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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 / 2021/02/08 05:42 / 32641 / 296
金鳞岂是池中物-全本

Jason / 发表于: 2021/02/17 05:43:18

金鳞杂谈之六十二
   再谈唐蕊。

  如果你真的愿意读懂唐蕊,那么我再说一遍,你一定要从Monkey交代给我们的唐蕊的实际情况出发,而不能从个人的主观愿望出发,也不能从「杀手」、「美籍」这些抽像的概念出发,还有莫名其妙的所谓「处女情结」(?)惟如此,才能真正地理解唐蕊,读懂唐蕊,进而读懂《金鳞》。

  Monkey交代给我们的读懂唐蕊的线索或「伏笔」,在书里是足够多的,而且写得极其露骨(美其名曰「明显」),毫无躲躲闪闪、欲盖弥彰的意思,除非是您疏忽大意遗漏了,或是虽然看到了却不愿意承认它。

  现再试举数例,以示在下言之不虚。

  在上篇篇末我曾提到:还有两段对话,非常值得玩味。尤其是如果你愿意更准确地把握唐蕊的心态。

  其一(P160):

  「为什么要救我?」

  「小日本这么怕你,我不能让你死。」

  其二(P216):

  「不会是因为你讨厌日本人,然后才有了你和我吧?」

  「你也太小看我了。」

  你有没有感到唐蕊的心态前后迥异,互相矛盾?

  如果你感觉到了,这就对了……

  在这里的「其一」中,唐蕊明显是说因为日本人要害你,而我又讨厌日本人,所以我不能眼看著让你死,所以我宁肯放弃一百多万美金的利益、冒著被三口组的几千会员追杀的风险,我也要在暗中保护你,我也要面对面的瞧瞧你。这话是在东京汤岛教堂里说的。

  但是在「其二」中,在洛杉矶侯龙涛客房里的浴室中,当侯龙涛问她是不是因为你讨厌日本人,然后我俩才有机会走到了一起,才有了你和我今天这样的亲密关系时,唐蕊的这一句「你也太小看我了」,明显又带有否认甚至于愠恼的情绪。

  唐蕊的心态显然是前后迥异,互相矛盾的,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在唐蕊自己的心目中,她之所以能同侯龙涛有了今天这样的亲密关系的原因究竟是为什么呢?

  除了我在上集「谈谈唐蕊」里已经谈过的不再重复之外,现再汇集一些素材,也许能看得更清楚些。

  她除了前一天晚上才听说侯龙涛要去龙虎堂,次日上午就特意跑去看他,但却没能相遇之后,就抓住门前采访这稍纵即逝的一瞬机会,将「唐小姐,明天中午,我给你独家采访权」的邀请,一再地暗示将「独家采访」砸成了「单独采访」——如果带个摄像师或助手在场,许多很热烈的感情势必难以畅所欲言地表达与展开——足见所谓「单独采访」虽真亦虚,另有目的才是内心里的真实。

  虽然这只是侯龙涛第二次见唐蕊,如果算上蒙面的那次,也就是第三次,更谈不上对她有什么深刻的了解(所以在实质上只应算是第一次),但却没有一点生疏的感觉,就好像对面坐著的是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非常的亲切和舒服。唐蕊也有著跟侯龙涛一样的感觉,只不过两人并不知道他们有相同的心境罢了。——人与人之间能共生死,那么「其它」的许多因素就都是次要的了,这同当初侯龙涛与冯云、后来与智慧双姬的迅即融为一体,实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说星月姐妹之所以舍生忘死保护侯龙涛,毕竟是先已有了既定关系,那么唐蕊之相救并保护侯龙涛,以及临危涉险约见侯龙涛,不管是基于何种具体的理由,就全都是出自于她个人的感情上的自觉了。

  关于「闻香识女」中的「体香」:「只有有生命的人才能辨别味道」。「我算例外了?」「唯一的例外。」——这个对于「华狼」来说是生死攸关的体香,其实这也是诸多方面共同的无奈!——我在《金鳞杂谈》之六里就谈过:「华狼」应当还会登场的,否则反反复复不嫌其烦的渲染「那股奇特的香味儿」就显得毫无意义,沦为赘疣。今后侯龙涛将凭借这股「奇特的香味」识别「华狼」。「奇特」二字对于重逢具有重要的理性意义,而「华狼」甘冒自身安全的风险,破例约见侯龙涛,此举对于重逢就具有重要的感性意义。——除此之外,两人真的是即使当面相遇也不敢相认:唐能认侯,侯却不能认唐。一段挺真诚的缘分、挺强烈的情意,也许就会从此歇搁。——作者关于「体香」的设计是非常高明的!令人拍案叫绝。尽管侯龙涛说「你真的不适合当杀手」,尽管「这样的体香对于一个杀手来说,那可是一种诅咒」,但是Monkey却能前后左右,照应周全,来龙去脉,滴水不漏,纵横捭阖,挥洒自如,非但毫无破绽,而且妙趣横生,特别是到高潮迭起、爱液狂流之际,已经是满室飘香,更平添三分激情……这种对「正常」逻辑关系的反向应用,竟然也能如此的细致周密,真教我辈佩服之至。

  至于唐蕊要求侯龙涛给自己喂牛排,意在自我感觉已同智慧姐妹处于同等地位,理应享有同等待遇,我看也就不待细说了罢,但是看官也应引起足够的重视才是,因为其中包容的信息(潜台词)仍然不少。

  「如果我没去三口组的总部,你会去救那个假华狼吗?」「当然不会,他跟我又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什么要去为他冒险?单枪匹马跟全日本第二大的黑社会组织作对很有意思吗?」——那么请问,就在当时当地,「华狼」同侯龙涛有没有什么「任何关系」呢?当然是指要值得「去为他冒险」的那种程度的「关系」,相对于生命攸关来说,光靠「好奇心」显然是不够说服力的。

  至于侯龙涛问唐蕊年龄,作者简简单单一句:「就好像两个人的交情已经深到了可以问这种问题的程度了」,也就带过去了,而且带得「份量」实足,十分到位。但是最有意思的却是:「唐蕊,你今年多大了?」里的一个「大」字,同「那你可长得够小的」里的一个「小」字,明明是前后呼应,语气衔接,根本就容不得有曲解的余地;何况唐蕊明明知道对方问的是年龄:「你不知道问女人的年龄是很不礼貌的吗?」但紧接著却偏偏自己脱离了「年龄」,将话题无中生有地窜接到了「自己胸口处的隆起」——后面还有多处类似例子,在在都像急于要将气氛或是话题,哪怕是勉强地也要随机引导到「性」和「身体」的方面来似的。

  唐蕊边吻著侯龙涛边跪到了沙发上,自己将自己的西装外衣脱了下来,骑到了男人的双腿上,开始解他的衬衫——这一切都是在男人并未要求,说实话连最简单的暗示都没有的情况下进行的——最后被侯龙涛捏住女人的屁股,把她从腿上放了下去。

  「怎么了?」  

  「我没有心情。」

  「等找到你弟弟?」

  「嗯,等找到我弟弟。」

  「这不是你弟弟吗?」唐蕊伸手在男人的裤裆上摸了一把。

  我真的为坛子里的几位直到P220里,唐蕊亲自招供了「我总共只有过三个性伴侣」之后,还在恋恋不舍地对于有关于唐蕊的「处女情结」(?)愤愤不平、耿耿于怀的读者的那种大为失望、深表遗憾的缕缕纯情感到很不值得。为什么在您已经读到「唐蕊伸手在男人的裤裆上摸了一把」时,甚至于在P219里已经读到「西裤的拉链被那只灵活的小脚丫拉开了,巨大的肉棒被挑了出来,两只柔弱无骨的小脚丫把大鸡巴夹在了中间,还不断的上下捋动」时,您竟然还不愿有所觉悟,还在对唐蕊的「处女情结」寄予童话般的妄想呢?

  在「单独采访」之中,有一段文字非常非常非常的重要!如果您真的丝毫没有留意过的话,那几乎就是不可能读懂唐蕊的。

  唐蕊耸了耸肩,她对侯龙涛都没到关心的不得了的地步,就更别提文龙了——既然直到现在「她对侯龙涛都没到关心的不得了的地步」,那么她就像似「紧逼盯人」般地紧盯著侯龙涛,她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对此,我强烈建议您一定必须要深入地想,直到想明白了为止。

  她原本还真不在乎侯龙涛能不能找到文龙,只不过现在自己的「利益」受了影响,才稍稍的帮点忙——您一定必须弄明白,唐蕊的自己的什么「利益」受了怎样的影响,才使她愿意为找到文龙稍稍的帮点忙?(Interna友情提示:唐蕊能够体谅到侯龙涛此时此刻还没找到文龙的沉重心情,自己显然只有在侯龙涛「等找到我弟弟」、恢复了「那种」心情之后,她才有可能从侯龙涛的身上攫取属于自己的那份「利益」……)

  尽管「侯龙涛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唐蕊也有从东方文化里汲取的义气」,但是请问「她原本还真不在乎侯龙涛能不能找到文龙」,那么她同她认为的「好朋友」之间的炽热感情的思想基础究竟是什么呢?还有多少「义气」可言呢?显而易见,当有的读者还在热衷于鼓吹「收唐蕊进『后宫』」之时,唐蕊本人却甚至于比侯龙涛还要来得更加明白:「Friendswithbenefit(保持性关系的朋友)。」这就是唐蕊对于两人关系的准确定位!也是唐蕊对侯龙涛的「利益」需求的目标值的上限。

  唐蕊喜欢侯龙涛,她也需要侯龙涛,许多时候还表现得非常喜欢,非常迫切,但这并不是出自于通常意义的「爱」。如果说是出自于「情」,那么除了确乎真诚的友情成分之外,还搀杂著太多的用来解决生理需要的性欲的需求(这无疑也是很需要有激「情」的),当是不争的事实。

  在下绝对无意对于唐蕊的性欲需求和侯龙涛的一时冲动说长道短,更不用说「太小看了」唐蕊其人,我只不过是根据Monkey交代给我们的唐蕊的实际情况,来实事求是地解读Monkey键下的唐蕊而已。

  关于唐蕊的信息其实还有许多,但是,「别人嚼过的馍不香」,我只不过是在同道读者面前做了一次「示范动作」而已,真正想要在《金鳞》池中淘金,终究还得要靠自己。

  《金鳞》真的是一部很特别的「色情」小说,写了这么多的女人,除了智慧双姬形同一体之外,其她至少有名有姓的二十多个,一个个都形象鲜明,各具特色,活灵活现,绝无雷同,而唐蕊恰恰正是其中最为特出的一个。

  尽管将唐蕊拿去同侯龙涛的「后宫」内外的所有的女人——例如冯云(对侯龙涛百依百顺,无论他说什么冯云都会当圣旨一样去办的)、张玉倩(「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司徒清影(「只要你疼我,我就跟定你」)、施雅(有著极其稳固的对侯龙涛的依恋之情和被他征服后的完全臣服了的「奴性」)、岛本裕美、樱花玉子等等一一相比,别说是绝无雷同,就连一个相似的都没有。在《金鳞》故事里的一百多个女人中,她是独一无二的一个。

  侯龙涛对唐蕊,不能说缺乏认识,他之所以会「一时冲动」叫唐蕊「跟我回北京吧」,只能说是操得「爽」昏了头而已,相信没有人会同他认真计较。侯龙涛不仅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唐蕊是一个性格很复杂的女人,她有从西方文化里汲取的外向,也有从东方文化里汲取的义气,她有冷血的一面,也有活泼的一面。他还能准确地理解到「你的逆反心理很强,尤其是不愿意让人控制你的思想。」如果不是操得「爽」昏了头,万一对方要是答应了「行,我跟你回北京」,那还就真的难办了呢!

  相比之下,唐蕊在与侯龙涛的交往接触之中,无论是被侯龙涛捏住屁股把她从腿上放了下去,还是她自己浑身颤抖爱液狂流的激动时刻,她都头脑十分清醒,始终掌控著对于自身的一切的主动权。女人被男人骑在胯下奸淫之际,并不等于必定就会迷失本性,失去正常思维能力,唐蕊就令人信服地证明了这一点。那么究其原因是为什么呢?依我看来,最重要的原因只有一个:

  唐蕊在任何方面都无求于侯龙涛。

  那么她有求于侯龙涛的大阳具吗?

