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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七集:陈年密辛】第三章:舒服的游戏
「哥哥,你回来了啊,罗莎姐姐睡了吧?」
温泉池边,小公主已经上了岸,身上照旧围了那块浴巾,正坐在温泉边慢慢地用毛巾擦着头发。我看到那个瓦罐就放在她的左手位置,里面盛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一些潭泥。
「只是一些泥沙,这有什么用啊?」
看到我走过来,小公主回过头来,冲我笑道「这不是一般的泥沙啊,这儿温泉水池底下的泥沙,涂在脸上,可以让人变得更漂亮的!」
「就这个?涂在脸上?」
我用指尖从陶罐里挑了一点看了看,这些被小公主当成宝的东西只是一些粘乎乎黑色细泥。
「真的那么灵?」
「当然啦,我妈妈和如月姐姐,都常常把这个涂在脸上作美容,你看我妈到现在还那么年轻漂亮,姐姐整天在外面风吹日晒,皮肤还是那么好,就是常用这个保养的缘故啊!」
「女人为了美丽,真是什么花样都玩得出来。」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并肩坐在小公主身边,把沾了泥土的手指放进水池里洗了洗。爱美真是女人的天性,连如月这样的人,为了美丽居然也不惜把泥巴往脸上涂。
「丽,有个事情,哥哥得向你道个歉。」
「……」
小公主没有答我,只是冲着我瞪大了眼睛,用目光问我是什么事。她那水晶般纯净的眼神,让我难受得想要狠狠地甩自己一个耳光。
「刚才哥哥在你面前赤身露体,实在很失礼,对不起了……」
「噢,就这事啊?没关系!」
小公主把手掌一合放在嘴边,吹了一口气,洒脱地摇了摇头。
「怎么会没关系?难道没有人教过你,男孩女孩是不能随便在别人面前……」
「不穿衣服是吗?」
小公主抢在我面前说出了下面的话。
「是啊!」
我点着头,小姑娘看样子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记得有一次,我洗完澡,没穿衣服就在宫里到处跑,谁知道正好碰上了姐姐和拉法哥哥……」
「没穿衣服到处跑,碰上了你姐姐……」
小公主的话越来越惊世骇俗,但想想自己小时候比起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对了,我差点了忘记了,皇宫这个鬼地方除了变态的皇帝和他的「情人」之外,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男人的,她喜欢光着身子乱处跑,这也难怪……
「结果我被姐姐训了一顿,还叫我马上穿上衣服,那时那么热的天气,我只是想凉快一下嘛……」
「她是不是说女孩子是不能在别人面前穿随便光着身子的?」
「是啊!我就反问姐姐,爸爸不也和鲁亚基叔叔不穿衣服地疗伤,为什么我就不行……」
「……」
「真奇怪啊,我才刚说完,姐姐的脸色又突然变得非常难看……」
我当然清楚如月气得发抖的理由,但也不想捅破此事,只是对小公主抱之以苦笑。
「后来还是拉法哥哥把姐姐劝住了,他对我说女孩子或男孩子是不能在别人面前赤身露体的……」
「我又把爸爸的事反问拉法哥哥,哥哥对我说男孩女孩只能把自己的身体给自己最喜欢的人看!哥哥刚才肯让丽看到自己的身体,说明哥哥是喜欢丽的,丽很高兴啊!」
「啊?」
小孩子的逻辑,有时就是这么荒唐而又可爱的。没等我摸清小公主的逻辑,她已主动地凑上嘴,探手便搂着我的颈子,给了在我的脸颊上重重一吻。
我摸着被小公主吻过的脸颊,感觉古怪到了极点:虽然很小的时候就懂得装可爱,骗漂亮的大姐姐的香吻,但反过来被比自己小得多的小女孩主动吻了,却还是第一次。
「后来我就又反问拉法哥哥,你和如月姐姐的关系这么好,那你们看过对方的身体没有?」
「……」
小姑娘还是懂一点男女之事的,只是拉法和如月出于保护她的心态,这方面的内容只是逼不得已是的情况下才说了一点点,大部分都是出于善意的谎言,所以今天我才这么容易得手……
「拉法哥哥他怎么答你。」
「哥哥没答我,他的脸一下子变得好红,接着如月姐姐的脸也红了,然后他们就都跑掉了……」
我再次为拉法发出感叹,那个谦厚的年轻人确实是个好人,虽是贵族却没半点贵族常有的毛病,无论是品德还是才华都很优秀,可惜好人都是不长命的,就象安达一样……
「我还想活久一点,所以还是别做好人吧!」
「喂,你在干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公主已站了起来,在我的面前缓缓地把浴巾解了下来,然后半点也没有保留地,立在我眼前。
「刚才丽看了哥哥的身体,现在也让哥哥看看丽的身体吧……」
小公主俏脸飞起两朵红晕,尽管对男女之事依然无知,但凭着本能,她还是隐隐约约地觉得有点害羞。
此时的小公主正处于身体刚刚发育的阶段,该凸的不凸,该翘的不翘。不过从她面部的五官来看,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生得极其精致可爱的小鼻子,继承自其母亲身上最美丽的部分——嘴唇的形状,谁都不会怀疑她几年后她会是一个不亚于其姐的美人儿。
最关键的是,她的脾气性情和其姐完全不同。如月外表故然美艳至极,却也清冷高傲得让人连看都不敢敢(怕被她打了)。即使笑了起来,也仿佛是带着冰雪般的味道,让人一见即冷到骨髓里;而小公主则不同,虽然时常以哭闹为武器,但给任何人的印象,她都是一个整天挂着甜美微笑的,永远不知忧愁为何物的活泼调皮的小女孩。
我把目光从她的面部向下挪移,她的胸脯仅仅微微凸起,乳头下方的部分稍稍有点突起——小姑娘开始发育了,再过一两年,这里也会逐渐地峰峦起伏,但现在还只是突现在平地上的一块小石子。
小腹下是一双雪白的仙鹤长腿,从大腿和小腿的长度比例可以推测出,将来「女人的第二张脸」——腿,一定会长得相当完美。从小到大,我见过不少的美女,很多女孩子面部和胸部都发育得不错,不过一旦穿了短裙露出裙下的那双小粗腿,就会让人大倒味口——波尔多把缺德地把这称为大萝卜,我则文雅一点叫做小象的四肢……
至于大腿中间的部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狭狭的一条细缝,上面还没有长体毛。
「她是唯一和如月睡过的人,要不要问问她,如月下面的小嘴嘴上的胡须是不是也是金色的,或者不长毛?」
考虑到这个问题的影响太大,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将来一定是个美人胚子,我还没有吃过青苹果,要不要现在就尝尝?反正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当这个念头升起来的时候,我被浴巾遮住的下体,竟慢慢地开使发硬起来。
「开玩笑,我什么时候变得象那个变态皇帝一样地恶趣味了?再说,还有那个讨厌的小白在,要是如月知道我对她妹妹做出这种事,不把我生撕了才怪?」
理智暂时战胜了欲望,毕竟我不是幼女的爱好者,但我的下半身仍然不争气地逐渐发硬着。被我盯着小公主看了半天的小公主,本就有点发红的脸也愈发通红。
「不要这样子看丽嘛,人家不好意思……」
羞涩的表情代表了她这个年龄少女独有青涩,我忽然想到,几年后的这个情景,能够再重现一次的话,那时候我会怎么做。
小公主发现我心不在焉,表情黯淡了下来。
「哥哥,你在想什么?丽真的很难看吗,不然你为什么走神了?」
我笑了,因为一些想不通的事情,我突然想通了。
「既然现在不能吃,那么,为将来了吃了她做个准备,我想也是应当的吧?」
「过来,丽,到哥哥面前来。」
我朝小公主伸出了右手,她立刻转悲为喜,喜滋滋地递上手来。我顺势抓着她的手,将她拖到怀里。
「被哥哥抱在怀里感觉怎么样?」
我的手很自然地抚摸着小公主粉嫩的玉背,她的皮肤像婴儿一样的滑溜,仿佛拧一下就会挤出水来。
「以前我看到姐姐被拉法哥哥抱在怀里,一脸幸福的样子……」
小公主坐在我的大腿上,把脸伏进我的怀里,手指象是探索似的,好奇的抚摸着我胸前的肌肉。
「又是拉法?」
小公主一而再而三地在我面前提起那个早已死去多时的家伙的名字,起初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我突然感到有些厌烦起来,尤其听见她说如月被拉法抱在怀里,更是非常地不舒服。
「那你现在的感觉呢?」
「不怎么样啊?」
「……」
小公主伏在我怀里,耸动着小巧可爱的鼻子嗅了一会儿,接着露出失望的表情。
「哥哥身上的气味,和姐姐的不太一样。」
「这当然啦,我是男人,这是男人的味道。」
「可是为什么姐姐被拉法哥哥抱着怀里的时候,她会露出很快乐的表情呢?」
「因为他们在玩一个很有趣,很快乐的游戏!」
一边说着话,我的双手抚摸着小公主的身体,慢慢地移动着,我的左手向前,在小公主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拿住了她才刚刚发育的乳头,而右手则顺着小腹,滑到了她的两腿之间。
「什么游戏啊?」
我没有答话,只是微笑着主动吻了小公主一口。
「啊?你怎么这样,这是丽的初吻啊!」
半懂不懂的小姑娘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撒娇似地用拳头轻捶着我的胸脯。
「难道你不喜欢哥哥?」
「人家还没有心理准备嘛,哥哥好坏?」
我没有理会小公主的撒娇,只是再次探过头,吻在小公主的唇上,而在这个时候,我抓着小公主乳头的左手稍稍一用力,将乳头轻轻地向外一扯。
「唔!」
被我吻着的小公主发出轻微的痛呼,趁着她张一霎那,我的舌头趁机伸了进去,粗舌顺势在了小公主香舌的舌头根处。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顿时有些慌乱起来,双拳在我身上一又擂了几拳。
「这回感觉怎么样?」
长吻了好处一段时间,我才离了小公主的香吻。当我吻她的时候,邪念再次在心底涌起的时候,被浴巾遮住的下身是越来越硬。
「感觉怪怪的……」
「怎么个怪法?」
说话的时候,我手装做做无意识地轻揉着小公主稚嫩的乳头,指尖上有种捏到硬核的感觉,那是小女孩快要发育征兆了。
「不是哥哥的嘴,是你的手,丽觉得发痒……」
我差点想狠打自己一个嘴巴,接吻的方式挑斗少女的春情,这只能对罗莎希拉这样十八九的少女,小公主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接吻对她来说好奇的因素更甚过其它原因,什么长吻,热吻,对她都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只有肉体上的感觉,才是实实在在的。
「是这里痒,还是下面痒?」
我用关切的语气问着小公主,而右手食指,则探问似的,在小公主最隐蔽的下身轻轻磨擦着。
「达秀哥哥,好奇怪呀!这感觉……」
「什么感觉?」
「有点麻,有些痒……」
「是这种感觉吗?」
我食指微微陷入两片花唇中间,用力地磨擦了两下。皮肤上的茧皮刮着触觉敏感的肉唇,敏电般的麻痒感令两条大腿抽筋似地抖了一下。
「哥哥,不要!」
突如其来的刺激,令小公主紧张得抱紧了我。
「不要怕,有哥哥在!」
我单手搂紧小公主,手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而做恶的右手仍然没有停下来,手指继续刺激幼嫩的花芯。同时开始开拓处女的山洞。
「哎唷!不要,痛痛!」
因为心理上对这种感觉的陌生,小公主被给侵入下体的指头弄得很不舒服,扭着腰身躲避,为了不过份地刺激她以未免产生过多的恐惧感,我暂时抽出了手指。
「真的很痛吗?」
「……」
「说话啊?」
「不是很痛,只是怪怪的,又麻又痒……」
「把腿张开,让哥哥看看!」
小公主顺从地将双腿张开,架在我的膝盖上。我把目光移到她的下身,娇小的阴户微微向外隆起,嫩红的花瓣上还未长出柔毛。我的手指轻轻地分开娇嫩的花瓣,露出了一颗米粒大小的肉珠,在那窄得连小拇指都难以插进去的小洞,正含着一颗闪闪发亮的露珠。
我心中得意万分,手指尖轻轻一刮,刮走了那滴露珠,放入口中吃了下去。
「丽,是这里痒吗?」
我的手按在肉珠上,用茧皮轻轻磨擦着。下身异常的感觉,刺激得小公主的身体再次发起抖,双腿条件反射地收拢,我却有意地抬高双腿的膝盖,令她的的双腿无法合拢,只能这么不文雅地叉开着。
「是……不……哥哥,别摸了,痒啊!」
我毫不理会小公主抗议求饶的呼救,反而加快了手指摩擦的速度,小公主的肌肤相当地敏感,只是轻微的磨擦,身体就做出相当强烈的反应,身体不住地扭动着。亮晶晶的津液,起初只是一点点,但随着我手指的拔弄,愈来愈多。
「哥哥,别再摸了,我受不了!」
「再这样,我,我会……我要尿……」
到了最后,小公主的身体打摆子般地颤动起来,随着一声低微的尖叫,大量芬芳的蜜液从肉洞涌出,人也随之陷入半昏迷状态。
「反应还真快啊,这样就泄了!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看着瘫在我怀里喘着气的小公主,我慢慢地收回右手放入口中,将手上沾着的处女初次高潮的淫液舔食干净。
「真是越来越堕落啊,想不到期我居然也会变得和皇帝一样的变态。」
对于自己的行为,我再次苦笑不已,低头看看怀里的小公主,经过短暂的昏迷之后,她已醒过来,红扑扑的小脸微显出一种醉酒般的陀红,正睁着那双依然纯洁的眼睛,无知地看着我。
「哥哥,你好坏!」
「你刚才欺负我!我要告诉姐姐!」
我笑了,伸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轻声问道:
「真的要告诉你的如月姐姐吗?」
「当然了!」
「我什么地方欺负你了?」
「就是刚才,我叫你住手,你就是不停,害得人家都尿尿了……」
说到尿尿,小公主整个脸都红了起来,无知的小女孩,把高潮当成尿裤子了——每个稍微懂事的小孩,都把尿裤子当成是很可耻的事情,
「尿尿?那可不是尿尿哦!」
「不是尿尿那是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笑问着:
「老实地回答哥哥,刚才那种感觉,那种象尿尿的感觉怎么样?」
「……」
小公主翘着嘴,瞪了我一眼,吞吞吐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感觉好怪,开头觉得好难受,好象要死了一样,可是后来就好多了,再后来,再后来……」
「再后来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象飞起来一样,觉得很舒服吧?」
「唔!」
「这就对啦!小乖乖!现在该明白你姐姐和拉法哥在一起时会这么快乐了吧?」
「哦!我明白了!」
小姑娘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状,拼命地点着头。
「丽,还想不想再尝尝刚才那种飞起来的,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觉?」
「想……不想……」
小公主先点头再摇头,我一眼就看透了她想再次尝试又害怕退缩的心态,再次问道:
「真的不想?」
「不想!」
「真的不想……」
「哥哥好坏!」
发觉被我戏弄的小公主,再次娇嗔地对我挥起了粉拳。我抱着小公主,把她从腿上放下了来。
「哥哥也想让丽快乐啊,可是现在哥哥做不到了!」
「为什么?」
「因为哥哥的伤势又发作了!」
我说着站了起来,一把扯掉围着下身的浴巾。
「丽,你看,哥哥这里肿得这么厉害!」
刚才挑逗的小公主的过程中,我下身早已硬得怒发冲冠,阳具高高竖起,红红的龟头像煮熟鸡蛋似的,就放在离小公主嘴唇不到半尺的距离……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七集:陈年密辛】第四章:颜射
「喔,哥哥伤得好重啊,下面,肿得好厉害啊!」
「是啊!里面全是脓水,难受死了!本来我想找罗莎姐姐帮忙吸出来的,可姐姐她现在已经很累了……」
「没关系,还有丽呢!哥哥可以把受伤的棍棍放进丽的小嘴嘴里,让丽帮哥吸出来!」
没等我继续诱导,小公主已主动地再次张开双腿,双手按在自己的花瓣上,做出比划着要让我插进去的动作。可是在比较了一下双方的尺寸之后,她脸上又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行,哥哥肿得太厉害了,丽下面的小嘴嘴太小,放不下……」
我蹲了下来,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没关系,你下面的小嘴嘴放不下,还有上面的小嘴嘴呢!」
我边说身边微向前移,将阳具移近小公主的嘴边。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知道怎么做了,以前我见爸色做过的!」
小公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没等我继续说明,就主动地张开樱桃小嘴,把我的棒前端的部分含入口,用力地吸了起来。她的嘴巴实在是太小了,公主努力力地将嘴张到最大,却也仅能容纳大半个龟头,尽管如此,她卖力的吮吸,却仍然将我侍候得非常舒服。
「对啦,就这样,用力的吸,唔,感觉好受多了!」
我发出舒爽的呻吟,双手扶着小公主的脑袋,顺势倒在了地上。而小公主也配地跪趴在地上,头伏在我两腿之间,努力地吮着我的肉茎,想把里面的「脓水」吸出来。
「不要光用嘴吸啊,还有舌头!」
「看到上面的那道裂缝了吗?脓水就在那裂缝里,吸的时候尽量把舌头伸进那个裂缝里!」
「看到了!好大的一个伤口啊!达秀哥哥你放心好了,丽会做得比罗莎姐姐更好的!」
「你的嘴太小了,别只顾说话了,还有手,用手握着外面的大肿块,上下用力地套送!」
我边说边躺在了地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小公主的服务。小公主趴在我的身前,在我的指点下,嘴里含着我的半截肉茎,舌尖像吃棒棒糖似的轻轻舔动。
我被小公主吸得气喘如牛,真是太爽了,要是是她的姐姐的话,那就更爽了。
「丽,你乖,你帮哥哥治伤,哥哥也不亏待你!转个身,把屁股对着哥哥,哥哥再和你玩刚才那个很舒服的游戏!」
「不嘛,达秀哥哥的身体重要,先把脓水吸出来再玩吧?」
「没关系啊,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可以同时进行啊!」
首次尝到高潮滋味的小公主,显然很喜欢这种异样的快乐,听了我的话后马上掉转身子,将小屁股对准了我的脸。
「这样就对了,丽,别停啊!疗伤的时候最怕中断了!」
小公主的密处就在离我鼻尖不到一个手掌远的地方晃动,两条细腿搭在我的肩上,蜜穴处的两片阴唇也因这个姿势张开了条缝隙,。
我把鼻子凑到近处,猛嗅了一口,那儿有股淡淡的乳臭味,小女孩独有的体香刺激得我体内的?鸶?油?ⅲ??皇怯刑?嗖荒艹哉飧銮嗥还?睦碛桑?以缇筒还艘磺械匕阉?粤恕?
