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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二集:作茧自缚】第六章:梅丽娅的武功
「堕落天使变身?拥有堕落天使变身的人,眼睛都是紫色的!她的眼睛怎么到现在还是天蓝色的?」
双方都亮出变身时我才发觉,梅丽娅的变身能力竟是堕落天使,可是她眼睛的色泽却不对。就像是金色的眼睛是龙战士变身独有的标记一般,所有拥有堕落天使变身的人,无论原来的眼睛是什么色彩,变身之后眼珠全都化为紫色,非紫色眼珠的异种,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
虽然略为惊异,不过新人类因为血统混乱,变身后的模样千奇百怪,或许这是新的人类品种吧。我并没因此缓手,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鞭子适宜远攻而不擅近战,而暗黑龙却是最擅长近身肉搏战。室内战斗的空间狭小,意识到地利不利的梅丽娅立刻撞破窗户,将战场引到外面广阔的空中。
「达克.秀耐达,妳这个胆怯的裸奔之男,如果下面还生着鸟蛋的话,就出来到外面打!裸奔之男达秀.秀耐达,还是个男人的话,出来和我打呀!」
我本来想就此罢手,毕竟喝如月这碗汤最重要。可是梅丽娅却飘浮在破碎的窗前嚣张无比地叫战,一口一个裸奔之男,当众揭我的逆鳞,令我火冒叁丈,就连小公主也对她表现出强烈地厌恶。
「哥哥,这个女人好恶心!我好讨厌她!」
「丽,照顾好妳姐姐,我去干掉这个魔女!」
把如月交给小公主照顾,我跟着从窗户跳出,我已决定出手不再留情。
「去死吧!」
刚刚追窗外,嘶啦一声风响,梅丽娅手中的银鞭在空中再次扭成「Z」字型,直抽我的面门。
梅丽娅可以通过操纵气元随心所欲地改变鞭子的攻击方向,这一招四年前她曾先后用在我与如月身上,当时我一时轻敌吃了小亏,而且如月却用六元素无效空间轻易地破去。不再轻敌之后,我亦有对付此招的妙法:运用精神攻击魔法,直接干扰对方对魔法元素的操纵能力。
我迅速集中精神,施放自己的特色技:心灵风暴。
昏睡数年,我肉体机能因为长期不运动而大大减弱,但身体复原后,我发觉自己在精神领域方面的造诣反而略有进步,现在发动精神攻击所需的「冥想」的时间比过去要快了许多。这是和神龙王一战,我唯一的「收获」。
精神受到干扰,不能专心地操纵风媒,灵动的一击立刻变为死招,全力且快速挥劈的逆鳞切在失去灵动的鞭梢上,像削萝卜般轻易地斩去一截。为防夜长梦多,一出手我就是全力以赴,务必要尽快打跑这个美艳的「竞争者」。
「同样的把戏,第二次再用就行不通了!」
一剑斩断鞭梢,不等梅丽娅收回鞭子再组攻势,我右手闪电般探出,抓住鞭子中段,用力往怀里一扯。梅丽娅除非弃鞭,否则只有被我拉近距离打近身肉搏一途。
一招就处于下风,我原以为梅丽娅会主动弃鞭而逃,没想到她不但不松手,反而借着我的力逼近我。近身之后,梅丽娅才抛掉长鞭,同时左手一翻,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绿光闪闪的匕首,配合拳脚攻势,全力向我攻来。
「淬了毒的?」
虽说世间只有少数几种毒药会对我造伤害,但梅丽娅能弄到对龙战士有效的幻龙香,天知道她手上的匕首上涂的是什么东西,令我不无顾忌,小心应付。
身上仅穿一件性感暴露的吊带裙,进行激烈的近身格斗,肯定难免会露毛走光。尤其是她总是不穿内裤,在战斗中扬起长腿对我进行侧踢时,暴露在空气中两片贝壳一张一合,时不时地向我展现出里面粉红淫靡的世界。至于那丰满的双峰,在战斗中也因身剧烈地晃动而不时地从本就难以遮体的衣物中「跳」出来,成为另一件「致命的」武器。若不是屋里有个比她更「吸引」我的如月,我倒不介意和这个性感迷人的奖金猎人进行如此香艳的近身搏斗。不过因为如月的关系,我对她暂时没了兴趣,只想快点打跑她。
并不想真的伤害她,加上色心作怪,我并使出致命的杀招,全力抢攻的梅丽娅勉强和我对攻了十数招。然而十数招过后,我随即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不对啊,她的这套近身肉搏的匕首战法,我怎么看起来总觉得十分地眼熟?」
「她的拳脚力量的运用中,包含着吸噬的力量,这分明是天魔功!而且这不是魔族的天魔功,而是经过我们秀耐达家族数代龙战士改良后的天魔功!她怎么会我家传的武功?」
「还有,这招配和风系魔法攻出的龙行天下,不正是先祖里特的得意之作吗?对了,她现在用的匕首近身战斗,根本就是从里特先祖的近身肉搏招式中的变种,只不过是拳头变成匕首而已……」
提到先祖里特,我自然就会想起他那位红杏出墙,曾经倾国倾城的妻子,我的那位天知道是第几代的老祖母。意识到梅丽娅有可能和我的家族有某种特殊的联系时,我的出手就不能不慎重。我决定擒下此女,问个究竟。
我收起逆鳞,运足全力,同样使出里特先祖传下的拳脚功夫,用更强的力量、更快的速度、更高的技巧与梅丽娅展开对攻。先祖里特传下来的杀伤力最强的拳脚功夫,我毫无保留地往梅丽娅身上倾泄,同时将护体的神龙不死身运至极限,最大限度地保护身体,就算是被淬的匕首划中,只要不是正面硬刺,划中一两下也是无法割破皮肤。
大家使得都是同一流派的武功,梅丽娅遇上比她更强更快的我,顿时相形见绌,场面立刻呈现出一边倒的格局。
当我一掌切在梅丽娅的手背上,击飞她手中的匕首时,我终于把忍半天的话吼了出来:
「妳的拳脚功夫是哪儿学来的?怎么妳用的全是我秀耐达家族的家传绝技?」
「妳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哦!」
「还在装傻?那我就不客气了!」
武器被击飞,梅丽娅大骇之下连忙收手,却迟了一步,我右手制住她的手腕,左手一掌切在她的臂弯处,一下子将她的右臂弄至脱臼。交手数十招,我发觉她的武功全是先由先祖里特的拳脚夫变化而来,却没有其它祖先的影子。历代暗黑龙所创的武艺,里特先祖的我是最熟悉的,因为我曾与他「一同战斗」过。
「呀!」
辣手摧花,梅丽娅发出一声惨叫,左手本能击出一拳解围,却被我再次制住,如法炮制,又废去一臂。
「说,妳怎么会我先祖里特武功!妳和波莉娅那贱人是什么关系!」
提到里特,我立刻就想起了家族最大的耻辱,此时内心已杀机澎湃。
「妳去死!」
双臂被废,梅丽娅痛得脸色苍白,却怒骂着不肯屈服,曲起长腿一个膝撞,攻向我的小腹。
「妳找死!」
我快速后退避过这一击,手一捞抓住她脚跟,锁住,手里放出封魔印,封住她身上的堕落天使变身。
失去变身,梅丽娅的力量迅速削弱,但我得势不饶人,正准备把她的右腿也御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发觉梅丽娅可能和波尔娅有所联系时,我身上的杀机就特别的重,或许是先祖里特的残余的意识在起作用吧。
就在这时,我的耳边传来一声弓弦崩响,眼角的余光发现一支冰冻箭从侧面飞来,直取我的面门,逼得我不得不松手招架。
「伦蒂尔,她怎么在这里?」
挡开来箭,顺着箭的来势望去,我发现失踪多年的伦蒂尔正站在对对街道的楼顶上,手里握着一把蓝色的长弓,她正刚把第二支箭搭上弓弦,箭尖再对准我。
她冲着我喊道:「事情到此为止吧!看在我的面上,放过她吧!」
此去失去的变身梅丽娅的身体已始下落,凹凸有致的身体在空中翻转着,丰满的肉体,雪白长腿,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看得路上的行人目瞪口呆。不过这么高的地方跌下去,这个大美人肯定摔得半死。
「糟了!」
等我意识到这一点,赶过去抢救时,已经迟了半步,行人道也同时传来一片惊呼声。眼看梅丽娅就要摔成肉饼,惨剧即将发生前,这具在空中翻转的曼妙躯体却突然发生变化,先是轻微的关节脆响声,接着裸露在吊带裙外的皮肤表面迅速地覆盖上了层黑色的长毛,身体的肌肉也随即膨胀了许多。
「兽化现象,半兽人变身!是狼人变身!这个女人居然拥有两种变身!」
眼看就要摔到地上,梅丽娅再度使出风系魔法,制造出一道小型龙卷风卷住自己,止住了快速坠落的身体,安全地落到地上。不仅如此,兽化之后,她单凭肌肉的力量,将被我松脱的手臂关节强行接驳。落地之后,梅丽娅的手脚并用往地上一撑,化去剩余的冲击力,然后迅速地撞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逃之沃沃。而伦蒂在又射了我一箭,阻止我追击之后,身型也迅速地消失在对面的屋顶上。
除去龙战士外,新人类的变身分为半精灵、堕落天使和半兽人叁种,前面两种在变身前后,人类的样貌都不会有太大的转变。但第叁种变身,半兽人变身出现时,人类的外形迅速兽化,不仅肌肉膨胀,体型变大,皮肤表面更会生出无数的黑色长毛,任妳原先是位如何英俊绝伦的俊男或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变身后也只会化为一头奇丑无比,令人作呕的怪兽。这一法则对梅丽娅也不例外,试想一下,一头穿着吊带裙,全身尽是肌肉棒子的「兽人」在街上跑,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我犹豫了一下,全衡利弊之后最终决定暂时放弃追击梅丽娅。先祖里特的旧恨,事过百年,波丽娅那个贱人想必早已作古,就算梅丽娅真是她和那奸夫的后人,那也只是祖先的旧事,刻意去追究并没有太大的意义。眼前的局面,对付如月才是最重要的,没必要为了她再节外生枝。再说此女这次招惹了如月,皇帝和拉古斯得知后肯定也不会放过她。借助帝国的力量,我将来要抓到她并不难。
回到屋里,小公主正在忙着替如月穿衣服,不过一向是别人的照顾的她做得并不好,我在外头和梅丽娅打了半天,她在里面忙乎了半天,却仅仅在如月身上披了件外衣。
「达秀哥哥……」
看见回来,小公主的眼神怪怪,像是要说什么,又像是要求我什么。这时外头人声涌涌,我和梅丽娅大打出手,惊动了不少人,已经有好事者在门口附近探头探脑,想看究竟。透过被梅丽娅打破的窗户,我发现维持治安的皇家骑士的卫队也正快速地向这儿赶来。
「事情闹大了!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这里已经被人注意到了,此处不可久留。两个公主共同出现在同性恋的聚会场所,消息要是传出去,肯定是个大丑闻。我卷起床单,把神志不清的如月包进去,连头也蒙上,打成个包扛在背上,然后拉着小公主的手从屋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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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提着「包裹」,背上背着小公主,我在街道两旁连绵的屋顶上穿梭跳跃着,翻过这个街区后,我找了个较僻静的角落回到地面,然后到街上拦了驾马车,直奔贤者学院。
「哥,为什么要去学校而不回皇宫呢?」
「妳姐姐这个样子,要是陛下看到了,肯定会生气的!现在我们暂时不能回去,就到贤者学院过夜吧!」
(回皇宫?怎么能回去呢!发生了这种事,皇帝肯定会亲过来查看,皇帝在场,叫我怎么喝这碗汤啊?)
被床单裹着的如月现在就半坐半倚地偎在小公主身上,身体上下被床单裹得严严实实,仅露出一个头。除了幻龙香以外,梅丽娅在酒里还下了好几种烈性的春药。现在药性已开始发作了,昏迷中的如月双颊粉红,脸上透着诱人的光泽,坐在小公主身边的我,可以清楚地听见如月鼻孔里发出的沉重而混浊的呼吸声。
小公主的新住处在一处树林边上,离教学楼和狎西们的研究室都很远,一幢叁层的小别墅,孤零零地立在夜色中。我抱着如月上了二楼的主卧室,将她平放到漂亮的樱桃木床上。小公主接手做了下面的事,解开包着如月的床单,将她在床上安置好,用放边上的被子将如月半裸的身体盖住。而我则识机地转过身去,透过窗户看屋外的风景。
才刚刚入夜,月朗星稀,在稀疏的星空中,我又找到了代表我命运的那颗星星。它并不是北方最亮的星,在他身边,一左一右,有两颗更亮的星星包夹着她,令他的光芒黯然失色。这两颗星星,一颗是义父指给我看的,代奥拉皇帝的星,另一颗……另一颗义父没说过,不过我想应当是代表如月的吧?
「妳可以拥有妳想要的一切,可是每样都不能长期拥有!」
这是义父给我的批命,回想自己人生近二十年来的经历,他预言似乎一点也没有错。安达、希拉,我最爱的两个女人,我都拥有过她们,可是现在呢?安达死了,希拉也几乎要离开我。撇去她们不说,其它方面,比如说我最向往的平凡人的生活,我拥有过了,却又马上失去了。更不要说现在躺在床上的这个女人了,早在少年时我就对她有极大的兴趣,今晚我可以轻易得到她,可以尽情尽兴地占有这具强大而美丽的胴体。可是明晚呢?将来呢?
「只可曾经拥有,不能长期占有……痴情不缺,独缺长情!这就是我的命格吧?」
我苦笑地回过头,却看见小公主开了房门,正蹑手蹑脚地踱着步子要离开,怀里还抱着一大堆衣服。
「我去弄点水来,好把姐姐弄醒!」
看见我回头,小公主冲我喊了一声,然后不等我做出反应,迅速地合上了门。
「弄点水来?弄点水来要把如月身上的衣服全带走吗?有必要把在这儿照看别墅的宫女全赶走吗?」
当楼下大门关闭的声音、小公主呼喝宫女的声音传来时,她的这番用意我已全然明白了。
「真是个好女孩,到现在还把我当成好人……爱上我,对妳来说可不是件好事啊!」
我心里叹了口气,慢慢地走到床边。我暗暗下了决心,不管将来怎么样,我都要和小公主保持距离,绝对不能再玩弄和伤害这个善良的女孩了。
但对于如月……这个有钻石般坚强意志的「铁女人」,对她就没必要这么客气了吧?与其便宜了那个蠢蛋,倒不如便宜我好了!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二集:作茧自缚】第七章:挑战
站在床边,当我用一种审视艺术品的眼光细细欣赏着如月半裸的身体时,我不得不佩服造物者的神奇杰作:这是具完美得近乎无可挑剔的绝美胴体!
双手无力的弯曲着放在小腹上,诱人的胸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身体稍稍侧卧,身体完全松驰,完美的身体曲线优美地暴露在空气中。束着长发的丝带,事先已被小公主解开,秀丽的长发犹如瀑布一般铺洒在身下,仿若躺在一张金色锦缎上。
我立在床边,目光不停地触摸着如月身体的每一个部份。
「我这是怎么了?我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连手都发起抖来了?」
我慢慢地弯下腰,仔细地端详床上这张刚毅而秀丽的俏脸,昏睡中的她,少了过度的刚强,却多了份过去没有的清纯灵秀。娇俏纯洁的脸蛋上呈现的是女神的安详与庄严。梦幻般迷人的秀靥白皙娇嫩,樱唇娇艳丰润。雪藕似的玉臂凝白娇软,细看之下如同冰玉般透明。堪堪一握的纤腰,结实平坦的小腹,像牙雕就般玉洁双腿温软细腻、白璧无瑕的小腿、丰润秀丽的足踝,每一处都是这么地完美。
「这个女人,就是和我斗了近二十年的女人!我命中的宿敌……」
我这才记起,儿时第一次发生梦中遗精的时候,出现在我梦中的女人,好像就是如月。我颤抖地伸出双手,轻轻地放在如月的胸口,我的动作很轻,生怕因此而惊醒了婚睡中的她。
「他妈的,我怎么变得这么胆怯了?她清醒时我都敢当面狼爪袭胸,现在她昏迷不醒任我摆布,我怎么反而退缩了?」
用这个念头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我咬咬牙,的双手开始动作,如月上半身唯一剩下的遮羞物很快离体而去。
「这就是如月的乳房了!」
手指直接触摸着如月身上最不可侵犯的部位,柔软的触感和洁白的肌肤令我心跳加速。我现在的心情就像是第一次破处的小处男一般,紧张,兴奋,口干舌燥。如月的乳房呈完美的球状,美妙的圆弧,像两座雪玉的山峰高高翘起,顶端是一圈淡红的乳晕,中间是尖尖的红点点。虽然不及卡尤拉或罗莎那般巨大得令人单手难以把握,但形状上却完美得无御可击。洁白细腻的肌肤滑如凝脂,给我一种温润的感觉,在我手指的轻触下,柔滑的肌肤随着指尖微微的起伏着。我颤抖的指着捏着两颗粉红色的乳头用力搓了一下,感觉得到柔嫩表皮下硬核的存在。
(「我终于真正地摸到如月的乳房了……妈的,今天我是怎么了,连这种小处男的念头都冒出来了?」)
我的双手大肆玩弄着饱满的乳肉,时不时地捏着那两颗充满弹性的乳头向上提起。酥胸再度被袭,昏睡中的如月本能曲手护胸,却无法驱走袭胸的「狼爪」。
此时的我再也忍受不住了,迅速地将身上的衣物脱个精光,爬到床上,搂着如月的脸痛吻起来。身体屡次遭到外来的侵犯,如月似乎清醒了一点,嘴里嘤咛着,双手想将压在身上的我推开,却欲抗无力。如月牙关咬得很紧,我的舌头在外面摸索了很久,始终不得其门而入,直到如月因呼吸困难牙根松开,我才撬开她的小嘴,舌头长驱直入。
「唔!」
我疯狂地紧拥、亲吻着身下如月。淡淡的酒香、处女那馥郁悠长的体香和清凉怡人的体温不断地刺激着我的中枢,激发起我体内无穷的兽性。我的双手用力地在如月身揉搓着,嘴巴则不停地舔拭身下这位天之娇女的上身,嘴唇,粉颈、耳珠、乳房,没有一处放过,我用心感受着那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柔软的双唇和细腻的下颌。有时还报复兼作怪般地在那两颗娇嫩诱人的殷红两点上用牙齿轻轻地啮咬一下,令昏睡中的如月发出本能的颤抖和痉挛。我的手舌所到之处,白皙细嫩的肌肤都被涂上了一层粉红色。
如月的身体近乎完美无瑕,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双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为了变得更强,如月付出代价相当大。因为长期练武,很小的时候她就用拳头锤击沙袋,本应是纤细葱白的手指因过度的锻炼而严重变形,指关节亦变得比一般的男人还要粗大。
我心想,如果这双手不整天打人,像罗莎般成天与琴键乐器作伴,肯定会是双非常完美的手。
「好丑陋的一双手啊!像男人的一样……」
我痛惜地抓起如月的右手,不住地亲吻着。
「无敌的虚名真的这么重要吗?即使妳能够统一叁族,雄霸天下,建立比雷兹还伟大的功业,那又如何?龙战士七变之后,诅咒发作,妳我都难逃一死!到时候妳能睡的土地,也不过是棺材大的一片地方,为什么不趁活着的时候好好地享受人生的乐趣呢。」
如月的右手臂上生着一个呈月牙形,向下凹陷的胎记停了下来,如月公主的称号,就是因这个略呈粉红色的胎记而来。
「如月?本应是一个温柔女子的名字,不过妳的性情和名字可是很不匹配哦。」
手指抚摸着这个胎记时,我心里更是百味交集。
起初的一切,进行得相当顺利,我靠坐在床头,如月则半偎半躺地坐在我的两条大腿之间,我双手把玩着她的饱满结实的双峰,坚挺的下身隔着条内裤,不时地触碰着她的臀部。除了那半透明的蕾丝内裤里的洞天,如月全身上每一处美妙的地方都留下了我到过的痕迹。
然而,抱着摸着吻着,摆弄着昏睡不醒的如月好一会儿后,起初因兴奋而燃起的邪火,却慢慢地失去了热情。到了最后,我长叹一口气,放开如月,盘腿坐了起来。
我很矛盾,非常地矛盾。
一方面我恨不得立刻「跨马」上了如月,另一方面又不愿意如月的破处就这么草草了事。多年前和安达的第一次,就因为我神智不清糊里胡涂行事,一直是我心里的遗憾。
我想征服如月,大加「鞭」鞑,让她在我身下婉转承欢,哭泣求饶,以抱多年的「深仇大恨」——到现在我的下身还高高竖起,清楚表明我内心的欲望。
可是正如哥里德尔所说,我对如月的兴趣,除了她美丽动人的身体外,主要还是建立在从小就产生的征服欲望上。我和如月从小打到大,虽然我一直都屡战屡败,未尝一胜,但我们之间的战斗,几乎都是发生在公平一战的前提下。今天趁人之危盗了如月的红丸,我总觉得似乎欠缺了点什么。
我摸着如月的脸,嘴里喃喃道:「琳,我终于得到妳了!妳可能不知道,记得小时候,就是被妳逼得裸奔的那次,那天晚上我在梦里就梦见了妳!我抱着妳,就像现在这样……」
我低下头,捧起如月的脸,对着她的唇又是一番痛吻,尝够了她香舌的滋味后,然后张开大大嘴,在如月鼻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吻妳,咬妳,妳在我面前哭泣着,喊叫着,大叫达秀哥哥饶命……」
这一下我咬的力道不轻,原本漂亮精致的鼻子,立刻印上了两排清晰的牙印,而昏睡中的如月也因为吃痛皱起了眉,鼻腔里发出痛苦的哼声。
看着自己的杰作,我得意地抓过边上的被子,重新替如月盖上。
「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做了十几年的朋友和敌人,我也说不清自己对妳的感觉……虽然妳凶了点,人形暴龙一头,估计也不会做家务,粗手粗脚,不过有时候妳还是挺可爱的……我很想得到妳,但绝不是在妳这样神智不清的情况下。」
说着我把手按在如月的额头上,输入龙气,打算帮她尽快地恢复神智。
「我要占有的,是个清醒的如月!等妳完全清醒之后,我会打败妳,然后再征服妳!不光是妳的身体,还有妳的心!我要妳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女人!」
正当我信誓旦旦地发誓时,面前突然寒光一闪,一直在处在昏睡状态的睡美人突然睁开了明亮的眼睛,射向我的目光清澈而犀利,哪有半点被人迷倒的样子。
我恍然大悟,愕然道:「原来妳根本就没有被迷倒?」
我现在浑身直冒冷汗:我刚刚把她扒光了,不能做的事几乎都做了,就差没有正式「上马」了!最惨的是我以为她还在昏睡中,把心里话全说了!惨!惨!惨!如月没事,我可要有事了……
黑眼圈,肿猪头,我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七岁的时候就受过各种毒物的训练,我的身体对幻龙香的抵抗力很强,刚才在马车上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清醒了。」
如月的脸上挂着红晕,对于我先前龌龊的行为,她并没有像从前一般愤怒,但脸上的表情冰冷似雪,看不出半分心中的想法。此时我才意识到自身一丝不挂,下体那根东西仍然很不雅观地高高朝天竖着,连忙扯过床上的被子盖住下身,如月的突然醒来,弄得我措手不及,狼狈不堪。
如月到底是不平凡的女子,如今全身近乎一丝不挂,可她并没有像普通的女人般表现出丝毫的羞涩。
「趁她现在身上没穿衣服,用龙气结成龙铠也需要时间,还是赶快溜了吧!」
想到这,我厚起脸皮,难堪无比地抓起放在地上的衣服,遮住下身,抢在如月发难之前,迈开双腿想要溜走。
「惨了惨了,原来她早就醒了,那刚才我的自白,岂不是全被她听见了。心里话都让她知道了,以后在她面前,我可真要抬不起头来了……等等,刚才我摸她的奶吻她的唇时,她一直都有意识,那为什么她不」醒「过来把我赶走?。」
当我跑到门边,打开房门的时候,如月的声音追了上来。
「想溜吗?怎么了?刚才妳对我做了这么多事,说了那么多恶心肉麻的话,现在说走就想走?有那么容易吗?」
我伸向门手把的手停了下来,转过身去。就在这时,房间传来空气撕裂的声音,一道力量恰到好处的真空切击中了挂在壁上的晶矿灯,房间里灯光全无。
在灯光熄灭前的一刹那,看见如月侧卧在床上,左手托着脸,支起半个身子,清澈的凤眸笼罩上一层水意,正狐媚无比地望着我。
「怎么会这样?我眼花了吗?」
灯火熄灭,房间陷入昏暗之中,但并非伸手不见五指。今天是月圆之夜,月光由窗口洒入,恰好洒落在如月身上,仿若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婚纱,金色的长发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如月用手捋了一上垂肩的长发,双眸就像两颗宝石,在黑暗中闪烁着诱惑的光芒。
「妳有两个选择!」
「一个就是像从前一样,就这么狼狈地裸奔回家……」
「另一个选择……」
她的右手拉了拉被子,露出隐藏在下面一双洁白的玉足。
「过来舔我的脚趾吧!」
※※※ ※※※ ※※※ ※※※ ※※※
我合上门,回到床边,捧起了那双玉足。如月的双足同样很完美,修长的双足,晶莹剔透、白璧无瑕的的皮肤。抓着她的脚掌时,我感觉手里像是握着一对温玉,温软细腻。神智已经完全清醒,当我的手掌触摸到她的肌肤的一瞬间,双腿痉挛般地抽了一下。我抬头望了如月一眼,她靠在床头,两眼发亮,居傲地望着,虽然室内仅靠月光照明,光线昏暗,但我运足目力之后,我还是勉强可以看出,如月此时的表情非常地冷淡。
「装什么装啊!等下我操得妳死去活来的时候,看妳还这样高傲!」
我心中冷笑,右手顺势摸上了她的大腿。谁知这时如月脚一缩一蹬,狠狠地踢在我的胸口上,竟一脚将我踢下床。措不及防下我被踢了个四脚朝天,狠狠地摔在地上,还来不及呼痛,一只脚掌已踩到我的脸上,并在不断地加力。
「我是要妳的舔我的脚趾,没听明白吗?」
如月不是在说着玩的,脚上施加的力道非常大,逼得我不得不运劲全力抵抗,否则头骨一定会被她踩碎的。
我伸手用力抵住她的脚板,稍缓了口气,咬牙道:
「喜欢的话,我会舔妳的脚趾,不过那得看我喜欢不喜欢。就算妳将来妳成为女皇,也没有资格命我做这种事!我是想和妳做爱,不过我是要做妳的男人,而不是男宠!」
如月裹着被子站在我面前,脚掌踩着我的脸,我无法看清她的表情,但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现在的如月和在皇陵时一样,精神和思想都极不正常。
「男人?我讨厌这种无聊的动物!一提起这事,我就想起那天那场舞会,一想起那事,我就非常地生气!」
锋利语气,随即而来的是一道更锋利的杀气,感应到临近的危机,我急忙发力,翻到一边,奋力挣脱了脚掌的压制。
啪啦一声,随即踏上的第二脚将硬木铺就的地板踏得粉碎,溅起的木屑重重地打在我的脸上,刺刺地生痛。
「下这么重的脚,存心要我的命啊!她今天是玩真的啦!」
我迅速地站起来,摆出架势,做好全力应战的准备。就在此时,如月抛掉了作为遮羞物的被子,毫不掩饰地将完美无瑕的胴体暴露在朦胧的月光下,敞开在我的面前。皎洁的月光在胴体上蒙上一层薄纱,完美的身体曲线与强健的肌肉结合为一体,力与美绝妙的配合,仿佛是传说中的女战神活了过来,在我面前心情展现其绝妙的英姿。
「她在搞什么鬼,勾引我吗?」
我看得目瞪口呆,刚刚软化的下身在也立刻表达我心中的欲望,卖弄似地展现自己「强壮」的一面。
如月开始变身,数体内溢出的龙气在身表面结成亮金色的黄金龙之铠,她双手虚握,慢慢地举过头顶,「噌」的一声轻响,杀神出现在她的双手之间。
为了自保,我也唯有跟着如月一同变身,拔剑。
吸收了如月的龙气,高举过头的杀神已不再是一块毫不起眼的「凡铁」,巨大剑身化为金色,在月光下散发着亮丽光芒。此时的杀神就像他的主人一般,危险而美丽。
如月并没有立刻挥剑相向,她紧闭着双目,双手高举杀神,两脚分开张成「八」字,表情平静如水。
「我的名字叫凯瑟琳。法比尔,伟大的雷兹的后人,黄金龙龙战士的第八代传人。」
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向亲人吐露心声,一串串的字符由面前那两片的红唇中吐出,平静地送我的耳中。由天之骄女变为凡人的如月,在她身上我竟感觉不到一丝的杀气,也没有从前那令人难以仰视高傲,唯一的感觉就是淡然,一种辉煌过后的淡然。
「如月她要干什么?打又不打,她脸上的表情怎么这么怪?」
如月现在的状态让人无法捉摸,我静默不言,以不变应万变静听着她的心灵的自白。
「没有儿子,这一直是我父皇心中最大的遗憾,所以他一直都把我当作男孩子来培养。」
「因为我是黄金龙的传人,又因为我是女孩,所以周围的人总是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我不喜欢这种歧视的眼神!所以我要做得比男孩子还要更好,我要让那些用遗憾的眼光看我的人明白,当初小瞧我是多么大的错误,我要他们都明白,男人可以做到的事,我如月不但可以做到,而且可以做得更好。」
「我比所有人都努力!艰苦的付出让我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四年前当我修成霸拳,打倒青牙龙之后,再没有人会用那种眼神看我了!我亦相信,只要我肯努力,这世间没有我战胜不了的事物。」
「可是有一天,妳,达克。秀耐达,一个好色的混蛋,懒惰的下流胚!妳出现在我面前!妳是一个混蛋中的混蛋……」
如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把「混蛋中的混蛋」这五个字吐出双唇,紧闭的双眼也在这个时候睁开。杀气,海啸般地明亮的双目中蜂涌而出,暴发,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逆鳞又开始颤抖起来,作为聆听者的我不得不再度使出龙血化茧,以血喂剑,方能在如月面前站稳身体。
锋利得足以刺穿世间任何事物的目光横扫了我一眼后,眼皮再度合上,如月的表情的又恢复先前的淡然,声音平静下来,而房间里的气氛也由白雪铠铠的寒冬瞬间变回到轻风抚柳的叁月艳阳天。
「达克。秀耐达,妳知道吗?妳是一个混蛋,下流胚!不努力修行,亦不肯用心学习的妳,却由于上天的恩赐,有着我所没有的军事才能!」
「这个叫达克。秀耐达的混蛋,在我的灵魂里种下了心魔。这时我才发觉,世间还有我无法靠武力和修炼就能战胜的东西……」
「我无法战胜这个心魔,结果我最得意的霸拳也消失了……」
尽管说得一点没错,我真是个混蛋和色鬼,但被她这么指着鼻子骂,脸皮十层厚的我仍然想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如月这段话说得很含蓄,但很显她是在向我表明自己心中的想法。她隐晦地送来一个讯息,她爱上我了。我现在十分地后悔,那天那场舞会,我的话真的是太低级了。
「令天的我很虚弱,很弱!可能是我人生中最虚弱的一天!」
此时,如月的表情逐渐恢复常态,但眼睛仍然没有睁开。她左手拍着杀神,淡淡道:
「力量上,已达至五变巅峰接近六变的妳要比我强;剑术上,自从炼成霸拳后,我在剑术上的造诣几乎没有进步;至于魔法,我们的战斗多半是近身肉搏,很难有施放魔法的时间和空间,而霸心崩溃的我,对六元素无效间的操纵能力也大大下降……」
「不过我相信这亦是我人生最富有挑战性的一天,雷兹的后人从来不畏惧命运和强者的挑战!」
「想做我的男人吗?可以!但首先妳要打败我!」
如月挥动杀神,在空气中虚劈两下,眼睛终于睁开了。
「不过,风险是和收获一样大!如果妳再像从前般无能地败于在我的剑下,今晚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连处在最弱状态的我都打不败的妳,也没有资格再活在这个世上了!因为亲手杀死妳,也是我重获霸心的一种方法。」
在犀利的目光中,我看见两团火焰在燃烧,那是以冷静和理智为柴禾燃起的烈焰。毫无顾忌的把自己的心声向我倾斥,如月是为了逼自己下决心,今晚我如果败了的话,她肯定毫不留情地杀了我。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二集:作茧自缚】第八章:初尝一败
战斗在黑暗的卧室中进行,逆鳞与杀神不断撞击着,光与暗不断地接替变换着。
「达克。秀耐达,今天我是认真的,如果再败,妳必死无疑!我不会对废物留情的!」
「谁要妳留情啊!我不但今天要打败妳,将来一辈子都会在妳之上!」
「别吹牛啊!我等下要用的这套剑法不是是任何一位祖先传下来的,而是我四年前的无心之作,后来我修成霸拳后就放弃了。最近我闭关一个月,就是为了把他们重新完善……」
「牛皮哄哄,小心吹破天哦!」
「是不是牛皮,妳马上就会明白的。」
失去了霸拳,但如月对她自己的剑术的保持着十成的自信心,数招过后,我感到自己情况有些不对劲。
「什么?每次只用一种属性的力量!她居然然把叁头黄金龙最得意的,六系齐出这一招牌完全放弃了!」
交手不过十数招,我震惊万分。在旁人看来,身具六种属性的黄金龙使出不同属性力量风格的剑法并没有什么出奇,但我心里却明白,因为她这所谓的无心之作,恰好把皇龙惊天诀的弱点给补上了!
