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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达年代祭 第二十一集:第一章 鬼船主炮
自从离开海神宫殿之后,我反复思索着几个大问题,除了武藤兰的秘策,专门对付幽灵船之外,我仍必须要处理黑龙会方面的敌人。
羽霓有羽虹可以对付,但那个勃起不能的武间异魔,却是足以吃死我和羽虹的辣手强敌,如果不想出办法对付他,到时候碰到仍是只有死路一条;后来我与加藤鹰会合,这问题迎刃而解,但在碰到加藤鹰之前,我确实想出了一些端倪。
阿巫曾经说过,武间异魔的钢铁雄躯,其源头是来自对本身的不败信心。说得简单一点,当这头脑简单的蠢家伙,认真相信自己的钢铁魔躯牢不可破时,他就能够不败不死。而钢铁魔躯的构成,分为两个部分,第一是最为人们所注意到,如铁似钢、万刃不伤的坚固躯体,防御力、抗击力之强,世所罕见;但第二部分却没有什么人留意到,那就是这副躯体的无双回复力。
刚不可久,柔不可守,世间武学与魔法到了最后,都脱离不了阴阳刚柔的变化法则,如果武间异魔的不破钢躯只靠一股刚劲,相信一被高手击破他就没命了,绝不可能还有遇强越强,一再提升的能耐,所以,那副躯体一定有很强的回复痊愈力,让他能屡次由濒死重伤中迅速回复。假如不针对这一点着手,不管把武间异魔干掉几次,都只会给他提升自我的机会,没有实质效果。
那么,要如何摧破这具黑巫天女精心杰作的魔躯呢?
我想关键就在阿巫所说的信心上,而不是外部创伤。想要让武间异魔彻底倒下,就要破去他对于本身魔躯的信心,只有当他不再相信自己的魔躯,他才会被真正打倒。加藤鹰肯定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在和武间异魔相斗时,尝试用言语攻心,虽然没有成功,却令我得到启发。
然而,要怎样破坏武间异魔的信心呢?嗯……嘲笑他的不举与无能吗?万一失败,反而激起他的怒气与斗志,那不是弄巧成拙?或者……
我还没有想出确切方案,就来参与封灵岛大战,碰到了武间异魔,但我所想不到的事情是……在我险些被武间异魔一刀分尸时,现身出来救我一命的贵人,竟然是一个万万想不到的人。
黑龙会两大人形化身之一,东海第一刺客,鬼魅夕!
她的武功与武间异魔明显有段差距,硬接了这一记刀气后,整个身体往后跌坐,到我面前险险止住,差一点就撞在我身上,空气中则散着淡淡的红雾与血腥味,已经伤在这一刀之下。
(为、为什么她会来救我?)
冷电似的清冽刀光,照亮了少女身上的忍者装束,将那娇小人儿胸前硕大而浑圆的夸张曲线映出,与我之前脑海浮现的背影重叠,再次肯定了我看到的事实。眼前的俏人儿,确实就是黑龙会忍军的头子,鬼魅夕!过去数度想取我性命的女人,却毫没由来地救了我一命,这种事情委实令人匪夷所思,猜想不透其中缘故。
不过,我的惊愕却没有维持多久。仿佛察觉到我的视线,鬼魅夕纵身跃起,我在后方只看到她的小香臀一翘一翘,成了飞跃入夜空的美臀,整个人在半空就整个溶入黑夜,无影无踪。
这手忍术可真是厉害,但她来得莫名其妙,说走也不打一声招呼,武间异魔的第二道刀芒又来,这下子是要我怎么样啊?
“闪开!”
一声霹雳震喝由远而近,伴随一道天神般的威武身影降落在我身前,手臂上的“特”字龙纹章飞腾闪耀,斩龙刃在黑暗中画出了雪灿晶亮的锋芒,凌空迎向武间异魔的刀芒,两劲相撞,爆出一阵狂风气浪。
“大当家!”
在最紧要的时候,加藤鹰抢到我身前,为我挡下武间异魔的一击,时间真是拿捏得刚刚好,鬼魅夕或许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离开的,但黑龙会中人理应个个视我为死敌,欲除之而后快,为何鬼魅夕竟然还帮我挡了一刀,这就让人难以理解了。
加藤鹰站在我前头,威风凛凛,身上有多处伤痕,斩龙刃上更是不住滴下鲜血。他这一路闯杀过来,不晓得有多少黑武士魂断斩龙刃下,想到黑武士的凶猛狠恶、铜皮铁骨,加藤鹰尽管凭仗斩龙刃的兵器之利,但能够以重伤之身屡屡过关斩将,当真是勇不可当,让人得以想像他当初身为反抗军大将时,一身是胆的勇悍雄风。
“梅兄弟,你还挺得住吗?”
加藤鹰问了一声,我很快就回答了。为了防备武间异魔的突袭,他头也不回,反手抓住我右臂,跟着我们两人便腾空而起,以绝顶轻功射向半空中的幽灵船,只觉得风声呼呼而过,阵阵阴寒气流割面如刀,幽灵船肯定朝我们这边发动什么攻击,可是加藤鹰挥舞斩龙刃,形成一张绵密刀网,把飞射过来的千百邪蜂、血蝠斩杀,点点红雾在我们周围溅散开去,开出一条空中血路。
绝顶轻功,乘风而行,我被加藤鹰带上了天空,身体轻飘飘地仿佛失去重量,居高临下,凭着天上血红的月光,看清楚了那艘传说中的幽灵船。
那是一艘长达十丈的巨船,通体由白骨所构成,无数森森骨骸错落组合,沐浴在血色月光之下,散发出一股令人打颤的寒意,高空中的我骤觉奇寒澈骨,牙齿不停地交磨作响。
三根没有悬挂东西的船桅高高地举起,虽然没有旗帜飘扬,但却有无数青色鬼火盘旋缭绕,一下维持着浮悬的火焰型态,一下又变化为虚幻的怨魂形象,在阵阵凄厉嚎叫中交错变化。
船首有一根巨大的撞角,普通的海船是靠撞角穿破敌舰,但幽灵船应该是用不着这个的,撞角下方本是悬挂船首像的位置,但现在却变成了一个邪异雕刻,仿佛千百邪鬼争先恐后地由船底爬出,抢着窜上撞角的前锋位置。
船桅的左右两侧,悬挂着大小不一的黑网,防止敌人跳到船上,单是从闪闪蓝光来判定,就知道定是附着剧毒;在黑网之下,幽灵船上的水手们正四处巡查,作着天衣无缝的严密戒备。
穿着重甲的黑武士,突出的獠牙与坚硬鬃毛闪闪发光,手上拿着可以投掷击敌的标枪,守护住各个角落。
浑身只剩下骨头的骷髅兵,在巫妖的指示下,搬运着好像人头骨骸似的东西,迅速填装上投石机或炮台,可能是发射尸毒炮弹,也可能是投掷鬼火,射程恐怕能够到达百多里的遥距。
半人马的活尸骑兵,在甲板上来回巡弋,有别于寻常的雄性人马,这边清一色都是雌性,下半身是腐烂发臭的马躯,上半身却是赤裸着棕色双乳的妖艳女体,或是披散长发,或是寸发不留,只在头顶纹上眼镜蛇刺青,手中拿着较重的犁头镖,联系着锁链,可以击杀敌人和洞穿敌船体。
除了这些活动中的水手,还有众多细小的不死系妖物,由船舱的缝口中窜出,迅速飞向天空,再往大海之上的战场飞射过去。整座幽灵船,就像是一个妖异蠕动的子宫,不断产生出新的邪恶生物,迅速吞噬着附近的生命体,将邪力笼罩内的范围逐一化成灭绝生机的黑暗世界。
所幸,幽灵船的邪力还没有完全复苏……
所幸,幽灵船最具杀伤力的主炮还没有回归……
只要这两个优势还掌握在我手里,我就还有希望去冒一些风险,当加藤鹰带着我转向下坠,势若奔雷地扑向幽灵船,船上无数细小的邪蜂、血蝠、鬼面飞蛛也朝我们飞来,黑武士和半人马尸骑士更是朝我们投掷重武器,要将我们两人在空中截杀。
“一刀断海!”
面对重重险阻,加藤鹰首度使用实招,龙神族顶峰剑技初现锋芒,毫无花巧,锋锐刀芒自斩龙刃上闪电飙出,化作一道令人睁不开眼的雪亮锐芒,直射向幽灵船,凡是沿途被这锐芒所触及的生物与武器,都承受不了斩龙刃的神圣属性,瞬间化为灰飞,虽然幽灵船船体受到邪力保护,没有被这一刀给破开,但刀芒尽头的一名巫妖与黑武士闪避不及,被命中正着,明灭不定的虚幻之体刹那灰化。
仿佛天上武神般的凛凛威风,刹时间令得诸般凶厉妖物不敢正视其威,相争走避,但却只有我知道加藤鹰付出的代价。
他终究是重伤之身,或许平时的他能将这招运用自如,但现在他却只是在强撑,那一刀斩出去,他握住我手臂的掌心赫然满是冷汗,显然他在连场恶斗,斩杀上百黑武士之后,体力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梅兄弟,我只能送你到此,接下来的事情要靠你自己了。”
加藤鹰的巧劲传音,在我耳边响起,他放我一个人行动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即将不支,而是因为他的宿敌不容许他继续干扰幽灵船,发出一声厉吼,鼓振蝠翼从地上飙起,猛朝这边扑射而来。
“加藤鹰!你我战斗多次,今天你将成为幽灵船上的无数冤魂之一。”
“多言无益,放马过来,说不定是你这恶魔将为我斩杀,以慰枉死于你手上的我族战士。”
“哈哈哈~~~就凭你,我武间异魔东海无敌,没有人能杀我,也没有人能败我!”
依旧是那样刺耳的狂笑,武间异魔破空而飞,与加藤鹰一同掠向夜空的彼方,进行他们不死不休的决斗。
当加藤鹰一松手,我就笔直往下方的幽灵船坠去,武间异魔甚至没有对我进行任何拦截,因为甲板上的黑武士与半人马骑士已经重新聚集,好像一群嗅着蜜浆的蚂蚁,潮水般疯狂涌来,武间异魔根本不认为我有存活的可能。
别说是我,就算是羽虹,落入这千刀万刃齐加身的绝境,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更别说是一个仅有第五级修为的我。
水火魔蛛、凰血牝蜂,都已经被先后摧毁,要重新召唤它们,起码要一天以后才能作到,更别说我因为淫神魂兽被摧毁所造成的内伤。现在掉落下去,我连一个黑武士都打不过,照正常情形来说,我会在落地的那一秒之内就被撕成碎片,死得不能再死。
理所当然的情形,我不会让它出现,盲目行事从来就不是我的作风,如果不是因为另外有后着,我也不会把自己陷身于这样的绝地。此刻,武藤兰在海神宫殿里的嘱托,再次回响于我耳边。
“少主人务必谨记于心,我们所能给少主人的最后帮助,只有在你登上幽灵船之后才能使用。因为,当海神宫殿正式现形,就会受到幽灵船的力量牵引,处于无法抵御外敌的最弱状态,而一直在等待这机会的野心份子也会出手,我们将无法再给少主人任何援助……”
所谓的最后杀着,是一场不成功便成仁的豪赌,将所有手边的筹码都押上,一旦使用,海神宫殿将自顾不暇,我也没有任何退路。背水一战的感觉自然不好,但是此时此刻,我再没有其他选择,看准了落于幽灵船的位置后,我在半空中喊出了与武藤兰约定好的暗号。
“万能的天神!”
一面往下急坠,我一面高抬双手,狂呼出声。
“请赐予我葛雷堡的神奇力量!”
说实话,到底葛雷堡是什么东西,在什么位置,我还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不过当我喊出了这句与武藤兰约定的暗码,远方杀伐震天的大海上突然掀起波涛,数十尺高的浪涛像是爆炸般冲天而起,百万吨的海水仿佛天神之手,重重地朝两旁拍落砸下。
与这巨灵之掌相比,再怎么凶猛的邪恶生物都显得渺小,当这巨大浪涛一下子翻掀拍下,波及范围内的所有邪恶生物与船只都在瞬间粉碎,顺着汹涌水流永沉黑暗海底。
而在这股惊人声势的海啸中,一样庞然巨物自碧波中现身,百尺长的巨硕身躯,仿佛是一艘睥睨天下的无敌战舰,随意摆动着它巨大的尾巴,就是百万吨的海水翻涛掀浪,轻易埋葬它身边的一切;深邃的漆黑眼瞳中,仿佛蕴藏着超越人类的智慧,冷冷地居高临下,睨视海上苍生,当人们仰望着它的霸道雄姿,无人不惧,无人不畏。
巨头龙!
东海之上最神秘的生物,也是所有东海海民共同祭祀的巨头海神,现在突然破海出现,令在场所有人为之震惊,也让我吓了一跳。
武藤兰和我约定,当我发出最后暗号,她就会让海神宫殿浮出水面,给我援助,但不管我怎么想像海神宫殿现世的画面,都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难道说……)
忽然之间,一个念头在我脑里飞驰闪过,让我明白了海神宫殿的真相,更暗赞法米特的构思巧妙。
海神宫殿就在巨头龙之内!
巨头龙全长多达百尺,伟岸巨硕的身躯,要容纳一座宫殿在内并非不可能;况且,纯粹由能量体具现化的海神宫殿,并没有实体,要存在于巨头龙体内,理论上是完全作得到的,更大的一个可能,或许巨头龙也不是实际的生物,而是与海神宫殿一样,都是由万千幽魂死灵聚合而成的超级能量体。
当年法米特将恐怖的幽灵船分为两部分封印,一部份被封锁于异空间,只能借由人柱钥匙的仪式,才能够从异空间被召唤回来,另一部份却沉于东海之底,化为海神宫殿,由专门的守卫监视看顾。
照理说,接触海神宫殿远比找到人柱钥匙容易,所以为求安全起见,每隔一段时间,海神宫殿就要转换一次位置,但如此庞然巨物搬来搬去,时间一长肯定惹人注目。有鉴于此,法米特就让海神宫殿能够自由行动,而最合理的障眼法,就是巨头龙了。
东海的海民多年来只知道海中有神物,其形如鲸,其大如龙,极似上古绝种的巨头龙,却更为巨硕庞大,平日深藏海底,神出鬼没,来去无踪,因此对这神物万分敬畏,但没有一个人晓得,被封印的半艘幽灵船就是藏于它体内。而有机会造访海神宫殿的人,也都是透过空间转移直接抵达,往外看去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只以为是异空间,根本想不到自己身在巨头龙体内。
如此一来,黑龙会之前为何几次都在围猎巨头龙,那个理由我也终于明白了,肯定是黑龙会早已推测出这个答案,所以才试图拘禁或是击破巨头龙,好得到藏于巨头龙体内的半艘幽灵船之力。
(原来是为了这个,但这么说来,武藤兰一再警告我,说是只要海神宫殿一现身,就会有敌人进行狙击,所指的敌人就是……)
念及这一点,我下意识地往巨头龙方向望去,假如我不是身在高空,不是刚好用这种居高临下的角度,那我一定不会发现,有一道轻飘飘的黑影,在血色月光下无声地出现,飘飞的型态像是一只巨大蝙蝠,回旋飘降人间,直往巨头龙的上方落去。
宽大的黑色斗篷内,黑色绷布密密麻麻地缠住全身肌肤,只有一只浑圆的碧绿左眼,闪烁着妖异碧芒,纵然相隔老远,仍是令人不由自主地浑身发寒;如妖如魔,似魇似魅,黑龙会的主人从天而降,仿佛重现那一晚让我们全军覆没的恶梦,将恐惧散播人间。
像是早已等待巨头龙的出现,黑龙王飘降途中,裹在绷带中的双手猛地翻扬,出现了一件两尺余长的巨大兵器。
那是一柄巨大的叉戟,型态有些像是双刃的音叉,通体由白骨所铸炼,但却在邪恶红月的照射下,笼罩在一层浓厚朱雾里头,殷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一看就知道是某种魔导法器,专门为了攻破巨头龙的封锁而制作。
当幽灵船现世,海神宫殿为了抗拒幽灵船的吸引,几乎把九成力量都用在这上头,本身防护处于最弱的一刻,以黑龙王的盖世邪威,这一击重轰下去,大有可能将巨头龙一招格杀,破去海神宫殿的遮蔽防罩。
想到这一点,我惊得魂飞天外,求神拜佛也希望巨头龙别遭重创,否则我这么直挺挺地摔落幽灵船上,后果和把滴血的生肉扔入猛兽群中没什么分别。幸好,我的这个祈祷好像被人听到了。
“黑泽一夫!”
一声清亮长啸惊破远近海面,让血战中的人们注意到空中变化,惊觉黑龙会的领袖无声出现,并且为此大受震撼,而一道灿烂的黄金光辉,在下一刻画出了耀眼的十尺长虹,照得人们睁不开眼,仿佛多个太阳同时亮起,以惊人高速猛射往挥动巨大叉戟的黑龙王。
八歧黄金龙的旷世威能,在这璀璨的一剑中尽数爆发出来,李华梅见着生平宿敌,立刻抛下周边的战局不理,剑锋直指首恶,只要能够诛杀黑龙王,无论此战损失多少都是值得。
黑龙帝王、东海龙女,在这辽阔大海上叱咤风云的两名绝世人物,就要短兵相接,展开不死不休的血战,但却也就在这一刻,一个被忽视的变化骤然发生。
幽灵船力量的源头,是枉死于海底千万死灵的无穷邪力,那股力量即使被拆成两半,也远非世间一切人力所能及,就算是五大最强者亦难以匹敌。面对这股无边邪力,黑龙王要破要杀,凭什么?李华梅要拦要救,凭什么?
尽管海神宫殿正受到幽灵船本体的吸引,防卫力量降至最低点,却不代表它已经没有活动能力,就在黑龙王与李华梅要短兵相接的那一刻,漂浮在海上的巨头龙突然有了动作,掀起巨大浪涛,大大张开了它的巨口。
昔日幽灵船最强武装,大和波动炮!
过大的冲击,一瞬间吞噬了所有的声音,我们只看见一道无比炫烂的雪白强光,自巨头龙的口中骤然亮起,仿佛是一颗足以媲美太阳的巨大光源,璀璨强光炽盛暴放,把所触及的一切都吞没进去,包括正双刃交击的黑龙王与李华梅,两人的身影都在强光中消失。
强光所经之处的海面,像是受到极大力量推挤、冲击,掀起了巨大涛波,但却又被随后追上的强光所吞没,消失在灿烂的白色光芒里。风之声、海之声,天与地的所有声音,都在刹那间消失,至寂至静之间,我只看到那个白得令人睁不开眼的太阳,仿佛毁天灭地般朝我飙射过来。
下一刻,不可思议的变化发生,璀璨白光在与我身体接触的那一瞬间消失,海面上再次回到杀声震天的战场,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是单纯的幻觉;我无法清楚解释,只能说过大能量引起了某种时空异变,令得时间、空间,发生了一些错乱现象。
然而,还是有些事情与刚刚不同,那就是我的身体自成光源,灿烂白光由我体内发出,在我终于坠落在幽灵船上后,照亮了附近的每一个角落。
我不知道为何幽灵船主炮的力量,不但不阴毒邪恶,还如此光明圣洁;我也不知道武藤兰是用什么偷天换日的手段,把一发大和波动炮的能量,奇迹似的转存我体内。但这就是我们当初所商议的战术,幽灵船的主炮无法直接对幽灵船射击,却可以用某种手段,把能量暂时寄存于人体之内,尽管在转换过程中能量大量耗损,七折八扣之后,所剩不足一成,但对现在的我而言,已经非常足够了。
就在我踏足甲板的瞬间,身上的雪白强光炽盛四射,遍照周围十尺空间,本来汹涌扑来的黑武士、骷髅妖、半人马尸骑兵,全部被笼罩在强光中,连发出一声惨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净化为灰烬,飘飞四散。
幽灵船上的各种不死生物,本就是千万怨魂的邪恶能量具现化成,当他们接触到神圣属性的巨大能量体,结果就像把冰雪扔入太阳,瞬间就会被消灭得点滴无存。
圣光开路,尽管无数强横的不死妖物如潮水般涌来,许多只在传说中和图鉴上看过的强大邪物,分别直冲与飞扑而来,一时之间,上下四方尽是强敌索命,就算是加藤鹰、天河雪琼都未必能对付,可是一进入我周身十尺范围,就被净化烧杀,全然没法给我任何伤害。
我就像是被一个举世无双的防罩给护住,任千刀万刃、玄冰烈火加身,俱不能伤,当那些法力高强的巫妖、凶猛残戾的黑武士,一一在我举手投足间被彻底消灭,我确实感到一股巨大满足,好像自己变成五大最强者般的无比尊荣。
但这种满足感却必须付出代价,巨大能量入体,对于肉体本身的负荷程度是一大考验,我每作一个动作,哪怕是小小抬动一下手指,都会感受到一阵骨肉分离的剧痛,眼前发黑,痛得只能咬住嘴唇强忍。
不只是痛楚而已,实质伤害也开始在肉体上出现,每当我跨出一步,脚底下流出的鲜血就在足底狂流,令我的每一步都踩出血印,只是被圣光的高热给瞬间蒸发,没有留下痕迹,否则被敌人觑破我的虚实,可能马上就是杀身之祸。
来自远方海面上的杀伐声,仍旧不停地传来,显然反抗军那边的战斗还是相当激烈,一如我现在所面临的苦战,而就在我踩着迟缓而沉重的步伐,逐步来到幽灵船中央位置后,受到强大神圣气息冲激的的幽灵船,终于有了变化。
“轰隆!”
一声激烈的爆炸声响,幽灵船中央的白骨主桅应声炸碎,阵阵黑色妖气笔直冲天!
千百道墨绿色的粗壮触手错乱飞舞,狂涌而出,将走避不及的骷髅妖与黑武士鞭笞碎体,再将那乌黑的毒血尽数吸收,吸了血肉精华的触手变得更为粗硕,错乱交织,成了一道笔直参天的巨大藤蔓。
无数的触手向我攻击扫动,触手尖端锋锐如刃,扫动时的劲风更是刮面若刀,却全都在进入我护身光罩范围后,被净化消灭。然而,我也注意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蕴含邪能的触手,能够在光罩中支撑数尺距离才被焚灭,再不是之前那些不死生物触之即灭的状况,显然幽灵船已经针对我这个敌人找出应对法,而我的雪白圣光虽然也照在参天藤蔓上,但藤蔓却纹风不动,丝毫没有受到净化效果的影响。
跟着,藤蔓黏液的蠕动声响中,一具女体由藤蔓内部浮现到表面来,那就是我此行的主要目的。
剽悍艳丽的黑寡妇盗贼,曾为我怀过孩子的吸血鬼女……邪莲!
第二章 牝兽邪神
一道巨大参天的墨绿色藤蔓,顶端直没入高空的乌云之中,粗硕的直径恍若千年古树,无数错综“枝丫”恣意蔓生,在距离底部十尺高处的表面,浮凸出一具圆润的玉体。
几十条粗细不一的触手,缠绕住这具白皙柔嫩的女体,不让她过度扭动身躯,其中有几条特别异样的触手,末端都是根须,早已与这具胴体的手脚、背部同化,让她成为这棵怨魂藤蔓的一部份,甚至可以说……核心部分。
触手从女体的胸前绕过,将丰满的乳球束得鼓胀欲裂,披散垂下的紫红色长发,几乎超过了躯干的长度,在邪力影响之下,就像是有生命的蛇形异物,不住舞动飘飞,露出了下头白腻如脂的香肌。
手脚都被墨绿色的藤蔓给同化,只剩下躯干的美艳肉体上,圆滚滚的腹球分外触目,柔软的纤腰因此而变形,白腻的肚皮光滑如雪,薄得几乎能看到子宫的悸动;三角形的小腹上部隆起,连腿间花谷也被扯动,隐约能看到肉缝内殷红的蜜肉,淋淋的淫液从浑圆雪臀淌下,一滴滴顺着藤蔓而流下,被淫蜜流过的触手就像得到生气,狂舞不休。
黑暗中,这幕光景分外醒目,我想即使是远在封灵岛外的反抗军舰队,也可以见到一具雪白女体在墨绿色的藤蔓上起伏摇摆,似是挣扎,又似恣意展现着那性感而妖媚的裸身;浑身沾满汗水,那柔若无骨的艳态,宛如一条肉光光的白蛇,淫艳而又妖邪。
“邪莲……”
我口中轻轻唤了一声,但也心里有数,知道这绝不可能是邪莲回复神智,要与我来个感人的久别重逢,肯定是幽灵船的分散攻击对我无效,所以集中所有邪力,用最具威力的人柱钥匙来呈现,要对我作出主力攻击。
至于在这种状况下,邪莲和幽灵船到底是谁控制谁,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邪莲的魂魄恐怕早已被幽灵船给吞噬,淹没在千万死灵的聚合意识流中;浮现在藤蔓中的那具香艳肉体,与其说是邪莲,还不如说是一根人柱钥匙,如今幽灵船的船首美人像。
果然,当邪莲一往我望来,我就知道情形绝对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因为那双眼睛里头没有珠瞳,只是一个血红的深眶瞪视而来,恐怖邪异,令人望之不寒而栗,仿佛置身血池地狱之中。
但即使是如此,我仍是可以从那邪异血眼中看到仇恨,既有邪莲本身对我的怨忿,也有万千死者对于生者的妒恨;在这写满刻骨恨意的一眼后,邪莲猛一抬头,发出一声凄厉尖啸。
啸声直穿九天,扯动愁云腥雾,阴风骤紧,满天的浓密乌云不住旋转,像是一个巨大漏斗般朝地面崩泄而来,内中蕴含着一股灭绝所有生机的尸气,我身在甲板上,骤觉周围气温狂降,甲板上陡然结起一层冰霜,澈骨寒意令我猛打哆嗦,体内气血不住翻涌,如果不是身在圣光护罩的屏障中,单单这一啸就让我七孔流血横死在地。
千万死魂的无比怨毒,借由美人首像的聚集使用,果然比零散具现为各种妖兽强横得多。在邪莲的操控下,种种强力而直接的魔力攻击,狂轰着我身外的护体光罩。
鬼火、血雨、极冻阴风,多种不同的元素攻击交相而来,都是黑魔法中高杀伤力的招数,甚至还有直接攻击精神的诅咒风暴,全都交相攻落,令我备感压力,起初护身光罩还能够防御,所有侵入圣光之内的邪能攻击都被净化,但是时间一长,面对邪莲那仿佛无穷无尽的狂涛邪力,护身圣光终于有了衰退的迹象;尽管速度很慢,但护身光罩渐渐萎缩了面积。
这正是我最顾虑的一件事。只要不离开东海,幽灵船的邪力几乎是不会耗竭,但我的护身光罩却无法再行补充能量,只要圣光竭尽,护罩被破,我马上就要没命,像现在这样光是挨打,护罩将会比我预期中更早崩溃,根本不够时间走到邪莲身前。
(没办法了,只有拼拼看了。)
我本身并不会太强的魔法,如果贸然攻击,只会浪费所剩无多的光明能量,并无法有效利用,但如今迫于无奈,只好主动采取一些动作。淫兽与淫精灵恐怕都不足以撑住场面,本来地狱淫神在刚刚被击毁的一定时间内,无法二次召唤,但我现在有这么强大的能量作后盾,说不定可以不从宿主体内汲取能量,直接以己力召唤。
“太古的性欲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
实际召唤起地狱淫神,体内疯狂涌动的沛然能量,令我感到惊讶,心念一转,索性顺势而为,尝试一次召唤出两头淫神。
“出来吧,地狱淫神,水火魔蛛·凰血牝蜂!”
黑红色的龙纹魔蛛、血红的凤尾邪蜂,我所得意的两大召唤淫神,在雪白的光团中出现,勇不可当,猛往前方冲射而去,为我挡掉了大半的攻击,让我一下子突进了好一段距离。
邪莲狂风暴雨般的种种凌厉攻击,对具有抗魔效果的地狱淫神,威胁性就没有那么大,她不得不改以召唤术对付,再次让不死系妖物具体成形,直接对召唤兽作物理攻击。
在汹涌的圣光能量支撑下,两头淫神也脱胎换骨,威能大增,超越它们在我手中应有的威力,令得黑武士与巫妖节节败退,尽数丧生于淫神的冰火喷射、蜂针连击之下,一一被打散消灭。
恶斗方酣,邪莲趁着两大淫神兽与我拉开距离,偷偷对我突袭,一头十尺长的白骨龙精凭空出现,就由我后方俯冲而来。
想靠淫动弹打下龙精,这种想法不切实际,但淫动弹的上一层技巧,却适合处理这场面。
“淫波动!”
源自本身的肉欲与魔力相结合,三百六十度在周身形成护罩,有轻微的防护作用,并不是什么高级技巧。我本意只是在圣光护罩里,再加一点小防护,提升抗击力,可是才一使用淫波动,充盈体内的巨大能量立刻将这技巧升级,化作了一道厚实的淫波动墙,与圣光护罩结合,那头龙精一撞上来,就发出一声震动空间的惨嚎,被分解四散,白骨净化为灰。
我又惊又喜,一切情形仿佛当初我取得黄晶石时一样,所有的淫术魔法都被增幅,让我有机会使用那些超越自身能耐的高段咒术,与邪莲相抗衡。表面上,是我与邪莲的斗法,但实际上,是幽灵船被分成两半的无边邪力,借由我和邪莲的躯体在相互较劲。
出于同质的能量,却分化为光与暗、正与邪,进行着不死不休的激烈争斗,这件事隐约让我若有所悟,但一阵不属于这边的巨大声响,却让我短暂分了神。
就在我与邪莲光暗对峙的时候,大海上的战局仍在持续,反抗军舰队完全处于劣势,一艘接着一艘沉没到海底去;在血色月光的诅咒下,新死的士兵立刻化为活尸,重新拿起它们的刀剑,斩向生前同志的骨肉。
越过战场的另一头,早先巨头龙出现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目光看不真切的黑暗地带,仿佛被一层黑色的浓雾给笼罩,又像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把内在的所有海水迫出,自成一处诡异空间。
巨头龙可能已经消失,分解露出内在的海神宫殿,正以仅余力量顽抗着幽灵船的归并呼唤,而李华梅和黑龙王可能也置身于那团黑雾之内,继续他们两人未完的战斗,因为纵然相隔老远,又被黑雾所遮蔽,我仍然隐隐见到李华梅的黄金剑气在黑雾中闪动。
最强者级数的战斗,第八级力量的正面硬撼,造成的破坏委实惊天动地,不是任何东西所能遮掩。我注意到这些变化,却是无法作些什么,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李华梅能够赢得胜利,至少也不要败在黑泽一夫的手下,否则若是让黑泽一夫有行动自由,我们这边将无可避免地全面溃败。
在我这边,当邪莲的一波攻击完全失效后,她再次仰首狂嚎,扯动九天风云阴电,几道黑色的霹雳魔电狂噼下来,直透圣光护罩,但却被淫波动墙给挡住,迅速化消,令我暗自庆幸自己有这一着。
闪电霹雳,只是吹响另一波斗争的号角,在那几道闪电轰砸到甲板后,几道忽明忽暗的形影渐渐浮现,令我不自主地倒抽一口凉气,想不到邪莲竟然能够作到这一步。
盛行于南蛮的兽魔术,源头是光明与黑暗魔法的召唤,尽管在魔兽召唤这方面有超越那两者的更高成就,但却学习不到召唤法的最高之秘,神灵召唤。淫术魔法的最强杀着,地狱淫神,虽然称说是淫神,但仍只是融会了生物魂魄的魔兽,然而,光明与黑暗魔法练到极致,却能够由借引神明之力,直接请动神明降凡,或是附于己身,或是浮现虚渺形体,尽管还受到相当多的限制,无法充分发挥神明之力,但和普通借引神力的魔法相比,却是可能强大千倍。
(直接召唤黑暗神明降临?玩得这么过分!我……我哪接得下来啊?)
如果以正常的魔法常识来判断,能够召唤神明级数的魔法,那都是第八级的大魔导师才能施展的毁灭性禁招,属于最强者层次的战斗;我虽然修练淫术魔法,但却没有法米特那样的本事,一下子跃身于最强者级数的战斗,如何接得下?
可是场面却由不得我考虑,就在我短暂迟疑的时候,四个虚渺不实的幻影在周围逐渐清晰起来。
左前方的那个黑影,身体的皮肤和肌肉似乎是逆生的,筋肉骨脉暴露在外,粉红色的脑浆在头上像是一顶大帽子,脸孔的肌肤被割开,拉向左右,看起来就像是一颗活生生的骷髅。
右前方的那个女人,模样还算比较接近人类,背后生着一对黑色的皮膜翅膀,那对翅膀将她的身体大部分都遮掩住,女人头上生的不是头发,而是某种暗红色的触手,交错不停地蠕动。
后方出现的两个虚影,型态古怪,一个像是巨龙与长牙象的混合生物,只是身上腐烂见骨,散着阵阵恶臭;另一个则是完全隐身在破烂斗篷内,隐约露出青色獠牙与三角形的银色眼瞳,从那压迫来看,可能是比巫妖更高一级的灵体,被术者们称为“保护神”的巫灵了。
只有在史上传说级数的大战中才会出现,这些仅存在于魔法师口耳相传间的灭绝性禁招,就在幽灵船的无尽邪力支援下,重现于世,令我再次震惊于幽灵船之能,也联想到五百年前的黑暗时期,术者们频繁使用这些毁灭禁招的混乱战国,那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恐怖水准?
(没时间想这些东西了,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召唤黑暗神明现世,这是黑魔法为人所知的最强杀着之一,相对于黑暗魔法,光明系的诸神杀伤力没有那么强,召唤光明诸神下来并不是好办法,所以通常光暗相斗,当巫师们召唤黑暗神明,僧侣们都会使用“末世天谴”之类的大范围毁灭魔法来还击,或是直接闭目等死。
这个道理我是知道,但纵然我有足够的能量支撑,却是打死都使不出末世天谴那一类的招数,毕竟,我不是真正修练光明系魔法的僧侣,贸然使用这种危险魔法,才一发动就会被净化火焰焚身成灰。
那么……我该怎么办?
目瞪口呆并不是一个应变事情的好态度,更不是一个好的死相,但任我怎样绞尽脑汁,承受过大压力的脑子都一片空白,就好像黑龙王站在我身前,大手已经掐着我的喉咙,在这么直接而致命的压力下,我还有什么办法可想?有什么诡计可以应变?
