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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1/03/10 16:00 / 4521 / 41
梁山女侠传
武侠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3/10 16:03:44

第5回:露行藏采花盗丧命,遭劫难一丈青失身
立威
却说扈三娘从清风观回到家以后,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着赵半仙说的那些话,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脸色憔悴了许多。扈太公以为女儿病了,便叫儿子扈成去给寿张县请来一个郎中给她诊治。那郎中也无法断定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问她何处不舒服,也问不出个究竟来。郎中只好开了一个清热祛火的方子,吩咐太公照方抓药,给女儿先吃几天,看能否有些好转。
两天之后,病情稍有好转,她能吃下饭了,太公这才放下心来。其实扈三娘的病并没有好。她为了不让爹爹担心,每餐都强迫自己吃下不少饭食,饭后再找个僻静处把吃下的东西吐出来一大半。到后来她索性不再喝那个郎中开的药了。
好在她从小身体就好,几乎没有生过大病。这次也一样,她强撑了十来天后,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基本上恢复了,不但有了食欲,连睡觉也好多了。不过,她知道,自己的心病依然没有好。
她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去向赵半仙求教,听他的胡言乱语,现在弄得自己整天都疑神疑鬼。她独自一人时,脱光了全身的衣服,取镜子仔细察看过自己的会阴穴,想找到赵半仙说的那个印记。可是看了半天,哪里有什么狗屁的印记?她越想越气,决定再去找那个赵半仙问个明白。他若是说不出个道理来,她就揍他一顿出出这口恶气!
可是等她到了清风观后,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到处都是灰尘,灶上没有烟火,床上也不见铺盖。显然这里已经荒废了一段时间了。她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中。
到家后,一个丫鬟来找她,说扈太公要见她,有要紧事。她来到扈太公的屋里,向爹爹行礼问安。扈太公这两年老了许多,身体大不如前了。他家人丁不旺,太公没有亲兄弟,儿子也只有扈成一个。堂兄弟和堂侄子倒有不少,但是没有一个特别出色的。祝家庄李家庄和扈家庄的三位庄主虽然是结拜兄弟,但是祝家庄近来一家独大,李家庄和扈家庄在许多事情上都要仰仗祝家。扈太公对此极为担心,害怕他自己和祝朝奉死后,扈家的产业最终会被祝家那几个兄弟给吞并掉。
和祝家庄一样,扈家庄也养着一支由青壮年庄客组成的庄兵队伍,专门抵御盗匪。其实就是由扈太公出钱购置兵器,分发到各家各户。一旦有事,或撞钟或敲锣或吹牛角,召集各家的青壮们一起拿起兵器去共同御敌。按各家出人的多少和次数,扈太公会在年终给他们发放一些粮食补助。大多数年轻的庄客们都没有对敌的经验,一旦发生大事,他们就是有了兵器也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因此必须在平时对他们加以操练。这事以前一直都是由扈成来负责的。可是最近太公的身体不好,家中的许多事情都压在了儿子肩膀上,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庄主继承人。这样一来,他就很难抽出时间来操练庄客了。
扈太公不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堂兄弟或者堂侄子,于是他想到了女儿扈三娘。他对女儿道:“你哥他太忙了,没有时间去操练庄客。我想让你来代劳。听你哥说最近你的武艺大有长进,平日里你办事都很细心,比你哥还靠得住。只是这件事非常重要,关系到我扈家庄的存亡,不知你意下如何,能不能把它做好?”
扈三娘一口答应下来,道:“爹爹放心,女儿一定不负您的重托,把这件事办好。” 说罢她就向父亲告辞,去召集庄客去了。哥哥扈成操练庄客时她旁观过好几次,觉得不是太难,自己应该能够胜任。况且这是爹爹交付给她的事情,她怎能不去努力做好?
扈太公看着女儿远去的身影儿,眼睛潮湿了。扈三娘虽然不他是亲生的,可是他一直对她视如己出。他已经答应祝朝奉,将女儿许配给他家的三公子祝彪了,还选中了一个大吉大利的日子,明年七月初七。他暂时还没有告诉她。他心中非常不舍,同时又担心她嫁过去后会受欺负。祝家的另外两个儿子和他们的媳妇都是很厉害的人,他早有耳闻。可是,他没有更好的选择。东平府的张家曾经托人来说媒,后来又没了音讯,可能是改主意了吧。唉。
扈家庄的正中心有一块空地,那里长着一株百年的老槐树。扈三娘把让几个庄客敲锣通知各家各户,让每户派一人到那里聚齐。她站在槐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宣布了今后由她来负责操练之事。她道:“此事至关重要,若是真的来了成群结伙的土匪强盗,我等必须统一号令,不然必吃大亏。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意下如何?” 她话音刚落,各家的人纷纷应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大小姐 向来处事公平,我们都听她的没错。” “对,人命关天的事情,马虎不得。谁敢不遵大小姐之命,我等绝不答应。”
从各家抽出来的青壮年共有一千两百余人。扈三娘将他们分为十队,每队一百余人。她指派了各队的队长和队副,由他们来具体负责本队的操练。她自任总队长。这十队庄兵并不是同时操练,而是轮流来,每天只有两队需要操练。她特意把亲兄弟分到不同的队里,这样就不会因为操练而误了各自家里农活了。
有的家庭没有男丁或者男丁不够,派来参加操练的是姑娘和媳妇们,共有上百人。扈三娘就把这一百多个女人单独编成一个女兵队,由她自己亲自操练她们。她把自己学过的枪法和棍法加以简化,去掉那些不实用的花架子,然后教给这些女兵们。她还把女兵们分成小组,每组十个人,教她们互相配合,克服力气上不如男人的弱点。这些女庄兵们练得特别起劲儿,比那些男庄兵们要认真多了,很快就有了大的进步。她们每次操练都英姿飒爽,喊声震天,引来不少人观看。庄子里那些家里有事不能参加操练的姑娘媳妇们看着都羡慕死了。
其他的队长队副们看了女兵们的操练,也学会了大小姐的办法,并将这些办法应用到自己负责的那一队队男庄兵的操练上。以前扈成操练庄客时,都是大家全部聚在一起。因为人太多,又没有那么大的场地,因此操练起来经常是乱哄哄的,偷懒耍滑的人不少,收效甚微。扈成为此伤透了脑筋。
如今扈三娘这么安排下去,操练起来就整齐好看多了。大伙们看在眼里,都暗自佩服这个才十五岁的扈家大小姐的才能。不过十个指头不一般齐,扈家庄也有好几个不听话不服管的人。他们要么偷懒,要么打架斗殴。扈三娘几乎每天都要处理这种事情。
有一个叫扈德龙的就是一个有名儿的刺头儿。他五十来岁,辈分却极高,是扈太公的堂叔,扈成扈三娘见了他都要叫叔公。这天扈德龙所在的庄兵队的队长来向扈大小姐告状,说扈德龙喝得醉醺醺的,不听指挥,还打了队副一个耳光。
扈三娘一听,马上带着十几个女兵去了操练现场,将扈德龙抓了起来。她要当场对自己的叔公实施仗刑,以儆效尤。这时扈德龙的酒还没醒,他大叫道:“我看你们谁敢打我?扈太公老儿见了我也得叫一声叔!”
扈三娘气得满脸通红。她喝教将扈德龙扒光了衣服裤子,由四个强壮的女兵抓住他的两条胳膊和两条腿,将他拉成一个‘大’字,脸朝下紧紧地按住。另外两个女兵抡起涂了黑漆的木板,“啪啪啪”地朝他屁股上连着打了二十大板。再看扈德龙,他的屁股上早已血肉模糊。因为疼痛加上日头的暴晒,他已经昏死过去了。扈三娘吩咐女兵们将他抬起来放到一个门板上,抬回家去了。
扈三娘回到家后,扈太公把她叫了过去,道:“听说你今天把叔公给打了?他这个人喜欢倚老卖老,平时谁也不服。他若是不肯罢休,闹将起来,却如何是好?” 原来扈德龙挨打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扈家庄。扈三娘道:“爹爹请放心,此事女儿我占理,不怕他闹。我这就带着伤药和礼物上门去看望他,若他认错悔改,我依然叫他一声叔公。不然的话,我就不再跟他客气了!”
扈太公没有吱声。他心里有些犯糊涂:“你都将叔公脱光打了二十大板了,还能再怎么不客气?这 …… 这还是我从小养大的那个乖女儿吗?”
傍晚时分,扈三娘拿着一大包礼物去了扈德龙家。她刚一进门,就见扈德龙顾不得伤痛,从床上跳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扈三娘急忙伸手扶住他,叫道:“叔公!使不得,快起来!您可折杀我了!” 这时就听得背后扑通扑通一阵响,她回头一看,只见扈德龙的儿子媳妇和孙子辈们已经跪了一地,甚至还有几个才五六岁的小孩子也跟着跪下了。
扈德龙老泪纵横,对她道:“大小姐,我知错了。请原谅叔公我人老糊涂,冒犯了大小姐。” 停了一下,他接着道:“今天我一回到家,我的这些晚辈们都齐声骂我,说我是个无赖,倚老卖老,罔顾大义。连左邻右舍也来数说我的不是,称赞大小姐处事公平。大小姐一个年轻女子,就敢于站出来承担保卫咱扈家庄的重任,单凭这一点就让所有扈家庄的男子们汗颜啊。而叔公我却不知轻重,故意闹事,给大小姐添了麻烦。我 …… 我怎么对得起扈家的祖先啊?呜呜 …… ”
这时扈三娘突然想起来,白天打扈德龙板子时,那四个负责按住他的女兵中,有一个就是扈德龙家老二的媳妇。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3/10 16:03:54

一丈青
因为这件事,扈三娘的名声大震。不但是扈家庄的人一提起她就伸大拇指儿,就连过往的旅客行商贩夫走卒们也都被她的故事吸引了,他们都争相前来观看她是怎么操练庄兵的。
一位特地从东平府赶来的八十岁的王姓老人,在观看了她的女兵操练后,道:“扈家这位大小姐真了不起,能赶上当年的‘一丈青了’!” 这人早年曾经担任过东平府的团练,在这一带很有威望。
他说的‘一丈青’是六十多年前出现在这一带的一位女中豪杰。她是当时寿张县知县的一位妾室。有一次,一股悍匪攻破县城,杀死了她丈夫,在县城里大肆奸淫掳掠一番后,扬长而去。
她发誓为夫报仇,用自己的私房钱招募了一百多个民壮,每天操练。一个月后,她带着这些民壮攻入那伙土匪的巢穴,将他们的头目擒住砍了头,还杀死了三十多个惯匪,解救出十几个被他们掳去的妇女,其中就有知县的母亲和妹妹。当时的东平府知府得知此事后,特地表彰了她的义举,并给她竖了一座牌坊。
她出身低微,原来是一个走街串巷表演杂耍的艺人,会舞剑,浑身上下刺满了黑色的花纹。她舞剑时,通常脱得只剩一条窄小的裤衩,露出身上的花纹,煞是好看。她因此得了‘一丈青’这个绰号,她的真名反倒没有人记得了。寿张县知县就是看了她舞剑之后将她娶回去做妾的。
这位王姓老人就是当年一丈青招募的民壮中的一员。因为他的称赞,人们开始将‘一丈青’这个绰号安在了扈三娘的身上,虽然她并没有纹身。扈三娘自己也不讨厌别人管她叫一丈青。没过多久,她的这个绰号就在独龙岗一带传开了。
最近东平府境内不是很太平,因为出现了一个采花盗。他假扮成借宿的过客,不但诱骗奸淫妇女,还窃取受害者家中的财物。东平府已经给下属的各个县治发下了文告,提醒各地乡民们,不要让不明来历的人在家中留宿,以防受害。
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是不会听从别人的劝告的。两天前,独龙岗东边的李家庄就有一户人家被害了,不但妻子被人奸污,家中的金银珠宝和细软也被盗走了不少。奇怪的是,事后官府派人来查询时,这家人不论是丈夫还是妻子都一问三摇头,不肯透露任何被害时的详情。这家人并没有去报官,是一个邻居偷听到他们夫妻半夜里为此事争吵,去报告了庄主李应。李应觉得非同小可,派人将这事上报到了官府。
这件事传到扈家庄后,扈太公把庄子里的头面人物都请来,叫他们传下话去:庄子里的各家各户都不要收留来历不明的过客,姑娘少妇们须得注意行止,不要去招惹陌生人,不然会给采花盗钻了空子。本来这种事情不该他老人家亲自出面操劳。无奈儿子扈成是个二十多岁的楞小子,正是那些风骚的本家嫂嫂婶婶们招惹撩拨的对象,常常被她们弄得脸红耳赤。女儿扈三娘才十五岁,正值如花似玉的年龄。虽说操练起庄客们她一点儿都不含糊,可她究竟还是个黄花闺女,脸皮还是很薄的。因此教庄客们怎么提防采花盗这种事情是不能交给他们两个的。
也许正像那个赵半仙说的那样,扈三娘命中有此劫数,刚过及笄之年的她竟然真的碰上了采花盗。
这天铁蛋跑来告诉她,他听庄子里的几个孩子说,他们在外面玩耍时远远地看见清风观里冒出了炊烟。扈三娘以前向铁蛋打听过,问他知不知道那个赵半仙到哪里去了。铁蛋将此事放在了心上。他听到孩子们说了清风观的炊烟后,就特地跑来告知她。
铁蛋自从上次和扈三娘发生了亲密的接触,他就常常在夜里梦见她,和她像夫妻一般欢好。当然,他知道自己这是在痴心妄想。抛开他和她是同宗,根本就不可能谈婚配之事,即使他不姓扈,也无法配得上大小姐。她将来嫁的丈夫一定是一个饱读诗书的白面郎君,只有那样的人才配得上她。铁蛋心里真的这么想的。
扈三娘忙完了操练女兵的事情就独自往清风观所在的那个小山坡走去。她腰里挎着一柄剑。她的双刀一般都是插在刀鞘里,挂在自己的坐骑上的。她骑的是一匹高大的青鬃马,已经吩咐身边的女庄兵替她把马牵回庄子去了。这时已是傍晚时分,一路上软风吹拂,甚是舒服。看着夕阳下优美的乡村景色。她的心情也随着变好了许多。
到了清风观,扈三娘叩了几下门,没有人答应。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走进去一看,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不像是住了人的样子。看来那个赵半仙并没有回来。她四处察看了一番,发现厨房的灶堂里确实有新烧过的柴草灰烬。也许是路过的人在此打火做了一顿饭吧。
她正要离开,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像是一对青年男女。她正准备迎上前去,忽然一转念,她改变了主意,闪身藏到了门后面的阴影里。
进来的人确实是一男一女,像是一对夫妻。男的长得十分英俊,女也是美貌如花,他们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扈三娘原本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可是一看这女的,觉得她一点儿都不比自己差!
他们把背着的包裹解开,拿出一块青布铺在地上,两人都坐了下来。随后他们取出买来的烧饼,肉食,还有一个酒壶,两个酒盏。两人开始一边吃一边说话。那男的很温柔,他称女的为‘瑛姑’,不时拿起食物去喂给女的吃。女的管男的叫‘玉郎’。瑛姑倒了两盏酒,将其中一盏递给玉郎,他们碰了一下杯,仰着脖子喝完了。
扈三娘躲在阴影里看得心中羡慕不已。她正要走出去向他们告罪,然后离开这里。忽然瑛姑说出了令她震惊的几句话。
瑛姑道:“玉郎,这两天咱们都白忙活了,那些有钱的人家都很小心,让你我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看来这一带的人是听到了风声,有了警觉,我们必须得离开了。” 玉郎答道:“是啊。只是就这么走了,我心有不甘。这样会坏了 ‘贼不走空’的规矩。” “依我看还是小心为妙。东平府不行咱们就去东昌府,凭着‘翩翩玉郎’和‘绝色瑛姑’的本事,还怕找不到甘愿扑火的飞蛾?”
扈三娘听了大吃一惊,原来这对夫妻俩是歹人。听他们的意思,是用美色引诱人上钩,然后再窃取金银财物。她忽然想起了爹爹今天早晨还警告过她,说最近出了一个采花盗,要她外出时格外小心。这么看来,这采花盗不是独自一人,而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合伙做案。像他们这样装扮成恩爱的夫妻去人家里借宿,谁能忍心拒之门外?
这时玉郎瑛姑好像已经吃饱喝足,他们正站起来收拾包裹,准备离开。扈三娘“刷”的一声抽出佩剑,一步跨过去,堵住了门口。她大声喝道:“大胆贼人!我看你们往哪里跑?”