「不要着急啊,过几年,她还不一样是我的?」
不能真的吃,那只能用其它的方式来发泄这股邪火。我舌头顶在小公主的牝户上摩擦舔拭,含住细小敏感的肉芽用不住地搓弄,小姑娘的反应非常敏感,汁水不断地从狭窄的肉缝中渗透出来,被我一口一口地吞入腹中。
「哥哥,别吸了,好麻,丽快要死了!」
「别说话啊,快点吸啊,你再不吸出来,哥哥也要死了!」
象是竞赛似的,我和小公主的嘴含着对方的性器,疯狂地舔吸着。到了最后,毕竟是我这个花坛老人更胜一筹,就在我快要喷射出来前的一刻,小公主先我一步达到巅峰,双腿不自觉夹着我的脸,小屁股一阵微震,大泄特泄,一声尖叫之后竟又昏了过去。
「真是倒霉透了!」
爽得昏过去的小公主口里含着我肉棒,早已不醒人事,我却暗呼倒霉,就在既然登上巅峰的一刻,帮我出火的人却突然昏过去了,那种悬在空中的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是个小女孩,没胸部,乳交不行,干她更不行,想不到做坏人也这么辛苦?乐了半调子,只好去找罗莎那淫娃泄了这火算了。」
我哭笑不得地将肉茎小心地从小公主的口中抽出,即将发射却被强行中断,整根肉茎红肿得实在吓人。原计划是在小公主口射精,射一半抽出,再给她一漂亮的颜射,现在她昏过去了,看来是泡汤了。
然而就在我打算去找罗莎打完这半拉子的一炮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事物,脑中灵光一现,想出了比颜射小女孩更妙的一个主意。
那个事物就是放在一旁的,盛满细泥的瓦罐。
「不能颜射小公主,还有她姐姐呢!」
我拾起瓦罐,将龟头对准瓦罐口,另一只手套送自己的肉茎泄火,过了一会儿,我感到尾稚骨一麻,一排排的精液倾泄而出,一滴不漏地射瓦罐中,和原有的细泥混在一起。
「丽,醒醒啊,没事吧?」
完事之后,我抱起小公主搂在里,顺便体内输入少许龙气,将她唤醒。
「啊!丽忘记了!」
小公主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工作还未完成,主动地用手抓住了我的肉茎。
「啊,已经软了。」
「没事啊,刚才你虽然没有吸出来,不过已帮了哥哥大忙了,哥哥运转龙气疗伤,自己就治好了。」
「对不起,达秀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丽刚才不小心昏过去了。」
小公主把伏在我怀里,不停地向我道歉。
「没关系啦!反正哥哥也没事!刚才舒服吗?」
「唔,舒服,感觉好棒!」
「有多棒?」
「骨头都快酥了!比第一次感觉还好!」
我哈哈一笑,抱起小公主吻了又吻,然后又问她:「以后还想再玩这个舒服的游戏吗?」
「想啊!」
「可以啊,不过你得答应哥哥一个条件!」
我又一次笑眯眯地递出右手小拇指。
「你的年龄还不够,这个游戏只能是十八岁以上的女孩子才能玩的,你今年多大了?」
「我上个月刚过了13岁的生日。」
「年龄还不够啊……」
「那会怎么样?会有不好的影响吗?」
小公主装出害怕的模样吐了舌头。
「年龄不够,也不是不能玩的,只是你姐姐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哥哥可是背着她,偷偷地和你玩这个游戏的啊,她要是知道了,又会把哥哥打伤的,到时候下面那儿又会肿得好厉害。」
「唔,那怎么办,这个游戏很好玩,丽很喜欢。」
小公主嘟起嘴,哭丧着脸。
「所以你要保密啊!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我们可以偷偷地玩这个游戏啊!喜欢的话,还可以天天玩。」
我抱着小公主,另一只手又悄悄地滑到了她的下身,而我的分身悄在无声息中雄风再起。
「我知道了,我答应哥哥!」
知道以后可以经常和我玩这个「很舒服的游戏」,小公主兴奋地伸出右手,和我拉了勾,又发了誓,答应我绝对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
我指了指那个被我加了料的瓦罐问小公主:「刚才你说你姐姐也象你妈妈一样,经常把那种细泥涂在脸上美容吗?」
「是啊,每隔几天,姐姐都会叫人来这儿取一些水底泥回去,然后渗上果汁牛奶和鸡蛋,睡觉前在脸上涂上厚厚的一层。」
「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就把这罐东西也带回去,渗入果汁、牛奶和鸡蛋,然后帮姐姐涂在脸上。你姐姐最近很辛苦,可能没有时间和精力做这事,你帮她做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心中暗笑,颜射如月是不可能的,不过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的精液弄到如月的脸上,也是不错的结果。受了如月这么多年的气,能用这种方式向她报仇,以前吃过的苦总算都能捞回本来了。
「好啊好啊!我今晚就这么做!姐姐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公主高兴得直拍手,我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大笑出声来。
「丽啊,别只顾笑了,刚才治伤,你突然昏过去了,哥哥的伤治得不完全,你看,现在又发作了!」
「啊,真的啊,又肿起来了,越来越大了!」
「没关系,丽可以帮哥哥吸出来!」
说做就做,小公主张开嘴在第一时间就用嘴含住了我的肉茎。
「唔,谢谢你了,丽。你做得真棒,以后哥哥的伤就由你来治好了!」
「好啊,好啊!不过哥哥也要经常和丽玩那个很舒服的游戏啊!」
「嘘,不要喊那么大声啊!这是我和你的小秘密!要保密啊!」(我把手指放在嘴边,做出禁声状)
「知道啦,这是我和哥哥的小秘密!」(小公主也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
「别再说话了,快点帮哥哥疗伤吧,哥哥快死了……」
这回该轮到我享受了,颜射小公主的计划,终于可以顺利进行了……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七集:陈年密辛】第五章:初遇忘忧花
历经多种磨难,终于成功在小公主嘴里爽了一把。完事之后,我抱着她又摸又哄,确定她不会把这事泄露出去之后,这才满足地离开了。当然了,临走之前,我也一而再地交待她,一定要把那罐加了料的「美容护肤品」,涂到到如月的脸上。
出于作贼心虚的心态,我不敢再面对希拉诸女,穿好衣服之后,和在门口站岗的四个幻像骑士交待了一番之后,连忙离去。
「今天的运气真是不错,第一步计划顺利完成,下一个目标,该是丽安娜皇后了吧,她朝我递上了一根橄榄枝,我也得做出响应啊。」
走在去小克里斯汀家的路上,我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该用什么的方式,向丽安娜皇后表明自己搭船的意思。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我来到了小克里斯汀家门口。
小克里斯汀的住处,就象一个漂亮的农家庄园。外面用竹片编成的篱笆,把主屋围了一圈。除了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外,所有的空地上都栽上了花草。就连头顶上,也不忘搭个竹架,种上葡萄,让绿色填满头上的空间。漫步在葡萄藤架下,耳边时时传来鸟雀的叫声。现在已是葡萄成熟的季节,竹架上挂满了各色诱人的浆果。正中央的屋堪称是风都城内最有特色的一幢建筑,四株有意栽成方形的排列,参天高的白桦树,构成了这所木居的四根柱子。整幢建筑不用一砖半瓦,就以这四棵大树为梁柱,钉上木板竹片,拼成了一座房子。房子四周墙根处,栽了爬山虎,绿色的蔓藤,侵占了整幢房屋的外墙。在正门的上方的窗户下,嵌着一个巨大的蜂巢,无数的蜜蜂在花园和蜂巢来回飞舞着。
年青的魔法师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站在蓠芭后面,拿着剪刀,修剪着一株一个多高的山茶花。在他的左肩上,停着一只绿色的红嘴鹦鹉,鹦鹉是看外表就知道是年龄很大的「老鸟」,身上的羽毛稀稀拉拉,站在小克里斯汀的肩膀上,懒洋洋地用喙梳理着身上不多的羽毛。白衣,绿鸟,青藤,木屋,人、鸟、物、景,四者结合在一起,形成独特的田园风光。据说上任的皇帝第一次来这里参观时,居然半开玩笑地对小克里斯汀的父亲提出了要拿皇宫和他交换住处的要求。
「大哥,妳来了?」
察觉我的到来,小克里斯汀放下剪刀,左手轻轻拍了拍肩上鹦鹉的脑袋。受到这个暗示,红嘴鹦鹉把头扭向我,呱呱地叫了起来。
「客人来了,客人来了!」
「有这样宝贝,怎么从来没见带出来玩过?」
「这只鹦鹉吗?它是我奶奶养的,爸爸妈妈去世之后,我,奶奶,莎娜婆婆,还有虹虹,我们四人就一直相依为命。」
莎娜婆婆是小克里斯汀家的老仆人,以前曾听他提起过,但虹虹这名字我却是第一次听说。
「虹虹?」
「虹虹有一百多岁了,从我爷爷起,他就一直住在我们家了。」
「这么老?他到底是谁啊!」
「我是虹虹,我是虹虹!」
那只红嘴的鹦鹉又鼓噪了起来,鸟声鸟语,听得我和小克里斯都笑出声来,原来虹虹就是这只鸟。
「等一下!」
推门而入之前,小克里斯汀想起了什么,他打开了门边一个木桶的盖子,桶里装满了秕谷。他抓了两把秕谷,洒到院中。我们头上立刻响起了鸟儿扑翅的声音,院里眨眼间落满了各种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鸟儿。
小克里斯汀笑着对我解释道。
「那些都是我的小伙伴!很可爱吧?」
「今晚要是能吃上烤麻雀就好了,很香的!」
「……」
被小克里斯汀引进屋内后,他红嘴鹦鹉自己扇动翅膀飞了起来,停在了墙角的一根树杈上——树杈就作为房柱的白桦树在屋里伸出的一个分杈,上面还带着几片绿叶。
「客人来了,茶!茶!」
虹虹习惯性地叫嚷着,我环顾四周,这间的木屋的面积比我的住处要小一倍,摆设也极其简单。红木铺成的木地板,靠窗的位置,摆了四把古旧的藤木椅,一张同样古旧的木桌,桌面四个角做得很不匀称,像是个蹩脚木匠的杰作。除此之外,只在客厅的一角摆了个竹制的书架,一张可以躺着睡觉的软椅,那把对沧海龙来说最重要的神兵——魔法杖冰魄,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斜靠在书架边上。
「我爷爷的作品,桌子,还有那个书架,全是他的杰作!他原来是想当木匠的。」
「很有创意!」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我的想法是对的,藤椅发咯吱的声音,它因为我的体重而痛苦。
「不好意思,椅子是我爸爸做的,所以……」
「明白!先人的遗物嘛!幸好我比较轻,要是迪卡尼奥那个大块头来的,一定得记得先弄张石凳来,那家伙太重了。」
怕不小心毁了小克里斯汀父亲的遗物,我只好半个屁股挨着椅子虚坐着。
「我是不会让那个笨熊进来的,他那么重,走路地板都会震三震,我真担心把这破房子震塌了!」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小里斯汀是个很开朗的少年,尽管话题有些很沉重,但他总能保持快乐的心态。彼此间又寒喧了几句,小克里斯汀向我道歉,说他的奶奶不喜欢见生人,不能出来招待我。
我点头表示没什么,这时老仆莎娜端上两杯红茶,我端起一看,杯里没放一片茶叶,水面上漂着几片紫红色的花瓣。
「这东西也能喝?」
我犹豫了一下,杯子端到嘴边却没有马上喝下去。人们都说魔法师和科学家一样,全是怪物,看来这话还真没说错,小克里斯汀的家,从住到喝的,都是与众不同到了极点——等下他要是留我下来吃饭,我说什么也不能答应,这儿这么干净,没见到蚊子苍蝇,他们家该不会是吃这个的吧?
「花瓣是刚从花园里采来的,掺了蜂蜜,味道很不错的!」
看到我的犹豫,小克里斯汀自己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我不好推托,出于礼貌也只好硬着头皮尝了一口,味道酸酸甜甜,居然非常地顺口。
「味道不错,蜂蜜该不会是从门口的那个大蜂巢里采来的吧?」
「正是!」
「一切回归自然,妳可真会享受啊!」
「魔法的力量,就是自然的力量,一切回归自然,顺应自然,才能最深刻地领悟到魔法的真谛!」
「天啊,又是这一套!妳越来越象哥里德尔那个老怪物了,别说了,我头晕。」
我发觉自己开始喜欢这儿的环境了,空气很好,环境也很优雅,要不是小克里斯汀有个不喜欢见客的奶奶,我说不定会想方设法在这儿赖下来,住上几天,前提是吃的东西要正常一点。
「看妳这么轻闲自在,还有心情在花园里拔弄花草,龙之叹息的事情,应当非常顺利吧?」
「当然了,已经完成了,非常顺利。」
「在哪,我想看看!」
我的心怦怦直跳,这东西很可能关系到我将来的命运。
「不在这里!」
小克里斯汀摇了摇头,看到我射过来的询问的目光,他解释道:「在哥里德尔老师那边,就等最后的调试,完了之后他就会送过来的。」
「还没有完全完工,妳居然就回来了?」
「反正下面也没有我的事嘛情,调试龙之叹息的事,老师们就可以完成了。」小克里斯汀满在乎地摇着头,他根本不在乎龙之叹息的事。
「本来我是想等到全部完成后再回来的,可是我突然记起今天早上走得太匆忙,忘记给花浇水了,鸟也没喂,所以就先离开了!」
我几乎要昏倒了,龙之叹息这重要的事情,居然还比不上浇花喂鸟来得重要。
「真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小男孩!」
我在心里暗叹,但也有点羡慕。我现在已经陷进去了,被迫成天和人勾心斗角,但小克里斯汀却还保持着孩童时无忧无虑的天性,真是有些嫉妒他啊。
「哥里德尔老师等下就会派人送来!对了,差点忘记了,等下公主,还有乔西和迪卡尼奥,他们也会到这里来。」
我脸上很不自然起来,如月会来这儿,我早就猜到了,但迪卡尼奥和乔西,他们俩这次因我而断手断脚,待会儿要和他们面对面,对我来说就有些尴尬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我目光移光移向窗外,却意外地发现窗口位置挂着一个奇怪的竹篮。竹篮不过拳头大小,被一根细线吊着挂在窗口的位置,里面盛了一些黑土,却空荡荡的没有种一棵植物。
我指着空空的竹制花篮奇道:「是种吊兰的吗?可是篮子怎么这么小,而且里面没有花?」
「不是吊兰,是忘忧花。种子就在花盆里,现在季节还没有到,所以还没忘忧花还没发芽,再过一个月妳就可以看到他发芽开花了。」
「再过一个月?现在都快秋天了。」
「对啊,忘忧花就是在秋天开放的。」
「忘忧花?好怪的名字。现在还没有发芽长叶,秋天就能开放?这是什么植物啊?」
小克里斯汀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将小竹篮托在手中。另一只手从花盆里抓起一小团泥土,用指尖揉碎了,又撒入花盆中。
「清晨发芽,中午成长,傍晚开花,夜里结籽,黎明前种籽落入土中,自己则枯萎逝去。从发芽到枯死,忘忧花的生命只有一天。但只要有一滴水,一点光,就足够他们完成这个轮回。」
我兴致大起:「这么神奇的植物?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当然了,除了一个地方以外,整个风之大陆上,妳只能在这儿看到忘忧花。」
「还有什么地方也可以看到忘忧花?」
我还想再追问,小克里斯汀却微笑地摇了摇头。
「不要再问了,大哥!就象龙战士的历史一样,忘忧花的故事,也是从我先祖那辈留下来的一个传奇。」
「先祖那辈?第一代的沧海龙?」
我的兴致更浓了。
「是的……那是一个有趣,很奇妙的故事,不过故事现在我还不想说,以后有机会有心情再告诉大哥吧。」
尽管不太清楚小克里斯汀到底在感叹什么,但我觉得自己的心里也沉甸甸的。
「清晨发芽,中午成长,傍晚开花,夜里结籽,黎明前枯萎!人的一生,不也是这样吗?」
「咦,他们来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三股熟悉的龙气正在接近,是如月,乔西和迪卡尼奥三人,他们也来这里了。
「到外面接待他们吗?」
「这里只有四把椅子啊!再说这里也小了点,等下还会有人来的。」
小克里斯汀站了起来,随手将杯中的茶水饮尽。
「晚上留下来吃饭吗?大哥?」
我看了看杯中的玫瑰花瓣,摇了摇头。
「只是家常小菜而已,不会拿老鼠尾巴和黑猫肉招待妳的!」
我先是无言,最后忍不住从鼻子里笑出声来,发泄不满似地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想不到一向老实的小克里斯汀,除了老实可爱之外,也有着这么幽默恢谐的一面。
「那么,可以为我准备一份烤鹦鹉吗?。」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七集:陈年密辛】第六章:龙之叹息
我和小克里斯汀担心的事情总算没有发生,把如月一伙人引进屋时,那个老仆人莎娜识趣地把客厅里的藤椅换成了牢固的硬木椅,
面对着乔西和迪卡尼奥,我的感觉很不好。前几天他们几乎死在我的手上,现在大家碰面,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稍稍点了一下头,谁都不开口说话。我们这样的关系,没有再打起来就要谢天谢地了。
对乔西和迪卡尼奥我可以臭脸蛋对凶眼神,但对着如月却再不能象以前那般动不动就恶语相加,拔剑相对,心里再怎么有芥蒂也得逼着自己好言相对。
「今天丽和我去郊外游玩了,我提前来这里了,希拉她们还陪着她。」
「最近我很忙,没有多少时间陪她!我妹妹是个爱玩的女孩子,你能帮我陪她,我很感激。」
「没什么啦,反正我也闲得很,再说丽也挺可爱的,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小妹妹就好了!」
「她很调皮,给你带来不少麻烦了吧?」
「啊,没什么,没什么,哈哈。」
哈了半天,我收住了嘴,一时间竟突然觉得无话可说。说来真有趣,以前一见面动不动就吵吵闹闹砍砍杀杀的时候,我们之间好象还有不少可以谈论的话题,但今天彼此都不想惹事,存心想以平和的口气好好地谈一谈,两人却时同起舌头打起结来,甚至两人都有意地把目光投向地面,不想看到对方的脸。
我暗暗苦笑:「难道我和她之间只有用拳头说话时才正常的吗?」
好在莎娜适时送上五杯玫瑰花茶,借着喝茶的时机暂时替我们掩盖了这种话不投机的难堪。因为那个老怪物还没有把龙之叹息送来,等侯闲聊的时候,乔西先问起了神龙王的事,对于神龙王,他知道的东西比我还少。
「都说要对付神龙王,封印神龙的地点在哪儿?」
小克里斯汀答道:「根据创世之书所说,神龙王就被压在在所罗门要塞东南一百多公里的一座死火山下,那座山的名字叫维苏拉。」
「他就关在火山口下?」
「应该是吧!我的父亲二十多年前去过那儿一次,那里的地貌很特别,火山周围十几公里的地方,都被强力的封龙结界笼罩着。龙战士到了那儿,根本就无法变身。」
「无法变身?那我们怎么能和那家伙交手?」
「这两年来,维苏拉火山很不稳定,经常冒出浓烟和喷出喷鼻的有毒气体,战争爆发前老师他们去过那儿一趟,根据情况判断,火山将在这两个月内爆发。火山爆发的时候,困住神龙王的结界将被破坏,到时候神龙就会从昏睡中醒来。」
小克里斯汀的解说很详细,如月象个旁听者似的在一边??靥?拧?