不约而同,我前后左右四个十余尺高的巨大虚影,同时发出了一种高频率的声波,传入耳里,就好像千万根细针反复钻刺脑部,让人痛得险些滚倒在地上;而这只不过是前奏,在这贯脑音波发出的同时,一直守护我至今的圣光护罩迅速被压缩下来,由原本七尺余的护身范围,转眼间就被压逼到我身前一尺余。
圣光护罩之外,不再是清晰的景象,而是无尽的黑暗深渊,朝我不住推涌吞噬,令我明白那几名黑暗神灵的意图,正是要由四方一起施加压力,将身在中央的我挤爆轰炸,连同我所吸纳的剩余能量一起消灭。
死亡的压力已经到了我眼前,我背上冒出一阵冷汗,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阵强烈的晕眩感猛袭向脑部,全身精气仿佛开了一个大口子,源源不绝地向外流泄出去。
(怎、怎么会这样?是什么东西在吸我的精元?这是敌人的攻击招数吗?)
那股吸蚀源头对我的气血精元极其贪婪,几乎是不留余地狂吸着我的精元,让我错疑为是敌人的攻击,但很快就知道不对,因为压迫在我周围的黑暗,突然一下子退了数尺。
黑暗消退,但即将竭尽的光明却没有延伸范围,出现在这场光明与黑暗斗争之间的,是什么?
刹那间,我脑里闪过一个念头,五百年前的战国时代,是魔法与武道均登峰造极的辉煌时期,召唤黑暗神明、施放末日天谴,这些传说中的强大禁咒都有高人使用过,但是到了最后,被所有人公认为无敌于当代的神人,仍旧只有“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师”法米特·修·卡穆;而伴随他身经百战,败尽无数英雄与大魔导师的绝招,就是威震天下的六只暗黑召唤兽!
一前、一后,我的两头召唤淫神分别置身于光明与黑暗之界,切割出奇异空间,光不能透、暗不能侵,为我挡住了黑暗神明的诅咒灵压,而在这个危险平衡间,水火魔蛛、凰血牝蜂赫然都发生变化,由本来的兽形躯体,迅速蠕动异变,恍惚中,那半人半兽的轮廓依稀有些熟悉……
(半人兽变异,这是……我在回到过去时启动过,水火魔蛛的异常变化!)
当日在黄晶石的能量供给下,曾经一度发生的异变,如今再次重现,而且一次还促变两头召唤兽;当那两个白皙的裸背出现于我面前,曼妙的肢体曲线,令我生出强烈的欲望,想知道召唤兽所异化形成的美人,究竟生得何种邪艳丽容?
不过,脑里越来越强烈的晕眩感,却让我警觉到另一个大问题。上次发生召唤兽异变,是因为黄晶石内有法米特的法咒与残余魔力,但这次两只召唤兽一起异变,所需的能量远比上次为大,可是支撑她们活动的能量源头……好像就是我自己吧?
(不妙啊!这两头召唤兽根本不听我使唤的,这样子肆无忌惮地狂吸下去,我哪撑得住啊?不用敌人下手,我就要变成人干了……)
救星反而变成了死神,让我死得更快,我大惊失色,本来已经空白一片的脑子,终于挤出了一点主意,当下再也顾不得风险,把体内残余的光明能量一下子集中,尽我所能地作着极限压缩,让能量疯狂飙走,瞬间就飙过临界点。
当我进行这个动作时,围绕在四方的黑暗神明虚象一起动作,在那刺耳破脑的高频率尖啸声中,满空漏斗状旋转的乌云再次被牵扯泄下,千万死灵的狰狞形象于黑暗中浮现,伴随着凶猛鬼火、凄厉血雨,还有肉眼看不见的邪灵诅咒,恍若万马千军奔腾,自四方轰压而来;阴风怒号,邪云蔽空,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向我吼喝,要将我诛灭。
同一时间,我身前身后的两大召唤兽也一起动作。出于操纵者的感知,我知道她们不是有心要护卫我,只是被这睽违已久的大场面杀伐给激起了斗心,要再次施展能为,让世人记起五百年前独霸天下的最强者风范。
身前身后的两个邪媚艳影,都是一样的丰乳细腰,粉藕一般的玉臂,曼舞轻扬,但在下半身的变化上,龙蛛邪神的人体型态仅至小腹,腹下部位化为蛛体,而牝蜂邪神的曲线,却由纤细的腰部向下延伸,与尾囊结合,化作一个饱含着弧度与光泽的大白屁股,闪耀着珍珠的色泽、散发百合的气息,脊椎末端突出一截象牙般的尖刺。
当狂烈的敌袭直击而来,两头暗黑召唤兽不约而同地扬起双手,灿发着闪闪金芒,仿佛舞蹈般翩翩摆动,曼妙而妖艳的姿态,像是十数对飞舞的彩蝶,追着早晨的春露;尤其是腰部伴随着双臂的旋律,猥亵地摆动,下流的屁股翘起,光滑背脊与丰满臀部形成妙不可言的完美曲线,就好像传说中最邪最媚的天魔艳舞,令人神驰目眩,甘心为此而死,永世风流。
一时间,就连我也为之迷醉,直到一股大力往四面八方横扫出去,硬撼万马千军的邪灵攻击,连黑暗神明都为之愤怒咆哮,我才满身冷汗地惊醒,察觉到这些动作并不是用来迷惑敌人,而是在翻掌结印,使用着同样强大的魔法,向敌人作反击。
(这怎么可能?不过是召唤兽而已,不但有自主意识,还能够使用强大法咒,这……这已经脱离了召唤兽的范围,进入到契约神明的领域。天啊!法米特,你创造出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五百年前无敌于天下的暗黑召唤兽,当年败尽英雄,诛尽奸邪,不知道是何等威风,而在此刻,我终于能够领略那份无敌风采,只可惜全身血肉的剧烈痛楚,让我没法再坚持下去,猛一咬牙,趁着黑暗神明与地狱淫神即将发动更强的第二波正面冲击时,我把之前竭力压缩到极限的剩余能量,一次性地推发出去。
虽说暗黑召唤兽完全不听我的使唤,但由于宿主与寄生之间的无形关联,她们仍是受到我最低限度的影响,至少,由我魂魄所衍生异变而出的她们,对来自我这边的攻击,处于全然无法防御的状态。一般情形下,我要攻击她们,等若是螳臂挡车,就算不防御也起不了伤害,可是这次却有例外,经由压缩手段提升的神圣光能,瞬间爆炸开来的杀伤力,媲美我刚刚踏足幽灵船时能量全开的状态,在这沉重一击下,两头接到我“自爆”指令的地狱淫神,半强迫地实行了我的命令。
十足状态的暗黑召唤兽,再加上激增杀伤力的残余神圣光能,总和起来的威力,不啻等同大和波动炮的一击,武藤兰最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在我手中实现,刹那之间爆发出的结果,只能用他妈的天崩地裂、鬼哭神嚎来形容。
首当其冲的四大黑暗神明、成千上万的凶猛邪兽、千万枉死怨魂的飘荡虚影,全都在刹那之间被一道灿烂白光给吞噬,一瞬间震动天地的巨大冲击波,让人联想起天上星体爆炸消灭时的景象;所有面目狰狞的强敌,都在这股大爆炸中,被一一消灭,就连原本浓烈的黑色魔气,在白色强光的炽烈照射下,逐渐淡化,终至彻底消失。
我没有办法形容自己身在风暴中心所承受的痛楚,那有点像是全身每一寸皮肉,逐寸逐分地被滚烫开水浇过,又用锋锐小刀一下一下切割,从头到脚,快速来回一次,痛得让人眼前发黑,意识偏偏又清清楚楚。
甚至我也没有把握,自己在这场豪赌之后还能不能活下来,因为有很大的可能,我就在这场爆炸中与邪莲同归于尽,一起魂飞魄散,连骨灰都不会剩下来,因为以爆炸的规模来说,这种事情大有可能发生。
不过,我仍是义无反顾地作了,并不是我勇气过人……真的,这与勇气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在“十死不生”与“九死一生”之间,选择一个生还机会较高的做法,与个人的勇气……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这无关勇气的孤注一掷,却得到了成功,说来我还算是有些小运道吧。被炸掉的两头暗黑召唤兽,尽到她们最低限度的义务,在自爆同时用所有力量为我形成屏障,加上爆炸中心点威力最小的影响,我奇迹似的生还下来。
当我回复清醒,睁开视线,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没有什么阴森,没有什么妖气,只是一艘满目疮痍的白骨破船,好像刚刚被流星雨砸过一样,到处都是破孔与折断倒地的碎骨。
弥漫着整艘船的阴森冷气,已经完全不见,那根攀缠缭绕直上天际的藤蔓也已消失,仅余下一个由灰化藤蔓所堆积的小丘,空气中浮着淡淡的腐臭酸味,让人遍体生寒的冷风,依旧轻拂山岗。
寂静的感觉,与刚才激烈大战的情形迥异,几乎就让人以为,五百年来成为东海海民世代梦魇的幽灵船血祸,被我一个人给摆平破除了!
可惜,我是个有魔法常识的人,清楚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若是有那么容易,当年法米特已经彻底消灭了幽灵船,不用费尽力量将之封印。无可否认,那场大爆炸确实重创了千万死灵,但却不可能将之灭绝,现在只是处于一个邪力的空窗期,只要被打散的死灵重新聚合,到了可以发挥邪力的程度,幽灵船马上可以复苏重现,最明显的证据是……这艘白骨船虽然没有阴气,却仍然浮在半空。
我举目四顾,搜寻着邪莲的踪迹,最后那一大片的藤蔓灰堆中,看到了熟悉的女体轮廓。
当我来到那一大片的藤蔓灰堆前,还有十几只墨绿色触手有气无力地摇动,似乎想要护卫幽灵船的邪女船首像,但是已经毫无力量的触手,轻易被我挥剑切除斩去,长驱直入到了邪莲身前。
我登上幽灵船至今,其实没有过多少时间,但感觉上好像已经历千辛万苦,花了几生几世的岁月,才终于来到这里。
望着那个披头散发的憔悴美人,我探手入怀,希望自己最后的这件法宝,能够把这沉沦在黑暗中的血美人给救回来。
第三章 千回百转
十几只触手凌乱着舞动,但是动作很慢,给人摇摇欲倒的感觉,显然在幽灵船的邪力枯竭之际,这些触手也没了活动能量,就像是一些即将倒毙的生物。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当幽灵船的邪力重新恢复供给,这些触手会首先回复动力,倒不失为一个绝佳的探测器。
远方海面的战场上传来哗噪,当我将视线转移过去,只见那边战端再起,本来因为幽灵船的邪力消失,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反抗军舰队得到喘息机会,正在召集队伍,但是突然一声号角吹响,早就藏匿在百里之外的黑龙会舰队,如同饿虎扑羊般破浪而来,船舰还没到,满空的炮弹与箭矢便如雨点般落下。
反抗军舰队早就被庞大的不死军团给杀得伤亡惨重,恰如黄台之瓜,何堪再摘,反观黑盔黑甲的黑龙会士兵们,别说刚刚一直养精蓄锐,甚至可能还服食亢奋药物,让他们个个有如猛虎出闸,在与反抗军舰队短兵相接时,以惊人的冲击威力攻破敌船阵势,一个一个用勾索攀上敌舰,杀得反抗军兵败如山倒,惨叫哀嚎,就恨没有能够早跑一步。
这些情形我都看在眼里,不过却是什么都不能作。一人之力毕竟有限,我不是最强者级数的魔法师,没有能耐凭着个人力量挽救大局,但我却仍有应该做的事,那就是把邪女首像与幽灵船船体分开,否则当幽灵船重新与邪力连结,千万死灵大军再次出现,反抗军舰队绝对被杀得一个也不剩。
我转过头,直视正前方,在穿越十多条触手的无力阻挡后,我已经来到邪莲面前。
与幽灵船结合的邪莲,与之前没什么分别,手脚四肢已经同化在藤蔓之中,只有躯体裸露在外,长发低垂;从侧面看去,只能看到雪嫩的肩头和粗圆的腰身,洁白的躯干静静黏靠在藤蔓上,丰润的酥乳没有丝毫起伏。
(奇怪……她的肚子?)
在东海与邪莲初见时,我曾经纳闷,理应为我受孕怀胎的邪莲,肚子完全看不出隆起的样子,后来武藤兰告诉我,邪莲为了施行“三灵一体”的吸血族邪术,早就把胎儿于体内炼化,失去生命,变成化石般的东西,小腹自然不会隆起,但此刻我眼前的邪莲……
双臂往后与藤蔓结合,仿佛被齐肩切去似的,令高耸的双乳愈发饱满,沉甸甸的乳球又圆又大,肥嫩的仿佛要融化一般;与藤蔓同化的两腿,仅余膝盖以上的小部份裸露在外,圆滚滚的小腹高高隆起,看上去似乎已经到了临产时分,硕大的腹球成为了整具雪白躯体最惹人注目之处。
如果不算这个孕妇般的大肚子,邪莲看来真是与武藤兰很像,但当邪莲偶然抬起头来,我却心头一喜,因为本来赤红色的血眼,已经重新出现瞳孔,代表邪莲的灵魂已经回归,虽然……是一个受到洗脑的灵魂。
“畜生!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
见到我的身影,邪莲的反应非常激动,挣扎着不能动弹的身体,厉声尖叫;望向我的目光中,更是写满仇恨与怨毒,好像很想扑上来,咬掉我身上一块肉。
“想杀我吗?很有意思呢,当初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一直想要我的命,现在好像又回到那时候了……”
我轻声说着,踱步来到邪莲的身前,对她的喝骂充耳不闻,目光凝视着她雪白的大肚子,跟着往上凝视她饱满的胸口。
F罩杯的巨乳,像是两座高耸的雪白山丘,紫红色的乳蕾如铜钱般大小,似一对大红枣般挺立着,不住唤醒我记忆中埋首在这对巨乳当中的温暖感受。
在我靠近的过程中,邪莲竭力想要对我攻击,但是失去肢体、魔力尽消的她,现在却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当她确认了这一点之后,就改为躲避我的扫视与触摸,作着她仅能的“不配合”。
这不是一个适合多费唇舌的时候,横竖不管我怎么说,邪莲的洗脑都不会解除,我索性就配合她的认知,成为她眼中的那个死敌。
“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哈哈,何必这么大反应呢?我作过什么?顶多就是搞过你,还有把你的胎儿搞掉吧,这么点小事……嘿,你那么恨我,上次在海岸边还来玩色诱……记得你上次的表情很快活啊,那些全都是演技吗?或者……上次你真的被我搞得上了天堂?”
“呸!恶魔,我永远不会对你……”
没让她多说下去,我一手按放到邪莲左胸,碰触时候刻意用了特殊手法,用指甲在她柔软的乳房上刻了一个十字;我不是僧侣,没有光明系魔法的修为,邪莲又已经脱胎换骨,这种儿戏般的十字刻印对她根本没有效果,但是她现在魔力尽失,正处于最虚弱的时候,乳蒂又是肉体敏感之处,这个十字印记一刻,就好像是烧红的烙铁盖了上去。
“啊~~~~”
邪莲的凄厉叫声,像是一把划破耳膜的小刀,在我耳畔尖锐响起,幸亏我早有预备,一面躲开她的噬咬,一面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却揉捏起饱满的雪乳,忽轻忽重,让柔软温暖的肉球在我掌心变化形状。
“痛快吧?这可只是个开始呢,别以为人类就拿吸血鬼没办法。”
熟女的巨乳,手感非常好,在揉捏的动作中,我在邪莲的美肉上画着一个个十字形,这些轻重不一的烧灼痛楚,在我祭起催情的淫欲结界之后,都变成了牵动肉体情欲的源头。
女盗匪时期的邪莲,生活荒淫糜烂,尤其喜欢施虐与被虐的背德交媾;疼痛与欢愉,两种相异又相近的刺激,早已是深植她肉体的一部份,越是痛楚,反而越能激起她的亢奋,令得美艳熟女的痛叫声迅速减弱,浑身乱抖,面上更飞起了朵朵红霞。
“嘿嘿,我说过我很熟悉你身体的,要让你舒服起来,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我邪笑道:“放弃抵抗的念头,再陪我爽一次吧,我能让你快活,也能让你下地狱,比如说……”
我横过指甲,在邪莲隆起的雪白肚皮上轻划出一条细线,所触的肌肤柔软,腻若凝脂,在我划过时肚腹一阵颤动,不光是因为我的力道,也是因为这具女体发自内心的恐惧。
“一横之后,如果一竖,你肚子里头的孩……”
“不!不要!”
邪莲尖叫一声,眼中第一次流露急惶恐惧的意味;害怕我伤害她肚子的惊恐,压过了仇恨,在那么短短的一瞬间,我确实看到了她的求恳,还有隐藏在黑寡妇邪媚外表下的……母性。
明知道邪莲体内孕育的,不可能是正常胎儿,但我却狠心利用她这个思想盲点,寒声道:“试着再反抗看看吧,我刚好可以试试,十字架对吸血鬼的孩子有多少影响。”
笼罩在淫欲结界的粉红薄雾内,邪莲雪白的乳房,随着急促呼吸上下跳动着,我稳着手掌,抚摸着她的一只乳房,掌心轻轻地一压,红艳的乳蕾便向上挤凸起来,鼓得高高的,惹人垂涎欲滴。
“你……你这个狗畜生……我……”
在邪莲模糊的呻吟中,我看准她难以反抗,一口含住她的另一边乳蒂,轻轻地吻着,直吻到它涨大发硬,再用舌尖在上面舔弄,又用牙齿轻咬,双手则夹着那只美乳左右搓弄,直到那白面馒头似的雪乳,被我揉得又涨又红。
不敢作出反抗动作的邪莲,等若身心开放,完全被淫欲结界与催情手法给挑逗点燃。纵然是淫媚放荡的吸血女王,在高亢欲火烧灼身心时,也只是一头服从原始欲望的肉娃娃,邪莲呼吸变得急促,肥硕的嫩白巨乳与腹球剧烈起伏,阵阵充满淫逸的喘息声响在我的耳边,双颊更是一片酡红,半闭半张的媚目中,喷出熊熊的欲火,一股又一股的淫蜜,从她胯间的方寸之处汩汩流出。
“你湿了呢,呵,你叫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和你相比,那些惨叫的家伙真是难听……”
耳边仍然听到远处海面的杀声震天,反抗军现在大概处在非常不妙的覆灭边缘,我无心理睬他们,但也无意用他们的惨叫声来助兴,之所以在这紧要关头,还像个色情狂似的玩女人奶子,全都只是为了减低邪莲的反抗意志。
顾忌我对她腹中骨肉的伤害,邪莲没有抵抗的动作,但她心里的反抗意识却是一颗我必须处理的碍事石头,所以我从见面开始,就连番挑逗,务必要让邪莲情动如火,抗拒的意识降到最低。
“唔……”
回想起邪莲光滑结实的小腿,还有她白嫩的大腿,那确实是让人记忆深刻的美丽肢体,现在肢体大半被身后的藤蔓所同化,只剩下一截残缺的躯干,邪异的画面,偏生又这么惹火性感,特别是她白皙浑圆的腹球,圆滚滚的臃肿体态,让人生出一股恃强凌弱的暴虐心态,我必须要用力呼吸一口,才能把胸口的燥热感觉压抑下来。
邪莲的肉体丰腴,和阿雪、霓虹姊妹的少女娇俏相比,她的成熟肉感是她们比之不上的,我把手顺着她腰肢的臃肿弧度,摸索到嫩嘟嘟的圆滚肥臀,分开她的大腿,注视她胯间的迷人方寸。
熟艳女性的花谷,鼓鼓的肉阜上布满了紫红色的柔软嫩草,肌肤细滑白嫩,深红色的肉唇随着大腿撑开,被带得向两边半张着,露出褐色的两片小蜜唇,仿佛一朵肥嘟嘟的嫩红媚花;频频流出的淫蜜满溢出花谷,布满整个肥白的臀丘,打湿紫红色的浓密软毛,沿着大腿流下。
我半跪下去,膝盖碰到白骨所铸的甲板时,感到一阵莫名寒意,不过口中却顺势含住那颗肿胀的女性花蒂,每舔一下,邪莲的全身就颤抖一次,同时嘴里也发出“啊……啊……”的呻吟。
将花蒂舔得火热,我再向下移到美艳少妇的花径口上,舌头在膣道内慢慢地转动,去磨擦膣道中的嫩肉,并在里面不停地翻来搅去。
“喔……啊啊啊……”
不堪挑逗,邪莲表现得好像是第一次被男人这么伺候,淫蜜不住地涌出,忘记了羞涩,拚命挺起雪白的大屁股,把肥厚的肉缝凑近我嘴边,好让男人的舌头更深入膣道内,浑然忘了我是她的深仇死敌。
我半抬起头,但见邪莲用充满欲火的眼神,好似万分期盼般朝我望来,拚命地挺动着大白屁股,克制不住地摇摆下身,渴求着我更进一步的侵入。
努力了这么久时间,就是为了这一刻,但我却仍有一点疑虑,就是不晓得邪莲的这个眼神究竟是真实,还是引我入彀的计策;如果我无法让她的反抗意识降到最低,要实行的计划就有高度风险。想到这里,我探手入怀,摸着里头那枚紫色的六角形晶体。
“不能再等了……只有赌赌看,能不能成功就全看这一下,武藤兰你可别拿个烂货给我啊!”
在海神宫殿中,武藤兰与我商量破敌战术,在说到最后一步的战术时有提,幽灵船是无法被消灭的,但可以让它再次沉睡下去,只要将成为邪女首像的钥匙与船体分离,就可以借由武藤兰控制的魔法阵,把幽灵船再送返回异空间去;要做到这一点,技术上最大的难处,就是要夺得邪女首像的操控权。
一旦取得操控权,就好比捏住了蛇的七寸要害,可以下分解的命令,但想要在短时间内驯服被洗脑的邪莲,让她下分解命令,那真是谈何容易。然而,武藤兰却把这个问题轻轻揭过。
“少主人无须妄自菲薄,无论是什么邪术与邪能,论到对于元神魂魄的操控,这世上不会有比地狱淫神更强的技巧。即使是您,只要配合第二类使用法,那么……”
地狱淫神施术时,必须要女方心甘情愿配合才能成功,功成之后也仅能控制女方肉体,无法操控心智,否则我早已摆平了羽虹。然而,地狱淫神对于宿主魂魄的掌握堪称天下无双,无论是怎样的洗脑邪术,与地狱淫神正面对撞,都会被解除,因此反而成了破解洗脑的绝世神技。
过去对织芝、对羽虹的淫神仪式,我都是配合龙之魄、凤血魂,这类蕴含巨大能量的生命结晶体使用。可是,如果不是为了替她们增进本身力量、改造肉体,正规的地狱淫神仪式其实不需要那种道具。
武藤兰口中的第二类使用法,也就是我过去两次使用的法门,配合着生命结晶体之内的巨大能量,改造女性的肉体,增强力量。如果成功,应该能将已经成为邪女首像的邪莲,重新夺回意识,置于我的操控下,瓦解幽灵船。
“不要把话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要用生命结晶体来施法,我去哪里弄这种东西?现在才要我去屠龙斩凤,我就算真有这本事,也找不到目标啊!”
对于我当时的抗议,武藤兰给了我一些道具,其中多数是用来侵入封灵岛和保命的器具,可是也有执行最后任务的珍宝。在一条黄金打造的腰带上,装缀着五光十色的宝石,其中的一颗,就是我此刻拿在手上的这枚紫色六角晶体。
非石非胶,这枚紫色的硬质物体,和龙之魄、凤血魂一样,都是某些珍贵异兽的生命结晶体,再濒死之前的最后一刻被硬生生斩下首级,破脑取出的精髓所在,非常珍贵,是法米特留在海神宫殿的遗产之一。武藤兰没有说这是什么珍兽的魂髓,可能也是某种龙类也不一定,那晚时间匆匆,我并没有机会仔细问她。
(这一条腰带上的其他宝石,看起来也不像普通石头,该不会全都是……唔,五百年前大概没有什么保育观念,法米特他们不晓得杀了多少珍兽,怪不得时至今日,世上的龙越来越少,着名怪兽也越来越看不到了……)
脑里想起了不相干的问题,我蓦地被一股森寒的感觉所惊醒,环顾周遭,虽然景物没有什么变化,但我却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警觉到周围的气温正在急速下降,当下侧眼看去,那些之前软软塌倒的触手,现在看来似乎回复了点生气,代表幽灵船的邪力正在迅速复苏中。
(糟糕,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地狱淫神的施法必须要女性配合,如果女方反抗意识太强,连施术者都会在过程中走火而亡,这是我一直顾忌的东西,但察觉到目前的状况不妙,再也不能犹豫,我将手中那枚紫色晶体在邪莲的花谷外画上几个圆圈,沾够了润滑的淫蜜后,一下子推入了湿泞的花径中。
“啊~~~~~”
仿佛感受到紫色晶体中蕴含的强大能量,邪莲仰头嚎叫一声,就好像两腿间被塞入了一团烈火。
(机会来了!)
我解开衣带,稍稍挪动位置,引导自己的肉茎,抵住了邪莲泥泞不堪的花瓣,向前略为使力,硬生生从嫣红的肉缝闯进一条狭窄通道,被紧密湿滑的肉壁紧紧的包覆,蚀骨销魂的快感立即传遍全身。
成功突入了肉壁,我才刚要进行开疆拓土的大业,一股莫名寒意由脊髓深处窜出,直冲脑门,让我惊觉某种致命危机的到来,这危机并非来自我身下的邪莲,应该是来自……背后!
发现到有人暗算,我下意识地想要闪躲,可是敌人的动作实在太快,只听见急促风声响过,我背后像是被某种重铁器给打中,痛得眼前发黑,若非还有几分残余能量护体,肯定被这一下把整个上半身打得骨碎。
(这是……飞刀?)
看见那半截由我腰侧透出的染血锋刃,我一时间意识还转不过来,想不透是什么敌人偷袭,从那强猛力道判断,肯定距离甚远、武功甚高,就不晓得到底是什么高手。这时,我突然发现邪莲的眼睛中露出喜色,仿佛看到救星来了一样,高呼出声。
“主人!我……”
“贱人!”
忍不住身上的痛楚与怒火,我重重一掌掴向邪莲的脸,在牵动伤口剧痛的同时,背后冷汗更是狂涌而出。
最糟糕的情形发生,虽然不知道那场死斗的结局如何分晓,加藤鹰又是什么结果,可是武间异魔那个狂人却回来了!
“哈哈哈!没有人能打败我,加藤鹰也他妈的完蛋了,在这世上没有人能杀我败我!哈哈哈哈!”
震耳的狂笑声纵然相距百尺之遥,还是震得我耳膜发痛,声扬四海八方;我看不见武间异魔的样子,但从声音里头,就听得出他受了相当的伤势,只是即使如此,他看来还保有第六级颠峰的力量,非但足以干掉我,甚至还能够技压全场,就在这个最重要的节骨眼,他的出现无疑就是致命一击。
(这下子真的完蛋了……加藤鹰呢?已经挂了吗?唉……)
刹时间,我只觉得心灰意懒,与邪莲结合的下半身,完全没有逃离的打算,毕竟在这种情形下,我能逃到什么地方去?武间异魔盯上了我,誓要杀我而后快,他有翅膀可以飞行追击,我根本无处可逃,尤其是邪莲眼中闪烁的喜悦,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但邪莲的眼神却在下一刻改变,变得错愕与不解,同一时间发生变化的,还有空气中尖锐响起的阴风怒号、万鬼齐哭之声,我脑里泛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幽灵船的邪力完全回复,无数枉死怨魂开始活动,东海彻底陷入地狱世界。
然而,我很快察觉到,幽灵船的邪力没可能那么快恢复,如果当真回复了邪力,身为邪女首像的邪莲不可能安然无事;除此之外,武间异魔的怒吼、无数羽箭破风声,还有围绕武间异魔身边的凄凄阴风,都显示武间异魔碰到了对手。
(是黑暗系的死灵魔法!难道黑龙会闹内哄,有人要杀这个头号猛将?不,这种事情不可能,难道会是……)
突如其来冒出的想法,让我心头蓦地生出一股又惊又喜的悸动,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漆黑的天空中,出现了一点一点白色的光芒,高速朝封灵岛飞近;无数的魔法弓箭,疯狂射向空中的武间异魔,虽然对他没有实质伤害,却也相当程度地封锁了他的行动。
遥远的海平面上,十多艘重型巨舰乘风破浪而来,飘扬着反抗军的旗帜,高声击鼓,宣示着大批援军的到来;船上有魔法师施术鼓风,每一艘船的船帆都是鼓鼓涨起,加上船腹侧的大桨齐划,这十多艘巨舰的来势好快,以惊人的压迫力直逼战场。
这应该是反抗军驻扎在外地的所有战力,如果他们早来片刻,碰上无穷无尽的黑暗大军,整个东海的反抗军势力将被消灭于一旦,可是现在,当对手同样是血肉之躯的黑龙会士兵,他们的到来,就足以扭转整个局面。
黑龙会的战舰,察觉到这批生力军的到来,有些开始掉头攻击,但是飞行在空中的羽族部队,却抢先动作。穿着着性感迷人的皮革轻甲,飞翔在空中的羽族女战士,个个手执威力强大的魔法弓箭,朝着下方频繁射击,占尽天上优势地重创黑龙会士兵,反复重演着她们这几个月来的辉煌战绩。
李华梅肯定在这支“空军”上花了大本钱,因为她们所使用的,不仅仅是威力强大的魔法弓箭,甚至还有重装弩炮,由三名羽族女战士联手使用,每一下发射,就是一个巨大火球飞飙下轰,炸得黑龙会士兵人仰马翻,鬼哭神嚎。
空军掩护海军,这批生力军一投入战场,马上就把战况改变,让早先还威风凛凛的黑龙会士兵背腹受敌,落在下风;而除了裸露着姣好美腿的羽族女战士之外,还有一幕画面吸引住我的视线。
换穿上一身赤红色的剑士袍,腰间挂着白色的酒壶,熟悉的墨黑大剑挂在背上,俨然一副威猛武将姿态的茅延安,赤裸着左半边上身,手执蓝色鼓棒,大力敲击在一面大皮鼓上。
“救出李提督!杀尽黑龙会狗贼!”
一声声强劲有力的击鼓,蕴含着某种神妙的旋律,与战场上的杀伐、刀剑撞击、羽箭破空声,结合成一首振奋人心的激昂乐曲;当士兵抬头仰望旗舰上的塔楼顶端,在九面大旗飘飘飞扬下,茅延安一改平日斯文的名士形象,横眉怒目,铮铮击鼓,每一下鼓声在他强而有力的挥洒下,仿佛是天雷炸破,激励起士兵们的热血斗志。
和羽族女战士穿着着同样的性感轻甲,只是多了一件白袍的卡翠娜,由旗舰上率众起飞,使用着最强火力的魔法弩炮,强大火力猛往武间异魔轰去。
“以卡翠娜之名下令,豪焰狮鹫出来!”
不只是使用重型火力,卡翠娜也使用她最拿手的兽魔术,一头由火焰与强光所组成的鹫头异狮,发出震天狂吼,凶猛攻向半空中的武间异魔。
密集的攻击,纵使有第六级的顶峰力量,纵使有不死不败的钢铁魔躯,纵使是公认的黑龙会第一猛将,武间异魔也给弄得手忙脚乱,只能飞行暂避,没法正面硬攻过来,又看到我在他眼前得意地干着邪莲,气得这狂人大声嚎叫,怒吼说要把羽族人全部擒下,活活奸死,再把我挫骨扬灰。
卡翠娜率领羽族女战士的群攻,这点固然是困扰住武间异魔的因素,但真正让他难以应付,落入下风窘境的主因,却是连串缭绕于他周身的不灭死灵,缠身急攻,侵体蚀脉,这才让武间异魔行动不变,连挨了几下魔法弩炮的轰击后,动作变慢,落入羽族女战士的攻击阵中。
要操控死灵,牵制住武间异魔这样的高手,起码也是第六级的魔法师,而反抗军中并没有这样的能人,最初我还以为是黑龙会在闹内哄,可是看到茅延安与卡翠娜先后出现,我终于明白是什么人把武间异魔逼到这个窘境。
一头通体由白骨组成的巨鹰,在我正上方盘旋而降,看来是被当作交通工具的召唤魔灵,但我目光所集中的焦点,却不是那头白骨魔鹰,而是从它背上跃下的美丽小狐女。
“师~~~父!”
清脆娇嫩的呼声从天而降,绣着金丝的雪白披风,在空中飘抖出一片白亮亮的云朵,减缓了下坠的冲击力道,伴随着主人的曼妙身躯,缓慢飘降下来,落在我身前三尺;落地时候的冲击,少女胸前两颗雪白滚圆的大肉团剧烈摇晃,肥腻的乳肉被衣领卡着,挤到上面来,形成了一道深邃无比的乳沟,正是我所熟悉的景象。
“师父,师父,你……还好吗?我在火奴鲁鲁发现海上的死灵大骚动,茅大叔马上就找卡翠娜族长一起往这边来,可是还是慢了一步,你没事吧?”
关切的呼唤,娇嫩嗓音溢于言表,当阿雪娇憨而真诚的问候声传进耳里,我几乎高兴得落下泪来。
笨丫头,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第四章 无头骑士
茅延安与卡翠娜带来了生力军,将战局扭转过来;阿雪的出现,更是带来希望的及时雨,然而,情形并不是就此缓和,我们仍是处于如履薄冰的险境中。
首先,幽灵船的邪力正在迅速复苏,这点多少得归功于阿雪的到来,因为她运用黑魔法,驱使死灵攻击武间异魔,这等若间接回应了幽灵船的魔力,令得幽灵船提早复苏,而若早先的万千死灵军团再现,别说是这一批生力军,就算再来十倍人马,也只有全军覆没的份。
再者,武间异魔也是一大问题,尽管羽族女战士的强烈炮火将他逼住,但却终究不能攻破他的钢铁魔躯,没有多大实质伤害,而他见自己不能突破防线,靠近不了幽灵船后,竟然振翼飞回黑龙会的船舰上,见人就杀,激起满天血雨,似乎是想以邪门功法,吸收部属的血肉精华疗伤。如果被他回复第七级力量,全场没人是他对手,不用等到幽灵船的邪力回复,我和阿雪都会被他干掉。
“师父,我们先离开这里吧!羽族的姊妹们挡不了多久……”
阿雪似乎也明白这一点,所以甫一降落,先是腼腆地看着我身下的邪莲,跟着就要我与她一起离开,先行撤离此地,但我却另有主意。整件事花了偌大心血与辛劳,与其最后作那种没希望的徒劳奔逃,我宁愿在这里赌上一把。
“阿雪,到我这边来,把上衣脱了,快!”
“啊?在这种时候?这里?”
阿雪看来非常错愕,想不到我会在这种时候,做这样的要求。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公然行淫,刚刚将自己身分定位为魔法师的她,似乎很难接受这样的屈辱命令,脸上一下红,一下白,迟疑着没有动作。
“才几天没见面,就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了吗?动作快一点!”
