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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2021/02/26 11:10 / 8453 / 100
红楼遗秘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2/26 11:36:06

第五十回:白莲秘事
宝玉见了可卿的神情,心知蒙不过去,慌得六神无主,陪笑道:“我们交情甚好,偶尔……偶尔太过亲近了,一时糊涂,才……才……”
可卿道:“跟他胡闹时不慌,这会儿却慌什么!”
宝玉垂首道:“姐姐莫生气,以后我们再也不乱来了。”
可卿盯着他道:“真的?”
宝玉柔肠百转地想了一会,终于狠下了心,重新抬起头来,咬牙道:“真的。”
可卿神色渐渐温柔下来,忽张臂抱住宝玉,娇靥贴着他的胸口,道:“你们那样胡来,就那么快活么?”
宝玉触着她那粉滑娇嫩的娇躯,浑身欲火如焚,偏偏又不敢乱动,真是苦不堪言,忍不住呻吟道:“真的不再乱来了,我回去只是老老实实地睡觉。”
谁知可卿竟探手握住了他底下的东西,柔声道:“涨成这模样,你受得了么?”
宝玉痛苦地闷哼一声,道:“卿卿,再……这样,我……我……也要摸你了!”
可卿妩媚道:“那你怎么不?”
宝玉只觉可卿那只软滑娇嫩手儿在底下不住轻轻揉弄,神魂颠倒道:“若我摸了你,那……那算不算是‘其他的胡思乱想’?”
可卿一听,知他误会了自己刚才说的话,笑骂道:“呆子!”
旋又细若蚊声道:“那前边的一句又是什么呢?难道你就没听见。”
宝玉记得前面一句是“除了偶尔的见一见”细细一想,不禁心花怒放,一把抱住可卿,颤声道:“好姐姐,我还以为你以后不肯理睬我了。”
可卿嫩舌轻挑他乳头,柔声道:“所以说你呆呢,以后呀……只要你不胡来,人家什么都依你。”
宝玉满怀欢畅,嘴巴在她俏脸上乱亲乱吻,喘着粗气道:“姐姐,我们再耍一回可好?”
可卿不置可否,只道:“怎么又叫姐姐,这里有别人么?”
宝玉将可卿按在窗槛边,底下凑了凑,感觉龟头触着那滑腻腻的娇嫩处,便用力一耸,巨棒立时破蚌而没。
可卿“嗯呀”一哼,声音又娇又腻,双臂搭住他的脖,销魂受用地闭上了撩人的美目。
宝玉口中连声低唤:“卿卿。”
底下绵延抽送,此番不似前先那般迫不及待大弄大创,而是沉稳有力地搜刮顶刺,每一下皆蕴含着柔情蜜意。
可卿内里本就泥泞,不过数十抽,又有新汁鲜蜜腻出,和做一处纠缠,涂得宝玉肉棒黏浊不堪。
此时可卿斜靠于窗槛前,围在身上的绒毡早已滑落,外边光亮透入,照得她那娇躯白晃晃一团,纤毫可见,竟无半点瑕疵,惹得宝玉一边耸弄一边俯下头去,在她香肩梨乳上不住亲吻。
可卿时舒时绷,手儿轻轻抓住少年的头发,快美中脱口道:“和我这样好呢?还是跟我弟弟胡闹好?”
宝玉至此仍有点不能相信眼前之事,哼哼道:“跟你好……卿卿我快活极了,以后真的还陪我这样么?”
吻到妇人乳下,乜见她平坦的小腹下弧起一坟白肉,肥美如膏,心里爱煞了,那姿势嘴巴够不着,便探手掏去。
可卿本性风流,得色道:“只可偶尔为之。”
正感通体酥融,蓦觉玉阜被宝玉拿住,一根指头还扣到嫩蛤里去了,正好勾着尿眼儿,娇躯猛地一抖,螓首伏到男儿肩上,花底冒出一大股稀稀糊糊的浊沫来,间中竟夹缠着丝丝黏稠的白浆。
宝玉见可卿身上忽然起了鸡皮疙瘩,还以为是因为冷,便捡起掉在竹榻上的毡子将其上边围了,又用脱下来的衣裙包住她两条粉腿,只露出中间一截继续交欢奸淫,殊不知佳人已被他弄丢了一小股。
可卿脸晕眼湿,软烂如泥地由宝玉摆布,心里酥美难言,迷糊思道:“他才多大,竟这样懂得疼人。”
宝玉还在玩她阴阜,不住地捏来揉去,染得满手腻似膏涂滑如油浸,心中销魂道:“卿卿身子苗条,此处却这般肥美丰腴,丝毫不逊于我凤姐姐。”
底下的抽送,渐渐癫狂起来。
可卿自从与北静王欢好后,愈来愈是不耐,每每轻易就丢身子,刚刚小丢过一回,被宝玉一轮疾抽狠送,股心内竟又有些酥麻起来,也不知是不是还要掉精,咬住了唇儿,绷紧了娇躯,不敢乱动一下。
偏偏宝玉玩得兴起,想起凤姐儿最喜欢从后边弄,当下抱起可卿一条玉腿,也不拔出阴茎,便将她翻过身去……
这一折腾,险些没把可卿勾出魂来,她趴在窗槛上,死死地凝着身子,只怕就此又丢一回。
宝玉从后边抱住可卿,两手分别捂握她粉乳,下体一阵挺耸,果然爽畅非常,渐又大弄大创了起来。
可卿心头森森然的,丢意愈来愈清楚,苦忍了好一会,自知挨不过去,她先前两回丢得不生不死,只盼这次能来个痛快淋漓,顾不得矜持羞涩,颤哼道:“宝玉,我……我……你快一点儿。”
宝玉微微一怔,见可卿情状非常,忖道:“不过几十抽,难道她又要丢了?”
心头似那火里浇油,当下依言奋力抽耸,巨龟头下下皆送到她那尖硬起来的嫩心子上。
可卿美极,俯在窗槛上,螓首探出,星眼朦胧地瞧着水中鱼儿穿梭游窜,只觉宝玉在她体内的抽插冲刺,与之相映成趣,不由体融魄化。
宝玉把嘴凑到她耳心,轻声柔语道:“想丢了么?”
可卿娇慵无力的点了点头,断气似地娇吟道:“你叫我。”
宝玉便在玉人耳畔轻轻呼唤:“卿卿,卿卿,卿卿。”
同时使尽浑身气力,在她蛤内拼根顶刺,只想把这个女人美上天去。
可卿只觉花眼内奇痒难禁,丢泄已是迫在眉睫,回过螓首,正想与宝玉亲吻,忽听有人大叫道:“好哇,白昼宣淫,如今可被我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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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琼阁的清晨处处都飘散着令人心旷神怡的花木芳香,世荣早就醒了,却仍懒懒地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他瞧瞧怀里甜睡的娇美妇人,心头生出一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懊恼感觉。
他在采琼阁中已经呆了三天,不但处心积虑的秘密毫无斩获,反得陪着这个白藕圣姑日夜荒淫,竟连运功疗伤的机会都很少,残存于肺内的那道剑罡,至今仍顽固不化地留在那里,后悔莫及地思道:“每在这里多呆一天,被人发现的可能便增加一分,若再这么下去,别说打探那些秘密,只怕想要逃出宫去,都是遥遥无期。”
念及此处,不觉轻轻地叹了口气。
“小心肝,为什么叹气儿?”
白藕不知何时醒了,娇慵妩媚地望着他。
世荣道:“闷杀我了。”
白藕两只滴粉搓酥的玉乳在他胸前磨了磨,呢声道:“在这里不快活么?”
世荣道:“日日皆是绵衣绣食,更得圣姑姐姐青睐,岂有不快活之理,但除此之外,你哪儿都不肯让我去。”
白藕道:“不是跟你说过么,这地方比不得别处,有些丹房经室设有极利害的机关,动辄伤人性命,而且万岁爷说来便来的,若不小心惊了圣驾,那可非说笑哩。”
世荣道:“便是笼里的鸟儿,也有放出去飞飞的时候吧,难道你日后都要把我关在这屋子里?那……那奴才还是回织霞宫去算了。”
白藕伸手拧了他脸颊一下,笑道:“好啦好啦,小冤家,今儿便让你出去飞一圈,待会我唤凝露带你到处瞧瞧去。”
世荣心中一跳,隐隐觉得这是个机会,故作不解道:“圣姑姐姐怎么不带我呢?万一真不小心撞上了什么机关,你也好救我。”
白藕坐起身,风情万千地挽了挽长发,笑道:“放心好啦,凝露不会带你到那些危险的地方去的。”
她取过枕畔的素纱小衣穿上,赤着纤巧秀美的脚儿步下榻去,走到妆台前坐下,对着菱花镜梳妆打扮,举手投足无不令人心动神摇,续道:“今儿是我师父讲经授道之日,每月只有一次,因此姐姐一整天都不能陪你了。”
世荣心道:“难怪这淫妇肯放我一天假,也罢,没有她缠着,正好将这采琼阁仔细探一探。”
便问:“一整天?今晚也不回来么?”
妇人粉面上却掠过一抹令人难以觉察的红晕,淡淡应道:“嗯,今晚也不回来。”
世荣眼尖,心中不禁暗暗奇怪。
************
凝露原来就是那日来寻白藕的小道姑,生得娇俏清丽,又不乏伶俐乖觉,由她带着在采琼阁里四下游玩,倒也怡情恣意。
世荣盯着抱厦内那个数人高的巨型丹炉,装作好奇道:“姐姐,丹炉造得如此之巨,我还从来没见过呢,难到炼丹真用得着这么大么?”
凝露笑道:“你几岁就进宫了,能有多少见识?我们师祖爷原在的圣宫,有一对炉子比这还高大呢。”
世荣一听,忙顺藤摸瓜问道:“圣宫?什么圣宫?在哪里呢?”
谁知这小道姑表面看起来天真无邪,其实内里却甚是机警,只答道:“在一座云雾很多很多的大山上,嗳,说了你也不明白在哪里。”
世荣怕她生疑,不敢再追问下去,转道:“听人说仙丹极难得哩,这么大的炉子,一次能炼多少出来呀?”
凝露笑道:“仙丹岂能轻易就炼出来的,师祖爷用这只炉子炼制的其实是一种圣药,唤做‘莲华丹’,每炉需练三天,一次只能产出百十粒,长服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令人精力旺盛,皇上很是喜欢,如今朝中许多王公大臣也在抢着要哩,我们日夜烧炼,都还不够用呢。”
世荣听得冷汗暗流,心道:“若他们在这莲华丹里做了什么手脚,岂非糟糕之至。”
他倒不是替朝庭社稷担忧,而是害怕大好河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凝露道:“这炉子不过高大了点,其实没什么好瞧的,我还是带你去另一处有趣的地方吧。”
世荣道:“什么有趣的地方呢?听说这采琼阁中有许多利害的机关,我们小心别撞到才好。”
凝露微微一怔,道:“许多机关?这皇宫里最安全不过的,要那么多机关做什么?”
世荣见了她的神色,也觉奇怪,道:“是你师父说的呀。”
凝露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旋即明了几分,笑道:“机关倒是有的,不过只在几处重要的禁地才有。”
世荣道:“那你师父为什么这样说呢?”
凝露微笑不答,隔了一会道:“走吧,带你到别处瞧瞧去。”
转身沿一条花木茂盛的小道行去。
世荣见她神情古怪,哪肯作罢,跟上去央道:“好姐姐,你知道为什么是吗?”
凝露似忍着笑道:“不知道。”
世荣见她好相处,便拉住她袖子晃了晃,道:“好姐姐,你就告诉我罢。”
凝露被晃得心驰神摇,瞧瞧他那绝世俊容,终答道:“她呀,还不是害怕你给我两位师伯撞见,所以哄你在屋里呆着。”
世荣道:“这又是为什么呢?两位师伯很凶么?”
凝露笑嘻嘻道:“还不明白么,是怕你被她们哄去屋里藏了。”
世荣装出尴尬之色,道:“姐姐莫取笑我,圣姑怎会因为这个来哄我。”
凝露望见四下无人,竟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捏了一下,眼中水汪汪道:“谁叫你长得这么俊呢,人见人爱的,偏又是个假太监,在宫里还不是个宝。”
世荣心道:“竟来挑逗本王哩,正好引她上勾,说不定对我有什么帮助。”
故作动情,当下拉住她的手儿,微笑道:“那在姐姐眼里,我是不是个宝呢?”
凝露娇躯一滞,微微喘息起来,刚要说话,恰逢一对黄衣道僮从对面过来,赶忙将他的手甩开了,两人默不作声地继续前行。
直至那对僮子走远了,凝露才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儿?终不成老‘你你你’的叫吧,若是叫公公呢,你又吃亏了。”
世荣道:“弟弟姓石名木,宫里的人都叫我小木子,姐姐以后也这么叫我吧。”
凝露道:“石木…石木,嗯,叫小木子不好听,听起来倒真似个公公了…”
妙目在他脸上转了一圈,道:“我就叫你木弟弟好不好?”
世荣点点头,笑道:“那你就真的是我姐姐了,姐姐,你说要带我去个有趣的地方瞧瞧,在哪儿呢?”
凝露道:“就在前面呢,你刚才问机关,其实那便是个大机关,不过挺好玩的。”
世荣听得心头一动,暗忖:“怎会无缘无故设置个大机关,莫不是守着什么要紧的东西?”
脸上故意露出害怕之色,欲擒故纵道:“既是机关,我们还到别处去玩吧,莫惹出什么麻烦事来。”
凝露道:“放心好啦,这虽是个极厉害的大机关,不过有我在,便一点危险也没有了,里面十分有趣的,可说是采琼阁中最美丽的地方,不去瞧瞧就太可惜啦。”
伸手牵了世荣,又走了一小段路,转过假山,来到一围繁密高耸的花墙前。
世荣抬首瞧去,见那花墙清一色的粉红,似为人工修剪,形状与颜色皆十分整齐,但除此之外,并无其它特别之处,只得胡乱赞道:“真好看呐。”
凝露道:“里面才叫好看呢,跟我来。”
牵着世荣从入口进去,转了数转,到了一处宽阔之地,竟如到了一个花洞之中,果然异常壮观,四壁皆为一色色花墙,地面满是矮密的小花,顶上也有花棚罩住,阳光隔着繁花透进来,映得两人脸上衣裳五颜六色,美丽非常。
世荣在南疆见过多少异象,这种奇景却还是头一回遇见,心中颇为震憾,瞠目结舌了好一会,才赞叹道:“好美的景致,真令人分不清天上人间了。”
凝露微笑道:“还有好玩的地方呢,来吧。”
迳自往前奔去,忽然消失在繁花之中。
世荣忙跟过去,原来前面另有一条花道,也是四周花墙,却没瞧见凝露,往前走了一节,突见左右各伸出一条花道,不知该往哪条,当下叫道:“姐姐,姐姐。”
只听凝露应道:“我在这儿呢。”
他便循声选了一条花道行去,走了一会,又见左右各现出一条花道,只好再叫:“姐姐,你在哪儿?”
凝露清脆娇甜的笑声响起:“我在这呢,你找不到么?”
声音竟变成在他后面了。
世荣笑道:“姐姐,你在跟我玩捉迷藏么?”
听见凝露笑道:“你来寻我,找着了有糖儿吃。”
世荣顽心顿起,便又循声去寻找,这回暗暗留心行过的花道,左一条右一条地走了片刻,竟然又糊涂了,隐隐觉得其中似有玄机,忖道:“既说这是个大机关,莫非是个迷魂阵之类的玩意?”
当下以学过的五行八卦九宫诸变化默默计算度量,谁知探究了许久,不但不能识别破解,反而愈感到其中的大变化大气象,心中暗暗惊异:“这到底是什么阵式,竟丝毫不按五行八卦九宫诸法布置的。”
正如痴如醉,忽听凝露叫道:“木弟弟,你在哪?”
世荣心中一动,故意不答,隔了一会,又听她叫道:“木弟弟,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声音里已有些焦急。
世荣仍忍住不吭声,只听凝露连声唤他,声音充满了惊慌之意,而且每次皆是从不同的方向传来,显然已在四下奔寻,心中微微一凛:“位置变换得好快,这小道姑的轻功倒真不错。”
等了一会,眼前纤影一闪,瞧见凝露从转角处奔过,忙一把扑出去,把她紧紧抱住。
两人一齐滚倒花地上,世荣压住她笑道:“可被我捉着了,快赏我糖儿吃。”
凝露满面晕红,小手拼命捶他,大发娇嗔道:“哎呀,原来你是这么奸诈的!害人急死了。”
世荣见她面上犹有惊慌之色,心中微微不忍,笑道:“有什么好着急的呢?最多不过饿死在这里边。”
凝露道:“饿死在这里边还好,就怕你侥幸走出去了。”
世荣道:“走出去便走出去了,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凝露道:“若是走回入口去自然没事,怕的是你走到另外一端去了。”
世荣不容她多想,接口问道:“走到另一边又会怎样?敢情是阿鼻地狱么?”
凝露道:“另一边是我师祖爷的丹房,平日便不许人去的,今儿又是每月一次的讲经授道日,万万不能打扰的,若你不小心撞进去,我师祖爷恼起来,连师父都保不住你哩!”
想想兀自害怕,拍着胸口道:“真不该带你到这儿玩的。”
世荣心念电转,道:“这地方真是好玩,我走来走去,却怎么都找不着你呢,所以只好等你来寻我啦。”
凝露道:“你坏你狡猾!告诉你罢,这其实是一个迷魂阵儿,唤做‘万花结界’,乃我师祖爷亲手所设,内有阴阳开阖、乾坤倒置之妙,若你不识其中道理,即便走到饿死也走不出去哩。”
世荣试探道:“这么神奇,若有人不小心闯进来,当真走不出去,便干脆把这些花墙毁了,难道还阻得了谁去你师祖爷的丹房?”
凝露道:“这层自然有想过,那墙里边藏着许多报警的传声铃铛,若有人破坏,宫中的禁卫自会立即赶来拿人。”
世荣暗思:“那老妖道的丹房里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物,竟然这般小心设防?”
继而道:“从没有侥幸走出去的吗?”
凝露毫不犹豫答道:“绝对没有。”
世荣盯着她笑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还那样着急?”
凝露一怔,霎连耳根都红了,咬牙道:“你还笑人家!唔…快放我起来。”
世荣见她妩媚非常,只仍压住不动,笑道:“糖呢?我已捉住了你,你赏给我糖儿没有?”
凝露胸口起伏不住,凝望着身上的少年,眼波渐渐迷醉起来,忽然微微仰起娇嫩鲜艳的小檀口,含羞道:“在这儿,要不要?”
世荣缓缓吻落,才触着香唇,小道姑双臂便缠上了他的脖子,回吻得竟然热烈无比。
世荣别有用心,探手凝露身上,衣里衣外地温柔抚慰,把她迷得一塌胡涂,轻声道:“姐姐,你好迷人。”
凝露媚眼如丝道:“你喜欢么?”
世荣点点头,一掌插到她腰里去了,隔着小衣拿住一团滑腻腻的湿润处。
凝露颤声道:“小冤家,你知道么?姐姐那日一见到你,便将你藏在心里边了。”
世荣装作情动似火,道:“我们回去屋里吧。”
使出销魂手段,在她花底一轮勾点揉捏。
凝露娇躯阵阵痉挛,底下早已黏腻一片,迷糊道:“这儿不会有别人来,你先要了姐姐罢,晚上我再去你屋里睡。”
世荣便把她剥得精光,见其肌肤白皙如兰,被周围的鲜花衬得惹人无比,不禁十分动兴,当即就在这绚丽无比的万花洞内纵情奸淫。
凝露虽也学过些许淫功媚术,但如何是世荣的对手,不过半柱香光景,已被弄丢了三遭,欲仙欲死道:“好弟弟,你怎么这般强悍?姐姐都流好几回了,你却还……还不出来?”
世荣道:“你再浪些儿,我便射给你。”
凝露闻言,妖娆百呈,直至又丢一遭,却仍不见男儿的动静,哆嗦道:“真要死了,你且饶了姐姐好么?人家晚上再去陪你。”
世荣笑道:“那你求求我。”
凝露实在挨不过,口里求饶声如水流出,世荣方放过了她,见其软烂如泥,几欲昏迷,心思一动,忽有了主意,凑过嘴去对着她耳心道:“姐姐,我抱你回去歇息吧。”
凝露点点头,旋又摇摇头,有气无力道:“你不识路,走不出去的。”
世荣帮她穿衣结带,柔声哄道:“你告诉我怎么走不就成了,难道还在这里干等么?万一有人来了,碰上了怎么办。”
凝露只觉身子被抱起,心中甜蜜如饴,神魂颠倒间不加细想,应道:“好罢,我告诉你怎么走,千万别走错了…”
当下把这“万花结界”的走法说与世荣听,什么遇双直行,见三左拐,逢四右拐……十分之繁锁复杂,所幸世荣天资聪禀,又学过诸般玄机变化,不过多时便已了然于胸,心里更是讶异此阵的奥妙。
世荣依着凝露所授之法,走了好一会,转过无数面花墙,终于见到出口,笑道:“姐姐,你瞧这不是出来了。”
却不见回答,低头一瞧,原来怀中的小道姑已甜甜睡去。
走出花阵,世荣忽觉有些不对,眼前诸物竟与先前大不一样,那座阵前的假山无影无踪,换做的却是一间间琳宫华室,他只稍稍一怔,旋即明白:“定是来到‘万花结界’的另一端了。”
心中怦怦直跳,思量道:“既已到此,我何不趁机探它一探?”
主意一定,便重新走回“万花结界”之内,寻了一处隐秘的地方把凝露放下,怕其醒来坏事,便又点了她身上几处令之昏迷的穴道,这才走出阵去。
世荣已知那葫芦道长其实是白莲教的长老级人物,修为必定十分惊人,丝毫不敢大意,当下将功力运至自身极限,小心翼翼地缓缓搜寻,连过了几间屋子,皆没发现什么异样,忽闻前面大屋内隐隐传来人声,忙屏息静气轻蹑过去,贴墙凝听。
只闻一声娇啼,有女人颤呼道:“哎呀,还是不行哩!”
声音既娇又媚,似欲断肠。世荣忍不住运功于指,无声无息地在纱窗上划了道口子,探目朝内望去,但见屋内锦堆秀帷,华美非常,其间或坐或卧着数人,唯一的男子正是在藏锦坞见过的那个宇文长老,周身皮肤洁白如玉,肌肉块块隆起,竟不见丝毫多余的赘肉,令人难以相信这会是一个四十余岁男人的身体。
他盘膝端坐在一只绣墩之上,腿间挂着个寸缕不挂的美妇人,浑身白腻如雪,正伏在男人的身上不住抽搐痉挛,只从那纤浓合度的背面,世荣也能认出她便是今早方别的白藕圣姑,心道:“原来老妖道是这样讲经授道哩。”
旁边还有两女,一个云发散落,堕及股处,身上只余一只小巧的肚兜儿,上边绘着绿水波纹,浮着几片红色的芙蓉花瓣,露着底下细软柔润的森森乌草,四肢修长,斜倚着男人,一条雪臂扶着白藕,丽目紧张的望着某处。
另一个结着通心髻,斜插一支碧玉簪,桃腮杏靥,身上穿件月白密罗衫,底下一条透纱花涧红,跪在旁边,手上拿着一条大汗巾,捂着两人交接处,笑嘻嘻道:“小白藕这回惨哩,掉了这么多精儿出来。”
那长发丽人也道:“师父饶了这小蹄子吧,她都抽筋啦。”
宇文长老身子一舒,白藕登时从他腿上滑了下去,在被堆上酥成一团。
世荣瞧见他腿心那物,巨硕非常,似乎不逊自己,上面粘满了厚厚一层乳白色的浆液,心道:“这家伙好功夫,竟把白藕弄得如此大泄。”
宇文长老哈哈一笑,捋须道:“白藕最不肯上进,吃亏自然多些,你俩切莫学她。”
拿着汗巾的美人跪到他两腿中间,为其仔细擦拭秽物,娇声道:“师父的大神鼎功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哩。”
世荣心中一跳:“神鼎功不过是道家传说中的东西,难道世上真有其法?不知威力如何?”
宇文长老微笑道:“传与你们三人的小玉炉功,与为师的神鼎功可谓阴阳相成,若你们肯下苦功,也修炼到为师这等境界,到时我们阴阳双修,更有胜此十倍的大快活呢。”
那长发丽人双臂搂住男人的脖子,吐吐舌儿道:“此时都险些儿受不了呢,更胜十倍,那又是怎样的光景,岂非把小命都快活丢了?”
宇文长老道:“红莲,待你修炼到那境界时,自然能明白其中的奥妙。”
世荣心道:“这美人既是红莲,那另一个定然就是碧荷了,这老怪物艳福不浅呐,竟收了三个这般惹人的尤物做徒儿。”
碧荷双手捧着男人那物,怜爱无限地贴在粉面上,道:“师父,大神鼎功已经奇妙如斯,那先天神鼎岂非更是出神入化?为什么还要我们去哄那狗皇帝修炼呢?可不是白白的便宜了他吗?”
宇文长老笑道:“岂能白白便宜他呢!”
见三个徒儿不解,又道:“你们都知我教当今圣主武功盖世,又是元老会诸尊合力推举的,为何教中还有一些人口服心不服?”
红莲道:“这是因为教主并非前教主的亲传,又没历代教主皆拥有的掌教之宝圣莲令,所以教中偏远诸系及极乐谷神兵诸将不甚心服,但这跟我们哄那狗皇帝修炼先天神鼎又有什么关系呢?”
世荣听见“极乐谷”三个字,心中一跳,只盼他们接下去会谈及所在地点。
宇文长老微微一笑道:“修炼先天神鼎是不是得先筑一座通天台?”
三个女徒越听越糊涂,碧荷道:“恕徒儿愚钝,这里面又有什么关系呢?”
宇文长老捋了捋美须,道:“待我仔细说与你们听吧。五年前,教中得到一条消息,说是前朝后人带着国玺从南边入境,意欲收编前朝残余的各路势力,当时教中诸尊皆认为应去谋求联合的可能,前教主便带了教中数十名高手一同赴往南疆,不想这一去,便从此没了消息,此后教中诸尊不知派了多少高手入疆寻探,但都没有找到丝毫线索。而我教规模何等庞大,怎可一日无主,因此元老会就推立了新的教主。”
白藕娇慵无力地趴在被堆里,奇道:“前教主和那数十名高手的实力何等超凡,怎么会一齐失陷?且连半点消息都留不下来?”
五年前,也正是世荣奉皇帝密令出使南疆的时候,想起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大风云,竟犹历历在目。
宇文长老道:“这便是最令人不解之处,难怪教中会有人怀疑问题出在我们自己的内部。”
他顿了一下,续道:“元老会虽然推立了新教主,但对于寻找前教主及那数十名高手的努力,这数年来却从未停止过,直至三年前,朝庭抄斩了三朝大内司库丁翊,我们才获得一条重要的线索。”
三徒异口同声问道:“什么线索?”
世荣也凝耳倾听,生怕漏掉了任何东西。
宇文长老道:“我们在朝庭的眼线密报教中诸尊,从丁翊府内搜出一本记载着他所收藏宝物的册子里,竟然就有圣莲令这一项。”
三个女徒皆轻呼一声,世荣也悄然耸容,心道:“江湖盛传丁翊收藏了许多非同小可的宝物,不想其中竟有圣莲令。”
红莲道:“丁翊好象从未去过南疆,圣莲令怎么会落入他的手里呢?”
宇文长老道:“这就不得而知了,这丁翊甚是古怪,几件湖江上的异事好象都和他有点干系。”
碧荷道:“既然有了线索,那我教怎么不想法子把圣莲令请回来?”
宇文长老道:“当今教主得到消息,立即派人潜入朝中继续寻探,才得知朝庭并没有找到那本册子上所记载的东西,狗皇帝本欲下令掘地三尺,但因东太师同几个朝中元老合力劝奏,只是封存了丁翊的府第,时至今日,都未再有任何举措。”
碧荷问道:“这又是何故?”
宇文长老目遥远方,缓缓道:“或许是因为一个鲜为人知的传说……”
他顿了顿,才接着说下去:“在丁翊府第的地底,其实还埋藏着皇朝的龙脉。”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2/26 11:43:07

第五十一回:三峰采战
屋内三个女徒及窗外的世荣闻言皆不禁耸容,白藕道:“徒儿明白了,狗皇帝是害怕掘伤了自家的龙脉,因此才不敢轻举妄动!”
宇文长老点点头,道:“龙脉此说未必属实,但兹事重大,又乃东太师等几位朝中元老所奏柬,狗皇帝纵然只有一分相信,也是万万不敢冒险的。”
红莲帮他轻柔地捏拿着肩膀,道:“这么说来,丁翊故府地下到底有没有宝库,却是无人真正知晓啦?”
宇文长老道:“虽无法证实,但此事关我教中至宝圣莲令,哪怕只有万一的希望,也不能轻易略过。”
白藕问道:“师父,那圣莲令虽是我教宝物,但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宇文长老道:“岂止重要,圣莲令能成为本教教主的掌教之宝并非偶然。”
碧荷道:“传说它有将使用者功力放大的奇效,这可是真的?”
宇文长老点了下头,道:“毫无虚假,我教历代教主修炼的圣莲大法,威力几可与少林的易筋经、武当的太极拳并驾齐驱,若有了圣莲令的配合,便可稳操胜券,更有一样,若要调动极乐谷的八万神兵,非它不可。”
世荣心中一跳,眼都热了:“又谈到极乐谷了,快快说出它在哪儿,好教我来个先下手为强,把那所谓的八万神兵杀得片甲不留!”
红莲道:“虽然没有圣莲令,但柯教主的话,极乐谷诸将真的敢不听吗?”
宇文长老道:“为了保证对极乐谷的绝对领导权,前教主沈士宇曾颁令谷中诸将,若无圣莲令的指挥,教内谁都不能调动神兵,即便是他亲来也不行。”
白藕喃喃道:“无怪柯教主才这样着急,若谁真的寻着了圣莲令,岂非一件天大的功劳!”