「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在这儿装傻,真会装蒜!」
看到她的表情我心中大怒,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这儿装傻。做皇帝当老大就是好啊,有了什么好处都先占最好的一份。神龙王这么大的秘密,一直瞒着其它人,现在他需要帮手了,又把我这个倒霉鬼从监牢里挖出来了。
「几个祭师都说对付神龙王需要暗黑龙的力量,我才不会这么傻呢,别人吃肉我刷锅,这样的蠢事我才不会干呢!如果不能分到好处,出工不出力才最对得起自己的!」
我强忍着才没有象以前那般,开口对如月恶语相向,或者热嘲冷讽,只是装做心不在焉样子,伸长了耳朵听他们的交谈——毕竟这个人女人权大势大,以后我还要看她的脸色吃饭……
「妈的,看别人脸色吃饭,真他妈的窝囊……」
小克里斯汀讲完了之后,如月这才开口:「这次对付神龙王,父皇,碧姬阿姨,还有科尔狄斯叔叔都会出手!」
小克里斯汀问道:「缪斯呢?他也来吗?我好久没看到他了。」
迪卡尼奥代她答道:「他离不开,迎风峡那边,赫克托尔太难缠了,没有龙战士和他对抗,在士气上我们落于下风。」
「神龙王不好对付,光靠我们这点力量,恐怕不够。」
小克里斯有点悲观,因为年龄的关系,他的武艺在是我们中间他是最弱的,但知识却我们中最渊博的,知道的越多的人,怕的也就越厉害。
「没关系,除了龙之叹息以外,对付神龙王,我们还有一件秘密武器!咦,达克,你怎么了,快睡着了吧?」
坐在边上的我,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全听进耳朵了,当然了,表面上我还是装成漠不关心的样子,上下眼皮都快合在一起了。
「杀神龙王,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时间还远着,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我懒得动脑。」
一边说着话,我一边打着哈欠。如月瞄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
对于乔西和迪卡尼奥,这俩人到现在还是一副忠心耿耿为主效忠的样子,我却在心里打出老大的一个问号:
「小克里斯汀还是个没心机的孩子,但乔西和迪卡尼奥这两个家伙,对于神龙王的事,皇帝如月都这么大动干戈,你们不至于蠢到没有其它的想法吧?」
关于神龙王话题,谈论了没有多久,就被屋外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打断。珊珊来迟的狂人科学家,在另一位白胡子的魔法师的陪同下,终于把龙之叹息送到了,与之随行的,还有八位沿途保护的幻像骑士。
那位白胡子的魔法师一身的黑衣,脸上戴着面纱,头上裹着黑布,全身包严严实实的。他是魔法师联合会的会长,名叫贝里纳。此人地位超然,连如月见了他都尔恭敬地行礼,然而他为极为低调。对于我们其它几位龙战士,他也只是微微地点了下头,然后转身就走了。和特务头子拉古斯一样,也是帝国内最神秘的人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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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绿色的一把长弓,静静地摆在我们面前的桌子上。龙之叹息竖起来,高度正好到达我的肩膀。弓臂是漂亮的流线型,完美的弧度,乍一看,弓身呈黄绿色,仔细盯着看久了,色彩又慢慢幻成青黄色。弓体前端有三道箭槽,可以同时射出三支箭,弓弦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闪烁着耀眼的银光。最神奇的,也最令我头痛的事情就是,这把弓放在桌上没人动,弓身却自然地散发出一股强烈的破龙斩的气息,站在神弓面前的我,只觉得浑身上下血气翻腾,难受至极。
「这就是所谓杀龙神弓——龙之叹息了!破龙斩的力量这么强,如果挨上一记,绝对是一击毙命!」
我小心地伸手想触摸一下这把弓,有人却比我动作更快。
是迪卡尼奥,他一把伸出右掌,抓向龙之叹息,谁知道手才刚碰到弓身,就象被火灼到似地收了回来,一张黑脸瞬间胀得通红,眉头紧皱,显然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比起粗莽的肌肉男,乔西却冷静多了,始终纹丝不动。银翼龙的特色技银月之眼,令他警惕地发现了龙之叹息的不寻常之处。
乔西问道:「弓身布满了破龙斩的力量,根本就碰不得,这样的弓怎么用啊?」
「你不是他的主人,当然他不接受你了!」
哥里德尔坐得意洋洋地看着吃了亏的迪卡尼奥,最近他是春风得意。听小克里斯说,这次为铸成神弓,奥拉皇帝已许诺,将要在风都新增一个科学研究院,由哥里德尔担任院长,一切费用由帝国支付。以后他搞研究工作,无论资金,场地,人员都不成问题。
「达秀,你怎么不试试?」
「我?」
我看了哥里德尔一眼,没有马上答他。这次因为天灭的事,我和这个老家伙过去那种亲密的「朋友」关系出现了很深的裂痕,防他跟防敌人似的,生怕一不小心又被他给玩了。
「这么强的破龙斩,连迪卡尼奥都受不了,估计我也不行吧?」
我口不对心地回答他。
「真的?这不象是你哦,以前你虽然有点懒,不过好奇心都是很重的。」
「你为什么不问问乔西呢,他的银月之眼比我看得更清楚,你看他连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对破龙斩的抵抗力,除了如月以外,就数拥有泰坦龙躯的迪卡尼奥最强了。连他都吃了亏,更不要说我了。我是哥里德尔看着长大的,心里在想什么骗不了他,不过他心里在想什么,我也能摸个大概——这老家伙又在耍弄我,。
我把球踢给乔西,他替我答道:「这把弓上破龙斩的力量非常霸道,就算是青牙龙也无法运用自如,除非……」
「真正的神弓,是有灵性的。这把弓还未启动认主程序,所以抗拒外来的一切力量,包括黄金龙的龙力在内!」
哥里德尔把身转向如月,微微鞠了个躬。
「公主殿下,请将您神圣的龙血,浇在神弓之上!」
如月一声不吭地伸出右手,左指在手腕处一划,热血喷射而出,洒在龙之叹息之上。落在神弓上的鲜血,立刻象落入沙漠中的水滴,眨眼被吸收得无影无踪。
吸收了如月鲜血的神弓,并没有象过去逆鳞认主时那般豪光大盛,仍然静静地躺在桌面上,只是弓身表面多了一道贯穿全身的红线,深深地嵌入神弓之内。
「可以了!」
不知为什么,四个男性身份的龙战士这时全都沉默不语,什么也不做,默默看着如月伸出右手,伸向龙之叹息。
「该死的!」
情况就象我猜的一样,先前连碰都不能碰一下的龙之叹息,这回却被如月稳稳当当地握在手中,没有半点不良的反应。
「最好的武器,当然得由最出色的人来操纵!公主殿下习成霸拳,领悟到皇龙惊天诀的最高境界,令我们在铸造神弓时减少了不少顾虑!」
听着哥里德尔阿谀奉承的声音,我真恨不得拔出逆鳞,狠狠地给他一剑,这老家伙是越来越无耻了。
「这把弓怎么用?」
「很简单,就象用杀神一样,只需将龙力注入弓内,神弓自身的特点会将注入的力量,自动地转化成破龙的属性!」
「那我试试!」
吱的一声轻响,如月拉开了银色的弓弦,当黄金龙力注入龙之叹息内后,黄绿色的弓一下子变成了耀眼的亮金色,而弓身内的那道红线,也红得更刺目惊心。
「这种感觉,封龙印!破龙斩!」
当整把弓被如月拉成满月状时,龙之叹散发出来的破龙之气猛地增强了十数倍,强烈的压迫感迎面扑来,我顿时觉得气闷异常,只想呕吐,体内的龙力迅速退缩下降到了极点,若不是血液中魔族的力量不畏破龙斩,勉强帮我抵住,这么硬撑着对抗压力,早就鲜血狂吐了。迪卡尼奥的泰坦龙躯也一样顶不住破龙之力的摧逼,被迫得离开座位后退数步暂避锋芒;而乔西靠着银翼之眼,在封龙破龙之力倍增前的一瞬间,发觉不对劲,早早地跳起来避到屋子边上的一角。我们中力量最弱的小克里斯汀,干脆一个瞬移,人都逃到屋子外面去了。
「厉害吧!公主还未变身,若能变成龙战士,注入更强的黄金龙力,威力会更加恐怖!」
比起我们四人的狼狈逃避的模样,身为狎西,不会半点力量的哥里德尔反而半点事都没有,破龙的力量,只对龙和龙战士有效。
「果然厉害非常,有了他,杀神龙王应是小菜一碟吧!」
我竭尽全力,才算忍住没有把心中的不满在脸上和言语上表现出来。
如月盯着我看了好一回儿,收回龙力,将弓背到背上,弓身上闪出的那股难以抵挡的破龙斩的力量,这才慢慢地减弱消失。她对哥里德尔垂首道:
「这把神弓,你做得很好!回去向父皇复命,我会求他好好地嘉奖你的!」
「多谢公主了!」
哥里德尔在如月面拼命地点头哈腰,我表面不作声,心里却恨得气不打一处来。
「乔西,对龙之叹息,你有什么意见?」
乔西面无表情地说道:「很完美的一件武器,注入黄金龙力之后,神弓周围自然形成一个拥有封龙印和破龙斩特点的结界,结界内以龙力战斗的生物,力量将大受影响,就算是七变以后的龙战士,也不例外。」
如月微微点着头,却又皱眉道:「那面对神龙王呢?」
「我没见过神龙王,对于他我也一无所知,一切都得见过那家伙后才能清楚。」
哥里德尔插嘴道:「这把弓虽然叫作龙之叹息,但破龙只是他其中的一种属性。这把弓根本就不受属性限制,既能吸收任何一种属性的龙力,也可以将龙力转化为任何一种属性力量,无论是光明,黑暗,或者风火水土,通通都可以随意转换!」
「无论神龙王是何种属性,龙之叹息都可以根他的情况,转换成相应克制的属性,射出最致命的一击!」
刚才闪到屋外的小克里斯重新回到屋内,听到哥里德尔的夸夸其谈,他微微皱了一眉,却没有开口。
在这个时候,虹虹又开口嚷了起来。
「他妈的!讨厌!讨厌!」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七集:陈年密辛】第七章:家庭风暴
姑娘们,我回来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了。原以为到家后,家中的女孩会象从前那般做好了饭菜,高高兴兴地等我回来。
「别看她,是我!」
「罗莎还想替你说谎呢,是我看见了!」
「你?」
「你抱着罗莎进来的时候,我刚好睡醒,后面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我全看见了!」
看着希拉虎着的脸,我有种小孩子偷嘴,却被大人当场抓住的感觉。我低下头,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却不敢看希拉的脸。家以前安达在的时候,安达是个很宽恕别人的女人,不管我在外面犯了什么错误,只要能老实地向她坦白,承认错误,她都能原谅我。雪芝对我是千依百顺,就算知道了我有什么不好的事,她心里或许也不好受,但总委屈自己顺着我,甚至偷偷地帮我隐瞒。而罗莎则是标准爱玩爱闹,没有心机的阳光少女,多哄她几下,就什么都忘记了。至于希拉……
家里的女人,我最疼的是希拉,最怕的也就是她。我时常在外面偷嘴,她心里也是知道的,但只要不是闹得太过份,不把外面的女人再带进家来,也能象雪芝一样装做不知。凡事都有个极限,希拉的忍耐极限要比雪芝低多了,当初她知道我跟雪芝上了床,就曾狠狠地给我一个嘴巴,然后宣布分手。今天我做的事,比当时何止过份百倍。
不过这次她也挺能顾全大局的,要是别的女人,在那种情况下,弄不好会大闹特闹,弄得众人皆知,导致我的脑袋落地。但看到这一切时,希拉却硬是忍了下来,等完事了再来找我秋后算帐。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希拉不是笨女人,我知道就算我巧舌如簧,也很难逃过即将发生的家庭风暴了。索性抱定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等着接下来雷霆之怒的爆发。
桌子下面,雪芝一直偷偷地用手拉她的裙角,而罗莎则咬着手指,不肯说话。我见过希拉撒娇,耍小性子,也见过她吃醋发怒的模样,但都比不上现在这般虎着脸,却又用很平静的语气说话的样子,这种异常的反差让我感到有感怕。
「你想做什么,秀耐达侯爵?」
秀耐达侯爵五个字一出口,我顿时脸色大变,觉得自己象被她狠狠地砍了一刀。
「小公主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你对她玩这种手段,不觉得过份了点吗?」
我没有说话,因为自己的阴谋实在太龌龊下流,实在难以向希拉启齿。
「你又来了,每次都这样,又什么都不说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又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常在外面偷嘴,我们都可以装做不知道,但这次……。」
希拉很少发脾气,但她生起气来的样子,却令人害怕。眼睛瞪得老大,身体因激动地发颤着,她给我的感觉就象一头发怒的雌豹,随时都会扑过来给我一口。
「你不也有一大堆心思没有告诉我?一样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你不说,凭什么要我对你坦白一切?」
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封住自己的嘴巴,没把火上加油的话说出来。平时和希拉偶有争执,我都是让着她,今天又是我理亏,但那句「秀耐达侯爵」这五个字,却深深刺痛了我,差点就要当场翻脸。
「这里有点闷,我要到外面走走!」
我啪地一声站起来,转身就走出门去,根本不理会雪芝和罗莎在后面的呼叫拉扯。
「混蛋,怎么会这样?应付了外面的,家里后院又起火了,烦死人了!」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着,心情不好,一路上自然是见人骂人,见狗打狗,就连路边没惹我的小树,经过时也没忘记用脚狠狠补上一脚。
「怎么了?和家里人吵架了?怎么暴力倾向这么重啊?」
我回头望去,却发现碧姬阿姨就站在我身后,正微笑地看着我。她身披红色内衬的白披风,身穿一套淡黄色的低胸裙装,鼓鼓的胸脯将衣服撑的紧紧的,隐隐可见胸摆下部完美的弧线。裙摆拖到脚跟,在臀部收的略紧,将碧姬丰满圆润的臀部曲线呈现的淋漓尽致,却在心情不佳,反应也变慢了,我过了老半天,才迟钝回答她道:「今天家里没有准备我的饭,我饿了!」
「饿了?家里没人做饭?我明白了,那陪阿姨去喝酒好了!」
「喝酒?」
如果我碰到的是位男性的长辈,他提出要带我去喝酒解乏,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是碧姬偏偏是位女士,而且还是非常漂亮迷人的那种,提出这样的建议就显得很不合适了。话才刚出口,碧姬也意识自己的提议有点过了头,连忙改口道:「哦,错了,是到阿姨家,陪阿姨吃点家常小菜。」
跟着碧姬走了一段路,我很快就发现了她的一个小秘密:碧姬是个不会煮饭烧菜的女人。一路上她沿街采购了不少食物。刚出炉香喷喷的烧鸡,洗净切好的生菜,以及一些削了皮,雕好形状水果拼盘,反正都是些可以直接食用或只需稍稍加热就可以食用的。
到家之后,碧姬将买好的菜拿进厨房里加热,我趁机打量着屋里的一切。房间刚刚被人打扫过,门窗都擦得雪亮。挂在客厅中央墙上的一幅油画,引起了我的注意。
画内是美丽的河滩边上,一个有着阳光般灿烂微笑的少女,光着脚丫,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扶着宽边的绢丝太阳帽,站在沙滩上,正回头冲着我微笑。
这幅画很早以前就挂在这儿了,画上的少女正是年轻时的碧姬,少了现在成熟妩媚,却多几分清纯。小时侯我来这儿做客时,因为年纪太小,对画根本没有在意,这两年波尔多回到风都城,由于各种事接连不断地发生,一直也没有机会再来拜访此处。
我凑近画框看了看右下角的签名,顿时愣住了——基思。秀耐达,老爸的名字!
「那是我十七岁时,你父亲替我画的。」
我回头望去,碧姬手上正把两个很大木制酒杯摆在桌上。
「很小的时候,我就听义父说过老爸年轻时是位很有才气画家,不过我一直不大相信。因为从我懂事时起,我就没见过他拿过画笔,而且家里也没有看到过他的半件作品。」
碧姬有意地低下头道,声音有些低哑。
「如果不是我,他或许会一直都是个出色的画家,而不是战士吧……。」
「那么阿姨,在你的心中,我父亲他到底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的父亲,基思?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很温柔的人?」
我倒酒的手抖了一下,溅了几滴酒液出来。我那刻薄,严厉,不近人情的父亲,居然会被碧姬阿姨说成是很温柔的人……
「是的,基思,是个很温柔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不说了……。」
背对着我,碧姬拼命地摇着脑袋,仿佛想借此将心里的哀伤全甩出脑海里去。
「看到我真的不了解父亲啊,不提这个了,我来帮阿姨拿酒。」
「难道我错了?」
类似的话,以前母亲也曾说过。
「妈妈,我那变态的爸爸,除了长得有点人模人样以外,他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你啊?整天臭着脸摆酷,又凶又恶又不温柔又不解风情,这样的男人,我躲还来不及,你怎么会想到嫁给他呢?」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父亲,没有他,可就没有你哦?」
「难道不是吗?」
「你错了,你的父亲,从前可是个很温柔,很体贴,很有情趣的男人哦……」
「鬼才信呢……」
我想起家里的地下室里,还存放着一些父亲的遗物,或许回去后,我得把那些东西都拿出来好好看看,对于父亲,我了解的确实太少了。
碧姬的豪饮是帝国出名的,然而真正和她坐在一张桌前拼酒时,我才发现的自己的想象力还不够用:当一个半人高的橡木桶被放到桌前时,我终于意识到什么叫酒中英豪了,和这个大木桶比起来,当初在凤鸣关看到的那十几个酒瓶子,只是小意思而已。
「先干一杯吧!把一切烦恼都喝掉!」
「是红葡萄酒啊?不喝苦艾了?」
「最近心情不错,所以改喝甜酒了。倒是你,好象麻烦还真不少啊?」
「谢阿姨关心了,外面的事都解决了,家里的事,也应当可以应付过去的。」
我和碧姬开始边吃边拼酒,一个手掌高的木酒杯,足有近一升的份量。龙战士的肝脏功能远胜常人,极难喝醉,彼此间拼酒量,比的只是谁的肚子能装更多的水。连灌了十来杯之后,我的胃已渐渐不支,已开始向我抗议,而碧姬除了双酡微红,脸上也多了一层盈盈的光彩,似乎什么事也没有。
「和谁吵架了?希拉吗?」
「是希拉,全是我的错!」
「怎么回事?希拉是个好女孩,她和你挺配的。」
我动了动嘴皮子,想了又想,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我今天玩弄小公主的事,要是说出来,连阿姨也会拔刀来宰我铁,实在难以启齿。
「既然不好开口,那算了!你刚才说错的人是你,真的是这样吗?」
「是的,今天全是我的错!」
「那就简单了,道个歉,说声对不起不就没事了?」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心里知道错了就行了,过几天她们忘记了,也就好了。」
我摇了摇头,肚子里灌了太多的酒水,现在胃胀得有些难受。
「你这脾气,就跟你父亲一样,明知自己错了,都不肯主动承认,」
「我是有错,不过我是有苦衷的。我很想对希拉说清楚,可是又实在不好开口。」
「不好开口也要说啊,一切都憋在心里,你不说,她怎么知道?到时候胡思乱想,误会又是一大堆。」
「……。」
我用沉默来回应碧姬,看到我不说话,碧姬眉头一皱,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又来了,父子俩都是一个脾气!犯了错,死认着不退,或者想赖着拖着奢望对方忘记!」
「我和我老爸不一样!」
「那就象个勇敢男子汉,大胆地向希拉认错吧!」
「嗯……。」
「嗯什么嗯啊!抬起头来,瞧你那熊样!」
阿姨很美丽,可是板起脸来的样子也是令人害怕的,尤其是当她对着我发怒的表情,我畏惧地缩了缩脖子,点了点头。
「希拉是个明事理的女孩子,你敞开胸怀,把一切都说清楚了,她会原谅你的。」
看到我答应了,碧姬的脸色这才好转。
「咦,我说怎么喝着这么没劲,忘了放醉龙草了,你等一下。」
被阿姨半逼着,几怀掺了醉龙草的红酒下肚,加上又没吃多少东西,我立刻头脑开始发晕,有了五六分的醉意。
「和女孩子交往,得有男子汉的气概,不要整天斤斤计较的。」
「我是斤斤计较的人吗?」
「你当然不是,可是你还没有学会主动地为女孩子承担错误背黑锅。」
碧姬喝下去的酒,最少是我的三倍以上,随着醉龙草的效力的发作,她的眼睛也开始朦胧起来。
「女孩都是很善良的,你为她做的一切,替他背黑锅,对方都会记在心里的,将来肯定会加倍地回报你的。这叫吃小亏占大便宜,将来你得到的,远比你失去的多……。唔,我怎么教你这些东西,不说了不说了!」
意识到自己酒后失言,泄露了一些不该说的「天机」,碧姬象小女孩一样地嚷了起来,顽皮地瞪了我一眼。
和刻板冷酷,整天对着我动不动就摆出个「我是你爸爸」架势的父亲不同,碧姬是个很温和,没有架子,很容易让人忘记辈份差距的女人,我真是很羡慕波尔多,他虽然没有爸爸,却有个很好的妈妈——至少她从来不会强横地逼着他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龙战士的酒量或许是无限的,但肚子的容量却是有限的。阿姨虽然豪饮,不过几十大杯渗了醉龙草的葡萄酒下肚,她也逐渐地醉得不醒人事,到了最后竟大吐起来。
「达克,阿姨是不是很丢脸?」
捂着嘴跑到厕所里,把几分钟前吃下去的东西全吐出来,那模样自然很是狼狈。看到阿姨已有了醉意,我扶着她进了卧室。
小时候虽然是波尔多家的常客,不过阿姨的卧室我却是第一次进入,刷成米黄色的墙壁,同样是米黄金的桃木床,大更衣柜,唯一特别的,就是在床的边上还摆着一张张小小的婴儿床,竹制的摇床因为年历了久过远的年代,表面的已旧痕斑斑,仔细一看,还能发现好几个虫蛀的小洞。床上铺的床单软垫,颜色早已泛黄,上面还摆着一个布娃娃。
「不会啊,阿姨喝醉了的样子,也是非常漂亮的!」
「真没想到,你这小鬼,居然生了一张甜嘴?」
「本来就是嘛!」
「坏小鬼,真会哄人!就连波尔多那小子,我的宝贝儿子都敢当面说我的酒品很差,不能喝又老是喝醉了乱吐。」
碧姬伸出右手,手掌在我鼻尖上轻轻地拧了一下。
「漂亮的女孩子的女孩喝醉了酒,也是很漂亮的!」
已有八九分醉意的碧姬侧身斜倚在床上,一手撑着脸,眼中醉意朦胧,陀红的双颊,性感迷人的笑容,比起画上那位清纯可人的少女,少了一分纯真,却多几道成熟女人独有的魅力风情。
「要不是她是波尔多的妈,老爸的女人……」
我猛咽着口水,发觉心里又多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了……
