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风情万种 / 2021/03/20 04:48 / 22074 / 681
【小说】都市偷香贼
穿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5 12:46:14

第265章 先抓到人质再说
  “谁让你们出来的!回去!”又有士兵的喊声出现,除了能听懂的这句,还有许婷听不懂的几句外语,不过大概是同样的意思。
  很幸运,即使是临时住户的权限似乎也比这些卫兵要高,回去的命令没有覆盖之前的安排,一边拥抱过去一边开始脱衣的性感女郎们成为了奇怪的攻坚武器。
  许婷收起军刀,转而拿过了尸体手上的突击步枪。
  骚乱到这个程度,楼上睡着的其他人应该都惊醒了。
  那个伊迪丝的身份是不是真的,就让她来亲自验证一下吧。
  啪,屋内的灯亮了。
  许婷转身端着枪冲了进去。
  哒哒哒!
  她的枪法很一般,但这种距离不需要瞄准直接自动扫射过去,把最先冒头的两个女人打伤让她们倒下打滚并不难。
  走楼梯的时间她浪费不起。
  迈开长腿一踩桌子,她飞身跃上了二楼,正好堵在桥本梅里亚打开的门外。
  看见那黑洞洞的枪口,参加过残樱岛游戏的前辈胜利者立刻乖乖举起了双手,明智地说:“非要打腿的话,请打低一点,挖弹头留疤影响也不大。”
  “谢谢配合。”许婷笑了笑,垂下枪口往她左右小腿各来了一发,跟着转身跑向另一头。
  伊迪丝就住在那里。
  但还没跑到,门窗就在巨响中被打破,外面的卫兵纷纷走捷径冲了进来。
  而外面的女人们,都已经停止了行动。
  伊迪丝的反应,看来比她预想的还快。
  “不许动!”一个会说汉语的卫兵举起枪大喊。
  可这种时候,许婷怎么可能真的乖乖停下当俘虏。
  她猛跑两步,纵身一跃,在响起的枪声中就地翻滚一圈,蹲在了伊迪丝的门前,用枪托往后一顶运力砸开门板,转身扑了进去。
  伊迪丝不在。
  房间的窗户开着,两个在这里待机的女郎一个趴在窗台内,抓着另一个的腿。
  许婷飞快跑过去,一枪托砸开碍事的女人,探头一看,下面白花花的女人堆已经接住了跳下去的伊迪丝。
  第一时间用最正确方法离开危险地带的伊迪丝毫不犹豫命令那些女人挡在她的身前,而她,蜷缩在后面大喊:“欣婷,你知不知道自己正在犯多么可怕的错误?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许婷转身对着门口点射几发,暂且压制了一下准备进来的士兵们,跟着向着窗口就是一记伪信仰之跃。
  卫兵都进来了,那傻子才不往外跳。
  伊迪丝怎么也比这帮五大三粗的职业士兵好对付多了。
  可刚落地,那群女人就在伊迪丝的指示下包围了过来,远处似乎还有外围放哨的特种兵一边奔跑一边大喊着什么急速接近。
  许婷放低枪口,果断扫射打腿放倒了一片碍事的人造人,向着还穿着睡衣的伊迪丝飞扑过去。
  是不是真的亲女儿,就看之后的效果了!
  可没想到,保护伊迪丝的优先级对那些人造女郎来说相当高,中枪倒下的那些依然挣扎着伸出手,抓住了许婷的腿。
  她猝不及防,颇为狼狈地失去重心,倒在了那些没有自己思想的肉垫子上。
  楼上的卫兵从窗口探出了枪,赶来的特种兵也把瞄准器的红点晃动到了许婷的额头。
  她侧躺着想要抬起手举枪,可那些女人的手就像游戏里的怪物一样,疯狂地抓着她所有能抓的地方。
  不过,一切还没有结束呢。
  许婷丢开枪,大声说:“好吧,我认输了。我认输。”
  伊迪丝喘息着停下脚步,转过身,抬手示意卫兵不要开枪,很失望地说:“欣婷,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冒险?你以为凭你和你男友两个人的力量,就能征服我们这个岛吗?”
  “不好说。但既然你这么重要,征服你应该没错。”
  随着那戏谑的语气,低沉悦耳的嗓音,韩玉梁魁梧的身影像是一只巨大的蝙蝠从天而降,稳稳落在了伊迪丝的身后。
  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贴住了她纤细雪白的脖子,“婷婷,这女人好使?”
  许婷笑着说:“我也是在赌,不过……看起来赌赢了。”
  那些士兵都停止了行动,看来,伊迪丝的身份竟然是真的,她的确是褚佩里的女儿。
  伊迪丝微微抬起下巴,让肌肤离开金属刃传达的凉意,高声说:“欣婷,我还是同样的意思,我觉得咱们可以谈谈,咱们根本不需要闹到这个地步。”
  许婷运力挣开那些恼人的爪子,翻身起来,伸手捡起枪,飞快退到韩玉梁身旁,用枪顶住伊迪丝的后脑,“我愿意跟你谈谈,前提是,我觉得我和我的男朋友都已经安全。”
  美丽的人质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也许我本就该为我爸爸的任性而付出一些代价。”
  她向着那些士兵大喊:“够了,都退回去!离开这里,带上所有的士兵,去外围待命,把里面的三个女人也带走,把这屋子留给我们。快!”
  十分钟后,混乱和骚动暂时平息下来。
  伊迪丝坐在沙发上,双手自由,但双脚被睡袍的带子很简单地捆着。她左看看,右看看,满脸疑惑,不知道该不该出声插嘴。
  因为这对儿刚重逢的情侣似乎在闹别扭的样子。
  韩玉梁站在伊迪丝的左手边沙发扶手外,笑呵呵地说:“我这不是为了让这儿的人麻痹大意么,他们那么明打明的色诱,我不上钩反而会被注意的嘛。”
  许婷坐在伊迪丝的右手边,横抱着枪,枪口对着伊迪丝的肋骨,没好气地说:“那你就一直上钩上钩上钩个没完啊?我看你上钩上得超爽,你什么计划需要这么表现自己超人的性能力啊?”
  伊迪丝明智地选择了暂时闭嘴。
  “我不是想把那些女的都弄没劲儿,方便我拿她们做掩护,趁晚上开溜么。”
  韩玉梁笑道,“你看我不是成功了,要是按正常男人表现,我这会儿还在那帮女人肚皮下面发愁呢。你是没见到,她们就是奔着榨干我,吸死我来的。”
  “我怎么没见到啊?我看了好几个小时现场直播!你那流氓劲儿……我看得都脸红!丢人!丢人死啦!”
  如果是正常状态有女人这么对自己撒泼,韩玉梁老早就跑了。
  但以他如今和许婷的默契,第一时间就发现,这小妮子是在演戏给这个女俘虏看,大概,是为了把俩人的关系敲死。
  他也就乐得配合,演一演好色又惧内的男朋友,“那不是为了让他们相信么,事出有因,事出有因。”
  许婷的确有演的成分,但目的并不是为了骗过伊迪丝。
  她就是憋了太久,心里太烦,想要找个由头发泄一下,能尽情吃醋而不至于惹来反感的最好方式,就是让韩玉梁认为这是在演戏了。
  “好啊,那些用舌头给你洗澡的我就不追究了,你倒是说说,被你绑架走的那俩女的,你碰了没?那会儿总没人盯着你了吧?你做了什么?”
  韩玉梁搔了搔脸颊,陪笑道:“婷婷,我……不是需要逼供么。你说俩挺年轻挺好看的姑娘,我总不能严刑拷打吧?那最适合我的方式,不就是让她们舒服到受不了,不说不行么?要没她们的情报,我还不一定能这么及时赶到来救你,你吃醋归吃醋,该谢,还是得谢谢她们。”
  伊迪丝在中间坐着,一脸茫然听他俩斗嘴了足足十多分钟,终于忍不住小声说:“不好意思,能不能……先不要因为一些小小的感情纠纷吵架了?咱们不是该好好谈谈的吗?”
  许婷一脸余怒未消的样子,把枪抬起来,严肃地说:“伊迪丝,我对你的感觉还不算太差,所以我直接说实话吧,我不考虑和你有任何合作的原因,是你爸爸举办的这个变态游戏。如果他不为此受到惩罚,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真想让我考虑跟你的合作,那么,很简单,帮我检举你的父亲。让他的罪行被公开在世人的面前,让他受到法律公平公正的审判。你能做到吗?”
  伊迪丝的表情果然变得十分为难,“可……方舟计划所需要的财力物力,我爸爸是重要的来源之一。不然,实验失败的技术也不会提供给他来制造这种享乐玩具。”
  许婷皱眉说:“这么说,方舟计划这帮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呗。知道你爸爸的所作所为,不仅不制止,还提供玩具给他,够无耻的啊。”
  “没有,残樱岛游戏的事情……我爸爸保密得很好。都是通过一个很秘密的俱乐部来组织的,和方舟计划没有关系,方舟计划那边的人对此并不了解。嗯…
  …”似乎觉得说服力不太够,伊迪丝低下头说,“反正,就算知道,也只是一点点传言,没有很深入的了解过。我说了,方舟计划那边重点联系的是我。”
  许婷的口吻忽然变得凌厉了很多,“伊迪丝,你应该也观看了残樱岛上的事情吧?不然,你怎么会想要我参与进去呢?看着那样的游戏举行,你的心里是什么感觉,我能问一下吗?”
  “我没有观看全程……”伊迪丝抬手蒙住了眼睛,“是爸爸很高兴的跟我说他看中了一个厉害的女人,我才去……补了一下关于你的部分。善良和果决能和谐的共存于你身上,这让我看到了……开拓者最需要的品质。”
  毕竟被抽了腰带,仰靠在沙发上抬手蒙住眼的金发女郎,不知不觉就成了春光乍泄的模样。
  韩玉梁的眼睛顿时就飘到了那一抹诱人的白腻中。
  许婷哼了一声,给伊迪丝把睡袍拉好,“你给我戴高帽没用,光是制造出那样的女人来供你爸爸享乐,这一点就足够我不能接受的了。”
  “那其实也是试验的一部分。”伊迪丝小声说,“你知道吗,欣婷,制造出来的金发女人,使用的原始基因,就是我提供的。”
  哈啊?所以你爸爸和之前岛上来过的男胜利者其实都日过你?
  “那是伟大计划中必不可少的部分,能提供优秀的基因来帮助实验进行,我觉得很荣幸。”伊迪丝叹息一样地说,“我理解你看到乐园的情况之后产生的排斥心理,看到……那些和我多少有点相似的女人被……那么对待,我心里也不算好受。可这就像……就像你们在残樱岛上取得胜利一样。为了获胜,你的男朋友不得不去强奸女性,而你不得不成为杀人犯,过程中的不道德,只要为了不得不达成的结果,就有其……正当性。”
  韩玉梁笑道:“这女人的嘴巴真利害,我都想……算了算了,你们继续。”
  许婷瞪回去他随时随地转发情状态的话后,看向伊迪丝,说:“对我来说,不得不达成的结果就是把你爸爸绳之于法,为了这个目标,我可以接受过程中的不道德。比如,对你做一些不太友好的事情,甚至……是让我的男朋友来对付你。”
  韩玉梁笑了笑,“乐意效劳。”
  伊迪丝无奈地说:“你们太天真了。不管走什么检举渠道,也对付不了我爸爸的。他的背后,是一个你们无法想象的庞然大物。这座乐园从兴建到完成,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牵涉进来的官僚遍布北美邦,如果有天神来审判,至少会有三位数的高级官僚得滚下台被丢进监狱。”
  “我爸爸是前西岸特政区最高长官,西岸区是北美邦的心脏,他的人脉遍及美洲大地,现任西岸区最高长官几乎可以说是他的傀儡。在他身份属地依旧为西岸区的情况下,你们打算怎样把他绳之于法呢?”她露出一个象是自嘲的微笑,“你们想要解决的问题,远远超出了你们的能力。我建议,还是尽早放弃吧。”
  “如果有足够的证据呢?”许婷的语气显出几分不悦,“我就不信世联还能犯众怒包庇他!”
  “你们不可能有足够的证据。”伊迪丝摇了摇头,“残樱岛游戏不会储存任何影像资料,每轮游戏结束,都会有专人上去销毁各种痕迹。之前我爸爸有两个俱乐部的同好出事了,那之后,他连乐园这边的备份中心的数据也直接删除掉了。
  他本人从没有在残樱岛出现过,所有经手那个游戏的人都和他没有直接关联,你们顺着任何线索往上查,也只能抓出一个倒霉的傀儡而已。我知道你们东方人比较信奉好人有好报这样的说法,可这世界并不是这样的,就像强化适格者……他们本来该是最有好报的吧?但现在连知道他们具体事迹的人,都已经不多了。”
  许婷看了韩玉梁一眼,示意他这会儿追问这个会跑题,不太好。
  但韩玉梁回过来的眼神告诉她,这个对叶春樱可能很重要,跑题就跑题吧。
  “强化适格者的具体事迹?他们也是好人没好报吗?”许婷做出很好奇的口气,故作不经意地追问。
  “从拯救世界的英雄,到意图控制人类的野心家,短短几个月就完成了的转变,如果不会觉得有问题,那么只能说,关于历史的书读得太少。”伊迪丝含糊不清地回答,“这里面我也没有详细了解太多,我年纪太轻,很多东西接触不到一手资料,只知道跟方舟计划有关的很少一部分。但至少那部分能向我证明,强化适格者中,恶意和野心并不是主流。否则,方舟计划都不可能进行到如今的地步。”
  看韩玉梁表情越来越疑惑,许婷先过去小声跟他解释了一通方舟计划的大致含义。
  “哦,就是觉得大劫难还有可能重演,所以琢磨着怎么离开这里找地方避风头。”他理解得很快,扭头望了一眼落地窗外,很明显已经有狙击手到位,就过去拉来了几个柜子挡住了对方的视界,“你又不会跑,他们拉你干什么?”
  于是许婷又耐着性子大致解释了一下伊迪丝想要她加入的原因。
  韩玉梁倒是很有兴趣的样子,“也就是说,他们能以你为原型,制造出外面那种女人?”
  “你兴奋个屁啊!”许婷忍不住抓起他胳膊咬了一口,“那种没灵魂的肉娃娃,有我这个真人好?”
  韩玉梁笑道:“用途不同嘛,拿来解解闷,也挺不错的。不过,DNA这玩意不是挺好弄到吗?你在这儿吃、住,很轻松就能搜集到了吧?”
  伊迪丝摇了摇头,“这不是那种搜集一点DNA信息就能完成的实验。而且,方舟计划的核心研究员并不是没有底线的疯狂科学家,没有确定当事人意愿,试验不会进行。韩先生,你的身体条件也极其优秀,好色这个倾向……在开拓者中算是优势,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也能提供一些必要的细胞。目前我们在这方面的可用志愿者很少,已经稍微有些影响进度了。”
  许婷上下扫视了伊迪丝几遍,略带讥诮地说:“你都可以做志愿者,我觉得身体方面的门槛也不高啊。你们这么有钱,很难找吗?”
  “但我的基因在智商方面有很大优势,圆桌俱乐部的未成年正式成员中,我是入会年纪最小的十个人之一,我还和一位智力型强化适格者保持着很好的友谊,所以我提供的样本方向,和你们的并不一样。”伊迪丝的脸上露出了有些微妙的失落,“可惜直到目前为止,生化冯·诺依曼机的自主思考能力依然没有太大突破。”
  许婷从小就不太爱学习,这个话题让她有点烦躁,确认了解的信息已经足够之后,果断选择了终止,“那些过后再讨论吧,我现在想的,只是怎么让你爸爸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在那之前,我不会信任你这个直系亲属。”
  韩玉梁托着下巴,沉吟道:“大义灭亲,这个着实有点强人所难啊……”
  “她不帮忙没关系。”许婷脱掉右脚的鞋踩了他一下,很不满这临阵倒戈的苗头,“咱们能用她当人质离开这儿就行。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人能处理这个褚佩里,他是世界之王吗?就算是世界之王,不把人当人,我也要号召大家起来推翻他。”
  她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最近因为生理问题而分外浮躁的情绪,“伊迪丝,你愿意帮我,我才会愿意帮你,事情就是这样。”
  伊迪丝轻轻叹了口气,小声说:“你让我……考虑考虑。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过去把她双手也绑上之后,许婷和韩玉梁站到稍远一点的角落,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韩玉梁远远瞄了一眼躺下的伊迪丝裙摆下露出的雪白大腿,轻声道:“婷婷,这人说话挺客气,也不像是恶徒,怎么你对她敌意这么大?吃醋么?”
  许婷摇了摇头,靠在他身上从缝隙望着外面隐隐约约在来回跑动的士兵,“因为她其实和她爸爸没有本质上的分别。”
  “哦?”
  “他们自以为是精英,有权有势有钱有地位,和普通人不同。在他们心中,一般人的命,没什么价值。他们是我最讨厌的那一类人,高高在上,不关心下层的人和事,只会在需要表现自己善良的时候孔雀开屏一样秀出所谓的慈悲。但好看的鸟毛后面,就是光秃秃的屁股。”
  韩玉梁皱了皱眉,“我搞不懂你在说什么。打哑谜么?”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你总知道吧?”
  “嗯。”
  “将军眼里的士兵是人吗?不是,是数字,是工具,慈不掌兵嘛,如果死几百个人能换掉对面几千个人,根本不需要犹豫的。”许婷咬了咬牙,“丹纳父女,其实比将军还恶劣。将军还能说是为了保护己方的更多生命,而他们对一般人生命的漠视,其实已经到了骨子里。为了什么什么而牺牲,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动动嘴巴的事情。”
  “主办者搞出那种游戏,肯定已经不把一般人当人了。这个我没意见……可伊迪丝,至于么?”
