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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坪海岸
使用魔法方面的常识是,黑魔法师擅长使用诅咒;而为他人施以祝福,那是光明祭师的工作,从这方面导出的结论就是,阿雪的祝福咒语实在有够烂,我甚至怀疑招来了反效果。
作大事总是有风险,找大宝藏也不可能一次就完成,从结果来看,只能说我们自己太过轻忽大意,过于小看了事情的难度。海神的宫殿,确实很有门道,让我们只能远远看一下大门,就踢到了铁板。
从那一坪的海岸线进去后,我们就好像被某种空间魔法给转位,只看见周围闪烁着异样的白绿色光芒,水波荡漾,应该是在水中快速移动,但我们却碰触不到半滴海水。
当那条超越空间的通道结束,我们置身在一片奇异的绿色空间里,前方是远比那座岛屿更为辽阔的空间,但是天空整个白茫茫的一片,像是有海波摆荡,不知道边际,而地上除了有之前见到的那些巨大植物外,各式各样的原始龙类在草原上、树林间活动,还有一些并非龙类,体型却同样巨大的莫名生物,都栖息在这个奇异的空间里。
然而,比起动物园,这里更像一座博物馆,因为每个存在于这空间的生物,都像是标本一样,完全处于静止状态,动也不动一下,或是很缓慢很缓慢地动作,要过好久才能移动一步。
看看这些原始龙类,根本是处于任人宰割的状态,我们本可以为所欲为,但更远方一座金碧辉煌的华丽宫殿,却吸引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改朝那个方向前进。
而后,就是一连串灾难的开始。
我们尝试朝那个宫殿走去,可是走了小半个时辰,那座宫殿却始终与我们相隔大老远,不管从什么方向去绕,都无法靠近,这时候我们当然知道有问题,但也不能就此放弃,即使我们走不过去,可是做点侦查总有帮助吧?
对魔法师而言,施放一些式神或是召唤兽之类的东西,可以很简单地完成侦查,但我不想随便使用凰血牝蜂,又不肯定召唤兽能否传讯给我,所以就由阿雪施法,释放出受她操控的阴灵,朝海神宫殿方向飞去,作简单的侦查。
但是,释放出去的那些阴灵,没飞出多远,就好像撞到了一层无形防御网,化作一道道青烟,灰化消散,连带施术控制的阿雪都受到波及,头晕目眩,差点就坐倒在地。
那些阴灵都受到阿雪的魔力保护,能够在她的保护下,将那些阴灵瞬间消灭,那一股力量肯定非同小可,而正当阿雪一副快要昏倒的模样,茅延安也束手无策时,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金光,然后就是十八个金光闪闪的铜人现身出来。
“这……这是什么东西?”
刀、枪、剑、棒、斧、钺、钩、叉,十八个雄壮高大的铜人,手里拿着不同的兵器,背后则另外有一根操作动作的铜杆连结着,摆明就是某种机关,受到我们的引发后,开始驱逐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这十八铜人当真不是盖的。我不清楚制作原理,但是它们在某种不知名的力量驱动与保护下,通体刀剑难伤,就连理应削铁如泥的百鬼丸,也无法在它们身上砍出一丝裂痕,而手上重兵器的杀伤力更是强得惊人。
阿雪一时之间无法作战,我召唤出的淫兽更是不济,在这些机关铜人的密集攻击下,几样兵器闪电乱打,一下子就把淫兽弄成了一摊碎肉。
知道引动了守护机关,而我们连机关的第一关都过不去,那唯一所能做的事情,就是拼命逃跑了。我曾想过是否要使用新学会的淫精灵,但转念一想,这些罗汉铜人都受到力量保护,形同有护身力量的高手,淫精灵恐怕根本无法渗透入体,更何况即使我能击倒这些机关铜人,后头也还不知道有多少更厉害的东西,犯不着太早暴露底牌。
逃命第一,我们三人一豹再次陷入没命的奔逃当中,可是沿途的机关却连续启动,一座又一座的十八罗汉阵从地下浮现,组成了一个罗汉大阵的阵图,总共一百八十个罗汉铜人追在我们后头,浩浩荡荡,那种声势真是恐怖。
“师父,这边让我来,你们趁现在快点离开。”
不愧是一流的黑魔法师,阿雪终于振作起来,咬紧银牙,催动咒文,在头痛如绞的恶劣状况下作战。不敢使用死灵的她,纯以自身魔力施放各种咒文,承担了这些机关大部分的攻击,连串的阴风、黑光,不住在铜人阵中释放威力,只可惜铜人阵的数目太多,到最后她仍是落在下风,如果不是我与茅延安掉头抢救,她可能就会在铜人乱攻之下,受到重伤。
结果,我们一起被罗汉阵给困住,而我也逼不得已使用了淫精灵,效果一如预期地令人失望,点点红光虽然打倒了一具铜人,但毫无生命、能耐高热的它,却很快地重新站立起来,连同其他的铜人罗汉,杀气腾腾地冲击过来。
阿雪的力量,是我们的最后希望,但是当她紧咬着牙,预备弄破自己的手指,引血施咒时,一具铜人冷不防地从后出现,铜叉险之又险扫过我腰侧,差一点就是肚破肠流的结果。
我的紧急闪避,勉强避过铜人的攻击,但在铜叉扫过我腰侧时,却打中我腰间的皮囊,刹那间爆发出来的黄色光亮无比耀眼,更生出一股莫名大力,狂风暴雷般疾扫出去,把附近的十多具铜人罗汉都给撞倒。
(我放了什么东西在袋子里?)
来不及细想这个问题,趁着罗汉阵出现空隙,我们再度逃跑,因为一旦罗汉阵重新合围,下一次就肯定是九死一生,不会再有这种好狗运了。
暂时闯出了罗汉阵,但我们却分辨不出方向,危急中也来不及找寻来时路,只是朝着有光的地方闯,好不容易找到发光的门,我们一冲进去,却发现情形不对,虽然进入了穿梭空间的通道,但这通道却不像先前来路那样风平浪静,简直就是惊涛骇浪,我们一下子就被吞卷进黑暗的狂暴海流中。
放眼看去,周围的海水漆黑不见五指,这出口似乎是通往某处海底,从那股巨大压力来判断,恐怕是海面下几十尺深的地方,强大压力迫得我们没法呼吸,骨痛欲裂。
为了保命,我只有拼命运起我那修为不深的浅浅真气,在气息耗尽之前,尝试不快不慢地往海面上游去。
阿雪虽然没有护身力量,但是她的魔法应该可以保护她渡过这关,至于不良中年,喜欢随波逐流的他就理所当然去葬身海底吧。
忙乱中,我似乎抓到了某个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起漂浮到水面上去,在途中,我觉得身体冰寒刺骨,冷得无比难受,脑里只以为这是因为海水的关系,可是渐渐地,我发现衣服虽然还是湿的,但周身却已经没有半滴水,所有海水都被隔绝出一尺之外。
没有海水,那么除了我身上的湿衣服外,这股冷到令人牙齿打颤的寒意,是来自……
我顺着抓到手的地方往上移,发现是一具很细的纤腰,茅延安不可能有这么细柔的腰;顺着腰再往上摸,两团圆滚滚、肉呼呼的高耸巨乳,让我冰冷的手掌一下子暖和起来,紫罗兰不会有这么丰满的香乳,所以我抱着的躯体,一定是我最疼惜的小徒弟。
隔着单薄的衣衫,我忍不住用掌心捧在雪乳的外缘,即使在冰冷的黑暗中,仍散发馥郁芬芳的温暖,让人只想埋首于其间,享受那股香得醉人的雪乳暖意,忘去身上的冰冷。
海底下太过漆黑,我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但是隐约还是可以感觉到,阿雪正在聚精会神使用魔法,操控死灵组成一个护罩,把所有的海水隔绝出去,连庞大海压都被抵销,让我们在这样的情形下缓缓上升。
身上的感觉是如此冰冷,而阿雪温暖的香躯又如此诱人,我心里有一股冲动,很想把手伸进阿雪的衣袍底下,顺着平坦的小腹,直探进她的丝绢亵裤里,看看那层薄绢有没有湿?看看那层湿溽是冰冷的海水?还是温热的蜜浆?
如果能在这种紧张时刻轻探花谷,逗弄阿雪那敏感的娇嫩花蕊,看她婉转娇啼的耻态,一定会是很有趣的事,无奈我脑子还算清醒,知道这种时候不适合拿来调情,否则护罩一破,阿雪不但护不了我,反而还会成为我的负累,那时候想哭就来不及了。
紧紧拥着阿雪,我们在成千死灵结成的护罩包覆下,缓慢上升,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压力骤然一轻,赫然已经破出了海面。
“师父,我们出来了……”
“妈的,又掉在海里,快看看我们到底在哪里?”
脸上被水滴洒到的感觉,让我明白海面上正在下雨,不过雨势还不算大,周围风浪也还不到暴风雨的程度,从那一望无际的感觉看来,这里绝对不是那座侏㑩纪公园的附近,海神宫殿有着不同空间出口的推测,应该是对的。
那么,我们在哪里?
如果这个出口离海很远,甚至在大海中央,远离陆地千里以外,那我们肯定要当长时间的海上难民,在没粮食、没饮水的情形下,作九死一生的漂流。黑魔法师只是能够操纵不死生物,自己并不是不会死的,人力有时而穷,阿雪的能力虽然一直有进展,但如果真被扔在大海中央,她的魔法与死灵并没有多大作用。
“师、师父,好冷……好冷啊……”
阿雪不停地打着颤,脸色也冻得发白,口中频频呵出白雾。刚才在海神宫殿的连串激战,还有结成死灵障壁从海底漂浮上来,这些施法已经耗去了她的大半力量,现在正处于最虚弱的时候。
更糟糕的是,在我们浮上海面的瞬间,死灵护罩解体,千百阴魂在水面上流窜,这些死灵本是至阴至寒之物,大量与水面接触后,附近的海水温度急降,甚至漂浮着一块又一块的浮冰,别说是阿雪,就连我都冷得猛打哆嗦。
“师父……那句安全咒语……是不是念错了啊……为什么我们现在……”
“知道念错就别想那么多了,干……有够冷……你、你下次念平安咒语之前,记得一定要……一定要查一查……上次念这句咒语的人怎么了……”
身上奇寒彻骨,我的牙关不住摩擦发抖;看着阿雪苍白的容颜,我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好看不到哪去,但尽管海水冰冷,片片浮冰在附近飘移,紧拥着阿雪丰满娇躯的我,却还是忍不住露出笑意,仿佛沦落成这处境不是什么苦差事。
假如再多泡上个把时辰,我会露出什么表情就很费猜疑了,但是就在我和阿雪浮上水面不久后,一阵水流冲击与人声,让我们意识到有船只靠近,便用尽身上所有力气呼救。
我期望船上的人能够听到呼救声,但寒冷之下,我和阿雪的体力太过衰弱,只能发出彼此听得见的细鸣声,眼看那相距老远的不明船只逐渐离去,我只恨自己身上没有带哨子一类的传声道具。
“可恶啊,如果……如果有个哨子就好了……”
我的悔恨话语似乎让阿雪想起什么,她蓦地俏美一笑,用她早就冻得发紫的樱唇,闪电在我面颊上印下一记冰寒亲吻,跟着就好像用体内的残余魔力,施放了什么咒语。
“呜呜呜呜呜呜呜~~~~~~~”
之后发出来的那一声凄厉惨叫,仿佛万千怨魂齐声惨嚎,发出濒死前的最终嚎叫,悲鸣中的怨毒、悲惨、恨意、不甘,像是把人间所有负面情感一次倾泄出来,如果有哪个神智正常的人近距离听了,肯定会当场疯掉。
……我实在是想不到,原来死灵还可以这么操控的。
总之,我和阿雪在施法后,就立刻沉到水底暂避一下,当我们再次浮上水面,那艘船已经掉转头回来,并且垂下钩索,让我和阿雪可以上到船上。
进入东海地区后,第二次从海难逃生,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如果这样仍算承蒙幸运女神眷顾,那么,某个不良中年一定与幸运女神有奸情,因为当我和阿雪上了船,第一眼看到的,除了努力拉我们上来的水手外,就是已经换好干净衣服,正在向我们挥手的茅延安,连紫罗兰都站在他旁边往下看。
“浑蛋!你为什么没有死?”
被一下子扑上去的我揪住衣领痛问,茅延安有些尴尬地回答。
“……呃,贤侄,你这一句也未免问得太明显了吧?起码你也该做做样子,问我为什么能从海底逃生,不必一开口就表明你的心里企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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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船没有鱼腥味,船舱中堆满货物,看来是一艘做生意的货船,而不是客船或渔船,水手对我们很是客气,先送来热汤,然后又送来毯子,让我们得到充分休息。
茅延安说,他从那个出口一出来,就是直接漂浮在海面上,而紫罗兰也漂浮在他旁边,两个生物载浮载沉,快要冻死溺毙的时候,一艘船从旁边经过,听见了他们的呼救,便把他们从海里给救上船来。
“救你?我不相信?这些粗鲁汉子有那么好心?”
人刚刚受到救助的时候,都会对所受到的一切充满感激,不过只要一冷静下来,我所深信的性恶论就重回理智,开始对所遭遇到的一切表示质疑。
“外头那些水手看上去一个个凶神恶煞,长得像是海盗一样,他们会对你有那么好心,不洗劫你,还给你热汤?你茅延安的面子有那么大?”
“我的面子没有,不过别人的面子有啊,自从莱恩遇刺以后,大批义勇之士来东海参加抗暴军,那么多从来没游过泳的人一下到海边,你以为我们是第一批迷路的吗?李元帅那边早就向各路船只作过委托,如果遇到迷途的抗暴义士,就烦请各路船只把人送去会合。”
原来是画眉……华梅她有过安排,这样倒是可以理解,在东海上讨饭吃的各路人马,有谁可以不看黑龙会、反抗军这两边脸色的?海面虽广,船只仍会偶然相遇,如果恰好对方人多势众,算起旧帐来,整个船被人一次屠杀精光,放火烧掉,根本都没人知道,所以对于黑龙会的命令、反抗军的请托,各路船只都会顺手协助……只要那边的命令没有和这边的请托相冲突……
我沉吟不语,想了一下之后,问问茅延安是否知道这艘船是哪路人马。
“有差别吗?说了人名你也不知道。”
这倒是实话,东海的势力以黑龙会、反抗军为两强,但其余还是有些游离在两强之间的小组织,两边讨好,这些小组织我过去没听过,现在当然也不会知道,但茅延安还是告诉我,这艘船的幕后老板,是东海地区最大的走私大王,“海商王”丹罗。维斯德。
这艘船与水手都是他的手下,平时专门走私货物到沿海地方,也会帮黑龙会与反抗军采办货物,有些时候还会从海外买来军火,财源滚滚而来,身价也就水涨船高,据说他的住所就是一艘铁甲大船,厚厚的半呎钢板,寻常的火炮羽箭根本伤不了,上头有先进的武装,机动速度又快,可以抵抗所有海盗;而船舱里头的豪华陈设,犹如皇宫一番,是东海上的传奇。
这样的奢华,当然是让我贪念狂炽,但是我更感兴趣的一点,却是这位海商王有能力与异大陆做生意。这是很不容易的事,如果他的商船能够航行到海外,那么或许也会到那位无名和尚的故乡去吧?那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对了,还有一件事,那座公园岛原来也是东海上的传奇之一,真想不到啊。”
仿佛是个称职的包打听,茅延安告诉我他所探听到的内容。当我们在岛上往外看的时候,只发现岛的周围被惊涛骇浪所包围,寻常人难以出入,而茅延安向船上这些水手探听的结果,则是谣传在东海某处有个地方,终年雷霆霹雳、狂风巨浪不息,而在混乱海流、坚硬暗礁的环绕中,存在着一座古老岛屿,上头栖息着巨大的怪兽,因为没法离岛,只能发出愤怒的嚎叫。
曾经有幸运者历经九死一生的风险后登上海岛,但却被岛上的怪兽给活活吞食,他的几名同伙不敢上岸,目睹这幕惨剧后开船逃跑,最后只有一名生还者随着船只残骸被人发现,公园岛的名字也因此不胫而走。
“公园岛在本地水手的眼中,是个不祥的诅咒之名,所以大家注意一下,可别泄漏我们来自公园岛的这个秘密喔。”
这是废话,就算茅延安不说,我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因为一说到公园岛,就可能泄漏一坪海岸线的秘密,这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探出的情报,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知道?
不过,远的不提,现在搭上了这艘船,脱离受困孤岛的命运,航向正确的道路,最迟几天之后,我们就可以抵达反抗军的阵营,整个行程虽然被耽搁了些时间,但总算是可以成功抵达目的地了。
虽然一抵达东海就遇到海难,可是能够因此发现传说中的一坪海岸线,这该说是幸运吗?入宝山而空手回,我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好幸运的,而且,一坪海岸线的出入口变化无定,这次的出口根本在海底,如果要回那座公园岛去,还得再碰上巨头龙一次,再从海难中侥幸生存,漂流到公园岛去……想想这根本不可能,就算知道那个入口的秘密,对我们也没有半分用处,这只是一个无用的情报。
但想到在那奇异空间里的遭遇,我忽然想起,是我腰间皮囊里的某个东西,帮助我们脱险出来,而我并没有在那个皮囊里放什么东西,唯一比较特别的,就是当初菲妮克丝给我的戒指,还有……那枚黄晶石!
那是我从那位无名和尚手中所得到的东西,虽然我到现在还不清楚他的姓名,不过,这枚黄晶石是法米特?穆?卡休的遗物,绝对错不了,当我在过去时空与水都十虎作战时,这枚黄晶石曾帮我大幅提升淫术魔法的威力,但由于异变魔蛛的追杀,我不得不把这枚晶石给破坏。
在那之后,裂开一道大缝的黄晶石,就少掉了本来的剔透光彩,变成一颗不起眼的土黄色石头,我私下几次尝试,对淫术魔法也不再有增幅作用,我觉得遗憾,但也不敢把这重要东西弃置,就随身放在行囊里头。
(糟糕,那些铜人出手这么重,就算是岩石都给打烂了,晶石放在皮囊里头,该不会成为一摊碎渣了吧?)
想到这一点,我开始着急起来,不过又不好在茅延安面前看这些东西,所以就找个理由,把茅延安给弄出门去,又让紫罗兰当看门狗似的守住门口,确认没人窥看后,就急忙打开皮囊,确认里头的情形。
“糟糕!怎么碎成这样了?”
打开皮囊一看,本就有裂痕的黄晶石,几乎裂成两半了,这么重度的毁损,不管这块宝石原本有些什么异能,现在也都彻底完蛋了。我拿起几乎裂成两半的黄晶石,唉声叹气,又是不舍,又是懊悔,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我没把黄晶石放入皮囊,为我挡了那一下,我肯定已经被铜叉穿腰,死于非命。
“唉,辛苦你啦,为我挡了那一下……”
我感叹着,伸手摸摸破裂的晶石,突然心头一震,从那个破裂的缝口,我好像看到某些东西,一些很像是文字或符号之类的图形。
提过旁边的油灯,我仔细端详手中的黄色晶石,赫然发现里头确实写着一些东西,不只是断口,甚至整个晶石内部都写着这种奇形符文,每个图形与字体都很小,蝇头般的小字纹,就算我运足目力去看,也看不到什么东西,没有破裂之前整个晶石被一层昏黄光泽覆盖,更不可能看得见。
有了这个发现,我整个精神都振奋起来,想到自己终于破解了这件宝物的秘密,那个欣喜真是难以形容,只不过这份欣喜很快就被浇了冷水,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我气馁地承认,除非我有一双超越人类的眼睛,否则根本就没法看出这些小字纹到底写了什么。
(一样不能使用的宝物,根本就是废物……奇怪,那法米特留下这东西是干什么用?他也是人类,这么小的字体,他也是看不清楚的,难道魔法强的人眼睛也强得像兽人吗?)
想到魔法这个关键,我登时记起了一件事。在离开萨拉逃往东海的路上,我曾偷偷进入几个比较大的图书馆,在里头调阅资料,查阅和这块黄晶石有关的东西。
里头虽然没有查到任何与法米特有直接相关的资料,但是从黄晶石的一些使用特征上,我自己得到了一个结论,这枚黄晶石并不是什么宝石,它甚至不是石头,而是一种纯能量的结晶体,一种被光之神宫称作舍利子的东西。
这么小的字与图形,就算是绝顶巧匠也不容易刻,更何况整个球体内部刻得密密麻麻,这根本是连下刀都有问题的地方,说是以人力完成,实在难以致信。
那么,假如说整个晶石是魔力结晶体,而内部符文又是魔力具像化的成果,要触发它反应的做法就是……
我心念一动,开始蓄力,作着发射淫气弹的准备,但是黄晶石没有任何反应,这一如我的计算,而我接着开始使用淫术魔法,当淫欲结界的粉红薄雾缓缓降下,晶石也开始发出澄亮黄光,有了反应。
“成功了。”
我接着召唤出淫虫,不敢一次叫太多,只有十来只的份量,让这些淫虫爬到晶石上头。
就这样,我反复尝试,但无论我用什么方法,晶石虽然有反应,但那种光亮却极其微弱,乍明乍灭,怎么看都不像是即将有反应。方法应该是对了,问题是强度不够,那我应该怎么做?召唤出更强的淫精灵、淫虫,还是直接召唤地狱淫神来刺激?方法真的是这样吗?
为着这个问题,我苦思不休,明明看到一个大宝库在眼前,金光闪闪,但我却找不到开启它的钥匙,焦躁之下,心里真是又急又气。
正自恼怒,忽然一双柔软的雪臂缠上我脖子,当温暖的女性胴体贴靠过来,一声黏腻得可以渗出蜜汁的甜美叫唤,也在我耳边柔柔响起。
“师父……人家的身体好热……”
第六章 误上贼船
软语呢喃,吐气还带着浓郁的甜香,幽幽地飘进鼻端,一下子就让我有了最原始的欲望反应。
(啊,糟糕,刚才忘记阿雪在旁边睡觉,乱放淫欲结界,现在有反应了。)
除此之外,今天阿雪在海神宫殿中,几乎一个人承担下所有攻击,大量使用黑魔法的结果,她特殊体质所带来的困扰也该开始出现了。
果然,我才一转过头去,就从那双高耸酥胸上闻到熟悉的香气,尽管还隔着一层衣衫,但被阿雪的体热一蒸,更是芬芳馥郁,中人欲醉。
“怎么了?阿雪,你不舒服吗?”
我伸手捧托起圆硕的雪乳,用最有力的拇指绕着外缘推挤,口中却明知故问地调笑,没过多少时间,早已鼓涨着奶水的乳房,就像是熟透的桃子,迅速渗出温热液体,打湿了胸口的衣衫。
“师父……别、别玩弄人家嘛……人家真的好不舒服……”
“好好好,你真麻烦,又要师父帮你,又要师父别玩弄你。”
嘴里说话,我慢条斯理地解开阿雪胸口的系绳,把衣衫往旁边一拉开,一双雪白肥硕的乳瓜,立刻活跳跳地蹦在我眼前,满溢的琼浆玉液,正在白嫩无瑕的乳肉上淌出痕迹。
“哎呀,浪费掉就可惜了,啧啧。”
心里一急,我连忙凑上前,张嘴往阿雪丰满的胸部咬去,把整个乳蕾含到口中,不住用力吮吸。
“啊……师父……多吸一点……人家涨得好难受……”
受着欲火煎熬,阿雪的乳汁已经积蓄了一段时间,一双肥白雪乳都涨得浑圆,只有任我对她粗鲁需索,缓慢释放她胸前的抑郁,用牙齿轻咬住娇嫩乳晕,强力吸吮,舌头不老实的拨弄着乳头。
胸口舒畅的轻松,加上被刺激的快感,如电流一般走遍全身的每个角落,阿雪忍不住发出阵阵呻吟,身体也一阵阵的颤抖。
“我……好热,身体像是要烧起来了……好难受……师父……”
在阿雪高亢的呻吟中,我继续用手揉弄着她高耸的酥胸,偶尔在乳蕾上咬下一口,让怀中的女体颤抖一下,香甜的奶水加速流出。胸部泌乳的刺激直通子宫,阿雪的肉体变得十分敏感,一直昏昏沉沉,处在高潮的边缘,而我更是恣意逗弄,欣赏那欲生欲死的表情,却不让她真个销魂。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把一双巨乳中的香盈奶水吸去大半,阿雪的负担大为纾解后,我觉得这样的挑逗已经足够,阿雪应该已经如往常那样湿润,可以承担我的进入后,我就将她抱回床上,预备开始下一轮的欢好。
可是,当我把阿雪抱回床上,却惊觉她不但胴体若酥,整个身体的体温还热得烫手,尤其是额头,就算是正在作着激情动作,也不该烫成这样。我呆了一下,再一摸摸,这才惊觉到她哪是情动,根本就是发高烧了。
想想这也是,今天一整天,她连场苦战,阴魂被灭的牵连、豁尽魔力作战的辛苦、战斗的惊吓,还在冰冷的海水里泡那么久,又透支体力结成死灵护罩,连番消耗下来,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吃得消?只不过是她平常都给我们活泼健康的印象,所以居然连我也没发现,她已经发烧生病了。
(真是惭愧,我太过忽略她了。)
忽略了就要补救,我没有把茅延安找来,因为他如果来这里大惊小怪,只会惊扰到病人,没有任何实质好处。作为一个跑路在外的旅行者,阿雪和我身上都有带一些急救药品,虽然都在海水里泡了一段时间,可是我们事先作过防水措施,那些药粉并没有流掉。
我匆匆倒了水,给阿雪吃了药,意识不清的她很快就开始出汗,沾湿了整个衣衫。
发烧的病人不可以穿湿衣服,所以我义无反顾地帮她宽衣解带,把一身被汗打湿的裙衫给褪除下来。在整个过程中,我小心翼翼关紧门窗,生怕阿雪被吹到一点寒风,而她那有如纯洁白玉雕塑出来的雪嫩胴体,不住向我散发诱惑,好几次我都险些丧失理智。
(忍住,要忍住,不可以作杀鸡取卵的事啊。)
取过一条毛巾,我仔细地帮阿雪擦拭身体,用毛巾缓缓擦拭她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当我强忍欲火,把毛巾擦过她浑圆肥硕的乳瓜,看着乳房在压力下抖荡变形的性感模样,我差点就忍不住扑上去,把这名列四大天女之一的至美女体痛快玩弄。
不过,那张仿佛孩童般纯真的天使睡脸,恰巧压抑了我的邪念,让我强忍着继续擦拭,抹干她湿湿的兽毛,越过小腹,又来到那弹力十足的肥白肉臀。
结果,我几乎是额头冒青筋这样的忍下去,才把擦拭的工作完成。最后,当我为她盖好被子,阿雪挂着甜甜的笑容熟睡,我也累得趴在她床沿,一下子就睡着了,不过耻辱的是……我并不是因为定力够强才忍住,而是冬雪天女的诱惑力实在太大,我中途已经射了一炮在裤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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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天亮啦。”
从睡梦中清醒,我察觉到自己的疲劳,几乎浑身每一根骨头都在疼痛,说起来昨天的连场激战中,我劳心劳力的程度不比阿雪轻松,她都发烧病倒,我却还撑得住,这到底是因为我身子壮?还是因为昨晚我痛饮了阿雪的琼浆妙乳,大有助益,所以才没倒下呢?
“师父,早安。”
仍然躺在我面前的阿雪轻声道早,看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蕴含着满溢的喜悦笑意,显然对于我昨晚没有侵犯、打扰她,却在旁边照顾了她一夜的行为感到欢喜。
“看什么?一醒来就发骚吗?快点起来工作,去找个地方作早饭,然后再打一盆水来给我洗脚,然后早饭时你再用嘴帮我……”
被那温暖的眼神看得发窘,我恼羞成怒,大声斥责起来,但看见她已经退烧康复,心里却有点欢喜。
不想一直呆在舱房里,我推门出去,一开门紫罗兰就冲了进来,疾风似的将阿雪一下扑倒,然后就又是一连串耳熟的欢喜嘻笑声,真是两头无聊又无谓的雌性动物。
我独自上到甲板,看见这艘船的主帆正迎着风饱满张开,平稳而快速地前进,空中看不见半片云朵,只有几只海鸥在振翅飞翔,整个天气好得令人惊喜,尤其是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驱走了几分倦意,相较于昨晚落海遇难的情形,现在真是恍如隔世。
湛蓝的海面,延伸向遥远的海天相连,偶尔会看到远处白浪掀破,水花激溅,几头海豚翻越出水面,又以漂亮的姿势沉下去,在平静无波的外表下,深藏着旺盛的生命力,确实让人有股冲动,也想停船跳下去,在这片清澈的蓝色海洋中畅涌。
如果说大海是一名拥有多种面貌的神秘美人,那么我们现在所目睹的,或许就是她心情极好的一面吧,虽然来到东海才没有几天,但我却已经有深刻体会。
仰望天空,看见海鸥群越飞越远,我不期然地想到两个同样拥有翅膀的熟人,羽霓、羽虹。
她们两姊妹在东海不晓得过得怎么样?一心要维持公理、正义的她们,在大地上就已经是成名的巡捕,现在来到这块没公理也没正义的地方,她们是因为有抓不完的坏人而狂喜?还是会为了这世界的腐败而伤心?
马上就要碰到面了,想起来还真是有些不安呢,不晓得见到面以后,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形?看心灯居士的反应,羽虹并没有把被我奸污、监禁的事情说出去,说不定连她姊姊都不知情,如果当真是这样,或许我的处境还不算坏。
但光是推测太危险了,要证实这一点,就必须多多观察,如此说来,我这一次不应该直接现身,而是……
站在甲板上思索,我转过头,刚好看到一艘帆船从远方驶来,两面大帆的中形船只,船身漆得油亮,看起来蛮华丽的,看甲板上行人的穿着,这似乎是一艘客船,而且还多数都是商旅,正站在甲板上悠闲地眺望着海面,欣赏蓝天碧海的辽阔风光。
随着两艘船距离的拉近,船上的人似乎也看到我们,热切地对我们挥手致意,还有些热情一点的,对我们喊着问候祝福的话语。
“喂,朋友,你们好吗?”
“喂,祝你们一路顺风。”
“喂~~你们好,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干你祖宗十八代。”
没有什么特别意思,只不过看他们一个个穿得光鲜亮丽、衣衫笔挺的有钱样子,我这贫穷流亡者的一点小小忌妒而已。看他们被我脏话问候以后,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感觉有点爽,反正这里是海上不是陆地,就算有人气急败坏,总不会就为了一句脏话,跳海过来揍我一顿吧?
不过,事实发展似乎与我想像中的不同,仿佛有意要与我作对一样,在我喊完那句话以后,我们的船忽然转了方向,迅速朝那艘商船靠近,速度很快,在我发楞的短短时间里,船上旅客的面孔已经清晰可见,我甚至看见几个年轻人在摩拳擦掌,预备要有所动作。
(不会吧?存心和我作对?)
真的要发生冲突,我当然也不怕,那些不过是平凡百姓而已,召唤几只淫虫出来,就可以搞得天翻地覆,不过在这种地方惹出事来,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的担心,在下一刻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那些对着我冷笑的人们,突然之间转变了脸色,非常惊恐地朝我们这边看过来,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到我们主帆的旗杆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升上了一面绘着骷髅的黑旗,而只要有读过童书,我想就算是白痴都知道那代表什么。
碰!
一声巨响后,我们的船与对方横着相碰,而大批早就蓄势待发的水手……现在该说是海贼了,他们像是扑羊恶虎般抛出缆绳、勾锁,熟练地摆荡过去,登上对方船只,脚还没踏上船板,手里的钢刀已经挥出去,勾出一道道灿烂的血线。
早就听说海盗都很会玩刀子,那种以灵巧迅捷为主的刀术,和大砍大杀的寻常刀法不同,与其说是使刀,不如说是玩刀子,在近乎耍弄杂技的手法间,切割敌人要害,这一点我现在亲眼目睹了,不过……
我们坐的这一艘……是海盗船?
就算是误上贼船,这个贼也未免太凶狠了吧?
我正迟疑着该怎么处理,旁边舱门一开,茅延安莽莽撞撞地冲出来,满嘴嚷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正好被我一把扯过,压在门板上。
“喂,大叔,怎么这艘船忽然变成海盗船了?”
“哪有忽然?它本来就是海盗船,你自己也说这些水手看来凶神恶煞,像是海盗一样的,现在他们拿起刀子抢劫,这不是很合理吗?你很高兴自己料事如神吧?”
“他们不是什么海商王丹罗的手下吗?”
“财团这种东西都是多角化经营的,为了保护商船,就要有武装船队,武装船队规模大了,就开始抢劫赚外快,你要叫海商王可以,叫海贼王也可以,财团嘛,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但你昨天不是说……”
“什么昨天?我昨天糊里糊涂就被救上来,水里头冷得要死,哪管他是什么船,幽灵船我都照上。一上船以后,马上被十几个人用刀抵着脖子,逼我把身上所有值钱货都交出来,还要我脱光衣服以后再跳海下去,如果不是紫罗兰喷火抵抗,加上我说服了他们,这些海盗怎么会把我们待为上宾?还老老实实连你们也一起救?”
“哦?你和他们说了什么?”
“呃,我说,我们是去参加反抗军的,其中又有人是黄金提督李华梅的好朋友,所以……他们就改变了态度……”
“说老实话!”