宇文长老道:“在还未彻底查明沈教主下落之时元老会便匆匆推立柯昱为新任教主,只是当初的权宜之策,为的是避免我教在群龙无首的状况下四分五裂,但也因此招惹来教中一些支系的猜忌怀疑,是以柯教主在登位的那一天就亲自宣布,异日若有谁持圣令回来,他便立即退位让权。”
红莲道:“哎呀!这可不妙,若是谋害了沈教主的仇家得到了圣莲令,柯教主是不是也得拱手将位子让与他?”
宇文长老道:“这也没那么容易,若无我们元老会的支持,即便有谁持着圣令回来,也不见得能登教主之位。”
碧荷恍然道:“总之那圣莲令是件十分关键的事物,徒儿有些明白了,教主请师父潜入皇宫,为的便是打探那地下宝库的虚实,以便我教日后迎回圣令。”
世荣忖道:“原来白莲教中还有这一桩大秘密,那圣莲令若被我圣门中人得之,岂非大大有文章可做?”
他胸藏大志,想及或许有可能控制那极乐谷的八万神兵,心头不由怦怦直跳,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宇文长老捋了捋美须,微笑道:“正是,但这只为其一。如今中原虽似四海升平,但周遭强敌环伺、危机四伏,东南沿海倭寇横行成患,西南界外前朝余孽蛰伏搔扰,南疆诸族养兵备甲蠢蠢欲动,北面更有强虏压境,而狗皇帝却昏庸无能,罢贤不用,专喜谄佞,且又贪花恋色荒淫无度,今朝早已是积弱不振危如累卵,把这昏君取而代之,不过早晚的事,以其将这大好河山拱手送与他族,还不如让我们自家人得之,圣教积养多年,等的只是一个契机而已,教主命我入宫服侍狗皇帝,更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里应外合,铸就我白莲盛世!”
世荣心道:“白莲教的野心果然非同小可,竟也来跟我圣门争天下!他们把这老妖道遣入宫里做内应,安插在昏君的身边,倒是一步极利害的奇招。”
白藕歇了好一会,已有力气支起身来,在被堆里娇慵可人地抱住男人的腿,腻声道:“可是师父用那出神入化的先天神鼎功来笼络狗皇帝,还是太便宜了他吧。”
宇文长老笑道:“我只要他筑那通天台,到时神功传或不传岂非由我。”
碧荷娇笑道:“是啊,到时便是胡乱传些什么功夫,那蠢东西又怎知是真是假,最好能引得他走火入魔,脑子弄出些古怪毛病来才妙哩!”
世荣见她生得十分清丽可人,心中暗叹:“真可谓貌若天仙心如蛇蝎矣!”
白藕吃吃笑道:“师姐最坏啦,嗯……筑那通天台对我们圣教有什么好处吗?”
宇文长老道:“筑一座通天台糜费不下几百万两银子,国库早已空虚,到时昏君只得又下旨搜刮民膏民脂,苛捐重赋之下,百姓还经得起这等折腾么,天下一乱,便是我圣教举事的大好契机了。”
世荣听得心中凛然,思道:“原来他们哄狗皇帝修炼那什么神鼎功,目的便是为此,哼!天下一乱,是你白莲教举事大好契机,又岂非我圣门问鼎中原的大好时机!这一计策,倒无需去破坏他们。”
白藕两只滴粉搓酥的玉乳贴着男人的膝盖轻柔厮磨,撒娇道:“师父呀,前几日徒儿已把那狗皇帝哄得神魂颠倒了,但一提及修炼先天神鼎功时,他就说因有镇国公牛清那几个大臣极力反对,所以不敢建造通天台哩。”
红莲蛾眉轩起,雪靥上笼了一层煞气,恨声道:“我哄他时,他也这么说,看来那几个老家伙真是绊脚石儿,何不想个计策废了他们!”
碧荷道:“对对对!把那几个讨厌的老东西除掉,狗皇帝到时岂非都听我们的?”
镇国公牛清一直都是世荣的心头大患,听到此处,暗道:“你们白莲教倘若能将那老不死除掉,可当真帮我圣门的大忙了。”
宇文长老沉吟道:“别人暂且不提,那镇国公牛清乃三朝元老,又是八公之首,手里有先帝所赐的劝贤鞭,朝中大臣里,狗皇帝最怕的便是此人,想要除掉他,谈何容易。”
红莲眼珠子一转,道:“那我们就来暗的,龙象圣使不是就在都中么?听说冰魄老妖近日也要入都,师父何不请他们出手。”
世荣一听,心道:“那日与妖道在藏锦坞见面的,果然是白莲二圣使中的龙象使者,江湖上传说此人的大力龙象功威力惊人,行事又极为狠辣隐秘,他既在都中,我圣门中人行事可得小心了。”
宇文长老道:“此也不妥,牛清手下能人异士甚众,而且圣捕侯小月不日将回到都中,就算龙象肯出手,也未必能成功,何况教主命他留在都中只是为了接应我,如非到那最紧要的关头,万万不可暴露的。”
白藕道:“冰魄老妖呢?那怪物的武功自成一家,诡异得吓人,麾下又是兵强马壮,请他出马岂非最适合?”
宇文长老道:“冰魂老妖位列六妖之首,可算是教内前十名的高手,若由他击杀牛清,倒也有些成数,但他此番奉教主之命入都,为的是要抢先在极乐谷一系人马之前寻获圣莲令,怎能分心其他。”
红莲讶道:“极乐谷也有人要来都中么?”
宇文长老点点头,神色凝重道:“极乐谷一系素来疑心沈教主是为教内人所害,是以一直不肯完全归服柯教主。他们今次入都,乃是拥护着沈教主之女沈瑶而来,估计他们也要在丁翊故府上动脑筋。”
世荣思道:“这下子可热闹了,如此多的白莲教高手一齐入都,加上来捉拿我这采花大盗的各路人马,不把都中闹个天翻地覆才怪哩!”
隐隐觉得此际正是兴风作浪的大好时机。
白藕道:“师父,沈瑶乃前教主之女,冰魄老妖却是柯教主指派,万一他们因为寻那圣莲令冲突起来,您将会帮哪边呢?”
道人缓缓道:“他们皆为圣教中人,怎可偏袒哪边…”
他停了一下,接道:“但我宇文奇曾向沈教主发过誓,要绝对效忠圣莲令,到时谁能迎回圣令,为师便拥护谁。”
碧荷趴在宇文长老腿间,双肘支着男人的大腿,手托下颔,蹙眉道:“这么说入都的两路人马都不能为我们所用喽,嗳哟!头痛死了,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到底怎样才好呢?”
宇文长老微笑道:“要哄得那昏君下决心大撒银子建造通天台,绝非一件易事,你们不成,为师还有另外的计策,无需担心了。”
白藕幽幽叹道:“都怪我们几个学艺不精,不能把那狗皇帝收得服服贴贴,还需师父劳神费心。”
碧荷吐出香舌,尖处在男人的巨物前端轻舔了一下,腻声道:“好啦好啦,今儿可是讲经授道之日,红莲白藕你们都浪过了,师父该痛一下碧荷啦。”
红莲突然弯下身子,把手往她腿心里一掏,旋即直立起来,叉开五指,只见其间浊腻如丝,笑道:“呸!还没浪就先湿成这样,数你劲头最大。”
碧荷毫不为意,笑道:“就是看了你俩的浪劲儿,我才这样哩。”
抬头转向男人,娇语道:“好师父,上月你多痛了红莲两回,今儿可不能偏心啦。”
宇文长老微微一笑,道:“你上来吧,为师先看看你的小玉炉功有没有进展。”
碧荷粉容染晕,美目流彩,喜孜孜地直起身来,忙褪了底下那条透纱花涧红,一手搭着师父的肩膀,一手扶住朝天巨茎,蜂腰拆了拆,把玉户对准龟首,娇躯往下一沉,便缓缓将男人的阳物吞食进去……直至近根处,发出“啊”地轻呼一声,方才顿住,挨了一小会,便开始套弄起来。
宇文长老安坐如山,任由腿上的女人妖娆,瞑目半响,缓声道:“别贪玩,你先固好元阴。”
碧荷却愈耸愈速,浪哼道:“不管啦,师父个多月没痛人家哩,让徒儿先美一回嘛。”
宇文长老斥道:“胡闹!这久蓄之精最为宝贵,怎么可不经搬运循炼就随意丢出来,糟蹋了好东西可饶不了你!”
世荣修炼的月华精要乃属采补之类的功夫,房中术已臻炉火纯青的境界,心道:“这老妖物果非庸手,不知他的大神鼎功有什么奇妙之处?”
碧荷娇喘吁吁,四肢如八爪鱼般攀紧男人,撒娇道:“徒儿想死师父啦,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宇文长老也甚宠这个清丽可人的徒儿,哄道:“阴阳相得,水火既济,先存后施,有张有弛,那才更加快美有趣,连这道理你也忘了么?”
红莲把手探到碧荷股心,尾指在菊眼上轻轻搔了一下,笑道:“她这会子只想着一个‘浪’字,别的哪还记得。”
碧荷打了个哆嗦,但此刻哪还有工夫理会她戏弄取笑,迷迷糊糊向长老吟絮道:“师父啊,徒儿这半月里勤修苦炼,半点不敢偷懒,却不知怎么,那小玉炉功越炼越……越觉得难过,就连晚上睡觉都梦见让师父痛呢。”
白藕在被堆里用绵乳捂煨男人两脚,嘻嘻笑道:“小荡妇,那不是晚晚都流水儿。”
宇文长老一听,面露忧色道:“此象可非好事,莫不是你练功的走岔征兆?还不快快扃守元阴,待师父帮你察探归正。”
走火入魔乃是练功者最忌怕之事,碧荷吃了一惊,忙将心猿意马拘起,颤声道:“师父,可……可严重么?”
宇文长老道:“也莫怕,只依为师的话去做,自然无事,固好元阴没有?”
碧荷粉臂搂住男人的脖颈,点点头道:“徒儿紧紧守着呢。”
长老道:“好,为师先为你察探征候,切莫轻易动兴。”
世荣从纱窗上划开的口子望进去,见那宇文长老展手摩弄妇人双乳,旋而经胁、腰、腹至阜,其势细腻有致缓急合度,宛如在把玩一件名贵无比的玉器,他是此道高手,细瞧之下,立知道人手法奇高,一揉一捺,一捂一握间无不是精雕细琢暗藏玄妙,心中不禁暗暗佩服。
过不一会,便见碧荷两颧红晕,星眼含饧,只是她心中紧记师父的话,运功死死固守着骊关。
长老又凑首过去与她接吻,吮咂唇舌,底下开始缓缓耸动,也不知使了什么玄妙功夫,只不过数下,一注清腻蜜液就从妇人的玉蛤缝里滚了出来,顺着男人的腿蜿蜒而下,还没流到被子上,已被底下的白藕檀口接住,用舌舔入嘴内。
碧荷鼻息咻咻,娇躯轻轻颤抖,玉首不时甩动一下,仿佛已难挨之极。
世荣心中凛然:“好利害的手段,还没过百抽,也不见有何动作,便能把女人撩诱至这地步,真乃搬运循炼阴元的大行家。”
宇文长老忽道:“为师已勘明你内里气脉走岔之处,征候不大但也不小,这就为你引导归正,其间千万不可丢身子,你且以锁炉小玉扣守着吧。”
碧荷含糊应了,合目缄口,似在调息运气,状如忍便憋尿。
又听道人言:“结莲势最能助小玉扣扃守阴元,你为何不用?”
碧荷忙将两条如瓷似玉的美腿盘起,环绕男人腰上,娇媚欲滴道:“徒儿只想着别被师父弄出来,脑子就不管用了。”
红莲也轻喘了起来,娇躯紧贴着男人道:“师父要施展化真术么?”
宇文长老道:“非此不可,否则难以将碧荷走岔的气脉导正。”
红莲两只雪乳缠磨男人的背膀,娇声道:“徒儿不依啦,师父方才在白藕身上施了一次化真术,如今又轮到了碧荷,人家却……好久没有尝过了。”
长老道:“莫闹,你只要好好侍候着,待会自有快活的。”
两手捧住碧荷雪股,往已一按……
碧荷“嗯呀”一声,只觉花心被深深地刺了一下,浑身毛孔皆张,魂不附体,两条美腿一跳,所结的小玉扣差点便要散掉。
道人见状,对娇徒低声吟唱口诀:“提气入丹田,上向脊胁,起华池……夹缩下部,按定心神……存想玄关…之下尾闾之穴……”
下体有节奏地时舒时展,动作并不见大,便刺得妇人乍惊乍战。
世荣想知他道术深浅,凝耳聆听,无奈宇文长老声音极低,又相距甚远,饶他功力深厚,也只能闻得断续之言,虽是管中窥豹,已感其法玄异精妙,竟与自已的月华精要截然不同。
但见碧荷香舌半吐,身子娇颤不住,上边的月白密罗衫滑落腰际,露出鸽绒般的细腻美肤,头顶的碧玉簪斜斜欲坠,那通心髻早已四下散开,缕缕秀发垂落,半遮了酥胸,分外诱人。
旁边另外两个娇徒瞧得心酥神摇,一下一上,一前一后贴着不住缠磨,更添许多撩人春色。
世荣刚才在“万花结界”内与凝露荒唐了一回,却未泄过,此际瞧了屋中情形,不觉口干舌燥,裆内烫热了起来。
碧荷忽然哼吟道:“师父,好……好难挨哩,徒儿快……快……嗯呀!”
挂坐男人身上,一副香魂欲化的样子。
宇文长老道:“大功即成,你万不能功亏一篑,待我引出三峰大药,不但可将你体内走岔的气息归正,还能助你的功力更上一层。”
世荣一听,心中立时雪亮:“这妖道要采他徒儿的三峰大药,怕不是为了自个受益吧!”
原来所谓三峰大药,乃属道家采补说法,他修习的月华精要中便有细述:上峰曰红莲,药名玉泉,又名玉液、醴泉,自女子舌下两窍中出。其色清碧,为唾之精;中峰曰双荠,药名蟠桃,又名白雪、琼浆,自女人两乳中出。其色雪白,其味甘美,为乳之精,若未生产女人无乳汁者,采之更有补益;下峰曰紫芝,号曰虎洞,又名玄关,药名黑铅、月华,自女子玉宫出。其质津滑,触之麻人,乃阴之精,三药之中最为补益。
男子若能将三峰大药纳于丹田,便可灌溉五藏,左填玄关,右补丹田,生气生血,填精补髓,以益元阳。长采久受,更可经脉相通,益寿延年,逍遥云汉,游宴黄庭。
说白了,其实便是搬运循炼女子体内阴元,由口、乳、阴三处采汲出精华,对男人来说自然大补,对女人而言却是大亏了。
碧荷声音如咽如泣,颤叫道:“可是…可是徒儿……身子里边好……好热,嗳呀!好奇怪了,呜……身子要…要融掉了……呜……”
只见她雪白的肌肤上泛起大片大片的红潮,脖颈下、乳沟心、后腰肌、及大腿根等数处更是殷红如血,显得既怪异又诱人。
红莲惊疑道:“师父要采三峰大药吗?那碧荷不是…不是……”
后边的“亏得很”三字却不敢说出来。
道人道:“你们放心,为师识得回荣接朽之术,不但不会亏损碧荷,反而能令她的功力更上一层楼。”
说着渐刺渐疾,也知这娇徒儿耐不了多久,但因那三峰大药搬运循炼愈久愈补,更能吸收女子体内的阴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将出来,当下悄把两手扶在她腰肢上,十指暗运玄功分捺数穴,令其不能丢泄。
世荣眼尖心明,才不信他那“回荣接朽之术”的鬼话,暗道:“这妖道好狠毒,做他的徒儿可吃亏得很呐!”
碧荷玉首连甩,涨得花容酡红,两腿早盘不住男人的腰胯,无奈身上穴道被制,只是丢不了身子,汪汪涕泪皆出,颤呼道:“呜……怎会这样?徒……徒儿已散了功,怎……怎么还丢不了呢?呜……好……好辛苦呀,师父救我!”
道人默不吭声,巨茎连连深突狠刺,龟头挑到女徒儿的花心上,只觉那物肿胀得宛如新摘鱼膘,软滑润腻,触之美不可言。
红莲见师妹身子时绷时舒,似欲从她师父身上掉下来,忙从男人背后伸出双臂,将其抱住,喘息道:“妹子莫急,师父正帮你运功调纳呢,再忍一忍吧。”
跪在被堆里的白藕,从底下瞧见她师父那布满怒筋的肉棒进进出出,出时半露龟首,没时几尽茎根,把师姐的嫩蛤百般翻犁揉剖,不觉欲焰如火,呼着滚烫的鼻息,竟仰起粉面,吐出香舌,去舔舐碧荷股心内的菊眼,含糊道:“好姐姐,我也帮你弄出来。”
碧荷目瞪口呆,真不知是苦是乐,左侧腰上一松,玉首突被师父一手扳住,檀口随即给男人的口唇罩住,神魂颠倒间刚要渡舌过去,两边唾窍蓦地一酸,许多津液涌了出来,填了满满一口……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2/26 11:50:51

第五十二回:姐弟兼收
原来却宇文长老放了她左腰上的数处穴道,令其先出上峰大药,唇舌探得醴泉已产,立展玄通,用力一吸,顿得芬芳满口。
世荣见他们口角隐有碧光闪动,心知碧荷上峰大药已出,益了妖道。
碧荷媚眼如丝,鼻中吟声似醉。
不过片刻,道人便离了妇人香唇,一手捏住她一只奶头,一口罩到另一只上,右腰侧的食指与无名指松开,又放了两处穴道……
碧荷立觉混身一酥,两乳猛然鼓胀,似有什么东西自男人噙住的那只乳蒂一注注射出。
宇文长老满口甘美,连吞数口,才放开这只奶头,转首又去吸食另一边。
旁边两女虽然早已听闻此道,但还从未被宇文长老采过三峰大药,这时亲眼瞧见未经孕产的碧荷,一下子便被弄出许多乳汁来,既是新奇又觉有趣,大为佩服道人的神妙玄功。
碧荷出了一身香汗,娇躯无处不腻,湿淋淋的犹如刚从水里捞出来,整个人虚脱乏力,几乎是挂在男人的巨棒之上。
宇文长老忽离了绣墩,将碧荷按倒在铺得厚厚的被堆之中,大开大合大耸大弄,一气抽送了近百下。
碧荷娇啼不住,两只白足乱蹬乱踏,急得直哭唤道:“怎么会这样?要丢要丢,徒儿要丢!”
道人不理不睬,又狠抽猛耸了几十下,只觉徒儿阴中如膏如淖,心知火候已到,按在碧荷右腰上的余指尽数放开,底下拼力一耸,龟头准准地扎在她那肿胀不堪的肉心子上,随之使出化真术,闷哼道:“大功告成啦,乖徒儿丢个痛快吧!”
碧荷骤然失神,只觉一道极强的吸力直透入玉宫之内,嫩心酸得几欲坏掉,整只小腹都痉挛起来,滞了片刻,才娇娇颤啼一声,花眼刹那绽放,喷吐出股股浓稠如粥的阴浆,丢泄得死去活来。
旁边两女见道人后腰肌肉收束不住,心知他在施展那收魂夺魄的化真术,她们皆尝过个中滋味,一个个瞧得面红心跳,鼻息咻咻。
宇文长老美美地领受着,悄运大神鼎功中的采汲秘法,将精华细细吸收,纳入丹田之内。
白藕见碧荷香舌半吐美目翻白,神色不对,惊慌道:“师父师父,你瞧师姐变成这样子了!”
宇文长老微笑道:“无妨,她这是快美不过,暂入假死之态,待为师施展回荣接朽之术,将调和之精反哺回去,即能令她转醒过来。”
他连挑三徒,粉香腻玉,贴体熨肌,也已有那射意,当下松开精关,默运玄功,从丹田调出一股雄混气劲,和着阳精射了出去。
碧荷软烂如泥,目森耳鸣,口不能言,只道就此仙去,倏觉男人用龟头将花心眼儿堵住,一道强劲如矢的热流倏地灌入,娇躯猛然一震,竟能大声哼叫起来,片刻之后,便觉周身暖洋洋的好不舒服,随即昏昏睡去。
白藕见碧荷似眠非眠、似醉非醉地蜷缩成一团,担心问道:“师父,师姐可好了?”
宇文长老拔出黏满秽物的肉茎,盘膝而坐,笑道:“她原本就没事,修习小玉炉功自会产生幻象,越至深层,幻象便会越来越甚,一直炼到能将幻象控制,并能随心所欲的运用制敌,才算大功告成,看来碧荷的进展比你们俩要快,已经开始出现幻象了。”
红莲讶道:“那方才师父怎么说她……”
宇文长老道:“为师看她不肯用功,是以出言警吓,你们瞧她不是因此得了许多快活么,功力还将由此更上一层。”
世荣见那碧荷虽然神疲态倦,肌肤上却似泛着一层似有似无的淡淡晕华,果然是受补增益之象,心道:“妖道竟识得这等神妙的回荣接朽之术,月华精要太过霸道,若有此法,与我欢好的女人不但可保无虞,或可因此受益也未定哩。”
想起可卿自与他欢好以来,身子每况愈下,不觉忧心如焚,暗暗盘算如何才能将那回荣接朽之术偷学到手。
白藕扑入道人怀里,大发娇嗔道:“原来如此,师父好偏心呐,徒儿可不依哩。”
红莲也随之挤入,在男人胸前撒娇,哼哼道:“人家也不依,师父老是偏宠碧荷。”
宇文左拥右抱,揽着两个千娇百媚的徒儿,大笑道:“你们三人,为师哪个不宠!已修习了大半天,先唤人去弄些酒菜来,养养精神,今晚继续修炼,到明儿天亮时,包管叫你们都欲仙欲死脱胎换骨,哈哈!”
红莲应了一声,从男人身上滑下来,往世荣这边走来,却是到墙边拉动绳子打了个铃。
世荣急忙缩低脑袋,蹲伏窗下,心知她是招唤下人进去侍候,生怕被撞见,便悄悄蹑步离开,复转入那“万花结界”中去,背起被他点了穴道的凝露,依着她所授之法,朝另一向的出口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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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与可卿魂飞魄散,一齐转首瞧去,却见秦钟闪进轩来,扑上竹榻,一手拿了宝玉,一手捉住他姐姐,笑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快活了几回?都快快给我招来!”
原来他在屋里久候宝玉不归,生怕他醉倒在路上,便起床出来寻找,四下不见,走出老远,才在这醉碧轩里擒获两人。
可卿羞涩万分,恨不得能立时寻个洞儿藏进去,酡颈绯颜道:“我……我…没……你快走!”
情浓之际,忽着了惊吓,那股迫于眉睫的丢意早逃到爪哇国去了。
秦钟嘻皮笑脸道:“哎呀呀,有了心上人,便不认得自家的弟弟啦。”
扭头朝宝玉道:“好呀!上回说不敢,今儿却把我姐姐这样了,原来是在哄人呢!快招快招,到底偷过几回了?”
宝玉陪笑道:“久慕佳人,今方得幸相逢,以酬夙愿,只此一回耳。”
可卿听宝玉此际还文绉绉地胡扯,耳根都红了,大嗔道:“快放我起来!”
秦钟笑道:“机缘难得,这会儿绝不会有人到这来,再玩一会又何妨,好姐姐,我也来!”
上前与宝玉一起拥住可卿,嘴巴朝她脸上发梢乱香乱拱。
可卿通体酥软,哪有力气相拒,嘤咛道:“求求你们,不要闹了。”
秦钟道:“姐姐莫羞,我与玉哥哥早就盼着这一天呢,今儿便遂了我们的心愿吧。”
说着朝宝玉霎霎眼,呶了呶嘴。
宝玉会意,也十分舍不得可卿,底下又轻轻抽送起来。
可卿虽晓得宝玉已知她们姐弟乱伦,仍犹羞不可耐,浑身如烧,眼波似醉,呻吟道:“不可以……不可以……”
秦钟双手捧起姐姐俏脸,朝她樱唇吻去,含糊道:“怎么不可以?我们三人相亲互慕,如此一起销魂快活,便是天然天意,最为至情至性的,睬那些无聊透顶的礼教伦常做什么!”
可卿被两人前后夹攻,几乎崩溃,哪里还能去反驳她弟弟的强词夺理,心里只觉今日极背纲伦,万万不该,惶愧与快美交加,羞涩与刺激作对,真不知是苦抑乐如何是好。
秦钟见姐姐娇颜如桃,美艳得不可方物,心中爱欲如火,吻过香肩酥乳,底下已勃然发起,挑得裆如高蓬,当即解开腰头汗巾,褪下裤子,又朝宝玉打了个眼色。
宝玉知他意思,想起两人那夜如何一起狎弄凤姐儿,不禁一阵销魂,便把玉茎拔出,将可卿抱起,翻转过来……秦钟会心一笑,悄悄从他姐姐背后掩上。
可卿昏昏沉沉地被他俩人摆布,花穴中的烫杵忽然离去,顿感空虚难过,正自怅然若失,又觉前后有物堵住,分别抵于花溪菊眼之上,心中狂跳起来,颤声叫道:“不要……”
话音未落,那前后之物已同时发力,一齐往自己体内突入。
可卿只觉涨满欲裂,却又充实暖烫,美得险些儿叫出声来,双手不由扶住了宝玉的肩头。
前边仍由宝玉穿溪寻源,但因茎肥龟硕,加上秦钟于异道压迫,纵然已润如油浸,也难一蹴而就。
秦钟宝贝纤长坚硬,虽摘的是后庭花,道旱路窄,却能后发先至一抢到底,刺到肠头,令可卿大颤了一下。
待到前边的宝玉擒到桃源嫩心,可卿“啊”的一下,终忍不住哼了出来,声音既娇又媚,她只想拼命压抑,却愈是荡人魂魄。
哥儿俩已有在小木屋里连袂大战凤姐儿的经验,当下各据绮地,你进我退,你来我往,甚为默契,顺畅中偶尔卡壳顿滞,更搅得可卿魂飞魄散。
秦钟抬眼望着宝玉,神情恍惚,闷哼道:“我们三人,终得一起销魂哩。”
宝玉也觉如梦似幻,若在前一天,此情此景怎能想象,即便是做梦也都绝然不敢的,噫声道:“天下之乐,只怕莫过于此了。”
秦钟在后任意索取,加以用舌舔耳扫颈,宝玉于前极力的奉承,又俯头吃那红艳艳的奶头儿,可卿周身骨头仿似被尽数抽去,瘫软于两个男儿中间,身上的毯子虽然早已滑落,却感温暖如春,舒美万分,心中惶意渐淡,不觉轻轻哼吟起来。
宝玉柔声问道:“卿卿,你可冷么?”
可卿摇了摇头,听见她弟弟背后笑道:“好亲热哩,这么唤我姐姐呢。”
心中既羞又甜,身子一畅,从玉蛤里滚冒出一大股滑滑的蜜液来,流得三人腹腿皆腻。
两少年见状,心头有如火里添油,底下一齐大力抽耸,只把可卿弄得似哭似笑,身儿魂儿没个安排处。
宝玉还道最近十分耐久,先前囫囵吞枣,不明怎么一下子便泄了,此际细细品味,才知可卿不俗,只觉她那花房之内滑似凝脂,嫩如鱼肠,肉茎宛如在一块戳不烂弄不坏的豆腐中抽插,龟头前端更屡屡碰着一粒软中带硬的妙物儿,一触骨头便是一酥,美得股心突跳不住,竟又有些泄意滋生出来。
可卿身子不似凤姐那般丰腴,宝玉与秦钟一前一后分道齐驰,中间仿佛只隔着一张吹弹得破的薄薄皮儿,一沟一壑感觉十分之清楚明显,两人相视而笑,不时相互砥砺较劲,你顶我揉你来我往嬉戏不休,个中滋味,笔墨难描。
可卿哪曾尝过这种滋味,烫着俏脸,饧着眼儿,想到一个是素来最痛爱的弟弟,一个更是心底最得意的人儿,此刻竟一前一后,齐将那最羞人亦最撩人的东西深纳于身,只觉浑身通泰,透骨酥麻,方才惊跑的丢意又渐清晰,无可遏制,情不自禁间探首往前,火烫的樱唇在宝玉胸膛上乱亲乱吻。
宝玉也一阵意乱情迷,两手捧起可卿的俏脸,把嘴罩到她檀口上……
可卿双臂搂住男儿脖颈,软滑香舌不时悄吐过去,让他吸吮怜爱,心中销魂渐浓,阴内花心上的妙眼悄然绽开,软软嫩嫩地将龟头轻啜浅咬。
秦钟在后边瞧见姐姐纤腰绷束,股肌收紧,又感其肛内油肥一片,肠头肿胀如李,似乎到了那要丢的光景,忙道:“姐姐要流了么?我们三个一起来吧。”
可卿浑然不觉,滞凝着娇躯,眉目之间尽是妩媚之情妖娆之色,她本就美若仙妃,此刻更是娇艳绝伦,宝玉前面瞧着,不觉筋麻骨软,蓦地浑身一酥,暗叫不好,阴茎暴跳不住,已斗然射出精来……一滴一滴都甩打在女人的花心子上。
可卿骤觉娇嫩上一烫,周身汗毛皆竖,“唔呀”一声,两乳紧贴住前面的得意人儿,娇娇战战地哆嗦起来,她本就呼之欲出,突受了宝玉的玄阳至精,哪里还挨得过,刹那也掉了身子,这回不比先前两遭,股股浓阴如浆排出,丢得花容失色,三魂杳杳七魄悠悠。
后边的秦钟顿感姐姐股内剧烈收束,纠结如箍,绞得肉茎美不可言,下体狠命往前一挫,龟头怒扎在那油滑的肠头之上,闷哼一声,也随之翕翕然地射了起来。
三人我抱你你抱我,我缠你你缠我,丢泄得天昏地暗欲罢不能。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秦钟道:“真好,我们这叫做水乳交融,三个竟是一齐泄的。”
宝玉却道:“卿卿,你可好么?”
