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登上游轮的时候，苏婷的心情很复杂。
　　和丁伟结婚这么多年，除了渡蜜月的那次旅行，苏婷和丁伟几乎没有一起出过门。
　　丁伟是个很忙的人，对工作极度认真，所以经常加班熬夜，而且在他身上还有着很多技术人员的共同特质，那就是并不是个很会讨女人欢心的男人，至于苏婷当初为什么会嫁给他，别说丁伟，就连苏婷自己也说不清楚。
　　反正嫁了就是嫁了，好好过日子呗，这是苏婷在认识韩锋之前的简单的想法。
　　然而……海风打断了苏婷的思绪，回过头，就看见丁伟站在自己的身后，他的脸远比当初苏婷认识他的时候成熟了许多，挂着中年男人特有的稳重表情。
　　苏婷并不喜欢海，确切地说，她不喜欢深海带给她的感觉，那不是穿着泳装在沙滩边嬉戏的喜悦，而是一种倍感渺小的恐惧感，望着深不见底的黑色水面，苏婷幽幽叹了口气。
　　第一天的旅程丁伟并没有对她说什么正经的事情，也许他策划这次出行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惊喜吧？苏婷这样对自己解释着。
　　吃过晚饭，苏婷再一次来到甲板上，夜里的海风带来微微的凉意和淡淡的腥味，苏婷的长发和裙角也在风里上下飞扬，她拢了一下头发，然后听到身边有人对自己问道：「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转头看到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旁的丁伟，苏婷摇了摇头。
　　「老婆……」丁伟憨厚地笑了笑，把目光投向远处的大海，「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忽然会让你陪我出来？」
　　「嗯。」苏婷应了一声，似乎想问，却又没有开口。
　　「我们有很久没有好好在一起了吧？」丁伟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苏婷说的，「我总是很忙，所以……」
　　「你有工作嘛。」苏婷侧过头对丁伟笑了笑，但这句话说得好像不太自然。
　　「老婆……」丁伟又叫了苏婷一声，表情变得稍显严肃了一些，「我其实一直都想找个机会跟你好好谈谈，你知道，我……我不太擅于这方面的沟通……」
　　「怎么了？」苏婷笑了起来，「跟我说话还这么吞吞吐吐的？我可是你老婆呢！」
　　「就是因为你是我老婆。」丁伟显出尴尬的神情，一如当初他们相识时的样子，但看着苏婷的眼神却是格外的温柔，「我知道自己有时候可能不太在意你的感觉……」
　　「到底怎么了？」苏婷追问了一句，她已经肯定丁伟知道了某些事情，尽管还是无法完全确定。
　　「看来我还是不会绕弯子。」丁伟避开苏婷的眼睛低下头，过了很久才用一种很沉重的语气说道，「对不起，老婆，我本来还想一直装下去，可是……我知道你已经有了别人……」
　　丁伟这句话的声音很小，不过苏婷却听得十分清楚，这种场面她不止一次想到过，也不止一次设想到了这一天她该怎么面对丁伟，该对丁伟说些什么，苏婷甚至在心里写好了一个预演的剧本，可是当此刻她真的听到丁伟说出这句话才发现所有的准备都是徒劳的。
　　望着丁伟，苏婷试图在那双熟悉的眼睛里找到诸如愤怒、嫉妒甚至仇恨的眼神，可丁伟的眼睛里并没有那些她预料中的神色，似乎很平静，这让苏婷觉得有些意外。
　　张了张嘴，很多话最后变成三个字从苏婷的嘴里挤了出来：「对不起……」
　　「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吧？」丁伟的眼睛不再从苏婷的脸上移开，望着苏婷笑了笑，「他对你好吗？」
　　「好……」苏婷咬着嘴唇吐出一个字，韩锋的样子马上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韩锋对自己很好，这是苏婷一直认定的事实，不光是韩锋曾经对她的温存，带给她的无数次高潮，还有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牵挂和关切，苏婷几乎可以肯定韩锋才是她的男人，可此刻听丁伟问出这句话，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和韩锋两个人当中似乎少了一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应该……好吧……」苏婷颤抖的嘴唇又跳出几个字，然后她蓦地想到自己和韩锋所欠缺的正是面前丁伟曾经带给过她的这种感觉，这种沉甸甸的责任和可以率性依靠的滋味，这应该是韩锋一直在有意无意中回避着的东西。
　　「婷婷……」丁伟这次没叫苏婷「老婆」，而是换了对她的另一个称呼，「你想跟他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苏婷也问过自己，是否要离开丁伟和韩锋厮守，可是每次都只是想到一半就再也想不下去，韩锋是个说话算话的男人，但从没有给过自己所谓的可以永远的承诺，这是苏婷最不愿面对的问题。
　　看着丁伟此刻认真的样子，苏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婷婷……」丁伟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吐了口气，「如果你想要跟那个人在一起，我不会妨碍你们，我可以退出的。」
　　「嗯？」苏婷愣了愣，这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场面，如果丁伟发脾气甚至打她一顿她都很容易接受，可丁伟的这句话显然不在她所设想和接受的范围之内。
　　快速稳定了一下情绪，苏婷的脸色多少回复到了接近正常的样子，她回望着丁伟，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想和我离婚的话我不会不同意，家里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是我的错……对不起！」
　　「傻丫头！」丁伟转过头望向海面，「我如果想跟你离婚又何必找这样一个场合，婷婷，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们……我们是不是真的回不到以前了？」
　　「以前？」苏婷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以前她和丁伟相恋的时候，那时候的丁伟也跟现在一样木讷，也不会讨她的欢心，可是她偏偏就死心塌地地爱上了这个有些呆板的男人，那时的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我……」苏婷说话之间看到了丁伟的侧脸，忽然想起这个男人曾经带给她的感动，安全，安心还有长相厮守的承诺，但苏婷一时又想不起来自己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忘记了这种感觉，是在他们的婚姻变得平淡之后吗？
　　「我不是在责备你，婷婷。」丁伟的话音继续在她耳边响起，「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我的本意，我知道自己也有责任，如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
　　「老……」苏婷忽然不知道该不该再叫丁伟「老公」这个称呼，于是直接说道，「错的人是我，就算是再给一次机会的话，也是你给我，我没有资格……」说到这里鼻子一酸，转过头擦了擦眼角渗出来的晶莹液体。
　　「如果我肯呢？那你肯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丁伟这句话问得似乎很急切。
　　「我？」苏婷再一次望向丁伟，「你真的会原谅我？」
　　「嗯。」丁伟用力点了点头，「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确实很气愤，可是事后我想了很久，这也许并不都是你的错，如果我再用心一点儿，如果我不是整天忙在工作上，如果我……」丁伟似乎想把一肚子的话一次说完，似乎一旦停下来就再也没有勇气说下去一般，「老婆，我想你回到我身边来。」
　　「你……」苏婷很诧异于丁伟的这个表现，面前自己的老公从没有对自己说过这种话，然而这第一次近乎表白的话却是在这样一种场合说出来，这让苏婷觉得不知所措。
　　看着丁伟期待的目光，苏婷的眉头紧了紧：「你真的会原谅我所做的一切？」
　　丁伟没有直接回答苏婷的问话，而是深深地点了点头：「老婆，如果你愿意，我想跟你重新开始……」
　　「可是……」苏婷犹犹豫豫地道，「我是个出了轨的女人，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丁伟挠着头笑了起来，「也许就是别人所说的爱情吧……尽管我也说不清。」
　　「老公！」听了这句话，苏婷猛地扑到丁伟的身上，用双臂死死抱住丁伟，「对不起……」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了下来，这一刻韩锋的影子在她的心里又浮现了出来，然后逐渐变淡，最后一点一点消失在苏婷略有些混乱的思绪里。
　　两个人互相拥抱搀扶着回到船舱，丁伟伸手去解苏婷裙扣的时候，苏婷的脸红了起来，这种久违的感觉似乎把她带回了刚刚结婚的那个时候，她躺倒在并不宽敞的床上，并拢双腿伸出手掩住了自己的乳房，一如曾经的那个夜晚。
　　接下来的三天里，苏婷和丁伟就像一对新婚夫妇一般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到船舱里去做爱，等到周日他们回到家的时候，之前潜藏在两人之间的阴霾早已一扫而空，无论是丁伟还是苏婷，对他们来说两个人的生活似乎如同刚刚开始一样崭新并且值得期待。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解决，这是苏婷没有对丁伟说的，她需要跟韩锋有个交代。
　　周一清早，苏婷出门上班的时候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到商场买了一条玫瑰色的礼服裙，然后找了一家高档酒店开了间房，掏出手机拨通了韩锋的电话。
　　「回来了？」韩锋的声音马上从听筒里传来。
　　「嗯。」苏婷坐在酒店房间的桌子旁，「忙不？我有件事儿要跟你说，我在……」
　　放下电话，苏婷关掉了手机，韩锋敲开客房门的时候，苏婷已经换好了那条新买的裙子，桌上还摆了一瓶刚刚打开的红酒。
　　站在门口，韩锋先是愣了一下，不过他的神色很快便回复了正常，面前苏婷的裙子很美，前襟的领口很大，露出两边丰满的半个乳房，当苏婷转过身拖着长裙的下摆走向桌旁旁的时候，几乎全裸的后背展现在韩锋的眼中，在长发的抚弄下显得特别妖娆和性感。
　　韩锋脱下外套挂在衣柜里，走到桌边坐了下去，伸手拿起苏婷给他倒好红酒的酒杯，目光从眼镜框的上方透出来，对着苏婷笑了笑：「已经决定了？」
　　「决定什么？」苏婷反问了一句，捏起酒杯回望韩锋。
　　「到了分手的时候了吧？」韩锋还是保持着笑容。
　　「为什么会这么想？」苏婷又问了一次。
　　「心理学上有个所谓的仪式的说法……」韩锋转动着酒杯，看着杯中红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晃动，「通过仪式的刺激作用可以修复心理创伤或者治疗精神疾病和重塑人格，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需要结婚典礼和葬礼这些东西，这些特定的仪式场面能够让一些事情变得神圣，或者减少我们的悲痛感，而且……仪式并不都是很复杂的，失恋之后去喝个大醉也算是一种简单的仪式，很治愈的。」