  “至于。这个方舟计划为什么会是绝密?”许婷冷笑了一声,“她知道爸爸的罪行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完全没有愧疚和悔意?你知道吗,她说起从这游戏中发现我的时候,眼神里全是高兴,在她看来,这游戏死了那么多,被带走下落不明了那么多,都没什么关系,发现了我,发现了你,就很值得。”
  她握紧拳头,缓缓给出了自己的结论:“我不屑跟她做同伴,就是这样。”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5 12:46:33

第266章 虎负嵎
  等她说想睡的时候,韩玉梁搂着她腰的手稍稍紧了一下,柔声问:“其实,按照好人的标准,我这人……也挺没底线的。”
  “我拿的是人的标准。”许婷挑了挑眉,拍了拍他的手背,“起码没仇没怨的情况下,在岛上你送走的女人,都是舒舒服服上飞机的。冒违规风险跟我去挖肉救人,也没说过半个不字。”
  她笑了笑,“当好人难度太大了,放低标准,当个人吧。”
  “我要说其实我是为了讨好你呢?”韩玉梁噙着一抹笑意,凑近她道,“我这人办事的动力就是相中的姑娘,你应该知道的。”
  “那不是更好,我努力来让你喜欢到不舍得撒手,”许婷眯起眼睛把脸伸过来,在他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你说不定就变成真大侠了。嗯……有点风流的那种。”
  外面一大帮士兵守着找机会,韩玉梁自然是不能睡了,许婷精神略有些疲倦,就在伊迪丝对面的沙发上眯了一觉。
  周六早晨,雨停了。阳光很快就把不多的积水晒干,从家具挡住的窗户缝隙看出去,外面的阵仗已经相当大,特种兵,狙击手,机枪手,军车,还有两个背着火箭弹的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连房子一起轰了。
  “这地方要没个地道,咱们还真出不去了。”韩玉梁看了看周围的开阔院子,“就算神功盖世缩地成寸,也冲不出这种包围圈。”
  “咱们有人质。”许婷端来早餐,给伊迪丝解开手上的绳子,“等褚佩里来了,跟他谈判。这么一个漂漂亮亮还高智商的好女儿,不信他舍得扔。再说,这可是他跟方舟计划的联系人,没了她,说不定方舟计划就不要他了。”
  伊迪丝皱了皱眉,看起来有些懊恼,大概是后悔自己透露了太多事情。
  “老韩,你不吃点?”许婷拿起临时做的三明治,伸向他。
  他摇了摇头,“这岛上的东西,吃了就会有股兴奋劲儿。眼下这情况,我还是先别吃了。”
  伊迪丝稍显诧异地瞄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心中修正对他的评价。
  许婷笑了笑,“该吃吃,该喝喝,真来了劲儿,我让伊迪丝叫两个人造妹子进来,你临时解决一下需要就是。再不行……”
  她撅了撅红嫩嫩的嘴,“不是还有我么。不填饱肚子就没力气,你没力气啊,我可就危险咯。”
  韩玉梁从缝隙往外张望着,摆了摆手,“你先吃吧,我看远处……好像有飞机降落了。你早点填饱肚子,谈判这事儿,还得指望你呢。我有再多力气,也没办法带你硬闯出去。”
  话音未落,他神情一变,忽然往旁边一闪。
  他刚才张望的地方,玻璃哗啦一下碎裂开来,这时,远处才响起一声沉闷的枪响。
  院子外那些看上去神情悠闲的就位狙击手原来不过是掩护,真正等机会的狙击手,其实埋伏在远处,就等着他们放松警惕。
  要不是韩玉梁的逆天杀意感知,看子弹的位置,已经轰碎了他半个脑袋。
  伊迪丝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拿出手机飞快摁了几下,放到耳边,用外语很激动地吵了起来。
  很快,她的表情又变了,跟着有些无奈的把手机扔在沙发上,颓丧地说:“你们还是不要靠近窗户了,我爸爸……就要到了。外面的人,已经是他在亲自指挥。”
  “所以你爸爸下令找机会干掉我们,不准备管你的死活了?直接对老韩开枪,觉得我不敢杀你吗?”许婷一个箭步窜到伊迪丝身边,腰间别的军刀拔出来就对准了她的脖子,“你爸爸应该知道我在残樱岛上杀了多少人才对。”
  伊迪丝平静地说:“但他曾经做过西岸区的最高长官,他们这个级别的领袖,通常不会选择跟挟持人质的恐……恐怖目标妥协。也许这次的飞机上,就有他临时带来的突击队员。我看,你们谈判的打算,大概是要落空了。”
  韩玉梁笑道:“哟,婷婷,那要不要趁着对方还没冲进来,咱们抓紧把事儿办了?”
  “去。”许婷白他一眼,“别逮个机会就求欢,你让外面的大头兵听房呐?”
  跟着,她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着他走近几步,小声说:“老韩,真的……
  心里没底了?”
  韩玉梁侧目望了一眼那边被狙击枪打烂的玻璃窗,缓缓道:“没把握的事情,我不能承诺。婷婷,你带着伊迪丝上楼吧,如果……结果不好,你干脆投降。加入那个什么方舟计划,还能保住命。”
  许婷抬起双手,把他的脸颊捧住,强行转过来跟自己对视,“老韩,咱们不会死的。我喜欢你大半年了,你跟那么多女人做过爱,就还没轮到我呢,这么死了,我不答应。咱们一定能活着回去,等回去了,我选出一天跟你约会,你喜欢怎么做,我就陪你怎么做,做到你射不出来,磨破我的皮,我都认了。”
  韩玉梁笑道:“那我要想动你的宝贝屁股呢?”
  “可以啊,大不了之后去医院肛肠科挂号。”她踮起脚,嘴唇在几乎吻上他的位置呢喃,“我给你一次许愿的机会,只要咱们能回去,好好的,全须全尾的回去,把你的子弹挖出来,养好伤,你许什么愿望,我都满足你。”
  她凑近,轻轻亲了他一下,“你从那么久远的时代穿越过来,来征服我们这些现代女人的心,得手了,可不能不负责任拍拍屁股死了。大色狼,为了得到我,咱们一起好好加油吧。”
  韩玉梁眼里淡淡的沮丧消失不见,他笑了两声,揽住许婷的腰,倾身一吻,一直吻到她后仰得脊梁发酸忍不住拍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道:“你还是得带着伊迪丝上去。我担心你,会分心。你把枪带上,刀给我,我就……试试你们这个时代的高手们,能靠武器做到什么地步吧。”
  许婷摸了摸他的胸口,抱怨:“你要是不扔我给你找来的那件防弹衣就好了。
  起码能护住半个身子。等这次回去,我一定要让叶姐出笔大钱,给你弄个轻的薄的还防弹的好东西穿上。”
  “那就等回去再说吧。”韩玉梁侧耳倾听,道,“有车来了,估计是褚佩里吧。”
  伊迪丝看向自己震动起来的手机,拿起来,滑动一下,放到了耳边。
  她和父亲交流用的是语速飞快的外文,许婷和韩玉梁大眼瞪小眼,谁也听不明白。不过从情绪表达上看,女儿似乎还在争取说服父亲的样子。
  说着说着,伊迪丝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微妙,她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说:“欣婷,你拿枪顶着我,让我去大门口,跟爸爸谈谈好吗?我保证全程使用汉语,让你能听懂。啊……韩先生你就不要过来了,我爸爸对你的敌意很大,说你强奸了他的情妇,他恨不得把你连着这栋房子一起炸掉。”
  韩玉梁笑道:“好吧,毕竟我也算知道了他一个秘密。他生气也是正常的。”
  许婷一愣,“什么秘密?”
  他伸出拇指比划了一下,笑道:“根据通道的松紧位置来猜测,他的尺寸…
  …应该是非常重要的机密。”
  伊迪丝皱着眉摇了摇头,“韩先生,女性的生理结构不那么容易被男人的器官改变,请收起你东方风格的无聊揣测。”
  许婷端起枪,站到了伊迪丝背后,考虑了一下,说:“老韩,别惦记你的荤段子了,帮个忙,把伊迪丝搬到门口。”
  “你不解开绳子?”
  “不解,这女人脑子这么好用,万一她觉得我不好意思开枪杀她到了门口就跑呢。”许婷把子弹上膛,拨开保险,顶住她的后背,“防人之心不可无,对吧?”
  “对。”
  韩玉梁笑了笑,很小心的把要害藏在伊迪丝的遮挡下,弓腰驼背缩身子把她搬到了门口。
  等他躲开,许婷过去,从伊迪丝腋下身后把门打开,用枪管顶了顶她丰腴柔软的屁股,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褚佩里站在一块透明的防弹盾牌后,脸色阴沉到几乎能浮现出“0,0,0”
  的RGB值来,简直亏待白人这个种名。他对着女儿大声说了一串,但是许婷听不懂。
  伊迪丝倒是很遵守约定,用汉语回答:“爸爸,如果事态真的如你所说,你不觉得,咱们应该做出更正确的选择吗?”
  褚佩里显而易见地非常愤怒,大吼的同时搭配了夸张的手势,有点竞选的时候被政敌打中致命要害的感觉。
  伊迪丝很用力地叹了口气,“这样的挣扎,除了把整个家族都拖入不幸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以足够的理智来分析,保留我与方舟计划的联系,保留一切未来的可能性,才是利益最大化的做法。”
  褚佩里涨红着脸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唾沫都飞到了面前的防弹板上。
  “爸爸,是你教我,人命也可以用价值来衡量。如今的情况下,你的生命已经是负资产了。”
  许婷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了什么变故,怎么忽然这个权势滔天的大叔就变成负资产了?
  大概是看出父亲的情绪正在涨潮淹没理智,伊迪丝提高声音和语速,继续说道:“爸爸,我恳请你冷静一点。地球是很大,但对某些人来说又很小。你如果继续用母语来跟我沟通,你周围的士兵都会很快倒戈的,难道你没有意识到吗?
  这就是如今你的处境,你选择两败俱伤,那最后损失惨重的其实只会是你自己。
  你要让丹纳家族跟你一起沉入海底,从此再也无法延续吗?”
  褚佩里已经高高举起的那只手剧烈地颤抖着,终于还是从侧面缓缓放下,改成汉语说:“伊迪丝,我敢说这一切都和那两个绑架你的人有关。他们很可能就是潜伏到我的游戏里来找我的。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我咽不下这口气,失去一切之前,我要夺走他们的命!”
  伊迪丝马上高声说:“如果你说的事情和他们两个有关,那你杀掉他们,不是意味着惹来更大的怒火吗?爸爸,你在西岸区最高长官的位子坐了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S·D·G给出的警告的意思吗?那不是红色或者橙色,也不是三星、四星、五星,爸爸,你不是都看到了吗?那是红酒和鹰头,你是打算被整个世联当作敌人来看待吗?然后连累整个丹纳家?”
  褚佩里沉默下来,涨得发紫的脸皮不住微微抽搐。
  伊迪丝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听起来非常紧张。
  许婷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猜测,这对父女所谈到的,应该是直接影响到他们权力和地位的大事件。而且,和S·D·G有关。
  可没有证据的话,S·D·G也不能展开什么大型行动吧?
  她稍稍侧头,打量了一眼褚佩里。果然,被权力豢养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等到失去庇佑的那一刻,看起来会比一般人还要狼狈。
  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伊迪丝观察着父亲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大声说:“爸爸,自首吧。有Ark那边的关系在,你还有机会,不要在最后,做出最不应该的错误选择,OK?”
  褚佩里看上去平静了一些。
  他把手伸进西装裤子的口袋,摸出一个打火机,从怀中掏出一根雪茄,剪头,叼进嘴里,点燃。
  把一口浓稠的烟雾吐出到前方后,他忽然大声喊了一个单词。
  伊迪丝马上大叫:“欣婷,跑!”
  下一秒,枪声大作!
  密集的子弹准确的避开了伊迪丝的位置,将周围的墙壁和落地窗扫得稀烂,与此同时,数枚震撼弹向着别墅内投掷过来,一直在远处悬停的直升机迅速靠近,两枚火箭弹拖曳着尾烟飞向二楼的装饰窗。
  许婷再怎么定力超群,这种情况也瞬间失去了应对能力,大脑都出现了短暂的瞬间空白。
  韩玉梁猫腰冲了过来,抓住她们两个的后领子一拎,提气施展全身功力,三人一起向后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震撼弹接二连三爆裂,可怕的闪光和高频的音波席卷刚才两个女人矗立的地方。
  二楼的火箭弹随之炸开,墙壁四分五裂。
  直升机上的突击队员迅速降下,第一批冲锋的特种兵转眼就到了大门外。
  许婷抬起枪口,把扳机死死搂住。
  尽管面对巨大的实力差距,死亡的阴影已经绝望地降临,她依然不肯放弃。
  就算死,她也要抵抗到最后一口气呼出去。
  没想到,她的子弹才打出去几颗,巨大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就从外面传来。
  轰——!
  大地都在颤抖,火球仿佛能蒸腾一切,别墅的玻璃瞬间全部碎裂,刚刚悬停稳的直升机被气浪吹动,失去控制一头撞在庭院里栽种的棕榈树上。
  如果不是韩玉梁及时把许婷拉住搂在怀里,她甚至要被这惊天动地的一爆震到。
  紧接着,更巨大的爆炸声,在稍远的地方响起。
  斜对面的另一栋别墅,直接连着院子一起被夷为平地,可能还有狙击手埋伏在其中,但可怕的爆炸,让尸体都失去了寻找到的几率。
  外面的士兵也被震倒,几个保镖急忙把褚佩里挡在身后,炽烈的火光中,原本突袭别墅的成员立刻调转枪口,冲向褚佩里身边。
  火光映红的天空中,一架造型优美的战机呼啸而过。
  许婷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还在轰鸣的耳朵,小声说:“该死……这儿被丢了什么啊?”
  伊迪丝满脸颓废,蜷缩在地上,抬眼望着外面熊熊燃烧的火光,喃喃说道:“看来,S·D·G已经到了。爸爸啊……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轰——!
  就像是示威一样,又有两处地方发生了可怖的爆炸。
  这次,许婷清楚地看到了空中划过的亮光。那大概是这个世界的军事科技被大劫难以神秘力量废黜后,历尽艰辛才费力找回的少数强杀伤武器之一——导弹。
  以这东西的珍贵性而言,除了S·D·G,可能还真没什么组织用得起。
  韩玉梁拿起军刀,拍拍许婷的肩,道:“你躲起来,我去看看。”
  “别!”许婷几乎是尖叫了出来,一把抓住他,死死拖住,“等等,等等再去看。”
  看到她微微哆嗦的手掌,攥得发白的手指,韩玉梁微微一笑,退到了她的旁边,“好,那就在这儿看看。”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把外面的大阵仗整个打乱,毕竟,导弹并不仅仅是杀伤力的象征,也是权力的符号。
  在这个顶级武器已经只存在于历史书中的年代,用战机丢空地导弹,基本意味着世联的最高军事许可。
  外面包围的那些特种兵、突击队,士气出现了明显的动摇。
  伊迪丝摇摇晃晃爬起来,解开绳子,跌跌撞撞跑向门口,大喊:“爸爸!别再犯错了!”
  呼——嘭!
  一声闷响,一个超过两米高的金属蛋,砸在了院子里的地上。
  然后,大量同样的东西雨点一样掉落,转眼就在院子里掉了几十颗。
  拖在金属蛋后面的减速伞,刚摇摇晃晃落在地上,那造型奇怪的东西就冒出大量蒸汽,向四边开花一样打开。
  从里面出现的武装人员来看,这是和杀伤科技完全不在同一水准的科幻风格空降方式。这违和感简直就像大型运输机空投了一队伞兵,落地后纷纷掏出了石器时代的狼牙棒。
  其中还有一个更显眼的特例。
  看背影,那是个身材非常娇小的女人,在这炎热的海岛上,还穿着从波奈特到翻边印花白袜黑皮鞋一应俱全的整套洛丽塔洋装,主色调酒红,附带同色洋伞一把。
  一堆迷彩服战术背心突击步枪头盔无线电的大兵里冒出这么个像是在开茶会的,许婷脑子里顿时充满了问号,小声问:“那谁啊?走错片场了吧?”
  韩玉梁倒是松了口气,笑道:“没,她来……咱们大概就算是得救了。”
  在这时候依然不忘自己标志性装束的,肯定是那个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动作快得像是摁了加速键的怪物——十六夜血酒。
  也许光她一个强化适格者并不算可怕。
  但这次韩玉梁学到了权力的厉害,而十六夜血酒所代表的S·D·G,恰好有足够大的权力。
  又是几架直升机出现在上空,但从褚佩里的表情来看,那应该不是他的部下。
  十六夜血酒大声说了几句外语,迈开步子往褚佩里身边走去。
  之前还一副誓死效忠模样的士兵和保镖,纷纷举起双手,往四周退开,就像是用行动在地上写了个众叛亲离。
  许婷皱起眉,忍不住用手捂住胸口,“这人……到底谁啊,怎么盯着她,我觉得这么心慌呢。”
  韩玉梁也忽然意识到,十六夜血酒和上次见面的状态似乎不太一样。
  后退那些士兵脸上也露出了难过的表情,有些干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褚佩里满脸都是黄豆一样大的汗珠,像是刚跑了几千米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气。
  连韩玉梁这样内功深厚的高手,都莫名从那背影中感到一阵心悸。
  难怪降落之后那些S·D·G的特战队员就迅速散开完全没有一起上去的意思。
  这……才是强化适格者真正使用能力时候的样子吗?
  褚佩里大喊一声,从怀中摸出了手枪。
  许婷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距离下,就是枪法再烂的人,也不至于打偏太多。
  但这抽气声还没全发出来,十六夜血酒那娇小的身影,就像会瞬移一样,到了褚佩里的背后。
  许婷这才看清,那张恍如手工制作的高级娃娃一样,精美到失去真实感的脸庞。
  接着,那美貌的少女伸出白瓷色的手,拿住了褚佩里的枪管,轻轻一拉。
  那把手枪,就连着那只手和一截手腕,一起离开了褚佩里。
  韩玉梁眯起了眼睛。
  他刚才看到了十六夜血酒高速移动的轨迹。
  但他完全没捕捉到,那个女人出手的瞬间。
  不过,在抓着自己断臂的褚佩里发出的惨叫声中,他知道,这个事件,终于算是结束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6 01:01:59

第267章 最可靠的后援
  许婷的武功已经不弱,所以她看到的比一般人要多。
  因为多,所以才更觉得不可思议。
  看着那超出了想象力的一击,她忍不住小声说:“这……是人吗?”
  伊迪丝颓丧地坐在地上,苦笑着回答:“如果强化适格者不算人类,那么…
  …她的确不是人。”
  许婷马上抓住了韩玉梁的衣袖,用力一扯,“老韩,强化适格者!那……那个就是真正的强化适格者啊!走,咱们快去跟她攀一下关系。叶姐很需要这边的情报不是吗?”
  很感动她这种时候还能想起叶春樱,韩玉梁搂住她,柔声道:“不用这么激动,婷婷,这个女人……我见过。她叫十六夜血酒,是S·D·G的五个核心人员之一。别去跟她攀关系,很危险,很危险。”
  为了保守连鹰的秘密,韩玉梁只能强行打断这条线索,毕竟,此事关系到叶春樱的安危。
  不过这么看,叶春樱这个便宜舅舅还真是挺讲信用,说帮忙就不含糊,竟然弄出这么大场面,不会是打算捎带脚来给他个下马威吧?
