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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回:艳福无边
众人正乱着,忽听黎文彦的一名手下高声叫道:“黎师爷,副楼主带人来了!”
原来此人靠近走廊,可以看见楼下。
黎文彦大喜,躺在地上狞笑道:“燕如意你还有帮手么?哈哈!哈哈!瞧你们怎么死哩!”
燕娘等一众丽人无不暗暗叫苦,心中刚刚生出的一丝希望霎又没了。
这时人群分开,从楼梯口处涌过来二、三十人,为首一个阴沉着脸,正是当今四大青楼之一点花楼的副楼主吕坤。
黎文彦挣扎了老半天,方再次从地上爬起,沙哑呼道:“二楼主,您来得可真及时啊!”
吕坤瞧见他的模样,心中吃了一惊,皱眉道:“怎么回事?还没搞定么!”
黎文彦道:“燕如意请来了许多帮手,我们血战至此,兄弟们全都受伤了。”
吕坤望望四周,见“黑月郎君”俞逸盘膝打坐,不言不语,微诧道:“俞少怎么了,连他都镇不住么?”
黎文彦一指群姝那边,恨恨道:“她们不知从哪找来了个臭小子,也是高手,俞少同他两败俱伤。二楼主您快把他废了,莫给他缓过劲来。”
吕坤心中吃惊,忖道:“俞逸腿法独步武林,辽东一带罕逢对手,燕如意去哪里找来与之匹敌的了得人物?”
当下不动声色地向众女行去,身后有四人紧步跟随,个个脚步轻捷目蕴精光,显然都是好手。
众女大多原是点花楼的,深知这位楼主十分厉害,两只手随随便便一抓,就能从人身上挖下块肉来,无不吓得花容失色,罗罗更是着急,泪水一注注涌出,顺着脸庞滑到下巴,滴落在宝玉的脸上。
燕娘颤声道:“二楼主,你……你要做什么?”
掩身挡在宝玉面前。
吕坤微笑道:“你怎么还唤我做楼主呢?这可不敢当哟。”
燕娘怕他杀了宝玉,仍拦着道:“二楼主,求您高抬贵手,放过他吧,如意……如意回点花楼就是……”
吕坤和声道:“这就对了,早些如此,今晚也不用这般大动干戈了嘛……”
倏地电般出爪,把燕如意的一条玉臂拧反过去,笑道:“起来,让我瞧瞧你请来的高手是谁!”
众女齐声惊呼,宝玉吓了一跳,心神回来,瞧见有人正拗着燕如意的手臂,不禁怒道:“放开她!”
人已随声弹起。
吕坤瞧见是他,心中大吃一惊,丢下燕娘疾退数步。身后的四人飞步掩上,团团护住。
盘膝疗伤的俞逸更是吃惊,心道:“这小子连挨了两记‘天雷劈’,怎……怎么还能如此活蹦乱跳?”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时间,几乎对令自己名震江湖的绝技产生了怀疑,却不知宝玉所练的乃是那天底下最具疗伤神效的“凤凰涅槃大法”宝玉这时也瞧清了吕坤,不由暗吸了口凉气,心道:“原来是这厮,今晚当真倒楣到家了,竟又碰着了个旧日对头!”
吕坤面上阴晴不定,心中念如电转。
两人四目相交,一时僵在那里。
黎文彦大声叫道:“二楼主,就是这个小子,就是他伤了我们好多人,大伙上啊,快快把他宰了!”
谁料吕坤竟喝道:“闭嘴!你们全都瞎了狗眼,不知这位就是‘笑破魔音鬼母,怒斩百丈蛟龙’新列当今十大少侠的贾少侠么!”
突然满面堆欢,朝宝玉拱手谄笑:“哎呀呀,这些蠢货孤陋寡闻有眼无珠,贾少侠仁怀宽广,千万莫生他们的气啊。”
黎文彦顿时傻了眼,在场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俞逸心中讶道:“这小子便是前阵子哄动江湖,在柔水庄上击败白莲妖女的那个‘逍遥小神仙’?无怪身手这等诡异,无怪无怪……适才我还是小觑他了……”
就连宝玉自个都感大惑不解,心中疑道:“这厮不是一直都要害我么,眼下又人多势众,怎么反而打起哈哈来了?”
吕坤又向黎文彦怒道:“你们还不快过去跟贾少侠赔个不是!”
黎文彦同众手下面面相觑,犹豫片刻,见吕坤面色不好,终还是一瘸一拐地走到宝玉跟前,垂头丧气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今儿冒犯了贾少侠,您可大人大量,千万莫同我们计较。”
众手下见状,也都随之过来赔罪。
宝玉素就重女轻男,更讨厌这种欺负女子的男人,鼻中哼了一下,并不开口。
燕娘一双妙目凝于他身上,心中十分惊奇:“居然连吕坤都点头哈腰的,这斯斯文文的小公子竟是如此了得的人物?”
吕坤笑得更加欢快,上前道:“贾少侠在柔水庄上勇斗妖女,为我三百豪杰夺得解药,侠名远播江湖,令吕某好生钦佩,每每想起之前的误会,心中便惶惶难安,总想什么时候能请少侠喝杯薄酒赔个不是,不期今晚却在这里遇见,贾少侠千万要赏脸啊!”
宝玉心忖:“这厮莫非又想害我?”
只冷冷道:“不必了。”
吕坤露出一副惶然之色,道:“莫非贾少侠仍在恼我?唉,吕某从前曾为白莲教所害,是以时常疑神疑鬼杯弓蛇影,当日才把小英雄误当做了白莲恶徒,真是糊涂透顶!该死!该死啊!”
宝玉心道:“你若只是因为误会害我,那倒罢了,可你还煽风点火要别人为难阿瑶,这便饶之不得!奇怪,误会便误会了,他又何须如此低声下气要我原谅?难道真的于心不安了?”
吕坤瞄见他面色稍缓,忙继续道:“贾少侠啊,这里狼籍不堪,我们不如换个地方说话可好?吕某摆酒设宴,好好向少侠赔罪道歉。”
宝玉面嫩心软,听他说尽好话,脸上再绷不住,道:“既是误会,那就算了…”
眼角掠见燕娘、罗罗众女,心中忽然一动,接道:“吕先生不必麻烦了,倘若真的有心道歉,那便给在下一个面子。”
吕坤即道:“什么面子?贾少侠尽管吩咐,只要吕某做得到的,就一定给您办来!”
宝玉迟疑片刻,指着燕娘、罗罗众女,终鼓起勇气道:“吕先生,不知贵楼可否高抬贵手,莫再为难这几位姐姐?”
吕坤微微一怔,道:“她们是贾少侠的……的朋友?”
宝玉望了罗罗一眼,耳根发烧地点了下头。
吕坤一拍大腿,竟道:“哎呀,她们怎么不早说呢?早说不就没今晚的事了!”
众人皆是一愣。
旋听他道:“行!从今以后,她们同点花楼再无任何瓜葛,想干啥便干啥去。”
燕娘、罗罗等姝全都呆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宝玉没想他竟答应得如此爽快,喜道:“真的?”
吕坤道:“吕某虽说偶尔糊涂,但决非那信口开河之人,贾少侠尽可放心。”
宝玉对其登时大为改观,俯首作揖道:“这真多谢吕先生了。”
众姝犹如梦中。
罗罗只知宝玉是那荣国府里的王孙公子,却万没想到他在江湖上竟还是这等有头有脸的了得人物,一句话间便使得众姐妹脱出困境,心中喜讶万分,差点便当着众人的面扑上去亲吻他。
燕娘只道是自己醉了,扶着头问罗罗道:“适才他……他们说什么来着?”
罗罗一把拥搂住她,脸上笑得灿如明霞,雀跃欢呼道:“好姐姐,我们没事了!我们再也没事了!吕坤已经答应不再为难我们了!”
其余几姝也都喜得心花怒放,双双妙目皆凝锁在宝玉身上,仿佛真的瞧见了一块绝世宝玉。
吕坤干咳两声,忽然道:“贾少侠,咳…咳……吕某有件事想请问一下…”
宝玉心中一沉,暗忖:“莫非他是有什么条件的?”
凝声道:“先生请讲。”
吕坤仍是吞吞吐吐:“这个……这个嘛……上次在柔水庄……咳……不知…不知……”
宝玉怕他反悔,急道:“什么事?先生尽管说吧。”
吕坤终于道:“贾少侠上次在柔水庄中击败妖女,她曾答应要把‘锁元刀’的解药交给您,不知少侠拿到没有?”
宝玉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他也中了‘锁元刀’,想跟我讨解药哩!无怪先前拚命向我点头哈腰赔礼道歉,又一口答应我不再为难罗罗她们,哼!我却还道他变成了好人呢……”
原来吕坤自从中了“锁元刀”后,每一想起得罪过宝玉,就食之无味寝则不眠,深惧到时自己得不到解药,等若就此给废掉了武功。正为此愁得差点白了头之时,不想却意外地遇见了宝玉,自是死命抓住机会,百般讨好。
宝玉道:“眼下还未取到,但沈小姐已答应在三个月后交给我,当时许多人都听见的,你怕她反悔是么?”