　　「真能扯！」听韩锋说了这么一大套，苏婷摇了摇头，「这跟我们这会儿喝酒有什么关系？」
　　「放着班不上一大早找我喝酒，怎么可能没事儿？」韩锋盯着苏婷漂亮的脸蛋，掏出手机关了机放在一旁，「一定是有至少你觉得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我……」苏婷才说了一个字，韩锋已经拦住她的话自己说了下去：「你跟丁伟出去了几天，想必该说的话也都说了，要么你们离婚，要么咱们分手，要是你们离婚的话，你们自然会有你们自己的仪式，你也用不着急着在今天制造出这种气氛来找我，所以一定是已经决定咱们分开了，我尊重你的选择，干杯！」说完把杯子在苏婷的杯子上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
　　看着韩锋喝掉杯中的红酒，苏婷也将自己杯里的酒喝光，放下杯子，韩锋拿起酒瓶又分别给自己和苏婷满上酒，然后再次举起杯子：「今天是我们作为情人的最后一天，干杯！」
　　「干杯！」苏婷喝掉这杯酒的时候一滴泪珠掉在了杯子里。
　　「李敖说情人分手兄弟反睦也是缘分……」韩锋第三次拿起酒杯，「为我们的缘分！」说着又把这杯酒干了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韩锋似乎不想给苏婷说话的机会，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有关无关的话题，直到瓶子里的红酒已经见底，他才把杯子倒过来扣在桌上，看着苏婷的眼睛：「酒喝完了，该说再见了。」
　　「嗯……」苏婷放下杯子站起身，绕过桌子优雅地走到韩锋面前，「说再见之前我想……」说着拉了拉裙子坐在了韩锋的腿上。
　　她做下去的时候，宽大的裙摆遮盖了她修长的双腿和韩锋身下的椅子。
　　「吻我……」看着韩锋的眼睛，苏婷把嘴唇落在了韩锋的嘴上。
　　也许是由于嘴角的酒还没有干，苏婷的唇显得柔软而湿滑，韩锋吻着苏婷的樱唇，双手已然抱紧了苏婷的身子。
　　他的手落在苏婷裸露的后背上，触感是那么的细腻，然而一想到这个他曾经爱抚过无数次的身躯此后便再也不能再抱紧在怀里，韩锋忽然收紧了胳膊，也许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些，苏婷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尽管如此，她还是放任了韩锋的紧箍，双手也移动到了韩锋的脸上。
　　嘴唇相对，韩锋的舌头伸入到苏婷的嘴里，苏婷的舌尖和韩锋缠绕在一起，很久都没有分开。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贴合着，直到彼此都透不过气来，苏婷才离开了韩锋的嘴巴，当她想要用双手聊起自己的长裙时，韩锋拉住了她的手臂。
　　让苏婷面对着自己，韩锋伸手抚上了苏婷的玉腿，手掌从苏婷的大腿外侧向上滑去，摸到苏婷的腰肢时，韩锋停了下来，然后缓缓把苏婷的内裤向下褪去，内裤移动到脚踝的时候，苏婷抬起了左腿，然后是右腿，当韩锋将她的内裤攥在手里的时候，苏婷轻轻解开了韩锋的腰带。
　　衬衫，裤子，苏婷像个妻子一样很熟练地帮韩锋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纤细的手指在韩锋的胸膛上抚摸了片刻，按着韩锋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当苏婷又一次坐到韩锋身上的时候，她的长裙堆积在腰间，两条长长的玉腿分开骑在韩锋的下身，韩锋的阴茎没有费一点儿劲便很轻易地滑入了苏婷早已变得湿润的蜜穴里。
　　抱紧韩锋的脖子，苏婷向后仰着自己的身子，韩锋的龟头此刻已经死死抵在她的花心上，那种熟悉的感觉令苏婷颤抖了一下，阴道一缩，被填满的快感猛地变得更加强烈，苏婷看着天花板轻轻哼了一声。
　　韩锋坐在椅子上，感受着苏婷跳动的阴道夹紧自己的肉棒，伸手搭上了苏婷的肩头，把苏婷的领口向两边拉扯，裙子缓缓敞开，苏婷的上半身慢慢地半裸在韩锋的面前，揽着苏婷的腰背，韩锋如往常一样熟练地打开了苏婷胸罩的挂钩。
　　苏婷丰满柔嫩的乳房从胸罩的束缚里挣脱出来时，韩锋向前探了探身体，用嘴吻上了苏婷左边的乳房，在开始吮吸那颗粉红色樱桃的同时，他的左手已经按在了苏婷另一边的乳房上慢慢揉搓起来。
　　随着韩锋对自己乳房的拨弄，苏婷发出轻轻的呻吟声，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再动，女人温热的阴道包裹住韩锋的阴茎，似乎想要把那根肉棒牢牢攥住，花心也在这时候不规则地跳动起来，吮吸着韩锋的阴茎在苏婷的身子里越插越深，有那么一瞬间苏婷甚至有种被韩锋的肉棒直插进子宫里的错觉。
　　他们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拥抱了很久，然后又是一阵长长的亲吻，等到韩锋搂着苏婷站起来的时候，苏婷的长裙从她半裸的身子上散了下去，好像一朵正在绽放的花朵。
　　一把抱起苏婷变得完全赤裸的身子，韩锋捧着她走到卧室的床上，缓缓把苏婷放在上面，然后慢慢压了上去。
　　苏婷的双腿很自然地打开，当韩锋的身体完全压在她的身子上时，男人的阴茎再一次占据了苏婷淫液汩汩流出的桃源蜜穴。
　　嘴唇重新黏在一起，韩锋抱紧了苏婷的身子，他的身体此刻热得发烫，苏婷的手臂交叉在韩锋的后背，两个人一边亲吻着一边开始了猛烈的抽插。
　　「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在房间里响起，汗水很快遍布了韩锋和苏婷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数十下的快速抽插之后，苏婷散开在床上的长发都已变得湿湿漉漉，但是他们的嘴唇还是死死吸在一起，直到一股热流从韩锋的小腹涌出注入到苏婷的子宫深处。
　　「再放一会儿……」当韩锋准备从苏婷的身上爬起来时，苏婷用手按住了他的腰，小穴里的吮吸感仍在持续，苏婷的肉洞一滴滴榨干韩锋的精液，然后把它们全部吞入进女人那神秘的容器中。
　　两分钟后，韩锋的肉棒终于软绵绵地从苏婷的身子里被挤压了出来，苏婷把韩锋的身体推倒在床上，转过身趴在韩锋的身上用嘴巴含住了男人的阴茎，这时她的两条腿分开在韩锋的身体两侧，依旧分泌出淫液的女阴正对着韩锋的脸，韩锋立刻抓住了苏婷的大腿根，把嘴巴咬住了苏婷晃动着的两片阴唇。
　　很快韩锋便感到自己的肉棒居然又硬了起来，并且在苏婷的嘴里越涨越大，龟头似乎正在探向苏婷的喉咙，而苏婷的淫液也在他的嘴巴对阴部的刺激下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吐出韩锋的阴茎，苏婷从床上爬起来站到地上，拉着韩锋向窗子的方向走去，站在布满阳光的落地窗前，苏婷把双手按在玻璃上，背对着韩锋小声说道：「还记得那天吗？」
　　韩锋没有回答苏婷的问话，他走到赤裸的女人身后，伸出手臂绕过苏婷的身子握住了苏婷的乳房，然后把自己的肉棒贴着苏婷分开的双腿向前伸去，龟头带着苏婷腿上的汗液撞开尚未闭合的阴唇，刮过阴道壁上的嫩肉，再一次完全填满了苏婷美妙的肉体。
　　来自身后的男人的撞击压迫着苏婷的身子一再向前，十几下的抽插之后苏婷的整个上身便已经完全贴在了通透的玻璃窗上，丰满的乳房在窗子上被压扁成了两个圆圆的肉饼，上面漂亮的乳头如同点心上刻意点缀的红色装饰，随着韩锋的抽插有节律地在玻璃上移动着。
　　和上一次他们在窗前做爱不同，今天的阳光远比那晚街上的灯光明亮，而且今天的楼层也远比那一晚的楼层低得多，苏婷一边感受着韩锋对她碰撞，一边向楼下望去，不远处的街上此刻几个行人正在路过，其中似乎还有一对情侣，那个女孩在无意间抬头的时候刚好向她这边看来。
　　「最后一次了……」苏婷在心里对自己说着，被快感刺激得软绵绵的身子越发向窗子上倚去，街上的女孩停下脚步拉着男友往这边指了指，苏婷看不到那个男孩的目光，只看到两个人向自己这里扬起来的脸。
　　一个美丽的女人赤身裸体站在窗边被男人从后面插入，这种场景看过了就不会忘记吧？这个念头在苏婷的脑子里闪过，那韩锋呢？他会不会记得今天的一切？
　　男人的阴茎在自己的身子里移动得越来越快，苏婷再也无法集中精神去想别的，反复挺起丰腴的臀部迎合着韩锋的插入抽出，当韩锋的双手扶在她的细腰上的时候，苏婷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迎来最后一轮的冲击了。
　　「嗯……啊……」女人的呻吟声连续在窗前响起，苏婷全身的肌肤都颤栗了起来，韩锋抓着她的腰用力地把肉棒在她的小穴里进行着仿佛永不停止地抽送，苏婷的双腿由于强烈的刺激而抖动不已，十根手指在玻璃上张开又聚拢，布满汗水的身子在窗子上摩擦发出低低的滑腻的声音，花心变得越来越热，蓦地一股热流从她的身体深处窜了出来，洒湿了韩锋抽插她的肉棒和身下的地毯。
　　感觉到苏婷泄了身子，韩锋又使劲儿把阴茎抽动了两下，然后猛地向前一探，下体贴住苏婷的臀肉停止了抽送，但是深埋在苏婷阴道里的肉棒却开始快速抽搐起来，浓热的精液喷涌般地灌进苏婷微微张开的子宫里。
　　韩锋射精的瞬间，苏婷忽然止住了呻吟，她的心里此刻正浮现出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那些刚刚注入体内的精液正在向着自己身子的中心流淌，正在和她的身体完全融合在一起，一种莫名的悸动突然爬满了苏婷的全身，甚至连她的思维都在那一刹那间完全停止了下来。
　　苏婷离开的时候在门边吻了韩锋，这一次的吻像落在花上的蝴蝶一样的轻盈，然后换好了工作装的苏婷对韩锋笑了笑：「再见！」
　　「再见……」韩锋说出这句话时苏婷的背影在酒店的走廊里距离他越来越远，他看到苏婷举起手挥了挥，然后便消失在了楼层的转弯处。
　　回到酒店房间，韩锋弯腰从地上拾起苏婷留在这里的长裙捏在手里，走到刚才缠绵过的窗前，看到苏婷的身姿在街上显得格外的刺眼，韩锋忽然觉得心里面好像忽然空了一块儿，那种感觉就像攀爬时抓住的绳子一下子断了似的没有着落。
　　坐在床边抽了几根烟，韩锋洗了个澡穿好衣服离开了酒店，此刻已经是下午，不过没吃午饭的韩锋却完全没有饥饿的感觉，坐在自己的车里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韩锋苦笑着摇了摇头。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是深夜，韩锋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么长的时间他是怎么渡过的，坐在客厅里的陈斌和郑建看到他回来，一起指着桌上的啤酒异口同声道：「来喝点儿？」
　　「等会儿……」韩锋走回自己的卧室，把苏婷那条玫瑰色的长裙收在了衣柜的最深处，换了件衣服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打开一听啤酒喝了一口。
　　「干什么去了？」陈斌看着韩锋问道，「本来想找你出去喝呢，结果你手机关机，开庭呢？」
　　「忘了开机了。」韩锋摇了摇头，忽然看到桌上的三张机票，瞪着郑建道，「太快了吧？怎么还是三张？」
　　「这不是见完方琳的家长了嘛，赶紧出去赶紧回来，我这就算完事儿了。」郑建点了根烟把烟盒抛向韩锋，「羽珊妹子听说我要出国非要一起去，说什么回来有段时间了，想出去走走，没办法。」
　　「她才回来几天啊？」韩锋失声笑道，「奇怪的女人。」
　　「是挺奇怪的。」陈斌在一旁不怀好意地也笑了起来，「对了，今天苏婷也没来上班，你们不是在一起吧？」
　　「真他妈八卦！」韩锋喝了口啤酒，「我们分手了，以后别再拿她开玩笑了，省得尴尬。」
