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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三十一岁那年,我短暂的婚姻宣告失败,恢复了单身狗的身份。幸好事业还算成功,在某大型国企混到了中层主管的职务。
这家国企在所有省份都有分公司,效益有的好有的差。在一些较为偏远的三四线城市,业务比较难开展,分公司基本都处于亏损的状态。
反正亏的都是国家的钱,没有人心疼。
原本在帝都总部工作的我,考虑到父母年事已高,主动申请调回家乡F市的分公司。
那是个烂摊子,高层巴不得有人去接锅,当即一口应允。
于是,人到中年的我,成为了F市分公司的一把手,管理四个部门,员工总计五六十人。
上任没多久,靠着家族多年积累的人脉,我为分公司一连拉到了好几个大订单,十多年来首次实现赢利。
高层对我极其欣赏,原本不大看好我的人,也都心悦诚服了。我不到半年就坐稳了这个位子。
只有一个姓黄的副手,对我仍然不服气,暗地里说了不少阴阳怪气的话。
但他表面上对我还算恭敬,加上又是老资格,我也暂时隐忍,对他维持面子上的客气。
三线城市生活节奏舒缓,每天到办公室只要工作两三个小时,就把当天的所有公务都处理完了。
剩下的时间闲的无聊,除了陪伴父母之外,我培养了不少业余爱好,诸如品
茶、健身、下棋和花道等等,都是所谓修身养性的玩意。
这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花道,也就是所谓的插花艺术。
每周六晚上我都要到一个花道培训班去,上整整两个小时的课程,煞有介事的修剪那些花枝柳条,将之摆弄成各种造型。
其实我对花道并无多大兴趣,之所以热衷于去上课,是冲着个美女去的。她名叫柳依,是我中学时代的同班同学。
当年的她是班花,俏丽的瓜子脸,一头短发遮住右耳,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身材也不错,个头高挑,双腿修长笔直。胸部不算很大,但相当坚挺。
我清楚的记得,高一下学期时,有一次不知什么缘故,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她上学居然没戴胸罩,虽然上衣很宽松,双峰的轮廓还是显露了出来。
是那种典型的竹笋形,还处于发育阶段,在胸前骄傲的耸立着;两粒细嫩的圆点若隐若现。
那时我还不懂罩杯的概念,判断不出是什么尺寸。长大以后仔细回想,估计应该是B吧。不可能更大了,否则没理由那么坚挺。
全班有三分之一的男生公开向班花表示过好感,还有三分之一偷偷暗恋她。
我也是其中之一。小时候的我性格腼腆,一直没敢对她表白。
后来我去其他城市念大学本科,又到海外留学念硕士,她却一直留在F市,就在本地的师范毕业,再回到中学母校当教师。
她教的是生物,因为她从小就喜欢花草,所以又自修了日本小原流的花道课程,拿到了资格证书。
正好她有个远房表弟开花店,一到淡季就会有些存货卖不掉。于是她开了个花道培训班,每逢周末都亲自传授插花艺术,将那些花束派上用场。
早在我调回F市之前,就时常和班花在微信上聊天。
我很想追她,可惜她已经结婚了,老公是本市的公务员,一个处级干部。她的婚姻似乎相当美满,朋友圈定期都会晒些夫妻合照秀恩爱,但直觉告诉我,美满的程度可能要打一个问号。
第一是因为她和她老公从恋爱到结婚,已经十年了。按照常理,七年之痒的规律或多或少都会起作用。
第二是因为双方没生孩子。在我们这个小城市里,女人一般二十五岁就会怀孕生子。年过三十仍然不生的,绝对是个异数。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可以肯定,这必然是婚姻的一个阴影。
我有心勾引班花出轨,一开始我每天都在微信上嘘寒问暖,对她关怀备至,逢年过节还发个红包、送点小礼物什么的,然而没有任何效果。
她的反应十分冷淡,显然对她用这一招的人多了去,已经感动不了她了。
于是我改变策略,注意研究她的喜好。很快我就发现,她对花道那种超乎寻常的热爱。
每当我跟她谈起花草树木时,她都兴致盎然滔滔不绝;而谈到别的话题时,说不了几句就没回音了。
把准了脉搏就好办了,我装模作样也养了几盆花,借口不懂怎么养,时不时向班花请教各种问题。她果然乐于回答,非常耐心的给予最详细的指点。
有一盆非常珍贵的郁金香,起初长势喜人,班花看了赞不绝口。之后我故意动了点手脚,让它逐渐枯萎半死不活,再以此为由天天向她求教。
这一招效果极佳,班花简直比我还心疼这盆花,每天都叫我拍摄视频给她,展示它的最新情况,以便她对症下药的指挥我治疗。
过了两个月,在我们双方的共同努力下,郁金香总算恢复了生机。
而我和她的友谊也飞速增长,成为“志趣相投”的好朋友。
班花还有个习惯,很喜欢在朋友圈发布各种花的相片,都是她在郊外踏青或者旅游时随手拍摄的,她会用孩子般顽皮的语气,叫大家猜一猜是什么花。
大多数时候,都没有人能猜到答案。因为那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品种,一般人平时根本不会留意。
这也难不倒我,我设法雇了一个植物学退休教授专门为我服务,我把班花拍的相片发送过去,教授辨认后告诉我答案,我再回复给班花。
为免弄巧成拙,我精心计算着准确率,每猜测三次,只有一次给出完全正确的答案;另外两次都是故意猜错,但又不至于错的太离谱,都是猜到了类似的品种。
即便如此,班花也已经大感惊喜,多次在朋友圈给予笑脸符号,称赞我是惟一一个答对的人。
与此同时,她的自尊心又得到极大的满足,觉得她在这方面的学识仍然胜过我,足以当我的老师。
其实每个人的潜意识里,都有好为人师的一面,喜欢别人向自己请教进而崇拜自己。只要抓准了这种心理,就能逐步将对方操纵于股掌之中。
以上这些都是我调回F市的半年之前,通过微信采取的行动。
那时这个调动已经板上钉钉了,只不过手续还没办完而已。我是一边等待公司走完程序,一边顺便进行了这些布局。
调回来之后,我以感谢为由请班花吃饭,她欣然应约。席间的话题仍以花道为主,她半开玩笑的说要考考我,看我的水平到底有多高。
显然,对于我平时表现的那么有兴趣、尤其是能认出那么多珍稀品种,班花心里是有所怀疑的,试图以此验证真伪。
换了是其他人,肯定马上被拆穿了西洋镜。但我不是其他人,虽然我不是花道专家,却是花丛中的老手。
多年的泡妞经验,使我懂得想要把女人骗上床,舍得花钱还是其次,最需要花费的是时间。
特别是班花这类从小被追求者包围的美女,见惯了各种各样的招数。你必须真正用心去钻研她热爱的事物,至少要成为半个专家才行,否则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
所以在那半年时间里,我是真的下了一番功夫去学习花道。
请她吃饭的头一天晚上,我更是拿出高考的劲头,把之前她展示过的相片重温了十来遍,将所有答案全部牢记于心。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场考试我顺利通过了。散席时,班花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对我的态度更加亲近了。她终于相信了我,以为我确实和她有同样的爱好。
不过我的花道只停留于口头表述,对于亲自动手插花的技巧仍是零基础。班花很热心的建议我报名参加她的培训班,我正中下怀一口答应了。
就这样,我们的交往越来越密切,不单每天在微信上聊的不亦乐乎,每个周末还都有一次见面的机会。
我敢肯定,除了她老公,我是和她互动最多、接触最频繁的男人。她晒的所有相片之中,有一张最令我怦然心动。
那是一张深秋拍摄的相片,一望无际的郊野中,婷婷玉立的班花抱着一株金黄色的芦苇,腰身顺着芦苇的长势微微后仰,面向镜头恬静的微笑。
尽管厚厚的外套遮住了身材曲线,但是那种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完美融为一体的视觉效果,充满浓浓的艺术气息。
很奇怪,这明明不是一张性感照,明明没有半点挑逗的意味,我却看的性欲勃发,对着它打了好几次飞机。
迟早有一天,我会叫她再到同样的地点,摆出同样的造型,由我亲自为她再拍一张同样的相片。
所有细节都会一模一样。只有一点不同——那时候的她,必须是裸体。
(二)
在花道培训班上课,是要支付学费的。
每堂课两小时,收费三百元。以这个城市的收入水平,属于偏贵。毕竟这是一种小众爱好,不单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还要有大量闲暇时间,才有能力专注于此。
我报名加入的时候,这个班总共只有十多个学员。绝大多数都是家庭主妇,只有我和另外一个老头是男性。
老头要带孙子,时不时缺课,害我几乎成为惟一的男学员。
坦白说蛮尴尬的,完全没有被异性包围的幸福感。虽然其中有几个女学员姿色尚可,但并未达到吸引我的程度,何况当着班花的面,我更加不敢有丝毫轻浮之举。
班花本来不好意思向我收学费,但我坚持支付给她。
我对她说,开设花道班是你的梦想。在这个浮躁的时代,人人都忙着赚钱,勇于坚持梦想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以纯粹的艺术为梦想的人,更是凤毛麟角。所以我给你的不是学费,而是我的一片心意,以此表达对你的崇敬和支持。
这话说的非常真诚,而且我不光是说说而已,别人都是按照低、中、高三个阶段,分期支付学费,只有我一个人是一口气预付了全部课程。
班花虽然没有因此就千恩万谢,但我看的出来她心里十分感动,觉得我是个言行如一、最最支持她实现梦想的人。
很可惜,她错了。
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先极力鼓励她迎难而上,把她捧的高高的,令她潜意识里无法接受失败,更不能接受退缩。
然后再暗中给她制造困难,将她一步步推到进退两难的处境,从而落入我的掌心。
我报名之前就旁敲侧击打听过了,班花开的培训班学费虽然偏贵,但其实并不赚钱。
因为她要租场地授课,还要装修和筹备各种器材,这些花销比她一开始预计的多的多。
此外就是花束本身的来源,由于她表弟开的那个花店经常有存货卖不掉,对他而言是“废物”,正好可以免费给她使用。
但有时候遇到节日,生意特别好,店里的存货都卖光了,她就要到其他花店去买花,成为额外的开支。
幸好这种情况比较少见,所以班花的如意算盘是,目前向十多个成员收取的学费,大致能维持收支平衡。将来随着学员数量的增加,就能逐步赢利了。
过了两三年,班级的规模进一步扩大,说不定会从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初期毕业的学员中肯定有人愿意留下来,成为新的花道老师。
那样子就可以从花道培训班,升级成为花道培训学校,向更多地区招收学员。到那时她会辞去中学教师的工作,专心致志的经营自己的学校,把它打造成全国最好的品牌。
这就是班花的终极梦想。她曾经在微信上,充满憧憬的向我描述过。我没口子的称赞她,其实心里偷偷发笑。有艺术气质的人,总是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报名上课两个月之后,我开始暗中使坏。
本市有两家婚庆公司,和我所在的国企有业务合作关系。我向这两家公司的老板暗示,以后为客户举办婚礼需要用鲜花时,尽量从班花表弟开的那家花店进货。
这样一来,花店的生意额大幅增长,几乎每天都卖的精光,没有多余的存货免费出让了。
班花自掏腰包买花的情形,一下子变成了“新常态”,不仅经济上带来压力,有时候为了买花不得不跑来跑去,也是蛮累人的。
于是她和表弟商量,想要直接从批发商那里以成本价进货。
然而她需要的量仅仅用于上课,相对而言并不多,达不到批发的标准,所以只能请表弟帮忙,每次多批发一些转让给她。
问题是表弟现在尝到了甜头,花店本身就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他觉得多进的这些货,完全可以用市场价卖出去,干嘛要以批发价转让给表姐呢?
看在亲戚的份上,偶尔帮忙几次没问题,长期这么干未免太吃亏了。而且之前已经免费提供了那么多存货,算的上是仁至义尽了。
没多久班花就忍不住向我吐槽,说表弟不够仗义,每到周末要拿货时就诸多推脱,有一次还自作主张把她预定的花卖掉了,害的她差点上不成课。
我当即拍胸担保,说我有办法帮她进货,她喜出望外的答应了。
几周后我假装“不小心”被她发现,我并无额外的进货渠道,其实是跟她一样去其他花店买花,再倒贴差价转让给她。
班花的自尊心很强,自然不肯让我再这样子帮她,执意把钱退给了我。
我假装惭愧的向她道歉,然后很诚恳的说我之所以这么做有两个原因,第一是生怕你难以坚持下去,半途放弃了梦想。
虽然这是你的梦想,跟我并没有直接关系。可是你也知道,我本来是个文艺青年,因为种种缘故放弃了文学梦,为此感到终身遗憾。这段时间看到你这么努力的为梦想奋斗,我的心灵受到极大的震撼,很想看到你成功。
我这是在你身上,寄托了我自己的梦想。你要是能成功,就好像我也成功了一样,能够弥补我的缺憾。
第二是因为通过这几个月的学习,我本人也深深喜欢上了插花艺术。假如你的培训班开不下去,以后我去哪里满足这个爱好呢?为了我自己考虑,当然要帮你一把。
班花再次被我的花言巧语打动了,双眼微微有些湿润,语气却非常坚定的叫我放心,说她无论如何不会半途而废,一定会把培训班延续下去。
这个非理智的承诺,令她在经济上继续承受损失。本来她可以做到收支平衡,现在由于要用高价买花,收支之间开始出现了缺口。
虽然缺口不算太大,每个月也就几千元,但她不得不用工资收入去补贴,导致用于家庭的花销有所减少。
她老公原本就不太支持她开培训班,之前收支平衡时还能容忍,现在变成了赔钱的生意,反对的态度一下子激烈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夫妻关系的不和谐,是隐藏在水面下的秘密,不为外人所知;那现在就是秘密浮出了水面,再也无法掩盖下去了,至少是暴露在了我眼前。
当然,两人尚未吵闹到一拍两散的地步,但裂痕是十分明显的。班花赌气不再发夫妻合照秀恩爱了,平时聊天偶尔提到他时,也都是面露讥嘲之色,以“那个没艺术细胞的土包子”来称呼他。
相比之下,很有艺术细胞的我,越来越赢得了她的好感。
我们不单聊的越来越频密,说话的方式也越来越随便,尤其是在微信上输入文字时,时不时都会有些无伤大雅的打情骂俏之语。
可是在面对面聊天的场合,她就没有那么放的开了,开玩笑都是适可而止。
如果我试图更进一步的撩她,她就会巧妙的岔开话题。我一点也不着急,耐心的等待机会。
又过了两个月,夏季到了。白天烈日高照,夜晚也闷热无比。周六的夜晚,我照例到培训班上课。
和往常一样,班花先展示了某种插花艺术的造型,讲解了十来分钟后,就叫学员们各自动手,以这种风格为基础,加上自己独有的创意,来塑造今晚的作品。
我故意磨磨蹭蹭,先后布局了好几种造型,又逐一推翻,导致进度大大慢于旁人。
到晚上九点半,其他学员的作品全都完工了,班花分别进行了指导和修正,她们清理完器材就都回家了,室内只剩下我和她单独相处。
“哎,你今天怎么啦?动作这么慢!”