吕坤道:“那妖女在白莲教中地位极尊,谅她多半不会反悔,只是……只是到时来跟贾少侠讨解药的人恐怕会不少,您……咳……少侠您可莫将吕某的这一份给忘记了。”
宝玉听他口口声声唤沈瑶为妖女,心中愈是反感,淡淡道:“先生放心好了,只要你记着先前的话,我不但会给你留着,到时还一定亲自送上门去。”
吕坤大喜,之前的种种忧虑顿时一扫而空,畅笑道:“少侠不记前嫌,果然胸襟过人,吕某没瞧走眼!没瞧走眼呐!”
当下又邀他去隔邻逍遥街的点花楼把酒言欢。
宝玉早已久闻点花楼的大名,心里痒极,但想起那次在酒肆听见他同慕容慕雪算计沈瑶的险恶之言,便仍无法释怀,遂以时辰不早,婉言推掉了。
吕坤不再勉强,就称改日相请,命人去跟老板结算赔付砸坏的东西,担扶伤者,率众离去。
宝玉正待离开,却见罗罗过来,小小声道:“你在街西岔路口等我,一定的哦。”
说完就回燕娘、甜儿那边去了。
色人心中一荡,暗忖:“莫非……莫非她要带我去她那玉柳巷的屋子?”
抬起头来,见罗罗身旁的丽人都暧昧地笑望着这边,顿时慌了,忙唤小二结账。
谁知小二却笑嘻嘻道:“已经有人结了。”
宝玉问是谁。
小二指指众姝那边,笑容古怪道:“如今您可成了这些仙子们的大恩人啦,往后呐……啧啧啧……定是艳福无边喽。”
宝玉竖眉低喝:“胡说八道!当心我叫老板给你顿棒子。”
骂完就心畅神怡地赏了他一块碎银,飘飘欲仙地步下楼来,一路皆沐浴在无数钦佩、艳羡或妒忌的目光里。
出了顺丰楼,宝玉沿西而行,到了百余步外的岔路口,便立在拐角处的一个茶摊棚下等着。此时天已飘雪,地面皑皑一片,寒冷中回味起紫檀堡那夜罗罗的风情,心头却是酥麻麻热乎乎的。
“倘若罗罗真的…真的邀我去她那里,这可去不去呢?现下时辰已经不早,倘若去了,今晚多半便回不了家了,明儿又得瞧袭人的脸色哩……”
他为难地搓了搓手,脸上时喜时愁,心中怦怦乱跳。
正在胡思乱想,听见那边传来车马之声,却是从顺风楼方向行来三辆大车,稍顷便到了跟前,忽见头辆车的厢帘掀起,有人探了半个身子出来唤停车子,又朝这边招了招手,不是罗罗是谁。
宝玉心中顿感失落,面上微微发烧:“原来她要同别人一道回去呢,我却还在这儿思进念退的,真真好笑哩。”
赶忙走过去。
罗罗伸长手臂拉他,欢喜道:“快上来!”
宝玉问:“去哪?”
接住她那软滑温腻的手儿,登车钻入厢内,尚未坐定,便给罗罗扑身搂住,火辣的香吻已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色人哪里受得了这等投怀送抱,遂亦张臂抱住女孩,正想吃她唇上那甜甜的胭脂,忽听旁边有人嘻嘻一笑,对前头的车把式唤道:“继续走吧,往留仙楼。”
宝玉大吃一惊,慌忙放开罗罗,转头望去,顿时臊得面红耳赤,原来厢内还有另外两个女人,却是燕娘同甜儿。
罗罗笑靥如花,依旧旁若无人地骑在公子身上,两只柔荑捧住他的俊脸,喜滋滋道:“原来你竟是如此了得的人物!在江湖上这么有头脸的,居然连吕坤都怕你哩!老天有眼,叫我们今晚遇见了你!”
宝玉哂道:“哪有的事,只不过碰巧他有求于我罢了。”
燕如意软软地斜倚在一只靠枕上,微喘着嗔道:“罗罗,还不……不快把恩……恩公介绍与我。”
罗罗却笑道:“你就乖乖睡吧!明儿再与你说。”
转回宝玉道:“她是我契姐姐燕如意,留仙楼的大当家。我已从锦香院出来了,如今跟着她哩。”
宝玉心里十分敬重这燕娘,忙作揖道:“燕大家好,在下贾宝玉。”
燕如意挣扎着爬起,忽然就在厢内朝他盈盈跪下,断续道:“贾……贾公子今儿可真帮……帮了我们留仙楼的大忙,使我们众姐……姐妹脱得困境,恩同再……再造,请受……受奴家一拜。”
旁边的甜儿也跟着一同跪下。
宝玉忙推罗罗起身,分手扶住二女,惶然道:“不敢受此大礼,两位姐姐快请起来。”
燕如意先前灌下了大半坛“玉井坊”早就不胜酒力,此刻心欢神畅,酒劲更涌将上来,摇摇欲坠道:“大……大恩不……不言谢,我已叫人先……回……回留仙楼准备……准备筵席了,待会再好好敬恩公几杯薄酒……”
罗罗瞪眼道:“你还喝啊?再喝就醉死了!到了家你便给我睡觉去,贾公子由我们来陪就行了。”
宝玉亦道:“今晚不过是碰巧帮上点忙,燕大家无需客气,就不要麻烦了。那‘玉井坊’的劲头可是不小呢,姐姐又已喝了那么多……”
燕如意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不行!一点都不麻烦,我……我一定要敬恩……恩公几杯,不单是我,凡是留仙楼的……的人今晚都……都得来敬恩公,罗罗你莫……莫霸住他……”
罗罗面上一红,没好气道:“什么呀……我是担心你啊!你就莫再闹了,省得明儿起来又喊头痛哩!”
燕如意笑了笑,娇态可人道:“我没事,真的一点都……都没事,罗罗你忘了么?我可是最……最能喝的……”
正说着,突然一个踉跄栽在宝玉身上。
宝玉赶紧张臂扶住。
罗罗忙同甜儿一起来扶,但燕如意已软得似那面团一般,两人折腾了大半天,累得气喘吁吁也没能把她从宝玉身上搬起来。
宝玉只好依旧抱着,虽然脸上尴尬,但心里却是乐意无比。
燕如意憨憨一笑,把脸贴在他的腹上,呢喃道:“不小……小心就……就绊了一下,幸好有……有公子接着……要不……要不……唔……公子身上可真暖和……”
竟似觉得十分受用,丝毫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
罗罗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对公子道:“你瞧瞧,都醉成什么样子啦!哎,你就扶着她吧,很快就到留仙楼了。”
宝玉点点头,笑道:“没事,没事。”
但下边给那软绵温腻的娇躯贴住,随着马车的晃动不断厮磨着某个部位,脸上便渐渐有些不自在起来。
罗罗觉察,微诧道:“怎么了?你的伤要紧吗?”
宝玉支吾道:“不……不是,我没受伤啊……”
只觉裆中烘热一片,心里愈慌。
罗罗倾过身来用手轻轻抚揉他的胸口,心疼道:“适才给踢着这里是不是?我听到好响的一声哩,竟还说没伤着!”
甜儿眼尖,睨见公子嘴角噙着丝许残血,忙从怀里掏出一方软帕为其仔细揩拭,脸上也是满满的温柔,轻声道:“这儿还有血迹哩,先擦擦,到了家里再好好洗漱。”
宝玉目光无意间与之相交,见她却不避去,一双黑漆漆的星眸竟然凝视着自己,心头不禁怦怦乱蹦。
厢内本就不大,这会又挤了四个人,越发显得十分狭窄。宝玉陷在三个美人中间,肌肤所触无不软滑温腻,魂魄早已酥了一半,鼻中再闻得甜香丝丝芬芳阵阵,余下的另一半尽亦化去,心里只暗暗盼望这辆马车永远行不到尽头。
忽听趴伏在身上的燕如意“嘤咛”一声,着恼道:“什么哟!下边怎么老是有东西硌着我?”
乜晃着星眸,边嗔边探手去摸。
宝玉蓦察底下已是怒勃如杵,给她隔裤一把拿住,鼻血差点没当场标出,从喉底挤出一声闷哼。
罗罗与甜儿微微一怔,又听燕娘轻咦了一声,跟着吃吃地笑了起来,旋见她仰起艳容,媚得惊心动魄地望着男儿。
宝玉满面通红,一时语无伦次:“我……我不……不是故意……故意的…那个……啊!时辰已经不早,我还是回去算了,改日再到留仙楼拜访诸位姐姐。”
挣扎着就要起身。
谁知燕如意仍然紧紧压着,醉意似更深浓,喘息嗔道:“不要!你……你不能走,不……不许你走!都说好去我们那……那儿了,怎么可……可以突然反悔!”
宝玉只觉底下的那只手儿不住揉动,指劲下下落在美处,力道更是刁钻巧妙,竟比当日凤姐儿在车上帮他手淫时还要厉害许多,通体旋即绷紧,颤声道:“姐姐你……你……呜……我……我……”
罗罗同甜儿见状,心中俱已明白,于两边笑容古怪地盯望着他,慢慢亦都依偎过来,紧紧地贴在公子臂上,情状亲密且火热。
又听燕娘腻声讶道:“天呐!怎么……这般大了?”