※※※ ※※※ ※※※ ※※※ ※※※
什么叫完美的剑法?
我曾这么认为,如果能把迪卡尼奥的豪勇,缪斯的刚烈,乔西的速度,暗黑龙的诡异,碧玉龙的轻柔,沧海龙的百变,风火水土光暗,全部融为一体,大概就是世间最完美的剑招了。所以我很羡慕叁头黄金龙的龙战士,他们身具六系属性,同时操纵六种属性不同的力量,要达至这一目标远比其它人要容易得多,一剑挥出或一拳击出,每次都六系齐发,堪称完美无缺。
几乎所有人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皇龙惊天诀被称为人间最强的武功,叁头黄金龙也成为无敌的代名词。
可是我那天才且狂傲的先祖里特却不这么认为。
「皇龙惊天诀确实是门很可怕的武艺,利用六系力量相生相克的原理,能让一个力量为一百的人能发挥出一百五十甚至更强的威力!可惜的是,雷兹的子孙全是鼠目寸光的废物,他们全被」六系齐出「这个的花架子迷惑了眼睛,根本就不会正确地应用这门武艺。」
「六系齐出,得等到完全悟透六系力量的终极奥义之后才能真正发挥其中的威力,否则只是个无知的笑话。」
「贪多匆得,博而不精,要破这种半调子的六系齐出,暗系的我只针对其力量中暗的部分加以攻击,就可以轻易地破去!」
「若是我学会了这门武艺,我会将这六系的力量拆开来运用,每次出招只用一种,以另一种方式达到六系齐出的效果,而不是愚蠢地一窝蜂而上,白白浪费宝贵的力量!」
先祖里特认为,光与暗,风与土,水与火,相生相克,各有各的特点。交手对战时,针对对手力量的特点和弱点,选择恰当的力量克制就绰绰有余!学艺不精时就奢谈六系齐出,这种做法就像一个愚蠢的暴发户,仗着有钱胡乱地浪费力量!
「以最小的力量达到最大的作战效果,这才是力量运用的王道!」
先祖里特的这番见解,清楚地指出了皇龙惊天诀的缺点,后来他与希庇斯一战,也证明了这一点。可惜天妒英材,因为不幸的命运,他的这番见识仅存于心中,并没有传给后人。直到我拿到了他脑子残留下来的精神烙印,获得了全部的知识和记忆之后,才认识到皇龙惊天诀并非真的完美无瑕。
不过和享有「天才中的天才」之美誉的里特先祖相比,我也只是个资质一般的平庸者。他所说的「针对皇龙惊天诀中」暗「的部分加以攻击,就可以轻易地破去六系齐发」,在他看来「轻而易举」的事情,要我做到却是难比登天,否则当年我也不必发疯般地要用撞头战术去对付如月的霸拳。
如月使出的这套剑法,主动放弃了原先华丽无比的六系齐出。重劈的第一剑,用的是火系的力量,杀神表面燃起火焰,烈焰炙人,凶猛难挡。当我架住这一剑后,她瞬间转换力量属性,化火为冰,寒冷刺骨。力量属性瞬间由一极跳到另一极,巨大的反差令我挡得非常难受别扭。等我架住这剑后,她的属性再变,化冰为风,周围气流乱窜,到处是空气撕裂的尖啸声。
如月所做的和先祖里特所想的完全一致,应付起这种风格的剑法,我的感觉比遇上霸拳还要难受,因为如月的力量属性不停地变化,我根本摸不清她的下一招要用什么属性的招式,开头的十几招,我被她变幻莫测的剑招弄得手忙脚乱,挡得不亦「乐」乎。如此随意地转换身体属性,除神龙王这个怪物外,也只有领悟魔法终极奥义的沧海龙和身具六属性的叁头黄金龙可以做到。
「真是没天理了,最弱的状态下都这么厉害,恢复了巅峰状态后那还得了?她的这身武艺是怎么学来的啊,不用霸拳也强得这么过份?」
仅靠变换莫测的力量属性并不能成为如月胜我的因素,毕竟已接近六变的我在力量上要比她强得多,恃强凌弱,虽然费点劲,但我相信最后我仍能获胜。以守为守连挡数十招后,我逐渐适应了如月的这变化,此时身体已被如月逼墙角。
「无处可退了,如果妳败的话,今天我一定杀了妳!」
如月冷哼一声,杀神表面的色泽表面蒙上一层银光,由暗的属性变为光属性,是乔西的叁圣华斩。
如月的叁圣华斩用得很好,但比起专属光属性的乔西还差了一截,毕竟乔西只是专修一门。但就是这招差了乔西截的叁圣华斩,我仍然接得十分吃力,而原因……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出剑时身体的感觉总是有些不对劲。
「见鬼了!就算是乔西使出的叁圣华斩,我都不会挡得这么吃力!她这明显差了一截的剑法,怎么对上时我总是有束手束脚的感觉?」
力量上不能胜我,那只有在招式上取胜了。令我奇怪不已的是,交手过程中,明明没有六元素无效空间的压制,但力不从心,有力难使的感觉却仍然存在!我十成的武艺发挥不出七成,我甚至怀疑该不会是自己从前在她手上败得太多了,以至造成心理障碍了。
我被如月逼在角落里,挥舞着逆鳞,死命地招架着杀神狂风暴雨般地砍击,现在的局面简直是惨不忍睹。已完全占据上风的如月,将杀神的重量和体型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横砍竖劈,大开大合的剑招配合变幻莫测的属性,压得我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逆鳞和杀神的每次相遇,我不光是手臂肌肉被震得发麻发痛,而逆鳞也痛苦地发出呜咽声,因为每次碰撞他都要崩掉一小块。杀神的重量是逆鳞的叁倍,硬碰硬吃亏大了。
「妈的,我应当和我如月比快而不是比力!可是知道这点,为什么我仍然会被她牵得鼻子走?无法让战斗的形式按我想要的方式进行?」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明明各方面都比她强的我,为什么会这么被动?我的武功风格怎么无法发挥出来,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公主的卧室面积不小,但给两个龙战士做为生死之战的战场还是不够,逆鳞与杀神碰撞,产生的能量大肆破坏着房间里的一切,被逐渐逼入死角的我,后背已快贴到墙壁上。
快要将我斩于剑下,如月手上的剑毫不留情,眼里散发出的杀气烈焰般炙人,然而令我心悸不已的是,她身上的杀气强烈却又保持着可怕的恒定,既不增强也不减弱,仿若被冰雪凝固了的火焰,狂热与冷静并存。虽然挥不出霸拳,现在的如月依然可怕。
「这种眼神让我感到恐惧和害怕,可是我又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局面已不容我多想,见我再无回旋的空间,如月全力以赴连出叁剑,剑剑属性不同,却招招狠毒,存心要我的命。
「准备受死吧!」
她的第一剑注重狠辣,用的是火系的力量,暴烈刚猛,从上到下一记重劈,没有回旋空间的我十分不情愿地举起绝对不适合硬碰硬的逆鳞,硬架这一剑;接下来的一剑注重速度和角度,用的是暗系的力量,趁着我手臂发麻蓄力不足,刁钻无比地从下向上斜挑,直刺我的小腹。
先前的一剑,我双臂震得发麻,逆鳞差点被击飞,这就是快剑手和重剑手比拼的下场了。如月与我风格相同,刁钻无比的第二剑刺得又毒又外辣,双臂暂时脱力的我我拼尽全力,紧握逆鳞以剑柄下挫,勉强险险地嗑开这一剑。
「这一剑……班门弄斧我也应付得这么吃,太怪异了!」
追上来的第叁剑不快不慢,却像牛皮糖一样粘乎,用上了土系的力量,杀神贴上逆鳞后一股吸力传来,连拉带扯,又绞又缠,竟将逆鳞硬生生地从我手里强行挑飞,噌的一声钉到了头上的天花板上。
「最后一招了!达克。秀耐达,受死吧!」
面对已赤手空拳的我,如月毫不留情,她的身体后退小半步,蓄足了力量后随即发出最后一击。又是先前用过的圣华斩,她是真的要杀我,光系的力量杀暗系的我效果比其它力量都好。
「这个没有人性的女人真的要杀我啊!啊,没有人性?冰冻的火焰?这种眼神?我想起来了,这种眼神我」见「过啊!就是第一代先祖卡鲁兹的眼神啊!当年的他动手杀人时,眼神就和现在的如月简直是一模一样啊!等等,我明白了!」
生死关头的一瞬间,我的脑海里迅速地闪过一个人的面孔,那是我的先祖卡鲁兹,还有他那令人难忘的眼神。
「明白了,真的明白了!间不容发的剑招,是要用以命相搏的心态才能真正发挥出威力啊!这个老爹说了无数次的道理,他妈的我怎么老是忘记啊!」
「和我的战斗,如月每次都是当成了生死之战来打,每战皆全力以赴,而我却视其为小孩子的游戏,以游戏心态作战的我,焉能不败?」
「过去的战斗,刚才的战斗,我根本都是在胡打瞎打乱打,从未真正地认真对待过,我败得好冤啊!」
「我不会再犯错了,和妳拼命了!」
生死关头在心灵上作出突破,不再犯错的我打出了和如月交恶多年来最漂亮的一击:在狭小的空间内闪电侧身,疾劈而下的杀神几乎贴着我的鼻尖划过,真正的剑不容发,令如月致命的一剑砍空了。
我闪得够险,如月变招的速度亦快得惊人,杀神竖劈至我腰间时她立刻转翻手腕,变竖劈为拦腰横斩。
胜负就在这一刻分出。
发现了自己的弱点所在,以「拼命」、「搏命」的心态战斗的我忘记生死,忘记眼前的人是如月,只是把她当成最恨的敌人,终于真正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不但避开杀神全力向下的重劈,亦在那一瞬间猜到了如月的下一招,提前抬腿一个上踢封堵。脚尖踢中杀神时,如月恰好翻腕挥剑横斩,原本是绝妙的变招成了自投死路的臭招。
全力以赴的一脚,踢得杀神连握剑的双手高高向上扬起,形势骤然逆转,先前占尽上风的如月顿时面前空门大开。
「这一拳,是从妳那儿偷师来的!」
我全力挥出的右拳,趁势狠狠地击在如月的左眼眶上,挨了这记重拳的如月在闷哼声中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回床上,半天爬不起来。
一招逆转,胜得漂亮,亦胜得极险。若刚才我判断失误,踢出去的这条腿就保不住了。这才是暗黑龙真正的武艺风格,刀尖上跳舞,败得快亦胜得快,对敌对己都万分危险,
当我把灯重新点亮,观看战果时,面前的情景让我目瞪口呆:身体已回复人类形态的如月捂着被重创的左眼眶,正闷哼着,极费力地想要爬起。因为回复人类形态,护住身体的黄金龙之铠正在慢慢消退,看到我点亮了灯,她连忙拾起掉在地上的被子重新把身体裹住。
因为这个动作,她捂住眼睛的手松开了……
「唔,这是什么?好大一个黑眼圈啊!肿成这个样子,哎呀呀,辣手摧花,刚才出手真是太重了!
我的这一记重拳,十成力量,将如月漂亮的脸蛋打至惨不忍睹,中拳的左眼好大的一片乌青。
我用尽全部的精力,才辛苦万分地把要冲口而出的狂笑忍住。
「哈哈哈哈……刚才那一拳,竟把如月打成这个样子!哈哈哈,实在太过瘾了!哈哈哈哈,太爽啦!。」
看着这神来一拳的战果,我唯一的遗憾就是因为要顾及到如月的心情,不能纵声大笑,我高兴得差点连喝汤这么重要的事都要忘记了。
※※※ ※※※ ※※※ ※※※ ※※※
「唔,妳这个混蛋!」
刚刚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败北,如月对我自然没有好脸色。她把近乎赤裸的身体裹在被子里,眯着一只眼睛,冷冷地坐在床头,表情麻木而滑稽。刚才我的那一拳,实在太重了,中拳的左眼眶现在已肿了起来,模样真是惨不忍睹。
「妳放心,今天我只是趁人之危,胜之不武,绝对不会把这事对外到处宣传的……」
4连败了十几年,终于尝到胜利滋味的我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表面上故作大度用圣光术替她疗伤,但说话时眉毛色舞,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暗系的我虽然力量已到龙战士第五变的巅峰,但因为受制自身暗属性的影响,在回复魔法上的造诣仍然差得可以,我费了很长的时间,入门级别的圣光术才勉强把如月被打青的眼睛治好。
我并没有离开,而是跪在床边,曲起手臂撑在床板上,手掌托着下巴,脸上挂着得意的坏笑,笑眯眯地看着眼圈边上还残留着淤青的冰山。我的姿态难看了点,不过刚才这战我是胜利者,现在不论摆出什么姿势,都无损我的自尊。
仗着胜利者赢得的特权,我把世间最龌龊的表情毫无顾忌地挂在脸上,嘴角边更是有意地涎出一串口水。
僵持了许久,脆弱的冰山在淫邪的目光的照射下终于开始崩溃,如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喝问道:
「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妳怎么还不走?」
「走?妳好像忘记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了吗?我胜了,总有资格做妳的男人了吧?」
如月脸一红,再不敢和我对视,她轻哼一声躺回床上,将裹在身上的被子拉紧,然后转过脸翻过身把背对着我。
「刚才是妳这个混蛋胜了……我说话算话……妳把我弄到这儿来,不就是想做那种事吗?有胆量,不怕死的话,妳就尽管来吧!」
看不见如月的脸,但听声音完全是豁出去的语气。
我故作大方道:「妳不愿意,我绝对不强迫妳!」
「我不愿意,妳强迫得了吗……」
话说了一半,意到这话有语病,如月连忙收口,声音嘎然而止。今天确实是如月最虚弱的日子,不光是武功,连思维都不如从前清晰,几句话就被我弄得方寸大乱,
「嘿嘿……妳刚才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妳不要得寸进尺……唔……」
抓着如月的语病趁胜追击,当她再次使出从前惯用的蛮横手段时,我把握时机,猛地扑到她身上,将她的身体翻过来,接着就是一个热辣辣的热吻。
「混蛋……唔……色魔……下流胚……唔……」
如月被我压在身下强吻,她呜咽着,叫骂着,挣扎着,最后全身松软,任我偷香。可是当我以为她已经屈服,双手伸进被子里想进一步探索时,如月却突然发力,隔着被子又是一记重脚,再度将我踢下了床。
「反复无常,不可理遇的女人!」
一个晚上连续两次被同一个女人踢下床,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弄得我什么兴致也没有了。我彻底绝了今晚把如月弄上床的希望,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拾起先前扔在地上的衣裤,看也不看床上的如月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当我走到房门上的时候,耳边一阵风响,哚的一声,杀神贴着我的面颊飞过,钉在门上。
看着仍在颤抖不已的杀神,我冷冷道:
「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没有打过瘾,还要再来第二场?」
背后半天没有回音,我只听见如月床上下来,接着是衣橱门被打开的声音,当我忍不住回过头时,如月已披上了一件半透明的真丝睡袍,坐到了梳妆台前。看到我回过头去,她右手一扬,一个物体朝我飞来。我伸手接住,发现是一把漂亮的白玉梳子。
如月用手梳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冲我微微一笑,垂首道:「我的头发乱了……替我梳个头吧!」
※※※ ※※※ ※※※ ※※※ ※※※
「女人啊女人,真是种弄不明白的生物!」
多年后再度替如月梳头,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如月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捉摸了。先前还像雌狮般凶悍的如月,现在变得像羔羊般温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对着梳妆台细心地打扮起来,而刚才还被她拿剑狂砍的我,却成了她的宫廷化妆师了。
身上仅穿了一条贴身内裤的我,正在替如月妆,我替她梳头,涂口红,甚至还替她描眉。至于如月,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为小公主量身定做的睡袍穿在如月的身上,显得窄小了许多,将她的腰肢束得紧紧的。睡袍上仅有两枚扣子,站在她身后的我只需低下头,就可以通开的领口轻易看到内里那浑圆完美的乳房。
美景当前,我却收起了全部的色心,专心地替如月描眉。如月的眉毛本就生得极为美丽,根本无需再做修饰。但坐到梳妆台前,不再打架后,心事重重的我与她又无话可说,无事可做了。如月叫我替她化妆,我就替她化妆;我要替如月画眉,她就让我画眉。
「用什么颜色的口红?」
「浅紫色的吧,我喜欢这种颜色!」
「眉毛要不要修一下?」
「可以!」
透过破裂的镜子看看四周,房间里真是惨不忍睹。先前的战斗,四处乱射的龙力将整个房间破坏得一塌糊涂,就连面前这张梳妆台上的镜子,也被散射的真空切击中,破了一大道裂缝。以至于现在对着镜子望去,我和如月在里的容貌都有点儿走样。我们俩之间「温馨的气氛」,与周围的环境相比,实在是格格不入。
镜中的如月,表情平静……确切地说,应是麻木才对,双目缺乏神采的她就像位长途跋涉数百里的旅人,疲倦而无神。
「全部完成了……现在的妳,很美丽,很迷人,相信是风都城内最迷人的女子……」
我说的话是心里由衷的赞美,但脸上的表情和语气,就像是个瞎子在赞美别人的美丽,因为我连看也不多看如月一眼,我是有意这么做的。
「没我的事的话,我要走了!」
我丢下这句话,然后慢慢地转过身去。
「达克。秀耐达,妳是个很残忍的人……」
如月带着怨恨和怒气的声音追上了我,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先前对如月进行的精神折磨,玩得过头了。如月的话只说了半句,我心里猜想另外没有吐出来的话应是「我已经退让到这个地步了,妳还想怎么样?」
我突然有种莫名的心痛,冲动之下立刻作出反应。
「妳这个笨女人!」
我闪电般地连过身,一手扳过如月的头,低头对着她的唇就是一阵狂吻。在起初片刻短暂抗拒之后,如月松开了牙关,放任我的舌头长躯直入。得寸进尺,我的手也不安份起来,双手放到她胸前,衣服按在那对弹性十足的乳房上粗暴的揉搓起来。我感觉得到,娇嫩的乳头在我的手里正在慢慢地变硬。幻龙香的药性已经消失了,在完全清醒状态下接受我的爱抚,如月身体的反应很激烈。
没有再用暴力抗拒我的侵犯,我的胆子更大了。当两唇分开后,我撅着屁股紧挨着如月强行和如月挤在同张椅子上,无恶不作的右手更是放肆地从领口伸进去,直接握住了如月的左乳。
「琳,稍稍打扮之后,妳的样子真是美极了!」
「虚情假意!鬼才会信妳这个无赖的话!」
「冷吗?妳的毛孔竖起来了,要不要我给妳一点温暖?唔……」
调侃的话才刚刚出口,小腹上立刻就挨了如月一下肘击,不过这回她没有用上全力,镜子里那张俏脸此时正皱着眉,没好气地冲着我板起面孔。
还在对我使用暴力,不过我知道这只是要面子的如月本能的习惯反应。表面中拳吃亏,实际上却是大占便宜的我更加放肆地大逞手足之欲,双手又摸又捏,最后更是肆无忌惮地顺着小腹而下,摸到她身上贴身的白色蕾丝内裤上。
「等一下!」
当我的手正要顺着裤腰而入,探索如月身上这处最神秘的世界时,手腕却被如月的手扣住,再无法深入。
我停了下来,双手不再动作,我知道如月会给我解释。
「有件事得说一下!」
「……」
「过了今晚,我仍然是我,妳仍然是妳!别有太多的非份之想!」
「我懂了!」
「妳懂了我还是要再说一遍,哪妳怕听了不高兴!有件事妳一定要记着,别以为成为我如月的男……别以为和我发生过关系,就把自己当成是我的男人了!如果妳做出伤害帝国利益,或者违法乱纪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对妳手下留情!」
如月板起脸,恶狠狠地对我说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若不是这碗汤实在诱人,不用她赶我我自己就会主动走人。因为我心里明白甩手而去固然可逞一时之快,但日后必有无数的遗憾。
「妳太小看我了!靠女人吃饭,那是男宠才会做的事!」我竖起手指,一字一句地对如月念道:
「我,达克。秀耐达!妳的男人!是打死我也不会做吃软饭的事的!」
我是为了喝汤而留下来,才硬忍如月,即管这样,我仍然要向如月表明,今晚我是她的男人,而不是出卖下半身男宠。
如月转过身,闭上眼,低声道:「就这样了,妳可以继续了……把灯灭了,今晚我不想太亮……」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二集:作茧自缚】第九章:作茧自缚
我猛地掀掉讨厌的被子,将如月的身体翻转过来,脸朝下被朝上,臀举高,摆成跪姿状,左手托祝她结实的小腹,右手的五指间燃起五团火焰。
「史上最强的女人的开苞仪式没有灯光照明怎么行呢?」
我弹出了火焰点燃了室内所有的晶石灯,整个室内顿时亮如白昼。由黑暗的环境回到了光明的世界,如月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本能的闭上双眼。而早有准备的我,事先早已运转了龙力,把眼睛调整到了适应光明环境的状态,此时丝毫不受影响。
在如月做出反抗的举动之前,占据位置上风的我此时抢先采取行动,双手牢牢的把住了她雪白的臀部,巨大的肉棒摇晃地顶在她的两扇玉门之间,然后腰一挺,将肉棒直直的送入了如月守护了二十多年的密道之内。
失神状态的如月招遇异变的反应仍然很快,她高叫起来:「我说过不准点灯…唔…」
当如月还在为点不点灯而争执时,我的肉茎以准确而有力的插入了温暖而狭窄的阴道内。
「就算是明天被她打成猪头,甚至被她宰了,她的破身方式,也得按照我的意愿来进行!身为堂堂的男子汉,此事涉及了男性的尊严问题,没什么好商量的!」
我心里得意的*笑着,此时前进的肉茎已遇到了处女膜的阻拦,运足力量的全力一击,竟不能突破。有和了卡尤拉经历,我知道女龙战士的这层薄膜坚韧异常,如月的也不例外。
雪亮的灯光下,虽然眼睛暂时看不清,但如月平感觉还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正摆成她最不愿意,亦是羞人的跪姿,她理所当然地做出了反抗。好不容易平息的战火,终于以另一种方式再度在我们之间展开。
「开玩笑,我受尽屈辱,忍辱负重才等到了这一刻,怎么能让你咸鱼翻身?」
一时捅穿不破如月的处女膜,早有准备的我双手托着如月的小腹在床上站了起来,这个动作另如月下身朝上而头朝下,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使唤。任她怎么挣扎,地利上的劣势是怎么也扳不回的。
如月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发觉自己根本用不上力,很快就放弃了。这让心地险恶的我倍感遗憾,因为我想多看看他努力挣扎却无功而返的模样。
「楞什么楞,想要就继续!你这个混蛋,别玩这种变态的心理游戏」
如月很生气,我的心思又被她猜出来了,这个女人智慧本就不在我之下,今天的失败只是因为他对**方面的之事一无所知,才让我趁虚而入。
停止了挣扎,眼睛又迅速的回复视力,由下往上看,我想现在一定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把,我那根千锤百炼,足有婴儿手臂般粗细的阳具,散放着通红的热力,前端的小半截已经塞进她的阴部里,又涨又痛的感觉肯定很不好受吧。
为了显示自己的男性雄风,我用意地将自己的肉茎膨胀到身体所能承受的最大极限,如此具物,一般的女性肯定承受不了,不过有卡尤拉的经验,我知道女龙战士的体格非常人,收缩性和扩张性都非同一般,绝对可以承受我的巨物的。
我温柔无比的对如说到「公主,等下会有点痛的,你忍着点」
我真正的想法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得了便宜就别卖乖,此时此景,就别太嚣张了!
