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第五话 蜜瓜在握 妙女读心
与黑龙王为敌,是一件心理压力非常大的事,这家伙不但城府深沉,善于算计,还特别会布局,每一条计策埋藏得又深,一旦爆发开来,给敌人的伤害非常大,就算不把人整疯,也会把人搞成精神创伤。
我们在和黑龙忍军玩我跑你追捉迷藏的时候,表面上我行若无事,实际上,在我心头最重的压力,并不是黑龙忍军的威胁,而是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否又落入黑龙王的计算,不晓得走到哪里,会突然看到那个家伙的贱样冒出来,大叫一声“意外惊喜”。
如今的我,已经承担不起再一次大输了,在谈笑用兵的外表之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心情,我自己是最明白的,所以,听见鬼魅夕的话,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黑龙王果然留有某种密令,而我上当中计了,紧接着,我的第二反应,就是立刻出手,先发制人,抢先干掉这个巨乳小婊子。
掌上凝气正要发劲,一个疑问闪过脑海,真要比出手速度,我如何是鬼魅夕的对手?但她说完那句诡异的话后,一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想要干什么?会不会乱是我弄错了?
如果是以前,肯定是先出手,把人先打倒了再说,但由于对鬼魅夕的了解日增,想到这丫头有时胸部大大,脑袋空空的特性,让我没有贸然动手,想先弄清楚再说。
这么一想,心头的紧张感略为松弛,登时被下体频频传来的快感,弄得精神大乱,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按住鬼魅夕的手,问她到底在作什么。
“那个人……他以前训练我们的时候,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在今天这样的情形下,可以这么做……”
忍者的训练往往是集体进行,碰上一些危险度比较高的技巧,集体一次训练,优胜者生、淘法者死,简单省事,怎样都好过一个一个来,浪费时间,这种情形我是了解的,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是黑龙王自己跳下去担任训练教官,然而,考虑到那个家伙唯恐天下不乱的爱生事个性,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那家伙说……要你们在地行潜踪的时候,玩男人的东西?”
这个思路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地行术发动所形成的特异空间,光线昏暗,从这里看得到外头,外界看不进这里,若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地,干柴烈火,正是偷情交媾,顺道进行变态暴露性爱的绝好时刻,以黑龙王的浪漫个性,哪可能会放过?
当然要把这个美好经验传下去,只不过……正常人应该不会把这当成忍者的授业课程。
“是。”鬼魅夕点头,纯洁的小脸蛋看来一派天真,认真道:“根据指令,只要在这里把动作做下去,到最后,就会有奇妙的事情发生。”
有奇妙的事情发生?被你这么一直搞下去,最后除了在你脸上、掌心射精,还能有什么奇妙的事情?
“……他教你这些东西的时候,有没有说发生什么奇妙的事?”
“没有具体说,只是讲,那是忍术的究极奥义。”
“……他是笑着说的吧?应该笑得很猥琐?你们其他人听到他的话,是不是笑得很大声?”
我一面说,鬼魅夕就一面用力点头,最后道:“你料得真准,一切就和你说得一样,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除了你这个奶大无脑的天然呆,没有人会笨到把这个玩笑当真的,你是未来的时候,好像还比现在聪明得多,怎么变回原身后,快要和大奶阿雪有得拼了?
真不愧是好姐妹,难道这世上果真奶子越大,脑容量就越接近吗?
“我还想问问,所有人都在笑的时候,你不会觉得那好奇怪吗?不会好奇为什么他们笑你不笑吗?”
“不会,他每次来都是伪装,别的忍术教官都不解释,只有他会向大家解释测试内容,说自己是来放水的,他说的一些话我都不是很懂,别人听了都一直笑,可是测试完,笑的人全都死光,只有我活着。”
“……”
阴险的人走到哪里都是危险分子,那家伙根本就是去拿人取乐,嘴上说的是要放水,其实根本是来淹死所有人的。搞不好,那家伙心情一不好,就会去忍者部门客串教官,随随便便搞死几十个人来当发泄,跟到这种老板,也只能说是那些家伙倒霉了。
不过,现在鬼魅夕一脸认真的表情,完全把此话当真,还在期待等一下发生什么奇妙的事,说不定这个“忍术究极奥义”能够助长她的修为……看她这种眼神,如果我要当成什么也看不见,就这么转头走,似乎……太可惜了吧。
我与鬼魅夕之间的这条界线,既然被她主动打破,我也恰好顺势再进一步,这样才算不浪费……
“这个……像你现在这样子,是不行的。”我按住鬼魅夕的手,认真道:“你真的想引发‘奇妙事件’这个剧情支线,单只是这样是不够的,可能要做上很久才能触发,必须要用别的技巧配合。”
这段话说得很扯,我一度以为鬼魅夕会省悟,哪知道她瞪着我,道:“为什么你也说什么剧情支线,这是什么意思?你和他说的话确实很像啊……”
“……没什么,可能因为我们都是AVG发烧友吧。”
我用眼神示意,让鬼魅夕将我的裤子拉下至膝盖,早已硬挺的肉茎,就像旗杆一样笔直矗立起来,她自己也跪伏趴下,慢慢动作,让肉姑来到她稚嫩的小嘴边。
鬼魅夕看了我一眼,眼神似是质疑,又有些迟疑,但最后她还是付诸行动,张开了樱桃小口,慢慢、慢慢地将肉菇含入口中。
过去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一直以来半敌半友、又是敌方忍军大头目的巨乳乱美少女,就在我的注目下,缓缓将我的肉茎纳入口中,表情带有怀疑,却仍是服从了指令,当她终于把东西含入嘴巴,与她温暖小舌碰触的快感,我差点激动得喷了出来。
忍者有做过性技巧的特别训练,这点是肯定的,不过当肉菇塞入小嘴,鬼魅夕的动作非常呆滞,甚至用牙齿碰到了肉菇,笨拙的动作,像个完全不解人事的天真女孩,特别是那种呆呆的眼神,尽管没舒爽可言,却让人得到另一种满足。
然而,这种情形没有维持多久,鬼魅夕很快就想起了训练的内容,眼神一亮,舌头的动作变得无比灵巧,直追羽霓的舔吮技巧,在狭小的空间里,舌头直追着肉菇打转,一阵阵电流般的快感,由下体直冲脑门。
“唔!”
我忍不住伸手,双掌捧住鬼魅夕的小脑袋,仔细看着她清丽的容颜,还有淫秽的肉茎,在她纯洁小口内进进出出的画面,偶尔带着一线唾沫自嘴边流出,兴奋得连肉茎都更形硬挺。
本能的驱使,我把身体稍稍前倾,手也顺势递了出去,摸向那双圆滚滚的雪乳。
自从娜丽维亚港初识,这双童颜下的圆硕巨乳,我不晓得看了多久、垂涎了多久?每次都是看着它,随着主人的动作弹来跳去,抖晃出阵阵乳浪奶波,如此诱人,却又远在天边,伸手难及。
这种感觉,不单单仅是我有,大地上不晓得有多少男人都抱持同样愿望,到了今天,这个愿望终于有实现的可能,我喘着大气,忍受着下体阵阵的快感,看着自己的手掌与那对摇晃美奶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握到了!
我不是简单伸手去摸,而是直接从领口探手进去,直接便将那团浑圆的F奶握住,紧紧掌握在手心。
彷佛正摘采着某颗特级瓜果,掌心沉甸甸的充实感,与我眼中圆硕奶球压在手掌上变形的画面相呼应,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如此漫长的旅程,我终于把鬼魅夕的巨乳掌握在手中,这一刻的感觉,和取得天下在手相差无几。
同样是尺寸惊人的奶瓜,鬼魅夕的哈密瓜、阿雪的小西瓜,这两者除了尺寸以外,还是有着不同。两对奶瓜都是傲人的正圆形,阿雪的乳肉弹性中偏向绵软,抓在手里的感觉,就像是揉弄一个大面团;鬼魅夕的奶子,或许是因为更年轻,在弹性上就尤显出众,彷佛是一个大水袋,鼓胀弹手。
除了弹性,我更在鬼魅夕的奶子上发现一个特色,通常越大的硕乳,感觉就越迟钝,但鬼魅夕的这双美乳,敏感度强得惊人,我最初将她奶子握在掌中,她仅是看我一眼,如嗔似怨,可是当我舞动手指,指头扫过美乳最前端的粉红蒂蕾,鬼魅夕瞬间的反应之大,就像被电了一下,全身乱颤,要不是我反应快,牢牢抓着她的F奶不放手,这一下就被她挣脱出去了。
这样的敏感程度,只有冷翎兰有类似反应,但也没有如此夸张,我心神略定,就认真问道:“你胸口很敏感?”
鬼魅夕没有作声,但还是点了点头,一向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她,这时看来有些不知所措,怔怔地看着我,而且从耳根一直红透到脸上。
“你……你知不知道你的……”
“我的脸好烫……我知道自己脸红了……”鬼魅夕看着我,表情疑惑,好像是羞涩,却有更多的迷惘,彷佛她第一次碰到羞涩这样的感觉,而尽管如此,她仍是任我紧攫住她的奶瓜,动也不动一下:“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脸红……你、你知道吗?”
男人果然是视觉动物,看着这么样的一个美少女,在面前羞赧失措,她的雪白巨乳还被自己捏在掌心,我刹时间脑里一片空白,什么恩怨情仇都忘光了,要不是正上方恰好响起脚步声,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得过来。
“唔!?”一听到脚步声,我立刻惊醒,察觉到是老妖将军回来,为了避免被他发现,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连裤子都没有穿上,就只是将鬼魅夕一把搂过,让她反转身躺在我怀里,任两团哈密瓜似的雪乳,在我掌上摇摇蹦蹦。
鬼魅夕在这方面,远没有寻常少女的扭捏,老妖将军一回来,她整个神情就变了,回复到原本的专业、专注,所有精神都紧盯着地面上一举一动,连胸前美乳落在男人掌握里都不顾了。
说起来,这个老妖将军还真是挺忙的,到处乱跑,还一直都怒气冲冲,这回后头还跟着两个属下,那两人压低声音,都是劝长官稍息怒气,千万别被车上的人给发现了。
这两个应该实力不俗的喽罗,说的话倒是甚合我心意,不管老妖将军在忙什么正事,我现在也正忙于头等正事,最好他马上就掉头走,去忙他的正事,好让我也中可以专心办事。
无奈,天不从想办事人愿,而且实在太不从人愿,老妖将军非但没有受劝,火气还越来越大,拍桌子骂了起来。
“我跟随司令南北征伐,几十年出生入死,从没有皱过眉头,唯独这一次的任务,老妖怎样都无法接受,司令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呃,老妖将军为何如此愤慨?我老爸是奸了他的老婆?还是杀了他全家?居然让几十年来忠心耿耿的老部下想要抗命,状况实在不单纯啊。
“早知如此,我当初宁愿主动出征伊斯塔,或是黑龙会也好,不管是和哪一边作战,起码死也是堂堂正正战死沙场,好过来这里接人儿子的窝囊任务!”
喂!老妖将军,我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我就算到处见女人就干,应该也没干到你老婆女儿啊,为什么接我见你长官就是窝囊任务?这是人身攻击喔,还是说……我真的干过你老婆女儿?
“司令父子团圆,这本是喜事一件,少主在外行事虽放浪形骸,却都是干轰轰烈烈的大事,不失为英雄人物,能接他回第三新东京要塞,作为手下人也与有荣焉,可是……司令他为什么要……”
老妖说得怒极,一掌打下,好像把什么东西打得稀巴烂,威势慑人,那两个手下登时不敢作声,连我都被吓得心头一紧,仍握着鬼魅夕奶瓜的右手随之一抓,鬼魅夕吃痛,只是没有叫出声,但抓着我肉茎的手也顺势往下一碰,几乎就成了砸蛋的动作,瞬间,我的脸色整个青掉。
感谢天上佛陀,感谢九渊魔神,感谢万物精灵,感谢白起老师……如果不是以前训练得不错,下体还有几分抗击力,现在我就要身体缩成一团,滚在地上哭泣。
不过,打击归打击,我心神未乱,听着老妖将军的话,心头疑惑大起。变态老爸的变态程度那是不用说了,但这次搞到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都变脸,实在不简单,本来老妖将军气就气了,轮不到我过问,可是……这件事偏偏与我有关,到底变态老爸做了什么,才让属下气成这样?
呃……依照过往纪录,该不会是要逼我去干老妖将军的老婆?或是老母?又或者,老妖将军发现他的女儿,其实都不是自己亲生,而是变态老爸的私……
无数匪夷所思的念头,把我的脑海弄成一团乱,虽然乍想之下很没道理,但在变态老爸的身上却都不是不可能,令我无比头痛。
“要不是从律子博士那边得到证实,我还真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派人把星玫公主绑架回要塞去!太过分了!他想做的事有违天地人伦,真是岂有此理!我无论如何都无法……”
老妖将军的盛怒之言,听在我耳里,犹如轰隆一声雷霆霹雳,一时之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变态老爸把星玫给绑架了?
自从到金雀花联邦之后,星玫当了修女,生活就相当简单,一心一意地贯彻修行,变态老爸抓她干什么?这两人虽是父女之亲,却是形同陌路,根本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变态老爸抓她唯一的理由,恐怕就是因为我了。
变态老爸因为我而抓了星玫,他想做的事……
连续几个乱七八糟的念头纷至杳来,我的脑袋乱成一团,急切之下,什么都再也顾不了,直直地站起来。
鬼魅夕潜行地下的忍术,其根本是如何运作,我并不清楚,但很显然这是一个颇为脆弱的法术结构,我这一下子极速站立,居然导致术式崩解,地下空间解除,我和鬼魅夕就这么上浮,出现在上头三人的眼前,而我心乱之下尚未察觉不妥,发出一声怒喝。
“你们把星玫怎么了?将话交代清楚!”
激怒地一声吼喝,没有换到什么太大的回应,对面三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瞪大眼睛,直直地凝视这边,我等不到他们的回答,心头恼怒,顺着他们的目光往这边看,就见到自己衣衫不整,连裤子也未穿好,还有一根半硬东西晃来晃去的样子。
而当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地收回目光,抬起了头,就看到那两名喽罗不约而同地举起手,对我竖起大拇指,一副非常称赞的模样。
这两个喽罗都说得上见多识广,处变不惊,相较之下,老妖的反应就大得很了,这位似乎有些古板的前辈,脸气成了猪肝色,手指颤抖着指向我下体,怒道:“这成什么样子了!成何体统?还不快点把你的东西遮起来!这种东西怎么可以在外晃荡!”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我连忙把裤子穿妥,然后转身对着全神贯注却无视己身衣衫不整、艳姿毕呈的鬼魅夕,先是把她肩头、领口的衣服拉平整,跟着怒道:“都成什么样子了!成何体统?还不快把你的奶子遮起来!这种东西怎么可以露给我以外的人看?”
这句话不伦不类,鬼魅夕贯彻忍者精神,眼中除了敌人以外,什么也不在意,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但在场除了她以外的四个人,都盯着她不动也不说话,时间稍长,气氛无比古怪,尤其我的目光更像是快要喷出火来,终于迫使她有所察觉,转过头来看看我,再看看对面三人,脸上表情明白写着“你们莫非都疯了不成”。
怎样也好,在八道目光的强大压力之下,鬼魅夕终究是有所退让,把领口拉好,衣服整理了一下,连头发都稍事梳理,一切都处理完毕后,像个小女生似的,红着脸向所有人鞠躬行了个道歉礼,再摆开防御姿势,回复冰寒脸色。
一切等于绕了一圈又回来,最后还是该怎样就怎样,五个人分成两边,相互对峙,我喝道:“你们把星玫怎么样了?给我交代清楚!”
被问到星玫,两名喽罗表情略变,似不知道该怎么应答,结果还是老妖将军够猛,一开口便斩钉截铁。
“星玫公主已经到第三新东京都市作客,少将军想要与星玫公主相会,只要耐心等候,过不多久,你们便可以一家团聚了。”
这话真是够劲,姜不愧是老的辣,老妖语出惊人,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合着变态老爸到处奸淫人妻播种的丑事,没有要瞒过属下,第三新东京都市已经人尽皆知,随便来个人都能恭贺我们一家团聚。
然而,我还不至于这样就被人蒙混过去,老妖将军说这话的目的,不是嘲讽,只是想把话题带开,我却只想知道问题的重心。
“告诉我,你们把星玫抓去要塞,到底想要干什么?别说是要当诱饵,她根本算不上诱饵,即使没有她,我也会去的,这点你们应该很清楚,为什么要抓她?”
“司令行事,人所难测,作为属下无法臆度其心思,待少将军抵达后,亲自问他好了,我们的任务仅是将你平安送达。”
老妖将军答得很好,脸上神情犹如钢铸,看不出一丝变化,要不是刚才亲眼见他发怒,我可能真的给他瞒过,但如今,我很清楚知道他在撒谎,而且还撒得满心不愿,要是能够挑拨得法,说不定他会气得立刻造反,掉转枪头,与我同一战线对着变态老爸的后脑杓开枪。
当然,眼前最重要的事,还是要弄清楚变态老爸绑架星玫是为了什么,但这位老妖将军看起来就是老江湖,要从他们身上探出话来,这可不是简单任务。
就在我满心焦急时,忽然响起一个古怪腔调:“黑龙忍法奥义?读心!”
闻声看去,鬼魅夕的右手并成剑指,自右眼擦过,目光一亮,跟着她便指向对面三人,冷冷道:“源堂抓了你妹妹回去,是为了要你回去继续干妹妹。”
(果然!)
我心头一震,尽管没有喊出口来,但脑中闪过的念头便是如此,其实这没什么难猜,只不过证实之后让人很受不了而已,再看看对面三人的脸色,几乎是面如死灰,就知道鬼魅夕所言不虚。
“……他们想让我回去搞妹妹?你确定?”我向鬼魅夕确认,她眼睛直视前方三人,并不看我,道:“不错,等到你妹妹肚里有了小孩,就会放你自由。”
较诸十多年前,变态老爸还真是大有进步,本来以为他的变态程度已经到顶,此生难有突破,估不到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居然到了这么引人发指的地步,难怪连忠心手下的脸都被气成猪肝色。
“不对!”
老妖将军不愧是老江湖,第一个省悟过来,怒喝出声,我听了他这一喝,这才省悟,旁边那两个喽罗省悟得更慢,其中一个更脱口而出:“你胡说!你根本不会读心!我们只知司令要少将军回去干他妹妹,什么肚里有小孩就放自由的事,我们根本没听说,你怎么读得出来?除非是老妖将军他知道而我们不晓……”
聪明的统帅身边,出了一个低能的手下,这真是一件让长官会痛哭的事,那家伙初时没有省悟,一番话连珠炮似的说出来,每说一句,老妖将军的脸色就更臭一分,最后大家全部停住动作,一起瞪着那家伙,他才如梦初醒地住嘴了。
只是……不管鬼魅夕会不会读心,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感谢这位得力助手的说明,我们现在完全明白变态老爸派人接我回去是为什么了,而我在得知此事后,还肯乖乖回去才怪!
(这路肯定不能走下去了,但要翻脸就是一场恶战,敌人手上实力太硬,又占着地利,夜便,就算我和鬼妹联手,也讨不到便宜,得想想办法才是。)
主意拿定,我就开始喊话:“老妖将军,我敬你是一个有见识的人,源堂·法雷尔倒行逆施,连这么荒唐的事都干得出来,你怎么还能为虎作伥?不如你就把那什么狗屁命令甩开,放我们离开吧。”
这些话确实有效果,老妖将军瞬间表情扭曲,我差点就以为他被我说服,要改投向我们这边的阵营了。
实在可惜,最终还是发薪水的比较伟大,老妖将军把手一挥,道:“少将军,你言之有理,但老妖身为第三新东京都市的一员,追随源堂司令多年,自然没有背主反逆的道理,无论如何,老妖必须带你回到第三新东京都市!”
不得不说一声遗憾,最后还是以谈判破裂为收场,老妖将军一说完,立刻就发动攻击,听那爪劲破风之声,我脸色微变,想不到这名老将扮猪吃老虎,修为绝不简单,说不定已经有了第七级的实力,硬碰硬的结果肯定是我吃亏。
面对这等高手,鬼魅夕的决定就是先发制人,主动迎了上去。
“同社借取·影王奥义·暗影分身!”
猜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忍术,但鬼魅夕的身影瞬间消失,化为一道轻烟,与威势赫赫的老妖将军对撞。阎罗爪虽然霸杀,轻烟却是无形之物,忽隐忽现,两种极端对撞在一起,发出风雷霹雳之声,接着,一人直挺挺地矗立不动,一人如同炮弹般倒撞而回。
倒跌回来的是鬼魅夕,她跌回我怀中,要不是我借势消劲,还会被她撞得往后退去。在力量的明显差距下,这结局不意外,鬼魅夕身上没有外伤,脸色惨白,在比拼中吃了大亏,已受内伤。
老妖将军站立不动,威风凛凛,似是大获全胜,不过全身却有多处伤痕,血流如注,还有一处就在脸上,离他完好的那只眼睛不远,伤口鲜血淋漓,差一点就要瞎眼了,这么一看,双方胜负比数就很难说了。
“好娃儿,江山代有才人出,果然有一套!”老妖将军舔去唇边流过的鲜血,战意更显高昂,双爪一错,再次锐不可当地冲来。
鬼魅夕受创,这一仗该由我出头了,凭着白起传授的技巧,头三爪我有十成把为握卸去,但后头的就很难说了。正当我要出手,突然听见鬼魅夕喃喃呓语。
“……来……来了……”
什么东西来了?
我愣了一下,茫然不解,这时,长角小丑号尖锐的警戒铃声,响遍各节车厢,紧跟着,一道强猛震波,炸穿车厢屋顶,石破天惊,把我们全给震开。
第六话 七大圣器 作弊道具
虽然好端端被人炸掉天花板的经验,对我来说算是常常有,可是当长角小丑号的屋顶爆炸,我仍是吃了一惊。
长角小丑号不是普通的火车,上头所装载、张设的结界之强,媲美一些中小都市规模的防护罩,要把这种结界一击而破,如果不是开一台母舰级的强大兵器来,就只能是最强者级数的绝顶高手了。
被绝顶高手追杀,这个对常人而言很难得的体验,在我这边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自从稍微比较混出名堂以后,这种场面就常常出现,彷佛来的如果不是最强者级数,对我就很失礼一样,其实我自己倒还比较希望打杂鱼,特别是像前几天那样,黑龙忍军不停地刺杀,都有鬼魅夕来负责挡下,这样就再好不过。
况且,直到屋顶给人炸掉,我才想到另一个要命危机,鬼魅夕也说过,有旧情人跟着追杀过来,比起绝顶高手这个字眼,我更忌惮的是旧情人,现在车厢顶被人一击炸开,被那爆炸威力轰退的同时,我脑里警讯大作,定睛观察,果然炸破屋顶的那一记攻击,正是剑气。
正所谓疾风知劲草,老妖将军本来正与我们动手,一遇到此变,站稳脚后立刻关切出声:“少将军,你没事吧?”
“没事!?”我示警道:“将军小心,来的是绝顶高手。”
“少将军勿慌。”老妖将军毫无惧意,大笑道:“少将军与司令不愧是父子,招惹的敌人都不是普通角色,但老妖追随司令转战四方,以弱敌强是家常便饭,什么绝顶高手,老妖都只当是狗屎一般……”
真是好大的口气,不过看他那么有信心,应该不是空口说白话,或许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些悍将跟随在变态老爸的身边,海内海外不知会过多少高手强人,眼界非同一般,我心中稍安,道:“将军好气魄,实不相瞒,来者是我的旧情人,她……”
“旧情人?”
打断了我的话,老妖将军一声惊喝,脸色大变,再非之前的从容,表情扭曲,似是想起了很多不愉快的过往经验,到后头眼中甚是闪过惧意,令我大为吃惊,很难想像是什么东西能让这铁打的汉子感到恐惧。
“你……你们……”
“将军?”
“你们……你们两父子……真不愧是……我想我们还是先撒退比较好。”
老妖将军语无伦次,但从这只言片语中,我已稍明大概,老妖将军不愧是追随变态老爸多年的宿将,不但追随他南征北讨,只怕还碰过几次旧情人找上门来寻仇的场面。
变态老爸虽然不好女色,却不代表他不近女色,只不过他为人低调,女人干了就干了,没必要昭告天下我今天又干了某某名女人、又开了某某女侠的处、又偷了某某大侠的老婆,再加上他干女人归干女人,却从不讲什么情啊爱啊,不过就是单纯的发泄、享乐行为,干完就算,毫不留恋,当然也就不会像历代祖先那样,留些什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外界听不到他的绯闻,有些人还以为他性向有问题,不好女色好男色。
问题是,不管高调低调,出去混久了总是要还,变态老爸的心理是变态,眼光可还是有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让他抓来干一炮,能被他选上要干的女人,姿色、才能都是一时之选,尤其是被他干完还能有命的,更是不简单的女人,这些不简单的女人未必每一个都是服服贴贴,其中难免有些因怨生恨,偶尔或是定期回来复仇……当然也不排除根本就是被强奸的,那回来报复就很正常。
我的旧情人来玩追杀,都已经动到最强者级数,变态老爸那边的排场当然是更惊人,搞不好还有最强者级数的高手,为了要败他、杀他,甘心放弃一切归隐,专心苦练几十年,定期寻仇,这种事情想起来就恐怖,也难怪老妖将军一听就变了脸色。
(第三新东京都市一贯低调,但看来日子过得很多采多姿啊,也难怪变态老爸要躲在外地,如果他常驻在萨拉,天天有海内外的绝顶高手来算帐,早就把萨拉城给掀翻过去了。)
思索之中,第二波攻击又到,这次谁都看得很清楚,一道有形剑气破空而来,型态是一把厚刃大剑,犹如劈山巨斧,重砍而下,威不可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砍过来。
车顶刚才已经被击破,这一击穿越破口而下,杀伤力只会更大,极有可能让整辆火车无法行驶,我心中刚叫不好,长角小丑号骤生变化,整辆火车外层的能量进行增幅,已被击破的护罩重新补完,整列火车笼罩在一片白光之内,当剑气轰下,长角小丑号剧烈震动,但这一记剑气的威力,却被结界给挡下,往周围卸散。
巨大的力量卸往四周,附近的山壁虽然坚硬,却又哪禁得住这等恐怖的力量肆虐,登时碎裂崩塌,转眼间,刚才还好好的凄清山景,变成了一片地狱景象,无数大小落石崩砸,天昏地暗,像是要把什么东西都给掩埋住。
假如我和方青书等人是步行赶路,碰到这种整座山化石砸塌,岩飞如雨的情形,大概只有两手一摊,等着被活埋,因为走山与落石的范围太大,轻功再快也跑不掉,至于要凭一己之力,在落石雨中开路前行,我们现在的修为确实力有未逮。
但搭乘火车,情形就不一样了,长角小丑号不愧是当前黄土大地最高技术的结晶,在这样的情形下,火车照样高速疾走,未有停顿,只不过车内晃荡厉害,在所难免,一下直走、一下侧翻,有时车轮刚刚过去,地面就整个塌了,有时根本是在崩塌中的地面上飞驰。
四面八方砸下来的岩石该如何应对,其实我不是很晓得,因为被那层白色光幕所阻,我是什么也看不清楚,但从列车行驶的感觉,我知道落石大半都被能量护罩以给反弹出去,除此之外,这辆火车还在进行战斗。
我看不到其他车厢的部分,不过从周围激烈的能量冲击,我还是感觉得出,长州角小丑号就像是一个有生命的活物,面对敌人攻击与恶劣环境,它没有单纯挨打,而是发动反击,运用车上所装载的各种厉害兵器,释放水、火、电等能量,配合机械兵器,一面开路,一面也朝敌人进行攻击。
自从上车以来,我对这列火车上有什么厉害的机关兵器非常好奇,非常想要一探究竟,现在所发生的事,正是我最想要看到的东西,就是可惜外头战得激烈,我却什么也看不到。
(可是……老妖将军和喽罗在这里,那还有人在指挥战斗吗?如果没有,长角小丑号真的是全自动?全自动之下的战斗状态,能发挥出应有的实力?百分百?还是……)
我的担心顾虑不幸命中,那两个喽罗似乎是技术人员,看到长角小丑号自动反击,他们也连忙向老妖示警,说最初的那一下攻击,打破了车体的防护结界,强行修补相当耗损能量,而长角小丑号的三大攻防武器,都必须要在总体能量还有八成的时候才能发动,现在根本就动不了,照这么下去,很快就要完蛋了。
一时间,入耳的全都是噩耗,而我这边还有另一个让我心中难安的问题,则是我怀中的鬼魅夕。
自从与鬼魅夕搭档联手以来,我嘴上不说,心里却明白自己真是占了大便宜,她各种战斗经验丰富,又有诸般忍术奇技在身,什么明枪暗箭,基本上全被她一个人扛了,说是我们联手,其实根本就是她一个人全包,就连刚才与老妖将军对战,也是她这个应该躲在黑暗里的忍者打前锋,一声不吭就冲出去了。
和老妖将军的对战,鬼魅夕受了内伤,不过以双方冲击程度而言,伤势应该不重,以鬼魅夕的能耐,照说立刻就可以起身,没理由一直瘫在我怀里不动。如果说她是故意赖在我怀里,像普通少女一样,想要增进感情……别逗了,她可是鬼魅夕耶!
再说,鬼魅夕躺在我怀里,娇小的身体剧烈抽搐,眼睛甚至翻起了白眼,手脚抖个不停,这种现象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在找不到任何明显外伤的大前提下,我只能判断,异常状况的源头在别处。
霸者之证——发动!
越是使用,越是让我感慨,七圣器简直就是专门作弊用的超级魔法道具,只要运用得当,这玩意儿几乎可以无视等级,做到一些根本不合现有能力的事。
透过霸者之证,我清楚感应到,鬼魅夕的精神被一股外来力量所入侵,这股力量极其强大,不太像是普通的精神力量,肯定是透过某种神器发出,具有针对性,才能在属性相克的情形下,一击便突破鬼魅夕的精神防御,入侵脑部。
霸者之证是非常好用的神器,连精神修为不怎么样的我,都可以恃之侵入鬼魅夕脑部,要是我再多修练个十几年,说不定就能反向切断敌人的精神念波,如今却是力所不逮,只能顺着精神念波回溯,探寻本源。
源头……是一柄巨型的大剑,剑刃很宽、很厚,看上去很沉,像是一把石斧,那种厚实坚硬的程度,给人的感觉,哪怕不是用剑刃砍人,而是直接用剑脊拍下,都能一击便把花岗岩打得粉碎。
剑柄的部分是龙形,握把末端是一个杀气很重的龙头,整柄大剑的造型朴实无华,没有过多的雕琢,乍看甚至有些普通,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够感受到剑上沾染过的惊人血腥,那是专为了在战阵上快速砍杀而造的凶器,只要将这巨剑用力一甩,剑刃连带剑风,周围被打到的人骨肉粉碎,一片稀烂,别说抵挡,光是看都会看到软脚。
这柄惊世凶器,我以前不曾看过,可是凭着感觉,不难确认,这就是变形之后的斩龙刃。斩龙刃具有变形异能,可以根据持有者的不同,变化本身形态,理论上来说,即使是变化成纯能量的光刃形态,都是做得到的,像现在这种程度的变化自是不在话下。
鬼魅夕曾经长时间持有斩龙刃,似她这类的高手,持有期间人剑相通,建立某种心灵轨迹,并不意外,当斩龙刃落入更强者的手中,便有可能反被人利用这条心灵通道,直接入侵她脑部,虽然这种事情说来容易,做起来几乎就是神话,不过考虑到黑龙王的本事,谁也不敢说不可能,再者,斩龙刃对龙族天生有属性克制,鬼魅夕的血统乱七八糟,勉强也能与龙族沾得上边,如果以斩龙刃发动心灵袭击,把人弄成这样,也不是不可能,总之,魔法世界博大精深,有可能的选项几十种,一时间也难以详细计算。
斩龙刃上凶芒闪动,在斩龙刃之后,自然有着它的持有人,我心头狂跳,鼓起勇气正视过去,却只见到一双金黄色的眼瞳,瞳孔直直一线,看不见任何人类的情感。
我心中一惊,立刻被他发现了我的反向窥视,一股杀意连同斩龙刃的剑气一起逼至,虽然有霸者之证的守护,但斩龙刃的剑气岂同泛泛,一下子就让我脑袋剧痛,险些就滚倒在地。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把我弄醒过来,眼睛一睁开,发现情况已是乱上加乱,长角小丑号的攻击仍在继续,但炮火的射击声却已不如之前密集,正在迅速衰退,而两个喽罗一个跑不见,一个横尸就地,头颅滚在血泊中,眼神满是惊愕,而老妖将军魁梧的身影,稳稳地站在我前方一尺处,舞动他的阎罗爪,正竭力为我挡下敌人的攻击。
老妖将军身上的伤口,比之前又多了几道,虽然只有几道,深度与出血量却很惊人,伤势严重,有一道擦过腋下,甚至连肉带骨都削掉老大一块,血流如注,真亏他还能强行撑住,施展阎罗爪力抗强敌,换作是普通一点的武者,早就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如此斗志,实在惊人。
毫无保留地拼尽,老妖将军把力量催上了第七层,第三新东京都市的一员悍将,就拥有这样的力量,这实在是很了不起,而能够把他在短短数招内重创至此的人,自然是更不得了,我抬头直视,在破裂的车厢顶上,见到了一抹令我心头痛楚的黄金倩影。
英武而不失娇媚的曲线,看来仍是那么美丽,甚至比往昔更增添了一分熟艳,但配上那套暴露至极的黄金甲,所构成的淫靡画面,就让我心痛了。
一段时间不见,李华梅的身材也有了变化,虽然这段时间的战斗量,可能超过以往数倍,又经过了这么多折磨,但她未见消瘦,身子反而越见丰腴了,小蛮腰、长腿的曲线变得柔和;高高翘起的美臀肉丘,像是两颗熟透多汁的瓜果,散发着成熟女性的性感;胸前双乳更好像提升了两个罩杯,两团肉乎乎的奶子,挤在黄金胸甲里,根本就罩不住,大片乳肉裸露在外。
看在知情的熟人眼里,这一幕确实是让人够心痛的了,堂堂的东海女帝,居然被这样作贱,要是她还有知觉,只怕是宁可死了,也不愿意自己这样出丑现眼,但在外人看来,这么一个火辣辣的黄金艳女,淫乱的肉感胴体,辣到可以让男人当场喷射出来,即使是在战场上看到,第一反应恐怕是鼓噪、吹口哨,甚至伸手自慰,绝不是小心提防。
而我保证,当真花时间做那些动作的人,后果保证是死得凄惨难看,很可能眼里还留着那抹黄金艳影,嘴边还带着轻佻的猥亵笑容,就被打成一滩稀烂血肉,死无全尸。
因为,虽然那抹黄金艳影同样映在我眼中,甚至到了灼痛的程度,我仍清楚地记得,刚才在霸者之证所直接透视的心灵影像中,那双龙瞳是何等冰冷无情。
抬眼直视,此刻的李华梅,并不是那种呆滞的人偶模样,相反的,她的目光炯炯有神,充满身为一方之主的威仪,若非如此,她也不能让所有人相信,她就是指导黑龙会争霸的幕后首领,不过我心里清楚,这些东西就和那日她在华尔森林的种种表现一样,都是假象……
霸者之证所直接透视到的东西,不会有假,超越了外表的假象,但往好处想,以症状而言,内心冰冷、充满杀气,总好过内心一片虚无,如荒漠一般什么也没有,有相总比无相好处理,这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少将军!你快走!”
