十三、云端惊雷
随著飞机开始滑行，我人生第一次头等舱之旅就此起航。
此刻在我的旁边，顾天颖正在闭目养神。而在我身后，则坐著本次的同行者—乔伊及娜娜。
这次在杭州举行的互联网大会，正如顾天颖此前所说，云集了当今中国几乎全部的it界大佬，诸如马爸爸、小马哥、狗东、丁胖子之类的大咖都云集此处。除此之外，与当今it技术密不可分的一些行业也来了许多的风云人物，这其中就包括以手机制造商为标签的荣天公司，以及运作互联网多平台的上市公司搜马集团。
如同往年一样，作为荣天公司的董事长，更身兼几家小企业股东的顾天颖，如期受邀参会，不过她并未选择和公司另外两名高管乘坐同一架航班，而是选择了我、乔伊和娜娜陪她同行。
作为一家刚刚有所起色，但还达不到参加互联网大会的普通企业，我作为技术部副总，却在顾天颖的推荐下拿到了主办方发来的请柬，这对于我个人来讲既是大开眼界的机会，又是打响自己名头的舞台，让我不得不感谢顾天颖的言而有信，也深感自己至少暂时得到了她的垂青。不过与我不同的是，娜娜和乔伊却并非作为参会嘉宾前来杭州，她们此行的主要目的，只是帮顾天颖去应酬甚至勾引需要两个重磅人物罢了。
“你不是娜娜吗？真是娜娜，能不能帮我签个名啊？”飞机刚一起飞，负责头等舱的空姐便认出了戴著墨镜的娜娜，立刻雀跃地凑了过来，双眼在看到明星后甚至都有点直了。
“好说好说，最近我参演的《四大神偷3》可是要上映了哦，到时候还望能去电影院捧场啦。”面对粉丝地要求，娜娜露出了标志性地甜美笑容，演员的基本功让她轻易装出一副亲民的模样，主动为空姐签著自己的名字。
原本在粉丝面前足够耐心的娜娜，在空姐走后却立刻又恢复了平日的刁蛮，不过这次的对象却不再是已经得到顾天颖庇护的我，而是坐在她身边的乔伊。
“看到我的人气了吧，要不是我平时遮著自己的脸，连签名都要签不过来呢。”听乔伊自己说过，由于持续不断地为顾天颖开辟财路，又因为我的出现，让娜娜对乔伊的存在越来越介意，生怕被抢走顾天颖的宠爱，让她对乔伊的态度实在难言友好。
“是是是。”低头看著ipad的乔伊却连正眼都没看娜娜一眼，根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哼哼，你别以为马总现在在天颖姐身边，就有恃无恐了哦。我告诉你，马总是马总，你是你，你们还是有所不同的哦。”或许因为曾经借助春药和我有过一夜之欢，也或许因为性别不同所以彼此的竞争性没那么强，娜娜如今对我的态度倒是乖巧了许多，称呼也改为了马总，真是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是是是。”没想到面对娜娜的嚣张，乔伊依然眉头都不抬一下，明摆著把娜娜当作空气。
“你除了是是是还会说什么吗？真是的，不理你了！”连续两个“是是是”终于彻底激怒了娜娜，这让娇气的她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眼看就要对乔伊恶语相向。
“除了是是是，我还会讲笑话。你想不想听啊？”就在此时，乔伊总算抬起了头，不过脸上浮现的笑容却可谓皮笑肉不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见乔伊忽然抛出了莫名其妙的话题，娜娜自己也是一愣，暂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乔伊的问题。
“那我还是给你讲讲吧。曾经有个年轻人因为特别冲动坏了大事，痛定思痛的他找到当地有名的大师解惑。他问大师，‘大师大师，如果别人惹自己生气，我怎么样才能控制情绪啊’。大师平静地对他说，‘小伙子，以后再有人惹你生气，就心里骂他傻逼，嘴上只说是是是。’年轻人虽然觉得有理，可还是不断继续追问，向大师说，‘可我就是没法控制情绪该怎么办呢？’，于是大师看了他半响，最后还是平静地说道...是是是。”
当乔伊平静地把这指桑骂槐的笑话说完，我注意到娜娜的鼻子都快被气歪了。而坐在我身边的顾天颖则哈哈大笑起来。
“天颖姐！你也不管管她！”嘴上吃了败仗的娜娜见顾天颖终于发声，立刻向她撒娇起来。
“娜娜你消停消停吧，你和乔伊都是我的好帮手，大家分工不同罢了。你可是现在的全民偶像，还是注意点自己的言行吧。”顾天颖回身拍了拍娜娜的小脸，言语间则颇有怪罪娜娜的意思。于是娜娜也只好嘟著小嘴，不情愿地接受了顾天颖的教诲。
“你们也别光顾斗嘴了，今晚的任务都清楚了吧？”见娜娜和乔伊总算平静下来，顾天颖将话题引入了自己想说的主题。
“放心吧，娜娜记著呢，今晚要陪那位互联网大咖宋叔叔，顺便帮天颖姐调查他的情况。”
“我也不会忘的，今晚的对象是那位公安部的陆少爷。”
“呵呵，没忘记该做的事就好。马乐，我也给你讲讲这两位人物吧，毕竟今明两天你们可能也要打打交道的。”在娜娜和乔伊各自说出今晚的任务后，顾天颖似笑非笑地转头看著我，并像我介绍著能够被作为任务对象的两位大人物。
“这个陆少爷原名陆翼生，现在在公安部官拜警司，按理说倒是和互联网大会没什么关系。可是他的老爹是当今管文化口的高官，所以这次互联网大会还是邀请了他。这位年轻人和你我岁数差不多，但却是个无比精明的人，因此也只有咱们乔伊能够攻略他了。”
“至于娜娜晚上要陪的宋铁，此前我也对你介绍过了。作为当今互联网世界的大咖之一，他是我们未来必须逾越的对手。不过因为他认识乔伊，对女人又很挑剔，我也只好派王牌选手娜娜去侍奉他一下咯。”
从顾天颖口中得知娜娜今晚要陪的对象竟然是可可的亲生父亲，老实说一直对此一无所知的我简直惊讶到合不拢嘴了。同时我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乔伊，她倒是一脸平静，似乎丝毫不会因此人而有任何情绪的波澜。
‘不对啊...我怎么记得可可说过，乔伊曾经被他父亲嫖过，可可因为憎恨父亲不尊重女性才离家出走，也因此才和乔伊机缘巧合地相识了？这么说的话，如果宋铁知道乔伊和可可现在的关系，岂不是非常厌恶乔伊了吗？’
我心中的疑问从我注视著乔伊的眼神中就流露了出来，乔伊则立刻心领神会，对我柔声说道：“放心吧，今晚宋铁和陆翼生在不同的局，宋铁不会看到我的。”
“天颖姐，那个宋铁据说疯狂起来特别吓人，娜娜还是有点担心啊。”没等我回应乔伊，娜娜那边已经在对顾天颖抱怨了起来，看来宋铁的人品在寻欢作乐的圈子里可是尽人皆知地差劲。
“呵呵，娜娜你可是当世偶像啊，为了声誉，他也绝不会对你粗鲁的。放心啦，这几年姐姐何时让你真吃过亏？等这趟行程走完，姐姐给你买最喜欢的限量版爱马仕。”
“顾总，那还有什么要对我交代的吗？”在娜娜欢天喜地地接受了任务后，我也主动开口对顾天颖问著自己的安排。
“你呀，就当涨涨见识好了。”没想到顾天颖压根没给我安排任何任务，让我多少还是有点意外的。
四人之间的一番讨论之中，飞机总算降落到了地面，我人生第一次参加的互联网大会也就此拉开了帷幕。
实事求是地讲，作为一家小公司的领导，实际只能算的高级程序员的我，进入互联网大会的展区，简直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心中的激动简直无与伦比了。展区之中，无论世界知名的大企业还是锐意进取的新公司，都不遗余力地展示著自己的产品。诸如更先进的手机触摸屏，某宝越来越成熟的Vr技术，甚至某q开发的最新手游都让人眼花缭乱。这其中荣天公司的展台在里面也算规模不小，使用了盛云操作系统的最新款手机也作为本次参展的主打产品，吸引了中外来宾的不少的眼球。
由于没有邀请函，娜娜和乔伊一下飞机就直奔了酒店，她们白天只用安心休息，晚上等待顾天颖的召唤即可。而顾天颖则将时间投入到了自家的展台以及和业内其他公司的交流之中。当我在巨大的展区转悠了一阵后，刚好看到她在一旁，和一名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交谈地笑逐颜开。
“翼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福塔魂技术公司的马乐。马总，这就是我此前向你介绍过的陆翼生陆警司。”见我刚好走到身边，顾天颖立刻招呼我走了过去。她身边这名穿著高雅，相貌端正，而且笑容很有魅力的男子便是传说中的红色子弟陆翼生了。
“陆警司好。”
“马总你好啊。”在我和握手之后，陆翼生依然保持著礼貌的笑容，并对身边的顾天颖说道，“最近听说顾总的手机业务做的风生水起，是不是正是托这位马总的技术支持？”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呀，翼生你对我们这个行业还是很关注嘛。”不知是顾天颖提前告知，还是陆翼生真的知道我这样的无名小卒，至少从陆翼生说的话来看，他显然知道我们公司最近帮荣天做了套既高效又省钱的操作系统。
“哈哈，主要是顾总今年表现特别抢眼，同行里谁不关注荣天呀。倒是今年没看到侯叔叔啊，他没和你一起来吗？”借势恭维了顾天颖两句后，陆翼生的话锋一转，问出了更关心的问题。
“老侯他最近身体不太好...加上今年工作压力比较大，就不想再出来折腾了。不过他特意叮嘱过我，让我一定好好招待你，还要问你父亲好。”顾天颖口中的老侯，和陆翼生口中的侯叔，正是顾天颖如今的丈夫，位高权重的侯部长。不过顾天颖话音一落，我却注意到陆翼生偷偷瞄了我一眼，然后立刻将话题岔开，很可能不想在我这种屁民面前谈论太多有关政治人物的话题。
“那今晚就有劳顾总了，我可是特别期待。”
“哪里哪里，都是自家人，应该的。”在陆翼生走后，顾天颖却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著我问道，“马乐，感觉这个你我的同龄人如何？”
“外表风流倜傥、气质儒雅，头脑才思敏捷，心思无比细腻。”稍作斟酌后，我如实说出了自己对陆翼生的看法。
“眼光还是不错的嘛...老侯终有退休的那天，到时候就该这些后生小辈粉末登台了吧...正如你所说，对此人要既巴结又提防，所以我才派乔伊前去服侍，恐怕也只有乔伊能搞得定他了。”
当天下午五点，展区的展览便告一段落。相比之下，第二天一早的大佬讲台才是每次互联网大会的重中之重。不过比起我这种带有朝圣般心态，因此对明天无比期待的码农，诸如顾天颖、陆翼生这些人，今晚的夜生活在他们的此次行程中也有著重要的分量。于是到了傍晚，我反而变得孤身一人，在和其他普通码农、程序员们一起吃过大会提供的自助晚餐后，倒是难得偶尔孑然一身，轻松地行走在西子湖畔，欣赏著美妙的湖光夜色。
“老公，姐姐今天从日本回来了～”夜晚的西子湖畔，我独自一人坐在石凳上抽著小烟，微信视频那边是从交往到现在一直对我保持热情和甜腻的小晶，以及出国代购一周后满载而归的可可。
“哈哈，老婆和媳妇都在家，貌似就缺我一个了。不过老公在这边不会待太久，估计后天也就该回去了。话说媳妇，这次应该能在家多住几天吧，至少等老公回去好好享用你。”白天在看到无数新科技的心潮澎湃，在和两位小情人的通话中转变为了浓情蜜意，我早就发觉，似乎也只有在小晶和可可面前，习惯了快节奏生活的我才可以真正放松下来。
“傻瓜，我明天就飞韩国，今晚你的小晶老婆就由我享用了。”或许是对我不在家感到不太高兴，依旧直爽性格的可可立刻嘟著嘴，用另一种形式向我表达著思念和一丝不满。
“别别别啊，我很想你啊，媳妇～”虽然知道可可嘟著的性感嘴唇中到底想表达什么，可还不清楚她到底是在逗我还是玩真的，让我立刻控制不住地求饶起来。
“哈哈哈哈，真是个傻瓜老公，骗你玩的啦，这次至少要四五天才走呢。”视频通话至此，小晶刚好离开了镜头前，可可见机却突然脸色一变，收起了调笑的模样，反而一脸正经起来。
“你...看到我的父亲了吗？”
“还...还没看到，不过明天大会上总能看到吧。”因为前有马尔代夫的真情告白，后有乔伊告知详情，我和可可如今对她的身世倒是不怎么避讳。但是可可突然严肃起来的表情，却立刻让我意识可能他有重要的话想对我说。
“嘿，老公，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不是我这个做女朋友的瞎吃醋，而是...你那位顾总，这趟带你去互联网大会的目的可不那么简单。据我所知，一场互联网界的腥风血雨，可能很快就要在她和我的父亲之间展开了。你也别奇怪我怎么知道的，我虽然早已离家出走，但母亲那边的家人还是偶尔会联系一下的。”
从可可认真的表情和紧皱的眉头来看，即便我不敢相信从未在我面前对我的工作有过多深究的可可会突然语出惊人，但这样严肃的神情自从上次陪伴跨国富豪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让我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等待著她接下来的话。
“总之你最近要多个心眼，那些巨富们表面的仁慈可都是要代价的。当然我也不会对我那个禽兽父亲有什么怜悯，我担心的人只有你。”
“谢谢媳妇...我...我爱你。”
“哈哈哈，憋了半天就憋出这句啊。好吧，我的男人，我也爱你，你尽量早点回来吧。”
用隔著屏幕的一吻吻别了可可后，我的心情却再也无法像刚才独游西湖那般轻松了。其实商界纠纷倒不是我最介意的事情，真正让我突然感到一丝不安的，反而是可可。
‘认识了这么久，除了她向我坦白家境以外，这是她第一次和我谈及自己的家族。居然在家里还有自己的眼线，可可是不是还有我所不知道的一面？她又是如何考虑出我们的未来呢？莫非，这位听起来很残暴的宋总，能允许自己的儿子去和别的男人过日子吗...’
仔细想想，很多事从一开始似乎就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可出卖肉体却不太在乎挣钱，被印证在她富贵的出身和对父亲的报复之上。可可在马尔代夫眼含泪花的表白，说明原生家庭的阴影从未在他身上彻底散去。今晚突然说出自己对父亲至少还算暗自关注，则让我产生了并不太好的预感。好在，无论如何可可依然留在我的身边，我们的感情也与日俱增，加上ts这种奇特的中性身份，我可以接受她在心底保留自己的隐私，因此可以尽量理智地看待这个问题。
‘等回去之后，再找时间同可可沟通沟通吧。’如是思索的我，却没有时间再去思考她的事。因为就在此时，我的手机响起，来电之人则是一整天都在忙忙碌碌的顾天颖。
“我就在1206，和你一家酒店，要不要过来坐坐？”电话那头的顾天颖用惯用的慵懒语气撩拨著我，此刻已经晚上九点，想必她暂时结束了当天的忙碌。
“好，我这就去。”虽然所住楼层不同，代表著我和顾天颖住的房型体现著地位差别，但既然大家都在同一个酒店，我想我是没处可躲的。更何况自从两周前熬夜奋战后那次交流，让我和顾天颖之间的关系，除了有钱人对屌丝地利用外，还增加了许多信赖在其中。
二十分钟后，我回到了所住的豪华酒店，敲响了顾天颖房间的房门。可是门一打开，却看到了虽然没穿工装，但却依然衣著整洁的顾天颖。她此刻正襟危坐在沙发之上，丝毫没有任何想和我亲近的意思。
“今晚的聚会是我做东，明晚则要轮到那位陆公子可能要做东请客了。到时候我和乔伊都会去，我需要你明晚和我一起出席。”在我坐下后，顾天颖的谈吐印证了我的感受。看起来今晚忙于应酬，明天还要继续参会的她，似乎已经颇为疲惫了。
“我和你同去可能不太合适吧？我该以什么身份去呢？”听顾天颖突然邀请我明晚同去应酬，我多少还是有些诧异的。而且作为副国级领导的妻子，我总觉得她似乎应该更注重在外人面前的形象。
“放心，以我对陆公子的了解，明晚估计会找那种比较玩得开的场子。到时我有我的男伴，你有你的女伴，也不会过分暴露咱们之间的关系。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找个陪酒的男伴算不得不雅，你也不必多虑了。”如我所料，作为国家干部的妻子，顾天颖在外人面前还是要保持自己的形象，不过这么一说却让我更加摸不著头脑，搞不清明晚为何要求我一同出席了。
“顾总，我还是没太明白...”
“呵呵，别那么紧张，明晚我之所以要你同去，只是因为那位陆公子，以及明晚他要宴请的客人，未来都会和荣天，甚至你们公司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帮我去看看这些人而已。”
‘原来是因为可可所说的商业暗战吗...’回想起几个小时前可可在微信里对我透露的信息，我终于有点理解顾天颖的真实意图了。
“顾总，谢谢你啊，现在至少把我划入值得信任的行列了。”不管怎样，顾天颖作为我的后台，这个不过分的提议，让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呵呵，别得意忘形就好...”终归还是一个已经年过三十三的女强人，顾天颖大多数时间里还是严肃甚至强硬的。甚至在送我出门之时，她还特意提醒我最近很忙，言外之意就是此行估计不会再在肉体上对我有任何骚扰了。
不知为何，我同时在自己的心中发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一方面我对顾天颖今晚的理性感到轻松，想来对方最多也只把我当作半个炮友而已，让我对小晶和可可的负罪感轻松了许多。但另一方面，无论理智上怎么想，我都突然惊觉自己竟然对没能摸到顾天颖的身体总有点怅然若失。
‘马乐啊马乐，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家里都有小晶和可可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展区之外的大会场里，中外it界的大佬群星荟萃，马爸爸和小马哥等人相继登台演讲，几位大咖更是在台上办起了论道沙龙，一起讨论著未来的商业模式。而对于我来讲，即便只坐在最后排的位置，依然从大佬们的讲话中受益匪浅，才搞明白如今的it公司早已不局限于互联网本身，而是利用技术优势在各行各业都展开了竞争，早已渗透到国家的经济命脉之中。
在讨论沙龙中并没有顾天颖的身影，毕竟她更应定义为资本家而非it精英。倒是可可的父亲宋铁有资格坐在沙发之上和各位大佬侃侃而谈。从他宽阔的体型、厚重的语音及讲话的功力来看，至少在外人眼里，这是一个性格强势但很有威严的商界大亨，不过可可的相貌却和他差别很大，也不知是整容的杰作，还是因为他长得比较像母亲。
在大佬们结束了上午的沙龙讨论后，大会正式进入了午休时段，大部分参会人员前往主办方提供的食堂就餐，少部分大佬自然去符合自己身份的高级餐厅，而我却再度独自一人溜出了会场，因为就在会议中心的大门口，身著一身黄裙的乔伊正笑盈盈地等待著我。
“昨晚怎么样？那位陆少爷好伺候吗？”见到乔伊的我立刻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对如今的我来讲，乔伊的某种效用甚至超过了小晶或可可，能给我带来可以远离纷扰的轻松。
“就那样吧，天底下大部分男人，对我来讲不过是工作罢了，既不会带来更多的快乐，也不会有过多的悲伤。”虽然乔伊的话让人听起来颇为负能量，但她此刻的表情却是淡然的微笑著。这说明她并非对我吐槽，而是和我一样，在彼此之间的交流中充分放松了自我。
因为已经慢慢步入初夏，杭州的气温变得十分温暖，今天的乔伊便只穿一件黄色的连衣裙，肩上披著白色的碎丝小坎肩，长发工整地盘在脑后，整个人散发著女性将近三十岁才会具有的，兼备青春姿色和成熟妩媚的美感。
不知不觉之中，我和乔伊的关系随著接触的增多变得更加亲密。她每每和我独处时看我的眼神也不再只是朋友或伙伴，而是带有许多深深的信赖。原因也正如她自己所说，我的存在代表了她心中的一片光明，而且是如今她生活圈子里唯一能够倾诉的对象，而我则另外发现，自从乔伊来到顾天颖手下，在经历了最初的烦恼和不适后，如今反而愈加自信夺目，似乎在如今的生活中真的找到了另一重自我新生。
我和乔伊边走边聊，逐渐远离了会场附近，然后做进一家咖啡厅里点了饮品和简餐。不过乔伊一路之上都让我感觉她似乎有话要对我说，如今四周无人，我想是时候让她表明今天中午特意找我出来的真意了。
“陪一陪那个陆公子不会累著我，倒是你啊，如今周旋在这么多个女人之间，倒是有点让人担心。”因为彼此互信强烈，乔伊没有丝毫的拖延，点餐之后立刻道出了她的真实想法。
“不不，最多只是和顾天颖周旋而已，她不能和小晶、可可和你相提并论。”乔伊恐怕是这个世界上，除当事人以外，最了解我和顾天颖之间逐渐亲密起来的见证人了。她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是为自己的两个妹妹担心起来。
“呵呵，就算不了解现在的详情，你们家的可可小姐，对你现在和荣天合作如此紧密就没点醋意么？光摆平她和顾天颖就够费劲了，现在还有我和小晶，我还是觉得你不容易。”
回想起马尔代夫时可可依旧对顾天颖的反感，以及持续有效的一年之约，我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可可，正如乔伊所说，对我和顾天颖的关系是越来越介意了。而且我自己很清楚的是，可可并不在意我的肉体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在意的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心里是否逐渐被别人挖走了一块。
相比之下，倒是如今的乔伊，在看待这件事上的态度比想象中暧昧许多。看得出她依然想维护可可，但含著笑意的嘴角又说明她并不想针对我或者顾天颖。
“不愧是乔姐，以你对可可的了解，应该可以猜到这些吧。可可的确，似乎越来越在意这些了。”既然对方一语道破，我就不再遮遮掩掩了，而是将可可最近的变化诚实相告。
“呵呵，我今天来可不是兴师问罪的，不过据我所知，顾天颖现在对你可绝不仅仅是利用而已，也不知你到底使了什么魔法，让这位高高在上的女强人开始对你倾注真心了。”
‘魔法？不不...我只是真心待人，外加帮她做了一些事，还有就是...能接受她的特殊体质吧...’面对乔伊的提问，我暂时保持著沉默。
见我选择了沉默，乔伊的眼角便稍稍向下弯了弯，然后忽然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抚摸著我的手背。她的举动无疑在告诉我，她并没有任何的指责和敌意。
“马乐，别误会，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其实我、可可和小晶都清楚，这是你的奋斗，而且是在为了自己所爱之人的奋斗。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只和顾天颖做生意那几年听了许多关于她的谣言，如今却习惯了帮她做事的生活，觉得和她打交道也并没那么艰难。如果可可知道她的乔姐如今心甘情愿地臣服于自己憎恨的女人，想必她也会很气我吧。”
“乔姐...”
“其实我压根不打算回到过去那样的生活了。现在吃得好用得好，也只是偶尔出来陪一些有素质的高级客人，还能负责招揽新人入伙的工作，加上小晶和可可有你照顾，我更没有回头的意义了。这些既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也要拜顾天颖的垂青，所以我才是那个最终选择了终于她的人。”
“乔姐，那你今天想对我说的是？”
“哎...我只是来提醒一下你三件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吧。其一，顾天颖虽然暂时不会破坏你的家庭，但她的丈夫已经七十多岁，万一守了寡，以她的性格，不排除会对你有一些超越伙伴或炮友以外的企图。其二，你别光顾著奔前途而忘了可可和小晶的感受，她们信任你不代表一定能持续宽容，尤其对手是顾天颖这种才貌兼备的女人。其三呢...”乔伊语气稍作停顿，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接著说道，“今晚陆翼生组织的聚会，那位曾经玩弄过可可的跨国富商也会去。据我所知，比起顾天颖比较传统的宴请方式，陆少爷向来喜欢刺激，晚上如果你去的话，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我该做好什么样的准备？忍气吞声吗？”听说那个侮辱过可可的富商今晚就要碰面，我顿时感到心里充斥著一股焦灼感，脸上的表情也不那么淡定了。
“那倒不一定，顾天颖的丈夫和陆翼生的父亲在政治上是同盟关系，因此今晚的聚会其实是陆翼生帮顾天颖甄选人心的鸿门宴。那个富豪若是死心塌地顺著顾天颖，你就只能暂且忍耐，但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倒是建议你可以采取一些行动，既替可可报了仇，又进一步提高你在顾天颖心中的地位，一举两得。”
‘原来今晚的聚会不仅是让我见见世面，恐怕连我自己也被当作了考察对象吧...这个顾天颖，还是那么多疑啊...’听完乔伊的嘱咐，我努力平静下激荡的内心，尽快理清头绪之后对乔伊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我想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样，虽然充满了礼貌，但依然虚伪而残忍。若是想继续往上爬，这些事也是必须要克服的吧。”
“你有这个觉悟那就再好不过了。好了，吃的也差不多了，咱们溜达回你那边吧。”边聊边吃完了盘中的简餐后，乔伊随即站起来走到了我的身边。
“好的，服务员...”当时的我还没猜到乔伊接下来的举动，也跟著站了起来，并打算找服务员买单。
“慢著，别著急...”话音刚落，乔伊趁我和她并肩而立之际，温热的唇忽然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而在我惊讶于她这超乎想象的热情时，乔伊却含笑对我说道，“现在知道自己的确要应付更多的女人了吧。我虽然不会和自己妹妹抢男人，但没准也要挖走你心里的一块田呢。”
摸著自己的嘴唇，我呆呆地望著乔伊离去的背影，我才发现或许是过去叫了太多声乔姐，让我都忽视了乔伊不过年方二十九岁，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她还是一位恢复了自信和风采的美女。
当晚八点，如顾天颖此前所说，在杭州最高档的夜总会包厢内，红色贵族陆翼生宴请四方，其中除了顾天颖、我自己和那名跨国富商以外，还有四男一女等五位客人，而从这五人的穿著打扮来看，就算不都是it界的精英，也应该都算是各行各业的翘楚了。
这些人里，陆翼生由乔伊陪伴著出场，跨国富商也带了个金发碧眼的洋妞前来赴会。其他四男一女之中，除了一男一女是一对夫妇，其他三人也各自带著一位靓丽多姿又满身奢华的漂亮姑娘作陪。事实上就连顾天颖也就地在夜总会里挑选了一位年轻帅气的男伴，只有我一个人孑然一身，看起来倒是和包厢里的氛围格格不入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怎么做妈妈的，怎么能让我这兄弟独自一人呢！”宾客齐全因此心情大好的陆翼生见我独自一人，立刻把负责这个包厢的妈妈桑叫了过来。在妈妈桑点头哈腰的赔笑中，一位身材婀娜多姿的年轻少女很快就坐到了我的身边。
“马哥哥，人家叫妙妙，你对人家还满意么？”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妙妙便说便帮我倒酒，裸露在无袖连衣裙外的手臂故意磨蹭著我的肩膀。
“满意，很满意，谢谢陆警司。”心里虽然觉得这个妙妙除了浓妆艳抹以外，清纯不及小晶、真诚不及可可、风韵不及乔伊、气质不及顾天颖，但我还是识趣地对陆翼生装出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
“满意就好，以后便叫我翼生即可，咱们喝了今天的酒，以后再也不见外！”陆翼生今天和昨日会场一见时的彬彬有礼反差极大，高声大叫的同时已经率先举起了酒杯。
“翼生说的对，为了咱们今日的聚会，干杯！”没等其他人回答，顾天颖也立刻举杯应和著陆翼生的提议。而她同时在举杯之时偷瞄了我一眼，让我意识到此时的她和陆翼生，很可能已经开始了今天的表演，目的就是挑选出今后可以用得上的真正盟友。
一杯酒下肚，各自身边的小妹或小帅哥已经帮服侍之人再度斟满了酒杯。而在其中几个小妹开始轮番登台献唱之后，包厢里的气氛逐渐活跃起来。随后众人间你来我往地频繁捧杯，被邀请来的客人们更充分表现著对陆翼生和顾天颖的巴结。可是和他们相比，我却依然没法彻底融入进去。倒不是我多么另类或自卑，而是就坐在陆翼生身边的，那名叫做迪克的胖富商，他的存在就足以让我耿耿于怀了。
“马上就要开始刺激的了，你准备好哦。”在喝酒的间隙，顾天颖偷偷在我耳边叮嘱了一句。话音落下，包括妙妙在内的几个少女便一同站在了舞台前方。刚才还陪著顾天颖喝酒的帅哥则跑到了ktv的控制台前，改变了目前正在播放的音乐。
当充满诱惑性的音乐突然响起，几个少女开始相继扭动起自己曼妙的身姿，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她们跳著跳著，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一件件滑落下来，从衣著正常到只穿三点，从只露皮肉到露出大小不一的乳房，再从挺胸扭动到下体的毛发也一起暴露出来，包厢内的氛围顿时变得一片淫靡，如假包换的脱衣舞也换来在场的所有男人，包括那对夫妻都一个劲拍手鼓掌，似乎对这个助兴的节目十分满意。
‘要是让可可知道我现在所见的这些，真不知她会不会勃然大怒啊...’为了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主动去挂念一些和可可、小晶有关的内容。不过就在我尽力平复自己心情的同时，在场有一个人却开始不淡定了。
“乔伊对吧，上次一别咱们可有日子没见了。”趁著陆翼生去洗手间的空档，名叫迪克主动凑到了乔伊的身边，端起酒杯就要向她敬酒。
“迪克先生看起来比那时候更精神焕发呀～”面对迪克满脸横肉上殷勤的表情，乔伊没有表露出任何真实情感，并用熟悉的笑容回应著对方，同时也端起酒杯和迪克碰杯。
“小美人，今天那个叫可可的辣妞儿没来，今晚要不要你来陪陪我？”不知是喝了太多还是被那些依然在舞台上全裸扭动著的少女们刺激地神魂颠倒，迪克似乎忘记乔伊今晚的男伴是陆翼生，提出了不可思议的要求。
“迪克先生，你不怕陆警司生气吗？今晚我陪你，那谁来陪他呀？”在迪克终于有点忘乎所以之后，我注意到乔伊的眼中立刻闪过了一丝狡黠，让我顿时明白了乔伊也参与了顾天颖和陆翼生今天的瓮中捉鳖。
“反正你也是顾总的人，又不是陆翼生的专属马子，今晚陪我的话，不仅我可以给你好多奖励，还能把你搞到失禁，反正都是chinese cheap girl，对不对？哈哈哈。”迪克大笑之中，竟然不顾就在一旁凝视著事态发展的顾天颖，张开肥胖的手臂就把乔伊搂了过来。
也就在这一刹那，从洗手间走回来的陆翼生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迪克的背后。我看到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愤怒，但是双眼之中充满了对垃圾的蔑视。
“哐嚓”一声清脆的响声之中，陆翼生手里的酒瓶已经在迪克的头顶碎成了碎片。迪克则立刻哀嚎起来，同时捂著自己被打出鲜血的头顶。
“迪克.罗先生，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放肆至此啊？”在这一刻，无论还在裸舞的少女们，还是刚才还沉浸在靡靡之音中的客人们都傻了眼，只有陆翼生一脸残忍的笑容，居高临下地盯著被自己开了瓢的迪克。
“Shit！你这黄皮猪，凭什么打我！顾总你不管管吗！”或许是常年骄纵惯了，迪克恼羞成怒之余也丧失了理智，可是他对顾天颖的吼叫，却换来他意料不到的回应。
“迪克，你今天用自己的表现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基本等于零。我不需要一个喝了点酒，连朋友情面都不顾的蠢货。这么说吧，你今天不仅无法从我这里得到任何补偿，我要让你彻底记住今天的教训！”在宾客们全都傻了眼的同时，顾天颖威风凛凛地站在了迪克的身后，和陆翼生一前一后对迪克形成了巨大的压力。
“Fuck you all！How dare you beat me！Chinese asshole！”向来金融投机赚钱，反而没任何学识和素质的迪克这次被彻底激怒了。他眼见沟通无果，咆哮著冲向了眼前的陆翼生。
“真他妈活腻了！”从小就在公安大学里武艺出众的陆翼生可不怕这套。人高马大的迪克冲过来之时，他一个回旋踢就将迪克一脚踢翻。而当迪克狂怒著抄起酒瓶，向陆翼生砸来之时，陆翼生一个闪身便轻松躲了过去，随即又在迪克的肚子上给了几记重拳，将迪克打得很难再爬的起来。
“White trap！”整理了一下衣衫后，陆翼生不再像刚才喝酒时那样故作狂放，而是一脸冷峻地扫了一眼已经目瞪口呆的宾客们，并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就是蠢货的下场，我和顾总不需要蠢货作为盟友。你们几个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吗？”
要说这些混迹商海多年的宾客们也不是傻子，眼见此情此景，竟然立刻相继在脸上挤出了笑容。
“以后一定为顾总马首是瞻，陆警司今后的事，那就是我的事。”
“是啊是啊，反正跟著顾总和陆警司就能有肉吃，我们除非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像这傻逼一样愚蠢。”
“以后陆警司有何吩咐，给我们两口子一个电话就行。我们两口子今后就跟著陆警司和顾总打天下了。”
“哈哈，很好，有了各位这句话，咱们今后就是更好的朋友。我保证，从今往后，各位从我顾天颖这里，或者从荣天，将得到比过去都要丰厚的回报！”眼见今天的目的已经达成，深谙胡萝卜加大棒之道的顾天颖随即对在场宾客们展现了自己的胸怀。
可就在这时，顾天颖没有注意，刚刚还趴在地上打滚的迪克“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他此刻距离顾天颖只有一米多的距离，而他的手中再度抄起了另一个酒瓶，饶是顾天颖在电光火石之间也僵硬了脸上的笑容，一个疯狂的恶魔在她眼中的倒影越来越近。
“顾天颖你这婊...”迪克话音还没落下，他的左脸忽然被一记重拳击中，整个人再度被打翻在地。而这一拳的主人，则属于早就在一旁静观其变的我。
“说！你他妈当时都对可可做过什么！”在迪克倒地之后，我借著酒劲直接坐在了他肥胖的肚子上。眼见迪克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一懵，我的右手再度重击在了他的脸上。
“啊啊啊！fuck you！”被我压住的迪克试图反抗，但酒精加上头上持续流血让他几乎丧失了全部的力气。在发现自己挣脱不开我的压制后，他开始嚎叫起来，“我...我操了她，还找其他人一起操她。我让她亲老子的鸡巴，吃老子的屁眼！我在她身上撒尿，我们几个都撒了！”
“我操你妈！死去吧！”在迪克的狂吼声中，我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双拳如雨点一般来回锤在他的脸上，这其间我听到了鼻梁断裂的声音，看到了牙齿被打飞的画面，双手沾满了迪克流出的血，我自己的双眼中也尽是疯狂。
“我...我错了...别...打了...”被我持续不断地狂打，迪克终于不再嚣张，事实上他距离被我打昏已经只有咫尺之遥。
“够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在顾天颖的怒喝中，我终于被乔伊从迪克身上拉了起来。在所有人，包括顾天颖、陆翼生和那些宾客们复杂的眼神注视下，我也总算从狂怒中逐渐恢复了理智。
这场鸿门宴的结果，以宾客们彻底臣服于顾天颖，迪克被打成猪头，但还无处申冤而告终。
“晚上来我房间一趟！”临走之前，顾天颖用愠怒的语气几乎在命令著我。她很少露出的怒容让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疯狂可能差点酿成了大祸。可是我却没注意到，就在顾天颖一脸怒容的离去之时，乔伊和陆翼生却在用令人玩味的眼神注视著我。其中乔伊的眼神复杂，陆翼生的眼神里却带有了某种期待。
跟随著顾天颖走进了她的房间，我刚刚关上房门，走在我前方的顾天颖却突然转了过来，足够的身高让她面对面平视著我。而就在我也是一愣之际，顾天颖的身体忽然将我压在了房门之上，性感的红唇毫无征兆地吻上了我的嘴唇，火热的舌头霸道地探入了我的嘴巴，用可谓是疯狂的速率在我的舌头上来回缠绕起来。
“马乐，虽然你刚才差点闯祸，但你也成功地点燃了我。我就喜欢你刚才那种疯狂的劲头，现在我要你继续在我身上疯狂下去吧。”
近距离看著白天高高在上，以及那次吃春药后霸道侵犯我喉咙的女强人，此刻却如同母豹一般的渴求著我，我也觉得自己的热血上涌，或许晚上喝了太多的红酒，也让我和顾天颖在此时此刻都陷入了失态的狂欢之中。
狂热地激吻之中，顾天颖扯开了我的衬衫，我扒掉了她的上衣。我热情轻咬著她的脖颈之中，D罩杯的文胸被我一把扯下，我的皮带也被她轻松解开。而当顾天颖用力扒掉我的内裤之后，我也一鼓作气将她的下体扒光，两根直挺挺的大肉棒，以及如同人体奇迹一般同样长在顾天颖两腿之间的湿润女阴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彼此的眼中。
“啊啊啊，酒味、烟味，还有让我痴狂的血腥味，我就喜欢这些啊～”
“那就彻底满足你，我的骚货顾总！”
两人一路狂吻著倒在大床之上，口水都流淌在各自的下巴上。然后顾天颖主动将我压在身下，右手大力套弄著我的肉棒，舌头在我的两颗乳头间快速舔弄。没过多久，我又将她压在身下，嘴巴来回咬著她的乳房，右手也用力抠挖著她的淫穴。后来我们干脆69式侧卧在床上，两张嘴巴不顾一切地吃著对方的肉棒，我的双手毫不顾忌地掐著她的宽大肉臀，她的双手则也在用力捏著我的屁股。
“用你的全力来操我，让我感受一下你的狂野！啊啊啊啊！”
躺在床上的顾天颖，修长的四肢几乎能把我吸进了自己的怀里，在我的肉棒插入比想象中狭小许多的女阴后，两个人立刻开始了激烈地交合，顾天颖更是不顾形象地浪叫连连。
被血与酒精刺激过的顾天颖第一次在我面前彻底释放了自己的本性，在我用力操她的同时，她不断撑起上半身，用牙齿越来越大力地咬著我的乳头，享受著给我带来些许哀嚎的刺激。而当我扛起她的双腿继续操弄，她的两只脚丫干脆一起踩上了我的脸庞，还未清洗导致略有汗味的脚底强制摩擦著我的舌头。
没什么Sm喜好的我在顾天颖狂野地挑逗下彻底开启了心中的兽欲，我让顾天颖爬下去撅起肉臀，肉棒再度后入了她的淫穴。重新恢复大力操弄的同时，我干脆扬起巴掌，朝著肥美的臀肉上用力抽打起来。而当顾天颖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的哀嚎中，她的肥臀很快便被打红，但我注意到她的女阴竟然随即高潮，剧烈地收缩差点让我爽到嚎叫起来。
“一米八的女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征服的，我的骑士，我的英雄，继续好好骑马啊～”
在顾天颖地深情呼唤下，我整个人都几乎压在她的背上，肉棒继续毫不留情地疯狂突入，惹得顾天颖随即又是一轮女阴高潮。而她很快又将我推翻在床上，高大的女体全方位盖住我的身体，女阴同时再度吞没了我的肉棒，肥大的肉臀全力撞击著我的胯骨，流淌著爱液的肉棒更是不断拍打著我的肚子。
在顾天颖一会儿跪著一会儿蹲著地疯狂套坐中，我的双手也没闲著，一会儿用力拉扯她的大乳头，一会儿又大力套弄那根压根不比我小多少的肉棒，一会儿又掐著她丰满的大腿。最后当我干脆让顾天颖扬起腋窝，自己凑上去用牙齿拉扯她并未处理的腋毛，顾天颖再一次疯狂浪叫，女阴瞬间达到了当晚的第三次高潮。
就算是铁打的肉棒，在这无比激情的交合中也不可能超越极限地持续坚持。在顾天颖再度高潮之后，我的肉棒距离射精仅剩下一步之遥，我注意到顾天颖的肉棒也早就因注满了随时有可能喷发的精液而无比肿大了。
“到浴室来，我让你体验一次至上的快乐。”
话音未落，依旧沉浸在性欲甚至兽欲中的顾天颖迅速跳下了床，于是我也跟随著她走进了浴室。在顾天颖打开了浴室的淋浴后，两个人再度在热水的浇灌下紧搂在一起，干脆互相用嘴巴轻咬著对方的舌头，两根大肉棒更是紧紧地贴在一起。
然后在她的指示下，我们手握著自己的肉棒，开始用肿大的龟头不断互相砸著对方的龟头，略微的疼痛和强烈的刺激让二人都不住呻吟，也一起体会著略带性虐的极限刺激。
在浴室里已经充满热气之后，顾天颖关上了淋浴，然后倒了几乎整瓶沐浴乳在彼此的身上，尤其涂抹在各自的肉棒和会阴之间。然后只见我们各自将龟头塞进对方的阴囊下方，双手抱著对方的屁股一用力，肉棒开始在我的会阴和她的女阴口来回抽送，滑腻的浴液让大腿内侧和肉棒的摩擦极有快感，紧贴在一起的肉棒之间也彼此强烈刺激，顾天颖那被肉棒摩擦的女阴也同样快感连连。
“骚货，加快，我要出来了，你加快速度！”
“好啊，我也快了，我的英雄，亲我啊啊啊～”
身高相当所以身上许多部位都刚好对上的我们在淫乱的对话中，下体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上面的嘴巴则再度糊在一起。在下一个瞬间，我先感到一股炽热的女阴再度喷洒在我的肉棒之上，然后则是我的肉棒忍不住精关大开，随即我的股间也是一阵滚烫，顾天颖的肉棒也在我的大腿根部不断喷射起来。
“啊啊啊...我刚才...说了要玩刺激的...敢不敢，继续动下去？”
“这有什么不敢的，大不了就...啊啊啊啊！”
刚刚射精的肉棒在彼此的较劲中重新恢复了抽送的速度，不过这一次，喝多了酒的后遗症，以及射完之后过于敏感的神经，最终造成了肉棒的潮吹。于是在我和顾天颖几乎同时发出更加激动的哀嚎之中，各自的尿水在强烈摩擦后分别失禁，将各自的大腿之下立刻浸泡在腥臊的热流之中。
“骚货，别以为这样就完事了，今晚不把你操上天，我就把马字倒过来写！”
试过男性潮吹之后的瞬间，我一把将顾天颖的一条大长腿抬了起来，自己的膝盖微弯，毫无软化的肉棒再度连根插进了顾天颖的淫穴之中。事实上也只有顾天颖这样足有一米八的高大女人，才能完成这样高难度的交合动作。
“啊啊啊，居然能再来一次，好棒...操死我吧...我就是骚货，而你，则是我的公狗骑士，啊啊啊～”
在顾天颖愉悦无比地浪叫声中，当晚第二轮激情性爱随即再度展开，不知不觉之中，我和顾天颖内心中都有一个角落在悄悄发生著变化，而这份变化，不仅让我们在彼此心里的位置都有了质的变化，更让两人未来的命运，就如同浴室之中紧紧交缠的肉体一般，紧密地交织在了一起。
十四、才貌兼备
进入7月，即便是本应相对凉爽的夜晚，整个城市依旧充斥著燥热。有学者认为，近年来每年递增的高温，源于帝都庞大的人口和越来越多的电器设备散热所致。先不论这个理论是否禁得起仔细推敲，至少此时的可可，就好似燥热的天气一样，正不断露出一脸焦躁，没完没了地在我的背后快速踱步。
“喂喂喂，你们两个还没搞完吗？现在可都快十一点了呀。”即便家里已经开了空调，但怕热的可可还是只穿了件宽松的T恤，光著两条大长腿，看起来可是青春洋溢秀色可餐。但是她此刻嗔怒的对象却好似对她视而不见，满心投入在眼前的电脑屏幕里。
“可可姐，你再稍等，再设计完这个场景就收工了。”此时的小晶正和我并排坐在电脑桌前，她的面前是普通的台式机，而我的面前则是专用的macbook，此刻正在和我一起，抓紧最后一点时间争分夺秒地完成著今天的工作。
“天呐...你们俩简直是技术狂人啊，我去抽烟洗漱了，回来之后你们必须收工啊。”眼见我和小晶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可可不禁翻了下白眼，然后便转身离开了新房里专门用来工作的书房。
就在lonely boy在google商店里大放异彩之后，我和小晶随即将视野投向了app store和steam。也正因为有了前作高达百万的下载量，我们很容易便获得了各类平台的准入资格。而在两周以前，小晶全程参与创作，我来负责编程的lonely boy 2正式问世，在app和google两大平台以1元价格发售。这次的新作描绘了更广袤的世界，并将游戏从单纯的互动文字类，增加了rpg冒险升级的元素。游戏虽然仅以纯文字和少量的插图来表现进程，可无比丰富的任务、动人的剧情，以及那个依然准时和玩家对话的孤独小男孩再度得到了市场的广泛认可。仅两周时间，两大平台的下载量已经突破了二十万，用户反馈基本都是五星，初步估算我们这次因游戏付费下载可以获得的收入已经达到十几万，以小晶本人命名的晶晶studio因此在业内的名声更加响亮。
在手游正蓬勃发展的2016年，还是小晶率先向我提议，要趁lonely boy 2下载火爆之际，趁热打铁地把全新剧情、多重结局和新任务副本作为升级包，尽快再以1元的价格上线销售。因此即便二代本篇已经上线，我和小晶每晚回家后依然忙得四脚朝天。事实上自从小晶启发了自己在游戏制作方面的天分，我每天下班之后的主业就变成了陪她制作游戏，研究生学业只能匀速前进，英语更是再难有时间去进修了。不过也正是三个多月以来帮助小晶制作小游戏，让我越来越意识到，这个纯洁可爱的伪娘老婆，在柔弱的外表下，真的隐藏著超强的记忆力和出色的创作才华。
当我和小晶用最快速度将今天的工作收尾，并相继到卫生间里洗漱完毕，可可已经早已躺在床上，用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注视著进入卧室的我们。此时的我和小晶则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只好对可可报以腼腆的傻笑。我和小晶心里都清楚，越来越忙碌的游戏开发，让我们这段时间都有点冷落对此插不上手的可可，也特别理解可可看著心爱的二人忙碌地热火朝天，自己却成了局外人的小小尴尬。
“你，脱光了衣服靠在床头，你，也脱光衣服坐到我面前。”因为已经至少三天没有任何亲热，可可好似一个欲求不满的妻子一般，对我们发布著略带嗔怒的命令。
“遵命，媳妇大人，老公这就负荆请罪。”虽然时间已晚，但心里对可可怀有愧疚，让我立刻嬉皮笑脸地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主动坐在了大床的床头。
“嘿嘿，可可姐别不高兴啦，明天我们保证不再折腾这些事了。”在可可的“淫威”下，小晶也憨憨地脱掉了前身衣服，露出健康的胴体和滑嫩的肌肤。心知对方已经消了气的她，也立刻像小猫一样腻在了可可的身边。
“哎呀呀，可可姐姐的小姐姐，似乎好久都没用过了，今晚可得让她泄泄火，要不人家和老公可是要遭殃了呢～”在可可地“命令”下，小晶嬉皮笑脸地将她放倒成侧卧的样子，然后便一头钻进了可可的两腿之间，贪婪地吸吮著还处在软绵绵状态的肉棒。
“老婆玩弄媳妇的小姐姐，那媳妇的小妹妹就交给我吧。”在小晶开始进攻可可的肉棒后，我则迅速趴在了可可的背后，双手分开臀肉，进而用舌尖不断朝著菊花深处舔了进去。
也不知是不是忍耐了太久，可可在我和小晶的联手攻势下很快便忘记了刚才的不满，肉棒迅速变的笔挺，菊花也在一张一合，喉咙里更是呻吟连连，一副已经进入状态的样子。
“你们两个臭家伙，赶紧把鸡巴凑上来！”
在可可的命令下，我和小晶继续保持著对她下体的爱抚，但同时也将自己的下体凑到了可可的脸旁。于是她一边扭著头轻舔起我的肉棒，一边也用手套弄著小晶的肉棒。后来干脆变成平躺姿势，让我和小晶在她肉棒上接吻，她则使出了另一招杀手锏，迅速让还想反客为主的我和小晶陷入了被动。
当一股莫名地强烈酸麻从自己的龟头上传来，我不由得看向自己的下方，原本被可可用手套弄的肉棒，此刻竟然和小晶的肉棒分别被可可握住根部，然后将两块红彤彤的龟头放在一起用力摩擦。因为力度特别大，而且摩擦的速率也特别快，这让我和小晶体会到的除了丝丝快感，更多变成了强烈的酸麻，也让床上的局势迅速倒向了可可这一方。
“看来你们都挺喜欢这种些许的虐待嘛，既然如此，干脆就让你们彻底反省一次咯～”
我和小晶哀嚎连连的样子瞬间刺激了可可体内本就存在的征服欲望，而我和小晶也在逐渐汹涌澎湃的欲火中，干脆将今晚的主动权彻底交了出去，在可可的要求下，两个人变成并排跪在床上的姿势，将各自的屁股撅在可可的眼前。
“真是两对下流的屁股啊～”被我们“不知廉耻”的动作深深刺激后，可可开始将润滑液倒在我和小晶的菊花口，然后便伸出自己的双手，毫无顾忌地捅了进来，在两人温热的菊门内来回抠挖抽动，惹得我和小晶自然忍不住频频呻吟。
“说到底还是你这个老公没带好头，这才把小晶拐带成了和你一样电脑狂人，所以今晚先来让老公好好忏悔一下吧。”
当可可的肉棒戴著套子，霸道地突入了我的菊花，人生中第三次被爆菊的我顿时像个女人一样哀嚎起来，不过早已适应了异物突入的菊花其实并不难受，自己的肉棒更是依旧笔挺。我的嚎叫不仅刺激了可可不断快速抽送著自己的肉棒，更把旁边的小晶看得意乱情迷，伸出一只手探入我的下体，用力套弄起我的肉棒。
其实可可到现在为止，依然对爆我菊花这种事秉承著点到为止的态度，于是没操多久她便抽出了自己的肉棒，来到小晶背后转而操起了她的菊花，而我则对小晶刚才的爱抚投桃报李，也伸手爱抚著她的肉棒。
因为小晶才是我们三人中最“受”的一个，可可一骑上小晶的身体后便不再收敛自己的欲望，火热的肉棒和饥渴的菊花之间摩擦地越来越快，可可粗重的喘息和小晶越发悦耳的浪叫都说明各自的情欲已经彻底燃烧起来，也将三人之间的气氛，从刚才的游戏，正式改为了热火朝天的做爱之中。
“赶紧过来，别让你媳妇的小妹妹被冷落了。”
在可可的召唤下，我终于得以跪在了她的背后，早已勃起许久的肉棒毫不客气地进入了她的菊花，我、可可和小晶再一次用肉棒和菊花链接在了一起，三明治一般交叠的动作也被我们公认为三人最喜欢的姿势。激情澎湃地操弄之中，可可不时回头和我热吻，有时又低头和小晶热吻。小晶后来转过来仰面朝天，边操边和可可互相吸吮对方的乳房，有时还绕过可可，和低下头来的我热情舌吻。操了一阵，我抽出自己的肉棒，可可立刻跨坐在了小晶的身上，用自己的菊花吞吐著她的肉棒，我则放低了自己的重心，肉棒进而开始侵犯小晶的菊花。到了最后，可可又回到了我的背后，一把将我推倒在小晶怀里，再一次用自己的肉棒来侵犯她老公的菊花，我则第一次感受到被当作三明治夹心时的感受，说实话肉棒和菊花同时处于交媾状态，再加上身下的小晶见我被侵犯，简直如同发情一般疯狂向我索吻，这种强烈的刺激也是前所未有的激爽。
小晶仍然如往常一样，第一个在性爱中射了出来，在她高潮之后，我一把将可可推翻，自己如同发狂一般冲了上去，将刚才可可侵犯我的力度加倍奉还。于是没过多久，我便和可可双双高潮，其中可可的精液更是如花洒一般地喷满了我们之间的下腹，可见她的确已经积压了太久。
几天之后的上午，在公司的大会议室里，正进行了对今年入职新人的宣讲，而我则作为本次宣讲的主讲人，正对著办公室顶端的白板，将公司的历史沿革、发展方向、业务特色和企业文化等一系列或实或虚的内容依次道来。在我的面前，除了和我一起负责本次宣讲的人事部负责人以外，还有二十多名新加入公司的成员，这其中就有已经正式毕业，应聘了宣传部门的孙梅。
今天的孙梅，依然梳著标志性的长马尾辫，满头乌黑长发间，是我所熟悉的俏丽容颜。其实严格来讲，孙梅的眼睛不如小晶明亮，鼻梁不如可可高挺，嘴唇也比不上乔伊性感，气质更是远不如贵气的顾天颖。但孙梅的优点在于五官匀称舒适，身材纤细长挑，眉宇间更充满了青春活力，眼神清澈如水，让她算得上本次招新之中最为亮丽的一道风景线了。
“最后请让我代表公司领导，再次欢迎各位加入我们这个团队，我相信未来大家一定可以同舟共济，也将在这里一起奔赴更加美好的前程！”
在我话音落下后，在场所有人都对我越来越熟练的演讲报以掌声。其中我注意到孙梅看著我的眼神中，已经不再只是过去两小无猜时期单纯的亲近，而是带有了一种对男性实力的欣赏和崇敬。
“吕总，以我对她的了解，孙梅是那种做事很认真的人，但毕竟是我介绍来的，今后还望您多多照顾。”在新人们走向各自所在的办公区域后，我特意找到宣传部吕总的办公室，并毕恭毕敬地向他做著应有的嘱咐。
“放心放心，这孩子只要肯好好干，在我这是肯定不会吃亏的。再说咱公司现在谁不知道，今年能有如此出色的业绩，能比过去招更多的新人，还不都是你马总的功劳。”已经年近五旬，在公司里资历很老的吕总笑呵呵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这样的反应也让我十分放心。
“吕总过奖了，那是整个团队的功劳。那您先忙，我回去工作了。”尽量圆滑地回应完吕总的奉承，我便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在为荣天建立手机操作系统，以及协助设计人力资源系统之外，我们最近还在和另外两家大企业合作云邮箱的项目，这让我所带的技术团队依然十分忙碌。不过和这些相比，还有另外一单业务的出现，令公司上上下下都欢欣鼓舞，我更是再度成为了公司的英雄。
就在几天以前，我公司正式和荣天签订了全面战略合作协议。而顾天颖则告诉我，上一次被陆翼生邀请去夜总会的几位各行各业的老板，也都带著自己的企业，加入了这次由荣天发起的战略同盟。通过这些盟友，荣天将从手机制造商正式向著全平台业务开始迈进，其中的几个大项，则包括互联网网购平台、全面金融服务、电影行业和网络交友平台。至于我们，自然将主要负责帮荣天创设和维护希望未来能和某宝某东以及搜马分庭抗礼的互联网平台，以及想要抓住年轻人寂寞心理的交友平台了。
每天在忙碌的工作之余，我偶尔也会翻开手机，看看小晶或可可有没有给我发来信息。但这天下午，当我解锁了手机屏幕，打开了有几条新消息的微信，来信的人除了日常慰问我的小晶以外，还多了上午刚刚入职的孙梅。
“乐乐哥，你在干嘛呢？”从小到大听了许多次的熟悉称呼，让我即便肉眼无法直视，也能立刻想象出孙梅略带调皮的容颜。
“自然在工作啊。你怎么样，第一天还算适应吗？”长辈们亲密的关系、彼此间多年的情分，以及始终为孙梅当初对我的鼓励颇为感激，让我并不打算拿出领导的架子，而是选择继续用平易近人的口吻和她对话。
“还可以啦，吕总明显挺关照我的，这都是托了乐乐哥的福呢。”相比于我的随和，孙梅这小丫头倒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嘴里像抹了蜜一般甜，不过她很快又追来了一条微信，“乐乐哥帮我找了工作，妈妈和我都特别感激。今晚我想请你吃个饭，不知你有没有空呢？”
按理说面对这样的妙龄少女邀约吃饭，已经等同于有家有室的我理应谨慎一些。可是作为家乡旧识，请初来乍到的孙梅吃一顿饭也是人之常情。于是我稍作思索便给她回了微信：“你还没挣钱，哪有让你请客的道理，晚上下班后等等我吧，今晚应该不用加班，我请你吃饭。”
“嘿嘿，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就这样，在当晚准点下班后，我开著最近新买的大众迈腾，载上孙梅，一同前往一家我本人比较喜欢吃的日本料理。
“乐乐哥，你知道吗，你现在在公司里简直是大红人啊。同事们都说公司今年有突飞猛进的发展，都源自你的功劳。”
“到现在为止，据说你已经给公司赚了好几亿，这是真的假的呀？这数字简直让人不敢想象啊。”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给母亲寄钱啊？我妈和我说你母亲明显财大气粗了不少，大家都夸她的儿子有出息了，所以她现在特别以你为荣呢。”
“其实我今天在下面听你宣讲，感觉你整个人都比过去成熟了好多，而且特别有气场，哈哈哈。”
一路之上，孙梅就好似今天刚刚认识我一样，在我身边化身为一只小黄鹂，叽叽喳喳地不断表达著对我的称赞。说实话对于现在这些年轻人如此直白的表达，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碍于彼此间的身份，还是努力让自己尽量装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当然，是人就喜欢被人奉承，我也必须承认，倘若孙梅所说的内容并无刻意讨好我的因素，那我还真的要好好感谢一下她对我如此认可了。
品尝著精致但菜量适度的晚餐后，我得以再度抬头去看就坐在我面前的孙梅。正巧她也正目不转睛地注视著我，两人四目对视之后，倒是我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孙梅则两眼弯成新月一般，对著我憨憨地笑。
“别老是说我了，说说你自己吧，和你男朋友现在咋样了？”为了缓解这种甜美的尴尬，我赶紧将话题岔开到了孙梅自己身上。
“分啦，毕业当天就分手啦。”谈及自己的男友，孙梅倒是表现得十分洒脱，这也和春节时所流露出的态度如出一辙，“他家里确实压力太大，甚至没能力留在这里。他后来回了老家，就算我和他当时不分，想必也不可能长久了吧。”
“哦哦，分了也好，他可能配不上你，我想你也一定能找到更好的男朋友。”继续暗自感叹著现在年轻人的现实，我却没料到自己的无心之语却换来了意想不到的回应。
“嘿嘿，只能说随缘啦，现在的男生都太天真，要是能找到乐乐哥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
听到孙梅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我差点吓得将刚刚喝进嘴巴的茶水喷了出来，一直尽力装出的淡定也有了稍纵即逝的破绽。倒是孙梅看起来依然甜甜地笑著，不知是没看出我的惊慌，还是也和我一样故作淡定。
“话说乐乐哥和嫂子咋样了？后来和好了吗？”无论是没看破还是没点破，总之孙梅很快便将话题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不瞒你说，其实在春节回家前就已经分了。”时过境迁，回想起和我七年恋爱长跑的玲玲，我依然稍微有点唏嘘，不过却早已没有任何的留恋。
“所以说，现在乐乐哥身边的是新嫂子咯？我就说嘛，要不是为了新的嫂子，怎么会在春节时感谢我的鼓励呢。”没想到孙梅迅速察觉到我还未吐露的真相，让我继春节后再次感受到了这个丫头的聪慧。而在我点头默认后，孙梅也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她早已察觉了我当时在爱情上举棋不定的心态。
“事实上，现在你可是有两个嫂子。”为了预防刚才孙梅所谓的“能找我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我干脆对自己的现状坦诚相告，毕竟自己早已不再是懵懵懂懂的毛头小子，我很清楚有些事该决绝就不要婆婆妈妈。
“哇塞，乐乐哥你这么厉害啊。”没想到我前脚说完，孙梅的脸上除了无比惊讶以外，竟然还表现出了一种纯粹的好奇，甚至语气中还带了一丝的崇拜，这让我越来越搞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想法，或者这个丫头心里到底想些什么了。
就在此时，一个餐厅里偶尔会有的驻唱歌手，刚好背著吉他溜达到我们这桌，并不出意外地开口问道：“先生，要给你女朋友点首歌吗？”
“可以可以，谢谢你呀。”没等我开口否认我和孙梅并非男女朋友，孙梅已经擅自做主同意了个歌手的要求，甚至主动都兜里掏出了五十块钱，也不问问我的意见，便塞到了歌手的口袋里。
“喂喂，一首歌一般三十块钱足矣了，而且我也不是你的...”