「你要是对着如月也嘴也这么甜,小时候也不会至于一见面就打架了。阿姨今年都……。反正很老啦,还说我是女孩子,别恶心啦。」
碧姬并没有察觉到我心中暗暗滋生的邪念,右手仍然无意识地轻敲着我的脑壳,对我来说,这个动作实在和挑逗没有什么区别。发觉自己的下身有勃起的危机,我吓得连忙把眼神转向别处。
(怎么的搞的,她是波尔多的妈啊!该不会是今天中午搞了小公主,就此堕落了,今天面对着阿姨,不该有的想法是越来越多了。)
「如月?那个悍妇?算了吧!那么凶的女人……」
「又在动什么坏主意了,看你的脸笑得那么奸,小时候你和波尔多混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给家里人惹事。」
不敢再看碧姬了,把目光投向别处,再次落到那张婴儿摇床上,这张床摆在这儿显得非常地古怪。我知道波尔多肯定是没有睡过这张床的,因为波尔多初到风都时,也有五岁了。
「难道这张床就是当年碧姬生下的那个女儿的?」
「你在看什么?」
发现我注意的东西,碧姬的声音都变了。
「啊,那个更衣橱做得很有特色……」
我猜到这张床可能是阿姨心中的隐痛,骗了他一句。
「你在看那张婴儿床吧?」
阿姨原来很温和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阴沉。
「……」
「没错,那张床,是波尔多的姐姐睡过的……」
碧姬一个侧翻身,双手摊开,大字般地平躺在床上,胸口急剧地起伏着。
「可怜的孩子,刚生下才一个晚上,连我的奶都没有吃过一口,就被人偷走了……。」
一滴泪水,无声无息地从眼角边上流淌下来,落在雪白的枕巾上。
「我找了她快三十多年了吧,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半点线索……。我知道,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其实你父亲的后半生变成这个样子,我要负很大的责任,是我的任性造成了他的不幸。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他后来遇上丽安娜的时候,也不至于再伤一次,以至于以后的人生全毁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关于父亲的过去,我了解得实在太少,只能愣愣地看着碧姬在那儿喃喃自语,无声地哭泣。先前那些罪恶的念头,已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也不能这么说,妈妈曾对我说过,爸爸这个人太自以为是……」
「其实我也一样,我也是个自以为是的人……我们俩的性格太相似了……」
碧姬擦了擦眼角边的泪水,抓住了我的手,目光诚恳地盯着我。
「赶快回去向希拉道歉吧,你这样子出来,她一定很难受的,快回去吧!」
我猛点着头,再三地发誓回去后一定会向希拉道歉。
「还有,你要小心丽安娜皇后,她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别和她,还有她的那伙人搅在一起。不要担心别人,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到你了!」
又一次意味深长的忠告,这回我是真地听进去了,但心里却觉得似乎迟了点,因为那晚的酒会上,我对希美亚公爵那伙人有意无意地,已抛了太多的媚眼,太多的暧昧,还有今天中午的事……
蜜糖沾上了,是很难洗掉的,更何况,那些人并不仅是蜜糖……
我一言不发地离去,果然令家里炸开了窝。罗莎急得在家里团团转,雪芝跑到外面去找我,而希拉则呆坐在饭桌前,两眼发呆,眼圈有点红肿,桌上的饭菜,一点也没有动过。
「我回来了!啊,希拉,你还好吧……今天的事,我知道是我错了……这个,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犯了……这个,这个……」
拿出事先想好的说词,一进家门,我就放下男性的尊严,单膝跪在希拉面前,拿出在路上买来的鲜花,递到希拉面前,嘴里一个劲地道歉,然后不等她回话,我就指天对地地立下誓言,发誓说以后绝对不会再打小公主的主意。
「别再说了!」
口若悬河,不停地发着牙痛誓的我连忙住了嘴,希拉看了我一眼,她拿起鲜花,放在鼻子下轻嗅了一口,另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臂,向上提了提,示意我站起来。
「很漂亮的鲜花,我接受了……」
希拉很平静地把鲜花放在桌上,低声说道:「起来吧,你饿了吧?刚才到外面,,喝了不少闷酒吧?空着肚子喝酒,对身体不好……」
我站起来坐到自己的位上,低头嗅了嗅衣服,刚才和碧姬拼酒,身上带着很重的酒味。
「其实……」
我刚开口,又被希拉一口打断。
「其实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已经猜到了……」
「猜到了?」
「是皇后,是如月公主,不是吗?你想通过小公主……」
自己心里盘算的周密大计,一点也瞒不过希拉这个枕边人,她什么都清清楚楚。
「是这样的,不过,我已放弃这个计划了。如果你不肯原谅我的话……」
「皇宫里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搅进去的好。丽安娜皇后不是省油的灯,而如月公主也一样是难应付的主儿,你搅进去没有好处。过平常人的生活,这不是你以前一直追求的吗?现在战争结束了,过几天向皇帝请辞,离开这儿,到老家去吧。安达姐姐去年在那儿栽下的花草,好久没有人照顾了。」
一边低声说着话,希拉一边从脖上解下那串项链,放在桌子上。
「这串项链,想办法还给皇后吧。」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接过了项链。
「今天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吃饭吧……」
那天晚上,我很希拉诸女都很少说话,因为这事,我和她们之间,尤其是和希拉之间,有了不小的隔阂。我们都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事件造成的后遗症,时间是唯一有效的药物。其间希美亚公爵两次送来了请贴,请我去他那儿吃饭,也都被我借故拒绝了。
到了第五天傍晚,我接到皇命,要我去皇宫一趟,讨论的正对付神龙王的事——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七集:陈年密辛】第八章:光明背后的阴影
一见面,奥拉皇帝就直接了当提起了神龙王的事,帝国是如何得知神龙王的消息的,他在哪,以及这百年来帝国为对付他所做的准备。这些事都不是什么新鲜的内容,从哥里德尔和小哥里斯汀那边,我事先都知道了。
「神龙王的事,想必诸位都知道了。刚刚得到消息,维苏拉火山近日不断喷发出大量的浓烟和刺鼻的气体,估计在这一两个月,火山就要喷发了。困在那儿的神龙王一旦苏醒,会对帝国造成重大的危胁,所以我们得马上到那儿去。」
最近天天和碧姬约会,皇帝显得容光焕发,说话的时候,脸上都蒙着一层光泽。除了不在风都的赤甲龙以外,帝国内所有的龙战士都被召集齐了。除此之会,与会的外人,除了哥里德尔叔叔,就那位一直裹在黑布中大魔法师贝尔纳。
对于这神秘的魔法师我非常陌生,父亲的记忆里也没有多少关于他的东西——说实话,父亲留给我的记忆就象他留给我的家产一样,实在是少得可怜,灵魂石里的东西,都被他在断气气前的一刻,有意地抹掉了。小克里斯汀和贝尔纳的似乎相当熟悉,进来时他还主动地向小克里斯汀点头示意。
皇帝召集我们的地方,是摆有一张特大长桌的偏殿,据说当年雷兹很少在正式宫殿里处理国事,反而喜欢坐在这种和部下平起平坐的长桌前商议大事。奥拉皇帝坐正央的主位上,如月坐在他的右手位,而他的左手位,如月的正对面则坐着碧姬。
「马上?」
乔西先开口问道。
「是的,明天我们就离开风都,前往所罗门要塞。比塞亚公爵会在那儿等候我们。」
我发觉皇帝放在桌子下的手,竟一直搭在碧姬的腿上。碧姬表面装做什么也没发生,微笑地看对面的如月,而如月也一样面色如水,仿佛也没有觉察到父亲桌下的行为。对于我这头桀骜不驯的鹰,皇帝竟连看也没看一眼,他的眼神全留在碧姬的身上,目光充满近乎痴迷的爱意。
阿姨和父亲,皇帝之间的关系,虽然知之不详,但我也隐隐地猜出了一大半的真相了。我心里很不好少受,总有种阿姨象是为了我出卖自己的肉体的感觉。
「各位回家后尽快做好准备,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风都的政务,一切由希美亚公爵和鲁亚基公爵联合处置。」
皇帝的话让我很是吃惊,碧姬回来之后,皇帝的男宠大为失宠,我还以为他要就此完蛋了,但这回皇帝和如月一起离开风都,他居然还是把国内一半的事务交给鲁亚基公爵处置。
「在玩弄权力平衡的游戏吗?」
猜测着皇帝心中的想法,我暗暗苦笑,卖屁股的家伙还有一段风光的日子啊。
「对付神龙王,我们该怎么做?听说他拥有最接近创世之神的力量,我,迪卡尼奥,甚至包括达克在内,和神龙王的力量相比,还是太弱,我不知道我们能做些什么……。」
乔西的问话,让我再次确信,对于杀了神龙王后蛋糕的分配,他也并不是没有想法的。
「问得好,哈尔格特伯爵!这次对付神龙王,你们几个年青人不要出手,包括公主在内,只需在一边观战。」
「难道陛下你要亲自出手?」
「对,不光是我,还有姬娜,以及比塞亚公爵,我们三人联手对付神龙王。一旦我们重创了神龙王,就由琳运用龙之叹息,对他发动最致命的一击,你们的责任只需在一边保护她不受意外的伤害就行了。」
碧姬也插口道:「贝尔纳老师将带着一千五百名魔法师,会在战场的附近支持我们!如果我们的力量加上龙之叹息都无法打败神龙王的话,那么只好由他来发动第二件秘密武器了。」
「什么秘密武器?」
迪卡尼奥问道。
皇帝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把目光转向那个一直不说话的神秘魔法师。
贝尔纳微点了一下头,嘴唇里吝啬地吐出了两个字:「天劫!「「天劫?」
「利用天劫的力量,来打倒神龙王。」
听到天劫这个最令龙战士嫉悔的词,一直想尽量保持低调的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真的是疯了,连这种招式都用得出来。」
听着哥里德尔绘声绘色地解释这所谓的比龙之叹息还强的秘密武器,我心里除了震惊,就能用疯狂来解释皇帝,如月,甚至是碧姬阿姨的心态了——他们居然想要利用龙战士自己所受的诅咒的力量,来杀神龙王!这简直是在玩火,稍一不慎,就是魂飞魄散,尸骨无存的结局。
我偷瞧了皇帝,皇帝手背托着下巴,侧着脸,凝望着身边的碧姬,眼神里毫不掩饰地散发着炽热地爱意。而如月则端端正正正襟危坐着,双眼微闭,右手微握拳状,轻轻地碰触着跟嘴唇脸上的表情告诉我:她现在正心思地在听哥里德尔的话,父亲的眼睛在那儿乱放电并没有注意到。而坐在我身边的乔西,则微显得有些不安,他的双手叉在一起又松开,再叉成一团,这个动作反复了好几次。小克里斯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反应平平,至于被我和他背后称作笨熊蠢牛的迪卡尼奥,则张大了嘴,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头脑简单的家伙,有时就是幸福。
而碧姬则一手托着脸,微斜着头,微笑着着痴望她的皇帝。小时候我趁父亲不在家,陪妈妈弹琴时,当我把一首弹曲子弹得一塌糊涂却偏又自我陶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坐在我身边的母亲,常常也是这样的表情看着我的。
阿姨这样的表情,让我很安心:我不喜欢皇帝,我想波尔多同样也不希望自己会多了一个象他这样的爸爸。
比起哥里德尔的张狂,贝尔纳大法师是低调多了。
「天劫这一招,威力太大,也实在难以控制,不到万不得已时,我们绝对不会用这招。对付神龙王的时候,你们几位就不要插手了,只需在一旁观战,待机而动。」
待机而动,这个四个字让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心想讲得可真好,到时候我绝对不会傻乎乎地冲到前面打头阵,硬骨头,还是让皇帝一伙人去啃吧,只希望碧姬阿姨的到时候也清醒一些,冲在前头的她别把自己也放到的危险的地方去,毕竟那是一条力量最接近神的龙。
「各位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没有了,一切听从陛下吩咐。」
乔西把叉在一起的手平放在桌上,摇了摇头。对于这家伙,我在心里一直有些成见,实在不太相信,世间竟会有这样「正直近乎愚腐」,「纯洁得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存在。以他的脑袋,绝对对不会猜不到神龙王对龙战士的意义,但这家伙却一直装做什么也不在乎似的。
「你呢,秀耐达侯爵?」
「我?我的意思是,没有亲眼见到那家伙,领教过他的厉害,现在说什么都白搭。」
我并不是个能经受得住诱惑的人,尤其是这种关系到自己后半生命运的大事。对于这个帝国,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本来就不多的忠诚,现在早就所剩无已了。想要我为皇帝卖命?先拿出好处来。
「说得倒也没错……。好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各位先回去准备准备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皇帝的嘴角向上扬了扬,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意,挥了挥手,示意我们离去。
「真想不到,这么快又要离开风都了。维苏拉火山,意思就是困龙之山,那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小克里斯汀的抱怨,我明白他的意思,一直过着刀口上舔血生活的龙战士,听到这种犯忌诲的地名,还是很在意的。
「没事,我们是龙战士,不是龙,那家伙才是真正的龙呢。」
我笑了笑,四个年青一代的龙战士走在一起,彼此亲密远疏的关系,从我们站立的位置很明显地就表现出来了。迪卡尼奥和乔西,我和小克里斯汀,很明显地就分成了两个阵营,两批人一前一后,拉了十几步远的距离。见面这么久,迪卡尼奥至始至终没有和我主动地打过招呼,偶尔飘过来的眼神,也是充满了不屑。也难怪,他的表弟的事,前几天在街道上的那一战,他和我的梁子是结下了。
如月并没有跟出来,她被皇帝留下来,不知在会议室说着什么事——估计不是关于神龙王的事,就是关于她的新男朋友的事了。除了神龙王以外,皇帝现在最热心的,就是给如月找一个新的男友,毕竟她的年龄也不小了。
出了会议室门口,朝外走了几十步,一个男人匆匆地迎面走来,脚步非常地快。
「拉古斯?这个特务头子?」
拉古斯面色严峻,腋下夹着一个很大的文件袋,经过乔西躏边时,他停了下来。
「你们别走,有大事发生了!尤其是你,哈尔格特伯爵,这次需要你帮忙了!」
「发生什么事了?」
「是关于吸血鬼的事!我想你应当非常感兴趣吧!」
「那些家伙,老老实实地躲在坟墓里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出来闹事!」
听完拉古斯的报告,奥拉皇帝冷笑一声,拳头轻轻地砸了桌面一记,而比他更关心这事的如月,则一声不吭地翻着拉古斯交上来的调查书。
在一旁听着拉古斯的报告,我才算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我和如月在拉法的墓前被那个神秘的女吸血鬼偷袭之后,回到风都,如月就命令拉古斯调查关于吸血鬼的事。想不到这一查,居然给拉古斯查出东西来了。
就在魔兽联军入侵其间,帝国内发生了近百起少女神秘死亡的事件。只是当正值战争期间,国内人心恍恍,并没有过多引起过多的重视。这回秋后算帐,拉古斯奉如月之命,重新调查这事,结果就查出这些事件全都与吸血鬼有关——这个盗尸狂再次命人堀开死者的坟墓,结果在尸体的颈部发现了咬痕。
这位持务头子果然神通广大,靠着帝国庞大的情报网,顺藤摸瓜之下,居然给他找到了一个吸血聚居的大巢穴——靠近所罗门要塞的格里高里省的布达西市。
很匆忙地把那份报告草草地翻看一遍,如月很失望地将它扔到桌面上。
「拉法的事,有着落了吗?」
提到拉法,这个冷傲的女人终于在脸上显出一缕明显的哀伤。
「没有!」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没有任何先兆,如月突然间暴怒了起来,叭的一声站了起来,一拳打在桌子上,咯嚓一声,她面前的桌在立刻塌下去了一大片。
整个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我的心也因为如月的这个动作,猛地跳了一下。如月一动不动地站着,胸口急剧地起伏着,眼皮下垂,右手仍然保持着击碎桌子时的姿势。原本俏美的五官,因为内心极度的愤怒,扭曲得不成样子。
「是第二次拍碎桌子吧?好可怕样子啊,难怪小公主在我面前提前这事时,会是那样的表情。」
我在心里暗暗后怕,小时候我也时常戏弄如月,当时居然没有被她一拳打死,真是万幸啊……
整个会议室的气氛,一下子僵了起来,面对着身边这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谁都不敢开口说话。
冷场了几秒后,一声轻笑打破了这儿的僵局。
「琳,你知道先祖雷兹是怎么评价愤怒这种情绪的吗?」
是奥拉皇帝的声音,这时候也只有他敢说话。
「……。」
「人的愤怒,就好比是天空在打雷,能量很大,气势很大,不过除了偶尔会造成一些乱七八糟的破坏之外,是半点益处都没有。」
面对着以极其平静语气说话的皇帝,平日里无人可以压服的如月,竟老老实实地垂下了头,静静地听着父亲的教诲。
碧姬在边上轻轻地拉了拉皇帝的衣角,皇帝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在他的身上我感觉不到如月那样令人不敢正视霸气,然而就是这样平淡中透出的气势,却令我充满了敬畏。
现在皇帝不但从过去十多年的混乱,浑沌中摆脱出来了,也从一年前惨败的阴影中摆脱出来了,重新回复了年青时的英明……。
「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感情用事,我的好女儿!」
「我知道了……」
「琳,你很年轻,你的能力,你的才华远在我之上,将来你一定会做得比我更好的……不过你还太年轻了,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皇帝伸出右手,很温柔地将手掌放在如月的头。
「你未来的路,还很长,拉法的事,忘记他吧……」
「爸爸……」
如月抬起头来,我发觉她的眼角处竟带着一滴泪花。这十年来,因为皇帝的丑事,他们父女之间一直存在着一层隔阂,不过这层隔阂,却在这一刻被化解了。场面很感人,不过对于一直盘算着要从老虎嘴里分一块肉的我,并不是件太好的事。
「好了,就这样吧!」
皇帝收回右手,扫了我们一眼,正容问拉古斯道:「拉古斯,还有没有其它有用的情报的?」
「有的,我得到消息,就在下个月,有个吸血鬼的大人物,将到布达西市来,据说是要进行某个神秘的魔法仪式。」
「好吧,这次去维苏拉,顺路也去了端了他们的老窝吧……。哈尔格特伯爵,这事就由你和拉古斯全权负责。你们银翼龙一脉,追杀吸血鬼也有三百多年了,这方面你的经验比谁都丰富。」
乔西郑重地点了点头,帝国百多年来都没有吸血鬼的踪迹,很大的原因要归功于银翼龙一脉对吸血鬼们不断地追杀,逼得他们只好潜藏在黑暗中。银翼龙特色技银月之眼令潜藏在人丛中的吸血鬼无处遁形,而嵌在映月上的那个颗光明纹章——天空之星,却是令吸血鬼们惧怕不已的圣物克星。
「至于你,琳,你最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好好地呆上几天,在你完全冷静下来之前,我不准你过问此事!」
如月一声不吭地离开座位,目送着她离开,我回头看了看拉古斯,这位特务头进来之后就低垂着脑袋,始终不肯抬头看碧姬一眼。皇帝和碧姬这么亲热,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等如月走了之后,皇帝突然回过头来,笑着碧姬道:「姬娜,我今天做得怎么样?」
「很不错,琳那孩子,你应当多关心她一点,她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而她承担的责任,也太重了。」
「其实你不明白,我是……」
皇帝看了我们一眼,皱了皱眉。
「吸血鬼的事,就由哈尔格特伯爵来办理好了,你们几个要全力配合他。这些跳梁小丑一时半会也杀不干净,不必心急想一战尽全功。这次去维苏拉的路上,反正要路过布达西市的,先摸清他们的底细,然后再一锅端了!记住,要抓活口!」
接着他挥了挥手,示意我们离开。
沉重的橡木门咯吱一声合上,把碧姬、皇帝和我们分隔在两个世界,大门合上的一瞬间,拉古斯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本就过份雪白脸变得更白了。
看着这个俊美的男人眼中闪过的那份失意,我发觉一切并非我想象中那么美好。碧姬的到来给这座阴冷的皇宫带来了一缕阳光,然而这缕阳光将隐藏在黑暗和历史尘埃中的许多东西,都照了出来。我虽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但几十年前发生在父亲,皇帝,碧姬阿姨,丽安娜皇后,甚至是面前的这个特务头子,以及死去的义父身上的故事,相必也会是什么很美丽动人的传说。
拉古斯闭着眼,静立了一会儿,接着他睁开双目,神情已恢复如常;「来吧,时间不多了,我们赶紧讨论陛下交待的事吧。」
「知道了,拉古斯叔叔……」
我很尊敬地回答他道——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七集:陈年密辛】第九章:暗夜之瞳
根据拉古斯的情报,我们得知这次帝国境内吸血鬼的情况非常地严重。在布达西这么座城市里,被他查出来确认是吸血鬼的家伙,数量就足有一百二十多人,如果要加上还没有被发现的,可想而知,情况有多么严重了。每个月的月圆之夜,这些家伙就要在布达西市的一家地下小酒馆里,举行一场所谓的吸血鬼化妆舞会——确切地说,应当是聚餐大会,从外面骗来一些不知情的人,然后所有的吸血鬼一起放开肚皮尽情地吸。
对于这种百年没有出现过的奇异生物,迪卡尼奥显得兴趣十足。
「听说被吸血鬼咬过的人,自己也会变成吸血鬼?」
「吸血鬼的牙齿上有尸毒,被他们咬过的人,中了尸毒,身体会产生强烈的嗜血的冲动,而且中了尸毒的人,除鲜血之外,再也不能吃任何的东西——一吃就会拉肚子,最后自己想不变成吸血鬼也不行了。」
小克里斯汀摸了摸脖子,他对这种生物显然有点害怕。