  没有,她只不过是很喜爱他的那根「东西」而已,而且她有把握、也有本领、更有信心可以期待:有朝一日,侯龙涛自会服服帖帖自觉自愿乖乖儿地将他的那根「宝贝」,具极礼仪地呈献在自己的面前,以供自己尽情取乐享用。我们只有站到唐蕊的立场上来,构建起这样一种思路,才能理解为什么唐蕊能够在侯龙涛的情绪表现大起大落、偶尔甚至失态的整个过程中,她却能够始终保持不卑不亢,不愠不恼,潇洒风流,舒卷自如,将侯龙涛温馨地紧缠不放,善意地玩弄于股掌之中。

  如果将唐蕊同侯龙涛的「后宫」内外的一百多个女人一一相比,我相信你也会认同:唐蕊是最最无求于侯龙涛的。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唐蕊当然是有性欲需求的,而且不弱,但是她却并不企求于任何男人给予她「性」的恩赐或施舍,她完全是凭借自己的综合能力,收受她认为理应是属于自己的「利益」。从这个视角去看唐蕊,她又是「无欲」的。

  唐蕊是一个性格很复杂的女人,她有冷血的一面。作为一名世界一流的职业杀手,她为了美元受雇于人,杀死自己并不认识、毫不相干的人。此行内的行规自古以来十分严密,雇主知道被害人与中间人却不能知道杀手,中间人知道雇主与杀手却不能知道被害人,杀手知道被害人与中间人却不必定要知道雇主,只须定金到帐,被害人就死定了。有的「大人物」或「知名人士」遇刺身亡,至今仍未破案就是明证。唐蕊一方面受命于CIA(五年内做了五十件大事),同时也为美元而受雇于人,在她枪下的冤魂不计其数,其中不乏公众认为不应死去的许多好人……算了!我们在《金》言《金》,不说这些了。然而当我们在读到有关唐蕊的许多令人为之心神动摇的瑰丽香艳文字时,即使仅只为了准确理解一位《金鳞》人物,也不应当忘记隐藏在这瑰丽香艳背后的她的另外一面。

  这儿所说的「冷血」,并不单指杀人不眨眼的残忍,也应包涵不为情动的冷静。既说「情」是唐蕊对侯龙涛的性事活动的思想基础,又说唐蕊「不为情动」,这有矛盾吗?

  唐蕊自述:「咱们也不真的相互了解,只不过是比较谈得来,又有肉体上的吸引,双方的生活习惯、兴趣爱好什么的都不清楚。」这是非常友好的完全善意的大实话。所以说,唐蕊对侯龙涛的「情」,主要就是「性欲方面表现出来的情绪——色情」,那是毫不为过的。而唐蕊的「不为情动」,是指她决不会为了「情」而受制于人。至于完全在她自己能力控制之下的情事活动、性事活动,自然都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唐蕊是一个「性」正常的女人,到了床上,一样会被此道中的高手弄得魂飞魄散。

  (这种心态上的貌似矛盾其实不然,还可参阅P132中张玉强提出的与侯龙涛的「警匪合作」,与P208中侯龙涛提出的与张玉强的「警匪合作」貌似一致其实不然,在本质上都是谁最终拥有主动权和决定权的问题。)

  对于读懂《金鳞》而言,「读懂唐蕊」几乎就与「读懂如云」、「读懂冯洁」、「读懂莉萍」同样重要(我并没有说在《金鳞》故事中唐蕊的地位与如云、冯洁、莉萍的地位同样重要)。

  《金鳞》至今,已过大半,正在一步步地接近尾声,我们倾注过偌多的心力关注之后,也应当有所收获,应当开始掩卷思考,《金鳞》的主题是什么?我从《金鳞》中得到了些什么?

  依我愚见,在《金鳞》的主题中,至少有一种观点是被全书自始至终宣告得玲珑剔透,表现得淋漓尽致的了:

  一个已成年女人享有对自己身体的完全支配权!

  至今依旧抱守「处女情结」、「『绿帽』情结」死不肯放的专门研究「女人道德」专题的「研究员」们,完全不必为此就向隅而愤愤的,完全可以改弦易辙研究一些「男人道德」、「处男情结」和「男人应当怎样更好地疼爱女人」这类新专题的。

  当今的时代,毕竟已经不是曹雪芹含泪和血写作《石头记》的「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杯(悲)」的时代了!

  《金鳞》的重要意义之一是塑造了一个同贾宝玉完全不同的侯龙涛,他不仅像似宝玉般地珍爱女人,更能全身心地保护、也有能力保护、甚至于是拚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非但是使女人不受欺侮,而且他还要使爱情善始善终,让女人享受幸福。而这些却是贾宝玉所不可能做得到的,因而也是曹雪芹所不可能写得出来的。

  在如今这样一个时代里,在侯龙涛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女人们个个享有对自己身体的完全支配权。她们合法地表达「色情——性欲方面表现出来的情绪」,她们不违法地进行著十分「淫荡」的活动。

  尽管故事是「纯属虚构」的,但是她所辐射出来的影响力将随著时间的推移而扩大。只要你坚持「男女平等」原则而决不动摇,只要你身体健康,寿元充足,你就有可能看得见这一天。

  唐蕊尽管是一个很特殊的女人,几乎令人无从「学习」,但她却同如云、冯洁、莉萍以及诸多的《金鳞》女子一样,也在为「一个已成年女人享有对自己身体的完全支配权」的观点招摇张目。

  唐蕊的故事显然还没有结束,但是真正对于《金鳞》主题至关重要的后续情节当然不是关于唐蕊,而是「冯洁的结局」。

  「冯洁的结局」,不可能不意外,不可能不精彩。

  这应当是《金鳞》主题中的应有之义。

  附注:

  侯龙涛对付三口龙惺的那些,全是「我朋友(一只恶狼,就是唐蕊)教我的办法」。

  唐蕊是CIAProject里最优秀的,CIAProject并不是射击集训队,也不是专门训练狙击手的,而是训练全能间谍的,刑讯逼供当为重要内容之一。刑讯逼供本身也是一门「专业」,至少还包括心理学等知识,讲究实用有效,并不是单靠一个「狠」字。

  侯龙涛本身熟悉的是「大街上的游戏规则」,例如对付张越与「德外四虎」的那些,更何况还是自学成才业余级的。而出身于CIAProject的唐蕊则是专业级里最优秀的。俩人既已建立了亲密关系,提供一些咨询建议那真所谓是「毛毛雨」小意思的啦!


Jason / 发表于: 2021/02/17 05:43:31

金鳞杂谈之六十三
   三谈唐蕊。

  如果将《金鳞》中的侯龙涛比作脂砚斋评点《石头记》中的「男一号」贾宝玉,那么我就将《金鳞》中的唐蕊,比作《石头记》中的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金陵十二钗」中排序第六的妙玉(注意:王熙凤仅排第九)!

  为什么要强调必须是「脂砚斋评点《石头记》」,而不能是一百二十回版本的《红楼梦》呢?因为由于高鹗的篡改伪续,曹雪芹原著中的女尼妙玉的形象及其思想意义,在《红楼梦》的后四十回里也被极大地歪曲了!

  如果一定要说《金鳞》很「俗」,那就必须清醒地鉴别明白,这是怎样的一种「俗」才是道理。《金鳞》的「俗」,主要是语言特点上的「俗」,她的文学性、思想性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俗的,至少不像少数人所批判(「封杀」也是批判)下的那么「俗」;当然在另一个相反的方面,同样地,她也不像少数本身思想庸俗的读者所竭力鼓吹成的那样「俗」!  

  《金鳞》中的唐蕊与《石头记》中的妙玉,都有某些很特殊的特点。

  首先,她们都是在一部长篇巨制中,被作者用了最少的篇幅就展示在我们面前的、性格形象最为鲜活、思想意义相当丰富的艺术形象。

  她们的职业与社会地位都是最特殊的,不仅在书中是独一无二的,而且在现实生活中还都是非常「极端」的。

  她们出场虽少,但是对全书的主题思想的阐发,以及在关键时刻所起到的、至关重要的、无可替代的作用——而且还恰巧同样都是解救男主人公的生命于存亡一线之间的作用(请参阅著名作家、「红」学家刘心武著《妙玉之死》,这是「红学」分枝「探佚学」研究工作的一项重大成果,令我很信服的)。

  她们都有一副侠肝义胆热心铁血,而且还都是随心所欲、与众不同,恣意而为,孤傲自持,决不为世俗观念而有所撼动。

  她们都坚信不移地、以悲与喜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形式与结局,为自己捍卫了一个中国女人很不容易真正捍卫得住的基本权利——对自己身体的完全支配权。

  当然,我不见得竟然会如此糊涂,竟然会看不到杀手唐蕊与女尼妙玉之间的巨大反差才是她俩相较结果的主要方面;但是我更清醒地看到,她俩的这种几近极端的命运与归宿的区别,主要是由时代与理念,其次是由环境与机缘所决定的。前者是由CIAProject在二十世纪末期长达七年的魔鬼训练中被强化激发出来的,而后者是在中国封建制度最黑暗时期里的孤寂苦静青灯古佛面前长期修炼而逐渐积淀形成的。如果有(当然没有)可能将她俩掉换一个位置,相信也有同样的结果,这也就是「存在决定意识,意识源自存在」的基本道理。

  在这里,我们主要还是谈唐蕊,也可见到她在重逢侯龙涛之后,从「杀手」面具背后源源不断地泛溢而出的率真之情,一位活泼可爱的青年女子的本真人性,以及潜意识中十分复杂幻妙的「缘分」意识。

  谁愿意永远生活在铁血冷面的面具背后呢!?

  我读《金鳞》,貌似思维辨析理性十足,其实不然,有时候我也非常愤懑,容易激动,直想拍案而起,同时向两个方向请教有关方面的专家学者和有点儿文化程度的狂热读者,你们所曾经说过的「男女平等」、「妇女解放」云云,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从「杂谈」一开始,就有行家指出,Interna的视角很特别。其实不然,只要你把读《金鳞》想问题的立足点,搬到书中的每一个女人这边来,不是你替她们著想,而是你像她们自己一样地想,你就能够(至少像我这样)更好地读懂她们,理解她们。顽固地站在「男权世界」立场上的人——包括甘心情愿将自己的灵魂也都臣服于「男权」胯下的女人——是鲜有可能读懂《金鳞》的,最后也许只能为自慰或自贱而添加助力,好端端的一碗鱼翅海参终于被吃成了鸭血粉丝。

  要想在《金鳞》中读懂唐蕊,应当注意有一只「眼」是极为重要的(P214):

  唐蕊关于侯龙涛的一切都做过仔细的了解。

  如果你没有注意过倒还罢了,如果你注意到了没有理解倒也罢了,如果你非但注意到了而且也理解到了,不知你有没有再紧逼一步:在尚且不知道「咱们还有机会见面吗?(P160)」的前提下,

  唐蕊为什么要对侯龙涛的一切都做仔细的了解呢?

  而且「唐蕊还真是有备而来的,除了有关侯龙涛跟女人的关系之外的一切都问到了,他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他喜欢的、讨厌的,他的成长历程、未来规划,其中自然少不了的是他的公司和他对亲情、友情的态度……」这就是侯龙涛的「一切」,而且「刚才那么多的问题里,她早就知道答案的超过了半数」!至于「有关侯龙涛跟女人的关系」,那只不过是暂时没有「问到」而已,她自己对此也是早就做过仔细的了解的。所以当侯龙涛说「跟我回北京吧」的时候,她反应非常敏锐:「去给你当小妾吗?」否则,即便依她非常独立不肯受制于人的个性,她也应当说:「去给你当管家婆吗?」才更加符合逻辑。

  如果你能(我建议你一定要)紧紧咬住「唐蕊为什么要对侯龙涛的一切都做仔细的了解」这个问题,而且穷究不舍,非得终极解绎而誓不罢休,那么你对唐蕊的理解就一定会豁然开朗,满目光明!非但足以读懂唐蕊,而且作为读书方法再予以推广坚持,你就势必能在百万《金鳞》读者之中,突而出之,领而先之。 

  最近坛子里对Monkey的批评又多起来了,最突出的意见是故事情节发展写得越来越快了,涉嫌追求进度,急于收尾而不顾质量。

  我的认识恰恰相反,这就像似吃甘蔗,越吃到根上越甜,越有嚼头,《金鳞》越是接近尾声,随著早先的伏笔悬念逐个解开,矛盾激化越演越烈,高潮迭起,应当说是越来越有看头了。

  Interna友情提示:随著《金鳞》为著演绎后续情节而已经作过的前期铺垫越来越显得「足够多了」,已经交代清楚的不再重复交代,通过复读可以弄明白的不必闪回详解,《金鳞》的文学性与艺术性正在越来越高、越来越深地显现出来。嫌《金鳞》写得越来越快的读者,为何就不肯检点自己是否读得太快,有点急功近利(利:用尽量短的时间,「读过」尽量多的文字),走马观花甚至于是跑马观花,不肯为了自己的更多一些的收获而多花一些时间精力,尽可能地读得慢一点、仔细一点,甚至于再复读一遍呢?