“妈呀!” 瑛姑吓得花容失色,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玉郎则敏捷地跳到一旁,从包裹里取出了自己的兵器,是一把锋刃上带着倒刺的弯弯曲曲的短剑。那短剑看起来寒光闪闪,像是精钢打造成的。瑛姑这时也爬了起来,从包裹里拿出一根黑不溜秋的鞭子,握在手里。
扈三娘有些畏惧玉郎的那把奇怪的短剑。不过,她想起了师傅的话:“越是奇怪的兵器,你就越不能怕它,要速战速决。如果你心存畏惧,缩手缩脚,则容易吃大亏。”
两个敌人中,瑛姑看起来弱一些,只要先解决这个玉郎,就好办了。于是她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剑往玉郎身上劈去。玉郎闪身躲过,回手用短剑向她刺来。
扈三娘仗着自己的剑比他的长,唰唰唰地一阵猛攻,逼得玉郎连连后退。他恼羞成怒,一手用短剑抵挡,一手摸出一枚飞镖。正待要用飞镖伤她,却不料她的长剑已经刺到了跟前,只听得‘扑哧’一声,剑尖戳进了他的肚皮。玉郎痛得大叫一声,血流满地,身子‘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他躺在那里抽搐了一会儿,就不动了。瑛姑扔了手里的鞭子,上前抱住玉郎,哇哇地大哭起来。“玉郎啊,你死得好惨啊!”
扈三娘眼看着玉郎英俊的脸开始变得苍白如纸,无声无息地瘫软在那里,已经没有了生气。她不禁愣住了。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杀人,而且杀得是这么一位年轻英俊的男人,他的妻子正抱着他痛哭。她心里不由得对自己怀疑起来:这人可能是无辜的,是她杀错了人!她浑身开始冒虚汗,手里握着的剑慢慢地放了下来。
就在这时,那个叫瑛姑的女人突然松开身体已经冰凉的玉郎,双腿一蹬,像一头豹子,猛地朝扈三娘的下身撞了过来。扈三娘措手不及,被她一头撞在自己的肚子上,仰面向后倒去。“咚”的一声,她的后脑磕在石头地上,被磕得晕了过去。
等到她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绳子紧紧地捆住,绳子的另一头穿过一根横梁,将她的身子从地上拉了起来。还好,她的脚还站在地上,并没有被吊在半空中。她四下里望了一下,没有看见偷袭她的瑛姑,地上玉郎的尸体也不见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3/10 16:04:03

淫贼
过了一会儿,瑛姑从外面回来了。扈三娘看着她模样总觉得不对劲儿,可是又说不出为什么,直到她开口说话。 “你这个该死的恶女人,竟然杀死了我的玉郎弟弟。我要将你先奸后杀,再大卸八块,埋在我弟弟身边给他作伴。”
她说话的嗓音变得很粗,跟男人一样!扈三娘这才主意到,她身上已经换上了男人的衣服,上面还沾了不少土。看来刚才她是出去掩埋玉郎的尸体去了。她说要将自己先奸后杀,那 …… 那就是说她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不错,我其实是个男儿身。玉郎比我小一岁,他是我亲弟弟。十年来,我们兄弟俩作案上百件。我们假装成旅途中的夫妻去那些有钱人家借宿,我专门去勾引当家的男人,他去勾引女主人,得手后就趁机抢走主人家中的财物,从来没有失手过!没想到今天行藏败露,玉郎弟弟死在你这个恶女人的手里!” 他边说边拿起那根黑不溜秋的鞭子,开始抽打扈三娘。“啪啪啪”他一连抽了十多下,每一下都重重地抽在扈三娘的屁股上。
那鞭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打在皮肉上火辣辣的,特别痛,像是带着倒刺一般。扈三娘虽然脚还站在地上,但是双手被绳子绑着拉到头顶上,根本无法抵挡,也无法躲避。她痛得嘴里嘘嘘地只抽冷气。她虽然看不见,但是可以想象到自己的屁股上肯定留下了一道道的血印。
“说!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见扈三娘不吭声,瑛姑道:“我平时最喜欢的就是折磨那些贞烈女子。你要是趁早说了,还能少受些苦。” 他正说着话,左手突然向前一伸,将一根细细的锥子刺进了扈三娘的乳房。
扈三娘痛得“啊”的一声大叫,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紧接着,瑛姑又用锥子在她屁股上大腿上连着刺了七八下。扈三娘痛得浑身是汗,对他哀求道:“求求你,别再刺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她现在终于相信那个赵半仙的话了,看来自己确实是命中注定有难啊。她不等瑛姑再次发问,就将自己的姓名年龄身份一股脑儿地告诉了他。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女中豪杰‘一丈青’?那我倒要看看你跟其他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他走进前来拽住她的衣襟,“斯拉”一声,将扈三娘胸前的衣服撕下来一大块,露出了里面穿的兜肚。
扈三娘原来指望说出自己的姓名后瑛姑会趁机敲诈她家的钱财,没想到他对钱财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只想着怎么折磨她来给自己的兄弟报仇。她有些绝望了。她被半吊着这么长的时间,手臂失血,两条腿也很沉重,有些支持不住了。即使给她松了绑,若是不给她时间恢复体力,她连一个普通女子也打不过了。这个名叫瑛姑的男人阴险得很,很不好对付。扈三娘杀死玉郎后,他装成弱不禁风又悲痛欲绝的样子,让她失去了警惕,随后他突然发难,将她撞晕过去。
扈三娘正想着,瑛姑把手伸进了她的兜肚里面,开始抚摸她的奶子。扈三娘的脸红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原来扈家大小姐也是一个骚货!” 他突然用两根手指拉住她的一个奶头用力一拽,扈三娘痛得眼泪又流出来了。不过这一次她忍住了,没有叫出声来。
瑛姑冷笑一声,伸手解开她的腰带,将她的下身脱得光光的。“扈大小姐,你是不是想挨肏了?” 他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地抚摸着。扈三娘羞愤交加,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可是她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脱这个淫贼的奸淫了。她想,既然命中注定会有这样的劫难,那就只能忍受了。
她抬起头看向瑛姑。她眼里看到的分明是一个美貌的女子,明眸皓齿,凤眼含春,怎么也无法把‘她’跟淫贼联想到一起去。
碰巧瑛姑也在看着她。顷刻间他好像被扈三娘的美震撼了,他的头在慢慢地向她靠近,终于,两人的红唇碰到了一起。瑛姑伸出胳膊抱住她的脖子,使劲儿地亲吻着她嘴。亲完嘴后又去亲她脸,她的耳垂,还有她的脖子,甚至还亲了她的腋窝。他的双手也没有闲着,扈三娘的兜肚已经被扯下来扔掉了,她的两只奶子全都裸露了出来,正被揉捏成各种形状。她被这个男人折磨得脸红耳赤,芳心狂跳,明明知道他是个淫贼,心底深处却在盼望着快一点被他侵犯。她闭上双眼,满脑子都在想着男人,想得快要发疯了。
这时瑛姑和她脱离了接触,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扈三娘睁开眼睛一看,他正在她面前脱衣服,不一会儿就脱得一丝不挂了。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原来这个采花贼长成这副模样!
他浑身洁白如玉,两只奶子鼓鼓的翘翘的,跟女人的胸脯没有什么区别。不同的是,他的胳膊和腿上的肌肉很发达,比一般的女人强壮多了,他的手掌也比女人的大。最为奇特的是,他两腿间光溜溜地没有一根阴毛,那里长着一根五六寸长的肉棍。它已经充血变成了紫红色,硬邦邦地矗立在那里。她不敢再看,闭上了眼睛。
“怎么样?喜欢我的大鸡巴吧?它马上就要把你带到极乐境界了。” 瑛姑靠近她,双臂抬起她的两腿,用自己的奶子贴着她的奶子一上一下地摩擦着。扈三娘羞愧万分,嘴里却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阵销魂的呻吟声。突然,瑛姑的胯部往上一挺,他的肉棍完全没入了扈三娘的牝户之中!
“啊呀,痛死我也!”她大叫一声,差一点昏死过去。瑛姑低头一看,见有血从她的牝户里流出来,笑道:“看来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快,叫声郎君我听听?” 他开始耸动下身,用力在她的肉穴里抽插起来,一边插一边道:“快说,郎君我厉不厉害?”
扈三娘痛得不得了,只觉得自己的肉穴都快要被他生生地撕裂了。她只能大声哭着哀求:“郎君,好郎君,快 …… 快停下来!我的好郎君,求求你了!啊 …… ” 她越是哭求,瑛姑就越兴奋,抽插得越是用力。直到她头一歪,被他肏得昏死了过去。
瑛姑继续奸淫着已经失去知觉的扈三娘,最后将浓浓的精液灌进了她的牝户之中。“妈的,没想到这个大名鼎鼎的一丈青,肏起来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娘儿们!” 刚才被肏到一半扈三娘就昏死过去了,这确实让他有些扫兴。
他解开捆绑扈三娘的绳子,将她平放在地上,然后拿出玉郎用的那把短剑,准备将她大卸八块。当然,在此之前他要先杀死她。看着扈三娘那英武美艳的容貌和健美性感的身躯,他心中仿佛有些不舍。踟蹰了一会儿,他高高地举起了手里的短剑,对准她的脖子斩下,一边动作一边嘴里念叨着:“美娇娘,是你自己的命不好,怪不得我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铁疙瘩带着一阵风声从他后方横扫过来,正打在他的肋骨上。瑛姑的整个身体被打得飞了起来,倒在几步开外的地方。一个年轻的庄稼汉走上前来,对准他的头又来了一下,几乎把他的头给打碎了。
这个庄稼汉不是别人,正是扈铁蛋。他今天干完庄稼活回到庄子里时,看见扈成在到处向人打听,问他妹子哪儿去了。铁蛋心里一沉,记起了他白天跟大小姐说过清风观有炊烟的事。莫非她是去清风观了?但是他不敢跟扈成说,害怕被他责骂。于是他提着锄头返身又出了庄子,往清风观跑来。
他来的正是时候。大小姐赤裸着下身,双手被绑着半吊在那里,这个长得像女人的家伙正用双手抬着她的两腿在狠狠地肏她。刚开始时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分明听见大小姐口里叫着“我的好郎君”呢,他搞不清楚这个男人是不是大小姐的相好。等到他把她肏昏过去,取出短剑要害她性命时,铁蛋才不再犹豫,抡起手里锄头将他打翻在地上。
再看大小姐时,她身上一片狼藉,胯间更是泥泞不堪,有血迹,还有男人的脏东西。她的屁股上有一道道鲜红的血印,像是被人用鞭子抽的。铁蛋心疼得不得了。他大着胆子走近前去,将扈三娘的身子从地上抱了起来,搂在怀里。“大小姐,大小姐!你醒醒,快醒醒啊!”
扈三娘被他叫醒,一看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马上哭着哀求道:“好郎君,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大小姐,是我,我是铁蛋啊。” 她认出抱着她的确实是铁蛋,几步开外,瑛姑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这才知道自己得救了。她想起了刚才的经历,心里生出了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她一把抱住铁蛋,将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歇息了一会儿,铁蛋从瑛姑的包裹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裙给扈三娘换上了,随后拿着包裹,搀扶着她走出了清风观。扈三娘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是伤口很痛,肉穴也被肏得红肿不堪了。铁蛋见她走不动路,就把她背在背上,回到了扈家庄。他没有从庄门进去,而是走一条僻静的小路,一路上没有碰见人。
平日里伺候大小姐的两个丫鬟见了她这副模样,吓得几乎尖叫出来。扈三娘叫她们打来温水给自己清洗身子,还取来金创药敷在了伤处。她告诫两个丫鬟,不许她们向哥哥和爹爹泄露此事!
第二天,扈三娘强打起精神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庄外操练庄兵。只是她浑身疼痛,无法亲自下场舞刀抡棒,只能叫那几个队长和队副带着庄兵们操练。好不容易挨过了一天,回到家时她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好在这几天扈太公去东平府了不在庄上,哥哥扈成也忙得不见人影儿,除了服侍她的丫鬟,并没有人知道她受了伤。
扈三娘在瑛姑的包裹找到了三百多两银子,还有一个金手镯,十几件首饰。她把这些金银都给了铁蛋,并嘱咐他去办一件事:去清风观把瑛姑的尸体埋了。第二天夜里,铁蛋摸进了她的闺房,告知她说事情都办好了。扈三娘这才放了心。她把铁蛋的头搂在怀里,亲了他一下,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心腹之人了。” 铁蛋激动地点了点头,道:“我扈铁蛋生是大小姐的人,死是大小姐的鬼!” 扈三娘忽然有些害羞了,推了铁蛋一把,道:“你快走吧,别让人瞧见。”
扈三娘心想:看来那个赵半仙所言不虚,我在二十岁之前注定要经历许多劫难,现在已经开始应验了。既然这样,我除了尽量忍受也别无他法了。但愿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3/10 16:04:14

禽兽
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扈三娘身上的伤全好了。这一天扈太公把她叫去,让她去祝家庄一趟,跟祝氏兄弟商量联手抵御盗匪之事。最近这天下越来越不太平了,各处匪盗蜂起,官府屡禁不止,屡剿不灭。单是这郓州境内就有梁山泊,临近的青州有二龙山,都是强人出没的地方。
扈三娘一大早就骑上她的青鬃马动身了,她只带着扈铁蛋一个人当随从。铁蛋没有骑牲口,只是徒步跟着她。祝家庄很近,走路要不了一袋烟的功夫就能到。
扈太公已经向女儿透露了将她许配给祝彪之事。扈太公和祝朝奉是生死之交,从前两家人来往很密切。最近几年,他们俩都把自家庄子里的许多事情交给下一代去管了,两家之间的关系疏远了许多。扈太公希望通过结亲,让两家再次亲近起来。扈三娘小时候和祝彪经常见面,还在一起玩过,这几年却没有见过面。她也想看看自己的未婚夫君现在的样子。
来到了祝家庄大门前,有十几个手里拿着兵器的健壮庄客在那里站岗。祝家庄周围砌了一丈多高的石墙,很威武,也很气派。扈家庄虽然也有围墙,但是比祝家庄的要差远了。扈三娘向他们通报了姓名,等了一会儿,祝龙祝虎祝彪三兄弟就一起从里面出来迎接她了。三兄弟中,祝龙的个子最高,长相十分威武。祝虎最矮,但是他皮粗肉厚,再加上一脸的络腮胡子,也颇有几分气势。祝彪跟扈三娘同年,生得很白净,像是一个书生。不过,听人说他的武艺是三人中最好的。
祝龙对扈三娘双手抱拳,道:“扈大小姐别来无恙?几年不见,没想到当年的扈家小妹妹摇身一变成了仙女了。老三,你可真是好福气啊。哈哈。” 扈三娘道:“大哥取笑了。” 祝彪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倒是祝虎,一双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扈三娘,让她稍微有些不自在。
他们三人引扈三娘去见了庄主祝朝奉。祝朝奉比扈太公小了三岁,也是快六十的人了。扈三娘给他跪下磕了一个头,道:“叔叔安康。” 然后把带来的扈太公的礼物双手捧着送上去。祝朝奉向站在一旁的管家挥了挥手,他走过来把礼物接了过去。
他把扈三娘叫到身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道:“好,真是个好儿媳啊。下次再来,你就该改口叫我爹了。” 扈三娘羞红了脸,瞟了身边的祝彪一眼。他也在看她,两人目光一对,马上又看向别处去了。
祝朝奉从怀里摸出一个带有银链子的小玉佛,对她道:“三娘啊,这是彪儿他娘的留下的遗物,我把它送给你,请不要嫌弃。” 扈三娘急忙答道:“岂敢,岂敢。” 她低下头,让他亲手把玉佛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多谢叔叔厚赠。”
大家闲话了一会儿,祝朝奉有些困了。他吩咐祝龙带扈三娘去议事厅说正事,还要他议事过后设酒宴招待一下未来的弟媳。祝家三兄弟和扈三娘向祝朝奉告辞后,一起来到议事厅里坐下。
正事其实很简单,就是约定了各种紧急情况下互相联络的信号。比如什么样的钟声和锣鼓声代表需要对方支援,什么样的代表需要前后夹击敌人,等等。议事时主要是祝龙和扈三娘在说话,祝虎心不在焉,不时地往扈三娘的胸部瞄一眼。祝彪则一声不吭,像是个哑巴一样。
正事说完后,祝龙叫祝彪先陪着扈三娘,他拉起祝虎去张罗酒菜去了。祝虎好像不想离开,却被他哥哥硬拽走了。这时议事厅里只剩下了扈三娘和祝彪两个人,扈铁蛋已经被祝家的庄客们叫去喝酒闲聊去了。
扈三娘正要跟祝彪说几句话,不料他一把抱住了她。“啊呀,你要干什么?”她一边叫一边用力推他。可是祝彪紧紧地抱住她不放,口里叫道:“你是我的媳妇,你不让我抱让谁抱?” 他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从一个谦谦君子变成了市井无赖。“来,美人儿,让夫君先亲一个。”
祝彪的力气不小,扈三娘挣了几下挣不开,索性放弃了。一来她觉得自己迟早会是他的人,拒绝他的意义不大。二来因为她已被采花贼捅破了身子,心里很有些自卑。祝彪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后来又解开她的衣服,去亲她的奶子。扈三娘想起身去把议事厅的门栓上,可是被他抱住了脱不开身,她又不好意思说,只羞得满脸通红。这时祝彪已经把注意力转到了她的下身。他的两手伸进她的裙子里面,一手揉捏她的屁股,一手抚摸她的阴户。
扈三娘的芳心狂跳,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祝彪嫌她裙子底下穿的衬裤碍事,就将它扯下来扔在一边。他把扈三娘抱起来让她仰面躺倒在桌子上,然后他掀起她裙子,趴在她的两腿间,将嘴对准她的肉穴又吸又舔。扈三娘的肉穴里流出来很多淫水,她忍不住大叫起来。祝彪三两下脱了自己的裤子,爬到桌子上,将鸡巴对准她的肉穴插去。
刚插进去一小半,扈三娘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好像是祝龙和祝虎,他们正在往这边走来。她急了,猛地用手一推,将压在她身上的祝彪掀下了桌子,然后急忙爬起来整理衣裙。祝彪跌到桌子下,头上被碰得肿起了一个包。他刚要对扈三娘发怒,却见她一边向他使眼色一边用手指着门。他这才清醒过来,赶紧拾起地上的裤子穿了起来。
祝龙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祝虎。扈三娘此时还是满脸潮红,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祝龙请她去赴酒宴,她强自镇定下来,向他道了谢,然后跟着他走了。祝彪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祝虎却留在原地没有动。刚才进门时他瞧见弟弟祝彪好似在系裤子,心里起了疑。扈三娘的神色也很不正常,像是刚刚跟人欢好过似的。他四下里一看,发现桌子下面有一团东西,拾起来一看,像是女人穿在裙子里的衬裤。“莫非三弟刚才在这里肏他媳妇?”