“没关系呀，反正今天我特别高兴，多给点也没什么嘛。再说我一个姑娘家都不介意，乐乐哥就别那么老古董啦。”
随著歌声响起，一种奇妙的暧昧顿时笼罩在我和孙梅之间。对于孙梅奇怪的主动、对我有两个女朋友毫不介意、以及此前表示分手快乐的态度，我则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这个曾和我小时候一起游戏，但长大以后只是逢年过节才会见面的女孩子。也正是在这清澈的吉他声中，我的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为了小晶和可可的幸福，也为了我们能够长久恩爱，我想我有必要稍稍利用一下孙梅和我的关系了。
“乐乐哥，今晚吃得特别好，又听了音乐，谢谢你呀。”开车送孙梅返回她还未到期的学生公寓途中，孙梅依旧保持著甜美的笑容，但一天的辛苦也让她露出了些许的疲态。
“只要你努力上进，以后请你吃几顿都没问题。等你下次有空，我叫上你的两位嫂子一起来。”眼见时机成熟，我顺著话便将自己另有所图的想法说了出来。
“真的吗？太好了，嫂子要是来的话，我肯定随叫随到，嘿嘿。”
望著路灯下孙梅下车离去的苗条背影，我再度感叹著小丫头奇妙的思维。至于我到底该如何看待她今晚的表现，对方究竟是天真烂漫还是有意为之，想必还需要时间来进一步证明了。
当晚回到家，又坐在电脑前忙碌了整晚的小晶已经提前入睡。相比之下更习惯晚睡的可可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著电视。见我开门回来，可可立刻面带笑意地凑了过来。
“今晚和青梅竹马吃得怎么样呀？是不是特别开心？”要说可可这人，大是大非面前向来没有问题，可就是对生活中的一些细节颇为计较。即便我在吃饭前就提前汇报了今晚的聚餐对象，她也早就听我提起过间接促成了我们之间姻缘的孙梅，但还是忍不住在语气中带有了醋意。
“媳妇你别多心了，我都跟人家说过，过段时间带你和小晶一起去吃饭。”早就料到可可或许会稍微刁难一下我，我立刻说出路上便准备好的台词。其实我心知可可历来刀子嘴豆腐心，她这样偶尔吃醋的模样，在我看来不但不会反感，相反则把其视为生活中的另一道风景线。
“我...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我先去洗个澡，洗完之后再和你细说。”
当我说出想要带可可和小晶去见孙梅时，可可当然瞪大了双眼，脸上浮现著对此感到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过我却只是对她笑了笑，然后便转身走进了卫生间去清洗身体。而在洗完之后，我和可可便像每天例行公事一般，坐在自家的阳台上，吹著夏日温暖的夜风，一起抽一根烟来解解乏。
“媳妇，终有一天我要把你们介绍给我的家人。虽然我从来不介意母亲对我的看法，不过未来你们的关系，就算最好少接触，面上还是尽量过得去比较好。为此我不止一次思考过该在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把你们介绍给她，思考的最终结果，我打算暂时先不透露你们的性别，但也至少要让她知道，你和小晶都是我身边重要的伴侣，你们一个也不能少。”
“想来想去，我先把自己有两个女朋友的事情告诉孙梅，再等她抽空告诉母亲，最终会传到我母亲的耳朵里。让孙梅提前见见你们，她自然会领教到你们既漂亮又善良。她如此反馈，也为了今后万一被我母亲发现你们真实身份先打下预防针。更重要的是，孙梅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小时候亲密无间的经历让她几乎相当于我的妹妹了，咱们在一起了几个月，我也想让用见我家人的方式，让你们感受到我的诚意。”
可可虽然偶尔会发点小脾气，但本质上还是很明事理的。我的一番真情告白，换来的自然是可可笑逐言开，甚至对自己刚才的猜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于是她立刻依偎到了我的身上。
“对不起啊，老公，我不该质疑你的。”
“没什么的，这说明你很在乎我嘛，而且有时看你吃醋的样子也挺可爱的。”本就问心无愧，而且一直都很感激可可一直容忍我和顾天颖接触颇多，我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抒发著男子汉的胸怀。
“对于见见孙梅，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倒是不知小晶是否做好准备去见你的家人。有件事还是必须和你谈谈，最近我发现小晶总是偶尔露出难过的神情，每次问她她又不告诉我原因，我猜她可能也在纠结今后咱们三人的未来吧。”
“原来你也发现了啊...”可可的话让我立刻回忆起去互联网大会前那次和小晶的单独亲热。当时二人一如既往地热火朝天浓情蜜意，可完事之后小晶却莫名其妙地流泪。当时问及原因，小晶也是轻描淡写地糖塞了过去，体现著她在温柔外表下隐藏的倔强。
“哎...小晶这家伙，别看表面上大大咧咧的，我知道她反而也有倔强的一面。既然咱们都没搞清她到底为什么难过，说明她在故意回避这个问题吧。”
“所以能带她去见见孙梅，也是帮她吃一颗定心丸了？要是她正如你所说，还在因为性别或世俗看法担心咱们的将来，这顿饭看样子就更有必要了。”
“说的是呢，我也正有此意。”说著说著，可可原本搂住我臂膀的双手，忽然开始轻抚我的胸膛，刚才还略带忧愁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明显的欲望。
“为了感谢我的老公一直在为了我们的将来著想，也为了自己的狭隘向你致歉，今天虽然比较晚了，但人家还是希望让老公好好舒服一下。”说话之间可可已经扒掉了我的裤子，爱不释手般抚摸起了我正在逐渐变硬的肉棒。
此刻天色已晚，阳台外是一望无垠的夜空，好在我家的阳台外并没有距离很近的居民楼，因此不用担心过激的行为会被偷拍下来。饶是如此，能够头顶天空来一炮，还是带给我们格外的新鲜感，也让可可和我很快便进入了状态，她舔了一阵我的肉棒后，我便将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只脱光下体的我们热吻著彼此的嘴巴，两根勃起的肉棒也刚好贴在一起，在可可的手中一起搓揉。
“骚媳妇，最近你这醋劲可是越来越大了啊，快坐上来，让老公帮你泄泄火。”
给我挤兑了一句后，可可立刻白了我一眼，不过此刻二人之间满是情意绵绵，她自然也不会真的计较我这些半开玩笑的话。于是在我的召唤下，可可为我的肉棒戴上套子，然后便跨著双腿，将自己的菊花自上而下套坐下来。伴随著可可越来越热情地沉坐自己的屁股，半躺在凉椅上的我一边看著她沉醉的表情，一边伸出右手不断帮她套弄著肉棒。
不同于平日里大多很激情的做爱，或许因为刚刚互通了心事，也或许因为在屋外的性爱很有浪漫色彩，这一次我和可可交合的速度并不算快，两人更多在体味著这份温存的感觉。我们不断亲吻著对方的脖颈，不时还会撩起对方的上衣去舔弄敏感的乳头，后来干脆紧紧搂抱在一起，下体继续慢条斯理地摩擦交合，两条舌头好像在抒发情意一般，在嘴巴之外一圈又一圈地缠绕旋转。后来我们干脆点燃一根香烟，我抽一口，可可再抽一口，边吸烟边交合的状态更是情意无限。
因为此刻实在已经太晚，我们做了一阵后，我便让可可抽离了自己的菊花，重新坐回我的大腿之上，在我坐起身体后，两根肉棒再度贴在一起，并由对方的右手用力套弄起来，亲手将对方越来越逼近最后的顶点。
“老公，我只是...很怕有一天，再也收不住这份感情...别看我平时有点蛮横，那是因为我好爱你...”
“傻媳妇，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永远不会背叛你的...”
“老公～老公啊啊啊啊～”
在可可忘情地淫叫中，她的肉棒率先在我手中开始了喷射，大量的炽热液体顿时将各自的肉棒都喷满了精液，也刺激著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没等可可射完，自己的肉棒也随即射了出来，两人份的浓精顿时将各自的下体喷地一片狼籍，短暂但又足够解乏的性爱倒也足以让我和可可再度感到心满意足。
可就在我和可可温馨做爱的同时，刚刚过于投入的我们却压根没有发现，卧室里的小晶因为起夜而发现了我们无伤大雅的小秘密，但她只是在门缝里偷看了几眼便悄然离去，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加入我们，悄然离去的举动仍然十分反常。
两周之后，lonely boy 2的升级包在两大平台正式上线。如我们所料，升级包在网上的口碑依然不错，付费下载量带来的收益更让我和小晶喜上眉梢。也正是在这几个月开发游戏的过程中，不仅仅是我和可可，就连小晶自己也仿佛彻底找到了自己未来前进的方向，尽管每天都过得颇为辛苦，但看得出她的精气神反而越来越好。
为了庆祝lonely boy 2的大卖，以及足足为我们带来的几十万收入，我在这个周末特意组织了奢侈的饭局，并按计划邀请了孙梅一起欢度周末。
当身穿白色体恤和牛仔热裤，脚踩著运动鞋，梳著乌黑马尾辫的孙梅出现在视线之中，可可便对我再度翻了翻白眼，小晶则对我报以戏谑的笑容。
“想不到你这个青梅竹马这么好看啊，以前真没料到，老公你桃花运居然这么好。”
“是呀是呀，明明和我差不多年纪，看起来比我还青春洋溢呢，老公你艳福不浅哦。”
“喂喂，你们两个别逗我啦，她哪有你们好看。”面对两位女朋友亦真亦假的醋意，我只好继续苦笑。不过我所说的内容却豪无虚假，要知道为了今天的见面，小晶和可可也都精心打扮了一番。
如今的小晶，原本的披肩发早已流成了足以垂顺到后背上的长发，健康的肤色也早就被我养得白嫩许多，比过去略微有点发福反而让她有了更多女孩子该有的丰润。明眸皓齿以外，粉丝系的连衣短裙衬托著她依然只有二十三岁的青春年华。
相比小晶，可可则看起来艳丽了不少。机车风格的深蓝色体恤下是一条火辣的热裤，一米七七的大白腿裸露在外，十指上鲜艳的指甲油也颇为亮眼。事实上若说小晶依然清秀可爱，那么高鼻梁大眼睛的可可就兼具著青春的气息和略带成熟的美丽，性感的红唇和刚刚烫过发梢的长发更让她美得几乎看不出任何人工的痕迹。
孙梅入座后，面对著两位风格各异但又都分外靓丽的嫂子，自己本也长得不错的她，还是毫不掩饰对美丽的赞美。
“乐乐哥，没想到两位嫂子都这么漂亮，而且貌似没比我大多少，你真是艳福不浅啊。”
“呵呵，运气好而已，才能得到佳人垂青。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小晶，这位是可可，二位美女，这位便是我以前向你们提起过的孙梅了。”
“你好呀，当初多亏了你，我和马乐才可以走到一起。”在我介绍完孙梅之后，可可大大方方地对孙梅点头示意，烈焰红唇弯起一抹性感的微笑。
“既然来了这里就千万别见外，平时有什么麻烦就随时找我们。”可可说完话小晶也大方表示著对孙梅的欢迎。要知道昨天晚上她还在犹豫是否应该参加这次聚会，不过仅仅一夜之隔，小晶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嘿嘿，两位嫂子真是又温柔又漂亮，乐乐哥好福气呀。”面对可可和小晶表现出的欢迎和洒脱，孙梅继续毫不吝惜地对她们表示著赞美。
席间，我们的话题自然落到小晶和可可身上，面对孙梅的好奇，我们将一些敏感的内容删掉，讲述了如何在酒吧相识，如何对小晶动心，如何让可可对我动心，又如何互相扶持走到现在。其中我也在介绍著小晶和可可的职业，毫不隐瞒地告诉孙梅，小晶便是最近火爆全球的lonely boy系列的创始人，可可则目前在做海外代购，生意一天比一天兴隆起来。
对于我们讲述的这些内容，孙梅就好像发现宝藏一般听得无比认真，即便我们刻意隐瞒了顾天颖和黑道有关的话题，她依然频频表示我们这段感情来之不易，更对小晶和可可能够和睦相处咂舌称奇。当然，先不论我和小晶各自什么想法，可可说话之时经常强调著三人之间的情分和默契，让我意识到她也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诫孙梅：这个男人有我们已经很幸福了，你就别惦记了。
讲述完我们的相识相知，再加上品尝美食，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下午三点，这顿还算融洽的初会也就要曲终人散了。而在临别之前，也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孙梅终于说出了我一直想听到的话，再一次表现出了我意料不到的成熟。
“乐乐哥，不介意我把这些事告诉我母亲吧？”
“嗨，也谈不上介意不介意，你想说就说，只是最多会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你和两位嫂子都是郎才女貌，又彼此真心相爱，我只是很想告诉我的母亲，再让她告诉你母亲，你现在的生活现状啦。反正以乐乐哥的性格，估计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说自己找了这样两位大美女做女朋友。”
“呵呵，呵呵呵呵...”
再一次被看破了小心思的我只好用苦笑来掩饰心中的惊讶。不过无论如何，至少这顿饭的目的暂时达到，在我的计划里，下一步就是找个适合的时机，让我的母亲和家人接触一下注定要成为我未来妻子的小晶和可可了。
‘加油吧马乐，一定要想尽办法，努力给老婆和媳妇幸福吧...迟早有一天，我也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已真金不怕火炼了。’望著孙梅蹦蹦跳跳离去的身影，感受著可可和小晶一左一右依偎过来的身体，我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或许不切实际的理想。我当时无法料到，恰恰是心血来潮的想法，居然在未来的某个时点，在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里得到了圆满。
十五、洪流迭起
2016年8月10日，如同众星举义一般的战略动员正式开始。
“今天把各位战略合作伙伴召集至此，证明了我们前面两个月所做的种种准备，终于到了要开花结果的时候了。在此我先代表荣天，对大家的支持表示最真诚的谢意。”
这天早上，在荣天公司的大会议室里，顾天颖位于首座正襟危坐，在她的两侧则分别坐著十二名自己的心腹或其他公司的高管，其中包括某国内一流化妆品牌的创始人，跨国婴儿奶粉的中国总代理，世界一流家电品牌的总经理，国字头银行的行长，国内一流证券公司董事长，国内著名传媒集团的二把手，国内最大网络运营商的高管，除此之外，还有作为特邀顾问加盟的陆翼生，荣天公司内部的两位骨干，代表福塔魂并担任技术服务代表的我自己。这些人里有的足以让顾天颖充分信任，有的则带著强大的资源支持，还有的会帮顾天颖疏通各路关系，其中最让人称奇的，要属刚刚成立的网络交友平台—“天天”公司总经理乔伊了。
就在两周以前，由顾天颖、陆翼生以及其他几位富豪个人出资的“天天”公司正式成立。该公司的主要业务则是在我们公司的技术支持下建立了一个专门用来网络社交的app，其中还掺杂著诸如视频直播、伴游服务、上门马杀鸡服务等其他功能，可谓集合多种服务于一体的宅男宅女必备软件。也正因为如今这个时代，网络社交不仅能排解现代人的寂寞，更是名副其实的约炮工具，手握大量妙龄少女作为资源，更很懂得男性用户心理的乔伊，便成为了公司总经理的最佳人选。
不过当时我还没意识到，这个以交友软件为载体的合伙企业，短期内最重要的任务却并非其主业。顾天颖等几位富豪故意私人出资参与了公司股权，为的则是利用该公司的有限合伙性质，在未来的资本市场上掀起腥风血雨。
“想必各位心里很清楚，未来的三个月内，我们将同舟共济，打一场艰难的战役。我们的目标各位也很清楚，就是用迅雷之势让荣天一跃而起，成为中国互联网企业中的世界一极。也正因为我们将要全力推广的业务和宋铁旗下的搜马集团多有重合，所谓商场如战场，我们就要有干脆先下手为强，既争夺市场又要有敢于和搜马集团全面开战的勇气！”
在顾天颖慷慨陈词之后，简直犹如十二罗汉一般的参会盟友，纷纷对顾天颖报以热烈的掌声。要知道对于几个大品牌来讲，荣天给他们的销售分成要远高于搜马，对于金融巨头来讲，荣天的业绩辉煌也能让他们立竿见影地收获财富。对网络运营商来讲，商界大战本就是他们获得更多流量的法宝。而对于传媒公司来讲，顾天颖要借助他们的媒体力量来渲染荣天的强势崛起，反过来也促进传媒公司进一步开拓自己的用户市场。
“再过八天就是八月十八号，届时各大网购平台都会祭出自己的购物活动。我知道大家也已经为了这一天准备许久，现在则该到我们亮剑的时候了！”
在顾天颖极具鼓舞性地煽动之中，在座所有人，甚至我本人都已经摩拳擦掌了。这份久违的激动与我和顾天颖私下的亲密毫无关系，而是一个男人单纯为了接下来的商战感到热血沸腾。
2016年8月15日，尽管商战还未正式开始，但荣天和搜马之间已然硝烟弥漫。
昨天傍晚，一则关于搜马集团涉嫌严重偷税的重磅新闻在全中国都引起了轰动。作为上市集团，搜马股份的股价从一开盘就一路暴跌至跌停。而且整整一天，宋铁都没有正面回应这则新闻，手下的高管面对媒体的采访也只是含糊其词，更让公众对这个新闻的真实性产生了很强的信任感。
其实这个新闻的确真实，此时也确实有税务局的人正在调查搜马集团。不过税务局为什么不去查其他企业，偏偏在购物节之前盯上搜马，则是在公检法系统很有人脉的陆翼生所带来的杰作。
所为本次荣天商战的第一步，陆翼生担任了战役的先锋，率先利用自己在公检法系统内的关系，以及父亲的权势，对搜马集团打响了头炮。而他或者顾天颖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那点罚款，他们的真正意图，是让搜马集团因声誉问题，在这次818购物节中疲于奔命，并因此失去民心。
尽管宋铁和搜马高层在新闻爆料之后立刻开启了政府公关，但直到818购物节的前夜，宋铁和他的搜马集团也没能彻底解决这次的税务纠纷，原因则在于陆翼生所代表的税务机关故意延迟著这个事件的处理速度。令家大业大的搜马，尽管还是有能力继续分心参加很快就要开始的网购促销活动，但老百姓的议论纷纷，以及连续几日股价狂跌，都为他们在这轮商战的前景蒙上了一层阴影。
2016年8月17日，距离818购物节仅有一天之隔，某宝某东以及荣天等各大网购平台都进入全员备战的状态，相比之下搜马则无比低调，依然受到税务丑闻的严重拖累。
这天夜里，帝都的各大地铁站、公交车站里的广告牌就被换上了一张全新的海报。海报之中请来了娜娜作为形象代言人，表面上是在为荣天网购平台做著818购物节的宣传广告，但广告词却赫然写著：“好马缺伯乐便无日行千里，荣耀有天眷便可一跃万丈。”等同于赤裸裸地向正深陷泥潭的搜马宣战，更让荣天迅速吸引了极大的关注，瞬间成为了业内的焦点。
当天入夜时分，荣天公司上上下下，以及我们这类技术支持的外包公司进入了全员严阵以待的状态。零点一过，随著打折商品的正式开放，天量的订单和付款如倾盆暴雨一般冲击著荣天的网购平台，更考验著技术部门、客服部门甚至直营快递公司的承受能力。顾天颖和我也责无旁贷地投身于这场网购风暴之中，看著不断攀升的天量业绩，如同杀红了眼的野兽一般，浑身的肾上腺激素都在疯狂分泌，几个团队也如同炸锅一般拼命运转起来。
仅仅一天之间，荣天几乎成为了中国网购平台里最耀眼的明星，成交额甚至可以和某宝某东相提并论，更狠狠地碾压著被民意和税务纠纷折腾地焦头烂额的搜马集团。而且本次购物节一直会开展到月底，随之带来的收入足以让顾天颖赚得盆满钵满，更为荣天赢得了极大的关注度。
2016年8月20日，促销节的后劲毫无停歇之意，荣天和顾天颖本人更是沉浸在全民狂欢的海洋中，感受著金钱帝国所带来的豪情万丈。
为期十二天的购物节依然如火如荼地进行著，为了强力支援荣天公司的促销，作为顾天颖动员会盟友的那几个顶尖品牌，在随后的日子里相继发力。传媒大佬借机也在互联网和实体广告位频频出手相助，仿佛生怕全国人民不知道一般极尽所能地为此造势宣传。多方合力的结果就是，即便度过了八月十八日，荣天的促销力度依然不减，随后几天也继续日进斗金，风头一时无二。
而在购物节不断带来披荆斩棘的战果之时，国字头大行则不失时机地宣告将为荣天提供高达百亿的贷款支持。与此同时就在“天天”公司的办公室里，顾天颖、乔伊正和证券公司的大佬围坐在一起，一场没有硝烟的金融大战一触即发。
作为私人控股的民营企业，天天公司可以规避很多证券市场的监管条例。于是顾天颖当机立断，用“天天”公司作为媒介，开始在股市大肆收购搜马集团的股份。也正因为搜马的股价此前连续跌停，导致股价已经十分便宜，此次收购作战得以用相对低廉的筹码获得性价比极高的战果。
一切仿佛都在顾天颖等人的算计之中，就在天天公司大举收购搜马股份的同时，陆翼生心怀叵测地疏通了税务部门，表面上总算解除了搜马的税务危机，并再次串通媒体大肆报道。背地里搜马的股价因此大幅反弹，令早已埋伏进去的顾天颖等人转瞬之间再度大捞了一笔。而对于搜马集团来讲，反而陷入了或高价买回股权，或任由顾天颖等人作为股东插手进公司事物的矛盾之中，面对如此局面，他们几乎已经无力再鏖战本次购物节，基本上放弃了这十几天可能为网购平台所带来的巨额财富。
2016年8月30日，对于荣天来讲，基本可以宣告本次购物节前后的商战可谓轰华褪尽，满盘皆赢了。
这次818购物节，最终以荣天公司的大获全胜而告终。借此机会，顾天颖在天天app上亲自直播，既提高了天天的全国知名度，更借助平台高调宣布了荣天接下来将在网购、金融和影视传媒三大领域继续开拓的战略思路。反观被顾天颖视作对手的宋铁，则在本次惊涛骇浪般的商战之中损失惨重，公司股权被瓜分，股价依旧没涨回前期水平，错过了本次购物节，还被税务部门处以罚款，更要命的是，荣天此前铺天盖地地用广告讽刺搜马，已经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了搜马的颓败，人言可畏的力量注定将在未来很长时间，对宋铁和搜马集团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如果早知道会有今日，想必宋铁一定无比后悔当初因言语有失而得罪了顾天颖的愚蠢之举吧。
2016年9月1日，则到了弹冠相庆，各自“分赃”的时候了。
结束了从准备到实践，总共两个月的商海大战后，包括荣天以及诸多盟友在内的所有人都赚得盆满钵满。顾天颖本人更一跃成为全国上下屈指可数的绝代女强人，据说明年的政协会议都在考虑邀请她作为民营企业家代表参会，可见这半个多月的战役，为顾天颖带来了巨大的人生财富。
为了这次登峰造极的胜利，包括我和乔伊在内的盟友们，月底一过自然齐聚一堂。大家一起把酒言欢，共同享受著此次来之不易的战果。
“范总，这次品牌打折力度之强，简直创了历史记录，为此我必须敬您一杯呢。”席间心情大好的顾天颖主动挨个敬酒，她口中的“范总”则是那个顶级家电品牌的总经理。
“哈哈哈，都是互惠互利而已，这次借助顾总的平台，我们也创造了国内单月销售额的最高纪录，所以这杯应该由我来敬顾总。”
“要说本次还是顾总应居首功，翼生次功，我们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没有顾总的战略思维，和翼生率先用关系打响的头枪，这次合作也不可能如此顺利呀。”当初参与了杭州那次包厢聚会的传媒巨子王总边说边向陆翼生举杯，他的脸上洋溢著和其他大佬们相同的兴奋，他旗下的传媒公司也在这一轮商海大战的风暴中赚足了眼球。
“王总真是太会说话了，不愧人称传媒花蝴蝶呀。要我来说，这次的首功到应该是那边那位无名英雄。”没想到陆翼生仰脖喝完杯中酒后，却把视线转向了坐在末座的我。
其实正如陆翼生所说，荣天初次涉足网购就遇上了818这个狂欢的节日，无论打折力度再高，宣传力度再大，若系统维护不佳，也一定会导致承受不住过大流量的麻烦。因此先不论我到底算不算首功，但这段时间带著自己的技术团队，协同荣天的技术部门，没日没夜地拼死奋战，也的确算得上大功一件了。
“对对对，翼生说的对。自古英雄出少年，咱们这位马兄弟也功不可没！”特别会说话的王总立刻对我举起了酒杯，看他那亲切劲，好像我们彼此认识了多少年似的。
“多谢王总，多谢陆警司，首功肯定还是顾总和各位的，我只是做了些份内的事罢了。”对这种场合还不太习惯的我好歹还懂得谦虚礼貌，便迎合著王总的称赞，和他一起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马兄刚才说到了分内之事，要我说你所做的一切可比分内之事多太多了。以你现在的能力，以及在圈内建立起来的名声，现在的庙可是有点小呀。”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陆翼生接下来的话题依然围绕在我的身上。他的言外之意自然是指，以我到现在为止为荣天所做的一切，早已超过外包公司的业务范畴了。
听陆翼生如此一说，原本还在和身边人喝酒的顾天颖也将视线投到了我的身上。酒过三巡因此满面红光的她随即对我露出了少有的会心一笑，随即对著在座所有人说道：“翼生说的没错，马总的能力我早已心知肚明。大家可能也注意到了，我们公司的技术部门到现在都空缺著负责人的职位，如果马总不嫌弃，欢迎随时到荣天来赴任。不仅如此，只要马总肯来，我会破例让他加入公司执行委员会，正式成为荣天公司名副其实的高管人员！”
顾天颖话音一落，在座所有人都发出唏嘘赞叹之声，可见她许诺的位置在这些大佬们看来都是十分具有诱惑力的。但顾天颖不提还好，突然提起此事却反而让我心里顿时一紧，要知道如果我真的加盟了荣天，那么和顾天颖之间的关系就不可能再像如今这么简单了。更重要的是，我依然无时无刻提醒著自己，当初可可给予我的一年之约，我可不想为了自己的前途，牺牲可可和我之间来之不易的爱情。
“谢谢顾总抬爱，谢谢各位抬爱！”虽然心里无比矛盾，好在我还懂得起码的人情世故，便赶紧再度举杯，向在座众人表达著我的感恩，也希望借此行为给顾天颖最大的尊重，不过却并没有正面应答加盟荣天的提议。
“别光是感谢呀，顾总可是等著你答应呢！”不巧的是，在我试图用擦边球的方式回应之际，在座众人中已经有人对此表达了意见。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我顿时下不来台了。
“马总这么说，自然是很乐意接受顾总的邀请了。来来来，如此喜事之前，马总可得喝一大杯哦。”略显尴尬之际，倒是乔伊主动举杯向我走来，并不由分说地将我手中的酒杯倒满。而我则立刻意识到她正在用这种方式帮我解围。
“乔总说的对，我在此一饮而尽！以答谢顾总和各位的抬爱！”
足足满大杯的白酒下肚，在场所有人都对我的豪迈叫好不止。副作用是我很快便酒精上头，整个人变得无法再保持清醒，倒也得以不用再担心顾天颖等人是否还要继续追问加盟荣天之事了。
随后的酒席间，头晕脑胀的我再也没成为饭局的焦点，大家看得出我不胜酒力，也就没再硬逼著我继续喝酒。只是在浑浑噩噩之中，我似乎看到了顾天颖偶尔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我，又偶然发现风流倜傥的陆翼生，似乎也会偷偷打量我。看来他们对我的反应还是不甚满意，只是碍于我已经喝醉，才没有在此场合继续步步紧逼。
两天之后的周末，结束了十几天艰苦奋战的我选择在家好好待著，恢复这段时间几乎耗尽的精力和体力。小晶和可可也很体谅我最近的辛苦，无论做饭洗衣打扫卫生，甚至床帏之事都不让我参与其中，因此倒是让我得到了充分休息的机会。
不过就在周六下午，休养生息的短暂宁静被再度打破。敲门声响起，小晶走去开门，随后立刻听到她惊喜无比地欢呼声从门口一路传到屋里，因为敲门之人竟然是本就很少来家里，而且已经很久没和小晶、可可见面的乔伊。
“乔姐，几个月没见，真是想死我了！”在我和可可闻声走到客厅之后，立刻看到小晶好似顽皮的孩童一般紧紧抱著乔伊，眼角甚至还闪烁著激动的泪光。
“哈哈，平时不是还有微信联系吗，都已经有家有室了，别让马乐看笑话呀。”面对小晶几乎喜极而泣的样子，乔伊自己其实也颇为激动，只是勉强维持著表面上的平静而已。
“微信联系哪比得上见面时的亲切呀，乔姐你也别装了，其实咱们都很激动对吗？”面对乔伊不太高明的伪装，到底还是可可有办法。只见她几步走到乔伊身边，干脆对著乔伊的脸颊亲了一口，然后张开了修长的手臂，一把将小晶和乔伊一起搂了起来。
“哈哈，傻小晶、傻可可...”
“嘿嘿，乔姐...”
“说我们傻，乔姐你还不是一样激动，嘻嘻...”
一时之间，三个人搂作一团不断傻笑，彼此之间倒是不用再说任何多余的话，喃喃的笑声和红润的双眼已经充分表达了各自的心情。毕竟，比起如今各自都有所进步的幸福生活，当初在姐妹bar相依为命的几年，注定是她们之间永恒的深情回忆。
此刻已经临近傍晚，乔伊这时前来，自然理应在家里吃个饭，于是歇了一整天的我干脆亲自下厨，同时让姐妹三人好好叙叙旧。
如今小晶和可可只知道我在帮顾天颖做事，也从我口中得知了乔伊担任天天app总经理之事，但对于我和顾天颖的私交，以及我和乔伊的秘密关系一无所知。乔伊则知道小晶和可可如今的近况，但对我把她们介绍给孙梅，甚至我今后想尽快把她们介绍给家人的设想毫不知情。
于是在叙旧之中，话题自然围绕著敏感问题以外的各自近况展开。小晶讲述著自己如今在游戏开发上的成绩，可可则说著各国代购的逸闻趣事，乔伊这边，自然对不该说的问题滴水不漏，只是讲述了我带领著技术团队，如何帮荣天打赢了最近这场商界大战的战绩，不过纵使如此，当乔伊听说我已经在为小晶和可可今后去见自己家人而做著准备，我注意到她立刻偷偷看了眼我，对我露出既满意又好像在说“你小子还挺有本事”的坏笑。而当可可听说搜马集团在此次交锋中遭遇了重创，她不但没有为自己父亲感到担心，相反因为恶人有恶报而感到十分解气，看得出直到现在，她依然对自己那位传说中极为好色又不尊重女性的父亲无比憎恨。
“对了，你对你们家这位大丈夫，还有一个一年之约？”相谈甚欢之中，乔伊用略带戏谑的语气主动问及了此事，不过按理来说她早已对此心知肚明，此刻显然有点试探可可的意味。
“是啊，想不到乔姐也知道，是不是马乐他向你抱怨来著？”一听乔伊也知道一年之约的事情，可可立刻白了我一眼，不过我看得出她此时最多不过是小小嗔怒而已。
“呵呵，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们一家三口的事我也管不著啦。不过呢，要我说的话，你和小晶现在可比在酒吧的时候精气神要好多了，似乎也都吃胖了点，证明当初把你们托付给马乐还是很明智的。”到底是见多了市面的乔伊，三言两语间就把话题从约定转到了对我的变相称赞。她这么一说，小晶和可可的脸上也立刻浮现起了一丝甜蜜。
“幸福是很幸福，但唯独缺了乔姐。这房子其实也有你的一部分，什么时候你能住过来就好了。”一想到乔伊至今还孤身一人，善良的小晶掩饰不住内心的伤感。
“哈哈，傻小晶，我过来之后你们怎么住啊？马乐把你们俩都收了，莫非还得用我来便宜这家伙吗？”为了调节一下气氛，乔伊用开玩笑的方式安抚著小晶的情绪，她诙谐的语言也把小晶和可可都逗笑了。
“哎呀呀，时间不早了，看你们都过得不错，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已经吃完了晚饭，又相谈甚欢了一阵后，乔伊便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了。
“乔姐，要不再多坐会儿吧，我去给你削点水果。”眼见乔伊这就要走，明显还没和乔伊待够的小晶立刻露出了舍不得的可怜模样。
“哈哈哈，现在我可是天天公司的总经理了，所以没那么多私人时间啦。”话虽如此，乔伊还是温柔地抚摸著小晶的额头，然后却在临走之前对可可说道，“我今天刚好没开车，想麻烦你们家马乐送送我行吗？”
“行...行啊，这当然没问题了。”虽然偶尔吃醋，但压根不清楚我和乔伊早已睡过的可可，对乔伊还是一百个信任的。于是干脆把刚想收拾碗筷的我拉了过来。
“那就暂且告别吧，可可、小晶，记住姐姐的话，你们能走到今天也很不容易，今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彼此珍惜啊。”动情地说完了最后的嘱托，乔伊没等可可和小晶的反馈便走出了家门。而我则赶紧穿好衣服，随即跟了出去。
开车送乔伊回到顾天颖豪宅的路上，乔伊却收起了在小晶和可可面前表现出的亲切大方，一路之上眉头紧锁，看起来可是心事重重。
“乔伊，你今天到底为什么才来家里？感觉似乎不单单为了看看小晶和可可吧？”眼见乔伊自始至终托著自己的脸颊，视线凝视著窗外的夜景，私下里已经和她十分熟络，让我用柔和的语气，直言不讳地道出心中的疑问。
“是啊，正如你所说，今天的我，算是给自己的过去有一个交代吧。”面对我温柔地提问，乔伊随即笑了笑，毫无隐瞒地对我说出了心中所想的内容。
“明天开始，我就不仅仅只是顾天颖的伙伴或者手下了，而是将正式成为她的爱人。从今往后，那个苦守酒吧的乔伊就要彻底消亡，取而代之的是身兼情人和公司总经理的新身份。”
“是顾天颖又强迫你做什么了吗？”听乔伊如此一说，再回想起顾天颖骨子里毕竟还是一个强势的人，当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不，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也许你会笑我傻，笑我没骨气吧。但这半年多的经历，以及顾天颖对我的关爱，包括未来不可能再有更好选择的现实，都让我最终下定决心，以全新的身份开始自己新的人生。顾天颖她本就男女通吃，我也对她并不排斥，甚至很感激她对我的种种提拔。我和你不同，你出身贫寒但一直过著自己的生活，而我则过惯了伺候男人的日子，除了能在交际圈有所贡献，没什么真能拿得出手的立命之本。所以尽管你连去荣天任职都不会同意，我却甘愿和顾天颖更为亲密。”
“乔伊...”听著乔伊娓娓道来的内容，我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毕竟在这个浮华又险恶的世界，乔伊的选择似乎也很有道理。
“嘿嘿，还好你现在也能自由进出顾天颖的别墅，你我之间倒是不会因此断了联系。只是我也担心自己今后再留恋那段虽然辛苦，但能和小晶、可可相依为命的日子，所以我希望从今往后，哪怕我们之间还有联系，最好也不要再见面了。这就是我今天特意来一趟的原因，看到她们跟著你并过得如此幸福，我也就真的放心了。”
“如果可可和小晶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不知她们要有多么难过...”此时刚好在等一个红灯，我边说边充满爱怜地伸手抚摸著乔伊的脸颊，心里也是各种滋味来回交杂。
“不用和她们明说，时间是冲淡一切的最好方法，有你在她们身边，她们也早就适应了没有我的日子。另外我这么做，顾天颖想必也就不会再强迫你到她手下工作了。情人毕竟不同于手下，今后我帮你吹吹风，应该还是会有作用的。”
“只希望顾天颖真的对你好才行，而且不管怎么说，我这边随时欢迎你回来看看。”眼见多说无益，我也就彻底打消了劝说乔伊的念头。只不过按理说很有道理的表达，从乔伊口中说出来，总让人感到有一丝惆怅。
“要我说的话，倒是希望今后可以永远不来你家里作客。要知道小晶和可可都有著不愿回首的往事，要是总往你家跑，才说明你们的生活有了麻烦呀。”见我被她所说的内容搞得一愣，乔伊随即转变了话题，令刚刚有点沉重的气氛又轻松了下来，“对了，周一晚上你别回家了，我会告诉可可，你和我有公务要出差一趟。那天下午你就来别墅一趟吧，我和顾天颖准备那天好好接待你一下，你应该懂的。”
临走之前，乔伊红著脸对我提出下周的邀请。她难得露出的害羞表情，让我立即明白了这些话所代表的意义。
“明白了，就当为了你，我会去的。”
既然顾天颖还是我的靠山，既然乔伊亲自开口邀请，我深知要想拒绝顾天颖提出加盟荣天的要求，总还是要在另一方面给予一些宽容的。因此我稍作思索便答应了乔伊，也知道两天之后到底有什么在等待著我，内心中更多的还是难以抑制的激动，毕竟无论顾天颖还是乔伊，都是兼备了气场和性感，又在床上激情四射的人间绝色。
正如我所料，两天后的夜晚，在顾天颖的豪宅里，吃过晚饭后的我，很快便被脱光了身上的衣服，赤条条地站在两位带有成熟气质的大美女面前。今天的乔伊则穿著白色的连体丝袜，顾天颖穿著黑色的高筒马靴和皮质手套，两人除此之外也身无片缕。顾天颖欧美人一样的大体格，乔伊凹凸有致的丰满身材，两对大奶子和各自柔滑的丰腴肉体简直让我可谓是口干舌燥。
“我的公狗骑士，最近为我立下了汗马功劳，虽然为了自家媳妇拒绝了我的邀请，但本王还是决定，要让我的爱妃来好好伺候一下你。”在顾天颖骚浪味十足的调笑中，乔伊已经面带微笑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柔滑的肉体如蛇一般缠绕在我的身上。而从她轻而易举地宽恕了我不想加盟荣天的表态来看，如今的乔伊的确在顾天颖这边的影响力与日俱增。
“今晚什么都不要顾虑，好好让你放松一下，也是我和天颖共同的心愿...”早已对顾天颖彻底臣服，甚至还当了她的秘密情人，让乔伊在顾天颖面前不再扭捏作态，而是很快投入了进来，昵侬细语在我耳边说完，柔软的舌头就钻进了我的耳廓。
被乔伊的柔软肉体不断磨蹭著自己的身体，感受著耳廓深处的瘙痒，我很快就兴奋起来，双手不断揉捏著乔伊的肥臀。与此同时顾天颖也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双手一抱便让我靠在她的怀里。
“就怕你扛不住本王和爱妃的花丛阵，今晚可要好好表现哦，我的公狗骑士～”穿著十公分高跟马靴的顾天颖简直比我高出半头，导致我必须仰起头，才能和低下头的她舌吻在一起。与此同时顾天颖的双手绕过我的肋部，手指开始熟练地揉捏著我的乳头，一股钻心的瘙痒顿时席卷了我的全身，手套的皮制所带来的粗糙感自然也是十分刺激的体验。
就在顾天颖不断刺激我的乳头之时，乔伊则开始用自己的舌头从我的脖颈开始，一寸一寸缓慢向下舔去，舌尖滑过我的胸口和腹部，极度轻柔的力度让我频频颤抖，她的舌头最终来到了我的下体，舌尖却不著急碰触早已充分勃起的龟头，而是在敏感的阴囊上轻轻舔舐，再一点点朝著我的会阴滑动进去。
“我的王，骑士的大鸡鸡留给你吧。”
在乔伊充满调情味道的召唤下，背后的顾天颖拉著我的身体让我躺在了温暖的地毯之上，她先是蹲下来和我热吻，然后主动用嘴唇亲吻著我的乳头。下方的乔伊将我的双腿推起在头边，舌尖从会阴转移到了我的菊花，在上面的皱褶上来回轻舔，顾天颖随即用手握住了我的肉棒根部，将我的龟头吃进口中，终于开始缓慢吞吐起来。
“啊啊啊...这感觉...太刺激了啊...”