  「尽可能地读得慢一点」,这是任何人都能做得到的呀!

  不是吗?

  今天,再次拜读作者声明「不写悲剧」的纯正立场,在下深表赞同。其实这类公开声明并非必不可少。我们只管自己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个别人爱怎么说就让他去随便怎么说吧。无论是谁都应明白,时至今日,大势所趋,势所必然,问题决不在于作者有没有文学的本领将《金鳞》改写成为悲剧,而是要大声请问: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极佳背景面前,

  为了什么目的而必须要把《金鳞》写成悲剧!?

  如果有一种「力量」,足以迫使作者不得不「自觉」地把《金鳞》写成悲剧而毋须通过立法及诉讼程序判定现版本《金鳞》为违法犯罪之物证,那么我也就不想再杂谈什么了。

  剪辫子,放小脚,「打倒『孔家店』」,「妇女解放」,「男女平等」……口号喊了快一百年了,做起来却何其艰难!在有关方面的专家学者里面,对于「男女平等」,不能说就一定没有一两位「叶公好龙」式的权威人士,这也增加了中国妇女向著现代文明前进的难度。

  满屏色情事

  两行高潮泪

  都说金鳞淫

  谁解其中味

  《金鳞》无疑是「另类」的,情节全是虚构的,故事都是「荒唐」的,性观念是后现代的,人物是不宜效仿的……似乎她的一切都是可以封杀取缔而不须顾及有可能给当代社会带来危害的。其实不然,就譬如我们读了一部神怪魔幻小说一样,她的主题思想以及社会影响却又都是值得注意并予以研究的。

  所以我总说,《金鳞》是一部非常奇特的「色情」小说。

  如果你不是那种一看到H就坚决地跳过去不看的读者,那么我还有一个奉献给喜欢独立思考的你的小小建议。还记得侯龙涛自诩「自己对冯洁还真是尊重多于欲望(P140)」的吗?那么你可以将「恶狼传说」与「春暖花开」中的、同一个男人与两位不同的女人的做爱的细节过程加以比较,你肯定就会注意到:咦?侯龙涛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同女人爆发性的做爱时,曾经将实际上的主动权与控制权几乎完全上缴给了女方,而且对女人的后庭除了舔舐之外,也不用其他动作予以「侵犯」的呢?这是不是说明他对唐蕊的「尊重多于欲望」更甚于冯洁呢?这种性事活动中的微妙差别是不是表明了他对唐蕊的某种基本立场呢?是不是也对侯龙涛同唐蕊的后续活动有点儿暗示作用呢?


Jason / 发表于: 2021/02/17 05:43:40

金鳞杂谈之六十四
   我再说一遍,Interna的愿望是:

  《金》不讽政

  政不封《金》

  读完《金鳞》

  据理究《金》

  如果《金鳞》作为一部贴近时势的社会小说,意在通过书中角色情节来反映个别高层背景人物的违法乱纪行为,那么前有陈希同,后有成克杰,作为读者,当也能够理解。

  但是,在P222中却出现了「『某某』的派系」、「『某某』一系」、「朝廷的派系斗争」、「选定立场」等等,从而明白暗示在国内高层存在著所谓的「派系斗争」,更有高热读者明确指出是某某与某某「两派」之间的斗争。于是,好端端的一部高质量的「色情」小说,就这样在暗地里被塞入了重大政治性错误,实不知作者有甚抱负、意欲何为耶!?

  站在「政治」面前,作者是不是也有一个「立场」问题需要「选定」呢?

  在下一介平民,无意「上纲上线」,也不从根本上排除「笔误」的可能性,但是,鉴于事关重大,不能不予指出关碍,以正视听。

  回顾五千年古国历史,当前适值最佳时期,要谋发展(包括合法的健康的「色情」小说的存在与发展),「团结就是力量」,「稳定是压倒一切的」!「他老人家」曾经说过:「利用小说反党是一大发明」。在这儿说这些,并不是要给谁扣什么「大帽子」,而是为《金鳞》之前途著想,为论坛之安全著想,为读者之善良著想。

  如此而已,

  岂有它哉!
 

  

 

金鳞杂谈之六十五
   谈谈任婧瑶。

  任婧瑶在整个《金鳞》故事中的重要性,特别是对于阐发《金鳞》故事的重要主题——人性——的重要意义,并不是完全无足轻重的。

  我们讨论任婧瑶,目的并不是要讨论任婧瑶其个人,原因是无论是男读者还是女读者,对于《金鳞》故事的理解都很有些不同,对于「女人」的身心类型的审美的路径、标准与程度也都多有不同,因此单纯地讨论「任婧瑶」所带来的结果(如果会有「结果」的话),势必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仁智争执,难有定论。

  但是,如果我们将命题换成讨论「任婧瑶与侯龙涛的关系」的话,那可就大不一样了,因为我们只能依据作者在《金鳞》书中给我们提供的事实来进行合理的解读,一旦离开了这些事实,离开了《金鳞》故事本身,再要来随心所欲地大谈「我认为」如何如何,那就会显得有点儿可笑,而且对于读懂《金鳞》毫无实际意义。

  我对任婧瑶的「判词」,一如《金鳞杂谈》之十一中的《「金鳞」十二钗》之八所述:

  身陷荆棘岂由咱,

  凭君采撷莫摧花。 

  一片衷心待时日,

  方知原是好人家。

  「虽说婧瑶不是什么清纯玉女,可也算正经人家的姑娘(P17)」,但她「毕竟是个女人,面对一群凶神恶煞的黑社会(P26)」,许多事情并不是她有能力左右的。任婧瑶「从小娇生惯养」,决不是一个出身低贱的或作风「不正经」的「问题」女孩,这是首先须要加以明确肯定的。至于她曾有过「三个」前性史,一方面她人身尚且处于「德外四虎」与崔翔的黑恶势力控制之下(那个女人正在抱怨著,「大晚上的把我拉出来干嘛啊?我明天还得……」被胁迫而来、身不由主之状溢于言表);另一方面,诚如唐蕊所说的「你才是第四个,这对于现代女性来说,还不算保守吗?」有的男人一面疏于自律但另一面却还要苛求女人的「处女情结」,这种「双重标准」在现代社会里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其次,她是北京一所学校的兼职财会教师,由此可见在同侯龙涛高中毕业分手之后,她又经过一段求学深造,至少具有受过高等教育的文化底蕴。

  任婧瑶是个「长的极像广沫凉子的女人」,也可算是一位美女。但是,更为重要的是,「侯龙涛是在高三前的暑假」里才遇到的陈倩,但他「一上高中,第一个想搞的就是」任婧瑶,这比他相遇陈倩足足早了两年,不说青梅竹马朝夕相处,至少在高中三年期间也是美女形象天天都戳在眼前。「任婧瑶长著一张娃娃脸,显的可爱又清纯,又是大奶大屁股……」尽管那根本就算不上是本质意义上的「爱」,但是列位看官读《金鳞》故事至今已经二百二十三章,想必对于侯龙涛特别偏爱「丰乳肥臀」应当已有深刻印象。如是,再将上面那句话倒转过来解读:「任婧瑶是大奶大屁股,却又长著一张既可爱又清纯的娃娃脸」,那么,侯龙涛特别喜欢任婧瑶,第一个想搞的就是任婧瑶,他处心积虑地要得到任婧瑶,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就会想要霸占任婧瑶……请问还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吗?后来只是由于「陈倩的出现,才让侯龙涛完全的放弃了任婧瑶」,这一方面可见他对陈倩确实一见钟情一往情深,但是在我看来,主要还是因为那时候的侯龙涛还不可能预见到自己将来竟会具备建立「后宫」的实力与条件。在身为高中学生的当时,将任婧瑶同陈倩相比之下,舍任而追陈就是必然的合理选择。至于他的上述偏爱,也只有当他在驯服了足够多的、各种不同体型的女人并进行过比较、鉴赏与体验之后,才会转化为审美及行为的自觉,而早在高中时期,至多只能算是尚未得到发现的潜意识而已。因而,「侯龙涛完全的放弃了任婧瑶」,只不过是基于具体情况的一种无奈;一旦条件具备,这个流氓本性难移的小痞子,必然仍会对任婧瑶下手的,于是同样请问,对此还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吗?

  我们只需回顾一下吴倍颖是怎样为侯龙涛置备杨恭如的,古全智是怎样为侯龙涛置备钟楚红的,就应当想像得到侯龙涛的那些兄弟们、特别是新归旗下、急切要效劳新主的王刚,将会怎样为侯龙涛置备任婧瑶了。在德外派出所的地下室里,侯龙涛对任婧瑶实施的行为当然是标准意义上的「强奸」,然而,这次「强奸」行为的意义却并不是象「强奸」行为的事实本身那样简单,那样的直线与单纯。

  侯龙涛当时面临著「一个大问题」,他的女友虽多(当时计有许如云、郑月玲、柳茹嫣和薛诺这四位,当他在派出所的地下室里时,何莉萍与施雅尚未得手),但都是柔柔弱弱的,就连如云那样的女强人,上了床也是又娇又媚,侯龙涛对她们又是情多于欲,每次和她们干炮时,总是百般疼惜,千般爱护。倒不是说那样不爽,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无法发泄,心底深处隐藏的(流氓)男人特有的暴虐野性随著每次对爱人的温柔而慢慢积累,真的不敢想像,这股力量要是爆发在爱人们身上,会对她们的身心造成什么样的伤害。现在好了,有了任婧瑶,侯龙涛挟剿灭「德外四虎」之余威,用暴力慑服了任婧瑶,逼迫她「今天我就做你最后一个男人,以后你就是我的性奴,只能给我一个人玩,懂了吗?」「是,我明白了。」任婧瑶认命似的点著头,以她一个弱女子,是不可能对抗有钱有势的黑帮大哥的。侯龙涛和她性交,根本不用在乎她的感受,也不用什么技巧,只要尽情抽插、肆意驰骋,还可以时不时的做出一些有虐待倾向的行为,再加上(随后得到的)玩施雅时心理上的满足,男人心中的神与魔,终于得到了平衡。

  任婧瑶屈服于侯龙涛的暴力淫威之下,自陈「无论主人怎么玩弄我,我都心甘情愿」之后,「任婧瑶与侯龙涛的关系」反而在悄然之中发生著有违于「常规」的、戏剧性的变化。

  首先是内在的。一如前述,任婧瑶正是侯龙涛最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人;而在任婧瑶这一面,她本身就是一个「爱慕大哥」型的女孩,即便是在暴力肆虐之下,「侯龙涛一下变成了自己喜欢的那一类男人,和他做爱,在心理上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当任婧瑶在门头沟的仓库里第二次出场时,「她穿著一件貂皮大衣」(侯龙涛买给何莉萍的那件时价六万多元),同时「也对这个主人有了一定的了解,只要乖乖的听话(这是侯龙涛对跟著他的每一个女人的基本要求),他就会像一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而且侯龙涛也说,「她至今的表现还不错,我还就是舍不得漂亮姑娘。」「任婧瑶现在别提有多舒爽了,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被英俊的男人生猛的肏干,在心理上也没有什么不愿意,自然就很投入……」这种心态已经明显地同通常概念下的「性奴」与「强奸」大不一样了,同「第一次」相比较,直有霄壤之别。

  任婧瑶的第三次亮相,是在侯龙涛周旋杨立新前的「天伦王朝」里。「自从屈服于这个男人的淫威下之后,任婧瑶的大小姐脾气已经被消磨的不见踪影了(这也暗示著另一位『大小姐』张玉倩的『前途』,只要想同涛哥好,这是必须具备的最基本的素质)」。「虽然在名义上是性奴,但任婧瑶心里明白,只要自己对这个男人忠心外加完全的服从(细考许如云以下的每一位『爱妻』,谁不是必须如此?)基本上能够享受到女朋友所能享受到的一切待遇(名非相如,实则相如)」,「把自己的命运完全交到一个强有力的男人手里,对一个女人来说,不失为一种不错的选择(陈倩也同样说,『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还有什么比找到一个好归宿、可依靠的男人、一个安全的避风港更重要呢?』两人思考,如出一辙!)」「她终于知道了,这个男人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么冷酷,还是对自己蛮关心的,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男朋友虽然很厉害、很暴躁,但却很值得自己追随」。任婧瑶是在「后宫」诸女中较早地认识到侯龙涛的超高强度的性事表现,只是源自他的性格与能力,而不是品质与道德方面的原因。如果哪位读者有兴趣愿意较深入地读懂任婧瑶并进而读懂《金鳞》,理解她的形似复杂、实质真纯的心态的由来与发展的过程,那么仔细复读P34,必定大有裨益。