他用手摸了摸那条裤子的裤裆,感觉湿湿的,黏黏的。他的鸡巴马上就硬了起来。他比祝彪大了四岁,已娶了媳妇。近年来扈三娘的艳名远播,都说她美如天仙。他曾经跟爹爹提过,说要娶扈三娘来当二房。祝朝奉道:“我与扈忠乃是生死之交,怎能让他的宝贝闺女来我家当二房?你趁早死了这个心。” 他心里一直都很嫉妒三弟,也恨爹爹偏心,把扈三娘这么个美娇娘配给了三弟。
酒宴上没有外人,就是祝氏三兄弟和扈三娘。扈三娘因为裙子底下什么也没穿,一开始很不自在。可是几杯酒下肚以后,她就放开了。论口才她比祝氏三兄弟都强多了,诗词歌赋她信手拈来,要是说起操练庄兵,那更是一套一套的。祝龙作为老大哥,觉得他们兄弟几个今天好像丢了祝家庄的面子。祝家庄因为兵强马壮,平时面对李家庄和扈家庄来的人时都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
祝龙开口道:“扈大小姐,听人们说你最近武艺大有长进,在江湖上还得了‘一丈青’这么个外号。不知能否与我们弟兄几个切磋一番?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们不是非要分个输赢,只是互相讨教,点到为止。”
在扈三娘看来,这三兄弟中,祝龙虽然年轻时脾气比较暴躁,现在稳重多了,处事也很得体。她心里甚至有些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君是祝龙,而不是祝彪。“祝大哥既是这么说,小妹敢不奉陪?” 扈三娘是个生性豪爽的人,她原来也想跟他们兄弟几个较量一番,试探一下他们的深浅,于是就痛快地答应了。
“好,扈大小姐真是个痛快人!我看这样吧,刚才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不宜马上动手。我等先退下歇息一会儿,然后都去演武厅里切磋较量。隔壁的房间里就有一张床,扈大小姐可去那里面小睡一觉,你看如何?”
扈三娘答道:“大哥如此安排最好。” 祝龙领着两个弟弟离开了。有几个庄客进来收拾了桌子上的杯盘碗筷和残羹剩饭。扈三娘走进了隔壁的房间,见果然有一张床,床上的铺盖也是干净的。她刚才喝了不少酒,确实犯困了,就上床躺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过了没多久,她醒了,发现自己浑身一丝不挂,一个男人正趴在她身上用力地肏她。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祝家的老二祝虎!
扈三娘大怒,奋力挣扎。别看祝虎个子比她矮了半个头,他的身体很粗壮,足有一百八十余斤。他紧紧地搂住她,一边将鸡巴往她的肉穴里捅,一边伸出舌头不停地在她的胸脯上舔来舔去。她用力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挣不脱,可是她又不敢喊,急得出了一身大汗。
这时祝虎开口说话了:“骚娘子,别装了。你跟三弟的亲热我都知道了。刚才喝酒时你居然光着屁股,外面只穿着了一条裙子!这不是摆明了要勾引我们弟兄几个吗?” 扈三娘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想了一下,道:“祝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祝彪他是我的未婚夫君,我们之间怎么样都是自家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强奸你的弟媳妇?”
这时祝虎稍微停顿了一下,扈三娘趁机将他一脚蹬下床去,她自己也跳下床去找衣服穿。祝虎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啪’的一声,打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贱人!敢将我蹬下床?你不守妇道,早就失去了贞操。我要是说出去,到时候三弟是不会娶你的,你们扈家的脸面就全完了!” 说罢他将她又揪到床上,分开两腿,继续狠狠地用鸡巴插她。
扈三娘欲哭无泪:“这么说来,我是被这个畜牲拿住了把柄?”再一想:“就算他不来奸淫我,我的贞操也找不回来了,扈家的名声也完了。如此羞辱,岂能忍受!” 她使出全力,‘呼’的一拳,打在洋洋得意的祝虎的脸上,将他打下床去。这次她没有去找自己的衣服,而是拿起祝虎脱下挂在床边的裤子。祝虎的腰带上挂着一柄短刀。她‘刷’的一声将短刀从刀鞘里抽出来,赤身裸体地扑向了祝虎。
祝虎还坐在地上没有爬起来。他见她拿着刀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大声叫道:“大小姐息怒!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扈三娘强忍住怒火,将刀尖抵住他的脖子,道:“照你说来,我左右会让扈家声名扫地。不如今天就结果了你这个禽兽,也算是为民除害,做了一件善事!”
祝虎道:“别,别,别杀我!我有办法挽回你的声誉!” “哦,那我倒要听听,如果你说不出个道理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是,是,大小姐。我可以去跟祝彪说,就说是我强奸了你,把你的贞操夺去了。”
扈三娘一听,抓住他的头往墙上用力一撞,“咚”的响了一声。她对祝虎道:“你当我是傻子?我被你这个畜牲强奸了,怎的就能挽回我的声誉?”
祝虎道:“是这么回事。祝彪他 …… 他曾经强奸了小妹祝玉燕,被我看见了。小妹她那年才十二岁。另外,他还奸淫过四姨娘和大嫂。这些都是他的把柄,只要我去跟爹爹和大哥一说,他们绝不会饶了他。你我只要以此要挟他,他只能吃哑巴亏,并不敢声张。”
扈三娘心想:“他说的倒是一个办法。只是他这人以后能不能被我所用,或者他反过来要控制我?我且试他一试。” 想到此,她对祝虎道:“好吧,我且绕你一命。要是你敢背叛我算计我,我拼了这条性命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先发个毒誓。” 祝虎急忙跪下给她磕了一个头,道:“谢大小姐饶命之恩。我祝虎发誓今后唯大小姐马首是瞻,如有违拗,天地不容,父母妻子儿女皆不得好死!”
扈三娘道:“好了,你先去替我取一身干净的女人衣裙来。” 祝虎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的开门出去了。不一会儿,他拿着一套衣裙回来了。扈三娘接过衣裙正要穿上,发现自己的胯下还有不少脏东西,黏黏糊糊的,不知是自己的淫水还是祝虎的精液。她转身看了祝虎一眼,发现他两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下身看,便道:“祝虎,你过来,给我把这里舔干净了!”
“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祝虎激动得满脸通红。他走过来跪在地上,两手抱住扈三娘的屁股,卖力地在她私处周围舔允起来。扈三娘站在那里闭上两眼,心中惊讶不已。不是惊讶祝虎听她的话在给她舔阴,而是惊讶自己很享受被他舔的这种感觉。“莫非我扈三娘天生就是一个淫荡的女人?”
扈三娘在祝家庄歇了一晚,第二天才和扈铁蛋一起返回扈家庄。她的心情不错,特别是一想起昨天和祝家兄弟的比武,她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和祝龙比试时她给他留了些面子,两人打成了平手。祝彪看了很不服气。休息了一会儿,轮到他上场时,扈三娘大发神威,将自己的未来的夫君揍得十分狼狈。虽然他们只是用木制兵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要是真到了战场上,祝彪已经在她手里死过好几回了。祝虎就更不行了,他还没过几招就躺在地上装死,把一脸严肃的祝龙都给逗笑了。比武结束时,三个兄弟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她敢肯定,以后他们再也不敢轻视扈家庄了。
出了祝家庄后,她忽然想纵马狂奔一番。她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铁蛋,对他道:“铁蛋,把你的裤子脱了,坐到我身后来。” 铁蛋懵了:两人同乘一匹马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大小姐她为什么要我脱裤子? “铁蛋,还磨蹭什么?快!”
铁蛋只好脱了裤子,把它系在腰里,然后光着屁股跳上了马,坐在大小姐的身后。“抱紧我!”大小姐吩咐道。他听话地伸出两臂抱住了她的腰。
可是大小姐接下来的举动更让他震惊了:她抓住他的两手往上移,直到他的手掌正好覆盖在她的奶子上。“抓住这里,明白吗?” “是,大小姐。” 其实他一点儿也闹不明白。他赤裸着下身坐在她身后,鸡巴早就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扈三娘伸手把自己的裙子拉了起来,系在腰间。这下子铁蛋看清楚了,她裙子底下光光的,什么也没有穿!她抱住马的脖子,两脚踩着马镫,把屁股撅了起来,然后对准铁蛋的鸡巴坐了下去。‘扑哧’一声,铁蛋的鸡巴被套进了她湿淋淋的肉穴。他“啊”地大叫一声,双手紧紧地捏住了她的两个奶子。
扈三娘用手里的缰绳打了一下马肚子,青鬃马仰天嘶叫一声,向前跑去,就像是腾云驾雾一般。随着扈三娘的身体在马上的颠簸,她的肉穴不停地在铁蛋的鸡巴上套动着,大量的淫水从她的私处流淌出来。他们两人很快就一齐进入了一种欲仙欲死的极乐境界。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3/10 16:04:27

第6回:种寒玉大名府寻儿,燕小乙艳春园嫖母
刑部尚书
东京汴梁。刑部尚书王文远正在自己家中的书房里看书。王尚书今年五十余岁,他身材魁梧,脸上布满粗短的胡须,两眼射出精光,一看就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官员。
这时一个随从走上前去,对他耳语了几句。“哦,她回来了?事情办妥了?” 王文远问道。“办妥了。眼下她正在后堂等候大人呢。” 王文远听了,站起身来,跟着那个随从穿过堂屋,来到后面一间商议机密之事的屋子里。
早就等在屋子里的是一个身穿黑衣的三十多岁的美貌女人。她见了王文远,上前一步跪下道:“卑职见过王大人。卑职已拿到沂水县知县贪赃枉法的证据,请大人过目。” 说罢她从怀里取出一个卷宗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递给了王尚书。王尚书接过卷宗,快速地浏览了一遍,道:“好,好!” 他将卷宗交给身后的随从,让他拿去收好。
随从走后,王尚书关了房门,走到还跪在地上的女人跟前,伸出手来托住她的下巴,问道:“这次办事还顺利?一路上可曾遇险?”
黑衣女人答道:“去的路上碰上了一伙匪徒想要跟踪劫持我,被我甩掉了。他们其中有一个蒙面人,看身形像是蔡太师身边的一个心腹。到了沂水县后,又遇到了两个刺客,被我杀了一个,另一个负伤逃走了。” 王尚书听了,愤愤地道:“蔡邕老贼,果然对我怀恨在心,竟派人来阻扰刑部的公事!”
黑衣女人开始急促地喘息起来。因为她已经被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他的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一只奶子,另一只手掀开她的衣服,从她的裤腰处伸了进去,正抚摸着她的屁股。“骚货,此次办事你在外面逗留了这么多日子,莫不是去跟野男人厮混去啦?”
这黑衣女人就是扈三娘的师傅种寒玉。跟扈三娘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不是一个纵横江湖潇洒自在的女豪杰,而是朝廷高官豢养的家奴,时刻得为主人奔波卖命。
她出身于一个非常显赫的家族。她的生父乃是朝廷重臣,泾原路经略宣抚使种师道,人称老种经略相公。她母亲原是山西的一个占山为王的草寇的压寨夫人,善使双刀,武艺高强。那草寇死后,她率部向官军投降。负责招安她的官军头目见她年轻美貌,就把她送给了自己的上司,时任应道军承宣使的种师道。种师道将她纳为妾室。第二年,她给种师道生下了女儿种寒玉。
种寒玉小时候长得非常可爱。只可惜她父亲妻妾成群,儿女也一大堆儿,再加上军务繁忙,平时很少见到她,更没有时间去管教她。她出生后一直跟着母亲住在东京。她很聪明,只是因为缺乏管教,性子比较野一点。她喜欢练武,很小时就跟母亲学会了她的双刀绝技。
种寒玉十六岁时,父亲作主将她许配给了京城的一位朝廷高官的儿子。无奈她的丈夫是一个庸碌之人,胸无大志且气量狭小,更兼嫉妒成性。他娶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却不知爱惜,经常找出各种由头打骂妻子。有一次,他在家设酒宴招待几个朋友,喝得大醉。客人走后,他借口妻子对其中的一位客人露出了笑脸,一口咬定她是在向他卖弄风情,遂将她剥光衣服一顿暴打。种寒玉对自己的丈夫早就忍无可忍,盛怒之下她拿刀将丈夫给捅死了。
种寒玉被丈夫的家人扭送官府,按律当判绞刑。当时办理此案的官员正是如今的刑部尚书王文远。他曾经是种师道的属下,对他以学生自称。种师道彼时在边塞领兵打仗,不知家中之事。即使知道了他也不能为了儿女私事擅自回京。种寒玉的母亲为救女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打听到王文远过去跟丈夫是同僚,遂不顾嫌疑,深夜只身去他府上为女儿求情。
可是种寒玉杀人证据确凿,死的人又是朝廷高官之子,即使不处她绞刑,怎么也得发配到三千里之外去服刑。像她这等美貌的年轻女子,去到那穷山恶水的虎狼之地,如何能够指望全身而回?
种寒玉的母亲心里明白,王文远跟她非亲非故,绝不会轻易地舍了自家的前程来保她的女儿。万般无奈之下,她不顾羞耻地脱光了自己的衣裙,赤身裸体地抱住王文远的大腿苦苦地哀求他。那时王文远正值壮年,如何抵得住这般诱惑?这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可是威名赫赫的种大帅的如夫人啊!更兼她放下身段,对他百般引诱,甚至伸出玉手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鸡巴掏出来含在自己的嘴里吸允。王文远过不了美人关,只好答应救她女儿一命。随后他将她抱上床去,两人颠鸾倒凤了一整夜。
种寒玉最后还是被判了绞刑,不过在行刑之前王文远用另一名女死囚将她替换了下来。王文远派自己的心腹将她送到他的家乡眉州,在偏僻的乡下躲避了三年。风声过后,他才把她接回京城,让她在家中当一名女仆,做些端茶倒水伺候人的事情。
种寒玉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当初她母亲求王文远时,对他发过重誓:只要女儿能够活下来,她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来见她。种大帅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以为这个女儿早就死了。
王文远后来发现种寒玉不光是长得好看,她也很能干,武艺又好。于是他就提拔她做了自己的亲随和保镖,常常派她出去做一些非常机密非常危险的事情。她很能干,几乎每次都能完成任务。他这些年能够顺利地升迁到刑部尚书一职,这其中也有种寒玉的一份功劳。
王文远渐渐地发觉自己有些离不开种寒玉了。不单是在办案上离不开她,他还和她发生了亲密的关系。他平时把她当成一名得力的助手,一本正经地指派她去做各种事情。一但到了床上,她就成了他的性奴。他叫她‘骚货’‘贱女人’‘婊子’‘狐狸精’等等一连串难听的字眼儿。因为他发现,越是这么叫她,她就越容易兴奋。
据他的观察,种寒玉是一个外柔内刚,敢爱敢恨的女子,她在外面肯定有自己喜欢的男人。他对此并不在意,只要她不因此误了他交待下去的事情就行。在私下里,他却喜欢拿她找野男人的事来折磨羞辱她,乐此不疲。
种寒玉对此总是忍着,从不反抗。他们之间早就达成了一种默契。在外人面前她自称‘卑职’,在没有人的场合她就成了‘贱婢’。王文远的年龄跟她的母亲差不多大,她对他的感情很难说清楚,除了那种畸形的情欲,主要还是一种对救命恩人的报恩之情。再加上她从小就缺少父爱,他让她体会到了父亲般的关怀,给她带来一种独特的安全感。
“小骚货,这次出去又被几个男人肏过了?” 王文远一边用鸡巴‘呱唧呱唧’地捅她的肉穴,一边问道。“王大人,贱婢没 …… 没有,真的一个也没有!” “呸,你这个贱女人!再不从实招来,我就要对你大刑伺候了!”