可卿依在他胸侧,吃羞道:“有什么好的,被你们两个小魔王缠磨死了。”
秦钟做状朝空气中嗅了嗅,笑嘻嘻道:“这么香,姐姐你一定流了许多,却还说不好。”
可卿大羞,伸手去拧弟弟,薄怒道:“你再胡说!”
她身子乃那万中无一的纯阴之体,花浆内含着奇香,此际轩内香气格外浓厚,显然方才丢精极多。
秦钟身子一滚,翻到宝玉另一侧躲着,仍嘻皮笑脸道:“我有乱说么,玉哥哥可是最清楚不过,问问他便知哩。”
可卿欲追过去,眼睛触着宝玉的目光,便罢了手,垂了螓首,钻到他胁下。
宝玉见她脸上潮红如霞,怔怔道:“卿卿,你真好看。”
可卿羞得捂捂脸蛋,只觉火烫一片,身上也感暖融融的好不舒服,不禁暗自奇怪,此前她与世荣每回欢罢,身子皆是十分冰凉乏惫,简直是天渊之别。
宝玉环臂将玉人围住,亲了亲她粉额,只觉心畅神怡,道:“今日之缘,不知是多少世修来的造化。”
可卿娇白了他一眼,幽幽道:“我们姐弟俩,才是前世欠你的!”
宝玉心中贪恋无比,出神思道:“如此销魂,不知能有多长久?”
对可卿道:“卿卿,往后我常常过来瞧你可好?”
可卿娇羞满眼,春意酥慵,却摇头道:“若要如此,以后我连你都不见。”
宝玉顿时泄了气,精神全没了。
可卿见宝玉满脸失望之色,心中不忍起来,想了想,忽凑首过去,檀口贴着他耳心道:“你忘记我跟你说过什么了吗?”
宝玉一呆,不知她指哪句话,听她轻轻接道:“偶尔为之哩……你与我弟弟一起好好用功读书,以后或可……或可偶尔为之。”
秦钟叫道:“好哇!说什么呢?竟连我也瞒着。”
扑将过去,挤在两人中间。
可卿咬住樱唇,盯着宝玉,仿佛在瞧他明不明白。
宝玉默念着“偶尔为之”四个字,不禁神魂皆酥,哪睬秦钟,只对着可卿傻傻而笑。
可卿忽想起一事,忙道:“哎哟,你们俩下午不是还要上课么,再不快去,怕是来不及了。”
秦钟一把将她抱住,纠缠道:“这等销魂缠绵,机缘难得,我们下午不去了。”
可卿只是不许,沉下脸道:“别闹。”
坐起来迳自穿了衣裳,又来帮宝玉束发着衣,瞪着弟弟,道:“你还不快点!”
秦钟怕她真恼了,只好也起身穿裤子。
宝玉趁可卿不备,悄悄把那只绣着绿牡丹的荷包藏入袖内。
三人整束妥当,可卿生怕被人撞见,道:“我歇会儿再走,你们先回屋里,取了书就快快上学去。”
又瞧着宝玉正色道:“这几日,你可不要过这边来了。”
宝玉哪敢违拗她的意思,与秦钟恋恋不舍地离开,走到门口,回头瞧去,见可卿坐在榻缘,一双妙目正呆呆地望着这边,那脸上的迷人红潮犹未褪去,不觉痴了。
可卿嘴角翘起,微微一笑,似含甜甜情意,挥手催促快去。
宝玉踏上竹桥,迎面拂来一阵清风,吹得衣袂飘飘,想起方才的销魂,心中如痴似醉,对秦钟喃喃道:“你姐姐不让我过来啦,不知何时,才能再……再见着她了。”
秦钟微笑道:“过不半月,便是中秋,到时来东府这边给老太太请安,你说她去不去?”
宝玉闻言,立时一振,却道:“哎,这些日定是难熬之极了。”
秦钟瞧瞧他,忽淡淡道:“我姐姐毕竟是有夫之妇,你可别太……太执迷呢。”
宝玉胸口如遭重重一击,面色灰败,走着想着,竟欲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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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一连数天,宝玉坐卧不宁,时而傻笑时而叹息,或偶尔对着空处喃喃自语,真如着魔一般,所幸他素来如此,屋里的丫鬟婆子都瞧惯了的,也没谁去疑他。
这日已临中秋,宝玉愈感难熬,盘算如何打发时光,欲寻凤姐儿去小木屋里胡闹,竟觉无甚趣味,心中突然一动,想起那日从丁翊故府地底秘库得获的东西,还未曾仔细玩赏,一时起了兴致,便走出屋子,往凤姐院后的假山而去。
宝玉到了小木屋前,打开锁进去,从床底下拖出那只小藤箱,放在梳妆台上,把里边的东西一样样取出来玩看。
最惹眼的是那把蟒皮短匕,宝玉取出握柄一拔,但听“铮”的一丝悦耳金鸣,骤觉寒气袭来,鼻中一酸,忍不住就打了喷嚏,定睛瞧去,只见那刃部如水清冽,幽幽地泛着冷入骨髓的光芒,猛想起那夜采花五盗遇见正心武馆众弟子之时,“午夜淫烟”满连便是用这把匕首将白玄的九节银链枪绞得粉碎,记得正心武馆的大弟子邹远山唤它作“美人眸”心道:“好名字好名字,剑如其名矣,明明是那采花盗的宝贝,怎么却放在了白玄的箱子里?”
宝玉朝妆台角处轻轻一挥,一小块木头登时被切下,掉落在地毯上,他咂咂舌,忖道:“好快的刀子,切木头竟如切豆腐一般,与书上说的昆吾太阿青犊含章相比,只怕也差不了多少。”
起身走到屋角的木壁前,往前一送,那匕首便无声无息没入,直至吞口处方才止住,他何曾遇过这等锋利的刀子,只觉十分新奇有趣,旋又想到那日在地底的秘库里,白玄若是带着这把“美人眸”恐怕也不会被那些无眉无眼、无鼻无口的怪物活活困死,当下把匕收回鞘中,藏入怀内,打算明日拿去给秦钟玩看。
坐回妆台前,睨见藤箱角落处一只碧玉戒子,纯净温润,质地极佳,镶工也甚为精细,拿起来把玩了一会,越瞧越觉喜欢,便顺手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续又翻看箱里的东西,直至拿起那册《无极谱》这才停下手来。
宝玉当日初看此书时,就觉十分有趣,想起白玄依着此书假扮薛蟠和自己,不但惟妙惟肖,竟连声音也能几乎一样,简直就象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心中神往,反正此时正无聊,当下脱了靴子,捧着书倒在凤姐儿那薰得香喷喷的床榻上,倚着被堆一页一页慢慢细看。
书中共分易容、变形、仿声、摹态四大篇,各篇里边又有观察、制料、描画、练气、移骨等许多章节,写的都是教人如何改变容貌体形,并仿摹他人,初看令人觉得匪夷所思荒诞不经,但接着细看下去,却又感其精妙玄奥,甚有道理,似乎并非痴人说梦。
宝玉看到一节教人如何肺中运气、摹仿声音之时,只觉妙不可言,情不自禁学着照做起来,喉中竟能发出一些平日里从未有过的声音,练习到后来,试着摹仿薛蟠那粗里粗气的声音,居然有七、八分相似,不由把自己吓了一跳。
定下神来,又去摹仿秦钟的声音,也是几能一样,喜得抓耳挠腮,心中十分得意,思道:“等明天见了小钟儿,便用这声音吓吓他。”
又往下看,只瞧得如痴如醉,欲罢不能,待到眼中模糊,抬起头来,才发觉四下昏黑一片,原来天色已晚,心想老太太那边的晚饭去迟了,母亲又要责怪,忙把书放回藤箱内,复藏入床底之下,正要推门出去,忽听外边有人道:“咦,这里怎么有间小屋子?”
宝玉吓了一跳,心道:“不知是谁走到了这里?千万莫撞进来才好,否则见了这里面的布置,不起疑才怪哩。”
赶忙将门从内轻轻闩上,耳朵贴着门板凝听动静。
又听一人道:“兴许是堆放杂物的房间吧,建在这等偏僻之处,怕是没什么人来的,唔,我们正好借来歇歇,吃点东西,待晚些再接着寻那婆娘。”
宝玉听这两个声音十分陌生,不似府中之人,心中害怕起来:“莫不是又有采花贼摸进来吧?”
当下把怀中的“美人眸”掏出,战战兢兢地握在手里。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2/26 11:51:06

第五十三回:竹林血战
先前那人道:“也好,肚皮正饿得咕咕叫呢,这荣国府真他妈大!在里边寻个人比那大海捞针还难,偏又只能偷偷摸摸地来,累死俺啦!老程,你去留些记号,莫叫老毕等下找不着我们。”
宝玉心中奇怪:“这两人摸进来是为了找人么?”
听那老程道:“留个屁!老毕又不傻瓜,约好在这假山旁碰面,才多大的地方,怎会找不着?要留记号你自个去!”
先前那人笑道:“老毕就是呆哩,上回在宁波府干事,不就走丢过么,这荣国府不知比那巡抚府大上多少倍,只怕他连这假山都寻不回来呢。”
老程啐道:“蠢货一个,师父偏老让他跟着咱们……”
话没说完,突听一个粗浑声音响起:“操你娘!骂谁呢?”
老程应道:“我骂蠢货,谁接口了?”
那粗浑声大骂道:“怎么老损人?你那张臭嘴巴迟早要遭报应的!”
老程声音也粗了起来:“老子爱损谁就谁,说你蠢也没冤枉你……”
宝玉皱皱眉,心中生厌,听先前那人忙拦住道:“莫吵莫吵,师父交待的事要紧,老毕你那边可有收获?”
原来是老毕到了,他气呼呼道:“瞧老杜的面子再让你一回,否则今日定跟你没完!”
顿了一下接道:“说我蠢,嘿嘿,那婆娘倒叫我寻着了,到底是谁蠢呢!”
老杜道:“寻着了?好家伙,在哪?”
老毕道:“那婆娘装扮成个四、五十岁的下人,听小丫鬟们唤她做白婆婆,我已在路上留了记号,离此不算太远。”
宝玉一听“白婆婆”三字,心中立时一跳,暗道:“这三人要寻的原来是她,难道他们是凌姐姐的师兄弟么?也要来跟她追讨师门遗失的宝贝?”
老杜喜道:“好极,这回算你功劳最大,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寻她,那婆娘既是百宝门的人,定然擅长机关暗器,我们可得小心了。”
宝玉心道:“听他们口气,好象并非百宝门中的,那又是些什么人呢,怎么也来跟白婆婆为难?”
只听“铮”的一声金属细响,那老程哼道:“寻着她,我们立即痛下杀手,叫她使不出阴谋诡计。”
老杜道:“但切切不可伤了那婆娘的性命,师父还要从她身上追寻一样重要事物,关乎我教大计,若是弄砸了,我们三个谁也甭想活命,走吧。”
宝玉听脚步声响起,由近而远,片刻之后,便再无任何动静,心中舒了一口气,暗道好险,刚才他们若是撞进屋来,发觉有人偷听秘密,怕不立时把自己杀了,愈想愈怕,额上出了一围冷汗。
续而细想他们三人的谈话,不禁又为白婆婆担忧起来,忖道:“她虽只是个下人,但毕竟是南安郡王府推荐过来的,而且又教过我轻功,怎可任之不管?”
犹豫半响,终下定决心:“那三人对这里边并不熟悉,我或可赶在他们之前,请婆婆她老人家躲一躲。”
当即出了小木屋,把门锁了,施展轻功,往白婆婆的居处疾奔去。
到了李纨的院子,也不答理众丫鬟婆子,迳自奔入,四下却不见白婆婆,心中惊疑不定:“难道已着那三个贼人的算计了?”
碧月听小丫鬟说宝玉来了,正在院子里乱撞乱闯,忙从屋里出来,叫道:“二爷什么事?这般慌慌张张的?”
宝玉却反问道:“白婆婆呢?她在哪儿?”
碧月道:“我也不知哩。”
朝院中的众丫鬟婆子唤道:“喂,有谁知道的,快快告诉二爷。”
心中好生纳闷,宝玉怎么会急着找个婆子?廊上有个小丫鬟应道:“婆婆她刚刚才出去的,但不知去哪儿了。”
宝玉满头大汗,问道:“可瞧见她往哪个方向去的?”
那丫鬟往西面一指,道:“好象是这边。”
碧月道:“二爷先进屋里喝杯茶,我唤人寻她来见你。”
宝玉摆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寻她去。”
话音未落,人已奔出了院门。
碧月咬咬唇儿,凝望着门口,想起上回宝玉在屋里调戏她的情形,不宝玉往西追寻,瞧见初遇凌采容的那片小竹林,心中一动,便奔了进去,忽听前面似有人声,忙驻了足,蹑手蹑脚地悄悄摸过去。
转过几簇竹丛,便听见一个女人道:“锦袍镶刃,冰魄老妖到了么?”
正是白婆婆的声音。宝玉松了一口气,心道:“婆婆她似乎还未遭到暗算。”
随即闻一男声响起:“对付一个妇人,何须烦劳他老人家亲来。”
宝玉又往前几步,拔开竹丛,从缝隙中瞧去,只见三名男子以“品”字形围住白婆婆,身上皆一式月白色锦袍,那袍边袖口在月光下白芒闪闪,仔细一瞧,竟是一圈圈锋利的薄刃,显得怪异可悚。
白婆婆一听冰魄老妖没来,脸色似乎微微一舒,又道:“老妖物没来,那风雪十一刃又来了几个?”
南首一个锦袍男子面无表情道:“就我们三个,你还嫌少么?”
白婆婆微笑起来,道:“老妖物也忒小瞧人了…哼,你们从院内跟到这里,到底意欲如何?”
东首男子道:“白湘芳,我们奉师尊之命,特来请你前往一叙。”
白婆婆道:“我跟白莲教从无瓜葛,与老妖物也是素昧平生,有什么好叙的,若他真想见我,怎么不自己来?”
西北首男人阴恻恻道:“若我师尊亲自来,你可就没这么好受了,去或不去,但凭一言。”
白婆婆道:“本来嘛……去瞧瞧老妖物什么模样也是无妨,但你们这几个混帐徒儿好生无礼,婆婆我也就没什么兴致了。”
三男目中凶光一闪,东首男子道:“既然如此,那就恕我们得罪了。”
那“了”字一出,立见白影倏动,三人已同时出手,快慢竟然毫无差迟,团团白影夹着丝丝寒芒袭向中间的白婆婆。
白婆婆似乎没料到对方来势这般快速,脸色微微一变,身子舞动,脚步游走,一连几个闪避,居然没能脱出包围,顷刻间数圈银芒已飞到了她脖颈处……
宝玉又惊又急,居然瞧出一处空隙,心道:“白婆婆只消往右后退去,便可避开,她怎么却向后边直退,哎,是了,她后边又没长眼睛,怎么能看得见?”
心念自能有如电转,但要出声示警却哪里来得及?电光石火间,先听一声皮革撕裂之声,然后“叮叮”数响,白影银芒霎然消逝殆尽,现出周围三个锦袍男子,依旧以“品”字形围住中心之人。
只见白婆婆手上已多了一长一短两把剑,那长的不过近尺,短的只如匕首,剑刃细窄,皆是薄如蝉翅。
猛听“啊”地一声,西首男子颤声道:“她……她……她的……脸!”
短短一句话,竟似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说将出来。
宝玉也掠见白婆婆脸上似有变化,凝目望去,刹那间魂飞魄散,原来她面上竟掀开了大半边皮肉来,摇摇晃晃的垂于脸侧,在清冷惨然的月光之下,显得无比的恐怖吓人。
东首男子厉声道:“老毕!你杀了她?”
西首那男子哆嗦道:“没……没……有,我……我……已及时收……收了手了呀。”
忽听白婆婆轻轻怪笑起来,道:“凭你们这点道行,还杀不了姑奶奶!”
反手一挑,竟用左手的短剑将自己垂掉下来的脸皮掀了出来。宝玉毛发尽竖,浑身皆软,死死地闭上了眼睛,眼前那种情形,实已超出他能承受的界限。
四下一阵死般的寂静,过好一会,才听有人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还好,是她的面具。”
另一人接道:“百宝门除了擅长机关暗器,还有一样最拿手的便是易容术,我们怎么忘了。”
宝玉心中大奇,只一时不敢睁眼,又听那老毕说道:“好标致的娘儿,刚才吓我一大跳,待会捉住了,定要先拿来乐一乐。”
宝玉听到“好标致的娘儿”这句,按捺不住,张目望去,只见白婆婆容颜尽改,竟由一个年近五十的半老徐娘变成了一个三十不到的美妇人,原来略显富态的阔面已换成一张线条柔美的鹅蛋脸,不但其上的皱纹一概不见,肤色更显娇嫩白净,同样还是先前的月光,这回却映耀得她美若仙妃。
宝玉目瞪口呆,忽想起在顺丰楼上,凌采容曾告诉过自己,这白湘芳不过比她大七、八岁,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化装成个老太婆罢了,当下拍拍脑袋,暗道:“凌姐姐说她容貌美丽,果真没错。”
白湘芳扬剑指向那个老毕,怒道:“好贱的舌头,小心我割下来喂狗了!”
东首那男子道:“大伙别犯迷糊,快快拿了她,才好回去见师父。”
三人便又将袍舞起,刹那间又见白影如雪飞卷,银芒如电切割,一齐袭向目标。
白湘芳刚才稍一大意,几吃大亏,心知这三人出手着实迅捷,当下凝神应对,只见她倏来倏往,身形飘飘缈缈,如烟如雾,那长短两剑或虚或实,甚是诡奇,这回有兵器在手,虽是以一敌三,却丝毫不落下风。
宝玉只觉赏心悦目,目光只随她转,悄然赞叹道:“唐时的公孙大娘舞剑,怕不就是这风采?”
那三个男子若论单打独斗,没一个能是白湘芳的对手,但他们为同门师兄弟,长年一起练武,之间的配合可谓默契非常,攻守中相助互补,是以双方一时相持不下。
白湘芳心底不禁有些焦躁起来,思道:“听说这风雪十一刃专门修习一个叫做‘风雪地狱’的阵式,威力巨大,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了得人物栽在他们手里,如今他们只露面了三个,便已能跟我打个平手,倘若另外几个赶来了,我哪还脱得了身?”
她稍稍分神,立即险象环生,好几次差点就要被那些银芒割着,心中却仍犹豫不决:“那件宝贝虽然不可轻易示人,但今儿实在凶险,只好用了再说,罢了立刻离开这荣国府,另寻别处藏身就是。”
主意一定,长短两剑便不再攻出,反而收束范围,紧紧地守住门户。
老杜喜道:“这妇人快支撑不住啦!大伙儿加把劲。”
老毕也叫道:“这么美的娘儿,拿下来定要玩个通通透透,才可带她去见师父。”
三名男子精神大振,攻势更狠更疾,把锦袍挥舞得如雪团一般。眼见那包围圈越收越窄,白湘芳左撑右挡,似有不支之象,宝玉在竹丛后边大为着急,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啊”的一声大叫,场中形势已起了变化,老程一手捂住右眼,从战圈中跌退出来。
接着老毕也大叫道:“是什么?”
一阵手忙脚乱,突然身子一滞,左臂似被缠住,脸上显出惊骇之色。
宝玉莫明其妙,凝目瞧去,只见白湘芳柳腰婀娜摆动,似乎在驾御什么东西,扯得老毕东倒西歪,步子猛然扎不住,身子直往前跌去。白湘芳冷笑一声,右手长剑迎去,听得割骨声响起,剑锋已从老毕肩膀后穿出。
老杜大惊,箭步奔上,两臂齐挥,袖口利刃一上一下直削妇人眉颈。白湘芳腰中一摆,便将老毕整个人甩开去,长剑从他肩胛处解放出来,“叮叮”两下,挡住了老杜的攻势,左手短剑从底下递出,悄袭对方的腹部。老杜武功在三人中最高,反应极快,身子一扭,人已转到白湘芳的右侧,袍角一扬,斜斜疾削她腰际,谁知袭到离身数寸之时,竟不知被什么阻住,劲道散去,凭空垂落下来。
白湘芳抓住这一闪即逝的机会,右腕一旋,长剑反斩对手脖颈。老杜大惊,足底急蹬,正待暴退,大腿处突然一紧,身子斗然顿滞下来,眼见利剑迎面斩到,岂由细想,举臂便迎,刹那一阵剧痛钻心,一大蓬血花半空飞洒,料想那条手臂九成九离了身子。
白湘芳女人心性,怕被鲜血溅着,飞步往旁跨出躲避,不料那老杜困兽犹斗,另一臂闪电般挥出,一掌印在她侧肋处。
只听“啪”的一声轻响,白湘芳人已跌出数步之远,直至撞到一杆粗竹方止,她背靠竹子凝息自检,只觉伤处并不十分疼痛,肋骨似乎未断,想是那老杜断臂后功力大打折扣,不由舒了口气,放下心来,微笑道:“逼我使出了这件宝贝,你们也别想活着离开啦。”
宝玉凭着月光凝目望去,这才瞧清楚她腰间垂下一条长长的绳状物,竟然晶莹如水似有似无,此际静静的蜿蜒于地,尚令人难以查觉,无怪先前舞动之时,便若无影无踪了。
老程手捂右眼,一缕触目惊心的鲜血蜿蜒面上,颤声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白湘芳笑道:“既是死定的了,也不妨告诉你们,这宝贝叫做‘如意索’,又叫‘如意神龙’,乃我百宝门中的至宝,据传是本门开山师祖当年三下怒江,勇擒蛟龙,取其筋所制,是以刀枪不坏,水火不侵。”
老毕抱着受伤的肩膀大叫:“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这世上哪里真的有龙?我不信!”
宝玉却出神忖道:“天地既有鬼神,怎么就没有龙?这绳子通体透明,凡世哪有这样的东西?多半真是龙筋做的哩,只是哪吒三太子何等神通,才能擒龙夺筋,难道她师祖爷也有那翻江倒海的本领么?”
旋又想道:“凌姐姐说她偷了门中的宝贝,莫不就是这件东西?”
白湘芳直起身,缓缓朝三人走来,笑吟吟道:“人家才懒得睬你们信不信呢……下地狱去问阎王爷他老人家吧。”
宝玉见白湘芳笑靥如花,怎么也不相信她真要杀人,心道:“这姐姐长得好看,却喜欢吓唬人哩。”
白湘芳自言自语道:“唔,先杀谁好呢?”
目光游走三人之间,最后停在老毕的脸上,轻声道:“你的舌头最坏啦,那就先杀你吧。”
提起长剑,倏地往他胸口疾电般刺去……
老毕伤得不轻,心料这一剑万难避过,闭了眼大骂道:“臭婆娘,待我师尊将你碎尸万段吧!”
孰知一句话完完整整的吼完,却仍没有中剑,睁眼瞧去,只见白湘芳面如白纸,剑尖离自己胸口不过数寸,却始终没刺过来,心中大奇,忽听旁边的老杜喜叫道:“她着了我的冰魄大法,快挨不住啦!”
老毕知他这师兄的冰魄大法已修炼至第二层,有那凝血冻脉的威力,又见白湘芳身子微微发抖,心中一动,抚着肩膀的手奋力一挥,袖子竟把她手上的长剑卷了过来,不禁狂喜,大叫道:“她真不行了,大伙快上!”
说着一连甩出几袖,虽然劲道大不如前,但已扫得美妇人摇摇欲坠。
老程见状,不理眼中血流如注,也拼力掩上夹击,袖口袍边的利刃绵延削割,使的尽是最凶狠的招数。白湘芳只觉肋处有如捂着一块寒冰,此际为了抵御两人的疯狂攻击,无暇运功化解抗衡,那寒劲四下散开,冻得血液几凝,动作大为缓滞,手脚也使不出力气,苦苦支撑了数合,左手的短剑也被夺去,心中几乎绝望:“千辛万苦才得到这件至宝,想不到今日却丧在这几个屑小的手里!”
宝玉见白湘芳面无血色,身子宛如醉酒般歪来斜去,心中骇异:“那冰魄大法是什么妖术?竟立时把她变成这模样了。”
猛见老毕一袖从侧面悄然掩至,利刃在她那雪颈上映出一围亮白的光圈,不禁大惊,叫了一声,拔出美人眸便扑了出去……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2/26 11:51:18

第五十四回:绝处逢生
老毕突闻风声袭来,一股寒气刺得脸侧皮肤绷紧,心头一惊:“这婆娘竟有帮手!”
不及细想,转手挥袖迎击,只听“哧啦”一阵细响,袖子及其上所镶的薄刃竟如纸般被割开,掌心倏地剧痛,一样利物已深深刺入,大嗥一声,身子往后疾退。
宝玉一击得手,心中“砰砰”乱跳,还没定下神来,就见另一名锦衣人挥袖袭来,刹那已至面前,眼中银芒乱飞,不知如何招架,急乱中持匕格挡,竟是顺丰楼上凌采容使过的那招“轻波九转”只不过凌采容用的是掌,他用的却是那柄分金断玉的美人眸。
老程已知对方手中兵刃锋利,并没打算正面硬碰,使的都是虚招,谁知宝玉这招使来竟然绝妙非常,不由分说便把自己身形卷入,只觉道道寒气迎面袭来,心中大惊,不得不将虚就实,挥袖卷夺,立听裂帛声响起,指尖一阵剧痛,急忙往下一躺,从地上滚出老远,鱼跃起身,举手一瞧,五指中已不见了三指,不禁悲鸣一声。
宝玉立在那里,只觉脖子上微微辣痛,用手一摸,瞧见手上有血,不由身子发软,想是匕首短小,虽然锋利无匹,却没能完全防往对方的长袖。
三名锦衣人相顾骇然,见宝玉一下子便重创了两个,只道来人是个高手,皆想今夜无望得手,互打了眼色,一齐朝竹林外逃去。
宝玉松了口气,见白湘芳委顿于地,忙奔了过去,道:“婆……姐姐,你怎么样了?”
他见白湘芳年龄似乎三十不到,便将婆婆的称呼改成了姐姐。白湘芳见宝玉不追,心中叫道:“不可放他们走!”
却哪里有力气出声,一急之下,体内的寒气四下流散,顿如坠入冰窟之中,立时昏迷过去。
宝玉不知如何是好,想起在书上看过的法子,便用拇指在白湘芳人中掐了一会,仍不见她醒来,踯躅半响,想来想去,也只有把她搬去小木屋再说,当下从地上捡起那长短双剑,把那条似水般透明的如意索卷起,盘回妇人腰上,将其背起,只觉背上软绵如酥,立在那陶醉了好一会,这才拔足走出小竹林。
到了小木屋,宝玉开锁进去,将白湘芳放在床榻上,先去梳妆台前照镜子,只见颈上划了长长一道,所幸割得不深,血也凝住了,这才放下心来,复转回床前,瞧着其上的美妇人怔怔发呆,忖道:“怎生将她弄醒才好……否则这么睡到明儿,万一凤姐姐过来碰着,那可就有口说不清啦!”
想了老半天,心中忽然一动:“对了,上次凌姐姐教我那运功疗伤的法子,不知对她有没有用?”
宝玉将白湘芳扶坐起身,双掌抵在她背上的“神通穴”心中默默思念那股神奇之气,过不片刻,胸口倏畅,一道暖流澎湃涌入,涤荡周身,当下依着凌采容所教之法,将之源源不断地传输过去。
约莫半柱香后,白湘芳“唔”地一声,悠悠转醒过来,只觉背后有一股暖洋洋的气流涌入神通穴,绵绵不绝地流荡全身,顿感体内寒意大减,不禁万分讶异,又静心纳受一会,才出声道:“宝二爷,原来你内力如此深厚,奴家倒瞧走眼了。”
宝玉喜道:“姐姐,你可好些了?”
双掌离了妇人的背心,接道:“我内力深厚么?这法子其实是凌姐姐教与我的。”
白湘芳听得莫明其妙,问道:“凌姐姐?哪个凌姐姐?”
心中不可思议:“这小子才几岁,内力竟可与有几十年修为的武林高手相媲美。”
宝玉道:“凌姐姐就是你师妹呀,这法子就是上次她跟你打架后教我的。”
白湘芳吃了一惊,道:“凌采容那小贱人?她……她怎么会教你内功?”
心想就是她教你,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月时间,岂能修炼成这等深厚无比的内力。
宝玉道:“那日她跟你分别后,我在墙外又碰上了她,见她伤得极重,便带她到这里来歇息哩。”
白湘芳面色变得极为难看,沉声道:“你救了她?”
宝玉道:“白姐姐,我也不清楚你们究竟因为什么不和,但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万事皆以和为贵,你们又是同门师姐妹,为何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呢?”
白湘芳紧张起来,道:“那贱人一直跟你在一起么?她在哪儿?”
心忖若是那小贱人此刻来捡便宜,自个可要吃大亏了,猛想起那条如意索,探手一摸,所幸还在腰上。
宝玉听她仍骂凌采容为贱人,不由皱眉道:“姐姐莫骂了,她只在这儿歇了一夜,怕被你寻着,第二天就走了,唉……我也不知她这时候在哪儿哩。”
说到此处,脸上不觉露出思念之色。
白湘芳盯着他的脸道:“你可没骗我?”
宝玉奇道:“骗你?骗你什么?”
白湘芳松了口气,道:“对了,你怎会使我门中的碧波掌,是凌采容那贱…是她教你的么?”
宝玉道:“没有,是那日在顺丰楼上,我见凌姐姐教训一个恶人,招势十分好看,不知不觉就记在心里边了。”
白湘芳心道:“真真胡说八道,碧波掌何等精妙,岂有被你瞧上一瞧就学去的道理!”
忽想起当日宝玉一下子就学会了她胡乱传教的轻功,不禁有点动摇起来,暗忖道:“莫非眼前这小子是个百年不遇的学武奇才?”
宝玉忽问道:“姐姐,适才那三个恶徒是什么人?为何……”
白湘芳猛省起眼前状况,立时惊慌起来,打断道:“这儿可不能再耽了,快走快走!”