「我就当是被蚊子咬了一口!」
如月把脸贴在枕头上,一副气呼呼不服气的模样,她的双颊通红,显然前次的高潮还未完全退去。
「被蚊子咬一口?总算没有说成是被狗咬一口,好像还有回转的余地阿!」
得意非常的我此时已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了**上,如月的那层薄膜不但坚硬而且韧性极强,我的肉茎顶着他不断地向前突进。如月的处女膜顽强的抵挡着我的入侵,虽然其在不断地变薄,却怎么也不肯破裂。
以如月的意志力,完全可以承受断臂割肉的巨痛而不发出半声痛哼,但这种从未尝过的破瓜之痛仍然让他吃足了苦头。他双手握着枕头,仅咬牙关,全身的肌肉因为痛苦而崩得紧紧的。
「好坚韧阿,就像你的主人一样顽强,很好,对手难求,我会像征服你的主人一样的征服你的」
我心里发出不足为外人道的赞美,猛吸一口气,奋力将肉棒推入最深处。雷鸣电闪的一刻后,我清楚地感觉到了前面落空的感觉,阻力突然减小,肉棒猛地完全刺入到最深处,最后顶在一团柔软异常的嫩肉上。
「行了,人生如此,夫复何求,此生无憾矣,近二十年的仇恨,都可以在此刻一笑泯之矣!」
当我得意洋洋的胡乱感慨时,吃足了苦头的如月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凄厉的惨呼,他痛的全身发抖。我放下他腰肢,让其双膝着床,能够趴在床上慢慢地回气,熬过处女破身最痛苦的一刻。
不过如月就是如月,要强的他比世间任何女人都能忍受痛苦,这份不适与痛苦,他很快就忍住了。
「达克,修达耐,你今天是胜了我,不过我不服,你只不过是打败了最弱状态的我,而且到了最后,你还使诡计,胜之不武」
「拜托这只是做爱的一种姿势,和诡计有什么关系」
嘴上不承认,我的身体却顺势压在如月的背上,双手握着她的乳房,不住地把玩着粉红色的双丸。我的巨龙此时已完全进入如月身体的最深处,被密道紧紧的包围着,没有一丝的空系,前进和后退都很困难,体外的玉门被我的巨龙撑开病极度向外扩张,娇嫩的粉红色已被另外一种鲜红色所取代。
「少来这一套,事情应当还没有完成吧,快点,我就当是不小心头被门撞了」
都这样了嘴还是这么硬,低头看着我与他身体接合的部分,一滴鲜血正慢慢地从那儿渗出,顺着我肉袋向下滴,最后落在那条白色的蕾丝内裤上。
「算我不对好不好,你说得没错,我是胜之不五,若不是你作茧自缚,我也不会胜。」
(让如月以这种他最不愿意的姿势破身,我已经占了大便宜了,言语上就没必要再与他争什么就太没风度了)
「今晚是你胜了,但胜利不会永远属于你的,继续来吧」
说着,如月回过头不再看我一眼,将身体放松。
「拿得起放的下,如月果然是如月,公主,你知道吗,我发觉我是越来越欣赏你,喜欢你了」
「少来了,你知道你的话很恶心吗?」
「能不能别老用恶心这个词,你都快成恶心公主了」
「我就是爱用,你管不着」
就在彼此的叫骂,斗嘴声中,我正式开始了与如月公主,我命中的宿敌第一次的交欢。
「这么慢干什么,你不知道我很痛吗」
「我是怕弄痛你才这么慢的」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在争吵中完成处女第一次的交欢,我不敢说侍候无来者,但肯定是前无古人。我本想用最温柔对待如,让他较轻松和完美地完成人生的第一次,可是倔强、不服输又极度缺乏性爱之事的他,却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既然这样,我就可只顾自己尽兴享受了。抛开故记得我,奋力抽送下身,享受着女龙战士花径那种强厉的收缩感和紧窄感。
连续而有力撞击下,如月雪白的屁股上上下下颤动着,想到我是这种跪姿征服了这个女人,成就感和满足感更是达到了最高的境界。卡尤拉的蜜壶是我经历过的女人最完美的,层层迭迭的螺旋蜜穴,至今都让我回味无穷。而如月的蜜道与其相比,也丝毫不逊色。每次插进去,不但阴道内壁会自发向内挤,推挤我的阴茎,前方更会产生一股强大的犀利,吸扯得我直喷射。
「果然是名器,不过我一定要忍住,早泄的话肯定会被这个女人笑话死了」
我紧所精关,奋力抽送着下身,心里却在胡思乱想着:「卡尤拉现在是魔族的女皇,而如月是帝国未来的女皇,世间最有权势的两个女人都和我上过床了。如此丰功伟业,就算是伟大的雷兹在此,也会羞愧的赶紧找块破布蒙住脸躲起来,不敢与我相比」
「不是要显示你男性的威风吗,怎么变主意了」
「我怕你太痛了,所以想把你的伤治好后再继续。」
我对如月的好心,一半是怜惜,另一半却是出于内心的不安。破身之后,如月流了很多血,本来暗黑龙的肉茎遇上这种情况会自动分泌令处女止痛止血的体液,可是出于让如越多吃苦头的心态,我有意识地把这份身体机能强行停止。
没有再已被动的跪姿被我压在身下狂干不休,如月马上就变回从前那高傲的架势了。发觉的我的眼睛仍然贼贼的盯在她两腿之间,他立刻拾起掉在地上的被子盖住下身,当我的目光因此而上一时,他马上用手遮住胸部,到了最后,他更变本加厉的用被子裹住全身,不再让我看到丝毫的春光。
我要替他疗伤,就只能把手伸进被子里,凭感觉施放圣光术。
「咸鱼翻身立刻翻脸不认人,就像当初在潘杰尔谷地一般」
我心里恨的牙痒,只后悔刚才没有多干几下,应当把她的菊花也开了。
不知为什么,就在此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为什么他对我总是这样,凶巴巴的,难得见他温柔地对我笑,为什么对拉法就这么好,如果这家伙还活着,今晚是他与如月共渡春宵,他会这样子对待他吗」
小公主曾对我说过:「姊姊被拉法哥哥抱在怀里的时候,可是一脸幸福的表情哦」
「如月对拉法一直都很好,可是对我,为什么总是这么凶呢,我老是怪他不够温柔,可是自己就真的没错吗,我是不是也该自我反省一下了」
虽然一直自恃甚高,不过平心而论,与拉法相比,温文儒雅的拉法确实很适合如月。即使是因为嫉妒的因素而常常在心里贬低他,但在内心深处,我仍然不得不承认,和如月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对。
拉法的死我要承担道义上的责任,想起这让我感到很不快,但一想到最后还是我把如月弄上床了,这分不快马上就消失了。
「拉法对如月,应当是宾宾有礼的,很细心,很温柔的吧…哥里德说过,我在如月心里是作为对手存在的,而拉法是作为缓冲点。唔,我明白了,柔能克刚,如月需要的,是一个温柔细心体贴的男人,而我…他或许喜欢我吧,不过我于他一样的臭脾气、映脾气,到头都只会让彼此撞得满头是包…」
现在想想,母亲当年说过,男女交往时都不能太自我,要主动地为对方着想,果然是寓意深远的至理名言阿。
「喂你在想什么」
我睁大眼睛抬头望着天花板思考,无意冷落了如月。在灯光下看她的裸体他不同意,冷落了她一样会不满。
「我在想一些事情…」
「先把你的脏东西遮住了再想」
我仰着头,盘腿坐着,没有完成任务的下半身仍然高高耸立着。如月看不过,随手抓过一个东西丢到上面想要遮住,却没想到扔的居然是那条沾满处女血的蕾丝内裤。
这一重大失误顿时让如月感到无地自容,好强的他又不会像普通女还那样,用被子把脸遮起来。他红着脸,板着脸,强撑着准备硬受我的嘲弄。
「谢谢了,我会好好的保存他」
我拾起内裤,心想这东西纪念意义重大,说什么都要保存好。此时如月脸上除了害羞还是害羞。
不过由拉法想到自己,此时我以真正明白该以何种方式与如月交往,我没有再趁机落井下石,反而装出一副没注意到的模样。
「公主,不,是琳阿,在新的开始到来之前,我也有见识想跟你说清楚」
「有话快说,不过你别再占我便宜了」
先前吃过亏,如月现在是一副警惕的表情。
我学小公主撒娇时的模样,獗着嘴,眼睛盯着天花板,自顾自说道:「其实男女之间的交往,想骑在对方的头上,都是不对的,这个道理你我都懂,可是我们总是忘记。」
「…」
「你很好强,我也一样,过去和现在我们一都是这样硬碰,结果又怎样」
「…」
「虽然说与人斗其乐无穷,但老是这样,我已经厌倦了,从明天,不从现在起,我想换一种方式对你」
「你终于说出一句人话了」
我一把将如月推在床上,按着她的肩膀,提议道:「我的琳,我们别再为一时的意气而做无谓的斗争了,今晚就像正常的男女一般,平等递来一段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恋爱吧」
在我期待的目光的注视下,如月退缩般地闭上了言经,数秒后,当双目再度睁开时,原先那双充满坚强,高傲诸多因子眼睛,以便得有如水晶般澄清。
「是小公主吗?」——
风月原版第9章(附青蛙说明)
PS:先说个题外话,其实H如月的第九第十章,写得不好,一个月前在蛙居放出时,蛙居内一片指责之声,他们不大满意,期望太大,失望也就大。先前我将读者的胃口吊得太高了,H的手段没有突破,也就造成这种场面。
被他们说了之后,我信心尽失,连重看的勇气都没有了,直到前天都没有重修过,直今天看到这么多的认真回复,所以青蛙才稍稍地把手上的原稿重看一遍,删删减减处理后再贴出,希望能满足各位淫民的期望。
不过这回重看时我才发现当时自己的错误,过份地注重两个人的个性、关系,青蛙无意中忽略床戏,过多的对话让整场床战变得破碎。难怪连弄玉也客气地表示不满.
嗨……
一切只好在二十二集两人关系如漆似胶时来补偿了。
至于刑场那一章,达克罪名之一调戏公主,本来就是指调戏小公主的。如
月被调戏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公布出来。至于达克的回忆,确实稍有点问题,不过没办法,这就是连载的坏处了,出BUG也没法改。
如月的第一次,在青蛙本来的设想里,确实是想等到二人彻底翻脸成仇,达克以仇人死敌的身份打败如月后,由达克她强暴,奸了又奸。这是刚开始写龙战士时青蛙自己的预想。在十集之前,如月的形象其实一直很单薄,除了强悍凶狠之外,她的爱、恨、人生观,青蛙一直都没写好,为此小色鳖一再地指责我。好在经过近两年的思考后,我总算把如月的脸谱在心里画好了。
可是当一切画好之后,青蛙自己才发现,如果这样的话,在结局时如月就很难和达克和好了,剧情的合理性就会受到破坏。在写第十七集时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提前吃了如月,后来青蛙为此又想出了两个版本,一个就是大家现在看到的,另一个则是放在托布鲁克之战后,如月夺走达克兵权,心中有愧疚,以身相许算是补偿。思想了叁个月后,终于决定在这一集吃了如月,哪怕为此造成BUG也不惜。
至于22集,女主角仍然是如月,碧姬的事,差了两章,得拖到23集才能喝她的汤了。其实龙战士整个故事里,我本来是最喜欢的希拉的,可是却变成最失败的角色,她的形象一直没描写好。戏份太少是个硬伤,另一个原因希拉本是早期型的人物,那时青蛙刚学写作,经验不足也没有刻画好。其实就连安达也有这个毛病。好在安达提前退场,而后面还有戏份,还来得及补救而希拉发展了二十多集依然是这样,成长的空间已经很小了。嗨,失败,严重失败。加上现在正在重写的前传和外篇,时间精力已不够,实在没有勇气再象重前般重塑希拉的形象了。
在22集,青蛙有意地把剧情推进速度加快了,希拉的身世,达克和如月关系的进展,都集中在一集内完成,主要的剧情是如月的新政改革。以及她和达克的互动正在写的23集里,碧姬将正式登场取代如月的位置,按计划碧姬一登场就被达克吃了,喝汤的手法、过程实在很老套,希望大伙能够承受。(没办法,阿碧也快和安达一样,暂时要拿退场红包休息一会儿了)其实,在龙战士的故事,青蛙最喜欢的角色,就是熟女的碧姬和现在的如月(写着写着,我发现我是越来越如月了)
在这儿透露一个小秘密,在龙战士的故事里,其实最强的龙战士,并不是达克、如月,或者将来长成的尼诺,而是碧姬。嘿嘿嘿……就连路西法、米伽勒,都不是碧姬的对手,嘿嘿……
怎么回事呢?
听听青蛙唱歌吧:决不告诉妳!决不告诉妳!决不告诉妳!
嘿嘿……——
「我的女王,今天晚上我能为妳做些什么?」
「恶心!少来这一套,要来就快点!」
「真是的,这叫调情,办这事前一定要制造情绪!如果男女做爱前不好好地调情,等下会很痛的。」
「妳这个恶心的家伙少来,我不怕痛!」
「这可不行,和美丽动人,强大无比的如月公主做爱,是件非常伟大的事业,可不能草草了事!」
「既然妳这么犯贱,那就先舔我的脚趾好了!」
「遵命,女王殿下!」
「我还没登基呢,别叫我女王,听着恶心!」
「明白了,我的琳!」
「……」
「不满意吗?那小甜心,小甜心,琳儿……呕……」恶心的话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想吐了。
一起并肩躺到了床上,熄了灯,身上蒙着被子,我和如月的初夜就以这么一种方式开始。
吧吱吧吱,吻如月香唇,吮吸其口水的声音。
「唔……妳不是要舔脚趾吗?怎么又碰我的唇?」
「我的琳!我是在先预支!」
「预支?」
「是这样的,我担心我舔完妳的脚趾头后,又不忍不住吻我美丽动人的琳的唇,到时候美丽动人的琳就要通过我的嘴尝自己脚趾头的味道了,这样不太好吧?」
「妳……」
我和如月打架总输,不过斗嘴却从未败过。当如月被我气得语塞的时候,我已抬起她的一条长腿,架到肩膀上,舌头和唇在她的大腿上来回巡游。
月亮不知何时已被乌云遮住了,房间里重陷入伸手不见的黑暗中。视觉丧失,人的触觉就变得相当敏感。说实在话,武学天才的如月对性爱的了解程度,连她那可爱的妹子都不如。此时她能做的事情就是放松身体,任我摆布。房间里变得静悄悄的,唯一声音就是我愈发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我抚弄如月的身体发出的微声。
我的嘴巴顺着如月起伏的曲线,从光洁的额头开始,顺着鼻尖、嘴唇、粉颈、乳房,小腹,大腿脚,一直吻到了脚尖。我仔细地亲吻着长腿的每一分肌肤,品味着晶莹光滑的肌肤所特有的弹性和甜美。至于她的脚趾——将来和她洗完鸳鸯浴后肯定会好好地把玩吮吸一番,但现在嘛……用手摸摸捏捏就可以了,再说如月也不想尝到自己脚趾的味道,没必要真的这么顶真吧?所以我的嘴巴大部分的任务,还是在她那对饱满结实的乳房上停留。
「很完美的乳房,又饱满又浑圆又结实,真恨不得天天握在手中,含在嘴里!还有这双长腿,双长又结实又有力,等下夹紧我的腰时,一定很爽……」
先是长腿和乳房,接下来的就是如月身上那处最敏感,亦是最神秘的叁角地带。当我的手摸向那条白色性感的蕾丝内裤时,如月本能地夹紧了双腿,鼻腔也发出紧张的呼吸声。
「亲爱的,我可以碰这里吗?」
到现在为止,我对如月的称呼一变再变,每换一种叫法,往往都会招来「恶心」二字的响应,不过我现在都已习惯了,她不骂我,我反而觉得似乎少了什么。
没有回音,黑暗中如月身体侧翻背对着我,右手拉扯起被子,盖在了脸上。尽管在黑暗中,她仍然不敢赤裸着面对我。
「嘻嘻,想不到在这种事上,如月竟比希拉还害羞!」
我心里暗笑,把头钻进被子里,吻着如月光洁的后背,手指慢慢地伸进内裤里,指尖触摸到了毛茸茸的阴毛。此时的如月,因为内心的紧张,就像是处于警戒状态的雌豹,全身的肌肉崩得紧紧的。
我温柔的把嘴凑到如月耳边,吹了口气,耳语道:
「琳,我的琳!亲爱的,还早着呢,这只是调情,没那么可怕。」
「谁紧张了……还有,别叫得这么恶心,越来越恶心了!」
如月的反击几乎是鼻腔里挤出来的,含糊而低沉。
如月在心灵上的对抗越来越弱,我愈发兴奋。可恨的是,她不肯点灯,无法仔细欣赏到花唇此刻的美景,一切只能凭手指触摸去感受。其实我现在最想看到的,并不是如月的美妙绝伦的肉体,而是想瞧瞧当她全身赤裸地偎在我怀里,任我把玩身体时,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急什么急啊,来日方长,将来我有得是机会啊!」
在心理上我仍然想彻底地征服这个女人,所以她的第一次,我认为一定要做得相当美满。探入秘处后,我的手指开始作恶,凭着指尖的触觉,我拔开花唇,触弄到那颗娇嫩无比的的阴蒂,捏着她开始轻柔地拔弄。我的五根手指就像是辛勤的农夫,在这片处女地来来回回地耕耘着。
在我持续不断的刺激下,如月身体终于被唤醒了。虽然她一直努力地保持镇静,睡美人般地任我摆布不肯做出半分主动的反应,但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夹紧的双腿不自觉地松开,皮肤开始发热,紧闭的玉门也慢慢的随着我手指的运动而开始张开,湿润的密道内更是分泌出一些清澈透明的液体……
「嘻嘻,如月,妳到底是个女人,也有情欲啊!」
我心里暗喜,如月有了正常女人的反应,我更加放肆了,手指头直接插入到温热湿润的密道内进行撩拨、挑逗,用指尖去触碰那像贞洁的隔膜。把被爱液湿润的右手食指往如月的唇一抹。
「感觉怎么样?这是妳自己的气味。」
「唔!」
啪的一声,如月拉过枕头,盖住了脸。我的双手拉着裤腰向轻轻地向下扯,如月没有搞拒,任由我将她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物除去。我头塞到了如月的身下,准备用舌头对去探知这处隐秘之处。当我要把头塞进去时,又遇到了如月的抗拒。
「妳在干什么?」
「这叫口交!」
「我不喜欢这样,换别的!」
「不喜欢不行!因为妳是第一次,这是必须的!」
四年前,纯洁的小公主已让我「大开眼界」,但那时她还小,而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其姐在此事上的白痴程度,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和她做爱,我的每一个步骤,都像是要教小孩子识字般,什么都要事先解释一番。
「妳在宫廷里长大,应该懂得,女王是最喜欢男宠做这种事的!」
这句话纯粹是为了哄如月开心而说的,我暂时性的「战略撤退」,是为了争取最后的胜利,成为如月的「男人」。
「别说得这么恶心!还有,别把我和那种恶心的女人混为一谈!」
我的「好心」撞上了钉子,如月一口一个恶心,从上床到现在,她已不知说过多少次了,重复率之高,足以媲美当年的「影响」大师。
「怎么不动作了?继续!」
「我想点灯!」
「不行!」
「太黑暗了,看不清……」
嘴上说不做女王,但是如月的行为,却完全和真正的「女王」没有两样。我没有再和如月多争辩,脸颊摩挲着她的大腿内侧,伸出舌头舔吸着两边细腻洁白的肌肤,慢慢的贴近私处。
这时如月没再抗拒,身体反倒放松了,继续享受我这位「男宠」的侍侯。
「笨蛋公主,以为我按妳说的我就真的变成妳的男宠了吗?男人之所以会无能地堕落,成为女人的男宠,那是因为他自己在主观上放弃了做个顶天立地男子汉的念头,才会自甘堕落的!现在先让妳得意一下,等下……嘿嘿……」
心里盘算着待会该用何种姿势替如月破瓜,我的唇此时已吻在了娇嫩的玉门上,触感相当地好,毛茸茸的体毛触碰着鼻尖,处女的幽香夹杂着淡淡的腥味,舌头轻舔,感觉此处娇嫩无比,于是我「滋滋」的吮吸起来。
在我的舌头和嘴唇接触到下身一瞬,如月全身痉挛起来,双腿又一次本能的夹紧,双手紧紧地抓牢了床单。
「妳这混蛋,妳在搞什么鬼!」
显然,这种感觉她还是第一次尝试,我极有耐性的解释道:「刚才这种感觉,就是做爱的感觉!」
「这种感觉……继续吧!」
如月拉起被子扯了扯,把正被我肆虐的下体和头一起盖住,让一切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进行。
随着着我动作的持续,她的身子开始不自觉地扭动,却又紧咬银牙,不肯发出本能的呻吟。
娇嫩的阴唇被我的舌头撩拨得渐渐张开,一泓温热的透明液体缓缓的自爱穴流出。我尝了一口,淡淡的,带着点腥味。
「多吸点,多弄点,等下让这个性爱白痴的女暴龙,尝尝自己爱液的味道。」
发现了如月对性欲一无所知的「弱点」,抱着这个念头,我舔得更起劲了。舌头来来去去,酥、麻、痒,种种新奇的感觉由下体传来,如月愈来愈支持不住了,牙齿「格格」作响。
「怎么还没完?」
「这是前奏!」
「哪有这么多的前奏?」
「不弄湿的话,等下妳会很痛的!」
「我不怕痛!」
「可我怕妳痛……」
如月一下子没声音了,而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我怕妳痛?这是什么话?只有喜欢一个女人才会这么说的,见鬼了,我何时喜欢上她了?
我们俩一起陷入沉默,我专心致致地用舌头对付如月的,而如月则继续咬紧牙根,任我胡为。
如月并非是没有情感的石女,相反身体的反应相敏感,我的舌头在花穴里进行出出,四处活动,轻易地就带出大片的汁水。她应当已经开始尝到做女人的快乐吧,很想大声的呻吟,可是如月显然是把这种感觉当成是软弱的像征,咬紧牙关强忍。只有在身体实在忍不住时,才勉强地用鼻子轻哼一声,喘口气。那副强行自制的样子,连我看了都觉得累。把做爱当成是受刑,咬牙苦撑,这个女人也实在够可以了。
「如果到时候她还是这么一动不动地躺着,不发声,那我干她,和奸尸有什么区别?」
我好想对她说,跟妳妹妹学学,多看几遍《阿里不达年代记》,别再闹这种笑话了。二十多岁大姑娘,整天就知道做事、打架,连这些最基本男女生理常识都不懂,说出去会笑死人的。不过这也怪不了她,正是所谓人力有时而穷,平日里要分心于政事,又要在武艺修行上花大量的精力,其它方面一无所知倒也正常。
「正常的女孩子,这个时候都会哼出来的,这是正常的反应。」
我向如月这么解释,是为了能听到她嘴里发出的呻吟声,对男人来说,世上最美妙的声音,莫过于女人叫床声。而如月这个世间最强的女人,她的叫床声在我听来,肯定比夜莺还动人。
然而智慧不在我之下的她却不是这么好哄的,我的话刚说完,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揪住了我的耳朵。
「少来了,妳在想什么,我都猜得出来!恶心的家伙,妳想得倒美!」
狠狠地一拧,差点把耳朵揪下来。到了这个时候,她的举动仍然不失从前天之骄女的本性,不过刚才我那句「错话」的后果,现在已显露出来了。要是从前,她识破了我的诡计,应当是一脚将我踢下床,而不是拉拉耳朵这么简单。
「别再发问了行不行?老是这样中断,半途而废,做到天亮都完不成任务的!」
一边做爱一边发问,不,是质问,终于让我不胜其烦。这话出口后,我总算获得清静,如月公主性知识的扫盲活动,也就此告一段落。
我的口舌继续活动着,如月的大腿紧缩在一起,双足紧张地相互绞动着。我想她现在的心情,肯定是又爱又怕,又想尝试又要抗拒,处于矛盾激流中。而她对我的感觉,想必也是如此,既想接受,不想这么轻易被我占有,矛盾的女人,矛盾的感情,矛盾的关系……
在矛盾的心态中,如月达到了人生中第一次的高潮,我正在其下体活动的舌头,感觉在她下身的肌肉一阵痉挛,嘴里终于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随即而来的,是一道汹涌的洪水,由爱穴中喷射而出。
「呀!」
被强制压抑的呻吟在达到巅峰的一刻突破所有的抑制,化为长而低沉的尖叫,喷发出来,溅了我一脸。
「好强的水流啊!果然是个量多的女人!」
被如月的初潮溅了一脸,这份刺激比什么春药都管用。直直竖起的肉棒越来越粗硬,已远远超出了我的忍耐程度。
「是时候了!」
尝到人生中初次高潮中的如月,此时正处于短暂的失神状态,刚才我屈曲求全,让她享受了这么久的「女王待遇」,现在该轮到我来威风八面的男人了。
我猛地掀掉讨厌的被子,将如月的身体翻转过来,脸朝下,背朝上,臀举高,摆成跪姿状,左手托住她结实的小腹,右手的五指尖燃起五团火焰。
我邪恶而又得意地想着:「史上最强的女人的开苞仪式,没有灯光照明怎么行?」
我弹出火焰,点燃了室内的所有的晶石灯,整个卧室顿时亮如白昼。由黑暗的环境回到光明的世界,如月的眼睛一时间适应不了,本能地闭上双目。而早有准备的我,事先已悄悄地运转龙力,把眼睛调节到能适应光明环境的状态,此时丝毫不受影响。
在如月做出反抗的举动之前,占据位置上风的我此时已抢先行动,双手牢牢地把住了她雪白的臀部,巨大的肉棒摇晃着顶在了两扇玉门之间,然后腰一挺,将肉棒直直的送入如月守护了二十多年的秘道内。
失神状态的如月遭遇异变的反应仍然很快,她高叫起来:「我说过不准点灯……唔……」
当如月还在为点不点灯而挣执时,我的肉茎已准确而有力的插入了温暖而狭窄的阴道内。
「就算是明天被她打成猪头,甚至被她宰了,她的破身方式,也得按照我的意愿来进行!身为堂堂的男子汉,此事涉及到男性尊严问题,没什么好商量的!」
我心里大声念着男子汉的誓言,此时前进的肉茎已遇到了处女膜的阻拦,,运足力量的全力一击,竟不能突破。有和了卡尤拉经历,我知道女龙战士的这层薄膜坚韧异常,如月的也不例外。
雪亮的灯光下,虽然眼睛暂时看不清,但如月凭感觉还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正摆成她最不愿意,亦是最羞人的跪姿,她理所当然地做出抗拒。好不容易平息战火,终于以另一种方式再度在我们之间展开。
「开玩笑,我受尽屈辱,忍辱负重才等到了这一刻,怎么能让妳咸鱼翻身?」
一时捅破不穿如月的处女膜,早有准备的我双手托着如月的小腹在床上站了起来,这个动作令如月下身朝上而头朝下,空有一身的力气却无处使唤。任她怎么挣扎,地利上的劣势是怎么也扳不回的。
如月用力挣扎了几下,发觉自己根本用不上力,很快就放弃了。这让心地险恶的我倍感遗憾,因为我想多看看她努力挣扎却无功而返的模样。
「愣什么愣,想要就继续!妳这个混蛋,别玩这种变态的心理游戏!」
如月很生气,我的心思又被她猜出来了。停止了挣扎,眼睛又迅速回视力,由下往上看,我想现在一定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吧。我那根千锤百炼,足有婴儿手臂般粗细的阳具,散放着通红的热力,前端的小半截已经塞进她的阴部里,又胀又痛的感觉肯定是十分地不好受。
为了显示自己的男性雄风,我用意地将自己的肉茎膨胀至身体所能承受的最大极限,如此巨物,一般的女性肯定承受不了,不过有卡尤拉的经验,我知道女龙战士的体格非常人,收缩性和扩张性都非同一般,绝对可以承受我的巨物。
我温柔无比地对如说道:「公主,等下会有点痛的,妳忍着点!」(我真正的想法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得了便宜就别卖乖,此时此景,就别太嚣张了!)