“别……别那么凶,其实我也很老实,我只是说,我们这里面有人是李华梅的姘头,男女双方恋奸情热,千里迢迢来相会,请他们行方便,别阻挡了一段淫乱好姻缘……这些海贼终日航海,生活苦闷得要死,别说是母猪,连海鸥都想抓下来干,整船人全都是色中饿鬼,听到是这种理由,又看我说得情真意切,就对我们客客气气了。”
“哦?他们还真是一群淫乱的好心人啊。”
阴沉着表情说话,我略为思索了一下,确定从来没把与华梅的交往告诉过茅延安,但是阿雪那边或许会流出什么情报来,被这老奸巨猾的不良中年给掌握到,那就很难说了。
现在不是纯粹讨论这些东西的时候,海盗们在隔壁船上烧杀掳掠,只听见哀嚎声惨烈响起,喷溅起来的血花,在炽盛火光中格外刺眼,看来这些海贼下手颇重,而敌船上的反抗也相当激烈……那我现在该作什么抉择呢?
挺身而出,制止眼前这场没人性、没有正义的抢劫吗?神经病,这可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即使我奋起神威,召唤淫精灵和淫兽,把这些海贼都杀了,那又对我有什么好处?谁开船带我去反抗军营地?
况且,我对那些素昧平生的商旅也没什么好感,自己之所以没有当海盗,只不过因为我没有船、也没有手下,不然我可能第一个就冲上去了。
既然如此,我该选择的方向就很清楚了。袖手旁观?不不不,那是在局势未明、需要明哲保身的时候才这么做,现在摆明就是两边对着厮杀,我的能力足以全身而退,那还不趁机混水摸鱼,捞一票好处?
主意一定,我就要茅延安回到舱房去,和紫罗兰一起看好阿雪,别到处乱跑,让阿雪保护他们两人,免得刀光剑影误伤了人。这当然只是牵制他们行动的借口,省得阿雪跑出船舱,看到外头这些画面后悲愤起来,学霓虹那样发正义春,那场面就麻烦了。
(她是死灵法师,外头有这么多人流血、丧命,一定感觉得到,不过放大叔去牵制她,应该是可以让她出不来的。)
趁着兵荒马乱,没人注意,我也拉过一根勾锁飞到对船去,降落时刚好看到一个人满身是血冲了出来,似乎要向我求救,而我也很恰巧地认出来,他是刚才对我摩拳擦掌的一份子,心里冷笑,正想要学海盗那样贴身给他一击,无奈降落技术太烂,双腿居然撞踢在他胸口,只听得连串骨碎声音,这个倒楣的不幸者已经毙命。
“抱歉,拉绳荡飞的技术不好,下次一定改进……”
口中简略地道歉,我不忘从他怀中掏出钱包,还有一只黄金打造的挂表,加起来该有个不错的数目,不无小补。我把东西收进怀里,小心地往前跑,路上还顺手从一个倒地的死尸腰间捡了把刀,可惜没有搜到钱包。
强奸犯、诈欺犯、刽子手、强盗,我都已经不知道干过多少次,但有生以来第一次,我初尝海盗经验,很希望老天给我这新手一点好运,能够捞个盘满钵满的好成绩。
或许是存心不留活口,海贼们的下手毫不留情,我沿途看见的尸体,身上致命刀伤都不只一处,有些甚至被砍成好几块,这点让我确定,海贼们恐怕有洗劫后烧船的企图,只要动作够快,趁着附近海域没船经过,快快作案完毕,整艘船放火烧掉,这么一艘船在茫茫大海上失踪,谁知道是遇到风浪还是被洗劫?
(妈的,这么胡搞乱搞,冤死在这片海域上的人一定不少,难怪会有幽灵船传说。)
这样的全面性洗劫,除了男人倒楣,女人自然也遭殃,只不过比起她们倒楣的亲友,她们死前还受到更多的苦楚。
“啊~~~~!”
一声尖叫,跟着就是一个女人试图跑出来。似乎是个金发碧眼、丰乳肥臀的妇人,有些年纪了,但却保养得不错,被撕裂的衣衫底下,肌肤像是牛奶一般白皙柔嫩;略为有些松弛的乳房,激烈而妖艳的摆荡;被扯裂出一条大缝的衬裙,一双穿着黑色长袜的玉腿露了出来,在被拉扯回去的时候,裸露出的肥臀呈现诱人春光;大腿上没看见秽迹,似乎还保有着贞操。
不过,那也只是暂时的而已。
随着整个人被拉进去,她那张被惊恐泪水弄花化妆的面孔,依稀还在我眼前闪逝,而一声很尖锐的凄厉哭嚎,已经传入我的耳内,那声音很熟悉,就是女性受到凌辱时的悲叫哭泣声。
我特别从门口看进去,三具不着寸缕的白嫩胴体,被五六个黝黑的海盗给包围,正在轮流奸淫着,刚才我看到的那个中年妇人是其中之一,而强奸她的那名海盗并不是人类,看到我还很大方地打招呼,要我这贵客进去和他一起享受。
这些凶恶的海盗如此大方,还真使我受宠若惊,而这也让我更找不到理由与这些海盗作对。不过,和一堆男人一起搞女人,这从来就不是我的嗜好,所以我很客气地婉拒了邀请,还顺手把门关上,不让里头的声音吵到路过行人。
之后的情形并没有什么特别,我来得太晚,只能够捡捡钱包,找些零碎金银,虽然有海盗看到我的动作,却不是很在意,因为他们的目标,是这艘船所载运的货物,至于我捡的那些钱包,不过是九牛一毛,他们索性送给我当礼物。
惨烈的厮杀声音,慢慢停了下来,海盗们在付出一定损失后,把所有的抵抗者杀戮殆尽,我在船舱中连逛了几个地方,到处都看到鲜血、尸首、折断的刀剑,还有仍在燃烧的火焰,恰好一名海盗经过,告诉我说他们快要放火烧船,要我和他一起上去。
我当然没有意见,心里则是很好奇,茅延安对这些海盗的胡说八道,一定远比他向我坦承的更为夸张,不然这些凶暴的海盗怎会对我如此客气?甚至没有一个人敢对阿雪有非分之想。
(真是古怪,等一下一定要再问问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离开船舱途中,海盗们告诉我,船长正在处决顽强的俘虏,照海盗们的规矩,把强硬反抗的俘虏一一杀死,本来依照往例,是要先引来鲨鱼,然后逼俘虏跳海的,不过现在时间紧迫,就不来这一套,直接宰人处决了。
上了甲板,我恰好就见到一丝血线飘溅扬空,画出一道灿烂的朱虹,而被割断喉管的那具尸首,倒在周围五具东倒西歪的尸首堆中,分外显示着生命的弱孝命运的残酷。
下手处决掉这些船员、统帅着这群海盗的船长,到底生得什么模样,这点我很好奇。凝神望去,刺眼的阳光笼罩着整片海洋,在望无边际的蔚蓝海面上,只见一个艳丽性感的女子站在船头,一头波浪状的红发从额头向后梳,用布条在脑后束成一串马尾,被海风吹得飞扬飘荡,让人为之眼前一亮。
及膝的长皮靴,托衬出大腿的修长,靴上一排金属扣环,在阳光下映射出耀眼的光芒;往上看去,在雪白均匀的大腿上方,是一件短到不能再短的皮革短裤,仅仅只能包裹住那对浑圆的臀部,而在大腿根部的裤脚刻意剪成须状,在摇晃须线下的雪嫩肌肤,使我格外注意到那双玉腿的修长,形状姣好得丝毫不逊于羽族美人的得意长腿。
上身的穿着,是丝质的白色衬衫;也不知道是有意或无意,衣上的纽扣并未扣上,在胸前敞开的衣襟里,露出诱人的深沟,从侧面斜望过去,更是隐约可见浑圆雪白的乳球;单薄的衬衫布料,遮掩不住双峰的突起,在胸前紧绷的白衬衫上,现出两粒小点,而白色衬衫仅在下摆打个结,露出平坦小腹上性感的肚脐。
如水蛇般的细腰旁,系带着披满钻石的宝剑剑鞘;一只看不出做过任何粗活的白嫩小手,正牢牢握着黄金剑柄,而雪亮剑刃的末端,沾有死者怨气的鲜红赤血,随着剑尖的倾斜,点点滴滴落在甲板上,为这一幕美人艳色增添了血腥的注解。
我凝望着这一幕景象,却没法说出半句话,这名下手狠辣的女船长,无疑给了我一个强烈的震惊。
修长窈窕的如玉美腿,裸露在皮裤上方的水蛇纤腰,呼之欲出的白嫩乳沟,这三样火辣辣的性感焦点,所给我的震撼,都不如那张艳丽如夏花的面容为甚,浓艳的胭脂抹妆,鲜红的丰唇吐露着媚惑,一头狂野的火焰红发,足以人们心里发热,要一直看到她手中长剑的点点鲜血,才让人注意到她美艳之下的危险、杀机,还有邪恶。
而我无疑对这样的女人,对这个女人,非常熟悉。
“菲、菲妮克丝?”
“咦?朋友,你认识我们船长啊?”
“她……她是你们船长?”
“是啊,她就是我们小鹰号的船长,菲妮克丝?巴巴索拉三世,是丹罗大老板的义女,一直带领我们工作,很少离开东海的,你怎么有机会认识她?”
水手的话,让我感到极度困惑,难道世上有人长得如此相像,而我真的认错了人?
不,这不可能,我不会在这种地方认错,更何况相貌或许会相像,但是那神韵、那浓妆艳抹的打扮风格,却绝对没有可能再多第二家分号。
那么,难道菲妮克丝如此神通广大,还渗透进海商王的组织,当了大首领的义女?
这也不可能,因为海贼说她很少离开东海,但我所知道的菲妮克丝,简直无所不在,而更重要的一点是,昨晚我们被救上来的时候,我远远看过船长的背影,那是个魁梧的男人,可不是眼前这个艳丽俏女郎。
既然如此,一切就很清楚了……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女恶魔有如此神通,能够以洗脑的模式,操纵一大群人的记忆,为自己迅速创造一个假身分。
仿佛印证了我的猜想,当我把这些关节全都想通,菲妮克丝很俐落地收起了长剑,长靴踏着响亮的大步,朝我这边走过来。
“呃,你……”
我只来得及说一个字,菲妮克丝闪电出手,一下子就把我拉抱过去,贴靠在她没扣钮扣的胸前,让那高耸浑圆的雪乳,隔着衣衫与我的面颊亲热,而一声悄悄细语也在耳边响起。
“帅哥哥,都到这里来了,要不要和人家一起度个狂欢的夏日假期啊?”
没有错,这就是我所熟知的小恶魔,菲妮克丝。
第七章 海上春情
一场掠劫之后,收拾残局是花了点功夫。我这边还好,把荷包随便收了收,算一算总共有多少进帐就成,反而是阿雪那边,面对她让我有一点心虚。
不过,所谓的善解人意与体贴,就是在这种时候表现出来,我回到船舱的时候,阿雪只是摇着尾巴,笑嘻嘻地看着我,给我倒茶、递毛巾,就像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过的事情。
但是我知道她不可能没有察觉,死灵法师所操控的大批死灵,就是他们最好的探子,事情又不是发生在千里之外,不过短短的几十尺范围,为了血腥而骚动的死灵群早就把事情回报给她了。
“嗯,早上……”
我轻咳一声,预备要解释早上的情形,阿雪却说手巾脏了,她要拿去洗,忙着切换话题。看到她这样的反应,我想我明白了,这或许就是阿雪的表示,是她所作的妥协。
阿雪应该是知道一切的,但她如果要每件事情都去深究,就只会造成我们两人的分裂。我想她心里很清楚,不管怎么样,我的作风不会因为她而改变,所以如果还想跟在我身边,和我一起旅行,那么就只能由她来妥协,去习惯、忍受一些她所不喜欢的事。
我在一步步把阿雪推向黑魔法师的同时,也曾经担心过,随着她的力量越来越强,我与她迟早要面对一些问题,毕竟,失去了记忆的天河雪琼,只是天真善良,但绝对不是一个蠢蛋,有些每天都在作的事情,我不可能一直瞒过她。
现在这样……很好,阿雪以这样的形式,处理了我们之间的矛盾,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阿雪这边就此解决,但是菲妮克丝那边好像在和海盗们谈些什么掠夺计划,一时间没空与我说话,我就待在房间里头,继续思索着黄晶石蕴含的秘密。
一整个白天,完全没有任何进展,我尝试不出什么特别东西,从黄晶石的反应,我相信自己即使召唤淫兽、地狱淫神,都不会有什么突破,对此深感懊恼。
当天空的颜色越来越深,我让阿雪在床舱里待着,自己则去面对一个应该要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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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我又上了甲板,夕阳映照下的大海,是另一种我不曾见过的风情,紫红色的彩霞,在天边幻映着瑰丽的光华,连海面上的潋潋波光,都在夕阳余辉的照射下,呈现一种仿佛秋天枫红般的美丽色彩。
蕴含湿气的海风,在烈日当头的时候,吹在身上会满舒服的,但是在夕阳中的海风,就让人觉得有点凄凉,相信如果到了晚上,就会让人真正觉得寒冷了,而这也让我想到早上的那艘客船。
在我的建议下,海贼们放过了船上剩余的生还者,那全都是女人,整艘船上的男人都已经在战斗时被赶尽杀绝。留了这些女人一命后,海盗们也没有放火烧船,只是把船放在大海上,任潮流飘送,或许她们运气不错,能够在这个海域遇到其他船只,因此获救。
这真是一种没意义的伪善……连我自己也很明白,不过作这些多余的事并非为了我自己,而是多留这么一丝余地后,阿雪心里或许会好过一点,如果这点顺手之劳能让她舒服些,那么就作吧。
至于能让海盗们乖乖听话的,当然不是我,而是身为本船船长的菲妮克丝,她的一声令下,海盗们很乐意听取我这个客人一点意见。
当我终于上了甲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把雪亮锋锐的细长金剑,上下纵横,疾电般地闪耀飞舞,像是一道道从天上劈落下来的闪电。
电光飞舞间,有人从旁边洒了一把铜币,叮叮当当,化作满天光雨倾泄而下,闪电似的金亮剑光飞窜,像是一尾吐着红信的毒蛇,瞬间在无数光雨中穿梭飞过,只听到一连串清脆的叮当声响,当这一串声响停歇,闪电金蛇早已消失,而那把光雨竟没有半枚落地。
……二十多枚铜币,全在掉落的过程中,被那柄细长的金剑给闪电刺中,贯穿在剑刃上,二十多枚铜币被串成一列,在金剑的独有光芒辉映下,空洞的铜币也泛着玄黄色彩。
掌声如雷,我也跟着身旁的海盗一起拍手。与菲妮克丝认识了这么久,每次她都是神出鬼没,我见识过她的手段与心计,却从没见过她的身手,也从没想过她的身手可能会不错。
不过,刚刚看菲妮克丝的一轮舞剑,迅捷凌厉,那种出色的速度与精准,赫然是一流剑手的优秀程度,看完实在是让人很赞叹。
我拍着手,菲妮克丝朝我这边看来,巧笑倩兮的慧黠目光中,流露着一丝颇堪玩味的神色,看了看剑上被串成一串的铜币,又看看我,似乎意有所指。
(真是心胸狭窄,不过是上次在舞会推了你一把,用得着那么记恨吗?)
那晚在萨拉城的舞会,我是全场中最不受人重视的家伙,那时候,菲妮克丝装扮得像是个天使公主般,翩翩降临,与我共舞了一曲,可是为了要挽留月樱,我推了她一把,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跌坐于地。
对于向来以美貌与艳色来诱惑罪人上勾的女恶魔,这样应该是莫大的屈辱吧,可是,事实证明我作的选择没错,如果我当时没有追过去,可能就失去挽留月樱的最后机会了。
当然,我对菲妮克丝是因此感到几分歉意,不过这歉意并不强烈,因为总觉得她那晚的突然现身,可能蕴藏着什么诡计或挑拨,只是我一时间没能看出,但只要时间一长,她的蛇蝎心肠一定会暴露出来,这样一想,我就觉得那晚把她推开并没有什么不对,反而是很明智的决定。
“呵呵,我们的贵宾来了啊,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去和我们的贵宾聊聊。”
在我开口说话之前,菲妮克丝就已经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朝更高一层的主船舱跑去。我被她拉着手往上跑了几层,还爬了一段网子,直到旁边已经没有别人,天上只有一轮明月高挂半空,这才在了望台上停下来。
这么高的地方,海风吹来实在很凉,菲妮克丝绑好了一头鲜艳红发,却对胸口的裸露春光置之不理,为我找了一个很火辣的理由,在这里忍受吹风受冻的痛苦。
“喂,你为什么也跑到东海来?总不会我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吧?恶魔有那么闲吗?”
“帅哥哥,你到东海来是为了干什么?”
“干女人……不对,是为了东海的繁荣与正义,为了铲除邪恶又万恶的黑龙会,抢光黑龙王的宝藏,奸淫过他后宫里的每一个女人……呃,我是说,给他后宫里每一名哭泣的不幸女性,平等而宽厚的大爱。”
“理由很动听啊,到时候记得说给那些女人听吧……不过,总归一句,你来就是和黑龙会作战?而作战呢……一定会死人吧?”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虽然明白,但我还是有些糊里糊涂,这听起来应该是死神的工作,什么时候轮到恶魔也来抢生意了?
菲妮克丝叹了一口气,很无奈地把手一摊。
“没有办法,业绩的压力太重了,我们这边也很辛苦啊,不但要到处引诱人出卖灵魂,而且还要注重素质,素质太低的收得再多也没用,所以只好勤跑业绩,希望能用量多取胜了。”
菲妮克丝向我解释,恶魔偶尔会在人将死的时候,出现在濒死之人面前,问他有没有什么遗憾,什么未了的愿望,如果有的话,愿不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来换取那个愿望。
和濒死者做生意,基本上都比较有赚头,因为往往一个愿望就可以成交,不必像与生人交易那样,要帮忙完成三五个愿望,甚至还要倒送大量赠品,这样子才能够拿到灵魂。
“等等,如果这样子那么赚,那你为什么不等我快死的时候再来找我?”
“因为你的灵魂素质高啊,如果不早点来签约,被其他跑业务的给抢占了,我那一年的业绩就很麻烦了。”
我是不晓得自己的灵魂有哪点素质高,也不晓得灵魂素质的价值到底如何计算,但菲妮克丝解释的时候说,当时我碰触那个银戒指的时候,有上百个恶魔受到感应,是她一马当先跑在最前头,抢先与我接触,才抢到这笔单子的。
听到她这段话,我不禁猜想,那天假使我不是遇到菲妮克丝,而是碰到其他的女恶魔,那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形。这些执行邪恶交易的女魔鬼,似乎一个个都美艳绝伦,如果我遇到的是其他女恶魔,会不会是一个更成熟、更美艳,更有着火辣身材的妖媚艳女?
“喂,你脑袋里在想什么东西?见异思迁已经够过分了,你不要什么东西都还没看到,就给我在那边想东想西的。”
菲妮克丝双手叉着腰,仰头看着我;美人含怒的俏丽模样,看了让人怦然心动,从我这角度看去,她未扣好的衬衫领口,雪嫩如脂的冰肌玉肤,还有浑圆酥胸挤压出来的深沟,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像是在引诱我似的反复推挤,更显出乳沟的深邃与诱人。
这样的火热目光,当然瞒不过这个狡变百出的女恶魔,她很有技巧地拉过衣衫,把胸部遮住,不是故作羞涩的遮掩,而是更为挑逗地斜睨着我,凤目中流露的冶艳,让人迫不及待去与她作些什么。
“我想起来了,上次在萨拉,你让我很没有面子喔,这是对待女孩子该有的态度吗?”
不愧是个善于伪装的女恶魔,菲妮克丝说这句话的时候,本来性感撩人的姿态,突然变成一股沉静忧伤的感觉,蕴含着无奈与凄楚的悲伤眼神,刹那间让人有一股不舍,很想要去多怜惜她一点。
尽管只有很短的一瞬间,但我确实被这悲伤眼神所迷惑,想对她表示歉意,不过理智一醒,整个人马上就镇定下来,哈哈一笑,道:“有什么关系吗?如果我那时候笨得留下来,只会中了你的诡计,这么愚蠢的对手,你不觉得无聊吗?
再说你也因此有机会在舞会上颠倒众生,多拉客户交易,说起来你还该谢谢我帮你一把咧。”
“……哼,居然被你看穿了。”
表情真是变化万千,菲妮克丝一下子露出性感的笑靥,左拳在我肩上重重打了一下,刚才泫然欲泣的悲伤,就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般消失无踪。
“也对啦,那天我是趁机钓到不少好色家伙,还和伦斐尔牵了手,说不定有机会引诱精灵王子出卖灵魂呢……哈,其实也是要对你说声谢谢,你知道吗?那天晚上你离开后……”
菲妮克丝贴在我耳边,像是要与我分享某个喜讯,巧声笑道:“我不但签了几张单子,还拐了几个猛男一起离开……那些家伙动作粗暴,技巧跟你真是没得比,不过确实块头很大,力道十足,那个晚上我很享受喔。”
在我心中,从来不曾把菲妮克丝看做是我的拥有物,这么危险的女恶魔,我没本事去拥有,也不想搬石头砸自己脚,但是听到她亲口说与男人欢好,我却感到一阵不快。
恶魔会用各种手段去引诱人类,性爱欢好当然是其中之一,菲妮克丝不可能只有我一个男人,甚至可能昨天才刚刚和别的男人干过。我明明知道这些,为何亲耳听她说出,会觉得不愉快呢?
但有一件事情却是让我更想不通的。
那天晚上我虽然马不停蹄地逃离萨拉,但却并非对事后发展一无所知。才离开萨拉,我就马上就调查那一晚的后续情报,想明白自己究竟遭到何种通缉与罪名,而在调查中所获得的另一项情报,就是有关那晚的神秘美人。
我无法不听到这个情报,菲妮克丝那天晚上的蓦然出现,又如到禁忌时间的玻璃鞋姑娘般神秘消失,让整个萨拉城闹得天翻地覆,无数神魂颠倒的男性迄今仍在重金悬赏她的芳踪;冷弃基那昏君痛醒之后的第一句话,甚至不是要捉拿我或问起月樱,而是要皇家侍卫使尽一切方法,无论如何都要把那神秘美人带到自己后宫。
这些成为街头巷尾最热门话题的情报,像流水般传到我耳朵里,但在那么多的消息里头,有一点是我敢非常肯定的。
那晚的菲妮克丝,是众目睽睽之下,嫣然一笑,快步走向门口,当众多护花使者追出门去,只是那一眨眼的短暂间隔,门外已经没有任何人;而查问门外侍从与护卫,他们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出去,甚至也没看到什么人进入大厅。
无来,也无去,只留给大厅内的人一场不实幻梦,而在这神秘美人离去的短暂过程中……
菲妮克丝根本就没有接触任何人!
独自奔出门去,马上就消失不见,这样的过程中,她什么人也没有接触,当然更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带着几个猛男跑去爽。
既然没有,那菲妮克丝对我说这些话的意义何在?这是我所想不透的地方。
是想让我吃醋吗?别傻了,怎么会有这种荒唐事?
“你呆呆的在想什么?哈,你该不会是吃醋吧?如果你蠢成这样,我会对你很失望的。”
把我的情绪玩弄在掌心,菲妮克丝在我耳边轻声道:“为了你的无礼举动,我现在给你一个补偿的机会……帅哥哥,我们两个好久没有亲热了喔?”
说着挑逗人心的话语,当我想要伸手欲抱的时候,菲妮克丝往前一倾,脱出了我的搂抱,把大半个柔软身躯趴靠在了望台的边缘。
了望台的空间不大,我们上方的海盗旗帜,被海风吹得“啪答啪答”直响;在明亮的月光下,我看到菲妮克丝正弯着小蛮腰,扭臀脱着那条紧窄的短裤;领口开得实在太低,随着娇躯几下摆动,两颗34F的雪嫩圆球,从领口蹦跳出来,轻轻晃动着,优美的曲线,非常自然地连着平坦细嫩的小腹。
微微颤动的双峰,是那么的浑圆。在一对白晢的肉峰上,点缀着两颗粉红的葡萄,让我完全被那美妙的乳房吸引住了,险些看呆了,只觉手心发热,回忆起之前把手探入那双峰之间的感觉。
就在这时,菲妮克丝身段柔软地弯下腰,整个上身几乎平贴着两腿,慢慢地把紧身热裤脱掉,我的目光落在她高高翘起的玉臀,在明亮的月光下,菲妮克丝屁股的紧绷曲线,是那么的圆润细滑。
往左右看去,这艘船正航行在大海中央,四面都是辽阔无边的黑色海洋,窗一轮明月弯弯的挂在天上,银色的月光从漆黑天幕洒下,正照在菲妮克丝雪白的屁股上。
在一双修长美腿与及膝皮靴的衬托下,菲妮克丝的雪臀,有着一股莫名的诱惑力;我几乎克制不住要过去摸一把,因为在那两瓣圆圆的屁股中,有一个白嫩的玉户在向我招手。
“好诱人的屁股啊。”
在赞叹声中,我贴靠过去,一把从屁股后面把菲妮克丝抱起,贪婪地盯着她那浑圆的酥胸以及白玉般的半裸胴体。
我早就看过菲妮克丝的裸体,对她身体的每一处也很熟悉,但在这迷人的月色下,她半裸的香躯好像披上了一层皎洁薄纱,雪肌香肤,令我无限陶醉,忍不住伸出舌头,在她丰腴的玉户上舔吻起来。
冰凉的碱碱夜风中,海浪拍击的声音与菲妮克丝的细细呻吟,在耳边反复回响;清澈的明月,映出了潋潋千里波光,也映出了我怀中菲妮克丝的美白香躯。
舔着她逐渐温热的玉户,抚摸修长的美腿,浓浓美艳的肉香使我陶醉不止,往上亲吻她雪白结实的美臀,再继续向上亲吻着她的全身,舌头所到之处,菲妮克丝抖个不停,像是一头可爱的小母猫般,发出好听的呻吟。
在明月之下、大海之上调情,是我从未有过的奇妙体验,特别是拥抱着菲妮克丝逐渐火热的胴体,扯开丝质衬衫的钮扣,让那双34F的美乳在我掌中弹跃时,我们一起往下看,瞧着搬货、操船的海贼们来来去去,却没察觉船长正在头顶上与男人偷情,真是有趣。
当我脱了自己的裤子,露出怒挺肉杵,却仍在菲妮克丝美腿之间挑逗,撩拨她的情欲,不急着立即提枪上阵,菲妮克丝侧转过头,大胆地对我调笑。
“帅帅的哥哥,你一直在外头不进来,小心着凉喔。”
“哈,你这么关心我吗?那我真要进去热呼热呼了。”
一声轻笑,我趴俯下身,熟门熟路地进入菲妮克丝的身体,让两具肉体开始紧密结合。
顺着海浪的节奏,我抽插的动作刻意放慢,一起一伏,一进一出,完全不显急躁,轻轻地拔出肉棒,然后又缓慢而有力地直插到底。
“唔……一阵子没碰,好像……又变得更大了……”
那条紧身热裤并没有完全褪去,而是被拉到膝盖的位置,这时就让菲妮克丝无法分开双腿,结果两腿反而更形闭拢,用力夹住玉户中的肉杵。
夹紧的动作,让我一下子承受了不小的刺激,在挺腰抽插的动作中,也顺势伸手捧起菲妮克丝的雪圆美乳,指头绕着粉嫩乳蕾的周围旋来推去,巧妙地把玩着她的粉奶。
菲妮克丝娇哼起来,侧转过头,和我亲匿地接吻,让我把舌头伸入她香口中,与她的嫩舌纠缠在一起。紧密结合的舒爽,同时由上下两边一起直传大脑深处,造成的影响,就是我掌中的雪嫩乳蕾突起,肉杵也感到周围花壁越来越湿润。
“嘿,帅哥哥,你最疼爱的小阿雪正在下面,你和我却在这里快活,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没心肝?”
近距离看去,菲妮克丝的紫瞳中满是笑意,我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把玩捏着她的美乳,笑道:“有什么关系?我是没心肝的男人,你是没心肝的蛇蝎女,这样子干起来才匹配啊。”
菲妮克丝闻言笑了起来,侧头在我唇上一吻,道:“坏哥哥,天河雪琼和那对霓虹姊妹不知道前世欠了你什么,这辈子才这样被你羞辱玩弄。你这次来东海,她们两姊妹一定逃不出你的魔掌了。”
我在菲妮克丝的雪臀上猛拍一记,笑道:“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欠过我什么东西?不然怎么现在也会被我羞辱玩弄?”
一边说,我抓着菲妮克丝柔嫩的手掌,放在不住进出她肥白玉户的肉杵末端,让她握住。
“哈,真是笑话,你那么肯定是我被你欺负?不是你正在被我玩弄吗?”
话虽是这么说,但菲妮克丝却很配合地揉着我的肉杵,而我则持续与她亲吻,使劲地回顶着她那又圆又白的美臀,两手则拨开已被撕裂的衬衫,揉着她丰满的酥胸。
我的每次深入,菲妮克丝总是激烈地摇晃着鲜艳红发,同时她那收缩的花壁总夹得我一阵酥麻。皱折的阴壁在敏锐肉杵前端刷搓着,一阵阵电击似的酥麻由脊髓传至大脑,使我不禁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
“真是过瘾,菲妮克丝……你这个淫荡风骚的小恶魔……”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但却更加快了抽送的节奏,随着抽插速度的加快,菲妮克丝的反应也越来越是激烈。
“唔……唔……好爽……喔……”每当我深深插入时,菲妮克丝就皱起美丽的眉头,发出淫荡的哼声。
我每一次的插入,都使着怀中的小恶魔颤抖,前后左右扭动雪白的屁股。而丰满雪白的双乳,也随着抽插动作不停地上下波动着,这种放荡的反应看在眼底,更激发起我的性欲。
“啊……嗯、嗯……喔……喔……爽死我了……我……快……再快一点……”
我让菲妮克丝把双脚更行夹紧,自己却加倍用力,做更深入的插入。肉杵一再猛烈抽插,尖端不停地碰到花房末端的稚嫩肉壁上,几乎要达到内脏,但也带着莫大的充实感。
菲妮克丝的眼眸中,不断有淫欲的火花冒出,全身都有触电似的反应。
我更不停地揉搓着她早已变硬的乳蕾、富有弹性的丰乳。而在这样的密集挺送下,菲妮克丝几乎要失去知觉,张开嘴,下颌微微颤抖,不停的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喔!我……别那么用力……我……没命了……完了……我完了……”
菲妮克丝全身僵直的挺了起来,双手一下子放开,一下子又抓紧,张大了口,发出了触电般的呻吟。她用玉齿紧咬朱唇,足有一分钟,忽又强有力的耸动一阵,接着粉红的脸孔朝后仰起,软绵绵的往前趴下,但身体似乎尚有着强烈的余韵,全身仍然微微颤抖着。
我只觉得包裹住肉杵的花壁一阵紧缩,幽洞灼烫异常,淫液汹涌如泉,不禁便将把肉杵向前用力顶去,但觉花壁深处的一股吸力,像吸管一样吮含着肉杵前端,一吸一吮,吞进吐出,我觉得浑身麻酥酥的,似万蚁钻动,热血沸腾,如升云端,飘飘欲仙。
“呜……哼!”
在这极度畅美的愉悦快感中,我忍着即将喷发的冲动,将肉杵抽拔出来,跟着就在菲妮克丝的美臀外,把我污浊欲望所形成的体液,尽情喷洒在她白嫩如脂的浑圆臀肉上。
点点白浊液体,顺着美白屁股的浑圆曲线,慢慢地流入臀沟,汇集在一处,而后顺着流过修长的雪白大腿,一直落到那条紧身的热裤里头……
一则坏消息:十二月二十四号,最新的一集,全省发售,如果书店买不到,敬请爱用博客莱。这次的分级法通过后,书的铺货肯定受到影响,基于我与公司的约定,如果书卖得太差,那么从此之后网上就不再贴文,虽然遗憾,不过个人吃饭生计比较重要,谢谢。
第八章 幽灵鬼船
与菲妮克丝在了望塔上的偷情,算是一次蛮特殊的经验,不过我们并没有能够多享受一刻,因为海面上突然升起的浓雾,让海盗们嚷了起来,菲妮克丝必须要下去处理。
我趁机会问过了海盗们,如无意外,再过一个晚上,我们就会抵达反抗军的集合港口。考虑到有些东西必须要事先说好,所以我回到船舱后,让阿雪去请来茅延安,商讨抵达之后的状况。
“贤侄,雪丫头说,你是李提督的姘……呢,我是说情人,呢,不对,是旧识。你是李提督的旧识,这一趟会面了,肯定有些好处可捞,说不定还能在她那里当个什么将军元帅的,到时侯可别忘记照顾我们啊。
“捞捞捞,你是个画家,满脑子想着捞好处,算什么狗屁艺术家?”
“别这么说嘛!再伟大的艺术家,也是要吃饭的,贤侄你还不是一有空就去捞死人钱包?”
“那不一样啦……总之,做人要有志气,我们如果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利用旧识来讨关系、要好处,那人家会怎么看我们?一定把我们当成趋炎附势的卑鄙之徒!”
“但……我们不一直就是这样的吗?”