他说的可不是吓唬人的。他是刑部尚书,知道许多折磨犯人的办法。他给她上过拶刑,就是把手指夹在一排小木棍之间,然后拉紧绳子,让小木棍挤压手指。那种痛苦是任何人都难以忍受的。当然,他只是跟她闹着玩,不然的话她的手指早就废了。
这次他没有用拶刑,而是用的笞刑。他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进一间石牢里,让她光着身子趴在地上,高高地撅起屁股。他手里挥舞着一根二尺来长的光滑的竹板打她的屁股。他打得并不算重,声音却特别响亮。种寒玉的屁股很快就被打得红肿起来。最后,她被‘屈’打成招,承认了自己这一路上跟哪几个男人睡过,她是怎么去勾引他们的,他们又是怎么肏她的,等等。王文远兴奋得又将她按在石板地上,狠狠地肏了一通。他们一直玩到天黑才尽兴。
这一次种寒玉穿好衣裙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马上离开。她对王文远道:“大人,贱婢想 …… 想求 …… 求您一件事儿。” 她吞吞吐吐地说道。 “说吧,什么事?” 王文远有些惊讶,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向他提出要求。这些年来她一直任劳任怨地服侍他,为他办事,替他讨好上官,甚至还给他挡过刺客的刀箭,却从来没有因为私事求过他。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大人,贱婢想把早年丢失的那个孩子找回来!” 她杀死丈夫被判绞刑时,已怀有身孕。王文远把她送到乡下躲避,半年后她生下了一个男孩。她无依无靠,孩子刚生下来就被受王大人的委托照顾她的那一对夫妻抱出去送人了。她当时自身难保,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官府抓去,根本就顾不上那个孩子的死活。
自从她去东平府办事,机缘凑巧地收了扈三娘为徒后,她就常常想起自己早年失去了的那个男孩。最近一年来她想得更厉害了,时常在梦里见到他。她利用经常外出办案的便利到她当初躲避的那个地方打听过,那对收留她的夫妇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过她了解到,她的孩子是被一个姓李的农户人家收养的,六岁时他又被转卖给一个姓苏的大户当家奴。后来那个大户的女儿出嫁,他作为陪嫁被带到大名府去了。因此她要找儿子,就必须去大名府一趟。她向王大人如实地说了自己了解到的这些线索。
王文远听了,沉吟了一会儿,道:“我看这样吧。大名府正好有一桩案子需要刑部派人去暗中核实。我可以把你派去那里,你带上刑部腰牌,办起事来也方便一些儿。”
王文远希望能够笼络住她,让她继续为自己办事。他知道自己不能也不应该去阻止她寻找自己的亲生孩子。别看她现在对他百依百顺,真要是被逼急了,她可是连丈夫都敢杀的。
“多谢大人恩典。” 种寒玉跪下向王文远磕了一个头,随后伸出手去解王大人的裤腰带。“不用了,你下去吧,骚货!”王大人也不是铁打的,他已经累得不想动了。“大人早些安歇,贱婢告退。” 说罢她起身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3/10 16:04:36

查案
一个月后,种寒玉来到了大名府。她先找了一家稍大的客栈,将行李等物寄存好了,随后来到外面的大街上。她走进一家小饭馆,吃了一碗大名府的凉面权且充饥,吃完后她才起身前往大名府的府衙。
大名府靠近辽国和金国,乃是大宋朝的北疆重镇。这里是蔡太师的女婿梁世杰的地盘。梁世杰出身官宦世家,曾在汴梁担任过中书侍郎,人称梁中书。因为有岳父蔡太师的看顾,他被外放时得到了大名府留守这个肥缺。留守司的权势极大,不但管辖着大名府府尹,还统领着两万多的马步军兵。真可谓‘上马管军,下马管民’。
这次种寒玉要核查的案子就跟梁中书有关。大名府有一个叫窦明仁的主簿向朝廷举报,道大名府府尹王太守与留守梁世杰合谋贪墨国家钱粮中饱私囊。待到刑部派官员前来查询之时,窦主簿却得急病死了。大名府府衙里的人都说这个窦主簿因玩忽职守,早就被王太守革了职。他定是心怀怨恨,这才向朝廷诬告上官。刑部的人一无所获,只得打道回京复命。
刑部尚书王文远一直与蔡太师不睦,他们各自向天子上书参奏过对方。因为梁中书是蔡太师的女婿,他派种寒玉来暗中查访这个案子,其实是针对蔡太师的。
种寒玉明白,自己若是直接去大名府的府衙查询,肯定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注意,打草惊蛇。她先去了窦主簿的家,那里空无一人。街坊邻居都不知道他的家人去了哪里。于是她假扮成一个从窦明仁的老家来的女人,因死了丈夫,可怜巴巴地前来投奔当主簿的表哥。她逗留在府衙周围向出入那里的人打听有关窦主簿的事情。
她的运气很好,没过多久就从一个好心人那里打听到:窦主簿死了,他夫人带着儿女们回她在山东的娘家去了。窦主簿现在只有一个当教书先生的兄弟还留在大名府,他叫窦明礼。
当她找到窦明礼的家时,天已经快黑了。她上前敲门。门开了,出来一个书生打扮的三十来岁的男子,他就是窦明礼。种寒玉直接了当地告诉他,自己是刑部派来的公差,想了一下解他哥哥窦明仁的死因。窦明礼原想拒绝她,可是转念一想,这女人是京城来的,身上带着刑部的腰牌,应该不是王太守一伙的。再加上她是个极为美貌的女人,美得让他想马上跪下,成为她的裙下之臣。于是他就把她让进了屋里。
窦明礼没有成亲,更没有儿女。他家里似乎很穷,种寒玉四下一看,没有见到什么值钱的东西。窦明礼给她倒了一杯茶水,两人坐下聊了起来。窦明礼说,哥哥窦明仁的死确实很可疑,他怀疑是被王太守派人谋杀的。他当时外出办事,等他回来时,哥哥已经下葬了。他曾经听哥哥说起过一些王太守的贪赃枉法的行径,但是他不知道哥哥手里是否有真凭实据,就算有,他也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种寒玉又问起他的嫂子,道:“你嫂子是不是知道一些内情?” 窦明礼答道:“我嫂子她是一字不识的妇人,哥哥他从来不跟她谈论衙门里的事情。我的侄子侄女还不满五岁,从他们那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种寒玉大失所望,没想到她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她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忽然听见窗外有响动。因为是夏天,窗户上只挂着一帘薄纱,并没有关上。窦明礼也听见响声了,他壮着胆子大声喝问到:“谁在外面?”
种寒玉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猛地站起身来,隔着桌子扑了过去,一把抱住桌子另一端的窦明礼,两人一齐滚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只听得“嗖”的一声,从窗外射进来一枝利箭,钉在了墙上,箭杆插进土墙足有三寸深。要是她的动作稍微慢一点儿,这枝利箭定会射穿窦明礼的身体!
种寒玉在地上抬腿一脚,将桌子踢翻,桌上的蜡烛掉在地上熄灭了,屋子里变得漆黑一片。她小声对窦明礼道:“你留在这里,不要出声,也不要动!” 她拔出自己携带的腰刀,推开门,跃了出去。门外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她四下里察看了一遍,又等了一会儿,认定偷袭的人已经走远了,这才回到屋里,重新点上了灯。
她把窗户关好,从地上扶起还在浑身瑟瑟发抖的窦明礼,道:“没事了,刺客已经走了。” 窦明礼吓得脸色苍白,问道:“当 …… 当真?” 他见种寒玉像是要离开的样子,急得一把抓住她的袖子,道:“那 …… 那刺客若是再 …… 再回来该咋办?”
种寒玉没有回答。她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他想让她一直守在这里保护他不成?“这位公差姐姐,我明日就离开此地,再也不回来了。公人姐姐今晚可否留在此处?我 …… 我害怕。” 窦明礼红着脸对种寒玉道。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女的公差,不知该怎么称呼她,索性就称她为公差姐姐。
种寒玉见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看起来还怪可怜的,就答应了。只是他家里只有一张床,宽不过三尺,一男一女两个人如何安歇?
窦明礼红着脸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他家穷得连多余的铺盖都没有。此地白天虽然炎热,晚上却不是一般的冷,不盖被子睡在地上是肯定不行。最后还是种寒玉做出了决断:罢了,我们都睡床上,同盖一床被子。你靠里面睡,我靠外面睡!
他们俩没有脱衣服就上了床。还好,没过多久他们就都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种寒玉就醒了,她是被饿醒的。昨天到大名府时是中午时分,她只吃了一碗凉面,现在她的肚皮已经饿得贴上脊梁骨了。她发现窦明礼还没睡醒,还在打鼾。他的头拱进自己的怀里,一条胳膊和一条腿搭在了她的身上,姿势极为暧昧,她的胸脯隔着衣服能感受到他嘴里呼出来的热气。
她摸了自己的身上,还好,衣服裤子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她的手隔着裤子无意中碰到了窦明礼两腿间的那根肉棍,感觉它滚烫滚烫的。她用力推了推窦明礼,将他从梦里推醒。窦明礼睁开眼睛时,她已经下了床。
“窦先生,你这屋里可有吃食?” 她开口问道。“有,有。公差姐姐请稍等。” 窦明礼急忙跳下了床,三步并作两步去厨房里给她弄早饭去了。过了一会儿,他端进来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糙米饭,还有一小碟咸菜。“公差姐姐,请用饭。”
种寒玉没有跟他客气,坐下来端着碗就吃了起来。窦明礼自己开始吃另一碗糙米饭。糙米饭很饱肚子,种寒玉吃了大半碗就吃不下了。她放下碗,从怀里取出一块大约二两重的银子,对窦明礼道:“窦先生,我看你也没有攒下什么家私,这二两银子你先拿着用吧。我们暂且别过,后会有期。”
说罢她向他抱了抱拳,准备推门出去。不料窦明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她大哭起来。“公差姐姐,昨晚要不是您,我就没命了,如今您又拿出银子来资助我,如此大仁大义,我窦明礼心中有愧。我实在是对不起您啊!”
种寒玉心里有些莫名其妙,问他道:“窦先生,你是怎地对不起我的?” 窦明礼一边哭一边答道:“昨晚我因为胆小怕事,没有向恩人吐露全部实情。我哥哥有一个相好的,名叫小红。她是‘艳春园’的妓女。据我猜想,哥哥控告王太守的凭证,多半是交给她收藏着。恩人只要找到她,就能探知此案的详情。”
种寒玉心想,窦明礼说的似乎是实话,况且他也没有必要骗她。看来我得去艳春园会一会这个小红姑娘。她从地上扶起窦明礼,拱手向他道了谢,留下银子,正要离开,忽然想到了自己要办的另外一件事。
“窦先生,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这事与你哥哥的案子无关,不知你可愿意向我提供一些你所知道的消息?” “恩人尽管问。只要是我窦明礼知道的,一定全部奉告。” 他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了她。
她问道:“窦先生,我且问你。你在大名府住了几年了?” 窦明礼答道:“我十六岁就跟着哥哥来到大名府,至今已有十五年了。” 种寒玉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她儿子‘陪嫁’到大名府的时间,应该还不到十年。于是她接着问道:“你可知道一个从眉州远嫁到大名府来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她姓苏,人称苏九妹?”
窦明礼答道:“这事恩人问别的人都不一定知道,问我却是问对了人。” “此话怎讲?” “不瞒恩人,我是在我哥那里听来的,他是从他的相好小红姑娘处听来的。” “你刚才说小红是个妓女,苏九妹乃是大家闺秀,她怎会知晓苏九妹之事?”
窦明礼得意地笑了笑,道:“恩人且听我细细道来。这苏九妹是何人?她乃是天下有名的苏门三学士中的苏辙之女,她伯伯苏轼更是当朝第一才子,号东坡先生。苏九妹从小天赋惊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她都能信手拈来。这大名府乃是文人学子聚齐之地,她的名声早就传到这里来了。她刚嫁到大名府,各路才子俊杰就争相邀请她去赴宴,谈诗论画,品箫抚琴。就连梁中书大人宴客,也常常请她去作陪。大名府各个青楼里的头牌姑娘们自然也不甘落后,她们纷纷出高价求她的新作,有的还与她结拜成姐妹。日后接待名人贵客时,凭着吟唱苏九妹的词作,立时就能身价倍增。那些没有学过她的诗词的,都不好意思称自己是头牌了。”
种寒玉道:“原来如此。” 她自己对舞文弄墨并不在行,因此不曾听说过苏九妹的大名。她正待要向窦明礼打听苏九妹带到大名府的一个童子,却听得他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天妒红颜,美人命薄啊。苏九妹她如此才华和美貌,却因一名年轻的家童而坏了自己的名声,以至于年纪轻轻地就撒手尘寰了。”
种寒玉听了,心中猛地一跳,暗道:“他说的这个家童,不会是我那可怜的孩儿吧?” 急忙问他道:“这家童是什么来历,怎的就坏了苏九妹的名声?”
窦明礼道:“说起这个家童,却也是一个奇人。他是苏九妹从娘家带来的,当时还不满十岁。他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更兼聪明伶俐,十分惹人喜爱。十三岁时,他就长成了一个风度偏偏的美少年。苏九妹无论到哪里,都带着他。时间长了,就有小人去她丈夫面前进谗言,搬弄是非,道苏九妹不守妇道,与自己的家童私通。她丈夫是个拘谨刻板之人。他原本就不满意妻子整日里与那些才子名人们的交往,听了这话,勃然大怒,遂将妻子唤来呵斥一番。可是若论口才,他哪里会是苏九妹的对手?他诘难不成,反而自取其辱。盛怒之下,他竟动用家法,当着家仆们的面,将妻子的衣裙剥得精光,痛打了一顿。苏九妹忍受不了这种羞辱,第二天就在自己的闺房里自缢身死!”
“那 …… 那个家童怎么样了?” 种寒玉追问道。因为紧张,她的脸都红了,手心里也开始出汗。
“他的造化倒是不错。按理说他不是被苏九妹的丈夫处死,就是被痛打一顿再罚去庄子里做苦力。苏九妹死前却将他的卖身契文给点火烧了,又吩咐自己的贴身丫鬟打开府里的后门放他逃了出去。苏九妹的丈夫没有了契文,无法报官去追捕他,又害怕此事传出会去对自家的名声不好,就没有再追究此事。”
“后来呢?” “听说他被河北第一富豪卢俊义卢员外收留在家,不但教了他许多本事,还让他做了心腹管事。” “你说的这个家童,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燕名青。他原来姓李,是个孤儿。燕青这个名字还是来到大名府后苏九妹给他起的呢。”
听到这里,种寒玉心里头已经肯定,这个燕青就是自己早年丢失的那个男孩了,因为她儿子被卖到苏家前就是由一个姓李的农户收养的。既然知道了孩子在大财主卢俊义家中,那就好办了。她决定先把王尚书交待的事情办好,然后再去卢俊义府上寻找燕青。
想到此,种寒玉起身向窦明礼告辞。他有些依依不舍地看着她走出了自己的家门。昨晚和她同床度过了一夜,他十分迷恋她身上的那股好闻的女人气味儿。当然,他知道自己这是在痴心妄想。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3/10 16:04:46

艳春园
种寒玉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栈,她先去床上躺下歇息。因为昨夜和窦明礼挤在一张床上,睡得不是很舒服,今天又起得早,现在她只觉得疲劳头晕,浑身酸痛。她躺在床上,脑子里却还在不停地回想着昨天的事情。那个想杀死窦明礼的刺客,应该是王太守或者是梁中书派来的人。可能他们早就想除掉窦明礼,碰巧被她赶上了。也可能是她昨天在府衙外面向人打听窦主簿的事情,引起了他们的主意。
她现在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了。窦明礼说过,艳春园的小红姑娘手里很可能有王太守和梁中书贪赃枉法的证据。艳春园离她所在的客栈只有二三里路。可是她怎么才能混进艳春园,找到小红姑娘呢?以前办案时,她跟随着其他公差们去过妓院,知道那里面的大致情形。以公差的身份进去肯定是不行的。一般的妓院都收买了官府里的人做后台,还豢养着一大群打手,贸然闯进去很可能就出不来了。若是假扮成嫖客进去,那些妓女们见了男人就会上前拉拉扯扯的,这样做是很容易露馅的。看来只能扮成妓女进去了。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来,她睡着了。
一觉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她的肚子又饿了。于是她去了昨天吃凉面的那家小饭馆,准备填饱肚子再操心怎么去艳春园的事情。她还是吃的凉面。
这个时辰饭馆里比较冷清,来吃饭的除了一对小夫妻外没有别的人。那对夫妻看起来二十来岁,丈夫是书生打扮,妻子穿着漂亮的花衣服,她脸上擦了胭脂口红。奇怪的是,她一直在哭哭啼啼,她丈夫则在一旁小心地劝着她。种寒玉本来没心思管他们的闲事,可是那女的哭得很可怜,让她生出了恻隐之心。她不由得开始偷听他们夫妻间说的话。那对夫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主意到有一个外人就坐在他们身后不远的一张桌子上。
渐渐地,她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个书生欠了钱还不起,被债主追讨,威胁着要把他家的人赶出家门,拿他的房屋和仅有的几亩地抵债。债主是一家妓院的鸨母,她放出话来,道只要书生愿意把自己的老婆送到她的妓院里去,他所欠的债就一笔勾销了,她老婆只需在妓院里干满三年后就可以回家和他团聚。书生家中还有生病的老母亲,若是被赶出家门,老母亲肯定活不下去。他只好央求他老婆,求她去妓院抵债。他保证三年后一定把她接出来,并发下毒誓:今生今世永不负她。今天是鸨母给他的最后期限,吃完这顿饭后他就要送老婆去妓院了。
种寒玉一边听一边想起了她自己的身世:她这些年为王尚书东奔西走,出力卖命,说到底也是为了还债。她自己的孩子从小被卖到大户人家为奴,肯定受尽了苦。再看那对夫妻,她更加同情他们了。她心中生出了一个想法,说不定自己可以帮他们一把。
“这位兄弟,在下是刑部的公差。敢问你要送娘子去哪家妓院?老鸨又是谁?” 她站起身来,走到那对夫妻跟前问道。那书生见自家的丑事被旁人听了去,觉得很羞愧,同时也有些恼怒。他正要喝斥这个多管闲事的人,抬头见了她的容貌后,不禁呆住了。他的老婆已经是个少见的美人了,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公差比她老婆还要美,而她穿的只是公差的灰布衣服,头上脸上身上既没有涂脂抹粉,也没有佩戴任何金银珠宝饰物。
书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发现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同情,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对她恶语相向。他答道:“那家妓院就是前面不远处的艳春园,鸨母姓谢,人称谢老虎。” 种寒玉听了,暗道:这可是太巧了。 “兄弟,我有一个办法救你娘子,让她不用去艳春园受那三年之苦,不知你们夫妻可愿意听听我的办法么?”