  接下来关于任婧瑶的一场戏是场「暗出」,角色并未正面登场,只得寥寥几笔,实在意味深长,需要读者掩卷暇思,闭目品味。情人节的「中午和任婧瑶单独在一起吃的午饭,然后疯搞了她一个下午,虽然名义上她还只是一个「性奴」,但毕竟也是个漂亮女人,而且玩儿起来还特别的给劲,所以偶尔还是要哄哄的。到了晚上,和五个老婆共进了浪漫晚餐,之后当然就是整夜上演「五凤迎龙」的好戏……(该段引自《金鳞草》)」相比之下,任婧瑶在侯龙涛心目中的地位与受宠爱程度,此时已经可见一斑。

  任婧瑶的第四次正面登台是在陪侍侯龙涛的秦皇岛之行。毋须压抑的缠绵与竭尽全力的承欢,已经不待细说。建议细心的读者注意几个细节:侯龙涛可以从那双朦胧的大眼睛中看出隐隐的爱意,他改变了原先要好好「虐待」美人的打算。任婧瑶舒适的闭上了双眼,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做了什么让主人特别高兴的事儿,要不然是不会受到这样的奖励的。不论以前怎么样,这个小妞儿好歹也是任打任骂的跟了自己小半年,自己是有责任让她开心的。「好,就依你。」侯龙涛把主动权交给了女方,自己改为在女人香汗涔涔的背脊、屁股、大腿和乳房上温柔的抚摸、揉捏。「你最近的表现非常的好……我准备了一个奖品给你,你要不要?」任婧瑶本以为男人说的奖品是珠宝首饰、高级时装一类的东西(迅即产生的、习惯性的想当然,可见此前已经得的不少),没想到会是个文身,可这确实是个惊喜,她对侯龙涛的性格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既然他「毁」了自己的「容」,他就永远也不会抛弃自己了,虽然离「爱奴」还有半步之遥,但也算是很大的进步了。任婧瑶极力的仰起头,她早已爱上这个男人了。有的读者一直关注著这一字之差,其实大可不必,无论侯龙涛后来在何时何地予以补足,对于任何方面都无本质区别。

  (在《金鳞》中有许多无关宏旨的「省略」——例如在「五凤迎龙」之后,在何莉萍和薛诺的屁股上也都留下了侯龙涛的「商标」,至于颜色,不言自明,当时未作任何交代。薛诺的颜色在P56中曾经作过暗示,但是何莉萍的颜色则要等到「无遮大会」上才从玉倩眼中予以揭晓。这类「省略」并不是作者的疏忽或遗漏,有些是暗示或伏笔,但更多的是要读者自己通过「想一想」来获得解答,这不仅能够增加读书的趣味性,而且通过「想一想」的过程,往往有可能会加深理解,确实很有好处。据我拙见,在整部《金鳞》中,几乎看不见有什么疏忽或遗漏,如果说「有」,那么不是前有伏笔,便是后有交代。作为一部长篇巨著,在情节布局方面能够如此灵活严密,这实在是作者水平高超之处,同时也是《金鳞》的一大特色,希望个别读者不必视神奇作腐朽才是。)

  接下来的一场「暗出」是在P136中的「连战九美」,作者关于任婧瑶的用字更是少到了极点,但是寓意却愈加深刻,愈加光明。「何莉萍、薛诺和司徒清影三母女睡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如云、月玲和任婧瑶睡在客房,陈倩、陈曦姐妹俩和茹嫣就在侯龙涛的身边……」何莉萍三母女自不待说,如云将自己的主卧也都让给了老公与三位最具靓色的「青春玉女」,而她自己则同任婧瑶与月玲睡在了一起。建议您千万不要低估了您自己的连想能力——一个个美女在此之前都是通过怎样的「程序」得以正式进入「后宫」的?经过了一些怎样的「过程」才能够得到同如云共眠的如此宠爱的?尤其是在「五凤迎龙」中,「如云笑瞇瞇的看著何莉萍时不禁产生了莫名的兴奋,就算男人不说,她也一样会好好享用这具绝色的身体的」,同时紧密联系到此前书中各处对于任婧瑶的身体的种种描述……如果读到这儿还要对任婧瑶在「后宫」中的地位与受宠程度有所质疑,那我就真的不便再多说什么的了。

  最新的明白表示「任婧瑶与侯龙涛的关系」的正戏,是在「无遮大会」上。当如云与玉倩、冯云与莉萍分别抱在一起,「无遮大会」达到最高潮时,侯龙涛首先照顾到的是谁呢?不正是任婧瑶吗!而且当「侯龙涛在一边都看傻了」思想分神之时,任婧瑶她哀怨的扭动著身子,「老公…」(必须非常重视这个称呼的首次出现!)这时候的任婧瑶早就不像从前「那样」地惧怕这位一度表现得「虽然很厉害、很暴躁,但却很值得自己追随」的「主人」了,而是「敢」于向「老公」对自己的瞬间忽视直截了当地提出「抗议」了,而且她的这位「老公」也立即「反应过来,又开始」继续他对婧瑶的「疼爱」了——总而言之,侯龙涛已经具有了「自己是有责任让她开心的」自觉了。

  好像素材已经罗列够了(在P202里还有「任婧瑶跪在如云的身前,隔著睡衣吸吮她的一颗乳头,左手揉著另外一只巨乳,右手在下面拨著她硬硬的阴蒂」),问题也已解读透了。我们简单扼要地归纳一下「任婧瑶与侯龙涛的关系」,这是一个从征服——淫亵——发泄——善待——宠爱的、完整的、人性非常丰富的、人情味非常充足的、十分自然的、令人信服的、动态进展著的全过程。在《金鳞》故事中的每一个女人,作者几乎都不写她本人的事业表现,而都只写她「与侯龙涛的关系」,即便有一点点对她个人的描述,那也只不过是戏剧人物「出场亮相」式的陪衬。以我愚见,在《金鳞》故事中,对于任婧瑶这个人物「与侯龙涛的关系」,不说是写得最好的一个,至少也是写得相当好的一个。所谓侯龙涛对任婧瑶(主要是字节的数量上)的「冷落」,或者说作者对于任婧瑶的形象塑造方面的各种各样的「不够」,都只能反映出对于作者的用最少的文字表现最丰富的内涵的高超技艺的认识不足而已。

  我们评论一部文学作品时,经常会考量其「真、善、美」这三个方面,其实只有这「美」才是我们锲而不舍追求的唯一目的。然而是以「真」为本进而求「美」呢,还是以「善」为本进而求「美」?这个问题却是文学理论界历来为之争论不休的重大原则问题。一般说来,这「真」不「真」,主要是相对于客观存在而言的;而这「善」不「善」,则主要是由不同观点的人所规定的。就总体而言的、人类的「性事」活动,能不能在文学界登堂入室,其间命脉实系于此,亦即:人类的「性事」活动的本身、或者说人类的「性事」活动的「本质意义」,到底是「善」的,还是「恶」的?在下自觉水平不够,无意班门弄斧、献身投入其中。然而有一点认识却是明白无误的,那就是这个「真」字,无论为「本」为「末」,至少是不可或缺的。如果一部文学作品,及其情节与人物,都使人觉得「假」到难以置信的地步,那么不说别的,至少对于读者是缺乏感染力的,那也就更不用说「传世」不「传世」了。我们常说「无巧不成书」,同样也不能让人觉得「巧」到难以置信的地步,一旦所有的读者都觉得「巧」到难以置信了,那也就只剩一个「假」了。难道不是吗?

  《金鳞》不把其中人物塑造成「恶则无往不恶,美则无一不美」(引自「脂批」),不给人物贴上诸如「好人」、「坏人」、「女强人」、「杀手」、「流氓」、「警察」、「中国人」、「日本人」此类的概念化脸谱化的标签,而是写出了一大批「真实」可信的、栩栩如生的「人」来,她将「判决」的法槌交到了读者自己手中,这正是《金鳞》得以立足于当代的、比之于H文「肉戏」的、比之于「钩心斗角」情节的、更大的、也是最大的亮点。对此我们不应忽视。

  《金鳞杂谈》曾经推介过「龙驭风云」(36)、「似水柔情」(39)和「春暖花开」(53),并且提出过问题讨论:阅读象《龙驭风云》这样的「色情小说」会导致或诱发性犯罪吗?本篇则试图通过纵向地罗列「事实」的方式来解读「任婧瑶与侯龙涛的关系」,我以为,我们依旧可以从中感受到象冯云、象陈倩、象冯洁那样的人性的本能与良知。

  一个人,如果丧失了良知,大家都会异口同声地称其谓「恶人」;但是,如果有一个人,丧失了作为人性的本能,那我们又该称其为什么呢?


Jason / 发表于: 2021/02/17 05:43:55

金鳞杂谈之六十六
   谈谈《金鳞》中的失败者。

  在整部《金鳞》中,Monkey塑造的「成功」者只有侯龙涛一人,其他所有的得益获利者无一不是依附著侯龙涛的「成功」故事的进展过程而直接间接地得益获利的,这也是《金鳞》故事情节设计的主要特点之一。

  侯龙涛的「成功」过程,论敛财几近神话,讲揽美迹乎童话,斗心眼(天生)其乐无穷,遇打架(最终)无往不胜,这不仅令众多读者为之倾倒向往,艳羡不已,也引得极个别的爱动脑筋的多事者时不时地就要质询一番:在当前的现实社会生活中,「这有可能吗?」似乎感到有点儿难以置信。

  然而,作者显然具有驾驭复杂情节的高超技艺,不仅在故事构思的逻辑关系上前后照应得面面俱到,滴水不漏,更重要的是在凡遇有可能令人感到难以置信的地方,就会祭起「无巧不成书」和「运气特别好」这两件「法宝」,从而就将一切质疑立马统统降伏搞定。尽管仍有人会执迷不悟:「难道真会有这么巧吗?」「难道真能有那么好吗?」但是作为小说故事本身,已然天衣无缝,足以功德圆满,已经赢得了绝大多数读者的击节叹赏。再要有死钻牛角尖的,我也只得友情解劝一句,「他老人家」在半个多世纪前曾经说过,中国的农民以为写在书上的都是对的……想必诸君,毋论仁智,总没有人会愿意将自己返朴归真到半个多世纪前的中国农民总体的那种文化程度下去吧?所以,我们也不必以为写在书上的都是对的,更不必说是对于《金鳞》这样一部非主旋律的另类小说的了。

  客观规律总是不可违背的。在侯龙涛每一次「成功」的对面,必定会有一个或一些失败者倒下去,这就是个不可违背的客观规律。

  伴随著侯龙涛的奇迹般的「成功」足迹,作为耀眼光环的背景衬托,在他的身后已经堆积起了许多失败者的身影。由于《金鳞》故事至今仍在进行之中,欲知后事如何,究属尚待分解,所以目前还不宜系统地归纳侯龙涛的「成功」经验以便提供各位粉丝们学习效仿。但是,我们毕竟可以整理在前《金鳞》中已有定论的一些失败者的失败原因,引以为戒,避免犯些同类的错误。

  在下认真劝君一句苦口逆耳的铁石凉言,请务必清醒地认识到:「侯龙涛」不仅可以作为你学习的楷模,哪怕你的成功率同侯龙涛相比几乎仅大于零;但是在另一方面,另一位同样也是以「侯龙涛」为偶像的,却完全可能已经或即将成为你的搏击对手,为夺一杯羹而同你一争高低,誓分成败,而且是活学活用了侯龙涛的那一套来对付你……相信至少会有一部分正在钱场、权场或是情场中苦斗的、「巧」和「运」都远不如侯龙涛的,会有可能注意到我的这个提示。所以,与其崇拜模仿高不可攀、深不可测的「侯龙涛」,我看倒还不如脚踏实地、低下头来细细盘点《金鳞》故事中的这些失败者的得失因果来得更加实惠有效。各位无限笃信「有志者事竟成」的,盲目坚持「只要不懈努力,就没有办不到」的,何妨暂时先冷静一下已经因为二百二十四章《金鳞》神话而热得忘乎所以的头脑,想一想在下说得是不是也还有一点儿道理呢。

