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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杂谈之十四
(写了一张给「天衣有缝」的回复帖,自己觉得有点儿意思,就拎出来了。)
「法律只能保障婚姻,不能保障爱情。」
上面这句话是Interna从一本绝对正宗「官方」编写出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宣讲文件上一字不差抄录下来的,也成了我研究《金鳞》的指导思想与理论依据之一。
所谓「婚姻」决不是红地毯走走、婚纱披披就算了事的,一张《结婚证》与一盏「交杯酒」一样,相对于「银婚」、「金婚」、相濡以沫而言,其「重要意义」根本不值一提。
任何一宗幸福的婚姻都需要用「爱」去充实填满,用「心」去打造经营。《金鳞》里的所谓「爱奴」们,被Monkey塑造得个个都是这方面的专家与英雄。她们弃《结婚证》于不屑一顾,她们不仅仅只是为了享受最美好的「洞房花烛夜」,而且几乎是以整个儿的生命去交换一辈子的「爱」与「被爱」(就连冯洁也是这样);她们对于「爱情」与「婚姻」的理念与实践、「众女同侍一夫」的生活方式都是「另类」的,完全不值得模仿与推崇,但是在心理学方面却具有研究意义,这是其它许多性文学小说所无法比拟的。
金鳞杂谈之十五
(回复Trieyes的好帖《试析:诸钗的愿望与名分属谁》,自己觉得有点意思,拎出来独立成篇,以飨读者。)
Interna一直渴望拜读这样的理性的分析文章!
关于龙涛与陈倩后面或许会有「大戏」,我也有这种感觉,支持楼主的预测,让我们一起等待(同样会有「大戏」的还有玉倩)。
但是,有许多伏笔与暗示也需要读者最充分地发挥自己的想像力的,就以龙涛对陈倩的「性开发」为例:
1,3/1/2003,「似水柔情」与「双娇入怀」一气呵成,姐妹俩「同床伺夫」,陈倩接受得自然而然;
2,3/10/2003,姐妹俩参加新的「五凤迎龙」,陈倩脱得爽爽气气,并且当即就接受了如云与月玲,接受了「双头」,接受了纹身;
3,4/3/2003,陈倩表演了「姐妹对面相叠」,这又比同床轮换「前进」了一大步,接著就接受了同陌陌生生的香奈一起「同床伺夫」;
4,12/5/2003,「茉莉飘香」,陈倩已经不需要任何「前戏」,就可以迅即进入状态,而且同妹妹合作更加默契,自己也更加变态,而且已经彻底地不需要龙涛的任何指示与暗示,完全出于自己的行为自觉。
细心的读者都会注意到,迄今为止,Monkey独独没有正面地讲述龙涛是如何对陈倩进行「性开发」的,但也恰恰正是这独独对陈倩一个人不作这方面的任何交代,反而能够令读者想像到龙涛已将对每个女人使用过的各种「性开发」程序综合起来,全都在这「实在是太淑女了」的陈倩身上进行过了,当然必须再加上陈倩所说的「我一切都听他的」作为接受全部「性开发」教育的理性基础。
既然陈倩是「一切都听他的」,每位「金鳞迷」无不熟知侯龙涛的本性、兴趣、习惯、能力,以及他对「爱奴」的基本要求,那么,发挥各人自己的想像力应该没有困难,否则无从解释这「实在是太淑女了」的陈倩的这些快速「进步」与高度自觉。
读《金鳞》必须要读得非常仔细!
不能企求Monkey把甚么鸡毛蒜皮通通倒给我们,充分发挥读者自己的推理能力与想像力,许多事都是「可想而知」的。如能做到,那么Monkey付出100,你就能得到120、150甚至更多,否则就只能说是你自己的损失!
《金鳞》中的「伏笔」真是太多太多,这是读许多其它类似作品所体味不到的一种很特别的现象。
看到有个别读者提出一些「低级」问题(例如:方杰死了没有,为什么要做掉「华狼」等等),Interna绝无不敬之意,但也为其损失而扼腕叹息……
金鳞杂谈之十六
谈谈冯云。
冯云无疑是《金鳞》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有人认为冯云将成为侯龙涛的卫队长,我不这么看。
侯龙涛有卫队长,那就是东星保安公司总经理刘宏达。
在结义七兄弟中,排行固然是以年齿论序的,但要说到集团首领当然应是「老四」侯龙涛。「大哥」刘宏达则掌管著一百多号以复员军人为主体的东星「保安」,和以街头流氓为主体的东星集团最基层「企业」里的「员工」。
侯龙涛集团的每次重大行动,总是视具体情况不同而使这两支武装力量交替出动。在为提防毛正毅反扑而对侯龙涛众多爱妻和家人的保卫、对侯龙涛在「新上海滩」里的救援、对侯龙涛「重返上海」与对冯云「祥云东渡」里的保镳,和对许多次打斗搏杀中的表现,我们都能感觉得到这两支武装力量的强大威力。
Interna不厌其烦地呼喊,读《金鳞》一定要充分发挥读者自己的想像力与对已知内容的呼应联系能力!
哪位看官见过一家生产民用产品的工厂里,总计五百名员工之中竟有一百多名复员军人并且配备了高压电棍(只要想要,别说是电棍,AK47都能搞得到)的「保安」的?可见东星「保安」队伍的设立初衷,显然就不是仅仅为了工厂大门的门卫与传达,而是一支地地道道的私人武装卫队,因此在招募之初当然也就不可能不对复员退伍的侦察兵、特种兵及反恐防暴武警予以特别青睐优先录用;此外,只要是野战军里的普通步兵,经过冯云这样的在侦察兵大比武中屡屡得奖的高手的适度培训,其战斗力也就可想而知。
接下来还有第三支武装力量即将组建成制,那就是日本顺天堂与北京市的合作医院里的几十名有功夫的「女护士」。先不说翻墙轻功与迷药暗器,更不提夺命无痕的「媚忍」绝技,光说对侯龙涛「主人」的无限忠诚与绝对服从,就远在前两支武装力量之上。
(军人+流氓+忍者)X(忠诚+服从)=?
答案应当不难想像。
侯龙涛对冯云身份的定位不是基于她的「特长」,而是完全基于对她的珍爱之情的:「你是什么身份,你是我老婆,有些事情你是不能做的,就算你愿意做我都舍不得你做,既然有别人可以代劳,干嘛让你去冒险?」「冯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与其要爱人依靠老爹的力量,不如让他有自己的嫡系部队。」(P165)
侯龙涛对冯云身份的定位既是爱妻,当然就舍不得让她去冒险。当三口龙恍的「枪口不偏不倚的顶住了她的脑门儿」时,「侯龙涛就像被扔进了一个冰窟窿里一样,浑身冰凉」(P167)。
那么是不是冯云的特长就会因此而被埋没了呢?
不会的,她的特长另有需用之处。
当初由于任婧瑶「的出现,解决了侯龙涛的一个大问题。他的女友虽多,但都是柔柔弱弱的,就连如云那样的女强人,上了床也是又娇又媚,侯龙涛对她们又是情多于欲,每次和她们干炮儿时,总是百般疼惜,千般爱护。
倒不是说那样不爽,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无法发泄,心底深处隐藏的男人特有的暴虐野性随著每次对爱人的温柔而慢慢积累。真的不敢想像,这股力量要是爆发在爱人们身上,会对她们的身心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现在好了,有了任婧瑶,和她性交,根本不用在乎她的感受,也不用什么技巧,只要尽情抽插、肆意驰骋,还可以时不时的做出一些有虐待倾向的行为。」(P26)
可是现在任婧瑶早已取得了与众女同样的「爱妻」地位(P65、P136、P150),侯龙涛「连战九美」之后,婧瑶是同如云、月玲睡在一起的(在侯龙涛的「后宫」里,从茹嫣开始,每一位正式成员,在跪伏于侯龙涛的胯下之后,必定还得臣服于如云的股掌之中)。从对侯龙涛的本性的了解,我们自然可以想得到他对婧瑶也已是「百般疼惜,千般爱护」,而不会再有暴烈野性虐待倾向的了。
如今,面对侯龙涛的这个「大问题」,冯云以她健美的身材、强壮的体魄、超凡的抗击打能力、毫无顾忌地对性交的强烈索求,与最彻底的发自内心的「爱他爱得要死」的「百依百顺」,展现在侯龙涛的面前。尽管「她的体力最终还是支撑不住了」,但毕竟在此之前还「没有人能在床上跟他单挑的」(P141)。相比之下在十四名「爱奴」中,单论在性事能力方面而言,最能让侯龙涛的(动物性)自然欲望得到满足的,除了冯云还能是谁呢?
反过来说,在冯云的本性中占第一位的就是竞争,从不肯服一点儿输。自从归顺驯服跪趴在侯龙涛的胯下之后,出于本能、至少是在潜意识里她仍然会同他的「那些女人」展开「竞争」。尽管至今还是「背对背」的,但老公要她做的任何强度、任何变态的性事,想必都是「那些女人」已经做过了的。哪怕老公说自己以前「把太多的精力用在跟一些毫不相干的人较劲上了」,可她却依然乐此不疲。以前那样同男人们在事业上的「较劲」确实是有点儿累,但像现在这样同他的「那些女人」们在为老公提供性服务方面的「较劲」,却既能让爱人称心满足,自己也很快乐过瘾。
不仅如此,如今已经「爱他爱得要死」的冯云,对以前自己对侯龙涛的敌视不可能没有任何反思,特别是对暴打侯龙涛更不可能没有一点儿歉疚之情。随著从最凶的「母老虎」到最乖的「小乖猫」这一百八十度的身份转换,已经使她时时、事事、处处都会为自己的爱人著想。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半劝半推的将冯洁送至侯龙涛的胯下听凭奸淫取乐,并且姐妹俩都许愿要「帮你把玉倩劝回来。我知道你对她的感情,我会尽力的。」尽管这样做也是为了冯洁与玉倩的好,但是你若慢慢地、深深地、静静地、细细地品味冯云所说的:「为了和你在一起,什么代价我都不在乎」这句话的内涵、外延与份量,再加上你自己的想像力,一个27岁的女青年,「第一次尝到了爱恋一个男人的滋味儿」时,就亲自为自己的初恋爱人安排与自己最亲爱的两位亲人分享这份来之不易的爱,她这「为了和你在一起」「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的「代价」二字也就十分意味深长了。
「冯云是那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女人,一旦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会用尽一切办法、毫不保留的去追求」,就会主动要求「老公,把你玩儿女人的本事都用在我身上」(侯龙涛当然会让冯云满足,但也必定已经同样地开发了陈倩);不仅如此,她对「爱他爱得要死」的老公的喜好、习惯、欲望,甚至变态心理与淫癖,早已调查、了解与亲身体会得清清楚楚。如若不是「可惜,我该回队里上班儿了」,就凭她「没有对和茹嫣同床的想法显出任何的抵触情绪」,只要老公开口说一声「圣旨下,冯云听宣」,当时也就一起上楼进房「同床侍夫」去了。好在Monkey总是善于留下许多伏笔悬念,以便吊足读者的胃口。上次说到陈倩与玉倩将可能会有「大戏」上演,但是同样可以预见冯云,甚至于是冯云、冯洁与玉倩一起演出「同床侍夫」的这台戏也许会更大些吧,而这才是侯龙涛心中期待冯云自觉地为他的享受淫乐而主动效劳的大事。冯云当然知道自己老公的欲望,相信她定会尽心竭力贡献给爱人一个梦想成真。
这样一个几乎理想到极点的爱与性、情与欲、身与心、尊贵与美丽、变态与驯顺、强力与享受都能得到高度统一与充分发挥的最佳伴侣,侯龙涛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去当什么——「卫队长」——呢!
