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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1/02/28 03:22 / 15315 / 512
阿里布达年代记(祭) 精华
玄幻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4:47:24

〖阿里布达年代祭〗第51集
内容简介
        费尽千“精”万“渎”终于唤回羽霓,虽说只是一具没有自我意识的肉娃娃,但聊胜于无,更何况经过马德列之手,羽霓除了胸部变大、武力变强外,心灵和过去有了那么一点的不同……
  终于揭开黑龙会大将之一鬼魅夕阵前倒戈、弃暗投明(如果我是明,姓茅那家伙是暗的话)的原因,虽说光听片面之词,要说真相如何也没有把握,但我就是能够明白……明白有一个让人无法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的父亲的感受……
第一话 锁链加身 孪生分魂
        常言都说,患难见真情,我和伦斐尔虽然已经是数度共患难,但说到真情,我们两个实在没多少情分可言,即使被人用担架扛着,一路抬去治疗,我们两个仍不忘用最后一丝力气,伸腿互踢,想要把对方从对面担架上给踢下去。
  “你这个贼王子,每次好事都是你,威风都是你,上阵拼命就是我,你捡便宜捡得够爽了吧?还在那边喊什么鬼,充什么英雄,真那么有种,你怎么不去单挑黑龙王啊?”
  “你这灾星,每到一个地方都没好事,这次他们错就错在把你关在这里,什么妖魔鬼怪都被你引来,我伤好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驱逐你出国,只有你不在了,这边才能安全。”
  “你让我走我就走?你想得美,在你们这里坐牢,根本就是冤狱,不给我赔偿补贴,老子就赖在这里不走了,让你索蓝西亚永无宁日,你就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抬着担架的医疗人员表情古怪,他们对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感,但看到伦斐尔也和我一样举止粗鲁,伸脚踢人,他们就显得难以接受,下意识地想把头转开,那种模样实在很有趣。
  只是,乐极生悲就是此刻的写照。我和伦斐尔对骂,闹得太过厉害,抬担架的精灵们又把脸转开,心不在焉,所造成的结果就是我们两个在担架上互踢,一下用力过猛,结果双方的担架都一下剧震,侧翻过来,将我们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全给重摔在地。
  “呃!”
  “唉呀!”
  一起摔在地上的结局,当然是很糗,幸亏这些精灵们多少还讲点人道,把我们又抬了上去,不然要是叫我自己走路去医护室,那就整得人够呛啦。
  我的伤势其实比伦斐尔要重,照理说应该又要躺上几天,静养回复,不过我只让医护人员简单治疗一下伤口,把骨折的地方接妥、放正,就主动来到伦斐尔的面前。
  “喂!黑道王子,不要浪费时间了,羽虹在哪里?我现在要见人。”
  “你……你的伤?”
  “不过就是骨折和皮肉伤而已,内脏又没破裂,算是小意思了,这方面我最近训练有素,没当回事。”
  我看着目瞪口呆的伦斐尔,表面上很得意,其实心里非常想掉泪。不过,现在不是哭给人看的时候,羽霓还被关在监狱里,不晓得出了什么状况,我不能袖手旁观,而更重要的一点,则是我如果不把羽霓搞定,回收战力,手上也没有筹码去面对之后的问题。
  (之前多少顾忌一下羽虹的感受,现在人都变成石头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说不定我搞得过分一点,还有可能把羽虹从石头里气得蹦出来也说不定。)
  我脑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伦斐尔很明显是弄错了我的意思,他霍地站起,在我肩头一拍,赞赏道:“好,有情有义,真是好汉子,看在你改过自新的分上,那个羽霓本来应该重判监禁的,就交给你带走,随你处置吧。”
  “等等!改过自新是什么意思?我以前在这里为非作歹了吗?还有,你如果真的要感谢我,应该给点实质好处,就算不给我神兵、神器、魔法卷轴之类的,起码也该找十个八个精灵美女来给我干,现在这样算啥?扔个战犯给我,我和变态忍者妞不认识啊!”
  “哈,谁理你啊,你们两个根本就是两大带衰王,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天晓得过两日又是什么强敌来这边扫场子,趁着还没有强敌杀到,早点把你们两个给驱逐出境,这才是安全的作法,我没让人押着你,已经很客气了。”
  “行啦,我把该办的事情办完,该捞的东西捞饱之后,不用你说我也会走的,现在不用啰唆啦,不然小心老子在你这里继续吃闲饭,赖着不走,我看也不用多少时间,你这华尔……呃,华尔平原,就要变成焦土了。”
  说到这里,伦斐尔似乎也不太想说下去,挥了挥手,让他的手下带我去找羽霓。
  一路上,我默不作声,悄悄运气镇伤。白起训练出来的人,别的本事没有,挨打、止痛和疗伤的技巧都会有独到之处,听说白起还有一套秘术,能够瞬间强化肉体新陈代谢效率千百倍,不管多重的伤,都能迅速愈合,在实战时大大有用,可惜这套秘术不单耗损真气,还会榨取自身的生命力,等于是以命疗伤,划不划算很难说,但确实不是可以随便用的技巧。
  (内功或是魔法之类的东西,比较不容易偷学,我又没有透视眼,哪知道他真气怎么运行?要不然的话,管他是什么技巧,早就被我偷学起来了,就算自己不敢用、不敢练,我写成秘笈拿出去卖,都还有点好处啊!)
  思索着这些问题,不知不觉,已来到关押羽霓的地方,那赫然是等待大监狱内的一间地牢,周围都是巨大而粗厚的岩石,又湿又冷,看了就让人心中有气。
  “有没有搞错?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羽霓怎么说也是慈航静殿的人,就算要关起来,也关个好一点的地方吧?关在地牢里算什么?”
  我骂了两句,但是带我来此的精灵狱卒却说,羽霓是心灯居士的女儿与徒儿,是黑龙会的人,也是慈航静殿的叛徒,既然是叛徒,当然不用给什么尊重。
  “说得好,记住你们的话,这笔帐早晚会有人和你们算的。”
  我不想和白痴多话,往周围看了一眼,记忆中等待大监狱内的特殊牢房,都有多重魔法结界封印,但这里却没有,换句话说,这不是什么关重犯的高等级牢房,他们根本没把羽虹当回事。
  隔着一层石门,我隐约听到石门里头有铁链碰撞的声音,多少可以想像羽霓现在的处境,当狱卒终于用魔法钥匙把门打开,让我进去,我便见到了那张久违的熟悉面孔。
  “哦,好动人的画面,看起来好像过得还不错嘛!”
  在监狱里这么对人说话,通常是要挨揍的,不过反正羽霓是失智状态,对她说什么也没差,反而还让我有些可惜,因为对没有自我意识的人说这些话,对方没有反应,我也得不到什么刺激,实在是没趣得很,毫无意义。
  “等等,也不见得毫无意义,这就表示……我还是一个贱人嘛!这个有意思!”
  虽说不是什么值得沾沾自喜的事,我还是笑了。离开了我,羽霓还是在监牢里,看来并不是离开我就能得到救赎,天堂对她们姐妹而言,是个根本不存在的地方。
  羽霓的情形并不好,这间石室不算大,又潮湿又阴暗,空气也糟糕得很,我不但听见老鼠的声音,还闻到屎尿味,卫生环境可想而知,不过,只要想到我自己那间牢房的情形,她这里也就没什么好抱怨了。
  身为特殊重犯,羽霓的手脚都被锁上铁链,炼条部分足足有儿臂粗,虽然没有将她四肢大字形拉开,但几百斤的重量,也足够令她难以动弹,瘫坐靠在石墙上了。精灵们大概是忌惮羽霓的实力,所以除了厚墙石壁、粗大铁链之外,还在她手足、背后施加符文,将她一身力量封锁,这样子要是还能反抗挣扎,那就奇怪得很了。
  只不过,这世上偏偏就有许多怪事,既然我在外头都听得见铁链碰撞,羽霓在这里就绝不是安安分分,动也不动一下的状态,事实上,她挣扎得非常厉害,双手、双脚大力甩动,那几百斤的重铁链,居然锁不住她。
  羽霓的身上有封印,照理说,完全不能使用力量与魔法,我相信精灵们不管再怎么疏忽,在这上头应该不会出问题,所以羽霓只剩下单纯的肉体力量,换句话说,这个并不强壮,甚至算得上纤瘦的羽族少女,就是凭着自身的力气,扯动这些加起来足有千斤重的铁链?怎么可能?
  确实有可能。
  此刻我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与我之前认识的羽霓有些不同,帅气而俏美的面容,如今多了几分粗犷的感觉,不但面颊上有赤红花纹,犬齿还退化成了獠牙,外露出来,喉间不住发出低低的吼声。
  这模样看起来已经是半人半兽,更别说手脚上还长着黄色的毛,五指俱成利爪,从坚硬的石壁上充满着无数爪痕深印来看,这双利爪不仅锋利,还力大无穷,要是随便碰上什么生物,十几秒内就能把生物撕碎扯散,堪称是极度危险的凶兽了。
  虽然说,羽族其实也是半兽人的一支,但禽鸟类的半兽人,形象一般比较优雅美丽,而她此刻的摸样,则已完全偏离“禽”进入“兽”道,根本看不出半点羽族人的痕迹。
  “奇怪,在马德列手里时并不是这样的,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是脱离马德列控制的后遗症吗?”
  我想了一下,随即恍然:“原来如此,好家伙,是半兽变的失控。”
  在南峦,高等的兽族都有狂化异能,可以发动兽化变身,肉体大幅强化,力量瞬间激增,当然事后元气大伤不在话下,羽族女战士同样也有这项技能,称为“半兽变”,威力不俗,当初我曾经见过,而羽霓现在的模样,就与发动半兽变时有些相似。
  马德列这辈子从不把任何女人放眼里,对女性的改造手法,也是霸道异常,急走偏锋,一旦失去了他的邪力灌注,那些被强行压下的后遗症就会出现,碧安卡如是,羽霓也差不多,半兽人的血统让她肉体起了变化,在意识尽失之后,成了一头人不人、兽不兽的东西。
  “有意思,还好没有被茅延安看见,要不然,他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么有意思的素材!”
  早在进入这间囚室之前,我就已经下定决心,离开时必定要将羽霓带走。理由很简单,不管我下一步要干什么,身边多个战力总是好的,而羽霓第六级的实力、勇猛冲锋的服从性,足堪大用,所以不管她是什么状况,我都要把她处理妥当,打包带走……当然,能够用脚走路是最好的状况。
  看见羽霓现在的模样,我的决定仍是不变,事实上,她的状况倒也不难处理,虽然要复原如初是不可能,但要稍作处理,搞到能够使用,却是不难,就像一台机械故障了,要彻底修好是没有可能,可是踢个两脚,重新运作,再用上一段时间,这就容易得很。
  唯一的问题是……该往哪个方向“修”?
  半人半兽,非人非兽,我应该是帮助一把变回人?还是直接一脚踢向兽那边?
  这之中所牵涉到的取舍问题,让我一时之间迟疑难决,非常困扰。
  修改回比较接近人的样子,那就是弄成和以前一样,表面上可以独立思考,实际上完全受到操控,这方面我是驾轻就熟,没有什么难度,只要把道具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开工。
  往“兽”那边改,这个姑且不论难易程度,光只是想到这念头,我就开始流起口水,甚至连下体都开始发硬。羽霓现在的模样,基本上就像是犬科动物,而雌性的犬科动物……干,说明白点,就是母狗了。
  一个有着野性美的少女,脖子上有项圈,四肢伏地,雪白的屁股高高翘起,不住扭摆,轻吐着嫩红的小香舌,做出种种服从的动作,只要主人一声令下,或是勇猛地扑上前去击杀敌人,或是趴在主人的胯间作口舌侍奉,只要不喊停就会一直这么下去……如此过瘾的感受,就是多数男人对美女犬的梦想。
  我对美女犬的嗜好不是那么强烈,但也能够体会这方面的特殊魅力,了解为何有那么多人沉迷此道。现在的情形要做到也不难,只要改输入“你是条母狗、你是条很骚很骚的母狗”之类的命令,再对肉体进行强化,美女犬的改造很容易就完成了,到时候,我就让羽霓取代紫罗兰的位置,每次出去都牵着她走,她翘着屁股、挺着雪乳,似条高傲的狗儿般迈步……
  “可惜啊……终究只能想想,没有实行的可能性,虽然说我没什么形象顾忌,但要是真和黑龙王战起来,两边人马一字形列出,让人分不清哪边才是大反派,还是很伤脑筋的……”
  我懊恼地摸摸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预备先把羽霓搞得正常一点。羽霓的状况,一半以上的问题是出在“莹晶玉”成瘾失控,肉体方面的异变,则是马德列改造的后遗症,只要先供给“莹晶玉”,再趁机输入心灵指令,就能让她的精神稳定下来,看起来像个正常人,至于这半兽化的肉体……花个几天的时间,或许找得到逆转默化的办法,至不济,就是土法炼钢,把那些兽毛剃了、利爪剪了、犬齿锯了,也就像个人样了。
  “嗯,总之是先处理莹晶玉的问题,呃……原料……”
  这时候才想到头痛问题,莹晶玉的原料本出于我,现在要重新挤榨出来,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但看看四周,没有帮手,似乎只能由我自渎来挤出,这感觉可实在不怎么样。
  “伤脑筋,早知道就向伦斐尔把他妹妹借来,起码多带个工具来,办事也容易,唔,不过伦斐尔一副要过河拆桥的样子,现在要他捐出自己的妹妹,恐怕他不会答应了。”
  没有先想到这一点,是我自己太粗心大意,不过,在这么阴暗腐臭的地牢里,对着一个半兽化的少女自渎,这感觉实在太差,令我相当抗拒,几经思量,决定用对付碧安卡的老方法,反正霸者之证搞定失智病患是强项,直接控制她脑部,让她以为吃了什么就是什么。
  “这票精灵龟蛋,乱七八糟,连屎尿也不派人清的……唔,真臭……”
  我一面抱怨,一面忍着臭气,预备趁羽霓的手足四肢仍被锁炼拘束,抓着她的脑袋,使用霸者之证,操作她的精神,开始逐步改造。我相信这个判断是正确的,所以完全没想到,这居然变成我今天最错误的一个判断。
  逐渐靠近羽霓,她望向我的目光,看来既是呆滞,又有一种野兽般的饥渴,我缓步靠近,不敢掉以轻心,毕竟羽霓现在的力气,和当初的阿雪有得比,这些沉重锁炼虽然限制住她的动作,但要是反被她奋力挥舞起来,那着实是一件厉害兵器,挨上一下不是闹着玩的。
  就这么小心翼翼地前进,我终于来到羽霓的面前,她没有任何反抗,任我五指落下,抓住了她的脑袋,正要发动霸者之证的异能,侵入她的脑袋,却不料她在这时突然抬起头来。
  “呃……”
  如果只是抬头,那也就算了,但羽霓的双目却在这时爆亮出强光。很难想象,血肉之躯怎么能够释放出这等亮度,不过这一瞬间,羽霓双目中的豪光之强,尤胜天上日光,伴随着强大的精神力量,直直刺入我脑中,刹时间,我脑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实在太大意了。
  如果说,我现在所做的工作,是拆除一颗未爆炸弹,那么这颗未爆弹的制作者就是马德列。马德列何许人也?若论对各种族灵魂、肉体方面的认识,他无疑是当今大地上的第一人,可能犹在本代黑龙王茅延安之上,就连昔日的法米特也胜他不过,我不过是个半桶水修为的小术士,凭着霸者之证在手,居然就敢不把他当回事,确实是太过狂妄了。
  被羽霓的念波反侵入脑,要不是有霸者之证的保护,光是这一下就要导致严重后果,脑波逆冲,随时有可能炸裂头颅,死得惨不堪言。虽然成功避免了这个最坏的状况,但念波侵入脑部,我立刻陷入无边的幻境中。
  如果幻境只是什么刀山火海之类的景象,那我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类似的场景这些年来早就看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不过,羽霓的这一下攻击确实厉害,当我看清楚周围的景象,只见天空漆黑如墨,周围万顷碧波怒涌,我正在一艘大船的甲板上,耳边则是狂风嚎啸,隐约还听见人声喧哗,似乎是一个非常混乱的所在。
  (怪了,这一切……似曾相识,而且居然让我有种莫名的惧意,为何呢?)
  才刚刚冒出这想法,我就看到羽霓高速向我冲来,不是半兽化的型态,而是秀美的人形模样,手里好像还拿着一把淬了毒的匕首……不!那不是羽霓,是羽虹!
  做梦也想不到,居然是让我重历这梦断神伤的一刻,当时在五色帆船上,羽虹持匕首闪电朝我冲来,那一瞬间的震惊与恐惧,全在这一刻涌上心头。依照幻觉与肉体的运动影响来看,要是再被这一匕首当胸刺中,我心脏就算不被切两半,大概也不可能还好好的。
  这一手,不晓得是马德列遗留邪力触发的自动攻击,还是羽霓的刻意为之,实在是很高明,换成之前的我,心神失守,这一下就要完蛋了,可惜……眼下已是今非昔比。
  最厉害的精神攻击,往往是利用人们的心灵伤口做突破点,伤上洒盐,效果永远是最强也最好,情伤在各种心灵伤痛里可以排入前三名,所以这个攻击真是毒辣。不过,要疗情伤的最好灵药,就是时间,在千百年孤寂的修炼岁月里,我不知道会多少次想象,要是有办法让时光逆流,回到某个关键的时刻,我会怎么做?
  时光逆流不是不可能,只是可遇不可求,而我现在确实感谢羽霓,居然让我有了一次旧境重历的机会。
  还记得那时候,羽虹闪电扑来,身手平庸的我,完全没有反应时间,就这么傻傻地看着她冲来,一匕首透胸刺入,但现在……羽霓冲来的速度仍快,可是在我眼中,她每个动作都清清楚楚,我可以清楚看见她脸上、眼中的愤恨之情,是那么的冰冷,就和当初的羽虹如出一辙。
  (真美!)
  我心中赞叹,却在匕首将要及身的刹那,闪电移位,避开了这一刺。
  羽霓用力过猛,一击刺空,收势不住,脸上出现恐惧之色,差一点就直接撞上前头的杆桅,总算她修为也不俗,猛然一下足底使劲,全力重踏,轰破甲板,借此止住冲势,还第一时间原地转身,想要向我追击。
  “太慢了!”
  早在和羽霓错身而过的瞬间,我就能发动攻击,后头她止住冲势,想要回转过身,在这整个过程中,起码有三十七处破绽,而我只是在旁等候,在她要出第二击之前,一下子出手砍在她后颈。
  这一击力道透入,照常理是足以让人昏迷,而且我特别使劲震荡脑部,别说是羽霓,就算是一头皮粗甲厚的地龙,也要晕厥过去,只不过,这里是幻觉世界,羽霓昏迷的结果,就是整个幻境世界消失,我也清醒过来。
  “唔!”
  很奇怪,明明是我打录了羽霓,但在清醒过来回归现实的瞬间,却是我觉得无比晕眩,甚至……还有极度的痛楚。
  猛一定神,我发现晕眩与剧痛的理由,羽霓的攻击赫然是双重发动,在她双眼放光,入侵我精神的同时,她用力挥动手足,以粗重的锁炼向我攻击。幻觉世界中所发生的种种,现实中只是一瞬,而清醒过来的我,就被那几百斤的锁炼狠狠砸中。
  “呜!”
  这一下重击非同小可,我整个人被砸得身形不稳,要不是在白起那里特训过,偷偷练了护体的硬气功,这一下别说是被打飞离地,恐怕连身体都要被打掉半截,血肉模糊,但既然我能承受下来,这一下就该轮到羽霓倒霉了,总没理由手脚自由的人还打不过被锁炼拘束的吧?
  我飞快出手,抓住锁炼,大喝一声,要把羽霓拉扯过来,重重给她一击,羽霓的肉身不愧经过兽化,反应奇速,在被我拉动之前,居然先往墙上一蹬,惜力跃出,再配合锁炼上拉扯的力量,一脚用力踢出,其势如箭,狠狠朝敌人腰部钉来。
  “啧!以前怎么没那么厉害。”
  我口中嘀咕,看准来势,想要利用羽霓踢击的冲势,来一个反击拳直击她小腹,只要顺利,这一击就可以让她再也起不来,然而,计划是这样,但当我挥拳击向羽霓小腹,后方却突然一痛,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中。
  (有、有人偷袭?后头?怎么可能?)
  连续几个大问号在脑里闪现,但已经不能改变结果,我略一分神,羽霓的一腿已踢中我小腹,刹时间承受的力道之大,我险些以为要把我从中踢成两截。如此大力,我要硬撑扛下,没把握一定做得到,即使能够做到,以硬碰硬,羽霓这只腿也要半毁。
  白起训练我蹲马步,羽霓的这一击虽然厉害,但比起白起的力道可差远了。
  不能强行硬接,就有不硬接的方法,羽霓这一脚踢在我小腹的瞬间,我整个身体完全放松,双腿牢牢钉在地上,上半身其软如绵,顺着羽霓这一腿的力量平平倒下,把这一击的威力卸去大半。
  羽霓这一腿踢空,反而破绽大露,被我一下擒住脚踝,正要将她甩出去,刚才那种莫名其妙的状况居然又出现,我下体骤然一痛,被什么人或什么东西重重踢了一记,这一下踢得我全然没有提防,痛得翻了白眼,差点就口喷白沫出来,连抓住的羽霓脚踝都放开了。
  (好痛!到底是什么东西攻击我?这里明明就什么人也没有啊,难道这里有什么忍术高手躲在旁边,我看不到?不可能!鬼魅夕已经重伤,不可能来这里乱搞,也不会有其他人来,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如果再找不出所以然来,那么别说制服羽霓,我甚至可能会在这里输得不明不白。照理说,羽霓的四肢受到锁炼束缚,活动范围有限,可是我却在她力所不能及之处,连连中招,实在是很诡异的事。
  又连续多挨了几下,再怎么耐打,打成这样也快承受不住,更别说本来就身上有伤,我忍着痛楚凝神观看,终于看出了一丝端倪,每次羽霓攻击近身时,在她周围不远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一抹很淡的身影,全然透明,只有一闪即逝的模糊轮廓,非常奇特,我想我就是栽在这东西的手上。
  这一战打到这样,我开始有一种看到鬼的感觉,被一个几乎看不见的东西,弄得我阵脚大乱,这样下去当然不行,于是就在某一下中招的同时,我喷出一口鲜血,想要让那抹不清晰的身影显形。
  一口血喷出……没有任何效果,我的构想失败,这口血成了单纯的浪费,还听见羽霓好像嘲笑似的哼了一声。
  “笑屁啊!幸灾乐祸,真的很爽是不是?”
  觑准机会,我一记核融拳轰了出去,正中羽霓的小腹,与此同时,我又被那道淡淡的影子给打中,只是羽霓的这口鲜血也喷在那上头。
  这口鲜血……有用了!
  在鲜血的染映下,那道淡淡的身影逐渐显形,赫然还是一个我相当熟识的形影羽虹!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4:47:37

第二话 并蒂霓虹 比翼双飞
  羽虹的突然出现,当然可以有各种解释,像是她的身体尽管为石化状况所封,灵魂却是不死不灭,更不受拘束,还因为姐妹情深,感应到姊姊身上的危机,特别显灵现身,出来与姊姊并肩作战。
  这个解释无疑是很动人,但我却感到难以置信,别的姑且不论,若是羽虹的魂魄有什么异状,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即使是现在的我,一样也能有所感应,而我却什么特殊感觉也没有,可以确认这与羽虹的灵魂无关,也不是什么显灵。
  更何况,羽虹的灵魂恐怕已经完全被凰血牝蜂给吞噬,即使真的是显灵,那出现在这里的也该是凰血牝蜂,而不是这么一抹虚渺不实的血影。
  人不人、鬼不鬼的羽霓,看到了妹妹的身影,那张几乎已经变成母兽的脸,赫然出现了人类的表情,显得无比激动,瞬间热泪盈眶,发出模糊不清的兽吼声,带着身上的锁炼朝妹妹扑去,看那架势,好像是想要把妹妹紧紧抱住。
  姐妹情深的一幕,着实让人感动,不过当羽霓扑到羽虹面前,要将她一把搂住,那抹淡淡的血影却一下子消失不见,扑空的羽霓被铁链扯住,发出好大的声响,表情先是惊愕,跟着就是一分凄然欲绝的哀伤。
  这究竟是本能,或是意识回复,我不得而知,但对我来说,这就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趁着羽霓失神,一举将她制服。只可惜,这个想法仅止于构想而已,因为我还没动手,刚才那个短暂消失的血红虚影,又在羽霓身旁不远处出现,像是要守护姐姐一样,摆开了防御架式。
  “真他妈的活见鬼,马德列留下的烂摊子,果然没有一个是好收拾的!”
  我喃喃自语,羽霓听见我的声音,自悲痛中清醒抬头,怒瞪着我,与此同时,旁边的羽虹虚像则发生波动,整个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不再只有单纯的红色,迅速变得立体,有了色彩,就像是真的羽虹站在旁边一样。
  看到这里,我多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这个羽虹确实不是真的,其存在和羽霓的精神力有连动,可以说是羽霓幻想构成,不知道什么缘故化成实体的,基本原理大概是这样,属于实体分身的现象,背后可能的理由有很多,像是双胞胎之间的特殊心灵感应、马德列所遗留的强大邪力,都是将不可能变成可能的原因之一。
  依照这些线索来推测,击溃羽虹可能会伤及羽霓的精神,打晕羽霓应该就能让羽虹消失,这是此类实体分身的运作法则,除此之外:“羽虹”存在的活动范围……三米,最多五米,只能在羽霓的五米范围内活动。
  “五米……神出鬼没,攻击力又大,很难对付啊,还好不是十米,否则我就要先下毒放陷阱再来打了。”
  明刀明枪的正面作战,不合我的喜好,更何况,就算打赢了都没什么便宜可占,这种仗当然是可免则免,就是可惜眼下的情况不容我逃避,只得先打赢了再说,其实往好处想想,我摆平羽霓是为了得到战力,她现在有了这样的长进,我应该要高兴才对啊。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完全证明我这个想法不过是自我感觉良好,并蒂霓虹的联手出击,配合无间,攻守之际,无隙可寻,所有破绽都被另一人补去,不但劲道威猛,出手如电,其中一个还根本就如虚似幻,时而消失,时而出现,形若鬼魅,几回合这么下来,我不晓得被她打了多少闷棍,吃下多少暗亏。
  “可恶,你们两个家伙,我开始怀念刚认识时候的你们了……”
  要是身上没有伤,我应该还能再与她们周旋一段时间,但现在却已是强弩之末,若非挨打是我如今的强项,受过特殊训练,早就被这两姊妹活活打死了。
  (其实目前的情形算不错,羽霓、羽虹这两边的攻击,都只是最直接的肉击,没有用上武技,否则就没有那么容易撑下去了,换句话说,这一套分身合击的技法,还有提升的空间啊!)
  在战斗中分神确实是大忌,我才刚刚这么一想,就被羽虹从左方踢中,眼前痛得发黑,而羽霓则再次双眼放光。
  (还来?好!将计就计,就趁这机会和你拼过!)
  刚才是太过大意,遭到偷袭,以致于为敌所趁,此刻羽霓再度发动精神攻击,我就索性不加防御,任她侵入我的意识,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很快地,眼前浮现景物,耳边也开始听见声音,依稀仍旧是大海之上,万顷碧波翻涌不休,惊涛拍岸,耳里也是狂风怒号,我觉得有些好笑,羽霓的攻击未免太过没有创意,每次都玩相同的东西,难道我会反复中同一个招数吗?
  回转过头,我以为自己会看到羽虹又一次持匕首刺来,但却没想到,在回首瞬间,我看到了另一张魂牵梦萦的面孔。
  “画眉?”
  东海实在是我的伤心地,发生在那里的悲伤回忆,已经多到数不清了,而李莪梅的那张泪容,是我永远也忘不掉的伤痛记忆,她的眼神一如当时,在悲痛之中有着一股倔强,宁愿痛楚也不愿把心里的话倾诉出来,这正是她的个性。
  看见李华梅眼中闪烁的泪光,我很想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对她说着劝慰的话语,偏偏我手里正拿着破魔枪,义无反顾地对着她的脸开火,一枪……又是一枪,看子弹打在她痛绝的脸上,泪光与火花一同闪着。
  “够了!”
  我发出一声愤怒的暴喝,羽霓的这个精神攻击弄巧成拙了,一定程度的伤痛,确实会让人精神崩溃,但错误的刺激伤口,却会激起人们的愤怒,从而迸发出超越平时的力量,更何况,这里原本就是我自己的意识空间,在这里我绝对有主场优势。
  在这种幻觉世界里,意志力够强的人,就能够主导一切,之前明明是我自己的意识空间,白起却能随意操控,爱怎么变就怎么变,这是因为他的精神力之强,远胜于我,我虽然没有他那样强的精神力,却也从他身上学到了若干技巧,再加上霸者之证的辅助,当我的盛怒突破了羽霓的精神压制,这个幻觉世界里的一切立刻归于我掌控。
  “你喜欢给人火上加油是吗?那我就给你火上加油吧!”
  我怒喝一声,手往天上一指,一道巨大的雷电化为光柱,自天上劈下,直破万顷碧浪,把这个空间给摧毁。幻象既破,操控幻象的羽霓受到精神震荡,已然受创,我趁机侵入她的心灵缺口,所下的第一个指令,就是在她身上淋了几桶油,然后直接点上一把烈火。
  “呜哇啊啊啊啊啊??”
  瞬间传出来的惨叫声,真是有够悦耳动听,不管是怎样强健的兽化肉体,被人淋上油放火烧,都是承受不住的,更别说霸者之证的效力,直接从精神影响肉体,什么护体真气都没用,这一下子可烧得羽霓够呛,惨嚎连连,肢体上的兽毛焦黑,凭空直冒白烟,精神力更大受影响,连带着使得不远处的“羽虹”,身影一下子暗淡下来,如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终于占了上风,我心头一喜,但羽族女战士委实剽悍,羽霓身受火焚之苦,却仍鼓起斗志,朝我扑击过来,要再次和妹妹一起夹攻我,然而,她此刻的精神仍在我压制之下,透过霸者之证,我轻而易举就能操纵她的六识感官。
  羽霓、羽虹分左右两侧袭来,攻势凌厉,照理说本来是很难接下,但这联合攻势却中途生变,应该要和羽霓一条心的羽虹,诡异地一笑,没有攻击我,却是一下子出现在羽霓背后,闪电一击,就敲砸在羽霓的后颈。
  “呜!”
  半兽化的羽霓,似乎无法发出人言,但被最亲的妹妹偷袭,对她造成了严重的精神打击,一直支撑她的信念、战意瞬间崩溃,再也站立不住,就这么倒了下去。
  终于将羽霓制服,我松了一口气,看着倒在我脚边的她,冷笑道:“很喜欢拿别人的心灵伤口来玩嘛!现在让你尝尝看心痛的滋味,下回直接把你的心撕挖出来,看你会不会感觉比较深刻。”
  击倒羽霓的那个羽虹,根本就不存在,只是我刻意为她制造的幻觉,本来如果这一下还打不倒她,我下一招就要变化出十几个羽虹,一起来围殴她,没想到被妹妹偷袭的打击如此强烈,就这么把她给放倒了。
  “被最亲、最信任的人出卖,果然是人生的最痛,不管在什么情形下都是这样,哩?”
  羽霓倒在地上,表情相当痛苦,眼角还流着两行泪痕,但从她肉体的一些动作来看,只怕再过不久便会醒来,她此刻的体魄,确实是强健之至,半兽化的肉体不是开玩笑的。
  “啧,我可不想再打一场,身体快承受不住了,马德列到底是怎么把她搞成这样的?”
  我思索了一下,脑里有了点方向:“是了,是强制维持在半兽变的状态,这种激增体能的兽化法,本来只是短时间内用来拼命的,他居然能让羽霓长时间……唔,甚至半永久维持这种异常状态,真不愧是当世第一改造魔人,羽族应该颁发奖状给他的。”
  但这样的改造手法,也不是没有问题,失去了马德列的邪力支援,无法解除变身状态的肉体,终于开始崩溃,这种进一步的返祖兽化,就是崩溃的征兆,如果再继续这么下去,炸成粉身碎骨,或是全身溃烂,化为一滩血肉,都是意料中事。
  “索蓝西亚这群白痴,只把人给关起来,一点都不顾身体状况,再这么放上个把月,就真是没得救啦。”
  不过话说回来,以羽霓刚才表现出的实力,能够制服她并且进行医治的,恐愉索蓝西亚也没几个,将她囚禁起来似乎是唯一能做到的事。
  要让羽霓长时间维持在半兽变的状态,难度很高,甚至可以说是划时代的技术,可是要解除这种状态,却是不难。在调整精神状态影响肉体上,霸者之证简直就是一个无敌的道具,我瞬间就侵入羽霓的心灵深处,取得主控权,下达解除指令。
  “啊??”