班花走到我身边,嗔怪的蹙起了眉头。
“慢工才能出细活嘛。”我一语双关的说,“要是太快交货给你,就没法保证质量了。”
班花俏脸微红,白了我一眼:“少来!我看你根本是心不在焉,在开小差。”
“没有啊,冤枉……我一直在很专注、很用心的塑造作品。”
“是吗?好像看不太出来哦……你塑造的是什么主题?”
“老树盘根。”
班花啐了一口:“你正经一点好不好?”
“我很正经呀。瞧,这个粗大的主枝,代表落叶归根的游子,飘泊多年后,回到了家乡的土地上。”
我煞有介事的解说:“旁边那个纤细的客枝,代表游子的梦中情人。他非常牵挂她,所以尽力向她倾斜。”
“哦,那这些绑在周围的藤条是什么意思呢?”
“表示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藤树相连;藤树两缠绵。”
这是《铁血丹心》的两句歌词,罗文和甄妮唱的,学生时代我们人人耳熟能详。
班花显然听懂了我的暗示,但却假装听不懂,若无其事的说:“如果是这个主题的话,就要用柔性的手法来表现。你绑的太生硬了,不应该这样绑。”
她说完就坐了下来,开始修正我的作品。
按照规矩,我站在她身后,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个规矩的本意,是要学员认真观摩学习老师的手法。而我则视为是近距离观摩她本人的良机。
今晚她穿的是一件浅绿色无袖连衣裙,两条白皙的胳膊裸露在外。从我这个角度望过去,可以轻而易举瞧见她光洁的腋窝。
当她抬起右臂调整主枝时,腋下就像不设防的城市般完全敞开,里面的黑色文胸顿时落入眼帘。
我的视线老实不客气的钻了进去,贪婪的逡巡了起来……
(三)
当年班花还是个青春处女时,胸部并不大,顶多也就是B罩杯。现在她身为人妻,是个“轻熟女”,身材曲线明显比以前成熟,胸部也丰满了不少。
虽然看不清文胸的号码,但以我的经验目测,应该是升级了两个尺码,达到D的水平了。
不过款式相当保守,加上是从右侧后方向前瞥,无法瞥见半点乳肉,更不用说乳沟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感到一阵强烈的冲动,真想伸手从她右边腋下开口处探进去,恣意揉捏那颗包裹在罩杯里的美乳。
“注意看,这条客枝可以再剪短一些,叶尖部分还要再修一修,尽量处理的干净一点……”
班花嘴里说话,手拿剪刀娴熟的操作着,大刀阔斧的进行修改。
“这个地方的枝叶,为什么要剪成这种造型?”
我假意请教问题,伸长右臂越过她的肩膀,用食指拨弄着客枝的中间部位。这个姿势令我和她更显亲密,胸膛几乎碰到了她的肩膀。
班花对此似乎毫不介意,很认真的做了解答。我一边频频点头,一边装作帮她拉开多余的枝叶,食指顺势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拨。
班花没有反应,手上继续忙活,嘴里继续回答问题。我试探着又触碰了她一下。
她这才斜睨了我一眼,板起脸道:“喂,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有啊。我认真的不得了,每个字都听进去了!”
“那你重复一遍,我刚才说了什么。”这怎么难得倒我呢?嘿嘿,我清了清嗓子,把她说的要点大致不差的复述了一遍。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我大着胆子俯下身,脑袋凑近了班花的脸颊,借助说话的机会,将一股气流吹向她的耳朵。
“嗯……基本正确。”
班花本能的侧头躲开了,耳根处迅速泛起一丝红晕。
“答对问题的人,有没有什么奖赏啊?”
我更加放肆了,嗅着她秀发上传来的清香,嘴巴直接对准了她的耳孔吹热气,就差没直接去舔耳垂了。
“别胡闹!”班花再次避开,似笑非笑的扬了扬剪刀,“信不信我剪了你?”
“不信!”
我心中暗喜,觉得她是在打情骂俏。以往她只有在微信聊天时,才会说这种略带“荤味”的玩笑话。
不料班花冷哼一声,剪刀一歪夹住了我的食指。我吃了一惊,本能的缩回手指。尽管我动作很快,而她也没有真剪,但还是被锋锐的刀锋划了一下。
“哇,你来真的呀……好狠心……”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把食指塞进嘴里吸吮。
“谁叫你不听话?活该!”
话虽如此,班花还是流露出一丝歉意,放下剪刀说:“给我看看,有没有流血?”
“还好我比较皮厚,不然就要见红了。”
我拔出食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指尖上有一道淡淡的血痕。
班花起身找了个创可贴,小心翼翼的帮我贴上。
这次是她的手指触碰到我的手背,虽然力度轻如蜻蜓点水,但却带来某种微妙的暧昧感。
毕竟这是实实在在的触碰,而在此之前,我们连手都没拉过。
可惜创可贴马上包好了,她又回到原位坐下,郑重吩咐我不要再开玩笑,集中精力看她修改作品。
我满口答应,表面上扮的规规矩矩,其实心里仍然在打坏主意,琢磨怎样才能再次跟她亲密接触。
又一个机会很快来了。
班花认为用藤条把主枝和客枝绑在一起,手法太过生硬,所以把藤条全都解开了,改为将客枝的其中一个分杈,弯折到主枝的底部,固定在花器的底盘上。
她认为这样的造型更加自然,更能体现“缠绵相依”的视觉效果。
不过这是难度很高的操作,因为要把分杈拗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弯度,才能实现她这个意图。稍微用力过重,就会把分杈拗断了。
班花上课时曾介绍,每当要进行“弯折”的操作时,就算是花道的第一流高手,也不能保证百分百不会失手。
她以前大概从来没失手过,但这次却遇到了超乎预料的难题。
我选的这根客枝比较脆,班花弯折到一半时,已经听到里面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她赶紧放慢速度,用更轻的力道,一点一点继续弯折。
好不容易折到理想的弯度,班花轻轻吁了口气,鼻尖已经冒出了汗珠。
接下来要把这个分杈固定到花器上,难度更高。她生怕一松手分杈就回复了原状,不得不叫我帮忙,把花器的一侧抬起,以便她更好的操作。
我一开始没想太多,依言照办配合她的行动。然而她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固定好,身体不自觉向我靠拢,彼此的小臂自然而然又接触到了。
这次接触的面积更大,光滑肌肤带来的触感,比手指的轻划更令我心跳不已。
还没等我仔细品味,更激动人心的事情发生了。
也不知怎么搞的,可能是班花更加靠向我,也可能是我无意中伸展了胳膊。
突然之间我惊喜的发现,我的左胳膊上臂,居然碰到了她的右胸。
其实这个所谓的“碰到”,比手臂的接触更若有若无。严格的说并不是碰到了胸部本身,只不过略略接触到了衣服而已。
班花恍若未觉,仍在专注的固定分杈。
我克制着砰砰心跳,手臂缓慢向外扩展,加大了对她胸部的触碰力度。
由于接触点是在右胸的下方,饱满的轮廓顿时微微有些变形,但胳膊传来的并不是美乳特有的触感,而是一层颇为厚实的海绵。
看来,我刚才的判断有误。班花的真实胸围应该是C罩杯,而不是D。
这时班花屏住了呼吸,上半身一动也不动,似乎完全没有察觉我在吃她豆腐。是真的没有察觉吗?
理论上有这种可能,因为罩杯里的海绵很厚,起到了防护作用,或许胸部本身仍然没被碰到。
但这一切都在她视线范围内,按理她应该看到了我的手臂所处位置太过亲密,只要稍有不慎,右乳就有被“一不小心”撞个正着的风险。
放任这种危险存在,是不是意味着一种默许,甚至隐含鼓励?
我决定再试探一下她,于是假装要把花器抬高,胳膊顺理成章的又侵占了少许空间。
她的乳房下半部分顿时陷了进去,轮廓变形幅度更加明显了。而我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穿透了海绵挤压到柔嫩乳肉的美妙触感。
“喂,你干嘛?”
班花终于不能再无动于衷了,板起脸训斥:“谁允许你这样的?是不是想再挨我一剪刀?”
我吓了一跳,忙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太吃力了,想把花器调整到
一个更舒适的角度……”
“那你也应该先跟我打声招呼啊!这样子突然调整,害我措手不及,很容易把分杈折断的!”
晕,原来她最关心的是这个呀。
她不希望在我面前失手,更不希望辛苦了半天的作品毁于一旦。相比之下,被我吃豆腐反而只是一件小事了。
我心中有数了,假装无奈的说:“好吧,我先跟你说一声,我觉得还要再抬的更高些,你才会比较容易操作。”
这纯属胡扯,然而班花已经固定到最后阶段了,如果这时候松开手,就等于前功尽弃。我看准了这一点,明目张胆的向她发出暗示。
我又要吃你豆腐了哦,而且会比刚才更过份。你准备好了没有?
这是先用暗示,让她产生这样的心理预期。就算理智上不能接受这种行为,但一旦产生了预期,就会不知不觉削弱抗拒的意识。
果然,班花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默不作声了。
好极了!现在我确定了,这就是默许。
我双眼发亮,故意面露捉狭的笑容,但却没有展开进一步的行动。班花有点惊讶,瞥了我一眼,神色古怪而复杂。
她不懂这是我的策略,是更加微妙的心理战术。
在这一刻,如果真的对她做出更过份的举动,虽然很爽,但对她而言是“靴子落地”,心理上反而解脱了。
但我偏偏不这么做。让她搞不清楚,我到底还打不打算下手。
这样一来,她处于“即将被侵犯”的心理状态中,会变的又紧张又期待,自身的情欲反倒会被悄然激发出来。
接下来的一分钟,室内陷入寂静,我们谁都没说话。
班花脸泛红霞,一向稳定的双手轻微的颤抖起来。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心神不宁导致的。
总之她又费了不少功夫,好不容易才把弯折的分杈牢牢固定住了。主枝和客枝呈现完美的“连理枝”造型,看上去又亲密又自然,比我原来设计的高明十倍。
“好啦,大功告成了。”
班花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如释重负的吐了口长气。
我的手臂还贴着她的胸部,她这一吐气,相当于主动挺起胸,用乳房顶住我。这次碰到的是乳房上端,没有被罩杯包裹的那一小半肉球,隔着薄薄的衣料
挤压着我的手臂。我非常清晰的体验到浑圆乳球被压扁了少许、从而令弹性更加明显的美妙感觉。
班花低呼一声,整张脸都涨红了,站起身想要远离我,但心慌意乱之下被椅子一绊,差点摔倒。
我不假思索的一把抱住她,而她也下意识的伸手抓住我保持平衡。两个人变成了互相搂抱的姿势。
没等她反应过来,我低头猛然吻上了她的双唇。
(四)
班花又是一声惊呼,被我的大嘴堵了回去,发出的是含糊不清的呢喃声。她一开始略有些挣扎,但在我双臂的强力控制下,挣扎的程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轻而易举就占有了她的唇齿,将舌头探入她口中。
她的舌尖稍微躲闪了几下,就乖乖服从了,心甘情愿的任我舔吸。
我正准备施展高超的吻技,她却陡然激动了起来,由被动变为主动,热烈奔放的和我舌吻。
这是一股突如其来的热情,就像被魔法师施加了咒语般,从冰点直接跳到了沸点,中间几乎没有过渡。
我觉得时机已经到了,开始向真正的要害进攻,一只手从下方撩高了她的连衣裙,想扒掉内裤。
然而她却按住了我的手,喘息着说:“不……不要……”
哈,有意思。女人是不是都这样,到了最关键的这一步,总是要象征性的表示一下抗拒。
“要呀……依依……我想要你……依依……”
我用低沉的语声呼唤着班花的名字,手掌贴着她光滑的大腿有节奏的按压,将掌心的热度和欲望一起传递过去。
只要再给我一分钟时间,我就能粉碎她微弱的抵抗。我有这个自信。
可是她却用一句话,给了我猝不及防的一击。
“我来大姨妈了……”
啥米?
不要开玩笑好不好?
“真的,不骗你……我来大姨妈了……”
班花喃喃重复着,无力的松开了手。
我不死心的向上一摸,指尖探到了她双腿之间,摸到了蕾丝内裤。中间有一块较硬的部分,显然是垫在里面的卫生巾。……
啦啦啦,运气真是太好了!
在我十多年的泡妞生涯中,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我犹如被冷水兜头泼下,扫兴到了极点。
不过我一点也没表露出来,短暂的错愕之后,立即扮出深情无限的模样。
“不要紧……能够这样子搂着你、亲亲你,我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说完我又吻住了她,而她也被我哄的意乱情迷,继续主动向我献上灼热的香吻。
我的肉棒顿时又硬了,正想掏出来让她替我打飞机解决,不料她的手机铃声蓦地响起,把我们俩都吓了一大跳。
班花定了定神,拿起手机接听。
是她老公打来的,问她有没有看到微信上发给她的信息。她有点心虚,含含糊糊的支吾着,说自己还在上课,没时间看微信。
我搂着她的腰肢,埋首到她胸前,又开始爱抚赤裸的美乳。
跟一个正在和老公打电话的人妻亲热,是大部分男人都曾有过的幻想。但班花还没做好这种准备,娇躯一颤,伸手推开了我。
起初我还以为她这是欲拒还迎,但当我迎视她的目光时,发现她的眼神很是严肃,半分钟前的情欲已经荡然无存。
我立刻醒悟过来,知道她此刻心里非常不安,害怕被老公察觉。如果强行亲热,一定会弄巧成拙。
我当机立断,高举双手退后了几步,表示绝对不会打扰她。
班花这才松了口气,左手拿着手机继续和老公通话,右手迅速整理好文胸,拉上了连衣裙的肩带。
原来她老公上级的孩子,是她班里的一个学生,想请教关于文理分科的意见。
这其实不是什么急事,但她老公当惯了公务员,把领导交代的任务放在第一位,发了微信给她还不够,又打电话来催她尽快回答。
我想等班花打完电话再说,但她突然对我连连打手势,提高嗓音说:“今天的课就上到这,你们可以走了。”
这话一方面是说给老公听的,以免引起疑心。同时也是说给我听的,表明今晚到此为止,打完电话也不会跟我亲热了。
女人的情绪,有时候比翻书还快。
其实我能理解,虽然她和老公的感情有了矛盾,但毕竟还是受到婚姻道德观的束缚,突然接到老公打来的电话肯定会有惭愧的心理,亲热的兴致自然无影无踪了。
泡妞的诀窍是要知情识趣,在诱拐上床之前,绝对不要让女人为难。
我双手合十,对班花做了个鞠躬抱歉的姿势,然后高声叫道:“柳老师,那我们先走了啊。拜拜!”