　　「啥？」郑建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们分手了？为啥啊？」
　　听他这么问，韩锋皱了皱眉头，靠在沙发靠背上看着头顶的吊灯，过了很久才慢悠悠地说道：「曲终人散，意料之中。」
　　「不用这么文绉绉吧？」陈斌也跟着皱起眉头，「你没事儿吧？要不要我们帮你开心开心？」
　　「没事儿！」韩锋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本来就是早晚的事儿，我有心理准备。」
　　「那就好。」郑建拍了拍韩锋的肩膀，「再说了，你还有晚晴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失之哪里收之什么来着？」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陈斌瞪了郑建一眼，「你丫儿个文盲！」
　　「我文盲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郑建哈哈笑了起来，「这样，我下周才走，明天吧，明天晚上咱们出去乐呵一下，韩哥你看怎么样？」
　　「还喝？」韩锋看着面前的空酒罐，「生活太单调了吧？」
　　「那你说干什么？」郑建追问道。
　　「我还没想好。」韩锋摇着头，「回头问问姓曹的能不能出来，喝就喝吧！」
　　「好！」郑建点了点头，「那我定地方，你们明天都别开车啊！」
　　三个人随便又聊了一会儿，到了十一点多各自回房睡觉，韩锋回到卧室躺了一会儿，感觉全无困意，爬起来到厨房又拿了一件啤酒，从客厅的窗户跳了出去，来到只有从他家里才能上得来的小平台上，坐在不久前刚摆放好的垫子上又喝了起来。
　　「呦呵！」啤酒刚喝下两口，头上的窗口忽然传来女人的声音，韩锋抬起头就看到依然似笑非笑的一张俏脸。
　　「屋漏偏逢连夜雨……」韩锋小声嘀咕的时候，依然已经从窗口跨了出来。
　　「我说房里没人呢，原来在这里喝闷酒，你还真会找地方。」依然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韩锋的旁边，伸手拿起一听啤酒，「咔嚓」一声拽开拉环。
　　「喝什么闷酒？」韩锋侧过头看了看依然。
　　依然今晚穿了套宽大的睡衣裤，裤子肥得几乎能塞进一头猪，上身的衣服也大得要命，整个人看起来颇有些奇怪。
　　「还装？」依然喝了口酒再次看了看韩锋，「我刚才听到你们说话了，你跟婷姐分手了？」
　　「猫耳朵！」韩锋瞪了依然一眼，「今天穿得够规矩的啊，怎么，怕尿床没有东西擦啊？」
　　「死去吧你！」依然翻了翻白眼，「下次你再弄那种缺德事，我干脆直接拉你床上好了。」
　　「你自找的。」韩锋说着转过头去。
　　「别撑着了。」依然也不理会韩锋，自顾自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失恋嘛，哪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你又知道了？」韩锋点烟抽烟。
　　「想哭不？」依然嘻嘻笑着，「想哭到妈妈怀里哭啊。」
　　「操！」韩锋骂了一句，「你正经点儿吧。」
　　「好吧好吧！」看到韩锋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依然立刻换了一个腔调，「那姐姐陪你聊聊天吧。」
　　「我真的没什么。」韩锋干脆躺在了地上的垫子上，「我和婷婷本来就不可能，我又不是今天才想明白，有什么可难过的？只是一时不爽而已。」
　　「嘴硬！」依然指着韩锋的嘴巴，「你跟我说实话，有没有想过跟婷姐在一起，我才不信你一次都没想过。」
　　「想过又怎么样？」韩锋望着星空，「她本来就不是我的，想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她也许会变成你的啊。」依然也学着韩锋的样子躺在一旁，「还不是你不肯争取，你不用心难道等着天上掉馅饼？」
　　「用心了又怎么样？」韩锋看着远处的一颗星星，「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就算得到了老天也会收回去，我以前也不是……」说到这里忽然闭起了嘴。
　　「我就知道。」依然用手臂撑起上身看着韩锋，「怕得到了再失去的那种感觉对不对？」见韩锋不置可否又继续道，「不过我觉得就算失去了也比从来没有得到过要好。」
　　「那是你的逻辑。」韩锋淡淡地回了句。
　　「对！就是我的逻辑，所以我喜欢的一定会自己去争取，总好过你这样瞻前顾后的瞎担心。」依然还是望着韩锋，「要不然本小姐干嘛厚着脸皮往你的床上跑？还不是因为老娘我喜欢你？」
　　「神经！」韩锋说话之间，目光和依然交错在一起，夜空下依然的眼睛亮的一如天上的星星，韩锋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呆住了。
　　「看什么看？」见他这个样子，依然似乎有些脸红，连忙避开韩锋的视线。
　　「看你好看。」韩锋随口说了一句。
　　「那你要不要吻我？」依然把嘴巴凑近韩锋。
　　看着依然在自己面前闭起眼睛，韩锋扬起上身凑了过去，嘴唇接触道依然的双唇，依然的身子忽然抖了抖，然后用双臂抱住了韩锋。
　　她的这个举动也许是下意识的，不过吻着她的韩锋却猛地翻过身来，把依然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双手撩起依然的衣服伸了进去。
　　依然的睡衣里面什么都没有，韩锋的手指立刻触到了一对丰满的玉乳，乳头似乎也已经立了起来，相较于苏婷和顾晚晴的成熟，依然比她们年轻得多的身体此刻一下子让韩锋的心变得迷乱起来。
　　但是当韩锋的手企图伸进依然睡裤里的时候，依然忽然伸手按住了韩锋的手掌，躲开韩锋的嘴巴气喘吁吁地对韩锋说道：「等等……停……住手！」说着从韩锋的身下挪到旁边，「你个流氓！」
　　「靠！」依然的拒绝让韩锋瞬间清醒过来，骂了一句才道，「这不是你想要的？」
　　「是！」依然点点头，「我是喜欢你，也想跟你上床，不过我不想你在跟我做爱的时候还想着别的女人，你说，你刚才有没有想婷姐？」
　　听依然这么问，韩锋咬着牙点了点头。
　　「所以今晚不行的。」依然伸出一根手指在韩锋面前摆动着，「而且你好像忘了咱们之间的赌注了是吧？」
　　「哦……」韩锋摸了摸额头，他确实是忘了。
　　「算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依然活脱一个胜利者的样子，「看在你刚失恋的份上，刚才你做的事儿姐姐就原谅你了，再有下次可就要算数了，到时候可别不认账就成！」
　　「切！」韩锋又抽出一根烟。
　　「少抽点儿吧。」依然捂着鼻子，站起身爬上窗台，边爬边道，「不过你今晚占了老娘的便宜，别以为老娘就这么饶了你，等我想到了法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等会儿……」韩锋忽然仰起头，「我忽然想起来好像还有件事儿要问你呢。」
　　「什么事儿？」依然转过身坐在窗子上。
　　「那个……」韩锋看着依然的小脚，「那天我好像没有绑你的腿，你怎么会下不去床？」
　　「你才想到啊？」依然看着韩锋的眼睛像只小狐狸，「你绑我也不是绑得很紧，还是舍得不心疼我对吧？」
　　听她这么问，韩锋没有答话，依然于是继续道：「我当然下得去床，可是你那天居然把我一个人那样放在床上，你说我是不是该报复一下？」
　　「那也不用尿床这么夸张吧？」韩锋瞪着依然。
　　「我比你辛苦呢。」依然笑得越发狡诈，「我可是一直憋到听见你出来才尿的，我容易吗我？」
　　「靠！」韩锋摇着脑袋骂了一句，低头无奈地笑了起来。
　　「问完了吧？」依然没有看到韩锋的表情，转过身向房间里跳去，边跳边说，「你当本姑娘是好欺负的？哼，那个……我说，老娘的尿好闻不？」
　　「骚！」韩锋吐了口唾沫，「骚得厉害！」

【都市记事】（第三十九章）

　　转过天来的周二，韩锋上班的时候在电梯门口看到了曹扬，这个技术部总监正在不停地打着哈欠，显然昨晚睡得并不太好。
　　「怎么了？」韩锋看着灰头土脸的曹扬，「状态不对啊。」
　　「困。」曹扬用双手搓了搓脸，「伺候个孕妇真是累……」
　　「不是还有你岳母呢？」韩锋走进电梯，对跟在他身后的曹扬继续道。
　　「谁知道，反正我觉得挺累的。」曹扬摇了摇头。
　　「晚上出去喝点儿怎么样？」韩锋说话之间电梯已经到了三楼，「郑大公子还说要给你打电话呢。」
　　「晚上再说，不一定走得开。」曹扬应了一声走出电梯。
　　一天的工作之后，韩锋再次下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郑建和陈斌此刻正等在办公室的大厅里，看见韩锋下来，郑建径直说道：「曹哥说要回家陪老婆，晚上还是咱们三个，去哪开心开心？」
　　「我也不知道。」韩锋摸了摸额头，「你不用陪方琳的？」
　　「得去，不过要等她下班。」郑建回答道。
　　「不然随便吃点儿就回家吧。」韩锋看了看陈斌，「你说呢？斌子。」
　　「我无所谓，看你们。」陈斌摊开双手。
　　「那就简单吃点儿。」郑建叹了口气，「有了女人就是麻烦。」
　　三个人说着话出了公司，直接开车回到了韩锋家所在的小区，在外面的饭店吃了晚饭，郑建去钢琴中心接方琳下班，陈斌和韩锋两个人晃晃悠悠走进了小区。
　　「斌子……」韩锋一边走路一边看着旁边往来的人群，「曹扬都要有孩子了，郑建的婚事也定了，你呢？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陈斌回答道，「你不也是一样，这种事儿看运气的。」
　　「也是。」韩锋点点头，「你是心里有数的人，懒得管你。」
　　「管好你自己吧。」陈斌推了韩锋一把，「晚晴和小猫都不错的，你可别以后后悔。」
　　「我知道。」韩锋应声道。
　　回到家里，韩锋和陈斌各自休息，接下来的三天，几个人按部就班地上班，周六一早，韩锋出去超市采购了很多食材，走出超市，看到路边蒋羽珊正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韩锋腾不出手，只能伸着脖子对蒋羽珊喊了一声：「羽珊！」
　　「韩律师！」蒋羽珊走到韩锋跟前，看着韩锋手里的东西，「今天居然在家吃！」
　　「我也不想，麻烦。」韩锋说着引领蒋羽珊走进小区，边走边说道，「那天说要给你们饯行，我本来想要出去找个地方，结果方琳晚上有课，所以……」
　　「在家也挺好的。」蒋羽珊笑了笑，「比较随便。」
　　「嗯。」韩锋说着话两个人走进了楼门，来到韩锋家的门前按下门铃，房门打开，看到蒋羽珊和韩锋一起回来，陈斌愣了一下：「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路上遇到的。」蒋羽珊对陈斌点了点头，「这边挺好找的。」
　　进了房间，郑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韩锋买好了东西，几个人一起进到厨房一阵忙活，等到方琳、依然和顾晚晴下了班来到韩锋家里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准备好的食物，中间火锅里的水也已经沸腾了起来。
　　「火锅！」依然看着桌上的食物，「我最喜欢火锅了！」
　　「馋死你！」郑建看了依然一眼，「赶紧洗手，我们都饿了。」说着去到厨房搬来了一箱啤酒。
　　「祝郑大公子、方琳和羽珊一路顺风！」众人坐好之后，陈斌举起酒杯，「干杯！」
　　「干杯！」大家纷纷举杯，依然一口酒喝下，立马抄起筷子吃了起来。
　　墙上的时钟在韩锋等人频频举杯之间似乎走得特别的快，眼看三个男人都已经醉醺醺地开始胡言乱语，时间也已经过了午夜，郑建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看表：「我操，这么晚了！」转过头看着方琳，「我送你回去？」