罗罗睨了宝玉一眼,笑道:“他就这么吓人的,莫叫那上边的斯文面孔骗去哩。”
甜儿在对面笑嘻嘻道:“好姐姐,你可是给他骗过啦?”
罗罗娇靥飞霞,把脸埋入公子怀内,隔衣悄悄咬了他胸口一下。
宝玉目饧耳烫,只感那底下的手儿揉弄得越发放肆起劲,竟还不时偷偷捋套数下,他已多日未曾胡闹,猛觉射意汹涌,心里暗叫不好:“死了!死了!她的手儿怎么这般要命?再耍几下,只怕就得当众出丑啦!”
第九十九回:双姝绮戏
燕如意乃是青楼花魁风月大家,识得百般房中秘技,这手上的功夫自是非同小可,且她此际醉意深浓,嬉耍得肆无忌惮,比平时更加厉害许多。
宝玉如何抵挡得住,凝身死忍了片刻,意志骤然崩溃,一跳跳就射出精来,前端变得敏感万分,急呼道:“别动!”
燕如意正玩得兴起,反将底下的手儿捋得飞快,吃吃笑道:“偏不听你的!你瞧我的眼……眼睛是不是水汪汪的?是不是明……明眸善睐剪水秋瞳风情万千……嗯……真真迷死人了……了吧?人家偏偏要……要叫你……你……”
倏地心口烦恶,胃中剧烈痉挛起来,朱唇一张,大口粘腻腻热呼呼的秽物唏哩哗啦地呕吐在公子腹上。
罗罗与甜儿大吃一惊,赶紧帮这个抚胸拍背为那个擦汲揩拭,一时手忙脚乱。
宝玉大口喘气,心中哭笑不得,他只射了一半,就给突然刹断,自是万分难过苦不堪言。
三人满面尴尬,费了好大工夫才把醉如烂泥的燕娘搬到座上。
罗罗埋怨道:“真真给她闹死了!”
宝玉裆内已是一塌胡涂,怕极给她们发觉,俊颜胀得通红,忽然道:“罗罗姐,我真的该回去了。”
罗罗抬首望他,微诧道:“就快到了啊。”
宝玉道:“燕姐姐……燕姐姐她醉得厉害,我还是不叨扰的好。”
罗罗晕脸低声道:“不是还有我么?”
眸里尽是诱惑之色。
宝玉道:“可你瞧我这一身……”
其实外边的狼籍倒无所谓,只怕内里的不堪给人知去。
甜儿插嘴道:“我们那儿有衣服换的。”
脸上满是期盼之色。
宝玉面嫩,心里暗忖:“倘若给她们瞧去,怕是要给笑死了,不定还会传到别的姐妹耳朵里去,她们又都是青楼姐儿,见的人可多了,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说我贾宝玉给人只摸几下就射了裤子……呜……今晚也太不争气啦!”
愈想愈是惊慌,于是坚持道:“还是不了。”
罗罗咬唇道:“你真的要回去?”
宝玉只觉得内里的淋漓悄往下淌,似已流到了大腿上,怕是很快就会注透出来,赶忙道:“真的须回去了,否则给屋里的哪个丫鬟婆子捅出去,明儿可得吃罚哩。”
罗罗无可奈何,木着脸呆了一会,忽朝前边的车把式唤道:“停车!”
宝玉见两个女孩十分失望,歉意道:“改日一定到留仙楼看望姐姐们。”
罗罗不答,倒是甜儿低声道:“公子走好,可一定要来哦。”
宝玉应了,不敢再有片刻停顿,遂起身钻出车厢跳下马车,走出数十步外,转入一条小巷,方才施展轻功往荣国府掠去。
此时夜已深浓,雪也越来越大,一路飞奔,几无碰着什么人。
到了荣国府,他先去小木屋换了里边的中衣,这才转回自己屋去。
袭人自是照常守着,见他进屋,忙烧手烫脚地上前帮他更衣摘靴除去抹额,嘴里咕哝道:“这样冷的天,却还这么晚才回来……咦,这可怎么了?”
原来瞧见了衣上的大块污渍。
宝玉含糊答应,说是跟冯紫英他们喝酒去了,有人醉了不小心吐到的。
袭人免不了唠叨几句,抱衣去外边泡了,回来又端水持盂,让公子洗手漱口,再陪他吃了半碗热茶,然后服侍睡下。
宝玉安顿下来,心中情欲渐复,见她放下帐子要走,赶紧悄悄拉住。
“怎么呢?”
袭人问。
宝玉掀起一角被子,低声道:“先莫去,上来陪我说说话儿。”
袭人道:“我的小爷,现在多晚了,你快乖乖地睡了吧。”
宝玉适才只泄一半,里边憋得十分难受,只得实言央告:“好姐姐,我想你了。”
袭人面上顿晕了,转首瞧瞧晴雯那边,见无动静,方俯下身来,悄笑道:“有多想呢?”
宝玉道:“想死了!快来。”
用力拉她手儿。
袭人却仍不肯上去,只笑嘻嘻道:“还道你不想了呢,前阵子那么久都不闹人的。”
宝玉道:“莫急我,快快上来罢,今晚闹你到天亮!”
袭人轻叹道:“可惜今儿不成了。”
宝玉一呆:“怎么不成了?”
袭人笑而不答,好一会后,见公子真的急了,方把嘴儿凑到他耳心,小小声道:“那个来了。”
宝玉登时蔫了。
袭人亲了他额头一下,含笑道:“好好睡吧,过几天就……就陪你。”
直起身放下帐子,移灯炷香,回自己炕上睡了。
直到下半夜,宝玉竟仍无法睡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内里的欲火不依不饶地愈烧愈旺,令他从袭人想到凤姐儿,又从凤姐儿想到可卿,再从可卿想到沈瑶和兜兜,越想越是苦不堪言。
他猛从被里坐起,闷哼道:“不行了!不行了!”
隔帐望望晴雯那边,终究不敢过去,在床上苦恼了半天,忽想起麝月来,心中一动:“何不寻她去?”
于是悄悄溜下床来,取过旁边的一件起夜的大红貂颏满襟暖袄披在身上,蹑手蹑足出了屋子,往旁厢丫鬟们的房间摸去。
到了麝月屋外,忽然发起愁来:“月姐姐跟碧痕睡在同一屋里,如何才能唤她出来?”
正苦无良策,突似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声,心中大感奇怪,思道:“这三更半夜的谁还没睡?”
当下循声寻去,却是跟到了另一间丫鬟的屋子,见房门竟没关上,更觉诧异。
又听有人道:“好冷啊,要不去把炭盆子搬到炕上来。”
另一个声音道:“那你把帐子勾起来,免得不小心碰着火头。”
宝玉一时听不出是谁的声音,想了半天方记起这是佳蕙与坠儿的屋子,不由十分好奇:“她们在做什么?这么晚竟还没睡。”
蹑步摸进门去,见坠儿跪在炕上,正跪起身挂帐子,下边埋在被堆里,上头只穿一条水藕色肚兜,露着白雪般的香肩和粉臂。
这时火光移动,宝玉赶忙闪入柜旁的阴影里,见一人提着炭盆子走过,身上套着一件对襟短袄,露出里边的粉绿色的肚兜,底下一条窄窄薄薄的玉色亵裤,勾勒出两腿绷处的柔美线条,生得清秀俏丽,正是佳蕙。
坠儿掀被在床尾腾出一块地方,道:“放这里,快上来。”
佳蕙放下炭盆,忽问:“适才你去拿东西,回来关门了没有?”
坠儿道:“好象没呢,好姐姐,你去瞧瞧罢。”
佳蕙跑到门边,见果然没关,赶忙上了闩,回来飞快地爬上炕钻入被里,一连打了两个喷嚏,娇声道:“快帮我渥渥,冷死啦。”
坠儿竟在其面上亲了一下,用被子包住了她,道:“外边雪好大了,适才我出去,差点没给冻僵哩。”
两人在被窝里搂做一团,神态十分亲昵。
宝玉一呆,心道:“原来她们这般要好的,居然如此亲热。”
佳蕙道:“你到底去拿什么东西?这般紧要的。”
坠儿从被里取出一物,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嘻嘻道:“就是这个。”
佳蕙登时怔住,道:“这不是宝玉的东西吗!你拿它做什么?”
宝玉凝目望去,见坠儿手中握着一管毛笔,毫肚粗壮饱满,锋际锐颖细长,笔杆末端包着打磨如玉的象牙,长逾十寸,果然是去年冯紫英送给自己的石獾毫笔,名曰“圣贤独秀”乃湖州一品斋所出的极品獾毛笔,心中也奇怪:“是啊,她又不识写字,为何要拿我这支笔?”
坠儿笑容古怪道:“昨晚你不是说‘不知怎样才好’吗,我想呀想,就是这支东西了。”
佳蕙面生薄晕,道:“到底在说什么呀?”