金鳞杂谈之十七
谈谈「后宫」之「帅」。
冯云是「将材」不是「帅材」。她当过兵,当过交警,惟独没有当过领导,至少到P175尚未表现出她的领导才华与对众多妾妃的凝聚魅力,更况且她对于「后宫」在本性上有很强烈的抵触情绪,从日本回国还在强调:「我不会和别的女人一起的。」侯龙涛现正刚开始在通过茹嫣的协助,诱导冯云逐步走入「后宫」,进而融入「后宫」。现在来谈冯云领衔「后宫」之事,不仅仅是为时尚早的问题,而且依据太不充分。(其它请看拙作「杂谈」之十六「谈谈冯云」)
恰好相反,如云是位难得的「帅材」,不仅有才有智,更对「后宫」的安定团结倾注心力。她用她的一套与侯龙涛不同的另一种「另类」的方法,从P21收伏茹嫣开始,P52收伏薛诺,P57收伏莉萍,P71、P77、P78收伏茉莉姐妹,到P136收伏婧瑶,每个女人只要你被纳入「后宫」,无一例外地都被她骑在胯下、玩于掌上、搂入怀中,同样也是「服服帖帖乖乖儿的听话」。毛泽东说过:「领袖是在群众运动中自然形成的」,并不是一张委任状就能树立起威信来的。如云的挂帅「后宫」正是这样在「共侍一夫」的实践过程中「自然形成的」,更何况还有「何莉萍这完美的人母化身」的悉心辅助。
迄今为止,惟有司徒清影的「情况」尚不明朗,但是清影她本来就是搞同的「老炮儿」,自己也有上乘的水磨功夫,更何况她的莉萍妈妈和诺诺妹妹恰恰又是最受如云宠爱的两位,再看P131「授勋仪式」里她接受纹身时的那种半推半就、半娇半降,清影要在老公、妈妈和妹妹的共同劝说诱导围持环护之下,乖乖儿的让「大姐头」骑在胯下接受「奸淫」,想来并不费难。
至于香奈与星月姐妹,那就更不用说的了。
接下来,冯云和玉倩将会怎样融入「后宫」?怎样接受老公为她俩预留色谱的纹身?如云能不能收伏这两支「金枝玉叶?冯洁会不会来」后宫「作客?这些都是留给《金鳞》后期演绎的性事方面的重要」悬念「。《金鳞》至今,已近三分之二,Monkey的文思笔路也为正宗」金鳞迷「所熟悉,多复习它的过去就不难大致预测它的将来,」后宫「里的一场合家欢大团圆的」大戏「,已是箭在弦上、呼之欲出。
前台的「大戏」当然仍是侯与田的总决赛。
《金鳞》后期无论情节还是性事都将会愈来愈好看的,怎么可能会有今不如昔、后不如前之叹惋呢?
「后宫」的正式成员,就数量而言,将止于此。就圈内而言是两条七色彩虹,总计一十四名。
请特别注意、并且十分重视P167与P168里侯龙涛所说及所想的:
「到头儿了,」侯龙涛说的很认真,「我已经比神仙还美了,到头儿了。」
侯龙涛微微一笑,如果加上玉倩和冯云,自己已经拥有两条完整的「虹」了,一个男人做到这份儿了,要是再不知足,那就属于贪得无厌了,是会遭天谴的,他真的够了…
「天谴」的说法,份量极重!其源出自中国哲学中关于「天人关系」的一种神秘学说,认为天能干预人事,自然界的灾异表示著天对人们的谴责。西汉董仲舒说:「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伤败乃至。以此见天心之仁爱人君,而欲止其乱也」(《对贤良策一》)。
众多「金鳞迷」一直在为侯龙涛操心,以他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停得下来?要多少个才算够呢?现在Monkey快刀斩乱麻、四两拨千斤、高屋建瓴、势如破竹,借助于至高无上的「天」的力量,结合侯龙涛心中对「天意」的敬畏,让侯龙涛自己觉悟,也是「欲止其乱也」。
轻轻巧巧地只用了「天谴」二字,就搞定了偌大的一桩悬案,Interna由衷地赞叹:真正是神来之笔!
今后的「后宫」,在不再扩编的前提之下,将会更加浓墨重彩地演绎故事情节,而这正是广大「金鳞迷」的期盼与心愿。
以上所说是指「后宫」圈内,至于在「后宫」外围,侯龙涛如果再见美女,是否会如老僧入定,心如止水,波澜不惊呢?这就很难说了,但是「内外有别」却仍是可以预期的。
金鳞杂谈之十八
Interna告白:《金鳞杂谈》面世以来,承蒙读者与版主的错爱与支持,总算坚持至今。自省仍是那两句老话:「既不肯做墙头蒿草随风倒,也不愿做山间竹笋腹内空」:「既不想开罪当道,更不敢误人儿郎。」如此而已,岂有它哉!
列位看官读我「杂谈」读到如今,想必能够相信,我Interna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我真的希望看到有些批评辩驳的文章,至少应当有些切磋探讨的文章。
文学创作与文学评论历来就是文坛的两条腿,只有这两条腿都健壮,这步子才能走得稳当。其它许多文学种类都是如此,想必《金鳞》与「杂谈」也不应当例外。
今番这篇「杂谈」,就是准备好要挨骂的。在下一介书生,小小老百姓,小人物一个,经常会被人骂,所以「爱国者」如果愿意开骂,也可尽骂无妨。
但是挨骂的人总也应当先替开骂的人的「名誉」著想:你即使要骂,也请骂点道理出来听听,最大了不起也就是被「爱国者」按个「汉奸」帽子罢了,那也要请你骂得明明白白,怎么个我就变成「汉奸」了呢?如果骂得没有一点儿道理,只不过是乱扣几顶烂污帽子,那也就太丢「爱国者」的面子了耶,让人家小日本儿说起来:你们中国的「爱国者」就这么点儿臭水平?那就连被骂作「汉奸」的都要为你这「爱国者」感到脸红。
闲话表过,书归正传。请看《金鳞杂谈》之十八:质疑「抵制日货」。
在许多「爱国者」的口号中,最教我看不懂的就是这「抵制日货」。
说「看不懂」,并不是在文字上看不懂。「抵制日货」嘛,想必就是说号召中国人都不要掏钞票去购买日本出产的产品,这层意思不难理解。
但是,我终归弄不懂:我们为什么要「抵制日货」呢?
自从听到「抵制日货」这口号之后,我就一直望眼欲穿似的在等,等啊……等啊……等到今天花儿也谢了,也没等到有哪位伟大的「爱国者」来给我们宣传普及一下,讲一讲为什么要「抵制日货」的道理。
我在「杂谈」之四的篇末提了一个问题:侯龙涛会「抵制日货」吗?结果是泥牛入海杳无音信,没有收到一点儿的回复,令我十分失望。
「金鳞迷」们都说侯龙涛是爱国者,这个论点我也作过阐述。
在《金鳞》中有好几处都是表现侯龙涛的爱国之心的:
P1:走出机场,侯龙涛一下跪在地上,低下头深深的吻了一下地面,不顾其它旅客惊愕的目光,冲天大叫:「我亲爱的祖国,我亲爱的北京,我终于回来了,再也不用离开了。」
P29:「曲先生,」侯龙涛叫住曲鹏,「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虽然我并不完全认同曲老先生的处世之道,但也正是他那种人,才使共和国有今天的辉煌与成就;也正是你这种人,才让老百姓对党产生怀疑,甚至失去信心…」
P30:「好,很好。」侯龙涛拍了拍手,「办完这件事,你就辞职吧,我正好需要一个人去欧洲和美国注册那个专利……」
P53:「说真的,既然要玩儿就玩儿大点儿,我让左魏去美国是去放长线儿……」
P68「夜勤病栋」中对一部分日本人(例如香奈)施以教化。
P75「终极标靶」中自己被自己(对如云说)的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
P111:「枪打出头鸟,做人太嚣张就容易引起麻烦,不是吗?」
「侯龙涛,侬不要太美了,侬不过是把枪。」
「但我不招上、不惹下,做事儿不过分,是把好枪;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到处乱打听,是把傻枪,又好又傻的枪,是最招人喜欢的,而且你也要看用枪的是什么人。」
关于「用枪的是什么人」的问题,请参考联系研究P97「历史讲座」中古全智所说的有关内容。而且,侯龙涛冒死出演「新上海滩」,维护的不仅仅是他同古全智的商业利益,其中还有更重要的国家利益。「国家」是预先知道并且暗中支持侯龙涛的上海之行的,侯龙涛当时自然还不清楚这一点,但古全智却自始至终很清楚,否则他怎么可能在「九点以后」的深夜里匪夷所思地「租」得到火车专列?更何况「老炮儿」还冒不起失去宝贝外甥的巨大的家族风险。代表「国家」的就是接听冯将军专车上的车载电话而不是什么手机的那个人(军话与市话是毫不相干的两个通讯系统,如果你不明白,那我明白;如果我们都不明白,那反正有人明白),那个人的本人的级别往往并不一定需要很高,也可以是秘书、联络员之类人物,重要的是在如何处置侯龙涛的这个问题上,他代表著国家利益。P128中张玉强说:「你上次上海那件事儿干的那么漂亮,你已经挂了号了,至少十几年内,你不去招,就没人敢碰你」。所谓「你已经挂了号了」的说法就表明:对于「有功之臣」,「国家」尽管有时不便露面,但心里还是有数的。
P116「金凤还巢」中侯龙涛怒摘星条旗;P117「外交事件」中侯龙涛高唱《志愿军战歌》,在事隔半个多世纪之后,在气势上再次压倒了美国佬;侯龙涛狠揍MadeinUSA的花心大少;侯龙涛说:「美国大使馆有他妈什么好怵的?」尽管最终令美国大使馆的第二秘书威廉姆斯先生俯首承罚的并不是因为侯龙涛的拳头,而是慑服于于秘书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安全部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工作证,但是侯龙涛还是在「美国人」刘老板身上出了这口恶气。
P119「故人来访」中:「拳志郎先生吗?」他虽然讨厌日本人,但也知道没必要见个日本人就横眉立目,而且做为商人,初次见面时的礼貌是必要的。(对外国人的必要的礼貌,展示当代中国人的健康心态,也是爱国的具体表现之一。)
侯龙涛的爱国心的精彩阐述,除了以上对宝村香奈和许如云的两大段之外,最集中的还有在P148「生死存亡」中对冯将军的那一大段,以及他到日本之后对福井威夫、诚田裕美与诚田亚夫等人发表的那些爱国言论。
Interna之所以不厌其烦地罗列侯龙涛的爱国壮举和豪言壮语,目的就是想要追求一个答案:侯龙涛会「抵制日货」吗?