书生不可置信地瞪着她,若不是她一副真诚的模样,他都要怀疑她是在故意耍弄他夫妻两个了。他正要开口答话,他妻子已经拉住了种寒玉衣袖,道:“这位公差姐姐,您若是能救我这一次,就是我们夫妻的大恩人。我要在家给恩人立一个牌位,天天都给恩人烧香磕头!” 说罢她就要给种寒玉跪下。种寒玉急忙止住了她,道:“先别急,我先将我的办法说出来,那时你们再决定要不要照我说的去做。” 书生拉住他妻子,道:“这位公差姐姐说得有理。公差姐姐请坐,我等洗耳恭听。”
种寒玉先取出刑部的腰牌给他们看了,对那书生道:“兄弟,我正要去艳春园暗中查访一桩杀人的案子。我想与你娘子将衣服互换了,你可叫她赶紧回家去,把我当成你娘子送去艳春园,当面交给老鸨,拿回借据后即刻离开。我进去之后,会设法将你给老鸨签的字据偷出来销毁掉。为了保险,你可叫娘子暂时去别处躲一阵子,过个一年半载再回来。那时即使鸨母找上门来,她手上没有了凭据,能奈你何?”
书生一听,这主意听起来不错,再怎么也比让妻子去火坑里熬三年要强上一百倍。他只是不敢相信自己会碰上这等好事,当下也顾不上细想这办法到底行不行得通?他正要答应,他妻子却道:“如此一来,姐姐等于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那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我怎能忍心让姐姐替我去受这般苦楚?” 种寒玉笑道:“我的安危你们不须担心,到时自会有人来解救我的。若是你们愿意,我这就和娘子换了衣服,按我说的办!”
事到如今,他们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办法?趁着店小二不在屋里,种寒玉和书生的妻子赶紧脱了衣服,换着穿好了。那女人跪在地上给她磕了三个头,然后匆匆地走了。种寒玉在桌子上留下饭钱,和那书生一起出门往‘艳春园’的方向走去。
到了那里,书生按照种寒玉事先的吩咐,并不迈进大门一步。他非要妓院的人一手交借据,然后他才一手交人。鸨母谢老虎碰巧不在,一个管事的龟公带着七八个大汉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见书生果然把自家娘子带来了,这位娘子虽然岁数大了一些儿,看起来却很不错,比妓院里的大多数姑娘长得都要美。于是他叫手下的人看住他们两个,他自己返身进里面,拿了一张借据出来交给了书生。
那书生拿着借据仔细检查无误后,在‘卖妻三年’的字据上画了押,随后和‘妻子’道了珍重,转身离开了。转过一条街后,他赶紧把手里的借据撕碎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随后他拔腿就往家里跑,追赶自己的妻子去了。
为了怕龟公起疑心,种寒玉一直在哭哭啼啼,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那书生刚一离开,她就被几个大汉抓住胳膊,将她拖进了妓院的大门。‘咣当’一声响,大门在她身后关上了。
龟公吩咐大汉们将她带去清洗身子,去去晦气。他自己拿着书生画了押的字据进了一间像是账房的屋子。种寒玉暗暗地把这间屋子记在心里。那些大汉将她拖进一间较大的屋子里,扔到一张大床上。然后留下两人看着她,其余的都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从外面进来四个女人,她们抬着盛满了热水的木桶,还拿来一个大木盆和其他洗浴用具。这些女人长相粗俗,一看就是干力气活儿的。她们把热水倒进木盆里,然后不由分说地将种寒玉从床上抓起来,剥光了她身上的所有衣裙。
因为屋子里有两个大汉在盯着她看,种寒玉羞得满脸通红,不停地挣扎着。可是这些女人的手劲儿都很大,她被她们赤条条地按进了木盆里,拿着像麻布一样的东西在她身上各处搓洗起来。她们干起活来都是一言不发,下手却很用力,种寒玉浑身的皮肤都被她们搓得泛出了红色。给她洗完澡擦干身子后,她们就离开了,还把她的衣裙也被带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屋子中间。那两个大汉自顾自地在闲聊,不时地还往她身上瞟一眼。
因为门开着,不时会从外面吹进来一阵凉风,种寒玉觉得有些冷。她一只手挡在胸前,另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羞处,傻傻地站在那里。她开始有些害怕了,暗道:我这事是不是做得太冒失了? 依她现在的感觉,她在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物件。
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美貌妇人。看穿着打扮,她像是一位贵妇人。她头上戴着做工精细的金钗银环,耳朵上是一对镶了宝石的耳环,两个手腕上套着一对晶莹的绿玉手镯,走起路来她身上的珠宝饰物会发出一阵阵悦耳的碰撞声。她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是珠光宝气的小丫鬟。
“你就是林张氏?” 她用眼光上下扫视了一下站在她面前的种寒玉,问道。那个书生姓林名如海,他妻子娘家姓张。种寒玉点了点头。
“我是这里的鸨母,夫家姓谢,姑娘们都称我为谢大娘。” 种寒玉大吃一惊,原来她就是‘谢老虎’!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如此美艳的贵妇,竟会是一个逼良为娼的鸨母。

谢大娘把种寒玉浑身上下又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想不到啊,你脱光了竟比穿着衣服时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种寒玉和林张氏的个头和身材都差不多,谢大娘显然没有看出来,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她见过一面的林张氏。
“从今天起,你就叫‘红梅姑娘’。你要忘了自己姓氏和家人和过去的一切,尽心尽力地给我伺候好来这里消遣的客官们。等一会儿,我会叫其他的姑娘们来教教你这里的许多规矩。最主要的是记住一条,在我这里客官是天,你就是地。你若是出差错,惹得哪位客官不痛快,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只需瞧瞧这墙上挂着的东西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说完谢大娘就带着那两个丫鬟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种寒玉这才注意到四周的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一点儿也不比她在刑部见过的逊色。有些奇形怪状的刑具让她看着就心里发毛,虽然她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
接下来有女佣拿来一套色彩鲜艳的衣服裙子,帮她换上,还给她重新梳好了头。又有七八个姑娘来教她艳春园的各种规矩,忌讳,见了客官该怎么称呼,犯了错该受何种惩罚,等等。她们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女子,最小的可能才十五岁。她们对她很和气,把她称为妹妹。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她年轻,而是因为她才刚入门。
她们还告诉了她在这里一天大概能挣多少钱。从她们嘴里种寒玉得知,她的嫖资已经被谢大娘定好了,一次五两银子,过夜十五两。这在艳春园的新人中差不多是最高的了。这些银子全部都归谢大娘,她一文也分不到。要想赚钱,就得自己去讨好嫖客,让他们私下里给她塞钱。她们告诉她,每个姑娘一天能挣一两到十两的私房钱。妓院的头牌姑娘一天挣好几百两银子的私房钱都不算稀奇。谢大娘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把她惹恼了,她一般是不会来搜姑娘们的私房钱的。
种寒玉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下贱的妓女竟然能挣到这么多的钱!如今的大宋朝,一个富足之家一个月的花费也用不了十两银子。她是刑部尚书王文远的心腹,经常要为他出生入死,她每个月的零花钱才五两银子。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3/10 16:04:56

小乙哥
种寒玉第二天就开始接客了。她和其他五个姑娘在一位管事的‘妈妈’催促下匆匆地化好妆,被带到满屋子的客人跟前,由他们挑选。一个姓朱的白胡子老头首先挑中了她。种寒玉心里对陪陌生人睡觉并没有太大的恐惧。她的主人王文远没当刑部尚书时,为了讨好上司,有时夜里会把她用花轿抬着送到上司的下榻之处,共其玩弄。
这个朱老头看起来文质彬彬,一副学究的样子。可是到了房间里一关上门,他马上就变成了另一副模样。他迫不及待地脱光了她的衣裙,将她压在身下,张嘴一口咬住了她的奶子。种寒玉痛得尖叫起来,眼泪也流了出来。接下来,他一双瘦骨伶仃的手在她身上到处乱抓,弄得她浑身极不舒服。他还喜欢扯她的头发,舔她的腋窝,用手指扣她的肛门,一直将她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罢休。
朱老头走后,种寒玉躺下歇息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妈妈’派来的两个姑娘从床上拽了起来,她又一次站到了客人们面前。这一次挑中她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西夏人,据说是做皮货生意的。这个西夏人倒是没有过分地作践她,只是他的鸡巴大得出奇,弯弯的像是一条黄瓜。种寒玉很快就被他肏得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还出了一身大汗。
西夏人临走时扔给她一个重五两的银锭,比那个朱老头强多了。朱老头给她的私房银子还不到半两。一天下来,种寒玉一共接了八次客,攒下了足有十二两银子的私房钱,让其他的姑娘们羡慕不已。其实她心里叫苦不迭,后悔真不该来这种地方。她的肉穴早被那些精力旺盛的嫖客们蹂躏得红肿不堪,照这么下去,她害怕自己不出一个月就会死在艳春园里!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种寒玉不但没死,还习惯了艳春园的生活。她成了艳春园里除了那两个头牌外最红的姑娘。她尽量和其他的姑娘们处好关系,她们也喜欢这个新来的红梅姑娘。现在有将近一半的姑娘和她成了朋友,其中就有那个窦明仁的相好小红姑娘。
论长相,小红是一个比较普通的女子,二十五六岁,算是艳春园的老人了。她的特点是待人随和,说话的声音特别好听。谁都愿意和她闲聊,据说她连衣服都不用脱就能从一些嫖客那里赚到私房钱。只是她对涉及自己的事情一直守口如瓶,从来不向旁人吐露分毫。到现在为止,种寒玉还没有能够探听到她是否真的藏有王太守和梁中书贪赃枉法的证据。她旁敲侧击地问过小红姑娘几次,可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这一天有些不同寻常。种寒玉从早上起来,就发现艳春园的姑娘们的情绪有些激动。她们时而弹琴,时而唱曲,时而几个人聚在一起小声调笑,然后互相追打。她拉住那个年纪最小的小青姑娘,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小青告诉她:“今天小乙哥会来艳春园。”
种寒玉好像听说过小乙哥的名字。据说他还不满十八岁,长得英俊帅气,浑身上下刺满了花绣,好似玉亭柱上铺着软翠,美极了。他聪明绝顶,吹拉弹唱等诸般技艺一学就会,前些天他还赢得了相扑大赛的第一名。大名府的妓女们对他趋之若鹜,有不少姑娘甚至情愿贴钱去倒追他。小青还告诉她,小乙哥的口味独特,他偏爱那些年纪稍大的姐姐们。
到了傍晚时分,被期盼已久小乙哥终于来了。那间专门给嫖客们挑选姑娘的大屋子里挤满了人,里面不时传出来欢声笑语。种寒玉进去时,看见一个青年哥哥被二十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簇拥在中间,他正在给她们说一些有趣的事情。他身上有一种难以描述的魅力,好像一见面就能俘获女人的芳心。
种寒玉暗道:这位客官一定就是小乙哥了。姑娘们都在全神贯注地在听他说话,就连几个已经被嫖客挑中了姑娘也不舍得马上离开。屋子里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开心的大笑声。
她注意到小乙哥的眼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不知怎的,她的心跳变得急促起来,脸也红了。她的腿不由自主地往他所在的方向挪动,可是屋子里的人太多了,还没等挤到他跟前,就有一个相识的老嫖客选中了她,把她带出了那间屋子。
老嫖客肏她的时候她心不在焉,满脑子都在想着那个小乙哥,仿佛肏她的是小乙哥而不是那个老嫖客。她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老嫖客就把精液射进她的肉穴里了。她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太差,害怕他不满意,正要说几句道歉的话,谁知老嫖客从怀里摸出了二两银子扔给她,赞道:“红梅姑娘,你今天叫得可真骚啊!”
老嫖客走后,种寒玉正拿着一块布擦拭自己的胯下的脏东西,忽然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正是小乙哥!她吓得‘啊呀’一声叫了出来,手上的布掉到了地上。“你 …… 你这个小 …… 小哥哥 …… 怎地自己就闯进来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刚进艳春园我就听说了红梅姑娘的艳名,就想来看一看。不过,擅自闯进姑娘的房中我这还是第一次,要不我先出去等一下?” 他笑着对种寒玉说道。他脸上带着一种自信,特别迷人。
“啊,不 …… 不用。” 她忽然发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而他正在目不转睛地打量她。于是她急忙从床边拿起一件衣服,胡乱地披在身上。
“红梅姑娘,你也许听说了,我喜欢年纪稍大些的。我可以叫你红梅姐姐吗?”他看着她的问道。“可 …… 可以。” 种寒玉觉得他的目光好像要把她给融化掉了,她的身体开始发热。
他脱了自己的衣服裤子,慢慢地走过来,脱下她刚披上的衣服挂在床沿,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红梅姐姐 …… ” 种寒玉紧张得浑身发抖,满脸绯红,一边挣扎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别 …… 姐姐我 …… 我身 …… 身上很脏。”
他还是带着他那迷人的笑容,对她道:“红梅姐姐,你一点儿都不脏。你真美!” 她的嘴张了张,说不出话来。她心中想的是:“小哥哥的气味真好闻,他身上的花绣真好看。”
他捧住她的脸,亲在了她的红唇上。种寒玉只觉得浑身发软,胯下很快就变成湿漉漉的了。“小哥哥 …… 小哥哥 …… 我喜欢你。” 她闭上眼睛,痴痴地对他小声说道,同时伸出两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用双手托住她的屁股往上抬了抬,‘扑哧’一声,他将自己的肉棍插进了她下面的洞穴里,随后他的下身开始有节凑地上下耸动起来。“啊啊 …… 啊!” 种寒玉舒服得大声叫了出来。“小哥哥 …… 我要死了 …… 我要被你给肏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清醒了过来,发现小乙哥正在往身上穿衣服。“小哥哥,你 …… 你要走了吗?” “是啊。不过我会回来看你的。” 他边说边把五两银子的银锭放到她的梳妆台上。“红梅姐姐,你的真名叫什么?” 他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忽然回过头来问她道。 “种寒玉。” 她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种寒玉,这名字跟你的人一样美。” 话音还没落他就已经走远了。
种寒玉还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他比她睡过的所有男人都强。她躺在床上,两眼迷离,将他留下的那锭银子贴在自己赤裸的胸脯上,来回地摩擦着。这时另一个姑娘走进来,告诉她谢大娘有事找她。她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那个姑娘道:“小乙哥他叫什么名字?”