老妖将军的怒喝,打断了我的思绪,更让我意识到眼前的危险。
穿戴黄金甲的李华梅,背着斩龙巨刃,双手环抱胸口,托起一双浑圆奶子摇晃抖荡,性感绝伦,但从头到尾,她就只是飘在半空,脚下未踏实地,更未有实际出手,但所有火电炮击,都在她身外老远处就被截停,根本轰击不到她,而她一个眼神,却令大气随之变化,剑气无由而生,变幻无方,攻击敌人,把拥有第七级力量的老妖打成重伤,全无还手之力。
从这情形来看,只要李华梅直接抡起斩龙刃一挥,已是强弩之末的老妖将军便会成为碎尸一片。江湖人所共知,李华梅是第八级修为,但第七、第八级修为之间虽有差距,却不应该差距到举手便能瞬杀的地步……
(该不会……她已经取得了突破?突破了第八级,到了传说中第九级力量的层次了?)
我心中生出一股寒意,第八级力量之上,会是什么样的层次?这点可没人知道,那种力量成为传说已经太久,久到根本没人晓得,甚至快没人相信的程度。李华梅天赋异禀,八歧黄金龙的体质,让她每次经历生死就大幅增强,年纪轻轻就挤身当世最强者之列,我本来就猜测她经历这番折磨后,力量应该又有长进,但确实没料到这长进如此惊人,直接迈入传说领域了……
有这样的实力,就算变态老爸想要杀她、擒她,相信也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与其担心她的安危,我还是多替自己想想比较妥当,老妖将军虽然舍命保护我们,但他很明显是靠不住的,李华梅认真起来,随时都会把他砍成碎块。
我冲上去和老妖将军联手,这当然也是一个办法,但除了一起被砍成碎尸,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别的可能性,哪怕是把鬼魅夕弄醒,三人一起冲上去,结果仍然不会有什么分别,除非……能多拖几个高手一起来搞围殴。
这个念头才刚刚冒出,老天就非常赏脸地让我听见一阵呼叱,跟着便是几名大和尚冲了过来。说到底,大家都在同一列火车上,又不是聋子,这边乒乒乓乓打了许久,他们要是真的都没听见,以后就别自称是高手了。
“啊!黑龙王!”
大和尚的惊呼声,让我险些吓到跳起来,若是黑龙王本尊也出现,那顽抗毫无意义,直接自杀比较省事,幸好,黑龙王也不是有空到整天乱跑,他们口中的黑龙王……正是此刻脚踏半空、睥睨众生的黄金艳女。
十八罗汉出自慈航静殿,武功虽然我看不上眼,但见识他们确实是有的,假如他们看到李华梅之后,是立刻扑上去动武,那他们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早在之前的战斗中就该被李华梅砍杀了,他们采取的应变措施很正确,一见到有人在战斗,马上结阵诵经,组成光明法阵,对李华梅进行干扰。
单凭五、六个和尚,要克制住李华梅自是绝无可能,她凤目一睁,注意到几个碍事的,手臂一扬,便要以剑气出击,但长角小丑号在这时发动了强猛炮击,频繁的轰炸虽是伤不了她,却争取到时间,十八罗汉全数到齐,一起发动了心经,终于有效地稍稍影响了李华梅的动作。
慈航静殿是当今大地玄门正宗,十八罗汉成名已久,虽然我把他们当成杂鱼、喽罗在嘲笑,其实个个都有惊人艺业,是千中选一的精英,联手起来更有独门绝技,不可轻视。他们十八人若是合力击出一掌,和李华梅硬碰硬,肯定是全军覆没,但结成降魔法阵,主攻精神,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李华梅虽强,在这个纯阳至正的降魔法阵镇压下,动作也被牵制。
“好机会!”
正面对战,我要对李华梅发动精神攻击,那是想都不要想,不过在这种双方僵持的节骨眼从旁偷袭,霸者之证就是超好用的作弊道具,我发出精神刺穿,试图给李华梅的元神一击,只要能让她有短暂晕眩或分神,大家就有活路。
一记精神刺穿发出,如之前所料,巨大的反震力量,就像拿我的头去砸石壁一样,不过,这个牺牲倒也不是没有意义,李华梅痛哼了一声,头往左侧一偏,这可是用物理攻击不可能做到的效果。
听见李华梅的痛哼声,我心中又是一痛,彷佛回到当日巴格达外海之战,不得不对李华梅动手,一枪接着一枪,把子弹全打在她脸上的时候,她眼中的神情,至今忆及,仍是让我梦断神伤……
(画眉,你等我,我一定会救你的……)
心里这么许诺,但摆在眼前的现实状况,却是我们远比她更需要人救,目前看似大家打个平手,勉强将她牵制住,可是只要我们稍稍松懈一点,李华梅马上就会反攻,只怕不用五招便能把这里的人都杀光。
“少将军!”
老妖将军的声音传来,他无疑是我方当前的最高战力,十八罗汉的降魔夫阵有些门道,一面牵制李华梅,一面居然对法阵内的同志起治疗效果,短短时间内,老妖将军身上的伤口已止血,部分小面积的甚至已经愈合,要不是他的阎罗爪属性上偏阴邪一路,说不定施展时还有加乘作用,十八罗汉的这个法阵,委实令人惊叹,更让我佩服不已的一点,则是车厢不大,十八个人塞不进来,十几个人在外头,居然也能让法阵成形,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列队的?
“这边撑不住了,属下无能,护不住你,现在唯有制造机会,让你先逃离此地了。”
老妖将军的话语中带着某种觉悟,这时的我也没资格谦让,高声喊道:“莫急,这件事我或许帮得上忙。”
喊了一声,我再次发动精神刺穿,直袭李华梅。以战力而言,李华梅肯定高过暗黑召唤兽,不过李华梅几乎未修魔法,被她反击回来的可能性不高,安全得多。
果然,这个便宜还算占到,在我剧烈头痛的同时,李华梅又痛哼一声,这次我有了经验,不再空手而回,尽管精神刺穿伤害不到李华梅,却趁机断去了她与斩龙刃的连系,躺在我怀中的鬼魅夕娇躯一动,立刻回复清醒,弹跳起来。
鬼魅夕一苏醒,我方又多一员强将,同时老妖将军不知道做了什么,整列长角小丑号骤发豪光,四面八方的温度疯狂升高,不管怎么看,这情形都只有一个解释。
“自爆?”我怪叫出声:“将军你真够拖累街坊了,要玩自爆也不早点讲,话还说得那么慷慨激昂,你知不知道牵制敌人与同归于尽是不一样的啊!”
如果长角小丑号直接自爆,那个画面一定会很搞笑,我们死在自爆之下的人,搞不好会比被李华梅干掉的更多,幸好情形不是这样,能量疯狂递增的长角小丑号,用尽最后之能,发动了一个最后的攻击。
攻击的型态是压力,形成一个绝对的压力壁,分自上下左右无空隙地朝中央推挤,从那能量的疯狂暴走来看,威力是之前攻击的几十倍,如果是拿来对付我,或是要搞定那头残虐者,顶多就是十几秒的工夫,可是对付李华梅……
“大家快跑!有命再来会合!”
不等我喊,车厢内外的众人飞也似朝四面八方窜去,十八罗汉确实不是普通人,连逃命的速度都快人一等,难怪可以自乱军中抢救出方青书。
我和鬼魅夕的动作也不慢,可是在我们往外头飞窜的时候,一声龙啸惊传九天,压力圈被一股强绝力量自内彻底破坏,爆炸所形成的热流风暴席卷四周,一道剑气切割大气,刺穿火焰,猛朝我们的背后袭来!
第七话 大胆婊子 山河霸拳
在长角小丑号上的一场混战,看起来好像打得很激烈,我们使尽了浑身解数,把李华梅给牵制住,取得逃生机会,但事实上,只要用脑子想一想,就会发现这场战斗非常荒唐。
李华梅很有可能已经突破第八级,到达传说中第九级的实力,以这种实力来换算,我们所谓的全力攻击,在她而言,就像是被虫子骚扰一样,除了烦,连痛都算不上。
从头到尾,李华梅都没有真正出手过,甚至还有些恍神,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这才与我们混战了许久。理论上,有可能是突破第八级力量后,尚未能完全驾驭新力量,所以出现这种反应,或者……我看她的表情,搞不好是体态丰腴之后,罩杯大了两码,浑圆的乳肉硬挤在黄金胸甲之中,很不舒服,所以才心不在焉的。
因为李华梅的胸罩不合身,我们得以苟延残喘,说出去真是丢脸到极点,不过这就是当前的实际状况。如果有了这分正确的认知,那么,李华梅能够突破层层封锁,发剑气攻击我们,这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十八罗汉联手布下的降魔法阵、长角小丑号汇聚能量形成的压力圈,对付普通高手,别说是困住,压都把人给压死了,但用来对付李华梅……最多就是牵制、影响个几秒,当她回过神来,要突破这些封锁,不会比撕纸困难到哪里去。
于是,当我抱着鬼魅夕往外冲,还没跳出车厢,眼中就看到这样一幕惊人光景,一道雪亮剑光,从后头的能量风暴中刺出,刹那间,一切彷佛都停顿下来,因为和那道剑光的神速相比,周围所有事物都彷佛是静止的。
压力圈被破坏所形成的爆炸,火焰与强风是以高速向周围喷发,庞大能量凝缩于一点后的炸裂,规模就和火山爆炸没有两样,然而,如此强大的爆炸声势,却掩不下那道冷冽的剑光,我看见雪亮的剑光犹如白龙,在火焰中翻腾滚动,绕着车厢飞了一圈,把车箱壁切割得七零八落,彻底破坏,更追上了几名稍稍落后的大和尚。
慈航静殿的大和尚,金钟罩、横练金刚身之类的硬气功,相信是都有练过的,不过实力悬殊之下,就算真的把身体练得硬如铁石,也是一样无济于事,当剑光扫过,大和尚的光头滚落掉地,连身躯都被砍得四分五裂,短短数秒之内,十八罗汉就被干掉了六个……恰好是挤进车厢内的人数。
六个大和尚离苦得乐,得道升天,剑光也吸足了血,找到了下一个目标……飞退中的我们。
要是真被这一记剑光追来,我们的下场不会比大和尚好到哪去,这种攻防也已经远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不过,鬼魅夕却仍有办法,已回复状态的她,左手手腕一转,发动忍术,带着我就往下方沉去,看这架式,应该是要发动影遁,潜入影子消失。
可是,如果这么容易就能避开,李华梅也就不是李华梅了,在我们下沉的一瞬间,我突然清楚感觉到,那道剑气正要转向下击,要是我们持续下沉,还没完全遁入影中,就会被剑气刺杀,哪怕是真的沉入影中,这剑气也会破土而入,照样把我们干掉,甚至是瞬间遁出百里,我都没有把握能够逃过追踪。
(好厉害!这就是突破第八级的新境界吗?或者……她并不是恍神,只是把精神用在别的方面……要不是被白起狠狠训练过,我一定感应不出这些,呃!这么说,白起的境界还在第八层之上?)
分心乱想实在是很要不得,不过也因为分心的关系,我想到了一个或许能奏效的应变方法,连忙对鬼魅夕道:“拼一拼,把影遁用在她身上。”
鬼魅夕反应极快,也幸亏我们与李华梅相距并不太远,当鬼魅夕改把遁术反施在李华梅身上,而她迅速往下沉去,那道剑光一下子失去准头,狂乱袭击附近的一切,不再追着我们跑。
这样的情形,委实令我喜出望外,转眼之间我和鬼魅夕已掠出车外,正要加速逃逸,却忽略了距离拉远之后,忍术也随着失效的问题,那道乱飞的剑光一下回复准头,朝着我们追击过来。
所有可用的方法,都已经用尽,现在除了闭上眼睛等死,好像还真没什么可行的策略,当这道剑光追上我们,什么头颅乱滚、碎尸万段的场面,自然不在话下,如果用个轻松一点的方式来譬喻……其实还挺像大老婆捉奸,把出轨的老公与二奶一起干掉……
眼看是逃不掉了,突然之间,我的眼角余光看到了一些奇怪东西,李华梅的后方出现了某个黑影……某个人,出现得毫无征兆,但一出现便以横扫千军之势,威不可挡地出击,一记直拳近距离袭向李华梅腹侧。
能够与李华梅正面对战的高手,当今大地屈指可数,但我却认不出来人身份,这家伙未现身时无迹可寻,一出现却有着无比巨大的存在感,彷佛是一座不可动摇的巍峨山岳,在一拳轰出的同时,更响起一声如雷暴喝。
“大胆婊子!滚吧!?”
声音很古怪,似乎被某种力量影响,模糊不清,难辨男女,可是这一拳确实威到不行,观准李华梅全神出剑的一刻,近身而发,时间点上选择得极好,拳威更是强得惊人,一拳击腰,竟然把李华梅击得往旁跌开,单单只是这一下,没有第八级力量就绝难做到。
我对这一幕惊叹不已,不过,眼前自己的危机还是比较要命,李华梅被击退,所控制的剑气威力骤减,仅余原本三成,但对我们而言,仍是足以致命,我脑中甚至动起了歪主意,思索如果全力把鬼魅夕推出去挡剑,自己有多少成机会保命。
千钧一发之际,鬼魅夕突然有了奇怪动作,她手一抖,不晓得从哪里扯出一卷卷轴,再一掌拍按在卷轴上,瞬间黑光放射,形成了一个巴掌大的符文咒圈,跟着便是一条六、七米长,额上生角,通体黑鳞如甲的墨蛇被召唤出来。
这条古怪的召唤物,外表类似蛇,但应该是蛟龙一类的幼生物,一出现就邪气迫人,周围的气温也急速下降,很明显是鬼魅夕压箱的保命密技,威力不容小观……如果换个场合现身的话。
在这种节骨眼上被召唤出来,硬挡可能差了三个位阶的剑气,唯一的后果就是被分尸,当个称职的挡箭牌。也别小看了这面挡箭牌,如果实力不足,剑气分尸了“挡箭牌”后仍会击中我们,照样是白忙一场。
幸好,鬼魅夕的判断正确,这面挡箭牌的硬度、等级都够,只听见一声愤怒的邪恶嘶呜,那条墨蛟给剑气大卸八块,黑色的血肉乱喷,李华梅的剑气却也消失不见,无法再对我们产生威胁。
如果李华梅状态正常,情形势必不是这样,她只需重整真气,那道因衰弱而消失的剑气,就会再次追来,将我们彻底斩杀,但此刻李华梅的注意力,全都被那个离奇出现的敌人所引走,我回头所看见的景象,恰好就是李华梅凤目一寒,跌步未停,侧身扭腰出手,在乳波晃荡、黄金光辉耀眼中,巨剑横旋斩出,把那神秘袭击者拦腰斩为两段……然而,那道黑影好像就只是一道幻影,被腰斩之后,不流血、不喊痛,只是冉冉化烟消失。
从李华梅破坏压力缚圈,到神秘黑影被腰斩消失,整个过程,发生在不足十秒的短暂时间内,我惊讶于这神秘人的离奇出现与消失,但当我回过目光,却见到另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鬼魅夕是被我抱着飞掠出去的,两人都尚未着地,但我突然发现,怀中的她好像有些不对,好像……少了些什么……
我往鬼魅夕看去,赫然发现她的右手,从手指开始,正在往上消失,速度很快,几下子就蔓延过手肘,侵蚀到上臂了。
“你……这是……”
我发现鬼魅夕脸上并无痛楚,也没有惊讶之色,似乎对这异象不感意外,而我隐约猜到,这搞不好就是召唤那头墨蛟所要付出的代价。
“你准备好了吗?”
鬼魅夕对自己消失中的右臂毫不在意,没头没脑地问了我一句,我愣了一下,“准备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落地的时间有点久吗?”
“这么说……是有一点,都打了半天,说了几句话,还没落地,这不太合乎情理啊!”
被鬼魅夕点醒,我看了一下周遭,顿时明白久久未落地的理由。
长角小丑号本就是在崩塌中的险峻山道上行驶,一边是陡峭山壁,一边是看不见底的悬崖。李华梅把车厢整个破坏,我和鬼魅夕紧急跳车,自然也是往两边之一跳,情急之下,哪顾得上跳的地方是什么……很不幸,我们是往悬崖跳,虽然说和那六个身首异处的大和尚相比,我们其实已经非常好运气了。
耳畔呼呼风响,我们往下高速摔坠,此情此景,我应该要很害怕的,却不晓得为什么,心中没有一丝惧意,只是点头道:“不用准备,身为一个多灾多难、有够衰的主角,什么坠崖这种事,我已经训练有素了,反正我经常从半空中往下摔……”
鬼魅夕看了我一眼,少了一条手臂,她应该满痛的,不晓得为什么她一声也不吭,只是有些欲言又止地看过来,让我觉得很奇怪。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啊,我们现在这种情形,如果还有话藏着,等一下可能未必有机会说出来。”
“那……我想问……我们现在这样子……”鬼魅夕低声道:“算不算是有很奇特的事情发生?”
黑龙王能够生出这样的女儿,实在应该非常自豪,或者说,这样的女儿,像心剑神尼那样的变态尼姑一定会抢着要,连洗脑都不用,直接就是完美境界了,居然连那么阿呆的谎言都分辨不出,还真的相信在地洞里替男人口交过后,会发生奇妙的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口舌侍奉到一半,突然被人打断,跟着连旧情人都杀进来,搞到列车瓦解,人头乱滚,最后得要跳崖逃生,落得在这里上不上、下不下,又从半空中往下摔,这要说是奇妙,确实也真够奇妙了。
低头一看,怀中的鬼魅夕,正睁大着她圆圆的黑眼睛,认真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这一瞬间,我突然有种很强烈的冲动,很想就这么吻下去,亲吻那个诱人的小嘴巴……如果不是在这种煞风景的下坠情境中。
从上往下摔落地,花了我们一点时间,虽然不可能毫发无伤,但要说会有多严重的伤势,那也是不可能的,历来在所有的文学作品中,坠崖会摔死的只有杂鱼,哪怕悬崖再深、再陡,如果是重要人物摔下去,几乎就是和“摔不死”、“升等级”相等的意义。
换个认真一点的说法,我们摔下去的高度不低,换作是两个与我们修为相若的人摔下去,搞不好真的会粉身碎骨,我们能够幸存,除了运气,主要的理由是我们并非普通武者。
鬼魅夕身为大地上的忍者之王,各种死里逃生的极限训练,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戏,区区高空摔坠,自然不在话下,而我跟随白起训练的时间里,各种天候、地形不断变化,里头也不乏这一类的求生训练,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是白老大莫名其妙领我到高崖上,一脚把我踢下去,几次以后,他就直接问我,是要自己直接跳?还是被他踹下去?
真他奶奶的,这可不是跳伞,是跳崖耶!我有时候还真搞不懂你是在训练我,还是玩我?
所以,我对鬼魅夕说的话,一点也不夸张,在这方面我确实是“训练有素”的,甚至可能就是因为做了太多这种无意义的训练,才搞到练了那么久,实力还是凄惨的第六级。
总之,在摔落的过程中,我和鬼魅夕用了许多手法,减轻下坠的势道,我是训练有素,她是专业够强,我们两人联手,当然只有更加厉害,若非手边材料不够,真的会紧急弄出一个降落伞来确保安全。
在我们两人的努力下,外加摔落处是雪地,减去了不少撞击力,这才让我们勉强平安地落地了。所谓的勉强,确实是很勉强,我在坠地后的翻滚中有了多处瘀伤,身上被乱石割得鲜血淋漓,至于鬼魅夕……情况当然只会更糟,尤其是在落地的瞬间,我的头重重碰在她胸口,因为那两团肉垫保护住脑袋,平安无事,而她……我估计是断了几根肋骨。
坦白说,这还真不是盖的,假若坠崖的人不是我们两个,那就绝不是受点骨折、皮肉伤了事,九成以上的机会是粉身碎骨,摔成一滩肉酱,若非如此,搞不好李华梅就跟着跳下来追杀了。
“啧,羽霓跑到哪里去了?要是有这个长翅膀的在,我们可以不用这灰头土脸的……”
羽霓虽然是受我控制的傀儡,但也有一定程度的自主反应,不至于我没命令,她就傻傻坐着等死,看着列车爆炸不动,一起被炸掉,照理说,我们这边打得乒乒乓丘,她早该冲出来助阵了,一直没看到她身影,让我觉得很奇怪。
“对了,刚才打得乱七八糟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方仔,虽然他是伤者,可是起码还能下来走路啊,总不会……”
我突然生出一个很怪异的念头,方青书迟迟不见,羽霓也不见踪影,总不会是列车一出事,羽霓就自动反应,去抢救方青书脱险吧?如果是这样,那倒也说得通了,不过……
令我觉得不解的事情颇多,但眼前首要的工作,似乎还是解决身体的伤患问题,玩这么刺激的自由落体运动,虽然侥幸保住性命,却也已是伤疲交煎,若是再被冰雪寒气一冻,大病一场,不死也是半条命,所以脱险之后,丝毫耽误不得,要找个安全地点疗伤,还要生火保暖。
和我比起来,鬼魅夕的伤势沉重得多,毕竟在上头那一仗她出力多,李华梅一上来就针对她,坠崖时又是她承受主要的撞击力,娇小的身体连挨了这许多,没有散架已经是很幸运了。
当我头破血流地从雪地中站起来,就看到鬼魅夕躺在一片白雪中,乌黑光亮的头发,散垂开来,纯洁有若妖精的脸蛋,没有一丝邪气,更看不见一丝血色,高耸的胸口微微起伏,娇躯半缩着,像是一幅绝美的图画。
和一身是血的我不同,鬼魅夕的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伤痕,但我知道她的内伤肯定严重,什么筋断骨折不在话下,就只是让人从外表看不出来而已,这个……也是忍者的专业。
鬼魅夕望向我,眼神所给予我的感觉,好像是对我很放心,将一切托付给我,跟着便闭上眼睛。闭眼的姿态很优雅,好像是舒服地午睡,可我却明白,她是伤重难以支撑,昏死过去了。
“真要命,都伤成这样了,死撑着干什么?这样会很有面子吗?真搞不懂这些忍者的想法。”
抱怨归抱怨,我不可能把鬼魅夕扔着不管,过去将她扛起来后,拖着满身伤痕找安全栖息处,最后找到了一处洞穴。
“啧,莫名其妙成了劳工,一点好处也没有……妈的,早晚把你干了,连肚子也搞大。”
以前在萨拉城还是个军痞混混的时候,常常这么对女人背后诅咒,后来成名了、有本事了,就没什么机会放这种没意义的马后炮,现在又说起熟悉的台词,感觉倒是不错。
山洞里头没有野兽,就算有我也不怕,毕竟野外求生的次数多了,什么意外状况都碰到过,只要别突然跑出一尾残虐者来,其他的小场面,我总是应付得来,身上也带了起码的应用道具,生火取暖不成问题,当一团熊熊筹火燃烧起来,我对着火光,开始思索一些问题。
这次李华梅忽然杀来,破坏了长角小丑号,对我可能不是一件坏事,若不是发生这个意外插曲,我一路被带进第三新东京都市去,后果就很严重了。之前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变态老爸会绑架星玫,他变态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黑龙会在阿里布达境内攻城掠地,就算没有我故意捣乱,早晚也会杀到第三东京都市去,一切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他就算完全不把敌人放在眼里,不思考应敌策略,至少也可以在家里发呆,别把魔爪到处乱伸,给认真办事的人添麻烦吧?况且,他这次想干的事,到底是想干啥呢?
(绑架了星玫,要我继续去干,搞不好还真的要干到肚子大了才放人,虽然他平常就够变态了,但这次可算是代表作了吧?他脑里在想啥?把我们当成配种工具?他想要得到什么?法雷尔家的下一代吗?)
我不可能理解变态老爸的想法,他脑子里装什么东西一向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是百分百清楚。如果他真想要法雷尔家的下一代,自己去生不就好了?他身强力壮,愿意对他两腿开开的美女一大把,总没可能说他已性无能,生不出孩子来吧?玄武真功虽然难练,但从没听说会练到性无能的先例啊!
百思不得其解,我的头甚至都痛了起来,但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只要我一天不到第三东京都市,星玫就暂时安全,想来变态老爸也不会因为我不去,就找人轮奸星玫作报复吧?
(真可恶,要是月樱姊姊和兰兰还在,知道星玫被绑架,不晓得会有多着急?什么都帮不上忙,只能坐在这里空想,实在是对不起她们……)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冷翎兰还在,以她的个性,十有八九会忍耐不住,亲自杀去第三新东京都市,试图救人,这后果当然是以卵击石,毫无悬念,届时两姐妹都被变态老爸擒住,逼我过去办事,虽然她们没有性命之忧,我大可硬起心肠,不理会绑匪的要求,可是……万一变态老爸要胁我,若是我不肯来,他就代替我亲自上,甚至还拍了两姐妹的裸体录影发来,我也只有乖乖低头,俯首认输了。
这样一想,就觉得冷翎兰现在不能插手此事,其实是最好的选择,否则事情乱上加乱,更难以处理。
我一面思考,一面把刚才顺手打着的黄獐剥皮、串架,预备烧烤。魔法世界自然有魔法世界的好处,身为追迹者,我身上准备着一种易燃矿石,只要一遇火花,就能长时间燃烧,比干柴好用,更省去了找柴枝的麻烦,可惜此物甚为昂贵,若非满身是伤,外头天寒地冻,不好捡拾柴枝,我还真舍不得用。
至于打獐子、烤野味,这个就更简单,我个人研发了一种香料,只要扔在火里点燃,就会把附近的野兽给吸引过来,省得我出去满山遍野猛找狂追,累个半死。
这个香料研发之初,一度引来狮子,老虎之类的猛兽,甚至连地龙都闻香而来,追得我满山跑,经过一再的改良,才调整成现在只吸引小型野兽的成品。
鬼魅夕躺在火堆旁不远处,静静地烤火,烘干她身上衣服,令她不至于失温,我曾经想过替她运功疗伤,却发现她体内真气运转,自成一格,我无从着手,勉强要进行干预,可能还会有反效果,只能在一旁静静守着她。
纯真而恬静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很像一个平凡少女在熟睡,不知道她身份的人,恐怕很难把这张面孔与鬼魅夕三字联想在一起。她看似熟睡,其实却是以一种近乎假死的方式在疗伤……准确一点的说法,应该不是疗伤,而是重新在构筑体内的器官。
普通的武者运气疗伤,那是以真气止住内出血、打散与化消瘀血,打通堵塞的经脉,借以达到让伤势痊愈的目的,但当我以内视法探查她体内的状况,却发现她的气血,正以一种很奇妙的方式在运行,有别于正常人体……甚至是正常生物的运作,彷佛是在进行一场浩大的土木建筑工程,无中生有,一点一点地把破损的脏器、骨骼建构起来。
这种异样的“建构”模式,我丝毫不怀疑,就算是她的内脏整个被打得稀烂、被摘除,她也能重新生长出来,事实上,另一个最好的证明,就是她的右臂,在她昏迷之前,用一个奇特的罩子把断口覆盖上,配合她本身奇异的“肉体重建”,现在已经长出了小半截。
骇人听闻的痊愈速度,这已经超乎我所知道的术法范围,以前听白起说过,他们家族有一种奇术,化先天元气为后天气血,能够达到类似效果,不过鬼魅夕这边的情形,与白起那边的叙述明显不同,我只能暂时解释为……忍术的奇迹。
看鬼魅夕昏迷未醒,我把一条獐子腿烤得香喷喷,油光亮亮,就是不好意思吃,心里多少有点担忧,我们冒险跳崖,侥幸保住性命,逃过了追杀,可是崖上的众人不晓得跑不跑得掉?李华梅如果衔尾追上去,后果肯定是全部被杀光。
若想要逃生,除了个人运气好,比较大的希望,还不如寄托在那道临时出现的神秘人影,尽管它被李华梅以斩龙刃一剑腰斩,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那绝不会是本体,只不过是以术法幻化成形,借形凝体,短暂出现,用来拦截李华梅的,那一剑腰斩……我不敢说幕后之人没受伤,但就算伤也肯定不重。
身外化身犹有如此威力,施术者的修为起码有第八级,只是环顾当今绝顶高手,似乎没任何人符合条件,无论是修为,或是出现在此地的可能性,全都对不上号,这可就让人奇怪了,究竟是哪里跑出这么一号神秘人物?绝顶高手不是市场里的大白菜,没法量产,更不可能说出来就突然冒出来一个。
(不过,也很难说,黑龙会的生物实验做得乱七八糟,变态老爸那里也掌握了一堆奇怪技术,说不定他们真的在搞绝世高手量产也说不定……)
这个可能性,让我为之苦笑,但脑中一直有个画面徘徊不去,那个神秘人出拳击退李华梅时,气魄直撼山河大地,如此霸烈的气势,天下少有,可是我总觉得熟悉,彷佛在哪里看过这样的出手、这样的武学……
“想不起来啊……究竟是什么呢?”
想到脑袋有些发疼,却是找不到答案,这时一个虚弱却不失娇嫩的声音,轻轻地传入我耳中,直指问题的真相。
“……兽王拳!”
第八话 好事难成 不速客来
兽王拳是我外公万兽武尊的成名武学,在南蛮流传甚广,可以说是专门为了把兽人的蛮力、体魄发挥到极限,所创设出来的武学。我曾经短暂修练过兽王拳,时间不长,但对于兽王拳的刚猛霸烈,印象极深,这门绝学的前五层,一味地着重刚强阳劲,只能算是很厉害的外家功夫,是从第六层开始,渐渐由外而内,刚中生柔,最终内外兼修,刚柔并济,这才成了旷世绝学,无怪以我外公的高龄,仍能体力充沛不逊少年,夜夜纵横床第,干爆一堆性奴姬妾。
“兽王拳?”