  羽霓像是被刀割一样,叫得极为凄惨,不过在连声惨嚎中,她的肉体渐渐变化。解除了半兽变,羽霓身上的那些利爪、兽毛,迅速消失,变回了白晳修长的人形肢体,就只有一双上犬牙,不晓得什么缘故,只是缩小,却未消失,或许是因为累积下来的祸患,不是一下子可以消弭吧?
  解除半兽变之后,情形就安全得多,最起码羽霓的力量没有那么强,我可以趁着她昏迷,重新把她给控制住。使用霸者之证固然是个办法,但此一时、彼一时,情形已经不同,我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很自然地张开了嘴巴,跟着就是把半硬的肉茎放到她嘴里,当作一个温暖的肉壶,开始摩擦。
  回想起来,我自己都忘记上一次洗澡,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如此腥臭、充满异味的肉茎,塞入嘴里,那滋味当然是很不好受,刚刚脱离极度痛楚的羽霓,面上又出现恶心的神情,轻声咳嗽,看样子可能很快就会醒过来。
  我晓得这个状况不妙,但在这方面,我也颇有自信,他马德列是擅长改造肉体的第一人,但我也不是随随便便混饭吃的,同为此道中人,我不信我的改造与调教就那么垃圾,那么容易被抹掉,什么都留不下来。
  秉持着我的自傲,我没有将肉茎抽出,而是持续将肉茎抵在羽霓的舌根,来回摩擦,随着肉茎变得硬挺,那股特殊的气味也在她嘴里散开。
  “呜……”
  一直露出嫌恶表情的羽霓,蓦地全身一震,四肢剧烈抽搐,背部弓起,甚至翻了白眼,模样相当吓人,我差点就要把肉茎拔出,以免她痉挛之下口齿用力,我就相当要命了。
  还好,在这一阵剧烈抽搐之后,羽霓的表情有了变化,就像重度毒瘫的患者,一下子得到毒品注射而解放,紧蹙的眉头松开,欢喜赞叹的模样,一看便知道是正处于极大的欢愉当中,就连我正在缓缓抽出的肉茎,都被她的舌头给吸基住,一点一点地往里头拉去。
  在我所认识的众女子中,要是比起以手刺激性器的本事,织芝天赋异禀,不做第二人想,但如果要比口舌侍奉,阿雪、羽霓是特别练过,普通女性望尘莫及,尤其是羽霓,当初可真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让她趴在那里练习舔上一两个小时,普通女人早就嘴巴酸,她却像是完全不会累一样,持续做着同样的动作,真的是只要不叫她停下,她就绝对不会停下,让人爽到不行。
  这种非人的训练,和白起对我做的武术特训有得比,训练出来的结果自然是非同凡响,羽霓接触到我的肉茎一段时间后,被肉菇前端分泌的透明液体所刺激,莹晶玉的重度成瘾一下子被勾了上来,压过了肉体在其他方面的需求,神志为我所控,本能地像过去一样,开始进行口舌侍奉。
  其实,稍微观察了一下,我觉得这和训练似乎没有太大关系,羽霓那满脸陶醉的表情,舌头不断追寻、缠绕上肉茎的动作,她完全沉溺在其中,不把这当作是侍奉,只不过单纯动作着舌头与嘴巴,把一样最喜欢、最美味的东西给留在口中,仿佛含着世上最香甜多汁的果实,舍不得一分一秒离开,只想把它长留在舌尖,吸吮尽里头每一滴汁液。
  “啧,这种表情……味道真有那么好吗?连我都有点想尝尝……去,差点上当了,哪有贩毒制毒之人自己也吸毒的?”
  我随口说了两句,跟着就没法再说话了,太久没有被羽霓这么吹吮,刺激太强,一时间有点承受不住。
  这个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人肉口交机器,技巧真不是普通的好,哪怕没有用手辅助,单纯是运用口舌,也能在用力吸着肉茎,像要把里头每滴精浆都吸出、吸尽的同时,用温暖的香舌犹如灵蛇般盘绕扫过肉茎的每一处,一下沿根而上,一下又轻点过肉菇前端的马眼口,每一下都是透骨的酥麻感受,除此之外,羽霓还熟练地让嘴里泌满了口水,肉茎一进一退之间得到充分润滑,动作更为顺畅。
  “唔……好个淫荡口交娃,你的嘴巴……应该也可以算是神之口了……”
  我微闭上眼,享受这分舒爽,羽霓的小嘴在她辛勤卖力下,根本不像是女人的嘴巴,反而近似一个有生命的异物,火热潮湿,那种异常强大的吸力,别说要把里头的精液吸出,我甚至觉得是要把我的骨髓都刮出来。
  在这样高明的口舌技术下,我很快就支撑不住,闷哼一声,大量的精浆喷涌而出,从肉菇前端滴泄,直直地灌入羽霓的咽喉。
  一股脑地吞下大量精浆,对羽虹的刺激可不是一般大,她发出野兽般的哼吼声,再一次地翻起了白眼,整个身体不停地抖动,粉乳摇晃,雪臀扭摆,我差点怀疑她就要从地上弹起来。
  人虽然是半昏迷,但羽霓的本能动作仍相当扎实,舌头在肉菇上又扫又缠,把精液残溃都清了个干净,射精之后肉菇最是敏感,被她这样来回刺激,几乎就让我爽飞上天了。
  “干得真棒,欢迎你回来啊……”
  这话说得还真有几分感慨,当初整个小队所有成员都在的时候,左搂右抱,每天晚上是何等香艳,后来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那感觉就和家破人亡差不多,现在……好不容易回收一个了,虽然是个脑里什么都没有的肉娃娃,但群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起码有一个可以趴在胯下吹的,也好过什么都没有。
  利用莹晶玉的重度成瘾,我再使用霸者之证,预备以比从前高百倍的效率,重写羽霓的人格,让她很快就能清醒过来,表现得一如正常人那样。
  (对了,催眠洗脑的最高境界,能让当事人完全迷失,如果我重写人格的时候,直接让她以为自己是羽虹,不是羽霓,她们两姊妹本就长得一模一样,这么一来……)
  这个念头在脑中闪过,如果成功,等于是羽虹以另一个形式出现在我面前,想想确实是很诱人,不过,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一股出奇强大的抗力,把正重却人格到一半的我给弹开手。
  “呃!怎么搞的?”
  我心中一奇,在我身下的羽霓突然清醒过来,并且有了动作,仰头把柔软的嘴唇凑了上来,在我的脖子上热切亲吻。
  (哦?毒瘾得到满足以后,接下来是肉欲的发泄吗?好,就和你干一次,直接内射,到时候让你从子宫深处一直痒到外头去。)
  刚才作口舌侍奉的时候,虽然已经射过一次,但在羽霓的挑逗刺激下,早已再次硬得如同铁棍,结结实实地顶在她的大腿上,羽霓吻着我的脸,手好像想要做些什么,只不过因为被铁链绑住,不好行动。
  我翻身把羽霓横压躺在地上,扯开她残破的上衣,一把撕裂扔走,两团圆鼓鼓的乳房顿时展露在我眼前。与碧安卡的情形一样,落入马德列手中这段期间的肉体改造中,胸部大小也是其中之一,羽霓的奶子明显比之前圆润不少,没了衣衫遮掩后,乳房随着她的胸部呼吸而起伏抖动,洁白而丰满,鲜红的乳蕾和乳晕,胀得似乎要捏出血来。
  不由分说,我抓住了一边的雪乳,稍一揉搓,羽霓便从鼻孔里一声闷哼,手掌便松开我的下体,我用手扶着另外一边的雪乳,低下头去,咬住了她的乳蕾,羽霓又是一声闷哼,接着便左右甩动起她的头发来,喉咙中哼哼不止。
  吮吸了一会儿后,我放开了她的乳房,把手伸到她的下身。正如我所预料,在那残破的布片下,几乎是毫无防备,甚至没有内裤遮羞,我的手指刚一按上她的花谷,她便“啊”的一声呻吟,我的掌心顿时一片湿滑,轻轻一揉,叽叽的水声便从花谷里傅了出来,很快打湿了我的手掌和她的耻毛。
  羽霓的大腿似乎失去了神经支援,软软地摊平在地上,我把她身上的残衣布片都撕碎、扔开,接着用沾着她下身液体的手,捧着她的脸,轻轻一吻。
  我其实很喜欢亲吻人的感觉,只不过因为刚刚才口爆在羽霓嘴里,现在不方便直接亲嘴巴,所以才吻脸颊的。
  羽霓像是很舒服似的呻吟了一声,被锁炼给铐住的手直接往下移,握住了我的肉茎,看那样子很像是想要上下套弄,只是终究吃了被铁链拘束的亏,动不起来,我本来想将她的大腿扛起,这时也打消主意,老老实实地让她两腿分张,门户大开,肉茎毫不怜香惜玉地刺进了水草丛生的花谷中,用力极猛,直直贯入,没进最后一寸。
  “啊~~”
  饥渴的肉穴得到满足,羽霓大叫一声,两腿用力乱踢,而我便开始猛烈地抽送。
  羽霓肆无忌惮地娇吟,像一头发情的母狼,喉咙中没有完整的音节,只是不断地随着我的抽送放声嚎叫,并不停地用十指和牙齿撕扯着我和她自己,在我身上刮出一道道红痕,要不是护身硬功练得不错,早就皮破见血了。
  “好家伙,干起来反应这么猛啊,老子倒是喜欢你这股骚劲……呜!”
  我痛哼一声,倒不是为了羽霓的爪撕,而是因为她的大腿不知什么时候全都盘在了我腰间,这本来没什么,可是如此一来,锁炼的重量也全加了上来,差点就把我的腰给压断,脸上五官痛得都紧缩成一团。
  不过,羽霓就爽得很了,她缠着我的腰,举臀相迎,一下一下把肉茎吞入花谷深处,不断涌出的液体打湿了地面,把我和她的下体弄得滑腻不堪。
  羽霓的花谷本非什么名器,但经过刻意训练,却是出奇地具有收缩力,即便如此滑腻,仍然能紧紧把肉茎吸向她身体的深处。我情不自禁地把手从她的后背移到前面,握住了她两团粉乳,这一下几乎要了她的命和我的命,羽霓浑身霎时绷紧,头拼命向后拗去,喉咙中再也叫不出声,缠在我腰间的双腿不只是夹,简直就是紧箍在上头,差点就把我从中绞断。
  我的阴茎被死死挤在羽霓花谷里,再也抽动不得了,过了好一会儿,她的身体才松了下来。我趁机解开她的双腿,把她的身体推趴在地上,从后面扶着肉茎,进入了她的身体。
  羽霓浑身瘫软,任我摆布,但下身的水流仍然不断,不知不觉地,喉咙中又重新发出低低的吼声,胸前悬空吊着的雪白嫩奶随着抽送甩动着。
  后进姿势加长了肉茎的行程,没过多久,羽霓的身体又开始慢慢发紧了,幽暗的囚室中,她雪白的皮肤竟然隐隐现出红晕,仿佛有烈火在她身体中燃烧,令她汗热蒸腾,体香四溢,我的眼前渐渐只剩下了一片白里透红的肌肤,意识模糊,已经无法控制腰部的动作,随着抽送越来越猛烈,羽霓的呻吟也越来越大。
  终于,在一声长叫后,羽霓的全身骤然绷紧,膣道中的挤压,瞬间就让我的肉茎无法自拔,敞开关口,把浓重的精液直射入她体内。
  大量的莹晶玉原料,一次灌入羽霓的子宫,产生的效果……极度强烈,甚至诱发了子宫的剧烈痉挛,羽霓尖锐的叫声,几乎要弄破了我的耳膜,但也就在这些惊人的反应中,她的犬牙渐渐消失了。
  这个……不知道能不能看作是我胜过马德列的征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4:47:56

第三话 七圣汇聚 创世武装
  还记得最初跟着白起在训练时,我反复推想,出关之后必是连场恶战,不晓得要和多少高手比斗,情形惊险万分。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压根就想不到,自己出关以后居然不是不停地战,而是没日没夜的干,这和我原本的猜测根本是两样。
  先是碧安卡,再来是羽霓,我甚至还没离开华尔森林,就在这里干了十几天,不明白的人会以为我艳福无边,连我都差点以为自己是头种猪,生存的意义就是不停对女人打种,作人作到这种地步,真是够了,我不晓得应该要谢谢马德列,还是诅咒这老浑蛋下到地狱最深处。
  “真他妈的,完全锻炼错方向了,早知道出关后会是这种局面,我在里头就应该苦练性技,天天用屌举重物,起码练到能举车轮再出来。”
  抱怨归抱怨,事情不处理是不行的,马德列所留下的这些烂摊子,就像绊阻在前头的障碍,我要是不清除干净,也无法向前走,更何况,在我摆平这些阻碍的同时,也得到了若干收获。
  碧安卡不会离开索蓝西亚,因此不能算是我的战利品,但羽霓对我的帮助就很大,我敢说到她可以离开此地时,那一身奇特的武技,能让很多人大吃一惊。
  而我本身也在处理她们的问题中,得到许多的体悟,在各方面都有所提升,从这点上说来,我不只是解决马德列留下的麻烦,好像还顺便领了他留下来的遗产。
  从力量上来说,碧安卡成功突破到第七层境界,力量自然是比较强的,但羽霓肉体发生异变后,所开发出的那种特殊技,以一化二,联合进击,实在是很厉害,不但她本身的力量提升到第六层顶峰,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就连那个分化出来的“羽虹”,都有相等的力量,等若陡然间增强一倍,还能出没不定,攻敌于无备,实战起来,碧安卡未必打得过羽霓。
  几天的时间研究下来,我发现羽霓的这一招分身技巧,只能在半兽变的情形下发动,算是一种透支体能的极限技巧,强是很强,但对肉体的负担也很大,否则也做不到那么多不可思议的效果,根据一套失传已久的同性真绝学,我把羽霓的这套异能技巧命名为“翼我同在”。
  除了实战方面,我也绞尽脑汁,试图开发这套技巧在其他方面的价值,比如说,如果让羽霓发动这异能,两姊妹一同出现,并排着趴下,让我一起干过去,这样的双飞性戏,岂不是非常理想?
  不过,什么事情都是想得容易,实行起来有问题,当我操控羽霓发动“翼我同在”,让羽虹现身出来后,我抱着羽虹想要干,却发现手一伸去,竟然从羽虹身上穿了过去,她仅是一个虚影,全不存在,无从干起。
  “哪……哪有这种道理?要是不存在,为什么打人会这么痛?”
  这问题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经过研究,这才发现:“羽虹”的存在状况,和羽霓的精神状态关系很深,每次战斗出击时,羽霓的精神高度昂扬,连带分身也是实体存在,特别是挥拳出腿要击中敌人的时候,形体最是凝聚。
  但是交媾欢好时,那就不行了,羽霓自己爽得上了天,神志不清,闻到精液的味道就全无理性,只剩下本能的肉欲,哪还顾得上旁边的分身?
  “羽虹”自然也就一下虚、一下实,让我没法打歪主意。
  “可恶,我的野心……就这么眼睁睁地碰壁了吗?”
  想起来还真是挺可惜的,不过再想一想,我似乎是本末倒置了,这个“翼我同在”既然是战斗技能,我就该往实战方面的用途去琢磨,而不是只想着开发其他用途。
  再者,羽霓的治疗也是当务之急。几天的时间里,我已经把马德列所造成的隐患全数驱除,羽霓的身体也尽复旧观,还因为吸收了马德列的邪力,本身力量大有长进,只要再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突破到第七级力量不成问题,对羽霓而言,这绝对是因祸得福,否则以她的资质和努力,就算此生有望练到这个境界,大概也是五十以后的事了。
  不过,马德列所造成的伤患虽然处理好了,莹晶玉的成瘾征状却反而更重了,这点……就当是收取诊金好了,毕竟我又不是来搞慈善事业的,治好了羽霓,总没理由真的还给她自由吧?
  除此之外,倒是有一个发现令我颇为错愕,当我用霸者之证详细检视羽霓的心灵,赫然发现了一个缺口,尽管这一类心灵缺口无可填补,可是配合霸者之证,未尝没有填补完全的希望,当然成功率也不是百分百……
  (霸者之证真不愧是创世神器,连已经粉碎的心智都有重组可能,这可是一堆七八级大魔导士都做不到的事啊……问题是,把这个心灵缺口补好之后,会有什么结果?)
  那个答案其实我也很清楚,在一般的精神病患身上,如果心灵缺口被填补好,那就是疯症痊愈,心智变得正常,而在羽霓身上……她失智已久,本来她在黑龙会所受到的摧残,我认为是无可救治,然而,马德列的能为远远在我之上,他将羽霓这么反复摆布几回,大肆摧残过后,反而出现了痊愈的机会。
  要是把这个心灵缺口填起,羽霓的心智就有可能回复正常,真正清醒过来,不再只是一个受到操控的肉娃娃。羽霓清醒,这种事情大概只有羽虹会高兴,如今羽虹已经不在,这种事情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可是……
  到底我该怎么办,一时之间我也拿不定主意,不过,羽霓的疗程已经进入第四日,这天当我又结束一轮交合,让羽霓趴倒在我身上,沉沉睡去后,我突然感觉到大气中有些异常,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出现在这间囚室里。
  “啧,怎么现在才来啊?那么一点伤,需要疗养这么久吗?真是辜负我的期待啊。”
  我摇摇头,看着那一道模糊身影从石壁中走出,渐渐变得清晰,正是我等待已久的鬼魅夕。
  与冰兰玉蝎的一场大混战,搞得参战者人人重伤,我和伦斐尔是被担架给扛过去,碧安卡也被“回收”,可是精灵们却找不到鬼魅夕。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身为前忍军头目,鬼魅夕想必是不愿被精灵们医治,彼此立场有别,说不定直接被抓到牢房去,严刑拷打,那就糟糕了。
  忍术中有很多神奇的技巧,以鬼魅夕之能,就算没人替她治疗,她自己偷偷躲上几天,也能够把自己的伤势治好,而我早知道她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这几天里头我一直在等,终于把这号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物给等来了。
  鬼魅夕从石壁中走出,静静地来到我前方数步远处,看了我和羽霓一会儿,最后坐了下来,与我遥遥相对。
  以鬼魅夕藏踪匿息的本事之高,我应该是没有本事察觉她存在的,可是最近我越来越觉得,每次鬼魅夕靠近,我都能发现她的到来,仿佛我们之间存在着某种无形的联系,这实在颇为奇怪,我们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灵联系呢?
  突然之间,我想起了她还是未来的时候,与我阴错阳差的一吻,那时只觉得恶心,因为我莫名其妙吻了男人,吻了也就吻了,可是身体居然还生出奇怪的反应,实在是奇耻大辱,但……现在想来,我肉体的直觉超越眼光,认出了鬼魅夕,才会有这样直接的反应,我应该要自豪才对的。
  想的事情怪异,连带眼神也怪怪的,我轻咳一声,定下神来,缓缓说话。
  “哦,不靠近一点吗?这可是难得的经验啊,仔细回想起来,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对坐谈话过……嗯,你是未来的时候不算。”
  其实,即使是与未来的相处,我们也不曾这样对坐,毕竟我与那小子关系不好,碰在一起都只想着相互陷害,哪可能对坐谈话?
  鬼魅夕没有回答我,我也不作声,只是把昏睡过去的羽霓抱在怀里,让她下巴靠在我的肩头上,而我就这么直直地看过去,好好审视这位列身七朵名花之一的美人。
  在七朵名花之中,鬼魅夕的体形娇小,甚至可能是最矮的一个,不过,也不晓得是先天遗传基因良好,还是后天改造技术优良,她身材恐怕也是七朵名花中最出色的一个,一米五几的玲珑体形,却有着的惊人尺码,像是两颗成熟的哈密瓜,结结实实,沉沉甸甸,傲人地悬在胸口,在忍装网衣的束勒下越显惊人,光是看着那些露出的雪白乳肉,就让人感到一股窒息的压迫感。
  巨乳是很了不起的,而鬼魅夕虽然没有阿雪那样的细腰,却有着一张纯真无瑕的童颜,尤其是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口罩之上的半张脸,看起来真像是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小女孩,童稚纯洁,与胸前那两团F 罩杯的超巨乳一比较,极为不相相称,却又显得格外淫邪,引人遐思。
  只不过,再怎么乱想,我都不会忽略掉一点,那就是这个童颜巨乳的少女,双手染满鲜血,命丧她刀下的牺牲者就算没有破万,也是数以千计,这其中还有不少是武功犹高过她的强人,照样在她手里不得善终,想要一亲芳泽的人可得先想想自己分量。
  我当然不至于想与这个辣手煞星上床……至少不是现在,但目光很自然地为她长处所吸引,落在她的胸口,很想要用力从网衣看进去,直探黑色忍装的深处,那浑圆乳瓜的全貌。
  鬼魅夕对我充满色欲的目光没有反应,沉默了半晌,才冷冰冰地问了一句。
  “……你不找我报仇吗?”
  “报、报仇,这两团人间凶器太挑衅了,一定要抱了再揉……呃,你说什么东西?”
  看巨乳看得入迷,答得语无伦次,我说到一半才清醒过来,连忙抹了抹流出的口水,把心思回到鬼魅夕提出的问题。
  “报仇?我们有很大仇吗?是指你一直追杀我的部分?还是指你装男人骗我的部分?这些都可以仇债肉偿啦,还是说……”说到这里,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事,心头一震,眼神顿时变得锐利,口气也森寒了起来:“说得没错,我们之间的确是有笔帐要算,当初伏击画眉的人,你也有一分。”
  “对,最后制服她的那一击,就是我夺过斩龙刀,从她右肩后方砍下的。”
  “浑帐!”
  一瞬间我怒不可抑,第一反应就是发动我事先设好的魔法陷阱,打她一个措手不及,我自己也配合出击,算一算这笔血债,不过,要跃起之前,我的理智把这股冲动给按捺下来,鬼魅夕的话很明显是要激怒我,无论她目的是什么,我似乎没必要这么配合她。
  以极大的定力,我强压住自己的愤怒,让表情看来没什么异状,平静地道:“你专程到这里,盯了我一段时间,又替我打了一场乱七八糟的仗,就只是为了问我要不要找你报仇?那么想我找你报仇的话,自己把头剁下来不就好了?你这忍军头目还真是啰唆。”
  “这就是你的答案?”
  “恨我一定会算,你不用着急,至于什么时候算……那就要看你带什么东西、什么消息给我了。”
  鬼魅夕不可能是来找我聊天说废话的,虽然不排除这又是茅延安的一个诡计、圈套,但回忆起那天茅延安出手,险些就杀掉鬼魅夕的画面,鬼魅夕那时的表情、神态,我还是宁愿相信,这两个人已经反目,鬼魅夕到此并非是受了谁的指使。
  我和鬼魅夕百分百应该是敌对,照理说,现在就应该起来拼个你死我活。不过,一条万古不变的定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她也有志反抗黑龙王,那么,我与她并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相互利用,结合资源来对抗黑龙王,至少也不能现在就打起来,白白便宜了那个即使我们联手都远远打不过的强敌。
  “我很忙的,没什么空闲时间……”
  我说着,刻意在羽霓雪白的粉臀上用力拍了两记,发出声响,算是小小的示威:“你如果是来找我结盟,共同对付你老爸的,就说出你的打算,我相信你一定掌握了他的某些秘密,但若你是来找我算旧帐的,不用啰唆,我们现在就来算清楚!”
  鬼魅夕坐在那里,目光朝这边看来,漆黑的眼瞳中,映出了羽霓淫魔的雪白胴体,却没有流露出一点情绪波动,仿佛只是看见一样无生命的死物,显示出身为忍军领袖的心境修为。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放下羽霓,已软的肉茎甚至还插在她肉穴里,就这么对着鬼魅夕,我相信只要有耐心,她终究是会给我一个答案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鬼魅夕冷冷的声音终于响起。
  “创世七圣器!”
  “哦?”
  我多少有些惊讶,但也不多问,等待着鬼魅夕的解释。
  “他得到了你的暗黑召唤兽,再加上他本身的修为,如今大地上只怕已经无人可匹敌,你想要打倒他,只能广邀高手来合战,要是想凭个人力量来战,唯一的胜利机会,就是集全创世七圣器。”
  “等等,创世七圣器我也曾经使用过,虽然每一件创世圣器都有惊天之威,但就算是集全了一起来用,也还威胁不了你老爸吧?”
  “那是因为你的使用方法有误。七圣器若真正融合归并,就能组成创世武装,威能无穷无尽,你有这套武装在身,才有可能与那个人对抗。”
  鬼魅夕说得认真,我想应该不是在开玩笑,便认真思索起实现这个战术的可能,稍微一想,就发现这根本是开玩笑。
  创世七圣器之中,霸者之证在我身上,算是已经到手的东西,烽火乾坤圈、希望号角、圣者之杖,在对付末日战龙的时候会大派用场,但我不晓得战后下落如何,可能是被索蓝西亚的精灵所得,也可能被茅延安所取走,斩龙刀根本就在黑龙会手里,此刻可能正被受到操控的李华梅所用,这些要重新取得,绝非易事,但总可以一试,但大日天镜和贤者手环,这两件要取回就是开玩笑了。
  大日天镜、贤者手环,目前都不是以法宝的型态存在,而是与使用者灵魂结合了。天河雪琼回金雀花联邦,要取大日天镜只能找她,以她目前一看到我就动手的情形,要取大日天镜只怕十分为难,况且她从阿雪变回天河雪琼后,灵魂、肉体均有变化,能不能发动大日天镜还是未知数。
  至于贤者手环……别搞笑了,使用者目前是一具石像,难道要我把石像给打烂,看看里头有没有贤者手环吗?
  把这些状况都想过一遍,我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非常难看,道:“你确定你不是来拿我寻开心的?你说的这些东西,根本没有可行性嘛!”
  “你觉得,你的敌人会故意留个破绽让你去打倒吗?要是这件事有那么容易,他早就直接集全七圣器,用这去掀起腥风血雨了。”
  鬼魅夕道:“当初本来就是几个方案同时进行,搜集创世七圣器也是目标之一,只是因为在搜集的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太多,不断发生意料之外的变化,让整个状况失去掌握,最后才不得不放弃,改为取得暗黑召唤兽。”
  原来真实的情形是这样,在外人看来,黑龙王布局深长,思虑缜密,仿佛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中,一切都是照着他的设计在发展,算无遗策,但说到底,人终究只是人,哪可能真有那么厉害的?他其实也是拟定了多套方案,同时进行,可是构思了一百个计划,能够实行的只有十个,最后成功的只有一个,我们看见了成功的那一个,就对他的布局惊骇不已,全然没看到他在其他方面的碰壁。
  搜集七圣器,合并组成创世武装,这听来也是一条路子,毕竟以创世圣器的品阶之高,若是说组合之后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强大威能,这也在情理之中,过去即使是战国时期,都不曾有人集全七大创世圣器,它的潜能到底有多大,这只能臆测,无法估计。
  可是,以茅延安那样的本事,黑龙会这么庞大的组织,都没有成功集齐创世七圣器,最后舍难取易,改去取得暗黑召唤兽,这也就是说,搞定创世七圣器的难度比暗黑召唤兽高得多了,现在我要去挑战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我怎么好像专门在挑战不可能的任务?
  “和当初相比,你已经占了一个很大的优势,失落的创世圣器全都出现,不是下落不明,之前的拥有者也都被铲除,比当初黑龙会面对的情形好多了。”
  想想也是,我初出江湖时,大日天镜、圣者之杖,下落不明,烽火乾坤圈好像还流落在海外;贤者手环在巴菲特家族手里,斩龙刀则是东海龙神族的至宝,这两个是还不难取得,但霸者之证、希望号角都在索蓝西亚,要取得就要提早卯上马德列,这点纵使以茅延安之能,也未必能稳操胜券。
  如果白拉登完全站在茅延安那边,要取得七大圣器就容易许多,不过,这个人就像他自己宣称的那样,立场不定,虽然对茅延安有“道义责任”,却是一面帮忙,一面往朋友眼里倒沙子,我猜他大概只是想把场面炒热,自己坐在旁边看好戏而已。
  有这些障碍,搜集七圣器自然是不易,茅延安与我们一同旅行,想来也是打算趁机搜集七圣器,所以才帮我从巴菲特家族取得贤者手环,只是关于这七件创世圣器,搜集过程中发生的变数实在太多,光是第一件入手的大日天镜,就发生意外变化,被阿雪吸纳入体,结合为一,对于有意集全七圣器的人来说,真是一大打击,也难怪茅延安放弃搜集,把目标改放在暗黑召唤兽上头。
  现在,七圣器都已经现世,至少在不确定性上头,我遇到的问题比黑龙会那时要小,主要麻烦在取得难度上。
  “霸者之证在我手里,七个里头算是得到一个了,但与人结合的怎么办?你总不会告诉我,要杀人取物吧?”
  “等到东西搜集得差不多以后,我会带你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应该有能力把创世圣器取出。”
  鬼魅夕道:“最后也是要靠那个人,才能将七圣器融合成创世武装,决定一切的最后关键就在这里了。”
  听出来了,鬼魅夕并不是独自一个在行动,她背后还有某个人在支持,虽然她没说这人是男是女?是何身份?但显然不是个普通人物。这人究竟是谁?有如此广大神通,总不会是白拉登吧?白拉登是有这能耐没错,可是,似乎不太可能,那还有什么其他人够格呢?
  鬼魅夕道:“你不用畏惧难度,因为以我们的力量,要打倒那个人,本来就是不可能的,就算我们不能集齐七圣器,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你如果有什么其他的方案,也可以一起实施……要打倒那个人,再怎么准备都不嫌多。”
  我道:“奇怪了,与那个人有血海深仇的人是我,怎么听起来你比我还心急?一口一个我们,你和他也有深仇大恨?”
  鬼魅夕淡淡道:“以他那样的为人,身边的人只要存活得下来,哪个和他没有深仇大恨?”
  这个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完全合乎情理,但却不是我想听的回答,于是我沉默着望向鬼魅夕,让她晓得这个答案并不足够。我想,这应该是鬼魅夕不太愿意说的事,可是站在我的立场,这些事情不弄清楚不行,即使鬼魅夕交代得清清楚楚,我都未必会相信,更何况她什么都不说。
  沉默许久,鬼魅夕开口了,我想她也已经明白,如果不在这上头做交代,我是不可能与她联手的。
  “你……可以把这看成是一桩家庭纠纷。”
  鬼魅夕道:“你生在一个很特殊的家庭,有一个很特别的爸爸,他……变态的。每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我对现在的生活不满意……不满意很久了,我希望能重新做出选择,也为了这个机会准备许久,但是到最后,我发现……如果不把他打倒,我绝没有可能真正离开,在我周围已经有太多牺牲者是榜样了。”
  “等、等等!”我突发奇想,问道:“你该不会也像心灯居士他们一样,和那个人约定过,只要替他完成多少多少事,就放还你自由,让你去过新的人生,做真正想做的事吧?”
  鬼魅夕没说话,却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们真的相信?这种陈腔滥调的谎言,早一千年就不该有人再去相信了,你们的脑子都进水了不成?”
  “没有人真的相信,所有人都是一面装着相信,一面想办法找出路,但如果连装也不装,结果就是立刻没命。”
  鬼魅夕凝视着我,道:“不要以为别人都是笨蛋,这世上也不是只有你最聪明。”
  听鬼魅夕这么一说,我觉得黑龙会这组织真是可悲,看起来像是人强马壮,但低层人物的性命有如草芥,随随便便就被舍弃,高层人物却又个个心不在此,总想着早日完成任务,可以得回自由,逍遥离去,心灯居士、黑巫天女是这样,鬼魅夕也是这样,连掌握大权的决策阶层都这样,我真搞不懂这是什么组织。
  我还记得,那天茅延安对鬼魅夕动手之前,说她和她姊姊在背后搞鬼。鬼魅夕既然早有异心,偷偷做点什么准备,也是情理之中,但茅延安是何等精明厉害的人物,鬼魅夕不管是做了什么,他一日不察,两日不察,时间一长了,哪可能察觉不到?