　　「嗯。」方琳点点头，站起身去拿外套，郑建把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和韩锋、陈斌一起喝光，然后走到方琳的身边搂住方琳对其他人道：「我送方琳家。」
　　「不回来了吧？」陈斌随口问道。
　　「看情况。」郑建立刻回话道。
　　「别回来了！」韩锋大笑起来，抽出烟扔给郑建一根，「你们出去我就锁门！」
　　「靠！」郑建点燃香烟，「那我晚上不回来了，你们可别太过分。」说着拥着脸色发红的方琳走出门外。
　　「我也得走了。」郑建和方琳离开之后，蒋羽珊也站了起来，「回去好好睡个觉，明天还要收拾行李呢，等我回来再跟你们聚。」
　　「我送你？」陈斌仰起头看着蒋羽珊。
　　「这……」蒋羽珊回望着陈斌，「也好，走吧。」
　　看着他们两个走到门口，韩锋这边也点上一根烟，对着门口喊道：「你今晚是不是也不回来了？」
　　「想什么呢？」陈斌站在门前，「放着你在家跟两个美女在一起，我怎么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是好人。」韩锋嘿嘿笑着道。
　　「那我可真不回来了。」陈斌显然酒喝得不少，转头对蒋羽珊道，「就是不知道羽珊让不让……」
　　「我那里有地方睡。」蒋羽珊拉了一把陈斌，转头对韩锋道，「他喝成这样我也不想他乱跑，今晚就让他睡我那儿吧，我那儿有空床。」
　　「收到！」韩锋挥了挥手，「一路平安！」
　　眼见蒋羽珊和陈斌一起出了门，韩锋起身锁好了门，回来又坐到桌边，拿起筷子在锅里一顿乱捞，边捞边道：「总算清净了。」
　　「他们真不回来了？」顾晚晴面对韩锋问道。
　　「回来个毛？」韩锋终于捞出一片肉放在嘴里，「都喝成这样了，估计沾上枕头就能睡着。」
　　「那你呢？」顾晚晴又问了一句。
　　「我还好。」韩锋说话之间，发现依然还在继续吃着青菜，愣了愣道，「你妹子还真能吃。」
　　「我说了我喜欢吃火锅！」依然嚼完最后一片菜叶放下筷子摸着肚皮，「吃饱了，洗澡去，你们聊吧！」
　　她这边离开餐厅回房换衣服洗澡，顾晚晴移动了一下身子靠近韩锋：「你和婷婷……」
　　「你都知道了吧。」韩锋望着顾晚晴的脸，「不用安慰我，我没事儿的。」
　　「看出来了。」见韩锋又开始倒酒，顾晚晴按住了他的手，「别再喝了，你已经喝得不少了。」
　　「没事……」韩锋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顾晚晴的手背，「难得没有人打扰，咱们也有段时间没在一起了，你再陪我喝点儿。」
　　「去……」顾晚晴伸出手指向依然的房间指了指，「还有人呢。」
　　「她还算人？」韩锋不由分说给顾晚晴的杯子里倒满了啤酒，「就是只小猫而已，不管她！」
　　「你呀……」顾晚晴话说到这里，忽然看见韩锋望着她的眼睛，噗嗤笑了一声，拿起酒杯，「好吧，那我就陪你。」
　　两个人喝了几杯，顾晚晴的脸上已经显出一片红云，再次端起酒杯的时候，她在桌下拉住了韩锋的手：「婷婷的事儿……」
　　「我真的没什么。」韩锋握紧顾晚晴的纤细的手指，很认真地道，「现在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我们应该为她高兴对吧？」
　　「嗯。」顾晚晴点了点头，「好啦，我不说婷婷还不成嘛，你真的喝多了。」
　　「不算多……」韩锋说着再次拿起酒杯。
　　也许是此刻的气氛确实不错，也许是刚才喝得确实不少，顾晚晴这次没有再拦着韩锋，而是跟他一起喝了起来，他们两个喝得很快，等到依然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韩锋和顾晚晴歪在椅子上面对面笑得格外地夸张。
　　「你们喝多了！」依然穿着睡衣走到两人面前大声道，「别喝了，该收拾东西了。」
　　「你收拾吧！」韩锋指着桌上的杯盘，摇摇晃晃站起来拉着顾晚晴向客厅走去，「我们歇会儿！」
　　「姐！」依然盯着顾晚晴。
　　「你收拾……」顾晚晴也说着跟韩锋一样的话，看着他们两个走到客厅的沙发边一左一右地坐下，依然哼了一声，然后居然真的规规矩矩收拾起了东西。
　　洗碗用了很长时间，当依然整理好所有的杯盘从厨房来到客厅，看到韩锋仰在沙发上，自己的表姐顾晚晴闭着眼睛趴在韩锋的胸膛上，两个人似乎正在说着什么，依然凑近听了半天，结果是连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我说你们……」依然看着韩锋和顾晚晴叹了口气，「怎么喝成这样？」说着拉起顾晚晴的一条手臂，「姐，回去休息了。」
　　「我不……」依然终于听清楚了顾晚晴说的这句话，只见顾晚晴甩开她的胳膊然后抱紧韩锋，樱唇几乎贴在韩锋的脸上对韩锋道，「你都好长时间没有抱我了……」
　　「姐！」眼见韩锋伸手抱住顾晚晴，依然又拉了拉自己的表姐。
　　「小孩子回房睡觉去！」顾晚晴甩开依然，这会儿韩锋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衣服里面，看着顾晚晴衣裳里韩锋乱动的那只手，依然恶狠狠地在韩锋的头上打了一拳：「你喝醉了！」
　　「我没有！」韩锋把手从顾晚晴的衣服里抽出来，看着依然嘟囔道，「我没醉，小猫，你看……我认得你！」
　　「认得我有什么奇怪的！」依然还想说话，韩锋却已经不再理她，反手抱紧顾晚晴，一把撕扯开顾晚晴的衣服，把头埋在顾晚晴的乳沟里，含含混混地说道：「你回去睡觉去！」
　　「你！」依然瞪了瞪眼睛，然而等她发现顾晚晴正用手托着双乳在韩锋的脸上摩擦的时候，脸色忽地变得通红，跟着跺了跺脚向自己的房间里跑去。
　　依然这边离开，韩锋和顾晚晴便越发没了顾忌，两个人互相搂抱着对方，三下五除二便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然而就在顾晚晴爬到韩锋的身上张开双腿让韩锋的阴茎没入到自己小穴里的时候，依然房间的门忽然一开，穿戴整齐的依然走到客厅拉开大门跑了出去。
　　离开家里，气呼呼的依然站在楼下左顾右盼，午夜的小区里几乎一个人都没有，她站了一会儿走到小花园里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拿出手机拨通了杜宇的电话。
　　「喂？」电话响了半天才接通，听筒里杜宇的声音显得有些迷糊，「这么晚……」
　　「过来陪我！」依然对着电话喊道。
　　「怎么了？」杜宇似乎有些吃惊，「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觉得无聊，出来陪我走走。」依然的说话声稍微低了一些。
　　「你在哪呢？」杜宇又问了一句。
　　「我家楼下。」依然回答道，「你来不来？」
　　「又跟谁生气了？」杜宇在电话那边道，「我一时也过不去，你还是上楼睡觉吧。」
　　「不来拉倒！」依然说着没好气地挂断了电话。
　　正要把电话放回口袋，铃声再次响了起来，依然看了看屏幕，见是杜宇的名字，于是按下了接听的按钮：「怎么？」
　　「我现在过去，你等我。」听筒里杜宇的声音略有些急切。
　　「不用了。」依然回了一句，「我回家了。」
　　「那……也好。」杜宇似乎笑了起来，「早点儿休息吧。」
　　收好电话，依然摇了摇头，正要起身上楼，一只手突然从身后的树丛里伸出来捂住了她的嘴巴。
　　「啊！」依然惊慌地用手臂向后使劲儿撞去，那只手立刻离开了她，「救……」依然的第二个字还没有喊出口，只听身后有人快速说道：「别喊……」
　　「啊？」这个声音实在很耳熟，依然转过头，借着昏暗的月光，看到一个人正用手捂着肚子，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居然是刚刚还在楼上跟顾晚晴温存的韩锋。
　　「你？」依然愣了愣。
　　「这么晚一个人跑出来，还真不让人省心。」韩锋直起腰，「不过你那一下子劲头还真够大的，差点把我的酒都打出来。」说到这里张嘴打了个嗝，喷出一股浓浓的酒气。
　　「要知道是你我就往死里打。」依然盯着韩锋，「看来你喝得没我想象的那么多。」
　　「已经不少了。」韩锋说着坐到刚才依然坐过的地方，「不过还认得人。」
　　「我姐呢？」依然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顾晚晴的身影。
　　「在我床上呢。」韩锋抬眼看着楼门的方向，「她比我醉得厉害，这会儿应该睡着了吧。」
　　「你一直在跟着我？」依然又问了一句。
　　「也不算一直。」韩锋咧嘴笑着，「你走进园子我就下来了。」
　　「那你听见我打电话了？」依然坐到长椅的另一头。
　　「嗯。」韩锋点头，「给杜宇吧？他是不是不过来？」
　　「对。」依然舒了口气，「我现在也有点儿后悔，万一他过来我还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
　　「你可以跟他开房去。」韩锋又打了个嗝。
　　「你怎么看也不想是个会把女人送出去的家伙啊……」依然问出在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不解的神色。
　　「我确实不是。」韩锋在身上一阵乱翻，最后在裤兜里掏出了烟，点上一根吸了一口，看着依然的脸，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我今天喝了不少，你听我说……」
　　咬着牙避开依然的目光，韩锋望着天空：「我知道你喜欢我，其实……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不过……」
　　「你！」依然想要开口，却见韩锋对她摆了摆手：「让我说完……我是喜欢你，不过你是个好女人，应该找个正经男人过日子，我不合适的。」
　　似乎是不想依然打断他说的话，韩锋没有再给依然说话的机会，捏着烟继续道：「自从我老婆离开之后，我已经习惯了放荡的日子，一开始我对自己说这样可以让我不去想何莹，事实也确实如此，但到了现在我觉得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没牵没挂的生活，即便我觉得自己喜欢你，也没有信心给你一个稳定的生活，所以……」
　　「幼稚！」依然还是趁韩锋再次抽烟的时候插了一句，「没试过怎么知道？也许我们可以呢？」
　　「万一不行呢？」韩锋反问道，「做错了的事是没法回头的，我不想有一天后悔……」
　　「我不怕！」依然向韩锋的身边移动了一下，把头靠在韩锋的肩膀上，「我一个女人都不怕后悔，你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怕这怕那的丢不丢人？」
　　「这不是丢人的事儿……」韩锋侧身躲开依然的依靠，可是依然的头马上跟了过来，这次依然的秀发蹭在韩锋脸上的时候他没有再躲，而是摇着头道，「我只是不想伤害你。」
　　「我不怕！」依然把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反正我现在就是想跟你在一起，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转过头来看着韩锋的眼睛，「我有这个勇气，你呢？」
　　「我……」韩锋深吸了口烟，「晚晴还在我床上，现在接受你我怎么跟她交代？」
　　「那不用你管。」依然把嘴唇在韩锋的腮边扫了一下，站起身向楼门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现在你还不清醒，这事儿等明天再说。」
　　跟着依然的脚步，韩锋也上了楼，回到家里顾晚晴果然已经睡熟，依然回到自己的卧室，韩锋则去了之前曹扬住过的房间，第二天早上他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郑建和陈斌还没有回来，顾晚晴和依然也都不在房间里，韩锋回到自己的卧室时收到了依然发来的一条短信：「晚上开车来接我们下班。」