终究是温柔体贴的小狐女,被我一声催促,阿雪将魔法杖收起,伸手到背后去,解开了披风与马甲,当束胸的马甲飘落在地,一双曾经让邪莲羡妒有加的雪白巨乳,立刻蹦跃而出。
大大的豪乳洁白、细腻,像两个大白瓷碗扣在那里,顶端有两个大大的乳蕾,红得像两粒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樱桃,呈少女独有的粉红色;最难得的,是如此肥硕的巨乳却没有分毫下坠,坚实挺立,这点就令我身下的邪莲再次露出妒忌眼神。
“嗯~~~”
邪莲尖着嗓子叫了一声,却不是因为阿雪肥硕的巨乳,而是因为我重新发动了攻势,趁着邪莲为之惊愣傻眼,没有防备的时候,记记命中花心,重新燃起她的炽盛性欲。
“操…干死你这个贱货……干死你…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我的冲刺,邪莲雪白圆硕的腹球左右摆动,伴着吸血美妇娇媚的喘息声,成了一幕极其妖艳淫邪的画面;我无心欣赏,双手从下抱住邪莲的大白美臀,卯足劲狂插猛送。
邪莲的肌肤泛起了晕红,淫汁蜜液不断流出,随着肉茎在花房内飞快出没,“噗滋、噗滋!”的水声此起彼伏,丝丝淫蜜被肉茎带得四处飞溅,美臀淫靡地摇摆着,层层肉褶剧烈地收缩、蠕动。
曾经过过那种荒淫无度的放荡生活,邪莲的肉体欲望本就强烈,但是在黑龙会里的日子,武间异魔不能人道,其他人也不敢碰这个重要的活祭品,久久得不到男人满足的她,身心都应该已经紧绷到极限,遇上了熟悉她肉体每一处的我,才不信不能点燃她的欲焰春情,更何况……我还有帮手。
“阿雪,到她的右手边来,动作快!能不能救东海,就看你能不能让她浪起来了!”
“啊!”
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阿雪开始向邪莲进攻,忍着难为情的羞赧,一手伸入邪莲的双腿间,抚摸过我们两人接合处,沾了湿黏的淫蜜,中指向上一抬,划开了柔嫩的肛肉,毫不费力地进入了火热紧窄的菊蕾里。
“啊…啊…”
邪莲瞬间发出的叫声高亢尖锐,在明显的痛楚中,更有一丝刺激与欢愉,眼中则是闪过惊讶神色,显是想不到这名腼腆害羞的少女,一出手竟是如此大胆。
但邪莲不知道,被守贞圣咒封闭玉户的阿雪,整日被我调教后庭菊蕾,成了一个沉溺于倒错快感的肛悦女,要她帮着玩弄女性的肉体,她最熟悉的部位,肯定不是前庭玉户,而是后庭菊穴。
而这个出其不意的前后夹攻,效果也是非常显着,邪莲的熟美肉体就像是被点了一把火,仰头欢叫着,一下又一下地扭摆着腰,使自己的圆臀一起一落,迎合着前后两穴的夹击。
阿雪把脸枕靠在邪莲的胸口,用脸颊感受着乳房的细嫩和弹性,更用自己的肥白硕乳摩擦邪莲身躯;她的手指修长纤细,在玩弄着邪莲菊蕾同时,偶尔也帮我刺激着邪莲的花蕊。
吸血族确实是背德的邪恶族类,越是激烈粗暴的手段,越能够让邪莲感到亢奋,简直是为了受虐而生的神赐恩物。与阿雪的亲密接触,似乎让邪莲很兴奋,而当她渐渐习惯了十字刻印所带来的烧灼痛楚后,我的刻印动作更为她带来亢奋快感,每刻下一个十字烙印,邪莲就在痛楚中愉悦高呼,激烈颤抖着一身熟艳美肉。
阿雪并不习惯这样的异常欢好,始终是两耳发赤,没有进入状况,但是在我的要求下,她还是低下身,把自己肥白圆硕的双乳顶在邪莲胸口,让四团光滑如脂的雪嫩肉球相互摩擦,成了一幕令人惊艳的媚景。
“师父,这位小姐的肚子……”整个过程中,阿雪都是通红着脸,但目光却凝望邪莲隆起的雪白腹球,又是好奇,又是害羞。
“很大吧?小阿雪是不是也想要有一个?改天我找到方法把你前头给开了,就送个孩子放你肚里玩玩。”
“不!不要啦…人家才不想要…那样子……好重的。”阿雪慌忙推拒,像是受了很大惊吓,但眉宇之间又有一种喜滋滋的幸福笑意,让人摸不清楚她的真实想法。
“重吗?可是我看你已经练习得不错啦,你每天挺着两团这么大的东西走路,也没有嫌重啊!”
被我这一调笑,阿雪面红耳赤,好像想说什么,但却被她身下的邪莲凑了上来,一口吻住她丰润的红唇,舌头侵入进去,吻得阿雪支支吾吾,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眼前看到的,是阿雪天仙般的清丽容颜,这让邪莲更容易忘记仇恨,享受着肉体的欢愉;我双手掐在邪莲的腹球两侧,以相同的速度慢慢的向上抚摸,但却用上了力量,更像是向里挤压,一直到从下面托住了她柔软的双乳,然后手掌覆盖住她与阿雪的两双翘挺奶子,来回温柔捏弄。
“啊…啊…”
邪莲带着颤音儿的哼了起来,细腰拚命的向下压着,两排雪白的银牙合在一起,从牙缝儿中“嘶嘶”的吸着气,缓慢的用屁股画着圆圈,使我的肉茎更紧密深入她膣肉里…
我发狂似的急抽猛送,双手托住两团浑圆怒耸的雪乳,恣意揉捏,只听得耳边连串娇呼声响起,也不知道究竟是摸着谁的嫩乳;紧实黏腻的肉壁,令肉茎感到无比拥挤,在我和阿雪的合力玩弄下,邪莲的艳媚面孔露出难以言喻的满足,急速摆动着浑圆翘挺的美臀,让雪白柔嫩的腹球撞击我胯部,发出“啪!啪!”的声响。
“唔……不要……舌头不要伸进来……嗯呜……”
纵使是之前被织芝戏弄,阿雪也没有这样不知所措,呜咽出声,几次都想从邪莲的口舌纠缠中挣脱出来,直到我不客气地在她的俏臀上重击几记,连雪白狐尾都痛得竖直起来,她才顺应我的要求,柔顺地低伏下身体,回吻着邪莲,让四颗圆滚白皙的奶子在彼此胸前挤压。
狂风暴雨般的夹击,将邪莲完全变成了一头发情的母兽,在高潮中恣意欢叫,对着自己深恨的仇人,毫无保留地开放着淫艳的肉体,而在她臃肿鼓胀的雪白腹球上,一缕深紫色的诡异光芒,逐渐盛放了光亮。
(成功了!地狱淫神开始得到回应了!)
我或许高兴得太早,因为就在紫光乍现的同时,一个我从未遇过的异常变化也随之发生。在邪莲肚腹的上方,冒出了袅袅黑烟,交织盘旋,在一股邪恶而冰冷的力量驱使下,慢慢旋转起来,似乎要将紫光包裹覆盖下去。
(怎、怎么回事?地狱淫神的力量受到压制了?)
这还是第一次,我在运使地狱淫神的时候遇到抵抗。过去都是女方主动配合,顺遂的施术,这样子的地狱淫神都有高度危险性,这次遇到了有反抗力量,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不只如此,由邪莲腹中透发出的这股黑气,更对幽灵船的邪力有呼应作用,本来疲软无力的触手,像是得到了能源邑注,一下子虎虎生风地活动起来,远近甲板上开始出现鬼影幢幢,宣告着幽灵船的无边邪力即将复苏。
“住手!给我住手~~”
远方传来一声惊怒交集的吼喝,武间异魔赫然飞上了半空,勇悍地冲破了羽族女战士的火力网,看那威猛有若魔神的凶悍样子,这狂魔竟然已经回复第七级力量,左手魔爪扫出,轻易击灭卡翠娜狮鹫兽魔,朝这边冲杀飙来;羽族女战士知道情形紧急,用自身血肉作最后防线,以几乎是牺牲战术的形式,努力为我争取时间。
“呜……师父……”正与邪莲亲匿热吻的阿雪,也察觉事情不对,向我发出警告。
眼见危机迫在眉梢,我知道情势已是骑虎难下,索性豁了出去,不顾自身生死安危地唱起了地狱淫神的咒文。
“处于九渊之底的太古诸神啊!请回应我的呼唤,遵从血的誓盟,以纯洁的灵魂为祭,使平凡的肉体获得邪恶新生,卢比埃·沙达特·阿布拉阿古不拉。”
与每次地狱淫神施法的效果相同,当我唱颂完这段咒文后,原本闪耀在邪莲小腹上的紫晶妖芒,猛地向上窜升,像是有生命一样,不住地翻腾滚动。
依照过去的经验,往上窜升的紫光很快就会形成影像,幻化成新的魂兽形体,但这次在紫光往上窜动后,袅袅黑烟刹那间仿佛爆发,化作一阵狂卷的黑色风暴,激卷上天,把紫光吞噬覆盖,一时之间,紫光与黑气交卷缠斗,激烈异常。
照理说,地狱淫神的运用原理,是向主神级数的黑暗神明借法,没有任何术法能将之压下,但幽灵船的千万死灵邪力,却是一股足以扭转世间法则的禁忌大力,这两者相冲突,孰胜孰负,我实在是难以预估。
“师父?唔……”
阿雪的叫声有异,我循声一看,惊得魂飞魄散;与阿雪仍在热吻的邪莲,一双眼睛变回了没有眼珠的血瞳,诡异邪魅,再次脱离了“生物”,变成统合万千死灵怨魂的邪女首像,而且她本来与血怨藤蔓结合的魔鬼右爪,也从藤蔓中抽离出来,正按放在阿雪肥硕的圆乳上,发着金灿邪芒。
情势只能用兵败如山倒来形容,但在这危急存亡之刻,我却在邪莲背后隐隐看到一丝血光,感觉像是死魂幽冥之力,但却又与幽灵船有异,而在这股力量的影响下,邪莲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眼神一下子回复清明,一下子又殷红若血,显然正处于两种力量交锋的紧要关头。
(这个……难道是?)
我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之前怀疑的东西,顾不得自己还与邪莲结合在一起,大叫道:“阿雪,把你的死魂输到她后颈,沿着脊椎灌下去。”
阿雪满面绯红,发着猫咪似的咪咪哼声,看来不像是羞赧,完全是春情荡漾的淫艳媚姿,在邪莲魔鬼右爪的抚弄下,到了浑然忘我的地步,只是她还听得见我的话,颤抖着手,一指点按在邪莲后颈,唱动咒文,把寄宿于自己体内的死灵输送过去。
刹时间,周围气温狂降,我仿佛看到邪莲体内的某样东西被触动,千百死灵的狂哭怨嚎中,缕缕黑气形成激卷狂风,急涌向上方缭绕中的紫黑光团。
“啊~~~~~”
“喔~~~~”
邪莲与阿雪同时仰起头,甩着发丝,发出高亢的尖叫,一个像是身遭千刀剐体,痛不欲生;一个却像脚踏极乐仙境,飘飘若仙。在两种苦乐极端的响亮呻吟中,邪莲恐怖的血瞳一下子回复清明,急涌出热泪,像是认出了我一样,哭叫出声。
“主人!”
这一声大叫,听在我耳中如同胜利号角,邪莲摇头甩发,一声一声发出了令人心颤的甜美叫声。
“啊……啊……好棒……主人……是最棒的……”
娇吟声中,浑圆结实的美臀用力向上顶,迎合我深入她体内的肉茎,我双手托住邪莲怒耸的酥胸恣意揉捏,用力挺送着肉茎,让肥臀随之摇摆,撞击着我的胯部,在这样的极乐结合中,无比亢奋地喷射出体内的精元。
“唔,全……全射给你了!”
极度愉悦的畅快中,我仰着背,让自己下身与邪莲尽可能地深度结合,在她体内尽情喷射,那股一抖一抖的销魂快感,确实舒爽,但更让人暗爽在心的,是我耳边响起的两声大叫。
“主、主人,贱奴升天了,啊~~~”
“给我住手!不、不要啊………”
在邪莲愉悦而高亢的甜美哼声中,武间异魔悲愤交集的怒吼,听来就像是刚刚死了全家似的凄惨。对于这名不能人道的一代高手来说,看到我在他的“所有物”内喷射,还有创造主黑巫天女多年苦心在瞬间破灭的打击,应该是一个足以令他癫狂的重大刺激,也就难怪他嚎叫得如此凄惨。
但不知道是否因为“住手”与“不要”喊得太过接近,传入我耳中居然变成了“住屌”这样的古怪动词,这实在是不能不记下的一笔事迹。
在我与邪莲完全结合,灵欲均攀升到极乐高峰的一瞬间,九渊深底的黑暗魔神之力接引而来,地狱淫神的力量完全发挥,我感觉到一阵椎心刺骨的疼痛,显然自己的魂魄正由肉体内被抽离,进行地狱淫神的核心术法。
邪莲那一边,先是闷哼一声,眼神由狂喜迷乱中回复清醒,跟着,她与身后藤蔓所结合同化的手脚,也开始慢慢由藤蔓中抽出。
整艘幽灵船蓦地亮起了强光,银白色的亮光,把白骨甲板照射出森森冷气,周围所飘荡的怨魂虚影一起发出惨嚎,令得整艘船剧烈震动,仿佛要解体似的狂抖起来,显示万千死灵正豁尽全力,要从黑暗神明的邪力中争回“邪女首像”。
主神级的黑暗魔神、千万死灵所结合的无边邪力,到底哪边比较强,这个我现在仍是回答不出,但眼前却不是一场公平的对峙,因为回复神智的邪莲已经不再是“邪女首像”,而是一个活的生命体,当她利用最后邪力,对幽灵船下达解体指令时,这场邪能对峙便往不公平的一方倾斜。
“呜~~~呜~~~”
无数死灵怨魂,发出凄厉的哀嚎哭声,倾诉着他们的悲愤与怨毒,在这一声声撕人心魄的号哭中,幽灵船的白骨船体上赫然生出异变,无数张不同表情的脸孔,或悲或怒,缓缓由白骨中浮现,瞬间覆盖了整艘幽灵船。无数张诡异的人脸,一起闭上了眼睛,满目血泪顿时染红了船体,似涌泉奔流般翻涌而出。
下一刻,邪莲的手脚终于从藤蔓中完全分离,我甚至还顾不得从她体内抽拔出来,就先忙着把她抱离藤蔓;动作中,她原本高高隆起的雪白肚腹,奇异地迅速消退,变回了平坦光滑的小腹,但却有大量冰冷的邪恶黑气,一下子由她小腹直升上半空中的紫黑色光团。
地狱淫神圆功,照理说新的魂兽也该成形,但是紫光完全被黑气所包围,在偶透出的缝隙当中,我只看到一个与人同高的紫色大蛹,似茧似卵,看不出来是什么具体生物。
那些包裹住紫色大蛹的黑气,并没有逐渐消失,反而在天空中旋转,诡异的型态像是在孕育着什么;与幽灵船共鸣的号哭声,又仿佛在开启某种门户,从黑暗中释放出什么东西,令人遍体生寒。
紫光与黑气交缠对峙,一下子紫光突出,一下子黑气围裹,分不出明显上风,但不久之后,先是一声邪异的马嘶由黑暗中传来,跟着就是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好像一骑快马朝这地方奔驰而来,但无论我们怎么寻找,都看不见那匹马的踪迹。
(除非……)
抬头仰望,就在马嘶声最响亮的一刻,一抹霸气凛然的黑色骑影,犹如一道黑疾风,由黑色气团中纵马跃出,手中长剑一挥,轰然声响中,竟然将紫光魔蛹一击而破!
“啊!”
光线朦胧,在下方仰望的我们并没有看得很清楚,但却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那匹黑色骏马体型高大,但身上却是千疮百孔,插满了羽箭、布满了刀伤,无数鲜血正从躯体横流下来,一看便知道是经历过连场生死大战。
这匹剽悍雄骑的主人,穿着黑盔黑甲,是最为沉重、最为坚固的那种装甲,能够穿戴在身上还动作自如,不是体型壮硕,就是武功极高,而从它挥剑击破紫光魔蛹的动作,可以得到一些端倪。
骑士的右手持剑,左手执盾,铠甲与盾上头都刻着相同的玫瑰花纹,尽管整个身躯被铠甲给包裹,但是从那一阵阵飘来的腐臭酸味来判断,铠甲下的身躯恐怕是半腐尸一具;而最让我们注意到的地方,则是这个黑甲骑士的肩膀以上……一无所有。
没有头!
东海上另一个与幽灵船齐名的恐怖传说,无头骑士!
刚刚抵达东海的时候,我们就在犬族传说中听过,五百年前在东海之滨,有一名战败的黑暗骑士来到海滨,引颈自刎,此后,每逢月黑风高的夜晚,这名无头骑士就会出现,找寻失落的头颅……
在这种时候,这样子出现,这名无头骑士显然与幽灵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因为在它跃马而出的瞬间,整艘幽灵船像是见到救世主降临般,发出了喜悦的哭颂,赞美着主人的回归,继承下千万死灵的怨毒,要将血仇与悲忿一一清算,把杀戮、绝望带回人间。
怨魂的歌颂声中,覆盖在幽灵船上的无数鬼脸,一张接着一张炸得粉碎,怨血横流,仿佛为了无头骑士的出现,耗竭了每一分力量,而那道剽捷骑影竟不稍稍停留,就这么跃马飞天,在长嘶声中破空而去。
整艘船的死灵都在骚动,灵波冲击也影响到阿雪与邪莲,她们两人不知道是受到灵波冲击,还是耗力过度,竟然在无头骑士跃马破空而去的时候,一起倒地昏迷过去。
“啊?这种时候,不要这样玩我吧?”
同一时间,幽灵船上连声爆响,从船首开始发生连续爆炸,像是因为邪力消失,正濒临解体,正在船上的我肯定要倒楣,刚收起阿雪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想要拖着疲倦的身体带人逃生,哪想到一声狂雷怒吼破空而来。
“畜生!”
我应声往上一看,吓得魂飞天外,武间异魔把阻住他的一名羽族女战士,抓住脚踝,硬生生将人撕成两半,在满天血雨纷飞中,朝我飞射而来。
“你破坏了黑巫天女大人的心血,要你们三个狗男女偿命!”
威猛雄霸的第七级武者,爆发着炽盛狂怒,用可能是他此生最强、最颠峰的状态,挥舞着魔鬼左爪,朝我们冲杀过来,汹涌气势如同海啸翻腾,试问我如何可以抵挡?如何可能抵挡?
“接剑!”
危急时候,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尽管听来很模糊,但仍听得出是我们大当家加藤鹰的声音,同时,我右手传来魔力震动,一柄锋锐的透明神兵,在我右手掌心出现。
斩龙刃!
神兵在手,至少我不再是赤手空拳,当下不假思索,挥起斩龙刃就刺向武间异魔。
七大创世圣器之一的斩龙刃,堪称是世上最锋锐的东西,是唯一有可能破坏武间异魔钢躯的神兵,在我手中却没能成功发挥光彩,武间异魔完全没把这道刺击放在眼里,当我挥刃抢进他身前一尺,刺出斩龙刃时,他挥手随意一拨,沛然大力就将我右手臂震断,斩龙刃受力远远飞脱出去。
“你!”
武间异魔自然有意夺取神兵,但我却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在他出手的时候,我故意借力,让斩龙刃飞出百尺。武间异魔看见到手的宝物飞了,惊怒交集,整个心神全放在斩龙刃上,给了我一个不可能得到的千载良机。
正常情形下,我绝不可能有机会近武间异魔的身,即使近身,他也不会给我动作的时间,这是我近日来频频苦思的技术难题。但如今机缘巧合,我不但抢近武间异魔一尺范围,更得到了这个他心神分散的良机,让我有机会实现这个破敌险策。
动作飞快,我解下手腕上的贤者之环,一下子套在武间异魔的手臂上,当手环铐死,武间异魔警觉过来,反手一掌轰在我胸口,纵然我早有准备,得手之后就跃身后退,还是被余劲给带到,碎了四排肋骨,坠地吐血,彻底失去战斗力。
“狗畜生!这算什么?给我戴个手环就能伤我吗?”
“嘿……嘿嘿……黑龙王是不是应承过你,只要有不死魔躯,没有人能够杀你败你?哇!”
被我在吐血声中一问,武间异魔似乎很讶异,但自信满满的他仍是回答。
“不错,普天之下,没有人可以杀我败我。最锋利的斩龙刃已经失败,加藤鹰也败在我手里,很快我就会连李华梅也超越过去,但在那之前,我要先把你们三个狗男女碎尸万段!”
“哈哈哈哈~~~蠢狗,你知不知道,天下事一体两面,最锋锐的刀伤不了你,但最坚固的盾却可以要你狗命。这个贤者手环的异能,只要戴上它,一切物理攻击俱不能伤,可是会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对一切的魔法毫无防御,刚才在我帮你戴上的时候,我用淫精灵轰了你一下。”
对上第七级武者,淫精灵几乎没有杀伤力,但是对上一个毫无魔防能力的普通肉体,淫精灵的攻击就足够造成严重后果,更何况,我还在发出淫精灵之后,用百鬼丸在伤口上抹了一记。
物理攻击不能伤及肉体,但是百鬼丸的上头……抹了尸毒!
“你的魔躯不死不败,大概也没有痛觉吧?”
在我边吐血边狂笑的动作里,武间异魔望向发光的贤者手环,再望向自己胸口那个迅速溃蚀血肉的大洞,眼神中露出了罕见的动摇之色。
“不、不可能……龙王陛下应承过我,没有人能够……”
“哈哈哈,蠢狗,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贱种,你只是一头即将惨死在我手下的猪狗,我没必要知道你的名字!”
“哇哈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但是在东海……嘿嘿,很巧吧?我就被人称作梅·佑·仁。”
被我指着鼻子狂笑,武间异魔先是惊愣,后来像是想通了其中关键,踉跄后跌几步;随着信心瓦解,胸口的血肉溃烂更是严重,本是无敌不败的钢铁魔躯,现在却连胸骨都软化粉碎下来。
“没有人能杀我败我……梅佑仁能杀我败我……不、不……这不可能……”
口中虽然这么说,武间异魔的表情却由震惊转为骇然,最后当他明白了发生什么事后,愤怒地纵声长啸,拍动背后蝠翼,像一头出闸猛虎般朝我们扑来。
“贼贱种!就算死,我也要拖你下地狱!”
第五章 天外飞来
以战术结果来看,我的计划非常完美,没有半分漏洞,光是凭我这个三流角色,居然可以单枪匹马干掉黑龙会第一猛将,令堂堂第七级武者栽在我手里,这已经是一种奇迹,任谁听到都不会相信。
只是,让本来不应该成功的东西成功,就要付出代价,能够打倒武间异魔,已经是这战术的极限,免不了还是会出现细小瑕疵。那个瑕疵就是……纵然我能攻破钢铁魔躯,给武间异魔致命重创,但他仍是不可一世的第七级武者,还能够用强横武功压制伤势,做出濒死的反扑。
不只如此,濒死反扑的猛虎比平时更为凶狠,武间异魔豁出身上每一分精元的死前一击,委实惊天动地,破坏着所经之路的一切,把幽灵船的白骨甲板整个掀翻过来,像是一头理智尽失的疯狂毒龙,大口朝我吞噬扑击。
我想逃跑,但重伤的身体却提不起半分力道,侧眼也只看到阿雪与邪莲倒卧在旁,全没有恢复意识的样子,如无意外,武间异魔的最后一击会把我们三人全部干掉,堪称大丰收式的玉石俱焚。
显而易见的结局,我脑里却在想不相干的问题,那就是纵然加藤鹰在此,也未必能挡下武间异魔这一击,除非是李华梅摆脱黑龙王,赶来此地救援,又或者海神宫殿中的武藤兰能施救援,但这两者都是近乎不可能的事,那么……
“刷啦!”
在武间异魔最后一击所掀起的霹雳震响中,突然发出一下清亮撕裂声,纵然风雷之声大作,却是掩之不下,而在这一声清亮裂声后,周围好像一下子安静下来,万籁俱寂,只剩下远方战场的杀伐声,还隐隐约约传入耳里。
(怎、怎么回事?)
当我满心错愕,慢慢睁开眼睛,却见到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与武间异魔愤怒的圆睁大眼打了个照面。
“哇啊啊啊~~~”
被这几乎夺眶而出的怒睁血眼给吓到,我着实吃了一惊,但这却仍比不上我看见武间异魔的人头滚动在地时,所造成的惊骇。
再看得清楚一点,武间异魔的无头身躯,就像是一尊雄伟无瑕的雕像,还维持着往前冲击的威猛姿势,但整具躯体却已经没有半点生机,被那突如其来的一击给断首夺命。
“这……这是……”
能够一击斩飞第七级武者的首级,那要多强的武功才能作到啊?纵然不死魔躯已破,要杀掉武间异魔仍没有那么简单,而将他一击斩杀的凶器是……
我的目光搜索周遭,没有看到什么飞刀、飞剑,甚至没看到任何尖锐物体,实在猜不透武间异魔是怎么被干掉的,直到我瞥见在他尸身一尺外的甲板上,牢牢插着一件东西。
那并不是什么很起眼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它不应该出现在幽灵船上,我甚至不会注意到它,因为……它只是一张很普通的纸牌,一张每个赌客都曾看过摸过的平凡黑桃七。
但就是这张平凡又普通的黑桃七,一击夺去了武间异魔的性命!
使用纸牌作兵器的武者……这让我产生了某种联想,刹时间冷汗狂流,第一时间望向附近的山头。
应该是纸牌射来的方向,那里本来什么人也没有,可是当我运足目力凝视,却看见一道模糊得几乎辨认不出的缥缈身影,如同长夜黑鹤,飘然拔地而起,朝着无头骑士消失的方向飙射而去,身形隐没在划破黑夜的第一道晨曦里。
“变、变态……”
我颤抖声音说着,仍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偏生周围没有人能够替我做证明,阿雪与邪莲美体横陈,倒卧在甲板上,只有武间异魔一脸愤怒表情的头颅,还在我脚边滚动。
随着千万死灵的邪力消失,尽掩天上三光的浓密黑云,也被阳光驱散,一缕缕金黄色的晨曦,划破乌云照射到海面,反映出万顷粼粼波光,气象万千,衬着海面上船舰航行的壮阔景象,这一幕本该令人赏心悦目,无奈我们正立于险地,这艘破破的鬼船在所有幽灵尽数被驱离后,只是一艘用白骨胡乱拼凑成的不良建筑,又被武间异魔濒死一击那样震动,根本就撑不住了。
当灿烂阳光洒在白骨上,我仿佛听见春冰在烈阳下消融的声音,还来不及撑起身体逃生,整艘幽灵船“哗啦”一声,高速往前方弹射出去,一面飙射,一面解体,整个船身还原成一块又一块的白骨,而白骨在阳光照射下迅速化灰飘散。
就这样,我们被弹射出封灵岛,在大海碧波的正上方,曾经呼风唤雨、鬼哭神嚎的幽灵船彻底解体消失,而失去依靠的我们,理所当然地往下坠落,在几声“扑通”、“扑通”的声音中,落入海里。
在昏迷之前,我还在暗自盘算,连幽灵船这么大的阵仗都杀我不死,区区落海没顶,不过小菜一碟,应该不至于这样就要掉我的小命吧?
话虽如此,我仍没有料到在自己清醒以后,会看到这样的一幕光景。
“咦,这里是……”
金碧辉煌的建筑,奇异的清凉温度,淡淡咸咸的大海气味,我又回到了东海的魔法建筑“海神宫殿”之内。
之前,黑龙王与李华梅围着海神宫殿激战,虽然不知道那场战斗结局如何,但是看这情形,应该已经结束,毕竟双方战斗的理由是因为幽灵船,当幽灵船解体消失,以他们双方的个性,不太可能继续在这种时候作生死斗,多半是各自回去指挥部属收拾局面,武藤兰大概在这之前或之后操控巨头龙离开,还顺道接了我一把。
(只接了我一个人吗?起码也应该把邪莲和阿雪一起接下吧?咦?我受的伤好像已经好了。)
坠海昏迷之前,我的伤势不轻,光是手臂、肋骨的骨折,就已经够我受的,但现在不但骨折已经痊愈,其他部分的内外伤多数也已复原,虽然动作时还有些隐然作痛,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这点倒是不奇怪,我所受的伤全是物理伤害,丝毫不复杂,只要有回复咒文一类的东西,很快就可以治愈,反倒是运用地狱淫神造成的元气耗损,这个要花时间慢慢回复,必须要休养上几个月才行了。
与邪莲结合孕育出的新魂兽,还没看出样子,就被无头骑士一击而破,这样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孕化成功,而我自己也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运用魔法,没法进行确认,想想还真是一个令人烦恼的问题。
不能一直在这里躺下去,我从这张镶满宝石、珊瑚的黄金大床上起身,沿着出门的走廊向外走去,没多久就听到声音,我心头一喜,随着声音走到另一个房间,只见邪莲独自一个人在那个水晶房间里,赤裸的胴体上一丝不挂,正背对着我蹲在地上,挥动魔鬼右爪用力砸着什么东西。
我悄悄靠近,邪莲却是心神专注,丝毫没发现有人来到。
我来到她身后,才刚刚站定,脸上就溅上几点冰冷的碎肉,侧眼看清身前的情形后,我不发一语,只是伸手轻轻搂过邪莲柔嫩的腰肢。
终于发现我的到来,邪莲的身体僵了一下,右爪重重地又挥下去,把武间异魔的首级打得面目全非。
我静静地搂着邪莲的腰,直到听见那隐约的啜泣,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艳丽的脸庞沾着稀烂血肉,在惨烈的气氛下,别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凄艳。
“主人……我……我……”
“别哭,别在这时候哭嘛,唉……”
在我身边的女性,以邪莲最为年长,也最为独立自主;织芝称我“相公”、阿雪叫我“师父”,而“主人”这个名词,是专属邪莲的特有称呼,代表了我与她之间的主宰关系,也代表了我早年的无知,否则光看现在满街都是狂恋主奴关系的贵族子弟,我肯定会避开这个已泛滥的跟风。
“嗯,你是堂堂的吸血女王耶,不要一直哭嘛,有什么难过的事,说给我听吧。”
看邪莲像是自尊崩溃般,在我怀中放声哭泣,我实在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才好。
邪莲的身高比我还高出半个头,普通站着说话也就罢了,这样子安抚哭泣的她却非常奇怪,附近也没有床,我惟有搂着她,坐到旁边的一张珊瑚椅上,顺脚把武间异魔的脑袋踢得远远,再让邪莲坐上我大腿。
我不喜欢听见女孩子哭,很大的一个理由,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样的场面。在搂抱邪莲的过程中,我一面聆听她哭泣声中的说话,一面用掌心轻抚她丝缎般的滑腻肌肤,享用着她柔软的奶子、丰满的肥臀。
完成三灵一体邪术,进化为“真祖”后,邪莲俨然就是吸血族的女王,肉体看来像是年轻了几岁,可是举手投足间的撩人风韵,却仍保有了成熟女性的独有魅力,与她敢作敢为的辛辣个性搭配,美丽得很有性格,还另有一种阴狠诡艳的味道,无怪会被封作七朵名花之一的血莲花。
邪莲告诉我她的故事,那些东西之前武藤兰都已经说过,包括邪莲怎么来到东海寻仇,怎样技不如人败阵下来,又是怎样被黑巫天女给改造与洗脑。由于都已经听过一次,我毫不动容,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她说出黑巫天女怎样改造她的身体。
为了要唤醒幽灵船,尝试制造邪女首像,黑巫天女确实是费尽心思。本身修练暗黑系武技与魔法,又身怀有孕的邪莲,确实是制作邪女首像的优质素材,但邪女首像的完成,牵涉到素材的修为,黑巫天女除了尝试替邪莲完成三灵一体之法外,也替她拔骨洗髓。
将背后的脊骨硬生生抽出,这是伊斯塔的一项酷刑,黑巫天女自然没有这么无聊,没事胡乱施刑,她对邪莲用这手段,是为了将一样蕴含强大邪能的妖物,植入邪莲体内。
“那个东西……我还记得……样子和主人你的万魂幡很像,会不会是……”
不用问会不会,肯定是这样没错,当初万魂幡被我遗失在海外孤岛,对我而言,要找回万魂幡如同大海捞针,相信对这世上绝大多数的术者也是一样,但东海却有黄土大地上最优秀的黑魔法术者,无论是黑泽一夫或是黑巫天女,如果说他们能够凭感应打捞起万魂幡,这点我绝对不意外;以他们的能耐,要摄伏万魂幡的精灵主,破去认主保护,也不是什么困难。
幽灵船的本体,是枉死于东海的千万死灵怨魂,如果要仿制一艘假货,起码也得花点工本,不能滥竽充数,所以当我得知邪莲操纵的幽灵船是假货时,我就已经开始怀疑,失落在东海的万魂幡可能已经落在黑龙会手里。只要把万魂幡植入体内,凭靠一万条怨魂的妖力,弄一条小规模的幽灵船出来唬人,技术上铁定不成问题。
唉,可惜太晚发现这一点,否则阿雪同样是吸纳万灵入体,也搞条假幽灵船出来,我们一早就可以横行东海,将反抗军士兵吓得屁滚尿流。
“万魂幡毁在贱奴的身上,贱奴感到很对不起主人,特别是对魔……”
“哦,没什么大不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反正也不是我作的,没什么好心疼,再说如果不是万魂幡护住你的灵识,我可能没有那么容易助你回复清醒,还可能早就被你干掉了……”
在海上交手的那一次,如果不是邪莲体内万魂幡的残留意识作祟,让邪莲因为痛楚而停止攻击,我们可能就危险了。这次能把邪莲救出,也是阿雪激起她体内万魂幡的力量,两边合力,才让她从淫触藤蔓中解除同化。
“所以呢,万魂幡的牺牲不是没有代价,只要不是浪费掉就可以了。唔,倒是可惜了万魂幡的那个精灵主,叫做魔……魔……魔什么的?算了,既然想不起来,就是不重要,我们忘了她吧,做人应该放眼明天,那种已经完蛋的东西不用留恋了。”
“呃……主人您真是看得开。”
邪莲似乎对我的极度豁达很讶异,但我却真的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而这情形在我们之后的谈话中更为明显。
失去万魂幡,这点让邪莲感到负疚与歉意,但真正令她感到心痛的,则是因为肉体被改造,导致所孕胎儿因此被炼化夭折一事。
在被武间异魔改变人生之前,邪莲曾经是个很普通的女性,尽管流着吸血族的血,却是安于平淡的家庭生活,与丈夫共结连理后,对于腹中胎儿怀着平和而幸福的憧憬。这个梦想在遇见武间异魔后,完全破灭,剖腹摘婴、改造肉体的种种酷刑,让一个小女人在血泪中变成了夜叉。
后来她种种放浪形骸的荒淫作为,一方面是身受诅咒,不得不为;一方面却也是借此自暴自弃,麻痹痛苦。但在内心深处,邪莲的温柔母性从未消失过,当初我能够将这剽悍女盗驯服,很大的一个理由,也正是因为这份母性,而她这次再度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
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尽管如此,看到邪莲像是被抽干了所有求生的希望,像个脆弱的少女般在我面前悲泣,我却越来越感到烦躁,心里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也越来越强。
“喂!等一下,邪莲,我问你几个问题。”
“啊?”