我循声望去,发现鬼魅夕不知何时已经清醒,一双黑白分明的美丽眼睛,正朝我看来,而她所道出的话语,一举解开了我的困惑。
“不错!那正是兽王拳,除了兽王拳,如此气势霸道的武学,大地少有,但是……”
万兽尊者亡故后,南蛮并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高手,要不然兽人们早就杀上东海,为尊者复仇了。即使南蛮出了最强者级数的高手,我也不认为那道神秘的黑影会是南蛮兽人,能够以身外化身和李华梅拼上一招,这不但要武功强绝,更要高超的魔法造诣,现今的南蛮应该是没有这种魔法人才……应该是没有的……
(唔,不过这个没有的大前提是,南蛮没有外援。白拉登之前去过南蛮,这个头号奸商无事不登三宝殿,去南蛮肯定是谈生意,他本人实力深不可测,手下奇人异士又多,万一兽人们群情激愤,和他签了什么很要命的合约,与虎谋皮,那……)
想想还真是对南蛮的情况不放心,要是有机会,怎样都应该先联络上白澜熊,了解南蛮的近况,不过,别说这边荒山野岭,就算回到市镇,能够接触魔法师公会、追迹者公会一类的组织,购买南蛮的最新情报,那也不过是一些比新闻报导稍微深入的东西,接触不到真正机密,要如何接触白澜熊,还真是大伤脑筋的问题。
“你的思路,其实有一个盲点……”
鬼魅夕说的话,每每直接洞悉我的心意,她不是那种足智多谋、一步百计的心机人,直线条的思路,照理说不该那么容易猜到我心思,难不成她真的会读心术?
我想要追问,鬼魅夕却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目光还望向自己的断臂,尽管她掩饰得很好,可我还是看了出来,靠近过去观视。
断臂处被遮盖住,看不见罩子内的情形,只有浓烈的草药气味散出,我稍稍一闻,发觉这是经过蒸腾之后的药味,换句话说,在那护罩之内的断臂伤口,此刻有若火焚,才会把药气蒸薰得如此浓郁。
“你怎么了?伤口很痛吗?”忍者不会随便因为受伤就喊痛,暴露弱点于人前是忍者大忌,过去看鬼魅夕受伤,哪怕再重再痛她也面无表情,我差点以为她没有痛觉,现在会反常地露出痛苦之色,就代表这痛楚超过了她的忍受力,她已无法承受。
正因为了解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当鬼魅夕要开口回答,我抢先道:“别鬼扯,现在我们没时间可浪费,我不会读心,也不想猜来猜去,猜错了会很糟糕,所以你要嘛不说,要嘛就有话直说,不然要是突然有敌人杀来,我两边要顾,会很棘手。”
和聪明懂事的女人说话,就是省时省力,鬼魅夕点了点头,告诉我她最后所使用的忍法,是忍术之中大召唤。
其实,天地万法,到头来殊途同归,六大魔法系统练到极处,也存在许多互通有无之处,就连号称独立于六大魔法系统之外的淫术魔法,也是玩召唤魔兽玩得妙亦乐乎,相形之下,自水系魔法脱胎而出的忍术,有召唤法门不足为奇。
召唤术没什么,但问题在于召唤了什么?鬼魅夕说,她最擅长的召唤类别是蛇类,凡是蛇、蟒一类的东西,都能召唤出来,至于蛟、龙这种蛇类的高等延伸,第六级修为的她还力有未逮。
一般情形下,发动召唤术不需要任何道具辅助,但如果要越级召唤,便要配合一些禁术使用。李华梅的武功非同小可,她的剑气夺命袭来,鬼魅夕如果随便找个东西来挡,后果就是和那东西一起陪葬,因此在无可选择之下,她使用卷轴,发动了禁术。
那一条长角的墨蛇,学名是沙罗曼蛟,别称“万蛇”,这个古怪的名字我以前从未听过,不属于我所知悉的任何珍奇异兽,鬼魅夕说这东西是来自海外的特殊品种,大地上本就少有人知,与她签订契约并且奉召唤而来的这条,仅是幼蛇,当这鬼东西满足了生长条件,成为完全体,身长便会有起码七、八十米,甚至百余米长的巨躯,整体的攻防能力更是惊人,足以媲美最强者级数的高手,还有着一些玄奥的异能,召唤出来的战力,只能说万军莫敌。
“这么夸张?听起来好像是神话故事了!”我掏了掏耳朵,看似质疑,其实是相信鬼魅夕的话:“这应该不是普通的珍奇异兽了,如无料错,这鬼东西与我们不是相同次元的生物吧?”
大地之上存在着许多异兽,像南蛮这样的荒山绝岭,就有着许多外界难见的生物种类,但就连三岁小孩也知道,真正最猛的异兽,还是龙、凤那一类的通灵神兽,尤其是生存在天界、魔界的异种生命。
为什么生存在天界、魔界的生命就比较拽?生存在厨房水管底下的生命就很鸟?其实不是这么看,天界、魔界这些异界,与我们的世界不同次元,偶然相接,又全然不同,生存在那里的生命体,是比我们更高次元的存在,神魔如是,神兽与魔兽亦如是,这些生命体中最高等的存在,就是主神级的神魔。
鬼魅夕召唤的那条沙罗曼蛟,就是高次元的异种生命,现在虽然只是一条幼蛇,可若有一天成长为完全体,或许就是近神的存在,只不过那或许要千年万年以上的时间,又或是吞噬百万以上的生命。与其质疑这条鬼东西为什么这样厉害,我反倒比较好奇,鬼魅夕是怎么把它弄到手,签订契约的?
但不管如何,以我们这样的三次元生命体,要召唤高次元生命,付出的代价很惊人,如果不是有绝顶修为,那就是要付出沉重代价。
“从你的状况来看,召唤这鬼东西的代价,该不会是付出一手或一脚?唔,不太严谨,代价应该不足够。”我沉吟道:“恐怕是……依照召唤时间长短,付出自身等量的血与肉吧。”
鬼魅夕勉力挤出一笑,对我竖起了大拇指,道:“你的眼光好厉害,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立刻就计算出召唤代价的……”
“这是我的工作,损人利己能成立的基本条件,就是精打细算,将来不干追迹者的时候,我考虑改行当精算师。”我道:“对普通人来说,这个召唤代价很凶险,短短叫出来几秒,就要少条手臂,真的叫出来战斗,还没打完自己就要没命了,可是……你这边的状况好像有点异常。”
异常的状况,是指鬼魅夕手臂的复原速度,那绝不是正常人类会有的新陈代谢,最初我以为是她忍术高明,才会有这种效果,但后来想到她的出身,不知道流有多少龙族之血的她,算不算正常人类恐怕很难说,这种加快痊愈速度的现象即使出自忍术,也和她个人体质脱不了关系。
“我伤口愈合的速度,最初没有什么特别,但以前训练多,受伤的时间也多,为了不耽误训练进度,他教我一套口诀,修练以后,伤口就愈合得越来越快,他说这套口诀能够开发体质,把我身体应有的潜能发挥出来,到后来……就是现在这样了。”
鬼魅夕道:“配合特殊药草,肉体愈合速度不仅快,连断肢也可以重生,照他的说法,最终目标是像蜥蜴一样,我现在好像已经差不多了……不过,每次用这套方法修补气血,在愈合的过程中都会很痛,而且会有段时间不能用真气、不能动武,所以这是最后策略,我不太喜欢动用。”
我注意到黑龙王传授口诀时的用词,他说这套心法能够开发体质,这也就代表鬼魅夕的体质确有特别之处,又或许,是黑龙王看到马德列在索蓝西亚混得风生水起,注意到自家人体质的特异之处,才拿鬼魅夕当个实验品,若是一切理想,鬼魅夕的体质开发到最后,也进化成气态生命体,那就厉害得很了。
“唔,等等,被你这一说,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啊……”
我镇定地表示:“这纯粹是一个学理上的问题,普通人身上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但……你肉体新陈代谢的速度,远超过正常人,连断臂都可以重生,基于这样的现象,我想问你……你处女膜破了之后,还会不会再长出来?”
提出这问题的时候,我确实心无杂念,就很单纯是想要了解一下这个学术问题,完全没想到男女之别,更不是言语挑逗,鬼魅夕听了之后,更是没有多想,直接答道:“我不晓得。”
“不晓得?这话从何说起?”
“以前没有破过,不知道破了之后还会不会长出来。”
“哦,以前没有破过,这就是说……呃!这也就是说……”意识到这个答案代表的意义,我一下子住了口,用一种奇特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忍者小处女。
虽然之前曾经猜过,但并没有机会证实,现在亲耳听见,那种感觉绝对是不同的,况且,目前这个时间点很特别,鬼魅夕……正处于无法动用真气,不能与人动手的状态,无论我想做什么,她都不能反抗……虽说我很怀疑,哪怕她状态十足,我想做什么她多半也不会反抗……不过,那两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本来纯洁美丽的忍者少女,突然多了楚楚可怜的柔弱感觉,而且还有时间限定,这种诱惑力……确实是很大啊……
我凝视着鬼魅夕,没有说话,但在沉默中自有一股压力,像是要把她赤裸裸吞食下去的压力,笼罩在她身上,我相信她绝对感受得到,也正因为如此,她抢先打破沉默。
“我……我现在该说什么比较好?”
鬼魅夕提出的,正是我此刻心头的疑惑,但她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却大出我的意外。
“我该说……你想不想来试试看找答案?还是……”美丽的忍者少女眼波流转,刹那之间的眼神,我不晓得该算是羞怯?或是另一种更动人的诱惑?
“……如、如果你过来,我就要叫了!”
我没看过鬼魅夕恐惧的样子,正常情形下,就算真的心中胆怯,她也不会表现出来,可是,她在说这句经典台词的时候,满脸都是担忧恐惧之情,高耸的胸口更是大力起伏,峰峦傲挺,让本来楚楚可怜的娇柔之美,变成了一种引起任何男人兽性的挑逗。
尽管表面上行若无事,我胯间早已硬挺起来,眼睛直瞪着鬼魅夕的胸口,看着F奶的摇晃,雪白的肤光、浑圆的乳肉,几乎让我心跳得比她还快,尤其是她那有如女童般纯真的脸蛋,表情是那么地害怕、惊惶,彷佛她是一个善良的邻家女孩,而我是邪恶的大野狼,只要一伸手,就能把这朵娇柔的鲜花握在掌心蹂躏,这样的刺激感……让我体验到久违的热血沸腾。
如此兴奋,对我来说已经颇为难得,反正也没有竞争者,我刻意忍住不开口,不说那句同样经典的台词,想要多享受一下这美妙的时刻。
肉体的急切需要,和理智的闸口激烈冲击,形成了一场意志力的拔河,当我终于忍不住想要打破沉默,却有一个声音先我而响起。
“嘿嘿嘿,你叫啊,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句经典台词不是出于我口中,虽然明显是从外头传来,可是声音却在耳边响起,彷佛说话之人就在耳边,这如非内家修为登峰造极,绝对是做不到的,而且,在这语句入耳瞬间,一阵强风吹过,飘进洞内,吹得营火乱晃,我尚未意会过来,就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来到鬼魅夕之前,两手抓住她肩膀,怪笑道:“嘿嘿嘿,小妹妹,你皮肤白里透红,滑不溜手,奶子够大,馋死人了,处女之身留到现在,简直是暴殆天物,就让我……”
“就让我”三字之后,话突然中断掉,尽管没有说出口,谁也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重点在于,这个人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清醒过来,没等我做出反应,又是一阵强猛疾风飘过,刹那间踪影全无,要不是营火里火星乱飞,说明刚才的一切绝非幻觉,我真要以为自己做了一场白日梦了。
忍者美少女的胸口仍在剧烈起伏,但此刻谁也没心情继续刚刚的事,我竭力镇定,整理脑中混乱的思绪,试图了解整个状况。不久之后,大概有了结论,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何时到来,但肯定是早就在外头窃听,看着洞内所发生的一切,直到听见鬼魅夕的那句话,被刺激得受不了,终于理智崩溃,忘我地冲了进来,清醒之后无地自容,灰溜溜地跑走了。
真是不可思议,虽说鬼妹那样子是很让人受不了,但既是高手,应该有相当的定力,照理说不可能会这样就搞到忘我,再说此人如果真是好色如命,一早便冲进来了,还会忍上半天?除非……
除非这个人的思路与我一样,刻意忍住自己,享受那美好的一刻,想等到忍受不住,才在最亢奋的那一点爆发,像这样的变态人士,天下少有,却不是没有,其中我还认识一个,修练成了大高手。
心剑神尼!
花费十几年的时间,养育天河雪琼成人,等待摘取美好的果实,心剑神尼的思考模式,就是这样子在进行的,那个神秘人的思维与心剑神尼一样,说得明白一点,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变态。
确定了这点之后,我开始思索此人来历,这家伙在外头潜伏多时,但究竟是何时到来?潜伏了多久?鬼魅夕因为身体状况差,耳目受到影响,也没发现被人偷窥、偷听,但我可是一直紧绷着神经,小心注意外头的动静,生怕李华梅突然杀来,把我们这对奸夫淫妇一剑干掉,这样居然也察觉不到?此人武功好高!
回忆适才的画面,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我又只看到这人背影,描绘不出具体相貌,至于说的那些话,回忆起来同样是觉得不清楚,说得又快,嘴里又好像含了什么东西一样。
一轮归纳下来,我骇然发现,从头到尾,那个神秘人物给我的印象,就是“模糊”两个字,除了武功很高,就没有半点有用的情报。
我望向鬼魅夕,她武功虽受到限制,眼力犹在,又与那人近距离打了个照面,总该有点派得上用场的资料,哪知道……她直直地看着我,斩钉截铁地道:“那个人……没·有·脸!”
“呃?没有脸?”我一下子没意会过来:“是戴了面具的意思?”
“不,就是没有脸,应该是脸的位置,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到。”
这真是天下奇闻,以前只听说一些邪恶不是人的异类会没有小鸡鸡,从没听说会有人没有脸的,一个人可以把“不要脸”三字实体化到这种程度,果真骇人听闻。
不过,很快我也明白过来,以前曾听老一辈的人说过,百余年前的大地上,那时流行过一种技术,明明近在咫尺,可是看上去整个人就模糊不清,彷佛身在云雾之中,连脸都看不清楚。当时,高手往往以此掩住身形,营造绝顶高手的出场气势,风行过一阵子,但因为这套技巧半属武技、半靠魔法,要求极高,练起来麻烦,练成之后除了搞噱头,毫无实际用途,除了几个无聊分子,就没人肯花时间去练,久而久之,便被彻底淘法,消失在历史洪流中。
“真是奇怪啊……”
我低低说了一声,鬼魅夕立刻答道:“确实,这种技巧在百多年前就已经失传,今时今日居然仍有人修练,实在很奇怪。”
“什么跟什么啊?”我皱眉道:“这么麻烦的技巧,居然还有人蠢得花时间去练,这才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唔,正常人哪会练这种功夫?除非是心理变态,呃……那家伙确实是变态没错。”
思维模式与我、心剑神尼相同的人,如果不是变态,那就是大变态,绝没有可能是正常人,我很纳闷这个高手是哪方人马?此刻天下大势壁垒分明,到底是哪方阵营还有如此神秘高手存在?
(真是想不透,大地上的高手怎么越来越不值钱了?随随便便都能冒出来一个,绝顶高手真的已经在量产了?还有……这个世界的绝顶高手,是只有变态吗?正常人都练不上去是不是啊?)
慈航静殿出这种高手的机率很低,尽管有心剑神尼的例子在前,但我宁愿相信这是特例,不列入考虑;第三新东京都市的可能也不是没有,毕竟那里是变态的巢穴,出这种人物不算稀奇;至于其他方面……
鬼魅夕摇了摇头,在她所知晓的黑龙会高手之中,没有这样的人物,可是除了黑龙会,还有个人手底下也会出现奇奇怪怪的高手。
海商王·白拉登!
鬼魅夕以前曾奉命造访白拉登几次,也曾在那艘帆船上接受训练,据她所说,不仅白拉登本人神秘莫测,周围更常常出现一些海外异人,与白拉登之间的关系并非主从,而是受他邀请的客卿,这些人奇形怪状的,但每一个都极为厉害,各自拥有不同的才能,鬼魅夕就曾经接受过这些海外人士的指导。
总结到最后,就是毫无结论,大地上实在有太多精神不正常的高手,要正确推测出其出身,不仅是很有难度,根本就是高难度,不过,既然已经被人盯上,这里便不再安全,我想要抱起鬼魅夕走人,却在起身的瞬间,听见外头的异样声响。
洞穴外头是个隐蔽的山谷,温度虽然低,不过天气本来也还算平静,突然下起了雪,而且还是狂猛的暴风雪,我看着外头的呼呼暴一谢罐勰箕完全是雪花遮蔽,看不清楚,几乎看傻了眼。
“太、太荒唐了,哪可能有这种事?”
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至少不可能是自然生成,摆明就是人力影响,但如果要透过魔法来影响天气,这个……实在有些匪夷所思,除非是传说中的特殊神器,又或是超大规模的魔法阵,否则想在顷刻之间营造一场暴风雪,这……不太像人类做得到的。
“敌人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把我们封锁在洞内……”
鬼魅夕做出这样的判断,然而,敌人的想法似乎不是这样,所以鬼魅夕的话才一说完,外头就传来一声大喝。
“洞里的两个小鬼,给老子滚出来!”
出乎意料,敌人居然主动叫阵,对于正愁摸不清敌人底细的我们来说,这样实在是太好。鬼魅夕受伤,毫无战力可言,这一阵只能由我来接,我对鬼魅夕吩咐两句,跟着便纵身冲出洞外,寻找敌人的踪迹,希望在正式交手前,先看清楚敌人的相貌,多一点了解、多一点资料。
漫天风雪中,我看见了一个魁梧的身影,足足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在风雪里像一座山似的站立……那轮廓很明显是个男性。
最初,那个高大的身影仍有些模糊,我以为是雪花遮掩的缘故,可是,那人没有走近,暴风雪也没有停止,他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我看清他穿着一身黑衣,黑色的长袖、黑色的皮裤,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毡帽,脸上有两撇黑色的性感小胡子,还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
这是一个从头到脚都笼罩在黑色里头的男人,随着他身形的渐渐清晰,对我所造成的压迫感也是千百倍狂增,就好像站在那里的不是人类,而是一具人形的史前凶兽,或是一座巍峨高山,光只是站在那边不动,就形成一种压力,让我觉得自己极为渺小,根本不可能与之对抗。
刹那之间,我觉得自己彷佛身在梦中,做着一场醒不过来的恶梦,要不是因为最近在精神修为上大有长进,又有神器护身,这一下可能已经跪倒下去,认输投降了。
“哦?居然还站得住?小子有一套,不是废柴啊。”
充满阳刚气息的声音,入耳瞬间,我突然觉得不妥,也说不上有什么问题,就只是单纯觉得有些不妥当,特别是那种身在恶梦中的感觉,实在是很……
总之,由于这分怪异感,至少有一件事我能肯定,就是对方正对我施行精神压制,直接影响我的心灵,让我无法提起斗志,不战而溃。平常对上最强者级数的高手时,对方的绝顶修为会自然而然形成气势,向敌人进行精神压制,可是现在的情形有点不同,这个男人是刻意发动精神攻击,而且还明显是此道高手。
我努力地集中精神,试图抵抗,但得到的结果却是对方飞起一脚,直接把我踹得飞了出去,倒飞坠回洞穴中,重重撞击在石壁上,浑身骨痛欲裂,还没喘一口气,已经被他追进来,一脚踏在我胸口,将我定住。
“贼小子!长着这么大的个子,怎么本事这样差劲?”
大汉一脚踩住我胸口,我看见鬼魅夕坐在营火边一动也不动,没有采取任何动作,可能是判断偷袭无用,只会招来更严重的后果。
“小贼!你走运了,大爷我刚刚决定,要当着你的面,干这个小女娃娃,你有幸大饱眼福,该谢谢大爷我!”
不愧是心理变态,一开口就是要干女人,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这个明显精神不正常的家伙就开始自报名号。
“不属天,不属地,生灭于……唔,这个不太威风,还是换一个吧。”
我搞不清楚那家伙在想什么,就看他轻咳两下,清了清喉咙,朗声说话。
“即使这冷酷的世间,没有神的存在,但天在呼唤,地在呼唤,人在呼唤,呼唤我打倒邪恶……”
大汉喝道:“恶人们听好,我就是正义与爱的天才魔导师,阿里巴巴古德三世。”
这名字不伦不类,但入耳瞬间,我确实有种想撒尿的冲动,只不过……是笑到撒尿,而最奇怪的一点,是他又补了一句。
“……喂!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我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个人啊!”
〖阿里布达年代祭〗第53集
内容简介
黄土大地之上,能人强者无数,但我最近实在是怀疑,这块土地上的高手是只有变态喔?
不是心理变态就是偏执狂,这个自称“阿里巴巴古德三世”俨然是变态界中的新星,居然也要我搞大女人的肚子,法雷尔家族的子孙真这么奇货可居?
既然我不反对干鬼魅夕,鬼魅夕也不反对被我干,这个提议自然拍手通过,只是外面还有敌人虎视眈眈,要是我们在这面干得太尽兴,最后被人干掉,那就搞笑了……
第一话 世间无奈 高手变态
黄土大地之上,能人强者无数,卧虎藏龙,未可小觑,但我最近实在是怀疑,这块土地上的高手是只有变态喔?
我家的变态老爸,那是不用说了;黑龙王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彻底疯掉;当代五大最强者中的另外几个,也说不上有多正常,不是心理变态就是偏执狂,一个正常人都没有,难道普通人就练不到那种境界吗?
仔细想想,这也不是没有道理,变态的人总是放得特别开,偏执狂总是特别放不开,能在武道上有卓越成就的,无非就是这两种人。为何这两种人容易修练有成,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牵涉到一些心境修行上的奥妙,总之,单从纪录上来看,这个结论是没错的:高手和伟人都是变态的家伙。
只不过,就算这个理论没错,我碰到变态的机率实在也高了点,打从出道开始,就总是碰到各种变态人物来追杀或搞背后刺,别的不讲,至少那个挺着巨乳,带着面罩,手里拿着忍刀与十字镖的少女,就绝不是正常人,后来闯荡江湖,结下的仇家越多,遇到的变态就越厉害,好像来个正常一点的高手就对不起我一样。
整个情形发展……不,是恶化到如今,终于搞到走哪里都碰到变态,甚至变态的程度还以几何程度增加,前后两任黑龙王已经是个中翘楚,我眼前这个大汉,则似乎是此道新人中的高高手,莫名其妙从深山雪岭中跑出来,一现身就嚷着要当着我的面干女人。
碰到这样的怪事,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瞪着那个自称“阿里巴巴古德三世”的家伙,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到最后……反而是那家伙用一种狐疑的眼神望向我。
“喂!小子,我说了要当你的面,干这个小妞,你没听见吗?”
“……听、听见了啊?”
我不晓得这怪人是什么意思,瞪大眼睛看着他,没想到他突然暴跳如雷。
“白痴啊!听见了为什么没有反应?”
“呃,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光这样子说,我很难理解耶。”
类似的经验,我以前倒也不是没有,还是军痞混混的时候,有几个学长喜欢这调调,半夜结伴去公园溜跶,看到谈恋爱的青年男女,就会上去抽恋爱税,当着男方面搞女的。听起来是刺激,但不晓得是倒霉还是怎样,他们多数时候碰到的都是恐龙,还有一次听说碰到了人妖……
我是不太晓得这位阿里巴巴古德三世,对我抱着什么期待,看他举手投足中的气派,应该不是那种搞完强奸,还要顺便抢我们钱包的货色,那以他的变态思路,脑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你……你该不会指望,你一面干这个女的,我还要一面自渎给你看吧?这种期望难度太高,你还是找别人好了。”
“混帐东西!你听到我要当你的面,搞你的女人,居然是这种反应?你这样也算是男人吗?”
“咦?被你这样说,我很为难耶,我和这个大奶妞不过萍水相逢,彼此其实不熟的,你指望我表现出哪种反应来证明自己是男人?还有,你说她是我的女人,这个所有格是怎样下定义的?我们目前为止,不过偶尔牵牵手、摸摸奶、打打手枪,连干都没干过,这样你也说是我的女人,我哪养得起那么多?”
这些话如果是别的女人听见,可能会造成心理创伤,但鬼魅夕何许人也,要是被这种话搞到精神伤害,百分百就是个不合格的忍者,活该切腹谢罪了,她脸上表情依旧,反倒是阿里巴巴古德三世,愤怒地跳了起来。
“臭小子!尽说些不是人话,要当你的面上你女人,居然还这么嘻皮笑脸?谁把你教成这副德性?唔,子不教,父之过,一定是你那变态老子的错!”
“……早说过不是我的女人了,你是不是干媒婆的,硬要把女人送给我啊?不过,嘿,如果你要把责任算在我变态老爸的头上,这个我不否认啊!”
“无耻!”
普通一个变态,还未必可怕,我最恨就是碰到喜欢动手动脚的变态,尤其是手脚还特别重的。阿里巴巴古德三世,手脚绝对是有够重,一言不合,立刻翻脸,飞腿将我踹踢起来,撞拍在墙上,再被他用力踩在底下。
“臭小子,源堂·法雷尔何等英雄,武功卓绝,出类拔萃的性能力更是所向无……呃,你没学到他举世无双的优点,只继承到他变态的心理,实在是太差劲了!”
被人踹在脚底下,感觉当然是很痛,可我却痛得脑里糊涂,不明所以。认为我老爸是变态大枭雄的人,满世界都是,称赞他英雄豪杰的就天下少有,这个阿里巴巴莫非是老爸的同道中人、变态好友,这才会对他大赞特赞,然而,赏识别的方面也就算了,为何连性能力都提出来夸?连我都不晓得变态老爸的性能力怎样,这个男人是怎样得知?莫非此人……
之前听老妖将军提过,每次变态老爸的旧情人找上门,都会打得惊天动地,他的那些旧情人没有一个好惹,个个都身负惊人艺业,我看这个阿里巴巴一派高手气象,难道他与变态老爸的关系……呃,真是有够变态。
“小子,你他妈的在想些什么东西?”
可能是对我的反应太过不满,阿里巴巴先生改变了主意,摸了摸下巴,道:“妈的,你这小子的反应太没意思,说了要当你面搞这小妞,你不反抗也不生气,那老子还有啥好取乐的?不如……老子当着这小妞的面来干你,这样你感觉如何了?”
……变态高手果然不愧是变态,女的可以奸,男的也不放过,这下我有八成肯定刚才关于他与我老爸的猜测了,就是不晓得他这样子干完以后,会不会连我和鬼魅夕的钱包都抢走……还有,早先猜测鬼魅夕不会因此得心理创伤一事,可能有点失误,因为这个一直面无表情的小女人,居然一下子笑了起来,还在那边小声却快速地鼓掌……干,独臂也能发出鼓掌声,这就是忍术的神奇吗?
“哦,只手之声,这是剑术中的至高境界,小姑娘你还没有变成剑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那个给你一道刀疤的人。”
阿里巴巴先生说着没人听得懂的话,我正担心着他的行动,却听他说出更让我心惊的话语:“像你这样的小子,以往根本不够我塞牙缝的,每次派对都能活活奸死十个八个,哼哼……”
一面说,一面用淫邪的目光打量着我,这位阿里巴巴先生的脑中在想什么,就算不问我也猜得到,只是,真正让我觉得怪异的地方,倒不是他陈述事实的变相恐吓,而是他的语气。
大地之上,开口“活活奸死”,闭口“操爆、屌爆”,除了南蛮的兽人,似乎再没有什么其他种族有此习惯,以前万兽尊者在世,我听他说话就是这个调调;白澜熊向往人类文化,出口是含蓄得多,但他的手下全都是这样说话……似乎也真都是这么干的。
这个离奇出现的人物,说话竟然有着兽人的风格,虽然他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来都是人类,我却因此多了一个心眼,更联想到一件事。
在火车上,李华梅要杀我们的时候,有一道黑影出来阻止,所用的武功是兽王拳。南蛮兽人中照说已经没有这等高手,如今我们面前又跑出来一个与南蛮似有关系的神秘人物,莫非……在火车上袭击李华梅的黑影,就是此人?
我心存疑惑,想要出言试探,套套这家伙的底,结果他突然一拍掌,大笑道:“不妥不妥,把你这小畜牲给奸死,会爽的人只有你一个,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你?”
“呃……先生,你这么说我就很难接受了,最起码我……”
“我决定了!就让你们两个彼此来干,我在旁边看,这样子最过瘾!”
阿里巴巴的话,刹时令我一呆,想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这个……我倒是不反对啊。”
还以为会有多恐怖的酷刑,原来是送个漂亮小美女给我,这等好事我可是却之不恭,可是……真奇怪,为什么我又听到了那神奇的只手之声?我一个人爽也就算了,你在那边开心什么?鼓掌什么啊?看你这副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马上就要点红烛,拜天地了咧!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每次要看这种好戏,都容易被意外打断,为了不节外生枝,你们两个现在开始脱裤子吧。”
就算这家伙不说,我也知道这个原则,已经在脱自己的裤子,预备等一下就去脱鬼魅夕的裤子,却不料入耳一句怪话:“这地方挺好,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干,等到她肚里有了孩子……不,还是到她生了孩子,我就放你们两个走,这样安全一点。”
似曾相识的话语,再次令我一惊,怎么最近总有人要我干大女人的肚子?这人和变态老爸是一伙的?该不会是变态老爸派他过来当保镳,顺便进行什么繁衍后代的大业吧?
说来也奇怪,难道是最近生育率过低,怎么一堆人都想要我去搞大女人肚子?还要搞到生下孩子才能放人,这是怕我一死,法雷尔家族就断子绝孙吗?话说这种要求以前好像也有人做过,当初万兽尊者还在,老人家就一直希望我早早生子,让他后继有人。
“喂,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不过就是要在别人面前性交,这也畏首畏尾?你不会说你自己硬不起来吧?想当年,我在一千几百人面前狂干,这么大的场面,也从没有胆怯过,你说你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如此……”
我发现这位阿里巴巴先生,不但个性蛮横粗鲁,目中无人,寡廉鲜耻,连骂人的功夫都很有一套,只要他一张口,就没有别人说话的份,如果有这种上司,当他手下的人想必日子很难过……
“打扰一下,你的这个要求,我想应该是碍难照办了。”
提出抗议的不是我,却是刚才还欢喜鼓掌的鬼魅夕,我一脸惊愕、阿里巴巴一脸大便地望向她,就听她缓缓道:“虽然动作快点,可以避免节外生枝,不被人打扰,但这次只怕是不行了。”
阿里巴巴皱眉怒道:“为什么不行?我说行就是行,有谁反对就杀了谁,你要是想反抗,我先干掉你,再让那个小子奸尸,一样可以达到目的。”
这人不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明显连本来目的都忘了,我只得在旁尴尬地提醒:“抱歉啊,姑且不讨论我怎么奸尸的问题,我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奸尸奸到怀孕生小孩的,你这样搞会不会……”
“对啊!”
阿里巴巴猛地一拍手,恍然大悟的模样,让我肯定这家伙原来是个白痴,但他接下来说出的话,让我发现他其实是个超危险的白痴。
“不怕,别人或许束手无策,但幸亏你们两个碰到我,我有一种独门秘术,只要施用,就算女方已死,魂魄离体,都能让无魂的肉体正常运作,一如生前,别说搞大肚子生孩子,就算再干再生都不成问题,之前已经有过多个临床成功案例了。”
“……阁下和华更纱怎么称呼?我怎么觉得你很像是鬼婆的亲戚。”
“鬼扯什么东西?谁是华更纱?我不认识,还有,为什么我会说到这么高等级的秘术?我刚刚是为什么想到这套秘术?明明记得的,说着说着一下子又给忘了,我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阿里巴巴皱眉思索,像个失智老人一样苦苦回忆,我则是差点给吓掉了下巴,无法想像此人若是居于上位,不晓得会造成多少苍生浩劫?多少生灵涂炭?
“对了!想起来了!”
阿里巴巴又一拍手,眼中厉芒骤现:“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脱裤子?别想拖延时间,碰上我这样精明的大高手,你们两个没有半点机会,也绝对没有任何人能来救你们!”
……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比起我们两个的个人安危问题,我更希望能介绍眼前这家伙,去看个精神医生什么的,对我们、对他、对所有人都好。
蓦地,阿里巴巴先生眼神一变,像是察觉到有什么不妥,眼中神色再没有之前那种半疯狂、半捉弄,而是染上了一层杀气,我被这阵杀气所感,以为他要对我们下毒手,正想防御,背上压力陡然一轻,踩着我的人一下消失不见,身法好快,一下不晓得去哪里去了。
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猜不透这疯子又发什么神经病,直到外头的风雪声中,开始夹杂着刀兵破风,我这才明白,鬼魅夕之所以喊停,阿里巴巴之所以冲出去,都是因为同一个理由:有敌人来了。
(来的是什么人?是敌是友?)