　　「搞什么？」韩锋放下手机努力回想着自己昨晚说过的话，等他想起自己好像对依然说了喜欢她的话时，韩锋伸着脑袋撞了撞墙。
　　下午陈斌和郑建两个人回到家之后，韩锋跟他们聊了会儿天，看看快到晚上这才独自出了门，到了车库开着车绕出来停在钢琴中心的对面，在车上坐了半个多小时，快到七点的时候看到依然和顾晚晴拉着手从中心的正门走了出来。
　　「为啥让我开车？」依然和顾晚晴坐到车里，韩锋回头问道。
　　「去我姐家。」依然催促道，「开车吧你！」
　　「嗯？」韩锋回头看了看顾晚晴，后者摇了摇头，显然她也不知道依然到底是什么意思。
　　开着车来到顾晚晴家里，依然拽着顾晚晴下厨忙活了一阵，很快做好的菜便摆满了桌子，当顾晚晴问韩锋要不要喝酒的时候，依然制止了顾晚晴。
　　吃完晚饭，依然像个家庭主妇一样收拾好餐具，不明所以的韩锋还是坐在桌边看着顾晚晴去帮忙，一时也想不出自己是不是也该干点儿什么，索性就在那里抽起烟来。
　　「好啦，搞定。」整理好东西的依然脱掉围裙，按着顾晚晴坐到韩锋的对面，她自己则一屁股坐到桌子的一头，看了看两边的韩锋和顾晚晴，一脸坏笑地说道：「好了，吃完饭，说正事儿。」
　　「什么正事儿？」顾晚晴的目光从依然的脸上移动到韩锋身上。
　　「我也不知道……」韩锋耸了耸肩，「听她说好了。」
　　「就是嘛。」依然指了指顾晚晴对韩锋问道，「你喜欢我姐，对吧？」
　　「关你屁事！」韩锋哼了一声。
　　「我当你喜欢了。」依然转向顾晚晴，「姐，你喜欢大狗是吧？」
　　「你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顾晚晴哭笑不得地点着头。
　　「那你喜欢我不？」依然还是望着顾晚晴。
　　听她这么问，顾晚晴皱起眉头：「神经，你是我妹妹，我当然喜欢你了。」
　　「是啦是啦。」依然娇笑起来，「对呀，咱们是姐妹嘛，我也喜欢你这个姐姐啦。」说着嘴角一歪又转向韩锋，「你昨晚跟我说你喜欢我是不是？」
　　「我喝多了……」韩锋挠着头。
　　「酒后吐真言呗。」依然向前倾了倾身子，「我也一样喜欢你啊，所以嘛……」靠在椅子靠背上好像总结性发言似的继续道，「咱们三个互相喜欢，这就没什么问题了，以后咱们三个就一起过日子好不好？」
　　「噗！」韩锋一口烟没吸好呛得自己咳嗽起来，「你……有毛病……吧？」
　　「又犯浑了。」顾晚晴也无奈地摇起了头，「这叫什么话？我回头告诉你妈去！」
　　「随便！」依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就这么定了，我看挺好的。」
　　「闭嘴吧。」韩锋猛地掐灭烟头，「上次你说打赌我就由着你乱来，还没完了！」
　　「打赌的事儿本来就是说着玩的呀。」依然一点儿都没有生气，「我也没当回事儿啊，考虑一下我现在的提议好不好？我都已经让步了呢，要是在以前我才不会同意你们……」
　　「少来！」韩锋站起身对顾晚晴道，「先回家了，回头给你电话。」
　　「嗯。」顾晚晴瞪了依然一眼，「不着调的小丫头！」
　　「我说的是真的呀！」依然看着韩锋和顾晚晴，「我昨晚想了一晚上才想到这么个好办法，你们就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韩锋又瞪了瞪依然，「我要回家睡觉，你走不走？」
　　「啊……」依然显得十分失望，看了看顾晚晴，又看了看韩锋，「好吧，一起走好了，真是的。」
　　和顾晚晴道了别，韩锋和依然一起下了楼，一言不发的韩锋直到坐进车里也没有再跟依然说一句话。
　　「没话想跟我说？」依然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转头看着韩锋。
　　听她这么问，韩锋四处伸手找烟：「你今天太胡来了，都什么跟什么啊？」
　　「好吧，算我错了。」依然娇笑了一声，「现在姐姐不在，你说实话，你昨晚说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我昨晚说了？」韩锋终于找到了烟，点上抽了一口，「我怎么不记得？」
　　「果然是喝多了啊……」依然瞪了韩锋一眼，「还好昨晚你没干什么，不用想了，现在回答我，你喜不喜欢我？」
　　「这个……」韩锋拿着烟左看右看，半天才说道，「有那么一丁点儿了。」
　　「那就跟我在一起吧！」依然指着自己。
　　「拒绝！」韩锋摇了摇头。
　　「婆妈！」依然哼了一声，「既然你喜欢我，我又喜欢你，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我早说过了。」韩锋看着依然，「我不是个适合做你丈夫的男人。」
　　「那谁适合？」依然立刻追问道。
　　「杜宇，或者别的你还没认识的人。」韩锋想了想，「我应该说过吧，你该找个更好的男人过更好的生活，我希望你以后过得幸福。」
　　「你昨晚也说过。」依然直视着韩锋的眼睛，「好吧，就算我跟别人在一起，你就能保证我会过得幸福？」
　　「这……」韩锋停顿了一下，「这种事可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我怎么敢保证？」
　　「就是呀！」依然忽然伸手拉住了韩锋的手，「你说希望我幸福，可是我要是跟别人在一起会不会幸福是你控制不了的，那为什么不把我留在你身边，这样我能不能幸福至少是在你的控制之内，不是吗？」
　　「我……」韩锋显然没有想到依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得沉默了片刻，最后才道，「当年何莹嫁给我我也以为能给她幸福……但，有些事儿终究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
　　「那又怎么样？」依然还是握着韩锋的手，「难道何莹嫁给别人就不会生病了？无论如何她离开的时候至少还有个爱她的人在身边，要是我死了……」
　　「别胡说！」韩锋用力挣脱依然的手，「年纪轻轻的要死要活的。」
　　「狗子！」依然伸手指着韩锋的鼻子，「你其实是个又自私又胆小的男人，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对婷姐也好，对我姐姐也好，表面上好像很为她们着想，其实你一直考虑的都是你自己对不对？」
　　依然这句话说出来，韩锋猛然愣在了那里，直到烟头烫着手才慌忙把烟蒂抛出车窗外，避开依然的眼睛，看着车子外面的街道，过了很久才点了点头：「也许是吧。」
　　见韩锋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依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现在给你一个做有责任感的男人的机会，娶我吧！」
　　「我靠！」回过神来的韩锋再次转向依然，「你也太能扯了吧？」
　　「考虑考虑嘛！」依然凑近韩锋的脸，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弥散在韩锋的四周，令韩锋觉得心中荡漾了一下。
　　「好吧！」韩锋推了推依然的肩膀，让依然稍稍离自己远了一些，「你知不知道我当年是怎么下决心去追何莹的？」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依然摇了摇头。
　　只见韩锋回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面对依然道：「我当时还是个学生，那时追何莹的男生很多，我根本没有把握她会看得上我，所以要不要开口说喜欢她这件事我犹豫了很久……」
　　「不是吧？」这回轮到依然愣了楞，「你也会犹豫？」看着韩锋手里的硬币，「你难道……」
　　「就是抛硬币。」韩锋点点头，「我现在也一样拿不定主意，这样，如果是正面我就娶你，反面的话，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好不好？」
　　「这样……」依然看着那枚硬币深深吸了口气，最后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用力点了一下头，「好，一言为定，正面你娶我，反正咱们各走各的路！」
　　「好！」韩锋说着把硬币抛向空中，看着硬币不停地旋转着落下，韩锋伸手去接，没想到依然已经先他一步伸出手来把下落的硬币牢牢攥在手里。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依然把玉手伸到韩锋的面前，她的脸此刻已然变得发红，呼吸也急促了许多，慢慢张开纤细的手指，将掌心摊开在两个人的面前。
　　韩锋似乎也很紧张，眼珠不转地盯着依然伸来的手，直到依然的手掌打开，那枚光洁的硬币立刻展现在两个人的眼中。
　　正面。
　　「你娶我。」依然的神情在这一刻变得从未有过的严肃，慢慢把硬币收回握在手里，「不许赖皮。」
　　看她这个样子，韩锋用手挠了挠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忽然凑近依然，在她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好！」说完便拉开了车门。
　　「去哪？」见韩锋想要下车，依然在后面问了一句。
　　「去告诉晚晴。」韩锋说着下了车，依然这边也跳下车来，上楼的时候依然跟在韩锋身后小声问了一句：「你刚才亲我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
　　「我说天意……」韩锋苦笑了一声，「这他妈的也许就是该死的天意吧……」
　　被他们的敲门声吵到的顾晚晴打开门看到去而复返的韩锋和依然先是呆了呆，站在门边不知道这两个人又耍什么把戏，直到韩锋和依然重新坐回吃饭时的位置才走到桌边对韩锋问道：「怎么又回来了？」
　　「来给你报喜！」没等韩锋说话依然便抢着道，「我们准备要结婚了……」
　　「什么？」顾晚晴的脸瞬间变得发红，然后又变成了白色。
　　「是这样……」韩锋把刚才和依然在楼下的对话和抛硬币的事对顾晚晴说了一遍，末了摇着头道，「愿赌服输，我说话算数。」
　　「你们太……」顾晚晴变得有些哭笑不得，「就这么定了？」
　　「嗯。」依然面带笑容看着顾晚晴，「定了。」
　　「那……」顾晚晴不知所措地看着韩锋，后者摇头叹气，远没有依然那么开心。
　　「对了，还有件事儿得说好！」依然转向韩锋，「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了，从今天开始就不能再碰别的女人，知道了吗？」
　　「你说啥？」韩锋左顾右盼。
　　「别装傻！」依然皱起鼻子，「不过我说话也是算数的，别的女人不能碰，我姐姐除外，这总行了吧？」
　　「你……」顾晚晴盯着依然，半天都没有再说出第二个字。
　　「好吧好吧。」韩锋的表情终于回复了正常，「你这算什么？把晚晴……姐妹俩一起卖了？」
　　「不跟你们鬼混了！」顾晚晴的脸上显出一丝怒气，「你们赶紧走，我要睡了。」
　　「别啊，」依然站起来走到顾晚晴身边，「姐，刚才忘了问你，那你同意不啊？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要是你想嫁给这只狗，我把他让给你也成，你看怎么样？」
　　「那就让给我！」顾晚晴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哈！」听了顾晚晴这句话，依然一下子便笑了出来，「我就说你舍不得他吧，谁让你是我姐呢，你嫁给他好了，不过……你不在的时候把姐夫借给我怎么样？」
　　「越说越离谱。」顾晚晴拉起依然的手，看着韩锋，「你要是真打算娶小猫，以后就对她好点儿，别再出去瞎扯，你也该收收心了……」
　　「听你的。」韩锋也站了起来，拽着依然向大门走去，边走边道，「回家，让晚晴歇着吧。」