“啊?你连这都不知道?全大名府的姑娘们都知道,他叫燕青!” 种寒玉听了,顿时两眼发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种寒玉病了。她一直发烧,说胡话。谢大娘专门指派小红姑娘来照顾她,给她端水喂饭,熬药炖汤。如今她在艳春园享受着仅次于头牌的待遇。十天之后,她的病才好。她又回到了像往常一样的生活,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接客。
又过了一个月,她逃出了艳春园,直接回了汴梁。她离开时将林张氏的卖身契文偷出来销毁了。她在艳春园期间攒下了一千多两银子的私房钱,除了回汴梁的路费,她把这些钱全部都留给了鸨母谢大娘,还给她写了一封告别信。
种寒玉的大名府之行完全失败了。在她生病期间,负责照顾她的小红姑娘透露:窦明仁死前确实把一些账簿和字据交给她保存。可是这些东西早就被王太守派来的人给搜走了。种寒玉倒是找到了自己丢失的儿子。只是,她这辈子恐怕再也没脸去见他,更不敢与他相认了。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3/10 16:05:11

第7回:仗义出手顾大嫂抢老公,欲火焚身孙提辖奸弟妹
母大虫
登州城外的一条山路上,走着一对兄弟。他们是山里的猎户,姓解。哥哥叫解珍,今年二十岁,弟弟叫解宝,今年十八岁。两人背后都背着一个竹篓,里面装的是兽皮和熏制好了的野味。今天是他们的表姐顾秀英的生日,他们这是要去登州城外的一个名叫十里牌的镇子看望表姐,背篓里的东西都是他们辛辛苦苦从山上猎获来的。
表姐是解珍解宝的姑妈的女儿,二十五岁,跟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极好。解珍解宝的父母在他们不满十岁时就先后去世了,当时姑妈已经嫁到了十里牌,姑父与人合伙开着一家酒馆,还兼做着屠宰牲口和赌场的勾当。姑妈原想把他们都收养过来,可是姑父不同意。因为他自家还有一儿一女和两个年幼的妹妹,他母亲身体又不好,这一大家的人全都靠他来赡养。姑妈好说歹说,他才同意让女儿顾秀英住到表弟家里,帮忙照顾他们的生活。
顾秀英当时才十四岁,长得很普通,肤色比一般人黑。不过她皮粗肉厚,天生一副大骨架,看起来十分强壮。她背着自己的铺盖一个人走山路来到了舅舅家所在的村子。这里的地势凹凸不平,没有多少耕地,大多数人都靠打猎为生。
十里牌自古以来就是出军汉的地方,几乎人人都练武。她从小也跟着她爹学会了一套祖传的刀法。她没有自己专用的兵刃,用的是她家屠宰场里的杀猪刀。每当表弟们受了村子里的大孩子们的欺负,她总是牵着他们俩找上门去,要对方赔礼道歉。
刚开始时村民们都不拿她当回事儿,更有那喜欢耍横的,不是污言秽语地辱骂她一通,就是对她动手动脚。遇上这种人,她就当场画下道儿来,用武力解决。不论是用拳头还是用兵刃,她都奉陪。几次过后,那些人都被她打怕了,再也不敢轻易来招惹解家的两个小子了。
顾秀英不但要照顾表弟们的生活,帮他们烧火做饭缝补浆洗,还经常带他们上山打猎,教他们怎么辨别野兽的足迹,怎么安放窝弓药箭,以及各种谋生技巧。外公家祖辈都是猎户,这些都是小时候她跟外公和几个舅舅们那里学来的。
有一次她带着兄弟俩在山里杀死了一头鹿,两个小家伙兴高采烈地用绳子拴住鹿角,拖着那头死鹿往山下走,表姐拿着其他的东西跟在后面。这时,突然从树林里窜出来五个手持刀枪的土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顾秀英寻思:这个几个人目露凶光,一看就是一伙惯匪。她自己倒是有把握冲杀出去,可是两个表弟肯定不行。表弟们若是死了,舅舅家就断了香火。权衡之下,她扔了手里的杀猪刀,对那伙土匪道:“猎物和其他东西你们都可以拿走,我也随你们处置,只求你们积点阴德,不要伤了我的两个弟弟。不然我死后变成厉鬼也不会饶了你们的!”
那些土匪们听了这话,倒是吃了一惊。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子。再仔细对她打量一番,觉得她约莫二十岁(实际上她才十五岁),奶子很大,屁股和大腿也很结实,就是皮肤有些黑。这对他们这些在深山里憋了很久的男人来说,简直是太有诱惑力了。于是他们答应她,只要她听话不反抗,他们就不会伤害她的两个弟弟。
他们把解珍解宝分别绑到两颗树上,再将她按到在地上,浑身脱得精光。随后五个男人一齐上前,将她轮奸了约莫有两个时辰。他们吃惊地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个黄花闺女。可是她从头至尾都咬牙忍痛,没有哭喊,连她的呻吟声也跟其他女人不一样,极为低沉。
解珍解宝被绑在树上,眼睁睁地看着表姐被这五个土匪百般蹂躏,他们拼命的哭喊,可是哪有一点儿屌用?这些人在表姐身上发泄过了,却也守信没有再来祸害他们两个。
他们一个个满足地站起身来,对着还在地上躺着的女人评头品足起来:“妈的,真带劲儿。老子还从来没有肏过屁股上肉这么多的娘儿们呢。” “她的奶子也不错啊,又大又结实。” “等以后有了钱,老子也要娶这么个女人回家,天天肏她!” “你小子吃了上顿没下顿,娶了老婆也养不起。真是做梦放炮仗,响(想)得美!” “哈哈哈 …… ”
那个领头的伸了伸懒腰,走过来对解珍解宝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可真是有福气啊,有这么一个好姐姐护着!记住了,你们以后若是敢对她不敬,天地不容!” 说罢他带着那几个人离开了,连那头死鹿也没有带走。
解珍解宝还被绑在树上,无法去将表姐扶起来。他们刚才喉咙全哭哑了,说不出话来,只能傻呆呆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表姐。她的衣服早被撕碎了,头发披散着,脖子上乳房上和大腿屁股上都有被他们抓出来的一道道血印子。她闭上眼睛脸朝下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兄弟俩以为她死了,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这时她的身子忽然动了一下。慢慢地,她用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抬头看见两个弟弟,他们都安好无恙。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歇息了一会儿,她站起身来,走过来给弟弟们松了绑,把他们两个一左一右搂进自己的怀里。姐弟三人哭了一会儿,她开口道:“天快黑了,咱们快下山吧。” 于是三人拖着那头死鹿,带上其他东西,一步一步地往山下挪去。一路上她叮嘱两个弟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今天发生的这件事。
顾秀英一直把两个弟弟带在自己身边,直到解珍满了十八岁。那一年她爹,也就是解珍解宝的姑父得病死了,她母亲托人带话给她,让她回家去,因为她弟弟外出做生意了,家里的店铺需要人照应。她这才跟两个表弟告别,回到了十里牌。
这一年她满二十三了,已经算是一个老姑娘了,却一直没有人来给她说亲。主要是因为她长得太粗壮,看起来不大像一个年轻女人,再加上她的稍嫌粗犷的外表,脸上身上的毛发较多,使得那些男人们都对她望而却步。她回到十里牌后,立刻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与她家合伙开店的那个人早就不干了,于是她一个人每天呼喝着一群帮工们干这干那,就跟她爹活着时候一样。那帮粗人们倒是很服气她,她在他们中间也好似如鱼得水,整天对他们连打带骂,很开心。
渐渐地,人们都忘了她还是个没出嫁的姑娘,有的甚至忘了她是个女人。过往的客人都称她为顾大嫂,她也从不去纠正。那些熟悉她的人,特别是被她打骂过的人背地里喜欢称她为母大虫。久而久之,四邻八乡的人都知道了十里牌有个开赌场和酒馆的顾大嫂,绰号叫母大虫。她的真名顾秀英反倒没有人提起了。
解珍解宝自从表姐离开后这还是第一次去看望她。他们对她的感情比亲娘还要深厚,只是这两年他们俩靠打猎为生,自顾不暇,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没有钱给她买礼物,又不好意思空着手去看她。如今他们好不容易才攒下这些皮货,又熏制了许多野味,这才趁着她生日的机会来见她一面。他们还都没有定亲,主要是因为穷,远近有姑娘的人家都害怕女儿嫁给他们后会跟着受苦。
这两年顾大嫂的家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的弟弟在外做生意,被一个富户看中,招赘去做了上门女婿。两个比她还小好几岁的姑姑已经先后出嫁了,她自己的母亲也改嫁了。现在家中只剩下她和年迈的奶奶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当她看见门外站着的两个汉子冲她叫‘姐姐’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她曾经‘养育’过八年多的两个表弟吗?她的眼睛里破天荒地流出了泪水。在弟弟们眼里,表姐她还是那么强壮,她宽阔的肩膀和粗壮有力的胳膊曾经是他们的依靠,她的怀抱则是他们心中最为安全的地方。
“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坏小子,这么久才来看望姐姐!” 顾大嫂一边说一边把这两个小伙子紧紧地搂进怀里,过了好久才松开。两个弟弟的泪水已经把她胸前的衣服弄湿了一大片,他们三个互相打量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顾大嫂招呼弟弟们进屋坐下。她不用问就清楚了弟弟们的境况,因为他们带来的那些皮货和野味根本就不值几个钱,这两年他们一定过得很苦。她自己将爹爹留下的店铺经营的非常好,两个姑姑出嫁,还有她娘改嫁,她都送出了价值不菲的嫁妆。她和奶奶如今住的房子是一栋新盖的很气派的青砖瓦房,家里还使唤着三男三女共六个仆人。她打算过些日子让两个表弟搬来十里牌跟着她混。不过她只是这么想,暂时还没有对他们明说。
她用丰盛的晚饭招待了两个弟弟。他们推杯换盏喝了不少酒。奶奶的身体不好,头脑也不甚清楚,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打盹。饭后她让女仆先把奶奶扶去屋里安歇,他们姐弟三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顾大嫂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去安歇了吧。明天我带你们俩去登州城看看去!” 解珍解宝都说好,虽然登州城近在咫尺,但是他们还从来没有去过呢。
顾大嫂让女仆提来热水给弟弟们洗脸洗脚。他们两个虽然不习惯,却也没有说什么。随后她就拉着他们进了自己的屋里。这里有一张大炕,睡上七八个人也不会嫌挤。小时候都是她带着他们弟兄俩睡的,今天当然也不例外。她还有事情要问他们呢。
她像过去那样,叫弟弟们脱了衣服先上炕,接着她也脱了衣服,吹灭灯,爬上炕躺在他们中间。他们过去一直都是裸睡,弟弟们的身体她早就熟悉得不得了,她记得自己还给他们俩洗过澡呢。
姐弟三人合盖着一床大被子,她在中间,左边是解珍,右边是解宝。不同的是,他们没有像小时候那样用手搂住她的身体睡。到底是成年人了,解珍解宝都不好意思再往表姐的怀里钻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顾大嫂开口问道:“珍弟,宝弟,这两年有人来跟你们提过亲吗?” “没有。” “没有。” 兄弟俩几乎是同时回答道。他们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太穷了。但是在表姐面前,他们觉得很不好意思,只恨自己太不争气了。如今见识了表姐住的地方,他们都预感到她会出钱替他们娶媳妇。他们对此既是期待,同时又觉得很惭愧。
停了一会儿,解宝问道:“姐,你怎么还不嫁人?” 顾大嫂叹了一口气,道:“姐姐老了,长得又丑,怕是没有人要啰。” “姐,你不老!” “姐,你也不丑!” 兄弟两人抢着道,语气非常坚决。
顾大嫂没有再说话。解珍解宝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一年,姐姐为了保护他们两个,被五个土匪强奸时的情形。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压到她身上,用又粗又黑的鸡巴去捅她的肉穴,而他们弟兄被绑在树上,眼睁睁地看着却没有办法去救她。后来土匪走了,姐姐过来给他们松绑时,他们看见她私处又红又肿,还在往下滴着血,跟着还流出来不少男人射进去的脏东西。
躺在顾大嫂左边的解珍把手伸向她,握住了她粗壮的胳膊。“姐,在弟弟我心里,你是最美的女人。” 他说这话时嘴唇颤抖着,她能感觉到他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你呢,宝儿?你也觉得姐姐美吗?” 她把头转向右边的解宝问道。“是的,姐是我最亲的人,也是最美的女人。” 解宝的手也伸了过来。他的手指尖碰到了她的奶子,哆嗦了一下,想缩回去,却被表姐一把抓住,按在她的两乳之间的深沟里。
“你们俩都还没有跟女人睡过吧? …… 来,爬到姐姐身上来. 姐姐我 …… 让你们尝尝女人的滋味 …… 不,不是这样 …… 要一个一个的来。解珍,你是哥哥,你先来吧 …… 解宝,你可以先用手摸姐姐的奶子和屁股 …… 对,就是这样 …… ”
屋子里响起了解珍解宝急促的喘息声和顾大嫂低沉的呻吟声。
顾大嫂虽然没有嫁人,并不代表她没有男人。她整天混在男人堆里,有时兴致来了,她会赤裸着上身跟他们抱在一起摔跤,还会一丝不挂地跳进男人成堆的河里去洗澡。若是看上特别对她口味的男人,她会主动宽衣解带,与之欢好一场。只是她接触的男人大都是一字不识的粗鲁汉子,他们都不是当她的丈夫的理想人选。她自己不怎么识字,一直想找一个能写会算的人来帮她经营自家的店铺。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3/10 16:05:21

抢新郎
第二天早上,解珍解宝醒来时,顾大嫂已经起床去忙去了。兄弟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复杂的表情,兴奋,害羞,惭愧,不一而足。
长这么大,他们终于做了一回男人,把自己的鸡鸡戳进了女人下面那个神秘的肉洞,这让他们既兴奋又害羞。可是带给他们这一切的却是他们心中最尊敬最爱戴的表姐,一想到这个他们就惭愧得无地自容。
他们家所在的那个山村虽然贫穷闭塞,但是各种规矩却一点儿也不少。像这种和自家表姐乱搞的事情要是被族长知道了,男的会被狠狠地训斥一顿,在祖宗的牌位前罚跪一天。女的则会被剥光浑身衣服绑到祠堂前,当着众人的面用鞭子抽打一百下。更为可怕的是,从此以后她会被族中人视为破鞋,永远也不会有人娶她回家当老婆。
因此他们心里除了对表姐的感激,还有深深的自责和内疚。表姐这么好的女人,怎么能跟‘破鞋’二字沾上边呢?他们担心的是,万一有人知道了昨晚的事,会害得她一辈子都嫁不出去,那他们的罪过就大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跟表姐表达自己的歉意。正尴尬着,顾大嫂推门进来了。她好像没事人似的,对他们道:“你们俩起来了?那就快出来吃早饭吧。”
见他们都没有动,也没吭声,她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啦?我蒸了你们最喜欢吃的牛肉大馒头,刚出锅呢!” 解珍是哥哥,只好先开口道:“姐,我们昨晚上对不起你,做了那种事,坏了你的身子和名声 …… ” 解宝接口道:“姐,你揍我们一顿解解气吧!”
顾大嫂见了他们这副模样,总算猜出来他们在想什么了。她又好气又好笑,伸出手来在两个弟弟的头上一人打了一巴掌,瞪着眼睛对他们道:“谁让你们俩小子操这份闲心了?我顾秀英虽是女流,却也是个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跑得马的豪杰!你们知道十里牌的人都管我叫什么吗?母大虫!我要是想跟哪个男人睡,除非他看不上我,其他的人谁敢道半个不字?莫非你们俩也觉得姐姐我丢了人,心里瞧不起姐姐?”
解珍解宝听了,慌忙扑上前跪在她面前,一边一个抱住她的两条大腿道:“我兄弟怎敢看不起姐姐?” “姐姐对我们恩重如山,哪怕是为姐姐去死,我兄弟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说着说着他们哭了,眼睛里流出泪水来。
顾大嫂这才露出了笑容,将他们从地上拉起来,搂在怀里抱了一下,道:“好了,别哭了。我平生最见不得男子汉流泪,快给我滚出去吃早饭去吧!”