说完我对她挥了挥手,微笑着向后倒退了几步,再转身离开了。
当晚我好几次想给她发信息,但想了又想还是忍住了。
这个时候必须沉住气,千万不能流露出急于求成的情绪,否则她很可能产生强烈的不安全感,决定斩断这种关系的苗头。
让她有时间缓一缓,让她觉得我这人绝不得寸进尺,很能站在她的立场上为她考虑,彼此的关系并不会因此迅速失控,反倒能令她感念我的种种好处,舍不得就此打住。
一直等到第二天下午,班花在朋友圈发布了我那个插花作品的相片。这是她的习惯,会把经她修正的每一个学员的作品,都写上几句点评,图文并茂的发布到朋友圈。
以往对我的作品,她都会给予很高的评价,这次却一反常态,说我原来的作品只是“合格之作”,必须按她这样修改,才能更好的表现主题。
换了个情商不够的人,可能会觉得很没面子很生气,但我一点也不介意。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在我们昨晚亲热之前,她就说过这样的意见,现在无非是公之于众罢了。
我点了个赞,表示虚心接受她的意见,然后再私下发信息给她,说我想把那个作品带回家看几天,以便细细的揣摩、学习她的手法。
班花回复了一个“好”字。过了一会儿,她问我什么时候去拿。
我说今晚下班之后去拿。她说不行,叫我中午去拿。
中午的时间太紧张了,还是晚上去吧,顺便可以向你再请教几个问题。我这样答复她。
晚上去对我来说太危险了,你是个危险人物!班花输入这句话后,还加上一个“发怒”的表情符号。
我则回了个“擦汗”的表情,先向她道了歉,然后说我昨晚是真情流露。
什么意思?班花明知故问。
意思就是我喜欢你!从中学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
这是隐藏在我心中十八年的秘密,是迟来了整整十八年的告白。
十八年前,我和她都是十三岁。初一开学的那天,我在众多女生中第一眼见到她,就对她一见钟情。
这是真心话。尽管人到中年的我,经历过一场失败的婚姻,已经心冷如铁不再有感情了。现在的我,满脑子只有色情。但小时候的我,也曾纯真过。
也曾相信过、憧憬过那最最纯洁的爱情。
这个告白我酝酿了很久,原本只是精心计划的套路,事先已经想好了各种娓娓动听的言辞,可是事到临头,所有的套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用最朴素的语言,讲述了我当年对她的迷恋。
中学同班六年,她起码换了十二个同桌,每一个同桌是谁,学习成绩好不好,对她是否友善,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因为他们都是我嫉妒的对象。
她曾经崇拜过哪些偶像明星,喜欢唱哪些流行歌曲,爱看哪些小说漫画和影视剧,我都如数家珍,因为我很希望跟她成为好朋友,想跟她有共同话题。这些细节当年很多男生也都知道,但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们大概全都忘记了。我也以为我自己早就忘记了,但原来没有。它们埋藏在我的记忆深处,忽然之间就如此自然的流淌了出来。
班花被这些细节打动了,对我如此清晰的记忆感到吃惊。不过她说,当年从来没有感觉到我有这么喜欢她。
你当然不可能感觉到。我说,那时候我竭尽全力掩饰自己,没有流露分毫。为什么要掩饰?她问。
因为所有向你告白的男生,都被你拒绝了,而且从此被你敬而远之,没有一个例外。我怕我也遭到那样的待遇。
这话说完之后,班花沉默了很久,才发来一句信息。当时如果你大胆一点,或许会是例外呢。
我刚刚才感到惊喜万分,她接下来发送的信息,又令我凉了半截。——现在才说这些,已经太迟了!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吧。
(五)
班花的这个信息,我看完仅回复了两个字:“明白。”
仅有的一点点柔情,在我心中熄灭了。
真是沙雕啊!泡妞就是泡妞,动什么感情呢?要记住,最管用的永远都是套路。
我告诫着自己,重新收拾心情,变回了一个有欲无情、邪恶冷酷之人。那天之后我采取的手段,更加邪恶。
培训班的学员们基本是女性,她们都很爱吃零食,上课时都会带一些糕点、糖果来分享。
吃完的食物残渣,班花每次都动手打扫干净,以免引来蟑螂。
她其实不太喜欢大家吃零食,但大部分人都爱吃,她也不好反对,所以一般都是半开玩笑的提醒几句,要求尽量搞好卫生。
我很早就注意到这一点,因此向来都绝口不沾零食,而且下课后还主动帮她打扫卫生。她看在眼里,经常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这也是我预先埋下的棋子,让她觉得我是个很爱干净的人。
在她婉拒我的表白之后的那个周末,我照常去上课,上到一半时,课室内突然出现了老鼠。
是两只很小的老鼠,闪电般从这一头跑到那一头,钻进众多花束中消失了。
全场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分贝之高亢,差点震裂了窗户玻璃。
有好几个女学员吓得跳到了椅子上,花容失色语带哭腔,久久不敢下来。
班花的反应比我预估的好,只尖叫了一声,就捂住嘴巴冷静了下来。然后她脸色苍白的拿起扫帚,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拨弄花束堆,想把老鼠赶走。
我作为全场惟一的壮年男性,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出,接过扫帚展开了灭鼠行动。
折腾了半天,只打死了一只老鼠。另一只差了少许没打中,溜进空调的管道无影无踪了。
当晚的课自此结束,所有尚未使用的花束,都被当作垃圾扔掉了。后来在很多人强烈要求下,空调也被拆走换了一部新的,总计损失起码达到四千元。
大家都以为老鼠是被食物残渣吸引来的,只有我知道不是。
是我偷偷带进来,借助上洗手间的机会放生的。
具体过程有点恶心,就不多说了。总而言之,为了把女人骗上床,难免要去干一些脏活累活。
第二只老鼠死活找不到,有三个最怕老鼠、受惊最厉害的女学员,当即声明以后不再来上课了。
其实这是借口。她们一开始是出于新鲜感来上花道课,随着课程的深入,新鲜感减退的差不多了,加上夏季天气炎热,周末晚上懒得出门,情愿呆在自家吹冷气。
由于班花那么积极、那么热情的给大家讲课,她们原本不好意思半途而废,现在有了“老鼠事件”作为理由,自然可以名正言顺的表示放弃了。
班花没有看出这个真正的原因,还以为纯粹是老鼠导致的,忍不住责怪一个最爱吃零食、同时最不注重卫生的大妈学员,叫她以后不要再带零食来了。
该大妈顿时觉得颜面扫地,非但否认是自己的过错,反而指责班花没有事先做好灭鼠措施,才会引来老鼠到这里安家落户。
这纯属强词夺理,班花气不过争辩了几句,就把该大妈也得罪了。后者当堂翻脸,不单宣布退班,还要求班花将剩下的学费退还给她。
关键时刻又是我挺身而出,坚决站在班花这边,摆事实讲道理和大妈据理力争,最终令她无言以对,悻悻然的闭嘴走人了。
这场辩论虽然赢了,但花道培训班一下子少了四个人,对班花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她的老公不仅没有安慰她,还冷嘲热讽,再次提出关张大吉,早点甩掉这个食之无味的鸡肋。
班花坚持不肯,跟老公的关系越来越糟糕,一气之下跑回娘家住了几天。然而娘家人对她的梦想也是不以为然,虽然没有明着劝她放弃,但也没有用实际行动支持她。
惟一一个最支持她的人,就是我。
我为她拉来了两个新学员,都是我下属的亲戚。
为了拉人,我费了不少心思。尽管我是分公司的一把手,但不可能直接命令下属动员亲戚参加花道班。
这几个月我是经过广泛了解,知道有六七个下属的亲戚确实喜欢摆弄花草,才动起了他们的脑筋。
我先从中选了三个工作能力良好的人,给予升职加薪的奖励,再借助吃饭聊天的机会,“无意中”谈起自己报名参加了一个花道培训班,然而班上全都是女学员,我每次上课都感到超级尴尬云云。
三个人中有一个较为迟钝,对此毫无反应;另外两个机灵的都心领神会,说他们正好有亲戚也热爱此道,之前一直不知道哪里有这种培训班,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了,希望能介绍给他们。
就这样,班花的培训班少了四个女学员之后,很快增补了两个新的男学员,令她原本沮丧的心情一下子好转了,笑容也多了起来,又对培训班的前途充满了信心。
而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从最近一周的尴尬冷淡,迅速恢复成以往的无所不谈、亲密无间的状态。不过想要再往前走一步,仍然需要人为的制造机会。
这天下午我在办公室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和班花用微信聊天。
她又谈到买花的问题,说表弟那边不愿意再转让给她了,每次都要从其他花店购买,发愁成本会越来越高。
我对她说,据我了解本市花店基本是从K市进货,我们不如亲自去该市跑一趟,找几家批发商问一问,看能不能以后直接从他们那里订货,叫物流运送过来。
班花说如果真能这样当然最好啦,但去哪里找批发商?找到了以后怎么跟他们谈判呢?这些我都一窍不通。
我说不要紧,我很在行,包在我身上。
班花发过来一连串的“愉快”笑脸符号,说太好了,到时候靠你啦!
说干就干,我查了一下工作日程,接下来几天正好没有什么事,可以安排自己放个假。班花则是正在放暑假,随时都可以动身。
于是我买好了车票,三天后的上午,和班花一起坐上了前往K市的动车。
K市和F市虽然属于同一个省,距离足足有七百多公里,坐动车要将近四小时。我们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吃完午饭是下午两点,我和她一起来到当地最大的花卉市场,开始参观考察。
琳琅满目的花束映入眼帘,班花就跟孩子般开心,东边逛逛西边看看,时不时停下来拍照,遇到珍稀的品种就忍不住向我介绍一番,俨然是在上课。
我装出很有兴趣的样子,向她虚心请教,诱导她说的更详细,消耗了大量时间。等她兴致勃勃的逛完整个市场,才惊觉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而当天返程的动车最晚一班是晚上六点开车,也就是说,剩下的时间仅有一个半小时了。
这时候我展现出极高的效率,马上跟几个摊位的批发商挨个接触、挨个谈判,不到半小时就谈妥了一个最实惠的价格,虽然没有完全达到班花的预期,但也大致八九不离十了。
看的出来班花还是比较满意的,正准备跟我一起离开,突然有个瘦弱大婶走过来,手里抱着一大捧花束,全都是班花最喜欢的品种。
班花顺口问多少钱,对方报的价非常低廉,比她自己的心理价位还要低少许。
班花大喜过望,觉得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转而要从大婶这里进货。呵呵,真是好傻、好天真,天上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掉馅饼呢?
这个瘦弱大婶,是我花钱请来的“托”。为了保证效果,我甚至和她排练过一次。
所以,泡妞尤其是泡良家女,绝对是又烧钱又耗时间的高成本娱乐。假如只追求老二爽,根本没必要投入这么多,花这些钱足够在夜总会包场好几晚了。
可作为一个事业还算成功的中年男人,很多时候更需要的是心理上的满足。
推倒自己小时候梦寐以求的女神,对我来说,比干翻一百个失足女更爽。
我把班花拉到旁边提醒她,这大婶手里的花品种虽多,数量却太少,有可能是买了其他摊位的优质花来充数,当你正式进货时,她说不定会以次充好混入大量劣等花,我们就亏大了。
班花一听有理,顿时犹豫了。而大婶在我的示意下,说出预先背熟的台词,极力游说我们去她的种植园实地考察。
我假装不太情愿,说我们要赶六点整的动车。大婶说没问题,我的种植园是同一个方向,距离火车站很近,你们看完了绝对赶得及上车。
她边说还边取出手机,向我们展示种植园的远景相片。
班花看到那些五颜六色的花朵,心动的不得了,用撒娇的语气对我说反正是顺路,不如就去看看吧。
我含笑应允了。
大婶把我们带上一辆三轮摩托车,载着我们向前驶去。
约莫走了十多里路,车子突然熄火停了下来,大婶捣鼓了一阵后,哭丧着脸说发动机出了故障,要拖去维修,去不了种植园了。
班花很失望,仔细打量四周,动车铁轨的确就在不远处延伸向远方,但却位于高架桥上,人是不可能攀爬上去的。
也就是说,我们要先回到接近市区的主干道上,才能前往火车站。这等于要兜一个大圈子,肯定要叫的士才行。
我们赶紧拿起手机,想用打车软件叫车,可惜这里比较偏僻,加上又是换班时间,半天都叫不到一辆车。
我貌似急得满头大汗,其实心里暗暗兴奋——我们绝对赶不上六点整的动车了!
(六)
大婶连声向我们道歉,说她老公在附近开了个民宿,建议我们索性在那住一晚,明早再去看种植园。
班花明显有些疑心了,面露不悦之色。我更是生气的斥责,说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不对劲,你是不是故意搞这些花样,想欺骗我们去民宿消费?