荒山野岭,很难跑来什么人,是友军的可能性不高,十八罗汉一下子给杀了六个,剩下十二个大和尚被李华梅追杀,就算还有命,也未必还能下来找人,至于老妖将军与其手下……我由衷希望不是他们,阿里巴巴古德三世武功不凡,他们与这疯子撞上,那是非死不可,还死得无比冤枉。
“不是你那边的人,至少……不是刚才火车上的任何一人。”
鬼魅夕开了口,她是我们之中最早察觉到有敌迫近的一个,由她做出的判断,自然是有道理的。
“刀剑破风声听来,抢攻的一方修为有限,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也和你的那些朋友不一样,所以你可以放心。”
“你既然都听到这个程度了,想必心里有答案了,告诉我你的判断吧。”
“应该是黑龙会的人,不是忍军,就只是些喽啰货色。”鬼魅夕的标准高了些,她眼中的喽啰能到此地,怎么说也是四五级的好手了,多半是李华梅在上头杀我们不着,又知道我们肯定摔不死,就派出这些喽啰到处找寻。
如果是对付坠崖、受伤的我们,这些喽啰凑合着还能派上用场,但谁也料不到,会稀奇古怪地杀出一个阿里巴巴古德三世来,放眼如今的黑龙会,若是不出动暗黑召唤兽,李华梅、黑龙王不出手,只怕谁也敌他不过,那群喽啰碰上此人,肯定是只有牺牲殉职的份了。
敌人的喽啰死不死,与我无关,但活用他们的牺牲,却是我感兴趣的东西。
阿里巴巴的实力神秘莫测,我感到高度兴趣,趁着现在有实战可看,正好从他的战斗出手中窥看实力,瞧瞧他是什么路数、修为深浅。
我心念一转,就要走出山洞去看,可是才刚起身,就被鬼魅夕用她那只完好的手给拉住。
“理智一点,你现在该做的事情,应该不是去观战吧?”
“说得对,我都差点忘了,趁着那个变态去杀人,我们该开溜才对。”
一句话出了口,我自己却犯了难,阿里巴巴不是普通人物,我们现在要跑容易,可是他摆平那些喽啰纠缠后,马上会回过头来找我们,评估我们此刻与他的实力差,成功逃逸的可能微乎其微,逃跑可以说完全没有意义。
明知道跑不掉还要跑,这么没有意义的作法,我实在是……
“你误会了喔,我的意思其实是……”
鬼魅夕没有往下说,只是用她完好的那只手,在我胯间不轻不重地摸了两下,可能用上了什么技巧,我浑身热血沸腾,脑里“轰”的一声,差点失去理智。
“……或者……其实是我误会了,你喜欢表演给人看?如果是这样,我们就不用赶时间了。”
如此大胆、主动的挑逗,偏偏又不带半点淫邪的味道,出自一个美得令人屏息的少女之口,天底下不知道有哪个男人抵挡得住?
春宵千金,夜长梦多,这是世上男子汉的共识,我和阿里巴巴算是有志一同,无奈他也是我的障碍,趁着他自己跑出去,我自己把好戏干了,用不着他当观众了。
之前想了许久,揣摩过多次,却怎都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急就章,人生果真计划赶不上变化,我急急忙忙把鬼魅夕放平在地上,自己则解起了衣带。
稍稍侧耳倾听,外头的战斗还打得激烈,一个喽啰可能没什么威胁性,但一堆喽啰联合起来,那就未可轻视,阿里巴巴似乎被缠住,一时脱身不得,正是我的大好机会。
(嘿,尽量打吧,最好全部死光光在外头……)
思索之间,自己的裤子已经脱下,我心头一下激动,深呼吸一口,往下俯视已躺平在地上等待的鬼魅夕,她身上的鹿皮装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也不是被脱下,因为我并没有看见那套鹿皮装被放在别处,就只是……不见了。
风雪山洞里,昏暗的光线下,一具洁白如雪的玲珑玉体,躺在山洞中央的土地上,不平坦的地面,躺起来肯定不舒服,又痛又冷,但裸身躺在冰冷冻土上的忍者美少女却恍若未觉,向我露出平和的微笑。
这个笑容,和鬼魅夕不太相配,但看在眼里,想到她努力挤出笑容,这感觉还不是一般的好。就看她躺在地上,丰满高耸的巨乳,随着呼吸而急促起伏着;在那坚挺的乳尖上,镶嵌着两粒鲜红的乳蒂,乳房与乳蒂的衔接处,是淡淡的微红色的乳蕾。
再往下是纤细的蜂腰,身为第一流的武者,鬼魅夕的小腹平滑,见不到一丝一毫的赘肉,光洁柔嫩;唯一有所点缀的,就是小腹的正中央,浅小而下凹的香脐,点缀得是这等恰到好处;小腹下方有一块微微的隆起,上面生长着黑褐色、闪着光亮的耻毛。
忍者美少女的耻毛并不多,只是正好将耻毛下方的花谷遮住,似乎羞于将那下面的春光显露出来。
两侧,鬼魅夕的大腿不仅白嫩,而且形状姣好,宛如两条破土而出的玉笋,紧紧相靠在一起,没有半点分离,只是伴着少女的紧张而微微颤抖,我想这颤抖应该不是为了寒冷,因为在这么冰寒的环境里,鬼魅夕身上竟是香汗淋漓,小腹、乳房、乳蒂上都挂满了晶莹的露珠,同时散发出少女特有的香气;那香气在山洞里淡淡飘荡,令我心神恍惚。
“这是什么术?”
我忍不住问道:“听说,忍术之中,有些女忍者身上能散发异香,效果各自不一,如果是催情、催奶的那种,我很欢迎,但如果是让男人阳痿,或是化为脓血,这一类的就不用了。”
传闻中的那些女忍者,千娇百媚,精擅各种异术,甚至穷十数年之功,配合药物,将自己修练成某些特殊用途的道具,或是毒人,或是媚药女,防不胜防,实在很厉害。
以我的级数,还未能有此荣幸,让人咬牙切齿地准备十几年,苦心孤诣,就是为了向我复仇,或许以后会有也不一定,但直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碰过,只有听人说起,当年有人以此手法,屡屡试图刺杀爷爷和我家老爸,后果……自是不问可知,白白让他们享受艳福而已。
我认为鬼魅夕不会下手害我,只是看她这身香汗来得出奇,不得不问,否则要是她有什么无心之失,又或是重伤之余控制不住,事后让我阳萎十年,岂不是糟糕至极?
“……没……没什么……只是……省点时间……”
鬼魅夕通红着脸,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意思不问可知,是顾忌阿里巴巴很快回来,所以尽快让自己进入状况,方便我办事。她脸上的酡红,是体内催情技法发作的缘故,等于是自己给自己吃了春药,配合度如此之高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做得好!你这样够上道,等会儿赏你一根热香蕉。”
我低声轻笑,抱起了鬼魅夕,一手揽住腰,一手移到她的胸口。F罩杯的坚挺美乳,又圆又大,粉白雪嫩,弹性好,又有肉感,一切青春少女该有的优点,都集中在这上头,我摸着忍者少女的巨乳,想着她以前挺着这双浑圆奶子,跳在半空中追杀我的模样,越想心里就越是激动。
摸得起劲儿,我两手都到上面大占便宜,像揉面团一样,猛搓,猛抓,猛拍,猛挤,感受那份饱满的肉感与弹性,反正也不可能弄伤,这真是最理想的报复形式。
在自己施的催情效果之下,鬼魅夕很快有了反应,接受我这一轮搓奶,她呼吸加快,小嘴也张开来。
机不可失,我立刻就对准鬼魅夕的嘴唇吻下去,四唇相触的刹那,一段不算太久以前的回忆,骤然涌上心头。这并不是我们的初吻,在前往伊斯塔的路上,我们两个就吻过一次,只不过,那时吻的是未来,对那个吻的回忆也只有恶心,现在明明是同样的唇瓣,同样柔软,吻起来却有一种醉人的感觉,真不知道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舌头直直探入少女的嘴里,掳获她的香舌,恣意缠绵交缠,我热切地吻着,一面也大力玩着少女的美乳,鬼魅夕承受这份刺激,一股股肉体的愉悦与酥麻连番袭来,令她叫出声音。
纵然时间吃紧,这么优质的上等货,不好好享受实在浪费,我两手来回搓弄那双傲人的大奶子,这双豪乳,像哈蜜瓜一样圆硕,偏偏没有半点下垂,像不倒翁一样,按下便弹起,我如获至宝,爱不释手地玩着,把住两粒乳蒂,尽情地顶它捏它。
被男人这样搓着奶子、狎玩巨乳,鬼魅夕也像是受不了,鼻子哼了起来,一条手臂自然地勾住我的脖子,令我受宠若惊,更是加倍的努力工作,看这架势,如果不是因为少了一条手臂,肯定双臂都会缠上来。
我上边亲着,摸着,又分出一只手来到鬼魅夕的胯间,直探花谷。在那神秘的峡谷口,仔细地搜索着、钻研着。鬼魅夕本能地抵抗着,伸手去挡,但只有一条手臂,行动不方便,我要制服她实在是太容易,结果,我变本加厉地更为放肆,手指在花谷口不住抚弄,弄得忍者少女的处女肉洞,频频流出泉水。
吻得热切,我仔细端详鬼魅夕的脸庞,只觉得她眼中春意横流,一脸的妩媚、性感,全然不似平常那样娇憨,好不撩人,像一朵鲜艳的玫瑰等人采撷。
我心中激动,想要采取下一步行动,这时却突然听见少女的喘息声。
“……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唉,女人总是这一套,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第二话 情仇纠缠 青菊初绽
在最重要的时刻被要求,实在是令我有够头痛,假如是面对别的女人,我一定连想都不想,立刻答应,先干再说,顶多就是干完翻脸,趁着她身体酸软的那一刻,来个利刃封喉,一举搞定。
反正……如果干完了不给钱,可以不算嫖;那我答应之后杀掉对方,也可以不算失约毁诺,只要灭口灭得好,没有旁人知道,当然没人会说我不守信用,这是古往今来,无数伪君子爱用的伎俩。
无奈,这一招不能用在鬼魅夕的身上。杀不杀得了她不是问题,她明显心里有事,一直都表现得很奇怪,好像很乐意被我杀,如果我真要杀她,搞不好还不用动手,只要开口拜托一声,她就会把自己干掉,也正因为如此,我对她心里藏的那件事非常好奇,怎样都要听一听,确认一下,看看她到底对我有何期望。
“……李华梅的事……我……”
旧事重提,我心中陡生一股痛意,不但满腔欲念刹时间全消,本来握在鬼魅夕巨乳上的手掌更为之一紧,力道很大,她想必是挺痛的,只不过她吭也不吭一声,除了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盯着我,就没有任何声音与动作。
被提起这个旧伤,我心头恨意重燃,怒火全显露在眼中,这点鬼魅夕是看得到的,所以她不说话,但有些东西却是她所看不出的,我的这份恨意,固然有针对她、针对黑龙王,可是……也有相当部分是针对我自己。
与鬼魅夕一路同行至今,我心中的刻骨恨意,渐渐起了变化。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我确实受到鬼魅夕的吸引,心中的痛楚与恨意,日渐一日转了方向,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恨这个危险又可爱的女孩,好像还恨,可是说到要实际复仇,又总是推三阻四,拖延着不去干……而我自己也明白,若真要复仇,这一路上我有无数机会去干,鬼魅夕绝对乐意以重大付出,换取与我的和解,而我迟迟不夺她的处女身,也就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如果真的干了她,就好像允诺了恩仇两清,这是我难以接受的。
当然,若是我当真开了鬼魅夕的处,事后还是执意报复,毁诺失信,摆出一副小人与复仇者的嘴脸,相信鬼魅夕也能接受,可是我却不愿这么干,而偏偏我又不是做不出这种事的人,之所以不愿意这么干的理由,我想……应该很清楚了,不去面对,只是想自己骗自己而已。
有位前辈说,男人就是干一个,爱一个,至高境界要学会拔屌不留情,这样人生就可以少掉很多的遗憾。这个境界我至今没有能够达到,人生也因此被搞得乱七八糟,可是,我明明还没有干过鬼魅夕,为什么对她也会心软?难道我的本性当真如此不堪?
想到这点,我就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李华梅,也对化为石像的她们无法交代,心内反复交战,迟迟做不出决定,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在我身下的鬼魅夕,大概是因为猜不出我的心思,再次开口了。
“我杀过很多的人,男女老幼都有,也杀过不少婴儿,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愧疚的,可是,害了你的孩子……我很对不起……”
忍者本就视人命如草芥,不然哪工作得下去?听鬼魅夕的语气,她可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妥,一切都是弱肉强食,没能耐的死都活该,有能耐的取了她性命,她也无怨恨,只不过因为害到我与李华梅的孩子,才向我表示悔疚,这口气倒是和华更纱很像。
然而,我听在耳里,却觉得很不愉快,我的这些敌人,是怎样搜集情报的?
为何对我的了解差得这么远?父子之情,固是天性,却也因人而异,以我为例,虽然对女人是干一个喜欢一个,拔屌情还在,可是对骨肉血缘的感觉就很淡,也许长时间朝夕相处后,会比较不一样也未可知,不过至少目前而言,一个没看过、没抱过、没相处过的东西,要说我对之会有多深厚的感情,那纯属扯蛋。
在李华梅、邪莲的事件上,对于她们失去孩子一事,我必须表现出哀凄之情,这就像每个去丧礼吊唁的宾客一样,不管心里实际感觉如何,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否则丧家随时会气得翻脸,那就非常糟糕。我在旁人面前,也需要装装样子,掉几滴眼泪,那纯粹是用来向女方交代,我心里可压根不觉得有什么好难过的。
当时看到邪莲伤心的样子,还有后来听见李华梅为了孩子卑躬屈膝的事,我一方面可以理解她们的心情,一方面却也觉得无此必要,那不过是个孩子,没有了再生就好,有啥好难过的?由于这份困惑,弄得我最近越来越讨厌小孩,特别是当有人为了孩子的事,特别来对我安慰、忏悔,尤其会让我火大。
第一反应,我很想对鬼魅夕说她搞错了,但转念一想,这岂不正是一个大好的敲诈机会?
“你、你居然敢在我面前提这件事?你知不知道那个孩子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连我自己都不晓得的东西,要是鬼魅夕真的知道,那就很搞笑了,不过,我尽量让自己的悲愤逼真一点,狂嚎出声,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般嚎叫,就差没有抱着自己脑袋上下跳。
“那孩子是我和画眉的一切,我还没有亲过、抱过,就这么给你们害了!你们这些凶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
惨叫得挺大声,差点连我自己也要相信了,照理说,为了表现我的愤怒,做戏做足全套,我应该要掐着鬼魅夕的脖子,用力摇晃才对,不过,我本来就是懒散的人,鬼魅夕那双如瓜的圆硕美乳,又实在太吸引我,我的手按放在上头,享受着弹手的肉感,怎么都舍不得移开,只好将就了。
“我知道这对你的伤害很大,但……”
被我的卖力表演吓着,鬼魅夕似乎真的以为此事对我造成伤害,表情看起来很为难。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释怀,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尽量弥补你……”
“哼!弥补?你们对我所做的事,永远也弥补不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的!”
话是肯定要这么喊的,但我却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想了解这个巨乳小处女预备开什么样的好条件来给我弥补。
“……其实……我不是为了自己来求你的……你对我怎样都可以,只希望你能答应我,将来你要原谅一个人,她……”
话说到这里,一切我终于明白了,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鬼魅夕对我的态度极不合理,总是刻意地想要与我亲善,几乎就是委曲求全了,我自问对女性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唯一解释,就是鬼魅夕有求于我,但即使是为了联手抗敌,大家立场也是平等,以能力而论,我仰仗她的地方远多过她需要我之处,何须做到这种地步?
除了这丫头是个奶子够大的天然呆之外,我相信还有更合理的答案,现在看来,她不是想求得我的谅解,而是想取得我对某人的谅解,这个人……我大概知道是谁了,鬼魅夕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女孩,能在她心里有这种份量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换做是以前,我可能就答应下来,或是想办法再多要点好处,不过,现在我之所以迟疑,倒不是为了多拿“赔偿”,而是心头的一片阴影。
当初在巴格达,我也是因为一时心软,错估形势,私放了黑巫天女,最后导致与李华梅的全面决裂,更因此累及万兽尊者,令所有的事从此无可收拾,后来每次回想,这都令我感到一阵椎心之痛。
此刻摆在我眼前的这件事,和上次的经验差不多,我不晓得这算不算又是一次选择,而选错的后果会是什么?只要想到上次事件的沉重代价,我就不晓得该怎么办。
一时间,我们两人陷入沉默,只有外头的风雪声,还有兵刃破风声,间歇地传入山洞。我不晓得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但肯定好看不到哪去,这种难看的表情虽然吓不倒别人,却对鬼魅夕有足够的影响力,她娇小的身躯一下子颤抖起来,我不晓得这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她体内催情术法的影响。
“……求……求求你……答应我……”
在冰冷的寒风中,少女用颤抖的声音发出恳求,把我从混乱的思绪中唤醒,刹那之间,我注意到一个事实,这个女孩曾是黑龙忍军的大头目,死在她手里的人命可能数以千计,而不论她究竟有多危险,现在的她,只是一个赤裸的身体,在冷风中发着抖,用卑微姿态向我恳求的一个女孩。
如果是别的女人,我会认为这可能是一个精心的布局,但在鬼魅夕身上却没有这种可能,她的思虑太过单纯,不是那种会计算我心思的人。我看着她在我身下发抖,眼神中满是着哀求,一只手笨拙地伸到我胯间,抓住肉茎,尝试着往她娇嫩的下身凑去,想要做些什么,已是不问可知。
鬼魅夕的付出,确实是有效的,我的犹豫受到强烈冲击,心中的天平也开始倾斜,这时,我瞥见她断掉的手臂,她似乎想用这条断臂支撑起身体,凑过来吻我,瞬间,约束在我胸中的关卡被冲毁了。
“好吧!答应你了!”
一声允诺,我低下头,吻上了正朝我这边凑来的鬼魅夕,彼此唇瓣相接,同时,我微微把少女的肉臀抬起,早已蓄势待发的肉茎,自鬼魅夕的掌中脱出,用肉菇扫了扫湿滑的蜜唇,顺势向上一顶,肉菇“滋”的一声,顶入了火热的花房,强势直入,伴随着一声因热吻而未能出口的痛哼,撕裂了那层代表贞洁的最后屏障。
“呜!”
鬼魅夕承受剧痛,闷哼了一声,但所采取的反应却很奇怪,在身体因痛楚而紧绷的同时,她无视破身之痛,摇晃起蜂腰,主动把白嫩的小屁股朝我迎去,与我结合得更为紧密。
当我们完全合为一体,鬼魅夕挣脱了我的亲吻,明亮的眼睛凝视着我,认真问道:“你……你答应了,对吗?不会反悔?”
我再一次厌恶起自己来,因为此刻,我只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女孩,所以尽管自我厌恶、尽管觉得此事恐难善了,我还是点了点头。
“没错,答应你了,不反悔。”
承诺出口,我突然有些不放心,补上一句:“这个承诺,只是用在一个人身上,不是很多人,也不是用在你身上,还有,这承诺对你老子无效,如果你是想要……”
这些话对鬼魅夕大概没有什么意义,她几乎是充耳不闻,满心欢喜,伸手勾住我颈项,将我抱住,整个身体与我紧紧贴在一起。
高风险就有高获利,这是足堪庆幸的事,鬼魅夕得到了我的承诺,脸上绽放的笑容之甜美,是我从来未曾看过的,差点连我都为她高兴。心满意足的鬼魅夕,接着采取动作,嘤咛一声,紧贴在我身上,嫩嫩的小屁股缓缓上顶,吞没了整条肉茎。
我们又吻在一起,这次的亲吻,又有不一样的感觉。我和鬼魅夕的每次接吻,似乎都带着缔结契约的意味,最初的一次,我为了抵抗娜西莎丝的威胁,试用曙光之吻,和未来吻在一起,形成魔力契约,现在又是承诺了她的要求,然后吻在一起,利益交换的感觉,想想还真是强烈。
不过,现在谁也没心情计较这些,这句承诺说出口后,所有的顾忌都被抛诸脑后,暧昧的帘幕也被正式揭开,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积压已久的郁闷情绪,正要在这具青春美好的胴体上发泄。
“鬼魅夕这个名字,怎么那么奇怪?到底是谁替你取的?”
我腰间缓缓地挺送,双手握住两只沉甸甸的乳球,温柔地揉搓起来。
“嗯……我……我不是很清楚,但……应该就是那个人取的吧。”
初承雨露,鬼魅夕在最初的痛楚过后,很快就回复过来,娇嫩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甜意,悦耳动听。
“这名字怎么听怎么不吉利,难怪你心理扭曲,长成这种个性,得替你换个称呼才行,就叫鬼……”
本来想遵循传统,替刚刚干到的女人,加个“奴”字辈的称呼,但“鬼奴”这个叫法实在差劲,以鬼为奴的只有冥王,难道我以后要自号“冥王”吗?或者,是我很快就要去见阎王了?
越想越是头痛,我扶着鬼魅夕的肉臀,狠狠地用肉茎向湿答答的花谷顶了十几下,道:“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就叫你鬼妹,虽然不是什么吉利叫法,但想必你不会在乎的。”
“鬼……鬼妹……还不错。”
鬼魅夕轻声呢喃,像在琢磨这个称呼,我见她思索出神,抱着她的美臀,猛力进出。
普通女孩刚刚破身,被这样狂风暴雨地猛干,下身疼痛,肯定是吃不消的,但鬼魅夕却是例外,忍者本就有很强的忍痛能力,断条手臂都能面不改色,何况只是下体的小小撕裂伤?要不是因为使用催情手法,让身体变得敏感,恐怕哼都不会哼一声,现在渐渐能适应,马上就有了新动作。
突然之间,抽送中的肉茎骤然一紧,像是进入一个很窄小的洞穴,又像是被人用手给紧紧箍住,刹那之间,我忆起与冷翎兰欢好时的情景,以为自己又碰到一个膣道出奇紧窄的女性,却很快知道不对,如果真是膣道天生紧窄,插入时候就该发现,没理由破瓜的时候没事,现在才突然紧起来。
接着,紧窄的膣道动了起来,像是一件有生命的异物,频频挤榨膣道中的肉茎,舒爽的快感令我惊奇,这样的房中秘术,我身边的女性无一会使,倒是意想不到在鬼魅夕身上出现,当然,优秀的忍者都是多才多艺,像这样的肉体媚术,本来也就是女忍者的必修,鬼魅夕会这一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鬼妹,有一套,你……唔,套得好,果然是很有一套。”
享受着女忍者的媚术,我心中大喜,胯下肉茎也在膣道的挤压下,仿佛也变得更粗,更有力。
“啊……啊……”
声声幼嫩的娇呼,鬼魅夕的呻吟不成字句,算不上刺激,就只是声音娇嫩,像小女孩似的,听着就激发人的兽欲。
不过,声音听来虽像小女孩,鬼魅夕的动作可百分百是成人范围,她狂野地耸动身体,迷人的肉臀击向我肉囊的同时,还不时碾磨我肉茎的根部,花谷吃得很深,肉茎根部与花谷口一点缝隙都没有,堪称完美的结合。
“嗯……鬼妹……看不出你呆呆的,还……还挺会干的……光这样没什么意思,换你……换你在上头试试……”
一面说话,我一面转身,抱着鬼魅夕的蜂腰,翻转过来,让她跨骑在我的身上。
虽然是人生中的首次性交,鬼魅夕的动作却没有一丝生涩,稳稳坐在我腰部之后,就像一匹狂奔的野马,桀骜不驯地开始驰骋,她摇起了蜂腰,扯开了发辫,让满头的黑发披散开来,形成了一排排梦幻般的帘幕,把我的脸笼罩在她帘幕之中,在这片充满诱惑的帘幕里,她送上了火热的红唇。
我们吻了起来,而我并没有因为接吻,就忘记重点。在这样的骑乘位下,鬼魅夕一双饱满雪白的乳球,就如同一对白兔般弹跳着,看起来比平常还要高耸硕大几分,顶端两颗嫣红已经高高顶起,变成殷红的两颗樱桃。
F罩杯的豪乳太过诱人,我的手不由得大力地抓了下去,一只手完全无法掌握的丰润奶子极含弹性,从我的指缝间显出洁白的颜色,我拇指、食指并用,连续拨弄那凸起的蓓蕾。
鬼魅夕嘤咛一声,娇躯急挣猛扭,也说不上是想摆脱我的指头,还是想把更多的部位送给我玩弄,不管怎样,我就当是后者吧。
照这个原则来行动,我迫不及待,不只搓弄那两粒殷红充血的樱桃,更用力捧握起那双浑圆如瓜的硕乳,恣意搓揉,舍不得放开片刻,仿佛只要掌握住这对巨乳,就能把这女孩牢牢握在手心。
“啊……”
鬼魅夕浑身一震,娇嫩的嗓音稍微带了一些颤抖。
好好玩弄了一番少女丰硕的巨乳,她连丝缎般的雪白肌肤上,也布满了娇艳的红晕。
不晓得多少男人共同的梦想,终于由我来完成,在满足了玩弄乳瓜的欲望后,我手掌沿着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向下滑动,抚过柔若无骨的腰肢,按放在她同样圆翘的小屁股上。
我双手环住鬼魅夕的腰肢,大腿上感受着少女香臀的弹性,近距离嗅着少女身上淡淡的幽香,用力把诱人的少女胴体抱入怀里,使鬼魅夕不得不将俏挺高耸的双乳,紧紧地依贴在我的胸膛处,我的胸膛摩擦着浑圆柔软的双乳,感受着一阵阵热力。
“啊……唔……”
“鬼妹,别只是啊啊啊的,试着……试着说说看你的感觉。”
“我……我感觉……好奇怪……以前从来没有这样……”
鬼魅夕轻声的娇唤,声音柔媚腻人:“你的东西……好烫……在我里面……唔……”
看着平时娇憨的忍者少女,此刻性感动人,狂野艳媚的样子,我心中一动,再次移动,抱起鬼魅夕翻身,让她重新又躺下来,我压在她身上,更加用力地冲刺着,完全不讲技巧。
肉体交击时传出啪啪的声音,鬼魅夕柔软的腰肢,紧紧黏住我的腰部,我们的下体紧密结合在一起,她雪白丰满的股部,布满了晶亮的汗珠,加上从花谷里源源流出的汁水混在一起,竟是滑不溜手,好几次肉茎都差点从花谷中滑出来,还有一回滑出后,更险些错摘花谷后面的那朵嫩菊。
“受……受不了了……要去了……啊……”
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做爱了,我完全忘记山洞外头的事,只把注意力集中在身下的这具女体上,嚎叫得像是一头发情的野兽。
鬼魅夕早早就没了声音,身体连连打颤,粉面绯红,眼睛里娇艳得可以流出水来。我狠命的顶到最深处,只觉得膣道深处猛地紧缩一下,然后突然绽放,一团阴凉的液体从那里直喷而出,浇在我肉菇顶端的裂缝上。
“嗯……”
我恣意喷发,下意识地紧紧搂住鬼魅夕,让那对弹性十足的豪乳贴紧我胸膛,那姣好而有力的双腿缠上我腰部,看着她红艳艳的小嘴微张着,仍然在意犹未尽的喘息,我控制不住的吻了上去,一条软滑的香舌乖巧迎了过来,令我迷失在那香甜的深吻中。
不晓得过了多久,我才缓慢地回过神来,看看鬼魅夕,也是一副神情萎靡,仿佛剧战过一场的模样。
“……这……这种事真累人……好像刚刚和一个高手硬拼过……你是不是很喜欢这种事啊?”
鬼魅夕喘息着,香汗淋漓的胴体,看上去说不出的性感,她举起手想要擦汗,却像是手臂无力,才举起就又垂下,牵动胸口,哈密瓜似的浑圆奶子又是一阵摇晃,雪白的肤光、抖荡的乳波,看上去就引得我一阵心动。
“真美,你奶子那么突出,屁股却没多大,要是再长一长,岂不是有机会奶子和屁股一样大?”
“你……你喜欢吗?”
鬼魅夕举起手,替我拂去被汗水沾黏在额头上的发丝,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有时候甚至比什么巨乳、丰臀更加动人,我一时间看得出了神,没有听见她的问话,而她将这个反应当成了默认。
“那……好像也不是很难……”
鬼魅夕侧着头想了想,有点为难地道:“极短时间内要做到,有难度,但我最近吃多点,再练几门特殊的功法,应该就可以……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话才说完,就被我紧紧给抱住,要不是刚刚才射出,真想再在她的小屁股里射上一次,表达感谢,碰上这种奉献型的小女生,我一向是最没有办法的。
气氛实在不错,我几乎就把别的事情都忘了,把这当成是野外偷情,甚至还有一点小情侣蜜月的感觉,不过,外头骤然一下震天巨响,却让我清醒过来,想起还有一个大煞星在外面。
“不好!差点把那家伙给忘了,鬼妹,你快起来,我们……”
我连忙起身,慌忙着把衣服穿上,一面穿衣,还不忘催促着鬼魅夕,哪知道我一下回头,却看她已经穿戴整齐,一身鹿皮装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在身上穿得好好的,仿佛从未脱下一样,看得我完全傻眼,瞠目结舌。
“你……你这是……”
面对我的疑问,鬼魅夕侧头想了想,举手向我比了一个“V”字,骄傲道:“忍术的奇迹!”
“放屁啦!什么他妈的奇迹!”
驳斥这句话的不是我,是突然出现在洞口处的那个男人,他大骂着走了进来:“这年头真是走开一下都不行,才在外头晃了晃,杀了几十个人,回来就已经错过了精彩镜头,你们两个怎么那么急色?等我一下会死吗?害我没有看到重点东西!”
阿里巴巴古德三世缓步走进来,看着衣着完好的我们,他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事,尤其是看见我们刚才交合处,一点残留的血迹,他像是受到剧烈冲击一样,眼中闪过一抹前所未有的痛意,踉跄后跌,连退了几步,重重撞在山壁上。
如此过激的反应,简直就像是看见自己的一双儿女在搞乱伦,或是看见自己远远未成年的女儿被人轮奸了,要不是鬼魅夕的老爸与我很熟,我可能会以为这人才是鬼魅夕的亲生父亲……当然,鬼魅夕老爸看到女儿被奸了,想来也绝不会有此激烈反应的。
不过,基于慎重,我还是问了一声,想知道他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就只听见山洞那一头,传来一声心丧若死的叹息。
“……尾行了那么久,巨乳萝莉被开苞的那一瞬间,我居然漏掉……世态炎凉,苍天不公啊啊啊啊啊啊~~~~~~~”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变成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在我们捂起耳朵的同时,这个疯子乱拳击向山壁,乱石飞溅,居然就这么打穿山壁冲出去,怒啸声犹如一条苍龙,狂奔远离,转眼就去远了。
……差点忘了,这家伙是不折不扣的变态人物,我要了解他为何受打击,自己肯定会先受打击。
我们相顾无言,倒是鬼魅夕举起了手,不知何时,她断掉的那条手臂已经长好,看不出一点受伤痕迹。
鬼魅夕侧了侧头,动作看起来非常可爱,她用好奇的表情道:“好奇怪……被你的东西射进来,突然就长好了,这个……这个是你的异能吗?”
我沉默半晌,终于给出回答。
“……不,这是所有三流黄色书刊主角的共通威能。”
第三话 驱虎吞狼 得意筹谋
阿里巴巴古德三世,这个变态狂人疯疯癫癫,却也当真是有料之人,我和鬼魅夕干得天翻地覆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外头战斗,本以为他是被那些喽啰缠住,打上半天,可是当我们实际走出山洞,看见战斗的痕迹,才知道一切不是那样。
“哇!搞什么啊?就算是欲火没处发泄,也不用搞得这么毁天灭地吧?”
山洞之外,风雪已停,地上也看不出什么刮过大风雪的痕迹,我甚至怀疑那场风雪根本就不存在,一切只是一场太过真实的幻觉。不过,山壁上一个又一个的大坑,每一个都有两米多的直径,绝非幻觉,一看就知道,这都是拳劲、掌劲直接轰击出来的,而能够拥有如此修为者,必是最强者级数的高手无疑。
换句话说,一边是阿里巴巴古德三世,一边……嘿嘿,李华梅居然已经亲自来过,和阿里巴巴先生恶斗了一场,就不晓得是不分胜败,或是两败俱伤,那时候我在洞里搓鬼妹的F奶,淫笑嘻嘻,哪知外头居然在进行最强者级数的战斗?