「我就当是被蚊子咬了一口!」
如月把脸贴在枕头上,一副气呼呼不服气的模样,她的双郏通红,显然前次的高潮还未完全退去。
得意非常的我此时已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了龟头上,如月的那层薄膜不但坚硬而韧性极强,我的肉茎顶着她不断地向前突进。如月的处女膜顽强的抵挡着我的处侵,虽然其在不断地变形,变薄,却怎么也不肯破裂。
以如月的意志力,完全可以承受断臂割肉的剧痛而不发出半声痛哼,但这种从未尝过的破瓜之痛仍然让她吃足了苦头。她双手握着枕头,紧咬牙关,全身的肌肉因为痛苦而绷得紧紧的。
(「好坚韧啊!就像妳的主人一样顽强!很好,对手难求,我会像征服妳的主人一般地征服妳的!」)
我心里发出不足为外人道的赞美,猛吸一口气,奋力将肉棒推入最深处。雷鸣电闪的一刻后,我清楚地感觉到了前面落空的感觉,阻力突然减小,肉棒猛地完全刺入到最深处,最后顶在一团柔软异常的嫩肉上。
「行了!人生如此,夫复何求,此生无憾矣!近二十年的仇恨,都可以在此刻一笑泯之矣!」
当我得意洋洋地胡乱感叹时,吃足了苦头的如月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凄厉的惨呼,她痛得全身发抖。我放下她腰肢,让其双膝着床,能够趴在床上慢慢地回气,熬过处女破身时最痛苦的一刻。
不过如月就是如月,要强的她比世间任何女人都能忍受痛苦,这份不适与痛苦,她很快就忍住了。
「达克。秀耐达,妳今天是胜了我!不过我不服,妳只不过是打败了最弱状态的我,而且到了最后,妳还使诡计,胜之不武!」
「拜托,这只是做爱的一种姿势,和诡计有什么关联?」
嘴上不承认,我的身体却顺势压在如月的背上,双手握着住她的乳房,不住地把玩着粉红色的双丸。我的巨龙此时已完全进入如月身体的最深处,被秘道紧紧的包围着,没有一丝的空隙,前进和后退都很困难,体外的玉门被我的巨龙撑开并极度向外扩张,娇嫩的粉红色已被另外一种鲜红所取代。
「少来这一套!事情应当还没有完吧?快点,我就当是不小心头被门撞了!」
我心想如月妳都这样了嘴还这么硬,低头看着我与她身体接合的部分,一滴鲜血正慢慢地从那儿渗出,顺着我肉袋向下淌,最后落在那条白色的蕾丝内裤上。
「算我不对好不好?妳说得没错,我是胜之不武,若不是妳做茧自缚,我也不会胜!」
(让如月以这种她最不愿意的姿势破身,我已经占了大便宜了,再争什么就没太风度了。)
「今晚妳是胜了!但胜利不会永远属于妳!继续来吧!」
说着,如月回过头不再看我一眼,将身体放松。
「拿得起放得下,如月果然是如月!公主,妳知道吗,我发觉我是越来越欣赏妳,喜欢妳了!」
「少来了,妳知道妳的话很恶心吗?」
「能不能别老用恶心这个词?妳都快成恶心公主了!」
「我爱用,妳管不着!」
就在彼此的叫骂,斗嘴声中,我正式开始了与如月公主,我命中的宿敌第一次的交欢。
「这么慢干什么?妳不知道我很痛吗?」
「我是怕弄痛妳才这么慢的!」
「我才不信妳的鬼话呢!」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在争吵中完成处女第一次的交欢,我不敢说是后无来者,但肯定是前无古人。我本想用最温柔对待如月,让她较轻松和完美地完成人生中的第一次,可是倔强、不服输的她,却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既然这样,我就可只顾自己尽兴享受了。抛开顾忌的我,奋力抽送下身,享受着女龙战士花径那种强力的收缩感和紧窄感。
连续而有力撞击下,如月雪白的屁股上上下下颠动着,想到我是这种跪姿征服了这个女人,成就感和满足感更是达到了爆棚的境界。卡尤拉的蜜壶是我经历过的女人最让完美的,层层迭迭的螺旋蜜穴,至今都让我回味无穷。而如月的蜜道与其相比,也丝毫不逊色。每次插进去,不但阴首内壁会自发向内挤,推挤我的肉茎,前方更会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吸扯得我直想喷射。
「果然是名器,不过我一定要忍住!早泄的话肯定会被这个女人笑话死了!」
我紧锁精关,奋力抽送着下身,心里却在胡思乱想着:「卡尤拉现在是魔族的女皇,而如月是帝国未来的女皇,世间最有权势的两个女人都和我上过床了。如此丰功伟业,就算是伟大的雷兹在此,也会羞愧得赶紧找块破布蒙住脸躲起来,不敢与我相比!」
如月的忍受能力真的很惊人,除了开始时的第一下外,在其它的过程中,她一直咬着牙强忍,尽管痛得脸上直冒冷汗,可是她硬是咬紧牙关,不发出半点哼声。以至到了最后,连只顾享受的我都觉得心理上过意不去,最终主动放弃了用「跪姿」完成她的第一次的想法。
「不是要显示妳男性的威风吗?怎么变主意了?」
「我怕妳太痛,所以想把妳的伤治好后再继续。」
我对如月的好心,一半是怜惜,另一半却是出自内心的不安。破身之后,如月流了很多血,本来暗黑龙的肉茎遇上这种情况会自发地分秘令处女止痛止血的体液,可是出于让如月多吃苦头的心态,我有意识地把这份身体机能强行停止。
没有再以被动的跪姿被我压在身下狂干不休,如月马上就变回从前那高傲的架势了。发觉的我的眼睛仍然贼贼地盯在她两腿之间,她立刻拾起掉在地上的被子盖住下身,当我的目光因此而上移时,她马上用手遮住胸部,到了最后,她更变本加厉的用被子裹住全身,不再让我看到丝毫的春光。
我要替她疗伤,就只能把手伸进被子里,凭感觉施放圣光术。
「咸鱼翻身立马翻脸不认人,就像当初在潘杰尔谷地时一般。」
我心里恨得牙痒,只后悔刚才没有多干几下,应当把她的菊花也开了。
不知为什么,就在此时我突然起了一个人。
「为什么她对我总是这样,凶巴巴的,难得见她温柔地对我笑,为什么拉法就这么好?如果这家伙还活着,今晚是他与如月共渡春宵,她会这样子对待他吗?」
小公主曾对我说过:「姐姐被拉法哥哥抱在怀里的时候,可是一脸幸福的表情哦!」
「如月对拉法一直都很好,可是对我,为什么总是这么凶呢?我老是怪她不够温柔,可是自己就真的没错吗?我是不是也该自我反省一下了?」
虽然一直自视甚高,不过凭心而论,与拉法相比,温文儒雅的拉法确实很适合如月。即使是因为妒忌的因素而常常在心里贬低他,但在内心深处,我仍然不得不承认,她和如月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对。
拉法的死我要承担道义上的责任,想起这让我感到不快,但一想到最后还是我把如月弄上了床,这份不快马上就行消失了。
「拉法对如月,应当是彬彬有礼,很细心,很温柔的吧……哥里德尔说过,我在如月心里是作为对手存在的,而拉法则是作为缓冲点。唔,我明白了!柔能克刚,如月需要的,是一个温柔细心体贴的男人,而我……她或许喜欢我吧,不过我与她一样的臭脾气,硬脾气,到头都只会让彼此撞得满头是包……」
现在想想,母亲当年说过,男女交往时都不能太自我,要主动地为对方找想,果然是寓意深远的至理名言啊。
「喂,妳在想什么!」
我睁大眼睛抬头望着天花板思考,无意冷落了如月。在灯光下看她的裸体她不同意,冷落了她一样会不满。
「我在想一些事情……」
「先把妳的脏东西遮住了再想!」
我仰着头,盘腿坐着,没有完成任务的下半身依然高高耸立。如月看不过,随手抓过一个东西丢到上面想要遮住,却没想到扔的居然是那条沾满她的处女血的蕾丝内裤。
这一重大失误顿时让如月感到无地自容,灯光下,好强的她不会像普通女孩那般,用被子把脸遮起来。她红着脸,板着脸,强撑着准备硬受我的嘲弄。此时如月的脸上,除了害羞还是害羞。
「谢谢了!我会好好保存她的!」
我拾起内裤,心想这东西纪念意义重大,说什么都要保存好。不过由拉法想到自己,我已真正明白自己该以何种方式与如月交往,我没有再趁机落井下石,反而装出一副没注意的模样来。
「公主,不,是琳啊,在新的开始到来之前,我也有件事想和妳说个清楚。」
「有话快说!不过妳别再沾我便宜了!」
先前吃过亏,如月现是一副警惕的表情。
我学小公主撒娇时的模样,撅着嘴,眼睛盯着天花板,自顾自说道:「其实男女之间的交往,想骑在对方的头上,都是不对的!这个道理妳我都懂,可是我们总是忘记。」
「……」
「妳很好强,我也一样,过去和现在我们一都是这样硬顶着,结果又怎么样?」
「……」
「虽然说与人斗其乐无穷,但老是这样,我已经厌倦了!从明天,不,是从现在起,我想换一种方式对妳。」
「妳终于说出句人话了。」
如月总算开口了,虽然语言仍然不大友好,不过听口气,已经温柔了很多。
我一把将如月推推倒在床上,按着她的肩膀,提议到:「我的琳,我们别再为一时的意气而作无谓的争斗了!今晚就像正常的男女一般,平等地来一段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的恋爱吧!」
在我期待目光的注视下,如月退缩般地闭上了眼睛,数秒后,当双目再度睁开时,原先那双充着坚强,高傲诸多因子眼睛,已变得有如水晶般澄澈。
「是小公主吗?」
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怀抱着的人是小公主。因为如月现在的眼神,就和四年前的小公主几乎是一模一样。这是一双多么纯净的眼神啊,仿佛从未被这污秽秽的世界所沾染,湖水一般的透明无瑕。
面对着我火辣辣的眼神,如月羞涩无比地用手臂掩住脸转过头,低声道:
「妳这家伙,脸皮好厚!」
不仅是眼神变了,表情变了,就连说话的口气,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米兰达能在瞬间转换自我的个性气质,但这是她的职业所决定的,但在如月身上居然也发生了这种事,实在令人难以相信,我差点以为自己是身在梦中。
我惊讶地问自己。
「被我压在身下的女人,到底是长公主还是小公主啊?」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二集:作茧自缚】第十章:破茧而出
「只是几句话就让她变了个人,真是不可思议!现在想想,从前我挨了她那么多顿痛揍,还真不是一般地冤枉啊!」
和如月顶牛般地对抗了近二十年,一朝尝试着主动退让,造成的后果,竟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
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张脸,但她的表情、眼神,语言,还有肢体动作,在短短的数秒内,有如角色替换搬,过去那个恶形恶相,脑子里只有帝国没有他人的女强人,女暴龙统统不见了,现在躺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温柔害羞的美丽少女。
「琳,我想好好地看看妳的脚。」
「不行!」
「亲爱的琳,让我看妳的乳房!」
「不要!」
「不让我看,那就反过来,妳来看我的吧!」
「快把那脏东西拿开!」
全身裹在被子里的她,我的手才刚刚被角,露出洁白的脚板时,她就紧张得脚了回去。把被子掀到臀部位置时,她的身体都缩成一团;当伪装的被子被我揭走后,她竟怕得将身体缩成一个圆团,甚至胆怯得像脸埋进双腿之间。
原以为我遭遇过的女孩中,希拉最怕羞的,现在我才发现,意志力强得连心灵风暴都能抵挡的如月,其实才是真正的最怕羞的女孩。
当那层坚不可摧的硬壳被除去后,我这才发觉,所谓的史上最强的女暴龙,女强人,不过是个羞涩的小女孩。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这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尤其当我抓着她的手臂,将其分开压到床上时,那害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神情,哪有过去那个凶巴巴的影子。
因为害羞,近乎无敌的力量此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几乎没用上力,就把她的手分开了,如月的抵挡连像征性都谈不上。她不光脸红透了,甚至连全身的皮肤,都因为怕羞而红泛起了红潮。
「怎么会这样?要是从前,她不愿意而我强行想要,肯定是拳脚交加轰过来,而不是这样半推半拒任我采摘。如月,她在想什么啊!」
「奥维马斯说过,小公主是如月的影子。她现在是人格分裂吗?肯定是人格分裂!不然的话,这个怕羞而一脸纯真的小女孩,打死我也不相信她就是那个蛮横的如月公主!」
我也只能这样解释了。这张面孔,这种个性,一直隐藏在那颗扭曲的霸者之心后面,只有在拉法的面前时,才稍稍显露出一山半水。将自我的人格扭曲成这个样子,如月修炼霸拳所付的代价也真是够可怕的。
「不过,这样一个害羞的小女孩,我喜欢!管他是人格分裂还是装出来的,大不了,我就把她当成当小公主来爱就是了!」
片刻讶然后,最终还是男人的色心占据了主导地位,先爽了再说吧!刚才如月强行用意念压制身体本能,不迎合也不反抗,当起初的兴奋期过后,剩下的感觉就像是奸尸一般,实在是没趣至极。
现在的如月,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像小公主了,一样的害羞,一样地纯真,也一样地温柔……
是的,个性转变后的如月,面对我的再次侵犯,她的反应,不但变得主动,也变得温柔了。
「琳,我要吻妳了!」
当我张口想吻如月时,她只是少女般含羞地一笑,然后闭上眼,嘟起嘴,期待般地等着我光临品尝,那痴痴的神态,再一次让我差点把她当成了小公主。
两唇相接,起初只是浅地一吻,却马上演变为激烈舌头交缠。我靠在床头,如月则小鸟依人般地靠在我怀里,和我热吻着。我双方在她的身上四处游动,而片刻后,她竟也主动地抚摸起我的肌肉来。虽然她的动作非常的生涩,但我感觉得出,如月已经完全放开了。
身心完全对我开放后,剩下的事就都水到渠成。只是轻轻地拔弄几下,娇嫩的乳尖就高高向上突起,雪白的皮肤也很快化为诱人的桃红色。当我花了一番气力,分开如月的双腿,用手指试探着查看花芯时,试探着将手指放入她的下身时,我欣赏万分地发现,那儿竟已事先被蜜浆充满了。
我跪坐在床上,分开如月的双腿,让其盘在我的腰上,手握着肉茎,慢慢地刺向她的花芯。看着我握着如此巨物要塞入自己的下身,如月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琳啊,别扭过头啊!好好看着,如果觉得不舒服,就马上说一声,别再像刚才一样忍着哦!」
说这话时,我心里又高兴又别扭,高兴的是我不但征服了如月肉体,还征服了她的心灵,别扭的是……
那含羞的表情,那清澈的眼睛,那神态,越看越觉得是另一个小公主。好在对清丽可人,心地善良的小公主我只有更喜欢,但是这种感觉,怪怪的,总觉得似乎是哪儿不太对劲。
「管他的!先吃了再说!现在的如月,不是人格分裂就是装做模做样!趁她现在热情奔放,春心荡漾,上吧!」
在如月依旧清澈的目光的注视下,我高高挺起的肉茎,缓缓而稳重地进入她下身那幽深的牝户中。
已是梅开二度,没有处女膜的阻拦,进行如月身体的过程相当的顺利。龙战士的体质确实非同一般,虽然刚刚才破身,但经过回复魔法的治疗,如月的下体已经完全康复了,我的进入,仅让她微微皱了皱眉。
虽然如月突然性情大变,但先前我的粗暴留下的不良影响,却仍然存在。她的身体因为紧张又绷紧紧的,眼睛射出恐怖的光芒,害怕地看着身体接合处的那根巨物。
「别紧张,放松,深呼吸!放松!」
我停止前进,送上一个吻,当如月因舌头的交缠而分心时,我的下体猛地加力,一口气将肉茎直接突入她的花谷深处。
「呜!」
如月发出因胀痛而生的呜咽,躺卧在床的身体猛地弹了起来,双手双脚一起缠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我。她仰起头,她即痛苦又满足的舒爽呻吟,
像是为了报复我先前的粗暴,她的双手在抱住我之后,十指毫留情地在我后背上一抓,留下十道见血的伤痕。我的这一击,她没见红,我却先了红。
我心里自嘲地想:「不管妳是不是人格分裂!但这一下肯定如月在抓我,天性善良的小公主是不会这样对待她的达秀哥哥的!」
如月盘腿坐在我身上,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双方的下身紧密相连,再没半点缝隙。停了数秒后,估计如月的身体已能适应我的尺寸,我双手托着她的臀部,挺着自己的腰肢,由下往上抽送着肉茎,每一抽送,雪白的玉臀都拍打着我我的大腿根的肌肉,黑色的的耻毛与金色的绒毛纠缠在一起,互相摩擦着。
很快,我的耳就就响起了我期待已久的娇吟,再没有刻意压制,如同仙乐动听,极大的满足了我男性的虚荣。
很快地,我已满足用这种姿势占有这位帝国最强势的女人,我将她的身体平放到床上,两手死死抓住她胸前那对疯狂摇摆的乳房,用食指与中指的指缝夹住她的乳蕾,用力地来回来摇摆。而下身的硬挺肉茎,则带着报复、征服、怜爱等多种复杂的情感,一次又一次地刺入那淫滑不堪的膛道,进行她身体的最深处,撞击着她的肉体,撞击着她的灵魂。
「琳,妳终真正属于我了!从现在起,妳的肉体,妳的灵魂,都只属于我一人了。」
虽然刚刚才说过要很如月平等的相爱,但立刻我就忘记这事了。我现在只想征服她,蹂躏的肉体,进而夺走她的灵魂,让她在我的跨下高潮、哭泣、求饶,最后乖乖地当我达克.秀耐达的女人。
「啊…啊…」
此时的如月,空有一身绝世的武功却毫无施展之处,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放开嘴,大口地吸气、然后用嗓子唱出世间最美妙的音乐。在我狂风暴雨般的挞伐下,她的气越喘越急,叫床声越来越来高吭,身上的皮肤也因为剧烈的运动而蒙上一层细细的汗珠。
「琳,我的琳,快乐吧?这就是做女人的滋味了!别再压仰自己了,有高潮,就大声喝出来吧!」
黄金色的如云长发披散开来,像床垫似地铺在如月身下。灯光的照射下,金灿的令人迷醉。此时我的肉体和精神都处于极度的兴奋状态,我一边继续保持高速抽送,一边扶如月的头,将这片金色的「云」,捋到身体前面,当做被子盖在如月前娇好的乳房上。然后我的手再隔着头发将如月双峰一起握在手中。
「唔……啊……哦……」
凶猛而毫无保留地抽送,如月比我早一步先达到了澎湃的颠峰,当那一刻到来之时,她就将所有被我在床上征服的女人一般,张开嘴,一双腿本能夹紧我的腰喉咙发出长而动听的娇啼。
「喔,好紧啊,差点把我的腰和我腰宝贝夹断了!」
就在极乐的极乐高潮中时,她的下身膣壁内的嫩肉亦狠命地向内收缩、夹得我的「第五条腿」亦心魂俱散。
看到如月终于被我干到高潮,精神上已先高潮的我兴奋地强行抽出肉茎,翻转她的身体,再度将她的身体摆弄成双膝着地的跪姿。
精神已神太虚,人格上变得像小公主一般的如月这回再没有搞拒我,反而主动摇着因我的肉茎突离去而空虚异常的香臀,迎我由方的插入。
「公主,琳,这只是刚刚开始!既然做了妳的男人,就不能只顾自己!我会承担我应尽的责任与义务,让妳整个晚上,不,是这一辈子都生活在快乐中!」
我双手紧握如月的乳房,呼号着,以更大的气力进行最激烈的抽送,在如月洪峰连连的身体里制造出更高,更强烈的洪峰。
「公主,我来了!我们俩,马上就要真正地,完美地合为一体了!准备接受我生命的种子吧!」
当那一刻到来时,我从床上站起,抬高她的臀部,肉茎由上向下顶至最深处,弊了一个晚上粘稠的阳精,伴随着我大声吼叫,痛快淋漓地喷射进如月身体的最深处。
感受到我火热的精液刺激,如月也配合着再度,全身一阵乱颤过后,最终痉挛般瘫软在床。我抱着她躺回床上,肢体紧密地交缠在一起,两张被极乐烧得烫红的脸,亦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鼻腔间涌动彼此的气息。
※※※ ※※※ ※※※ ※※※ ※※※
近乎完美的交合,如月美妙的肉体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快乐,一整个晚上,我们近乎没停歇地连续交欢。
翻云覆雨中,我渐渐地生出一感觉,这个和我纠缠在一起的绝色女子,她正在迅速地成长。人还是那个人,身体上并没有任何变化。我的感觉是来心灵上的直觉,成长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心理年龄.
如果说刚开始时的如月只有八岁大,到了第十回,当我抱着她的腰肢,侧卧在床上进入如月内时,而那种和小公主极类似,清纯羞涩的感觉,已在如月身上完全消失,我觉得自己抱着的,倒像是十八岁时的如月。
隐隐约约中,我已感觉出如月个性的突然变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疑惑了很久的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妳是谁?」
如月扭动腰肢,转过身来,这时那再双清澈的眼睛已完全消失了。已变成熟稳重的眼神不再清澈,但其中充满了妩媚的笑意,依旧美丽动人。
此时,如月竟主动用双手按头上自己傲人的双峰,把高耸的乳房贴到我脸上,将我压回床上。
「我十八岁了,包括这一回,妳还有八次占有我的机会!天快亮了,别再浪费时间了。」
这一刻,我已完全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从这一刻起,和我搂在一起做爱的人,已不再是先前那位温柔害羞的「小」公主,而换成了我命中的宿敌,处处与我争锋争强,什么都要在我之上的长公主,帝国未来的女皇帝。我和如月的仍然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激烈的肢体动作,不再是为了满足对方满足自己,纯粹只是为了显示自己比对方强。
「达克.秀耐达,不行的话就求饶,我不会嘲笑妳的!」
「做梦!久经沙场的我,怎么可能输给妳这个新手?」
经过先前的数次欢好,现在如月已不再是什么都要问的「性爱白痴公主」,在亲身体会到了「高潮」是怎么一回事后的她,已知道该如何让我尽出地泄出来「出糗」。以如月的力量,可以轻易地操纵身体里任何一块肌肉的动作,其中也包括自己下身的那部分。
进入如月身体里的肉茎,只觉得四周的肉壁一阵紧缩,向内挤压的阴道壁的肌肉,瞬间将我的肉茎制得动弹不得。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吸力由花芯深处传来,先前被我屡次「欺负」子宫口,也变成了有生命力的嘴,张开大口,一口将我的龟头吞了下去。
一股强大的吸收由那儿传来,我只觉得全身精血都涌向下半身,恨不得立刻爆发,泄个痛快。
「混蛋,妳这淫女,这种花招妳也想得出来!」
这种只有传说中的吸精女王才能做到的交欢手段,如月凭着其无比的天斌,竟也自我领悟出来,最后用在了我身上。
「女人,在床上并不是弱者呀!刚才妳威风那么久,也该轮到我了吧?」
「身为妳的男人,如果连这种事也输给妳!我还是阉掉自己算了!」
我把龙力注入下体,不但锁住精关,亦将肉茎变得坚硬如铁,强行将受制肉茎抽出,接着又狠狠地反击回去。
「想让我丢脸?没门!这回把妳干得死去活来时,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等着挨操吧!」
「每次和我打架前,妳总是喜欢发表长篇大论,但结局好像都很悲惨啊……」
接下来发生的事,已经不能用交欢两个字来解释了,倒更像是一场生死决斗。双方的下身都注入了龙力,为了让对方先泄「出糗」而战。抱着如月的健美的娇躯,连续不停地「战斗」,我仗着力量稍强且「经验」丰富,而新手如月的本钱,则是先前几回一直主动出击的我已耗了不少体力,及以女人身理上先天优势——男人的那根得硬了才能办事,女性则不必如此麻烦。
此时我已完全忽略现在如月到底几岁了,她就像朵生命力无限的鲜花,开了谢,谢了又开,仿佛永远不会枯萎。虽然每次我都比她迟数分钟的时间泄出,但这份优势却越来越小。我本想趁其不备再开了她的「后庭」,但想到这样「胜之不武」,最终还是放弃了这诱人的想法。
「真是气死了!世间竟有这种女人,连这种地方都要和我争个高下!」
激烈的「战斗」故然令我回味无穷且乐此不疲,但一想到自己「骑」的竟会是这样一个女人,任谁也会生出一股「惧意」。
黑夜,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室内时,我与如月的「酣战」仍然在进行,彼此的身体皆水淋淋的,仿佛由刚水中捞出来一般。
「达克,不行就不要硬撑着,妳看妳的气息喘得像牛一样,眼圈都黑了!」
「这话应当是我说的!打不过我,还出阴招,我的背上,肩膀上全是妳的牙印抓痕!都出血了,很痛的!」
「是妳出阴招吧?谁叫妳一直用嘴吸我的乳房!」
「妳的乳房长得这么美,又老在我面前乱晃,不碰是笨蛋!」
「那儿很敏感的,我很吃亏的!」
「做爱不碰这里,那是做爱吗?」
一夜的「大战」,几乎不做休息,双方又都是运龙力「交战」,虽然是办这种事,但在体力消耗上和真正的战斗没有多大的区别。筋疲力尽的我俩早已耗尽龙力,体能更是严重透支,但为了让「对手」出糗仍然咬紧牙关苦撑着。
经过一夜的激战,战场多次转移,最终的战场,不再是在床上,而是在书桌上。体力方面的优势,终于让我能以「惨胜」的方式,成功地做了一回如月的「男人」。现在的如月几乎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轻绵绵地趴在桌上,屁股朝天,双脚站地,以她最不喜欢,却是我最喜欢的姿势,被我从后面狠狠干着。
此时的如月,歪着头贴在桌面上,已接近崩溃的她,双眼既不清澈也不坚定,只余下迷惘与失神。湿漉漉的身体随着我的抽动而发出有节奏的颤抖,她的舌头上除了断断续续地与我进行言辞上的交锋外,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发出淫荡而甜密的呻吟声。饱满而雪白的乳房,在我一双利爪的把握下,随着我的节奏而波涛荡漾。在我两身体的接合处,粘稠的蜜汁汩汩汹涌流出,顺着长腿一直淌到了地上。
「快向我求饶吧!呼……否则,呼……等下我们再战一回!妳可真的会没命的!」
「吹,吹什么牛!妳还有力气吗?真行的话,让我做妳的奴隶……也无,无妨……啊!」
如果还有能力再战一回的话,我肯定会趁机开了如月的后庭,遗憾的是,此时的我,亦是强弩之下,甚至连把肉茎由如月花芯完全抽出,转移到后庭菊花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懒得再去多做了。昨晚的大战,我是胜得相当地惨。
肉茎顶着如月的花芯,以最后的余勇做着猛烈的速度前后抽动,将如月推上颠峰,达到绝顶高潮后,使其陷入极乐的半昏迷状态,精神一泄,全靠一股意愿支撑到最后的我,再也支撑不住,无力地趴在如月背上,肉茎一抖一抖,喷出最后一波已稀薄如水的精液……
※※※ ※※※ ※※※ ※※※ ※※※
「我们俩简直都疯了!又在争一时之气了,我们到底在干嘛呀!」
我伏在如月背喘了好久的气,才有力量扶着已是烂泥的她回到床上。身体一沾床,我自己也立刻崩溃了,上下眼皮直打架,搂着如月的香躯呼呼大睡。
我不知睡了多久,即将清醒时,我本能把手往身边一摸,却摸了空。
「公主!」
如月不在,这个念头令我迅速清醒,腰一扭,从床直起身来。目光迅速搜索四周,在靠西的窗边我找到了如月。她背对着我,就站在那扇落地窗前,窗户的窗帘已经拉开,夕阳斜斜地那儿射入,将她的影子拖得老长。
如月身上什么也没穿,面对灿烂火红的夕阳,她用手指慢慢地梳理着垂直腰间的金发。从身后看去,圆滑优美的身体曲线曼妙动人,如云的秀发在夕阳斜照背景下格外的金光闪亮,丰腴白皙的臀部中间埋藏了一条令人着迷的深沟,足以激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欲望。
「果然是绝代佳人,太阳之女!现在我明白了……」
我出神似般盯着这具完美无缺的裸体,此时此景,这时我终于意识到,我是不可能完全拥有如月的,这位天之骄女,上天的宠儿,正如她自己所说,她只属于这个帝国。
良久,如月慢慢地举起双手,放至胸前,五指捏握成拳,一瞬间,屋内金光闪烁,钉在天花板上的逆鳞发出畏惧呻吟,最后在颤抖中坠下,摔落在地板上。而钉在门上的杀神,则兴奋的鸣叫着,似在为主人回复霸者之心而欢呼。
噌,杀神脱离了木门,飞回如月的手中。手握杀神,如月开始变身,金色的黄龙铠在身体表面迅速结成。而躺在地上逆鳞,此刻仍然在畏惧地颤抖,哀鸣。
「没出息的家伙!」
我捡起逆鳞,注入暗黑龙力,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他平息下来。我垂头丧气地看着胆怯的逆鳞,突然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不存在了。此刻我已完全明白,昨晚的决斗,败的人其实是我。
奥维马斯说得没错,小公主确实是如月的影子,她性格中的另一面,一个一直被坚强外表所掩饰的弱点。昨晚如月毫不顾忌将这个弱点暴露在我面前,有意地让我借此打败她。而通过这一败,她破而后立,借此重组霸心,昨晚那一次次近乎疯狂的交合,正是她借着与我的「战斗」,重历自己人生,重组霸者之心的过程。
窗户打开了,清新的空气涌入房间。由蛹化蝶,破茧而出,如月这只蝴蝶挣脱了我布下的网,要飞走了。
离开前,如月主动开口,打破我们彼此间的沉默。
「不要这样垂头丧气啊!我喜欢的那个达克.秀耐达,即使屡次败在我手上,但他眼里那倔强不屈的火焰,却从未熄灭过。在我面前,他总是屡败屡战,永不低头。」
我低头望着窝囊的逆鳞,低声道:「妳这是在向我表白吗?」
「弱点之所以会变成弱点,往往是人们不敢去面对他们!妳认为是表白,那就是表白吧!想做我的男人,那就拿妳男子汉应有的气魄来吧!妳知道吗?昨晚妳对我说,妳会承担做我男人责任与义务,让我一辈子快乐……听到这话时,我可是非常感动的……」
银铃般的笑声,依稀中还有昨晚那个害羞少女的影子,不过我知道这辈子我是很难再见到那个少女了。
「我要走了!唔……我的妹妹,她胳膊肘外拐,回去我一定要打她屁股……」
现在的如月,少了傲气,却多了一颗平常心。战胜了自我的她,或许她现在的霸者之心依旧是自我人格极度扭曲的产物,但有了平常心的她,绝对会比从前更加强大。
「等一下!」
蝴蝶要走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跑到窗户边,拉住了如月的手。
「妳真的要嫁给那个科克吗?」
「妳这话问得很蠢!妳又不肯娶我,那我只好嫁给她了!他虽然很平凡,却只会一心一意地爱我……」
送来一个略带凄凉的微笑,如月的手轻轻一挣,摆脱了我的拉扯,转过身,在夕阳的照耀下飞走了。
※※※ ※※※ ※※※ ※※※ ※※※
「天啊,是真的啊!大哥,妳昨晚真的和公主上床了?」
「别叫得这么大声,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吗?家里的那些女人要是知道此事,肯定又要闹翻天了!」
「昨晚来找妳时,感觉到妳与公主在一起,我还以为妳们只是在谈正事,想不到竟上床了!大哥,妳好本事哦!」
我刚离开那幢小楼没走几步,立刻遇上了波尔多和小克里斯汀,他俩早就在这里了。昨晚我一夜未归,家里人很着急。小克里斯和波尔多受她们所托出来找我,凭着彼此间的感应,俩人很快就找到我了。发觉得我与如月在一起,他们并没有进来打扰,一直都在外头。
「幸好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回去后替妳撒谎,说妳有急事暂时不能回家,不然的话可就麻烦了。」
波尔多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他强拉着小克里斯汀下水,替我解决了这个大难题。小克里斯汀虽然帮了我,但却对我昨晚的行为很不满。
「大哥,妳真的要娶公主吗?」
「不,应该不会的,我不可能为了她而抛弃其它人!」
「那公主她真的要娶给缪斯的表弟吗?」
这个沉重的话题一提起,我的心情立刻大坏。
「是的!」
「那妳们……」
「不要再问了!」
我突然烦燥了起来。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二集:作茧自缚】第十一章:天劫再临
在婚礼举行的最后几天,如月的婚事依然是我与波尔多,小克里斯丁以及碧姬阿姨之间时常谈起的话题,但事情似乎已经无法挽回。
皇帝和碧姬都尽了最大的努力,但仍然无法令已经恢复至最强状态的如月改变主意。我曾试者想去找如月谈谈,她却对我避而不见。
婚礼终于在无数人的不情愿中举行了。对赤甲龙比赛亚家族的人来说,这是场盛大的婚礼。为了纪念此事,婚礼那天我特地去扫墓。
「单数,双数,单数,双数……」站在父母的墓前,手里拿着一枝采来的树
枝,我一片一片的数着上面的树叶。单数的话我就去强行阻止婚礼进行,双数则不插手此事。我很希望答案是单数,可当结果真的是单数时,我又会费尽心思的在枝条上找出一片微不足道的小叶在否此结论;可是当新的结果如我意,我却又马上掉转矛头,再找一片新的叶芽来否定先前的结论。
「双数,单数,不去,去……我到底怎么做?」现在一切都如我和奥维马斯事先预期那般发展,可是如月要嫁人了,我现在这种强烈的,挥之不去的失落感,又说明什么呢?
