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第一百一十一章 落井下石
编者话:侯龙涛管死人的事儿可不是因为他变得正义了,个中原因还是请读者自己体会吧。上一章里说和杨恭如签约,虽然说是白干,但其实并没有明确说明合同额是零,一块、两块,一百、两百,这都等于是白干,不过还是感谢对于合同额的指正,因为写的时候还真没往那上想,曾经在上BusinessLaw的时候学过的,妈的,过了一年就全忘了。唉,照我个人的想法,「无罪推定」是刑法、庭审的最大悲哀,也许是因为在美国听说的这种事情太多了,美国的刑事法庭就不是声张正义的地方,当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如何保护嫌疑人的权力上时,谁来保护受害人的权力,不过被害人反正也被害了,又不是法官、律师的亲友,不保护也就不保护了。侯龙涛是肯定不会吧「金鳞草」的用法告诉他兄弟们的,他是守信义的人,他会尊重老人的「祖传秘方」四个字的,不过成药给没给兄弟们,我真没觉得值得一提,大家自己想像吧。
***********************************
5202003-6102003
「非典」带给侯龙涛的不全是负面影响,难得能有这么长一段时间不用干活儿,他终于有机会天天扎在美人儿堆儿里享受红粉之乐了,八个美女令人垂涎的身体随时供他享用,最多的时候,七个爱妻一起在床上,十四条粉腿、十四座丰乳、十四瓣美臀,二十一个细嫩的小肉穴,仙人也要嫉妒死了…
星期六晚上,侯龙涛没有再到处乱跑,是在「天伦王朝」过的夜,第二天早上9:00的时候,他提著一个电脑包儿来到了饭店门口儿,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200,这辆车虽然挂的是民牌儿,但扣在仪表盘上的一张红底儿的通行证儿上写著「国A」两个凸起的白字儿,司机是个面无表情的平头。
奥迪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越开越偏僻,前面不远的地方就出现了一座灰色的「城堡」,开到近前,只见高高的墙头上围著几米高的铁丝网,来回走动的不是普通的狱警,而是像青海关压重犯的地方那样,全都是肩背AK47冲锋鎗的武警,铁门的边上挂著一块大牌子,上书七个黑色的大字,这里就是因关押过「四人帮」而闻名的北京市青城监狱了。
两人下了车,司机向门前的武警出示了一张「纸」,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警察从里面出来接侯龙涛,把他领到了一间小屋儿,这间屋子被矮桌和钢化玻璃的隔段分成两半儿,是典型的探监室,带路的警察没有进来,侯龙涛一人坐在了椅子上,过了一阵,一个西服革履的中年人从隔段另一头儿的小门儿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毛正毅,他看到玻璃对面儿的人居然是侯龙涛,不禁一愣,但还是坐了下来,「小赤佬,侬来做什么?」
「哼哼哼,当然是来看毛总的,看来您在这儿受到的待遇还算不错嘛。」侯龙涛早就想到了,老毛一定是被安排在「特别犯小院儿」的,那里以前是用于关押重要的政治犯,现在基本上囚禁的是还未被起诉,只属于由于案情的重要性,隔离审查的涉及重大经济案件的人。
「小赤佬不要废话了,侬到底想干什么?」
「唉,毛总,实话实说吧,我是来救您的命的。」
「放屁!侬救得了我?侬以为侬是个什么东西?」
「对对对,我只是个小卒子,但我还是能给您指条活路的。」
「用侬操心?侬把我的老底都掏了,除了坦白从宽,我没有第二条路。」
「傻屄,亏你也当过一方霸主。」
「侬说什么?」
「管志诚是谁,您知道吧?」
「当然知道。」
「知道他什么下场吗?」
「死刑。」
「知道他出事儿的时候,北京钢铁公司的总经理是谁吗?」
「是谁?」
「我也不知道。」
「侬在耍我吗?」毛正毅一拍桌子,暴怒而起。
侯龙涛鄙夷的看了对方一眼,「党委书记贪污、受贿,总经理会不知道?他会没份儿?」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毛正毅再傻也能听出对方话里有话。
「据我所知,他当初也受到了调查,但一个口儿严,一个口儿松,抗拒的被调到别的地方当官儿,坦白的被枪毙了。」
「侬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您的很多老朋友都离开上海,去别的地方发财了,您听说了吗?」
「听说了。」老毛知道侯龙涛指的是最近上海市的人事调动。
「那我就更不用多废话了,主要目标达到了,您只不过是过程中的牺牲品。当然了,您属于是罪大恶极的那种,要想再当官儿是不可能的了,但想在一段时间之后再呼吸高墙外的空气还是不成问题的,生死只在一念之间,您可要慎重考虑啊。」侯龙涛乐呵呵的搓著自己的下巴。
「为什么是我?」
「枪打出头鸟,做人太嚣张就容易引起麻烦,不是吗?」
「侯龙涛,侬不要太美了,侬不过是把枪。」
「但我不招上、不惹下,做事儿不过分,是把好枪;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到处乱打听,是把傻枪,又好又傻的枪,是最招人喜欢的,而且你也要看用枪的是什么人。」
「侬对我的好处,我不会忘记的。」这句话是从毛正毅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毛总何必这么恶狠狠的呢?仔细想想,是您先来招惹我的,其实如果您光对我不利,我都不一定会太计较的,可你伤害了我老婆,咱们的矛盾就上升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侬他妈胡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伤害到你老婆。」
「你那叫未遂,不过现在也有必要再追究这些事情了,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想再跟你浪费时间了。」
「侬的次要目的是什么?」
「我听说您在这儿的文化生活不是很丰富,特别制作了一部电影儿来给您解解闷儿,我可是力邀知名的女明星倾情出演的。」侯龙涛笑著从放在桌下的包儿里取出了17寸的「笔记本儿」。
「侬搞什么鬼?」
「哼哼,公事儿说完了,咱们该解决一下儿私人恩怨了。」
侯龙涛进入Windows,点开一个RealOne的文件,这是他找原来的大学同学对十五个摄像头拍摄的结果进行数据剪接、合成之后得到的,他把播放器换成全屏模式,音量开到较大,将电脑转向了毛正毅,「我出去抽颗烟,您慢慢欣赏。」
侯龙涛出屋儿的同时,电影儿也开始了,灯光柔和的车厢内,一男一女正在
互相爱抚、亲吻。毛正毅不知道仇敌给自己放毛片儿的目的,他也不想看,但那个女人的声音很耳熟,好奇心驱使他不得不看看下去,可因为距离屏幕比较远,画质也不是特别清晰,直到女的被指奸到了高潮,说出淫荡的话语之后,他才认出来被玩儿的是自己的爱妾杨恭如,男主角也第一次露出了脸。
「啊!」毛正毅怒吼一声,一拳砸在钢化玻璃上,震得自己的胳膊直发麻。
他可以一走了之的,但他咽不下这口气,「侯龙涛!侬给我滚进来。」他要当面臭骂仇人,可又有什么用呢,再说在电影儿结束之前,侯龙涛是不可能回来的。
毛正毅在屋里暴跳如雷的同时,也就不可避免的把毛片儿看在了眼中,杨恭如说他无用、说侯龙涛超人的话真真切切的传到了耳中,不管是真是假,那对于一个自负、狂傲的男人来说,可真是莫大的耻辱了。等再看到杨恭如被侯龙涛肏到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牙根儿都开始痒痒了,可身体却没有了力量,好像天都塌下来了。
侯龙涛这一根烟抽了二十多分钟,等他回到屋里,只见毛正毅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喘著粗气。「怎么样,毛总看得还算开心吧?」侯龙涛坐下,看了一眼「笔记本儿」的屏幕,影片已经播完了,定格在最后一个镜头上,是口含精液、双眸无神的杨恭如,「她可是开心的很呢。」
「侬…侬…王八蛋。」毛正毅吃力的抬起头,眼中尽是怨毒,他并没有突然的动作,两人隔著钢化玻璃的隔断,任何冲动的举动都是徒劳无益的。
「为什么骂我呢?男欢女爱,两厢情愿,您岁数儿大了,满足不了年轻姑娘是很正常的,不用耿耿于怀。我帮您把她上下两张嘴都喂饱了,您应当感谢我才对嘛。」
「小赤佬!」毛正毅还是蹦了起来,双手把隔段拍得「啪啪」做响,「我杀你全家,杀你全家!」
「哼哼。」侯龙涛脸部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儿,也站了起来,慢慢收拾好「笔记本儿」,转身向门口儿走去。
「侬他妈说话啊!侬他妈哑巴了!?侬他妈没听到吗,我他妈要杀侬全家!灭侬满门!」
侯龙涛已经抓住了门把手,听到毛正毅再次狂叫,便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我在您花钱买的公寓里,在您的床上,肏得您的女人死去活来,要不是您家那姓周的老妖婆太丑陋,我还会想办法肏她呢,可光搞您的女人,我还是不解气,所以等您出了狱,有种尽管来找我,那样我也有机会再和您亲近亲近了。」
「侬…侬什么意思?」毛正毅突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杀气,他身体中动物的本能告诉他,对面儿的这个年轻人能够做到杀人不眨眼。
「你碰了我心爱的女人,让她有了至少一瞬间的痛苦,你万死不能抵罪,现在你这样就脱了身,算是便宜你了,要是让我再在大街上看到你,打不出你丫屎来,算你丫屁眼儿紧。」
「侬以为侬小流氓似的威胁会吓倒我吗!?我要杀侬全家!」毛正毅还在怒吼,虽然他在极力的掩饰,但声音中还是缺少了刚才那种坚定不移的决心,他倒不是真的被侯龙涛镇住了,只是他已过了愤怒的巅峰,少许的理智和逻辑推理就足够让他明白出狱后的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力与年轻的、处于上升期的对手抗衡的。
「我随时恭候大驾,如果你还能活著。」侯龙涛微微一笑,开门走了出去。
一方面,他完全不把仇人的恐吓放在心里,首先,毛正毅会失去一切的财力,其次,十几、二十几年的刑期过后,他复仇的意志就算还在,恐怕他衰老的身体也只能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另一方面,老毛为了复仇,更是会选择保命的那条路…
在回城的路上,侯龙涛发现自己面前、储藏箱的上面多了一本儿书,名字叫《千姿百态的花卉世界》,可能是司机在等候的时候看的,「我能看看吗?」司机斜了一下儿眼,「随便。」侯龙涛拿起书翻了几页,还真全是有关花草的图片及介绍。
「我女朋友要我陪他去看花儿展。」来时一声儿不吭的司机这会儿却主动解释了一句,大概是怕乘客误会,不想让自己硬汉的形象受丝毫破坏。
「噢。」侯龙涛含糊的应了一声儿,开始从第一页认真的翻了起来,十几分钟之后,他终于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五片粉色的花瓣儿,纯黄色的花蕊,图片下写著「樱花」两个字…
*** *** *** ***
长时间互相打砸,对于「东星」和「霸王龙」来说都是不小的负担,付出却得不到相应的回报,这可不是当初制定的目标。鉴于此,双方终于决定坐下来谈谈。不知道是因为「霸王龙」真没把侯龙涛放在眼里,还是由于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他是同意在「东星」的地盘儿上谈判。
六月十号晚上9:00多,「霸王龙」带了八辆车、二十几个人,只有司徒清影一个人骑的是摩托,来到了「东星初升」,沈家兄弟走在最前面,中间是「九龙一凤」,十几个流氓、地痞跟在最后面,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进了大厅,却只见侯龙涛和大胖儿两个人坐在那聊天儿等候。
侯龙涛抬眼看了看来人,站起身来,「龙哥,您是来谈判的,又不是来砍人的,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呢?您不会是怕我吧?」
「你他妈说什么!?」沈毅先开腔儿了,指著鼻子就骂,「我哥会怕你个小丫那?一句话就能铲平了你个小崽子。」其他人也开始蠢蠢欲动,大有大兵压境的气势。
「干什么?」「霸王龙」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威严,他的手下们立刻就恢复了平静,他冷笑著看著侯龙涛,「这是你的地头儿嘛,人带少了岂不是不给你面子,暗示你没能耐,再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倒是你,只有你们两个在这儿吗?你不怕我一时冲动,就在这儿把你们埋了?」
「呵呵,」侯龙涛笑得很坦然,「龙哥要想做了我,也不会在这儿动手的,更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如果我想的没错儿,您还没对我完全死心,还没到非宰我不可的地步。」
「你这是侍宠而骄了?」
「哈哈哈,我是您女婿吗?您还宠著我?哈哈哈。」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盯著对面儿唯一一个女性说的,不果让他有点儿失望是女孩儿把大辫子剪了,留了一头乱草式的短发。
是人就能听出对方话中的轻薄之意,司徒清影听著更是刺耳,毕竟在事实上自己跟他做过一夜夫妻,「侯龙涛,我肏你妈!」她骂著就想冲上去,如果不是「霸王龙」伸臂拦住了她,还真就得动起手来。女孩气呼呼的站在了干爹身边,盯著对面儿长相斯文的年轻男人的目光中除了愤怒,还有另一种说不清的神采。
「侯龙涛,你不觉得你的言语很幼稚吗?真的激怒了我,你现在就得死。」
「霸王龙」瞇起了眼睛。
「龙哥说带人来是因为要给我面子,就算是在『东星』的地盘儿上,我这个后生也不敢托大啊,更不敢不给前辈面子,这扇门儿外面就是内部停车场,」侯龙涛指了指边儿上一扇大门,「我有五十个带家伙的兄弟在等我。」
大胖走过去在两个横向的门把手儿上一推,两扇大门无声的向两边打开了,虽然路灯很昏暗,一样能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人群和由香烟头儿发出的星星点点的火光。「怎么样,龙哥?咱们还是心平气和的讲道理吧,不要动不动就武力威胁。」侯龙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换上一副很平淡的表情。
「你划道儿吧。」
「龙哥带一个人,我跟我大哥,咱们四个人上二楼酒吧,有喝有抽,大家舒舒服服的聊聊天儿。」
「好。」霸王龙点了点头。
「哥,我信不过他。」沈毅发表了不同意见。
「清影,跟我上去,其他人在这儿等著,有动静就开砍。」「霸王龙」都没理他弟弟,迳自朝楼梯口走去。侯龙涛把司徒清影让过去,跟在她身后上了楼。
六月的北京已经是很热的了,长皮裤是一定穿不住的,司徒清影下面穿了一双黑色的细高跟儿小靴子,上面是一件黑色紧身的露肩、露脐小皮背心儿,饱满的胸脯儿呼之欲出,外罩一件短短的、没系扣儿的摩托夹克儿,中间是一条黑色的皮短裤,从正面看还没什么,不过是使两条修长的玉腿裸露,可在后面,臀部的曲线能看得清清楚楚,屁股蛋儿的最下端也露在外面。
光是上楼的这十几秒,看著那对儿摇动的美臀,侯龙涛就差点儿忍不住要上去抱住女孩儿宽宽的胯骨,在她细嫩的白肉上咬一口,真佩服那些刚才跟在她身后的流氓,竟能不喷鼻血。他们进入酒吧后并没有关门,大胖儿往门框上一靠,看著外面的走廊,没人能来偷听里面人的谈话。
「霸王龙」和司徒清影都坐在了吧台前的高椅上,侯龙涛来到女孩儿身边,侧身靠在吧台上,右肘架在吧台上,「小白虎,想不想我?」
「滚开。」美女连眼都没斜。
「我好想和你做爱。」侯龙涛把头伸到女孩儿的脸边儿,轻轻的说了一句。
「你妈的!」司徒清影的右臂抬了起来,猛的向后一抡。
侯龙涛早有准备,一矮身子,使女孩儿抡空了,然后一抬身子,左手抓住了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右腕。司徒清影一击不中,左拳跟著就打了过来。侯龙涛的右手迎上去,一把攥住了美人的粉拳,这下儿算是把女孩儿的双手都掌握住了,他一探头,就吻住了那两片红艳艳的香唇。
这下儿司徒清影可急了,从椅子上蹦了下来,她觉出男人的舌头在自己樱唇上舔了好几下儿。侯龙涛见好就收,往后退了好几步,砸巴咂巴嘴,「好甜。」
「我现在就要你死!」女孩儿抄起了吧台上放著的一个酒瓶儿。
「清影,冷静点儿。」「霸王龙」制止了女儿,「侯龙涛,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是是,我不好。」侯龙涛绕了一大圈儿,躲得司徒清影远远的,来到吧台后面,为客人倒了两杯饮料。司徒清影把夹克儿脱下来挂在椅背儿上,杀气腾腾的坐回椅子上,从夹克儿兜儿里的烟盒儿里掏出颗烟叼上。
侯龙涛一伸手,轻轻巧巧的就把美女唇间的烟抢了过来,插进自己嘴里,点上,「我不喜欢你抽烟,现在就开始戒吧,等你怀了孕,再想戒就来不及了,我可不想让咱们的孩子成个畸形儿。」
「去你妈的!」司徒清影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她的手又伸进了夹克兜儿里,却没有再掏烟,而是把烟盒儿捏瘪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龙哥,咱们这么互相砸来砸去的,光硬件儿上,我已经损失了十多个了,可一点儿效果也没有,」侯龙涛不再理美女,开始说正事儿,「我看该是改变策略的时候了,要一次就能达到目的。」
「你有什么好主意就说出来吧。」
「您怎么知道我有主意?」
「小子,你找我来谈判,又没有现成儿的办法,万一现想不出来,你让我出去怎么跟手下说?」
「呵呵,龙哥确是老江湖了,我答应跟您合作。」
「答应跟我合作?怎么讲?」
「那种以强制强的手段还不能完全让人放心,我看不如这样…」侯龙涛把烟掐了…
半个多小时后,四个人从楼上下来了,「霸王龙」向众人宣布,从今以后,与「东星」的关系从敌对转为合作,双方将把娱乐、餐饮方面的收入合二为一,然后平分。对于这个决定,两边儿的手下们是从心里往外的拥护,都知道对方不是省油的灯,真要是那么一直斗下去,难免不发生流血事件,轮到谁头上谁也不愿意啊。
「东星」七兄弟把「霸王龙」送上了S500,侯龙涛很谦恭的为他开关车门儿,「龙哥,以前我对您不敬的地方,您就不要计较了吧?」
「那就要看你今后的表现了。」车窗慢慢的升了起来,八辆轿车和一辆摩托驶离了「东星初升」。
「哥,那小子一直是又臭又硬,打也打了这么久了,是怎么被你说服的?」
「侯龙涛很精,有商人的头脑,他起初就不是完全不想跟咱们合作,只是对于分成儿的比例不满意罢了,他一直跟我作对,不过是为了加大手中的筹码,是抬高身价的一种手段。」
「小王八蛋,我还是信不过他。」沈毅皱起了眉。
「我也没说我信得过他啊,回去之后,你帮我传话下去,在表面上要对『东星』的人客客气气的,但所有店的经理,都要对账目做到心中有数儿,还有,每个季度要派专人查侯龙涛的账,小崽子要是敢跟我玩儿猫腻儿,我活埋了他。」
「我说你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他的,放心,我会派人盯著那小丫那的。」
现在的车队只剩下了四辆车,一辆是「霸王龙」的Benz,另外三辆是「九龙」乘坐的,其他人都因为事情已经办完,各奔东西了。本来司徒清影骑车跟在最后的,但现在她也不见了,在离开「东星初升」没几个路口儿的时候,她就掉转车头,顺原路返回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刺王杀驾
编者话:「青城」不是笔误,是我确实记成了「青城」,应该是「秦城」。AK47嘛,我记得有一次看一个介绍青海大狱的片子,那里的狱警好像拿的是AK47。「公社」每周六开放注册。读者对本章本身的评论,不论是说好还是说坏,我都愿意看,只要不是指著鼻子臭骂就行。如果我的消息没错,「国A」是国务院的通行证。上次有一位老兄给我发了一个短消息,是关于车牌的,结果因为「羔羊」改版,保留的短消息都被删了,麻烦兄再给我发一次。侯龙涛学的是InformationSystem,有他在边儿上,他的同学是没有机会复制影片的。「霸王龙」要是强奸过司徒清影,他也就没资格跟侯龙涛合作了。
***********************************
6102003-6112003
侯龙涛把人都「遣散」了,他和武大把车停在了后面的停车场,两人一起去取了车,也就分道扬镳了,虽然他和文龙住在一个院儿里,但因为他是从如云那儿直接来的,文龙自己也开了车,已经和其他兄弟一起走了,这下儿他是「形单影孤」了,黑色的SL500驶上了寂静的大街。
「东星初升」对面儿的一条胡同儿里,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个人把头盔往脑袋上一扣,伸手摸了摸摩托夹克儿内兜儿里那个铁家伙,纯银色车身的Harley-DavidsonVRSCAV-ROD开了出来,跟上了远去的Benz。
侯龙涛先开始并没在意,等开了十几分钟,都快到家了,才开始觉得后面那盏孤灯就是在跟著自己,他没从二环路的出口出去,继续开了下去。又过了十来分钟,那盏车头灯还是在自己的身后不即不离,侯龙涛瞇了瞇眼睛,掏出手机,按下了储存著文龙手机号儿的那个快捷键。
SL500在二环上跑了一整圈儿,从德胜门桥转了出来,又回到了「东星初升」,侯龙涛把车停在大门前,从小门走了进去。两分钟后,VRSCAV-ROD也到了,穿著黑色皮短裤的骑士下了摩托,摘下头盔,走到了小门儿边,从衣兜儿里掏出根儿铁丝儿,捅进了锁眼儿里,拨了两下儿才发现根本就没锁。
机车骑士轻轻的进入了开著灯的大厅,从夹克儿内兜儿里掏出了一把「五四」,缓缓的走了两步,突然听到连续几声儿台球儿的撞击声,那是从快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里传出的,骑士又一步一回头的挪了过去。
侯龙涛一个人站在一张斯诺克的球台前,拿起按子边上的鞘粉蹭了蹭「枪头儿」,「小白虎,来了就请进吧。」门外的机车骑士走了进来,正是司徒清影。
「来跟我幽会吗?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主…嗯?」侯龙涛看到了对著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不由得稍稍吃了一惊,他当然知道女孩儿是来跟自己拚命的,却没想到连「喷子」都会用上。
「我说过我要杀了你。」司徒清影的声音很平稳,听上去就是决心已定,没有什么能改变她的意志。
虽然事情与预料的有所不同,但侯龙涛也不能坐以待毙啊,「你不顾你干爹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今天辱我太甚,我怎么还能容你?」女孩儿向前上了两步,「你给我跪下!」
「哼哼,说笑吧?」
「我像吗?」司徒清影把枪举高了,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你给我跪下。」
「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也许有时会跪跪老婆,你再跟我睡几次,没准儿我能满足你的这个要求。」
「你这个王八蛋,」女孩儿咬紧了银牙,握枪的手都被气得稍稍发抖,「死到临头,还敢在嘴上讨我的便宜,跪下!」
「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很奇怪吗?」侯龙涛做出一副嘲弄的表情。
「有什么奇怪的?」
「既然我是死定了,当然要多讨点儿便宜了,更不会听你的话,除非你打断我的两条腿,要不然想让我跪,你得先脱了裤子,趴到地上,把屁股撅起来。」
「你妈了屄!」司徒清影又是前进两步,看得出,她把枪把握得更紧了。
侯龙涛可有点儿不明白了,按说以女孩儿刚才表现出来的决心,别说是自己说了这么多不中听的话,其实自己连话都应该没的说就被崩了。对于这种情况,他只能得出一种结论,美女的决心并不在宰了自己上,可她的眼神中却又真的充满著无比的坚毅,那她到底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而来的呢?