大婶慌忙叫屈,说她害的我们错过了动车,哪里会再让我们花冤枉钱,今晚的住宿是免费的。此外她还会赔偿我们两张车票的钱。
说完她从钱包数了五百元塞给我,叫我们先拿着消消气。
这个举动令班花的疑心消除了不少,说钱就不要了;我们先回市里的酒店去住,明早再联系。
我完全赞同她的意见。然而接下来我们等了二十分钟,仍然叫不到的士。这时我们俩都又累又渴,本来中午那餐就吃的比较简单,摄入的能量早就消耗光了。
这一带没有树荫,傍晚的夕阳依然十分毒辣,晒的我们汗出如浆,随身携带的矿泉水早就喝完了,感觉更加难熬。
娇生惯养的班花很快顶不住了,神情很是委顿。我心疼的说,要不然我们就去民宿吧,省得明天还要再跑过来一趟。
班花无力的点了点头。
我克制住心头的喜悦,厉声警告大婶不许搞鬼,否则我会叫她好看。她赌咒发誓说绝对不敢,带着我们走了几百米,来到了一栋农家小院式的民宿。
上下共三层,环境相当不错,就是楼梯有点陈旧。我们被安排在最顶层。
大婶亲自杀鸡炒菜,招待我们吃了一顿颇为丰盛的农家晚餐,说这也是免费赠送的。班花反倒过意不去了,叫我把那五百元还给了她。
吃饱喝足,我们回到最顶层。这是一个独立小套房,楼梯左右各有一间卧室。
大婶问我们是不是同住一间房,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班花一眼,她红着脸说大婶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夫妻,当然是一人住一间。
是吗?大婶笑呵呵的说,你们看上去很般配呀……好吧好吧,两间就两间,衣柜里有一次性内衣裤和睡袍,不过只有左边那间房有浴室,请多多包涵。
大婶退出后,我问班花想选哪一间房?她说随便,都可以。
“那你住有浴室的这间吧。”我大模大样的说,“等一下我去你房间里洗澡。”
班花“啊”了一声,戒备的瞪着我,举起手做要打人状:“你说啥?”
“我说我要洗澡。这么热的天气,总不能不让我洗澡吧。”我一副无辜的样子。
班花一时哑口无言,脸更加红了。
“怎么,不愿意呀?那我们就交换一下,我来住有浴室的这间吧。等一下你来我房间洗澡。”
“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办好呢?难道今晚我们注定有一个人不能洗澡,必须满身臭汗的睡觉吗?”
班花被我说的啼笑皆非,想了想还是决定住有浴室的那间。
“你现在就去洗澡,洗完了马上给我滚出去,不许动歪脑筋!”
“遵命。”
我规规矩矩的洗完澡换好衣服,向班花道了晚安,走进另一个房间。
班花关上房门,“啪”的反锁了起来。我竖起耳朵倾听,隐约听到浴室里传来花洒淋浴的声音,心头不禁一片火热。
大婶手里有钥匙,我想闯进去易如反掌,但这么做有点冒险,很可能会破坏气氛,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稳妥。
半小时后,水声停止了,响起了电吹风的声音。又过了半小时,什么声音都没了。
我拿起手机给班花发微信。
——洗完了吗?
——嗯。
——今天累不累?
——还好。
——你没这么早睡觉吧?
——嗯。
——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不好!我已经躺到床上了,不想再坐起身。
——我也懒得爬起来了。反正有微信,我们就来个“卧谈会”吧。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班花的意料,她大概以为我会死皮赖脸,非要进入她的房间聊天。可我偏偏不提出这个要求,令她想好的拒绝之词全无用武之地。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有时用文字,有时用语音,像平时那样聊了起来。
班花起初一边聊一边看电视,但大婶按我的要求,把电视频道调到仅有十来个台,而且全都是最沉闷的节目,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也就索性关掉了。
四周围十分安静,片刻后突然传来轻微的“吱呀、吱呀”声,仿佛有人正在残旧的木头楼梯上走动。
班花虽然关了房门,但门下的缝隙很粗,完全没有隔音效果。她有点紧张的问我,是不是什么人偷偷摸上楼来了。
我下了床,让她听到我走到门口的脚步声,然后对她说没有人。
班花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几分钟后“吱呀、吱呀”声又传了过来,这次更加明显,听来颇有几分诡异。
她再次问我是不是有人上来,我再次装模作样的查看了一下,回答她没有。
班花沉不住气了,当她第三次听到这声音时,亲自打开房门查看。映入她视线的是一片黑漆漆的楼梯,并无半个人影。
我暗暗发笑。这是大婶躲在底层的远处,用一根长竹竿顶住楼梯扶手,来回推动发出来的声音。
她一直以为我们是对“即将成事”的恋人,再加上收了我的重酬,所以非常愿意帮我完成最后一步。
班花更加不安了,和我继续探讨楼梯怪声的话题。
——怎么回事?没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声音?
——可能是风吹的吧。
——外面闷热的没有一点风好不好?而且就算有风,也吹不到室内来。
——可能是楼梯老化了,地面稍微有点震动就会摇晃。
——那应该一直有响声呀,为什么我们一出去看,声音就没了?
我一连说了几种解释,都是经不起推敲的,被班花全部否定了。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啊,你别吓我!
班花一连发来五个“惊恐”的表情,接着是五个“发怒”的表情。
——是你非要刨根问底嘛,我想不出其他的解释了。这种老房子,天长日久,
有不干净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你还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其实是你自己疑心生暗鬼啦,没什么好怕的。
我故意点明了“鬼”字,然后不再理睬班花,插上耳机玩起了网络游戏。之后的十来分钟,微信提示音响个不停。我仍然不理会,自顾自玩的不亦乐乎。
刚冲过两个关卡,班花就来敲门了。
“进来。”
班花推开门,但却迟疑着没有走进来,只探了探脑袋。
“喂,你睡觉了吗?”
“没呢。”
“那你干嘛不回我信息?”
“我在玩游戏。”
“你都几岁了还玩游戏,幼稚!”
班花哼了一声,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套白色的睡袍,款式比较保守,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
这是大婶摆放在她房间的睡袍,其实是我亲自挑选的。我从一开始就考虑到,如果睡袍本身太暴露,她反而会有戒心,未必肯穿到我房间来。
现在这个款式,表面看不会泄漏春光,但防护能力却是最低的,只靠一条细细的腰带束缚住。
“偶尔玩一玩嘛,当作消遣。”
我随口回答,视线仍集中在手机游戏上,连正眼都不瞧她。
此举是在向她暗示,我才没空对你动歪脑筋呢,游戏对我的吸引力更大!她将会因此感到放心,同时也会不忿和失落,下意识的想要证明自己的魅力。这个招数果然奏效。班花等了片刻,见我始终没有抬头,顿时火大了,顿足道:“你打完了没有?”
“完了完了,马上完。”
我这才停止打机,佯装惊奇的望着她:“怎么啦?你要跟我说什么?”
班花咬了咬嘴唇:“我……我有点害怕,不敢一个人睡……”
“怕什么啊?真的怕有鬼呀?”我哑然失笑。
“你还敢笑!都是你胡说八道,害的我寒毛都竖起来了。”
“嗯嗯,都是我不好……”
我先向她诚恳认错,再拍了拍床铺。
“你今晚睡在这里吧,我会保护你的。别说这世上没有鬼,就算真有恶鬼,我也能把它打跑!”
班花向床边走了几步,却又犹豫不决的停下了,俏脸泛起红云。
“我真是因为害怕才……才……你不许打歪主意!”
“什么主意我都没兴趣打,我只想安安静静的打游戏。”
我跳下床,拖了把椅子,坐到床铺另一边。
“你睡吧。我在这坐一宿,不会上床的。”
“啊……那你不睡觉吗?”
“我不困。今晚我准备打通宵。”
班花的表情很复杂,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她默默的合衣躺上床,盖上了毛毯。
我关掉灯,房里顿时一片漆黑。惟一的光亮,来自我的手机屏幕。
我戴着耳机,装模作样的假扮玩游戏,其实我根本没心思玩,一颗心激动的砰砰跳。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本就容易引起绮念。更何况她还是我学生时代梦想的女神。
小腹间升起一股灼热的欲望,悄悄将帐篷撑的老高。
换了是其他女人,我早就从容不迫的爬上床了。但对班花,我却有点患得患失的心理,并无十足的成功把握。
男女关系的最后突破,成败的关键在于气氛。
气氛还没到火候就贸然行事,反而会引起女方的反感和警惕,导致前功尽弃。坦白说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一切都只能靠临场发挥了。
(七)
长夜寂静,班花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一直没有睡着。我继续假装打机,思绪犹如潮水般起伏不停,盘算了十几种桥段,却都缺乏一个导火索。
好在她终于沉不住气了,率先打破了沉默。
“喂!”
“嗯?还没睡呀?”
“你能不能别玩游戏了?陪我聊聊。”
“好啊,你想聊什么?”
“随便啦。聊着聊着我就会睡着了。”
“难说。我要是跟你聊鬼的话题,你会怕的睡不着的。”
“省省吧,我一个人才会怕鬼。你在我身边,还有什么好怕的?要怕也是怕你,想找机会不怀好意。”
哇,真是聪明哇,早就猜到了我的用意,一语就给道破了。
我厚着脸皮,嘿嘿笑道:“是你说的哦,既然你不怕,咱们就聊聊恐怖电影吧。你还记不记得,80年代有个美国片叫《猛鬼街》?”
“有点耳熟,没印象了。”
“剧情是说有几个年轻人晚上只要一睡着,就会做梦梦见鬼,被活生生的吓死……”
我绘声绘色的讲述着。这片当年曾在校园附近的录像厅播放,全班学生基本都看过。我记得很清楚,班花有天上学时脸色苍白,说她已经吓得好几个晚上不敢睡觉了。
这些细节一说出来,班花果然想了起来。她表面上装得满不在乎,嘴硬的说那都是胡编乱造的,自己早就不怕了,然而她的身体却不知不觉向我靠近了些。我又提起一部名叫《黑手印》的国产片。这部更猛,当年真的吓死过观众,
后来被禁播了。
它的剧情是说在一栋老房子里,曾经死过很多人。有对新婚夫妇一搬进去,就发现墙上有黑手印。后来男主人出差,女主人单独一人在家,晚上睡到一半醒来,骇然瞧见窗户玻璃上出现一个黑色的鬼影……
这跟我们目前所处的环境极为相似,班花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捂住耳朵娇嗔:“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害怕了吧?嘿嘿,我早说你会被吓坏的。”
“不是害怕。我困了,想睡觉了……”
“哦哦,好吧。我本来还想和你一起回忆一下《午夜凶铃》呢,就是那个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女鬼……”
“我不听我不听!”
班花赌气侧身背对着我,用身体语言表达抗议。
我微微一笑,不再吭声了,也不再玩游戏,坐在黑暗中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房内恢复了寂静,可以听见彼此细微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我悄悄伸手摸到了电视遥控器,然后有意放缓呼吸的节奏,令之几不可闻。
班花依然背对着我,双手放了下来,脑袋却抬起了少许,悬空在枕头上方。
显然她是察觉我的呼吸声突然消失了,有点疑神疑鬼,但又不愿意转头张望,于是试图用耳朵捕捉我的动静。
我极慢极慢的弯下腰,猫到了与床铺看齐的水平面。
班花倾听了半分钟仍无动静,终于沉不住气了,转头向我这边望了一眼。
她“啊”的一声低呼。在她的视野之中,我不见了。这令她整个人剧烈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翻过身来,想要看清房内的情形。
在这一刹那,我猛然摁动了遥控器开关,电视屏幕“啪”的亮了起来。
班花再次惊叫,双手捂住了眼睛。
她肯定是想到了《午夜凶铃》中电视机自动开启的场面,吓得魂不附体。这就是“心理暗示”的作用,令她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这种联想。
当然,光靠暗示还不足够,所以我故意躲起来,先让她受到一个小小的惊吓,同时也引开了她的注意力。
然后才突然打开电视机,导致她在出其不意中,受到第二次惊吓。
两次惊吓在极短时间内叠加,才能达到现在这样的效果。
“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我假装愕然的一屁股坐上床,拍了拍她的肩膀。
听到我的声音,班花就如遇到救星般,合身扑进了我的怀里,颤声说:“电视……电视……”
“哦,别怕……电视是我打开的……”
我趁机用左臂搂住班花,右手将遥控器在她眼前晃了晃,用满怀歉意的语气说话。
“我觉得有点冷,想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没想到摸错了遥控器,把电视机的遥控器当作空调的摁了下去。”
“你……你混蛋!”
班花又羞又气,挥拳捶打我的胸膛,同时挣扎着想脱离我的怀抱。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我连声道歉,用力搂住她不肯放手,但也没有趁机占她便宜。这是为了减小她的抗拒情绪,以免弄巧成拙。
“放开我!”
班花奋力扭动娇躯,同时用指尖在我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好痛!不过,我心里却大喜,打是亲骂是爱。可能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这是情人之间才有的亲密动作。
班花掐完我又推了我一下,我顺势向后倒在了床上,她也身不由己的随我一起倒下。
“砰”的一声,我的后脑勺撞中床栏,这一下更痛,痛的我叫出声来,咝咝的吸着冷气。
班花虽然倒进了我怀里,但我松开了左臂,她恢复自由后当即挪开少许,望着我的狼狈模样扑哧一笑:“活该!”
“我是为了保护你,才撞到头的。你居然还笑话我,真是没良心。”
我哼哼唧唧的揉着脑袋,把痛苦夸大了十倍。这令班花多多少少都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再追究我刚才的无礼之举,也不好意思把我赶下床了。
这样一来,我们变成了并肩仰卧在床上,彼此的距离仅有一寸。
打开的电视正在重播晚间新闻,我打了个哈欠说:“好无聊哦,你还看不看?不看我就关掉了。”
班花大概是怕关掉电视之后,我会有亲热的举动,忙说:“别关别关,我还想再看一会儿。换个台吧。”
“好,让我找一找,有没有恐怖片。”
我拿起遥控器,挨个切换频道。
班花狠狠踹了我一脚,咬牙切齿的道:“你再敢提恐怖片,我就跟你拼了!”
“那不然你想看什么呢?难道看深夜剧场吗?万一有什么少儿不宜的镜头,就超级尴尬了……”
班花脸一红,翻身又用背脊对着我:“你欺负我!我不理你了。”
“哈,终于又听到你对我说这句话了。真亲切呀。”
“什么?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句话?”
“中学同班的时候呀。你忘啦?很多男生都爱欺负你,我也是其中一个。每次被欺负的时候,你都会说‘我不理你了’!”
“啊,你也欺负过我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因为我都是用很隐蔽的方式欺负你,并不是真的想惹你生气让你难过,而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你没有受到伤害,当然就不记得了。”
“是吗,你用的是哪些方式?说来听听。”
“多啦。比如你的作业本,封面贴着四大天王的贴纸,我提笔在上面加了副眼镜……”
我一连说了好几个例子,有的班花还能想起来,有的完全没印象了。
她边听边娇嗔,说我一直以来都看错你了,还以为你是好学生呢。嗔完还忍不住又踹我。
尽管隔着睡裤,但被她足尖踢中的感觉还是令我欣喜不已。这意味着暧昧气氛越来越浓厚,距离失控只有半步之遥了。
“……还有一次是在初三上学期,学校发了新版的美术课本。我拿它当道具去捉弄你,把你吓得尖叫,那是我自己最满足的一次欺负……”
“我被美术课本吓得尖叫?是画了什么妖魔鬼怪吗?”