「后悔了吗?现在要改变主意,或许还来得及啊!」「我原来以为我自己根
本就不喜欢那个女人,她又不温柔,又凶狠,整天打我欺负我利用我。就连上床,也搞得跟决斗一般。可是为什么,那天她离开我时,我心里那么难受,到现在都一直闷闷不乐呢?难道真的喜欢上她了?」
「男人就是犯贱……她那么凶恶,霸道。大概就是她吸引你的地方吧!以前你就明知打不过她,却老是招惹她,捉弄她,真的是因为心里不服气吗?看不惯她的高傲,还是出于别的原因……比如说,你想借此引起她的注意?」
「你现在这么一说,回想起儿时的往事。好象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原以为我对她除肉欲外就再没有感觉,但现在我知道。在不知不觉中,我已被这个刁蛮的女人所吸引,旧象老爹当年爱上碧姬阿姨一般。
地面上尽是洒了一地绿树叶。我烦躁地揪着头发,一方面狠不得现在就冲到婚礼上。一脚踢开那个科克,然后搂着如月向所有人宣布:这是我的女人,谁敢动他我就阉了他!可是理智却又告诉我,如果我真地这样做,我会失去其它的女人。
「死鬼老爹,你的日记里说的没错!人可以下流,但下流完绝对不可以再玩
风流。人情债人情还,四处留情的代价,现在我终于体会到了……」二十多年来
的人生历程,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窝囊无用。
卜……啪!这是婚礼前礼炮发射爆破的声音,回首望去,一朵朵礼花正在风都上空绽裂,盛放,婚礼就要开始了。「他妈的,不管这些了!如月,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准你嫁给那个笨蛋!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我狠狠的将手中的枝条摔到地上,变身,全力地往风都城赶去。
如月的婚礼是在祭天地观星台上举行,由圣女祭师兰斯主持。城内到处张灯结彩,公主的婚礼是件大事,观星台附近的街道人头涌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甚至屋顶上也站满了人,由天上向下望去,黑压压的一大片。观星台已近在眼前,台上站得密密麻麻,正在参加婚礼的人群已经可以看到了。而在这个时候,悠长的钟声当当地响起,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现在一定是兰丝在进行婚前的致辞吧?如月,别嫁给那个笨蛋啊!该死的,再飞快点!」我的速度已经达到自己体能所能承受的最大的极限,但我还是觉得太慢。「到了!」现在我已飞到观星台上空,由天空往下看,正好看见身披婚纱的如月与那个叫科克的白痴并肩二立,而身穿白色祭师的兰丝则站在他们面前。
在他们身边,几百只玻璃酒杯叠成金字塔状,盛满红色的酒液的杯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好象还来得及!」如月的手里还握着一束鲜花,按帝国的习惯,当兰丝正
式宣布二人结为夫妇后,她就要把这束鲜花抛到空中,由参加婚礼的女宾们抢夺,谁抢到谁就是下一任新娘。
「琳!别嫁给那个笨蛋!你的婚事,我反对!」我大喊着向下俯冲,就在这要命的关键时刻,一道无形的结界在我面前生成,及时封住我的声音向外传播,与此同时,一个红色的身影由人丛中高速射出,拦在我的面前。
「别乱来,秀耐达伯爵!」手持破日刀的缪斯以赤甲龙的形象挡在我面前,
大刀在空中一划,一道火墙拦住了我前进的去路。
「缪斯,让开!」「不…」缪斯只说了一个字,脸上的表情异常坚决。他的
身体表面燃出白色的焰光,是赤甲龙的特色战技,炎龙战体,这家伙摆明了要全力阻拦我。「那你给我去死吧!」时间每一秒都很宝贵,我拔出逆鳞,发动攻势,决定硬闯。
缪斯的武艺也许不如我,但我要胜他,那也是数百招后的事情。几年的军旅生活,刀术已经大成的他在招式上比起失去三年时间的我更是只强不弱。我们在空中连拼三剑,心急如焚的我一时半会也闯不过他设下的防线。
「该死的家伙,给我让开!」
「不行!」「他妈的,去死!」
心急之下,我不顾一切地硬闯。拦阻的一刀马上来了,拦腰一刀,横斩我的腰,缪斯的刀法风格严密厚实。现在这种情况我根本就找不出那所谓的间隙。我人剑合一,以剑作盾,护住腰部,动作不变,照旧硬闯硬撞。
这种冲法,逆鳞虽然可以挡住那断腰的一刀,但以静态抵挡高速疾劈的破日刀,我铁定会身受重伤。但我也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在短时间内闯过缪斯的拦截。破日刀上燃烧着金色的火焰,缪斯的这一刀毫不留情,用上了全力。就当我硬着头皮准备硬受一下时,我的援军到了。
缪斯出刀的手在空中窒了一下,波尔多的特色技空气枷锁锁住了他挥刀的手。
可是缪斯全力挥刀重劈,距离太远,空气枷锁的威力大大减弱,只能维持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这空袭要令我无损地闯过仍然不够。而几乎在同一时候,一个天蓝色水元素球由下方高速射至,就在破日刀凝聚不动的一瞬间,精确无比地击中破日刀,刀上金色的火焰瞬间熄灭。
铛!破日刀砍中护腰的逆鳞,可是威力大减的这一刀再难对我造成半分伤害。手持碧落枪的波尔多和赤手空拳的小克里斯由下而上迎面向我飞来,是他们在关键时候帮了我一把。
「好兄弟,谢谢你们!」「大哥,虽然我对你的风流不认同,不过我也不赞
成公主嫁给那家伙!」「大哥,我支持你!」时间紧迫,不作停留地交错而过时,
我的两位好兄弟冲我竖起了大拇指表示支持。
小克里斯虽然赤手空拳没带魔杖,但他身上缠绕着一条红色的「水龙」。事起突然,一时无法收集到足够的水元素作武器,这家伙竟胆大妄为地将那酒塔里的红葡萄酒全部「取」走。
身后传来缪斯愤怒的吼声,以及波尔多信口开河地胡说八道。「碧玉龙,沧海龙,别乱来!」
「我大哥和公主青梅竹马,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
数十米的距离瞬间俯冲完毕,由上而下,地面上所有人的表情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我的闯入,发生在天上的战斗已经让婚礼停止进行了,众人的焦点已由地上引至空中。奥拉皇帝冷冷地看着我,没有做出任何反映。站在他身边的幻像骑士,也没有做出任何阻拦的表示。和皇帝并肩立的碧姬则先是愕然,她抬头看我,然后嘴边浮出一个微笑。我没有看到丽安娜皇后,而小公主则兴奋得牌着手大声叫嚷着,欢快之情尽显于表。
至于其它宾客,大多是一脸的错愕,老赤甲龙则做出一个要离地而起,阻拦我的动作,但到最后他却摇头放弃。至于迪卡尼奥,肌肉反应和其它人一样,而他身边的乔西,反应最怪,他东张西望,我闯婚搅局他竟视而不见。
至于今天这场闹剧的第一女主角,如月公主,她仰起头看了我一眼,立刻扭过头去,她的脸上戴着面纱,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而主持这场婚礼的祭师兰丝,她抬起头,平静地「看」着我,那双失去生命
力却依然美丽异常的眼睛,就象一面光洁的镜子,清晰地将周围所有的一切迎入帘中。她冲着我同样报以微笑,然后迈动步子,慢慢地向后退开。
天上,沧海龙、碧玉龙、赤架龙打成一团,地面上混乱的气息亦开始在来宾中蔓延,除了乔西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这位搅局者的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我们头上的天空,已出现了一团黑影,并在不断地扩张。
我已俯冲到距如月不足十米远的地方,我冲着她大声喊到:「如月,别干傻
事!我们……」只是一句话的功夫,明亮的天空就被突然冒出的黑暗所吞噬,能
见度迅速下降到不足十米。当众人意识到这一点,将注意力转移到天空时,异变已经发生了。一道蓝光闪过,噼啪一声,一条巨大的电龙撕破云层,炸碎开来。
碎裂的电龙在空中播下了雷电的种子。眨眼间,更多的电龙滋生而出,在天空里生出一片雷电的森林。
「天劫!」天劫即将爆发,毁灭受诅咒龙战士的凶眼还未形成,几条细小的
电龙却已忍受不住,抢先由空中击下,噬向观星台。雷电的速度是世间最快的速度,没等众人作出反应,电龙已在人从中爆发开来。巨大的爆破声响彻耳际,观星台上立刻血肉横飞。
烟雾弥漫,到处是伤者痛苦的惨叫声以及呛鼻的焦臭味。有两百年历史的观星楼在这一击下被轰去了楼顶,观星台地面西北方更被轰去一角,碎石乱飞,焦臭味弥漫。最惨的是位于西北的来宾,由天击下的落雷直接砸在那儿,虽然这只是天劫的先兆,但每个落雷的威力也介于五级魔法和六级魔法之间,死伤极其惨重。
老天只是打了个喷涕,就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而这一切仅是天劫发动的前奏。七变后的龙战士,虽然用封印强行将不容于世的力量锁于体内,但在神的诅咒面前,这种方式只能暂避一时,在某些特殊的时候,老天还是能找到应劫的龙战士,施加惩罚。
「呜,好痛啊!」刚才那几下雷击,有一道几乎是擦着我的身体击下,擦身
而过的雷击电得我五痨七伤,全身发麻,由空中坠下,摔得七荤八素。幸好我一直处于龙战士变身形态,天雷落下时已有所防备,仅受了不太严重的轻伤。
我忍痛从地上爬起来,首先要找的人是如月。刚才的那下落雷,正好落在她身边,把她炸得飞出,摔得老远,身上的婚纱也起了火。
「琳!」看到如月受刑,我连忙跑到她身边,嘶啦几下,将婚纱着火的部分,由她身上扯下扔掉。着火的部分主要在拖地的裙摆处,我一时着急,后腰位置以下的部分全被我撕碎,露出了穿着白色内裤的雪臀。
如月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撕碎婚纱裙后面的部分,我把前摆往后拉,包住臀部,绕住香腰打了个结。好在这条婚纱裙足够宽大,腰部以下前面的部分拉到后面去,仍然足够盖住她的屁股。宽松的拖地裙变成了贴身的紧身裙,此事后来传出去,帝国内某位天才的服装设计师由此得到灵感,设计出一款令所有好色的男性都叫好不已的裙子:紧身超短裙。
「呜,达克。秀耐达,你这个家伙……」跌得灰头土脸的如月扶着我肩膀站
起来,咳出一口血,刚才那击她受创不轻,全靠我扶着菜农站稳。
「你是我的……「我正想向如月表明自己的心意,我想告诉她我喜欢她,我不能看着她嫁给别人而无动于衷,我……可是这时,如月的注意力已被别的东西吸引走了。吸引走如月注意力的是皇帝和小公主。地面上乱糟糟的,皇帝、碧姬、老赤甲龙三人此时全跪在了地上,膝盖着地,手掌紧贴大地。他们正全力运用智贤者留下的那招」天人合一「,努力地要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躲避天劫。
三人之中,皇帝的反应是最激烈的,他象是得了羊癫疯似的,全身不停地颤抖着。天劫因他而起,亦引得皇帝体内龙力的剧烈波动,所以他要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小公主安然无恙,只是暂时被异变吓呆了。如月一把推开我,摇摇晃晃地跑向小公主,将她紧抱在怀中。
「嗨,天意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蓄足了勇气,想对如月说声我喜欢你,却这样失去了。我长叹一声,转过身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管皇帝能不能逃过此劫,但今天如月都会很忙,我是很难找到和她说话的机会了。
我回首朝天雷落下的地方望去,如月的那位未婚夫,现在全身焦黑,一动不动静卧在地上,此时已是一具没有生命力的尸体。「又死了个未婚夫……我的命格是痴情不缺,独缺长情!而如月的命格,该不会是天生克夫吧?」
此情此景,我唯有报之以苦笑。如月公主,凯瑟琳。法比尔,史上最强的女人,看来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的……
【龙战士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三集:雷厉风行
内容简介:
百人鲜血开道,圣王明君杀戮无数!
天劫落雷,绝世惊变,七位龙战士组成天网抵抗天劫,巴不得皇帝应劫身亡的达克,是否会趁此机会除掉仇敌?
下猛药、治沈疴,新法如火狂野延烧,如月公主大刀阔斧地砍除寄生于帝国中的上流贵族,虽然看出如月激进的改革手段最后必招致失败,但很有自知之明的达克并不准备阻止,只有乱世才显得出死亡天使的重要,只有杀戮才能握住自保的筹码……
如月提前进行龙战士第六变,陷入无尽沉眠,在此时刻,帝国爆发了建立三百年来的第一次民众暴动!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三集:雷厉风行】第一章:封龙针
观星台上参加婚礼的宾客被迅速地疏散,小公主也被凤带着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碧姬与老赤甲龙的情况已经完全稳定下来,处于半昏迷状态的二人,呼吸频率已完全和大自然保持一致。未免二人被皇帝「祸及」,趁着这个间隙,熊和豹两个幻像骑士连忙将二人抱起带走,快速离开观星台。虽然应劫的人是皇帝,但七变后的龙战士都会受到牵连,也一样要用天人合一来隐藏自己。
智贤者留下的「天人合一」秘技可以逃避天劫,但这招秘技本身却有两个的缺点,一个就是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所需的时间实在太长。另一个缺点则是应劫的龙战士因为在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时,必须全力压制自身强大的力量,努力地与周围一切融合。此时他们不能动,不能变身,亦不用力,对外来的侵犯没有半分的抵抗力。即使是一个小孩子,手持利刃,亦可轻易地将他们杀死。这时候只能有外人出手,帮他们接下「前兆」的打击。
奥拉皇帝的情况相当糟糕,他迟迟无法进入天人合一状态,天空中咆哮的电龙越聚越多,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雷电漩涡,漩涡呈逆时针方向旋转着,缩小着,正慢慢地要变成一只凶眼。
在凶眼形成,真正的天劫降临之前,第二轮的攻击再度来临,十几道闪电再次由空中击下,尽管仍然是「冒牌货」,但它们却准确地锁定了目标,雷电在半空中自发地聚成一团,落下的方位正是皇帝所处的位置。天劫降临,每一击都相当于巅峰的九级魔法,远非人力所能抵御,即使是这一轮的攻击只是前兆,威力也达到七级魔法。
比起前一轮的措手不及,这一回龙战士们已事先做好了准备。三百年来几乎每位龙战士都领教过天劫的厉害,对天劫的发动方式和过程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针对这种前兆的打击,亦有一套完整的应对方式。
「布阵!准备天网!」
知道发生了什么,先前在天上打得不亦乐乎的三人早就停战回到地面。把妹妹送走后,如月立刻命令我们第八代的龙战士按她的指挥行事,帮助应劫的皇帝躲过天劫。
所谓的天网,就是由属性分别为风、火、水、土、光、暗的六个龙战士,占据六个不同的方位排出一个正六角形的魔法阵形,而身具六重属性的三头黄金龙则立于阵法的中央。由其引导,将外围六个龙战士的力量合而为一,对抗天劫。
几百年来,历代的龙战士早就总结出好几种的应对手段对付天劫的前兆,天网是最有效的方法,唯一的难点就是必须集齐所有的七位龙战士。奥拉皇帝这回真是好运,遭遇大劫之时,恰好新一代的七位龙战士全在场,使得这招应对天动的最强魔法阵得以顺利发动。
除了如月外,第八代的六个龙战士以奥拉皇帝为中心,站在地上排成正六角形将他围起来,而变身后的如月则飞到皇帝上方三米高的地方,拔出杀神,主持魔法阵的运行。
光的力量代表永恒,吸收了光的力量才容易操纵其它五系,所以先出手的是乔西,映月轻挥,一道白色光柱射到正中央的如月身上。
接着是包容万物的水系力量、沉稳踏实的土系力量,然后是风和火,最后发动的才是属于我的暗系力量。
其实在心里面,巴不得皇帝早死早归天的我根本不想帮忙,可是此情此景,想束手旁观也不成。至于说暗中搞鬼,天网的力量将我们七人联为一体,一损俱损,想出工不出力亦不能做到。
我极不情愿地将暗黑龙的龙力注入逆鳞中,借助暗夜之瞳,转化为纯粹的暗元素,送入阵中央如月的体内。处于龙战士变身形态的如月并不是将我们的力量直接吸入体内。而是这些外力直接聚集到手中的杀神上,以自身的力量将我们六人分散的力量合而为一,对抗来自上天的雷霆。
在如月的引导下,六个龙战士的力量汇聚成一个虹彩色的光罩,将如月包裹在其中。对着天上落下蓝色巨龙,光罩中的如月双手高举杀神,一跃而起。
「来吧!」
杀神全力向天重劈,发出一道半月形的,有如实质般的虹彩色剑气,迎上了雷电。
「轰!」
耀眼的闪光和刺耳的轰鸣声过后,硬接天雷的如月轻哼一声,身体被击回原先跃起的方位,靠着其它龙战士不断地输入力量,终于在半空中稳住了身体。雷电被如月挡住后,并没有马上消失,蓝色的电龙一头连着天上的漩涡,提取能量,另一端却凶狠地嘶咬着硬抗天威的如月。无数细小的电龙在护身光罩上快速蠕动着,虽有光罩护体,但身处其中的如月仍然受到强烈的电击,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不仅是她,就连在四周为她输送力量的我们也受到波及,强大的电流顺着我们送入如月体内的能量桥平均分配到每个龙战士身体上,每个人都被电得痛苦不堪。
第二波落下的十几道闪电每击都相当于七级巅峰的雷系魔法,在空中自动地合为一体后,威力更增十数倍,此刻已接近九级魔法。若不是天网将七人的力量联为一体,共抗天威,以巧破强并同时分担伤害,光是这一击就足以让如月灰飞烟灭。
力量最弱的小克里斯汀首先招架不住,幸好其余的幻像骑士见势不妙,有三人冒死将手掌按在他背上替他分担电流,方才勉强撑住。几乎在同时,其它的龙战士背上也都多了一双手,另外的幻像骑士也加入,助我们对抗天劫。
而处于雷击中心的如月可就惨了,因为位置关系,她的身后无人相助,承受着最大压力。她只能靠着自己的力量硬抗天威,蓝色的电光布满了整个护罩,遮住了如月的身影。
「喂,笨女人,快点撒手啊!你当你是雷兹吗?」
我的情况比如月也好不到哪儿去,外来的电能透过逆鳞传入掌心,逼得我不得不全力应付,全身血气翻腾,连开口说话也不能,只能在心里喊如月快点住手,同时,我也在心里恶狠狠地诅咒着:「狗皇帝,算你运气好!」
天上的雷电漩涡越来越小,天劫凶眼即将形成,可是应劫的奥拉皇帝仍然无法完全进入天人合一状态。来自天上的压力越来越大,稍一不小心,就有自取灭亡的危机。若不是为了护罩里那个和我有一夕之缘的女人,我才不会这么拼命维持天网。
雷电化成的漩涡愈来愈亮,即使得到了幻像骑士的帮忙,硬抗能量无穷无尽的九级巅峰魔法,天网也维持得相当吃力。如今落到这个地步,大家都已陷入死地,骑虎难下,欲退不能。
占据六个角的龙战士每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头上的那个漩涡,大家都在等着那个退走的机会。按照过去的经验,在凶眼完全形成,天劫打击降临前的一刻,雷电组成的漩涡会短暂性地消失数秒,这时就是我们撒手退走的时机。到时候天劫降临,皇帝是死是活,一切就得由天来决定了。
我心里已盘算好了,就在撒手那一刻,我第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冲上去先把如月打晕带走。在帝国除去小公主和拉法外,如月最重视的人就是皇帝,当天劫真正落下来时,天知道这个蠢女人会不会干傻事。
「狗皇帝,你还是早死早超生吧!你放心,你的好女儿,无论床上还是床外,我都会好好地辅佐她,安慰她的!」
我心里如意算盘是打得啪嗒啪嗒响,然而当我正为此幸灾乐祸的时候,先前把小公主带走的凤突然折了回来,他快速冲到天网下,右手指缝中夹着几根亮晶晶的黑针。
「是封龙针,老怪物的鬼发明!」
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凤手起针落,将七根封龙针分别扎入皇帝的背部和双肩。数秒后,我就感觉到来自天空的压力迅速减弱,天上的漩涡停止了转动,聚集在天上的雷电开始慢慢地散去。
「哥里德尔这个老东西,你这老东西坏了我的好事!」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我在心里大骂老怪物多管闲事。封龙针入体,皇帝体内因天劫影响而失控的龙力迅速地平抑下来,很快他就进天人合一状态。一分钟后天上云开日明,一切回复正常。
见到天劫消失了,组成天网的六人这才慢慢地收回力量。天网撤下后,保护如月的护罩亦一并消失,先前硬撼天威的如月稳稳降回地面,看外表她似乎毫发无伤。
可是我却注意如月一脸严肃,而站在我正对面的乔西更是眉头紧皱。
「乔西拥有银月之眼,难道如月受伤了?」
果然,双脚才刚刚着地,如月身体像醉酒般猛地一晃,勉强用杀神插地支住身体,俏脸在刹那间变得雪白。
一直都盯着如月的我比「看」得更清楚的乔西更急,当如月张嘴呕出一大口鲜血的时候,我已抢先一步冲上去扶住了她。身受重创的如月身体软得象没有骨头,一落地变身形态就消失了。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呕出一大口鲜血,
「你这个混蛋。」
这是她昏倒前最后对我说的话。
※※※ ※※※ ※※※ ※※※ ※※※
靠着封龙针的作用,皇帝顺利地躲过了天劫。从昏睡状态中醒来后,奥拉皇帝发现如月重伤,自然是心痛不得了,马上召集来帝国最好的魔法师替她治伤。如月这次伤得极重,幸好龙战士体质异于常人,使用八级回复魔法治疗后,最少还要在床上躺上一个月。
当姗姗来迟的哥里德尔出现在观星台上时,他是一脸得意的神情。
「看到了吧,达秀,我又成功了!龙战士无法活过六十岁的宿命被我打破了!封龙针虽然不能战胜诅咒,却能帮助龙战士轻易地躲过天劫!」
「老东西,你的鬼玩意不会迟一两天再拿出来献宝吗?」
「你这小子果然满肚子坏水啊,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出口?」
「大逆不道?你和我都太了解对方了,彼此间就没必要这么虚伪和假惺惺了吧?」
坐在观星台的护栏边,我不停地抱怨着老怪物。小克里斯汀和乔西正忙着替如月治伤,皇帝只顾关心她的女儿,而碧姬与老赤甲龙两人一东一西站在观星台角落,沉着脸不说话,天劫的降临让他们也感到自己时日不多,心情当然好不起来。
「我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你啊,那东西是我刚搞出来的,能不能成功,总得有人先做试验吧?以前你不是老怪我把你当试验品吗?这回我可是换人了,再说了,如今你已经接近六变,照这个速度算下去,你能活过三十五岁已经很幸运了,你也想多活几年吧?」
我仔细地观察着哥里德尔交给我的封龙针,我感觉出来了,和上回初次在我身上使用时不同,封龙针内所包含的封龙力量已经被调整过,不再像从前那么霸道。
「你已经改良过它了,如果把这东西长期插入体内,应当可以大大延长我蜕变的时间吧?」
「那当然了,不过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还会有不良影响吗?」
「和常人不同,龙战士的力量来源于你脑部的龙之魄,而封龙针的力量会影响龙之魄。因为龙之魄已与你的大脑合为一体,当龙之魄受到影响的时候,你的大脑也会受到伤害。借助封龙针来减弱自身蜕变的速度,这并不是个最佳的选择。」
「顾不了这么多了,最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偏偏撞上了该死的第六变!时间逼人,我必须将蜕变开始的时间延后一两个月,你说要用几根封龙针才能做到?」
如月的问题已经顺利解决了,现在最让我头痛的事来自希拉。糟糕的是,纳赛尔出访帝国的时间恰好与我第六变的时间撞车了。在我的昏睡期间,希拉会不会趁机离开我,拉特务头子又会在背后偷偷地搞什么鬼,这些可能的变故都令我无法放心。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蜕变的时间拖后。
「对付六变的力量,三根就足够了!」
哥里德尔瞄了我一眼,没有多问为什么。封龙针还需要进一步的调试才能发挥其「延命」的功效,既然我主动地要求让试验体,哥里德尔当然是求之不得。至于说隐藏在这背后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与其研究无关,他根本不会在意。
「封龙针长期留在体内,会有什么样的不良反应?」
「没试过,我也不清楚。不过大脑受到伤害,后果无非就是反应变迟钝,性情暴躁冲动,智力下降……」
「……」
「这只是我个人的推算和猜测,也许没有那么多的不良反应!不过我建议你还是等上两个星期,待皇帝那边的结果出来了,我将封龙针进一步改良后再说!怎么了,你有急事?看样子你这小子又干了什么坏事了……呜,算了吧,瞧你现在的样子,没有变身也照样是金眼睛,肯定是挨不到那个时候了!乔西和小克里斯替如月治完伤后,叫他们过来帮忙吧!这两个人联手,可以将封龙针的负面伤害降到最低。」
由哥里德尔指点,小克里斯汀调试封龙针的封龙魔力,乔西探查施针,三根封龙针入体,因濒临第六变而极度膨胀的龙力立刻受到压制,我的金眼睛也暂时消失了。
下针的前一刻,哥里德尔再次警告我:「这东西入体太久,可能会对你的大脑造成严重伤害!所以你要小心,一旦觉得不对劲,立刻就要将它取出来,千万不可强迫自己。」
哥里德尔知趣地不问我为什么要急着试封龙针,而对于乔西这个外人,我的解释是自己蜕变的速度太快,为了多活几年,所以才冒险的。我的话乔西或许不全信,不过他还是极细心地将封龙针入我的身体里。
※※※ ※※※ ※※※ ※※※ ※※※
如月的婚礼竟会以这种方式收场,实在出乎所有的预料,但最后的收官阶段却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
观星台上,为皇帝而设的休息室里,仅有皇帝与我二人。我跪在地上,低头不作声;而高高在上的奥拉皇帝手肘靠在扶手上,撑着半边脸,冷冷地看着我,我们这般无声地对峙已经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了。和我一样,皇帝的身上了也扎了封龙针,虽然力量暴减,但龙威犹存,清醒后的他正要和我秋后算账。
今天我闯入搅乱公主的婚事,若不是缪斯阻拦封住了我的喊话,此举造成的负面影响可想而知。若不是后来天劫随即发生,转移了众人的视线,此事早就弄得满城风雨了。
我跪在这儿,就是为此事向皇帝请罪,闯祸之罪可重可轻,全在皇帝一念之间。对处罚我早有心理准备,亦可坦然面对,惟一担心的就是此事是传入希拉的耳中,会不会惹得她胡思乱想呢?现在的她和我关系微妙,若加进如月这份变数,麻烦可就大了。
当我的双膝也感到发麻发痛的时候,皇帝终于先开了金口。
「达克。秀耐达,你真是一个很可恶的家伙……」
皇帝侧着脸,慢吞吞地说道:「几个月前,我赏识你,想将琳下嫁于你,却被你无礼地拒绝;而今天你却反悔了,又捅出这么大的乱子来,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我心知自己理亏,低头请罪。
「臣知罪,请陛下处罚。」
皇帝冷笑起来,嘲弄道:「处罚?我怎么敢处罚你?」
我心叫不妙,正想说点什么,皇帝却突然情绪低落起来……
「我处罚你太重,姬娜肯定会替你求情,我又不能不卖她的面子……嗨,到头来……」
他烦躁地摆手道:「罢了罢了,今天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就这样算了吧!你走吧,好自为之吧!」
没想到皇帝竟会这么好相与,我慢慢地爬起来,踱着小步缓缓地退到门外。到达门口时,我抬头偷看了皇帝一眼。
这个父亲最恨的男人,垂着坐在椅上,右掌盖在脸上,一副疲惫不堪的神情。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望去,却是碧姬阿姨,她冲着我微微一笑,无奈地摇摇头。
「没事了,就快点回家吧!嗨,你们这群小鬼……」
轻拍了我肩膀,碧姬走房间里,随合上了门。
「啊,阿姨又要和皇帝……」
看到阿姨又与皇帝共处一室,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再次在心头冒起,却也无可奈何。
为了此事不高兴的人并不止只有我一个。波尔多一直躲在附近偷窥,看到母亲和皇帝独处一室,更是非常地生气。
「大哥,我妈妈是不是又和狗皇帝单独在一起了!」
「你不要命了!」
我连忙捂住他口不择言的嘴,所幸周围除了我和小克里斯汀外,并没有外人。待波尔多露出会意的眼神,我才松了手,他低声道:
「大哥,我很讨厌那家伙,假惺惺地,有事没事整天缠着我妈!」
小克里斯汀好心劝道:「二哥啊,陛下虽然常和阿姨在一起,不过看他的眼神,好像真心对碧姬阿姨好的!」
「你懂什么!那个混蛋皇……唔!」
波尔多又要骂出声来,立刻被我捂住了嘴,波尔多对皇帝的厌恶和仇视,竟更在我之上。
我知道肯定有事情发生,于我试探着问道:
「波尔多,我的好兄弟,你今天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波尔多的眼睛突然红了,泪水在眼眶直打转。
「大哥,我查出来了!我知道我爸爸是谁了,也知道他是被谁害死的了!」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三集:雷厉风行】第二章:杀父之仇
我拉着波尔多找了个僻静无人的角落,波尔多把事情详细地对我和小克里斯汀说了个明白。