“混帐,就算是也不可以给人看出来,什么都要告诉人家,难道你要在额头写上我是老淫虫、阿雪写上我是大奶妞的字样吗?我已经想过了,我们到达以后,先不用表明身分,要混在人群里头,一切从最基层做起,直到建功立业,手上有了实际成绩,才堂堂正正说出名字,显出英雄的本事。”
一如往常那样,当我义正严词地拍桌说话,剩下的两个人通通都没有意见,只是全部都拍手鼓掌,至于那头豹子……我从厨房捡了块带肉骨头给它,它就自然没有意见了。
当然,我不是很在意什么英雄形象,比起摆出英雄气概,我更希望能更早点与龙女姐姐见到面。只不过,和龙女姐姐见面未必要公开,但要找机会亲近霓虹,一定得要暗中进行,如果我公开现身,霓虹她们肯定会有防备,我要和她们姐妹亲近就难了。想个假名,弄个假身分,偷偷混进去,当个最基层的小兵,这样子最有混水摸鱼的空间,也最能够让人没得提防。
“而我之所以作出这决定的另一个重大理由,就是因为……更何况,有一点你们别忘记了,我们现在可是通缉犯啊。”
“说、说得也是啊。”
阿雪倒是还好,但是在逃离萨拉前,公开踢了国王下体一脚的我;还有事后终于被查出“欧伦只是书中人物,并不存在”的茅延安,都被阿里布达列为通缉犯,要求各国协助捉拿。
茅延安还好一点,冷翎兰虽然记熟他的样子,亲自绘了通缉图样,但终究不晓得他是何方神圣,没名没姓,无从捉拿起。但我这边可就不一样了,说我意图谋反,弑主谋逆未遂,还可能勾结刺杀金雀花联邦大总统的凶手,希望各国协助捉拿我这叛国贼,送回去剥皮处死。
(狠心的臭婊子,还没上床就急着谋杀亲夫……)
火大虽然是火大,但目前也拿这性冷感泼妇没有办法,而被她这么大张旗鼓地通缉捉拿,如果我们堂堂正正以本来身分来到东海,会受到什么对待可是难说得很。
反抗军现在人力、物资奇缺,正需要争取大地上其他强国的支援,阿里布达可是一个不容得罪的势力,说不准为了争取阿里布达的援助,我们一进去就被反抗军给绑了。
华梅啊华梅,不只是女人聪明,男人也是会用头脑的。
“对了,贤侄,我还有一个问题。”
“一条老狗,问题这么多,有话快问吧。”
“我们这一趟来到东海,有没有具体目标啊?虽然说这里是机会多多,但如果我们没有主要目标,很容易搞到最后一场空的。”
不得不承认,茅延安的这句话点中事情核心,所以我们就略为整理了一下打算。
原本来这边是想找机会的,但是目前线索已经逐渐清晰,所谓的机会不再是虚幻名词,而有了确切目标。
一坪的海岸线,那座满是金银财宝的海神宫殿,大概没有人能够轻易忘怀,虽然说要怎么再找路下去,还有要怎么才能突破那个罗汉大阵,这些都是棘手问题,但我却已经立下决心,离开东海之前,一定要再进一次宝山,抓些好东西回来。
男人不能满脑子只想钱,千里迢迢来到东海,如果什么威风都没立下就走,一定会被龙女姐姐给看不起,所以我想要帮反抗军打一场漂亮的仗,让黑龙会大大吃鳖。
像黑龙会这么大规模的组织,不可能一仗就把它给瓦解,更何况它现在还稳稳占着上风,但如果借由一些连续的小胜利,来削弱它的力量,击败它并非全无可能。
这些是可以对茅延安与阿雪坦白的东西,至于秘密一点的部分,就是女人。
我是个脑袋正常的男人,当然不会蠢得说什么与羽虹重修旧好,依照我们之间的恶劣关系,她不一见面就把我砍成八块,就算对我很客气了,但是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这次大老远跑来,其中一半目的,就是为了她小辣椒般叛逆而狂野的雪白肉体,要是不狠狠地和她干个十次八次,怎么够过瘾呢?
财富、名利、女人,说起来三样之中,我最有兴趣的还是第三样,就可惜除了菲妮克丝之外,一般人问我来东海干什么的时侯,我不能直接回答说干女人,从这点说来,菲妮克丝和茅延安或许还真算是我的知音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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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对我们所造成的影响,就是持续到了第二天,我们都弄不清楚东西南北,听那些海盗忧心忡忡地说话,由于距离已经靠近,他们很担心如果航线错误,那么不但没办法把我们送到目的地,还可能被卷入战场。
这个推测似乎与事实不远,在我们一路航行,越来越接近反抗军总部的那天傍晚,大雾依旧浓烈,我们虽然知道应该是傍晚时分,但却看不见天空颜色。
“贤侄,情形有点不太对,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来的路上曾经听过,上次黑龙会大败反抗军的原因是什么?”
“你是指……反抗军撤退时侯的那场浓雾?”
“东海气侯诡异,变化无常,一场浓雾可以持续数天,你不觉得太怪异了吗?”
“难道又是那个什么黑巫天女在登坛做法?”
茅延安的话让我有所警觉,正想跑上去对水手们作些警告,突然一阵悠扬的歌声传入耳中,我整个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那是一种很妖媚的声音,回旋绕梁,转折间的细腻近似男女交媾的喘息,惹人遐思,让听到的人不由自主地情欲亢奋,血行加速。
或许是自己有魔法修为的关系,尽管我脑里昏昏沉沉,意识不清,但心中却仍发出一丝警讯,告诉我事情的不寻常,让我极力提振起心中的一点清醒,不让这缠绵徘恻的歌声夺去意识。
相较之下,我身边那个没有魔力护身的男人,实在是让我羞愧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几乎是歌声才一响起,茅延安的眼神马上就改变,理性荡然无存,赤红的眼睛像是发情野兽,跟着他整个人就扑向床柱,一把抱住之后,开始上上下下激烈摩擦。
“阿~~鲁巴~~阿~~鲁巴~~阿~~呢呢呢呢呢!”
我不知道他口中喊的那些声音是什么意恩,也完全没兴趣知道,因为看一个男人在眼前发情,实在不是什么悦目景象,尤其是他紧抱床柱,开始发出高亢的呢呢叫声时,我浑身冷汗直流,鸡皮疙瘩狂起,差一点就从歌声的控制中惊醒过来。
但最后歌声的影响力仍是控制住我,让我像是坠入一个悠久深遂的梦境,意识不断地往下沉去,完全感觉不到身外事物,直到一股恐怖的寒冷感觉袭来,我浑身奇冻彻骨,像是每一根骨头都被冰封;鼻端则嗅到一股腐臭的血腥味,仿佛整个身体被浸入血池,难过得快要疯掉。
接着,一声来自地狱深处的凄厉惨叫,像是无数怨魂的痛楚宣泄,让听到声音的我似若惨遭千刀割体,痛不欲生,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哇……”
“师父,你还好吗?对不起,我一时之间只能用这个方法,你……”
“不……不用担心……我想我没事。”
宛如男女欢好的呻吟歌声,仍在耳边回荡,但是受过阿雪魔力刺激的我,却已经恢复清醒,暂时不受侵扰。
情形真的是很惊险,当我恢复意识,发现自己已经来到甲板上,上半身完全赤裸,下半身的裤子被拉到膝盖,胯间的硬挺赤裸暴露,左手正搓握在那里,前方三寸却是用来跳海的船板,而阿雪正站在我身旁不远处,一双妙目中满是担忧,假如她再晚片刻把我弄醒,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作出什么事来。
不想太过丢人,我急忙把裤子穿好;阿雪看了看我太过剑拨弩张的,脸上红了一下,跟着就蹲下身来,把发丝轻拂到耳后,在我身前轻轻张开樱唇小口。诱人的性感表情,还真是让我忍受不住,假如不是那一声轰然爆炸惊醒了我,我肯定会先把阿雪扑倒,作上一次再说。
“轰!”
震耳的爆炸声,让我急忙转头看去,这才发现情形不妙。
我们所乘坐的船只,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战场之中,空中火矢利箭纷飞如雨,却都是从东边射向西边,不时还有猛烈炮火近距离轰击,震得海面喷出一道又一道的水柱;船只燃烧所激发的烈火,就连周围的大雾都无法掩盖,战事正进行到最激烈的阶段。
但这场战事却是单方面的屠杀。
那些媚惑人心的歌声,是从东边的舰队传出,而西边的舰队却受到歌声所惑,整个处于挨打不还手的惨烈状态,至于他们船上是什么情形,这点光看我们的船就知道了。
所有的水手,不是目光呆滞地自渎,就是如同茅延安那样,双目通红地抱着柱状物体摩擦,当然也有人情形更槽,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搂作一团,你亲我,我插你的,所有人脸上全都挂着幸福美满的笑容,傻傻地呵呵笑着。
如此丑态,那些被抢劫与杀害的人们在天有灵,大概也可以瞑目了吧?
我没看到菲妮克丝,不晓得她跑到哪里去了,但以她的奸险作风,碰上这种场面肯定早就开溜了。
“真是阴毒的诡计,黑龙会这一手当真是毒辣。”
“师父,为什么你知道哪边是黑龙会?哪边又是反抗军?雾还是很大,阿雪看不出来耶。”
“因为除了黑龙会以外,东海上不会有谁这么卑鄙,而且……你没看到东边的那些舰船全都是漆成黑色的吗?”
分辨了敌我,目前该作的就是实际进击,但要扭转这局面的当务之急,无非就是止住这诱惑人心的迷魂歌声,我问阿雪是否有能力再发出鬼哭嚎叫,像惊醒我那样惊醒西边的起义军。
“做、做不到的……那个声音不是只有一个人,也不是只有魔法师而已,我还不知道那个声音的原理是什么……我的力量,没有强大到可以对抗那么一大群人。”
你有的,阿雪,当你是天河雪琼的时侯,你有这份力量的。第七层的魔法修为,直追当世五大最强者,足以匹敌寻常的魔导师百人,只要你能使出自己真正的力量,这个场面难不倒你的。
这个声音,我只能在自己心里呐喊着,然后对满是歉意表情的阿雪轻轻拍头,改为构思别的方法。
穷则变,变则通,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想以一人之力改变大局,这点并非绝不可能,但我们却不是五大最强者那样的绝世强人,想要做到同样的事,就只有靠一颗脑袋了。
急智让我想出了一个险招,先让阿雪把船上的人给弄醒,这点倒是不难搞定,阿雪释放出死灵,怨魂钻入人体再穿出,他们就一个个嚎叫着清醒过来。
要面对自己失去清醒时所干过的荒唐事,想必是严重打击,但我没给他们调适时间,就要他们听从我的命令开船,趁着浓雾,把船驶绕到东边舰队的后方。
这等若是要他们直接参与两军的战争,任何头脑正常的人都不会答应,但是没有脑袋的人就不用为这个问题烦恼了。
我闪电出剑,杀了两名水手立威,然后向船员们威胁,说我身边这名漂亮的大奶妹,其实是阴狠凶残的黑魔法师,假使他们不听我的话,那我就把所有船员全部杀光,再用黑魔法变成不死僵尸,也不怕他们不从命。
这个威胁还蛮有效的,不清楚阿雪其实心慈手软的海贼们,在见到她周身被点点幽灵碧光所环绕后,对我的话深信不疑,大声诅咒,照我的意恩开船。
期间,我问过他们船长到什么地方去了,结果一名大胡子男人跑来问我说有什么事要交代,看来菲妮克丝不只是消失,还连对这些人的记忆操控也一起消失,真是个无情无义的恶魔婊子,前一天晚上还与我搞得蜜里出汁,遇到事情却率先跑掉,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利用浓雾掩护,船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开绕到黑龙会舰队的后方。
姑且不论实际作战的本事,这些海贼们在轻手轻脚靠近的本事上,确实很有一手,而情势也朝着对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黑龙会舰队在一轮火箭、炮击结束后,开始进行白刃战,大多数的舰船离开了原本位置,杀向西方的反抗军舰队,只留下两艘舰艇还停留在原地。
根据阿雪的确认,那股蕴含魔力的歌声,正是由左边那艘黑色船舰中传出,早已蓄势待发的我们,就如猛虎出涧般地冲杀过去。
说得明白一点,只是冲撞而已,因为我根本不信这群海盗会好心到为我作战,从他们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们全都预备冲撞敌船后马上投诚,倒过来对付我,所以一直站在操舵手旁边的阿雪,在最后关头制止了舵手的紧急转向。
“啊!怎么回事?”
“仆街,给我闪开!”
简单喝了一声,早已抢到杆桅旁边的我,冷不防地一剑推出,百兔丸削铁如泥,在冷冽剑光闪映中,和我腰部一样粗的主桅,瞬间就被一剑斩断,巨大木柱连着船帆重重倒下,正好成了最佳的撞角。
敌船似乎有所警觉,我感应到周围空间的自然元素在骚动,似乎有魔法师预备施法攻击,但一声如同万兔哭嚎的厉啸,却在这时侯由我们这边发出,千百点闪窜的幽碧灵光,如同点点繁星,又似无数细小的飞刀,疯狂朝敌船射去,干扰敌船的反击。
“轰!”
不管是逃避或阻止,都已经来不及了,当我们的船失速往前冲撞,由主桅倒下所形成的巨大撞角,在轰然巨响声中,一下子就撞穿了敌人的船腹,造成巨大的裂伤,而余势仍未停止,我们这边整艘船都跟着撞了上去,在强烈的撞击力撕裂下,两艘船都出现了严重伤害。
我们这边几乎整个船头全毁,变成了一大堆的碎木头;敌船更惨,被我们这样一撞,几乎是拦腰折断,而最早的那一记撞角冲击,直接命中船舱,撕裂出好大的一条缝口,在海水急涌进去的同时,大量鲜血也狂流出来,单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船里的伤亡损失。
敌船中有不少魔法师,单单凭阿雪一个人远距离斗法,那是没有胜算的,但只要拉近距离,配合适当的物理攻击,那就可以扭转战局。
从这点说来,智慧与眼光远比魔法有用,而随着敌船内大量鲜血如一条小溪般流出船舱,那道妖媚的嗓音也告结束。
整个战局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变化,不再受到迷魂歌声牵制的反抗军,从昏沉中清醒过来,向黑龙会舰队发动反击,而另一只反抗军的支援舰队也在这时侯来到战场,两边合围,过度深入敌阵的黑龙会舰队反被两面夹攻,转眼间胜负之数便告逆转。
火焰、浓烟、濒死的惨叫声,也开始在黑龙会的舰船上出现,风水轮流转的速度实在很快。
虽然以舰船规模来说,黑龙会的舰船比反抗军大得多,也更为坚固,但是短兵相接,反抗军的战士们跳上敌船,却取得了白刃战上头的优势,慢慢决定了胜负。
“师父,太好了……啊,小心。”
阿雪的喜悦欢呼,变成了惊呼,隔壁的那艘护卫舰在惊觉大本营旗舰被奇袭沦陷后,迅速从惊愕中回复过来,朝我们发动攻击,满天箭雨与炮火,在下一刻从我们头顶疯狂落下。
假如我们的船也有相当防御能为,那么凭着阿雪的魔法,倒早可以与敌船认真斗一斗,但是我们的船在那一下自杀攻击后,也已经受损严重,这时被敌人近距离轰上几炮,早就开始倾斜进水,眼看就要沉没,哪还有什么顽抗余地?
“师父?我们该怎么办?”
“废话,难道要切腹自杀吗?当然是跳船啦!”
不假思索,我搂着阿雪从船的右侧跳下去,趁着船还没有沉没,尽可能游离逃开,因为只要晚走片刻,不是被靠近过来的敌船乱箭射杀,就是被沉船时的漩涡激流给卷入。
“师父……水……水好咸。”
“妈的,自从来到东海,怎么整天都掉到水里?我们得罪海神了吗?”
短短几天之内的第三次落海,我对自己的处境为之气结,幸好这次的海水远没有上次冰,阿雪也还保有体力,虽然放眼看去都是茫茫大海与船只,不见陆地,但相信不至于像上次那么危险。
更何况,救援船只很快就出现,当我和阿雪正在海面漂流时,一艘翻覆的小船,船底朝上地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不知道这艘船是从哪里来的,但对我与阿雪来说,这无疑就是救命的东西。
只不过,在我动手去抓之前,那艘小船突然又翻了过来,还露出了本来藏身在下头的一人一豹。
“大、大叔?为什么你在这里?”
“那还用说吗?贤侄你是出了名的一将功成万骨枯,看到你要那群海盗和你一起作战,就知道他们全都死定了,我带紫罗兰早早就躲到逃生小艇旁边,你们一面往敌船撞过去,我们就一面放艇逃生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
我不喜欢这个评价,但是放眼往海面上看去,那些胡乱游泳逃散的海盗,九成都在敌人的箭雨追杀下,成了漂流海面的浮尸,实在让我很难去辩驳这一点。
我们搭乘小船,尝试在战局稳定的此刻远离战场,但数里外的主战场上却发生变化,先是一声惨叫悲啸响彻方圆数里海面,跟着就是一道不明显的灰影,由一艘焚烧中的舰船上破空射出。
(终于逼出敌方的主将了,那是什么人?)
火光中,那个身影慢慢清晰起来,我定睛看去,只见一个身披华丽金色架装的瘦小老头,手上持着一根木杖,从焚烧的船舰中飞跃出来,接触水面时,木杖往水面点去,海水迅速化成一块尺长的巨冰,让他有办法立足冰上,显出相当不俗的魔力修为。
“这是什么人?应该不是什么无名小辈吧?”
“贤侄你很有眼光啊,这头恶魔就是东海赫赫有名的辣手人物,黑龙王座下七大海将军之一,空海幻僧。”
“幻僧?黑龙王怎么说也是个黑魔法师,怎么连和尚也收在门下了?”
我皱眉说话,却发现那个老和尚左肩上似乎有伤,他在惨叫中从肩头拨出来毁灭的,似乎是某种短箭暗器,而且还让我有些熟悉。
……霓虹姐妹的雷羽星矢?
仿佛为了印证我的这个想法,两道人影在下一刻由烈火船舰上激射冲天,向那个老和尚左右夹击。
一左一右,不同风情与气质的美丽倩影,却有着同样雪白的羽翼,同样的娇美容颜。
双生姐妹的联手出击,一下子就取得优势,把那个什么狗屁幻僧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是羽霓和羽虹她们!”
阿雪的声音听来很兴奋,这点我还真是佩服她,因为在南蛮的时侯,霓虹后来对她并不好,双方也没什么友谊可言,亏她还能对久别重逢这么高兴,真是头脑简单。
战局进行到这里,一切变得非常明显,黑龙会的船舰都被烧毁,士兵死伤殆尽,没可能有胜机;空海幻僧实力虽然不弱,但魔法师没有武者掩护,近身战绝对吃亏,他受伤在先,又被霓虹联手夹击,尤其是羽虹刚猛绝伦的兽王拳,更是把他整个压在下风,除非他另有奇谋逃走,不然战死恐怕是必然结局。
(奇怪,羽虹的力量怎么和她姐姐差不多?在南蛮换血的时侯,她就已经拥有第六级力量啦。)
在我的讶异中,霓虹稳稳地掌握住战场的优势,居高临下,而那个一身妖气的老和尚,就只能驱使巨冰,不断地尝试逃逸,却又一直找不到出路,眼看落败身亡就在顷刻,但我却突然对浓雾笼罩的海面,感觉到一丝不妥。
与我这感觉相呼应的,是周围的气温突然疯狂下降,仿佛到了冰山雪岭,而阿雪的脸色更是一下变得苍白,双手环抱着躯体,轻轻颤抖。
“阿雪,怎么了?”
“有……有一股怨气……很多的死灵……很多的血……我的死灵都在骚动……晤……”
看阿雪发寒颤抖的模样,我急忙把她拥抱入怀,想多给她一点温暖,但她仍是不住打着寒颤。
(是什么东西来了?能够胜过阿雪的死灵法师,到底是……)
一下分神,我疏忽了战局的发展,再往那边看去,只见空海幻僧被击飞,朝浓雾中坠去,霓虹跟着追击过去,却发出两声痛楚闷哼,双双从浓雾中被抛震出来,这时侯,一样不知何时存在于浓雾中的东西,才缓缓飘现出来。
那是一艘规模并不很大的船舰,不但甲板有许多破口,连船帆都已经腐烂残破,只剩下几块大破布迎风飘荡,像是随时会沉没到海里一样。
但这样的一艘破船,却给人恐怖的感觉,因为构成船体的材料并非木材也非金属,而是白森森的骨骸,整艘船都是由白骨所造成;而船上执刀走动的水手们,也都是骨架上粘着腐臭烂肉的僵尸,整艘船被成千上万的幽碧灵光所环绕,一下子闪着紫青光点,一下子又现出或男或女的怨魂型态,阴森恐怖。
这就是东海之上最着名的幽灵船!
我还来不及错愕幽灵船为何会被黑龙会所用,整个目光就被一样东西给吸引住,那是站在幽灵船最高处的一道邪异艳影,亮黑色皮革的性感装束,勾勒出丰满肉感的火辣曲线,豪乳、纤腰、翘臀,更将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外,成为整艘幽灵船上最抢眼的一点。
熟悉的性感体态,巨大蝙蝠似的黑色膜翼,给我一种不祥的预感,而在她短暂回首的刹那,紫色的短发,紫色的眼睛,猩红的双唇,还有那双包裹在皮革手套装的锐利右爪,让我证实了这个想法。
“……邪莲?”
与我在进攻马丁列斯要塞时联手的女盗贼,应该正在深山中修练的她,为何会出现在东海?而且还乘驾着幽灵船,与黑龙会联手?
我感到错愕,但却没有时间查证,因为幽灵船已经重新消失在大雾中,我没可能追得上,却深深肯定自己会把整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贤侄。”
“又作什么?”
有点恼火,但又有点感谢茅延安把我唤醒,只是他在这时侯叫我,通常都是有麻烦的问题。
“我刚刚才发现,这艘小船好像被漆成黑色。
“那又怎么样?你有种族歧视吗?你看不起黑色还是看不起黑人?”
“不,只不过好像就如你所说的,黑色是黑龙会的颜色,反抗军似乎看到黑船就打。”
茅延安叹了口气,道:“左右各有两艘船围过来了,我们可以尝试解释,但他们似乎已经开始射箭了,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能怎么办,我只是有点遗憾,自己没有挑在最温暖的月份来到东海,因为……短短时间内的第四次落海漂流,实在是有点冷。
阿里布达年代祭 第十七集 第一章 小兵传奇
抵达东海后的频繁落水,似乎在向我传达着什么,假如我把这当作是不祥的预兆,那就可以准备早点跑路回家,但立志要作个优秀“追迹者”,天南地北追逐高价珍宝的我,并不相信这一套。
甫才到来,就为反抗军赢得一个漂亮的胜仗,我自认这是很不坏的成绩,无奈除了我们这伙人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这一点,所以当我们漂流在海上,被反抗军的船舰发现时,是被当作奸细论处的。
这点当然造成了些许困扰,不过却不是什么大问题,凭着我和茅延安的三寸不烂之舌,还有阿雪那虽然施术掩去脸上丽色,却仍显得纯洁可人的眼眸,很快就让他们相信,我们是前来投奔反抗军的义勇份子,只不过中途被海贼团俘虏胁迫,绑架求赎,又不幸卷入这场海战,所以才漂流海中。
………管他的,反正这也不全是谎言,其中大概有三成左右是事实。
大概之前已经处理过许多投奔者,船上的反抗军用对待客人的礼仪,有规矩却欠缺敬意地安置我们。我们三个人被安排住在一处,但紫罗兰就有些麻烦,反抗军一度拒绝让它上船,甚至想把它重新扔下海去,可是阿雪的魔法却有效解决这个问题。
不是黑魔法,是比黑魔法更厉害的东西。当阿雪俯身安抚紫罗兰的瞬间,她胸前一对高耸的巨乳,在薄质料的肚兜上衣一弹,附近的反抗军士兵顿时安静无声,双眼猛瞪,直瞥着她饱满傲人的胸口,就这么忘记一切,让她把紫罗兰带上船来。
我们被安置的地方是后舱,空间还不算小,但是整洁程度却让我们有个共识,这里之前很可能是用来囚禁俘虏的,我们等若是住进了一个牢房。
不理会这个不吉祥的预兆,我们在这舱房内自得其乐。茅延安要来纸笔,自顾自地写着他的东西;紫罗兰趴在船舱的一角,继续睡觉;阿雪擦干身上的水渍后,趴在我胯间,用她丰润的红唇、肥硕的雪乳,温暖我受寒的重要部位。
坦白说,这样的杀时间方法相当有效,不知不觉就过了大半天,抵达目的地,火奴鲁鲁群岛的力夏达港。而当我们下船时,船上士兵用一种明显充满色欲的眼神,恋恋不舍地凝视阿雪,然后在我提醒阿雪,抹去她唇边那抹白浊干渍的时候,杀气腾腾地朝我瞪来。
这是男人的荣耀,我当然是笑笑表示得意,无须避讳什么。至于死鬼茅延安,这家伙每次都在我面前实际炫耀把妹功夫,我们出海之前他在把妹,旅程之中他在把妹,就连我们现在下船,岸上都立刻有几名穿着浪荡的女子,被他的小胡子扮相所迷,抢着向他狂抛媚眼。
对于这么一个无时不刻狂把漂亮妹妹的斯文贱男人,如果我不稍微放开顾忌,对他还以颜色,表示我只是不愿,而非不能,那我以后还能抬起头做人吗?
“贤侄,看到那边一群骚货没有?你信不信,只要我出去绕一圈,马上两手就可以各带一个美女回来。”
“哦,你这么快就可以找到一流刺青师吗?那顺便让他多奉送一点,别光刺手臂,还多在你脸上刺个绝代大淫魔的字样,我保证一定威武过人啊!”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其实大叔我有些非比寻常的地方,就算不刺字,看起来也一样是威猛过人。”
“什么地方?你的直肠?”
我和茅延安站在简陋港口的一角,皮笑肉不笑地相互嘲弄,没有人注意我们两个无名小卒,只是各自忙碌着工作。
黑龙会的总部位于何处,一直是个谜,根据可信传闻,很可能是一座由无数船舰连锁组成的移动宫殿;反抗军的总部,一年前搬移到东海地方最繁华的蓬莱岛上,而旧总部所在,就是我们此刻所抵达的火奴鲁鲁群岛。
这个群岛的周围海域,有大大小小十多个岛屿,过去反抗军实力单薄的时候,常常在各个岛屿上轮流驻扎,不让黑龙会识破主力所在,直到李华梅攻破巴士底岛上的大监狱,解放诸多战士,实力大振,这才稳定驻扎在火努鲁鲁主岛上,而后随着战事上的节节胜利,势力范围扩大,又把主力所在迁移到蓬莱岛。
从力夏达港上岸,马上会感觉到之前茅延安所述说的东海气息。这里虽然不如娜丽维亚般繁荣,但来来往往的人潮,各式各样的发色、复杂外型,却显示了一个都市的旺盛活力。
人类是居住在岛上的主要份子,但码头上活动的,却还有我首次见到的甲壳族,外形是人体与甲壳类的结合,比如说我左手边那个背着龟壳、手拿拐杖,缓慢行走的老人;还有我右前方那个背部是蟹壳,八只蟹爪抓着不同货物叫卖的小贩,奇特的景象,令我眼界大开。
“贤侄,往那边看,那边街角站的几个白衣美女,手上拿鱼叉、用布包住头的那几个,看到没有?那些都是人鱼族的。”
“人鱼?”
“是啊,人鱼族上岸活动的时候,都喜欢做这样的武装,那是她们的习俗,很好认的。”
我望向茅延安所指的街角,几名手拿鱼叉的白衣少女,正用我所听不懂的方言,向店里一名长着虾头的甲壳族伙计购买干货。那几名少女都作着一样的打扮,头上用包布裹住长发,胸口用白布缠着,外头罩上一套无袖短衫;清一色的白色短裤,恰到好处地包贴着圆翘的屁股,小腿与手腕都用白线缠着,看上去显得十分英武剽悍,全不似诗歌故事中的柔弱娇怜。
“贤侄,这没什么好奇怪啊,东海地方连年战乱,人鱼族也不能置身事外。为了生活,人鱼族的美人儿也拿起鱼叉,保卫家园,这两年更和李元帅缔结盟约,加入反抗军,共抗黑龙会。”
之前我就听人说过,人鱼族也是少数的全女性族类。与南蛮的羽族一样,她们每次生育,若为男性,则是显现父系的血统,只有生育女性,才会是人鱼。在海底的时候,是人鱼的外型,上了陆地,就会变化成人类的双腿。
人鱼族也是有名的美女族类,我在岸上就闻名已久,不过确实没想到,东海地方的长时间争战不休,连这个本来以娇弱美人而扬名的族类,都诞生出明艳英媚的女战士来。
“贤侄,低下头,你的熟人来了。”
茅延安喊了一声,压着我把头低下,恰好附近人群一阵骚动,我抬眼朝那边看去,眼前登时一亮,只见一双极其相似的妙丽倩影,快速朝这边过来,正是与我睽违良久的霓虹姊妹。
羽虹一马当先,快步走在最前头,已有数个月不见的她,体态依旧轻盈纤瘦,身上仍是穿着那套女巡捕的制服。
一袭白色的束腰长袄,从微微敞开的领口中,可以看到一抹淡淡的粉红抹胸,拢住了那对曲线恰到好处的玉峰;身为巡捕证明的宝石胸章,别在她鼓鼓隆起的胸口。
下身是紧贴着小翘臀、大腿的白色包裤,将修长曼妙的玉腿曲线毕露无余,充满了弹性和美感;脚下则是一双白色的鹿皮平底薄靴,紧紧贴到小腿位置的靴筒上,金色的花纹十分耀眼。
看见这套正气凛然的女巡捕制服,再回想起她昨晚在海上激战的明艳英姿,我心头顿时一片火热,淫秽的目光尽在她性感热裤、美腿上游移,试图提醒自己数个月前在南蛮的旖旎光景。
那时,在四大兽族的围攻下,羽族的根据地史凯瓦歌楼城沦陷,我侥幸混入了熊族阵营,更意外擒下了前来刺杀我的羽虹,不但残忍地夺去了她拼命捍卫的童贞,还对她施以极其羞辱的悲惨调教,恣意享受她青春娇嫩的少女肉体。直到我离开南蛮为止,不知道有多少个晚上,羽虹那双修长姣好的如玉粉腿,频频缠在我后腰上,赤裸胴体婉转嘤啼,那种火辣景象,想起来就让人回味无穷。
“阿虹,你等我一等。”
落后几步的羽霓在这时候抢了上来,金黄色的及腰长发飘动,速度很快,眨眼间抢到羽虹身后,一把就抓在妹妹肩上,像是对她独自离船的动作很不满意。
“姊,你别管我。”
“啊。”
羽虹急转过头,伸手拨开姊姊的右掌,在她转身的刹那,浅浅的金黄浏海随风分拨,露出了她冰雪般的冷艳容颜。之前在南蛮时,那种活泼娇俏的神韵,被一种不易亲近的冷漠、痛楚所取代,惊鸿一瞥间,竟然与萨拉城中的冷二公主有几分相似。
羽霓惊呼缩手,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被妹妹给拨落手掌,恐怕只有我才留意到,在羽霓碰到妹妹肩头的那一刻,就好像碰到一块烧红烙铁般缩了手,这根本不是被拨落,而是代表羽虹的体温异乎寻常。
姊妹两人同样经过一场剧战,同样休息过大半天,但羽虹身上却仍在冒汗,金色短发湿湿淋淋,像是刚从水里走出来似的,如果考虑到蒸发掉的部分,恐怕脱水情形比看到的更严重,这或许就是羽虹在甩开姊姊的手掌后,一语不发,加速离去的理由。
霓虹姊妹位列当世七朵名花之一,在这座岛上更理所当然地是人们目光的焦点,她们两人闹了这一场,周围的人们都议论纷纷,不知道霓虹两位美人儿姊妹发生了什么事。
(明显是散热不良,奇怪,如果穿少一点,情形应该能稍微好转……嗯,是了,在南蛮的时候,这骚妞儿已经有点被我弄成暴露狂,她一定是顾忌这一点吧。)
我心里有数,只是这时候不便多言,也幸好刚才霓虹两人没有朝这边看,否则以她们锐利的职业目光,大有可能把我和茅延安给认出来,那时候羽虹有了提防,我不但难以偷偷接近她,还要小心重蹈覆辙,被她偷偷潜入进来,把我喉咙割断。
“喂,贤侄,那边在报名了,报名以后有午餐可以吃,我们赶快去吧。”
“你是来吃饭还是来从军的?”