  “叶姐需要这个情报,你让我试试。”许婷却不愿意放弃,“没事儿的,她看起来不像坏人。强化适格者我相信也不是坏人。”
  就在韩玉梁发愁该怎么找借口拦住她的时候,一个救星出现了。
  刚才从金属蛋里生出来的特战队员,有一个没理外面的情况,大步走了进来,抬手摘掉头盔,甩了甩一头利落的黑色及肩发,露出了他们熟悉的妩媚笑容,“看到你们两个没事,我这颗心,总算能放回原处了。”
  许婷这才算是放开了手里的枪,露出了彻底放心的笑容,“汪督察,这身打扮……可真对不起你的身材啊。”
  汪媚筠抬手扇了扇风,“别提了,还热得要命。要不是赶时间,我可不想这么来。幸好……赶上了。不然我都不知道以后怎么跟叶所长见面。”
  她快步经过伊迪丝身边,在韩玉梁和许婷面前蹲下,带着泪光说:“对不起,我低估了残樱岛的危险性,一涉及到L- Club的事,我就有点失去冷静。我为这次的鲁莽,表示最深的歉意,非常对不起。”
  许婷笑了笑,大大咧咧摆摆手,“我自己乐意来干的,不用你道歉。”
  跟着,她一探头,急忙起来往外跑去,边跑边喊:“等等!等等!等一下!
  等等我!先别走!”
  汪媚筠疑惑地回身,“你要干什么啊?”
  韩玉梁赶忙跟去,以为她要搭讪,担心性情古怪的十六夜血酒做出什么不妙的反馈。
  没想到,许婷径直跑向了一脸苍白的褚佩里。
  正在包扎手腕断口的中年男人迷茫地看向跑来的愤怒少女,跟着,就看到那条匀称、健美、勾起了他征服欲望的蜜润长腿,狠狠踢了过来。
  鸡飞,蛋打。
  看褚佩里翻着白眼晕过去,许婷哼了一声,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脚背,跟着笑咪咪凑到了十六夜血酒的旁边,“你好,我是许婷。你刚才可真厉害,我都没看清你的动作。你是用什么割断他手腕的啊?”
  十六夜血酒撑起了洋伞,阳光和阴影在她白皙无暇的脸上划出一道刀锋般的分割线,那小巧红嫩的唇瓣轻轻颤动了一下,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毫无感情波动,“滚。”
  这挫败感已经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等级,而是一舌头舔在了深冬户外的铁栏杆上,冻得结结实实,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许婷自认社交能力是从小点满了最近还在专业人士指导下破格提升了一档,没理由搞不定这个看起来也就十来岁的小女孩。
  而且,她喜欢小孩子,小女孩尤甚,看见这精美娇嫩的小脸蛋,光想伸手揉揉。
  不过理智还在线,她还记得刚才这小女孩出手时候可怕的压迫感,再加上认真想一想也知道,大劫难可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任何活着的强化适格者年纪都不会小于二十岁。
  哎呀,这么一想就更羡慕了,怎么超能力还可以护肤的,这脸蛋简直是婴儿般细嫩牛奶般白皙丝毫不夸张啊。
  她给自己鼓鼓劲,露出非常亲切热情的大方笑容,“你是叫十六夜血酒对吗?
  是哪几个字啊?听起来很特别诶。”
  十六夜血酒转头看向韩玉梁,湛蓝色的眸子中流露出鲜明的不悦。
  韩玉梁赶忙跑出来,挡在了她跟许婷之间,沉声道:“我什么都没说,只提了下你的名字。”
  “哼。”十六夜血酒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向不远处垂下的绳梯走去。
  看来刚才发号施令指挥行动的那几句外语,用掉了她今天的说话额度。
  韩玉梁搂住还有点不甘心的许婷,笑道:“行了行了,那家伙不爱说话,你这么碰钉子,她恼火了可是会出手的。你想让我跟她打一架吗?就算你想知道我跟她谁厉害,这里也不合适吧?全是人家的部下,我要是赢了就该变筛子了。”
  汪媚筠脱掉迷彩服,露出里面性感的紧身衣,站在旁边好奇地看着韩玉梁,小声问:“阿梁,回去的路上,你可得跟我说说,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种大人物,我怎么从没听你和叶所长提过呢。”
  韩玉梁左看看许婷,右看看汪媚筠,一摸后脑勺笑道:“哈哈哈,其实是我好色想去搭讪,结果被人家收拾了一顿。我来这儿之后单打独斗就输过那一次,当然不好意思提了。哎呀,结果还是被你们知道了。”
  已经往上升起的十六夜血酒远远扭头看了这边一眼,冰川一样的眸子中,仿佛闪过了一丝笑意。
  韩玉梁和许婷并没有跟着十六夜血酒一起撤退,他们离开的时候,太阳已经几乎快要融化在西方的海平面上。
  望着海浪将暮色缓缓吞没的美景,许婷靠在甲板护栏上,轻轻摸着脸上改扮太久去掉后露出的成片小红疙瘩,随着起锚的船,一起离开了这个名不副实的“乐园”。
  从别墅出来,她跟韩玉梁就上了这条来接他们的船。
  但一直等到汪媚筠处理完岛上所有的事情,带着特安局的部下登船,才算是能正式出发。
  一肚子问号等着解答,看汪媚筠换好衣服擦着湿头发准备去吃饭的样子,许婷一拽正在望着船上那些人造女郎雪白大腿发呆的韩玉梁,喊住汪媚筠,跟了过去。
  千头万绪化作无数个问题,最后憋了半天,许婷带着非常明显的怨气噼里啪啦说道:“汪督察,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啊?我们可是想尽办法也没能把情报送出去。要不然,也不至于连挟持人质的招都用上了。得亏你们来得及时,再晚个三分钟,我跟老韩可能就没了。”
  汪媚筠笑了笑,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说:“不会的,褚佩里这次回来,已经被S·D·G的情报系统盯上了。他通过无线电下达的命令,指挥台这边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之所以选在那个时机才出手,是为了尽可能多弄到一些对他不利的证据。”
  她马上露出很无辜的表情,“别怪我啊,这次行动我可没有指挥权,就是个因为特殊原因被拉进来凑人头的跑腿。这么大场面,别说我一个副督察,就是我老爸上阵,也只能在旁边站着。冤有头债有主,让你们最后还遇到个戏剧性危机的,不是我。这可是S·D·G的最顶级特别行动,说句不适合传出去的话,世联总干事想包庇,八成都不好使。”
  看两个听众都露出不是很相信的表情,汪媚筠苦笑着切下一块牛排,“你们知道上次地球上出现这个等级的行动,发生了什么吗?”
  许婷摇了摇头,等她的下文。
  “一个将近三十万人口的城市,被从地图上抹去了。”汪媚筠的声音变得很轻,“被该事件牵连下台的官员,比我老爸等级还高的就有将近二百人。这也是我向你们道歉的原因,我没想到……这个主办者的影响力竟然大到这个地步。我所有的预备方案,都在起步阶段就被干扰,西岸区甚至有大量同僚因为我的关系而丢掉了工作。情人节前后那几天,我甚至绝望到失眠,压力大到想带把枪直飞北美邦,实地调查到底是谁在做保护伞,然后一枪崩了他。”
  许婷知道她已经开始讲述后方发生的事情,就没有插嘴,只是静静听着。
  韩玉梁很捧场地适时递了一句,“然后呢?事情的转机在什么时候?那会儿岛上的游戏可都结束了。”
  “转机,全靠一股我没有想到的力量帮忙。”汪媚筠靠在椅背上,神情显出几分由衷的钦佩,“多半,你们都猜不到是谁。”
  “S·D·G的某位强化适格者?”韩玉梁又想起了那个“斯内普”,自然往这个方向猜了过去。
  汪媚筠摇了摇头,“是你们的叶所长。”
  许婷惊讶地说:“叶姐?”
  “她……怎么做到的?”韩玉梁也稍微吃了一惊,虽然知道叶春樱不可能甘心在后方无所事事,可要说帮到他们,难度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当时从各方面的情报汇总来看,我们调查的阻力,源头可以追溯到西岸区的最高行政长官。”怕他们不太理解世联的机构层级,汪媚筠额外解释了几句,“邦议会的议长并没有实际的管理权,更近似于一个会议的召开者,所以,可以说,世联之下,特政区最高长官,几乎相当于以前历史上的国家元首,即使有司法力量制衡,那也不是我从东亚邦这边就能撼动的。”
  “所以根据西岸区长官的交替时间,和之后一些人事任免上的变动,我和叶所长讨论后猜测,这次游戏的主办者,很可能就是前任最高长官,褚佩里·丹纳。”
  她心有余悸地托着额头叹了口气,“我调动了所有可以利用的人脉,试图直接锁定褚佩里,可最后,结果都显示,不解决现任西岸区长官,我们就什么都做不到。”
  “当时能走的司法途径,我认为都已经被堵死了。唯一能闹大的邮轮失踪案,被西岸区海警以属地原则接手,拒绝特安局直接参与。那位新任长官这一年半以来办事毫无瑕疵,除了包庇褚佩里,没有留下任何破绽。而包庇的证据严重不足,连启动调查都做不到,联系了几家媒体,都表示这样缺乏证据支持的爆料会给他们惹来麻烦。”她又叹了口气,大概是想起了那时候的绝望,神情都跟着发生了变化,“那时,我已经做好准备,走黑道途径来解决这件事了。”
  韩玉梁皱眉道:“所以春樱做了什么?”
  “嗯……我一件一件来说吧。”汪媚筠露出一个颇为玩味的笑容,像是在羡慕韩玉梁,又像是在嫉妒叶春樱,“二月初,意识到游轮那边出事,残樱岛游戏八成已经开始的时候,叶所长就丢掉了手头其他的事情,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帮助我分析情报上。我想,她从那时就已经做好了展开行动的心理准备。”
  “把目标锁定在西岸区长官身上后,她花费了大量金钱在地下世界搜集关于那人的一切蛛丝马迹,想找到证据把他拖进调查阶段。”
  许婷紧张地问:“成功了?”
  汪媚筠摇了摇头,“失败了,情报拿到了一些,但大都是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没有任何价值。可叶所长,用了一个我没有想到的思路。她做好计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筹措资金。”
  “筹措资金?”许婷不解地说,“事务所黑帐上趴着将近两千九百万呢,这都不够?”
  “她觉得不够。她央求沈幽和沙罗联合担保,从地下世界的金融组织以半年二成息的代价,又借了7000万。”
  “啊?”作为事务所合同登记为出纳的职员,许婷吓了一跳,“半年就要还8400万?可……拿这个贿赂西岸区长官恐怕不够吧?”
  汪媚筠喝了口香槟,笑着说:“第二步,她用高额奖金,雇佣了一批地下世界最顶级的信息技术专家,他们擅长的包括但不限于骇客等手段。叶所长在黑道没有什么名望,所以只能靠钱硬砸。”
  韩玉梁挑了挑眉,“然后呢?春樱这是要干什么?”
  “她把所有需要处理的细枝末节都分发给了那些人,自己做为主导,靠那些雇佣来的专家作为导师,进行了第三步。”汪媚筠这次的叹息听上去更多是感慨,“我听任清玉说,之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叶所长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超过三小时,连吃饭上厕所都要捧着笔记本电脑连线作业,澡都没有顾上洗一次。可能……她真的是信息技术方面的天才吧,在那帮匿名怪物的帮助下,她最后成功攻陷了西岸区一个政府机构的服务器。那是现任长官曾经工作过的部门。”
  许婷惊喜地睁大了眼,“她找到犯罪证据了?”
  汪媚筠带着敬佩的表情摇了摇头,“不,她没有。西岸区的那位新长官,要么是个非常清正廉明的自律者,要么是个严谨小心的聪明人。那里……没有任何可用的证据。”
  这下连韩玉梁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来,“那春樱岂不是白费功夫?”
  汪媚筠翘起唇角,“你们家的叶所长,从一开始就没准备从里面挖出什么有用的证据。她不相信对手会那么蠢。所以……她是把自己准备好的‘证据’,完美地植入了进去。”
  许婷瞪圆眼睛惊呼了一声,“这……这……这这这……这不是……栽赃陷害吗!?”
  “对,这就是栽赃陷害,也许有破绽,也许最后经过各种法律程序后依然扳不倒这位新长官。但是,足够把他拖进司法调查程序,让他无法再全力包庇他的前任。”汪媚筠赞叹地笑了笑,“准备好一切之后,叶所长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把相关的线索,同时发给了全球各大媒体,北美邦特安局,和S·D·G。她为此捏造了一个实际并不存在的精英骇客组织,Conscience——良知。
  这就是叶所长凭一己之力进行的最后赌博,孤注一掷。”
  “而最后的结果,远超我的预期,仅仅是第二天,S·D·G就宣布接管案件,而且,是本部。可能你们对S·D·G的体系不太熟悉。S·D·G对案件有一个公开调查等级,分部负责的案件,从低到高按照颜色由绿向红渐变,本部负责的案件,分为1星到5星几档。但在五星级调查之上,还有会出动核心成员的纹章级。每个纹章,代表一个核心成员。”汪媚筠像是玩抽卡游戏忽然好运爆棚一样,靠在椅背上欣慰地笑着说,“这次,S·D·G出动了双纹章。鹰头和红酒,一起上阵指挥。就像我说的,上次这么大阵仗,可是直接消灭了一座城市。”
  韩玉梁好奇地问:“五纹章都有什么啊?”
  鹰头和红酒他已经认识了,很想根据纹章来猜测一下,S·D·G另外三个强化适格者,大概会是什么样的家伙。
  汪媚筠回想了一下,说:“还有两个比较常见的是镣铐和天平,最后一个…
  …稍等,我查一下。”
  她拿出手机,飞快摁了几下,皱眉说:“糟糕,没信号……哦,想起来了,是尖塔。”
  果然符号的意向并不明确,很难猜到背后意味着什么,单纯从鹰头和红酒来猜测,到更像是跟名字有关。
  许婷低下头,闷闷不乐地说:“这么看,我跟老韩……好像没起到什么作用。”
  “怎么会。”汪媚筠拍了她的肩一下,“我们在外面所做的努力,只是将褚佩里抓起来,而真正把他扔进监狱,绳之于法,就得靠你们这些人证了。残樱岛上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关键性的物证,所有电子资料都被清除得一干二净。能不能让那个人渣招供出L- Club的事情,全看你在法庭上的表现了。”
  许婷点了点头,跟着皱眉说:“就我自己?”
  “嗯,阿梁的身份……恐怕不适合去西岸区上庭。你的假身份相对比较完善,我会跟那边沟通好,到时候让你易容,以许欣婷的身份做证。啊,正好,我吃着东西,你跟我说说,你们这边的经过吧。”
  许婷点点头,总算又重新有了斗志,但跟着马上想起一件事,“对了,还有四个幸存者!他们说不定还在残樱岛,把他们救出来,就又多了四个人证!”
  等汪媚筠去匆匆给S·D·G的分队长报告这件事回来后,许婷便飞快讲起了之前在残樱岛上发生的事情,和后续到了乐园的经历。
  汪媚筠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直到结束,才看向韩玉梁,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轻声说:“阿梁,你还带着两颗子弹呢?”
  韩玉梁懒洋洋地点了点头,“没什么要紧,早不疼了……喂,那也别用劲儿揉啊,这么摁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这次是我的失策,对不起。”汪媚筠放下手里的餐具,站起来很诚恳地对着他们两个鞠了一躬。
  许婷有点别扭地扭开脸,“行了,又不是你强迫我们去的。L- Club里的人渣,干掉一个算一个,冒多大险,我觉得也值了。”
  韩玉梁则笑道:“媚筠,你不用这样,下次的委托我也不会拒绝的。反正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和你的交易很愉快,你要是真心愧疚,不如换个法子来补偿补偿我。”
  许婷在桌下马上给了他一脚,“不用补偿他,他除了自己大意中枪之外,爽得要死,这游戏要有下一届,他绝对偷偷去报名。补偿补偿我才是真的,累死累活,还要出庭作证……一想去国外用假身份上法庭,我脑袋都大一圈。这要被当庭揭穿,我就是‘伪证’本体,进监狱怎么办?谁给我送饭啊?我姐坐飞机来?”
  汪媚筠微笑着说:“放心吧,我会安排妥当再让你出庭,这次S·D·G参与的决心非常大,说不定都到不了法院插手,事情就解决了。总之,咱们先平平安安回去,你们两个这次都辛苦了,好好休息一阵子吧。”
  许婷这才松了一口气,跟着,眉心又紧紧拧到了一起,“等等,汪督察,叶姐……借的那笔钱,最后用了多少啊?”
  汪媚筠叹了口气,声音都变小了不少,“她几乎用完了。”
  许婷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那这次委托,说好的黑钱都归我们,大概能有多少啊?实在不行,本来该给我们的两亿奖金,总能到账吧?”
  汪媚筠有些愧疚地摇了摇头,“抱歉,S·D·G是这次的主力,我没有什么从中出手的机会,丹纳家族的各路产业都要因为调查而冻结,恐怕……奖金也没办法发放了。”
  “也就是说,我们做了这个委托,一分没赚……还欠了8400万的债?!”
  许婷的眼前,仿佛看到了正义俩字被漫天的钞票砸塌……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6 01:02:20

第268章 飞上天的归途
  “我说,婷婷,你不是为了干掉那些大混蛋,连自己的命都肯豁出去么,怎么事务所欠债,让你气成这样?”结束一次灌功,韩玉梁将手掌从许婷发热的后背拿开,“我还一直提醒你,平心静气,瞧你刚才,差点走火入魔。”
  “我能不气吗?”许婷一骨碌转过来,双手扶着他的膝盖,瞪大眼睛很不满地说,“咱们为了谁欠的债啊?咱俩在前面拼死拼活,差点命都没了,叶姐在后面废寝忘食,呐,汪督察也说了,叶姐这会儿还每天去输液呢,伤身不说,还欠了这么大一笔钱。老韩,你对钱没概念,你不知道……这……这命咱们有办法豁出去,这钱还不上,那是真还不上啊。8400万,半年,天哪。我连8400块都不愿意欠。”
  “婷婷,春樱这次违背原则,不惜欠债,陷害,为的是什么?仅仅是这个委托?不,是为了咱们两个能平安回去。”
  “是你才对。”许婷酸溜溜撇了撇嘴,“我可不值这么多。”
  “你身陷险境,春樱在后方也会这么做的。”他摸了摸她的头,轻轻握住了她摇晃的马尾辫,望着她的眼睛,“你不信?”