  这样想来,要跟着茅延安干活真是辛苦,有了异心之后,若是没有任何准备,猝然发难,结果是一定失败,要是提早准备,时间一长,必然为他所察觉,后果也是完蛋。进也不是,退也不得,压力真是大啊。
  (对了,鬼魅夕还是未来的时候,对阿雪说过,自己在世上还有一个亲人,一个姐姐,两个人相依为命,感情很好,这些话……原来不是假话啊?她的姐姐是什么人?也是茅延安的女儿吗?)
  鬼魅夕姊妹为了得回自由新生,所做的准备为茅延安所发现,茅延安出手惩戒了鬼魅夕,想必也不会对另一个留情,鬼魅夕侥幸生存后,再怎么担心她的姊姊,也回不去了,忧心如焚之下,自然更要想办法去打倒茅延安,所以就找上了我。
  明白了,这下子真的都懂了。
  同性恋真是害人不浅。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4:49:01

第四话 山中奇迹 永不放弃
  茅延安实在太强,要如何对付他,我本是全然茫无头绪,因为鬼魅夕的到访,如今总算是有个方向。
  不可否认的一点,鬼魅夕确实是强援,有她相助,比普通的高手更能帮得上忙,就只有一点令我担心:她会不会是茅延安派来的?
  “那天,你老爸不是出手杀你吗?怎么你能活下来?”
  “忍术之中有奇木转命的遁术,我靠着这技巧侥幸生存,确实也是很惊险,只要修为稍差一点,就要死在那里了。”
  鬼魅夕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虽然幸运保住性命,但当时他若以第八级力量认真出手,我是没机会用这技巧逃生的,用了也没有效。他为什么不认真出手?是不是故意要留我一命?这些我也答不出来,从没有人能真正了解他的,跟在他身边多年,我对这一点有很深的体悟。”
  字字句句,听来合情入理,我决定相信鬼魅夕,因为她表现出的诚意已经足够,至于这一切会否都在茅延安的算计中,这我已经无暇顾及,因为如果要把茅延安想得这么全知全能,那我们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立刻自杀。
  “七圣器目前的状况如何?有些我知道,但有几件……”
  “圣者之杖、烽火乾坤圈,都已经落入黑龙会的手里,只有希望号角被留下来,已经给精灵们回收。算计人者,人恒算计之,他似乎也顾虑马德列在号角里做下什么手脚,反阴他一记,所以没有去碰。”
  鬼魅夕道:“以你和伦斐尔目前的关系,索要号角应该不成问题,等你取得号角之后,我们就开始上路,去回收其他的创世圣器。”
  “回收?你预备先去回收哪几样?”
  “贤者手环目前的情况,是无法取出的,恐怕要先取得其他六件圣器后,才有办法入手贤者手环。”
  鬼魅夕朝我看了一眼,目光在羽霓圆翘的裸臀上稍稍停留,道:“至于其他的六件,总之不会先取斩龙刀、大日天镜,其余的就看着办吧。”
  不得不说,鬼魅夕看透了我的心理,姑且不论取得难度,现在的我确实还没有做好准备去见天河雪琼、李华梅,能够先避开这两大圣器的取得问题,对我是最好的。
  鬼魅夕说完这些话以后,就朝石壁走去,直直地走了进去,就像眼前什么都没有一样,而后,她就完全消失在岩石里头。
  “忍术真是好用。”
  说着这句没意义的感想,我自己心里其实五味杂陈,鬼魅夕的出现,替我带来了方向与希望,但诚如她自己所说的,她和我之间也有笔帐要算,现在只是暂时先压下,但迟早还是要把这笔帐清算的,我们两个之间……这种和平关系还能维持多久,真是未知数了。
  送走了鬼魅夕之后,我专心处理羽霓的问题。已经花了几天的时间,羽霓的身心状况都被调整得差不多了,倒是助她唤醒对武学的回忆,花了我不少功夫,虽然最后的那一关,我尚未做出决定,不过大体上已可以活动如常。
  在处理羽霓问题的过程中,我另外发现了一个问题。翼我同在的异能,似乎是她最近才得到的,精灵们将她关入这石室时,她还没有这套本领,要不然,精灵们也无法将她制服,囚于此处。
  那么,一个问题就出现了。
  羽霓的实力算是不错,经半兽变提升后,更是惊人,但索蓝西亚的精灵一拥而上,并不是压不下她,更别说慈航静殿众高僧会亲自到此,就算别人拿她不下,心禅大师亲自出手,羽霓是敌不过他的,为什么会把她关在这里,不送去治疗呢?
  就算他们没法医治,起码也可以换个比较好的环境,用不着关在这卫生条件奇差的石牢吧?
  经过研究,我终于找到了那个答案。当时,神智尽失的羽霓发了狂,见到有人靠近就袭击,把人打倒之后,立刻撕开裤带,掏出性器套弄,挤榨出精,嗅味核对,找寻能让她解瘾的莹晶玉。
  理所当然的结果,羽霓是找不到的,要是这么容易就弄得出代替品,用这控制她的我岂不早就被干掉了?不过,失望的羽霓,后果严重,立刻就把手中的性器捏爆,这下子可就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如果要强行制服羽霓,这点已经不容易,要是不小心被她打倒,就地淫辱,哪怕最后没有被捏爆下体,那也够丢人了,更别说慈航静殿的高僧,都是严守戒律的大和尚,虽然大家平时满口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肉身不过臭皮囊一具,但真要被一个妙龄少女当众脱裤玩屌,毕生清誉毁于一旦,这些大和尚还是不干的,非但不干,还敬而远之,所以他们无法把羽霓带回金雀花联邦医治,只能交给索蓝西亚,监禁在这座石牢里。
  由于羽霓的状况如此棘手,所以当我终于把羽霓搞定,让她穿着我的上衣,我打赤膊,一起牵手走出牢房时,外头的精灵们目瞪口呆,料想不到我真能完成这艰难任务。先搞定碧安卡,再摆平羽霓,精灵们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某个神医,虽然我这神医是专治疑难杂症,非疑难杂症的就通通治不好。
  “喽啰闪开,我要找伦斐尔说话。”
  我带着羽霓,直闯到伦斐尔的面前,劈头就把话撂下:“要我离开就给我报酬,不拿到满意的酬谢礼,我就继续赖在索蓝西亚不走。”
  希望号角在很久以前就被索蓝西亚收藏,视为国宝,只是为了避免外人觊觎,秘而不宣。以精灵们对传统的重视,要伦斐尔甘心把袓先传下的宝物交给我,恐怕相当困难,所以我也做好了准备,先晓以大义,说明对抗黑龙会需要七圣器,要是这样说不通,必要时就拿碧安卡来当要胁,反正碧安卡目前还在我的操控下,伦斐尔若不答应把希望号角给我,我就折磨碧安卡。
  不过,还是那一句老话,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所准备的那些方法都还没感上,伦斐尔就抢先道:“没有问题。”
  一句答应,伦斐尔的手在桌上重重一拍,手中拿着东西,正是朱红色的希望号角。
  如此轻易就将傅国重宝送出,令我大出意外,这么一来,反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眼睛看着希望号角,迟疑道:“这……这么贵重的东西,要送给我?”
  “是啊,拿去吧,这是你应得的。”
  “可是……这个……不是你们的传国重宝吗?”
  “要拿来当驱逐你出境的代价,东西当然要贵重点。以你目前的状况,可能走没两步就给敌人追杀,要是没有一点厉害东西傍身,说不定走个几步就被人打残,最后还是没离开我国,战斗又是在我国境内发生,这种代价太大,还不如给你点好东西,你早点拿了,早点掩护自己离开,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
  伦斐尔道:“你身肩重任,本来该送你一点好东西,不过我国遭逢国难,珍宝被破坏、散失的不少,能拿得出手送给你的,也就只有这个了,你……喂,你干什么一副很感动的样子?你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了,创世圣器位阶虽高,终究是死物一件,你不用这么激动啊。”
  “黑道王子……不,黑道国王,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好人啊,对朋友那么慷慨……”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是一开始就那么慷慨的……”
  伦斐尔的表情突然一变,很有些高深莫测的意味,我心头一震,晓得重点问题来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点在政治问题上尤然,牵涉到利益纠葛时,绝没有天上掉下馅饼这种好事,伦斐尔会那么主动、那么慷慨,一个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必有所求,而他所求的事,更绝不会只是要我离开索蓝西亚而已。
  “行了,有什么条件你就说吧,能做到的我一定不推托。”
  “行!果然是爽快人,你跟我来一个地方。”
  伦斐尔站了起来,往外头走去,我和羽霓跟在后头,所经之处,沿途都有精灵卫士在把守,还越走越是偏僻,令我生出一丝不安,暗忖伦斐尔该不会如此不厚道,设圈套给我跳,要把我干掉吧?说到底,他现在是一国之主了,像那种“大喝一声,两侧冲出五百刀斧手”的老套路,天晓得会不会拿来用。
  还好,不管遇到什么埋伏,现在我有羽霓跟在旁边,这些精灵不晓得她半兽变之后,有分身化体的异能技,打起来一定会很意外;鬼魅夕虽然没有现身,不过大家既然是盟友,她在暗中窥视我的可能有九成九,若我被精灵伏击,她也不会袖手旁观。假如这些还不够,那么,我就只有召唤碧安卡过来,大干……不,大杀一场,以伦斐尔目前手边的力量,相信是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
  既然有把握,我就有信心,勇敢无畏地大步往前走,伦斐尔好像察觉到我的心情变化,突然放慢了脚步。
  “约翰,你那个女巫朋友,后来还和你有联络吗?”
  “女巫朋友?”
  我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他是在问华更纱。末日战龙一役后,华更纱便飘然远去,听白拉登说她已经身在海外,哪可能和我有什么连络?说不定,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面了。伦斐尔与华更纱非亲非故,没事问起她来做什么?总不会是对她有兴趣,要找我讨联络方式,向她求爱吧?
  “你问她做什么?她可是某方面的专业人士,你想借重她的专业长才吗?”
  “她的作品……很有意思。”
  伦斐尔用这句话来开头,真是听得人不寒而栗,华更纱“起死回生”、控制活人的那些本事,普通人看了就退避三舍,只有野心家会趋之若骛,伦斐尔会对她的技术感兴趣,莫非是索蓝西亚国力衰弱,伦斐尔打算从这上头想办法,增强索蓝西亚的力量?
  (伦斐尔不像是这样的人,不过……人心难测,精灵的心也难测啊!)
  我暗自寻思,却听见伦斐尔问道:“你觉得,你旁边这位算是人吗?”
  “我旁边的那位?你说自己啊?当然不是,你是精灵啊,成仁就有你的分,成人就没有可能啦。”
  “我不是说这个啦,是说你旁边的那个妞啦!”
  “呃?羽霓?”
  我往羽霓看了一眼,她很亲昵地牵住我的手,甜甜地抱以一笑,就像是个最完美的贴心情人,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妥,伦斐尔难道看出了什么?
  “她……她当然是人啦,能走能跳,会哭会笑,做爱时候还会尖叫,那里不是人了?你别问些奇怪的话行不行?”
  “是吗?”伦斐尔看了羽霓一眼,道:“那……现在的李元帅,你觉得还算不算是人?”
  “你说什么?”
  一句问话令我心头大震,第一个念头是想要维持表情不变,但激动的心情实在压制不住,再说,我装作没事干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你又知道什么?”
  “李元帅突然变成那样子,不相信她的人,都说她居心险恶,深藏不露,但相信她的人,都认为其中必有隐情,如果不是受到胁迫,肯定就是被黑龙会所操控,虽然世人都认为,像李元帅那样的最强者级数高手,不可能被任何外力所操控,但……”
  伦斐尔没有说下去,不过我却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和我都曾亲眼目睹,知道世上真的有那种技术,纵使武功再高,一样可以被洗脑操控,外表看起来全无异状,言行如常,甚至连当事人自己都不觉得被控制,这就是华更纱开发出来的技术,也是伦斐尔这些推测的基础,只是……他真正想说的,似乎不是这些。
  “李元帅现在的样子,你觉得还算是人吗?”
  我为之沉默,不只是因为这个问题难以回答,也是因为伦斐尔这话问得很怪,假如他是问我对李华梅现今状态的推测,那很正常,但他问的这个,听起来像是人生哲理问题,与战局无关,与大局更无关,他问来做什么?
  这问题一时间难以回答,我默然不语,但伦斐尔好像非要听到答案不可,见我不答,他居然停步不走,直直地望向我,摆出一副非要听到回答才肯走的架势,令我不得不挤出一个答案来。
  “应……应该不算吧。”
  “为什么不算?”
  “她没有自主意识,所作所为都是受到操控,完全没有自己的本心,这样只是一个活玩偶,哪说得上是人?”
  “说得好!”
  伦斐尔一声赞赏,独臂的他无法鼓掌,却竖起了大拇指,显示他与我的想法一样,甚至可能根本就在等我说出这句话来。
  我想问伦斐尔为何要问这个,但他得到我的答案后,快步往前走,很快来到一间小茅草屋前。这间茅屋看来很简陋,不过现在华尔森林百废待兴,一间茅草房也算不错了,而屋外还有一小队精灵卫士在把守,更让我晓得这间茅屋里住的人身份不凡,因为就连羽霓的牢房外都没有守卫看顾。
  卫兵们看到伦斐尔过来,想要敬礼,被伦斐尔挥手制止,还示意他们不要出声,招手让我悄悄靠近到窗边。
  我好奇心起,想不出屋里会是什么情形,让伦斐尔居然要带我来玩偷窥,难道是他新得了什么美人,要趁机向我炫耀?即使是,这也太怪了,伦斐尔要我陪他偷窥美人,这种鸟事……又不是三流小说的意淫情节。
  悄悄地贴在窗口,从缝隙往里头看,所见到的并不是美人,而是一位令我非常怀念的故人。有多怀念呢?在我刚出关的时候,最想要宰掉的人除了黑龙王,大概就是这一位了。
  (雷曼这臭狗贼,居然躲在这里?把老子关在监狱里几个月,还把我照三顿打,这笔帐可不能不算,离开索蓝西亚之前,得先想个办法弄死这臭贼!)
  从窗户缝隙,我看见雷曼正坐在床边,这位重残的王子,本来还算可以的外形,如今已满是伤痕,令人望而生畏。这些倒也怪不得他,末日战龙在华尔森林大闹,搞得天翻地覆,连续几场灾变都是毁天灭地的大排场,修为稍差一点的,真是连逃都没有路可以逃,不晓得多少精灵枉死,他能存活至今,已经是非常好运了。
  末日战龙从亡灵峡谷中破山而出,千万吨的岩石崩砸落下,我和织芝差一点就被活埋了,那时我本以为像雷曼这种没用的小角色,一定被山石砸成肉泥,与其他的精灵贵族一起埋葬,料不到这家伙运气奇佳,连场乱事后死了那么多精灵,伦斐尔都伤重昏迷,这家伙却平安脱险,还执掌大权,把我给关进监狱,严刑拷打。
  之前我心丧欲死,对于身外之事全然不在乎,现在清醒过来,哪可能一笑置之,当然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雷曼这狗贼欺我若此,不把他弄死,我哪能甘心离去?
  (咦?雷曼不是一个人在房里,他在床边,床上还有一个人,他握着那人的手,是谁?)
  屋内没有点灯,也没有其他照明设备,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看见雷曼握着一个人的手,面对床的内侧,好像在对那个人说话,不过那个人没有回答,令雷曼的说话看来只是在喃喃自语。
  我运足目力,仔细看去,发现雷曼紧握着的那只手掌,是一只小手,看来多半是女孩子的手,只是色泽枯黄,瘦骨嶙峋,从医理上来说,这只手掌的主人气血枯竭,命不久矣,就算能用什么灵丹妙药拖命,也没有回天的可能。
  (这只手……雷曼的老婆?哎呀!不好!)
  就算我不喜欢雷曼,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是个痴情种子,好过许多薄幸人类百倍,而会令他如此情深守护的,除了琳赛还有谁?这对情侣的运气不错,居然从那种绝境中双双脱险,只是……从房中情形看来,琳赛的状况似乎不太妙。
  其实,琳赛应该是早就死了,当初马德列为夺大地之心,最后搞到琳赛自挖心脏,这个天真可爱的矮人少女,那时就已经死亡,只是被华更纱改造复生,开始了第二段生命。
  照理说,华更纱的改造,并不只是单纯起死回生,还另外进行强化,补强了肉体机能,虽然不可能直接改造成绝世高手,但也应该没那么容易受伤、生病,怎么现在会搞成这样?
  念在故人之情,我心中一急,就想要走去推门入内,伦斐尔把手一伸,将我挡住,示意我别发出声音,慢慢随他走到一旁去。
  我们离开茅屋一段距离,伦斐尔看了茅屋一眼,对我道:“看到里头的情形了?”
  “怎么一回事?”
  “末日战龙弄崩亡灵峡谷时,整个峡谷崩塌下来,把所有精灵都给活埋了,他们事后进行开挖,试图抢救,花了八天的时间,找到好多残缺不齐的尸体,就是没发现半个活的……”
  伦斐尔摇摇头,叹道:“千万吨的坚硬山石啊,这样重砸下来,有什么生物能不死的?那时我已伤重昏迷,进行搜救的精灵们挖了八天,几乎都要放弃继续了……”
  然而,奇迹只属于坚持到最后不放弃的人,即使进行开挖的是精灵也一样,在第九天的时候,精灵们终于在乱石堆中发现了奇迹。
  那是一个在乱石交砸中意外隔出的小空间,因为被一个小支点给撑住,后头砸下的大石又彼此相抵,卸去了不少力道,没有能够垂砸轰压下去,藏在这狭小空间里的两个人也为此保住一命,创造了奇迹,让发现此地的精灵大吃一惊。
  在这小小的空间里,精灵们看到了两个身影,一个男的躺在地上,因为过度疲累与脱水,已陷入重度昏迷,在他的身上,有一个少女四肢趴地,在护住了他的同时,也用背脊顶住了上方的岩石。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支点,才顶住了上头的大量落石,让两人没有被活埋。
  精灵们这一惊非同小可,照时间来算,距离亡灵峡谷的崩塌已经整整九天了,在这九天里头,这个少女就用这样的姿势,不眠不休,苦苦撑着上方无数岩石的重量,支撑至今,这是何等的毅力?即使是一向眼高于顶,看不起其他种族的精灵,也不得不为此叹服。
  一切也已经到了极限,精灵们费了很大的努力,才把这两个人平安救了出来,才没跑个几步,安放在那里代替支撑的物件就承受不住,上头的万吨岩石轰砸下来,虽然该救的人是救了出去,但又葬送了几个精灵卫士的性命在里头。
  “真是挺意外的,你弟弟赚到了。”
  我淡淡地说了一句,表面上看来好像没什么,心里却很不平静。我也算见惯大风大浪的人,这件事对我而言不算大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伦斐尔的话,有某个部分正触动我的心,令我无法保持心灵平静。
  “根据他们的说法,发现我弟弟与那女孩的时候,那个女孩满身是血,遍体鳞伤,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意识也早就半昏,就是不停地喃喃自语,说自己是真的……”
  伦斐尔叹了口气,望向我,道:“不管怎么说,事发时是她以身相护,也是她在那些大石底下撑了九天八夜,救了我弟弟出来,要是没有她,雷曼早就没命了,也断然活不到今天,她是我们索蓝西亚皇家的大恩人,这是我们永远都会记住的。”
  以华更纱那种缺德的个性,是绝对不可能给改造完成的对象,灌输什么“机械人三原则”的,所以,琳赛会舍身去救雷曼,这也绝不是因为什么“守护主人”的既有指令,而是她基于自己的判断、自己的想法,所做出的决定。
  一个受到操控、没有本心的傀儡,会基于自己的想法去舍身救人?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会想要保护人、呵护人,甚至舍己为人,这是高等生物的行为中,最为崇高的一部分,能做出这种行为的,不但是个“人”,还比九成九的人类更为难得。
  换句话说,现在的琳赛……是个人?
  我怔怔地站着,想着琳赛在大堆山石底下,苦苦撑了九天,护着雷曼安全的情形,不知不觉,眼眶有些热热的……
  “你知道道具与作品的差别吗?道具是为了某个用途而被创造出来,单纯只是一种使用的工具而已,作品却会反映出创作者的心声,有了超乎制造用途以上的效果。”
  伦斐尔道:“那个叫华更纱的女巫,她开发出这种操控技术的目的为何,我们不得而知,但我觉得,琳赛已经不是一件道具,而是一件作品,她有了自己的意识,自己的想法,能做出自己的决定……在没有人给她下命令的时候,她是完完全全独立自主的。”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被触动,伦斐尔说的虽然是琳赛,但他真正要说的,却是被黑龙会所操控的李华梅。
  一直以来,我都有个隐忧无法面对,尽管白拉登转述华更纱的话,说一切不是没有希望,但我实在想不出希望在哪里,别说我不知道怎么救出李华梅,即使把人救了出来又如何?已经被完全改造、失去自我的活傀儡,连华更纱自己都说不可能复原,我把她抢到手之后,是要继续对她下命令?还是把她下葬,让她能够安眠?
  这个问题,我无法面对,也不敢去面对,只要一深思便是椎心之痛,只能用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去暂缓面对,但此刻……伦斐尔却用这样的方法告诉我,事情不是我们原先以为的那样,华更纱所创造的技术,已经超出她预想的范围,成了另一种形式的新生命,只要除掉了控制源头,她们是有自己意识与思想的。
  得到了这个鼓励,我的心情好过不少,也终于明白,伦斐尔是努力在替我解除心结。
  “你……为什么……”
  “你清醒之后,我和慈航静殿立刻取得连络,心禅师父说,你离开索蓝西亚后必然对上黑龙会,而以你目前的精神状态,外强中干,要是对上黑龙会的高手,必死无疑,希望我能设法为你解除心理障碍。”
  伦斐尔看了小茅屋一眼,对我微笑道:“现在就是要告诉你,事情没有你想像得那么糟,你还是有希望存在的。”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4:49:13

第五话 刺客列传 笑语成箴
  贵人,是很难去计算的一种人,对你好的人、对你不好的人,你很难预期这里头的哪个人,会在哪个时间点成为你的贵人,就像我之前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伦斐尔会成为我的贵人,帮了我一把。
  无论如何,我不得不承认,伦斐尔这个忙帮得不小,当我亲眼见到琳赛与雷曼的情形,我开始觉得,一切都是有希望的,只要打倒了操纵源头,以我的能力,也是可以收拾善后的。
  “对啦,这样想就对啦,你的眼神开始有生气了,死亡率从百分之百,减少成百分之九十九啦,可喜可贺。”
  伦斐尔拍手大笑,我实在分不出他是说实话,或者是拿我寻开心:“当初我弟弟清醒之后,得知是小琳赛救了他,还替他撑了这几天几夜,他非常后悔,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更懊悔之前没有好好对待琳赛,后来就从那刻起,他便放下一切,专心陪着琳赛,再无心处理其他事。”
  “很令人感动,所以他把我关进牢里吃大便的命令,也是无心处理之下随便说说的啰?”
  “呃……这个倒不是,那条命令是他刻意发出的,身为他的兄长,我要为了的迁怒向你道歉,希望你宽宏大量,把这条债一笔勾消了吧。”
  伦斐尔道:“其实这不是重点啦,我真正想说的是,经此大难后,我弟弟领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人生匆匆,精灵亦同,与悠久天地相比,不过眨眼一瞬,小事千万不要太计,很多事情你别把它当大事,有得享受就享受,别想太多,别钻牛角尖,雷曼当时要是不想太多有的没的,管他是不是真人,有爱就可以了,那现在……也就不用这么悔恨了。”
  从说话的表情看来,我想领悟这道理的不只是雷曼,也包括了伦斐尔自己,难怪我这次清醒出关后,觉得伦斐尔态度大变,一点都不像以前那样,严守精灵的骄傲,与人类保持距离,甚至还抛开过往的国仇家恨,对我连续相助,这变化的理由原来在此。
  伦斐尔表示,琳赛伤得很重,不但身体多处受创,还伤及脑部……多半治不好的那种,自从被救出来以后,就完全处于痴呆的状态,不饮不食,喃喃自语,虽然不死,却也完全没有生活能力,是靠雷曼细心照顾,才活到现在。
  琳赛的状况特殊,普通的药石、魔法都救不了,真要说能够救得了她,让她复原如初的,恐怕只有华更纱本人了,但此人行踪诡秘,更已经扬帆出海,伦斐尔纵有索蓝西亚一国之力,也是找她不到,除了向我打听消息,也就只有等待奇迹出现,好在雷曼已经下定决心,要照顾琳赛一生一世,永不放弃……奇迹,一向只属于不肯放弃的人。
  “真是没想到,这两个人最后会发展成这样……”我着实感叹,可是望向茅屋,想到刚才雷曼握住琳赛小手时候的专注、认真,尽管他们两个一重残、一重度昏迷,但我却觉得……他们好像很幸福,比此刻的我更幸福得多。
  “我没有什么好祝福他们的,就答应你从此以后不找你弟弟的晦气,当作谢礼吧,但你答应要送我的希望号角,不许赖帐啊!”
  “去,你当我伦斐尔是谁啊?送出去的东西,难道有收回的道理吗?坦白说,希望号角乃是不祥之物,交到你手上,对你并不是好事,但我若不给你,只怕你纵能走出华尔森林,也没法活着离开索蓝西亚。”
  伦斐尔摇头道:“你可知道,你苏醒的消息已经不晓得被谁散播天下,现在无数人欲杀你而甘心。你本来就仇家满天下,如今李元帅与黑龙会走在一起,你与李元帅关系亲近,所以外界……”
  “外界怎样?以为我才是黑龙王吗?真奇怪了,他们如果真以为我是黑龙王,怎么还会敢来动我?”
  “你想得美啊,他们都说你是黑龙会奸细,当初游走各国,就是替李元帅工作,伺机在各国搞破坏的,你每到一国,就搞得那个国家再无宁日,元气大伤,看看我国的状况,国内好多精灵都想拿你问罪,血债血偿,我挡得了一时,挡不住一世,你再不快离开,恐怕就有人要逼宫杀进来了。”伦斐尔道:“对了,你千万别蠢到跑去南蛮找帮手啊。”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我与南蛮的兽人……”
  “你与南蛮的兽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啊,李元帅不久之前亲自放话,说当日的一切全是你协助,要不是有你分了万兽尊者的心神,她绝对没法偷袭得手,是你与她合谋干掉万兽尊者的。”
  “什么屁话啊!”
  这个谎言实在太过分,我怒从心起,挥拳打折了旁边一枝花树,却也不得不承认,当时我确实在场,被栽上这么一个罪名,一时间很难分辩,南蛮兽人们热血有余,理智不足,这个罪名足以令他们气昏了脑袋,直嚷着要复仇,纵有少数有识之士,也没法让气昏了的大多数族人冷静下来。
  以我的辩才,应该可以争取到一个辩解的机会,但到最后,兽人们仍会要我带他们去杀李华梅,来证实我的清白,如果我向他们解释什么李华梅受人操控之类的话,结果就是没有半个人相信,还会连我自己也赔进去。黑龙会的这个谎言,面面俱到,实在是很毒辣啊。
  “什么屁话都不要紧,有人相信就成,你也别怪他们不理智,有时候连我都觉得你很可疑……唉,总之,外头状况很乱,你离开之后请自己小心,可以的话,还是易容改扮再走吧。”
  看伦斐尔表情凝重,我也晓得情势恶劣,更在预期之上,便想立刻走人,但在走之前,有些埋在心里的东西,觉得应该要交代一下。
  “黑道国王,你说了那么多话,那你想不想知道,在幕后操控这一切的黑龙会大黑手是什么人?”
  “嘿!终于等到你了。”
  伦斐尔是索蓝西亚的元首,背后还与慈航静殿有连络,对于这一连串事件背后的真相,他们当然想知道,也晓得一切的关键都在我身上,只是我一直没有想要说的样子,伦斐尔也就识趣不问,等我主动说。
  “之前你始终不说,应该是有你的顾虑吧?你的思考与判断力,当今大地上少有人及,我相信你的判断,等你觉得该说的时候,我再问,不过你之前为什么不愿说?是时机未至?还是你怕有什么危险?总不会你一说,便立刻给人干掉吧?”
  “我如果会死,早就死了。”
  我摇头道:“我是怕像那些三流戏剧一样,听的人被干掉了……”
  “哈,你也太多虑了吧?别的地方我还不好说,但这里怎么说也是索蓝西亚,我自己的地盘,你说对头在这种地方动我,会不会太……”
  伦斐尔说着,脸色骤变,手捂着胸口,像是非常痛楚一样,我大吃一惊,连忙靠上前去,想看看发生什么意外,哪知道伦斐尔哈哈一笑,站直了起来,指着我大笑。
  “哈!约翰·法雷尔,你是出了名的狡诈,这回也被我唬到,看来以后我可以拿这件事向别人夸耀了,哈哈哈,约翰·法雷尔也被我骗过,哈哈哈??”
  “你神经啊!几岁的精灵了,还拿这来玩?这有什么好玩的?你不晓得玩这种事情很不吉利的吗?”
  我着实恼怒,不过有一半是恼羞成怒,因为如果不是关心则乱,我也不会被这种小把戏给玩到,而伦斐尔好像玩上了症,笑着笑着,突然脸色又变,手捂着小腹,似乎非常痛楚一样,慢慢弯下了身体。
  “喂!你越玩越爽啦?再玩下去,你就没机会知道黑龙会大头目的真面目啦,你……”
  我话说到一半,伦斐尔身后的地面突然裂开,血光溅起,一声惨呼被截断,一颗人头从地底飞出。虽然用黑头套蒙着脸,但看那个装束,正是黑龙忍军,他们什么时候潜入此地的?
  伦斐尔缓缓倒下,我冲上前去将他扶住,这才发现他背后染了好大一片血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忍者所偷袭重创,血迹色泽深蓝,显然身中剧毒,情况非常危险,这时两尺外的一处地面炸裂,一道娇小的黑色身影飞取出来,却是鬼魅夕,她身上不见有何异常,手中的忍刀却染满鲜血,正一滴滴往下掉落,说明了她刚才在地底下做了什么。
  “这是黑龙会新训练的忍军,实力比以前强得多,不好对付。”鬼魅夕望向我,道:“一共十二个,他们绊住我,先被我杀掉八个,还是晚了一步,让剩下四个狙击得手……现在已经被我杀光,但……”
  我看伦斐尔的背后,伤口非常奇特,不但止不住血,也验不出魔力存在,可是伤口本身像是有生命的活物,扭曲变化,还迅速扩大了面积,才一下子功夫,就隐约可以看到内脏了,若让这伤势恶化下去,很快就要没命了。
  忍术集水系魔法的精要而大成,神秘莫测,我所知有限,现在想帮也是有心无力,是鬼魅夕冲了上来,凌空对伦斐尔施了一个法咒,做了处理,这才停止住伤口扩散的速度。
  我本以为鬼魅夕替伦斐尔处理好了伤势,但她打了法咒之后,却对着我摇了摇头,显然这法咒治标不治本,并没法真正的治疗,必须要尽快找人来医治。我急着想带伦斐尔去找人,但伤重的伦斐尔却一把抓住我,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喘息道:“快……快走……”
  “黑、黑道国王,你……”
  “约翰……你……快走……事已至此,再不走你就走不了,我……”伦斐尔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抓着我的衣袖,惨笑道:“想、想不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你们快走,别让黑龙会……得逞……”
  我和伦斐尔是步行离开小茅屋,到僻静所在说话的,可是再怎么僻静,闹出了这些事,现在也引来精灵卫士们的注意,当这些精灵卫士转头看来,所见到的一幕,就是他们的国王陛下满身是血,趴倒在那个人类大敌的身上,旁边站着一个娇小的人类少女,尽管看不见面孔,可是那特殊的黑衣忍装,还有那几乎成为标志的圆滚滚巨乳,让他们与那个传说中的名字产生联想。
  “鬼、鬼魅夕?黑龙会的忍军头目?”
  “鬼魅夕和约翰·法雷尔一起,杀害了二王子殿下!”
  “杀了他们!”
  之前我曾认为兽人热血有余,理智不足,现在看来精灵们的脑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是我们拥有最强者级数的修为,现在倒也不用怕什么,放手大杀一阵,反正现在的索蓝西亚并无强人,不足为惧,可惜,我们这边只有三名第六级修为的武者,对于几千人的围殴,还是会怕的,更何况……如果我们在这里大开杀戒,只是让误会结得更深,更难解释,也对不起重伤昏迷的伦斐尔。
  要是伦斐尔能多支撑一点时间,或许就能向手下做出交代,澄清误解,无奈他已经昏迷过去,别说替我们解释,如果我们还继续在他身旁顽抗不走,那他连最后一丝得救机会都将失去,真的是必死无疑。
  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真个是一着错、满盘输,防来防去就在防这结果,可是偏偏就还是这结果……
  “我们走!”