起身下榻,一脚方才着地,蓦觉身上虚脱乏力,轻哼一声,复委顿于榻。
宝玉忙一把扶住,道:“姐姐身上有伤,可不宜乱动呢。”
白湘芳道:“不管这些了,那三人的师父冰魄老妖十分阴狠毒辣,武功又强,若是被他追来寻着,奴家性命定然难保。”
她面上满是惊惶之色,挣扎着又要起身。
宝玉发愁道:“可这三更半夜的,往哪里去呢?近来都中在捉拿采花盗,街上到处都是巡城马队,万一给碰着了,只怕一时说不清哩。”
白湘芳只是急着要走,焦灼道:“烦劳二爷帮忙雇辆车,奴家这就出城去,走得越远越好。”
宝玉道:“这会儿城门早关了,哪里出得去?”
白湘芳闷哼一声,颓然瘫靠在床栏上。
宝玉忙安慰道:“姐姐请放心,府里有许多房屋,这屋子又在极偏僻处,一时半会,他们未必寻得着哩。”
白湘芳道:“二爷不知江湖上的事情,那帮人定然识得极高明的追踪之术,只要留下一点点蛛丝马迹,他们便能寻找来的。”
秀眉紧锁地接道:“唉……反正此刻没别处可去,只有挨得一时算一时了,但愿吉星高照吧。”
宝玉道:“这里毕竟是王公府第,量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乱来,倘若真闹大了起来,官府还不来拿人?况且外边又有正心武馆的弟子,万一不行,我便去请他们相助。”
白湘芳摇摇头,道:“那些武馆弟子哪是他们的对手,冰魄老妖名列白莲六妖之首,武功怪异非常,当今武林,怕是没几个人能制得住他。”
宝玉心忖:“那老妖当真那样可怕么?敢情比地底宝库里的那些青色怪物还要吓人。”
他似乎在哪里听过“白莲六妖”这话,一时却想不起来,问道:“他们是江湖上的强盗么?为什么来跟姐姐为难?”
白湘芳道:“他们是白莲教的,比强盗可怕多了。”
宝玉沉吟道:“白莲教?”
突然记起当日跟贾琏去正心武馆时,听殷琳与几个师弟说起的那段惊险经历。
白湘芳道:“这白莲教,始于南宋初年,传说乃吴郡沙门茅子元所创。元末曾与明教一起轰轰烈烈地起义反元,势力一时极为鼎盛,直至朱元璋得了天下后,颁旨清剿解散,方转入地下发展。当初传的都是教人如何积德行善、三皈五戒,时至今日,却已面目全非,那些教徒尽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只是奴家与他们从无瓜葛,如何也惹得他们寻上门来呢?”
她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已隐隐知道白莲教是因何而来了。宝玉道:“想起来了,我曾听说过江湖上有个叫做剑妖的恶人,荒淫无耻动辄杀人,好象就是这个白莲教的。”
白湘芳道:“没错,剑妖也是白莲六妖之一,剑术之强可列当世二十名内,不过他尚不及那个冰魄老妖可怕。”
宝玉听得害怕,心中忽然一动,道:“对了,城西十几里处有个紫檀堡,我朋友在那里有几间房子,姐姐或可去那里避一避,不过也得待到天亮后,城门开启才去得了。”
白湘芳神情凝重的道:“也只有这样了,但愿能躲得过今晚。”
忽盯着宝玉道:“宝二爷,奴家不过是个下人,你……你为什么要冒险救我?”
宝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他适才脑袋发热挺身而出,八、九成是因为白湘芳的美貌,但这岂能实话实说,支吾道:“嗯……这个……这个……你教我轻功,又是凌姐姐的师姐,我自然应该帮忙的。”
白湘芳点点头,道:“原来是因为她哩。”
宝玉道:“也不全是呢…”
只怕越描越黑,转言道:“姐姐,你比我年长,唤我名字就行了。”
白湘芳微笑道:“奴家一个下人,直呼名字你不是吃亏了?”
宝玉道:“姐姐,不用再蒙我了,你来我家,不过是为了躲避那些仇家,江湖之上,说不定姐姐是个名扬四方的侠女呢。”
白湘芳轻叹一声,思绪仿似飘出老远,半响不语。宝玉见状,不敢再往下说,只道:“姐姐请歇息吧,明儿才有精神赶路。”
白湘芳瞧瞧四周,忽有些忸怩道:“宝……宝玉,你……你在哪里歇呢?”
原来她见屋里只有一张床榻。
宝玉见她雪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甚是迷人,不觉多瞧了两眼,笑道:“我回我屋里去睡,要不那些丫鬟又要闹了。”
白湘芳脱口道:“这样最好……”
说了一半立觉不该,便又说:“嗯,你真好,谢谢你。”
宝玉最听不得美人称赞,周身骨头一轻,道:“姐姐不用客气。”
从床缘立起,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忽听白湘芳背后唤道:“宝玉。”
宝玉忙转回身,问:“姐姐,什么事?”
白湘芳停了停,才道:“明天你可要早点来呀。”
宝玉见她眼中充满企盼之意,心头一热,道:“姐姐放心,明儿天一亮我就立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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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睡前,宝玉叮嘱晴雯明早唤他起床。天气甚冷,晴雯将屋角火盆上的铜罩揭起,拿灰锹将熟炭埋了一埋,拈了两块素香放上,蹩眉道:“起那么早做什么?”
宝玉道:“你们不是老说我赖床么?打明儿起我就改过来。”
晴雯过来帮他更衣,道:“才不信你转性了呢,准是要上那儿玩去,嗯……袭人素来起得早,你怎么不吩咐她?”
宝玉悄声道:“你没见她这几日不大睬我么。”
晴雯也小了声音,抿嘴笑道:“你到底哪里惹恼了她?”
宝玉道:“还不因为那夜回来得晚呗。”
晴雯笑道:“那你还不快快哄她好起来?”
宝玉道:“怎么没哄,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哼!人家不领情,我也懒得再费神了。”
晴雯道:“有个法子,定能叫她领你的情,想不想听?”
宝玉道:“什么法子?你说。”
晴雯笑吟吟地道:“你呀……再哄她到你床上去一次,保管第二天起来就好了。”
宝玉涨红了脸,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俏丫鬟,心道:“上山多,终遇虎,那次跟袭人胡闹到天亮,果然被她发觉了。”
晴雯却转首望向别处,犹自笑嘻嘻的,脸上红霞薄染,于融融烛火中动人之极。
宝玉心头微微一荡,他从来不敢轻薄这辣丫头,此际按捺不住,怪叫一声,道:“好呀,我也哄你一次,瞧瞧明儿变怎样了。”
伸手往她腰上揽去。晴雯轻巧一闪,娇笑道:“哄我做什么?人家又没跟你急,哄了也是白哄。”
话音未落,人已蝶儿似地飞出屋子去了。
宝玉浑身皆热,咬牙闷哼道:“浪蹄子浪蹄子!”
旋又想道:“若她当真是个浪蹄子,本少爷可就美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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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晴雯便来唤宝玉,谁知这主儿却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哼哼道:“莫闹莫闹。”
晴雯跺脚道:“小爷,你不是要人叫你么?”
宝玉迷迷糊糊道:“不用了,让我再睡一会儿。”
晴雯不知这主子早上有什么事,心中急了,伸手到他腰里呵挠,笑道:“我瞧你起不起来!昨夜口口声声说定要早起,今儿就变成这样了,怎么也饶不了你哩。”
宝玉吃痒,笑了出来,身了不住扭避,人便渐渐清醒,惺忪间见床前的晴雯云发松挽,衫垂带褪,身上披着一条淡绿素纱绣冰梅袄,袅袅娜娜地立于床前,一股春睡捧心遗风,只觉美不可言,忽一伸手,把她拉入帐内,道:“早上这样冷,你却穿这点儿就起来了,不怕着凉么。”
晴雯怕压着他,跪坐床缘,道:“人家还要睡呢,你可清醒了?”
宝玉道:“别回你床上了,这边睡也一样,我被窝里正暖和哩。”
掀起被子,一把将她包了进去。晴雯面上一红,挣扎欲起,却被宝玉紧紧抱住,顿然浑身酸软,叫道:“你做死么,快放手!”
宝玉笑道:“渥一渥,暖和了便放你走。”
晴雯道:“再不放我就叫哩。”
宝玉嘻皮笑脸道:“袭人就在那边,你叫你叫。”
晴雯望望袭人的床,倒不敢动了,一安静下来,只觉周身舒暖,十分受用,只是鼻中嗅着男人身上的气息,不免有些心慌意乱,晕着脸道:“赖皮。”
宝玉道:“怕你冻着,却反怨我,冤枉呐。”
晴雯道:“你早上不是有事么?还不快快去办。”
宝玉贴着晴雯的身子,只觉软绵温腻,又见其娇羞怜怯的神情,不禁神魂颠倒,早把去见白湘芳的事丢到爪哇国去了,道:“有什么事?没事没事,咦,你的手冰成这样。”
在被里握住了她的手。晴雯心头一暖,道:“你真没事么?害人蝎蝎螫螫地等天亮。”
宝玉眼勾勾地瞧着她,见其眼内似有红丝,心痛道:“你熬了一夜?快睡快睡,补些儿回来才好。”
晴雯身子松缓下来,一阵目涩神倦,眼中汪汪的,轻轻打了个哈欠道:“那我睡会儿,待会你叫醒我。”
宝玉应道:“好,放心睡吧,我叫你。”
晴雯鼻口缩在被里,过不会儿,便香香甜甜地睡去。宝玉却再无睡意,只静静地看着怀内女孩,心中又怜又爱,轻抚其发,先前的一腔熊熊欲火,此际竟然消逝无踪。不知过了多许,听得袭人那边轻咳一声,声音虽小,但屋中极静,晴雯立时醒了过来,惊慌道:“哎呀,你怎么不叫我?”
宝玉道:“早着呢,别人都还没起来,你再睡一会儿。”
晴雯心中稍定,瞧了袭人那边一眼,道:“我回去睡。”
宝玉道:“这里不是一样么,何必跑来跑去?身子才暖和一会儿,岂不又凉了。”
晴雯脸皮最嫩,心想过一会若叫人撞见,真真要被笑死了,虽然十分不舍,也不敢再耽下去,道:“凉就凉呗,丫鬟的命就这样。”
待要起身,蓦觉宝玉的手臂揽在腰上,耳根一烫,身子酸软,竟坐不起来。
宝玉心头一热,道:“谁说的,你怎么就是丫鬟的命?尽管睡着别动,我瞧你将来准是个奶奶命哩。”
晴雯只觉这话轻薄无比,刹那间又羞又恼,又想起那夜听见他戏唤袭人“娘子”胀红了脸道:“我可没这福气,也不是那个能睡这张床的人,放手!”
使劲儿一挣,已从宝玉臂弯里脱出,掀起被子踏足落地,几步回到自己的床前,钻进帐去。
宝玉目瞪口呆,仿如从天堂掉入地狱,想了大半天,也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心中无比的惶惑难过,渐感没意思起来,思道:“平日就常常惹颦儿生气,连屋里都恼了袭人,这会子又得罪了晴雯,我想跟她们亲近,却总弄得这般不自在,罢!罢!罢!往后不再惹她们就是。”
他郁悒难抑,迳自穿衣起床,走到院庭里踱步,此时天刚蒙亮,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还未起,也没人理睬他,愈感寂寞萧索,不觉出了院子,漫无目的地四下游逛。
来到贾琏院子旁,心忖:“又好几日没寻凤姐姐了。”
想起与她的种种销魂欢娱,自言自语道:“还是与她一起才轻松自在哩,什么时候再去小木屋……”
猛然想起白湘芳昨夜之约,叫道:“哎呀!我怎么忘了?”
赶忙往贾琏院后的假山奔去。
白湘芳正在小木屋中等得焦急,见他便道:“怎么现在才来?还以为你忘了呢。”
宝玉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赖床,讪讪笑道:“怎么会,只不过太早来也没用,城门还没开哩。”
白湘芳只急着要走,道:“宝玉,你先去雇车,等赶到城门时,也差不多开了。”
宝玉道:“也好,这就走。”
瞧了瞧她,道:“姐姐,你能走动么?”
白湘芳点点头,两脚落地,竟费了好大力气才站立起来,面色惨白道:“那冰魄邪功好生利害,我调息了整晚,也没能将那掌力化掉。”
宝玉见她走得摇摇晃晃,忙上前扶住,道:“姐姐,还是我背你吧。”
白湘芳面上一红,还未答应,已被宝玉背起,心想若不如此也没别的法子,只好将就了。
宝玉背着白湘芳走出小木屋,正要锁门,忽想起昨日与那三个恶人打斗,虽以锋利无匹的美人眸大占便宜,但也因其的短小脖子上挨了一记,想起在丁翊故府的地下秘库中,用圣莲令将青色怪物那碗口粗的臂膀斩掉,心中一动,忖道:“还是带着防身吧,那东西也有分金断玉之功,又比美人眸粗长许多,拿在手里更好使些。”
主意一定,对白湘芳道:“姐姐,我进去拿样东西,你且等一等。”
扶她在旁边的草地坐下,复进屋去,从床底下寻出那支白里透碧的圣莲令来,用一条大汗巾蒙住,别在腰上,这才出去将门锁了,复背起白湘芳,走到外围的墙壁,寻一个偏僻处跃了出去,在街上雇了一辆大车,往城门赶去。
谁知才出街口,猛听后边有人叫道:“师兄,快截住那辆车子,贱婆娘在里边!”
另一个也叫道:“别给她逃!”
车内两人吃了一惊,掀起车窗帘子望去,只见街旁的小面铺中跃出几个锦衣人,纷纷对车夫大吼道:“停车!停车!”
后边大嚷大叫追来的两个,其中一人断了一臂,伤处缠着厚厚的纱布,正是昨夜围攻白湘芳的三个恶人之一。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2/26 11:51:36

第五十五回:绝世佳人
白湘芳心道:“不好了,他们昨夜没有再进府搜寻,却是在这外边把守,等著我自投罗网。”宝玉吓得面如土色,思道:“昨夜只有三人,已不易打发,如今多了七、八个出来,怎么抵挡得了?”忙从袖里取出一锭银子,塞给车夫,道:“不用找还我了,快跑快跑,他们都是恶人,追著了大家吃亏!”
车夫见那帮人凶神恶煞地赶来,心中也害怕,又得了银子,当下一拽缰绳,驱车急奔。
这时一大清早,街上行人不多,马车奔速甚快,谁知那帮人个个轻功了得,大呼小叫追来,脚下却丝毫不慢,眼看渐渐就要赶上。
白湘芳悄叹了口气,暗自试著运功提气,体内的寒气顿然四下乱窜,心中凛然:“若要强行运功,只怕内脏皆得大伤,就算今天不死,日后也要躺上个三、五年了。”时下天气甚冷,宝玉却满额发汗,从腰上拔出那支圣莲令来,哆哆嗦嗦地握在手里,那包在外边的汗巾滑落下来,掉在车上。
白湘芳睨见他手上拿著的东西,猛然剧震一下,目下转睛地瞧了半响,身子竟然颤抖起来。
宝玉见状,吃了一惊,道:“姐姐,你身上的伤发作了么?”白湘芳却答非所问,颤声道:“这……这是什么?”
宝玉记得白玄拿著这权杖之时,曾说过“圣莲令”几字,只不能肯定,应道:“好像叫做圣莲令吧。”白湘呼吸几欲停窒,又道:“你是从……从哪里得到的?”宝玉心中著急,道:“这些说来话长,回头我再告诉姐姐,那帮恶人就快要追上来了,怎么办才好?”
他毫无江湖经验,此际全没了主意,只盼白湘芳能教他如何,却见她目光发直,只勾勾地盯著自己手上,有如著魔一般。
听得后面有人大暍道:“赶车的,还不快快停下,待会连你也杀了!”声如耳边炸响,宝玉从车窗望出去,见那几个锦衣人已赶至离车数步之距,不禁吓得浑身发软。
这时街角转处,几名军官骑马过来,周身衣甲鲜明,面上却微显疲态,宝玉眼角掠见,转首凝目一瞧,立时大喜,忙呼道:“冯大哥,快来救我!”那几名军官听见有人叫唤见,皆往这边看过来,为首一人,正是前些日跟宝玉在紫檀堡一起鬼混的冯紫英,他一瞧是宝玉,顿然笑逐开,叫道:“闹什么呢?哥哥是苦命人,早早便得去干事,你宝贝少爷一个,怎么也一大早起来了?”原来骁骑营一部近日出城操练,冯紫英身为指挥之职,也随军开拔,在行营里苦熬了几日,终耐不住辛苦枯燥,昨夜与几个将领偷偷溜回城中寻欢作乐,这时刚从温柔乡里出来,正欲赶去城外行营。
宝玉往后边那些锦衣人一指,叫道:“快救我,他们在追我!”冯紫英眼睛一瞪,道:“谁敢碰荣国府的公子,不要命了么?”
策骑往前,插在马车与那些锦衣人之间,喝道:“你们过来!”他身后几名军官也纷纷跟著怒喝:“站住!站住!”
那些锦衣人奔速甚疾,眨眼已到跟前,瞧见惹来了几个军官,心中皆是一凛。
冯紫英大喝一声,手中马鞭“叭”抽去,骂道:“耳朵聋了么,没听见老子叫你?”
为首那锦衣人挥袖迎击,只见银芒一掠,霎将马鞭削断。
冯紫英吃了一惊,怒骂道:“大胆恶徒,安敢反抗耶!”
丢掉残鞭,“唰”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他旁边一名军官动作更快,已一剑往那锦衣人剌去。
锦衣人轻哼一声,手臂一圈,袖子卷住长剑,竟硬生生将那军官从马上扯下,摔到地上。另一个锦衣人挥袖往他脖颈削去,却被他伸手推开,道:“别杀他。”
冯紫英与那几名军官哇哇大叫:“反了!反了!竟连军爷也敢杀,大伙上呐,拿了回去仔细拷问!”纷纷提刀上前,气势汹汹地策骑斩剌。
那帮锦衣人居然不怯,纵步硬往前冲,寒声道:“让开,否则真把你们宰了!”
冯紫英乃神武将军冯唐之子,自幼便习枪棒骑射,但如何是这帮人的对手,数合间已被逼得手忙脚乱,其余几个军官也被杀得七零八落,身上接连中招,被那些锦衣人袖口袍边上镶的薄刀割得血花飞溅。
宝玉在车内瞧得心惊,寻思道:“这帮人竟连官兵也敢打,被他们捉住可非说笑哩。”
眼见冯紫英几个抵挡不住,不由大为著急。
突闻隔街蹄声大作兵刃锵铿,路口转处,奔出一队四、五十人的军士,疾往这边包抄过来,原来他们这么一阵打斗,已将附近的巡城马惊动。
冯紫英渐渐不支,心中正暗自叫苦,眼角瞥见那队巡城马奔来,大喜呼道:“快来捉拿反贼呀!”
称呼中竟把那几个锦衣人由“恶徒”提升到了“反贼”。
旁边的几名军官也是精神一振,纷纷叫道:“兄弟们快来,将这帮反贼通通拿了,他奶奶的,居然敢袭击我们骁骑营的人!”
几个锦衣人见那队巡城马个个身披重革,手持长兵,皆是战时装备,人数又多,虽然急著要擒白湘芳,也明白什么叫做“鸡蛋碰石头”,心知再讨不了好,相顾呼啸几声,一齐往后退却。
冯紫英威风凛凛地大喝:“哪里逃!”一提马缰,驱骑上前追杀,谁知一名锦衣人倏地转身,纵跃半空,双袖齐挥,闪电般斜削下来。
冯紫英只见前边银芒暴长,慌忙举剑格挡,谁知听得一声马嘶,底下坐骑突然歪倒,身子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重重摔落地上,长剑也脱手飞出,幸他反应甚快,一咕禄朝旁滚出数步,才没被倒下来的马身压住,待到爬起身来时,已是面青唇白,狼狈万分。
那些巡城马已风驰电掣地奔至,数柄泛著寒光的细刀长刀一齐挑去,虽然迅若疾风,却全都落了个空,那锦衣人几个纵跃,已在数丈之外。
冯紫英满身尘上地呆在那里,瞧见倒在地上的坐骑不住抽搐,马脖子上竟被那锦衣人用袖刀割开个大口子,鲜血泪汩流了一地,不禁肝胆皆寒,他打娘眙里出来,还从未遇到过这等凶险,只觉两脚绵绵发软,半步难移,忖道:“从前听那些江湖上的种种神奇传说,只当做胡说八道,原来……原来并非全是胡编乱造的。”
顷刻间,那几个锦衣人已逃出视线,只听前边有军士大叫:“他们跳上房顶啦,这帮人也识得飞檐走壁!”
另一名统领嗷吼道:“勾镰手在哪里?快上快上!”
原来前些时拿不住那个能高飞高走的采花盗,如今每队巡城马都配备了几名长柄钩镰手。
宝玉跳下车,瞧见倒在血泊里的那匹马,惊得挢舌不下,朝冯紫英道:“冯大哥,你受伤了没有?”
冯紫英抹去脸上溅著的马血,强笑道:“这几个恶徒身手倒也了得,奈何不了我,竟一对马儿下毒手,妈的,他们是什么人?为啥要追你?”
宝玉心想这件事跟你可说不清楚,含糊道:“我也不知哪里得罪了这帮人,听说他们奸像是什么白莲教的,在江湖上专干些伤天书理的勾当。”
冯紫英道:“白莲教的?什么鸟帮会!”
瞧瞧宝玉接道:“他们莫不是认错了人?为了得到那采花大盗的悬红,这两月从外地来了许多江湖人,如今都中鱼龙混杂,街上天天有人打架闹事哩!”宝玉心里挂记白湘芳的伤势,见冯紫英没事,便道:“大哥你先忙著,改日我做个东道,好好答谢大哥今日相救之恩。”
冯紫英摆摆手道:“什么话,你我哥儿还客气什么,不过……”他面露狎笑,压低声道:“你若真要请哥哥,咱们就去薛大呆子那,还要他去唤那帮浪姐妞儿来助兴,哈哈!”
宝玉笑道:“好,好,一言为定。”
忽听远处有人叫道:“勾住了一个,在这边在这边,大伙快来!”
冯紫英捡起掉在地上的长剑,道:“我去瞧瞧,拿回营里,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等宝玉回答,人已急奔而去。
宝玉回到车上,吩咐车夫快走,入厢去看白湘芳,见她面如白纸,浑身不住哆嗦,惊问道:“姐姐的伤又发作了?”白湘芳有气无力道:“宝玉,你再帮……帮我疗一次伤。”
原来她刚才见形势危急,强自运功提气,引动了体内的冰魄寒气。
宝玉应了一声,在白湘芳身后盘膝坐下,放下手里的圣莲令,两掌抵住她背上的“神通穴”,将从心口流入的气流传输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湘芳才长长地舒了口气,道:“好些哩,宝玉,你又帮了奴家一次。”宝玉收回手掌道:“姐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倘若这样能对姐姐的疗伤有好处,我多做几回都无妨的。”
白湘芳侧身靠在厢壁上,见他神采奕奕,暗暗纳罕:“这般帮我运功疗伤,最为消耗内力,他却丝毫不见疲态,真是奇了……啊!莫非与那东西有关?”
她心中始终挂记著一个大秘密,目光落在那支圣莲令上,道:“宝玉,这权杖让奴家瞧瞧好不好?”
宝玉忙将放在身侧的圣莲令递过去,道:“姐姐尽管事去瞧。”
想起先前白湘芳瞧见这东西时的古怪表情,忖道:“这圣莲令究竟有什么来历,她怎么好像挺感兴趣?”
白湘芳接过凝目细瞧,只见其通体晶莹滑润,白里透碧,正上雕著一朵盛放的莲花,翻转背后,又见刻有两行小字:“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
心中再无疑惑,双手微微颤抖,忍不住又问:“宝玉,这支权杖是从哪里得来的?”
宝玉心想那丁翊故府可是被朝庭禁封之地,擅自闯入,可是杀头的大罪,怎好说与人知,更何况那地底秘库里的恐怖遭遇,有如恶梦一般,实在不愿再提起,当下含糊道:“那个地方,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所在,姐姐见过这东西吗?”白湘芳深知那地方事关重大,见宝玉不肯说清楚,心底愈发肯定,装作若无其事,将权杖递还给他,淡淡道:“没见过,奴家见这权杖很是别致,所以问一问哩。”
宝玉见她不往下说,也乐得不谈这话题,支起车窗帘子,瞧瞧外边,喜道:“已经出城了,量那帮恶人再追不著我们了。”白湘芳忖道:“那也未必,只是此后离都中越远越好。”
她怔怔瞧著窗外,似乎是在欣赏路旁景致,其实心中却电闪过无数念头,揣测著宝玉究竟知道多少那个地方的秘密,如何才能从他口里哄套出来。
宝玉今晨起得早了,此时一松懈下来,不觉有些目涩神觞,靠著厢壁打了个哈欠,眼中顿然泪汪汪的,往紫檀堡的这条路并非大道,行人稀少,模糊中忽见对面过来两骑,形状十分奇异,忙睁大眼睛瞧去,差点没笑出声来,扯了扯白湘芳的袖子道:“姐姐快瞧,奸怪趣的两个人哩。”白湘芳转头,从他那边窗口望去,只是两人并肩骑马过来,左边一个粗眉小眼,虬髯戟张,颇有几分威武之气,只是身材异样肥眫,一个几顶常人两、三个,胯边挂著只大布袋,圆鼓鼓沉甸甸的瞧不出装了什么东西,底下坐骑甚是高大膘健,但负著此人,犹似不堪重荷;更奇的是右边那人却矮小如侏儒,不但四肢均短,五官也都挤在一起,唯独眼内两颗漆黑珠子贼溜溜的活灵活现,腰上别著一支黑黝黝的小铁镐,两厢比衬,果然有些滑稽,无怪宝玉觉得好笑。
宝玉悄笑道:“这两人各自一方,已是奇观,如今还凑做—对上路,真是活宝现世哩。”
白湘芳却一眼瞧出这两人并非凡夫俗子,忙低声喝止:“别乱说话。”他们声音虽然极小,那两人却似听见一般,目光齐往这边射过来,宝玉被那大胖子的小眼睛一瞪,不禁有些胆颤心惊。
大胖子一提缰绳,策骑奔到宝玉这辆马车前,忽然喝了声“咄!”拉车的两匹马立时如遭极大的惊吓,飞蹄狂奔起来,车把式连连大声御喝,也不能制住,马车霎间与那两人交错而过。
宝玉听那“咄”的一声并不十分响亮,心中却猛觉一阵闷翳,无比难过,颠簸中死死抓住厢内扶手,早巳惊得面青面绿,听见后边那胖子哈哈大笑,似乎十分得意。马车直奔出里许地,方才渐渐缓下,车夫用袖拭去满额大汗,叫道:“两位客倌没事吧?他娘的,真是邪门了,那肥猪鬼叫一声,马儿就不听话啦!”
白湘芳厢内斥道:“再别胡乱说话!那两人是江湖上的高手,小心他们又来找麻烦。”车夫忙闭了口,他今日这趟生意可谓惊险连连,若非宝玉银子给得慷慨,怕是早不愿意做下去了。
宝玉抚著胸口,道:“那……那个大叔好厉害,只叫了一声,马儿就吓得这样。”
白湘芳道:“你不懂,江湖上最忌讳的便是乱说话得罪人,动辄以兵刀相见哩,方才那般,人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没事吧?”宝玉咂咂舌道:“好些了……嗯,一言不合便动刀动枪,江湖上岂非凶险得很?”
白湘芳面无表情道:“江湖上过的就是刀头舐血的日子。”心忖:“那胖子刚才一喝,便能震人心魄,定是狮子吼之类的功夫。”
思索著江湖中的成名人物,却一时想不出那两人是谁,忽见前面尘上扬起,又有两骑疾奔过来,眨眼间已到了跟前,她目力极好,一个照面,已瞧清来人模样,两人一高—矮,年纪皆在二十出头,高者双目炯炯,英气逼人,矮的满面精悍,机警灵敏。
宝玉探头去瞧,两骑已斜剌里从马车旁奔窜而过,那高个子回头乜了一眼,目光有如电射,瞧得他心里打了个突。
白湘芳心道:“这两人也是高手,真真奇怪了,只短短一程,就接连遇见了四个……”
目送那两人远去,猛睨见高个子背上悬著一支短物,虽有布兜罩住,形状却显现出来,似乎是一把鹰爪手之类的兵器,心中一跳,突然想起几个人来,寻思道:“白莲教四将军之首诛天麾下有五大先锋,名号分别为虎、熊、鹰、犬、鼠,莫非这高个子是其中的鹰,矮的是犬?而先前遇见的两个就是熊和鼠?”
越想越觉得像,续思道:“江湖上传闻,五大先锋不动则已,动即五人齐出,若没猜错,后边应该还有一只虎过来。”宝玉心中嘀咕:“那人的眼睛好厉害,只看了我一下,心脏怎么就跳得这般快?敢情也是江湖高手哩。”转首去瞧白湘芳,见她满面凝重之色,似在思索著什么。
又行了数里地,离紫檀堡已剩下到一半的路程,听得前边马蹄声响,又见两骑过来,白湘芳心中怦怦直跳,凝目望去,但见右边那人,年约四十左右,浑身筋肉纠结,身高膀阔,形象极是威武,额头深深的三道横纹,一道纵纹,仿佛是个“王”字,奇特非常。
白湘芳心知此人定是那个虎先锋无疑了,暗暗吸了口凉气:“这五大先锋是诛天麾下一等一的高手,素来极少在江湖上走动,此时怎会在这里出现?依他们所行的方向判断,似要赶往都中,不知什么大事把他们惹来了?”