  许婷躲不开视线,只好小声咕哝:“好吧,我信。等回去,咱们仨就好好商量,这半年怎么玩命还钱吧。8400万……这可真是四舍五入一个亿咯。人大老板能当个小目标,咱们一个没什么名气的侦探事务所,要怎么赚哟……老韩,咱们得每个月至少黑吃黑一笔大的才行。不说咱办不办得到,哪儿有那么多黑给咱们吃啊?”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比手画脚抱怨,“汪媚筠不帮忙解决,你都没意见的?”
  “她没说不帮忙啊。”韩玉梁笑道,“她不是说了,这个委托还没有完全结束,她还会再想想办法。”
  “S·D·G都接管了,怎么想办法啊。我说去跟那个小姑娘攀攀关系,你还不让。”许婷叹了口气,下床走向舱门,“我去甲板逛逛,透透气。”
  “走,我陪你。”
  这船的舱房很紧张,的确挺憋闷。
  穿好救生衣上去,甲板上已经没什么人,风浪不大,天气晴朗,景色还算不错。
  韩玉梁跟许婷一起在栏杆边深吸了一口海风,笑道:“你先前答应的愿望,还算数么?咱们……这就算是平安回去了吧?”
  “算。”许婷没回头,背靠着他的胸口,很干脆地说,“不过,得等你子弹取出来了,养好伤,再兑现。”
  “我身体好着呢。”
  “不是最好。”她笑了笑,“咱俩现在这什么样子啊,我人生最重要的一夜,你得最好,我也得最好,不留一点遗憾。”
  他凑近她耳朵,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脸上一红,用手肘顶了顶他没枪子儿那一边的胸口,“那也一样,我都是第一次,没区别。你、你要非选那边,我还得多准备几天呢,不做足心理建设,你小心我赖帐。”
  “你要赖账,我就把你脱光了打屁股。”他低沉笑着,在她后脖子上轻轻吮了一口。
  很享受这种暧昧的亲昵感,她轻轻呻吟了一声,交叉双臂握住了他搂着自己腰的手,笑着说:“你打我,我就咬你。看谁倒霉。”
  调笑了几句闲话之后,许婷忽然想起来什么,说:“老韩,我没记错的话…
  …之前咱们去乐园的路上,坐了一个小时观光飞机,你一直攥着我的手,掌心全是汗,难受得跟要死一样。你该不会……恐飞吧?”
  韩玉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低头轻声道:“我不信任那种高高飞到天上的金属壳子。那种观光飞机勉强还好,底下是海,飞得也不算太高。”
  “那咱们明天要坐正经的大飞机回家啊,你行不行?要不还是坐船?S·D·G调动的海警船挺快,估计十多天咱们就到家了。”
  “早点回去吧。要处理的事情还多呢。而且……”韩玉梁没有隐瞒什么,轻声道,“我放心不下春樱,她这人总是会逞强,清玉告诉媚筠说是每天输液,实际情况……应该只会比这更严重。”
  他笑了笑,拉起许婷的手,凑到嘴边轻轻一吻,又道:“再者说,这次和你一起坐过了观光飞机,发现还能忍。之前跟汪媚筠一起行动的时候能解决掉晕车问题,说不定,我跟你飞这一趟,就发现不怕上天了呢。”
  “汪督察还有治晕车的本事?”许婷狐疑地看着他,“她怎么办到的啊?喷了晕车药稀释成的香水吗?”
  韩玉梁在她嘴上啄了一下,凑到耳边说了当时的诀窍。
  “少来!”许婷笑着拍了他一下,“你晕车时候没劲儿恶心,叫你摸摸分心一下也就得了。你上飞机紧张得浑身使劲儿,差点给我把手捏碎,我要抄汪督察的作业,给你摸大腿你能给我捏残废,给你摸……摸胸你非给我挤爆一边奶子不可。我才不上你的当。”
  “那怎么办,不坐飞机的话,旅程起码延长十多天啊。”韩玉梁故意做出夸张的担心表情,“到时候咱们回去,春樱都好了。而且,这么久不见,你姐不着急吗?万一S·D·G动作快,咱们到时候一上港口,你就该往西岸区出庭了,怎么办?”
  “那我明天在机场买个毛绒玩具,你呢,抓着好好捏,捏个够。”
  “唉……”韩玉梁低头叹了口气,“看来,我只能跟媚筠坐一起,让她帮我想想办法咯。”
  许婷一抬眼,瞪着他,明知道他是故意在撩她心窝里的醋坛子,还是没忍住,让他给掀翻了……
  2020年3月22号午后,在海岛上的的一座军用基地中,韩玉梁一脸苍白地登上了S·D·G专门调动的一架飞机,踏上了划过苍穹的归途。
  其实,韩玉梁对飞行器的恐惧,并不是来源于高。
  他这种轻功超绝的采花贼,城市的万丈高楼攀爬起来如履平地,纵跃如常,丝毫不慌,之前观光飞机造成的紧张感,根本和高度无关。
  他打心底畏惧的,就是飞上天空,且不受控制的那种感觉。
  那是他濒死之际强运十重玄天诀,离奇穿越的过程中留下的阴影,甚至可以说,叫做心理创伤。
  突破重重时空的过程中,他作为通道的开启者,所品尝到的滋味,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详细形容。而其中最鲜明的初始,就是拔地而起,无法控制地飞向云层。
  那种被拉拽的失重感,那种浓烈到令人绝望的无力感,交织成了复杂而难忍的一切穿越体会的开端。
  他旁敲侧击问过任清玉,那女人并没有和他类似的经历。看来,那种感觉是作为开门者的专属体验。
  “老韩,你还好吧?这就开始了吗?”许婷坐在靠窗的位子,握住他的手,很担心地小声问,“咱们才刚起飞啊。”
  韩玉梁挤出一个微笑,示意自己没事。
  但实际上,他已经气血沸腾,胸口发闷,背后全是冷汗。
  这不是闭上眼睛就能逃避的感受。
  轻功过人的他,对自己的位置非常敏感。晕车、晕船,就是这种敏感性的体现。
  所以就算他闭目冥想,专心运功,一样无法避免脑海里涌入此刻的状态。
  他正在飞上天空,高高的,布满云层的天空。
  这飞机比乐园之前的那架飞得高,高得多,他的手无法控制地用力攥紧,久违地体验到心跳如高速擂鼓一样的感受。
  许婷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后脖子,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汪媚筠不在飞机上,同机的,只有S·D·G的工作人员,都在驾驶舱。
  不是因为许婷心里泛酸,而是汪媚筠要去西岸区跟进后续处理,根本就不和他们一起飞,让她白吃了一晚上醋,本来打算去韩玉梁舱房帮他纾解一下的计划都气得取消了。
  这种时候,叫停飞机是不可能了,这么丢人的情况,估计韩玉梁也不会答应。
  许婷抽回手,看着那一片冷汗,咬了咬牙,抓住他的胳膊,拉到了自己热裤下面,“给,大腿,这样好点儿没?你、你可别给我捏断了……”
  韩玉梁勉强笑了笑,色欲稍微有了一点效果,让他多少把心思,放在了掌下的大腿上一点。
  肌肤滑嫩,骨肉匀称,充满弹性,曲线诱人,色泽恍如凝蜜,触感好似温玉,这的确是许婷身上最值得骄傲的部分,不需要任何修饰放上网,就能收割一批玩年舔断之类的评价。
  晕车的情况下,抚摸一会儿这样的美腿,应该有很好的治疗效果。
  但现在发作的,是内功精深的他怎么也无法清除的阴影,几乎算是心中的魔障。
  他越是畏惧对如今所拥有的一切的失去,这魔障就越发明晰。
  他不想再穿越到任何时代的任何地方,他只想留在这儿,过如今幸福而不失刺激的生活。
  所以这创伤,就让他更加恐惧。
  他当然不舍得把这样的大腿捏伤,在颤抖的手指控制不住之前,他向后一缩,再次紧紧攥成了拳。
  呼吸加快了,肩膀和手肘,仿佛也开始了颤抖。韩玉梁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自诩神功盖世天下无敌,怎么能连这种莫名其妙的恐惧都赢不过?
  他长吸口气,一身真气高速运转,强行镇定下来,转过头,越过许婷的身前,望向窗外。
  晴空呈现着宝石一样清澈的蓝,云朵像是少女裙边的轻纱,丝丝缕缕飘在远方,午后的阳光正好,苍穹如镜,却丝毫不显耀眼。
  “好些了吗?”许婷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再坚持一下,一会儿咱们升空结束,开始平稳飞行,就没什么感觉了。你睡一觉都可以,真的。”
  “嗯。”他抿着唇点了点头。
  男人,在心仪的姑娘眼前逞强,早已成了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许婷依旧目不转睛打量着他,驾驶舱那边没有开门的意思,不算太大的机舱里没有别人了。她咬了咬唇,伸手拉开了旁边放着的行李包,反手在背上捏了一下,然后从短袖衫的领口伸手进去,左扭右扭,一顿操作,把胸罩脱下,从里面抽了出来,随手一团塞进了包里。
  “这边不许捏啊,疼着呢。”她红着脸叮嘱了一句,抓起他的手,很认真地一根根掰开指头,放到唇边,吻了几下,然后,从安全带里抽出上衣下摆,把他的手,放了进去。
  想想也挺可笑,为了不让高涨的性欲失控,即使是在穿着超暴露的比基尼让他给抹防晒油、只穿内衣趴在他腿间口交的时候,许婷也没有让他直接抚摸过自己的乳房。她发育结束后就知道,自己的胸部非常敏感。
  所以,在舌吻过不知道多少遍,吞下的精液估计能装一茶杯的情况下,第一次让他毫无阻碍随心所欲地抚摸胸部,她总感觉,好像顺序有些错乱。
  哎呀,无所谓了,反正跟这个男人谈恋爱,本来就哪里都乱七八糟的,能让他好受点再说。
  她带着那只手往上一伸,就把娇俏坚挺的乳房,送到了他的掌心。
  随便什么比基尼都敢往身上套的身材,乳房虽然不是很大很丰满的尺寸,但胸型很美弹性很棒,手感上,还是有自信不会输给那些大奶牛的。
  许婷观察着韩玉梁的表情,忍耐着那点已经不值一提的羞涩,强笑着调侃:“干嘛没反应啊,嫌小?C罩杯诶,比叶姐大一个码呢。”
  韩玉梁笑了笑,情欲的确被引燃了,裤裆里的空间被迅速挤压,但难受的感觉只是被稀释,并未真正减少。
  这感觉的扭曲滋味就像快溺死的人勃起后把鸡巴伸出了水面,性欲的的确确转化为了生理反应,但龟头并不能呼吸。
  他的鼻子,还在水里。
  幸好,就在他快要抵受不住爬升的恐惧感时,飞机终于进入了平稳的状态。
  盘旋的阴影还在,但压力减少了很多。
  窗外偶尔飘过的云变到了机翼的下方,青空的颜色变得更淡,更亮,也更美。
  韩玉梁暗暗松了口气,觉得鼻子终于露出了水面。
  那么,既然新鲜空气已经能够进入憋闷的胸膛,已经勃起的阴茎,终于有了余力去尝试支配身体。
  他缓缓收紧五指,握住了许婷的乳房。
  这是左胸,掌心能感觉到,她的心跳也很快,靠近乳沟的细嫩肌肤上,微微有着汗湿的水润。
  “好点了吗?”她依然关心地问,丝毫不介意自己的上衣被胳膊掀起,大半段性感的小蛮腰裸露在外。
  “嗯。”他靠在椅背上,神情恍惚,手指轻柔地拨弄着娇小的乳头。他发现了许婷的敏感,想试着给她一点回报。
  之前的那些天,几乎一直是她在单方面满足他的性欲,一直没允许他来给她高潮。
  现在,敏感的乳房赤裸裸紧贴在他掌心,散发出想要把手顶开的弹性,他有什么理由不拿出自己的本事,让她体验做女人的快乐呢?
  “你稍微轻一点……”许婷轻轻呻吟了一声,“我胸口挺敏感的,你转移一下注意力就行,别一直……乱动。”
  “让你也舒服一点,不好么?”韩玉梁看了一眼指示灯,解开安全带,往她那边靠了靠,“你帮我挺过去最难受的时候,多谢你。”
  “真挺过去了?”许婷也解开安全带,摸了摸他的后脖子,“怎么还一直出汗?”
  “总要过一会儿的。”他轻轻捏住乳头,试着运起“吮春芽”,开始温柔刺激。
  “别别。”结果她触电一样往后一缩,抓着她的手又拉了出去,“你好了就行,可别让我在飞机上丢人。”
  “婷婷,这是很快活的事,你怎么这么排斥呢?”
  “我这叫保留新鲜感。”她拉下衣服,笑眯眯地说,“之前就让你十八般武艺都在我身上用了,等真做爱的时候怎么办?你这些本事啊……好好留着,等办该办的事儿时,我一并收下。”
  其实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有点担心自己的欲望失控。大概是残樱岛和乐园的饮食影响,她觉得自己正处于无比烦躁的贪婪状态,她不想在最重要的步骤之前,就让自己落入对他的饥渴之中。
  “这样我真有点不习惯。”韩玉梁苦笑着摇摇头,“从来都是我让女人舒服的次数更多,到你这儿,全反过来了。”
  “这才显得我特别啊,都跟她们一样,怎么显得出我?”许婷低头看了一眼,伸手在他裤裆上捏了捏,“啊哟,硬邦邦啦?”
  “你是在小看自己胸部的魅力么?”他笑了笑,心里的确舒服了很多,“没事,一会儿就下去了。”
  许婷抿着薄薄的小嘴儿笑了笑,从包里拽出防晒衣,递给他,“喏,拿着。”
  “嗯?干什么?”
  “盯着点儿舱门,”她露出偷腥猫儿一样的眼神,灵活的指头一扯,就给他拽开了裤子拉链,“要是有人出来,赶紧给我盖上,就说我晕机在你这儿趴会儿,反应快点儿啊,可别让我把脸丢到S·D·G总部去……”
  絮絮叨叨说着,她那张因为之前的改扮而稍微起了点红疙瘩的可爱小脸,就慢悠悠凑了下去。
  硬挺的男根被掏了出来,那温暖而湿润的小口,轻柔罩住膨大的龟头,蠕动,向深处吞没。
  “哎呀,忘给你擦了。”她一抬身,吐出舌头用指尖蹭下来了点东西,弹到地上,重新低下头,这次先用指肚把棱沟藏着的少量污垢擦掉,故意蹭在他裤子上,跟着才重新含入,迅速开始了口唇摩擦的吞吐。
  毕竟,飞机上可能遇到的情况太多了。突然的气流颠簸,机舱的人出来看看,都是麻烦事,她只能一上来就施展所有技巧熟练度全开,希望尽快给他吸出来,解放掉欲望和精液,盼着他能在不应期的倦怠中打个盹,不用再受恐飞症的折磨。
  这种大胆直白的体贴,傻子才会感受不到。
  韩玉梁抚摸着她因为用力而肌肉弹动的后颈,留意着机舱那边的动静,稍稍运力,让龟头更加充血,比平常更加敏感,回应着她的努力,打算尽快射出来。
  然后,就装作被这快感治好的样子,闭目养神,好让她别再担心了。
  在对身体的严密保护下,许婷还保持着对性爱的旺盛好奇心,这种非常有反差感的探索欲,真切体现在了每一次为他口交的过程中。
  她总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新鲜法子,能让他更加舒服。尤其是在屡次尝试深喉都失败之后,她恨不得连牙齿都开发出用法帮忙给他增加快感。
  不过暂时她还掌握不好牙齿的刺激力度,目前主要的花样变化,还是集中在舌头与腮的配合。
  韩玉梁总感觉,她这么探索下去,早晚有一天要走上叶春樱的老路,尝试一下用指头捅他屁眼。
  那种感觉不能说不爽,但他不想再来一次了。
  嘶噜嘶噜的声音越来越快,韩玉梁的喘息也越来越粗,单纯为了解放而积蓄起来的欲望,很快就达到了迸发的边缘。
  “婷婷,要来了。”他握住她的马尾,轻哼着挺起了腰。
  在这件事上的默契已经非常不错,许婷马上单手握住阴茎的下半,把微微红肿的唇瓣后撤到龟头伞棱的位置,一边快速摩擦,一边做好吞咽的准备。
  “哈啊……”满足的吐息声中,龟头跳动着开始了喷射。
  “嗯……嗯唔……”许婷也满足地轻哼着,享受着让他达到极乐的微妙愉悦,一边将浓稠的液体咽下,一边用舌腹继续对龟头施加后续的刺激,高兴地欣赏着他快感升级的呻吟。
  后续扫除了几分,她才意犹未尽地抬头起身,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擦嘴,给他整理好裤子,笑着在裤裆上拍了拍,“呐,这下老实了。”
  “嗯,暂时老实了。”
  “拜托它老实到下飞机吧。”许婷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长长了不少的头发,“哎,老韩,回去我给你剃头怎么样?”
  “洗头时候让枕胸么?”他笑着回了一句曾经的吃醋点,靠在后面放松下来。
  “不让。”她做了个鬼脸,跟着笑了起来,“不过万一剃不好,允许你摸一摸作为赔偿。”
  两人闲聊一会儿,许婷正准备说服他闭眼小睡片刻的时候,安全带的指示灯,忽然变成了红色。
  这不是民航的班机,没有声音甜美的空姐提醒大家该干什么。全靠自觉。
  他俩马上扣好安全带。许婷气得拍了一下窗子,“怎么搞的啊,又出什么事了?你这才刚看着舒服一点……”
  话音未落,外面的视野,就被浓白的云层所遮蔽。
  紧跟着,机舱也出现了明显的颠簸感。
  许婷转头看向韩玉梁。
  双手紧紧攥住安全带的他,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这次,豆大的汗珠甚至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一颗接一颗。
  许婷犹豫了几秒,大声说:“老韩,一会儿抱紧我,不要撒手啊。”
  “嗯?”韩玉梁楞了一下,混乱的脑海有些茫然。
  但下一秒,许婷解开了安全带。
  她一转身,在颠簸的机舱中分开腿坐在了他的膝盖上,往他身上一趴,把他紧紧拥抱住,按住他的头,埋在自己柔软的胸膛中央。
  “没事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陪着你!绝对没事的!抱住我,我就在这儿陪你,一直在这儿陪你,咱们一直在一起!”