饶是身为男性的我，在两位经验都十分丰富的轻熟女前后夹攻下，也忍不住呻吟连连。无论是乔伊的毒龙，还是顾天颖的口交，都在速度和力度上拿捏的十分精准，也让本来耐久力还算不错的我，简直不可逆地一路攀向快感的巅峰。而我不断发出的叫声，进一步刺激了顾天颖和乔伊的欲望，无论是顾天颖的大肉棒还是乔伊的女阴，早就开始分泌浓烈的爱液了。
“来吧，我的骑士，现在可不是缴枪的时候哦～”
“用你的热情和强硬，一起编织一场难忘的回忆吧～”
可就在这时，持续给予的快感却戛然而止，在我坐起上身查看情况之时，两位性感妖娆的轻熟女已经玉体横陈在眼前的大床之上，一个醉眼朦胧，一个狂野撩人，我本能地一头扎进肉欲的温柔乡之中，感受著比起可可和小晶，更加成熟妩媚的欲火环绕。
手里捏著两对丰满肉感的屁股，嘴里来回吸吮D罩杯和E罩杯的巨乳，感受著两张火热的红唇在我身上不断游走，再去交替亲吻两张饥渴又湿润的淫穴，还在享受著四只玉手在我的肉棒上用力套弄，我只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要不受理智的控制了。在乔伊率先向我张开双腿后，我立刻将自己的肉棒送进了她的体内，全情投入地抽送著那“吃人“的肉穴。当顾天颖跪在我身边时，我又发狂一般地扑了上去，边操边用手掌拍打著她的肉臀。而当顾天颖和乔伊自我满足，双性人的肉棒和女性的淫穴频繁交合，我也抱住了顾天颖的大胯，肉棒顶进她的淫穴，三个人激情澎湃地串联成性爱的列车。
“啊啊啊，天颖、马乐，你们都好棒，再来～再来操我，今晚千万别轻饶了我～”
“我的爱妃，我的骑士，今晚一定要...要充分尽兴...榨干身上的每一分精力吧～”
本就性欲很强的乔伊和在性爱上无比狂野的顾天颖，很快便用自己的火热，以及轻熟女压抑在成熟外表下，那比起少女时代更加浓烈的欲火，让三人之间的动作彻底失控。
我和顾天颖包围著乔伊，两根肉棒分别侵犯著她的淫穴和女阴，在将乔伊操到当晚第一次高潮后，我让趴在我身上的乔伊转了个方向，我和顾天颖的两根肉棒交换战场，再一次突刺在她的双穴之中。被双穴齐开的乔伊简直骚浪到无以复加，美好的肉体更是不断抽搐痉挛，搞得我和顾天颖也是战意高昂。最后在乔伊哀嚎著达到当晚第二次高潮时，我和顾天颖也双双射精，浓浊又炽热的精液灌满了乔伊的下体，差点被让被我们双穴齐开的乔伊当场昏死过去，在阴精狂泻的同时，甚至激射出失禁的尿液，将三人的下体搞得一片狼藉。
熟知顾天颖喜好的乔伊一把将顾天颖推翻在床，自己沾满爱液、精液甚至尿液的肥臀不由分说便坐上了顾天颖的脸，强制她为自己舔著女阴和菊花。越来越癫狂的乔伊在给顾天颖坐脸的同时让我站在了她的面前，性感红唇疯狂地吸吮著我那毫无软化迹象的肉棒，右手两根手指还抠挖著我的菊花，搞得我自己连同下方被坐脸的顾天颖都是呻吟不断。而当我迅速恢复了斗志，扛起顾天颖的大长腿，便开始猛操著她的女阴之时，乔伊已经伏下自己的身体，69式地和顾天颖互吃对方的性器。没过多久又换成乔伊突然哀嚎起来，原来下方的顾天颖干脆用手掌攥成锥子形状，顺著乔伊无比湿润的阴唇，直接捅进了她的淫穴之中，直到乔伊的女阴再度喷射大量的阴精。
在乔伊地怂恿下，已经发狂的我让顾天颖跪在床上，肉棒戴好套子便直接顶进了她的菊花口，这下可让很少用到后庭的顾天颖彻底乱了方寸，但是本就喜欢轻度性虐的她也反而更加兴奋，没过多久便积极迎合起我的突入。与此同时乔伊则跪在我们的身边，先用牙齿不断咬著顾天颖的大腿和肉臀，同时伸手捅著她的淫穴，将她的女阴玩到高潮。乔伊之后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一会儿轻咬我的乳头，一会儿拍打我的屁股，最后再度用手指去捅我的菊花，搞得我也一度哀嚎连连，但侵犯顾天颖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操到这个份上，三人的体力都已经几乎消耗极大，各自身上也早已大汗淋漓。不过顾天颖和乔伊依然采用了更为疯狂的方式，为这场三人性爱画上完美的句号。就在我趴在乔伊怀里，一边热吻一边做最后的冲刺之时，顾天颖那根比可可足足粗了一圈的肉棒已经戴好套子，顶在了我的菊花之上。对于我因为担心异物过大而露出的惊恐，顾天颖自然无比兴奋，就连乔伊也用她的四肢紧紧勾著我的身体，让我不得不忍受著顾天颖的肉棒最终进入了我的身体。不过就在我被二人夹在中间，尽力放松自己的菊花之时，身下的乔伊又发出了惊呼，原来顾天颖拿出另一根电动阳具，趁乔伊不备，塞入了她的菊花之中。接下来的冲刺可谓极尽疯狂，我和乔伊边叫边激烈交媾在一起，各自的菊花还在被异物突入或震动著，最终二人几乎是狂叫著达到了高潮，肉棒女阴都喷射著阳精和阴精。也正是在我内射进乔伊淫穴的同时，身后的顾天颖也是一阵剧烈抽送，她的肉棒也终于达到了高潮，三个人最终精疲力尽地倒在一起，不过两位轻熟女则在面带微笑地亲吻著我的脸庞，一起体味著极度激情过后的满心甜蜜。
十六、蝴蝶效应
荣天和搜马的全方面对战，就好似刚刚过去的夏日一般，虽然度过了最火热的季节，但在初秋时分依然带有强烈的余温。面对荣天迅速壮大，并不断用各类广告指桑骂槐地挤兑搜马，宋铁和他的智囊团队也坐不住了，而他们反击的第一步，战场选在了风起云涌的金融市场。
以搜马为主，几大财团为辅的股权同盟军，一过九月便开始在股市上大肆收购自己的股份，为的是将持股比例已高达百分之十以上的天天公司挤下去，毕竟自己的股权若总是握在对方手里，一旦有必须股东大会投票通过的重大决议，手握自家股份的荣天显然会成为搜马的极大障碍。为此，宋铁和他的团队，在不违反监管条例的前提下，干脆不断又买又卖，导致搜马股份的股价频繁波动，自己再用另一个团队低位接盘，卖出的股份相当于左手导右手，而其中被震出去的散户则被迫将手中的股份频繁卖给搜马，拿了不少股份的天天公司，也因此承受了巨大的价格压力。
值得一提的是，在宋铁的股权同盟军之中，出现了迪克率领的跨国投资公司的身影。按照顾天颖所说，迪克在杭州被我殴打了之后，原本一度想要撤出中国，但宋铁却在关键时刻嗅到了机会，乘机拉拢了对顾天颖怀恨在心的迪克，让他手下的跨国游资成为了自己手中的筹码。
面对宋铁百足之虫一般的强力反击，顾天颖虽然并不慌张，但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双方之间的商战依然在针锋相对之中。与此同时在我的家里，另一场始料未及的战斗也突然打响。
“老公你快回来，家里出事了！”
这天我正在公司忙著正事，小晶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从她著急忙慌的语气，以及故意压低声音来看，吓得我误以为家里是不是来了匪徒。
“老婆，家里怎么了？我这就回去！”
“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说是认识可可姐，而且她还说...还说自己是可可姐的老婆！”
小晶的回答简直超乎了我的想象，唯一庆幸的是至少听起来，小晶和可可并没有安全危险，才让我突然悬起来的心好歹放松了一些。
“老婆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能再和我细说一下吗？”
“哎呀，她们俩现在互相瞪著对方，一句话都不说，气氛实在很紧张。总之那人好像认识可可姐的爸爸，所以此事非同寻常啊！”
一听说此人来自于宋铁那里，我立刻想起了可可曾在马尔代夫对我说过，她依然和一些故人有所联络。牵扯到正在和我们商战，又始终都被可可憎恨的宋铁，我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心中暗道不妙。
“你等著，我这就回去，开车估计也就20分钟，你先稳住她们啊！”
好在我工作的地方离家并不算远，这天路上也不怎么堵车，于是在20分钟之后，我准时推开了自家的家门。而在家门之内，是坐在门厅里一脸愁容的小晶。见我总算到家，她倒是长出了口气，同时指了指貌似悄无声息的书房，示意让我走进去瞧瞧。
“里面那人到底是谁？”走进书房之前，我趴在小晶的耳边悄声询问著。
“不知道，看起来只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但来者不善呀...总之老公你快进去吧。”
见小晶似乎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我也就不再问她，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便推开了书房的房门。
“你总算回来啦，快坐快坐，我老公的老公～”
当我走进书房，一眼看到一个穿著富贵，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子，正坐在茶几的一侧，用含笑的双目注视著我。这名女子皮肤白皙，双目柔情，甜甜的小嘴两侧有明显的酒窝，披肩短发烫成了大大的波浪，身材凹凸有致，整个人看起来是个当之无愧的美女模样。
在美女的对面，穿著便服的可可则是一脸严肃，甚至脸上还带有一丝愤怒。我注意到年轻女子面前摆放著家里的茶具，我来之前她似乎在自斟自饮，但可可面前的杯子里却盛满了茶水，不知我来之前，她们之间到底聊了多少，但可可此刻的心情一定无比糟糕。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狄米，是小林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邻居，也曾经是小林离家出走前的女朋友。我这次来呢，一方面是传达一下宋铁伯父的意思，另一方面就是看看我曾经最爱的男人，如今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这个名叫狄米的女子虽然说话中始终带著笑意，但我能察觉到她的笑容背后似乎隐藏著很多戏谑与嘲弄，总之让人感到很不舒服。不过饶是如此，我还是暂时选择顾全大局，默默地坐在了可可的身边，和这个不速之客面对了面。
“好了，现在你该看的都看了，该说的也说了，我该回答的也回答了，是不是可以请你走了？”在我落座之后，可可毫不掩饰自己对狄米的反感，立刻对狄米下了逐客令。
“小林你别这么绝情啊，反正你也不打算和我回家，有些话就让我问问这位看起来貌似也不怎么帅的马先生吧。”没想到狄米对可可的反感很有抵抗力，而且不等可可开口，便主动将视线转到了我的身上，“马先生，真有你的呀，能让小林死心塌地和你过这种平凡的日子。你有没有想过，小林原本可以选择另一种更光芒万丈的生活呀？”
“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是我的自由，再说你现在简直是明知故问，无论如何我现在也比和那个人一起生活要开心多了。”可可随即再度抢白，脸上的厌恶之情更是流于言表，口中的“那个人”自然是她的父亲宋铁。
“是是是，小林说的有道理，我也承认你和宋伯父的确不和。但是你们这样的生活能持续多久呢？注定得不到亲人朋友祝福的爱情，甚至连结婚证都没有的姻缘，还有永远不可能有孩子的未来，你们天真地以为能走得下去？其实宋伯父这次让我来，也没觉得小林一定能和我回家，但他至少希望你可以恢复本来的身份，重新过正常的日子呀。再说你母亲...”
“住口！别提我的母亲！她现在身体再不好，也是被禽兽一样的丈夫给气的！那个人与其指望我回家，倒不如检点一下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吧！”听到狄米提到自己的母亲，可可终于怒不可遏起来，不过也侧面证明了，在她那个五年未归的家里，还有她十分惦念的母亲。
“你...你...我简直不敢相信，从小到大都很有担当的小林，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你看看你，把自己从美男子生生整成了一个美女...你...”
被可可恶狠狠地怒骂后，平时应当养尊处优惯了的狄米看起来也控制不住情绪了。但就在她即将失态之前，一直插不上话的我总算找到了开口的机会。
“狄米小姐，你先别激动。虽然我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也不是绝世帅哥，更算不上事业有成，但我和可可之间的爱是十分真诚的。当然我并不想干涉可可和她父亲的关系，我认为那是她的自由，但只要她不乐意去做的事情，我会永远站在她背后支持她。”
“好呀，你还知道自己配不上...”
“配得上配不上不是你说了算的，更不是她父亲说了算的。是啊，确实像你所说，今后我们可能没有小孩，也可能不敢让外人知道可可的真实性别，但我依然愿意承担这样的后果，也已经在打算把她介绍给我的家人。我不想说那么多大道理，因为我们彼此相爱，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
“呵呵，看不出你还挺能说会道的，小林向来吃软不吃硬，估计也是被你这种巧言善辩给蒙蔽了吧。不过我警告你哦，宋伯父可是当今国内屈指可数的大企业家，他要是想调查你的身份，甚至公开你们的关系，那你的未来...”
“够了，别以为能够威胁到我，如果你再不走，我可是要报警了！”
听到这里，可可再度忍不住怒斥起来，不过就在狄米铁青著脸，不得不站起来之时，我最后补上了自己想要回复她的坚定态度：“要杀要剐我都无所谓，我愿意为了可可承受任何压力，所以你也不用为此费心了。除非可可本人想要离开我，否则我是不会放弃的！”
说话之时我干脆走到门口，毫不客气地拉开了家门，“狄米小姐，走好不送。”
“哼！你等著吧，到时候有你哭的了！”怒甩一句泄愤的话后，狄米总算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狄米走后，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总算缓解下来。当我转身回屋，看到小晶已经一脸关切地坐在可可身边，而可可则在我走过去之后，突然站起来扑进了我的怀里，然后热烈无比地和我激吻，鲜嫩的小舌好似发泄一般疯狂地在我口中旋转纠缠起来。
“老公，你刚才说的话，真是让我好开心。不过这次是我犯的错，我必须...要向你道歉。”一吻完毕，可可的脸上露出了落寞的表情。见此情形我干脆拉著她坐回茶几旁边，静静地等待著她接下来的解释。
通过可可的讲述，我才终于知道，原来从她离家出走至今的这五年里，可可虽然没有和宋铁有过任何联系，但也因为始终担心母亲的身体和近况，让她一直和母亲的家人有所联络，但这些人里其实并不包括狄米，而且联络的次数也并不频繁。
五年前离家出走之时，可可本就已经和狄米交往了两年，但考虑到可可的取向，基本没什么感情的二人在可可离家前分手也可以理解。而这个狄米，原本只是宋铁手下某名高管的女儿，小时候曾和当时还用本名宋小林的可可青梅竹马，大学时期主动倒追了她。
用可可的话来讲，狄米这丫头和她的父母一样，都对能攀上宋家独子这件事十分看重。而且可可当年本就玉树临风，是个十足的美少年，更一度把狄米迷得神魂颠倒。也正因为特别重视和可可的交往，两年名义上的男女朋友期间，哪怕可可对狄米压根没什么兴趣，也察觉到可可或许不太正常的性取向，她依然选择了默默承受。可即便如此，当年的可可在终于正视了自己的性别，并下定决心离家出走后，还是果断地选择了和狄米分手。至于五年之后为什么由狄米来替宋铁传话，甚至能找到家里来，连可可自己都搞不清这其中的关系，大家均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媳妇你多年没和父亲或狄米联络，今天又是狄米来找你，只能说明这次的确是你的父亲想找你回去，这恐怕也和最近他们被荣天逼得节节败退有关。你这些年和母亲的家人有联络，他们因此能得知你的近况也很正常。至于为什么能找到家里来，我暂时也想不明白了。”
“其实我对这些都不担心，只要有老公和小晶在身边，我永远不会迷失前进的方向。我唯一担心的是你的事业，既然狄米可以找到这里，就有可能利用我父亲的权势，找到你所在的地方。到时候万一他们真的败坏你的名声，这可就麻烦了。”
“哈哈，这没什么可怕的，顾天颖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再说了，我还记得咱们的一年之约，大不了大大方方地承认，再找其他的工作干呗。”
“不行不行，一年之约只限顾天颖而已，我绝不能让我自己坏了你的理想，老公你好不容易才奋斗出了如今的一切，我...我万一拖了后腿，简直猪狗不...”
没等可可将赌咒自己的话说出口，我已经一把将她搂紧在怀里，看著生性倔强的美人露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体贴，我不禁轻轻吻著她的嘴唇，自己心里对她的通情达理和情深意重自然深感幸福。
“我想他们也不乐意败坏你的名声吧，把我捅出来，对宋家的大公子也没什么好处。所以你也别杞人忧天了。”
“但愿...如此吧...”
但愿如此的话音还未从我的脑海里彻底忘却，就在几天之后的某个工作日，仿佛冤家路窄一般，当我在荣天忙碌了一上午，正打算和顾天颖一起下楼吃午饭之时，我刚一出荣天大楼的正门口，就看到了狄米正站在门外正对著我。
“想不到你真的在这里，看来我今天没有白跑一趟了。”见我走出正门，依旧穿著华贵的狄米再一次对我露出了有些轻佻的笑容。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再怎么洒脱，当我在荣天公司的大门口看到了狄米，精神也立刻紧张起来，说话的音调在努力自我控制之下，听起来才勉强算是淡定。
“我说过啦，以宋伯父的实力，要查你的身份还是很轻松的。所以我上午先去了你的公司，那边的人说你来了荣天，我就找到这里来了。不过真没想到，你竟然不仅破坏了宋伯父的家庭，更是他在商场上的敌人。”或许因为我身边没有了可可压阵，今天的狄米似乎更加嚣张，举手投足间更对我带有明显的敌意。
“我只是做自己认为应做的工作，商场如战场，要是你那位宋伯父还要在其中夹杂一些私人恩怨，只能说他的修养也很成问题。”面对狄米轻佻的蔑笑，我干脆直截了当表达著自己的想法，而且心态已经从被吓了一跳，迅速转变到努力打气精神来应付眼前这个难缠的对手。
“呵呵，宋伯父到底有没有修养还真不是你有资格评论的，要我说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吧。抢走了伯父的儿子，还助纣为虐，于公于私伯父都可以出手来捏死你，比如让你的领导和同事们都知道你家里有一位男儿身的女朋友...”
狄米如此一说，至少证明了她今天按照从宋铁那里得来的情报，特意跑来找我是为了从我这里下手。也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如果宋铁真的下决心，连儿子的声誉不顾，反过来对我出手，他们无疑已经找到了一个名义上的死穴。
但就在此时，随著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比我晚下来的顾天颖在我身后姗姗来迟。当她看到狄米之时，脸上的平静说明她并不认识对方。但狄米一见顾天颖走来可是顿时脸色大变，想必她早已通过那位在宋铁手下工作的高管父亲，知道顾天颖的外表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马乐，这是谁啊？”本就说好了要和我一起吃午饭的顾天颖，此时还搞不清我和狄米之间的关系，但看到狄米姣好的容貌后，脸上露出了惯有的邪魅一笑。
“好啊好啊，原来你不仅助纣为虐，还和宋伯父的敌人关系不一般啊！顾天颖，我就是宋小林的未婚妻，宋铁手下高管的女儿，也就是你的敌人。”不同于顾天颖的满不在乎，狄米依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可见如今在搜马内部，对于刚刚给了自己迎头痛击的顾天颖有多么憎恨。
“敌人？”可惜狄米的激动只能换来自取其辱，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顾天颖压根就没把狄米瞧在眼里，“呵呵，说是我的敌人，就凭你？你也配？”
顾天颖绵里藏针的讽刺顿时将狄米搞得满脸通红，她本想开口怒骂，但又碍于此处乃是荣天的地盘，憋了半天只好气急败坏起来。
“多说无益，顾天颖，你就等著我们对你的迎头痛击吧！还有你，马乐，别以为你可以高枕无忧，我们迟早要对付你！”
没想到狄米终究还是对顾天颖有所忌惮，反而一边宣泄著情绪一边转身离去。对于她的离开，我自然没有任何阻拦，不过身边的顾天颖依然一脸好奇，依旧搞不清这个突然张口喝骂自己的年轻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人怎么回事，说话这么没礼貌？”
“具体内容咱们去餐厅再说吧。”
考虑到此处人多眼杂，以及自己和顾天颖目前是利益共生的关系，因此直到我和顾天颖相继来到餐厅，我才将和狄米有关的内容，包括狄米和可可的关系，前几天突然登门拜访，以及她现在正在用可可的真实身份来威胁我等内容一并告之了顾天颖。
“哈哈，原来是可可的前女友，怪不得人家见了你我就冒著起了浓浓的敌意。”听完我的叙述，在无人看到的时候，顾天颖又有点恢复成平日里的懒散模样，似乎也没把狄米太当回事。
“我比较担心的，倒是怕他们既为了打击我，又为了影响咱们的合作，哪天真把可可的身份捅出来，无论对你还是对我，想必都是很不好的。”顾天颖散漫的语气让我有点意外，我赶紧补充一下自己的观点，希望能引起她对此事的重视。
“放心放心～我也不是吃素的，其实早就在宋铁身边埋了一枚定时炸弹。虽说那颗炸弹并非为你而埋，但刚好可以帮你解决这个烦恼呢。”
看著顾天颖胸有成竹的模样，和她打了半年多交道，知道她向来说到做到，因此我倒是立刻安心了不少。不过当时的我压根没有料到，就好像荣天对搜马的商战间接导致我和可可的私人生活被打搅一样，顾天颖接下来的一招，对我来讲也成为了差点阴沟翻船的双刃剑。
没过几日，宋铁在家里收到了一封匿名来信，信封里只有一个小小的U盘，以及附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著：宋铁亲启，与儿有关。而当宋铁把U盘插进电脑，打开里面的视频文件，年过五十的他当场就差点气昏了过去。
视频的内容，赫然是当时可可陪跨国富商迪克淫乱时所拍摄的性爱录像。视频内迪克和另外两名男子轮番奸淫可可，还让可可帮迪克添菊花，三个人甚至对著可可差点被玩坏的娇躯撒尿。
只有五分钟的视频很短，画面也不算清晰，但依然能看清可可的面容，即便整容后也依旧看得出是亲子的五官，让宋铁当场暴跳如雷，就坐在他身边一起观看的妻子更是在看完之后便一蹶不振，本就身体不好的她很快便被送去了医院。
顾天颖早就握在手里的这段视频达成了一石二鸟的效果，一方面宋铁再也不敢轻易让狄米继续调查我的老底，毕竟自己儿子的老底早已握在敌人的手里。另一方面，他立刻将迪克踢出了自己的股权同盟军，据说二人甚至大打出手。但也正因如此，宋铁的股权保卫战因此自断臂膀，自此之后再也无力在股市上掀起波澜，顾天颖趁机再度大肆购买搜马的股权，对宋铁的打击也再度升级，胜负的天平继续朝著荣天方面倾斜过去。
“那个顾天颖是不是疯了！她这么做根本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甚至没考虑你的感受！”
“媳妇你冷静一点，至少我们不用再担心狄米会公开你的身份，或者影响我的事业了。”
“为了达到目的就不择手段吗？是，这几年为了报复宋铁，我怎么下贱都无所谓，我也不怕他知道这些，因为这都是他自己种下的苦果。可是我母亲是无辜的，她跟著宋铁这么多年，丝毫没有得到任何的尊重，眼巴巴看著那家伙天天在外面寻花问柳。如今她又因为我被送进了医院，我实在冷静不了，实在无法原谅！”
顾天颖的匿名信件虽然表面上帮我解了围，但却令可可那位身体本就不好的母亲被气进了医院。可可则在今天上午接到了母亲那边家人的来电，告诉了她这个噩耗。随后狄米又故意趁我不在之时来家里找了一次可可，将事情的原委告之了她，并成功地挑起了可可对顾天颖的怒火。
“我都说了好几次，我的确不知道顾天颖会发信，更不知道信的内容。你就算生气，能否冷静下来，再三思一下是否必须要去医院？要知道既然是狄米告诉了你实情，很可能当你到了医院，你父亲已经在那里守株待兔了！”承受著可可歇斯底里的怒火，我也觉得十分委屈，实在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自从和可可认识以后，第一次冲她发了火。
“对，你是不知道详情，但你也一直在和一个手握自己媳妇不雅视频的女人为伍！再说我现在能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著母亲去死吗！”
不管怎么解释，这一次可可是真的生气了。她原本对顾天颖已经淡漠许多的怨恨，也在这一刻彻底死灰复燃。而且正如可可自己所说，她此刻能做的选择并不算多，似乎也唯有硬著头皮，冒著要被宋铁戴个正著的风险，前去医院探望母亲。
争执到最后，无论我如何劝解，可可还是不顾劝阻地冲出了家门，打上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老公，别愣著了，咱们也赶紧去那家医院吧，我上午听她和狄米说话时提到了那家医院的名字。”亲眼目睹了我和可可之间争吵的小晶此刻倒是保持著清醒，在可可离开后不久，立刻唤醒了我的理智。
“对对，现在可不是生闷气的时候，咱们也赶紧过去。另外你赶快给乔伊打个电话，让她到医院和咱们会合，无论发生了什么，有她在的话一切都会简单许多。”
暂时压住心中的怨气，我赶紧开上了车，和小晶一路急行，很快便赶到了就位于市区的那家医院。由于乔伊知道可可母亲的名字，我们在医院里来回打听，也总算搞清了可可母亲目前所住的病房。
“马乐，我还有二十分钟才到，你赶紧进病房去！要知道无论如何，可可的心都在你身上，你不能让她独自一人面对宋铁和狄米的围攻！不管你们吵得再凶，她此刻一定无比需要你给她以力量！”
紧迫的局面下，乔伊在电话里向我下达著指示。也正如她所言，无论可可多么怨恨顾天颖的胡作非为，她更恨那个过于霸道的父亲，因此她此刻的确需要我伴其左右，否则很可能独自一人面对宋铁的刁难。更重要的是，回想起我们前几天开车兜风时她对母亲的牵挂，我更怕她在不理智的情况下最终中了宋铁和狄米的计策，被迫从我的身边离去。
“小晶，你就在门口等著乔伊，我现在就上楼去找可可。如果有什么变故，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心想可可很可能早我们一步到达病房，更可能正在直面自己的父亲，我深知自己没有时间再婆婆妈妈，在安置好小晶之后，迅速赶到了可可母亲所在的病房。而当我火急火燎地走进病房，看到的则是可可正满眼热泪地坐在病床旁边，双手紧紧握著母亲的手。她的母亲此刻正处于昏迷状态，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整个人在五官上和可可有多处相似之处，但苍老的容颜充分体现著多年来被压抑和病痛折磨过的痕迹。在病房的另一侧，坐著宋铁和狄米二人，其中宋铁和当初在互联网大会时看到的差不多，依然虎背熊腰形象严肃，发现我走进来之后，更是剑眉一竖，如同在看待垃圾一般毫不掩饰对我的厌恶。
“想不到你也来了，这里恐怕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厚重的嗓音和威慑力极强的相貌结合起来，宋铁整个人给人一股压倒性的霸道之感。
“没错，我的确不应该到这里来，也可以立刻出去，不过只要可可需要我，我就算一直在外面等著，我想也是有意义的。”早就对宋铁的敌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我，并不强求必须留在病房。因为只要让可可知道我赶来了此处，就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想必足以给她传递我的心意。
果然如我所料，见我突然出现在病房之中，到底还是深爱著我的可可，梨花带雨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欣慰神色。
“老公，你先去外面等等我吧，我还有话要和他们讲。”压根不在乎“老公”二字让自己的父亲顿时脸色骤变，可可温柔的语气已经让我们彼此心领神会了对方的心意。
“好的，媳妇你有事随时叫我，我在外面等你。”既然可可在父亲面前如此坚定，我也干脆豁出去了。当著宋铁和狄米铁青的脸色叫了声“媳妇”，然后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没过多久，可可和宋铁一前一后走出了病房，两人的脸色都无比阴沉。其中可可对我悄悄努了努嘴巴，示意让我借一步说话，我则立刻意识到，自己必须打起精神，来应付宋铁接下来对我们的发起的惊涛骇浪。
“恶心！耻辱！你看看你现在什么德性，男不男女不女，简直是我们家族的败类！还有你，年纪轻轻居然勾引我的儿子，果然顾天颖手下都是些社会败类！”三个人走出了病房楼，霸道惯了的宋铁随即对我和可可发泄著心中的狂怒。
“哼哼，我早就不是你的儿子了，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你自己还不是天天泡在不同的女人身上，否则也不会让我妈这么憔悴。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我过得怎么样不需要你来评判！”五年的时间丝毫没有令可可对父亲的憎恨有任何化解，尤其她向来厌烦父亲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虚伪，更让她毫不客气地将宋铁的怒吼顶了回去。
“你这个逆子，亏我还想著让你回来继承家业！你要是这么乐意，那就再继续被人操烂屁股吧！”越说越怒的宋铁竟然长手便要打面前的可可，但他手掌未落，却已经被我用力攥住了手腕。
“宋总，你既然费了这么大心思想找儿子回去，总不至于一点点忍耐力都没有吧？你这一巴掌打下去，不仅会彻底让她心痛，更是毁了你自己家族的未来吧。”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再表现哪怕一丝的伪善，抓紧宋铁手腕的同时，用平和但不失冷意的语气质问著对方。
“话说的真好听，可我这辈子第一看不起带把儿的女人，第二看不起喜欢带把儿女人的男人。你作为顾天颖的心腹，又是我儿子的心上人，难道要让我相信你会安什么好心吗？”体会到年纪的差异所导致的力量差别，宋铁抽回了自己的右拳，不过眼神中依然带有浓烈的敌意。
“不管可可和你如何看待对方，我只知道自己会永远爱她，甚至尊重她的一切选择。哪怕有一天可可告诉我想要回家，即便代价是我们彼此分离，只要真的值得，我也会尽力支持。只是现在你的态度毫无诚意，先用狄米来威压，接著又假借她母亲的病情来要挟可可，我想她就算回去也不会有任何幸福，因此我绝不同意你强迫她回去！”
“说得好，马乐，对这样的人就该毫不客气！”
就在我义正严辞地反驳宋铁之时，乔伊终于姗姗来迟，连同小晶一起赶了过来。而乔伊刚好听到了我不畏强权地驳斥，忍不住叫起好来，她当年和宋铁的夙愿，也在此彻底爆发。
“宋总，你不会忘记这些年你都是如何玩弄女人，如何施展你的残暴，如何践踏别人的尊严吧。你也不会忘记当初可可误闯入你的游乐场所，看到你当时正拔光了我，把我当马骑的经历吧。如果你还有半点廉耻，就不配再做可可的父亲！”
“你这个贱婊子，所以现在就跑到顾天颖那里摇尾乞怜？所以就胆敢把我儿子...”
“你住口吧，自己当初造的孽，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如果你想要报复我，很好，那就在商场之上堂堂正正地一决雌雄吧。”
连续被我、可可和乔伊噎得说不出话来，宋铁似乎终于放弃了口舌之争，而是一边气得浑身发抖，一边对我们几个露出无比狰狞的冷笑。
“行了，没必要再和他多费口舌了，我们走吧。”借助我和乔伊之口，总算宣泄了积压多年的怨恨后，可可此时反倒是重新归于了平静，并在转身离去之前对宋铁说道，“最近我会经常来看她，要是被我发现你迁怒于她，别怪我直接报警抓你。想必自家儿子大义灭亲，你手下那些马仔也没人敢拦著吧。”
“宋总，告辞了，正如乔伊所说，与其花心思想把可可骗回家，倒不如想想该怎么应付日渐衰落的事业吧。”
不再理会脸色铁青到极致的宋铁，我们几个很快便离开了医院这个是非之地。乔伊因为还有工作，简单嘱咐了可可几句便驾车离开，而我则开车带著又变沉默了的可可，以及同样没怎么说话的小晶回了家。
我很理解可可此时的心情，就算嘴上说得再好听，心里想得再理智，母亲的疾病以及因和父亲再见面后重现的痛苦回忆，肯定会让人充分陷入焦虑。更何况无论出于亲情还是道义，可可今后还要隔三差五前去医院探望重病的母亲，更让她恐怕很难彻底避免再和宋铁和狄米打交道。不过此时心情复杂的人又何止她一个，我自己也很为可可的处境感到担忧，最怕的还是某天她母亲突然醒来，用母爱呼唤可可回家。
当天傍晚，在可可的要求下，我开著车载她一起，在夜色间漫无目的地散散心。小晶则很知趣地借口要在家开发游戏，没有随我和可可一起同行。一路之上可可的话并不多，始终托著自己的腮帮子若有所思，我知道她的确还在为了和她父亲有关的恩怨，以及母亲的身体感到烦恼。
随意开到某处漆黑一片的待拆老房旁边，见四下基本没有人迹，可可便让我停下了车。正当我想要借此机会再和她好好聊聊，可可却突然拉开车门跑到了后座，刚才还愁容满面的脸上瞬间转变为一脸媚态，和她已经相处了这么久的我，则很清楚她表面上在用这种方式勾引我，实际是想用这种方式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媳妇，这个地方倒是挺合适的，但你现在的状态能行吗？我可不想趁人之危啊。”虽然本身也有几天没对可可或小晶上交公粮，让我多少也对难得的车震颇为期待，但我当然更担心可可的情绪，毕竟相爱可不等于发情，对爱人的关怀也比肉体的索求更加重要。
“傻瓜，知道我心情不好还不赶紧献肉呀，白天在我爸面前表现的这么好，晚上可不能掉链子，而且莫非你想让我白带了这些东西吗？”可可说著忽然从身边的挎包里掏出了润滑液和粉色的自慰杯，其中那自慰杯正是当初可可第一次为我做性爱教学的那个带有纪念意义的道具。
眼见可可当然不再计较我们上午发生的争吵，也心知她向来快意恩仇并非小肚鸡肠之人，我赶忙拉开车门也钻进了后座，两个人肩并肩挤在狭小的后座，相视一笑后已经了却了彼此的心结。
夏天的衣物本就不多，因此我们很快便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可可则一如既往热情似火，翻身坐在我的大腿之上，便开始抱著我热吻起来。而我则抚摸著她那两条长腿，抑或揉捏著她的屁股，淫舌缠绕的同时，感受著两人股间的肉棒都各自挺立起来。
迈腾的后座当然不足以让我们施展开拳脚，但也刚好体现了自慰杯的妙用。可可倒了大量润滑液在肉棒之间，先用手握紧两根肉棒用力套弄了一阵，随即把自慰杯的马力开到最大，一股脑将肉棒们一起套了进去，在内部剧烈蠕动的同时，再用手握紧自慰杯继续套弄。
“第一次和老公就是这么玩的，今天的感觉却大不相同，因为爱和默契，都比过去高出太多～”
肆意地欢叫中，可可热情地啃著我的脖子，被她的情绪带动，我也兴奋地去亲她的乳房，然后拉开她的胳膊去亲吻不再刮毛，因此长出两片性感毛发的腋窝。狭小的汽车内顿时一片火热，密闭的空间里更是飘满了可可身上的香气，以及两根肉棒不断散发出来的性之味道。
“来吧，我的男人，进入我的身体吧，我要你用激情让我忘掉烦恼啊～”
自慰杯玩弄了一阵后，可可随即摘掉自慰杯，双肘扶著前座的靠背，身体向前微倾，我则赶紧戴上套子，双手扶住她的腰肢，肉棒对著可可的菊花用力一顶便顺利地突入了进去，迎合著可可不断向后顶的屁股，肉棒和菊花之间的摩擦越来越快，操了一阵后我又让可可背靠著我的身体，她主动上下套坐著我，而我则双手绕过她的腋窝，不断揉捏著饱满的双乳。
但是车震的另类刺激却好景不长，当我主动绕过可可的腰肢，去帮她套弄肉棒之时，却发现这根本应硬邦邦的肉棒居然不知何时变得半软不赢了。正在酣战中的我顿时冷静了不少，可可则转过来对我露出满脸的歉意。
“对不起，媳妇，是我没用，没让你彻底忘掉烦恼。”其实若不是可可主动提出要车震一把，我自己此刻也只能说情绪一般。发现可可的兴致已经衰退，我干脆抽离了自己的肉棒。
“不不不，明明是我的不对，老公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面对我真诚的歉意，可可显然著急了起来，要知道ts和男人本就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欲火发泄不出来会导致由衷的焦虑。
面对欲火似乎控制不住地陷入衰退，可可赶紧转过了身体，再从包里掏出了两颗跳蛋，将跳蛋打开并塞入了自慰杯，再用自慰杯重新套住了我们两人的肉棒。可越是她这样心急火燎的表现，却越是让我感到一丝心痛，毕竟我很少见到可可会如此慌乱，于是我突然制止了她的手忙脚乱，而是一把将她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
“傻媳妇，答应我，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无论你打算如何处理和父母的关系，你都会回到我的身边，永远做我的好媳妇。”
“只要你不嫌弃我的脾气，我当然...当然愿意永远跟著你了，老公老公老公～”
“哈哈，所以无论以后有多少艰难，我们都将一起面对，我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我。”
在我宽阔的胸怀之间，听著情郎的真情告白，可可第一次在我面前失声哭了出来。父亲的丑恶、母亲的病态、家族的压迫、多年的逃避，以及未来的选择都给了可可太多需要宣泄的压力。我们就这样静静地抱著，我不断轻抚著她的秀发，两个人的心则在此之后更加贴近了彼此。
有趣的是，可可哭著哭著，两人下面的肉棒反而突然一起挺拔在一起，将自慰杯中的空间顿时盛满。还在梨花带雨的可可抬头对我破涕为笑，想必负面情绪的消解，以及爱意的浓郁，反而令她的心态总算放松，一直裸体紧拥，两根肉棒也一直互相亲吻的状态自然就令心中的欲望死灰复燃了。
之后我们并未再采取惯用的激烈方式，而是将自慰杯和两颗跳蛋的开关一起打开，然后继续抱在一起，慢速但持续很久地舌吻在一起。感受著相对迟缓但又无比温馨的快感，我们最终搂紧彼此一起高潮，自慰杯内被两根肉棒相继喷满了粘稠，但温馨无比的感觉却又足以令人感到满足。
不过当时的我和可可都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小晶也深陷旁人丝毫未能察觉的阴郁之中，白天亲眼见到可可和父亲的争执，让她一直以来的噩梦，再度重现于她的心中。
上天好像和我们开了一个无比沉重的玩笑，就在可可的事还未彻底解决之前，接二连三的灾祸相继降临，下一个要让我们肝肠寸断的危机，即将发生在早就偶尔露出异样和悲伤的小晶身上。
就在这天，那个名叫许爱军的中年男子，离开了关押了自己十年的牢房，重新回到了久别的太平世界。他唯一想做也能做的事情，只有到帝都去寻找那个曾经令他魂牵梦绕，怀揣著异端情感的儿子，哪怕他心知自己的再度出现注定会成为儿子的梦魇重现，而这个男子，自然便是小晶的亲生父亲。
十七、审判之日
二十四年以前，在烟雨江南的一个鱼米之乡，一对小夫妻正抱著自己刚诞生不久的儿子，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初作父母的喜悦。即便家里并不富裕，也没有父辈可以依靠，但他们还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奋斗，哪怕这辈人再苦再累，也要让为儿子创造更好的条件，让他过上比自己这一辈更优越的生活。
十八年以前，经历了几年的奋斗，小夫妻的日子刚刚有所改善，丈夫却在当年的下岗大潮中丢了饭碗。当时即将上学的儿子正是用钱之际，身为人母的妻子不得不开始了起早贪黑的艰苦岁月。卖报纸、卖煎饼、做佣人，凡是能挣到一点微薄收入的工作，她都放下了尊严拼命去干。但丈夫的下岗却成为了这个小家庭的分水岭，因为丢了工作而染上了酗酒的顽疾的丈夫，让夫妻俩原本恩恩爱爱的生活也逐渐被争吵和猜忌慢慢替代，印证了贫贱夫妻百事哀的真理，丈夫也就此变成了游手好闲的废人，甚至朝著堕落的深渊不断下沉。
十五年以前，常年积累的劳累和无比压抑的生活让妻子染上了重病，但为了将品学兼优的儿子抚养长大，她向所有人隐瞒了自己的病情。反观她的丈夫，三年来丝毫没有任何想要上进的迹象，这让早已名存实亡的婚姻越来越临近崩溃的边缘。更可怕的是，慢慢开始懂事的儿子逐渐理解了母亲的辛苦，因此发自心底厌恶自己的父亲，而他的父亲，却正在心底酝酿著极为可怕的想法。
十三年以前，积劳成疾的母亲终于被送进了医院，家里的天平因此彻底倾斜。不用再顾虑妻子碍事的丈夫，用威逼利诱的手段实践了自己两年以来幻想了无数次的邪恶梦想，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利用年仅十一岁的儿子尚且年幼无知，第一次对亲子伸出了罪恶之手，借著酒精的作用，不顾儿子的哭喊，生生将其猥亵并完成了诱奸。
十一年以前，儿子在父亲给予的霸权下，虽然依旧学业出色，但却再也无法回到普通男孩子应有的成长轨道之中。他开始尝试女装，尝试变成一个女人，他的父亲对此更是禽兽不如地听之任之，甚至强迫自己的儿子服用雌性激素，为的只是自己毫无止境，并早已被魔鬼占据的兽欲。
十年以前，三年来对儿子的猥亵和侵犯最终东窗事发，得知此事的妻子和丈夫大打出手，却因体力不济，最终在争执之中被丈夫失手打死。这件夫妻相残的人间悲剧成为了当地的重大新闻，丈夫因此被检察院以过失杀人罪判处了十五年徒刑，年幼的儿子则被法院寄养在对她并不友好的姨妈家生活。但是，即便内心中对自己的父亲恨之以极，儿子还是因为一念之仁，对法院隐瞒了父亲对自己猥亵了三年的事实，否则他的父亲别说坐穿牢底，就连性命都可能因此不保。
此后的几年，少年在姨妈家寄人篱下，表面上依旧是个努力上进，甚至善解人意的好少年，私下里却早已陷入了性认别障碍之中难以自拔。更可怕的是，少年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在他开朗活泼的伪装之下，另一个充满阴郁的人格正在逐渐生根发芽。
“爸爸，我等你回家，然后，我们一起去死吧。”
在某个看似平常无奇的日子里，那个男人和他朝思暮想的儿子正在我家附近的某个小旅馆里赤裸相对，相貌猥琐而且老态尽显的中年男人分开自己的双腿，让儿子快速地吞吐著他的阳物。儿子的嘴角挂著笑意，但原本明亮的双眼却充满著涣散。而在几分钟后，中年男人终于将压抑多年的精液射满儿子的脸颊。
“爸爸，再给我几天时间，然后我一定回到您的身边。今天他们都快回家了，明天我再来看您。”
“我的乖儿子～爸爸都等了十五年，不会再介意这么几天，不过明天可得让爸爸好好操操你的小屁眼，儿子的小屁眼，爸爸可是馋死了。”
“好啊，爸爸，明天儿子就来满足您。对了，爸爸您在监狱里一定受了不少苦吧，儿子特意亲手烹饪了一些蛋糕，爸爸记得每天吃一点吧。”
“好好好，爸爸每天都吃蛋糕，以后还想每天吃儿子的鸡巴。”
“好啦好啦，时候不早了，儿子这就回家啦。爸爸你多保重，咱们明天见～”
2016年的秋季比往年略微反常，原本应当在八月来临的雨季今年姗姗来迟，并在九月底的金秋时节，令整个帝都连续多日弥漫在浓烟细雨之中。
临近国庆佳节，顾天颖将我和乔伊再度召集到了她的董事长办公室，不同于窗外的阴雨连绵，顾天颖见到自己如今最信赖的两人一起进来之后，脸上随即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昨天听翼生说，宋铁已经被迫出售搜马旗下的一些资产了。八月至今一个半月了，咱们对搜马集团的商战差不多也该告一段落，荣天也需要规划下一步战略方向了。”
虽说商场如战场，但商业毕竟不是真正的你死我活，以利益作为宗旨的商业信条，让任何一个企业家都不可能长时间针对某个敌人没完没了。如今荣天已经取得了一鸣惊人的辉煌战果，搜马集团也无力再回收被顾天颖抢走的股权，她也的确没必要再执著于和宋铁的胜负，而是应该将视野放到更广阔的天地了。
“天颖你说的没错，企业名声的持续性远比短暂的辉煌更为重要，也的确没有必要再和搜马纠缠了。下一步宋铁他们很可能要到谈判桌上来商讨回购股权一事，届时咱们把股权高价卖给他，和他们之间的纠葛也就该告一段落了。”听完顾天颖的想法后，如今已经因正式确立情人关系，因此私下里可以直呼顾天颖其名的乔伊，展现著自己自从担任了天天公司总经理后突飞猛进的眼界。
“乔伊，你过去积累的情商果然让你很适合现在的职务嘛，不过暂且告一段落还有另一个原因。”稍微夸奖了一下乔伊的进步后，顾天颖突然流露出了极少出现的苦笑表情，“我们家老候，最近情况可是不太好，从现在一直到国庆节后，我可能要分心一段时间了。到时候这边的事情表面上以翼生为首，实际上则需要你们二位帮我多盯著点了。”
在中国，任何一个企业家的背后注定还要有政府政要的支持，顾天颖的后台自然是自己那位年过七旬的丈夫。因此无论事业上多么风生水起，家里的老候才是顾天颖最为关心的重中之重。因此对于她暂时要抽身一段时间，我和乔伊还是十分理解的。
“马乐，你怎么一直不说话，看起来好像有心事？”见我从一进办公室就没怎么搭腔，顾天颖便主动开口关心著我。必须承认，经历了半年多的相处，如今在没有外人的时候，顾天颖对我的关怀的确越来越多了。
“是可可的事吧，不过我听说她母亲最近不是已经苏醒了吗？今后宋铁被我们针对的压力也会逐渐变小，总不至于再骗她回家了吧？”对于顾天颖的提问，一边的乔伊主动开口帮我进行了回答，看得出这段时间里她虽然公务缠身，但还是始终默默关注著可可的近况。
“是...是啊，这几次可可去医院，其实也没再见过宋铁，估计他们暂时放弃了想把儿子带回家的打算吧。所以你们也不用替我操心了，顾总你还是先打理好家里的事吧。”
话虽如此，可直到我走出荣天的办公大厦，心里的隐忧却始终未能消散。实际上比起前天已经再度出国代购，暂时不用再担心母亲病情的可可，我如今更加牵挂的反而是温婉可人，却越来越有种疏离感的小晶。
自打春节以后，小晶虽然大部分时间都表现得乐观开朗，而且制作的lonely boy系列游戏也让她得到了很大的成就感，但偶尔露出愁容，甚至莫名其妙流泪的症状就从未彻底根绝。而就在最近三天，她的举动之中突然激增了更多的反常。
三天之前，小晶开始打扫家里的各个角落，无论抽油烟机还是抽水马桶，不辞辛劳地将其清扫到洁净如新。当时的我和可可还以为小晶只是如往常一样承担著更多的家务，都未能对此引起足够的重视，可可更是第二天一早便飞往了欧洲。
两天之前，小晶把家里的各种摆设重新布置，精简出了许多的空间，然后又打扫了走廊和阳台，把许多不再用的著的家具设备拿到楼下卖掉。而在一天之前，我偶然间发现小晶已经将app store和google商店的账号权限移交给了我，这其中的异常可见一斑，而且让我实在无法再继续无视这其中暗暗隐藏的蹊跷。
两天前我特意拨打越洋电话，向可可私下交流了小晶的异常，事实上我和可可也早就对此有所察觉，但无论我们如何询问，小晶依然对自己的反常含糊其辞，就是不肯告知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正因为小晶的态度总是娇憨真诚，回答我们的语气和态度也往往毫无异常，反而让我和可可根本无从下手，深感小晶那貌似平和的外表，却成为了将她的内心与外界隔绝起来的心之壁垒。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和我说个明白，这样下去总让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既然工作之事暂时因为顾天颖的分心，以及荣天调整未来战略方向而强度暂缓，我便下定决心就在这即将到来的国庆节前，务必要挖出小晶内心深处始终未曾浮出水面的真实想法。
傍晚当我打开家门之后，映入眼帘的是如同往常一样，小晶正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餐桌之上则摆放著她最拿手的淮扬风味。我洗水后坐到餐桌旁边，小晶刚好端著最后一个菜来到了餐桌之旁。
“老公，今天特意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蟹粉狮子头，赶紧尝尝吧。”将身上的围裙解开之后，小晶坐到了我的身边，从她毫无做作痕迹的笑容之中，依然找不到任何异常的蛛丝马迹。
“哦哦，老婆你也吃。”早已不再奢求能用语言勾出小晶心中秘密的我也不急于说明自己的真实想法，干脆大快朵颐起小晶亲手烹饪的美味佳肴。
仿佛一切都毫无异常一般，吃饭之间，小晶一如既往地关心著我工作是否辛苦，白天有没有好好吃饭，还告诉我今天白天和可可通信时聊到的逸闻趣事。在我旁敲侧击地问她下一部手游有何创意之时，她甚至认认真真地向我描绘了lonely boy 3的创作思路。
“为什么昨天要把平台账号的所有权转移给我呢？”因为刚好聊到手游的事情，我借机用毫无情绪波澜的语气，侧面问著自己想问的问题。
“本来这游戏就是老公和我一起开发的呀，把权限转交给你一份不也是理所当然吗？”或许早就想好了说辞，小晶的回答滴水不漏，继续隐藏著她心中可能早已存在许久的真意。
“老婆，你还记得咱们在马尔代夫一起对天宣誓的内容吗？”事实上我对小晶的回答毫不意外，于是继续抛出了早就想好的组合拳，试图继续用旁敲侧击的方式探听小晶的真心。
“我当然记得啦，那几天老公、可可姐和我，吃得好喝得好，而且干得也是热火朝天。那天晚上你和可可姐给我过了生日，可可姐还借用餐吧的吉他弹了她的成名歌曲。然后，咱们夜晚一起对天起誓，此生此世永不分离。”
“你还记得就好。”眼见小晶轻快自如地将当时的经历娓娓道来，本想用当时的海誓山盟敲打她一下的我再一次失去了探寻她真心的抓手，没让她通过回忆美好的记忆从而对我坦白，也让我不得不承认，至少到目前为止，小晶的表现依旧无懈可击。
“老公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还是当初的海誓山盟遇到了什么考验吗？”没想到小晶此刻倒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毕竟我突然把深藏心底的誓言拿出来讲，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没事，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只是突然想起那时的事，觉得特别甜蜜罢了。”
小晶越是表现得完美，却反而让我越觉得蹊跷，如果她真的心里有事，此时的表现就可以归结为真实的伪装，甚至会让我对她的人格判断都产生彻头彻尾的颠覆了。正因为如此，我顿觉一桌子美食吃起来也实在索然无味，干脆在吃了几个狮子头后便放下了碗筷。
“老婆，我去阳台抽根烟，收拾的事也麻烦你了。”
“嗯嗯，今天还是我来收拾吧。”
来到阳台点起了香烟，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随即不顾高昂的电话费，用手机给远在欧洲的可可拨通了电话。
“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接起电话后的可可，第一时间关心著小晶的情况，说明她此时和我一样，总是隐约感到一丝不妙。
“是啊，我侧面问了几个问题，她都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过去，恐怕我没问的那几个问题，她也有办法搪塞我吧。”
“我还是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鬼，她现在的表现像极了我们最初在网上认识的时候。那时的小晶深受抑郁症的折磨，反而越是心里痛苦，越表现出人畜无害的纯真。”
“莫非是抑郁症又复发了吗？可是她现在跟我们在一起生活得还算快乐，我又承诺了很快要带她去见我的家人，没道理比过去更加抑郁啊。”
“哎...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已经改签了明天上午的机票，按照你那边的时间，估计我明天晚上就能回去了。”
“好吧，你还是早点回来比较好。”聊到此处，我的头脑里忽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并让我在挂断电话之前再度对可可发问，“对了，今天白天小晶和你通过信吗？你们今天还聊了有趣的话题？”
“通信？小晶和我没有通信啊。”
当可可用疑惑的语气否认了我的问题后，我的心“咯噔”一下，因为我终于发现了小晶貌似隐藏很深的漏洞。原因很简单，小晶刚刚在餐桌上对我说了慌，她今天压根没和可可联络过。以此推论的话，天知道小晶这几天对我的反馈，里面夹杂了多少的虚假。
“媳妇，详细内容只有等你回来再聊了，不过问题的确很严重，我现在必须再去找小晶谈谈。”
来不及再和可可细说，对于小晶露出的破绽，就好像一直埋伏的敌人突然露头一般，让我再也无法继续淡定下去，而是转身便走回了身后的房间，发现对方不在餐厅、客厅或书房后，我又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老婆，我想咱们必须再谈谈...”