笑骂声中,我与茅延安一起去岛上临时成立的整编处。一路上,我和茅延安商量要怎么开始作事,由于我们已经打算一切由最基层做起,当个小兵,不容易立什么大功。我们不宜太惹人注目,但身分太低,作什么都不方便,所以该如何立功,迅速提升到相当位阶,这样才比较有利。
至于如何寻宝,如何获利的问题,我当然是自己偷偷干,才不会与这老奸巨猾的色魔合作,所以大家提也不提,只是专注于立功升官方面的讨论。我觉得以黑龙会的强势,当真想要建立军功,只怕没有想像中容易,茅延安则是信心满满,说是以我偷鸡摸狗的本事,区区黑龙会何足道哉,并且说这次会好好取材,用我在东海的辉煌战绩,写一部叫做小兵传奇的作品,光听名字就保证畅销。
火奴鲁鲁群岛是反抗军的重要基地,来自四面八方的义勇兵着实不少,有些是在这里投军,有些则是从蓬莱岛被分配过来,那个临时搭建的整编处,外头挤满了人,等着整编发配。
经过冗长的排队时间,终于轮到我们。我们向那里的负责人表示加入意愿,然后就是一段很典型的应征面试。理所当然,我们把自己的本事夸得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痛斥东海恶势力的腐败,并且表示我们立誓锄强扶弱的崇高志向。
那个花白胡子的负责人,冷淡地回看着我们,像是看见一群麻烦人物似的,而在我们的陪笑下,老头慢吞吞地拿出表格,问我们的姓名。
茅延安侧头思索,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我怕他又像上次南蛮那样帮我胡乱取名,正要抢先开口,不料还是慢了他一步。
“在下梅仁佑,浪荡东海一介落拓画师,希望能够投入义军,共举大业。”
茅延安往我一指,笑道:“这是我家侄儿,名动金雀花联邦的少年剑侠,梅佑仁,请老丈不要辜负他的长才,给他一个能堪大任的适当职位。”
能堪大任,那岂不是要到战场的最前线去送死?我差点踢了茅延安一脚,连他胡乱帮我取名的份一起算下去。
“梅仁佑……梅佑仁……两叔侄的名字真怪,又不知道是哪来的闲人,算了,早死早超生……这是你们的牌位……不,是你们的军牌,好好拿着超生……不,安置去吧。”
那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活像看着死人般望过我们,又把两块活像牌位似的红竹名牌交给我们,然后才慢慢地挪调着白花眼镜,看向阿雪,在她饱满的胸前略作停留,这才望向她的脸。
阿雪很期盼地望着我,在我与茅延安都取了个假名之后,她似乎也很期待我帮她取一个好的名字,可是刚刚被茅延安取了个怪名字的我,才不会甘心让她一个人高兴快活。
“老头,这是我师妹,她名字是………”无视阿雪猛眨眼睛的期待,我微笑道:“嗯,大奶妹。”
姑且不论茅延安听到名字后偷笑的反应,那个老头还真的把这名字写下去,跟着就将那个写着“大奶妹”的名牌交给了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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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报名完成,要分配单位的时候,茅延安的出色文采,让他顺理成章地被派去岛上的司令部,从事文书工作,而我却临时想到一个很不妙的问题。
军事组织的惯例,男男女女肯定不会分配在一个地方,换言之,我会与阿雪分配在不同单位。然而,阿雪的头脑纯真简单,随便和别人放在一起,不知道会被人骗去什么地方给卖了,再者,她没有我在旁监视,如果被人认出了真面目,那可是天大的祸事,之前我机关算尽,怎么偏偏就漏掉了这一点?
“等一下,不管这边怎么编排,我要求和……呃,我妹妹同一个单位。”
实在没有别的理由好说,我仓促之间,用了这个相当烂的谎话当理由,说服那个老头把我和阿雪编在一起。
我和阿雪拿到了一张草率的命令书与地图,要我们前往火奴鲁鲁岛西北角的庚三军营。在与茅延安约好联络方式后,我们就分开行动了。
从南蛮时期开始,到萨拉再到东海,几个月来茅延安一直与我们共同行动,现在突然分开,那感觉还真是很特别,但我却还颇感快意,因为这么一来,少掉一个碍手碍脚的麻烦人物,我很多事情可以更方便动手。
“师父,好久没有看到霓虹她们了,我们什么时候去与她们见面问好呢?”
一点都没有晕船的困顿现象,阿雪活力十足地和紫罗兰追着跑,还向我问起霓虹,我则趁此机会,义正辞严地发出警告。
“阿雪,我们不能与霓虹她们见面,至少现在不行,理由是因为……”
要胡乱扯个理由还真困难,不过我是告诉她,东海地方情形复杂,尤其是两军征战,间谍必多,我怀疑反抗军前次的大败是内奸作祟,所以要不动声色,先帮反抗军抓出内奸。
这当然只是鬼扯,我对反抗军的状况一无所知,哪晓得它上次战败是怎么败的,只是随便找个理由胡说而已,但阿雪看我的眼神却充满崇敬。
“师父,你真是厉害,这么深谋远虑,黑龙会的恶人遇到你,一定会遭到天谴的。”
“呃……是吗?我怎么觉得自己一定会遭到天谴?”
随口与阿雪胡诌了两句,我正想再对她敷衍,前头的巷子突然传出一阵骚动,十多名孩童从小巷子里头窜出,笑得欢天喜地,手上拿着青菜、生猪肉、水果等食物,活像拿到战利品似的大嚷大笑,最后头的几个还拿着粗布衣裤,一溜烟地跑出来,看到紫罗兰凶恶的猛兽形象,大叫一声,一哄而散。
假如这些孩童的年纪不是那么小,刚刚那一幕看来还真像山贼刚刚打劫完毕的画面,我和阿雪好奇心起,走到那条巷子里去,却没想到当真看到一个男人倒在地上,身上除了一件兜裆布外,就被剥得一丝不挂,背上与手脚上还留着许多小小的鞋印,任谁一看都知道是被践踏过。
“救、救命……抢劫啊……”
衰弱的求助声音,让我几乎控制不住脸上表情,险些就当场大笑出来。尽管我知道这世上人心险恶,东海地方更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但实在怎样都想不到,甫抵东海看到的一桩不法案件,居然是这样的荒唐劫案。
阿雪半红着脸,主动上前将那个人扶起,只见那是一个生着满脸大胡子的男人,明显过久没有修剪的虬髯浓须,几乎把半张脸都覆盖住,看不清楚相貌,但从外表来看,应该是三十好几,甚至接近四十的中年人了。
那人被阿雪扶起,对着我们千谢万谢,说自己采买东西完毕,正要回去,却突然被这群孩子用竹刀、木棒给赶到巷子,跟着就被抢光了所采买的食品,还连全身衣物都给扒得干净。
一个盛年力壮、个头不矮的男人,居然会被一群孩童给抢劫,还吓得发抖,这实在是窝囊得很了,我压根就不想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但阿雪却从包袱里拿出我的衣服,给这个大胡子换上,还多事地说要送他回家。
双方身材有别,他一穿上我的衣服,我才发现他原来比我还高出一个头,身材高大魁梧,站起来像尊铁塔似的,过小的衣衫在他身上左破右露,甚是可笑。
“你们……是刚刚到火奴鲁鲁的外地客人吧?你们帮我这个大忙,愿不愿意到寒舍来喝杯茶,吃点东西?我作菜很好吃的。”
“不用了,我们有很多大事要忙,没时间来这里吃饭,阿雪,我们走了。”
招呼阿雪离开,走之前向这男人随口问路,谁知道他也住在火奴鲁鲁的西北角,在阿雪的鸡婆多事下,我们两人一豹便和他同行,节省走错路的时间,顺便也护卫他回家。
“这位先生,我叫阿雪,你尊姓大名啊?”
我没兴趣学阿雪那般客气有礼,一步走在前面,却听到那个男人很笨拙地回答。
“我……我的名字不好听,我是个厨师,叫做加藤鹰。”
“加藤鹰?传说中只要一根羽毛加身,就可以令女人极乐高潮的圣兽加藤金鹰?就凭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的下面是什么东西?”
被这名字给大大吓了一跳,我急忙回身喝问,而那个百分百取错名字的加藤鹰露出很尴尬的笑容,说这是他父亲崇拜传说中的圣兽,为他取的名字,他本身并没有要侮辱圣兽的意思。
我是懒得再与这个男人多话,直接催着阿雪加快脚程,大概走了个把时辰后,终于到了火奴鲁鲁的西北角。然而,当我们与加藤鹰在岔路分手,迳自来到地图上的庚三军营,却不由得瞪大眼睛,一面核对手上的地图,一面错愕地望着眼前的建筑物。
建筑物破烂,这点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毕竟我早就猜到反抗军物资缺乏,这里又僻处孤岛,能有一栋尚称稳固的木造建筑就不错了。但眼前这栋连着一间草棚饭堂的大木屋,不只是破旧、摇摇欲倒,甚至还有一根不合时宜的大烟囱,往上冒着袅袅炊烟;门缝中则闪着刀光火影,不住往外飘着食物香气。
妈的!我似乎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军队组织很复杂,有战斗部队,也有后勤部队,而那个死老头………把我和阿雪分配到伙夫营了!
我看着眼前那栋摇摇欲倒的厨房,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好像也跟着晃起来,先前为着东海之行所做的种种雄心企划,我所预备展开的小兵传奇,现在从最基础的根部开始崩溃。
当我正为着计划的突变而头晕,阿雪却像感觉不到我苦恼似的大步向前,一把推开面前虚掩的大门,依照我先前教她的军中礼仪,大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新二等兵……大奶妹,军籍号码五七一一四三八,到庚三军营报到了。”
在她推开门的瞬间,我看清厨房内的景象,也看到正在里头工作的三名伙计,年纪有老有少,唯一共同的特征,就是每个人都生得高头大马,也都各有残疾,一行排站起来,俨然就是三座金刚铜像。
被阿雪的推门与报名声给打断,正在杀猪、剁羊、切割生鱼的三大金刚一起抬头,斜眼歪嘴地朝我们看来,手中的刀、叉、斧不约而同地扬起,杀气腾腾的狰狞模样,比黑龙会的贼军犹有过之,如果走在街上,保证会把路上每一个孩童全都吓得哭起来。
“嘿,哪里来的肥羊啊……这里好久没有生人来了……”
“看看那大奶小妞,细皮嫩肉的……”
“何止啊,还有一个男的……没什么肉似的,旁边那头豹子倒挺肥的。”
“才和褚老头要几个生人来炖汤,这次倒来得挺快啊!”
龇牙咧嘴的凶恶气氛,还有正流遍厨房桌上、地下的鲜血,全化作刺鼻的血腥味一起袭来,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还以为自己到了某个人间地狱,而不是一间厨房。
但一阵连环闷响声,却随即打破了这样的诡异气氛,三名巨汉的后脑杓全都挨了一记锅铲,让他们全都趴倒在面前生肉的血泊中,下手的声音是那么响亮,我甚至以为他们三个人无一幸免地倒毙了。
动手的人,是站在厨房最后头角落的一个大汉,黝黑的肤色让人印象深刻,略为花白的头发,明显比其余人年长。他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冷冷地看过我和阿雪,大声说话。
“欢迎来到东海厨艺训练学校,我是这里的二当家,宫本十藏,你们被分配到这里,往后就是这里的一份子。”
残缺左臂上挂的金钩,增添了身上的肃杀威势,这个叫做宫本十藏的黑人厨师,却有着军人的气派。
“进入学校,要服从大当家……也就是校长的指示。大当家的指示,就是一切,如果大当家要学生去死,你们全部都要死,明白了没有?”
听起来这个鬼厨房还有一个更高层的人物,威严比宫本十藏更高,但正当我想问大当家是何方神圣,一个似乎很胆怯的高大身影却在宫本十藏身后出现,很不好意思地向我们打招呼。
“……不,没、没有那么严重啦……我不会让大家去死的,只不过厨房这种地方,有时候难免会……”
换上了一身厨师打扮,带上白色高帽、穿好厨师围裙,向我和阿雪招手的男人,就是这个厨房的大当家,也就是我们路上遇到的大胡子,加藤鹰。和身边杀气凛凛的宫本十藏相比,还真是古怪的组合;值得一提的是,他左手袖子上绣了一尾青色蟠龙,龙躯圈绕着一个红色的“特”字,不晓得是什么意思。
“欢迎两位,哦,还有这位豹小姐,我们大家好好相处吧,煮菜烧饭很快乐的。”
以这句话为开端,就开始了我们在“东海厨艺训练学校”就读的血泪日子。
第二章 四大金刚
“师父……不,哥哥啊,你拿刀的姿势根本不对,这样子没办法削好马铃薯的。”
仍改不掉对我的称呼,阿雪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但是被她甜着声音叫“哥哥”的感觉,真是让人爽上了半边天。
“我就喜欢这样拿刀,怎么样?我可不是为了削马铃薯才到这里来的。不过就是削皮嘛,刀法就是要快,除了快之外还是快,你再啰唆,小心等一下又吃了二当家的排头。”
“可是……哥哥你削出来的马铃薯,全都变成了正方形啊。”
阿雪的一句话,造成我后脑一阵剧痛,被这间破烂厨房的二当家,自称是“东海厨艺训练学校副校长”的宫本十藏,给狠狠敲上了一记,说我这死老百姓浪费粮食。
这间厨房里的四个厨师,全都是体有残缺、身材高大的长人,名字分别是宫本十藏、百藏、千藏、万藏。其中以宫本十藏的年纪最大,代替那个做事温吞和气的大当家,掌管整个厨房,看到什么不顺眼的地方,马上就是一锅铲对准后脑杓敲下去。
每天太阳还没升起,就要起床开始打理,我和阿雪是新手,被分配到的任务就是炖汤看火,还有帮蔬菜削皮、摘叶,看似简单,我却常常做到手软。不是因为工作量沉重,而是因为每当我削得不漂亮、摘得有瑕疵,那个老黑鬼的铁铲就无情地挥下来,那一刻……何止是手软,我们简直痛到腿都会抖。
“腿抖算是很轻微的症状了,二当家还当你们是死老百姓,下手还很轻,如果换做是对付我们,后脑杓都会冒出烟来。”
“对,真的会冒烟喔。”
说到痛处,千藏和万藏不约而同地用力点头。四大金刚的名字以年纪排列,他们两人的年纪最轻,只比我稍稍年长,与我也混得最熟,是每天晚上厨房收工后的固定牌搭子,只不过两人一个瞎了眼,一个聋了耳朵,打起牌来常常有些古怪画面。
除了身高相若、相貌同样凶恶、身上都有残疾,四大金刚没有一个相同的地方,甚至连姓名都是加入这间厨房后新取的,至于原本的姓名是什么,这点我就不清楚了。
年纪最长的十藏,是个独臂的黑人,缺掉的左手换成了一只金钩。看上去像个海盗多过像厨师的他,本来是负责熬煮炖汤,因为我和阿雪的加入,接手了烹炒菜食米饭的工作。这个黑人天生神力,百多斤的重锅连同食材,被他的独臂抛甩自如,“金钩炒饭”据说是本地名产。
沉默寡言的百藏,并不是人类,而是甲壳族中的蟹人,负责这间厨房里所有的点心制作。看他制作点心时,八手齐动,诸般杂碎馅料乱飞,瞬间就把一个精致繁复的点心制作成形,那种快如闪电的动作,真是一种艺术,但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位甜点大师傅天生没有味觉,所以甜点有时候会出些意外毛病……但我真正在意的,是听说这只大螃蟹有个很漂亮的美人鱼妹妹。
担任面食部大师傅的千藏,年纪长我两岁,一双眼睛因为战祸失明,但却因此把手练得极巧,触感非常灵敏。每次看他转动双臂,搓、揉、腕击、推旋面团、拉甩面条的动作,一丝一节,像是一段无声的舞蹈,常常让我忍不住想要叫好……直到我发现,这个死瞎子最大的嗜好,就是在大家打牌的时候,用他的巧手偷牌出千。
块头最大的万藏,与我同年,耳朵的残疾让他说话有些迟钝,专职处理各种生鲜食物。最常做的工作,就是拿着他那把厚背大刀去屠宰牛、羊、猪、鲨,刀子虽然厚重,但展现的刀工却非同凡响,每一块奇薄如纸的鲜肉,确实保留了肉的鲜美。
四大金刚各有拿手的厨艺绝活,但凌驾于他们之上的特级厨师却更有一套。
连我都觉得很难以置信,不过,每当加藤鹰换上了厨师装,整个人所散发的感觉就全然不同,完全专注于厨房内的每样料理,一面烹、煮、炒、炸,一面指点四大金刚工作,眼神中闪烁的那种虔诚光彩,像是一个求道的僧侣、悟剑的剑客,全然享受着自己的努力与成就。
只能说人各有志了,尽管十多天的相处,白天劳动、晚上打牌胡闹,让我对这些人逐渐抱持好感,但每当念及自己的处境,我就觉得一肚子鸟气。
这里倒不是没有立军功的机会,黑龙会的舰队和岛上义军时常发生零星战斗,我连续几个早上都是在炮弹落海的爆炸声中惊醒,但自己一直待在厨房里头,根本没机会碰触战事,真要说有什么可能上场战斗,那除非是义军舰队大败亏输,黑龙会直接杀上岛来。
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形,逃命都来不及了,蠢蛋才去以卵击石,当然更加没有立功机会,结果纵然不愿,我仍然只能蹲坐在厨房的一角,不甘不愿地狂削着马铃薯。
眼看着阿雪在这间厨房越混越开心,甚至忘掉本来目的;紫罗兰只要有熟肉吃、有地方趴着睡觉,就什么也不管,而茅延安在岛上司令部展现才能,如鱼得水,整天把妹泡妞,帮一群荡妇淫娃画裸体像,甚至没有时间来向我炫耀,我不得不承认,人还是得要靠自己。
该是认真想想如何增强自己的时候了。要闯入强者争雄的世界,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只是妄图使诈与诡骗,没有人能够得到好结果的。
过去我心里一直有个印象,是我自己不愿意花时间练功,不愿努力,纵然家传武学绝世超强,我也不屑去练,所以武艺低微,是自己的选择。可是在萨拉城中,月樱和心灯居士却撕毁了我这个假希望,让我从一个悠久的梦中醒来,觉悟到自己不是不练,是不能练。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期望在经过那么多年以后,我的身体已经与小时候不同,不会一练武功就产生那么强烈的排斥作用,那样我就可以重新修练家传武功。告诉自己只是个懒惰虫,与告诉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人,那种绝望感受是不同的。
可是,人是会成长的,纵然梦醒了,终须面对现实,但我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倒吗?即使不能练武,我还是有其他本钱去争雄称霸啊。
细数我身上收藏的珍宝,其实我已经有了几样寻常武者梦寐以求的宝物。家传的玄武真功秘笈、莱恩·巴菲特赠予的碎梦刀、夺自九鬼鹰魔的九死邪功,这三样练成后足以在大地上成王争霸,甚至拥有五大最强者那级数力量的神功,对我都没有意义,明明坐拥宝山,却只能干瞪眼。
大魔导师法米特·修·卡穆的遗产,那枚琥珀色的黄晶石,应该就是解开六大暗黑召唤兽的关键秘密。这个强大魔力实体化所凝成的结晶体,破裂缝隙中所绽放出的符文,已经给了我很多启示,只要我能破解符文的秘密,就可以得到里头所记载的知识。
这枚黄晶石并非矿物,是由法米特的魔力凝结而成,法米特所修练的又是淫术魔法,所以触动黄晶石的关键就是淫术魔法。之前我用淫术魔法施放结界,黄晶石有过反应,但不管我使用召唤术,还是施放结界,黄晶石都只是微微放光,并没有什么大反应,显示我给予的刺激不够大。
淫术魔法的核心,最终仍是男女交媾欢好,所以我也根据这点尝试了一次,趁着我与阿雪翻云覆雨,把黄晶石放在被褥下头,吸收阿雪攀登极乐巅峰时所泄出的琼浆玉液。当时,黄晶石不仅放出强光,还放出烫人的高热,反应比单纯施展淫术魔法强得多,证明我尝试的路子对了,只不过刺激程度仍是不够。
阿雪其实已经是个很棒的牲祭对象了,她体内蕴含着第七级力量,是个优秀的黑魔法师,又还是个未破身的处女,完全符合魔法世界中高等素材的要求,她的蜜液还不行,难道真要割断喉咙放血才行?
不对,不对,一定不可能是这样子,法米特是淫术魔法师,不是黑暗大巫师,不会用到这么阴毒的解封手法,肯定是有些地方我没有参悟透。
怀着这样的烦恼思绪,我常常到海滩边去踱步思索,希望冰凉的海水在淹过我足背之余,也能够带给我冷静,帮助我思索出头绪来。
漫步在海边,不只是帮助我静心思索,还常常可以看到壮阔的海景……与海战。
听茅延安说,黑龙会这几日正朝蓬莱岛那边发动大攻击,双方你来我往,战得甚是激烈,所以对火奴鲁鲁这边就比较放松,只是做着牵制性攻击,让这边的舰队无法离开,去帮助蓬莱岛那边的战线。
“而且……或许贤侄你也感觉到了,这个岛上的人们很惧怕黑龙会舰队,说黑龙会的舰队有幽灵船助阵。”
“幽灵船?”
我想起那天在海上所遭逢的鬼船,但在那一天之后,我再也不曾看过那艘鬼船出现在外海,也没有机会再见到邪莲。
黑龙会和反抗军整天打个不休,船只进出码头次数频繁,炮弹与羽箭交错射得满天飞,偏偏又始终分不出个明显胜负,这就让人不得不把这惨烈画面当作布景来看。
从人数上来看,黑龙会一方占了明显优势,船舰的规模也比较庞大坚实,可是反抗军却有地利之便,利用这座岛的狭窄入口,每当趋于劣势,就把船只往后撤去,一旦把黑龙会舰队诱入峡道口,跟着就是大炮猛轰,黑龙会为了避免损失,也就不敢太过强攻,把军队撤回去。
本来战局可以不用这样无趣地僵持,但之前几个月的连场征战,黑龙会负责这边战局的两大海将军武间异魔、天海幻僧,全都在战争中负伤,无力在战场上指挥,也没办法抵御反抗军的高手奇袭,所以黑龙会最近的攻击都只是象征意义,并没有那股誓要分出胜负的狠劲。
我尝试在厨房里头多做打听,想要弄清楚这个地方的战情,可是每次我提到外头的战况,就会被人很不客气地打断。
“外头那些人怎么样,和我们没有关系,不要把他们的问题带进厨房里来,老老实实煮你的汤!”
挥舞着左手的金钩,十藏口中的“外头那些人”,就是与黑龙会恶战不休的反抗军,而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包括加藤鹰在内,这间厨房里的每个人,都应该是属于反抗军阵营的麾下,是正式军职的身分,更别说我初到岛上时,地图上清楚明白写着这里是庚三号军营。
但每次听四大金刚谈起外头的战事,本来很和气的他们,口气都变得非常不屑,肆无忌惮地嘲笑着敌我两军,对友军的败阵没有多少同情,这实在是一件很古怪的事,就算我与他们越混越熟,还是对这点难以索解。
外头这些反抗军,打生打死就是为了对抗黑龙会,说起来也是为生民百姓谋福,如果他们都完蛋了,黑龙会统治了东海,难道这间小小的厨房还能独善其身吗?
“你们四个都是高头大马,功夫看来也不差,义军的将军一定是白痴,不让你们上战场,把你们分配到这边煮菜。”
“我们是厨师,不是战士,外面那些人怎么打怎么杀,与我们没有关系。而且大当家和我们只是受雇在这里开店营业,没有立场,也不管战斗……大当家说过了,厨师永远是中立的。”
“中立个鬼啊,你们四大金刚拿起刀来,凶神恶煞的样子,比外头那些人更可怕,站出去保证被人当作是黑龙会的。”
这么高的大块头,如果四个人一排冲锋出去,光是高头大马的压迫力,就已经非常有用,更别说十藏黑鬼的举鼎神力、万藏聋子的解牛快刀,我看都是杀伤力十足,不出去屠宰黑龙会的贼人,留在这里杀一些无辜的牛羊,实在没道理。
不过,讨论这些并无意义,而且据四大金刚所说,这间厨房的雇员,只是与反抗军签约,受聘于此的雇员,本身并不是反抗军的成员,所以也毫无作战义务,我的话对他们自然没有作用——
火奴鲁鲁岛上的物资还算丰富,但为了节省预算起见,我们厨房也经常需要派人到户外搜集食材,或是摘野菜,或是打猎钓鱼。
对于不耐久待于厨房的我,这工作当然是大大的优差。本来这优厚工作轮不到我头上,但是自从我教四大金刚学会打牌,岛上生活寂寞,每天晚上围桌打牌,输赢累积一多后,几个在我手里输得悉哩花啦的笨家伙,就对我的要求难以拒绝。
我的牌技并没有多好,但每当我打牌的时候,阿雪都喜欢趴在我肩膀上看牌,本来我很讨厌这种压痛我肩膀的亲昵,可是当阿雪趴靠在我肩上,高耸巨乳从衣缝间露出深沟,雪白柔嫩的乳波荡漾,我上家、下家、对家的三双眼睛一起突出来,就差没有喷着火光。在这种状态下,独臂的、八手的、耳聋的,就被我杀个兵败如山倒。
千藏那家伙是个例外,打牌时候专心一致,绝对不受大奶妹诱惑力的影响,但这只是因为他是个瞎得不能再彻底的瞎子。不过,自从他偷牌出千被我们活逮,就很抬不起头来,当然也就被我们予取予求了。
这天,当我出外搜集食材,三艘中小规模的船舰恰好在这时候回航入港,缓慢驶进码头。从那伤痕累累的外壳,多半是刚刚结束与黑龙会舰队每天惯例的遭遇战,而飞舞在空中的那两道美丽倩影,如羽翼天使般翩然降落,就如过去那些天一样,再次令码头的方向掀起一阵掌声。
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羽霓、羽虹的美丽,仍是耀眼得令人不住赞叹。这十几天,虽然我们同处于一个岛上,但她们姊妹并不会如同其他低阶士兵一样,轮番到厨房外的草棚饭堂来用餐,而是装好了食盒,由勤务兵专门送去,也因为如此,我们并没有碰面机会。
岛上与反抗军舰队中并不是没有其他女性,但却又怎及得上这对“并蒂霓虹”的娇美与英艳,每当士兵们群聚在一起,有七八成的机会都在谈论她们姊妹。从这些讨论里头,我隐约得知霓虹姊妹到东海之后,公开自己是羽族的身分,但却与其他羽族人不太相处得来,所以才主动请调,来饭堂岛这边守住战线。
每天抹黑脸蛋,在士兵群中端碗送餐的阿雪,也为我搜集到类似的消息。幸亏我们有先见之明,一到岛上就让阿雪抹黑面孔,掩住丽色,否则以她的天仙姿容,在这岛上早就成了注目焦点,哪还有隐密可言?当然……那对充满弹性的圆硕巨乳还是藏不住,多少造成一点话题,不过只要阿雪好好待在饭堂范围内,倒也没有谁敢当着四大金刚的面调戏女孩,或是偷拍一下她的屁股。
阿雪告知我的消息中,有一点非常有趣,那就是原本感情如胶似漆、同进同出的两姊妹,来到东海之后,似乎无复南蛮时候的姊妹情谊,羽虹常常独自行动,就连吃饭都很少与姊姊一起用餐,尤其是每次出击归来后,她总是甩开姊姊,一个人不晓得跑到哪里去。
回想起上趟见到羽虹的样子,我心里多少有数,趁着此刻我人在外头,她们又刚好回航,我就索性朝那边过去,探个究竟。
“霓虹那两位?没看到啊,像往常那样,羽二捕头一回来就往那边走了,羽大捕头也离开了。”
羽霓羽虹虽然协助反抗军作战,却没有就任军职,所以人们仍是以巡捕的职务来称呼。我向人问清了方向,就往羽虹离开的方向追去。
追踪羽虹并不容易,她既是故意要躲起来,又是要躲避羽霓这样的追踪好手,当然不会轻易泄漏行踪。正常情形下,我又没可能把她找出来,但是地狱淫神的主与奴之间,在近距离中可以有点感应,当我以黄晶石加强这份感应,很快就找到了羽虹的所在。
远远躲开了众人,羽虹把自己藏在一个滨海的岩窟里,如果不是针对这里找来,普通人根本不会发现,在这层层礁岩、浪花拍击的缝隙之后,赫然别有洞天,也亏得羽虹找到了这个地方。
当我小心翼翼地潜靠进去,借着海浪拍击的声音掩饰步伐,走了一小段路后,赫然就听到一阵满溢着女性情欲的柔媚娇喘。
在岩窟尽头的一个凹陷小池中,少女娇艳的绯红胴体,在清澈冰凉的池水中载浮载沉。
金色的发丝闪闪动人,一双恰到好处的鸽乳,从水面圆圆挺起,而沉没在池水下的肢体,从腰到屁股形成一道美丽曲线,但傲然高抬的修长双腿,却是包括羽虹在内,所有羽族女性最引以为耀的地方。
在一双姣好玉腿的交会点,稀疏的金黄色嫩草,形成浅浅的倒三角形,随着潋潋水波的浮沉,闪着耀眼的金色微光。
“嗯……”
羽虹微闭着眼睛,双手放在小巧的胸前,用手掌托在浑圆香乳的下缘,轻轻向上搓揉,让那缓缓渗入肢体的优美感触,令她由可爱的唇间,连连吐露出甜美的诱人哼声。
“啊……好舒服……”
年轻的肢体微微扭动,从手指间露出浅红色的蓓蕾,乳头硬硬的挺立,好像很苦闷地颤抖,从小巧鸽乳产生的性感涟漪,经过柔软的腹部,到达金黄色的淡淡耻毛间。
“啊…啊……”
羽虹努力紧咬着红唇,似是用仅余的理智去压抑,纵然周围没有人看到,她也不肯把声音叫出来。
然而,每揉一下,就从手掌发出肉与肉的摩擦声,强烈兴奋刺激着过于敏感的肉体,粘粘的唾液不自主顺舌尖流出,润湿雪白的脖子。
我就悄声躲在旁边,不敢眨眼地注视着这一幕,看着少女赤身裸体地自我抚慰,竭力与体内炽热焚烧的欲火相抗衡。
“唔…………”
虽然只是轻轻的揉搓,但强烈的快感立即延烧到小腹,少女的唇间发出哼声,忍不住弯曲双腿,扭起冰肌玉臀,左右摇摆,加上扭动乳蕾的动作,快感剧烈变成电流在体内流动。
“啊……好……”
随着快感的高昂,羽虹的哼声不知何时已转变成啜泣,对酥胸的爱抚也影响到胯间,成为引发亢奋的根源,玉户溢出泉水,不自觉地开始淫荡蠕动。
当羽虹很熟练地移动双手,从胸上的丘陵向下抚去,往柳腰的左右抚摸,我着实对这景象感到讶异,看来与我分开之后,被调教得敏感异常的青春肉体,没有好好地发泄过,已经累积了太多的苦闷。
(哎呀……你这个傻女人,没有男人可以发泄,可以找你姊姊啊,你们姊妹不是很喜欢一起扭屁股,搞同性恋的吗?)
我心中暗叹,却目不转睛地看着羽虹的手改变成旋转,雪白屁股从刚才一直保持挺起的状态,现在更性感地扭动起来;而那只原本在腰上的手,开始向火热的玉户花房移动,五指像梳子一样,在金黄耻毛上抚摸。
“啊……嗯~~~”
羽虹雪白的脸庞,早已笼罩鲜红的红晕,她用手掌把娇嫩的花房掩盖住,然后轻轻压迫。
“咕啾——!”
微微压迫后,从花房发出蜜汁被挤出来的啾啾声,四周耻毛都沾上了淫水。
“啊……”
羽虹轻哼一声,终于用手拨开湿淋淋的金草,露出淡红色的肉缝。只见那仿佛不曾被开启过的肉缝微微隆起,金黄嫩草点缀在二片花瓣上,涌出蜜汁的少女花房,看上去非常妖艳。
如此艳色,躲在一旁的我忍不住吞下口水,股间的肉杵早已经高高挺出。
没有察觉我的灼热视线,羽虹玉指分拨,完全暴露出花房的内瓣,右手的中指对准花房中央的肉缝,食指与无名指放在花瓣的根部上,来回挑弄那里的滚烫蜜浆,湿润之后,很快开始来回摩擦。
“噗啾~~噗啾——”
因为流出的蜜浆,手指的动作非常顺畅,羽虹激烈呻吟,身体猛向后仰。
频繁的动作,让池水激烈抖荡,冰凉海水洒上了周围的岩石,却无法浇熄少女火热胴体千分之一的激情。
在手指的快速动作下,羽虹更加分开双腿,使下腹部像波浪一样起伏,结实浑圆的臀部也开始向左右摇摆,更能享受特别强烈的感觉。
浑身的亢奋,使少女的年轻肉体频频冒出香汗,玉户中的花蕊此时膨胀到最大限制度,包裹花蕊的嫩瓣随着绽放节奏,开始慢慢撤退,露出来的花蕊已经充血,沾上淫水发出光泽。
“啊……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让我变成这种身体……只要想到有人看见我的裸体,我就……啊……”
当高潮迫近,羽虹像是失去了理智,发出哭泣似的哀怨声音,好像对自己的敏感肉体极为怨恨。
但尽管口中激烈地诅咒自己,羽虹却克制不住自己的双手,让纤纤五指埋在两腿间,一面夹紧双腿,一面热切地抚弄,追求着更加激昂的快感。
“让……让我死……别让我再活下去……我不要这…啊…”
手的动作更形加快,哭泣的声音也越来越哀怨,却又洋溢着媚惑雄性的甜美,而随着高潮的到来,之前一直萦绕在她肌肤上的浅浅红光,这时像是灼亮整个洞窟般盛放,就连躲在岩壁后的我,都感受到那股热力。
我心叫不妙,顾不得眼前的香艳景象,急急忙忙把半个身体潜入旁边水道。
“啊……啊……要死了…我……我要……”
从花瓣间流出蜜汁,羽虹的双手激烈在两腿间进出,连声娇吟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往空中乱踢。
“我要……我一定要杀了你……约翰·法雷尔!”