  盘点《金鳞》故事中的为数众多的失败者的失败原因,任何一位读者无疑都能大致数出几种来。罗列一下失败者的名单,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就有:张军弟兄、「德外四虎」与崔翔、胡二狗、张越、杨立新、施小龙、毛正毅、惠俊麟、「美国吧」的刘老板、美国大使馆的第二秘书威廉姆斯的儿子、方杰、沈义与「龙二」、金小松、张富士夫、三口龙恍、沙弼、易峰与易峦、郝志毅、麦祖德弟兄、周渝民与「竹联帮」、三口龙惺,以及田东华与所谓「北京市市长贾琪挪用巨额奥运资金案」等等等等。

  为什么我不再深入解析他们之所以会遭到惨败的原因了呢?道理很简单:其一是你只须认真复读,一切明明白白;其二是失败的原因虽然明明白白,但是随著读者各自的情况不同、立场不同、素质不同,理解必然多有不同,仁智之争势所难免。你说他「哈日」,他还说你「亲美」呢,你说他是「政委」,他还说你是「粪青」呢。所以,何必呢?至少在《金鳞》故事中,这些人都是失败者,想必全体读者都能够达成共识。既然如此,那么只要你确实愿意从这些人的失败中汲取经验教训,避免重蹈覆辙,那么不管你是什么立场观点,就都一定能够从《金鳞》故事中得到巨大收获。

  尽管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是以我愚见,至少有一条却是这些失败者的共同之处——他们大多都很狂妄,正是狂妄注定了他们必然失败。据我观察,武侠小说对社会治安的负面影响是大于所谓「色情」小说的。有的人读了「色情」小说就诱发了性犯罪,但是如果深入研究,很可能是因为自己固有的「占有欲」,而并不是因为「色情——性欲方面表现出来的情绪」本身。如果长期沉迷于武侠小说而缺乏正确的解读能力,就容易轻则暴躁,重则狂妄,都是可以预期的。从某种意义上讲,尽量不要把读武侠小说的心态与情绪带到读《金鳞》的过程中来,定将对你读懂《金鳞》大有裨益。

  上次说过,《金鳞》不把其中人物塑造成「恶则无往不恶,美则无一不美」(引自「脂批」),不给人物贴上诸如「好人」、「坏人」、「女强人」、「杀手」、「流氓」、「警察」、「中国人」、「日本人」此类的概念化脸谱化的标签,而是写出了一大批「真实」可信的、栩栩如生的「人」来,她将「判决」的法槌交到了读者自己手中,这正是《金鳞》得以立足于当代的、比之于H文「肉戏」的、比之于「钩心斗角」情节的、更大的、也是最大的亮点。对此我们不应忽视。据此,侯龙涛也就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概念化脸谱化的「好人」,他同「德外四虎」的争斗是全书中最缺乏是非观念、最缺乏正义感的争斗,是典型的「狗咬狗」,纯粹的「黑吃黑」。当时「德外四虎」的综合实力是大于侯龙涛的,而侯龙涛之所以最终仍能取得「胜利」,一方面是他有较多的「智慧」,另一方面他相比之下比较善于用理智抑制或取代狂妄,换一种说法也可以说侯龙涛的「智慧」本身就已经包括了善于自觉地用理智抑制或取代狂妄。

  什么叫「狂妄」?最通俗的解释是「极端的自高自大」。侯龙涛并不是神仙,也不是什么圣人,有时候他也会自视甚高,于是也就会迭出昏招,这就是教训,这也是「狂妄」,只不过是他的「狂妄」程度要比那些失败者轻些而已。假如一旦他的「狂妄」程度也发展到了「极端」,他也就会玩完的。这就是我读《金鳞》的主要收获之一。

  Interna告白:

  立此为照,愿同「愤青」读者共勉。


Jason / 发表于: 2021/02/17 05:44:04

金鳞杂谈之六十七
   谈谈张玉倩。

  读懂张玉倩,对于读懂《金鳞》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要谈张玉倩,还得从头谈起,也就是说要从「侯龙涛坐在CA984航班的头等舱里,等著飞机起飞」而初遇张玉倩时谈起。

  在飞机上的洗手间里,侯龙涛是真真正正地、从从容容地、仔仔细细地、著著实实地、象鉴赏一件珍贵艺术品似地迷奸了张玉倩。

  从理论概念上讲,迷奸也是强奸,但是同侯龙涛「强奸」许如云、任婧瑶、施雅以及司徒清影一样,在「强奸」的行为事实结束之后,张玉倩与侯龙涛的关系同样也在悄然之中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玉倩「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少女身体的最最敏感的部位真的会没有一点儿异样的感觉吗?

  也许因为女人身体的个体之间差异较大,而张玉倩的具体情况恰巧(读《金鳞》必须时刻牢记「无巧不成书」!)就是属于事后痛楚感觉不太明显、局部肌肤恢复较快的那种体质类型;也许是因为「侯龙涛细心的为她清理,确保没留下任何痕迹,最后又把她微肿的阴唇含在嘴里疼爱了一番」,而这一番「清理」与「疼爱」的效果显然都非常之完美,以至于她本人「在药效(四小时)过后,她又睡了两个小时才真正的清醒过来」,此后并没有感到有任何不适,甚至于连一点儿疑惑也没有产生;也许她有一点儿若隐若现的某种说不清道不明(能到哪里去说、又能跟谁去说呢!)的感觉,但她私念窃喜这种无从措词的、前所未有过的新鲜感觉;也许还因为无论如何总而言之是侯龙涛的「运气」总是特别的好……作为读者,自然更无必要加以细究了。

  但是,也正因为是作为读者,有些细节倒是很值得注意的。

  其一,侯龙涛给张玉倩吃的一粒药「是强力的迷幻药,会让女人失去意志,却不昏迷,对外界的刺激仍会有正常的反应」。

  这也就是说,在整个奸淫的过程中,女人一方面因为「失去意志(【意志】为了达到既定的目的而自觉地努力的心理状态)」,所以她的接受奸淫是被动的(既不是她的「既定的目的」,也缺乏「自觉地努力」的);但另一方面她「却不昏迷(【昏迷】失去知觉),对外界的刺激(视觉、听觉以及肌肤触觉)仍会有正常的反应(【反应】有机体受到体内或体外的刺激而引起的相应的活动)」。这也就是说,玉倩「失去」的只是接受奸淫的目的性与自觉性,而她在接受奸淫过程中的、「自己正在被奸淫著」的知觉、以及由于知觉所引起的相应的活动则都是正常的,对于自己正在接受男人奸淫的事实,她在当时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并且是有「正常的反应」的。而吃了药同不吃药相比,只不过是「随后什么也不记的,只以为睡了一觉」而已。

  于是,研究张玉倩的从吃了药之后到「以为睡了一觉」之前——接受奸淫过程中的知觉与反应都是「正常的」时段内——的情节,仍然是有意义的。

  因此,其二,作者提供的张玉倩被奸淫的过程细节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玉倩的香舌在无意识中探入了男人的嘴里(注意:是主动的),两手搂住他的脖子,两人的舌头缠在一起,就像热恋中的情人一般,彼此吞咽著对方的唾液(注意:是互动的)。侯龙涛看看四周无人注意,拉起女孩儿,搂著她软绵绵的身子,快步进入洗手间中(注意:女孩儿不是被抱进去的,而是在男人的拉动下,自己快步走进去的)。玉倩眉头紧锁,一副难耐的表情,小嘴儿微张,发出「嗯嗯」的声音。玉倩在迷乱中,不自觉的开始吸吮男人的手指。玉倩的乌黑卷曲的阴毛儿明显是经过细心的修剪,呈现倒三角形(可见平时就很细心的注意该部位的美感)。玉倩的下体微微的向男人的脸上顶著,像在追逐他的舌头(有主动的要求)。玉倩的阴道像有生命一般,不断的夹紧侵入的异物(有正常的热情)。当侯龙涛缓缓的停下来时,玉倩突然发出了娇声,「别…别停嘛…我好难过…」(有明确的要求)。侯龙涛抬起头看她,一张俏脸上有两朵晕红,一双妩媚的大眼睛虽然由于药物的作用显的无神,却也有秋波(!)不断的(!)送出,嫩红的舌头伸在外面,舔著红唇,口水顺著嘴角儿一直流到雪白的胸脯儿上。当侯龙涛手扶硬挺的大鸡巴在女孩儿的阴唇上磨的时候,玉倩回过头来,用一种又哀怨(还不进来!?)又略带乞求(快进来吧!)的眼神看著侯龙涛,这种眼神能「杀死」世界上所有的男人。(这叫什么?好像是叫「放电」,对吧!)玉倩她一下儿被从酥麻的快感中拉入了开苞儿的地狱,肉体被撕裂般的痛苦让她「啊!疼啊…」的大叫一声,眼泪如泉水般流了出来。玉倩咬著嘴唇儿,发出「唔唔」的鼻音,像是明白男人的话一样。女孩儿的表情从痛苦回复到了难耐,阴道中也分泌出了更多的爱液,她本能的摇动美臀,配合(!)身后男人的操干,以求获得(!)更大的快感,她嘴中的「啊啊」声也由小变大,由慢变快。享受了一会儿性爱后的温存,女孩儿也悠悠的转醒过来,侯龙涛细心的为她清理,又把她微肿的阴唇含在嘴里(温湿热敷、舒筋活血)疼爱了一番,(注意:侯龙涛为她的最敏感部位进行细心清理和简单治疗的时候,玉倩是「醒」著的!是「却不昏迷」的!是有「正常的反应」的!)男人拉著她走(!)出洗手间。

  这些摘录我已经尽最大努力精简了,但还是有这么许多,愿意接受我的建议的读者,不妨以尽可能慢的速度完整地(以免受诬「断章取义」之冤)复读、以「自己就是张玉倩」的立场、设身处地的细细地从新品味一遍这第一章。我做这些摘录的目的只有一个,想要表明:除了「女人失去意志」——接受奸淫的目的性与自觉性——之外,整个接受奸淫的情节、感受与「正常的反应」,就同一个自主「初试云雨情」的女孩儿几乎毫无二致!也就是说,我想要说明:

  张玉倩对于侯龙涛「一见钟情」的「程序」,在「快步进入洗手间」之前,当玉倩说「嘿,真的是甜的」并且朝男人露出一个迷人的笑脸时,就已经提前开始启动了!

  只不过是据说因为药的作用,在「迷奸」全过程结束之后,「玉倩果然什么也不记得」了。

  对于这种药的作用,反正我也不懂,只得姑且「信」之罢了,但是对于玉倩在洗手间里接受奸淫时的「正常的反应」,却是每个成年人都能读得懂的。

  这种「一见钟情」在萌发当时也有可能还只是潜意识的,但「潜意识」也是一种客观存在,并不一定需要当事人的确认,在条件成熟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转化成为显意识的。由不自觉的「潜意识」所造成的行为越多、时间越长、程度越强烈,将来转化成为显意识时所产生的影响也越严重。张玉倩的后续故事完全可以很好地证明这一点。

  持否定态度的读者想必定会指出我的「错误」:因为女人已经「失去意志」,所以一切行动只能听凭男人摆布。

  我又要说您读书粗心了:作者提供的被奸淫的过程细节非常重要,而在我摘录的这些情节里面,除了「快步进入洗手间」或有争议之外,女人其余所有的言、行、反应,没有一处是按照男人的「意志」(指示)所作出的。也就是说,全都是她自己在生理与心理、语言和行为方面作出的「正常的反应」。当然,在药物的作用下,有些可能是潜意识的,或者说是无意识的,或者说是下意识的,或者说是出自于「本能」而不是出自于冷静思考,反复推敲,慎重斟酌,认真研究之后才作出的,但至少都不是按照男人的指示才由她作出来的。因此,除了或许是按照男人的「意志」才「快步进入洗手间」之外,其余都同女人已经「失去意志」没有联系,而这恰恰正是因为她「却不昏迷,对外界的刺激仍会有正常的反应」而造成的。

  张玉倩对于侯龙涛「一见钟情」的这个「认识」,我以为应当是有把握的。

  否则,(当时)就不能解释她在「不昏迷」的状态下,会「下体微微的向男人的脸上顶著,像在追逐他的舌头」,会提出要求「别…别停嘛…」,会「有秋波不断的送出」,会射出「能『杀死』世界上所有的男人」的那种「眼神」,会「本能的摇动美臀,配合身后男人的操干,以求获得更大的快感」。

  也不能解释她在机场分别之后会率先联络侯龙涛,并在「九头鹰」门口分别时,主动地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儿。

  更无法解释:

  「……你给了我一种我以前从未感受过的感觉,……机场分别之后,我就经常想起你,老想你给我打电话,可最后还是得我先找你,哼。回到美国之后,哼…总之我老是想著你,你明不明白?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能让我对你倾心,我在美国的时候,没事儿的时候就会想起你,偷心的贼。」