Interna注意到:搜遍《金鳞》在P1-P175中提到「抵制日货」的话题仅有两处,一处是在P144中侯龙涛问许如云:「那抵制日货…」许如云向侯龙涛系统阐述了往往所谓的「抵制日货」、甚至「亲手毁掉一个顶级日本公司」,非但「对日本经济不光没有负面影响,极有可能起到促进的作用」的道理。另一处是在P148侯龙涛对冯将军所说的「日本的立邦漆在进军中国之前,在日本都名不见经传,现在却一举窜升为世界十大涂料企业之一,立邦漆质量差、价格高,却能占领中国的中高端市场,为什么?因为有人从骨子里就媚日,什么产品都是日本的好,连抵制日货都被视为激进的民族主义行为,被视为对优秀的大和民族的嫉妒,亡国灭种啊!这还是危言耸听吗?」
鉴于《金鳞》的生存空间已经极度萎缩,我们论坛的《金鳞》读者已经数以万计,所谓「三百六十行」,想必也有在油漆涂料行业效力的爱国人士。Interna是对「立邦漆」的情形一无所知,故而不耻下问:既然「立邦漆质量差、价格高」,那么为什么不是MadeinChina的油漆涂料占领中国的中高端市场,并且象东星牌汽车尾气净化器那样去占领日本市场呢?是不是日本的所谓「新青年」在搞「抵制华货」而阻止质量好、价格低的中国油漆进入日本市场呢?
侯龙涛提出「立邦漆」案为例,来证明「抵制日货」的必要性与「亡国灭种」的紧迫性,就连我这个对政治菜到极点的书呆子都觉得确实有点儿牵强附会、危言耸听了ing!
侯龙涛也只是个凡人,更何况才不过是个青年人。就算侯龙涛有一句半句过头的话,「有一些比较激进的想法」,也丝毫不会减弱Interna对他的爱国心的赞赏之情。
我最赞赏侯龙涛将成本才RMB300元、加上乱七八糟各种开支不过RMB500元的东星牌汽车尾气净化器,以US300元卖给了Honda,总价值30亿美元,后因解决「犬之郎(方杰)」问题又追加了一笔;以US350元卖给了Toyota,Toyota的规模产量大家可想而知。我对外汇毫无经验可言,只是听说好像是US1.0元=RMB8.2元左右吧,各位看官不妨算个帐,侯龙涛他赚了小日本多少?国家民族赚了多少?「东新」员工赚了多少?几百亿人民币的产值,能为多少下岗职工提供就业机会?
我说过,「爱国」的话儿好说,「爱国」的活儿可不好做。那么各位高喊「抵制日货」的「爱国者」,是不是可以请教一下:你做过些什么呢?做得怎么样呢?
我是学电子搞技术出身的,对外贸经济又是一窍不通,但我有十分宝贵的几十年的生活实践经验,知道商品是要用货币去交换的,俗话说「是要拿钱买的」。我们假设福井威夫对侯龙涛说:「侯先生,你的东星牌汽车尾气净化器我肯定是继续要的,但是我的货币支付能力已告罄尽,也就是说我钱花完了,已经没钱了。我决不是不要你的货,而是我再没有钱来买你的货,除非…除非你买我几辆Honda汽车,我保证以最低价给你……」那么,这时候侯龙涛抵制不抵制Honda汽车这「日货」呢?情况是我作的一个假设,当然认不得真,但确是个实际问题,据说这在国际贸易上叫做「入超」、「出超」、「国际收支平衡」等等,这种专业知识我们这种外行也就不必细究了。但是,这个问题却是个绕不过去的问题!如果中国以举国体制全面「抵制日货」,那么日本即使撇开政治的原因,撇开民族感情的原因,撇开历史问题的原因,仅仅因为商业的原因,仅仅因为国际支付能力的原因,必然全面「抵制华货」,侯龙涛的损失也就数以百亿计的了。
不要任什么都往政治上扯,都往「爱国」还是「卖国」上扯,都往「民族感情」上扯。大家都是中国人,谁还不知道谁呀!?不要猪鼻子里插大葱——装象。
要讲「爱国」,请勿作秀!
毛泽东讲:要讲老实话,办老实事,做老实人。我认为,这一点很重要。在「爱国」还是「卖国」这样重大的问题上,尤其显得重要。
侯龙涛就是这样的老实人,他就讲老实话,办老实事。他是一个商人,他说:「商场如战场,利润代表著一切,但我有我自己的标准,不论合不合法,只要不伤天害理,我什么都做。」他又是一个爱国的商人,如果购进一宗「日货」,对己有利,予国无害,我推测他是会购进这宗「日货」的。
至于他利用自己是IIC(中国)投资部经理、IIC(中国)对日本Honda总公司谈判全权代表的身份,利用对方有求于IIC(中国)的时机,为「东新」集团谋取私利,这不是一个「国家」或「民族」概念里的问题,而是一个法律问题。
君不见「这个世界上能让侯龙涛虚心请教,而他又没有一点儿不爽感觉的女人,也就只有如云了。」
侯龙涛是一个有头脑的人,在爱妻的启示下,他终于想通了如云的题目,在法律的层面上,将自己从「东新」集团中择了出来。在P144中,他「通知律师事务所起草一份协议书,把自己手里百分之八的」东星「股权转让到何莉萍名下,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六平均分配给薛诺、陈倩、陈曦、司徒清影、任婧瑶、项念修、李昂扬和左魏八个人,这样一来,在协议生效后,何莉萍就成了」东星「的董事长,而他自己从法律的角度考虑,就和」东星「没有一点儿关系了。(Interna注:许如云、郑月玲、柳茹嫣与侯龙涛一样,同为IIC(中国)员工,而李宝丁是国家公职人员,此时此事都不便拥有东星股权。)这样侯龙涛就从」以权谋私「的坎儿上绕过去了。尽管福井威夫这种商界元老早就识透了他的这种小把戏,断言」没有法庭会忽视这一点的「,但是,毕竟是侯龙涛」决定「了给予他70亿美元的投资,在生死关头救了Honda的命,又帮他除掉了高层内奸」犬之郎(方杰)「,在与Toyota的竞争中又为Honda单车节省了50美元成本,他也给侯龙涛赠送了足可与茹嫣媲美的双胞胎星月姐妹,他自然是不会再节外生枝去计较侯龙涛的」以权谋私「的了,更何况这对IIC(中国)的公司利益并不构成任何损害。这就好像是你今天因公出差到北京,正好忙里偷闲自费乘车买门票去欣赏香山红叶,而别的同事就没有这样的眼福。要么说侯龙涛是」天之骄子「呢,他的福气总是那么好,真是令人眼红!
在所谓「抵制日货」的口号面前,从理论层面上探讨,实际上就是两个基本概念,一个叫做「民族感情」,另一个叫做「国家利益」。对于形形色色的「爱国者」来说,将「民族感情」与「国家利益」相比较,孰轻孰重?这时候就要比一比谁更加聪明些了。
Interna还是那个老问题:侯龙涛会「抵制日货」吗?
这回要加一句了:侯龙涛会「抵制日货」吗?为什么?
热切期盼得到几张肯讲道理、肯讲「为什么」的回复帖……
金鳞杂谈之十九
谈谈郑月玲。
有读者提到侯龙涛得到了月玲之后就冷落了她,Monkey在月玲身上所著笔墨也著实太少。果真是这样吗?我们来研究研究。
首先请允许我向您报告,如果您以为郑月玲只是许如云的「秘书」,那就从根本上理解错了。
侯龙涛从匡飞处得到许如云与郑月玲是「同性恋」的情报后,就依此设计,首先收伏郑月玲,然后制服许如云,不仅「柳暗花明」安渡难关,而且由此展开了他在创业与揽美这两条主线上的宏图大业。从局部看,就事论事,确实就是「柳暗花明」;但要从全局(全书)看,却是起死回生之举,使《金鳞》幸而没有沦为短篇小说。郑月玲对《金鳞》事业生死关头所起到的「历史作用」无疑是巨大的。
任何一个人,在历史事件发展过程中做了一件事,甚至于只不过是投了一张票,或者只是说了一句话,后人评说或许流芳百世,或许遗臭万年,但在当时当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意识到这就是重大的历史转折关头,都能具有对是非曲直作出正确抉择的自觉性的,除非大奸大忠,至伟至枭,对于绝大多数的平常人来说,平常心、必然性、随意性、盲目性,或者仅仅是出于天然本性,都是难免的。
如将《金鳞》事业比方当年民族危亡救国大业,那么月玲此举就像是临潼兵谏一般,有无此举而对结果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
在P7中,「涛…我以后一直这么服侍你好不好?」「我不在乎,你告诉我,只要能救你,我什么都不怕。」月玲当时就已下了决心。
月玲对侯龙涛的皈依是真诚的。当时的如云对侯龙涛还有考验观察两年的意思,「只要你能……我就一心一意……」月玲则完全没有这种心思。列位看官只须仔细精读P7、P9-P12,相信你就能够注意到,月玲从一开始就对侯龙涛的由衷的死心塌地与崇拜到五体投地的,从一开始就「急著表明自己的忠心的」,就「坚定的打定了献身的主意」的。才刚皈依次日,许如云批评侯龙涛迟到时,月玲脸上马上就出现了对许如云不满的表情。她同如云相比,在对龙涛的驯顺服帖程度上是惟有过之而决无不及的。
我们读《金鳞》已经读到第175章,对侯龙涛的「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的、至今从未有过例外的江湖「流氓」本性,应当已有足够的了解和熟悉。所以我说,饮水思源,龙涛是永不会亏待月玲的,当然也就不会在生活中冷落月玲。这也并不是简简单单说声「可想而知」就可以塘塞过去的事,书中皆有证据,且容一一数来。
月玲同所有的女人一样,她有通常女人的共性,更有属于她自己的特点。
郑月玲,24岁,大学一毕业就进了IIC(中国),一直受到许如云的照顾。她的人生可谓是一帆风顺,从没遇到过什么麻烦和挫折,在家有父母疼爱,在学校里因为长的漂亮,也是男生追逐的对象,等工作了,又有许如云像姐姐一样宠著,使得她像一只被惯坏了的金丝雀,离开主人,就毫无自卫能力,失去了主意(P7)。在另一方面,就如张力所说:「她可不是秘书,而是私人助理,不论是公事,还是私事,许总都会和她商量,她可是许总最信任的人。公司里除了你(侯龙涛)和审计部的赵经理,还有那几个老外主管,就数她的薪水最高了。(P2)」
张力今年已经三十九了,在IIC(中国)干了十多年,如论「本企业工龄」,他比许如云与郑月玲都长;本人就说还不能算是钻石王老五,也够黄金级了,也就不可能对单身美女的动静丝毫不加留意,但就具体情况而言,他也不可能对许如云或郑月玲有什么进一步的不切实际的「想法」,所以张力对郑月玲的这番评论应是客观的、切实可信的。在一家占了北京国贸整整一层楼的外资大公司里,在中国籍职员中工资排行第三(如云是美籍),在没有设置「副总经理」职衔的情况下,单单论「公事」,郑月玲这「总经理助理」的实际地位就已经可想而知。如再论「私事」,月玲与如云之间,即使姐妹伉俪想必也就无过于此了。面对著月玲的「背叛」,如云非但恨不起来,反而觉得她「真是又可爱又可怜」,「唉,月玲啊,姐姐就算是为了你,也得给他一次机会啊。」
列位看官当然知道月玲与如云是住在一起的,但不知是否重视这条信息。如云的小楼是侯龙涛从事性事活动的最主要场所之一,除了「五凤迎龙」、「连战九美」这类盛事之外,基本上就是月玲与如云当家。在P37中,侯龙涛与如云从朝阳分局回到「天伦王朝」在一起亲热时,作者居然以第三人称口气感叹:「其实自从他们好上以后,很少有这种独处的机会,今天总算是没有月玲捣乱,让两人可以互诉衷肠」。大家请开动脑筋使劲地想,什么叫做「月玲捣乱」!?竟然还说「今天总算是没有……」不言而喻可想而知「月玲捣乱」已经严重到了何等程度!可见,与其说侯龙涛冷落了月玲,倒不如说如云在小楼里经常宠让月玲优先承幸,听凭她与龙涛「捣乱」更加合理。而且「大姐头」始终以身作则顾全大局,即便是在自己婉转承欢时也总不忘提醒「老公,你别只顾我一个人,留点力气给她们」。当然,姐既有意,妹岂无情,在侯龙涛与如云的「周年纪念」日里,「月玲把她送到大门口儿后就回家陪父母去了……」什么时候可以「捣乱」,什么时候不可以「捣乱」,挚爱著的人儿心里明镜儿似的。「捣乱」二字,真正是神来之笔!侯龙涛与如云俩对月玲的娇宠之情活灵活现跃然屏上。
还有一处,也颇值得注意。侯龙涛启程赴日临别时,比「对自己最为依赖的」陈倩更现伤感的正是月玲,而侯龙涛居然当著众女之面「走过去单膝跪在女人身边」,扮猪拱乳以搏爱妻一笑。众所周知,侯龙涛「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也许有时会跪跪老婆……」那也只不过是在要用自己最喜欢的「狗交」式时,在姿势方面的客观需要而已。他对月玲这近乎天然的当众一跪,在(P1-P175中)非做爱时间里对女人的唯一的一跪,其中深意实在耐人寻味得很ing!