波尔多的父亲既不是奥拉皇帝,也不是我的死鬼老爸,而是另有其人,是一个叫瑞克的陌生人。
「瑞克?」
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我一片茫然,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难道阿姨除了与老爹和皇帝之外,还和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
波尔多解释道:「他是个凡人,一个很普通的平民老百姓!」
我怕波尔多误会碧姬,认为母亲是个荡妇,开解他道:「阿姨的过去很不幸,找个平凡人,也未尝不是种幸福。」
「大哥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怪妈妈啊!其实基思叔叔和妈妈的关系,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她和狗皇帝的事,我也很清楚!」
小克里斯汀摆摆手道:「你们的话我听不太懂,我看我最好还是自觉地离开,到外面替你们俩望风好了!」
见波尔多要说的事已涉及到我们两家的隐私秘辛,小克里斯汀识趣地退到一边。
「大哥你不要说话,听我慢慢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口一个狗皇帝吗,因为我的亲生父亲,就是让这家伙害死的!」
原来就在我昏迷不醒的这数年时间里,碧姬一次酒后失言露了口风,又拗不过儿子的一再追问,加上波尔多的年龄也大了,她终于告诉了他身世的真相。
当年碧姬生下第一个女儿后,孩子当晚就被人偷走,此事对饱受情感折磨的碧姬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几年后,因为长期思念女儿,她的精神最终崩溃了。她瞒着外人偷偷地离开风都,在帝国内盲无目标地寻找女儿。
这时的碧姬,她的精神时而清醒,时而失常,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寻找失踪的女儿。可是女儿被人偷走,她线索全无,人海茫茫,又从何找起?疯癫的她只是在四处瞎闯,怎么可能找回女儿。
「就在这段日子里,她遇上了你父亲?」
「差不多吧!听妈妈说,她当时疯疯癫癫地在帝国里游荡了一年多,吃不好睡不好,终于把自己的身体拖垮了,病倒了。」
「妈妈说那时的她身上又脏又臭,躺在路边,像个肮脏的乞丐婆,路人见了都避之惟恐不及。」
乞丐婆?由这个词我可以想象出,失去女儿的碧姬当年的情景是多么地凄惨。
「而我爹则是一名医生,那时他正好路过,不嫌她的脏和臭,救了我妈。在他的悉心照顾下,妈妈才慢慢地恢复过来……后来他们相爱了,结合了,再后来就有了我……」
说到这,波尔多不禁微笑起来,看样子他已经认同了这个父亲。
「妈妈说,她隐姓埋名,和父亲一起生活的那几年,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平平淡淡,安安乐乐,没有人知道她是碧玉龙的龙战士,平日里陪我父亲上山采药,磨药,洗衣家务,救人看病,以平常人的心态,过平常人的生活……」
波尔多的话也感染了我,想起自己一心想做凡人而不能,忍不住也长叹一口气。
「后来呢,阿姨后来为什么要离开呢?既然好不容易抛开过去,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就没必要放弃啊!」
波尔多收起了微笑,摇头道:「那是因为妈妈她到底还是龙战士啊!当龙战士的第五变到来前,妈妈的眼睛在没变身的前提下也化为金色,爸爸终于认出了她的身份。」
我奇道:「这也没什么嘛!虽然龙战士被神化了,但娶龙战士为妻,也不至于到无法接受吧?」
「是没有什么芥蒂!知道了妈妈的身份后,他们俩仍然很恩爱,可是妈妈心里清楚,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久。完成了第五变几个月后,已登基的奥拉皇帝终于找到了她,而那时妈妈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
「后来呢?」
「后面的事妈妈没有说,妈妈只是说在生下我后不久她就带着我离开了爸爸……」
「那后来阿姨有没有再去找他?」
「有的!」
这时,波尔多的脸上露出一丝怒意,他恨恨道:「两年后妈妈带着才学会说话的我去找他,却发现爸爸已因病去世了,邻居说是因思念妈妈成疾而逝世!大哥,你说这可能吗?才两年的时间,爸爸一个大活人,他思念妈妈,不会去找她吗?怎么会因思念成疾而早逝?」
我重重地点着头,当然明白波尔多话里的意思。就像我怀疑老爸是被皇帝设计害死的一般,波尔多也怀疑其父是死在皇帝手上。
「去年,妈妈带我到了去了我出生的地方走了一趟,那里离凤鸣关只有几天的路程,是个很宁静的小镇!其实小时候我去过一次,不过年龄太小,一点印象也没有,在那里我见到了父亲的坟墓。」
我问道:「你想怎么样,找皇帝报仇吗?」
「我不知道……」
波尔多双手捧着脸蹲了下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着他这模样,我也很不好受,因为我的父亲,他的死我也同样有诸多的疑问,我也早怀疑他是死于皇帝之手。可是老爸临死前一刻,却拼着最后一口气将灵魂石里关于自己的记忆抹得七七八八,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老爸当年那样对我,是要把我培养成对付皇帝的一张王牌,按理说他在临死前,应当将自己的一切仇恨全注入灵魂石中,让我在汲取这些记忆后以便将来为父「报仇」,可是他为何最后却反悔了呢?
我又问道:「这事阿姨是怎么想的……」
波尔多摇头叹道:「我试着问过她,可是她什么都不肯说,只会拼命地把自己灌醉,然后关起一个人偷偷地哭……」
我听得也直摇头,正是在感情上泥带水,毁了碧姬一生,也害了爱上她的男人。
波尔多道:「妈妈是个矛盾而且非常优柔寡断的女人,做了她二十多年的儿子,我太了解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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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为阿姨的过去叹息之余,我却发觉我和我的好兄弟此时却不得不面对同一个难以回避的问题,那就是杀父之仇。
「大哥,基思叔叔的死,你真的认为一切都像宣传的那般吗?」
「你说呢?」
对波尔多的疑问,我发出反问,瞄了他一眼,通过眼神,波尔多已明白了我心里的真正想法。
我劝波尔多道:
「波尔多,别信什么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们俩如今实力有限,皇帝又对我们千防万防,稍有轻举妄动只会惹来杀身之祸!而且你也知道狗皇帝对阿姨有非分之想,到时候我们丧命是小,就怕死不了,皇帝拿我们俩的命来要胁阿姨,那可就惨了!」
我太了解波尔多了,所以规劝他时一开口就直接点中要害,省得这个虚浮没有城府的小子将来做了蠢事。
对于这所谓的杀父之仇,我内心的想法是,即使父亲真是被皇帝害死的,在我看来只是他与皇帝二人间斗争失败的结果。我的能力有限,杀父之仇能报则报,不能报也没必要把自己逼死。
对报仇的事我持消极的态度,但内心的想法却不能对波尔多的说出来,只能用他能接受的口气劝他。
「波尔多,我的好兄弟,记住一个字,忍!即使你按捺不住冲动,也要给我硬忍下去!帝国并非无缝的蛋,机会我们总会等到的!」
但波尔多轻浮易冲动的毛病到现在还没有改掉。
「可是狗皇帝没有几年好活了……」
「那没关系!父债女还,他不是有个引以为傲的女儿吗?将来由她来顶替就是了!你看大哥已经在这方面开始努力了,而且还有了不小的成就……」
我在心里暗骂自己胡说八道,难道在床上把如月操得死去活来,这就是报仇了?这样的报仇方式我倒是不反对。
波尔多闻言打了冷战,有点害怕地看着我。
「怎么了?」
「大哥,虽然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没必要用这么恶毒的手式吧!虽然如月很凶,但你玩弄她,就不太好了……」
我哑然失笑,说来说去,波尔多还是老样子,心肠太好是他的缺点和弱点,若真的要报复,哪里会在乎什么手段和方式啊!我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你听了舒心而已,我还至于如此低级。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绝对不强迫自己去做不可能完成的事」这一处事准则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哪怕是为了我的父亲,这也是我对于报仇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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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已是中午。如月的婚礼,因为那天舞会上的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家里的人都没有参加,她们也因而避过了一劫。也因为如此,我搅乱如月婚礼的事才幸运地没被希拉知道。令我稍感安心的是,皇帝以维护皇家声誉为由,下令禁言,我、缪斯、波尔多、小克里斯汀四人在婚礼上的「表演」,也暂时被掩盖没有外传。
但今天天劫降临,天象的变化影响了整个风都城,我刚回到家,就被罗莎和雪怡抓住,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一切全说明白了。
待午饭过后,我悄悄地把希拉叫出来,就在外面的树林子里,我给她讲了关于碧姬阿姨的过去以及波尔多的身世。
我恳求道:「看到了吧,感情是世间最伤人的刀。如果你就这么一走了之,你和我一辈子都会痛苦的!」
阿姨的故事让希拉沉默了,许久她才淡淡地道:「时间会抹去一切的……」
「时间真的能抹去一切吗?」
我恨恨地挥动左掌往身边的树杆上砍去,木屑四溅,我的掌刀在树身上狠狠地割了一刀。
「看到了吧!」
我指着创口对希拉道:「即使伤口愈合了,这棵树身上还会留下一道伤疤!时间并不能抹平一切!」
我现在是着急了,纳赛尔的外交使团已经进入了帝国了,再过七天,就要到达风都。在这件事上,拉古斯和碧姬只会「理智」地私自用「中策」来帮我,如果希拉一心想走,我根本就难以将她留下来。
我期望地看着希拉,可她却避开我的目光,低声道:「树杆上多块伤疤,总比这棵树被人砍倒的好,我不想连累你。」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了,她还是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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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为希拉的事而头痛的时候,特务头子也同样在头痛。这次纳塞尔来帝国和谈,带了一支人数高达四百人的使节团。四年前的两场战争留下的伤口还未愈合,现在他们来帝国,这一路上自然十分地不好走。
两国交兵,尚且不杀来使,更何况对方是为「和平」而来。对于这些既要保护又防备的客人,拉古斯伤透了脑筋,加上他替我包庇希拉的魔族间谍身份,特务头子最近是得焦头烂额,就在纳赛尔的使团到达前风都的前两天,他又把我找了去。
起初是出于好心,后来却被我强拉下水,特务头子做着最后的努力。
「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把她留在身边,对你有害无益!趁她父亲来帝国的机会,快把她送走吧!」
我再次回绝了他的「建议」。
「我的好叔叔啊,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就算真的要选择中策,希拉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走!如今整个帝国的眼睛都盯着这支使节团,把希拉偷偷地塞进去,你以为真的不会被人发现吗?」
我说的也是事实,拉古斯的手下,皇帝和如月都偷偷安排了不少人手,纳赛尔这伙人此刻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希拉若是选择这个时候离开帝国,那是非常危险的。
拉古斯愤而离去,临走时恨恨道:「感情用事的小子,你简直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别再玩火了,我不管你了,你好自为之!」
我知道自己是在玩火,但我还抱着一丝幻想。
「三年,最多不过四年!哥里德尔说过,即使有封龙针相助,皇帝也拖不过四年!等到如月登基了,就算事情败露我也好办!」
我希望压在了如月身上,一提到如月,我这才想起天劫发生至今,我一直都没有去看望如月。
「虽然那天被如月算计了,但我们的关系怎么说也算是很『亲密』了吧?趁她受伤,把彼此的关系再一步,以后有什么事也好说话啊!」
打发走了怒气冲冲的特务头子后,我决定立刻去看望正躺在病榻上休养的如月。
原以为进宫见如月,会受到阻拦——毕竟前段时间在此事上我的表现糟透了,皇帝也此恨透了我。谁知到了门口,守卫对我却相当地恭敬,沿途遇见的宫女,对我也是礼遇有加。
「我什么时候也成了这儿受欢迎的人了?」
我心想该不会是皇帝变主意了,又想把如月下嫁给我,所以这些消息灵通的守卫和宫女们立刻对我另眼相看。
得知我到来,小公主兴冲冲地跑出来迎接我,她又恢复为从前那只快乐的小云雀。
「哥哥,先前几天你好帅哦!你没有让丽失望哦!」
天真无邪的小公主,脑子里满是少女纯真的绮梦。几天前我的出色「表现」,我在她心中的地位也因此上升了不少。在我心里,小公主就像一块纯净的美玉,散发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尽管一次次地在心里警告自己得她保持距离,可是当她在我身边出现时,我却每次都把这一点忘记。
私底下,我和小公主除了那最后一关,几乎什么都做过了。若不是周围眼睛过多,小公主肯定会扑进我的怀里撒娇一番,而我也会忍不住抱着她来一番热吻,而现在只能很有礼貌地保持距离。
「哥哥,你是来看姐姐的吗?」
小公主一身白裙,双手插在腰上,摆出个大人的架势,瞪着眼睛一脸严肃,故作老成地看着我。
「啊,我不是来看你姐姐的,其实我是特地来看看我可爱的丽的!」
被小公主激起童心的我,弯下腰,识机地装出恳求的表情,仿佛一个想向姐姐示爱,却被妹妹故意刁难戏弄的小青年。
小公主把眼一瞪,手指在我的鼻子连刮三下,翘着嘴道:「羞羞羞!又在说谎骗女孩子了!你真的是来看我的?那礼物呢?」
「在这里呢!」
我把带来的礼物一件一件地在地上摆开,全是女孩子喜欢的工艺术饰,几只青草扎的蚱蜢和蜻蜓,一对漂亮的同心结,一个做工精致的纸风车。其实我买的礼物全是要送给小公主的,给如月的倒是一件都没有……
「还有这个,这个纸袋里包着的东西,可是丽最喜欢的……」
我笑嘻嘻地递上一个还散发着热气的纸袋,小公主喜悦地接过,打开一看,顿时羞红了脸。
纸袋里装的是几支烤得黄灿灿,香喷喷的鸡翅膀,袋子一被打开,一股诱人的香味立刻泄露出来,散向四方。
小公主喜食肉,对女孩子来说这是个很严重的「坏毛病」。担心被人笑话的她紧张看着四周,周围的宫女都板着脸,强忍着不敢笑出来。
「哥哥……」
她气呼呼地在一脸坏笑我腿上轻踢了一脚后,赶紧把纸袋塞进装礼物的大纸袋的最低层。
「就这些了?还有其它的吗?怎么没有看到给姐姐的?」
「我是来看丽的,忘记给你姐姐带东西了,下次一定会记着!」
没给如月带礼物,我倒不是真的忘记,只是一路过来的时候,我想了又想,竟不知该如月送何种礼物才好,她的爱好我一无所知,想来想去,索性还是空手而来得了。
「哥哥,我知道你是来看姐姐的……姐姐现在正在会客,一会儿你再去看她吧!」
小公主的眼圈突然红了,声音也有点哽咽,说着说着,她突然转过身,抛下我独自跑掉了。
「喂!等等啊!」
我知道这是为什么,连忙捡地上的袋子,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三集:雷厉风行】第三章:苹果
花园里,小公主坐在秋千上,任我推着秋千绳,慢慢地晃悠着。摇了好一阵子后,小公主低声问我道:
「哥哥,那天晚上,你是和姐姐一起过的吗……」
我猜得出小公主此刻的心情,我和如月的那个晚上,若不是小公主在一旁暗中推波助澜,后来我俩也不会「成就好事」。虽然后来发生的事与她心中所想有所差距,但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姐姐上床,对小公主来说这份刺激实在是太大了,尽管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丽……」
我停下秋千,从后面抱住小公主的腰,刚想说些安慰的话,小公主突然返身抱住我,将头埋进我的怀里,呜呜哭泣起来。
小公主是善良的女孩,我对她现在变得很矛盾。考虑到皇后的因素,我知道自己必须和她保持距离,可是另一方面我却担心有意地疏远会伤害了她,最糟的是,小公主身上善良纯真的特质,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她吸引着,我对她的感觉,已不再是起初的玩弄。
面对她时,我常常想起老爸在日记留下的警句:人,最怕的事就是动了真情。对女孩子一直巧舌如簧的我,在最关键的时候却突然变得拙舌起来。
正当我张口结舌,手足无措的时候,小公主突然止住了哭泣,她直起身子,手往脸上一擦,抹去泪珠,然后手指抓着面颊,强行扭动脸上的肌肉摆出一个笑容。
「嘻嘻,哭过了,现在我没事了!」
「我知道哥哥喜欢姐姐,哥哥也喜欢丽!但我也知道,这是两种不同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喜欢!」
小公主眼里含着泪水,冲着我微道:「没关系,丽会努力的!总有一天,哥哥会像喜欢如月姐姐一样地喜欢丽的!」
表白完了,小公主跳下秋千,拍了拍手掌,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拉着我的手就去见如月。
※※※ ※※※ ※※※ ※※※ ※※※
看到如月的模样时,我直想发笑。这次如月伤得极重,即使帝国召集了最好的魔法师替她治伤,却也只能将严重的伤势治好一半。雷电将她双手严重灼伤,双臂涂了厚厚的药膏,并以绷带缠绕。脸上也东一块,西一块地贴着膏药。在天劫面前,龙战士极强的自愈能力也大大失效,即使强如黄金龙,亦要躺在床上静养方能逐渐复原。先前的那个位客人是阿兰德,尽管有伤卧床,如月还是不忘办公,敬业精神实让让人钦佩。
坐在床上,我拿着小刀,慢慢地替削着苹果。母亲在世时曾对我说过,男孩子不会削苹果连女朋友都追不到,为此我曾下过苦功。然而少年交女朋友时,削苹果这事都由女人包了,我只需动嘴吃就行,直到今天,这门「手艺」才有了用武之地。
「本来老早就想来看你的,不过陛下最近对我好像很不满,我观望了几天,等他气消了点,这才过来。」
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说着家常。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如月,她看了我一眼,眼睛眨了一下,这才伸出右手接了过去。她的右手伤势较轻,手掌没缠绷带,手背裸露的呈现都呈现雷电灼伤后的焦黄色,触目惊心的一大片,与周围的正常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咬了两口,如月把苹果放到一边,马上询问起公事来。
「这几天我不在,你没把统领处变成棋牌室和酒吧吧?」
我心想做你的手下真的好累,都伤成这样了,还盯着我不放。我努努嘴笑而不答,却拿起刚被她咬了两口苹果大啃了起来。
「味道不错嘛!」
被我变着法子占「口水」便宜,那双死盯着我不放的眼睛马上露出一丝羞色。我装作没看见,大嘴开足马力工作,吃完了还狭促地加上一句。
「啊,味道真不错,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苹果了!」
如月面色微红,把头扭到一边,板起脸生硬地道:
「后天魔族的使节团就要到了,作战统领处那边,你命令你的手下好好整顿一番,该整理的整理,该打扫的打扫……」
我听得直想打嗑睡,原以为如月会交待什么重要的军事大事,原来她只是吩咐我得把统领处的卫生做清楚,窗户擦亮,以崭新的面貌「迎接」魔族使节团的到团,以免有损国体。
「你入主统领处的这几个月,整天掉儿郎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的手下也一样!事情要是没做好,让魔族的人看了笑话……」
我削完了两个苹果,如月才把一切都交待完毕,我又递过一个削好的苹果,慢吞吞地说道:
「渴了吧?再吃一个吧……」
「……」
如月没有接,愣愣看着我,我左手保持递苹果的姿势,右手却拿着削好的另一个苹果往嘴里送,沉默中,房间里仅剩下我大嚼苹果的声音。
到最后,如月终于「退让」了,接过苹果,接过苹果,小小地啃了一口,然后恐吓我道:「事情要是搞砸的话,我绝对不饶你!」
我强压着想笑的感觉,忙不迭地点头称是。一直以来,如月常常让我忘记她是女人,尤其是当她板起脸和我谈公事时。不过今天领教了她的唠叨之后,我总算发现了她的「女性」的一面。
小公主躲在屋外,隔着门缝偷看着屋里情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坐着,一个半躺半靠着,两人都不说话,房间只有沙沙地咀嚼声。
我突然起了捉弄如月的念头,三口两口将苹果吃光,然后一手托着下巴,装出饶有兴趣的望着如月。要保持淑女形象的她不能像我这般狼吞虎咽,苹果才吃了不到三分一,被我这么一看,她顿时不自在起来。
「渍渍……」
当如月吃的动作慢下来时,我故意磨牙,舌头舔着嘴唇,做出意犹未尽模样,存心倒如月的胃口。
如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哼道:「少来这一套,水果这里有得是,要吃自己拿!别装成这么恶心的样子!」
我装傻道:「苹果不削皮是不能吃的!」
「不会自己自己削吗?」
「我妈说过,男子在女孩子面前,一次只能削三个苹果!削第四个就是不礼貌的行为了……」
「为什么?」
「这个,这个……」
我拖着舌头不把话说完,眼睛却在如月、水果刀和苹果三者之间来回打转,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我是想如月削苹果给我吃。
当如月明白我的意思时,我马上改变眼神,用目光传递出另外一种讯息——「难道你不会削苹果?」
这一招果然奏效,如月受我一激,立刻把嚼了一半的苹果放下,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右手刀,左手苹果,左看右看,半天没有动手。如月当然不会动手,她根本就不会削苹果。虽然板着,但心里一定是难过得不了。
我的脸上开始慢慢露出作弄成功后的坏笑,因为强忍笑意,鼻子里不时哼出一两口「怪气」。
看看我,又看看手中的刀,如月的脸上露出发狠的表情,接着她的右手动了。
「嚓嚓嚓嚓!」
闪电般地「劈」出四刀,将苹果连皮带削掉四大块,然后把几乎只剩下果核的苹果递到我面前。
「好刀法!」
原以为如月会叫小公主进来帮忙,想不到最后她硬着头皮自己解决了。我苦笑着接过,才「咬」两口,如月手起刀落,又做了一个「果核」送了过来。
她目无表情地道:「女孩子削平的苹果,如果不吃干净的话,也是很不礼貌的!」
望着没有多少果肉的苹果,我答道:「已经削得很干净了……呵呵……」
此时我的忍耐力终于达到极限,卟哧一声大笑起来。
「你这混蛋,还笑……不准笑!不准笑!再笑,我杀了你!呵呵……」
到了最后,连如月也受到感染,自嘲地笑了起来。我趁机将如月扑到在床上,凑上嘴就想接吻。
对于我半强吻的举动,如月并没有抗拒,可是当我想进一步亲热时,越界的举动立刻得到了教训——脖子上一凉,水果刀已架在了颈上,接着她把我推开,凶恶地警告道:「没有我的同意,不准碰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我没有答话,心里暗叫道:「又来了……」
警告了一句,脖子上的刀马上就松开了,我慢慢地直起腰,有点忿忿地退到一边,心想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正打算告辞离开,如月躺回床上,背着我转过身去。
「我知道你心里不满!我说过,想做我的男人,就得拿出男人的样子来!这一个月我要养伤,没有太多的精力,统领处的事就得由你和阿兰德来处理了!别把事情做砸!」
我为之气结,心里工作狂,女强人叫个不停。
「还有,统领处有很多事要你处理,工作时间不要来看我!你知道你今天不在的时候,统领处有多少公事让你耽误了吗?」
我没有答话,心想无论是谁,做你的男人还是做你的手下,都是非常辛苦和不幸的。
我问道:「那什么时候可来看你?」
如月随口答道:「晚上没人的时候。」
「晚上没人的时候?哦……我明白了……」
如月答得太快说话不严密,马上我让我抓住痛脚引申出不良的意思。回过意来的如月马上补救,却越洗越黑。
「你别想歪了!」
「我没想歪了,是你想歪了!」
「我说过,没经我的同意……」
「你放心,等你同意后,我会努力地把『事情』办好的!」
斗口如月哪里是我的对手,方寸大乱的她只好故技重施,把被子往头上一蒙。
「你这混蛋!我累了,你赶快回去把我交待的事办好,否则我不饶你!」
一口一个混蛋,语气中已有了点暧昧的意思。如月对我虽然还是凶巴巴的居多,但我明白,我们之关系已经大有好转,否则一向冷静的如月也不会几句话就在我面前丧失理智。
调戏如月成功之后,我心满意足退出去,小公主一直守在门外,经过她身边,小公主朝了眨了眨眼睛,调皮地做了个鬼脸。我和如月的对话她全听到了,她一直捂着嘴在外面偷笑。小公主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先前的些不快早就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我躲在屋外偷听姐妹俩的交谈。
「姐姐哦,你刚才对达秀哥哥好凶哦!」
「那家伙散漫惯了,不凶不行!」
「可是哥哥他和你不是已经……」
「丽!」
小公主的话被如月凶恶地打断了,接着啪的一声,屋子里飞出一把水果刀,通过窗棂间的缝隙,钉在了我身边的木柱上,嗡嗡地颤抖不已,把我吓了一大跳。
「丽,以后我和那个混蛋在一起的时候,你不准躲在附近偷听!」
训斥声传来,如月表面上是在说小公主,实际上是警告外头偷听的我,我连忙三步并做两步,快速离开。
离开时我心里一直在笑:「嘿嘿,真是个嘴硬的女人,要想获得你的心,可真不容易啊!」
我很清楚,和如月一起度过的那个晚上,虽然我成功地「做」了她的男人,但我并没有真正地征服这个女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智的成熟,我已渐渐地失去少年时「恋爱」和「猎艳」的冲动,更多的时候只想维持生活的现状。但在那晚过后,我发觉自己对如月的感觉变了,久违了的激情似乎又重新出现在我的身上。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三集:雷厉风行】第四章:父女相认
两天后,魔族的使节团到达风都。为了「迎接」这支使节团,保安帝国做了充足的准备。尽管对方是为了和平而来,但交恶多年,在心理上帝国仍然把魔族当成死敌。不过,为了显示殃殃大国的「气度」,表面上当然不能十步一哨,五步一岗,但暗地里大量的便衣暗哨那是少不了的。
在统领处了当几个月的副统领,帝国在经济、财政、税收等方面的运作情况我多少也了解了一点。即使时间已过了四年,接连两场战争对帝国的影响却依旧存在。所罗门要塞失守后,加里斯以东三分之一的国土经历战火的清洗,生产遭受严重破坏,帝国不仅失去了巨大的财政收入来源,更为战后的重建工作背上了极重的负担。
虽然税收比战前又增加了百分之十,可是这四年来的财政赤字却年年都超过财政收入的百分之三十以上。帝国的经济状况其实已接近崩溃的边缘。高税收和高赤字不仅使民间叫苦连天,就连上层也感到了压力和危机,改革的呼声已开始出现了。
为了转移这些矛盾,在宣传上帝国当然将一切罪责都推到魔族和兽人身上,其结果是导致民间对两族极端的仇视。在魔族使节团到来之前,民间已传出声音,一些所谓的爱国青年暗地里囤积了大量的臭鸡蛋和烂西红柿,准备在这一天好好地大干一场。更有甚者,一些头脑发热者,上街游行闹事,甚至不惜沥血上书,说什么人类和魔族间只有战争,没有和平,要求帝国把这支使节团统统杀掉之类云云。
如月父女俩当然不会像头脑发热的民众般冲动,帝国方面一方面通过宣传疏导民众的热情,另一方加强保安,以防使节团进城时有人闹事起哄,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当纳赛尔的车队缓缓入城时,皇帝陛下特别命令要隆重迎接。而对我来说,今天是非常重要的一天。我找了借口,没有参与和帝国官员的迎宾活动,而是带着希拉,在车队的必经之处找了处视野好的地方,静看车队进城。至于不参加迎接的理由很简单,对于魔族来说我是血债累累的杀人魔王,他们个个恨我入骨,见了面双方不打起来才怪呢。