吃过早饭后,顾大嫂拿出来两套半新的衣服裤子,让解珍解宝换上。“这两套衣服是你们新春兄弟留下来的,你们凑合着穿吧。” 顾新春是她的亲兄弟,就是被招赘当上门女婿的那一位,他比顾大嫂小三岁。衣服裤子虽不是新的,可是比起解珍解宝原来穿的那身破烂可要强多了。
顾大嫂给了解珍解宝每人一两银子让他们揣在怀里,道:“今天我们去城里逛,要是人多被挤散了,你们身上带着银子也不至于挨饿。” 这话说得他们俩心里暖暖的。她从小就是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们的,虽然那时候的她远没有现在这般阔气。
顾大嫂先进了自家的店铺里一趟。她吩咐一个年纪稍大的伙计替她照看一下,说她要陪两个表弟进城去逛一逛。那人道:“小人理会得,当家的请放心。”
她的店铺雇佣了十来个伙计,他们除了宰杀牲口,卖肉卖酒,还帮她看管赌场。这些人大都是二十岁到四十岁的精壮汉子,若是碰上撒泼耍横的主儿,他们不用主人吩咐,抄起家伙来就能把人给收拾了。开赌场的,这种事情三天两头就会有,碰上特别厉害的,顾大嫂就不得不亲自出手。迄今为止她已经杀了两个来趁乱抢钱的,还打折了另外一个人的腿。好在这死的两个人都是经常作恶的惯犯,他们死了官府也不来追究。如今她的‘母大虫’的绰号已经传到了江湖上,越来越响亮了。
顾大嫂领着解珍解宝上路了。他们不由得想起小时候被姐姐带去山上打猎时的情形,只是现在他们都长成大人了,不好意思再拉着姐姐的手了。 十里牌就在登州西门外,他们很快就走进了城门。
登州城不大,一天就能逛个遍。今天是集市,城里很热闹,表演耍猴的,说书的,唱戏的,卖吃食的满街都是。解珍解宝看得两眼放光,他们从小到大还没有玩得这么痛快过,觉得这辈子都值了。
他们来到一个喊声震天响的地方。这里有一个木头搭的台子,是一个擂台,旁边竖着一个‘以武会友’的大牌子。因为看打擂的人多,他们姐弟三人好不容易才挤到跟前。观众们大多数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还有一些大姑娘小媳妇和孩子们。每当一个人被打下擂台时,下面的人就会跟着喝彩一番,有高声大叫的,有吹口哨的,还有敲锣吹喇叭的,热闹得不得了。
解宝忽然指着擂台上站着的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对解珍道:“哥你看,那不是咱家的二哥吗?” 解珍看了,也激动地说:“是!真的是二哥!” 顾大嫂问道:“什么二哥?你们认得他?” 解宝解释道:他叫孙新,是舅舅家的老二,小时候见过一次。孙新他哥名叫孙立,是登州大名鼎鼎的孙提辖。不过孙立很早就离家从军,解珍解宝并没有见过他。
解珍解宝的娘,也就是孙新的姑妈,曾经带他们俩去舅舅家走过一次亲戚。他们记得二哥孙新那时才不过十二三岁,他带着两个小表弟一起去外面玩耍了大半天。后来爹妈和舅舅都早早地去世了,他们两家断了来往。二哥现在可能都不记得他们两个了。
顾大嫂注意看着台上的这个孙二哥。他大约二十六七岁,身强体壮,五官还算端正,两道漆黑的眉毛,显得特别有精神儿。要不是他的脸上有一道疤痕,都可以称得上是一表人才了。他一连把五个大汉打下了擂台。第六个人上来时,他有些大意了,再加上体力不支,反应也慢了些,被那人一脚踢中裆部,他用手捂着裆部倒在了擂台上。
台下又是一片喝彩声。解珍愤愤不平地道:“二哥他已经连着胜了五个人了,累坏了,不然这个家伙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解宝道:“对啊。这家伙就喜欢使阴招儿,论真本事,他肯定连姐都打不过。” 顾大嫂笑了笑,没有接茬。
这时孙新的几个朋友走上擂台,将他抬了下去。解珍解宝本想上前与他相认,可是又害怕二哥不记得他们,那样就尴尬了。顾大嫂道:“我们去别处耍吧。”伸手把这兄弟俩拽出了人群。
顾大嫂在街上买了十个炊饼,一竹筒浑酒。因为人太多,没处坐,他们就站在街上吃炊饼,三人轮流用嘴对着竹筒喝酒。不一会就吃完了炊饼,酒也喝完了。解宝说他想去听戏,顾大嫂就带着他们两人进了一个很大的戏棚子
听戏的人真多,棚子了人挨着人,很拥挤。台上已经开唱了。顾大嫂一转头却不见了解珍解宝。顾大嫂早就看过这出戏,她索性走出了唱戏的棚子,蹲在一处阴凉的地方等候他们兄弟俩。等了一会儿,戏棚子里面还在密锣紧鼓的演唱着,不时传出来一阵阵锣鼓声和喝彩声。
她见旁边有一个酒馆,就走了进去,找个座位坐下来。店小二被满屋子的客人招来唤去,根本就没有功夫来问她要什么。顾大嫂四下一看,发现孙新独自一人坐在一个角落里喝酒。可能是因为在擂台上打输了心烦,他已经喝下不少酒了,眼看再喝就会醉倒了。
“孙二!我说怎么到处找你不着,你小子躲到这里灌黄汤来了。” 顾大嫂一看,见进来的是一个公子哥儿,他身后跟着七八个伴当,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这人是知府的小舅子,姓郗名松字金屏,乃是登州城的一霸。
孙新的哥哥孙提辖是保境安民的大英雄,好几次土匪来攻城都被他带着手下的士兵杀退了。因为他脸色蜡黄,被百姓们称为病尉迟。孙新和郗公子原本是酒肉朋友,最近因为争抢一个名叫燕燕的妓女,两人打了起来,郗公子被孙新一拳打落了一颗牙齿。这姓郗的为了报复,串通几个老赌棍一起做局,骗得孙新把哥哥刚给他的娶媳妇的一笔钱都输光了,末了还欠着十两银子的债没还清。
那个‘以武会友’的擂台是本地乡绅资助的,获胜者能有十两银子的奖励。孙新的武艺不错,原指望稳拿那十两银子,却不料又是姓郗的从中作梗,他花钱从外面请来了一个姓潘的武师,上擂台将孙新打败了。
孙新直到这时才明白过来,自己一开始就钻进了郗公子设置的圈套。平时哥哥孙立对他很严厉,他不敢去向哥哥说知此事。再加哥哥名义上是登州知府的下属,即便对他说了恐怕也不顶事儿。因此他才来这个酒馆里借酒浇愁。没想到郗公子会一直找到这里来羞辱他。
“姓郗的,你如此羞辱我,还要怎的?” “孙二,你别不识好歹。我知道你把娶媳妇的钱都输了,不敢去告诉你哥。这么着吧,只要你能爬在地上从我裤裆下钻过去,我这几个朋友就会将赢你的钱都还给你,连你欠的那十两银子也一笔勾销!你要是不愿意丢这个人,那么就站着别动,让老潘再踢你一脚也行。”
孙新一看,郗公子背后站着的就是赢了他钱的那几个赌棍,还有那个在擂台上打败了他的姓潘的武师。若只是他自己,他完全可以认栽,从郗公子的裤裆下钻过去。可是这关系到哥哥孙提辖的名声。他知道哥哥与登州知府一贯不和,说不定这背后还有知府在给他小舅子撑腰呢。
孙立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将还剩一半的酒全喝了。然后站身起来对郗公子这帮人道:“我孙新再怎么也是一条男子汉,焉能钻你的裤裆?你只管来踢吧,我若是叫一声痛就不算好汉!” 他在擂台上被潘武师踢中裆部,下面肯定肿起来了,只是他喝了这么多酒,早就麻木得不觉得痛了。
“好!好!孙二你还真有种!” 郗公子叫道。他回头对潘武师招了招手,道:“老潘啊,看你的了。给他来一个‘碎裆脚’,不用要他的命,让他躺床上将息两个月就够了。”
潘武师见孙新醉得连站都站不稳了,心里有些不忍,可是他收了郗公子的礼物,不得不帮他出这份力。他走到孙新跟前,活动了一下腿脚,正待要往孙新的裆部踢去,就听得‘砰’的一声响,他自己腰里挨了重重的一脚,身子被踢得向一旁飞去,‘咕咚咕咚’接连撞到了另外两个看热闹的人。
“什么人?” 郗公子大声喝道。这时大家都看清了,一个强壮的黑脸女人像一座铁塔,立在了孙新的前面。潘武师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起来,待要向那女人冲去。猛然间,寒光一闪,她手里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姓潘的急忙刹住脚步,差一点就把自己的身子送到刀尖上去了。
顾大嫂见郗公子这帮人不是善茬儿,早已将自己防身用的腰刀拿在手中。刚才眼见孙新要吃大亏,她一个箭步冲上去,给了姓潘的一脚,将他踢倒在地。随后她拔刀出鞘,将刀尖指向了郗公子那一帮人。这时她身后‘咚’的一声响,孙新在这节骨眼上醉倒了,摔倒在地上!
一个郗公子的手下趁她不注意,从后面向她扑过来,他手里举起一根齐眉短棍往她头上打来。顾大嫂好似背后长了眼睛,她‘嚯’地往下一蹲,躲过了短棍。那人用力过猛,站不住脚,身体直对着她撞过来。她单手抓住他握着短棍的胳膊,用力一抡,将他从头顶上扔了过去,砸在一张桌子上。只听得‘丁零当啷’一阵响,桌子上的杯盘酒盏全给砸得稀巴烂。
郗公子见黑脸女人身手矫健,不像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便开口问她道:“这位娘子姓甚名谁,为何要帮姓孙的跟郗某作对?”
顾大嫂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忽然想起刚才他说的孙新输了娶媳妇的钱的事,便用手指着地上躺着的孙新,大声道:“我是十里牌的顾大嫂,他是我的老公!我不帮他帮谁?你们要想害他,先来跟我拼个你死我活!”
“啊?” 郗公子那边的人大吃一惊。孙新前两天才输光了娶媳妇的钱,怎么这么快就成亲了? 郗公子思忖道:若是打起来伤了孙新,那是相互斗殴致伤,就是官府追究起来,也不过各打十几下板子。若是把他新娶的媳妇给伤了,事情就闹大了,孙提辖第一个就不会答应! 孙提辖的一条铁枪和一根钢鞭,在登州城里是没有对手的。若是被他站了理,就是知府大人亲自来也拦不住他!
再看看眼前这个女人,她手持钢刀横眉怒目地立在那里,想必不是等闲之辈。他们这几个能不能打赢她还不好说,弄不好会出人命。想到此,郗公子心里害怕起来。他想走,却又不想丢了面子。
“好吧,今天既然是孙老二大喜的日子,郗某就给他留一个面子,这笔账我们改日再算!”说罢他扔下一两银子赔偿打碎了的酒盏碗碟,带上那帮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馆。
解珍解宝分开围观的人走上前来,从地上扶起了酒醉不醒的孙新。他们已经来了一会儿了,刚才他们每人都抄起一条板凳,只等一动手就冲上去帮着表姐砸人。没想到郗公子他们先服软了。
顾大嫂和解珍解宝孙新一起回到了十里牌。孙新一直没有醒,一路上是解珍解宝轮流将他背在背上。到家后,顾大嫂叫兄弟俩把孙新背到一间客房里睡下,然后她召唤两兄弟坐下来喝酒吃饭。孙新身长个大,少说也有一百五十斤,从登州城里把他背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这兄弟俩在山里打猎为生,经常要背着猎物走山路,习惯了。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3/10 16:05:30

拜天地
“姐,你怎么对那个家伙说二哥是你的老公?你真的看上他啦?” 解宝问他表姐道。他想起了酒馆里发生的事情,想问又有些不好意思。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那是为了救他一命。你们没听见他们说么,要对他使什么‘碎裆脚’?他今天在擂台上已经被人在裆部踢了一脚了,要是再那么来一下,能不能活命都不好说了。”
“姐,你要是真的喜欢二哥,那就让他娶了你吧。” 解宝忽然对她道。他隐隐约约地觉得表姐不光是为了救人,她好像对孙新二哥是有那么点儿意思。解珍听了,也跟着连连点头,道:“对,二哥是条好汉子。你们若是成了亲,那咱们就是亲上加亲了。”
“你二哥他识字不?” 顾大嫂问道,这好像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应该识字吧。我们只是小时候见过一面,我记得他拿着一本书本在看。” 解珍答道,接着他追问她:“姐,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下子轮到顾大嫂不好意思了。她红了脸,忸怩了一下,道:“就是不知道二哥他会不会嫌我丑?”
解珍见她这副模样,也认定表姐心里是喜欢孙新的了,就对她道:“这好办,等他醒过来我去问他一问就知道了。他若是不喜欢姐,那他就是一个大傻瓜!” 解宝也跟着喊道:“对,姐这么好的女人,谁会不喜欢呢?再说,今天要不是姐豁出性命把他抢回家来,他如今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他说的都是心里话,若是换了他是孙新,肯定会愿意娶表姐为妻的。
顾大嫂看着兄弟俩没有说话,不知她在想什么。解宝忽然灵机一动,道:“咱们不用等二哥醒来,现在就让他和姐拜堂成亲,把生米做成熟饭,岂不是好?” 解珍道:“那怎么成?嫁衣红烛香火,这些东西都需要时间准备,哪里来得及拜堂呢?”
顾大嫂忽然开口道:“这些东西都有现成的,是我娘改嫁前就为我准备好了的。” 说完她就低下头,脸红到了脖子根。
“那还等什么!” 兄弟俩高兴得跳了起来。顾大嫂起身领着他们打开了家中的一间屋子的门,那里面果真是什么都有,新郎的吉服,新娘的嫁衣,拜天地用的香火,红烛,灯笼,绣着红花绿叶的新铺盖,门上和房间里挂的对联,还有各种新房里的饰物,等等。原来她娘打算给她招一个上门女婿,因此将所有东西早就准备好了。
孙新做了一个梦。梦见郗公子带着一群人把他围在一间屋子里拳打脚踢,他一边躲闪一边想冲出门去,可是他们人太多了,他一次又一次地被打倒在地上,浑身痛得要命。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皮肤很黑的强壮女人,她挡在他面前,将那些人一拳一个全都打翻在地上。
他被她抱起来走出了那间屋子,来到另外一个地方。这是一栋青砖瓦房,门上贴着对联,挂着灯笼,屋子里还有红烛和祖宗的牌位,像是要办喜事的样子。外面来了很多人围着观看。他和她换上了新郎新娘穿的衣服,两个青年汉子和六个仆人将他们两人簇拥在中间,一个老奶奶坐在那里呵呵地笑。他们先拜了那位老奶奶,又向祖宗牌位拜了几拜,最后是夫妻对拜。
孙新只觉得头脑里糊里糊涂的,眼睛好像睁不开,他的所有动作都是那两个青年汉子一左一右扶住他的身子捉住他的手才完成的。那黑女人他过去没有见过,客人们有的称她为顾大嫂,有的称她为当家的。
后来黑女人和他被送进了洞房,门从外面关上了。她好大的劲儿,轻轻地就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他看着她只顾傻笑。她好像害羞了,轻声对他道:“夫君,我叫顾秀英。” 她先脱了衣服,赤裸着上身,露出了又黑又结实的两只大奶子。她走近前来,将他的衣服裤子全都脱了,让他躺下给他盖好了被子。她又将自己的裤腰带解开,脱了下面的裙子和衬裤,赤条条地爬上床钻进了被窝。她张开两臂,将孙新搂进怀里。他的脸贴在她的奶子中间,觉得非常温暖舒适。下面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
第二天孙新醒来,发现自己一个人光着身子躺在新房里的床上。他原来的衣服不见了,床头上摆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男人的衣裤。他吃了一惊:“原来昨夜我不是做梦,而是真的成亲了!”
他穿好衣服推开门,来到外面的堂屋里。一个正在打扫的女仆见了,迎上来对他道:“姑爷您起来了?我这就去端水来给您洗漱。”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孙新拦住了她,问道:“别 …… 别走。我 …… 我的 …… 娘子呢?” 她笑着答道:“当家的一大早就忙去了。每天店铺里一大堆事情都等着她发落,那十几个伙计们也得听她分派今天该干的活呢。”
孙新暗道:原来我家娘子她还是个店铺的主人,有十几个伙计。只是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她了呢? 他想问得仔细些,可是又害怕闹笑话。这时两个年轻人从外面走进来,见了他叫道:“二哥,你醒了!” 孙新有些疑惑,问道:“你们 …… 恕我眼拙,我怎么不认得你们?”