“你吸血的时候,有没有挑什么口味吸?”
“这个……倒是没有,可是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要管,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你吸血从不挑人,那下手杀人的时候呢?有没有什么人你会放过不杀的?”
“……没有。”
“那就是了,你什么人都杀,什么血都吸,又不信教,又不是善男信女,堂堂心狠手辣的血莲花,现在是怎么了?不过是死个胚胎,你没看过也没摸过,有什么狗屁感情?干什么哭成这个样子?你死老爸的时候有这么哭吗?”
我问得太过理直气壮,邪莲一时间愣在当场,止住了哭声,被我这先声夺人的连番抢问,弄得忘了发怒,怔怔地看着我,口中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语。
“但……但那是我……那是我的孩……”
“你的孩子嘛!你知道,我知道,武间异魔和黑巫天女都知道,甚至连黑泽一夫也知道,但那又怎么样呢?今天不死改天死,那本来就是很容易死掉的东西,用得着这么在意吗?就算今天没有挂掉,哪天我们两个搞的时候干得大力一点,或者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一脚,搞不好也就踢掉了,为这种东西伤心太没意义了。”
不晓得阿雪如果在这里听见我的话,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我觉得邪莲应该懂我的意思……虽然她现在只是一脸错愕地看着我……没关系,起码好过哭个没完。
“退一步想吧。邪莲,我是个他妈的杂碎,你也是个杀人如麻的毒妇,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你期待他会有什么好下场?像我们两个这样的人,不该也不能拥有太多重视的东西,现在孩子就这么没了,或许是他最幸福的收场……”
大概就是这一句话打动了邪莲,她本来心丧欲死的表情,仿佛在瞬间顿悟,开始回复了生气、回复了理性,用一种平静下来的眼神凝视着我。
“对啦,这个表情不是很好吗?你可是堂堂的吸精女王,威名赫赫的邪媚盗贼血莲花,为了这种事情而落泪哭泣,太丢脸了,连我都为你感到羞耻啊!少了孩子的负累,正好可以多狂欢几晚,再干个十几二十次,这是大喜之事啊!”
我笑着说话,放在邪莲腰间的右手,还顺势往她浑圆多肉的肥白屁股上重打两记,享受那舒爽的手感,毕竟她的肉体对我仍有很大吸引力,这么赤裸地在我大腿上坐一段时间后,我满腔欲火都被撩拨起来了。
“主人,你真是铁石心肠啊!”
似是含怒责怪,但邪莲却是贴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地轻叹说话,还不时轻舔我的耳垂,挑逗之意表露无遗,显然是完全理解了我的话。
邪莲到底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拿得起也放得下的成熟女性,一想通其中关键,很快就把伤痛藏于心里,不再把伤口暴露出来,非但如此,还马上找到最适合她的方式疗伤。
“嘿,除了我的坏心肠,我身上还有些地方比铁石更硬,你这淫妇有没有兴趣试试看?”
“不,这个说法不妥,伺候主人本来就是贱奴该做的事,啊……”
一声满足的呻吟,邪莲贴体入怀毯,妖媚地摇动雪白的肉臀,大剌剌地跨坐在我腰间,贪婪地将我勃挺的肉茎纳入体内,露出欢喜赞叹的畅快表情。
“啊……主人……主人……请你捣坏贱奴肮脏的臭洞吧!”
“少啰唆,你这头母猪!”
吸血族女性确实是公认被诅咒的倒错体质,越是邪恶背德的淫行,越能令她们感到无上极乐。邪莲正是从一个极端迈到另一个,已经习惯施虐于人的她,如今反而从被人凌虐与贬低中得到快感,在那一声声自称贱奴的狂喜呻吟中,邪莲抛动着浑圆的美臀,胸前高耸的豪乳也不断起伏摆晃,像是借着这样的放纵,把所有的悲痛全数抛诸脑后。
“贱奴隶,告诉主人,你完成三灵一体之后,现在大概有多少能耐?主人刚刚为了你大耗元气,接下来的时间需要找个保镳在旁边。”
全力插送,我把邪莲结实浑圆的一双粉腿紧缠自己腰上,彼此的胯部结合无间,更形粗暴地狂进猛出。
“啊……主人身边……不是收了新的小淫奴吗……那头骚透了的母狐狸,抖着一双大奶……生怕没人知道的样子……啊~~~”
邪莲高声亢叫起来,肌肤上给我刻下几个十字印记作为惩罚,但在这痛楚的刺激下,她的蜜汁如溃堤般泛滥,丝丝的淫液从我俩接缝处流了出来,发出阵阵令人销魂蚀骨的娇啼。
“主人……嗯……啊……这么喜欢那头大奶狐狸……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我也很喜欢你啊!你这样的淫妇,天下少有,我怎么会不爱惜呢?”
这句话有一半是认真的,尤其是在我听到邪莲坦承,只要给她几天时间调养,把成为邪女首像时失去的元气补回,彻底把三灵一体圆功,以她进化为吸血族真祖的力量,将可一举攀升至第七级修为。届时,我等若是有一个加藤鹰、武间异魔级数的高手当保镳,足可高枕无忧。
“啊……主人,贱奴要到了……把贱奴隶干到下地狱去吧!”
邪莲畅美的呻吟中,两条粉腿像抽筋般不停的颤动,把我的腰缠得隐隐生疼,雪白纤细的玉臂紧紧抱住我双肩,纤长玉指上的指甲深深嵌进了我背肌,弄得皮破血流。
“干你娘的!下地狱前还要咬我一口,你这母猪真是够毒够辣啊!”
话是这么说,但我却沉醉于邪莲艳媚的成熟魅姿,腰际酸麻,片刻之间,阳精禁不住地狂喷而出,我在麻痹般的陶醉感中,又再猛烈抽插几下,把滚烫烫的液体一滴不剩地全送进去。
“唔!”
虽是畅快,但这次从头到尾我都很注意,控制着两人欢好的节奏,虽然也把邪莲送上极乐颠峰,却没有让她再次流出紫涎香,以免增添我未来的烦恼。
在邪莲尽展熟艳媚态,前后摇摆雪白肥臀,愉悦欢叫的时候,她的背后隐约浮现了某种刺青,代表地狱淫神已然完成,只是受创严重,必须要时间疗养才能接受召唤。
“主人,贱奴想请你帮她完成一件事,请你务必答应她好吗?”
完事后,邪莲趴伏在我胯间,撩起了她紫色的发丝,为我清理适才的污渍,态度妩媚柔顺之至。而我光是想到有一名第七级修为的肉奴随侍,所能带来的种种好处,心里就爽上了天,听见她有求于我,自然是一口答应。
“主人已经为我杀了武间异魔,完成了当初的承诺,但……黑巫天女那个贼贱人,我绝对不放过她,不让她千刀万剐,难以消解我心头的怨恨,请主人为我报此血仇。”
我微微一怔,凝视邪莲眼中刻骨的仇恨,心里有着不少的感慨。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生命找个支柱,有些人为了爱而生,也有人只是为了复仇而活下去。邪莲……大概就是这样的类型,在一桩又一桩的复仇中找到生命动力,但是当杀尽所有仇寇,再无仇恨可报后,邪莲,你要为何而活呢?
“好吧!说来那孩子我也有份,黑巫天女和我也有仇……我答应你,一定替你干掉黑巫天女,让那贼婊子死得凄惨落魄。”
像黑巫天女这样的妖人,干掉是一定要干掉的,如果面纱之下只是个大恐龙,那还可以放着她自生自灭,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伊斯塔人妖,男人头女屁股,非要做掉不可。
“不过,你拥有第七级力量,比我还强得多,为什么不自己去杀?”
“因为她不能离开这里!”
答话的不是邪莲,而是不晓得由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武藤兰,淡淡的身影投射浮现在半空中,用严肃的表情,向我解释邪莲所遭遇到的困境。
幽灵船虽然再次被解体封印,但源头的千万枉死怨魂还在,还继续依照自我的本能,追索着叛逃出幽灵船的邪女首像,要将她重新吸纳回去,再次组成幽灵船。
“啊……可是,没有邪女首像,死灵们的活动范围离不开东海,只要我把邪莲带离开东海,那就没事了吧?”
“活动范围确实是这样,但影响范围却不止。”
武藤兰说,锁魂咒杀本就是黑暗魔法的拿手好戏,怨魂们对于曾为邪女首像的邪莲,纵使相隔万里,也能进行感应追踪,发动诅咒,将邪莲一举咒杀。
“普天之下,只有寥寥几处地方,纵是千万死灵之力也不能追踪,无法施以诅咒。”
这个道理我也明白,那些地方都是具有强大磁场的自然异点,又或是反复施布千百重结界的特殊建筑,但是以邪莲的状况,只要一离开东海,在抵达那些地方之前,就会被怨魂咒杀身亡了。
“所以,只有让她待在海神宫殿里,接受这里的庇护与净化,等到有一天她体内残留的死灵邪气全被净化完毕,就能回复自由。”
武藤兰斩钉截铁地说着,听在我耳里,却是一个又一个的晴天霹雳;我从未想到,事情竟然会变得如此严重。
在我的生命中,离别总是来得如此突兀,没有丝毫预兆,让我完全来不及准备。
茫然转过头来,我不知所措地望向邪莲,却见到一双悲伤的美丽眼眸,无声地凝视着我,泪水……早已在眼眶中狂流!
第六章 天外飞来
我不太记得离开海神宫殿时,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情,但是相较于我初次进入时,我这次离开的心情却沉重许多。
诚如武藤兰所言,留在海神宫殿对邪莲是最好的结局,等到某一天她体内的死灵邪气被净化殆尽,就能够回复自由,离海上岸。
但在这之前,邪莲只能被囚禁于深海之底,像是传说中的人鱼公主一样,遥遥望着海面上粼粼波光,想像着陆地上的景象。
并不能说是谁的错,也不能全部用报应来解释,但或许……这可以说是某种程度的“物以类聚”。修练黑暗魔法的术者,没几个人有好收场,整颗心被仇恨所占据、凶残狠戾的人,自然就会招引鬼魅魍魉,百邪围绕,在反复的悲惨回旋中,走上毁灭之途。
邪莲,正是这条道路上的牺牲者,不晓得武藤兰所谓的净化,会否连内心的戾气也一并洗涤,那样当邪莲离开海神宫殿时,就会真正放下执怨,获得新生。
“洗涤邪气的净化过程,可能是一年半载,可能是十年八年,也有可能是三五百年,目前无法估算,只能看她的造化。”
武藤兰给我的答安极为不负责任,但我却也莫可奈何,当邪莲激情地与我拥吻,反复哭泣着要我别忘记她,我也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就是一定要把黑巫天女的人头带到她面前,聊表我的一点心意与责任。
我与邪莲之间不是情侣,不是爱侣,但是我们两人之间确实有牵挂,就像我与织芝、羽虹一样……
不过,我并不是空手离开海神宫殿的,在我镇定下来之后,便回复了应有本色;顾虑到前路艰险多难,黑巫天女并非易与之辈,要我两手空空去干人,我宁愿继续龟缩在海神宫殿里干女人。
武藤兰这个女人实在很厉害,除了精明能干之外,收破烂的本事更有一手,巨头龙长年在深海巡游,许多因为战斗或海难而失落的珍宝,都被一一回收入海神宫殿,武藤兰虽然说是已经把最贵重的东西给了我,但我却怀疑她定有藏私。
“无头骑士的出现,少主人你要小心,或许以后你还有机会遇到。”
这一点不用武藤兰警告,我也心中有数,在幽灵船崩毁的最后关头出现,无头骑士绝不是什么吉祥东西,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避之为宜,早点离开东海是上上策。
“主人,我也有礼物送你,等你上了岸就会知道。”
临别时,邪莲给我的哑谜让我非常好奇,只是没有什么时间深究,因为我也同样牵挂着被武藤兰送走的阿雪、霓虹姊妹。巨头龙巡弋于海中,偷偷救人的功夫很有一手,暗中操作海流,把晕倒的人送往安全所在,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只是,不知是否因为我离开时强索珍宝,武藤兰怀恨在心,我出现在海面上的位置,竟然距离陆地甚远,而且完全搞不清楚方向,陷身在海难处境中的我,认真质疑起武藤兰杀人灭口的可能性。
(死婊子,我还有很多利用价值啊,这么快就杀我!)
我心中极度怀疑,但在这时候,一艘扬帆大船却乘风破浪而至,上头所悬挂的旗帜,既非反抗军、也不是黑龙会,而是东海最大的中立势力,海商王丹罗的特殊骷髅旗,就这么迎风破浪地驶来,在我眼前掷下了救命绳索。
“谢、谢谢水手兄弟……”
祈祷我来到东海以后的频繁水难能从此告一段落,我衷心期盼上船之后不会被打劫,因为我现在全然没有自卫能力,是最糟糕的状态。哪知道,脚才刚刚踏上甲板,一阵醉人香风扑面而来,连同一具结实丰腴的性感肉体,一同扑进我怀里。
才刚刚脱离海难,就有美人儿投怀送抱,这等艳福我自然是有杀错、没放过,一手飞快按放在那个又圆又翘的结实美臀上,才刚要重重拍一下,熟悉的脆嫩语音就传入耳里,让我如遭雷殛,不敢置信地往后一仰,看清楚眼前的这名俏美人儿。
“一阵子不见,还是这么有精神啊?帅哥哥,你现在是大英雄啰!”
“菲、菲妮克丝?”
揭去头上那顶夸张造型的船长帽,放任一头火亮红发恣意飞扬,菲妮克丝的海贼装比上次更为性感火辣。
白色丝质衬衫大胆地撕去半截,交绑高托出丰满的豪乳,也露出雪白的小腹;闪亮的银坠腰带下,火辣辣的三角热裤,紧紧包着鼓凸凸的阴阜,裤裆中间凹下一条缝,将整个花房的轮廓,很明显地勾勒出来,每一步行走动作,都摇晃着性感的臀波乳浪,我不用特别注意,就清楚感到整艘船上所有雄性生物的目光焦点都集中此处。
确实是个又辣又美的撩人魔女,不过我却已经不是初次碰触这具曲线完美的胴体,在暗自吞了两口唾沫后,马上镇定下来,问出一个我纳闷许久的问题。
之前我受到邪莲暗算时,伤重得无以复加,虽然是靠李华梅输功才稳住伤势,但根据武藤兰的说法,真正付出最多、元气大量耗损的人,是那个使用精神力量把我从死亡关头拉回来的术者。
不知道为何,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菲妮克丝,虽然说在契约完结之前,她肯定不会让我这顾客提前身亡,血本无归,但想到她可能为此做出重大牺牲,我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一直想要问个清楚。
“菲妮克丝,前两次我在东海遇险的时候,是不是你救……”
“船长!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才到火奴鲁鲁岛?”
我对菲妮克丝的问话,被一个轻轻柔柔的女声所打断,当我寻声回转过头去,只见一名作着素雅打扮,端庄娴静的美貌丽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秀眉入鬓,妙目生辉,乌亮的青丝用荆钗束住,简单披在肩头,正缓步朝这边走来,看到与菲妮克丝谈话的我,一双慧眸流露着好奇之色。
“这位是……”
“你是……”
双方都用着疑问的语气,但我心中却是有了答安,因为这张明净的玉脸和这袭片尘不染的白衣,让我有着似曾相识的印象,之前透过海神宫殿的影像,我曾经见过这名美妇,看她用精湛的医道手腕,治疗阿雪与四大金刚。
“这位美丽的女士,是东海赫赫有名的白大神医,白牡丹夫人,刚刚结束海商王丹罗大人的出诊邀约,搭乘本船前往火奴鲁鲁岛;而这位湿淋淋的美男子,则是大地上近年来声名鹊起的英侠,约翰·法雷尔,目的地……也是火奴鲁鲁岛吧。介绍完毕,两位请多亲近。”
欠身行礼,菲妮克丝的动作优雅得一如世家贵女,趁着我与白牡丹面对面说话的时候,不着痕迹地飘然退开,令我找不到理由出口把她留下。
“扬帆!全速航向火奴鲁鲁岛,别让岛上的顾客等得心焦了。”
高举手臂,菲妮克丝呼喝了一声,所有水手轰然答应,快速动作起来,她自己拉起一根荡来的缆绳,轻飘飘地顺势跃起,在悦耳的银铃娇笑声中,摇荡向鼓涨起的风帆,曼妙姿态轻盈若仙,尤其是那凹凸有致的下半身曲线,实在是撩人之至。
菲妮克丝的腰相当细,而且一双粉腿的姣好修长,丝毫不让羽族女性专美于前,长腿细腰的加持效果,就让那双圆臀看来弹性十足;在半空中飞快晃过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轻轻扭腰,包裹在三角热裤中的肉臀,就这样性感地飞过我们眼前,让每个男人看得心口猛跳,纷纷捂住裤裆,红着脸逃窜开来。
妈的!真是一个又荡又辣的小魔女!
看到菲妮克丝的背影消失,我才醒悟过来,这一次居然又被她逃过,幸好跑了一个,还留了一个,这位白大神医的成熟风韵,较诸邪莲的妖艳淫媚,更有一番良家妇女的端庄气质,特别是说话时候轻声细气的典雅,一看就知道是出身好人家,受过教养的闺阁仕女。
荡妇淫娃吃多了,也会想要换换口味,不过对方是医药方面的顶尖人才,贸然玩些什么淫药,肯定会自取其辱,还是从长计议安全一点。
很出乎意料地,这名看似与世无争的典雅美妇,居然也知道我的名字,而且还很客气地说了几句久仰之类的客套话,想要为我把脉诊疗。我大感意外,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上次心灯为我医治痼疾,却意外弄巧成拙,事后特别去信向这位世外名医请教,才令她得知有我这样一名古怪患者。
“白夫人和心灯居士很熟?那不晓得认不认识他的两名高徒?”
“霓儿和虹儿吗?妾身是从小看着她们长大的,她们俩最近好吗?”
这话问得我一怔,猜到火奴鲁鲁岛上多半没有人对白牡丹提到她们姊妹。毕竟姊妹俩的近况都不怎么光彩,自然谁也不肯当这恶人。
我支支吾吾的推词混过去,让白牡丹扬起她水葱般的嫩白指头,轻搭在我脉门上,作着诊疗。
把脉过程中,白牡丹身上传来阵阵异香,清新宜人,那是长年接触药物所沾染的体香,闻起来的感觉很好;我偷偷吸着那股淡雅香气,眼睛也不时打量白牡丹的动人体态,发现她虽然腰肢纤细,但胸部与臀部却颇为有料,只不过由于衣着宽松,看不出确实的尺码,留给人很大的想像空间。
“唔……你的脉象平稳,吐纳之间毫无异状,实在看不出有隐疾在身。”
“那就是完全健康啰?这真是好消息。”
我随口回答,脑里却纳闷一个问题,刚刚菲妮克丝介绍白牡丹的时候,称她为白夫人,而她并没有否认,换言之,这名美妇已为人妻,就不晓得是哪个男人这么好运道,娶了这样一个美娇娘入门,也不晓得那个男人是生是死?她是个少妇还是寡妇?
“查不出你的病因何在,妾身真是学艺不精,但事情未必就此绝望,世上奇人异士所在多有,或许有人能治疗将军你的病症。即使是此地,海商王丹罗也有许多珍宝,妾身刚刚由那边出诊归来,可以替将军你修书一封,相信海商王会给妾身一点薄面。”
“是吗?这倒是不必了。”
连这位举世闻名的神医都如此诊断,我不能习武的特异体质九成是没药可医,想不死心都不行,但我却没有多少失望,因为连续几次异遇后,我整颗心全放在更高深的淫术魔法上头,能否练武已经不重要了。
哪想到,我这云淡风清的反应,竟然得到白牡丹的赞赏,夸说我的心性善良,对于那些杀生的武技不屑一顾,明明可以修练天下一等一的武学,却一点都不动心,这般具有慧心佛性的智子,真是世间少有。
如果这些话不是出自这名远离俗世的女神医口中,我肯定会以为是反讽。白牡丹的思想与口吻,古板得一如修行老僧,听到有人不愿意练上乘武功,就认为这是慈悲佛性,殊不知我内心还有更多的污浊欲望。
(唉……真是没劲,怎么总是碰上这种女人啊?如果是阿雪,应该可以和她谈得很投机吧。)
不晓得白牡丹是否有修练魔法,抑或是修习武术,倘使真的有,多半也与慈航静殿脱不了关系,因为她偶尔说话的时候,半闭眼眸、口念佛号的样子,让我欲念全消。这有一点不可思议,或许这名女神医暗暗施了什么手法,压制我蠢动的色欲,才会造成这样的效果。
但这段平淡的短暂旅程,最后却仍发生了意外的小插曲。
当我们快要抵达火奴鲁鲁的力夏达港,可以清楚看到岛上景物时,忽然吹起了一阵大风,令得船桅上的三面大风帆啪啪有声,整艘船也一阵摇动。
那时,我正站在白牡丹的旁边,从侧面尝试窥看她胸口上缘,注视白嫩微耸的肌肤和诱人的乳沟;由于她衣着端庄保守,我可以看到的部分并不多,只能忍住心里痒痒的感觉,暗呼无奈。
但那一阵大风却帮了大忙,将她的白色长裙陡然翻掀起来,两条雪白诱人的美腿顿时裸露在外,我几可窥见大腿根部丰满圆润的肌肤,还有款式朴素的棉布底裤,包裹住雪白浑圆的肥臀,清纯中带着性感,瞬间成为了刺激的强烈诱惑,令我傻傻地往她下身猛看。
“啊!”
见到自己两条粉腿裸露大半,细滑光嫩,再看到我一副色眯眯的无良眼神,白牡丹本能地夹紧双腿,但却因为动作过急,海风太大,身形拿捏不稳,一下子往我这边倒靠,我本能地伸手搀扶,哪想到碰个正巧,手肘碰着了她隐藏在如雪白袍下的浑圆美乳。
刹那间仿佛触电般的感觉,真是过瘾。从手肘上传来的感觉,这名美少妇的胸部确实有料,涨鼓鼓的浑圆肉球,坚挺而不失弹性,在我手肘上结实地一压,跟着就分离弹开,短暂瞬间的美妙接触,犹如电光石火,却让人无比回味。
白牡丹踉跄连退两步,脸泛红晕,望向我的眼神带着责备;虽然是已晓人事的少妇,但她的表现与邪莲截然不同,反倒像是阿雪那样的清纯少女,看来纵使曾为人妻,也没有多少床笫经验,有很高的可能是寡妇。
这个发现,让我有一种见猎心喜的期待,不过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发展,就被打断,一名顶着大光头的虬髯大汉从船舱中走出,表示马上就要停靠岸边,要我们有所准备,我正纳闷这个架子很大的男人是谁,白牡丹却一脸愕然地看着我。
“这位是本船的船长先生啊,你不是刚刚才见过的吗?”
“我刚刚见过他?”
“是啊,刚刚我过来之前,你不是一直在和他说话吗?”
“啊!和我说话的人是……”
说到这里,我脑里灵光一闪,往周围看去,只见菲妮克丝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形影,船员们也都没有了刚刚的记忆,很熟稔地向那名大光头船长打招呼。很明显,这个大光头才是真正的船长,而巧妙操作记忆混入的菲妮克丝,则是开熘不见了。
真是神出鬼没的女人,让我想不透她到底是来这里作什么的,总不会是单纯迷恋上了角色扮演,所以没事就到这边来扮海盗船长?
船还在外海,就有护卫舰迎了上来。白牡丹是反抗军的头等贵宾,这次与黑龙会的激烈战斗,肯定造成不少重伤者,正等着她回来医治解救,不容有失,所以我们的船才一打出旗号,马上就有四艘护卫舰靠近,把我们围在中心,护送进入力夏达港。
然而,当护卫舰上的军官向白牡丹行礼后,看到了站在她身旁的我,却显得大吃一惊,跟着,整船人一起向我举手致敬,“啪”的一声站得笔挺陡直,一个个涨红脸的表情,像是见到什么传说中的英雄归来,行着崇敬的至高礼仪。
(呃……怎么会这样?这是在搞什么东西?)
我还在惊讶,那边已经把连串的火箭旗花发上天空。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对我的恭敬态度,我肯定会以为是撞到了仇家,马上会有大队人马围过来。
之后,十多艘大小不一的战舰从港口驶出,对我进行英雄式的欢迎,在一众军官的崇敬目光中,我才知道自己的名号与相貌,已经被贴在反抗军势力范围内的每个角落,向人们洋洋洒洒地介绍我的伟大战绩。
日前黑龙会与反抗军的一场大战,由于第二批援军及时感到,加上羽族女战士的活跃,最后是以反抗军大胜来告终,只是黑龙会舰队固然伤亡惨重,反抗军那边却也绝不好过,伤亡率甚至超过五成,元气大伤,假如第二批援军没有来,又或者幽灵船能再一次重组发动,反抗军肯定会被杀得片甲不留。
这是一场注定会留名史上的大战,也是一场累积在尸山血河上的惨胜!
而在这样的惨烈胜利中,我所立下的几笔功绩,就成了最引人瞩目的焦点。
若没有我事先重创了黑龙会的术数高人,令得黑巫天女、天海幻僧不能参战,这场战争会在更不利的状态下开打,更没有希望逆转为胜。
若没有我斩杀黑龙会第一猛将,凭武间异魔第七级修为的强横力量,仍是有大把实力在最后逆转战局,让反抗军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若没有我冒死登上封灵岛,击沉幽灵船,反抗军早就全军覆没,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这几份功绩,经过反抗军领袖李华梅的亲口确认,成为这场战争的最大荣耀,尤其是第三项,尽管没有人知道我是用什么手法办到,可是数百年来成为东海海民最深梦魇的幽灵船,却是在我手中瓦解沉没,阻止了天地三光永远沉沦的黑暗未来,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奇迹!
一夜之间,我成了东海上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特别是对于那些既不臣服黑龙会、也看反抗军不顺眼的第三势力,击沉幽灵船的我,人气甚至超越李华梅,得到他们最高的敬意,一种与白大神医相同,因为拯救了千千万万人所得到的敬重,只是白牡丹行医十数年,我却是得之于一夜。
然而,这名击毁幽灵船、拯救了无数东海海民的大英雄,到哪去了呢?
在战争的最后阶段,所有人都看到解体中的幽灵船高速坠海,引发强烈爆炸,但无论人们怎么寻找,就是找不到我的踪迹。事后,反抗军司令部为求慎重,只是更努力去搜索,却不作任何公开发言,这就令得“约翰·法雷尔战死沙场”的谣言不胫而走。
幸好,在悲伤气氛仅止于耳语,尚没有广传开来之前,我就与白牡丹一同乘船回归,在人们一副见到鬼的错愕视线中,无限风光地凯旋入港。
二十一响礼炮,震破云霄,代表最高规格的致敬礼节,但隆隆炮声却仍比不过岸上群众欢呼的震耳欲聋;站在甲板的最前端,看见岸上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无数民众扶老携幼,扯开嗓子高声欢呼,用尽每一分力气向我挥手,表达对英雄的爱戴,我心中也有一份难言的感动。
“少年得意的英雄,看到这么多人欢迎你,感觉怎么样?”
白牡丹的问题,我只是笑而不答,因为这种感觉虽然不错,但对我却并不陌生,之前在阿里布达我就曾经尝过几次,并且迅速品尝到由得意云端迅速摔下的失落,所以现在受到欢迎,我欣喜之心已淡,反倒是警惕的理性马上提醒自己。
“难得大家那么高兴,哪位士兵老兄帮我一下,把这个皮囊拿去挂了。”
我现在变成万众瞩目的焦点,一个请求出去,马上就被实行,而且还是由船长亲自来跑腿,把我腰间的皮囊拿去高挂在船首。
“法雷尔将军,不知道那个皮囊里头是……”
“哦,不太好认了,不过是前黑龙会第一猛将,武间异魔的人头。”
“啊?武间异魔的人头?”
黑龙会与反抗军长年交战,惨死在武间异魔手里的反抗军大将不计其数,人人都把他恨得咬牙切齿,却也避之唯恐不及,听说他是被我干掉,本来还有些怀疑,但亲眼看到他碎裂的人头后,迅速由惊讶变成了狂喜,当那个头颅被高高挂起,岸上人群顿时掀起又一波兴奋呼叫。
(死大块头,和老子争女人,现在连死都要你死得面目全非!)
看见武间异魔的人头被高挂起来,我感到一丝快意,比被大批人群欢呼还要喜悦得多。只是,顶着“格杀黑龙会第一猛将”的高帽子,我却也不能不想到,那张天外飞来的夺命纸牌。
(妈的!天底下哪有高手会用张牌来当武器的?一定是变态……变态……)
想到那个变态,我的心情就好不起来,不过这时船已经在停泊,我在岸边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四大金刚的伤势,在白大神医的治疗下已经好得差不多,四名残疾青年向我挥手,竖起了大拇指。
加藤鹰站在四大金刚的后头,高壮瘦长的体型,让他犹如鹤立鸡群一般显眼;卸下戎装,再次带起了厨师帽,对我挥手微笑,丝毫看不出他曾在战场上猛若龙虎,横扫千军。
茅延安与心灯居士也来了,但比起大名鼎鼎的心灯居士,茅延安似乎获得更多的瞩目,也许是他在这次战役中站立船楼、英勇击鼓的雄姿,让他获得东海海民的青睐吧。
卡翠娜和一众羽族女战士,全都在港口边上,似乎在进行警戒工作,不过卡翠娜的眼神却出奇地没有看我,而是瞄向心灯居士的方向,就不晓得是在看心灯居士,还是茅延安。
李华梅理所当然地也来到港口,站在人群最前头,身边却站着我所牵挂的小阿雪,一个身披戎装战袍,一个却是魔法师装束,夏华冬雪相互辉映,两张不同神韵与气质的倾城仙容,让人看得连话都忘记怎么说了。
我朝她们两个挥了挥手,李华梅也对我点了点头,阿雪却是欣喜得跳起来挥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狂流着喜悦的泪水,又笑又哭,对我的“死而重生”欢喜到极点。
阿雪俏美可人的模样,让我胸中的欲望再次蠢动起来,想到今晚可以把她压倒在床上,恣意把玩她豪硕的乳瓜,享受她柔腻的胴体,让雪白乳汁在肌肤上横流的淫靡画面,我胸口就整个热了起来。
不过,居然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道劲风由上空飞飙冲下,来势奇快,我只看到眼前一花,跟着就被一股大力给撞倒在甲板上,骨痛欲裂。
“刺客!黑龙会的刺客!”
“法雷尔将军遇刺了!”
听到身边的军官们惶恐喊叫,而掌心又确认压在身上的这具躯体奶圆臀翘,我的第一个念头,还真以为是鬼魅夕来取我小命。不过,我很快就知道不对,因为我虽然没有见过鬼魅夕,却认得出她的眼神,那绝对不是这样一双欢喜痴恋,燃烧着炽烈爱火的眼睛。
等等……爱火?
我被这个发现吓了一跳,稍微后仰拉开一点距离,却发现眼前的美丽面孔竟然是羽霓。
(这发型……是羽霓没错,她坠海后被捞起来了?那羽虹呢?呃,我记得她好像还受到邪莲的……)
心里瞬间闪过许多念头,但在我有所动作前,羽霓一下子贴靠过来,热情如火地搂住我脖子。
“挚爱的主人啊,欢迎你的归来,这是我迎接您的礼物。”
在几千双错愕眼神的注视下,羽霓肆无忌惮地献上热吻,大胆的程度令人瞠目结舌;至少我就看到心灯居士一副眼睛快要瞪出来的惊讶模样,看着他的女弟子与我拥抱痛吻。
下一刻,力夏达港掀起了史无前例的震天掌声,欢呼浪潮直冲云霄,因为再没有比这幕美少女献吻更具意义的英雄欢迎式了,将来肯定会透过画师手笔,成为历史。
但是,置身于这幕历史画面中心的我,却感到非常不妙,羽霓不只是热吻,连那只小手都不安分地摸往我裤裆,当我瞥见她雪嫩颈项上的牙痕,顿时想起离开海神宫殿时,邪莲对我说的话。
“主人,我也有礼物送你,等你上了岸就会知道。”
唉,邪莲啊,你妈妈难道没有教过你,送礼也要看时间与地点吗?
第七章 龙女多情
羽霓与我的拥吻,在力夏达港掀起了巨大骚动,虽然表面上非常风光,但在事后,羽霓立刻被拘禁起来。之前她被黑龙会所俘虏,并且受到操控,攻击羽族同族一事,虽然没有广为人知,但相关人士却都知道,现在莫名其妙回来了,自然会被拘禁起来检查。
检验结果,羽霓体内蕴含着不明的毒素,而且内分泌的情形相当怪异。这是理所当然,被吸血鬼所咬过、控制的女人,体内怎么可能正常?于是,羽霓就顺理成章地交给了白牡丹作详细治疗。
有人曾经说过,天上掉下来的礼物,有时候会变成一场梦魇。如果自己没有福分,横祸总伴随着横财而来。
很明显,邪莲送我的这件厚礼,我是无福消受了,换作是其他时候、其他对象,我其实很高兴见到有美少女投怀送抱,但假若这个对象是羽霓……天啊!可不可以换一个啊?