李华梅今非昔比,力量很可能已经突破第八级,若是正面硬拼,恐怕黑龙王都要叫苦,这个阿里巴巴能够与之一战,实力充分得到证明,我对他的估计甚至还可以往上调个几分。
“好厉害!我从没见过这么高明的魔阵布局……”
能得到前黑龙忍军头目这样的称赞,并不容易,而鬼魅夕这么称赞也不是没有理由,山壁上那些碎石坑的分布,看久了就会发现怪异,其中有些部份,居然形成了一个小结界阵,规模不大,却可以想见骤然发动时,就是那种非常强力的结界法阵,把敌人短暂束缚住,可能还受到一定的伤害,然后自己趁隙发出绝命一击。
结界阵这样的东西,听来不像李华梅的战斗风格,所以,看不出阿里巴巴那个狂人,外表粗豪,内里着实精细,动起手来有勇有谋,一面与李华梅对击硬拼,一面巧妙引导拳力,在一下下轰击中,巧妙布成结界法阵,制造机会,反击李华梅。
在长角小丑号上,我们用尽了一切手段,十八罗汉合力结阵,还搞到连长角小丑号都自爆,所有能量集于一点,也不过牵制李华梅短短几秒,阿里巴巴不搞那么多花巧,单凭一己之力布局施术,箝制李华梅,这就是个人实力的表现。
这样看来,李华梅和阿里巴巴拼了这一记之后,便撤退而走,现场各种元素的混乱状态,可以想像那一击之威,不过见不到血迹,无从推测实质伤害,不晓得双方受创程度。
我道:“唔,刚才看那个疯子的模样,瞧不出什么异常,中气十足的,应该没受什么伤。”
“关于这个……”
鬼魅夕道:“我一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那个男人的一切,看起来好像全都不是真的……”
“什么意思?”
“我……我认识……不,我手下有些幻术的专门人才,施放起幻术迷人魂魄的时候,魔力波动就与那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感觉很像。”
鬼魅夕道:“如果确实是幻术,那我们所看到的一切形貌、服装,甚至声音和性别,都是假象,做不得准。”
从表情看来,鬼魅夕这些话不尽不实,我已经把这丫头摸得七八成透,她撒谎的时候,我从表情就能看出来,况且,我又不是没和忍者、幻术师交过手,普通幻术师行法时的波动,与阿里巴巴没有一点相似,怎说得上很像?
可是,我也不认为鬼魅夕在说谎,她没这个嗜好,也没这种必要,又是刻意提醒我,应该是真的发现了什么,才如此提点。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鬼魅夕确实发现了某种幻术的象征,只不过不便提及出处,才找话带过去。
姑且不论那个出处是什么,要是我们眼中所见的阿里巴巴,全是虚幻,那此人真面目又是怎样的?鬼魅夕说了,他的形貌、服装、声音、性别,总之一切能听能见的,都不能做数,可以用来识别的资料实在太少。
那场突如其来,事后完全见不到一点迹象的大风雪,就是我们被幻觉所骗的最佳证据,看来这位阿里巴巴先生,不但武功强绝,在魔法上也很有一手,玩幻术、布结界阵,是魔武兼修的大行家,之前搞不好还小看他了。
我皱眉道:“所见所闻不能做准,那能够当判别资料的,就只有他说的话、所使武功的家数了……啧,不成,搞不好连用的武功都是幻像,明明打的是金刚伏虎拳,我们却看到兽王拳。”
鬼魅夕道:“如果真是这样,那答案反倒简单,普天之下,能厉害成这样的幻术就只有……”
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声音,我觉得奇怪,望向鬼魅夕,却发现她好像说错了什么似的,捂着嘴不说下去。
很显然,又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六大魔法系中,最擅长幻术的就是蓝色水系,我对水系魔法所知有限,反复想了几回,都想不出什么幻术这等厉害,刚想要再问,陡然听见一声怒叫。
“臭小子,你们两个跑出来干什么?该干的事情还没干完呢,别以为开完处了就可以偷跑,哼哼!刚才说的话,你们全都成了放屁是吗?”
一回身,阿里巴巴已经站在我们两个的面前,双手交叠,看起来仍是那么霸气滔天,不可一世,仿佛永远也不可能被打倒,但自从知道这一切都可能只是幻象所组成,我就不禁生出一个疑问,他……与李华梅一战,真的没受伤吗?还是明明伤得不轻,却故意用幻像来硬撑?毕竟,李华梅经过一再的突破,现在的力量非比寻常,普通的第八级高手根本不够她打,就算重伤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想是这样想,表面上我仍然客客气气,试着让这狂人了解,我们两人与朋友失散,目前战友们生死不明,我们心中不安,不好在这边繁衍后代兼表演活春宫。这番话说得连我自己也不信,我或许也重视战友的存在,但所谓的战友,绝不是上头那十二个贼秃,在我心中,他们十二个加起来,份量也没有羽霓的脚趾重,事实上,羽霓在我心中的份量不重,这就更显示他们的无足轻重。
这些话,我自己晓得可笑,但怪异的是,阿里巴巴好像也很诧异,用质疑的眼神打量我:“你……你也会担心朋友的吗?”
“这是什么话?如果是朋友,当然值得关心,你和我很熟吗?怎么用这种怀疑的目光污蔑我人格?”
一番抢白出口,我才想到不妥,这家伙根本不会和我讲理的,抢白之后很有可能被他一脚就踹飞出去。哪知道,一向行事诉诸暴力的阿里巴巴,这次倒没有动手,而像是在考虑什么,过了一会儿,这才点头道:“也罢,重视朋友不是坏事,讲义气的孩子不会变坏,就由得你去吧。”
果然是疯人说疯话,讲义气与坏不坏有什么关系?不讲义气的虽然九成九是坏人,但还是有很多流氓杂碎,平时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却一样很讲义气,这样的人江湖上不好找,监牢里头倒是很多……总之,讲义气的孩子不会变坏,这说法实在不靠谱,如果只是要孩子不变坏,学钢琴或打断腿还比较有效。
心里这样想,嘴上讲的当然是另一回事,我千谢万谢,感恩黑衣老大哥如此体贴,却见他摆摆手,哂道:“少来这套,你以为我真稀罕你的感谢吗?天大的谢意,口说无凭,还不如……不如……”
阿里巴巴一面说不如,眼睛一面盯着鬼魅夕胸口打量,仿佛只要多看两眼,那两团圆滚滚的雪乳就会从鹿皮装里跳出来。
“喂!看你也是堂堂宗师级的人物,不会动不动就要干小姑娘当代价这么老套吧?”
我先发制人,果然就看到阿里巴巴雄躯一颤,明显被我说中了想法,跟着他仰天大笑,打个哈哈,掩饰尴尬。
“小子,别耍小聪明,与其干这小奶妈,不如……口桀口桀,干你还更有意思啊!”
这下糟糕,惹祸上身,早知道替人出头的结果是这样,刚才就闷声大发财,从这狂人的变态眼神,我知道他绝对是认真的,而我的心惊肉跳更未能逃过他眼睛,他狞笑中的邪气更甚,手指着我,威胁道:“我保证,总有一天,口桀口桀,不但让你这小子前头爽爆,后头也开花,体验天堂地狱刹那来回的滋味,一夜间彻底改变你的人生观。”
一股恶寒传遍全身,我丝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与其说这是威胁,听起来更像是一个诅咒,而以我身为魔法师的直觉,我隐约觉得……这个诅咒实现的可能性……很高!
阿里巴巴的披风一扬,背转身去:“哼!就算我放你们两个走,你以为自己就能救到你那些贼秃朋友?”
话中有话,很显然十八罗汉目前的处境并不乐观,多半已经被黑龙会的人马擒下,就算没有抽筋剥皮,也绝不会好吃好住。不过,阿里巴巴几乎一直和我们同行,那些大和尚的情形怎样,他又怎么会知道?
除非他会类似天眼通那样的分身窥探法,再不然……刚才狂嚎着破石壁冲出去的时候,他不是乱跑,而是去侦查敌情,或者根本就是在剧斗之后,悄然尾随李华梅回去,神出鬼没,不露行迹。若这推论属实,这家伙看起来疯疯癫癫,行事不依常轨,其实却是个智勇兼备,行事极有手腕的人啊。
“那些秃驴大部分都被黑龙会抓住,反倒是你的朋友方青书,给那个羽族女英雄救走,黑龙会的人正在大肆搜索,哼哼,这地方也就那么点大,被找出来是转眼的事,拖不了多久。”
阿里巴巴道:“小子,我有事要你去做,你只要说个不字,我就立刻阉了你,不过,在那之前,要是你胆子够大,我倒是可以带你去救你的朋友,怎么样,你干吗?”
救我的朋友?那些贼秃?我脑子又没毛病,性感美女群还有话好说,但我是绝不会冒着危险,去救一群光头和尚的。
只是,对于李华梅的状况,我一直想找个高手,驱虎吞狼,看看能否有机会将她制服,再试图治疗,而普通的高手敌不过她,能稳赢她的人世上未必有,变态老爸可以说是最有可能的人,不过变态老爸过于危险,以他为虎,驱之吞狼,我怕狼会被吞得尸骨无存。
变态老爸在这方面可没有条件讲……他之所以最有胜算,不是因为武功高,而是因为他不择手段,一旦要对付起李华梅,什么公平决斗、武者荣誉之类的,那些就全都做梦去吧,以他的风格,那就是“围殴偷袭设陷藏,撩阴插眼打旧伤”,非但自己不会亲身出战,还会命令手下齐上,车轮战兼围殴。
单纯让高手出战,是无意义的牺牲行为,所以下毒、设结界、装机关之类的花样一定少不了,还会让手下死士发动自杀式攻击,以这些杂鱼的性命牺牲,消耗李华梅的力量,直到李华梅的体力、内力被削弱,才会让麾下高手上阵群攻,自己则冷眼旁观,伺机发出全力并致命的一击,只要一击,就让敌人万劫不复。
基本上,这和黑龙王所做的事根本就一模一样,都是用各种手法削弱敌人力量,让敌人发挥不了全力,这才自己全力一击,让敌人败得满腔怨忿。两个人都同样阴险,同样不是单纯的武人,难怪会变成对头死敌。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眼前这个狂人倒是一个意外蹦出的好人选,他武功高强,心思细密,机灵应变,各方面都是一等一的人才,若由他出手去斗李华梅,那就是个比变态老爸更好得多的人选。
“好!讲义气的孩子不会变坏,我就拼了吧。”
“哼!想玩驱虎吞狼吗?贼小子性能力不怎么样,算计人倒是有一手。”
一语道破了我的打算,阿里巴巴却也没什么其他反应,披风一扬,率先而行,带着我们离开这处雪谷。
这雪谷处于峭壁之下,摔下来的时候挺容易,要上去便有点难度,好在我们三人的身手都不是普通人,而阿里巴巴和李华梅之前打得乒乒乓乓,山壁上出现不少凹痕,也是挺好的踏脚处,三个人彼此帮忙、相互提携,花了一番功夫,成功攀爬上去。
黑龙会的人马似乎已经接管了这一带,沿途我们是遇到了一些喽啰,不过都被鬼魅夕顺手解决掉,连警告讯号都没能放出去。然而,喽啰们对阿里巴巴都好像视而不见,这个效果就很特别,说是幻术也行,但我想到了一件颇熟悉的神器,石头帽。
(可惜,我手上没有第二顶,不然现在就能派上用场……)
当初用的那顶已损毁于南蛮,普天之下也不晓得有没有第二顶,实在是很可惜的事。我们三人由阿里巴巴引路,很快就到了黑龙会的营地,虽然是闯阵而来,不过我们并没有大摇大摆直闯进去,还是在外头看看环境,了解敌情,更发现这处营地里高手不多,李华梅也不在此处。
减员六名的十二罗汉,有八个被关在这里,身上看来血迹斑斑,没有一个是没受伤的,记得他们跳离列车时并未如此狼狈,大概是后来又经历多场恶斗,才伤成这样,而不在此的另外四人……不晓得是侥幸逃生,还是直接上西天去了……
八大罗汉并没有能够幸福地坐在那里念经,事实上,他们全部被吊上铁架,严刑拷打。在血淋淋的钢铁架旁边,各种刑用道具一应俱全,斧、钩、叉、烙铁,好吓人的架势,就是看了有点莫名其妙。
我皱眉道:“奇怪,这几个大光头,横看竖看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拷问他们是想问什么东西?军事机密?上乘武学?这与他们都不沾边吧?”
十八罗汉的地位,就如同他们的编号一般尴尬,像这种高等杂鱼,真正的机密他们没份接触,什么军务机密,与其拷问他们,还不如直接去抓高级军官,所得的情报会更有用。
至于从他们的口中拷问出慈航静殿绝学……别逗了,他们若是真的练成了什么绝学,今天又怎么会被人绑在铁架上拷问?况且,如果真的想得到慈航静殿武学秘诀,也不用问别人,直接去问黑龙王最快,他和光之神宫关系匪浅,长年在金雀花联邦厮混,有心算无心,长期下来,我想慈航静殿九成五的上乘武学,都已经被他了解透彻,哪需要拷问这些小角色?
我怀疑的目光瞥向鬼魅夕,鬼魅夕耸耸肩,道:“依照过去的惯例,可能是问些个人资料,初次接吻、初次性经验、第一次对女孩子感到心动的记忆……基本的大概就是这些,随执行者自行发挥,发挥得好的回去可以升职。”
“拷问和尚的初体验经验……你们这是没东西可问,胡乱问吗?”
我无从想像自己的表情,但多半是整张脸扭曲在一起,鬼魅夕倒是答得很干脆:“本来就只是没事找事,你也说了,重要情报问这些杂鱼也问不出,人抓到手又不好什么都不做,就通通拷打一遍了,拷问的基本内容是那个人订下,你有什么不满,可以找他去商量,我们不满很久了……”
我和阿里巴巴不约而同地道:“有够变态。”
话一出口,又对看一眼,我觉得黑龙王被这家伙说变态,实在挺无辜的,但从这狂人的眼神,他多半对我也有同样的想法。
虽然说,如果继续呆在这里偷听,可以听见大和尚们的隐私秘辛,但我对这些东西没有半点兴趣,与其要听这些,还不如回去找个地方睡鬼妹。真正让我心中不安的,是李华梅不在此地,究竟跑哪里去了可得搞清楚,否则要是突然出现在我们背后,那姑且不论狼虎之间谁胜谁负,我这条被殃及的池鱼第一个倒霉。
鬼魅夕的窃听能力远比我高得多,同样是蹲在这里,她蹲上一会儿,就已经听出消息来,告诉我们李华梅外出搜索敌人,尚未归来,至于她所搜索的敌人,除了方青书还有谁?
“只要能生擒方青书,或是把他的首级悬挂在阵前,对金雀花联邦、慈航静殿的军队都有很大影响,十八罗汉加起来都抵不过他一人的价值,黑龙会不会放过能擒他的机会。”
鬼魅夕才说完,阿里巴巴就指着我,补上一句:“那个方青书对黑龙会很重要?和这小子比呢?”
“这个……”
鬼魅夕认真想了想,似乎很为难一样,这种犹豫的表情,让我脸色变得阴沉,阿里巴巴更是不顾我们尚在潜伏,哈哈大笑起来。
我恼怒道:“行了,别扯这些,眼前两个选择,要嘛就是下去救和尚老兄,要嘛就是去救方仔……算了,加上第三选择,或是我们直接回去睡觉,把别的事情都当不存在好了。”
“可惜,你的这个建议晚说了点。”
阿里巴巴指向黑龙会的营地,在大和尚的拷问架之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身着妖艳薄纱,丰乳肥臀的美女,看来都是三十出头的轻熟女,打扮与动作很像舞娘,因为她们一到大和尚的面前,就以撩人的动作跳起舞来。
三十出头的美妇,无疑比十几二十岁的少女更懂风情,她们宽衣解带,摇臀甩乳的妖媚动作,即使是在这样的冰寒雪山上,都让人看得一阵心痒火热,我总算是看得多了,还能面无表情,行若无事,那些大和尚……我不晓得他们能否抵受得住,虽说慈航禅功能增强定力,但重伤之余,恐怕不是每个大和尚都有这份定力,尤其当那些性感妖妇扬起修长的美腿,薄纱飘开,露出不着一丝的雪股,脚趾巧妙地在和尚们的大腿上戳碰,我就看到……有几名年轻和尚起了明显的生理反应。
“……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的这些前同事在干什么?询问隐私之后,就派艳女跳裸舞,黑龙会都用这种方法来招降的吗?”
“不是招降,是黑龙会擒获慈航静殿高僧的基本流程,该问的问完了,不肯投降的,在杀人之前,先要榨干他们的剩余价值,连一丝功力都不留下。”
鬼魅夕道:“采阳补阴,来来去去也就是这一套,你懂的啊!”
采补之术,我确实很懂,这其实没有愚夫愚妇口中传颂得那样神奇,采补也好,传功也好,都有着一个很大的问题:耗损率。普通的采补、传功之术,在这方面做得非常之差,能量在传递过程中耗损过半,到手的根本就没多少,除非是此道高手,或是有特殊奇术,才能在这上头有所改进,而黑龙会的这些妖妇……
我并不认为她们是此道佼佼者,否则黑龙会早就有一支艳妇兵团了。
鬼魅夕说凡是擒到慈航静殿的和尚,都会这么搞,那与其说是为了榨取力量,我更宁愿相信是为了羞辱僧侣。不过,这倒让我想起当年在东海,黑巫天女命羽霓去榨干老和尚的功力,果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有好东西都第一个给女儿。
阿里巴巴忽然道:“对慈航静殿的俘虏都来这一套?那李华梅要是擒下了方青书,是不是也要这么搞?”
我眉头一皱,不愿去想这可能性,却意外察觉到阿里巴巴话语中的敌意,他不晓得是被李华梅打伤,或者以往有过节,我发现他对李华梅总带着一股针对敌意,这虽然让我不快,可是……对于推这人出去当枪使,却是很有帮助的,我正为此进行思索,却听见鬼魅夕的说话。
“不,那个人不会这样搞的,他……”
鬼魅夕说到一半,察觉到我的视线,就一下子住了口。
我觉得鬼魅夕的话里有些蹊跷,想要询问,阿里巴巴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不用多说,等会儿我们一起杀下去,分头行事,你救你的朋友,我去干……呃,我去干掉那些不知羞耻的淫妇。”
这个假澄清毫无说服力,但至少让我知道阿里巴巴是为什么决定出手,我拍了拍他肩膀,点头道:“知道了,兄弟,那些妖女我会留下几个给你干……干掉的。”
“且慢!”
阿里巴巴好像临时发现什么很重要的事,考虑几秒,认真道:“和尚也留下几个给我。”
一瞬间,我险些以为自己弄错了他的意思,直到我看见阿里巴巴边说边用舌头舔了舔嘴唇,那种像是想把猎物一口吞下的感觉,我发现自己猜得没错。
老实说,要不是顾忌被他一脚踢飞到世界的尽头,我还真想把这个胃口极大的双插头给踢出去,不过,我确实也犯不着为了这些大和尚与他起冲突。
一切商量既定,我们准备冲出去,却没想到底下一阵骚乱,居然有人闯杀进去了。
“呃?怎么回事?”
我最初还以为是鬼魅夕先杀下去了,但转头看看,鬼魅夕和阿里巴巴都在,是有另一路人马捷足先登了:“啧,典型的小说式错误,话太多!”
话虽如此,这些和尚又不是什么珍宝,他们被人抢先救了,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索性躲起来作壁上观,看看来的是哪路人马,实力如何。
攻入黑龙会阵营的人马,实力不弱,虽然只有寥寥十数人,却是装备精良,身手高明,几个火焰魔法一轰,清除障碍,队伍中的武者快剑如风,切菜切瓜似的砍倒黑龙会战士,转眼间便来到那些拷问架的正前方。
那些穿着性感薄纱的艳女,看到武装队伍杀来,居然不慌不忙,转身迎敌,她们近乎赤裸的雪白胴体,在转身刹那,奶子抛甩、屁股猛摇的模样,确实让人垂涎,不过也只有短短一瞬,紧接着,她们就狂吼一声,发出一种不属于人类的野兽嘶吼,开始变身。
只是一眨眼,几个千娇百媚的美妇,就变成了半人半兽的东西,不但头部看不出人形,赤面獠牙,身体也覆盖满毛茸茸的兽毛,有两个还变出了鳞甲来,看上去战力惊人,而且……非常恶心。仅仅在不久之前,我居然还对这些东西有性欲,差点冲下去主动让她们采阴补阳,这实在令我痛恨自己不受控制的兽性本能。至于旁边的那位先生,我不想知道他此刻脑中在想什么,一点都不想……
第四话 颠倒天地 妖乱空间
千娇百媚的一群妖女,居然是黑龙会营地当中,战力最为强悍的一群人,这实在让我们有点意外,而从短暂的战斗过程,我们也都认了出来,那支队伍是慈航静殿的人马,想来是慈航静殿得知方青书等人兵败,一路逃窜,便立刻派出救援队伍,追踪过来,虽然晚了几步,终于还是抵达了。
能够被交付这样的任务,在兵败被追杀的绝境下救人,这支队伍的成员当然不会是杂碎,只不过,慈航静殿连续经历多场内乱外患,元气大伤,如今主力都放在慈航总部内,要说这支小队有多厉害,那我也不信。
妖女们变身之后,战力大增,慈航静殿的战士一轮硬攻没能拿下,反倒还被伤了一人,此地可非久战之所,拖延时间过久,天晓得会有什么意外变化?若是让李华梅杀了回来,这整支小队还不够她两三剑砍的。
(现在该怎么办?继续旁观?偷偷开溜?还是跳下去帮手?)
三个选择,令我有些犹豫不决,但忽然之间,一股莫名的感应,让我惊愕难当,不敢置信地看着下头新发生的变化。
一道强风飙卷而至,风力强劲,吹得人站立不稳,风中还带着十余支魔力箭矢,力能穿石,那些妖女被这一阵风中箭矢攻得手忙脚乱,最前头的一个当场就成了刺猬。
这手功夫相当漂亮,风系魔法不算弱,更由于与其他五大魔法系统不相冲突,所以很多魔法师都会兼修,作为辅系,可是要发挥得如此强悍,这就非常考验魔法师本身的能耐了,魔力的控制要绝对精准,差上一点都做不到这效果。
先声夺人的一击,轻易把整队人攻取不下的硬骨头咬开,足见实力,这人应该是整支队伍的主力高手或领袖,但令我惊奇的是,光之神宫的高手怎会用风系魔法?照理说,光系魔法中应该有更适用的招数,总不会是请了什么雇佣兵过来吧?
与跟着发生的一个冲击事实相比,之前的震惊实在算不了什么。狂风突生异变,仿佛有墨水瓶在里头打翻了一样,吹卷的强风带来一股黑气,瞬间绕着妖女们打转,而这绝不是普通的黑风,因为这股怒卷的黑旋风,在接触到生人血肉时,急速幻化变形,黑气之中隐约浮现无数似鱼、似兽的邪异大嘴,每张嘴巴都有锋锐利齿,望之怵目惊心。
黑暗中阶魔法·疯咬狂噬!
直接召唤魔界的高次元生物来到人间,不但难度很高,而且“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问题也让人头痛,所以有人开发出新技术。这些蕴含强大魔力的黑气,作为一种载体,将魔界凶兽的部分引导至人间,短暂停留、活动,以这一式“疯咬狂噬”来说,被接引过来的,就是这些嗜血凶兽的大嘴巴,别说是对上血肉之躯,恐怕就连钢铁都被咬烂了。
连声惨嚎不绝于耳,当黑气散去,地上只剩下一大堆白骨,魔界凶兽的进食习惯不错,骨头上没有一丝血肉残留,啃得干干净净。前一刻还是美女,下一刻变成野兽,再来就成了白骨,佛家所谓的美人如骷髅,果然一点也不错,问题是……光之神宫派来的高手,使用风系魔法就已经不寻常,怎么连如此凶猛的黑魔法都用了出来?
总不会,光之神宫其实暗中培育黑魔法人才,积蓄实力?又或者,光之神宫已经和伊斯塔联手,由伊斯塔派出高手相助?两个可能性里头,似乎后者的希望还大一点,毕竟黑龙会当前兵锋之盛,大地上没有任何国家能挡,伊斯塔唇亡齿寒,抢先与慈航静殿协议联手,这也不足为奇。
正当我反复计算着这种可能,答案却意外揭晓,从那一堆僧侣、魔剑士的精悍队伍中,一道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整个人笼罩在一袭黑斗篷里头,看不见面目,虽然如此,从那夸张的身材曲线,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并且为之强烈震惊。
“……天河雪琼?”
一瞬间,我心头大乱特乱,完全处于极度震惊的错乱状态。慈航静殿居然把天河雪琼派出来执行任务,由此可以想像他们人力调度的捉襟见肘,然而,对我来说,在这里看到天河雪琼,令我惊怒交集,第一个在脑中冒出的念头,就是“天杀的,怎么能派她来这里执行任务?难道不晓得这里很危险的吗?”
跟着,脑中思绪习惯性地让自己回复冷静,我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天河雪琼,即使不刻意回想,上次见面她说的那些话,仍让我想起来就打着寒颤。
既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下意识地就想要逃,不过我还没有动作,阿里巴巴就抢先一步,把手一挥,张开了某种魔法力场,瞬息间把力场内的所有波动遮蔽,别说声音传不出去,就连所有的生机、光波,都被巧妙隐匿,保证下头的人无法察觉。
如此贴心的举动,还真是令人感激,不过我转头一看,就发现阿里巴巴这动作不是为了我,他自己好像比我更有顾忌,一见天河雪琼现身,马上趴伏下去,小心翼翼,避免露了行踪。
这实在有点古怪,天河雪琼的成长情况特殊,见过她的都没多少人,更别说与她有什么恩怨,而即使阿里巴巴与她有点什么,天河雪琼甚至还没脱下斗篷的套头,能像我一样单从身体曲线便将她认出,肯定是与她非常熟悉的人才行。
我看了阿里巴巴一眼,他反瞪过来,眼神相当凶狠,好像我如果要追究,他就要当场杀人灭口一样。只不过,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我们双方都没有进一步发生冲突的打算,一起趴伏下来,看看底下的状况。
钢铁架被破坏,伤痕累累的大和尚被放了下来,每个都伤得很厉害,但靠着武功根底好,多数还能够行走,只有少数几个,连腿都被打烂,走也走不动,只能靠人背负。大和尚们死里逃生,脸上都是悲愤之色,却也有羞惭之情,刚才被妖女的艳舞挑逗,其中有几个大和尚生出反应,这点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如今脱险,脸上当然是挂不住的。
“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尽快离开。”
冰冷若雪的声音,来自斗篷之中,天河雪琼掀开头套,露出了她绝美的容颜,和从前相比,倾城仙姿依旧,更还多了几分雍容华贵的气质,看上去虽然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难以亲近,可是,那种高贵如冰之女王的架势,却也是另一种令人怦然心动的美。
天河雪琼身上的装束,还是那样简简单单,一袭简单的白色长袍,外头笼罩着黑色斗篷,金色的腰带让柳腰显得盈盈一握,倍显动人。黑、白、金三种不同的颜色,在她身上巧妙结合,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位神职人员,倒很像是哪个大国的公主,举手投足,仪态万千。
不过,这样华贵雍容的气质,却有一副极不相配的火辣身材。两团高耸浑圆的乳肉,在胸口顶出了一双傲人的圆弧,光是看着那两团隆起,就让人好奇白袍底下会是何等动人的景致。
H罩杯的豪乳,就连鬼魅夕都相形见绌,但那并不是此刻天河雪琼身上唯一引人遐思的东西。黄金腰带之下,美妙的隆臀将裙袍顶起,那极具肉感的丰满曲线,只要是明眼人,便晓得里头的那个大白屁股迷人性感,用力拍击上去时,肥臀肉浪将是最火辣的景象。
巨乳、丰臀,在一节细得让人屏息的柳腰上结合,形成一个惊人的葫芦形身材,如此性感的胴体,简直是上天赐给男人的恩物,别说是火辣,根本都快要喷出火来,如果不是天河雪琼本身的气质清冷如冰,令这份遐想被压制几分,不敢亵渎,恐怕定力稍差的人直接就会扑上去,试图强奸了。
我再怎么说都已经干了多次,比较能忍得住,倒是阿里巴巴这个色情狂,之前我和鬼魅夕调情,他都忍不住冲进山洞,照说现在看到更性感的天河雪琼,他应该狂吼一声就冲下去,把人推倒撕衣服,这样才正常,哪想到他居然像只乌龟一样,就这么趴着,动也不动。
“……老兄,你这是干什么?就算怕给人捉奸,也不用这样啊……”
我这样说着,自己的姿势也差不多,在我心里,何尝不担心天河雪琼看到我之后的反应?那日她的愤怒与怨恨,历历在目,万一她看到我之后,冲上来就攻击,难道我要硬着头皮和她对战吗?要是可以,我希望天河雪琼就这么平安救了人,率众离开,有多远就走多远,无奈……老天总是不让我好过。
“快走!照先前的布置,立即离开。”
天河雪琼不是草包傻瓜,懂得险地勿留的道理,该救的人都救了,自然要马上离开,但却已经迟了一步,先是一声刺耳的龙啸,由远方迅速飙近,震得群山皆鸣,大片积雪滑落。
“不好!”
天河雪琼脸色大变,就算是傻瓜,也知道是李华梅杀回来了,如果考虑到是被人守株待兔,踏进陷阱,这个心理冲击就更大了。
强敌骤临,慈航静殿的队伍中立刻有几人出来,发令调派,让整支队伍摆出一个且战且退的阵势,这说明此次慈航静殿的救兵,虽然是以天河雪琼为首,但实际的指挥者并不是她。这样也对,不然天河雪琼强是强,指挥统御的能力未必有,真让她来当领袖,指挥全军,后果不是难料,是肯定很惨。
龙啸声中,一道尖锐的破风声,切割大气而来,如箭如矢,瞬间就把正在发号施令的一名魔剑士给钉在地上,当场毙命。这件钉死他的兵器,是一柄长剑,剑刃透明,散着冷冷的寒芒,正是李华梅往昔所用的配剑。
这一击杀掉一名高手,对周围的人自然有震慑效果,而这一剑之威更不只如此,当所有人正提心吊胆,生怕强敌忽然从天而降,那具被长剑钉死在地上的尸体,骤然爆炸。
那一剑共有两重力道,命中目标后,第二重力量渗入尸体之中,贯劲而炸,全身骨、肉、血在真气充盈之下,往四方乱射,一击之威,比什么火炮、强弩都要厉害,慈航静殿的人马立刻伤亡惨重,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本就擅长张设结界,在千钧一发之际,闪电张开结界防御,那就不是伤亡严重,而是直接全灭了。
一片大混乱之中,没有多少人还顾得到周围情势,天河雪琼不愧是其中最强的一人,一面暗之护盾在她面前形成,看似薄薄的一片黑光,却把一切射来的骨肉给腐化消灭,完美的进行防御,除此之外,她应该也很清楚,这一轮扰敌攻击之后,就是敌人的真正现身,所以在防御同时,她也试图发动反击。
然而,这件事情就没那么好做了。修练神圣魔法的术者,原本是最擅长联手施法的,因为光系魔法的一大特点,就是施法时的叠加效率堪称六系第一,只要众人齐心合力,联手起来的效果绝不是单纯一加一而已,当所有人心念一致,以几何级数增幅上去的魔力,甚至可以创造奇迹。
天河雪琼以往修练光系魔法时,所熟知的一切应该就是如此,但她现在所用的却不是光系魔法,而是黑暗系。黑暗魔法讲究损人利己,施法时候别说什么齐心合力了,稍微强一点的黑暗魔法,施放时候都是敌我不分,甚至还一面攻敌,一面蚀杀同伴作为补充能量,这都是常有的事。
站在天河雪琼的立场,想必相当为难,低阶的魔法对强敌无用,高阶的魔法则投鼠忌器,对同伴太过危险,两者之间难以取舍,最后她所使用的,就是一式相当奇怪的魔法。
暗系高阶魔法·妖乱空间。
这是一式相当奇特的魔法,过去从未听过,那种诡异的特性,我最初甚至以为这是水系魔法。一经发动后,魔力迅速影响方圆六、七十米的上下空间,跟着,在这范围内的一切全都错乱掉,所有的人、事、物都错了位置,有的人站在空中,鸟在地上飞,看来就像掉入一个全然抽象的错乱世界,不是颠倒,而是乱。
更有甚者,这空间里的一切好像都似真非真,有些僧侣试图张开结界,可是结界却在远离自己十米以外的地方张开;魔剑士发射剑气,攻向黑龙会的人,哪知道剑气不但发射方向有误,甚至还无法直线行进,险些误伤友军,闹得慈航静殿这边又是一阵大乱。
这种奇怪的魔法,主要目的在于“混乱”与“折射”,很像水系魔法的特性,要是我此刻也在其中,多半也晕头转向,手忙脚乱。最初,我有点想不通,天河雪琼为何发动这样的一式招数,可是,当那道巨大的剑气,也在妖乱空间中现形,我就大概明白了。
突如其来的一道剑气,犹如一道金色巨蟒,在妖乱空间中出现,声势惊人,如果命中,威力应该很大,但剑气在妖乱空间中无法直线行进,被反复折射几次后,居然一下子反射回源头,击中了发射剑气之人。
当那道兼俱强悍与美丽的黄金龙影,在妖乱空间内杀气腾腾地现身,我心中又喜又惊,既佩服天河雪琼的妙思,反向运用剑气,迫使李华梅现身,又担心这么做的后果,因为李华梅现身,必然放手大杀,天河雪琼如何能挡?