魔族派出这么大规模的使节团来帝国,三百年来是第二次,前一次是在七年战争后,已是百多年前的旧事了。撇去那些存心惹事的青年人外,看热闹瞧新奇的民众亦不在少数。这一天风都城内人头涌涌,魔族车队必经的道路上到处都是人流,就连屋顶上亦站满了人。
在街道旁一座茶楼的窗口处,我和希拉面对面坐着静看着车队进城,希拉想看他父亲一眼,毕竟他们父女俩多年没有见过面了,为了她我特地包下了这个靠窗的包厢。
长长的一列车队,近百辆马车,以格鲁巴牵引,轰隆隆地驶过街道。对于这支魔族使节团,帝国方面以礼相待,车队前方四匹白马开道领路,匹匹为万里挑一的精选良马,洁白如雪,全身没有一根杂毛。背上的骑士身披银盔银甲,头盔上别着一根彩色的羽毛。车队两边各有一队骑士随行护送,同样是白马银甲,气派不凡,仅是头盔上少了根羽毛。每个骑士的服装固然华丽不凡,腰上的佩剑也是极尽奢侈之能事,剑鞘上亮光闪闪的东西是镶嵌着的各种宝石。这队骑士是帝国接待外宾专用的仪仗队,坐骑是清一色的白马,他们身上装备的价值累计起来,足够将一个兵团的士兵武装到牙齿。
和风光十足的仪仗队相比,魔族的这支使团的装备就显得寒酸多了。格鲁巴的毛色参差不齐,随行的护卫身上的装备与人类这方豪华的气派相比,更是乡巴佬和皇帝斗富。
我心里冷笑道:「国库都空了,年年自己向自己借钱,还在这儿死要面子摆谱,向魔族朋友显阔吗?」
长长的一列车队,从我们楼下驶过,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看到纳赛尔,很显然他是坐在马车里,并没有出头露面。
我安慰希拉道:「没关系,纳塞尔会在这儿呆上一个月,你要见他有得是机会。」
望着远去的车队,希拉默默的收回目光,轻叹了一口气。
「回去吧,达秀,快吃中饭了……」
希拉无神的样子让我也感到难受,我讨好她道:「我会想办法尽快安排你们见面的!虽然我希望你留下来陪我过这一生,但他是你父亲,你想见他也是应当的!」
希拉轻轻地摇了摇头,「见了面,又能怎么样呢?他从来没有关心过我……」
感觉到希拉口风松动,我顿时大喜,连忙规劝道:「你离开了家乡这么多年了,你吃的住的,全是人类的一套,回到阿沙尼亚后,我不知道那儿的环境你能否适应。虽然你爹在那儿权倾朝野,可是他的政敌也不少,那儿并不会比这儿太平多少。」
希拉没有答话,她脸色微白,牙齿咬着下唇不吭声。
我继续劝她道:「而且撇去血缘的因素不说,你全身上下,从内到外都是按照人类的方式生活着,哪里还保留着一点魔族的习惯?回到魔族后,那些所谓的亲人,族人,他们会接受你吗?而在这儿,你也看到了,我,小克里斯汀,波尔多,就算知道你的身份后,我们中间有谁把你当过外人了?」
希拉静静地听着,许久她才低声道:「我累了!回家吧……」
纳赛尔的使节团把大半个风都的人都引到帝国的这条主干道上来了,车队刚刚过去,街上现在依旧人头涌动,举步艰难。与周围热闹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身边的女人低着头,满脸愁苦。
和她牵手而行,我愈来愈觉得心里郁闷难忍,终于我停了下来。
「希拉,你真的累了吗?」
「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累了的话,那就由我抱你走吧!」
说着我不容希拉出言反对,腰一弯,一手托后腰,一手托膝弯,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也不管旁人惊诧的目光,我迈开步子,小跑起来。
「让一让,让一让,别撞着了!」
「喂,你疯了吗?那么多人在看着呢!」
「管他的呢!我们好久没有这么疯过了,就孟浪一回吧!」我抱起希拉,连冲带撞地一路小跑,惹得路人们连连惊呼,不时地有人为了躲避我们的冲撞而跌倒,惊叫声与喝骂声在我们身后一路尾随。
起初,希拉还用一双粉拳在我胸口轻锤几下,要我结束这荒唐的行为。跑了百多米远后,她却忽然安静下来,脸颊紧紧地贴住我的胸口,嘴角边荡漾着一抹安详的微笑
抱着希拉走了两条街,希拉的肚子突然间羞人地叫了起来,纳赛尔的车队进城,我们错过了午饭。正好路边有个卖面点的小店,于是我放下希拉进去小吃一顿。
店老板是对相貌憨厚,有着温和微笑的老年夫妇,花白的头发、沟壑纵横的皱纹,两位老人的年龄都很大了。为了看纳赛尔车队进城,许多人都错过了午饭,所以小店今天的生意特别好。
小店里像我和希拉般成双成对的男女有三桌,当老板娘热情端上一笼风都特产的三鲜包子时,回过头时,恰在此时好与替我送上鲜饺的老板四目相对,在那一瞬间,老夫老妻俩同时露出会心地一地笑。老板娘从衣袋里掏出块白毛巾,轻轻地替丈夫拭去额上的汗珠。
看着他俩彼此脸上幸福满足的表情,我也受到了感动,随即伸手过去,握住希拉的手。
「留下来吧。!许多年后,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的!」
希拉羡慕地看着这对老夫妇,又看了看我,然后她用力地握紧手,轻轻地点了点头……
※※※ ※※※ ※※※ ※※※ ※※※
我与「岳父」大人纳赛尔的会面,是在第二天的朝堂上。由于双方皆是众人瞩目焦点,彼此又都心里有鬼,我们见时大家只是礼节性地一笑,谁也不好多打招呼。
其实早在三年前,帝国方面和魔族开始在暗地接触和谈的事了,和平协议的条款也早已商讨完毕。纳赛尔此行若只是为了和谈,只需签个字,盖个章,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份文书就可以了事,根本无需如此这般劳师动众。
纳赛尔带这么多人来当然是另有目的的。第二天傍晚我就得到消息,纳赛尔的手下在风都城内大肆购物。负责监视的黑鹰骑士的密探将使节团成员购买的物品的种类和数量一一记录,罗列整理后报给皇帝。
长长的一列清单,从粮食到布料衣物,从普通廉价的手工艺制品到金银珠宝这类高档奢侈品,纳赛尔的人几乎将风都城内所有卖的东西都买了。我知道纳赛尔是想通过调查物价,以便推断出帝国现在的经济状况。战争过后,生产被严重破坏,如今帝国物价飞涨,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费用上涨近了近一倍。我身为帝国高官,并挂着个侯爵的头衔,每月的俸禄比四年前要多了百分四十,维持家里的日常开销当然不愁。可是当我的朋友因生活所迫上门来借钱的时候,雪芝和希拉主动地要求减少开销,把省下来的钱接济朋友时,我也感觉到了一丝来自生活上的压力。
短期内,帝国的经济难以再承受一场战争。深知这一点的纳赛尔也因而变得态度强硬,就和平条款上一些有分歧的细节开始皇帝争执起来。谁都明白,一纸空文对双方都没有束缚力,无论什么条款全是废话。但对皇帝来说,面子问题比什么都重要,虽然只是些无用的条款,但向魔族「让步」是很丢脸的事。当然了,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我的岳父大人身上,他也一样「每字必争」。
于是这两位分别掌握帝国和魔族大权的男人,为了一纸谁也不会遵守的空文,较上了劲。我理智地没有参与进去搅这趟浑水,将精力和时间都挤出来陪希拉。尽管希拉已答应我留下来,但我还是有点担心她和纳赛尔见面后改变主意,只有尽力多陪她。至于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封龙针入体后,除了偶尔会有些轻微的头痛外,暂时还没有严重的不良反应,但哥里德尔却非常担心,一再要求我将封龙针取出。
皇帝和纳赛尔「争」了七天后,双方终于定下了「皆大欢喜」的条款,就差正式签订和约了。为了庆祝「和平时期」的到来,这时候皇帝下令为「魔族朋友」在皇宫里举行一个盛大的晚会,希拉和纳赛尔终于有了一个会面的机会。
晚会开始前,自然是皇帝和纳赛尔上台轮流演讲,内容自然是关于这次「和谈」。皇帝和纳赛尔两人皆面带微笑,演讲完后友好地握着对方的手。两人都是玩弄权术和政治的高手,或许心里都恨不得生啖了对方,但在公众面前却很恰当地摆出一副合作愉快的形象。
晚会开始后,纳塞尔无疑成了众人的焦点。因为和谈的缘故,我和纳塞尔在公事上几乎天天都在打交道。相互间的话不少,交谈中我发觉我的「岳父」大人无论言谈举止还是个人修养,都远非常人可比,是个极厉害的角色。虽然他的两个女儿和我「关系」密切,但在谈判的时候,他很注意把持分寸,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神情,都没有露出半丝的破绽。而纳赛尔亦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没有派人与希拉私下联系。
据最新从魔族传来的消息,大魔神路西法现在仍然待在魔都君士坦丁。自从我的宝贝儿子诞生后,由于有魔神背后撑腰,卡尤拉的皇位已坐稳了,再没人会与她争位,所以纳赛尔才敢离开阿沙尼亚。
晚会开始后,纳赛尔立刻就被一群青年贵族围住了,不仅是他,和他一起参加晚会的二百个随从中,那些出身黑魔族的高级幕僚身边,帝国方面的人亦主动地上前搭腔。这些人有的是出于新奇,想通过「近距离接触」了解魔族;有的则是年青气盛,想借此机会在言语上试探折辱一下他这位魔族领导,满足一下青年人的好胜心。另一些人则是拉古斯安排的,借此刺探关于神之御子的事情。我的宝贝儿子尼诺,奥拉皇帝对他非常地紧张,一再要求黑鹰骑士团收集一切关于他的讯息。
「哦,神之御子吗?当然了,他是我们伟大的魔神与与女皇的结晶。四年前希维亚女皇到沉月峡接受魔神的开顶传功时,我们伟大的魔神与她一见钟情……」
从纳寒尔口中吐出来的,是长达近十分钟的吹嘘,除了用无比华丽的形容词,把卡尤拉和魔神的「联姻」说得是天作之合,倾城之恋外,对于我的儿子尼诺,他在参考了帝国流传的关于「神之御子」的传说,再作加工后,更是毫不客气说得天花乱坠。
「那孩子出生后就身具六翼,左眼金黄,右眼紫黑,他的左半身为龙战士形态,右半身为堕落天使形态,龙魔一体……」
所有的旁听者都目瞪口呆,前段时间,神之御子就已弄得帝国人心恍恍,纳赛尔趁着这个机会故意大肆宣传,「证实」了此事,更吓坏了许多人。在一边的拉古斯又气又急,幸好旁听的缪斯插话进去,故意就这个和谈的主题问了纳寒尔好几个问题,硬是把话题错开。
「达秀,你要小心!缪斯他很不简单啊!」
希拉轻轻地提醒我,我点头表示明白,缪斯当然不简单,他的精明我已领教过多次了。不过我的岳父大人也一样是很难缠的家伙。皇帝本想从纳赛尔嘴里探点口风,如今却弄巧成拙,反而被他利用来大肆宣传了,此刻他的脸色相当的难看。相比之下,纳赛虽然信口雌黄,却面不改色。希拉就在边上,他说话时故意把目光在人众来回扫视,目光扫过希拉脸上时,并没有刻意地停留。
我还想多停留一会儿,以便能找机会与纳赛尔交谈,希拉却拉着我的手主动离开。
「我父亲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他自己会找到机会的,这里太多人盯着他了。」
这话本来应是我说的,想不到却从希拉的口中吐出,她明白现在并不是彼此见面交谈的时机。当纳赛尔夸大其词地吹嘘着神之御子的故事时,我们俩躲在一旁,虽然表现低调,但我总感觉到有好几双锐利的眼睛一直在密切地盯着我俩。
我与卡尤拉的关系,四年前就是被我的死敌们拿来攻击的利器,尽管此事最终不了了之,但皇帝心里一直存着个芥蒂。此次纳赛尔来帝国谈判,拉古斯和碧姬都先后警告过我,绝对不要和他私下会面,哪怕是为了希拉的事,因为皇帝手下所有密探的眼睛,现在都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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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开始了,今天和纳赛尔会面,事先我做了充分的准备。不仅与拉古斯和碧姬都打过招呼,波尔多和小克里斯汀也答应会全力出手相助。不过我不想把他二人也卷进去,只是要他们在晚会上缠住罗莎和雪芝二女,以便我和希拉能得到与纳赛尔单独相处的机会。为了希拉,我把手上能用的筹码全用上了,若不是丽安娜皇后那伙人实在是碰不得,说不定我也会找他们帮忙。
纳赛尔四百人的使节团里,除去随行的护卫外,和他同来的助手还有五位,都是魔族长老派出的代表人物,跟着他出席晚会的,除了这六人,还有他还带来的人数约为三十人的智囊团,以女眷身份出席的数十位魔族美女。我随便扫了他们一眼,就发现这些家伙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些魔族来宾分散开来,二人一组,三人一群,像一块磁铁,「吸引」来大批帝国的贵族男女。
因为天劫的缘故,如月至今仍然卧床不起,为了陪乃姐,小公主也没有出席这个晚会,而失宠多时的皇后亦没有出席。少了她们,场面冷清了不少,好在如月的「婚礼」刚举行不久,法比尔家族直系旁系的贵族亲戚们,稍微有点地位上得了台面的都前往风都参加婚礼。婚礼因而天劫而砸锅后,这些人大半还置留在风都未回到封地去,恰好也赶上了这次晚会。
魔族方面参加晚会的男男女女个个相貌英俊美丽,谈吐不凡,全是擅长交际的行家老手。帝国方面的来宾起初是怀着猎奇、警惕、仇视等多种复杂的心态与他们交流,但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大部分人就被对方牵住了鼻子,放松了戒心和他们攀谈起来,人丛中时不时地爆发出一阵阵欢快的笑声。当音乐奏响时,一对对由魔族和人类组成的舞伴,像蝴蝶般地跳起了交谊舞。为庆祝和平而开晚会,顿时充满了「和平」的气息。
拉古斯现在肯定头痛不已,人类参加晚会的人除去少部分是他安插的间谍密探外,其余大部分皆为帝国内有身份有地位的贵族高官及其家属。派出间谍到敌方的阵营里偷取情报并不像书上说的那般全是靠用窃取、诱骗这些黑暗手段来达到目的的,许多重大的机密被泄露,往往都象今天般,在「人」与「人」之间的交谈说笑中,无意间泄露出来的。
冷眼旁观的我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我低声对希拉道:「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希拉,岳父大人他很不简单啊!」
希拉苦涩地笑笑,眉头依然紧皱,到现在为止,她还在为自己过去和现在的冲突而难过。我看得心里难受,抓住她的手道:「从现在起我不再逼你了,无论是走还是留,还是由你自己决定吧!」
说出这话时我真是口不对心,却也只能如此,正说话间,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封龙针入体后的不良反应又发作了。
和前几天相比,这次的头痛,影响范围也扩大了。不仅是脑袋,痛疼由后脑勺开始,顺着脊椎而下直至尾椎,每一根骨节都在刺痛。虽然痛楚并不强烈,但痛点都是在敏感要害的部位,尽管我极力强忍,但身体仍然控制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发觉我脸色突变,希拉关切地问道:「达秀,你怎么了?」
我撒慌道:「没事,只是头有点痛,龙战士第六变前都会有这样的反应的!」
利用封龙针入体,延缓第六变的时间,此事我一直都瞒着家里人,希拉也不知情。
「那就好,你的脸色好难看,我还以你的旧的伤又发作了呢!」
希拉紧张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手掌上台阶抹了一把的冷汗。
「好像挺严重的……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哥里德尔叔叔来看看?」
我咬紧牙关,强行用意念压制痛疼,故作轻松地对希拉微笑,拼命地表示说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切良好。
「真的没事吗?」
我胡扯道:「没事啦!我老爸,爷爷,还有其它的祖先,他们开始第六变时都会有这种生理反应。这是龙的力量与人的肉体冲突时引发的,等身体适应了就好了。」
就在这时,舞会开始了,趁着这个机会,身穿深褐色燕尾礼服的纳赛尔,右手端着个酒杯,面带微笑,在不少人目光的注视下,很有风度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秀耐达侯爵,哦,这位美丽的小姐真是……」
希拉父女终于在这一时刻正式见面了,老奸巨猾的纳赛尔装出一副初识的模样,满脸尽是惊艳的表情,而我也识机地把希拉介绍给纳赛尔。几天的谈判,我和他多次打交道,此时都算得上是「熟人」了。当然了,由于我在魔族血债累累,众人面前时,纳赛尔言语中常常话里带刺,对我「敌意」绵绵,伪装得天衣无缝。
「她叫希拉,是我的……我的未婚妻!」
我本来想说是我的女人,但在开口的一瞬间我却临时改了口,借此将自己的心意向纳赛尔暗示。而在这时,希拉被我握着手轻轻地抽动了一下。
「未婚妻?哦,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小姐……」
纳赛尔装出讶然的模样,极有绅士风度地向希拉点头微笑,接着托起希拉的手背亲吻了一下。
「你们人类有句叫名将风流,这话看来一点也不错啊!秀耐达将军身边的女人,果然是人间绝色!将军大人您可否割爱,让我邀这位美丽的小姐跳一曲呢?」
「只要希拉愿意,我是不会反对的!」
此时周围最少有一百道目光盯着我们三人,我把戏份做足,先是装作极风度地点头示意,然后向希拉送出询问的目光,而希拉也知机故作犹豫,然后点头同意了。在他俩步入舞池之后,我故意地露出露出不满的神色,鼻子轻轻地哼出一口气。
此刻我的头痛又加重了不少,封龙针与龙之魄的冲突愈来愈严重,忍不住眉头直皱,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我是在对纳赛尔的「挑衅」不满。除了碧姬和拉古斯等少数知情者外,旁人根本就不会猜到我们彼此间的关系。
看着他们父女俩在舞池上翩翩起舞,我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好,我现在一点底也没有。拉古斯在离我不远处,脸上的表情紧张到了极点。因为希拉的事,他被我所累,此刻懊恼不已,只能岂求上天别再节外生枝了。而小克里斯汀则在附近朝我打出个手势叫我放心,他会在暗中施放干扰魔法,不让外人偷听到希拉与纳赛尔的交谈。暗中施法搅乱「听觉」而不让人察觉,这世间也只有沧海龙可以做到。
而另一个知情者碧姬……当我正想寻找她的踪迹时,她却站在了我的身后。
她问我道:「还是想让她留下来吗?」
「是的!」
碧姬叹道:「你们这些小鬼,做起事来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我连忙向碧姬表示道歉,碧姬摇了摇头,脸上挂满了无可奈何的笑意。
「算啦!如果让我年轻二十岁,我想我的选择也会和你一样的!你这么做我我完全理解!你放心好了,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阿姨都完全支持你!如果希拉她肯留下来,我也会尽一切的努力保护她的。」
我顿时大喜,先前碧姬也十分不赞成希拉留下来,此时她却改变主意,完全地支持我。我正在想她因何而改变立场,碧姬主动地向我解释道:「前天晚上,为了你的事,我和波尔多差点吵架了起来……」
「吵架?」
「没那么严重,只是争论吧!那小子居然问我,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他的父亲——这事他应该告诉你了,如果我一直待在他身边,陪他过着平淡的生活,这些年来我会不会很幸福。」
提起旧事,碧姬先是露出感伤的神色,随即又变为欣慰。
「他说如果希拉离开你,结果就会像当年我离开他的父亲一般,大家都不幸福。波尔多,我的儿子,他终于长大了!我被他说服了!」
想不到碧姬态度的改变,竟是出波尔多的一席话,我的目光开始寻找波尔多,却发现这小子一手挽在拉古斯的肩膀上,正「亲热」地向特务头子灌酒,倒霉的拉古斯则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我和波尔多,都是他「最爱」的两个人的儿子,对于我俩他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碧姬突然脸色变得沉重起来:「刚才哥里德尔找过我了,一再要我劝你尽早将封龙针取出!小奥插入封龙针后,这几天身体出现诸多的不良反应。你的力量远不如他,情况应当会更严重的!」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我觉得体内痛楚仿佛瞬间增加了一倍,额头冷汗直冒,虽然牙根紧咬强忍,身体控制不住发起抖来。
「你怎么了?是封龙针吗?」
看到我脸色大变,碧姬立刻即觉察有异,右手搭上我的肩膀。
「果然是封龙针!你体内的龙力现在乱成一团,必须马上将封龙针取出来!」
此时我只大脑涨痛欲裂,仿佛随时就会爆发开来,我强忍着剧痛朝舞池望去,希拉和纳赛尔父亲俩分别多年,彼间要说的话太多了,边舞边谈的她们并没有注意到我的不妥。
「封龙针一离体,我立刻就要昏睡!再等一两天吧,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我必须保持清醒。」
我还强撑着,可是来自大脑和脊椎的剧痛越来越强烈,连坐都无法坐稳了。
「你不要命了?这东西很危险!」
碧姬一脸焦急,搭在我肩上的手注入龙力,强行要将插入体内的封龙针逼出。
「阿姨,别这样!再等一天吧,过了今晚再说吧!」
「不行!我不看你受到伤害!」
由于封龙针的破坏和压制,我无法用力运用龙力,同时由于封龙针长期入体,我的大脑受到损伤,此时想用堕落天使的力量亦不行,只能任由碧姬摆布。碧姬把龙力注入我的体内,在她的强行逼运下,三根针封龙针先后被逼了出来。
封龙针一离体,被压迫了几天的龙之魄强烈反弹,我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立刻进行第六变前的龙眠状态。
「我不能睡啊……呜,阿姨,帮我保护好希拉。」
「你放心地睡吧,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到她一根头发的!这是我的保证!」
「阿姨,答应我,希拉走或留,都按她的意愿,我们不要强迫她……」
「你放心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呼……」
丧失神智,我拼尽最后一点意识恳求碧姬,而碧姬也坚决地做出了保证。精神松懈下来,我再也支撑不住,迅速地陷入昏迷状态中,开始了漫长的沉睡。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三集:雷厉风行】第五章:遗言
龙战士的力量与凡人的差距是在第六变之后才开始体现出来。资质极高的人类、魔族、兽人,靠着刻苦的修炼,他们的力量最多也只能达到相当于龙战士第五变巅峰的境界。正所谓人力有时而穷,普通生物受制于自身体质的限制,达到这一境界后就再难寸进,这就是所谓的极限。
而龙战士由于龙之魄和哈姆巴石双重因素的影响,每当力量达到体能极限时,身体就会自动结茧,陷入沉睡期,在昏睡状态下肉体自发地调节改造,转换体质,将这力量的极限不断扩大,周而复始,永无止境。若非受到诅咒的限制,他们的力量几乎可以无极限地不断增强。
我第六变的沉睡期,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当蜕变接尽尾声时,沉睡中的我被一阵亲切的呼唤惊醒了。
「谁在叫我?是老爸的声音!」
大骇中,我从梦「醒」过来,睁开双眼,我看父亲盘膝坐在我身边,逆鳞平放在大腿上,温柔地看着我。
「爹?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不,不是出现在我面前,应该是出现在我的梦里吧?」
有了上次尼诺的经验,我马上就意识到自己仍然在梦中。在我所有的记忆里,父亲都是个严厉的人,整天对我板着,似乎从未对我笑过。见过父亲的人都说我们父子俩的外貌很相像,但我一直都认为这只是他们的客套话。直到今天,当他不再板起面,以慈父的面貌,而不是严父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发觉我们父子俩的外貌真象同一个模子印出似的。
「达克,我的好儿子,你醒了吗?当你看见我时,我想你正在进行龙战士的第六变!而这个时候,我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吧。你看到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我留在灵魂石里的最后记忆。」
「你一定感到很困惑吧,为什么灵魂石里关于我一生的记忆这么地少?是的,我在临死前用最后的力量把这部分记忆全部封印了起来,只有当你完成第六变后才能看到这一切。出征前,希斯告诉过我,说你三十岁就会完成七变。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蜕变的速度会这么快,难道是我这个没用的父亲害了你?我真是个混账爸爸啊!」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现在的你,应该有二十多岁了吧!你一定长大了不少,成熟了不少,不会再像从前般暴燥冲动了吧?所以要等你完成六变后才告诉这一切,是我希望你能以冷静的心态了解的我的一切,我的过去,我的爱,我的恨,希望你以此为戒,不要重蹈我的覆辙,重复我犯过的错误。」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恨爸爸,是我毁了你快乐无忧的童年,在这里我向你道歉!我不是个好父亲,更不是个好丈夫!我这一生欠你和艾娜的太多了!在这里,爸爸再次真诚地向你道歉!如果一切可以重新开始的话,爸爸绝对不会再那样对你!」
出现在我面前的父亲,不再象过去般成天板着脸,恶形恶貌恶相,望着我的眼神透着深深的歉意,说话的声音沙哑而低沉,透着浓浓着悔恨和愧疚。
「爹……」
少年时曾把父亲恨得要死,然而在天人永隔多年后,再次见到他的面孔,听见他的声音后,我早已恨意全消,除了激动、哀伤外,还有一丝淡淡的遗憾。
「我是个恶德而无能的父亲,当年我那样对你,只是因为我无用。其实我这一生很失败,打架打不过那个人,抢女人亦抢不过那个人!我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是那个人的对手,为了对付他,报复他,疯狂的我甚至不惜想将你培养成一件复仇的工具。我真是世界上最差劲的父亲!每当我记起你喊我爸爸的场景,我就觉得脸上发烧。」
「那个人,你一定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吧!那个人就是当今皇帝,奥拉。法比尔,曾经是我最要好的兄弟,亦曾是我最痛恨的人!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恨他了!其实我与他之间,错的人应该是我,是我先背叛了自己的好兄弟,是我先横刀夺爱……我错了,我毁了小奥,毁了姬娜,今天落到这个下场,我是罪有应得。」
父亲放下逆鳞,站了起来,在人前从不低头的他,此刻却低下了头,然后深深地向我鞠了躬致歉。
「爹,别这样啊,我早就不怪你,不恨你了!」
感受到这迟来的父爱,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流下。
「说了这么多,你可能还听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没关系,你马上就会明白的!」
封印解开,父亲的人生,他的爱,他的恨,他的报复,他的阴谋,一幕幕,一列列,全在霎那间涌入我的脑海里。
父亲最爱的女人,姬娜,现在的碧姬阿姨。
父亲最恨的男人,奥拉.法比尔,现在的皇帝。
父亲最愧疚的人,妈妈和我。
父亲为了对报复他最恨的男人,他所做的一切,他的「合作伙伴」。
看过他的日记,调查过他的生平,父亲的过去我并不陌生,这些不过是让我知道得更清楚一些罢了。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达秀,我的儿子,我现在很后悔,你偏激的个性和极重的报复心,其实全是我一手塑造而成的!过去我有意地把你培养成一个叛逆而报复心极重的孩子,因为我这恶德的父亲想想借你的能力来对付小奥!我曾为此而得意洋洋,但现在我后悔了,非常地后悔!希望我不在的时候,你的母亲、希斯,还有那个叫安达的女人,他们能够改变你!」
「大错铸成,我这个无能无用无德的父亲,却只能无谓的希望……」
就在这时,父亲的面貌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声音也开始断断续续。父亲快「死」了,力量无以为继,注入灵魂石的讯息也受到影响。
我静静地听着,努力地把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牢牢地记住,泪水不住地由面颊流淌下来。
「达秀,我的好儿子,我快不行了!我拼尽最后的力量传给你这段记忆,只想告诉你我临终前的悔恨和感悟。不要替我报仇,无论是小奥,还是比蒙王!我知道,你最大的缺点,就是缺少一颗宽恕的心!记着,宽恕别人,也就是宽恕自己……」
「爹!」
当我大叫着醒来时,爆发的龙力震碎了身体表面的龙茧。窗外明月高挂在天,周围一片昏暗,我知道自己一直在家中顶楼的卧室里昏睡。
梦结束了,父亲走了,留下了一句忠告……
※※※ ※※※ ※※※ ※※※ ※※※
「希拉!」
醒来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为父亲的感伤,而是匆忙地去找希拉。在我沉睡的这段日子里,她还待在帝国吗?她走了吗,她离我了吗?