坠儿神神秘秘道:“待会你便知了,我们接着玩儿吧。”
说着又去亲她,这次却是去吻嘴唇。
佳蕙凑脸接住,两个女孩儿居然相拥而吻,还将丁香互渡,亲热之状有如男女欢好。
宝玉瞧得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心里暗道:“她们这算是什么?难道女孩子之间也……也……”
突然想起了自己跟秦钟的秘密。
两个女孩儿热吻了一阵,手上开始互相乱摸起来,渐渐愈演愈烈,偶尔发出一、两声似是难忍的迷人呻吟,忽听坠儿轻喘道:“你还冷吗?”
佳蕙道:“有这炭盆子在床上,一点都不冷了。”
坠儿道:“那我们把衣服都脱了吧。”
一只手儿在她肚兜里不住拱动,正是奶儿的位置。
佳蕙俏脸绯红道:“你脱我便脱。”
坠儿笑道:“都多少次了,你还这样儿!”
边说边反手到背后去松肚兜结子。佳蕙于是跟着,不一会儿,两人均已脱得精赤,贴抱得更加紧密,竟彼此扭动身子,互用酥胸去与对方厮磨。
这双俏丫鬟皮肤极好,粉藕般的上半身裸露在被外,给翠绿的锦缎被面一衬,愈显得欺霜赛雪诱人万分。
宝玉瞧得口干舌燥,心跳道:“她们果真是在玩那假凤虚凰哩!看来还玩过不少回了。”
两个女孩儿越玩越动火,坠儿的樱唇离开佳蕙的檀口,从她粉颈缓缓滑落,游走过酥胸雪腹,身子渐渐往下溜去,直至完全没入被中。
佳蕙仰起脸,用双臂努力支撑着微微发抖的身子,失魂落魄地盯着帐顶。
宝玉这才瞧见了她的酥胸,只是稍稍浮起,其上两点淡淡红梅,嫩得宛如蚕膜,旋即想起上次“午夜淫烟”满连施放“离魂散魄香”那夜的销魂来,暗道:“终于又瞧见她的身子了,差点都忘了什么模样哩。”
佳蕙轻轻娇喘,突然身子一震,低头望向被窝里,颤声道:“你做什么?”
只听坠儿在底下笑道:“这样妙不妙?”
佳蕙咬唇哼吟,俏目失神地注视被内,一副又想又怕的模样,好一会又道:“不要了,好痒的。”
坠儿道:“这样就怕了?还有更好的呢,”
宝玉心奇道:“她在底下做什么呢?”
正想间,猛听佳蕙低呼一声,见她双手冲向被内,似乎去捉什么东西。
坠儿咯咯笑道:“有这么厉害么?快放手。”
佳蕙喘着气儿嗔道:“那地方不敢碰的,要不你试试。”
坠儿道:“待会我就试,眼下你先来,不许动!你瞧你瞧,小东西都露出头儿来了……”
佳蕙娇躯急抖起来,口中嘤呀颤哼,仿似苦不堪言。
宝玉心痒难搔,忍不住悄悄溜了过去,躲在暗处贴着帐子朝内观看,却因被子挡着,始终无法瞧见她们底下的情形。
佳蕙倏地失声:“停!停!痒到骨子里了……停呀!啊!啊!坏了!啊!”
娇躯蓦地一弓,浑身直打摆子。
这情形淫人见得多了,心跳道:“莫非丢了!不知坠儿在她下边搞什么名堂?”
坠儿从被窝里钻出,秀发早已蓬松零乱,笑嘻嘻地举起手来,却是拿着那管石獾毫笔,放在佳蕙眼前,洋洋得意道:“美死了吧,你看看,笔毛全湿了。”
宝玉恍然大悟:“原来小蹄子用我这笔跟她耍哩,石獾毛甚是粗糙,且最刚强有力,刷在那个地方,的确十分难挨。”
佳蕙虚脱似地靠在床头,面红耳赤看着坠儿手上的笔,娇喘吁吁道:“摆布死人了,你竟想出这么玩法!”
坠儿用笔去描她的酥胸,勾勒出一圈闪亮湿迹,摇头晃脑道:“有人教我的。”
佳蕙道:“胡说八道,谁会教你这个,定是你这骚蹄子自个创新的!”
从旁取过一条汗巾塞入被窝里去,似在擦拭什么。
坠儿笑道:“宝玉教的。”
宝玉大吃一惊,心道:“哪有这回事!”
佳蕙更是唬了一跳,吃惊道:“你……你给他吃了?”
坠儿笑眯眯道:“别紧张,我好好的,只不过有天中午路过书房,正巧瞧见他跟别人这样玩,便记下来了。”
佳蕙道:“他跟别人玩?谁……姓花的是么?”
宝玉冷汗甫出,暗忖:“难道她们知道我跟袭人的事?”
坠儿道:“不是她,但也是我们这里边的,跟姓花的一样温柔体贴,却比姓花的能言会道……”
佳蕙想了一会,压低声音道:“是……是那天上的月亮?”
坠儿点点头,道:“就是这个。”
佳蕙喃喃道:“除了姓花的,又有一个勾着宝玉了……”
宝玉汗如雨下,蓦记起的确有个午后曾在书房里跟麝月胡闹过,当时自己就是拿了支笔戏弄她,不想却给坠儿瞧去了,心里惊慌起来:“原来她们不单晓得我跟袭人的事,竟连麝月也给知去了……”
坠儿愤然道:“除了这两个,不定还有谁呢!上头那几个,日日都在宝玉身边的,勾引他的机会还会少么!比不得我们,莫说跟他说话,就连进去里边端茶递水送个东西都有人横眉竖眼哩!”
宝玉听得纳闷,思道:“一个个都爱理不理的,谁又勾引我了?就是袭人和麝月也是我闹她们的……”
佳蕙道:“那里边除了姓花的还和气点,其余四个都厉害,唉……”
说着幽幽地叹了一声。
宝玉又想:“其余四个说的又是谁呢?难道是晴雯、麝月、绮霰和碧痕?”
坠儿道:“不说这些了,扫兴,好姐姐轮你侍候我啦。”
佳蕙笑道:“浪蹄子,该你尝尝这笔儿的厉害了!拿来。”
从她手上夺过那管獾毛笔,俯身钻入被里……
坠儿道:“我才不怕。”
话音未落,忽就吸了口气,俏目轻翻,从喉底挤出一丝腻哼,煞是撩人。
佳蕙在底下笑道:“晓得厉害了吧,瞧你还敢嘴硬!”
坠儿却喘息道:“爽利死人,还要。”
两个小丫鬟便于被中嬉耍狎戏互相取乐,或因都是女儿家,彼此无所顾忌,又不知有人在旁偷窥,随着情欲积浓,口中越发不堪起来,把公子听得不亦乐乎。
过没多久,坠儿也丢了一回身子,复又来玩佳蕙。
佳蕙渐美,呢喃道:“这么玩法,竟比昨夜又好了许多。”
坠儿笑道:“还有更妙的,你再试试这样……”
佳蕙娇躯突然一凝,“嗳呀”失声,垂首望向下边,惊慌道:“这个万万不可!”
坠儿道:“这样才更似哩,那天我瞧见宝玉就把一根东西插进那狐狸精的里边去了。”
佳蕙挣扎起来,急唤道:“痛哩,快住手!我……我的身子可不能坏在这根假东西手上。”
宝玉心中怦怦直跳:“敢情坠儿用我的笔去……”
坠儿道:“这笔儿小,坏不了你身子的。别动!再乱动就真的弄破你了…”
佳蕙一听,果然不敢再动,颤声央道:“好妹子,你快……快停手,我不玩了。”
坠儿笑道:“已经进去了,别怕,你瞧没弄破你的。”
佳蕙惊恐地盯着被中,道:“莫再进去了……咝!小心呀……”
坠儿道:“可以的,宝玉那根东西比这笔儿可大得多了,照样整根扎没在狐狸精的骚穴里,把腿张开点。”
宝玉听得通体烘热,暗忖:“那天不知她躲在哪儿看我跟麝月胡闹的?”
佳蕙道:“宝玉的东西比这笔儿还大?”
“没这么长,但比这支笔粗多了,他弄进狐狸精里边后,还这么来来回回地动。”
坠儿道。
佳蕙浑身轻颤,娇喘个不住。
坠儿在被里问:“舒服是吗?”
佳蕙不语,喘息之中偶尔发出一、两下娇吟。
“到底怎么样啊?”
坠儿急道。
“不知怎么说,怪怪的……嗳呀!你别太快。”
佳蕙低呼。
坠儿道:“宝玉那天比这还快。”
“你说说,宝玉……宝玉那东西长什么样子的?”
佳蕙忽喘着问。
坠儿“哧”的一笑,道:“你更骚哩。宝玉那东西整根红通通的,前边圆圆的比鸭蛋还大,嗯……对了,不是直的,弯弯的有点儿往上翘……哈,一听我说宝玉,你就流了这么多水。”
佳蕙呻吟一声,羞得面赤如火,却道:“你再说宝玉是怎么搞那狐狸精的。”
坠儿从被窝里爬起来,贴身抱住她,一只手仍留在底下耸动,亦喘道:“就这样,宝玉把那狐狸精抱在桌子上,自个站着,起先还慢慢的,后来就越来越快,还把狐狸精的两条腿儿高高担起,挂在肩膀上……”
佳蕙闷哼道:“真不害臊,那骚货就不怕折寿么!”