像是尖锐的诅咒,少女在满是恨意的呻吟声中,达到了高潮,当炽热火光伴随热度,一起疯狂袭向周围的岩壁,我则庆幸自己能够顺利潜入水中,无声地逃脱。
第三章 血仇幻影
从那个岩缝里头逃了出来,我着实庆幸自己运气不错。以我目前的修为,那股波及周围的热浪,是不至于对我造成多少伤害,可是我也一定会因此被羽虹发现,那时候就很麻烦了。
回忆起羽虹刚刚在岩窟里激烈自慰的骚媚模样,修长白皙的秀美双腿、结实浑圆的小白屁股,在亢奋激情中忘形扭动,我心头顿时一阵火热,恨不得找个地方痛快发泄一下。
不过,理智让我镇定下来,更想到了羽虹这些动作的背后因素。
几个月前在南蛮,被我俘虏的羽虹,除了痛遭我疯狂泄欲的奸淫,更被我以种种手段展开调教,配合药物与心理折磨,把她的肉体彻底改造,变得极端敏感与渴求性欲,再与我的耻虐调教结合,尝试让她只要在人前裸露肌肤,就会不能自制地感到兴奋,产生生理反应。
如果不是时间所限,这个调教几乎就要圆满成功了,后来,在兽人们威迫的那场裸体排球下,她的精神崩溃,失去理智,几乎成了一头对着眼前兽人阳物流口水的母兽。
当时,我却着了魔似的,放弃了我对调教的坚持,杀入兽人群中将她救出,不然如果羽虹真的被兽人群一拥而上,轮番奸淫,她受创到支离破碎的身心,一定会彻底堕落,再无回头之路。而后,我以地狱淫神之术,为她融合羽族秘宝“凤血魂”入体,让她重拾力量,更机缘巧合得到凤凰之血,武功更上一层楼。
但后遗症当时就已经出现。
凤凰浴火而重生,本身就是一种高体温的生物,这种特性会在战斗动武、血行快速的时候显现出来,拥有凤凰之血的人,体温随着血行加速而瞬间跃升,如果无法妥善散热,就会在战斗中被自己的高体温烧成灰烬。
我不知道原本凤凰之血的正统继承人,凤凰天女一族,是如何解决这种体温失控的问题,或许她们有某种特殊功法来配合与抑制,又或许她们体质特殊,完全不会体温失控,但并非正统凤凰血裔的羽虹,以后天方式融合凤凰血入体后,却显然调适不良,有着强烈的排斥反应。
羽虹在南蛮苦斗巨神兵的那一仗,真气运转时,白嫩肌肤稍微碰一下就烫手,连穿上衣服都倍感痛苦,所以只好胡乱撕碎衣袍,弄成克难的裹胸布、丁字裹裤,这样子狼狈却性感地半裸上阵。
在东海与黑龙会的战斗,我看羽虹都是穿戴整齐,一身完整装备地出阵。为了不想肌肤裸露人前,以她的倔强个性,我想她可以硬生生地忍下那种焚血之苦;可是那天看她和姊姊羽霓联手,理应比羽霓实力更高一筹的她,却只能发挥和羽霓同级数的力量,显然焚血之苦对她还是大有影响。
正因为这些负累,她每次从战场上退下来后,汗出如浆,肌肤灼痛,必须立刻躲开人群,去散化掉体内郁积欲焚的高温。其实根据我的观察,她多少还要感谢我一下,因为如果不是我的调教错打错着,让她肉体异常敏感,那股焚元内火能够与肉欲结合,借着性欲的模式来散化,缺乏散热管道却死要硬撑的羽虹,绝不可能活到今天。
但羽虹这样的自我慰藉,纾解欲火,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甚至可以说是饮鸩止渴的方法。她战斗的频率又高,如果不找到正确的方法散化体热,早晚会玩火自焚,把自己给烧掉。
(唔,等等……这样说来,凤凰天女一族的散热方法,该不会是阴阳调和这么搞笑吧?)
不管是与不是,对我而言都没有差别,因为看了羽二捕头这场香艳热辣的卖力演出后,我已经决心要再上她一次,验收看看分别近半年来,这具由我一手开发的青春肉体是否还像那时一般销魂。
具体的方略已经有了,但若要将这计划实现,我还需要一些其他东西,一些辅助用的药物,来完成法咒,这样才能确保计划的安全。除此之外,羽虹的体温也是一个问题,如果不设法解决,真的让她引火自焚,那我还有什么搞头?幸好我在萨拉就已经预想过会有这种问题,特别做了准备,就是不晓得那份构思会不会成功。
一路想着这些东西回去,到了距离厨房不远的简陋宿舍外,时间已是夜晚,恰好看到一个人影就坐在那里,不声不响地在作着什么。
(加藤鹰?他在那边作什么?两只手动来动去,难道在当众自慰?他怎么会有这种胆子?)
认出了大胡子的背影,我觉得很好奇。尽管这半个月我与厨房上下混得不错,但始终对这个大当家没有好感,看他畏畏缩缩、整天息事宁人的胆怯样子,真是给他气到胃都抽筋了。
照理说,他是我们一室之长,尤其四大金刚对他必恭必敬,每次看他进厨房,就差没有起立敬礼,以这样的支持程度,他不管耍什么权威,弄什么派头,都是非常应该……当然,假如他真的那么作威作福,我一定会给他颜色看,让他尝尝我的毒辣手段,不过我宁愿遇到那样的专横上司,也不要整天和一个只会傻笑的大胡子相处。
身为长官,每次他要对我发号施令,才一迟缓地开口,我回转过头,横眉怒目问喝声干什么,他就吓砸了手上的碗盘,整个人像只奔跑脱兔一样,瞬间就退后到厨房角落,好像把我当成是一只张口狂咬的恶龙,避之唯恐不及。
“不许与大当家大声说话!”
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我就被十藏黑鬼的锅铲,热辣辣地砸上后脑杓,体验那连肠胃都开始抽筋打结的痛楚。这样的情形,半个月内在厨房内反复上演,如果不是因为我渐渐学会“轻声细语”,我想我后脑袋已经被打扁了。
不像男人!
这就是我对加藤大当家的唯一评语。只不过,世上真是什么样的男人都有,这个又不威猛、又不帅气的大厨师,却受到很多人的喜欢,不只四大金刚对他无比敬重,阿雪常常找他学作菜,就连附近民众都乐意与他打招呼、聊天。事实上,就在我们抵达火奴鲁鲁岛的当天下午,一群妇女就揪着她们儿女的耳朵,拖到厨房门口,跪着向大当家道歉,并且交还被抢走的粮食与衣裤。
最令我在一旁傻眼的是,当那些妇女交还衣裤的时候,不但保证这些衣裤已经分工洗过、烫过,还纷纷挤到加藤鹰身旁,左一个媚眼,右一下香吻,用成熟性感的甜美声音,邀请他到她们家里去通通沟……不,是沟通沟通,但那种让人心痒痒的眼神语调,怎么看都像是“通那条沟”。
刹那间,我有种错觉,仿佛加藤鹰的背影与茅延安重叠,都是那种扮猪吃老虎,把妹泡妞于无形无影之间的狠角色。然而,他却远没有茅延安那么会利用机会,每次遇到这种场合,他都很客气却坚决地挣脱出来,躲回厨房里去……是的,每次,确实是不只一次,光是这半个月内,就起码已经上演七八次,妇女投怀送抱的场面之频繁,让我几乎认为火奴鲁鲁岛上的妇女若非淫荡成性,就是像千藏那样瞎了眼睛。
看他傻愣愣坐在那里的样子,我觉得很好笑,悄悄地走过去,想看看他到底在作些什么,结果看到他拿了一把小刀,很专心地一刀一片,慢慢削刻着手上的东西,浑不察觉有人靠近。
优秀厨师都该有一双巧手,闲来无事,晚上做点雕刻,那也正常,我对此大感没趣,正要转头而去,偏巧月光反照,大胡子手上的物件反映出一片黄光,质材非石非木,我诧异之下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被他握在手里的东西竟是一根短铜棍。
木棍与铜棍,在硬度上有些什么差别,就算白痴也知道,这个死大胡子手上的刀也不见得特别锋锐,削刻铜棍的动作却很流畅,一切一挑,不会比切面粉条更费事,这里头蕴含着怎样的手劲,想起来真是骇人听闻。
(看、看不出这死大胡子的武功如此了得,他武功这么高,恐怕接近冷二臭婊那级数,东海之地果然卧虎藏龙,但……有这种武功,为什么还沦落到这里烧饭煮菜?)
我心头纳闷,但这时不远处突然闹了起来,大胡子把那个铜雕刻收进怀里,跟着就往那边赶去,他人一动,马上就注意到我的存在,明显吓了一跳。
“你……你站在那里多久了?”
“刚刚到,你很在意吗?”
我们双方都不太想提及刚才的事情,所以就一起闭上嘴巴,朝骚动的来源赶了过去——
由于投军的义勇兵越来越多,火奴鲁鲁岛上骤增了许多外人,人口混杂的结果,本地人与外地人之间,相互产生的纠纷就越来越多。
昨天晚上,我所听到的骚动,就是一伙新兵与在地民众发生口角冲突,演变成暴力事件,结果赶去处理的我们被卷入其中,我是没有什么问题,但大当家加藤鹰因为跑得慢,又置身于纠纷漩涡当中,结果就给人痛打一顿,鼻青脸肿地回来。
“浑帐!身为子弟兵,居然抛弃大当家,率先逃亡,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你早就被斩首示众了。”
挥舞着金钩,黑人高大的身材,在厨房的狭窄空间内尤其显得威势过人,让我连后脑的火辣疼痛都暂时忘记了。
“不、不用这么紧张,这是厨房,不是战场,不用斩首示众的。”
加藤鹰眼肿脸也肿的样子,实在是有够糗样,当时那根木棍狠狠敲击在额角的力道,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淤青肿起来……但那是指正常人,以大胡子的武功,如果他肯运气护身,就算是默默挨揍也不会给打成这样。即使他个性温和,不爱斗争,也没理由故意讨皮痛吧?难道他真是胆小如鼠,看到人家乱棍打来,吓得连运功护身也不会了?
谈到昨晚的纷争,其实正是我最近所留意到的一个现象,东海海民对幽灵船的极大恐惧,每次在市街上提到幽灵船之名,就像是碰触到某种禁忌,周围人群闻声色变,纷纷走避离开,这种情形尤其发生在本地住民的身上。
昨晚一群村民请来神职人员做法,希望僧侣们协助祈福,别让幽灵船的邪气侵扰岛上,结果路经附近的士兵看不过去,有几分酒意的士兵们破坏了仪式,双方发生冲突,结果打了起来。
火奴鲁鲁虽是反抗军的老巢,但是许多来自外地的义勇军,都被分拨到此,近半年来人数成长一倍的军队中,倒有六成是外地人。这些义勇份子当中,有些是当真本着一股义愤,想来斩奸灭魔的年轻侠士;但也有不少是游走各地的佣兵、流浪战士,来此寻找发达机会。无论是这两种当中的哪一种,脑子里所想的都是上阵杀敌,对本地居民一提到“幽灵船”就畏畏缩缩的态度,格外看不过眼。
“黑龙会操控一艘幽灵船,并且以死灵军团成立新舰队”的消息,我在萨拉就已经听闻,当时虽然觉得这份实力很不简单,但却也不是什么独创之举,伊斯塔早在百年前就创发不死生物军团,如果整批移到海上,那也是不死舰队。有法有破,兵来将挡,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看海民们对幽灵船的恐惧,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那不仅仅是对强大、未知力量的恐惧,甚至是一种世代相传,深植人心的敬畏。
一谈到要与幽灵船作战,问到的当地士兵一个个脸如土色,好像要他们单挑五大最强者似的,避之唯恐不及,就连茅延安都告诉我,反抗军的高阶军官调动舰队时,非常小心翼翼,不但怕碰到幽灵船后造成大损失,更怕一遇到幽灵船,就整个战线大崩溃,士兵们争相跳海逃跑,这种动摇一旦传回本岛,战争不用打就彻底输了。
“他们想向蓬莱求援,不过那里的情形也很糟糕啦,虽然没有幽灵船,不过恶劣天气却连接着来,大风又大浪,黑龙会无法作战,反抗军也出不了海,火奴鲁鲁这边的情形,完全得要靠自己啦。”
这是茅延安向我传递过来的情报,听来委实让人快乐不起来,如果天气一直恶劣,火奴鲁鲁与蓬莱之间断绝联络,那我根本没有办法去见华梅了。东海这个地方天气诡异,可以把船舰整个掀翻过来的狂风巨浪,绝非罕见,像我们那天遇到的暴风雨,闪电横空,万雷齐降,如果这种强风暴雨出现在火奴鲁鲁,别说出海作战,甚至要提防海啸冲上岸来。
在那种恶劣天候下,寻常的船舰根本无法航行,除非真的全船人死光,变成那艘鬼气森森的幽灵船;又或者能够乘坐巨头龙这样的巨硕神兽,才有可能吧。
不过,除了战斗,我也还有其他工作在身。其中最让我投注精力的,当然也就是“张网捕鸟”,针对羽虹所设下的埋伏工作。
为了进行准备,我需要一些魔法药材,所幸火奴鲁鲁不是荒岛,这个遍地是沙滩、棕榈树的熔岩岛屿,虽然无法与大地上的各国首都相竞繁华,但是各类货品还算流通,我找着一些代替品,自己简单调制之后,所需要的魔法药材大概齐全了。
施术的一大重点,是取自目标对象的毛发或是体液,另外还有生辰八字。这几点平时确实不易,但我既然知道羽虹每次出海战斗后,都会回到那个岩窟里泄欲降温,那事情就简单得多,连续几次等待她离开后,进去搜集采撷,终于把所需要的东西集齐,跟着就开始在岩窟内设埋伏,布下幻影结界。
一切准备完毕后,我算准时间,躲在事先挖好的岩缝里头,等着羽虹的出现,果然没有多久,羽虹就从外头快步奔跑进来,忙着宽衣解带,把她已经有些烫红的肌肤浸到冰凉海水里,上演我那天看过的画面。
收起了背后的羽翼,用纤纤春笋般的玉指,轻托着盈盈一握的粉乳,自顾自地抚摸,另一手则滑到了自己双腿之间,触及到少女的秘密部位,拨弄着敏感的胴体,几番逗弄后,身子更是火热烫人。
由于意乱情迷,羽虹双眼朦胧,浑然没有察觉周围除了她肌肤所莹发的红光外,又渐渐多了一层瑰丽的粉红色,曾经让她体验过多次极乐滋味的淫欲结界,已经无声无息地散布在空中。
有淫欲结界的配合,抑郁的欲火更是烧得一发不可收拾,羽虹抚慰着自己,胸前的双峰也随着动作,上下起伏着;酡红的眉目之间尽是甜蜜娇媚,哪有平时的骄傲倔强,在几下长长的呻吟声后,喘息声愈来愈大、也愈来愈浪。
淫欲结界的主要效果,就是催情,不过在情欲激荡的时候,人的感官与判断力都会受到影响。羽虹的力量几乎和冷翎兰比肩,正常情形下,我的咒术不易对她产生影响,但占了她情欲亢奋的便宜,我又已经取得了她的发丝、体液、生辰八字下咒,当她快要迎向高潮时,我配合淫欲结界所使用的幻术,就立即发作。
“谁?谁在那里?”
本来神智迷乱的羽虹突然惊醒,不顾自己赤身裸体,抢先鼓劲护身,连续几掌打出,全都打在空处,但从她的表情看来,她是认为击中了目标。
“大胆狂徒,居然敢偷窥此地,你……”
羽虹急忙披好衣服,也不及系好衣带,就半裸着快步飞掠,去看看“被她击倒的入侵者”是死是活,但她才蹲下,表情马上就有了变化。
“约翰·法雷尔?”
羽虹惊叫一声,像是被什么毒蛇咬到似的,身形往后飞拔,急掠出三尺,跟着就变为满面怒容,声音中也充满愤恨与怨毒。
“我不去找你,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
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猎豹,羽虹如箭离弦,闪电朝前方飙射,跟着就是一记重拳狂打出去,只是这一拳打在空处,她盛怒下用力过猛,脚下踉跄,险些一跤跌倒。
似乎料不到“敌人”能以如此高速躲开,羽虹面上闪过一丝惊愕,但马上又被愤怒所取代。
“贱人!你躲到哪里去了?你又逃了,你可以逃我一辈子吗?就算你逃到世界尽头,我也会找到你!”
呼喝着转过头,羽虹的动作又是一顿,像是再次找到了敌人。
“这次你再也跑不掉了!”
羽虹发出一声厉啸,身上红光大盛,没有旁人的僻静环境让她得以放开顾忌,全力以赴,白嫩的手臂血筋突起,纤纤五指变成锋锐如刀的利爪,使出了兽王拳的得意功夫,然后……疯狂击打着面前那块石壁。
兽王拳不愧是当世绝学,第六级力量委实非同小可,羽虹的一轮猛攻硬打,让眼前石壁瞬间就变得千疮百孔,无数细碎石屑纷飞坠下,看得躲在后方的我心惊胆跳,捧着手里的香炉,庆幸自己的决定百分百正确。
香炉中犹自散发着妖异的紫色烟雾,冉冉往空中飘散,与淫欲结界的粉红薄雾结合,继续制造着令人产生幻觉的气息,也就是这些东西,弄得羽虹好像见了鬼似的,追着不存在的虚影狂打。
这个幻术平时用处不大,如果不知道目标的生辰八字,又没有目标的发肤事物,那就只能够幻惑一些力量远不如自己的小角色,但我既然取得了羽虹的毛发,又曾让茅延安向心灯居士探听过羽虹的生辰,这些最麻烦的要紧处就水到渠成,毫不费力地让羽虹身陷术中。
可惜,我与她的力量还是有些差距,所以我目前只能够让她看到我的幻影,不能够作到别的变化。不然照淫术魔法书里的说法,当我有足够能力时,就能够变化万千,创造出其他人的幻象,用温和手段瓦解羽虹的防御,不必躲在一边,等待羽虹把力量消耗得七七八八。
(唔,幸好地方挑得不错,如果挑到另外一面的石壁,说不定就被打扁了,不过,现在看起来应该不用等太久了……)
连续数百拳打在石壁上,羽虹气力大有消退,拳劲威猛大不如前,前方却碰到了坚硬的岩盘,两边以硬碰硬的结果,岩壁碎烈,出现了一个凹洞,但也印下了一个血印,羽虹气喘吁吁,连退了几步,虽然没有骨折受伤,但看她扭曲的表情,显然两手疼得甚至厉害。
“为什么打不倒你?你、你武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难道……这才是你的真正实力?你……你笑什么!”
不晓得看到了什么幻觉,本来已经耗去不少体力的羽虹,猛一咬牙,再次往前扑了上去,但这次却不是狂打石壁,而是追着某个不存在的虚影,在洞窟里一下东、一下西,焦躁而愤怒地扑打着。
羽虹衣不蔽体,本就是半裸之身,这一番狂乱追打,玉臂轻扬,雪白鸽乳上下抛动,小巧可爱的粉红蓓蕾,在护体的炽热赤芒中分外显眼;粉腿旋踢,浑圆香臀摇摆生波,偶尔露出娇嫩细致的花瓣,在一片艳红中,偶尔还淌下几滴晶莹的黏液。
令人欲火炽盛的景象,我不由得想到与她初相会时,偷窥她与姊姊羽虹在林间共浴,被窄路相逢的兽人部队撞个正着,她与姊姊不得不破水而出,忍着羞赧,裸身作战的香艳景象。
和当时相比,那股刚强的英气减弱几分,但却更给人娇媚艳丽的感觉,至少在我这个别有用心的男人眼里,羽虹的每一下半裸旋舞,衣衫飘飞之间,乍隐乍现的香臀雪乳,看来都充满亵渎的性感诱惑。
只不过,在下半身越来越火热的同时,我上半身却渐渐冷了下来。羽虹追着她眼中的幻影,如癫如狂的扑打,不住对着空气斥骂与挥拳,金黄色的短发散乱地披在耳后,眼中闪烁的狂乱光彩,看上去真的很像是神智失常,接近疯狂。
仇恨,复仇的人,是否就只是这么一件事?
追着一个只有自己看得见的目标,完全看不见其他的东西,像个疯子一样地攻击身边的所有事物,直到毁灭尽每一件碰得到的物件,直到自己精疲力尽,同样毁灭于缠身的火焰之中。
复仇,真是一件去他妈的东西啊……
我心中冒起了这样的感叹,但同时也暗叫不妙,因为每次羽虹在这岩窟里待的时间,差不多是两刻钟左右,她这番大肆破坏,已经接近两刻钟,看来还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模样,如果时间再拖长下去,说不定就会发生什么变化,她破坏造成的声响又大,海浪未必能够完全掩盖,万一羽霓找了过来,我苦心设计的陷阱就会被破坏了。
幸好,幸运女神还是站在我这边。连续两刻钟毫无保留地狂乱攻击,把这小小岩窟打得乱石错崩,几乎扩张了一倍面积,但也终于耗去了羽虹的大半精力。
本来斗志旺盛的她,似乎挫折于敌人的太过强大,在最后的软软一拳打上石壁,拖着一行血痕慢慢垂下后,人也软软坐倒,跌进冰冷的海水滩里,连身上的红光都黯淡下来,终致消失无踪。
在一旁躲藏了两刻钟,快要姿势僵硬得膝盖发痛的我,一下子就从角落里奔跃出来,连跑带跳地赶到她身边,只见她双眼微睁,目光涣散,情形似乎有些诡异,再伸手一摸她的肌肤,仿佛摸到烧红铁碳的感觉,让我急忙把手缩回来。
“要命,这不是用光了力气,根本是散热失调,走火入魔了啊。”
如果我束手不理,羽虹体内积蓄的高温会很快爆发出来,先把她周围的海水煮沸、蒸发,跟着就会破体而出,把她粉雕玉琢的雪嫩胴体烧成一团焦炭。不过,这种状况也一早就在我预料中,虽然不是肯定会发生,但是真的发生了,我也有应变之法。
“妈的,连这都要我来处理,以后我别做淫贼,改当医生吧!”
无奈地抱怨,我从腰间行囊取出几个卷轴,那都是特别花大钱从魔法店铺里头买来的东西,里头封藏了降温冰封的急冻咒文,是我在火奴鲁鲁所能够买到的最好货色,现在急忙打开,喊一声发动咒语,几道卷轴同时绽放寒光,吹出冰雪似的冷气,一下子就把周围的海水冰冻,羽虹的娇嫩肌肤更苍白得镀上一层森森寒霜。
如果有高明的术者在,能把寒冰气息送入体内,是能够帮羽虹中和凤凰血的焚体之苦,但火奴鲁鲁能够买到的魔力卷轴,顶多也只是第四级的货色,几个魔法学徒的联手施为,怎么冰得住第六级武者的高温真气了?
我把羽虹从冰水里扶起,预备进行第二步散温的工作,却不料听到她口中幽幽地叹息一声。
“……你终于来了……”
第四章 一夜夫妻
乍然听到这一句,说不吃惊绝对是假的,但仔细一看,羽虹的眼神依旧黯淡无光,完全涣散失焦,显然不是对我说话,而是对着某个她眼中的对象。
“我果然……不是你的对手,怎么修练都没有用……像是在羑里的时候一样,又输给你,又要被你欺侮了……”
听到这句快要哭出来的哀怨声音,我才确认她原来是在对我说话。可惜她不了解,她所看见的幻影,完全是她心里的投射,如果她真的认为对手很弱,就算是遇上五大最强者,她也可以在几招之间,把敌人随手轰杀。
照我原先的设计,她应该能轻易把我的幻影给“杀掉”,只不过会被层出不穷的幻影给耗光力气,而不是如同刚才那样的激战。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变化,那完全都是她心里的认定,倒不是说她认为我武功很强,而是羑里的那一段梦魇时光,已成了羽虹心里的魔障,她没有能力去克服那种被凌辱的阴影,所以由心魔所幻化的形象就格外强大,任她怎么努力都难以战胜。
察觉到这一点,让初次使用这类幻术的我,对术法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另一方面,想到我对羽虹的人生能够影响得如此深重,这也让我有一股莫大的满足感。
像爷爷那样的淫贼,很讲究“先奸其心,再奸其身”,彻底掳获女性芳心,征服身心的王道作法,但这高雅格调却不合我个性。自从我在毫无意义的嫖妓行为中觉醒,开始想要累积自己的淫乱艳史后,我就为自己设了一个标准,用我的存在能够在女性人生中占多少位置,来确认自己的成败得失。
单纯得到女性肉体,那是下乘作为,但我对是否得到女性芳心却不感兴趣。
像羽虹这样,我能够对她的整个人生产生重大影响,让她后半生反复想起我、牵挂我,这就让我有一种“强奸”了她整个人生的满足感,爽快得无以复加。
心灵上的满足是够过瘾,但要追求肉体上的满足,就必须透过实际的接触。
我把羽虹打横放在地上,用衣服垫在她娇嫩的后背,摆好位置后,少女青春的胴体,尤其是盈盈玉立的粉乳,彻底地暴露在我眼底。
对这具肉体早已驾轻就熟,我趁着羽虹神智迷乱的当口,用舌头贴着含苞怒贲的那道优美弧线轻轻舔抚;温润而柔和的舌端,周到地照顾她每一寸粉嫩莹润的肌肤,由外及内,由下到上,逐一肆意地侵占着她圣洁的胸部,直向赛雪的峰尖顶上那一点嫣红。
“不……不要这样……放过我……我好不容易才忘记你,不可以再被你……唔……”
没理会羽虹的微弱拒绝,我持续进行侵袭,在几轮舔弄以及吮吸过后,用牙齿轻啮住少女樱桃般的玲珑乳蕾,舌尖来回反复挑拨,火热欲望立即化作一股股强烈的电流,融合到奔腾的血液中,冲蚀着羽虹仅存的一点清醒意识。
无论她个人意愿如何,在我巧妙地挑逗下,粉红乳尖被舔弄得翘立膨胀,如同一颗嫣红的朱玉,而我索性一把抓上圆润的右乳,包住球状的半个圆顶,感受雪乳盈韧的弹性和饱满,不由使劲揉捏了几把。
滑腻柔和的手感,与少女抑制不住的低低的呻吟声交相辉映,促使我在另一边的圆润乳球上加重了搅动的力道,直弄得少女的小腹不停地短促起伏,白嫩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兴奋的冲击中,波浪般盈盈波动。
“你还想逃到哪去?在兽人营帐里的那些夜晚,我应该已经彻底教过你,让你知道自己的肉体有多敏感,有多淫乱,就算不遇到我,你以为你还能抗拒?”
“你……胡说,我才不会向你低头,永远也不向你认输。”
即使否认,羽虹却很难与自己春情勃发的肉体作对,凤凰之血的高温副作用,现在已经全部转为炽盛欲焰,无论是耳后根粉颈处的轻舔温啮,还是胸腹部的捻弄拨挑,总能让她爱欲横流,享受有如飞在云雾中的快乐感觉。
“不肯认输?那我手指上这些湿答答、黏腻腻的东西是什么?你要不要闻闻看啊?其实你抵抗什么呢?再没有比我更了解你身体的人了。你这变态的小暴露狂,光是被我这样子看,你就已经骚得猛想男人了吧?”
我轻声调笑,看着羽虹羞愤欲死的表情,眼中闪烁出几分得意,再次俯下身来,侵略少女如玉的耳垂和优美的细颈;左手五指并用,悠闲地摩挲着她紧绷细致的后背,在曲线柔顺的脊椎上轻轻抚弄,犹似跳舞;右手则从她热情如火的下身盘旋而上,手指带着亮晶晶一片湿润,在她眼前来回摇晃,得意示威。
一系列的爱抚动作,丝毫没给羽虹冷静反抗的余地,敏感肉体频频传来的强烈快感,冲蚀着她的意志和心灵,“嗯”的一声,随着她愈渐紧促的呼吸,少女终于不堪重负地呻吟出来。
“你发誓不会对我低头吗?可是我怎么记得,在羑里的时候,你说只要我能救出那些孩子,你就随我处置。那时候,你的头低到哪里去啦?还是你忙着舔东西,所以忘了你把头放在什么地方?”
断断续续从吐字间呼出的热气吹入少女耳际,嘲弄着她的信念,把羽虹带回羑里所发生的残酷记忆。美丽的眼睛,悄然滑下晶莹的眼泪,打湿了她长长亮泽的睫毛,暴露出坚强外表下柔弱无助的芳心。
然而,这楚楚可怜的神情,没有让我乱了方寸,只是伸出舌头,沿着她白嫩的脸庞,慢慢舔干两道泪痕。并在她脸上湿润凉意尚未消褪之际,凑到她耳边低低说话。
“对啦,这才老实嘛!一夜夫妻百日恩,过去每个淫贼都喜欢说这句话,我和你何止一夜夫妻,看在你让我白干那么多晚的份上,这次干完,我让你逮捕一次,过过发正义春的瘾,如何?”
我轻声说话,右手稍微加重揉捏乳房的力道,引起少女抑制不住的娇呼。
“羽二小姐,要不要告诉我一下,我们两个不见的这些时间里,你这小暴露狂都是怎么排遣肉体寂寞的?”
听了我的言语,羽虹紧闭的眼睛,忍不住颤动几下,却终是挡不住耳边的轻词淫语。
“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都是像刚才那样,婊子似的摇着屁股,一个人把自己弄到高潮。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你闭着眼睛,把腿张开,让我还给你保留一点尊严,或者……”
我冷笑一声,双手搂住羽虹凝脂天成的细窄小腰,整个身体半压在她身上,更加增添说话时候的威胁性。
“或者我就让你躺在这里,等你郁积的欲火发作,你也知道会是什么情形,到时候你就像头母狗一样,流着口水求我干你,怎么样?你想要那样子吗?”
羽虹双目含泪,发出几声呜咽,但当我顶起膝盖,将她那双均匀质感的长腿左右岔开,她却没有什么反抗,任我分开她双腿,整个人就如同半坐在我身上似的。
我想,羽虹实在是没有什么抵抗余地,因为当她双手紧按在我肩上,期望尽可能抬高雪润屁股,躲避我的插入时,但那源自湿泞花谷的黏稠蜜浆,却打湿金色的耻毛,不停地点滴洒落在我的肉杵尖端,迅速完成了湿润作用,显示她肉体有多么期待我的进入。
看准了她的无力抗拒,我挺着肉杵,先在少女的花谷外缘来回磨蹭了几下,确认她仍缺乏体力后,终于一点儿一点儿地进入她的花谷。
“哦~~~~~”
在几个月的分别后,再次被男人侵入圣洁的玉户,羽虹马上就失去自制地嚷喊出来,但一线泪水也凄惨地滑过面颊,宣告她苦心死守的贞洁再次破碎。
我无暇理会这些,只是全心把握她体力未复、迷药效果犹在的时间,恣意肆虐,享受这具娇小纤柔的胴体。
一阵狂乱抽插后,羽虹先是喃喃自语,说什么“这是梦……这只是梦……我一定是在做恶梦……”之类的呓语,眼神也再次陷入空洞,我笑着在她粉嫩的小屁股上一拍,应声道:“对啦,这只是作梦,你只是在梦里又被我干了,横竖你没损失,又刚好需要个男人,为什么不放开一点?”
这句话像是一个导火线,瓦解了少女心中仅存的防线,让积压在少女体内的火热欲望爆发了。
羽虹满是泪痕的俏脸上,闪过一种自暴自弃的觉悟,跟着就像拉弹弓似的朝我抱过来,热吻雨点似的落在我面上,一双傲人的修长玉腿也缠住我后腰,从下面紧紧地抱住了我。
“喔,这么热情?妙啊!”
肉杵好像泡在一泉温水中,四周被又软又湿的腔肉包得紧紧,我兴致高昂,禁不住加快节奏地抽动起来。
放开了矜持的羽虹,阵阵热流由下体急速涌出,有如潮水,一浪一浪,全身有如被电击似的,细腰扭来扭去,满面通红,呼吸急速,鼻孔直喷热气。
少女的双腿紧勾着我后腰,肥嫩的白臀摇摆不停,这个动作使得肉杵插得更深入,令我进出间畅快无比、大感舒爽。
我兴奋地全力抽插,在这如梦似幻的情境中,羽虹眼中的恨意并未消失,却被欲焰所掩盖,回复到当初在南蛮,每夜与我合体交媾的情形,俏丽娇腻的玉颊红霞弥漫,两片嫩臀极力迎合着我的抽动,雪藕般圆润的骼膊,缠抱住我的肩头,嘴里不停发出甜美的哼声。
这种情形未算理想,但至少比之前她一面自慰,一面疯狂哭喊,那种变态似的诡异状况要健康一些,至少这时的她,对我的诱惑力大得多了。
(不能太浪费时间,我还有正事要办……)
记起了另一件工作,我一面在少女温暖湿润的肉洞中挺送,一面从暗藏在旁边的布囊里头,取出了我视若重宝的黄晶石。
如我所料,黄晶石一暴露在淫欲结界的运作下,很快就变了颜色,发出瑰丽的彩光,而这次的光亮远胜之前,显然除了淫欲结界的运作外,黄晶石还受到其他来源的刺激。
而从彩光反应看来,那个来源,相信就来自我面前,一个曾经成为“地狱淫神”祭献、如今在交合中濒临高潮,雪白裸背渐渐浮现血红刺青的少女,羽虹。
对眼前的彩光恍若未觉,羽虹热情地扭动纤腰,摇摆着玉臀,随着肉杵的抽插而活动,白皙的芙蓉嫩颊恍如涂了层胭脂,红艳欲滴,春意盎然,花瓣似的朱唇启张不停,吐气如兰,媚眼如丝,发出了近似低泣的呻吟声。
“……我……我又被你欺侮了……连梦里都逃不了你……我没救了……整个脏掉了……啊……啊啊啊……”
像是哭泣似的高声叫起来,血红色的凄厉牝蜂,在少女白皙柔嫩的裸背上清晰地浮现印记,当我终于在她体内射出生命精华的种子,她也昂弹着香汗淋漓的火热胴体,圆润嫩白的一双鸽乳,在胸前碰撞晃荡着。
就这样,我丝毫不停,直至羽虹达到四次高潮,自己也射了两次,让她几乎是翻着白眼晕厥过去,才把她放下,经过一番喘息,做着快速的善后工作——
所谓的善后,并不是单纯擦拭身体而已,我在拔出肉杵,退开到旁边时,把发着彩光的黄晶石放到少女两腿间,承接那汩汩流出的湿溽蜜浆。
羽虹前后高潮四次,流泄出的女性真阴,是房中术的极滋补之物,她又是经过“地狱淫神”植魂入体的祭女,对淫术魔法有特殊意义,当那黏稠的蜜浆接触黄晶石,焕然彩光倏地大亮,本来缓慢流出的蜜浆像是被某种力量给吸扯,大量由湿泞花房中喷涌而出,淋在黄晶石的琥珀光华上。
同质性的能量,开启了黄晶石秘藏的钥匙,只见黄晶石发出阵阵明耀光华,骤然大亮,将整个岩窟照得有若太阳中心,周围海水像是被某种力量影响,迅速地朝外头逆流而出,距离黄晶石最近的羽虹,胴体被强光照射,竟然隐约有些半透明。
(不好,可别让她得了好处!)