　　「这就走了？」依然向门边走了两步，回过头再次望向顾晚晴，「姐，跟我们一起回去吧，看你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瞎说！」顾晚晴摇了摇头，「你们在一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既然打算结婚就都本分点儿，别再跟以前一样胡闹了。」
　　「哦……」依然应了一声，甩开韩锋的拉扯快步走到顾晚晴身边，「姐，你还是不会撒谎，我看得出来，你就跟我们回家吧。」
　　「傻丫头。」顾晚晴又摇了摇头，「三个人……」
　　「三个人怎么了？」依然抱住顾晚晴的手臂，「只要我们都愿意有什么不可以的？之前你和婷姐不也是……」
　　「那不一样……」顾晚晴说话的时候眼睛瞟向韩锋。
　　见对方望向自己，韩锋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过了片刻忽然摇着头嘿嘿了两声，然后面向着顾晚晴和依然伸开手臂，露出一脸坏笑，开口道：「这种事儿只要你们不反对，我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吧？哪个男人不想三妻四妾的？」
　　「你还想三妻四妾？」依然听了这话两步跑到韩锋跟前给了韩锋一拳，「信不信我宰了你？」
　　「信！」韩锋说着一把搂住依然，然后呼了口气看着顾晚晴，他的另一只手还是直直地伸着，「很晚了，再晚回去开车就不安全了。」
　　「你们……」顾晚晴抬眼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咬着下唇在原地站了半天，最后幽幽地叹了口气，缓缓走到韩锋的面前，「真的可以吗？」
　　「不要脸就行！」韩锋抓住顾晚晴的手腕，「三个人分担家务比两个人轻松，跟我回家洗衣服做饭好不好？」
　　「没个正经！」听了韩锋这句话，顾晚晴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侧身依靠在韩锋肩上，小声说道，「我啊，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
　　锁好房门，韩锋左拥右抱着下了楼，尽管顾晚晴一直试图从韩锋的怀里挣脱，可是这家伙显然正在兴头上，顾晚晴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有甩开他的手臂，直到下到楼下，韩锋才放开顾晚晴和依然，他坐上汽车的时候，两个女人手拉着手坐进了后排的座椅。
　　载着顾晚晴和依然回到家，陈斌跟郑建正坐在客厅里聊天，见三个人进来，陈斌看了看表：「这么晚回来？晚晴来了啊！」这后半句自然是跟顾晚晴打招呼。
　　「十点而已。」韩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别晚晴晚晴的，改口叫大嫂子吧！」
　　「啥？」郑建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顾晚晴，「你，你们打算……」转又看到春风满面的依然，「小猫，韩哥要跟你姐姐结婚了？」
　　「也别小猫小猫的了……」韩锋靠在沙发靠背上，「这个叫小嫂子……」
　　「啥？」这回郑建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眼看着顾晚晴红着脸和依然进了依然的卧室，郑建结结巴巴地对韩锋道，「韩哥，你……」
　　「我怎么了？」韩锋拿起烟点上又扔给郑建一根，「我们三个打算一起过了，就这样。」
　　「可以啊！」陈斌哈哈笑了起来，「还是你这家伙有办法，居然一次收了两个，不怕犯法啊？」
　　「又没人告。」韩锋吞云吐雾，「没羞没臊地过吧。」
　　「厉害！」郑建竖了竖大拇指，「那你今儿晚上打算翻哪个的牌子？」
　　「我去那边睡。」韩锋指着之前曹扬住的卧室，「老实说，我现在心里也在打鼓，以前和婷婷晚晴在一起都是心照不宣，这回说明白了反而觉得有些别扭，这日子还真不知道怎么过呢……」
　　「可惜我明天就走。」郑建唉了一声，「真想看看你怎么摆平我这两个嫂子。」
　　「晚晴还好。」韩锋撇着嘴，「小猫还是麻烦……算了，不管了，过着看吧……」
　　「嘿……嘿嘿！」听了韩锋这话，郑建和陈斌一起笑了起来，韩锋跟着摇了摇头，然后站起来迈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步履沉重得好像脚上栓了个铁球一般。

【都市记事】（第四十章大结局）

　　从自己的卧室经过阳台来到依然房间的落地窗前，韩锋吸了口气，对着房间里道：「我能进来不？」
　　「进来吧。」顾晚晴的声音在屋里传来，韩锋拉开窗帘走进房间，见顾晚晴和依然两个人正靠在床头上，开口对顾晚晴道，「我刚才想了想，你以后就住我的房间吧，我去另一边的空房睡。」
　　「嗯。」顾晚晴点点头。
　　「明天我去给你搬家。」韩锋笑了笑，「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住我这里方便些，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搬进来，感觉有些怪。」
　　「我也没想到。」顾晚晴看了看依然，「的确是怪怪的。」
　　「也没啥，就当咱们合租了。」韩锋说着转身向外走，边走边道，「那就这么定了，我先出去了，明天搬家。」
　　「去吧！」看韩锋走出房间，顾晚晴转头看着依然，「你真打算要咱们三个人一起过日子？」
　　「其实我还没想好……」依然摇了摇头，「一时兴起才那么说的，现在也觉得好奇怪的。」
　　「不管你了。」顾晚晴掐了掐依然的脸蛋，「我可不再让着你了啊。」
　　「我就知道。」依然也笑了起来，「有个词叫什么来着？试婚？对了，我先试试看，要是接受不了我就退出，也没什么啊，对不？」
　　「哪有你这么试的？」顾晚晴摇着头站起来，「我也去睡了，你早点休息吧。」
　　离开依然的房间，顾晚晴走到韩锋的卧室里，这不是她第一次睡在这里，但今晚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同，至少在顾晚晴的心里这会儿已经快把这个房间当成是自己的家了。
　　第二天郑建早早起来拿了行李去找方琳，韩锋没有上班，开着车到顾晚晴家里按照顾晚晴说的拿了东西搬回自己的家里，顾晚晴的东西本来就不多，韩锋跑了两次就搬完了家，整理好一切之后看着自己的房间，韩锋忽然觉得让顾晚晴住进来也许真是个不错的主意，至少这个家里似乎一下子变得充实了很多。
　　晚上陈斌来电话说要加班，韩锋一个人买了菜，等到依然和顾晚晴回来之后三个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吃饭的时候韩锋坐在餐桌的一头，顾晚晴和依然分别面对面坐到他的两边，韩锋端起饭碗，看了看顾晚晴，又看了看依然，忽然放声大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当心呛着。」顾晚晴看了韩锋一眼。
　　「没笑啥，我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韩锋吃了口饭转向依然道，「二夫人，你觉得呢？」
　　「这算什么称呼！」依然瞪了韩锋一眼，然后也「扑哧扑哧」地笑个不止。
　　「来，大夫人多吃点儿……」韩锋给顾晚晴夹了口菜之后干脆放下碗捂住了肚子。
　　见韩锋和依然笑得前仰后合，顾晚晴摇了摇头：「你们啊，你说，咱们这算什么？」
　　「我哪知道？」韩锋还是不停地笑，「反正挺有意思的，我还从没想过该这么应付这种情况呢。」
　　稀里糊涂地吃过晚饭，顾晚晴和依然一起到厨房去洗碗筷，收拾好了之后三个人坐到客厅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于是变得更加诡异，过了很久韩锋干脆站起来向自己新的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我觉得我还是歇着去吧……」
　　「大狗好像忽然变得正经了。」依然看着韩锋的背影小声对顾晚晴说道。
　　「我也发现了。」顾晚晴回应道，「忽然变成这个样子还真是有些意外呢……」
　　继续又聊了一会儿，顾晚晴和依然各自回房睡觉，陈斌半夜回来的时候两个女人的房间已经熄了灯，只有韩锋的卧室还在亮着，推开韩锋的房门，陈斌看到韩锋正在上网，愣眉愣眼对韩锋道：「怎么没去陪你那两个老婆？」
　　「我也想不出。」韩锋放开鼠标，「我好想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了，明明很期待来一次双飞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陈斌揶揄了韩锋一句。
　　「哦。」韩锋苦笑着摇了摇头，「和两个女人上床我倒是有经验，不过跟两个女人过日子我可是新手，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自己想吧！」陈斌唉了一声，「这种事有经验才怪！」
　　「我知道……」韩锋点了根烟，若有所思地抽了起来。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几个人继续上班，顾晚晴那边还好，依然却是忙得一塌糊涂，由于方琳不在，依然只好上着两个人的课，晚上回来像个小媳妇似的忙着做饭打扫，尽管有顾晚晴的帮忙，而且韩锋也会分担一部分家务，可是依然的脸色却明显一天比一天难看，直到郑建和方琳回来的那个星期日这种情况才略微有所改善。
　　这段时间韩锋一直都睡在自己的房里，从没有到过顾晚晴或者依然那边，似乎真的一下子转了性，变得规矩了不少，这让他自己也觉得十分奇怪。
　　郑建回来是在周日的晚上，当天他便住在了方琳那里，见到韩锋和陈斌是在第二天早上的公司会议室里，同时在场的还有郑强和郑建许久未见的苏婷。
　　「咱们很长时间没开会了。」郑强看着在座的几个人，「今天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关于羽珊的问题。」
　　「羽珊怎么了？」陈斌开口问道。
　　「让他说好了……」郑强指着自己的弟弟。
　　见哥哥指向自己，郑建摇了摇头：「羽珊决定不回来了。」
　　「啥？」听见这话，几个人的目光一起集中在郑建的脸上。
　　「羽珊说她不回来了。」郑建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她在那边认识了个老外，没几天就打得火热，还说要一起去环游世界什么的，所以……」
　　「靠！」韩锋骂了一句，「够滋润的。」
　　「是啊。」郑强点了点头，「财务我会找人接手，不过这段时间要有人负责，你们看看谁暂时接管一下？」
　　「他！」听郑强问话，韩锋和郑建一起把手指向陈斌。
　　「我就知道。」陈斌无奈地摊开双手，「我来。」
　　「那就行了。」郑强笑了起来，「没事了，散会。」
　　看着郑强离开会议室，苏婷也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韩锋看了一眼苏婷的背影，转过头来点燃了香烟。
　　「旧情难忘？」郑建在另一边也点了根烟。
　　「操！」韩锋斜眼扫了郑建一眼，「羽珊还真成，说走就走。」
　　「估计是咱们的家伙不够大，留不住她。」郑建不怀好意地看着陈斌和韩锋，「她刚认识的那个老外那叫一个壮！」
　　「哈！」陈斌摸着额头，「有可能……对了，你既然都跟方琳结婚了，怕是要搬出去了吧？」
　　「嗯。」郑建点着头，「我已经在韩哥你住的小区买了套房子，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
　　「靠！这么快？不是你的风格啊！」韩锋愣了一下。
　　「嘿嘿！」郑建吸了口烟，「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吧？我明天就搬家，咱们今晚出去好好喝一顿。」