坠儿道:“反正那狐狸精乐的得意忘形,嘴里胡言乱语,呸!竟然好哥哥亲哥哥地乱叫,勾引得宝玉神魂颠倒……”
佳蕙突然激动起来,颦眉闭目道:“你快点……快……再快……快点……”
坠儿受她感染,呼吸也急促了起来,竟道:“我是宝玉,正和你偷欢呢!”
佳蕙“啊”了一声,双臂绕上她的脖子,紧紧搂住。
坠儿底下的手耸得飞快,又道:“宝玉正在插你哩!”
佳蕙欲仙欲死道:“好……好……宝玉,佳蕙给……给你插!给你快……快活……啊唷!”
突然悸喊了一声。
坠儿手上丝毫不停,压声道:“我的姑奶奶,你想叫人来看啊,怎么了?”
佳蕙道:“太……太深了,不知碰到哪儿了,啊!又……碰着了。”
雪躯上浮起了一片片鸡皮疙瘩。
坠儿道:“那又怎样?美不美的?”
不待回答,更将手上的长笔连连深送。
佳蕙螓首乱甩,嘤咛乱啼:“不敢了不敢了!酸死人啦……啊!啊!”
突然人往后仰,把坠儿也拉倒了下去。
坠儿喘道:“不过是支笔儿,倘若真的是宝玉的东西,你还不浪死了。”
佳蕙幽咽如泣:“倘若真的是……是他,我就是即时死……死了也都心……心甘情愿!啊!啊!别了,这东西好硬的……”
宝玉蓦察底下已搭起了个高高的帐篷,某物胀得阵阵酸痛。
坠儿在她那红艳艳的小奶头上亲了一口,腻声道:“给我忍着!这笔就是宝玉平日里常用的东西,你且将就着浪吧。”
佳蕙将至最美,失神哼道:“不管了!我明儿就……就勾引他去……一定要瞧瞧他的真宝贝……啊!啊!我要死了!”
两条凝脂般的白腿忽从被窝里跑了出来,撩人无比地勾在坠儿腰上。
坠儿从未见过她如此疯狂,有些心慌道:“好姐姐,你要我怎样?”
佳蕙已陷迷乱,竟啼道:“快!快!宝玉快!仍跟适才……适才那样,啊!啊!别停!要掉了……”
淫人在帐后听得鼻血欲标,几忍不住就要仗义出手,把裆里的正牌宝贝奉献给床上两个争妍斗丽的俏人儿。
第一百回:夜闹书房
坠儿闷哼问:“什么要掉了?”
佳蕙不答,蓦地弓身拱起,竟把压在身上的坠儿整个顶了起来,却是丢了身子,好一会后,方才松软下去跌回床上。
两个女孩搂着一起喘气,半晌后,听坠儿央道:“好姐姐,你也来扮一回宝玉罢。”
于是佳蕙改扮做宝玉,竟比先前玩得还疯,口中连称宝玉我如何如何怎样怎样,把坠儿摆布得大呼小叫死去活来。
半个多时辰过去,两人已轮流扮了数次宝玉,湿透了三、四条揩拭下边的汗巾子。
帐外的宝玉始终瞧不见那被里的情形,心中连呼可惜:“原来这对小蹄子如此贪玩有趣的,且似对我大有意思,而我竟然半点不知,唉,敢情真是晴雯、碧痕她们几个太霸道了。”
佳蕙终于心满意足道:“我不行了,天也快亮了,我们歇了吧。”
坠儿酥做一团,懒声道:“嗯,我不回那边了,就在你床上睡了罢。”
佳蕙昏昏欲睡,迷糊中突然一惊,道:“这支笔可怎么办?”
坠儿方记了起来,忙道:“好姐姐,你拿去书房还了吧,免得明儿有人发觉。”
佳蕙道:“你还啊!是你拿来的,我又不知它原先放在哪儿。”
坠儿不肯,紧紧抱着被子道:“我拿你还这才叫公平哩,再说,适才你求我扮多了两次宝玉,我都答应了,可有跟你计较?”
佳蕙无法,只得起身穿衣,却一时找不着肚兜,道:“是不是压你下边了?快帮我找找。”
坠儿正眯目回味适才的美妙,半点不愿动弹,只道:“你快去快回,披个袄子不就行了,这时候穿肚兜给谁瞧去。”
佳蕙一想也是,咕哝道:“好好好,你是奶奶的命,我都听你的。”
当下穿了亵裤,套了件对襟短袄,拿起笔开了条门缝,先朝外边望了望,然后慌慌张张地溜了出去。
坠儿在炕上低唤:“记住放哪儿呀,明晚我们再拿来耍。”
宝玉心中一动,遂也悄悄跟了出去。
佳蕙缩肩顶着屋外极度的寒冷,哆哆嗦嗦快步沿廊奔去,不一会已到了书房,推门进去,黑暗中摸到书案前,正要将笔放下,突然身上一紧,竟是给人从后抱住,这一惊非同小可,手中的笔掉落地上,差点便要叫喊起来。
宝玉忙道:“莫怕,是我。”
佳蕙立时听出他的声音,赶紧捂住嘴儿,惊慌却是丝毫不减,颤声道:“你……你怎么会在这……这里?”
宝玉笑道:“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佳蕙哑口无言。
宝玉移唇轻吻她的发梢耳廓。
女孩打了个激灵,慌乱道:“你做……做什么?”
宝玉两手插入短袄,恣意抚摸丝绸般的肌肤,把嘴凑到她耳心,悄声道:“我们也来玩游戏好么?”
佳蕙羞惊交集道:“玩……玩什么?”
只觉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上了酥胸,心儿似欲蹦出腔去。
“就是适才你们玩的游戏。”
宝玉噙吮着她那玲珑细嫩的耳垂,不时还轻轻朝耳心里吹气。
女孩一听,差点没立时昏倒。
宝玉一手往下溜去,插入亵裤,滑经雪腹酥阜,掠过稀疏柔软的毛儿,指尖摸到了她的小裂口上,真个腻如凝脂。
佳蕙死命夹起双腿,无奈公子仍一个劲地往里钻,继续侵袭桃源胜地,拨弄她那敏感无比的幼嫩花瓣。
“不要……”
女孩猫儿似地呜咽,底下却不争气地迅速湿滑了起来。
宝玉积累的情欲早已超过极限,倏尔抱起俏人儿,把她整个放在书案上,双手推开两腿,自个飞快地解下扎腰汗巾,褪下裤子,趁着胸前灵玉散发出来的淡淡碧晕,将如杵怒茎对准了粉红鲜嫩的细缝。
佳蕙蓦似梦中惊醒,急忙叠手捂住秘处,颤呼道:“不要!不可以!”
淫人通体欲焚,用力扳她手儿,喘息道:“适才还央人扮做假宝玉,如今有了真的,怎么反而不要了?”
佳蕙突然哭了出来,啜泣道:“你是个爷,便可随意夺人身子是么!”
宝玉一怔,几乎软掉了大半,喃喃道:“原来你不愿意的,适才你怎么……怎么……”
佳蕙满面晕红,轻轻抽噎。
宝玉素来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心道:“她们先前那样,多半是因为寂寞胡乱闹着玩的,其实心里未必有我……”
慢慢把女孩身上的短袄合上,提裤系上转身就走。
佳蕙心中大急,忽然拉住他的手,蚊声道:“别走。”
宝玉怔怔望她,不知如何才好。
佳蕙道:“你过来,近一点。”
宝玉不由自主踏前一步,本来离她就近,此时几乎贴着。
佳蕙垂目道:“我问你,你可是一时兴起,随便玩玩的?”
宝玉当然摇头。
佳蕙低声道:“我好冷。”
宝玉忙脱身上的大红貂颏满襟暖袄,谁知她却贴了过来,钻入怀中,环臂搂住自己的腰,不禁诧道:“你怎……怎么又……”
佳蕙破啼一笑:“你不强迫人,我便愿意了。”
宝玉大喜,给她惹得蝎蝎蛰蛰,情欲复又炽燃,俯首去亲她的俏脸,却得檀口相迎,热吻片刻,又觉丁香悄渡,赶紧接住咂吮,两手按不住再次放肆起来。
女孩浑身酥软,渐坐不住,宝玉便把她放倒案上,迫不及待又要摘取娇蕊,再次褪了裤子,把一根巨棒对准玉蛤,前端抵住了守护花宫的珍贵嫩膜。
佳蕙心如鹿撞,想给公子,却总觉有所不甘,忽然幽幽道:“宝玉,你……你要我的身子,可有什么话儿相许么?”