「你想干什么就干吧。」侯龙涛弯下腰,用白球击中了近在咫尺黑球儿,却没有入袋。司徒清影突然好像不知该怎么办了,她没料到男人会这么坦然自若的面对死亡威胁,她只是在那儿举著枪,有点儿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咳咳」,门口儿传来了两声儿咳嗽,女孩儿一惊,转过了头,却没有看到人。
「啊!」司徒清影痛叫一声,她的手腕儿上狠狠的挨了一球杆儿,「五四」应声落地。就在女孩儿一捂手腕儿的同时,门外冲进了四个男人,和侯龙涛一起把她按在了地上,虽然她极力的挣扎,还是很快就被人把两脚捆在了一起,双臂也被倒剪到背后绑住了。
侯龙涛站了起来,「肏,你们丫那刚才等什么呢?」
「这娘们儿手里有『喷子』,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啊,」马脸把枪从地上捡了起来,摆弄了摆弄,「小婊子还真他妈够狠的。」
「知道她狠还他妈让我一人儿在这儿撑了半天?你们不怕我被崩了啊?」
「看你不是挺踏实的嘛,你都不怕,我们怕什么?」二德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四哥,脱了衣服给他们看看。」文龙知道侯龙涛怕不怕从他的言谈举止和面部表情上是看不出来的,这也是上海之行的收获。
「哼,小丫那。」侯龙涛把西装脱了,扔在球台上,稍稍侧身,就能看到他衬衫上有被后背出的汗浸透的地方,「我他妈又不是铁打的,枪指著脑袋能不怕?」
「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天生不知道害怕呢,哼。」半天没出声儿的司徒清影突然蹦出了一句,她被绑之后就没打算再说话,要做出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们便」的样子,结果还是没忍住这个讥讽仇人的机会。
「小贱货,我让你丫那口儿正。」大胖抬脚就往女孩儿的身上狠狠的踢了过去。
「唉唉唉。」侯龙涛「眼疾脚快」,伸出一条腿挡在了司徒清影的身前,结结实实的挨了他大哥一脚,「哎呦、哎呦,」他捂著右小腿,在小范围内单腿儿蹦了起来,「大哥,你他妈也太狠了吧,哎呦。」
「我肏,你丫疯了?我又不是要踢你。」
「这妞儿是我的,踢她也不行啊。」
「你丫脑袋大了?这小娘们儿要宰了你。」
「打是亲、骂是爱,行了行了,都出去打牌去吧。」侯龙涛开始向外轰人,四个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台球儿厅,出门前,马脸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侯龙涛把门关上,上了锁,转过身来,脸上已有了温和的笑容,「小白虎,又落到我手上了,怎么办啊?」司徒清影已经翻过了身,费力的藉著球台腿儿坐了起来,既不看男人,也不回答他的问话。
侯龙涛走过去,在女孩儿的身边蹲下,伸出左手抓住她的下巴,把她的秀面转向自己,「回答我的问题啊。」司徒清影倔强的一甩头,仍旧是一言不发。
「哼哼,我为你挨了一脚,你就这么报答我吗?」
「那是你自找的,没人要求你那样做。」
「原来你还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突然哑了呢。」
司徒清影又不出声儿了。侯龙涛突然探头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儿,「咱们做爱吧。」
「除了强奸,你还能有什么法子对付我。」司徒清影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男人对付女人,你不觉得强奸是最好的办法吗?」
「哼,一句话,你有多大的本事尽管使出来,我以前没怕过你,现在也不会怕你。」
「嗯?」侯龙涛忽然有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如云是自己见过的最坚毅、最智慧的女性,就算是她,当知道自己要强奸她的时候,都没有司徒清影现在这般镇定,她的平静是出奇的、不合常理的,再结合这一段发生的事情,她就好像是希望自己强奸她一样,「我可以把你交给我的几个兄弟,让他们轮奸你。」
「什么!?」司徒清影猛的转过头来,紧盯著男人的眼睛,「你说什么!?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侯龙涛站了起来,慢慢的踱著步,「你不是不怕我强奸你吗?轮奸怕不怕?虽然把头发剪了,但你可人的容貌没变,身材也是一流,我想我的兄弟们是会很乐意陪你HappyHappy的。」
「你不怕我干爹不饶你?」
「你干爹?我想他会明白当我发觉自己的盟友拿枪顶著我的头时的那种失去理性的狂怒的。」
「他会宰了你的,他不会因为自己而出卖我的。」
「那你怎么又能为了自己的一时之气而出卖他呢?」
「这…这…」司徒清影无话可说了。
「你当然不能,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根本不是要杀我,而是要我强奸你。」
「你能听到自己在说什么吧?」司徒清影对于男人的自以为是嗤之以鼻。
「你可以不承认,但你的行动已经把你出卖了,你不在乎被我强奸,却在乎被其他人强奸,不是吗?」侯龙涛对自己的推断越来越有信心了。
「废话,一个是被一条狗强奸,一个是被一群狗轮奸,是人就知选前者。」
「错,是人就知道两个都不选,既然你选了第一个,说明你想要的就是第一个。」
「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别人都可以觉得可笑,你却不可以,因为你就是奔著让我强奸来的。」
「狗屁。」
「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现在就去把人叫来,你的屁股可能都会被肏开花。」
侯龙涛向门口儿走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这下儿司徒清影可有点儿急了。
「哼哼,」侯龙涛停住了脚步,转回身,「急了?放心吧,你诚心诚意的来把身子献给我,我是决不会辜负你的。诶诶诶,」他看出女孩儿又要恶语相向,赶忙摇了摇手指,「你再敢骂我一句,我可就真的不再跟你客气了。」
「你侮辱我的身体还不够,还要侮辱我的灵魂,还不许小娘我骂吗?」
「我怎么侮辱你的灵魂了?」
「你说我是个来找肏的贱屄!」司徒清影美丽的脸颊都涨红了。
在这个问题上,侯龙涛不打算再从正面和女孩儿争执下去,「你虽然有点儿浮躁,有点儿狂妄,但你愿赌服输的那股狠劲儿让我很欣赏,我更是从来没把你当过傻子。」
「你说话总是这么不著边际吗?」
「我带著你在『二环』上转了一整圈儿,你会不知道我发现你了?大晚上十一点多,我又回到这里,一个人打台球儿,你会一点儿不怀疑?你一个人跑到我的老窝儿来杀我,又不是在演电影儿,居然还有闲心跟我说那么多废话,你会犯那种低级错误?」
「我被仇恨冲昏了头,没有考虑那么多,我现在后悔刚才没一枪撂了你。」
「嗯,」侯龙涛点了点头,「说的有一定道理,可是你的枪里没子弹啊,就算我的兄弟们不来,你一样会故意露给我一个破绽的,你只想我制服了你之后,立刻就强奸你。」
「这…」司徒清影脸上羞赧的神情一闪即逝,立刻又变的冷冰冰的,「我忘了装子弹。」
「忘了装?你开玩笑…」
「你他妈是不是男人?这么多的废话,像个鸡婆一样。」
「呵呵呵,」侯龙涛边慢慢的走近女孩儿,边解著自己的领带,居高临下、淫猥的看著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现在的姿势是完全不设防,美人只要向前一摇身子,就能用头撞到他的老二,但他一点儿不怕。
司徒清影抬头看了一眼男人,马上低下了螓首,她的身子和腿都不自觉的动了动,突然显得很是焦躁不安。侯龙涛扔掉了领带,弯腰抓住了美女的双肩,一下把她提得站立了起来,然后抱住她的身子,探头在她的脖颈上舔了起来,「你这是何必呢,你想我,我也想你,咱们开开心心的做爱不好吗?」
「嗯…」司徒清影扬起了头,双眼也轻轻的闭了起来,「我…我恨你…」
「你骗得了我,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吗?你不恨我,你爱我。」
「我…我…呼…我恨…呼…我恨…我爱…啊…」
「你爱我…」侯龙涛吻住了女孩儿的樱口,舌头探进了她嘴里,勾住了毫不反抗的香舌,不住的搅动起来,两手把她双腕上的绑绳松开了。
司徒清影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双手还是停留在被绑的位置。侯龙涛掐住美人的腰眼儿,往上一举,将她放到了球台的木沿上,然后蹲下身去,左臂托住她悬空的双腿,右手开始解她脚踝上的绳子,同时在她光滑无比的小腿上亲吻著。
女孩儿微微张开的双唇在颤抖,撑住按子边儿的两手也有点儿不稳。
侯龙涛站了起来,再次歪头含住了美人的嘴唇儿,双手顺著她两条白嫩的大腿往上抚摸,右手在她的裤腰处停住了,开始解她的小皮裤衩儿,左手不停的摸到了她的身后,在她的背臀间轻抚著。司徒清影的胳膊举了起来,环住了男人的脖子,主动的去吸吮他的舌头。现在,他们的行为第一次像是恋爱中的男女了。
司徒清影感到男人开始向下拉自己的短裤了,就用扶住台边儿的双手向上一撑,让他很轻松的把皮裤衩儿褪下了自己的屁股和大腿。侯龙涛低下头,看到女孩儿穿了一条深蓝色的V型全薄纱加蕾丝内裤,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美女以前从来不穿这种「成人」内裤,但还是忍不住流氓的本性,问了一句,「这么性感,是为我穿的吧?」
司徒清影又是没出声儿,但是螓首却微微的低垂了下去,本来就是丽色无边的脸颊变得更加红润了,这大概是她懂事儿以来第一次在男人面前露出羞涩的神情。侯龙涛看到这种美景,也不需要任何回答了,又和女孩儿亲热的接起了吻,双手插入她的大腿间,向外一分,自己站到她的两腿中间,左手抚摸她的臀腿,右手拨开了蕾丝内裤的裤裆,中指找到了顶出包皮外的小阴蒂。
「嗯…」司徒清影的身子像上一挺,用力的吸住了男人的在自己口中旋转的舌头,双手抓住了他衬衫的中缝,拚命向两边一扯。「呲啦」一声,侯龙涛的衬衫扣儿全崩开了,有几个扣子口的布料都被撕裂了,女孩儿的双手开始在他的胸膛上胡乱的抚弄起来,还有意的用手指按夹他的乳头儿。
虽然侯龙涛的舌头被嘬得都有点儿疼了,但他还真舍不得离开美人温热香甜的口腔。他的手指在女孩儿的屄缝儿中上下搓动了几个来回儿,指尖儿轻轻的撑开了她的湿乎乎的小肉孔。「啊…」司徒清影屁股上的嫩肉绷紧了,腰也塌了下来,双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火烫的秀面贴住了他的胸口,在他的肌肉上磨擦。
女孩儿的姿势让侯龙涛的手指很难活动,他干脆不再挑逗美人的阴道,抓住了她的双腕,将她的手向后按在了球台上,使她的上身后仰,然后把她的夹克儿向下一敞,再把她背后的拉链儿拉开一些,小皮背心儿就随著她光洁的肌肤滑到了她的小蛮腰上,让她高挺的胸脯儿露了出来。
现在的体位最适合女人的小穴被抠,侯龙涛左手托著美人的背脊,右手的中指插入了她的小肉洞内,同时开始在她的丰乳上啃咬了起来,很温柔的吸吮两颗早已从乳晕中顶出的甜美的棕色奶头儿。「啊…啊…」司徒清影立刻就浑身无力了,胳膊一软,整个身子躺倒在球台上,她用头、肩支撑,将背拱了起来。
侯龙涛很想再和美人把前戏进行下去,很想让美人再享受自己的温柔,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忍不住了,有一种奇怪的氛围在驱使他进行那种原始的行为。司徒清影被翻了个身,平坦的小肚子压在按子边上,性感的小内裤被扒到了屁股下面。
两瓣饱胀的臀丘中间是一条红艳艳、湿淋淋的沟壑,就像是熟透的石榴裂开了口子一样,侯龙涛的呼吸加重,左手凶狠却不粗暴的捏弄起雪白的屁股蛋儿,右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掏出巨大的「龙根」,他握著自己的鸡巴,在女孩儿的肉缝儿间上下磨擦起来,每次龟头儿碰到阴道口儿的时候,都能觉出阴道深处有股巨大的吸力。
司徒清影更是感到难耐,她等这根大鸡巴等得太久了,女孩儿开始自觉的扭动腰臀,用阴户寻找屁股后热力的来源。与此同时,侯龙涛虎腰一挺,整根阳具立刻被火烫湿润的嫩肉团团包围了。「啊………」性器相连的快感使这对儿青年男女同时发出了一声悠长的欢叫。
侯龙涛两手捏著美女的臀肉,猛烈的在她的水嫩穴道内抽插,撞得她的屁股「啪啪」做响,将没有毛发保护的阴门肏得红肿了起来。今天的司徒清影没有任何的顾虑,心理上、生理上都有充分的准备,阴茎一入体,她就立显「浪女」本色,扬头闭眼,「啊啊」的娇声叫喊了起来。
有了美女的浪声伴奏,侯龙涛干得更加疯狂了,女孩儿粉嘟嘟的屁股蛋儿都被他揉捏得发红了,点点的淫汁从两副性器相交的地方飞溅而出。本来司徒清影的左手死死的握著一个台球儿,右手用力的在按子上抓挠,可现在她已经被肏得气急体虚了,一条胳膊臂软塌塌的向前展开,另一条的小臂弯回来,垫著原本高扬的螓首。
「呼…呼…小白虎,你的小穴太紧了,夹死我了。」一轮儿接一轮儿的狂抽猛插已让侯龙涛虎背见汗了。
「来了…啊…来了…来了…」司徒清影猛的抬起头,紧闭的双眸也睁大了,像是从那里可以释放要把身子憋炸了的能量似的,「美…太美了…啊…啊…舒服死了…来了…高潮了…啊………」
侯龙涛的肏干嘎然而止,任由女孩儿子宫产生的强大吸力把自己的精液源源抽出。除了第一次的时候有点儿害怕外,他已经开始享受这个过程了,那种身体被抽空,然后再被注满的感觉著实不错,就好像是经历了一次从生到死,再从死到生的过程。
司徒清影的螓首重重的落回了胳膊上,眼帘轻合,呼吸急促,脸蛋儿上娇艳的红霞久久没有退去。侯龙涛可是雄风又振,疲软的老二在漂亮姑娘水汪汪的阴道中再次变大、变直、变硬。他把鸡巴拔了出来,将美人软绵绵的身子翻了个个儿,把皮裤衩儿和内裤从她腿上拉下来,又把阴茎从正面儿插入了滴嗒著精液的小穴里。
「啊…」司徒清影立刻打了个寒颤,费力的举起了双腿,箍住男人的腰身,张开双臂,红唇轻启,「吻…吻我…」侯龙涛赶忙压下上身,双手捏住女孩儿的两颗美乳,含住了她吐出口外的小香舌。司徒清影抱住了侯龙涛的脖子,边被他肏干,边把自己的香津渡进他嘴里…
第一百一十三章 白虎倾情
编者话:AK的问题,在合集中,我干脆就把武器的名称去掉,直接用步枪就完了。人说「写作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我没经历过SARS,所以真的感觉不到它给北京城造成的恐怖气氛,光听人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所以在文中也就没把SARS当一个主要部分对待。我发文准时就是有存货?侯龙涛去「秦城」可不是以普通身份去进行普通的探监,他带著电脑、在没有警卫看管的情况下和老毛对话,有点儿太夸张了吗?我不觉得。在「海岸线」和「羔羊」的读者如果想找以前的章节,请利用搜索功能,如果还找不到,就请到「公社」吧,不过只有周六可以注册。
***********************************
6112003-6142003
赤裸著上身的男人坐在墙边的沙发上,只穿著鞋袜的女孩儿坐在他的腿上,抱著他的脖子,两人在轻轻的低语著。「怎么改变主意了?你上次给我打电话不是说等完了事儿还要跟我拚命吗?」侯龙涛搂著司徒清影的小蛮腰,左手在她的大腿上爱抚著。
「我现在也没说不跟你拚命啊。」
「别跟我制气了,告诉我吧。」
「我也不知道,那天之后,女人就满足不了我了,我找了好几个小妹妹做,一点儿情绪都提不起来,没意思的很,每天晚上我都睡不好觉,老是梦见你那张丑陋的嘴脸,反正我已经被你糟踏过了,我不想让更多的男人碰我,我又不想让你知道我的想法,才假装是来杀你,让你把我抓住,我确实是以为你一上来就会强奸我的,谁知道你老是婆婆妈妈的,满意了吗?」司徒清影用脑门儿在男人的脸颊上蹭了蹭。
「满意,当然满意了,你以后也不用再找小妹妹了,有哥哥疼你,保证喂得你饱儿饱儿的。」侯龙涛捏了捏女孩儿的屁股。
「你别臭美,哪天我突然记起咱们的仇儿,我随时会给你一刀的。」司徒清影虽然在说话的同时吻了男人一下儿,但语气还真是狠叨叨的。
「你就不替你妈妈著想了?你杀了她老公,她会恨你一辈子的。」
「啊,萍姐…她最近还好吧?」
「当然好了,有我疼爱,想不好都不可能啊。」
「哼,」司徒清影白了意气风发的男人一眼,「萍姐她……她有没有提起过我?」
「有,关于你,我跟她有过一次很严肃的对话。」
「真的?你们说什么了?」女孩儿的秀目都瞪大了。
「想知道就再亲亲我。」侯龙涛的语气就没正经过。
司徒清影捧著男人的脸,吻住了他的嘴唇儿,把舌头给他吸吮了一会儿,「快跟我说吧。」
「长话短说,她非常同情你。」
「为什么?我有什么好同情的?」
「我把你的身世告诉她了,你从儿小没得到过母爱,她作为一个母亲,对你的不幸产生同情是再正常不过的。」
「嗯…」女孩儿低下了头,没有母亲的童年和青年时代都是不好过的。
「莉萍愿意收你做干女儿。」侯龙涛捏著女孩儿的乳房,温柔的把玩儿著,毫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可这句话对于司徒清影来说,可就不平常了,她一下儿从男人的腿上蹦了下来,脸上充满了惊喜和一种对于谎言的极度疑虑、恐惧,「你骗我?」
「坐回来。」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腿。
「你别拿这种事儿跟我开玩笑。」司徒清影坐回了男人身上,双眸仍旧闪烁著渴望的光芒。
侯龙涛搂住美人香喷喷的娇躯,「只要你不再惹事生非,没有一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女儿像职业地痞那样,天天在外面瞎混,她知道你已经这么大了,像要彻底的改变你的生活不是很现实,但你起码要有所收敛。」
「那…那你不是在逗我了?」司徒清影的声音都发颤了。
「我为了保命啊,」侯龙涛还是一副调侃的腔调儿,「咱们成了一家人,你总不能再杀我了吧?」
「你正经儿点儿,严肃的跟我说。」
「你把不把我当你的男人不重要,你保证不再从身体上、心理上伤害我的爱妻们,莉萍就认你。」
司徒清影沉默了,自己到底爱不爱这个男人,她确实不知道,如果每天梦到和他亲热算爱,那就是爱,如果每次性行为时都希望他在身边算爱,那就是爱。
更重要的,对于一个女人,如果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男人能把自己玩于股掌之间,那除了爱那个男人,她别无选择。
「你想什么呢?我说了,你跟我好并不是先决条件,虽然我很想把你收了,但在情爱的问题上,我不会逼你的,更不会用我心爱的女人跟你做什么交易。」
侯龙涛这是在故作大方,他本身有99。99%的把握,这个小美人儿是有意和自己做夫妻的,只不过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罢了。
「哼,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司徒清影又抱住侯龙涛接起了吻,她愿意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愿意和他共赴巫山,更愿意做何莉萍的女儿。
「我当你是同意了。」
「你…我没说过。」
「呵呵,」侯龙涛明白了,他这个「野蛮女友」是拉不下脸来在自己面前承认,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今天会来「找奸」了,「你不光是认了个干妈,还有一个干妹妹。」
「噢,那个叫薛诺的小姑娘吧?」
「你知道她的名字?」
「我第一次调查妈妈的时候就知道了。」
「诺诺是个好女孩儿,心地善良,但毕竟岁数还小,比起依恋我来,她更依恋莉萍,你要跟她分享男人她能忍,跟她分享妈妈,她还有点儿想不通。」
「我没要跟她抢的意思,我只是想有一个女人给我妈妈般的关怀和爱护。」
「我觉得这些事儿你最好能当面跟她谈谈。」侯龙涛看到美女黯然神伤的表情,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矛盾是必须得到解决的,要不然以后迟早会出问题。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直接去找她吗?」司徒清影在心理上已经承认抱著自己的男人很有头脑了。
「不要,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好,听你的。」
「但你要先想好怎么说服她。」
「这…」
「没什么难的,你就把你的真实感情说出来就是了,诺诺从小儿没有父亲,我想她能理解的。」
「嗯,我知道了。」
「行了,别说这么压抑的话题了,」侯龙涛的色手又开始在女孩儿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抚摸了起来,「上次你干爹是怎么说服你暂时不找我麻烦的?」
「我干爹说当爸爸的一辈子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儿能不能有一个好归宿,他说因为我的性格、身份,除了那些高官子弟,没有哪个男人敢接近我,可他不仅知道那些纨裤子弟是不可能对我好的,他更知道我是不可能看上他们的,在他看来,只有你能降得服我,只有你,我才有可能看得上。」
「嘿嘿嘿。」
「你臭美什么?我干爹的意思是只有你才稍微配得上我,而且我也从来没说过我同意他的看法。」
「我还是觉得我们的做法有点儿太极端了。」
「我倒不觉的,你以为凭你平时那种花言巧语、摇尾乞怜的把戏就能让我就范吗?」
「是不大可能。」侯龙涛发觉这个小妞儿考虑问题的角度还真和其他女人不太一样。
「我告诉你啊,你一定要把我干爹的事情办好。」
「哼哼,你干爹的事情,他真是把事情都交给我了,主意都得是我想。」
「你在抱怨吗?那是我干爹看得起你,再说了,你很亏吗?」司徒清影笑得很娇艳。
侯龙涛自然明白美女的意思,乐呵呵继续猥亵她成熟的玉体,「小白虎,你要明白,我从来没把你当成过交易中的筹码儿。」
「那你把我当什么?」
「以前我把你当一个漂亮女人,现在我把你当一个值得我疼的漂亮女人。」
「我刚才跟你说什么来著,我用不著你的这些花言巧语。」
「不是花言巧语,你对我有情,你对我忠诚,我就一定会用心疼爱你,你的喜就是我的喜,你的痛就是我的痛,一切我都会和你分担的。」
司徒清影是第一次看到侯龙涛那种郑重其事的表情,虽然她的性格比较男性化,也从未经历过男女间的情感交流,但在这一刻,她还是感到了一阵甜蜜,有生以来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感情有了真正的依托,她的眼中也出现了从没出现过的柔情,「你要说到做到,只要你疼我,我就跟定你,要是你敢不疼我,我就杀了你。」
侯龙涛伸手握住了美人正在抚摸自己脸颊玉手,拉到自己的嘴边吻了吻,「为什么把头发剪了?」
「我怕和你动手的时候吃亏。」
「唉,多可惜啊,你肯定留了很久吧?」
「你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儿?」
「也不是,我无所谓的,你开心最重要。」
「现在不用跟你拚命了,我会再留起来的。」
「哼哼哼,好啊。」侯龙涛伸手在美女的左小腿上摸了摸,「你左脚上的那个纹身是樱花儿吧?」
「是。」
「为什么选它啊?」
「不是我选的,我干爹说把我从孤儿院领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有这个纹身了。」
「那看来是你生身父母给你纹的了,那是线索啊,你没找过他们?」
「我是被扔在大街上的,除了一张写著我姓名的纸,我什么也没有,他们不顾我的死活,我找他们做什么?」
「过两天我给你纹个身。」侯龙涛看到美女的神情又黯淡了下来,赶忙改变话题,可心里对她又多了些许怜惜。
「爱奴?」
「对啊。」
「等你把我干爹的事儿办妥了再说吧。」
「你不想要?」
「我又不是你的,纹了那两个字,我想摆脱你都难了,」司徒清影骄傲的一扬头,「我没准儿能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呢。」
「呵呵,我尊重你的决定。」侯龙涛知道这个小妞儿对自己还不是100%的信服,不过他也不急,总有一天会让美人彻底臣服的,「咱们的关系暂时还不能公开,原因就不用说了,可你要记住,是不能对任何人公开,你的干叔叔、干哥哥,一样不能告诉,咱们见面都要秘密进行。」
「你们是不是有点儿太小心了?」
「清影啊,生死攸关,你一定要按我的话做。」
「放心吧,」司徒清影听了侯龙涛对自己的称呼,知道他非常认真的,「我会保守秘密的。不过,」她改成跨跪在男人的腿上,开始解他的皮带,脸上也出现了媚媚的笑容,「咱们既然好几天不能见面…」
「小心明天爬不起来。」侯龙涛把身子往下出溜儿了一点儿,让女孩儿能用双手撑住自己的胸口。
「爬不起来的是你。」司徒清影小幅的摇摆著臀部,用小穴寻找著大鸡巴,由于刚才男人对她的爱抚就一直没停,她的小穴也一直就没干涩过。
「啊…」侯龙涛只觉老二被娇嫩的膣肉紧紧的裹住了,他伸出双手,用力的捏住美人柔软的屁股蛋儿。司徒清影的双乳由于自己两条胳膊的挤压,更显得丰满圆润,乳沟也更深了,引得男人叼住她的奶头儿「啾啾」的吸吮…
*** *** *** ***
两天之后,侯龙涛把薛诺叫到了「天伦王朝」,除了「大被同眠」之外,他也经常这么把某一个爱妻约出来,这种时候,除了做爱之外,进行正常的恋爱、真正的心与心的交流才是更主要的目的,几个岁数小点儿的女孩儿也比较喜欢这种单独相处。
小美人儿一进屋,侯龙涛就将她扒了个精光,把雪白的小绵羊压在床上干了两炮儿。薛诺已经过了十七岁生日,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在不知不觉中,她的身体还真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胸脯儿更满胀了,屁股也更圆滚了,可以说「小蜜桃儿」已经差不多成熟了。但她的性格却一点儿没变,还是即清纯又温顺。
激情过后就是温情了,侯龙涛半躺半坐的靠在床头,把美丽的小姑娘抱在怀里,亲吻著她的额头,爱抚著她光滑白嫩的背脊。薛诺闭著眼睛,脸上尽是幸福的微笑,让人心醉的性爱之后,就这么懒洋洋的依在爱侣身边,是最美好不过的了,她的一只小手儿伸在男人的双腿间,轻轻的握著那根让自己欲仙欲死的「金箍棒」。
「诺诺,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儿?」薛诺睁开眼睛,抬头在侯龙涛的嘴唇儿上一吻。
「清影的的事儿。」
「哼。」女孩儿没有回答,小嘴儿却噘了起来。
「怎么了?」
「你都已经决定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怎么这么说呢?这是咱们家里的事儿,当然要跟你商量了。」
「你是一家之主嘛。」薛诺坐了起来,明显是在赌气。
「小宝贝儿,」侯龙涛劈开双腿,坐到小美人儿的身后,从后面捏住她的两颗嫩乳,「乳房长大了不少,心性儿却还像小孩子一样。」
「人家本来就是小孩儿嘛,」薛诺扭回身来,抱住男人的身体,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她愿意做你老婆,我没什么意见,」除了何莉萍之外,她平时和如云、茹嫣最亲,受这两个人的影响就比较大,渐渐的,她对于爱人的花心也变得比较能够接受了,「但我不许她抢我的妈妈。」
「她决不是要跟你抢,」侯龙涛扶住美少女的肩头,两手稍稍用力把她向下压,同时自己也往后挪了挪,「你知道她是孤儿吧?」
「嗯…」薛诺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儿,她蜷身在男人的双腿间,已经很自觉的把大龟头儿含在小嘴儿里吸吮了起来。
「你不可怜……」侯龙涛的话还没说完,门铃儿就「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他把小美人儿拉起来吻了吻,然后蹦下床,蹬上条裤子就去开门儿了。薛诺乖乖的钻进了被窝儿里,她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但万一要是进里屋来,自己不能裸身相见啊。
「诺诺,你干姐姐来看你了。」侯龙涛拉著个美丽的短发女子回到了卧室。
薛诺一看,小嘴儿立刻又噘了起来,冷冷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好。」来的当然是司徒清影了,女孩儿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被这个女人迷奸的事儿,所以虽然不愿意让她认自己的母亲当干妈,但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敌意。
司徒清影今天穿的很正经,黄蓝横条相交的紧身T-Shirt,白底儿的碎花儿百折露膝短裙,浅肉色的丝光长袜,除了鞋尖儿是黑色的漆皮外,其余都是半透明的Pump高跟鞋,想来是为了让「干妹妹」对自己的第二印象好一点儿。她做到了床边儿上,「诺诺,猴…涛哥他说你对我有点儿误会,让我解释一下儿好吗?」
「有什么好…」薛诺一抬头,看到男人正在关门,可他却是在门外面,「涛哥,你要去哪儿啊!?」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外屋儿待会儿,你们姐妹俩好儿好儿聊聊。」侯龙涛说著就把门关上了。
「诺诺…」司徒清影拉住了美少女伸在被子外的小嫩手儿。
「好,好,你说吧,我听著就是了。」