  我喊了一声,主要是喊给身旁的羽霓听。要离开这里,倒也不是非要杀出一条血路才行,身边有个鸟女人在,别的不行,张开翅膀往天上飞,这个总是没什么问题的,我一声令下,羽霓立刻抱住我,张开背后的羽翼:“咻”的一声就往天上飞冲上去。
  精灵卫士们高声呼喊,朝我们发出魔法弓箭,准头虽然好,可是羽霓瞬间往上拔升的速度太快,纵使是魔法箭矢也追之不及,纷纷射空,精灵卫士们愤怒咒骂,却只能看着我和羽霓一飞冲天,越飞越高,成为天上的一个小点。
  在这些精灵们大喊大叫的时候,在地上的鬼魅夕早已不见踪影,她没有翅膀,也不会飞,但忍者最擅长的本就是来无影、去无踪,哪怕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都能说不见就不见,更何况我还替她制造了这场大混乱,要开溜是再容易不过。
  我被羽霓抱着,在天上高速飞行,这方面羽霓可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以前没事就让她长时间飞在天上,适应严苛气压与低温,和寻常的羽族女战士相比,羽霓的飞行时间更长数倍,全力飞行时候的速度,更是如同离弦之箭,一下子就能飞出好远,才几眨眼的工夫,我们已经身在高空,并且越飞越远,渐渐离开华尔森林的范围了。
  “真没想到……会是用这样的方法离开华尔森林……”
  看着底下满目疮痍的景象,我的感触很深,自从来到华尔森林之后,小仗大鼻不断,好几次都险些把命送在这里,对我而言,华尔森林无疑就是一个灾难之地,在此地我失去得太多,可是……也学到了很多东西,令我在离别的这一刻,居然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
  (真见鬼,还依依不舍什么?这个鬼地方,早点离开就早点好,哪还有什么好不舍的?唔,伦斐尔那个样子,应该还死不掉吧?那些精灵虽然脓包,可是索蓝西亚好歹也是魔法大国,如果不惜一切资源抢救的话……)
  假如不计代价,相信索蓝西亚至不济,也能先保住伦斐尔的性命,寻求方法治疗,在各系魔法所造成的伤害中,水系最是诡奇难治,如附骨之蛆,依附不去,要有长期抗战的准备,但要说见血封喉、瞬间夺命,其实还不如黑暗系厉害,伦斐尔所中的那个偷袭,多半是某种兼具两系特性的神器,只要当场不死,生存机会不是没有的。
  “笨蛋家伙,就和你说讲开那种玩笑不吉利,现在把命赔上了吧?”
  我发了两句牢骚,突然觉得身上很冷,稍一定神,发现羽霓实在飞得太高,她以前整天被我搞特别训练,在几千尺的高空待上三四个时辰,可以不当回事,我却没有这种本领,高空不但冷,空气也稀薄,再这么继续待下去,就轮到我承受不住了。
  况且,还有一点是很要命的,那就是我并不会飞,倘使羽霓出个什么意外,这种高度摔下去,我是必死无疑,尽管高空飞行能让敌人难以追踪,但考虑到失事的后果,我还是决定……稳当一些才是良策,尤其是在五色帆船上被羽虹刺了那一下以后,我不想再给任何女人这种机会。
  飞离开华尔森林一百余里后,我让羽霓在一处树林中降落。华尔森林内连场大战,所有树木尽数被毁,成了一片焦土平地,但在离开华尔森林百余里外,仍是树林成片。
  羽霓降落的地点,相当偏僻……其实索蓝西亚都是树林,精灵们又爱护自然,鲜少开发破坏,这样一想,举国之内除了首都华尔森林,哪还有什么地方不偏僻的?
  我约略感应了一下,附近几里地之内,有少数精灵居住,但应该不是什么危险人物,换句话说,我们目前是安全的。
  “走吧!”
  对着羽霓打了个招呼,我们开始动身上路。没有什么坐骑或交通工具,这是较遗憾的事,目前也就只有徒步,看看后头有什么机会,再找东西代步了。
  “啧,说到坐骑,如果紫罗兰在就好了,以前都是阿雪在骑,如今总算该轮到我了吧?”
  想到阿雪已不在,令我心下黯然,不过紫罗兰的下落,倒是令我不解。当初,众人甫入索蓝西亚未久,羽霓和紫罗兰追踪敌人,一去不回,我以为都是被马德列所擒,现下马德列已死,羽霓在此,紫罗兰却不知去向,实在很奇怪。
  之前我曾向伦斐尔打听,但索蓝西亚乱成一团,华尔森林中不晓得死了多少精灵,根本找不到知情人士来问,我也不是真的很想知道,既然问不出来,就让此事不了了之了。
  “对了,羽霓,你记不记得……算了,不问你,你的记忆是由我重整,问你也白问,和自言自语没有分别。”
  听我这么说,羽霓也不生气,仍是那么甜甜一笑,看起来很美,只是会让我有一种想叹气的冲动。
  不管怎么说,有个美人一路相伴,纵然空山寂寂,也还是乐事一件,我和羽霓动身出发,大概走了两刻钟,我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便出声叫唤。
  “喂!别躲了,出来吧,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没跟上来啊!”
  没叫个几声,一道娇小的黑色身影,就从前方的树木后头走了出来。身为大地上的第一忍者,鬼魅夕当然有办法追踪我们的去向,考虑到我们是在天上飞,她在地上追,速度上的差距,等上两刻钟也就差不多了,如果我这一下叫唤叫不出她来,要嘛是出了事,要嘛就是她根本没资格和我联手抗敌。
  “你拿到希望号角了?”
  “那当然,逃跑归逃跑,你以为我会把正事给忘记吗?”
  我道:“伦斐尔怎么样了?你这么晚才出来,他的情形你一定知道。”
  “被送去急救了,会不会残废很难说,但命多半可以保住,索蓝西亚毕竟也有着相应的实力。”
  鬼魅夕道:“通缉命令已经发了下去,现在各处要道都已经有精灵设伏把守,你要离开,没有那么容易了。”
  “没有那么容易?见鬼去吧,如果是金雀花联邦,我不敢夸口,这里是索蓝西亚,地广人稀,只要不走大路,穿越森林出去,他们想找我们谈何容易?况且,我们这边还有专业人才,以你的本事,要避过他们的搜查,易如反掌啊。”
  要躲避精灵们的搜查网,这个我有自信,尤其是在索蓝西亚精英人才为之一空的此刻,就算他们想发动大范围魔法来搜索,也是力有未逮,我们应该可以轻松离开。
  不过……世界上的事情,真是很难说……
  “唔!”
  鬼魅夕往左方看去,羽霓也表情忽变,我则是察觉到正有一支为数百人以上的队伍,朝这边逼近。荒山野岭,怎么会突然有大队人马出现?这摆明是冲着我们来的,问题是……我不信索蓝西亚这边有精灵能追踪鬼魅夕,难道是我和羽霓露了形迹?
  多想无益,逃跑比较实际,趁着敌人还没有追上来,我们先行赶路离开,如果让羽霓再次飞高,应该能迅速拉开距离,但在还搞不清楚敌人是怎么追踪到我们之前,我不想飞上天去,因为敌人若是有备而来,携有地对空的魔法攻击武器,莽莽撞撞飞上去只有当靶的分。
  在这种情形下,鬼魅夕的存在就举足轻重,我本来以为她会带着我们遁地而行,却没想到她从袖中取出八匹纸马,都是用纸裁剪成马的形状,上头有微弱却特殊的魔力波动。
  “缚在脚上,快!”
  我们依言把纸马绑缚在脚的两侧,又看她拿出几根长草,绑在鞋上,做完这些动作后,鬼魅夕拉着我和羽霓,身形一动,我们就像轰出去的炮弹一样,往前高速急飙。
  (有一套,忍术奇幻莫测,较诸寻常的魔法,别有一功……)
  在大地上,忍术算是罕见技巧,我虽然特别查资料研读过,但鲜少有机会亲身体验与见识,鬼魅夕拉着我们飞驰,我最初的感觉,是脚下好像踏在一块毫无摩擦力的平滑物体上,如玻璃、似明镜,稍微用点力气,就掠出老远,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要不是因为频繁闪避前头的树木,减慢了速度,早就不晓得冲到哪里去了,当然,如果不是鬼魅夕在前带头,闪电躲避,我们也不用烦什么移动不移动,早就撞树了。
  渐渐地,脚下的感觉开始变了,不再是单纯的滑动,而是有某种力量在带动我双脚,当我闭目去感受,只觉得自己不像是在行走或奔跑,反倒很像骑在快速奔驰的千里马上。
  (这是传说中的甲马神行之术,四匹纸马,就是四匹千里马的脚力,这样子来跑,哪还有不快的?但脚上绑草又是何意?)
  我脑中思索,发现前头景色豁然开朗,树林已经到了尽头,而在这一片树林之外,赫然是一队精灵卫兵,在那里设伏巡查。由于我们奔行的速度太快,他们看来还没有发觉,但要命的是……他们那边装设了魔法仪器,能扫描附近的可疑物体,还牵了几头异兽,趴在地上吸嗅,这样的阵仗……我们的行踪必然暴露。
  才刚刚这样一想,鬼魅夕已经拉着我们冲了出去,在要撞上巡逻的精灵卫士时,急电蹿闪,眨眼间绕了几个弯,什么精灵都没撞上,就这样从他们身旁飘过,除了激起一阵疾风,没有任何精灵察觉,就连那些魔法仪器、异兽,也没显示出什么问题,就这么让我们冲了出去。
  我心头诧异,不过也来不及说些什么,就看着鬼魅夕如风、如烟地穿奔过去,后头还带着我们两个,而那些精灵卫士就像睁眼瞎子一样,浑然无所觉,我们都冲出去好远了,他们还在原地来回搜查,若非亲眼所见,我实在没法相信这一切。
  (除了高速以外,鬼魅夕一定还用了什么障眼法,才会让他们在这么近的距离都视而不见,五感受到遮蔽……这一着真是高明,我要是用霸者之证来压制,能不能对人做到相同的效果?)
  这念头才刚出现在脑里,之前的一个问题就再次让我困扰。我会怀疑过,不晓得这些精灵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毕竟以索蓝西亚目前的人力,没理由这么快就发现我们的行踪,除非是我错估了什么,或是……有外援?
  鬼魅夕人如其名,身若鬼魅,在短短时间、短短距离之内,转折趋退似电,是我生平所仅见,我们就这么冲出树林,眼看着要冲入数十米外的另一片树林,鬼魅夕却突然停住冲势。
  我们能这样横冲直撞,都不被发现,无非就是靠着鬼魅夕的高速瞬动,还有那我所不明白的障眼忍法,现在鬼魅夕突然这一停,我和羽霓差点就撞在她的身上,什么障眼法都不攻自破,那些精灵卫士如梦初醒,大喊一声,朝我们冲了过来。
  险些就撞在鬼魅夕的身上,这感受当然不会很好,我的第一反应是发怒,却立刻觉醒过来,鬼魅夕不可能无故停步,必定是有什么东西挡在前头,令她无法前进,这才停住脚步。
  我抬头一看,虽然前头的树林看来没什么异常,却有一股森寒的杀气隐蔽其内,未可轻视,而且这股杀气还让我觉得熟悉……
  黑龙忍军!
  难怪精灵们这么快就找了上来,原来是有人在暗中替他们引路……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4:49:26

第六话 敌暗我明 精神乱击
  黑龙忍军在前,精灵部队在后,一下子就成了前后夹击之势,那些精灵卫士倒也罢了,我对黑龙忍军却着实忌惮,光是看鬼魅夕的身手,就晓得这些忍者的不好斗,身上一堆奇门杂技,神出鬼没,极难应付,我要是就这么冲进树林去,说不定就要吃上大亏。
  幸好,鬼魅夕在这方面远比我有自觉得多,一看见后头的精灵们杀来,她二话不说,就往前头的树林冲去,她冲入树林的瞬间,我们既没看见刀光剑影,也没听到痛哼惨呼;却实在感受到里头生机的迅速消灭,鬼魅夕大概完全不考虑什么故人之情,冲进去看到忍者就杀,托了她的福,我们这边的压力轻得多了。
  “羽霓,这些家伙交给你摆平……尽可能不要下杀手。”
  如果不是因为欠了伦斐尔的人情,我是一定不会下这种指令的。羽霓以前上阵战斗,都是持刀出击,但是那把碎梦刀神器在她被擒后,失落在索蓝西亚,还没有能够找回归还,就只能空手上阵,尽管如此,要应付眼前这种小场面,已经绰绰有余了。
  羽霓专心对付那些精灵卫士,基本上是一面倒的战局,精灵们对上她,全然无还手之力,不过,当精灵这边出动到重装的魔法兵器,就足以对她产生威胁性了。
  除非是修炼到最强者级数那样的高手,要不然在现今大地的战场上,人数还是可以凌驾质量的。几个高手纵能横扫千军,但如果被大批军队围着打,被优秀武器、魔法、结界压制住力量,时间一长,高手也只有在千军之中饮恨。虽然说这只是一个概论,战斗结果会随着个人的智略、胆识、身心状态而变动,不过大体上来说,这个结论仍是被广泛认可的。
  “羽霓,退下!”
  发现精灵们要使用重装兵器,我唯恐羽霓有失,让她退下,另一方面,我也有心尝试一个新技巧,刚才我在旁观视,偷偷蓄力、凝力,就是等着这个时机,一待羽霓退下,我的攻击立刻就发了出去。
  霸者之证·精神刺穿·乱击!
  先前我使用霸者之证,都是对单独对象发出,可是看了鬼魅夕的作法,我得到启发,将霸者之证的异能,朝多方面同时发射,这种精神箭矢无形无影,又不同于寻常的魔法,防无可防,这么一下放射出去,就听到周围连串痛哼声响,精灵卫士纷纷翻身栽倒,滚在地上。
  所有倒地的精灵,征状都不相同,有些身遭奇痒,边笑边乱滚,有些如遭万刀割砍,不住哀号,还有些就只是周身麻痹,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一下,甚至还有些直接呼呼大睡,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这种不同的现象,代表着精神影响肉体所造成的各种不同反应,幸好没有出现屎尿失禁的情况,不然我会非常伤脑筋。一次出现了这么多种不同的征状,并不是我厉害,相反的,这正是证明我尚无力控制霸者之证,否则便能够指定发作的效果,让所有中了精神刺穿的对象,都呈现我指定的效果。
  “第一次使用,效果差强人意啊……”
  我摇了摇头,听见树林里头也传来几下重物坠地之声,本来里头正进行高水准的忍者对决,无论胜与负、生与死,都在无声无息之间分晓,不会让人发现,但这几下重物坠地之声,总不会是鬼魅夕被人砍成数截,掉在地上了吧?
  稍微一想,我就明白内中道理,肯定是精神刺穿乱击而出,射程范围比我预估得大,就连树林内的忍者也有人中招,这个倒是不错的意外收获。
  “呃,不好!”
  出击之前没有细想,现在才发现一个要命问题,精神刺穿的攻击应是不分敌我,只要在射程之内,都会被打到,那羽霓……
  我转过头去,看见羽霓慢慢蹲下,手按着头,好像非常烦恶欲呕的样子,这还是她修为较高,对精神攻击也有一定抵抗能力,否则一击之下,就和那些精灵同样收场,哪还站得起来?
  才刚刚发现误击了羽霓,一阵剧烈头痛猛地向我袭来,感觉就像千万根针在脑里乱刺,痛楚难当,我眼前发黑,缓缓蹲下,知道这是过度使用霸者之证的反噬,这一下头痛欲裂,我连站都站不稳,就听见一阵掠风声飙来,跟着就是一只小手将我拉起。
  “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真是令人懊恼,居然被鬼魅夕当成了废柴,不过我也冤枉,每次进行新试验,总会有点意外,失败为成功之母,哪有初次实验就保证成功的?
  “走!”
  鬼魅夕个头娇小,却实在是一个超一流的搬运工,她一手抓住我,拖着我往前跑几步,已经抓住了羽霓,足下发劲,瞬动之术再次发动,瞬间往前飙冲出去,把那些还在地上乱滚的精灵卫士给甩掉。
  有个杰出的同伴,在逃跑的时候确实很有好处,我们就这样成功突破了几道包围网,虽然多数都是有惊无险,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甚至说得上吃力。假如只有索蓝西亚的精灵在追缉我们,威胁不大,但有了黑龙忍军的奥援,那就是另一回事,不管我们跑到哪里,都会很快被找到。
  从立场上来说,索蓝西亚当然不可能和黑龙会合作,精灵们再怎么想把我给碎尸万段,但面子还是要的,再怎样都不可能抛开立场不顾,与黑龙会联手为战,照我估计,精灵们可能连是谁在暗助他们都不晓得,九成九是每当追敌人追不到,就有神秘人士来举报,把敌人最新去向通知。
  有了黑龙会在后头支援,索蓝西亚的搜捕网就变得相当棘手,虽然还没有到危险的程度,不过连续几道包围网冲下来,我们也感到相当疲惫,被这无形的压力弄到快撑不住。
  被人追杀,这种经验我不是没有,但这种大阵仗,而我身边又没什么同伴,倒是第一次。在这方面,我其实颇为庆幸,身边这次的同伴是鬼魅夕,在突围、甩脱追踪的这上头,她比任何人都能派上用场,假如我身旁只有羽霓,现在的情形一定恶劣许多,不可能直至如今,还没在突围时杀掉半个精灵。
  “你不是会遁地吗?怎么不遁地走?如果在地下走,精灵们要追踪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吧?”
  某次突围后的短暂休息,我这样问着鬼魅夕,她摇摇头,道:“那些精灵根本没本事追踪我们,靠的是忍军提供情报。地行、影遁本来是我强项,但忍军这次为我而来,在这些方面都做了针对性布置,如果从地下走,会碰到的障碍更多,而且……在地上突围,碰到的是精灵,要是在地底下,就是要对上黑龙忍军了。”
  “这也奇怪了,黑龙忍军如果真要对付我们,除了在地底设伏,在地面上应该还有更多的布置,为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忍军就是穿了黑衣的杂兵,随便死不完,可以随便浪费的啊?”
  黑龙会神秘莫测,我对黑龙忍军的内情,并不十分了解,这时一听鬼魅夕质疑,连忙请教。鬼魅夕对我解释,黑龙会别的不多,就是杂兵多得很,因为制造生命容易、洗脑容易,又有特殊技术加快生长,所以体格健壮的留下当兵,体格不好的就直接干掉,魂魄搜集起来制作魔法道具,骨、肉、血、筋都被留下使用,比任何牲畜都有价值,所以黑龙会最不怕人命死伤,人命还没有狗命值钱。
  不过,有规则就有例外,黑龙会纵然视人命如草芥,仍是有些人的性命比较尊贵,不好随便拿去牺牲的,要不然,也就算不上是精锐了,而黑龙忍军就是这样的代表。
  忍术虽名为术,却对体能有很大的要求,许多技能的修炼,都必须承受非人的苦楚,黑龙会虽然能将人洗脑之后,废寝忘食地刻苦修炼,不过这种拔苗助长的填鸭式修炼法,到达一定程度后就会遇到瓶颈,而且永远突破不上去,所以真正能把忍术练到上阶上段者,都是一步一脚印在刻苦锻炼的精英。
  黑龙忍军分为三层:专门刺探情报与跑腿的下忍、负责管理行政事务与决策的上忍,还有在两者之间,组成实战部队的中忍。下忍的人数占了忍军七成,除了平日执行任务,还经常被当作弃子使用,经常是上头一个指令,就要准备播牲,说死就死了,命真是很不值钱,那些用各种速成法搞出来的忍者,终其短暂的一生,就是混个下忍来当。
  但中忍、上忍,就不是那么简单能够生产出来。考虑到忍术的修炼难度,这些绝对都是稀有人才,甚至可以说是死一个就少一个,即使是黑龙王那样的狂人,都尽量避免这方面的死伤损失……这也难怪,其他的部队,补充人员容易,杂鱼反正死不完,何必拿精锐人才的命去消耗?
  “要追踪我们的踪迹,下忍是做不到的,况且下忍的战斗力很差,也没资格阻我们的路。刺杀伦斐尔、配合精灵们伏击我们,都已经出动到实战部队,这些人的命都很宝贵,不到不得已,黑龙会也不想拿他们与我们硬拼,损失太不划算。”
  “说得真好,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我道:“你对忍军的布署那么了解,是因为你以前也干这个?还是因为你有过类似经验,以前也被自己的忍军追杀过了?”
  “没有。”
  鬼魅夕摇头,我本以为她是指以前没有类似经验,哪知道她淡淡地表示,过去她到哪里都是一个人,在她孤身一人的情形下,整支黑龙忍军没有任何人可以追踪她,所以也从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直追着不放……言下之意,就是多拖着两个人,有了累赘,妨碍不小了。
  相处的时间不是很久,但我已经开始发现,这个令天下人闻名丧胆的前忍军头目,其实不太通晓世务,与她的对话,常常被她冷言冷语给顶回来。被女人冷言相待,这种事情我本来早就习惯了,因为身边太多出类拔萃的女人,这些既有美貌又有本事的女人,自然眼高于顶,别说一开始看我不上,即使是后来失身给我,相处时的态度也绝不是温柔体贴,此乃有得有失,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但鬼魅夕的情形却不一样,每次我说了什么,被她的冷淡态度碰个软钉子后,她见我表情悻悻然,居然会主动相询,问说是不是刚才她的话有什么不妥,这实在令我啧啧称奇。
  “你……你都不知道,你自己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讲话,很容易刺伤人?”
  “我没什么机会和人相处,通常我和一个人靠近,就是为了取他性命,一刀毙命,哪管什么刺得不刺伤?”
  “说……说得也是……”
  我觉得,对鬼魅夕的个性、脾气,需要重新做了解,她不擅长与人相处,难怪她变成未来的时候,总是与我有冲突,虽然……我还是觉得,那应该是特别针对我。
  “呃,我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究竟是男是女?怎么变来变去的?”
  “是忍法的变身术,两个都是我。”
  鬼魅夕道:“至于我是男是女,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当然……算了,不男不女的我也上过,性别确实不是最重要的。”
  我道:“有一点我想不通,本来我以为,你和我们的相遇……我是说未来,那场相遇是刻意安排,可是后来想想,似乎又不是那样,实际的情形究竟是怎样?”
  “不是刻意安排……该说是命运,是我与他切割的开始……”
  鬼魅夕的眼中有了一丝落寞,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神韵,我不晓得是不是该称之为伤感。
  在巴格达之战前,鬼魅夕并不晓得茅延安的真实身份,每次黑龙王都是用虚幻形象出现在她的面前,下达种种命令,她虽然知道心灯居士不是真正的黑龙王,却不清楚黑龙王平时以何种身份、何种面貌,在外界活动。
  金雀花联邦的一场阴谋乱局,鬼魅夕事先只被告知;心灯居士、黑巫天女图谋不轨,策划谋反。黑龙王着她自行判断、应变,没有做出太详细的指示,在慈航静殿那场惊天恶斗的最后,鬼魅夕也是基于自己的判断,出手狙击心灯居士,把这危险人物一刀腰斩。
  成功暗杀心灯居士,这是鬼魅夕杀手生涯的巅峰成就,不过,她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心剑神尼不是易与之辈,凌空一剑射来,几乎就将她钉死在地上,若非及时以变身忍法化木遁走,才杀掉心灯居士的她,就要偿命当场了。
  但比起重伤,更严重的问题却在之后出现,心灯居士死后,李华梅闪电进攻,连同大地上各政权清剿黑龙会,雄踞东海多年的邪恶组织一夕覆灭,兵败如山倒……深知黑龙会真实状况的鬼魅夕,怎么都不信所接到的情报,即使理智上难以置信,她仍做出判断,这一切只是黑龙王转移外界注意,化明为暗的行动。
  牺牲掉那么多的人命、资源来当障眼法,这个化明为暗的代价未免过大,可是考虑到黑龙王的作风,鬼魅夕仍认为自己的想法没错,只是……身为两大人形化身之一、黑龙忍军的头目,她居然对这么大的行动事先一无所知,直至此刻,也没有人通知她后续应如何配合,这就只说明了一件事……
  “在他去芜存菁所舍弃的东西里,我也是其中之一……”
  鬼魅夕一直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但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却不自禁地缓缓闭上双眼,让人得以窥见这件事对她的打击。
  (奇怪,忍者不都是冷酷无情,单纯执行任务的吗?为什么被黑龙王给抛弃,对她就像失去人生意义一样?她与黑龙王真的有父女之情?还是……还是她并不是那么冰冷的人?这个值得仔细观察了。)
  我一面纳闷,一面也想像当时的情境,黑龙王搞这种变态的“大清洗”,除了作为障眼法,另一方面也是借此洗清组织内的瘀血,让那些废物被淘汰,留下真正的精英,这是古往今来三流邪恶组织的首领,一贯的思想。然而,把那些杂兵清洗掉也就算了,哪怕玩得大一点,要把忍军也拿去清洗一遍,毕竟他是大老板,他说了算,别人管不着,可是……连鬼魅夕也一起清洗掉?
  不管怎么说,这个清洗都洗得过分了,以鬼魅夕的实力与重要性,应该直接列入免试的保障名单,除非她有贰心,否则……咦?
  “嘿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个老爸是何等厉害的人物,要背着他搞鬼……谈何容易?你在他背后造反,他把你当垃圾舍弃掉,天公地道,没有什么好受打击的吧?”
  我想起当初茅延安对鬼魅夕出手时说的话,讲了两句,鬼魅夕朝我看了看,道:“在那之前,没有……从来没有。”
  言简意赅,意思很明白,就是在那次事件以前,鬼魅夕一直对黑龙王这个父亲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反叛之意,也没有搞小动作。这些话,鬼魅夕虽然这样说,我却不知道该不该信,毕竟他们父女两人之间搞什么鬼,我不可能真的晓得,只有姑妄听之。
  “那时,情形很乱,我无法联系上他,自己又伤得很重……”
  鬼魅夕说得简单,实际情形却不只如此,当时心灯居士伏诛,黑龙王已死的消息传遍大地,再加上黑龙会正被剿灭中,所有黑龙会成员无不人心惶惶,即使是黑龙忍军也不例外,偏偏“黑龙王”又是被鬼魅夕所刺杀,如此一来,在金雀花联邦的黑龙忍军登时分裂,陷入了严重的内乱。
  “若是平常时候,我可以轻易镇压下去,但那时我伤得很重,已无力压下他们,所以……”
  虎落平阳,是一件无奈又可怜的事,鬼魅夕这个忍军头目,其实只是个挂名的头目,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她总是肩负特殊密令,天南地北去搞刺杀,为了机密起见,联络不上是正常,如果黑龙忍军的大事要等她批示、裁决,这个组织恐怕早就完蛋了。
  所以,这只是一个惯用的宣传手法,拿组织里的第一号人物,放在组织首领的位置上,用其名声震慑外敌。鬼魅夕这个从没和属下有多少时间相处的头目,与忍军同志没多少感情,当然,忍军一向被训练得冷血异常,哪怕是朝夕相处,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感情……总之,大家既然没情分可言,大难来时不只是各自飞,还抢先对同伴捅刀。
  鬼魅夕重伤之余,无力镇压底下的叛变,唯有在少数忠心部属的护卫下,且战且逃,战到最后,甚至因为无力抵御,只能变身、假死,和其他阵亡的同志一起被埋掉,照理说,在地底假死躲上十几天,等到伤势痊愈,就能自行破土而出,不过因为伤势实在太严重,那次若不是碰上了我们,可能就真的死在地底下,一代忍军头目从此完蛋。
  被我们所救,对当时的鬼魅夕而言,完全是一个意外。依照那时的情况,有心算无心,她只要出手,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我们全部干掉,可是……干掉了又如何?失去人生意义与目标的鬼魅夕,仿佛失去灵魂,什么打算也没有,除了养伤,就是浑浑噩噩地活着。
  “本来,只待伤愈,我就要离开,不想和你们厮混太久,但……”很多时候,一起同行会发生感情,舍不得离开,但鬼魅夕与我们完全不是这种情形,她之所以没有走,只是因为得到消息,白牡丹正在伊斯塔。
  黑巫天女的真实身份,别人不晓得,她是很清楚的,黑龙会覆亡后,她找不到其他的高级干部,与东海的联络也断绝,唯一还在台面上活动的目标,就只剩下白牡丹一个,刚好我们又要前往伊斯塔,就顺路一起走。
  无头骑士肆虐伊斯塔的时候,我们每天都绞紧神经,生怕大战一触即发,但在这同时,化身为未来的鬼魅夕也暗中与黑巫天女接触,黑巫天女最初没发现她的身分,认出来之后就不动声色,设计加害,鬼魅夕有两次险些就死在黑巫天女的陷阱中。
  “我说你也奇怪,你身手那么好,就不能改行做别的吗?就算是当忍者当上瘫了,也不见得天底下就只有黑龙会才能用你啊,都被人家一脚踹开了,你就自己过自己的嘛,何必非要追着黑龙会的尾巴死死不放?”
  我听到后头,忍不住指着鬼魅夕的脸骂起来,她摇摇头,道:“不是非要跟着黑龙会不可,只是黑龙会里还有着我放不下的东西,所以……”
  “你放不下的东西?”
  我愣了一愣,跟着便想到,多半是指鬼魅夕的那个“姐姐”,而这女人能得她如此重视,应该不是普通的邻家小姑娘,本身多半也是非凡人物。如果这样推想,此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黑龙会之内能和鬼魅夕相提并论的非凡女性……
  “你的姐姐是谁?也是你老爸亲生的吗?就是那个总是不露面的醉仙罂粟吧?她是个怎样的人?”
  茅延安的家事我没兴趣知道,连听都会弄脏耳朵,不过,醉仙罂粟是大地上头号神秘人物,真实身份、真面目为何,不晓得多少人挖空心思想知道,更是凤凰岛砸沉东海联军的关键,我当然想要弄个清楚,只是……鬼魅夕应该不会老实回答。
  这个预测果然命中,鬼魅夕看了我一眼,缓缓摇头道:“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将来……”
  说到这里,鬼魅夕像是察觉到什么,中断了讨论,道:“这些事是机密,我不对你说,可不是特别针对你一个人,你别觉得不舒服。”
  如此笨拙的回答,我只能解释为“不通世务”,若非如此,就完全难以理解她的思考模式,不过,就算她没回答,那句话里也已经透露了非常多、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问她“姐姐是不是醉仙罂粟?醉仙罂粟是什么人?”,她说“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从语意推断,就是肯定了我的提问,换句话说,鬼魅夕的姐姐、那个在背后支援鬼魅夕对茅延安造反的人物,有九成就是醉仙罂粟无疑。
  (等等,还不能太早下结论,这个鬼妹的思考模式异于常人,说话根本没有常理可言,我不能把她当一般人看,不然到时候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可就搞笑了……)
  我把这问题埋入心里,预备以后找机会来探知真相,现在还是先弄清楚鬼魅夕在伊斯塔时的遭遇。
  “你们进入巴格达的时候,他其实也已经悄悄抵达了……”
  巴格达城内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茅延安在关键时刻与心剑神尼一同出现,力战无头骑士,但其实早在那之前,茅延安就已经抵达巴格达,并且找到了鬼魅夕。
  鬼魅夕对茅延安并不熟悉,可是他能够找到自己,无声无息地突然出现,这就足以显示此人的不简单,而后当茅延安表示并且证实了身份,更给了鬼魅夕极大的震惊。
  “干得漂亮啊,孩子,虽然一脚把你踢得远远,你还是自己想办法爬到这里来了啊!既然如此,就重新给你任务吧!”