宝玉脱口道:“日后袭人怎样,你便怎样。”
佳蕙满心惊喜,楚楚可人道:“我才没她那福气,只盼你待我有她的一半便心满意足了。”
说着缓缓闭上了秀目。
宝玉道:“你就放心罢。”
底下猛地一挺,半截巨茎已没入玉蛤,刹那间又将一个好好的女孩儿变做了妇人。
佳蕙惨啼一声,花底仿佛给刀割着,万想不到竟是如此之痛,全身霎都凝紧了。
淫人这夜欲火出奇炽烈,只是略略抚慰,便按不住发狠起来,但觉花径窄紧如箍,每回深入,茎身的表皮皆给剥留在外,每下抽出,龟头又屡屡卡在软嫩颈口,真个美不可言。
佳蕙却是苦不堪言,本来有心想讨好公子,却因下下有如挨刀,抽抽噎噎地低声吟啼。
所幸不及百下,宝玉蓦感精来,遂倾身一送,抖抖射了。
佳蕙给他那玄阳至精一喷,顿时满腹皆酥,疼痛立减去许多,过不一会,通体竟变得暖乎乎懒洋洋起来,舒服异常,满面绯红地思道:“不知他放了什么在我里边?这男女欢好果然奇妙。”
宝玉欲焰稍熄,心中歉意顿生,忙抱着女孩百般温存。
佳蕙意外钓着人人垂涎的公子,心中如沐春风,难得如此亲密厮守,脉脉凝目端详,见其神彩飘逸秀色夺人,不觉更加欢喜,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情不自禁道:“真没想到,我与你也有这样近的一天。”
宝玉亦动情道:“倘若早给我知你的心,何须等到今日。”
佳蕙本想说:“难道你不知,这屋里的女人有哪个不馋你的。”
但心念一转,便忍住不言。
这时窗外隐已发白,屋中亮了些许,女孩身上越显得水嫩雪白,宝玉心中贪恋,捻揉一阵,遂又再次求欢。
佳蕙自是欣然相从,这回公子款款缓送,内里又给那最美女人的玄阳至精淋洒过一遍,但觉苦涩大减,甘美渐生,数十抽后,已是花蜜泛滥,往下滴垂。
宝玉注目花底,边送边瞧,忽然惊喜道:“你快瞧!”
佳蕙忙低头望去,见腿心下边嫣红点点,宛若梅花瓣瓣。原来案上铺着宣纸,自己的初红与蜜液滴落其上,因量多寡或晕或凝,又有部分给肌肤抹着,竟构成了一幅无意挥就的水墨冰梅图。
宝玉在她耳畔道:“这可是我们的心血之作,稀世奇珍也,万万不可弄坏了。”
遂抱起她那娇小轻盈的身子,放入旁边的一张太师椅中,顺手全褪了亵裤,擎其腿分挂两边扶手之上,复又提杵上前,恣情肆意地挑刺玉人的嫩蛤。
佳蕙如痴如醉,心中更添爱恋,抱住公子的头,甜媚道:“宝玉,就让佳蕙服侍你一辈子吧。”
宝玉点点头,笑道:“一辈子这样服侍我。”
当下把肉棒深送花宫,前端连连挑着一粒软滑嫩物,知是采着了花心。
佳蕙秀目渐迷,两条白腿在扶手上时伸时缩,忽然道:“不敢老碰那儿。”
宝玉诱道:“哪儿?”
佳蕙俏脸飞霞,却半天不语了,只是不时扭动蛮腰,似在躲闪什么。
宝玉道:“还痛么?”
佳蕙摇摇头,仍不吭声。
宝玉越瞧越觉这女孩子清丽可人,又贪看她那细细腰儿的美态,底下力道越来越大,故意频频去顶花心。
佳蕙娇躯绷紧,随着公子的冲击一下下痉挛战栗,却因害怕发出声音惊动周围,始终咬唇死死忍着。
淫人见状,愈觉诱惑,忽将她两条腿儿从扶手上叉起,高高挂在两边肩上,怒杵打桩般直起直落。
佳蕙雪股朝天,蛤菊毕现,猛想起不久前还骂别人不知害臊,没料到这么快就遭了报应,只羞得秀目紧闭浑身发烫,整个人窝在太师椅内,尽管咬唇死命强忍,却仍无法完全阻拦住从喉底逃出来的丝丝绮音。
宝玉耳闻目睹,更是兴动欲狂,欺负底下的丫鬟逆来顺受,又腾一手给她来个雪上加霜,用两指去捉揉蛤嘴里的粉嫩蒂子。
女孩失惊挣扎,上身骤然弓起,却给公子用肩重重一压,立又贴回椅面。
佳蕙哪曾遇过这种情形,心儿似欲蹦出腔外:“天啊,可以这样的么,真真羞杀人了!”
蓦地通体美透,令得她生出一种想哭的冲动。玉蛤夹得死紧,内里花浆乍涌,涂了公子满茎满根。
宝玉爽极,盯着两人交接处的绮景,翕翕然中深探池底,抵住嫩心助其快美。
佳蕙粉靥喷红,双臂死死搂抱住公子脖颈,娇躯抖个不住,良久方慢慢松软下来,忽闻声声抽噎,竟是哭了。
宝玉讶道:“怎又哭了?”
把她抱在怀里,自己坐入椅中。
佳蕙摇头道:“我不晓得,我……我很快乐,适才不知怎……怎么就突然那样了,丑死人了。”
公子笑道:“傻丫头,适才你最美了。”
俯唇到她耳心悄语释疑。
佳蕙听了一会,耳根不觉红透,蚊声道:“真的?”
宝玉道:“哄你做甚?你跟坠儿玩耍不也这样么。”
见她身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心中怜惜,便从怀里取出汗巾为其揩拭。
佳蕙自幼为婢,何曾遇过这等温柔,心中无比甜蜜,道:“怎么能比?天差地远的。”
宝玉笑道:“这个当然,她是假的,我却是真的。”
佳蕙羞道:“以后再不跟她胡闹了。”
宝玉道:“那她不是恨死我了。”
“哪会。”
女孩忽然笑嘻嘻道:“你若是怕她恨你,不如……不如……真心问一句,二爷想不想要她?”
色人哪会不要,只是面皮嫩点,忙把话题岔开:“你们那样子多久了?”
佳蕙嗔道:“不告诉你!”
两人卿卿我我温存缠绵,渐又迷乱起来。
宝玉忽用双手托起女孩两瓣雪股,移到了朝天玉柱的上方,然后放开了手。
佳蕙会意,面烧心跳地款款坐下,却因毫无此类经验,慌乱中屡屡对错,有回还给公子戳着了股心的小菊眼,不由急了,娇躯忽然前倾,赖在公子胸前,嘤咛道:“我不会,不要了。”
公子一笑,这才把住她的嫩股,稳稳套在棒端,手上发力,将其按下。
佳蕙也努力坐下,稍顷已吞掉了大半截肉柱,只感奇胀异饱,长长地舒了口气。
宝玉又教她双膝曲跪自行起落。
佳蕙冰雪聪明,初时还极生涩,但没多久,便行云流水吞吐自如了。
淫人再教她深敦沉坐,以花心相就。
佳蕙含羞带娇依言而行,果觉十分爽利,只因豆蔻初开,不敢放尽,饶是如此,数十回后,亦已液粘津滑了。
宝玉笑道:“是那支笔儿好呢,还是我好?”
佳蕙半晌方答,娇喘吁吁道:“爷好百倍。”
淫人再问:“怎个好法?”
佳蕙便不肯说了。
宝玉动了起来,频频朝上发力挑耸,口中继续逼问。
佳蕙目饧魂迷,只觉公子下下顶着花心,渐渐近了那紧要关头,不觉浪了起来,眉梢眼角俱是浓浓春意,腻声道:“那笔又硬又冰,戳得人心惊肉颤,只是聊胜于无,爷却……却是软硬刚好,而且还烫得人好……好舒服……啊!啊!”
宝玉听了,顿如火里添油欲焰高炽,在底下抽送得愈加狂烈。
佳蕙口中吟啼不绝,一副难支娇态,忽闻远处传来一声鸡鸣,登时唬得神魂归位,向公子道:“她们可要起来了,我们……我们且罢了吧?”
宝玉已隐有一丝泄意,焉肯就此罢休,喘道:“再一会儿!”
旋从太师椅中立起,把怀里的女孩翻转过去,令她曲膝趴伏椅内,沉首翘股,从后边又杀了进去,这回越发勇猛凶悍。
佳蕙心中惊惶,丢意又浓,真个百味杂陈,挨了一会,又在底下颤声道:“每天一早,都…都会有人先到这……这来打扫的,倘若给……给人瞧见,我…我可就死了……”
宝玉索性不理,只顾极力抽耸,带得花唇翻飞。
佳蕙只觉头目森森,波波美意直涌心头,极力压抑声音,低呼道:“我……我又要那……那样了……啊!啊!”
花心眼儿一张,阴精已甩。
宝玉做出最后一下冲刺,闷哼道:“行了,我们一块来!”
龟头顶住她的嫩心一阵研磨,沸腾的热流终于决堤而出,汹涌澎湃地注入花房。
云收雨散,两人匆匆收拾,公子还想温存,佳蕙却急着要走,亲了他一下央道:“再晚点到处都是人了,我穿得这样,那时怎么回去。”
宝玉只好放她离开,收卷起书案上的销魂杰作,用绳系住做了记号,混藏在往日的书画堆里,然后才悄悄溜回屋去,所幸无人撞见。
他蹑手蹑足爬上床,躺在被里回味着昨夜销魂,不知何时方昏昏睡去。
到了晚上,宝玉因昨夜闹了个通宵,颇感倦乏,于是早早睡下。
恍惚间,突尔到了某处,居然似曾相识,望见墙上挂着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两边还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心中登时一跳,思道:“莫不是到了卿卿的房中?”