至于侯龙涛对月玲具体是如何地疼爱、宠爱的,大家不妨复看《金鳞》自行揣摩或许可以更富心得,况且这也不是「杂谈」的应有之义。
月玲自己也有经典之作。
在P21中,月玲提出了一个客观存在的问题:「龙涛他一次只能肏一个人,难道要剩下的人干看著吗」?
不管各位看官各人对这问题有何见解,总而言之这是一个绕不过去的问题。当时「后宫」正式成员还只有月玲、如云与茹嫣三人。随著娘子军队伍的不断扩编,这个问题势必愈加突出。
月玲,还有她的姐姐如云,聪明地并成功地在「后宫」为侯龙涛解决了这个难题。她俩首先迫使茹嫣就范,然后诱服诺诺,随著征服莉萍,陈曦本无反感,陈倩入乡随俗,婧瑶受宠若惊,清复印件就精于此道,香奈乐得巴结,星月姐妹早经教练自然遵命(到P175止只欠冯云与玉倩尚未报到),这样就避免了侯龙涛一人尽欢而教众女在旁排队等候的窘境。公平地讲,月玲与如云、清影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性恋者,冯云的自慰措施也不过是势所使然从权而已,但是毕竟是Monkey安排让月玲率先提出了这个问题,并且协同如云在欢快的气氛中成功地解决了这个问题。应当指出两点,一是圆满地解决这个问题对于维护「后宫」的安定团结杜绝怨旷十分重要,二是除此之外实在也没什么更好的别的办法。不管动机如何,办法如何,我们只从实际效果来看,月玲同如云的这一番作为,对于稳定「后宫」真正功不可没。
再说,自从月玲皈依了侯龙涛之后,就把龙涛当主心骨儿、一家之主,什么都跟他说(P124),而这种心身都是「这么嫩的女人」恰恰正是侯龙涛最喜欢的,他怎么可能会冷落月玲呢?
最后解释一点,在P47中,「呵呵,」如云笑了笑,「月玲,你就别欺负她了,小心她在龙涛面前告你的状,虽然你是我的秘书,侯大经理要是发起脾气来,我也保不住你啊。」此话并不足以证明月玲就是如云的「秘书」。在小女孩儿面前,故意把月玲说低点,将侯龙涛抬高点,鼓足女孩儿的虚荣心,对当晚收伏薛诺是有正面作用的。
金鳞杂谈之二十
解读「金鳞缘何惹人爱」
《金鳞》的生存空间已经愈来愈窄,促使真正的《金鳞》爱好者不得不认真关注这个问题。
我在某网站浏览时,初遇《金鳞》1-120合集,读完,下面就没有了。当时,有关方面的「行动」已经全面展开。后又找到第二家时,才知道已经更新到P150了,读完,下面也没有了。后来又找到两家,总算读到了P155,下面又没有了。来到本论坛挂单,这已是第五家了,一直读到今天P175.后来知道许多人都有与我类似的经历。
现在允载《金鳞》的屈指可数的几家网站,就像是网络文学大都市里的「红灯区」那样,只许在很小的指定范围内活动,可知聪明的渔人都能懂得「网开一面」的辩证道理。每位读者如果真的是想读完《金鳞》,充分摄取《金鳞》给我们带来的各种信息,就应当自尊自律,与有关方面持最充分合作态度,自觉遵守版规,积极支持管理员与版主的工作,拥护清理门户,扫除淫秽内容,不要贪玩灌水,不要自残家园。否则势必同归于尽,「玩」完了事,几万读者大家一起下面都没有了。
初读《金鳞》P1,当读到「侯龙涛看看四周无人注意,拉起玉倩,搂著她软绵绵的身子,快步进入洗手间」时,尚未引起我的重视;但当读到「走出机场,侯龙涛一下跪在地上,低下头深深的吻了一下地面,不顾其它旅客惊愕的目光,冲天大叫:『我亲爱的祖国,我亲爱的北京,我终于回来了,再也不用离开了』」时,我真的被深深地触动了。各论坛、各书库、可读小说数以万计,如无侯龙涛这一跪,Interna真的险些就与《金鳞》擦肩而过失之交臂。
试问:其它任何「色情」小说,谁曾见过有这样子的情调的吗?
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出乎意外地发了财的、随随便便就迷奸人家陌生女孩子的、对美国文化持排斥态度的、力主「中国女孩就该是黑发,那才惹人喜爱」的、用行贿手段当上了全美最大的跨国投资公司IIC(中国)中最重要部门——投资部经理的、如今「衣锦还乡,又能和他那些从小一起长大的狐朋狗友打天下了」的一个「北京小痞子」,再加上走出机场后的这一跪,对祖国故土的深深的一吻,还有再加上我在点开第一章之前就知道它总共有一百二十章之多,在浏览了令人赏心悦目的全部都是四个字、其中大多是成语组成的目录……之后,这么多元素使我作出决定:读下去。
Monkey在第一章里就先声夺人地把集多种矛盾于一身的主人公展现在读者面前,使得有经验的书蠹都能感觉得到:后面肯定有戏!
有矛盾就会有冲突、就会有戏,有大矛盾就一定会有大戏,这是小说的一般规律。当然如何展开矛盾,怎样解决矛盾,那就要看作者的功夫如何了。迄今(P175)为止,Interna对Monkey的编织故事的能力是非常赞赏的,相信《(后)金鳞》没有理由会令我们失望。我个人理解之所以会有「今不如昔」、「后不如前」的意见,主要因为:一,你自己思想中或潜意识中对《(后)金鳞》「应当如何如何」已经有了「先见之明」,结果却是「大失所望」;二,你读《(前)金鳞》时,或走马观花,或粗心大意,对许多「伏笔」与「悬念」没有给予足够的注意,自己酿成「趣味索然」。
我的《金鳞杂谈之七》中的那首《七律》,实在是我阅读与解绎《金鳞》的纲领,我写《金鳞杂谈》将会围绕这七八五十六个字予以展开。其中头两句就是「金鳞缘何惹人爱,伏笔悬念费疑猜」。
试举一例说明:侯龙涛与田东华的矛盾将会如何解决?田东华身价很高,能力很强,后台很硬,在「东星」里权柄很大。作者在「祸根深埋」之后,就将这个矛盾挂起来了,晾在那儿已有四个多月了。一旦这幕大戏开锣上演,应该相当好看。这就如同侯龙涛在「证据确凿」之后,故意对何莉萍长时间「不给她道歉的机会,让她的愧疚不断积累」一样,也像水库蓄足了水一样,一旦开闸放水,势必非同小可。
我读《金鳞》,积累两条经验:一,有空闲时间就仔细「复习」前文,争取多发现一些「伏笔」与「悬念」,矛盾与逻辑;二,尽量不去「预测」结果,一旦结果揭晓,就能令人拍案叫绝。之所以建立这样两点的基础,就是对Monkey具有信心。
曾有帖子提出过对《金鳞》如何「定性」的问题,也有帖子称《金鳞》为现代的《红楼梦》、《金瓶梅》。
我在《金鳞杂谈之二》中也曾主张《金鳞》应定位在「成人小说」为好。现在看来我这意见并不妥当。
所谓「成人小说」无非只是昭示了「儿童不宜」,或者说是「未成年人禁止入内」而已,并不能从正面说明《金鳞》的本质与主旨所在,并不能说明《金鳞》是怎样的一部小说。
在本论坛改版前记得读到一张帖子,说是看《金鳞》只是看它的「情节」,遇到(忘了是说「肉戏」还是「H文」了)就跳过去不看。对于「不看」,我当然能够理解,惟独想不通这「跳过去」应该是怎样一种跳法。我然后再一想马上就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不好,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所以才在《金鳞杂谈之三》中提出了「《金鳞》洁本」这么一个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理性概念以供讨论参考。
如论《金鳞》的「情节」方面,我以为可说是「当代社会长篇《拍案惊奇》」。
《拍案惊奇》这一类小说,可以称之为「市井小说」,诞生于明朝市场经济萌芽与市民阶层形成时期,它作为对抗封建士大夫文化与宋明理学、借助于「狂禅(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之势,坚决顽强地冲破黑暗裂土而出,对于传统的封建的文化理念造成了冲击,反映了以市民阶层为先驱者的平民百姓在文化方面的「实事求是」和「与时俱进」。《金鳞》在「情节」上足以令人「拍案惊奇」的地方很多,由于各人的阅历和悟性多有不同,大家不妨自行品味体验,在此至少是暂不赘述了。
我想,从总体基调而言,称《金鳞》是「性文学小说」是比较合适的。
《金鳞》中有这么多的对性行为的描写,对性心理的阐述,而且每次迥异,各不相同,我们没有理由刻意回避这一个「性」字。再说呢,我们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地要回避这一个「性」字呢?回避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忌讳,难道每位成年人都可做得的一个「性」字,与「衣、食、住、行」皆为人所必需的一个「性」字,一旦见诸于文学,真的就会产生那么多的「险情」吗?