侯龙涛给自己倒了杯可乐,往沙发上一坐,点上颗烟,开始在「笔记本儿」上玩儿起了NBALIVE2003,打了一场球儿,每节设置是十分钟,加上中间的停表,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过去了。他很高兴一直也没人出来叫自己,这证明两个女孩儿谈的还挺好。又打了一场,还是没动静,他可有点儿坐不住了,按理说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啊,怎么会用这么长时间呢?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开了,司徒清影探出头来,「涛哥,进来吧。」
侯龙涛看到美人脸上有两道泪痕,赶忙过去拉住了她的手,「怎么了,小白虎,不用哭啊,我帮你劝她。」
「不用。」女人摇了摇头。侯龙涛再往屋里一看,坐在床上的薛诺的眼圈儿红红的,好像也是哭过了。
「这是怎么了?」侯龙涛拉著短发美女来到床边,自己爬上去,抱住薛诺,「干嘛都哭哭啼啼的,一家人有什么话说开了不就行了,不用闹的这么不开心吧?」
「你说什么呢?」司徒清影推了男人的肩膀一下儿,「也不先问清楚了,诺诺已经答应我的请求了,我们现在是好姐妹。」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司徒清影坐到薛诺身边,亲热的搂住了她的香肩,「是不是,诺诺?」
「嗯,」女孩儿点了点头,可能是因为还没缓过来,脸上仍旧挂著一点儿伤感,「我喜欢司徒姐姐。」
「呵呵,」侯龙涛点了美少女的鼻头儿一下儿,「怎么变得这么快啊?小白虎对你施什么妖术魔法了?你们都说什么了?」
「这是我们的秘密。」司徒清影摇了摇手指。
「对,不告诉你。」
「哼,」侯龙涛皱了皱眉,无非就是些孤儿和单亲女的事儿,想来以薛诺小菩萨一样的心肠,要想感动她还真不太难,具体细节自己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效果出来了就成,「你们真的没有任何隔阂了?」
「真的。」
「没有了。」
「真的?」
「你又来了,说你像个鸡婆一样,一点儿也没错儿。」
「哈哈哈。」薛诺被司徒清影的话逗得眉开眼笑。
「本来就是,你跟他好了这么久,一点儿都没注意到吗?他什么事儿都是唧唧歪歪的,一点儿没有真汉子那种说一不二、快刀斩乱麻的劲头儿。」
「才不是呢,涛哥男人味儿足著呢。」
「男人味儿?酸臭味儿吧?」
「哈哈哈。」
「嗨,怎么变成你们一起攻击我了。」看著两个美人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侯龙涛心里是很高兴的,但表面儿上却装出不满的样子。
「我可是在为你说话啊,」薛诺爬出被窝儿,跪在男人的身边,捧住他的脸颊,在他的嘴唇儿上吻了几下儿,「说你的是司徒姐姐,我只是笑笑嘛。」
侯龙涛顺著女孩儿的用力方向躺倒在床上,就这么和她吻了起来。薛诺撅起的翘臀正好儿对著身后的美女,两瓣圆圆的雪白屁股蛋儿,中间一条桃红色的裂缝儿无比的诱人,要是在以前,司徒清影肯定会受不了诱惑的,但现在她只觉得面前的屁股很是漂亮,却没有其它非分的念头。
「继续你刚才没完成的工作吧。」男人把裤子踢了下来,露出「一柱擎天」的大鸡巴。
薛诺娇羞的一笑,「司徒姐姐…」
「不用跟她谦让,那只小白虎大概是不会口交。」侯龙涛当然知道美少女并不是真要谦让,只是不太好意思在新姐姐面前服侍自己,他的话是另有「肮脏」目的的。
「什么叫不会口交?」司徒清影果然被激到了,其实要是别的什么事儿,她不会这么容易上钩儿的,但现在是和自己的男人亲热,也不用提高什么警惕,「你当我是不经世事的小女孩儿吗?」她从坐姿转为跪姿,把双手撑在男人的腿两边,螓首向下一压,樱桃小口就裹住了大鸡巴的顶端。
「哎哎哎!」侯龙涛飞快的向后蹭了一点儿,使老二脱出美人的檀口,「别用牙啊,还说会?」
「我……我没用牙啊。」司徒清影直起上身,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的样子。
「诺诺。」
「嗯。」薛诺凑到短发美女的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了几句,「姐姐,那里是很金贵的,你把嘴张大,牙齿就不会划到了。」
司徒清影的脸一红,没有说话,要小妹妹教自己怎么让男人开心,还真是有点儿没面子,但这确实是自己第一次为异性口交,还是虚心一点儿吧。她再次含住了龟头儿,这次是把樱口张到了最大,绝对避免银牙和肉棒的接触。侯龙涛脸上露出了微笑,双手枕到脑后,深吸一口气…
***********************************
编者话:至于司徒清影到底和薛诺说了什么,两人是怎么谈成的,今后的章节中不会提到,请有兴趣的读者自行想像吧,因为我觉得在这里细节并不重要。
第一百一十四章 警民合作
编者话:已经定好了机票,这学期结束后要回北京Happy一个半月,期间《金鳞》会停发,预计走前能出到120章,希望大家能够耐心等待,在我回来之后继续支持《金鳞》。《天伤》当然是看过的,当初高中上课的时候放在课本儿后面看的,「小混蛋」周奉天好像是确有其人,陈成和边亚军就不太清楚了。任何时代都是一样,年轻人总是蠢蠢欲动的,当初我妈和「宝丁」她妈分属对立的红卫兵派系,见面都是冷眼相对,谁曾想我和「宝丁」却成了好兄弟。我可没说过要出书,不知道大家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有读者在跟我开玩笑吧?很久以前就看过上一章?还是绝对看过?「高,想不出来就糊弄过去」,呵呵,看了这样的评论真不知是该哭该笑,其实我在上一章里已经把司徒是如何说服薛诺的过程大体的写出来了,只不过没一分一厘的交代细节罢了,稍微看得仔细一些就能发现了。
***********************************
6142003-6282003
「用一只手握住根部,然后上下套,另一只手可以在涛哥的腿上抚摸,」要不是因为这话是从清纯可爱的薛诺嘴里说出来的,还真像是经验丰富的老鸨在教导刚刚下海接客的雏妓,「或…或者在自己身上摸也可以啊,别光用嘴唇儿磨,也要用舌头绕著顶端打转儿或是上下舔。」
侯龙涛这叫一个乐啊,伸手拉了拉美少女的脚踝。「嗯?」薛诺扭头看了男人一眼,看到他在冲自己微笑,就还了一个娇媚的笑脸,然后又开始指导干姐姐的口交动作,「要尽量往喉咙里插,越深涛哥就越舒服。」她表情还挺认真的,平时都是几个妈妈、姐姐教她做爱的技巧,今天总算轮到她自己当老师了。
「六九吧。」侯龙涛嘟囔了一句,他看薛诺那么用心,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另一个美女身上。「六九」是什么意思,司徒清影还是知道的,她嘴里叼著美味的阴茎,缓缓的挪动身体,转了180度,跨跪到了男人的脸上。
侯龙涛把美女的裙摆撩起来,搭在她的后背上,将白色的小内裤勒入她深深的臀缝中,双手捏住圆滚的屁股蛋儿,稍稍抬头,口鼻就埋进了芳香四溢的臀沟里,「嗯…」他很满足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司徒清影本以为男人上来就会舔吻,却发觉他是在很陶醉的闻自己,就好像要把自己下体的气味儿都吸走一样。这种亲密的方式虽然不能给肉体带来多少直接的快感,女方在心理上却能得到比被「单刀直入」更大的满足,因为她能体会到男人对自己身体的迷恋、珍爱程度…
这天之后,何莉萍家就多了一位常客,母女三人共进晚餐,欢乐祥和的气氛决不下真正的家庭。在这方面,司徒清影的行动并不隐秘,有一次她的两个哥哥警告她不要和「东星」的人走得太近,她只是神神秘秘的一笑,跟了一句「我已经走的不能再近了,你们知道我对什么感兴趣」,结果就是「霸王龙」身边大部分的人都以为她是在挖「盟友」的墙角儿…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著,「非典」造成的恐慌也消退的差不多了,不过对于娱乐场所的「禁令」还没取消,所以「东星」与「霸王龙」的合作还未正式开始,但双方总算是不再继续冲突了,局外人还看不出来,道儿上的却都突然觉得北京的空气中没有了个把月来弥漫的那种紧张气氛。
侯龙涛总体上过得挺自在,可也有不爽的地方,玉倩定在七月十日回国,现在离那个日子越来越近了,小丫头打回国的电话也变得越来越勤,那个大小姐原来就没顾过时差,现在更是不顾了,连著好几天半夜从睡梦中被电话铃声惊醒,最后不得不拔掉座机,关上手机,但只用了一次他就放弃了这个法子,因为比起第二天来个EarFull,还是晚上被吵好…
一个星期六的上午,侯龙涛带著陈氏姐妹,和他的几个兄弟在「东星初升」的台球儿厅里玩耍,「东星」的所有娱乐性产业都已经通过了卫生部门的检查,下星期一就可以恢复营业了。从初中开始,他们打球儿就是带响儿的,最早的时候是一个球儿五毛钱,到侯龙涛开始在美国上学,也只不过是一个球儿五元,本来就是自己人玩儿玩儿嘛,可现在发财了,价码儿也提高到了五百块。
两个女孩儿打得不好,也就没跟他们凑合,单独在屋角儿开了一张案子。侯龙涛不自量力,挑战北京体育大学台球系毕业的岑二德子,又加上他久疏战阵,四台下来就扔了六千,第五台更是被杀了个七星儿,「肏,不打了。」他赌气的把球儿杆儿扔给文龙,自己走向陈氏姐妹,还是陪美女有意思。
「又输了?」陈曦笑嘻嘻的瞧了一眼一脸黑气的男人,「谁让你老跟最好的打的。」
「切,就是因为老不练了,当年出国之前老泡在台球儿厅,跟他有一拼。」
两个女孩儿都是一笑,自己的爱人已是绝对的出色了,他要是什么都是最棒的,那不成了「人神配」,不完美才是真正的生活。
「几比几啊?」侯龙涛走到陈倩身后,抱住她的细腰,她在脖颈上一吻,看著满台散开的球儿问。
「二比零,我赢著呢,都是赢好几个球儿。」陈曦马上过来表功,身体凑到爱人和姐姐中间,三个人挤成了一堆儿。
「这么半天才打了两把?」男人的五官都挤到一块儿了。
「怎么了?我们打的不好嘛。」
「呵呵,还挺谦虚的。」侯龙涛展开左臂,把陈曦也揽到了身前,亲了亲她的额头。陈倩转过身,这一来,两朵高矮差不多的散发著茉莉芳香的长发姐妹花儿就都偎到了男人的怀里。一对儿仙女儿般的美人同时抬起秀面,在爱人的左右脸颊上各吻了一口,三个人就这么开始轮流接起了吻。
「你怎么那么笨啊?」侯龙涛捏了捏陈倩的屁股,「连著输给小曦。」
「我又不喜欢玩儿这个,当然打的不好了。」
「我也不爱玩儿啊,不过打的还是比姐姐好。」
「你们都对台球儿没兴趣?」
「没有。」
「那还吵著要跟我来?」
「跟你在一起嘛,根本不在乎是做什么。」陈曦的这句话说得很自然,没有丝毫的做作。
侯龙涛突然觉得眼眶一热,把姐妹俩搂得更紧了,「走吧,不玩儿了,我陪你们去逛商场。」
「好啊,」陈曦抬起头,「你这种喜欢逛商场的大男人还真少见。」
「哼哼。」男人笑了笑,没有对爱妻的话发表评论,这个世界上,除了同性恋,其他的男人没有喜欢逛商场的,他回头冲几个兄弟喊了一句,「我陪我老婆去逛街,有事儿也别找我。」
两女一男刚在一群人的笑骂声中出了台球儿厅,侯龙涛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喂。」
「太子哥,我二毛儿啊,您上回让我们留意的那件事儿有眉目了。」
「什么叫有眉目了?」
「我们找到人了。」
「能肯定吗?」
「能有九成儿的把握。」
「好,你现在马上到『初升』来,我在台球儿厅等你。」
侯龙涛收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解释,陈倩就先说话了,「我和小曦自己去逛就行了,不过你…」她刚才看著男朋友的神情由放松转为严肃,知道他有正事儿要做了,但又有点儿担心。
「放心吧,」侯龙涛抱住美女吻了吻,「不是危险的事情,我不会做危险的事儿的。」
「你保证。」陈曦也对以前的事儿心有余悸。
「我保证。」男人一脸歉意的拉著姐妹俩的手摇了摇。
「那我们先走了。」
「我完了事儿给你们打电话。」
「好。」
「小心开车。」
「我会的。」陈倩半年前拿的驾照,最近侯龙涛刚给她买了一辆自动档的嫩绿色新款大众甲壳儿虫,今天他们就是开著它来的…
二毛儿领著三个十八、九岁的孩子进了台球儿厅,「太子哥,呦,达哥、兵哥、楠哥、宇哥、明哥、龙哥,您几位都在这儿呢。」几个小孩也跟著一通叫,不过样子有点战战兢兢的,大概是没见过这么多「BigDog」聚在一起过。
「说说吧。」侯龙涛让四个人坐在吧台前,亲自给他们拿了饮料。
「谢谢太子哥,」二毛儿接了饮料,又给侯龙涛上了颗烟,「我家那片儿有个叫惠俊麟的主儿,快四张儿了,自己开了家儿小卖铺儿。丫那就是一痞子,最喜欢装老炮儿,吃喝嫖赌也一样儿不差,还成天做出一副特仗义的样子,带著一群十四、五岁的小崽子瞎混,编点大哥的故事讲给他们,显出自己有多牛屄。」
「你也跟他混过吧?」
「不光是我,大狗、三毛儿他们也跟他混过,我们都是一拨儿的,我们十四、五的时候,丫都已经两张儿多了,谁不愿意跟老炮儿混啊,不过后来岁数再大点儿,也就看出来了,丫那就会瞎喷。」
「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吗?」
「您看这个。」二毛儿从兜儿里掏出两个戒指,放到吧台上。
两枚戒指一宽一细,但样式相同,一看就是结婚戒指,做工还算精细,纯金雕花儿,中间镶了一圈儿翡翠和一颗小蓝宝石,光从外表看,虽然不能说是价值连城,但也不是什么便宜货。侯龙涛拿起其中比较宽的那个端详了一阵,发现戒指的内圈儿上刻著一个名字,「张XX」,他又看了看另一枚,同样在内圈儿上有个名字,「李XX」,「这俩人是谁?」
「开浴池的那两口子,从惠俊麟那儿弄到的。」
「怎么弄到的?」
「我们后来虽然不跟惠俊麟混了,但也没翻脸,他又喜欢赌,我们经常和他玩儿玩儿,丫那赌品还算不坏,输了从来不赖,就算当时给不起,过一段时间也一定会还上的,一般也就是一、两个星期。」
「你们玩儿什么?多大的?」
「就是麻将,偶尔诈金花儿,对我们来说挺大的,一晚上下来,基本输赢都在万八千的。两个多月之前,我、三毛儿和大狗连输了三个晚上,总共差不多陷进去不到三万,我们就有点儿扛不住了,过了三天,再玩儿的时候,我们就耍了点儿阴,我们也没太狠,差不多能补回来就得,一次干了他两万多,总体上还是让他有挣,结果那丫那愣说拿不出钱来。」
「他不是输给别人了,就是拿去抵别的赌债了。」一直在最近的那张按子上打球儿的二德子说话了。
「诶,他还就是抵债了,您怎么猜得那么准啊?」
「嘿嘿,我在体院儿的时候,认识的赌徒多了去了,赌这玩艺儿,有的时候你还就别不信邪,在一个地方输惨了,别想著在原地捞回来,换地儿,换人。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说他大玩儿了十几年既没玩儿死也没暴富,那他就是那种信邪的。」
「跟宇哥真是长知识。」
「别说废话了,」侯龙涛敲了敲吧台,「接著讲正题。」
「是是,我们三个都觉得丫那是要赖账,当时就跟丫蹿了,他当时就说了,是跟几个东北人打牌,输了小五万,把从我们那赢的拿去填账,还差著不少呢,所以说什么也要我们等等,丫那以前的信用还不错,我们也就没逼的特紧。」
其实说到这儿,侯龙涛已经能猜出点儿眉目了,但全景还不明了。「后来我们听说他陆陆续续的从别的地方赢了点儿,可我们一点肉星儿都没见著,八成儿全他妈孝敬给那些东北大茬子了,一直拖了一个多月,我们不能让人这么耍啊,我就让这俩,」二毛儿指了指身边的两个小流氓,「隔三岔五的去他家追债。」
「这就是追来的?」侯龙涛看了一眼吧台上的戒指。
「是,」一个小孩儿赶紧回答,「最开始的时候,他老说还欠著东北人五千多,让我们宽限,还说那帮人都特狠,说什么也不敢跟他们拖得太久,肏,那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啊,就告诉他一个星期不还,砸店、抄家,外加卸他腿。」
「我们就是吓唬吓唬他,」另外一个孩子看到侯龙涛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赶忙表明自己对老大的教导铭记于心,「不会真干的,不过那么一威胁,可能还真管用了,到期的那天中午,他叫我们去他家取钱,我们俩去了之后,他给了我们一万五的现金和这俩戒指,说是起码值六千。」
「那是哪天?」
「浴池出事儿后的第三天,我们当天晚上就把钱和戒指交给二毛儿哥了。」
「二毛儿,怎么到今天才通知我?」
「那天晚上他们给我送东西的时候,我正和大狗准备搞一小太妹…」
「多大的?」侯龙涛皱了皱眉。
「您放心,十九,她完全自愿的。」
「嗯,接著说。」
「我们当时没仔细看,也觉得惠俊麟没胆子骗我们,又正好儿不是缺钱的时候,就把戒指放在抽屉里了,一直也没再动。后天是三毛儿他奶奶的八十大寿,我们想给老太太好好庆祝一下儿,就说把那两戒指卖了去,等到了典当行,那儿的人一验,说整个的戒指一钱不值,把翡翠、宝石都抠下来,金子融了,能当四千。」
「因为刻著字儿?」
「没错儿,没错儿,经他们一说,我们才发现内圈儿里刻著名字,大狗认识那个浴池的老板,知道他的名字,我立刻就给您打电话了,还把收钱的两个手下也叫上了。」
「那这孩子是…」侯龙涛扔给那个一直没出过声儿的小流氓儿一根儿烟,「来看热闹儿的?」
「不是,这小子一个礼拜之前跟我说过一件事儿,我觉得对您可能有用。」
「说吧。」
「他有个弟弟,十五,一直觉得惠俊麟是老炮儿,就问他认不认识『东星』的几位大哥,那傻屄说什么『东星』的都是小崽儿,只会小打小闹儿,他不屑跟您几位混在一起,还说什么只有东北黑道儿上的大哥才配跟他谈交情,过两天他就帮他们干票大的,然后就去沈阳投靠陈涌,可我听说陈涌已经栽了。」
「这又是哪天的事儿啊?」
「出事儿头两天,他弟弟最近才跟他说的,他后来告诉我,那时候虽然您已经跟我交待了让我们留意,但我又以为惠俊麟那屄在臭吹,也就没在意,不过现在看来…」
「很好,很好,」侯龙涛绕出了吧台,「这就跟我走。二毛儿,三毛儿他奶奶过生日的费用我包了。」
「谢谢太子哥。」二毛儿这回可美了,看来自己做得很得老大的赏识。剩下的几个人反正也无事可做,就也一起离开了「东星初升」…
在宝丁办公室里,侯龙涛把手下人「收集」的证据说了一遍,「怎么样?」
「肏,『东星太子』还真是他妈神通广大啊,」宝丁一幅刮目相看的表情,「市局给的期限就快到了,我这儿正头大呢,妈的,这就去提丫那。」
「别急,我先帮你去探探口风,丫那要是硬,我就教育教育他,省得你们动手,这案子破了,你是大功一件,不能给别人口实。」
「行,两小时够吧?」宝丁明白,这件案子要是被自己破了,确实是大功,遭人嫉妒是难免的,特别是刑警队的人,刑讯逼供是绝对使不得的。
「差不多。」
「那两小时之后,我就带人去传他,要他协助调查。」
「谁说现在警民关系不好,咱们警民合作就很愉快嘛。」侯龙涛笑著走出了办公室…
惠俊麟只穿著一条小裤衩儿,左手酒,右手烟,坐在沙发上看著电视,这一个多月,他天天都是这么过的,「非典」期间的停业把他弄得更懒了,现在疫情已过,他也无心再做小买卖了,反正赌钱也能活,如果输了,大不了再跟「东北大哥」干两票。「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惠俊麟不耐烦的喊了一句。
「二毛儿,开门。」
「肏,不是说好了晚上才打的嘛。」男人边说边过去把门打开了,然后都没向外看,就又懒洋洋的往屋里走去,等他从身后的脚步声判断出进屋的不止一个人后,再一回头,走廊里已挤了八个人了,除了二毛儿之外,其他的都不认识,「这…这几位是…」
「我们是『东星』那几个只会小打小闹儿的小崽儿,」武大冷冷的说了句,他刚才把另外那三个小孩儿留在宝丁所里做正式的笔录了,「今天我们特别来拜会一下儿大名鼎鼎的凡哥。」哪怕排除那阴阴沉沉的语气,光听对方的话,惠俊麟也知道来者不善,看来自己瞎喷的话是传出去了,他一时之间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一群人也不客气,全都进了里屋,把椅子和沙发都占了,等于是把主人包围了。「蹲下!」大胖突然虎吼了一声儿。「嗯?」惠俊麟被吓得一抖,但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还是傻乎乎的站在屋子中间没有照做,他倒不是害怕,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因为他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我让你丫蹲下!」大胖猛的蹿到对方的面前,身子做势向前一晃,右胳膊也抬了起来,「你他妈聋了!?」
「哦、哦,」惠俊麟看著面前一脸杀气的「黑铁塔」,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吐沫,老老实实的蹲下了,「大家…大家都是出来混的,给个面…面子吧。」他平时爱装老炮儿,倒也懂得说几句样子话。
「当然了,我们怎么敢不给凡哥面子呢?我们是小崽儿啊,」马脸故意说得阴阳怪气儿的,「都说了是来拜会您的,我们也不想再小打小闹儿了,您是不是帮我们引见一下儿那几位东北老大啊?」
「东北…我不认识什么东北人。」惠俊麟盯著地面的眼睛转了两转,对这个问题,他还是比较敏感的。
「您这可就没劲了,」文龙就坐在电视旁边,他敲了敲电视柜,以引起对方的注意,「道儿上都传开了,随便几个东北人就能把我们『东星』镇了。」
「我没说过,这决不是我说的。」
「别啊,您这样的老炮儿多有眼光儿啊,您不屑跟我们交往,却跟东北人凑合,其中原因不明说大家也能猜到啊。」
「开玩笑的,我那就是说著玩儿,绝对没有小瞧您几位的意思,真的是误会了,您几位还一起跑来找我,我…」
还没等惠俊麟说完,只听「轰隆」一声,文龙已经把电视从木桌儿上推到了地上,但他说话时却还是满脸带笑,「您的玩笑开得大了点儿吧?」
「是是,是我不好。」惠俊麟心疼的看了一眼摔坏了的电视。
从进屋开始,侯龙涛就一直在观察惠俊麟,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跑路,按说犯了那么大的案子,真是没有留在这的理由。这种情况只有三种解释,一是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二是他天生不知道害怕;三就是他根本就是个二百五,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严重性和被捕的后果。这老小子明显不是前两种。
文龙还在按照原定计划和惠俊麟盘道儿,侯龙涛却有了新的打算,他扭头在大胖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大胖点了点头,站起来冲文龙和二毛儿招了招手,「帮我把这丫那架起来。」
「好。」文龙刚才看到两个哥哥在耳语,知道是计划有变,就和二毛儿一起把蹲在地上的男人堤拉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惠俊麟更是慌神了,看架式是要受点儿皮肉之苦了,但他却不敢反抗,哪怕他敢,被两个身强体壮、二十出头儿的小伙子架著,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妈了屄的,在『东星』的地盘儿上犯事儿,你有几条命啊?」大胖边恶狠狠的说著边把T-Shirt脱了下来,露出上身疙疙瘩瘩的腱子肉,上面有好几条伤疤,他左手揪住惠俊麟的头发,右手攥成如同锤子般的铁拳,在脸色苍白的「老炮儿」面前晃了晃…
第一百一十五章 金凤还巢(上)
编者话:经常听人说一本儿网络小说儿人气的高低取决于更新的快慢,不知道是否属实,这次一个半月不出,也是一个用实践检验真理的好机会。在北京不是不能发,在家就可以上网,说实话,在北京是没心情写。北京对我来说有太多太多的诱惑,不过如果我能抽出时间写上两笔,回美国后会一起发出来,不过千万别抱太大希望。我可不是「恋足」,我是「恋女」,要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就真没办法了。北京的朋友谁知道现在北京Nokia8910(不是8910i)的售价,请告之一声,在网上查了半天,从1100到7000,什么报价都有,国内在E-commerce的建设上确实是落后了一些,大的零售网点没有自己的网站,像中复电讯商城,这在美国是不可想像的。
***********************************
6282003-7112003
听了大胖那句话,惠俊麟差点儿没吓出屎来,他不是什么经验丰富的惯犯,甚至可说是一点儿经验也没有,再加上做贼心虚,哪怕别人指的不是浴池一案,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那件事儿了,「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干!我什么都没…唔…」他的肚子上挨了一拳,声嘶力竭的叫喊嘎然而止。
这一勾拳可是用了全力的,打得瘦弱的男人双脚都离了地,大胖、文龙和二毛儿三人同时松开了手。惠俊麟落下来的时候是用双膝著的地,他左臂搂著自己的小腹,右手伸在脑袋前面直摇,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痛苦,他张著嘴,嗓子眼儿一阵阵的蠕动,从胃里反出来的酸水儿顺著嘴角儿滴滴嗒嗒的落到地上。
大胖又一把抓住了惠俊麟的头发,将他软塌塌的身子再次揪了起来,「怎么样,再来一下儿尝尝?我让你好儿好儿知道知道断了肠子是什么滋味儿。」
「不…不…呃…」惠俊麟紧捣著气,脸都憋红了,双手猛摇,「别…别…别再打了,会…会打死我的,我全…全说,是那几个外地…外地人逼…逼我的,我跟杀人…杀人无关啊,我…我就是个望…望风儿的,不是我的主意啊。」
侯龙涛摇了摇头,真没想到会这么轻而易举,自己「深谋远虑」了半天,又是白费,早知道直接让宝丁来抓人就是了,「大哥,别打了,」他来到惠俊麟身边,「既然麟哥这么合作,也没必要为难他了。麟哥,从头儿说起吧。」说著就拍了拍惠俊麟的后背。大胖刚松开手,惠俊麟突然蹿了起来,一下冲出了屋儿,这可是众人都没料到的。
不过还好,他并没逃出大门,而是进了厕所,趴到马桶上,一张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大概是刚才背上被拍的那几下儿起了作用。侯龙涛一咧嘴,心中暗叹大哥的「必杀呕吐拳」果然是功力深厚,比上次见的时候又上了一个台阶儿,八成儿自己挨一下儿也会受不了的,「二毛儿,给他弄杯水。」
当惠俊麟再被押回屋里来时,他已经能正常的喘气儿了,二毛儿一推他,让他靠墙坐在地上。
「除了你,还有几个人?」侯龙涛拉了把椅子做到惠俊麟面前,「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东星太子』。」
惠俊麟惊恐的看著面前这长相斯文的年轻人,他一直以为大胖就是「东星太子」了,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奶油小生」,「你问这些干什么?」
「唉,大哥,还是你来吧。」
「好,就他妈等你这句话呢,」大胖又走了上来,「才他娘的擂了一拳就让我停,勾起我的瘾却不让我过,嘿嘿,哪儿有这个道理。」
「别别别,」惠俊麟靠著墙飞快的往边儿上蹭,一直钻到了放电视的那张桌子底下,「别打。」
「你他妈给我滚出来!」大胖过去一下儿就把桌子掀翻了。
「除了你,还有几个人?」侯龙涛低垂著眼皮,点上烟。
「三个!三个!」惠俊麟的衣领儿被抓著,双脚都离了地,眼看大胖的拳头就要凿在自己的脸上了,真要是挨上,非得被打烂了不可啊,他还是先顾眼前的为妙,「一个吉林的,叫王金波,一个湖北的叫李友,另一个叫朝庆江,是江苏的。」
「算你他妈识相。」大胖一挥手,把满脸恐慌的男人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啊。」惠俊麟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半天才缓过来。
「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都逃回老家了。」
「你怎么不跑路?」
「我…我不知道。」惠俊麟现在也后悔啊,当初对逃亡生活的恐惧和侥幸心理导致了他今天的结局,其实是他的罪行导致了他今天的结局。
「从头儿说,一点儿也不许落下。」侯龙涛并不关心案件发生的具体过程,他是要证明自己最初的推断,反正宝丁有一会儿才会来,闲著也是闲著。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啊?」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一会儿警察来了,你一样是要说的,你现在告诉我,我可能能保你一条狗命。」
「警…警察!?」
「少废话,七条人命,你一个人扛得起吗?现在再想赖也有点儿晚了。」侯龙涛皱起了眉,「我对你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我救你,你就能活,我不救你,你就得死,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他这可不是在信口雌黄,看得出来,惠俊麟决不是主犯,他没那个胆子,他自己也说了,只是望风儿的,罪不至死。
「我是赌钱的时候认识他们的,当时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可因为一直没怎么输过,也就老和他们玩儿,结果一个多月前,一晚上就输了五万多,明知他们耍了诈,可我哪儿敢不给钱,据说那个叫王金波的身上已经背了条人命,我也只能认倒霉了,可我当时没那么多钱,先给了一万,剩下的都以高利欠著。」
「你他妈真是不知死活,这利滚利,除非一次还上,要不然扔进去多少都是填陷。」二德子对这种事儿门儿清。
「是啊,我跟他们说我实在是还不上了,他们就说他们看上那家洗浴中心,想从那儿搞钱,因为我比较熟悉地形,他们要我望风儿,说是不仅算抵债,事成之后还跟我平分。」
「那你丫那就同意了?」
「开始没有,抢劫的事我…我不敢,可后来我又欠了二毛儿他们两万多,」
惠俊麟换上了一幅哭丧脸儿,「两边儿都逼的太紧了,我只好答应王金波他们了。」他突然猛抽起自己的大嘴巴,还开始咧嘴干嚎,「我他妈不是人,我他妈不是人,是我害了李老板。」
「别这么多的废话。」侯龙涛对于这种事后的「悲哀」最没兴趣。