又去看左边那人,却是个六、七十的老头,又瘦又矮,弯腰佝背,两颊深陷,面色蜡黄,发如枯草,骑在马上不住地咳嗽。
那老头病弱得似乎一只脚已踏进棺材里,但白湘芳却觉此人高深莫测,比那五大先锋还要可怕许多,稍略思索,猛想起诛天麾下有个人称“病狐”的智囊焦慕凤,不但武功高强,更足足智多谋见识卓超,传说中便是这副半生不死的模样。
白湘芳心中惊疑不定,倏地暗叫不好:“这许多白莲数高手接连入都,莫非是冲著我来的?一个冰魂老妖业已吃不消,而今又加上这帮厉害人物,白莲教也太瞧得起我了。”
生怕放下窗帘太过著迹,忙低了头,挪后靠在厢壁上,直待那两骑远去,才悄悄松了口气,她摸摸缠在腰上的如意索,心道:“白莲教一下子出动这么多高手,看来是势在必得哩,这段时间,都中是万万不能回去的了。”
到了一处三岔路口,宝玉探头出去,指点车夫如何行走,蓦地目瞪口呆,如遭梦魇,但见那边道上两名少女骑马过来,衣衫一白一绿,皆为十五、六岁模样,绿衫少女头挽双髻,明眸皓齿,肌肤胜雪,放在哪里都算个稀罕的美人儿,但她身畔的白衫少女,竟然更加娇美绝伦明艳无双,顾盼之间,天地也似为之亮丽。
宝玉最见不得美女,魂魄刹那消融了一半,心道:“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女子,若论美貌,凤姐姐、凌姐姐、宝姐姐,甚至卿卿相颦儿都不及她哩。”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2/26 11:51:53

第五十六回:天籁魔音
时下已近中秋,野外许多杂树叶子都已染成金黄,枫树更是一片火红,在道路两旁交叠织错,灿烂似锦,两名衣袂飘飘的少女置身其间,真如画中仙子一般。
白湘芳见宝玉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外边,还道又来了什么奇人异士,侧身从他那边窗口瞧出去,立时一呆,她虽是女人,且平素对自己的美貌甚是自负,这时也不禁为那白衫少女的无双容颜倾倒。
两名少女策骑走近,乜见车夫相车厢内公子的馋相,倒也不十分在意,这种情形她们遇得多了,岂能个个计较,正要与马车交错而过,恰巧一片枫叶翩翩飘落,宛如舞倦的蝶儿般黏在了白衫少女的秀鬓上……
宝玉只觉那景象动人非常,不知不觉伸出手去,两指轻轻拈住那片枫叶,从白衫少女的发鬓上拿了下来。
两名少女面色一凝,绿衫少女娇声怒叱道:“臭小子,你不想活啦!”
一只手已摸到了腰间。
宝玉吃了一惊,方省自己失态,心道:“好厉害的姐姐,这样就不让我活了。”正要开口陪罪,谁知指尖火烫,一道炙热沿著手臂疾传上来,眨眼已至胸口,闷哼一声,脑瓜里便如打翻了浆糊罐般一塌糊涂,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两名少女见他拈著枫叶的那只手倏地赤红,转瞬连脸上脖颈都胀得殷红如血,不禁神色大变,白衫少女道:“枫叶上有毒!”
绿衫少女手里已多了一对晶莹剔透的透骨刺,抬头朝上望去,怒喝道:“什么人?滚出来!”
但见枫叶随风摇拽,哪里有什么人。
宝玉便如发高烧般,只觉通体火烫,脑袋中昏昏沉沉的,—个坚持不住,在厢内颓然倒下。
白湘芳见其情状,心中惊疑不定:“难这是那令人闻之色变的炙血炎?这荣国公子的小命不保了!”
已听外面那白衫少女沉声道:“兜兜,是药尊的炙血炎,小心那些枫叶!”
绿衫少女双手挥舞,将数片从中空飘落的枫叶穿串在透骨剌卜,策骑护在白衫少女的身前,满面惶急道:“小姐,这儿危险,我们快去跟焦老爷子他们会合。”
白衫少女点了下头,道:“走吧。”
提缰往前奔去,回首又望了周身赤红的宝玉一眼,不禁暗自惊骇,心想方才若非这轻薄公子伸手去拿枫叶,自已什么时候用手一拂,便立时著了道儿。
白湘芳见她们远去,也催促车夫快走,只盼快快离开这险地。
车夫没看到厢内宝玉的可怖情形,浑然不知眼前凶险,直到看不见两女,这才依依不舍的重新赶路,心想:“刚才定是遇著仙子了,世上哪有女人能长得这么好看。”
车内的白湘芳手足无措地望著宝玉,丝毫不敢碰他,思道:“药尊用毒,可列当世三甲之内,炙血炎更是他最厉害的毒药之一,中后全身鲜血如沸,若非其亲手救治,必在一时三刻内烧干而亡,谁也没办法破解。”
心中一阵黯然疚歉:“这小子屡次救了我,而今我却无法救他,唉……谁叫他色迷心窍,要去碰那女孩子。”
细细回想刚才情形,却理不出中点头绪。
她正沉思,忽听宝玉一声呻吟,不禁吓了一跳,心想中了炙血炎,绝无侥幸之理,把眼望去,见其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又哼道:“好热好热呀!”这时适逢车子转向,阳光从视窗射进来,照到他的脸上,那赤红之色竟似淡了许多。
白湘芳十分诧异,心道:“莫非他中的毒并非炙血炎?”
但始终不敢去碰触宝玉的身体,发呆了一会,又去观察他的脸颈,见那赤红之色几乎消褪不见,忙轻唤道:“宝玉,你觉得怎样了?”但听宝玉道:“不知怎么了,身上好热,噫……我怎么躺著呢?”
挣扎著坐了起来,胸口与背心处的衣衫已被汗水浸得湿透。
白湘芳心中欢喜,道:“你真没事么?”
宝玉摸摸自己的脖子,道:“还是好热,口也渴得很,莫非我病了么?”这色人身上才好受了一些,立即挂念起刚才的白衫少女,问道:“那……那两个姑娘走了么?”
白湘芳瞪了他一眼,道:“还想著她们,你适才差点就被她们害死了。”宝玉奇道:“她们要害我?”白湘芳道:“那也差不多,你轻薄无礼,若不是代替她们挨了暗算,谅她们也要给你好看。”
宝玉满面通红,这回倒不是又中了什么毒,有些狼狈道:“代她们挨了暗算?我刚失去知觉,便是著了暗算么?哎呀!有人要害她们是么?”白湘芳点头道:“多半又是江湖中的恩怨纠葛,你……你又急什么?差点连小命都莫明其妙赔上了,还想多管闲事么?”
殊不知宝玉有个外号就叫做“无事忙”。
宝玉牵肠挂肚那个白衫少女,却不好意思再说。天下的美女,仿佛都是这色人的姐姐妹妹,有人要害她们,他岂能不著急。
忽听车夫外边叫道:“客倌,紫檀堡到了,要在哪里停车?”
宝玉忙探头出去认路,指点行到薛蟠的院前,与白湘芳下了车,对门口的小厮道:“你们薛大爷在家么?”
那小厮见他衣著光鲜,焉敢怠慢,答道:“不在哩。”
宝玉一阵踟蹰,那小厮已依稀记起他曾跟程日兴一起来过,忙道:“不敢请教公子尊姓大名?我们奶奶在家,待我进去禀报。”宝玉虽觉有些不便,但总不成就这么干等著薛蟠来,于是说了姓名由他进去禀报。
白湘芳问:“此间主人是你朋友么?可妥当的?”
宝玉道:“是我表兄,最妥当不过的,姐姐尽管放心在这里歇息养伤。”
白湘芳望望四周,心忖:“这儿甚为偏僻,倒是个藏身之地,且离都中不远,过一段时间,或可再潜回去……”
眼睛不由自主瞟了瞟宝玉腰间的那支圣莲令。
过不片刻,小厮回来,神色愈是恭敬,道:“我们奶奶有请。”
领了宝玉与白湘芳进去,到了厅上,又有丫鬟端茶递水,坐了好一会,才见弄云娉娉娘娘进来,朝宝玉盈盈道了个万福,说:“什么风儿,一大早就把宝爷给吹来了?”
宝玉忙还礼,问起薛蟠,弄云道:“他呀,可不是天天都来的,即使要来,也是晚上才来。”
一边说,一边笑吟吟地瞧白湘芳。
白湘芳只垂著头,瞧那女人的衣著打扮,又听了她说的话,立知不是什么良家闺秀,粉面微热,心忖:“定是宝玉那表兄在外边养的粉头,该死,竟把我藏到这种地方来。”
转念一想,又觉这样也好,倒不易被白莲教的人找著。
宝玉没想薛蟠不在,白湘芳那些奇事总不能跟弄云实说,刚才在外边匆忙想了个借口,道:“这姐姐是我一个朋友的夫人,最近身子不适,想到城外来散散心,托我帮忙找个地方,不知这儿能不能腾出间房子住些天?”
弄云笑道:“怎么不能呢,他不是也住在宝爷家里么,这地方想用多久就多久,宝爷无须客气。”那个“他”自然指的是薛蟠了。
宝玉连忙道谢,听弄云又道:“这紫檀堡虽是乡村野地,但风景甚好,想要散心,挑这地方就对了,宝爷请稍待,这里常备有干净的客房,我著人安排去。”
当即张罗下人去收拾房间,不一会便将白湘芳安顿下来。
宝玉对白湘芳道:“姐姐安心在这里养伤,过几日我再来看姐姐。”白湘芳眼珠子一转,道:“你可一定要来哟,奴家身上的伤没全好呢,到时还要请你帮忙疗伤哩。”宝玉连应:“一定一定。”
辞出房来,见弄云竟在外边等著,忙上前说话,道:“叨扰嫂子啦,只住几日,待她身子好些就走。”弄云笑吟吟道:“宝爷到底偷了谁家的娘子?却藏到这儿来啦。”宝玉慌忙道:“嫂子莫乱说,她是我朋友的夫人呀。”
云儿笑道:“人家的娘子想出来散心,还须你找地方么,哄谁呢!”宝玉胀红了脸,也觉自个的借口经不住推敲,一时哑口无言。
弄云纤指轻轻一点他胸口,娇声道:“瞧你表面斯斯文文,骨子里呀,却也跟那人一样不老实的,唉……男人嘛,又有那个不贪花恋色的。”
宝玉见她似嗔非嗔妩媚非常,不由想起那夜的鬼混,心中砰砰乱跳,期期艾艾道:“这个……这个……容我已后再仔细告诉嫂子吧。”
云儿轻横了他一眼,道:“才懒得听你撒谎哩,昨日乡人来卖山里新采的野耳、野菇和竹笋,味道极鲜甜的,你中午就在这儿吃罢?”
宝玉见她眼中大有祈盼之色,差点就要答应,但觉薛蟠不在,终究不妥,便道:“下午还要上课,改日再来叨扰嫂子吧。”
弄儿咬唇低低咕哝了一句,宝玉没听清楚,问道:“嫂子说什么?”
云儿挥挥袖儿,发嗔道:“都欺负过人家了,还……没胆鬼!走吧走吧。”
宝玉面红耳赤,慌慌张张地辞了妇人,狼狈万分的逃了。
出了紫檀堡,在路口遇见早上载他们来的车夫,问坐车回城否?宝玉摇摇头,迳往道上行去,沿途欣赏风景,看著枫叶从空中飘飘落下,想著来时遇见的两个画中仙子,不由如痴如醉。
不知行了多久,忽听远处隐隐有笛声响起,曲调柔媚婉转,荡空飘来,宝玉心中奇怪,思道:“这荒郊野地的,谁在这里吹笛子呢?”
驻足细听了一会,只感心旌动摇,不知不觉顺那笛声寻去。
渐渐地走离了道路,那笛声愈来愈是清晰,宝玉略通音律,听那曲调怪异之极,竟与宫、商、角、征、羽五阶截然不合,更不知吹奏的是何曲,入耳却觉撩魂荡魄,想起从前看过的志怪野史,心道:“难道遇上了狐仙不成?不知是长得什么模样?”
他著魔似地往前行去,被野地里的荆棘草刺划破了裤子,割伤了肌肤,也浑然不知。
蓦听叮叮咚咚数下,又有一道琵琶声响起,混入幽幽笛音之中,声声震人心魄,宝玉顿然面红耳赤,百脉贲张,周身无比难受,此时已进了一片野枫林,转过几株大枫树,不禁一怔,原来空地上盘膝坐著数人,为首一个正是先前遇见的那个白衫少女,她双手把持一支碧润润的玉笛,横在唇边呜呜吹著,后边却是那个绿衫少女,双手抵在她背上,其后接著个风烛残年的病容老头,一个额现虎威纹的大汉,一个英气逼人的中年人,一个满面精悍的汉子,一个叫髯戟张的大胖子,一个四肢短小五官凑在一起的男子,皆是早上赶路时遇见过的,每人双手抵在前一个的背后,一字长龙地排坐成队,个个神情凝重。
宝玉心中大喜,道:“想不到在这儿又遇上了,原来姑娘吹笛子这么好听……”
眼中只余白衫少女的美丽容颜,却没留意他们姿势奇怪,不知不觉定近前去,那些人眼角乜见,面上一齐露出紧张之色,但仍保持纹丝不动。
宝玉走到离那白衫少女三、四步之距,笛声陡变,曲调更是缠绵婉转柔靡非常,竟如女人叹息呻吟,又似低语叫唤。
宝玉呆了一呆:“天底下哪有样好听的声音?”
浑身—酥,忽然胡思乱想,时而似在水轩里与秦可卿颠鸾倒凤,时而似在小木屋内跟凤姐儿尤云滞雨,眨眼又回到了当初与袭人初尝滋味之时,曾经的缠绵销魂一幕幕皆浮上心头。
正如痴如醉,又听铮铮两下,声如裂帛,宝玉悚然一惊,诸般幻象倏地消散殆尽,愕然转首瞧去,这才看见那帮人对面还坐个年约六、七十的老妇人,—袭褚衣,指甲如钩,满面乖戾之色,怀里正抱著一把墨色玉琵琶拨弹,声音虽稀,却屡屡穿破笛声穿入耳内。
宝玉凝神一听,原来褚衣老妇弹奏的乃是琵琶古曲(十面埋伏)此际正到(点将)节段,曲调铿锵有力,发出几下金戈铁马的肃杀之声,立时把笛声中的绮媚之意冲淡了许多。
白衫少女那边诸人面色一凛,似齐运功催鼓,那笛声更是勾魂夺魄,渐又盖过了琵琶声,宝玉见那褚衣老妇五指仍在拔弹,却再也听不到半点琵琶声,大感有趣,正想说话,笛音已飘飘渺渺地流荡心间,忽而又迷糊起来,只觉满怀甜洽,绮思潮起,这回仿佛在那“点翠台”上跟凤姐儿露天宣淫,才到妙处,忽而变成与可卿在仙阙之中翻云覆雨。
宝玉深陷于幻象之中,殊不知两边人马的拚斗巳至最凶险阶段,褚衣老妇神情渐厉,已拨弹至(埋伏)节段,琵琶声虽几乎被笛声盖住,其实却处处暗藏杀机。
白衫少女面上浮起淡淡晕红,其后诸人顶上也隐现白气,最末端的矮小男子脖筋凸起,身子微微打颤,似有些不支之色。
宝玉手舞足蹈,正与可卿温存,忽觉喉中腥甜,嘴角似有什么流了出来,随手一揩,手背上染得鲜红,他也浑不在意,模模糊糊见黛玉坐在前边吹笛子,神态罕有的妩媚,大喜道:“颦儿,原来你笛子吹得这样好……”
伸出手,摇摇晃晃地向那白衫少女走去。
白衫少女已认出这人正是先前轻薄自己的倒楣鬼,见他伸手摸来,就要碰到自已身上,心中不禁大急:“这小子明明中了炙血炎,怎么还能活著?方才他无意中救了我,这下却要被他害死了!”
原来她全力运功吹笛,与对面妇人抗衡,已有些支持不住,此际再抵御不了外界的丝毫干扰,若是就此崩溃,轻则自己走火入魔,重则被敌人的琵琶声击毙,后边诸人也将难逃噩运,惊惶焦急之下,笛声已微微走调。
对面的褚衣老妇立时抓住机会,五指飞速轮动,铮铮铮的拨了几下,把(项王败阵)节段弹将出来,琵琶声突变得酸楚激越悲壮苍凉,刹那淹没了笛音。
景致如画的枫林顿似变成了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壮烈战场,白衫少女最后边的矮小汉子闷哼一声,往后仰倒,叫髯胖子把头一歪,横喷出一大口鲜血,双手离开了前边同伴的背心。
宝玉眼看就要触著黛玉,忽然琵琶声大作,前边美景顿然消散无踪,不禁怅恼交集,又听那琵琶声如厉鬼凄嚎,心脏突突狂跳,好像要从胸腔内蹦出来,难受非常,转身对那褚衣老妇大叫道:“别弹了!”
嘴巴明明在张合,却半点听不见自已的声音。
褚衣老妇目含嘲意,继将(十面埋伏)中的绝段(乌江自刎)弹奏出来,曲调更如凄风愁雨万鬼齐哭,白衫少女俏面胀得殷红,背后诸人,头顶犹如蒸笼,一缕缕热气直往上冒,他们刚才八人合力尚处下风,此时少了两人,更是难以支撑,心中皆暗暗叫苦。
宝玉双手抚耳,但怎么阻得了那惊鬼泣神的琵琶声,心头魔障倏生,竟回到那阴森可怖的地底秘库之内,瞧见白玄正被那些青色怪物团团围住,转眼殴击成血肉模糊的一团……他吓得浑身直颤,心速已至极限,只觉痛苦难当,不由弯下身去,就在这生死一线间,胸口悬玉处忽有一股暖流注入,团团护住了心脉,种种惨怖幻象齐逝不见,猛省起这一切皆为那褚衫妇人的琵琶声所致,便跌跌撞撞地往她走去,狂叫道:“不要弹了不要弹!”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2/26 11:52:07

第五十七回:圣令重现
白衫少女已抵御不住,心神竭悴,只想就此放弃,忽见宝玉一手伸出,在那褚衣老妇肩头推了一下,蓦觉琵琶声骤滞,周身压力大减,心中生出一线希望,急忙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绝好机会,重振笛声,眨眼之间,已牢牢控制了局势。
原来褚衣老妇为了一举击杀诸敌,已将功力提至自身的最高境界,人与琵琶融为一体,在浑然忘我之际,不防还有人能在这时候走近身边,在肩膀上推了一下,猝然间心神大乱,几乎走火入魔,又被白衫少女的笛声趁机攻袭,顷刻全线崩溃,“哇”的一声,出大口鲜血来,整个人萎糜于地。
宝玉触著褚衣老妇,猛觉一道巨力贯透身上,也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顿时跪坐地上。
白衫少女放下笛子,面上犹余淡淡的红晕,背后诸人散了功,那绿衫少女顾不得拭抹淋漓香汗,即上前问:“小姐,你没伤著吧?”白衫少女道:“没有。”
一双妙目移到宝玉身上,心想:“若不是这倒楣蛋帮忙,只怕今日全军尽墨矣……”
褚衣老妇也在瞧宝玉,咳嗽道:“好!好!好!年纪轻轻内功便如此了得,想不到极乐谷除了……咳……除了诛天将军,竟还有这等高人,能在沈大小姐的(小霓裳曲)和老身的(十面埋伏)中间活下来的,这世上恐怕不多吧。”白衫少女不答反问:“魔音鬼母与药尊早巳淡出江湖,今日却都来跟小女子为难,怕是柯百愁才请得动吧?”
褚衣老妇也不答,目光扫过白衫少女背后几人,只道:“今日留不住沈大小姐,老身也不想多管闲事了,只诚心奉劝一句,都中正是风云际会之时,大小姐金玉之躯,纵有名满江湖的病狐先生及五大先锋护驾,怕也不……咳……不见得妥当哩,实不宜前往涉险矣。”那病容老头果然是病狐焦慕凤,他淡淡应道:“焦某等人虽然不才,但大将军另有周详安排,岂劳尊驾费心。”
魔音鬼母“呃”的一声,又出一口鲜血,道:“既是如此,老身就此别过,沈大小姐,都中之行前途莫测呐,还望好自为知。”
白衫少女轻哼一声,道:“不管是谁请你来的,回去告诉他,今回即便是天塌下来,也阻不了我入都。”
魔音鬼母不再说话,用墨玉琵琶支起身子,颤颤巍巍地走出野枫林去。
绿衫少女跺足急道:“就这么让她走了?”
白衫少女收起碧玉笛,道:“现在谁能留得下她?”
绿衫少女转头瞧去,见病狐焦慕凤与五大先锋皆在盘膝打坐,个个神态疲弱不堪,讶然道:“焦老爷子,你们全都受伤了?”白衫少女道:“纵未受伤,也是消耗甚巨,你内力最浅,反而没什么大碍。”
她又乜了宝玉一眼,对绿衫少女道:“兜兜,你去瞧瞧他怎么样了。”
绿衫少女走到宝玉跟前,道:“喂,我家小姐问你怎么样了!”宝玉曾听人说:“少时呕血,岁必早卒。”
适才吐了一大口血,心中十分害怕,忽听见白衫少女问起自已,立时精神一振,忙站起身,答道:“我没事我没事。”
眼睛直往人家姑娘脸上瞧。
众人盘膝运功,见宝玉说站就站起来了,除了嘴角挂著一缕血丝之外,再无其他受伤之象,个个心中大为骇异:“这少年竟有如此修为,刚才他在两方中间,所受压力应是最大,此刻却似没什么大碍,不知是什么来历?”
白衫少女面上飞起一抹淡淡红霞,她素来最容不得别人轻薄,但这小子毕竟两次救了自已,才没发作,哼了一声,道:“兜兜,你再问他是谁?为什么要帮我……我们?”
兜兜见宝玉瞧她小姐瞧得眼睛都发直了,秀目一瞪,双手叉腰挡往其视线,大声道:“听见没有?我家小姐问你话呢!”
宝玉吓了一跳,忙应道:“问什么?”兜兜道:“你叫什么名字?”宝玉道:“我叫宝玉。”
众人仔细打量他,见其眉清目秀,轻裘宝带,美服华冠,掩不住一股雍容华贵之气,思索“宝玉”之名,江湖上并无这么一个少年高手,皆料这名字定是胡编乱造的。
兜兜又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宝玉道:“帮你们?”
他毫无江湖经历,实在不明白刚才所遇之事,反问道:“帮你们什么?”兜兜面庞几乎贴到他鼻子上,一字一字道:“帮我们打跑那老妖婆!”
宝玉道:“原来是问这个,我听那老婆婆琵琶弹得十分剌耳,不如你小姐的笛子吹得好听,忍不住推了她一下,想不到她就走了,唉……其实不太应该的。”心想这女孩子跟家里的辣晴雯倒有几分相象,说话的样子也是凶巴巴的。
众人面面相觑,心想这少年定是不愿实言相告,病狐焦慕凤调息已毕,起身走到宝玉跟前,拱手道:“小兄弟真人不露相,今日仗义出手,助我们击败武林中人人闻之色变的魔音鬼母,真是英雄了得,将来传到江湖之上,必定人人惊叹哩。”话语极是谦恭客气。
宝玉还是头一回听人这么跟他说话,虽没全部弄懂,但对那什么“仗义出手”“英雄了得”还知是称赞的话,眼角偷溜白衫少女,见她正望著自已,心中十分兴奋,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忙作揖还礼,含糊道:“岂敢岂敢,老先生不用客气。”
焦慕凤道:“今日大恩,容后再报,小兄弟要往哪里去?”
宝玉道:“我回都中。”焦慕凤哦了一声,道:“我们也要去都中,既然同路,何不做个伴?”心中却想一路上诸多阻挠,此时已方人人功力大耗,若再遇见什么敌人,这少年倒是个强助。
宝玉大喜,道:“很好,我们一起走。”当下一行人出了野枫林,走回道上,路边几株树下拴著八匹马。焦慕凤问:“小兄弟,你的马呢?”宝玉道:“我没骑马。”虬髯胖子已认出他是那个早先遇见的公子哥,笑嘻嘻道:“小兄弟,那你跟我共乘一骑吧?”宝玉吃了一惊,想起他喝一声,就把自已乘坐的马车吓得狂奔数里,哪敢答应。
旁边的矮小汉子见状,朝胖子笑道:“你马儿已够受的了,再加一人敢情是想累死它!”转头对宝玉道:“小兄弟还是跟我乘一骑好了。”
宝玉赶紧答应,上了马坐在矮小汉子后边。
众人起行,一路上,宝玉见那病狐先生及五人先锋皆对白衫少女皆恭敬异常,心中奇怪:“这些大叔大伯年岁最少的也有三十出头,怎么却对个小姑娘如此,看样子她又不像是什么官家小姐大户千金,对了,白姐姐说他们是江湖人,莫非这姑娘是个有本事的大侠女么?嗯……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人儿又怎么可能呢……”
旋又—想:“凌姐姐也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那日在顺丰楼上,却不是把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子耍得团团转么。”
眼睛频频往白衫少女的身上瞧,只觉连她的背影也美不可言。
兜兜对白衫少女悄悄道:“小姐,那小子老是偷偷看你。”白衫少女娇颜微晕,没好气道:“我有什么法子,这人毕竟帮了我们的大忙,总不能象上次对那个什么公子般把他眼睛挖了。”兜兜道:“挖了?这倒楣蛋眼睛虽然贼忒忒的,但倒不似那个倚梅公子那样讨厌。”
白衫少女心里也曾唤宝玉“倒楣蛋”,听了兜兜的话,顿时“噗哧”笑出声来,道:“倒楣蛋?”兜兜道:“不是吗?他贪图小姐的美貌,先替我们挨了剧毒,不知怎么没死,方才又莫明其妙的撞到枫林里来,差点就做了个不明不白的冤死鬼,这不叫倒楣蛋叫什么?”
白衫少女嫣然道:“对,我们以后就唤他倒楣蛋。”
兜兜奇道:“以后?以后我们还要见他么?”
白衫少女耳根倏红,道:“不见!要是他又稀里糊涂地撞上来,我们就骂他倒楣蛋。”
路上矮小汉子问:“小兄弟,你是都中人么?”
宝玉道:“是。”矮小汉子又问:“你家住都中哪里?”
宝玉不愿说对他说是荣国府,只道:“我家在城西,大叔如何称呼?”
矮小汉子道:“我姓蒋,单名一个隆字。嘿嘿,小兄弟你的内功倒很好呀,不知修习的是哪派功夫?”
他犹不死心,想从宝玉口中探出点底细来。
宝玉道:“我也不大清楚,好像叫做什么百宝门吧。”他想只有白湘芳和凌采容教过自己运功驽气之法,这身“内功”定然是她们所授的,而她们的门派也就是自个的门派了。
蒋隆一听,心忖:“原来这小子是百宝门的,但传闻百宝门擅长机关暗器,内功似乎并不怎么样呐,而且其门人多在岭南一带出没,极少踏入中原的,这倒有些奇怪哩。”
宝玉问:“蒋大叔,你们准备要往哪儿歇脚呢?”
蒋隆道:“我们要去朝阳庄,小兄弟听说过这地方没有?”宝玉一怔,道:“然当听过,都中连妇孺都知道这个地方哩,他们庄上十分横行霸道,平民百姓半点都不敢惹的,你们认识朝阳庄的人?”蒋隆道:“我们找崔朝阳。”宝玉浑身不自在起来,道:“他……他是你们的朋友么?”蒋隆哂然一笑,道:“朋友?他呀,就连给我们大小姐提裙角都不配呢!”
宝玉心中诧异,趁机问:“不知你们小姐名讳如何称呼?”蒋隆道:“敝上姓沈,闺名不敢擅称。”这时一行人已到都中,进了城门,又往城东而去,沿街都是酒肆、饭馆、盐栈、油行、香店、银庄、布行,各种事物罗列无数,车马声、小贩吆暍声夹杂一起,十分之繁华热闹。
蒋隆显然是头一回来都中,雀跃之情洋溢于表,瞧见前面一个摊子,地上放著一口大铁锅,锅内有许多黑乎乎一条条的东西,绵延盘满锅中,一股又膻又臭的气味从锅里直腾窜出来,摊上摆著数只旧桌破椅,正有几个车把式模样的人在大块朵颐。
蒋隆不禁咽了口唾沫,问道:“这买的是什么?”
宝玉料不到他会对那东西感兴趣,笑道:“这是煮羊肠子,十分粗糙之物,不过也有许多人喜欢的。”
蒋隆道:“粗糙之物才好,大口大口嚼著来劲。”喉头又动了一下,似乎馋极。
宝玉忙道:“蒋叔若是喜欢,日后闲瑕时,我们寻家地道的去吃。”
平日里,他哪会多看那煮羊肠一眼,但此际肚子里另有个小算盘,想道:“这位馋嘴大叔跟小仙子是同伴,多半会住在一起,到时我来找他,兴许能再看见小仙子哩。”
蒋隆大笑道:“妙极妙极!”旋又一叹道:“此次入都,要办的事很多,怕是没什么空闲的时候了。”
正说著,前边突然乱了起来,听得马鞭“叭叭”脆响,有人喝道:“
滚开!滚开!瞎了眼么,见我们崔老爷来了还不快滚!“
顿见街人乱跑,街上的小贩们顾不得收拾摊子,便拔足急躲,那卖煮大肠的地摊位置摆得稍出,立时被冲倒碰翻,锅里的熟肠滚泼一地,桌上的杯碗也砸得粉碎,又有个小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不知是不是身上挨了鞭子。
宝玉又惊又怒,见十几骑人马旋风般奔至面前,为首一人抢先滚下马背,四肢伏地,大声道:“属下该死,这几日皆派人在城外等候,却皆未能接著大小姐,还乞大小姐恕罪!”
后边的十几名褚衣汉子也跟著下马,跪了一地。
沈小姐秀眉微颦,在马上淡淡道:“起来吧。”病狐先生焦慕凤更是眉头大皱,心想此行甚秘,你却在大街上乱张风头做什么!沉声道:“先去庄上再说。”那人应声:“是。”
诚惶诚恐地站起来,只见其年约四十左右,身子略微发福,皮肤白净,唇上短须修剪得十分整齐,一袭宝蓝缎蝠纹长衫,帽子正前嵌著一方水蓝板玉,打扮跟寻常员外没什么两样,只是一双眼睛虽然低低垂下,却掩不住其内的炯炯光芒。
宝玉心知此人便是都中第一大赌坊的老板紫气东来崔朝阳,愈感奇怪,忖道:“蒋大叔果然没吹牛,崔朝阳在都中威风八面,如今到了这沈小姐面前,却连脑袋都不敢抬高点,小仙子到底是什么大来头呢?”