记取前车之鉴,我一步猛抢上前,伸手夺过光华灿烂的黄晶石,与掌心一接触,只觉得阵阵热流沿着手臂直窜入体内,而黄晶石就像是融化进入我掌心似的,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这是……不管了,回去再研究吧。)
这里不是一个可以静心思考的地方,所以我把羽虹抱起,趁她犹自昏沉未醒的时候,将她放回原处,再好好清理周围环境,布置成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男女欢好,射入女性玉户的体液与她的蜜浆,本是最明显也最难处理的证据,但黄晶石那一番倒吸,等于帮了我一个大忙,其余的清理工作不过小事一件,很快就处理完毕了。
羽虹躺在那里,脸色有些疲倦的苍白,但表情却像是很满足,睡得十分香甜,我想她离开南蛮之后,始终守身如玉,不肯让其他男人碰她一下,欲火难以消解,连睡梦中都辗转难眠,恐怕是直到今日,才真正有了放松入眠的好梦。
我快手快脚地离开了岩窟,看见外头天色,发现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时辰,着实吃了一惊,连忙赶回厨房去,以免事情败露。
赶回厨房的时候,已经蛮晚的了,所有人都散得无影无踪,只有一盏小灯还亮着,一个轻盈苗条的美丽身影,身上穿着围裙,手里拿着拖把,正在里头卖力地清扫。
“阿雪,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那些黑鬼、瞎子和聋子呢?”
“大家都出去了,村民们有事来找大家商量呢。师父,你还没吃过东西吧?我帮你留了晚餐,还热着,你先坐下,我帮你拿饭。”
穿着白色碎花围裙的阿雪,笑容可掬,一张白嫩俏脸上都沾着煤灰,看上去很笨拙,但那股笑容又是说不出的可爱。
她从蒸笼里头拿出饭菜,端到我面前,菜色很简单,都是青菜豆腐之类的朴素东西,不过我此时体力消耗颇钜,腹中饥饿,吃起来也甚是香甜,但正想和阿雪调笑几句,她已经拿起抹布,重新开始擦窗做事。
相比起我的情形,阿雪的适应情形要好得多。这女人不知道是否天生注定劳碌命,或是活该当一个好奴才,厨房里头的那些粗重工作,她马上就能上手,不只上手,简直就是熟能生巧,每天从日头还没亮就起个大早,开始拿起抹布与扫把,喜孜孜地打扫厨房,把满是油垢污泥的地板,擦得像镜子一样雪亮,跟着就从港口那边搬货回厨房,帮着作其他杂务。
如果说偷懒是每个聪明人都会做的事,那阿雪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扎实,就真是蠢到了家,一旦开始工作,没有人在旁喊停,她就笑嘻嘻地卖力做下去,态度又认真,力气又大,什么搬运、劈柴之类的粗重活儿都难不倒她,一个人当十个人用,简直就被当成厨房万用精灵,很快就变成这里最受欢迎的新人,与我整天削马铃薯的待遇全然不同。
我问阿雪,整天干这些粗活,让她娇嫩的肌肤变粗,甚至可能长茧,这么辛苦的生活,她不厌烦吗?结果这个傻妞回答我,她这样子比学魔法更快活,我听了险些把手中的饭菜全洒在桌上,好端端的一流魔法师不当,干这些粗活干得这么兴高采烈,有这么犯贱犯到骨头痒的女人吗?
“师父,阿雪这样做……你不开心吗?”
当阿雪小着声音,两手不安地扯着围裙,以一副担忧的表情问我,我满腔怒火突然消于无形。
想起阿雪跟着我初到南蛮时,活泼快乐的样子,还有她被锁在血池之中,痛哭失声的凄楚模样,我不得不承认,她已经为我失去了很多东西,而现在她所展露出来的欢喜笑靥,正是她好不容易保留下来的本性,我不该也没有资格再去摧残她了。
一对男女在一起,就是要相互配合,这段时间内阿雪对我的委曲求全不少,连我与海盗群携手烧杀掳掠,她都默默当作视而不见,说起来已经很够,该是我反向做出体谅的时候了。
“没有。只要你开心,我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意见。你玩得开心,这点比什么都重要,练不练魔法没有什么大不了。”
我顺着阿雪的动作,让她像只慵懒的小猫般趴靠在我膝头,而我逗弄她一双可爱的狐耳,顺着她乌溜的如云黑发抚摸下去,在她耳边轻声说话。
“但有一件事你要记住,目前我们所处身的,仍是一个实力至上的世界,你不会永远都只遇到光明的好事。东海这个地方的弱肉强食,并不比羑里好到哪去,曾经在南蛮发生过的故事,也可能在这里重演……如果你不希望再一次感受那样的悲伤,那么……在那一刻到来时,你要储备足够力量去改变它。”
在南蛮时,那一群羽族孩童的残酷惨死,给了阿雪很大的打击,也让她有了修练黑魔法的决心。那个刻骨铭心的回忆,我想她不会轻易忘记,这时一加提起,阿雪面上顿时闪过骇然欲绝的表情,把头埋在我膝上,轻轻颤抖着雪白的狐耳,显然害怕已极。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却深信阿雪已经把我的话给听进去,之后该要怎么做,她自己的心里一定有数,我不用再逼,逼也没用。
本来阿雪是我手上的最大战力,但如果我不再把她当一枚战斗棋子使用,这就不能算是战力。那么我能再利用谁来当战力?只会调情画画的茅延安?还是吃饱就会趴着睡的紫罗兰?
战力最后还是得要靠自己,这点我并不觉得辛苦,反而感到跃跃欲试,自己刚刚拿到手的黄晶石奥秘,正是我再上一层楼的最佳钥匙——
厨房工作人多眼杂,我是趁着晚上空闲时间,才有机会偷偷研究黄晶石的奥秘。
火奴鲁鲁岛上的森林面积不小,羽虹能在海边找到一处岩窟,我也可以在山边找到一个石洞,躲在里头偷偷研究。
我在山洞中坐好,确认洞口的掩蔽物足够,跟着就伸出双手,两边掌心相对,放松身体,开始凝聚一种独特的魔力,由生物体内性欲能源结合魔法能量而生的力量。
最顶级的神器与神兵,往往能够与生物的血肉融合,藏于体内,黄晶石也具有这种功能。之前黄晶石像是融化似的,整个渗入我的掌心,现在我一运起魔力,藏于我血脉中的黄晶石立刻呼应,绽放出昏黄的琥珀光华。
“唔!”
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像电流似的贯穿过身体,眼看两掌中心的黄色光华如同流星飞射,点点星雨射出,飘移在我周身三尺的空间,跟着缓缓形成一张一张的书页,前后只是顷刻之间,我周围就被漂浮的纸张书册给密集包围。
书页上所写的文字,书写甚草,但确实是魔法师记载事物时的特殊文字与暗语,当我不经意地随意瞥过面前漂浮的几页,心中不由得大喜,那确实是淫术魔法书之中出现过的字句,只不过每一句更多了十倍注解,看来是法米特把他的研究心得都写在这里了。
但满空的纸张,无头无尾,我要如何看起?难道要我自己逐页拼图吗?修练魔法虽然不如练武那样,差不得一字一句,可是有些地方如果出差错,也是会死人的,法米特没理由把遗物搞得这么麻烦,留个烫手山芋给我。
心念一动,我突然想到淫精灵的应用,这时眼前的千百书页剧烈移动,一页书册飘移在我的面前,上头正写着淫精灵的召唤咒文与应用方式。
(真是高明的手段,不愧是最强的魔法师,这手本事实在漂亮。)
书页上头所显示的文字,在我凝视片刻后,开始迅速幻化与立体起来,跟着就具现化成一只淫精灵,以三百六十度的缓慢旋转,向我展示这个召唤生物的型态,并且旁边跑出魔法文字,一一说明这种召唤生物的习性与战斗技巧。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魔法书,心中委实赞叹魔法世界的种种神妙与精巧,当下照着自己的喜好,随意调阅自己感兴趣的相关魔法与魔药,随调随看,只觉得黄晶石所蕴藏的不只是一本魔法书,根本是一座魔法图书馆了。
(等等,看这些没意义的东西做什么?我应该要看最强的东西才对啊。)
想起了正经事,我马上调出暗黑召唤兽的相关资料,但这个念头才一冒起,我脑袋蓦地一痛,好像整个头颅被劈成两半似的,疼得几乎晕倒在地,不知道呻吟了多久,才重新清醒过来。
(妈的,还有禁止翻阅的资料,他真的以为自己在搞图书馆啊?)
心里大骂不休,但我只有尊重这枚黄晶石所定下的法则,避开那些受到封印的禁忌资料不看。或许,当我日后有足够修为的时候,就能够破开封印,阅读那些受到保护的资料;又或者,当我满足了某些条件的时候,这些机密资料会自动打开。
这些事情,我一时之间无法证实,只有留待日后慢慢研究了,不过单单是我能够阅读的部分,已经浩瀚如同沧海,足够我用大把时间去仔细钻研。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头,我只要一找到时间,就偷偷躲到山洞中苦练不辍,在那些资料中,更发现了一件让我捶胸顿足的恨事,那是有关地狱淫神的变化应用,如果早点让我知道,就不用花这么多手脚去对付羽虹了。
偶尔有机会,我暗中观察羽虹的神态与动作,发现她气色大有好转,但不时会露出迷惘的神情,显然对那天发生的“幻梦”耿耿于怀,而我勤于修练,一时间竟然没时间再对她寻隙施暴。
不过,当我的色欲终于压过理智,想要找机会再次品尝少女的芬芳香蜜时,火奴鲁鲁的反抗军舰队却吃了一个小败仗,更把一个令得岛上众多居民惶恐不安的消息带回岛上。
幽灵船再次在战争中出现,并且悬挂黑龙会的旗帜,显示黑龙王正式收服幽灵舰队了。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脑中很清晰地浮现邪莲的妖媚形象……
第五章 幽灵鬼船
整个事情的起因,其实非常简单,出海作战的反抗军舰队,与黑龙会舰队遇上了,乒乒乓乓地乱打一场,如往常那般分不出明显胜负,正预备各自撤退的时候,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雾,然后就是阴风惨惨,跟着一个不知道从哪跃出来的女人跳上反抗军船舰,挥鞭大杀,弄得人心惶惶。
当人们镇定下来想要应战时,也不晓得是谁大叫了一声“幽灵船来了”,一艘鬼气森森的破船在浓雾中出现,冲入反抗军舰队中,只见阵阵愁云惨雾,鬼哭神嚎,巴拉巴拉……不管用了什么形容词,总之士兵们是这样解释他们为何屁滚尿流,丢盔弃甲地逃回来。
坦白说,当我经过港口,看到十几艘船飞也似的驶进港内,激起偌大浪涛,真是让我吓了一大跳,因为就算是顺风,也不会有这样的速度,船上的士兵还真是拼了命地在划船逃跑。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丢脸,那些新加入反抗军的义勇兵,就对这可耻行为愤怒得无以复加,痛斥都是由于同伴急着开溜,害得他们无法与敌人好好作战。
除了我之外,世上大概很少有男人喜欢被骂胆小鬼,所以两边人一进港就打了起来,那种人人奋勇争先,誓要打个头破血流的勇猛,还真难想像与刚才逃命的家伙是同一批人。
“幽灵船有什么了不起吗?我们刚到东海的时候也曾遇过,虽然是不简单,但需要怕成这样吗?”
趁着夜晚打牌的时候,我这样问着身边的残障团体,而忙着送茶递水的阿雪也点头称是,为我的话作见证。
黑炭团十藏打断我的问题,说岛上司令部已经对这件事下了封口令,我们只是厨子,并不是战斗员,不用多管这种闲事。
“封口令?每个人都知道的事,下封口令有用吗?别说东海,这件事早就传到外头去了,大地诸国哪个不知道黑龙王有艘幽灵船?”
我把日前萨拉举行国际会议的状况解释一下,告诉他们,黑龙会屡次派出幽灵船,袭击沿岸诸国的船舰,因此幽灵船的消息不仅是在东海流传,就连大地诸国也多有耳闻,想封锁消息,根本没有可能。
“可恶!黑泽一夫这个大奸贼,居然用这种技俩!”
十藏似乎非常愤怒,气得一掌往桌子击下,幸好百藏在旁适时拦截,他的八只螃蟹手动如闪电,拿出了平常作糕点时候的本事,六只抓住十藏往下拍击的重掌,还可以有两只继续打牌,确实不愧是这间厨房的第一快手。
不过,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很难改变情报像瘟疫般传播的情形,看来幽灵船在东海战情的重要性,远超过我之前的估计,所以黑龙会才宁愿多花手脚,攻击沿岸诸国,借此把幽灵船的情报传出去,让反抗军根本无从封锁。
这消息似乎让牌桌上的几个人同感懊恼,但既然保留秘密已经没有意义,他们就和我谈起了幽灵船的故事。
幽灵船是流传于东海的恐怖传说,悠久历史已经超过千年,曾经目睹、遭遇其害的不幸人口难以计数,但在过去的漫长历史中,却几乎不曾与战争扯上关系,更别说明显帮助某一方的军队。
在我刚到东海的时候,我曾经对这个东海妖奇谭嗤之以鼻,认为只要有几个亡灵法师联手,造出幽灵船轻而易举,却不知道这种目空一切的自大,是成为优秀追迹者的致命伤。
漂浮在东海上的幽灵船,虽然虚无缥缈,行踪不定,但却并非没有启航点。
从东海最大的岛屿蓬莱往东走,往南直到大胆岛,往北到萨姆比克岩,这一块三角区域是有名的古战场,千百年来随着政权更替,发生过无数次的海战与大屠杀,沉没于其中的骨骸与鲜血不知有多少,被海民们畏惧地称为亡灵之海。
亡灵之海之内的诡异现象不少,最赫赫有名的,就是在黑暗无月的夜晚,十万鬼火漂浮在海面上,散发着森森鬼气,逐一幻化成亡灵,然后把目睹这幕亡灵祭景象的人们吸走魂魄。
这片海域里横死的人命太多,怨魂不散的结果,令这里变成一个巨大灵场,纵然是优秀的黑魔法师,到此也会尽量绕道而行,更不会有人蠢得到这里与死灵们缔结契约,意图利用死灵的力量。
亡灵与贪好利益的恶魔不同。基本上,高智能的妖魔与人类很像,只要用对了方法,开够了报酬,没有什么恶魔是不能收买的;但亡灵却不同,虽然它们都是由人死而化,却都失去了意识,只是被生前的强烈记忆、仇怨所缚,飘飘荡荡,重复着生前最痛苦的那一段记忆,没有多少思考能力。
没有思考能力,就没有契约可谈,死灵法师只能以本身的魔力去驾驭,像喂野兽一样,定期用足够的牲祭去饲养。而当死灵法师来到这片鬼海,意图吸摄阴魂的他们,会立刻招致千万阴魂的攻击,甚至什么事情都还没做,本身蕴含亡者之气的法师们,就是死灵眼中的美味祭品,会主动招来袭击。
因此,亡灵之海非但不是死灵法师的梦想之地,反而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地狱绝境,自古以来,从没有死灵法师能够在这里讨到好处,能够利用这片亡灵之海的力量。
不过,天道循环,事情总有例外,死灵法师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就没人能做到。
在五百年前,黄土大地陷入战国时代的大乱世,一个因为战败而逃到亡灵之海的妖女,用她的双眼、用她的刻骨仇恨、用她的鲜血,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大声诅咒她的仇敌;天时、地利、人和,不知是否出于刻意,但是当这三个条件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伏藏于亡灵之海的千万阴魂被这个血咒给触动了。
由东到西,面积广达数百公里的三角海域,在一瞬间被鲜血染红,海面像是被煮沸一样不住翻滚冒泡,但温度却笔直下降,违反物理定律地由海底深处开始结冰上来,直冻至海面,跟着就是浓密的冰寒大雾笼罩海域,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歌声,由浓雾中传出来。
歌谣是很普通的海盗名曲,但唱着这些歌的却不是活人。一艘满载着骷髅妖、活尸,周围飘移着无数死灵的腐朽船只,从那一天起,幽灵船就成了东海海民永世难忘的传说,万千怨魂们随着幽灵船的航线,越离了三角海域的封锁,向各海岛进攻侵袭,不但带来了死亡与破坏,也带来了尸毒,让枉死者的数目一再增加。
死灵作祟最盛的几个月,没有半艘船能够离岸出海,黄土大陆东面的海洋航路完全中断,沿岸诸国征召了许多僧侣、魔法师,连光之神宫都亲自派出高僧,却都无法有效镇压幽灵船的破坏,反而令不少优秀术者被幽灵船吸走魂魄,更增添了这艘鬼船的邪力。
东海当地也曾组织讨伐军,放弃普通的超渡手段,想强行把这艘鬼船给消灭,但结果却更为凄惨,前后三支讨伐军队伍,全部被幽灵船吞噬消灭,每牺牲一个人,就让幽灵船的邪力更壮大一分,几乎是一个无敌的存在。
(唔,幽灵船的时代是五百年前,那时候堪称是各种魔法、武学研究的颠峰,难怪会创出这么强大的东西来,不晓得六大暗黑召唤兽比之幽灵船,孰胜孰负?法米特曾经和幽灵船交手过吗?)
我心中寻思不定,追问着这件事的结局,想知道究竟五百年前幽灵船是怎么被镇压下来的。
十藏皱眉道:“这个就不是很清楚了,时代久远,长辈们又不太愿意把这件事流传下来,详细的情形是怎样,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传说中,最后是慈航静殿的掌门人亲自出马,和异大陆的术者联手,结合两块大陆的数术颠峰,这才把幽灵船的根源重创,却也没法彻底渡化、消灭,只能令它撤回亡灵之海,不再四处攻击岛屿。
“幽灵船造成的灾难虽然平复,但那时候死伤的人实在太多,人们对它的恐怖记忆无法消散,就透过传说,世世代代地流传下来。每个东海海民,无分哪个种族,都对幽灵船有一股根深蒂固的恐惧,那段时期……是东海历史上最黑暗的一页。”
说到这里,无分十、百、千、万,四大金刚都沉默下来。这四个人虽非胆大包天,但平时也难得见到他们对什么东西感到畏惧,现在每个人明显都被一种不祥气氛所笼罩,足见幽灵船确实非同小可,也代表幽灵船在东海海民心中的地位,无可动摇。
“那场大战后,幽灵船的邪恶力量虽然锐减,可是一个传闻也被人们保留下来。”
继十藏之后,千藏接着向我说明,谣传只要有人进入亡灵之海,以自己的鲜血向亡灵起誓,就能够向幽灵船许愿,借助亡灵之海的邪力,完成愿望。
这段谣传勾起了我的回忆,记得那天在公园岛上,莎椰也曾经对我们说过类似传闻,只要能够向幽灵船祈愿,上头的无数死灵就会助人完成愿望。
“不过许愿者应该有某种条件限制,因为这几百年里头去许愿的人不少,能够得到幽灵船回应的,只有三个人,其余的都成了亡灵祭品,那三个……都是女人。”
虽然不知道前两个是什么人,但第三个无疑就是邪莲。那天她与幽灵船一同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从这点来推测,我在国际会议时候所听闻,那个手持白骨软鞭,驱策幽灵船攻击过往船只的女将,就是她没错了。
事实上,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有幽灵船的消息出现。有些船只声称遭受幽灵船与吸血妖女的袭击,但这些传闻听来太过荒唐,东海方面一直置之不理;黑龙会方面,虽然发出宣称,说已经把这艘传说中的鬼船降服,纳为第九舰队,但人人都对这消息嗤之以鼻,认为那是可笑的夸大宣传,因为那时候遭受袭击的,不只是反抗军或其他国家的零星船舰,就连黑龙会本身的船舰都被击沉了几艘。
这情形直到反抗军日前的那场大败,才出现改变……
从千藏他们的叙述中,我得知一件重要事。数个月前反抗军的那场大败,当时因为一场诡异的浓雾,在大战中忽然涌了过来,使得反抗军不辨东西,而黑龙会却像早就知道这场大雾一样,发出漫天火箭,这才令反抗军大败溃输,死伤惨重。
这是流传在外界的传闻版本,还有人猜测说,这是黑龙会的首席祭司黑巫天女做法,这才造成了那场浓雾,不过千藏告诉我一个更接近真实的版本。那场浓雾是存在,也有很高的可能是那名黑巫天女做法,但当时冷不防出现的并不只是浓雾,还有那艘凄绝恐怖的幽灵船!
反抗军战士长年资源不足,早就擅长在逆境中打仗,浓雾与火箭造成的情况虽是恶劣,却还没有造成致命影响,可是那艘幽灵船一出现,整个海面的温度骤降,浓雾中夹杂着惨惨阴风,跟着就是万千怨魂狂涌而出,穿梭透过人体,令得士兵们像得了瘟疫似的连接倒地,哀嚎打滚。
“幽、幽灵船来了!”
很熟悉的惨叫,跟着就造成反抗军方面的全面溃败。他们都是很勇猛的战士,面对如狼似虎的敌军,从来也不曾退却,不过,当从小听到大的恶梦,突然出现在眼前,那种世代相传的恐惧,彻底击溃了他们。
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反抗军才不得不败,在黑龙会的大举进攻下,兵败如山倒,本来反抗军方面的高手还试图力挽狂澜,但黑龙会方面的海将军不但全面出动,浓雾中还出现了一名妖女。
那就是驾乘幽灵船的嗜血妖女……邪莲!
之前的传闻,连同黑龙会的宣告,出现在人们脑海,证实了谣传非虚。那场决定性的海战,浓雾配合幽灵船的万千阴魂,重创反抗军,而之后幽灵船又多次协助黑龙会舰队攻击,当初黑龙会的宣告才被人们信以为真,确认黑龙王果真神通广大,连这艘为祸数百年的凶厉鬼船都能收伏。
“能够摆平幽灵船,当然是黑泽一夫的本事,他妈的反抗军士兵。多数都是东海土生土长的,听了以后差点没有干他娘的尿裤子,打仗也打得没他妈的力气了。”
万藏最是年轻气盛,加上耳聋不知道自己声音大,一番话说得如同霹雳震耳,幸好十藏的铁锅铲及时敲上他后脑杓,让他与钢铁桌面痛快接吻,这才让我们保得耳膜完整。
“不过,这小子说得也没错。”十藏道:“幽灵船频繁出现,让反抗军这边士气大丧,光从火奴鲁鲁岛这边就看得出来,如果不是那对双胞胎过来助阵,早就被黑龙会杀得屁滚尿流了。”
十藏说的应该没有错,那正是反抗军当前的困境,也正是自认与反抗军同一阵线的我,同样必须要面对的棘手问题,然而,面对这个大麻烦,有什么方法从不利处境中寻找胜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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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头,我一直找机会潜藏在海边的岩洞里,等待着羽虹的到来。
我不至于空等,羽虹的时间其实非常好算,每当反抗军出外作战回来,她就会到这间岩窟里,卸散去燃血高温,让身体的温度得以平复。而我早就备妥道具,从她踏进岩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堕入我术中。
和羽虹的欢好经验,是一件很快活的美事。在合欢交媾时,她不如月樱那般天生媚骨,婉转承欢;也不如阿雪的绝色姿容,娇媚含羞;但那双修长白皙的粉腿,却是最令我爱恋把玩的焦点,除此之外,羽虹由破瓜至今都是我一人经手,看着她身心所发生的变化,最让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每次看她进入岩窟,缓缓宽衣解带,衣襟微敞,光是半露的雪嫩酥乳,像一双玉白的小鸽,轻轻颤动,便已经让我心动;随着裤子褪掉,那修长圆润的玉腿也映入眼帘,那微带红晕的冰肌雪肤,更令我熊熊欲火狂燃,下身登时有如火山爆发一般,血液猛灌而入,一瞬间便涨到了最高点,在裤裆内撑起了帐篷。
连续几日遭我在梦中淫辱,每次双方同赴极乐颠峰,羽虹常常在欢喜呻吟声中哭泣出来,一面捂着自己的娇颜,一面任泪水奔流,低声说着一些我听不清楚的呓语;每当欢好结束,我悄悄离去,躲回藏身的岩缝,任她缓缓醒来,她从不例外地呆呆出神,两手环抱双腿,把脸埋在膝间,似在作着无声的啜泣,直到心情平复,这才着衣离去。
然而,尽管她表现得如此倔强,但每天时候一到,她仍是照样进入岩窟,并不抗拒“梦境”的到来。
这么说似乎有点奇怪,但我确实认为“梦境”中所发生的一切,大大帮助羽虹纾解了压力,主要是肉体层面,或许也有心理层面,但凤凰血对肉体造成的影响,无法单纯用意志力去压抑,而不进行化解,假如羽虹迟迟不与男性交合,任由欲火郁积,焚烧脑部,顶多再过一年半载,她就会被欲火烧尽理智,沉沦欲海而不能自拔。
羽虹自己多半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尽管最近这两天反抗军没有出海,她也没有与人动武,没有散温必要,却仍是来到岩窟,主动迎向那个令她身心挣扎的梦境。
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真是说得一点也不错。
不过,比较起女性的心理,我更在乎她们的美好胴体,因为那是我实际摸得到、掌握得到的东西。
躺在盛满清澈海水的凹槽里,羽虹犹如芙蓉出水、鲜花怒放,金黄发丝简单地披垂下来,衬着白皙透明的肌肤更加晶莹剔透,尤其是雪白柔滑的嫩肤上,微微浮现着娇媚无比的媚红色泽,分外诱人心动,一双朦胧的美目半睁半闭,长长的睫毛,秀丽清逸,真是惹人怜爱。
我确认烟雾奏效后,缓缓走上前去,目光顺着羽虹如雪的嫩肤缓缓而下。纤细娇俏、修长的粉颈,如粉雕玉琢一般,优美纤长,与娇躯浑然一体;一对随着呼吸轻颤不已的小巧鸽乳,虽然尺寸并不傲人,却是圆润可爱,别有一番情致,而纤细蛮腰更显得美腿的曼妙姣好。
“……你来了……”
“是啊,我又来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像是一只看着老鼠的猫,我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羽虹,欣赏她娇美的少女胴体。
窥阅黄晶石的奥秘后,我对羽虹再无顾忌,有十足把握面对她的任何反噬,所以欢好时候不急着立刻上马,而是像在羑里的那些晚上,慢慢地进行前戏,开发这具灵敏易感的肉体,更形深入掌握她的身心。
抱起羽虹的双腿,像是鉴赏艺术品般来回婆娑,我赞叹着这双没有一丝瑕疵的如玉美腿,跟着便肆无忌惮地将之分开,埋首在那片柔软神秘的金黄嫩草里。
凝视着金黄耻毛中的嫩红花谷,我舔动舌尖,带着润滑的津液,迅速在少女柔软肥厚的嫩肉上滑动,本已紧绷着身体承受的羽虹,遭到这袭击,立刻兴奋得娇呼出声。
“啊、啊……”
羽虹眼神朦胧,看着我趴在她两条雪白的大腿间,舌尖在她柔嫩敏感的花谷进进出出,芳心荡漾之极,轻咬银牙,呢喃着扭动着雪嫩纤瘦的身子,尽情地享受着我唇舌带给她的快感。
频频刺激,有心在梦境中放荡的少女,很快就忘却了羞耻,金黄秀发披散在雪白肩头,遮住了大半张娇美的俏脸,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半眯着望向我,既似无助凄凉,却又无比媚惑人心。
“呵,都一起干过多少次了,你还是那么不习惯吗?”
对淫术魔法更深入了解后,我可以使用更高明的幻术,让羽虹看到别的幻影,以其他人的形象出现,这样或许可以减少她心理挣扎的苦楚。然而,我却不知道该用谁的面目出现。
在被我淫辱之前,羽虹似乎从没有爱慕过谁,也没有心爱情郎,如果说要改良长相,幻化成某个长得比我帅的男人,总不能让我变出方青书的幻影吧?这小子帅是够帅了,但要我戴着他的面具搞女人,那感觉真是想想都觉得恶心。
如果要说和羽虹最有深刻感情的,那无疑就是既与她姊妹至亲,又是同性爱侣的羽霓了。我曾经幻化出羽霓的形象过,但羽虹当时的反抗动作之大,殊不下于面对我的时候。
没有动武,但少女像是崩溃了似的,又是哭泣,又是哀求,颤抖着纤细的身体,躲在岩窟的角落,说是不能再继续与“我”的关系。这个变化实在让我始料未及,再想想几次看到她们姊妹之间的隐约摩擦,我想我大概理解状况了。
“……只是作梦而已,你什么都不用多想,只要把腿分开就好……对,就是像这样……”
用类似催眠的声音,我哄着羽虹平躺下身,分开雪白的大腿躺在地上,嫣红的少女花房分泌着蜜液,混着我的唾液,顺着白嫩腿根流了下来,淫靡艳媚的景像令我亢奋到极点。
我分开了少女湿漉漉的两片花唇,另一只手轻轻抚弄她粉嫩的花蕊,聆听她的纤细娇喘,握着胯下挺直粗长的肉杵,前端顶在蜜浆潺流的灿开花谷,慢慢插了进去。
火热的肉杵,撑开少女娇艳的花瓣,深深插了进去;销魂蚀骨的感觉,使得少女忍不住娇呼呻吟。
“啊……好深……插到最里头去了……”
在淫欲结界中放弃抵抗,顺从炽盛的肉体欲望,羽虹完全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堕落的小淫女,在一声声满足又愉悦的娇喘声中,少女双臂撑仰起了玉体,小巧雪嫩的鸽乳盈盈耸起,随着黄金发丝的狂野摇动,白嫩的香臀用力地上下挺动,“滋滋、滋滋”的声音传遍整个岩窟。
“好舒服……好快活,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美的事……啊!我不行了……”
口中说着不堪挞伐的话语,羽虹却主动起来,一再抬臀迎向我的抽送动作。我必须加倍努力,才能够把主控权牢握在手,对于这样刺激的欢好,我欣喜之余,也着实欣赏身上这个小美人儿的骚浪神态。
羽虹媚眼如丝,咬紧了银牙,疯狂耸动雪白纤细的娇躯,胸前的盈盈雪乳,恰似一对小鸽,快乐地跳跃着,划出层层的雪波,我不禁伸手揽住她纤细的小蛮腰,免得两相冲击的时候力道太大,被震开出去。
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快过去,羽虹的体温由烫手转降为温暖,我搂着她香汗淋漓、滑不溜手的娇躯,心里计算着时间,预备配合着她的高潮,帮羽虹疏导凤凰血的焚体高热,自己也同时吸取她的女性真阴,双方各蒙其利,这是我近几日都在作的事。
哪知道,就在我预备畅快喷射的那一刻,脑里突然传来警讯,那是我自己制作的一个简陋魔法道具,放在岩窟外五十尺,只要有人靠近,就会向我发讯。这节骨眼上居然有人闯来,我吃了一惊,顾不得强行止住高潮的苦闷,连忙拔出抽身,一面解除淫欲结界,一面躲回我平时藏身的隐蔽岩缝。
迷幻烟雾本来是很棘手的一环,但因为迷烟是配合淫欲结界施放,两者结合为一,淫欲结界一解除,迷烟同样随之消散,顷刻间就干干净净,半点味道也没留下。
(妈的,哪个天杀的东西挑这时候来打断?碍了老子的兴头,真是该死!)
我心里把来人的上下三代女性亲属都问候了遍,恨得牙痒痒,但理智上又已经猜到答案,因为最可能追踪到羽虹形迹,跟随到这里来的,就只有一个女人。
当脚步声踩着海水,出现在岩窟洞口,我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现身的人赫然如我所料,是一名身穿巡捕制服,英姿抖擞的少女,羽虹的双胞亲姊姊,羽霓。
与妹妹有着相同面孔,只是一头灿烂金发留长披肩,美丽的脸庞上少了几分娇柔,多了一份身为姊姊的威严。羽霓快步走了进来,看到半浸在海水中的妹妹,吃了一惊,一下子就抢了上去。
乍然从高潮中退下,羽虹明显神智不甚清醒,看见姊姊来到面前,朦胧的眼神还分不清是梦是真,没有作出反应。
羽霓对妹妹的表现,可以说是毫不容忍,一抬起手,两巴掌清脆地响在妹妹白嫩的脸颊上。
“清醒一点!你怎么可以被那个男人搞成这样子!”