之前,我曾经很努力地想把羽霓弄上手,但比较起霓虹两姊妹的价值,我在羽虹身上投下的心血、羽虹本身的价值,都比羽霓高得太多,两者之间要我选一个,毫无疑问是羽虹。
我曾经与羽虹约定,绝不对她姊姊出手,用以换取她对我的服从。说话算话,是交易最起码的基础,如果我主动破坏这个约定,我和羽虹的交易将不复存在,纵然以后还能以强势压制她,但却无法令她情愿为我办事了。
再者,看心灯居士那时的表情,显然极不认同羽霓看上我这种货色,要是我不识好歹,硬是把羽霓给搞了上手,最后很可能得罪这名大高手,得不偿失。
而我担心的事情,仅仅一夜就有了解决,白牡丹给了一个难堪而沉重的报告,让心灯居士和羽虹一下子愣住。
“我曾治疗过被吸血族咬过的病患,但从没遇过这么强的控制力与催淫效果。目前,靠点穴封锁行动的办法,只能支撑一时,如果不用正确药物治疗,或者不让霓儿……发泄,吸血鬼毒素将会深入骨髓,最严重的情形……可能变成失控的淫乱化。”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淫毒入脑,无可救治,这个回答重击了羽虹与心灯居士,而他们当然不可能让羽霓“循正常管道”发泄,唯一选择就是让白牡丹治疗,然而,东海并没有他们所需的药物,为此得要离海上陆了。
由于羽霓袭击过同族,为了避免尴尬,心灯居士和羽虹决定带她离开东海,进行治疗,在隔天一早便乘船与白牡丹同行,据说是前往金雀花联邦。
霓虹姊妹的离开,固然令很多人遗憾,不过从结束战争的隔日起,很多事情都慢慢回复平静。
李华梅与黑泽一夫的交手,据说是李华梅占了上风,击伤了黑龙王。这一点反抗军大肆宣传,黑龙会则不作回应,看在一般人的眼里,当然是比较相信热烈庆功的这一边。
以卡翠娜为首的羽族女战士,由于这次在战场上表现杰出,大幅提升了地位,可以想像,往后势必会更得到重用,比起之前在南蛮的惶惶不安,现在每一名羽族女战士都神采奕奕,自信满满。
加藤鹰与四大金刚重回到了饭堂,继续他们的工作。五个人当中,加藤鹰的伤势最为严重,与武间异魔的那场最后决斗,让他经脉重创,估计没有个一年半载,绝对难以痊愈。
不过,慈航静殿长老传功一事,在加藤鹰的要求下,我们保守了秘密,不想给他惹来太多麻烦。
当一切事务尘埃落定,我也要开始办正事,仔细想想,来到东海好一段时间了,却没机会与李华梅好好亲热一次,这真是没道理。而就在我花了一整晚功夫,帮阿雪压制完运使黑魔法所造成的反噬作用后,一张没有署名的邀约短笺,也被送到我房里。
约见面的地点,是在火奴鲁鲁岛上的一处休闲沙滩,细细的白沙、灿烂的金色阳光、棕榈树在海风中摇摆绿叶,只要是没战争的时候,这里就是很有名的观光所在,当我依约来到沙滩,看到大批人群来来去去,到处都是趁非战时期来此休闲的青年男女,不由得吃了一惊,想不到李华梅会约我在这公共场所见面。
(奇怪,她不怕给人知道吗?要是被人晓得李大提督有了男人,反抗军只怕马上会发生权力斗争吧?)
这件事让我心中纳闷,一面环视周围穿着清凉的比基尼美女,一面漫步在烫脚的白沙上,偶尔还看到头戴鲜花的少女,扭臀跳着着名的草裙舞。
突然,十尺外的摊贩前头出现了一道人墙,伴随着隐约的动感乐曲,人们好像正为着什么事情而骚动。
穿过重重人墙,我发现了骚动的中心,一名穿着惹火泳装的黑发丽人,正用力甩着头,配合着充满热带风情的轻快乐曲,有如杨柳般的腰肢性感款摆着,摇动腰间所缠的轻薄纱裙,雪白的藕臂轻舞飞扬,舞出一个又一个动人心魄的曼妙姿态。
她穿着一件性感的连身泳装,单肩带的设计,露出了雪白的右肩和浑圆美乳,尤其是那道深深的乳沟,在亮银色的泳装勒衬下,格外惹火;挖空的泳装中段,裸露出了大片雪嫩的肌肤,后方更是大胆地几乎暴露整个背部,让人们赞叹着她的肌肤娇嫩、曲线性感,却也惋惜那条缠腰的纱巾遮住一双美腿,让人不能尽窥全貌。
黑色的长发在雪肩摇曳,深色的墨镜在遮住眼眸同时,也掩饰了无双丽容,但尽管如此,在那热情奔放的舞姿中,仍是流转着一股狐媚魔力,令得所有男性游客大受吸引,纷纷围绕在她周遭,争着大献殷勤。
在乐曲中翩翩起舞的青年男女还有很多,但却没有人比她更耀眼,仿佛是一枚神秘深邃的宝石,又仿佛是一颗热力四放的火球,不只引起所有男性的惊叹,甚至还有不少青春少女停下热舞,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无论男女,人人都为着那高佻修长又火辣的倩影而迷醉。
“这是谁啊?我从来没有在岛上看过她?”
“火奴鲁鲁岛上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美人?”
“是女兵还是军官?这种美人不可能没有名气,嘿,早知道火奴鲁鲁这里有宝,我们一早就申请调来这里当差了!”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全都听在我耳里,本来我也算是东海最近的名人,不过人们的视线全被这神秘丽人所吸引,竟然没人发现我到了这里。
而尽管变了发色与发型,额上也没有龙角,俨然如同人类女性,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位神秘丽人就是东海最美丽的龙女,李华梅。倘使让这些军官知道,眼前这具火热性感的香躯,就是他们每天都战战兢兢敬礼的提督首领,不晓得一个个会是什么表情?
(怎么打扮成这样?真是惹火得要命,不过……还真是对我胃口,这样子光天化日的约会,比偷偷摸摸还刺激过瘾。)
领悟了佳人的心思,我并没有鲁莽出声,而是慢慢走到她面前,像是要邀她共舞似的横生出手。
乐声骤转高昂,但是热舞中的美人儿却停了下来,嘴角绽出笑靥,轻轻搭上了我的手臂,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失望的轰叫声,一半是气愤有个不识相的笨蛋打断了众人眼福,一半则是妒恨美人儿居然看上了这个笨蛋,而置其他俊男与美男不顾。
不过,咒骂声音很快变成了惊奇,人们到底认出了我来,东海的战争英雄本就是瞩目焦点,好奇的人群迅速围了上来,正当我觉得不妙时,拉着我的那只玉手忽地一紧,我们两个人拔足飞奔闯出人群,一路上撞翻不少饮料、烤肉串与爆米花,尽管耳边连串破口大骂,但我与她的心中却满是喜悦,忍不住边跑边笑出声来。
冲出沙滩,前面就是碧蓝大海,阵阵白色浪花涌来,尽是一片碧海连天的辽阔风光,我水性不佳,但身边的丽人却没有停步打算,在我出声抗议之前,已经一头被拉得冲进海里,一下子就给带得游出好长段距离。
“……呜……我……我不会游……咕噜……”
几个浪头一打,我呛了满喉的咸味,脚下踏不着实地,正狂喝了几口海水,想要挣扎回海面,突然一双丰润的温暖唇瓣,热情地吻上了我的嘴巴,送来了芬芳的空气,还有比任何美酒都更为馥郁的香津。
漂流在大海碧波之间的拥吻,我终于体会到了东海女儿家的热情与浪漫,恍恍惚惚,令人只愿此刻永恒保留,纵使就此永沉于大海,也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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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清亮的浪花迸破声响,一道修长而姣好的美人鱼倩影,破碎海面,用一个矫捷强劲的动作翻浪掀波,在空中画出一条美得令人屏息的银亮弧线后,重新破入万顷碧海中,溅起白色浪花。
强而有劲的翻跃姿态,让人想起汪洋中的海豚,可是那具被银色泳衣所包裹的英艳香躯,美腿与美臀的诱人曲线,却是让我每次看到,心头都是一阵狂跳,想起我们刚刚浮沉于蓝天碧海,毫无保留地需索着彼此,纵情交欢,畅快淋漓,种种大胆香艳的画面,像是一场清晰却不真切的春梦。
距离我上一次进入她体内,已经相隔十二年的岁月,李华梅仿佛把这些年来所积郁的旺盛欲火,一次点燃烧尽,在海中的狂野艳姿,让我几乎怀疑如果周围不是冰冷海水,我们两个人可能会熊熊自燃于焚身烈火中。
最后,我们两人漂流到附近的一处小岛,确认这里没有他人后,李华梅全无疲态地跃入海中畅泳,我则躺在沙滩上休息,看着她美妙的身躯,不住在碧波间载浮载沉,心中泛起甜蜜的幸福感觉。
春风、夏花、秋月、冬雪,举世无双的四大天女中,我已经与其中三名有过肌肤之亲,床笫合欢时,确实各有不同的撩人风姿。
月樱姊姊天生媚骨,一身冰肌玉肤看似羸弱的鲜花,不堪狂风暴雨摧残,惹人楚楚爱怜,但越是与她合体交欢,她就像受到雨露滋润,越显得狐媚骚艳,让男性生出烧不尽的欲火,疯狂迷恋她的高贵香躯,想撩拨出她端庄之下的淫艳。
阿雪肥臀巨乳的凹凸曲线,正是最惹火的魔鬼身材,配上她的狐尾狐耳,本来是最理想的淫虐对象,偏生她娇羞腼腆,每次稍稍一碰,就害羞地欲迎还拒,那种一面羞得哭泣,一面跨坐在我身上扭屁股的艳姿,是她的独有风情。
李华梅经年练武与战斗的结实胴体,健美而不失优雅,仿佛是头蓄势待发的雌豹,每一寸滑嫩肌肤下,都蕴含着爆发性的力量;纵情交欢时,更有如一个精力充沛的女斗士,男性必须要使尽浑身解数,才能将她征服,赢得这场肉搏战。
三种不同的绝世艳姿,在脑中细细回想与品味,除了感到身为男儿的荣耀外,也让精力伴随着欲望,再次充盈回身体。
“啊!好舒服,自从举兵讨伐黑龙会以后,我就很少有时间作练武整军以外的事,在以前……我很喜欢这样子下来游泳个一整天的。”
盈盈笑语中,回复本来相貌的李华梅,从海中漫步上了沙滩。皎洁的白色龙角俏立顶上,翠玉般的龙族碧发,打湿了贴住脸颊,亮晶晶的水珠儿顺着下巴滑落,如同晓露芙蓉般的明艳照人,只可惜……这等美丽的风情,东海之上没有别的男人能够见到。
我没有特别站起身,摆出绅士礼仪去迎接李华梅,因为身为东海最具吸引力的女性,她身边怎也不会缺少猛献殷勤或是故作姿态的男人,如果作这些事可以打动她的芳心,那怎也轮不到我。所以,我只是仰躺在沙滩上,欣赏她的泳装与动人体态。
不愧是东海最美丽的女人,李华梅身材出众,要前有前,要后有后,艳丽非常,浑圆的玉峰挤露在泳衣外,乳沟深不见底,银色布料上被顶出两粒凸起,裆部紧勒着她的玉户,印出了花唇的深刻轮廓,两条诱人的大腿沟都露在外面。
“尽量看吧,这套泳装是为了慰劳你的辛苦,特别买来穿给你看的,开高叉的呢……呵,我也好多年没穿过这种泳衣了呢。”
主动迎着我的视线,李华梅故意挺胸叉腰,浑圆的臀部左右腰摆,自信地展示着她结实而健美的好身材。
“喂喂喂,我这次打生又打死,差点还被武间异魔活活打死,搞得满身是伤,你穿泳装晃个两下,就想打发我了吗?”
放大胆子说话,我隐约觉得李华梅的态度有些变化,好像在告诉我,在领导者的尊严下,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女性,有着正常女性的情与欲,这些弱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但在我面前,她想抛开自己身分与职责的压力,放纵一番。
“华梅……”
“不,叫我画眉。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想用回以前的名字,和你私下在一起的时候……我是李画眉。”
坦率磊落的言语,印证了我的猜测,以这句话为开端,我和李华梅的关系进入新领域,尽管我们相见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出来,但在四目相望时,我们却都觉得彼此仿佛已经交往了十二年。
“好啊,那……画眉你还等什么?过来吧!”
我微笑起来,拍了拍李华梅露出泳衣外的小半个屁股,换作是别的男人,这时候早就粉身碎骨,尸体飞到大海的另一头,但当我掌上传来美臀的结实触感,李华梅却暗示赞许地笑了笑,直接在我身边坐下,主动地吻我面颊。
“这次也要谢谢你那小女徒,还有茅老师,如果没有他们率军来助,我们的伤亡一定远远不只如此……”
“这种时候不要提扫兴公事啦!还是你已经尝到忌妒的滋味了?”
“小情人,这算是你的挑逗吗?”
“不,这才是。”
我微微一笑,双手拉住李华梅香肩往怀里一拉,她便顺势伏在我胸口,闭上美丽的双眸,像一个平凡女子般等待被拥抱的幸福,任我慢慢吻上朱唇,一动也不动。
“嗯……这个挑逗……很好……”
我在李华梅脸上和唇上乱吻,她的鼻息渐渐加重,呵气如兰,当我吻到她坚挺的酥胸,只感到全身血气直往脑上冲,猛地低趴下身来,双手抱住李华梅修长的玉腿,脸埋入她双腿间,舌头贴在泳装的底部舔弄起来,重续刚才在海底的结合。
淫术魔法的传人不是浪得虚名,更何况我常靠舌头混饭吃,前后没有多少时间,美丽的龙女已是娇喘吁吁,玉首后仰,一头翠绿的发丝轻轻摇晃,脸上神态由明艳变为娇媚,发出荡人心魄的娇吟。
“把泳衣脱下来吧,还是你喜欢我直接这样和你作,玷污你特别买来的这件泳衣?”
仍旧是得不到回答,但从李华梅笑着仰起头,没有拉开肩带解衣的动作,已经回答了一切。
我双手轻轻搭在龙女的翘挺圆臀,将银色泳衣的裆部拨开,跟着就把肉茎抵在火热的花谷缝口。
李华梅眨了眨眼,大胆地伸手抓住了肉茎,配合我沉腰一挺,肉茎在李华梅的带领下,冲开了膣肉的包围,向花房深处挺进。
我一开始就发动狂猛攻势,除了冲刺,也贪婪地爱抚李华梅光泽白嫩、凹凸有致的胴体,细细地欣赏着。
“唔……如果反抗军里的其他人,看到我趴在你身上,这样子操他们的领导人,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狂野甩着碧玉似的绿发,李华梅搂住我的脖子,圆润的乳房上下跳动,雪白的屁股前后地挺动着,使肉茎在龙女的美肉里进进出出,发出一阵阵撩人的拍肉声。惊人的充沛体力,让她像是一头雌豹般难以驯服,不只在欢好动作上,就连在合体交欢中,她的机智仍没有丝毫逊色。
“要问吗……啊……如果你那头美丽的小狐狸……看见你这样和我亲热……不知道她会不会忌妒……啊……会不会……啊……伤你的心……”
真是厉害的反击,我在言语上输了一城,就只能在肉体上加倍努力,正面打赢这场肉搏战。
挺动腰部,我把李华梅双腿向两旁分开,猛力的抽动,带着红嫩的阴肉翻进翻出,汗水混合着淫蜜,由她的腿间流到沙滩,更把泳装的下半截整个打湿,贴在雪嫩肌肤上。
“啊……小情人……再用力些……像你以前那样……哦……”
我双手伸进泳衣,翻弄把玩着一双坚实美乳,把美丽龙女压在身下恣意侵犯,她抬起双腿,紧紧夹住我的粗腰,让我一次次深深插入她体内。
或许是因为之前在海中已经激战过一场,我们这次搞了一刻钟左右,就把她带到了快乐的极点,察觉她喘气凝重,玉体微颤,花房连同膣肉一起哆嗦着吸吮着我的肉茎,令我就此失控,一股股的火热白浆喷向她花房深处。
“呜………”
高潮中,李华梅紧紧抱住我的背,两条雪白的大腿分到最大限度,玉户紧紧贴着我下身,没有一丝间隙,下体青嫩如玉的耻毛,由于沾满了淫蜜而变得杂乱,贴在玉户附近,至于这件专门准备的银色泳装,则是被玷污得一塌糊涂。
“怎么样?虽然不敢向别人夸耀,但应该还可以喂饱你吧?”
“哈哈哈,别太嚣张喔,小情人,你还没真正看到东海女儿家的热情呢。”
李华梅脸色红润,美目紧闭,在喘息中轻声说话,嘴角还略带一丝满足的笑意,似乎还在回味刚才激动的时刻。
“是吗?我很富有好奇心,就让我好好见识一下吧,反正……太阳还没下山,应该不会有不识相的人来打扰吧?”
我笑着扶李华梅起身,想要换个姿势,再继续下一轮的亲热,但却听见她的轻声软语。
“小情人。”
“嗯?”
“你愿不愿意……留在东海?”
轻轻的话语,却如雷贯耳,让我亲吻她胸口的唇,一瞬间停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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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到东海之前,我只把这定位成一次短期的旅程,所以直到李华梅对我提起为止,我都以为自己做完该做的事之后,便会离去。
这件事,李华梅只向我提过一次,之后就像是从未提过一样,绝口不提,只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不住与我秘密幽会,每晚同食、同笑、同寝,亲密一如新婚夫妻。
不过我知道,她一直在等我的回答。
李华梅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再重要的事情,她也只会拜托人一次,绝不会反复说废话。她要求我留下,与她一同对抗黑龙会,这已经是她生命中难得的主动请托,显示了她对此事的在意,不过,我却迟迟作不出回答。
其实仔细想想,就算答应李华梅也没什么,她很重视我,愿意与我共创事业与分享未来,阿雪也很喜欢火奴鲁鲁的环境,我又刚刚成为这里的人民英雄,备受尊敬,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我留在东海,前途肯定比到处流浪寻宝要看好得多。
只是,或许是因为加藤鹰带我所见识到的那些“真实”,令我产生了动摇,我还需要更多的思考时间。
我的犹豫,李华梅一定看得出来,但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依旧维持着与我的秘密交往,每当夜色渐浓,我们两人就易容改扮,私下相会,像是把一生的爱恋用尽于一夜般,疯狂地合体交欢,在火奴鲁鲁岛上留下无数想到都会脸红的热情痕迹。
“约翰,你真是我的幸运星,有你陪着我,我就觉得一切都会不一样!”
李华梅总是这么对我说,就差没有明白说出“留下来吧”,而我也仿佛真的带给她好运,不但毁灭幽灵船,引导反抗军败中求胜,甚至在战后不久,同样在这场战争中元气大伤的黑龙会,主动派使者缔结和平契约。
黑龙王伤在李华梅手下,黑巫天女重伤,武间异魔战死,天海幻僧阵亡,加上舰队与士兵的死伤,黑龙会的主战力大受打击,所以与反抗军缔结契约,双方十年内互不侵犯。尽管大家都认为,顶多两年,这个合约就会被撕破,不过能有两年的平静时间,对反抗军、对东海都是好事。
和平约定在火奴鲁鲁岛上缔结,黑龙会一方所派出的使者,是刚刚接替天海幻僧职位的新任海将军,当阿巫与担任公证人的我相互握手时,在这狡猾老友的眼中,我看到了彼此心照不宣的喜悦与得意。
“老友,你要小心两件事。第一,你这次破坏龙王陛下的大计,他再次将你列为必杀对象,虽然你本来就是前三名,不过现在赏金更高,会派来刺杀你的人力更多。”
趁着人们不注意的时候,我与阿巫短暂交谈了几句,得到黑龙会的消息。
“第二,这次我除了缔结和约,还带了一份密件给李提督,听说是一些证据,可以用来指认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留心一点,最近反抗军这边一定有变化。”
我简单祝福老友升官,但却也遗憾他没能告知我最想知道的秘密,为何鬼魅夕会出来救我?
对于和平约定,李华梅表面上虽然无动于衷,但私底下却着实欢喜,缔结和平约定的当晚,我们在一间僻静的小木屋里,听着屋外隐约的海潮声,肆无忌惮地激情交欢后,她贴在枕边,对我说着她的种种理想,还有对未来的展望,在消灭黑龙会之后,如何以龙神族为骨干,重建东海地方的秩序。
“约翰……和我一起消灭黑龙会吧!之后,我们可以一起治理东海,你不是很喜欢这里女孩子的热情奔放吗?东海是最适合你的地方……”
我微笑不语,温柔地吻上李华梅的唇,她的小舌灵活地钻进我嘴里,手也搭在我的背上,将我拉近,让两具发热的躯体紧紧相贴,再次结合在一起。
“别说这个,画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帮你把这些烦恼都忘掉……”
吻着花朵般的唇,抚着白腻的臀,我用最狂暴的节奏,激烈地在龙女的体内抽送,李华梅痉挛似的摇摆着头,让我吻她的脸蛋、嘴唇、耳珠、颈项,发出媚人的呼吸声。
“嗯……小情人,作你想做的事吧,今晚……我是你的画眉……”
李华梅微微娇喘,香汗遍体,扭动着雪白的胴体,一双修长的玉臂勾住我脖子,粉嫩双腿更是缠着我的腰,唇又被我吻住,两条舌头反复纠缠,津液满口,依稀之间,只见她动人双眸中,满是深刻的情感。
漫漫良夜,我们在木屋里纵情欢好,直到她满足地闭目睡去,我才在她饱满的玉乳上亲吻一记,不甘不愿地外出赴茅延安的约会。
其实茅延安已经找了我几天,要我晚上出来,有重要的事情与我商量,但每天晚上我都有龙女可干,谁要听一个不良中年说话?直到今天被烦得受不了,我才答应说如果干完李华梅还有空的话,就与他碰面。
(妈的,该不会惹了什么麻烦,要我来摆平吧?)
我踱步到约定的海边,只见沙滩上堆了一个柴圈,正在炽烈燃烧;约我出来密谈的茅延安,看上去好像满怀心事,愁眉不展,背负着双手,绕着火圈踱步,连我到了身边都没发现。
“喂!老鬼,莫名其妙把我找出来作什么?”
“哎呀!贤侄,我等你好久了,快点过来坐下,我有重要的事对你说。”
语音愁苦,茅延安的脸几乎皱成一团,那个样子看起来,像是便秘多过心情忧郁,让我一看就想掉头走,不过仍然是被他一句话给拦住。
“贤侄别急着走啊,大叔有重要的话要说,是一件有关别人的事……我要先说明,这是别人的事,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喔。”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像是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当初在雾谷村,茅延安也是用这样的方式,向我揭露了雾谷村的大秘密,只不过因为我个人的误解,没有搞清楚里头的意思,现在他又用这样的口气说话,看来果然是有重大秘密要对我泄漏。
(不可能是他自己的事,难道他要抖出谁的秘密来?)
我纳闷起来,也就不再多扯,在火堆旁坐了下来。
“好吧,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话说在前头,这件事是我朋友的秘密,我答应过他不告诉别人的,现在告诉你,你不能告诉别的人喔。”
“吵死了,再不说我就走了。”
“好啦好啦,事情是这样,以前有一个男人,他本来是个武将,战功彪炳,威震敌我双方,但后来他又不作武将了……嗯,我这么说,并不表示他后来改当厨师了喔。”
………真是够了,你对这个朋友的暗示也未免太清楚了吧?多几个像你这样的朋友,这个世上就不需要敌人了。
“这个朋友虽然属于正义的一方,但他其实不认同正义的理念,和邪恶阵营有牵扯,还搞过妖女……有线民私下透露给我,那个妖女真的很妖,脸俏奶圆屁股大,曲线火辣辣……”
茅延安所透露的东西,正是我在这趟旅程中,由加藤鹰所带我看过的东西,假如我不是事先得知那些东西,现在听茅延安说了,必然会怒火中烧,然而现在却不同了。知道得越多,我越难对反抗军的立场作出判断,黑龙会与反抗军,到底孰善孰恶,这点颇难界定,但至少我能肯定,加藤鹰不想当好人,也不想当坏人。
他只想当一个……早日把战争结束的人。
“……如果只是想想那也就算了,但我这个朋友作出了不得了的事,他表面上整天煮饭烧菜,事实上却把正义军团这边的情报,持续送给黑龙……哦,不对,是邪恶的一方。因为有他不断泄漏军情,正义的士兵受到了很大打击,也累积了许多的死伤。”
“什么?哪可能有这种事?你胡……”
惊怒交集,我本想直斥茅延安胡说,因为加藤鹰不管再怎么不满反抗军,也绝不会与黑龙会联手,出卖自己过去的同志,然而,在我要出口反驳茅延安的时候,一幕幕与加藤鹰相处的画面,从我眼前闪电掠过。
向我解释东海海民真正心声的加藤鹰、用凄凉口气说自己也是自小被抓入伍的加藤鹰、回忆自己那段悔疚之恋的加藤鹰,还有那晚在大海之上,被黑龙王暗算而怒吼的加藤鹰……
“黑泽一夫!你不守……”
当时加藤鹰没有喊完的话是什么?是指责黑泽一夫不守信约?两个为敌多年的人为何会有信约?那声喝问中的怒意,无形中已经说明一切。
加藤鹰……确实与黑龙会勾结,长年泄漏军情予敌。
不知道为什么,得知这件事情的我,除了震惊之外,还感觉到一丝惋惜,因为如果这件事情传了出去,加藤鹰的处境会非常不妙,反抗军绝不可能让这样一个心腹大患活下去,一定要他的命,而茅延安大概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劝我有所动作。
“我特别把这秘密告诉你,够义气吧,只要你去揭露这件事情,那马上又是一件大功啊。”
“你动不动就拿自己的朋友去领功?”
我淡淡回答了一句,心里感到很烦,尽管知道茅延安所说的没错,但却没兴趣这么做,而且胸中还有着一股不快。
“大叔,这件事情你没告诉别人吧?”
“没有啊,我一知道这件事,马上就跑来让你第一个晓得。”
“是吗?那就好。”
我举脚将火圈踢散,无数火星四冒,周围一下子暗了下去。
“这件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把秘密保守成秘密。这是东海海民的事,我们始终是外人,过两天离开后,再也不关我们的事,你不要多管闲事。”
“呃……可是……”
“没有可是。你如果不答应,我现在就拿火把毁你的容,让你没有嘴巴去泄密。”
这个恐吓不知道能否摆平茅延安,我担忧之余,脑里忽然冒出了一个疑惑。
“等等,是谁把这情报告诉你的?你不可能自己查得到!”
如果不把源头给毁灭,这个秘密终究是不安全,倘使要帮加藤鹰一把,那还得多替他灭一两个人的口才行。只是,在茅延安招供之前,一个淡淡的女子嗓音从后方传来。
“是我告诉茅老师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吓了一大跳,转头一看,却看见一个女子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我身后两尺处,而我竟然丝毫未觉。
赤裸的双肩、飘扬的纷乱碧发,美丽而动人的香艳胴体裹在一件单薄睡袍内,不久前激情欢好的画面依稀在目,但现在变成一种无言的压力。
“是我日前拜托茅老师告诉你的,而倘若这就是你的决定,那么……我将会对小情人你非常失望。”
第八章 黄金神指
“贤侄,这次大叔也帮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茅延安跑得很快,一句话之后就飞奔熘出老远,留下我单独面对李华梅。
“……我没有想到,你也和大师兄一样,最后还是选择背弃我。是否男女之间到头来总是难免这样?”
平淡的语气中,无复不久前的温存,反而透露出强烈的决心与失望,这些情绪也全都反映在锐利的眼神中,伴随着强大压力,朝我压迫过来;刹那间狂增的压力,让我甚至喘不过气,全身紧绷地回看着面前的李华梅。
多作辩解没有意义,李华梅不是寻常女子,钢铁般的意志与智慧,一旦被她认定,就不是花言巧语能够摆平,所以我也没有辩解自己行为的意义,反而更思索起她这一连串动作的理由。
“其实……你早就知道加藤鹰不稳,对不对?以你的智慧,没理由这时候才发现,为什么隐忍到现在才动手?是顾忌他的武功,还是忌惮他的斩龙刃?”
既然有心要我揭露加藤鹰的叛行,就是预备要发难铲除他,但明明可以早点作的事,为何等到今日才作?想来大概是因为今日的加藤鹰有伤在身,手上又没了神兵斩龙刃,是最佳的铲除机会。
“你为我着想,要送这个大功给我,我很感激,但是……有这必要吗?你与加藤鹰可以共存的,就算他曾经倒向黑龙会,但你可以要求他从此离开东海,以他的个性,一定会退让的。”
“我是东海反抗军的首领,有危害我子弟兵的不稳因子,我就要铲除,这是我的职责,你不能要我为了私情而害公务。”
“是不愿意为了私情而放手?还是因为你不能容许一个比反抗军更得民心的存在?”
李华梅没有回答,白色绢袍在风中飘动,海浪虽然打了过来,却被隔绝在她身外三尺之处。我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清楚感受到我们之间的距离。
明明我们两个站得那么近,刚刚我们甚至还结合为一体,彼此之间只有欢喜,可是现在……这数尺之距却显得那么遥远,所有过去被压下的矛盾,都在这时浮现上来。
身分、武功、成就……我与她都有着天差地远的分别,这些差距我们之前视若无睹,但它却仍然存在,不会消失不见,等着在导火线燃起的时候,一次引爆我们的心结。
我对东海的霸业兴衰、海民们的生死不感兴趣,只是为了李华梅所以才来这里卖命,但对于她来说,反抗军的命运,纵然不是她生命中的全部意义,也高达九成,所有与这抵触的东西,都会被她抛弃放开,包括她过去的师兄加藤鹰,也包括……一个不愿继续与反抗军走在同路线的我。
“……你对我的要求,我没有办法答应,我想我一定……”
紧绷的气氛,在阵阵海涛裂岸的拍击声中,更显得压力沉重,我浑然不觉时间过去,直到一声来自远方的爆炸,连同火光冲天,出现在饭堂方向的海岸,这才惊醒了我。
(敌袭?黑龙王杀来了?)
我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但抬头却看不到李华梅有什么惊讶,显然那边的骚动已在她预料之中,而从她眼神中偶一闪过的凄婉,我脑中却浮现一个可怕的想法,首先想到的就是,刚刚离开的茅延安……到哪去了?
又是一声爆炸响起,这次还明显可以听到惨呼与杀伐之声,明显是有人在激战,我心急起来,顾不得李华梅还在身前,立刻拔腿狂奔,朝着火光方向冲去。在经过李华梅身边时,她没有拦我,就这么让我冲了过去,路上顺道抢了匹马,快马加鞭地赶往火光方向。
骏马奔驰的速度很快,但却仍然是迟了一步,当我赶到饭堂的时候,那座简陋的小屋与草棚已经倾倒,正自起火熊熊燃烧,而在燃烧的草棚底下,我看到两具被火焰吞没的焦尸。
(千藏!万藏!)
两人的兵器破碎,散落在地上,尸骸损伤的状态很厉害,看来很可能是被军队用魔法弩箭密集射击,这才当场战死。看见两名故友这样阵亡,我心中为之一痛,连忙找起剩下的人。
策马追着震天杀声赶去,在临海高崖边看到了大批持械士兵,还有发动火炮往下轰击的羽族女战士,动用大队人马,围杀被包围在中心的加藤鹰。
情形看来很明显,反抗军为了清除内患,刚刚发动了攻击,趁着加藤鹰身受重伤、实力最弱的一刻,要凭优势兵力恃众击寡,铲除这个心腹大敌。
加藤鹰与四大金刚的人缘极好,战斗惊动岛上民众后,有不少村民纷纷赶来,想要组成人墙掩护他们逃跑,不过这点似乎也在李华梅预料之中,人墙还没有组成,就被增援而来的军队切开隔断,把岛上村民全部赶出包围网外,只听见怒骂声与哭泣声不绝于耳,本地人们似乎真的很拥护这个大当家,不忍他就此身亡,无疑已经说明了究竟谁才代表真正的民意。
……也就是因为这样,反抗军一定要他死!
百藏的尸体横倒在包围圈内,八只手臂全部被切断,身上就如千藏与万藏一样布满伤痕,为着掩护大当家杀出重围,付上了生命。
十藏的伤痕比百藏更多,黑色皮肤上流满赤红鲜血,独眼几乎睁不开来,看来只是勉强站着而已,但却仍然豁尽每一分元气,格挡满空落下的羽箭;加藤鹰与他并肩站立,骨折的右手被几支弩箭贯穿,流着染毒的黑血,伤势极重,已经没有冲破包围网的力气。
我暗自计算过地上的尸首数量,如无料错,加藤鹰与四大金刚应该还是有手下留情,只求突围,尽量不伤人命,否则以他们的武功全力反扑,抱着玉石俱焚的心理,反抗军的伤亡绝对远远超过这数字。
(这就是两面人的悲哀啊,大当家……)
我心中有着少许悲叹,但只要人没死绝,一切就还不至于绝望,我开始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改变局面,但自己目前没办法用魔法,阿雪又不在,实在是束手无策。
(不,该说幸好阿雪不在,否则她看到这一幕……嗯,茅延安也不在,一定是他把阿雪带开了,这一着作得很妙,既避免了阿雪出手当救兵,又不让她受太大的冲击。)
脑里犹自寻思,一声长长的惨呼响起,只见一把长枪破空射来,夹杂在满天箭雨之中,竟是出奇凌厉,与十藏狂舞的金钩一触,立即粉碎金钩、震断他的独臂,余势未衰,一枪将这名反抗军中的好手破喉射杀,惨死当场。
“十藏!”
惊见追随自己多年的部属阵亡,加藤鹰虎目含泪,痛声叫了出来,而十藏死前微微动了动他黝黑的手指,似乎仍遗憾没法继续护卫主子,独眼圆瞪,那种死不瞑目的的怨恨眼神,还有血泊中的凄凉身影,是最让人无法忘怀的画面。
满天的破空羽箭与炮火,一瞬间停了下来,这并不是为了表示哀悼,而是为了要让指挥官来做最后一击。能够掷出一枪破钩击杀十藏,没有第七级以上力量做不到,这样的人……在反抗军中也仅有一个。
“华梅……”
“大师兄,当年你曾说过,对的事情就该去做,该去做的事情就该执行。很遗憾,为何你要做出愚蠢的选择?背离我们的正义?”
穿着龙纹战袍,腰配长剑的李华梅,衣冠整齐地站在队伍的最前头,仿佛是一把出鞘的锋锐神兵,以无人能及的凛然姿态,宣告了加藤鹰的罪行,并且预告了他的死刑。
威震东海的首领人物亲临,一时之间,全场一片寂然,就连被挡在外头的众多村民都不敢出声,如同千夫所指般的沉重目光,全部集中在加藤鹰的身上。
“你要定我的罪,我没什么好辩驳的,黑龙会与反抗军的规矩一向都是胜者为王,我的武功不如你,正义旗帜自然是在你身后飘扬。不过……有一个问题,多年来我始终想问你……”
无视李华梅手已按在剑柄,随时会发出致命杀着,加藤鹰只是看看地上两名部属惨死的尸体,叹息道:“当年……她约我一起离开,详细的时间与地点我只告诉过你一个,后来她被围攻而死,是不是你做的?”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大师兄仍对那妖女念念不忘,还看不透黑龙会的奸计,枉费地方父老如此支持信赖于你,真是可耻!也罢,念在师兄妹的情分上,小妹今日坦言相告。”
李华梅扬声道:“黑龙会的无耻妖女,罪孽深重,死有余辜,本就人人得而诛之。不错,那晚是我调集人手围杀武藤兰的!”
“什么?”
我惊愕的大叫,但却被破空尖啸的锐利剑气声响给掩盖,李华梅在说完话的瞬间立刻动手,誓要一剑斩杀这名心腹大患,绝不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
不愧是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一,李华梅所发出的剑气,犹如海啸掀涛,日月无光,汹涌狂击向伤重的加藤鹰;看那无匹、无敌的狂啸剑气,几乎每个人都以为加藤鹰会碎尸于这一剑下,直到那一片璀璨炫目的黄金气芒骤亮,让所有人眼前剧痛,睁不开眼睛。
剑气!