“二哥,我们是你姑妈家的两个表弟啊!小时候娘带着我们去舅舅家,你还带着我们一起玩过呢!” 这两人答道。“你们 …… 是解珍解宝兄弟?” 解珍答道:“是啊,是啊。二哥,你总算想起来了。我们兄弟俩先恭喜你跟表姐她成亲吧!” 说罢他们两个弯腰拱手对他行了礼。
孙新伸手扶住他们,接着问道:“我娘子她 …… 是你们的表姐?” 解宝道:“是啊,她是我姑妈的闺女顾秀英,大伙儿都管叫她顾大嫂。这里是登州城外的十里牌,她在此地开着好大的一个店铺,既卖酒肉,又有赌场。” 孙新惊叫道:“什么?我娘子她是那个被称为母大虫的女人?” 他最近确实听过不少有关这个女人的传言,不过那可都不是什么好话。
“二哥!我表姐她是个极为仗义的女人,人品也好。昨天你喝醉了,被郗公子的人围住痛打,要不是她冒险把你救出来,你现在可能只剩下半条命了!” “二哥,我表姐救了你,又答应嫁给你,你可不能负了她的一片心意啊!” 这兄弟俩原来因为对孙新使计谋骗他,心里有些愧疚,很担心他追问起昨天怎么成亲的事情。可是当他们听他说出‘母大虫’三个字,立刻心生不忿,齐声替表姐说好话,心里的那种愧疚也不见了踪影儿。
孙新心里乱得很,他对自己昨天怎么成的亲有些疑惑。只是他没有心思在这里跟他们弟兄俩闲扯,便道:“我心里闷得慌,先出去走走。” 说罢拔腿往门外走去,解珍解宝和那个女仆在后面大声喊他他也没有理睬。
他边走边想。昨天他喝得大醉,模模糊糊地记得郗公子带人来找他的麻烦,好像后来是被一个黑脸女人给救下了。看来那黑脸女人就是他娘子顾大嫂了。她除了皮肤黑,长得也不算难看。他记起了她昨晚在新房里脱了衣服,露出两只又黑又大的奶子,将他抱上床时的情形。可惜后来的事情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不知不觉中,孙新走进了登州城。路上有一些熟识的人跟他问候招呼,他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付着。等到他停下脚步时,抬头一看,前面是一家名叫‘群芳阁’的妓院,他心爱的燕燕姑娘就是这里面的一名妓女。他下意识地从十里牌一直走到群芳阁来了。
当他迈步要往里走时,心中却有些踟蹰:“我都成亲了,不该再来这种地方鬼混了。” 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脚,还是跨进了群芳阁的门槛。
“哟,这不是孙二爷吗?” 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向他迎了上来。她是这里的‘妈妈’,名叫李艳芳。孙新向她拱了拱手,道:“李大娘。”
李大娘开门见山地对他道:“今天姑娘们都很忙,几乎没有闲下来过。孙二爷身上可曾带着银两?” 孙新输光了娶媳妇的银子还欠了一屁股债的事已经传遍了登州城,妓院可不是能赊账的地方。
孙新一摸身上,确实不曾带得分文。他的脸涨得通红,正待转身出去。忽然传来一阵‘咯咯咯’的笑声,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位身材苗条面容姣好的姑娘,正膀着一个彪形大汉走下楼来。其实他不用看,单是听声音就知道那一定是他喜欢的燕燕姑娘。那个彪形大汉他也认识,他是登州城监狱里的一个押牢节级,姓包。包节级在登州的名声很不好,因为他平日里专门与那些犯人的家属为难,从他们身上搜刮钱财。
孙新前一阵子几乎每天都和燕燕姑娘厮混在一起,被她把魂都给勾了去。他甚至想用哥哥给他的娶媳妇的钱为燕燕姑娘赎身,燕燕姑娘知道了他的打算,已经和他私定终身。没想到这才几天的功夫,她又投入了包节级的怀抱。孙新心里感到了绝望,还有难言的酸楚。他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燕燕!”
燕燕一看是孙新,赶紧捂住脸转身往楼上跑去。孙新待要追上去,李大娘手一挥,上来两个妓院的打手,他们一边一个架住孙新,将他拖出门外,正要往外面的街上扔。孙新猛地一推,将他们推开,其中一人站不稳跌倒在地上。他转身又要往妓院里面闯。
包节级大怒。他迎上前来,挥拳‘砰’的一声,打在孙新的脸上。孙新没有防备,被他打翻在地上。他一脚踩在孙新的胸脯上,指着脸骂道:“孙二,你这个穷杀才!你不是娶了一个丑八怪当老婆了吗?怎的又来这里纠缠燕燕姑娘?”
孙新昨天在擂台上被踢伤了裆部,走起路来还很痛,现在根本不宜与人动手。可是他心里又羞又急又怒,哪里能想得周全?他挣扎着刚从地上爬起来,包节级又是一拳打来。包节级身长八尺有余,比孙新高出半个头。他这一拳使出了全力,孙新要是再挨上一下,恐怕会被他打晕过去。就在这要紧时刻,包节级的拳头却被一个黑脸女人一把抓住了。“你!你是何人?” 他对着这个女人怒吼道。
“我就是他娶的丑八怪老婆!” 话音刚落,她飞起一脚踢中包节级的心窝,将他踢倒在地上,痛得嘴里发出‘嗷嗷’怪叫声。那两个妓院的打手正要向她扑过来,见她如此凶悍,他们被吓呆了,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黑脸女人正是顾大嫂。她听解珍解宝说孙新独自一人出了门往登州城去了,心里觉得要出事。于是她匆匆地赶来,正撞见群芳阁门口的这一场闹剧。
这时李大娘又招来了妓院豢养的四个打手,他们正准备一拥而上。顾大嫂用手指着李大娘那一帮人,口里高声叫道:“今日之事是我丈夫无礼在先,多有得罪,容我下次再来与你赔礼。” 说罢她将孙新抱起来扛在肩上,离开了群芳阁。
李大娘松了一口气,命人将大门关上。母大虫顾大嫂的威名她早有耳闻,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跟这个女人结仇。
顾大嫂扛着孙新走了一百来步,等到转过一个弯看不见群芳阁时,她将孙新放到地上,什么也没有说扭头就走。
“娘 …… 娘子!” 孙新在背后叫住了她。顾大嫂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他们对视了好一会儿,顾大嫂叹了口气,道:“孙二哥,我们之间的婚事就不要再提了,这都是我的不是。你还是去给自己找一个模样好温柔贤惠的女子吧。你是解珍解宝的表哥,我是他们的表姐。我们俩没夫妻缘分,还是做亲戚吧。”
“不,不,娘子。我是想说,你不能把自己老公扔在这种地方。我下面受的伤还没好,走了这许多路,现在一动就痛。你走了,要是他们追出来咋办?” 他盯着顾大嫂的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 …… ”顾大嫂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这么说来,你要认下这门亲事?” 孙新点了点头。 “你不嫌我又黑又丑?” 孙新又点了点头。
孙新接着道:“你长得是黑了些,但是一点儿也不丑。我比潘安宋玉也差得远,又穷得一文不名,这门亲事,倒是我高攀了。再说你两次救了我的命,单凭这一点我就得娶了你。我爹在世时常说,做人离不开忠义二字。刚才你也看见了,长得美貌的姑娘不一定靠得住,只需一眨眼儿的功夫她就会变了心 …… ”
顾大嫂激动得不等他说完就扑了上去,将他搂在怀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就知道夫君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我果然没有看错 …… ”
“娘子,且慢!虽说你我一个愿嫁一个愿娶,这门亲事成不成还得去问了另一个人才知。” 顾大嫂松开了手,脸上有些尴尬地问道:“夫君,此话怎讲?”
孙新道:“我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哥哥。他就是当下登州的兵马提辖孙立,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一直跟着哥哥嫂嫂过活。自古婚姻大事由父母作主,父母亡则长兄为父。这婚事我得先回去跟哥哥说知才行。你放心,我若是好言相求,哥哥他必不会为难我的。”
顾大嫂想了一下,道:“这样也好。我给你三天时间,若是你哥哥准了,你就来十里牌找我。若是三天过后你不来,我只当从来就没有过这回事了。” 说罢她扶着孙新走到街上,拦住一辆路过的马车,摸出一百文钱交给了车夫,嘱咐他把孙新送回家去。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3/10 16:05:39

粗铁棒
顾大嫂回到家中,解珍解宝焦急地迎了上来。她跟他们说了发生在群芳阁的事情,还说孙新回家去问他哥哥孙提辖去了。解珍解宝也不好说什么。孙提辖虽然是他们的表哥,却从来没有见过面。听说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不知他会不会答应弟弟的这门婚事。顾大嫂倒是不用去跟自己的奶奶说。奶奶虽然参加了昨夜的婚礼,但是她的头脑不甚清醒,无论别人跟她说什么,她都是嘿嘿地笑几声。
顾大嫂跟解珍解宝说,让他们以后不要再靠打猎为生了,他们可以来十里牌给她当伙计,比打猎要强上许多。她还说要作主给他们两个娶媳妇。解珍解宝当然乐意,他们高高兴兴地回家去收拾东西去了。其实他们的家中只有一些旧铺盖和坛坛罐罐,找不出一件值钱的东西。只是他们俩毕竟在那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离开前总要去看一看才放心。
一连两天过去了,孙新没有来十里牌,顾大嫂连他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她心中虽然焦急,可她天生是个豁达的人,心想:“缘分这东西不可强求,急也没用。” 她索性照往常那样忙碌起来。碰上熟人亲戚问起“姑爷哪儿去了?” 她都答道“夫君身体不适,正在屋里歇息呢。”
到了第三天的下午,她已经彻底地放弃希望了。这时她的酒店里却来了一伙陌生人。他们是结伴而来的,约有二十来个,看身形打扮像是江湖上走镖的人,随身都带着枪棒和刀剑。进门后他们要了几壶酒,找地方坐下来喝,跟其他客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她能感觉到,他们中有的人不时拿眼睛往她身上瞧。
这些人倒还罢了,一个单独坐在另一张桌子上身穿灰布衣裳的客人却让她心里有了一种恐惧的感觉。因为他身上透出一股杀气,这种杀气一般人是感觉不到的。顾大嫂独自开店好几年了,时常与人争斗,也杀过人,因此她对危险养成了一种直觉。
天快黑时,其他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伙人忽地全都站了起来。顾大嫂身边的三个伙计感受到了危险,有两人自动站到她旁边保护她,另一人准备出去叫人,却被那些人堵住了门,出不去。顾大嫂心里明白,叫人来也没有用。她总共只有十来个伙计,能打的也就是五六个,而这伙人一看就是常年练武的,还带着家伙。她的人全来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顾大嫂对她的三个伙计道:“你们都给我退下,该干啥干啥,不要过来。” 说罢她走到这伙人跟前,笑着道:“各位客官,想必是我这小店招待不周,得罪了各位,在下先给各位赔礼了。” 说罢她双手抱拳,向他们躬身行了一礼。
那伙人中领头的那个人走了出来,道:“久闻顾家大妹妹的名字,今日一见,果然是个人物。在下是‘富威’镖局的总镖头孟钢。我兄弟孟玉前几天受人之托,跟你交过手,败在你手下。顾家大妹妹可还记得?”
顾大嫂听了,暗道:原来他是打伤了孙新的那个孟武师的哥哥。他们这么多人来我这里,待要怎的?再者,他为何称我为顾家大妹妹? 想到此,她不卑不亢地问道:“幸会。不知孟大哥今天带着这么多人来我这小店,有何见教?”
“还不是为了我兄弟孟玉?他自从那天见了顾家大妹妹,心生爱慕,回到家后害起了相思。我今天是特地来替他提亲的。” 孟钢不紧不慢地说道。
顾大嫂一听,吃了一惊,暗道:“这 ……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孟大哥,我已嫁给了孙提辖的弟弟孙新,我们都拜了天地,你还来提的哪门子亲哟!”
孟钢道:“顾家大妹妹,我已经托人打听过了。那天你和我兄弟交手之前,孙新根本就没有见过你。据认得孙提辖的一个朋友说,他这两天正为此事对孙新大发雷霆呢。自古以来长兄为父,孙提辖若是不答应,你们两个就算拜了堂,这婚事也要黄。”
他不等顾大嫂答话,接着道:“和孙新一样,孟玉也只有我这一个哥哥。无论他想要娶哪个女人,我这个做哥哥的都会答应他的。依我看,你不如弃了孙新,嫁给我弟弟孟玉吧?论容貌论武艺他都不输与孙新。不是我吹嘘,我的家产甚丰,远不是孙提辖家可比的,你嫁过来后就不用再自己辛苦开店了。大妹妹,只需你点一下头,我这就叫人将聘礼抬进来!”
顾大嫂知道孟玉的武艺不错,至少跟孙新不相上下。只是当时她并未注意到他的长相,现在一下子也想不起来了。她对孟钢道:“孟大哥,我和孙新既已拜堂,除非他亲口对我说要休了我,我岂能将自己另许他人?你不必再费心思了,请回吧。你们的酒钱不用付了,今天算是我请孟大哥和众位弟兄们的。”
孟钢道:“好,痛快。我弟弟果然没有看错人,顾家大妹妹是个言而有信,有情有义之人。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若是孙提辖不答应你和孙新的婚事,我们还会再来的!” 说罢他向顾大嫂拱了拱手,带着那一大帮人呼啦呼啦地出了门,都走了。
这时天色已晚,剩下的几个客人也走了。那三个伙计已经收拾完厨房和柜台,顾大嫂叫他们各自回家去了。她留下来准备锁门,突然,她发现店里还坐着一个人,就是那个穿灰布衣服,浑身有杀气的人!那人的桌子在一个光线比较暗的角落里,他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桌子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因此先走的那三个伙计都没有注意到他。
顾大嫂从小就胆子大,敢跟人拼命,开店以来她接触过不少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的江湖人物。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太过诡异了,她的背上不由得沁出了汗水。她走到他身边,那人也向她看来。他约莫四十来岁,短短的胡须,身材不算高大,只比顾大嫂略高一些。但是从他的形体和气度上,顾大嫂能猜出他是个武艺高强的人。他一直面无表情,她从他的眼里看不出任何东西来。
“这位客官,莫非你也是来替你兄弟提亲的不成?” 她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全身却绷得紧紧的,随时准备动手。“想不到啊,我母大虫今天竟成了香饽饽了!”
那人没有说话,他默默地站起身来。顾大嫂突然往后退了几步,伸手将衣服前面的扣子扯开,脱了衣服扔在地上,赤裸着上身。接着她像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一把磨得闪闪发亮的杀猪刀来!
原来她早就将这把杀猪刀贴着背藏在衣服里面,插在裤腰带上。这本来是为了对付孟钢那一大帮人的。后来发现他是来提亲的,并无恶意,只是虚惊一场,她当然也就不用把杀猪刀拿出来吓唬人了。
顾大嫂将杀猪刀高高地举过头顶,对那人厉声喝道:“你若是再不吭声,我可要砍下来了!” 她胸前的两只又大又黑的奶子随着她的喊声在颤动着,可是她现在满脸怒容,估计谁见了她这副模样也不会去往歪处想的。
那人依旧不吭声,嘴角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顾大嫂的怒气上来了,她猛地将刀往下一劈。那人闪身躲开,她的刀劈在桌子上,在桌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槽。她拔出刀来,像泼水似的‘唰唰唰’,连着劈出去三刀,依然没有劈中那个人。这时她有些慌了,脸上身上都冒出了汗水。对方的武功明显地比她要高出不少。
顾大嫂举起刀来虚晃了一下,突然将刀脱手向他掷去。‘嗖’的一声,那把刀几乎是贴着他的脸飞了过去,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那人好像是被激怒了,他猛地向她扑过来,挥右拳朝她胸前打来。她大叫一声:“来得好!” 左手挥拳对着他打过去。
‘砰’的一声响,两个拳头碰在一起。顾大嫂只觉得整条左臂连带着肩膀又痛又麻,好像断了一般。她从小到大,跟人比力气还没怎么输过。可是眼前这个人的力气大得吓人,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用鸡蛋往石头上碰。她咬紧牙,迅速地将右手伸出,往他的裆部抓去。
“大胆贱人!” 他终于出声了,像是平地响起了一个炸雷。顾大嫂不知怎的,右臂被他抓住拧到了背后。她痛得‘啊呀’叫了出来。她挥动左臂,用肘部猛击他的脸。他轻松地躲过了,脚下一使劲儿,顾大嫂‘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他趁势压在她身上。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一座山压着。她拼命地扭动身子,却被他一手抓住她的裤腰带,一手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提起来用力摔在地上。她被摔得两眼直冒金星。这时她脸朝下趴在地上,根本看不见他人在哪里。她凭着直觉用力蹬出一腿,什么也没有蹬着。
那人抬腿一脚踩住她的背,踩得她胸部紧贴在地面上,两只大奶子都被压扁了。她总算明白过来:他太强了,再打下去她只能是自取其辱。他伸手抓住她的裤腰带一扯,将她的裙子和衬裤全都扯了下来。她停止了挣扎,赤裸裸地趴在地上,嘴里呼呼地喘着粗气。
他再次抓住她的头发,抡起巴掌,‘啪啪啪’地在她又黑又壮的屁股上一连打了二三十下。顾大嫂倒是没有觉得很痛,只是这种羞辱让她的脸红得像是熟透了柿子。他们两个互相瞪着对方,这一次她从他眼里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欲火,看得她的心咚咚直跳!
他用脚踢了踢她的屁股,喝到:“撅起来!” 顾大嫂无奈,只好用手撑在地上,将屁股高高地崛起。她听到了他在她身后脱衣服的声音。随后‘扑哧’一声,一根粗大的硬得像铁棒一样的东西从后面戳进了她的肉穴里。
他半蹲在她身后,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扯住她的头发,用自己胯下的粗铁棒对准她的肉穴狠狠地肏了起来。顾大嫂被他肏得淫水四溅,两眼泛白,她心里想的却是:“真舒服啊,我顾秀英这辈子也算值了!”
过了一会儿,他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两手抓紧她的两只奶子一用力,她痛得‘啊’地叫出声来。他将她的两条粗腿搭在自己肩膀上,依然用他的粗铁棒戳进她的肉洞里快速地抽插着。顾大嫂嘴里不停地发出低沉的呻吟声。他们俩的汗水流在一起,将地上弄湿了一大片。
完事之后,那人站起来穿好衣服裤子,对她道:“你很好。把孙新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顾大嫂对他说的话完全没有反应,她还沉浸在刚才激烈的性爱之中,她的身体还在轻轻地颤抖着。直到他走远了,她才突然清醒过来:“天哪!刚才把我肏得死去活来的人是孙提辖,孙新的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