正思间,忽听有人大喝道:“是那小子!”宝玉循声望去,见街边一家酒肆前站著数名锦衣人,其中一个举手指著自已,正早上沿街追杀他和白湘芳的那帮恶人,不禁大惊失色,哆嗦一声:“不好啦!”
滚下马背,转身就逃。
蒋隆回头,奇叫道:“小兄弟,怎么了?”酒肆前郡几名锦衣人已飞步追来,纷纷叫喝:“臭小子!把那婆娘藏到哪去了?”
“妈的,昨天伤了我们三个兄弟,今早又害死一个,定要捉来大卸八块!”“这次莫再叫他逃了!”
崔朝阳怒容满面,朝那帮锦衣人暴喝道:“怎么回事?统统给我站住!”
他身后的十几名褚衣汉子一齐亮出兵刀,上前阻拦。
有那么多人帮忙,宝玉心中稍定,转首望去,却见那几名锦衣人竟从阻挡他们的一众褚衣人头上飞跃过,凌空往自已扑来,顿然又惊得面无人色,拨足急奔,正从一骑身边掠过,肩膀上一紧,整个人便被拽住,抬头一瞧,原来拉住他衣服的正是仙子般的沈大小姐,立时酥了半边身子,急叫道:“姑娘快逃!”沈小姐见他那副窝囊相,跟先前在枫林里那随心所欲的潇洒模样判若两人,心中纳闷,发嗔道:“跑什么?”虽是大冷天,宝玉的额头却冷汗直冒,道:“他们追……追过来了。”沈小姐犹不放手,道:“你内功那么强,还怕这几个三脚猫的货色么?”宝玉眼角瞥见有个锦衣人已奔至数步之距,颤声道:“他们……他们凶狠得紧呐,连官兵都敢杀哩!”话未说完,已见顶上白影一晃,一道寒芒已映在沈小姐那白如美玉的俏脸上,不由魂飞魄散,刹那间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勇气,大喝道:“不要!”
从袍内拨出圣莲令纵身迎去,令尖正点在锦衣人的腰侧。
那名锦衣人闷哼一声,从半空跌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宝玉随之落地,见其余几名锦衣人竟然已被病狐焦慕凤及五大先锋分别制住,不由大喜,笑道:“原来你们这样厉害的!”众人却目瞪口呆地一齐盯著他,仿佛看到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物般,噪杂纷乱的场面登时变得鸦雀无声。
宝玉一愣,嗫嚅道:“怎么啦?”病狐焦慕凤喃喃道:“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见令如见教主……”
突然滚下马朝宝玉曲膝跪倒,旁边的五大先锋和丫鬓兜兜也急忙下马跪地,崔朝阳口中念念有词,犹豫了一下,终也下拜,手下的十几名褚衣汉子见状,立时跟著纷纷伏跪于地,顷刻间,宝玉周围跪了黑压压的一片,唯独那沈大小姐乃在马上,只是娇躯不住的发抖,秀眸凝视著宝玉手中的圣莲令,眼眶内已是泪水盈盈。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2/26 11:52:20

第五十八回:冰魄老妖
宝玉既是惊讶又觉得意,别人还罢了,想不到在都中威风八面的崔朝阳竟也朝自已跪下,他手足无措地呆在那里,想破脑袋也不知怎么回事。
沈小姐嗜着泪水下马,缓缓向他步来,樱唇不住地颤动,似乎要说什么,突然听得一声阴恻恻地怪笑,一条白影倏地落在宝玉跟前,轻喝道:“拿来!”
宝玉本能地举令一格,又听对方‘咦’了一声,胸口已着了一掌,力道并不猛烈,整个人却立时如坠冰窟,手上的圣莲令捏拿不住,霎给夺去。
病狐焦慕凤惊喝道:“冰魄老妖!”
从腰间拔出一把极短的怪刀,纵身扑前。旁边的五大先锋也纷纷亮出兵器围逼,怒喝道:“你敢抢夺圣令!”
“快放下!”
宝玉缩着身子不住打颤,这才看清场中多了一个白发白须白袍的老人,皮肤也白如洁玉毫无血色,站在那里,犹如耸立着一具寒气四敌的冰块。
沈小姐娇颜含煞,斥道:“那不是你该拿的东西,放下来!”
冰魄老妖打了个哈哈,妖声妖气道:“老夫奉教主之命,来都中请回圣令,为什么拿不得?老夫这就将圣令送回圣宫去。”
声音中似也蕴藏着寒意,叫人听入耳内,鸡皮疙瘩便不由自主地浮了起来。
焦慕凤道:“若说将圣令送回圣宫,也得由沈大小姐自已送,你这么横抢蛮夺,岂非欺主犯上!”
冰魄老妖悠然道:“请回圣令事关重大,沈大小姐可行,老夫奉教主之命当也可行,焦先生可别拿大帽子压人哦。”
虎先锋许昆手持执一把九节铜鞭,鞭首斜斜指地,沉声道:“可这圣令乃是由我们先得,你这么硬抢过去,便是欺主犯上!”
冰魄老妖哂然一笑道:“此话又怎讲?圣令刚才明明是在那小兄弟的手上,如今我拿过来了,怎么是你们先得?”
兜兜忍不住道:“这小兄弟名叫宝玉,是我们一起的,圣令在他手里,也就该算我们先得!”
她转头望向宝玉,问道:“宝公子,你说是不是?”
还以为宝玉就是姓宝。
宝玉冻得牙齿交击不住,哪里答得了话,但见兜兜满目祈盼之色,便强打精神点了点头。
鼠先锋蒋隆等人心知宝玉中了冰魄大法,甚是担忧,但此际却无人敢分心去照顾他。
冰魄老妖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位小兄弟是你们的人?还是待老夫告诉你们吧,他可不姓宝,而是姓贾,乃是荣国府的二公子,若说先遇着他便算是一伙的,老夫几个不争气徒儿昨夜已经会过他啦,那么这小兄弟该算是我的人。”
原来他三个徒弟去捉拿白湘芳,被宝玉坏了好事,还以为是什么高手相助,已连夜探查了一番。
兜兜俏面一红,心里痛骂宝玉在枫林中怎么不连姓一起说出来,以致现在闹了个大笑话,还落得个授人与柄。
宝玉心里大骂:“老怪物!鬼才是你的人。”
却哪有力气开口争辩,觉得周身血液似乎都快要凝结了。
众人一时无言以对,又听那冰魄老妖道:“沈大小姐别着急,待我将圣令送回圣宫,教主他老人家自会给您个交代。”
沈小姐气得面色发白,贝齿咬碎道:“这……这圣令是我爹爹的东西,岂能凭你几句花言巧语就拿走!若不留下来,别怪本小姐不客气。”
原来她正是白莲教前教主沈士宇之女沈瑶,此番率领极乐谷一部入都,便是为了寻找圣莲令而来。
病狐焦慕凤及五大先锋听见沈瑶此语,皆住前踏上一步,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动手。
宝玉听见,心中大悟:“原来这权杖是沈小姐爹爹的东西,难怪她一看见就泪水涟涟的,想来这件东西定是她爹爹的心爱之物,她才这样着急,唉,我怎么不一早就拿出来呢,弄得现在被别人抢去了!”
忽又想起一事,暗叫不好:“这支权杖原是供奉在一只玉棺之上,莫非……莫非她爹爹已……已……”
冰魄老妖微笑道:“老夫可没胆子跟大小姐动手,这就告辞,改日再去极乐谷登门谢罪。”
话音未落,身形倏地旋起,带起一阵袭人的寒风。
病狐手中的怪形短刀、虎先锋的九节铜鞭、熊先锋的大铁椎、鹰先锋的鹰爪钢手、犬先锋的双短拐、鼠先锋的小铁镐立时一齐招呼过去,他们皆知这冰魄老妖武功独树一帜,乃教中一流的高手,因此一动手即使出自已最狠辣的招式。
只听冰魄老妖怪笑声不绝于耳,身形犹如一股风雪般在众人当中到处乱刮,忽而东忽而西,忽而南忽而北,竟没有一件兵器能沾着他的衣角。
紫气东来崔朝阳却于旁立着不动,原来他表面的身分是都中第一大赌坊的老板,其实又是白莲教三十六分堂之一的天佑堂堂主,而冰魄老妖为当今教主所派,沈大小姐却是前教主之女,帮哪边都觉十分不妥。
病狐焦慕凤所使的怪形短刀叫做勾魂斩,招招奇诡非常,出刀又以轻柔飘忽见长,攻了十余合,每每看似就要得手,未了却总是扑个空,心底暗暗吃惊:“五先锋个个身手不弱,这许多兵刀一齐使开来,还能剩下多少空间,老妖物却能进退自如毫发无损,难怪有人认为他的武功在教中可排入前十名内。”
冰魄老妖今次奉命入都寻找圣莲令,只道必是千辛万苦,孰料今日却轻易得手,想到办成了这件大事,荣华富贵自不用说,日后还能更得教主重用,心中喜难自禁,不愿再多做无谓纠缠,忽一掌朝前面的熊先锋魏劭拍去。
魏劭见他终于出招,不敢丝毫托大,举起大铁椎一迎,居然然接了个正着,不由一喜:“竟敢用手来碰我这力道千钧的兵器,擦着一点,立教你分筋错骨!”
谁知掌心一冰,倏从椎柄上传来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流,直循手臂而上,刹那想起江湖上传闻冰魄大法的种种厉害,心中大惊,踉跄后退,包围圈顿然撕开了个口子。
病狐焦慕凤与虎先锋翁辛志见势不好,不约而同急忙插上补位,却已迟了一瞬,冰魄老妖飞身穿出,怪笑道:“诸位慢玩,老夫失陪了,这圣令你们去跟教主他老人家讨吧!”
犬先锋常彦昆见他这一逃,势必难以追上,将短拐悬在一名锦衣人头上,喝道:“若不将圣令留下,我立将你这些徒弟统统毙了!”
冰魄老妖脚步不停,轻哼道:“尽管下手吧,只是今日杀我一个徒儿,老夫他日便宰一百个极乐谷的人报答。”
常彦昆心知这魔头说到做到,一时倒不敢真的动手,见沈瑶已纵身追去,只好与病狐焦慕凤等人随后奔赶,这么稍稍一迟,立刻拉下了大段距离。
崔朝阳犹豫了一下,也率众手下赶去,一时街面上只剩下宝玉和那几名锦衣人。
宝玉只觉身上越来越冷,瞧见那几名锦衣人伏在地上,不知他们已被点了穴道,心想:“若等他们回过神来,怕不将我捉去吃了。”
赶忙溜入旁边的小巷,跌跌撞撞地逃了。
回到荣国府,宝玉直住自己院内奔去,在廊下撞着麝月,见状惊问道:“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宝玉不答,径自进了里屋,一头穿进被窝里。
晴雯瞧见,因还在生今早的气,本不想睬他,又觉有些奇怪,忍不住道:“穿着靴就上床,被子弄脏了自有人洗是不是?”
却没听见她公子吭声,走过去一瞧,只见宝玉抱着被子不住发抖,立时吓了一跳,道:“怎么冷成这模样?敢情才从冰水里捞起来呢。”
伸手去宝玉额头摸了一把,只觉冰如凉水,晴雯更是慌了,朝外边急唤道:“袭人袭人。”
手已被公子拉住,一把拽进被窝里去了,立怒道:“又要胡闹么,快放手!”
宝玉颤声道:“冷死我啦。”
睛雯见他面如白纸,不似装模作样,心里一软,便由他抱着,哭丧着睑道:“你倒底怎么了?”
这时袭人已同麝月跑进来,见状一怔,凉问道:“怎么了呢?”
晴雯满面羞红,从宝玉怀里挣脱出来,惶急道:“不知得了什么病症,身上冷得冰块似的,我们快回太太去,请大夫来瞧瞧吧。”
袭人上前摸摸宝玉额头,也吓了一跳,就要去外边叫小丫鬟去报与王夫人,却被他拉住,牙齿交击道:“不是病,你们莫惊动别人。”
袭人急道:“这还不是病?身上半点热气都没有啦。”
宝玉只觉周身皆冷,唯独胸口略为暖和,心中一动,忖道:“白姐姐受了这样的伤,我用那气流帮她医治,她便好了些,何不用那气流来医自已试试看呢?”
便对袭人几个道:“你们莫慌,再等一会,若是不好,就去回太太,先倒杯热茶来喝。”
睛雯忙去倒茶,袭人想了想:“明儿便是中秋,此时报与太太,必是闺府惊动,的确麻烦之极。”
当即冷静了些许,叫麝月去弄热水,自己又去柜子里搬了一床绵被出来,都盖在宝玉身上。
宝玉努力凝神静气,默默思念那神奇气流,过不片刻,一股暖流便从胸口注入体内,果然立见成效,身上寒意顿时大减。
约莫过了盏茶时间,宝玉身上寒冷几乎去尽,回过神来,见袭人与睛雯正一人一边扶着自已灌热茶,神情皆是极为关切,想起她俩这几天正跟自己闹别扭,难得享受如此温柔,心中偷偷大乐,仍装做半生不死的模样,将茶慢慢喝了,一臂从被底伸出,悄悄将睛雯柳腰抱住,口中呻吟道:“我要死啦。”
睛雯本要挣开,一听公子的话,眼圈立红了,任他抱着道:“别乱说,不过一时之症,稍加调理,自然就好。”
袭人也是泫然欲泣,抽噎道:“早上出去时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子?”
宝玉道:“你又不理睬我,怎么知道我早上怎么样?”
袭人俏面微微一红,道:“我哪里不睬你了,早上……早上……”
下面的话却说不出口,原来宝玉早上将睛雯拉入帐内时她已经醒了,心想一大早便这么来劲那还不算好好的么。
睛雯飞霞满面,若在平时,早对宝玉大发娇嗔了,但此刻满怀皆是柔情关切,怔怔道:“莫不是早上衣服穿得太少,出去着凉了?”
宝玉凄然道:“兴许是吧,唉……若你们都不理睬我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这淫人面上哀声叹气,心中却十分憋情恣情恰意,晴雯肯让他这么乖乖抱着,真是稀罕无比的事。
袭人急道:“谁不理睬你啦,不过因为你老是回来太晚,跟你闹闹儿罢了。”
宝玉道:“那你是理睬我了?”
另一臂也从被底探出,将她腰儿搂着,乐得几乎快笑出声来。
袭人点点头,一注清澈的泪水已沿着脸庞滑下,柔情万端道:“我哪里会真的不理睬你呢,你快快好起来吧,以后不再闹你了。”
宝玉心满意足,转头望向睛雯,道:“那你呢?理不理睬我?”
睛雯道:“我?我哪有不理睬你。”
宝玉盯着她,趁机大耍无赖:“若我还跟……还跟你那样,你……你生不生气?”
睛雯耳根红透,挨了半响,方细不可闻道:“不……不生气。”
宝玉心头荡漾,还要趁机便宜她们俩,见麝月端了一脸盆热水跑进来,飞快地绞了条毛巾,递与袭人道:“快趁热敷一敷,或许会舒服些哩。”
望着床上的公子,眼中也尽是无限的关切。
宝玉心中大为感动,再不忍让她们担心下去,拿起袭人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笑道:“你们都对我好,我一下就好多了,你摸摸我还冰不冰?”
袭人感觉他额头已有微温,不禁十分欢喜,破啼笑道:“果然好些哩,你别动,只在被窝里暖着,我再去唤人熬碗姜汤来喝。”
转身出去了。
睛雯双手合什,瞑目道:“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小爷你真真吓死我们了。”
宝玉道:“我真的好了,不信你也摸摸。”
又捉了她的绵手儿放在额头。麝月问道:“怎么会这样的?”
宝玉笑道:“料是今早衣服穿少了,你过来摸摸我要不要?”
麝月见他笑得奸诈,只离他远远的,嫣然摇头道:“已有两个摸过了,我再摸一摸,只怕便得烫起来哩,那又不好啦。”
睛雯一听,赶忙把手儿从公子掌中抽出,羞不可奈地挣出他臂弯,站起来道:“一碗姜汤也弄这么久,我瞧瞧去。”
一道烟溜出去了。
宝玉躺在床上,思忖今日所遇的种种奇事,仿佛做梦一般,猛想起明儿便是中秋,可卿说不定会过这边来,忆及半月前的水轩销魂,不禁痴了。
这夜所梦,尽是与可卿婉转缠绵颠莺倒凤。
次晨,宝玉早早便起床,在屋里东摸摸西弄弄坐立不安,不时唤小丫鬟去打听东府的人过来没有。
袭人只好跟着起床侍候,睛雯却仍赖在被窝里,夔眉道:“小爷,东府那边纵然过来,也没这么早呀,您安静一会儿成不成?”
宝玉心里思念可卿,哪能静得下来,道:“好好,我到外边去,免得你瞧着眼烦。”
出了院子,漫无目的地乱逛,穿过花厅,瞧见园子里搭了戏台,猛想起秦锺说过的那个驰名夭下的琪官儿,心道:“哎呀,忘了求老祖宗去请那蒋家班哩。”
正在出神,忽见佳蕙跑来,道:“东府那边过来了。”
宝玉忙问:“那……那蓉哥儿媳妇来没有?”
佳蕙瞧了他一眼,心中奇怪:“怎么别人都不问,却单单问她一个?”
答道:“不知哩,是听李嬷嬷说的。”
宝玉摆摆手,径往老太太处赶去。
进了屋,见地上已站满了一众东府那边的姬妾媳妇,正由尤氏领着向老太大请安,宝玉把眼急急一扫,已瞧见那魂萦梦绕的人儿,心中一颤,既是欢喜又是迷醉,直到鸳鸯过来叫了一声,才惊省过来,听她道:“一大早就犯迷糊呢?老太太唤你过去哩。”
宝玉忙到贾母跟前请安,这时恰逢薛姨妈与宝钗来了,便趁着众人说话偷瞧可卿,见她正住这边望来,目光触着自已的视线,又低下头去了。
热闹了一阵,王夫人说:“屋子里人多了气闷,大家到园子里看戏去吧。”
于是众人拥着贾母出屋去了。
宝玉混在人群里,悄悄靠近可卿,想与她说说话儿,谁知她却只顾低头走着,紧紧跟在尤氏身畔,毫无可趁之机。
园子里早已摆了十来席,备了酒果茶点,正席旁边放了一只透雕夔龙护屏矮足短榻,上边靠背、引枕、被褥俱全,一头还摆了一张极轻巧的洋漆描金小几,几上放着茶吊、茶碗、漱盂、洋巾之类,乃是专为贾母所设。
众人坐下,贾母请薛姨妈点戏,薛姨妈又让与尤氏先点,众人相互推让一阵,才点了《刘二当衣》、《满床笏》等几折贾母爱看的热闹戏。
宝玉坐得离可卿甚远,更无机会亲近,心里急得有如热锅蚂蚁,在那里悄自长吁短叹,怔怔地看了一会戏,几个姐妹离座过来,探春道:“宝哥哥,这些戏早就看熟了,接下几折也没什么新鲜的,我们要去那边玩儿,你来不来?”
宝玉正感没趣,偏又舍不得离开,道:“你们先走,我过一会再去。”
好容易才熬至近午,凤姐儿问贾母午饭要在哪里吃,贾母懒得动,道:“就这儿吧,省得来回挪。”
凤姐儿忙与李执吩咐丫鬟婆子摆碗安着,张罗厨房上菜,众人便在园子里用了饭。
宝玉闷闷不乐,趁人没注意,连喝了几杯烧酒。
饭毕,凤姐儿笑道:“这会儿刚刚热闹过,睡不着觉的,不如我们斗牌罢?”
贾母一听,正合心意,应道:“好啊。”
转头对尤氏道:“难得你们婆媳俩过来,做一处玩玩吧。”
尤氏笑道:“我是非得睡会儿中觉不可,要不下午睁不开眼睛的。”
指了可卿,说:“让这孩子给你们凑数去。”
贾母便不勉强,凤姐又请了薛姨妈,一起回到上房,小丫鬟听说主子们要玩牌,忙在桌上铺下软毡,四人坐定,洗牌告么,玩了起来。
宝玉苦苦等到中午,心里盼着众人散去后,能有机会跟可卿说话,这时见她又被拉去陪老祖宗玩牌,差点没哭了出来,这痴人在园子里呆了半响,还是不甘就此作罢,便又跟进贾母屋里去,强颜笑道:“我帮老太太看牌,免得被凤姐姐混去了。”
贾母自是十分喜欢,拉他在身边坐下。
凤姐儿笑骂道:“老祖宗不知已赢了我多少去,你还要帮着,难道眼里只认得老太太却不认我这姐姐么?”
薛姨妈对她笑道:“应该的应该的,等你孙儿也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自然明白这道理没错。”
贾母笑搂着宝玉,道:“等你猴子的孙儿也这样大的时候,都不知何年何月了。”
凤姐儿知老太太取笑自己不生儿子,脸上微微一红,笑道:“哎,认了认了,别人闷声发大财,我只闷声破大财罢啦,免得输了钱又招惹难听话,何苦呢。”
贾母呵呵笑道:“你若觉得不忿,自己快快去生一个儿子出来,也不用瞧别人的眼红了。”
局间众人谈笑风生,可卿却只是瞧着牌,偶尔嫣然浅笑,半点不敢住宝玉处望去。
凤姐儿跟可卿素来最是要好,互相深知性子的,见她竟没有趁机打趣自已,不似平日的活泼鲜辣,心中微感诧异。
宝玉装作帮贾母看牌,初时尚有些节制,到后来只是痴痴望着可卿,口水差点儿没掉下来,不想被凤姐儿瞧见,心中愈觉奇怪,再去看可卿,见她似乎神不守舍,牌也是乱出,放了好几回瞎炮。
不知薛姨妈是否也觉察了,忽瞧瞧宝玉笑道:“你今儿倒有些奇怪,怎么只守在这里,不跟姐妹们玩去?”
凤姐儿也意味深长地笑道:“我都奇怪呢,等着糖儿吃么?”
老太太便道:“不用你侍候了,换鸳鸯来帮我看牌得啦,酒气那么重,适才定是偷喝了不少酒罢?睡一会中觉去。”
宝玉心里有鬼,满面皆烫,听她们这么说了,再不好意思赖下去,便向几位长辈请了安,依依不舍的离开,出去时犹回头偷望了可卿一眼,见她耳根似乎兀红,心中不禁一荡。
宝玉到了外边,满怀皆郁,暗叹道:“卿卿好容易才过来一次,但今日看样子是无望单独见面的了,唉……还是无缘呐,老天爷啊老天爷,既然无缘,为何偏偏又让我们梦中相会呢,教人这样难受!”
总不甘心走远,只在贾母屋子附近来回踱步。
上房内四人仍继续玩牌,可卿屡屡点炮,输得一塌糊涂,贾母却胡了最多,乐呵呵的十分高兴,本来惯睡中觉的,此际竟无半点倦意。
这时李纹从园子里忙完进来,立在贾母旁边陪着说笑。可卿忽道:“大嫂子也来玩会儿,我输得头都昏了,去洗把脸再来。”
贾母笑道:“哎,放你去睡觉了,眼睛都乱晃呢,不用再来陪我们啦。”
宝玉一走,可卿就自然了,笑道:“我只洗把脸就回来,老祖宗赢了钱不让人翻本么?”
贾母笑得合不拢口,道:“你来你来,等你哩。”
可卿出了上房,先去旁间洗了脸,又走到外边,沿着穿廊缓缓走了一圈,呼吸院子里的新鲜空气。
其时已是午后,除了几个在屋里侍候的丫鬟婆子,别的下人大多睡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可卿在廊下看了一会笼子里的画眉,不知怎么,心中一阵怅然若失,方要回屋里去,忽听后边有人小声叫道:“卿卿,你可出来了,等得我好苦啊。”
可卿娇躯一震,不用回头,已知是谁叫她,心脏几乎都快蹦出来了,却咬了咬唇儿,仍住屋里走去。
宝玉好容易才见她出来,怎肯就此放将回去,忙一把捉住她的手儿,急道:“我们好容易才遇着,你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走?”
可卿全然不理不睬,绷着脸甩了甩手,宝玉只紧紧地握住,惶然道:“到底怎么啦?说与我听,也好帮你解解闷。”
可卿小声道:“你放手,我还要进去玩牌呢。”
宝玉心中凉透,道:“你不愿见我了么?那只须明明白白的说一句,以后我便再也不闹你了。”
可卿半响不语,突然转身娇慎道:“适才你傻了么,若被她们看出端倪来怎么办?”
宝玉顿然大喜,心想原来是为这个生气,忙陪笑道:“她们只顾玩牌,怎会发觉呢。”
可卿道:“呆子!别人还好,凤婶婶人精儿一个,你那样子又怎么逃得过她的眼睛。”
想起刚才屋里的情形,心中仍有余悸,不由又羞又恼。
宝玉嬉皮笑脸,凑近低声道:“别生气了,下回我一定小心。”
可卿俏脸生晕,道:“还想下回,下回我就不过来了。”
她虽然说得端庄,但那神态举止,自有一股天生的风流妩媚透出,瞧得宝玉几乎痴了,情不自禁张臂将其抱住,柔声道:“你若真的不再理睬我,明儿我就出家当和尚去。”
可卿嫣然一笑,旋又绷了脸,道:“我不理睬你了。”
宝玉心神荡漾,猛一口罩住她的樱唇,不由分说,便强索香吻。
可卿挣扎了几下,身子就软了,双臂绕在宝玉的脖子上,如火如焰地与他一起燃烧。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2/26 11:52:33

第五十九回:翠屏偷欢
两人这一吻,真是如痴如醉难解难分,舌头如鱼儿般你来我往地游梭接喋,浑不知身在何处了。
过了许久,可卿才努力将男儿推开,娇喘道:“吃饱了么,快走吧,我跟她们说洗把脸就回去的。”
宝玉道:“不行,没吃饱呢l”把她施到穿廊转角处,又强行亲吻起来,肚里明明有千百句话要说,偏偏嘴上太忙。
可卿也想极了这个梦中人儿,此际虽然满怀担心害怕,终无法狠下心肠拒绝,痴痴迷迷地又与宝玉热吻了许久,娇躯早已寸寸酥掉,站立不住,整个人儿乎都瘫在他身上。
宝玉道:“卿卿,这些日来我可想死你了,差点就想过去东府那边寻你。”
可卿嘤声道:“我也是,有天晚上都……都……唔……”
她原想矜持一点,不想说出朱的话,却变成了这样子。
宝玉见地双颊知火,眼波似醉,娇艳不可方物,手上忍不住放肆起来,所触皆是滚烫一片。
可卿觉察,嘤声道:“不要……不要……”
宝玉却愈演愈烈,隔著衣裳一把握住了她的酥乳,用力揉捏抚慰,嘴也凑到她雪颈里亲吻。
可卿背靠墙壁,娇弱无力道:“宝玉,我真的该进去了,快跟卿卿说会话儿。”
宝玉闷哼道:“不能走不能走,卿卿,我越来越经常梦见你了,昨夜又梦著了呢,只是你飘甄忽忽的捉不住,可急死我了。”
可卿不住柔吻他领头,心醉神迷道:“世上真有在梦中相会的法子就好了,那时卿卿夜夜都来倍你。”
宝玉抬起头来,又吻可卿的柳眉、眼脸、睫毛,喃喃道:“好容易才过来一趟,今儿定要让我记请楚你的每分每寸,梦里或许能清晰些呢。”
可卿闻言一呆,细细咀嚼他的话,不由黯然欲泣:“这是真正疼我的人儿,这才是我真正的得意人儿,却偏偏不能长久。”
北静王世荣跟她说过多少贴心话儿,只比宝玉有过之而无不及,更赠与绝世明珠,却从不曾令她生过此念,可见天缘玄妙,实非常理侧。
宝玉鼻息火烫,另一只手已塞入了妇人的腰巾内,炽热无比地爱抚著她那滑软平坦的小肚儿。
可卿虽然万般不舍,终还有一丝理智,娇吟道:“你……你明儿过去寻我吧,现在……真的不行……嗯……嗯……哎呀!”
原来衣内的手掌已往下滑,不知被哪根指头勾到了娇散处。
宝玉中指先至,食指随之,钻入蚌肉缝内,立刻润湿了,滑滑腻腻地有如油锅,感知对方也动了情,更是欲火如焚,迷糊道:“卿卿,我要你我要你,这会就要……”
可卿用力甩了甩玉首,惶急无助道:“若……若是叫人撞见,那可就……就死了。”
宝玉充耳不闻,鼻子在她酥胸里拱著,所嗅皆是芬芳异香,脑子几已坏掉。
可卿只觉他下体逼迫过来,一物隔着衣裙紧紧抵在小腹上,已是雄浑若杆硬翘如石,暮地春情暴发,一股热腻从内里涌出,流了男儿满手,羞不可奈地矫哼道:“害死我了。”
宝玉不语,将手抽出,身抖气颤地剥她衣裳。可卿心知逃不过了,眼角也见廊下有儿块满是绿苔的巨石,旁有璧竹次丛相掩,围得一副翠屏似的,还算隐秘,便咬著男儿的耳朵娇喘道:“去那边。”
宝玉如闻圣音,立将酥软如泥的可人儿抱起,几步走到那几块巨石后边,把她放在茸茸绿茵上,继续剥裳解带。
可卿捉住上边的衣裳不让脱,鼻息咻咻道:“就这样好了,冷呢。”
其实心里怕的是有人过来,收拾不及。
宝玉已是心满意足,听可卿说冷,忙将外袍脱下,围住她上边身子,这才掏出已如擎大柱般的王茎,把她两条王瓷般的美腿分抱腰侧,颤颤巍巍地对准流涎挂浆的蛤口,一枪挑了。
可卿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肚儿,娇娇闷哼一声,只觉男人的雄物刮过许多娇嫩,猛顶在心子上,顿美得魂魄都散了。
那销魂情状,正有半阂《鸳鸯谱》形容:罗裙半卸,绣及双桃。眼迷离而纤手勾劳,腰闪烁而灵犀紧凑。觉芳兴之甚浓,识春怀之正炽,足以王容无主,任教蹈碎花香,弱体难禁,持取翻开桃浪。
宝玉采著花心,癫狂了数十抽,只觉腿酸气促,这才稍缓下来,也看可卿冲底下已是浊蜜横溢狼藉如踔,不禁心酥神荡,便用两手捧起她玉股,仔细礁那交接妙状,但见赤珠娇颇红脂乱揉,真是天地间最迷人的景象。
可卿大羞,却默不作声的任之轻薄,心想:“若这样便觉活快,都让你礁去又何妨?”