“不是妖魔鬼怪,是有一页大卫雕像的彩图。”
我顿了顿,加重语气说:“就是那具文艺复兴时期的裸体大卫雕像。”
班花“啊”的一声,显得有些错愕。
我告诉她,当时我是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后,猛然伸手到她前方,把那一页彩图展示给她。她定睛一看,随即发出惊叫声,满面羞红的逃开了。
而我哈哈大笑,追上前把她堵在教室的角落里,继续展示给她看。周围的同学看到也都笑了起来。
“……这个恶作剧我后来重复了好几次,诀窍在于要出其不意的让你看到那张彩图,你才会发出惊叫声。”
我一本正经的道:“不过后来次数多了,你的反应也就没那么大了,最多也就是跺着脚骂我,你好讨厌哦!”
最后这句话我是模仿着她的嗓音说的,班花被我逗的笑出声来,嗔道:“你真的好讨厌,小时候就那么坏!”
说完又踢了我一脚,另加挥拳捶了我一下。
我改为侧卧的姿势望着她:“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看那张图?”
“不知道!哼,看你笑的这么诡异,肯定是个坏透了的理由。”
“原因是,你看到大卫的阳具发出惊叫声,让我很有快感。”
我控制着砰砰心跳,说出了自从认识班花以来,最最露骨挑逗的话。
“现在回想起来,我的潜意识里,是用大卫像代替了我自己。我真正想做的,是把我自己的阳具,突然展现给你看!”
班花顿时羞不可抑,俏脸刹那间红到了耳根子。
“为什么要给我看……难道你是露阴癖?”
(八)
晕,我不是露阴癖好吗?我从来没想过在众目睽睽之下亮阳具。我只不过想亮给你一个人看而已!
因为我爱你,从小就爱你……我想让你看到我最隐秘的部位,就像跟你分享秘密一样,觉得我们成为了一个整体……
“我才不想……跟你分享什么秘密……你去跟别人分享吧……”
班花咬着嘴唇,呼吸的节奏已经加快了许多,睡袍中的胸部急剧起伏。“你不想没关系,我想!”
我凝视着她的双眸,低沉的说:“现在比当年更想……想展示给你看……”“讨厌!我不看!”
班花到这时才惊觉危险,本能的向床的一侧避让,试图拉远距离。
我如影随形的逼近她,伸手抓住了她睡袍腰间的束带。
“就看一眼,好不好?”
“不!不……啊……”
惊呼声中,束带被拉扯的松脱了,睡袍顿时向两旁散开。饱满挺拔的酥胸半露了出来,她没有戴文胸,上半身是真空的!
我再也压抑不住沸腾的欲望了,猛然抱住了班花,热吻如同雨点般落在她脸上。
“你……你干嘛?我们……不可以这样……”
班花惊慌的左躲右闪,双手推着我的胸膛,但又不敢太用力挣扎,生怕令睡袍更加衣不蔽体。
“依依……对不起……我太喜欢你了……你实在不想看……就让我再亲亲你吧……依依……”
我狂热的呢喃着,右手伸进睡袍,抓住了其中一只赤裸的乳房,握在掌中不断揉捏。
班花的呼吸立刻粗重了,推拒的力道却变轻了,挣扎的程度更是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
我趁机吻住了她的小嘴,舌头迅速占有了香甜的唇舌,强迫她和我舌吻。
有了上次在课室内舌吻的经验,我更加娴熟的施展技巧,把她吻的娇喘连连,情不自禁的和我一起进入了状态。
而我的手也没闲着,右手恣意抚摸班花的双乳,轮流逗弄那两颗敏感的乳头,很快就令之挺立了起来。
左手悄然向下滑去,探到了她双腿之间。
嗯,内裤还是有穿的。手感告诉我,这不是大婶准备的一次性内裤,大概她穿不习惯吧,仍是穿着她自己的内裤。
这次没有垫卫生巾了,蕾丝质料又细又窄,只能包裹住一小半的臀部。屁股的肉不算多,但很结实,显然她平时有健身的习惯。我吻的更激情,爱抚的更老练。
班花很快放弃了反抗,虽然大腿依然下意识的紧紧夹住,不让我的手指侵入要害之地,但指尖的触感告诉我,内裤前端已有一小块濡湿。
于是我埋头到她胸前,含住绽放的蓓蕾啜吸舔弄。她忍不住发出呻吟,双手和上次一样抓紧了我的头发。
“好了,到此为止吧……我们不可以……再继续……”
班花断断续续的恳求我,内裤的湿痕却在进一步扩大。
我用左手抬高她的臀部,右手抓住内裤边缘向下拉扯,一下子就褪到了大腿处。
班花低声惊呼,伸手死死拽住了我的手腕,并且弯曲起双腿,企图阻止内裤离体而去。
这当然难不倒我,我先用膝盖插入她两腿之间,顶住内裤一点一点向下磨蹭。
等它褪到小腿时,改为用脚掌踩上去,势如破竹的瞬间踩到底,再用脚趾把它勾了出去。
接下来我用最快的速度,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自己的睡衣睡裤。
而班花虽然还象征性的披着睡袍,但睡袍里的胴体也已不着寸缕。
到此地步,她大概也知道大势已去了,含羞带怯的望着我,含糊不清的说:
“电视……你把电视关掉……”
我一怔:“为什么要关掉电视?”
“屏幕……太亮了,我不习惯……”
“那我把亮度调低一点吧……关掉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不,关掉!”她的语气十分执拗,“我什么都不想看!”
原来如此,这是跟我耍小性子呢。因为我说很想让她看到我的阳具,她就偏偏在这一点上不肯配合,以此表明她即使被我占有了身体,精神上也没有输给我。
这不是典型的阿Q嘛……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我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房间里顿时陷入黑暗。
“你不想看没关系,就好好的摸一摸吧……”
我咬着班花的耳垂轻声调笑,拉住她的右手放在了我昂扬勃起的阳具上。
她赌气甩开了它。在这个原则问题上,我就没有再迁就她了,锲而不舍的又抓住她的手放回原处。
如此纠缠了几次后,班花总算放弃了徒劳之举,不再抛弃它了,但也没有握的很紧,只是将它勉勉强强的捏着。
我顾不上计较这些了,此刻的我,迫不及待要去探索那神秘的桃花源。
手掌沿着光滑的大腿向上,覆盖住了整个阴部,蜷曲的阴毛磨蹭着掌心,带来麻酥酥的感觉。
先用食指拨弄阴唇,再刺激敏感的阴蒂,没几下就有更多的汁液从洞口流了出来;然后竖起中指,缓缓插入了温热的阴道。
班花的呼吸越发急促了,呻吟声不绝于耳。虽然在漆黑的环境中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光凭想像已经令我无比兴奋。
在我手指的逗弄下,她的身体出现了最诚实的反应,右手不知不觉握紧了我的阳具,有节奏的捏了一下又一下。
不过我深知,这世上最好的催情剂,并不是高超的技巧,而是动听的情话。
“依依……我爱你……依依……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从小就爱你……现在
更爱你……爱你都爱到发狂了……”
我低沉着嗓音,一遍遍重复对她的迷恋。
虽然有夸大的成分,但也有一小半,的的确确发自肺腑。
班花就像被催眠了般,反应的更加热烈,屁股一翘一翘的迎合着我的手指,床单上已经湿了一大滩。
我从她掌心中抽出肉棒,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一边继续狂吻她,一边操纵肉棒顶到了她两腿间。
这是我第一次黑灯瞎火的做爱,凭着触感向前一挺腰,满心以为命中了目标,不料莫名其妙的滑了出去。
调整了一下方位,第二次再挺身而出,依然没能成事。
这就有点小尴尬了!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先确定了桃源洞口的所在,再握住肉棒对准洞口,奋力向前冲刺。
这次倒是没有再滑开,龟头迫开了两片阴唇,开始侵入战略要地。
或许是结合的姿势不太对,肉棒只进入了不到三分之一,就无论如何进不去了,仿佛被困死在了某个关卡中。
真是糗大了……
我一急之下换了个姿势,把班花的两条大腿高高举起,按到她自己胸前,然后再次压了上去。
谢天谢地,肉棒终于冲破了关卡!
原来她的阴道深处竟是出乎意料的紧窄,而且还有一圈一圈的肉环,连续延伸至子宫口。
这些肉环就如铁箍似的,将我的阳具严丝合缝的包裹起来,禁锢在又湿又热的通道中。
我尝试着开始抽送,却感觉好像被胶水粘住了一般,只要稍微动作大一些,龟头就会被咬的死死的,那种强烈的勒紧感,是我有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哇,简直是个无与伦比的名器。
我发誓这不是吹嘘,更不是心理作用,而是实实在在的超爽感受!
至于我是否给她带来同样的感受,我不能肯定。
在我完全占有她的瞬间,她发出了一声很长的呻吟,音调也明显高了八度。
但只有这么一声而已,接着就压抑住了,变成了时有时无的娇喘。
我不甘心,我要她叫出声来。在极度的舒爽中,无所顾忌的尽情叫床!
于是我加大力道加快速度,拿出驯服烈马的架势来回冲杀。
然而还没冲杀几个回合,我蓦地感到班花的阴道进一步缩紧,子宫口仿佛有了强大的吸吮力般,带给龟头无与伦比的刺激。
然后我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快感在瞬间升到了峰值,龟头在极度的兴奋之中,失去了对于节奏的控制。
糟糕!我不能置信的竭力锁住精关,想要忍住射精的冲动,可惜来不及了,一股汹涌的洪流势不可挡的冲到了关口。
“啊啊啊……我要来了……依依……啊……来了……依依……”
在这个形势下我只能顺势而为,抓住班花的双乳,腰部做着简单机械的动作,任凭快感喷薄而出。
班花的呻吟声再次响起,在我最爽的那几秒时间里,她不自觉的由被动变为
主动,抬起屁股主动套弄我的肉棒。
原本就紧窄的阴道,也犹如触电般猛烈抽搐起来,子宫口的吸吮力更是强到难以想象,仿佛要把每一滴精液都榨干。
直觉告诉我,从插入她体内到射精结束,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两分钟。
甚至有可能就是一分钟而已!
尼玛!我……我……居然早泄了……
(九)
实在是太丢脸了!
我心有不甘的趴在班花身上,尽管肉棒已经软绵绵的吐尽了精华,我还是不想将它拔出来。
因为我没法接受如此残酷的事实。
多年前以处男之身第一次做爱,虽然也早泄了,但好歹也支持了三分钟,没有早到这种程度。
难道是我老了吗?身体机能已经退化了?还是由于占有了梦寐以求的女神,过于激动导致的意外?
幸好班花坚持关灯,彼此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免除了不少尴尬,否则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不起,我……我……很久没做了……太紧张了……对不起……”
我结结巴巴的解释着,心中的沮丧真是不用提了。
班花的喘息逐渐平复了下来,默然半晌,低声说:“你让一让……我要去洗澡……”
“哦,哦……好……”
我恋恋不舍的抽出肉棒,跪坐在她身旁,想要摸索床边的电灯开关,一时之间没摸到;想找电视遥控器,也不知道扔去了哪里。
只听一阵悉唆声,班花已经披上睡袍摸黑下了床,缓慢的走到门口。
一拉开门,外面街道的微光照了进来,能够看清轮廓了。班花加快脚步,走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这时我也找到了手机,借助屏幕的亮光,赤条条的跟了过去,刚好瞧见班花的背影闪进浴室。
“你出去!”
班花的嗓音变的很冷,跟刚才的动情判若两人。
我本来想进入浴室跟她来个鸳鸯浴的,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没戏了。
“呃……我也想洗个澡……等你洗完了我再洗……”
“叫你出去!”
这次不单嗓音冷,语气也前所未有的严厉。
“OK,OK,我在外面等你。你要是害怕,随时叫我。”
我知趣的退了出去,替她带上了房门。
片刻后,洗浴声停止,然后脚步声接近了门边。
我心里刚泛起一线希望,只听“啪”的一声,房门又被反锁了。
唉,今晚看来没可能梅开二度,用实际行动弥补过失了。
我懊恼的回到自己房间,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只觉的全身都疲惫的要命。为什么她会突然变的如此冷淡?
第一大概是因为我射的太快,没能在生理上满足她。第二则是她完事后恢复了理智,对自己的行为颇为后悔。
作为一个有夫之妇,首次失身给外人,违背了一贯坚守的道德观,心中会涌起很强的罪恶感,令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嗯,没关系。我安慰自己,今晚毕竟突破了最后一关,这本身就是重大胜利。
有第一次就肯定会有第二次,终归能将胜利成果巩固下来。
这么一想,我心里舒坦多了,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次日早上睡到自然醒,习惯性的在床上赖了片刻,刚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正好收到班花发来的信息。
——我的内裤是不是在你那里?
我转头四顾,从床上望到床下,起初没有任何发现,直到抖开了毯子,才瞧见床脚有一条淡蓝色的蕾丝内裤。
用脚尖勾过来一看,哈,那上面不单残留着渍痕,还粘着两根乌黑的阴毛。肉棒条件反射般翘了起来,恢复了昨晚运动之前的雄风。
我将内裤凑到鼻边贪婪的嗅着,那股成熟淫靡的气息,令我更加兴奋的难以自抑,忍不住用舌头去舔那一小块渍痕。
这时班花的信息又发了过来。
——喂,你还没起床吗?