「是,是,上个月十一号晚上,李友开来辆面包车,他们让我开著,停到浴池的后门儿那儿,然后他们就进去了…」
「骗我是吧?」侯龙涛抓起了桌上的烟灰缸儿,做势要砸,「是他妈十一号吗?」
「是,真的是,我们第一次去就是十一号,可因为里面的人太多,他们没下手,过了两天,十三号的晚上,他们又弄来辆桑塔纳,我还是望风儿,他们动的手。」
「过程,别他妈一笔带过。」
「过程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就在外面待著来著,我都是两天后才听说死了人的。」
「用的是什么家伙总知道吧?」
「知道,都在我壁橱儿的那个口袋里呢。」
「我看看。」文龙说著就要去开壁橱儿。
「别动,」侯龙涛赶忙制止了这个毛手毛脚的弟弟,「那些东西留给警察们看。」他又转向惠俊麟,「你说出来。」
「有刀子、钢管儿、电击器、胶带、帽子,还有口罩。」
「电击器?」侯龙涛总算明白三个人怎么能把六个大人、一个小孩儿治的服服帖帖的了,「他们怎么会把东西留给你?」
「他们出来之后显得特慌张,因为我家近,他们就先把我扔在楼下了,给了我一万现金和两戒指,还说怕晚上有查车的,让我把东西都带走处理了。」
侯龙涛光听惠俊麟这么说,就能猜出那几个人作案后的慌乱情形了,连杀七个,也难怪。
「三哥,我想弄个新广告,你帮我设计设计。」
「急吗?」刘南刚才都快睡著了,他对这个案子可没兴趣,听到四弟叫自己才缓过神儿来。
「不急,有女明星做主角。」
「成啊,没问题。」几个人开始闲聊上了。
惠俊麟坐在地上,开始的时候还能忍得住,十几分钟后就有点儿受不了了,「太子哥,你们…」
「你著急啊?」侯龙涛掏出手机,「喂,到哪儿了?」
「…」
「得。」他把电话收了起来,「你的罪不轻,但只要老老实实的,十年八年就应该能再出来。走吧。」一群人就这么走了,留下屋子的主人直发懵…
宝丁「一手」破获了这起北京市近年来少见的重大恶性刑事犯罪案,特别是根据惠俊麟进一步交代的情况,直接导致王金波的被捕,从而侦破了沈阳市几件多年未破的入室抢劫杀人案,他的立功受奖是情理之中的,现在他就已经被告知自己将会被评为2003年度北京公安系统的一级劳动模范,更重要的是,他的名字在市局领导的心里有了点儿地位…
七月十号下午,侯龙涛没到下班儿时间就离开了办公室,前往首都机场,他是去接今天到京的张玉倩的。他曾经在电话里问玉倩她家人会不会去接机,要是会的话自己就不去了,在外一年多,怎么说都应该先回家跟亲人聚一下儿,可那位大小姐倒是早有打算,非让他接,说见一面儿就让他走。
侯龙涛进了一层的出港大厅,从电子信息板上找到了CA984的出关口,他漫不经心的接近了出口儿,突然看到一男一女两个穿警服的年轻人站在那里,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的,就是去年接送玉倩和自己吃饭的人,那个女的肤色较深,可样貌却很出众,浓眉大眼,她身上少了普通女子的那种柔美,但多了一股英武之气。
侯龙涛觉得那个女警很眼熟,可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本来他就知道那个男人对自己没好感,现在又多出一个「敌我不明」的女人,他立刻就决定今天不和玉倩见面了。他并没有马上就走,而是向后退到了比较隐蔽的地方,毕竟自己还是很想那个拥有完美的粉红色性器的小姑娘。
等了大概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出来了,终于,玉倩出现了,鼓鼓的胸脯儿撑著白色的紧身小T-Shirt,平坦的小肚皮露在外面,粉色的纯棉低腰宽松提臀运动裤,圆圆的屁股曲线毕露,一双平底儿的夹角儿拖鞋,完全是美国女孩儿的标准打扮,不过她的头发是乌黑的,明显是没再染过,脑后梳了一条麻花辫儿,显得很纯。
玉倩看到了那个女警,立刻扔下行李,扑过去抱住了她的脖子,兴奋的大叫了一声,「小表姨!」侯龙涛离的那么远都听到了,看著两个美丽的女子亲亲热热的说著话,他开始往外走,回到了停车场,不出所料,刚上车,手机就响了,「喂,玉倩吗?你到了?」
「涛哥,你在哪儿呢?我都已经出来了。」
「别提了,我刚才被老板拉去开会,现在才从国贸里跑出来。」
「哎呀,你真是的。」
「你家里人有接你吗?」
「我哥和我小表姨来了。」
「那我还用…」
「好了好了,你别来了,你本来就是不想来接我的。」玉倩的声音里多了三分薄怒。
「怎么会呢,倩妹妹,我想你,我现在就想抱你、亲你,真的,我想你,对不起啊。」
「哼,」女孩儿的这一声儿又娇又嗲,「原谅你了,不过说你多少次了,不许在嘴上占我便宜。」
「是,是,那我明天晚上陪你吃饭,给你接风加赔罪,好不好?」
「好,明天我要先办点儿事儿,晚上七点我到『天伦王朝』找你吧。」
「到我房间?」
「你想什么呢?在大堂里等我。」
「遵命,小宝贝儿。」
「你…」玉倩还没说出来,对面儿已经挂上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侯龙涛差一刻七点的时候就开始在「天伦王朝」的大堂里等,结果玉倩到了七点半才姗姗来迟,她今天换了一套装束,白色的高跟儿凉鞋,浅蓝的低腰仔裤,浅黄色的T-Shirt,最上面是一段儿做成束胸样式的那种拉绳儿,单肩斜挎著一个小黑包儿,梳了两条垂在头两端的辫子。
「玉倩…」侯龙涛一看到女孩儿,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快步走过去拉住了她的双手,仔细的打量著美人,「倩妹妹…」
玉倩歪著头,脸上挂著喜悦、娇媚、纯真的笑容,她盯著男人的眼睛,「涛哥,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这一句话说的充满了感情,真就好像是两地分居的小夫妻重聚。
现在这情形,恐怕没有什么比接吻更合适的行动了,侯龙涛也是这么做的,他的头向下压去,双唇微张。玉倩却突然调皮的一笑,甩开男人的手,向边儿上挪了两步,「请我去哪儿吃饭啊?」
「啊…」侯龙涛一时就愣在那儿了,他实在是没想到女孩儿能在这么让人激动的气氛里说撤就撤。
「你怎么傻乎乎的?说话啊。」
「嗯?噢,就在这吧,好不好?」
「不好,」玉倩噘著小嘴儿,四面看了看大堂里的装潢,「太高级了。」
「什么意思?我请的起。」
「没说你请不起,我不喜欢这种高级的地方,东西也不好吃。」
「嗯…」侯龙涛突然想到了,这个女孩儿的家世八成儿很是显赫,她见过的「白马王子」少不了,说不定她真想要的是一个「黑马王子」,「地安门,怎么样?」
「那儿有什么?」
「地安门外的夜市很有名儿的,非常不错的小吃。」
「好啊,好啊,」玉倩拉住了男人的手,「还不快走?对了,把你的那些兄弟们都叫出来吧。」
「叫他们干什么?」
「让我见见啊,老听你说,我也跟他们认识认识。」
「行行。」侯龙涛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先叫大胖,结果一群人正好儿都在「东星初升」,一个电话就都解决了。
「你刚才去哪儿了?」
「怎么了?嫌我迟到了?」
「不是,我不在乎等你,就是问问。」
「哼,这还差不多,」玉倩紧了紧握著侯龙涛的小手儿,「我去我以后工作的地方看了看,就在附近。」
「都找到工作了?」
「早就找好了的。」
「什么工作?」
「不告诉你。」
「为什么?」
「给你个惊喜嘛,你就等著吧。」
「呵呵,还弄得神秘兮兮的。」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了停车场,侯龙涛放了张CD才开车,音响里传出了很悠扬的音乐声,「河山只在我梦萦,祖国已多年未亲近,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国印。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斤,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心中一样亲。流在心里的血,澎湃著中华的声音,就算身在他乡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这是多老的歌儿了?」玉倩拿起CD盒儿看了看,「天啊,张明敏的专辑。」
「怎么了?我在美国的时候几乎天天都得听一遍。」
「好爱国啊。」
「一般吧,你不喜欢?」
「不是啊,爱国很好啊。」
「你戴的那是什么?」侯龙涛注意到女孩儿手腕儿上缠了好几圈儿红绿相间的豆子。
「我Spring Break的时候去了一趟Florida,在那儿得的,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吱…」侯龙涛猛的一打轮儿,把车停在了路边儿,他确实已经从女孩儿的语气中知道了那是什么。美国有一个公司,专门儿拍摄那些SpringBreak时在Florida狂欢的女大学生,只要那个女人愿意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下拍乳房,他们就给她一串儿豆子,很多美国女人都以拥有这种豆子链儿为荣,那些录像复制后用于在全美出售,叫做「GirlsGoneWild」。
「喂!你干什么啊!?」玉倩怒气冲冲的转过头来,说实话,她生气的时候好像更漂亮了。
「真的是…?」
「是又怎么了?你管得著吗?」
「你下车吧。」
「什么?」
「你下车吧。」
「你干什么这么大反应?」
「不懂得尊重自己身体的女孩儿,再漂亮也不值得我喜欢,请下车吧。」
侯龙涛没看女孩儿,声音也很平静。
「我是开玩笑的,」玉倩发觉男人并不是在说著玩,她也「不敢」再闹了,「我就是逗你的,这是我离开美国前,我的Roommate送我做纪念的。」
「真的?」
「嗯。」
「呼,」侯龙涛长出一口气,「大小姐啊,你开什么玩笑不好,拿这种事儿来逗。」
「切,就算是我又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这么保守嘛。」
「唉,你怎么…」
「嘻嘻,」玉倩看著男人著急的样子,甜甜的轻笑了一声儿,然后立刻把脸绷起来,还是装成生气的模样,「哼,你居然把我当成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还轰我下车,好,我现在就走,气死我了。」她说著就要开车门儿。
「唉唉唉,」侯龙涛赶紧拉住了女孩儿,「是我太急了,没问清楚就发火儿。」
「那好,道歉吧。」
「你知道的,光是那种别的男人看到你的…的想法就让我很难忍受的。」
「喂,你眼睛老实点儿。」玉倩发现男人在说话的时候是盯著自己的胸脯儿的,伸手推了他的肩膀一把,「还不开车?」
「遵命。」侯龙涛松开美人的手,踩下了油门儿,「你都晒黑了。」
「古铜色的皮肤,多好,健康美。」
「对对。」
「涛哥哥,田东华现在是在给你干活儿吧?」
「你认识田东华?」侯龙涛对于女孩儿的这突然一问很惊讶。
「认识,嗯……」玉倩仰起头,左手的两根手指推住自己的下颌,眼睛往上瞧,一幅很可爱的思索状,「认识快八年了。」
「八年?怎么认识的?」
「就是认识呗,还怎么认识?」
「在哪儿认识的?」
「你干嘛这么多的问题?」
「是你先问我的啊。」
「我只是问你他是不是在你的公司嘛。」
「对对,」侯龙涛早就通过长期的电话联络了解到了,这位小姐不想说的,再问也没用,所以他现在也就放弃了,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打听,「他是我的常务总经理。」
「他干得怎么样?」
「还算不错吧。」
「你居然能受得了他?」
「有什么受不了的?」
「你受得了他那种狂妄、嚣张和目中无人?」
「是吗?我倒是没觉出来啊。」
「你真行,我就看不得他那种自以为比谁都强、高高在上的德行。」
「他就是对你才这样吧?你身边儿的男人都对你服服帖帖的,」侯龙涛这是猜的,「就他一个不惯著你,你就会对他特别留心,你这不是挺记著他的嘛。」
「你是说他喜欢我?」
「不是吗?」
「嗯…可能吧,不过他对谁都那个德行,我哥和他是高中同学,说他从来都是特傲。」
「没准儿人家在美国留了几年学,有所改变呢。」侯龙涛这可不是在为田东华说好话。
「得了吧,我去年回来的时候,他请我吃饭,我去之前正好儿有我的两个高中同学给我打电话,也约我,我就让他俩一起跟我去,田东华的样儿可大了。」
「也正常啊,他想和你单独吃饭,你没跟他说就又叫了俩人儿,不太高兴也是正常的。」
「正常什么啊?开始的时候他还挺客气的,可等发现有一个我的朋友是普通人家,当时就能觉出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鼻孔都快朝天了。」
「真的?」
「嗯,他那人还特别孤僻,其实也不叫孤僻,还是太傲,好像谁都不配跟他交往似的,估计大概除了我,他就没别的朋友了。」
「得了,别说他了,前面就到了。」侯龙涛发现了一个和自己印象中完全不同的田东华…
第一百一十六章 金凤还巢(下)
编者话:文中会用到一些最基本的日常英语,稍微复杂一些的,和其他国家的语言都经用中文代替,光这么说可能有点儿不太明了,看著就知道了。「中复」的网址被读者指了出来,没办法,只好承认孤陋寡闻了。我就猜到了一定会有读者提出凭玉倩家的地位,是绝不用在大厅里等著的,没话说,看的不仔细啊,或者是没记住我第一次对「小表姨」的描述。
***********************************
7112003
「我可是对你服服帖帖的,你不会过几天就忘了我吧?」侯龙涛把车停好,和玉倩向几排矮小的简易平房走去。
「你还算对我服服帖帖?」女孩儿转过头来,做出一幅惊讶的表情,「刚才是谁轰我下车来著?」
「哼哼,那不是特殊情况嘛。」
「哼,你以后要是再敢对我那么冷冰冰的说话,你看我还理不理你。」
「怕你了。昨天接你的是你亲哥哥?」
「对啊。」
「你今年才二十一吧?」
「嗯。」
「那你怎么会有个亲哥哥呢?」
「怎么不能有?」
「七八年实行的计划生育啊。」
「切,你可真够逗的。」玉倩笑嘻嘻的白了男人一眼,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两个人来到了一家没有名字的小饭馆儿门前,其实这一片都是没有名字的小饭馆儿,里面只有六张长方桌儿,其中四张合到了一起,大胖他们六个小伙子和一个女人正在喝啤酒、吃煮毛豆,另外两张是空的。
「嗨嗨嗨,我这还没到呢,你们怎么就开吃了?」侯龙涛拉著女孩儿进了饭馆儿,「这是我的朋友,张玉倩。」
「你好。」「你好。」「欢迎,欢迎。」几个男人都没起身,就坐在那儿大大咧咧的打起了招呼,只有那个女的站起来了,「快来坐吧。」
「好。」玉倩还真是大方的很,拉了把圆凳儿,找了个空档儿就坐下了,低腰的仔裤没系皮带,T-Shirt又不够长,加上上身有点儿微微的前探,把背后的美好风光全展示给了男人。
侯龙涛能从女孩儿裤子后腰处的缝隙处看进去,他本来是想看看美丽的姑娘穿了条什么样的内裤,可却发现了更性感的天地,玉倩穿的是一条极小的内裤,内裤腰低的很,是勒在臀瓣上的,都能够看到两片嫩嫩的屁股蛋儿向中间挤出的沟壑的最上段,决不是「美不胜收」四个字可以形容的。
「喂,」玉倩扭过身推了推男人的腿,「你怎么回事儿啊?老是发呆。」
「啊,」侯龙涛这才回过神来,拍了拍坐在女孩儿身边的文龙,「靠边儿,靠边儿,怎么这么没眼力价儿啊。」
「就不,让我挨著美女坐会儿怎么了?」
「你他妈起来吧你。」侯龙涛双手插到文龙的腋下,把他提拉了起来,自己坐上了他的椅子。
「你干嘛非挨著我?」玉倩那一双灵活的黑眼珠儿盯著男人。
「我喜欢你呗。」
「自作多情。」
「就是,就是,自作多情。」文龙跟著叫了起来。
「你丫闭嘴。我给你介绍一下儿。」
「不用,」女孩儿赶忙制止了他,「先让我猜猜,你跟我说了那么多他们的事儿,看我能不能对号儿入座儿。」
「行行。」
「那是大哥,那是二哥,三哥,嗯…老五,老六,老七,对不对?」
「老六和老七弄反了,」侯龙涛很高兴,女孩儿是随自己叫的,他指了指文龙,「你没看那小子跟我较劲嘛,那是文龙。」
「嘻嘻,」玉倩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这位姐姐我就不知道是谁了。」
「我二嫂,黄慧。」
「二嫂好。」
「行了,赶紧点菜吧,」二德子吵吵了起来,「我都饿了。伙计,伙计。」
「来了。」一个小伙计跑了出来,几个人开始点菜,都是什么鸡脖子、熏肉大饼、炖狗肉一类,正经的大饭馆儿里没有的菜。玉倩明显是没怎么来过这种档次的地方,还想要菜单儿,侯龙涛拦住了她,「好菜都点得差不多了。」他转向伙计,「再给我来一锅羊宝就成了。」
「什么是羊宝啊?」
「好东西,很补的,上来了你就知道了。」
「这里的东西干净吗?」
「以前可能有不干净的,」文龙给玉倩倒了杯可乐,「现在都得老老实实的遵守卫生标准,再说,他们给谁脏东西吃,也不敢给我们啊(地安门离德外很近)。」
「怎么,你们很厉害吗?」
「不厉害,」侯龙涛点上烟,「就是认识这儿的老板罢了。」
不一会儿,除了羊宝,剩下的饭菜都陆续的上来了,玉倩还真是没吃过这些东西,当然了,鸡脖子是吃过的,但没吃过这种做法儿的,她每样儿都尝了尝,还就最喜欢吃那鸡脖子。
「这么喜欢吃这个?」侯龙涛伸手把女孩儿嘴角上粘著的一点酱油擦掉了。
「好吃啊,待会儿把他们的厨师叫来问问怎么做的,我家的厨师从来没这么做过。」
几个人边吃边聊,很是开心,砂锅儿羊宝也上来了。「尝尝吧。」
「到底是什么啊?」
「先尝尝再说嘛。」
「我不,」玉倩看到几个男的都是一脸的坏笑,伸出的筷子又收了回来,「先告诉我是什么。」
「又不是毒药,」侯龙涛帮她盛了一小碗汤,「我们还能害你是怎么招。」
「你先吃,让我看看。」
「行,」侯龙涛从锅里夹起一个肉丸子样子的东西放进了嘴里,「很不错的。」
「哼。」玉倩舀起一个「丸子」,小心谨慎的咬了一小口,叭唧叭唧嘴,然后把整个「丸子」都放进嘴里嚼了。
「好吃吗?」
「还不错啊,这不就是砂锅儿丸子嘛,弄得那么神秘干嘛?」
「哈哈哈哈…」男人们全都笑了起来,连黄慧也忍不住抿起了嘴。
「这到底是什么啊?」玉倩把刚刚夹起的第二个「丸子」放回了碗里,「涛哥哥,你告诉我吧。」
「哈哈哈…」侯龙涛笑得都快背过气去了。
「死人。二嫂,你告诉我嘛。」
「唉,」黄慧也不想看著这群小混蛋这么「欺负」个漂亮姑娘,「那是…」
她犹豫了一下儿,走到女孩儿身边,耳语了一句,「那是羊…羊睾丸。」
「啊!?」玉倩惊叫一声,简直是花容失色了,右手摀住自己的嘴巴,起身冲了出去。
「还不去看看?」黄慧在侯龙涛的后背上重重的拍了一把。
「哎哟,追,我能不追吗?」侯龙涛紧跟著女孩儿出去了,剩下的几个人还在「哈哈」的大笑著。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这附近的路灯也不是非常好,玉倩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儿去吐,这片儿饭馆儿边儿上有两棵大杨树,她就扶住了其中一棵,左手按著自己的胸口,开始弯腰干呕了起来。
「吐不出来就别吐了,」侯龙涛跟了上来,轻轻拍著女孩儿的后背,「很有营养的,滋阴补阳,没坏处。」
玉倩的毛病不是出在胃里,而是出在脑子里,她又没把手指往嗓子眼里插,确实是吐不出来,她猛的转过身来,两只小粉拳用力的捶在男人的胸口上,「你怎么那么坏啊!?你讨厌死了,讨厌死了,恨死你了!」
「疼,疼。」侯龙涛没开玩笑,薛诺、茹嫣她们在撒娇的时候也会打他,但都是毫不加力的,这个大小姐可真是侔足了劲。
「疼死你,你个大混蛋。」玉倩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之势,反而更使劲了。
「好妹妹,」侯龙涛一下儿抓住了女孩儿的双腕,声音很柔和,「别打了,好妹妹。」
「别抓著…」玉倩抬起头,看到了男人那双满含情意的眼睛,突然停止了叫嚷,脸一红,一噘小嘴儿,甩开他的手,转身走开了两步。
侯龙涛立刻跟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美女的肩头,把脸贴住她的粉面轻轻磨擦,「别生气了。」
「哼。」玉倩并没有挣扎,只是微微的摇了摇身子。
「倩妹妹,」侯龙涛扭过头,轻轻的咬住女孩儿香甜的耳垂儿,「我想你,好高兴你回来了。」
「我不喜欢人耍我。」玉倩还是一幅不高兴的样子,身体却是自然的靠在男人的胸前了。
「你生气的时候更漂亮了。」侯龙涛开始顺著女孩儿滑嫩的面颊向前亲,逐渐靠近她的香唇,同时右臂慢慢后撤,左臂缓缓前伸,想要以巧劲儿把她转过身来,却不至于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可玉倩就像条小泥鳅一样,顺势就从男人手臂的缝隙中钻了出去,「回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说完就扭嗒扭嗒的向饭馆儿走去。
侯龙涛还从没被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儿这么挑逗过呢,居然有了种新鲜的感觉,赶紧追了上去,拉住美女的小手儿。玉倩脸上出现了艳艳的笑容,却还是一闪身,躲开了男人的手。两个人边逗边回到饭馆儿里,里面除了自己人外,又多了四个人,三个二十出头儿的白人青年和一个中国人,很可能是个翻译什么的。
侯龙涛在刚才出去追玉倩的时候就看到这四个人在找饭馆儿,没想到选了自己这家,不过他也不在意,不管是旅游的,还是留学的老外,到北京的小馆子找风味儿是再常见不过的了,他和玉倩坐下,一群人又开始连吃带贫,不过女孩儿是说什么也不碰那盆砂锅儿羊宝了。
那个翻译看来也没来过这种只有「下九流」才出没的地方,拿著本书写极其潦草的菜单儿直挠头,三个老外有点儿坐不住了,看到边儿上那桌儿吃得津津有味儿,便问翻译他们吃的是什么。翻译也只认识几样儿最常见的,其它的可就说不上来了,他叫来伙计,自己站到武大和二德子中间,往桌上指指点点的询问。
大胖这一桌儿的男人全都停止了吃喝,转头横眼儿盯著那个翻译,可他却像没知觉一样,继续一边指手划脚,一边回头以英语向三个老外解释。「吃饭,吃饭。」侯龙涛心情很好,不打算惹麻烦,也不想这么快就把本来面目暴露给玉倩,就决定容忍翻译极其没有礼貌的行为。
「肏,假洋鬼子。」二德子扭回头的同时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那个翻译可听到这句话了。
「我说什么了?」
「我听见了。」
「嘿嘿,你听见了有什么奇怪的,我说得那么大声,就是为了让你听见。」
「你怎么随便骂人。」
「我他妈骂你怎么了?」二德子站了起来,手里抓著个酒瓶儿,歪著脑袋,撇嘴盯著翻译,一幅痞子样儿。
「小流氓儿,不跟你一般见识。」翻译退回了自己的桌子。三个老外虽然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但看也看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们问了翻译两句,那个翻译说是一群北京的小流氓儿,不值得pay any attention,他们也就把注意力又转回了食物上,「你们中国人就像野蛮人一样,连狗都吃。」
「是啊,我们穷啊,没有美国发达,有什么就得吃什么。」
侯龙涛、刘南和玉倩都是从美国回来的,对面儿说的什么他们都清楚,侯龙涛可有点儿受不了了,后槽牙磨的「吱吱」直响。
「呼,」玉倩凑过来,往男人的脸上吹了口香气,「你想打他们吗?」
「嗯。」
「现在不要了吧,跟老外打架,警察一定会来的,我今天还想去别的地方玩儿玩儿呢,下次有机会再打吧。」
「呼…」侯龙涛压了压火儿,「都吃好了吧?吃好了就走吧,这儿有股羊骚味儿。」
「行,走吧。」其他人也明白他的意思。他们就这么离开了饭馆儿,来到了停车的地方,「想去哪儿?」
「去三里屯儿坐坐吧,我听说那儿新开了一家『美国吧』,完全是乡村风味儿的。」玉倩是今天的主角,她的要求是不会被拒绝的。
几个人各自上了车,向朝阳三里屯儿的方向开去。「我都不知道有个『美国吧』,你的消息怎么那么灵通啊?」
「我两个月之前就知道了,给田东华打电话的时候,他告诉我的,说是北京少有的几家有气氛的酒吧之一。」
「那你不让他带你去?」在第一次提到田东华的时候,侯龙涛因为有特殊目的,并没太在意,现在他突然有点儿酸酸的感觉。
「什么意思?你不愿意陪我去?」
「不是,当然不是了。对了,田东华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
「没有,他又不知道我认识你。」
「你也没跟他提起过我?」
「没有,我们有我们的事儿,为什么要提起你?」
「你们有你们的事儿?什么事儿?」
「与你无关的事儿呗。」
「你的事儿都与我有关。」这是侯龙涛继把陈倩抱上床之后,第一次吃醋。
「切,又自作多情。」玉倩的笑容老是甜甜的…
「美国吧」的店面还挺大,除了一个供乐队表演用的舞台外,完全是按照美国的休闲吧设计的,中间有两张「九球儿」的按子,大吧台后面的墙上还挂了一面巨大的美国国旗。这里虽然没坐满,但生意也算不错了,而且看看那些顾客,有几个老外,剩下的都是白领儿、大学生的样子。
九个人找了一张靠墙的大桌子坐了下来,侯龙涛看著那面星条旗,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他一伸手,「伙计。」
「May I take your order,sir?」一个男服务员来到了桌旁。
「Are you Japanese?」
「No,I am Chinese。」
「那你跟我说什么英语啊?」侯龙涛真是一气未消,二气又起。
「It『s our store policy。Our manager asked us to speak English duringservice hours。」
「行了,行了,」侯龙涛也觉得没必要和一个打工的较真儿,「去把你们老板叫来。」
「It『s something wrong?」
「去把你们老板叫来。」侯龙涛用食指点了点桌子。
「Ok,please wait。」那个伙计一脸茫然的离开了。
「怎么了?」几个人都不知道侯龙涛在干什么。
「我他妈要把这儿拆了。」
「为什么啊?」
「因为这儿的一切都让他看著不顺眼。」玉倩笑嘻嘻的帮他回答了。
「你…」侯龙涛皱著眉瞧著巧笑嫣然的美女,「你成心带我来这儿的?」
「当然了,我一直也没说要去别处啊。」
「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嘻嘻,知道你看不惯什么。」
「你们说什么呢?」剩下的人是真的听不明白。
「没什么。」侯龙涛早发现玉倩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没想到还是个小鬼头,知道怎么投人所好,「玉倩,你想怎么样?」
「玩儿呗。」
「你肯定你玩儿的起?」
「有什么玩儿不起的?什么我都玩儿的起,再说了,有理走遍天下,理在咱们这边,看你知不知道了。」
「我还真知道。」
「几位,」一个梳著油光珵亮的背头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我可以为你们做什么吗?」
「你是这儿的老板?」
「是。」
「你贵姓啊?」
「免贵,姓刘。」他大概是听伙计说了,这几位不喜欢听英语,好像还是在找碴儿,所以过来后一直用的是中文。
「请你把那面星条旗摘下来。」因为对方说话比较客气,侯龙涛也没上来就发作。
「先生,我们叫『美国吧』,挂美国国旗,是特色,如果您不喜欢本店的风格,请您安静的离开,不要影响我们正常的营业。」刘老板说的是真客气,但实际上是在往外轰人。
「谁准许你挂这面旗的?」
「本店挂什么旗子是我们经营者的自由,与任何人无关。」
「我现在是好儿好儿的跟你说,请你把它摘下来。」
「我也是在好好儿的跟你们说,来这儿的客人都是图个放松,图个好气氛,旗子不会摘,请你们离开吧。」刘老板的语气依旧客气,脸却沉了下来,他已经确定了这几个人没安好心。
「你妈了屄的,」马脸一拍桌子,他不知道四哥是为了什么,但没人敢叫自己的兄弟滚蛋,「让你丫摘,你他妈就摘,别找不痛…」
「马脸。」侯龙涛压了压手,示意他先不要闹,「刘老板,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旗法》里明文规定,除了外商独资企业,或中外合资企业,其余一切盈利性实体不得悬挂外国国旗,这你知道吗?」
「哼哼,不知道,不过你一说我就知道了。」
「那就请摘下来吧。」
「不摘。」
「嗯?」
「我是美国人,这里就是外商独资的。」
这句话可就把侯龙涛对于那面星条旗的不满全都转移到了刘老板身上,「美籍华人」是入了美国籍的中国人对自己最常见的称呼,多多少少表现出他们对自己中国血统的尊重与自豪,只有一种中国人在入美国籍后称自己是「美国人」,而那种人也就是他最厌恶的了,「不管你是哪国的人,在中国的土地上就得遵守中国的法律。」
「我很守法的,只可惜中国的法律在这上面管不著我。」
「《国旗法》规定外资企业可以悬挂外国国旗,但必须同时悬挂中国国旗,而且外旗在高度和面积上都不得超过中国国旗,既然你很守法,要么你现在就挂上一面五星红旗,要么就把星条旗摘下来。」
「啊…」刘老板一时语塞,他刚才把话说满了,「你编出条儿法律就想骗倒我吗?不摘。」
他们对话的声音在不自知的情况下越来越高,附近的顾客都在向这边看,「没事儿,没事儿。」刘老板赶忙安抚了两句,他自知这么下去对生意没什么好处,「你们赶紧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这样的顾客。」
「你自己不摘,我可要帮你摘了。」
「你敢!?我这儿是合法卖买,是受法律保护的,你要是敢闹事儿,我可要报警了。」
侯龙涛看了一眼玉倩,只见她还是在甜甜的微笑,不过黑亮的眼珠儿开始向上转,好像是在示意可以开始了。「你还真不愧是美国人,只有当法律对自己有利的时候才遵守。」侯龙涛突然一把抓住了刘老板的领带,猛的向下一拉,把他扥的一趔趄,摔到了桌子上,脸都贴在了桌面儿上。
「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
侯龙涛一伸手,接过了文龙递来的折叠刀,用刀面儿拍了拍刘老板的脸颊,「你再动一下儿我看看。」剩下的六兄弟全都站了起来,把其他顾客的视线挡住了。
「有话好说。」刘老板停止了挣扎,他本来力量就没有对方大,没有刀子都起不来,有了刀子更是起不来了。