第六章 邪恶果酱
羽霓连续几下耳光,清亮声音回响在岩窟之内,效果也与响亮声音成正比,羽虹略显呆滞的眼神,慢慢回复了正常与清醒,先是注意到面前怒气勃发的姊姊,跟着也察觉到自己的裸体。
那并不只是普通的裸体而已。从愉悦的高潮中被打断,少女的胴体仍未从激情中平复,嫣红的乳蕾、鼓涨的雪乳、遍体的香汗,到处都写满情欲的痕迹,任谁都能一目了然,明白她在这里作着些什么。
“姊姊,我……我……”
面对世上唯一的亲人,羽虹并没有太多的羞赧与矜持,她们姊妹一向是相互分享着心底最脆弱的角落,没有什么隐藏,所以在几声呜咽后,羽虹两手捧捂着脸,一下子哭了起来。
少女的啜泣声,在岩窟内来回回响,混在海潮波涛声浪中,听来倍显凄凉;羽霓站在妹妹身前,为她拾起衣衫披上,遮住赤裸肌肤,口中则是斥责着妹妹的作为。
“被驻派到火奴鲁鲁岛后,你每次一下船就不见人影,我以为你是去了哪里,结果居然是躲到这种地方,一个人在……”
羽虹似乎对妹妹躲起来自慰一事甚感愤怒,激愤之下,叱喝丝毫不留情面,也多亏她说起来毫不遮拦,我从她的话里头知道很多事。
当初羽族随着李华梅离开羑里,在前来东海的路上,一些问题就已经开始发生。
羽虹得到奇遇,拥有凤凰之血、练成兽王拳,武功大进的消息,透过三大兽族广在南蛮传开,羽族自然有所听闻。继承凤凰血的女性终于出现,群龙无首多年的羽族有了领导希望,这本来该是一件喜事,无奈世上的事并非表面上看来这般简单。
对羽族而言,在南蛮之外声名大噪的霓虹,都不能算是“自己人”,当一个外人突然拥有领导权,又是以奇遇形式得到,纷争就会出现,而被兽族俘虏时的那场香艳球赛,又成为最大的导火线。
羽虹是怎样拼着生命危险,血战蛇族与巨神兵,这点没人看到,不过她在三大兽族的战士包围下,是怎样情欲荡漾、心志崩溃,当众露出种种不能自控的丑态,这点却是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些同在现场打球的羽族女战士。
以羽虹的倔强个性,自然不会去对外人解释,她在那段被俘虏的时间里,是怎样受到我的奸虐调教,又被我改造肉体,所以才会露出这等耻辱羞态。这些事情恐怕连她自己都深有罪恶感,甚至不敢对最亲的姊姊启齿,更别说对外人解释了。
沉默,就是一种罪恶。
我相信羽虹并无意当什么羽族族长,也无意去争夺什么权力;这对坚持维护正义的姊妹,只是一心守护自己的信念,因此守护着羽族,并不是想从羽族捞到什么好处。但羽虹拥有凤凰血一事,却足以形成冲突的核心,因为忌惮她得到力量后,会对羽族有不良企图,在前来东海的一路上,霓虹同样受到族人的排挤。
权力斗争这种事情,不管到哪里都会存在,问题是霓虹运气不佳,让人抓到可以攻击的痛脚,族人们完全漠视凤凰血的存在,把着眼点都放在那场裸体球赛中羽虹的羞辱丑态,反复提起;羽霓为了保护妹妹,一路上与族人冲突不断,可是羽虹在球赛中所露出的耻态,却是铁一般的事实,羽霓辩驳到最后,也只是更增添自己的压力与痛苦。
情形在来到东海之后,并没有好转,只是理所当然地继续恶化,这次霓虹被调派到火奴鲁鲁岛来,固然是为了战略考量,但有很大一部份因素,是因为李华梅察觉到羽族情形的怪异,把她们姊妹与羽族分开。
之所以演变成这样,和羽虹的一味沉默有关系,因为每当人们询问她如何得到凤凰血,她就守口如瓶地一语不发,任由旁人猜测,这自然助长了恶劣谣言的传播。当然,也难怪她不肯说,如果要老实交代,那就要说出她是怎么被我玩弄奸辱,以羽虹的自尊心,这些话怎么说得出口?
羽霓数度逼问,都得不到答案,而且在离开南蛮之后,本来与她相亲相爱的妹妹态度大变,不但拒绝与她再肌肤相亲,更不时要求独处,不再和姊姊同进同出。
看见一个女人宁愿自我抚慰,也不愿意让男人碰,这确实是一件很伤男人自尊的事,我就这样被刺痛过,想来羽霓大概也有同样的感受,只不过她猜想不到妹妹的遭遇,所以得出了一个狗屁结论,就是羽虹爱上了某个男人,所有的奇遇都是与这男人有关,也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所以妹妹才会与她断绝同性爱侣的关系,变得现在这般古怪。
看到羽霓推断出这结论,实在是令我感到啼笑皆非,别人误会也就算了,连姊妹之亲都会有这样的误解,我还真是替羽虹不值。羽虹之所以拒绝同性欢好,不是因为厌恶姊姊,也不是因为觉悟到同性恋不正常,而是被我伤得太深,像每个惨遭强暴的不幸受害者一样,把性看作畏途,羽霓没有看出这一点,真是枉为姊妹了。
“……不管那个男人有多优秀,现在你一个人在这里受凤凰血之苦,他知道吗?他为什么不来陪在你身边?”
“姊姊,不是你想像得那样……”
相比起羽霓的疾言厉色,羽虹回答的声音显得很微弱,一下子就被羽霓的斥责声给掩盖。
“不是我想像的那样?事实根本已经摆在眼前了,你看看你被那个男人害得多惨,现在羽族上下用什么眼光在看我们,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想,要用什么方法才能为你洗刷耻辱,让大家重新接受你,而你却……”
“姊姊你别再说了!”
羽虹哭着喊了一声,打断了姊姊的说话,跟着就像只优美的垂死天鹅,把头埋到膝盖间,轻轻啜泣,不再与羽霓对话。
似乎感觉到妹妹的悲伤,羽霓也不再多话,收敛了身为姊姊的威严,收敛了怒气与责怪,轻轻叹了一口气,来到羽虹的身边坐下,柔声劝慰,帮妹妹轻轻梳理她鬓乱的发丝。
“虹儿你别难过,无论外头的人怎么看你不起,姊姊总是站在你身边……”
对于正在伤心的人来说,再没有比这类话语更具疗伤效果的东西了,羽虹的赤裸双肩,在姊姊的安慰声中,慢慢停止了颤抖,啜泣声也平复下来。
“其实别人怎么想,根本也不重要,从以前开始,我们姊妹就只有彼此,多少悲伤的事,我们不都是一起度过了?你还记得吗?以前不管我们有什么伤心事,彼此都能够感应到对方感觉的,那时候……姊姊和你多好啊。”
羽霓的声音很轻,一面轻抚妹妹的金发,一面轻声说话,我几乎就听不清楚,幸好密闭空间让声音变得大了些。不过,羽霓一手抚着妹妹发丝,一手却穿过披着的衣衫,往羽虹赤裸的腰肢搂去,这动作让我觉得有点……
“所以,虹儿你也不用想那个男人,只要有姊姊就好了,姊姊会永远保护你,和你在一起的……”
“姊姊!”
当羽虹的手贴着妹妹大腿内侧,向腿根探索过去,终于惊觉到不妥的羽虹,立刻有了反应,鼓动护身火劲,震开了贴近过来的羽霓,跟着就飞身而起,轻飘飘地急掠出数尺,与姊姊保持距离。
羽霓想要抢上前去,但羽虹展开兽王拳,金刚猿臂往地上重重一击,劲风飙转,碎石飞溅,阻住了羽霓的去路,而羽虹眼神中所闪过的羞怒与坚决,更令羽霓不得不止步停下。
“虹儿,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你就这么爱着那个男人?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为他……”
“姊!我已经说过很多次,现在再说最后一次,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信与不信都由你。但不管如何……我们今后只是亲姊妹,不会再有你想要的那种关系……”
紧抿着唇,羽虹一字一字地说着坚定话语,本来就嫣红的嫩唇,被她银牙紧咬,几乎红得快要渗出血来。
“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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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女人干到一半被打断,这件事情真是让人很不愉快;两姊妹气氛紧张地对话,我却像个逃跑奸夫一样,赤身裸体在岩缝夹壁中躲藏,提心吊胆不说,背后还给突起岩石刮得好生疼痛,这点也着实让我光火。
不过,承受这些代价,能够探知霓虹之间的嫌隙,更进一步了解羽族目前的状况,这一点实在是非常划算,让我大叹不虚此行。
羽虹实在是一个非常倒楣的女人,旁人有了奇遇,都是就此飞黄腾达,发到不能再发,她的奇遇却让她仆街到街尾,运衰得无以复加,但这样不算太糟糕,至少对我很有好处,因为如果她不仆街,那我怎有机会趁虚而入呢?
如今羽虹已经在我掌握中,虽然她甚至还没察觉我的存在,但我却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在看到羽霓的愤怒之后,反而刺激了我新的贪念。
天下男人皆下贱,一箭双雕是所有男人共同的喜好,甚至一箭七八雕都多多益善,如果有机会,哪有玩了老婆不玩小姨子的道理?现在羽虹已经落入我的掌握,依照正常男人的雄心壮志,我该把目标转向她姊姊了。
整个火奴鲁鲁岛上,最美的就是三个女人,阿雪和羽虹我都碰过抱过干过,剩下的就是一个羽霓,哪能不向她伸出魔掌呢?
只是,羽霓本身并非庸手,尽管武功已经被妹妹超越,羽霓的武功仍在水准之上,如果我暗中偷袭,配合两只魂兽的威力,应该有相当把握擒下羽霓,但不保证只生擒而不死不伤,而且更不保证能短时间内结束战斗,不惊动旁人。
火奴鲁鲁岛上人来人往,如果我和羽霓动手,很容易就惊动旁人,只要随便几个人看到,就对我大大不利。况且,现在我每天能溜出去的时间有限,要偷偷修练魔法、偶尔溜去岩窟偷奸羽虹一下,那还可以,但要像南蛮时候那样,藏起一个人来整天亵玩,这点却万万不能,所以用强一途是计决没有可能。
不能力敌,便当智取,这是我一直信奉的道理,但到底该怎么智取呢?
盘算起比较有效率的手段,具有最大可行性的做法,似乎就是下毒,说到这一点,真是令我兴奋不已,因为调配各类药草,正是我的最强项,尤其是解开黄晶石之秘后,我又多得到一大批珍贵配方,只要一想到有机会作测试,就让我感到满心欢喜。
说起来,有一件事情真是让我觉得巧合,法米特当年可能和我一样,是一个非常精擅药物之道,并且对使用药物有高度兴趣的人。从身为魔法学徒的时候,法米特就常常调配一些乱七八糟,有创意却没意义的药品,再配合淫欲结界,让他在魔法尚未大成之前,就能够过着非常香艳的浪荡生活。
淫术魔法大成之后,法米特再也不必凭靠催情药物去奸淫女性,倾慕他威名与魔法而主动献身的女法师、女骑士,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但他却仍不断创造魔法药物,在床第间测试使用,并且详细纪录女性服用后的每一份反应,对自己能在药物研究上超越前人的成就深感自得。
这些讯息,从他写在笔记中的大小注解里,我可以很清楚地阅读出来,对于能够继承到他的心得,我也非常骄傲,因为在个人性情上,我与他确实是同一类人。
过去我所听到的故事中,那些弱小的主角偶得奇遇,获得武学秘笈,完全练成秘笈武功之后,固然是天下无敌,但是在练成之前,秘笈中总有一两样特殊技艺,能让弱小主角在艺成前保身逃命,或许是强力的护身硬功,或许是神妙的轻功步法;而在这本淫术魔法书中,法米特遗留给弱小如我的护身礼物,相信就是这些药草配方了,因为除了一些牵涉到魔法的特殊药草,剩下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个普通人,都可以自行前往药房抓药调配。
要把矛头针对羽霓,我遍思自己所熟知的各种药草,每一种药草都有不同的调教手法配合,也会导致出不同的成果。
法米特对于人体内分泌、神经系统的深入了解,真是堪称天下无双,在他的调教手段下,可以把一个普通的正常女性,变成稍一裸露肌肤就情欲荡漾的暴露媚女;乳房肿胀出奶,挤奶比寻常交合更易高潮的发情奶牛;终日渴求性欲,看见男人性器便口水狂流的花痴艳妇;肛菊远比肉穴更为敏感,连排泄都会获得快感的堕落母兽。
种种记载于黄晶石内的调教与改造,令我看得叹为观止,不晓得法米特到底作了多少临床实验,完成了多少香艳的肉体作品,才能够整理出那些纪录,但就连法米特自己也承认,多数调教具有不可逆性,效果一旦产生,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的样子,所以使用上必须慎重。
考虑到各种使用上的后果,还有我所需要的效果,我在法米特的诸般魔法药草中,决定了要使用的策略。
法米特固然开发出了许多奇幻药物,效果各异,但如果以“控制”为考量,最具实用性的,就是会让人成瘾的魔药。可卡因、鸦片之类的罂粟药物,也具有让人上瘾的效果,但这些东西可以透过其他药物来中和,进而戒除,法米特却在这上头更进一步,用魔法调制药品,一旦长期服用成瘾,药力不只侵蚀人们的肉体,甚至还深入魂魄,若是得不到独门解药,就会渐渐被失控的药力煎熬癫狂。
调配这个迷幻药,其中的各种材料都不是大问题,有些尽管昂贵,可是只要能用钱解决,就还好办,但最重要的部分,却是含有施术者基因密码的体液。
既然是以控制为目的,“认主”功能就是重点。每个人的体液当中,都含有每个人不同的基因密码,以此为主要药引,上瘾的患者才会听从施术者命令。唾沫、汗水,都是体液,但一般术法中所使用的体液,仍是以人血为主,黄晶石中的记载也是建议使用人血,但是在篇尾有提到另一点。
让人成瘾,必须要有一段时间的服用,但如果是使用暗中下药这类的阴损手段,未必能有足够时间进行,这时如果不考虑后果,有一样东西的效果是血液十倍,那就是施术者的精液。
我必须说,法米特的这个设计实在很贴心,完全考虑到了我现在的处境。霓虹两人都有相当警觉性,我暗中弄鬼,早晚会被发现,要在她们察觉前达到目的,我需要一些强效手段,而法米特替我考虑到了。
从那天开始,我就积极调配药物,把所有材料收购齐全后,就一个人躲到暗处,悄悄地自渎打手枪,把精液挤弄出来。
平常男人自渎需要色情书刊,我却只要看阿雪的背影就很够了。她晃动的乌黑长发,莲藕般的裸露骼膊,浑圆肥厚的屁股,围裙下几乎要蹦跃而出的硕大乳瓜,还有拖地时灵活勤快的摇摆动作,仿佛每一处都发出诱惑的流星,纷纷飞坠向我,令我兴奋不能自控,快活喷射。
本来暗中下毒最麻烦的一步,是如何把毒药送进目标的口中,不过我的地利优势已经解决了这个困难,不管是羽霓或羽虹,她们姊妹的每餐伙食恰好都是由这间厨房包办,再由勤务兵领取分送,我占住了食物的源头,要动手脚是再容易不过。
要掩饰精液的颜色与味道,可以直接下在菜里,不过那样等若要四大金刚帮忙,否则他们一试吃菜色,不出事才怪。山不转路转,饭菜不能作手脚,我就下在饮品里头,只要请四大金刚帮点小忙,把菜煮咸一点,我就不相信羽霓不乖乖把附餐饮品喝光。
最后的技术难题是饮品。用什么饮品最能掩饰精液的腥味呢?黄晶石的建议是奶水,不管牛奶或羊奶,效果都不错,但火奴鲁鲁岛上要弄到这些东西,要走到岛的另一侧,非常麻烦,而我又是个懒鬼,不愿为此多花时间。
幸好,我自备一头乳汁甜美的奶牛,现挤现有,新鲜温热,根据我贿赂勤务兵得到的报告,羽霓对我们餐厅提供的牛奶非常满意,频频追问是产自哪个农场,又是吃些什么饲料才产出这样高品质的奶水。
(什么饲料?傻妞,和你喝下肚的是同一款白果酱饲料啦!)
我心中冷笑,脸上的表情自然有些怪异,结果每次挤完奶水,阿雪都通红着脸,问我到底在作什么,为什么笑得这么奸诈。
“没有你的事啦,奶牛。”
我不愿让阿雪知道太多,免得多生事端,若让她晓得我用她的奶水为恶,大概心里也不好过吧。
由于顾忌被羽霓认出,我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只是用钱贿赂送饭的勤务兵,让他帮我留意羽霓的反应。虽然还没有太明显的变化,但连续几天,听到羽霓好像很期待他送饭出现,最后一次甚至是才接过食盒,就抢先打开盛装奶水的罐子,大口吸气,似乎甚为陶醉的样子。
听起来,计划已经初步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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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进展得很顺利,但进行的过程却仍有意外变化发生。
打从我来到火奴鲁鲁岛开始,就知道有一天会与霓虹在饭堂碰头,但没想到那个契机来得如此之快。
我们的厨房外头,搭了一个能遮风雨的草棚,平时到了用餐时间,士兵们就会轮番照号码来这里用餐,算是一个简陋的饭堂。那一天,午饭时间刚过,用餐的反抗军士兵们散去离开,我和万藏一起打扫饭堂,预备等一会儿进去用餐,结果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开口就要吃饭。
这个男人衣衫褴褛,看来像是落魄的乞丐,才一靠近,就有一股酸臭气味;但他身上遍布的伤痕却令人怵目惊心,许多地方都是伤上加伤,绝不是单纯只受了一次伤害,而是连续多日都受着类似而重复的创伤,才会有如此效果,我脑里马上就浮现了一个名词:“拷问”。
“饭……给我饭……”
那个男人跌坐到一张板凳上,拿起茶水便喝,但杯子还没碰到口唇,就一口鲜血喷洒到桌上,看那情形已经伤及腑脏,回天乏术,无论我们理不理他,这家伙顶多再拖一时三刻就要倒毙了。
他吃力地伸出手,喝了那杯凉茶,一双没有焦点的眼神望向我们,几乎细不可闻地说话。
“人们都说……火奴鲁鲁岛上的饭堂……不管什么人……只要肚饿……都可以来吃饭……”
我身为这间饭堂的一份子,从没听说有这规矩。假如来的是个乞丐,还可以说施舍一碗冷饭残羹,但这家伙却比乞丐危险上百倍,没等我出口赶人,麻烦已经被他牵引过来。
脚步声与马蹄声一起出现,几十名反抗军士兵在下一刻出现,把饭堂团团包围起来,为首的一名军官下来说话,言词似乎有点礼貌,但语气却很骄傲,说要我们让到一边,别妨碍他们缉捕战犯。
如我所料,日前连场海战,反抗军虽然不讨好,却抓了几名黑龙会士兵当俘虏,严加拷打,逼问黑龙会的军情秘密,连续几天下来,俘虏死了九成,今天不慎被一名快咽气的俘虏拖命逃跑,好死不死竟逃到这里来,反抗军惊怒交集,衔尾追来,要把这人捉拿回去。
其实,就算他们不抓,这名战犯伤势如此之重,也活不了多久;站在军民合作的立场,我更没有理由抗拒,早点把麻烦人物赶出去,可以早一点做生意,但万藏显然有不同的想法。
虽然耳聋,万藏仍能凭靠唇语,读出对方的要求,怒气冲冲地一口拒绝,表示一入饭堂,就是饭堂的客人,在这人吃完饭离开前,谁也不能动他。跟着,当对方预备强行拉人,万藏拔出了那柄切割牛猪的厚背大刀,刀刃一挥,钝钝的黑光闪过,两名士兵的头发贴脑削去一大片,吓得跌坐在地,屁滚尿流。
冲突就此展开,起先对方是占了人数优势,但万藏却展现出以一当百的猛将气魄,跟着当四大金刚全部现身,那更是如同虎入羊群,旋风扫落叶,虽然那些士兵陆续增援,人数达到百人之众,但战力上却完全不是对手,一下子就被打得东倒西歪,不成人样。
这样的情形,恰好也证实了我的猜想,本来我就已经有所怀疑,四大金刚作菜、屠宰切割的动作,有些不是寻常厨师能够作到,或许他们就像我家里那些老贼一样,大隐于市,实则身负上乘武功,这个猜测如今完全正确。
十藏的神力金钩、撼山铁拳,每一击声势都若排山倒海;百藏的八臂暗器,收发神速,人所难防;千藏虽然盲目,但每一分力气都用在他绵掌之上,把所有敌人当作是面团一般,轻轻一掌,力量直透腑藏;至于万藏,尽管耳中无声,但是在寂静的世界里,他的厚背杀猪刀却发挥得淋漓尽致,不偏失分毫,大刀纵横挥舞,点穴折骨,杀人不见血。
这四个巨汉并肩站立,联手作战,气势直摧千军万马,像一阵狂风似的,眨眼间就把百多名士兵打得哭爹喊娘,连同那些有名号的职业佣兵、骑士、剑手,都通通打出饭堂外,不让他们进来一步。
羽霓是第三波赶到的援军,但却被十藏给拦下,双方斗了几回合,已经连吃了我多日“补品”的她,不知是否受到影响,明显略逊一筹,但在胜负分晓之前,羽虹赶了过来,战情登时改观,羽虹一个人力压四大金刚,斗得如火如荼。
炽热的火红气劲纵横扫曳,羽虹和四大金刚一时间难分胜负,旁边的人则是看得眼花撩乱。
羽虹该是知道自己不能久战的弱点,我看她正要催加力量,速战速决,这时一个呼喝声音,令全场都停下手来。
“住手!”
巨喝声音如同狮子大吼,震得所有人耳朵嗡嗡直响,一个穿着厨师围裙、戴着厨师高帽的大胡子男人,从厨房中走出,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叉烧面,缓步来到那名逃兵的面前。
那就是我们饭堂的大当家,加藤鹰。
第七章 饭堂规矩
在那一刻,周围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看着加藤大当家缓步走出来,去到那个俘虏的面前。
刚刚那一啸之威,震倒虎豹,无论武道高手或寻常士兵,全都给震慑呆住,浑然忘了反应;至于我们这些熟悉大当家胆小怕事风格的人,眼见他突然转了作风,吃了一惊,眼睁睁地看他走出来,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叉烧面,在唯一的客人面前放下。
猪骨汤头作底,佐以香料,分三次炖熬,连续煮上二十四时辰,不断有人在旁舀出杂质,沥净汤头,让猪骨浓汤的滋味浓郁而醇厚;配上手工打制的面条、细心卤煮的叉烧肉,还有细碎的嫩笋与青葱,被滚烫猪骨汤的热力一逼,馥郁香气芬芳四溢,逗得周围众人馋涎欲滴,食指大动。
这一碗平实中见真功夫的面条,就摆在那个俘虏的面前,这时,周围很多人都流露怒容,那主要都是新加入反抗军的成员,像我一样,不明白这间专门为反抗军提供料理的饭堂,为何甘冒大不讳,让一名脱逃的敌军俘虏进来用餐?
一百多双眼神,全都集中在一处,那个压力可想而知,但是端碗的手却没有丝毫摇晃,平稳地放在顾客的面前。
“请用吧。”
那个神智模糊的濒死俘虏,好像被这一句话给唤醒,忽然捧住面前的面碗,大口大口地吞食着面条,一时间整个饭堂寂静无声,就只剩下他狼吞虎咽的进食声音。
我相信有人和我一样,觉得不妥、觉得古怪,但看他吃得这般认真香甜,像是在享受着生命中最精华的部分,当下谁也不想去打断他,就看他这么连汤带面地整碗吃个干净,对守候在面前的厨师说了声“谢谢”,然后就突然倒在桌上,动也不动。
光从那个姿势来看,他很明显是已经断气了,临死前还能饱餐一顿,也不枉了。这下子问题解决,但新的麻烦随之衍生,抓不回俘虏,反抗军那边失了面子,为了挽回颜面,就只好迁怒在我们饭堂这边。
要迁怒卸责,这些军官无疑咬到一根硬骨头,四大金刚没有一个是怕事之辈,听到那边要追究责任,四条大汉毫无例外地冷笑出声,各自舞弄着手上的兵器,好像预备冲锋陷阵似的散发杀气。
霓虹两姊妹不为这股气势影响,反而抢前了一步,一场冲突眼看就要发生,结果加藤大当家排众而出,站在四大金刚身前,进行解释。
“我们饭堂是与军方签订合同,专门提供伙食的,但除此之外,这个饭堂也有个规矩,诸位或许是新到东海,所以不知道。从这个饭堂建立的那天开始,我们就许下心愿,不管客人的出身立场,贫富贵贱,只要他来到这所饭堂,要求用餐,我们就绝对满足他的希望。”
不卑不抗,加藤鹰把这些解释说完后,表情回到了平时那种胆小怯懦的样子,双膝一曲,居然跪倒在一众军官之前,向他们表示道歉。
四大金刚向来以加藤鹰马首是瞻,忠心追随其后,别说是下跪,就算是跳海也会跟着去,尽管每个人面上都闪着屈辱,但在加藤鹰跪地叩首的那一刻,后头一阵骚乱,四名残障人士也跟着他一起跪了下来。
这种近似摇尾乞怜的动作,让一众士兵大笑起来,恐怕连他们都没想到,刚才还把他们教训得哭爹喊娘的一群狠角色,忽然间就成了好欺负的软骨头,那阵阵笑声中所蕴含的轻蔑,确实是让人不太好受。
我身为饭堂的一份子,当然也跟着跪了下来,但却不是因为追随加藤大当家,只不过是考虑到霓虹在前,距离太近,我光是用污泥涂黑脸可能不够,还是跪下去面孔朝地安全一些。
有霓虹在场,情形没有进一步失控,因为这些新加入的年轻军官,多少都想在并蒂霓虹之前表现点好形象,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只是埋下了冲突的因子,但在霓虹离去前,跪伏在地上的我偷瞥她们表情,那种似惋惜、似不解的神情,让我非常地印象深刻。
………………
霓虹来去匆匆,没有把我给认出来,阿雪与紫罗兰也够聪明,一直躲在厨房里没有出来,只是在事后对我们连声赞美,说这间饭堂的开设宗旨非常伟大。
这次的事件,短短时间内便轰传全岛,在这之后,那些新加入的士兵来此用餐时,望向厨师与伙计的眼光都带着几分古怪,其中一些自负武功了得的军官,更是直接向四大金刚提出挑战,不过这些要求全部被推拒就是了。
对于那些土生土长的老兵,他们的眼神与姿态并没有变化,在饭堂里总是表现得客客气气,换言之,他们早就知道这间饭堂并不寻常,也清楚饭堂的宗旨与理想,所以那天在一众士兵撤退后不久,火奴鲁鲁的司令部秘密派使者过来,向饭堂中的各位道歉,表示不知究理的新兵太多,他们很难管辖,请我们多多体谅,不要见怪。
说老实话,我和三大金刚平常都是被千藏训话训惯,也挨惯他的铲打后脑杓,但那天看他端坐椅上,把使者骂得狗血淋头的模样,十足十就是高阶军官统驭下属的气派。
私底下,我在大家打牌的时候,对此事旁敲侧击,想知道他们明明有着一身不俗武功,为何会甘心在这当一名厨师。一个武学好手有功不练,跑来学煮菜,还可以说是神经病,但是四个武学好手一起跑来当厨师,这听来就像某种阴谋了。人都有欲望,拥有力量的人,欲望也特别强,我不相信自己真碰到了一窝无欲之人。
这些询问当然也得不到结果。四大金刚对于他们的过去守口如瓶,也不愿意提到他们的一身武艺,每次我把话题绕到那边,他们就把话给岔开,顾左右而言他,听得我一头雾水,等到醒悟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输得一塌糊涂,要担负起明天的挑水工作。
浑帐!我的上家、下家、对家肯定是一起作牌。千藏那个毒辣的瞎子绝对有份,说不定还是百藏用他的八只手弄鬼,不声不响地暗中传牌。
四大金刚这边问不出东西来,加藤大当家那边更是有如老鼠拉龟,没有下手的地方。在那场骚乱后不久,他私下对我说话,吞吞吐吐地表示给我添了麻烦,他非常过意不去,向我致歉等等。
看这个大胡子一面摸着头发,一面低头道歉,那种谦卑惶恐的样子,真像一个满街找壮阳药的不举懦夫。但我却不会忘记,那声震慑住两方杀伐的狮子大吼;也绝不会忘记他在百多人的压力环伺下,是怎么挺身而出,坚持自己该做的事情。
我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阿雪更不可能探听到什么,反而是久违的茅延安带了情报给我。
在我执行起赌债,一大早就翻过山头,去挑水运回的路上,遇到了茅延安。
这个不良中年的穿着随便,一看就知道是刚刚结束了一夜风流,从某张床上溜了出来,神清气爽,笑咪咪地对我打招呼。
“贤侄,你好啊,听说你寄身东海厨艺训练学校,龙虎际会,相互磨练,前途不可限量,可喜可贺啊。”
“贺你老母!你这不良中年为什么这么好色?每天晚上都出去搞,你不怕精尽人亡,也该怕得性病啊!”
“哈哈,不是大叔我无德好色,实在是司令部那边太多荡妇淫娃,美色主动送到嘴边,不咬一口对不起自己啊。”
茅延安哈哈大笑,显然他短暂的军旅生活甚是春风得意,而他更主动告诉我一些关于这个饭堂的情报。
火奴鲁鲁岛上的这间饭堂,是当初李华梅提督命人建造,并且指定由这间饭堂负责处理全军伙食,最早只有一个人,慢慢扩张到如今的规模。
“但真正不得了的,是大厨师加藤鹰,这家伙现在虽然是个厨师,过去却是反抗军的大将,战功彪炳,武功卓绝,听说是一名很不得了的人物,只不过在他声势如日中天的时候,突然退役,从此性情大变,不再插手反抗军与黑龙会的战争,算来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茅延安的话,证实了我部分的猜想。加藤大当家身怀绝技,过去果然有一段辉煌岁月,只是想不到他居然曾任军职,还是反抗军那边的大将,那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性情大变,抛开堂堂的将军不作,跑来当一名微不足道的厨师呢?
“详情就不清楚了,但是根据我的打听,好像是为了一个女人。这位加藤先生可能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恋爱故事喔!”
这个消息让我颇感兴趣,但一时间是查证不了什么的,我转而向茅延安询问目前的战况。
“哦,这个啊,情形好像不太乐观耶,蓬莱岛那边的消息现在联络不上,但是最后得到的讯息,黑龙会好像把大部分的军力都调去攻击。”
“哼,用幽灵船搞得这边疑神疑鬼,封锁住火奴鲁鲁的兵力,趁机集中主力攻击蓬莱,黑龙会算盘打得响亮,计策也很毒辣嘛。”
“不只是幽灵船,黑龙会派在火奴鲁鲁战线的舰队中,有一名高手非常厉害,你不能太过大意。”
刚到岛上的时候,我就听说黑龙会派出两只舰队,伺机攻击火奴鲁鲁,只是因为两只舰队的主帅各自负伤,所以攻势并不凌厉,其中之一的空海幻僧,那天在海战中我已经见过,确实是一名妖邪诡异的术者,但没交过手,真实本领如何却是难测,不晓得另一名海将军是何方神圣。
“空海幻僧是忍者出身,精擅水系术法,这点倒也还罢了,另一名海将军武间异魔,似人非人,据说是半妖半魔之体,不可小觑喔。”
“啥?武奸一勃?”
“不是一勃,是异魔,发音要正确,人家勃不勃起与你有何干系?这人勇猛强悍,虽然不会魔法,但却是黑龙王手下第一猛将,自负武勇,最喜欢找高手比武过招,留下对手的头盖骨当收藏,号称不败魔将。”
“不败?他不是受伤了吗?那是谁打败他的?”