我原本想答复她,心念一转改变了主意,反而把手机关了,专心致志的狎玩她的内裤。
几分钟后,轻轻的脚步声响起,班花从她的房间走了出来。
我俯身将内裤扔到床底,再侧身躺好盖上毯子,装出正在熟睡的模样。
由于希望空气流通,我这个房间的门并未完全关闭,留着一条缝隙。班花走到门口,凑眼向里张望了一下,然后把房门推开,蹑手蹑脚的走向床边。
这倒有点出乎意料了,我装睡的目的是想等她叫醒我时,假装不知道内裤的下落。虽然最后一定会帮她找到,但可以延长她留在我房间里的时间,以免她一拿到手就走。
没想到她一看我正在熟睡,压根就不想叫醒我,准备静悄悄的拿回内裤,不愿跟我多加纠缠。
呵呵,想的美!既然进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出去了。
我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双眼睁开一条线,只见班花穿戴的整整齐齐,上身是白色衬衫,下身是墨绿色的及膝短裙,都是昨天穿来的那套装束。
当然,裙子里没有内裤。现在的她是光着屁股的。光想到这一点,我就小腹发热,肉棒翘的更厉害了。
班花在房间里东张西望了一阵,蹲下身来,很快发现了床底的内裤。由于被扔到了最里面,她不得不趴在地上,将小半个身体探进去,伸长手臂去捡内裤。
我悄无声息的掀开毯子,两条腿挪到了床沿,侧身挺着昂扬的阳具耐心等待。
班花捡到内裤,刚直起腰,猛然跃入视线的就是我一柱擎天的壮观景象。
她“啊”的一声尖叫,俏脸煞白,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
多年前我出其不意的将大卫裸体图片亮给她看,她也是发出这样的尖叫声,像这样子吓白脸。现在这一幕又重现在我眼前了,堪称是“神还原”。
惟一不同的是,当年我只能让她看大卫雕像的阳具,以此宣泄我被压抑的欲望。
此时此刻我却是真正亮出了我自己的阳具,让她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要死了你!你发神经啊……”
班花的俏脸迅速泛红,又羞又恼的训斥我。
我得意的哈哈大笑,在她眼前夸张的抖动阳具,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甚至比真刀真枪的做爱更加满足——昨晚做的时候黑灯瞎火,她其实并没有看到我的肉棒。
“你好恶心呀,变态!”
班花气的随手一挥,将内裤当作暗器掷了过来,正砸在我脸上。我毫不介意,抓住内裤深深吸了一口,做出一副陶醉状:“哇,好浓郁的味道……”
“变态,还给我!”
班花更是羞的无地自容,跺着脚嗔骂。
我假装把内裤递给她,然后突然停在半途,指着中间部位说:“等等,这上面有两根毛毛,我要收藏起来作纪念。”
“不行!”
班花面红耳赤,犹如气急败坏的母老虎般飞扑上床,劈手来夺内裤。
我松手让她夺到,再顺势一拉,将她整个人拉进了我怀里。
她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伸臂紧紧搂住了。
“你干嘛?放开……唔、唔……”
我用强吻堵住了她的语声,同时将她推倒在床上。右手撩开及膝短裙,伸进去爱抚光滑的大腿。
班花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认命般不动弹了,但她的牙齿紧紧闭着,不让我的舌尖探进口中。
不肯和我舌吻?没关系。我转而亲吻她的耳垂、脖颈,左手解开她的衬衫,
插入文胸的罩杯中捻动娇嫩的乳尖,右手中指准确找到了阴蒂,对所有这些敏感点展开全面进攻。
没多久就见效了,班花紧蹙双眉娇喘吁吁,鼻子里漏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唇齿微微开启,让我品尝到了香甜的舌头。
不过当我试图剥光她时,她又会拼命扭动身躯,或是拨开我的手造成各种干扰。
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衬衫的纽扣解开,文胸却无论如何脱不下来了,甚至连推高都做不到。
我焦躁起来,不由加大了力道,想把文胸强行扯脱。
“喂,你别那么粗鲁好不好?”
班花不满的抗议。她的裙子倒翻了上去,两条雪白浑圆的大腿尽头处,那一小丛乌黑阴毛分外显眼。
“这么用力会被扯断的!那我还怎么见人呀?”
我心中一乐,原来她是害怕这个,才不敢大力挣扎。
“不想被扯断,你就自己把它脱掉。”
“我不!”
“你不听话,我就强奸你了哦。”
我半真半假的威胁她,操纵肉棒在她双腿之间来回磨蹭。
她呸了一声,高傲的扭转头不理睬。然而她的身体依然很诚实,跨下传来的触感告诉我,那道温暖的肉缝已经潮湿了。
我试图干净利落的占有她,然而又遇到昨晚同样的问题,龟头刚迫开阴唇就被卡住了,总是不能顺利入巷。
“啧啧,没用的银样蜡枪头!”
班花用嘲笑的眼神斜睨我:“这样的废物也好意思拿给我看,我还不如看回大卫雕像呢……哎呦!”
如此赤裸裸的挑衅,反倒激起了我更强的占有欲,肉棒的硬度霎时增强了一倍,猛然冲破了狭窄的关口,尽根没入了阴道。
班花双眉紧蹙发出闷哼声,十指抓住我的背部,指甲陷入皮肉中,带来少许疼痛。
但这种程度的疼痛,有时候也会转化成欲望的催化剂,通过彼此紧密结合的性器官,加倍奉还给她。
她的阴道像昨晚那样把肉棒勒的很紧,稍微一抽送就带来强烈的刺激,爽的我很快又涌起了射精的冲动。
幸好昨晚射精射的份量很多,而且时间间隔才八小时,龟头的敏感度有所降低;而且我吸取了昨晚早泄的经验,没有贸然进行毫无保留的冲刺,这才没有再
一次出丑。
“你这个……啊啊……没用的……银样蜡枪头……啊……”
班花闭着双眼,面色潮红的反复呢喃,仍然企图用讥笑的方式打击我。我沉住气不为所动,保持原有的节奏由浅入深的抽动,慢慢享受占有她的乐趣。
这之后的十分钟,我们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做单调的活塞运动。我不是不想换个姿势,但我生怕拔出去之后,就很难再顺利的插进来。
单调,有时候也蛮有效。班花的呢喃声逐渐不成语句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动情的呻吟。
不知何时开始,她的两条美腿情不自禁夹住了我的腰部,双手按着我的背脊,用各种身体语言暗示我插的更深些。
然而采取目前这个姿势,已经是最深了;加上我也有点累了,于是我试图在保持插入的状态下,改变成“观音坐莲”的姿势。
刚把她的上半身抱起,肉棒突然感觉她的阴道蓦地剧烈收缩,勒紧的程度骤然增加了一倍,龟头仿佛被一张樱桃小嘴猛力吸吮,带来排山倒海般的快感。啊啊啊……完了……
我在心里发出无奈的嚎叫,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没法力挽狂澜,精关在刹那间再次失守,将满腔灼热的欲望喷射了出去……
(十)
“瞧你干得好事,裙子都被你弄脏了!”
风平浪静之后,班花的俏脸犹带红霞,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虽然我拔出肉棒时已经尽量小心,但还是有不少精液滴到了裙子上,形成不雅观的污迹。
“脱下来吧。下面有洗衣机,我再去借个电熨斗,中午就能恢复原样。”
班花哼了一声,起身走进了她的房间,又一次进入浴室洗澡。
我想跟进去,却被她用脱下来的裙子迎面砸来,娇叱着叫我滚远点。看来她有用衣物当暗器的习惯,两次都准确砸中了我的面部。
我本来是想躲闪的,但没有躲开,头脑忽然有点晕眩,眼前直冒金星。
唉,唉,我的体力真是衰退的太厉害了……不过是打了两炮而已,怎么就跟大战了三百回合似的萎靡不振……
转头看看房间里的镜子,映照出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面容倒还不算太油腻,但体形已经开始发福了。
这几年应酬太多,经常胡吃海喝,加上从不运动,身体不知不觉被淘空了。以前我还不太当回事,现在终于品尝到恶果了。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从明天开始,我要控制饮食恢复健身,重新锻炼出强健的体魄,这样才能在床笫上彻底征服班花!
我暗暗下了决心,俯身捡起她的裙子和内裤,下楼去找大婶借洗衣机和电熨斗。
大婶说没有电熨斗。她愿意把她女儿新买的一条裙子转让给我,开价一千元。
我一看那质料和款式,明显就是地摊货,一百元都嫌多。摆明了当我是凯子。不过考虑到大婶如此卖力的帮忙,都快赶上劳模了,这一千元就当是辛苦费加上封口费吧,省得节外生枝。
班花看到那条花格裙子倒是没有嫌弃,二话不说就穿上了。她嫌弃的是一次性内裤,抱怨说很不舒服,但总不能裙下是光溜溜的屁股,所以也只能穿着。
吃完早餐,班花提出要看种植园。大婶说没问题,三轮摩托已经修好了。
的确有这么一个种植园存在,也的确有满园的鲜花,但品种很少,而且花本身的素质良莠不齐,跟昨天大婶带去花卉市场的样本天差地远。
班花边看边摇头,脸色臭臭的,一副上当受骗的懊恼表情。
我假惺惺的安慰她,说反正昨天跟批发商谈出了成果,总算没有白来。
她勉强“嗯”了一声,心情仍然不太好,叹了口气说算了,我们回去吧。
下午两点,我们坐上了返回F市的动车。
从入座开始,班花的态度就很冷淡。我跟她说话,她都是很敷衍的回答一两个字,令人十分无趣。
后来她索性靠在座椅上装睡,但眼睫毛仍然轻微的一眨一眨,就像小女生般可爱。
我哑然失笑,单手支撑着头部,恣意欣赏她的睡姿,看她能装多久。
不料班花还真有耐性,足足半个钟头过去了,仍然保持原样动也不动,仿佛成了一尊雕像。
我心生一计,起身走到两节车厢的中间,站在过道上一边玩手机,一边暗中遥望班花的动静。
车上有好些乘客只能买到站票,看到有座位空了这么长时间没人坐,邻座又是个美女,很快就有个眼镜男走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
班花马上不装睡了,睁开眼说了几句什么,大概是说这里有人,不让他坐。
眼镜男很不情愿的走了。
过了五分钟,又有个猥琐老头想坐,同样被班花赶走了。她忍不住站起来向这边张望,显然是在疑惑我去了哪里,怎么一直不见踪影。
我大模大样的向她走去。班花一看到我回来,立刻又坐下装睡,而且还故意侧身背对着我,一副誓不理睬的架势。
呵呵,有意思……继续装吧,看谁耗的过谁……
我一发狠,又回到了车厢过道处,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又有四五个人先后试图落座,都被班花赶走了。一直到有个秃头瘦子出现,嬉皮笑脸的跟她胡搅蛮缠,说什么都不肯走。
班花急了,向列车员求助。但瘦子抱着肚子做痛苦状,以拙劣的演技扮起了病人,列车员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虽然这本就是我期待发生的情形,但看到这种无赖的嘴脸,我心里也真的挺生气的,二话不说的奔了回去。
座霸都是欺软怕硬的,我亮出车票一声断喝,瘦子就被镇住了,嘴里小声嘀咕着,悻悻然的走开了。
“你死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出现?”
班花再也无法装睡了,气鼓鼓的瞪着我娇叱。
“去洗手间蹲大号。”我一本正经的说。
“你便秘吗?蹲半小时了都!”她恨恨的挖苦,“你怎么不掉进茅坑里啊?”
“没有半小时呀,顶多也就十分钟。”
“胡说!你三点刚过就去了,现在都三点半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几点去的?你不是睡着了吗?”
班花一时语塞,咬了咬嘴唇,用胳膊肘狠狠的撞了我一下。
我痛的啧啧作声,心里却很愉快。这种下意识的肢体举动越多,她在情感上就会不知不觉陷的越深,最终不能自拔。
“你要是不开心就打我吧,只要别不理我就行。”
我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握住她的手臂,又往我自己小腹捶了两下。
“我愿意奉献出我纯洁的肉体,让你任意蹂躏。”
班花又好气又好笑,呸了一声:“你纯洁个屁!我看全班那么多男生,就属
你最坏!”
经过这么一闹,班花不好意思再装睡了,也没法再摆出冷淡的姿态不理人。
我趁机鼓动如簧之舌,一连说了好几个笑话来调节气氛。她竭力忍住没有笑出声来,斜睨着我冷哼:“你撩妹的技术很不错嘛,用这一招骗了多少妹子了?”
“没有啊,一个都没有。我是个对感情很认真的人。自从离婚之后,我的感
情生活完全是一片空白,一直到和你重逢。”
我没有撒谎。对感情我非常认真,但对性爱我很随便。这两者并不矛盾。是男人都懂。
“信你才怪!”
话虽如此,班花的脸色缓和多了。呵呵,女人就是女人,就算明知是甜言蜜语,也爱听。
接下来她话锋一转:“对了,你为什么会离婚?能跟我说说吗?”
这是她头一次打听我的婚姻,我一时摸不清她的用意。不过,早在我决定要把她带上床的那一天,我就已经考虑过,当她问到这个问题时应该怎样回答。
这是所有男人泡妞时必做的功课。答案不能完全真实,但也不能太假。虚实的比例只能自己拿捏。
“说来话长,我和我前妻是在美国留学时认识的。后来我们回国办完婚礼,
我本来想带她一起在F市定居,以我家的人脉,为我们俩各自安排一个铁饭碗不成问题;但她是帝都人,又是独生女,说不愿意离开父母,所以我就跟她一起去帝都了……”
这话只有一半真实。我之所以选择去帝都,更主要是我自己想到一线城市去打拼、磨炼一番,而且公司的总部在帝都,升职的机会也较多。
隐瞒这一点有两个目的。第一是为了塑造一个“肯迁就爱人”,甚至不介意做上门女婿的好男人形象。
第二是巧妙的向她暗示,我并不是那种对铁饭碗趋之若骛的人。由于班花的老公是公务员,不单自己过份追求稳定,还打击了她对梦想的渴望,她对“铁饭碗”有种本能的厌烦情绪。我表现的跟她老公完全相反,可以进一步增加她对我的好感。
“你对她挺好的呀,为什么还会离婚呢?”班花的语气有点酸溜溜的。
“因为真正在一起生活才发现,南北差异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
我苦笑着举了好几个具体的生活例子。光是饮食方面,我们就有诸多截然不同的习惯。
班花和我是同乡,我们的生活习惯基本一致,她自然理解我的苦恼,边听边深有感触的附和,说现在分管她的教务长就是个北方人,口味特别重,每次聚餐叫的菜她都不爱吃。
总而言之,许多小事积累而成的矛盾,毁掉了我的婚姻。这是非常合情合理的解释,班花接受了我的这个说法。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天性喜新厌旧,对婚姻生活很快就厌倦了,多次在网上搞一夜情,不慎被前妻发现了。她一怒之下提出离婚,我正中下怀当即同意了。
“那么,你还会想……再婚吗?”
班花用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随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知道在这个问题上绝对不能有丝毫迟疑,惟一正确的回答只能是这句话。
“如果对象是你,我肯定想!”