我的话音未落，自己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到瞠目结舌。而就在我的眼前，小晶竟然全身赤裸，见我进屋之后露出了从未有过的邪魅笑容。她的乳头此刻不正常地红肿异常，完全勃起的肉棒更是不断向下流淌著透明的爱液。更不可思议的是，小晶的菊花里此时插著一根我们偶尔才会使用的电动阳具，从阳具的震动声来判断，似乎已经被她开到了最高档。
其实平日里我们之间的性生活也经常激情澎湃，小晶也绝非每次都等著男人主动的贞洁烈女。可如此主动的表现，结合她那看起来不太正常的乳头，以及迷离的眼神和痴痴的笑容，都让我立刻意识到，今天的她和平日里有了很大的不同。
“老公，别愣在那里呀，莫非你...不喜欢人家的身体了吗？”见我在门口目瞪口呆，小晶再度展现著自己的反常，竟然从床上一滚翻到地上，再好似性奴一般一点点朝我脚下爬了过来。
“老婆，你...哎呦！”
没等我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一股强大的热流忽然从我的下体直冲全身。肉棒在视觉的刺激下迅速勃起到极限，自己的心跳更是碰碰加速，一股明显不同寻常的躁动让我顿时吓了一跳，过于急速跳动的心脏更是令我连突然失去了大部分的力气，整个人在惊呼之中不得不跪倒在地。
“对不起啊，老公，今晚在狮子头里加了不少助勃的药物。不过老公放心，老婆自己也吃了不少，今晚一定陪老公度过这个难忘的夜晚。”片刻之间，小晶已经爬到了我的身边，柔软的肉体很快便缠在了我的身上。
“为什么下药？而且这剂量...”因为心跳过快而四肢乏力的我，任由小晶解开了自己的衬衫，再眼睁睁看著她扒下了我的短裤。
“老公别担心，老婆久病成医，不仅熟知控制抑郁的药物该吃多少，也知道该如何把握壮阳药的分寸。今晚这些剂量，只会让你我今晚欲仙欲死，不会造成太多后遗症的。”将我脱光之后，小晶开始不断抚摸著我的肉棒，双眼之中尽是无穷无尽的欲望，而且她自己可能也和我一样，此刻在药性下柔软无力，但性欲却在成倍爆发。
“我说的是...为什么要对我下药...”强忍著随时有可能冲垮理智的欲火，我挣扎著向小晶再度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老公猜得不错，从今晚之后，你认识的那个小晶将彻底死去，从今晚之后，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所以，来留下最后的回忆吧。”
事实证明，小晶偷偷在食物里下的药，绝不仅仅是春药，因为当小晶火热的肉体缠绕到我的身上，我只觉自己的意识都变得无比模糊，头脑思维简直在天上飘著一般，大脑和四肢的链接只剩下了动物一般的兽欲本能。
甚至没有任何的前戏，我已经扑在小晶的身上，比平时粗大了一圈的大肉棒疯狂地抽插在小晶的菊花里，她的菊穴似乎也比平时滚烫了许多，肛门内部的软肉就仿佛有生命一般，每一次挺送都全力放松到足以插到最深处，每一次回抽又犹如饥渴的红唇一般强力吸吮著我的肉棒和龟头。
不明真相的药物下，不仅是小晶，连我自己的乳头都红肿到夸张，两人一边激烈地交合，小晶同时捏著自己的乳房，用乳头不断摩擦我的乳头，极为强烈的瘙痒感让我们都忍不住频繁乱叫，除了下体继续大力交合以外，各自也如同杀红了眼般的野兽，尽情撕扯著对方身上每一个敏感的部位。在玩弄了一阵彼此的乳头后，小晶双手捧住我的脸庞，淫乱的舌头在我的眼睛、脸颊甚至鼻孔间舔了个遍，我们热情舌吻了一阵后，我拉开小晶的腋窝，对著已经长出淡淡毛发的腋下又舔又咬。把小晶的双腿抗在肩上后，我继续快速抽送，同时让小晶的双脚干脆踩著我的脸，对著脚趾和足跟亲了个遍。
“射...射给我...把老婆的...屁眼填满啊啊！”
同时享受著我的舔足和激情抽插，小晶很快便达到了高潮，被自己右手套弄的肉棒喷射出大量的精液，菊花则同时剧烈收缩，几乎用压榨的方式让我将浓浊的精液尽数喷射了进去。
强烈药性的刺激下我们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很快二人便展开了第二轮地激烈性交。我们面对面叉开腿，肉棒依旧毫不停歇地进出著被射满精液的菊花，小晶还不断刮起自己刚才射在小腹上的精液吃进嘴里，再口对口喂到我的口中。
粘稠腥臊的精液就好像催淫的药剂，让我们都更加肆无忌惮地发情。连续交媾之中各自都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小晶的菊花更是被操到红肿起来。但在药物的影响下，大汗淋漓的我们却依然在不知疲倦地快速性交，浑身的触感也都被药性影响，集中到了各自的下体，小晶更是眼神迷离至极致，似乎头脑之中除了性交已经别无他物，刚才射过一次的肉棒更是不断流淌著淫乱的爱液。
由于各自刚刚都射过一次，这一轮操了许久，我才将精液第二次射进了小晶的菊穴，小晶则在干操之中，肉棒毫无碰触的迹象便射了出来。而在这一轮过后，小晶虽然也十分疲惫，却拉著我的手走向了一旁的卫生间。
“老...老婆...还是说说...”依旧头晕脑胀，但两次射精后理智稍微恢复的我，被小晶拉往卫生间的路上赶紧开口试图发问。
“老公...求你...别问那么多...让我在今晚，把所有亏欠你的全部补上...”
打开卫生间的房门后，小晶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之上，然后将我拉到她的面前，没有软化迹象的肉棒正对著她的面孔。就在我有所疑惑之时，小晶忽然开始用手掌快速摩擦我的龟头表面，刚刚射过精的龟头顿时传来了一阵强烈的尿意。
“啊啊啊，老婆，这么摩擦会让人想尿尿...”
“我，我就是想让老公这样一次，否则我会觉得，没带给你比那个人更多的体验...”
同时向我报以温柔的语气和贪恋的表情，我第一次意识到如今的小晶可能才将我并不了解的另一面展现在了我的眼前。不过随著她的双手不断粗鲁摩擦著龟头表面，低头望著小晶期待的样子，我实在感觉情难自已，很快便“哎哟”一声惊呼，大量的尿水朝著小晶劈头盖脸地洒了下去，小晶反而丝毫不闪不避，闭著眼睛一脸满足地任由尿液将她泼满全身，而这幅同时结合了美人痴迷和腥臊变态的画面，再度将我体内的药性和欲望立刻撩拨了起来。
“啊啊啊，老公，至少让我...先去洗干净...”
在我强制让小晶跪在马桶之上，肉棒毫不留情地冲进小晶的菊花之后，她立刻娇呼出来。不过见我杀红了眼般片刻也不愿放过她，小晶也很快在快感的刺激下选择了顺从，任由我的肉棒将红肿的菊穴操的翻起，任由我激动之余甚至用力抽打著她的屁股，任由我在狂暴之中竟然如小孩撒尿一般将她整个托起，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那根烧火棍一般的肉棒简直要将小晶顶穿。
“老...老公...太...太刺激了...我...我要被顶...顶穿了...不行...这样做下去...我快疯掉了...啊啊啊啊...你要...还不放手...我...我...不行了不行了...要出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白光闪耀的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小晶甚至爽到翻了白眼，她的浑身上下都在痉挛，菊穴更是像温暖的绞肉机一般强力收缩。在我也忍不住怒吼著狂射不止之时，小晶的肉棒也在毫无碰触的情况下射出了一道道精液，而在我们相继射完之后，失禁的尿液从小晶的马眼口倾泻而出，可以想象小晶此时恐怕就如同过电一般达到了极乐。
第二天直到中午，我才总算从极度疲惫中恢复了意识，忍受著强烈的头疼，发现床上竟然只有我一个人，让我顿时大吼著小晶的名字从床上一跃而起。我打开手机，看到无数个可可的未接来电，我打开微信，则看到了可可的留言。
“小晶今早突然和我发微信诀别了，我怎么打她电话都是关机，现在我坐的飞机即将起飞，你先稳住小晶，等我回去！”
拨打了可可的电话，不出意外听到了“手机已关机”的提示音，说明可可此时已经飞在天上。我又拨打了小晶的手机，再次听到了该死的那句“手机已关机”。我无比懊恼地将手机扔在床上，同时脑海里逐渐回忆起昨晚朦胧之中，小晶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
“谢谢你，老公，如果有来生，愿意再做你的老婆。今生我们，就此诀别吧...我爱你。”
“小...小晶...啊啊啊啊啊啊啊！！！”
打开衣柜，小晶的大部分衣服倒都还摆放在里面，但其中却有几件常穿的衣服已经不翼而飞。来到卫生间，她平时惯用的洗漱用品已经不知去向。回到书房倒是一切如旧，可眼尖的我却立刻发现，一张装有我、小晶和可可在马尔代夫的合影相框在一夜之后不知所踪。从种种迹象来看，小晶无疑在我深度昏睡之中从家里偷偷溜了出去，带著随身衣物、洗漱用具和合影相框则象征著她很可能下定决心要彻底和我永别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说走就走！这么长时间相处的感情，难道连让你开口说出心中烦恼都做不到吗！”情绪无比激动之中，我忽然回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卫生间里，小晶借著情欲，让我尿了一身时所说的话。
“什么叫要给我比那个人更多？那个人是谁？莫非是另一个曾经和小晶如此亲热的人？但假设真有这么个男人曾出现在小晶的人生中，就算她对我守口如瓶，可可和乔伊也不该对我有所隐瞒啊。”
顾不上头疼欲裂，我迅速穿好了衣服，一边给乔伊打通了电话，一边开上了自己的车子。一路之上我先毫不犹豫地向110报了警，然后几乎癫狂地赶到小晶平日爱去的几个地方拼命寻找她的踪影。
可是不管我多么急迫，无论是她平时买菜的菜市场，还是偶尔会去休息一下的城市公园，甚至始终处于关门状态的姐妹bar，都丝毫无法找到小晶的蛛丝马迹。
“马乐，你冷静一点，这么大海捞针地寻找根本无济于事，当务之急还是要靠警方的力量！”电话那头的乔伊听说小晶突然失踪自然也是特别焦急，不过她还是尽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绪，试图先要我冷静下来。
“我他妈怎么冷静，我他妈怎么冷静啊！你不知道，她昨晚说的那些话，什么留下最后的回忆，什么我认识的小晶已死，什么要给我比那个人更多，这些都是很吓人的话啊！”连续找了三个地方还没见人影的我体会著自从去年和玲玲分手后，第一次感受到的极度慌张，以及温婉体贴的小晶忽然失踪，带来的极度失落。
“总之你待在姐妹bar那里别动，我现在快到你那边了，你可别再冲动到自己再出问题！”
在乔伊的强烈命令下，我总算强迫自己暂时留在姐妹bar门口，满眼空洞地等候著她的到来，手中的烟更是抽个没完。好在没过多久，乔伊便驾车来到了我的身边。看到我如同孤魂野鬼一般的状态，以及昨晚药物后遗症和情绪激动双重作用下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她立刻心痛不已地将我紧紧抱住。
就在此时，乔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电之人却并非小晶或可可，而是目前仍然偶尔和乔伊有床第之欢，因为乔伊陪睡了几次而彼此熟络的陆翼生。
“乔伊，你托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搞定了。我从铁路部门调取了今天的购票记录，许少京和另一名叫许爱军的男子，一起乘坐今天上午十一点的高铁前往南京了。”因为红色贵族的出身和公检法系统的身份，陆翼生能拿到比一般平民百姓更多的此类信息，也成为指引我们去找小晶的救命稻草。
“许爱军吗...看来这事总算水落石出了。”听到许爱军的名字之后，乔伊的脸上明显浮现起一片阴霾，“谢谢你翼生，有你这么一个公安部的朋友真是让人放心。”
“别客气，只是现在很难判断二人前往南京到底是什么目的，所以我这边没办法派人帮你去追人。”
“没关系，能做到这些对我们来说已经很有用了，万分感谢。”
借助陆翼生在公安系统的身份，我们总算看到了一丝找回小晶的希望，也让我从清醒到现在持续癫狂的情绪也算是终于冷静了下来。不过就在我稍感轻松的同时，乔伊立刻将她为何心情沉重起来的原因告知了我。
“是小晶的父亲，那个许爱军是小晶的父亲！”
“小...小晶的父亲？就是那个被关进监狱，当年误杀了小晶母亲的罪犯？”
“对对对！就是那个从小便猥亵侵犯小晶，游手好闲且酗酒成性，还误杀了小晶母亲的许爱军！那个男人本应再坐五年牢的，没想到竟然提前释放了。”喃喃自语了几句后，乔伊忽然脸色骤变，连说话的语气也跟著变了音调，“糟了糟了！小晶和他父亲肯定回了老家，但小晶那孩子绝不可能再接受她的父亲！她能回家和你道别，说明被父亲胁迫的可能性极小。那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她之所以和你道了永别，很可能要做傻事了！”
“等等，乔伊，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小晶要做傻事！之前可可只是说她父亲是个人渣，还涉嫌杀妻，但我怎么不知道她童年时还被父亲猥亵过！乔伊，你们还有多少瞒著我的事情？”
“那是小晶唯一的秘密，只有我和可可知道。我们没告诉你可不是在刻意瞒著你，而是多年以来一直担心小晶的重度抑郁症再被这段回忆勾起来！哎呀！现在没时间再和你废话了，咱们赶紧买两张去南京的机票，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肯定要回到位于南京旁边的家乡！如果我们脚程够快，就能赶在小晶做傻事前阻止她！”
虽然此刻的我对小晶深藏心里的纯黑历史自然无比震惊，可正如乔伊所说，若此刻坐在小晶身边的就是她那位禽兽不如的父亲，比起担心小晶自己的安危，她很可能做出傻事这点才更有可能酿成真正的悲剧。
“你说的不错，现在不是再纠结这些细节的时候了，咱们赶紧走吧！”
就在我和乔伊争分夺秒般驱车赶往机场的同时，我终于接到了可可的来电，飞了将近十个小时的她，总算在这傍晚时分回到了帝都。
“小晶到底怎么样了？快说啊！”电话那头的可可简直已经歇斯底里了，可见在长时间无法联系上我和小晶之后，可可此刻也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压力。
“小晶现在和她父亲一起坐火车去了南京！”因为我正在急速开车，乔伊一把抢过了手机，对可可大声说道。
“什么？我操！怎么可能是那个畜生又回来了啊！绝不能让小晶再和他父亲待在一起，我们必须阻止他们，否则天知道这对爷俩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当听说小晶的父亲竟然就在她的身边，可可忍不住爆了粗口，说明她也已经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
“总之你现在赶紧去柜台买三张到南京的机票！我和马乐的身份证号你也知道，先用预订的方式锁票，我们到了之后换票！按照这里到南京的车程，估计他们这会儿刚到南京，再算上转车的时间，深夜估计也就到他们的故乡了。”
“对对，只要我们动作迅速，今天夜里也能赶到他们家乡了。到时候就可以在小晶做傻事之前把她截下来。事不宜迟，我这就去锁票，乔姐你那边没事的话，赶紧网购从南京转车的车票！”
此时正是下午五点半，按照我们的测算，飞机加上转车，我们最快可以在午夜时分赶到小晶的家乡。至于到底能否赶上小晶的步伐，阻止很可能发生的悲剧，就看接下来几个小时的生死时速了。
‘小晶，等著我！我现在，就赶去你的身边。等著我啊！！！’
正如乔伊预料的那样，就在我们拼命追赶小晶的脚步之时，她正在和自己的人渣父亲坐著动车走在回到家乡的路上。不过此时在她的眼前，外表邋遢的许爱军，看著小晶的目光却无比呆滞，脸上哪里还有刚来帝都找小晶时的猥琐，反而分明像一个大龄智障患者一样表情奇特。
“儿...儿子，我们...到了吗？”
“放心吧爸爸，咱们很快就能回家了，到家之后爸爸就可以和儿子过没羞没臊的日子了，爸爸想念了十年的小屁眼也要迎接爸爸回来了。”
“嘿...嘿嘿...好...只是...为什么我...这几天一直...头疼？”
“那是因为爸爸刚从监狱里出来，对帝都的干燥天气还不适应。爸爸，该到吃药的时候了，再吃两天药，头就不疼了哦。”
我、乔伊、可可，小晶和许爱军，两路人马就这样分兵行进，目标都是小晶位于南京附近的县城老家。不过当时的我们压根预料不到，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有一双眼睛正在阴冷的暗处，时时刻刻盯著我们的一举一动。我更是做梦都想象不到，小晶的噩梦重现，竟然和前几天可可的家族压迫，甚至未来要在顾天颖头上发生的灭顶之灾，如出一辙。
十八、雨夜追踪
晚上七点左右，我、可可和乔伊终于在机场会合在一起，并马不停蹄地登上了前往南京的航班。随著飞机再度起飞，开启了一场由帝都到南京，再由南京到小晶家乡的千里追逐。
此刻的我们三人均面色凝重，彼此间的气氛前所未有的极为严肃。小晶的安全自然是影响我们情绪的重要因素，另一方面，长时间被蒙在鼓里，如今面对突发事件陷入被动，让我人生第一次对可可和乔伊充分表现著自己的不满。
“对不起，但希望你能听一下我的解释。当初对你隐瞒此事是我的主意，所以现在还是由我来向你说明这件事吧。”率先打破沉默的是三人中相对还算冷静的乔伊，事到如今她主动承担了这次风波的责任，并用充满歉意的语气向我揭开了这尘封已久的秘密。
其实从小晶不辞而别开始，我已经能猜到事情的大致轮廓，而乔伊的解释，则让我将其中很多细节串联起来，终于搞清了长时间困扰著我的许多疑点。
自从当初来到帝都，并认识了可可和乔伊之后，小晶就对自己的家事很少提及，看得出她对于母亲的去世，以及父亲童年时对她的虐待十分排斥，原生家庭的残破既是导致她少年时代患上了抑郁症的直接原因，也是她多年以来始终不愿意面对的回忆梦魇。不过在乔伊和可可的关怀下，小晶在她们身边逐渐找到了自己苦苦寻觅的安全感，后来才在偶然的机会里，将当年父亲误杀了母亲，以及少年时代被父亲侵犯过的遭遇告知了二人。即便如此，生怕小晶因为痛苦回忆再导致抑郁症复发的乔伊和可可，在此后的日子里再也未在她面前提及此事，久而久之，看著小晶越来越开朗的人格重塑，连她们自己都以为这段噩梦已经伴随著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化掉了。
之所以没将小晶这段黑历史告诉我，并不是担心这件事会影响我和小晶之间的感情。而是因为多年以来她们三人间形成的默契，便是轻易不把隐藏在小晶心底的伤疤揭露出来。不过乔伊和可可也不知道小晶的父亲许爱军，最近竟然已经减刑出狱，因此即便是知晓这段历史的可可，也对小晶近几个月来愈发不稳定的情绪搞不清缘由。
至于小晶为何心甘情愿地跟随本应极为憎恨的父亲回了老家，我们三人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给出准确的答案。但可可提到小晶曾偶然间说起过，自己毕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父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再结合小晶和我临别时的那些话，因此最可能的推论，并非她此时被自己的父亲胁迫，反而是她应该用某种方式暂时稳住了自己的父亲，然后和他一起先回老家，为的依然是对父亲的报复。如果这个推论可以成立，那么小晶此刻的处境依旧是无比危险，更需要担心她是否因为过度冲动而酿成大祸。
“乔伊，谢谢你们和我说了这些，当初一直对我有所隐瞒，的确不能怪罪你们。”听完乔伊的阐述后，我的心里如同被针扎一般难受，更依旧为小晶的安全提心吊胆。不过作为三人中唯一的男性，我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著冷静，并对乔伊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咱们不能盲目地找，因为耽误不起大海捞针所耗费的时间。既然小晶他们应当早于我们抵达南京，那么咱们落地之后，你应该可以拜托陆翼生查到小晶他们转火车的购票记录，进而将他们的行踪锁定到自己的家乡。”
“既然小晶的父亲刚刚出狱，那么当地的公安局一定留有他父亲当年误杀案的卷宗，更知道小晶父亲入狱之后，作为监护人的小晶姨妈该如何联系。另外按照我的判断，如果小晶单纯只想报复她父亲，那就没必要特意回到自己的家乡才采取行动。因此我觉得她一定是想带自己的父亲回到某个对她意义很重要的地方，我们就可以根据这个线索，缩小寻找小晶的范围。”
“所以我们必须第一时间找到她的姨妈，最好落地之后就让当地公安局把她姨妈叫到局里，我们就可以省却一些路上的时间。然后，咱们按照她姨妈提供的线索分头行动，再加上当地公安局没准也能配合我们，提早找到小晶的机会就大多了。”
听我一条一条地制定好落地之后的计划，乔伊和可可脸上的压抑神色稍稍舒缓了一点，并纷纷认同了我的计划。于是在飞机总算落地之后，三个人立刻展开分头行动，其中乔伊第一时间再度拨通了陆翼生的手机，而我和可可则赶紧跑到购票窗口，去买前往小晶家乡的火车票。
“翼生那边已经查到了小晶他们的购票记录了，他们一小时前已经坐车离开了南京，目的地的确就是他们的老家。另外他也介绍了当地的公安局给咱们，并找到了小晶的姨妈。不过那边不同意帮咱们出动大规模警力找人，因为这样会造成全城惶恐。”
“辛苦你了，翼生能帮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将车票分发给乔伊和可可之后，我抬头看了一下列车时刻表，“从这里到他们家乡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咱们必须争分夺秒了。”
来不及顾及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压力，我们乘坐上距离现在发车最近的火车，朝著位于南京附近的小县城继续追寻而去。
当我们抵达小晶的家乡时，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一点。尽管我们很希望小晶至少因旅途劳顿而稍作休整，从而给我们更多的搜寻时间，但我们依然丝毫不敢怠慢，列车到站后迅速出站，再坐上当地的黑车，马不停蹄地前往陆翼生帮乔伊引荐过的当地公安局。
在当地淅淅沥沥的连绵细雨中，我们三人在当地公安局干警的引导下，走进了局里的会客室。那位曾抚养过小晶五年，如今已经年过五旬的姨妈，也正坐在会客室里等候著我们。出乎意料的是，小晶的姨妈既没有对我们热情相待，也没有恶语相向，而是自打一见到我们，就在眉宇间流露著深深的畏惧。
“阿姨您好，这么晚让您受累了，我们都是少京的朋友，事情想必您已经听警察同志说过了，为了少京的安全，麻烦您务必回想一下他们父子可能会去的地方。”没时间细想小晶姨妈莫名其妙的态度，我率先开口，开门见山地提出了我的请求。
“你...你们问完之后，能保证今后不再来找我吗？”面对我的提问，小晶姨妈的反问著实让人感到意外，而且她的声音中则带有明显的颤抖。
“我也希望以后不再来烦您，只要少京能平安无事。”虽然被对方的异常搞得更加疑惑，但我依然耐著自己的性子继续柔声回答。
“那...你们能保证他们父子俩也别再来找我了吗？我...我只想过平凡的生活。”
“您到底有完没完，小晶...不，少京可是您的亲外甥啊，她现在很危险，我们必须争分夺秒！”面对小晶姨妈的反常，一旁的可可实在按捺不住，用严厉的口气呵斥著对方。
“好好好，我说...我说，那孩子过去在我这的时候，每天倒是挺乖的，除了家里和学校就很少出去玩。她的朋友很少，也不爱和人打交道，不过偶尔会去她母亲的墓地扫墓。”
“墓地？墓地在哪里？”听到墓地二字之后，我和可可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呼了出来。因为我们都本能地察觉到，如果小晶想要找一个特别的场所来完成自己的夙愿，那么母亲的墓碑前显然是极为可能的选择。
“距离这里开车一个小时吧，不过...不过你们真要去吗？要我说，如果你们只是普通朋友，最好还是别再管那孩子的闲事了。”
“为什么你会说这样的话？她难道不是你的亲人吗？就算你过去不喜欢她，现在可是人命关天啊！”对于小晶姨妈的绝情，可可再一次动了肝火，毫不客气地对她再次怒喝起来。
“她...她简直就是一个妖精，男不男女不女的，而且还经常预言成真。她在我家的时候，总是提前猜到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信不信由你，再加上她那个禽兽不如的爸爸，我...我实在不愿意再和她有任何关系了！我现在有高血压，孩子还在上学，家里也不富裕，求求你们让我走吧！”
此时的我们已经没时间再去顾及小晶姨妈口中，简直把小晶描述成妖魔鬼怪的毁谤。在当地公安局的帮助下，我们迅速锁定了接下来的三个去处，分别是小晶和她父亲过去住的家，小晶过去上学的学校，以及位置最远的墓地。由于陆翼生提前打过招呼，再加上毕竟有人命关天的隐患，因此当地民警虽然不能大规模出警找人，最终还是派出了两辆警车和三名民警，看在陆警司的面子上，同意协助我们去三个候选地搜索小晶。
“墓地和小晶过去的家在同一方向，所以我和可可会乘坐一辆警车去搜索这两个地点，乔伊你坐另一辆警车去她们学校。无论谁发现了小晶就赶紧通知对方，实在来不及的话就尽快采取行动！”
“好的，那咱们分头行动吧，老天保佑，一定要在悲剧发生前找到小晶啊...”
乔伊双手合十地祷告抒发著内心的强烈担忧，不过我们都明白，能否阻止小晶做傻事，关键还在于对位置的判断和争分夺秒地抢时间。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坐上了两辆警车，三民三警总共六人兵分两路，朝著不同的方向疾驰出去。
伴随著时间跨过了午夜十二点，天空中的降雨越来越大，四周的视线也因此朦胧起来。
坐在警车之中的那位姓关的老警察则刚好参与过当年小晶父亲失手杀人的案件。一路疾行之中，我们从他的口中了解到，小晶的父亲当年早已成街坊邻居人人厌恶的恶棍，甚至在失手杀妻之前，好几次都因为小偷小摸而进了局子。可以想见小晶童年时代面对这样的父亲，和重病在床的母亲，承受过多么巨大的精神压力。
通过和老关的交流，我们还得知了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比如小晶的家里因为很穷，当年所住的地方才临近墓地，为的是相对便宜不少的房价。虽然没有确切的计算，但小晶很可能每天要走很远的路程去上学，童年时期的艰辛可见一斑。另外小晶的父亲当年被捕时，警方曾把小晶一家三口用过的一些物品当作案件证据封存了起来，其中似乎有小晶童年时代写过的一些日记，只是这本日记连同一些其他物证，当时并未引起警方的足够重视。
聊了一阵后，我们已经来到了小晶童年时代和父母一起住过的小区，于是可可便和同行的一名民警打著雨伞下了车。
“一定要注意安全，有情况尽快联系！”凌厉的大雨几乎淹没了可可在车外对我的呼喊，但是事到如今，我们都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体面。
“我知道了，你也是！”
望著可可快步走入雨中的背影，我和驾车的那位老警察再度上路，朝著并不算太远的墓地行驶而去。没过多久，当警车开上了半山腰，我们总算到达了当地唯一一处位于山上的公共墓地。
停车、熄火、开门、打伞，望著漆黑一片的墓山，感受著周遭越下越大的冷雨，我甚至没心情顾及黑夜暴雨中的墓地是否带有阴森恐怖的气氛，在老关打开手电筒后，两个人迅速沿著上山的阶梯快步走去。而在迎著暴雨地艰难前进路上，仿佛被这灵怪之地所影响，我的脑海中开始不断浮现出和小晶从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这是友谊之吻哦，好基友的友，嘿嘿。”后海的溜冰场边，初次约会的小晶临走之前突然轻吻了我的嘴唇，记得那时天气很冷，小晶的小脸却因为娇羞，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马哥，我要你亲口说出来，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夜色中的姐妹bar里，我对小晶唱出象征表白的歌，小晶随后在大家的掌声中被我搂紧在怀里，对我说话的声音娇羞无限。
“这是...这是小晶第一次帮老公管钱，小晶好开心啊。”在刚刚入住的新房里，我将自己的银行卡交到了小晶的手上。她的反应出人意料，对此竟然流下了幸福的泪水，让我再次意识到她对这份爱情的无比真诚。
“老公、老公...好好疼爱我，不用有任何顾虑啊。”多少次在床上的紧紧依偎，多少次挥汗如雨的兴之所致，多少次的激情澎湃，留给我的除了小晶悦耳的叫声和诱惑的肉体，还有那双情感涌动，随时用眼神表达著情意的明亮双眸。
‘难道这一切的美好，就要化为乌有了吗？难道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就要轻易放弃了吗？难道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都不足以让你忘掉过去的伤痛了吗。小晶啊小晶，千万不要以身试法啊！我们明明还有美好的未来！’
或许生命中真的有奇迹二字存在，就在我的内心中疯狂呐喊的同时，走在我身边的老关忽然停下了脚步。他拍了拍有点出神的我，将我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而当我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墓地最深处的方向似乎有道微弱的光。
“那是手电筒的光，而且正在移动之中，很可能是咱们要找的目标！”老警察毕竟是老警察，片刻之间已经判断出了光源的价值，甚至顾不上我的反应，朝著光源的方向就拔腿飞奔。
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追踪，被我们追赶的光源也朝著和我们相反的方向快速移动著。见此情况，老关和我也干脆豁出去了，两个人相继把雨伞扔掉，顾不上地面的泥泞，使出全身的力气朝著光源继续狂奔。也正是在我们的努力下，光源和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我也终于可以看到自己正在苦苦寻觅的身影。
“停下！别跑了！停下！”瓢泼大雨之中，老关率先大吼起来，并用手中的手电筒不断晃著越来越近的目标。
“小晶！别做傻事！小晶！”当我不顾一切地狂喊著小晶的名字，远处那模糊的身影以及手中的光源终于停下了脚步。
尽管身边暴雨倾盆，只有手电筒光源的视线也很不好，但我已经能从远处模糊的身影中判断出那人正是我苦苦寻觅的小晶。不知是天意还是人意，也就在小晶此时所站的地方，旁边正好就是她母亲安葬的墓穴。
仅仅是一日未见，但当我冲到小晶的身边，看到她因为没有打伞而浑身湿透的样子，以及那双交杂著不舍和欣慰的双眼，我当场就有冲动想去将仿佛在暴雨中随时有可能倒下的她紧搂在自己怀里。可就在我刚想迈出步伐的同时，老关却一把将我拉住。
“别过去，她手上有刀！”
“他说的对，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当小晶和老关同时厉声呵斥的同时，我注意到就在小晶的脚边，那个我从未见过面的许爱军，许多人口中的人渣，此刻却神情委顿且好似失去了浑身力气一般坐倒在小晶母亲的墓碑旁。小晶呼喊之时，则用自己的刀尖抵住了父亲的脖子，曾经只会眉目传情的双眼早已充斥著凛冽的寒光。
“小徐、小邓，目标已经找到，她现在正扣押了人质，你们赶快前来增援。”对此局面，老关立刻用报话机召唤著可可和乔伊身边的民警。
“小晶，你这是做什么，别做傻事啊！”面对著简直变了个人的小晶，以及似乎中了邪一般目光呆滞的许爱军，我竭尽全力嘶吼著，生怕下一秒便亲眼目睹人间悲剧。
“他已经被我喂了太多的药，所以哪怕我现在就杀了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你们都别过来，我说到做到！”
“小晶！我知道你恨自己的爸爸，但一定还有比这更妥善的处理方法...你...”
“别说了！”
没等我话音落下，小晶忽然手起刀落，一刀刺进了许爱军的大腿，顿时让自己的父亲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大腿血流如注的同时，也让我和老关都吓得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禽兽，这个畜生，从我十一岁开始就不断猥亵我。他让少不更事的我换上了女孩子的裙子，在我刚开始发育后就摸我的全身。他借著母亲卧床不起的机会慢慢得寸进尺，在我十二岁那年侵犯了我！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他满身的酒臭，肮脏的身体和魔鬼一般的笑容！”
痛苦的嘶吼中，小晶再度挥起一刀，扎进了父亲另一条大腿之中。
“他不求上进导致母亲不得不撑起这个家，母亲重病缠身还天天对她又打又骂！母亲死在他手中的那天，就是因为她终于发现这个禽兽居然在猥亵我！我好后悔当年的一念之仁，警察把他抓走之后，我不该只把记录了他禽兽行为的日记交给警察，而是应当直接供述他的罪行！这样他就永远不可能再来打扰我！如今他不仅回来找我，甚至还想要侵犯我！我忍著随时想要杀掉他的冲动一直等到现在，为的就是把他带到母亲的墓前，满怀忏悔地去死！”
此时刚好一道闪电劈过长空，借著瞬间的光亮，我看到了小晶的双手已经染满鲜血，脸上则同时挂著雨水和泪水。原来在我身边那张温柔可爱的脸庞上写满了狰狞与痛苦，这让我实在心如刀绞。
‘这么下去不仅那个人渣会死，连我的小晶也要和他陪葬。我不能...不能再无动于衷，我必须采取行动，就算死也要让那个曾经在我怀里如小猫一般乖巧的小晶回到我的身边啊！’
“爸爸，吃了过量迷药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心跳加速到把脑子都烧坏了？哈哈，哈哈哈...你这几天一定做梦都想不到，在儿子顺从地对你撅起屁股之前，死神已经判定了你的死期吧，哈哈哈。”
就在小晶转头看了一眼许爱军的刹那，我一把甩开拉扯著我的老关，朝小晶的方向迈出了决定我们命运的一步。
“别过来，再过来我真的杀了他！”精神高度集中的小晶立刻发现了我的动静，她手中的刀尖也随即指向了我。
“再这样下去他会失血过多而死的！我宁可你杀了我也不愿意再这样下去！你的手不适合拿刀，而是应该被我握在手里啊！”不顾小晶的吼叫，我再度迈出了一步，也正是在这一步踏出的瞬间，我注意到小晶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了起来。
“永远别再记起我，永远别再想著我了，我的一生注定是个悲剧，我不想连累你一起下地狱啊！”面对我的坚决，小晶的吼叫中出现了抖音，我知道她开始承受著我所带来的巨大压力。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从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那天开始，我们的命运早就绑在了一起啊！”热血上涌之中我甚至忘记了恐惧，干脆两大步迈到了小晶的面前，将自己的胸口抵在小晶平伸的刀尖之上。
“难道你记不起我们在一起时说过的话了吗！难道你忘记我们今后还有很多要一起去做的事了吗！难道你要用我们的爱情为这个人渣殉葬吗！好啊，要下地狱就一起下吧！我做不到让你独自承担这些压力，更不能放任你轻贱自己的生命！”
狂暴的雷雨之中，我终于来到了心爱之人的面前，因为距离很近，哪怕没有天上的闪电，我也能看到她眼中的泪水。就在我誓死地咆哮之中，小晶的眉宇之间彻底软化，她握著刀的右手也越来越激烈地颤抖起来。
“老...老公...不要逼我，我不想伤害你，哪怕伤害我自己，我也不想伤你啊！”
“傻老婆，那就赶紧把刀放下，快点跟我回家吧。”
下一个瞬间，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将痛哭流涕的小晶紧紧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而她手中那把带著鲜血的尖刀也随之落地。
“我只是，我只是快要被精神压力折磨疯了，我不知道除了让他去死，还有什么可以解脱的办法。而且我实在没脸面对你，我骗了你，辜负了你，我的身体早就被玷污得无比肮脏了，我不配再留在你的身边啊！”
我用尽全力的拥抱，终于换来了小晶歇斯底里地哭泣。她那双颤抖著的双手，也终于抱住了我的身体。此时暴雨依旧不减，我和小晶也早就淋湿了全身，但至少这场差点闹出人命，更让我差点就失去小晶的风波，看样子总算要落下帷幕了。
在我紧紧抱住小晶的同时，老关趁机跑到了许爱军的身边，迅速处理著他大腿上的两处伤口。与此同时远处传来另一束光源，我隐约听到了可可在暴雨之中大声地呼喊著我和小晶的名字。
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看起来暴雨貌似过去，但等待著我们的却是始料未及的，更加艰险的惊涛骇浪。
天亮之后，持续了一整晚的大雨总算结束，取而代之的则是雨过天晴后的神清气爽。此刻的我则坐在公安局的接待室里，坐在我对面的正是昨晚和我一同经历艰险的那位老关。
“这就是当初和许爱军杀妻案件有关的材料，其中有你想要看的那本日记。”
在我和老警察之间的小桌上，摆放著小晶母亲去世后，许多被当时的警方拿走的证据，其中就包括昨晚小晶姨妈口中那本由小晶亲手撰写的日记。而我之所以拜托警方把这些材料调出来，为的则是用这些材料证明小晶的清白。
昨晚的雨夜惊魂后，尽管我们再三对警方强调小晶的无辜，甚至这位老警察都认为小晶伤害父亲的行为更应被判定为自卫而非行凶，但在中国的刑法制度里，对小晶所做的持刀行凶，无论有多么正当的理由，都逃不过有罪推定的定罪逻辑。因此在许爱军被送往医院的同时，小晶也被带进了看守所，等候著今天会由公安局进行的审讯。
能够证明小晶清白的方式，无非是将当年许爱军侵犯过她的证据交给警方。因此我们一方面让可可去看守室探望小晶，另一方面则由我主动拜托老警察找出当年和许爱军杀妻案有关的尘封材料，尤其是那本当年未引起警方重视的日记，并很快就从中找到了许多证据。
“奇怪啊，十年前的材料，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尘土。算了，其实当年我还没调到这边，今天就和你一起看看这些材料吧。”经历了一整夜地追踪和风波后，岁数差不多快比我大上一辈的老关一边对我露出和蔼的笑容，一边将日记本交到了我的手中。
打开日记，映入眼帘的是工工整整的字迹，以及偶有贴点剪纸小碎花的简陋装饰。我尽量快速地翻阅著，省略了其中大部分记录平时生活的内容，聚精会神地寻找著和案件有关的线索。
“今天爸爸让我穿了女孩子的衣服，还偷偷摸了我的屁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妈妈什么时候回家啊，她已经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我好想她。”
“今天同学们嘲笑我，因为我的书包好几年没换过，妈妈你赶紧回家吧，只有你在的时候才有可能给我买新书包。爸爸...爸爸就知道每天摸我，今天甚至摸了我的小鸡鸡，我让他给我买书包，他特别不高兴，还骂我是贱人。”
“我是不是病了，屁洞每天都好疼...都怪爸爸，上周非要捅我的屁股。我当时哭了，因为爸爸不但不顾我的疼痛，还伸手打了我。妈妈...妈妈你什么时候好起来，儿子害怕啊。”
“我可能是真的病了，今天听力仔说，他们几个都开始有喜欢的女同学了，可我为什么谁都不喜欢？好像...好像我倒是有点喜欢力仔...”
“爸爸今天伸手打了妈妈，我好担心妈妈的身体能不能坚持住。我好害怕妈妈被爸爸打死，妈妈一旦死了，我想我也就离死不远了吧。不过...有时又觉得，能死也是一种轻松，我这是怎么了...”
“我知道了，原来我是个恶心的同性恋，呵呵，反正有恶心的爸爸就有恶心的儿子，我已经无所谓了...今天爸爸又捅了我的屁股，可我似乎不那么怕他了，因为...我听同学么说，一旦我长大了，就能保护自己了，所以我现在只要忍耐下去，总有一天我要把爸爸打我的巴掌如数奉还给他。”
“...或者，干脆让他去死。”
“妈妈死了，而且死在了爸爸的手里。我多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之后妈妈还在我的身边，爸爸也像小时候一样疼我。或许，我也跟著妈妈去死吧，还有来生的话，但愿可以投胎做个女生。”
“今天警察叔叔和我说，这本日记也要交给他们，作为调查取证的材料，因此这是我最后一次写日记了，所以我决定写点快乐的事。昨天我在姨妈家看了一部叫大话西游的电影，紫霞仙子临死之前说过，她的意中人会踩著七彩祥云来接她。其实我也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意中人，他可能不那么帅，也不那么有钱，但他为人正直，为了我愿意放弃世俗的偏见。对了，我已经没有妈妈了，希望以后能有个姐姐，教我做人的道理，陪我慢慢长大，最后我们三个生活在一起。哎...可惜这些都是我的妄想，如果有一天真的能实现这个愿望，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这些内容，够了么？”
“够了。”
强忍著流泪的冲动将小晶的日记快速看完，老关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则将日记本合上并交给了他。想必这些内容足以证明小晶的父亲到底都做过什么，而我接下来要做的，只是想尽早把心爱的小晶带回家。
后来我才知道，小晶这些年依然不断承受著这段残酷回忆所带来的折磨，就算表面伪装得再轻松，内心还是不断挣扎在抑郁症的边缘。因此当许爱军突然敲开了我家的家门，童年的梦魇立刻让她的萌生了强烈的自毁倾向，进而导致了昨晚差点酿成大祸的悲剧。而且正所谓天才和魔鬼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小晶之所以记忆力惊人，恰恰也是童年时期的阴影造就了她在智力方面的天赋惊人。她当然也没有姨妈口中的某种神奇的预言能力，之所以被误解，只是源于她敏锐的观察力，引导著她不断推论出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过小晶童年时期就幻想能够找一个踏实正直的男人，甚至还幻想著找一个陪伴自己的姐姐，倒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地，最终在我和可可身上相继实现，又不得不说是她不幸人生中的万幸了。
走出了公安局的接待室，可可也刚好从看守室回来。我们俩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的眼眶都是红红的，看来可可也在和小晶的交流中深感难过吧。
“其实春节过后，这个人渣就从监狱里放出来了。他先找过小晶的姨妈，所以小晶才很早就知道那个人渣已经被放出来的事，才导致咱们总是看到她偶尔会难过。但小晶这孩子骨子里倔强得很，自始至终都没告诉咱们这事，原因在于当时的她已经动了想要自我毁灭的念头。”
“就在五天前，那个人渣就到了咱们家附近的酒店了。趁你我都不在家的时候，他去家里找了小晶，想让小晶和他回老家。小晶则表面上逆来顺受，实际上是在迷惑她爸爸。两人在见面之后，小晶就每天都骗许爱军服用了大量的精神药物。哎...其实我早该想到的，我刚认识小晶时，她都靠自己买药才扛过了抑郁症的折磨，所以她实际上很懂药理知识，才能够用精准的计量，既保持那人渣的行动能力，又摧毁了他的思维能力。”
正当可可向我讲述著从小晶口中得知的事情经过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我们耳畔快速响起。我和可可循声望去，却看到乔伊正火急火燎地朝我的方向快步走来。她脸上的疲惫和焦虑，以及接下来说出口的内容，让我原本刚刚放下的心再度提了起来，脑子里也“嗡”的一声再度炸裂。
“不好了，我们都疏忽了重要的事情！刚才这里的警察告诉我，因为小晶的案子牵扯到十年前他父亲的案子，因此到下次庭审之前，小晶都必须羁押在看守所里。以小晶的性别和她现在脆弱的情绪，如果再被羁押几周甚至几个月，我怕她根本扛不住！”
“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小晶绝对坚持不下来的，就算她能坚持下来，我们又怎么能让她冒这样的风险！”听乔伊说完我们都一直没能察觉的隐患，可可顿时焦躁起来，想必同为变性者的她更能对小晶可能面临的遭遇感同身受。
“是啊，这公安局简直不通人情啊！他们从未没有考虑过变性者的尊严！”从素来冷静的乔伊都乱了手脚来看，此事的确严重到足以摧垮我们刚刚平复下来的淡定。
“你先别慌，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未必能影响公安局办案的程序，当务之急只能再找一下陆翼生，看看能否帮忙让我们对小晶提起取保候审了。”尽管此刻同样焦急不已，但我还是比可可和乔伊要冷静不少，脑子里也迅速想到了可以尝试的办法。
在我的建议下，乔伊再度拨通了陆翼生的电话。不过令我们始料未及的是，此前一直尽心帮忙的陆翼生，却在短短的一夜过后，彻底变换了此前一直刻意伪装的嘴脸。
“翼生，托你的福，小晶已经被我们带到公安局了。但是还有件事需要麻烦你，你以前也听我提起过小晶的性别，现在这边的公安局要求按正规流程先羁押小晶，我担心她实在扛不住这种对待。你看，小晶本来就很无辜，又有抑郁症的问题，能否帮我们疏通一下关系，让我们为她申请取保候审？”
“哦，是这样啊...不过公安有自己的司法程序，一般人都不能例外啊...”陆翼生态度上的微妙变化，让站在一旁静静听著的我也随即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翼生，我们只要求取保候审就行，没有更多的无理要求，所以麻烦你好人做到底吧，看在我陪了你几次，以及顾总的面子上。”情商比我只高不低的乔伊此刻也同样听出了陆翼生的异常，不过事关小晶的安危，她依然在尽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绪，全力央求著电话那头的公安部高官。
“其实也不是不行，不过也得麻烦你们帮我办两件事。如果事情办妥，我就帮你们申请取保候审。”
“行啊行啊，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能做的一定都会去做。”
“好吧，那我就直说吧。第一，麻烦乔总把我一会儿发到你手机上的文件找地方打印出来，然后签上你的名字，再回传到我一会儿发给你的邮箱里。”
“是关于天天公司的文件吧，你现在就发过来吧，我这就签...”