「被咬过的人有没有办法变回常人啊?」
「如果只是刚刚被咬的,映月上的光明纹章天空之星马上就可以将他治好,如果是被咬了几年,成了吸血鬼,又吸过生人的血了,那就比较麻烦了,需要特殊的药物,用光明圣力长期的治疗,最少也要的半年的时间才复原。如果是五年以上的吸血鬼……」
乔西苦笑了一声,举起手,做了个杀的动作。
「那只有将他们杀死了。」
「这三百年来,我们银翼龙一脉不停地追杀着吸血鬼!很多时候,在杀死那些家伙之后,我们唯一的感觉就是无奈。」
我问道:「杀吸血鬼有什么好无奈的?」
「吸血鬼也并不都是邪恶的,很多人都是迫不得已而被迫吸食人血……当然了,也有不少人是为了获得永远的青春而这么干。邪恶的,善良的,迷茫的,颓废的,吸血鬼就和人一样,他们中间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的吸血鬼,从情感上来说,我还真不想杀了他们,可是却还是不得不一刀砍下他们的脑袋……」
乔西长叹一声拔出了映月,刀光如水,弯弯的刀身上照出了乔西的脸,表面纯净得不带半杂质。
「按一个咬一个的顺序来说,吸血鬼王德古拉的子孙,是一代不如一代,越到下一级的吸血鬼,力量就越差。达克,那天偷袭你和公主的吸血鬼,按你们的说法来看,她应当是被德古拉或者他咬过的人咬过的第二代,或第三代的吸血鬼。」
「那个蝙蝠女啊?她的力量很强啊,大概相当于我第二变的力量,不过黑暗力量的纯净程度,居然还在我之上,除非……」
后面的话我自己咽下去了,如果我运用先祖里特所创的逆世之力驱动龙力,那种代表终极黑暗的力量,当然远远胜过这个蝙蝠女的。
小克里斯汀笑道:「黑暗力量的纯净程度想胜过她也不难,大哥不必运用天灭,只需将逆鳞上的黑暗纹章……。」
「小克里斯汀!」
小克里斯汀插了一句话,却被乔西严厉地一口打断。以温和出名的乔西,眼里突然出射出一锐利的光线,逼着他将要出口的话吞了进去。
「怎么了,乔西?」
小克里斯汀有话说漏了嘴,虽然被乔西堵上了,我却没有放过他。
「小克里斯汀,你说是逆鳞上的黑暗纹章,是什么意思?」
「啊,没有……」
「没有?小克里斯汀,说谎可不是姹孩子哦……」
小克里斯汀用手捂着嘴,拼命地摇着头,指缝里漏几个字。
「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哼哼……。」
我从身体时抽出逆鳞,对着光线,目光盯着他一处一处地仔细观察着剑柄处的那颗黑宝石。逆鳞上有两件宝物,一件是藏在剑柄里的灵魂石,另一件就是嵌在剑柄尾部的黑暗纹章。
「逆鳞上除了灵魂石外,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嵌在剑柄处的这个枚黑暗纹章了,黑暗纹章……」
我突然想到一件很古怪的事情,十贤者嵌在七把神兵上的七枚纹章,每个都有他有据可查的来历,比如说霸王纹章来自圣龙山上那块被称作皇者之冠的神石,破日上的火炎纹章,是取自地底火山之精,冰魄上的水之母,碧落上的风之影,则干脆是从精灵族的护族圣物天使之杖上剥下来的;可是就是这把逆鳞上的黑暗纹章,他不但来历不明,而且连名字都没有……
就在我看着黑暗纹章疑惑不已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拉古斯开了口。
「达克,基思是不是曾一再地警告过你,无论如何,都不要把黑暗纹章从逆鳞上取下来?」
「没错。」
「那就对了,我来替你解答心中的疑惑吧?」
「拉古斯先生!」
「你给我闭嘴!这是我的家事!」
乔西大急,而他和同样着急的我也毫不客气地顶了过去。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哈尔格特伯爵。逆鳞在秀耐达家族手上存放了三百年了,还有什么秘密可以藏住的?其实这个秘密,达克的祖先很就发现了,只是没有传给他而已……。」
拉古斯伸出手,从我手里取过逆鳞,用手指轻轻地擦着剑柄处的黑宝石。
「达克已经猜到了答案,你不告诉他实情,他不懂得乱来,反而会出事啊!」
听说了这话,乔西紧张的面容才舒缓下来。拉古斯拿着逆鳞,迈着脚步,在屋子踱了一圈。
「将黑暗纹章从逆鳞上取下来,借助他的力量,你就可以获得比吸血鬼还要纯正的暗黑之力!因为逆鳞是这杖纹章的封印。」
「封印?」
看看乔西丧气的表情,以及小克里斯汀表示同意地点头暗示,我知道他没有骗我。
「龙的力量,唯我独尊,抗拒外来的一切力量。这把用暗黑龙全身精华铸成的逆鳞,确实是封印暗夜之瞳最好的圣器啊。」
「暗夜之瞳?原来这枚纹章的名字就叫暗夜之瞳!等等,暗夜之瞳,这个名字,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
「不错,达克,逆鳞上的黑暗纹章就是传说中黑戒指、诅咒之铠齐名的三大黑暗圣器之一,暗夜之瞳!」
一直想隐瞒真相的乔西无可奈何地将秘密说了出来。
「拉古斯先生说得没错,逆鳞在暗黑龙的手中已经传了七代了,确实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了!好吧,我就一切的真相都告诉你吧。」
黑戒指、诅咒之铠、暗夜之瞳是万年前某个才华横溢的吸血鬼,为了向日不落山上的诸神挑战而打造出来的终极黑暗圣器。如果谁能将这三件黑暗圣器集于一身,穿戴在身上,就可以拥有和诸神相当的力量,当年吸血鬼王德古拉就是穿着他挑战大天使米伽勒。
很幸运的是,在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之后,吸血鬼们战败了。战败的德古拉被轰得粉身碎骨,三件黑暗圣器也在米伽勒的那招「诸神的判罚」的轰击下化为粉末。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了结,这三件黑暗圣器是吸收无数生灵临死前散发出来的怨气打造而成的,只要这世间还有怨气存在,他就无法被彻底地毁灭。虽然被轰成粉末,但那些碎片吸收天地间的怨气,又慢慢地自我修复完毕。
当年十贤者为了铸造七大神龙兵器,来到日不落山脚下,无意中发现了重生后的暗夜之瞳。以他们的力量,当然无法将暗夜之瞳再次毁灭。不过智贤者诺查。丹玛斯确实不愧为人类中千年难遇的奇材,居然想出了以龙力封印邪力的方法,利用包含暗黑龙龙气的逆鳞,封住了暗夜之瞳不断向外散发的邪气。
「暗夜之瞳一流落到人间,不知道会引多少人的窥视,造成多大的灾难。虽然他被封印住了,但还得有实力强横的人物才看护得住他。」
在十贤者看来,守护暗夜之瞳的人,再没有比人类中最强的战士——龙战士更适合的了,所以封印暗夜之瞳的逆鳞,也就成为先祖卡鲁兹手中的神兵。沧海龙和银翼龙,他们的先祖都是智贤者的亲传弟子,所以也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是这样的啊!难道老爸以前常告诉我,无论如何,都不要把这颗宝石从剑柄上取下来。」
「你最好不要这么作,暗夜之瞳上的邪力非常地恐怖,甚至可以影响使用者的心灵。你的爷爷曾经试着将其取下来过,失去了逆鳞的封印,纹章上的邪力入侵,差点就丧失理智发狂,幸好乔西的爷爷也在场,利用和他属性相反的天空之星压制邪力,才算没酿成大祸。」
拉古斯把逆鳞还给了我,接过剑时,我暗暗苦笑,觉得自己象白痴一样,自己家族这么大的秘密,我居然还不如这些外人清楚。
「至于映月上的天空之星,则是丹玛斯前辈在得到暗夜之瞳后,受到启发,自己凭空铸造出来的。」
小克里斯汀也解释道:「暗的力量,讲的无所不用其极至,最有效的修炼的方法,应是杀生,血祭,吞食其它生灵的血肉,以此达到飞跃式地速成。而大哥你只是靠着肉体的强化修炼来达到提升的目的,方法并不是最佳的,在纯净程度上当然就比不过那个女吸血鬼了。」
「原来是这样啊,你这小子,知道这么多还瞒着我,哪一天我要是变主意了,我一定第一个先找你,用你的血来修炼……好了,不扯这些了,继续讨论对付吸血鬼的事吧!」
对付吸血鬼的事,我们一几人一直谈到了傍晚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离开皇宫回家的时候,我找准机会,在拉古斯上马车之前拦住了他。
「叔叔……」
「想对我说些什么?」
这回这个神秘的特务头子没有再象那般拒我于千里之外,他已默认了我叫他叔叔。
「我发觉自己象白痴一样,父亲的过去,家族的秘密,甚至连自己的兵器,逆鳞来历,都弄不清楚!」
「这是你的家事,你都不清楚,我又怎么会知道?」
「可是拉古斯叔叔,您和我父亲是好朋友,妈妈临死前对我说过,这世上有两个是我可以绝对相信的,一个是义父,另一个就是你。我想她这么说,一定是有理由的,叔叔,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吗?」
「呵呵……想不到,想不到艾娜居然会这么信任我,哈哈哈……」
一直喜欢板着脸的拉古斯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阵子,他才擦着眼角的泪水停了下来。
「你父亲的故事,你确实知道得太少了,这很正常,你父亲那个性格,就是这样的。不过你想不想知道关于我的故事?」
拉古斯突然把嘴凑近了我,嘴里呼出的气全都吹到我的脸上。
「叔叔的故事?」
我屏住呼吸,尽量不把他呼出的气体吸到鼻子里,在这个俊美的男人的身上,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那是郁金香的气味。
拉古斯把嘴凑到我的耳边,小声地嘀咕道:「其实,我这一生中爱过两个人,一个是你的碧姬阿姨,另一个,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你的父亲!」
「啊……」
我顿时全身毛孔根根竖起,想不到在风都,双性恋的男人还不止皇帝一个,而且有一个还和我这么亲密地靠在一起。
「我最爱的女人和我最爱的男人在我面前的相爱了,他们在一起快乐的时候我很痛苦,他们因为分手而痛苦的时候我更痛苦!这就是我的故事了……」
「……」
「瞧你这小鬼吓成这个样子!你知道,达克,其实你跟你的父亲很相象,无论是相貌还是别的地方。不过你放心,我还不至打自己最爱的男人儿子的主意的。」
在我的耳孔里吹了一口气,拉古斯后退了一步,很潇洒地用手抹了一下额前的留海,而我全身上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其实啊,你父亲的过去,并不是非常地美好,可以随便见人的。」
一边说话,他一边打开了车厢的门。
「这点,最近从和碧姬阿姨,还有你的接触中,我已经感觉到了……」
「既然如此,那你还深究这些干什么?知道得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
「可是……」
「送你一句话吧。」
「什么话?」
「知道不如不知道,有用不如没用,会做不如不会做,能干不如不能干。」
「这是什么意思?」
「想要平平安安地过这一生,以后就做个只会吃饭的,没脑子的饭桶吧……。」
拉古斯登上马车离去,伴随着轱辘声,那辆黑马车很快人来人往的街道中。
「可恶啊,真没想到,长得这么俊俏的拉古斯叔叔,居然和皇帝一样,会有这么怪异的癖好……最糟的是,他居然还是老爸的好朋友,父亲这一辈的人,他们的生活可真是够丰富多采的……。」
这方面的事情,我是看得非常开的,不过一想到父亲居然和这种人是好朋友,还是非常要好的那种,我就浑身不自在起来。
「光明背后的阴影,还真是够黑暗的啊……」
现在我总算开始明白哥里德尔叔叔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对于父亲,我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七集:陈年密辛】第十章:父亲的真面目
带着满肚子的问号,我回到家中,希拉等人正为我准备晚饭,我和她们打了个招呼,就直奔家里的地下室,我知道那里一定有我想要的东西。
家中的地下室,已经多年没有打扫过了,我是很很懒散的人,十多年来,除了父母逝世后我先后两次将一不必要的东西送到这里来以外,还一直都没有进入到这里过。父亲死的时候我还小,父亲的遗物都是母亲和义父帮忙整理的,那些旧箱子里到底有什么,我也不清楚。
地下室做得很宽大,面积几乎和上层的客厅一般宽大,四面皆为坚硬的花岗彻成。站在里面,伸长手臂,指尖恰好可以触到天花板。宽敞的地下室里,摆七个大木架,架子是用上好的檀木制成的,纹理细密坚硬,木质极佳,又经过防腐防虫处理,虽然历经百年,却没有腐朽的痕迹。父亲的,爷爷的,曾祖父的,每个先人的遗物各占了一个大架子,这是家族的习惯了,当然了,将来某一天,我的遗物也会令这儿再多个架子的。
四面的石墙上挂着好些画像,点燃了壁上的晶石灯,借着明亮的光线,我仔细瞥视这些肖像,我发觉历代的先人都有着相同的特征:丰广的天庭,较厚的嘴唇,以及一双神采亦亦的眼睛。而父亲的画像,大约是个二十出头青年,两道浓浓的剑眉,睁得老大眼睛,很自然地流露出少年得志的自负和狂傲。
「基思。秀耐达,是老爸的自画像,真的是,还不忘留下签名啊!你当年画这画的时候,绝定没有想到将来会成为自己的遗像吧。」
站在父亲的画像前,我感慨良多。我将放在木架上的三个木箱一一打开,父亲的衣物,古旧的刀剑,废弃的旧书藉,一件一件地被我翻了出来。
第一个木箱里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杂物,但在第二格的那个特大的木箱子里,我发现了一大堆装裱得非常精致的油画。
「画得还真不错啊,想不到老爸年轻时真的是个画家啊……」
那些画全是少女的画像,有卧在床上的,河边沙滩上的,林间草地上的,多半是不穿衣服的裸体画,或者是身披轻纱,用几片树叶遮住身体的那种。我不大懂得签赏绘画,不过画上的女人面部五官逼直细致如同真人,身材绝妙非常,性感异常,虽只是画,却也看得我全身贲张,欲罢不能。
「这些画上的女孩子,都很漂亮啊,身材也非常的棒,想必都是老爸你当年四处猎艳留下的纪念吧?」
我把所有的画都草草地翻了一遍,奇怪的是这些画里居然找不到碧姬阿姨和丽安娜皇后的,想想这两个女人和父亲的关系,没她们的画也很正常的。
我微笑着打开了第三个木箱,里面的东西并不多,一堆杂七杂八的小玩意,两张画,以及一个更小的,做得很精致的镏金木箱子。
「奇怪的夹子,皮鞭,堵塞球,烧了一半的蜡烛,锁链,皮绳,还有这个做成男人肉棒形状的怪玩意,造型别致的皮衣皮裤,这个这个……死鬼老爸,当年你在我面前假正经,想不到你年青时居然还喜欢这种调调啊……」
令我的下巴惊讶得可以掉到地上的东西一件接一件地被取出来,从前那个严厉不近人情的父亲的形像,也在一分接一分地破碎……。
「哦,还有两张画,该不会是变态的春宫画吧?听说画家多半都是变态,看来这话真不错啊……」
然而这两张被额外放置的画,上面的内容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力之外。
「这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啊,啊,是拉古斯叔叔!还有这个不穿衣服,光着身子,摆出肌肉男模样的家伙,啊,是奥拉皇帝!天啊!」
(老爸,你越做越出格了吧……。)
当我扯断小箱上的锁,打开镏金的小箱子时,我的手都在颤抖了。
箱子里的东西,变态的程度同样没有令我失望。
白的,黄的,蓝的,真丝的,棉布的,全是女人的内裤,各种款式应有尽有,可以开展览会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裤头上都沾着已经泛黄的血迹,都写有主人的名字……。
「安吉拉,莉若雅,芭芭拉,……。好多啊,这些都是代表老爸猎艳的丰功伟绩收藏品吗?啊,还有妈妈的……。」
在其中的一条白色丝绸内裤上,我发现了碧姬阿姨的名字,却没有找到皇后的名字那条内裤。
此时,父亲在我心里旧有形象,已经完全破碎。在这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内裤边上,我发现了好几本的日记,这正是我要找的。
「我今天把教我绘画的老师又打跑了,是第七个了吧!那样的蠢材哪有资格教我这个天材,他没资格评论我的画!我又被老爸训了一顿,说我太狂妄,太自负了!废话,自负狂妄是天材专利,蠢材想自负还没有本钱呢。」
「今天我输了三十个金币!全怪拉古斯那个变态的家伙,想不到他真的穿着女人的衣服,跑进公共女浴室去了。唉,给丽丽买礼物的钱就这么飞了,可恶啊,得想办法从希斯那家伙身上吸点血补回来,不然这个月可没法过了。」
「磨破了嘴皮子,安吉拉。波曼终于答应让我为她画艺术画了。艺术画,当然是脱光了的那种,那个妮子最近已经对我动了春心,作完画之后,嘿嘿……。」
「今天终于把教我的油画的老师安妮给弄上了床了,真没想到,那么成熟美艳的女人,居然还是个处女。要是吉尔和安吉拉知道了,又要吃醋了吧,我得多动动脑,让她们接受她,这样才好把她们都一起,来场四国大战!感谢十贤者,赠给了秀耐达家族一条无坚摧的肉棒,呵呵……」
前面两本日记,都记录了父亲二十岁前事迹,就连我这样的无耻者,也为有如此这般下流的父亲而汗颜。
「你在看什么?要吃饭了?」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是希拉,她来叫我出去吃饭,这几天因为我小公主的事,我们之间的话都很少。
我应了一声,抱起那堆日记本出了地下室,希拉看了父亲的那堆宝贝一眼,脸红红的。
坐在饭桌前,我继续阅读着父亲的日记,希拉她们看到我不动叉子,也围过来和我一起观看。
「今天一个来自格里高里的富商看上了我的《雪》,200个金币买走了,这是本月卖掉的第三张画了吧。希斯和拉古斯那两个家伙又趁机来吸我的血了,大声喊着有福同享。没办法,谁叫这两个家伙是我狗友呢……希斯那家伙的嘴是越来越臭了,居然说什么世间所有的画家都是在死后,他们的画才能卖大价钱的。还有那个拉古斯,这家伙装女癖的毛病是越来越重了,整天朝我抛媚眼,他虽然扮起女人来比女人还女人,拿他当人体模特还可以,其它的……算了吧!不过以后和他单独在一起我得小心点。」
(这段话让我安心了不少,父亲在这方面还是正常人啊,要是他也有这种爱好,我连唯一可以嘲笑如月的资本都没有了。)
「戈雅爵士今天叫我为她的妻子玛莎作画,想不到她的夫人是如此地年轻,美艳,动人,而且她还主动地脱光了衣服让我画。呵呵……那个笨蛋肥猪爵士听说妻子在给人画裸体画后飞马就赶了回来,差点就让他抓奸在床了。我才不怕他呢,只是光着屁股在床上让人给按住也是很狼狈的。幸运的是,他回来时我刚好完事,而且我早有先见之明,为玛莎夫人画了两张画,一张是穿衣服的,另一张是不穿衣服的。绿帽爵士送我出门时还是一个劲地称谢呢,性感迷人的玛莎,真是很令人难忘啊,可惜我以后只能看那张画回忆了。」
二十岁前的父亲,荒唐透顶,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他,也好不到哪儿去。这时侯他的画开始为世人所接受,可是他却变本加厉,利用自己的才华与名声四处猎艳,一夜情人无数。
我看得出,年青时的父亲和我一样,并不太爱习武,很幸运的是,我的爷爷很尊重自己儿子的意向,任他自然发展。在三十岁之前,他一直都很顺利,无论是事业上还是情感上。不过从日记上我看得出,父亲虽然滥情却不薄情,前面提到的安吉拉和安妮等女人,才后面的日记中还是时常出现她们的名字。父亲与义父,拉古斯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是从小玩到大,一起尿过床,一起偷邻居家水果,一起偷看邻家少女洗澡的那种铁杆关系。
父亲二十八岁后的日记本,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新的人物:奥拉。法比尔,现在的皇帝。
「法比尔家的那个毛头小子最近缠上了我,看眼神他挺崇拜我的。那小子虎头虎脑,一身的肌肉棒子,身材挺不错的,是做人体画的模特好素材。」
「希斯那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没有说一声,居然就跑到外地去那个什么狗屁神官学院修行了。他疯了吗,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当一个注定要孤独一生的星见?难道是因为他撞见了我和艾娜在床上的事了?不会吧,他也喜欢艾娜……。哎,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让给他了,三个朋友少了一个,太没意思了。希斯不在,就让法比尔家的毛头小子来补他的位吧。」
「法比尔家的毛头小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今天一时兴起,和他切磋武艺,差点就败在他的杀神之下了,照这样下去,这小子说不定真的能会学会霸拳呢!」
「我和拉古斯与法尔比家的毛头小子去逛妓院的事,到底让皇帝发现了,真是惨透了啊,要在家里禁闭反省三个月,这叫我怎么活啊!我想最惨的应是法比尔家的那个毛头小子吧,六个月不能离开宫门。都是我出的馊主意,害得老友受罚……。」
令我惊讶不已的是,想不到现在的奥拉皇帝,当年居然和父亲,拉古斯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父亲还非常亲热地在日记里称他为法尔比家的毛头小子。
「既然他是老爸的好朋友,可是现在对我不但没有半点照顾,还是这种味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急不可待地翻着日记本,我越来越想知道,在父亲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能令他从一个花花公子变成了完全相反的另外一种人。
「碧玉龙的传人碧姬。克劳维斯来风都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当年那个脸上长满痘子的小女孩,现在居然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不过她也真是够火辣有个性的,居然在欢迎她的舞会上拿着碧落四处挑战。我太久没练武了,差点就输给她了,真是太丢人了,我可比她多了两次的变身啊!」
「那个刁蛮女又找我挑战了,看样子不打败我她是不会罢休的。安吉拉、艾娜现在都和我住在一起,当着她们的面被她打败可是很丢人的,看得我得好好习武了。」
「总算把那个刁蛮女搞定了,我画了一幅她的画送给了她,她很喜欢,还冲着我笑了,看样子以后不会找我打架了。真没想到,她拿枪的时候是那么地凶蛮,可是笑起来时,却又是那么地温柔迷人,难怪拉古斯和毛头小子在她面前都是迷迷糊糊的。」
「法比尔家的毛头小子是没得救了,他今天来找我,要我别打姬娜的主意,姬娜,叫得这么亲热……真是的,我会爱所有的美女,但绝不会爱上某个美女,爱和爱上是两回事,一个浅一个深,不一样的!男人要是痴心爱上某个女人那就代表他彻底完蛋了!姬娜是很不错,我从没遇见过这么充满野性和反叛气质的女孩,真有点舍不得啊……算啦,既然法比尔家的毛头小子爱上她了,那就让给他吧,我已失去了希斯这个朋友了,可不想再少一个。」