班花的脸红了,啐了我一口,假装很不屑的表情。
但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来,她对答案很满意。
谈谈说说之中,动车向前飞驰,于傍晚到达了F市。
走出车站,我邀请班花一起吃晚饭,她婉言谢绝了,说早已和父母说好了今晚回娘家聚餐。
我没有勉强,把她送上了一辆的士,为她拉开后座车门。当她准备上车时,
我忍不住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用这个亲昵的动作道别。
班花转身甜甜的一笑,然后不动声色的踩了我一脚,痛的我差点跳了起来。下一秒钟,班花蓦地神色大变,就像见了鬼似的,慌里慌张的钻进的士,不等我明白过来,就催促司机开车绝尘而去。
我愕然,一边坐上另一辆的士回我自己家,一边发微信问她怎么了。
她的回复是一连串“疯了”的表情符号,再加上一连串的“抓狂”。
——你没看到吗?有个熟人刚才就在旁边。完蛋了!
我说我没留意,是哪个熟人?
——我们学校的姚老师!当初教过我们的,你忘啦?
啊,原来是她呀!
我心里泛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许多尘封在内心深处的往事,犹如过电影般冒了出来。
(十一)
姚老师名叫姚瑶,很普通的名字,很普通的人,放在人群中一抓一大把。相貌也很普通,圆脸蛋,五官端正,看上去还算顺眼,但绝对不会令人眼前一亮。
甚至连所谓的“第二眼美女”都算不上。
更遗憾的是个头偏矮,连一米六都不到,身材属于比较肉肉的类型,跟什么“婷婷玉立”完全沾不上边。
但她也有几个非常醒目的优点,为她加了不少分。第一是,胸部很大。
九十年代初期,“巨乳”这个词还没有发明出来,但“波霸”已经开始流行了。
波霸的典型代表,是香港的三级片女星叶子媚。当年由她主演的影片录像带,是我们无数男生的打飞机恩物。
姚老师的胸部虽然没有叶子媚那么夸张,但却是那个年代的我们,在现实世界中亲眼目睹到的最大尺寸。
在我就读的F市七中,男生们私下里都偷偷叫她“七中叶子媚”,有人甚至说她连容貌也很相似。这点我不太赞同,觉得应该是心理作用。
第二个优点是,姚老师很年轻。她只比我大九岁或是十岁。
我们刚考进这所中学,念初一的时候,她也刚刚才成为一名正式教师,首次踏上讲台,担任我们班的语文老师。
那个时候的她,有股强烈的青春气息,穿着打扮都很时尚。
当然,这是以那个年代的标准来评判。用今天的眼光看可能平平无奇,我们从来没见她穿过低胸装、短裙或是丝袜这类装束。
第三个优点是,姚老师是个文艺女青年,很有文化修养。
她特别爱诗,经常用娓娓动听的语调,在课堂上朗诵诗歌。我至今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初一的某一堂语文课上,姚老师向我们讲解著名
唐诗《枫桥夜泊》。
其他老师解释每一句诗的意思,都是用干巴巴的白话文。她却不是这样。她解释的语句,本身就像诗歌那样优美。
这首诗用的是白描的手法,描写的是这样一种意境。
姚老师手里拿着课本,一边在教室里缓缓漫步,一边充满感情的轻声吟诵。
月亮落下去。
乌鸦叫起来。
满天飞舞的都是寒霜。
江边有枫叶。
渔船有灯光。
伴我睡眠的却只有忧伤……
我听的如痴如醉,反复咀嚼着每个句子,深深沉浸到了她描述的诗意之中。那堂课上的我,还是个单纯的好孩子,脑子里还没有那些邪恶的念头。
可惜没能单纯多久,几个月后在同桌阿斌的诱导下,偷看了多本黄色小说,唤醒了与生俱来的雄性激素。
我开始留意到姚老师的女性特征,对她胸前那对丰满无比的乳房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超级渴望一睹全貌。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一种很独特的心理,绝对不是爱慕。中学时代我自始至终爱慕的只有班花,没有其他人。
姚老师令我产生的是性欲,非常纯粹的性欲。
但又不是占有欲。我从来没有幻想过跟她做爱,我只是单纯的想看她的裸体,尤其想看她的奶子。
真的,只是看而已,没有伸手抓捏揉弄的念头。
其他男生也都对姚老师的胸部垂涎三尺,每到夏天衣衫较为单薄时,大家都会想方设法偷窥春光。
虽然她从未穿过低胸装,但总有不慎的时候。比如有一次上自习课,我们埋头写作业,姚老师站在讲台上翻阅教案。
由于那天椅子坏了,她只能一直站着,久而久之大概有点累了,不知不觉弯下腰,上身前倾半靠在讲台上。
这个姿势导致上衣领口敞了开来,最上面的那颗纽扣不知怎的又松开了,令胸前的遮掩一下子减少了许多。
尽管她站着,我们坐着,但她的个子比较矮,身材较高的男生只要尽量坐直,视线就能处于较高的水平线上。
那时我刚刚开始发育,个头仅是中等,看到好几个男生挤眉弄眼,纷纷露出猥琐的淫笑,不问可知他们肯定瞧见了什么美景。
而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脖子伸的老长都快伸断了,仍然差了少许没能望见战略要地,一急之下,索性冒险悄悄的站了起来。
这下我的视线处于最高位,讲台上的春光顿时尽收眼底。
那是我生平头一次瞥见女性的文胸,是浅黄色的。罩杯略微松弛垂下,两团丰满雪白的乳肉各自露出一小半,中间是一道很深的乳沟。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响,心跳猛然加快了十倍。真人胸部我平时倒是没少见,因为班上的多数女生当时尚未戴上胸罩,一不小心就会走光。
但是那些女生的胸部基本还没发育,都只是稍微隆起的小笼包而已,乳沟更是完全不存在。
所以那也是我头一次瞧见真人的乳沟。非常鲜明的、立体感十足的跃入眼帘,永远印在了我脑海中。
可惜这幕场景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在我带头站起之后,另外几个男生也都忍不住站了起来,顿时惊动了姚老师。
她狐疑的抬起头。我们做贼心虚,不约而同的一屁股坐下。
其他同学爆发出一片哄笑声。
姚老师似乎猜到了什么,红着脸走出了教室。等她回来时,上衣的纽扣已经扣好了。
当天晚上,我梦遗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梦遗,但却是整个青春期之中,遗精最多内裤最脏的一次。
自那之后差不多有三四个月,我对姚老师的胸部念念不忘。每天想到她的次数,甚至比想到班花的次数还多。
那时学校里已经开始流行机器猫的漫画,小叮当口袋里的那些宝贝,我最想要的是一副透视眼镜。
无数次在脑子里天马行空的幻想,当我戴上透视眼镜的那一天,将会是怎样一副情景。
当那一天到来时,上课铃声会照常响起,同学们会照常坐在教室里。
然后,姚老师将会沿着走廊由远到近的走来。在进入教室的一瞬间,在我的视野中,犹如魔术般变成了全裸。
然后,她将像往常那样放下教案,站在讲台中央扫视全体同学,昂首挺胸站的笔直,毫无遮掩的展示高耸的乳房。
然后,班长会喊“起立”,我们整齐的鞠躬行礼,整齐的叫“老师好”。
接下来姚老师会开始讲课。像往常那样,先朗诵诗歌。
她念一句,我们跟着念一句。
像往常那样,她会习惯性的一边讲课,一边在教室内缓步而行。
在我的视野中,她是如此专注的望着手里的课本,落落大方的赤裸着身体,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再从那一头走到这一头。
然后,她会回到讲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字。
写到某几个字时手臂挥动的幅度较大,圆滚滚的双乳顿时随之摇晃了起来。按理她背对着我板书,我应该看不到乳房的。但是我戴了透视眼镜,所以我
还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白花花的乳肉,摇晃的极富韵律感。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送我去学校,学校的老师叫姚瑶,奶子总是在摇摇……
脑子里的这些淫荡画面,令我兴奋的无以复加,裤裆处撑起了高高的帐篷。就这样,我上课时总是魂不守舍,沉浸在性幻想中不可自拔,有时甚至用双
腿夹住肉棒,以摩擦的方式偷偷打飞机。
上的山多终遇虎。初一下学期的某堂课上,我正在欲火难耐的做白日梦,蓦地里被姚老师打断了梦境。
她站在讲台上点我的名,要我回答问题。
我苦着脸,慢吞吞的站起来,双手挡在裤裆前,遮住凸起的部分。
“你好像在开小差哦。”
姚老师皱眉盯着我,倒是没有发现我的丑态。
“我刚才说了些什么,你重复一遍。”
我神色尴尬,手足无措。
这堂是作文课,姚老师讲解的是本地刊物的一篇优秀作文,我只听到了题目,具体内容半句都没留意。
幸好同桌阿斌有认真听课,他压低嗓音做了提示。
“老师您刚才讲的是……这篇文章的作者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引用了很多名人名言,其中有的来自孔子的《论语》,有的来自韩愈的《师说》……”
姚老师仍然不肯放过我:“你再说说,哪几句来自《师说》?”
我只好竖起耳朵,继续捕捉阿斌的提示。原本很亢奋的肉棒,此时已经没精打采的软掉了。
那时我们刚刚开始学习文言文,从未接触过《师说》,边听边复述的难度本就不小,而阿斌的方言口音又非常重,导致我闹了个大乌龙。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我没有听清阿斌的发音,把“传”字念成了后鼻音,“解惑”两个字更是错的离谱。
于是这句话从我嘴里念出来,变成了:“……师者,所以床道授业贱货也……”
话一出口,我猛然察觉不对劲,捂住了嘴巴。
但来不及了,全班哄堂大笑。
姚老师气的面色发白,目光无比凌厉的瞪着我。
阿斌在课桌下踢了我一脚,小声吼道:“是‘解惑’!”
我仍然没听清,顿时满头大汗,硬着头皮重复:“师者,所以床道授业……床道授业……床道授业……”
我希望阿斌再说一遍,让我可以接的下去。但这时姚老师已经走下讲台,向我们走来。阿斌生怕被她发觉,不敢再做提示了。
“你说的‘床道授业’,是床铺的‘床’吗?”
姚老师沉着脸站在我面前,眼神充满嘲讽。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鬼使神差下竟然点了点头。
“啧啧,你真是个好孩子。古时候老师是坐着给弟子上课,你比古人更加尊师重道,不单给老师准备了椅子,还准备了一张床,想让老师舒舒服服的躺着上课。”
姚老师的挖苦,令全班同学笑的更加起劲了,有人笑岔了气。
我却是羞愧难当,脸颊火辣辣的,无地自容到了极点……
(十二)
那堂课给我带来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我闹的这个笑话,很快不胫而走,成为全年级津津乐道的笑话。初中整整三年,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故意提起这件事,寻我开心。直到最后一个学期我忍无可忍,挥拳痛揍了邻班的体育委员,把他打的满脸流血嗷嗷求饶,吓坏了不少围观者,这之后才没有人敢再多嘴了。
那堂课同时也是个转折点。
在此之前,姚老师是我的性幻想对象,我每逢饥渴时都会想到她。在那之后,她成了我惧怕的对象。
我再也没有幻想过她的裸体,脑子里就算偶尔出现她的名字,都会感到强烈的不适。
我甚至很不愿意再看到她。每天上她的课都如坐针毡,恨不得快点下课。
幸亏从初二开始,我们班就换了个经验丰富的语文老师,而她被安排继续教新一届的初一学生,我才从苦恼中解脱了出来。
不过,一个青春期少年精神上受到的伤害,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它一直都隐藏在潜意识中。
每当在校园里碰到她,我都会条件反射般全身紧张,从老远就开始绕路而行,绝不与她正面接触。
后来我保送到本校的高中,姚老师则去考研究生,自此没有再见过面。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心里的阴影总算逐渐淡去了。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想起过姚老师。现在猛然听班花提起她,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干嘛要对我动手动脚啊?这下被她看到了,都怪你!
班花又发来信息埋怨我,我不以为然,回复说她就算看到了那一幕,也未必能认出你我,毕竟我们都毕业十多年了,搞不好她连我们是谁都忘了。
——她可能没认出你,但一眼就能认出我,我们几乎天天都见面!
这个最新信息令我愕然,忙追问缘由。
原来,姚老师拿到硕士文凭后,又回到了我们的母校任教,现在已经是高中部的一级教师了。
她的老公也是同校的一位数学老师,姓欧阳,比她大十岁。
我们读高中时,本班的数学老师有一次临时有事请假,由这位欧阳老师代过两节课,所以我对他也有模糊的印象,记得那是个比较严厉、不苟言笑的中年人。
夫妻俩有个儿子,下个月就上初三了,学习成绩非常棒。不过他从小身体就不太好,近两年还患了慢性肾炎,经常进出医院。
这些情况老同学们都知道呀,怎么就你不知道?班花质问我。
我苦笑着答复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这人一向不爱参加同学聚会,更不喜欢八卦家长里短,平时在班级的群组里几乎不发言,对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发言也
不太留意。要不是你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姚老师和你已经变成了同事。
班花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发了个语音信息过来,很发愁的说刚才在车站里,姚老师夫妻就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大概也是刚从外地回来。她敢肯定,我们俩之间的亲昵举动被这两口子瞧见了。
我先诚恳的向她道歉,承认我确实不应该在大庭广众间忘乎所以,赌咒发誓下不为例!然后再三安抚她,说又不是被捉奸在床,那两个动作证明不了什么,不必如此紧张。
——全都是废话!我们到此为止吧,以后别再见面了!
噢噢噢,真正的考验到了。跟有夫之妇偷情,刚刚食髓知味,对方却突然提出要断掉,大多数人的本能反应都会很难接受。
在这个关键时刻,身为男方一定要克制,切勿过份紧逼。苦苦哀求或者纠缠不休都是没用的,反而会令女方更加下定决心了断。
我发了一连串“大哭”的表情过去,说你可以不见我,我别无所求,惟愿今生偶尔还有机会,在人群中远远的偷望你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是要让她明白,我愿意把我们之间关系的主动权,交到她手里。她若不想见,我绝不死缠烂打。无需把彼此的关系打回到零,对她也是安全的。
这一招是否能奏效,坦白说我没有把握。当天班花没有回复我,而我也没有再发送信息。
次日是星期六,早上醒来拿起手机一看微信,仍然能看到她的朋友圈,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要她没有删除拉黑我,还肯保留微信好友,就算稳住了阵脚。
这天一直到傍晚,班花都没有跟我说话。晚上我照旧跑去上花道课,坐在以往的座位上。
她看上去还算自然,说话依然落落大方,但眼神的焦距有点飘忽,基本不与我的视线接触。
讲完课,学员们照例开始插花。我打醒全部精神,在规定时间内炮制了一个中规中矩的作品。
班花走过来只看了两眼,就说合格了。然后她拿起剪刀,随手修剪了几个枝叶,不到半分钟就完成了修正。
这明显是敷衍了事,显然她生怕又像上次那样,一不小心就拖长了时间,到最后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单独相处。
呵呵,亲爱的,你实在太多虑了……我这么知趣的人,怎么可能让你为难呢?