纵然我也睁不开眼睛,但却仍然感觉得很清楚,在那灿烂的黄金气芒中,千百道锋锐剑气如蜂如蝗,高速乱射而出,毁天崩云,迎向李华梅的一剑斩击。
刹那之间两股大力正面对撼,威力大得远远超乎想像,仿佛两名最强者级数的战士搏命死斗,爆出来的余劲横射四面八方,无数的惨叫与痛哼声在瞬间响起,不少人被剑气射得千疮百孔,血花如雨,刹时间广布在我们这一区的上空,但最让人觉得诡异的,是所有被黄金气芒贯体而过的死伤者,脸上都浮现极为欢愉的失神笑容,仿佛身登极乐,快活得欲仙欲死。
(这是什么绝招?好厉害!)
我见机得快,推过身前两个人当护盾,在他们身上被射出十多个血洞时,已趴倒地上,回复了视力,恰好看见那一幕不可思议的奇景。
失去了斩龙刃,加藤鹰已经没有了趁手兵器,但谁也没有料到,他还隐藏着一记要命的后着:天下无双的加藤神指!
加藤鹰双手食指盛放黄金气芒,颤动如电,化成千百道锐利剑芒乱射飙出,纵横切割,一时之间,竟能与力量高他一阶的李华梅僵持不下,非但如此,那股黄金气芒似乎还蕴含某种意义,令李华梅脸色大变。
“万、万川汇海剑归宗!怎会?为何你能练成天罡气诀?”
一句话中包含两个意义,除了震惊,也同时暴露出李华梅尚未修成天罡气诀的窘境,不过即使是这样,修练九死邪功的她,仍是能将八歧黄金龙之力发挥到淋漓尽致,以纯正的第八级力量压倒对手。
轰然声响,李华梅与加藤鹰全力硬拼一记的结果,令得我们脚下的山石崩塌,整个凸出来的崖面被震得支离破碎,纷纷砸落向大海,一时间谁也没法顾及追杀加藤鹰,只是忙着找掩护与逃生。
“哗”的一声,加藤鹰喷出大口鲜血,黄金剑气彻底崩溃,双指折断,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在无数乱石坠落中,一起摔向黑暗的大海。
击溃加藤鹰的濒死反击,李华梅也受天罡气诀冲击,后退两步,气息不顺,却仍没有松懈下来。
“斩草除根,别让他走了。”
几名飘飞在空中的羽族女战士,立刻奉命追击下去,但本来波涛汹涌的大海,瞬间掀起了海啸般的十尺巨浪,一道硕大无朋的巨影破海而出,掀起狂猛强风,把空中的羽族女战士吹得身形不定,全部摔坠回山崖上。
“巨头龙!”
“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
看着巨头龙再次往大海潜游下去的巨影,我隐约看到几个金黄身影,在黑暗中闪闪发光,随着它一同没入大海。很明显,那正是海神宫殿里的黄金女卫士,而她们为何现身的理由,已经再清楚不过。
如我之前所说的,对于东海海域内的打捞与搜救工作,她们真的很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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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捕加藤鹰的工作,理所当然是没有结果,不管士兵在崖下的海面怎样搜索,就是找不到加藤鹰的遗体。
反抗军虽然疑心这与巨头龙的出现有关,但毕竟没人知道巨头龙之内蕴藏海神宫殿的秘密,最多也只能做出“加藤鹰被巨头神压扁”这样的荒唐结论,而唯一知晓内情的我,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回味着李华梅与加藤鹰的对谈。
(说起来,世上的事还真是巧啊,这样子也算快乐结局吧?)
拼凑拼图所得到的事实:多年前,黑龙会派出一名美艳女间谍,诱惑加藤鹰叛变,后来两人坠入爱河,但加藤鹰终究不愿随她离去,这件事被李华梅得知,将女间谍杀死,不料女间谍坠海后被巨头龙吸收魂魄,成为海神宫殿的守护精灵,在加藤鹰被伏击落海后,将他也一并救入海神宫殿。
至于加藤鹰与武藤兰碰面之后,要怎么弥补多年来的遗憾与爱恋,那就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事了,当年他们之间有不可跨越的鸿沟,不过现在鸿沟却已经消失,他们孤男寡女正好每天在海底通彼此的沟。
所谓小别胜新婚,与世隔绝的海神宫殿倒是个理想爱巢,就算武藤兰不能搞,还有一堆搞不坏的黄金女卫士随时待命,大当家堂堂铁汉一条,一世英雄,却也须知铁杵磨成绣花针的道理,凡事………可得量力而为啊!
这件事情之后,我与李华梅几乎没有见面,彼此之间陷入一种奇异的尴尬气氛中。曾有一次,我与阿雪遇到了李华梅,阿雪问她为何要狙杀加藤鹰,李华梅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简单回答一句。
“我是东海反抗军的领导人,作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向人解释。这件事我不会说,但将来你们一定会理解我的做法。”
百分百官腔的强硬姿态,自然不能令阿雪心服,但我为了阿雪的安全,将她拉开带走,不许她再过问此事。另外,为了加藤鹰的安全,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起海神宫殿的秘密,没有告诉茅延安,也没有告诉哭得悉哩哗拉的阿雪。
在饭堂里打工的一段时日,阿雪与四大金刚混得非常要好,百藏、千藏、万藏都把阿雪当作姊妹一样看待,十藏的独眼中偶然出现的慈爱,我甚至怀疑他把阿雪当成了女儿。他们相互之间的感情很好,现在却在一夜之间尽数惨亡,对于阿雪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让她从那天以后眼泪就没停过。
最让阿雪不能理解的问题是,四大金刚明明都是好人,也是真心为着岛上民众着想,为什么这样的好人会是这等收场?
这个问题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我曾见过比四大金刚更好的人,却得到了更惨的收场。善恶到头未必有报,这已是世间的常态,如果连这种问题都要仰天啸问,天上诸神一定会被烦死。
不过,却有些问题连我都很难回答……
“师父,反抗军不是好人吗?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为什么好人……要杀好人呢?”
问得好,但也就是这些问题,让我无话可说。好人未必就不会杀人,死在好人手下的也未必都是坏人,然而在这茫茫东海之上,究竟怎样界定正邪,我却是越来越糊涂了。
回答不出来,我让自己埋首在阿雪浑圆肥硕的巨乳中,任雪白的奶水横流,吸啜着馥郁浓甜的奶香,一面调整与她结合的位置,让阿雪颤抖着丰乳肥臀,在愉悦中攀上极乐颠峰,随着肉体的满足而娇吟,不再追问这难解的问题。
“师父……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细细的呻吟,阿雪清纯的俏脸上流下了泪水,似是悲伤,又似喜极而泣,在我耳边轻声说出她的请求。
“嗯,是该离开了。”
没有多说,我抚摸着阿雪的滑腻肌肤,嗅着她头发上沾附的奶香,下了这个早该做的决定。
要离开,不用惊动太多人,但要偷偷找船离开,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在东海的关系不多,迫于无奈,只好找茅延安去办。
“嘿!贤侄,大叔我是流浪画家,不是拉皮条的,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找我办?”
“那还用说?因为你丑得不能见人啊。”
被我一顿抢白,茅延安也无话可说,最后还是透过他的关系,帮我们一行三人去寻找船只离开东海,在这些找门路的方面,不可否认这个不良中年确实是有一套。
只是,不久之后我们就付出了代价,在港口被大批人马追杀,我们才知道不良中年在当地惹了不少风流债,不管是美女军官,还是良家熟妇,又或是少女村姑,他简直就像是一头脱笼的公狗,肥的也吃,瘦的也吃,甚至还有妇女被他迷得神魂颠倒,闹得家庭破裂。茅延安吃完了就跑,惹起了绿帽男士的公愤,群起追杀,他自己也正被逼得急着找船跑路……
经过了一番骚动,我们三人一豹好不容易才扬帆出海,但不知道是否错觉,当我回头望向力夏达港,想为东海之行留下最后一眼的印象,却依稀看到一个熟悉的倩影,傲然踩立在港口的旗竿顶上,衣袂飘飘,额上龙角在明月照映下发着淡淡白光。
无言也无声,我们就在这样的静默中拉远了距离,顺风驶向外海。
厌恶吗?怨恨吗?
不,我心里没有那些感觉,其实……一直都是她在对我好,想要把她的手伸给我,只是我不能握住,必须要放开她。
(……别了……我的画眉……)
或许在其他人眼中,那道劲风中傲立俯视的倩影,就象征着她的武功与威严,但在我看来,却只见到浓得化不开的伤感……与寂寞。我的不告而别至少证明了一件事,就是我在李华梅心中并非毫无地位,但明知如此,我却仍是得做这个选择。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茅延安的声音在我身后出现,听在耳里有点怪异,那多半是因为我在成功闯出追杀人群后,痛扁了他一顿,导致他还鼻青脸肿的关系。
“不过,贤侄你做得对,没有被美色所迷,这是英雄好汉所为啊。”
尽管这是悦耳的疗伤药,但我却很清楚自己的情形,事实上,一直到现在,我都还拼命在忍住想要挟持船长掉头回去的冲动。
“大叔,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把阿雪带开了,她在场的话,可能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这个啊,没什么啦,大叔我也不想看见小阿雪哭啊,不过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舍得从这里离开,李提督很器重你呢。”
“大概是……我不喜欢被人器重的感觉吧。”
不管从哪个方面说起来,李华梅都是个令人梦寐以求的女性,明艳英媚的倾城之姿,武功绝世,智勇双全,又是手握雄兵、独霸一方的领袖,能够得到她的垂青,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了宝来,一百个男人中有九十九个会趋之若鹜,但我却偏偏成为唯一的那个傻瓜。
李华梅曾经说过,希望我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女人来看待,不要把她当成夏华天女,也不要把她当成名震东海的龙女提督。这是她发自真心的要求,无奈当我真正能做到的时候,却也是我们之间出现分歧的时候。
最早与她相遇、相识的时候,我是单纯倾慕着“龙女提督”的传说,同时也一直沉浸在征服四大天女之一的荣耀感中,不过随着我对“李画眉”的认识,她的闪耀光芒在我眼中逐渐消失,回归一个平凡的女人后,我却清楚看到了我们之间的不同。
在李华梅的视线中,有远比我更重要的东西,就是这支反抗军和所谓“东海海民的福祉”,除非我愿意留下,和她朝同一路线奋斗,否则一定是要分开的。
这次李华梅铲除加藤鹰等人的手法,我完全能理解,身为一军之将,她势必得要铲除所有潜在威胁,而加藤鹰与她之间没有妥协余地,这个铲除动作有其必要,换成我坐在那个位置上,也会做同样的事。然而,我却不愿意坐上那个位置,为了这点,我在彼此间分歧演变成嫌隙之前,选择了离开。
我作为追迹者的生涯才刚刚开始,多一点历练,多一点见识,也许我会看到更多不同的东西,目光能看得更高更远。
等到将来我有所改变,或者李华梅有所改变的时候,我必会回来,况且,为了铲除黑巫天女,早晚我会回来清算这笔帐的……
“舍得,舍得,贤侄你今日愿意舍弃,他朝才会有所大得,大叔很替你贺喜啊!”
自顾自地说着风凉话,茅延安从怀里掏了根雪茄,点燃吸了一口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对我说话。
“对了,贤侄,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这趟东海之行,大叔打听到了不少事,其中大多数都已经告诉你了,不过还有一个秘密中的秘密,是大叔凭着自己的魅力与腰力,摆平了几十名饥渴怨妇才探听到的大事。”
“什么狗屁大事?是哪个女军官的内裤颜色?还是你把哪个良家妇女搞大了肚子?”
“呵呵,都不对。你想不想知道,李提督为什么当年要派人围杀黑龙会的妖女吗?还有,为什么当年加藤鹰没有去赴约?”
……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还用得着说吗?敌人奸细来勾引己方大将,当然是要找机会干掉,不然难道是李华梅妒忌妖女,所以才偷偷干掉情敌吗?我所知道的李华梅,可不是这样的善妒女人。
茅延安摇头笑了笑,口中吐出一个白色的烟圈,缓缓道:“他们都说不出口,所以没有告诉你吧?其实……当年黑龙会派出来的那个女间谍……是加藤鹰的亲妹妹。”
“啊?”
“加藤鹰自幼被反抗军抓去当兵,与家人分离,而他的妹妹则被黑龙会所吸收,两兄妹在成年以后对决沙场,却互不相识,直到相恋后才认出彼此。这件事情,当时知道的人很少,而李华梅之所以狙杀武藤兰,就是为了消灭这桩丑闻,免得动摇军心。”
茅延安把手中的雪茄丢入大海,抬头望向天上深邃的星空,声音忽然变得悠远起来。
“坦白说,像这样的例子并非个安,在东海上有很多。一家人被强分为两个阵营,互不相识地见面厮杀,这种事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加藤鹰或许就是为了杜绝这种命运,所以才觉得无论哪方获胜都好,只求早日结束战争吧。”
无法判断茅延安的话是真是假,我陷入了茫然,尽管觉得这种事滑稽荒谬,但心里却又知道这肯定是真的。
帆船迎风向西驶去,我低头望向船外,目光凝视平滑如镜的海面,看着雪茄的星火渐渐沉没下去,想到深海中的华丽宫殿,还有宫殿里头的那一双男女,最后又想起那天在山洞里,加藤鹰对于自己没有能够赴约,导致武藤兰遇害时,他所流露的悲痛与后悔……
“比起爱着整个东海,我只想要把爱给一个人。爱,是存在的,但我们之间的鸿沟……太大了……”
浩瀚深海之下的男与女,这样子的了结,真的算是好结局吗?
作者后话:
十一集是东海篇的结束,从下一集开始,阿里布达进入下一部的“金雀花”篇。
东海篇发展至今,主线思想是黑龙会与反抗军的斗争,里头所描写的东西,不晓得有没有传达到读者的心里去,虽然这是情色小说,但作者偶尔也想传递一些思想给读者,就是不晓得这个做法是否适当了。
在东海篇具有最大争议的,大概就是李华梅这个角色了,很多喜欢她的读者,大概觉得这个角色破灭了,但以为人父母的角度来看,我却很欣慰。
我的另一部作品里,曾经有一个女角色,设定她的时候,她有着自己的梦想、事业、抉择,但是随着故事的发展,我因为害怕这样的角色不被读者接受,所以就把那些部分尽量修剪、舍弃,最后变成了一个无条件为男主角牺牲奉献,不管男主角搞了多少女人,她都能笑着接受的角色。
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有个使命,或者该说,每个人都是为了做某些事而来到世上的,当这些使命被剥夺,人就会变成行尸走肉,而角色就会变成… 花瓶,这是我非常遗憾与愧疚的一件事。
写一个女性领导人,就该有女性领导者的样子,这次写完东海篇,写完李华梅,我可以想像读者的不满,可是在我把东海篇完稿的那一刻,我很想握着李华梅的手,流泪对她说,“对不起,直到现在才能把灵魂还给你”。
这是我对另一名女主角的愧疚,却一直到此刻才敢贯彻,身为作者,我也是非常怯懦的一个。
此外,有人问到加藤鹰的动作,问说他为何不直接做出选择。我的答安是,因为这世上就是有那种别扭的人。
加藤鹰认为反抗军的存在,对东海不好,但他不会正式敌对反抗军,也不会夺李华梅的位置,只是消极与黑龙会合作,只要黑龙会不来找他麻烦,不来火奴鲁鲁骚扰平民,那他就持续与黑龙会合作,提供点情报。
这样半调子的脚踏两条船,一定没有好结局,加藤鹰自己是知道的,但他就是无法真正抉择其中一方,因为他两边都不想选。
李华梅要杀他,与其说他通敌,倒不如说是把加藤鹰当敌人,因为加藤鹰代表的,是东海沉默的大多数,如果有一天,这些大多数不再沉默,那就会变成正义的怒吼。
而东海… 不需要两个正义。
比起黑龙会,加藤鹰才是真正威胁反抗军存在基础的人,这也是两师兄妹最后反脸动手的理由。
这是我对东海篇所下的结语,希望阿里布达的读者喜欢东海篇,或者,多多包含了。除此之外,也顺便作个宣传,就是阿里布达年代记由于市场断货已久,又不断有读者询问,所以改版重出,目前也开始销售了。
重出版除了少少修改与订正外,封面与封底也完全采用河图现行的细致制作,还有配合插图,对于有心收藏的读者,应该是比较理想的版本,不过,由于因为这次重出版的印量较少,有意购买的读者,最好别存着等一段时间再买的想法,要买就要趁快,不然如果又断货,再重出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不,我想是没那种机会的。
阿里布达年代祭 第二十二集:第一章 天赐礼物
结束了幽灵船事件,离开了东海之后,我终于开始了自己的追迹者生涯,暂时远离政治与军事方面的纷扰,纯以一己之能,走遍各地大山大水,寻找埋藏于各地的传说秘宝。
不过,在离开东海上陆的路上,我们仍然有一点余波荡漾,这些余波的源头,就是在火奴鲁鲁岛上到处勾引人妻的茅延安。他到处和人家一夜夫妻百日恩,搞到一堆绿云罩顶的妒夫出海追杀,让我们这一路上颇不安宁。
另外,也因为不良中年的关系,我们的追迹者生涯尚未开始,就多了一位同伴,一名不在计划之内,甚至不应该存在的同伴。说起来很可笑,这名让我至今仍头大如斗的同伴,居然是被快递邮寄过来的。
当时,我们正秘密乘船,回归大地。由于我与伊斯塔有血海深仇,又正被阿里布达王国给通缉,只能改向东南,取道哥本哈根,从那边上岸,谁知道一上岸就收到通知,说是有寄给约翰·法雷尔先生的包裹,请去哥本哈根的港务局仓库领取。
“给我的包裹?直接丢到海里去吧,我仇家那么多,谁知道包裹里头是毒药还是炸药?”
一点起码的危机意识,是行走江湖所应有的警戒,但茅延安却认为,能把我的行踪计算准确,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很有可能是李华梅送给我的礼物,就这么搁置不看,未免太过可惜。
说法不是没有道理,因为要能把握到我的登陆地点,除非是专业的追缉人才,不然就是在东海有偌大势力,李华梅确实符合后者的条件。然而,当我看到那件“包裹”时,仍是吓了一跳,毕竟一个裹着彩色缎带的黑色木箱,看上去像棺材多过包裹的东西,实在很难说是一件礼物。
“拿、拿去丢掉!这东西一看就不吉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东西收下了一定后患无穷。”
不是随便说说,在看到那个裹着十字彩缎的黑色木箱时,我确实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隐隐约约感到这东西的极度麻烦。
“别这么急着下判断嘛,贤侄,堂堂当世英雄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胆小呢?说不定箱子一开,里头是个超级美女啊!”
“你怎么知道里头是超级美女?你装进去的?杀人弃尸还装作礼物送人,你不是这么变态吧?呃,别告诉我你雇了个妓女,裸体躲在里头,要开那种破箱出来的冷玩笑吧?我会有这么强的不祥预感,这个妓女一定是有病的……”
话说到这里,黑色木箱突然破开,碎屑纷飞,一道香风狂吹过来,重重将我一下扑倒,刹那间,我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这……这种扑倒法,似曾相识,该不会是……)
热情的拥吻,雨点般落在我的面颊上,毫不掩饰地表达爱恋,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而在我约翰·法雷尔的生命中,会在床上以外的其他地方,对我有如此爱恋表现的女性,只有一个……最糟的那个!
“你、你不是被带走了吗?怎么又……”
“羽霓不会离开主人的,不管相隔多遥远,我一定会回到主人身边,认真伺候您。”
破箱而出的少女,赫然是羽霓。本来应该被心灯居士带走、治疗的她,不晓得怎么出现在这里,变成了一件天上掉下来的烫手礼物。
“哎呀!不是你伺不伺候的问题,我答应你妹妹不搞你的,你这样子我很难对她交……哦哦哦哦!”
漂亮的美少女,热情投怀,本该是一场令所有男人憧憬的美梦,无奈这个美梦之后的现实,牵连着太多的责任与麻烦,让我招架不住。我拼命想躲开,但没等我站起身来拉远距离,羽霓就像熊抱一样紧紧搂住我,让我没法脱身,只能向旁边的人求助。
“浑蛋大叔,你还在那边笑?还不快点过来把她拉开!你这样子袖手旁观,不会对不起你的好朋友心灯吗?”
“哈哈,大叔可不是那种古板闭塞,会阻碍年轻人恋情的人啊!自古英雄有异性就没人性,为了你们年轻男女的爱情,我决定对不起心灯老友了。”
茅延安点头笑道:“我们在东海的时候,大叔我就觉得古怪了,贤侄你有才有能,羽霓丫头也漂亮,你们两个明明是郎才女貌,为什么大家都要棒打鸳鸯呢?其实贤侄你想开一点,有个这样听话温驯的小恋人,带出去也有面子,刚好填补你被李提督甩掉的空缺,有何不好?”
“浑帐!心灯居士找我算帐,把我大卸八块的时候,我不会忘记拖你一起下地狱的!”
我搂抱着羽霓,她纤细的娇躯在我怀中激烈扭摆,小小的鸽乳摩擦过我胸口,造成阵阵心猿意马的冲动,几乎令我克制不住,但偏生想起羽虹的警告,又像一头冰水淋浇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僵局,最后是被阿雪给化解了。好像被羽霓的突然出现给吓到,终于回复清醒的她,轻轻用手中的魔法杖碰触地面,一股莫名大力从地下传来,将我和羽霓柔柔地弹站起来,跟着,阿雪提出了她的意见。
“什么?你要我别赶她走?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羽霓她中了……嗯,羽霓等于是个病人,病人就该好好接受治疗,她跟在我们旁边,病情只会越来越重,对她一点好处都……”
“贤侄,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认为……”
“闭嘴!”
“哇啊!你被这样子抱着还能插我的眼!”
在不良中年伸手捂眼,惨叫着踉跄跌退的时候,阿雪也说出她的理由,虽然惊愕,但我之前确实没有发现,羽霓的气色不佳,发丝散乱,衣衫上满是污垢,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尤其是手腕、脚踝上有深刻的血痕,一看便知道是挣脱铁炼枷锁,负伤冲逃出来的。
“羽霓她是被心灯居士带走,照理说应该受到严密的监视,还有妥善的治疗,但她还是找到这里来,过程中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人家是觉得,就算要把羽霓送回去,也不能在这里赶她离开,不然以她现在的状态,一定会很危险,而且、而且……”
俏脸泛起了一层绯红,阿雪捂起了脸,像个害羞的小女孩般细声道:“阿雪也很崇拜师父你的,如果与师父长距离分开,一直见不到你,肯定也会像羽霓这样不管一切都要赶过来,所以……所以人家……”
或许是受了羽霓的刺激,阿雪难得地撒着娇,清纯又迷人的艳姿,仿佛一朵绽放中的吐露牡丹,让我为之迷醉,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是的,不管相隔多远,只要是主人所在的地方,羽霓无论如何都会赶来与您相会。”
仿佛是坚定的承诺,羽霓说完了话,趁我还没回过神来,竟然闪电献上了香吻。
“唔……”
吻的时间很短,因为羽霓就像是骤然放松身心压力,在这一吻之后,整个人昏倒在我怀中。
一切都仿佛那么顺理成章,连紫罗兰都在旁边叫得特别大声,而在事后,除了阿雪的积极建议外,茅延安也提出了一个让我难以拒绝的说辞。
“于公,小阿雪已经说了;于私,贤侄你怎么也该为自己想一下。”茅延安道:“男女交合,是为王道;女女淫媾,是为圣道;男男搞基,是为邪道;至于现在的你……就是所谓的惨无人道!”
“啊?这么严重?我是罹患了不举绝症还是怎样?为什么会是惨无人道?”
“你刚刚甩掉李提督,身边只剩下一个小阿雪可以搞,不小心还会被紫罗兰追着咬……唉,你是一个英雄人物嘛,如果学人搞什么一夫一妻,那不如去当死老百姓算了,生活哪有传奇性呢?你眼前正是每个传奇故事都会出现的素材:投怀送抱的美少女。如果连送到嘴边的肉都不能吃,只能每晚淫自己,这岂不是惨无人道?”
“说……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啊!”
“东海那个地方,遍地都是热情的淫荡妹,贤侄你左搂右抱,大鱼大肉,福利肯定是不错的,但当追迹者要长时间餐风露宿,待在荒郊野外,哪有那么多荡妇淫娃?你以后肯定有一顿没一顿还天天梦遗,这种生活是你该过的吗?就多带一个美少女在身边吧!有道是万家生佛,三点全裸,响箭升空,国庆烟火啊!”
不良中年的三寸不烂之舌确实高明,让我煳里煳涂地用力点头,被自己的欲望给控制住理智。于是,这份从天上掉下来的烫手礼物,就半强迫地塞给了我,成为我们的第五名同伴,加入了追迹者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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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听之下,追迹者好像只是单纯追逐着各类珍宝的情报,作着近似考古的寻宝工作。但事实上,只要与利益有所牵扯,事情就会复杂起来,让我们所接触的层面也跟着多采多姿。
在东北的大沙漠中,我们找寻传说中的黄铜之都,连续挖掘了十多座遗迹后,得到线索,找到了终年被沙暴所围绕,受到九座人面狮身巨石像守护的荒废古城,由矿脉里取得稀有的魔法金属。
在索蓝西亚边境的大草原上,我们意外与着名的“巴巴罗沙”盗贼团发生激战,策骑着独角巨虎与半人马,奔驰在望不着边的草原,千里追逐,有几次都险些全军覆没,但我们最后终于在古神殿里启动魔法阵,由阿雪主攻,把这批为恶当地几十年的盗贼团彻底消灭,顺道接收了他们的掠劫积蓄。
在哥本哈根的拍卖会上,本来只是想把手边珍宝卖出兑现的我们,意外被卷入了当地豪门的夺产谋杀案,当茅延安因此被捕入狱的时候,我大力奔走,很希望他因此遭到严刑拷打,永远也出不来,不过,羽霓和阿雪很认真地追查,结果不但找到真凶,还连着侦破一大堆豪门犯罪案件,我们因此声名大噪,被哥本哈根赠与荣誉市民奖章,还在市政厅前留下了阿雪与羽霓的纪念石像。
我们的追迹者旅程中,这件事情堪称是里程碑,因为追迹者也有成名与否的分别。像“铃刀”回休楚那样名气响亮的追迹者,会得到很多方便,不但一般盗贼闻风而逃,不敢找上门来,甚至还有许多人会偷偷送来情报,请求援助。
在我们正式打响名头后,终于尝到这种甜头,再也不用自己去翻书,找寻下个目标,各式各样的情报就随着援助请求,如雪片般飞来,我们每到一处,等上半天,就能在当地的追迹者公会领到大批书信,决定下一个目标。
捕杀肆虐村庄的凶残魔兽、调查大江源头的闹鬼事件、保护濒临绝种的赤羽珍禽、击退恶名昭彰的马贼团……每一个求援事件中,都隐藏着若干情报与利益,在寻常百姓的眼中,那些三头六臂的魔兽,都是死神的化身,但在我们看来,那些魔兽的每一个部位,都是黄澄澄的金币,要不是那些村民写信来求助,鬼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找这些魔兽。
能够在短短时日内闯出名声,这固然是天时地利的配合,时势造英雄,但更重要的却是人和,我们这五人队伍的真本事,是能够力闯无数惊涛骇浪的主因。
羽霓确实是追踪、收集情报方面的专业人才,取得情报的管道又多,非常派得上用场。无论是繁华大都,或是原始荒林,能够振翅飞行的她,都具有高度机动力,最重要的是,她弥补了我们团体的一个致命缺点,成为近身实战的主力。好比黄铜之都的那一次,就是她抵挡住连串机关弩箭,阿雪才有时间施放魔法,救了大家的性命。
成为顶尖术者的阿雪,就算是用伊斯塔的标准来衡量,她也是绝对优秀的黑魔法师。在累积了多场生死大战的经验后,陪着我一同进行旅程的阿雪,几乎是所向无敌,这个结论更在哥本哈根获得印证,阿雪几乎是只凭一人之力,打垮了敌方雇佣兵中的整支魔法师队伍。
紫罗兰总是守在阿雪身前,替她注意到各种敌人的偷袭,甚至放出火焰或雷电,替她进行防御,是一头不可多得的好宠物。无奈,这头高傲的黑豹总是对我视若无睹,食量又大,因此造成的预算赤字,让人很难把它当成是个好同伴,如果不是阿雪看得紧,我实在很想偷偷调换它的伙食,至少每次与盗贼团厮杀后,不用花功夫毁尸灭迹。
倘使说紫罗兰是个帮不上忙的同伴,那么不良中年茅延安,就是一个专门帮倒忙的烂伙伴。虽然大叔常常对我们提一些寻宝建议,告诉我们一些重要情报,不过他的建议……多数时候都是馊的!不是让我们闯一座九死一生的机关阵,就是在找到财宝之余,发现自己进了某头绝种猛兽的老巢,好几次险些没命出来。
“哈哈哈哈,追迹者本来就是高度危险的工作啊,富贵险中求嘛,如果你要安于平淡,在家里作普通市民就可以了,既然要出来闯,风险难免、风险难免啦!”
那次好不容易在古神殿中消灭巴巴罗沙盗贼团,死里逃生的大家瘫躺在地上,不良中年一面狂拿纱布包扎伤口,一面痛得眼中飙泪,爽朗的笑声却仍是刺耳,但看到他身上的伤口不会比我们少,心里确实好过许多。而他总喜欢在同伴最疲惫的时候,取出三弦琴,自弹自唱,当那些悠扬而轻快的乐曲,在树林里、在营火畔、在星空下飘扬,纵然是最爱批评他的我,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一种享受。
总之,正式踏入追迹者领域的十八个月后,我们的名声鹊起,成为大地上风头最健的几支追迹者队伍之一,更勇夺当年度最受瞩目的新人团队奖。与名、利一同成长上来的,则是我们的实力,包括我同伴的实力,以及……我的实力!
从萨拉、阿胡拉玛城、马丁列斯要塞、南蛮羑里,最后一直到东海,我的人生旅程其实已经有了许多历练,见识到许多人一生都未必遇到几次的大风大浪,也从这些历练里头得到了相应实力。如果要和五大最强者,又或是加藤鹰、莱恩·巴菲特这些人物相比,我仍只是个不起眼的杂碎后辈,但如果是相较于一般人,绝大多数的杂碎们,我的本事已经非常够用!
时间是我二十岁这年的秋天,我与我的同伴们,在罗赛塔西方边境的群山中,受到贫穷村民们的苦苦哀求,接受他们的含泪委托,挺身讨伐传说中的凶恶盗贼团“腾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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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羽霓之名下令,雷羽星矢出来!”
就我的眼光来看,羽霓实在是个不合格的兽魔使,来来去去都只会这一招,也不会放点别的出来,连身为同伴的我都颜面无光。然而,随着实力的增强,这招光箭乱射的兽魔召唤,却是实而不华的好技巧,每次猝然施放,不及防备的敌人都倒成一片,就如现在前头这一群哀嚎中的盗贼。
“是半兽人的羽族!大家不要挤在一起,放箭把她给射下来!”
羽霓一击得手,马上鼓振双翼,陡直拔升上了云端,在万里晴空飞翔,底下的盗贼团只能看着她轻翔身形怒吼,纵然这群骑兵乱箭齐发,又哪伤得到天空中的她?
“换魔法弩箭!还有,用爆裂箭头!”
真是一群猪脑,有好的武器都不会用,魔法弩箭虽然能借着魔法加持,倍增水、火、风、雷方面的杀伤力,但却对射程没什么帮助。能够拥有价值不菲的穿甲爆裂箭头,代表他们的武装确实精良,具有强大爆炸力的箭头,确实有射落羽族女战士的可能,但……羽霓也不是第一天出来飞的雏鸟了。
没等长射程的爆裂强弩在天上炸开,羽霓双翼鼓荡,激烈的风元素充盈着每一根羽毛,随着羽翼的扬动,掀起了一阵强风,把所有爆裂强弩吹得乱了方向,纷纷朝地上落去,才坠落到中途,就爆炸起来,火光与热焰扫过地面,造成了好大的骚乱。
“拿重型巨弩出来!弓弩手锁定敌人,把她给射得洞穿!”
巨大的机括声响中,敌人的木寨顶端开启,推出了三座投石机改装的重型巨弩,装在机架上的重箭,每一根都是三公尺的巨木,最尖端镶有锁定追踪的魔法石,被这一下射穿过去,那可不是说笑的。
不过,我在等的也就是这一刻,等敌人的重武装兵器出现,潜伏在暗处的阿雪就会作出针对袭击。
就在重型巨弩被推出后,木寨上方的天空出现裂口,三个巨大的骨骸陨石由天上坠落,远远传来浓烈腥臭,以无比猛烈的下坠声势,轰然砸落。重型巨弩旁边的贼兵们吓得屁滚尿流,慌忙跳墙坠楼而走,才刚刚一逃跑,三座重型巨弩就给骨骸陨石砸成粉碎。
“暗系中等魔法·骨骸流星。”
这魔法其实有其他的变化,如果是第七级修为的大魔导士来施展,骨骸流星在砸落地面,造成一度破坏后,可以马上分解成数百名骷髅兵,持刀拿盾,攻击四周,堪称是完美的空投、袭击战;更有甚者,也能由骨骸流星中分解召唤出龙精,几头骨骸之龙一起活动破坏,那场面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阿雪目前的能耐还做不到这些,但这骨骸流星也不是单纯使用。在骨骸陨石砸碎重型巨弩,连带破坏小半座木寨后,在地上看得傻眼的贼兵们哄叫起来,慌忙想从泥沼化的地面逃开。
“暗系中等魔法·腐蚀泥泞。”
本来厚实的大地,变得腐臭泥泞,不但让人泥足深陷,还快速腐化着陷入进去的每一样东西,从他们的鞋底开始,迅速往上蔓延,很快痛楚感觉就攀升到小腿。识得厉害的家伙拔腿就跑,但仓促间再厉害的飞毛腿,也无法跑出广达十丈的沼泽地,所以脑筋动得快的家伙,就只好抛下手中兵器,拿这些不易迅速腐烂的金属作垫脚物,众人有样学样,纷纷抛下兵器逃命。
小小牛刀小试两招,就让这群盗贼丢盔卸甲,被封锁在半毁木寨内,好似瓮中捉鳖,真是说简单就有多简单,接下来,如果他们没有别的王牌,就是等着被阿雪的陨石打扁;如果他们有别的王牌,就会搜索躲在附近的魔法师,算计到这点的我们就利用阿雪作饵,羽霓狙击,一个一个料理强悍敌手;而如果计划出现变化……
“找到魔法师了!他就躲在这里!”
“他旁边只有一头豹子,大伙把他给宰了!”
“伤了我们那么多兄弟,绝不让他活着回去,别给他机会念咒!”