  那响亮而清脆的喊声,一字字震入他的耳中。
  他在恐惧的漩涡中挣扎了一下,终于感受到穿越过程中所没体会过的,那填塞在胸膛的暖暖体温。
  飞机依然在颠簸。
  但他紧紧抱住了她。
  他的力量很大,手臂就像是变成了锁,把她绑在自己的怀中。
  仿佛想要这样,与她一起飞向世界尽头……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6 01:02:38

第269章 安宁的港湾
  牵涉到韩玉梁懒得去了解的时区计算问题,总而言之,在机场坐上喷涂着硕大“S·D·G”标志军车的时候,已经是23号的凌晨。
  后车舱没有别人,许婷一上去,就打着呵欠躺下,枕住了韩玉梁的大腿。
  “我跟你打赌,驾驶舱里出来叫咱那个大叔肯定觉得我是花痴。我在S·D·G里的名声算是完蛋喽……”
  飞行全程,许婷都保持着为了安抚他而骑在韩玉梁身上抱着他按头埋胸的姿势,一不小心以那个姿势睡着了,还流了点口水在他的头顶上。
  以这个状态被机舱出来的工作人员叫醒,被她列入了五年内最羞耻的场面,没有之一。
  “反正你又不去S·D·G工作。”韩玉梁在机场等候的时候状态差不多已经恢复,至于晕车,比起之前坐飞机的难受简直不值一提,“被说说也没什么关系吧。”
  “唉……感觉认识你之后,各种丢脸的事儿都快做完了。”她翻了个身,舒舒服服抱住他,哼唧一样得说,“我要是被弄出什么羞耻play之类的奇怪性癖,你要负全责。”
  “你不管有什么性癖,我都愿意负责。”
  “呀,我要是个抖S,就喜欢女王装抽小鞭子呢?”
  “岛泽和杉杉都挺吃这一套,再不行我出机票钱给你找来莎莉,你尽管抽个够,她绝对爽得一边打滚一边汪汪叫。”
  “嘁,那就是你不给抽呗?小气。”
  “这种事要都爽才有意义。你抽我,不舍得用大劲儿,我还没感觉,多没意思。”
  “谁不舍得啦?臭美。”
  毕竟已经身心俱疲,等车开稳之后不久,许婷就沉沉睡去。
  下飞机后就谢绝了他们先跟事务所联络的请求,所以军车带着他们一路驶入禁行区,把他们载到了S·D·G的基地中,也就一点都不值得奇怪了。
  本以为会看到连鹰,结果不知道是为了避嫌还是什么其他原因,留在这边的几个小时里,韩玉梁的两个“熟人”都没有出现,只有三个一脸严肃的军服青年,陪着他和许婷在地下三层的一处房间里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视频笔录。
  为了解决褚佩里,他们两个全程非常配合,除了一些不能讲的小秘密,基本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S·D·G的人对案件流程的兴趣似乎不大,反倒是在知道方舟计划之后,额外多问了几句。
  最后送他们上来,坐另外一辆车离开华京往新扈开去之前,他们总算是得到了一个值得精神一振的好消息——残樱岛上的四名幸存者,已经全部得救,目前正在S·D·G的海上救援平台接受治疗。
  李小艾视频连线成功后在那边哭得一塌糊涂,话都说不清楚,还不忘问为什么许婷的相貌和之前不一样了。
  担心这个蠢丫头穿帮,改扮比较少的韩玉梁就出来应付了几句。
  这最后的小插曲,让许婷回程一路心情都显得相当不错,跟韩玉梁聊到没话可说,就看着外面尚未消融的积雪哼起了歌。
  韩玉梁摸了摸冰冷的车窗,再一次感慨这个世界的玄妙。
  遥远的海岛炎热如夏,而这里的深冬积雪未消。
  不过相比起来,他还是觉得在这里更暖一些,毕竟,这儿有他过往浪子生涯中从未得到过片刻的东西。
  专车驶入新扈市地界后,许婷给司机报上了许娇家的地址,要求先把她送到那儿。
  韩玉梁皱了皱眉,轻声道:“你不回事务所?”
  她把大衣的前襟往中间拽了拽,斜瞥着他,“这么久没回家,我姐肯定担心死了,我当然要先回去看她。”
  “哦?”他不信,挑了挑眉。
  “我手机还在我姐那儿呢,再说了,这么大的活儿干完,总要给我几天假期吧?”
  “就因为这个?”
  她撇撇嘴,抬手捏住他的脸皮,笑着往两边扯了扯,“还有啊,家里两个等着跟你小别胜新婚的,我才不去找不自在,这个理由你满意了吧?大情圣老爷?”
  韩玉梁格外喜欢看她承认自己吃醋还透出点无可奈何的样子,就那么被扯着腮帮子道:“满意了,醋坛子小姐。”
  年轻的司机拍了一下方向盘,鼻孔里似乎发出了一声光棍的怨恨轻哼。
  许婷扑哧一笑,知道进市还有一段距离,索性一歪身子,又倒在韩玉梁的腿上,闭起眼睛,睡了。
  天蒙蒙亮,车停在许娇住处的小区门口,在保安面对S·D·G特种车牌不知所措的迷茫注视中,许婷跟韩玉梁在车内一吻,暂时告别。
  韩玉梁报上事务所的地址,心想,终于要回家了。
  可开了一会儿之后,车忽然停在了路边,那位司机从兜里摸出一个形状奇特的小手机,摁了两下,递给韩玉梁,开门下车,拿出根烟走远抽去了。
  韩玉梁皱眉低头,正不知道这是忽然闹得哪一出,就见前面仪表盘的屏幕忽然闪了几下,亮起,里面出现了连鹰看上去略有些疲倦的脸。
  谁也没先开口,略有些尴尬的沉默持续了足足几十秒。
  看到韩玉梁拿起那个手机找挂断功能,连鹰才把嘴里的烟拿开,说:“别来无恙啊,韩玉梁。”
  “听起来你不是很高兴,是不是后悔没让十六夜晚点出手?”
  “如果你死了谁都不伤心的话,我会考虑一下。”连鹰弹了一下烟灰,“这次的事儿你干得不错,我承认,之前有点小看你们了。”
  韩玉梁笑道:“这话你想说的人……应该不是我吧?”
  连鹰笑了起来,瘦削的脸上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怀念,“对,我想表扬的是她。她……真是出乎我的预料。”
  “不考虑拿出点实际的吗?我们可是负债了八千多万。”
  “抱歉,这个我无能为力,我的津贴差不多就够我买烟而已。”谈钱果然伤感情,连鹰马上就显得不愿意多说,“我会在能力范围内为你们申请一些奖励,到时候会通过你们那个特安局的熟人转达。”
  “你要说的就这些?”韩玉梁打了个呵欠,也没兴趣跟男人扯皮。
  “还有一件事。”
  “说。”
  “关于方舟计划,过后会有一个长期委托,通过汪督察转交给你们。”
  韩玉梁警惕地眯起眼睛,“我可不允许我的女人去配合什么乱七八糟的实验。”
  “你搞错了,我根本不知道方舟计划。”连鹰摇了摇头,表情变得颇为严肃,“如果连我都不知道,那说明,S·D·G的情报系统,在这个计划上,有着和L- Club一样的失职可能。那么,就像调查L- Club一样,我想,借助非官方的力量,可能更合适一些。我没有其他人选了,再说……你们不是很缺钱吗?我可以用这个任务,走我的渠道为你们申请一笔经费。不过为了保密,我不会直说方舟计划的事。具体细节,到时候就让汪督察跟你们谈吧。我时间很紧,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再见。”
  “再见。”
  韩玉梁劫富济贫惯了,根本没觉得欠债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叶春樱对财富来源的接受底线,大概就是黑吃黑。
  诚如许婷所说,哪儿来那么多黑给他吃——新扈这边的确有不少黑,但那是黑街生态的重要组成部分,陆雪芊大开杀戒,导致的结果可不是人人爱戴称她为大英雄,而是人人都在找她,要让她为此付出代价。
  算了,他看着司机回来上车,伸了个懒腰,这些烦心的事情还是以后再想,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回家,然后,小别胜新婚,乘二。
  不太愿意暴露事务所的具体位置,韩玉梁报的地址在路口,下车挥手告别后,他在清冷的寒风中步行了几百米,回到了熟悉的大门前。
  这会儿时间还早,要是叶春樱之前真的那么拼命的话,养病养身体中,还是别打扰她比较好。他寻思一下,在门口的通讯器上按下密码,切换到面部扫描,拨拉拨拉头发,刷脸打开了大门。
  屋门有指纹锁,这就算是……到家了。
  唇角情不自禁就翘了起来,他大步走过去,拇指一贴,扬声器传来悦耳的轻柔音乐,温暖而舒适的避风港,就这样打开了门。
  可门缝里啪嗒掉下来了一张纸片,像是一早就夹在那儿的。
  他捡起来,是张便签,叶春樱的字。
  “韩大哥,你的常用东西在咱们卧室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手机充满电也交过费了,打开就可以使用。冰箱里有准备好的饭菜,加热一下就能吃。我在诊所输液,结束就回去。在家等我——爱你的春樱。”
  名字后面,画了一个用花瓣围着的桃心。
  翻过来一看,还有一行潦潦草草的字,而且不是现代的写法。
  “我陪着去诊所了,没跑。”
  他看一眼还在旁边院子里停着的车,难道任清玉晕车,所以俩人干脆溜达着走过去了?
  漫长的旅途其实让他的精神十分疲倦,进去拿出手机打开之后,那种一下子回到现代文明的滋味,通过那闪动的网络已连接符号散发出浓烈的诱惑,甚至隐隐超过了色欲——毕竟这一趟他肉体层面上的的确确挺满足的,可实打实俩月没上成网了。
  不知道有多少更新的资讯和黄片在等着他临幸呢。
  不过他望了一眼能让他坐下尽情放松的书房,笑了笑,拿起外套重新穿上,大踏步离开了温暖的房间。
  四处都有薄冰,人行道谈不上好走。
  但一想到要去的诊所里有他的春樱,和那个估计已经焦躁难耐的任清玉,他脸上的笑,就像是行走在盛开的桃花之下。
  在黑街韩玉梁找得最熟的地方,就是那间小破老的诊所。
  不夸张地说,他直到现在看见那脏兮兮的门脸,撕掉一半的护士招聘广告,依然会有种看到了家的错觉。
  其实他也挺好奇的,那位整个人看上去一丝不苟,连头发都恨不得没有半根造反的薛蝉衣薛大夫,是怎么在这种地方忍下去的。
  她光是那熟练的刀枪伤处理技术,就足够在黑街某个大佬家里拿着高薪当私人医生了吧?
  要是有事业上的追求,在这种社区诊所能追求到什么?白天头疼脑热晚上刀枪剑戟,钱少事儿多,岂能久乎?
  韩玉梁向着诊所走去,刚一接近,门口那个正在刷刷打扫卫生的小个子姑娘就抬起了头。
  看了他几秒之后,口罩上方的眼睛露出明显的欣喜,穿着护士服就撒腿跑了过来,嘴里大声喊着:“韩、韩、韩大哥!”
  别在韩上一直重复好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喊的是某个赛车手导演作家呢。
  虽然裹着羽绒服扣着帽子戴着口罩,但看眼睛他也认得出来,这应该就是崇拜薛蝉衣跟着一起来了诊所的那个小护士,葛丁儿。
  这对医护搭档的名字都够奇怪的,倒是不容易忘。
  哧溜,葛丁儿在快要接近的时候踩在冰上,来了个标准的偶像剧女主摔。
  虽说这种圆圆脸挺可爱的丰腴型美少女外带护士职业加成,算是韩玉梁的口味范围内,但里头叶春樱正在输液任清玉正在陪床,他就暂且收起了趁机光明正大占占便宜的想法,伸手一拎后脖子,靠胳膊长直接把她揪起来,插秧一样种回到大地上,运气帮她站直。
  然后,韩玉梁露出了偶像剧男主角一样温柔的微笑,注视着她的双眼,柔声问:“请问,我家春樱是正在这儿输液吗?”
  葛丁儿果然浑身上下都是老式少女漫画女主角的气息,愣在那儿点了点头,话都不会说了。
  “那,我就先进去了。你加油,如果很累,一会儿我来帮你。”
  他彬彬有礼告别,故意让呼出的热气延长成白色的气雾之线,往她的耳垂上轻轻搔了一下。
  看她脸红的程度,这会儿测体温八成要打退烧针。
  诊所的门比他以前在这儿寄住的时候更破了,一拉开就吱嘎乱响,倒是能省下门铃钱。
  里面的桌子后,以前总是坐着叶春樱的地方,抬起了一张充满知性气息,但淡漠毫无表情的秀美脸孔。
  “哪里不舒服?”比表情还要淡漠几分的嗓音,随着推眼镜的动作传来。
  “我来探望春樱的。她在你这儿输液。咱们见过的,你忘了我么?”韩玉梁对自己的相貌颇有几分自信,露出一个充满魅力的微笑,很温柔地问。
  “不记得了。”薛蝉衣的视线转回到电脑屏幕上,手在纸上飞快地写着什么,“春樱在后面单间里输液,她睡了,你动作轻些。”
  这女人提到叶春樱的语气就这么温柔,该不会跟陆雪芊一样喜欢女人吧?
  韩玉梁皱了皱眉,往里走去。
  薛蝉衣和葛丁儿都不需要在这里住,后面的房间重新收拾过,开辟成了输液的病房。
  “等等,”在他走过桌旁时,薛蝉衣忽然叫住了他,“你就是春樱事务所那个侦探,韩玉梁,对吗?”
  “嗯。你终于想起我了?”
  薛蝉衣点点头,“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麻醉药非常不见效的病号。春樱来后接了个电话,接着就在我这儿预约了给你取弹头的手术,你探病完,过来让我检查一下。”
  说完,她就继续回到自己的工作中,语气也归于平淡,“不要总是打打杀杀中那么多枪,家里的女人会担心。”
  消息比人到得都快,肯定是汪媚筠那只骚狐狸多嘴,韩玉梁皱起眉,摸了摸两处还卡着弹头的枪伤,先走过去,轻轻打开了门。
  这会儿那两个子弹,可比不上正在输液的她重要。
  任清玉也不知道是在防备什么,一听到门轴那声嘎,刷的一下就站起来转过身,双目带着凌厉的杀气看了过来。
  “嘘,别吵醒她。”韩玉梁赶紧抬起手,竖起指头在唇边一搭,看向拉起的窗帘旁,躺在病床上沉睡的叶春樱。
  她看着清瘦了些,厚厚的毛衣都显得有些宽松,脸蛋的柔润线条失去了几分饱满,变得更符合如今网络上的审美。但这种憔悴只会让他心里一阵憋闷,像是堵了一块吞不下吐不出的臭泥疙瘩。
  不知道是不是梦里还在担心他,叶春樱的眉心微微蹙着,细细的纵纹,浮现在双眼的中央,让他直想大步过去,弯腰给她揉开,抚平。
  任清玉倒是挺自觉,看他走近,皱着眉往边让开,但听变了调的呼吸声,八成情绪也不太稳定。
  他坐下,低头看向叶春樱的手。
  一个电暖宝裹着毛巾放在下面,垫起她苍白的柔荑,即便这样,小手上也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细细的静脉看着分外明显,上面扎着输液的针头,交错贴着惨白色的胶布。
  怕运功为她补身会惊醒她,韩玉梁犹豫一下,站起来拍了拍看起来有点呆滞的任清玉,向着外面使了个眼色。
  看一眼液体还多,任清玉跟着他一起到了外面。
  韩玉梁把门关上,低声道:“怎么回事?春樱病得很厉害么?”
  任清玉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措辞,犹豫了一下,小声道:“让那个薛大夫说,是劳累过度。要用咱们的话说,就是心神损耗太大,伤了元气。”
  韩玉梁心中一痛,皱眉道:“怎么会这般严重?”
  任清玉幽幽一叹,像是在为什么感到挫败一样,“你是没看到她那些天多拼命。我晚上练功,睡得就够少,可她……比我睡得还少。那苦得不行的外国茶,她一晚上能冲好几包,地下室里那几个屏幕,她不在这个前面就在那个前面,一碗面能从早晨吃到中午,敲那些小塑料疙瘩,敲得手指头肿得像萝卜,还要我给她运功治。她这么跟疯子一样一天就睡一个时辰多一点,连着干了快一个月,这也就是你……给他打了点内功底子,不然,一命呜呼都不是怪事。”
  她扭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轻声道:“这些日子除了过来输液她就是休息,往回拼命地养,说不能让你回来……看见她病怏怏的。今天来诊所她不肯开车,说要走走,活动活动,这样……你万一回来了,看见她……能觉得她气色好点。”
  她的语调莫名带上了一点鼻音,颇不甘愿道:“韩玉梁,我觉得老天爷挺没眼的。”
  “呃……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你一个恶贯满盈的淫贼,杀千刀都不过分……凭什么,能有这么好的姑娘记挂你。”
  很微妙的,韩玉梁从她的话里听到了彻底服输的意味。
  本想趁机调侃几句,可他灵敏的耳力,捕捉到了病房里一声虚弱的呻吟。
  他马上开门冲了进去,一个箭步回到床边。
  “嗯嗯……”叶春樱的眉头紧锁在一起,轻轻呻吟了两声之后,忽然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个甜美到喜悦之情几乎溢出的动人微笑,轻声说,“韩大哥……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没睁眼,这是怎么知道的?韩玉梁楞了一下,低头闻了闻,身上也没味道啊。
  叶春樱的眉心忽然又蹙拢到一起,惊慌地喊:“韩大哥,枪……枪……小心……小心枪……”
  韩玉梁这才意识到,她做梦了。
  他赶忙出手按住她要抬起来的胳膊免得跑针,顺便一股真气送进去帮她滋养心脉,柔声道:“春樱,醒醒,我回来了。”
  叶春樱的身躯,忽然直挺挺地绷住了。
  她抬起右手,伸到自己左臂上,摸了摸韩玉梁的胳膊。
  “我真的回来了,是我。你睁开眼睛看看,不是做梦,不会因为你醒,就消失不见。”
  下一秒,叶春樱猛地睁开了眼,已经湿润的睫毛顿时带落两滴清澈的泪珠。
  她翘起了干皮的小巧唇瓣剧烈颤抖了几下,用牙狠狠一咬,接着,露出了喜极而泣的笑容。
  “韩大哥,韩大哥……不是做梦,真的……太好了。”
  她挣扎坐起来,伸手就在他身上乱摸,惊慌地问:“你中枪了,子弹还在体内,对不对?在哪儿?你告诉我,在哪儿?”