当时的乔伊还未料到陆翼生接下来发到自己邮箱的文件有多么沉重。而当她打开收件箱里的第一封邮件，看到一份台头写著“天天公司董事会任命书”的协议时，无论乔伊本人，还是她身边的我和可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协议的内容中赫然写著关于董事会任命陆翼生作为新任董事长的红体文字。更令人心惊的是，这份文件下方的署名中，出资参股了天天公司的其他股东大多都已签好了名字，就差身为总经理的乔伊做最后批示了。
“翼生，你这是何意？你来做天天公司董事长的话，那顾总和我该怎么办？”本能地意识到危险后，乔伊再也无法对陆翼生客客气气，而是用很严肃的语气反问著对方。
“这还看不明白么？我就是想做天天公司的董事长啊。至于顾总嘛，今后的商界恐怕已经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当然了，作为她一手提拔起来的女中豪杰，你也可以选择和你的主子同舟共济，但就别怪我不帮你那位可怜的小晶妹妹了。”
“你，你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你还是我认识的陆翼生吗？你还是顾总身边坚定的盟友吗？”
“乔伊你别说笑了，你应该知道，商场从来都没有永远的朋友，更何况是和顾总这样可怕的女人为伍。不过话已至此，我干脆也解释一下后一条要求吧。简单地说，我下一步的计划就是正式入住已经今非昔比的搜马，那个愚蠢的宋铁最好赶紧消失，但为了稳住那一批和宋铁一起打天下的老臣，我需要可可小姐回来子承父业，甚至和那位狄米小姐完婚。所以可可小姐，不，宋小林先生，如果你听到的话，好好为了你们的小晶考虑考虑吧。”
“陆翼生，你这样做的话，就不怕惹恼了顾总吗？不错，你的确是根红苗正的红三代不假，但顾总她和她丈夫也不是吃素的啊。”
“哈哈，顾总？你们那位顾总恐怕很快就要自身难保了。看在我们睡过几次的份上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哦，就在昨天夜里，她的那位老候已经一命归西了。这些年你不会不知道顾总私下都做了哪些违法勾当吧，少了最大的靠山，等待她的很可能也是牢饭，而我，终将成为亲手把她送下地狱的使者。”
听到此处，我和乔伊都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震惊到无以复加，让我们甚至不知该如何应对陆翼生直到此时此刻才表现出的猖狂真容了。
“给你们三天时间思考一下吧，三天后若是还不同意我的要求，我可是再也不会管你们那位小晶姑娘的死活了，看守所的羁押虽然不如监狱里残酷，但是身为变性者嘛...总之你们自己掂量吧。”
陆翼生毫不讲理地挂断了电话，让我们这方的气氛再度降至冰点。不过就在此时，我的头脑里却忽然闪过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老关！你认不认识公安部的陆警司！或者说，远在天边的他，是怎么认识你们局长，因此能让他派你们昨天协同我们去追踪的？”一路小跑著冲到传达室，我让前台人员拨通了老关的分机号。
“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貌似七月份的时候，那位陆警司曾经来我们这视察过，所以才认识了我们局长。”被我突然一问，虽然资历很老但并非局里高层的老关也是一愣。
“那你帮我问问当时是谁负责看管档案室的，再问问他，那天是不是陆警司特意调阅过有关小晶父亲杀妻的案件卷宗！”
“好好，我帮你问问看。”
当老关挂断电话后，我心中那个可怕的念头随即越来越强烈而真实。试想，到底是谁告诉了小晶的父亲，他女儿在帝都的详细住址。又是谁在一个月前告诉了狄米，该到哪里去找可可。更关键的是，除了手握警方资源又暗自对和顾天颖有关之人密切关注的陆翼生以外，又有谁才有如此大的能力和闲心会去干涉我们本来平静的生活。
就在我稍作思考的同时，传达室的电话再度响起，来电的人正是老关。
“小伙子，我查过了，的确是陆警司当时借阅了许爱军的案件材料。”
听到老关印证了我心中最可怕的猜测，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内心中同时感受著比昨晚在墓地里更加强烈的压迫感。
“老关，拜托你，这两天务必帮我稍微照顾一下许少京，因为我们恐怕摊上大麻烦了。”
此时在陆翼生的办公室里，他得意洋洋地笑著。而在他的身边，坐著本应陪伴在顾天颖左右的娜娜，以及那位早已被顾天颖开除出公司的梁道文。
“好了，各位同僚，我现在宣布，针对荣天公司和顾天颖的替天行道，今天正式开始。”
十九、浮沉之间
2016年9月26日，在距离国庆节还剩一周左右的时候，一场针对荣天和董事长顾天颖的全面围剿正式拉开了序幕。
利用天天公司全体董事签名的易主文件，陆翼生兵不血刃地拿到了天天公司的绝大多数股权，股份占比远超个人出资只占其中百分之二十的顾天颖。第二天一早，早就准备好的上市文件正式提交到了监管当局，并以超前审批的速度，迅速朝著主板上市的目标大踏步地迈进。
在天天公司所有权暗度陈仓的第二天，由梁道文率领的黑客团队攻陷了荣天公司的网购平台。其中梁道文本人出力最多，他一方面买通了自己原先在荣天的几个部下，另一方面则运用自己对荣天公司原生系统的熟悉，迅速让庞大的网购平台几近瘫痪，而在荣天技术部的拼力抢救下，平台虽然在几个小时内恢复了运转，但依旧遗留下大量的细小bug未能修复，持续影响著网购平台的客户体验。
之所以敢于用超常规的手段对荣天展开黑客攻击破坏，源于陆翼生早就像公安部申请了对顾天颖和她控股的荣天公司进行秘密调查，因此即便是明显犯法的黑客行为，也在陆翼生的授意下，变成了帮警方铲除嫌疑犯的义举，更给了梁道文敢于对当初开除了自己的顾天颖进行报复的勇气。
荣天的网络瘫痪和持续bug，顿时令他们刚刚建立起来的客户群体迅速叛变。与此同时，陆翼生正利用手上掌握的，宋铁多年以来虐待女性的罪证，逼迫宋铁无条件交出了属于自己在搜马的股权。在狄米父亲的拥护下，陆翼生和他的心腹们以迅雷之势入驻了搜马的董事会，但他却仅仅担任董事之一，却把董事长的位置留给了比他更能稳住搜马集团一帮老臣的可可。
在利益、法律、形势等多方影响下，尤其当陆翼生在小范围会议中，秘密宣布了未来一段时间将对顾天颖采取逮捕行动的计划后，几个月前还围坐在顾天颖身边的那些盟友，也为了自己的安危纷纷选择了倒戈。一时间好几个知名品牌从荣天的网购平台迅速下架，加上平台自身持续不断地出现各种bug，荣天仅在短短三天之内，就面临著岌岌可危的局面。
更让荣天公司上上下下陷入极度恐慌的是，他们的董事长顾天颖，自从荣天网购平台开始被黑客进攻，就始终处于失联状态，群龙无首的局面，也为荣天公司此时的处境雪上加霜。
就在陆翼生带著自己的团队，以催弓拉朽之势侵吞著本应属于荣天的领域之时，我正和可可坐著飞机，从小晶的家乡迅速赶往帝都。
由于顾天颖持续处于失联状态，加上小晶实在禁不起任何形式的牢狱之灾，乔伊最终同意了陆翼生的要求，在一天之前，将签好名字的易主协议发给了陆翼生。同时可可也在电话里同意了陆翼生的要求，约定将在明天一早抵达自己五年未归的家里，去见一见已经被陆翼生控制的宋铁，甚至还有陆翼生本人。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晶在看守所里再待下去了。而且即便小晶取保候审成功，还面临著未来的庭审，如果我只是表面答应，难保这个陆翼生还会搞出什么花样来折磨小晶。所以...对不起...”面对我当时的极力反对，可可虽然万般无奈，但还是毅然决然地为了小晶，做出了痛苦的选择。
同样痛苦的当然还有乔伊，对于已经产生了依赖甚至少许爱慕的顾天颖落井下石，对于为人直爽的她也是十分艰难的抉择。而且小晶此时虽然已经被取保候审，但仍需留在当地等待法庭的传唤。考虑到小晶的情绪仍然有不稳定的可能，乔伊最终决定暂时留在小晶的家乡陪她把各种事情办完。更重要的原因是，听我分析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很有可能正是陆翼生本人，因为担心小晶的安危，此刻她的身边更需要像乔伊这样见识丰富，而且能够保护她的人了。
按照目前的形势，我们一下飞机就不得不分头行动。可可自然要去面见宋铁和陆翼生，而我则必须尽快回到公司，除了要带上自己的技术团队，连夜驰援正在不断被黑客攻击的荣天以外，公司内部此刻也已经笼罩在荣天危机的阴影之下。不过比起这些，更重要的自然是尽快找到已经失联的顾天颖，毕竟如果她真如陆翼生所言，即将因为自己多年来组织高端卖淫，面临吃牢饭般的灭顶之灾，我们为她做再多的努力想必也是徒劳。
“小梅，今天下午我就回到公司了，你通知刘总、秦总和吕总他们，如果那个会还没开的话，今天就择日不如撞日吧。”飞机一落地，我便拨通了孙梅的电话。
就在今天早上，我忽然接到了孙梅打来的电话，告诉我公司的所有领导都在等著我回去，为的是一个临时增开的重要会议。在如今荣天正面临冲击的当口，特意等我回去再开的会议，让我已经隐隐意识到这里面可能暗藏了不少玄机，里面的含义也不言自明了。
“乐乐哥，我...我听说貌似和荣天有关，而且刘总他们的态度很急，好像这会非你不可，你来之前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电话那头的孙梅没有了平日的活泼，言语中也流露著对我的担忧，更证明这次临时会议来者不善。
“放心吧，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有足够的能力应付，你别太担心了。”话虽如此，不过对于刘总他们到底想找我说什么，我心里虽有轮廓，但对会议的细节还是没底。
其实让我心里没底的事又何止是公司的会议，其实从可可不得不答应回家那天开始，我不得不开始十分担心可可这一次会因为被陆翼生用小晶要挟，最终忍痛回到自己父亲的身边。我当然明白回家对她来讲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但如今再也无法轻视的陆翼生，以及可可委曲求全后内心到底要承受多少压力，还是令我实在寝食难安。
不过担心归担心，在接连经历小晶出走、陆翼生的刁难、顾天颖失踪等事件后，我一直都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压根不想对可可表露自己内心的挣扎，因为我很清楚在可可相对平静的外表之下，一定早已对此事无比烦恼了吧。
“看来...咱们要面临各自的战斗了。”行走在机场的出站口，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的可可却突然开口。简短一段话中的“各自”二字，被她用了加重的语气。
“媳妇...我...我...”虽然我特别想放纵自己的情绪，但前有陆翼生的压迫，后有小晶还握在对方手里的事实，让我一时半会也拿不出能够扭转乾坤的办法。
“你呀...总是这么为我著想，什么烦恼都自己扛。”
走在我身边的可可忽然停步，在我向她望去的瞬间，算来已经好几天没亲过的我们，在可可突然扑过来的动作下，两人的嘴巴终于紧紧贴在一起，可可则仿佛要发泄情绪一般，滑腻的舌头特别眷恋地和我缠绕了许久。
唇分之后，可可美丽的双眸深情地凝望著我，我却实在忍不住内心的烦恼，脸上露出了忧伤的神色。
“老公，这是我的命，也是你的命。过去我从不信命，但事到如今，可能为了小晶，我注定要回到那个该死的家了。”
“媳妇，我很不愿意让你回去啊，不光是为了咱们的感情，也因为我知道你回家之后势必要承受很多痛苦。哪怕担任搜马的董事长，想必也要被陆翼生架空，最后反而变成了笼中鸟兽...”
“呵呵，傻老公，谁说我就必须永远留在那里了。你相信我，现在的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等这些事情一过，无论是谁，也阻止不了我回到你的身边呀。你要记住，今后一段时间，即便我会很久不联系你，但我也一定会尽全力为了咱们大家的幸福去努力。而且...终有一日，我会回到你的身边，这是我对你的一生承诺。”
在可可含著泪光的笑容之中，我看到了当初那个直爽却多少有点冲动的她，不知不觉已经成熟了许多，在命运的抉择前，甚至还能反过来安慰著我。但我也心知这份安慰的后面，我和她都要经历可能现在根本想不到的艰苦。恰恰是可可在危难之前的这份坚强，更让我发自内心对她无比怜惜，于是再度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接吻，怀抱的力度之大，抒发著我内心恨不得永远不要放手的执念。
连续接了两次离别之吻后，可可一把将我甩开，头也不回地思绪一人走出了机场大厅。也正如我心中无比担忧的那样，没想到这一别之后，曾经和我一起度过了不少风雨的美艳ts，就此再难回到我的身边了。
一个小时之后，在我隶属的福塔魂技术公司里，公司的全体高层，包括总经理刘总、技术部秦总、孙梅的上司吕总和我在内，一共大大小小十几名高管齐聚一堂。和过去九个月中公司一派欣欣向荣的气氛不同，今天整间会议室里都弥漫著压抑。
“小马，想必你休假的时候也听说了，荣天那边现在用水深火热来形容是毫不过分的。”见大家已经到齐，尤其是我从小晶的老家火速归来，刘总率先进行了开场白。
“咱们公司作为荣天的技术外包，这次也跟著一起倒霉。荣天的技术崩溃不仅让他们在互联网战场上迅速丢了人心，咱们公司的声誉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刘总说完之后，秦总又开口发言。从他满脸疲惫的模样来看，这几天我不在的时候，他也一定带领著技术团队，为荣天的网购平台费了不少心血。
“秦总说的没错，假如荣天真的因此一蹶不振，不仅和咱们签订的那些协议恐怕要大打折扣，就连咱们公司自己也要被拖下水了，所以...咳咳，”终于要说到重点之时，刘总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然后目不转睛地盯著我说道，“就在今天一早，搜马的宋总给我来了电话。虽然咱们之前一直在帮荣天pk他们，但搜马还是很看重我们的技术实力。所以宋总提议，干脆收购咱们公司，成为搜马旗下的专属技术支持公司。”
在刘总和秦总一唱一和地表达中，这次会议的议题再明朗不过，就是我们公司想要摆脱荣天危机，并投入搜马的怀抱。也难怪各位高层都要等我回来再开这个会了。
“刘总，别整这么虚的内容了，说白了就是你们要背叛原本将咱们这家小公司扶持起来，如今大难临头的荣天呗。”最近的一系列变故让我早已对各种突发问题强化了自身的免疫力，因此即便内心十分愤怒，我的脸上还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语言上却掩藏不住内心的锋芒。
“小马，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公司的几百号人也得生存啊。我们都明白，没有你和荣天，咱们不可能取得今年的成绩。所以我和刘总商量过，以后即便不和荣天合作了，公司还是要仰仗你的技术力，你现在的位置也依旧稳固。”见我一副极度不满的样子，不知是真心还是刻意，秦总对我说话的语气特别语重心长。
“是啊马总，毕竟你那位孙小姐还在我们部门任职，为了她你也应该和刘总、秦总好好配合吧。”
没想到坐在我左手边的，孙梅现在的上司吕总却不合时宜地插了句很不明智的嘴。这让包括刘总、秦总在内，大家都对他报以了埋怨的眼色，毕竟，我在公司干了八年，其实并不是个招人讨厌的人。
“哦...是这样啊，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话音一落，我猛地抄起手边的笔筒，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把扔在了吕总的脸上，而在吕总捂著脸哀嚎之时，我已经“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几天里积压的负面情绪让我实在很想先拿这个不开眼的吕总发泄一下。
不过这里毕竟是会议室而非拳击擂台，我还没走出两步，已经被秦总和另外两名高管拉扯下来，那边的吕总则被人搀扶著去了卫生间。
“小马，不要冲动了！弱小就要被人欺负，强者注定吞噬弱者，咱们没办法左右荣天和搜马的胜负，为了几百人的将来，刘总是不得不出此下策的！”在我被用力拉扯的同时，秦总依然在尽力地劝我，而且让人感到可悲的是，他所说的内容其实不无道理，也让我很快便从动武的冲动中平复了下来。
“刘总、秦总，你们愿意怎么做都可以，我本来也不能越权。如果公司不愿意要我，我会自己出去找工作。最近这段时间我恐怕也会经常不在公司，毕竟还要去处理荣天的事。还有就是，以后不准再让任何人用孙梅来威胁我，反正我在不在这干也无所谓，大不了鱼死网破！”恶狠狠地发泄出心中的狠话后，我干脆不再顾及办公室里的一众领导，摔门而去。
仔细想想，除了出差、休假或外出忙碌以外，我似乎很久没有这么早下班过。行走在国庆节前已经比较空旷的马路边，我一边抽著烟，一边朝家里的方向走去，心里继续承受著焦虑的煎熬。
不得不承认，刘总他们投敌之后，恐怕连让我带著技术团队去支援荣天都不太可能了。就算我三头六臂技术出色，一个人也不可能颠覆荣天如今大厦将倾的危局，等同于失去了和陆翼生等人在正面战场上交手的机会。
顾天颖的失联，不仅仅让荣天上上下下丧失了本应无比强大的执行力，更让我此时在面临难题时也深感拙荆见肘。从感性上来讲，我当然不愿意看到顾天颖和荣天就此被陆翼生的反戈一击搞垮，但从理智上来讲，我又深知在陆翼生周全的准备下，我们能够翻盘的概率实在过低。
现在想来，陆翼生的一系列组合拳，包括侦查我家的地址，派狄米前来试探，主动去调查小晶的背景，告诉许爱军自己儿子所在的地方。利用许爱军制造混乱，然后将我们全体调虎离山，再利用小晶伪娘的身份来威胁乔伊和可可，达到了让可可回家稳住局面的目的。其实这一切，很显然针对的都是顾天颖和荣天这块更有价值的沃土，最初和荣天的结盟，也基本可以解读为先驱虎吞狼，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的高招。在顾天颖的丈夫病入膏肓，以及顾天颖身边最信任的人都不在她身边的契机下，陆翼生适时地对荣天发动了全面进攻，同时也将恐怕早就觊觎已久的搜马收入囊中。
我的这些猜测和推论，很快便在乔伊的电话中得到了证实。原来已经回家的可可，在和宋铁、陆翼生、狄米谈完后，第一时间将她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乔伊。
“马乐，你猜得不错，陆翼生在很久以前便开始密谋策划了。他借助和顾天颖的同盟，将上市公司搜马集团打了个半残，自己同时在静候时机虎视眈眈。天颖的丈夫前些日子突然住进了重症病房，让他意识到时机已经成熟，便利用早就做好的准备，先把我们从天颖身边支开，然后网罗了梁道文等人，以公检法做后台，对荣天展开了网络进攻。他拿到天天公司之后，等于将我彻底踢出了战局，再利用原本那些围在顾天颖身边的盟友，趁搜马处于低谷之时，准备收购搜马的股权。可可告诉我，股权稀释后，宋铁的股份已经少于一半，陆翼生这两天就将在股东们的支持下，进入搜马集团董事会担任要职，再加上你们公司被收购，天颖和她的荣天恐怕在劫难逃了。”
听到乔伊印证了我的分析，我不由得感叹这个看起来彬彬有礼的红色贵族，可是有著所有人都不及的谋略，手段之狠辣也足以令人生畏。不过此刻的我，比起这场商战的结果，倒是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可可不和我亲口说这些事呢？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按理说理应第一时间通知我的可可，却将这些内容率先告诉了乔伊，让我开始隐约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马乐...你做好心理准备...可可她...国庆期间就要和狄米结婚了...这样的话，狄米的父亲可以升任到搜马的总裁，换来了搜马集团老部下们对陆翼生的支持，也稳住了宋铁的情绪。可可让我和你说，她恐怕没法再回到你的身边了...”
“大爷的...还是因为小晶吗？”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当我听到乔伊用阴郁的口气说出，可可再也回不来之时，心里简直“咯噔”一下，犹如被人打了一记重拳。
“是...就在刚才，我们已经接到地方法院的通知，明天就在简易法庭审理小晶的案子。等到可可和狄米领了结婚证，估计小晶也就可以洗脱自己的罪名了。”
“哦...”此时无声胜有声，更因为我实在不知该回答些什么，心里自然也是心乱如麻。
“马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别轻言放弃，可可那边牺牲了自由换来的结果，为的是让我们继续自己的战斗...”
从我认识乔伊到现在，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挂断了和她的电话。独自走在街道之上的我，此刻则体会著巨大的无助感，好像快要被溺死的垂死之人一般，陷入了很强烈的阴郁之中。
当天晚上我哪也没去，谁也没找，而是独自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漫无目的地看著电视里演的无聊偶像剧，破天荒般自己喝著啤酒，吃著楼下买来的小凉菜。
仔细想想，自从去年圣诞节和小晶确立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后，这十个月来可谓活在蜜里。爱情的收获、事业的进展都让我彻底摆脱了玲玲和我分手时的悲观情绪，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独自在家悲天悯人。对此我必须感谢小晶和可可，甚至是乔伊或顾天颖。风格迥异但个个貌美如花的女性、ts、伪娘和双性美女，就好像上帝派来的天使一般，垂青了我这么个平凡到甚至不值一提的男人。我们一起经历了生活的波折，爱情的甜蜜，本以为能够排除万难走到最后，没想到如今却又不得不迎来了似乎根本无法跨越的难关。
小晶如今还在等待庭审的结果，即便那次雨夜后至少稍微摆脱了精神压力，可天知道她在这次风波后会不会烙下更深的阴影。乔伊虽然仍值得信赖，但失去了顾天颖的庇护和天天公司的她，未来的前路也变得十分迷茫。顾天颖目前还处在失联状态，一想到她经营多年的，如同高级会所般的别墅是其犯罪的重要证据，可以想象等待她的必然是牢狱之灾。至于可可，素来敢爱敢恨的她竟然故意躲避了和我的联系，说明事态早已严重到超过我们的想象。她牺牲了自己的未来，即将和狄米成亲，以后还要担任傀儡一般的董事长，恐怕也的确很难再回到我的身边了。
其实仔细想想，可可的离去难道就一定是坏事么。每一个围绕在我身边的女性，最后都迎来了不好的结局，这其中除了局势的变化以外，也证明了我这个屁民的无能，在真正的强权面前毫无扭转乾坤的办法。就算可可能够归来，失去了荣天作为靠山，而且自己的公司都被陆翼生收购的我，未来恐怕也再难复制今年的辉煌了吧。正因为如此，我强制自己不去联系可可，不想再用自己的挽留，给本已承受了很多压力的可可添堵。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就此束手无策了吗...还是说，屁民终究只是屁民，屌丝注定还是屌丝，能力无法匹配的幸福，也许还是不要再奢望吗...‘
怀揣著强烈的自责，不知不觉之中我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昏睡了过去，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才从昏昏沉沉中苏醒了过来，抬眼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来到了第二天上午十一点...
‘没想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啊，今天干脆就不去公司了，反正去了之后也没什么可做的。’
打开自家的房门，没等来在我睡梦中都出现了无数次的小晶、可可、乔伊或者顾天颖，在我面前站著的，却是一脸关切的孙梅。
“是不是公司领导让你来叫我去上班？反正还有一天就国庆了，我今天不去了。”心情的压抑让我不再像过去一样对孙梅报以礼貌或关爱，而是随意表现著自己的低落，说话的语气也带著不耐烦。
“不是不是，秦总担心你，就让我来看看。他们都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所以干脆说让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了。”似乎故意对我的颓废视而不见，孙梅主动走了进来，然后将水里拎著的水果放在了餐厅的餐桌之上。
“小梅，你请便吧，我没什么...”根本没心情顾及孙梅的感受，我干脆转身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在我很快走回房间之时，却发现孙梅正在帮我收拾酒瓶、零食和满满一缸的烟蒂。
“乐乐哥，你昨晚就吃的这些吗？这几天不见，你可是瘦多了啊。”帮我收拾过家里的垃圾后，孙梅边说边走进了厨房，找到水果刀后，也没顾上我的反应，随即开始为我削著橙子。
“小梅，把东西放那就行了，别耽误你今天的工作。”感受著孙梅对我的关心，如今的我却实在无福消受，尤其是昨晚反省了，关于所有和我有情的女性，都被我的无能所拖累之后。
“没关系，秦总给我也放了一天假。而且不瞒你说，今天早上吕总还跑来向我道歉了，看来他们不仅仰仗著你，而且都还不太敢得罪你呀。”
其实我在福塔魂技术工作已经干了八年，对于刘总和秦总等人的为人还是比较认可的。虽然这些天经历太多的阴谋，但我仍然相信刘总他们也是迫不得已才选择了投靠搜马，也相信他们暂时还会给我在公司里留个位置。
‘这社会本就是输弱肉强食，刘总他们也不容易吧...’
越是这么想，我的心里就愈发无奈，感觉自己一肚子怨气也因为甚至找不到可以怪罪的对象而无处发泄。于是在孙梅递给我橙子，然后又主动围上本属于小晶的围裙，打算帮我最点午饭，我也懒得多说，干脆不再对孙梅的殷勤指手画脚，而是打开淋浴，好好清洗一下自己的满身酒气。
不同于小晶所做的江南风味，孙梅做的打卤面和两个小菜都很有家乡的味道。直到此时，连日沉浸在追踪、焦虑之中，连饭都没好好吃上两口的我终于感受到了饥肠辘辘，干脆也不和孙梅过多客气，端起饭碗就大快朵颐起来。
餐桌之上我基本保持著沉默，孙梅倒是为了让我开心，不断给我讲著她进入公司之后的各种有趣的感受。午饭之后，孙梅又主动承担起了洗碗的重任，再把家里因为好多天没人住，积累出的一层灰尘打扫的干干净净。自始至终，我都没问孙梅为何要如此勤快地伺候我，孙梅也没问我这些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只不过孙梅的不问是源于她并不想贸然问到我的痛处，而我的不问，则是因为我很强烈地感受到她在我面前表现出的好意，让我一时之间陷入了更大的矛盾之中，既不想轻易打消她的积极性，又觉得自己实在无福消受她的殷勤和示好。
其实自从孙梅被我引荐到公司里来，我们每次见面，都能看到她对我报以略带仰慕的笑容。已经年过三十的我心里很明白，对于这样刚走出学校的青葱少女，一个小时候陪自己玩耍过，如今在自己的工作环境中时常耀眼的“乐乐哥”，无疑是具备强烈光环的。以至于她经常中午找我一起去食堂吃饭，也会在得知领导们要开很严肃的会议时赶紧偷偷联系我，甚至会在那次我为她接风的晚餐中，说出“要是能找我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
‘小梅是个率真又漂亮的女孩子，确实...假如我从未认识小晶她们，我和她之间难保不会产生感情。但她现在还很年轻，我如今又身陷重围，我必须对她的未来负起责任，绝不能再放任这种情感继续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了。’
“小梅，快点坐吧，我给你削个橙子。”眼见孙梅已经把家里各处灰尘基本擦完，我主动坐到了餐桌之上，拿起另一个橙子来回报她的好意。
“嘿嘿，乐乐哥亲手为我削橙子，让我想起小时候你教我削苹果的时候了。”率真的孙梅倒也没和我故作客气，而是笑盈盈地从我手中接过了橙子，脸上写满了和小晶差不多的纯真无邪。
“哈哈，还记得那时候我都上中学了，你还只是个牙都没长齐的小毛孩。”听孙梅提起了童年时无忧无虑的日子，就连我也忍不住流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不过我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小梅，你就不好奇我这几天都去哪里了吗？也不好奇你的两位嫂子为何不在家吗？”
“好奇啊，可是乐乐哥你一脸被人欠了好几百万的样子，我虽然好奇，也不敢问你呀。”
“那如果我告诉你，你的两位嫂子本是男人，现在则是大家俗称的人妖和伪娘呢？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一直和顾天颖私下是情人关系呢？”
当我一字一句地说出本应最不能见光的秘密之时，孙梅的眼睛都直了，看得出这样的秘密，对于涉世不深的她实际上是无比震撼的。
“既然你一直把我当成自己的乐乐哥，我今天就把这一年来一直深藏心底的秘密告诉你。希望听完这些内容后，你可以重新审视一下我这个人，甚至审视一下自己的选择...”
人在重压的状态下往往会选择向信赖的人进行倾诉，此刻的我也不例外，索性把心一横，从我和玲玲分手开始讲起，其后在姐妹bar和小晶、可可、乔伊相识，我们经历劫难后走到一起，被顾天颖用有趣的心态进行了提拔，互联网大会上认识了陆翼生，小晶被父亲的梦魇折磨到几乎弑父，陆翼生处心积虑地展开对顾天颖地进攻，可可为了小晶不得已回家，这些内容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孙梅。在我讲述的过程中，我注意到孙梅简直可谓听得聚精会神，听到某些紧张的桥段甚至会偷偷攥著自己的小拳头，可见我这一年来的经历，足以称得上充满戏剧性了。
在我花了大量时间，将自己和小晶等人相知相识，再到如今不得已分开的经历全部讲完后，原本还处在下午的天色，已经落下了夜幕。我觉得也该让孙梅回家了。
“小梅，时候不早了，我也没什么能告诉你的了。之所以对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看清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我心里最在乎的是什么样的事。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厚爱，也将永远把你当做亲妹妹那样来看待，不过有些事，我想我们注定不可能了，而且那也是对你人生的不尊重。”
在我终于说出态度柔和但内容显然很残酷的话后，孙梅清澈的眼神明显暗淡了下来。
“乐乐哥，我...我就算再傻，也能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那我就回去了。”
在孙梅满脸忧伤地离开后，我站在自家阳台上连抽了好几根烟。虽然从理智上讲，我应该趁著孙梅对我的好感刚刚萌芽之时果断将其斩断，但作为从小看著她长大的乐乐哥，我依然对于不得不让她伤心而感到人生的残酷。
终究，我还是为了她好吧...
孙梅走后，当晚的生活就变回和昨晚一样的啤酒加零食的搭配了。不过能够一吐心中的烦恼，也让我的情绪稳定了不少，开始思索从明天开始，国庆长假期间，我终究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无论如何，先从寻找顾天颖开始做起吧...’
生活往往就是这样福祸相依，周而复始。正当我独坐沙发上思考之时，一阵敲门声再度意外响起。而当我拉开了家门，看到的却是去而复返的孙梅。
“乐乐哥，我很认真地想了一路，有些话我必须今晚告诉你。”归来的孙梅，双眼中既没了往日的清纯，也没有刚刚离去前的伤感，相反则充满了坚毅。
“第一，我希望乐乐哥你要明白一件事，虽然你现在正经受著很大的压力，也许无力左右如今的局面，但你已经很了不起了。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成为能左右荣天或者搜马这样大企业之间胜负的关键人物，你更通过可可和顾天颖，撬动了两方势力的均衡。我和你一样，都出身于只有母亲的单亲家庭，也没有什么过硬的背景，更能体会到你如今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很厉害了！”
“第二，虽然我知道你我之间，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了，但我依然很敬佩你，更发自内心地为你和嫂子们祝福。其实是男是女有那么重要么，无论小晶嫂子还是可可嫂子，不仅有著比一般女生更完美的外表，更有著一颗纯粹的女人心。世间有太多的人不去深究事物的本质，就知道人云亦云，一听变性就是变态，一听人妖就是猎奇，可你不一样，你才是那个用心去爱，而且会用全力去守护爱的男人，所以听你说了这些，我真的对你更加钦佩！”
“第三，我也依然很担心你，尤其听你说了这些之后。你是个好人，也是个有抱负的人，但你常年过度压抑自己，处处替他人著想，凡事都想自己扛住压力，甚至明明心里不忍，还是为了理性，忍痛让我离开。但是我却认为，你彼此彻底放下心里那些无谓的道德和自律，一个不知道解脱自我，只知道强压自己去拼搏的人，最终一定会天平倾斜到走向偏执，如果你真为了嫂子们著想，如果你真的想再和陆翼生他们最后一搏，你现在必须要学会先对自己好点！”
近一年的经历，让我领略了小晶的天赋，可可的勇敢，乔伊的可靠和顾天颖的智慧，我必须承认，她们都是既可爱又可敬的女人，在如今这个社会里，可谓个个巾帼不让须眉。而当孙梅对我大声执法著她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时，我不仅突然意识到曾经那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妹妹，如今也拥有了令人钦佩的思想境界，她在阳光的外表下，就好似曾经那些关于大胆去爱的言论一般，更隐藏著勇于挑战人生的坚强。
“谢谢，小梅，你长大了。”也正是在孙梅的大声疾呼下，我只觉得自己心中的层层阴霾，都有一种拨云见日一般的爽快，也让我好几天以来，第一次在脸上露出了发自真心的微笑。
“乐乐哥，今晚我哪都不去，我就要睡在你的身边。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也不是我的男朋友，但我就是单纯地想要陪著你，今晚过后你依然只是我的乐乐哥，我也只是你的小梅，如果你真的听懂了我刚才那些话，就不要拒绝我！”
换了过去，听孙梅说出要和我睡觉这样的话，我就算不会因为因小晶她们的存在而被吓一大跳，至少也会吃惊到无以复加。可如今的我不得不承认，孙梅可能抓准了重压之后的我真的很想用某种方式来释放的心理，让如今的我即便能够在各自都理智的状态下对她说no，也很难在对方一番激烈的表达后继续稳如泰山了。
“小梅，你是认真的吗？”此情此景，我甚至不敢去提诸如孙梅会吃亏这样的愚蠢问题，因为我相信她刚才的言辞早已经过了深思熟虑，而且一旦再度被我拒绝，这对她也是一种极大的不尊重。
“我是认真的，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别忘了我早就说过，如果不趁年轻时尝试一下各种经历，那我的人生岂非白活了。而我现在最想尝试的，就是和你上床。”
“好，那既然你是认真的...”话音未落，我拉起孙梅就进了卧室，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自己的眼睛里则闪烁著雄性的火光，“我再磨磨唧唧，简直不配做一个男人了！”
夜晚暧昧的灯光下，曾经在我眼里还是个小丫头的孙梅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年轻又健康的胴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的眼前。小儿坚挺的乳房虽然不够色情，但却含苞待放，露出马甲线的小腹反而性感迷人，凹凸有致的腰线下是毛发复盖的鲜嫩女阴，两条饱满大腿之上则是圆润可爱的美好圆臀。
从我伏在孙梅身上开始，她的脸上始终挂著甜甜的微笑，似乎既没有过度的放荡，又不似普通少女那般羞涩。这也说明孙梅不止很清楚自己如今到底在做些什么，更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定位在一个不近不远的合适位置。不过当我开始亲吻她的乳房，她依然发出了悦耳的呻吟，手摸到毛发之中的女阴，也有著意料之外的湿润。
“小梅，谢谢你...”
出于对孙梅先后两次鼓励我的感谢，更出于她为了安慰我才做的自我牺牲，我尽自己所能地侍奉著她。轻轻舔舐敏感的腋窝，顺著乳房一寸一寸向下亲吻，故意掠过阴部后，又从足踝一路向上舔过去，舌尖游走在她的大腿内侧和鼠蹊部之时，近距离看著女阴的穴口爱液如潮。
“乐乐哥，就算想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我，一味地讨好也不是我想要的方式哦。”
在我终于打算好好亲吻一下青梅竹马多年，如今早已成熟的穴口之时，孙梅却主动将我推开，整个人翻身到我的身上，穴口主动递到我的嘴边。而当我开始舔弄起孙梅的阴蒂之时，忍不住娇呼起来的孙梅也一口吞入了我的肉棒，温热和湿滑的触感，多日未解禁的压抑，以及对象是孙梅这样的倒错刺激，让我始终自我克制的欲望终于被彻底点燃。
带好套子后的肉棒深入到孙梅身体里那一刹那，我和孙梅都体会到一种莫名的刺激，想必曾经两小无猜的记忆和如今彼此的肉体在脑海里各自重合，随即便迸发出了激情的火花。
此后无论是我在上还是孙梅在上，两人不断交合的同时，孙梅一直和我热烈舌吻，两张嘴巴就好像粘在一起一样始终无法分离。我心里明白这是她试图向我传达爱意的方式，此情此景之下的我也无需再顾虑太多，而是伴随著孙梅的小舌在我口中来回游走，肉棒的抽送自始至终保持著高速。感受著孙梅一次又一次陷入高潮，年轻的穴口甚至激射出水枪一般的阴精，我自己距离射精也越来越近了。
“小梅，我...我要来了...”此时仰躺在床上的我，抱著孙梅的翘臀，肉棒力大无比地突入著她的下体。
“乐乐哥，我也又快到了，感觉这次要来大的，快...不用顾虑...快和我一起高潮吧。”感受到我的肉棒已经出现射精前的强烈膨胀，孙梅上半身完全伏在我的身上，双臂更是紧紧地搂著我的肩膀，口中的声音早已充斥著极度爽快的颤抖。
“射...射了啊！”
“乐乐哥...啊啊啊啊啊！”
在我射精的那一刹那，孙梅的肉穴再度剧烈收缩，又一大摊阴精毫无保留地喷射在我的小腹之上，而我也在孙梅的体内彻底释放。
当天夜里，孙梅如愿以偿地睡在了我的身旁。听著她均匀的呼吸，我虽然在她的安慰下心情稍好，但脑海里依然在思索著未来必须要做的事情。也就在夜深人静之时，摆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一亮。我打开手机，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了简短的几个字，却让我顿时振奋了不少。
“我在姐妹bar，明天来见我。”
二十、神坛之下
国庆期间的帝都虽然不似每年春节时那么冷清，但也因为七天长假的缘故，整个城市的节奏总算慢了许多。年长一些的老人们一般都在走亲访友，年轻一辈则大多利用长假的间隙，或朋友聚会，或郊外踏青，或干脆出国旅游。但不同于大多数人正在享受假期的安逸，我却在国庆第一天，带著一份必须要完成的任务，来到了那处梦开始的地方，那个已经关闭了超过半年，但目前还在租期之内的姐妹bar。
“我到了。”
用手机给昨晚联系过我的陌生号码发了短信后，姐妹bar那象征著关门歇业的卷帘门终于缓缓打开，而我总算见到了那个仿佛正在被全世界通缉，却又无故消失了一周的顾天颖。
“来了啊，快进来吧。”
自从顾天颖暂别荣天，去照顾当时还未过时的丈夫，我们至今只有八天未曾谋面，但今日一见，原本高头大马般的顾天颖明显消瘦了一点，脸上的神情也没了往日的高傲，相反一眼便能看出犹如败犬一般，第一次在我面前展露出眉宇之间写满的低落。
眼见四下无人，我赶忙走进了姐妹bar之中，顾天颖同时按动了手中的遥控器，让电子卷帘门缓缓降下，将姐妹bar和再一次与世隔绝开来。
几个月没进姐妹bar，没想到里面的陈设和当初还在开门营业时相比竟然差别不大。除了调酒用的小吧台里已经清空了原本陈列给客人看的各种洋酒，无论八张卡座，还是曾经由可可上台献唱的小舞台，都还保持著原本的风貌。也不知是不是期间乔伊回来清扫过，如今的酒吧里看起来还特别干净，丝毫没有常年未曾营业而积累的灰尘。
“这间酒吧，就是你当初认识乔伊和可可她们的地方吧。当时你肯定没有料到，如今却成了你我最后道别的场所吧。”顾天颖边说边坐回其中一处卡座之中，在她的手边则放著一瓶已经喝了三分之一的红酒，凸显著她此时内心的落寞。
“顾总，你在这里住多久了？”看著略显憔悴的顾天颖，我心里也满不是滋味，同时也坐在了顾天颖的面前，心里有好多话都想开口发问。
“也就刚住了三天。呵呵，陆翼生那个傻小子现在肯定在满世界找我，他万万想不到堂堂顾总居然蜗居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吧。”顾天颖边说边拿来两个杯子，并开始向杯中倒著红酒，“另外都和你说了好几次了，不要再叫我顾总，叫我天颖就好。过去你总是下意识地想用这种方式，把我和你家那两位美娇娘区分清楚，如今我的确变回了普通人，你再叫顾总，我可是该不高兴了啊。”
“是...其实我早该叫你天颖的。你我之间早已不再只是工作关系...”见顾天颖已经端著酒杯，一脸苦笑著等待我，我随即和她碰了碰杯，两个人将各自杯中的红酒喝了下去。
“其实这几天伺候完我们家老侯，我反而轻松了不少，自从十八岁那年被老侯看上，这十五年来我既享尽了人间富贵，又拼上了自己的全部精力。我自认为已经取得了常人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成就，如今终于要对自己盖棺论定，倒是难得轻松了下来。”见我从兜里掏出烟盒，从未在我面前抽过烟的顾天颖随即问我要了一根。
“是啊，虽然最开始我一度也以为你是个傲慢的权贵，甚至为了一点点享乐可以践踏别人的尊严，不过我也必须承认，你的确很有魅力和魄力，事业上是个无可挑剔的能人。”主动为顾天颖点上一根烟，我不无惋惜地说道。
“呵呵，我就知道你一定不喜欢最初在我那别墅里，我对你下药之后所做的事。不过就好比当初我对你产生兴趣之后，还要变著法子测试你是否值得一样，我这个人生性多疑，对身边的人和事很难轻信。因此为了能在生意上多结交伙伴，我才养了那么多的小美女，去伺候那些达官显贵，正因为我是个天生的双性人，从小到大不知受了多少欺负和白眼，因此我只相信那些在我面前暴露过人性丑恶的伙伴，我一直觉得，只有拿住了他们的小辫子，他们才会死心塌地般为我做事。”
又一次碰杯之后，顾天颖似乎逐渐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继续对我说道：“今天的结局，我其实早就已经料到。老侯的健康就是我的命根子，只要他一旦出事，在如今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我这样的女人迟早要被五马分尸吧。你可能很好奇陆翼生为什么处心积虑地想要返水，其实这事可能没有任何复杂的理由，只是源于他想要获得更大的利益，想要得到更多的权势，我又是表面光鲜，实则因为老侯早已年迈多病，最有可能被趁虚而入的对象。如果我和陆翼生换个位置，可能最想吃掉的对象也是荣天和我自己。”
“就是苦了你、乔伊、小晶，甚至那个一直讨厌我的可可了。我很庆幸的是，在我人生的最后一段路上，反而结交了你和乔伊这样能让我真心信赖的人，但我也很遗憾，你们没能跟著我享受到太多的荣华富贵，就因为老侯的过世，一起被牵连了进去。”
曾几何时，我以为顾天颖的脸上只会出现慵懒、强势、邪魅这三种表情。可如今在我面前，顾天颖却无法掩饰住自己内心的伤感，反而让我看到了她内心中最善良和真诚的一面，更有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错觉。
“天颖，别这么说，事情或许还有转机，我们几个也都没有放弃希望。”
“哈哈，借你吉言吧，不过这事恐怕很难再有转机了。事实上这几天，中央一直在准备老侯的葬礼，毕竟他也为咱们国家的经济建设立过不少汗马功劳。等到几天之后，老侯的葬礼办完，无论公检法还是陆翼生，就要对我正式进行清算了吧。罪名很简单，我至少要担一个组织卖淫的重罪，没准还要扣几顶经济犯罪的帽子在我头上。所以我在这只能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如今的我也应该被限制出境，甚至连坐飞机都很困难。所以牢狱之灾对我来说不过是时间问题了吧。”顾天颖说完便将最后一点红酒喝光，而在她想要起身去拿另一瓶红酒之前，我却伸手拦住了她。
“天颖，少喝点吧，我记得你不是一个喜欢酗酒的人。”听著顾天颖亲口承认著自己未来的悲惨境遇，我的心里也在滴著血，实在不忍心再看她随意买醉的颓废样子。
“呵呵，反正进去之后也就没酒可喝了，你就不要再拦著我了。”
“虽然我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去扭转乾坤，但我想我们至少可以再商量一下对策。”
“马乐啊马乐，你这人就是这样，无论遇到什么难关，还总是恪守著自己心里那点价值观，你这样活著其实也很累啊...那不如这样，如果你非不让我喝酒，那就来操我吧，就当是为了你我之间的一点感情，最后送我一程。”
被顾天颖这么一说，我顿时也是一愣，若换了平时，我当然很乐意享用这身风骚入骨的媚肉，可如今的我却实在提不起兴致。
不过仔细想想，现在的顾天颖，除了躲在酒吧里喝酒还能去做什么呢。即便目前还不至于被立刻清算，但想必陆翼生他们也在拼命寻找顾天颖的下落，让她除了这间酒吧以外寸步难行。而且无论如何顾天颖都是我们这些人的主心骨，如果适度的性爱能让她振作起来，那么作为她的情人，我对此有著责无旁贷的责任。
“天颖...别再喝酒了，与其喝酒，倒不如喂你吃鸡巴好不好？”
趁著顾天颖走到吧台里的小冰箱边拿酒之时，我悄悄来到了她的背后，从背后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并故意用她最喜欢的粗鲁淫语挑逗著她。
“哈哈，公狗骑士要来骑骚货母马了吗？看来你也不总是那么顽固不化呀。”在我的双手隔著衣服揉捏起浑圆的乳球后，顾天颖毫不反抗地靠进了我的怀中。
“今天咱们就彻底放纵一天吧，不过我希望的是，放纵之后，务必请你要振作起来啊。”
“你先保证自己能撑过我这关吧，我这么多天，可是积压了太多，还为你留著一份厚礼呢。”
顾天颖说完便从兜里掏出了两颗红色的小药丸，一颗放在了我的手里，另一颗则留在自己的手上。
“这是上次在你别墅里，你偷偷给我下的药吗？”看到这两颗小药丸，我不禁皱了皱眉头，毕竟曾经玲玲吃摇头丸的经历，让我对服药这件事还是颇为抵触的。
“是啊，不过这又不是什么毒品，你上次吃完不也没有上瘾么？我可是特意为你留的，既然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狂欢，就要足够尽兴才行吧。”
“好，你说的对，既不是毒品，又没有副作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给我吧。”
“谁说要让你自己吃了，应该这么吃...”
只见顾天颖将两颗药丸都含入了自己的嘴里，然后用自己的咀嚼将其咬碎。她的嘴唇吻上了我的嘴巴，舌头带著甜味，便将一部分药沫渡到了我的嘴里。两条舌头相互交缠之际，一人一半的春药已经被各自吞服咽下。
记得当我和顾天颖各自服下春药之时，当天还未过午时，可在药性的作用，以及都想彻底放纵一下的心态驱使中，我们立刻过上了颠倒黑白的日子。在乔伊曾经住过的房间里，在酒吧中唯一一张双人床上，我和顾天颖几乎像野兽一般撕扯掉对方身上的全部衣物，带著药劲和酒劲的两副肉体疯狂地扑在了彼此的身上，上来就用彼此的嘴巴直接进攻了对方的下体，展开了一段各自人生中堪称最为癫狂的性爱之旅。
淫乱的大床之上，我和顾天颖69式地紧紧抱在一起，乐此不疲地吞吐肉棒、吸吮阴户、玩弄菊花。我们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我趴在顾天颖高大柔软的女体之上，一会儿顾天颖炽热丰腴的肉体趴在我的身上，两人的下体很快遍布了口水和爱液，各自的耻毛也迅速被舔湿。
当顾天颖跪在床上，向我撅起肥大的屁股时，我立刻抱住她的胯骨，肉棒毫不留情地冲刺在她的体内。期间我不断用手掌抽打著顾天颖的肥臀，把顾天颖折腾地频繁浪叫，女阴更是连续高潮，差点把我的肉棒当场夹射。在我抽离肉棒之后，顾天颖则如狼似虎一般转身将我推倒，失去理智的淫舌舔湿了我的菊花，粗大的肉棒连套子都不戴便蛮不讲理地冲了进来。一连串放浪形骸地冲刺后，她抽出自己的肉棒，然后又低头大口吸吮了一阵我的肉棒，之后便掰开自己肥大的屁股，用自己的菊花自上而下套坐了下来。最终在她一边大力沉坐，一边长大双腿任由我套弄自己的肉棒之中，我和顾天颖几乎同时达到巅峰，我的浓精一股一股射进了顾天颖的肠道，她的精液则如同水箭一般，将我的上半身射满了白浊。
后来我才知道，上次在别墅里被顾天颖暗自下药之时，她不过只在我的酒杯里投入了半颗红色药丸。如今各自服用了整整一粒烈性春药的结果，就是让我和顾天颖刚刚的交合只不过是当晚疯狂无限的开端而已。
“天颖，今天还长，我可不打算轻易放过你。”
“来啊来啊，与其那么多废话，不如赶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因为彼此都没有清肠，因此无套肛交之后也难免让肉棒污浊不堪。于是我们一起走进了狭小的浴室，打开热水冲洗著彼此的身体。但两个人洗著洗著，便本能一般地再度紧搂在一起，两根大尺寸的肉棒丝毫没有任何软化的迹象，不知不觉中已经硬梆梆地贴在一起，预示著更加疯狂的举动即将在彼此之间再度展开。
“公狗骑士，赶紧再来，母马的大屁股想要了～”还没怎么清洗身体，发浪的顾天颖已经转身扶著一旁的马桶，向我再度撅著肥大的屁股。不过性欲高涨的我却在脑海里突发奇想，并未著急挺入自己的肉棒，而是偷偷将淋浴的花洒拆了下来。
先将大量沐浴乳倒在失去花洒后的热水管之上，然后将不断出水的热水管塞进了顾天颖的菊花之中。伴随著顾天颖痛苦的呻吟，大量热水如同灌肠液一般撑起了她的小腹。不久后我拔掉水管的瞬间，自己的肉棒再度塞进了顾天颖的菊花，感受著其中温热的液体包围，听著顾天颖在灌肠和肛交中不断发出的呻吟，我的淫兴大起，全力奸淫起顾天颖的肠道，让对方体会著被肛交和强烈便意交汇而成的痛和欲，也让我自己享受著虐待高大美女老总的奇特快乐。
“啊啊啊，公狗骑士真会玩，母马的肚子...肚子都要爆炸了，可是...母马却觉得好刺激啊！”
被我灌肠加肛交的顾天颖最终几乎翻著白眼陷入高潮，快速套弄在自己手里的肉棒不断射精，也将我的肉棒差点当场夹射。而在我抽出肉棒后，则亲眼目睹了美女老总坐在马桶上大小便失禁的奇淫场面，刺鼻的恶臭结合顾天颖浪到癫狂的邪魅笑容，让我在这特殊的时空间不禁不会感到任何恶心，相反则被超常的性欲不断刺激著心中的热火，简直有点要被这“妖女”魅惑的欲罢不能了。
“别忘了我可是不禁喜欢被粗暴对待，也喜欢粗暴待人哦，公狗骑士，现在轮到你了哦～”
原本想扶起顾天颖去冲洗身体的我却突然被她一把推倒在马桶上，一脸痴态的她接过我手中的水管，也抹上大量的沐浴乳，毫不讲理地插进了我的菊花。随著温热的水流进入我的体内，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灌肠的痛苦，可两腿间那根大肉棒却奇迹般地毫无软化，想必我自己也在这春药和顾天颖的夹攻下彻底乱了方寸。
在我自己的肚子也几乎被盛满热水后，强烈的便意自然席卷而来，可顾天颖压根不打算轻易放过我，膝盖跪在瓷砖之上，头部立刻埋首于我的两腿之间，开始大口大口吞吐著我刚刚还未射精的肉棒。由于肉棒感受到快感，约括肌便不由自主地收紧，让我体验起求泄不得的痛苦。好在顾天颖的口交强力又纯粹，加之刚才肛交顾天颖也让肉棒积累了一定的射精冲动，没过多久我终于在顾天颖的口中爆射出大量的精液，可快感还未爽完，强烈的便意又让我顿时哀嚎起来，并在顾天颖火热的眼神下难堪无比地失禁，却又在还未泄完之前，得到了顾天颖热情似火的舌吻。
重口的浴室性爱之后，我和顾天颖总算从情欲的巅峰上暂时平静下来。于是顾天颖留在浴室里清理现场的一片狼藉，我则打开酒吧的冰箱，拿出顾天颖早就准备了足够好几天食用的食物。而就在我系著围裙，在厨房里对食材做完简单的烹饪之时，一丝不挂地顾天颖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她的脸上依旧挂著浓烈的欲望。
“我的好好先生，要想喂饱我，可不能只想著喂上面的嘴哦。”
顾天颖说话间已经在我身边，双手扶著冰箱并站立著撅起屁股，无论是湿润的女阴还是下流的菊花，都在对我散发著赤裸裸的诱惑。
“你这大而不倒的骚母马，我本来也没想轻易放过你，今天可还很长呢！”
在我忍不住诱惑，再度挺枪上阵之后，更加淫乱且疯狂的做爱自然在我和顾天颖之间再度上演。
厨房里，我抱著顾天颖的肥臀用力操弄湿润的阴道，不时用手抽打著她的屁股，震出阵阵肉浪。煮熟的饭菜出锅后，我们干脆在厨房边操边吃。操到即将高潮之际，我拔出自己的肉棒，两人各自套弄著自己的肉棒，将精液全部射在饭菜之中，再嘴对嘴喂对方吃下那腥臭又美味的精液拌饭。酒足饭饱之后，我干脆边操著顾天颖的菊穴，边推著她一起走回卧室。二人一起躺在床上之后，互相奸淫的戏码继续升级，我不断侵犯著顾天颖的女阴和菊穴，她也偶尔会抽插我的菊花。最后我们侧卧69地紧搂在一起，粗大的肉棒拼命抽插著对方的深喉，一同又痛又爽到了极致，将大量的精液喷射在对方的喉咙深处。
此刻天色已晚，足足做爱了七八个小时的我们虽然都已经大汗淋漓，却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重压之下急于不断发泄出来的压力战胜了人脑的理智。我拉著顾天颖走回浴室，霸道地将肉棒捅进她的嘴巴，强制她喝著我的尿水。尿完之后顾天颖又让我跪在她的面前，如法炮制地将尿液撒在我的脸上。
我们从浴室操回卧室，我被顾天颖要求著双腿翻起在自己的头部两侧，顾天颖则背对著我缓缓朝我的屁股下沉她的肉臀，两根肉棒同时插入了对方的菊花，同时操和被操的极致体验让各自都兴奋到了极点，最终在一连串猛操之中几乎同时射爆了对方的肠道。也正是在最后的互爆之中，持续了将近十个小时的马拉松式性爱总算在无尽的疲惫中落下了帷幕，如野兽一般狂热做爱后的二人几乎是互相搂抱著昏死在床上，再一睁开双眼，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时分了。
“马乐，谢谢你啊，最后陪我走了一程...”