「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关两个月的门,等你恢复了营业,我再让人天天来问候你,你现在乖乖的把那块儿裹尸布给我扯下来,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侯龙涛慢条斯理的威胁著,「我这么跟你说,你可能觉得我是在唬你,也许我就是在唬你,你现在就可以报警,只要你有那胆子。」他一抖胳膊,把姓刘的推开了。
刘老板退了两步,这才开始仔细的打量面前的一群年轻人,看穿著打扮像大款,看举止像流氓,听说话又有点儿官面儿上的味道,很可能是一帮家里有权有钱的「太子」、「公主」。他是从国内出去的,知道最好不跟什么人结仇儿,「John,take down the flag。」
「Yes,sir。」吧台后的调酒师和一个伙计一起把星条旗摘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外交事件(上)
编者话:我引用的可能不是《国旗法》里原话,但《国旗法》里绝对有那样的规定,请在网上查找有关合肥一家名为「西部客」的西餐厅悬挂美国国旗的报道。一个流氓碰到老外欺负自己的同胞,心想「你丫怎么这么牛屄啊?」上去把老外打了一顿,他并不是出于什么爱国心,他的行为只是表面行为;一个文明人看到了同样的一幕,却很坦然的走开了,他没有制止老外的行为,因为他不屑去做这种表面的爱国行为,他边走边在大声谴责著流氓的表面行为,谴责流氓不会从心中爱国。「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是中国的古训,当今的社会,不为小恶是太难了,放下不说;说说小善,不为小善者、不屑为小善者可以冠冕堂皇的大骂为小善者是表面行为,唉。Tina小姐的回复看到了,不过邮件也就没收到过。Fdy兄的理解有误,「美籍华人」是对于出生在中国,后加入美籍的人的称呼,出生在美国、成长在美国的有中国血统的人不属于美籍华人,如果你找到第一代的法国移民、德国移民,问他们是什么人,大部分不会说出「美国人」三个字的,而且自豪和鄙视是两码事,「我是美国人」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语气下说出来,就包含著不同的意义。退一万步,「华人」指的是血统,不是国籍。上一章确实是算错了,玉倩应该是二十,合集中会改正。
***********************************
7112003
「我肏,你丫刚才说的那几条儿法律是不是真的?」在刘老板认怂之后,几个人也就开始正常的聊天儿了。
「当然是真的了。」侯龙涛白了马脸一眼。
「你丫怎么知道的?」
「你们都不看新闻是怎么招啊?已经有了好几起因为悬挂外国国旗引起的纠纷了。」
「诶诶诶,看看。」二德子忽然捅了侯龙涛两下儿。
一群人顺著二德子的视线一看,有四个男人走进了酒吧,正是刚才吃饭时那一高两矮三个老外和翻译,他们坐在了不远的地方。那个高个儿叫了一个伙计过去,指著吧台后原来挂美国国旗的地方问了几句,那个伙计边回答边向这边指了指,那个老外一拍桌子,竟然走了过来,翻译像条狗一样跟在后面。
等老外来到跟前,侯龙涛才看出来,这家伙比自己高了最少半头,得有一米九几,大概跟大胖差不多,但绝对没大胖那么壮。
「Who asked the bartender to takedown the flag?」老外也不等翻译说话,上来就吼。
「I did。You got a problem with that?」侯龙涛一梗脖子,「傻屄。」
「What did you say?」
「Go learn some Chinese。」刘南也添了一句。
「Guys,guys,calm down。」刘老板赶紧过来劝解,他把老外拉到一边儿解释了一阵,说明中国的法律,当然没把自己被人胁迫的事儿讲出来。
「Stupid Chinese law。」老外一甩手,不服不忿的走回自己的桌子,但还是经常向侯龙涛他们投来敌视、鄙夷的目光,但他毕竟是男人,也发现了玉倩的美貌。
不一会儿,一个伙计给玉倩送来了一杯「Magarita」,「小姐,这是那边那位先生送给您的。」他对这桌儿这几位可是有所忌惮,完全没用英文。
「谢谢。」玉倩都没给侯龙涛说话的机会,就把酒就接了,然后转身冲那个老外举了举杯,也没喝,就又把杯子放在了桌儿上,把文龙叼著的烟头儿抢了过来,往杯子里一扔。
在一阵哄笑声中,那个老外的脸可就有点儿挂不住了,在酒吧送酒被女方拒绝是很正常的,是男人就应该有那种接受现实的风度,但这样被戏耍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了,要不是他的两个同伴拉住了他,他还真就要过来再说上两句了。
这一切侯龙涛都看在眼里,他今天不跟个老外动手就不舒服,「再玩儿大点儿?」
「问我?」玉倩一抬眉毛。
「是啊。」
「无所谓,你想玩儿多大我都撑著你。」
「哈哈哈,我现在可真是好奇了,你家里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告诉你。」
「哼哼,早知道去年你走之前想告诉我的时候,我就该接受的。」
「你错过机会了。」
侯龙涛苦笑著摇摇头,起身向舞台走去,那里有一个刚刚到达的乐队在准备乐器,「嗨,哥儿几个帮我个忙儿啊?」
几个乐手都是长头发、小背心儿,一幅「摇滚青年」的打扮,其中一个放下了手里的活儿,「什么忙儿?」
「帮我伴个奏。」
「你要唱?」
「是。」
「那也得等点歌儿的时候才行。」
「破个例吧。」侯龙涛从西装的内兜儿里掏出一捆人民币,「银行的封条还没拆呢,一万整。」因为身边的现金快用完了,他今天下午刚取了三万。
「哟喝,您是真想唱啊?」
「怎么样?」
「什么歌儿?」
「『红色摇滚』的《志愿军战歌儿》。」
「这儿是『美国吧』。」
「怎么了?是『美国吧』,又不是美国。」
「行,您来吧。」
「肏,四哥要唱歌儿?」马脸看了看二德子。
「他要干嘛啊?」文龙瞧著玉倩。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想激那几个老美跟他动手,你们没问题吧?」
「切,说什么呢?我们哥们儿是从小儿打起来了,有什么问题?」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中国好儿女,齐心团结进,抗美援朝,打败美帝野心狼。我的爸爸,去过朝鲜战场,为了保卫祖国,为了保卫家乡,打败了美帝,保为了和平。嘹亮的军歌,威武雄壮。我们的先辈去朝鲜打仗,英勇战斗,是民族的脊梁。鸭绿江水静静的流淌,嘹亮的军歌,在耳边回荡…」
侯龙涛在雄壮的音乐伴奏下嚎了起来,虽然他天生就五音不全,但这首歌儿唱的倒还没太跑调儿,酒吧里客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了。刘老板在隔音的办公室里,根本听不到外面的情况,他要是发现演奏的曲目和事先预定的不同,早就会出来制止了。
「Stop!Stop!」那三个老美冲了过来,他们已经通过翻译明白了歌词的大意,还了解到当年在朝鲜战争中,中国军人就是唱著这首歌儿,把自称天下无敌的美国海、陆、空三军打得人仰马翻,老老实实的退回三八线后,这是一首杀美国人用的歌儿,他们现在可要奋起维护美国的尊严了。
「What『s up?」侯龙涛从台上跳了下来。
「What the fuck were you singing?」
这个高个儿已经喝了三、四杯「Tequila」,都有了四分醉意了。
「Get lost,you loser。」
「Say it again。」
「You loser。」
「You want to getbeat up?」
「Hell yeah。」
两个人越离越近,几乎都贴到了一起。
侯龙涛的兄弟们也都上来,黄慧还是比较淑女的,没来凑热闹,但玉倩就不同了,直接站到侯龙涛身边,嘴里也不闲著,「American suckers。」
那个老外刚才就受了这小妞儿的气,现在又被她骂,自然不会毫无反应了,他一探头,做势看了一眼女孩儿的屁股,「Nice ass。How about we get together later?I will letyou taste my huge American cock。」
「Smart asshole。」侯龙涛这还能干,刚想动手,没想到老美比他还急,已经一把将他推了出去。玉倩是第二个动手的,上去就给了那高个儿的裤裆处一膝盖,然后自己立刻就退开了。
「You little whore!」老外咬著牙,这一下儿被磕的不轻,他左手捂著自己的胯间,举起右手就想去打玉倩,「Bitch!」
侯龙涛挨的那一下儿也很重,他向后急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正好儿停在了两张台球儿桌中间,顺手就从案子上抄起了一根儿球杆,「You motherfucker!」他冲上前去,抡圆了抽在高个儿的肩膀上。「啪」的一声,球杆儿从中间断开了,可见用力之足。出乎意料,那个老美还挺壮的,虽然很痛苦的惨叫了一声,但看架式还想还手儿。
「Fuck your mama!」英语再不好,这句还是会骂的,兄弟七人一拥而上,和三个老外打成了一团。老美们可不光挨揍,也伺机还击一两下儿,但明显是处于极为被动的状态。那个翻译不过是个没骨气的知识分子,可不敢加入战团,一看到真的动了手儿,早就躲到一边儿拨电话报警了。
刚把高个儿拉倒在地踢了两脚,刘老板就闻讯从办公室冲出来劝架了,他拉住了侯龙涛的胳膊,「别打了,你们不要在这里闹事儿啊。」侯龙涛是第一次打老外,还是那些趾高气昂的美国人,正在兴高采烈之时,却有人出来捣乱,那还了得了?回身照著姓刘的脸上就是一拳,打得他鼻血长流。
110的反应也算很迅速了,警笛声由远而近,停在了酒吧外面,五、六个警察冲了进来。侯龙涛他们以前可是经常和警方打交道的,可以说是无比的「懂事儿」,都没等条子发话,他们就已经停了手,还都特自觉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三个老外可就没那么乖了,爬起来的时候还是「Fuck」、「Damn」的骂个不停。
「刘老板,怎么回事儿啊?」带队的警察走了上来,他们都是三里屯儿派出所儿的,对于这些酒吧的老板还是很熟悉的。「我也不知道啊,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打架了。」刘老板用手绢儿捂著口鼻,指了指侯龙涛他们,心里是真想把责任都推到他们身上,但他还算是个比较识时务的主儿,暂时不站在任何人的对立面儿是明智的选择。
「你鼻子怎么回事儿?」
「被碰了一下儿。」
「你看看有什么损失吧。」那个警察转过身,突然看清了侯龙涛的面目,侯龙涛也看清了他,两个人都是一愣。「哈哈哈哈,姓侯的,你小子跟我还真有缘啊。」
「哼哼,真是巧了,杨科长。」
「别,拜你所赐,我现在就是个副所长。」不是冤家不聚首,那个警察就是几个月前因为「越权执法、刑讯逼供」而被降职的杨立新。
「杨所长,您认识他?他是……」刘老板凑到了杨立新身边,他这个美籍商人,平时对这些警察可没这么客气过。
「就是个儿小流氓儿。」
「小流氓儿?他不是高干子弟吗?」「什么高干子弟,我就办过他。」
「他,就是他,我的鼻子就是他打的,这帮人今天就是来我的酒吧找麻烦的。」
「行啊,那你也跟我回所儿里做个笔录吧。」
「好。」
「刘老板,你还变得真快啊,」侯龙涛冷冷的一笑,「你的酒吧大概是开不下去了。」
「你这是在威胁证人吗?」杨立新又走近了一步。
「没有,没有,没那个意思,不过你也不能光听他的一面之词吧?」
「当然不能了,你教过我的,得秉公执法啊,跟我走吧,有什么话都回所儿里再说。」
一个警察走到高个儿老外身后,轻轻一推他的肩膀,「走吧。」
「Don『t touch me!」翻译已经向他说明需要去派出所的情况,这小子还真不怕,回身就推了警察一把,带著他的两个同伴和一条「狗」,牛屄烘烘的向酒吧外走去,「I can walk myself,you dumbass Chinese。」
「你丫怎么那么松啊?」侯龙涛边走边指了指那个被推的警察,「美国鬼子都骑到你脖子上拉屎了,真他妈丢人。」
「那两个女的也是他们一起的。」刘老板一个也不想放过。
「你们也来吧。」杨立新向两个女孩儿勾了勾手指,「你笑什么?」他看到了笑嘻嘻的玉倩那幅满不在乎的样子。
「怎么了,你长得奇怪,还不许人笑啊?」玉倩乐呵呵背上小包儿,掏出手机,边拨边走。
「哼,小太妹,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因为「犯人」多,警车少,侯龙涛他们的车也被用上了,杨立新特意挑了那辆SL500,他要和侯龙涛单谈(我、「武大」、「二德子」和「马脸」最后一次因为打架被带到派出所的时候就是在一个「联防」的监督下,由「二德子」开的车)。
「侯龙涛,这次你又撞到我手里了,我不会再让你轻轻松松的脱身的。」
「你还没学乖?」
「我当然学乖了,我会完全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序处理的。」
「正常的法律程序?普普通通的打架,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小子狂吧,你以为你还未成年是怎么招?你在闹市打架斗殴,殴打的还是外宾,我说什么也要给你留个底,你的那个什么美国公司不开了你才怪,什么律师也救不了你。」
「我是见义勇为,该得好市民奖的。」
「目击证人可不是那么说的,你放心,翻不了盘的。」杨立新成竹在胸,他真是感谢老天给了自己一个出气的机会。
「杨立新啊,杨立新,你什么时候儿才能开窍啊?你第一次惹我,我忍了;你第二次惹我,我让你降薪降职;你不懂事不过三吗?」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你可以试,但你永远不会成功的。」侯龙涛对玉倩很有信心。
到了派出所,一群人被带到了二楼的大厅里,准备做笔录,这不是录口供,又是普通的打架,用不著搞什么隔离,最先做的是刘老板,然后是老外和翻译,剩下都坐在大厅里。「肏,又得在这儿坐一夜了,这是咱们住的第几个派出所儿了?」文龙边给大家发著烟边问。
「谁还记著啊。」侯龙涛接过了烟。
「当然有人记著了,现在好多小孩儿都以这为荣呢。」
「你是小孩儿吗?」
「不是。」
「那不就完了,哼哼。」侯龙涛拉住了坐在身边的玉倩,「宝贝儿,你没问题吧?」
「你少这么叫我,我当然有问题了,你们想在这儿坐一夜,我可不想,我都困了。」
「那你就想办法把咱们弄出去吧。」
这个时候,一个中国人陪著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外走上楼来了,两人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就闯进了那间开著门的办公室,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什么来头儿?」侯龙涛看刚来的两人不光穿著很考究,而且有一股官气,并非普通的商人可比,就不自禁的自问了一句。
「管他什么来头儿,Bush来了也没用。」玉倩还是一副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样子。
「您几位先到会议室休息一下儿。」杨立新陪著笑脸儿,把四个老外和两个中国人送了出来,本来笔录是不用副所长做的,但今天他要亲自上阵,「小郑,赶快送茶到会议室。」
「好。」一个小警察不知道来了什么大人物,像个饭馆儿跑堂儿的一样,急忙诚惶诚恐的跑去打开水。
「嗨嗨嗨,有你们这样的吗?」侯龙涛蹦了起来,他知道今天的事儿闹的越厉害,自己就越有机会了解玉倩家真实的身份,「做笔录有四个人一起做的吗?你还让他们去会议室坐沙发?还给茶水喝,你开旅馆的?我们的茶水呢?怎么招啊,杨立新,你改成给美国人当狗了?」
杨立新刚要发作,那个美国老头儿先上来了,「Are you theone who attacked him?」他指了指那个高个儿美国青年肿起的脸颊。
「I didn『t attack him。He jumped mefirst。By the way,who the hell are you?」
「I『m his father。」
「The old fool?」
「Who are you calling『fool』?」说话的是那个高个儿,他冲上来就是一摆拳。
侯龙涛一直在用眼角儿的余光瞄著对方,对这突然袭击早有准备,他一猫腰就躲开了,紧接著照著高个儿的下巴上重重还了一勾拳。这下儿挨的是真结实,高个儿仰头就倒,要不是有后面的人扶住了他,肯定是得摔到地上的。
两人这一再次动手儿,大厅里可就开了锅了,侯龙涛的兄弟们一拥而上,和对面儿的「四洋两中」互相推搡起来。「要造反了!?」杨立新一声怒吼,协同闻声而来的一群警察,开始镇压侯龙涛他们。一直在角落里坐著的刘老板可是吓坏了,真不知道自己找了个什么人做敌人,他要么是个疯子,要么是后台极硬,要么就是个后台极硬的疯子,任何一样儿,自己在北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侯龙涛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和警察发生冲突,最多就是把警察伸过来的胳膊拨拉开,但这种行为仍旧会被视为对警方权威的挑衅,更何况还是在派出所儿里,再加上杨立新煽风点火儿的叫嚣,有几个警察已经跑回办公室里取来了电棍。
看到这种情况,侯龙涛他们很明智的向后退了好几步,和对方拉开一定的距离。
「都靠墙蹲下!」杨立新抢过一根电棍,冲著侯龙涛就来了,「小王八蛋,你胆子也忒大了!」
「你想干什么!?」玉倩突然冲了过来,挡在了侯龙涛身前。
杨立新先是一愣,等看清楚面前是个柳眉倒竖的美丽小姑娘儿,不但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念头,反而更是上火了,不仅男的敢跟自己作对,就连一个娇滴滴的小妞儿都敢对自己横眉立目,实在是无法容忍,他抬起了左手,做势要扇玉倩的耳光,「你也给我蹲下!听见没有!?」
「啪」的一声,杨立新先被玉倩扇了一嘴巴,「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这一举动把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侯龙涛在内,他算看出来了,这个女孩儿是个被宠坏了的小疯丫头。
「你…你…」
「我什么?」
「你敢打我!?」杨立新这才缓过劲儿来,又瞪起了眼睛,举在空中的左手抡了下来。
侯龙涛一拉玉倩,把她护在了身后,一把抓住了杨立新的手腕,「姓杨的,你疯狗乱咬人啊?你要是敢碰她一根儿汗毛儿,除非我死,你这辈子,你儿子这辈子,就算被我缠上了。」
「涛哥哥。」玉倩上前一步,脸上出现了灿烂的笑容,双手拉住了侯龙涛空著的右手,轻轻的摇了摇。
「他妈的,狗男女!」杨立新高高举起了右手里的电棍。
「杨立新!」楼梯口儿上传来了一声怒吼,「你怎么说话呢!?还有没有个人民警察的样子!?」两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说话的那个是一身警服的朝阳分局曾局长,另一个四十出头儿,穿著便装,夹著一个手包儿。
「曾局?」侯龙涛撇下杨立新,走到老曾面前,「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嗯?龙涛?你怎么会在这儿?」老曾也是一脸惊讶,他指了指玉倩,「我不是为你来的,是为她。」
「于叔叔,」玉倩叫了一声儿那个便衣,她并没有注意到侯龙涛和老曾的交谈,「我爷爷让您来的?」
「是啊,怎么回事儿啊?」
「那个王八蛋当众调戏我,」女孩儿一指那个高个儿老外,「这个警察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我,他就知道帮著外国人,整一个汉奸。」她越说越「委屈」,小嘴儿一噘,差点儿没流出眼泪来。
「她…她胡说!」杨立新可紧张了,分局长亲自到场,而不是打电话来指示放人,就足见重视程度了,「爷爷」那两个字更是吓人,怎么听怎么像是掌握大权的「老革命」的意思。
「不要闹了,」老曾又吼了一声儿,「于秘书,你看…」
「玉倩,曾局长,咱们找间办公室谈吧,」于秘书一指杨立新,「你是所长?」
「值班副所长。」
「你也跟我们来,剩下的人都在这儿等著。」
「What『s the meaning of this!?」中年老外又不干了。
和他一起来的那个中国人赶忙走了上来,「我是美国大使馆的翻译庞延,这位是美国大使馆的第二秘书威廉姆斯先生,被打的人是他儿子和他儿子的朋友,你们如果在处理的过程中有任何不公平的地方,我们将通过大使馆向你们的外交部提出严正抗议,如果因此影响了中美两国的关系,你们谁来负责?」
「你叫唤什么啊?」于秘书走到那人身前,在他耳边小声儿嘀咕了两句,「去告诉那个『二秘』,请他少安勿躁,在这儿稍等片刻,他这样闹来闹去,妨碍中国司法机关工作,还真是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中美关系的,你放心,到时候要负责的一定是你们。」
「你…你是干什么的?」
「这样吧,你也跟我们来。」
「好,好。」翻译回去跟「二秘」耳语了几句,然后就跟著其他四个人一起进了办公室。
「肏,太夸张了吧?」刘南捅了捅侯龙涛,「那小妞儿家里是干什么的?连他妈美国大使馆都不怵。」
「不知道,不过美国大使馆有他妈什么好怵的?」
「哼,你小子,下面儿的人不怕,上面儿的人怕。」
「歇了吧。」侯龙涛往嘴里扔了根儿烟…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外交事件(下)
编者话:等级制度是写在人性之中的,不是由什么社会制度就可以改变的,更不是什么中国社会的特色,美国一样是等级制度森严,我只知道「不能欺负人,也不能被人欺负」,但要想不让人欺负,就得有欺负人的实力。有读者「谴责」侯龙涛在上一章以权势压人,我仔细找了一遍,没发现啊。其实这次法律是站在侯龙涛一边的,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杨立新,他一样不会糟到哪儿去,「文龙」曾经和老外在酒吧里打过架,派出所儿的人完全是按法理处理的。读者问我在美国对那些美国同学是个什么态度,我所接触的都是一些很普通的美国人,而且没有什么深交,在不涉及很敏感的问题的前提下,相处还算可以,我所看不惯的是不在美国本土的美国人,特别是那种喜欢在别人的地方显出高人一等的美国人。另一个让我时刻不忘与美国的国仇的原因,我和美国有家恨。「Fuckyourmama」不是侯龙涛说的,也不是玉倩说的,也不一定是刘南说的。关于抗美援朝的「赢家」,没有赢家,最重要的是面对强大得超出想像的外来压力,中国人民选择了以生命换自由、换自主,这种选择激励了一代代的中华儿女奋发图强,如果非要找出一个赢家,那就是咱们这些相信自己身体中流淌的是不畏强暴的血液的、享受和平生活的人了。上个月三十号,北京出了一件事儿,让我很难理解,北京八十中,一所五年四夺高考「状元校」的重点高中,说那里培养的大部分都是优秀学生,一点儿也不过分吧?结果出现了在放学时间,学生聚集的篮球场上,二十多韩国学生围殴三名中国学生的事情。七个喝醉了的日本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一个中国出租司机打了,我不觉得奇怪,但韩国人这件事儿却让我奇怪,你不觉得奇怪?那我也没办法了。这件事儿一定会出现在《金鳞》里的,但时间上可能有出入。记得有一位读者是在莫斯科上大学的,不知道火灾有没有影响到他,报声儿平安吧。看了上一章的回复,让我有一个印象,很多读者认为美国大使馆比中国公安部更牛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么认为,我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争执,如果有读者觉得公安部不够大,还没到头儿呢。谢谢提醒「药监局」的名称问题,不过对于药监局的职能,第三条就是「承办注册新药、仿制药品、进口药品、中药保护品种的审核报批工作;负责药品不良反应监测工作和药品再评价、淘汰药品的初审工作;审核临床试验、临床药理基地」。
***********************************
7112003-7152003
办公室里,于秘书要女孩儿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以玉倩的性格,她当然是将老外「调戏」自己的情况添油加醋了一番,「我可以用人格担保,是那洋鬼子先动的手,于叔叔,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们,要不然,先不说我还有没有脸见人,我爷爷的面子也挂不住。」
「是那么回事儿吗?」于秘书看了看杨立新。
「酒吧的刘老板就在外面,」杨立新现在很难把握尺度,一边儿是美国外交官的翻译,自己刚才已经说了要严惩侯龙涛他们,结果又突然杀出来一个不明身份的秘书,看老曾对他的态度,还真不是普通人,一下儿把事情变得复杂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先择出来,「他看到全部过程了,他说…」
「你行了你,现在才想起来推卸责任吗?」玉倩打断了男人的话,「那个证人也不是好东西,我们刚到酒吧的时候,因为他违法悬挂外国国旗被我们说了一顿,他就怀恨在心,当然要找机会害我们了。你,你还想打我,我让你打,你打啊。」
「不是,不是,我刚才就是一时冲动,不是真的要打你。」
「玉倩,你别激动,」于秘书把女孩儿拉到一边儿,让她坐到沙发上,「叔叔一定帮你出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个翻译可听见这话了,他得为他的美国主子争取利益啊,「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干预警方的办案。」
「我是什么人没必要向你交代,我在做我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干预警方的办案。」
就在这时,一个警察推门进来了,「曾局。」
「龚队长?」杨立新一看,来人自己认识,是朝阳分局刑警队的队长龚彧。
「杨所儿。」龚彧爱搭不理的打了声儿招呼,杨立新在分局的时候人缘儿就不是特别好,现在降了职更没人爱跟他掺和了,「曾局,十几个客人和三个伙计都证明是外国人先动的手,还证明他对一个女孩儿说了很多不三不四的下流话,看样子是喝多了。」
「杨立新,你给没给做酒精测试?」
「没…没有。」
「为什么不做?」
「我…我忘了。」
「哼,龚彧,带那几个年轻的外国人去检查。」
「好。」龚彧转身出去了。
「怎么样?庞翻译,满意了吗?」于秘书指了指桌上一打厚厚的询问笔录,「曾局,根据咱们国家的法律,这件事儿应该怎么处理?」
「根据我国的法律,他们触犯的是《治安管理处罚条例》,酒后寻衅滋事、调戏妇女、打架斗殴,依法应处以十五日以下刑事拘留,五千元以下罚款,情节严重的可以处以五千元以上、五万元以下罚款。如果犯罪人是外籍人士,在通知上级有关部门的外事办、有关外事部门和该国使领馆之后,即可以给予其与中国公民等同的处罚。」
「现在美国大使馆和派出所儿上级部门的外事办已经知道这件事儿了,问题就是要不要通知我们的外交部门。」
「你想的简单,」庞翻译冷笑一下儿,「我们是美国大使馆。」
「呵呵,你是说我们的外交部会因为怕得罪你们而给警方施加压力?」
「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出去吧,」于秘书先把杨立新轰了出去,然后掏出一个小本本递给庞翻译,「这是我的工作证儿,你看看吧。」
庞翻译接了过去,第一眼看的就是工作单位,那一栏里写著「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安全部纪律检查委员会」一行字,「你…」
「不用管我,」于秘书把证件收了起来,指了一下儿玉倩,「她是我顶头儿上司的孙女儿。」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个看门儿的?」
「哼,我是看门儿的?看门儿的请的动分局长?你去跟那些老外说,只有一次机会,我要那个嘴巴不干净的小子向玉倩正式道歉,赔偿人民币五千元,酒吧的损失也由他们负责,他们不同意,咱们就公了。」
「不行!」玉倩一下儿跳了起来,「绝对不行,要他们的钱干什么?我不要私了,我要他们住拘留所儿!」
「玉倩!」于秘书很严厉的瞪了一眼女孩儿,把她拉到一边儿,「你爷爷对你一回来就惹事儿很不满意,这是他的意思。」
「哼,你也偏向著老外,你等著,我回去就告你一状,让我爷爷派你去扫厕所。」
「呵呵呵,行行。」于秘书跟随女孩儿的爷爷多年,知道这个丫头是被宠坏了,她现在能说出事后才「报复」,已经很不错了,「但现在你得先让一步。」
「好吧。」玉倩气哼哼的坐回了沙发上。
「那五千块是干什么用的?你们又没有人受伤,没有财物损失。」庞翻译必须要把条件问清楚,否则美国主子问起来,自己无法交代。
「没人受伤?」于秘书走过去打开了门,「你和你,你们俩过来一下儿。」
他叫的是侯龙涛和文龙,选侯龙涛是因为上楼时看到他护著玉倩,选文龙是因为他坐在侯龙涛身边。
侯龙涛一直在和兄弟们聊天儿,但他真正想知道的是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现在终于叫自己了,赶忙起身和文龙走了过去。
「你们有没有人受伤?」
「我一直头晕。」侯龙涛太明白这些把戏了,没去医院验过伤,又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有轻微脑震荡是最合适的了。
「我也头晕。」文龙也是久经战阵了。
「行了,回去再等一会儿。」于秘书又把门关上了。
「唉…」侯龙涛无奈的走回自己的阵营,「咱们他妈成了局外人了。」