  如果她在机场分别之前(当然也就是「在飞机上」)没有对侯龙涛「一见钟情」,显然无法解释在「机场分别之后」就产生出来的这些情愫。

  从「九头鹰」门口分别,到在「天伦王朝」大堂里重逢的一年之间,尽管自己身在大洋彼岸,但是一颗芳心却始终牵在北京侯龙涛的身上,其间还有许许多多的相关内容都可作为佐证。

  还应注意在这段时间里,男的(始终)不知道女的家里是干什么的,女的(前期)并不知道男的社会地位和有多少财产,这也是「一见钟情」型恋爱关系的典型特征。

  确立起了张玉倩对于侯龙涛「一见钟情」的这个概念,那就能够理解张玉倩为什么「在飞机上的洗手间里」接受奸淫而「却不昏迷」的那一段时间里,会有种种类似迎合、讨好、追逐和积极而热烈的「正常的反应」。

  那就能够理解在机场分别之后,为什么是她率先主动联络侯龙涛。

  那就能够理解在「九头鹰」门口分别之后,「我在美国的时候,没事儿的时候就会想起你,老想你给我打电话,可最后还是得我先找你」。

  那就能够理解此后她会在圣诞之夜不顾一切地帮助侯龙涛,在「泳池嬉春」时不惜身价地「以身相许」给了侯龙涛,在「反目成仇」时即使无法无天也舍不得放弃侯龙涛,在「龙驭风云」之后就在「事业」上不再为难侯龙涛,以及「春暖花开」次日的三个美丽的女人通宵达旦长谈之后,立即就无条件归降于侯龙涛,……直至在「无遮大会」上,这位「国色天香」般的「金枝玉叶」、「刁蛮成性的大小姐一下儿变成一只毫无脾气的小羊羔」、头戴著一顶小警帽、周身赤裸一丝不挂地被一群万里挑一的美女团团围住参观品评、服服帖帖地承欢在许如云的胯下,并让侯龙涛和如云把她夹在中间玩儿「前后夹击」,乖乖儿地让这女驯女的高手摘取了娇嫩的后庭花,她自己却「只有高声的叫床,没有半句怨言」……这一切也都是为了表明她从「一见钟情」开始就始终不渝地深爱著侯龙涛,她可以为了得到她的「涛哥哥」和为了满足她的「涛哥哥」去做任何事情。

  总而言之,只要确立起了张玉倩对于侯龙涛「一见钟情」的这个概念,那就对于整个《金鳞》故事中张玉倩的所有的行为表现就都能理解了,一切过去有可能还有疑问的情节也都豁然开朗顺理成章了。

  我读《金鳞》至今(P225),越来越感到Monkey对于《石头记》中曹雪芹的「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的写作技法已经运用得相当娴熟,而其中伏得最为深远、也是最为成功的,就是(Monkey自称「兄弟我第一次写作」的)第一章里、在飞机上的洗手间里、硬挺的大鸡巴在阴唇上磨的时候,张玉倩回过头来发射出的、能「杀死」世界上所有的男人的、这一个——「眼神」。

  列位看官请试仔细想像这个「眼神」。

  在飞机上的洗手间里,张玉倩的「第一次」就让侯龙涛站在自己身后,用小狗儿交配的姿势从容奸淫之时,如果她不是回过头来,用一种又哀怨又略带乞求的眼神看著侯龙涛,一双妩媚的大眼睛里有秋波不断的送出,而这种眼神能「杀死」世界上所有的男人的话;如果她这时射出的眼神反而是怨恨交加、怒不可遏的话(毕竟这种强力的迷幻药只能让女人在行动上「失去意志」——接受奸淫的目的性与自觉性,而在神智上「却不昏迷,对外界的刺激仍会有正常的反应」);如果女孩儿在「快步进入洗手间」之前,没有先对侯龙涛「一见钟情」的话,那么在被奸淫的这种极其强烈的来自「外界的刺激」下,即便无力反抗,至少应当会有一个怨愤交加的眼神!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即便是她醒转之后「果然什么也不记得」了,那么至少上述的一切爱意、情愫和所作所为也不可能发生并且保持下来的,那么侯龙涛至多也只能像在国贸的电梯里,在一名身著灰色套装的OL的「极品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那样,占点女人的便宜罢了,当然对张玉倩的这个「便宜」占得确乎太大了些。

  即使是据说「爱是不讲道理的」,但是爱的发生与保持也必需要有感情作为基础,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张玉倩对侯龙涛的爱的基础和缘故,其内在依据(哪怕最初还只是潜意识的)就是这「一见钟情」,其外在表现就是这种在自己被象小狗儿交配的姿势承受奸淫时,仍然能够回过头来,发射出能「杀死」世界上所有的男人的这个「眼神」。

  我在之前的《金鳞杂谈》里曾多次提到,张玉倩在「离开侯龙涛而另择佳偶」、或是「降服于侯龙涛而甘当『爱奴』」这两者之间,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是可以完全自主地从容选择的。现在看来,我的上述看法尚属肤浅。

  尽管张玉倩对在飞机上的洗手间里曾经被奸淫过的印象已经荡然无存,但由于她是在进入洗手间之前就已经「一见钟情」型的爱上了侯龙涛,再加上她「女衙内」的阶级本性,面对(除了许如云有点儿钱之外)这些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绝没有主动谦让的道理!所以张玉倩是决不会考虑「离开侯龙涛而另择佳偶」的。同样的道理,她也不甘心沦为她们那样的「爱奴」;但她也不敢尝试「给她们找几十个别人的男人,让她们好儿好儿的过过瘾!让她们知道知道跟我抢男人的下场!」因为这会使她的「一见钟情」毁于一旦。这样一来,由于「一见钟情」成了「张玉倩与侯龙涛的关系」中的「纲」,而女孩儿从「药效过后」开始,直至今日(P225)的全部作为就成了「目」,在逻辑上就全都合理了,在情节上也就全都能够理解了。

  在《金鳞》故事中被侯龙涛「迷奸」了的女人,除了张玉倩之外还有一位,恰恰就是她的母亲冯洁。这两场「迷奸」虽然同样都不是出自于女人的目的与自觉,但给女人的感觉则同样都是愉悦的。对于在接受奸淫的过程中所得到的这种愉悦,玉倩是在事后毫无印象,冯洁却是不敢企望有再。

  在母女俩分别接受侯龙涛初次奸淫的过程中,玉倩虽因药的作用而「失去意志」,但是因为「一见钟情」是起源于服药之前的,再加上神智「却不昏迷」,所以在接受奸淫的过程中仍能处处自然迎合,时时都能作出「正常的反应」,唯一的一个略带「哀怨」的眼神,反而倒是旨在催促男人快点儿进入;而冯洁则因为她吃的这种药的(作者根据故事人物情节需要而设计的)药性,与玉倩吃的药的药性不同,因而使她无法拒绝给予男人彻底的奉献和绝对地驯顺,但也正因为这样,使她同样无法以羞怯或矜持作为借口而拒绝对于久违了的床第之乐的全新体验。

  只因为有了这小小的一粒迷幻药,才使侯龙涛有可能放松了身心,从从容容地、仔仔细细地鉴赏了张玉倩,从而使他「知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忘掉玉倩的,因为他活了这么大,从来没能忘记过任何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坚持不渝地追求玉倩的结果,是使得这株「金枝玉叶」最终被改造成为在「无遮大会」上以众生平等的原生态,以貌似「另类」的表现形式,融合进了一群平民百姓之中。

  只因为有了这小小的一粒迷幻药,才使冯洁不得不放松了身心,平平静静地、完完整整地体验了侯龙涛,从而使「她经过长久的挣扎,终于挣脱了枷锁,终于体会到了被爱人疼的美好滋味儿」,使她在寻求「爱」与「被爱」几乎已经处于「哀莫大于心死」的时候,春暖花开,绝处逢生,最终以男女平等的理念,甩掉了「压在她的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千斤巨石」,挣脱了这令人窒息的「生活的牢笼」,勇敢地捍卫了追求幸福的合法权利。

  在以总体「脏乱差」而著称的色情小说领域里,通常只不过是用来作为欺侮妇女的小道具,在《金鳞》故事中的这两粒毫不起眼的小药丸,却起著贯穿通篇情节、连结主要人物、彰显人性主题、铺陈伏笔悬念的巨大作用;使在现实生活中匪夷所思的痴心妄想,在小说中却成为了生活现实;使在现实生活中经常陷人于不义的迷幻药,在小说中却成了走向幸福生活的红地毯;使单凭理论概念似乎应当认作「罪行」的「迷奸」,最终却落实到了「情」和「爱」的人性本质上面来了。这不能不说也是《金鳞》特有的「天桥绝活」。

  同样是「一见钟情」,但如果将张玉倩的「一见钟情」同薛诺和陈曦的「一见钟情」相比,还是略有差别的。后者明显地曾因侯龙涛的富有而为之动容;而玉倩在发射出能「杀死」世界上所有的男人的「眼神」和连绵不断的「秋波」时,对于站在身后正在奸淫著自己的男人根本就还一无所知。因此张玉倩的「一见钟情」就更彻底地排除了功利主义的污染,显得更加纯洁,完全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你就是我要等的人」之类的心灵感觉,这是一种纯粹意义上的「一见钟情」。

  这类「一见钟情」,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少见,相濡以沫白头到老的也有很多,如果是「一见钟情」再加「初恋」兼「原配」,那么在感情生活方面通常比较幸福。但是,也应当正确地估计到:这种类型的「一见钟情」,即便不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但却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刻意访求,在社会实践中就有可能遇到较大的风险。

  对此,只要是已经注意到了就好。

  这「感情」方面的事儿实在不便再多说什么。

  张玉倩在钟情于侯龙涛之后,就对他进行全面的调查,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的许多具体情况。这些我们留待下集再作讨论。  

  下集预告:再谈张玉倩。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Jason / 发表于: 2021/02/17 05:44:14


金鳞杂谈之六十八
   谈谈P227。

  P227的「闪光点」显然是在古全智,是在「从政」话题,而不是在「结局」话题,至少「结局」尚未迫在眉睫。您请想啊,还有那么多的悬念待解,即便是说有可能会留些「缺陷美」到全书结束之后也不作解脱,那么至少也不应该在行将结束之际再突然间全新开出一个「从政」话题,更况且是有如此重要内涵、广阔外延、并且必须是有明白答复、容不得空话敷衍的、性质相当严重的新话题!这个「从政」话题,如不展开讨论,便作罢了,等于是老狐狸放了一个屁,如果要展开来谈,岂是三五回书就容易谈得完、刹得住的?

  那么,作者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来写一个「我设想的第一种大结局」呢?

  我以为,一种可能是像马三立的相声语言——天津人说话叫「逗你玩」;但也有另一种可能:通过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结局」,来引发读者的关注与兴趣,从而集思广益,为作者出谋献策,提供多种「结局」形式,以利于作者择优选用;或者是了解读者对于「结局」的种种意见和情绪,以供作者作为参考。

  我为什么说这「第一种大结局」是一个似是而非的「结局」呢?因为这个所谓「结局」的全部内容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是整个《金鳞》故事两百多章的结局,充其量只能算是游离于「作者侯龙涛(不是Monkey)殚精竭虑创作了四年多的小说」之外的一个类似于「后记」之类的文字,与整个《金鳞》故事既无主题上的关联,也无逻辑上的衔接,不仅Monkey不能以此作为《金鳞》故事的结局,即便是「作者侯龙涛」也不能以此作为他的「殚精竭虑创作了四年多的小说」的结局,因为这段文字同整个《金鳞》故事的主题毫无关系,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问题并不在于这样一个「结局」对得住还是对不住读者,而是首先在于这样一个「结局」是否对得住呕心沥血地付出了四年辛劳的作者自己?是否能同《金鳞》已有的文坛地位与社会影响相适应?这样一个「结局」如果成为现实,在下倒有一比,可以比作练功练到走火入魔,最后终于练成了「葵花宝典」……我才不管TMD「意识流」不「意识流」、或是别的什么「流」呢!