“哼!”
李华梅举步跨出,身法如电,可是一步甫迈出,却出现在二十多米外的半空,下一步,又被移到更远的位置,她身法越快,就离得越远,总是没法成功靠近敌人,基于之前剑气发射被反弹的经验,她也没有再胡乱出手,而是陷入思考之中。
出乎意料,天河雪琼的魔法争取到宝贵时间,我也在这急谋对策。
如果敌人只是一名普通的第八级高手,又或者是一头暗黑召唤兽,那都还有办法可想,顶多喊一声“大家一起上,不用讲江湖规矩”,边打边想办法,但对上李华梅,压倒性的力量差,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可想,列车上那一战就已证明这点,现在与那时相比,唯一的差别……就是我身旁的这个黑衣变态。
“喂!你……”
我刚出声,脑袋就被一只大手给按住,压趴在地上,险些吃了一嘴巴的泥土,耳边则听见一下压低声的吩咐。
“笨蛋,别作声。”
声音听来很紧张,这让我多少有些讶异,阿里巴巴这狂人天不怕、地不怕,眼下怎么会怕泄露行迹?那肯定不是怕李华梅,否则之前也不会和李华梅大打出手,这么说,他惧怕的对象是……天河雪琼?
脑中一面分析,我一面紧张地抗辩:“再拖下去,后果就严重啦,别的不说,那对举世无双的大奶,要是就这么没了,你不觉得可惜吗?你看看那胸部,又大又圆又挺,只要是男人都会心动,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感觉啊……”
说这话的时候,鬼魅夕用很奇怪的眼神在看我,其实我也无奈,要驱赶兔子,就得用胡萝卜,这厮如此丧心病狂,我不用美色诱之,难道要和他说仁义道德吗?事实也证明,我的策略绝对有效,只不过……效果有点怪异。
“我呸!”
阿里巴巴一甩手,愤然道:“大好男儿,怎么见识如此狭隘?太让我失望了,这样就叫举世无双的大奶?可笑,想我当年……”
这狂人当年到底有什么丰功伟业,我还真是满好奇的,一时间我和鬼魅夕都凝神望向他,偏偏他好像察觉到自己失言,讪讪地住了口,还恼羞成怒地瞪了我们两个一眼,跟着,他好像有了什么决定,认真对我道:“小子,我只问你一次,你想不想和她再续……呃,不对,我是问,你想不想再干一次这对举世无双的大奶?”
“唔,你说什么?我……大奶……”
问题问得离奇,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幸好连日来与变态人物相处的经验,让我很快意会过来,察觉到这个问题不是骚扰,而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必须要牢牢掌握。
“想!”
“在巨乳中口爆与颜射之后,还要把那个大屁股爆菊!”
“当然!”
“爆菊之后,绝对要把她前面开了,在里面中出!”
“必须的!”
“好!”
枉自说得慷慨激昂,但在这一声“好”后,阿里巴巴闪电出手,把我和鬼魅夕一起压倒,趴在地上,我们根本搞不清楚他在干什么,就听见他低声道:“如果想的话,就闭嘴安静,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刻,成败在此一举。”
听他语气严肃,我也不敢贸然行动,道:“就算你有什么计划,也该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好配合啊。”
阿里巴巴道:“那双大奶既然如此诱人,李华梅想必会按耐不住,说不定还来个先奸后杀,我们姑且按兵不动,当李华梅在大奶妞身上欲仙欲死的时候,我就给她来个绝命突袭,你则趁机英雄救美,这么一来,成功机率有九成五,运气若好,你还可以顺便把她干了,反正有李华梅当替死鬼。”
“放屁!这种事情哪有可能啊!”
“为什么不可能?你敢质疑我的判断?万一我所料不错,你就自切小鸡鸡吃下去,敢吗?”
“干你娘,行!要是你猜错,就切你的!我操!”
所谓的七窍生烟,大概就是我现在的感觉,这种荒唐的战术若有可能成功,天都会塌下来,李华梅又不是双性恋,天河雪琼就算再美,她也不可能把人先奸后杀,我居然蠢到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疯子身上,实在……
眼下的情形,只好由我出手偷袭李华梅,或是跳下去进入妖乱空间,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了,但在我们说话的这段时间里,下头又有变化,在那边站立不动的李华梅,突然睁开了眼睛。
之前,李华梅不管怎么移动、出手,都被妖乱空间给影响,方位大错特错,即使她这样的强绝修为,一时间竟也受困其中,进退不得,这不能不说是天河雪琼的魔法神妙,越级发挥,令人叹为观止,不过,两人之间的级数差确实存在,天河雪琼能扰乱、幻惑李华梅,却终究无法对她造成有效攻击,时间一长,李华梅就找到了应对策略。
“啊啊啊啊啊啊~~~~”李华梅没有出手,只是放声长啸,啸声凄厉尖锐,直破云霄。妖乱空间之内,所有指向性的动作都会被颠倒错乱,不管是攻击、移动皆无例外,可是,这一下尖锐龙啸,并无目的指向,强猛声波朝四面八方散去,整个空间内的事物同受影响。
如果只有震耳欲聋的啸声,那可能还好些,但我清楚感觉到,在这阵龙啸之中,有一股龙族特有的煞气,朝我们直迫过来。龙煞之威,不同于寻常的真气、内力,杀伤效果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普通状况下,能让其他生物心惊胆颤,魂不守舍,配合强猛声波一同发出,侵入肉体,血脉炸裂,内脏立碎。
我和鬼魅夕均非弱者,龙煞袭来时,本能地运气抵御,将这股威煞拒诸体外,只是一阵心惊肉跳,没有实质伤害,但在旁人身上,可就没有这样简单了。
天河雪琼美丽的脸庞,刹时面色惨白,我看得出来,她正竭尽全力,试图加强妖乱空间的影响,把这阵龙煞之啸给转向、瓦解,减轻伤害,但双方的等级差明摆在那里,一旦弄成了硬碰硬的正面比拼,她哪可能有胜算?
“呜!”
“哇啊!”
惨叫声接二连三地响起,这支慈航静殿的救援队伍中,有一些第六级修为的高手,在龙啸声中仍能自保,可是抵挡不住的更大有人在,包括那些黑龙会的残党,还有可怜的八大罗汉,本就是重伤之身,给这炮弹似的龙啸一轰,哪里还承受得住?
我们居高临下,在上头看得很清楚,猛烈声波以环状往外扩散,所过之处,被摧破护身真气的人们,先是像承受高压,整个躯体逐渐变形、扭曲,缩成一团,脸上的表情既是惊恐,更有显而易见的极度痛苦,接着,在不到三秒的时间内,炸成满空纷散的血雾。
入眼的情势就是这么惨不忍睹,一阵阵血雾在妖乱空间内连续爆开,让整个空间化为一片凄楚的血红世界,与此同时,这个空间的本身也在崩解,李华梅的龙啸,非但杀人,也在不住撞击这个空间,令一切的混乱重回正轨,所有虚像渐渐消失,妖乱空间的瓦解已是弹指间事。
身为施术者,天河雪琼相当清楚自己的处境,不待妖乱空间正式崩溃,立即变化,周身忽然死亡黑气缭绕,阴风大作,温度急速下降,背后更开始浮现一个巨大虚影。
(奇怪,这并不是第七级的魔法力,生死关头,她为何还有保留?或者说,她其实力有未逮,使不出第七级的全力?)
我为着自己观察到的结果而错愕,对于那个巨大的虚影,我一度以为天河雪琼要赌上性命,越级召唤魔神一类的高次元生命体,但当那虚影变得清晰,并且有一股吸力渐渐发动,我才明白,她是想要使用大日天镜。
(她已经能用大日天镜了?但……以前阿雪是凭万魂共应,这才成功发动大日天镜异能,天河雪琼似乎没有操控死魂,所有魔法都是靠一己魔力完成,以她第七级的魔法力,能够驾驭大日天镜吗?)
这个问题很快得到解答,以大日天镜作为最后底牌的天河雪琼,在发动的过程中明显气力不支,逐渐清晰的巨大虚影蓦地一窒,又变得模糊起来,天河雪琼的胸口剧烈起伏,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正要重组攻势,妖乱空间已破,疾电般的剑光撕空而至。
我心中狂叫不好,若让这一剑命中,天河雪琼哪里还有命在?此刻两边距离遥远,就算我要跳下去也来不及,唯有冒险用霸者之证发精神攻击试试,哪知道我还没动作,阿里巴巴一拳横扫过来,势道凶猛,将我击退,还拦住了本来要冲下去的鬼魅夕。
“这么沉不住气?时间还没到咧!”
被这么一阻,我们已来不及救人,所幸那道剑光并非实质,仅是剑气所凝,贯体而入,将天河雪琼锁钉在地,不能动弹、不能发劲,却没有实质伤害。
见到天河雪琼没事,我稍稍松了口气,可是耳边却突然听见一阵裂帛声响,再一定睛,只见李华梅一脚踩在天河雪琼的腰上,无视她愤恨的目光,竟然一把将她的前襟撕开,令那一双肥白圆硕的大奶子蹦跃而出。
“哼!骚货,你也有今天!”
不可思议的情景,却出现在我面前,李华梅的那声冷哼,更让我如在梦中,难以置信,恍恍惚惚之间,我觉得胯下有种淡淡的疼痛。……不是我跟不上时代,实在是因为这个时代都是变态!
第五话 兽王赤帝 爆破禁式
认真说起来,现在眼前的这幕景色,还真是挺美的一幅画面,压制人与被压制的双方,都是倾国之色的美女,两人的姿势与动作又是那么性感,看上去很像一幅名画。
李华梅仍是那一件黄金战甲,肌肤大多裸露在外,或许是因为近日来频繁亲自战斗,肌肤呈现健康的古铜色,在黄金战甲的衬托下,既性感又英武。斩龙刃所幻化而成的透明大剑,被她一手托扛在肩上,脚下踩着一双黄金铸成的高跟鞋,颈项上的护圈、脚踝上的金链,像是囚锁女奴的镣铐,替这位巾帼女杰增添了一分淫邪的味道。
但更引人注目的,则是她分张的一双浑圆大腿之内,那条同样由黄金编造的丁字裤,仅管外头有一片几乎不能称为裙的黄布遮掩,但每当风起,还是可以隐约地看见,都快细成一条金线的丁字裤,深深陷入花谷的两瓣蜜肉中,周围似乎还有水光。
和底下惊鸿一瞥的春光相比,龙女提督胸前的鼓胀,则是另一个视觉的焦点,本来C罩杯的实力,如今已肯定升等成D奶,还因为黄金胸甲的束勒,更显得丰满集中,对视觉的冲击绝对强烈,胸甲两侧所铸刻的火焰图形,夹挤着乳波抖动,看上去像是太阳一样耀眼。
不过,纵使这对傲人的D奶抢尽目光,但和不远处的另一对巨乳相比,就相形失色了。
没有办法,D罩杯与H罩杯,先天上的差距,比李华梅、天河雪琼的实力差还要遥远许多,这边只是浑圆、饱满,另一边则是肥硕如同瓜果,两团圆滚滚的惊心动魄,仿佛每一下乳波摇晃,就牵引观众的目光一阵狂跳。除了奶子的大小,肌肤色泽也有着不同,天河雪琼的奶瓜不仅大,更如羊脂美玉般白皙,仿佛两团新出豆腐,香滑柔嫩,吹弹可破,就算远远看去,都让人一阵口干舌燥。
或许是出于对这美艳恩物的忌妒,李华梅的一只手正牢牢抓在上头,仿佛要将它狠狠抓爆一样,掌下施力,让雪白的乳肉在她掌下变化形状,但不管怎样变,始终都还是那么饱满的两团圆硕。
李华梅没有开口,但眼神却很阴森,甚至连眼瞳的形状都在改变,而承受着这股巨力,天河雪琼吃痛,却强忍着不愿哀叫示弱,一双大眼睛之中既有痛楚,更有不甘、气愤,恨恨地瞪着李华梅,作着无言的抵抗。
天河雪琼被李华梅的气剑镇锁,全身不能动弹,即使胸前雪乳被揉弄,也不能挣扎,只能用眼神抵抗,而她的这个眼神,更惹起敌人的怒火,李华梅掌心吐劲,一股劲道沿着天河雪琼的胴体划过:“嘶啦”一声,天河雪琼的白袍下摆被撕裂,开出一道长长的裂口,直至腰际。
爪劲裂衣而不伤肌肤,这是相当高明的技巧,只不过与这相比,天河雪琼的袍下春色更让人在意。白袍撕裂,露出了底下的一双白嫩美腿,冰肌雪肤,即使和旁边的白袍相比,都还显得那么白皙,特别是在这双粉腿的尽头,一件厚重的皮革底裤,怪异而突兀地出现,形成一幕相当古怪的画面。
天河雪琼为何穿着一件皮革内裤?这件事挺让我好奇,但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李华梅撕开天河雪琼的长袍后,目露凶光,手上放开斩龙刃,顺着天河雪琼的双腿,直探她腿间的羞处。
“呜!”
天河雪琼一声痛哼,全身气脉被锁的她,居然整个背部弓起,束好的长发散落,明显疼痛之至,连脸上都抽搐起来,只是,这一下痛哼到了半途,声音就变得古怪,隐隐约约,居然有几丝销魂荡魄的媚意,听在耳里,心头一阵痒痒的,比什么挑逗都厉害。
如果不是觉得舒爽,女性是不会发出这种声音的,我回看天河雪琼的表情,发现她两颊酡红,死咬住牙齿,似乎是想强忍下什么,但李华梅眼神转厉,放在天河雪琼腿间的那只手再一发劲,天河雪琼再次叫了出来。
“唔……”
这次的痛叫声中,销魂媚意更甚,后半段几乎就是畅美的情欲呻吟,天河雪琼羞愤欲死,却连扭动屁股逃开都做不到,身体不能动弹,只能分着双腿,任人玩弄。
李华梅用的手法,我并不陌生,这是一种名为“搜阴手”、“销魂手”之类的阴损手法,运作原理是将真气运于指上,以真气摩擦女性下体的敏感处,这样造成的刺激效果,比寻常用指头拨弄要厉害十数倍至数十倍,擅于这种技巧的高手,十几秒内就能让女性高潮泄身,甚至还一泄再泄,终至脱阴而亡。
我看过被这种搜阴手活活弄死的尸体,基本上和人干没有太大差别,这类技巧通常都是淫贼在使用,但普通的淫贼用这技巧,只是迅速挑起女性情欲,方便交合,反倒是这套技巧在女性手中使出,就特别凶狠,好像同类相残一样,不把手下的女猎物玩至脱阴而死,就不算完。
这种技巧说难不难,本身修为若高,学这种技巧不过弹指之间,以李华梅的真气之强,即使没脱去天河雪琼的内裤,隔着一层厚皮革,照样能把她玩得高潮迭起,只不过,李华梅怎么会用这样阴损的技巧?委实让我不解。
“哇!这个厉害,看女子泥浆摔角都没有这么过瘾,好个龙女提督,我开始对她有点好感了。”
旁边传来阿里巴巴的赞叹声,还有些好像是流口水的声音,我完全不想转头去看,只是专注于眼前的这一幕,犹豫着什么时候该出手。
搜阴手威力惊人,天河雪琼被玩弄得体软如酥,虽然那眼神还是倔强、不甘,可是从她肢体止不住地颤抖来看,只怕整个屁股都已经被淫蜜弄湿。这幕景致如此惹火,越看越让人满心冲动,偏偏李华梅的眼神阴冷,使我担心不已。
天河雪琼是个很坚强的女人,这点在她还是阿雪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变回天河雪琼之后,在这上头更是明显。堂堂的圣女祭司,明明都已经泄身到满屁股都是淫蜜,下头的白袍早染了一大块湿痕,却还能用恨恨的目光瞪着敌人,仿佛在质问:同为女性,又是一方之主,为何如此堕落,用这等阴损的手段折辱对手?
我想,心剑神尼当年教养天河雪琼,为的大概就是看见这种眼神,还好她不是瞪我,否则若在我奸淫她的时候,被她用这种目光瞪,我可能立刻就喷出来,隔壁的变态狂人大概和我有同感,至于李华梅……我无从想像她的感受。
“喂!你们两个。”
阿里巴巴低声道:“做好准备,随时开溜,我一打招呼,立刻退出十步之外。”
我闻言一愣,说好了要找机会偷袭,怎么一下子又变卦?眼下情势恶劣,要是我们真的开溜,天河雪琼说不定真的会给先奸后杀,我哪可能坐看这种事情发生?
“奶大有罪!”
一声低喝从下方响起,我定睛看去,李华梅的右手,仍牢牢握抓着天河雪琼圆滚滚的大奶子,只不过,和之前有些差别,手掌上白花花、黏糊糊的一片,竟是沾满了奶水。
短暂错愕,我恍然大悟,天河雪琼的敏感体质未变,连续使用魔法,又被李华梅这样一玩弄,肉体受到催化,竟然开始分泌奶水了。如果在下头的人是我,哪有别的话说,扑上去连吮带吸,非把这香甜的奶水喝干净不可,但李华梅……
“大…奶…下…贱!执行程序第三十三条,大…奶…骚…货,格杀勿论!”
在战斗中一直显得很有自我的李华梅,此刻却变得有如傀儡般呆滞,慢慢举起了沾满奶水的右手,目中凶芒闪现,谁都看得出,这一下便是杀手。
我自知攻击无济于事,早就准备好一下精神攻击要发出,却在这时听见阿里巴巴一声沉喝:“退开!”
鬼魅夕与我都早有准备,一听这声,鬼魅夕飞身后退,眨眼间就退出十米之外,而我压根就不理,将精神攻击发出,哪知眼前陡然一花,也不晓得怎么搞的,我们离开了之前的位置,来到下方阵地,杀气腾腾的李华梅就在一步之前。
(这个是……瞬间移动?)
我脑中冒出这个答案,能够在一瞬之间移来这里,这已经超越普通的魔法缩地,进入瞬间移动的范围,事先毫无预兆,也无魔力波动,如此技巧实在骇人听闻,而且,如果是单纯的瞬间移动,天河雪琼现在应该被我们踩在脚下,或在我们附近,可我却完全找不到她,这就是有一个可能。
(是交替换位型的瞬间移动,好厉害!以前从没听过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他要我们退开,是为了不进入他瞬移的发动范围,那样的话,天河雪琼一被转移到上头,我们就能立刻带着人跑,真想不到,他还有这一手……)
真想不到的后果,就是问题真的很大,我不晓得阿里巴巴本来作何打算,但此刻,我和他一起处于李华梅的攻击下。
哪怕是受人控制,李华梅的反应绝对不慢,手上本来捏着、操着的美人失踪不见,面前突然多了两个不速之客,她没有愣住,那只举起的手照样高速落下,甚至还催发第八级力量,重轰而来,掌力如同山岳,将我们牢牢镇住。
在不足一步的近距离,面对第八级力量,这可不是说笑,闪躲是不可能了,除非我也会瞬间移动,否则就只能硬拼或受死。
理智上,我知道身边还有一个阿里巴巴,他不会坐以待毙,可是知道归知道,当那只要命的纤纤玉手,崇山压顶般轰下,我却像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连提起手来的勇气也没有,脑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我死定了。
这是最强者级数战斗中,以强绝实力差造成的绝对压制,起码差了两个级数的我,根本无力抵御,然而,明明在这种快要屁滚尿流的恐惧状态,我脑中却好像有某个部位、某些地方,在发生奇妙的变化,仿佛有些被重重封锁的东西,正在摇晃、松动。
与这种怪异感觉一同出现的,则是一段偶然的对话、几乎被忘却的记忆,我背着几百斤重的大石,赤手攀爬近乎九十度的悬崖,身上满是割伤,指缝出血,而在我身旁一米处,飘着一个白衣少年,他盘膝漂浮在半空中,意态悠闲,这倒也罢了,问题是他手里还拿着一杯冰冻柳橙汁,这就实在欺负人了。
“喂!阿起,你整天叫我做这种极限训练,不让我直接练功,说是只要训练一完成,就可以直接三级跳,但……万一有什么意外,训练没完成就中断了,那我怎么办?”
“不会有那种事,我一生算无遗策,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中,没有意外。”
“放屁!这里没有别人,不用在那里装智者,你直接告诉我啦!”
“……你只要记住,根据质能不灭定律,你所付出的努力,绝对不会白费,就算一时不显现,还是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出现作用,只不过……你未必有命活到那天就是了。”
“这话怎讲?”
“你做训练的时候不专心,注意来,吃我一脚,手抓不牢就会被踢下去。”
“别、别踢啊,上次你一踢,我至少飞出去半公里远,山头都被你踢去小半,你这么变态的脚力,我抓得住才有鬼!”
“好吧,那就不踢。”
“呃,你怎么可能这么好讲话?”不好讲话,所以他没有用言语回答,而事实证明,矮子矮,一肚子拐,出现在我身旁的……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
“别、别用这个……哈……哈……哇哈哈哈……停手!我要掉下去了……哈哈哈……呜哇啊啊啊啊啊~~~~~”那段不堪的惨痛回忆,最后是以惨叫坠崖告终,然而,当这段回忆,伴随着一种感觉出现在我身上,我就觉得,脑里的锁……好像有一把被打开了,有些讯息被释放了出来。
(地……只要脚踏着实地,我就能……就能……)
脚踏在地上能怎么样?其实我也不知道,一切都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催促我动作,令我本能地迈出步伐,重踏于地。
我与李华梅只有一步之距,这一步跨出,几乎踩到她的脚,而我在重重踏地的瞬间,体内真气疾走暴冲,像是有什么猛招要发动,无奈这种灵感一闪即逝,我虽然把握住这份感觉,真气也为之牵动,却不晓得该如何击发,是出拳?踢腿?还是什么别的形式?
上乘武学,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我把握不到,便不敢击发,真气刹时逆冲,险些造成内伤,只是我的这番动作,并不是全无意义,在我犹豫着该如何发招的瞬间,招虽未发,这武技本身的气势自生,李华梅有所感应,为之一惊,拍落的重掌登时一顿。
我们瞬间移动出现在李华梅面前,她都不受惊吓,立刻应变,现在只是一式未完成的武技,竟然能让她受惊,可以想见其真正的威力是何等强悍,尽管我无法将之发挥,却幸运地有眼福一见。
“喝!”
似乎是受到我的启发,我这一击没能发出,可是阿里巴巴却像从中领悟到了什么,他本来正要发招防御,却突然变招,重重一脚踏在地上,沛然地气贯通入体,化作一股无坚不摧的杀伤力,跟着,一个恐怖的拳头出现了。
拳头不大,可是在挥出的一瞬,却像是凶兽出世,威猛霸气充塞整个天地。
怒拳毁天之威,配合着强大无匹的电能,紫芒乱窜,形成一条电龙,笔直冲撞向李华梅。
魔龙皇拳绝式·轰雷赤帝冲!
阿里巴巴大喝声中,这一拳与李华梅的重掌对撞,恰好打在李华梅受我影响,掌势一顿的当口,两劲对撼,李华梅攻势被破,手掌被弹开,惊人的电流随着拳力轰入,疯狂殛体,黄金战甲上火花激射,紫电全身窜闪,所过之处,古铜色的肌肤略为焦赤,李华梅面上更露出痛苦之色。
最强者级数的高手以猛招出击,果然能对李华梅造成有效伤害,只是这伤害似乎不大,而我在心疼之余,更注意到李华梅的另一只手,已按放在斩龙刃上,看这动作,马上就是横剑猛挥,大有把我和阿里巴巴一剑腰斩的架势。
阿里巴巴也察觉到了这危机,他一击“轰雷赤帝冲”,固然威猛绝伦,但对自身真气、体力消耗也是极大,此刻竟不回气,强催体内功力,悍然又发一击。
轰雷赤帝冲的攻击属性是雷,发劲时紫电闪光夺目,现在这一击的属性却不同,发招过程中,强风卷动,急速吸扯方圆十余米内的所有空气,形成短暂的真空,我呼吸一窒,竟是吸不着半分氧气,胸闷欲裂。
被吸走的大量空气,在高度压缩的情形下,一下子旋爆开来,成了最狂猛的推进力,在真空的环境里,令这一拳如同炮弹,毁山断岳,直往敌人轰去。真空无声,可是这一拳轰出的瞬间,却有一股撕裂空间而至的音爆,震人心魄,恍惚之间,竟似百兽同声一吼,雷霆霹雳。
兽王拳奥义·兽王会心击!
真空无阻力,这一拳的原理,又是以极限速度推升绝对力量,在这样的近距离,根本闪不了也挡不下,后发先至,斩龙刃还没砍来,这一拳的倾城之威,已在李华梅腰侧结结实实地爆发。
先受轰雷赤帝冲,再挨兽王会心击,两大顶峰绝学分别命中,即使是李华梅也禁受不起,护身真气被破,一口鲜血呛喷而出,整个身体痛得弯曲起来,对比起阿里巴巴威猛无俦的怒拳,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以为他会把人拦腰打断。
“唔!”
李华梅痛哼声中,第二重拳劲爆发,将她往后震开三米,落地后还止不住跌势,踉跄后退。连发两记猛招,阿里巴巴想必也是吃力非常,但此人个性的狂霸、倔执,真是我生平仅见,两击创伤李华梅后,他不思回气,竟然还要强撑发出第三击,左拳一扬,空气中发出爆破声,又是猛招前兆。
“看我的禁招,海虎爆……”
“哇!哇!哇!这招不行用啊!”
若是再挨第三击,我怕李华梅真会被打出什么难以痊愈的重创,再加上其他方面的顾忌,终于让我奋不顾身地扑出,阻挡阿里巴巴的攻势。
“哼!叛徒!”
阿里巴巴未挥出的拳头,化为凌空一抓,扯着我的衣领,纵身跃起,趁着李华梅受伤后退,不能阻拦的空档,带着我全速离开战场。当然,另一边的鬼魅夕见机行事,肯定也带着天河雪琼跑路,大家各跑各的,至于那些跑不掉的……就自求多福了。
我与阿里巴巴跑了一段路,突然觉得他的呼吸不太对劲,似是受了内伤,侧目一看,他脸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异样,但鬼魅夕已说过眼见、耳闻俱不为实,这不能作为判断的依据。
照理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尽管李华梅的攻击未有打中阿里巴巴,可是他刚才的打法,全是拼着内伤、强撑着不回气的透支猛攻,几招一过,内伤的可能相当高,就不晓得他现在是否……
“喂!小子。”
阿里巴巴忽然开口,问道:“轰雷赤帝冲是魔龙皇拳的不传之秘,你从何处学来?”
“什么轰雷赤帝冲?”
我愣了一下,道:“是说你刚才那一下紫电拳吗?我……我是乱学的,根本没学全,只是学个概念而已,你也看见了,要是我真的会,那一拳会打不出去吗?”
“哼!这个自然,轰雷赤帝冲刚猛绝伦,精微奥妙,岂是你这不成器的小子能练?我当初不晓得下了多少苦功,才摸着点皮毛……”
阿里巴巴说着,语气中有一丝怅然:“其实我也不算真的练成。传闻中,轰雷赤帝冲命中目标,雷劲会凝化成雷球,在身体各处爆破,而我刚才只能击发电流殛体,所发挥的不过是四五成威力,要是能够发挥全力,那个贱货就……嘿嘿。”
这笑声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说起来,阿里巴巴与李华梅也不过两次交手,彼此间应该没有宿怨,怎么战斗的时候好像看见杀父仇人一样,追着她猛打?或者,这就是他的战斗风格?
还有,我的武术修为有限,离最强者境界尚远,可是大地上的绝世武功我即使没全见过,也知晓大概内容,却没听过什么魔龙皇拳、轰雷赤帝冲,这到底是哪家哪派的武学?
“你问我从哪学的,那你又是从何处学来?为何我从没听过这套武功?”
“正常啦,这是许多年前,我花费重金向海外商人购得秘笈残谱,暗中苦练,因为口诀缺漏,练了这些年还是不成,刚才看你出招,一下子得到领悟,居然使了出来,嘿,这可是第一次成功啊。”
阿里巴巴此言委实令我吃惊,看他出拳如此威猛横霸,我还以为这是他的得意绝招,哪想到竟然也是临阵悟通,爆发一击,如此说来,李华梅还真是有够倒霉了。
“不说你不知道,这招轰雷赤帝冲很猛的,有个很MAN的高手就靠这一式成名,我就是听说了他的故事,才模仿他的打扮穿成这样。”
“什么?我还以为这是你的独特风格,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学人家的啊?”
“是啊!我很喜欢玩COSPLAY的,你不晓得吗?”
这种事情我哪可能会知道?一个高大壮硕的彪形大汉,居然有角色扮演的嗜好,我想得到才有鬼。不过,这家伙的外表不是易容乔装,而是直接套上一层幻觉屏障,可能根本不是大汉,甚至不是男人,那有这样的嗜好就没什么奇怪了。
只是,他说话的口气、言语如此粗豪,如果是个女人,那……
想像到那个画面,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不敢再说下去。
开溜的路程没走多远,我们就与鬼魅夕会合了,一切正如所料,鬼魅夕是带着天河雪琼一起跑的。在我与阿里巴巴被瞬间移动到下头阵地的同时,天河雪琼也被转移上来,鬼魅夕立刻带着人逃跑,只不过她没想到我会跟着一起转移下去,那时着实吃了一惊。
回想到那个时候,我陡然记起一个问题,适才我们在底下,如果能再发动瞬间移动逃走,不就不用打那么辛苦的一场?瞬移过来,瞬移过去,李华梅甚至可能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我们就逃之夭夭了,何必苦战?
“笑话!那个只懂得偷袭和晃奶的贱货,算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对上她就要逃跑?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和那贱货有一腿,每次对上她,打都不打就想跑?打赢了还怕打疼人家,我呸!”
果然不出所料,才刚刚问出口,就被阿里巴巴狗血淋头地骂回来,可是,骂归骂,阿里巴巴居然还是给了我回答。
“你以为瞬间移动想动就能动啊?这种异能超耗元气的,尤其是在进行转位移动的时候,负担是正常状态的一倍。本来如果照计划,你和忍者奶妹跳开,单单我一个人发动转位,就还有能力再跳一次,谁知道你自作聪明,累得我在底下多打一场……”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要把天河雪琼转移上来,如果不是因为多带了一个我,导致元气耗损过度,这两个如果少其中一个,阿里巴巴就能连续两次瞬间移动,救人之后直接开溜。
意外扯了人家后腿,我确实很不好意思,不过以此人的个性,道歉之类的话最好别提,否则他立刻打蛇随棍上,趁机讨要巨大好处,还不如装傻当不知道,希望能混过去。
这一仗虽然打得惊险,却也让我们获益匪浅,更把天河雪琼抢救下来,只是危机一过,尴尬的问题马上出现,天河雪琼成了烫手的山芋,我不晓得该拿她怎么办。
继续抓在手里,没什么意义,我们既不是绑架犯,也不是强奸犯,留她何用?若是放了,问题也不小,她整队人马死得剩下她一个,以她性情,多半不会老老实实回去,势必继续设法攻击黑龙会,或是找到方青书,如此单独行动,若是再碰到什么凶险,我们哪有办法一再去救人?
幸亏天河雪琼现在昏迷着,若她醒了,我还真不晓得该怎么才好……
第六话 连环血案 天仙销魂
不得不承认,天河雪琼即使昏迷了,还是美得惊人,当鬼魅夕将她平放在地上,她衣衫撕裂,鬓发凌乱的狼狈模样,竟意外生出一种楚楚可怜的美感。
“……还好她没醒,否则说不定又要再打一场……”
上次见面,天河雪琼很明白地表现出对我的憎恨,要不是有人阻拦,她那时根本就是非杀我不可。瞧她满腔怨毒的模样,我可不认为经过一段时间不见,她就能够心平气和了。
我伸出手,想去摸摸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仿佛只要摸几下,就能碰触到那双熟悉的狐狸尖耳,但手伸到一半,还是收了回来,生怕这一下若惊醒了她,后果……可能又是一次不亚于精神攻击的心痛。
原先的山洞已经不能待,我们另找了一处山穴,暂作栖息,反正雪山之中处处都是洞穴,既然李华梅受伤,短时间内无法追来,我们不管在哪里待都是安全的,有什么别的人追踪过来,直接宰了便是,我想总不会那么倒霉,立刻就碰上黑龙王或是暗黑召唤兽吧?