「今天是怎么了,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走在路上,先是不小心撞在一棵树上,接着又差点让马车给压了。自从答应那个毛头小子之后,最近我的脑子里想着的,眼前晃动的都是那个刁蛮女,她那泼辣的眼神,火热的红唇,还有她身上那郁金香的气味!看见她和法比尔家的小子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我在心里总会有种酸味?」
「完了完了,我也是不可救药了!半个月都没有画出一幅象样的画来!闭着眼睛乱画一通,画出来的居然是那个刁蛮女的头像!看样子,我是真的爱上她了!可是我答应过法比尔家的毛头小子了……。这可怎么办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世间什么东西都可以让给朋友,就是爱情不能让!对,爱情不能让的,可是朋友……我的心很乱啊!」
「算了,不管他了!爱情是不能让的,不然会后悔一辈子的,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我要去追求她!」
……
后面的几页,详细地记载了老爸追求碧姬的全部过程,什么在碧姬住的房子外弹琴,送鲜花水果,约她出游划船,什么花招都使出来了,而当年我骗希拉吃咸东西,让她喝冰水,坐船时冷风吹佳人发抖打颤,趁机抱她这样的糗招,老爸居然也使了出来——不过下场比我惨多了,佳人没有抱住,眼眶上还挨了一拳。碧姬和希拉一样,都识破了这种烂招式,不过她可没有希拉那么温柔,当年的暴力程度,更不在如月之下。
「我摸了姬娜的手了,她终于肯让我牵她的手了,太好了!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她一定会接受我的。」
「我吻了姬娜了,约会了六个月零十三天,终于吻了她了!啊,好激动!那种感觉真是我以前所没有碰到过的。」
「今天,我和姬娜的关系,终于突破了最后一关了,她流了好多血,不过她还是很快乐的!我以后得好好待她了,不,我得正式娶她!不过我要是娶了她,对艾娜她们不就太不公平了?都怪我,以前太滥情了!怎样才能一举两得呢?头痛啊!」
不过我看得出,老爸是真心爱上碧姬了,记叙这些旧事,少了过去的轻佻,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深深地迷恋,他是真地恋爱了。和碧姬恋爱的过程,父亲是很快乐的,但不合谐的东西也开始在父亲的生活中出现了。
「奥拉今天和我翻脸了,我们俩打了一架!他出手好重,我挨了一剑,他也受伤了。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错!感觉真对不起朋友!我不想失去奥拉这个朋友,可是我也不想失去姬娜,爱情是不能让的,只好对不起朋友了……。」
「又和奥拉打了一架,还是为了姬娜的事……。无奈!因为他,我现在都没心思画画了,还得拿着那把讨厌的逆鳞去练剑,奥拉三天一次的挑战,我再不努力练武就不是他的对手了。我们三天两头这样地大打出手,姬娜迟早会知道的……」
读到这里,我已感觉到,因为碧姬阿姨的缘故,父亲的人生,正经历着最重大的变革。
「奥拉那个混蛋,居然把我以前的风流滥帐全告诉姬娜了,一点都没漏过!害得她和我大吵了一架!我是花花公子,可是这个卑鄙的家伙,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安吉拉知道我和姬娜的事后,也被气跑了……。只有艾娜,在我最糟糕的时候,她还留在我身边,她是个好女孩,我真对不起她!」
「身体好痛,皇龙惊天诀造成的伤害,真是难以驱除!那个卑鄙小子想杀了我呀,不过他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我那一剑,够他躺上几天的了。」
「想不到因为碧姬阿姨的缘故,爸爸和奥拉皇帝,终于由好朋友变成了情敌,最后演变为仇家。唉!难怪皇帝现在会这样对我……。」
我长叹一声,终于明白了我皇帝现在这样对我的前因后果,我看了四周,却发现希拉和雪芝,罗莎,都围在我的边上,陪我看着父亲的日记。
「快点看下去啊,碧姬阿姨和你爸爸,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后面十几篇的日记,记录的都是父亲和年轻的奥拉皇太子为了碧姬大打出手的事情,虽然奥拉当时已是皇太子,不过显然他认为这种事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拿自己的身份去压父亲是很丢脸和无能的表现,此事除了他们二人外都无人知晓。虽然三头黄金龙的龙力要胜过暗黑龙,而父亲一直疏于练武,可是父亲在年龄和变身级数上都远胜过奥拉,他始终都占了上风,每次打完,奥拉都是拖一身的伤痕回去,而父亲自己也伤得不轻。
这段时间,碧姬阿姨对父亲避而不见。我的母亲艾娜,却一直都留在身边照顾他,在日记里,几乎每隔几篇父亲都不忘表达一下对母亲的愧疚之情。而父亲和奥拉为了碧姬大打出手的事,终于也让碧姬知道了,她出面和奥拉长谈了一夜,从此奥拉皇太子再也没有来找父亲。
「我在姬娜家门口,站了一天一夜,她终于肯原谅我了。」
急急忙忙地翻了十几页,我终于看到了碧姬阿姨和父亲和好,而身后的三女,也受感染似地舒了一口气。
罗莎笑道:「她们终于和好了,好高兴啊!」
雪芝则问我:「艾娜是达秀妈妈的名字吧,真是好女人,难怪你花心的爸爸最后会娶她!」
希拉却感叹道:「撕裂的伤口,即使复原了,也有留下伤疤的!」
正如希拉说的那般,因为这事,父亲和碧姬阿姨之间有了裂痕。后面的日记里,有不少篇都记述了他和碧姬阿姨吵架的事情。吵架的理由,都是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碧姬戴了朵红花,父亲说喜欢她戴黄色的,碧姬不肯,然后就吵了起来;或者是父亲和她的旧情人多说几句话,碧姬吃了醋,然后又是一番大闹。
「姬娜发现我还和艾娜住在一起,她又大吵大闹了,真是的!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赶艾娜走的,她是那样地爱我,我要真地那样做,就真不是人了。」
「艾娜知道我和?A7娜为她而吵架的事,什么也没说,留了个字条就走了,还祝我和姬娜幸福!我真不是人!」
「那个卑鄙小人又来找我了,想不到他的武艺现在这么强了!我们俩败俱伤!我断了四根肋骨,一只手臂也差点废了。这家伙这几个月不出现,原来都偷偷地在练功!」
「我受伤了,拉古斯那家伙在照顾我——他还真够朋友,患难朋友才是真朋友,这话真没错。安吉拉和莉若雅也回来照顾我了,可是她们粗手粗脚的,都不及艾娜细心,可是姬娜怎么不来呢?」
父亲的人生,开始走下坡路了……
「我好差劲,想不到我竟会差劲到这个地步。我打了姬娜一个耳光,想不到我居然会沦落到打女人的地步!……。我没错,在我受伤的那段日子里,姬娜只来看了我两次,可是她大部分的时间,都跑去照顾那个卑鄙小人了!可恶,那个卑鄙小人是皇太子,有一大堆的魔法师替他疗伤,好得绝对比我快,哪里要在床上躺几天的啊!」
「已经三天了,姬娜三天没和我说话了,我是不是该向姬娜道歉,可是这事错的是她不是我啊,应是她向我道歉的!……」
「看来我真的该向姬娜道歉了,她已经七天没有理我了!可是错的人是她啊!」
「她已半个月不理我了,我真的得向她道歉了……。」
「拉古斯也这么劝我,看来不管对与错,我都得向姬娜道歉了,不然我们之间真的完了,都一个月了……」
看到这儿,父亲只剩下了最后一页,这一页纸特别地脏,一大团暗红色的东西污染了纸页。
我翻开最后一页:「今天一大清早,我到花店买了一大把姬娜最爱的郁金香,谁知在她家门口不远处,我看到那个卑鄙小人打着哈欠,正从姬娜的家里出来……。」
父亲的日记,到此结束,后面还写了几笔,不过都被主人胡乱涂抹掉了,看得出,父亲当时的心情,不止是烦燥这么简单。因为污染了最后一页纸的,是父亲吐出来的鲜血……。
我长叹一声,慢慢合上日记,父亲和碧姬阿姨之间的恩恩怨怨,现在我终于弄明白了。因为这事,父亲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丽安娜皇后和父亲之间又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故事的大致走向,我却估得出来。
丽安娜皇后不是好女人,因为连母亲那样温柔谦和的人,提起她时都会恨恨地诅咒两句。对于一个男人来,最大的痛苦不是失去最爱的女人,而是看到最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上床,而且那个男人是自己最痛恨的人。
这样的事情,父亲经历了两次,这下我明白他了,我也隐隐地感觉得,父亲当年的那次战败身亡,很可能并不是人们想象中那么简单的……
「知道不如不知道,拉古斯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该不该去调查父亲的死因,那是以后的事,但在这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因为我不能重犯父亲犯过错误。
我离开座位,整了衣服着装,然后啪嗒一声跪在了希拉面前。
「我错了,希拉!我为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不光是这事,还有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你在说什么呀?前几天你不是道过歉了吗?」
「不一样的,其实前几天我……。」
「我什么啊?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想说我不是真心道歉的?」
「啊,这个啊,那个,又来了,还想再撒谎吗?」
希拉虽然仍然板着脸,可是松动的口气已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
「我错了,老婆,原谅我吧,我发誓再也不犯了!」
我双手合在一起,嘴里念念有词,不停地鞠躬弯腰道歉。
「真是的,又耍无赖手段,饭菜都凉了,快吃吧!」
希拉白了我一眼,拿起放在桌上的叉子,敲了我脑门一下。
「下次再这样,我就到外面随找个男人,给你戴顶大绿帽了!快起来啦,吃饭啦!」
说着说着,她再也无法保持严肃的表情,终于也笑出声来,这一笑终于也把多日来盘在我们心头的阴霪吹散了。
「老公啊,这几个夹子是干什么用的?不象是用来夹衣服的啊?」
「你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喽!」
「夹女孩子的乳头的,这个叫乳头夹!想不想试试?」
「唔,好变态啊!要夹夹你的,我才不呢?」
饭后,三个女孩帮我的一起整理父亲的遗物,那堆乱七八糟的性玩具,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那这个球呢?还有这皮鞭,蜡烛,绳子,好奇怪的东西啊!」
希拉瞪了我一眼:「别问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用猜测就知道,全都是达秀和他的色狼老爸的鬼玩意!」
正说话间,雪芝从第二个木箱的一大堆裸体画里翻出了一本小画册来。那是夹在那些画中间的,刚才我翻得很急,并没有注意到。
那是什么样的春宫画啊,简直就是这些性虐玩具的说明图解,各种教人如何捆绑女子的图纸,滴蜡,靴打,浣肠,种种花样,边上还有文字的详细说明明。虽然这上面没有签名,不过从那细腻笔法和画风,还有那个笔迹,闭着眼睛也能猜出是谁的大作了。
「死鬼老爸,这么好的东西,死了藏着不留给我……」
我在心里暗暗诅咒了一句,表面上却装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不动声色地从雪芝手里拿过画册。
「真是丢脸啊,这东西我看还是烧了吧……。」
「烧了的话你为什么还收进怀里啊?」
我发觉罗莎正在好奇地摆弄着那条皮鞭。
「毕竟是先人的遗物啊,就这么烧了实有些啥不得……。」
「是吗?我现在知道这条鞭子的用处了……你以为前几天的事就这么了了吗?准备受死吧!」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这鞭子不但是用来打女人的,也是女人用来打男人的!我听说有种说法叫什么来着,SM女王,对吗?」
冲着我一声奸笑,接着她就一鞭挥了过来。
「啊……救命啊,要出人命啦!」
鞭子啪啪地挥了过来,我象只青蛙似地在地下室里左奔右跳,闪避着罗莎的鞭影,变态老爸,你真是害死我了……。
好在雪芝还算有人性,一把拉住了挥鞭上了瘾的罗莎。希拉忍着笑,对我说道:「好啦,你们别闹了!达秀,有件事差点忘记了,今天你不在的时候,兰丝小姐来过了,她叫你今晚半夜去星见宫一趟,她的老师想见你!」
「那个小圣女?还有她的瞎眼老师?」
「她说你无论如何都要去,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我的心怦怦直跳,九凝为人阴阳怪气,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的,她突然叫我去,那只有一个事……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七集:陈年密辛】第十一章:情挑圣女
星见宫位于观星台上,近千级的大理石砌成的台阶,由地面延伸至高处,把我引向星见宫。宫殿里今晚没有点灯,台阶的两旁,隔着二十级台阶就树着一座处女的石雕,或手捧榄枝,或高举水瓶,或拈花而笑,然而这些原本精美的石像,在这座幽深,冰冷宫殿里,在清冷的月色的照耀下,在我的眼里看来,似乎都化成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魔女,在黑暗中冲着我嘿嘿地冷笑。
唯一让我觉得还是圣女而不是魔女的雕像,是在我面前为我引路的兰丝。她一身雪白拖地纱裙,双手提着裙摆,象高贵的天鹅,在我的面前踱着轻灵的步子。
「九凝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见我?是为了神龙王的事,还是别的?听说就是她对皇帝说对付神龙王,耍要暗黑龙的力量。」
「你见了老师,就会明白了。」
我发觉兰丝没有穿鞋子,娇嫩的双脚就这么踩在光滑冰冷的石阶上。
兰丝和如月一样,和她初次见面的人,都生出一种冰山美人的感觉。如月的那种冷是其高高在人,让人不敢仰视的傲气与霸气,让人产生了疏远感。而兰丝却是靠着其圣洁得不染尘物的气质,令人凡人不敢浮想连连。对于如月,我除了起过那种那种报复式的征服念头外,其实对她的兴趣不大,但兰丝的那种圣洁式的清高,只能令凡人止步,却常令我生出冒犯她的冲动。
虽然和兰丝只接触了几次,我却知道她并非那种孤芳自赏的冰山美女,只是其圣女的身份,逼得她不得不和众人疏远,以保持所谓的圣洁。兰丝待人温和,对谁说话都很小声,给人的感觉她仿佛永远不会生气似的。当她难得地冲着你微笑时,你很立刻就会发觉,从前对她的看法根本是误解,她绝非如月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
从见到她的第一面时起,我就有一种想侵犯她的冲动,倒不是那种要扒光她的歹念,只是想轻微地轻薄她一下,看看这个被认为是贞洁化身的少女害羞和惶恐时会是什么样子的,看看她脸红的样子,如此而已。
在半夜里最冷清的时候来到这儿,四周一片宁静,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耳边回响,周围幽静得吓人。我突然想到,我和兰丝还是第一次独处。
心有所想,我的步子慢了下来,和兰丝的稍稍拉远了距离,因为台阶缘故,那双雪白赤脚,就在我眼前晃动着。
「你不穿鞋子,不觉得脚冷吗?」
兰丝停下步子,回过头答道:「祭天的时候,我都是赤脚的,这么多年来,习惯了!」
兰丝的声音羞涩而带着一磁性,听她说话,完全是种享受,比起如月那种男子式粗豪的嗓音简直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
「我看你的脚都冻得发红,快入秋了,别以为自己是如月,很强壮……。」
「唔,你这个人真是的,怎么能这样说公主。」
兰丝被我逗得微笑起来,明媚的笑容令我生出一种春光明媚,百花灿烂的舒畅感。
我猛地伸出右手,闪电般地抓住了面我前的不动的右脚脚踝。
「侯爵大人……。」
我想兰丝应当是第一次被男人直接触身体吧,我的手指接触到她皮肤的一瞬间,整个人都紧张得发起抖来。
「想不到圣女也会说谎哦,你的脚冷得象冰一样。」
不等兰丝的身体的做出反应,我的左手也出动了,兰丝的一双小脚完全落入我的掌握中。我的手掌微微一用力,为了保持平衡不至跌倒,兰丝只好屈起膝盖,双手提着纱裙坐在了台阶上。
「呵……天都转凉了,老是赤着脚走路,容易生病的。」
我抓起兰丝的脚掌,捂到自己胸口上,用体温为她取暖。兰丝的双脚娇小灵珑,我的双掌刚好可以一握。
「这么漂亮的脚,这么细腻的皮肤,老是光着脚走路,可是会破坏她的美丽的哦!」
「伯爵大人,别这样,老师看到了,会骂我的……。」
兰丝的声音低得象蚊蝇一般,一张俏脸,早已羞得通红。看着她羞不可当的红脸,我真想把她搂进怀里,狠狠地痛吻一番。
「你说错话了,我不是伯爵!」
「哦,我忘记了,您现在已是侯爵了。」
「侯爵?我不喜欢这个称号,别这样叫我!」
「那我叫你……。」
「叫我达秀好了!我的女人都这么叫我!」
「达秀!啊……」
话一出口,兰丝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中了我的套子了。我的女人叫我达秀,她也这么叫我,岂不是主动承认说是我的女人了?兰丝捂着脸转过头去,羞得无地自容。
我哈哈大笑,也不管兰丝愿意不愿意,索性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大踏步地向上走。
兰丝在我的怀里微微挣脱扎着,大叫起来:「达秀,别这样,会让人看到的!」
「你叫得这么大声,是想让整个星见宫的人都听见吗?」
这种从未接触过男性的处女,哪里是我的对手,一句话就吓得她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让我抱着走。
「老师看到了,会骂我的……」
在我的怀里,兰丝双手放在胸前,紧张万分地抓着胸襟。我看她吓成这个样子,也不好意思再逼她了,安慰她道:「放心吧,没事的,我的灵觉很敏锐,如果有人,立刻就放你下来,不会有人看见的。」
兰丝没有答我,只是拼命地把头埋进我的怀里。
「真是清纯得可爱啊!」
我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她的头皮一下,这个动作令她把头埋得更深了。
离台阶尽头还有不足百级阶梯的时候,我把兰丝放了下来。她被我抱着走了几百级的阶梯,一颗心脏早就跳得有如鹿撞。身体一恢复自由,立刻就挣脱了我的纠缠,飞也似地向上猛跑了十几步,拉远了和我的距离。
「老师就在星见宫里等你,快去吧!」
我刚才的所做所为,其实已经和调戏她没有什么区别了,替我指明了前进的方向后,兰丝就逃命般地跑掉了。
看着那团在昏暗中摇动的窈窕身影,我愈发觉得,让这样一个清纯可爱的少女成为女祭师,在这清冷的宫殿里度其一生,真是人间的一大罪恶。
所谓的观星台,实际是上是一座巨大的环形露天石阵,二十四根十余米高的巨型石柱,围成一个大圆圈。石柱的顶端,二十四条同样巨大的长条石,将这二十四根石柱连成一体。抬头望去,就是一片晴朗的天空,神秘美丽的星河。
夏末秋初的夜晚,观星台上凉风席席,帝国最神秘女祭师九凝就坐在这座石阵中央的石凳上,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到来。今天她没有穿雪白的祭师服,九凝全身上下被一层黑纱所包裹,一身黑色巫女服,衣服的袖很长,她的双手平放在面前的石桌上,袖口把手都遮住了。很奇怪,今天九凝居然在脸上裹了一层黑布。几只闪光萤火虫围绕在九凝身边飞舞着,发出一明一暗的光亮。挣脱了我的纠缠的兰丝现在就站在九凝身后,一身雪白祭师服的她与九凝黑色巫女服形成异常鲜明的对比。
「我来了,大祭师,有什么事吗?」
面对着这位神秘的女祭师,我油然生出一种敬畏的感觉。老老实实地问侯她道。
九凝没有说话,她移开右手,桌面上出现了一付金光闪闪的塔罗牌。
「这副塔罗牌,我很多年没有用过了,帮我洗洗吧!」
「祭师大人找我到这儿,就是我要我做这事?」
「你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的将来吗?那就快点洗了这付牌吧,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犹豫了一下,看了九凝一眼,接着就拿起桌上的塔罗牌洗了起来。这套塔罗牌不是用一般的纸制成的,而是一片片的薄玉。虽然表面包了一层黄金,但牌面上的内容却是一片空白。
洗完了牌,九凝递给我一把银制的小刀,示意我割腕放血,将血洒在塔罗莎上。
「你不是很想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吗?我和你义父不一样,他知道很多却不肯说出来,我却恰恰相反!」
「谢谢你了!」
「没有什么好谢我的!黑暗的家族,黑暗的人格,还有同样黑暗的命运,你的未来,多半不是很好的未来。」
「还没开始就对我下了这样的定论,我真有点后悔来了。或许我不该来这鬼地方或许我应当回家,很快就可以再过那种得忧得虑且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我的抱怨,立刻撞上了一根硬钉子。
「你要走!不会有人拦你!」
「弄了一半,悬在半空,不是更难受?开始吧,我倒想看看我的未来,是多么的黑暗。」
天上的月亮被不知哪儿飘来的云彩挡住了,在九凝四周扑腾释放光芒的萤火虫,此时也因为疲惫收敛了闪烁,周围一下子暗了下来。那叠吸饱了我鲜血的塔罗牌,表面已幻化出多种图案,还在桌上闪发着妖异的金光。
「你想知道什么?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现在和未来吧,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那就开始吧」
九凝掀开了第一张塔罗牌———红色的血夜在图组出一个抱着婴儿喂奶的女人图案。
「你做爸爸了……」
【第十七集完】
【龙战士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八集:火焰玫瑰
内容简介:
最后的命运,只有到终点时才能知道!血沾塔罗,未来一幕幕浮现,摆脱了三代单传的噩梦,却甩不开接连的空白、未知,是天机难测?抑或人生已至尽头?而心眼看不透的第二十二张,为何会让两位祭师脸色大变?