　　三个人商量完毕，韩锋上楼上班，到了晚上才又重新下到楼下，走进公司办公室大厅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正要下班的苏婷，两个人的脚步都不由自主地慢了慢，韩锋看着苏婷笑了笑：「下班了？」
　　「嗯。」苏婷点着头，「你还不回家？」
　　「晚上出去喝点儿。」韩锋把手插在裤袋里，缓缓从苏婷的身边走过去，边走边道，「路上小心。」
　　「你也是，少喝点儿。」苏婷应了一声，迈开步子向电梯走去，鞋跟敲在地面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嗒嗒」声。
　　「下班够早的啊……」正在大厅里徘徊的郑建看见韩锋进来，指了指陈斌的办公室，「陈哥说要加会儿班。」
　　「事儿多！」韩锋摇了摇头，看着墙上禁止吸烟的标志掏出一根烟，点上之后对着那个牌子吐了个烟圈。
　　「没办法，羽珊这一走陈哥怎么说也得忙活几天。」郑建也点上一支烟，两个人聊了将近一个小时，陈斌办公室的房门一开，唐欣抱着一摞文件走了出来，见到郑建和韩锋，唐欣对两人点了点头：「郑总、韩律师！」
　　「你好！」韩锋跟唐欣打了个招呼，和郑建来到陈斌的办公室门前，只见陈斌正在收拾东西，韩锋依在门框上：「能走了吧？陈大总监。」
　　「走！」陈斌把手里的文件放进柜子里锁好，「走吧！」
　　三个人回头走到办公室大厅门口的时候，陈斌侧目发现唐欣仍在整理文件，招呼了一声道：「唐欣，别弄了，早点儿回家吧！」
　　「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陈斌刚说完，郑建已经接着道，「晚上陈总请客，一起去吧……」
　　「不了！」唐欣盈盈地笑了笑，「我收拾完文件就回家了。」
　　「没关系，不止我们三个。」韩锋对唐欣道，「还有别的女孩子，放心，我们保证陈总不会欺负你。」
　　「韩律师又开玩笑。」唐欣收好文件拿起包，走到门前看了看陈斌。见唐欣望向自己，陈斌眉头皱了一下：「要不然就一起去吧，今天看你也挺累的，出去消遣消遣也好。」
　　「哦……」唐欣应了一声，转头又看了看郑建和韩锋，笑着答道，「那好吧！」
　　和往常一样，韩锋、陈斌和郑建打了辆车载着唐欣到了事先定好的饭店，过了一会儿顾晚晴和依然、方琳先后到来，由于和她们只见过两面，唐欣在吃饭过程中还有有一些拘束，尤其是当她发现顾晚晴和依然一左一右把韩锋夹在当中时韩锋奇怪的神情不由得偷眼看了陈斌一眼，后者皱眉耸肩，对唐欣做出一副没有办法无可奈何的样子。
　　吃过晚饭，在郑建的提议下众人又去了ＫＴＶ唱歌，眼看快到十点半的时候，唐欣凑近陈斌的耳朵：「陈总，我……我该回去了。」
　　「嗯？」陈斌看了看表，对唐欣点了点头，「好，那我送你吧！」
　　和其他人打过招呼，陈斌和唐欣两个人走出ＫＴＶ，打了辆出租车来到唐欣家楼下，上楼到了唐欣的家门口时，陈斌对唐欣笑了笑：「我也该回去了。」
　　「嗯。」唐欣点点头，「那我就不留您了。」
　　「这是我第二次来你这里吧？」陈斌想了想，「应该是，好吧，晚安。」
　　「晚安。」唐欣打开门却没有进去，站在门边对陈斌笑了笑。
　　看到她的笑容，陈斌停顿了一下，借着昏暗的灯光，只见唐欣的脸上似乎挂着一丝红晕，也许是今晚喝了酒的缘故，陈斌忽然觉得唐欣的笑颜格外的可爱，不知不觉间已向前走了一步。
　　「陈总？」唐欣说话的声音打断了陈斌的胡思乱想。陈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失声笑道：「不好意思，有点儿失礼了……」
　　他虽然这么说，不过却也没有转身离开，而是抬起目光盯住了唐欣的眼睛。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蓦然变得有些奇怪，唐欣抿了抿嘴，然后咬着嘴唇看了看陈斌，举着头闭起了双眼。
　　她的这个反应很明显就是在告诉陈斌此刻应该做些什么，陈斌当然不会不明白，再次向前走上一步靠近唐欣的身子，陈斌低下头，却只在唐欣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小声道：「晚安！」
　　「晚安！」唐欣的脸立刻红得发紫，快步跑进房里关上了门，留下陈斌站在门口恍如做梦一般呆在原地。
　　隔着房门，听到房间里唐欣逐渐消失的脚步声，陈斌吐了口气笑了起来，转身下楼来到小区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郑建的电话：「喂，你们还在唱歌呢？」
　　「没。」郑建那边的声音很安静，「已经出来了，正打算去洗澡，老地方，你直接过来吧？」
　　「不去了，你们洗去吧。」陈斌回头望着楼上的灯光，「累了，我回家睡觉去。」
　　「收到。」郑建说着挂断了电话。
　　「斌子一会儿过来不？」正在洗浴中心更衣间脱衣服的韩锋看着郑建收好电话开口问道。
　　「陈哥不来了。」郑建站起身脱衣服，「他说累了。」
　　「其实我也累了。」韩锋打了个哈欠，「不过泡个澡还是挺舒服的。」
　　「就是。」郑建回答道，「我开了两间房，一个三人间，一个两人间，一会儿洗完就睡，对了，你是跟我一起还是跟你的两位夫人睡？」
　　「操！」韩锋骂了郑建一句，「睡觉就是睡觉，哪来那么多啰嗦。」
　　两个人洗完了澡，从男宾区出来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半夜，在餐厅门口坐了一会儿等到顾晚晴、依然和方琳过来，几个人稍稍吃了些夜宵，上楼休息的时候郑建很自然地带着方琳回了房，剩下韩锋、顾晚晴和依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终于一起进了订好的三人房间。
　　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韩锋径直躺在最靠近门边的一张床上，顾晚晴坐到中间的床边，依然只好走到里面的床旁，坐下去看了看韩锋和自己的表姐，依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觉得好怪异！」
　　「确实……」韩锋叹了口气，「我可是从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
　　「把我换成婷姐你就没这么紧张了吧？」依然靠在床头继续问道。
　　听她提起苏婷，韩锋皱了皱眉头：「你要是说话没这么不着调，我没准还真能挺喜欢你的。」
　　「我不着调？」依然瞪了韩锋一眼，「现在明明是你带着我们姐妹来这里睡觉，到底是谁更不着调？」
　　「我！是我好了吧？」韩锋没好气地答道。
　　「都别斗嘴了……」顾晚晴接过话头，「你们就少说两句吧，睡觉。」说着拉过被子躺倒在床上。
　　看顾晚晴闭起眼睛，韩锋起身关灯，没有窗子的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躺在被窝里，韩锋睁着眼睛半天都没有困意，直到他觉得听到了两个女人均匀的呼吸声，这才小心翼翼地爬起来走到卫生间，坐在马桶上点起一根烟。
　　抽了两支烟之后，韩锋正要起身回去继续睡觉，卫生间的门忽然一开，韩锋抬头，便看到了顾晚晴长发掩映下清秀的脸庞。
　　「睡不着？」没等韩锋说话，顾晚晴已经开口问道。
　　「嗯。」韩锋点点头，「你呢？也睡不着？」
　　「是啊……」穿着睡衣的顾晚晴坐到浴缸边上，「是因为依然吧？」
　　「是！」韩锋再次点头，「晚晴，老实说，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狗子……」顾晚晴拉住韩锋的手，第一次叫了依然给韩锋起的这个外号，「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这个样子。」
　　「很衰吧？」韩锋笑了笑，「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小女孩这么没辙。」
　　「因为依然是我的妹妹？」顾晚晴捏着韩锋的手掌。
　　「嗯。」韩锋回应道，「换成别的女人我早上了，不过……」看着顾晚晴的眼睛继续道，「我不想你担心。」
　　「我知道。」顾晚晴站起来凑近韩锋然后蹲在地上，把脸贴在韩锋的腿上，「这些天你都是在那个房间睡的，我就知道你顾虑的是我。」
　　没有等韩锋回答，顾晚晴接着小声道：「这两天我也想了很多，我是个离了婚的女人，有你对我这么好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你该找个更合适的女孩结婚，我不介意你选择依然，只要你开心……」
　　「晚晴……」韩锋制止住顾晚晴的话，「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正经人，即使有你和婷婷的时候我也跟别的女人上过床，不过……让小猫这么一闹……其实跟她也没有太大关系，我自己也觉得以前的有些事儿做得太离谱了。」
　　「我知道的。」顾晚晴还是枕在韩锋的腿上，「忘记一个人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知道那种滋味，即使杨波以前那么对我，我真正放弃他也用了很长的时间，甚至在咱们在一起之后我偶尔也会想起他，不过现在已经不会了……」
　　「理解。」韩锋伸手抚摸着顾晚晴的长发，「我和婷婷在一起最初也是想填补心里的空白，后来就变了样，现在想回到以前的自己又遇到小猫这么个麻烦的家伙，真叫人头疼。」说着苦笑了一声。
　　「狗子……」顾晚晴又叫了韩锋一声，「我从没有奢望你永远陪在我身边，不过你若娶了别的女人我知道自己一定会吃醋，但是依然……如果你们在一起的话我会为你们开心的。」
　　「你就是太温柔了。」韩锋叹了口气，「那样对你不公平……」
　　「感情的事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顾晚晴抬起头望着韩锋，「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依然？」
　　「我？」听到顾晚晴又一次提起这个问题，韩锋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对小猫确实有……可……我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只是一时的心情，这种事弄错了以后很麻烦的。」
　　「这也是我担心的。」顾晚晴幽幽道，「那丫头的心思不好琢磨，我就怕她以后……」话没说完，洗手间的门忽地被推开，顾晚晴和韩锋两个人一起向门口望去，只见依然正伸着脖子向他们这边看来。
　　见韩锋和自己的姐姐有些错愕的表情，依然挑起眉毛露出一脸坏笑：「背后说人可不好！」
　　「那就当面说！」韩锋接过话头，「你听到我们说的话了？」
　　「听到了！」依然大声道，「你们真是婆妈，记不记得我问过你们什么？」
　　「啥？」韩锋还是坐在马桶上。
　　「那天在姐姐家我问过你们的。」依然向前走了一步，「你们也承认咱们三个彼此喜欢，对不对？」
　　「没错。」韩锋又掏出一根烟。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依然看着韩锋点起烟，「我以前一直都想要个全心全意对我的男人，除了我不能再有别的女人的男人，可是没办法，谁让你跟我姐姐先在一起了呢，好，我让一步，同意你们继续在一起，我们两姐妹都愿意了，你倒来了这么多顾虑？你还是不是男人？」
　　「这……」韩锋站起来拉起顾晚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干脆直接问你，你确定真的想跟我？确定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我确定。」依然倔强地点了点头，「狗子，这么说吧，你娶我，然后你、我和姐姐一起过日子，除了我和姐姐，你不能再去找别的女人，你所有的心思以后都必须在我们两个身上，你能不能做到？」