阿里巴巴又跑得不见人影,虽然没说是去做什么,但我判断有七成机会是去觅地疗伤。大家既然不是亲密战友,像疗伤这种示弱于敌前的事,他当然不会当着我们的面作。
运功疗伤的时候,有很大机会必须卸除伪装,我考虑片刻后,最终还是放弃了出去找人偷窥的打算,没必要把一个非敌非友的人,当真弄成敌人。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蒙面?她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了。”
鬼魅夕的提案着实体贴,但稍微考虑,我就觉得没有意义,天河雪琼或许不认得鬼魅夕,但对于我……就算蒙了面,相信她也认得出我的身形,这不是说她仍残留过往的记忆,只是单纯对仇人刻骨铭心的恨意。
况且,就算我要蒙面,也已经迟了,天河雪琼低呼一声,渐渐从昏迷中苏醒,几乎是醒过来的同时,我就听见她的声音。
“是你!”
真好,果然是一眼就认出我,照这情形来看,恐怕我就是被烧成了灰,她也能认得出来。
“我怎么会……李华梅她……你果然与黑龙会勾结!”
我几乎被这指责弄得跳起来,就算恨透了我,也不用把什么罪名都算在我头上吧?只是因为昏迷前见到李华梅,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我,就得出我勾结黑龙会的结论,这是什么逻辑?虽然我与李华梅的关系不一般,但慈航静殿之内,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都晓得“李华梅是黑龙王”一事绝不如表面单纯,你总不会就是没脑子的那一群吧?
“喂!你胡乱指责人,也要有点证据啊!当圣女就可以没证据给人硬套罪名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结黑龙会了?我要是真的与黑龙会走在一起,用得着打生打死救你出来?”
被我反驳,天河雪琼一时语塞,证据什么的她当然拿不出来,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无语认输。
“即使真是你把我带出来,也未必存着什么好心,你最近做下的那些连环血案,人神共愤,早晚必受天谴!”
天河雪琼刻意回避了“救”这个字眼,只承认是我把她给“带”出来,还顺道又把一顶罪名帽子扣在我头上,我怒极反笑,道:“这个当然,人神共愤的事情我干得多了,什么小女孩老太婆我都干过,就是没干过栽赃嫁祸,扣人帽子这种鸟事。”
“你想抵赖?你刺杀伦斐尔王子之后,一路逃离索蓝西亚,沿途所经之处,都发生大规模奸杀案件,尤其是贾铭镇的血案,两百四十七户的受害者,无一活口,骇人听闻,就算你否认也没用的。”
天河雪琼的眼神不仅有怒气、有愤恨,还相当认真,与她之前指责我勾结黑龙会时有所不同,我愣了一下,觉得她这一回倒不是乱扣帽子,至少她自己是真的相信,那些案子是我干的。
问题是,案子有干没干,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那一路上被黑龙忍军追得快要断气,哪有余裕跑出去做案?就算我偶尔梦游一次,跑出去杀人放火,自己不知道,那也不可能一路上连着干啊,我愿意,黑龙忍军也不会让我那么逍遥。
这件事透着蹊跷,而且看来好像还闹得挺大,很多人都晓得的样子。若真如此,照理说,方青书和老妖将军也该知晓,但这两个家伙居然一句话都没和我提,实在很诡异,该不会……那些案子看起来,确实很像是我干的,他们心里也认定是我,为了避免尴尬,索性不提了。
“等等,你说的这件事,我感兴趣了,能不能说仔细一点,说不定我会回想起来,果真是我干的也不一定啊。”
我懒得自辩,反正人家认定是我,说啥也没用,只想尽量多了解一些事实。
事实……很难以想像。
在我们仓皇逃离华尔森林,一路南行的途中,连串血案在我不知道的情形下发生。案件是怎么发生的,没人晓得,所有知情者都成了受害人,死得一个也不剩,人们只是发现十数具,乃至数十具尸体出现在一处,死得极为凄惨,全身精血枯竭,成了干尸。
事情是发生在索蓝西亚境内,受害者当然是以精灵为主,最初只是十几个精灵、二十几个精灵这样零星遇害,但规模有迅速增大的趋势,随着作案路线一路南行,每次出现的受害者数量,也如滚雪球般增多,最后甚至演变成屠村、灭镇的大规模杀戮事件。
由于当时大地上一片兵荒马乱,索蓝西亚之内也天翻地覆,没什么人有余力关注这些案子,情报传至慈航静殿,他们还以为是出现了某个流浪的黑暗巫师,趁着国际局势混乱,到处杀戮,施行血祭,提升自身修为。
这个一度被确立的共识,随着验尸报告的出炉而被推翻,经过专业检验,那些精灵的受害,固然是因为全身精气被吸干,血肉枯竭而亡,但凶手所使用的技巧,却不是寻常的黑魔法。所有尸体都有明显的性高潮痕迹,无分男女老幼,全都是在舒爽的性高潮中极乐而亡,全身精气被榨干,部分受害者有交合的痕迹,却也有不少是被类似“搜阴手”这样的手法给搞死。
受害人数的规模,在索蓝西亚边境的DA00地区,又称贾铭镇的所在,达到高峰。这个边境小镇的居民,以人类为主,或许是因为特别对凶手胃口的关系,受害情形也是前所未有的凄惨。案发时,镇上有两百四十七户,一千零八十二位居民,全数罹难,无一幸免,完完全全就是屠镇,虽然……屠杀的方法是有点特别。
一千多位镇民之中,所有的男性,都有短时间内频繁性交的痕迹,有些虽然都变成了干尸,下体仍有未干的精渍,至于女性……也都有被轮奸过的迹象,由于现场情形太过混乱,一时间有些分不出到底是给人以采补手段杀害,或是镇民彼此间狂欢乱交而亡。
以镇长贾铭为例,年过七旬的老者,干瘪的尸体被发现时,下体满是精渍,周围还有六名不同年龄层的艳尸,在这六名女性的外围,则是十余名男性的干尸,男男女女错落扑趴在彼此身上,虽然所有人都被吸干了精血,但只要想像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刻是怎样光景,就让调查小组的脸色发青。
凶手身分不明,行凶动机却很清楚,摆明是为了借此增长修为,回复元气。
慈航静殿根据种种迹象研判,拥有如此高明性技者,天下少有,头号嫌疑人就是本代淫术魔法的传人,再与我们逃跑的路线一比对,每件案子几乎都是在我们抵达前后一两天发生,如此一来,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你,约翰·法雷尔,就是最大、唯一的嫌疑者!你别想抵赖,就算你抵赖,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唔,我了解,就像你不用叫,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是差不多的意思。”
我尽可能冷静地回答,心里却只有哭笑不得的冲动。世人以讹传讹,把淫术魔法说得好像世纪奇迹般强大,好像淫术魔法师只要有那个意思,动动指头,就能让半个大地的女人都高潮受精,其实我自己最清楚不过,根本就没那回事。
淫术魔法妙用无穷,但除了最后的暗黑召唤兽,其他技巧未必能算强大,如果修练者遇到、掳获的素材不佳,可能练上大半辈子,都还只是个弱小的术士,像什么短时间内以淫术榨干一镇之人的精元,这种事情我连想都不敢想,除非把法米特找来,由他亲自来使,要不然……我很怀疑世上有谁作得到这种事。
况且,天河雪琼还说了一个重点。贾铭镇的大乱交屠镇姑且不论,之前的案件中,男性明显有性交痕迹,女性很多是被搜阴手这样的技巧给弄到脱阴,如果排除凶手故布疑阵的可能,那这里头就透露着不寻常的讯息。
搜阴手我也会,只是没有李华梅那么厉害,更没有把女人玩得脱阴至死的兴趣,再说了,就算我真的淫性大发,虐杀女人,我……我总不可能去和男人性交吧?
我皱眉道:“是谁说我干了这些事?总不会是心禅大师吧?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该不会是一面偷笑一面说的吧?”
天河雪琼怒道:“谁也没说,也不用谁说,这件事摆明就是你做的,除了你,还有谁那么好色?”
“问题是这些案子不是光好色就能干的,你以为每个色鬼都有能力干这种事吗?老实告诉你,我是好色没错,但我没能力做这种案子。”
我道:“再说了,我会和男人性交吗?你们不至于连我的性向也搞错吧?”
“这……这又有谁知道……说不定你……”
天河雪琼说这话的时候,瞧我的眼神中不只是愤恨,还像看见什么世上最肮脏、污秽的东西,令我为之气结,怒道:“混帐!我告诉你吧,这些全都是黑龙会干的,当时黑龙忍军一路追杀我们,这些全都是他们顺手干下,用来栽赃、污蔑我的。”
这几句怒吼,看似最合理的解释,可是非但天河雪琼不信,连我自己都不怎么相信。不管怎么说,黑龙忍军也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一面追杀我们还一面搞惨案,他们应该没有这样的余力,况且,作案动机也说不过去,这样做意义何在?
如果真要栽赃污蔑,他们可以做得更逼真,不会像现在这样,看来到处是漏洞,说我是凶手都牵强附会。
当然啦,考虑到他们老板的个性,不考虑动机也是可以的,谁也说不准会不会黑龙王一时兴起,让他们在追杀我们之余,顺便沿路搞点惨案当路标,只是,评估这种可能后,我还是认为,此事与黑龙忍军无关。
“那个……”
我思绪正乱,背后突然被人用指头戳了戳,回头一看,娇小的忍者少女正在我后头,伸手向外指了指。
“外头怎么了?有敌人靠近?”
我最初不解,但很快就明白过来,外头有什么?有一个阿里巴巴。
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在列车上袭击李华梅的那道黑影,就是这个神秘人物无疑,如此威猛强霸的兽王拳,莫说附近地区,恐怕当今世上再无第二人使得出,他那一记“兽王会心击”,在兽王拳中非但高阶,根本是属于传说中的招数,如此修为,足可当做身分证明。
这样一想,阿里巴巴先生堪称多才多艺,武功高强,精通幻术,会分身凝影,还懂瞬间移动,这就算不能说是魔法师,起码也可以冠上一个魔术师的光荣头衔了,然而,这号人物是打哪冒出?又是在哪里和我们遇上的呢?
列车上的出手,目前是我们对他的初次印象,但真是这样吗?这只是一次偶遇?或者,他早就尾随着我们或李华梅,直至列车上一战,才出手露面?假如他是一直跟着我们,那……
(案件的发生,与我们的逃亡路线吻合,我们逃到哪里,惨案就在哪里发生,如果这个阿里巴巴一直跟着我们,那他就是头号嫌疑犯了?他……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凶手作案的动机,当然是吸收生物的血肉精气,这种邪法通常是用来增长自身功力,然而,修为越高,这种方法所能带来的助益就越小。对于第八级以上的强者,若要靠吸蚀血肉精气来助长修为,那除非是吸一堆第六、第七级的高手,否则,吸普通人的血肉精气,哪怕吸上几千人,助益也微乎其微,若非如此,伊斯塔早就用类似方法量产最强者了。
阿里巴巴的武功,似乎不在当世任何强者之下,各种诡变百出的异能还尤有过之,虽然以此人的作风而论,全无高手风范,大概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干得出来,但我还是想不出他为何要这样做。
“你无话可说了吧?”
天河雪琼冷冷的一句,把我的思考打断,也把我的火气整个勾上来,只不过,再怎么火大,我也拿她没有办法。她现在周身气脉被锁,力量比常人还弱,我愤怒之下出手,一招就可能把她打死,太过危险;若她解开封锁,第七级的魔法修为犹胜于我,盛怒之下对我出手,一招就可能把我打死,更加危险。
心里正乱,鬼魅夕突然抓起了我的手,我还以为她又有了什么发现,要向我暗示什么,哪知道她抓紧我的手,就往她的鹿皮胸兜里送。
“呃!”
我反应不过来,手就这么伸进鬼魅夕的胸口,理所当然的,掌心就与她的小哈密奶瓜作了亲密接触,温暖饱满,说不出的舒服。
“你们!”
不是说笑,对于鬼魅夕的大胆动作,不只我惊得说不出话,天河雪琼更是眼睛瞪得快要掉下来,张大了口,哪怕是一个橙子都塞得进去,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还挺难相信一个平常仪表优雅的圣女,嘴巴能张得这样大。
“无耻!”
似乎是找不到别的话可以说,天河雪琼气急败坏地从齿缝间迸出这两个字。
其实她也很难做,突然碰上这等尴尬场面,如果把头转开不看,就好像怕了我们,可如果昂首直视,凝视一个美貌少女主动拉着男人的手摸奶,这么羞耻的事又教她怎么看下去?
不过,造成这个局面发生的鬼魅夕,并没有就此停住的打算,她望向天河雪琼,认真问道:“为什么无耻?当自己男人烦心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奶子抚慰他,这是每个女人的天职啊!”
如果换做是一个烟视媚行的艳女,说出这句话,那可能没什么好在意的,但鬼魅夕这么说的时候,语气自然,仿佛这一切再天经地义不过,就像一个孩子在问母亲鱼儿为什么会游水一样,没有半分邪念遐想,却偏偏是说着如此引人血脉贲张的话,再配上她稚嫩的娃娃音,造成的效果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我听完这句话的瞬间,脸上没什么变化,下身却一阵火热,几乎就想把这个可爱的小女人扑倒,天河雪琼则再一次进入震惊状态,结结巴巴,好半晌还说不出完整字句来。
“……自、自己男人……你是他的……你们……”
假使说刚才天河雪琼看我的眼神,像是看见肮脏垃圾,那现在的眼神无疑就是看到两堆肮脏垃圾,我自然不会有什么好高兴的,鬼魅夕却好像看不见一样,点头道:“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在这种时代,男人就要像他一样才可靠,能够为他这么做,我觉得很高兴,你也可以啊,你的奶子比我更大,他摸着揉着一定更开心。”
不得不承认,平常看起来天然呆的少女,一旦说起话来,率直得可以把人吓出尿来,我看见天河雪琼的表情,像是饱吸了一阵毒气,头晕脑胀,连骂出口的话都没有条理。
“女、女人该有自己的尊严,奶子……不,胸部不是给你这样用的……”
似乎察觉自己语无伦次,天河雪琼急于修正,但出口的话却更为诡异:“我的胸部本来不……本来不是……我一点都不想要这么丑陋的大……”
怎么说怎么错,最后她闭口不语,愤怒地瞪着我们。
“我不懂耶,你的想法好奇怪,女人的胸部,本来就是给男人用的啊,如果不是为了吸引男人,女人又为什么要长胸部?还长得那么大呢?他玩我的胸部,我很舒服啊!”
鬼魅夕看着天河雪琼高耸的胸口,道:“你的奶子很大、很圆、很美,怎么你会觉得丑陋呢?他把你的奶子玩得这么大,你一定也很快活吧?我以前羡慕过你喔。”
这番话可把天河雪琼气得够呛,偏偏鬼魅夕说话的感觉不像讽刺,几句话问得是那么自然,甚至说得上“正气”,天河雪琼气得全身发抖,胸前的一双奶瓜抖个不停,却就是拿鬼魅夕没有办法。
两名大美女针锋相对,我这个一只手还插在鬼魅夕胸兜里搓奶的男人,反倒成了局外人,冷眼旁观。
最开始,鬼魅夕的话听得我浑身火热,刺激莫名,不过时间一长,感觉慢慢变调,有某种说不出的怀念与熟悉感,在我胸口发酵。
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识,为什么我会觉得熟悉呢?曾在何时、何地发生过类似的事?
脑中的记忆一下回溯,倒回当年从萨拉城出逃的那天夜晚,宫廷的盛大舞会上,我与菲妮克丝翩翩共舞,之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送上一吻,绝色仙姿,羡煞旁人,却被我用力推开,摔倒在地上。
菲妮克丝主动献上的那一吻,目的当然是为了刺激月樱,也成功让月樱泪奔而走,这也是我为什么将她推开的理由,就是气恼她的不怀好意。那时的情形,与现在相差仿佛,鬼魅夕的言语动作刺激着天河雪琼,我的心……很在意眼前那个气得发抖的女人,而她的眼神……也和那时月樱眼中的哀怨极为相似,一切时光倒流,旧事重演。
不过,和那时相比,有些事情还是不一样了……
很久没看到菲妮克丝了,回想起与她的最后见面,恍如隔世,那次梦中相会,气氛虽然温馨平静,却带着一丝永诀的不祥意味,仿佛以后再难见面,尽管她没说理由,我还是明白她一定出了大事。
打从相识以来,这个风情万变的小魔女始终在我身边,风雨共度,她为我所付出、牺牲的东西,恐怕在任何人之上,却从来不说,提都没有提过一次,而我始终懵然不知,总是对她存着一份戒心,直到彼此再会无期,才真正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
在我跟随白起特训的那段时间里,除了李华梅与化成石像的她们,菲妮克丝就是我心上一根沾着血的刺,每次忆及,都是一阵心痛,特别是回想到在皇家宴会的那晚,她被我推倒在地的一刻,眼中所流露的那抹凄然,就让我懊悔不已。
如果有机会再见着菲妮克丝,我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她说;如果有机会再回到那个晚上,我的选择将会是……
“嘿嘿!”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天河雪琼狰狞地笑了两下,双手都探入鬼魅夕的鹿皮胸兜里,肆无忌惮地享受这对哈密奶瓜的弹手,而鬼魅夕非但没有躲避或羞怯,还好像很享受一样,整个身体往我怀里靠,双手环勾住我的脖子,胸口骄傲地前顶,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看见我们这对奸夫淫妇、痴汉荡女的卖力演出,天河雪琼再也受不了,转头就往外头冲。李华梅以剑气对她进行的锁缚,好像被阿里巴巴解了部份,只要不是激烈动作,普通的行动不成问题,足够她起身奔向洞口了。
外头不见得那么安全,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去追,但是她跑得起来,不等于跑得出去,还没出洞口,就撞着了一个如岩石般厚实的胸膛,被人像是捉小鸡似的给擒回。
“小美人,想去哪里?没有老子的允许,你哪里也去不了啊!口桀口桀。”
从外头走进来的,当然就只会是阿里巴巴,他魁梧的身躯霸气依旧,就只是鼻孔塞了两卷染血的棉纸,看起来少了几分绝世高手的威风。不难理解,我们刚才的那番表演,全都落在他的眼里,在天河雪琼气到快吐血的同时,他也在外头激动得狂喷鼻血……真是够了。
“你想跑,问过老子没有?告诉你,你是老子打生打死抢回来的,就是老子的俘虏,没把你吃尽榨干,是绝不会放你自由的。”
阿里巴巴叉腰大笑,笑的样子比我还要狰狞,腰部还飞快挺动,再配上那两管染了鼻血的棉纸,真是说有多猥亵,就有多猥亵。
天河雪琼并非庸手,除了感受到此人的绝顶下流,也感受到他的非凡霸气,本能地后退一步,双手护在胸前,道:“你想怎么样?”
“哈哈,大爷想怎么样,你会不知道吗?告诉你,本大爷办事从没有前戏,嫖妓更从没给过钱的,哈哈哈,刚才那贱货的搜阴手,是不是让你爽到失禁啊?你走运了,大爷的天仙销魂指独步宇内,绝对比那贱人更胜一筹啊!”
阿里巴巴笑得张狂,我则是在心里大骂,这家伙九成就是连环血案的凶手,那个什么天仙销魂手若真有如此厉害,就非常符合此案凶手的特征,可谓不打自招。
“喂!小子。”
阿里巴巴不看天河雪琼,目光瞥向我:“停手吧,再继续做这种让我羡慕的事,我就干你娘的剁了你双手,连你卵蛋也他妈的扯下来。你之前不是要搜集七圣器吗?这个活生生的大日天镜在此,你把她放了,大日天镜怎么办?”
要搜集七圣器来对抗黑龙会的事,是我和鬼魅夕的秘密,没有对旁人提起过,这人从何得知?大日天镜藏于天河雪琼体内的秘密,也不该有太多人知晓,他怎么也能一语道破?这两点使我诧异,但同时也被点醒,天河雪琼既然在这里,正是取得大日天镜的机会,问题是……怎么取出大日天镜?
我望向鬼魅夕,记得当初说到这点的时候,她表示届时自然会有人来处理,而我推测那个人可能就是她的姊姊,醉仙罂粟,如今,该是给个交代的时候了。
“这个……时间上过早了些,我不太确定能否……”
似乎感到很为难,鬼魅夕想了片刻,道:“大日天镜无法在这里取出,必须要往东海走一趟了。”
第七话 脚踏实地 雷之初始
要找醉仙罂粟帮忙,必须要去东海一趟,这点倒也早在我意料之中,从各种情况看来,醉仙罂粟似乎是处于被囚禁,甚至被封印的不利状态,所以才无法出来活动,而必须要靠鬼魅夕在外奔走。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越来越觉得,鬼魅夕与黑龙会为敌,与其说是为了打倒黑龙王,获得新生,倒不如说是为了救姊姊出来,她们姐妹的情谊之深,已经到了常人难以理解,可以说是生命共同体的地步,鬼魅夕这个天然呆,她老爸对她灌输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根本照单全收,这种人会想要反叛黑龙会才怪!肯定是她姊姊有叛意,她也傻呼呼地跟着干了,干着干着,就回不了头了。
鬼魅夕虽没有明说,但我大概也猜得到,若要取出大日天镜,必须要靠醉仙罂粟的帮助;要取得醉仙罂粟的帮助,就要先帮醉仙罂粟脱出牢笼;而要帮助醉仙罂粟脱出牢笼……就得要往东海走一趟了。
问题是,东海可不是主题乐园,嘻嘻哈哈就可以去了,那里是敌人的势力中心,去那里等若深入敌方大本营,我可不认为对方会什么准备都没有,任由我们闯空门。
即使去东海是不可逃避的,在我本来的计划中,也该是多搜集几件创世圣器在手,多提升实力,至少能与第七、第八级高手正面战斗后,才付诸实行的作为,现在突然说要去,那个感觉……就像我突然搞大了某个女孩的肚子,被扔了一个婴儿在手里一样的错愕。
我望向鬼魅夕,她两手一摊,无辜地望向我,显然此事也在她意料之外,说到要去东海,她也一样莫可奈何。
身为当事人的天河雪琼反倒安静下来,这不表示她甘心任我们摆布,相反的,这是因为她开始冷静下来,知道愤怒与盲目抵抗无济于事,思索着能够抢回主动权的方法,这对我可不是什么好事,幸好,考虑到她此刻的窘境,我大概猜得到她最后的作法是什么。
“你们自顾自在说话,说得挺开心的,完全不把别人放眼里啊。”
终于,天河雪琼出声了,我看见阿里巴巴扬了扬眉毛,似乎在耻笑天河雪琼反抗的意图。
“不管你们想要做什么,我没有理由要奉陪,若不让我离开……”
“哈哈哈,就算放你离开,你能去哪里?你经脉受制,别说碰到敌人,光是外头的雪山你就没能力走出去。”
阿里巴巴大笑道:“不让你离开又如何啊?你能拿什么东西来吓唬大爷?慈航静殿在旁人眼里是威名赫赫,在老子眼里屁也不值,说说看你还有什么底牌,若是能吓得大爷尿裤子,放你离开又何妨?”
天河雪琼正色道:“你们想要大日天镜,而大日天镜与我气血相连,如若你们以礼相待,我们还有商量余地……”
一切果如预料,没等她说完,我便插话道:“不然你就要当场自杀,一拍两散,让我们得不到大日天镜,是不是啊?”
天河雪琼确实不傻,知道自己手上筹码少得可怜,根本不够资格交易,什么要我们放走她云云,不过是一种交涉技巧,真实目的只是希望别现在就被当场奸杀,毕竟,她面前有我,还有一个像大猩猩似的色情痴汉,都盯着她的H奶猛看,会发生什么真的不难想像。
这下以性命相要胁,若我事先没有猜到这着,还真是会很头痛,就算现在能制住她,难道一路上都要把她捆成粽子似的,阻止她一切可能的自杀行为?
不过,正因为早猜到天河雪琼有此一着,我也有所准备,哈哈大笑,转头就走出洞外。
“鬼妹,你还在里头干什么?出来跟老公一起看上帝啦!”
我才叫了一声,忍者少女就急飙出来,像只小猫般黏靠在我身上,这种不自觉的撒娇与黏人,实在可爱,当然这情形看在旁人眼中,免不了引起一点小小不愉快,阿里巴巴咳了一声,道:“小子,这算什么意思?”
“哦,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意思,刚刚这个傻妞已经充分证明,她确实是胸大无脑,我现在只是想看一看,人的屌大了是不是还很有脑?你不是自负了得吗?那就驯服这个听不懂人话的悍妞,显显手段吧,嘿,别光靠暴力啊,除了奸与杀之外,你应该有点别的本事吧?我拭目以待。”
麻烦的人物,就扔给更麻烦的人物去处理,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我拿天河雪琼没有办法,不过阿里巴巴什么规矩都不讲,肆无忌惮,相信天河雪琼也拿他没有办法,把这两个家伙扔在一起,彼此解决掉对方,是最好的作法。
我带着鬼魅夕离开,阿里巴巴没有追出来,相信是接受了我的挑衅,负责“摆平”天河雪琼。
离开了山洞,我没有走远,就近挑了一条山涧,缓缓走了下去。溪水不深,只及小腿,却冰凉得让人牙关猛打颤,我踏进溪水中,借着这股寒意,让头脑维持清醒,冷静地想想后头的事。
往后该何去何从,这着实是一个难题,逃离索蓝西亚之后,一度想把烽火带往第三新东京都市,把变态老爸这一派势力拉入战局之中,这个计划还没实施到一半,就已经宣告破灭,我去第三新东京都市已无意义,只会变成配种工具。
阿里巴巴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却也是一个契机,我本想要驱虎吞狼,但他与李华梅的战斗给了我启发,与其在这边绞尽脑汁想法子借势、借力、借兵,自己的实力才是硬道理。
这种事别说我,就算三岁小孩也明白,但自己的实力要是有那么容易提升,又何必反复动脑思索?就是因为实力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提升,所以才要想办法借助外力。
之前我自知实力不足,也有心提升,却找不到任何具体的办法,不过,与李华梅的一战,让我得到启发,原来白起的特训,并不是什么都没留下,那些我在完成训练计划后该得到的东西,用另外一种形式存于我体内,只要遇到特定契机,就有可能解开,化成实力的一部份。
别的不说,光是那一式“轰雷赤帝冲”,感觉就很厉害,若能完全参透、使用,相信能成为我手上的一大筹码,而且,仔细回思那时的感觉,我还有点别的发现。
(当时,我感觉到的“锁”有很多,其中一把的松动,让我差点使出轰雷赤帝冲,换句话说,隐藏而未解的绝学还有很多,如果能多解封几样,在短时间内提升一个等级绝对不是梦想……
这个发现着实让人兴奋,但人生如梦,筑梦踏实,先掌握手里的东西才是眼前要务,我让自己心绪稍微平静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练习自己今天未能成功使用的东西。
单单凭一份模糊的感觉,要成功找出这技巧的正确运用,实在不容易,我又不是什么武学天才,幸好看过阿里巴巴用了一次,有比较明确的方向可尝试,也就成了现在练习的依据。
一次又一次,我尝试着引导体内真气,像阿里巴巴一样出拳,希望能如他一般轰出威猛一击。经过反复推敲,这一式的心法功诀,我自信已经充分掌握,就只是一点不晓得出在什么地方的纰漏,让这一式欠缺临门一脚,无法顺利全功。
小半个时辰转眼就过去,我一次次反复挥拳,周围水花四溅,这番努力累积下来所得的成果,就是没有成果,我相当纳闷,不晓得问题出在何处。运气功诀肯定没问题,若有问题,我也活不到现在,而我不断观察水面波纹涟漪,发现问题都差不多,每次都是在出拳的一瞬间,有一种提不上劲的感觉,好像一口真气怎么也运不上来,就像在高潮射精的前一刻忽然软竿,令这一式霸拳功败垂成。
(可恶,到底是哪里不对?该注意的细节,我都有注意到啊,出拳同时要重重踏地,我也有啊,为什么会失败呢?)
记得阿里巴巴说过,重金购得功法后,修练多年,一直没有能够成功使用,是受了我的启发,得到灵感,才把这一式完成。可笑我能医却不能自医,帮助别人突破,自己却卡在这一关,怎么都找不到突破法,如此一来……总不会要我也摸索多年,这才能得到突破吧?我很讨厌绝世武功动不动要练一百几十年耶!
我练功练得烦燥,鬼魅夕却一直坐在岸边,手托着下巴,静静看着我的动作,十分专注,一点不耐烦的样子都没有,好像在看什么很有趣的东西。
“喂!别只顾着看啊,旁观者清,你看了那么久,总该有点收获吧?帮我想想问题出在哪里啊!”
这话其实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一句话出口,鬼魅夕像是等了很久一样,立刻有动作,身影一下子从岸边消失,踪影全无,整个空间、整个天地,刹时间杀气弥漫,仿佛每个角落都存在危机,稍不留神,来自暗处的杀机就会夺命,我全身寒毛都为之竖起。
“哇!不会吧?我只是要你帮忙想想,给给意见,没要你来真的啊!你也来得太真了吧!”
杀气由四面八方将我包围,令我无从判断敌人来向,其实这样反倒让我安心,以鬼魅夕的能耐,完全有能力做到杀气内敛,什么异常都没有,等敌人发现,已经中招毙命了。
既非无形无相,那就好对付,我猛地重重一踏,力量爆发,轰然一声炸响,本就不深的冰冷溪水被掀翻上天,如骤雨四散,而我脚下有一米半方圆的面积,溪水完全给迫开,直见溪底,连石头都给我踩碎,险些脚板直插入河底污泥。
这一下重踏,本意是让周围布满水滴,逼出鬼魅夕的真身,效果也确实不错,鬼魅夕隐藏的身形,在水花含劲四射下,显形在北北西的方向,无惧行迹败露,一刀横空斩来,而我也正预备挥拳迎击,哪知道一股莫名的雄浑力量,猛地在我体内出现,令这一拳尚未击出,威力已激增多倍,隐约有紫光在拳上窜闪。
(怎会?我……找对感觉了?)
又惊又喜,我仔细观察自己真气的变化,发现能量的异常变化,源头是在脚下,身体正快速吸纳地气,化为本身的力量,并且形成电能。未及细思,这一击我已轰了出去,正面迎向锋锐的忍刀。
我并非用拳的高手,若以拳硬撼鬼魅夕的忍刀,后果当然是我的拳被切开,但轰雷赤帝冲霸道无匹,拳刀还未相触,微弱的电流已借由水花增幅,电得鬼魅夕娇躯酥麻,而刚猛的拳劲在这时爆发,将她的忍刀轰得脱手飞出,人也倒飞出去,坠向岸边。
“哇!有那么厉害吗?”
看着鬼魅夕断线风筝似的飞出去,我的心也紧张得快跳出胸口,还好她在半空一下翻身,卸去坠势,稳稳落地,还能对我嫣然一笑,竖起大拇指。
确认鬼魅夕没事,我心下稍安,便开始思索刚才这一击的成功理由。脚下所吸纳的地气,无疑是这一击能成功的主因,但为何之前都不行?
“该不会……啊!我真蠢!”
最初领悟轰雷赤帝冲时,我脑中闪过的念头,就是“脚踏实地是此招关键”,所以每次发招,我都记得重重踏地,可是记得了这动作,却忘记最重要的一点,我挑选在这里练习,是为了溪水涟漪能够显出真气波动,便于观察,但既然是踏在溪水之中,又怎能算得上脚踏实地?脚不与实地相连,地气难以吸纳,电流无法激发,轰雷赤帝冲当然就冲不出来。
(这招虽然威猛,但原来受地形限制啊!也难怪,天底下本来就没有那么好的事,厉害又不难练的绝招,通常都会有些缺陷或限制。)
我想着这些问题,鬼魅夕在岸上鼓掌相贺,笑逐颜开,仿佛是她自己领悟了神功绝学:“恭喜你,成功了。”
“哼!还早呢,发出的拳劲才这么点,电流也弱到快看不见,这是儿童版的轰雷赤帝冲吗?”
不晓得打哪冒出来的阿里巴巴,站在鬼魅夕身后,斜眼看着我,道:“赤帝,是异界巨蟒之名,也有一说是魔龙,但你这玩意儿算啥?连条小蛇都算不上,这样就高兴得要跳起来,下次碰上强敌,你就直接自杀吧。”
阿里巴巴说的这些,我自己也很明白,所以之前并没有多开心,但看到他出现,我这一下真的是开心,因为这代表他已经说服天河雪琼了。
“你摆平她了?”