睡醒后的顾天颖压根没有想要起床的意思，滑嫩的肉体如同一只懒猫一样蜷缩在我的臂弯里，还不事用手指轻轻勾勒著我的乳头，想必她的心里一定充斥著狂欢之后的寂寞吧。
不过比起顾天颖，我刚一睁眼，脑海里立刻浮现起昨天狂欢之中那个突如其来的灵感。
“大而不倒、大而不倒...天颖，我...我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有救了，我确信你有救了！”
连续多日的强烈压抑后，让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丝光明的我立刻兴奋地坐起了身子。而我身边的顾天颖，在看到我两眼放光般的表现后，也随即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有什么扭转乾坤的办法了吗？”
“当然有啊，这都要感谢你，昨晚给我带来的灵感啊！”此刻的我毫不掩饰内心的兴奋，将顾天颖紧紧抱在怀里，“天颖我问你，如果你被司法机关带走，并被判为有罪，荣天和你名下的个人资产会怎么处理？”
“个人名下资产会被按照违法所得被司法机关冻结，最后会被一并没收。荣天的话就要复杂一些了，毕竟这是家员工上万人，遍布全国各地的大企业，就好比几年前的国美电器一样，最大的可能，即便身为老板的我被关进监狱，企业还是会被政府接管，从而继续运作下去。”
“那我问你，假如你的个人财产被没收，荣天被政府接管，那么陆翼生又能获得多少好处呢？是，他已经渔翁得利般获得了搜马的董事长地位，可假如他对你的反水只是源于单纯的利益驱使，那他一定不嫌弃再从荣天这么庞大的企业里分一杯羹的。而我的意思是，与其让荣天被政府收为国有，倒不如把荣天送给陆翼生，换来他所代表的公安部门，对你进行从轻发落。既然你说国家还是打算为你们家老侯办个体面的葬礼，说明此时公安部对你不过只是监控阶段，他们还未正式对你提起批捕和落实罪名。在我浅薄的法学知识里，如果能让你仅仅按照聚众淫乱进行审判，结果必定远好于所谓的组织卖淫重罪，如此一来你就有救了啊！”
在我慷慨激昂地陈词之中，顾天颖也受我感染，原本暗淡的眼神中闪烁起了希望的光，不过这束光却稍纵即逝，似乎她内心之中仍有很对疑虑。
“你说的不错，陆翼生的确可能为了利益而放我一马，但是我还是有几个疑问。首先你如何保证陆翼生愿意信我的话？其次是，即便真的把我放走，失去了荣天的我，未来的生活又有何意义？”
“这个嘛...关于第一点，既然你还没有被批捕，说明你和荣天现在依然暂时处于合法状态，我们大可以利用国庆期间，由你写一份授权委托书，让我去全权办理这些事情。届时哪怕你已经被公安机关立案审查，我仍然掌握著可以和陆翼生谈条件的筹码。而且比起你或乔伊，我这样平凡的屌丝反而没有任何把柄落在别人手上，他们无非只能用一些旁门左道限制我，却不能彻底打倒我。”
“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我也已经遭到了陆翼生的算计，他利用小晶那刚刚出狱的父亲把我们调虎离山，再利用小晶无法进监狱这点要挟可可回家，可他做的这些，只是针对你而已，并没有任何可以直接至我于死地的手段。至于你说的第二点，天颖，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无论你今后是富是贫，都还有我、乔伊甚至可可在你身边帮你，我们迟早还有一天会杀回来的！”
在我全面解释了自己的计划和设想后，顾天颖紧皱眉头思索了很久，这才抬起头，用那双桃花眼紧紧地注视著我。
“听起来确实是如今唯一可行的办法了，不过...我想最后确认一次，我可以相信你吗？一旦授权书拿到公证处进行了公证，假如你背叛了我，我岂不是彻底断了能够死里逃生的希望？”
面对著顾天颖发自真心地最后一问，我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随即用最客观的语气回答著她：“请允许我认真回答一次吧，是的，我必须承认，事到如今你我早已不仅是工作关系，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已经喜欢了我，正如同...无论我的理智如何压抑自己的情感，我同时依然很清楚自己的心意。我...我喜欢你，天颖，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所以才会很担心你的安危，想要为了救你，最后搏上自己的一切！”
在我发自肺腑的告白之中，哪怕是对这个世界从不信任的顾天颖，哪怕她向来只相信利益和权力，此刻也不仅对我的真心感到了由衷的感动。于是她生平第一次，对我张开了毫无欲望，相反充满了情意的拥抱。
“好样的，马乐，我...当初果真没看错你。无论是死是活，我决定把希望寄托给你。”
两天之后，因公证处提前于各行各业开门办公，我带著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的顾天颖，拿著这两天赶紧准备好的材料走了进去。我们的手中，拿著身为荣天公司董事长，关于企业事务全权委托给我的授权委托书。值得庆幸的是，如我猜测的那样，顾天颖目前只进入了公安机关密切监控的黑名单，但她作为荣天董事长的地位并未消失，因此公证处很快便批准了我们提交的授权书，荣天的全部业务正式转到了我的手上。
10月5日清晨，国家高层领导人为顾天颖的丈夫举行了体面的葬礼，从另一个侧面证明，顾天颖最后的自由已经所剩无几了。当天下午，我特意来到顾天颖曾经居住的豪宅外面，躲在暗处观察到十几辆警车陆续开进了顾天颖的私人别墅里，不过对此早有准备的顾天颖早已遣散了别墅里的女孩子们，这些警车的到来，只能证明公安机关已经正式对顾天颖提起了批捕。
当天晚上，我再度和顾天颖一起喝酒、谈心甚至做爱，我们畅想了未来有可能发生的转机，聊到了顾天颖这些年来的见闻和辛苦，我们在把酒言欢的同时，也不断给对方传递著继续拼搏的力量。也正如我说的那样，只要顾天颖能够出狱，可可还身处搜马的核心圈子，我和乔伊都还能继续出力，即便面对陆翼生这样的对手，目前的局面也终有机会在时间的沉淀后出现转机。
“天颖，我去了，你一切保重。”10月6日一早，我和顾天颖一起走出了姐妹bar的门口，离别之前我用力抱了抱她。
“相信你，希望不久之后，我们可以再见吧。”对我报以苦笑之后，顾天颖打开了自己为了躲避纠缠而关闭多日的手机。
原本使用多年的号码一旦被激活，预示著顾天颖将很快便被公安机关定位乃至批捕。在她坦然离开姐妹bar，坐上出租车前往公安部投案自首的同时，我则肩负著更重要的使命，拨通了给陆翼生的电话。
“陆警司，多日不见，我这里一定有你很想得到的东西，比如...荣天公司那些一旦被收为国有，就和你再无关系的财富。”
“马总，我没有听错吧？”如我所料的那样，听我主动提及利益，陆翼生的语气里除了强装镇定以外，多了一丝对飞来横财的激动。
“其实这不也是你最想要的结果么？刻意把我留下，或许也是你故意为之，用来套出顾天颖财富重要手段吧。”听出对方话音中不再像往日那样从容，我心知自己的计划应该有了执行的可能。
“马总说哪里话，这样吧，一小时之后我立刻和你见面，见面地址我立刻发到你的手机上。”如我所料，陆翼生在利益面前也无法再像过去那样隐藏自己的真意，并很快便选了一处比较隐秘的茶楼见面。
一小时后。
当我穿过茶楼里蜿蜒曲折的路径，走进我们约定的地点，便看到陆翼生正在娜娜的陪同下喝著茶，如约在这里等待著我的出现。
“马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在我坐到自己对面后，陆翼生的脸上洋溢著胜利者的洒脱与得意，还有掩盖不住的某种期待，还不忘主动帮我倒了杯上好的西湖龙井。
“谈不上好与不好吧，或者可以说，我现在到底好不好，陆总你还不清楚么？”面对陆翼生的胜者姿态，我尽力压抑著自己内心中恨不得立刻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对他的称呼也从过去的“陆警司”变成了如今的“陆总”。
“哈哈哈，其实马总你应该庆幸呀，如今顾天颖面临牢狱之灾，乔伊即将被踢出天天，宋小林先生被迫回家子承父业，许少京先生身陷囹圄，反倒是你最为清白。当然了，也不是我对你特别厚爱，只是你这个人既平凡又没有什么黑点，我除了让你心不甘情不愿地为搜马打打工，好像还真没办法抓住你的把柄。”
“那我真该谢谢你啊，感谢陆总高抬贵手，放了我这样的穷屌丝一马。不过既然是屌丝，我也就有话直说了。就在前天，顾天颖已经全权委托我处理有关荣天的事情，所以我手里有一份给你的大礼，不知陆总是否可以笑纳？”本不愿意在陆翼生面前过多逗留的我，尽快地将话题引入正轨。
“哈哈，马总还是这么直爽，其实站在我的角度，貌似没什么理由可拒绝你。而且你似乎把我看得很明白，知道我打出了那么多张牌，搞出了那么多动静，无非只是为了利益而已。”
“陆总明人不说暗话，不愧是当时才俊。那我继续直白一点，我希望小晶尽快结案、顾总得到轻判，至于可可...”
“喂喂，至于可可，也就是宋小林先生，我可暂时没办法帮你了。她回不回家，和不和狄米结婚，这都是人家的家事。而且假如失去了可可和他未来的老丈人帮我坐镇搜马，我还不如不要你手里这份厚礼，毕竟我可不打算做赔本买卖啊。”
近距离看著这位远比我过去想象中还要狡猾的家伙，我心知此刻并非意气用事之时。哪怕我无比希望能尽快把可可从家族的水深火热中赶紧救回来，但我也清楚此刻若没能把握好分寸，或者贸然开出过分的条件，不仅没法让可可顺利归来，甚至还会影响到已经半只脚迈进监狱的顾天颖。
“那就按照陆总的意思就此成交吧，你负责让小晶尽快回到我的身边，我则会和你草签关于业务板块转让的协议。等顾总的罪名敲定，我再让荣天在那份协议上盖章。”
“马总爽快，这样的结果我心甚慰。其实呢，我对顾总本就没什么私人恩怨，所有一切不过是为了利益罢了。我不像马总你，做任何事都还恪守著自己内心中的那点原则，从担任搜马集团董事长的那天开始，我就只是个商人罢了，在商言商哦。”
“呵呵，陆总不必变著法子损我冥顽不灵了，我这人就是这样，无论如何还想秉承点内心的起码道德。如果换了是你，恐怕早就利用顾天颖的授权书，先让自己发家致富去了。不过我倒是觉得，利欲熏心对于陆总这样的人来讲倒也正常，但有的人虽然没有掌舵之能，却偏想左右逢源，我怕到了最后却让自己掉进水里。”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现在没人能罩著你，你这可是找死！”在我指桑骂槐地损了一下坐在陆翼生身边的娜娜后，这个平日骄纵惯了的小明星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似乎仗著自己已经找到了新的靠山，就势便要和我开战。
“娜娜，坐下，马总今天给我送了份厚礼，这点口舌之利我们没必要和他争论。”
“是...”在陆翼生的劝阻下，娜娜不情愿地坐了过去，宅男们朝思暮想的美丽双眼此刻恶狠狠地瞪了我一下。而从她对陆翼生如此听话的细节来看，曾经在她口中姐姐长姐姐短称呼的顾天颖，对她来讲恐怕已经弃之如撇履了吧。
不再搭理戏子无义的娜娜，我将龙井一口喝掉，随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那就后会有期吧，等小晶的案子结了，我就会在荣天等著你。还望陆总今后事业有成，财源滚滚。”
“借你吉言，也祝你和那几位美丽的男伶百年好合，走好不送。”
2017年10月7日，小长假的最后一天，荣天公司董事长，业内有名的美女名人顾天颖被警方正式批捕，其个人名下的全部资产被立刻冻结。该事件因顾天颖的名气而被各大媒体竞相报道，荣天公司则在当天下午通过自己的官方网站发布了紧急公告，宣布暂时将由董事会维持企业的运转，并等待著公检法对顾天颖涉嫌聚众淫乱和经济犯罪等事实进行立案调查。不过政府显然还是顾虑大而不倒的公司可能带来的社会影响，因此暂且选择令荣天公司继续自己的苟延残喘，而未对其存在本身痛下杀手。
至此，这场经历了长时间的计划，借助可可和小晶打击了我与乔伊，再找准老侯过世来发动攻击，由陆翼生蓄谋已久，以老侯的死作为导火索，历时仅仅半个月的商战，最终以陆翼生个人大获全胜而告终，他总共获得了搜马集团董事会的常务身份、荣天公司所有值钱的业务板块、大量的高尖端人才、天天公司董事长等多项好处。
2017年10月中旬，荣天公司正式公告了前任董事长顾天颖，因涉嫌经济犯罪和聚众淫乱罪被法院立案调查。几天之后，我拿著具有公证效力的授权书，将荣天公司的手机业务、天天app，以及影视业务以低价转让给了搜马。也因为这些业务的转让，荣天公司的大量高管选择了跳槽出走，或干脆加入了搜马。也有不少因此失业的员工将我当成了本次企业危机的罪魁祸首，有几个员工甚至威胁过我的生命，后来在乔伊带著黑道朋友的协助下才勉强保住了我的安全。
11月初，顾天颖被法院以聚众淫乱和行贿罪，判处拘役4个月，并没收全部私人财产。荣天公司董事会立刻解除了顾天颖的董事长职务，董事会正式接管了公司的运作。同一个月内，远在江南的小晶被宣告无罪释放，但经历了许爱军骚扰和牢狱之灾的她，精神上还是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因此在乔伊的陪同下，虽然回到帝都，却住进了能有效治愈抑郁症的疗养院。
12月上旬，搜马集团对外正式公告了公司高管的变动，由宋小林正式取代父亲宋铁，担任了搜马的新任董事长。除此之外，陆翼生也带著自己的一些亲信正式入住搜马董事会，成为了搜马实际意义上的管理者。12月下旬，搜马正式收购了福塔魂科技公司，而我则在月底正式提交了辞呈，结束了自己在这家公司长达8年的奋斗历程。
从去年11月到现在的一年时间里，我经历了事业的低谷和转折、玲玲的离去，邂逅了美丽善良的小晶和可可，结交了成熟理智的乔伊作为红颜知己。得到了顾天颖的赏识，成为了一时间呼风唤雨的商场精英。得到了美好的爱情、同事们的认可，甚至青梅竹马的敬重。而后却又因为自身的渺小，只能眼睁睁看著每一个和我亲近之人在无情的商战中被陆翼生逐个击溃。好似做梦一般的岁月至此似乎画上了一个阶段的休止符，未来等待著我的，不知到底是凤凰涅槃的重生，还是光滑散去的一地鸡毛。
二十一、人间滋味
2017年的春节来得格外早，一月下旬就是大年初一。在这个中国人一年一度的传统节日里，无论过去的一年经历了多少欢喜或悲愁，总要再次佳节之日合家团圆，既为过去的一年画上句号，也为新的一年开启征程。
大年初一当天，我正坐在叔叔大爷们的包围下，例行公事一般和他们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在我的身边，则坐著专门陪我回家过年的孙梅，以及她的母亲。
“要说咱家乐乐还真是挺有出息的，不仅给小梅安排了工作，还一度担任过大公司的执行官。听小梅说，乐乐在帝都那也是一号人物，是不是啊乐乐？”酒过五旬，性格开朗的三舅如同往年一样，饭桌上的话题离不开一年才回家一次的我。
“乐乐，听说你现在在做什么手...手...手机游戏生意？我听你妈说这半年好像赚了不少钱啊。”心直口快的二舅应和著三舅的话，边和我碰杯边毫无顾忌地问著可能较为隐私的问题。
“哈哈，二舅三舅把我夸的太厉害了，我就是做了点小生意，赚了点能养活自己的小钱罢了。”因为全家都知道二舅这人向来没心眼，我自然也不怪罪他的随口乱说，对他和三舅的赞美不断打著哈哈。
“乐乐还是太谦虚了，挣点小钱还能在帝都买大房子？还能提议让你妈到帝都去生活？你要知道自从去年底到现在，你妈打牌时手头就没紧过，还不是托了你这个当儿子的福，哈哈哈哈。”当素来沉稳的大舅都对我毫不吝惜地报以赞美，我知道今天我是说什么都躲不掉要喝醉的命运了。
不过就在很就酒量一般的我，勉为其难地和三位舅舅又一起喝了一杯之时，刚刚走到另一桌和我母亲喝了一杯的孙梅笑盈盈地坐了回来，她的手里也端著酒杯。
“大舅二舅三舅～这是我第一次以您家里过年，我作为晚辈，应该替我母亲敬您们一杯呀。”
“还是小梅懂事，谁不知道你和乐乐青梅竹马，你母亲又和他母亲情同姐妹，以后年年过来我们都欢迎！”在孙梅举杯后，大舅立刻满脸喜色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小梅你别那么客气，你母亲和我们都是故交，我们从小看著你长大，拿你当自家闺女啊！”最会说话的三舅也紧随大舅的脚步，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白酒。
“就是你要是直接放我家媳妇就好了，乐乐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没这方面的头脑！”直爽的二舅最后一个干杯，干完了之后还不忘埋怨我几句，体现著中国家长身上的一些传统威严，也让我不由得紧张了一下，毕竟口无遮拦的话语有可能伤害到孙梅的自尊。
“嘿嘿，二舅您言重了，乐乐哥可是女人缘特别好，哪里还能看得上我呢。”被二舅无意中戳中痛处的孙梅也不介意，三言两语间就化解了酒桌上的小小尴尬。
当晚在孙梅的助兴下，无论大舅二舅还是三舅都喝得尽情尽兴，最后随便找了间屋子纷纷倒头就睡。相比起三位长辈，我则因为孙梅的分担，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总算没有像往年一样被灌醉，不过孙梅倒是把自己的小脸喝得红扑扑的，本也不太擅长喝酒的她想必此刻也是头晕脑胀了吧。
不同于几位舅舅的豪爽，我的母亲今年却始终愁眉不展，哪怕家里来了孙梅这样的俏姑娘，也让她很难再像往年一样笑逐言开。究其原因，我的母亲前阵子已经通过孙梅的母亲得知了我在帝都有两个女朋友的事情，如今我又带著明明不是自己女朋友的孙梅回家，而且一直对小晶或可可闭口不谈，自然让她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归根结底，可能是隐约察觉到这其中的隐情了吧。
“阿姨，其实我们今年回来，就是想让长辈们都开心一下。等到明年，乐乐哥亲自带著两位嫂子回家，您也就不会再像今年一样担心啦。”
早在昨天晚上回到故乡之后，孙梅已经第一时间主动宽慰了我的母亲，不过我母亲毕竟是个已经年近六旬的长辈，无论多么体谅，彼此的代沟还是让她对我的刻意隐瞒高兴不起来。
由于和我并非情侣关系，孙梅春节期间依然留在自己家生活，后面几天她也将陪著自己的母亲走亲访友。也让本就不打算在故乡住满七天长假的我，当晚得到了和母亲面对面的机会。
“妈，其实你一直很好奇我的两个正牌女朋友吧，我给你看看照片。”回到家里之后，我掏出手机，翻到早就准备好的三人合影照片，将清纯的小晶和艳丽的可可的放在母亲的眼前。
“这...这两个姑娘倒是很俊啊...”我母亲过去只听过孙梅的母亲传话，并未亲眼所见到小晶和可可的相貌，如今一见之下，也不得不承认二位美人的美貌，以及她这个很不争气的儿子，倒是的确艳福不浅。
“不过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早就打定主意的我，长长地深吸一口气，然后鼓足了心中的勇气，正色说道，“这两个姑娘原本都是男儿身，后来才变成了女人。也就是世人口中所谓的伪娘，或者人妖...”
记得我在向母亲坦白之后，虽然自己内心有著如释重负的轻松，但思想还是很保守的母亲如预料中一样，当场差点没被我气晕过去。那晚她又哭又叫，一边斥责著我是个变态，一边怒吼著我这样的行为会让老马家绝后。而面对著母亲暴跳如雷的反应，我只是默默地点著烟，既不同意她要求让我醒悟的论调，也不正面驳斥她的怒火。
“妈，儿子这几年很辛苦，好不容易找到贴心的人，绝不会为了世俗的偏见有所退缩的。当初你和我父亲分手，让我更是深知真爱难求。我不求你立刻理解我，但也希望时间可以证明我并不冲动。”
“你...你这个孽子，你给我滚！明天一早你就滚出家里吧，什么时候甩了那两个妖精，什么时候再回来认我！”
就这样，原本还想在家多住两天的我，第二天一早便不得不背上自己的背包，逃避开母亲的盛怒。临走之前我特意拿了一张存有五万块钱的银行卡，放在了家里的餐桌之上。拿了一张字条，上面写著银行卡的密码，以及希望母亲早日息怒，自己今后还是会把她接到帝都去的话。
“到底还是把我妈惹毛了，后面几天要麻烦你在这边帮我照看下她了。”坐车前往机场的路上，我向孙梅的手机发去了微信。
“哎...乐乐哥你也要体谅你母亲啊，毕竟没有哪个父母能轻易接受儿子找ts做老婆的。更何况他们那代人，恐怕压根也分不清ts和同性恋有什么区别，你母亲肯定误以为你喜欢的是男人吧。”尽管我和孙梅早已料到我母亲如今的反应，但此刻的她还是通过微信流露著对我的担忧，毕竟身为父母会坚决反对儿子看似病态的性取向，在中国社会里也算是人之常情了。
“总之无论是你母亲还是我母亲，都要拜托你了。我在帝都等你回来。”我心知此事要让我那位虽然赌博成瘾，但思想不可能足够开明的母亲接受此事还是需要时间，因此也不能对此急功近利。
“那你路上小心，等初四我回去后，再帮你继续做游戏吧。”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的是，自己压根没必要这么早就向母亲坦白小晶和可可的身份，甚至也可以选择瞒天过海的方式，反正只要未来大家不住在一个屋檐下，在不涉及为什么没孩子的问题之前，以小晶和可可的资质，也很难被我母亲看出她们在性别上的破绽。
话虽如此，我依然坚定地选择了看似并不明智的方式来坦白，究其原因，我在这几个月里终于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和我亲密的女人，无论身为变性者的小晶和可可，还是身为女性的乔伊，亦或是身为双性人的顾天颖，都在和我相识之后遭遇了不幸。可能外界的影响的确客观存在，但我长时间未能确认彼此的关系，也变相造成了后来的恶果。
‘如果我能早点确立大家的未来，小晶就不会还沉浸在父亲带给她的噩梦里，可可也能坦坦荡荡地拒绝父亲安排的相亲了。正是因为我没有意识到名份对于这份并不稳定，甚至会遭到社会敌视的感情到底有多么重要，才没能用足够的关爱让她们远离这些危险，所以对不起了，妈妈，作为一个男人，我必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无论是回家前还是离家后，我依然固执地坚信著自己的选择，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我也必须要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不过除了想用向母亲坦白的方法弥补自己内心中对小晶等人的亏欠以外，之所以选择摊牌的激进方式处理此事，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哪怕是螳臂当车，我也早就下定了决心，要在过年之后，让那个曾经掠夺走我身边所有幸福的陆翼生付出他应付的代价。
几个小时之后，我回到了那个曾经盛满了我、小晶和可可的温馨，如今却早已只剩我孤单一人的家。看著餐桌上摆放的，去年我们三人在马尔代夫的合影，即便距离小晶、可可相继离去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我的心中依然无比刺痛。习惯了独自生活的我熟练地从冰箱里随便拎出两瓶啤酒，再拿出一盘花生米后，我坐在macbook之前，默默地打开了电脑的开关，开始和我如今唯一的朋友继续每天必修的功课。
从彻底办完荣天大部分业务的转让工作至今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但当我打开自己的私人邮箱后，里面依旧塞满了铺天盖地的谩骂，其大多来源于那些荣天公司的老员工们，他们之中不少人都因此被迫下岗，也有一部分人虽然转投搜马旗下，但无论薪资还是职位都不能再和过去同日而语。此次手机和影视两大业务板块的转让中，荣天从搜马那里得来的转让款，一部分被在公检法没收顾天颖个人财产的过程中被收为国有，导致连下岗员工的解约金都给的很少，也难怪当初为了稳定员工情绪而留下个人邮箱的我，直到现在为止，每天还会收到几封满含咒骂的电子邮件了。
‘哎...人生不易啊...’
早已习惯了被邮件辱骂的我只好叹了口气，也不再多看这些并不需要回复的邮件，苦笑著打开了电脑里的专业软件，继续干起这几个月来我每天都在做的主业—设计lonely boy 3。
在荣天公司的转让协议签署之后，陆翼生很快便伸出了自己的獠牙，让跟随福塔魂公司一同并入搜马集团的我很快便失去了技术部副总的职务，理由简单明确，搜马不打算代替荣天，履行和我们公司签署的那几份大合同，而荣天本身又陷入了经营困境，原本只支付了不到一半的合同款便伴随著荣天的落寞，成为了遥遥无期的悬案，原本预计将为公司带来上亿收入的我，从而以职务不匹配贡献为由，失去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地位。对此我倒是早有准备，在降职后不久便主动辞去了工作，拿走了少量的解约金，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失业人群。唯一可谓不幸中之大幸的是，刘总和秦总念及我对公司所做的贡献，在解约金上没有特意为难于我，再加上两代lonely boy积攒的收入，这几个月来我还不至于要为生计问题太过发愁。
从大学毕业到现在，为了温饱而拼命工作了八年的我，突然得到了大把的时间，除了每隔几天就去疗养院看看小晶和乔伊以外，最想做的事倒是去开发宛如小晶代名词一般的lonely boy，同时我还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进修了一下自己的学业，总算在元旦之后拿到了研究生的文凭。
就在这几个月内，我才终于全面意识到了为何小晶能够创造出lonely boy这样清新又感人的作品。正是因为我好似过去的小晶一般突然又过回孑然一身的生活，独自一人在家久了，自然感到了深深的寂寞，内心中既存满了莫名的难过，又充满了只有独自一人时才能滋生的才情。正是在这样特殊的条件下，我开始著手制作lonely boy 3，搞出了一个小小的开放世界，再让大学学广告专业的孙梅帮我绘制了不少插图。在我的设想下，我将自己代入了游戏的主人公，主线任务便是在开放式的地图里去寻找失散各地的朋友们，几位主要人物的肖像也让孙梅按照我、小晶、可可、顾天颖、乔伊以及她自己的形象进行了加工设计，再辅助以更为耐玩的升级系统，更有乐趣的任务系统，我希望可以用这款游戏的上市，作为迎接小晶回家的礼物。
一想起过去那个每天都围绕在我身边，如今却已经三个多月未曾回家、每次见面只能在疗养院里短暂相聚，言谈举止不再像过去那样生动可爱的小晶，我还是经常感到心里难过，更多的则是无尽的思念。
按照陆翼生和我之间所做的利益交换，小晶最终被当庭无罪释放，他的父亲许爱军则被定罪为诱奸罪名成立，最终被法院判处了无期徒刑。但得知这个结果的我们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因为法院的判决虽然让小晶终于彻底摆脱了父亲的梦魇，但暴雨夜的强烈刺激还是让她原本压抑自己许久的抑郁症，多少有些死灰复燃的迹象。也正因如此，小晶在从老家归来之后，很快便在乔伊的陪同下住进了一家专治抑郁症的疗养院，至此和我一别又是两个多月，时间也已经一晃到了现在。
正是因为小晶最终还是被自己的父亲再度烙下了一记深深的伤痕，才让我最终下定决心要趁她们不在的时候，和自己的母亲摊牌。除此之外，我也因为内心对她们的强烈思念，得以化悲痛为力量，将全部的精力都投身于游戏创作之中，反倒在这段艰难的岁月里得到了灵感和动力，每天都在电脑前拼搏到深夜，第二天再早早起床，为的是希望用游戏的成功，来弥补自己心里的空白。
“小晶今天看起来怎么样？”第二天一早，我每天例行公事一般拨通了给乔伊的电话，问的自然也是让我最为牵肠挂肚的，小晶的恢复情况。
“这几天恢复得还可以，上周停止服用激素类药物后，小晶的精神状态也没什么明显的起伏了。大夫说如果这个趋势可以保持的话，没准月底前就可以出院回家了。”电话那头的乔伊如实向我汇报著小晶的恢复情况，从她平和的语气中，似乎也能听出小晶如今的确在向著好的方向不断进步了。
听到小晶这两天近况喜人，我心里自然也松了口气，更为了小晶距离回家已经进入倒计时而欣喜不已。但是这段时间让我持续感到难过的事却不止小晶的恢复状况而已，还有一个问题始终令我难以介怀。
“她还是...不怎么提起我吗？”
“是啊...我也很奇怪，要说此前两个月里精神不稳定，因此你不在的时候不愿提起你还多少可以理解，现在小晶基本趋于正常，但似乎还是没怎么在我面前说起你，的确有些古怪。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她只是抑郁而不是失忆，也许不在我面前提起你另有苦衷吧。”
“总之小晶能够逐渐康复就是好事。”回想起每次探望之时小晶用礼貌却又生疏的表情面对著我，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常，不过这可根本瞒不过人情洞达的乔伊。
“我说你呀，装大男子气概倒是没什么，只是别再大大咧咧的过日子了，每天要按时吃饭睡觉啊，或者让你那位小梅来家里照顾照顾你，否则我在小晶这边还得替你操心。”
“嗨...我没事，而且你知道的，我不能允许自己趁著小晶不在家的时候让别人住进来，我希望自己可以坚持...”
“好了好了，又是这套说辞，无论小晶还是我，都不是那种世俗的人，比起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庸俗女人，我们更担心你的健康。别忘了我们还要让陆翼生那家伙付出代价，你永远都是我们的主心骨。医院这边已经熄灯了，我不便和你多说，总之你自己多保重啊。”
若说这几个月来我能在充满自责、谩骂和空虚的生活里还能体会到一些暖意，除了孙梅偶尔会来帮我制作lonely boy 3以外，就属乔伊在电话里的各种叮嘱了。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如今我也早就对乔伊可靠的性格充满著信任甚至依赖，就好像她也对我持续保持著关怀一般，互相扶持著走过了这几个月的艰难时刻。
两天之后的大年初五，在家里足足宅了两天的我，难得在帝都纷飞的大雪中出了家门。作为为数不多还能让我有心情与之一聚的朋友们，过去在福塔魂技术部的几个本地员工，比如老邓、老周和小李，作为当初和我就混得很好的同僚，今天专程邀请已经离职的我去吃顿饭。事实上若论福塔魂被收购这件事本身，因为不存在要被陆翼生排除异己的问题，又在和荣天的合作中充分体现过自己的价值，他们几个倒是在公司被收购后，大多被母公司搜马直接挖到了麾下，成为了本次转让中少有的获益者。
因为老邓等人和我过去关系就不错，离职前我还短暂担任过三人的领导，甚至间接造就了他们的事业更进一步，三人见我到来都特别高兴，活泼的小李主动为大家倒著酒，几乎和我前后脚进入福塔魂工作的老邓和老周则立刻打开了各自的话匣子，开始给我讲起他们这两个月在搜马的所见所闻。
“要说那个陆总还真是挺厉害啊，空降了董事的位置，又立刻找来宋铁的儿子担任公司董事长，原本只担任部门经理的狄总则被委任以总裁的职位，据说陆总亲自促成了宋家公子和狄总闺女的婚事，怪不得这两家人都对他特别信服，陆总也成了这家公司实际意义上的掌门人。”一杯酒下肚后，平时话就比较多的老周率先开口，不无赞叹地歌颂著他到搜马之后感受到的领导光环。
“要我说他最厉害的还不是这个，荣天当初请的那个小明星，现在天天和陆总出双入对，哎呀呀～要是我也能和娜娜约会就好了～”看著单身的小李简直要流口水的样子，我不禁心想要是哪天他知道我曾经在顾天颖的豪宅上过娜娜，不知会不会让他遭受巨大的打击。
“你们两个啊，naive！”到底还是年纪最大的老邓更有城府，喝止了老周的无知和小李的花痴后，反而说出了和他们不同的观点，“要我说那个陆总只懂得做表面文章，请明星、摊大饼、搞人际倒是一把好手，但他压根不懂技术和互联网。”
“老邓，此话怎讲呢？”老邓唱出的反调自然勾起了我的兴趣，毕竟我从未忘记过要让陆翼生付出代价的使命。
“马乐你有所不知啊。就拿最近一个月来说吧，搜马集团原本的业务就多，再加上荣天转让来的电影、网购和天天app，这么多业务不分主次，全都好大喜功地大干特干也就算了，陆翼生还把技术部门和福塔魂全都交给了那个叫梁道文的傻逼。那家伙当年虽然在荣天投了病毒，最后被咱几个连夜摆平，但他太醉心于自己如今的地位和名利场所了，我到搜马了一个月，总共就见他来上过两天班，作为一家以互联网为基础的多元化企业，这么不重视技术开发和维护，又搞了那么多板块，搜马迟早是要出事的。”
“哎呀，老邓，反正咱们几个该升职的升职，该涨薪的涨薪，有技术到哪都不怕，你也别操这个闲心啦。”见老邓竟然越说越气愤，老周赶紧过来向他敬酒，口中劝慰的话倒也是客观事实。
“不过马哥，老李说的也对，我觉得以你的技术，还有曾经和荣天关系匪浅的资历，何愁找不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呀？何必天天窝在家里，大材小用了呀。”在老邓和老周碰杯喝酒的同时，小李也主动举杯向我敬酒，不过他们到现在为止其实并不清楚我和顾天颖到底有什么私人关系。
“我只是有些必须先完成的事情要做罢了。再说若论信息技术，我也不见得比你们强多少。”不愿意在三人面前暴露自己真实想法的我随即用敬酒岔开了话题，“哎呀呀，好了好了，今天难得高兴，咱们一醉方休！”
“对对对，一醉方休！”
虽然并不打算和老邓他们说太多关于我、顾天颖乃至陆翼生之间的恩怨，不过那天晚上我还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难得开怀畅饮，也搞得自己最后距离喝断片不过一步之遥。好在喝酒的地方距离我家并不算远，加上室外大雪纷飞所带来的清爽，让我在和老邓等人做别后，可以勉强维持著清醒，缓步朝著家的方向慢慢走去。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如虎又添翼，力争荣耀巅。”
行走在春节期间人烟稀少的街道上，我看到了搜马最近推出的广告牌，上面写著反讽当初荣天用来讽刺搜马那些广告的挑衅词句。讽刺的是，这些铺满大街小巷的广告仍然以娜娜作为代言人，看得出如今在傍上陆翼生之后，娜娜得到了比在顾天颖手下更多的回报。
‘其实老邓他们说的都不无道理，如果我能放下对陆翼生的恨，可能早就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吧...’
借助室外冰冷的天气，我原本被酒精熏陶过的大脑正在逐渐苏醒。点燃一根香烟后，我不得不反思著老邓他们今晚的话。
的确，生活并不是故事，本就不存在必须睚眦必报的道理。每个人最应该考虑的并不是向某个人复仇，而是自己如何把日子过好。生活更不是电子游戏，没有loading可以重来，有些选择一旦做错，很可能对自己的一生造成无法挽回的恶果。
其实我不是没想过，若我凭借自身的经验，大可以再到某家互联网企业找份工作。因为自己已经不站在陆翼生的对立面，也就用不著担心未来还会和他有所纠葛。届时我踏踏实实挣著薪水，静候小晶治疗归来，未来的小日子也可以过得有声有色。
但我心里更清楚的是，如果我不去做点什么，如何对得起一手培养了我但又锒铛入狱的顾天颖，如何对得起被陆翼生当时工具般被迫害的小晶，如何对得起丢掉了工作的乔伊，又如何对得起为了救小晶而被迫回家恢复男儿身的可可。
一想到当初在机场和我吻别后就再度联络的可可，我的心中更加无比刺痛。毕竟相比之下，小晶和乔伊还和我有著联络，顾天颖也终有刑满释放之日，只有可可，甚至连过去的手机号都在她回家后不久便被换掉，导致我和她简直犹如阴阳两隔一般再无联络。
“也不知这几个月她怎么忍过来的，哎...我现在的执著，会不会反而为自己带来更大的灾祸？我现在的力量，又是否可以抗衡如日中天的陆翼生？我不担心自己会被怎么样，我怕的是一旦我做了错误的选择，最后倒霉的还是小晶和你啊...可可...如果你能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就好了...’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走回了自家的小区，原本早已上头的酒劲也在冷夜的漫步中清醒了不少。可当我在自家楼下抬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却在亮著灯。
‘莫非我出门时没关灯吗？不对啊，我出门时还是白天...还是说...家里来贼了吗？’
快步走上楼，怀著些许紧张的心情，我轻轻推开了自家的房门。而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家的餐桌旁，明亮的大眼睛和可爱的鹅蛋脸交相辉映，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老公，我...我回来了。”
婀娜的身姿、甜美的笑容、清纯的嗓音，这不是小晶又能是谁。尽管几个月不见的小晶，似乎在眉宇间少了一些天真，但也依然足以让我感到欣喜若狂了。
“我...我没在做梦吗？”原本应当还在疗养院的小晶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魂牵梦绕的一角就这样轻轻地回到我的身边，我只觉自己的鼻子已经发酸，大男人也有即将激动落泪的冲动。
“对不起，这几个月给你添了太多的麻烦，所以我没有提前让乔姐告诉你...只想回来给你个惊喜。”只是单纯的四目相对，小晶的眼角也已经闪烁起泪光，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小晶，老婆...没什么可对不起的，我只知道，这几个月我实在很想你啊！”
再也忍不住的我两个大步走到了小晶面前，在我的泪目下，她也激动万分地站了起来，然后便是两人用生怕对方会逃掉一般的力度紧紧相拥。
“老公、老公...我这几个月来，每天都在想你...只是我怕自己的抑郁反复，回来也会拖累了你，才一直忍受著和你分离的日子...我甚至不敢在乔姐面前提起你，为了尽早康复并回到你的身边，拼命控制著自己...”
“我明白、我明白...老公怎么会怪你呢，只要你能健健康康的，少见几天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从今天开始，我就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了。”
“老公说的对...我已经了无牵挂，我的世界只剩下老公，我要一辈子和老公在一起，爱你疼你，伺候你关怀你...服侍你满足你...”
时隔三个多月的重逢，让小晶趴在我怀里哭成了泪人，我自己也是泪眼婆娑，长久的压力似乎终于在小晶突然归来之后得到了解脱，脑垂体分泌的大量多巴胺更是让酒精彻底挥发了出去，心里有说不完的话要对小晶诉说。当晚我安静地抱著熟悉又温暖的小晶，诉说著诸如这几个月来我和陆翼生如何周旋，我为她亲手制作著游戏，以及前几天和母亲坦白这些事。
听我讲述著这段时间的各种经历，尽管其中大部分内容小晶早已从乔伊的口中知晓，但她仍然在每每听到紧张的桥段时，或轻吻我的嘴唇，或用力反抱我的身体，毫不掩饰内心中对我的牵挂和爱慕。不过最让小晶动容的，则是我已经向自己的母亲坦诚了她和可可的变性者身份。
“老公，你怎么这么好...明明可以瞒著家人，却选择了让自己受苦的方式。”
“哎...这其实是我早就该做的事情，尤其当你们离开了我的身边，我更觉得必须要把这件事做完才行，否则心底会感觉到自责。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才更深刻的意识到，我的人生早已和你们紧紧地拴在一起，我对自己的母亲坦白，你们也就没有退路，必须和我一直走到最后了。”低头看到小晶又已经在默默流泪，我轻柔地抚摸著她的头发，“也许我的母亲甚至家人，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这种事情，但我想他们最终一定会理解的，因为无论你还是可可，都是这世上最好的老婆。”
我只是平淡地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不过带给小晶的感动自然十分强烈，换来的则是她再一次对我说出了人生的承诺。
“老公，我也答应你，从今往后，我的人生会永远与你相伴，再也不会轻言放弃，彼此相濡以沫，不离不弃...”
当天晚上，尽管我想让刚从疗养院归来的小晶先好好休息一晚，不过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我还是被她拉进了浴室。我心里清楚，所谓灵肉结合，今晚她的态度向我清楚传递了不仅是性欲，而且夹杂著某种想要完成仪式一般的强烈愿望。
三个多月服用激素类药物，让小晶终于裸露在我眼前的肉体比过去出现了一些变化，一方面她的肤质更白，身体也变得肉感颇丰，另一方面原本就有b罩杯的双乳也涨大到了c罩杯，乳晕和乳头更是犹如女性那般丰硕，再加上如今已经流长至后背的满头长发，除了两腿之间那可爱的小家伙以外，浑身上下哪里还有半点男性的影子。
长久的分别，以及几乎禁欲般的生活让我们在坦诚相见后都很激动，更有著对幸福失而复得的感激。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在浴室里帮对方清洗身体，可当我们拿著打满沐浴乳的浴球帮对方清洗身体之时，擦拭每一个部位都十分细致温柔。到最后，则是两具涂满泡沫的肉体在浴室里滑腻又深情地彼此摩擦，下面的两根勃起的肉棒也如同上面的嘴巴一般，饱含爱意地捉对热吻起来。
小别胜新婚的我们，无比贪婪地爱抚著对方的身体，我的双手在小晶身上各自比过去大了一个尺码的双乳和肉臀上不断揉捏，小晶则双手分别握住我们的肉棒，或轻柔套弄，或把著彼此的龟头轻轻互相拍打。打开淋浴并很快冲洗了身上的浴液后，先是小晶蹲下来仿佛品味美食一般吸吮我的肉棒，然后又换成我蹲下来贪婪地吃著她的肉棒。而在小晶转过身，让我舔吮过菊花后，我便再用沐浴乳涂满肉棒，龟头挤进小晶菊门之后，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肉乡。
“老公，欢迎回家，啊啊啊啊...”
双手扶著墙壁的小晶努力迎合著我的抽送，比过去丰满一圈的肉臀被我撞击出阵阵肉浪。交合之中她频繁扭过头来和我舌吻，仿佛溺水之人一般贪婪地索取著我的唾液。我的双手绕过小晶的肋部，不断揉捏著柔软的天然乳房，十指揉捏著早已勃起的乳头，然后又伸手摸到小晶的肉棒，边操边帮她打著手枪。
“老婆，也欢迎你，回家啊！！！”
“老公～我也来了，一起吧～”
长时间的积压让我的第一发并不持久，精液怒放在小晶体内的同时，小晶也娇呼著达到了高潮，肉棒在我的套弄中射出了大量的精液。不过在我们擦干身体回到卧室之后，当晚的激情不过刚刚进入了下半场。
久别重逢的喜悦大大延长了性爱的时间，也提升了二人之间的快感。在卧室朦胧的灯光下，我们在床上不断变换著交媾的姿势，或小晶被我压在身下，或小晶坐在我的身上。我们亲遍了对方身上每一处可以亲到的部位，彼此的乳头、腋窝甚至双脚上都挂满了对方的唾液。操到最后小晶甚至不让我轻易触碰她的肉棒，原因是本就不怎么持久的她早已濒临再度高潮的边缘，只是因为想要配合我才一直拼命隐忍。
“老公，用那个我最喜欢姿势吧，当初我和老公的第一次，也是用那个姿势来结尾的。”
具有纪念意义的重逢最终以另一个颇有纪念意义的姿势告终。在我终于快要射精之前，小晶和我69式仰卧在床上，我们各自抬起一条腿，用彼此的腿弯紧扣在一起。然后我们一头埋进对方的下体，双手抱住对方的屁股，湿润的口腔大口吸吮著对方即将射精的肉棒。而当腥臊的浓精终于爆发在彼此的口中，各自心里则充满著爱情的滋味。
二十二、破绽百出
自从去年九月底，经历了小晶父亲许爱军对我们造成的风波后，我已经足足四个月没睡过这么香甜的美觉了。一觉醒来，怀里躺著小晶柔软又熟悉的肉体，鼻子里闻著她头发上散发出的淡淡香味，耳朵里听著她轻轻的鼾声，我不敢相信幸福竟然就这样回到了我的身边，可心里却又装著实实在在的踏实。
昨夜的大雪已经停歇，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但今天的阳光却格外明媚，若说帝都这个雾霾漫天的地方还有什么可以让人留恋的天气，那无疑便是现在这种脚下踩雪，头上晒太阳的时候了。
“老公？我刚做了一个梦，梦里都是你...还有可可姐、乔姐...”
说来也巧，我正仿佛看不够似的，一直低头注视著小晶的睡脸时，梦中一直依偎在我怀里的她也悠悠转醒，抬眼看到我就在她的身边，小晶的心情想必也和我一样，既感慨又甜蜜，脸上随即洋溢起了纯洁无暇又没有一丝烦恼的笑容。
因为今天仍处在春节小长假期间，我和小晶得以悠闲地享受这一整天的惬意时光。正是因为彼此分别了太久，我和她这一天里简直就像连体婴儿一样，无论刷牙洗脸、做饭打扫都腻在一起。等到吃完午饭，小晶又拉著我躺回了床上，但她并未向我提出对激情的渴求，只是紧紧地抱著我，就让她感到无比满足了。
利用难得的轻松时光，我也总算有时间同小晶继续交流著这四个月以来的各自经历的种种艰辛。小晶给我讲著她在拘留所、老家及疗养院的经历。好在听她所述，在老家取保候审期间，以及在疗养院治疗期间，乔伊都全程陪在她身边，给予了小晶极大的关照和依靠，而在拘留所里的短暂几天，那位曾协助我追踪过小晶和许爱军的警察老关，也没忘记当初我对他的嘱托，一直将小晶关在单间里，让她和其他罪犯彼此隔离。
“哎...纵然如此，老婆你还是受苦了。如果要我说，我宁愿自己替你被关进去才好。”
“别这么说，是我给老公惹了麻烦，对不住老公...真正辛苦的人是老公才对...”
关于我主动向母亲摊牌这件事，小晶虽然从昨晚听到后便又惊又喜，但还是在理智的作用下有点胆怯，毕竟要向自己未来的婆婆坦诚性别，对于ts或伪娘这类变性者来讲还是一道巨大的难关。不过当她听我说到，之所以这么早摊牌，也是为了放下包袱，准备未来再向陆翼生讨回公道，一想到可能还处在水深火热下的可可，小晶还是认同了我的做法，毕竟她这些日子里，也在无时无刻不思念著自己的可可姐。
“老婆，今天高兴，咱不说那么沉重的话题了，来来，给你看样礼物～”
当我打开macbook，将已经绘制好人物肖像，做好了勾稽关系的lonely boy 3展现在小晶眼前，那一瞬间小晶的表情，只能用充满震撼来形容了。
“现在框架都已经做好，就差老婆你来为这个游戏制作剧情了，所以...”