  老话说「行百里者半九十」,或许可以再接上一句,「还有四成九十九」。《金鳞》故事写到今天,其实已经随时可以结束,「两对母女」也并不是非放到一张床上不可的,冯洁也并不是非同许如云相会不可的,因为《金鳞》主题已经展示得相当充分,人物形象已经表现得相当丰盈,主要情节已经交代得相当圆满,我看只要是愿意结束真的是随时可以结束,上述的以及其他的种种悬念,都可以用「势在必行」与「心照不宣」来作「处理」(理解),即使不写出来也仍然是说得过去的。即使是冯洁的「结局」如觉难以明戏,也可以用「暗场」解决,Monkey的编织故事的能力是绝对不会让人失望的。四年来的实践早已证明了这点。

  一部长篇巨著,它的结局与主题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呢?依在下以为,这是结局为弘扬主题服务,还是主题被一个与己无关的「结局」所迷奸,是这样的一种抉择关系。先例可以参考《水浒》。如以「官逼民反」作为主题,那么到第七十二回「梁山泊英雄排座次」作为文学小说的结束,那是何等的壮丽辉煌,意气风发!后来的受招安、剿方腊、饮御酒,作为「历史」可能有许多「事实」予以支持,但是作为「小说」显然已经沦为「蛇足」,而且文笔极劣,疑非施耐庵原著。这是完全可以引以为戒的。问题的要害并不定要囿于喜剧还是悲剧之争的。

  好就好在Monkey的「第二种大结局还没到时候」,这就使得我们对于《金鳞》故事新的精彩仍然可以期待,这是最能令人感到欣慰的了。

  所以,我们没有必要现在就急于为《金鳞》行将终结而沮丧。诚然,「送君千里,终须作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金鳞》毕竟陪同我们度过如此长久的美好时光,从精神方面在相当程度上充实了我们成年读者除去「衣食住行」之外的另一类文学关切。真当告别之时,也要提倡表现得洒脱一些,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下面谈谈古全智。

  古全智虽然很明白自己是「从低层起来的人,永远不可能和低层彻底断绝关系,那是咱们的一部分」,但他一旦「起来」了之后,他的理念与作为就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他用「绝不是一天两天、一亿两亿」的成本,建立起来了自己「在北京的关系」,并且利用了侯龙涛同毛正毅的冲突,网罗了侯龙涛,收伏了吴倍颖,整垮了毛正毅,成为行内「领军人物」。

  但是,北京同上海相比,有一个很大的区别,那就是在北京,除了有一个「北京市」之外,还有一个「中央」。他抓住了「中央」要求克服某些「地方主义」的机会,利用了侯龙涛出生入死「新上海滩」取得的辉煌战果,又接通了自己同「中央」的「关系」。

  由于他的「运气」看起来毕竟不如侯龙涛「总是那么特别的好」,因此迄今为止,即便「上头」知道有侯龙涛其人,也知道其人做过一些对国家利益有益的事,但古全智在运作模式上,始终让侯龙涛怎么看都像似一个「士兵」,而他自己则始终位居侯龙涛与「上头」之间,怎么看都至少像似一位「长官」。

  如果单论商务活动以及勾心斗角,侯龙涛可能不仅是赞赏、甚至于是崇拜古全智的,「我是来上课的……我都有点儿不敢相信。我知道您的道行很深,但能深到这种地步?您一定得给我讲讲……」

  然而,我们现在的话题不是要谈经商,而是谈「从政」。

  古全智第一次大谈所谓「政治」是以「历史讲座」作形式,为侯龙涛演说「高层」事。

  但是,「『高层?』侯龙涛停住了脚步,说实话,他不想被卷入政治斗争中,一旦陷入这个泥潭,就很难拔出来了。」P97起首的这段原文,我以为是很重要的伏笔,一直伏到P227,「侯龙涛起身送了客,回到办公桌后,坐进转椅里,转身望著窗外,他这一坐就是整整一天,连午饭也没吃,也没跟茹嫣一起回家。」

  尽管古全智说「你确定你所知道的历史就一定是正确的吗?」然而,站在受者的立场上同样可以质疑:你古全智就能确定你所演说的「高层」事「就一定是正确的吗?」看官须知,古全智在演说「高层」事的时候,是有所图的,是在为自己的所图对像阐述「听我话,跟我走」的正确性和必要性。

  侯龙涛是什么时候才对上海涉险之事表示释然的呢?「有了您刚才那一条儿,我就不跟您追究袁世凯贪生怕死的事儿了。」刚才的哪一条?就是「他将以低得惊人的价格接管奸商的所有土地,同时,原来隶属于荣禄的一百三十万匹骡马都将配备粪兜儿。」在居商言利的「商人」身份方面,侯龙涛要比古全智更加纯粹一些;但是,同样,反过来说,对于天衣无缝、逻辑严密的「商机」说项方面,也就更容易信服一些。

  侯龙涛并不是不懂得同「政治」合作的重要性,但是他的认识仍然只是停留在「咱们又不是只做这一笔生意,总体上是赚的就行,而且我相信这笔赔钱的买卖会在将来给咱们带来更大的利益」这样一种「商人」立场上面。当然也有「国家利益」的因素在内,但是广义的「为国家利益尽力」同狭义的以国家公务员为职业之间的本质区别是不言而喻的。

  侯龙涛又是一个贵有自知之明的人,「有三个职业不适合我,第一是教师,我会误人子弟;第二个是医生,没病都会被我治出病;第三个就是警察了,会黑白颠倒的。」难道「国家公务员」这个职业会适合于他吗?

  古全智又一次为侯龙涛演说「高层」事,就是在P222里的越洋电话里面,这一次同上一次有点细小的、但却绝对是本质要害性的区别,那就是据他口述,在党和国家的最高层,有「一系现在处于绝对的劣势,但他们仍旧想要用自己的人取代另一系所有的代言人,是所有的代言人,并非特别针对」某个个人!此话既出,立即泛起了几点惟恐天下不乱的喝彩声,喝者并且友情提供该消息系来源于「美国之音」云云。

  为了论坛的安全起见,Interna如约在「金鳞俱乐部」里尽可能不讨论「政治」热点问题。然而对于当代世界最大的谣言制作者之一、素来惯于在「民主自由」幌子之下持足反华立场的「美国之音」而言,一切真正的爱国者自该保持清醒的认识才是。对于草原上的可爱的兔子而言,正在空中盘旋觅食的、双爪分抓橄榄枝与利箭的那只猛禽,难道会比伏在东邻、狼视眈眈的那只野兽更觉可亲一些!?在纪念「九一八国耻日」的时候,侯龙涛同他的一帮「流氓」哥们儿在「美国吧」和「三里屯派出所」里的爱国表现,同样值得受到足够的称许。

  如果侯龙涛兴趣上来了,想要从政了,也并不是只有走古全智提供的一条道儿,冯云、玉倩都有足够的能力为自己的「老公」步入政坛扫清障碍,铺平道路,而且第一步的立足点就至少是个「处」儿。古全智的如意算盘是让侯龙涛在「北京市」当一名反映民意的「言官」,而这「北京市」正是古全智花了「绝不是一天两天、一亿两亿」的成本才得以建立起来的他自己的地盘儿。

  侯龙涛及其哥们儿,正如武大所说「咱们骨子里还是那些街边儿上的小流氓儿」,唯其如此,参与「政治」往往首选「警匪合作」。前面P132中已经谈过,张玉强就曾提出过这个意见,但是侯龙涛并不予以考虑。后来在P208里侯龙涛却反过来向张玉强提出同样的建议。这是什么道理呢?这里的核心问题不是「合作」,而是在于由谁来掌握这种「合作」的主导权。侯龙涛即便是想要从政,他除了官场中的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之外,根本就不可能受制于一名「政治中介」的。更何况今日之侯龙涛远非昔日出演「新上海滩」时的侯龙涛所能比拟的了,古全智在一定的程度上也需要拍拍猴子的马屁,例如精心策划为他置备「红姑」,供他奸淫亵玩。如今他却如此直截了当地安排侯龙涛「从政」,难免令人大跌眼镜,也就难怪侯龙涛要冥思苦想一整天了,但是他却全身心地沉浸在同古全智「斗」心眼儿的乐趣之中:「跟您在一块儿就是爽,咱们俩都是聪明人,绞尽脑汁的揣摩对方的心思,对方能想到什么、想不到什么,互相都心知肚明。普通人可能觉得累,觉得耍心眼儿不好,可我就觉得有意思。」这场「从政」戏将如何演绎下去,实在令吾读者兴趣陡增。

  有几个细节似乎值得注意。

  除了前面提到过的「说实话,他不想被卷入政治斗争中,一旦陷入这个泥潭,就很难拔出来了(但也不绝对排除改变主意的可能性)」,还有他最近刚刚对如云说的「小云云…等我搞定了一切,我再也不跟别人斗了,再也不去找别人的麻烦了,再…再也不自作聪明了。」以及P227里侯龙涛的许多「小动作」,例如:

  侯龙涛把眼镜摘下来,闭著眼睛在鼻梁上捏了捏……

  侯龙涛奇怪的看著古全智……

  侯龙涛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尤其是这一段:

  「Justforonce,please,咱们开门见山的说,行吗?」侯龙涛突然发觉经过上一个星期的休养,自己的心境好像发生了一点变化,对于古全智的说话方式不再像以前那样感冒了。

  这一段的「眼」儿是「上一个星期」里的一个「上」字。作者不说「经过了一个星期的休养(这样说就局限于恢复身心疲惫的「数量」的需要了)」,而特别指明是「『上』一个星期」,而这恰恰正是他同文龙、玉倩从死亡线上捡回性命后的第一个星期,再加上许如云的怀孕,我们似乎也能猜度他的心境好像发生了一点什么样的变化,以至于再立即联系到他「对于古全智的说话方式不再像以前那样感冒了。」这同他以前对于「古老师」的种种「感觉」相比,在悄然之中已经有所变化了。

  还有「上次曲艳提起婚姻的问题,侯龙涛就不止一次的认真思考过,他觉得娶哪一个都是自己的福气,但娶哪一个都对其余的人不公平,他从来没有想出过一个答案来,又自我安慰说事情还没到必须解决的地步,可现在看来是到了必须要有所决定的时候了。」在倒数几个字里,不说「解决」,而说「决定」,也是意味深长。这令人立即就会联想到在P132中,面对著张玉强的「现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做我妹夫,要么死。」侯龙涛没有出声儿,有一颗汗珠儿正顺著脸颊往下滑,他往嘴里塞了根儿烟,死命的嘬著,三口就下去了半颗……侯龙涛还是没回答,又点上一颗烟,他确实是在认真思考对方的话,他需要在自己的性命和挚爱的女人们之间作出一个选择。他一贯认为自己是一个理智型的人,理智是自己以往「攻城拔寨」最有效的武器,也是自己赖以生存的资本,但这次,他决定选择感情,这让他自己感到惊讶……

  面对著「死」,面对著「自己的性命和挚爱的女人们」,他尚且决定选择感情,现在面对的只不过是乌纱帽……

  后记:其实最能表明古全智的心灵深处的「色彩」的是这一句:「你也许要结婚,我的意思是张玉倩或者冯云,我个人比较倾向于冯云……」

  但我不知插在何处合适,故而于此单另列出。

  这一句话非常值得细细把玩,因此不再展开谈了。

  下集预告:再谈张玉倩。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Jason / 发表于: 2021/02/17 05:44:24

金鳞杂谈之六十九
   《金鳞杂谈》之六十九

  再谈张玉倩。

  在「杂谈67」《谈谈张玉倩》里,我藉著仔仔细细地证明张玉倩在飞机上萌生的对于侯龙涛的「一见钟情」,来解绎张玉倩从P1至今对侯龙涛的态度和对关系的处置都是合情合理的,但是我还是漏掉了一点儿:在飞机上当玉倩「睡」醒之后两人之间只不过是泛泛而谈,但在步出机场之际关于「染发」问题的两句对话后却激了我一个灵醒!