一般地说至少有两类人是可以无忌讳地谈论「性」的。一类是「内部」的人,他们或是专家学者在作学术研究,再顺便发表些「性文学导致性犯罪」的意见,或是有关方面讨论研究社会上的淫势黄情,以便在其泛滥成灾时部署进一步的突击扫除;另一类则是惟恐天下不乱而自诩「我是流氓我怕谁」的人。绝大多数普通老百姓,现如今虽已不至于谈「性」色变,但是要公开地讨论「性」字,仍旧讳莫如深。
对一个表达一种非常普遍、非常正常的行为的一个「字」,绝大多数当事人却对这一个「字」讳莫如深,做得却说不得,这不能不说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对这种「文化现象」的突破,或者说是进步,也许只能寄希望于这样一个阶层:「小资(Bobo一族)」、白领、「海归」、中青年知识分子等等,以及其它一切有能力对健康的正常的性行为作理性思考的人们。近年来,这样一个阶层正在逐步生成,他们善于将享受生活、享受衣食住行、享受「性」,与文化理念进行有机的结合。在(不远的?遥远的?说不清楚的)将来,总之是有朝一日,文明的健康的「性文学」初具雏形时,最早期的读者群的中坚,非此类人难以担任。
除了研究一个「性」字,我们还可以深入研究一个「淫」字。
Interna曾经对这个「淫」字的字义(准确的定义)作过查考,发现了一些从研究意义而言尚可进一步深入探讨的余地。
一,据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现代汉语词典》对「淫」字的解释是1,过多或过甚。2,放纵。3,指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淫」字下的词汇条目有七,为淫荡——淫乱放荡。
淫秽——淫乱或猥亵。
淫乱——在性行为上违反道德准则。
淫威——滥用的权力。
淫猥——淫秽。
淫亵——猥亵。
淫雨——连绵不停的过量的雨。
二,据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辞海》对「淫」字的解释是1,浸淫。2,久雨。3,过于沉溺。4,邪恶。5,惑乱。6,奸淫;淫荡。「淫」字下的词汇条目有十三,为淫巧——过于奇巧而无益的。
淫祀——不合礼制的祭祀。
淫雨——久雨;过量的雨。
淫奔——旧指男女违反礼教的规定,自行结合。
淫泆——纵欲放荡。
淫视——眼睛流转斜视。
淫威——1,大的法则。2,滥用的威权。
淫祠——不在祀典的祠庙。
淫泰——骄侈过度。
淫淫——1,流貌。2,犹浸淫。增进貌。
淫辞——1,夸大失实的言辞。2,猥亵的言辞。
淫慝——暴虐凶恶。
淫羊藿——(某植物名)
我们毕竟不是文字学家或训诂学家,也无意文字游戏。但是,通过以上的罗列,两处专家学者的侧重与不同是显而易见的,特别令人费解的是后者竟然未将「淫秽」、「淫乱」、「淫猥」与「淫亵」等、当今社会对「淫」字的主流理解收入册中,是不是在学术观点方面对「淫」字的解释尚有需要切磋之处,那我们也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我说,「一个淫字怎了得,万众性事俱关怀」。
有关这个领域里还有一个更加通俗常用的字,那就是「黄」字,网上多用「H」替代。我不喜欢使用这个字,因为相对于我们所讨论的「性文学小说」这个问题来说,这个「黄」字的概念比「淫」字更加模糊不清。
还有「色情」二字,按《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是「性欲方面表现出来的情绪」,我总弄不懂成年人具备这种「情绪(不含行动)」究竟违了何法,犯了何罪。
鉴于探讨问题终归需要有「共同语言」才能进行实际操作,我倒主张将「清除色情帖」改为「清除淫秽帖」,将那些宣扬性暴力、性虐待、性犯罪之类的垃圾清除出去,留下正常成年人的适度表达「性欲方面表现出来的情绪」的帖,方始名正言顺。而且为了《金鳞》著想,如果具备这种「情绪」的帖都要清除,那么《金鳞》的下面也就不再会有了。
在清理门户时,划清「罪」与「非罪」的界限最为重要。关怀未成年人,防止性犯罪,是全社会的共同责任,所以应该将宣扬性犯罪的帖清除出去,但是也要注意不要将宁馨儿连同浴婴水一起倒掉。
所以我说,「问题矛盾须解决,唯物辩证好安排」。
最后两句,「青龙欲伸冲天志,不废闲暇拥粉黛」,当然就是指《金鳞》的创业与揽美这两条主线,我们期待著《(后)金鳞》在这两条主线上演绎得更加精彩。
金鳞杂谈之二十一
谈谈「媚忍」。
「媚忍」,也是「金鳞俱乐部」里讨论较多的话题之一。
真的有「媚忍」吗?
一个老老实实的人,一般来说对于这类问题都会力求避免持以下两种态度。
一是象毛泽东讲过的:「中国的农民以为写在书上的都是对的。」看官须知,《金鳞》只不过是一部小说,情节内容虚构成分必然很大,如果任什么都信以为真,痴迷于「金鳞草」与「吸精大法」,结果只能使自己的心态陷入误区,这决不是Monkey的责任,而是由于读书方法错误而造成的读者自误。
二是像极个别的「科学家」,往往喜欢将自己没有能力证明其是科学的事物,一概斥之为「伪科学」。他们并不懂得科学的过程是一个动态的发展著的过程,许多年前证明过的真理可能已经过时,现在仍然无法证明其是科学的事物可能将来能够证明。大言不惭,沦为学阀,这同样也不是Monkey的责任,而是由于研究方法错误而造成的学者自误。
正确的方法应是「知之,谓『知之』;不知,谓『不知』。是知也」的「实事求是」的唯物主义辩证法。
只有先弄明白这个「态度」问题,「媚忍」问题才具有可供讨论的理性基础,否则说过来说过去,说到花儿都谢了,总还是一个「他信你不信」,总还是一个弄不明白。
过去从未听说过有「媚忍」。
我们姑且先来听听「樱花媚忍」的第七代门主樱花玉子首先发言。(Interna注:P161的原文为「第二十七代」。按,1878-2003共计只得125年,难道已经传承了26代?难道平均不足5年就由母女传承一代?「第二十七代」的说法显然有误;设若已经传承了6代,平均21年由母女传承一代则比较合理。同样,原文中「经过二十多代,血缘已经……」的说法也不合理。另,P161中,樱花玉子说:「我大女儿是『樱花媚忍』下一代门主,她的女儿就是下下代的门主」;P164中,「在历史上还没有哪个门主是传位给『外人』的」也可佐证,要在125年间传承26代是不可能的。)
「媚忍」是大久保利通(1830-1878)于1878年之际,以被他降伏了的性奴、德川家族两位年轻女忍者的天生具有而且不为人知的「媚术」为基础而成立起的地下活动刺杀集团组织。其所谓的「媚术」,是指一种通过基因遗传而获得、再加后天修炼而强化的「特异的能力」,能在交媾时使男子「脱精而死」。一百多年来惟有大久保利通与侯龙涛两人幸免不死,而不死的原因竟都是因为长期服用了复方金鳞草制剂的缘故。大久保利通为控制该组织制订了「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感情,没有人性」的严酷「门规」,但却使得无意栽柳的侯龙涛被戴上了「媚忍克星」的桂冠,当上了「樱花媚忍」的类似奴隶主般的「主人」。(Interna注:大久保利通获得几百斤的复方金鳞草制剂是在1875年,服用时间长达十三年:「维新三杰」于1866年结成联盟,展开「倒幕运动」;因此大久保利通与德川家族年轻女忍者之间的斗争、收伏、驯服,「媚忍」组织的建立、「门规」的制订、奴性的巩固,在创作上至少有约两年的时间空间尽可铺排利用。结果作者安排「媚忍」成立了「不到两个月」,大久保利通就突然遇刺身亡,而旨在统制性奴的「门规」却仍然流传一百多年只字未改,这一方面在人性层面的逻辑上显得有点薄弱,但如联系侯龙涛收伏与驯服岛本裕美的过程和裕美奴性的迅速建立与死心塌地,星月姐妹所接受的思想灌输,甘当性奴并且「绝对的忠心」,作者著力宣染的「日本男人的蛮横和女人的逆来顺受」也有其民族特色的合理性。)
「媚忍」的其它各种「功夫」并不神秘,在博大精深的中华武术与现代麻醉剂兴奋剂知识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读者感兴趣的只在所谓「吸精大法」与「脱精而死」而已。
Monkey在P162的「编者话」里特意告诉我们:「《金鳞》里只有两件事是不可能在现实中发生的,一是『金鳞草』,二就是『吸精大法』了。不过,真的不可能发生吗?」
Interna在这儿就来谈谈作者自己反问的这个「不过,真的不可能发生吗?」的问题。
先讲三则故事。
四十年前,我在厂露天影场观看被厂工会邀来的河南民间某气功表演团的表演,压轴的节目是一位上身赤裸的青年男子,仰卧于地。厂职工食堂的十来个炊事员抬来了床板样大几厘米厚的厨房操作所用的大案板,像幼儿游戏用的翘翘板那样压在表演者的身上。厂运输处的司机开来了一辆解放牌卡车,十来个炊事员爬上了车。汽车徐徐地从大案板的这头开上去,从那头开下来……等十来个炊事员跳下车,将大案板抬离表演者时,他立即就蹦了起来,行色自如。
二十年前,我在北京西外白石桥首都体育馆观看气功表演。一名男子拿出一杆双头红缨长枪,中间是白木杆子,两端是两个金属制的菱形枪头,分别在一块大木板上扎了几下,两个枪头都能扎得进站得住,再用刀子在枪杆上削出些刨花,总之是表示些如假包换的意思。两位男青年对面站立,抬头,分别将两个枪尖抵住自己的喉部,张开双手,昂首弯腰,同时用喉部发力向对方抵去,白木枪杆竟然被渐渐地顶弯成弧形。全场观众鸦雀无声……终于听到了「卡嚓」一声,枪杆居然就这样被面对面地顶断了,两位表演者行色自如。助手将两截断木的断处朝向观众显示,只见犬牙交错,信其无假。
前两则故事皆为Interna本人亲历亲见,这第三则是见的报道。「文革」结束后出任少林寺方丈的是著名高僧海灯法师,尽管年事已高,照样还能作「二指禅」。文章配发了海灯法师青年时作「一指禅」的照片,只见其全身倒立,仅靠右手一根伸得笔直的食指的指尖点地,身、臂、腕、掌、指都在一条垂直线上,腿有些弯曲,想来是为了平衡。
不管大家对我这三则报道置信程度如何,中央军委主席检阅武警部队并观看表演却是有电视新闻报道的,是亿万观众都能收视得到的:一位战士的「手刀」象劈柴似的劈断摞起来的四层砖头;另一位战士的双手捏住一块整砖的短边用力向自己额头拍去,砖断皮不破,等等。
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为了说明,在中华武术的「气功」类里,是有可能使习练者身体的某些部位或某些能力,达到常人所达不到甚至于想不到的程度的。
没有法律禁止「媚术」(相对而言可能还有「雄术」)爱好者,用特殊的科学的正确的合适的方法,锻炼自己身体的生殖器部位,需用时在此特定部位发功,使其能力达到常人所达不到甚至于想不到的程度。如果所谓「媚术」这类「日本功夫」真如我所推理的这样,不管它是真是假,至少在理论上已经不再神秘,撇开「狂泄」之类的文学辞藻不谈,在生理上达到这种程度也不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
关于「脱精而死」的说法,我是持质疑立场的。
常识告诉我们:精液不同于血液。
失血过多,会造成红血球数量骤减,而体内的氧气是以红血球为载体而传输的,因而造成大脑缺氧,造成昏迷,如无及时救治,造成脑死亡,小命就玩完了。
如果仅因精液流失过多就会直接导致死亡,那么那些做过睾丸切除或卵巢切除手术的人们,精液彻底地没有了的人们,还能有活路吗!?