话没说完，一旁的小晶再度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我的胸口则很快便被她的眼泪打湿，我知道自己这几个月来的辛劳，换来的是小晶灵魂深处的感动。
整整一下午，小晶满心赞叹地坐在电脑之前，细心品读著我为她做好的游戏盛宴。而我则站在阳台上抽著烟，心里满是小晶归来后的甜蜜和宁静，并拨通了给乔伊的电话。
“从今天开始，我可是把你老婆正式还给你了啊。”听我讲完小晶回家后又感动又开心的反应后，电话那头的乔伊长出了一口气，想必这段日子里，她也为了照顾小晶操碎了心。
“乔伊，这几个月真是辛苦你了，要不是你的陪伴，小晶也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好。”一想到乔伊这段日子也一定付出了不少辛劳，如今还在外面飘著，我由衷对她表达著自己的感激之情，更不由得对她牵挂颇深。
“哈哈，你别怪我大前天还和小晶一起隐瞒她早已康复的事就行啦。只要你们能好好过，我累一点也是值得的。”对于我的感谢，乔伊还是像过去那样胸襟宽广，不过她很快话音一转，将话题引向了她正想对我商量的正事。
“现在小晶已经不用我再去照顾了，所以这几天我要去会一会那位影视传媒大亨王总了。如果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线索，咱们的计划就距离成功很近了。”
乔伊口中的王总，是当时先投靠了顾天颖，后来又见风使舵般靠上了陆翼生的传媒巨头，也是聘用娜娜做广告的直接负责人。早在荣天还如日中天之时，看起来颇为油滑的他便对乔伊的美貌垂涎三尺，因此在我和乔伊都听说搜马未来的战略选择存在一定隐患后，乔伊第一个想要拉拢的对象也是此人。
“乔伊，你刚照顾完小晶，不考虑先休息几天么？我担心你累坏身体。”一想到乔伊很可能还要对出卖色相，我虽然不喜吃醋，却深感对乔伊不断奉献所产生的心痛。
“你也不用愁眉苦脸的，我这也是为了报答天颖对我的情谊，不能任由陆翼生那小子无法无天。而且以我多年来对男人的了解，也不会在王总这类体面人那里吃什么亏的，所以你就放心吧。”早就和我心灵相通的乔伊能察觉到我语气中的变化，便用乐观的口气安抚著我的心情。
“那就多多保重吧，乔伊。”心知此时正是非常时期的我选择了不再婆婆妈妈，只有从心底祝福乔伊此行能够顺利了。
“你也是，等我忙完之后，会去你那看望你和小晶的。”简单寒暄后，乔伊随即挂断了电话。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一周，我和小晶也在重逢后过上了相对安稳许多的日子。平日里我们大多数时间都在积极地完成lonely boy 3的开发，依然留在福塔魂工作的孙梅，偶尔也会来家里帮忙，设计一些游戏里的插图，更和小晶之间关系亲密了许多。乔伊那边则貌似进展神速，她从那位王总口中打听到了许多线索，以及陆翼生貌似精明外表下的种种破绽。其中包括对各个业务大包大揽，任人唯亲地选拔人才，多线出击却把饼摊的太大，大量从银行借款导致企业债务攀升等问题。正如此前老邓他们说的那样，只懂人情算计却不懂商业规则的陆翼生反而让搜马的经营存在了不少隐患。这位从公安部警司脱身而出的董事长，看来压根搞不清该如何在市场和经济层面执掌搜马这艘大船，距离宋铁或顾天颖这类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的企业家也存在差距。不过恰恰是陆翼生的天真和刚愎自用，令譬如王总等老江湖在内的合作方，但凡对市场运作稍有经验，都纷纷对这位表面文雅，内心偏执的新老大颇为不安。
而在乔伊带回来的各条线索之中，最令人无法忽视的则是关于可可的消息。离开我们长达四个月之久，而且故意没和我们任何人联系过的她，终于通过王总的描述，让我们知道了许多关于她的重要信息。
几天之后乔伊总算回到了我家，不同于服用激素类药物反而丰满不少的小晶，几个月来劳心劳力的乔伊倒是消瘦了一些。不过她在见到我们之后可没时间谈及自己的情况，而是第一时间把她从王总那边打听到的许多信息和盘托出。
“我听王总说，可可回家后的前三个月一直偃旗息鼓，不仅基本没有抛头露面，就连就任搜马集团的董事长后也很少到公司上班，所有人只知道宋铁的独生子进公司子承父业，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原来宋铁之所以让可可回去接替自己的位置，压根不是为了退位让贤。据说这是他和陆翼生的利益交换，陆翼生进入搜马的董事会获得实权，可可担任董事长并象征性地让宋铁依旧对公司有一定控制力，可可不参与公务等同于把实际经营权转给了陆翼生，与此相对，陆翼生的父亲将努力推举宋铁从政。”
“所以说来说去，可可和我们还是被陆翼生及宋铁这两个坏蛋给算计了。但令人在意的是，就在一个月以前，可可突然以董事长的身份对董事会进行了提案，建议陆翼生乘胜追击，进一步对经历过裁员和板块转让，如今只能算苟延残喘的荣天加大打击力度，把荣天最后还算值点钱的网购平台收购旗下。虽然陆翼生到现在为止还未正式批准这个提议，不过他已经在许多场合表示过对这个提议的赞赏。归根结底，最近几个月如坐春风的他还是有点飘飘然起来了。”
几个月不见的乔伊此刻尽显疲态，看得出她照顾完小晶又马不停蹄地去勾引王总，对她的心力和体力都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即便如此，她还是强打精神，将打听到的情况尽快告知了我们，因为其中的很多内容都极具意义。
“可可提议进一步收购荣天？先不说这个提议是否理智，那个陆翼生能信得过可可的提议吗？可可姐怂恿陆翼生继续扩张，貌似是为了要向利用过自己的天颖报仇，但我不相信如今这个局面下，可可会分不清哪边才是更可怕的对手。”见乔伊的确一脸疲惫，我赶忙帮她沏茶倒水，同时继续关切地追问著。
“据说陆翼生不仅网罗了娜娜或者梁道文这些曾经和天颖渊源很深的人，更把那个跨国投机商迪克也招揽麾下，因此可可此举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毕竟若论厌恶，比起天颖，她更应该反感曾经玩弄过自己的迪克。不过听王总说，可可和狄米似乎快要举办二人的婚礼了，貌似还请了许多媒体，并邀请陆翼生作为证婚人。至少可以确定的是，陆翼生如今对可可倒是不怎么提防，原因就在于可可即将和自己盟友的女儿结婚，让他觉得自己在搜马已经不存在任何障碍了吧。”
“可可姐，果然还是和那个女人结婚了吗...实在难以想象她那样的性子，如何能忍受好几个月的寄人篱下...”估计又想起可可是为了自己才舍身回家甚至羊入虎口，同样对可可无比思念，并一直在一旁静静聆听的小晶终于开口，脸上则写满了对可可的担忧。
“哎...老婆你也别太难过了...我们大家也都著了陆翼生的道，要怪也应该怪当初一手把你爸爸引到咱们身边，然后又用你来要挟我们的陆翼生。”因为还是有点担心小晶的情绪波动，我赶紧轻轻抚摸著小晶的额头，尽力平复著她的情绪。
“马乐说的没错，所以我们才不会对那个陆翼生善罢甘休。等到下个月天颖回来，再加上我们提前所做的许多准备，定要让那个姓陆的为他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当天晚上，趁小晶在卧室里重操旧业摆弄电脑之际，我在时隔四个月后终于得以和乔伊面对面交谈一下了。不过碍于小晶毕竟还在家，也因为如今各自的心态比起当初意气风发之时都有了很大的变化，我和乔伊都明白此刻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内容必须先进行沟通。
“马乐，现在趁著只有你我二人，是不是该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了？现在陆翼生那边摊了这么大的饼，是不是也是当初你和天颖早就计划好的？”
到底是阅历颇多的乔伊，已经察觉到我此前可能是为了让她专心照顾小晶，才没将心中的全部计划告知给她。如今事态的发展似乎对我们反倒有利起来，她便单刀直入地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对不起，之前是怕让你在照顾小晶之外过于操劳，也怕让小晶为我担心，才一直没有将全部计划告诉你的。我绝无刻意隐瞒你的意思，所以我现在就全都告诉你。基本上，我不仅要让陆翼生在商业上一败涂地，更要的是，我打算让他在法律上付出代价。”
这四个月以来，若说除了在家准备开发新游戏以外，我还做了什么重要的事，无疑是在和顾天颖分手后，按照她当时的指示去筹备著对陆翼生的报复计划。其中第一件事，则是我在去年年底孤身一人又去了一次小晶的老家，找到了此前帮助过我们的老警察老关。
之前在和老关一起看小晶日记之时，他对小晶的遭遇所表现出来的同情，就让我隐约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果不其然，在我找到老关，并打著替小晶谢谢他在看守所里帮忙的旗号，请他喝了一次酒后，他酒后吐真言，告知自己的儿子就是一名同性恋，但因为世俗的压迫，最终没和相恋十几年的同性恋人走到一起，最终导致英年早逝。因此老关才会同情曾经被父亲猥亵，最终不得不走上女性化道路的小晶。对于老关曾经的遭遇，我自然也发自内心地向他表示了同情，也让我们在那顿酒后变成了岁数相差较大，但互相有著认同感的朋友。
因为老关本就是个明事理的好警察，又因为资历颇深，掌握著当地公安局的许多内幕，我干脆大著胆子向他提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打算指控陆翼生在明知许爱军可能对小晶不利的情况下，还告知了我们在帝都的地址，最终引发了小晶差点杀掉父亲的人间悲剧。对于我的计划，老关则直截了当地告诉我，虽然陆翼生身为公安部警司，诸如查阅地方公安局的卷宗，或者和许爱军接触都是合法行为，但明知许爱军有犯罪倾向还怂恿此事发生，轻则有失职之过，重则可以被认为是许爱军诱奸案的帮凶。
有了这条线索，我最终靠著对老关的坦诚相待，成功地让明年就要退休，因此早已无牵无挂的老关同意，如果哪天我们要让陆翼生面对法律的质询，他作为警队的老警察，以及此案的证人，一定帮我们按事实作证。
有了这件法律武器后，反击的蓝图显然清晰了不少。后面要做的事，依次是尽早联系到可可、调查搜马的业务状况、迎接顾天颖出狱、稳住荣天的局面等。
其实顾天颖在被捕后虽然个人资产几乎全部被冻结或上缴，但生性多疑因此狡兔三窟的她，还是在一些信得过的朋友那里留了几百万的现金作为不时之需。而且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只要顾天颖能稍有翻身迹象，想必诸如王总这类见风使舵的高手最少也会两头下注。本就开销过大的陆翼生，如果企业一旦出现运营风险，那么他的内忧外患很可能会如同滚雪球一般迅速积累。可可提出进一步打击荣天的提议反而会成为加速陆翼生灭亡的催化剂，原本就在思索该用什么方式找到突破口的我，反而更希望看到荣天尽快把最后一块网购业务转让过去，进而让搜马彻底掉入尾大不掉的陷阱。
“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你这几个月能想出这些办法已经很厉害了。如果每件事都能如愿发展，我相信陆翼生此后一定会被深深打击吧。”听我一五一十讲完自己的计划后，乔伊不无赞叹地称赞著我的设想。
“其实这些内容里，不少是当初天颖被捕前就和我猜测过的内容了，我也仅仅凭借自己的理解去付诸了行动，不知是否吻合天颖当初的设想...”
就在我和乔伊商量著后面的计划之时，原本在另一个房间里摆弄电脑的小晶却从门口探出头来。
“老公、乔姐，晚饭已经做好了，你们俩赶紧来吃吧。”
“你不是在弄电脑么，什么时候把饭做好了？”看到本应摆弄著电脑的小晶，身上竟然挂著围裙，我对此深感意外，但也知道她肯定已经趁著我和乔伊对话之际偷偷做好了用来答谢恩情的晚餐。
“嘿嘿，乔姐照顾了我这么久，我现在好不容易恢复如初了，当然要答谢一下乔姐了。”面对我的小小错愕，小晶嬉皮笑脸地转身离去。而当我和乔伊来到餐厅，随即看到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江南口味的三菜一汤。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好久没有尝过小晶的手艺了，还真是有点想念这味道呀。”不同于我的意外，和小晶独处了四个月的乔伊反倒大大方方地拿起了筷子。只不过无论乔伊还是我，都预料不到小晶其实醉翁之意并不在酒。
“乔姐，以后住在这里吧，和我们一起生活好吗？”三人刚刚吃了几口，小晶再次说出了出乎意料的内容，不过她那张写满微笑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戏谑的神色，语气中也体现著一份真诚。
“我没有听错吧？我住在这里可是不成体统吧，难道要当你们俩的电灯泡吗？”在小晶提出想让乔伊留下的请求后，乔伊表面上虽然依旧平静，可神情之中却流露出稍纵即逝的杂乱。
“不住这里的话，难道乔姐想一个人回姐妹bar独居么？之后一段时间里，你和老公不是还要反击陆翼生么？每天电话联络，或者来回奔波，还不如就住在这里，反正现在这个三居室也够住。”如果说小晶到现在为止所说的内容只是让人略微吃惊，那么她接下来的表述则令我和乔伊都无比震惊了，“其实我能感觉到，乔姐你和老公之间肯定早就暗生情愫了。哪怕这几个月里你一直刻意隐瞒，但每当我们提起老公，你的情绪还是会有些明显的变化。你们可别忘了，我从小就有很强的感知力，强到能预测到一些未来哦。当初老公和可可姐之间的感情，就好像你现在和他之间一样，你们彼此欣赏，彼此信赖，我说的对么？”
小晶一席话等同于戳破了我和乔伊之间维持了几个月的秘密情人关系，这下子不仅让我脸色骤变，连向来淡然的乔伊也很难再继续淡定了。
“小晶，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难道你想让我当你的情敌吗？”事已至此，乔伊只好板起脸来，用极为严肃的语气回敬著小晶。不过她并未直接否认和我之间的关系，怎么听也像侧面默认了小晶的猜测。
令我和乔伊再一次始料未及的是，小晶被乔伊严厉呵斥之后，明亮的双眼中竟然浮现起了点点泪光。低头思索了片刻后，小晶反倒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鼓足勇气对我和乔伊大声说道：“对我来说，这世上已经没有人比你们、可可姐更重要的存在了。如果乔姐和可可姐能回到我的身边，我会感到由衷的幸福！而且...我过去做过对不起老公的事，无论童年还是去年，都被我的父亲霸占过身子！所以我压根不介意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除了那次雨夜追踪以外，很少情绪激动的小晶，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呐喊令我和乔伊都陷入了沉默。三个人默默地吃了几口菜，乔伊突然一声长叹，总算打破了慎人的寂静。
“都是我的错，当初若不是因为失恋，也不会决定回到自己的老本行，要是没有干回老本行，就不会因为压力而喜欢上马乐。以你的聪慧，察觉此事的确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所以今后乔姐你还打算回到老本行么？能卖一辈子的身么？我早就把你当作了家人，就好像我乐意接纳可可姐一样，我真的不介意那些庸俗的偏见。再说我本既不是男性也不算女性，你也没有破坏我的感情。如果你能想通此事，我只会觉得自己多了一个家人。”
在小晶接二连三地表态中，乔伊的内心也愈加犹豫。于是她将视线投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我，试图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老婆，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到底是因为喜欢乔伊才想让她留下，还是只为了弥补你父亲对我的男性权利有所侵犯才有此想法？”
“我...我当然是因为喜欢乔姐，早就把她当做我的亲姐姐一样看待。甚至...乔姐照顾我的四个月里，我会对她产生好感。究其原因，我身体里总还是有一些男性的成分吧。”
“好吧，那我知道了。”话已至此，我想我需要为这场小小的争论画上一个句号了，“乔伊，留下吧。你漂泊了这么多年，自己也不再年轻，该找一个栖息之所，过踏踏实实的日子了。从今往后我和小晶会敬你爱你，咱们成为真正的家人好吗？”
“真是服了你们俩...还有就是便宜了你小子，最终还是把我们姐妹bar三人组全都收编了。”
乔伊嗔怒却又眼含笑意的回答等于同意了小晶的要求，换来的则是小晶眼含泪光地破涕为笑，以及乔伊哭笑不得地用力掐了一下我的肩膀。
“哈哈...好疼啊...”至于此刻的我，也真是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们。我想我唯一能做的，无非只是用自己的生命，来誓死捍卫这些爱慕著我的人了。
纵然白天大家都表现得相对道貌岸然，可到了晚上，在大家相继洗漱完毕之后，乔伊和我已经在小晶的要求下，在她面前脱光了身上的衣物。纵然是身为男性的我，以及久经风月场的乔伊，此刻在小晶的注视下都满脸通红。反倒是小晶表现得极为兴奋，甚至为了这样一天的到来无比激动。不过距离乔伊答应留下仅过了几个小时，大家就如此坦诚相见，归根结底也源于乔伊不拘小节的性格，以及小晶自从疗养院归来后，与日俱增的性欲。
‘小晶自从回来之后，虽然也不是每天都向我求欢，但每每到了性爱之时，却不过去更加投入。她的表现不像是单纯的喜欢做爱，反倒像是在用做爱来释放内心压力一样，似乎多少都有点病态。’当三个人彼此全身赤裸后，我注意到小晶眼神深处的某种极度渴望，心里则思索著最近多少让我无法忽视的一些变化。
“从今天开始，乔姐就正式成了我的亲人，我真的好开心。”在我若有所思之际，全裸的小晶已经拉住乔伊的手，将她拖上了大床。不同于乔伊此刻的被动，小晶已经主动伏在乔伊的身上，开始亲吻著乔伊柔软丰腴的女性肉体。
怀揣著某种奇特的欲望，小晶如同朝拜一般轻吻著乔伊的脖颈，轻咬深红色的奶头，舔弄柔软的小腹，最后分开乔伊的双腿，细致入微地从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亲吻起来，并最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浓密毛发包围的女阴，生平第一次为女人的阴户口交起来。
其实在我看来，从未和真正的女人亲热过的小晶，亲吻或舔吮固然细腻，却并不算十分熟练。可她和乔伊多年以来情同姐妹的关系，突然转变到如今的肉体交欢，还是为乔伊带来了很强的心理刺激。于是在小晶不断吸吮阴户的同时，乔伊逐渐进入了状态，口中的娇呼也越来越频繁。见此情景，同样慢慢兴奋起来的我也收起了心中的疑惑，选择躺在了乔伊的身边，吻上久违的红唇，一亲之下顿时令场面更加火热了起来。
听著乔伊的阵阵娇呼，我和小晶如同深受鼓舞一般，更加尽心地进行著各自的爱抚。下面的小晶连舔带吸，把乔伊的女阴吃得淫水泛滥，上面的我则不断亲吻著乔伊的各个敏感带，从腋窝到奶头都亲了个遍。也正是因为我们的努力，以及心理的强烈反差刺激，让乔伊竟然很快便泄了出来，大量的阴精倾注在小晶的口中，再被她毫不介意地吞进了肚里。
“你们两个讨厌鬼，把我撩起来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高潮之后的乔伊彻底从矛盾心情中释放了自我，她一把将小晶推翻，然后又勒令我双腿岔开在小晶的双腿下方，屁股彼此紧贴，让我和小晶的肉棒并排挺立在她的眼前。
作为伪娘老婆和直男老公，我和小晶过去早已体验过许多次将肉棒并拢在一起玩弄的刺激。不过这一次，当乔伊努力张开自己的嘴巴，将两根肉棒同时吸吮进去，自慰杯或手掌根本无法比拟的湿热，以及灵活舌头在龟头间的游走，迅速让我和小晶都感到从未体验过的舒服。这一次不断呻吟的人换成了我和小晶，而乔伊反而越战越勇，口交的力度越来越大，直到小晶率先忍不住哀嚎起来，滚烫的浓汁也迅速喷射著我的肉棒，再被乔伊吞咽下去。
“马乐，赶紧进来，虽说都是家人，可作为家里唯一的大男人，你要为自己的幸福奋战哦～”
结束了口交后的乔伊进一步表露著她本性中炽热的性欲，而我的肉棒此刻早已无比渴求，整个人立刻扑在乔伊的身上，肉棒快速抽送在湿乎乎的淫穴之中。在我和乔伊开始火热做爱的同时，小晶也没有闲著，她不断用各种方式帮我们助兴，或用手按摩乔伊的阴蒂，或低头亲吻乔伊的菊花，或跪在我背后帮我用力，或趴在乔伊身边和她热吻。正是在此期间，小晶刚才射过精的肉棒再度苏醒，我则趁机男下女上地抱著乔伊的屁股，将乔伊的菊花掰开在小晶的眼前。
“乔姐，我...我要进来了。”
“快...快填满我另一个洞，从今天开始，这里也将是小晶的肉乡了～”
在小晶的肉棒戴著套子进入乔伊的菊花后，二人人生中的第一次交合迅速让她们彻底沦陷在肉欲的海洋中。伴随著我不断向上挺送肉棒，小晶的抽送也越来越快，乔伊更是浪叫连连，女阴很快再度高潮，肉穴地剧烈收缩也让我再也忍耐不住，顾不上乔伊今天是否还在安全期，精液怒放在了一片泥泞的阴道深处。
射精后的我暂时从乔伊的怀抱里退出来，却动手将跪著的乔伊翻转成仰躺姿势，再把她的双腿分开在小晶的眼前。
“小晶，从你我相识至今一共五年，从今晚过后，我不仅还是你的乔姐，也是你的爱人了。”
“乔姐，小晶...小晶真的好开心～”
扔掉了肛交时戴上的套子，小晶的肉棒裸身插进了因盛满精液和爱液而无比泥泞的阴穴。二人很快就进入了激情澎湃地性爱状态，小晶的抽送持续不断，乔伊的包围也热情洋溢，四肢在小晶娇小的身体上越搂越紧，与此同时我也被这香艳的画面刺激得重振雄风，在小晶和乔伊的要求下跪在了小晶的背后，肉棒一口气突入了小晶的菊花，自己好似火车的动力源一般，抱著小晶的屁股用力操干，下面的二女也浪叫连连，尤其是被夹在中间的小晶，同时感受著菊花被侵犯，肉棒被女阴包夹，还被乔伊持续热情索吻，哪怕是第二发炮弹也很快濒临发射状态。感受到小晶即将再度射精，我丝毫不减自己的力度，每一下都操到小晶肠道的最深处，下面的乔伊也在努力亲吻小晶的脸颊或舌头，终于让小晶进入了半失神状态，如同被榨精一般在乔伊的肉穴中大力操射，下面的乔伊被如此刺激，也同时浑身痉挛，当晚第二次达到了女阴的高潮。
“你这个坏家伙，今晚把我们俩搞成这样，现在必须好好惩罚你！”
“是呀是呀，尽享齐人之福就也得足够付出，老公你就乖乖听话吧～”
已经足够尽兴且精疲力尽的小晶和乔伊见我居然还没射精，立刻将我压倒在身下。不过她们虽然说的话貌似犀利，所做之事也不过只是让我好好舒服一下而已。而在两张火热嘴唇地包围下，我最终在二位美人儿地共同努力下，射出了当晚第二发精液。看著她们嘴对嘴分食了我的精液，我的内心中则充满了无比的幸福。
在家短暂休整了两天的乔伊，很快又回到了王总的身边，继续去打探和搜马及可可有关的各类消息了。而我则有另一件重要的事去做，那就是在时隔四个月之后，终于等来了可以去探望顾天颖的机会。
其实当我来到帝都郊区某间以关押政治犯和经济犯而举世闻名的监狱之时，距离顾天颖刑满释放已经仅剩一个月而已。之所以此前始终无法亲眼见到被关押起来的她，源于我们之间既非夫妻又无血缘关系，因此朋友之间的探监普遍要经历很长时间的审批才能够被准许。纵然如此，能够尽可能早一点去看看曾经高高在上，如今沦为阶下囚的顾天颖，无论出于反抗计划的需要，还是我和她之间的感情，对我来讲依然是十分重要的。
在提交了自己的身份证，并做了详细的登记后，我得以在狱警的带领下走进了Q城监狱的探监室。稍作等待之后，一名女性狱警便带著几个月未见的顾天颖，从玻璃的另一边走进了房间。
四个月的拘役生涯，果然让顾天颖比过去清瘦了一圈，整个人纵然看起来还算整洁，但朴素的穿著和素面朝天的模样依然令人难免唏嘘。唯一让人欣慰的是，顾天颖的气色看起来还好，虽然比起过去少了许多锐利，但淡淡的笑容则彰显著她在经此磨难之后反而变得清新淡雅了不少。
“天颖...”想想过去的顾天颖是那么强势且光彩照人，看到她如今这个样子，我对此由衷难过，并将这份心痛毫无保留地体现在自己的脸上。
“别愁眉苦脸的，你看我现在，虽然天天干体力活，但好歹吃喝都还算正常，没有外界想象地那样痛苦。”相比起我，顾天颖坐在和我一玻璃之隔的座位上后，倒是面露平静的笑容，只是不知笑容背后的辛酸到底如何。
“只是看你瘦了不少，我挺心疼你的。”早已在心里把顾天颖放在很重要位置的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说著说著甚至鼻子都酸软起来，源于我内心中早已把她当作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女人了。
“傻瓜，你自己也瘦了很多啊，这几个月来也辛苦你了。”面对我的真情流露，顾天颖那双标志的桃花眼中，倒是写满了欣慰，过去的乖张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在心仪的男人面前才会流露的小女人心态。
事实上这四个月以来，按照法律规定的范围，我和顾天颖之间是有书信来往的。信件中只向她汇报了搜马集团的一些变化，并未具体提及许多监狱通信中不允许谈到的敏感内容。但饶是如此，顾天颖也基本能掌握到不少有用的信息了。
“老关那边已经联络妥当了，网购平台的转让要等你做一下决断，梁道文如你所料还是和过去一样贪慕钱财，还有传媒业的王总，乔伊已经基本把他搞定了。”因为探监只有五分钟，我心知此刻没时间儿女情长，便尽快用简短的语言向顾天颖汇报著如今的情况。
“很多事都像咱们当初所想的那样，陆翼生这小子只懂雕虫小技，却看不懂该如何经营一家大企业。你做的很好，处理荣天事务的时候更是难为你承受了不少的咒骂。”听我主动提及和陆翼生有关的话题，顾天颖原本淡然的眼神中总算又浮现起了一抹精光，这表明了她即便在狱中被磨练了心智，但还保留著一颗不会轻言放弃的决心。
“另外还有件事值得重视，那就是可可和狄米的婚礼，似乎有意选在了你出狱之前。不仅如此，据说陆翼生收买了迪克，还作为交换筹码，让宋铁进入了政坛。至于可可，最近也在搜马的董事会里极力主张收购荣天的网购业务，不过我倒是觉得她是在暗中帮助我们。”因为我和乔伊都觉得可可这种做法很是蹊跷，所以我也将这些刚刚得知的内容及自己的猜想告知了顾天颖。
“可可啊...她的行为出乎意料，但似乎冥冥中都在有利于我们。毕竟她的婚礼将在我出狱之前，容我仔细思索一下吧...”抬头看了下探监室里的时钟已经度过了不少，顾天颖再度恢复成一脸平淡的样子，“马乐，谢谢你，最近还得麻烦你，紧盯著王总和陆翼生...另外可可的事情不可不重视，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让你见到你的可可小姐，也算我对你的小小答谢如何？”
“能...能让我见到可可？这是真的吗！？”一听说顾天颖居然有办法让我见一见可可，先不论她为何被关了四个月后才提到此事，我倒是立刻难掩内心的激动，差点兴奋到难以自持。
“呵呵，我还能骗你么，你只要去找一个你和可可共同的熟人就行了。”
当我被狱警告知探视时间已过之时，我分明看到顾天颖的脸上洋溢著得意又自信的微笑，看样子她的确有办法让我见到这四个月来几乎魂牵梦绕的可可。而她口中的那个熟人，很快便让我再次大吃一惊。
“那个人就是安娜，其实人家压根不是什么卖淫女，她的真实身份是我很早前就安插在可可周围的眼线。现在你去找她吧，我把联系方式给你。”
第二天一早，拿著顾天颖给我的联系方式，我在京郊一处人烟稀少的居民区里，见到了那个曾经带人去姐妹bar闹事，之后被顾天颖当作测试工具在我面前公开凌辱的安娜。我做梦都想不到，原来她竟然是顾天颖一直安插在可可身边秘密监视的棋子，可仔细一想，作为宋铁的生意对手，又有著多疑的个性，当初安排一个ts，频繁故意找茬，实际偷偷搜集可可的情报，便于未来顾天颖可能对宋铁发起商战，出人意料之外却又并非毫无道理。
“马先生，现在你能想明白，为何当初我总在找可可的麻烦了吧？想必你也一定能猜到，当初你和乔伊找我寻仇，我其实被顾天颖偷偷庇护了起来。所以才能在她测试你之时再度精准现身。正所谓世事难料，想不到当年原本安排用来对付可可的棋子却成了如今的伙伴，人生就收如此多变。”
在安娜居住的普通民宅里，我见到了这个并不算美貌，曾经故意张牙舞抓，如今却露出真容的神秘ts。更让我吃惊的是，和她同住的人正是当初在顾天颖豪宅里凌辱过她的大梦，二人私下里其实是一对情侣，而且都在顾天颖的安排下扮演著各自的角色。
“实不相瞒，早在两年以前，我就已经在顾天颖的安排下以男装身份进入搜马任职了。至于大梦，他半年前成为了陆翼生的专职司机。所以嘛，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帮你找到可可，甚至为你们打开胜利之门，那就非我们二人莫属了。”
安娜说话的同时眼神里闪烁著强烈的自信，语气也十分老练，实在让人无法把如今的形象和当初那个低俗妓女般的模样画上等号。不过也正因为前后的巨大反差，也让我深知此人既然能够将自己长时间深度伪装，一定并非等闲之辈了。
“对了，在向你透露有用的情报前，我和大梦先要对你说声谢谢。”
“哦？还有要对我谢谢的事吗？”因为距离上次和安娜碰面已经时隔久远，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值得她感谢的事。
“呵呵，马先生是贵人多忘事吧，当初在顾天颖的豪宅里，你面对她的考验，却给了我平等的尊严，对此我必须要对你表示谢意，因为你是少有的，打心眼里同情性工作者，更把变性者当作普通人看待的男人。也正因为当初你不经意的本心流露，才让我和大梦直到现在都还甘愿帮顾天颖做事。因为我们不单单想回报顾天颖曾经收养过我们的恩情，也发自内心想看到你这样的男人，最终和我们这些ts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好了，再多说就要肉麻了，现在我来告诉你重要的信息...反击的时刻就要来临，关键是可可和狄米的婚礼，将是你和顾天颖扭转如今局面的胜负手。”
二十三、死地后生
俗话说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从去年国庆之后再也没能联系到可可，当安娜打开电脑，播放出搜马集团刚刚向全体员工邮箱里发送的公司宣传片时，一想到总算可以用另一种形式见到让我无比牵挂的可可，我的心情不可自控地激动起来，甚至比小晶归来时更加情难自已。
当幻灯片式的视频，伴随著一段音乐开始播放，作为搜马集团新任董事长的可可率先出场。可当已经剪短了头发，不再化妆，穿上男装，看起来连胸部也变得平坦的可可出现在我的眼前，听到摘掉喉结后反而故意装成男人去说话的奇怪声调，我不仅对眼前的画面感到惊愕，更打心眼里对可可的现状感到伤心和自责。要知道对于每一个ts来讲，女装都是她们赖以维持本我的重要生活方式，恢复男装还剪短头发，甚至很可能去掉了胸部假体这种事，换了以前的可可恐怕打死也不愿意去做的。
“你看你，之前说了最好不要看这个视频，自己非要来受这份刺激。”因为安娜早已作为搜马员工的身份在此工作了两年，因此她可以在周末无人之时利用员工的身份把我带到搜马集团内部。也正因为四下无人，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不用担心掩人耳目。
“她...她难道摘了？”没有任何色情的念头，单纯震惊于可可变平的胸部，让我第一时间甚至没空去想那些正事，而是无比揪心于可可的个人状况。
“哎，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我同为ts其实很清楚，她应该摘掉了胸部的假体...想必这几个月不知遭了多少罪吧...”
“可恶啊...所以我，我一定要让陆翼生那个混蛋付出代价！”看著视频里可可依旧清秀但却不再那么女性化的模样，我忍不住咬牙切齿，心里恨不得立刻就把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陆翼生碎尸万段。
“你先冷静一下，今天之所以带你进来，还有很重要的正事要告诉你。”不用再像过去那样伪装成不良青年的安娜，体现著比我更加沉稳的本性。她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然后将她潜伏两年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
“其实现在的搜马内部，远比你想象得更加复杂。当初宋铁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一面将公司的实际控制权给了陆翼生，一面又让可可作为自己的代言人来担任董事长。可可的出现虽然在经营上暂时帮不上搜马，但暂时稳住了那些之前被顾天颖吓破胆的老臣们。但凡稍有经营理念的高管，早就知道陆翼生并不精通经营，几个心腹也并不靠谱，因此他们大多表面迎合可可，实际上也在觊觎搜马集团百足之虫般的产业，极力主张扩张策略。陆翼生目前还没意识到过度扩张可能带来的负债压力，尤其狄米的父亲狄仑还在为了自己的权力不断煽风点火。相比之下可可反倒能够稍微置身事外，大家都清楚她不过是宋铁的棋子，也是陆翼生的傀儡。反倒是狄仑，为了有朝一日坐上搜马的一把手位置，一直力挺可可的地位，从而让即将与宋铁联姻的自家获得利益。”
听著安娜作为一名内部员工对搜马集团的深入介绍，我立刻想起春节期间老邓他们对我所说的公司近况，以及传媒大亨王总目前对此局面颇为担忧的现实。看来正如安娜所言，陆翼生虽然用非常规的手段得到了身居高位的机会，但在他身边其实危机四伏。之所以这些隐患还未暴露，一方面源于陆翼生本人对经营企业的稚嫩，另一方面也由于各方都有著想助推搜马再度陷入混乱，从而在其中分一杯羹的利益驱使。不过与之相比，可可最近的行为倒是令人不解，莫非她极力促进收购荣天网购平台的提议，真的只是肤浅地想对顾天颖落井下石么？
“呵呵，我作为秘密监视了好几年的密探，倒是比你对可可更有信心。要我说的话，这事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她也发现了搜马在运营方面的隐患，也在对此推波助澜。其二则是她想用这种方式取得陆翼生的信任，从而达到自己心中的某个目的。不过我倒是认为第二种可能性更高，毕竟可可自从上任至今，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陪伴重病的母亲，若说陆翼生这样精明的家伙都没能看清目前的局势，对经商一窍不通的可可就更难看懂其中的门道了。”对于我的疑问，安娜倒是把她的想法对我坦诚相告。我们说话的同时也走出了总让人感到不太安全的搜马。
“那我现在到底该做些什么呢？除了等顾天颖出狱后共商大计，我想我也必须做点什么才行，我并不愿意让可可独自奋战，而我在一旁只能摇旗呐喊，却帮不上任何实质性的忙。”
“我觉得这几天应该就会有眉目了。距离可可和狄米的婚礼只剩两周，我总有预感，这次婚礼注定不太平凡。”婉拒了我想要开车送她回家的好意，安娜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便招来一辆出租车并坐了进去。
“这几天保持手机畅通，我随时有可能会找你。”
事实上安娜今天对我透露的情报，远不止在搜马内部偷偷观看宣传片时那么简单。按照她提供的线索，目前搜马内部除了狄米和狄仑这父女俩以外，作为形象代言人的娜娜，作为技术部主管的梁道文，早已成为对陆翼生鼎力支持的忠犬。而且陆翼生还勾结了当年被他本人在杭州互联网大会期间殴打过的迪克，让迪克旗下的跨国游资在资本市场上支持搜马。只是不知他到底给迪克多少好处，才能让迪克对二人曾经的冲突不计前嫌。
接下来的几天里，乔伊依旧陪在王总的身边，潜移默化地慢慢将他策反。我则和小晶留在家里，一边不断根据最新情报，设想该如何反击陆翼生的计划。一边帮小晶将lonely boy 3的开发工作逐渐收尾。
2月底，当帝都的大地开始逐渐回春，距离可可和狄米的婚礼也只有一周左右，距离顾天颖出狱也不过两周多一点而已了。而在这个周末，时常来家里做客的孙梅，陪著已经和她颇为熟络的小晶修订著lonely boy的Ui界面及人物肖像，我则主动承担起做饭和扫除的任务，却没想到本应在另一个房间帮忙制作游戏的孙梅突然鬼鬼祟祟地来到了我的身后。
“乐乐哥，你先暂停一下。”似乎有秘密的内容要悄悄告诉我，孙梅轻轻掩上了房门，然后一脸神秘地凑到了我的身边。
“小梅，你怎么了？”向来坦坦荡荡的孙梅突然如此神经兮兮，让我倒是小小地吃了一惊。不过我还是配合她的表现，放下了手中的扫把，等待著她的下文。
“是可可姐，我有可可姐的口信。”
当孙梅口中说出可可二字，我整个人都犹如触电一般迅速瞪大了眼睛。
“她让我只告诉你一人，今天晚上八点，在一个只有你知道的地点等你。她说那是你们梦开始的地方，她在那里教了你最初的知识。”
孙梅转述的秘密地点，稍作思考便应该是我最初被可可带入了ts世界，甚至被她特别淫乱地教导了“如何和ts亲热”这类性知识的那家酒店。从这个地点的选择上也能让人感受到，消失了将近五个月的可可，今晚突然约我相见其实是极为秘密，又有一丝深意的。
“我明白了，可是你如何知晓此事的？”若说这话是从小晶或乔伊口中说出来，我反倒不会感到意外。但按理只是当初和可可有一面之缘的孙梅却传达了如此秘密的信息，更让人感到个中蹊跷。
“现在福塔魂已经是搜马的下属企业了，作为搜马董事长的可可姐想和我接触还不是轻而易举。她特意只用传话的方式来传达此事，而且专门叮嘱我不要让小晶姐或乔伊姐知晓，必然也有极为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吧。所以你别计较那么多了，晚上务必准时到达就好啦。”
其实孙梅所说不无道理，可可如今可谓身陷重围，又很明显不想轻易联系我们，最不会引起怀疑，又能确保把信息带给我的人选还真非孙梅莫属了。
“我肯定会准时到的。不过我想知道，可可她现在还好吗？”即便晚上就能亲眼见到让我朝思暮想的爱人，我依然在极度振奋的心情以外感受著很深的焦虑，究其原因我的确太想她了，也对那天在搜马看到的影响印象极深。
“这几个月我也就见过她一次...精神状态和健康程度貌似都还好，只是她现在恢复了...”