  「好,我听你的…」连玉倩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听眼前这个只认识了十几个小时的男人的话,父母说了自己快一年了,自己都没听过。

  也许这就是女人吧,在她们的潜意识里已知道谁就是她们这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

  这句话才是最终确立「一见钟情」的点睛之笔!正因为如此,不管后来如何「反目成仇」,张家父子如何煽风,田东华又怎样点火,也不管小表姨公然爱上了自己的心上人,也不管已经感觉到母亲对于「女婿(妹夫)」的种种反常,她都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究其原因!?皆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内心深处)已知道(认定)侯龙涛就是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这也就是陈倩在洞房花烛决意献身时的一定之见:「无论对面的男人是自己命中的神,还是命中的魔,自己都将永远属于他」!据说,女人对于爱情要比男人对于「事业」来得更加重视,「张玉倩与侯龙涛的关系」的全过程就是明证。

  我们观察世界,由于视力不够,常常可以借助于两件工具,一曰显微镜,一曰望远镜。在「杂谈67」《谈谈张玉倩》里,仔细剖析张玉倩的「一见钟情」如果譬喻作「显微镜」的话,那么我们还可以借助于「望远镜」——将「张玉倩与侯龙涛的关系」同侯龙涛与其她诸女的关系进行比较,从而更进一步地读懂玉倩,读懂《金鳞》。

  其中最具比较意义的当数任婧瑶为最佳。

  在「杂谈65」《谈谈任婧瑶》里,我比较完整地论证了「任婧瑶与侯龙涛的关系」。这是一个从征服——淫亵——发泄——善待——宠爱的、完整的、人性非常丰富的、人情味非常充足的、十分自然的、令人信服的、动态进展著的全过程。

  侯龙涛对于一个自己「一上高中,第一个想搞的」、「爱慕大哥」型的、「大奶大屁股,却又长著一张既可爱又清纯的娃娃脸」的任婧瑶,并不是象绝大多数淫秽小说所描述的「调教」成「母犬」状的「性奴」那样肆意虐待侮辱作贱,他是挟剿灭「德外四虎」之余威,用迅雷不及掩耳的强大「暴力」慑服了任婧瑶,逼迫她「今天我就做你最后一个男人,以后你就是我的性奴,只能给我一个人玩,懂了吗?」这一点对于同「日台虐派」根本不同的、非常现实主义的《金鳞》来说是十分必要的和令人信服的。

  随著任婧瑶迅速地「对这个主人有了一定的了解,只要乖乖的听话,他就会像一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侯龙涛也几乎同节奏地给予任婧瑶以相应的善待与宠爱,这就说明,侯龙涛对任婧瑶的「暴力」,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只要他心爱的女人肯服服帖帖乖乖儿的听话,他非但舍不得虐待施暴,反而是「珠宝首饰、高级时装」不断地奖赏,更有甚者在奸淫时还常「把主动权交给了女方」,他有著「自己是有责任让她开心的」感情自觉。

  (与任婧瑶可作比较对照组的还有施雅。侯龙涛知道施雅是不可能脱离家庭,彻底跟他的,所以他始终只把施雅这「人妻人母」当作「最好玩的玩具」而尽情亵玩,但他自己实际上在无意之中也充当了施雅慰藉性寂寞、填补性空虚的高级「淫具」。)

  对任婧瑶的这种善待与宠爱的巅峰表现,除了在「无遮大会」达到最高潮时,侯龙涛首先抱住「疼爱」的正是任婧瑶之外,在P202里更可见到,任婧瑶当著侯龙涛的面,对著他的「大老婆」揉乳拨蒂,恣意玩弄;当他的「二老婆」从外面刚刚走进来时,又是任婧瑶率先「下了床,拉住了何莉萍的手,捏弄美妇人的屁股」。类此种种,足见任婧瑶在侯龙涛、许如云与何莉萍这「后宫」三「常委」面前已经被宠娇放纵到了何等地步!

  如果说任婧瑶在「后宫」的宠娇地位,是凭著自己最最模范的、服服帖帖乖乖儿的听话,而从最「低层」升上来的;那么张玉倩如今的「爱奴」地位,显然就是从至高无上的金枝玉叶、骄横于世的女「衙内」、「刁蛮成性的大小姐」这样一种「高度」上,被有意识地降下来的。这一点我在「杂谈11」《解读「金鳞十二钗」》和另外几篇文章中已有尽力而为的详尽叙述,这儿就不再重复了。

  需要说明的是,这一点很重要,这也是整篇《金鳞》告诉给我们的主题之一:

  众生平等。

  侯龙涛真「强奸」任婧瑶,假「强奸」张玉倩,目的是同样的,都是为著实现他的一种个人意志:凡属受他所宠爱的女人,在「服服帖帖乖乖儿的听话」方面的要求是统一标准的,在当好「爱奴」接受各式各样的变态淫亵方面是概莫例外的。现在已经可以明白地说,即使是冯洁也不能例外!

  (如果我对施雅的上述判断是正确的话,那么下一个值得读者拭目以待的比较对像必将就是冯洁!我们注意到侯龙涛当初的「对冯洁还真是尊重多于欲望(P140)」,现在已然被「我要用你美妙的身体满足我一切的变态欲望(P226)」所替代,尽管有著亵语戏谑的成份,但是距离「尊重」二字,无疑已是越来越远)。

  在下无意评点其中之曲直是非,只是从「读后感」的角度说明两点。其一,《金鳞》所编织的故事模式是另类的;其二,「众生平等」的理念,对于「以人为本」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是有一定的积极意义的。

  在《金鳞》中,「众生平等」的理念表现之处是很多的。再举一例,在「无遮大会」上,有一个极其另类的、定格的特写镜头,极具象征性意义,「如云的屁股白嫩肥美,何莉萍的屁股肥美白嫩,她们跪趴在地上,两人的大屁股顶在一起,一根双头假鸡巴连接著她们娇嫩的屄缝。」前者是国内数得著的款姐富婆,后者却是半生积蓄被胡二狗诳骗殆尽,但是在「无遮大会」上,却偏偏是由这贫富两极的她俩来出演这十分戏剧性的艳丽一幕。作为读者,我们无意探求作者「想」告诉我们什么,但却完全可以独立思考作者告诉「了」我们什么。我的个人理解,这一镜头画面,就是运用超现实主义的手段,旨在表明「众生平等」这样一种理念。

  在P226中,张玉倩与冯洁已经作了同何莉萍与薛诺在P188中相类似的表演,尽管在版面上似乎有点儿过度的简洁精炼,但却没有本质意义上的区别。于是,我们似乎又可以从张玉倩与冯洁母女「同侍一夫」的情节展开讨论一个很要命的课题,《金鳞》中的「乱伦」问题。

  依Interna看来,整部《金鳞》有三大「死结」:一曰「色情」,一曰「淫荡」,一曰「乱伦」。这三大「死结」如果终归说不清、道不明、解不开,那么《金鳞》别说「传世」了,就算是眼下的默许传播都鲜有可能继续下去。

  对这三大「死结」,在下作为一名读者,站在「读后感」与「随笔」的视角,一直在注意观察与思考,并在「杂谈43」《六谈冯洁》中对于冯洁的「色情」,以及在「杂谈50」《再谈如云》中对于许如云的「淫荡」作过一些探索。

  那么,对于「乱伦」呢?

  实际上,对于「乱伦」的研究工作,根本毋须搞得如此复杂。

  在下请教于您一个问题:您知道什么是「乱伦」吗?

  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制的《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

  【乱伦】luanlun指在法律或风俗习惯不允许的情况下近亲属之间发生性行为。

  我没有查到什么算是「性行为」,倒是查到了「性交——两性之间发生性行为」,这种「倒叙」程式当然不能作为硬证,但也不失为一个参考。要考察是不是「乱伦」,最根本的要素是考察是不是发生了(两性之间的)性行为;其次是该性行为是不是发生于近亲属之间,再其次是这种近亲属之间的性行为是不是在法律或风俗习惯不允许的情况下发生的;还有一条恐怕还不敢说是无关紧要,这儿所说的「风俗习惯不允许」的具体内容是不是合乎现行法律!

  还有一个《金鳞》题外的概念,什么算是「近亲属」?按照现行的《婚姻法》,设有堂兄妹俩,哥哥的祖父与妹妹的祖父是亲兄弟俩,这堂兄妹俩是不允许结婚的。设另有堂姐弟俩,姐姐的曾祖父与弟弟的曾祖父是亲兄弟俩,这堂姐弟俩如果符合法定结婚条件,双方自愿申请结婚,却又是允许进行结婚登记的,任何以同姓、同宗、「近亲属」或者「风俗习惯不允许」等为理由而阻挠其结婚的行为,都属违法行为。

  我似乎没说错吧?听起来有点儿像什么?像不像「养两只鸭子是社会主义,养三只鸭子是资本主义」?

  那么,到底什么算是「乱伦」呢?

  跑题啦!让我们言归正传。

  在《金鳞》故事中,张玉倩与冯洁、何莉萍与薛诺、陈倩与陈曦、星月智姬与星月慧姬,互相「之间」都没有发生过性行为。冯洁与冯云(P198)、司徒清影与樱花玉子(P199),那算不算是「性行为」,有待法律授权的部门予以裁定(注意:所谓「专家学者」经常是依不同的学术观点分学派的;我不赞成以某(些)「专家学者」的意见作为有关方面行政执法的依据;法庭采信的「专家学者」意见,当由法庭负责,这又另当别论)。

  在实际上,在《金鳞》故事中的所谓「乱伦」,都是指某女同侯龙涛性交时,其「近亲属」在空间上和时间上同在现场,对吗?这同「乱伦」的「近亲属之间发生性行为」的概念似乎毫无关系,对吗?再把话说得透彻些,就是同侯龙涛有性行为的两(三)位「女朋友」是「近亲属」,对吗?这同「乱伦」的「近亲属之间发生性行为」的概念似乎更加没有关系,对吗?

  谈谈「金学」。

  我一直反对在「金鳞俱乐部」里提「金学」,特别拒绝将我同「金学」联系起来,这是因为在这儿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金学」。那么在将来,是不是会形成真正意义上的「金学」呢?我以为是有可能的。当前,在国内已经出现了最高学术层次的、对于「婚姻」、「家庭」、「爱情」、「婚外性行为」、「婚前性行为」、「情人」、「婚外恋」、「同居」、「重婚」等等进行研究的专家学者,学科涉及法学、社会学、政治学、哲学、生理学、医学、伦理学、行政管理学等等,而《金鳞》作为一部小说,其作为整体几乎是不可能现实地存在的,但是其中许多局部现象,几乎毋须任职于有关方面,或具有较高的理论水平,都能确知它们的现实存在。借此作为一个平台,或许未必没有意义。

  许多「金鳞爱好者」都很关心《金鳞》「禁」事,我看大可不必,我们不是已经都读到今天了吗?在我看来,《金鳞》能否流传,关键并不在于「高层」是否申「禁」,而是在于公众能否接受,有多少人愿意为之买单。这就不得不提到一个「立场」问题了。我们是站在科学的立场上,张扬代表人类文明前进方向的性文明意识呢,还是站在极少数「乱」派、「虐」派的立场上,鼓吹淫秽犯罪呢?我们是站在社会主义民主的立场上,鼓励「愤青」中绝大多数的左翼,树爱国心更作报国行呢,还是站在极少数「粪青」右翼的立场上造谣滋事,惟恐天下不乱呢?

  谈到了「性文明意识」,不得不提到中国人的「国民性」问题。对于这个问题以鲁迅为代表的一些旗手,在上世纪初就早有痛心疾首的许多卓见高论,这里当然不及展开讨论。然而毕竟可以简而言之:莫认「阿Q」作祖宗!不要将「祖宗传下来的」许多封建糟粕误认为是「中国国情」,也就是了。如若要把这件事办得好,真正是叫「谈何容易」!

  谈谈P228。

  实话实说,纯属个人意见。

  所谓乍得之行,如为事业之从新展开,另肇热灶,自然皆大欢喜,后面还有许多故事好看!如为谋求「结婚」之「合法性」,简直画蛇添足,贻笑大方了也!

  什么叫做「结婚」?!

  究竟是「结婚登记」算是「结婚」呢,还是「结婚仪式(婚戒、婚宴等)」算是「结婚」?

  将十四位「女朋友」弄到乍得去,如果仅仅为了十四个形式,根本就是舍近就远,多此一举,请问在北京,这些人物,什么事儿办不成?如果是为了「结婚」之「合法性」,请问合的又是哪国的「法」?成年人都应懂得,所谓「结婚」之「合法性」,是指依法进行「结婚登记」后的婚姻关系、当事人的民事权利等等均受法律保护。结过婚的人们想必都能明白,这张《结婚证书》的真正用途是什么?是在发生婚姻纠纷时申请对当事人的民事权利依法实行保护。如果这十五人的十四对婚姻至死未有纠纷,那么这十四张乍得的《结婚证书》要来何用?如果发生了婚姻纠纷,难不成还到乍得去打官司?再说,万一乍得发生政治剧变,法制断代,又当如何?再说,这样一张《结婚证书》与国内买一张假文凭有何区别?无非自己看著有点儿心里安慰而已,更何况还须先认得这些乍得文字。

  当初,曲艳提出「名份」问题,是包涵许多内容的很严肃的问题,目前古全智提出的择妻问题是含有强烈的功利主义的问题,现在的「结果」却是到乍得去买十四张《结婚证书》(不妨核算一下成本,大约合到多少钱一张?)

  最晚从P227以后,Interna实不敢再说「《金鳞》越来越好看了」。

  不妨留些余地,且看《金鳞》走向何方……

  后记:会不会是马夹给枪手穿去了?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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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海 / 发表于: 2021/05/22 04:3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