必须明白:无论阳精阴精,皆非维持本身生命之必需。
所谓「脱精而死」的案例,我的推理是死者并非因为「脱精」而死,而是在迅猛「脱精」的过程中形成了昏厥、虚脱、休克等症状,丧失了主观意志;而清醒著的「刺客」则见死不救,故意地阻断了患者获救与苏醒的可能性,静观或听凭其生命体征逐渐消失,终于死亡。「犬之郎(方杰)」之死,想来大致如此。
实际上并不一定是失血与「脱精」,某些疾病、剧痛、体虚、高热、强烈刺激或惊吓、过度兴奋或悲痛、彻底的悟透或绝望,甚至一场球赛的胜负,一只股票的「停板」,或是极度意外突发事件,都有可能诱发昏厥、虚脱、休克等症状,如果失去了及时抢救与苏醒的时机,同样也会导致死亡。P155「谋杀亲夫」中,「一个女医生带著两个护士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其中一个护士是冲一台心脏起搏器去的」,随即就被裕美和侯龙涛给轰了出去,这就直接导致诚田亚夫因得不到抢救机会而死就是「证据」,并非定要「脱精」才能死的。
附注:
关于「媚术」有可能是一种平时坚持修炼、用时集聚功力于生殖器官的一种气功的推理,在《金鳞》正文中多有「伏笔」予以支持。例如:P161中,「春忍」说:「你有那个能耐吗?你控制的住吗?我都没到收发自如的地步。」「切,我说的是用嘴,你都把功夫练到嘴上了?」
P161中,樱花玉子说:「……我家的女人天生就会媚术,至于造诣如何,那才是后天修炼的结果。」「你们中国的古书中对这种死因是有记载的,这种媚术大部分天生就会,练的是如何加强和控制」。「现今的『媚忍』中只有我能达到这个层次……」「……清影的功力不够,我就亲自伺候伺候你。」
P162中,樱花玉子「她一上来还真没把侯龙涛放在眼里,就没用上全力……仍旧没有发力……玉子咬了咬牙,在子宫上又加了三分力……玉子终于发觉自己不仅不能让男人无休止的射精,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反而随著大量阴精的泄出而快速的流失……」
P162中,樱花玉子大声的喊叫:「…你们都不许反抗(指在承幸时不许使用」媚术「)…」。
P162中,短头发的女人「她还有点儿不服气……就暗中运起了媚术……女人很想收起自己的媚术,但已经来不及了……不得不把自己体内的精华丢了出来……」「在此期间,有那么五、六个女人像那个短发美女一样的不自量力,还对侯龙涛使用媚术,反而成了不断有人为他『充电』」。
P163中,樱花玉子说:「当初名美并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身体……」
P164中,樱花玉子说:「『媚忍』到了四十五岁就会逐渐失去练成的媚术……」(这个年岁与女性更年期将至刚好相符)。「(司徒清影)她是个天才,如果好好修炼,一定能把媚术发挥到极至的。」
将以上这么多的资料信息综合起来可见:「媚术」的修炼是有特定的部位的;使用时也只使用于该特定部位;使用时可以发功,也可以不发功,可以多发功,也可以少发功,而且在发功的状态下可以用意念加以调控;如果不发功或是功力骤失,感觉与能力也就跟常人相仿。这些特征与某些气功的特征颇为相似。
金鳞杂谈之二十三
谈谈刘江。
谁是刘江?
刘江是《金鳞》故事中的一位警察,时任北京市交警宣武大队的大队长,与「老六」马明的父亲同为选拔北京市交通管理局副局长的两名候选人之一。
怎么样,你想起来了吧?
刘江在《金鳞》故事中压根儿就没有出过场。
毫无疑问,刘江是一位好警察,「是个一尘不染的人,为人特正,别人请客吃饭从来不去。在女人方面也没的可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在家陪老婆孩子。」侯龙涛不信一个人会廉政到无懈可击,但是偏偏就让他遇到了这么一位。刘江「他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儿,每年交管局的春节晚会都会请他露一手儿,他家墙上有两幅字就是他自己写的,『为民服务』和『清正廉洁』。(P37)」
这样的好干部,组织部门当然特别关爱,著意培养。本来市里已经内定提升刘江,这就使已经投入了两个亿资金但却仍然无法得到强制安装机动车辆尾气净化装置的「红头文件」的侯龙涛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
在Monkey的键下,侯龙涛的财色双运总是好得不得了的!仅只见过两面、身在大洋彼岸、却已深深地爱上了、这辈子认准了如意郎君就是侯龙涛的张玉倩,在得知恋人面临的巨大困难后,也不告诉侯龙涛,自作主张主动恳求她的爷爷——公安部高官张春林这「硬路子」「往上递话儿」(P54),愣让市里临阵换将,一个「清」的退了下来,一个「贪」的却顶上去了。
《金鳞》故事的背景就是近三年来的中国社会,无论作者的观察能力水平如何,立场观点正确与否,《金鳞》故事中所描绘的「刘江现象」,无论从哪个方面讲,至少具有讨论意义。
刘马易位已成事实,但是留给我们的思考却是深层次的。
像刘江、曲平(国家环保部的前任部长)这样的好人,与象侯龙涛这样的能人,都是小说人物,是作者为了演绎某种意图而塑造出来的人物,但却也是两极端的典型人物。
尽管侯龙涛不能算是一般意义上的「坏人」,但也算不上是个好人,但他却很聪明能干,尤其善于动脑筋,他能从被曲艳刷下来、如云不看好的一份投资申请书中看出巨大的商机,这就是水平!刘江当然熟知马路上的空气污染和交通警察健康损害的详细情况,我们并不苛求他聪明到侯龙涛这种程度,但是他也没有象许多农村的没多少文化的「村官」那样,跑跑科研机构,走走高等院校,去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曲平当然更加明白自己的发明是干什么用的,但是他也没有去进一步落实对社会的造福效益。刘江不找曲平,曲平不找刘江,结果就只能便宜了侯龙涛。
从一个方面观察,我们常说「立党为公」,刘江与曲平都做得非常之好,堪为楷模;但是还有「执政为民」这一说哪!当官的过去叫「人民勤务员」,现在叫「国家公务员」,老百姓可不管你怎么叫,除了监督当官的要依法行政外,最关心的还是要看你能不能多办实事,为老百姓谋利益。至于说到贪污受贿之类,那就基本上只能靠「有关部门」去查办了,这倒不是说老百姓都没有觉悟,还是二德子说得好:「你得有证据才成啊!可那证据是普通老百姓能找的著的吗?(P176)」
再从另一个方面观察,侯龙涛非常善于「调动一切积极因素」——挖掘商机、行贿收买、巧取豪夺、暴力镇摄,「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官商警匪互相勾结,这就是象刘江与曲平这样的好人做不来也不肯做的了。
公平地讲,以「红头文件」强制安装机动车辆尾气净化装置的确是让侯龙涛发了财,但是对社会确实也有好处。读者如能将这件事同「黑帮火并」剿灭「德外四虎」联系起来思考,(那件事也是侯龙涛收买警察王刚以私刑「谋杀」了五条罪不当死的人命,但在「客观上」却收到了「为民除害」的效果),就能够对《金鳞》的「另类」性质有更加深刻的理解。
尽管张玉强朝著侯龙涛吼:「你他妈杀人越货、绑架人质、强奸妇女、行贿、买官儿、强买强卖、到处指示或亲自带人打架斗殴,你整一个黑社会老大啊!(P128)」但侯龙涛还真的不能算是一般意义上的「坏人」,他将许多流氓地痞组织起来,到「东星」的基层企业里就业,平时搞生产,「战」时拉出来,弄得像民兵预备役似的,还严厉禁止他们擅自进行过了度的流氓活动,倒使街面儿上安定了许多。
在《金鳞》这样一部性文学小说中,大量的人物不是流氓便是警察,这可算是一大特色,也是作者编织故事的重要素材库。警察除了刘江与王刚,还有李宝丁、冯云、张玉倩、张玉强、张国勋、张春林、杨立新、曾局长、于秘书和三河市的老关,还有其他许多未提及名姓的警察。尽管他们并不能代表中国人民警察的整体形象,但要他们真的做到曾局长所要求的「人民警察的样子」,看来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我们应当支持他们。
金鳞杂谈之二十四
Interna告白:今天(P178)见到Monkey的「编者话:上一章中和玉倩好的男人是不是侯龙涛?这种问题也问得出来?想气死我吗?」我们的「我不知道中文论坛/藏经阁/金鳞俱乐部」自然也在此批评之中,想来真觉汗颜。《金鳞杂谈》深感任重而道远。坛内高手其实不少,让我们共同努力,提高整体的对《金鳞》的理解能力和鉴赏水平。
谢谢Monkey!