  汪媚筠这个长舌狐狸,等回来非日裂她的嘴!韩玉梁恼火地在心里骂了一句,柔声道:“没事,就刚中枪的时候难受了几天。我身子骨可不是一般的壮实,你又不是不知道。俩子弹算什么,再多来一梭子,我一样就当是补铁了。你这样子,才叫我担心呢,你连觉都不睡,不要命了么?要是我回来了你却倒下了,我肯定恨不得你没帮上忙。”
  叶春樱也顾不得针还在手背上扎着,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也不想的,可一觉得你有危险,我就根本停不下来……如果有什么我能做而没有去做的事情,导致你……回不来了,那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后悔成什么样子。我不在乎不睡,不吃,不休息,我不在乎欠债,欠好多好多钱。我只要你能回来……我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
  任清玉绷着脸在外面看了一会儿,死死抿着嘴,把门悄悄关上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6 01:02:53

第270章 难得浮生半日闲
  葛丁儿进来换了两次液体,第三瓶输到还剩下一小半,韩玉梁才算是口干舌燥地应付完了叶春樱不知疲倦的询问。
  能感觉得出,经历过这次废寝忘食的信息操作之后,她的思维比以前更加敏捷,直觉也变得更加犀利,关于S·D·G为什么介入得如此痛快,她绕着弯子前前后后问了得有好几次,最后韩玉梁没办法,只好让她确认了答案,的确和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舅舅有关。
  提到了那位便宜舅舅,韩玉梁干脆顺便仔细打听了一下,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连鹰既然如此自嘲,应该有什么象征意味才对。
  这一下说到了叶春樱的心窝,她马上高高兴兴翻出自己童年最美好的记忆,给他认认真真讲了一遍哈利·波特的故事。
  韩玉梁在心里梳理了一下人物关系。他记得,连鹰提到“斯内普”这个名字的时候,很明显情绪有了明显波动,像是应激的防卫反应。那家伙专门强调不要把他当成斯内普,那就说明,对叶春樱的心态,存在让人误会成斯内普的可能。
  这样的话,情况不就很明确了。
  哈利的娘是莉莉,斯内普喜欢莉莉讨厌哈利的爹,莉莉死了,斯内普保护哈利,成为了卧底,最大的仇人是伏地魔。
  对应置换一下……
  叶春樱的娘是童苏苏,连鹰喜欢童苏苏讨厌骆希悠,童苏苏死了,连鹰保护叶春樱,成为了卧底,最大的仇人是……咦?等等,韩玉梁抓了抓脑袋,斯内普卧底的地方的老大,就是害死莉莉的家伙,那现在,连鹰卧底的地方……S·D·G?!
  他按照斯内普的故事来推测,连鹰卧底S·D·G忍辱负重多年,一直暗中帮助叶春樱,等危机一触即发之际,牺牲自己保护了她,然后叶春樱解决掉S·D·G为父母报仇?
  可伏地魔是那个世界的超级反派,S·D·G可是这个世界的正义象征啊。
  这么一置换,叶春樱这个哈利·波特最后要干掉的可是邓布利多。
  哈,也没人规定连鹰非得把斯内普的轨迹走一遍啊。韩玉梁自嘲一笑,心想自己真是莫名其妙钻牛角尖,别的不说,他心爱的小春樱可一没疤二不戴眼镜三不会魔法,最重要的,是个大美女。
  在虚拟的作品里硬找现实联系,有点太蠢了。
  深冬大家都不爱出门,最近黑街又比较太平,诊所的人并不多,忙完杂事儿的葛丁儿,隔一会儿就能进来嘘寒问暖一番。
  小女生的企图心真是藏也藏不住,韩玉梁只好换到病床另一边,暂时和她拉开距离。
  说着说着,液体输完了,才走没几分钟的葛丁儿听到喊声,立刻喜笑颜开跑了回来,口罩都藏不住脸上的喜气。
  不过大概是想到拔了针韩玉梁就要跟叶春樱一起回家了,她撕下胶布往胳膊上一贴,神情就瞬间黯然了许多。
  真是个情绪变化丰富的姑娘,跟那个五官组合表情可能需要冷却时间的薛蝉衣比起来,完全是两个极端。也不知道这俩是怎么在一起工作的,像夫妻一样追求互补吗?
  等把针头戳进一次性输液管的滴壶,葛丁儿忽然很紧张地凑近叶春樱,小声问:“叶所长,韩大哥回来了,之前我说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了啊?”
  叶春樱啊了一声,想起什么一样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一高兴,都给忘了。丁儿,这两天还有你说的情况吗?”
  葛丁儿马上很用力点头,感觉要把口罩甩下去似的,“有的有的,可薛大夫不当回事,就说是我多心。叶所长,这地方附近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的呀,真有人要对薛大夫不利的话,我们两个……可没什么反抗的本事。”
  韩玉梁皱了皱眉,“什么情况?”
  叶春樱看向他,柔声说:“丁儿说,最近晚上下班之后,她总觉得有人在附近盯着薛大夫,可她小心留意,谁也没发现。薛大夫说是她多心了,但……丁儿早晨过来上班前特地去找了一圈,结果,发现在雪地上有脚印。就是她觉得有人藏身盯梢的地方。”
  葛丁儿很害怕地说:“我动作慢,肯定抓不住那个跟踪狂,所以……才说不行委托你们帮忙。我还有点存款,不太贵的话,我付得起。”
  叶春樱微笑着说:“薛大夫的问题,我一定会设法帮她解决的。你不用发愁委托费,薛大夫也是我很敬佩的人,我不会看着她被恶人骚扰而置之不理。这几天输液,我让清玉帮忙在四周探查过,她没发现有什么可疑。这样,丁儿,你最近多费点心,尽量用手机拍下点什么证据,只要有蛛丝马迹,我一定请韩大哥帮忙,为你把那人揪出来,让他绝对不敢再接近薛大夫。好吗?”
  葛丁儿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小声说:“好吧,可我还是觉得……应该雇韩大哥来当保镖。”
  叶春樱摇头说:“暂时不行,韩大哥的身体里有两颗弹头没有取出来,在薛大夫为他取出弹头之前,我什么委托也不会让他接的。”
  葛丁儿乌黑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尾音都变得尖锐起来,“韩大哥受了枪伤?
  是……是谁干的啊?!”
  韩玉梁有些惊讶他的反应,暗暗寻思自己也没勾搭过这个小护士,怎么听着她跟自己老公被枪击了一样。
  任清玉在外面也听到了,开门看了一眼,见叶春樱没说什么,双手一抱肘,靠在了门框上。
  “我们做侦探事务所的,总会接到一些危险的工作。”叶春樱倒是很平静,就像没察觉到似的,“韩大哥在前方拼命,我在后方……也恨不得燃尽自己的一切。”
  葛丁儿的眼神显得很疑惑,“你们……这么缺钱吗?”
  “这不单单是为了钱。”叶春樱挪开手,将沾血的棉球连着胶布撕下,“也是为了一些……只有我们能做也愿意去做的事。”
  韩玉梁笑道:“之后就得多考虑钱的事儿了吧?我听说,咱们现在欠了八千四百万?”
  任清玉嗯了一声,很沉痛地说:“足足可以买六百万个碳烧鸡腿堡。”
  叶春樱笑了笑,“不要紧,只要人还在,钱……总能还上的。”
  她拽了一下韩玉梁的衣袖,指指葛丁儿,说:“韩大哥,你跟丁儿去外面让薛大夫检查一下吧,我稍微休息休息,商量好手术时间,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她说起家这个字时候的表情,让韩玉梁真想抱住好好亲一顿。
  如果只有任清玉看着,他就行动了。可惜,还有个小护士在那儿发楞。
  “走吧,让薛大夫检查检查。”
  “我去开电暖器!”葛丁儿一溜小跑就钻了出去,积极性高得吓人。
  毕竟是经验丰富的专业医生,薛蝉衣面对韩玉梁只穿内裤的精壮肉体,表情完全没有波动,不像旁边偷看的葛丁儿,眼珠子里恨不得往外蹦桃心。
  她伸手触碰了几下两处已经只剩疤痕的枪伤,对比了一下另一处已经挖掉子弹的,询问一番韩玉梁的感觉,就点头示意他可以穿起衣服。
  跟着,她去外面打了个电话,叫来叶春樱,嘀嘀咕咕交流了几句。
  于是,韩玉梁满怀期待的温馨甜蜜小假期,又多了一项新日程——去地区医院做CT,把结果带回诊所。
  他想让任清玉看着叶春樱回去休息,可惜所长大人不答应,坚持要跟去盯着,免得他嫌麻烦不按要求做完。
  被料中心思的他只好乖乖回去开车,过来接上两位,往医院走了一趟。
  路上韩玉梁本来想问问易霖铃的下落有头绪了没,但转念一想叶春樱一门心思都扑在救他的事儿上,哪儿顾得过来。这会儿提起徒增愧疚,说不定她连休息都没心思,重新进入工作状态找人反倒麻烦,便忍住了不提。
  反正这事儿还有沈幽那边给帮忙留意着,陆雪芊在道上也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早晚会有线索。
  应该是薛蝉衣提前打电话知会过的缘故,CT结果出来后,看着大腿和肋骨附近的弹头,医生什么都没说,就把片子装袋交给了他们。
  忙完这一通回去诊所,薛蝉衣出诊不在,东西只好交给留在那儿打针的葛丁儿。
  叶春樱从看完CT结果之后神情就不是太好,连任清玉都察觉出气压正在迅速转低,忍着晕车不敢吭声。
  “很严重么?”到家进门后,韩玉梁脱掉外套,舒舒服服往沙发上一瘫,“我身上都没觉得难受。”
  叶春樱犹豫了一下,微笑着说:“没什么大问题,薛大夫很擅长这个类型的手术,交给她,我能放心。我就是……觉得很后怕。”
  “后怕?”
  她过去弯下腰,伸手难过地抚摸着他胸口中枪的位置,“那人如果再打得高一点点,子弹有可能穿过肋骨,打伤你的肺,在那种地方,你……就……没命了。”
  韩玉梁大笑着抓住她的小手,往枪伤上用力拍了两下,“春樱,你瞧瞧,这铁一样的肌肉,是那么容易被打穿的么?这也就是我初来乍到没有防备,后来我再出马,可就把她手到擒来了。”
  任清玉大致听到了残樱岛上的过程,浓眉半皱,气哼哼说了声累,挂起外套回房休息了。
  他们回来路上找了家店随便吃了些东西,为的就是让今天剩下的日程干干净净,不再有别的枝节。
  所以在沙发这边闲聊几句,他就拉起叶春樱,往后半边的二楼卧房去了。
  韩玉梁顾着她的身子,当然不会这就色心大发,而是换好衣服清洗一下之后,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与她面对面侧躺,轻声细语继续聊着分开之后的各种小事,一直到她彻底放松下来,舒展在温暖的被窝中,沉沉睡去。
  侦探事务所还挂着休业中请勿打扰的牌子,美好的周一下午,就让辛苦了很久的所长继续好梦一场吧。
  韩玉梁一直等到她睡得安安稳稳,才悄悄抽身离开,把睡衣往肩上一披,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喂,我刚才在休息,有什么事?”
  对面传来薛蝉衣很公式化的嗓音,“你休息了就好,手术给你安排在今天晚上。凌晨一点,区医院急诊部四楼。因为是特殊情况,没有办法让你住院,过后只能在家里休养。你如果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反悔?”
  “就是去住院,请那边的医生走正常流程为你开刀。那样更安全。”
  “你为什么不能走正常流程?”
  “我已经不是地区医院的大夫了,靠人情还能悄悄做一做这种简单的飞刀手术。更多的,我办不到。”
  韩玉梁想了想叶春樱推荐自己偶像时候的眼神,笑道:“行,就你来吧。我晚上准时到。哦,对了,知了壳,你家那个小护士一直说你被人跟踪,你就没感觉么?”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因为对这个绰号不满还是完全没感觉,简单地回答说:“有病人来了,再见。”
  滴,挂断。
  韩玉梁忽然很好奇,叶春樱和葛丁儿到底崇拜这个扑克脸的女人什么啊?
  回头一定得好好问问。
  不过现在没空,现在他的当务之急,是去任清玉那边溜达溜达。
  这么长时间没见,寻常女人顶多是欲火中烧饥渴焦躁,而任清玉如果依旧练功不辍,那可就不是淫兴大发这么简单了。
  答应了绝不找旁人泄心火的她,保不准都已经徘徊在走火入魔的边缘了。
  下楼来到任清玉门外,韩玉梁侧耳一听,没什么动静,索性直接开门进去。
  结果人不在。他打量一眼,倒是看得出来,她现在的情绪一定已经非常紧张焦虑——因为卧室里的家具都被擦拭得闪闪发亮,窗玻璃透明清澈,一尘不染。
  地上的水盆里还放着没洗出来的抹布,也不知道任清玉怒而大扫除一番之后跑去哪里躲着了。
  凝神运功细听,忽然在外面捕捉到了微微的水流之声。
  韩玉梁恍然大悟,勾着一丝促狭微笑,大步离开,直奔前半边事务所办公区的卫生间而去。
  果然越近水声越响,里头还隐隐约约能听到拼命捂住的短促喘息,要是个不懂这档子事儿的人来听到,怕是要以为里头有人正在锻炼身体,像是马桶上做深蹲之类。
  他抬手一拂,划开里头的门闩,推门走了进去。
  任清玉就坐在那个智能马桶上,一只手捏着遥控器,微微哆嗦的拇指悬在冲洗按键上,看指示灯,水流已经调到了最强。
  她另一只手捂着嘴巴和鼻子,露在外面的半张脸已经涨得通红,额头上一层细细的汗珠,披散的长发也满是潮气。
  看到他进来,任清玉一点也不惊讶,也没有动,只是抬起头,一边幽怨无比地瞪着他,一边又摁下冲洗,让刚停止的水流重新喷射在她发抖的屁股中央。
  韩玉梁反手锁好房门,扯开裤扣,笑道:“我都来了,还需要用水么?”
  任清玉眼圈微红,放开手,盯着他尚未翘起的阳物,自嘲般道:“我又不知道,这便轮得到我用。”
  韩玉梁柔声道:“别说春樱身子不适需要休息,就是她好端端的,难道我还能分不清轻重缓急么?清玉,你这性子,我不在的日子里,练功怕是一天也没停吧?”
  任清玉别开脸,颤声道:“离火步和涅磐心经我……费了那么大代价才拿到,我当然要练。再说……我除了练功,还能做什么。你的春樱没日没夜为了救你忙得不可开交,我……我却一点儿忙都帮不上。我想帮着做饭……结果弄坏了那个不用生火的大箱子。我学着用手机支付帮忙点餐,被骗子骗了三千多块。我在这世界……就跟个废物一样。你也不必管我了……就叫我走火入魔,死在这厕所里吧。”
  “你怎么会没用呢。没有你陪着春樱,我哪儿能放心去那么久。咱们行走江湖的,难道不知道保镖最好的结果,就是一路下来一架不打么?”韩玉梁笑眯眯抚摸着她火烫的脸颊,柔声道,“好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憋得发闷,觉得自己无能。呐,我亲自委托你件事,今晚我要去做手术,听那个知了壳的口气,估计做完我要休养好几天。黑街这种麻烦不断的地方,我躺下,家里就靠你了。替我顶几天,如何?”
  任清玉皱眉道:“我吃住都在这里,拢共也没干过什么活儿,真要有人捣乱,还用你交代我才出手么?”
  韩玉梁知道她性子别扭,干脆笑道:“总之就是这么回事,我晚上要去做手术,手术完了那几天,可帮不了你泄火,你要觉得自己还能等几天呢,那我这就去休息了。你要觉得……唔……喂,稍微张大点,碰到牙了。”
  任清玉双手搂着他的大腿,一边眼里飘泪花,一边泄愤似的死死嘬住他的鸡巴,飞快吸吮套弄起来。
  刚刚吸吮到最硬,她就吐出来用舌头猛舔了几下,抬手擦掉泪和嘴角的唾沫星子,弯腰伸手把脚踝上挂着的内外裤一起脱下,放到旁边,神情复杂地瞪他一眼,起来转身趴下,盖上马桶盖子用手扶住,高高撅起了还挂着水珠的丰腴白臀。
  “先要前面还是后面?”他用沾满任清玉唾液的肉棒缓缓磨蹭着两处肉洞之间的会阴,凉丝丝的真气在这任督二脉交界之处轻轻搔弄。
  “泄火……先……先泄心火……”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做出了选择,听起来非常不情愿。
  也是,任清玉天生菊穴就比较敏感,韩玉梁调教的时候又把水磨功夫都用在了后庭花上,这口他亲手打造出的淫肛,都已经到了水柱冲就有快感的地步,要不是害怕走火入魔功力尽失,纯为肉欲的满足她应该会选后面。
  “好。”他笑着往下一压,稍稍一挺,龟头立刻被湿润软嫩的蛤口紧紧夹住。
  他扶稳臀肉,浅浅抽送几下,等她禁不住往后迎凑,便趁机长驱直入,裹着清凉真气一戳到底,顶得她呜咽一声双膝发软,险些跪伏下去。
  果然是忍耐已久的心火,他才捧着肉臀肏了几十下,任清玉里面就已经泛滥得一塌糊涂,快活到不住抽搐的蜜壶油滑到抓握不住里面进进出出的阳物,被挤出来的淫液染得到处都是,让他忍不住抽出卫生纸在边上擦拭,免得将睡衣下摆都弄湿。
  卫生间地方终究不够敞亮,韩玉梁见她已经泄了两遭,心火稍熄,便道:“这里诸多不便,还是去卧房吧。”
  情酣耳热,任清玉也顾不得楼上叶春樱仍在睡觉,涨红着脸点点头,就要起身。
  他双手将她腰肢一握,仍在里面抵着花心乱磨,笑道:“我不舍得分开,咱们就这样走吧。”
  “诶?”任清玉一怔,“这……要是春樱她……”
  “她睡得很香,我还运功为她养了养元气,一两个时辰醒不过来,不必担心。”
  说着,韩玉梁往她屁股蛋上拍了一掌,搂着她抱起就是一转,一边磨弄花心,一边贴着她推她往外走去。
  “这……这……这成何体统……”任清玉扭头蹙眉低声抗议,可别说这会儿她舒服得通体酥软,拿他没有办法,就是有办法,屄芯里正被大鸡巴磨得吱吱作响,嫩肉酸软欲化,也实在是舍不得他出来。
  她只得暗咬银牙,反手抓住他的胳膊保持平衡,弯着腰艰难迈步,开门往卧室挪去。
  光溜溜的耻丘上一滴滴淫汁滚落,这短短几十块地砖的距离,她走得是一步一个水印,羞得头晕眼花。
  好不容易捱到到了床边,她正要爬上去,韩玉梁却微微一笑,将她抄腿一抱,腾空托在身前,抬起放下,大起大落,那粗硬阳具凶猛无比,当即将她日了个心花怒放,两只脚在空中甩飞了拖鞋,白馥馥的牝户一阵急缩,嫣红肉裂里滋的喷了一股阴精出来,全淋在崭新干爽的单子上,留下一片水痕。
  抱着任清玉在屋里走来走去,他慢条斯理拉上窗帘,打开顶灯,顺手呼叫智能音箱放了首重金属,这才把她按在床上,配合鼓点将她一口气肏上了天。
  这一番心火泄了个干干净净,他拔出来放进嘴里给她吃干舔净后,那红肿微张的膣口仍在鱼嘴一样开合。
  坐在床边掀开衣服玩弄硬挺立起的乳头,韩玉梁正酝酿休息一下,让任清玉的淫肛也过过瘾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是诊所那边的固定电话。
  什么情况,手术又做不成了?