转眼向榻,见其上有一人幽幽地望着自己,正是日思夜想的秦可卿,不禁大喜道:“卿卿,我可想死你了!”
正要奔前倾诉,忽从半空里落下个流蓝淌绿的鬼面人,冷笑一声,夹起可卿飞掠而去。
宝玉大惊,赶忙提步追赶,口中连连叫喊,耳内却听不见半点声音,正感惊诧,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已跌入一条黑浪涛天的大河之中,他方挣扎欲起,水中骤跃出万千夜叉海怪似的妖魔,张牙舞爪一齐向他扑来。
宝玉乍然惊醒,不觉已是一身冷汗,坐在帐里呆呆发怔:“我怎么又做这个怪梦了?上次那鬼面人劫去的明明是凌姐姐,我却怎么老梦到卿卿身上去呢?”
惶惑间,突听二门上的传事云板连叩四下,正是丧音,心中惊疑不定,忙唤起袭人叫婆子去问消息。
过没多久,婆子便已回报:“是东府的蓉大奶奶没了。”
宝玉顿觉心口似给戳了一刀,愣了片刻,“哇”的一声,猛喷出大口鲜血来。
第一百三十九回 妙语如珠
题跋:
真宝玉假宝玉宝玉通灵玉玉生辉
花解语解语花花多妙语前世今生
回说到宝玉与冯紫英,薛蟠等人宴欢酒乐,畅然欲归,忽给冯紫英笑吟吟拉住,悄悄递来一样物事,原来是不知从哪里淘换来的香料,有个名目叫做醉婆娑,带在身畔最是静心凝神不过,奇的却有一样,怕见檀香。凡遇着檀香,二物水乳相济便会化成至淫之物。因知王夫人后堂供着菩萨,故再三密密嘱咐,万不能带到那边去。
宝玉笑着应了,拿至手里细看,但见那物紫莹光润,雕成个如意模样,似麝飞麝,淡而不绝,遂欢欢喜喜地纳入荷包。回至大观园,教袭人仔细收了。
且说这一日,那刘姥姥因得了贾母的意,逛了半日园子,宝玉随在贾母身侧,心中欢畅,不免多饮了几杯,睡在榻上只觉烦热,想了半响,抚掌笑道,“我怎么把她忘了,她那拢翠庵荫凉可人,此刻过去扰她,少不得还能偏她两盏体己茶吃,岂不有趣。”
这么一想登时起身向栊翠庵寻来,心急之下竟忘了换下掐丝荷包,那荷包里正是那醉婆娑。一时到了山门,守门的婆子正看着小幺担水洒扫,一见着他忙恭敬殷勤的领入,却被宝玉挥退,自转去后堂寻那妙玉。
“茗香招风致,主雅客来勤!扰了你清修了,快将那体己茶拿来再与我吃一盏!”宝玉含笑推开门扉,半荫透绿随着门页开启倾泻而入。宝玉甫从亮间进入暗处,眼睛不自觉的眯起来,半晌才看清楚屋内的事物。只见妙玉听见他的声音,身形一动,却并未起身,犹自跪于蒲团之上,双手合十,喃喃念诵,也不知向观音菩萨求许着什么。
宝玉这才凝目细细从身后看她,跪姿挺拔,虽是虔诚的身姿却不知怎么总像是宁屈不挠的态势,仿佛雪后的青竹,只是缁衣之下腰肢竟若不胜之态,一时不觉看的痴了,竟在心里思忖这般纤弱不知握在手里会是什么模样。
妙玉此刻心中乍喜还惊,本是听他声音就要迎起的,可忽然察觉自己在菩萨前面没许出口的愿,菩萨竟灵觉若此,把那人就真个送来了!这念头一起,赧颜羞惭面飞红霞,两靥灼手,自知这幅摸样实不能让他瞧去,故强自镇定的念了半晌《金刚经》,觉得好了许多,方才盈盈起身。
“想要体己茶,那是没有的。府上难道还短了二爷的茶水不曾?还是短了伺候二爷茶水的丫头?”妙玉话一出口,就知不对,这微酸嗔语怎能从自己这出家人的口中说出,欲要掩盖一二,偏那人竟灼灼惊讶的看进了自己的眼睛里,不由心神一荡,竟未再分辨,也不去烹水煎茶,只将自己消暑的酸梅汤倒了少许在绿玉斗中,捧给宝玉。
“我猜你定是贪杯了,不老实在你房中歪着,反倒到我这唐突菩萨。茶是没有的,只有这个。”
宝玉把绿玉斗接在手里,也不说喝,也不说不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妙玉的眼睛,这话要是从黛玉口中听到再没不对的,可从她这听到,就着实让人不解其意。
原来妙玉这屋里常年于佛前供奉檀香,宝玉荷包里的醉婆娑一遇上就氤氲作怪,这半晌早就撩得妙玉乱了方寸,竟将平日小心掩过的心思勾了起来,如闺房戏语般的和宝玉嘲讽起来。
“想来二爷是看不上我们这山野粗物,还是还与我吧!”妙玉被他看得心慌,一颗芳心乱跳,面上又要做烧,劈手就要夺那绿玉斗。
见她来夺,宝玉忙用左手护住茶斗,却一时错乱下将她的柔荑一起按至茶斗上,心中剧烈跳动,我竟握着她的手了,明知此举轻浮,可掌心下冰润滑腻,怎舍得松开。
“怎的是粗物了,再没有这般细腻清滑的了!”这话接的前言不搭后语,孟浪之至,色人深恨自己说错了话,忙不迭的俯首啜饮酸梅汤,却连玉手和茶斗一起捧至唇边。那玉手犹如牙雕,被碧玉衬着,雪芽微露,看的宝玉喉头大动,心里一横一荡,索性将唇从茶斗上移到纤纤玉指上,逐个吮了下,方又边饮汤水边看妙玉,大有拿秀色佐饮之意。
妙玉平生第一次有男儿近身,平生第一次有人这般轻薄她,这个人还是她芳心若许的那个,一时竟忘记着恼,只觉慌乱,乱后心头又喜又甜,又羞又臊,偏没个怒字。见宝玉一边饮一边拿眼梭她,手里却握着自己的手益发的紧了,甜美之下心头一痛,想起自己的身份,劈手夺路,转身重又向那菩萨跪去。
“原来二爷喝多了是专门来拿妙玉消遣来的,妙玉又不是戏子,想必二爷寻错了人,二爷还是好走不送!”
妙玉听着身后脚步声慢慢的向门外行去,门扉吱呀闭拢,心中大恸,两串珠泪就迸了出来,连珠般的打在身下的蒲团上。正自怜自伤自悔自恨不可开交之处,突然被一根手臂从身后紧紧笼住倩腰,身上一轻,就被抱坐在一个滚烫的身体上。
“啊!你……不是走了吗?”妙玉哽咽惊呼顿在喉头,诧异之下却忘了自己被男儿抱在怀中。
“好姐姐,我说错了话,惹恼了你,我也不敢辫,可你这般伤情,若是哭坏了身子,我可就百死莫赎了。宝玉性子鲁钝,姐姐打我骂我教我都依你,只不能这般背着人哭了,哭的宝玉心都碎了!”宝玉揽住妙玉的肩头,捉起她那双赛雪压霜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拿出百般花样小意温存的哄着怀里妙尼。
“姐姐如青山积雪般高洁,我也知我轻薄了姐姐罪该万死,只盼着姐姐念及宝玉实是见贤思齐之心可悯,又想要得一沐浴姐姐兰麝之气,洗洗俗尘,还是饶了宝玉吧!”
妙玉被他哄骗的止住了泪,又听他胡说八道歪编圣学,不由得破颜笑着啐了一口,“你小心下拔舌地狱!”