“那当然,你以为大爷我是谁啊?我可是正义与爱的天才魔法师阿里巴巴古德三世,这点小事,不过小菜一碟,三下两下就清洁溜溜了。”
阿里巴巴道:“大奶妞答应,不管我们走到哪里,她都会老实跟着,会配合我们取出大日天镜,但我们要对她以礼相待,不得以任何手段、借口去强奸、迷奸,或是轮奸她。”
条件合理,但以天河雪琼的个性,我不认为这样的条件她就愿意罢休,而且考虑到阿里巴巴的作风,这种条约也未免太平淡无奇,我认为其中肯定别有内情,不会如此单纯。
“你没有用暴力胁迫?她是怎么答应的?”
面对这个质疑,阿里巴巴好像懒得答话,弹响了一下手指,忽然之间,我觉得眼前一亮,好像整个世界大放光明,而站在我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尊贵、高尚又帅气,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好感,很想与他亲近,然后……然后……然后当我再回复意识,我发现我正跪倒在地上,双手捧着阿里巴巴的鞋子,鬼魅夕从后头使劲狂拉着我,要不是有她这份努力,我已经不晓得把鞋子反复舔上几遍了。
“好、好厉害!”
我大吃一惊,像触电一样撒手,猛往后退,没想到不知不觉就着了道,连霸者之证都护不住我,这下倒是又发现此人的一个新才艺。
“小子,别以为有了霸者之证,就可以学螃蟹横行了,心灵控制的学问深得很,还好今天你是遇到我,要不然……”
“是啊,还好是遇到你,顶多舔舔鞋子就算了,要是碰到一个老太婆,要我舔她又老又皱的穴,我……我宁可自杀算了。”
我摇头道:“不过即使如此,说服力还是不够,天河雪琼的精神修为比我高,你要用精神控制的手法摆平她,没那么容易,而且这也不像你的风格。”
“哈,那你说我是怎么做到的?”
“诱之以利,抓住她现在的需要来交易,这比精神控制更管用;胁之以威,这招对她大概没什么用。”
我皱眉道:“最后是动之以情,这个情不一定是感情,只要是非理性的情感都行,你该不会是答应她,事成之后,帮着她把我分尸泄恨吧?”
“啧,也许我真是太小瞧你了。”
阿里巴巴向我竖起了大拇指:“小子你行啊,全部命中,就和你料的一样,你能在这个江湖上行走至今,确实不是白混的。”
就算我全都料中,这也没什么好高兴的,有个你很在意、很想要好好相处的人,整天只想着要你的命,这种事情任谁想到都不会开心的。
“小奶妞,你随便找点事情做,最好去外头看场电影再回来,我和这小子有话要说。”
阿里巴巴对鬼魅夕打了声招呼,鬼魅夕点了点头,笑着消失了。这个傻妞在这种时候比猪还笨,明明应该是我的贴身保镳,居然别人叫她走就走,万一阿里巴巴趁机下手,把我干掉,那怎么办才好?她总不会认为阿里巴巴这个人很安全,足堪信任吧?这个误会实在太大了,还有,她该不会真的傻到去找电影看吧?
这边荒山野岭,要找那么先进的东西,要去金雀花联邦耶!
鬼魅夕消失之后,阿里巴巴看了我两眼,比手势要我坐下。我们两个在溪边坐下,还没喘口气,阿里巴巴劈头就道:“时间不够,不浪费时间说废话了,小子,你老实说一句,你是不是还想要把大奶妞弄回来,一辈子继续当你的性奴隶?”
“呃,等等,我并没有要她当性奴隶啊,你这话未免……”
“唉呀!老婆就是性奴隶,这两个之间没差的啦,不过就是叫法不同,做的事情还不都一样?少给我扯开话题。”
“……我完全没有扯开话题的意思,是你的话太……算了。”
我不想无益的多言,那个问题的答案是再清楚不过,我之前也回答过一次了,但现在总不能答一声“是”就了事,眼前这家伙可不是专程送爱心礼物的天使:“你想和我做交易?姑且不论你有没有能力做到,但你才刚和天河雪琼交易,要帮她取我性命,又来说要帮我把她搞成性奴隶,这要我怎么相信你?”
“军火商都是这样做生意的,左手卖完卖右手,有啥稀奇?再说,这两个交易并没有冲突啊!先替你把她收成性奴隶,再帮她逆袭干掉你,最后我就收了她当性奴隶,你我她三方都爽到,是谓三赢,天下大同就是这样子了。”
“……我怎么觉得,你和天河雪琼的师父,一定能够结成莫逆至交?你们的思考模式很像耶。”
“不要鬼扯,也别浪费老子时间,要不是因为看你小子磨磨蹭蹭,事情拖着解决不了,大爷才不插手这鸟事。”
阿里巴巴举起手掌,道:“你别啰唆,也别发问,很多话老子懒得对你解释,你只要明白,老子有兴趣看你把那大奶妞弄成性奴隶,至于报酬……事成之后,老子要从大奶妞身上取走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能直接告诉你就不会说东西了,你放聪明点行不行?总之那件东西不是大日天镜,不会碍你的事,也……也不是会造成永久伤害的东西……”
阿里巴巴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举起手掌,本来是想与我击掌为誓,但几句话一说,还没讲完,自己就先不耐烦起来,怒道:“他妈的,你到底干不干?不干就别碍事,这个性奴隶老子自己收了,看你小子这种不成器的鸟样就有气,不过就是一两个女人,怎么反反复复搞不定,还搞到被女人刺胸,真是丢光你父母的脸……”
我目瞪口呆,看着这个男人为了全然与他无关的事,越说越气,差点就要卷袖子动手了。
“行了,急什么?合作就合作吧,答应你了。”
我举掌对着阿里巴巴的手一拍,算是击掌为誓。阿里巴巴的话固然颠三倒四,行事毫无条理可言,可是大家联手战过一场后,彼此有了些默契,我对此人生出一种直觉,就是他对我并无恶意,而且……应该也不会伤害天河雪琼。
女人的直觉出奇准确,男人的直觉常常不准,要是直觉这种东西值得信赖,我也不会被黑龙王唬那么久了,然而,我如今却决定再信任直觉一次,除了想要再赌一次,也是因为我对眼前的困局实在没办法,唯有把希望寄托在这狂人身上,看看他有什么妙法能够回天。
“我答应和你合作,这个合作有个大前提,就是不能伤害她,要不然合作随时拉倒。”
“嘿,人没本事,口气倒是挺大,你这么在意她,有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异常?”
我想了想,天河雪琼身上有问题却没异常,都是一些以前就知道的老毛病,没什么异常。
战斗中可以看出,天河雪琼无法有效运用自己的第七级魔力,除了过强的魔力驾驭不易,我猜她对黑暗魔法仍存有排斥,再加上所知又有限,就导致战力无法充分发挥。
以天河雪琼的个性,要她使用邪恶的黑暗魔法,恐怕是宁死也不愿为,但慈航静殿人力吃紧,就算是废物也得利用,更别说是难得的第七级战力,若我所料不错,恐怕是心禅大师亲自出马劝说,旁人没有这种份量,心剑神尼……算了吧,建设性的事务与她没关系。
要让天河雪琼卸下心防,学着使用黑暗魔法,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抖出心剑神尼的老底,还有揭晓她的身世秘密,不过这并非心禅大师的作风,况且一个操作不好,第七级的黑暗魔法师诞生不出,反倒多一个精神崩溃的白痴,那就适得其反,所以我估计,多半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老调重弹,即使是黑暗魔法,只要用以行光明正道,那就俯仰不愧天地。
这种话别人说没效,但从心禅大师的嘴里说出,就足够摆平天河雪琼了,我相信阿里巴巴也看出了这一点,刚才他在山洞里摆平天河雪琼,开口的第一句话可能就是“你想不想取回你应有的力量”。
“……你所谓的异常,是指她体内的魔力依旧混乱吗?这点我担忧很久了,不晓得她的身体状况究竟怎样,一直也没有机会好好为她做一次检查。”
我很认真地说话,不过阿里巴巴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受教的白痴:“你在鬼扯什么?要你注意她的情绪反应,你扯魔力干什么?她就算有第九级魔力,也不会把你变成一只帽里的兔子,关你屁事?”
不说我还没发现,听这样一讲,我确实察觉异常。不是很明确能说出来的东西,但……刚才天河雪琼与鬼魅夕的话,气氛怪怪的,以天河雪琼对我的怨恨,她应该表现得更决绝,态度更冷,可是……她对鬼魅夕的反应,怎么有点争风吃醋的感觉?
“争风吃醋”这个字眼一出来,我心头登时一喜,惊道:“你是说,她……她有可能还……”
“这个可不好说。”
阿里巴巴斜看我一眼,道:“只能讲,她的反应不太对劲,也许……你们共同度过的时光,没有白费,在她身上、记忆深处仍留下痕迹,这也就是你的机会了。”
这个情报对我的鼓舞之大,我差点就跳起来了,但一阵更为强烈的困惑感,也在我心头发酵。
假如说这话的人是黑龙王,那就没什么好奇怪,可是,这个阿里巴巴与我素不相识,为何对我的事这么了解?这已经远远超过“情报灵通”的范围,他所说的很多事,甚至是只有一路伴随我走来的小队队员才能了解,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到底是谁?”
尽管阿里巴巴已明言,不会回答多余的问题,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而理所当然的,他没有回答。
第八话 无良赌约 金牌卧底
经过思考,后头的方向也清晰浮现。前往第三新东京都市的计划取消,本来要带天河雪琼去东海的打算,也暂时搁置,既然她愿意与我们同行,那就不用急着去东海,毕竟,谁都心里清楚,凭我们现在的实力闯东海,实在太冒险了。
“前往东海分离大日天镜之前,最好另外取得几件圣器,增强我们的实力,当然,也要趁着这段时间加紧修练,否则取得圣器也没用。”
目前手上的创世圣器,共有两件,霸者之证与希望号角。霸者之证已成了我每次作战超爱用的作弊道具,希望号角我得自伦斐尔,因为还搞不太清楚具体的使用方法,从索蓝西亚逃出的一路上,我都只是研究,未敢使用。
伦斐尔曾经凭此物越级发挥,使出惊天动地的武神霸斩,创伤末日战龙,不过那一斩的结果,是让他列祖列宗的英灵灰飞烟灭,照这情形看来,希望号角的异能该与“唤灵”相关。
大日天镜在天河雪琼身上,贤者手环在索蓝西亚,一时间都无法处理。斩龙刃现在被李华梅持用,要从她手上夺取,这无异是在猫脖子上挂铃铛,主意很好,做起来太不现实,虽然……阿里巴巴与李华梅战斗时,我们并非没有这样的机会,只是考虑到危险性,还是没有贸然实施。
如此一来,目标就只剩下两个,烽火乾坤圈、圣者之杖,这两大圣器已落入黑龙会之手,要取得有相当难度,幸好“落入黑龙会之手”和“落入黑龙王之手”是两码子事,让我们仍有机会。
我们这一路都在深山里,没法得知外头的情报,当然无从探知圣器的下落,但鬼魅夕说,圣者之杖的意义特殊,是昔日凤凰岛遗产,黑龙王不会让此物轻易落于人手,而烽火乾坤圈就不同,他极有可能将此物赏赐给属下,借以提升属下的武力。
“如果说,他会把烽火乾坤圈交给什么人,那应该是新的七大海将军,这七人是他新拔擢上来的手下,个个都……不,大多身怀绝技,武功高强,很不好斗,其中有一个人……如果说烽火乾坤圈最可能交给谁,那肯定就是他了。”
鬼魅夕说得挺慎重,我相信她的这个判断不会出错,可是她的表情有些怪异,这就让我留上了心。难道,鬼魅夕指的那个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我在黑龙会之中应该没有旧识,也不认识什么人,能有啥关系?再不然,难道此人身分特别,在黑龙会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目前无法确认,但只要我们离开这里,我就能够调查,确认烽火乾坤圈的下落。”
鬼魅夕说得很有把握,我也对她寄予厚望。以这为大方向,眼下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尽快离开这个鸟地方,然后,去把那个最易取得的圣器给拿到手。
“等等,除了这个以外,另外加个任务。”
阿里巴巴大马金刀地一坐,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几个跟着我接受训练,我要把你们好好磨练一下,一个个的实力太弱了,这样怎么出去混?”
说来有些古怪,但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来,一直催促着我们性交、搞大肚子的怪人,居然就这么和我们混在一起,要去对付黑龙会了,他自己好像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而我们虽然越想越怪,却谁都没开口提出。
不论如何,能够有一个绝顶高手作主将,还亲自训练我们,这种好事求之不得,就算学不到阿里巴巴那层出不穷的神妙异能,光是让他帮我们把现有实力进一步提升,这就大大赚到了。
阿里巴巴道:“还有你,大奶妞,你也要接受训练,老子答应你的事情肯定算数,没把你训练完成前,绝不会放你走的。”
天河雪琼哼了一声,没有多话,在我们商议的时候,她独自坐在角落,与我们维持着距离,但我肯定她对我们的话有兴趣,否则,既然都已经要离那么远,索性躲到听不见我们说话的地方,岂不是更好?
从外表来说,天河雪琼现在的模样,真是非常狼狈。身为堂堂的圣女祭司,她的仪容服装,都必须要端庄整洁,才能维持形象,但被李华梅那么一搞,天河雪琼的白袍处处污秽,底下更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别说一双粉腿看得清清楚楚,就连那条黑色的皮质内裤都时隐时现,哪里还有圣女的样子?说是站在黑暗街角拉客的娼妓,还比较有人相信。
其实,我真是搞不懂,好端端的穿什么皮质内裤?不管怎么想,这种内裤穿起来也不会比较爽啊?难道这是慈航静殿女祭司的标准配备?除此之外,天河雪琼身上还有一点很不妥。
经历过激烈大战,衣衫弄脏,在所难免,但天河雪琼的体质特殊,在魔力高度运使之后,便会分泌奶水,我们之前亲眼看到,她在李华梅的玩弄下,被挤出大量的乳汁,那时所分泌的奶水,不晓得停了没有?
以前,阿雪每次在施法后泌乳,都是给我或是紫罗兰喝掉,我是直接捧着她的两团雪乳,一面挤一面吸,至于紫罗兰,每次都是阿雪主动挤在碗里,然后喂给那头畜牲,想想还真是很好的伙食。如今的天河雪琼,每次泌乳后有人能帮她喝掉吗?恐怕是自己要设法挤空,偷偷倒掉吧?圣女祭司在挤母奶的本事上没受过训练,做起来就手忙脚乱,弄得胸口特别脏,不明白的人还不觉得,明眼人一看就心中有数了。
如此窘态,偏偏又没有衣服可替换,也就难怪天河雪琼要躲我们躲得远远,不然若靠得太近,不仅窘状落在我们眼中,搞不好连身上的奶味都会被闻得清清楚楚,那时她就真的要找个地洞钻了。
在我带有侵略性的目光下,天河雪琼感到压力,令她决定采取主动:“我希望能先了解一下,你预备怎么替我稳定魔力?虽然我修练的是黑魔法,但若你要我杀生行血祭,这样的事,天河雪琼宁死亦不为。”
不卑不亢的态度,侃侃而谈,天河雪琼的话令我心中一凛。说实在的,我对天河雪琼所知不多,远不如对阿雪那样熟悉,只体验过她对于眼中的“恶”,便毫无保留地憎厌、仇视,晓得她脑中是简单的善恶二分法,坚持于善,却少了宽容,这也是所有高级精英的通病。
但此刻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几乎以为是阿雪站在那里。本来以我的了解,既然修练黑魔法是为了大义而战,那么在这些精英份子的眼中,些许牺牲也是不可避免,只要这些牺牲者不是死得毫无价值,也就算对得起他们了,但天河雪琼却没有做出这样的决定,这……
“哦?可是黑魔法讲究损人利己,血祭与牺牲,才是短时间内增强自己的正道啊。”
阿里巴巴哂道:“你想变强,又不愿付出代价,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我不是不肯付出代价,也不是想要不劳而获,但为了大义而战,有所为有所不为。”
天河雪琼凛然道:“要牺牲,应该是第一个牺牲我,而不是为了我去把别人牺牲掉。”
这话说得真是漂亮,如果仅是单纯不愿牺牲旁人,那可能是因为个人洁癖使然,但如果愿意拿自己当牺牲品,并在有此觉悟下,不勉强别人去牺牲,这就是真正难得的坚持了。尽管天河雪琼已没有旧日的记忆,但此刻的她,与阿雪还是有些地方相通的……
“可笑!你不肯血祭,那练什么黑魔法?”
阿里巴巴道:“不过,有觉悟才是最重要的,既然你愿意自我牺牲,那就不是无法可想。”
“不管是要我的血或肉,我都早已有所准备,随时都可以开始。”
天河雪琼说得有些激动,甚至让我觉得她有些迫不及待,想来……她也压抑很久了吧?回复清醒后,自己修练半生的神圣魔法等若被废,莫名其妙变成了过去最仇视的黑暗法师,碰上慈航静殿与黑龙会的连场恶战,明明有着强大的魔力,却派不上用场,心里压力可想而知。
在这种情形下,只要有个人能给她希望,让她从“废物”变成“有用”,只怕就算是恶魔的手,她都会去牢牢握住,这也就难怪阿里巴巴能如此轻易说动她,根本是诱饵一抛出去,她就主动上钩了,但……我看阿里巴巴一副想玩弄人的样子,不晓得会要她牺牲些什么?
“哈哈哈,什么血啊肉啊,这些牺牲太平凡了,难道割几斤肉、放几斤血,就能让你在短时间内增强吗?当然要来点特别的,比如说……嘿嘿,我看你还是处子之身啊……”
“你、你别忘记答应过我的东西!”
“没忘啊,我是答应过你,绝不会和这小子强奸、迷奸或轮奸你,现在只是作个提案,指点你一条变强的明路,你喜欢的话可以干,不喜欢也可以不干啊,或者……你只是不想与我们两个干?那太容易了,这世上别的没有,想干你的男人肯定多得很啊。”
阿里巴巴的无耻言语一出,受得了的人还真是不多,天河雪琼的脸色阵青阵白,半晌接不上话,阿里巴巴则一脸淫笑地望着她,又过了一会儿,她才真正镇定下来,缓缓道:“好!如果这真能奏效,我也同意,但有一个条件。”
“哈,没有女人能在我面前开条件的,不过,听听也无妨,你说吧。”
“如果要合体双修,那我的对象只能是你,别的人我绝不接受!”
天河雪琼说得坚决,阿里巴巴先是一愣,跟着便大声狂笑起来,目光更朝我看来。
假如没有不久前的那番谈话,我可能还不会察觉,现在多半会给气得七窍生烟。但听阿里巴巴提醒过天河雪琼的异常,我就心里有数,虽然天河雪琼说话的时候,从头到尾没看过我一眼,可是她的这个条件,摆明是针对我而来,与其说是想把我排除在外,避免被我侵害的危机,倒不如说……这挺像小女儿家在使性子,故意想要气我。
就因为明白这些,所以我没什么怒气,只是两手一摊,叹气道:“那我就没有办法啦,有人不识货,我总不能勉强吧?都说好不能强奸了。”
话才说完,一直坐在我怀里,像只无尾熊一样勾搂我脖子的鬼魅夕,就凑上来一吻,喜孜孜地道:“我是识货的唷,和我不算强奸。”
“是啦是啦,全世界都知道你识货……唔……”
还没说完话,就被少女凑上来的热吻给封住嘴,这丫头认真起来,就完全是热情如火型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她真是如此,或者有一半是演技,但无可置疑的,天河雪琼固然因为我们的亲热,表现得更加冷漠;鬼魅夕却也由于天河雪琼的冷漠而分外与我亲昵,这……意外形成了良性循环,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是这个道理……
“哈哈哈,大奶妞看上老子,有眼光,不过呢,口桀口桀,老子还不一定愿意干呢,你当老子饥不择食,只要看见大奶就一定干吗?”
阿里巴巴摸摸下巴,伸手指向我,道:“其实你也不必这么紧张,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天河雪琼正因为阿里巴巴的羞辱而怒,听他这么一说,看了我一眼,道:“约翰·法雷尔,大地上最无耻的小人、最淫贱的恶贼。”
“嗯,说得不错,虽然你用那个最字,我觉得这小子未够斤两,但马马虎虎也就算了,你没有再说他是黑龙会奸细,这也不坏,证明你不是睁眼说瞎话的傻鸟,可以省掉不少麻烦。”
阿里巴巴道:“但你可知道,除了这些,他其实还另有一个机密身分。”
此言一出,天河雪琼皱眉,我也大吃一惊,什么时候我又多了一个机密身分?居然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老实告诉你吧,他的真实身分,是慈航静殿的机密特派员,一直以来掩藏身分,潜伏在敌后工作,他的所作所为……嘿嘿,这么说,你知道意思吧。”
“这……怎能可能……”
天河雪琼这一惊非同小可,我又何尝不是吓一跳?最初的震惊过后,我心里固是感谢阿里巴巴的好意,但仍觉得此举太过胡来,天河雪琼可不是鬼魅夕这个傻妹,难道随口胡诌几句,她就能相信?
“胡说!这么假的谎言,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天河雪琼怒道:“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光之神宫的探子?”
“哦?那不然照你说,慈航静殿的特务该是什么样子?循规蹈矩,敦厚有礼,每天扶老太太过马路的乖宝宝吗?用那种人打入邪恶组织,一天不到就被生吞活剥了。”
阿里巴巴道:“你不信我的话?那你们家头头的话,你总信吧?我问你,你每次说这小子卑鄙无耻的时候,心禅的表情是不是都很奇怪?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怎知……”
天河雪琼脸色大变,虽然话没说完,但看她这样,任谁也心里有数,心禅大师的表现确实就是如此。
我心中暗叫妙绝,心禅大师宅心仁厚,是一个懂得黑与白之间,尚有灰色区域的人,当初也是他同意让阿雪继续跟着我的,如今看到我们两个变成这样,天河雪琼每次说到我就咬牙切齿,他的心情想必不会好过,就算几句公道话不好说出口,但以他个性,脸色怪怪是在所难免。
(好个阿里巴巴,如果不是很了解心禅大师的个性,是做不出这种推论的,虽然他的个性实在不难了解,但……原来你们是旧识啊!)
当然,仅是如此说,并不足以说服天河雪琼,但她的态度已开始保留,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光这样讲,说服力太过薄弱了,你有证据吗?”
“哈,荒山野岭,要我去哪里找证据给你?但要是不拿出点真凭实据来,不就要被你小看了吗?这就让人不太舒服了。”
阿里巴巴一拍大腿,道:“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四十八小时之内,如果我拿不出证据来,我就自切鸡巴,如何?”
疾言厉色,阿里巴巴说这话时候的气势相当惊人,像是有着十足的自信,但晓得他完全在胡扯的我,心里暗骂,这家伙的外表完全是伪装,连是男是女都不晓得,如果不是男人,何来阳具?不但说的话是谎言,连打的赌都存心诈赌,实在阴险。
不过,天河雪琼显然看不出这些问题,被阿里巴巴这么气势汹汹地一逼,她更显得迟疑,而阿里巴巴得势之后,岂肯饶人,马上再补一句:“到你了,你说吧,如果我拿出了证据,你又怎么办?”
“我……我……”
天河雪琼语气胆怯,这倒不是因为心虚,而是从小被教养成圣女,我怀疑她可能和赌这个字从未沾边,以前她还是阿雪的时候,就很不会打赌,连猜拳都每次必输,现在回复圣女身分,听见要下赌注,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下。
“不用废话,大家礼尚往来,公平公道,如果你输了,就把自己的大奶切下来!”
阿里巴巴十足土匪样,说着还不知道从哪弄出了一柄长刀,甩钉入旁边的石壁,露在外头的半截刀刃直摇晃,寒光迫人,天河雪琼几乎连脸都绿了。
“不、不必这么狠吧?大家如今都在一条船上,何必弄得这么剑拔弩张?”
我看情形不对,出来打圆场:“如果你输了,那就切鸡鸡;如果你输了……”
这是阿里巴巴自己提出的,九成九是存心诈赌,我出来打圆场,当然不好拆他的台,而鱼帮水、水也帮鱼,他搞出这个赌约,起码有八成是为了帮我,我又怎么好不顾及他的利益?
“嗯,我们也不能太过份,要是你输了,就从身上输一件东西给我们,以不造成永久伤害为限,如何?”
要是我提出让天河雪琼当众跳裸舞,或是扮母狗舔我脚趾,赌约多半也可以成立,但是这么一来,就只是顾到我自己一个人,在大家合作的情形下,若我只顾自己的好处,肯定会出事。
我提出的赌约内容,本就是阿里巴巴给我的条件,趁机先替他办到,他应该没什么好不满的,只要把他搞定,也不怕天河雪琼不上钩。
“唔,说得倒也不错,小子,你很上道啊!”
阿里巴巴喝道:“怎么样?大奶妞,有没有胆子赌这一铺?”
“赌就赌!你可得言而有信!”
层层陷阱诱使下,天河雪琼终于跳了下去,她似乎不太了解,对方虽然言而有信,但是当说出来的话本身就藏着文字陷阱,守不守信已无太大意义。其实,以心剑神尼的个性,还有能够与白拉登建立交情来看,玩文字游戏想必很拿手,天河雪琼如果尽得其师真传,这点小陷阱哪瞒得过她?
就是可惜,心剑神尼别有意图的教养,把弟子教育成这这种德性,不过,就算心剑神尼本人在此,我想多半也不会拆穿我们,说不定还自己跳下来当证人,一起挖坑给徒弟跳,事后的赌注还要插花分杯羹,天河雪琼拜到这种师父门下,也怨不了旁人了。
“但如果我赢了,我还要追加一个条件。”
出乎意料,天河雪琼不但主动加赌注,还伸手往我一指:“他们两个,从今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这么……这么淫乱!”
所谓的欲盖弥彰,就是这种情形,我听见这要求,几乎笑得弯折了腰,而阿里巴巴更是笑到一面跳起来,一面大喊“成交”。
在这种“欢乐”的气氛中,鬼魅夕突然伸手在我胯间摸了一把,我本以为这是她的挑逗,但看见她眼神含笑,瞥向阿里巴巴,我这才想起一件很糟糕的事……真不妙,我也和这家伙打过赌,而且也输了,赌的是自切小鸡鸡……
虽然我也不是那么说话算话的人,但是,欠银行钱可以说破产,欠黑社会钱也能说破产吗?重点不在于我的承诺算不算数,而在于对方有没有逼我算数的能力,阿里巴巴那家伙若要我实现赌约,我可丝毫没有抵抗能力,他现在不提,只是想等着以后勒索,可绝不是宽宏大量。
不管如何,眼前还是先解决天河雪琼的赌约,本来我还不了解阿里巴巴的打算,但从他说出四十八小时内解决的时限后,我就晓得,他的目标是方青书。
大家从列车上失散也没多久,方青书又还带着伤,就算再怎么会跑,总不成就给他跑回金雀花联邦去,肯定是只在此山中,不过云深不知处而已。如果要靠我来找,当然有难度,但我们这边有专业人才,一个鬼魅夕抵得过十队忍军,一个阿里巴巴更是神出鬼没,之前不敢大肆行动,是顾忌李华梅,而今李华梅受创,正好去挖人出来。
果然,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方青书。列车爆炸时,他先是被羽霓所救,后来又有十八罗汉拼死保护,引开敌人,终于让他逃出生天,躲在附近的一处山洞里,要是没有我和天河雪琼的闹场,他大概早就被黑龙会给搜出来,但如今,只能说他运气实在不坏。
鬼魅夕亲自出马,不足一刻钟,就把方青书给找了出来,他和羽霓一同躲藏在一处山洞中,被发现的时候,两人身上衣着完整,没有干任何出格的事,着实让人松了口气。其实,我不担心方青书会干不规矩的事,担心的只是羽霓,这说法虽然有些奇怪,但……事实如此。
方青书所受的伤,主要是李华梅的剑气入体,持续伤害经脉,照我们之前的估计,这只能回到慈航静殿,由心禅大师,甚至心剑神尼亲自出手,才能为其消去,否则哪怕是找上一百几十名普通高手合力,也只能将剑气迫出,过程中更势必对身体造成伤害。
如今当然不用这么麻烦,阿里巴巴出手,一下就把那道剑气给处理掉,所用的手法奇特,我们以前从没看过,非化非消,居然是“转移”,好像是把那道剑气直接转移到体外,类似瞬间移动那样,就只见一道剑气飙空射去,威不可挡,他自己倒没费什么力气。
“……你果然朋友很多,才一下子不见,就又冒出了一个厉害的朋友。”
方青书眼力高明,一眼就看出阿里巴巴的不寻常,像这样的绝顶高手,照理说不可能突然从哪个穷山沟里一声不吭地冒出来,偏偏在我身边就一个接着一个冒泡,这点他可能羡慕,我却无奈。
“你羡慕我吗?太好了,其实朋友这种东西很难说的,人的一生,有孽缘也有善缘啊,如果你是我的朋友,那我的朋友也就是你的朋友,便宜你了,方仔,现在给你一个和绝顶高手交朋友的机会,以后不用当装熟魔人了。”
我这一番话,乱七八糟,听得方青书是头晕脑胀,哭笑不得,但当他听完我的委托,脸色立变。
“这……这如何可以?那岂不是要我欺骗同门?她可是我的……”
“这是善意的欺骗嘛,对她又没损失,顶多不过是被我干而已,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点你也是知道的呀,我们会很讲规矩,不会轮奸她的,你这算不上欺骗,其实还比较像作媒,算是作功德了啦。”
“可是……”
“没有可是!我已经赌下去,要是找不到证人,可是要切鸡鸡的,你不帮我,就是想要害我自切!你开口朋友,闭口兄弟,不会那么没义气吧?说明白点,你不替我作证,这等于是出卖兄弟!”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如果方青书不知道阿雪与我的事,对这要求肯定抵死不从,但如今,我连作媒这样的理由都说出来,他也就苦笑着点头,尽一个朋友应尽的道义了。
话虽如此,当鬼魅夕终于把天河雪琼带来,方青书一本正经地宣告:“不错,他是本派的特派情报员,编号DA007,隶属天字部,只向掌门人负责,在外一切行为,便宜行事”时,那种毫无破绽的沉稳老练,还是让我啧啧称奇。
同是出身慈航静殿,方青书手握重权多年,终究不是天河雪琼那样不通世务可比,也幸好如此,否则慈航静殿也无法存在至今。
听完了方青书的“证言”,天河雪琼娇躯剧颤,脚下无力,差一点就跌坐在地上,一副受到天大打击的模样,连望向我的眼神都变得复杂许多,这……或许还真是个不错的开始。
作者后话:阿里巴巴劈头就道:“时间不够,不浪费时间说废话了,小子,你老实说一句,你是不是还想要把大奶妞弄回来,一辈子继续当你的性奴隶?”
“呃,等等,我并没有要她当性奴隶啊,你这话未免……”
“唉呀!老婆就是性奴隶,这两个之间没差的啦,不过就是叫法不同,做的事情还不都一样?少给我扯开话题。”
“……我完全没有扯开话题的意思,而且娶妻娶贤德,一个好的妻子应该是能够为她的丈夫做……呃,好吧,你说得对,我发现两者之间好像是没什么差别。”
“对吧?最终你也会发现这一点,这就是人生啊!”
………………
这段对话,是在写那一段时候最直接冒出来的想法,不过这样扯下去,篇幅又会超支,所以截断下来当小剧场,可是,话说回来,脑子里会冒出这种剧情的作者,这辈子要结婚大概很难了吧。
以前听人说过,金庸大师的作品中,美女很多,但若要问最想娶回家的一个,那九成九的男人都会选双儿。在本集中,写鬼魅夕对话的部份,完全都是临时冒出的神来之笔,写完之后连我自己都觉得,能娶这种女孩当老婆就好了。
只是,姑且不论世上有没有这种女孩,就算有,大概也看不上我吧?身为创作者,就是要尽量给读者描绘出一些连作者自己都不相信的美梦啊。
作者确实不好干,别的不讲,最近几集一直被人追问,李华梅到底有没有被黑龙王干过?有没有被黑龙会轮奸过?
真是奇怪了,当初就是为了不想被人这样问,所以才写了篇后剧场,都已经明明白白写说不会被上了,这还要问?问也就算了,耐心解释过以后,又被追问“李华梅在黑龙会怎么可能不被上?以黑龙王的个性,怎么可能不上她?这不合理。”
好笑了,黑龙王的行事,黄土大地上没人料得中,连他自己都不太了解自己,这些人怎么会那么清楚?又在乎她被上,又在乎她为何没有被上,这些人到底想要怎么样啊?一千个人有一千种合理,真的那么看不惯,自己写番外篇补完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这真是当初写篇后剧场时,想不到的情形,连写都写明白了,还是有人喜欢自找困扰,这个……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