  他皱了皱眉,斜躺下去靠着任清玉丰软微汗的裸躯,放到耳边接听,“喂,知了壳?”
  “啊?”那边的声音嫩呼呼的透着点稚气,竟然是葛丁儿,“知了壳是什么啊?不对不对,韩大哥,是我,葛丁儿。我有急事找你,叶所长关机了,她不在事务所吗?”
  “她睡了,我把她手机先关了。有什么急事,跟我说也是一样。”
  “我、我刚才出诊给一个小孩儿打针,回来一看,诊所里多了一封恐吓信。
  是写给薛大夫的。黑街报警不管用的吧?韩大哥,我们该怎么办啊?”
  恐吓信?现在医闹的手段升级了?
  韩玉梁皱起眉,扭脸看见任清玉一脸失望,恨不得在他下面扭屁股提醒还有一处需要安慰,便沉声道:“你们别慌,先关门,等我两个小时,我让春樱睡够,就开车过去。”
  在这之前,还是先把任清玉这辆车好好开够吧……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6 03:13:26

第271章 来来去去
  “还有一个时辰,对么?”任清玉微偏着脸,颇为幽怨道,“你缓下这时间,是为了让春樱多睡片刻,对不对?”
  “不是。”韩玉梁丢开手机,侧身躺下,大掌一抄,就挤到她湿淋淋的腿窝中央,指尖一点,便借着滑溜溜的淫汁,抠进她微微颤抖的屁眼,一边挖弄,一边淫笑道,“我是怕你这小骚货还没喂饱,心里有怨气,等把你肏舒服了,我自己走一趟诊所就是。”
  任清玉肛肉敏感,两条丰腴玉腿顿时紧紧夹在一起,不觉便抱住他的胳膊,两团饱满鼓胀的乳房直接从两边夹住。这会儿欲壑难填,她才顾不上矜持羞涩,咬唇在他身上蛇一样扭摆磨蹭,轻哼一会儿,才道:“那……后面……一个时辰……都是我的?”
  “错了。”韩玉梁低沉一笑,捧住她滚圆肉臀往两边一分,中指探向更深处,虫般蠕动,运力摩擦她娇嫩肠壁,贴着耳孔道,“你后面,这一个时辰,都是我的。”
  任清玉胸膛起伏,急喘不休,咬唇靠在他肩头,呜呣一声甜哼,浑身上下都像是抽了骨头,酥软在他怀中。
  “清玉,怎么不回话?”他越挖越急,淫液染湿的屁眼被搅得啾啾作响,“难道不认错么?”
  任清玉蹙眉闭眼,羞耻道:“是……是我错了。我后面……一个时辰,都是你的。”
  韩玉梁将手一抽,凑到鼻端一嗅,挑眉道:“哟,竟没有什么味道。你何时洗的?”
  任清玉两条滑腻大腿紧紧夹着他的胯,一边挺耸摩擦,一边娇喘道:“我…
  …听说你今天回来……早早……就洗好了。后面新吃的,还没下去呢……”
  这意思,是不必其他麻烦事儿,可以直接享用咯。
  他笑着坐起来,捏了一下她滑溜溜的屁股蛋,“那,咱们就开始吧。”
  任清玉点点头,将披散的长发拢到一侧,趴下从另一边扭头看着他——她总是在奇怪的地方有微妙的坚持,比如,只要做得到,那么就会在交合的时候努力盯着他的脸。就像是怕半途身后的男人忽然被掉包了一样。
  这样也太伤颈椎了,韩玉梁一笑,干脆抱着她翻转回来,捧起臀肉往上一举。
  她乖觉地双臂搂住膝窝,运力吸紧小腹,主动抬起胯下,娇躯折叠,让水淋淋的牝户高高指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才被很很滋润了一番的屄肉微微红肿外翻,看着分外淫乱,他用拇指压住膨胀的阴核,略运“吮春芽”,旋转揉搓。
  “呜唔——!”唯恐自己打扰到楼上叶春樱的好梦,任清玉屈指咬在唇间,闷哼一声浑身紧绷,悬在头面上方的两只赤脚当即便蜷成了弯弯月牙,足底都起了波纹般的横皱。
  他一边逗弄,一边先将肉棒缓缓塞入仍未闭合的膣口,在那满腔滑腻中缓缓进出,等到通体染透爱液,才抽出在外,用龟头压着会阴缓缓磨向菊蕊。
  “嗯嗯……唔……”任清玉已然迫不及待,纤腰一收,又将粉臀往高处举了半寸,那嫣红湿润的肛花,便正对上了龟头的尖儿。
  噗呜——一声悠长气音,忽然传了出来。
  无疑,是她急着放松下体想用后庭将肉棒反吞进去,没想到之前被挖的时候进了些气,顿时成了一个一唱三叹的拐弯屁。
  任清玉当即羞得半身通红,双手蒙脸,真是恨不得这就扭身钻到床底下去。
  可朝思暮想的小韩玉梁脑袋都顶到了饥渴难耐的屁眼外,她又哪里舍得动地方。
  韩玉梁哈哈一笑,大腿一挺,硕大肉菇咕唧一响,便戳入到那一轮淫肛之中。
  弹力十足的括约肌当即有了反应,犹如一张圆圆的小嘴,卖力蠕动,想把鸡巴拽到深处。
  “呃……”喉咙里溢出一丝呻吟,任清玉双臂挡脸,连腋下都亮了出来。两团圆乳夹在反折玉腿中间,他往里一顶,裸躯一晃,肉波便自臀到乳,连绵荡漾,煞是好看。
  他缓缓往外抽出,伞棱一寸寸刮过往内收缩的肠壁,酸畅无比,等到将肛口带得鼓胀起来,隆如小丘,这才猛力一刺,仿佛要将白嫩屁股都从中分开一般插入深处。
  “哼嗯……嗯呜呜……”任清玉腰肢巨震,前面肉穴都因这一插微微变形。
  他喘息着双掌控住任清玉脚踝,摆好架势,笑道:“如何,搔到痒处了么?”
  任清玉臀肉微颤,通红面孔隐藏在双臂之后,含糊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他再次缓缓抽出,猛力插入,身躯与她若即若离,仅有下体连接紧密,不留缝隙。
  “我……我……哪里都……痒……怎么……分得清楚……”她哽着鼻音哼哼唧唧答道,昏黄床灯光洒在腋下,一层薄汗微微反光。
  “好。”韩玉梁就喜欢听她羞答答说些淫乱话儿,把住双脚往前一压,提臀弓腰,深埋在臀芯里就是百余下猛耸。
  任清玉呜呜闷哼,明明是屁眼被奸,隔邻阴户却爽得一股股清浆外溢,此刻臀高头低,淫水倒流,从花唇中垂下,在阴核上兵分两路,沿着光溜溜的耻丘一路下行,最后在折成一缝的肚脐处聚起。
  越聚越多,越聚越多,那些淫浆随着娇躯摇晃剧烈,又向下垂流出去,拖出两道晶亮银线,缓缓蔓延。
  鸡巴抽出,那银线便延得慢些,阳具一顶,那银线便猛窜几分。
  终于,那两道银线缓缓接在了摇晃双乳上,任清玉也随之一声呜咽,媚肉痉挛,去了一次绝顶高潮。
  果然还是这亲手调教出的娇媚淫娃玩起来尽兴,韩玉梁慢条斯理在臀肉中浅浅抽送,等那股一缩一缩的销魂劲儿过去,这才抖擞精神,抱住她腰肢一抬,让她仅剩肩背着床,头颈弯折,几乎倒立起来。
  同时他起身马步一蹲,自上而下,玉杵捣菊臼,阳气通谷道,又是一通酸美入骨的风吹雨打。
  这次牝户举起更高,高潮时阴茎一挑,隔着肠壁狠狠在子宫侧一顶,任清玉哀鸣一声,嫣红肉裂里一股细细水箭喷射而出,凉飕飕洒在她泛红双臂上。
  韩玉梁用身躯将她架住,垂手把玩双乳,缓运“情波漾”,托着她高亢情欲渐渐落地,柔声道:“如何,还痒么?”
  任清玉双臂挡面,一副反正也没脸给人看,豁出去的样子道:“还痒……还痒呢……我还要……玉梁……我还要……一个时辰还早呢……”
  “要?”他握住乳峰,让白皙软肉在虎口中不断变形,“换个说法。”
  “呜……”她连腋下都泛起了红晕,声音轻了一些,但毕竟怎样羞耻的事也都做过,只迟疑了一霎,便双脚一翘,大声道,“我还痒……肏、肏我……狠狠肏我……一个时辰还早呢,快……快来啊……”
  “求我。”他伸出手指,抚摸着她艳红充血的唇瓣。
  “求你……玉梁……求你……日我……肏我……干我……呜呜……”
  “好,我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坚持够一个时辰。”他兴致勃勃,将她腋下一抄抱起,往后躺下。
  任清玉惊叫一声,赶忙双足踩稳,双手扶住他的膝盖,向后仰身稳住,免得一坐到底,快活到腿软。
  匆匆喘了两口,她眼见无法挡脸,索性咬唇闭目,气运双足,拿出施展轻功的本领来,让那湿淋淋的白臀玉磨盘般飞快扭动。
  只有床事多了的女人才知道,反骑在上面的诀窍便是起落不如摇摆,摇摆不如转动,身子动作落了下乘,腰为轴,胯为柄,臀为锤,百转千回,四面八方,才是即叫男人快活,自己又能舒畅的法子。
  这一门本事,韩玉梁尝过的最强者当属汪媚筠,但任清玉,却是当下唯一一个能用后庭花倒浇蜡烛,仍可做到接近地步的女子。
  他微微弓腰,双手捻住乳头,任她扭动,悠然享受。
  半个小时,泄身两次,阴精又喷了一遭,任清玉通体酥红,香汗津津,一口真气没续上,双腿发软,闷哼一声坐了下去。
  “玉梁……我……我……还想……求你……求你……继续……肏我……”
  看她目光隐隐透出一股狂态,知道她必定是饥渴许久一夕释放,心火四散冲乱了神志。
  若是平时无事,他大可慢慢玩弄挑逗,换上百十个花样让她泄到脱水,釜底抽薪。
  但诊所那边的恐吓信不能不管,晚上他还要指望人知了壳动手术取弹头呢。
  他只好坐起换个姿势,将她从背后抱住,添些润滑剂在高翘龟头上,缓缓塞回那不住收缩的肛穴之中。他轻轻吻着后颈,手抄左乳,一边温柔搓弄,一边将柔和真气灌入,为她理顺四散狂奔的心火,缓缓聚往丹田之下,随着汩汩阴津淌蜜般渗出。
  这兴许不是任清玉此刻最想要的交欢方式。
  但最合适。
  靠着最后这一番对症下药,韩玉梁总算在约定的时间到来之前,看到她瘫在床上,软软摇了摇头,听她说,够了,不再要了。
  如果有时间,他大概会扑上去再给她干上半个时辰,叫她从饱到撑,此后三五天回味无穷。
  可惜没有,他只能微笑吻别,去浴室简单冲洗一番,穿戴整齐,上楼确认叶春樱还在香甜酣睡,便出门又往诊所去了。
  稍微用了一下轻功,压着约好的时间点,韩玉梁迈进了熟悉的诊所大门。
  可屋里并没见到薛蝉衣,只有正在洗拖把的葛丁儿,欣喜地摘掉口罩,一边擦额头上的汗一边说:“韩大哥,你可算来了。”
  “知了壳呢?”他扫了一眼,见衣架上挂着白大褂,常服不在,“下班了?”
  葛丁儿眨了眨眼,愣了一会儿神,才意识到这是在问薛蝉衣,赶忙说:“没有,薛大夫拿着你的片子去区医院了。她要给你准备手术。我本来说让她在这儿等会儿你,说说情况,结果……”
  “结果怎么了?”他皱眉问道。
  “结果她说什么情况都没有,这就是医闹的无聊恶作剧。然后就走了。”葛丁儿垂头丧气地坐下,“薛大夫就是这点不好,从来不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
  整天惦记的除了病人,就是病人。”
  韩玉梁本来打算趁机了解一下这个不苟言笑的冷面知了壳,但又怕这个小花痴护士理解偏了误以为他打算和白衣天使玩制服Play,只好先问道:“你说的那个恐吓信呢?先叫我瞧瞧。顺便,最近知了壳得罪过谁么?黑街这地方,事情没大小,你好好想想,打针打疼了之类的事儿也别放过。有些人心眼比屁眼还小,很记仇的。”
  葛丁儿一怔,“可打针输液……是我的工作呀。到这儿还动不动就要处理刀枪伤,我晕血的毛病都要治好了……”
  “我就是打个比方。”韩玉梁接过她递来的纸,很谨慎地用衣袖垫着,免得留下指纹。
  上面的内容是用报纸上的字剪下来拼成的,很有影视剧风范,大概是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只有简单一行字,“黑街不是你呆的地方,赶快滚,不然后果自负。”
  韩玉梁皱眉端详了一下纸张,就是随处可见的复印店标配A4,剪下来的字用胶水粘在上面,透光一看,后面的皱巴清晰可见。
  “奇怪了……”他想了想,道,“现在竟然还有人费这么大劲剪报纸,打印出来几个字效果不是一样的么?现在一台便携打印机也没几个钱吧。这人是老电影看多了么?”
  叶春樱喜欢看的警匪片里,不少老经典的时代因为没有那么方便的打印机,恐吓犯往往会采用剪报纸拼字的手段。
  “而且这口气,看起来像是黑街的帮派分子,这就更奇怪了……”他沉吟片刻,道,“帮派分子应该都知道这地方,恐吓这样的小事件根本没警察会管,直接手写都不会有事。此外……黑街有规矩的,出来混的惹谁都行,绝对不能欺负医生。不然当年春樱那小身板,怎么在这地方熬了半年?知了壳可是好几家黑帮老大的座上宾,还有人敢恐吓她?”
  他把那张纸抖了一下,发出了最后一个疑问:“最奇怪的就是,这恐吓的目的不是勒索钱,也不是要劫色,就是为了让知了壳离开黑街,动机不是太奇怪了吗?要是医闹,应该会以报复为目标吧?起码也要让知了壳自拍个胸部什么的吧?
  然后勒索她一起去宾馆,拍下录像要挟,调教……”
  葛丁儿红着脸打断了他,“等等,韩大哥,别……别继续往奇怪的方向揣测了。总之,这恐吓信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内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啊。
  你是侦探,你有什么猜想吗?”
  “同行是冤家,是不是知了壳医术太好,招人嫉妒了?”
  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应该不会,薛大夫从来到新扈,就一直在最辛苦的岗位上,很少休息,还经常替同事顶班。她收入的大头……就是给帮派分子处理伤口。可那些病号别的大夫本来就唯恐避之不及的呀。薛大夫莫名其妙被发配到这个小诊所,好多混混中枪被砍都慕名换了地方,区医院那边恐怕还好好松了口气呢。要是赶走薛大夫,最不高兴的估计就是外科其他医生了。”
  嗯……不是同行相忌,那就比较难猜了。毕竟这要求是让薛蝉衣离开黑街,光是这个目的,就能排除一堆动机。
  薛蝉衣挖弹头专精,小门脸的江湖郎中可干不了这个,不像他当初过来包揽了附近推拿正骨的活儿,惹得许娇没了生意怒气冲冲上门送屄。
  “你回忆一下,最近诊所的病人里,有没有谁和这儿发生了矛盾的?”他缓缓问道,“多小的矛盾都可以。”
  葛丁儿很为难地说:“韩大哥,我等你的时候已经很认真地想过了。薛大夫从来这儿就没有得罪过谁啊……她除了该问的话,多余都不跟病人说一句。”
  “那会不会是这种态度惹怒了哪家的黑帮大佬?”
  “不可能啊,来看病的黑帮分子,都巴不得我们什么都不问呢。薛大夫专门叮嘱过我,说除了看病治病,别的不管发现什么,也只当没看见。”葛丁儿叹了口气,小声说,“倒是我,动不动就忍不住和人吵嘴。上次还有人抱怨,说诊所的护士都不如医生温柔……可人家一见黑道气质的男人心里就害怕嘛。”
  韩玉梁顺势问道:“那你还跟着知了壳来这儿?你应该知道这地方,几乎每天都要跟打打杀杀的病号见面吧?”
  葛丁儿低下头,很认真地说:“我知道。可……如果连我都不来,这诊所是招不到护士的。叶大夫以前在这儿就独自干了半年,根本没人来应聘。我们都是小姑娘,给那种到处都是纹身的帮派大哥打针输液,手都会抖诶……”
  “对啊,这地方这么吓人,你为何肯跟着知了壳过来受苦?这边工资高?”
  “哪有,自负盈亏,每个月就那么点医药补助,薛大夫都给我也没在医院时候工资高。不过挖弹头治刀伤能赚不少外快,薛大夫没要都给我了,是比以前赚得多……”她咕咕哝哝小声嘟囔,说,“我……不就是想着能离偶像近点儿吗。
  而且,我听说韩大哥你以前在这诊所住过。”
  “哦?”韩玉梁笑眯眯前倾身子,“和我还有关系?”
  葛丁儿颇为紧张地快速呼吸了几次,微微抬眼,小声说:“嗯,我就是想来看看,韩大哥你跟叶所长认识的地方。感觉,这样就离你近一点了。”
  她的脸上焕发出一股异样的光彩,“说起来,我的愿望果然实现了,韩大哥你这么坐在面前,一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和我说话……就像做梦一样诶。”
  韩玉梁哈哈一笑,道:“你说什么傻话呢,丁儿,我虽然认识的女人多,可也没忘了,咱们初见面,我就抱着你满地打滚了吧?”