我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一间间地撞开房门,心绷得像拉紧的弦,直至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我才静下心来。
我俩紧紧地抱在一起。
「你醒了啊?别叫得那么大声,深更半夜,大家都睡了呢!」
「我担心你嘛!纳赛尔,我的岳父大人呢?」
「他走了……」
我没有再说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希拉,她无声地回视我,一切皆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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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整整四十二天的时间,才完成了第六变。纳赛尔在十天前刚刚离开,临走前他留下了三样东西,一件是一串珍贵的红宝石项链,送他的女儿弗莱娅的。第二件是尼诺的画像。由专门的宫廷画师所画,画像要比上次在拉古斯那边看到要精致得多。那是个一个俏皮可爱的小男孩,黑发紫睛,天使般的可爱外表,成天挂在脸上的微笑,小巧可爱的酒窝。可以想象得出,这小鬼长大后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捣蛋鬼。
「尼诺,我的儿子,神的宠儿……」
和希拉肩并肩地躺在床上,看着尼诺的画像,我心里是百味交集。为人父的喜悦,不能亲自教育孩子的遗憾,对卡尤拉的思念,对希拉的愧疚,以及对未来的忧愁。
「那孩子长大后,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帝国和魔族迟早还会再度交恶。将来希拉怀了我的孩子,等那孩子长大后,哪一天他上了战场,遇见了尼诺……」
想到自己的孩子将来有可能手足相残,我更是头大,我只希望他能在路西法的调教下,将来不要走上和我类似的道路。
至于第三件礼物,则是卡尤拉托他转交给我的,一件雪白的貂皮大衣,大衣的内衬用彩色的丝线歪歪扭扭地绣着我的名字,由疏密不均的针脚线头看得出来,绣字的人九成是个初次把弄针线的新手。手掌抚摸着柔软的毛皮,一股暖意由指尖传入心中。
希拉在耳边轻声道:「姐姐她说,她在遥远的南方祝福我们。」
希拉终于做出了选择,这件一直让我牵肠挂肚的事,也终于放下了。纳赛尔走了,希拉留下来了,得知她做出的选择后,碧姬也帮了我一把。她认希拉为干女儿,拉近了和她的关系。碧姬这样做用意我很清楚,即使将来希拉的身份泄露了,她也好借此向皇帝求情。至于希拉的身份,我并没有让更多人知道,连雪芝也没告诉,不是不信任她,而是这个秘密实在太惊人,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承担的。
我对碧姬的好意表示感激,「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不过人走茶凉,属于你们的时间要比属于我的时间多得多!!将来如月公主登基后,如何影响她,那就得靠你了!」
我明白碧姬的意思,皇帝还有碧姬这个弱点,为了她,皇帝几乎什么都可以退让,但如月却没乃父的弱点,国家利益至上的她,很难有人情可讲。如果哪一天希拉的身份真的暴露了,要想让她做出让步,那只有一个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身为龙战士的我,对帝国的重要性远胜过希拉魔族的身份对帝国造成的危害,为了收买我的忠心,她才有可能做出退让。
当希拉决定留下来后,我的生活也就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传第五部:达克心灵失守·第二十三集:雷厉风行】第六章:变革
我完成第六变破茧而出后,如月恰好也伤愈复出。躺在病床上的这一个多月,她的脑子并没有闲下来,复出后的第三天就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改革的第一步是政府部门的大裁员,让大量吃皇粮而不做事的家伙滚回家。第一个挨刀的是军队,而军队中被杀鸡骇猴揪出来头一个挨砍的正是被我当成疗养圣地的统领处。
如月大笔一划,一大批和我「志同道合」的先生们被她强行赶回家吃退休金去了。当我回到统领处上班时,发现周围到处是陌生的面孔。赶走了旧官僚后,新换上的人,一部分是从阿兰德手下的预备统领处转调过来的,另一部分则来自七大军团的军官,他们都是如月几年来一直精心培养的新鲜血液。
如月虽然赶走了大批吃闲饭的家伙,和我一样混饭的壁虎却留了下来。不仅如此,如月还恢复了他的军衔和爵位,并给了他相应的职位——副统领助理。
一觉醒来,身边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我苦恼不已,源头来自如月。政府体制改革,这么大的事,事先也不和我商量通气,而且还挑了个这么巧的时机,趁我蜕变无法理事的时候行事。很显然,如月仍然没有将我视为心腹。
我就此事向奥维马斯抱怨,可是壁虎的回答却让我脸红不已。
「这件事,公主已经事先向你通过气了!」
「有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是你开会迟到的那天,那天我们讨论的就是栽员和换血的事啊!后来我怕大人您疏忽了,还特地做了个会议纪要交给你……」
壁虎的话令我汗颜无比,我这才记起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连忙翻翻桌子和抽屉,果然找到了那份文件。
「哦,是这个啊,我想起来了……」
我双颊发烧,无比惭愧,因为这份会议纪要我连翻都没翻过。身为副统领的我,其实比前任还要过分,整天除了喝茶、下棋、睡觉外,根本没有用心处理过任何公事。虽然没干过贪污挪用军饷的坏事(不是不想干,而是懒得干和不敢干),但尸位素餐这四个字加在我头上,一点也不过份。
边上,奥维马斯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的怪异,我干咳一声,厚起脸皮道:「咳咳,奥维马斯,好日子结束了吗?」
「是啊!现在公主制定了一个制度,叫末位淘汰制度!以后统领处的每个人每年都要进行一次工作评议,不合格且排行末位的那个人,都会被撤职赶回家!」
「我是这儿的老大!我想没有人敢把我评为不合格的吧?」
「是的!不过大换血的那天,如月公主说过,你的工作成效由她亲自考评,如果不合格的话,对你也不会客气……」
「……」
「而且公主还说了,这几个月来您经常无故旷工、迟到、早退,上班时间睡觉,挪用公款吃喝,行为举止实在……」
顾及到我的面子,奥维马斯收了口,眼珠子直打转,意思说下面的话太难听,我就不多说了。
「可恶,她想怎么样?」
「她说已将你列为黄牌统领,严重警告处分一次!如果到今年年底为止,你的工作态度和工作面貌还不改进的话,就要把你撤职!」
「……」
如月在统领处的改革震动了整个帝国高层,在民间也引发巨大的反响。在帝国高层,并不是每个人都为此叫好。被她赶回家的人,不是资质深厚「老骥」,就是极有背景的贵族子弟或其亲属,以至于军队里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可是在帝国,唯一管得了如月的人只有皇帝。于是改革开始后不久,皇帝那边就热闹了起来,求情的,说项的,什么样的人物都有。皇帝对如月的举动采取了默许的态度,而军队方面,如月本就掌握着一半的军权,加上老赤甲龙、碧姬以及我的支持(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改革进行得一切顺利。
军队方面的改革是从上到下进行的,在上层建筑中大量裁员和换血,精简机构,而针对下层则派出专门的人员,清查军队中的舞弊行为。
帝国军队中的腐化程度其实相当的严重,喝兵血,吃空额往往是下层军官发财致富的惯用伎俩。皇龙、黑龙、银龙等七大主力军团,关系国家安危,皇帝和如月一直都盯得极紧,加上严厉苛刻的老赤甲龙,喝兵血吃空额的事不敢说没有,却也鲜有发生。因为一旦被发现,犯事者会立刻被处以最严厉的极刑。但在各地预备役部队中,腐败现象就相当严重了。非正规军的地方部队,其军费帝国和地方各分摊一半,由于上层管不着,地方不想管,苛扣军饷,虚报士兵人数的情况十分普遍,这种行为甚至被大众所「接受」,成为理所当然的「惯例」。以至于七大军团的军官被下放到地方军去任职时,个个都高兴得摆酒庆祝。
如月的第二刀,就是针对这一点,这刀下去,断了无数人的财路,并把无数人送进监狱和断头台。而她的第三刀,则是直接砍向那些在军队中混饭吃骗爵位的贵族子弟。几年前远征魔族的那场战争,所有在战前找借口脱离军队的贵族子弟,一夜之间,被她全部免职,逐出军队。由一批年青而有能力,并由下层提拔上来的平民将领接替了他们的职位。连带着遭殃的还在后来的帝国保卫战中有各种不良纪录的各地官员。
对于军队中的各种弊病,一直默不作声的如月,其实早就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不鸣则已,如今她一出手就直接击在要害上。
如月的这一刀,虽然迅速地将毒瘤和淤血清除,但动作太大,一刀下去鲜血淋淋。命令颁布后的几个月内,皇宫、统领处天天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更加热闹。哭诉的,求情的,送礼的,总之都是和被免职的人有关的。他们不光是找皇帝、如月和老赤甲龙,就连阿兰德和我,也是访客不断。
而这个时候,皇帝却突然称病,拒绝会见任何人,再次以默认的方式对如月表示支持。阿兰德对如月忠心耿耿,板着脸将这些人统统赶走。至于我……
面对着一堆堆送上来的的金子、房子、女子,我早就心痒难耐,抵不住诱惑了,可是一想到自己仇家遍天下,手脚不干净只会死得更快,也唯有忍痛婉言谢绝。
不过深知巴掌不打笑脸人的道理,我拒绝时用的手段比起阿兰德要文明多了。
我拒绝的方式是哭。
「兄弟,不是我不肯帮你!如今我这个副统领也自身难保啊!如月公主对我诸多不满,已将我列为黄牌统领,随时都有可能卷铺盖回家啊!」
每次接见这些人时,我都装模作样,一把鼻涕一把地泪地把统领处变为诉苦大会,求情者自然也就知难而退了。
我的把戏当然骗不了如月,不过我没有拖她的后腿,见面提起这事时,如月也只是在鼻子里轻哼一声,不喜不怒地瞪我一眼。
而在一个月后,如月也用她的方式显示出泼辣的魄力和雷厉风行的手段。当这些求情者、哭诉者在风都城内聚得差不多时,她把他们全部聚到一块。
那天如月有意地迟到了一个小时,晚来的她板着脸上台,冲着台下战战兢兢的数百号人厉声训斥道:「国家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临战脱逃!人民需你们的时候,你们抛下民众独自逃生!你们这些恶心的家伙,居然还敢厚颜无耻地在我面前哭诉!仅仅把你们撤职而没有追回爵位,没有将你们送上军法处,我已经很宽容了!若是先祖雷兹在此,得知自己的下属竟在危难之时抛下民众独自逃生,如此卑劣的行为,他早就将你们通通斩首示众了!」
说完这话,如月挥出霸拳,将面前的讲台轰成碎片,然后丢下目瞪口呆且颤颤发抖的众人,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躲在角落里的我对身边壁虎道:「见到了吧,奥维马斯,公主生起气来,就是这么可怕和蛮不讲理的!这个主子可不好侍候啊!」
奥维马斯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公主,她做事还是急了点!大人,对此你是怎么看的?」
「深有同感!」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过就此事我们并没有做更多的讨论。
几个月后,如月在军队中的改革初见成效,清除了毒瘤和淤血了之后,帝国军队的面貌焕然一新,重新绽放出生机与活力。但如月的野心远不止于此,军队不过是她迈出的第一步。接着她开始向帝国的其它部门开刀,税务和司法这两个部门成为她下手的新对象。根据拉古斯提供的情报点名抓人,一大批蛀虫被如月送进了监狱。当天气变冷,年关临近时,在如月的推动下,帝国公布了一系列的减税计划。这时,帝国中稍有头脑的人都明白,即将登基的如月公主,将在帝国内部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改革。
一时间,如月的声望在民间一升再升,尚未登基的她,已被民间冠以圣贤王、明君等各种称号,成为不折不扣的无冕之王。
对如月来说,精兵简政,反腐束贪,不过是个开始,在她的心中,还有一个更大,更宏伟的计划在谋划着。大雪纷飞的冬天里,她召集亲信,围着火炉,一直在她新官邸中秘密谋划着,准备进行更大的变革。
我并没有参与如月的宏伟计划,一是我是军人,杀人才是我的本行,改革的事我不懂不想懂也不能懂;二是到现在为止,如月并没有把我视为心腹或知心朋友,没有让我进入她的圈子内。而我也有自己的自尊,亦不想出卖尊严向她乞求什么;三也是最重要的,我在心里认为如月的改革必然会失败,而我也希望她失败。
对于我来说,只有国家混乱,战火绵绵,帝国危机重重时,我的重要性才会显现得出来。和平强盛的帝国,有没有我并不太重要。我没有暗中搞坏,已经算是很对得起如月了。
如月最近在策划什么,她想做什么大事,我虽没有参予,却猜得出来。
我认为如月想做的事必定会失败!理由很简单,因为类似的事情,几十年前奥拉皇帝也做过。得到了父亲全部的记忆后,我也完全地了解奥拉皇帝真实的过去。
从前的他就像现在的如月一般,为这个国家的强盛而努力着,一心想做个好皇帝。可是因为一个他无法抗拒的理由,他最终还是失败了。今天的如月,不过是在重复其父当年犯过的错误而已。
所以我一直都在冷眼旁观,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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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万物回复生机。金色的阳光柔和地撒在大地上,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春天独有的芬芳,四月的风都城上空笼罩着一层轻纱般的薄雾。神龙广场边那颗有三百年历史的古树上,一只小鸟拍打着还未够强壮的翅膀,摇摇晃晃地飞向天空。
如月秘密策划了一个冬季的改革终于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春天露出面目,不出我所料,如月果然对她的贵族亲戚们「动手」了。
和几代都是一子相传的暗黑龙不同,帝皇一脉的法比尔家族一直都人丁兴旺。雷兹的后代遍布各地,衔着金汤匙落地的他们,几乎都个个都有爵位,都吃着皇粮和俸禄。在帝国,每个省都存在着一到数位姓法比尔的亲王,在他们的封地范围内,这些亲王拥有组织私人军队、收税的权力,甚至还掌握着一定程度的司法权,每个亲王的领地,简直就是一个国中之国。
这种局面是历史遗留问题造成的,本来亲王只可传一代,并不能世袭。但在一百多年前的那场著名的七年战争期间,帝国遭遇前所未有的大危机。不过时势造英雄,当年的皇帝波尔的几位亲表兄弟在战争中立下不可抹灭的军功,战后为表彰他们的功绩,封其为亲王,亦给予世袭罔替的特权。不仅如此,还给了他们在领地内收税的特权,加上亲王可组织私人军队(人数限制一万五千人以下),每个亲王的领地,几乎都成了国中之国。
立功封王本没什么,但世袭罔替就过分了点,给其财政大权更是大错特错。波尔皇帝一时高兴,开了个坏头。从那以后,历代皇帝的亲兄弟们,由于嫡系血亲的关系,按惯例可获亲王称号。这些没继承黄金龙力的兄弟为了子孙后代着想,总是想方设法地向当时的皇帝索要「世袭罔替」这个名头,以至于到了最后,亲王的传承,都按「世袭罔替」的规则来进行。
比起生不了儿子的奥拉皇帝,他的父亲巴卡皇帝虽然政治能力平庸,生育能力却堪称帝国所有龙战士之首!超强的下半身为帝国一口气添了十四位亲王——此人后宫美女如云,这是广施雨露的结果。结果当奥拉皇帝登基时,帝国拥有亲王封号的贵族共有三十六位!
身为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也应当享受亲王应有的待遇。亲王之位虽只传一子,但其子女远不止一人,子子孙孙自然也应当都是贵族。且不说奥拉皇帝的十三个兄弟,其它的那些亲王几代下来也为帝国制造出无数的「贵族」。这些人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农不能生产,全靠国家来养。帝国每年的财政支出,很大一部分都花费在他们身上,成为严重的负担。
习惯了穷奢极侈生活的贵族们,帝国给予的那点俸禄根本不够他们过上奢侈的生活。没钱了,怎么办?不是有收税的权利吗?那就往封地和封地周围的老百姓身上刮吧!帝国民间的税赋很重,但真正收归国库的只有只有不到三分之一,大部分都被各地的贵族们私吞了。
如月颁布的第一条法令,是规范各地的税收制度,收回各地亲王的收税特权。这条法令如果能够得到顺利和切实地执行的话,民间负担可在一夜间减少一半以上。
如月颁布的第二条法令同样影响巨大:帝国内各省铜、铁、铅等所有矿藏的开采特权一律收归国有,严禁私采、偷采。设立专门矿务部,由其派出专人负责开采。这一招,还是针对她的贵族亲戚们的。
例如某个铜矿年产精铜一百万公斤,但由于地方官员和贵族的勾结,上报给皇帝时产量只剩下五十万公斤,余下的就被官员和贵族们私吞了。私开矿藏,瞒报少报产量都是杀头的大罪,一般的官员多半没有这个胆量,但当他们和法比尔家的贵族勾结在一起,有了其在上层建筑中的势力作靠山,情况就不大一样了。
如月的第三条法令是严禁各地私设关卡,各省官员不得随意向商人征收过境税。一桶葡萄酒通过正规途径从格里高里运到风都,途中要经过十三道关卡,交十三次税,但实际上,这十三道关卡,只有出格里高里省的起点和进风都城的终点这两个地方是合法正式的,其余的关卡,不是某位皇亲国戚的杰作,就是各省官员私设的产物。皇亲们私设的关卡,收上来钱当然是自己私分了,而各省官员设的关卡,收上来的钱同样只有极少数进了国库,其余的一部分进了他们的腰包,另外一部分则被拿去孝敬如月的亲戚们,因为若不是他们做后台,这些人也不敢这么做。
如月的这三条法令,条条都是砍向帝国的上层建筑,「受害者」不是亲王就是公爵侯爵,总之大多是姓法比尔的。但这还没完,就在法令公布的当天,在如月和乔西事先精心的策划下,帝国十九个省内的黑鹰骑士团同时出动,那些早就上黑名单的贪官污吏,平日里鱼肉百姓,恶行累累的贵族恶少们,一夜之间统统被投进了监狱,接受应有的审判。一时间,整个帝国上层建筑就象炸开的马蜂窝,闹哄哄地乱成一片。当然了,民间对此自然是一片叫好,如月的威望在民间达到了顶峰。
当如月忙着为帝国的新生和强盛而努力时,我依然在统领处迷迷糊糊地混日子。一杯清茶,几本和军事有关的书,就可以让我很舒服地度过一整天天。由于如月警告过,现在我再也不敢迟到或早退。对于我这条懒虫,因为会打仗,还算有点用处,如月一忍再忍,也没有真的就这么把我撤职。近一年来如月的心思都被国家内政缠住,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分辨坐在那儿认真「看书」的我,到底是我在看书,还是书在看我。
两个月后,如月所做的改革,其效果很快就在普通民众的餐桌上体现出来。雪芝告诉我,这个月家里在吃用方面的日常开销下降了三分一,市场上的酒价更下跌了一半有余。
如月的改革深得民心,就连平时不爱问政事的雪芝也表示了支持,她鲜有地怪我道:「达秀,如月公主现在正在做大事,你身为龙战士,也应该象乔西学学,帮她一把!别整天无所事事地混日子了!」
躺在横椅上看报纸的我,只是笑了笑,问清了现在市场上的酒价后,我对雪芝说:「趁现在波尔图酒的价格跌到谷底,赶快多买几箱藏到地窑里吧!」
「为什么?」
「因为过不了多久,酒价又会上扬的!」
雪芝听得不明所以,直问为什么,在一边的希拉替我回答了她的话。
「因为达秀认为,公主所做的事,最终必定失败,所以他不想搅和进去。」
其实就如月近一年来施行的政策,就在三天前,我和希拉私下就曾为此事讨论过。
「老子建业,子孙败家!即使是雷兹那么伟大的人,生前已有远见,可是他的子孙也仍然无法逃脱这个定律啊!希拉,对于如月最近做的事,你是怎么看的。」
希拉不假思索地答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公主的改革必然失败。」
「为什么?」
「很多年前,我们魔族也曾遭遇过和现在的帝国相类似的情况,当时的皇帝亦是一位难得的明君,他就象现在的如月公主一般,一心想革除弊端,他所采取的国策和公主也很相似,他的政策也取得人民的认同和支持。」
「结果呢?」
「结果那些利益受到损害的贵族们联合起来,发动叛乱,把他杀死了!」
我故作反驳道:「可是帝国的权力结构和魔族不一样,从某种意义上说,龙战士是这个国家的精神支柱。如月很聪明,她先从军队下手,抓牢了兵权!再说我或波尔多尽管与她有些矛盾,但在这事上我相信所有的龙战士都是支持她的。至于说其它贵族想用武力推翻她,那些废物还没有这个能力。」
希拉轻轻地捏了我的鼻子一下,对我装傻表示小惩,她摇头道:「武力当然无法打败公主,可是亲情呢?她现在对付的那些人,可都是她的亲戚啊,当他们使用亲情攻势,对她的父亲施加压力时,公主她还能坚持原则,将改革进行下去吗?听说二十多年前,现在的奥拉皇帝也进行过类似的改革,可是最后他还是过不了亲情这一关,最终一切回归原点。」
希拉的结论和我不谋而合,但对于如月失败的原因,我并不完全赞同她。我太了解如月了,虽然如月很重视亲情,但她绝对是个把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人。即使是自己的亲戚,若他们真的犯下不可饶恕,不可原谅的罪行,如月肯定会毫不留情地将其依法处置。而且如月是个倔强的女人,用亲情攻势影响皇帝,让皇帝压迫她改变主意,只会适得其反,逼得如月使用更激烈的手段。而且有了其父失败的教训,我并不认为,一般的亲情可以影响得了如月坚定的信念。
我认为如月会失败,原因很可笑,是来自父亲留给我记忆里的一段对话。
当年父亲为了打倒奥拉皇帝,暗地里搞了许多见不得人的阴谋。那时他的主要合作伙伴,就是现在在富甲一方的希美亚公爵,武器大王卡利.卡斯,以及帝国的「舌头」默多斯.波曼。
父亲虽然恨皇帝恨得要死,起初却还没有想到要用谋反的方式来打倒他,于是默多斯.波曼用他的如簧之舌游说父亲。
「现在的皇帝是在改革,是想努力地改变整个国家的面貌,清除那些弊端,可是这有用吗?现在的帝国,从上到下都已经烂透了,他就象是一个长满虫子的苹果,内部全部蛀空了,再怎么补救也没有用了!这个国家现在需的是一场革命,一场从下到上的革命!推翻旧的腐朽事物的革命,而不是修修补补的所谓改革!」
「帝国需要的是一场革命而不是改革!」这句话我印象极为深刻,父亲也是被这话说动。帝国面临的危机很大一部分是由法比尔家的贵族们造成的。除非如月狠下心来,除了罗兰德那般还保有祖先优良传统的少数人外,其它的废物,不管有罪没罪,全应毫不留情地一气杀光,否则她的失败是不可避免的。
就在希拉和我谈完话后不到一个星期,风都又热闹了起来,三十六位亲王齐聚风都城,他们一方面是当然是为了反对如月的新政而来,另一方面更是为了救人。
如月施行新政以来,在帝国内同时大开杀戒,宰了不少贪官污吏,也抓了不少人,其中不乏犯下重罪,被拘捕起来的法比尔家的贵族子弟。对于这些人,收押他们的地方官员就很难处理了。他们都是上了黑鹰骑士团的黑名单,如月点名要抓的。按帝国的刑法,最少有一半要判死罪。
杀了他们?怕得罪其它的皇亲国戚,放了他们?更不行!这些人都是如月公主指定要抓的,得罪了这位未来的女皇帝同样可怕。
本着谁也不得罪的想法,也不知道是哪个狡猾的家伙带头,各地把抓起来的贵族子弟套上枷锁,用囚车装着,浩浩荡荡地送进了风都城,美其名曰「交由皇帝陛下亲自处置」,聪明地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皇帝。
三十六位亲王齐聚风都城,也是为了救这些姓法比尔的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