我尽力表现出善解人意的样子,若无其事的与其他学员聊了几句,再以突发公务为理由向班花挥手道别,提前下课走人了。
尽管我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但走在街上被闷热的夜风一吹,还是感到深深的不忿和窝火。
他妈的,都是那个姓姚的臭娘们坏事!要不是她好死不死出现在火车站,我跟班花的感情早就更进一步了……
咬牙切齿的咒骂了半天,我的怒火才慢慢平息了,无精打采的回了家。这之后的半个月,我们的关系始终很冷淡,又倒退回了我初次求爱被拒时的
状态。
从K市批发的花卉一批又一批运来了,班花只在第一次收货时,找我帮忙了一下。第二次当我自告奋勇再去帮忙时,就被她婉言谢绝了,说她自己能搞定。
老实说我确实有点受打击,但却没有气馁,更没有闲着无所事事。
我以极大的毅力开始改造自己的身体,进行硬件升级。首先是严格控制饮食,不再暴饮暴食。
听说喝酒会影响性功能,我一发狠就给戒了。熬夜的坏毛病也纠正了过来,每晚十一点按时上床睡觉。
此外我还恢复了锻炼的习惯,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到附近的健身房跑步半小时,再做半小时腰部运动。
七点整返家洗澡,洗完了赤身站在浴缸里,通过性幻想令阳具兴奋勃起,有节奏的向上翘动。据说此举可以加强持久力,大大减轻早泄的症状。
总而言之,在此期间我一边努力健身,一边耐心等待捕捉猎物的机会。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年夏季的第一场台风,在8月底的某天正面吹袭了F市。
台风登陆的前一天,正好也是个周六。班花带领大家一齐动手,用胶布把所有窗玻璃都贴上了“米”字,说这样可以增加玻璃的坚韧度,降低碎裂的风险。
我注意到有好几个盆景放在墙角,都是班花亲自制作的插花作品,用的是最名贵的花卉,造型创意也是她自己最满意的,属于她自认为的“精品”。
她之前上课时曾说过,很想把它们搬回家去好好收藏,但考虑到一来太占地方了,二来为了方便学员们观摩学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妥当。
这时门卫老头进来检查安全隐患,对窗玻璃的部分没有意见,但对外置空调有点担心,说支撑的钢架似乎不太牢靠,万一被狂风吹散可能造成危险。
班花不以为然,说那空调已经用多个螺丝固定在外墙上了,钢架只承担了很小一部分重量,绝对不会被风吹垮的。
这一点我其实同意班花的判断,门卫老头确实是多虑了。不过这是他的职责所在,这栋楼的管理方制定的标准比较严,他不过是执行而已。
班花也懂这个道理,主动留了她的手机给门卫老头,说如果管理方有意见,你可以叫他们打电话给我,我来解释。
我听到这里心中一动,冒出了个大胆的计策。
当晚下课经过门卫室时,我悄悄记下了座机号码,然后仔细观察了附近的地形,整个方案在脑子里更加清晰了。
次日是星期天,台风如期而至。
从上午十一点起就风雨交加,午后更是下起了瓢泼大雨,风势也越来越强劲。到了傍晚,台风正式登陆,全市笼罩在狂风暴雨之中。
绝大多数人都躲在家中休息,但也有个别车辆和行人不顾危险,在空旷的长街上穿行。
我正是其中之一。
驾车行驶到距离花道课地点不远处,我停下车,穿戴好雨衣雨帽,小心翼翼的迎着风雨向前跋涉。
没多久,门卫室出现在视线中。老头应该在里面,门窗同样关的紧紧的。天已经全黑了,路灯将我的影子拖的很长。
我一步步走到近处,躲在路边的垃圾筒旁蹲下来,取出一早赶到玩具店买的弹弓,用事先搜集来的一小袋石块当作子弹,对准花道课室的其中一块窗玻璃射去。
由于课室在三楼,射程比较远,石块越过围墙向上飞去,半途就被狂风吹歪了。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我不断调校角度,射出了三十多个石块,只有四个命中目标。
但窗玻璃比想象中坚固,被砸中了居然没有碎裂。
更狼狈的是单薄的雨衣挡不住暴雨,我全身衣服都被打湿了。
我咬紧牙关绝不放弃,继续射出一个又一个石块,终于在第六次命中时,将窗玻璃击碎了一个大洞。
呼啸的风雨声盖过了玻璃碎裂声,门卫老头并没有发觉。
不要紧,我可以提醒他。
我回到车里,拨通了门卫室的座机号码。
(十三)
在电话里,我伪装成附近一栋居民楼的住户,很紧张的对门卫老头说,我看到你们那栋楼楼顶有砖头跌落下来,把三层的一块窗玻璃打破了。
由于我之前从未跟老头说过话,他没有听过我的声音,对我说的话倒是没有怀疑,一听就紧张了起来。
我故意吓唬他,说那个被砸烂的窗户摇摇欲坠,看上去非常危险,请他最好立刻通知该单位的租用者,看看是否有必要采取某些应急措施。
这话虽然夸大了少许,但也不完全是胡扯。破损的窗玻璃被狂风一吹,很快又碎裂了一大块,倾盆大雨立刻从裂口中浇洒了进去。
挂断电话后,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自拍神器,安装到伸缩杆上,下车走到街边的一个巴士车站处站定。
车站上方有顶盖,虽然面对如此剧烈的风雨无济于事,但起码能稍微遮挡一下,不至于令镜头很快就被打湿。
我遥遥对着窗玻璃拍了一段十多秒的视频,效果不是很理想,画面有点儿模糊,可是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拍完我又回到车里,登陆F市最大的本地社区论坛,用几个月前就注册的马甲帐号上传了这段视频。
版面上已经有二十几个这类视频,都是建筑物或车辆被台风破坏的场景,我这个只属于小儿科,不太引人注目。
不过没关系,只要有钱就好办事。我使用论坛的推广功能,支付了一百元,把这段视频推送给一万个潜在粉丝,半小时内就能完成。
这么做的目的是有备无患,假如门卫老头没有打电话给班花,它就会派上用场了。
我会将视频链接发送给班花,撒谎说我无意中看到这个热门视频,觉得它很像是我们上课的地方,请她确认一下是不是。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不惜被狂风吹暴雨淋,从内到外都湿透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尼玛,我真是有病……泡个妞而已,有必要受这么大罪吗……
我一边鄙视自己,一边在车里脱光衣服,用带来的毛巾擦干身体,换上另外一整套干净的衣裤。
刚做完这一切,手机铃声响起,是班花打来的。
哈哈哈,看来门卫老头通知她了……呜呜呜,我这罪算是白受了……
我怀着又想笑又想哭的复杂心态,摁下了接听键。
“喂,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开车来接我一下?”
班花显然已经心急火燎了,没有任何客套,开门见山就提出了要求。
我假装吃惊的问她出了什么事?她焦急的说接到门卫电话,课室的一块窗玻璃被台风吹落的砖头砸烂了,她担心有更多玻璃也会遭殃,想立刻赶去处理。
其实她担心的不是玻璃,而是墙角那些心爱的插花作品。如果放任不管直接暴露在风雨中一整夜,很可能会被摧残的不成样子。
“……这么恶劣的天气,我知道外出很危险……可我叫不到的士,也找不到其他人帮忙……”
班花的语气很是内疚,同时还带着一丝紧张,生怕我拒绝她。
“把你家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去接你!”
我干净利落的打断她,挂掉了手机。
一分钟后,微信收到了两条信息。
一条是班花家的地址。另一条是十个字。
——别开太快,我不想你出事。
尽管没有表情符号,但字里行间分明有极其复杂、矛盾的表情。她一方面恨不得插翅飞到课室去拯救作品,另一方面却又希望我小心驾驶注意安全。
两种情绪都是真实的,正在她心里激烈纠结。
我吻了吻手机上的头像,踩下油门,驱车驶向班花家。
她已经在楼下等我了,身上披的雨衣被狂风吹得紧贴娇躯,勾勒出窈窕动人的曲线。
我把车开到班花身边摇下车窗,她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坐了进来。
轿车调了个头,重新向来路驶去。黄豆般大的雨点敲打着车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本来不想麻烦你的……”
班花红着脸,再次向我表示歉意。
“不麻烦。我正好也想上街逛逛。”
我一本正经的说:“在暴风骤雨中开车,挑战大自然的威力,对我来说是难得的新奇体验。”
“少贫嘴了。”
班花瞪了我一眼,郑重其事的说:“大自然是不可以挑战的,应该敬畏才对。”
“嗯嗯,记住了。以后我会像敬畏你一样,发自内心的敬畏大自然。”
我用左手掌控方向盘,侧转身面向班花,右手敬了个滑稽的军礼。
班花忍着笑,板起脸说:“你什么时候敬畏过我了?从小到大都是在欺负我!”
“冤枉啊,我哪有本事欺负你?”
我用夸张的语调说:“我不过是个银样蜡枪头,被你杀的丢盔弃甲一泄千里,千千万万的精壮子孙都壮烈牺牲了……”
“闭嘴!”
班花的脸红到了耳根,伸手狠狠打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假意呼痛,心里却乐开了花。她这一动手,不管她的本意是什么,造成的实质效果都等同于打情骂俏。
班花大概也惊觉此举不妥,当即住手不再理睬我了,掏出手机胡乱的划动屏幕,以此掩饰她的尴尬。
我微微一笑,正想另找话题打破尴尬,她却忽然双眉微蹙,将手机凑到了耳边。
原来是她老公发送了语音信息给她,叫她不要再呆在楼下苦挨风雨了,这种天气绝对不会有的士出来载客的,赶紧上楼回家。由于音量开的比较大,这两句话我听的一清二楚。
班花面露无声的冷笑,用语音回答:“我已经坐上车了,你继续玩你的游戏吧。”
几秒钟后,她的手机又收到一条语音信息。这次她没有再收听,切换到朋友圈界面看起了各种鸡汤文。
我瞥眼见到这个情形,心中更是喜不自胜。
她老公显然过于自信了,以为能稳稳吃定老婆寸步难行,殊不知就是这种态度令她的自尊心受不了,就算赌一口气也都非找到车不可。
风雨越来越猛烈了,轿车的车身微微晃动了起来。
沿路上多了好几棵倒下的树木、横七竖八的各种杂物,我不敢再分神跟班花说话,全神贯注的驾驶车子,逐一避过障碍物,艰难的向前行驶。
十五分钟后,车子到达了门卫室。老头打开门,让我把车开了进去。那扇窗玻璃已经全部碎裂了,暴雨被狂风吹的横扫而来,就像花洒般将水箭不断喷射进去。
我们披着雨衣下车,用最快速度来到三楼的课室。
班花用钥匙打开门,只见墙边那些盆景大致保持完整,但都被雨水打湿了,许多花朵在风中剧烈摇摆,随时都有可能吹落下来。
她十分心疼,奔过去搬起一个盆景,挪到了课室里面较干燥的地方。
我也赶紧帮忙,将其他盆景逐一挪走,然后装模作样的去找木板,说要把窗户挡住。
结果当然是找不到,风雨继续山呼海啸般刮进来,吹的我们的脸颊隐隐作痛。
我对班花说,可能有更多的窗玻璃会被砸烂,这些作品放在课室里还是不安全,最好搬回家去保管。
班花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但她家没有那么多空间,而且一定会遭到她老公的反对。
她期期艾艾的问我:“能不能……暂时先搬到你家?”
我假装皱起眉头,露出为难之色,在她用恳求的眼光望着我时,我才毅然决然的点了点头。
“这些都是你的心肝宝贝,我责无旁贷!我公司有几间员工宿舍还空着,就搬到那里吧。”
“太好了。”
班花刚露出喜色,我却又话锋一转。
“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警惕的问。
“所有的盆景,必须由我来搬。你只能旁观,不许动手帮忙。”
“啊,你一个人搬太辛苦了……”
“不辛苦!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没的商量!”
我深情的凝视她:“你的任务就是尽快坐进车里,别被雨淋到,别让我担心。”
“你把我当成弱不禁风的林黛玉啦!”
她撅起嘴抗议,表情就像小女孩般可爱。
呵呵,抗议无效。
我温柔而又强硬的拒绝了,体验了一把霸道总裁的感觉。
不过接下来的四十分钟,老天也让我充分品尝到自讨苦吃的后果。班花恨不得把所有盆景都带走,好在她自己也知道不现实,所以总共只挑选了五个最珍爱的作品,我来回跑了五趟搬下楼,放进车子的行李厢。
由于每个盆景的份量都不轻,我必须用双手捧在胸前,这样就没法披上雨衣了。等我全部搬完了坐进驾驶位,新换的衣服基本又被淋湿了。
然后开车来到员工宿舍,也是来回跑了五趟运进门。吃力倒不算特别吃力,但被暴雨淋的够呛,整个人变成了落汤鸡,就跟刚从游泳池里捞出来似的狼狈。
班花看的不忍,好几次提出要帮忙,都被我坚决制止了。这个宿舍距离我公司很近,是给其他省市员工来本市出差时居住的,长年处于空置状态。
它的条件虽然不如酒店那么好,但打扫的很干净很整洁。我还精心布置了一番,从桌椅到床铺,从窗帘到床单都是班花喜欢的类型。
五个盆景搬进来放在地板上,造型难免被弄乱了些。我蹲在班花身边和她一起整理,突然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
“你别管这些了!”班花嗔怪的推了我一把,“快去洗澡换衣服,别感冒了。”
我耸耸肩,站起身先脱光衣裤,再走进浴室。
虽然我脱的时候背对着她,她也不是正面对着我,但我敢肯定,这一切她都瞧在了眼里。
如果她对此反感,趁我洗澡时离去,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我决定要赌一赌,赌她会怀着矛盾的心情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