一趟杀龙之旅,却穿插出一场抢人大战,风韵犹存的碧姬意外成为如月与达克的争夺对象,明争暗斗,谁能为自己的父亲率先攻下一城?
而猎杀吸血鬼的意外艳遇,却面临到人生第二次的羞辱……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八集:火焰玫瑰】第一章:塔罗牌
「什么,我做爸爸了?」
第一张牌的内容,就让我惊讶到了极点,同时也在心里暗暗苦笑,这就是四处留情的坏处了,万一那个天知道是谁的女人替我生下来的孩子,继承了我的龙力,麻烦可就大了。
「到底是谁怀了我的孩子……」
「不知道!」
「你不是星见吗?」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九凝的冷漠我早就习以为常,我无奈地耸耸肩,示意她继续。
「那继续吧!」
「古老的龙王从地下复活!」——牌上的内容一看就知道是讲神龙王的事,红色的血液在牌面上幻出一条巨龙的图像。
「你打倒了龙王,但自己也伤亡惨重!」——一个伤痕累累的骑士,跪倒在一头死去的巨龙前。
「伤亡惨重?」
这话让我在心里滴沽个不停,难道为了对付神龙王,我会身受重创?九凝并没有给我多想的时间,继续把牌翻了下去。一般地巫女,运用塔罗牌替人算命时,是在将牌洗好后,一张张放在桌上平铺成一圈。掀开时,牌面上图案是正地或倒的,说法都大有不同。不过九凝把这些臭规矩全省了,她只是把厚厚的一叠牌叠在一起,分也不分,就这么倒盖着放在桌上,然后再一张张地掀开,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或许因为这副牌曾是天使们用过的圣物,测算的方法也与众不同吧,
下一张牌却是一个坐在男人肩膀上小男孩。
「你又有了孩子!」
「看来我的子孙后代还真不少,三代单传的噩梦总算结束了!」
我在心里是又喜又愁,喜的是自己总算有了后代,愁的却是,我过去不计后果四处播种,和我有过一夜情的女人无数,天知道怀了我龙种的女子是哪个……
后面连着几张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无非是恶魔复活,勇者打倒恶魔之类的预言,内容令人恐慌,但结局都很老套。每张牌面上的内容,在翻开之后,现出的图案维持了几秒就迅速隐去消失。
「魔鬼从黑暗中苏醒!」
「他和你亲如一家!」
「饥饿的城市嚎叫着!苏醒的魔鬼想要吞噬你!」
「你打倒了魔鬼!」
「但自己却变成了魔鬼!」
这几张牌九凝翻得飞快,牌上那表示恶魔的图案,只是一个张牙舞爪的阴影。我还来不及看清上一张牌面的图案,她就把下一张翻了出来。
「喂,等一等,你越说越恐怖了!我和魔鬼亲如一家,杀了魔鬼自己却变成魔鬼,这种老套的故事,不会是真的吧!」
快速翻牌的手停了下来,九凝皱了皱眉头,没有答我,继续把牌翻开,谁知道翻开的下一张牌,牌面上居然一片空白,我的鲜血并没有在上面凝出内容来。
「怎么会有空白的?」
九凝没有答话,站在一边的兰丝却替九凝回答了我的疑问。
「星见的预知能力也是有限的,这副塔罗牌虽是圣物,但如果有超出老师能力之外的事情发生,牌面就是一片空白。」
「就这样?还有没有别的可能?」
「有!如果这个人死了,没有未来了,牌面上也是一片空白……」
九凝在边上冷冷地渗了一句,这是令人很不舒服的解释,我在心里呸了呸,催促快点继续。
下一张牌又是一片空白,我唯有报之以苦笑。
「难道就这么完了?」
好在接下来的那一张总算有了图案,我仔细一看,图像很模糊,似乎是个举着太阳的人。
九凝主动回答我:「我看不懂这张牌!」
「啊,看不懂?解释得不错!不过总算还有未来了,继续吧……」
「你又要做爸爸了!」
下一张牌居然又是关于我有后代的事,不过这回牌面却换成一个大肚子的女人。
「三张了,下地狱后,面对老爸和爷爷,总算可以在他们面前吹吹牛了!」
「战争爆发,你又出征了」——持剑上战场的骑士。
「建立在无数的枯骨上功勋!」——这一张牌面的内容,居然和上次兰丝与义所说的,在梦里梦见的场面极其类似,站在人头堆成的山上狂笑的骑士。
打仗都是要死人的,这几句预言我没有感觉。我瞄了一眼兰丝,她静静地站在一边,什么话也没有说。我突然为她惋惜起来,在这个鬼地方陪着这个巫婆似的老处女住了这么久,总有一天,这么清纯可爱,焕发着无限青春活力的少女也会变得跟她一样的。
「天劫降临!」——牌面是一条在火焰中被炙烤的龙。
天劫这个词传入我耳朵的时候,我跳了起来。
「天劫?我完了吗?」
九凝没有答我,翻开下一张,此时桌面上的牌,没有翻开的还有十来张。
「空白!又是空白!难道下面没有未来了?我完蛋了?」
我咬着牙不做声,等着九凝为我揭开下一张。
「哭泣的城市!」——哭泣的孩童,背景:躺满死尸的街道。
这一张牌终于有了内容,令我悬在空中的心总着地
「又是屠城,看来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还真壮观啊!再下一张呢?」
「龙困浅水,你有大劫!」——揭开的牌面是一条陷入泥潭中的黑龙。
翻到这里,九凝的手停了下来。
「到现在为止,好象我最少经历了三场大灾大难了,我的未来,还真是黑暗啊!该不会就这么完了吧?下一张呢?」
「没有下一张了!」
「什么意思?」
「结束了,已经算完了!」
「就这么完了?不是还有好几张吗?」
「你自己翻翻看吧!」
我突然生出一种幻觉,面前这个瞎眼的女祭师,变成了一个全身裹着黑衣的女巫,嘴里散发着恶臭,牙齿上还带着一片烂菜叶,正冲着我恶毒地奸笑着。
「空白!」
「空白!」
「又是空白,全是空白!」
连翻了几张牌,牌面全是一片空白。
「她没看过牌怎么知道全是空白的?对了,九凝是瞎子啊,她是用心看的,翻不翻牌都一样。」
「怎么会是这样!一片空白就代表没有未来!龙困浅水,难道我会死于非命?」
「那也未必,或许你的未来超出星见的预见,所以我就看不到呢?」
话的内容是在安慰我,不过是由那张冰冷的嘴唇里吐出来,实在很难让我感觉到有半点怜悯的味道。
「我只想死在床上,或者死在美女的肚皮上,就算是死于非命也要是被美女轮奸置死!这样的死法,我可是非常不甘心的。」
非常不甘愿的我,负气似的将最后四张牌一气翻开,谁知我不抱半点希望的一翻,居然了翻出了东西了。
在最后一张牌上,竟还有图案!
「哈哈,还有一张牌!我的未来啊!」
高兴劲儿还来不及冒出来,坐在我面前的九凝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整个人跳了起来,右手闪电般地伸出,抢在我之前抓住了那张塔罗牌。
「喂,我还没有看清呢!」
事出突然,九凝的动作太快了,我还来不及看清牌面上的图案,就被九凝抢了过去。
手里紧握着那张牌,九凝身体微微地发起抖来,揣着牌的右手,握得紧紧地,一根根的青筋明显地在手背上突了出来。
「把牌给我!我的未来在里面!」
此时我也顾不上祭师的身体神圣不能侵犯之类的规矩了,不顾一切地抓住了九凝的手,想把牌抢回来。
「怎么回事,这只手……」
隔着一层袖子,手指上触感令我意识到自己抓住的不是人手,而是一截骨头,瘦得皮包骨般的手指,难怪她今天要把身都包起来了,原来体已衰老得这么厉害——老巫婆快死了。
「牌上的内容,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
对于我的冒犯,九凝并没有生气,语气保持着一贯的冰冷。
「我才不信呢!」
我的未来比什么都重要,管她是人骨还是鬼骨呢,我的手开始加力,再不给就要强抢了。
「不信就自己看!」
九凝的手一松,牌掉到桌上,我急忙拾起翻开一看,牌面上一片空白,血的图案已经消失了。
「可恶!上面画的是什么!」
我恨得差点咬碎了一口的钢牙,最关键最重要的一张牌,居然被这个老妖婆毁了。
我有种想砍人的冲动,瞎眼巫婆出手实在太快了,那张有图案的牌才还没全翻开就被她抢了过去,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最后一张塔罗牌,牌上的东西,其实和你的关系并不太重要。」
「这话骗鬼去,你别忘了我义父也是星见!你的那一套,我也不是一无所知。」
牌面上的内容,九凝已经看到了,她是个瞎子,可以用心眼来看。我虽然也拥有心眼的能力,不过比起这个纯以心眼看世界的老妖婆,这方面的能力差了她老大一截。要是别人,我可以用龙魔噬魂加上灵魂石的力量,用强行读取记忆的方式找出牌上的秘密,可偏偏这个人是九凝,身份尊贵的老祭师,不,是老巫婆,鬼婆,动她一根手指都不行。
「我累了!侯爵大人,时间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九凝转过身去,手向后甩了甩,示意我滚蛋。
我恨恨地盯着她看了很久,半晌才说出话来:「我也确实该走了!不过圣女大祭司,我也不会这样就放弃的!最后一张牌上的内容,我一定要知道!当然了,我非常感激你今天为我做的一切!」
我鞠了个躬,转身就走,当然不会就此善罢罢休,只是这个老巫婆身份非同一般,强来实在不行,只好暂且放过。牌面上的内容,因为牌被九凝一把抢走我没有看清,但我知道除了九凝以外,还有一个人也看到了,那就是义父和九凝共同的徒弟,清纯美丽的小圣女。
虽然不是瞎子,但兰丝的心眼的能力,比起九凝只高不低。我翻牌的时候,她就在边上,牌上的内容,她一定也看到了。
出了星见宫的大门后,我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宫门附近转了一圈,然后一个回马枪杀了回去。对付老妖婆我没办法,但对她的徒弟,这个美丽清纯而又羞涩可爱的小圣女,我还是花招多多的……
星见宫这里是祭师和圣女的住处,外部的守卫很严密,但内部却没有什么守卫。我大摇大摆地从观星台的正门进入,因为先前刚刚来过了,我只是以借口有事要询问九凝,门卫就点头放了我进去。
观星台上的建筑并不多,除了九凝用来观星测命的星见宫外,只有零零散散分布的几座建筑,作为祭师、圣女和普通侍女的住所。除了联接彼此的道路外,大部分的空地都种满了各种花卉和树木。
借着树木和黑暗的掩护,我在诺大的观星台上搜索着,在九凝的居室处,我找到了兰丝。九凝的房间里一片漆黑,没有点灯,师徒俩正低声地在里面说着些什么。
我趴在屋顶上,小心地调节自己呼吸地频率,努力地与周围环境的溶为一体。面对的两位以心眼看世界的星见,黑暗和障碍并不能成为我的掩护,稍一不慎就会被她们觉察到,必须处处小心。
「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
「决定了吗?」
「决定了!」
「你的命运,你的路,还是应当由于你自己来选择,不必在意我的想法。」
「我已经决定了。」
「想不到最后一张牌上的内容居然会是这样,难为你了……」
「所以我想通了。」
伏在屋顶上偷听的我听到这话,心中大喜,果然如我猜想的那般,兰丝也知道最后一张牌上的内容。
「我想问老师一件事……」
「说吧。」
「老师您和菲尔德老师一样,都能看见身边人的未来。当您看到身边的某个人将要死去时,你的心情是怎样的?」
「第一次遇见这事时,我很难过,第二次再遇上,我很痛苦,第三次,第三次就是麻木了,没有感觉……」
「是因为你们都知道结局是无把改变的,所以老师就菲尔德老师一样,都选择了不作为?」
「行星的轨迹是无法改变的,将要发生的事谁也无法阻止,尝试着去改变将要发生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你改变未来的举动,本来就是未来的一部分。」
「可兰丝不是这么想的,或许最终的结局是我的能力无法改变的,但我会用我的努力,让其中的过程稍稍发生变化!」
「这有意义吗?」
「有,至少我努力过了……」
九凝久久没有说话,许久,黑暗中才传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你可以走了。」
尽管没有见到九凝摘掉面纱后的样子,但凭着那双干枯得像树枝一样的手,我也猜到她快要死了,刚才那番话,应当是在对自己的爱徒交待后事。屋里传来兰丝的脚步声,以及房门打开的声音。
「兰丝!」
「什么事?」
「我走了以后,这儿会很不平静的!以后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把门窗关好!」
九凝最后交待兰丝的话,真把我吓了一大跳,以为被九凝发觉了,差点就要落荒而逃。不过我这回是铁了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仍然悄悄地跟在兰丝的后面。
九凝已经没有几天好活了,甚至很可能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但离开自己老师的房间时,兰丝却走得义无返顾,星见们对死亡都看得很淡。
兰丝推开了自己房门,人走了进去,门却没有马上合上,她在屋里朝外面喊道:
「不进来坐坐吗?侯爵大人!」
到底还是瞒不过她心眼的直觉,我叹了口气,从黑暗中现出身来,走进屋里。
「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我厚着脸皮在桌前坐下,兰丝点亮了桌上的那盏晶矿灯,明亮的光线下,现出一张冰冷俏丽的面孔。兰丝的房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朴素,一张很普通的木床,一张桌子,两把木椅,屋里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兰丝就坐在那张木桌前,桌上摆着九凝交给她的锡杖和水晶球,此外桌角边上还放着一叠普通的塔罗牌。
「侯爵大人,你的潜踪术确实很出色,不过当我和老师提到那张塔罗牌的时候,你的呼吸并没有和周围环境保持一致。」
兰丝一口一个侯爵大人,她对我的态度非常地冷淡,挂满寒霜的脸和先前那个害羞的少女完全判若两人。
「那九凝也知道我在外面偷听了?」
「我不知道,老师快不行了,各方面的能力都在下降,可能感觉不到吧……」
兰丝平静地说着话,眼睛和脸部表情都有如湖水般平静。
「那么,你应当也猜得到我来这儿的目的吧?」
「最后一张牌上的内容,老师不说,我也不会说的,侯爵大人别白费心思了!」
从九凝手中接过水晶球和锡杖之后,兰丝身上突然间多了一股威严不容侵犯的气质,这打乱了我原来的计划——原先我是想偷偷地闯进兰丝的房间里,最好是趁她脱了衣服要上床睡觉的时候,把半裸的她按在床上,然后以她的贞洁相威胁,逼问出最后一张塔罗牌的内容。
谁知道这个计划才刚开始就遇上了麻烦,先是被这对老是不用眼睛看东西的师徒查觉到我在一旁偷窥,令我突袭的计划被迫流产。而且又碰上九凝传位给兰丝,令这个原本娇羞可爱的少女,一下子变成不可触摸的冰山圣女。坐在兰丝面前,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不容侵犯的圣女的气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别对她无理,她可是未来的圣女祭师,动她一根手指头,你就准备掉脑袋吧!