宝玉见她腮边犹带着泪,却梨涡初绽,面带羞红犹如海棠着雨般娇媚,益发得势,竟将脸贴在妙玉耳畔,且笑且说,“就是为你下拔舌地狱我也是甘愿的!”此言一出,两个不由都是一怔,这般对话竟似不知何时说过一般。
那醉婆娑此刻借势扬威,紫气丝丝缕缕从荷包内渗出,已然将两个裹住了半日,那情毒早就深中,两个心窍都已被迷惑,这般在蒲团上依偎许久竟未觉不对,反倒似这般才是天长地久的处常之道。
宝玉心头乱跳,缓缓地擒住妙玉的耳珠,咬在齿间用舌头拨弄。见妙玉不仅没推开他,反倒缓缓合起水眸,不禁心中大定,一面用舌尖描绘她耳蜗里的轮廓,一面收拢手臂,紧紧擒拿住蛮腰约素,另一只手不管不顾的从腰缝间挤进去,隔着兜衣揉搓那对鸡头椒乳。
“别,别,唔,羞死人啦,别这样,嘤咛!”妙玉如风摆青萍般挣扎,却怎么挣得处牢牢锁固,只是将自己陷得更深。只觉周身酥软,焰流四散,迷迷糊糊间就被宝玉松了腰带,卸去兜衣,散了衣襟。
“妙儿睁眼,睁眼看,快点!”宝玉单手握住两枚雪桃,给挤推着从衣襟弄了出来,笑吟吟爱不释手的轮次用长指勾逗那两点樱红。
“他怎的叫我妙儿啊?好奇怪,仿佛他就是这样叫我妙儿的!”妙玉心里念头一动,旋即被眼前绮景羞得吚吚呜呜,最最庄重的缁衣半开,自己竟被他捏出来揉玩,实在羞死人啦。股间一湿,竟然一团花蜜掉了出来,忙将早就烫手的娇腮埋于宝玉怀里,再不敢看。
宝玉嗤笑一声,心里大为得意,咬着妙玉的耳珠调笑,“妙儿还摆个上次的势给我好不好?”此言一出,蓦地怔忪,上次,哪来的上次?可这念头一旋即逝,怀里温香透骨,直想揉碎才好。
“才不要,你这坏人上次弄得人差点酥坏,再不依你哩!”妙玉迷糊相应,心中诧讶,不知何时两根手指挤进了两腿之间,暗暗戳点着最是娇嫩之处,剖瓜分李地细细搜寻,直要教她几要化春水瘫软于地。
娇痴之声钻入耳中,宝玉心里一烫,突地抱起妙玉,将她跪着放在茶几上,不由分说卸去衣裙,待那莹白冰润的娇躯一入眼,心里轰的一声,竟似久违般的欢喜跳跃。双手似有自己主张的把妙尼螓首压至几上,两掌掐住蜂腰一提,又将一双玉股分跪的开开,摆出最最羞人惹人的模样。
妙玉乍离了那烟晕的醉婆娑,心神稍微清明,竟然发觉自己这个模样如同个摆物摆在几上给他赏玩,不觉羞臊欲泣,只穿着青青布鞋的小脚在几上乱踢,想要脱困,可她却不知,不挣扎还好,这一挣扎紫茸凌乱,妙景纷呈,那水穴玉扯红翻,还有莹露被挤了出来,看的宝玉心头火炽。
宝玉啪的一声,拍了一下那高高隆起的翘臀,“妙儿乖乖地,不然就还像上次那样把你绑起来,不许说我不疼你哩。”只见翘臀之上顿起红痕,心疼的宝玉不管不顾的用舌头去舔那软红轻痕,反复扫刮,只舔的妙玉从腰窝向玉股都腾起一片片寒栗,方才轻怜蜜爱的咬着雪股,手指却不知何时钻进了水穴,搜魂蚀骨下下刁滑的拿捏。
“呀,酸死妙儿了,好哥哥别捏了,花心子要给你捏掉啦,坏了,呀呀,坏了……”叮当一声,妙玉头上的玉簪被甩脱到青石地板上,雪芽般的玉指回身在宝玉四下抓挠,一下勾住宝玉的荷包,用力拽落,陷在云丝中的指尖微微泛白,颤抖收拢,声息顿无,原来竟已经小小的丢落一股。
宝玉狠狠的盯着那嫣红茭白水花溢出之处在,只觉胯下涨疼的欲爆,再也忍不住的将裤子半褪,衣摆掖在腰带处,毫不迟疑的提枪凝气,挤至犹自垂露的莲蕊处,捏着妙玉的小腰,杀将进去。顿时如剖开嫩瓤,碾碎珠玉,一重又一重的的分花逐柳,像藕花深处行去,美得棒头乱跳。
可怜妙玉处子芊芊,偏在醉婆娑迷惑之下,颠倒太虚幻景,情迷前世今生,一时错以为是在警幻案前被那坏人诱着偷食禁果,一时又以为在菩萨跟前许的梦愿是假非真,直到此刻被毫无怜惜的破瓜碎璧,才从幻境清醒片刻,可为时已晚。股间一阵阵撕裂痛楚,不由得抖成一团,倒把那荷包捏的更紧,口内也只好求饶,盼他怜惜,“二爷轻点,嗯,啊,妙玉禁不得,啊,你拿出去罢,你,你放过我,嘤嘤嘤。”
疼到后来,竟如小女儿般嘤嘤嘤的哭了起来,宝玉这方神智清明少许,咬着牙停住,又悔又恨,有心抽出去又万分不舍,少不得把她揽起来,慢慢的诱哄,手下却挑着她嫩如春樱的花蒂揉捏。
“该死该死,我一时忘情,竟害姐姐受这般痛楚,姐姐莫哭,我再不动哩,这般不动可好?”宝玉涎着脸舔吮妙玉脸上的泪珠,手臂环紧妙玉的腰肢,那只手指犹挑着花蒂轻轻地剔。
“你……唔……”妙玉瞠目咬唇,欲要说句话,正巧花蒂如被蜂蜇,酥痒爽利的毛孔发紧,哪里说得出话来,就连瓤内的都不再刺痛,那巨物卡在里面,火热翕张,作势欲发,把个妙玉弄得又惊又怕,却慢慢升起一股想要他再动一动的念头。这念头一起,自己就先不自觉的扭了下蛮腰,牵枝带叶的扯着花房蠕动。
“唔!”宝玉被她弄得闷哼一声,原来那妙玉花房与别个不同,花壁竟如钳珠般埋着许多肉粒,平时不显,一经交接竟然缓缓浮现,此刻花房正箍住宝玉的宝贝,这一下牵扯,珠粒挤压揉动,妙趣迭生。
宝玉尾椎生麻,缓缓几下抽添,蓦然记起《搜珍记》之“名器”章当中的“花房”一节,似有相近记述:花房之‘连珠’,又名‘藏珠’、‘流珠’,古称‘榴颗’,户内壁隐珠粒,但一交接,便如珠走玉滚,妙趣纷生,位列珍品上等。
“敢情妙儿身上也藏了宝器?”宝玉深送浅抽,屏息细品,愈感奇趣横生,妙味纷呈,与秘典所记十分吻合,不禁又惊又喜,掐着妙玉的腰,双掌合实,站在几后奋起直击,枪枪入骨,棒棒噬魂,尽贪那些肉珠刮擦青筋的曼妙,时急时缓的直往最深处挤弄。可怜玉人哭啼哀求全不中用,险些扭坏蛮腰,却躲闪的全不是地方,花心子仍被迫压着按在棒头辗转。
也不知过了多久,妙玉方才苦尽甘来,只觉花房无处不美,每个肉珠子都被揉搓的酥酥的,麻麻的,似要乍开,就是宝玉不去揉她,她反倒如同花鱼唼喋般的去就那促狭的鱼,这般也不过片刻,花心子就跳脱起来,颤抖拧转。
“好哥哥,我,我,我不知怎么了……”玉人骊关松动,却不明所以,芳心一阵着忙。
“妙儿捧住,揉给我看!”宝玉赤着脸,呼吸粗硕,哑着嗓子从发麻的快感里回神,将那一双随波流转的椒乳送进妙玉手里,低头看她一边娇泣一边羞臊又淫靡的揉搓自己的凝乳。这番更加不堪,宝玉只觉花房内那些肉珠如同泥螺油沁,又似红茸蜜浇,诸般香滑软腻纷至沓来,龟前抵着一颗,竟似要往马眼里面钻去一般。
宝玉神颠魂倒,直直的瞅着那鸡头美物在玉手间变幻形状,突然乜眼向下,赫然瞧见顶弄得深时,棒首竟将玉人那雪白的小腹隐隐顶起了一小块,淫人心如焰上泼油,突然捉住妙玉的一只手,压在那凸起之处,又一口狠狠地咬住妙玉酥肩,横冲直撞起来。
“妙儿按着,就这么揉哥哥的棒头!”色人喘息哄诱。
妙玉被他按着压到雪腹之上,掌心贴住凸起,眼睁睁地看着这般淫虐不堪的情景,一个用力竟将棒头压住,生生的挑开了内里的花心子,娇啼一声,魂飞魄散,股摇齿颤,倏地哆哆嗦嗦地丢将起来,如雾似霰的浆汁从缝隙直迸而出,犹带着破瓜的娇艳星星点点地溅落在腿根股内。
宝玉蓦觉嫩瓤熟透,酥浆崩飞,只是那内壁珠颗紧紧堆叠,竟与膨胀的巨棒齐阻了浆汁出路,反将无数春浆合着肉珠一起混摇混搅,把个肉茎夹杂其中五迷三嶂,拼力狠抽了两下,被咬住的龟首终于翕张倾泻,喷薄怒射。
隔了许久,宝玉方才缓缓回头转,俯在妙玉耳畔低语了一句。
妙玉此时做死回生,娇弱不胜的倚在宝玉怀里,一时未听明白,半扬桃腮,羞涩未退:“你说什么?”
“我说,琼飞玉散,这才叫做梅花雪,妙儿此茶着实解了吾之焦渴!”色人轻咬妙玉耳珠,笑言抬手,轻点她腿根腹上那些星星点点的霞浆雪滴,指与她看。
【待续】
《红楼遗秘》第一百三十九回之妙语连珠,乃是一个才情过人的小才女的戏作,因为不肯写了,所以只此一回,间中并不存在其他的三十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