  黑龙王给了鬼魅夕命令,让她完成,从那时候开始,鬼魅夕就已经得知后头将发生什么事,因为生擒李华梅的整个计划,就是在那时候让她知晓的。
  “李华梅乃不世之雄,生擒她并不容易,我们做到了,却也付出了代价……养伤花了我不少的时间,后来就是到了索蓝西亚,再后来……后头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鬼魅夕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目光看着前头不远处的营火灰烬,陷入了沉思,正当我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了她的声音。
  “本来我没有想要脱离黑龙会的,但……他的出手,再一次把我赶开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这么做不可……这就是他,他从来都是不让我们明白的……”
  最初鬼魅夕来和我谈判的时候,我以为她是受不了茅延安的喜怒无常,不愿意再受迫害,所以才要和我合作,开辟新人生,但看她此刻的伤感,对茅延安这个父亲的情感很深,这是颇让我意外的。
  然而,我能够明白鬼魅夕的感受,除却茅延安的个人魅力不谈,我和鬼魅夕一样,都有一个让人无法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的父亲……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4:49:38

第七话 清丽脱俗 幽幽青菊
  在遭到黑龙忍军、索蓝西亚精灵联手追杀的空档,我意外和鬼魅夕有了深谈的机会。能和一个美貌的忍者少女,在寂静无人的深林中交心而谈,旁边还另有一名美貌女子相伴,这想想实在是一件挺浪漫的事,只可惜,浪漫归浪漫,休息完毕之后仍要面对现实……我们正被索蓝西亚所有精灵追着跑的事实。
  紧紧咬着我们行踪不放的,都是最专业的好手,要甩开他们的追踪,离开索蓝西亚,并非容易事,但我也不想束手待毙,哪怕我们的反抗只能算小小挣扎,起码也努力过。
  “你想做什么反抗?”
  “既然都说是小小挣扎了,总不会是大血战吧?简单一点,就易容吧。”
  “易容?”
  “是啊,我们正被人家举国通缉,还有大票忍者在后头追着不放,我们又不是最强者级数的猛人,难道还要大摇大摆地出去横行吗?起码也改个装,改头换面再出去,多少安全一点嘛。”
  我这样主张着,鬼魅夕也没再多说什么。在外行走江湖多年,我经常靠偷鸡摸街混饭吃,易容改扮之类的技巧,我自是小有心得;鬼魅夕是忍者,变化外形原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戏,我们两人联手,化妆变样是再容易不过。
  没几下功夫,我和羽霓就化妆完毕,本来是想改扮成一对老公公、老婆婆,外型老朽,不引人注目,后来想想,这里是索蓝西亚,出现一对人类的老夫妻,本身就超级怪异,即使我们改要化妆成精灵的老公公、老婆婆,可是精灵的年轻时间很长,年老的精灵夫妇也不多见,化妆成那个样子,还是很引人注目。
  左也不行,右也不妥,想来想去,就是易容成一对普通的精灵男女,只要改改脸部轮廓,弄一双尖尖的假耳朵就成,没什么挑战性。反倒是鬼魅夕迟迟不出来,让我觉得奇怪,想不出她改装成什么。
  (等等,这感觉挺怪的,好像不是在变装逃走,而是在参加化妆舞会……)
  这个荒唐的感觉出现后,我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鬼魅夕每次现身,都是用黑布遮住脸的下半部,这是忍者的标准装束,所以……其实我没有见过她的完整面容。
  未来与鬼魅夕虽是一人双化身,不过男女之间有所不同,未来的面容、五官轮廓也和鬼魅夕有细微差别,鬼魅夕如果露出真面目,我会不会不认得呢?
  越想就越好奇,不晓得鬼魅夕会易容成何种模样,就这么等了一会儿,从树后头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对我打着手势,催促着我上路。
  “等等!”我道:“不是说好了要易容吗?你……你这样算什么啊?”
  鬼魅夕……不,是未来,仍是那么一袭忍者装束,只不过调整了胸口的绑绳,缩了尺寸,再拉下了遮脸的黑布,其余就没有什么大改变。让我留意的一点,是她变身成为未来时,似乎就丧失了说话能力。
  (对了,未来的舌头断了,我以前亲眼见过的,断掉的舌头当然无法说话。
  所以……变身的时候,会自动记忆并且变化肉体状况,变成未来的时候,就是男性体并且舌头断掉,变成女性体时舌头和胸部就长回来?有这么匪夷所思的技术?)
  对忍术的神奇之处,我着实欣羡,要是有机会,真是应该自己修炼看看,虽然我对那种变男变女的异术没兴趣,但要是练得成,也不用无中生有,只要把阴茎增加几寸,就值回票价了。不过,这种节骨眼上,也没时间动这种念头,早知道当初白起为我特训的时候,就问问他会不会忍术,顺便把这加进课程。
  我道:“你……对了,别继续在那边打手势了,说话行不行?”
  鬼魅夕张开嘴,指了指那半截舌头,示意自己无法发声说话,我摇头道:“少来,之前以为你只是个普通下忍,舌头断了就没法说话,但你可是鬼魅夕啊,连身体都可以变来变去了,别告诉我这样就把你难倒,像你这种高位阶的忍者,要说不会腹语术,我可不相信。”
  “你到底想怎么样?”
  果如我所料,鬼魅夕没有开口,但却对我说话,只不过她可能没搞懂我的意思,说话声音异常粗犷,就像一个魁梧的大胡子壮汉,听了真是让我浑身恶寒,连忙要她换个声调。
  “你很麻烦耶,到底要怎样的?”
  这次的好了一些,是很秀气的小男生噪音,很符合未来的外表形象,但仍不是我要的,于是我再次挥了挥手。
  “你的心思到底都用在什么上头?发什么声音,有那么重要吗?”
  这次的声音,就是平常鬼魅夕说话的声音,尽管与此刻未来的外表不合,却是最为符合我的需要,令我满意地点头道:“当然重要,你的声音不好听,严重影响我的工作情绪,我非讲究不可。”
  “那现在可以走了吗?”
  “走?亏你还说得出口,一点专业自觉都没有,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小男生的外表,却用女声说话,这样子太引人怀疑了吧!”
  鬼魅夕看着我,虽然是一副搞不清楚我在想什么的表情,但那眼神看起来,好像很想冲过来砍我几刀,只不过基于理性判断,她还是点了点头,等着听我的意见。
  “啧,你就是在黑龙会待太久,外头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要躲藏起来,光挑没人看见的地方是不够的,还要懂得把树藏在森林里,这才是大隐隐于市的道理啊。”
  “什么意思?”
  “我是说,在这里……你能不能打扮得像当地人一点?外头都是精灵,就你一个穿忍者装出去晃,你真以为那些精灵都是瞎子,看你不见啊?”
  鬼魅夕虽然也是个聪明人,但由于不通世故,猜不到我的真正意思,如果在这里的是菲妮克丝或是月缨,听我这样反复挑剔,就会马上猜到我的真实意图,其实就是想看鬼魅夕的真面目。
  好在,鬼魅夕虽然不满,却也没有多问,听我这样一说,又走回大树后头去,作新一轮的易容变化。我想想不放心,特别扯开喉咙叫了一声,要她千万别弄个什么大胡子、眯眼歪脖之类的丑恶扮相,不然以她的本事,万一等会儿走出一个彪形大汉,这也不是不可能,那时就煞风景得很了。
  (唔,我是不是该直接说清楚,让她用本来面目直接出来啊?否则,她就算不化妆成大胡子男人,只是扮成我的熟人,那也很糟糕啊!)
  如果鬼魅夕改扮成月樱、冷翎兰,我没把握自己还能保持心情平静,这么一想,我顿感懊悔,只是现在要嘱咐什么已经迟了,只能静待鬼魅夕易容的结果。
  或许,只要是女人,化妆更衣的时间就特别长,连鬼魅夕也不例外,她这一下退回树后变装,时间竟是出奇的久,我足足等了快两刻钟,鬼魅夕都没有从树后头出来,要不是因为我知道她的状况,搞不好就以为她已偷偷溜走了。
  “喂!让你易容,不是让你整容,你在后头待那么久,是在树后头撒尿不成?”
  被我这一催促,树后头终于传来声响,一阵细碎的小踱步声,跟着,就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娇小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原本我手里正拿着装了水的竹筒和干粮,一口一口地吃着,既充饥也打发时间,不过却在看到鬼魅夕的那一瞬间,嘴里的干粮全都喷出来,拿在手里的竹筒也打翻了。
  “你……你这是什么样子啊?”
  在我这两刻钟内所做的几个假设中,最荒唐的一个想法,就是鬼魅夕脱了个精光,赤身裸体走出来,刚好可以让我看看,她那双巨乳在没有衣服托住的情形下,会不会下垂?
  只是,我怎么都没想到,鬼魅夕会用这样的装扮走出来。从大树后走出的那个娇小身影,穿着一袭鹿皮套装,鹿皮制成的靴子、短裙,上半身是鹿皮裹胸,外头还穿着一件小背心,黑发绑成两条小辫子,垂在胸口,手里拿着一把弹弓,俏皮可爱的模样,活脱就是一个猎户少女。
  从情理上来说,索蓝西亚与人类国度的边境上,是有一些人类以打猎为生,在不引起精灵反感的大前提下,少量地猎捕动物,因此在边境地带看到人类猎户是合理的,却不该是在这种深入索蓝西亚腹地的位置……道理本来是这样,不过我在看见鬼魅夕的刹那,已经把这些常识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真……真美啊!)
  忍者和杀手差不多,都是属于那种阴森森、令人不寒而栗的职业,所以我对鬼魅夕的印象,也一直是那种带着黑暗气息的冷艳,也因为如此,当我看到眼前这个清丽脱俗,身上没有一丝世故、邪气的清纯少女,刹那间不由得呆住了。
  剥鹿皮而制成的衣靴,让村姑模样的少女增添了几分活泼气息。脸上未施脂粉,只有肌肤的白里透红,清楚显示出少女的青春与健康,尽管这身打扮很普通,但任谁看了都不会认为她穿着朴素,因为……少女上半身的鹿皮褒胸,在胸前被高高撑起,鼓起了两团傲人的浑圆。
  这件简陋的鹿皮裹胸,是用一条鹿皮,两头穿孔,以黑绳拉成,黑绳的位置正好在胸口,用来调整褒胸的松紧,当我们从正面看去,黑绳在两座饱满的山峰之间,系上了一朵如蝴蝶般的花结,花结之间,清楚看到了一条深沟,那道乳沟的轮廓之深,足以让天下所有男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这双F罩杯的雪乳上,哪怕过了十年,都还会对眼前这双乳瓜印象深刻。
  如果巨乳还不能吸引男人的目光,那么稍微往下看,另有一幕动人的景致,会令人难忘。裹胸的下方,是坦露在外的平滑小腹,没有一丝赘肉,而纤细的小蛮腰上,那条同样手工制作的鹿皮裙,不知是否由于材料欠缺,竟然是一条勉强只能遮复住小屁股的高衩超短裙,只要少女弯下腰来,或是抬腿的动作稍大,马上就会露出里头的内裤……如果她有穿内裤的话。
  这条超短裙明明都已经那么短,少女每次跨步前行时,我都特意盯看,照理说,早该看清楚她的内裤样式,但看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看到,这令我怦然心动,猜测这条鹿皮短裙之内,如若没有内裤,那会是何等雪玉浑圆的一个可爱小香臀?
  心随念转,我想要出言试探,查一查鬼魅夕的裙下之谜,可是,随着我抬头问话,我才发现,这一切……什么巨乳、什么短裙、什么内裤和美臀,都不再重要了,因为所有的这一切,都在我与她双目对视的瞬间,忘得干干净净。
  不自觉地,我住前走了几步,来到这个美少女的面前,伸出双手,却不是奇袭她高耸的巨乳,而是落在她的脸上,像是与邻家少女嬉戏一样,捏起了她的脸颊。
  “这……这张脸到底是不是瞧的?你真的是鬼魅夕吗?”
  我不想大惊小怪,但我眼前的这张面孔,倒不是说易容得多精巧、多没有破绽,而是纯洁无瑕,找不出半分邪气,就像个清纯的普通小女孩,水汪汪的大大眼睛,楚楚助人,一个从小在鲜血、死尸堆里打滚的女忍者,怎么会有如此不染尘俗的清新气质?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上没什么笑容,我真会以为是在荒山野地里,偶遇了一个天上下来的小仙女。
  手上传来的感觉,平滑柔嫩,像婴儿屁股般的滑嫩肌肤,怎么感觉都是真的,鬼魅夕任我捏着脸蛋,不作反抗,只是张着大眼睛,凝视着我,好像搞不清楚我在做什么。
  “你……这张脸是真的吗?这就是你的真面目?”
  “遮着的时候你让我拿下来,拿下来了以后你又不信,亲手捏着我的脸了,你还是要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
  由于小脸蛋被我捏着,鬼魅夕的声音模糊不清,差点连口水都流出来,但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她可爱俏美,看着看着,就想把这惹人怜爱的女孩搂在怀里,恣意亲热,之前每次看鬼魅夕,不论是近距离或远距离,她总是遮住半张脸,我仅能看到她露在外头的上半部面容,看出她有张娃娃脸,却不知会是一张如此清纯无邪的面孔。
  童颜巨乳,这个外号果真不是白叫的,先前感觉还不深,亲眼见到鬼魅夕的真面目后,我才体会到她这张纯洁娃娃脸的魅力,那是一种近乎是魔力的强大魅力,让我看了就舍不得把目光移开,若不是这张脸上没有任何一点作伪的感觉,我几乎错疑这是忍术、迷心术的一种,鬼魅夕正在对我施术。
  而配着这张童颜,那双F罩杯的浑圆巨乳,给人的视觉冲击就更为深刻。若只比胸部,在我所见过的美人中,鬼魅夕并不是最大的,即使仅论胸与腰的对比,阿雪细得不能再细的去骨柳腰、瓜果般的圆硕巨乳,都只会比鬼魅夕更胜一筹,然而,当这张清秀纯洁的童颜展露出来,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如此动人的一名清纯少女,却何着这样圆滚滚的瓜果巨乳,根本就是一种罪恶。
  “你的胸……呃,不,是你的脸不是假……呃,也不对,脸一定是真的,我语无伦次了。”
  我摸摸头,想让混乱的思绪清晰一点,却是全然无用。稍微想了一想,我自言自语道:“奇怪,明明只是七朵名花,为什么会美得像是四大天女一样,这排名是怎么排的?”
  这纯粹是随口说说,没有太多的意思,但仍被我捏着脸的鬼魅夕,却给出了回答:“他说,因为我只露半张脸,半张脸的长相只能排进七朵名花。”
  “唔,所以如果是整张脸完整露出的话,就能排进四大天女那级数了是吧?倒也有理,说这话的人……呃,等等!”
  我意识到鬼魅夕这句话里的潜在涵义,惊愕问道:“七朵名花和四大天女的排名,是你老爸搞出来的?”
  “嗯。”
  这答案令人吃惊,却也不算太意外,仔细想一想,四大天女也就罢了,七朵名花里头,黄泉青菊只露半张脸,醉仙罂粟根本连长相都没人知道,能见过她们两人真面目的,当然只有黑龙会高层,甚至只有黑龙王本人,那能够搞出这排名的,除了黑龙王本人,还会有谁?
  “你老爸怎么没事搞出这种排名?他很无聊欸。”
  “你也一样,正事不干,尽搞无聊事,你是他的亲生儿子吗?”
  “才不要咧,我可不想和你变成兄弟姐妹啊。”
  被鬼魅夕这句话点醒,我松开了手,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两眼,叫来羽霓准备上路。
  “你有一套啊,两刻钟不到,就去猎了头鹿,弄出这一套鹿皮装来,到底是怎么做的?光是要硝制鹿皮,都不是两天三天能够完成的吧?”
  “这是忍术中的一个奥义,我自己研发的,能把兽皮硝制的时间大幅缩短,而且如果改两味药物,还可以加快腌肉、腌火腿的时间,把制作香肠的速度缩短至原本十分之一。”
  鬼魅夕用着一本正经的表情这么说,反而更让我觉得好笑,她堂堂一个忍军头目,平常到处忙着刺杀与潜伏,居然还有时间研究这种看似无用的技术,总不会是一面趴在房顶暗处窥视,一面脑里构思技术关键吧?想想实在觉得这女孩很有趣。
  “干得好,将来要是有一天不干忍者了,你可以转业去当火腿店的老板,一定生意兴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忍者少女认真的回答,反而把我吓了一跳,这个女孩的身上,真是有着太多让我惊奇的地方了。
  “在这里耽搁太久了,该上路了,大家走吧。”
  我打了一下招呼,鬼魅夕用疑惑的眼神望向我,问道:“这里是索蓝西亚的腹地,照理说没有人类,我这个打扮真的可以吗?”
  “可以啊!比你刚才那样好多了,就这么走吧,别多问了。”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鬼魅夕摇摇头,道:“我完全搞不清楚你在想什么。”
  我笑道:“这个嘛,全天下的男人都知道我在想什么,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有你不知道而已。”
  一句话刚说完,从旁边走来的羽霓立刻插了一句:“就连我都知道。”说完,笔直往前走去,就只剩下鬼魅夕皱着眉头,摇着脑袋,怎么都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她换装。
  易容完毕之后,我们就动身上路,从结果上来说,正如我当初所料,易不易容根本一点差别也没有,黑龙忍军凭着各种诡秘技术,像追着杀父仇人一样猛追我们不放,更驱使着索蓝西亚的精灵们,弄出一层又一层的封锁网,让我们的逃窜行为倍增难度,要不是有鬼魅夕这个专业人才在,情况会恶化到何种地步就很难说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从精灵们的行动看来,伦斐尔应该没有亡故,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在逃亡的时候,鬼魅夕的确是强援,你追我逃的时间一长,她的能力慢慢凌驾于敌人数量优势上,那些有如水银泻地,无处不在的黑龙忍军,越来越追不上我们,弄丢了我们的踪迹,这也让我不得不相信,如果没有我们的拖累,只是鬼魅夕孤身一人,这些黑龙忍军别想追上她,早就被她甩脱了。
  “你说说看,如果你全力发挥,在黑龙会里,有谁能够找到你?”
  我这么问过鬼魅夕,而她在略作思索后,给了这样一个答复。
  “肯定能找到我的,只有一个,至于是谁,我不能告诉你,但……他能不能找出我,我不肯定。”
  鬼魅夕的话没头没脑,要靠我对她的了解,自动把这些话在脑里进行翻译,才能够理解。
  肯定能找到鬼魅夕的那个人,虽然她没有明说,可是会让她不能说的人,就只有她的姊姊。以这两姊妹的感情之深,鬼魅夕肯定把什么研发出来的东西,都告诉了这个姊姊,无论鬼魅夕怎么躲藏,她都能找到。
  至于那个“他”,再简单也不过,当然就是黑龙王本人。茅延安神通广大,鬼魅夕对自己有一定信心,却也不敢斩钉截铁地说一定让他找不到。况且,茅延安也许找不出鬼魅夕,但基于对鬼魅夕思考模式的了解,九成能算出鬼魅夕必去,必经的地方,以此设伏,仍是轻易手到擒来。
  有了这样的了解,我也暗自盘算,要怎样才能不让我们的逃亡路线落入敌人算计,不过,除非我们一辈子躲在索蓝西亚不出去,否则,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穿越国境,万一在边境地带碰上敌人重兵,那就不妙了。
  鬼魅夕道:“最妥当的方法,我们往金雀花联邦的方向走,精灵们如果在那边有大动作,只会惊动第三新东京都市,他们必有所忌,这是我们的一大机会,可以利用。”
  “唔,你这么提议,是因为认为我家那个变态老头会有动作吧?我可不敢这么有信心啊,现在天下大乱,我不晓得他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嘿嘿,只怕连你老爸也不晓得。”
  说到这里,我突然省悟一事。假如黑龙王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我那变态的老爸,那么变态老爸的一举一动,对黑龙王就至为重要,而变态老爸又如同冬眠的熊一样,螫伏在第三新东京都市不出,黑龙王就只有做点事,试图把他给吸引出来,那么……如果我是黑龙王,就会把我们往第三新东京都市去赶,借以观察变态老爸的动向。
  “黑龙忍军的目标,有可能就是这样,唔……”
  以我的想法,并不想靠近第三新东京都市。黑龙王固然是棘手的敌人,但变态老爸也是我敬而远之的对象,外人可能以为我遭受重挫,必会前去向他求援,可是我自己心下很清楚,他绝对不会给我什么帮助的。
  鬼魅夕看我脸色不定,问道:“你怎么了?该不会是发小孩子脾气,说是不想去见他吧?现在可不是耍任性的时候。”
  “这个你不懂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老爸最多只是把你上半身打稀巴烂,没有动不动就对你玩洗脑吧?我脑袋已经够不好了,要是再被多洗几次,我怕会提早痴呆。”
  当年为了月樱的事,年纪小小的我去了第三新东京都市,请求他伸出援手,结果得到的就是拒绝,还附带洗脑套餐一客,如果我还学不乖,再去向他求援,吃一碗同样味道的闭门羹事小,要是再被人按着头压去洗脑,那我就真是蠢到家了。
  可是,就这么逃着躲着,也不是办法,即使不求援,或许我也可以驱虎吞狼,试看把这些敌人带去,然后……由我主动来试探看看,那个变态的老爸到底在想什么。
  “好!现在方向确定了,把敌人往边境方向带,要是他们敢追来,那就给我老爸送个大礼去。”
  照位置来算,从索蓝西亚往南走,在进入阿里布达王国之前,会先经过部分金雀花联邦的土地,所以要把敌人带往第三新东京都市的计划,基本上是有问题的,然而,我那变态老爸从来就不是个老实人,不但偷偷研究大规摸毁灭性武器,还有事没事偷偷在边境修铁路、挖地道。
  当初前往伊斯塔,在那条无法运用魔法的黑山谷道,变态老爸所铺设的那条铁路与特殊火车,至今仍让我印象深刻。像变态老爸这么嚣张,动不动到别人国家铺铁路的嚣张分子,实在天下少有,说不定在索蓝西亚边境,他同样有什么布置也未可知。
  打定这个主意后,至少前进的方向清晰了些,而在实行方面,追追跑跑的过程是辛苦了些,但捉迷藏总好过天天血战。托了鬼魅夕和羽霓这两个特殊人才的福,我们逃亡的路上不只是跋山涉水,还飞天遁地,要说旅程的崎岖,这次亡命之旅该是生平之最,时时从后逼近的敌人,弄到我别说偷时间和羽霓欢好,就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
  但在逃亡的同时,我也发现敌人的动作有些奇怪,尤其是越靠近边境,包围网非但没有更严密,反而还更为松懈了,这种情形实在异常,令我不得不心生疑虑。
  “……古怪,发生什么事了呢?空气中有着很怪异的味道……”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4:49:47

第八话 两国联军 败如山倒
  经常在战场上讨生活的人,都会同意这样的说法,就是嗅得出战争的气味。
  什么是战争的气味?对小兵来说,那也就是硝烟、鲜血、死尸的气息,但如果是修为在水准以上的高手,在嗅到这些气味之前,就能先感应到杀气和……军气。
  大凡两军对峙,哪怕其中一方是有心算无心的偷袭,发动偷袭的那一方也必然是战战兢兢,紧绷着每一根神经,当一大群人这么紧绷着神经,全神贯注,那种高度集中、即将爆发冲突的意志,就会形成一种气势,我们称之为“军气”。
  精灵们对我们发动的包围网,勉强也会形成军气,只不过由于人数较少,这股气势不强,但当我们靠近边境,我却在大气之中感应到了军气,心下顿感奇怪,虽然照常理而言,精灵们算准了我们要跨越国境,特别调集大军,在边境地带重点设伏,这是非常合理的,可是这股军气让我觉得不太对劲,尽管为数不少,足以成军,但……
  “真古怪,这股军气为何如此散漫?一点斗志也没有……”
  我皱起眉头,举目眺望正南方的几座层叠大山,那里正是军气的源头。平心而论,我的感应力并不好,因此对自己的这个判断,也没有什么信心,或许是误判也不一定。
  见我判断不出,羽霓靠了过来,道:“既然看不出来,要不要我去探探状况,飞上去看看就回来,不会浪费多少时间。”
  说话的时候,羽霓靠在我身旁,而我顺着她领口往内看去,雪白细腻,心头不由一荡。
  以前羽虹也在的时候,为了让两姊妹有点分别,我刻意让羽霓作比较偏中性的打扮,明艳帅气,和妹妹羽虹的娇俏有所不同,但如今羽虹不在,也没必要刻意让羽霓打扮成男人样,所以就让她放下长长的金发,衣服也是单薄飘扬的女性款式,当她斜斜地靠来问话,我从领口看见两团圆润的小白丘,全身一热,连忙告诫自己要有定力,不该轻易分神。
  (对,我应该想点别的东西来分散注意力……想什么别的东西好呢?旁边还有什么别人?只剩一个鬼妹了……呃,F罩杯!)
  乱想着不该想的东西,确实是有杀伤力的,我差点就喷出了鼻血,而羽霓看我不回答,便要振翅飞空,我连忙伸手将她拉住,不让她飞上天去。
  “你飞上去太危险了,这不是你该冒险的时候,我舍不得……”
  最近几天,敌人明显对空中多了布置,精灵们设包围网的时候,总会记得带上十几具地对空的强力连弩,只要一扣机括,几百枝箭矢就会在短短十数秒内射出,箭头装有魔力结晶,射出不久就会爆炸,百多个魔力结晶在空中一口气炸开,羽霓万万承受不住。
  除了精灵这边,黑龙忍军也采取了针对动作,虽然他们注重机动性,没有带重型机弩,却放了一堆奇怪的飞行生物上天,大部分是人头鸟身的妖兽,看模样都是非常凶猛的邪禽,爪上肯定有剧毒,羽霓若是和这些鬼东西对上,稍有不惯,代价太大,况且……这些东西既然出自黑龙会,多半会使用自爆之类的牺牲技巧,以命换命,我可没有傻到让羽霓去和那些喽啰硬碰。
  “要查探情报,我们这边有专业人才,用不着你飞上天才看得到。”
  我的话才说,鬼魅夕就接了口:“你出身军职,却对军队太不熟悉,这么散乱的军气,通常只出自一种状况……败军!”
  “败军?”我微微一愣,随即明白鬼魅夕说得有道理,正溃败逃窜的军队,当然不会有斗志,但这里是索蓝西亚的边境地带,接坏的国度是金雀花联邦,再往前走一点更会进入阿里布达王国,可以说是三不管地带,若说这里会有败军,我会更好奇的一点是……这里怎么会有战争?
  当然,边境之地,自来就是两国冲突的所在,在这附近的古战场起码就有十几个,以前人类和精灵在这里交战的纪录,真是数也数不清楚了,然而,今时今日的状况与过去不同,索蓝西亚不可能和金雀花联邦爆发战争,即使有那个心,眼下索蓝西亚元气大伤,总不会急着发动侵略战争吧?
  金雀花联邦的军政大事,皆受慈航静殿所主导,那群大和尚虽不是和平主义者,但若说他们发兵进攻索蓝西亚,也绝不可能。那么,还有什么理由会让这里出现军队?出现败军?
  (总不会……是变态老爸打来了吧?就算是他,也没理由要对索篮西亚出兵啊,但除了他以外,还有谁……)情报欠缺,单纯凭靠个人推测,我也想不出答案,最后只能决定先往那个方向闯闯,亲自去看看状况。
  在前进的过程中,我很快也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支败军的靠近,精灵们同样也在状况外,他们不晓得这支军队是来干什么的,又到底是些什么人,所以正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应变,是反击?是拦截?他们也搞不清楚,更因此陷入混乱,连带让捕捉我们的封锁网,都为之大乱。
  对我们来说,这个意外便宜当然是非常过瘾,原本预期躲不过的几场硬仗,现在可以轻松避过,这着实让疲惫不堪的我们松了口气,只是我从来就不信天上会掉礼物下来,捡了这个便宜之后,依照我的经验,就会有更大的麻烦摆在前。
  结果,当我们终于离开索蓝西亚,踏入金雀花联邦,就在前方的山岭中,隐隐约约看到一队人马。
  “这些衣甲的款式……真眼熟,是阿里布达王国的士兵,好像还有金雀花联邦的人马,真杂啊……说得上是人类联军了。”
  我定睛眺望,除了那些士兵,还看到了一些光头,换句话说,慈航静殿的大和尚也在里头,如此阵容,实力委实精强,却仍被打成了败军,从我们这里看过去,这些人身上满是血污,多数都还带着伤,走起路来踉跄歪跌,几乎都要相互搀扶,才有办法走得动。
  虽说我对军务不甚熟悉,不过瞧这副模样,这支队伍肯定不是打了一场败仗,而是连续多场血战,不知道多少次死里逃生,才会弄成这德性。我们连精灵们的封锁网,要是这一路上没有鬼魅夕的帮助,现在大概不会比这些人好到哪里去。
  “奇怪,两国联军,再加上有光之神宫的秃疆,实力不差啊,怎么会连吃败仗,败逃到这里来呢?”
  我觉得奇怪,因为金雀花联邦,阿里布达两国联军,再加上慈航静殿高僧,这样的实力殊不可侮,更重要的是,如此阵容,打败他们的当然不会是两国本身,那又是何方人马将他们重创至此?
  “他们往这边逃,看来是想进入索蓝西亚,换句话说,袭击他们的不会是精灵们,也不可能是他们自己人,那是……啊!”
  自言自语两句后,我一下子想到答案,其实这也没什么难想的,现在放眼大地,最何本事在各处点燃战火、兴风作浪的,就只有黑龙会了,之前听说黑龙会已经入侵阿里布达,而冷翎兰石化之后不能理事,阿里布达必会向金雀花联邦求援,金雀花联邦没理由不派兵参战,就组成了这支联军。
  从眼前这支败军的情形来看,那一战的结果不问可知,至于过程……我大致上也可以想象,两国联军的战力不弱,又占了擅长打陆战的便宜,离船上岸的黑笼会士兵短时间内未必能适应,打起来自然吃亏,可是,无论战场上的表面胜负如何,只要黑龙会出动暗黑召唤兽,又或者出动李华梅,敌军就大势去矣。
  李华梅的武功高绝,八歧黄金龙之力,世间罕有其匹,最强者的头街不是乱叫的,但一个人武功再强,终究没有强到“举手杀三千,跺脚伤十万”这么荒唐的程度。不过,如果她不是单纯的武者身份,而是身为全军统帅,那又另当别论,她一面以个人武力冲杀,一面指挥大军配合作战,在这样的大前提下,她一个人的存在可以主宰全局,更不用说还有暗黑召唤兽的存在了。
  暗黑召唤兽的厉害,在对付末日战龙的那一役,完全显现出来,所用的招敷都是大排场、大范围杀伤,在战场上占尽便宜,尤其是动不动就召唤一票邪灵军团出来清场,明明只是单一存在,却有着等同一支劲旅的战力,如果突然出现在战场上,敌人哪有不败的。
  我们在索蓝西亚到处逃的时候,外头的世界看来已经发生过大战,金雀花联邦。阿里布达的联军惨败,败军逃往索蓝西亚,恰好与我们碰个正着。
  才刚刚想着这些,这支败军队伍的最后头,就响起了杀伐之声,已进被敌军追了上来。
  “果然是黑龙会,看这架努……他妈的,是黑龙忍军?”
  败军队伍末端,那些乱飞的十字镖、有毒烟雾,让我做出这个判断。一面说,我也一面望向鬼魅夕,因为她说过,黑龙忍军的人命宝贵,培养不易,照理说是不会用在普通战斗上,那眼前这一慕又做何解释?
  鬼魅夕看了一眼,心中有数,解释说这一带都是千余米到几千米的高山,气候寒冷,山路崎岖,可以说是索蓝西亚的天然屏障,普通的士兵实力不足,根本上不来,以黑龙会士兵现有的素质,多半都会被甩开,黑龙会想要阻截敌人,与其调普通部队,索性就近调黑龙忍军过来,更能收到奇做。
  “你有什么打算?趁着这边乱七八糟,现在想走多远就能走多远。”
  鬼魅夕这么提议着,我也同意,毕竟我又不是战斗狂,没可能看到哪里有硬仗打,就兴奋地往哪边冲,黑龙忍军追杀两国败军,关我屁事?我可从不会自命救世主,什么人有苦有难都要去救。
  “行了,趁着那边在打混战,我们……”我正要下达指令,突然对面山头杀声大作,我纵目望去,赫然只见一道人影,白衣如雪,上下翻飞,奔腾有若疾电,所过之处,当者披靡,大朵血雨如花绽开,威武勇猛,万夫莫敌。
  黑龙忍军的素质极高,武力精强,能在他们里头砍人如切瓜,武功当然是高明得很,起码有第六级修为,虽然说现今的大地上似乎发生了通货膨胀,连我都有第六级修为,不过,能够打得黑龙忍军节节败退的武者,到底不是很多,尤其是身穿白衣的剑手,最厉害的一个,就是我的不熟老友方青书。
  我和方青书是故交,虽然不能说很熟,但我欠了他很多人情,再加上此人文武双全,样样皆优秀,光芒万丈,让我看到了就想掉头走,不过,现在的情肜有些异常。
  方青书武功卓绝,在年轻一辈之中几乎已是第一号人物,之前就已经是第六级顶峰,逼近第七级境界,一段时间不见,就算他已经取得突破,修成第七级力量,我也不会觉得奇怪,但黑龙忍军并不会与人正面决斗,打起来是各种暗招频出,暗器、遁术,迷烟、毒雾,还有许多虚实变幻的忍法,令人防不膀防,方青书孤身断后阻敌,一开始固然威风赫赫,可是几回合过后,已经慢慢从以一敲众,变成被人围殴。
  而且,方青书的白衣上有点点红痕,最初我以为是他斩杀敌人,染血在身,可是越看就越觉得不对,后来才发现那都是他自己流的血,换言之,方大公子早已重伤在身,此刻挥剑战敌,看似威猛,其实根本是强弩之末,只是凭着深厚修为强压伤努,短暂爆发战力,等到这口气用尽,随时都会被敌人乱刀分尸。
  “不好!方仔快完蛋了,大家怎么说也是交情一场,不能眼睁睁看他完蛋,羽霓!带我过去!”