一双妙目只凝视著心中的得意人儿,望著他那贪婪霸道的神情,不党一阵熏熏迷醉。
其对正是午后,阳光明媚,两人身子都白知美玉,被周围的绿石、翠竹、碧菌衬映,实是撩人非常,你朦胧珑地瞧我,我迷糊糊地望你,更觉快如泉涌甘之如怡。
怎奈天下好事皆短暂,尚不到百抽,宝玉便觉精意酥浓,再也慢不下来,抽添之势愈送愈疾,巨茎出则隐现蛤口,每则尽陷花宫,龟头连连重挑可卿的嫩心。
可卿面如涂脂,眼中湿汪汪的似欲滴出水来,一只手儿放在口前死死咬著,另一只却茫然无措,时而勾住男人时而又推男人,偶尔还在嫩茵上乱抓,扯了几株草儿在掌心内。宝玉见状,真是爱极了这可人儿,底下密密抽耸,口内还不住低唤卿卿。
可卿虽然销魂万分,却总担心有人路过听去,娇声哄道:“别说话,亲我。”
宝玉忙俯下头去吻她,姿势略滞,不能尽兴,干脆将其两条美腿高高举起,人往前边推去,开开的压至她香肩两侧,果然立时大畅,巨茎下下皆能送到花心,不但觉得十分好使力,更能将交接处的绮景尽收眼底,猛想起那次与可卿梦中相会,还有个仙妃姐姐传授他房中秘术,好像就有这么一个式样,只是记不得叫做什么名儿了。
可卿鬓乱钗斜,背底早已揉乱一片嫩茵,突然“哎呀”一声,身上鸡皮疙瘩浮起,忍不住娇呼道:“好深。”
宝玉闷哼道:“这样好不好?”
竞能清请楚楚地感觉出她深处那粒花心子的形状,龟头碰一下便木一下,种种酥美层层堆积起来,泄意更浓。
可卿颤声道:“你喜欢,我便喜欢。”
娇躯随著男人的顶刺时绷时舒,两只丰润饱满的梨型雪乳不住娇晃,其态之美,岂是笔墨能摹。
宝玉粗喘道:“卿卿,我……我要出来了。”
可卿点点头,道:“嗯,快来吧。”
她正担心出来太久让人起疑,当即将粉股高高撅起,忍著酸麻,梢把嫩心子送与宝玉的烫龟头顶揉,只盼快快哄完心上人儿,才好赶回老太太屋里去。
宝玉又道:“你呢?要来没有?”
心中不兔有些惭歉只觉这次著实太快了。
可卿美眸含烫,却细声道:“你唤我,小小声,不要让别人听去。”
宝玉记得上次在水轩内,可卿要丢之前,也是要自己叫地,心想:“原来卿卿喜欢这样。”
当即把嘴贴到她耳心,对著轻轻叫唤:“卿卿,卿卿,卿卿。”
可卿顿时如中魔庵,本觉还须百十抽的光景,但听耳中的叫唤一声比一声温柔,墓地浑身酥逐,一声不吭,居然就先于宝玉丢了身于,从花眼内吐出股股稠浆,奶油般软软地涂在男人的棒头。
宝玉闷哼一声,本就迫在眉睫,如此哪还撑得过,往下拚力一敦,胀知巨李的龟头紧紧顶住女人的嫩心子,顿感周身通泰,一股股烫浆迸射而出。
可卿只觉花心眼儿被揉得大开,里边的嫩物似给触著,痒得五脏昏颤,更感一滴滴烫桨打入,逐得极深,不禁魂魄俱销,差点儿便要叫出声来,死命忍了片刻,终还是撑不过去,忙一口咬住男人的肩头。
宝玉却觉一股酥麻骤然轰来,初只在龟头,转瞬茎身也染,接著整个腹下都木了,丝毫未感肩头之痛,又闻得周围满是浓浓奇香,不由陶然欲醉。
两人一个丢的是纯阴之精,一个泄的是玄阳至精,皆是万中无一的珍品,感受自然与寻常大不相同。
不知过了多久,宝玉柔声轻唤:“卿卿,你可好么?”
可卿宛如醉酒一般,四肢摊开,一声不吭。
宝玉见她目荡神迷,心中既是怜惜,又是疼爱,时下天气甚冷,便用衣袍将其密密包住,紧紧抱在怀里。
又过了好一会,才听可卿软软道:“快扶我起来,出来太久,她们准生疑哩。”
宝玉道:“不管她们了,你再歇会儿。”
可卿哪肯,只急著要起来,宝玉拗不过,只好放她坐起,见其一副娇慵不胜的模样,心中怜爱更是愈浓愈郁。
可卿手软脚软地穿衣系裙,又仔细整好鬓发,对宝玉道:“你礁我还有哪儿不妥么?”
宝玉微笑道:“都很好,只是脸儿还有点红哩。”
可卿娇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却觉腿弯一软,差点就跪倒下去。
宝玉慌忙扶住,吃惊笑道:“竞乏得这么狠,你还是坐一会再走吧?”
可卿满面晕红,咬唇颠道:“还不是你适才……适才那样压人家的腿,你扶我走几步就好了。”
宝玉心中不舍,道:“卿卿,还有好多话没说呢,我明几就过去看你。”
可卿道:“不要了,今天这样欺负人,还……还免得不够么。”
宝玉道:“你还是不想见我。”
可卿道:“若我真不想见你,适才也不会出来了。”
宝玉心中一荡,道:“不管了,刚才你说明儿去你那的,可要反悔么?”
可卿急著要走,无奈道:“好啦好啦,拗不过你呢,只是上学时可别心慌慌的。”
宝玉盯著她道:“我心慌慌的什么?”
可卿作状捶他,娇颠道:“不知道!快走哩。”
宝玉扶著她,正要走出石群,忽听可卿低低惊呼一声,忙转头看去,见其垂首礁著下边,满面惊慌之色,原来罗裙上涸湿了一大块,正在明显处,不由也傻了眼。
可卿叫苦不迭:“死了死了,这样子怎么出去!”
拿了汗巾不住擦汲,那湿印却仍桃花盛放般美丽著。
宝玉反而欢喜起来,笑道:“那我们就先别出去,在这儿再待一会儿。”
可卿这回当真把秦捶他,哭丧著脸道:“都是你害的哩!”
宝玉心念急转,突然想到一处,道:“有个地方,绝对妥当的,且离这儿不远,我们先去躲一躲,待这裙于晾干了再说。”
可卿眼泪差点儿就要掉下来,急地连跺脚二:“已经耽搁好一会了,再不回去,她们还不找我!”
宝玉哄道:“现在都什么对候了,估量牌局早就散哩人家只道你已经睡觉去了,谁会来寻你,若她们真的还在玩,你就更不能回去,免得她们问起,你如何作答?”
可卿何等兰心蕙质,仔细一想宝玉的话,觉得例有些道理,只因自己做贱心虚,才一个劲地往牛角尖里钻,稍定道:“可是去哪儿躲呢?园子里到处都行人。”
宝玉道:“你跟我去就是,包管无人撞见。”
可卿总管宁府内务,万务皆打理得井井有条,才能决断丝毫不逊凤姐儿,此刻却全没了主意,只得依了宝玉,用一条汗巾吾了湿处,跟著他躲躲闪闪,尽寻人稀处行走所幸正是睡午觉的时候,路上并未碰见什么人。
两人转过几处院厦,来到一座假山旁,宝玉道:“到了,就是这儿。”
可卿仔细一礁,原来密密的藤萝中藏著一间小木屋,果然十分隐秘,像是花匠堆放杂物的屋于,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宝玉笑道:“进去便知。”
从袖中取出钥匙,开锁推门,请佳人进去。
可卿进去一礁,顿然愕住,原来里面虽小,但那梳妆台、春凳、小几、香炉、立镜、罗帐、卧榻、纱袭、绣枕、琉璃灯等用品却一概俱全,地上还铺著一张软绵绵的西洋丝绒毯,布置得异样华丽舒适,不禁讶道:“这儿究竞是什么地方?”
宝玉笑嘻嘻的,正盘算怎么哄过去,可卿眼尖,已礁见杭妆台上的脂瓶粉盒,道:“好似女人住的地方哩。”
宝玉心知隐瞒不住,只好说:“这其实是你风婶子安排的房子,专供夏大纳凉用的。”
可卿奇道:“她的房子……你怎么会有胡匙?”
倏地双颊飞红,想起那日在屋外听她弟弟跟宝玉说的话,霎已明白此处定是这风流少爷跟那美球婶子的销魂窝了。
宝玉吱唔道:“我见她这房子十分别致,便讨来借用一阵,久了就忘还她钥匙哩。”
可卿心中既羞又酸,再不吭声。
宝玉忽一把将其抱住,动手脱她裙子。
可卿忙捉住腰头汗巾,巅道:“又胡闹什么!”
宝玉笑道:“脱下撑开来晾,才能干得快些哩。”
可卿听得有理,更知这淫人企图,但见小木屋十分隐蔽,周围十几丈内都是树木,例可放心,娇白了他一眼松开手,低低轻写道:“小魔王。”
宝玉便将可卿罗裙耽下,撑在小几上晾著,转身将之抱起,放到凤姐儿的香榻上,然后自己也脱了靴子,上床跟她睡在一起,拉过锦被盖住。
可卿羞道:“你衣服又没湿,怎么也跑上床来?”
宝玉笑嘻嘻道:“外边好冷,被子里暖和些。”
可卿道:“刚才那样,无遮无档的,怎么不见你说冷呢?”
宝玉道:“怎么不冷,只是有只火炉儿抱著,方才摸过来哩。”
可卿缩缩娇躯,道:“现在又抱炉子又盖被于,岂不是太热了?”
宝玉道:“越热越好呢,这么冷的天,谁会嫌热呀。”
越发纠缠她。
可卿道:“我嫌哩,我怕热,你别碰我……”
话没说完,已被宝玉捧住臻首,如炽如焰地吻了,她略微一挣,立晓无力回天,婴咛一声,粉臂缠住了男儿的脖子。
两人躺在床上耍花枪,诉衷情,卿卿我我君怜妾爱原本天缘暗结,此时又经厉了两番浓云密雨,更是如胶似漆亲密无间。
宝玉道:“适才你可比上次乏多了,半天起不来。”
可卿娇羞道:“还不是你害的。”
宝玉道:“我上回也害你,这回也害你,怎么却乏得不一样呢?”
可卿美目蒙胧道:“你适才……射了好多吧?你跟上回不一样,我也就跟上回不一样了。”
宝玉心想:“这半月里没跟袭人和凤姐儿胡闹,才积存了这么多。”
在地耳心悄问道:“为什么我不一样你就不一样了?难道我射的多,你便乏得厉害?”
可卿抬起头,红著耳根,咬著男儿的耳垂说:“你的东西会醉人哩。”
宝玉听得心魂荡漾,探手摸她花底,道:“反正裙子要等好一会才能千透,这会儿又没什么事,我们再醉一次好不好?”
可卿摇摇头,道:“不好,没事就不能说说话儿么?我们好容易才见著一次,你说些贴心话给人家听。”
宝玉跟她贴在一起,肌肤厮磨,只免软滑温腻,底下阳物渐又雄起,笑道:“边饮边聊,岂不更妙?”
可卿也极留恋那销魂滋味,刚才囫囵枣地草草一偷,的确不算尽兴,此刻无甚忧虑,被里又温暖知春,情欲早已暗生,听他用个“饮”宇,心中更是迷醉,双手却紧紧捉住被子,道:“那你答应明儿别过去找我,人家就再陪你……倍你醉一次。”
宝玉此刻哪里还有定力,只求能痛痛快快地跟她癫狂一回,喘道:“好好……明大不过去就是。”
心里却想:“明大不去也罢,我只后天去。”
可卿娇声道:“你可别赖我。”
双手便放了被子。
宝玉推开被子,趴起压到妇人娇躯上,又脱她的小衣,笑嘻嘻道:“这回还冷不冷?”
可卿妩媚应道:“热死了。”
宝玉欲火熊熊,遂将她身子剥得一丝不挂,只见整个娇躯宛如美玉雕就,纤浓合度浑然无暇,王茎顿在裤内勃翘朝大,挑了个高高的帐篷。
可卿看见,竟伸手过来摸握,轻端道:“这么快又硬了。”
宝玉解下扎腰汗巾,宽衣褪裤,也脱了个精赤,见可卿望著自己的宝贝,眉梢眼角尽足陶然春意,心中一酥,忽挪身过去,将那怒筋扎布的巨棒大刺刺地竖在她面前。
可卿如何不知其意,娇也了得意人儿一眼,便用柔荑轻轻扶住,跟著抬起臻首,颤启朱唇,媚吐丁香,以沫相濡。
宝玉心中模糊思道:“她竟用嘴来亲我这根东西……”
不知怎么,居然在这时候,倏想起可卿乃是贾蓉的老婆,自己的侄儿媳,平日叫自己叔叔的,刹那间泛起一种不可名状的快美朱,既感惊茈,又觉淫秽,还有一丝不敢细想的罪恶邪念,震憾之度,远远在凤姐儿、袭人、罗罗当初吻他之上。
可卿细细舔吮,从龟头到茎根,没漏掉一寸地方,心中充满柔情蜜意,只觉这根东西实是天底下最可爱最惹人的宝见。
宝玉呻吟一声,噫声道:“这儿妙极。”
可卿舌尖正点在他冠沟里,闻言便连连塞入缝内,轻轻挑扫顶刺,不过片刻,竟也见那龟头上马眼中泌出一滴透明的珠于来,滚滚晃动,不由芳心酥坏,舔砥得更是细密温柔。
宝玉浑身战栗,两手在她玉峰上乱拿乱揉,把两只滴酥揉粉的美乳捏得千形万状,闷哼道:“卿卿,我真爱死你了。”
可卿见龟头上那滴珠子愈积愈大,颤颤欲坠,忍不住一舌卷去,不想萦得男儿呈狂,一杆撬开檀口,直插喉咙深处……
宝玉肉棒何等巨硕,几下抵刺,便见妇人面赤目翻,几乎喘不过气来,无奈著实快美,又贪恋了十余下,方才作罢。
可卿喘吁不住,抚预娇巅道:“在这里呛死了我,瞧你怎么跟凤婶子交代!”
宝玉笑道:“我只照实说了,告诉她我勾引了你这侄儿媳,在这里偷欢,不小心弄死了。”
可卿闻言,神色大变。
宝玉见状,立知闯了大祸,心中痛骂自己的胡言乱语,一时不知该如何挽回。
谁知可卿却娇笑道:“弄死了侄儿媳不打紧,可别气坏了娇嫂婶,那才可惜哩。”
宝玉一呆:“可惜什么?”
可卿似笑非笑道:“可借若把娇嫂嫂气坏了,就不肯再跟小叔于偷欢了呗。”
宝玉夫吃一惊,擎天柱几乎软掉,呐呐道:“你……你说什么?”
可卿笑吟吟地望著他,悠然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宝玉面红耳赤,心想定是秦锺把凤姐儿的事告诉她的,忙抱住她道:“好卿卿,千万莫告诉别人。”
可卿喘息道:“小淫贼,哥哥的夫人,侄儿的老婆,都叫你偷著了,你可受用?”
宝玉见她妩媚无比,惊意尽去,底下的肉棒旋又勃然翘起,盯著她道:“小锺子什么对候告诉你的?”
可卿却反问:“你什么时候偷了她的?”
宝玉哪敢跟她就此理论下去,耍赖道:“原来你早知晓了,却来拿来唬我,该罚该罚!”
身于下挪,抱起她雪腻双腿,分压两边,龟头抵住嫩蛤,猛地一枪挑了。
可卿娇哼一声,不甘示弱道:“你会害怕么?我瞧什么花儿刺儿都兴你采呢!”
宝玉听她言中似有醋意,更不敢放她说下去,腿股猛摆,连连深突,龟头下下都刺在她那嫩不可言的花心子上。
可卿颤声道:“你别碰我,咱们接著说话。”
宝玉哪肯给她机会,更是狂顶乱桩个不住,笑道:“就这么说。”
可卿浑身酸软,五腑麻痒,哪里还能开。玉臂搭出,又勾住了男人的肘于。
两人心中皆已触著那连想都不敢想的忌禁,此番文接更是销魂异常。
宝玉一气癫狂过百,累得粗喘如牛,终不支缓下。
可卿从未遇过他这般勇猛,几乎泌出精儿来,被他这么一缓,顿觉浑身难过,四肢死死缠住男人,目荡魂迷道:“我要丢了。”
宝玉一听,想起先前翠石屏里那淫褒奇姿,心中意犹未尽,遂又将她两腿高高举起,推压至她香肩两侧,继续奋力拍耸。
可卿又羞又爽地拱了二、三十下,淫情浓极,忽道:“你也这样玩她么?”
宝玉脱口道:“谁?”
可卿道:“你那娇婶子。”
宝玉怕她吃醋,道:“怎么又说她了。”
下边火力突刺,只盼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可卿快美无比,嘴里却仍不依不挠道:“告诉卿卿嘛。”
宝玉不想纠缠,只得支吾道:“好像不曾。”
可卿娇哼不住,竞又问:“你说她身上哪里最好?”
宝玉满面发烫,柔声哄道:“这会莫说她了,我们自已快活要紧。”
可卿风流本色尽露,媚眼如丝道:“你说你说,就要你说,人家听了才更快活。”
宝玉见她浪得妖娆绝伦,不禁心魂皆酥,刚想说了,忽听一人笑道:“你要快活,却怎么老拉到别人身上去呢?”
两人魂飞魄散,转头望去,见门已被推开了,一个美妇人正笑吟吟地瞧著这边,凤眼柳眉,粉而含春,不是凤姐儿是谁?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2/26 11:52:57

第六十回:双美闹塌
床上两人目瞪口呆,可卿羞不可遏,急将宝玉推下身上,扯过被子连头一块紧紧蒙往。
凤姐儿狠狠瞪了宝玉一眼,却仍笑道:“我说怎么洗把脸就洗那么久呢,原来是洗到床上来了。”
宝玉笑央道:“姐姐烧命,千万别声张。”
凤姐儿继而笑道:“适才还纳闷,你们俩个怎么在老大大屋里眉来眼去的,果然大有文章哩。”
宝玉心杏电转,林从床上跳下,赤身裸体就来捉凤姐儿,将她一把搂往,抱回床上。
凤姐儿惊叫道:“你做什么!”
手脚不住乱挣。宝玉只死死抱往,陪笑道:“你来多久了?”
凤姐儿秀目睁圆,道:“不久,刚好就听见有人说要丢了。”
可卿在被里偷听他们外边的说话,听见这一句,真是羞得无地自容。
宝玉软声道:“好姐姐,你不会把这件事儿告诉别人的是不是?”
凤姐儿道:“哼,那可得瞧我心情了。”
宝玉听她话有转机,忙道:“姐姐心情怎样才好呢?我都依你。”
凤姐儿看了被子一眼,悠然道:“只有一个依我,定然好不起来的。”
可卿掀开被子,扯了一条衫子披在身上,就在榻上朝凤姐儿盈盈跪下,晕红满面道:“我也依婶婶,求婶婶开恩。”
其实凤姐儿跟可卿素来最为要好,况且自己跟宝玉也有一腿的,哪里会跟他们较真,只不过呷了醋儿,才要趁机闹一闹他们,道:“这可是一生的大把柄儿,日后若是敢得罪我呐,瞧你们怎么死哩!”
可卿忙道:“从前就不敢得罪婶婶,今后就更不敢了。”
凤姐儿见她香汗微懦,云髯蓬松,模样动人之极,笑道:“好个小美人,难怪能勾去我宝兄弟的魂儿。”
可卿急道:“不是我……不是我勾引他的,是……是……婶婶你只问他。”
宝玉笑道:“是我勾引她的,姐姐莫冤枉好人。”
凤姐儿见他回护可卿,心中大泛酸意,瞪著他道:“天底下,数你最风流呢,连侄儿媳也敢偷!”
可卿听她说的得不堪,心里大羞,一时急了,忍不往道:“他单单偷侄媳么,不是还偷婶子哩。”
凤姐儿听她反唇相讥,面上一热,冷笑道:“偷婶子谁见着了?偷侄媳却是被捉现成的。”
宝玉见她们竟斗起嘴来,心中暗急:“这两个都不是好惹的人物,东西府里各撑半边天的,真闹起来可不是说笑哩。”
可卿也是人精儿一个,心薄这时候如果只一味退让,日后真的要被她欺死了,黑漆漆的眼珠子一转,忽笑道:“偷婶子的确没见著,不过前几日小锺儿跟我说偷了个俏婶婶,知不知是不是真的?”
凤姐儿顿软了下来,上前捏住可卿的脸,笑道:“好呀,反挟制起我来了,如非今儿拿著你们,日后倒教你骑到我头上去呢。”
可卿笑得甜甜的,道:“再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给婶婶一个脸儿瞧哩,只求婶婶别老笑话人家。”
凤姐儿“喷喷”道:“小碲子,好厉害的一张嘴儿,真叫人又爱又恨呢。唉,说来说去我们都吃亏,只便宜了那两个小魔王。”
转眼瞪宝玉,娇叱道:“还不快放手!”
宝玉见可卿三,两句间,便已扭转局面,不由大为佩服,悄悄在她手心里捏了一下,对俏婶子笑道:“这一放手,姐姐说不定就跑了。”
凤姐儿道:“我走了你们才好……才好继续快活。”
宝玉笑嘻嘻道:“那姐姐也得跟我们快活一回,这叫做‘投名状’。”
凤姐儿道:“什么‘投名状’?”
倏得满面飞霞,大声道:“快放开我!”
宝玉紧紧按著,上下其手,在她身上游梭摸探。
凤姐儿挣扎起未,却被他一把按倒榻上,剥衫解带,身子不禁酸软,叫道:“你敢碰我!”
也见可卿瞧着自己微笑,羞得雪项亦红,闷哼一声,咬牙道:“你们俩个小鬼,答应不跟人说的,怎么……怎么……呜……可害死我了。”
宝玉笑道:“卿卿是小锺儿的姐姐,又不是什么外人。”
一掌插到她腹下,拿往一团肥美无比的软肉大力揉捏,不过数下,手指便给不知从哪里涌出来的腻汁润湿了。
凤姐儿杀伐决断何等潇洒干脆,荣国府内谁不怕她几分,偏偏却敌不过这个连下人都不怎么怕的小叔子,被他擒往要害,身上立刻寸寸酥软,半点反抗不了,羞得扯过锦被,蒙在头上。
可卿娇笑道:“好婶婶,既然我们都是吃亏人,你别取笑我,我也不笑话你,被子里可气闷得紧哩。”
她心中愈来愈定,反打趣起凤姐儿来。
宝玉心想今儿不大闹这婶婶一回,定是不妥了,当下双手捏在凤姐儿腰里,双膝顶开她两腿,奋力一顶,巨茎已破脂而没。
小木屋内顿时春意融融,两个仙姬般的美人儿互相耶搻取笑,你闹我我羞你,最快活的当然是宝玉,左拥右抱左右逢源忙得不亦乐乎。
凤姐儿这半月来都没机会跟宝玉偷欢,一腔云情雨意早已积得饱浓,刚才偷瞧了他俩的荒唐,此际再被这么大弄大创,不过百十下,便觉丢意如潮汹涌,顾不得可卿在旁,竟娇呼道:“再……再快一点点儿,要……要……”
可卿也眼瞧将过去,只见凤姐儿白馥馥的一团酥埠揉挪不往,底下裂开一道粉纠纠,紫艳艳的缝儿,里边红脂突起,润腻油滑,最奇的知是一条婴指般大小的嫩肉,竟从蛤嘴里伸出,娇娇颤颤地趴在宝玉的巨捧上,随着出入哆嗦缠绕,不举骇然:“这是什么东西?若是阴蒂子,怎么会有这样大?”
宝玉听凤姐儿呼快,奋力疾抽,更震得那条小嫩肉乱跳乱触,几丝腻汁甩溅飞起,黏捶在他阴毛之上,著实淫靡撩人。
可卿瞧著那里的奇景异象,听著凤姐儿的气喘声嘶,不由面红耳赤,情欲暗涌,想起适才被宝玉狂抽乱耸的滋味,更是情难自禁。
凤姐儿美极,大呼:“上……上去一点,呜……再往……往上边一……啊!哎呀!”
声音如啼似泣,今人不能不暇思绮想里边的情形。
可卿通体滚烫,不知不觉挪近宝玉身侧,把娇躯贴在他嘴上,感受著他的奋起振动,也觉好受得多。
宝玉觉察,转头瞧去,见可卿娇颜如火,鼻息咻咻,眼勾勾地盯著自己跟凤姐儿的交接处,知她情欲惹动,一手放开凤姐儿的玉峰,悄悄转到她股后……
可卿娇躯一震,媚眼如丝地把脸贴在他的胸侧,一副十分受用的情形。
凤姐儿却总觉不能尽兴,手牵腿绕要宝玉俯身下去,哼哼道:“你抱抱我,要来了。”
宝玉方要依言压下,知听可卿闷哼一声,又转头去看,见她微撅嘴儿,一脸幽怨,果然是不高兴自己舍她而去,心中好不为难,一时犹豫不决。
凤姐儿急了,娇呼道:“哎呀,你怎么还不下来?”
宝玉忙在可卿耳边哄道:“你婶子快丢了,我把她弄出来,立刻就来陪你。”
可卿闭著眼摇摇臻首,双手抱著他手臂只是不肯放,两腿也紧紧夹往他那只寻幽探秘的手。
宝玉见她神情可爱之极,正感不舍,忽觉一股油滑的汁液淋到手上,知其情欲真饥渴得很了,偏凤姐儿又在底下催促,不由大为著急,心头忽然一动,想起凤姐曾给他看过的那册《玩玉秘谱》里边,有一副‘东风齐借力’,画的便是一男御二女,思道:“那姿势妙极,我早想哄袭人和爵月试试,这会儿何不借来用一用?”
心中兴奋,便扳凤姐儿的股儿,示意她翻过身去。
凤姐儿只道宝玉还记得自己喜欢的姿势,妩媚地瞥了他一眼,便依依顺顺地翻身趴在锦被上,两股娇娇翅起,只期玉杆来幸。
谁知宝玉知一把抱起可卿,将她仰面放倒在凤姐儿背上,笑道:“都乖乖的别乱动,待我跟你们要个妙趣儿。言罢,一手扶住可卿,一手握了巨棒,复插入凤姐儿的玉蚌内。
可卿觉得姿势荒唐,娇颠道:“你做什么?”
却见宝玉在下边飞速耸刺了十几抽,便拔出黏满物的玉茎来上边插自己,倏地耳根红透,细声叫道:“不要,好……好脏哩。”
宝玉哪里听她的,勇往直前插入嫩蛤,一言不发疾地耸了二,三十抽,又拔出肉捧去下边搞凤姐儿,如此这般,来来去去时上时下,转眼便过了百多抽。
凤姐儿跟可卿哪曾尝过这种滋味,只软淫靡淫荡之极,皆羞得无地自容,偏有感到快美万分,舍不得挣扎。
可卿美目迷离,娇吟道:“你真是个小淫喊!竟想出这么个法儿来玩我们。”
嫩蛤张翕,淫蜜直冒,滴落到下边凤姐儿的玉蚌处,跟她的泌出的浊液混做一股,又流淌到被子上,黏黏得东一块西一块。
宝玉只觉刺激非常,笑道:“这玩法可不是我想出来的,你婶婶的一册春宫里边就有,我只不过借来用用罢了。”
凤姐儿本距至美处已是不远,如今被他这么来来去去的耸弄,竞一时泄不出来,那种欲丢不丢的感觉久久萦绕阴内,真不知是苦抑乐了,趴在底下死死咬著被子,挨了许久,突觉一下被挑得狠了,整粒花心领时酸坏,终于吐出阴精来……
谁知宝玉却刚好拔出,要去弄上便可卿,听得凤姐儿底下欲仙欲死地娇啼一声,一大股白浆猛地从她玉蛤里排了出未,喷涂得二人下体一片狼藉。
宝玉才知不好,慌忙将玉棒插回她花房,把龟头紧紧抵在花心子上。
凤姐儿己是丢得不生不死,急得双足乱蹬,娇啼不住道:“你害得人你害得人……”
知她丢身子时最喜男人抵往花心子不放,口中连哄,底下狠顶,尽力抚慰良久,才稍平了美人之颠。
笑道:“婶婶来了么?劲儿这么大,都把人弄下来了。”
凤姐儿大羞,推推宝玉,道:“你快去弄她出来,也让我瞧瞧这小碲子的浪样儿!”
宝玉应是,捉住欲逃的可卿,压在枕上也是一番大弄大创。
可卿适才要丢这时被凤姐儿坏了好事,自然耐不了多久,美极间忽想宝玉的肉捧上黏满了别的女人的阴精,既觉脏秽无比,又感利激之极,娇呀一声,也丢了身子,模样娇美绝伦,连凤姐儿见了,也不由怦然心动,笑道:“小碲子果然浪得紧,吾见犹怜哩。”
忽然鼻子嗅了嗅,讶道:“咦,怎么这样香?从哪儿来的?”
宝玉边弄可卿边笑道:“是她精儿的味道。”
凤姐儿见她那被宝玉插住的蛤缝里并出一丝白知乳酪的浆儿来,使用脂粘了一点,立感微微麻人,更是诧异,送到鼻间闻了闻,果然有浓浓奇香扑未,想道:“她这阴精可不得了,定是书上所说的珍品。”
大笑道:“喷喷喷,这东西不单单香,还会麻人,若我是男子,定要给你迷死了。”
可卿丢罢,缓过神来,便跟凤姐儿闹做一团,两人羞来羞去,百媚横生,宝玉十分动情,笑道:“你们都美了一回,我却还憋著呢,谁再来陪我?”