「不好吗?」刘南又给他递来一根儿烟,「以前什么事儿都是咱们自己在那儿扛著,算计来算计去的,现在有人帮咱们在里面儿出头,咱们也歇歇。」
「也是,踏踏实实的等结果吧。」
「怎么样啊?人家两个人轻微脑震荡,医药费加误工费,五千还是比较合理的。」于秘书向宠翻译挥了挥手,「咱们别耽误时间了,你赶紧去把警方的意见转告给他们,这是我们给美国大使馆一个面子,他们要是不接受,我立刻通知外交部,然后就拘人。」
「好吧,我这就去。」庞翻译离开了办公室。
老外的道歉和赔款是在意料之中的,而且是当著大厅里全部的人,玉倩总算是稍稍出了点儿气,「Japanese and Korean are America『s bitches。We are Chinese。Wewill whip your American ass any given time。」她说完一仰头儿,以胜利者的姿态率先走出了派出所儿。
女孩儿这几句话可真是太和侯龙涛的脾气了,他跟上了去,「说的真好。」
「我知道你喜欢听嘛。」玉倩脸上严肃的表情已经消失了,又换上了可爱的笑容,「你不是真的头晕吧?」
「当然不是了,就凭他那几下儿花架式,我根本就没正经被打著过。」
「好了,知道你能打,知道你厉害了。」
一群人来到了派出所儿外面,「玉倩,」于秘书叫住了女孩儿,「你还要去哪儿?」
「回家啊。」
「那我送你。」
「不用,有人会送我的。是不是?」
「是,我送她。」侯龙涛赶忙答应。
「那好,那我和曾局长就走了?」
「那个要打我的警察你们怎么处理?」
「我会调他去巡逻的。」老曾赶紧提出了处理意见。
「那还差不多,你们走吧。」
老曾是被于秘书从家里揪出来的,并没开车,现在也还是和他一起离开。剩下的刚说要散了,忽然发现一个人低著头,神色慌张的走向一辆Mazda 626,正是「美国吧」的刘老板。
「您这么著急要去哪儿啊?」侯龙涛和刘南走了过去,一左一右的搂住了刘老板的肩膀。
「啊!」姓刘的都已经拉住了车门儿的把手,结果还是没跑了,「我…我回店里。」
「回美国吧,你是美国人,中国不适合你。」刘南阴沉沉的说了一句。
「我…我…」
「你…你…你什么啊?」侯龙涛右手扶住了刘老板的后脑,猛的向前一推,把他的额头狠狠的撞在了Mazda的顶棚上。
「啊!」姓刘的哀叫一声,脑袋弹了回来,两个年轻人一松手,他就仰面摔倒在地上了,双腿插到了车底。
「哎哟!刘老板,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头晕吗?」侯龙涛赶忙把他扶起来,「你看看,都说了这儿不适合你的。现在我有事儿,过两天我再到店里看望你,你要不在店里,我去你家看你。当然了,你要是回美国了,我就看不了你了,哼哼。」他说完就和刘南走开了。
其实他们并没有真的想把对方吓跑,就是那么一说,就算刘老板不走,他们也不会真的不依不饶的。没想到刘老板还当真了,又知道自己得罪的是大人物,过了两天他就把酒吧交给亲戚管理,自己逃往美国避难去了。侯龙涛自然是一直也不知道自己的威胁会有这么大的作用…
「刚才那个和玉倩很亲近的小子你认识吗?」于秘书边开车边打听起了侯龙涛。
「认识,他叫侯龙涛。」
「什么底细?」
「一家叫IIC的美国投资公司驻京的投资经理,自己还开了一家工厂,就是那个什么尾气净化器。」
「那个玩意儿是他的?那他可发大了。」
「可不是嘛。」
「他人怎么样?」
「小子有钱却很懂事儿,很有发展前途,是个人材。」老曾对侯龙涛的印象确实不错,而且也发觉了玉倩跟他好像很要好,现在为他说几句好话,说不定将来就对自己很有好处呢,「这些你都要向张书记汇报吗?」
「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于秘书点了点头…
「你让我送你回家,我可就能看出你家人的身份了。」侯龙涛做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我又没说让你见我家人。」
「从住在什么地方也可以瞧出一二啊。」
「想的美,我不和我家里人住一起,在外面单住。嘻嘻嘻,没办法了吧?」
「无所谓,你家人干什么对我都不重要,不过你为什么要出来住?」
「家里老有人管著我,多烦啊。」
「那他们就随著你这么胡闹?」
「什么叫胡闹啊?」玉倩噘著嘴扭过身来,「这是我接受他们给我找的工作的条件。」
「你昨天刚回来,今天就能搬出来?布置好了吗?」
「早就弄好了,我小表姨先搬出来的,你以为我家里人真的能同意让我一人儿住啊?」
「你小表姨?」侯龙涛想起来了,就是那天在机场见到的特眼熟的女警,「小表姨,是你妈妈的表妹?」
「对,我舅爷的女儿。」
「也好,你一个人住是不让人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
「漂亮姑娘单住不是很安全。」
「哼,两个漂亮姑娘住就一定安全了?」
「总比一个人好点儿,什么事儿都能有个照应。」
「哼哼,有我小表姨在,什么都不用怕。」玉倩说的信心十足。
「她是干什么的?」就好像是在看一本儿侦探小说儿,一个谜团未解,另一个谜团又出现了,使男人兴趣大增。
「警察,海淀交通大队的骑警。」
「噢…」侯龙涛长长的叫了一声,他终于想起来在哪儿见过玉倩的小表姨了,就是上回罚了自己五百大元的那个警妞儿。
「你一惊一诈的干什么?」玉倩重重的打了男人一下儿,「吓死我了。」
「我几个月前就被一个海淀大队的女骑警罚过,不会这么巧吧?」
「是吗?给我讲讲。」
「我那天就是去办点儿事儿…」侯龙涛把经过和女警的长相儿很详细的说了一遍,「虽然皮肤有点儿黑,但她还是挺漂亮的。」
「哈哈哈,」玉倩笑得直拍腿,「你都不用跟我说她长什么样儿,光从她那么整你,我就知道是我小表姨了,哈哈哈,有她的警号儿在上面,你还想撤单?哈哈哈,别说是交通队、交管局,就算是到了公安部,也就那么数的上的几个人有那胆子撤她的单,哈哈哈…」
「你用的著这么美吗?」侯龙涛一撇嘴,「我被整了,你还这么高兴?」
「哼哼哼哼,有什么可抱怨的,你要不是跑得快,就凭你骂我小表姨那一句话,她非得打你个半死不可,哈哈哈。」
「切,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她一个交通警能有多大本事,我当时又不知道她是谁,真要打起来,我也不会手软的。」
「哼,你还真没戏。我小表姨十八岁当的兵,两年半之后转成侦察兵,又干了两年半。」玉倩说起她小表姨的「业绩」,一脸的自豪。
「侦察兵?」侯龙涛知道,侦察兵是各兵种里训练最艰苦、最严格的了,决不亚于为了反恐设立特种部队,特别是中国的侦察兵,「以一当十」不是吹的。
「她要打你,还不跟玩儿一样。」
「那也不一定,她最后不还是转业了,受不了那苦,就别当兵。」侯龙涛血液里的大男子主义让他很难就这样在嘴上向一个女人认输。
「她可不是自愿退伍的,因为她长的漂亮,她那个侦察排的排长色胆包天,居然想强奸她,结果两眼的视网膜全都被她打脱落了,耳朵也被打聋了一只,肋骨折了三根儿,还挨了一军刺,要不是抢救的及时,就不是个特级伤残那么简单了。」
「那个排长也太面了吧?」侯龙涛说的时候,不自觉就咧了咧嘴,那才是真正的母老虎呢。
「面?他可是好几次全军大比武的获奖者呢。」
「虽然那家伙是罪有应得,但从法律角度讲,别的不说,光是那一军刺,你表姨下手就太狠了,要是普通女人,还可以说是因为一时紧张、恐惧,但她是军人,那家伙的视网膜已经掉了,对她形成不了任何威胁了。」
「你倒是还挺明白的,要不是因为那一下儿,她还不用退伍呢。」
「仅仅是退伍?军事法庭那么好说话?」
「谁说上法庭了?」
「没上?」侯龙涛已经能猜到玉倩家大概在警界有很大的势力,可竟然大到能影响军方,真是有点儿不可思议,军、警可从来都不是一家。
「唉,我小表姨从来不愿意用家里的特权,特别是不愿意用我舅爷的特权,可那次是没办法了,而且从那事儿开始,好多军队里的人都知道我小表姨和我舅爷的关系了,她就不愿意再在军队里待了。」
「你表姨叫什么啊?」
「冯云。」
「她那样不用特权的人现在可真是少见了。」侯龙涛虽然觉得冯云太偏激了,但对她还是有了点儿敬意,「她和你舅爷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怎么知道的?」玉倩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你刚才自己说的啊,虽然没挑明了,但能听出那么点儿意思来。」
「我舅爷快四十了才得了那么个女儿,也算『老来得子』了,不疼才怪,可是他工作实在是太忙了,从来都没时间真正的关心我小表姨,小表姨的性格从小儿就特别独立,就越来越疏远我舅爷。弄到现在,我舅爷老觉得欠了我小表姨很多,他前一段儿终于调到北京来了,本来是个弥补他们感情的好机会,结果他不但没闲下来,反而更忙了,其实也不能说是关系不好,总之不是那么简单的。」
SL500驶入了一片居民区,停在了一栋塔楼前,两人下了车。
「要不要上去坐坐?」玉倩双手背在后面,上身稍稍前倾,歪著头,两条辫子垂在脑侧,可爱的没话说。
「不要了,这么晚了,」侯龙涛走到她身前,把她的双手拉过来,「你时差还没倒过来呢吧?眼睛里都是血丝,赶快上去好儿好儿睡一觉吧。」他觉得现在就和冯云见面未免会有点儿尴尬。
「那好吧,改天。」玉倩一探头,在男人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儿,然后就抽回手,转身向楼门儿里走去,这个吻和她去年离开前的那个一样,但却没有那种伤感的气氛。女孩儿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了,我接下来的几天都会特别忙,要见很多人,大概没时间找你了。」
「行,反正你也不走了。」
「嗯,不走了。那你也不许忘了我。」
「不会的,你在美国我都没忘过你,在北京更不会了。」
「算你会说话。」
「倩妹妹,我在这儿等著,到了家给我打个电话,我再离开。」
「那我要是不给你打呢?」
「不是闹著玩儿的,你不打,我可就要冲上去救人了。」
「我给你打,你不嫌累,我还怕你累呢。」玉倩笑的很甜…
侯龙涛在去何莉萍家的路上给老曾拨了个电话,「曾叔叔,我是龙涛啊,今天和您一起去派出所儿的那人是谁啊?」他确实是不在乎玉倩家的人有多位高权重,但没人能抵挡这份儿好奇心。
「你和那个女孩儿是什么关系?」
「朋友。」
「光是朋友吗?」
「暂时还只是朋友。」
「哼哼,」要是在平时的这个时间,老曾都已经上床了,但今天他还在办公,并不是他勤奋,而是他在潜意识里希望侯龙涛打电话来,希望侯龙涛还不知道玉倩的身份,现在看来,他的两个愿望都实现了,「我本来不应该告诉你的,但凭咱们的关系,你问到我头上,我也不能瞒著你,但你一定要保守秘密。」
「曾叔叔尽管放心,我知道什么事儿可以跟人说,什么事儿不可以。」
「你知道张春林是谁吗?」
「听著耳熟,一时想不起来。」
「公安部党委委员、纪委书记、督察长、政治部主任、共产党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委员,那个姓于的是他的秘书。」
「这么一大串儿头衔儿?」虽然侯龙涛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声音还是产生了细微的颤抖…
星期二下午,侯龙涛提前两小时离开了国贸大厦,他和田东华约好了开个会,讨论潍坊市发来的合作要求。他早到了半小时,把车停在光大大厦下面,乘电梯上了楼,来到了「东星」租的办公室。这里的十多个职员虽然不常见他,但也知道他才是老板,都跟他打了招呼。
「田总在吧?」
「在,但他现在有客人。」
「那我在这儿等会儿,正好儿检查一下儿你们的工作。」
十多分钟之后,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开了,一男一女走了出来,男的是田东华,女的穿了一件短袖儿的深灰色警服衬衫,下摆掖在黑色的过膝警裙里,修长匀称的小腿肚儿因为肉色丝袜的包裹显得更加柔和,漆皮的半高跟儿皮鞋闪闪发亮,她胳膊下夹著一个小警帽。因为她出来时背对著侯龙涛,只能看到她梳著一条儿马尾辫儿。
「明天晚上七点,你要是晚了,我可不等你。」田东华还没注意到侯龙涛的存在,他说话的语气给人种冷冷的感觉。
「哼,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变,请我吃饭,又不管接送,还这么没风度,你不知道等女方是起码的礼貌吗?」女警转过了身,露出花朵般的面庞,竟然是玉倩…
第一百一十九章 故人来访
编者话:玉倩穿警服可不是什么特权的表现,她不能当警察吗?张春林的职务绝对没有写错,有兴趣的上网查查姓祝的就是了。不知道外交豁免权能不能保家人,就算能,在这里也用不上。于秘书的工作证儿上写的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当初写的时候就知道一定不会是「公共安全部」,有的时候就是不能写的很现实太一致。朴兄老是这样,把话说明白了,别老让我著急。记得早些时候,很多读者说如云是「云」,问「风」什么时候出来,现在出来了一个「冯云」,居然没人说了。美国贬低中国的影片从不在国际上放映,只是在国内放给自己的老百姓看,所以在国内的朋友会有只有中国人才会制作出「打倒老外的影片」,美国的影片不以贬低某个中国人、中国人中的某个团体为主体,他们的影片是以贬低整个中国、整个中华民族为目的的。当初一遍一遍的强调别在回复中为老外鸣不平,没人有反对意见,现在又是一个一个的蹦出来维护老外的利益,理是对讲理的人讲的,你跟不讲理的人讲什么理?
***********************************
7152003-7182003
「上班时间处理私人事务,这可是要扣工资的。」侯龙涛走向办公室门口儿的两人。
「侯总,你到早了。」田东华当然没把他的话当真。
「涛哥哥,今天怎么有空儿来公司啊?」玉倩说的很坦然。
「我早就和田总约好了开会。」
「喂,」女孩儿打了田东华一下儿,「你怎么不告诉我他要来,还轰我赶紧走?」
「你又没跟我说你认识侯总,再说我们要开会了,当然不能让你在这儿待著了。」
「那现在你知道我认识他了,我也不用走了,反正我过一会儿才有事儿,让我旁听吧,」玉倩戴上帽子,左臂挽住侯龙涛的胳膊,右手拉住田东华,「我也看看你们是怎么工作的。」
侯龙涛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他只是对于另外两人独处有点儿吃醋,但并不怕在他们相处的时候田东华会把自己的风流事儿说出去,因为他除了对任婧瑶有所耳闻外,对自己的私生活毫无了解,「只要田总没意见,我无所谓的。」
「不行,我们是谈公事儿,又不是喝茶聊天儿,你在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田东华抽出了被女孩儿拉著的手。
「你们又不是谈违法的事儿,有什么不能听的?」玉倩噘起了嘴,「就算是违法的事儿,我还能抓你们是怎么招?」
「你也这么大人了,警服都穿上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儿?」田东华皱起了眉头,「别老胡搅蛮缠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侯龙涛不明白田东华为什么会这样,如果连他都觉得有点儿过分了,玉倩会是个什么反应也就可想而知了。
女孩儿气哼哼的盯著田东华,两颗黑白分明的美目都瞪圆了,握紧了的右拳举了起来,但却没有打过去,「你,你,田东华,哼!」
她一皱鼻子,转身就出了「东星」,向电梯口儿走去。
「侯总,来吧。」田东华拍了拍侯龙涛的肩膀。
这两人的表现简直太让侯龙涛惊奇了,「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嗯。」
「你等我。」侯龙涛难以置信的上下打量了田东华一遍,快步出去,追赶玉倩。
女孩儿抱著胳膊站在电梯前,眉头紧锁,小嘴儿噘的老高,用右脚的鞋头儿不住的点著地面,看到电梯好像在每层都要停一下儿似的,不耐烦的一跺脚,向楼梯间走去。
「玉倩。」侯龙涛没来得及在女孩儿进入楼梯间前叫住她,只好跟了进去。
「干什么?」玉倩已经下了半层楼,她停住脚步,转回身来,还是一脑门子的官司。
「我又没惹你,」男人走到了她身前,「不用对我也这么横眉立目的吧?」
「哼,谁让你不替我说话的?」
「你们也没给我机会啊。」
「那你不会打断他吗?你可是他的老板。」玉倩很不高兴的瞧著男人。
「我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啊?」
「要你管?回去开你的会吧,」女孩儿一甩手,转身就走,「少缠著我。」
「你怎么说话呢?」侯龙涛一伸手就拽住了美女的手腕儿,向回猛的一带。
「啊!」玉倩脚下一个趔趄,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侯龙涛双手一沉,掐住女孩儿的细腰,向上一举,将她的双脚提离了地面,把她的身体按到了墙上,很霸道的吻住了她的檀口,虽然没把舌头插入她嘴里,但光是磨擦她柔软的香唇就已经让人有梦幻般的感觉了。
男人突如其来的亲暱举动让玉倩大吃一惊,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更别提抗拒了,几乎被吻了四十多秒之后,她才开始有了挣扎的迹象,两条本来自由下垂的美腿乱蹬了起来。
侯龙涛很知趣儿的把美人放了下来,向后退开两步,微笑著看著她,「你的小嘴儿真甜,我可有点儿上瘾了。」
「呸呸呸……」玉倩用手背蹭了一把沾满口水的双唇,「你怎么这么大胆子!?」
她握著双拳冲了上来。侯龙涛又是毫不费力的就擒住了她的双腕,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都说了,你生气的时候更漂亮了。」
「要死了你?」女孩儿夺回了双手,脸上又有了甜甜的笑容,「周末陪我去湖景乐园玩儿吧。」
「什么?」
「喂,你老早就答应过我的,别现在不认帐。」
「噢,湖景水上乐园,怀柔的那个是吧?」
「对啊。」
「我打听过了,一般去那儿都是住一晚上,山里有好几个不错的宾馆。」侯龙涛发现这个女孩儿真是喜怒无常,说变就变。
「没问题,咱们周五下午出发,周六下午、晚上,或是周日上午再回来都行啊。」
「行。」
「那你可是答应了?」
「OK。」
「那我就走了,你回去开会吧。」玉倩迈开了步,「对了,你不许向田东华瞎打听,我想告诉你的事儿以后自然会告诉你,我觉得你不需要知道的,你就没必要知道。」
「哼哼,好,我等你的解释。」侯龙涛也开始上楼,「你坐电梯吧。」
「我到下一层坐。」一上一下,两个人就这么分开了…
第二天中午午休的时候,侯龙涛和曲艳离开了办公室,先在外面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然后一起到一家位于德外的婚纱影楼。三个多月前,曲艳告诉侯龙涛,她的男朋友向她求婚了,她也答应了,还说她是一个把婚姻看的很重、很神圣的女人,所以在婚礼之后,他们之间不可以再有性关系。
一年以来,侯龙涛和曲艳不光只是在肉体上互相满足,还建立了比较深厚的友谊,虽然起初对女人在这个问题上的「保守」有些吃惊,但对于她的决定,还是绝对尊重的。现在婚期临近,侯龙涛还帮忙儿找了拍婚纱照的地方,费用也由他全部包了下来,算是结婚礼物。
两人在店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曲艳的未婚夫却迟迟没有露面儿,就在女人等得不耐烦了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喂,你在哪儿呢?」
「…」
「你大点儿声儿说话,干嘛跟做贼一样?」
「…」
「这样啊,好吧,那就改天。」曲艳收起了电话,「他今天来不了了,你跟这儿的人说说,看能不能改期,好不好?」
「没问题,他有事儿?」
「在跟他的老板吃饭,最近他和他的一个同事正在争一个Promotion,老板叫吃饭,不能不去的。」
「你会是个好妻子的。」侯龙涛站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
「你很能理解他,夫妻间有了理解,其它的都不成问题。」
「呵呵,」曲艳很「崇拜」的看著男人,「小猴子突然变得深沉起来了?什么理解不理解的?」
「拍婚纱照,未婚夫突然不到,稍微任性点儿的女孩儿都会吵闹一番的,就算不是真的有多生气,也会怪男方不重视自己。」
「有什么好怪的,他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难得。」
「哼哼哼,走吧,就别在这儿耗著了。」曲艳拉著侯龙涛离开了影楼,「小猴子,你有没有为将来打算过啊?」
「将来?什么将来?」
「茹嫣她们的名分问题啊。」
「她们不在乎名分的。」
「哈哈哈哈,」曲艳大笑了起来,「你还自称了解女人呢。」
「怎么了?」
「小猴子啊小猴子,没有女人不在乎名分的,一年两年可以没有,也许七年八年也可以没有,但只要是女人,迟早、或多或少都会想要个名分的。」
「为什么啊?名分这东西有什么用啊?」
「有什么用?那是男女之间最高的爱情宣言啊,是世界、法律对爱情的承认。」
「我的生命就是我的爱情宣言,我更不需要其它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承认我。」
「你无畏无惧,同时也没肝没肺。」
「嗨嗨嗨,怎么骂上我了?」
「别说你不能理解,我们自己也不理解。」
「别告诉我是什么基因在作怪。」侯龙涛说的很轻松,好像是在开玩笑,但表情却很凝重。
「不爱你的女人可以得到的东西,爱你的女人却得不到,她们的幸福永远都是不完整的。没准儿真像你说的那样,她们不在乎,」曲艳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不过你能不在乎吗?」
「You are messing with my head。」侯龙涛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自己答应过要让心爱的女人们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可能做到吗…
对于所有上班族来说,星期五是最为难熬的,辛苦工作了一周的「工蚁」是难以抵挡周末的诱惑的。但侯龙涛的坐立不安是另有原因,下班之后他要去接玉倩,一起去怀柔大山里的「记者之家」,在那儿过一夜,这可以说是难得的确立两人关系的机会,想到女孩儿纯粉色的柔嫩下体,是男人就得兴奋。
侯龙涛真后悔把茹嫣派出去了,不过也没太大的关系,还有如云和月玲在。
他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外,却没见到月玲,敲了敲门,也没人回答,他干脆自己输了密码儿,走进了如云的办公室,果然是没人在。男人略微有点而失望,先到大窗子前望了望天儿,然后坐到了办公桌儿后的大转椅上,拿起电话,想给月玲的手机打一个。
刚拨了几个数字儿,办公室的门就开了,一身浅灰色职业裙装的如云走了进来,「嗯?你怎么在这儿呢?」她边说边关上了门,脱下外套儿挂在衣架上,看到男人占了自己的椅子,她就坐到了大沙发上。
「我来找你啊,」侯龙涛放下电话,凑到美人的身边,「月玲呢?」
「她把我放在楼下后就去加油了,一会儿就回来,你有事儿?」
「没事儿,你们刚才干什么去了?」
「城建的人请吃饭。」如云抬起左脚,弯腰把高跟鞋脱了下来,左小腿向外撇,左手脱住自己的左脚轻轻揉了起来。
「怎么了?」
「新鞋,有点儿紧。」
「我帮你按按。」侯龙涛单腿儿跪了下去,抓住女人的右脚踝,把这只鞋也脱了下来,把她的小腿抬平,双手捧住她脚丫儿,两根大拇指隔著薄薄的丝袜,开始在娇嫩的脚心上上下搓动。
「你坐上来,跪著多难受啊。」
「好。」侯龙涛把美人的双腿放到了自己腿上,左手在她的膝盖和迎面骨上抚摸,捏弄小腿肚儿,右手则握著她的玉足把玩儿。
「嗯…」如云合起双眸,把上身躺平了,双手平放在小腹上,两颗丰硕的乳房在雪白的宽领儿衬衫的胸口处撑起一道高耸的山脉。
侯龙涛弯下腰,一探头,隔著丝袜,在美女散发著香气的脚趾和脚面上舔舐了起来。
「啊…啊…」如云的声音有些发颤了,脚尖儿绷直,她喜欢爱人「臣服」在自己的脚下,有点儿酸疼的脚趾在温热的口腔中得到了很好的放松,她自觉的把靠外的左腿缩了起来,以方便男人亲吻自己的小腿。
男人在捏揉美人趾肚儿的同时,舌头在细滑的丝袜上拖出一道道湿痕,侯龙涛边吻边窥视著她窄裙下的无边春色,裤袜的裆部像是给被饱满的阴户撑起的白色无缝小内裤罩上了一层轻纱幔帐,那种半隐半现的景象显得神秘而诱人,臀腿间的曲线丰满圆润,有阵阵的香气从她的双腿间飘荡而出,勾人魂魄。
侯龙涛的两手扶在了美人双腿的两侧,慢慢的向上滑动,一直把她的窄裙推到了腰上,再稍稍向下就捏住了她肉乎乎的屁股蛋儿,十根手指向中间紧缩著,感受爱妻臀肉的弹性,「怎么样,嫦娥姐姐,你的屁股也放松了吧?」
「哼,还说没事儿,你不是来占我便宜的吗?」如云微睁的媚眼中放射出两道柔和的光彩。
「我可是诚心诚意的来为你舒困解乏的。」侯龙涛嬉皮笑脸的说了一句,一下儿跪了起来,双手把美女的屁股往上托,一头扎进了她两条丰韵的大腿间,用鼻子顶住她的阴户,胡乱的拱著。
「呵呵呵,」如云仰头笑了起来,双手抓住男人的头发,微微扭著腰肢,衬衫下的两团嫩肉也跟著轻颤了起来,「你干什么啊?像头猪一样。」
「哈哈哈,」侯龙涛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上身向前一出遛,压住了美人的身体,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嘴唇儿,「我是猪,那你不就是母猪了吗?可你又这么苗条?」
「哼,」如云止住了笑,伸臂揽住男人的脖子,「老公…」
两人的四唇相交,深深的吻了起来,两条舌头此进彼退、此退彼进,不停在对方的口腔中搅动。
「唔…」如云边吻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轻轻推了推男人,「别闹了。」
「怎么了?」侯龙涛知道爱妻在这种时候阻止自己一定是有很好的原因的,便坐起来,给她活动的空间。
女人起身把鞋穿上,站起来,扭著屁股把圈在腰上的裙子放下,「三点的时候,我跟Honda的投资部副经理有一个Appointment。」
「Honda?」
「对,从日本总公司来的。」
「要干什么?」
「说是商谈合作事宜,很有可能是想贷款。」如云说著就坐回了自己的大转椅上,开始整理一些文件。
「从本田的日本总公司来的?」
「是啊,我不是说了嘛。」
「来跟你谈贷款?」侯龙涛这句话的重音放在了「你」和「贷款」上。
「是有点儿奇怪,不过见了就知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吧。」
「现在才两点半,还早呢。」侯龙涛走到转椅后,伸手捏住了女人的肩膀,帮她按摩起来。
「再用点儿力…」鞋不合适能让人浑身都难受,如云又把眼睛闭上了,不住的左右活动著白皙的脖颈,「很舒服…」
「还有更舒服的呢。」侯龙涛边捏边弯下腰,嘬住了女人的脖子,在她的肌肤上舔吻了起来,入口之物嫩滑之极。
「嗯…」如云的秀眉皱了起来,呼吸有点儿加重。
侯龙涛又是得寸进尺,舌头顺著美人的脖子一直向上舔到了脸上,其实也难怪他,这么香嫩的口感,实在是无法抵挡,他开始舔爱妻的耳朵,「小云云,你是糖做的吗?这么甜…」
「哎呀!」一听到男人的声音,如云像是惊醒了般一颤,立刻坐直了身体,扭头白了他一眼,「一个不注意,就又让你乘虚而入了。」
「不喜欢我乘虚而入?」侯龙涛还是死皮赖脸的在美人的脸上亲著。
「你可真够粘乎的,」如云伸手推了一把男人的脸,「别在这儿逗我了,回你的办公室吧。」
「好了,好了,不闹了。」侯龙涛站直身子,接著帮老板揉肩,「要是力量太大了,你说话。」
「嗯…」女人没有回答,眼帘又合上了。
要让侯龙涛规规矩矩的,那就像是要猫别偷腥一样,看著心爱的女人绝美的面庞上挂著轻松的微笑,那真是比什么春药都更能人起兴。他刚刚老实了不到两分钟的双手顺著美女的肩膀滑了下去,隔著衬衫抓住了高耸的乳房,大面积的揉动了起来,他并没有用力,更像是温柔的抚摸。
「唉…」如云轻轻叹了口气,她没有睁眼,也没有阻止爱人,小男人对自己身体的迷恋让她多多少少有自豪的感觉,而且光是这么隔著衣服摸摸,应该也不会影响到自己一会儿的公事儿。
只可惜,侯龙涛是没有这么容易满足的,他轻轻巧巧解开了爱妻衬衫的两颗钮扣儿,色手从分开的领口儿伸了进去,双掌托住了半杯的胸罩儿。
「死小子,你一点儿自制能力都没有…嗯…嗯…」如云还没骂完就发出了轻声的呻吟,她的奶子被男人从背后像揉面团儿一样的搓动著,右边的罩杯被些许的推开,使得乳头儿暴露了出来,被坚硬的指甲剐了两下儿,又被左右的拨动,很快就充血勃起了。她抬右手按住了小丈夫的左手,本意是想制止他的对自己的猥亵,但却不自觉的变成了帮助他活动,抓捏自己的丰乳。
侯龙涛尽量的张大手,试图把两团柔软的雪白肉球儿完全掌握住,问题是36D的丰乳不是轻易就能够对付的,但也更让他兴奋,十指不断的加力、加速,尽情享受细嫩乳肉随之产生的弹性。
如云被抓的舒爽无比,屁股一下儿一下儿的缩紧,双腿在巨大的写字台下绷直了,螓首猛仰,「啊…嗯…」
「嫦娥姐姐,你好美。」男人的左手继续揉捏爱妻丰挺的豪乳,腾出右手,把西裤的拉链儿打开了,放出硬梆梆的阴茎。
「吻我…」如云伸起左臂,勾住了爱人的脖子。
侯龙涛立刻低下脑袋,歪头叼住美女的红唇,把舌头捅入她嘴里。
正在两人吻的难分难解之时,桌上的对话器突然响了起来,如云不舍的吐出爱人的舌头,按下了对话器,「月玲,有事儿吗?」
「许总,本田公司的拳志郎先生已经到了。」月玲脆脆的声音传了出来,想来她早就回来了,因为不知道侯龙涛在屋里,一直也没有进来。
「好,你让他稍等片刻。」如云站起身来,边调整自己不均匀的呼吸,边整理著零乱的衣裙,转头白了一眼男人,「叫你别闹了,你就不能听一次话啊?」
「能,」侯龙涛上来一步,右臂揽住美女的纤腰,脸埋进她的勃颈间舔舐,左手把她的右手拉到自己的胯间,按在热腾腾的肉棒上,「好老婆。」
「你…」如云跪了下去,右手握住大鸡巴套动了两下儿,用香唇在赤红的龟头儿上一吻,同时左手拉开裤口儿,把阳具推了进去,又把拉链儿拉上了,「老公听话,不能影响了公事儿。」
「我知道,」侯龙涛把爱妻拉了起来,在她红晕未祛的脸蛋儿上深深的亲了一口,「等我从怀柔回来,一晚上我都不让你睡。」