  我的武功虽然大进,但方青书的战斗是发生在对面山头,两边相距超过半里,将近千米的长距,我要是跳得过去那就有鬼了。情急之下,别的也顾不了,就命令羽霓振翅高飞,冒着被人当靶子的风险,先飞到对面山头去。
  羽霓对我的命令百分之百服从,双翅一振,脚下一蹬,抱着我激飞拔升,一下子就拔高十米,乘风翱翔,高速朝着对面山头飙去。
  有着上乘武功作底子,羽霓这一下俯冲,声势非凡,如箭直射,近千米的长距离,短短时间内便已飘过,我只听见耳畔风声狂刮,双眼难以睁开,模模糊糊看见前方山头越来越近,更还听见那边人群的惊呼声。
  “可以了!放我下来!”
  用这样的高速,冲向对面山头,一下子被放下来,正常的结果就是用力撞山,像一只被扔在墙壁上的青蛙,如果是以前,肯定就会出现这种画面,但现在总算武功练得不错,羽霓一松手,我凌空翻了两个筋斗,还没落地,已经把强猛冲劲卸去,落地时双拳挥出,就把两个黑龙忍军打得喷血倒地。
  最奇怪的一点,就是在我落地挥拳的同时,黑影从旁一闪,周围一圈的黑龙忍军都鲜血狂喷,倒地不起,致命伤全是喉头的一道血线,如此准确的森冷快刀,自然只有鬼魅夕才挥斩得出,问题是……羽霓抱着我飞起时,鬼魅夕应该还被留在那边的山上,现在我才落地,她却先我两秒出现,挥刀斩敌,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忍术的奇妙,只能说让我叹为观止、匪夷所思,而鬼魅夕的出现,则让战局顿时一变。黑龙忍军的厉害,很大一个层面上,是因为他们的攻击诡奇难测,让人防不胜防,但对上了前任大头目,忍军的多数位俺都无从发挥,我就听到鬼魅夕冷哼一声,那个一身鹿皮装的可爱少女,就在朗朗日光下,骤化为一道黑堙,衡入忍者群中,所有敌人只要披黑烟沾着,连哼也不哼一声,就倒地死亡。
  我留心看了看死者的情况,发现尸体面色如生,没有中毒变色的样子,感该不是死于毒杀,倒有些像是直接被断了生机,心脉断碎而亡,鬼魅夕是如何做到这一手的,令我啧啧称奇。
  这支部队是忍军的实战部队,里头的都是精锐,不是杂碎,即使碰到前任大头目,也有一拼之力,当鬼魅夕化身为烟,杀人于无形,我看到忍军中也有几道人影,突然一动,化身为烟尘,朝黑烟袭去。
  双方都是化身为烟,却明显有高下之分,鬼魅夕最初是化身为黑烟,但在一照射下,黑烟颜色迅速转淡,到后来甚至若有似无,几乎是透明不可见,而一高阶忍者的化身,颜色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有紫有红,有黄有绿,不明白的人这以为是婚礼放彩色烟雾咧。
  颜色乱七八糟,打起来的结果就会很搞笑,还有一个家伙,试图化身为烟,却只卷起一阵黑风,黑风中还隐约可以看到身形,一见即知是修为未足,强行想要挤上战场出位,无奈,战场是最残酷、最现实的地方,如果没有非常好的运气,那么只要实力稍差,立刻就是生死之别,那个太急着想要有所表现的家伙,甚至连参与这场忍术颠峰决斗的资格也没有,黑风一卷入几道烟雾的缠斗所在,就发出一声惨呼,跟着,一堆残肢碎块连同血雨洒向四方。
  真是小丑一个,这世上就是有太多急着上位,却不衡量自己实力的家伙,这等死法,只能说是死有余辜了。
  几道烟尘的缠斗,很快就分出胜负,败者的命运就是死无全尸,被绞成一堆血肉碎屑,迸炸出来,随着彩色烟尘的迅速减少,可以看出鬼魅夕的修为远远凌驾于他们之上,而这场奇幻之至的忍术比斗,则让我回想起大妖人马德列,像这一类的比斗,能化为气态生命的他自然是大羸家,如果鬼魅夕雄承到这套家族本领,早就在决斗中乐胜,将对手全数秒杀了。
  不过,战斗并不是只发生在鬼魅夕的左右,在她战斗的同时,羽霓也发挥了余我意外的实力,她身在半空,一声娇叱,双翅扬振,周围的风元素俱故址勤,形成狂风,怒飙四方。
  普通的狂风,意义不大,但有风元素在内鼓动,就是另一种状况,魔法本来就是以自身魔力与周围自然元素相呼应,进而推动成为实质效果的技巧,羽霓这一擎看似简单,却已经掌握到魔法精要,振翅一击,飙卷狂风如同一个中级魔法,袭向四面八方。
  忍者们发动的攻击,无论是暗器、毒物,或是什么兵器,被这股旋风一带,不是坠地就是失了准头,还有些甚至波及同伴,将整群忍军闹了个手忙脚乱,人仰马翻。
  这一手,也正是我们这一路上与黑龙忍军大玩追逐战所磨练出来的,羽霓一击奏功,跟着就冲进黑龙忍军之中,双手指爪如刀,切割大气,斩裂人体,真空剑刃圆转如意,一下就让周围倒了几真碎尸。
  鬼魅夕和羽霓的突然杀至,明显打乱了敌人的计划,更让这些忍者为之震惊,毕竟突然多了两个第六级的高手参战,足以扭转整个战局。我能理解他们的想法,事实上,突然冒出的第六级高手不是两个,而是三个,此刻的我,同样也有着在忍军群中来去自如的实力,在落地瞬间击杀两名忍者后,我正预备使出光合作用踢,先把周围的忍者给清除一遍,但是……
  “咦?人咧?人都到哪里去了?”
  我想要发招战敌,却发现周围左右三米之内,除了我已没有半个活人。羽霓和鬼魅夕这两个杀戮狂太过尽责,落地后一左一右,分别往不同方向清场,短短十敷秒间,搞到我周遭三米内全是死尸,我想要找人开刀,展现自己修业后的不凡武力,却左顾右盼找不着人。
  “喂!你们两个女的别这样啊,留点人给我好不好?”
  之前被人狂追万里,抱头鼠窜,当然是糗到不行,现在要反攻,却要求同伴留点敌人来给我表现,同样是糗到爆了,我实在是很怀疑,这身武功到底是缭来做什么的?武力根本一点用也没有嘛!
  两国联军见到这边的状况,士气大振,发动反攻,配合我们一起将黑龙忍军给击退,没过多久,黑龙忍军似乎觉得情势不利,开始撤退,这票忍者的行勤确实进退如风,决定要撤退以后,说走就走,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转眼之间,就走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可恶!居然就这样跑了,我一个人都没杀到,什么表现机会都没有,太没劲了……”
  黑龙忍军撤走,最急着追在后头砍人的就是我了,无奈他们走得太快,我又没有勇猛到敢一个人杀进他们全军去,只好放弃追赶。
  敌人跑光了,自然就是收拾尸体和故人相见的时间,幸运捡回一条命的方青书,此时闻声而至,看到我的瞬间,简直是眼冒精光。
  “是……是你吗?”
  “喂!方仔,不过是一段时间没见,用不着这样看我,被你用这种眼神盯着,我觉得很恐怖,你该不会是误入歧途,进了那条玻璃不归道吧?”
  “你还是一见面就不说好话。”
  “你要我说什么好话?如果我记得没错,我虽然欠你很多人情,但是和你好像不是很熟啊!”
  我皱着眉头,推了方青书一把,方青书大笑出声,但很快就变成咳血,脸色修白,强压下去的内伤爆发出来。
  “你真是走运了。”
  我与方青书相距不足两步,第一时间出指,连点他几处要穴,助他重新镇住伤势,而在他身后的羽霓,不等我下令,也自动出手,和我一前一后,配合方青书自身的内息,把正要疯狂爆发的内伤镇压下去。
  方青书运气不错,我和羽霓这两个强手就在旁边,他本身修为也高,才能把内伤再次压下,否则若是让这严重内伤完全爆发,他在这里就没命了。败军中有慈航静殿的僧侣在内,别的不行,治伤倒是一把好手,几个大和尚在我们把内伤重新压下后,一拥而上,帮方青书作了伤势处理。
  在帮方青书运气镇伤的过程中,我发现他体内腑脏皆伤,情况严重,而主要造成他重创的理由,是一股极其强大的剑气,刺击入体后,停留体内,反复破坏,若不是他强隧镇住,早就爆体而亡了。
  “啧,这股剑气……”
  光是感应,我心里大概有了答案,这时方青书缓过一口气来,告诉我他仍是为何败逃到此地,情形与我先前所料相差无几,黑龙会入侵,阿里布达向金雀花联邦求援,金雀花联邦的军队以慈航僧兵为主干,进入阿里布达,共抗黑龙会。战争爆发,两国联军素质精良,最初是占了一些便宜,可是打没多久,就碰上了硬骨头。
  葫芦谷中一场大战,黑龙会先是故意示弱,要将联军主力诱入谷中绝地,方青书洞察机先,率军占住谷口,进可攻,退可守,不愿为敌所算计,与黑龙会的后续伏兵激战一日夜,到了双方人马俱疲时,黑龙会统帅李华梅突然毅出,一剑重创方青书,同时,四只暗黑召唤兽出现,情势自此再不可挽回,两国联军兵败如山倒,黑龙会的士兵衔尾追杀,一路追逐。
  惨败的两国联军,分成多股逃窜,多数都已经在窜逃中被消灭,方青书这一股素质较高,逃跑时候又是往索蓝西亚的方向,山势渐高,到后头又都是雪岭冰峰,黑龙会追之不易,这才幸存至令。
  “能……能在这里碰上你,也是我的运气,朋友啊,我命不该绝。”
  方青书的脸色虽差,可是脸上笑容却笑得灿烂,浑然不以自身伤势为意,这分镇定修为确实也难得。方青书笑了笑,看了我一眼,道:“我本来想去索蓝西亚见你,能在这里遇上你,真是缘分。”
  “找我干什么?我可没什么好处给你。”
  “局面发展到令天这样,所有秘密的核心,只有你知道,我不找你又找谁呢?”
  方青书笑道:“朋友,是时候该说了。”
  看见方青书的笑,我也笑了。上一个问我同样话题的伦斐尔,现在遭不知死活,现在又来一个不知死活的,而我……该说还是不该说呢?
  “嘿,告诉你也无妨,但只怕你……”
  我一句话还没能说完,一阵强猛山风吹来,风中带着一股特殊气息,是令百兽低首,群鬼惊逃,正是高等龙族特有的气息。
  “啧,方仔,你的运气实在是有够烂啊……”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4:50:40

〖阿里布达年代祭〗第52集 
内容简介
       将黑龙会追兵引至第三新东京都市,让两大魔王互殴这个计划非常实在,但从索蓝西亚到第三新东京可不是两三步路,若是我在路上就被干掉,就啥都不用谈了,幸好我这个主角够分量(或者是敌人够分量),接送专车,来了!
  踏上变态老爸的专车,光怪陆离的事果然不会少,先是方仔拉我和他谈心,说什么很羡慕我,害我提心吊胆的怕他说要和我搞基;然后鬼魅夕居然在忍术空间里主动帮我掏屌打飞机,童颜巨乳天然呆果然是〇〇的最爱!
第一话 倾盆雪崩 逃亡末路
       小时候看过的许多戏文故事,里头都有一个常见的桥段,就是每次有人要对主角说出重要线索,特别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真相时,便给暗中窥探的第三者刺杀,没有机会把秘密说出口。
  这样的情形,在我过去的冒险生涯中也碰过不少次,尽管我刻意提防,但很多时候就算刻意防范,该死的人还是活不了,这点让我很无奈,而最近情况有变,我成了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可是我每次要说出真相的时候,受狙击者并不是我,反倒是听的人被狙击灭口。
  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形出现?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因为我的利用价值比较高,还轮不到我去死吧。不过,连伦斐尔都在他自己的地头上成了牺牲者,这就不能不让我心有所忌,顾虑黑龙会确实打算把听过我说明真相的人全部干掉。
  幸好,鬼魅夕叛变,目前与我同一阵线,否则若她还在黑龙忍军之中,哪怕我是对着最强者级数的高手说话,都要担心对方中暗算。
  此刻,在我眼前的是方青书,他的伤势不轻,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当他问我整么件事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我着实犹豫,不晓得该不该实话实说,担心我这么一说,又是一条人命不见。
  事实证明,方青书的运气差到极点,我还在犹豫是否该把话说出口,便突然有所感应,有某个东西正以高速朝这边迫近,跟着,一阵强猛山风吹来,风中带着一股特殊气息,足令百兽低首,群鬼惊逃,正是高等龙族特有的气息。
  “啧,方仔,你的运气实在是有够烂啊……”
  最开始,我额上冒了冷汗,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李华梅亲自追杀到来,那样的话,就算我们这边所有人联手起来,也不够她一个人打的。李华梅本就有着第八级力量,经历这许多磨难,死死生生后,我估计她八歧黄金龙的潜能进一步被开发,力量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再加上受到操控,战意、杀念高度集中,我估计当今大地上,除了黑龙王与我那变态的老爸,已经没什么人能与她对战了,要是她降临此地,我们的下场自然只有死死死。
  幸好,这个担忧只有一瞬间,从那越来越清晰的心灵感应,我确认杀过来的并非李华梅,而是某个高等龙族,估计是什么巨龙飞来了,考虑到无论是李华梅,还是黑龙王,都与龙族有深厚关系,要召唤龙族来当手下并不困难,这个推测应该无误,只不过……大地上多数龙族我都见过,其特殊气息我也有印象,现在靠近的这条龙,我却辨认不出,实在有些奇怪。
  “大家小心一点,要命的东西正在靠近,别太大意了。”
  第一个闪过脑海的念头,我本想让羽霓升空,尽早探出敌人的真面目,但考虑到这任务的危险性,我还是放弃,不想让羽霓在这种不必要的任务中冒险。
  短暂的一下迟疑,敌人的真面目也出现在我眼前,那实在……是一幕很难用言语形容的光景。
  震耳的龙吼之声,说明了来者的物种。龙本就是一个非常乱七八糟的种族,各种长相怪异、三头六臂的龙族所在多有,确实也不用大惊小怪,只是……眼前这个双头怪龙,样子实在是太怪了些。
  双头龙,是龙族之中的异种,非自然繁殖之下的产物,极为罕见,通常是因为受到诅咒,或是基因突变,才会诞生这种两个头的怪物。基因突变所生的畸形怪物,往往备受同族所歧视,导致心理不平衡,这点在人类世界如此,龙的世界也一样,偏偏这些双头畸形天赋异禀,力量往往冠于同族……心理变态加上力量超群,就让双头龙变成超级危险角色。
  在追迹者的常识中,双头龙的别名就是“残虐者”,人们总是避之唯恐不及,在武力尚未通膨、高手还没泛滥的和平年代,要对付残虐者,通常要出动军队,携带特殊装备,才有可能驱赶成功,所以黑龙会派出一条残虐者来追杀敌人,分量上确实是很足够,盛意拳拳。
  但……即使是变种的畸形生物,这家伙也未免太出格了些,尾巴部分没有任何龙族的特征,却是四条凤尾;中央躯干部分,被一个坚固的大龟壳所覆盖;挥动的指爪也非龙爪,而是虎爪,乍看之下,是条涵盖多个种族特性于一身的变种怪物。
  “龙、凤、虎、龟,四灵的特性都集全了,这玩意儿算是什么?四灵兽么?但我横看竖看,还是觉得这种长相应该叫做……”
  “四不像。”
  “对!你说对了,就该叫做四不像,呃……”我错愕地转头,对着旁边的鬼魅夕道:“你和它认识?这位仁兄是你的好朋友?”
  “……四不像,封灵岛上开发出来的组合生物,兼具四大灵兽的特性,在分类上是A级的危险生物……本意是这样,后来因为存在着缺陷,控制不易,因此就没有进行实质量产。”
  搞了半天,原来不是自然生成的畸形变种,而是黑龙会玩弄改造技术,制造出来的变态东西,难怪长得怪模怪样,啥都不像。
  “什么样的缺陷?应该不是造价昂贵?或是生产不易吧?”
  虽然嘴上这样猜,但我心里其实很希望就是这两个缺点,因为……
  “都不是,是因为生物本身太过凶暴,驾驭不易,实用价值打了折扣,所以在黑巫天女任内被宣告放弃。”
  天杀的,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黑巫天女的思考,是伊斯塔流的正常模式,一种武器威力再大,如果难以驾驭,实用价值就不高,当年巨神兵刚被制造出来,一夜间几乎摧毁伊斯塔王都,就是血淋淋的教训。然而,茅延安的思考模式就不是这样,他一向是大破坏后大建设,甚至破坏得太爽不想建设,对他而言,难以驾驭的东西很好处理,扔出去让敌人伤脑筋就是了。
  “打死敌人除外患,打死自己人除内乱”,如果能搞到同归于尽,那就最是理想不过,所以到了茅延安手里,那些本来没有实用价值的东西,又再一次找到存在意义,被他扔出来使用,暗黑召唤兽是如此,这个四不像怪物也是如此。
  “啧,不太好处理的样子,黑龙会就擅长搞这些变态怪物,让我们这些普通人去打怪,太吃力了。”
  “也不见得。”鬼魅夕看了我一眼,无比清纯的少女脸蛋上,只有着冰雪般清冷的神情:“封灵岛当初做过实战模拟,包括四不像在内,所有A级的改造生物,都不是第三新东京都市天鹰战士的十合之敌,一刻钟之内,全给打得稀烂,啥也不剩下。”
  “哦,有这么厉害啊……”
  “就是因为这个模拟结果,本来黑巫天女和心灯居士要向大地用兵,便无期限延后了,要不然……”
  鬼魅夕的话,让我有了一些想法,当初天鹰战士摧毁巨神兵的一战,爆发得甚为蹊跷,以变态老爸的城府与实力,大有别的办法处理掉巨神兵,不需要在那时候暴露出手上实力,令举世皆惊,徒增困扰,他一向不是爱出风头的人,犯不着在不必要的情形下露出爪子。
  这样看来,变态老爸应该是很早便注意到东海之上的状况,察觉到黑龙会的野心,甚至还掌握着黑龙会的详细野心进程,在关键的时刻有所动作,展露手上实力,不战而退敌之兵。沙漠中的那一仗,天鹰战士打的是巨神兵,真正目标却可能是万里之外的黑龙会,一仗就把黑龙会的侵略魔爪砸回去。
  (变态老爸那时候就掌握黑龙会的动向,那黑龙王的真面目、心灯居士的情形,还有后来反抗军的覆灭,他也都事先知道了?假如他晓得,为什么没向我透露半点风声?只要我能知道一点,后头也不会……)
  为什么不向我透露风声?这点似乎是不用花时间去想了,本来他干什么就不会通知我,若是他做什么会先向我打招呼,那他也就不是源堂·法雷尔了,当年为了月樱的事,我特别去向他求援,却被招待洗脑套餐,现在当然也不可能特别为我着想,只不过他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啊?
  事情很明显,尽管白起帮助我提升力量,助益不小,但凭我这只小虾米的能耐,想要斗垮黑龙会这条大鲸鱼,基本上是没戏的,至于去请变态老爸出手相助,这种事情更加没有可能,与虎谋皮至少还有商量余地,可是和一个无法沟通的变态,却连谈都没有得谈。
  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设法挑起黑龙会、第三新东京都市这两大集团的冲突,在他们之间寻找机会,尽管困难,但在黑龙会横扫大地、所向无敌的此刻,似乎是最可行的办法了。
  “喂,你在发什么呆?那条怪龙要杀来了。”
  鬼魅夕的提醒,让我注意到自己还在战场上,分神实在不应该,不过我也不会太紧张,无论这条四不像的畸形有多残虐,我们连末日战龙都干倒了,总不会被这种货色给吓跑吧?
  只是,对上这种体积庞然,破坏力又肯定很惊人的怪物,要怎么对付实在伤脑筋,我一时间也没有什么主意,正想请方青书帮忙,看看他能不能派些人出去当牺牲打,让我看看这条双头龙的战法,谋定而后动,哪知道我身后“哗啦”一声,劲风吹动,赫然是羽霓展开双翼,一下子飞上天去了。
  “啊?你冲上去干什么啊?我没有叫你上去呀,这可不是游戏,打怪是不会掉宝,也没有经验值的啊!就算有,你想一个人独吞好处,现在也还不是补尾刀的时候,你别那么冲动啊!”
  无视我紧张的叫唤,羽霓的身影如箭离弦,转眼间就拔升得好高,看这架势,是要冲上去单挑双头龙,我心叫不妙,想要给予支援,问题是……我没有翅膀,也不是弓箭能手,更没有什么远距离、地对空的特殊武技,除了在地上干瞪眼,什么办法也没有。
  还好,我们这边也不是没有能人,一票大和尚虽然不会飞天,我这边却还有一个鬼魅夕,它立即发足,就追着羽霓的身影而去。鬼魅夕当然也不会飞,可是忍法中有神行之术,跑起来疾逾猎豹,不会比飞慢,而她手上是否持有地对空武器,这点更是不好说,只是她冲出去之前,在我耳边留下了一句叮嘱。
  “我可以把残虐者引开,你趁机把该带走的人带走,别想全部的人都一起撒退,时间上来不及,没有可能的……我感应得到,有危险的东西正在快速逼近,感觉上很可能就是你的老情人。”
  鬼魅夕说完这句话,就不见人影了,我却是心头一震,最担忧恐惧的事情发生了。鬼魅夕是当世第一忍者,感应灵觉在我之上,丝毫不足为奇,而所谓的老情人……不是暗黑召唤兽就是李华梅,无论是哪一个,都非我现在想要对上的。
  “所有人采取行动,还傻呼呼的站在这里,等死呵?”
  我催促着在场的所有人,鬼魅夕的话已经说得明白,要求我有所取舍,如果要带着这么一支毫无士气可言的残兵逃跑,百分百是别想跑得掉,只会让我与他们一起陪葬。
  时间紧迫,无暇鬼扯,我抢过指挥权,发号施令,把这支有素质没斗志的败军,切割成十几支小部队,各自分配不同方向,让他们自行逃生。虽说力分则弱,他们若碰上敌人的部队,必死无疑,可是以当前的情势来看,若他们继续待在这里,只会死得更快。
  我下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方青书,毕竟他才是这支残军的真正领袖,而方青书面对他们质疑的眼神,则是用力点了一下头,确认我下令的正当性。
  有了方青书点头,我的命令也得到贯彻,残兵败将很快就收拾妥当,沿着先前分配好的方向迅速撒退。转眼之间,这边就只剩下方青书和十余名大和尚,我斜睨着他们,问道:“不相干的都走光了,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
  几个比较年轻的和尚,听我口气不善,怒从心起,正要发作,一名较为年长的中年和尚拦住了他们,抢先表示,他们有责任保护方青书的安全,职责所在,无论方青书到了哪里,他们都有义务要跟上。
  “哼,很坚决嘛!看来我不管说什么,你们都是听不进去了,那就别废话,现在把人扛起来跟我走吧。
  “慈航静殿十八罗汉,名气是不小,不过别以为练过十几年上乘武功,有个五六级的修为,就可以长命百岁了,我告诉你们,超过十人的江湖小团体,都是杂鱼命,和探险故事中扛行李的土人差不多,遇到危险都是死第一个的,你们这些死杂鱼如果想命长点,那我叫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许废话!省得还拖累主角。”
  十八罗汉也算是慈航静殿中的成名人物,但我连面对心禅大师都没大没小,自然更不会把他的徒子徒孙放在眼里,劈头就先把这些大和尚训了一顿,本以为他们会恼羞成怒,结果居然没有一个生气,还看着我,偷发笑,笑得我心里毛毛的,也不晓得他们究竟在笑什么。
  “开工了,奴隶们,抬起方仔给我走吧!”
  要是没有这十八罗汉,我可能就要亲自做苦工,背着方青书跑路,虽然也说不上什么苦力活,但是背着男人逃命,实在不是什么好回忆,能够有人代劳,我自然是却之不恭。
  方青书伤势极重,任何摇晃过大的运送都会令伤势恶化,幸亏这十八罗汉的轻功练得不错,奔走跑跳之际,步履轻盈,又跑得极稳,方青书躺着的担架没有多少摇晃,总算是能平平安安地进行撒退。
  “……想不到,这一次……我的面子还真是大……”
  跑没几步,我听见方青书的微笑声,当我问起他鬼笑个什么劲,他笑着表示,以我平时的个性,能够让我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亲自护送,这面子实在有够大,真是三生有幸了。
  “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老子讨厌伪君子,但更怕和你这种真君子混在一起,分分秒秒都觉得眼前刺痛,现在护着你撒退,可别以为这是为了你,老子说穿了只是利用方仔你,如今你成了敌人的主要目标,拖着你走,就可以把敌人引来,慢慢引去我想去的地方,可别以为老子是想救你。”
  这番话半真半假,但方青书不愧是聪明人,一听到我这么说,眼前一亮,道:“如此说来,你真的打算去第三新东京都市?”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寥寥数语,方青书已经晓得我有什么打算,看透我想主动出击,把局势弄得越混乱越好,在浑水之中大肆摸鱼。
  慈航静殿吃了这场败仗,短期内只能集中力量,固守于金雀花联邦,准备决战,再没有能力参与境外的战争了,而大地上有能力抵抗黑龙会的,也就只剩下第三新东京都市的这支人马,各方势力其实早就希望能让变态老爸出头,偏偏谁也拿他没办法,逼也逼不出,引诱也引诱不动,如今我主动要去第三新东京都市,正合方青书的心意,他自然没有理由反对。
  理论上,只要敌人没有新的兵力增援,我们是可以安全开溜的,不过,想到半空中还有那头残虐者在乱飞,这就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鬼魅夕的武功,在大地上怎么算都是高手;羽霓屡逢异遇,武功大进,又得到“翼我同在”的变态异能,这两个女人联起手来,大部分的战斗都可以无耻拿下,黑龙忍军的惨败,就是最好证明,不过,碰到龙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龙族在大地上是罕见动物,它们的力量对人类而言,有若神明,虽然我们这边刚有奇遇、有神兵、有上乘武功,但这么多条件加起来,也不过让她们取得了与龙正面对战的资格而已,听起来有点夸张,可是仔细想想,以人类血肉之躯的力量,能凭借修练,把自身强化到与龙族正面对战,本身就已经是莫大成就了。
  当年天河雪琼拥有第七级修为,才有能力一战屠龙,鬼魅夕、羽霓都是第六级的上段修为,算起来也不过刚刚好,再考虑到这条四不像的残虐者,是基因改造的强化生命,她们两个人实在是没多大胜算,能够全身而退就不错了。
  在我们撒退的过程中,不停地听见半空中震耳欲聋的龙啸,那头残虐者正愤怒地吼啸着,由于头有两个,就如同喇叭有两座,吼起来的音量也是双倍。除此之外,后方的天空一下子火光大盛,一下子狂风席卷,显示那边的激战过程,我们虽然隔得稍远,但仍是被高温、强风所波及,拖慢了前进速度。
  威力强大的龙炎,虽没有直接烧到我们身上,可是高温袭来,草木承受不住,起火自焚,大和尚们纷纷皱眉摇头,口颂“我佛慈悲”,还有个别人士称赞我够定力,面对如此惊人的景象,居然面不改色,无动于衷,非有大定力不能为。
  “大定力?这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双头龙听起来好像很威猛,与末日战龙比起来根本就是个屁,你们别把这种小场面当成是毁天灭地,末日战龙发威的时候,华尔森林反反复复都不晓得被夷平几次了,这点阵仗算是啥?我就当作是郊游一样,你们别尽说一些杂鱼的台词,这样让我超没有安全感的。”
  我叱喝着十八罗汉,心里却不似表面上这样镇定,除了这条残虐者,还有可能出现的敌方追兵外,我心中确实还有别的忧虑。
  这里是索蓝西亚的边境,海拔很高,再往上走就几乎都是雪山,气温寒冷,也是因此才导致这附近草木不多,否则早就弄成森林大火,举步难行。然而,高山之上有积雪,我们在这里跑,双头龙在天上鬼吼鬼叫还乱喷火,要是弄成了雪崩,它老兄在半空中是什么都不怕,我们在地上就非常危险了。
  (鬼魅夕说是要把龙给引开,怎么龙啸越来越响了?是鬼魅夕太过高估自己?还是这条残虐者有什么古怪?如果战局失控,她们两个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既担忧眼前的状况,也很在意羽霓,鬼魅夕的情形,至于后头是不是还有什么敌人正赶来?这个敌人又是谁?目前我已无暇顾及。
  正思索间,上空气温陡升,一股炽热得连空气也烧起来的火焰喷了出来,燃亮了天空,就连在地上快跑的我们,都有一种被火烧屁股的痛楚。从形势判断,残虐者刚刚发动了一下猛招,还很有可能是两个头同时发动火系的高级魔法,不是单单吐炎这样简单,幸亏这个畸形怪物能力有限,否则若是两个头分别使用不同系统的高级魔法,或冰火、或火雷,威力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样简单,我们肯定要倒大楣。
  “咦?”
  担架上的方青书轻轻“咦”了一声,在这一行人之中,他始终武功最高,即使伤重,对周围的感知能力不减,从这阵能量冲突中察觉不妥。他所感应到的东西,我同样心里有数,以刚才那一下火焰的威势之盛,实质杀伤力断断不该只有如此,照理而论,那样猛烈的龙火,以我们的距离,想要全身而退绝无可能,怎样都要有几个人被火吞进去,更别说只是简单上方吹几下热风就结束。
  “啧,那两个女人很卖力啊,不是她们在那边硬挡,这边早就变成烧猪了,可是……也该是强弩之末,再撑下去,这两个漂亮的小妞儿就撑不住了。”
  从气机感应,我依稀感觉到羽霓已经发动了“翼我同在”,连这么猛的变态异能都用了出去,可以说是底牌尽出,打到这种地步,那头残虐者绝不会毫发无伤,多半也伤痕累累了,可是,哪怕是干掉那条双头龙,如果让羽霓受重伤,这笔帐也不划算。
  我想要把羽霓召回来,却又顾忌羽霓一撒,那头残虐者也会跟着杀来,对我们造成严重威胁。心里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我突然听见身旁有人惊恐地叫出声。
  “雪、雪崩了啊!”
  干,最担心的事情之一终于发生,而且你这贼秃还惨叫得那么大声,搞不好就是你这声大叫,让小雪崩变成大灾难的……
  慌忙间,我抬头仰望,看到正上方的三座雪峰,上头万顷积雪化为巨浪,朝我们吞噬而来,这恐怖的自然之力,犹胜万马奔腾,绝不是血肉之躯能够抵抗,我们这一行二十人,尽管轻身功夫练得不错,却不是那种动如闪电、神行无影的身手,刹时间哪有可能闪得开(糟糕,只顾着想别人,把自己的情况给忘了,现在要怎么跑?要带着谁跑?)