他妈的!真是该死!拼命散发黑暗气息的那边你们视而不见,躲得这么隐密的这边你们却偏偏找过来,我身上不是树枝就是树叶,你们哪只眼睛看出我是个魔法师的?
“喂!紫罗兰,看到那些家伙没有,去……”
我一个“咬”字还没出口,紫罗兰好像被火烧尾巴似的,四足狂奔,背上蝠翼一展,破空飞去,转眼间就不见踪影,留下我在原地目瞪口呆,万万想不到茅延安临阵脱逃的本事,居然也传给了这头贪生怕死的豹子。
“这也会传染?你们他妈的把这当成是口蹄疫吗?”
我瞪着紫罗兰消失在空中的小点,正自没有好气,后头大批人潮已经冲杀过来。
“杀了这头瘦猪!”
“……干!你们才是一群肥狗!”
怒从心起,我转头骂了一声,一只手指划了出去。片刻之后,我用自己的手指挖着鼻孔,看着周围倒成一片的尸山血海,还有正在碎尸堆中昂首漫步的水火魔蛛。
这些山贼中虽然有若干好手,但终究修为有限,我简单使用淫精灵贯体,就可以把他们解决,出动召唤兽,只是为了多点练习机会,因为根据黄晶石里头的记载,地狱淫神杀生的数目越多、杀孽越重,本身的威力就会越强。
饱吸更多鲜血的水火魔蛛、凰血牝蜂,杀伤力确实有了长进,当木寨门大开,一群拿着粗大木棒的独眼巨魔,仿佛万马奔腾般吼叫乱冲出来,地狱淫神增长后的力量,就在这群猎物上得到漂亮印证。
水火魔蛛发出了高频率的鸣叫,大气中的火元素与之共鸣,化作十三只高温火箭,乱射向独眼巨魔;凰血牝蜂也鼓动双翼,操控大气中的风元素,凝聚成七道真空风刃,由另一方向夹击独眼巨魔。
火箭与风刃,这都不是召唤兽本身的直接攻击,而是它们使用魔法,进行不同的魔法攻击,较诸之前只能用召唤兽打肉搏战,无疑是更胜一筹。
独眼巨魔在追迹者的常识中,是能避则避的凶悍生物,危险程度近乎亚龙,但是两头地狱淫神一轮魔法攻击,自己再一左一右地交错冲去,近身战收割魔法袭击的成果,前后不过是几下呼吸的时间,几头独眼巨魔已经成了地上的血肉碎块,与之前的山贼同伴混在一起,难以辨认。
(唔!魔力波动……)
隐约感觉到一阵几不可查的魔力波动,我陡然转过头,发现在数十尺外的一棵榕树后头,赫然躲藏着三名魔法师,鬼鬼祟祟,正要向我偷袭,从魔力波动的特性,我一眼就看出是两名风系魔法师与一名黑暗系巫师。
风系的魔法虽然不弱,却终究不比黑暗系具有威胁,我在他发出咒文的同一刻,扬起右手中指上的戒指,这枚得自东海海神宫殿内的异宝,再度发挥其水系威能。
“反击咒语!”
“哇啊!”
压根就没想到会碰上水系魔法中最棘手的特异咒文,那名可怜的巫师一下施法落空,水火魔蛛喷射的蛛丝便贯穿他身体,将他滚扯拉近,蛛牙刺入身体,残忍地吸食他全身的体液,刺耳惨嚎声立刻响彻云霄。
风系的冲击波和真空刃,被凰血牝蜂及时挡下,更反推回去,立刻就干掉了两名魔法师。
两头淫神召唤兽回到我身边守卫,在尸山血海中傲视八方,另一边的阿雪与羽霓,也合力攻破了敌人木寨,当那座半毁建筑在轰然声响中整个塌陷,躲藏在我附近作实况纪录的不良中年,才终于现身出来。
“腾格尔盗贼团完蛋了,大叔,这种实力……也能算是传说中的盗贼团?”
“他们其实不错了,有魔法师,还与独眼巨魔联手,普通正规军都不见得能吃得下他们,不过碰上你们……他们也算是传说,很快就会消失的那种……”
第二章 矮人村落
在我们一伙人“替天行道”的义举之下,在罗赛塔边境骚扰当地村民多时的腾格尔盗贼团,被整个消灭了。
我杀盗贼一向不留手,羽霓也是下手狠辣的一派,阿雪虽然对我们的辣手作风不能赞同,但她的黑魔法威力太强,波及太广,有时候虽然无意杀生,可是一记咒术发出去,杀的人比我和羽霓还多几倍,这让她相对失去了发言资格。
“口口声声不想杀生,结果你干掉的比我还多,阿雪,干得漂亮!”
其实,我才不在乎是不是什么伸张正义,或是替天行道,之所以答应那些乡民的请求,收取他们微薄的酬金,跑来这里与人厮杀,为的不是那薄薄酬金,而是腾格尔盗贼团本身的财富。
罗赛塔是矮人之国,往外贸易输出的工艺品,精美细致,在市场上都有不菲价值,特别是一些魔导器,往往都能在拍卖场上卖到惊人数字,腾格尔盗贼团在罗赛塔边境作案累累,除了掠劫村庄,也经常袭击往来商旅,手上想必累积了不少好货色,我们抢先黑吃黑,料想可以有一笔不错的收入。
像腾格尔这类盗贼团,都是行踪飘忽,很难掌握,普通追迹者如果只靠公会提供过时情报,很难找得到他们,但身为国际巡捕的羽霓,可以堂堂正正调阅慈航静殿与各地警政单位的情报,我们再从千百封求援信件中逐一过滤,就轻易找到了目标的踪迹。
羽霓羽虹都是有强烈正义感、责任心的一流巡捕,过去她们虽然能得到大量情报,但都是用来铲奸除恶,捉拿盗贼,绝不会拿来图谋私利。然而,现在的羽霓受到噬血诅咒的影响,几乎对我唯命是从,别说只是简单弄来情报,就算要她去放手大杀老弱妇孺,我想她也不会抗命。
正确的情报,再加上当地民众提供密径小道,就可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接下来就只是战术策划是否成功,自身实力够不够硬吃下敌人的问题。正如同过去的多场战局一样,以暗击明、有心算无心,很少会不赢的。
但赢取胜仗最重要的关键,仍是我们的实力比敌人高之一筹。
以盗贼团的等级来说,腾格尔已经算是上选,人数虽然不多,但却结合了其他种族的雇佣兵、魔法师,本身装备也算精良,但在战斗布局上,他们徒有实力,却无法好好整合,魔法师与独眼巨魔各自为战,没有掩护,对于专门寻找别人破绽的我,这种缺陷已经足以致命。
敌人的主战力被我牵制,剩下的虾兵蟹将虽然数目不少,但全是杂碎,羽霓和阿雪合力强攻,胜负几乎在瞬间就决定了。尽管从战术层面来看,会搞到我一个人单挑敌人主战力,这简直是策划上的大失败,不过结果却仍算理想。
除了越来越强大的淫神召唤兽之外,我的致胜本钱,在离开东海的时候就陡增一倍。
武藤兰的海神宫殿中,藏有不少五百年前战国时代留下的珍宝。那种人命如蝼蚁的黑暗时代,制造武器的水准与技术,远远超越现今,当时很多广泛应用的神器,如今都已失传,变成拍卖场上奇货可居的天价珍宝,法米特在建造海神宫殿的时候,把自己的很多战利品都放在海神宫殿内,需要的时候,就利用亚空间连结召唤使用,但如今前人已逝,这些东西武藤兰留之无用,部份就由我接收。
高等的神器,往往使用上有等级问题,自身实力不足,不是使用无效,就是才一发动就被吸干全身精气。所以,东海封灵岛一战,我能带去使用的珍宝,都属于那些无视等级差别的极少数,还是在我离开东海,修为日进之后,才能够使用更多的东西。
佩带在我右手中指上的水灵妖戒,里头蕴藏了几个水系咒文,只要我把魔法力输入,咒语就会自动施放。里头两个威力强大的高级咒文,我暂时用不着,可是小巧灵便的反击咒语,却成了我的最爱,总能把敌人杀个出其不意,想不到会在内陆碰上水系魔法师。
加挂在百鬼丸末端的火蝶剑穗,看上去花俏可爱,但却有很凌厉的辅助作用,每当剑刃刺出,就会在刃锋周围形成三道红蝶火镖,剑挥一次,伤敌四处,在实战上的效果很好,听说剑穗里还封印了一式鬼哭神嚎的杀着,只是我一时间还没能发现。
收在行囊里头的金银手套,左手金、右手银,是古早门派“霹雳门”的秘宝,抚摸在物体表面,能够将该物体所蕴藏的金、银元素给吸化提炼出来。手套效能有限,金块银块是办不到的,然而,弄出一点砂金、碎银却没问题,是法米特魔法大成前,行走江湖所用的珍宝,帮助少年的他摆平盘缠问题。
这三样东西,再搭配我手腕上的贤者手环,几乎让我行走江湖,无往不利,其实对于魔法师而言,魔法与异能神器都是够用就好,那种耗力很大的高等咒文或神器,一击不中,等于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敌人手上,还不如这些中下等的便利魔法。
进入腾格尔盗贼团的宝库,所搜括到的东西多数以财物为主,这些家伙大概销赃管道畅通,没给我们留下些什么魔法器,这让人有些遗憾。至于研判金币的成色真伪、宝石的等级、古董的年代与价值,这些本事我和羽霓都有专业水准,茅延安更是大行家,绝不会有遗珠之憾。
“约翰,你看,这颗猫眼石的色泽匀称,是上等货,最近市场上有人大手笔收购,能卖到好价钱喔。”
羽霓从洒落满地的珠宝中,捡出了一颗猫眼石戒指,脸上露出平凡少女见着美丽事物时的欢喜笑靥。对照她以前高傲而仇视一切的冰冷态度,现在完全像是换了个人,整天都在欢喜中度过,这或许是种成功的新生。不过,我花了很多力气,调适与减弱邪莲对她的影响,而改变她对我的称呼,就是最重要的一步。
“主人”两字是不能轻易出口的,光这两个字就足以让心灯居士找我算帐,但其他的称呼也不适合。那时,我们经过漫长考虑后,茅延安提了一个建议,让羽霓就直接喊我名字,不加任何其他的称谓。
“这样子叫,最简洁省事,你们这些年轻人谈恋爱的时候,不是最喜欢这样叫的吗?”
称呼没有什么大不了,但茅延安在话里所做的暗示,却让我有胆颤心惊的感觉。
“喂!大叔你……”
“贤侄,你现在是大地上炙手可热的英雄人物,响亮名声你已经有了,大把金钱你唾手可得,但女人……你总不能一辈子就是玩些师父徒弟或是性奴的把戏吧?”
“我喜欢玩大奶徒弟色师父,你管我!”
“你现在有身分了,需要一点搭配身份的东西。有一个正式名份的女友良伴,你行走江湖会比较容易被人接受,至少不会被卫道份子攻击,你知道的,这一行很喜欢捧些神仙侠侣出来,况且有点正常人际往来,对你的身心状况也好,不会过于孤僻而心理变态。”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哪里有资格说我心理变态?当初你让我把她留下的时候说了什么?你说只是拿她来慰安的,现在对我扯什么鬼身心健全,你是摆明要玩我是不是?”
“……别、别动不动就拿刀子抵人脖子……大叔我……只是希望你过着光明而正面的人生啊!”
姑且不论茅延安的废话,他的这个建议后来仍是被采用,理由不是因为我想过什么光明而正面的人生,只是单纯为了给心灯居士和羽虹一个交代,做做样子,免得被人以为我把羽霓扣在身边当女奴或廉价劳工。
廉价劳工,一个小阿雪就很好用了,像羽霓这种天上掉下来的棘手货色,送给我都还不敢收。对外宣称羽霓是我正常交往中的恋人,这个荒唐的做法,只是为了届时给心灯居士一个交代,顺便还可以扯一些我们两人待之以礼,绝对没有发生超友谊关系的鸟话。
但这些话要让别人相信容易,要怎么让羽霓了解却难。邪莲吸血诅咒的效果太强,把羽霓弄得像个花痴一样,只懂得尽一切努力向我奉献所有,却完全听不进我说的话,对我的要求充耳不闻。
一个除了做爱,什么都不懂的美丽肉娃娃……听起来很棒,但是生活中并不是只有性,当我们要照料她其他方面的问题时,就伤透了脑筋,最后还是我想方设法地进行“治疗”,才把羽霓弄得比较接近正常人样子,而不是一个看到我就急着扑倒、搂抱的饥渴肉傀儡……
看看羽霓在阳光下,笑得开朗灿烂的率性笑容,俨然就是一个俊俏的美少年,很难想像仅仅两年之前,她心中怀着对男人的深刻仇恨,整个人就像是一支仙人掌般多刺难近。
女同性恋未必是变态,但当时的羽霓,却百分百是一个心理变态的女同性恋者,拉着妹妹一起走向毁灭之途。相较于现在,若有人看到她夜晚在我床上的放荡表现,我想决不会有人相信她曾是女同性恋……
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羽霓小跑步地抢到我身边,带点帅气却又大胆地贴耳道:“想要吗?这里不行啦,今晚一定好好补偿你…… ”
爽朗的柔和嗓音,还有耳畔的亲吻,真是让我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莫名其妙被硬塞了个女友过来,这是否是我以前常常逼良为娼的报应呢?
抛开无谓的思索,大家开始把搜括到的东西运搬下山。我和茅延安乘骑的马匹后头,拉了几辆木板车,把东西装上去之后,羽霓在前开道,阿雪负责断后,大家慢慢走下山去。附近最大的一股山贼刚刚才被我们烧光抢光,暂时不用担心有其他盗贼来分一杯羹。
依照过去的惯例,十成财物中,阿雪和紫罗兰占一份,羽霓占一份,大叔占半份,剩下的七成半由我保管兼独吞。然而,羽霓根本是不花钱的无价劳工,给她的那一份都会回到我手里;阿雪的钱不是给紫罗兰吃掉,就是被她捐助给贫弱百姓,所以她们两个人的经济状况并不富裕。
大批的金币带在身上不方便,那些高价的金银制品也需要找个地方变卖脱手,所以最理想的地方,就是尽快找个城镇,把东西交给该处的追迹者公会办事处保管,再运送到大都市去拍卖,省得带在身边累赘又危险。如果可能,把东西带到人类城市贩卖,由于语言相通,比较会有好的价钱,但这里是罗赛塔的边境,距离这里最近的追迹者公会办事处,是设在一处矮人的市镇中。
“大叔,事先有要你打听位置的,现在知道方位吗?”
“哦,前两天遇到的那队商旅告诉我,从这往东翻过两个山头,有个矮人的小镇,脚程快一点的话,可以在天黑之前抵达,恰好可以在那边睡个好觉喔。”
对于连续在野外露宿几天的我们来说,能有一张干净的大床、柔软的枕头,舒舒服服睡个好觉,这点确实有很大的引诱力,羽霓和阿雪顿时欢呼出声,手拉手地又跳又笑。
“唔,来罗赛塔边境几次,每次匆匆来又匆匆走,没什么机会正式接触那些矮人,这次倒是个机会……”
与强大到有实力建国的精灵不同,那些天生拥有一双巧手的矮人们,散居在罗赛塔境内群山矿脉之侧。他们也不像兽人那样,占住某一个区域,封闭称王,而是与其他种族维持着一定的往来。
如果不是因为人类懂得使用魔法技术,制作合金与特殊咒文,这个在手艺、创意上都强过人类的种族,就会独占大地上所有神兵利器的铸造名单。人类和精灵的王族,常常重金礼聘他们帮忙建造神殿、宫廷,宏伟的程度,令人叹为观止,但矮人本身却对这种建筑没有特殊爱好,宁愿住在简单的茅草屋里。
之前没什么机会与他们接触,这次适逢其会,我脑中立刻打着生财主意,预备去买几件东西,带到大城市加工,转手就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为了赶时间,抢在太阳下山前抵达,我们乘上马匹,立即朝矮人村落出发。
羽霓一马当先骑在最前头,从后头看,有股很特别的英姿,如果不是那一头长长的金发作识别,在夕阳照映下的她,几乎就像是一个英俊的男孩子。
阿雪不擅长骑马,仍旧是侧骑在紫罗兰背上,由它又快又稳地乘载;我与茅延安的两匹马因为拉了板车,上头又载放了夺来的金银,负重最多,也行走得最慢,但为了等一下交涉方便,茅延安路上替我们恶补相关知识,除了买了一两本书让我们在马上阅读,口中还叙述不休。
“矮人是天生的工匠,善于建筑、铸造兵器、道具和饰物,几乎每篇传奇故事中的矮人都有这个特点,作品风格和其粗犷的外表相反,相当精密细致。”
“矮人大多居住在地表下的洞窟中,并不一定是天然形成的洞穴,只是为了取得原料方便,就往地底下挖掘,建立错综复杂的地底通道和王国宫殿。偶尔也有类似人类在地表上建立房舍而组成的聚落,但毕竟是少数。另外,他们喜欢庆典,喜欢喝酒,喜欢直来直往、个性单纯豪迈。”
茅延安道:“矮人男子通常是身体粗壮,但个子不高,看起来有些臃肿,蓄有大胡子和长头发。胡子在他们而言,是一种地位和尊严的象征,所以将他们的胡子刮除或烧毁,都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这些普通知识,我也略有耳闻,但听他详细说来,还是觉得非常有意思,就连后头的羽霓、阿雪都听得津津有味。
“说得不错嘛,大叔,你以前和矮人们打过交道?”
“当然罗,我游历大地,精通各种族的语言,这么点小事我怎会不知道?事实上,我还着有很多本观光指南,靠着写游记卖钱。”
“这样啊,那你可不可以说一下,矮人族的女人长什么样?我很有兴趣知道。”
茅延安摇头叹道:“唉,贤侄,这点你就要失望了。矮人女子的形象,多数都像男性一样力大无穷、身材臃肿,但是脸部表情上面,比男性怒目横眉的吓人模样温和许多,不过因为又矮又胖,甚至还长出胡子,所以是不可能有什么漂亮美人了。”
“这样啊……这么说等一下到了矮人村落,我没得嫖妓罗?”
片刻的迟疑,我二话不说,勒住马匹,掉转方向就要离开。
“喂,你干什么?”
没跑几步,就被茅延安策马拦在我身前,道:“不用这么现实,一听说没有漂亮妞看,立刻就要走人吧?”
“长得不美的胖妞,我还可以接受,但是毛会长在嘴上,谁知道她们会不会连屁股都长头发?这个我实在受不了了,大叔你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吧。”
“胡说,既然来了,就要贯彻到底,怎么可以开溜呢?我……”
眼看就是一阵拉拉扯扯,后头的阿雪乘紫罗兰追上,忙道:“大叔,你说的是真的吗?可是,羽霓妹妹说得和你不一样,书上写的也不是这样啊。”
这话显然伤害了茅延安的自尊,他瞪眼怒道:“胡说,我对矮人的认识怎么会有错?羽霓那小丫头见过的世面会比我多吗?不然你们告诉我,矮人是什么样子?”
羽霓只是看着我微笑,并不说话,而阿雪也没有抬头,翻着手上的书本,喃喃道:“书上说,矮人女性的外型可爱,虽然个子矮了些,但大多数的矮人女性都身材丰满,大胸部、翘屁股,玲珑有致,像是精巧的美女雕像,还说什么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呢。”
“这、这怎么可能?”茅延安夹手将阿雪的书抢过,“又不是黄色书刊,怎么可能什么人种都是美人……”
话声忽然停住,茅延安盯着书面,傻在那边,我凑近过去一看,书的封皮上写着几个大字。
“永不言泄·极乐矮人世界 民明书房出版”
尴尬的沉默维持了一会儿,两个大男人都不打算解释为何会出现这本书。大叔默默地将这本买春指南收入怀中,我则反转过马头,继续策马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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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矮人村落,是一个新的体验。
两年前在萨拉,举办国际联盟的会面中,我与矮人们有过会面经验,那时见到的罗赛塔重臣,都是矮人男性,身高虽然只有一百四十公分,但却几乎都是浑身肌肉的壮汉,如啤酒桶般圆滚滚的身材,脸上都是大胡须,尽管看起来都是货真价实的猛男,但却与俊男的标准相差甚远。
但首次遇到矮人女性,那个经验却给人惊艳的感觉。走入这个以大小黄土窑洞构成的奇异市镇,我看到了传说中的矮人女性,以人类的标准而言,要说是美女或许有些争议,但却绝对没有人会把她们当作是丑女。
同样一百三四十公分的平均身高,矮人族女性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最难得的是举目望去,见不到肥胖臃肿,个个都是丰乳肥臀的火辣身材,而且由于个头娇小,步伐又短又快,走起路来屁股在短裙下高速扭摆的画面,像是传说中的电臀快舞,也与东海上大批美人鱼裸泳的丰臀浮沉景象,各有不同美妙春色。
最特别的是,问起她们的名字,几乎都是那种重叠的双音节名,波波、香香、瑶瑶、宝宝、安安…… 连串叠字名入耳,我几乎以为自己进了酒店,被一群美艳风骚的酒家女给团团围住。
“喂,大叔,你不是说女矮人又胖又胀,脸上还长胡子,不可能有美人的吗?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形?”
“你怪我吗?我说的都是正统奇幻世界的常识,被生在这个到处都十八禁化的世界,又不是我的错。”
受到莫名打击,不良中年一时间颇为消沉,颓废得躲到墙角去玩面壁,身上仿佛被一层乌云给笼罩,但是没等我们为他劝解,他就好像想通了一样,重获新生活力地跳起来,率先跑到一家旅店去,在我们办完住店手续的时候,他已经抱着两个美艳的矮人女服务生,跑到楼上房间去了。
“约翰,大叔他上哪去了?”
“就如你们所看见的,名符其实的开房间去了。”
“但……这里不是纯旅社,不做特种生意的吗?而且,矮人族对人类并不友善,矮人女性也不会随便与人类男人一起做……做……”
“碰到那个不良中年,正常世界的常识还是忘掉吧,不管是什么常识,在他身边都会自动变成色情世界的…… 哼,刚刚还在抱怨,其实他才是真正的绝代大淫魔。”
没好气地说着,但其实我也很佩服大叔的把妹功夫,永远快狠准,将来我到了这年纪,不知道有没有他这样的本事,可以不靠暴力、迷昏、威胁之类的手段来上到年轻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运道,所以我其实也不用太羡慕大叔的艳福,因为当我正以佩服目光往他致敬的时候,我周遭又何尝不是一堆欣羡的眼神,在看着我身旁一左一右的两名大美人?
娇憨可人的阿雪,魔法师袍的特殊剪裁,把她的胸口托捧突显,一双圆滚滚的雪白大乳房,随着吸气动作呼之欲出,饱满的肤光,让人一看就舍不得把目光移开。
清丽英艳的羽霓,平坦的上半身,一件迷你短裙衬托出腰部的纤细,更大方裸露着羽族女性最傲人的美腿,修长白皙,线条姣好,脚底踩着白色亮皮的长靴,性感中更有一股英朗帅气,抢尽所有人的目光。
这双一左一右,各具不同风情的美人儿,让旅店大堂内的十多名客人目瞪口呆,争相投来羡慕的眼光,尤其是当我不经意将左手搂在阿雪腰间,顺势轻捏着她肥厚多肉的圆臀,我清楚听见后头传来一片急遽倒吸气的声响,心中暗笑。
“约翰,大叔不在了,我们三个人先去吃饭吧。”
仿佛有意与阿雪争宠,羽霓亲匿地贴靠过来,一手勾住我右臂,并不突出的小巧胸部更紧贴着我手臂,表现出羡煞旁人的亲热,尤其是她眼眸中闪耀的那股依恋,有时候连我都会为之迷惑,分不清这是幻是真。
完成住房手续后,我们三人一同去用餐,一男两女的黄金比例,让旅店里的那些大胡子矮人不住用诅咒的视线刺我背脊,但早已习惯这样左搂右抱的我,却把注意力放在周围景物上。
法雷尔一族的男人结仇过多,每到一个新地方,都要专心研究逃跑路线,以免敌人突然蜂涌而出,搞得我死无全尸,但这一次却不是为了这理由,而是我在用心欣赏着矮人工匠的建筑学。
这只是一间普通的旅店,并不是什么神殿或是祭祀堂,没有特别华丽与细致的雕刻装饰,但在整体建造上,却已经颇见匠心,半穴居的黄土窑洞建筑下,赫然用水晶石板铺在地上,取代普通砖石。
由附近矿坑所挖掘出来的水晶,被打磨得比镜子更明亮耀眼,本来应该价值高昂的矿物,因为太过邻近产地的关系,比易碎的玻璃更便宜,随便用来作为建材,巧妙间隔引导出地下水道,弯曲回绕,折射反映出的彩光,形成了天然的引路灯光,比什么文字标示都更有情趣。
半露天的窑洞餐厅内,我们甫一入座,矮人们就自动送上沁凉的现打果汁,虽然他们也大力推荐自酿的啤酒,不过一来我不想与一群大胡子矮人狂饮兼发酒疯,二来这些家伙眼光直盯着羽霓和阿雪,好像很想把我们灌醉后作什么事……为了今晚不要让这边死上太多人,我想我还是维持清醒好一点。
哦,矮人族基本上还算是满正直纯朴的种族,尽管有喝醉酒后大家乱交的习惯,不过并不会在饮料中下迷药,这种事始终是人类才有的作为。
餐厅周围燃起了松脂灯,浓烈的松树香气,消解了空气中的湿热,让人生出食欲,对着面前的烤牛肉大快朵颐。
在我们用餐的时候,脚下的壁板全是清澈水晶,五彩缤纷的细小游鱼就在底下来来去去,让人生出仿佛置身世外仙境的感觉,更教我见识到矮人工匠的慧眼慧心,还有世代累积下来的优秀建筑技术。
(可惜了啊,如果织芝也在这里,她一定很喜欢看这些东西的……)
第三章 机会教育
“呼!真过瘾,今天又捞了一票,抵得过最近十天没有收入的遗憾。这种黑吃黑的买卖,最好是有多少我们就干多少……啊!说错了,我们现在是追迹者,不是强盗,不能算黑吃黑的,哈哈哈。”
美景、美食与美人,都是赏心悦目的好东西,特别是在刚刚进帐一笔,腰间金币叮叮当当响的时候,特别有一种让人志得意满的成就感。
无奈的是,在这么开心的时候,总是有不解风情的人扫兴。
“师父,为什么那么在意收入呢?我们上次在漫漶之城找到的金块,不是卖得不错吗?省吃俭用,可以用上好几年呢。”
基本上,阿雪的话没有说错,一小箱金币,给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花用,省一点花,用上十年八年并不是太难。但如果我要过省吃俭用的生活,当乞丐就成,何必出生入死来当追迹者?
“省吃俭用?你说得比唱得还容易,紫罗兰每餐都要吃肉,食量还很大,你又不让我拿尸体喂它,花用怎么省得下来?还有那个不良中年,打生打死没他的份,分钱的时候就冒出来,没事还拼命画画,买纸买颜料难道不用钱吗?”
“可是,师父,纸和颜料花的钱不多,而且大叔说你每次去酒店荒淫无度的时候,他也都有分……”
“罗嗦!我喜欢替自己多捞一点,你如果嫌钱多,我以后可以不发给你的那份。”
我并不是真的舍不得那些钱,又或是真的贪婪得连阿雪那一份都想吞掉,而是因为我太过了解阿雪的个性,知道她之所以和我提这些事,是想把她刚刚分到手的那些钱,拿去捐助给附近的贫民。
阿雪的黑魔法日强,在我们这个团队的角色也相形吃重,如果没有她那些射程长远、杀伤力强大的黑魔法,很多时候我们就只能选择硬碰硬的短兵战,平添风险。光是为了这点,阿雪就值得分到更多的报酬,偏偏她没什么物欲,唯一会花钱的地方,就是捐助贫苦这个不良嗜好。
天下那么多穷人,里头很多是可怜人,但有更多是自己把自己搞穷的蠢人。蠢人没药医,要把钱花在这些人身上,根本就是无底洞,再多的钱都不够,所以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坐视阿雪有这种浪费行为。
(唔,这个笨女人最近翅膀长硬,和她讲话都讲不听,看来是该找机会给她来点机会教育了……)
打定了主意,我脸色转为温和,道:“这些事情我们先按下不说,明天我会去这次委托事件的村落,收取报酬,你有什么问题,到时候我会替你考虑的。”
一句话确认了明天的行程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羽霓早就抢先一步离席,说要把自己准备好,我开门进去没看到她,只听见浴室里哗啦哗啦地响着水声。
以前,只要是在这种客栈、旅店里头,我一向自己独住,纵然是亲昵如阿雪,我也让她另外住一间,不进入我的独处空间。当然啦,自从有了紫罗兰之后,阿雪就正式与我分居,我也不想睡到一半被这头母豹咬一口。
但羽霓……却因为挂着我台面上女友的身分,堂而皇之地与我同寝同住,从此我住过的每个房间里,都有了她的美丽倩影。
不知是否因为旧时养成的习惯,羽霓非常地喜欢沐浴,而且是洗冷水澡。每次出了一身汗之后,就喜欢洗个澡凉快,把清凉的冷水倒进一个大木桶里,在里头舒舒服服地泡上老半天。
我是一个非常享受闺房情趣的人,听到那哗啦水声,自己并不冒失闯入,而是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由门缝中偷瞥进去,只见金发少女坐进大木桶里,冰凉的清水正为她带来无比舒畅。
羽霓把头靠在桶的边缘,闭上眼睛,享受着一时的宁静和安逸,长长的金色秀发像瀑布一样,顺着楠木桶壁散落;修长结实圆润的玉腿伸出水面,把一只纤美白嫩的玉足搭在桶边上,一双玉手撩着肥皂泡沫洗着全身。
我悄悄观赏着眼前的美景,心中却怀念起初遇霓虹姊妹时,她们两人在温泉中沐浴交欢的香艳画面,感触良多,一面看着姊姊,一面却想念起不知身在何方的妹妹。
洗冷水澡是喜好,但羽霓却不是单纯地净身,在稍事洗涤后,她闭上双眼,小嘴吐着热气,左手捻着自己胸前稚嫩的樱桃,右手在浑圆挺直的玉腿上一阵阵地东挑西摸。纤指渐渐移向了两腿之间的小花房,在白花花的肥皂泡沫底下,搓摸着纤细的嫩肉,才一会儿功夫,她便目光迷蒙,神魂荡漾,粉颊发烫,娇躯不停颤抖着。
“哦……哦……哦……啊……啊……”
我在外头观看这一片春光,只见少女全身赤裸,肌肤雪白如羔羊一般,全身白皙粉嫩,肌肤光滑细腻无比,一双修长毕挺的美腿,堪称是艺术品般的至美曲线,尽管纤细骨感的胸口,比不上阿雪那般波涛汹涌,但随着她纤细手指的搓摸,泛起了诱人的绯红色泽,却真是让我怦然心动。
玩惯了假凤虚凰游戏的羽霓,很了解女性的身体,更了解自己的身体,阵阵涌出的淫蜜,让肥皂泡沫冒出更多白泡,飞快渗入木桶之中,当水温渐渐升高,少女口中止不住地发出淫逸的喘息呻吟。
“哦……哦……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好舒服……舒服……”
门外的我,只见羽霓兴奋得双颊一片酡红,半闭半张的媚目中喷出熊熊的欲火,受到这幕景象的刺激,我早已硬挺得勃怒欲发,就在我预备要推门进去时,羽霓的秀鼻突然一动,好像嗅到什么极香的事物般,欢喜得从木盆中跳出,主动迎向门边的我。
“主人,人家很想要你的……”
“不是主人,是约翰啦!说过多少次了,你这头小母猪,每次闻到气味就什么都忘光了,下次不给你奖品了。”
我皱起眉头,却忍不住眼前的赤裸诱惑,一把搂抱过羽霓的美妙香躯,她安分地被我抱着不动,一双明眸却充满期待,抬起她圆润纤细的大腿,很有技巧地磨蹭我的胯间,仿佛想把里头的液体提早挤压出来。
这也就是我之所以战胜吸血鬼诅咒的理由,羽霓当初被邪莲控制之前,已经服用我的独门秘药“莹晶玉”成瘾,即使被邪莲操控之后,这种毒瘾也没有改变。这一年多来,我就是利用她对莹晶玉的重度依赖性,一点一点为她塑造新的人格,变成这副看似正常的样子。当然,对我的身体而言,每次支付调教后的奖品,真是辛苦……
“转过来,让我帮你把身上洗干净。”
我搂着羽霓到了木桶边,借口冲干净肥皂泡沫,趁机上下其手。
满心期待最后奖品的羽霓,出奇地柔顺配合,螓首向后仰着,尽力向前挺着幼嫩的酥胸,双腿绷得笔直,由于过度用力,还有一点儿轻微的颤动,让我盛着凉水,把她身上的泡沫儿冲掉。
我从后面紧贴着少女,肉茎早在裤裆里硬挺,贴在她结实的小屁股上挤压,双手伸在前面,捧着她的鸽乳把玩,舌头在她的香肩滑来滑去。
“主人……唔,约翰…”羽霓缓缓向外吐着香气,眼中闪过的迷蒙,让我想起了她的妹妹。
双手往下滑到了少女平坦的小腹,我由上到下舔过她的背脊,开始在羽霓嫩白的臀峰上轻轻啃咬着。
“啊……”羽霓的身体无意识地摆动,手攀在木桶边缘,主动把屁股向后翘起。
我把舌头挤入女人的臀沟里,又撤出一只手,竖起中指,从她的臀后插入了温湿的花房内。
“嗯…”羽霓的手紧抓着木桶,脑袋低垂,双目紧合了起来,而我插入了第二根手指,在少女的鲜嫩花房中拚命搅动,用指尖刮蹭着火热的花径。
羽霓发出了哭泣似的甜美呻吟,一身武功瞬间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身体软绵绵地任我摆布,当她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被我摆放到水晶地板上,给我赤裸的身躯压在下头。
我轻拍着羽霓结实的圆臀,把她毕挺修长的粉腿扛在肩上,口中轻吻着光滑的小腿肌肤,下身肉茎却一寸寸地进入了她的体内。
“啊…”羽霓几乎瞬间就翻起了白眼,摇摆着金黄色的长发,夹紧美臀,一点一点地迎接我的充实。
羽族女性的胸部,基本上都是骨感纤细的鸽乳,羽霓的A罩杯捧在手里,感觉甚至比妹妹羽虹的更小,不过,在我而言却是各有各的乐趣,特别是搓捏玉峰顶两颗幼嫩的蓓蕾,让羽霓激烈地抖着美臀时,那感觉特别有趣。
“啊…啊…”羽霓双手抓住我的手臂,把自己上身稍稍拉了点起来,扭着她充满弹力的腰肢,“啊…再…再快点儿…快…啊…快点儿…”
或许是因为在与妹妹的同性欢好关系中,总是居于主导地位的关系,羽霓的美感中,总是有一种近似男孩子的俊美感,尤其是在与我合体交媾时,她这股特殊的帅气俊美,总让我有一种极为变态的倒错兴奋,欲火特别高亢。
“唔……你这小母猪……唔……”
沉沉的闷哼,我又猛挺了十几下,在即将要喷发的前一刻抽拔出来,而这早已是不用约定的暗号,一直在等待这时刻的羽霓,马上把她的俏脸趴到我胯间,张开了可爱的小嘴,一口就含住了肉茎。
“哼……。”
“咕噜咕噜……”
像个重度成瘾的麻药患者,羽霓在大口吞下嘴里的白浊浆汁时,眼中露出极度陶醉的愉悦神情。
在交合过程中始终没有达到高潮的她,却在饮下莹晶玉的那一刻,甜美地哼出声来,跟着便两眼翻白,不能自制地抖动双腿,摇晃着雪臀,一股股滚烫而黏稠的淫蜜,自她臀间如喷泉似的狂涌出来,一下子便打湿了地面……
根据经验,这一刻就是最好的教育时机,我轻抚着羽霓的金发,低声说出我要她明天所做的配合。羽霓认真地点着头,口中却犹自吸吮着半硬的肉茎,用柔嫩的小舌,追逐着她热爱的液体,作着最仔细的清理,那种仿佛小狗刚刚饱餐一顿后所露出的满足表情,是身为饲主的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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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阿雪就已经换好衣服,与紫罗兰等在旅店门口,迫不及待地跟着我和羽霓,一起前往这次委托事件的村庄。
从眼神来看,阿雪可能期望我大方地少收点钱,或是干脆不收钱,但其实我是另有想法。
在偏僻山路里绕了几圈,我们眼前出现了十来座寒酸的茅草破屋,当初这些村民写信向我们求救时,信里言明会付出报酬,尽管只是几百枚铜币的微薄数字,但我仍没有忘记他们的这一笔酬劳,特别带着阿雪到这边来收尾数。
“当!当!当!出来吧,贫穷的村民们,出来看看这些盗贼团的下场吧!”