「哼,依你就是了。」如云坐回桌后,「你帮我把人叫进来吧。」
「好,」男人边向门口儿走边把衣服整好,「把月玲借给我吧?」
美女一笑,没有回答。
侯龙涛把门打开了,只见在外面的大沙发上坐著一个三十多岁、快四十了的中年男子,一身高级的米黄色西装,长的斯斯文文,留著和自己一样的发型,连脸型儿都跟自己差不多,「拳志郎先生吗?」他虽然讨厌日本人,但也知道没必要见个日本人就横眉立目,而且做为商人,初次见面时的礼貌是必要的。
「我是。」拳志郎站了起来,当他看清面前的男人时,稍稍吃了一惊,除了那副黑边儿眼镜儿外,和自己长的还真有点儿相像。
「涛…侯总?」月玲也有点儿意外。
侯龙涛冲美人一笑,又抬头看著男人,「许总请您进去。」
「谢谢。」拳志郎走入了总经理办公室。
侯龙涛在他的身后把门关上了,朝月玲勾了勾手指,「跟我来。」
如果他注意到了如云第一眼见到来人时的表情,他是不会离开的…
第一百二十章 狭路相逢
编者话:「拳志郎」听起来挺像「犬之郎」的,也有读者指出了,不过这名字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我在网上玩儿机器人大战的时候,有个叫「拳志郎」的台湾人老是欺负我,现在就在书里他妈的狠狠搞他一下儿。也有人说「犬之郎」岂不是连如云也一起骂了,在我的印象里,「郎」是对男人的统称,主要用于儿子一辈儿,在日本人从中国剽窃的文化中也继承了这一用法,什么太郎、次郎的,再说「拳志郎」已经不是如云的老公了,就算理解成「犬的老公」也无所谓。又有人高呼美国的税比中国轻多了,懒得再回答了。现在的公社必须从www.redbbs.com进。想不到在看色情文章的俗人中还有alternative兄这样一位世外高人,能连用三次回复损我却不带一个脏字儿,我就没你那么文雅了,不爱看请滚蛋,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大家口味不同,你不爱看我的书,我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你骂《金鳞》,我也能忍,为什么要一遍又一遍的讥讽我个人呢?难不成你母亲认识我?这是我在回国前的最后一章了,下星期开始期末考试,没时间再写了,请大家注意下一章的发表时间。
***********************************
7182003s
如云在那个本田公司投资部副经理没进办公室之前就礼貌性的站了起来,可当对方真正出现在面前时,她却没有按照惯例主动伸手,她的手刚刚抬到桌沿儿处就僵住了,脸上充满了极度惊讶的表情,她万万想不到,十多年后,会在这种情况下和那个改变了自己一生的男人重逢,「方…方杰…」
「云云,」拳志郎微笑著走到办公桌前,「不请我坐吗?」
「拳先生,请称呼我许总。」除了刚才跟侯龙涛亲热后还未退去的桃红色,如云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她把手伸了出去,很正式的和男人握了握,「请坐吧。」有了这一握,她很明确的向对方传达了一个信息,「咱们之间除了生意,没有其它任何关系」。
「许总,」拳志郎微微一笑,他并没有很严肃的对待女人用行动传达的「警告」,因为他看到了那美艳面庞上的两朵红云,误以为它们是为自己升起的,「岁月不仅没在你身上留下任何不好的痕迹,反而把你塑造的更完美了。」
「拳先生,IIC从来都和Honda没有合作关系,你有什么业务,请开门见山的说出来。」
「咱们有十三年没联络过了吧?」拳志郎看著眼前的天仙美女,比当初自己离开时艳丽了很多,特别是在气质上,完全从一个美丽的居家少妇变成了光艳照人的商场女强人,那双无框儿眼镜儿后的明亮双眸闪烁著智慧的光茫,眼角儿眉梢儿都透露著成熟与自信,「倾国倾城」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了,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会抛弃这么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女人,「你过得还好吗?」
「拳先生,我的时间很有限,如果你想谈私事儿,恕我不能奉陪。」如云脸罩寒霜,简直比当初第一次与侯龙涛见面时还要冷淡百倍。
「云云,我知道你恨我…」
「请你离开吧。」如云伸手按下了对话器,想要叫自己的秘书进来送客,等叫了一声「月玲」才想起来她被侯龙涛借走了,大概现在正不知道用哪张「小嘴儿」套动那根粗大的阳具呢。
「我大伯刚刚去世,我这次回来是给他办丧事的,所以虽然一直想来看你,却老是没时间。」拳志郎早已料到了女人的反应,他并非无备而来。
「方伯伯去世了?」如云的语气果然有所缓和,当初自己和这男人离婚后,他家只有他大伯不赞成他的行为,后来也是他大伯帮助自己打点的赴美事宜。
「一个半月之前,心脏病突发。」
「唉…」如云有点儿内疚,她远渡重洋之后一心扑在学业上,很快就和方伯伯失去了联络,就算回了国,也没有再找过他,现在想来,真有点儿「忘恩负义」,「I『m truly sorry。」
「谢谢,我明天就要回日本了,晚上一起吃顿饭好吗?叙叙旧。」拳志郎立刻就乘胜追击。
「我跟你没什么旧好叙。」如云的感情流露转瞬即逝。
「你恨我,我不怪你。」
「我为什么要恨你?你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个陌生人。」
「你这样说就太不公平了,你对陌生人会这么冷漠吗?」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不是作为Honda的代表来谈业务的,就请你离开吧。」如云起身过去拉开了门,亲自送客。
「云云,」拳志郎站了起来,走到门边,「为什么要这么绝情呢?」
「请离开。」
「我…」
「需要我叫保安来吗?」
「好,我走。」男人出了办公室,「云云,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没有一天不想念…」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他微微一笑,转身向电梯走去,虽然没有出现来之前幻想的那种好结果,但此行的目的还是基本达到了。
如云背靠在门上,双臂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她仰著头,双眼逐渐模糊了,两行清泪不受控制的顺著面颊悄无声息的滑落,她身体中的力量像是突然被抽空了,两腿发软,缓缓的坐到地上,额头顶住膝盖,双臂抱住了小腿,整个人蜷成了一团,她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但肩头却在不住的抖动。
当初如云在和薛诺谈心的时候,曾经说过自己已经不恨方杰了,她当时并非有意说谎,而是真的以为自己对那个男人早就没任何感情了,可她当年受的委屈何其之大,被伤的何其之深,十三年后,突然见到绝情的前夫,心中的伤疤又生生的被揭开了。在她高贵坚毅的外表下,仍旧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少妇,从相亲相爱到恩断义绝,一幕幕的情景像幻灯片儿一样在脑中盘旋,挥之不去。
良久,如云站了起来,抹去了眼角儿的泪水,转身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儿,看到外面没人,闪身出了屋,低著头快步走到洗手间,把自己仔细的整理了一番,掩盖了一切哭过的痕迹,换上了一副淡淡的笑脸。出了洗手间,她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向投资部走去,迎面碰上了一脸娇艳桃红的月玲,「龙涛呢?」
「他在办公室。」月玲说起话来还有点儿喘。
「死丫头,你美了?」
「还用问?」
「把你手上的活儿干完了,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不急,他现在没事儿。」
「哼哼。」如云白了对方一眼,她明白自己的秘书是什么意思,但现在自己可没那个心情。
快要4:00了,侯龙涛点上颗烟,开始收拾自己的办公桌儿,打算整理好就走,刚才和月玲在上面胡天胡地,弄得一塌糊涂。「又在办公室抽烟,你可真够冥顽不灵的。」如云在敲了两下儿门儿之后走了进来。
「呵呵,谁还敢管我是怎么招。」男人站了起来,他虽然在嘴上很硬,但还是把烟掐了,老婆说比老妈说还管用。
「你晚上没事儿吧?」
「嗯?我要去怀柔啊。」
「噢,对,」如云轻轻的拍了自己的脑门儿一下儿,「你刚才还说过呢,我怎么会忘了呢。」
「怎么了,有事儿吗?」
「没事儿,就是想让你今晚去我那儿,算了,你办你的事儿吧。」美人说完就转过身,想要离开,她掩饰的非常好,没显露出一点儿情绪的波动。
侯龙涛一步窜到美女的背后,抱住了她的身子,双臂挤压著她的大奶子,脸颊蹭著她的粉面,「老婆,我回来之后真的会一夜都不让你睡的。」
「好了,」如云抬起右手,伸到后面轻轻拍了拍年轻爱人的脸颊,「你玩儿的开心点儿。」
「嗯,日本人找你干什么?」
「没事儿,普通的合作事宜。」
侯龙涛把女人放走了,他一心想早退,也就没再继续追问Honda的事,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虽然他很细心,可也不能完全看透如云的内心,他只是本能的感到爱妻的行为有点儿反常,但这种感觉只是极其微弱的,他自己都没有真切的感受到…
出去玩儿,西服革履的就不太不合适了,侯龙涛离开办公室后先回家换了一件儿T-Shirt,一条过膝的牛仔短裤,穿著拖鞋就上路了。今天从3:00多开始,就开始阴天,虽然没有了太阳的暴晒,但却更闷了,几乎让人喘气都困难,看来一场大雨是不可避免的了。
SL500开到了玉倩家楼下,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但女孩儿还没出现,看来迟到是她的习惯。侯龙涛把椅背儿调低了一点儿,打开车窗,把烟点上,开始仰头闭目养神。一阵香风从窗口飘了进来,男人睁开眼睛,玉倩已经笑嘻嘻的站在了车外。
女孩儿弯腰歪头,「喂,这么一会儿都不能等,还要睡觉吗?」她今天的发型又变了,最前面的两绺编成了两根儿细细的麻花辫儿,每根儿上都夹著一个小小的纯金蝴蝶发卡,剩下的秀发都夹在一个木发卡里。
侯龙涛嘴巴微张,香烟粘在下唇上,眼儿都直了,显得有点儿傻乎乎的,连一惯的绅士风度都没有了,没有下车去为女士开门儿。
「你不会这么没见过世面吧?」玉倩笑的那叫一个甜啊,她以单脚为轴儿,一转身,双手背到背后,挺胸仰头的向车头绕去。
「哎呀!」烟头儿掉到了侯龙涛的手上,算是把他烫清醒了。
玉倩穿了一件粉红色绣著几朵金花儿的小肚兜儿,除了顶端和中段有两条细细的绳子外,整个光滑的背脊、肩头和两条秀臂都露在外面。想来她在美国游泳的时候一定是穿的「三点式」,在她的背上有一道浅浅的乳罩儿带留下的印记。肚兜儿的正面儿有一个菱形的小开口儿,露出一段美妙的乳沟。
比起上身的暴露,女孩儿下身穿的是一条刚刚过膝的白色低腰收口儿窄裙,右边儿有一条很高的开衩儿,一直延伸到大腿的中部,这条裙子在臀部的位置收的很紧,把她高翘臀丘的曲线完全显露了出来,普通的内裤一定会在这种裙子上顶出痕迹,所以她要么是穿了一条T-back的小内裤,要么就是根本没穿内裤。
虽然没著丝袜,但玉倩的小腿看起来还是如同绸缎般的顺滑,她脚上蹬著一双带蝴蝶结的粉红色高跟儿凉鞋。这身打扮可以说是性感的很了,但可能因为是颜色的关系,一点儿不给人过分淫荡的感觉,只是觉得很美,也许可以说是另类的纯洁,或者叫「暴露的纯洁」吧。
「我还真是个老土,」在女孩儿上了车之后,侯龙涛还是不住的打量著她,「你穿成这样,让我很难把持的,我想抱你了。」
「那你就抱吧。」
「好啊。」
男人扭著上身,张开双臂,向美女压了过去。
「喂喂喂,」玉倩在他的胸口用力的推了一把,「我开个玩笑,你还来真的啊?别这么没深没浅的。」
「哼,」侯龙涛无奈的坐正了,「你这种开玩笑的方式是很危险的,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我这样说停就停得住的。」
「你干嘛啊?又给我上课?谁还敢惹我?我可不怕。」
「你不怕,我怕,真到要出事儿的时候,没人会管你家里是干什么的,那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我不是教训你,那种事儿我见的多了,我不想你有危险。」
「别这么严肃嘛,」玉倩双手拉住男人的右臂,探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儿,「我只跟你才开这种玩笑的。」
「真的?」
「嗯。」
「那还差不多,」侯龙涛不再拉著脸了,「你就带了这么点儿东西?」他指了指女孩儿带来的一个白色的小皮包。
「是啊,没什么可带的啊,反正是你请,我身上就二十几块钱。」
「行啊。」侯龙涛开动了车子。「不会就咱们两个人吧?」
「不是,我把『记者之家』包下来了,『东星』出钱,一百多员工中午的时候就出发了,算是给他们的福利。」
「大哥他们呢?」
「他们能不去嘛,也早就出发了。」
「这么不仗义,也不等咱们?」
「哼哼,那帮东西,这种事从来不等的。对了,你现在在什么部门工作?」
「公安部呗。」
「你为什么要当警察啊?」
「不是跟你说了嘛,是我搬出来住的条件。」
「具体在哪个部门?」
「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
「警察是很危险的职业,我不想你出事儿。」侯龙涛扭头看了一眼女孩儿。
「不危险,」玉倩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柔情,开心的一笑,「我就是个小秘书,天天坐办公室。」
这个小区的大门外是条不算太窄的马路,但却被设定为由东向西的单行线,侯龙涛决定不顾这条规定,因为向西走实在是太绕远儿。刚开了没两分钟,他就看到一个骑警从前面的路口儿迎面拐了出来,「肏,这也太背了吧。」他才在心里骂了一句,那个警察已经到了跟前,还伸手向路边儿指了指,示意他靠边儿。
「我小表姨,是我小表姨,」玉倩倒显得挺高兴的,拍著男人的胳膊,「快停车,快停车。」
侯龙涛刚才就有那么一点儿预感,没想到真的这么倒楣,他呲牙咧嘴的把车停下了,「你下去跟她说说,放我一马。」
「我叫她跟咱们一起去。」
「嗯?」
「一起去怀柔啊。」女孩儿都没等男人发表意见,已经开门儿蹦下了车。
侯龙涛从反光镜里看到两个美女拉著手说了两句话,然后就向自己这边的车门儿走来,知道说什么也避免不了和「仇人」面对面了,他一脸尴尬的下了车。
「你…是你!?」冯云第一眼还没认出来,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上次那个骂过自己的狂小子,她可是好几年没听过人冲自己吼了,所以记得非常清楚。
「嘿嘿嘿,」侯龙涛干笑了几声儿,伸手挠了挠头,「云姐,上次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玉倩的亲戚,都是我不好,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一边说话一边把面前的女人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身高和玉倩差不多,一米六五左右,不过警服内的奶子就没有玉倩那么挺拔了,虽然不能说是「飞机场」吧,叫平胸是没问题的。
「哼,」冯云冷冷的看著男人,「你这话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是她的亲戚,你对我那么嚣张就是应该的了?」
「不不,当然不是了。」
「行了,别说废话了,驾照拿出来。」
「什么?」
「装什么傻?这儿是单行线,有没有本儿?有就拿来。」
「呵呵,云姐,你这是…」
「少套近乎,咱们公事儿公办。」
「上次真的是误会。」侯龙涛可以说是忍气吞声了,大部分因为是玉倩的面子,但也有一小部分是因为对冯云的敬佩,也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是因为不太敢惹她。
「你耳朵出毛病了?我让你把驾照拿出来,无照驾驶可是拘留十五天的。」
「小表姨,你不要这样嘛,」玉倩拉住女人的胳膊,「他都已经道歉了,你就放过他吧。」
冯云瞪了玉倩一眼,「你是跟他去怀柔?」
「嗯。」
「你不是说和几个女朋友去吗?」
「是啊,一百多人呢,总有几个女的的。」玉倩低著头,抿著嘴儿,灵活的眼珠儿滴溜溜的直转。
「你什么时候学会对我说瞎话了?」
「我………嗯嗯,我怕跟你说了,你问这问那的,你干嘛说起话来跟我妈似的?」
「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怎么了?」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要用暴露来取悦男人的女人,」冯云一点儿不给外甥女儿留面子。
「我…我,我这样穿,自己也觉得漂亮嘛。」玉倩并没有正面否认小表姨对自己的「指控」。
「哼,你以为你这样,这个家伙就会重视你了?他根本就是个男性氏族社会的卫道士,你越是这样,他就越会把你看成一件物品,而不是一个平等人。」
侯龙涛算是听出来了,这个警妞是个极端的女权主义者,他虽然有点儿大男子主义,但并不反对女性争取她们的基本权利,像招生、招工时不受歧视,同工同酬一类的,但他对于那种把什么事儿都往男女平等上拉、都要压男人一头,一心想恢复女性氏族社会的女人就很反感了,在国内还不很常见,美国社会就已经有点儿「矫枉过正」了,「有必要骂我吗?我上次不过是把你当成了男人,瞧你不依不饶的,小肚鸡肠。」
冯云扭回头来,上下瞟了男人一遍,「知不知道不允许穿拖鞋开车啊?」
「你摆明了是找碴儿啊?」
「什么叫找碴儿?你违没违章?这儿是不是单行线?你是不是穿著拖鞋开车来著?是就把本儿拿来。」
「不拿。」
「什么?」
「你是海淀交通队的,凭什么在这儿执法啊?你不是最恨搞特权的吗?你这叫什么?上次你用上限罚我,也还说的过去,这次算什么?」侯龙涛把脖子都梗起来了。
「我身为警务人员,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遇到违法乱纪的人、事,都有权利、有义务予以制止、纠正和处罚,你是要抗法吗?」冯云上了一步,眼睛里有亮光在闪烁。
「干嘛啊?你还想打我是怎么招?光天化日之下,警察就敢滥用暴力?」侯龙涛也是毫不退却,做出一副三青子的样子。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暴力抗法了,是的话,我就不叫滥用暴力。」
「我当然不能抗法了,但你的态度太差,我要你像一个真正的人民公仆那样客客气气的请我出示证件。」
「好了!」玉倩娇吼了一声,双臂插到几乎贴到了一起的两个人中间,向两边儿用力一分,「你们这叫什么样子,不怕人看吗?」
侯龙涛和冯云这才注意到,已经有不少行人和骑自行车的人在驻足观望了,其实有很多男人是在看玉倩。
「哼,本儿拿来。」
「你怎么还没完没了的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一点儿都不顾我。」玉倩小嘴一扁,眼睛也湿润了,她发现用硬的好像没什么作用,加上她知道小表姨的脾气,干脆改成了委委屈屈的腔调儿。
「别在这儿闹。」冯云把脸一沉,很严厉的盯著外甥女儿。
「好好,你要驾照就给你驾照。」侯龙涛从来就受不了女孩子这种软语相求的,他说著就把钱包儿从屁兜儿里扽了出来。
「你傻啊你?」玉倩把男人向Benz推了好几步,「上车等我。」
「嗯?」
「大笨猪,我让你上车等我,有什么听不懂的?」
等候龙涛上了车,玉倩又跑回冯云身边,「谢谢小表姨。」
「死丫头,你告诉他,下次再撞到我手里,我饶不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
「哼,你今天晚上和他过夜?」
「什么叫和他过夜啊?」
「你知道我的意思。」
「是。」
「你可得把持住自己。」
「嗯,but he is the one。」
「你少跟我说英文,我听不懂。」
「呵呵,那我走了啊。」玉倩边说边笑嘻嘻朝SL500走去。
「哼。」冯云无奈的摇摇头,转身上了摩托。
「哈哈哈,」玉倩一上车就开心的大笑了起来,「你们俩刚才的样子像斗鸡一样,真是逗死我了。」
「你还笑?我原来还觉得她挺正直的,现在看来,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喂,」女孩儿打了侯龙涛一下儿,「怎么说话呢?她可是我小表姨。」
「是是是,那现在怎么走?」
「当然是掉头了,你还想再给她罚你的理由啊?」
Benz掉了个头,绕远儿也没办法了。玉倩看到男人皱著的眉头还没有展开,便伸手刮了刮他的脸颊,「你不羞啊?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治气。」
「切,」侯龙涛笑了出来,「还说我,你一会儿凶的不得了,一会儿委屈的不得了,一会又傻笑,你都不羞,我羞什么?再说了,你那个表姨也叫娇滴滴?那我真不敢想像母老虎是什么样儿了。」
「说什么?」玉倩一下儿揪住了男人的耳朵,用力的扯著。
「啊啊啊,好了,好了,掉了,」侯龙涛咧著嘴喊了起来,「她是个温柔的淑女,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女孩儿像是打赢了一场战役一样,一脸骄傲的坐正了身体。这个时候,本来还比较散乱的乌云已经变得遮天蔽日了,还起了风,刚刚五点多,可看起来却和深夜没什么区别了…
***********************************
编者话:此章中写到的天气在北京的夏天是不常见的,在此出现自然是有目的的,不知道在北京的读者还有没有印象,两三年前,北京有过这么一次,那天晚上随著一场大雨,气温骤降,如果在室外,穿著衬衫、长裤都会打哆嗦,可第二天就恢复到了暴晒。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公作美
编者话:好久不见,我又杀回来了。应广大读者要求,改为一句一段儿。今年是我的四年级,学业很可能比较重,也许要改成五天一章了。闲话少说,这章提前写完了,现在就进入正题吧。
***********************************
7182003
Benz开上了通往怀柔的公路,雨终于下了出来,密急的雨点儿辟哩啪啦的打在车窗上,路边的树木被大风吹的剧烈的摇摆,天空如同墨一般的黑,一颗星星都看不到。
路上的能见度低得离谱儿,路灯根本就起不了作用,所有的车辆都是在「盲开」,五米外的东西就完全瞧不见了,只能是跟著前方的尾灯小心谨慎的「挪动」。
「哇,这叫什么天儿啊?」玉倩望著窗外无边的黑暗,「我头一次碰到,这是不是就叫伸手不见五指啊?」
「这叫阴风邪雨,」侯龙涛嘴里和女孩儿调笑,双眼却紧盯著路面,不敢有一丝的分神,「这种天儿是最有可能闹鬼的,咱们去的又是人烟稀少的地方,小心一会儿有孤魂野鬼出来抓漂亮小姑娘儿。」
「啊!?」玉倩一脸愁容的看著男人,「真的假的?你别吓我,我从小儿就怕鬼。」
「开玩笑吧?」
「不是啊,我真的怕。」
「你不是信基督教吗?让上帝保佑你好了,有了他,鬼有什么好怕的?」
「你没看过那些闹鬼的恐怖电影啊?从来也没见里面有上帝出来救人的。」
「呵呵呵,」侯龙涛真是哭笑不得,看来小美人儿根本就不是真的信什么耶稣,八成儿就是跟著瞎起哄,「用不著什么老外的狗屁上帝保护你,有我在,咱们神鬼不惧,要想伤你,over my dead body。」
「好有安全感啊。」玉倩右手撑著安全带,身子往左一斜,用头顶住了男人的肩膀。
「哼哼。」侯龙涛迅速的一扭头,在玉倩散发著芳香的头顶吻了一下儿,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孩儿有意思了,如果不是一年以前自己才在飞机上偷走了她的处女之身,以她现在这种这么会讨男人开心的表现,真的会怀疑她是一个一向放浪不羁的小骚货呢。
这么慢慢悠悠的开了许久,等开上了怀柔县城(区政府所在地)里那条宽阔的大马路,都已经8:00多了,好在雨已经停了,路灯也还算明亮。
侯龙涛边开车边给二德子打了个电话,让他从山上下来接人。
「干嘛还让人接啊?开进去不就完了。」玉倩有些不解。
「你认路吗?」
「不认。」
「那不就完了。」
「什么就完了?你不认识啊?」
「我是一路痴,能开到这儿就不错了。」侯龙涛又开了十几分钟,就把车停到了路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小白杨超市,「说好了在这儿等,要不要下去活动活动?」
「嗯…」玉倩把窗户按了下来,立刻有一股冷空气冲进了车里,使她不禁一抖,「怎么这么冷啊?」她赶紧把车窗关上了,「我可不下去。」
「那我出去抽根儿烟,坐的我腿都麻了。」侯龙涛下了车,雨后清新的空气中夹杂著泥土的芳香,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不过还真是冷的很,身上马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不得不又钻回了车里。
「哈哈哈,冻著了?告诉你冷,还不信。」
「没说不信啊,刚才你开窗户我也觉出来了。」侯龙涛把后备箱按开了,然后又下了车,从里面扽出一件棕色的长风衣穿上了,这衣服一看就不是他的,下摆一直拖到小腿的中部,肩膀和前襟处都宽大了很多,看起来能装下两个人。
男人点上烟,做了几次深呼吸,向后展开双臂,抻了抻筋。
「你哪儿找的袍子啊?」玉倩把车窗按开了一条细缝。
「我大哥的,上次他让我帮他送去干洗,取回来之后就一直忘了给他了。」
侯龙涛缩著脖子,双手插在袖筒儿里,歪咬著烟头儿,像个小地主儿一样,「出来吧,空气好的很。」
「冷。」
「冷?太阳一出来,想冷都没有了,还不出来享受一下儿?」
「好吧。」玉倩从车上下来了,两手不住的搓动著自己的双臂,她这样半裸著身子,当然会很冷了。
大雨过后,又已入夜,马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只偶尔有车辆呼啸而过,路灯发出的桔红色光芒一点儿也不刺眼,气氛还是很不错的。
「冷死了,我要是著凉了,那就全是你的错儿。」女孩儿口中抱怨著,转身就要去拉车门儿。
侯龙涛吐出了嘴里的烟头儿,上前一步,敞开了巨大的风衣,把美女裹在了自己的身前,还扣上了两颗扣子,「谁叫你穿的这么单薄的。」
玉倩在大衣里转了个身,双臂抱住了男人的腰,把头靠到他的肩上,噘著小嘴儿,「人家是穿给你看的嘛,你还这么不领情,真没良心。再说了,我从来没见过北京夏天会有这种天气啊。」
由于这件风衣实在是太肥大了,侯龙涛毫不费力的就把双臂从袖子里抽了出来,他左手臂隔著大衣搂著女孩儿,右手却直接碰到了她的肌肤,在她光滑细嫩的背脊上轻轻上下摩挲,还扭头亲吻她的前额,「现在还冷吗?」
「你就像个火炉儿一样,哪儿还能冷啊?嗯…」玉倩又紧了紧抱著男人的手臂。
侯龙涛看著女孩儿嘴角儿上翘、眼帘微合的可爱模样,右手也不再在她的后背上乱摸了,抬起来轻抚著她的秀发,「你困了?」
「没有,」玉倩把脸稍稍的抬起来一点儿,让男人能看到自己的表情,「就是这么抱著你挺舒服的,」她说话的时候,脸颊上升起了两朵淡淡的红霞,显得羞答答的,「还挺…甜蜜的。」
虽然那两片薄厚适中、涂著粉色闪亮唇膏儿的双唇让侯龙涛再无法抗拒了,但他并没有特别的冲动,先是试探性的歪头在女孩儿柔软的嘴唇儿上碰触了一下儿。
这次玉倩没再像几天前那样躲避,反而很主动的迎住了男人的嘴巴,两排雪白的牙齿也不是合上的,给对方的舌头留出了进入的空间。
这侯龙涛可就不客气了,在吸吮女孩儿蜜糖般的嘴唇儿的同时,把舌头也伸进了她的檀口里,拨动著她的小香舌。
「嗯…嗯…」玉倩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著,右手扶著男人的腰,左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完全把主动权交给了他,随他吸吮自己的唇瓣,随他在自己的口腔中舔舐,随他把自己的舌头挑到他口中缠绕。
侯龙涛把托著女孩儿后脑的手又撤回到了她背脊上,娇嫩的肌肤光滑无比,几不留手,还充满了弹性。
玉倩的右臂也攀上了对方的脖颈,不舍的结束了和思念了一年有余的男人的第一个正式亲吻,她垫起脚尖儿,用微微发热的面颊磨擦著心上人的脸,小嘴儿凑到了他耳边,「呼…涛哥哥,想我吗?」
女孩儿柔和的声音里充满了丝丝爱意,让侯龙涛更为动情,把她抱得更紧了,「怎么可能不想?你想不想我?」
「不想。」
「什么?」玉倩的这个回答绝对出乎男人的预料,他不由的稍稍把头撤开了一点儿,「我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不想?」
「我就在你耳边儿说的,你怎么会听错?」
「不…不想?」
「干什么嘛,」玉倩把男人的脑袋拽了回来,又让两人恢复了耳鬓厮磨,「我说不想,你都想入非非的,要是说了想,你还不把我吃了?」
「我有没有想入非非,你怎么知道?」
「哼,你抱我抱的这么紧,我还能觉不出来你的…你的那个坏东西顶在人家身上?」
「啊!」侯龙涛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很厚硬的牛仔短裤撑了起来,急忙把屁股向后撅,使自己下身离开了女孩儿的小腹,「对不起。」
玉倩微微垂下了眼帘,脸颊红晕,「谁要你道歉?我又没有怪你。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能让我对你倾心,我在美国的时候,没事儿的时候就会想起你,偷心的贼。」
「倩妹妹…」女孩儿小嘴儿微噘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侯龙涛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再次歪头吻住了她香气四溢的檀口。