  万顷冰雪如瀑布泻下,声势惊人,我没有太多的紧张,毕竟见过的大场面多了,被白起又凌虐了那么久,这点自信我还有,顶多受伤,怎样都不至于搞到送命。
  然而,旁边剩下的这十九个家伙,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这些杂鱼脸的家伙如果被万顷冰雪给埋了,我保证十死不生,但于情于理,没道理连他们的死活我都要管,当下的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拉起担架上的方青书就跑路,可是这个念头一闪过,我才发现雪崩来得太急,不管我究竟有什么打算,都没有机会实现了。
  (真惨,方仔,老子自顾不暇,保不住你,你只好怨自己的命实在太衰,不是老子不讲义气啊……)
  就在心里暗骂不休的同时,一件奇事发生,巨大的魔力波动产生,半空中张开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上方倾泻下来的雪崩给截住,那么大量的崩雪,就在我们头顶上十几尺处被挡下,没有落在身上。
  看雪崩坠落的声势,不难想像那究竟有多大的冲击力、多沉的重量,可是那张肉眼看不见的无形大网,却将崩雪完全盛载住,我们就在底下目瞪口呆地看着,想不明白是什么魔法有这等效果?又是什么人能够发动这么惊人的魔法?
  (好强的力量!能做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该不会是黑龙王亲自来了吧?不!不对劲,这个魔力波动不是个人所姿,是魔法师群,而且……好像还有什么奇特神器辅助?)
  大群魔法师合力施为,再配合强大的增幅神器,要做到这种效果是有可能的,然而,这么荒山野岭的边境地带,怎么会突然冒出大批魔法师来?心念一动,我已经猜到来者是何方人马了。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4:50:52

第二话 万雪冰封 长角小丑
  要以魔法将这么大量的崩雪给截住,可不是容易的事。雪崩属于半天然灾害,崩泻时候的巨大力量,本来就不是任何人力能够阻挡,虽然说魔法是超越人力的神奇技术,可以能人力所不能,却终究有其极限,必须遵循魔法本身的物理原则。
  几百名魔法师合力,再以强力神器或结界辅助,就可以把这万顷崩雪给截停,但荒山野巅怎么会忽然冒出几百名魔法师来?这附近既没有魔导师公会的秘密巢穴,魔法师们也不可能把公会旅游的地点选在这里,会一下子冒出来的理由,就是这票家伙早就埋伏在这里等待了。
  当前各国国力都呈现弱体化,能派出一支数百人的魔法师部队在此等候,有如此实力的组织,放眼大地,除了黑龙会,就只有……
  “嘿!”
  担架上的方青书笑了一声,和我想到了一起去,虽然这里距离第三新东京都市还有好远,不过大概是这次的鱼饵很够分量,不用到人家家门口,就成功让鱼儿上勾了。
  那么大量的崩雪,被魔法之力给挡在半空,从下方仰望,实在是一幕很不得了的景象,问题是……就算那群魔法师不怕手酸、头疼,也无法一直撑着这些崩雪不落下,我很好奇他们要如何处理这些崩雪,毕竟万顷崩雪不是一件随手丢的可燃垃圾,随便往旁一扔,可是会造成大灾难的。
  又一阵魔力波动出现,与此同时,我们对面的那座雪峰也开始摇晃,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头出来,见到这一幕,我才省悟过来,为何魔力波动如此强烈,我却连一个魔法师都没看到?不是因为他们都会隐形,而是全躲在山腹之内,令我们见之不着,当然就找不出位置。
  “轰隆!”
  这一下巨响,惊天动地,山震海摇,比刚才的龙啸还要厉害得多,周围山区不单是积雪滑落,就连山石都在摇晃中砸落,只不过我们受到上方的无形魔力网所保护,一时得保平安,得以眼睁睁看着对面的那座雪峰,自山腹处破裂开来,一个巨大的螺旋尖角,在山崩地裂的巨响声中破出,似是某个巨大机件的冰山一角。
  在这个巨型螺旋尖角的后头,到底藏着什么东西,着实让我们好奇,我甚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这个巨型的钻头除了旋转,还通体泛着奇异的冰蓝光芒,我们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钻头上正酝酿着某个高级魔法,型态与目的不明,却肯定非同小可。
  我瞪大眼睛看着,就只见到那个巨大钻头高速转动,激转中扬起了龙卷狂风,风势极强,带动万顷崩雪,随着狂风疾转,成了一场遮天蔽日的暴风雪。
  要是一切只有如此,那这个大钻头不过就是个暴风雪制造机而已,没啥了不起,但漫天风雪随着钻头上的冰蓝光芒越舞越急,甚至开始聚合、凝缩,飘散在外的雪花越来越少,那么大量的积雪在急转中,先是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雪球,接着迅速缩小了体积。
  当雪球的体积只剩下十余米直径,成了一个半透明的冰晶固体,我们都明白了这个魔法的用途,看着它的体积持续被压缩到五米直径,似乎再也无法强行压缩下去,通体的冰晶光芒璀璨到让人难以直视,紧跟着,这无数万年寒雪的结晶体,被推射了出去。
  或许是蕴含了太多魔力的缘故,这一大团冰雪结晶被射出时,已经不是固体,而是变化无定的半能量体。巨钻上的蓝光,是一种相当厉害的新式魔法,借着高速的转动,将白雪的形体甩去,舍弃无用的水气,保留冰雪的纯阴,整片山区的万年寒气凝聚在一起,光是想想就让人颤栗。
  这一大团纯阴能量体,被射向天空,在阳光的照射下,已经变成一个半透明的浅蓝色大泡泡,看上去很像是小儿的玩物,但我们都晓得它的厉害。
  天空虽然辽阔,但它的目标却只有一个。残虐者是很强横的生命体,面对攻击,它也会反抗,不过当那个浅蓝色的大泡泡闪电轰至,将它完全笼罩在内,它发动中的高级魔法全数被中断,巨大躯体一下子失去生命气息,由内部开始结冻,迅速朝外扩散,当那抹病态的苍蓝出现在龙躯表面,硕大的龙躯内再也找不到一滴液体。
  如果是用高级的水系魔法,从外将残虐者冰封,就只能阻它一时,只要时间一长,它就能发动火系魔法,再配合本身的龙炎,融冰破出,这也是大部分魔法师对残虐者感到头痛的理由,寻常的魔法几乎产生不了什么作用。然而,刚才的那一下,万雪寒气是在极度压缩之下,瞬间侵入体内,从内部扩散,什么硬壳、厚皮、抗魔能力,通通起不了作用,被彻底封冻的残虐者,血肉僵凝,由本来的坚固而具有韧性,变成了极度脆化。
  就像所有被冻得变成冰块的妖兽一样,残虐者虽然是龙,也不过就是大件一点,当它由上空往下坠落,与空气摩擦,无数裂痕在表面迅速滋生、延展,还没真正落地, 就在半空中粉碎开来,化为千万雪粉,被山峰间的强风一吹,除了那个大龟壳重重下坠,其余部分都在一阵飘雪漫天后,踪影全无。
  除非这条残虐者是那种即使身躯化灰,仍能聚合重生的超强生命体,要不然,这一下它是死透了……唔,应该是死透了。残虐者被搞定,羽霓也自半空中落了下来。内力与体力大幅耗损,她降落时双翼几乎拍不动,差点就是直线这个样坠下来了。羽霓降落的地点与我有段距离,我见情形不妙,想要冲过去,却知道自己肯定赶不上,幸好,忍者同志实在很派得上用场,在地上用神行术狂奔的鬼魅夕及时赶到,用奇妙手法化去羽霓坠地的撞击力,将她接过,脚步不停,飞也似的朝这边冲来。
  (啧,真是有一套,两个人的修为明明就是差不多,一个累到瘫了,一个却还有体力能够跑这么快,这是训练方法不一样?还是刚才战斗的时候有人偷懒呢?)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转眼间鬼魅夕两人已经来到我面前,当我看清楚她们的样子,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你们是怎么打的啊?”
  羽霓的样子极为狼狈,极度的体力消耗,她不但汗湿衣衫,整个人像是刚从泳池里捞出来,更好像用完了每一分力气,趴在鬼魅夕的背上,缓缓吐纳回气,身上有轻微的烧伤,不是很厉害,就是点皮肉伤,甚至没有脱水与过度疲劳来得严重,看来与残虐者的战斗,多数时间都是游斗,她很聪明地选择了正确的战术:“翼我同在”乍隐乍现,分合不定,成功地牵制住残虐者。
  相比之下,鬼魅夕的样子就好得多,气不喘、汗不流,根本看不出剧战之后的痕迹,然而,她白嫩的颈侧却有大量血迹,美丽的脸蛋上也是血痕斑斑,却看不见什么伤口。
  最初,我以为鬼魅夕是沾上了别人的血,但羽霓身上没什么大伤口,残虐者的血也不是这样,再加上鬼魅夕异常苍白的脸色,正是大失血的现象,综合这些线索,我得到答案,鬼魅夕在战斗中负伤,而且是颈动脉被切断这样的严重伤害,多半是行险搏命赌上一击,被残虐者所伤,换作是普通人,早就断头毙命,她不愧是当世头号忍者,受到如此严重伤势,还能在千钧一发之际,以玄奇忍术强行把创口封住,持续作战,虽然看起来好像复原如初,没受伤害,也不损体力,但……肯定是要另外付出沉重代价的。
  从这惊人的出血量来看,那一下伤害很大,我推测,只要鬼魅夕出手自救的动作再晚一分,她这颗漂亮的头颅就会被整个切断,激飞射向天际……
  一个奋力战斗,正面牵制;一个兵行险着,赌命狙击,就是这两种不同的战斗风格取得了成效,拖延住残虐者的攻击,没让它追杀上来,如果战斗时间再长一点,这两个不得了的小女人甚至有可能联手屠龙……虽然那多半是玉石俱焚的结果。
  “这一场结束了,我把她带回来给你,没缺手、没缺脚。”鬼魅夕淡淡道:“快走吧,你前头有人接,但后头也有追兵……”
  我一时不语,伸出手来,抚摸鬼魅夕染血的颈项,触手肌肤柔嫩,却是奇寒如冰,像具没有生命的死尸,感受不到血液的温暖,光只是这个异状,我就大致理解她身体的状况,没由来的,我心头一动,觉得有些不忍。
  “你……今天辛苦了……”
  “没什么,职业伤害,常有的事,我很习惯了。”鬼魅夕摇头道:“我一直觉得这种技术速度太慢、风险太高,正在研发头被砍断也能接回去的新忍术。”
  鬼魅夕说得很认真,但因为她的脸蛋看起来天真纯洁,很像一个不解世事的小女孩,那些大和尚不知道她是谁,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听她这样一说,哈哈而笑,纷纷表示这个小姑娘真爱开玩笑。
  (贼秃!一个个都有眼无珠,看人家长得清纯,就以为她无害吗?还高手咧,一个个都是没有眼力的东西,可笑……不过,为什么我看她这样会觉得不忍?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她可是鬼魅夕耶!同情谁都不该同情她,危险、危险啊!)
  我连连摇头,旁人都不了解我在做什么,倒是鬼魅夕可以像察觉到什么,从我身边走过时,低声摇下一句。
  “……我死不掉的,这是我的命,欠你的债将来我一定还,在那天之前,我不会死的。”
  声音很低,如果没有其他人耳力特好的话,应该就只有我们彼此听到,我怔了一下,也不多说什么,背起羽霓,跟在鬼魅夕的身后,走没几步,就听见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
  对面的雪峰上,那个突然冒出的大钻头,一击消灭了残虐者,其真面目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当残虐者被灭,隐藏在山腹内的东西,终于完全破山腹而出,刹时间,整座雪峰从中折断,乱石崩砸,尘沙飘扬,一派山崩地裂的毁灭景象中,一件巨物朝我们这边飞射过来。
  那件巨物呈长条形,体积庞大,这一下飞射冲来的声势更是惊人,我们还没意会过来,就连忙走避,只是那件巨物确实不简单,以那等猛恶的冲势,就算直接撞进我们这边的山壁都不奇怪,我还觉得这鬼东西是打算冲过来撞山自杀,顺便连我们一同活埋的,哪知道就在撞山前一刻,它前方的巨大钻头反向转动,发动了逆喷射,凭着强劲喷射气流,把冲势化消,稳稳降落地面。
  这里并不是普通平地,而是险峻山道,这么体积庞大的物体,就算能稳稳降落,也没有地方可以落脚,不过那东西确实变化多端,落地同时,两侧伸出千百勾爪,牢牢地刺入地面,虽然半边身体几乎悬空,却仍稳稳依附在山道上,没有翻滚摔下合山去。
  当一切尘埃落定,我们也看清楚了那个巨物的具体型态,发现这个几乎又飞天又穿山得大东西,赫然是一列火车,前后四节车厢,最前方的火车头弄成小丑造型,一看来有几分滑稽,但小丑诡异的笑容,却又带给我们难言的阴森感受。
  火车在当今大地上并不是什么常见事物,即使是国家级势力,也未必有建造铁路与火车的技术,而造型这么变态的火车更是天下少有,偏偏我不但眼熟,之前还亲自搭乘过,就不晓得是同一辆,或者是同型号的“兄弟”。
  第三新东京都市特制火车?长角小丑号!
  之前我搭乘这辆列车前往伊斯塔,单纯就感觉上而言,确实是举世无双的交通工具,不但拥有诸多匪夷所思的新式技术、机关,上头还禁锢着精灵的亡魂,个个“年轻貌美”,绝对服从,是乘客的最高享受,想起来都还觉得过瘾,当然如果被精灵们看到,就是不同的感受了。
  火车既然出现,上头操控列车的人也该现身,上一趟我们搭乘这辆火车时,它是无人操控的自动设备,不过这次的情形不同,我认为上头应该是有人的。
  除此之外,尽管变态老爸非常惹人厌,但还不至于搞到没有手下,全部使用无人科技的程度,事实上,我无法理解,有大批的高手、优秀人才甘愿为他效死命,第三新东京都市将士的忠诚度如同铁桶一块,撬也撬不动……或许,他精神控制的本事比黑龙王更高明,那些人全部被他洗了脑也未可知。
  “我是长角小丑号的临时列车长老妖,少将军在吗?”
  声若洪钟,从长角小丑号之内走出的,是一名熟面孔,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光头老者,双臂都是伤痕,一只眼睛上戴着金属眼罩,似是已盲,但仅余的一只独目炯炯有神,威严地俯视着我们。
  这位老妖将军,之前把守通往伊斯塔的黑山谷道,我对他不太熟悉,但见过他之后,我便作了调查,这才晓得他威名赫赫,是阿里布达王国……不,该说是、第三新东京都市的悍将,武功高强,一手“阎罗十八杀”的爪法,当年杀得伊斯塔人仰马翻,难怪娜西莎丝见到他的时候,眼睛瞪成那样了。
  如此豪杰人物,当然不能当作喽罗看待,否则他脸色一变,抓着我两脚往外撕开,把他阎罗十八杀之中最著名的分尸杀用在我身上,我就很难看了。话虽如此,面对变态老爸的手下,要说我心情有多好,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是约翰·法雷尔,老妖将军你好,上次在黑山谷道承蒙照应,足感盛情,不过少将军这三字请莫再提起,我这个人没别的,就是不喜欢随便沾亲带故拉关系。”
  听我这么说,老妖将军没有回话,只是把手一扬,长角小丑号后方的几扇车门一起打开。
  “请少将军上车。”
  称呼不变,很明显是没把我的话当话,至于上车之后要去哪,这种低能问题我就直接省了,除了第三新东京都市,还能有什么别的地方?
  我原本的想法相当简单,就是一路引着黑龙会的兵力,前往第三新东京都市,引两虎相争,浑水摸鱼。第三新东京都市始终垫伏不动,实力未明,令各方势力都相当头痛,我相信黑龙会也非常想一探,肯定会配合我的计划行事,要说有什么顾虑,那就是从这里到第三新东京都市可不是一段短路程,途中如若发生点什么,意外横生,一切就未必能如我预料。
  现在,意外比我预期得更早发生,变态老爸似乎是察觉到我的意图,为了避免我给他制造太多麻烦,所以直接派人过来,把我接去第三新东京都市。初始目的无法达成,令人懊恼,我犹豫着是否该上车,这时老妖将军又以洪亮的声音开口了。
  “少将军,你的几位朋友或伤或体力透支,都需要医疗处理,为了他们着想,你还是尽快上车,别耽误他们的治疗才好。”
  “哈!既然老妖将军这么说,我……”
  我笑了一声,觉得这话说得真是大外行,我哪可能为了他们着想而上车?这么说未免太不了解我,正要一句话嘲弄顶回,忽然发现老妖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在运劲,而长角小丑号内也有不明能量反应,可能是魔法师开始念颂咒文,蓄势待发。
  (好家伙,刚才我忘了问,要是不上车会有什么后果?变态老爸这次可能是下了死命令,要是我不答应上车,就直接动手擒人。依照现有情势,我有筹码去搏一搏吗?)
  结论当然是没有,老妖将军还罢,我对长角小丑号忌惮甚深,那个变态东西不但本身蕴含着非比寻常的科技力量,装配着厉害的机关兵器,光是看刚才毁灭虐者的那一击,我猜里头还藏着不少魔导师或是魔剑士,若是大家谈判破裂,老妖把手一挥,出现个“五百刀斧手快步跑出,将我等团团围住”的经典场面,那时候可就非常难看了。
  “……我恭敬不如从命,就接受你的招待,大伙一起上火车吧。”
  一声长笑未完,态度变化如此之大,旁边的人们多数都傻了眼,尤其是那十八个大光头,他们听我的冷笑不怀好意,怎么都没料到我态度变得如此之快,不但顺应邀请,还跑过去向老妖握手套关系,一个个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大概也就只有方青书和鬼魅夕,这两人眼力远超旁人,才看出局势曾经一触即发,差点大家就要翻脸动手,所以面上并无意外之色,至于羽霓……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慈航静殿的和尚与我本不是一路,但我要上火车,当然要拉他们一把,总不好把人家晾在山道上吹冷风,更何况方青书到哪里,他们也要护卫到哪里,大家当然就一道走了。
  上了火车之后,我发现老妖所言非虚,这辆火车里头确实有着精良的医疗设备,当人坐定位后,就有机械手臂伸出,进行裹伤、上药等医疗处里,连没受伤的都可以享受按摩服务,真是设计周到,但我左顾右盼,总觉得少了点东西。
  “呃,老妖将军,请问一下,那个……列车上的慰安妓女……呃,我是说车掌小姐,怎么都不见了?”
  一开口就问妓女,这话再次把大和尚们惊得直瞪眼,纷纷口颂阿弥陀佛,反复说罪过,就连老妖将军都板起面孔,睁着他的独眼,严肃地道:“上头有人吩咐过,说不能带你去风月场所,那些东西都被撒销了。”
  “不能带我去风月场所?说的是啥狗屁话?喂老虎总要拿块肉,你们请我上车,居然连女人都不准备,这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吧?我老爸平常心理变态也就算了,现在还给我来这一套?”
  我的抱怨未完,便被一下物体碎裂声响给打断,抬头一看,老妖将军的一爪,将车内一根钢柱抓去一块,这一手爪功确实犀利,但更让我们注意的,则是他身上的凶猛气势,尽管背对着我们,却像是一头盛怒的猛虎,正竭力压下即将爆发的怒火,凶恶气势犹如浪潮,一波一波往外扩散。
  “为人子,这样背后议论自己的父亲,大逆不道,可耻!”
  背对着我们的老妖将军,用一种努力压抑住的声音说话。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变态老爸这样没心肝的人,居然能让手下如此尊敬,连听到外人说句坏话都如此吹胡瞪眼,实在是很了得,不过……这仍无法改变他是个心理变态的事实,更重要的是……这干外人什么事?
  我正在想该如何应答,却突然听见老妖道:“下命令的……不是司令。”
  “哦?”
  我有点惊愕,但也觉得合理,依照变态老爸的个性,断无可能专程吩咐底下人不让我找女人,这可实在不是他的作风,就不晓得是谁下的命令了。
  “司令他的意思……是准备好所有的女人,让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老妖将军边说边摇头,似乎对变态老爸的这道命令极为不解,其实在现今的大地上,各国贵族、富豪素来门风奢靡,别说父亲为儿子安排女人享乐,就算是父亲玩完了女人,扔给儿子接手都是常有的事,甚至父子同玩一个女人,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实在用不着大惊小怪。
  老妖将军对于自己的最高长官安排女人给儿子享乐一事,好像非常愤慨,真看不出他有如此高的道德感,又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偶像做出这种行为,所以才受到大打击吧?当然,就我而言,实在很难理解有人会把变态老爸当成偶像来拜,这真是匪夷所思的怪事。
  安排好所有人的休息所在后,老妖便告辞离去,他一走,我马上靠着墙,收起戏谴的表情,认真思索眼前的每一个问题。
  “……这辆火车,很不对劲啊。”
  “你说的是哪一点不对劲?”
  如果是以前,同行的伙伴多少能陪我商量,就算在智略上帮不到忙,起码能够产生脑力激荡的作用,多个意见也能刺激灵感,可惜目前身边人才匮乏,羽霓在这方面完全派不上用场,能够帮到我一点的,也就只有与我同一房间的鬼魅夕,我一出声,她立刻接上话。
  鬼魅夕可不是普通的天然呆少女,她是大地第一忍者,专业才能远胜于我,肯定观察到很多我没注意到的地方,光是听她回答的那句话,就知道有戏。
  我道:“刚刚那一发急冻冰雪,看那声势,我本来估计火车里起码百名魔法师,再不然就是三十名以上的六级魔法师,但这车上的人数……”
  长角小丑号有防御结界笼罩,难以从外窥探内部奥秘,但从上火车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不对,整列火车扣除最前方的火车头不计,后方拉了三节车厢,看起来几乎都是机械设备与座位、床位,没见着多少人,更没看到我预估中的大批魔法师,我的猜测明显出现偏差,这一点更被鬼魅夕所肯定。
  “从头到尾,不含我们、十八罗汉与方青书,就只有五个生命迹象……有三个是人,还有两个……可能是兽人或者其他生命体。”
  不愧是鬼魅夕,她上火车后一直跟在我身旁,没有到处逛,却能够纯凭感应侦知这些线索,还分辨出人类以外的种族,这就是专业水平。
  “可是,这个结论有盲点存在,我只能感应出跳动中的心脏,借以判断生命体数目,万一隐藏着什么心脏不跳动的生命体,就会出现误判。”
  “呃?这世上有心不跳的生命体吗?”
  “有,有些生命体平时处于假死状态,心跳停止,也有些怪异生命体根本没有心脏,黑龙会的改造技术已经可以做到这一步,相信第三新东京都市也有同样的能耐。”
  “……你们黑龙会里怎么那么多变态啊?虽然是邪恶组织,也不用整天制造妖魔鬼怪吧?”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正常!有意见可以向他们投诉。”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4:51:05

第三话 万水千山 休憩时刻
  虽然上了长脚小丑号,我可没有因此就觉得脱离险境,鬼魅夕说过后头有追兵,还很有可能就是李华梅本人,要是我们不尽快离开,被敌人追上,那时候就算是满车的人联手,再加上长脚小丑号的机关兵器,也未必是一再突破极限、力量屡攀至新巅峰的李华梅之敌。
  李华梅的体质特殊,每当经历生死险境,历劫重生,八歧黄金龙的潜能被触动,力量就会大幅攀升。当日与无头骑士激战,她的力量就提升过一次,对于当时已挤身大地上五大最强者排名的她而言,不啻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后来被黑龙王所擒,惨遭酷刑折磨,徘徊于生死边缘之际,力量再次激增,现在的她,虽是受人控制,力量却如日中天,攀升至一生未有的巅峰,即便是黑龙王本人,在纯力量的比拼下,都未必能将之压倒,若我们此时碰上她,后果不问可知。
  除此之外,我也不觉得长脚小丑号是多安全的所在,这里是变态老爸的地头,不是我的地头,车上全是他的手下,奉他的命令行事,说不定等一下一变脸,老妖一将军就会冷不防地出现在我眼前狞笑,说什么我们都已经中了奇毒,还不乖乖束手就擒之类的。
  总之,半点也大意不得,我甚至对长脚小丑号上头的机关特别放心不下,这些机械不同于传统的机关模式,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端倪,无从想像会否我往什么地方一靠,就射出三枝弩箭?又或是掉下一张大网,将我捆起?
  “对了,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专业人士,在你的专业生涯里头,有没有看过一种机关椅子,只要女人坐上去,四肢就会立刻被锁住,然后……嘿嘿,就能任男人为所欲为了……”
  我边说边狞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猥琐痴汉的样子,差点就冲着鬼魅夕舔舌头,用意当然是借这机会吃一下意淫豆腐,如果是冷翎兰在这,绝对会怒瞪我一下,那种美人薄怒的风情,是非常美丽的光景,只可借,这次我踢到铁板,忘了眼前人是一个天然呆。
  “有!”
  鬼魅夕答得斩钉截铁:“极乐销魂椅。黑龙会十八逼供淫具之一,你描述的那种应该是第七代的旧型号,编号WX520,当人坐上去,就会有机关锁住其四肢,并且调整角度,将臀部大幅抬高,然后……就很好插入了。”
  整个介绍如数家珍,连型号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差点以为这玩意儿是鬼魅夕自己设计制造的,而她说完之后,呆了两秒,跟着便好像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手掌,明眸妙目朝我看来!
  “你问这个,是想坐上去看看?”
  “……我坐这种淫具椅干什么?这是给女人坐的吧?”
  “也不见得,在黑龙会,有时候也会给男人坐,一样能够派上用场的。”
  一个相貌纯洁天真的少女,用那么自然的声音说这种话,听了还真是让人感到刺激,连我都不禁连连摸着下巴,想要坐坐那张淫具椅,试试看滋味如何。
  “唔,你说得倒是不错,我……等等!我怎么会和你说这个?我又不是心剑神尼那样的变态,我只要女人对我挺屁股,自己不会对女人挺屁股要求插的,你当我是金雀花联邦那一挂的吗?真是岂有此理!差点就被你拉到另外那个世界去了。”
  我连声抱怨,鬼魅夕似懂非懂,侧过头看了我几眼,转身想要离开,我想想觉得古怪,加问了一句:“等一下,有件事我想不通,黑龙会设计那种椅子给男人坐,论这又是为了什么?总不会你们里头也有很多双性恋,弄这种东西方便大家一起爽吧?”
  原本以为,这些话已经问得够露骨、这些念头已经想得够邪恶了,没想到,鬼魅夕耸耸肩,说第八代开始的新型号是男女通用,具体用法是让人坐上椅子后,四肢被锁,下体高抬,施刑人员会将特殊药水自下身灌入,片刻之后,全身的骨、肉、血就会完全溶解,化作黏液排出,只剩下一张全无伤痕的人皮。
  “这技术在逼供上有非常好的效果,虽然当事人无法开口了,不过在旁边看到这一幕的人,招供机会有九成三,所以有段时间这种技术被广泛使用。”
  “你……你们……你们黑龙会里是只有变态喔?虽然你们里头都是一堆妖魔鬼怪,我也晓得,不过这也太夸张了吧?整天不是抽筋就是剥皮,过这种生活都不累的吗?”
  “当这些都只是工作的一部分,你就没什么感觉了,嗯心、反胃、激动……这些都只是工作情绪中的一部分,久了就没感觉。也不是麻木,就只是……习惯了。”
  鬼魅夕说完,摇了摇头,也没做什么动作,就像隐身一样,忽然从我眼前消失。我不觉得奇怪,因为之前就已经商量过,由她发挥专业技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探查一下长脚小丑号的内部,顺便听听车上的人都在说些什么,省得莫名其妙被人干掉还在傻笑。
  (说消失就消失,有这种同伴还真是方便,如果能搞个这种贴身护卫就好了,不管走到哪里,想叫人的时候就吩咐一声,连摇铃都不用;想干的时候直接就叫出来干,干完了就让她自动消失走人,还不用递卫生纸给她,超方便的……)
  越想越过瘾,可惜有这种想法与需要的,世上大概只有我一个,因为有能力使唤鬼魅夕这种级数的高手,都是变态老爸、黑龙王这样的领导人,本身实力强绝,根本不需要任何护卫,至于对女色的需求……我想他们也是用不着的,虽不敢说他们已戒绝女色,可是根据我的了解,与美女交媾只是他们的一种调剂,有与没有都没差,他们并不像我这样,把征服美女看成人生目的,甚至也无须借着征服女人来得到满足感。
  (啧,我可能真的要检讨一下,如果绝世高手都是那个样子,我现在这样是不是一生也无望变成高手啊?)
  躺在卧铺上,我思索着很多问题,最近这段时间几乎都在逃亡跑路,没什么静下来思考的余裕,该是好好静下来,想想未来该怎么办了。
  把黑会的兵引往第三新东京都市,制造冲突的这个计划,看起来好像是失败了,但其实是不一定,反正现在我已前往第三新东京都市,要搞破坏的机会,路上随时都有,倒也不急于一时。
  和变态老爸见一面,这也是绝对有必要的,以现在天下局势之乱,我不信他真的就只是躲在要塞里头发呆,要是他真的那么单纯,也就不会派人到这里来接我了,况且,当黑龙会都快杀到门口,就算他能继续发呆,他的手下也会做反应,总不成眼睁睁看着敌人把要塞给挑了。
  (对喔,鬼魅夕说过,追兵可能是李华梅本人,要是把她给引到第三新东京都市,说不定就能借着变态老爸的力量,将她制服,那里也有足够的技术力量,若说有什么人可以破除鬼婆的洗脑技术,肯定就是那里了!)
  这个战术构想让我着实兴奋,几乎从床上坐起来,可是实务层面的困难,马上让我意识到这个战术难以实施,主要的关键就在于……变态老爸的态度。
  若是外公万兽尊者还在,我请他出手,他必会相助,但我与变态老爸之间,从来就不是那种父慈子孝的亲密关系,光是想到当年为了月樱的事,我向他苦求,他却如何对我,我就不会蠢到相信能轻易请他出手制服李华梅。求恳无用,谈交易更是与虎谋皮,更有甚者,我甚至无法确保李华梅的安全,谁也说不准变态老爸会否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就把李华梅斩杀,消除敌人的一大战力,倘使这种情形真的出现,我后悔就来不及了。
  “诱惑巨大,风险同样也巨大……嗯,有没有办法在不借助变态老爸力量的前提下,设局制服李华梅呢?”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李华梅虽然受人操控,却不是失智的白痴,她能思考、能筹谋定计,绝不是那种只会向前呆呆冲的傻瓜,要搞定她必须要长时间的准备、布局,慢慢诱她掉入陷阱,不是仓促间设个埋伏,就能把她搞定的。我没有把握与李华梅斗智,至于斗力那更是连想都不要想。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当事情似乎全无对策可解决,我就开始感叹自己身边的个可用资源实在太少。过去我武功极差,可是身旁的同伴有勇有智,能够斗智谋,也有人负责硬拼,碰到什么险难都可以尝试解决,如今我武功虽然提升,身边却没什么人了,实在扼腕。
  茅延安、阿雪、羽虹,都已经站在我的对立面,曾一起面对无数困难的小队,现在已是分崩离析,如果他们都还在……
  “呃,对了,还有一个家伙,我怎么把它给忘记了……”
  我们小队的最后一个人……正确来说,不是人,是最后一个成员,碧玉龙豹“紫罗兰”!
  当初在索蓝西亚,羽霓追踪敌人而去,紫罗兰也是跟随同去,后来羽霓被敌人所擒,紫罗兰亦不知所踪。末日战龙一事结束后,我有委托伦斐尔进行调查,但当时马德列的手下,不是在混乱中死得精光,就是处于失智状态,想要知道那时擒下羽霓的详情根本就不可能。
  霓虹姐妹之中,妹妹羽虹在我心中的分量,姊姊羽霓是没法比的,但和羽霓比起来,紫罗兰的重要性就实在算不上一回事,反正现在连阿雪都不阿雪了,我要那头豹子也没多大用处,既对付不了现在的敌人,难道宰了拿来烧烤吗?
  可是……当身边什么同伴也没有,觉得寂寞的时候,还真是突然很想念这头豹子,如果它此时还在,我的感受应该会好不少吧。
  “真是荒唐,我想那头豹子干什么?那家伙这么讨人厌,一定早就被宰了作火锅,我想一团火锅料有何意义?还是想点有实际意义的东西吧。”
  与其把精神放在回忆紫罗兰上,还不如想想该怎么把鬼魅夕给干了。于情于理,我也该把她给干了,姑且不论我们之间的仇怨清算,光是她那动人的姿容,就让我非把她弄上床不可,反正她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能我叫她上床,她就直接躺上去分开双腿,没有什么抵抗问题,连下药都可以省了。
  照理说,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然而,越是这样,我自己反倒越觉得没法接受。
  黄泉青菊的美丽,足以比拟四大天女,这绝顶难逢的童颜巨乳,更令我垂涎欲滴,更别说我这几天偷偷观察,鬼魅夕很有可能尚是处女之身,能够替黑龙忍军的头头开处,这是何等荣耀?何等的诱惑?我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可是,鬼魅夕的言语中一直流露着一个意味,就是她希望借此来抵消我们之间的恩怨。鬼魅夕从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什么,事实上,确实也很难说她真的做错了什么,她只是觉得欠了我点东西,而若不把这些债早点打消,有碍于彼此间的合作,所以,如果我在这时候把她做了,就相当于做出“恩怨一笔勾销”的承诺,这如何可以?