“这家伙脑子不太正常,最喜欢夸耀世上没人能杀他败他,上次大海战一个人去单挑李华梅提督,被她斩成重伤。不过李提督也无法取他性命,所以被人改了外号,现在人称不死魔将……嗯,之前他伤势严重,空海幻僧术法虽精,但没有武者配合掩护,战力有限,但司令部最近得到消息,这头异魔的伤势痊愈,即将重返战场,到时候敌人肯定有一波凌厉攻势,你要小心了。”
茅延安的表情慎重,一点儿戏的样子都没有,显然对方确实是有些门道,需要小心,不过我和阿雪只是个饭堂伙计,不必上阵作战,就算敌人杀来,也有四大金刚保护,安全无虞,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危险。
“你不用上战场,还有别人要啊,那两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如果被别人打坏了,你不是心痛得要命?这点你我心照不宣,你不用否认啊。”
“我没有打算否认。”
茅延安的提醒,让我多了一份警觉,但事情确实更加棘手。要暗中弄鬼,慢慢摆平霓虹,把她们两姊妹各个击破,却又要设法保护她们周全,不让她们在战场上被敌人伤害,唉……一个好男人真是不容易当啊。
结束了与茅延安的谈话,回到厨房岗位后,我并没有急着去求证些什么。在江湖上打混的人,谁没有一些伤心事,能让一个人抛弃名利权位,退下来当一个平凡厨师,那想必是很酸楚的心痛,这种东西随便去问,等于是找死。
我不多问,只是暗中观察,主要的精力仍是花在霓虹两姊妹身上。
被姊姊发现之后,羽虹有两天的时间不去岩窟,令我枯等半个下午,但是到了第三天,她仍是忍不住重新回到岩窟,再次投向那个能舒缓她身心压力的羞耻春梦。
人心是一种很奇妙,也很脆弱的东西,如果让羽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要她主动向我投怀送抱,她恐怕宁死都不肯屈服,但当她认定那只是个梦境,作个梦就能把肉体的痛苦消除,还能稳定战力,她就能找到理由说服自己,在梦境里摇摆雪臀,狂野地抛甩金发,尽情享受肉欲的畅美滋味。
这是我的目的,让羽虹再次习惯与我的欢好,等到她有一日从梦中醒来,发现这一切非梦是真,已经着迷成瘾,不能自拔了。
同样处于成瘾困境中的,还有一个。
那个配方,称之为“莹晶玉”,我不知道法米特的魔药,到底有多少效果,也不会蠢到拿自己去作人体实验,所以羽霓在连续三餐服用我的莹晶玉后,到底有多少成效,这点我也非常好奇。
之前对羽虹的调教,是不限定对象,让她的肉体反应与暴露羞耻连结,最后只要察觉到自己正在人前暴露肌肤,就会快感如涌,由肉体改变心理,变成一个暴露浪女。
这次对羽霓却有所不同,是希望她对我每次三次的莹晶玉,渐渐上瘾,最后一旦得不到补给,成瘾后的禁断作用就会出现,让她体内的肉欲需求失控,饥渴难耐,但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不到满足,除非能够再饮下那个令她上瘾的东西。
这个方略非常龌龊肮脏,但想到成功以后的效果,就让我感到极度兴奋。
有女人可上还要打手枪,绝对是男人的耻辱。为了达成终极目标,我不辞劳苦,常常找来阿雪,让她蹲跪下来,解开上衣,露出波澜壮阔的上半身,用那双雪白肥硕的高耸巨乳,夹住我的肉杵,慢慢地搓揉弄硬,打着她独一无二的H罩杯奶炮。
这么做的用意,是为了搜集莹晶玉的药引,如果克制不住,喷洒在她滑嫩如脂的乳肉上,那就功亏一篑了,所以我总是让阿雪张开小口,用她温暖的小香舌缠绕肉杵前端,每次喷发,都由她一滴不漏地舔吸干净,含在口中,再慢慢吐到瓦罐里。
让我最疼惜的阿雪作这种精液容器任务,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也许下次该考虑训练羽虹口交,这样就不用一再偏劳阿雪,毕竟姊姊的食物,由妹妹负责料理,算来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最近几天,我和羽虹仍是频繁地合体交媾,但我却没有一次射在她体内,反而都是及时拔出,转射在瓦罐之内,作为供给羽霓的晚餐饮品。
我无法实际得知羽霓服用莹晶玉后的效果,只能由送餐勤务兵的口中略知一二,但又不能问得太勤,免得让人看出问题来,心中着实焦躁。不过,依照羽霓的个性,发现妹妹偷偷躲起来自慰,她没理由不闻不问,现在连续几天我和羽虹在岩窟中搞得天翻地覆,却从没看到羽霓前来,制止妹妹躲起来作春梦的可耻行为,显然是有了些变化。
越想越是心情急切,身为一个施术者,不能看见自己的术法与药物造成何种效果,感觉实在是很痛苦,几经思索,我从黄晶石中再找出了一个神奇术法。
………………
隐形的术法难度太高,内中虽有相关记载,但缓不济急,不是短时间内能派上用场,可是有一个简易魔法却好练得多,那是一种美容魔法,本意是让术者的皮肤变得白皙,但更进一步就研发出转变肤色的能耐。
服用几味草药,我在肩头刺上无形符文,开始高声唱咒,“古老的性欲的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的名义与你们签订契约,我将毕生服从于性爱的冲动并为你们提供性欲的能量,所以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出来吧,淫精灵!”
正如同之前以淫欲结界配合施展迷幻魔药,黄晶石中记载的各种术法,几乎都是配合淫术魔法书的基本形式来施放。我用压抑过的力量,召唤出三只淫精灵,让淫精灵以我为目标,飞窜入我的体内,刹时间,一股热流让我像火烧屁股似的叫了起来。
“好烫!好烫!”
用以攻击,百多只淫精灵一次进入人体,可以令武术好手欲火自焚,但压低数量、配合适当符文后,入体的淫精灵就会进行“手术”。我的肤色瞬间发生改变,变成像十藏那样的黑人,肤色深得像是木炭一般,对镜一看,几乎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术法成功,我找来负责送餐的勤务兵,借口我倾慕并蒂霓虹的美丽,希望能够多接近观视,用十枚金币的代价,收买了他把这个月的送餐任务交由我代理。坦白说,十枚金币说大不大,但在手头拮据的此刻,花起来真是肉痛,再不想办法弄点进帐,我就真要一贫如洗了。
当全黑的我再经过巧妙地变装,怀里藏着秘密武器,手里端着食盒,来到羽霓的住处,她开门让我进去,果然丝毫认不出我来,只把我当作一个新到任的小兵。
我一声不吭,为羽霓摆好碗筷,一面趁机用贼眼偷觑着她。没有作战,羽霓只是穿着着简单的便装,上半身是黑色的毛线衣,搭配着深紫和粉红横条纹的领巾,然后是一件黑色毛线裙,裙摆下面是黑色丝袜和尖头箭靴。
纵然穿着便装,羽霓仍是把自己包得紧紧,决不让男人多占一分眼光便宜。
不过,女性的躯体之美,并不是遮住了肌肤,就什么都看不到,小巧可爱的胸部,将厚毛衣撑得微微鼓起,裙下的一截大腿好细,光泽可人;小腿则是线条优美,搭配上丝袜后,更让人感觉那是可爱和性感的集合。
两姊妹一胎所生,相貌与身形都是一模一样,我看见羽霓,很自然地便想到羽虹在我身下辗转呻吟的媚态,心头顿时一热,当下不敢多话坏事,快手快脚摆好碗筷,拿出料理,退到一旁去。
在我摆设食具时,羽霓一直离我远远,似乎不愿我这个臭男人靠近一步,看来在羽虹与她渐生嫌隙的同时,她对男人的不信任和嫌恶感都更为增加,这样固然为我增添了难度,但我喜欢有挑战性的目标。
对于这样的女人,怎样能让她减低戒心呢?我特别表现得竭诚惶恐,但羽霓不愧是吃巡捕的公家饭出身,警觉心远比妹妹强得多,每一道菜肴都先测过,那种特殊的魔法银针,有光明系的魔力封藏其内,能够化验出所有毒物,甚至还能对几种黑暗魔法的毒咒提出警告。
如果我在菜肴里头下毒,现在等于是自投罗网,但我在暗呼侥幸的同时,却察觉到一点颇堪玩味的地方。羽霓虽然好整以暇地验毒,可是她的视线却明显不在手中银针,而是随着我的身形打转。
区区一个我,哪有这等魅力?所以她真正在看的,是放在食盒中最末一样的瓦罐。我察觉到这一点,刻意把拿菜的动作放慢,迟迟不将那盛装饮品的瓦罐取出,时间一长,羽霓果然就有些神不守舍,目光随着我而移动,尽管她一声不吭,但眼神中的催促意味,却是越来越急切。
我心里发笑,终于慢吞吞地把瓦罐放在桌上,才一离手,羽霓就好像一个见到浮木的溺水者,闪电抢过瓦罐,掀开盖子,浓郁的乳汁甜香顿时满溢;她完全忘记验毒,深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就把瓦罐中的乳汁一口饮尽,咕噜咕噜地大口喝下。
(嘿,臭婊子,喝得这么过瘾,这下你还不中计?)
看见羽霓吞饮下莹晶玉后,明显得到慰藉,舒爽得闭上眼睛,欢喜赞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满足样子,我几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已经是很显着的依存效果,羽霓对各种食物都那么小心,却全然没发现莹晶玉对她的影响,这岂非是很可笑?
舍不得放下空的瓦罐,朝里头深吸两口余下香气,羽霓的气色好像一下子容光焕发,红唇边出现可人的微笑,就连一头金发都倍显灿烂,闪闪动人的美丽,像是一颗光芒四射的宝石,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但这种美丽却不健康,因为欢喜之情一闪即逝,羽霓看着空掉的瓦罐,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惋惜自己无法多喝一杯,却对面前几样香喷喷的菜肴与米饭不看一眼,已是食欲尽失。
我自暗揣了揣藏在怀中的东西,心知羽霓一定会对我说话。
“你还站在那里作什么?把东西收走,你可以退下了。”
对四大金刚用心烹煮的菜肴失去胃口,羽霓注意到我的存在,露出厌恶表情,挥手要我与这些菜肴一起自动消失。
“羽大捕头,你好像很喜欢这些上品牛乳啊?这是我们火奴鲁鲁岛的特产,身为火奴鲁鲁人,真是我们的荣幸。”
为了诱她上当,我故意装得傻头傻脑,说这些牛乳是加藤厨房改良研发,尚未能普及推出,只有岛上的贵宾才能饮用,将来一定会成为火奴鲁鲁的特产,名扬四海,到时候希望她能帮我们广告宣传,担任我们的牛乳女郎。
羽霓对男人向来是厌烦嫌恶,但我一字一句,却都命中她最想知道的事物,加上我巧妙诱导,她虽然不愿意与我多话,却忍不住向我问起牛乳的相关事宜,那头乳牛体质如何?吃什么饲料?每日产乳多少?
因为上次的冲突,羽霓不愿意再靠近饭堂,更不可能去向那边求证,所以就任由我信口胡诌。当我装着很为难的样子,表示可以每天帮她多带一罐牛奶过来,她口中虽然不置可否,眼中却闪出喜悦的神色。
“不过,如果你那么喜欢这些牛奶,我这里还有一个点心,里头酱汁就是用那个牛奶调的,我看你什么东西都没吃,或许……”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包夹腌肉的三明治,那是我自己做的简陋东西,味道想必不怎么样,抹上莹晶玉后肯定有异味,本来还不太敢拿出来,但我观察羽霓的样子,觉得风险不大,便大胆地把这三明治拿出来。
“给我!”
东西才一拿出手,羽霓出手好快,也不顾从男人手里夺取东西的肮脏,马上一把抢过,只不过顾着仪态,没有当着我的面狼吞虎咽,而是背转过身,一口一口地把三明治吃下去,细嚼慢咽,仔细品尝每一丝鲜美滋味。
吃东西的样子很美,不过,当我看到羽霓的嘴角溢出一丝白浊酱汁,而她香舌轻舔,万分珍惜地把那抹黏稠的乳白汁液舔回口中……
相信我,那一幕真是会让人笑到勃起!
第八章 火羽蝠翼
有了这个贿赂得来的职务之便,我接触羽霓的机会变得多了,真让我后悔没有早点进行这一步。
除了能够观察用药结果,还有确保下药成功外,每次碰面说个十几句话,累积起来,让我慢慢和羽霓有了接触。
我发现,羽霓待人的态度其实不错。她是反抗军的贵宾,本身又是成名人物,出色的相貌更让周围人群簇拥讨好,众星拱月,但她从来不显出任何骄贵气派,平等地看待任何一个下人,无论是高阶军官或小兵,她都一视同仁,有礼而得体地对待每一个人,但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女人。
有两种人,羽霓毫不留情地表示憎恶态度:第一种就是与她正义观念有所抵触的恶人,在东海那自然就是黑龙会,而包庇这些恶人的人,与恶人同罪,所以饭堂里头那些男人,也是恶人党羽;至于第二种,那就是……男人。
幼年时候的心理创伤,给了羽霓相当大的影响,让她从此拒绝男人,转向与女性欢好,尤其是在最亲密的妹妹都出现嫌隙后,这种倾向更显得严重。以前在南蛮,她还对男性中比较卓越的人物,如方青书、茅延安,表现出几分敬意与礼节,现在却避之远远,因为男人又多了一条罪状,抢走她最心爱的妹妹。
起初,我曾以为羽霓对我的嫌恶,是因为看不起我这个卑下的小兵,但后来才弄清楚,她并非嫌弃我的身分,而是厌恶我的性别,这点让我满高兴的,因为心理创伤可以被原谅,肤浅愚蠢却不行,如果她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肤浅三八,我根本不想花时间弄她上手,直接一帖毒药让她七孔流血,死得不明不白,省得以后给我的羽虹灌输不良观念。
我尽量把自己装得单纯无害,因为就羽霓的个性来猜,一个呆头傻脑的男人,只是招来她的轻视,但如果是表现得英明杰出,就会引起她的戒心,这点对我的计划不利。我的伪装良好,又多少从羽虹身上猜到羽霓的脾气与喜好,一言一句,恰到好处去讨她喜欢,结果不用多久,羽霓就对我卸除戒心,偶尔会与我讨论或问起一些事情。
单纯这样并不够,羽霓修练的武功,是慈航静殿的禅门武学,于内心宁定大有好处,莹晶玉的影响进展不够快速,当初羽虹是因为甫落我手,就被我强行夺去童贞,破去她的禅功修行,对付她姊姊却不能如此,所以我必须另出奇谋。
“羽、羽大捕头,我想向你讨一样东西,不知道可不可以……”
某一天的午膳时,我故意装作很紧张、不安的样子,迟疑地提出要求,说是想要羽霓抹汗的手绢。
羽霓被我的唐突要求弄得吃了一惊,看那个反应就是要一口拒绝,我当下再装出惶恐不安的卑微样子,却刻意摇晃手上的瓦罐,让里头的乳汁晃荡出声,没过几下,羽霓的表情就软化下来,从怀里取出一抹手绢,抛掷给我。
我如获至宝地接下,却立刻退出房间,保持我的小人物形象,不想让这难得的一步突破,被得意忘形所破坏。
羽霓的经济状况似乎不怎么样,手绢的质地朴素而普通,但贴身收藏所散发的淡淡幽香,却着实诱人。擦过汗的手绢,应该有汗珠渗入,可惜份量实在太少,达不到供给施法的标准,但那并不是我的目的,只是用这条手绢来作一个心理缺口。
从那一天开始,我得寸进尺,每天都会向羽霓索取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东西,用来交换乳汁外的特制点心。手绢、发簪、耳环、领巾、袜子……这些贴身物件都不算重要,只是我用来松懈羽霓戒心的迂回手段,最后才直指我的真正目标。
“羽、羽大捕头,我想向你讨一样东西,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你的贴身内衣?”
不过,慈航静殿的禅功实在是很有一手,也或许是我自己操之过急,当我评估时间差不多足够,向羽霓提起进一步目标时,她死咬着嘴唇,内心强烈挣扎的样子,让我想起羽虹的倔强,想起这两姊妹毕竟流着同样的血,心中顿时暗叫不妙。
“你太过分了!这件事情我可以当作没有听到,你不要再提起第二次。”
羽霓冷冰冰地拒绝,但一双美目却死死盯着我手中摇晃的瓦罐,让我觉得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于是索性兵行险着,发出一声叹息,侧过手中瓦罐,将那甜香馥郁的乳汁一直线地往地上倒去。
“哗啦哗啦”地倒去半罐,羽霓看着流在地上的乳汁,眼神诉说着心痛,我把剩下的半罐乳汁再次摇晃起来,向羽霓调笑,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自以为是、得意忘形永远是失败的开端,当羽霓重重的一巴掌掴在我脸上,让我眼冒金星,连退两步,松手把那瓦罐砸破在地,温热的乳汁也溅了一地时,我才真的感到后悔,知道自己把好不容易努力至今的成就,全部毁于一旦了。
“大胆的鼠辈,给我滚得远远的,只要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立刻就取你狗命。你对我轻薄无礼,就算我把你处决了,反抗军也不会质疑我的决定。”
冰冷语气中蕴藏着杀意与威严,我深切明白自己把事情弄砸了,后悔不已。对于此刻的羽霓,狡辩与跪地认错都已经没用,我唯有转身退下,心里暗忖幸亏莹晶玉的效果仍在,我隐身回暗处动手脚,此事大有偷鸡摸狗的空间,并非就此绝望。
但就在我退出去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巨响,刹时间连我脚下地面都轻轻震动,好像不远处发生什么大爆炸。
突生异变,我心里刚觉得奇怪,就听到外头骚乱起来,有人大声喊叫。
“黑龙会大军杀进力夏达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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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其实很凑巧,对这种停滞战局感到不耐烦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们,黑龙会方面也是同样焦躁,听说黑龙王御下极严,惩罚无能者的手段异常残酷,如果尽是与我们打泥沼战,恐怕在胜负分晓之前,有些人已经先脑袋搬家了。
舰队战分不出胜负,黑龙会的战术非常看不起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恃强来攻。本来过去他们一直利用浓雾作攻击掩护,但这次却改了战法,不倚仗浓雾,改为利用狂风,几艘军舰横冲直撞地朝港口驶来,还隔着老长一段距离,几艘大船上突然放起了无线的风筝。
每个风筝都有一个成人大小,也确实有一个人搭靠在风筝上,身穿紧身黑衣,顺着狂风,速度好快,转眼间就避过羽箭,来到火奴鲁鲁岛上空,毫无伤亡地准确降落在地面,正是黑龙会名动八方的忍军部队。
反抗军士兵身经百战,照理说不会被奇袭给吓倒,但是火奴鲁鲁这边的高阶军官中并无能人,精英都去了蓬莱,而这边的士兵近日又被幽灵船给影响,人心惶惶,神不守舍,眼见敌人奇袭,反应还慢上几拍,结果被精锐的忍军部队掌握要处,杀开血路,竟然就这么让黑龙会舰队登陆,杀上岸来。
“真是一群迷信的饭桶,如果我是指挥官,每个人都要按照阶级处分!”
见到港口那边升起的浓烟与火光,羽霓恨恨地说话,一推开门,背后蓦地张开双翼,羽翼拍击,一下子就飞上天去,赶往港口的混乱方向。
日前的一语成谶,真的给敌人杀到岛上来,为了安全,我应该立刻赶回饭堂,那边有四大金刚,固若金汤,在那边绝对安全,然而,港口那边却有我放不下的事物。
(妈的,兵凶战危,羽霓如果给人划破一点嫩皮,那该怎么办才好?这小婊子打了我一耳光,在把她干得哀哀叫之前,可不能让她有什么事,不然我打了这么多天的枪,是要打给鬼吗?)
这个念头在脑中冒出,我叹了一口气,也朝港口那边赶去,反正如果我想打赢黑龙会,也有必要搜集敌人实力的相关情报,难得有机会短兵相接,正好亲眼确认一下黑龙会高手的本领如何。
我解除了肤色伪装,跑了出去,路上从一处营房抢了匹马,加速赶往力夏达港。
战斗已经进行相当时间,码头那边杀声震天,两方人马混战厮杀,黑龙会的士兵都是黑盔黑甲,手上还拿着一个黑色的皮盾;反抗军士兵则是五颜六色,没有统一装备,只有一点是双方都相同的,那就是砍飞敌人首级、肢体时,温热赤血洒在身上的厉红。
死伤不只是在士兵身上出现,也同样波及了码头附近的商家与平民,许多在忍军杀来时走避不及的百姓,都成了血泊中的牺牲者,残肢断体地横尸地上,而炽烈火光则烧灼着附近的每一间楼房,人们急着想抢救自己的店铺,却又恐惧成为混战中的牺牲者,只得忍痛逃离现场。
黑龙会的四艘三桅大船都已经开进港,算算总人数,大概有个三四千人,攻势着实凌厉。反抗军的新兵中,有不少本是在大地上已成名的剑手、骑士,大幅拉高了战力素质,可是平均默契就比较差,动作上也不如黑龙会军队的整齐划一,进退有据,以目前的状况看来,黑龙会军威盛壮,但反抗军这边却掌握地利,双方胜算都是五五波上下。
那些忍军在协助攻占码头后,就撤离消失,听说忍军部队不属于九大海将军统辖,而是两名人形化身统领。忍军部队一达成目的就撤走,这让我明白他们只是奉命支援,“黄泉青菊”鬼魅夕并未到场,另一朵神秘的“醉仙罂粟”也没有来。虽说看不到美人有点小遗憾,但真是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藏身暗处,观看着战场上的每一分动静。士兵们的血战一时难分胜负,我注意的目标就是双方将领,黑龙会的士兵都是黑盔黑甲,但在队伍中却有一个穿着黑色僧袍、手持扭曲木杖的小老头,形貌猥琐,目中邪光闪动,正是前次在海上见过的空海幻僧。
空海幻僧口中念念有词,僧袍无风自动,正在施放咒法,周围却有十多名体格壮硕的黑甲护卫,确保他施法时不受打扰。东海地方流传的水系魔法,据说由忍术演化而成,是六大魔法系中最诡奇难测的一支,身为术者的我早盼一见,倒要看看这妖僧有什么神通。
“大海的恩泽,化作睡梦之沼,赐予人们深沉的梦境……催眠印!”
空海幻僧手中法杖一扬,点点蓝光飞闪出去,准确散落在几十名黑龙会军官的兵器上,只见兵刃闪着一股奇特蓝芒,锋刃一挥,皮破见血,被砍到的人马上脚步虚浮,好像昏昏欲睡,没撑多久就倒在地上,酣声大作,随即便给人割下首级。
(催眠印……居然还有这一手?水系术法果然有一套。)
在兵刃上短暂施加魔法,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光明系能为兵器祝福,专门用以对付不死生物;黑暗系则是为兵器施毒,见血封喉的效果甚至比草药更佳;即使是无色的风系魔法,也能够让兵器更形锋利,但想不到水系魔法居然别走蹊径,另奏一功。
“嬉戏于海洋的种子,在东水之滨掀起舞蹈浪潮……根谭人鱼!”
水系魔法中果然也有生物召唤,在空海幻僧的咒文声中,他周围三尺突然出现百多个水团,每一个都是人头大小,迅速凝聚成形。变化出来的生物,简单来说就是用两脚站立的鱼,通体深蓝,眼睛碧绿,手上拿着玩具似的小枪、小斧,瞧来着实可笑。
问题是,在两军混乱之中,这百多只小人鱼一下子冲进去,专门砍斩敌人脚踝,士兵们多数在防御面前的刀枪厮杀,哪会分神注意到脚下暗算,只听得惨嚎声连接响起,反抗军的队伍开始稍微后退。
“鼓动深蓝的六翼,在空中画出蜻蜓的轨迹,出来吧,污名精灵。”
有些类似淫精灵那样的元素聚合体,拍动蜻蜓似的三双薄翼,深蓝色的身体比蜜蜂更为灵巧,停留在反抗军士兵的头顶,用极快的动作拍翅洒粉,然后那些士兵就猛打喷嚏,或是泪水直流,这些动作导致不能专心作战,很快就被眼前的敌人了了帐。
(妈的,全都是卑鄙的小技俩,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六大系的魔法师中,水系魔法师最被人恨得牙痒痒的。)
心中若有所悟,我突然感到一丝警兆,术者的修行让我察觉敌踪。藏身在暗处的我,被几只污名精灵发现,环绕着飞过来,似乎想要对我攻击。
我暗自好笑,也想确认一下刚才的推测,便转动手指,念动咒文,也召唤出我的淫精灵。淫精灵一出现,召唤生命之间的优劣差异,令那几只污名精灵立刻表现出恐惧反应,转身逃跑,但速度却远逊于淫精灵,被淫精灵一一贯体而过,烧得点滴无存。
(哼,果然如此,以单对单,这些东西比淫精灵可差远了,但用在战场上,效果实在是……)
连续看空海幻僧露了几手,我大概弄清楚了水系魔法的原则与特色。
从结构上来说,水系魔法肯定是六大系魔法中最弱小的一系,但它所追求的目标不在于强大,而是靠灵活、刁钻来取胜。
单是从召唤出来的生物就可见到端倪。比起黑暗系的活尸、死灵战士,大地系的巨硕兽魔,水系魔法召唤出的那些小怪物,简直弱得可笑,但这些本身杀伤力不强的小怪物,却极具骚扰性,敌人往往被弄得疲于应付,或是因为心神分散,反而被其他的攻击给干掉。
那些攻击术法也是一样。让人头昏、让人看到幻象、让人想睡觉……这些效果都不致命,甚至不具有杀伤力,但是中了这些攻击,莫名其妙地败死在敌人手上,中招的人恐怕会气得七孔流血,死都不能瞑目。
然而,这些威力并不强大的魔法,却另外有一个好处。由于威力不强,耗力不大,不需要冗长的咒文与施法时间,所以施放起来非常简单,而且速度奇快,其他魔法师发出一击强力火焰球的时间,水系魔法师已经连发出三记催眠印了。
之前我曾听心灯居士说过,水系魔法是一种非常鬼祟的法术,吃过亏的人往往恨得咬牙切齿,因为对上黑暗系巫师,双方比斗,以力斗力,输了还可以勉强心服;但对上水系魔法师,往往在那些弱小骚扰下,输得莫名其妙,事后回想,恨得咬牙切齿。所以,黑暗魔法是六大系中最恶毒的一系,但水系魔法师却是六系魔法师中,最让人想千刀万剐的可憎人物。
更何况,心灯居士对我提过一件事,水系魔法中有一种特有咒术,是其余各系魔法师深恶痛绝的东西……
我心中思索,但眼前的黑龙会却在术者支援下,将反抗军杀得节节败退,这时,本来一直被挡在后头的羽霓,终于突破了敌方好手的封锁,拍动双翼,一下子飞升到战场上空,金发飘扬的英武之美、正气凛然的如雪娇容,看起来就像战斗女神般的娇丽动人。
羽霓望着下方混战的人群,平伸右手,要把劣势扭转过来。
“以羽霓之名下令……”
论实质力量,羽霓不过是第五级修为,纯靠武力很难影响些什么,但她本身却修练地系魔法,精擅的召唤兽魔“雷羽星矢”很利于一对多作战,大量杀伤力量不如自己的众数敌人,是很具战场实用性的手段。
“……雷羽星矢,出来!”
喊出了召唤咒文,羽霓高举的右掌光芒闪动,无数闪亮银矢就要往地上纷射而去,但就在这一刻,一声苍老的吼喝也跟着喊出。
“康!”
空海幻僧高举木杖,喊了一声,不明究理的人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我和羽霓心中震惊。羽霓错愕地望向自己手掌,浑然不解为何自己魔力耗损了,却无法召唤出兽魔;而我则是又惊又喜,想不到自己终于目睹了传说中的反击咒语。
听说水系魔法中最大的成就,就是开发出了能够中断一切魔法的反击咒语。这种咒术并不是真的能够消除一切魔法,也不是真的把魔力反击回去,而是利用术者耗损完魔力,把魔法效果要具体呈现的那一瞬间,用反击咒语切入,让两个过程中断脱勾,结果术者虽然耗损了魔力,但却什么东西都使用不出来。
水系魔法的其他咒术,令世上的武者、剑士恨得牙根发痒,但反击咒语却是最让术者痛不欲生的魔法,正如此刻的羽霓,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就是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反击咒语有使用限制,不论是多高明的术者,一天之内都只能使用四次,现在已经用了一次,如果我是空海幻僧,绝对不会让羽霓再有出手机会!)
心中估算战局,我得到这个结论,刚犹豫是否该出声点醒羽霓,战场上已经发生异变。
“刷啦”一下清脆的破风声,一条诡异邪恶的惨白色长鞭,突然破空而来,事前毫无征兆,速度又快,当羽霓有所惊觉,侧身闪躲,这条长鞭已经像毒蛇一样,猛噬咬住她的左肩,清脆的骨折声立即响起。
“啊!”
羽霓痛叫一声,那一鞭不只让她肩头见红,也伤及了她的羽翼,无法在半空中稳住身子,开始往地下坠去,但她双翼一振,竟是咬牙死撑,重新飞上天去,向偷袭她的敌人反击。
我知道羽族人的身体构造,一双羽翼是大量的神经线聚集处,受伤最是痛楚不过,可是羽霓能忍着翅膀上的伤痛,振翅向敌人反击,这点真是让我佩服,但她的敌人却不好对付,一双蝙蝠似的漆黑膜翼,在空中灵活地滑翔着,轻易避开羽霓的每一下攻击。
“呵呵呵,光之神宫威名赫赫,怎么调教出来的弟子这般差劲?小妹妹,你真是让人很失望啊。”
紫色的短发,紫色的眼睛,猩红的双唇,在妖媚的格格娇笑声中,蝠翼轻松曼妙地回飞翱翔,动人的丰腴体态,勾起了我久违的怀念记忆。我就这么站在角落,凝视着那道性感魅影。
邪莲!
在我来到火奴鲁鲁,等待多日之后,终于又看到她的身影。这个看似淫荡妖媚,专以虐杀男人为乐的邪女盗贼,其实却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吸血族,我不明白她为何舍弃了自由独立的盗贼之身,投身黑龙会当一名海将军。
阔别两年,邪莲嗜穿皮质衣物的品味仍没改变,身上那件短窄的黑色皮衣,只裹住乳臀,皮质又薄又紧,直如画在肌肤上;香肩、腰腹尽露在外,下面是两截白生生的大腿,举手投足间,圆鼓鼓的豪乳和挺翘的肥臀急摇轻颤,更是引人遐思。
邪莲脚上穿着一双黑皮长靴,手上戴着一双黑手套,挥舞着的白色长鞭形态诡异,居然通体是由人骨所铸,甩动起来,骨节摩擦的声音非常刺耳;那些人骨不知用什么奇门术法改造过,虽然坚硬,却极其柔韧,挥动起来伸缩自若,圆转如意,成了一门相当犀利的诡邪兵器,羽霓几次提剑去斩,非但斩之不断,还险些被层层鞭圈给套中,吃了几次小亏。
双方实力有着明显差距,张开蝠翼、挥动白骨妖鞭的邪莲,已经稳占上风,旋飞在羽霓身边,好像猫捉老鼠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逗着羽霓,其中的一些动作,像是在与她作战,又像是故意向她展露自己的性感躯体。
“妖女!无耻妖女!你这般寡廉鲜耻,自甘堕落,简直……简直……”
羽霓美丽的脸上满是怒容,连骂了几句,却气得说不下去,这时邪莲突然震动蝠翼,速度陡增,一下子来到羽霓身前,几乎要面贴面的地步,在她来得及反应之前,艳红丰唇便在她脸蛋上香了一口。
虽然这一吻不是讨厌的臭男人所吻,但羽霓看来还是非常恼怒,扬手一剑便往邪莲斩去。
“无耻的妖女!”
剑锋斩来,邪莲纤腰一拧,险险地贴身避过剑刃,却主动将她高耸的乳房挺到羽霓眼前,口中娇笑“小妹妹你若想看……”只见皮衣一滑,肥白豪乳弹迸露出大半滑腻的雪白,令羽霓看得面红耳赤,跟着又是一剑斩去。
但双方的武功就是有着差距,不等这一剑斩到,邪莲又闪身退开,笑道:“女人何苦难为女人?小妹妹这把剑好利,别割破了姊姊的奶子啊。”
两道体态不同的美丽身影,在空中快速交战,但邪莲似乎只是在逗着对手玩,没有很认真,而羽霓也发现了这一点,只是就在她预备要忍辱撤退,先保全自己元气时,整个身体却像是突然间消失了力量,中了麻醉药似的在空中软倒。
(怎会这样……啊,是刚才那一吻有问题,里头一定有麻醉效果!)
看见邪莲振翅下追,一下子便接住羽霓,顺手还点了她的穴道,把她生擒活捉,我蓦地想到,邪莲明显是配合空海幻僧一同攻击。保护魔法师不受阻扰的她,理所当然也受到魔法师的协助,如果那一吻里头暗藏什么催眠印,再以她高出一级的实力,很轻易就能擒下羽霓。
羽霓轻易被擒,整个战场上几千双眼睛都亲眼目睹,惊叫声此起彼落,黑龙会那方面士气大振,反抗军这边就更显慌乱。
邪莲笑吟吟一手抓起羽霓,无视底下战场,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落入她手中的小美人儿,却突然一皱眉头,好像发现了什么,凑近过去嗅着羽霓口唇附近的气味。
这动作看来极是猥亵,我却知道这个见惯男女欢好的女吸血鬼,敏锐嗅觉已经闻出了羽霓口中的隐约精液气味,正想是否应该现身出来,在邪莲面前露脸,问问她为何变得如此怪异,却听见一声尖锐破空风声,迅速由远而近。
一道璀璨的火焰光影,像是划破九重天云的血羽凤凰,翩然降临人间,带着令人无法正视的光与热,一现身就袭向邪莲。
那是凤凰与吸血鬼之间的斗争……羽虹到了!
作者后话:
其实我每次都想偷懒一点,别写后话,但每次都会碰到棘手的问题需要解释,这次也不例外,所以,就一一解释吧。
首先,由于十二月一号的新法,大家购买阿里布达大概不太容易,这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我赞成立法分级,阿里布达最早出书的时候,就是老老实实打上十八禁标签,照足政府规定,但是这样的守法却给了我什么?之前的作者后话已经解释过了。
新法执行以后,许多书店畏于莫名其妙遭到法律暴力,会主动拒绝进书,读者们买书难度会增加许多,因此,如果想知道什么地方有书可卖的最新状况,请到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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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购书问题外,要解释一下上次的封面问题。有不少读者事后反映,第六集的封面过于暴露,胸部也太大,关于这两点,身为作者要做些解释。
阿雪的胸部,是阿里布达中独一无二的女性,书里头的设定是这样嘛,如果不照设定画,那就不是小说的封面了,封面本来就是要配合书里头的设定,不然本来独臂的画成缺腿,那又该怎么办呢?所以这样的大小,是合理的,不过为了顾虑到大家的阅读情绪,下一集开始,绘图时会收敛的。
另外,暴露度的问题,编辑部那边,是一直在拦阻画家阿吉,要他多加衣物,不要画得太裸露。但阿吉每次被拦阻,嗜好不能放在工作上,交图就更慢,所以如果要抗议裸露度,请自行到河图网站,开帖对他说,省得他以为都是编辑部在虎烂他。
另外,本集的封底换了新画家接手,能够多欣赏到一种画风,这应该也是一项读者福利吧。
新法实施后,一切又回到从头,阿里布达还剩多少人买?够不够支撑这本书存活下去?这些就要看读者大爷们的反应了,愿意为成人书刊作支持的,就出钱多买一本吧。
有人为了未满十八岁的青少年着想,也该有人为了已满十八岁的读者高声疾呼。希望每一种想法、每一种书籍,都能够有它们的一片生存空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