「嗯……」玉倩吻得很投入,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扭动著,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平坦的小肚子又开始隔著短裤若有若无的挤压男人高度勃起的大鸡巴。
面对这样的诱惑,侯龙涛是不可能把持得住的,他的右手顺著女孩儿的后腰缓缓的下滑,停在了她被裙子绷得紧紧的臀丘上,轻柔的揉弄了一阵,只要五指稍稍用力,立刻就能感觉到很强的反弹力。
任由男人亵玩儿了自己的屁股几分钟之后,玉倩把上身向后微仰,拍了他的胸口一掌,「大色狼,还不够吗?」
侯龙涛看到女孩儿美丽的脸庞上只有娇羞,朦朦胧胧的双眸中也只有秋波流转,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轻薄之举而不快的表现,他更是变得肆无忌惮了,又用力的捏了捏手感出众的屁股蛋儿,「又圆又翘,既柔软又弹手,这辈子也不会够的。」
「做你的大头梦吧,」玉倩羞赧的表情中又出现了一丝的调皮神色,「凭什么一辈子都给你摸?我可没耐心陪你那么久。」
「那我可就得抓紧时间了。」侯龙涛猛一低头,把脸埋在了女孩儿的胸前,马上弄了个芳香满鼻,伸出口外的舌头正好儿插进了美女所穿的肚兜儿正面的那个小开口儿里,立刻就开始在玉肌上用力舔了起来,他这是早有预谋的,要不然舌头也不会插那么准了。
「咯咯咯……」玉倩银铃儿般的笑声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动听,她身体的扭动比只被亲嘴、揉臀的时候要剧烈了些,双手扶著男人的脑袋,也不知道是在向自己的乳房上压,还是在向外推,「痒痒,讨厌,痒死了,咯咯咯…」
侯龙涛不管女孩儿怎么扭动,只是把她抱的紧紧的,湿腻的舌头不断的向上移动,舔过了她香嫩的脖颈、细滑的脸蛋儿,直到又把她的檀口堵住了。
玉倩不光是不能再出声儿了,她也不想再出声儿了,她要把自己可口的小舌头送给心上人尽情的品尝。
「嘀嘀嘀嘀…」一阵尖锐的汽车喇叭声传来,把陶醉在热吻中的一对儿情人惊醒了。
一辆头对头的停在Benz前面的银灰色「大宇」左边的车窗打开了,二德子的大脑袋探了出来,「你们没完了还是怎么招?我都在这儿看了半天了。」
「行了,行了。」侯龙涛又在娇喘嘘嘘的美人的额头上亲了亲,搂著她回了车,跟著「大宇」开走了…
到了「记者之家」,三个人先直接来到了棋牌室,大胖他们下午就到了,已经游了泳,蒸了桑拿,打了保龄,晚饭后就一直在打麻将。
「怎么这么大半天啊?」刘南瞟了一眼进来的人,「还以为你们翻沟里去了呢。」
「两人儿在那儿没完没了的打喷儿,我也没辙啊。」二德子把马脸从桌边儿轰开了,「肏,你丫把我赢的那点儿全输回去了!」
「啪」,二德子被重重的扇了一瓢儿,但打他的并不是马脸,而是玉倩,「你自己看见了就完了,干嘛非得说出来啊?」她倒真是一点儿都不认生。
「哼哼,」侯龙涛把女孩儿拉回了身前,抱著她的腰,「随他说吧,再说也是事实嘛。」
「讨厌。」美女在男人的腰上掐了一下儿,「喂,你老盯著我干嘛?」她这话是对文龙说的。
「你漂亮呗,」文龙瞪了瞪眼,「你这样跟没穿有什么区别啊?」
「当然有区别了,你能看到什么啊?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
「你跟他们贫起来那可就没完了,走吧,」侯龙涛拉著女孩儿出了门儿,「你饿不饿?」
「嗯。」
「那就吃饭去吧。」
「记者之家」的厨师平时在9:00就下班儿走人了,但今天整个儿宾馆都被「东星」包了下来,他们也被要求留在这里过夜,所以虽然现在已经过了9:00,餐厅还是开放著的。
侯龙涛本以为经过了刚才在路边的一阵亲热,自己的任何要求女孩儿都不会拒绝的,于是就想把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结果却是被掐的「哇哇」直叫。
「你要干什么啊?」玉倩板著脸,可眼睛里却尽是笑意。
「哎哟,哎哟,」侯龙涛揉著自己胳膊上被掐青的地方,「我就是想抱抱你嘛,你也不用这么狠吧?」
「哼,色狼,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你想抱就让你抱啊?」
「那下次你想让我抱的时候,记得事先告诉我一声儿。」
「还要人告诉?你自己看不出来的话,就再也不用抱了。」
「对对。」侯龙涛笑著点了点头,他内心深处隐隐的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不安,这个女孩儿虽然美丽超凡,却骄蛮任性、喜怒无常,但更重要的是有著显赫的家世,最终能不能和众女和睦相处是一个极大的问号儿,但这些问题只是在他的心中一闪即过,并没有引起他足够的重视…
一吃完晚饭,玉倩就吵著要去游泳。
侯龙涛本来是想把女孩儿带回屋儿做爱的,可有了刚才的经历,他知道了这个小姑娘喜欢顺其自然,就像在路边亲热那样,而且还要视她的心情而定,自己要是硬拉她回房,反而会使两人的关系倒退,「刚吃完饭就游泳,你不怕得盲肠炎啊?」
「又不是真的要游,就是在水里泡泡嘛。」
「呵呵,那就回屋到浴缸里泡不就行了。」
「哼,你不去就算了,」玉倩甩开了男人的手,「我自己也不是不能游。」
「好了,好了,」侯龙涛追上去拉住女孩儿,「我能不陪你嘛,你不用这么动不动就给我脸色看吧?」
玉倩什么也没说,笑嘻嘻的在男人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到了地下的泳池,因为已经过了10:00,救生员都下班儿了,只有三个「东星」的保安还在游。
玉倩在心上人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
「为什么啊?」侯龙涛不解的看著女孩儿。
「哪儿来的这么多为什么,你就不能痛痛快快的照办一回啊?」
「OK,OK。」侯龙涛走过去把三人叫了上来,「你们怎么这么晚还在这儿呢?」
「正要走呢,刚才会计科的小王在这儿来著,我们逗她玩儿,趁机卡点儿油尔。」
「哼哼,卡著什么了?」
「就是摸了两把屁股。」
「你们仨走人吧,该我了。」
「哈哈哈,」几个人偷眼看看不远处的女孩儿,「上等货色啊。」
「别那么多废话,这么招,你们上去,在门口儿那儿帮我守著,谁也别让进来。」人是玉倩让轰的,但并没有指示不许人再进来,这是侯龙涛自己加的,倒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他觉得女孩儿可能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穿泳装的样子,虽然这个要求和她的性格以及经历都很不相符,但还是照著她的意思做了。
等人都走光了,玉倩向男人扬了扬手里的小包儿,「我去换衣服。」她进入了女子更衣室,右边是存衣的两排铁柜,因为已经没人了,所有格子都没上锁,中间是不带隔断的淋浴间,有十几个喷头,左边是桑拿室。
女孩儿走到铁柜前,拉开了裙子左边的拉链儿,把白裙脱了下来,接著是浅红色的T-Back小内裤,她把遮挡阴户的部位翻过来看了一眼,不禁脸上一红,刚才在路边被心上人撩拨得情欲高涨,阴道中分泌了不少爱液,一部分流到了内裤上,留下了一小片淡淡的痕迹。
「坏蛋…」玉倩噘著小嘴儿,把内裤扔进了包儿里…
侯龙涛并没有换衣服,他根本就没想游,连泳裤也没带下来,他抱著胳膊站在泳池边,思考著和「霸王龙」的事情,合作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虽然离预定好的日子还有一个半月左右,但他心里怎么也放不下,他希望这次的行动就能够一次奏效,自己在这件事儿上投入了过多的精力,如果不是意外的「骑」上了美丽的司徒清影,那可就真不值了。
「咳咳」,背后传来了两声轻轻的咳嗽,侯龙涛转过身去,这是他今天第二次「瞠目结舌」了。
玉倩穿了一套正经的粉红色三点式,上半截儿的泳衣只管遮住乳头儿四周一小片的地方,大半的光滑乳肉都露在外面,小泳裤儿从正面看是比基尼式的,细绳儿在纤腰右侧系成一个蝴蝶结,只要在上面一拉,她的粉红色性器就会暴露出来。
玉倩在快走到男人的面前时,在原地转了个圈儿,没想到泳裤是T—Back的,一根儿细绳儿勒在两瓣臀丘间,圆圆的屁股蛋儿尽现,她大概也是第一次穿这条泳裤,臀瓣上比较明显的分成一深一浅两种颜色,较深的是穿普通泳衣时晒出来的,同时在靠近屁股沟处的地方保留了雪白的肉色,这种颜色的分界对视觉有很大的刺激,相当的性感。
「喜欢吗?」玉倩来到了心上人身前,稍稍低著头,眼睛隔过他望著水面,一幅不胜娇羞的样子,双手扶住他胸口,缓缓的搓动著,「人家特意为你买的,从来都没穿过。」
「倩妹妹…」侯龙涛明白了女孩儿为什么要把旁人都轰走,心里一阵激动,左手握住了女孩儿圆润的肩膀,右手又要去托她的下巴。
玉倩明亮的黑眼珠儿忽然又旋转了起来,美丽的嘴角儿向上翘了起来,换上了一幅狡黠的神情,双手猛的向外一送,「扑通」一声,男人已经落入了水中。
「哈哈哈,」女孩儿边拍手边开心的笑了起来,「落水狗,哈哈哈。」
「你干什么!?」侯龙涛把头钻出了水面,摘下眼镜儿,抹了一把脸,他是真的有点儿生气了,刚才自己满胸的柔情,一心想把美人拥在怀里疼爱一番,结果却变成了一个落汤鸡,他对于女孩儿这种一贯的不顾自己感情的做法十分的不满,其实他也是被茹嫣、陈倩她们惯坏了,现在一时没控制住,就呵斥了出来,「老是这么没轻没重的,我要是不会游泳怎么办?」
「人家就是开个玩笑嘛,你干嘛冲人家吼嘛。」玉倩眼圈儿一红,小嘴儿也噘起来了,眼看泪珠儿就要往下掉了。
其实侯龙涛刚才一张嘴就有点儿后悔了,现在看到女孩儿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禁又心疼起来了,「唉,我不是冲你吼,我的手机和钱包都在兜儿里呢。」
「小气鬼,我赔给你就是了。」
侯龙涛游了过来,伸手拉住池子边,向上一撑,右腿搭上了岸边,「好了,是我不好,对不…」女孩儿都没让他说完,弯腰推住了他的头顶,又把他扔回了水里。
「你…你…你…」男人有点儿咬牙切齿了。
「哼,谁让你冲我吼的,我家里人都不敢对我叫唤。」玉倩露出了骄蛮的本来面目。
「死丫头,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侯龙涛可算是开窍儿了,跟这个大小姐是没道理可讲的,她要闹就得陪她闹,只有她要正经的时侯才能正经。
问题是他根本就没法儿上岸,女孩儿就在岸边等著他,每次都是又被推回水里,「你等著,等我抓住你,非把你的屁股打开花不可。」
「光说不练算什么本事儿,有能耐你就上来啊。」玉倩花朵般的笑容完全都绽开了。
「好好,你以为我没辙了?」侯龙涛在水里一转身,向对岸游了过去。
「呀!你耍赖啊。」女孩儿急忙想去拦,可是池子边儿是很滑的,她光著小脚丫儿,根本跑不起来,又要绕大圈儿,眼看男人已经开始往岸上爬了,干脆纵身一跃,蹦进了水里…
第一百二十二章 泳池嬉春
编者话:侯龙涛是如何从九百万美元的原始资本,发展到每年给每个兄弟上千万的分红,「东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些都交代的清清楚楚,不知所谓「在经济上的硬伤」是从何而来。欢迎大家写关于拙文的评论,但希望大家能够看清楚、仔细之后,本著对我本人负责的态度再写。为什么会有很多读者怀疑我被抓了呢?这章又提前了一个多小时,不能再说我不够意思了。
***********************************
7182003
侯龙涛刚一上岸,就听到背后「扑通」一声,知道女孩下水了,回身一看,只见她正把脑袋钻出水面,浸湿了的黑发贴在脸上,有亮晶晶的水珠儿顺著面颊滑落,如同晓露芙蓉般的明艳照人,「你这可是自投罗网了,该轮到我不让你上来了。」
「哼,」玉倩冲著男人一吐舌头,「下来抓我啊。」
「你还来劲了?」侯龙涛把眼镜儿放到一边儿,脱下了T-Shirt,然后又把短裤也脱了,只穿著湿透的内裤跳进了池子里,朝女孩儿快速的游过去。
「啊!」男人都快到跟前了,玉倩才开始逃跑,她倒不是有意要被抓,只是刚才有点儿发愣,她不是没见过市面的小家碧玉,但也没想到心上人会有一身见棱儿见角儿的肌肉,更没想到他会就这么当著自己的面儿脱裤子。
泳池底儿是个斜坡儿,两个人一前一后,是向较浅的那边儿游的,玉倩已经能够到底了。
侯龙涛注意到自己离女孩儿已经非常近了,他的左手向后用力一拨水,右臂伸了出去,但这一下儿并没有抓牢,只是拽到了美女腰际的蝴蝶结。
玉倩突然觉得下身一紧,紧接著又是一松,她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小泳裤被拉掉了,不禁「呀」的惊叫一声,转过身来,双手在水中摀住了自己的三角区。
侯龙涛也站了起来,手里抓著粉红色的布片儿,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有一部分原因是由于被女孩儿娇羞无限的表情所吸引了。
「你转过身去啊,大流氓,」玉倩这回是真的有点儿急了,腾出一只手,拚命的向男人撩著水,「坏蛋,色狼!」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侯龙涛听话的转过了身。
「还说不是故意的,先脱自己的又来脱我的,你就是想耍流氓,还给我。」
「呵呵。」侯龙涛被女孩儿说的笑了起来,还把身子转了回来,一摊双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玉倩的嘴角儿开始稍稍的上翘了,她也知道对方其实是什么都看不到的,「你讨厌死了,快还给我。」
侯龙涛把手都举到了半空,突然有了一种「调戏」美女的冲动,也该是自己治治她的时候了,「不给。」
「什么?」女孩儿对这个回答显然是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不给就是不给呗。」
「喂,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玉倩的小脸儿沉了下来,威胁的语气中还带著一点儿官腔儿,「还给我。」
「不,」侯龙涛换上了一副无赖样儿,把小泳裤放到了自己的鼻子下,用力的吸著气,「这是我的战利品,我还从来没有过这么香的战利品呢。」
「你…你再这样,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我都没生气,你还敢生气?」侯龙涛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的向女孩儿逼近,「我这人一定说到做到。」
「你要干什么?」玉倩看到男人一脸的坏笑,不自禁的向后退著。
「干什么?打你的屁股!」侯龙涛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
「啊!救命啊!」玉倩笑著躲开了,她可没把男人的威胁当真,见他的动作和表情都很夸张,更是不怕了。
这要是换成一个传统的中国姑娘,一定会觉得侯龙涛很过分,但玉倩天生性格外向,又受了好几年美国文化的影响,再加上本身就对这男人有情,也有过了很亲密的接触,还真没对他的行为产生反感,只是以为他在和自己胡闹、调情。
四溅的水花儿中,男的如同一只又大又笨的狮子,扑来扑去;女的就像一只灵巧的玉兔,左躲右闪。
两人很快就到了岸边,玉倩闹得高兴,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是光著屁股的,抓住了池子边儿的梯子就往上爬,只要先上了岸,就又可以「欺负」男人了,但当她的臀部一露出水面,她就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尴尬境况了,又是「啊」的惊叫一声,弄了个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就这么僵在那儿了。
男人的身手不再「笨拙」了,他好不容易把美人骗到了预定的地点、姿势,是不会给她考虑对策的时间的,侯龙涛左手抓住梯子,右臂箍住了女孩儿的一双大腿,认准那在梦中出现多次的纯粉色阴唇,伸长舌头就舔了上去,嫩的出奇,都让人怀疑再加点儿力量就会使她美好的性器溶化。
「啊!」玉倩只觉自己身上最柔弱、最敏感,同时也是最羞耻的部位一热,一条滑腻的东西开始在上面磨擦,磨得自己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不论她再怎么开放,再怎么外向,毕竟是个中国女孩儿,是个守身如玉的「处女」,是不会放任这种轻薄行为的,「不要啊!你…你…别这样,放开我,嗯…嗯…别这样…」
侯龙涛丝毫没有放松女孩儿剧烈抖动的身体,双臂绕过梯子的扶手儿,分别圈住她的两腿,等于是强迫她把双腿稍稍劈开,仰起脸,把她的两片花瓣儿般的阴唇含进了嘴里,轻轻的吸著、吮著,舌头还不断往火热的小肉孔里挤压。
「你快放开我,不许这样啊,别这样…」表面上看,玉倩好像并没有很大的反应,实际上她确实是在拚命的挣扎,但由于两人位置的关系,她的抗拒毫无效果,更让她害怕的是,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却又不真切,虽然不难受,却让自己烦躁不安。
侯龙涛听得出女孩儿是真的急了,语气中都带了哭腔儿了,他也知道自己很过分,甚至是在冒险,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又不能把她逼得太厉害,于是便放弃了她美妙的小穴,张开大嘴,在她香气袭人的臀丘上舔了起来,没有受过阳光直接照射的白嫩屁股蛋儿特别的清新可口。
虽然在男人心里,自己已经是把「攻击力」降低了很多,但对于玉倩来说,却是没什么区别的,她仍旧是竭力的想要逃脱对方的纠缠,双臂也伸到了后面,左手推他的脑门儿,右手揪他的头发,「不可以…啊…涛哥哥…别这样…快放开我啊,坏蛋…大坏蛋…你…你不能这样…」
侯龙涛早就领教过这个美人的清纯了,要不然也决不会对她的任性那么容忍了,现在听她这么不断的悲声相求,还真是不舍得再欺负她了。
男人放开女孩儿的双腿,掐住了她的纤腰,把她从梯子上举了下来,放回水里,转过她的身体,扶住她娇艳的面庞,探头就想去吻她的香唇,「倩妹妹…」
「大流氓!」玉倩终于恢复了自由,拼尽了全力,抽了男人一个大耳光。
这一下儿来得出其不意,侯龙涛算是挨实了,可因为空间狭小,女孩儿的胳膊抡不开,力量并不是很大,但他的牙齿在嘴唇儿上铬了一下儿,不光出血了,还真挺疼的,他用手托住了下巴,吸了一口凉气,「嘶…」
玉倩抬手还要打,突然看到了男人嘴唇儿上的血迹,又有点儿不忍心了,她本来就不反对心上人对自己的亲密举动,而是怪他所采用的方式,怎么招也应该循序渐进,哪有这么一上来就直捣黄龙的。
女孩儿的手举在空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但以她的性格,嘴上是决不会放松的,「你活该,再敢惹我,连你的牙也一起敲下来。」
侯龙涛换上了一副笑脸,他一下儿就明白的美女的心理活动,她要不是本身就愿意和自己亲热,一个女孩子家是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的,「倩妹妹,再让我亲亲吧。」
「你还不长记性吗?」玉倩一把抢过自己的小泳裤,「转过身去,流氓。」
侯龙涛把脸部的肌肉充分的放松了,两手握紧女孩儿的双肩一正,这次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满含柔情的眼睛盯住美人湿润的双眸,好像要通过这种手段把自己的爱恋注入她的体内一样。
玉倩没有再吵闹,像是被催眠了一般,伸手揽住了男人的脖子,合上美目,歪头献上了柔唇,和他吻在了一起。
侯龙涛大喜,自己的「眼神战术」从来没让自己失望过,他的色胆儿也就更大了,左手搂著女孩儿的香肩,右手在她背后一阵摩挲,轻轻巧巧的就把小得不能再小的比基尼后面的系带拉开了,但因为两个人贴得紧紧的,罩子被夹住了,她的酥胸并没有暴露出来,男人的手一刻不停,又滑到了她的屁股上。
「嗯…」玉倩深深的陶醉在与爱人湿腻的French Kiss中,只顾不断的吸吮他的舌头,不断的把自己的舌头送给他吸吮,完全放任他在自己的高翘的臀峰上又柔又捏。
「你讨厌…」女孩儿实在喘不过气来了,小脸儿通红,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把火热的香气喷在心上人的面颊上,「你是流氓…」
侯龙涛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又叼住了女孩儿的小嘴儿,汲取她的津液,右手顺著她的大腿滑了半圈,从圆滚的臀丘上移到了平坦的小腹上,再向下一伸,用五指缓缓拨弄她在水中飘动的柔软阴毛儿,然后又把手掌探进了她的双腿间,轻轻往上一抬,托住了她的阴户,那里刮得很干净,肉唇旁没有一根儿毛发,软软的,细嫩之极。
「不…不…」玉倩一手扶著男人的胸膛,一手推著他的右臂,委委屈屈的望著他,「不可以…」
可这样一来,两人之间产生了一小段距离,失去了阻力,刚才就因为互相磨擦、扭动而错位了的比基尼,更是漂浮到了水面上,女孩儿胸前两颗微微硬挺的粉红色小奶头儿和漂亮的纯粉色乳晕都露了出来。
既然不让抠屄,嘬乳也是不错的,反正现在是在试探女孩所能接受的尺度。
侯龙涛把左手挪到了美人的后腰上,自己的身体向下稍沉,右小臂横到了她的圆嘟嘟的屁股蛋儿下面,往上一提,将她上身的大半部都举出了水面,用舌尖儿托住她诱人的小乳头儿,上下轻轻佻动了两下儿。
「呀!啊…」玉倩双手撑著男人的肩膀,她的身体像被针刺了一下儿,微微的一颤,只不过是美妙的快感顶替了疼痛。
乳香扑鼻,乳肉嫩白,乳首粉红,侯龙涛根本没法儿抗拒,他含住了女孩儿樱桃般的奶头儿,开始吸吮起来,舌头不住的挤压著她颜色纯正的乳晕,绕著乳尖儿直打转儿。
「嗯嗯…」玉倩紧紧的抱住了对方的头,一点儿没有不高兴的意思,这也难怪,心爱的男人把自己弄得很舒服,自己又想和他亲热,是没有反抗的理由的。
得到了这样的默许,侯龙涛也就更加放肆了,他把女孩儿顶到梯子上,使她的双脚可以踩在上面,腾出双手,从两边捏住了她的酥乳,把她细嫩的奶子往自己嘴里塞。
玉倩把脸埋在了男人的头顶,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磨擦,胸脯儿上传来的股股快感很怡人,却也使那种烦躁的感觉又回来了,特别是小腹中,好像有一团火逐渐的燃烧了起来,弄得她总是觉得有点儿憋闷,虽然「嗯嗯」的轻喘可以使这种「不适」得到一点点的缓解,但远远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侯龙涛能感觉到女孩儿的身体在渐渐的升温,口中的香乳也在膨胀,奶头儿硬得像木头柩儿一样,他认为进行第二次尝试的时机已到了,右手离开嫩滑的圆乳,顺著美女的小腹滑进了水里,再次探入了她的双腿间,中指浅浅的压进她的阴唇间,由于是在水下,最初觉得小穴有点儿涩,但当半根指节轻轻的捅进了小肉孔里之后,就发现其实阴道内已是润滑的很了。
玉倩的身子僵了一下儿,改成用下巴压住男人的头顶,双眼闭的更紧了,两条秀眉拧到了一起,下身被摸,她还是有些疑虑的,但一下就被对爱人的渴望、对男女间亲密无间的境界的渴望所压倒了,「涛哥哥…嗯…轻一点儿…」
侯龙涛被女孩儿死死的抱著,已经很难继续吸吮她的乳头儿了,干脆把脸顶在她的奶子上,左右挤压,突然听到她哀怨的告求,不禁把右手中指推进的速度放的更慢了,「她的处女膜儿不会又长回来了吧?」
男人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都觉得可笑,虽然狭窄阴道中的嫩肉把自己的手指夹得很紧,但因为爱液的充分润滑,抠起来并不费劲。
侯龙涛的整根中指都被火热的媚肉包裹住了,指尖儿刮到了一个有弹性的肉球儿,那就是人类用于孕育生命的地方了。
「流氓…啊…讨厌…流氓…色狼…嗯…啊…」玉倩嘴里骂著,身子却因为舒爽的感觉而随著男人手指的抠挖扭动了起来,她现在的心理防线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在她心里,几乎可以允许爱人对自己做任何事。
「倩妹妹……」侯龙涛实在是忍不住了,左手把自己的内裤拉了下来,几乎要炸裂开的大肉棒克服了水的阻力,弹到了女孩儿的大腿上,「倩妹妹,你太美了,咱们做爱吧。」
「啊!不…」玉倩只觉自己大腿四周的池水像是在被加热一般,烤得自己浑身发烫,但她还没有丧失原则,「不…不可以…」
「给我吧,」侯龙涛认为女孩儿只是不好意思出言应承,可没想到她在这么激情的前戏后还能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于是便用手把大鸡巴往她双腿间送去,「倩妹妹,我要你…」
「不…」玉倩把腿向前跪,右手伸到水里,摀住了坚硬的阴茎,这一下儿,那种男性的雄伟就给了她强烈的震撼,但她还是强敛住了心神,「涛哥哥…绝对不可以…」
侯龙涛看得出女孩儿并非半推半就,而是真的不愿跨过那最后的界限,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带著一股雾气,显得无比朦胧,但从其中却也能看到她几乎不可动摇的决心。
男人在失望的同时,也有一丝的欣喜,这是一个有原则的女人。
「我不会逼你的…」侯龙涛把双手举了起来,一手扶在美丽姑娘的腰侧,一手托住她的俏脸。
玉倩很感激爱人对自己的理解,又把双唇献了上去,但她可能是还有点儿不放心,在双臂抱住男人的脖子时,双腿也盘上了他的腰,但却把屁股向下沉,把上翘的大鸡巴夹在了自己的阴户和他的小腹之间,可这样一来,不光成了在用自己最娇嫩的耻丘为他按摩,自己的身体也产生了意料不到的反应,从脚尖儿到发梢儿都发酥了。
这可就差点儿要了男人的命了,因为和这个女孩儿的第一次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这次一定要完全尊重她的意思,可现在的这个样子,可让侯龙涛怎么忍,要说就这么结束,不是不可以,但他实在是舍不得,整个世界上八成儿是不会有男人能舍得放开这么一个赤身裸体的小甜心儿的。
两个人接了一阵吻之后,紧紧的拥在一起,用自己的身体磨擦著对方,就在侯龙涛即将忍无可忍之际,他突然有了主意,「倩妹妹,咱们去蒸桑拿吧。」他想好好儿的出出汗,也许能把自己熊熊燃烧的欲火压下去。
「嗯…」玉倩现在是浑身无力,她都能觉出自己柔软的阴唇在不受控制的张开,拚命的吸住烫人的肉棒,弄得她头昏脑胀,又加上有点儿胸闷,男人说什么她都不会拒绝的。
侯龙涛赶紧一手托住女孩的屁股,费劲的把自己的内裤脱掉,扔在池子里,一手拉著梯子的扶手爬上了岸,他要是知道美女现在的情况,一定会把鸡巴插进她的小嫩穴的。
相拥在一起的男女互相吮咬著对方的耳垂儿、脸蛋儿,玉倩现在的姿势已经不可能再把肉棒夹住了,但屁股也抬高了,只要男人不使坏,她被插的「危险」反而更小了。
侯龙涛抱著女孩儿,用眼角儿的余光看著路,向女更衣室慢慢走去,他这样做也是有目的的,万一有女人闯进来,自己心爱的姑娘也不能算是春光外泻了。
玉倩把自己的小舌头捅进男人的耳孔里搅动著,光从她的这一行为上来看,她已经对自己失去了控制,她以前从来没和任何人这么亲热过,学习这种亲密的手段更是无从说起,可以说完全是她出于本能的表现,这种「舌头入耳」和「舌头进嘴」一样,都是人类出于本能,对性交的模仿(不是我发明的理论)。
侯龙涛把女孩儿抱进了桑拿室,腾出手往碳石箱里浇了一大瓢水,白色的雾气弥漫了开来,他坐在了双层竹凳的下层,把美女横放在自己劈开的双腿中间露出的竹凳上,把她那件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小比基尼取了下来,直立的阳具从自己的小腹和她的大腿间冒了出来,圆大的龟头胀得通红。
玉倩抱著心上人的脖子,尽情的和他「锁唇绞舌」,两个人的身上都布满了细细的水珠儿,也不知道是刚才从泳池里带出来的,还是因为蒸桑拿而出的汗。
男人不明白刚才自己是怎么想的,这样怀抱一个赤裸娇娃,在哪儿也不可能冷静下来的,更别提是在雾气腾腾、燥热难耐的小屋儿里了。
侯龙涛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的野性正在被渐渐的唤醒,左手从后面掐住女孩儿的脖子,双唇堵住她的小嘴儿,用舌头拚命的在她的口腔中搅动,右手从她的右腿上伸入她的胯间,先在充血的粉红色小肉芽儿上按揉了几下儿,紧接著就把食指插进了微张的湿润小穴里,一上来就是快速、大力的抠动。
玉倩柔软的小舌头被男人紧紧的吸著,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唔唔唔」的娇喘,但她不仅没有一点儿反抗的行动,搂著男人的双臂还箍得更死了,双脚撑著竹凳,圆圆的屁股都悬了空儿,一下儿一下儿的迎著爱人的手指摆动,胸前白嫩的乳房跟著摇晃,由于速度不慢,两对儿奶头儿和乳晕在空中划出了一双粉艳艳的弧线。
整间桑拿室里就只听到男女的喘息和手指挖弄阴道时的「咕叽、咕叽」声。
侯龙涛越抠越快,越抠越带劲,指腹搅缠著女孩儿体腔内鲜活的膣肉,指尖儿拨弄著娇嫩的子宫。
玉倩已无法再忍受接吻时的窒息感觉,很「坚决」的把头扭开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气,同时发出了「啊啊」的欢叫。
侯龙涛把手指加到了两根,他的嘴也闲不住,低头含住了女孩儿的一颗乳头儿,「啾啾」的吸吮了起来。玉倩终于到了极限,本来凹凸有致的柔软娇躯猛的僵硬了,可爱的小肚子快速的反复缩放,屁股蛋上的嫩肉收紧,两腿抖得厉害,一张小嘴儿张开就没再合上,一声「啊」就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这种情况持续了的有快十秒钟,玉倩的翘臀才重重的落回了竹椅上,紧皱的双眉舒展开了,俏丽的面庞上浮现出了绝色的笑容。
曾经有人说「蒙娜丽莎」之所以能倾倒众生,一方面是由于达芬奇的鬼斧神工,另一方面是由于他所找的那个模特儿刚刚到达过性高潮,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女人在性高潮后的微笑更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