两女仍顾有己嬉闹,皆指对方说:“适才你不是最急么,你去陪他。”
宝玉见她们浑不把自己当回事,作状大怒,一把将两人按倒,笑喝道:“既然如此,我还是一块上了,免得谁再著急。”
惹来两女齐声轻啐:“小淫贼!”
却是任他百般轻薄,绮旎风光比先前更甚。
凤姐儿虽然吃可卿的醋儿,但想:“宝玉是这两府里的唐僧肉,哪个女人不想吃上一口的?连她也陷进来了,可见并非只有我一个荒唐,日后若有什么差池,也有个好商量的人哩。”
她跟宝玉偷情,心底一直惶惑难安,如今得了个棋逢对手的伴儿,立觉安心了不少。
可卿更喝凤姐儿的醋,但此时见宝玉荒唐,心里反倒好受了一点,思道:“宝玉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是什么样的人,自个人尽可夫残花败柳,却还想要霸住他么!”
接著又暗自庆幸:“好彩今儿撞破的人是风婶子,若是换做别个,那我可是死定的了。”
两女原本就极为友好,皆佩服对方的才能,此时联榻共侍宝玉,一旦释怀,愈觉惺惺相惜,感情又好了一层。
宝玉,凤姐儿,可卿三个皆是人中龙风,这番难得的偷欢相会,自是浓云密雨销魂无度。
凤姐儿耍得兴浓,见宝玉泄了两次这后,似有疲态,忽道:“我这里有样助兴的宝贝儿,要不要拿出来玩?”
宝玉正在弄可卿,道:“是什么?早该那出来了。”
可卿也道:“难得有婶婶入眼的宝贝,让我开开眼儿。”
凤姐儿便用罗裙围了下身,落床走到梳妆台前,从最下面的拍屉里取出一只小藤箱,抱回床上,打开箱盖,从里边取出一条火红红的大软巾来,正是贾蔷前些送与她的房中秘玩‘欲焰红罗“。宝玉道:”
就是这东西么?上次我见姐姐用过的。“可卿间那软巾虽然色泽鲜艳质地极好,但也没什么特别奇处,问:”这是什么?“
凤姐儿笑道:“试了便知,先让你享受一回。”
叫可卿略抬身子,把那软巾塞入她股下垫著。
可卿只觉股下平条巾上有阵阵温热传上来,初时还不怎么样,过了丰盏茶后,便薰得整个身子都热了,心里也觉得懒洋洋的,娇哼道:“怎么会这样的?这巾子倒有点古怪。”
宝玉在上边抽耸,渐觉可卿的花径里烫热起来,淫水随出随干,竞变的光滑非常,裹得阴茎好不舒服,道:“上次凤姐姐里边也忽然变成这样,原未是这红巾子作怪哩。”
凤姐儿笑道:“妙不妙?”
宝玉刺到可卿深处,龟头顶到花心子,竟感变得软烂无比,顿美得连骨头也酥了,闷哼道:“极妙,这条巾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凤姐儿得色道:“这宝贝叫做‘欲焰红罗’,听说是天津‘点花楼’秘制的房中圣品,大约只做了二十几条,专卖达官富户,据说是用了上百样稀罕药材蒸煮三年才成哩。”
可卿只觉阴内比平日里敏感了许多,宝玉的每一次抽插,皆感清清楚楚,花心被龟头挑到,浑身便是一酥,才没几下,竞差点要排出精未,顿哼问道:“婶婶从哪里弄来的?”
凤姐儿面上微微一红,怎能跟他们说是贾蔷送的,便含糊道:“还不是他从外边弄来的呗。”
两人只道凤姐说的“他”是指贾琏,丝毫不感奇怪,宝玉已射了两次精,本感有点麻木,这时又兴动知火,一阵狂捣,弄得可卿如风中卷絮,叫快不绝。
凤姐瞧得无比动兴,底下淫水横流,便在宝玉大腿上悄悄捏了一把,咬著他耳朵道:“你也未玩我一会。”
宝玉便把她放到在可卿旁边,股下也垫了一角那‘欲焰红罗’,刚才是上下交攻,这回却是左右穿花,细细端评双美,俱是绝世之姿,这个露出千般韵致,那个更有万种风情,当下百般狂荡,时而蜻蜓点水,时而狂抽乱插,齐把两个美人儿送上天去。
可卿爽得忘乎所以,忽迷糊哼道:“宝玉,你要怎样?”
宝玉一时不明,问:“什么?”
可卿道:“你想卿卿怎样?”
宝玉见她简直媚到骨子里去了,便道:“你把股儿抬高给我瞧。”
可卿便以手自举双足,弯腰举股,将花阴仰天翘起,尽献宝玉眼底,娇喘道:“小魔王,还要怎样?”
宝玉大起大落,把俏妇人的玉蚌犁得开合不往,想了想,竟道:“你叫我叔叔。”
可卿娇躯一震,雪肤上浮起片片红晕,半响无声。
宝玉邪欲满怀,再难自禁,催促道:“快叫。”
可卿哆嗦一下,细不可闻地唤道:“叔叔。”
凤姐儿听见,用指在脸上刮了刮,潇她道:“好浪的小碲子。”
可卿“嘤咛”一声,把头理到她怀里,撒娇道:“是他闹的。”
凤姐儿吻她粉额,喘息道:“莫非他要你唤爹爹你也叫?”
可卿迷迷糊糊,不知如何是好,仰首娇膛道:“坏婶子,他都疯魔了你还惹他么!”
凤姐儿见她两辫樱唇红艳艳地娇颤著,著实可爱,忍不往低头吻去。
可卿接著,表不闪避,反倒热情知火地迎上,一对香舌你游来我口中,我渡去你嘴里,绮旎万端。
宝玉瞧两个女人竟搂做一团,吻得如鱼得水天昏地暗,心头兴动欲狂,来来去去地在双美花底猛抽狂插,又道:“再叫。”
可卿只觉阴内嫩心乱跳,己是要丢光景,娇声又一句:“叔叔。”
宝玉爱极了这可人儿,俯身抱住,底下继续纵情突耸,似欲将之洞穿。
凤姐儿一旁听见他们乱伦秽语,心头也如火上浇油,拉他过来,竟低低娇哼道:“你玩不玩婶婶?”
宝玉闷哼一声,将棒刺入礼抖,只觉她阴内一收一放急急抖动,搅得肉捧美不可言,兴起处,猛一提力,突的压下,几将花心挑破。
凤姐儿只觉爽利无比,身上鸡皮疙瘩直浮,叫道:“心肝儿,你再这般几下,我便死了。”
宝玉骨筋现额,神魂飞越道:“你愿不愿意?”
凤姐儿颤应道:“心甘情愿!”
拱腰举臀,拚著极度的酥麻,来迎男人。
可卿星眸微张,也见她蚌内那条小嫩肉又尖尖翘出,情不自禁伸手过去,用两指捏往,娇喘吁吁说:“老跟人家抢,才有些意思,就被你弄没了,瞧我怎么收拾它!”
轻轻一捻,顿将她婶子揉得魂飞魄散。
宝玉听见,按耐不往,又转去弄她。
片刻之后,凤姐儿急著又要,宝玉便挪来移去,这边几十抽,那边也得几十抽,几忙得喘不过气未,真是:双美连袂闹香榻,不放公子半刻闲。才向娇娃蚌里挑,又见媚娘那边邀。
宝玉来回奔波,力渐不支,有心先弄掉一个,便在凤姐儿身上多加鼓捣,幕她听娇啼一声,果然先丢了,这回再不敢大意,只抵往她那肥肥美美的心子不放。
凤姐儿浑身寸寸美透,娇呀道:“这回最好!”
几欲仙去。
好一会后,待凤姐儿美过,这才移师可卿身上,此次终能专心致致,下下皆是尽根而没,直捣得她桃辫吸动,红脂浪翻,再不须催促,嘴里连呼‘叔叔’,宝玉渐觉精意袭来,哼道:“卿卿侄媳,想丢媚眼?”
话音刚落,便听可卿颤啼一声,娇躯不往地打摆子,跟著茎头一麻,心知这侄媳丢了,忙把龟眼往她嫩心子里狠搓猛捣,不过数下,顿感精至,玉茎青筋暴胀,卜卜跳动,也射出一股股滚烫烫的精来。
可卿身颤舌冷,阴精乱射,丢得死去活来。
三人疲惫已极,昏昏沉沉睡了许久,才听凤姐儿慌张叫道:“哎呀!这么暗了,今晚园子还有宴席,我得赶快去张罗哩。”
顾不得周身酥软,就起身束发穿衣。可卿也忙爬起,道:“我跟你去。”
双美整理妥当,互相仔细检视一番,也不叫仍赖在床上的宝玉,便带上门,匆匆忙忙迳自去了。
宝玉又躺了一会,渐觉尿意迫人,直熬到实在顶不住了,这才依依不舍地从被窝里爬起未,穿上衣服,手软脚软地出了小木屋,去草从里痛快沸漓了一阵。他舒心惬意约定回径道,见己是晚霞满天,正盘算该去老大大处还是回屋让袭人捏肩捶腿,忽听后边一个轻柔娇甜的声音响起:“宝玉。”
宝玉心中大震,回头瞧去,只见柳树下立著个长发及腰的少女,一袭白衫,面露微笑,其时夕阳如血,丽辉斜撒,衬映得她娇美绝伦,不是昨日遇见的沈小姐是谁?不禁大惊大喜,讶道:“姑琅怎么在这里?”
心想:“今儿究竞是什么好日子?先是卿卿来了,跟著凤姐儿自己送上门,此时竟大遇见了这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的小仙子。”
沈瑶道:“你家可真大哩,找了好半天才瞧见你。”
宝玉更是喜难有禁,道:“你是来找我的?”
沈瑶道:“不找你,人家来这儿干什么。”
宝玉见她昨日爱理不理的,今日却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只觉暖洋洋醉醺醺的,一时浑不知身在何处,道:“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瑶丽目盯著他,道:“家求你一件事,不知你肯不肯答应诺?”
宝玉万想不到她竞会软语相求,一放热血倏地上涌,周身都热了,顿感就算为之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心甘情愿,当即一挺胸膛,慷慨激昂道:“姑琅只管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这少爷从来娇生惯养,性情怯弱畏艰,如此英雄气概,实乃生平头一遭已。
沈瑶俏颜一展,登时百媚横生,欢喜道:“就知道你很好,昨天那支杖状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宝玉略一筹措,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又听沈瑶道:“那里是不是在一个很深很深的地方?”
不禁讶然:“你怎么知道?”
沈瑶不答,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带我去那里。”
宝玉“啊”的一声,顿时给吓傻了。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1/02/26 11:53:11

第六十一回:销魂陷阱
沈瑶秀目一瞪,薄嗔道:“怎么了?”
宝玉额头冷汗冒出,好一会才道:“那……那地方去不得的。”
“怎去不得?刚才还口口声声答应,这么快就反悔了?”
沈瑶俏脸绷起,却愈显明艳逼人。
宝玉不由自主回想起当日情景,扮成自己的白玄被那群青色怪物活活围殴而亡的恐怖场面犹历历在目,面无人色道:“不是……只是……别的我都答应,去那里真的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沈瑶盯着他道:“因为那里是处禁地?”
宝玉反问:“你知道是哪里?”
“被朝庭抄封的前大内司库府对不对?”
宝玉心头一震,道:“原来你都知道,那还敢去?若被官中知晓,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呀。”
沈瑶道:“你不是都去过了?我们悄悄地进去,只看一下就出来,谁又会知道。”
宝玉摇头道:“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呜……不要去……不要去……”
沈瑶急道:“哎呀,你这人说话怎么吞吞吐吐不清不楚的,倒底怎么不行你快说呀!”
宝玉使劲甩甩头,仿佛欲丢掉那无比骇人的一幕,哆嗦道:“老实跟你说了吧,那里有许多吓人的妖怪……”
当下把白玄如何将自己劫持到那里,所遇的恐怖之事与如何侥幸脱困的经历跟沈瑶草草说了一遍。
沈瑶听了个大概,虽然其中尚有许多不明之处,但心中已是又惊又喜,暗忖道:“丁翊故府的地底果然有秘库,圣莲令又是从那里得来,爹和娘的下落定能由此寻出些线索!”
宝玉心有余悸道:“如非老天爷怜见,令我没能靠近那堆奇珍异宝,否则也必定跟那白玄一样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哩。”
心想:“这沈小姐不知为什么急着要去,难道就是为了那些东西?不对不对,这么一个落凡仙子,岂会为那些俗物动心呢。”
沈瑶心知那些青色怪物八九是守库机关,也懒得跟宝玉说明,对他道:“不怕,你只管带我去,那几个与我同来的叔伯们也一块去,他们个个都是武功高强身怀绝技的好手,到时呀,什么妖魔鬼怪都奈何不了我们的。”
宝玉仍白着脸,“但那些怪物可不是什么江湖匪盗呢,只怕…只怕不是……
不是活人哩……“沈瑶跺跺脚,娇嗔道:”我说没事就没事,包管你好好的去好好的回,连根毛儿都少不了的,你,你不相信我的话是么?“
宝玉忙道:“不是不是,没有没有,只是那地方实在太……”
沈瑶截住道:“那就带我去!”
蓦觉自己口气有些生硬,便踏前挽住宝玉一臂,轻轻摇了摇,软声道:“求你啦。”
宝玉身子立马酥了半边,脑子也坏了大半,什么恐惧惊怯皆抛到九霄云外,一股豪气直冲胸臆,脱口应道:“好吧,我带你去。”
想想又加一句:“不过千万要小心。”
沈瑶笑逐颜开,顿如娇花盛放,周遭美景也为之逊色:“对啦,昨天你挨了那老妖物一掌,伤得怎么样了?”
宝玉见她面露关切之色,更是如沐春风醺然欲醉:“没有伤着,只是当时觉得身上有点冷,回来在被窝里暖一暖就好了,你们追上他没有?”
沈瑶心中暗暗诧异:“冰魄大法凝筋结脉,伤过多少江湖高手,岂是在被窝里暖一暖就能好的?这小子的内功的确不凡,嗯……否则他又怎能在魔音鬼母的《十面埋伏》和我的《小霓裳曲》中间活下来?”
应道:“没有,那老妖物轻功超凡,我们拦不下他。”
宝玉见她神色黯郁,惋惜道:“我不知那令牌是令尊的东西,否则一早还给你就好了。”
沈瑶白了他一眼道:“谁叫你不拿出来给人家看!”
宝玉哑口无言,心想:“你又没问,我怎会无端端拿给你看?”
旋而再想:“人家怎知我身上有那东西呢,既然不知,怎么会问?”
对这色人而言,只要人家姑娘长得好看,说出来的话大多不会没道理。
沈瑶恨恨道:“哼,让他暂且高兴去,总有一天会叫他笑不出来的!”
接着对宝玉道:“你今晚去朝阳庄找我好不好?朝阳庄你知道在哪里吧?”
大名鼎鼎的朝阳庄都中谁人不知,宝玉应道:“知道……”
停了一下却问:“今晚就要去了?”
沈瑶点头道:“对,今晚就去。”
心忖事关重大,免得夜长梦多。
宝玉吞吞吐吐道:“那地方在地底极深,且又错综复杂,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的,要不……要不我们明天早上再去,若是今晚无法赶回来睡觉,屋里的那些丫鬟婆子多半又要闹了,弄不好被谁捅到老太太那儿可就糟了。”
他怕袭人闹的确不假,其实更是因为可卿今晚说不定会在荣府这边过夜,肚子里盘算再寻机去见她一次。
沈瑶秀眉微颦,心里老大不乐意,但想丁翊的地底秘库必定机关密布,下去查探绝非儿戏,能有多一点时间准备也好,便展颜一笑,“那好吧,你今晚好好睡觉,明早再来朝阳庄找我,可不许忘了哦。”
宝玉点点头道:“放心,一定记着的,嗯……敢问姑娘如何称呼,我明天去找你时,也好请人通报。”
这色人拐弯抹角,只想知道这沈小姐的芳名。
沈瑶道:“我姓沈,你明早过去只要说找沈小姐,自然就会有人带你去见我的。”
宝玉心中一阵失望:“还是不能知道这小仙子的芳名。”
沈瑶瞧瞧他道:“那我走了?”
宝玉恋恋不舍道:“我送你出去。”
沈瑶道:“不用啦,记着明天哟,对了,这件事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免得惹祸上身。”
宝玉点头,见沈瑶转身离开,心中更是惆怅,正对自己道:“怎么了?明早就能再见到她的,难受什么!”
忽见走出数步的小仙子转回身来,朝这边嫣然一笑:“我叫沈瑶,以后你叫我阿瑶吧。”
说完轻烟般飘上树梢,眨眼不见。
宝玉呆在那里,心中喃喃自语:“阿瑶…阿瑶……原来是瑶池仙子下凡来,果然果然……难怪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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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候晚了,宝玉便回屋里胡乱用了饭,饭罢又去寻可卿,但见东府的众婆媳姬妾大多都在,却独独不见佳人俏影,便悄悄拉了无甚心机的金钏儿到一边问:“蓉哥儿的媳妇呢?怎么不见她。”
“她呀,说是身子不舒服,晚饭也没吃就先回东府去了。”
宝玉一怔:“怎么会?下午不是还好好的么?”
“谁知呢,蓉奶奶脸上赤得跟火烧一般,眼神也发眩,二奶奶就叫人送她回去了,敢情是受了风寒哩。”
宝玉闷闷不乐地回屋,袭人正在灯下做针线,见状笑道:“怎么着,今儿中秋,又喝酒又看戏地玩了一整天,这还不高兴?”
宝玉含糊应:“有点累了。”
当夜早早便睡下,躺在床上不免胡思乱想,不知可卿是真的病了,还是因为怕自己又去闹她,这才寻借口匆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宝玉渐渐迷糊,恍惚中似又到了醉碧轩里,瞧见可卿静静地幽立在纱窗前,心中大喜,正欲上前叫唤,突从半空中落下一个流蓝淌绿的鬼面人,也想不起在哪遇过,就见他一把抱住可卿,挟起就奔。
宝玉大惊,急追上去,相距却愈来愈远,前边也越来越暗,彷徨间一瞧,四周竟放着一具具大小不一的石棺,阴森森的十分可怖,再一抬头,已不见了鬼面人与可卿的踪影,正自惊疑不定,猛地从黑暗中跃出一群无鼻无眼无口的青色怪物,水泄不通地团团围住,条条海碗粗的巨臂力道万均地一齐殴击过来……他惊恐万分,转身就逃,蓦见一条青色巨臂从胸口穿膛破出,暴起一大蓬触目惊心的殷红。
宝玉大叫一声,猛坐起身来,周围的那群青色怪物霎然齐逝,纱帐掀开,一条俏影现于眼前,上来将他抱住,连声轻唤:“不怕不怕,我们在这里。”
宝玉定了定神,才知抱住自己的是袭人,只觉背上被冷汗冰湿一片,半晌说不出话来。
又有一人掀帐探身进来,却是睡眼惺忪的晴雯,怔怔地看着他问:“怎了?
做噩梦呢?“宝玉喘息道:”天亮了?“
“早着哩,梦见什么了?出这么多汗。”
袭人边问边用软巾帮他抹拭。
宝玉不答,心中惶惑明天还要不要去朝阳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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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赌坊位于都中酒色财气最旺的逍遥街,朝阳庄却远离繁华,座落在毫无尘嚣的玉柳巷中。
宝玉在巷口下了车,漫步而行,但见巷中数十步才有一户,皆为朱门脂墙,显然尽是富贵人家,两边又有绿柳成行,浓荫连绵,清爽怡人,心中惬意:“久闻这里是都中的世外桃源,果然不假,繁华中能存此幽雅,难得难得!”
正迤逦前行,忽想起罗罗来,心头一跳,思道:“好象她说就住在这巷子里呢……”
旋忆起紫檩堡那夜的销魂,浑身一阵发热,续想道:“答应要去看她,怎么却忘了呢,嗯,等过几日闲了,定要来这寻她。”
胡思乱想间,旁边大门前忽有一人走过来,作揖恭声道:“小的如没记错,公子就是荣国府的宝二爷吧?”
宝玉收回魂来,见那人一身下人打扮,衣服质地却甚好,显然是大户人家的仆役,点头道:“你是谁?怎认得我?”
那人笑道:“小人胡庆,是朝阳庄的奴才,因前日见过您,所以老爷特吩咐我在此迎候宝爷。”
宝玉微微一怔,问:“你家老爷是哪位?”
胡庆道:“敝上便是朝阳庄崔庄主,宝爷这边请。”
言罢躬腰扬手,斜侧身子做了个请势。
宝玉扭头朝旁边那大门望去,见门楣上横着一只巨匾,写着“朝阳庄”三个大字,不由哑然失笑,心道:“原来已经到了,我却还往前走哩。”
当下跟着胡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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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庆引着宝玉入庄,又有小轿来抬,过了几道门,转了几转,在一间雕梁画栋的大屋前停下。
宝玉想及又能见到小仙子,心中怦怦跳动,随胡庆进屋,却听他对丫鬟道:“去请夫人,荣国府贾公子到了。”
不由一怔,暗自纳闷:“怎么是夫人?难道那沈姑娘年纪轻轻便嫁人了?”
又有丫鬟献茶,宝玉已没了心思,魂不守舍呆坐椅上,忽听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原来都中还有个这么了得的小英雄,今儿倒要瞧瞧是个什么模样。”
只见一群丫鬟婆子拥着个华裳美妇从侧门进来,年约三十左右,但见眼若秋水,面似芙蓉,肌肤若雪,鸦鬓油亮,真可用天上仙妃来形容。
宝玉忙立起身,心道:“这美人的容貌可跟我凤姐姐比一比哩。”
又觉有点眼熟,只稍一想,便记起上次在摘星园见过,当时那个冷少侠好象称她为“赌林大家千手仙娘崔夫人”什么的,顿时省悟:“原来是崔朝阳的老婆,无怪那胡庆说‘请夫人’。”
心中释然,浑身一阵轻松,不觉眉花眼笑。
崔夫人走近,丽目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宝玉一阵,朗笑道:“哎呀,不单英雄了得,还好生俊俏呢。”
遂朝公子盈盈一裣,娇声道:“贱妾乃是崔朝阳的内人,这厢有礼了。”
宝玉听她称赞,心中好不舒服,连忙还礼,道:“夫人好,岂敢当此谬赞。
不知沈小姐是否在府上?“崔夫人道:”在哩,不过还没起来呢,公子请先用茶,稍坐一会妾身再着人去请。“
话语虽平常,声调却是十分的柔媚动听。
宝玉重新坐下,心中不免有点奇怪:“就是沈小姐还没起来,招呼我的也该是崔朝阳呀,怎么来的却是他老婆呢?嗯……这些江湖上的人物,行事自然跟世俗人家不太一样的。”
崔夫人在旁边坐下,笑吟吟地瞧着宝玉,又道:“昨日听外子说公子助沈大小姐击败武林中人人头痛的魔音鬼母,贱妾好生仰慕,心想我们都中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小英雄,怎么就从来没遇见过呢?再叫人仔细去打听,不料却是荣国府的二公子。”
宝玉心道:“我们遇见过的,只不过你对我没印象罢了。”
恭声应道:“不过是胡乱撞上,凑巧帮了点忙而已,哪能算什么英雄。都中这么大,小子凡夫俗子一个,夫人没见过也不奇怪。”
崔夫人道:“公子真是过谦了,您不知这件事是如何了得哩,要是传到江湖上去呀,怕是谁听了都会咂舌不已的,妾身今儿早早就起来恭候,便是为一睹少侠的风采呢。”
边说边将美目往他脸上撩。
宝玉一阵飘飘然,心中暗自得意:“那日去摘星园看戏,这美妇人只跟那个冷少侠他们说话,连瞧都不瞧我一眼,今日却对我这般客气了,呵呵,居然还称我为少侠……我也成侠了。”
他正要客气,却听崔夫人命人换茶:“都冷了,快去换热的来。”
又朝身边的一群丫鬟婆子道:“你们都去做事吧。”
众下人应了,一齐退将出去,屋里一时只剩他们两个,崔夫人瞧瞧宝玉,忽问:“听说公子今天过来,是要来带大小姐去一个地方?”
宝玉点头应:“是。”
崔夫人道:“大小姐昨儿告诉外子,说准备今早去前大内司库府,那……那地方就在里面?”
宝玉又点了下头,心中隐觉奇怪。
崔夫人出神道:“难道那地下宝库的传说是真的?”
宝玉迟疑了一下,他虽时常迷糊,心智却是不笨,忖道:“她这么问,可见沈姑娘没把全部的事情告诉崔朝阳哩,那我要不要如实回答她?”
崔夫人续道:“公子进去过那个地方是吗?”
宝玉见她丽目盯着自己,亮亮的眸子里似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不由一呆,脱口答道:“可能吧。”
崔夫人娇嗔道:“什么可能呀,去过就是去过,没去过就是没去过,公子说话怎么不干不脆的?叫人摸不着头哩。”
宝玉只觉她神态可人之极,心中一荡,忙解释道:“那次却是胡里胡涂进去的,因此不敢肯定那地方究竟是不是夫人所说的地下宝库……”
崔夫人目光闪动,娇声道:“这么说,公子一定是进去过的啦,里边都有些什么东西呢?是不是很有趣?跟人家说说嘛。”
宝玉又是一呆,心想她怎么把“贱妾”改成了“人家”呢?
崔夫人见他不语,继而呢声催道:“嗳哟,你怎么不说了呢?真真是急死人啦,都中好多人都在说这个地下宝库的故事哩,公子快跟人家讲讲嘛,一定很新鲜哩。”
语调神态,竟若那闺闱内的撒娇弄痴。
宝玉不由一阵神魂颠倒,对此色人而言,女子这模样最是亲切可爱,当下将在丁翊故府地底秘库里所看到的奇景大略说了一遍。
崔夫人听得目不稍瞬,忽道:“真有那么多宝贝?要是人家也能亲自看一眼多好……对了,那入口是在什么地方呢?一定很难才找着的是吧?你是怎么找到的?”
她连发数问,脸上不觉露出一丝迫不及待的神色。
宝玉兀地一省,心道:“哎呀,我怎么说了这么多?沈姑娘不知乐不乐意?
她昨天可是叮嘱我莫告诉别人的。“旋又安慰自己,这崔夫人是崔朝阳的老婆,崔朝阳又是沈姑娘的属下,多半没什么大碍。
“怎么又不说话了?哎,你这人真是的!说到有趣的地方偏偏就急人家。”
崔夫人星眸含嗔,娇声催促道。
宝玉意欲不答,无奈脸皮太嫩,不大好意思回绝这热情招待与称赞自己的美妇人,支吾道:“嗯……挺难找的,让我想想是在哪里啊……”
崔夫人呼吸微促,引导道:“入口那儿有没有什么记号或特别的东西?”
宝玉心念一转,便道:“夫人等会一同去吗?待我去到那里,或许才能记得怎么走哩。”
崔夫人微微一愕,旋而嫣然道:“妾身老听人传说那地下宝库里藏着许多奇珍异宝,不过有些好奇罢了,哪里会真的去瞧,那种地方呀,说不定会有什么妖魔鬼怪呢,嗳,不聊这个啦。”
宝玉听见“妖魔鬼怪”四字,脸色微微一变,顿想起那群无鼻无眼的青色怪物来,不觉有些口渴,便把几上的茶拿起来喝。
崔夫人眼珠子一转,竟斜过身来,伸出柔荑按住他的手,娇笑说:“都冷了你还喝,等一等,下人就换热的来哩。”
宝玉一阵慌张,忙把茶碗放下,谁知妇人那软绵温腻的柔荑仍覆于他的手背上,听她又道:“对了,听都中的人皆说荣国府的二公子出世时乃是衔玉而生,那玉上面还有许多字迹,因此就取名叫作宝玉,不知是不是真的?”
宝玉不敢硬把手抽回来,涨红着脸点点头,心中微感奇怪:“我衔玉而生之事竟传得如此之广么?连她也知道哩。”
崔夫人道:“居然是真的,世上竟有这等新奇异事,人家还道是胡编乱撰的呢,嗯,那块玉你有没有戴在身上呢?”
宝玉道:“不值什么,但家里人都说那玉是命根子,因此不敢离身的,从小就一直戴在身上。”
崔夫人露出一副小儿女之态,娇憨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宝贝呢?让人家瞧一眼可好?”
宝玉便趁机抽手回来,摸到衣领里去欲把颈上的通灵宝玉摘下来给妇人看。
崔夫人竟离座挨到他身前来,微笑道:“不用拿出来了,天这么冷,小心冻着哩,我就这么瞧瞧好了…是这块么?”
说着凑首过来,把眼往公子领口里望,一只柔荑已探入其内拿住了通灵宝玉。
宝玉只闻一股细腻的甜香袭来,更是心慌意乱,眼睛掠见妇人垂头露出的一截雪腻鹅颈,赶忙把眼闭上,又觉妇人的那只手儿在衣领内摩弄,撩得脖颈丝丝发痒,心脏不由卟通乱跳。
“通灵宝玉,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一除邪祟二疗……”
崔夫人轻声念着,似欲瞧得更清楚些,香躯又往前凑,竟轻轻挨上了男儿的身子。
宝玉闷哼一声,哆嗦道:“夫人……”
裆内烘热起来。
“好漂亮的玉呀,咦,公子怎么了?”
妇人抬起螓首,诧异地望着他。
宝玉喘息道:“还是待我取下来吧,才好让夫人瞧得仔细些。”
崔夫人眼波流转,忽然“卟哧”娇笑,腻声道:“你下边可还藏着什么宝贝呢?这么硬梆梆地硌人。”
宝玉蓦感底下已不知何时勃起,隔着衣裤抵在妇人软绵的身上,慌得疾往后退,不想崔夫人仍握着通灵宝玉,似猝不及防,竟被扯得跟着跌过来,“嗳哟”一声扑入他怀中。
宝玉忙将妇人双肩扶住,颤声道:“夫人小心。”
崔夫人却便软软倚在他身上,也不站直,轻喘道:“小坏蛋,你想调戏人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