「本来是想求你,问问那牌上的内容……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就算了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对付这种没有情感的冰山圣女,或者如月那般的天之骄女,这向来是我泡妞的弱项——老鼠拉龟,无处下手啊!我只好厚起脸皮,给自己找台阶下。
就在我正要转身离开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坐在我面前的兰丝,被桌子挡住的两条腿,叠起又放下,这个动作,从我坐下来时起,她就重复地做了好几次。
「哦,原来是这样,你的清冷,你高傲,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全是假的……」
我顿时恍然大悟,前头那个被我抓住脚,就害羞得不知所措的少女,怎么可能一转眼间,就变成象九凝般冷漠,如月般孤傲?原来全是装出来的。
「就是嘛,她脸上的傲气,原来是学如月的,还有那股冷漠,别明是从九凝那边偷师的!正是所谓本性难移,才不到一个小时,你怎么可能性情大变?」
知道了兰丝外强中干的底细之后,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我回过身来,走近兰丝身边。
「侯爵大人,不是说要走了吗?怎么突然又有空了?」
「本来是想走的,可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这个人,是最怕心里藏着疙瘩没有解开的,如果有个问题老压在心头,只要不解开,晚上就很难睡得着。」
我一边说话,一边慢慢地向兰丝逼近。
「人生在世,怎么可能所有的问题都知道答案?」
「过不了几天,我就要去对付神龙王了。要是带着这个负担去和那个力量最近乎于神的家伙交手,我实在很担心自己,到时候会不会心神恍惚,分心之下,被他一口吞了。九凝说我打倒了龙王,自己却也伤亡惨重,我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老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那龙困浅水,我有大劫,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那最后一张塔罗牌上的内容,又是什么?」
「我不会说的!」
我突然发难,一把抓住兰丝的右手:「要么就什么都说清楚,要么就一句也别说!这样吊在半空中,到底是什么意思?」
「侯爵大人,你知道你现在很无礼吗?」
兰丝瞪了我一眼,冷冷地说道。
知道了兰丝的底细,有心之下,她那冰冷的语气和表情,现在看来就全是装出来的,如月皇者的高傲,九凝天生不近人情的冰冷,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
「你不说的话,我会更无礼的!比如说这样!」
我的手猛地一用力,猛地将兰丝拉进怀里,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告诉我,最后一张牌上的内容是什么?」
「我不会告诉你的!」
「那么我只好用点非常的手段,才能逼你说出来了!」
我的目光越来越邪恶,兰丝双眼瞪得老大,再也不能保持先前的冰冷,脸上除了一闪而过的惊恐,渐渐地也多了一层羞涩。
我原本以为打破了伪装,兰丝会像一般女人般大叫的尖叫,然而她仅仅在被我侵犯的一瞬间,身体本能做出一些反抗外,却很快地安宁下来,双眼一片平静。我发觉兰丝最漂亮的地方,还是她的那双眼睛。
我这次壮着肚子冒险调戏兰,就是想逼她说出真像。但兰丝这种不反抗,任我宰割的态度,却令我又一次生出无从下手的感觉。要从她嘴里逼出东西来,首先就得打破她圣女的形象。
我问她道:「我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不少了吧。你不怕我调戏你,甚至强暴你,这样的事,我过去没少干过。」
「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已经想通一切了!」
兰丝摆出一副觉悟了的模样,不过在我看来她还太幼嫩了点,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味道。
「是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为什么会紧张得双手全是汗水?」
虽然没有吻她,但我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隔着衣服在她的身上乱摸。兰丝在抵抗着,她竭力地放松身体,把自己变成一具没有情感的雕像,任我摆布。遗憾的是,她不是九凝那样的木头人,也不是如月那样的冰山。
搂搂抱抱兰丝还能忍受,可是当我的手掀起她的裙子,摸索下面的奥秘时,外围的伪装立刻就崩溃了,雕像也就随即变回原来那位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含羞少女。
「侯爵大人,不要这样!」
我一手揽着揽着兰丝的腰,向下一放,使兰丝的身体被迫向后做出45度角的斜仰。身体使去了重心,兰丝顿时全身处于一种失重的无力状态,全身不着力无法用劲,全赖我一手托着才不致到跌到地上。趁着她无力反抗,我的另一只手已伸到了她的裙底,手掌趁机在她浑圆结实的小屁股上大逞手足之欲。
「是棉布的,还是真丝的?好象是棉布的!」
我右手的五指抓住臀肉,用力地捏了一把,这个动作远远超出了兰丝所能忍受的极限,樱桃小口一张,就要发出高声的尖叫。要是让她叫出声来,我可就完蛋了,于是封堵她尖叫的任务,自然也落到了我的大嘴上。我男性的本也为身体的举动作出响应,由于我们俩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下身突然起的肉茎,毫不客气地顶隔着裤子顶在兰丝的小腹上。
处女幽香,吮吸起来自然美味致极,但代价也是惨重的。反抗我侵犯的兰丝,本能在用牙齿在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咬破了我的嘴唇皮,顿时血如泉涌,剧痛之下,我松开了兰丝,但抓住她臀肉的手,在离开之间,也报复般地抓着内裤的腰腰,用力地向上提了一下。
我不知道下阴被裤头勒了一下什么感觉,不过在那一瞬间,兰丝的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哼叫,身体一下子变得松软如绵。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把我咬伤了,兰丝楞了一下,居然向我道歉。
「明明是我轻薄你,你还向我道歉,真是个善良的好女孩!」
我哭笑不得,不过兰丝这一咬,倒也把我咬醒了不少,她和小公主一样,都是不能乱骑的女人。九凝快不行了,她一死掉,就得由兰丝接她的位置。今晚我要是真的把兰丝给圈圈叉叉了,到时候让人发觉她不是处女,追查起来,我可就完蛋了。
不过,这么清纯可人的少女,就这么放过她,首先对不起的,就是我自己。
我一把将兰丝兰腰抱起,也不管她的双手在我身上乱锤,朝那张床走去。
我把兰丝放在床,摆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样,再度逼问道:
「最后一次问你,那张牌上到底是什么内容?」
兰丝躺在床上,一把抓过边上的被单,把全身结结实实地包裹起来。
我心里暗笑,真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如果真要强奸你的话,盖十床棉被都没有用。
对于这个清纯可人的小圣女,我是动了不少坏心思。不过很奇怪,虽然非常地想和她上床,尝尝圣女祭师的味道,但我却没有强暴她的念头。相反,调戏她的时候,我反而在心里有些担心,害怕自己过份粗暴的动作,会不会在她的心理上留下什么阴影,伤害了她。这或许是因为她身上的一些东西,和已经逝去的她非常相似的缘故吧。
「侯爵大人,其实那张牌和你的关系并不大,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处的!」
「是吗?如果没有用处,那九凝为什么要从我手上抢走它,还不肯告诉我真相?对了,别叫我侯爵大人,我讨厌这个称呼。」
「那是因为……总之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兰丝满脸通红,也难怪,刚才被我上下其手,七摸八摸,对这样一个从没有接触过男人,从小就接受清规戒律教育的圣女,实在和失身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在床前蹲下,舌尖舔了舔嘴唇,刚才兰丝那一咬,咬掉了一小块皮肉,因为龙战士的体质,血是迅速止住了,但说话的时候,扯动伤口,还是有点痛。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兰丝从被单下伸出右手,手指点在我的伤口上,帮我治愈伤口。
「别老是说这句话,如果真的想道歉的话,那你就把最后一张牌的内容告诉我,不然的话……」
我邪邪地瞄了她一眼,
「那你就以身相许好了!」
葱白的手指就在我眼前晃悠,我色心又起,趁机在她的指尖上吻了一下,这个动作吓得兰丝又把手缩了回去。
「我这样对你,你为什么不大声喊叫?只要你一叫喊,这里立刻人头涌涌,我不走也得走了。」
「如果我这样作的话,达秀你一定会被陛下严惩的,我不想这样做。」
「可是我很想侵犯你啊,你不叫喊,还这么亲热地叫我达秀,不是勾引我继续吗?」
兰丝双手紧紧抓着被单,低声道:「兰丝只是不想伤害任何人……」
「包括我这样的坏人吗?」
我为之气结,这个女孩,也实在善良得过头了吧……
「那就告诉我最后一张牌到是什么内容,你说了我马上走,谁也不会受到伤害!」
我站起来,心里的欲火已消退了不少,兰丝越看越像安达了,这让我很难对她下手。
「我不能说……」
本已逐渐静下来的心情,却被她的这句不能说挑得再次火起:「叫我来就应当把一切都告诉我,这样子说一半急不急人啊?我实在受够了!好,就这样吧,嘿嘿,你不说,嘿嘿……」
我对着兰丝不停地奸笑着,坏主意一个接一个地在脑海里冒出来。
「老爸,你在日记本里说的那些关于女孩子心理想法的话,你无数的泡妞心得,灵不灵,就看等下的了……」
我问兰丝道:「真的不肯说?」
「唔……」
「不想说?」
「兰丝确实有不能说的理由,求你了,别逼我……」
「你不说,那么,那么我只好脱衣服了……」
「你怎么能这样!」
「瞧你吓成这个样子,放心好了,我不是脱你的衣服,是脱我自己的衣服!我问一句,你不答,我就脱一件,一直脱下去,直到你肯说了为止!」
【正传第四部:堕落的龙魔·第十八集:火焰玫瑰】第二章:兰丝的塔罗牌
「牌上到底是什么?」
「别问了!」
「那我只好脱了!先脱鞋吧!」
「真的不能说吗?」
「……」
「那就袜子吧!」
鞋子,袜子,外衣,长裤……当我的在解裤腰带的时候,缩在床上的兰丝,两眼瞪得老大,目光中明显流露出恐惧的表情,可是她还是咬紧牙关,不肯说出来。
「还是这么嘴硬,真是个不听话的坏孩子……」
我皱了皱眉,再次上演脱衣秀,现在我已经近乎一丝不挂地站在床前,赤裸着上半身,下身也仅穿着一条三角裤,很槽糕的是,被内裤包裹的下身,由于心中邪恶的欲望,巨龙也在这个时候悄悄地抬起头来,膨发的欲望将裤头顶得像高高的帐篷。
「你再不说的话,我只好……」
我双手提着裤腰,做出要脱的动作……
「不要!」
兰丝高声尖叫了起来,这让我吓了一大跳,宁静的夜晚里,她的尖叫声传得非常地远。
「完蛋了,自做聪明!该死的老爸,你的什么臭招!」
我的父亲在他临死前,把自己的留在灵魂石里大部分的记忆抹得七七八八,不过那几本记录了他泡妞光辉艳史的日记本,却保留了大量这方面的心得体会。在父亲的日记里,他就曾经用这种上演脱衣秀的把戏,成功地把一位平时总是拒男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女弄上了床。对此父亲的解释是:圣女也罢,*女也罢,她们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她们都是女人!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理上,都有着女性欲望。只*女的欲望比较强烈,而圣女的欲望则被压制了。但这种被压制的欲望如果被释放出来,那圣女就会变得比*女还*女。
不过父亲的这一招,看到我并没有学会,或者说是走得太急了。对于兰丝这样一个一直在清规戒律的要求下成长的圣女面前,我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污秽不堪的淫行。我的行为不但没有挑逗出她女性的身体本能,却引发了她的自我保护意识,高声的尖叫为我惹来了巨大的麻烦,很快房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以这么极其不雅观的姿态,待在圣女的房中,这个场面一旦被人发现了,肯定是轰动全国的大事件。有碧姬阿姨在,她替我求情,或许我能保住脑袋,不过戴着「奸淫圣女未遂」大帽子,以后可就真别见人了。
抓起丢了一地的靴子、袜子、裤子,趁被人发现前有多远逃多远,想法很诱人,不过等于把自己的性命放在了兰丝手上。小圣女心地善良,为别人考虑别人更多胜过替自己考虑。如果我就这么走了,她应当会对下面的人撒个谎就能瞒过去了。不过这样一来,我欠了她若大一个人情,虽然我脸皮够厚,以后也不太好意思再向她逼问塔罗牌的事。更不要说因为这做了一半的脱衣秀,我在她心里印象大坏,就这么走了,以后在她面前真是没法抬头做人了——说实话,我对兰丝很有好感,实在不想她讨厌我。
不能走,那只有留下了!我先是用手摀住兰丝的尖叫嘴,迅速做反应,一脚将扔了一地的衣物全部踢到床下,然后翻身上了床,顺手将吊顶的床罩放了下来。
兰丝稍微挣扎反抗了几下,不过双方的实力相差太大,很快她全身的力气就被我封住,动弹不得。
「兰丝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屋外传来侍女关切的询问,我看了被摀住嘴的兰丝,她也正瞪着眼睛看着我,目光中愤怒有三分,羞涩却占了七分,
再这么捂着嘴不让她出声,肯定会出大事,所以我马上做出了决断——我拔出了逆鳞,微微地逼出一道杀气。
「我只想知道那最后一张塔罗牌秘密,我不想把事闹大,更不想为此杀掉那些看到了不该看到东西的人!」
当寒森森的逆鳞插在兰丝脸蛋边上的时候,我已清清楚楚地向她表明了:如果她不设法把外面的人支走,让外人发现了这里的事,我就要为了灭口而大开杀戒。
兰丝的身体颤了一下,她用目光询问我:「你真的会这么做吗?」
我冷冷地扫了兰丝一眼,
「这儿发生的事,我不想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明白了……」
兰丝眨了下眼睛,露出屈服的表情。
「兰丝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我好象听到你在喊叫?」
外面又传来侍女关切的声音,听声音有三个人,口气有点焦急,如果兰丝再不答话,她们就要闯进来了。
「没什么,刚才房间里突然冒出一只老鼠……没你们的事了,回去吧。」
兰丝的借口,实在让我感到有些好笑,即使是圣女,遇到这种事,骗人的理由也是和一般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
「老鼠?星见宫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兰丝小姐,你没事吧?」
外面的声音有点颤抖,怕小动物是女人的天性,像如月那样的怪物毕竟是少数。
「没事,只是突然跳出来,吓了我一大跳。快入秋了,他们也在找食物吧……太迟了,你们走吧,回去休息吧。」
外面的侍女信了兰丝的话,又好意地问了两句话,这才走了。
听着她们远去的脚步声,我也放松了吁出一口气。兰丝坐起身来,随手捋了一下耳根边有点零乱的几根秀发,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已渐渐地镇静下来。我盘着腿坐在床的另一头,那把沾染了无数生灵鲜血的逆鳞,正静静地平放在我的大腿上,一时间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正在进行的「游戏」,因意外者的突然插入,被迫中止了。我像被浇了盆凉水,心情大坏,一时间也不想再「玩」下去了——说实话,刚如果不是兰丝的那声尖,我实在怀疑自己的定力,到时候会不弄假成真,兽性大发地把这个绝对不能乱碰小圣女给吃了。
兰丝抱着双腿,曲着身子坐在床的另一边,低声说道:「刚才如果她们真的闯进来,看见看了,看见了……你真的会……」
「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会做出来!刚才虽然只是吓吓你,但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一步,恶向胆边生,杀人灭口恐怕是免不了的。」
我知道自己该走了,应了兰丝一句,下了床,拾起先前踢到床下的衣物,重新穿上。
「你杀过很多人吗?」
「这是废话,谁不知道我是有名的杀人王!大部分都是在战场上杀的,直接死在我剑下的少说也有几百条吧……在那种情况下,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杀人的时候不能想得太多,杀完后更不能想得太多,否则绝对会精神崩溃的。」
「那么,那些俘虏呢?还有那些手无寸铁的民众?」
这次战争结束之后,我在战场上每战杀尽战俘的做法,一直帝国内的人所垢病攻击的对像,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兰丝又提了起来。
我冷笑道:「他们?你是不是想说我杀他们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家中也有妻儿老小在等着他们回去团圆?」
「是的!」
隔着一层薄薄的床罩,兰丝低声而又坚定地回答我。
「没有想过!」
「因为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只在想:我家里面还有人等着我回去团聚呢!」
「……」
「我讨厌做没把握的事!更讨厌冒险!杀俘虏也罢,杀平民也罢,如果多杀几个人,可以令成功的天平多向我这边倾斜一些,我并在意手上多沾点血腥……杀一万人被人骂成是魔鬼,杀十万也是魔鬼,既然都是魔鬼,索性就再狠一点,杀他个百万千万吧……」
我哈哈一笑,把手伸进床罩里,调戏似地拍了拍兰丝的脸蛋。
「你忘记了吗,小姑娘?一年前,我就是因为心软了点,结果上天马上让我为自己愚蠢付出了代价!那次愚蠢留下的伤痕,我已经将他永远烙在我的灵魂里了!安达死了,义父也死了,这世上再没有人可以管我了……兰丝,你现在所要担心的,是我们俩见一次见面时,你该怎么回答我!最后一张牌上的内容,我一定要知道!」
此时我已穿好了衣服,系好了腰带。看到还放在桌上的那付塔罗牌,我心中一动,随手将它拿了起来。
「怎么这里也有一付?很普通,纸做的,地摊货啊!」
「这是老师教我的最后的本领,我在练习。」
「你们这些星见整天替人批命算命,可曾替自己算过?」
「没有……就像人无法自己给自己扰痒痒,星见也无法预见自己的命运的。」
望着床罩里那个窈窕的身影,我心里邪念又起,笑道:「真有趣,医者居然不能自医!好吧,既然这样,在临走之前,就由我来替你算一算吧!我帮你算算看,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吧!」
我把右手抓着塔罗牌递进床罩里。
「随便抽一张吧!算算自己的命运!别用你的心眼,闭着眼随便抓一张,做弊就没有意思了!」
塔罗牌的占卜方式有二十几种,小时候义父也教我玩过,只是我嫌他们太麻烦,早就忘掉了。现在这种算法,和胡闹没有什么两样,能算准的话真是没有天理了。
兰丝犹豫了一下,最终拗不过我,随手从厚厚的一叠牌中抽了一张出来。
当她看清牌上的内容时,这个一直努力保持镇静的圣女,全身象被电了似地剧颤了一下,反应居然比先前的九凝还激烈。
「什么东西啊?瞧你吓成这个样子!」
有了九凝先前的教训,我一发觉兰丝的反应不对,左手立刻出击,一把从她的手上抢过了那张塔罗牌。
看清了牌上的内容后,我顿时哑然失笑:牌面上是一男一女赤裸着纠缠在一起的图案,傻瓜也猜得出这代表什么意思。
「哈哈哈,九凝那个老太婆,毁掉的该不会是这张吧?希望这不是真的哦!」
我像个阴谋得逞者,边说边笑着离了房间,兰丝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精神似乎都麻木了,直到我合上门的一瞬间,她才清醒过来。
「等一下,侯爵大人!」
「又叫我侯爵?再这么叫我,我就不客气了!我讨厌这种称呼!叫我达秀!」
「达秀……」
只是习惯性地调侃她,却没有想到兰丝突然变得这么听话起来。我顿时大悔,早知道如此,今晚就不走了,使用点暴力上了她——虽然不能真干,但象对付小公主那般对她,也未尝不是一种美妙的享受。
「你要小心,这次对付神龙王,你会失去三年的时间!」
「又是这种不详的预言!你们这些星见,就不能说些好话吗?」
「人们就是这样,只想听好听的……」
「有意思!我喜欢有个性的女孩子!你等着吧,我会再来的吧!记得把门关紧点!」
虽然最后一张牌的内容仍然没有搞清,不过却从兰丝这儿得到了意外的收获,我的心情极佳,一路哼着自己编的小曲,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中。几天没有碰过女人了,刚才又被兰丝挑起了欲火,得赶快找希拉泄一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