《金鳞杂谈》之二十四 细数群芳
我在「《金鳞杂谈》之三」的篇后曾排出了一份《侯龙涛群芳谱》,谱中所列都是曾经与侯龙涛有过亲密性事关系的女人(类似「称雄长空」里供应奸玩的「在日本的色情业里都是有一定名头的」竹下菜奈子,或是在P164中随侍淫亵的「日本演艺界的万人迷川崎步」之流,一概不计在内)。由于当时《金鳞》只发到P160,共计只得二十名。
现在应再补充:
No.21樱花玉子 日本「樱花媚忍」的第七代门主,统领女性「媚忍」六十余名,率众皆拜侯龙涛为「主人」。司徒清影的生母。36岁。
我为什么要做这件貌似单调缺乏激情的「统计」工作呢?
一部好的长篇小说,必定会依托著许许多多的人物与事件围绕著主题而展开其故事,其中会有若干相对而言带点「独立性」的章节或内容,成为全书的最出彩的几场「重头戏」,其中有些人物也会成为「主要人物」。
但是,人物与事件都还只是明面儿上的、是谁都能看得见的。《茶馆》三幕,写了整整半个世纪;《雷雨》全场,总共才只写了一天。但是,这些都只是明面儿上的。
一部长篇小说,要想写得好,比人物、事件与场景更重要的是必须要有——矛盾。随著矛盾的提出、积累、深入、激化与解决,人物形象就鲜明了,「戏」也就带出来了。简而言之:矛盾的提出与解决,就是「戏」。同样的道理,矛盾愈是大,解决得愈是令人出乎意料赞叹不已、甚至拍案叫绝回味无穷,这「戏」就愈是精彩。对不对!
再以「四大名著」之一《水浒》为例,最精彩的当为「林十回」、「宋十回」与「武十回」,而在小说的意义上说,其中又以「武十回」为三者之冠。林冲——东京禁军教头(大约相当于首都卫戍区军事教官)、宋江——县衙书吏(县令七品,县尉八品,书吏只得九品)、武松——江湖好汉(无业游民),三个不同阶级不同背景的人物却由于故事情节的安排,都面临著一个人生最大的、生与死的矛盾,遭陷害与求生存使得他们最终都上了梁山。这「官逼民反」的主题,即便施耐庵在字面儿上不写,在读者心中已经呼之欲出。读者如能自始至终紧紧抓住「官逼民反」这个主题,也可以说是「主要矛盾」去读《水浒》,而不是一味追求「打打杀杀」,你就愈读愈有兴致,愈读愈能理解。反之亦然。
《金鳞》作为一部当代社会长篇《拍案惊奇》型的性文学小说,它的主题究竟是什么呢?由于现在才得读到第一百七十八章,是否过半,尚有歧见,我们暂且不下定论。但是为了更好地理解《金鳞》,也不妨在思想中暂先树立一个初步概念,如果以后发现理解错了,再加纠正不难。读《金鳞》,无论你同我的观点是否相同,至少你自己要对「主题」有些属于你自己的认识,否则就像「狗熊掰苞谷」那样,掰一个丢一个,再掰一个再丢一个,前读后忘记,自己读不懂还牢骚满腹,那是不可能读得好的。
Interna以为:《金鳞》的主题无外于当代社会现象与矛盾、以及成年人的「合法」的或不违法的性事实践及其文学表现的范畴。「社会」与「性事」这两方面在《金鳞》里究竟哪个是主要的?眼下在《金鳞》读者中就有分歧,真正是各呈仁智,无伤大雅。我的个人理解倾向于后者,以为作者试图以「社会」故事做结构的框架,以「性事」描述作可见的胶泥,塑造一尊相对而言比较健康文明的性文学小说精品,为成年人提供一份以「性事」为题材的美学意义上的文学欣赏(类似于参观人体绘画雕塑展览的概念:未成年人禁止入内。成年人如有想入非非者,责任自负;而心理健康且懂得鉴赏者当然获益匪浅)。我相信,只要作者能够坚定不移地同那些旨在宣扬淫秽不堪的性犯罪、性虐待、性变态的「作品」划清界限,使「性事」回归到「以人为本」的「情」与「爱」的本职上来,我现在就敢断言,上述目标是完全有可能达到的。如是,能不能成为有的读者说的象《红楼梦》、《金瓶梅》那样的传世之作我不敢说,但是成为相对而言比较健康文明的性文学小说的具有开拓意义与导向意义的作品,则是完全可以期许的。
闲话休提,书归正传。
先从「矛盾」这个视角切入来谈。
在《侯龙涛群芳谱》的21位女人中,曲艳与吴爱琳已经提出辞职并获批准,可予正式除名。杨恭如尽管主动献媚「太子哥,我的屁股随便你怎么玩都可以(P110)」,无论侯龙涛玩或不玩,已与《金鳞》故事主流无关。岛本裕美(附八名女奴)与樱花玉子(附六十余名「媚忍」)均为自愿甘为「性奴」性质,具体安排待定,暂且放过一边还剩多少?16名,就是14名注册「爱奴」再加施雅与冯洁这两位「厅局级」。
施雅与丈夫只不过是正常意义上的因工作需要而「夫妻分居两地」,并未发生明显的「爱情危机」。她面临的问题只是闺中寂寞久旷性事,而侯龙涛「一旦发现了她对自己的依恋之情,就又不由自主的起了疼爱她之心(P40)」,因此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瞒住「茉莉姐妹」,保持秘密交往,对于《金鳞》故事,与家庭、与「后宫」,于施雅本人,已无矛盾存在。
还剩多少?15名。星月姐妹无论是驱使还是服侍都是一级棒的,而且无根无底赤胆忠心,她俩如要有「戏」,超不出驱使或是服侍方面的「使用」意义,也就不会存在矛盾;宝村香奈在日本已无亲人,在中国一无瓜葛,也就没有矛盾;许如云、郑月玲与柳茹嫣三位都是单身自主白领丽人,以如云为主,月玲为副,茹嫣为辅,才始建立起了侯龙涛的最早「后宫」的雏形,从此开始接纳新人调教娴淑,帮著龙涛克服困难化解矛盾,而且悉心研究「如何博取爱人的欢心,如何让爱人为自己神魂颠倒(P178)」。这三位是「后宫」里安定团结的中坚力量,是最不会产生矛盾的成分。还有一位任婧瑶,也是单身自主,她也没有理由会制造事端生产矛盾。
还剩多少?8名。薛诺视侯龙涛为神、为生命,许如云是她的干妈,何莉萍是她的亲妈。司徒清影是何莉萍的干女儿,又是「霸王龙」亲自选婿,将她作为内定的接班人许配给帮他清除夺命内奸的侯龙涛的。薛诺基于发自内心的喜欢,自主地接受了如云、月玲与茹嫣,在侯龙涛的哄劝下先接受了张玉倩(的「存在」),又「我喜欢司徒姐姐」,再在全体妈妈姐姐们的劝解下:「小倩姐姐,小曦姐姐,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这个以「何莉萍这完美的人母化身」为核心,搂拢住两名女儿的「母女三人组合」是很稳定的,也没有理由会产生矛盾。
还剩多少?5名。只要侯龙涛的六位弟兄、两名「死党」与李东升、秦援朝保守秘密,陈倩、陈曦只认为在门头沟的仓库里,侯龙涛是用自己的命向歹徒换她姐妹俩的命,姐妹俩的心理感受,与宽甸山洞里冯云的感受,与击退三口组刺客袭击后龙涛对星月姐妹的感受是一样的。还有什么「矛盾」能大得过生与死呢?「我已经决定了,我一切都不在乎,我要和他在一起」,「我一切都听他的」,说来信誓旦旦,听来掷地有声,决不是泛泛而谈的空话。「茉莉姐妹」的矛盾不在「后宫」内部,而在「后宫」外部,例如「郝志毅事件」,例如最后如何向陈家的家长说清楚,但是在「不结婚」的模式下以「朋友」名义相处,至少在陈倩怀孕之前,这个矛盾还能回避很久。
还剩多少?3名。冯云是对侯龙涛最最死心塌地百依百顺的,书中再三提到「圣旨」的概念,她非但不会在「后宫」挑起矛盾,而且只会「遵旨」帮助侯龙涛解决矛盾,降伏玉倩与安排冯洁就是明证。
还剩多少?还剩两名。由此可见,冯洁和玉倩是此后一段时间里,或者说落在她们身上的主要矛盾基本解决之前,是《金鳞》故事中最值得读者关注的两个人,围绕著冯洁和玉倩将有精彩情节相继展开,包括大功告成全身而退后授予玉倩绿色的纹身,也包括「把这两对儿母女(莉萍和薛诺、冯洁和玉倩)叫到一起,叠成两摞儿,并排放在一张大床上(P147)」。
小说故事不是日常生活写实日记,它只能围绕主题根据一个个矛盾的提出与解决写下去,不能根据读者的个人喜恶或是胡乱猜测而作铺展。某女如果主要矛盾已经解决,又无新的矛盾发生,作者著墨少了,就说侯龙涛「冷落」了某女,就是「花瓶」,这种读书方法不能算是正确的方法。这就像是在读「武十回」时指责施耐庵「冷落」了林冲一样地毫无道理。侯龙涛与某女他俩可能在「现实生活」中天天热烈做爱,但是「抽插」、「高潮」写出来却千篇一律就跟复印件似的,我们会喜欢看吗?二十多个女人,有的可能直到「全文完」时再也没有「戏份」了,有的可能令你再三拍案叫绝。我们是在读小说,不是在看毛片。
Monkey的批评是对的,我们应该接受,而且应当举一反三。我们读者也要上水平,也要讲道理。这是我的观点。
再来谈谈玉倩。在P177里躲在大切诺基里的「男人」自然是侯龙涛,他在下午晚饭前,先到母亲的军营里去奸淫母亲,晚饭后又到女儿的汽车里来奸淫女儿,这种蒙太奇的表现形式与隐性目的,读者已经熟知。
需要特别注意的是,侯龙涛从日本回国已经第十七天了,今晚肯定不是她与玉倩俩人第一次重逢交欢,否则张玉倩决不会是这样的神态、语言和表现。既然已经幽会过多次,那么今晚这种像似间谍接头或是毒枭交货似的情人幽会方式,极具代表意义。
情人幽会为什么要采用这种神秘方式,就同「重归于好」时为什么要采用「强奸」方式(详细解析请看《金鳞杂谈》之六)一样,决不是创作的随意,更不是年轻人寻求刺激,实在是事关重大,不敢掉以轻心!