　　「我？」韩锋显得有些语塞，转过头看着顾晚晴。
　　顾晚晴没有做声，只是回望着韩锋微微点了点头。
　　「好！」韩锋掐灭手里的烟头，「我答应你！」
　　「那就一切ｏｋ了！」依然走到韩锋的面前，伸开双臂把韩锋和顾晚晴一起抱住，「没有什么问题了，那今天就是咱们三个人的好日子了，喝点儿酒庆祝一下怎么样？」
　　「呃……」韩锋愣了一下。只听依然催促道：「赶紧的啊，去弄点儿酒来啊。」
　　被依然从卫生间一直推出门外，韩锋找服务员要了瓶酒，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顾晚晴和依然已经坐到了桌边，给三个人的杯子里倒满酒，韩锋放下酒瓶，看到依然举起酒杯说道：「老公、姐姐，干杯！」
　　「改口这么快？」韩锋显然很诧异于依然对自己的称呼，举起酒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死丫头！」顾晚晴瞪了依然一眼，转又望着韩锋，「那我该叫什么？」
　　「也叫老公呗！」依然回了一句，「快叫快叫！」
　　「我……」顾晚晴迟疑的时候脸上已经开始发红，过了很久才把酒杯伸到韩锋面前，小声叫了一句，「老公……」
　　「哈！」韩锋终于按捺不住笑了出来，「妈的，我他妈还真有福气，做梦也想不到会遇到这种事儿，来，老婆们，干杯！」
　　一杯酒下肚，韩锋再次满上酒，三个人很快便把一瓶红酒全部喝了下去，当他们重新躺下去的时候已经挤在了一张床上，韩锋左拥右抱着依然和顾晚晴就在那张窄窄的小床上睡了过去。
　　转过天来的晚上，韩锋约了郑建、陈斌和曹扬出来喝酒，在酒桌上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对三个人将了一遍，末了说道：「我打算再过两个月就办婚礼了，你们觉得如何？」
　　「好啊！」郑建一拍大腿，「我和方琳干脆也跟你们一起办了得了，热闹！」
　　「好！」曹扬大声道，「你们一起最好，斌子，不然你也努努力，大家一起多开心！」
　　「靠！」陈斌横了曹扬一眼，「这种事儿也要凑热闹的？」
　　「这有什么！」郑建举杯喝酒，「那多喜庆啊……」
　　时光荏苒，两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举行婚礼的那天曹扬第一个就来到了会场，身穿西装系着红条的韩锋和郑建正等在大厅门前，曹扬走到两人面前侧目看了看：「不错，斌子呢？」
　　「马上就过来。」韩锋说着望向门口，「哎，来了……」
　　曹扬回过头，看见陈斌正向这边走来，摇着头笑道：「没想到你们三个居然真的一起结婚了，早知道我也等等了！」
　　「谁让你那么着急搞大冯瑛的肚子，活该！」听到他说话的陈斌把新郎的缎带掏出来一边戴一边对曹扬揶揄了一句。
　　随着宾客到齐，婚礼正点开始，当身着婚纱的方琳、唐欣和依然在顾晚晴的陪伴下走上台前的时候，郑建、陈斌和韩锋互相对视了一眼，三个人的脸上各自显露出幸福的笑容。
　　热热闹闹的婚礼在来宾们的祝福声中顺利结束，送走客人，韩锋和依然、顾晚晴先是送陈斌和唐欣上了车，郑建搂着方琳走的时候对韩锋挤了挤眼睛，等所有人离开之后，韩锋看了看顾晚晴，又看了看依然，然后长长吐了口气：「回家吧，太太们！」
　　「你不是订好酒店了吗？」依然望着韩锋。
　　「说错了，走。」韩锋说着一把拉过依然，一把拽起身穿晚礼服的顾晚晴向外面走去。
　　到了他们预定好的酒店套房，韩锋锁好门走到落地窗前，回身扯掉领带，看着站在面前的依然和顾晚晴：「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什么正事儿？」依然假装糊涂。
　　「别装了。」韩锋三下五除二脱光自己的衣服，「从你搬到我家看到你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我就想跟你……」
　　「流氓！」依然说着笑了起来，拉起婚纱，露出没穿内裤的下体，稀疏卷曲的阴毛在雪白的耻丘上显得格外醒目。
　　「你居然没穿内裤？」韩锋显出惊异的神色，「你就这么参加的咱们的婚礼？」
　　「那有什么？」依然说着走到韩锋的面前，推着韩锋躺倒在地上，分开双腿骑在韩锋的身上，小声嘀咕道，「这可是我的第一次，你得轻点儿啊……」
　　「你什么时候这么腼腆了？」韩锋说话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龟头好像已经抵在了依然的下体上。
　　依然用双腿撑着自己的身子，她的婚纱散落下来覆盖在韩锋的身上，依然的右手从衣服侧面伸到里面，抓住韩锋阴茎的时候依然的脸红得异常的可爱，把那根坚硬的肉棒在自己粉嫩的阴唇上蹭了蹭，依然的淫液很快便沾湿了韩锋的阴茎，但当她试图把龟头塞进自己未经人事的小穴时，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顾晚晴笑了走到依然的身边，只见依然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水，咬着贝齿似乎正在忍受着某种痛苦。
　　「要不要帮帮你？」顾晚晴看着依然的举动笑了起来，「初夜居然还要自己来？」说着走到依然身边从后面抱住了依然。
　　「疼……」依然小声说了一句。
　　「女人第一次都这样的。」顾晚晴的双手从后面伸到依然的胸前，握住依然丰满的乳房，「放松点儿……」
　　「嗯……」依然应了一声，可是身子还是显得十分僵硬，下身已然不敢再坐下去。
　　抿着嘴看了韩锋一眼，顾晚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抱紧依然的身体突然向下用力一按，韩锋的阴茎便随着依然身子的跌落一下子整根没入到依然紧致得过分的阴道里。
　　「啊！」依然失声叫了起来，「疼死我了！姐……」
　　话没说完，韩锋忽然一个翻身把依然压在身下，看着依然蹙紧的眉头和有些发白的脸庞，韩锋俯下身子吻了吻依然的嘴唇，然后轻轻地把阴茎从依然的小穴里抽出来，接着慢慢地又插了进去。
　　「好疼……」依然大张着双腿，声音变得有气无力，韩锋伸手握住她的乳房，停住下身的动作，怜惜地抚摸了起来。
　　眼看着依然的脸色终于逐渐回复正常又慢慢转为红晕的时候，韩锋侧过头看着顾晚晴，两个人的嘴唇缓缓贴合在一起。
　　当韩锋的肉棒开始有规律地在依然的身子里抽动的时候，依然身下洁白的婚纱上逐渐沾染上了丝丝点点醒目的殷红……
　　一年后的某个下午，韩锋下班回到家时，依然正在忙活着晚饭，从厨房端着盘子出来的顾晚晴看到韩锋笑着道：「回来了？赶紧换衣服吃饭吧！」
　　「好香！」韩锋提着鼻子闻了闻，「对了，你今天陪小猫检查身体的结果怎么样了？」
　　「她有了。」顾晚晴的笑容愈发地灿烂。
　　「啊？」韩锋愣了一下，脸上旋即露出喜悦的神色，忙不迭地掏出电话，边拨号码便道，「那还做什么饭？喂！」对着手机喊道，「老黄，对，是我，给我找个保姆，要你们那里最好的……嗯，我老婆有了，你赶紧的！」
　　「看你急的！」顾晚晴摇着头从桌上拿出两张化验单递给韩锋，韩锋接过来看了一眼，失声对着电话怪叫道，「老黄，你先别挂！我还要一个，对，给我找两个保姆，两个！」
　　听他语无伦次地一阵乱讲，顾晚晴低下头摸着自己的肚子，一丝微笑从她白皙的脸庞上涌了出来。
　　七年之后的又一个夏天的午后，韩锋、郑建、曹扬和陈斌坐在公园里的一张石桌边，看着远处聚在一起玩耍的女人和孩子们，郑建摸着额头叹了口气：「妈的，孩子们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咱们真他妈老了！」
　　「是啊。」陈斌点了点头，「不看他们还觉得自己挺年轻呢。」
　　「谁说不是！」曹扬应声道，「还好我儿子最大，说吧，你们谁家的姑娘以后给我当儿媳妇？」
　　「靠！你不是这么早就打算这个吧？」陈斌望向自己的女儿，「我姑娘可不嫁给你家那个淘气包！」
　　「那只好找韩大律师的漂亮女儿了。」曹扬看着韩锋，「谁让郑大公子家也是儿子呢。」
　　「现在是两个儿子三个姑娘，够分的。」郑建嘿嘿笑了起来，「就算是有个韩哥这样的找两个老婆的也足够了。」
　　「你们都去死！」韩锋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目光落在顾晚晴和依然的身上。
　　男人们在这边胡言乱语，几个女人也在一旁拉开了家常，聊了一会儿，方琳被儿子叫去陪着玩滑梯，唐欣去给女儿推动秋千，冯瑛则已经不知道被孩子拉去了哪里，剩下顾晚晴和依然坐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
　　「妈！」女儿的叫声打断了顾晚晴和依然的谈话，两个女人抬起头看到她们的女儿正和一个小男孩一起跑向这边，顾晚晴的女儿拉着那个男孩的手来到她面前，又对依然大声道：「小娘！」
　　「乖！」依然摸着孩子的头，转又看着自己的女儿，「你们刚才一直在跟这个小哥哥玩？」
　　「是呢！」依然的女人笑的跟依然一个模样，对着依然和顾晚晴仰起小脸，「妈，大娘，他叫小峰。」
　　「小峰？」依然和顾晚晴看着那个小男孩，「小峰，别欺负妹妹们啊！」
　　「他不会欺负我们的。」依然的女儿回答道，「他说喜欢我们，还说以后要娶我们当老婆呢。」
　　「现在的孩子……」顾晚晴看了依然一眼，小声说道，「居然说这种话，还真是咱们亲生的。」
　　「谁说不是呢？」依然向韩锋几个人那边看了看，四个男人还在继续说着话，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这边。
　　「小峰！」就在依然注视着韩锋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依然回过头愣了一下，看着从远走近的中年妇人叫了起来：「婷姐！」
　　「是你们啊！」中年妇人也显得有些意外，一屁股坐到顾晚晴身边，「你们今天也领孩子来这里玩了？」
　　「是啊，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顾晚晴拉起苏婷的手，「这是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上次看到的时候才那么高……」说着比量了一个高度。
　　「他长得挺快的。」苏婷看着儿子，「你们的女儿不也是？」
　　「妈！」小峰跑到苏婷跟前，「今天让我多玩一会儿好不好？」
　　「刚才不是还说要回家？」苏婷给儿子弹着身上沾着的花草。
　　「那是刚才啊！」小峰拉着苏婷的衣襟，「我想跟这两个妹妹玩，我以后要娶她们当我的老婆？」
　　「胡说！」苏婷的脸色变了变，「不许胡说，都管人家叫妹妹了就要好好照顾妹妹，小孩子懂什么娶啊嫁啊的！」
　　「哦。」小峰被苏婷一阵训斥低下头，偷眼看着旁边的两个小女孩。
　　「你脾气怎么这么大……」顾晚晴安抚着苏婷，再次望向小峰的时候眼睛忽然一直，「这孩子……」
　　「这孩子的眉眼怎么那么像……」旁边的依然此刻也在观察着小峰，话说到一半转向苏婷，「婷姐，他……」
　　「我该回去了。」苏婷有些无措地站起来拉过小峰，「跟阿姨们说再见！」
　　「阿姨再见！」小峰很乖巧地对依然和顾晚晴挥了挥手。
　　看着苏婷和小峰离开的背影，依然对顾晚晴道：「那孩子……」
　　「我也觉得有点儿像……」顾晚晴喃喃道，和依然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一起望向远处的韩锋。
　　韩锋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他此刻正在跟自己的兄弟们愉快地聊着天，嘴边的香烟升腾起袅袅的烟雾，在夏日微风的吹拂下很快便消散在空气中，一如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