  人我是一定要干的,但旧帐可没那么容易就勾销,既然是为了报复,我自然要好好想个办法,让鬼魅夕痛苦万分,一辈子都会记得我给她的折磨,甚至被打击到遭受精神伤害,那我就会很痛快了。
  可惜……这些念头只能想想,暂时没有实现可能,因为目前我和鬼魅夕正联手抗敌,对她倚重甚深,如果我为了报复,找机会对她痛加折磨,肢体摧残成伤,那当我得意大笑时,黑龙会的攻击来到,把助手同志给操成废人的我,只能一个人来扛,届时就真的很好笑了。
  就是因为有着这许多的顾忌、纠葛,一件早就该付诸实行的事,被我迟迟拖至今日,徒叹奈何。我不后悔,也不心急,但此事确实要想个方法解决,不能这么一天一天地拖延下去。
  “唔,鬼魅夕她……喂!卖力一点可以吗?”
  我是很珍惜时间运用的人,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像现在这种兵凶战危,随时都有可能有人冲进来喊杀的节骨眼,就要把握时间做最重要的事。
  早已卸除伪装的羽霓,此刻正趴在我胯间,卖力地吹吮着。她身上的服装相当简单,就是一件紧身的丝质衬衣与短裤,虽然手脚上有些烧伤与血污,不过都已经过医疗处理,上药包扎,没什么大碍,反倒是替这个战地美人增添了几分英武气息。
  羽霓的吹吮技巧,几乎已经快变成我所知女性中的第一,最近除了口舌舔卷外,我又开始在其他方面对她进行训练。与鬼魅夕同行的时间,虽然我当着鬼魅夕的面,没什么需要忌讳,可是黑龙忍军在后头追着跑,整天喊打喊杀的,还到处下毒,要不是有鬼魅夕在,我们极可能在某次战斗后的用餐时间,不知不觉地中毒倒地,别说幸存至今了……在这样的压力下,实在没什么偷空做爱的兴致,直到现在。
  以当前的目标来说,我最想搞上手的对象当然是鬼魅夕,这个童颜清纯女,整天在我面前摇晃巨乳,那种剧烈反差所形成的诱惑,让我每次都觉得自己就要忍不住了,不过,还不是时候,目前只能先拿羽霓来当对象。
  搞着一个女人,脑里幻想着另一个女人,这是相当失礼的行为,我从来都不这么干,羽霓为我作口舌侍奉,我就专心享受,看着她认真地把肉茎含在嘴里,仿若吹口琴一样,来回吹吮,不时更伸出小香舌,绕着肉茎打转,舔到顶端的肉姑时姨更不忘用舌尖刺激马眼,灵巧刁钻的程度,让我一阵一阵地发麻。
  “干得漂亮,你够卖力了,现在给你点奖赏吧。”
  我一面说着,手腕穿进羽霓的短裤中,滑到小翘臀那,抓了抓,抓到了一滩黏液。
  “湿成这个样子?真是棒,你这算是训练有素了。”
  羽霓随着我的手掌翻动,指头顺着柔嫩的花瓣,直探入已湿润的花谷,发出一声声美妙的呻吟。
  “那……那……那都是被你训练的……噢,你……快点,外头还有人的……”
  花谷被指头玩弄,本来趴在床沿为我吹吮的羽霓,此时娇喘吁吁,身若无骨,几乎站也站不稳,我稳坐床沿,将她反转过来,背对着我,这个角度直接面对房门,任谁进来我们都看得到,当然人家也都看得到我们,羽霓一惊,已被我趁势扯下她的短裤,露出了挺翘的美臀。
  “你不应该穿裤子……穿裙子就方便得多了……”
  我坐在羽霓的身后笑谁她,滚烫的肉茎已经沿着股沟滑行,黏滑的蜜液指引着我,到达一个紧窄的禁地,由于短裤没有完全脱掉,羽霓的双腿无法打开,肉茎几乎是在臀肉与双腿的三重包夹下挺进,异样的紧窄压力,在撑开花谷的瞬间,我差点缴械投降。
  “噢……是你说……穿裙子不利战斗的……”
  “谁说你可以顶嘴的?穿裙子是不利战斗,但方便我们现在肉搏啊!”
  我用力往前一顶,羽霓嘤咛一声,娇躯前倾,双手往前抓不住任何东西,只有按放在膝盖上,前倾的姿势、下沉的上肢,令挺翘的美臀又撅高了几分,我的肉茎得以一杆见底。
  “喜欢吗?要不要快一点?”
  我享受着被腔道肉壁吮吸的感觉,只有慢慢的抽插,这种感觉才真切,所以我抽拉得很慢,那些不断涌出的蜜液,滴到半脱的短裤上,羽霓当然不知丰沛的蜜汁浸湿了裤子,她一边耸动,一边慢条斯理地呻吟着。
  “好……快、快一点……”
  “说得好,就让你爽一下。”
  我探握住两颗悬垂的美乳,几记重重的抽插后,才在羽霓耳边悄声道:“有没有办法把妹妹再叫出来,一起爽一爽?”
  询问之中,我没有忘记动作,肉茎密集抽插的程度很可怕,肉臀迎接的力度也很惊人,在这情欲的交响中,我听见羽霓的声音。
  “啊……啊……妹妹……她不愿意出来……哦……”
  呻吟之中,羽霓有些迷离,话说得让我不是很明白,而她耸动得很急,连我身下的床板都在作响,当我将肉茎凶猛地一下捅进她火热的腔道,她发出了一声令我吃惊的哼叫。
  “哦!”
  我双手从后拉着羽霓的双肩,眼睛由侧面看着她嫣红的脸颊,下身可以感受到她浑圆的雪臀,摩擦着我的大腿。
  “妹妹不肯出来,那你就一个人上天去吧。”我从后吻着羽霓的脸颊,在她耳边道:“这一下舒服吗,想要就吻我。”
  眼神迷离,被欲望所掳获,羽霓回转过脸与我接吻,将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我吻着她,故意放慢了动作,轻轻地挺动下身,她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期待的抽动,就忍不住配合我的挺动,摇起了自己的雪白屁股。
  我抬起一点身子,再次开始了征服她的抽动,每一次深深插到底后,都会用指头在她柔嫩的菊蕾外摩擦,每一下摩擦,都让羽霓的纤瘦躯体又是一阵剧烈颤抖,叫声都陡然提高几度。
  随着她的呼吸越来越重,雪臀的扭动也更加频繁,嘴里不时发出轻声的吟叫,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膝盖,两条腿一下激烈颤抖,一会又彷佛要无力垂倒,我见她已经有高潮的迹象,便加快了节奏。
  “再用力一点!太舒服了,我要上去了。”
  羽霓清亮地一声高叫,浑身颤抖、抽搐,双腿乱颤,雪臀猛往后顶,嘴唇一下一下地追着我的吻。
  我一下意识到了,她此时完全沉浸在快感之中,便用力以下身撞击着她的雪臀,感到了她的腔道在收缩,痉挛般的抽搐让我感到动作有些吃力,便用力一下贯通到底,将羽霓送上了高潮。
  “……我,我的来了。”
  羽霓突然拼命地耸动,很凌厉,我发现她的眼神完全迷醉,娇艳如桃花,顿时明白,收束腹肌,双手扶着她臀部的两侧,猛烈地抽动肉茎,不到三十下,羽霓就发出一阵阵低沉的悲呜,哆嗦中娇躯停止了耸动。
  先把羽霓送上高潮,再来才轮到我的射出。“莹晶玉”一下子注入温暖的女性宫房,重度成瘾的羽霓得到双方面满足,几乎翻了白眼,我在宣泄之后,也相当畅快,只是在拔出之时,突然觉得有些遗憾。
  “嘿!你满足了吗?别浪费,这边还剩下一点,要不要含一下?”这个问话根本是多余,羽霓看到肉菇周边的那些白浊残渍,就像小猫儿见到鱼一样,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羽霓动作敏捷地转过身,眼神在肉菇上扫过,登时一亮,缓缓跪下,在我仍然挺着的肉茎前,张开樱桃般的小嘴,小心翼翼地把肉姑吞进口腔,在她合上红唇的瞬间,我发出一声浑厚的叹息,只要是男人,大概都会喜欢女人这种深情接纳。
  不过,不管是什么地方,总会有不识趣的不速之客,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享受余韵的乐趣,更糟糕的一点,就是我不认为对方会来得如此凑巧,刚好在我们完事的瞬间来敲门,九成九是早就来到,听了大半场的实况转播。
  虽然说因为在做爱,精神不集中,被人站在门外听半天也没发现,可是,普通人也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能够无声无息在那边站上许久,没有相当的修为就绝难办到,所以站在那里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是哪个变态色情狂站在外头?既然都站了那么久,何必敲门?直接推门进来,想看什么就直接看了,装什么蒜?”
  我说话的时候,羽霓仍趴在我胯间,一口一口彷佛舔冰淇淋那样,将肉菇周围的残精舔舐干净,雪白的美臀高高翘起,一点也不在乎随时有人可能推门进来,只是很单纯地沉浸在舔舐残精的享受中,那种极为满足的表情,确实让我极有成就感。
  “阿弥陀佛!”
  外头的人口颂佛号,连称罪过,原来是十八个大和尚之一,受方青书的委托来此,希望请我过去谈谈。
  “奇了,他好端端的躺着养伤,找我过去干什么?我和他话不投机,有什么东西好聊的。”
  如果单纯说个人意愿,我还真不怎么想见方青书的面,每次见他都有种眼前光芒闪耀,睁不开眼的感觉,然而,他也可能是要讨论一些正经事,若我不去,就拖延了正事。
  想到要紧处,我不得不起身穿衣,往赴方青书的邀约,羽霓则是留在房里,等候我的下一个指令。
  “方仔,你闲得没事干,派喽罗找我做什么?”
  方青书一个人躺在床上,长脚小丑号上的医疗设备,帮他处理了身体的伤势,现在的状况已经好得多,脸上也有了血色,只不过体内那道伏藏的剑气未除,始终是存有隐患。
  “……其实没有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聊聊、谈谈而已。”
  方青书让舱房内的所有人都离开,就只剩下我们两个,我本以为他是找我谈机密大事,听他说什么随便聊聊,反倒是愣了,我们两个虽然不能说都是大人物,但也不是空闲到没事可以喝茶聊天的,听他这样一说,我着实不解。
  “奇怪,你和我,我们两个有什么好聊的?你是天之骄子,我是靠偷抢拐骗混饭吃的,我们两个谈话,肯定就是你糗我,这种聊天有什么意义?”
  “你也算是当今大地上的传奇人物,论英雄事迹,你不输给任何人,怎么那么没有信心?说起话来这么没有自信?”
  “如果自信满满,就能让黑龙王去吃大便,我保证我会信心多到走路横行。江湖上自信过多的人到处有,头脑清醒的就没几个,我还是宁愿把自己的定位放低一点,省得动不动就脑袋发热。”
  “……自始至终,你真是一点也没变,从南蛮那时候至今,你的力量大幅增加,但个性、想法,你始终都还是你……”
  方青书说着,突然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羡慕你,羡慕你约翰·法雷尔的一切。”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5/01 14:51:28

第四话 结义交心 地下潜藏
  “方仔,你没搞错吧?别人说这话也就算了,你说这话根本就是胡扯,你出生名门,是咬着金汤匙出世的,打小就被所有人捧在手掌心,要什么就有什么,过的完全和老子是两样人生,你说你羡慕我……呸!无聊没事干也别拿老子来开心。”
  我有些恼怒地把方青书的话顶回去,却看他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拿你寻开心,有些东西外人不晓得,但你一定能够理解。”
  “啥东西我能理解?别说什么外人不晓得,我和你那可从来都不算是自己人啊!?”
  “出身在非凡人家的感受。这点你是一定最明白的,不是吗?”
  方青书确实不是普通人,从他提出这个问题的瞬间起,我就不能不认真回答,因为这个问题确实点中我的要害,触碰到我的一块心病,当然我也可以装傻否认,只不过这样一来,做得如此明显,就未免让人耻笑了。
  诚然,方青书这个问题问得很深刻,没有相同处境的人绝对难以理解。出身在非凡人家,可能享受到很大的好处,却也可能没有,这点很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就是出生在非凡人家,所要背负的东西,一开始就比较多。
  我生在法雷尔家,出生就能够修练绝顶神功,这似乎是我比平常人要占便宜的地方,但到了最后,法雷尔家的玄武真功我并没有练,什么好处都没有占到,反倒是那些被爷爷、变态老爸占过便宜,诅咒法雷尔家断子绝孙的人,从小就追着我喊打喊杀。
  一个人,从刚刚懂事的时候,就开始天天被人追杀,就连在幼儿园的午餐喝杯牛奶,都可能因为被人下毒,喝了两口就毒发倒地,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外人能够想像。爷爷早已不在人世,变态老爸又不是普通人能够对付,恨他们的人只能找我算帐,那时对我而言,生在法雷尔家有什么好处,我全都不想知道,也不在乎了,满心所想,就是恼恨自己为何出生在这见鬼的法雷尔家。
  方青书的意思,我很明白,他出身方字世家,是金雀花联邦的望族,在军政方面俱掌大权,以他世子的身份,打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享尽荣华富贵,但从另一层意义来说,他从出生那刻起,就被要求进入人生成功组,被要求成为一个能够扛起家族兴亡责任的继承人。
  外人可能都以为大世家、大豪门的继承人很好当,从小锦衣玉食,要什么就有什么,一路享受到大,不过,除非我们愿意相信每个笨蛋都能发财、出人头地,要不然,就应该有个基本认知;凡是能够世代富贵、当人上人的家伙,都不是普通人。
  既然不是普通人,那么,这些不是普通人的菁英,就不会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他们理所当然地重视教育,尤其是下一代继承者的教育,哪可能会轻忽大意?若把自己毕生奋斗的基业,交给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二世祖,那是死都无法瞑目,因此,把后继者训练成才,就是一件非完成不可的任务。
  假如一切都能如此顺理成章,那倒是好事一件,问题是,人的才情有强弱之分,即使才能出众,也有性向之别,不是每个人的才能都与喜好合一,整天被逼着干自己不想干的事,时间一久,真的都会疯掉,很多王子登基后变成超级暴君,理由很简单,从前压抑过度而已。
  人经由磨练而增强,这不见得不好,但从生下来就注定要成功,那就是另一码子事了,更有甚者,此事不是“强迫成功”这么简单,比较正确一点的说法根本就是“不成功,便成仁”世家大族的权力斗争,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竞争!最后,不是想退出就能退一出的,从这场斗争游戏开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一个基本规则“不死蘑么听对没有把手一摊说弃权的可能,只要在竞争中输了,结果就是驯鹅别干黜都能先清楚这个基本规则,那么,虽然还是会有很多人前仆后继地想要参加这游戏,于但至少……不会有什么人认为,这游戏有乐趣没压力。
  考虑到方青书的出身,这些状况在他身上绝对适用,他那一句话中所透露的沉重压力,也就可想而知了,在天之骄子这个形象的背后,这家伙其实是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可怜家伙,只不过,他能力比我优秀百倍,能够享受的东西也多我百倍……
  “喂,方仔,你找我说这些干什么?就算大家背后承担的压力差不多,你的人生还是过得比我爽得多,有必要在我面前装可怜吗?我可怜谁也不会可怜你啊,你是不是找错人说话了?”
  我皱着眉头说话,方青书听了微微一笑,道:“你我的位置不易坐,但我从来也没有后悔过坐上这位置,这个位置的权利与义务,我都一肩承担,并没有什么好遗憾、后悔的,只是……对于你,我确实是很羡慕的。”
  “有什么好羡慕的?我武功不如你,朋友没你多,没你有钱,长得也没你帅,你到底是羡慕我什么?总不会是羡慕我干过的女人比你多吧?但你以往一向是不近女色,都快要被人以为是同性恋了,怎么突然转了兴趣,对女人感兴趣?”
  “这个……你误会了啦,我本来就对女孩子有兴趣,从来也不是同性恋,外头那些谣传岂可尽信?如果说我是同性恋的话,那你也早就成黑龙王了。”
  “少扯这个,你的意思是……你确实羡慕我干过的女人比你多,而且都是干一些名女人,连李华梅都干过了?”
  “怎么可能?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羡慕这种事吧?这种事情是你的个人成就,半是缘分,半是天命,我也羡慕不来,哪用得着为了这个羡慕你?”
  方青书笑道:“真正让我欣羡的,是你的自由自在,从不看人脸色做事啊。从以前到现在,你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不管别人说你怎么样,只照自己的想法做事,谁也没法左右你……这是我无缘接触的人生。”
  “哦,就是为了这个啊,我是孤家寡人,光棍一个,一个人做事当然就自己说了算,哪像你是世家公子,叔叔伯伯的亲戚一堆,每个人的意见都要顾,所有结论都是妥协出来的,反正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你真的是搞错了啦,我没有你想像得那么自由,也没有那么不看人脸色,事实上,为了求人家饶命,我是常常跪下来,扯着耳朵哭的。”
  我打趣道:“真的要讲羡慕,你才是让人羡慕的角色,文武双全,天之骄子,每个方面都是那么完美,什么缺点都找不到,天底下不晓得有多少人羡慕你,在金雀花联邦,你都是蝉联多年的性感偶像第一名。”
  “这个……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天底下哪可能有这么完美的人?还不都是刻意维持、塑造出来的,当完美形象变成生活的一部分,这种生活根本就了无生趣。”
  方青书叹气说话,我听着他的诉苦,才晓得他在金雀花联邦生活的压力。为了家族的利益,他在各方面必须表现得完美,一切有损优秀形象的动作都被禁止,所有损害个人形象的消息都会被封锁,别的不说,光是他之前身受重伤、气息奄奄的模样,就绝对不许公开显露在人前。
  “金雀花联邦的媒体看似自由,其实背后都有大财阀在操控,并不难影响,有关世家要人的形象,都会砸下大笔金钱作维护,尽量营造出英明神武的形象,以利日后接掌大位,似我这般的情形,别说是战场上受伤,就算是想躲在自己屋里吃碗泡面,都是不可以的,即使真有此事,也不能报出去。”
  “呃,有这种事?那我们怎么还常常听说你是同性恋……呃,不对,是双性恋,这些传闻不是也该被封杀的?”
  “关于这个……”好像是触碰到什么禁忌话题,方青书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你有所不知,金雀花联邦是民主选举的政治体,与普通的专制王国有所不同,选举是国之大事,稍有失利,就会造成权力转移,后果可说相当严重,任是哪一个世家大族,都绝不敢轻忽大意……”
  “这点我略有所知,可是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皱着眉头问话,方青书则是又叹了一口气:“为了拉选票,就要尽量拉人,越多人对你有好感,就会连带影响他们的亲朋好友,你这边的潜在选票也就越多,说得更明白一点,各种三教九流的人与团体都要设法拉拢、结交……”
  “……包括那些基佬?”
  “金雀花联邦是自由的国度,同性恋者有不受侵害、不被歧视的自由,基于这份自由和保障……他们人很多。”
  “理解,所以身为方字世家未来的主人,你有责任让国内的基佬对你抱持性幻想,看到你就像猫儿看见了鱼,期望有一天能够和你……咳,这样才会把票投给你。”
  我拍掌而笑,但这种事情对方青书大概不怎么好笑,所以他表情异常苦涩,而我却想起另一件事:“等等,莱恩大总统也是大玻璃一个……请原谅我用这么不尊重的词,因为我确实不怎么尊重那一类的……唔,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言归正传,怎么你可以出来玩假意淫,争取选票,他却搞到要假结婚来掩饰性向呢?”
  听方青书解释,我这才明白,金雀花联邦有地域之分,方字世家所在的建安一带,是数百年的古都,文采风流,美形男当道,断袖之癖因此盛行;至于巴菲特一族的势力,主要在德州、奥勒冈附近,那边的男人高大威猛,从事放牧,还有一种叫做“牛仔”的特殊职业,最是崇拜硬派的英雄好汉,在那边搞基……别说选举了,可能直接被当众吊死,以谢社会。
  说来也是莱恩生错地方,要不然哪用得着如此辛苦,直接号召金雀花联邦境内的基友共举大事,集合选票,成立政党,率领大批那个圈子的人夺取政权,岂不快哉?
  我道:“呃……扯太远了,总之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身为世家子弟,又是预定的继承人,你一直被约束着,不得不做许多你压根就不想做的事,看似风光,其实满肚子都是苦水,对吧?”
  方青书皱眉道:“差不多就是这样,但从你口中说出来,为何我觉得好像是种讽刺呢?”
  “人生本来就处处充满讽刺,像你这种身份形象的人,会坐在这里和我聊天,对很多人来说就是很讽刺的。”
  我与方青书对坐谈话,本来我没什么兴趣与他多聊,觉得大家活在两个世界,聊了也白聊,不过,我对金雀花联邦的状况有兴趣,他既然说了,我也就姑妄听之。
  阿里布达王国是帝制,对我来说,民主国度虽然不是全然陌生,但也绝对称不上熟悉,方青书说的很多事,我以前都只是约略听过,全没想到实际状况居然会是这样。
  选举制度的中心,是在选贤与德,但一个所有人都明白却不能明说的事实,就是人的素质有高低不同,这世上相当多的人,并没有足够眼光去选出贤德,在这样一的情形下,一人一票所导致的必然后果,就是很容易像这样,从选举变成了“选美”。
  候选人哪个知名度高,形象好,就能胜选,长得帅甚至比个人政见重要,反正再伟大的政见,当选后都有可能跳票不算数,起码选个帅哥美女上去,可以赏心悦目看四年。至于什么形象叫做“好”,那就要看个地方的特色而定,总之就是别在文教区耍流氓,风化区充君子,硬汉牛仔区搞断背,这种形同自杀的严重错误。
  据方青书说,在比较久远的时代,选举文宣上尚未附有选举者的形貌图像,连样子都看不着的时候,整个选举的情形比“选美”更糟,因为只能看见名字,所以名字叫得好听的就能当选。
  “啧,选举选到在比名字好听,这个时代是怎么一回事啊?”
  “哈哈,那本来就是一个大乱之后重整的黑暗时代啊。”方青书苦笑道:“如果是在那个时代,方青书三字大概就压不住阵脚,可能要改叫什么方吉利、方国栋、方军神之类的,才有希望胜选了……”
  “今天你是个男人,如果生为女儿身,那你又要怎么办?与女同性恋者扯绯闻?”
  “这个倒也不必,在选战中男人确实比女性稍占便宜,但考虑到选民的结构,如果拉拢女同性恋者,效果还不如直接隆胸缩腰,弄个G奶穿低胸装,这样胜选机会还高一些……唔,高很多,只要能博取媒体版面,即使落选,都还可以成功转业当艺人,最后嫁入豪门,这样的例子绝非罕见。”
  “光是这样听,觉得真是鬼扯,我以为魔法世界已经够荒唐了,没想到扯上政治,政治世界更荒谬绝伦啊。”
  这些事听得我连连摇头,既感到难以置信,又晓得他说的都是事实。听方青书说,现在金雀花联邦的大总统,当初是个粉面小生,个性温文,极受到妇女群众的欢迎,拿到了大批妇女选票,被政敌讥为靠脸蛋当选的总统。
  “这些不足为奇,以前金雀花联邦还曾经有演员当上总统,他当演员的时候,只算是二流角色,可是当上总统后,却是一员福将,不但与周围邻国关系相处和睦,国内景气复苏,连最大的敌国都因为内乱频生,宣告解体,意外成了我国历史上的名君……”
  方青书说起金雀花联邦的辉煌历史,确实让我眼界大开,接触到一些以前没听闻的事,相当有趣,浑然不觉时间流逝,不知不觉中,原本的排斥感与隔阂被消除不少,这点我不得不服,方青书确实有一种很自然地与人混熟的本事,以前居然没看出这一点。
  只不过,当话说到一个段落,方青书突然不再说话,我也一下子明白过来,当互不相干的闲话已经说完,是说正经话的时候了。而方青书眼中的正经事,当然就只会是天下大事。
  “你也真是奇怪,既然都知道时间宝贵,为什么不一进门就问我,偏要闲聊浪费时间?”
  “因为刚才的那些话,都是实话。一直以来,你都是我羡慕的对象,这些苦闷我压在心里,早就想找人说说,今天只是终于有了机会。”方青书道:“而且,刚才的那种气氛,若一进门就问你正事,后果肯定就是你掉头离去,你来这里并不是为了与我谈正事,是为了当面拒绝我或是胡扯吧。”
  说得一点也不错,之前才要说出事情的真相,就来了超级怪兽,让我不得不产生疑虑,反正当初我拖着方青书,是为了把事情闹大,牵引黑龙会的人马杀到变态老爸面前,现在都已经上了车,计划发生变化,方青书等人的重要性自然降低,我确实有打算,如果方青书要谈慈航静殿的事,大家可以一谈,若是会扯到李华梅、茅延安,那就没什么好谈,只不过这番心思一早被他看破了。
  “啧,和聪明人联手,说好是好,说麻烦也麻烦……”
  “那真正聪明的方法,就是把你的麻烦,分摊给其他人一起承受,这样你就可以少些麻烦,岂不妙哉?”
  “会吗?我总觉得你们这些家伙,就是专门在给我找麻烦的。”
  我皱起眉,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说起索蓝西亚所发生的事,却忽然生出一种怪异感觉,还没转头,我看到方青书眼中的诧异之色,更从他眼中看见我身后的那个影子。
  “喂!你搞什么啊?别以为当忍者就了不起,满世界乱闯吓人,这里有门的,你好歹敲个门行不行啊?”
  我想方青书多半已看出鬼魅夕的身份,只是尚未确定或者不想点破,既然如此,我也不直呼其名,就这么含糊带过。鬼魅夕不是这么无聊的女人,如果没事,她断然不会这样出现在我身后,还来与方青书打照面,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你在车上发现了什么?真的有三百刀斧手躲起来,准备砍我们?”
  我问得紧张,但碰上鬼魅夕这个天然呆,我无法从她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任何有用的讯息,无从判断她探知的情况有多严重。
  “喂,到底是什么情形啊?如果真的是有刀斧手要冲出来,你就要早点说,哪怕我的朋友跑不掉,我也要跑掉……呃,说反了,我的意思其实是……”
  无需解释,也无须掩饰,方青书当然明白我真正的意思是什么,想赖也赖不掉,鬼魅夕更无心管我想说明什么,一把拉住我,我整个人就像一脚踩进水里头,笔直往下沉去。
  “呃!?”
  慌忙间我不及反应,倒是方青书似乎对此不感意外,看着我迅速往下沉,还有余裕伸手对我挥了挥。
  我们是在火车上,如果真的是从地板沉下去,接下来就该是与地面、车轮热烈地接触,变成碎尸,然而,鬼魅夕的忍术,近乎影遁,我往下沉是沉入自己的影子里,完全沉下去之后,就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奇异空间,就像是仰躺在海中往上看,而鬼魅夕拉着我的手,高速往旁掠去,我便跟着迅速移动。
  在地面上,应该没人看得见我们,但鬼魅夕并非直线前进,却是像灵蛇一般左摇右摆,弯曲行进,那个理由她不说我也明白,肯定是因为长角小丑号内的多重结界,若是碰触到,就算不给弹飞出去,也会被人发现,那时便万事皆休。
  潜行于地下,以鬼魅夕的能力,应当是易如反掌,她面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她的动作一直显得很凝重,显然并不是真的那么轻松,就不晓得是忌惮长角小丑号的机关厉害,还是带着我在地下跑,负担沉重。
  我一直不知道,鬼魅夕要带我去看些什么,直到上方传来人声,听见有人在说话,我才明白,她要带我来听的就是这些。
  (这声音……是那个老妖将军在说话,和他说话的人……是个女声,有点耳熟,是谁啊?)
  会让我觉得熟悉的女声,这并不多见,偏偏我只觉得耳熟,一时间怎也想不起是谁,而抬头往上看,位置不好,就看到一堆鞋底,也不晓得哪个是哪个的,不过,很明显的一点,就是上头的人们并没有发现我们,鬼魅夕这一手确实高明,难怪当初连莱恩,心灯居士都给她暗杀了。
  那个有些冰冷的女声,与老妖将军并不是在谈话,几乎就是在争吵了,只不过吵的方式有点奇怪,我听见老妖一直在吼,似乎对什么事情难以接受,怒吼的声音。犹如猛虎,雷霆破天,震得人心头一颤,但那个女声却丝毫不把他的愤怒放心上,回答的语气仍是那么简短,云淡风轻。
  尽管我不晓得那女人是谁,但有一件事倒是挺清楚,那就是照这样下去,这场争吵很快就要结束,因为只有单方面在发怒的吵架,根本就进行不下去的。
  “……随你爱怎样就怎样好了,反正你也知道,司令决定好的事,没有别人能改变他想法的。”
  在这一下冷淡的回答后,上方传来一下异响,似是切断了这一次的通讯,而我也在这一瞬间认出了那个女声,就是我变态老爸身边的技术要人,一个叫什么律子的美人。
  (奇怪?他们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吵的?在这节骨眼上闹内哄,没什么道理吧?)
  我没有听见他们两人的完整谈话过程,猜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鬼魅夕肯定有听见,她想必就是听见了这两人的谈话,觉得不妥,才赶去把我带来亲耳听听的。
  一想到这里,我转头过去望向鬼魅夕,她朝我比了一个手势,要我别发出声音,或许,她这种地行藏身术,还是有一定的限制在,如果动静太大,或是在地底发出声音,纵使瞒得过一般人,还是难逃高手的感知。
  只是,彼此不讲话,我就难以猜测这边发生什么状况,尤其是当老妖将军怒气冲冲,大步跑出这间通讯室,通讯室内回复一片寂静,鬼魅夕却没有跟在后头出去,我更不晓得她把我弄来是想干什么。
  朝鬼魅夕看了一眼,她正在思索什么事,怔怔出神,突然一下轻拍手掌,眼神一亮,好像是脑里的问题获得解决,我看看上方反正没人了,也不再顾忌,便想开口询问她究竟,哪知道她再次竖起手指,比出噤声的手势。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这女人想干什么啊?妈的,不管了!)
  我微有怒气,想要发作,可是鬼魅夕却抢先一步,闪电出手,朝我按来,假如这一下是偷袭,我还能理解,可是鬼魅夕这一按,手上不带任何杀气,却笔直按向我的裤裆,这就使我吓一跳了。
  未及反应,少女的柔荑已经按在我腿间,隔着裤子,上下摩擦挤下,探索着肉茎的形状。
  “呃,你……”
  短短的一瞬间,是最后反应的机会,我本来是可以将她推开的,但随着鬼魅夕这一下伸手,她整个人也朝我身上靠来,那件小小的鹿皮背心,根本就遮掩不住两团圆滚滚的巨乳,结果,当我想要做反应,那一双F罩杯的奶子,就以排山倒海之势,朝我威压而来。
  这一下的压迫威力实在太大,我眼前只看到圆嘟嘟的雪白美乳摇晃,波涛汹涌,刹时间脑里一空,已经错失了反应时间,被她趁势把手钻探到我裤裆里,直接握住了肉茎。
  我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不过,肯定是眼睛瞪得很大,因为我的心一下子跳得很快,尤其是巨乳美少女的柔荑,一下一下握着肉茎,忽轻忽重,前后套弄,奇妙的节奏,几乎就让肉茎成了一支操纵杆,控制着我全身经络。
  女忍者的日常训练之中,据说也包括性技,这点我觉得不奇怪,而鬼魅夕的表现,也证实了这个传闻,她套弄着肉茎,柔嫩的手掌上下挪移,还对肉囊轻巧地揉搓,拇指也一下下拨弄着肉姑顶端,手法异常熟练,那么淫秽的动作,此刻居然有着音乐大师玩弄乐器的美感。
  “唔,你……我……”
  感觉既是舒爽,又实在怪异,我满脑子都在思索,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却突然发现鬼魅夕的动作一停,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低声说话,说出的话语让我不寒而栗。
  “……很久以前,他曾经指导过这一刻,现在是把指令完成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