星月姐妹操作熟练配合默契,并且解答了武大的质疑:
「怎么了,今天他让你们俩跟著他了?」
「平常也不是不让我们跟著啊,不过是有更重要的人要我们保护罢了。」
星月姐妹所说的「有更重要的人要我们保护」,人倒就是指的张玉倩不错,但是这句话的用意只是对武大的一句托词。武大实在是太精明了,侯龙涛的许多「山人妙计」,许多次都没有瞒得过武大的火眼金睛。星月姐妹真正要保护的是玉倩的「卧底」身份,以及玉倩与龙涛的幽会欢娱。
在车内,张玉倩娇媚更加,侯龙涛前戏简化,女人预先畅开通道,情郎现场抓紧时间,其目的就是尽可能地不让「对方」测算出玉倩有这么一段「时间差」来,从而产生警觉。
上次「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时,侯龙涛再三郑重其事地叮嘱小白虎:「为了你干爹的人身安全」,「咱们的关系暂时还不能公开,原因就不用说了,可你要记住,是不能对任何人公开,你的干叔叔、干哥哥,一样不能告诉,咱们见面都要秘密进行。」那会儿还只是对付沈义与龙二这样的「业余级」的流氓。
如果估计到最严峻的地步,这次要对付的人中间有可能会包括「特别强调自己是市局刑侦处的」人物。他们既能查得你「底儿掉」,又有很专业的跟踪反跟踪、侦查反侦查能力。一旦「卧底」身份暴露,玉倩的人身安全自然不会产生危险,但是龙涛与文龙也就再也没法「玩儿开心点儿了」。因此,玉倩与龙涛的幽会就必须极端严谨地「秘密进行」,这就有了在「大切诺基」里上演的香艳一幕,要不,为什么不舒舒服服上酒店呢!
上次张玉强说:「这种刑事大案,我们市局都要进行覆核的(P128)」,这是真话还是假话我没有证据断定,但是张玉强的另一句话:「你跟我妹妹好,我和我爸能不查你吗?」这一句则可以肯定是真话。
张春林说:「我的孙女我能不帮吗?」这一「帮」,好,而且知道了「是男朋友的事儿」!张春林能不对全家人吹风吗?各位看官请你开足脑筋,想想玉倩在家里的「地位」吧!她可绝对是全家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当祖父宣布:「玉倩有男朋友啦!」祖母、父亲、母亲、哥哥能不关注吗?她男朋友是谁啊,能不打听吗?居然还保密,不肯说!居然还不「是那个姓马的儿子」!那是谁呀?父子俩就查开了。这就是「你跟我妹妹好,我和我爸能不查你吗?」从玉倩提名的马大队长入手查起,查到他儿子「老六」马明,查到七兄弟,查到李宝丁,查到李宝丁的立功受奖与受伤,查到与李宝丁同时立功受奖的王刚和与李宝丁同时受伤的侯龙涛,查到与侯龙涛关系密切的女人们……几条线的的交叉点就是侯龙涛。张玉强在安定门外的「九头鹰」门外接玉倩时,隔了一些距离曾经见过侯龙涛。
很明显,如果圣诞节前(距「黑帮火并」已有几个月的时间)因市局要进行覆核「刑事大案」而查,张玉强没有任何理由需要「我他妈给你压下来」,因为张家当时没有任何人知道张玉倩暗恋侯龙涛!如果圣诞节后就查,当然是张玉强父子俩在私查,从圣诞节到暑假,其间有半年多的时间,无论如何也查得明白了。等查出侯龙涛原来是如此这般,张玉强他当然需要「压下来」,这不是为妹妹,更不是为了「玉倩她喜欢你,我也不能看著你死」,而是为了「你,我,这两种人,如果能结合在一起,那是最理想不过的了」,就可以做许多「有些事情是我这种人不能做的,有些事情是你这种人不能做的」某些特殊的「事情」(P132)。
侯龙涛从未拒绝过「警匪合作」,但与张玉强父子合作,他绝对是受制于人;而与李宝丁、王刚、玉倩、曾局长、马副局长(后来又多了个冯云)等的合作,主动权却能够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正像侯龙涛、李宝丁与王刚不可能提防张家父子半年多的私查一样,冯洁由于事关「心肝宝贝」也不可能看不出这父子俩半年多的一点儿蛛丝马迹,因为从开始时起,各方都不具有刻意提防另一方的丝毫理由。
就像「我的女儿我还能不了解吗?」一样,对她的儿子她还能不了解吗?二十多年的夫妻,她对张国勋还能不了解吗?
冯洁感觉到了些「什么」,而这恰恰正是令她最最担忧的事情!她用她自己几乎是一生幸福作代价才换来的「沉痛教训」:「有一点很明确,她决不让女儿走自己的老路,不要自己的心肝宝贝也成为权钱游戏的筹码」(不妨联想《雷雨》里的梅侍萍与鲁四凤)。读者弄明白了这里面的逻辑关系和矛盾性质,再读《金鳞》:从「金凤还巢」、「以身相许」、「美丽错误」、「反目成仇」、「君子协定」、「与狼共舞」、「龙驭风云」、「家庭纠纷」、「春暖花开」,直到彻夜长谈、假「强奸」、越洋电话、熟妇求奸,一直读到今天的「大切诺基」,你自然就会对「侯冯冯张」恋情的由来与发展感到脉络贯通心明眼亮鉴赏美文通体舒泰,即使看到冯洁与玉倩已经处于重大矛盾的中心位置,也会感到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思路也会跟著作者一起演绎后《金鳞》的故事。
这就叫「纲举目张」。
Interna接受一些读者的建议,我自己也有同感,有许多问题拎一下纲绳即可,不宜过分深入,少林功夫点到为止,多谈些方法,少解些谜底,更何况我的见解也不见得都对呀!还是大家一起来细品佳作,享受《金鳞》,各抒己见,共同切磋为最好。
金鳞杂谈之二十五
侯龙涛为何放过郝志毅?
侯龙涛之所以愿意放过郝志毅是有其深远意义的。
在「第一百七十八章北杜南金」中:
「干爹,」侯龙涛看了看霸王龙,「您今天是要做和事佬儿啊?」
「对啊。」
「那就好办了,咱们可以把什么都明著说出来,省去那些拐弯儿抹角儿的东西吧。」
在黑道儿上「和事佬」是什么地位?什么意义?什么级别的人才有资格当「和事佬」?为什么「霸王龙」出面做「和事佬」,事情就会「好办了」呢?有些读者可能还没想通,建议一定要复习「第八十七章九龙一凤」里侯龙涛与「霸王龙」的对话:
「龙哥是北京黑道儿上首屈一指的人物,……如果道儿上有人发生了冲突,只要是请您出面调解,一定摆平,没有人敢不给您面子…」
「龙哥,不知者不怪,您想让我怎么样呢?」侯龙涛有点儿紧张了,他还真是没想得罪这个龙头老大。
「太子哥知道为什么没人敢不给我面子吗?」「霸王龙」开始了他的测试。
「咱们第一次见面之后,我曾经跟一些道儿上的人打听过您,他们说您……成势之后更是以手段毒辣而著称,跟您作过对的人的下场都是凄惨无比。」
(上次「重返上海」之所以会同「地头蛇」们搞得剑拔弩张,就是因为缺少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和事佬」。「北京佬」只不过「就是个召集人」。)
尽管侯龙涛「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黑道人物,但和黑道有很多接触」。他既然熟知「大街上的游戏规则」,当然更加熟知「黑道上的游戏规则」。表面现象上的「陈—郝」矛盾,因为侯龙涛在不知不觉中碰了「南麦」的「摇钱树」而「发生了冲突」,转化成了「侯—麦」矛盾。今天就是北京黑道儿上的龙头老大「北沈」,应「南麦」的请求「出面调解」来做「和事佬」,对方又是广东黑道儿上的龙头老大,如果侯龙涛在这件事上敢不给「霸王龙」面子,那么这「摆不平」对「霸王龙」会意味著什么!?对侯龙涛自己又将意味著什么呢!?更何况自己还是「霸王龙」的干女婿,也算「是老沈的亲信」呢!所以麦祖德胸有成竹不必动手就敢说:
「老沈是最讲道理的人,你和郝志毅根本就没有值得一提的矛盾,我又仁至义尽了,担心老沈翻脸的应该是你。」
各位《金鳞》读者需要理性认识:此地毕竟是《金鳞》!而不是令人心伤泪洒的绿茵场。如将对中国足球满怀深仇大恨的激情带到《金鳞》里来发泄,那对自己理解《金鳞》、享受《金鳞》毫无好处可言。
我们再进一步分析,麦祖德问:
「你不再跟郝志毅过不去了?」
「一切都按您的意思办。」
「这个小伙子很有前途嘛。」麦祖德这句话是冲霸王龙说的,「既答应了我的要求,又不丢自己的面子。解放之前有北杜南金,解放之后有北沈南麦,现在有了北侯,还不知道南边会姓什么呢,大概离咱们这些老家伙退休的时候不远了。」
「霸王龙」(刚才是「一拍桌子」,现在是)微微一笑,「时代在进步嘛。」
「龙涛,」麦祖德转向侯龙涛,「今天咱们这个朋友算是交下了,以后你们东星在南边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找我。」
「我会的。」
在北京黑道儿上,不管侯龙涛自己是不是承认,至少在有些人的眼里,侯龙涛与「东星」是正在崛起的一股新生力量。这一点连田东华和张玉强都看得非常清楚,无论是爱是恨,是想利用还是想抑制,他们与侯龙涛正在「斗」著的不正是这个吗?
麦祖德所说的「龙涛,今天咱们这个朋友算是交下了,以后你们东星在南边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找我。」对于《金鳞》故事而言,很有可能也是一处重要的「伏笔」。「东星」已经站稳北京,登陆上海,没有理由会拒绝进军广东。「你有北京市政府的支持,我老大有广东省政府的支持,大家半斤八两」。凡事如果能够得到麦氏兄弟「朋友」般的关照,办起事来想必会比在上海方便不少。
「黑道上的游戏规则」固然有它残忍的一面,但也有它极讲「义气」的一面。今天麦祖德所说的「郝志毅他以后不再纠缠那个女人就是了」,这个承诺也是代表所谓「北沈南麦」这样一个「机制」说的。麦祖德要侯龙涛给他一个面子,他就决不会在「霸王龙」这边自己剥自己的面子,(同样道理,侯龙涛也不会再对郝志毅拖泥带水)。所以,有这么强有力的几股势力为了他们各自的利益与目的而达成的协议在罩著,「茉莉姐妹」的安全反而更有保障。
今天的妥协,在P176中其实是有「伏笔」的:
「不会牵扯得太深吧?」侯龙涛可不想自己也像郝志毅那样在不知不觉中就摸了老虎屁股。
「……这调查没有收不住一说儿……」。
今天,在「北沈南麦」这样一个「机制」面前,侯龙涛就理智地「收住」了。这对侯龙涛来说,不是屈服于威胁的软弱妥协,而恰恰是显示了他的实力与睿智,他已经踏进了这个「机制」的门槛,不仅已为「北沈」所赏识,并且已为「南麦」所认可。如果他一味地为「女人」而冲动,为「中国足球」而冲动,那么即使是说过「你很让我满意」的他的最亲爱的许老师仍旧是要给他扣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