才一到村口,我就拿起一面铜锣,开始敲锣打鼓地引人注目,让躲在屋内的村民们到外头来。
看过那一张张蓬头垢面的瘦弱脸庞、一双双惶恐不安的惊疑眼神,我摇摇头,大喊道:“你们这些注定穷上一辈子的贫穷帮,从今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有盗贼了,我们遵守承诺,已经把这些没天良的盗贼斩尽杀绝了。”
日前我们用板车所拖运下来的,不只是亮灿灿的金银财宝,还有干瘪瘪的人头,虽然那些独眼巨魔的首级没有斩下来,不过腾格尔的几名首脑人物,我们全都一个不漏地找出割下,经过特殊手法保存,现在带来给委托者验货。
这几个家伙生前明显人缘不佳,村民们见到他们的首级,纷纷欢呼大叫,相拥流泪,还有人立刻就放起了鞭炮。
“我们遵守了承诺,现在该是你们表现守信的时候了。”
不用什么太杰出的观察力,任谁都可一眼看出这村落穷到极点,无分老幼,人人面黄肌瘦,明显是营养不良,村里清一色都是茅草房,甚至不见木制建筑,我想就算烧了这座村子,也搜括不出一枚金币。
“答应我的钱,不会拿不出来吧?”
“这、这位大人,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但是……”
面对我的索讨,这里的村长面有难色地出来交涉,说了一些什么本村贫寒、今年收成不佳、盗贼掠夺了他们钱财,如果再把这笔钱给我,他们都会活不下去之类的狗屁,摆明就是不想付账,我也懒得多话,一个眼神示意,前一秒还与阿雪有说有笑的羽霓,立刻杀气腾腾地出手,把地上轰出了一个老大的洞。
“轰!”
比起言语的杀伤力,实际出手有效果得多,不用我再多说些什么,村长就万分不舍地递出了皮囊,而我也老实不客气地当面点收。周围村民的表情中,有着愤怒,但却有更多的恐惧,想来他们也曾听说过,某些委托追迹者团队办事的村庄事后反悔,以为追迹者都是正义组织,个个都是侠客,不会迫害孤贫村民,却怎料救星变煞星,收不到报酬的追迹者团队大开杀界屠村,把整个村子屠得鸡犬不留。
姑且不论追迹者的平均人品如何,被找来狩猎猛兽、消灭盗贼团,都是要赌上性命去做,并非举手之劳。如果是想要追迹者作白工,单纯当作是日行一善,那至少该在求援信上就说清楚,而不是许以厚酬,再事后反悔,形同诈欺。出生入死之后受到诈欺,脾气再好的人都会生气。
“扑通!”
好像有什么人栽倒的声音,跟着就是一连串同样的声响,附近的村民扶老携幼,跪成了一团,争相哭着说我们拿走了他们的唯一生计,其中几个抱着婴儿的母亲,哭得特别大声,说什么老天无眼,又哭说神明不保佑他们,今后怎么活下去之类的。
真是可笑,既然是唯一的生计,那就应该好好保留下来,为什么要拿来作报酬呢?我们并没有需索无度,也没有横征暴敛,只是拿走约定好的金钱,既然做出拿唯一生计作报酬的觉悟,就不该寄望我们会大发善心,世上可没有白吃的午餐啊。
不过,这些故作可怜的姿态,虽然打动不了我,但有人却没法无动于衷。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走在最后头的阿雪,放慢了她的脚步,越走越慢,眼见羽霓与紫罗兰的身影消失,她把手伸向腰间的皮囊,掏出了刚刚分给她的金币。
金光一现,立刻又黯淡下去,早已料到阿雪会有此动作的我,早就故意躲在一旁,这时猛跨出一步,来到她身边,拦住了她想要掏钱的手,将那些金币重新按放回皮囊里。
“你想干什么?”
“师父,那些人……他们好可怜喔。”
“刚刚被我们杀掉的那些盗贼更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些人需要的不是施舍,是教训!你想动手教训他们吗?”
阿雪当然不可能说是,只是低声和我争辩,说我们刚才已经赚了一笔不小的财富,为什么就不能与人方便,帮助这些村民呢?
这时候,我倒宁愿我面前的女人是天河雪琼,而不是阿雪。因为如果是天河雪琼在这里,一定能够理解,我坚持的理由不是为了钱,而是原则问题!
“和你说也说不听,这样吧,刚刚赚到的钱,是大家一起出生入死赚来的,虽然分给了你,但你没有权利把它施舍掉,如果你真的想分钱给这些人,就只能自己去赚钱。”
“赚、赚钱?可是,我……人家要怎么……”
对金钱向来不敏感,仓促之间说要赚钱,阿雪的大眼睛眨呀眨,充满迷惘与不解,不晓得要怎么在这荒山野岭间赚取金钱。
“不晓得怎么赚是吗?放心,我早就替你想好了,就这么赚吧。”
阿雪的魔法师袍,下摆是轻柔的薄绢,薄绢里头为了轻便,通常是穿着单薄的小丁字裤,但有时候因为浓密的狐毛覆盖肌肤,暖呼呼的,阿雪就会偷懒不穿内裤。我一面与阿雪说话,一面把手撩到她后臀,稍稍确认里头状态后,猛地把手一提一掀,将她魔法师袍的下摆连同丁字裤一同拉高,裸露出肥白浑圆的雪臀,两条白生生的粉腿立刻羞涩地纠缠在一起,姿态撩人。
“哇!”
震耳的惊呼声,瞬间在身后的村民群中炸开,除了妇女们的狂乱惊叫、孩童们的喧闹外,更多是成年男人野兽般的喘息与吼喝。
浑圆的粉臀,圆圆的,白白的,像一朵美丽的鲜花呈现在众人眼前,无处藏身。人们被眼前这圆滚滚的雪白屁股惊呆了,美丽丰盈的肉臀曲线流畅、优美动人,两瓣诱人犯罪的雪嫩臀球夹得紧紧的,被拉成一条直线的黑色丁字裤凹陷其内,让人生出一窥内里究竟的强烈冲动。
无数灼热的目光,集中在白嫩嫩的裸臀上,感到羞赧的阿雪想挣扎,但却被我大力压下腰,只能扭摆着屁股,雪白狐尾在裸臀上来回摆动,反而更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真正的男子汉在哪里?看看你们身边的肥母猪和瘦母狗,你们一辈子只能干这种长得不像人的货色,你们甘心吗?你们还算是男人吗?现在你们眼前有一个梦寐以求的机会,这个屁股……是黄土大地上最漂亮的屁股,便宜你们,摸一次一枚铜币,拍一下十枚铜币,天赐良机,我是你们的话,绝对不会错过的!”
以前我和阿雪在南蛮流浪的时候,我常常像耍猴戏一样,命令她在市集上做这样的把戏,但自从离开南蛮后,就已经不再作这样的事,阿雪也渐渐升高了自尊,现在听到我要她像以前那样出卖肉体,窘得耳根发烧,忙不迭地想要逃开。
“干什么?一段时间没作,就以为自己变得高贵了吗?”
我冷笑一声,一手摸上阿雪光滑粉嫩的臀肉,她的身子就像被电击般一颤,光滑的脊背一下子弓了起来,令美丽的臀部更加突出。我有心玩弄,悄悄使出催情手法,在那粉嫩的俏臀上重重拍打一记,阿雪登时发出一声柔美的娇哼,性感媚人,撩拨着雄性的原始欲望,别说是那些村民,就连村口的几头公狗,都像是发情似的狂吠起来。
“……师父……不……不……”
阿雪的反抗软弱无力,因为就连她自己也知道,亲手将她调教至今的我,太过熟悉她肉体的每一处。不管她个人真实意愿如何,在我淫指拨弄下,都会很快进入情欲勃发的浪荡状态,控制不住体内春情,露出种种撩人的羞态,一如此刻,那些村民全被阿雪弄得欲火焚身。
“你不是想要赚钱捐给他们吗?这很容易啊,只要你乖乖让他们摸几下,马上就有钱入袋,你想拿这笔钱怎么样,我都不会阻止。”
“师父……骗人,他们没有钱的……啊!”
阿雪娇呼出声,被我直接几掌用力打在她肥白肉丘上,在啪啪拍肉声响中,一边呻吟,一面夹紧结实的玉腿,狐狸尾巴乱颤,激烈扭摆她成熟的蜜桃。在被拉成细线的丁字裤布片上,雾状的水气渐渐冒出来,一小圈湿濡正在逐渐扩大。
整具肉体的快感窍穴完全随我摆弄,阿雪就像是我指下的上等乐器,发出悦耳的性感鸣叫。透明晶莹的汗珠,在雪肤、狐毛间滚动,细致的纤毛全都竖了起来,仿佛抹上一层亮油而闪闪发光,鼓涨白皙的臀肉显得更有份量,呈现性感诱人的曲线。在一声声少女的娇呼痛哼中,饱含着官能美感的美肉,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不远处传来的扑风声与兽吼,看情形,多半是紫罗兰发现女主人遇到不妥的状况,赶过来救驾。若是过去,我可能就要因此中止我的调教计划,但我现在却很有把握,紫罗兰不会对我造成任何阻碍。
果然,就在紫罗兰靠近的同时,另一阵振翅劲风高速飙来,遵照我昨晚命令飙回的羽霓,拦住了紫罗兰,也截断了阿雪的最后救援。当初刚接到这份天上掉下来的礼物时,我非常不情愿,但最近却越来越觉得邪莲真是干得好,这个百分百听话的美少女,实在很合我心意,照着我们约定好的时间,出来拦截那头嚣张的母豹。
想到忘形,我大力一记拍击在雪嫩肉臀上,但拇指却运上巧劲,在掌心掴打上肉臀的瞬间,隔着丁字裤的湿透布料,猛力揉按着阿雪敏感的小菊蕾。
“啊~~~~~~”
亲手歼灭腾格尔盗贼团的女魔法师,全然无复施法时候的神采,双颊酡红,亢奋地扭甩着长长黑发,下体一热,蜜浆如急涌出来的喷泉,从花谷疯狂淌出,打湿了腿间的小丁字裤。
在高亢的呻吟中,阿雪整个身体像是完全脱了力,支撑不住地瘫倒在我怀里,但这倾倒弯腰的动作,却令她的下身更为挺翘,浑圆白嫩的屁股宛如一只柔软滑腻的雪球,随着狐狸尾巴的激昂抖颤,快速上下滑动,滑腻的臀肉不住翕张,湿淋淋滴着汁液,正是一幕美人高潮的淫艳景象。
火辣辣的打屁股调教,把美丽小狐女最性感的一面彻底挑逗出来,能够抗拒这一幕魅力的男人大概没有,至少……这里没有。
“我……我要!”
“我也要!我不要一辈子搞母猪和母狗!”
“让我摸一下,再多的钱我都肯出。”
仿佛点燃了欲望的火药线,本来只是呆呆在旁边看的男性村民,突然间就像是理性溃堤,如同野兽般的嚎叫起来,一个个血红着眼睛,撕开衣服喘气,争先恐后地跑回自己家茅屋,踢开房门,把哭叫着阻拦的老母与老妻一拳揍倒,抢出家里所有的钱币财产,想要抢过来一亲芳臀;那种抢着贡献仅存财产的狰狞模样,让人想起嗑药过度的烟毒犯人……
“不是一个个都哭喊着没钱吗?一说到嫖妓,钱全部都自动掏出来了,还真他妈的乖啊!”
当然不会每个人都那么老实,也有人自忖财产不够,想要凭武力硬夺,但这些急色的鲁莽家伙,哪有资格靠近过来?我随意召唤出十多头淫虫,就让他们滚倒在地上,露出种种不堪入目的丑态。
机会教育适度就好,再调教下去,会太超过,趁着现在正混乱的时候,我一手拿钱,一手抱起阿雪,就往外头闯出去,离开了这座贫穷又好色的村庄。
“看到没有?你可怜这些人做什么?穷成这样还想花钱玩女人,这就是人的本性,你施舍给他们再多,那也全都是浪费啊!”
这次的事件中,这句话该是一个很好的结语,特别是看着阿雪一副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我很高兴地确认,机会教育成功!
第四章 天鹰战士
利用那群贫穷帮所作的机会教育,在我看来是非常成功,不过阿雪却显得有些难以接受,她本来就脸皮很薄,这样子在众人眼前的耻虐调教,也难怪她事后会躲进房里,老半天见不了人。
但我却仍然认为值得。阿雪的善良与温柔,是她的优点,也是我所没有的东西,可是善良与纯真,必须要用在值得用的东西上头,否则这些美好的特质,最后反而会害到阿雪,更有可能牵连到我。
我并不是要阿雪认识人性本恶之类的理论,但我希望她至少要明白,那些贫民并不是可怜的羔羊。即使是再穷、再无辜的人们,都还是人,都还有着生而为人的种种欲望,在施与援手之前如果忘了这点,有时候就会让人后悔莫及。
阿雪对我的做法,虽然不能认同,但却也不会有激烈反弹,至少…… 在她躲进房里不见人的时候,我也和她一起在房里。
对我的“台面女友”羽霓有点抱歉,不过吃完了清粥小菜,总要来点大餐来饱饱肚子,特别是每次看阿雪一面摇晃着硕大肥白的乳瓜,一面为着肛菊里的强烈快感而失声哭泣时,真是很有作为男人的成就感。
“贤侄,你和阿雪丫头……越来越像是一对奸夫淫妇了。”
当我和阿雪从房里出来,遇到刚刚结束通宵狂欢风流的茅延安,他就是这么摇着头,一副奸笑表情在说话。
“少罗嗦,你昨晚还不是过着荒淫无度的生活?你肚子饿了没有?大家既然都是炮交结束,一起去吃上一顿,交换心得如何?”
“嘿!我最喜欢交换心得这个部分。”
我和茅延安一起去餐厅大快朵颐,顺道商量下一次的任务要选择哪种型态。
腾格尔盗贼团被摧毁的消息,透过追迹者公会的传播,很快就散往大地上的每一个角落,理所当然,荷包饱饱捞了一票的我们,身价再次水涨船高。
追迹者的身价,说来无稽,因为追迹者应该是主动追逐珍宝、探索各种秘境,从中得到收获,不需要外人来订身价。不过,事实上却不是那样,也有部分追迹者兼捞其他生意,兼作保镖、杀手、佣兵,甚至卖淫的买卖,团队或个人干下的事件越大,身价越高,受雇时候收取的报酬也越多。
这次扫平腾格尔盗贼团,我们是捞了一票,不过还没有到可以夸耀的程度,毕竟在追迹者业界,真正让人羡慕的事情,是找到某些失落的封印秘境、传说中的魔法神器或财宝,尤其是五百年前战国时期的秘宝,那不仅仅是高价,甚至是无价。
不论如何,这次我们漂亮地解决了一次事件,也完整收到了报酬,在下一个工作来到之前,我们大有余裕悠闲地过一段时间,甚至可以渡个豪华的假,找个热热闹闹的大都市,享受各国美食、与各族美女狂欢、畅饮百年美酒……嘿,其实在这矮人村落好像也作得到,总之就是找地方放松自己。
只是,这个想法却似乎太过奢求了,因为就在我们从那村落回来的当天晚上,来自当地追迹者公会的使者,就用力敲开我们的门,把一封特急书信送到我手上。
这封特急信来自金雀花联邦,发信者是最近正在竞选议员的冷月樱夫人,信的内容……是高价邀请我们到金雀花联邦,参加即将举行的一级方程式大赛车!
“嘿,贤侄,月樱夫人找你作什么?”
“月樱姊姊邀请我们去……当赛车手。”
我在看信的瞬间,有些愕然。金雀花联邦的一级方程式大赛车,举世闻名,每一届都吸引无数好手参加,不但本身的门票对国库贡献良多,周边所带起的商机、幕后所进行的赌盘,整体所牵涉的金额是一笔天文数字,是金雀花联邦的头等盛事,所以每次都会邀请各方好手参加,但为何会要我们……
“如果没料错的话,我想参加赛车只是个理由,真正的原因嘛……唉,我不想提。”
不是不想提,而是这问题很难解释,牵涉到这一年半以来黄土大地上的各方势力变动。
自从在萨拉举行的国际会谈之后,黄土大地的局势,仿佛初春解冻的瀑布,激烈地奔流着,几件影响日后大局甚重的要事,连续发生,令整块大地上的人们目不暇给。
首先,这个口口声声追求和平的国际联盟,却是因为大地诸国要联手压制黑龙会,才得以成立,事实上根本是个战争组织,随着这个联盟的成立与运作,各国之内或多或少都出现了路线斗争,伊斯塔的邪人、索蓝西亚的精灵,甚至连金雀花联邦都不能幸免。
提倡“博爱济世,普渡众生”的慈航静殿、主张“以战止战,诛灭邪恶”的净念禅会,尽管两者的成员几乎完全相同,只是年纪老少有别,但双方为了本身的理念,近年来却屡起争执,甚至在导火线引发下,演变成武装冲突。
所谓的导火线,是一年多前,金雀花联邦境内开始有个传闻,说誓言消灭黑龙会的净念禅会,其实暗中受到黑龙会操控,他们所开发的军事技术与军械,都流向黑龙会,反过来侵略大陆诸国。
这个谣言,登时把慈航静殿与净念禅会之间的矛盾疯狂引爆。慈航静殿的长老们,痛斥净念禅会被私欲给蒙蔽,劝弟子们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净念禅会的年轻弟子,压根不相信黑龙会有如此神通,认为自己满腔热血,想要让这个世界更好,这全是出于本心,岂容他人污蔑?还反过来指责这谣言是长老们故意散布,阴谋打压净念禅会。
就在国内冲突越演越烈的时候,伊斯塔爆发三日政变,尽管最后以失败告终,但死伤却相当惨重,听说也是有黑龙会的影子参与在内,而“黄金提督”李华梅也在东海发表声明,表示光之神宫内确实有人私通黑龙会,意图不轨。李华梅说话的份量极重,加上心灯居士率领运输船队遭到黑龙会伏击一事,是铁一般的事实,现在人们都相信,这些号称自己与正义同在的大和尚们,确实有人背离光明理念堕落了。
冷眼旁观这一切的我,一直在暗中收集金雀花联邦的情报,除了牵挂月樱的处境,也因为那天封灵岛上至善老贼秃的遗言,告诉我们策划这一切阴谋的人,就是慈航静殿现任掌门心禅大师。
当时听见这个秘密的人,还有加藤鹰、羽虹。前者拐了我的“天罡气诀”秘籍后坠海,现在除了练武之外,可能天天和那些女卫士苦练他的黄金手指;后者已经一年多没有消息了。
本来大地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听见霓虹双姝铲奸除恶,逮捕地方恶霸的消息,但自从离开东海之后,羽虹就仿佛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出来活动,甚至就连她师父心灯居士都音信全无,茅延安也联络不上,导致我们无法把羽霓交还。
羽虹的正义感之强,不可能对这件秘密袖手旁观,若是我的推测不错,这一年多来她应该是与心灯居士一起,暗中调查心禅的犯罪证据,预备揭穿他的假面具,把这大奸贼由宝座上拉下来。金雀花联邦这几个月动荡不安,想来也有他们师徒的努力牵涉其中吧。
除此之外,东海的幽灵船事件,在很多方面都是一个里程碑,所影响到的范围不只是东海,也牵连到整个黄土大地。
黑龙会与反抗军各自元气大伤,签订毫无诚意的和平协约,暂时互不侵犯,尽管我始终怀疑黑龙会别有所图,但看在外人眼里,这却象征反抗军得以与黑龙会平起平坐,双方瓜分东海,各据一方。
这个消息很快便在大地上传得沸沸扬扬,透过各方势力、媒体的宣传,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将之视为正义战胜邪恶的一场漂亮战役。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结果,多少是有心人推波助澜的结果,因为那些前去东海当义勇军的贵族武士,在见识到实际的军旅生活后,纷纷打退堂鼓,但去的时候表现得慷慨激昂,总不能狼狈逃回来,需要一个适当的下台阶,而幽灵船之战正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我在东海不知道有多神勇,那些黑龙会的狗贼,被我杀得抱头鼠窜!”
“幽灵船出现的时候,局面千钧一发,幸好我力挽狂澜,一个人挡住了那些妖魔鬼怪,救了整船人的性命。”
“杀小喽罗有什么了不起,我曾经与黑龙会第一猛将武间异魔大战数百回合,不分高下,彼此钦佩对方武功了得,唉,可惜没有再战的机会了。”
类似的吹嘘,在幽灵船之役结束后的几个月,充塞于大地上各国、各处的茶铺酒楼中。由东海退役的贵族子弟兵,多是出身于世家门阀,一心想要建立武勋,方便以后继承家业,所以从东海回家之后,拼命吹嘘自己在东海对抗邪恶势力的英勇表现,一个个说得口沫横飞,有声有色,就差没有说他亲手斩下了黑龙王的狗头。
顿时,坊间诞生了无数的战争英雄,至于东海的实际情形到底是怎样,根本不是重点,也不会有人在意,毕竟对于这些豪门世家而言,族人建立的显赫武勋比什么都重要,不用细查,而对于提供大量物资援助给反抗军的各国政府,也需要一些胜利的彩头,好向国内民众交代,所以这结果就被大家欢天喜地接受了。
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那些战争英雄吹嘘之余,为了怕牛皮吹破,倒也不忘记留下后路,所有人几乎一致地赞美着反抗军的领导人,把李华梅说得天上少有,地下无双,不但智勇双全,她的绝世美貌更是令所有人爱慕敬畏,恨不得为她而死。
每当我听到那些话,心里总是有着许多感叹。严格说来,这些赞美用在李华梅身上,倒是很贴切,她确实有着众人夸赞的美貌与本事,只不过这些家伙在东海时间不长,别说与她讲过话,甚至连近距离看她的机会都不见得有几次,会这样子狂夸,就给人谀词如涌的不良感觉了。
此外,听他们说李提督如何如何了得,仿佛天上神人时,我眼前总会浮现一个影像:一个很认真说话,要我只把她当作普通女性,别把她看做是东海龙女的李华梅。
或许,就是因为在人们的眼中,她始终是一个伟大而坚强的领袖,所以才造成了强大的压力,让那个名叫画眉的少女,永远被压在龙女提督冷静而睿智的外表下吧……
不过,说起来我没什么余裕这样感叹,因为有人受褒,就有人被贬,而我就是那个有够倒楣的受害者。
不晓得是因为忌妒,还是什么其他理由,当人们对李华梅赞不绝口的同时,我却似乎成了继黑龙王之后,东海第二号邪恶份子。
明明是我攻破了幽灵船,宰了武间异魔,但在人们口中,这些好像都变成了“只是不可信的传闻”,尽管有部份人肯定我作了这些事,但却解释成“约翰·法雷尔与黑龙会串通,想要渗透进反抗军的苦肉计”,由于李华梅提督慧眼识破,所以我连夜不告而别,逃之夭夭。
“贤侄啊,这就是爱之适足以害之,李提督想提拔你,大力在东海宣扬你的功绩,但她操之太急,顾虑不到这样操作的反效果,而你又逃离东海,结果这些忌妒的男人们就炸了锅。”
不良中年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是对人性的洞澈透析,那真是有一手。事情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那些在东海把不到漂亮妹,却又妒恨龙女提督对我青眼有加的无耻妒夫们,开始败坏我的名声,如果说我强奸小女孩、猥亵良家妇女,那倒也不算冤枉,但偏偏说我勾结黑龙会,把加藤鹰的罪名放在我头上,这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另外一方面,阿里布达王国则对这些谣言推波助澜,虽然没有正式承认,但官方发言人却隐约肯定了这些讯息,还提出若干证据,显示我与黑龙会私通,当年还偷偷纵放过黑龙会的间谍。他妈的,官字两个口,政府是他开的,证据是他提的,有什么谎话说不出来?
一时之间,法雷尔家族似乎成了大地上的危险份子。造成这恶劣名声的理由,不只是我,还包括我那变态的老爸。
本来自从莱恩举行国际和谈之后,大地之上的几大强权就暂时休兵,联合压制黑龙会,但是在边境疆域上,要完全实现和平却没有那么容易。本来在边疆地区,士兵们就常常自行“调度物资”,靠着越过边境掠劫敌国百姓,作为外快。
伊斯塔与阿里布达王国的边境,双方士兵常常越境偷袭,烧毁民宅,搜掠财物,这些事情人们应该早就习以为常,但就在幽灵船事件后不久,发生了一件意外的纰漏,伊斯塔的掠夺小队在袭击过程中,遭遇了一支特殊部队,不是阿胡拉玛的城防军,而是理应驻扎在西北国境,第三新东京都市的特种部队。
没错!就是我那变态老爸的军队!
每个人都想知道,为何驻扎在西北国境的军队,会毫无迹象地出现在东北?不过却没人敢问。这支自称只是路过的部队,非但对本国军队拔刀相助,还表现得异常凶狠,在杀光了伊斯塔越境的所有士兵后,更反向杀入伊斯塔,破关、屠村、杀人、放火,不留半名降卒,把伊斯塔边境十里化为人间地狱……好吧,虽然那边本来就很像了……
事情至此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但更令人惊讶的还在后头,就在新东京军侵入伊斯塔十里国境后,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落里,突然有一具庞然大物破地而出,外表看来很像普通的巨石像兵,可是威力却大上几十倍,不但躯体坚固难破,力大无穷,而且还会使用简单的黑魔法,杀伤力大得异乎寻常,把新东京军来个迎头痛击。
起初,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军事专家很快就辨认出来,那正是伊斯塔传说中的禁忌武器“巨神兵”!即使经历了当年的惨案,伊斯坦人仍没有放弃制作这邪恶的石像兵器,不晓得牺牲了多少人命后,终于把这禁忌武器制作出来,但大概是刚好碰上国际和谈,这项禁忌武器无用武之地,只好先藏在边境,作为秘密埋伏,结果刚好来了批最适当的实验体。
……本来是应该这样子的啦!
要制造巨神兵,要牺牲大量人命,其中对于幼童、老人、孕妇的人数都有限制,是一件大伤天和的人间凶器,无论是为了什么理由而制造,伊斯塔都将因此受到国际指责,还有国际联盟的强大压力,然而,因为一个理由,事情没有往这个方向发展。
当日在南蛮,巨神兵在蛇族的操纵下,真个是横扫千军,所向披靡,新东京军虽然骁勇,却也不是对手,被打得节节败退,面临覆没危机时,新东京军的后方也发生巨爆,一个怪模怪样的巨人由土中破出,耸立起巨大的身影。
将近二十尺,七层楼高的巨大躯体,比巨神兵还要高大,构成的物质并非石材,而是不明的有机物。紫色的血肉上覆盖着青色装甲,双臂尺寸长得异乎人体比例,六角形的眼睛中冒着凶芒,巨影散发着骇人的气势,甫一现身,就仰天发出野狼般的凄厉嚎叫。
“虎~~~~~~”
“不、不好,初号机暴走了!”
查证不出这句话来自谁的口中,但根据现场纪录,确实有人听到这一声惊惶的叫喊,跟着,那一台在纪录中被称为“天鹰战士”的生化机甲兵,就像是一头发了狂的猛兽,高速朝巨神兵冲去,左手一抖,不可思议地闪电延伸,敏捷若猿猴,掐住巨神兵的脖子,将之扑倒,重重破坏。
如果说巨神兵是人间凶器,那么这台东西就是头根本不该出现人间的毁灭魔神,非但力量强横,出手之凶残狠辣甚至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根据在场士兵的回忆,它在把巨神兵破坏到一定程度后,赫然张开大口,一口一口将巨神兵撕咬扯碎,吞下了其胸中藏的万灵血珠,将巨神兵分解碎裂为一地的崩散石块。
吞食了万灵血珠后,那头异物再次仰天狂嚎,啸声恍若万鬼齐哭,惨绝人寰,令在场的两国士兵不寒而栗,有三分之一的人事后接受精神治疗,每晚梦魇不断。光是听事后人们的转述,就让我遍体生寒,在场亲眼目睹的人受到何等冲击,可想而知。
这件事情后来在国际上掀起了轩然大波,阿里布达王国与伊斯塔,在全然没有准备的错愕情形下,意外撕破国际和约,打了一场大规模的激烈血战,死伤损失虽然还好,但战争规模却是惊天动地。
巨神兵在何时建造?天鹰战士怎么造出来的?源堂·法雷尔为何出现在伊斯塔边境?他要往什么地方去?去了哪些地方?这些全都是谜团,令得各方势力争相查探。伊斯塔能制作出巨神兵,想必是大量牺牲人命之后的结果,这点各国虽然同声谴责,却是能够明白,但阿里布达王国怎会建造出比巨神兵更强更邪门的生物兵器?这点不但各国不知,相信就连阿里布达军部都一头雾水。
长期以来,位于边境的第三新东京都市,就属于治外法权,虽是军事设施,却是不受军部管辖的地方。变态老爸战功彪炳,连拿了多年的最佳公务员奖,廉洁程度好比圣人,但他的第三新东京都市却不容许国家插手,甚至好像还有独立的经费运作。
在国际的强大压力下,阿里布达军部组成了调查委员会,在二公主冷翎兰的率领下,到第三新东京都市询问真相。只是,尽管冷翎兰在国内手握重权,但搞不清楚状况的她,仍是在我那变态老爸的手里吃了大亏。
“没有什么特别的,那些只是单纯的集体幻觉,根本不值得一提。”
真是他妈的好解释,我那变态的老爸坐在一众审查委员面前,带着墨镜、白手套,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这么回答,当场就引起那些高官的哗然。
“几千个人哪会这么容易一起幻觉?我们怎么不会有幻觉?”
在场的冷翎兰保持沉默,但身为领导者的她本就无须多言,一切交给那些聒噪的手下来说,就已经足够。
正确的政治手腕,但他们却忘记了一件事。源堂·法雷尔之所以可怕,不是因为他统帅重兵,不是因为他武功强横,而是因为他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愿意当个本分的戍边军人,那是因为他的变态心理进入蛰伏期,暂时懒得在世上搞风搞雨,但如果把睡虎当成大猫,那么至少也请记住……猫也是会吃肉的。
仅仅第二天,除冷翎兰以外的所有审查委员,全部有了集体幻觉的体验,但这体验却似乎刺激了些,因为他们脑中从此没有真实,只剩下无止境的梦魇幻觉,说得清楚一点,就是全都成了废人!
在这样的情形下,冷翎兰能够全身而退,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有人说,是因为源堂·法雷尔还忌惮皇室几分,但也有人说,冷翎兰是浴血杀出第三新东京都市的。无论真实情形如何,这仍指向同一个事实,就是阿里布达王国已无力钳制法雷尔一族,第三新东京都市从此不受阿里布达管辖了!
一直沉睡中的猛狮,发出了震天怒号,但到底是什么东西惊醒了睡狮,这点却是众说纷纭,不过当人们把两代之间作个串联,确实有很多人猜测,是因为阿里布达王国通缉约翰·法雷尔,这才逼反了素来安于作个公务员代表的源堂。
(放你妈的狗臭屁啦……那个变态的问题,不要扯到我身上来,他有那么重视儿子才怪!他妈的…… 死变态一个,在自己地盘搞风搞雨不够,还给我跑到东海去杀人,以为没人认得出是你吗?)
想到在幽灵船上发生的那一幕,就让我火冒三丈高,事后越想越是愤怒。按照常理推算起来,伊斯塔边境正是由东海回第三新东京都市的必经路段,之所以特种部队会在那里出现,并且与伊斯塔打了一仗,大有可能就是因为这样。
儿子可能是黑龙会的奸细,父亲是破坏和平的动乱根源,法雷尔家的父子两代,看来还真是罪无可恕,也难怪月樱姊姊如此为难,看这样子,她多少想从我这边入手,想让我帮忙摆平我那变态的老爸,以免好不容易建筑起来的国际和平毁于一旦。
(唉,但是姊姊你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啊,那个变态的老东西,心情好的时候,连自己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心情不好的时候,管他面前是神是魔都照杀,怎么会为了我而改变决定?你在我这边摆指望,根本就是没指望啊!)
如果是别人对我有此要求,我大可混水摸鱼,吃完拿完后一走了之,但是提出这件事的是月樱,纵然有天大难处,我也要设法帮她摆平,因为这是我二十年前与她勾手指许下的承诺。
“那么……贤侄,你预备何去何从?下一个目的地是第三新东京都市吗?”
茅延安所提出的问题,也正是众人的疑问。羽霓和阿雪都停下动作,两双妙目凝望过来,等待着我的答案,或许,在她们的心中,对我那变态的老爸充满好奇,而第三新东京都市更是传说中的神奇禁地,能够有机会进去一探,该是件美事吧。
不过,我却一点都不想见那个变态的老东西,不想看到他的太阳眼镜,也不想看到他的死大胡子。一个变态的胡须眼镜男,有什么好看的?至于第三新东京都市,去那边根本没搞头,难道去看那台“天鹰战士”吗?
所以,答案早就被选择出来了。
“大家收拾行李,我们晚一点就上路,目的地……金雀花联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