“恢复了男装对吧？这点我倒是早就知道。”
“哎...乐乐哥你早已知晓就好...我还怕你到时一见到男人模样的可可姐，会承受不了。”
“傻丫头，这都什么时候了，再说我是那么狭隘的人吗？只要可可平安无事，她到底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介意。”
“嘿嘿，所以我说你其实是个很好的男人啦，要是可可姐听到这些话，一定会特别开心吧。好啦，我也要去陪小晶姐了，要不她该怀疑啦。”既然秘密传达信息的任务已经完成，孙梅便打开了虚掩著的房门，就此回到了小晶那边。
在孙梅离开房间后，我足足愣了十分钟才缓过神来，心里简直被各种情绪交织得五味杂陈。对可可的极度思念，重逢的喜悦，对可可近况的担忧，对自己的自责，以及对秘密传话背后可能隐藏的蹊跷不断萦绕在我的心头。但无论如何，我今晚是非去不可的，而且既然可可故意只告诉了我一人，那我应当尊重她的意见，并考虑到她有可能存在苦衷，暂时不把见面之事告知小晶和乔伊。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吃过晚饭便找了个借口尽快出门的我，从晚上7点左右离开家，再到提前二十分钟抵达当初性爱教学的酒店，最后在酒店里、酒店门口、酒店周边足足等待了三个小时，却压根没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可可。我的心情从最初的期待，到久等不来的焦躁，再到最后的无比失望，让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
‘可可啊可可，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吗？还是说故意耍我？可恨啊，假如她真出了什么意外，我居然没办法报警帮她，因为我连她人在何处都不知道，又打不通她的电话，可恨啊！’
在酒店内外频繁踱步许久，最后颓然坐在酒店外台阶上抽烟的我再一次无奈得拿起手机，打算干脆给孙梅打个电话，仔细询问一下可可当初到底
具体怎么交代的。可就在我拿起电话之时，屏幕上却巧合地自己闪亮起来，来电之人却并非我无比期待的可可，而是此前和我互留过电话号码的安娜。
“马乐，刚刚大梦给发来了短信，他这会儿要带著陆翼生和可可一起去郊外的一套公寓里！此前他不知道陆翼生让他开车接的是谁，所以没想到对象竟然是可可！既然两人这么晚一同去郊外，很可能他们之间要发生些什么了！”
孤男寡女晚上11点一同去郊外的公寓，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今晚到底要做些什么。因为可可今晚的爽约，当我听说她竟然要陪陆翼生过夜，心里犹如被一记重锤击中，当时竟然陷入了哑然。
“你先别胡思乱想，可可这么做显然是符合我之前的第二种猜想，她想用自己的献身，以及收购荣天的行为向陆翼生表忠心！”
感谢安娜的疾呼，让我迅速从无谓的烦恼中幡然醒悟。事实上我本就懂得人在江湖人不由己的道理，过去也从未在意过可可或乔伊卖过身的过去，更没必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庸人自扰了。
“快点告诉我他们要去的地址，我现在就开车赶过去！”
无论到底要面对何种未来，见到可可都是我今晚最重要的任务。于是我在安娜将地址发给我之后迅速回到了自己的车里，马不停蹄地朝著陆翼生在郊外的别墅疾驰而去。
不堵车的情况下我只用了半个多小时之便赶到了目的地，并看到了属于陆翼生的三层公寓已经点亮了里面的灯光，说明可可和陆翼生可能已经进了公寓，接下来迎接我的则是名副其实的肝肠寸断。
几个月来我曾无数次幻想过有朝一日和可可重逢会是什么情景。但我从未料到，今晚我们竟然用一种残酷的方式再度相逢。
在公寓二层的窗边，短发的可可仅裹著浴巾，幽幽地注视著窗外，然后冥冥之中地注意到了我的身影。我清楚地看到了她对我露出了一丝苦笑，但就在我试图张口呼喊她的名字之时，陆翼生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可可似乎向我悄悄挥了挥手，然后便被没有注意到我的陆翼生拉进了屋里，而我则呆在当地面如土色，脑子里犹豫著到底要不要破门而入。
几秒钟之后，可可停用了五个多月，导致我至今无法联系上她的手机号发来了久违的短信，短信的内容很长，能够短时间内写完大量文字，说明她早已编辑好内容，只在等待我的出现。
“对不起，我有我的计划，所以千万别冲动，也别来打扰我。还是对不起，我只想在做出最后决定前再看看你，所以我在咱们相逢的酒店外看了你一眼便已足够。最后依旧是对不起，一周之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用我的努力为这段经历画上一个句号。谢谢你，陪我走过了一段最快乐的时光，老公，再见了。”
记得那晚我独自一人呆立在公寓外许久，直到安娜随后赶到并将我拉走，才离开了让我无比难过的伤心地。在我临走之时，一直敞亮的灯光终于熄灭，但公寓的大门始终紧闭，可可不出意外地和陆翼生共度春宵。可悲的是我直到最后都没能把本已近在咫尺的可可拉回我的身边，为的只是大局为重，以及尊重可可长期以来所准备的某个计划。
“马乐，别太难过了，人生在世总有不如意的事情，与其怨天尤人，不如...”返程的路上，坐在副驾驶的安娜见我一路沉默，忍不住也开口安慰著我。但没等她说完，我却主动打断了她的话。
“不如咬紧牙关坚持下去，让陆翼生付出他应有的代价，再把可可接回我的身边。放心吧安娜，经历了那么多事，我早已学会了忍辱负重。我不会因为自己的冲动，破坏了天颖、可可、乔伊她们努力奋斗来的成果。”
用出奇冷静的语气回应著安娜的同时，我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是，此刻我的脸上早已布满了咬牙切齿般的狰狞。
深夜回到家里，等待我的不是黑灯瞎火，而是一脸担忧的小晶坐在依旧亮著灯的家里等候著我。因为我之前已经通过电话告知了小晶今晚的事情原委，她倒是没有过分担心我的安全，而是对我和可可面对的局面眉头不展。不过令我意外的是，在帮我倒了杯茶水后，小晶却迅速收起了所有的负面情绪，用一种出人意料的灿烂笑容面对著我。
“老公，其实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我要是你的话，现在反而要开心起来了。”
本不擅长伪装的小晶居然露出了让人感到宽慰的笑容，这让我既感到略微不解，又对她有点期待，可能自己心里过于苦闷，导致对任何可以抓住了浮木都有所依赖。
“依我看来，可可姐一定在默默地做著自己的奋斗。她向来是那种轻易不爱别人，爱上之后就会拼命守护的类型。她的人虽在那边，心却在我们这边。对于一个ts来讲，恢复男装、摘掉假体都是十分痛苦的事情。她之所以这么做绝不是因为屈服，而是忍辱负重等待反击的时刻。”
“老公你之前和我讲过搜马内部的复杂，我仔细想了想，无论是建议搜马加速扩张业务、收购荣天的网购平台，还是今晚牺牲色相陪陆翼生过夜。这些事情都集中在最近一个月出现，只能说明距离可可姐心中反击的时刻日益临近。如果我们能配合好她，暗中保护好她，距离她回到咱们身边的日子也就不远了。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难道不值得高兴起来吗？”
无论是初识小晶的时候，还是我和她、可可同居的日子，以及从疗养院归来后的半个月里。我都有点忽略了小晶本有著冰雪般的聪慧，曾经饱受折磨的内心也有著温和外表下隐藏起来的宽阔胸襟。今晚小晶突然用理智的方式对可可的遭遇进行了解读，不仅让我的心情顿时好过了一些，也立刻回想起去年见到小晶姨妈时，她姨妈所谓的，小晶因十分明晰人心而具备的“预知”能力。
“如果我猜的不错，反击的舞台就在一周后的婚礼之上。当然，在那里不仅仅要靠可可姐一个人，而是我们要一起去战斗。”温柔的语气中带著一份坚定，而这份坚定从小晶紧握著我的十指中传递过来，“我记得距离可可姐的婚礼还有一周而已，现在的我们可不能轻言放弃。你说对吗？我的老公。”
“你说的对...”握著小晶温热的小手，看著她眉清目秀的清秀笑容，我心中的压力终于缓解，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谢谢你，我的好老婆。”
事实上正如小晶预料的那样，一切矛盾似乎都以某种加速度，朝著即将到来的盛大婚礼聚集起来。在可可陪陆翼生过夜后的第二天，搜马正式向荣天提出收购网购平台的建议，或许是风雨飘摇了好几个月让荣天如今的执政者早已乱了方寸，转让如今唯一还能赚钱平台的协议很快得到了荣天执委会的一致通过，甚至还有好几名高管顺势加入了搜马的旗下，陆翼生乃至他背后的搜马也彻底完成了对荣天四大业务板块—手机制造、影视、天天app和网购平台的全面收购。
其时刚好即将迎来了三八妇女节的购物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购了网购平台的第二天，早就做好准备的陆翼生立刻利用网络媒体高调宣布了搜马加入了这次购物季的打折促销，看来他也想利用荣天原本已经建设成熟的网购系统，为接下来的购物节积极备战。
还没在网购上尝够甜头的陆翼生很快迎来了另一场盛宴。由搜马集团大公子宋小林，也就是可可本人，和搜马集团现任总裁狄仑之女狄米所举办的盛大婚礼，在这个3月1日的这个周末正式开始。因为陆翼生想借此机会更加稳固自己在商界的地位，他不仅亲自担任了本次婚礼的证婚人，还邀请了各路媒体前来现场直播，其婚礼的排场不下于当年影视明星黄教主和杨天宝的那场盛宴。
在如同童话故事一般的马车，载著可可和狄米这对在外人眼里倒是郎才女貌般的一对新人，从酒店庄园的大铁门，一点点朝著豪华的人造城堡行进之时，我、小晶和乔伊已经在王总的安排下，躲在婚礼现场二层观礼台的角落里，偷偷注视著场内的一举一动。我注意到这场婚礼的确云集了陆翼生身边的所有重要人物，包括宋铁、狄仑和梁道文在内的搜马集团高层领导，王总等当年协助顾天颖，如今被迫和搜马结盟的友商大佬，甚至连刚刚投靠陆翼生的洋垃圾迪克也应邀出席。一层的舞台上摆放著盛大的装饰，两边的大屏幕滚动播放著男装的可可和狄米拍摄的结婚照，舞台两侧自然宾朋满座，更有不少摄像师扛著设备站在一层四周的角落里。
“想不到男装的可可还真是挺帅的，就是头发太短了点，怎么看也没有过去漂亮了。”为了活跃一下三人之间的气氛，乔伊用开玩笑的方式打趣著我，因为我从进入这间城堡开始，就控制不住地始终一脸严肃。
“无论可可变成什么样子，她永远是我的可可，这点谁也改变不了。”意识到乔伊是想让我放松一点，我对她报以感谢的微笑，不过心里却依然半点没有轻松之感。
“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总有种预感，一会儿这里可能要发生惊天的变故。”其实眉头紧皱的人又何止我一个，天资聪慧的小晶已经在思考著接下来可能发生何种局面。
“无论发生什么局面，总之不能让可可受到半点伤害。”对于小晶的自问自答，我依然如实表达著自己的真实想法。不过我一前一后两次自然而然的表态却换来小晶和乔伊都偷偷用信赖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想必我心中始终坚守的那份责任，无形中也感染了她们吧。
就在此时，随著宴会厅中灯光一暗，伴随著经典的婚礼乐曲，穿著礼服的可可和身穿洁白婚纱的狄米相继登场。如果说可可的出现让我不由得屏住呼吸，那么她身后故意扮成男装，乔装成伴郎的孙梅则可以说让我顿时大吃一惊了。
“那不是孙梅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扮成男人，做了可可的伴郎？”因为最近孙梅也经常来家里帮小晶设计游戏，所以乔伊也能一眼认出可可身后的伴郎竟然是孙梅女扮男装，让她也和我一样惊讶到无以复加。
“怪不得这丫头最近都联系不上，不过她似乎和可可私下里已经熟络起来了。”回想起一周以前孙梅偷偷向我报信，我稍作思索就想到，可能孙梅和可可之间的关系，远比我想象得还要紧密。此前孙梅所谓的，可可偶尔找到她并托她传话，可能也只是故意对我隐瞒实情的障眼法。
“你们看，台下有几个宾客已经盯著孙梅看了，可能他们也很惊讶伴郎是女扮男装的女生吧。”小晶忽然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似乎终于参透了这场婚礼的玄机，“这场婚礼果然有蹊跷，可可选择孙梅做伴郎，肯定因为她想要在婚礼上有所动作，要知道咱们在陆翼生眼里都是挂了号的敌人，唯有孙梅既可以值得信赖，又从未在陆翼生他们面前露过面！乔姐，虽然还不知道可可姐到底打算做些什么，但她无疑要在这场婚礼里冒险。你赶紧给王总发条微信，问一下这间宴会厅的构造，便于我们之后可能采取行动。我想王总作为这间城堡的主人，他一定很了解这里的情况。”
听了小晶的分析后，乔伊立刻给王总发了信息，不过对方似乎一直注意著正在缓缓上台的新人，并未第一时间去看手机。而我们也怕暴露位置，不敢轻易给他打电话，只好让乔伊一遍遍给他发微信催促不止。
“今天我很荣幸地作为这对新人的证婚人出现在这里，宋先生和狄小姐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能够见证他们的爱情，是我一生的荣幸！”当可可和狄米在伴郎伴娘的服侍下走上舞台，早已准备好的陆翼生便开始致辞。但当他突然发现可可的伴郎竟然是女扮男装的女生之时，生性狡诈的他似乎立刻察觉了某种危险，并让人吃惊地跳过了本应进行的长辈致辞，将婚礼的环节迅速推进，“我宣布，宋小林先生和狄米女士今天正式喜结连理，请你们互相交换爱情的信物！”
在陆翼生感到一丝危险气息之后，可可倒是平静地和狄米交换了各自的婚戒。只不过陆翼生突如其来跳过许多环节的做法令场下嘉宾都感到惊讶，娇蛮的狄米也立刻面露不悦神色，反倒是可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更加令人感到极为古怪。也就在此时，坐在贵宾席的王总总算看到了手机的微信，作为老江湖的他想必也察觉到这场婚礼另有蹊跷，于是立刻将宴会厅的构造，用文字的方式发给了乔伊。
极为迅速地完成了交换戒指的环节后，可可和狄米毫无异样地切了蛋糕，再在大众的视线中轻吻彼此。此后二人双双回到后台去换敬酒用的服装，作为本次婚礼嘉宾之一的娜娜则来到前台，为所有宾客献唱最近新推出的主打歌。
直到此时，婚礼貌似并无异样。但就在娜娜一首歌还没唱完之际，原本播放著婚纱照幻灯片的两侧屏幕，却毫无征兆地让聚集多时的暗流彻底爆发。
屏幕上的画面忽然切换，昏暗的镜头之中，几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包围著还留有长发，胸部隆起的可可。包括可可在内的几个人全都一丝不挂，其中一名外籍男子正骑在可可的后背，粗暴地侵犯著她的后庭。剩下的男人们，有的在强迫可可为其口交，也有人一边撸著自己的肉棒一边跃跃欲试。
当过激的画面突然出现在本应神圣的婚礼现场，全场嘉宾陷入一片哗然。在座的人里，无论宋铁还是陆翼生顿时脸色大变，而就坐在他旁边的迪克则面如土色，因为视频里那名正在奸淫可可的外籍人士正是他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快把这视频关掉！”作为一个素来崇尚权威的大老板，宋铁在这一瞬间已经颜面扫地，忍不住当即对现场服务员怒吼起来。
“快，快去数控室！”那名被吼的女服务员显然很是紧张，毕竟天知道这场网络直播的豪华婚礼突然播放了类似毛片的景象会造成什么样的恶劣影响，更何况视频的主人公就是本次婚礼的新郎。
因为宴会厅的特殊构造，数控室位于大屏幕上方的二层小阁楼里，类似电影院里用来放映用的控制室一般俯瞰著整个会场。可在服务员们赶紧跑上去之后许久，视频都毫无停播的迹象，里面的画面更是愈加污秽不堪，迪克等人已经甩著自己的肉棒，在可可身上放起尿来。
“数...数控室被从内部反锁住了！有人在搞鬼！”刚才跑上去的女服务员很快便通过对讲机传回了极度焦急的呼喊。不过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数控室唯一一面对著宴会厅的窗户被推开，站在其中的赫然是本该回到后台换上敬酒礼服，如今却亲手导演了这场“盛宴”的可可。
“混蛋！你他妈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要毁掉我们家的名声吗！”发现这场灾难的主导者竟然是自己的独子，面子思想本就极重的宋铁已经出离了愤怒。
“毁掉名声？一个只知道玩弄女人，把自己妻子逼出绝症，为了仕途不惜牺牲搜马全公司前途，还让亲生儿子回公司背锅的奸商，还有脸说什么自己的名声？哈哈哈哈！”面对宋铁的怒斥，可可用最轻蔑的眼神，居高临下地怒视著自己的父亲。她的一席话也等同于承认，自己即将亲手将这场婚礼推向另类的高潮。
“妈的！真是个畜生！孽子！”气急败坏的宋铁试图动手去砸两边的屏幕，却发现本就镶嵌在两侧墙壁里的屏幕距离地面刚好有两米多高，他笨拙地样子看起来倒是无比滑稽。
“你不去追问坐在你旁边那位迪克先生当初如何欺辱了你的儿子，却反过来指责我，要我说你这样的人才是畜生！迪克也是个畜生！至于你，陆先生，你和他们为伍，就不怕遭到报应吗？”不再理会持续破口大骂的父亲，可可说话间将视线转向了同样脸色阴沉的陆翼生。
“宋先生，不不，可可，有话好好说，你可别...”面对可可的敌意，陆翼生突然想到了什么，这让他的脸色立刻变得更加难看，但是他的请求只不过加速了可可的行动，更让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迅速成为了现实。
随著可可按动了控制台的某个按钮，两侧大屏幕的画面再度切换。这一次画面中的主角却换成了可可和陆翼生自己。画面里两人在床上不断翻云覆雨，而从画面的背景来看，很可能正是陆翼生位于郊区的三层公寓。到此为止，可可之所以对陆翼生献身的原因显然浮于纸上，而对于在座的众多宾客而言，可可和陆翼生在哪里寻欢作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向来以精英自诩的陆翼生，突然坐定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形象。
“真没想到啊，堂堂搜马集团的大公子，竟然有这么火辣的身材。你放心吧，明天我就正式签署对荣天的收购协议，圆你一个对顾天颖报复的梦。”
当视频里传出陆翼生当时对可可所说的话，全场再度哗然，一些本就对陆翼生这类空降领导并不买账的搜马高管们，甚至开始对这小子怒目相视。面对如此局面，躲在暗处的我清楚地看到陆翼生对身边的迪克偷偷使了个眼色，迪克和其他座位的几名男性忽然起身，朝著数控室所在的方向快步而行。
“他们显然要对可可姐动手了！现在该到我们去帮她的时候了！”眼见场面变得愈加激化，乔伊率先对我做出了提示。
“不不，乔姐，该去帮可可姐的是你和我，老公他则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就在我和乔伊正要从暗处现身之际，小晶却赶紧拉住了我们，并说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计划，“老公，能不能把可可姐带回身边，不在于我们是否去数控室帮她，而在于你需要堂堂正正地站在那里，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决意！可可姐和我们都不怕任何皮肉之苦，我们要的是你用最真诚的爱，带可可姐回家！”
“可...可是你们两个女的...怎么可能抵挡迪克他们几个彪形大汉？我也不愿让你们...”堂堂正正站在陆翼生面前并不会让我有任何犹豫，但让乔伊和小晶亲自冒险，却令我陷入了迟疑。
“小晶说的没错，现在的你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可可今天所做的这些显然是奔著玉石俱焚而去，你不仅要帮她化解今天的危险，更要赢回她的心！所以别再磨磨蹭蹭的了，去你更应该前往的战场吧！”经小晶提醒，乔伊也认同了她的建议。也正如她们所言，事到如今也不能再瞻前顾后，而是要拿出男人的决断了。
“好吧，那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一定会，让这个世界知道，可可她绝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按照王总之前偷偷告知的路线，乔伊和小晶立刻跑向了数控室的方向，而我则另择其道，从宴会厅的后方进场，走进了属于我人生的大舞台。
“可可，跟我走吧！”
当我用最大的音量喊出自己的宣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立刻从可可那边转到了我的身上。当宋铁和陆翼生注意到我的出现，他们本已经很难看的脸色现在看来简直快要气到吐血。而位于数控室的可可看到我的出现后，脸上浮现出稍纵即逝的感动，但很快便变成了一脸的焦急。
“你来做什么！快点离开！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但有可能对你不利！”没等宋铁或陆翼生开口，可可倒是抢先对我呵斥起来。
“不！今天不把你带回到我的身边，说什么我也不会走的！”面对可可的焦躁和宴会厅里闪现在各个角落的敌意，我干脆把心一横，内心中对自己说了一句：‘马乐啊马乐，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战斗，可一定要坚持到底啊！’
“马先生，这里可有网络直播，就算刚刚我已经勒令切断了直播信号，在场这么多宾客里还是会有很多人在用手机拍摄这里的情况。你贸然出现，就不怕全国人民都知道你的性取向？就不怕自己身败名裂吗？”面对我一步步走向前方，陆翼生恶狠狠地对我进行著威胁，不过他的一切招数此刻都无法撼动我哪怕半分。
“呵呵，真是可笑。一个用尽手段获取利益，不惜动用公检法职权协助犯罪，自己和ts的性爱视频都已经被广而告之的公子哥，有什么立场来对我说教？陆翼生！宋铁！还有在座的许多大老板们，你们私下里的私生活，难道就那么干干净净？你们的双手难道从未染指过别人的血汗？你们之中有的人心怀鬼胎，唯恐天下不乱！有的人生性贪婪，想方设法捞钱！有的人把穷人当作自己的玩物随意欺凌！我只不过真心爱著可可！无论她的性别如何，一份真爱有什么可让你们大惊小怪的！”
几个月来先后经历了小晶失常、可可回家、顾天颖入狱、事业受挫的我，长时间以来压抑的情绪在此刻彻底爆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可以挑战在座这些明显比我地位尊贵许多的宾客，但我想我已经无所畏惧，没有什么比让心爱的可可回到我身边更加重要。
“实不相瞒，我不仅不怕被全世界知道我和可可的真情，我还要在这里对你们说，我爱可可！比你们任何人都爱！对她来讲，这个世界上除了利用自己的敌人，为老不尊的父亲，觊觎利益的未婚妻，歧视ts的卫道士以外，还有一个无时无刻都在全心爱她的男人，那个人就是我！可可，我想告诉你的是，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做了什么行为，惹恼了多少敌人，我都将永远陪著你走到最后，永远无条件支持你！”
“马乐，我的男人，我...我也爱你！有你这句话，我就算死也心甘情愿！”我的大声疾呼下，数控室内的可可终于用同样发自灵魂的宣言对这个世界宣告了自己的立场。我们当时也并未意识到，哪怕是被世俗所歧视的跨性别之爱，在我们的爱之宣言下，其实已经感染了许多在场的宾客，也无形中令可可今天的出格举动，不经意间赢得了许多人的感动。
可就在我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之际，二楼的数控室内显然出现了一阵骚动。在场所有人都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女性的尖叫，后来我才知道从头到尾帮可可堵著门的，正是此前特意扮成伴郎的孙梅。
“可可姐，顶不住了，他们要把门砸开了！快跟我走吧！哎呦！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数控室内，孙梅的惊呼声响彻在整个宴会厅里。
“乔姐、小晶！你们这群混蛋！放开她们！”被骚乱所影响，可可从窗口退回了数控室，从她的惊呼来看，很可能迪克等人终于破门而入，甚至还挟持了刚才一直在帮我和可可赢取时间的小晶和乔伊。
“陆翼生！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你要行凶吗！”面对数控室内的紧张局面，我立刻对陆翼生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不过正当我想要冲向数控室之时，陆翼生身边的几个亲信突然站起来横在了我的面前，甚至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著一副也想把我置之死地的凶恶。
“哼哼，马先生，我不记得有邀请你前来参加婚宴，我只不过想把你请出去而已。至于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是迪克先生的事情，我也无权干涉。”事到如今陆翼生再也无暇顾及自己的脸面，话音落下的同时，身边的几个人同时朝我冲了上来，一阵拳打脚踢之中，我被迫和四名陌生男子缠斗在一起，即便奋力抗争，身上也不断承受著强烈的疼痛。
“宋铁！我怎么样都无所谓，难道你要眼睁睁看著自己的独子被迪克欺负吗！”极为被动的扭打之中，我奋力朝著宋铁的方向怒吼著，寄希望于他至少可以上楼帮一帮自己的亲生儿子，让可可免于承受肉体之苦。
“哪那么多废话！从今天开始，那个孽子和我恩断义绝，我宋铁从此没有这个儿子！”意料之中的是，冷酷无情的宋铁压根没有想帮自己儿子解困的意思，正因为他的不作为，令我和可可等人面临的局面更加危急。
事实上此时在座的宾客里，有一部分人已经开始同情我和可可的遭遇。但大家大多都畏惧陆翼生和宋铁的权势，或者对暴力有著趋利避害的本性，因此没有任何人敢于出面制止正在发生的暴力行为。一时间数控室内惊呼不断，宴会厅里我依然被动挨打，原本应当喜气洋洋的婚宴彻底变成了残忍的拳击场。但就在极为危急的时刻，随著宴会厅的大门再度被一脚踢开，一个令在场所有人做梦都想不到的来客，终于制止了这场暴力的盛宴。
“都给我住手！”
只见走进的大门的赫然是本应在下周才出狱的顾天颖。而在她的两侧，则是特意前去把她接来的安娜和大梦。其中大梦没等顾天颖下令，立刻冲到了我的身边，高大威猛的他一拳掀翻了一个正在殴打我的男子。而安娜则在大梦前来帮我的同时，迅速朝著数控室的方向跑去。
“怎...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应该在监狱里吗？”顾天颖的出现，顿时令现场的形势发生了彻底的颠覆，这让陆翼生都忍不住面露惧色。
“呵呵，我就不能提前减刑释放吗？陆翼生、宋铁，我们之间的战斗还是应该在商场上堂堂正正地角逐吧？利用暴力去封住别人的口，我不在这段时间，看来你们的档次可是越来越低了。”要说名人就是名人，哪怕曾经锒铛入狱，但顾天颖三言两语之间，自身散发出的强烈气场，顿时令场内的戾气戛然而止。
“顾天颖！还轮不到你来操心我的家事！反正事已至此，我的老脸已经丢尽，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没等陆翼生再度开口，宋铁用暴躁的怒吼对顾天颖表达著自己的威严。
“哈哈哈哈，刚才还说和你儿子已经恩断义绝，现在又说这是自己的家事。宋总你不会已经被气到精神分裂了吧？而且现在可不是我要来搅局，你问问在场这些宾客，还有多少人会支持你们这种暴力？”
就在顾天颖话音落下之际，早就对陆翼生不满，且被乔伊策反的王总突然起身，对著陆翼生大声怒斥：“明明是你和迪克玩弄了宋公子的身体，现在反而怪人家揭露你们的老底！还用暴力来掩盖自己的丑恶！我王辉就此宣布，终止和你们的合作！这间城堡本是我公司的财产，也请你们从这里出去！”
如果说顾天颖的现身成为令天平倾斜的重量砝码，那么王总的表态便一石激起千层浪。随著他的怒斥，在场许多对我和可可产生同情，或者早就看不惯宋铁或陆翼生的宾客彻底发飙，纷纷谴责陆翼生和宋铁的霸道。也正是在他们的声讨中，可可、小晶、乔伊、孙梅和安娜终于从楼上缓缓走下，其中可可的脸上有明显的淤青，小晶则一瘸一拐，乔伊的衣服被扯破，孙梅一直捂著自己的肩膀。但她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浮现著胜利者的笑容，可可更是在走到我面前后眼含热泪，一头扑进了我的怀抱。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我今后，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长达五个月的压抑和如今拨云见日一般的结局，以及这份幸福来得实在过于艰难，也让素来倔强的可可已经忍不住喜极而泣。
“哈哈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反观我自己此刻也是泪眼婆娑。在众目睽睽之下，压根顾不上所有的世俗偏见，将还是男装的可可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真想永远不再放手。
“宋铁、翼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想要我付出代价，就在接下来的商场上见分晓吧。”在大梦和安娜的掩护下，顾天颖带著我们边说边退，宋铁和陆翼生虽然都在咬牙切齿，却碍于四周激起的民愤而不便动手。
“对了，荣天即然还没倒闭，我很快就会回到那里主持大局。在座诸位曾经的盟友，我自己不慎锒铛入狱导致你们进退维谷，是我顾天颖对不住大家。所以我在此向大家保证，如果有人乐意回来帮我，我对大家一定既往不咎！后会有期了！”
终于，在顾天颖的拱手道别中，我们离开了这场腥风血雨般的修罗场。也正是从这天开始，顾天颖和陆翼生之间的形势，出现了翻天覆地般的逆转。而这一切变化，源于我们长时间的准备，催化于我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声疾呼所带来的人心所向，也成为了我们在未来总算扭转局势的重要契机。
二十四、飞燕还巢
暖意盎然，吐气微兰，春波流动，软语呢哝。
这本是一个平凡的早晨，整个城市交汇著初生的太阳和忙碌奔波的人们，快节奏的生活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对于我，以及此时紧紧抱著我的美人儿来讲，今天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你醒了呀。”
睁开惺忪睡眼，映入眼帘的是可可那留著短发的俏丽容颜。诚然，在经历了回家之后的种种磨难后，剪短头发的可可看起来不像过去那样美艳照人，穿上男装之后也更偏向相貌俊秀的男生，颇为以假乱真。可明艳的五官仍未改变，美丽的双眸、高挺的鼻梁以及性感的红唇依旧像过去那般美好，即便是短发也掩盖不住她这张美颜之上的光彩，更何况佳人一笑百媚生，简简单单的清晨被可可的容颜增添了无尽的色彩。
“我醒了，这次终于不用只在梦里与你相见了。”
“傻瓜，我这不是真真切切地在你身边吗？以后还要天天见、年年见，到时候你看腻了我，自然不用在梦里见我了。”
经历了去年国庆节时的吻别，五个月彼此之间音信全无，上周夜晚互相凝望却不得相认，以及昨天婚礼中的巨变。能够再次彼此相拥，让我和可可自然对此万分珍惜。不过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也让我们甚至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中的激动，从昨天傍晚回家之后，反倒都有点出奇的平静。
“你才是傻媳妇，这么漂亮的脸蛋，我怎么会有看腻的一天呢？就是...伤口还疼吗？”我本想顺著可可的顽皮，反过来调侃她一下，但在看到可可右脸上被迪克等人殴打的淤青后，忍不住伸手轻抚著她的面颊，到了嘴边的俏皮话也因为心疼不已而被自己吞了回去。
“这点疼算什么，能换咱们重新走到了一起，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呀...而且你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脚，比起你来，我这点小伤实在算不得什么。”一边对自己脸上的淤青满不在乎，一边却忍不住心疼我昨天被殴打的多处伤痕，可可和过去一样外刚内柔，这五个月的磨练只是磨平了她的心气，却没有改变她善良的本质。
“话说你今天身上有什么疼痛的地方吗？有的伤当天不见得会疼，第二天却...哎呦！”
没想到当我想掀开被子，看一看可可赤裸的身体上是否有什么其他淤血或伤口，可可却突然用力掐了一下我的大腿，疼得我顿时龇牙咧嘴，并用疑惑的眼神回望著她。
“这几天先别看我的身子，我...我毕竟没有胸了...”如果说短发还可以用依旧美艳的五官去修饰，那么平坦的胸部显然是可可很不乐意让我看到的另类“创伤”。看到她的脸上浮现起的伤感，我很清楚用平胸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对可可这样的ts来讲意味著什么。
“哈哈，傻媳妇，不让我看，昨晚还非得和我一起裸睡。我对你的感情，早已经超脱这些庸俗的问题了吧？”其实能让可可回到我身边，我已经感到无比心满意足了。比起可可肉体上受到的伤害，我更心疼她这几个月在精神上承受的压力，因此故意再用调皮的语气回应著对方，只想尽量让她早点开心起来。
“讨厌，我只是很想念你的味道和抱著我的感觉，才想和你一起裸睡的。但这不等于我对自己现在的样子很有信心。我可不想让你老看我的平胸，给你造成什么阴影...哎哟！”
当我突然翻身，一把将可可压在自己身下之时，轮到可可轻声娇呼了起来。不过在她试图挣脱我的时候，我却表现著自己的霸道，始终用自己的肉体压著对方，并很快令可可再度平静了下来。
“相信我，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永远是我最爱的可可。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还不如...”
没等我说完，可可怕我又发什么毒誓，赶紧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傻瓜，我当然相信你，昨天你简直对著全世界说爱我，我这一生能得到这份真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所以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只要信我就够了。”
在我终于吻上可可的唇后，她终于在我温情的吻中放下了心里的包袱。两个人逐渐越亲越热烈，她也终于任由我去抚摸平凡的胸部，满是怜惜地爱抚著小巧的乳头和摘掉假体后的伤疤。不过就在我试图进一步动作之时，可可却再度拒绝了我的求爱。
“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今天咱们可还有不少正事要做。需要你关怀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你的顾总想必也在等著你呢。”
经可可提醒，我的记忆回到了昨天下午。顾天颖、可可、小晶、乔伊、孙梅、安娜、大梦和我，作为如今我们这个反击小团队的核心成员，总算离开了婚宴现场后，大家立刻齐聚一堂，为此后的反击计划进行了长时间的讨论。
经过梳理和分析，接下来要做的几件大事依次为：让顾天颖尽快回到荣天主持大局，联系王总等对陆翼生不满的盟友回归荣天的怀抱，借助媒体的力量大肆传播陆翼生和迪克的丑闻，紧盯陆翼生和宋铁接下来的动向。除此之外顾天颖第一次向所有人提出了一个我们从未谈论过的构想，她打算回到荣天之后让公司彻底转型，就以如今已经在手游界小有名气的小晶和lonely boy系列作为起点，干脆将业务重点投入到未来注定越来越有发展的游戏产业。
打算全力支持小晶的游戏，当然令我和小晶都感到十分惊喜。而在讨论完毕，大家准备各司其职而去之时，顾天颖特意叫住了我和可可，并在我们面前收起了从出狱之后一直刻意表现出的强势，相反在脸上浮现起了一丝苦笑。
“对不起，可可。过去我为了对付宋铁，一直让安娜假扮成嫉妒你美貌的ts，并在暗中监视著你。后来还利用你去陪迪克的机会，偷偷录制了你的视频，为的只是有朝一日可以用这段视频作为要挟宋铁的工具。”当时的顾天颖，简直可以说在用凄苦的表情面对著可可，这让心知她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流露真情的我深感意外。
“顾总，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当初我的确因为你而吃了一些苦，但假如没有你，我和马乐今天就没法从婚宴中全身而退了。更何况是你一手提拔了我的男人，事到如今，再计较过去的恩怨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我现在不再怪你了。”不知是否因为重新回到我的身边让可可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当时的可可丝毫不再计较过去对顾天颖的怨恨，相反十分真诚地选择了宽恕和原谅。
“谢谢...从今往后，我会发自真心的，帮你向那些曾经伤害或利用过你的人们讨回公道。也真诚祝愿你和马乐可以永远幸福。”
监狱里的生活终究带给了顾天颖一些深入灵魂的创伤，即便在外人们面前还能装出过去那种霸道模样，但此时此刻的她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某种伤感。其实细想一下也很好理解，如今的顾天颖已经几乎什么都没有了。丈夫过世、身无分文，所谓的荣天董事长也不知是否能得到员工们的认可，一个连住所都没有的女人，再怎么坚强也无法对这些剧变无动于衷。而在她无比真诚地向可可致歉，并送上对我们的祝福之时，等同于主动退出了此前和我之间发生的情感暧昧关系。对此我虽然表面上装得泰然自若，内心里还是对她颇为同情，甚至连我身边的可可都有所动容，或许她也没想到曾经那个霸道多疑的女强人，如今竟然沦落到如此模样吧。
“今晚大家先各自好好休息吧...我刚从监狱里出来，又马不停蹄地舟车劳顿。明天下午你们要是没事再来找我吧，到时候还有一些细节，咱们可以再探讨一下。”
当我和可可一起走出顾天颖暂住的酒店之时，我的余光中隐约看到顾天颖从房间的小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啤酒，其失落惆怅的心情可见一斑。只不过当时我并未察觉到站在我身边的可可则在目睹了顾天颖的落寞后，内心中正在掀起巨大的波澜。
一个是经受了五个月的孤独和压抑的ts，一个是五个月以来都在监狱中度过的女强人，归来后的可可和顾天颖很明显比离开前要沉静了许多。哪怕是回到我身边本应狂喜的可可，也不过是昨晚要求我和她裸抱而眠，今天不仅暂时拒绝了我的亲热，似乎还因若有所思而频频皱起眉头。
因为今天仍是周日，按照昨天我们商量过的结果，在冲突中受伤的每个人，以及从刚回到现实生活的顾天颖，今天依然选择了各自休息。安娜和大梦虽然昨天暴露了身份，但仍然继续著他们对搜马的监控，在近距离观察对方的动向。乔伊、小晶和孙梅却十分懂事，昨晚要不借口要回姐妹bar看看，要不借口想回家休息，特意把时间留给了我和可可。到了今天，当我给乔伊拨通电话，她干脆在电话里偷偷告诉了我她们的真正目的。
“马乐，你知道我私下和天颖关系不一般，所以我看得出她不过是在逞强而已。现在的你对她来讲才是最好的安慰。至于可可，也只有她和顾天颖彻底冰释前嫌，咱们这个小团队才能真的融洽。所以今天你们三人单独聚吧，我们几个依旧不打扰了。按照昨天咱们商量的结果，明天天颖就要回荣天面对那些可能很记恨她的手下们。如果可以的话，也希望你能尽量让她彻底振作起来。”
挂断了趁可可去洗漱时偷偷给乔伊打过去的电话，我却不断琢磨著乔伊为何特别看重可可和顾天颖之间的和解。以我对乔伊的了解，她向来不是一个喜欢空穴来风之人。特别在电话里提醒我，甚至“伙同”小晶和孙梅，故意给我、可可和顾天颖之间留出时间，想必她有著暂时不便告诉我的深意。
正在我默默思索之际，随著卧室的房门打开，一个和过去女装时期有所不同，又和这几个月男装时期显然区别很大的全新可可站在了我的面前。她今天特意穿了件宽松的天蓝色风衣，掩盖了自己平坦的胸部，黑色的皮裤依旧勾勒出大长腿的修长美感，高跟鞋的穿戴则象征著她正式回归了女性的生活。
“怎么啦？我是不是很丑？”见我呆呆地望著穿戴整齐的自己，可可先是一愣，很快再一次陷入了略微的不自信之中，甚至像一只等待大人裁决的小孩子一样，用过去极少露出的期盼眼神注视著我。
“不不不，我...我只是，觉得你很漂亮。我说的是实话，千真万确。”终究是五个月没见到女装的可可，我发自真心地表达著心中的赞美。
“哈哈，信你啦。”在我十分真诚地赞美之后，可可总算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并主动走过来亲吻了我，“走吧～去看看比我更需要你关怀的顾总。”
从今早到现在，可可的嘴边都挂著顾天颖，让人很难相信在五个月以前，顾天颖在可可心中还是一个可能威胁自己的爱情，并曾经伤害过自己的敌人。面对她突然变得如此通情达理，我自然感到由衷的欣慰，但作为男性与生俱来的本能，以及很担心万一知晓了我和顾天颖之间曾有过肉体相交，可可会不会反而勃然大怒的心理，让我并不太情愿今天带可可一起去见顾天颖，毕竟能够在家里和可可耳鬓厮磨已经足够幸福，可可和顾天颖过多接触所隐含的风险，怎么看都会让我得不偿失。
因此当我们来到顾天颖居住的酒店楼下时，我再一次对是否该带可可上楼而感到犹豫不决。
“媳妇，其实我们不用非得过去，顾总向来性格坚强，想必...”
“哎呀！几个月不见你怎么突然婆婆妈妈起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个月不仅睡了小晶，连同你那个青梅竹马，还有乔姐都来者不拒了。至于你的顾总，无论现在还是过去，我不过是睁一眼闭一眼罢了，莫非你真以为我看不懂她看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么？”
当可可忽然毫不留情地揭露了我的老底，我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惊恐二字来形容了。可在我长大了嘴巴，像个傻瓜一般看向可可之时，却发现她依然在对我微笑。
‘可可应该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事到如今对我装模作样也没什么意义，先不论她到底怎么察觉到这些细节，但她似乎真的不那么生气。’
在我飞快思索著可可到底是何心思之时，可可已经在轻轻拍著我的肩膀。
“怎么了？敢于在全世界面前说爱我的豪气哪里去了？你先别那么紧张，若是我真要和你算账，昨天也不会和你回来了。对于这些事我自有主张，你先跟我一起上楼吧。”
将信将疑之中，我不得不跟著可可一起上楼，并敲开了顾天颖所在房间的房门。略微出人意料的是，此时的顾天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颓然，房间里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窗帘也全部拉开，让阳光充分照射了进来。只不过表象的整洁也不能掩盖顾天颖心中的阴霾，因为她的手中依旧拿著一瓶啤酒，竟然在还未过午的时候就自己喝起来了。
“快快请坐。”在我和可可走进房间后，顾天颖用微笑招待著我们，同时不忘了夸赞一下终于恢复了女装的可可，“到底还是绝代美人，即便头发剪短了，但稍作修饰又立即容光焕发了。”
“嘿嘿，你这么说我还挺开心的，不过顾总你虽然没有化妆，但不穿工装的样子倒有种淡雅的美。”对于顾天颖的称赞，可可大大方方地回赞了对方，而且语气中丝毫听不出任何敌意。
“也谢谢你，说到底我们都刚从噩梦一般的生活里解脱出来，你在家忍受著高压和尔虞我诈，我在监狱里则忍受著失去一切的苦闷。”打开窗户后，顾天颖甚至主动将烟缸放在我们眼前，不过可可却微笑著婉拒了她的好意。
“是呀，顾总说的没错。不过要我来说，咱们之间的共同点又何止这些。其实我在搜马任职这段时间，听了不少关于你的事。你和我其实是一类人，都天生就遭遇了不公，但也拼命用自己的方式在向这社会做著抗争。你过去多疑善变，我又何尝不是害怕同他人深交。事到如今，我特别能理解你现在的感受...”虽然没有抽烟，但可可却拿起顾天颖手中的酒杯，故意将她喝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似乎用这种方式表达著什么，“其实外人只以为ts最想要的是真爱，殊不知在真爱之上，她们更需要被他人所认同。ts和双性人一样，都被这个世界所歧视，又无法改变自己的性别，因此对我们来讲最重要的，是有一个最后的归处，有一群能够接受自己的人。”
听可可突然说了这么多肺腑之言，顾天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想必她没想到过去十分厌烦自己的对方，此刻竟然愿意和自己交心。更重要的是，可可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恰恰击中了顾天颖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也证明同为天涯沦落人的可可，甚至比我更能了解顾天颖的内心感受。
“哎...你说的没错，听你这么一说，咱们倒是相见恨晚啊...实不相瞒，即便表面上装的再坚强，如今一无所有的现实还是让我感到很大的压力。事实上哪怕在监狱里，我都没能深刻感受到这种变化，直到昨天提前出狱，原本的忙碌生活和受人敬仰再也不在，才让我感受到了这种没著落的苦闷。”
“所以我今天过来，不仅仅是看看你，或者继续和你讨论计划那么简单。乔姐她们今天都有自己的事，如果顾总不嫌弃，请让我和马乐陪你到处走走吧。刚回到现实世界，想必顾总也得买许多生活必须品吧。”
话到此处，我已经彻底不再担心可可会有和顾天颖产生冲突的可能。不过我依然搞不清，过去那个爱憎分明的可可，如何能在自己的情敌面前如此淡定。其实对此感到疑惑的不止是我，连顾天颖都对可可的提议颇感意外。
“这个建议自然是很好，不过可可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还是感到有些奇怪。”
“我向你发誓，我今天绝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不只不会找你的麻烦，今天之后我也不会找马乐的麻烦。其实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不仅因为我感谢你昨天帮了我，也不仅因为你和马乐的关系，而是因为我已经发现，你是个可以真正理解我的人，就好像我也能理解你一样。所以我希望，如果这个世上能有一群可以让我信赖的人们，我希望那群人里也能有你的身影。”
无论可可心里到底是何想法，至少她的大段内心独白成功地打动了顾天颖。本就不是弱女子的顾天颖干脆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那就麻烦你了，可可妹妹。”
当一米七八的可可和一米八的顾天颖同我一起出门，两人模特一般曼妙的身材，以及或美艳或魅惑的美貌立刻吸引了周遭许多人的目光，让我这个平凡的男人也感受到什么叫做得意洋洋。而当可可为顾天颖特意挑选了一件款式高雅的黑色风衣后，顾天颖看起来基本恢复了往日在商场上的卓越风姿，更让两大美人并肩而立的画面愈加美丽动人。
上午可可为顾天颖挑选了好几件新衣服，中午我们一起在一家西餐厅吃了午饭，下午可可又带著顾天颖东走西逛，买鞋子、买化妆品、买挎包、换手机，甚至连许多女性用品都一口气买了个遍。而在购物的过程中，可可先是勒令由我为顾天颖买单，然后和顾天颖在购物的过程中越来越亲密。到了最后，只有我因为陪逛一整天被累得两腿发软，可可和顾天颖反而愈加神采飞扬，彼此间的交流也已经到了一种相见恨晚般的程度，著实让我完全摸不著头脑，不过也能被这难得的乐观气氛所感染，心情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傍晚时分，我们在外面匆匆吃过晚饭，这一天的购物之旅才总算要告一段落了。开车送顾天颖回酒店的路上，可可甚至干脆和顾天颖一起坐在汽车的后排，继续著持续了一天的热情高涨。
“真是好几年都没这么爽快过了，别看我平时那个样子，其实我一直没时间好好买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所以我真的要谢谢你，可可妹妹。”挨个看著自己手里的购物袋，顾天颖的脸上浮现著小女人一般的快乐，恰恰是这种庸俗的消遣方式，反而可以让人返璞归真。
“其实我自己逛的也很开心，五个月来被迫当男人的压抑在此一扫而空，反过来我还要谢谢你呢。”在给顾天颖买东西的同时，可可也为自己挑选了不少衣服和化妆品，此刻的她也沉浸在女性天生的购物满足感里，笑得简直像个孩子。
“喂喂，你们为啥不谢谢我啊？我自己基本什么都没买，还当了一整天壮劳力啊。”见此机会我不失时机地开起了玩笑，实际上我对于可可和顾天颖如今冰释前嫌的样子是深感欣慰的。
“为什么要感谢你啊？明明今天最占便宜的就是你了吧～”
“怎么最占便宜的是我啊？今天我可是花了好几万啊。”
“你这个坏老公，现在都成功地把我、小晶、乔姐、小梅和顾总全部都收编了，还敢说最占便宜的不是你？”
当可可貌似漫不经心地将我们之间本应最为隐晦的话题突然抛出，目瞪口呆的人变成了她身边的顾天颖，想必她做梦都没想到，过去那个心直口快爱憎分明的可可，竟然在知晓自己和我之间有过不清不楚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陪她逛了一天商场吧。
“顾总你也别那么惊讶，其实今天早上我就告诉马乐，我知道你们的事了。而且我不仅知道他和你之间有一些感情，也知道他和孙梅、乔姐之间也发生过一些关系。否则难以解释，为何孙梅和我一聊起马乐就眉开眼笑，为何家里的床上会有乔姐的味道，为何你昨天祝福我们之时，掩盖不住对马乐的不舍。”似乎早已准备好说辞一般，事到如今可可终于决定把最真实的想法告诉我们了。
“我上午说过，其实我很理解你，好不容易有一个像马乐这样值得信赖的男人出现，你又和我一样轻易不会在别人面前敞开心扉，所以你对他的不舍我特别明白。而对于我来讲，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后，马乐对我固然无比重要，能够让你这样理解我的人留在身边，成为我的归处，同样也十分重要。即然我深爱的男人也被你们所爱，其中又不乏小晶或乔姐这样，我说什么也离不开的亲人，所以我决定顺其自然。不过我也不打算太便宜了马乐，而是提个建议，不如让我来做你的老公吧。”
当可可终于说出她可能从昨天开始便一直酝酿的真心所想，我总算理解了她此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含义。我也想不到可可最终竟然愿意选择和顾天颖分享和我的感情，不过更想不到的是她想用另一种关系，让我们的命运紧紧系在一起。
“你说你做我的老公？所以我们...我们今后就可以一起生活？”即便是见多识广的顾天颖，此刻也被可可的表态搞得云里雾里，甚至不知该如何回答可可的提议。
“你是双性恋吧，那么对于你来说，我这样兼备男性和女性特征的爱人不是最理想的么？其实我这个打算还有另一层深意，如果搜马集团的大公子和荣天的女董事长结婚，那么后面会发生些什么呢？”面对顾天颖的疑惑，可可依然自信地笑著，然后说出了她更深层的含义。
“如果我们结婚，那么对搜马一定会造成更大的打击，而且也能稳固住我在荣天的地位。你这倒真是一条妙计啊！”
“嘿嘿，不过我可不只是为了生意或者报复而已。因为昨天过后，我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讨厌你，今天之后甚至有点想得到你。即然你和马乐剪不断理还乱，我又不能让你彻底离去，干脆让你嫁给我，至少你和马乐之间这段关系，就可以由我来进行把握了。”
在可可和盘托出了自己的全部想法后，顾天颖先是陷入了沉默，而我则紧张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不过很快顾天颖便拿定了主意，毕竟她可不是优柔寡断的那类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嘛...现在的我们，除了抱团取暖以外，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要我选择的话，能够得到你这样美女的芳心，怎么看我都没理由拒绝。”
“是啊，就此蜕变的人又何止你一个？这世上给了你我这类人太多的不公，所以我昨晚已经想通了，你不应该是我的敌人，而应该做我的伙伴、情人甚至爱人。”
“想得到我的话可不能只是说说而已，今晚要看你们两口子的表现了。”
“我也正有此意，压抑了五个月，就在等你这样棋逢对手的人出现。”
坐在后排的二人，就此在思想上达成了一致。一个是被迫男装了五个月的可可，一个是在监狱里度过了五个月的顾天颖，在她们相视一笑的同时，心里都在燃烧著一份压抑许久的邪火。而当我停下车子，跟著她们一起走向接下来的战场之时，我自己也实在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毕竟能够同时得到两大美人的垂青，简直算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
曾经的敌视导致可可和顾天颖之间仿佛打破了禁忌之恋一般迅速升温，二人从一进酒店的房间后便立刻紧贴在一起，一边舌吻一边一件一件脱掉对方身上的外套、上衣和长裤，裸露出修长的美体和笔直的长腿。
“傻老公，还愣著干嘛，快点过来。”
“是啊，我的骑士如今成了我未来老公的老公，以后要在各个方面尽职尽责了。”
走到和我几乎一边高的两位美人之间，这份诱惑大到足以让我乱了方寸。可可和我舌吻之时，顾天颖难得温柔地脱掉我的外衣和裤子，轮到顾天颖和我热吻之际，可可又脱掉了我的衬衫和内裤，让我在她们面前彻底全裸。而当可可和顾天颖再度舌吻起来，轮到我帮她们脱掉身上最后的人布料，让顾天颖的乳房和肉棒，以及可可的平胸和肉棒一起展现了出来。
“平胸的媳妇看起来反而有另一种味道哦。”
“而且这么看来就好像马乐和一名美男子在和我亲热一般，我也感觉特别刺激呢。”
“啊啊啊...你们两个这么说，我很开心...”
注意到可可依然对自己的平胸有点介意，我和顾天颖立刻一人一边，弯腰低头地吸吮起可可的两颗乳头。而可可则很快在乳头的快感下轻声呻吟起来，双手分别握著我和顾天颖的肉棒，富有节奏地频频套弄著。
“五个月的禁欲生活一旦点燃，今晚我可是会吃人的哦～”
被可可爱抚了一阵肉棒后，顾天颖彻底恢复了过去在兴致来临后才会浮现的邪魅风格。她把可可的双乳让给我继续吸吮，自己则蹲下了身子，双手握住我和可可的肉棒，同时放在自己的嘴边又吸又舔。适度的快感让我和可可都感到无比舒服，两人一边任由顾天颖玩弄著自己的下体，一边再度舌吻起来。
“啊啊...憋了...憋了太久，第一发...这就要出来了，啊啊啊啊！”
没过多久，积压了太长时间的精液，便从可可的马眼口率先喷出。顾天颖见状赶紧张口吸住可可肉棒的根部，将浓浊的精液贪婪地吃进了肚里，再特意将最后一口留给了我，嘴对嘴送入了我的口中。
“想不到这世上真有双性人，看起来真是既神奇，又好下流。”
射精之后的可可立刻对顾天颖展开了反攻，在我的帮助下，我们让顾天颖躺在了床上，可可跪在顾天颖的身边，欣赏完双性人独有的下体构造后，主动张口吞吐起了顾天颖的肉棒。由于五个月以来的禁欲，顾天颖很快也在可可地口交中呻吟起来，而当我也加入战团，对著顾天颖的女阴尽情舔吮之时，顾天颖整个人顿时陷入了狂乱。
“不行了，好像很快就要高潮了似的...不不，不是很快...是现在就要来了啊！”
这一次轮到顾天颖将压抑过久的精液激射而出，一时间阳精阴精一同狂泻不止，我和可可则不得不大口吞咽著如同春药一般令人兴奋的爱之体液，各自的脸上写满了满足的神色。
“要我说马乐你才是真命天子，身边环肥燕瘦的美人儿一大把，不过我还真要谢谢你，如此一来等同于让我也共享了资源，要知道我可是不折不扣的双性恋哦。”
“嘿嘿，没必要和他说那么多啦。老公呀，齐人之福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享受到的，今晚不让我们满意可是不行的。”
此时连可可的脸上都流露著贪婪，在要求我躺在床上之后，她坐在了我的两腿下方，用比一般女性更大一码的双脚足交起我的肉棒。肉掌和肉棒间的摩擦虽然生涩，但却带来了下流的心理刺激，正在我忍不住呻吟连连之际，顾天颖的硕大肥臀已经从天而降，湿热无比的淫穴不由分说便紧紧压住了我的嘴巴。
二女好像彼此竞赛一般，对我的爱抚不断升级。目睹著顾天颖施展的女王坐脸，可可显然更加兴奋，她足交了一阵后便主动改用嘴巴吞吐起我的肉棒。看著我的肉棒被可可大口吞咽，顾天颖忍不住也将身体伏在我的身上，和可可竞相吃著我的肉棒。到后来可可干脆把肉棒让给顾天颖，自己则用舌头舔起我的菊花，肉棒与菊花都被爱抚的我只感觉快感瞬间升了不知道多少个级别，甚至无力继续亲吻顾天颖的淫穴，任由二女在我的下体施展浑身解数，最终在一连串哼叫声中被她们轻而易举地榨出了浓郁的精液。
“今天就算我和可可的订婚之夜，所以我要把自己和ts的第一次给她～”
“你这个大洋马兼大屌老婆，突然装模作样起来，还真...真挺带劲...啊啊啊...这就是女人的小穴啊，真是好几年都没有...体会过了...”
在顾天颖故意发出娇滴滴的呼唤后，可可立刻把她压在身下，再度硬挺起来的肉棒轻松突入了顾天颖的阴道。而在可可开始大力抽送之后，顾天颖的四肢立刻缠上可可的身体，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用持续的索吻不断向可可求欢。见此情景我也忍不住加入了战局，跪在二人的头顶，将自己的肉棒伸到她们的嘴边，再任由可可和顾天颖一起尽情舔吮。
“老公先来帮我，这骚货实在太骚了，我一个人搞不定她！”
“媳妇的雌屌搞不定她，就让老公的雄屌来试试！”
即便刚刚射过一次，久违的女阴性交，加上顾天颖风骚入骨的媚态，还是让可可随时有再度缴械投降的冲动。尚不想在顾天颖面前轻易服输的她立刻呼唤著我的帮助。于是我让可可暂时离开，自己则挺著火热的肉棒入替进顾天颖的淫穴继续战斗。与此同时可可也没闲著，她将头埋进顾天颖的小腹，大口吸吮著对方的肉棒，在我和可可的双重夹击下，很快又轮到顾天颖开始频繁浪叫了。
“啊啊啊...这种感觉简直要升天了...老公...别和你老公一起欺负人家，别忘了以后马乐还要占咱们很多便宜啊啊啊...”
“大洋马老婆说的没错哦～现在可不是闹人民内部矛盾的时候，老公～别忘了我刚才说过，想通吃我们两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哟～”
情欲的作用下可可彻底恢复了往日里在性爱中狂野不羁的模样，并顺理成章地配合起顾天颖的要求，就在我依然爆操著顾天颖的同时，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肉棒戴好套子后，蛮不讲理地插进了我的菊花。伴随著可可在我身后开始抽送，我变得和顾天颖一样，呻吟浪叫声不绝于耳，前列腺的压迫令射精的冲动越来越强。反观下面的顾天颖则早已快速套弄著自己的肉棒，身后的可可也不断轻声呻吟，显然也到了爆发的边缘。
“快射进我的淫穴，我...我要高潮了！”
“我也是，老公和大洋马老婆，一起高潮吧！”
“好啊，我和你们一起...啊啊啊啊！”
一时间床上的三人相继陷入了肉体的绝顶，在我大量射精的同时，顾天颖的精液不断喷洒在我们的下体，我自己菊花里的肉棒也迅速膨胀，身后的可可几乎同时达到高潮。
再度高潮后的我们暂时心满意足，三个人搂作一团一起听著对方的喘息。而在体力逐渐恢复之后，我看到可可和顾天颖彼此相视一笑，然后又都用嗔怒的语气调戏著我。
“这次真是便宜了你，所以以后我们要约法三章。从今往后，除了小晶、乔姐和我老婆以外，不准你再碰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体。”激情褪尽之后，稍微恢复一些理智的可可再度没好气地掐著我的胳膊，不过这份疼痛传递而来的只有幸福。
“未来的好老公也别这么说，咱们又不是他的后宫，马乐是男人，小晶算伪娘吧，你是ts，我是双性人，乔伊是女人，大家性别各不相同，互相占便宜而已。哎呀呀，光想著未来可以光明正大地碰一碰弱弱的小晶，还真让我有点期待了。”没想到在可可调侃我之时，另一边的顾天颖却站在另一个角度评论了此事。或许是监狱里的生活终究改变了她的性情，也或许是久违的性爱激活了她的情绪，总之此刻的她可以放下所有的防备，在我和可可面前展现著最真实的自我。
听顾天颖忽然花痴一般妄想了一下她唯独没碰过的小晶，我和可可都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至于我则多了一丝欣慰，不仅在于顾天颖总算从压抑的情绪中释放了自我，更因为我由衷希望从今往后她再也不用回到过去那样勉强自己强硬起来的日子，至少在我们面前可以轻松愉快地生活。
“话说，今晚估计我们就住这了...要不要干脆再便宜他一下？我看这房间里的浴室还挺大...我们一起去洗洗澡？”打情骂俏之后，可可原本还高八度的声音反而压低了下来。她所表达的意思却很简单，想必长期压抑之后的欲望，哪怕接连射了两次也难以彻底扑灭。
“我刚才可还没用过自己的大屌呢，今夜还长，你们两个可要继续配合我哟。”积压了过多欲望的人显然不只是可可而已，顾天颖说话的同时已经在双眼放光，我更加清楚这匹大洋马可绝非轻松能够征服的对象。
“那个，不考虑一下我的状态么？”眼见两位高挑美人儿已经站了起来，我难得有机会插口她们之间的对话。
“哈哈，你就好好当你的按摩棒！”
“伺候好我和新老公就好，哈哈哈～”
为了灌肠而故意在洗澡时将我暂拒门外之后许久，可可和顾天颖才终于允许我走进浴室。在我看到充满泡沫的池水中，两位美人的动人胴体时，她们却立刻地将下午不知何时买好的一只灌肠器递给了我，并对我报以不怀好意地调皮微笑。
事实上作为一个拥有ts或双性人作为女友的男人，我并不是第一次为自己灌肠，也不至于因为这种行为而对大男人的尊严产生任何动摇。不过这一次，我却深深经历了一次最为痛苦的灌肠体验，因为就在我坐在隔间的马桶上不断清理自己的肠道之时，我能够透过隔间的玻璃门，看到可可和顾天颖已经再度缠绵在一起，两人一边舌吻，一边将涂满浴液的两根肉棒顶著对方的耻丘。她们缓慢却十分享受地用自己的龟头去碰撞对方的阴毛或阴囊，双手还一并握著贴在一起的两根肉棒轻轻套弄。如此香艳的画面造成被迫蹲在厕所里的我顿时急不可耐，用最快速度解决了清洁问题后，简直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冲进了浴池里的温柔乡之中。
“彻底沉沦进来吧，我的老公...”
“而且从今往后，要永远沉沦在我们之中...”
“以后你就是我们唯一的男人...”
“我们每一个人都属于你，而你的每一个部位也只属于我们，再也不会和你分开。”
迷幻的气氛中，随著我的加入，三个人好似发情的野兽一般，身体迅速交缠在了一起，脸上的表情则写满了迷离。
可可跪在池水之中，嘴巴里吸吮著我的肉棒，顾天颖则跪在可可的背后，肉棒尽情驰骋在久违的菊花之中，被夹击的可可简直兴奋到不能自已，眉眼之中尽是放纵的媚态...
我和顾天颖叠股站立，我的肉棒快速进出著她的菊花，可可则跪在顾天颖的身前，贪婪地吸吮著她的肉棒，被两面夹攻的顾天颖兴奋地揉捏著自己的乳房，不时扭过头来和我激情热吻...
可可双手扶著浴池的边缘并撅起自己的翘臀，我跪在她背后抽送著她的菊花，而在我背后，顾天颖则侵犯著我的菊花，三个人的屁股和阴囊不断来回碰撞，过度兴奋的我不断伸手抽打著可可的屁股，过度兴奋的顾天颖则用牙齿撕咬著我的肩膀...
我和可可分别站在顾天颖前后，两人一起用力抬起她那一米八的高大肉体，两根肉棒毫不留情地抽送在顾天颖的女阴和菊花之中，三个人边做边热吻，然后又彼此调换位置，我去侵犯菊花，可可侵犯女阴，最终把顾天颖搞得双眼频频翻白，差点在过度的刺激下被操昏了过去...
即便是分别射过两次的三根肉棒，到了此时也实在难以避免射精的冲动。于是我们不断变换著玩法，挨个用自己喜欢的方式高潮。
温热的池水之中，我和可可将彼此的屁股紧贴在一起，两根肉棒并排向上而立。顾天颖自上而下，用自己的淫穴及菊花将两根肉棒一并吞没，在我和可可不断向上挺送的同时，被双穴齐操的顾天颖越来越快速地套弄著自己的肉棒，最终在女阴高潮的同时，大量的精液在空中画出了美妙的抛物线，尽数射在了我的身上。
我依然仰躺在池水之中，并让可可躺在我的身上，肉棒不断向上抽送在可可的菊花深处。在可可不断娇声浪叫的同时，顾天颖伏在她的两腿之间，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口吞吐著可可的肉棒。最后可可几乎也翻著白眼进入了绝顶的高潮，浓郁的精液不断爆发在顾天颖的嘴巴之中，自己则全身长时间痉挛不断。
轮到我的时候，可可和顾天颖依然让我躺在浴缸里，她们一左一右坐在我的下体两侧，双手向后撑著浴池，然后用两人的阴囊同时贴上我的肉棒。在三人交缠的阴部倒上大量体液后，两位美人不断用自己的阴囊摩擦我的肉棒，力度和速度越来越大，终于令我忍不住一阵狂吼，精液好似喷泉一般不断喷洒在她们的身上。
从外面归来到彻底释放完各自的激情，竟然足足花了三个多小时。过激的性爱带来的副作用也十分明显，无论是我，还是可可或顾天颖，回到床上之后都已经精疲力尽。不过互相搂抱著彼此的同时，我们也在充分体味著激情澎湃后的满足感，每个人的嘴角都挂著甜蜜的笑意。
“不管怎么说，能回来真好...”入睡之前，靠在我怀里的可可，轻声诉说著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是啊，过去没觉得，现在才感觉到，以后如果过这样的生活，其实真的很不错...”从背后抱著可可后背的顾天颖也随声附和。
“其实我感觉也是如此，我想此刻的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吧。”低头亲了亲可可，再抬头亲了亲顾天颖，我也道出内心的赞叹，换来的则是二位美人再度用轻吻回应著我。
“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一场大战呢。”
“不过你别担心，我和老公会陪你一起去的。”
“天颖，我相信你，哪怕离开再久，你也足以重新回到曾经的位置。”
“有你们这话，我还真是安心了不少呢。好吧...该来的终究会来，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再独身一人，所以我只会比过去更加无所畏惧。”
过度的疲劳让三人很快便相继入眠，而在第二天一早，作为一名入狱五个月，也消失了五个月的名义董事长，顾天颖将在我们的陪同下，正式回到属于自己的战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