  “你那是为了帮我躲子弹。”葛丁儿涨红着脸,一副窃书不算偷的口气,“别、别说得好像电视剧男女主角滚草地一样呀。而且……而且我就是那次……
  记住你的。”
  等等,话题走向不太对,他是来问话的,不是来勾搭小护士玩制服诱惑的,赶紧清清嗓子回到正事,“咳咳,你和春樱都把知了壳当偶像……为什么啊?我觉得挺奇怪,这人整天挂着一张死人脸,对谁都爱答不理,看病号跟我家婷婷在厨房看白条鸡一样,你们崇拜她什么啊?”
  葛丁儿托着腮帮子,踮起脚尖用膝盖撑柱手肘,小声说:“因为薛大夫真的是个很好很好很好的人啊。而且是很好很好很好的医生。以前在华京第一医院,她是全特政区最年轻的三级手术主刀大夫,还跟过四级。那会儿上新闻,都是天才,前途不可限量,可火了。我那会儿都还没考上护理专业呢,就是她的铁粉了。
  我要不是脑子笨,考不上医学专业,说不定我也是个医生了。”
  韩玉梁皱了皱眉,“这么厉害的天才医生,为什么跑到新扈这么个鬼地方,来给人挖弹头了?”
  葛丁儿愤愤不平地说:“小人陷害呗!薛大夫自己虽然不说,我们底下可是都交流调查过。东华那边卫生管理部有个监察司司长,叫谭朗,明明有老婆,还对薛大夫穷追不舍的,后来好像性骚扰被薛大夫录像举报了,靠有个好爹才保住位子。肯定是他打击报复,才逼得薛大夫到新扈这种地方来做医生。”
  “你知道的啊,韩大哥,小说电视里的男人就喜欢这么干,先对女的一顿折腾,折腾到顶不住了,再来把人救出苦海,装的跟佛祖一样,等着人家感恩戴德。
  当我们女人都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她越说越气,音调都高了八度,“他们这样对待薛大夫,对得起薛大夫去圣心做的上百台义务手术吗?”
  哦……韩玉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么看,叶春樱崇拜这位医生的理由,似乎也找到了。
  然而,晚上在地区医院,做好各种术前准备后,他对着薛蝉衣装作不经意提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对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还回复了一句很耐人寻味的话。
  “别信那些,我不是好大夫,”她拉动手套,薄薄的胶皮把她近乎完美的手掌缓缓包裹,“我只是个切割人体的熟练工。”
  她低下头,目光依旧冷漠。
  而且,她也的确非常熟练……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6 03:13:44

第272章 术后休养期
  手术很成功,继续保持了薛蝉衣在同类手术中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但手术的难度着实不小,凌晨一点的手术,结束后都已经是早晨五点多,差点就让这场托关系进行的飞刀手术耽误医院正常的安排。
  这次的麻醉师大概得到了薛蝉衣的叮嘱,韩玉梁睁开眼睛恢复意识的时候,窗外已经铺满了温暖的阳光。
  弹头留下的隐隐痛楚被微带麻木的刀口创痛取代,他转了转视线,就看到了三张担心的脸。
  一个在最近的地方用棉签给他润嘴唇,一个在床另一侧跷着二郎腿削苹果,最后一个则远远站在床尾对面,背靠着墙。
  依照约定,手术后他就被救护车送回了事务所,这会儿眼前看到的屋顶与周围的摆设,毫无疑问就是叶春樱的卧室。
  或者说,他的家。
  “这是几?”许婷把苹果放到一边,不准备给他吃似的,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三。你疯了么?”
  “行,没傻。”她笑着抓起苹果,削下一小片塞进自己嘴里,拿勺子刮了一点果泥,在他唇缝上一抹,“你这次出来昏睡这么久,还不许人家心慌啊?”
  叶春樱揉了揉眼,柔声说:“薛大夫应该是给他麻醉加量了。说弹头的位置都距离动脉特别近,担心他有动作会导致大出血。”
  许婷撇撇嘴,小声说:“最后还是出了不少吧?我看护士端出来那一盆纱布,跟做血豆腐似的,吓死个人。”
  手术前,这几位“女眷”当然都到了。大概是许婷准备住进这边的缘故,许娇的表现比从前生分了不少,探望一眼就找了个借口说今天还有预约的按摩工作匆匆离开。
  很有点退位让贤的意思。
  有叶春樱和许婷左右照顾着,吃饱喝足满面红光心情都好了很多的任清玉完全插不上手,只好不服气地靠在一边单纯当保镖。
  从醒来之后看到的表情来揣测,估计任清玉一晚上过去还是没帮上什么忙。
  叶春樱和许婷应该都没睡,只不过许婷如今内功底子已经相当扎实,仅看起来眼睛里稍微有点血丝,神情略有倦怠。而叶春樱休养起来的好精神,一夜全都交了出去。
  于是把果泥舔到嘴里之后,韩玉梁用嘶哑的嗓子说出的第一个长句子就是:“春樱,不想让我包着绷带起来把你揪出去摁到床上的话,现在,立刻给我去睡觉。”
  许婷一撅嘴,“我也一夜没合眼哦。屋里仨女的就一个打盹了。”
  任清玉羞愧地低下头,“我……回来后小睡了半个时辰。”
  倒不是她体力不济,而是前日那一番激烈交欢,把她精神头泄得干干净净,一起坐救护车回来的时候就脑袋就已经小鸡啄米了。
  “那你们就一起去睡,留清玉在这儿照顾我就行了。”
  许婷又刮了一层果泥,凑到他唇边,笑眯眯地说:“行了,叶姐你赶紧去睡吧,老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精神头还行,你醒了我再休息。”
  怎么,听起来这么不放心交给任清玉呢?
  看出他神情的疑惑,许婷用勺子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梁,留下一串苹果香,“不是我们俩欺负任姐啊,是她一紧张就乱,乱了就出状况,等你能自己下地了,再交给她。”
  任清玉的头垂得更低,小声道:“我……就是走神了,拧断了一条毛巾。”
  叶春樱赶忙柔声说:“是我买的毛巾太薄了,不结实。其实还是人都在这儿,活儿又没多少,大家抢着干,清玉胆小手慢,都轮不上。那,韩大哥,你清醒了,我就先去休息了。”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身上都还没换在家的睡衣,看来从下救护车就一直在这儿。走出两步,她又回头说:“对了,韩大哥,诊所那边的恐吓信事件,你不用操心了。我们三个会好好调查的。你安心养病。”
  麻药的分量确实不轻,韩玉梁试着动了一下身体,比上次沉重得多。他舔舔果泥,等叶春樱离开房间,才问:“恐吓信的事儿,你们打算怎么查?”
  “都说不用你操心了。”许婷瞪他一眼,凑近一些,小声说,“好好养病,别忘了,你养好身体,还有跟我的约会呢。”
  韩玉梁眉梢一动,笑道:“你心里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呀,我这人从不赖账的。”她微微一笑,声音压得更轻,“我润滑油买了五百毫升一大桶,痔疮膏买了新崭崭一大管,网购的灌肠器啊,肛塞啊,尾巴啊,都在路上啦……就等着你,彻、底、康、复。”
  韩玉梁舔了舔唇,“我觉得我休息个三、四天就差不多了。”
  她站起来故意一扭又圆又翘的屁股,“你说了不算,得让薛大夫说你健健康康,没有问题才行。”
  韩玉梁浓眉一拧,“还得麻烦她来?”
  “不麻烦,”她神情微妙地说,“薛大夫和葛护士暂时换地方工作了,咱们事务所这段时间,就是她们的诊所。”
  “哈啊?”韩玉梁一怔,很有点意外。
  许婷坐下,一边刮果泥一边轻轻叹了口气,“叶姐担心她俩的安全,而且事务所最近也没什么生意,办公区闲着也是闲着,她就打着方便为你做术后恢复为借口,搁前面整理出来了半层,分成病房和诊疗室,那边诊所贴了告示直接关门了。”
  她指了指床头两边又是线又是管子的仪器,“喏,这些设备就是薛大夫动用人脉帮咱从医院租来的。”
  “咱们还有钱租东西呢?”韩玉梁苦笑道,“我记得咱们目前的存款是负八千四百万吧?”
  “那倒不是。”许婷又切下一片苹果咬进自己嘴里,果泥喂给他,“我看了咱们所里的帐目,明暗账户加起来还有三十六万多,欠债八千四百万那个……反正还有半年呢,再想办法呗。”
  “你倒是不着急。”
  “皇帝不急还能急死太监呀?”许婷笑着挑了挑眉,“所长大人一点不急,还准备再借两百万给你搞一套最新的黑科技全身防弹装备,现在就是搞不到担保人,沙罗和沈幽估计被她吓着了。这可能就叫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吧。”
  韩玉梁闭上眼睛,让还有点麻木的脑子清醒了一下。他对债务其实倒也不太担心,最后要真还不上,大不了带着几个红颜知己跑路,远渡重洋啊隐姓埋名啊,他都没所谓,重新来过这种事,他经验丰富。
  “这算是把知了壳和葛丁儿一起保护起来了?”
  许婷点点头,扭脸冲着任清玉说:“任姐,听我的,去睡一觉吧,今儿晚上老韩肯定不让叶姐熬夜,最后估计是咱俩轮班,你养养精神,万一前面有什么状况,咱们是保镖,可得及时赶到。”
  “前面?那俩住下了?”
  “嗯,叶姐和那个护士俩人轮番上阵,我都搞不清薛大夫是被说服的还是被烦得受不了才点头的。今天跟我一起搬进来了。不过不住后面,都在办公区那边将就着睡。”许婷颇为得意地笑了笑,“我看啊,这事儿用不着您老人家出马,叶姐给咱们住处外面装的密密麻麻全是监控,任何可疑动向都会自动采集到地下室的那个大服务器里,还有个AI帮忙标明优先级,最严重的会直接连上叶姐手机提醒。我就不信打薛大夫主意的人还能不被发现。”
  韩玉梁静静等她说完,见任清玉已经离开,才柔声道:“一起……也就是说,你也搬进来了?”
  许婷嚼了一口苹果,弯腰吻着他喂进嘴里,贴着他的唇轻笑说:“我还有啥好矜持的吗?你鸡鸡的形状我都快用嘴巴记下来了,我肚子里不知道消化了你多少子孙后代,按我的标准,这可是老公的待遇。我老公这么大的房子,我为什么不来住?”
  “你姐呢?她没意见?”
  “没意见啊。本来就是她把我推到你这儿的,我这下有着落了,她还好意思说什么。不过姐妹双飞你就先别想了,”她笑嘻嘻地咬了他一口,“我呢,醋坛子,我姐呢,护犊子。她还一直是把我当闺女养的,你那小黄片的念头啊,就先收了吧。”
  韩玉梁笑道:“真是亲闺女,也没什么不行吧?”
  许婷这次咬得用力了许多,哼了一声,“怎么着,我将来要是生个女儿,还得防着你?”
  “你又不是我闺女。”
  斗了几句,韩玉梁转开话题,笑道:“你住在隔壁?”
  “嗯,叶姐给留的房间,之前也搬了不少东西进去,还住过了,不是正好。”
  她把苹果上发黄的那一层刮掉自己吃了,重新刮一份塞给他,“放心,我跟叶姐都谈好了,你这个臭流氓是什么德性我俩又不是不知道,隔着墙听见点什么,带上隔音耳塞接着睡就是。”
  “好遗憾啊,我还指望你俩听见隔壁有声音能发挥团结互助的精神彼此帮个忙呢。”他顺水推舟,信口调笑道。
  “老韩,”她拿着勺子晃了晃,一本正经地说,“我不知道叶姐跟你私下怎么相处的。反正我住进来,是来爱你,被你爱,和你一起生活的。虽然我想要的浪漫婚礼是指望不上了,但跟你一起过日子,我把你当老公,你把我当老婆之一,这个不过分吧?”
  “所以呢?”他皱眉反问。
  “所以啊……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怎么你才能高兴。你就别乱催了,搞得跟我这人就那么一个功能一样,有些事情是顺其自然大家高高兴兴才好。人正常夫妻是你好我也好,可咱现在是你好我好还得她好,很多事情……慢慢来吧。”
  听着倒像是她已经心里有了打算似的,韩玉梁笑了笑,道:“我本也就是调笑,谁知道你这么当真。”
  “你那叫试探,当我傻啊。”她撇了撇嘴,忽然说,“哦,对了,还有个事儿,忘给你说了。大情圣,还有人上赶着抢着要照顾你呢,叶姐说问问你的意思。”
  “啊?”
  “岛泽好像从沈幽那儿听说了,说想晚上过来陪床。沙罗最近在新扈不走,她夜里一般不睡,有需要可以通知她。另外就是前面的小护士咯,人家说自己是专业护理的,非要来值夜班。沈幽上午来探望了一下,见你没醒就走了,我估计她应该不打算来,你就别翻这个牌子了。”
  “什么就翻牌子啊……”虽然笑起来胸口痛,但韩玉梁还是忍不住出了声,“真要到了需要我翻牌子选人的地步,那我宁肯逃到别的地方重新开始。女人一多了,就全是麻烦。”
  许婷带着笑意长长噢了一声,“那咱俩果然心有灵犀,我也觉得女人一多了麻烦事儿就多,所以都给你拒了。我是不是很体贴?”
  “是啊,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其实进手术室之前,韩玉梁还觉得自己没什么大事儿,出来躺个一两天,应该就能生龙活虎,该做委托做委托,该做爱做爱。
  没想到等麻醉的劲儿过去,他才意识到,可能没他想象中那么容易。
  等叶春樱睡醒换班,他问了问,自己为什么上下都被包扎得那么严实,一边的腿还有点抬不起来,这才知道,原来弹头卡在骨头上长了一个多月,情况已经颇为复杂,手术已经尽量避开了关键的血管和神经,但还是给骨头本身造成了一定损伤。
  就算他体质超群可以靠内功辅助血脉循环加快滋养进度,伤筋动骨一百天的流程,怎么也要一个礼拜才能自由行动。
  带着一丝戏谑的味道,叶春樱还举起了床下新买的尿壶晃了晃,笑着说:“你放心,韩大哥,吃喝拉撒睡,我们一定把你照顾得妥妥当当。”
  他屈伸了一下能活动的另一条腿,笑道:“哪儿需要那么夸张,我一条腿足够用了。”
  “但薛大夫要求你绝对静卧,说你胸腔的弹头位置非常危险,这个创口一定要严格保护至少五天。”叶春樱轻声说,“韩大哥,我知道你不习惯导尿管,所以才说服薛大夫后,买了这个给你用。我和清玉都不至于为这个不好意思的,就算是婷婷……”
  她顿了一顿,低头轻笑了一声,“按她回来后打听的事儿,我想也不至于害羞到不能帮忙吧。”
  “五天?”
  “嗯,这五天,你就好好卧床。把一切都交给我们吧。”
  看得出叶春樱的决心,不仅全套医疗监控设备都租了过来,还高价租用了一张可以电动起降的崭新护理床,就摆在靠窗的位置,恨不得把整间屋子都直接改装成病房似的。
  韩玉梁运气走了一下,心脉附近的经络确实受了损伤,这么一比较,他这个弹头总觉得反而取亏了,带着它都不会这么难受。
  “那毕竟是个弹头,还在那么接近心脏的位置,我是无论如何也会劝你做手术取出来的。”叶春樱已经很擅长说服他,“而且你带着这个弱点,将来真要有敌人弄下什么强电磁场之类的高科技,或者用核磁共振那样的技术,弹头被牵引一下,就把你的心脏击穿了。”
  “所以你打算再借两百万去买防弹设备?”
  “不是打算。”她摇了摇头,“我已经借到了,定金也付了。”
  “啊?”韩玉梁吃了一惊,“你这次……又找谁担保的?”
  “我自己。”
  “嗯?”他感觉脑袋上的问号开始高速增殖,“你自己给自己担保的?”
  她点点头,“我在暗世界的身份,已经能担保五百万左右的金额借贷了。我就……左手担保给右手,先借了二百万。”
  “什么身份?”韩玉梁皱起眉,总感觉这一趟出门太久,自家小所长怎么好像变身超进化了。
  “Conscience的Leader。”
  “啊?什么东西?什么的里德尔?”
  “就是我之前为了救你们用来打掩护的那个精英骇客组织,我是里面的领导者。”叶春樱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往耳后掖了掖鬓发,“我在里面的代号是HYYCLY。我没想到,那个组织里的大家不愿意选择就此解散,两个出力最多的副手悄悄征询了意见之后,决定让组织正式成立了。因为成员有很多地下世界有名的信息技术专家,我这个领导者的身价也就跟着涨上去了。反正我也不怎么打理具体事务,这么好的机会,就先拿来担保了一笔电子货币,兑换成账户资金了。”
  不知不觉,他的小所长竟然成为敲敲键盘就能弄来几百万的大人物了啊。
  “那我呢?我在暗世界金融机构里值多少?”他忽然很好奇。
  “花夜来那个身份比较值钱,因为有SexyDoll兜底,估计能担保几十万的交易吧。至于韩大哥你自己的名字,在地下世界那边应该还没有对应的价值。估计要等咱们的事务所变得厉害起来之后了。”她想了想,又柔声说,“不过这个其实是借贷,价值再高,也只是信用度,我借的这二百万,一年之内要还二百七十万的。”
  “对啊,不是海贼王里那种代表实力的悬赏。”许婷端着送来的晚饭,看来已经旁听了一会儿,“这么大个男人,别因为这个小心眼儿了,赶紧吃东西。多吃东西才能好得快。”
  她摁了一下遥控,让上半张床缓缓升起来,跟着把旁边的折叠桌展开,摆上主要为了调理身体的清淡饭菜,然后转过去凑到叶春樱耳边嘀咕了几句。
  叶春樱怔了一下,小声说:“可我不是告诉薛大夫,这次手术费和委托报酬直接冲抵了吗?”
  许婷耸耸肩,“但人家说术后护理也是手术的一部分,非要来担这个责。刚下班就定好闹钟去睡觉了,说是晚上十一点过来接班。”
  叶春樱揉了揉眉心,“也好,毕竟是专业的护士,还一直跟着薛大夫,韩大哥交给她,应该可以放心。”
  “那个葛丁儿?”韩玉梁皱了皱眉,“她要来值夜班?”
  “嗯。”许婷明显察觉到了什么,但看叶春樱不表态,搞得她也不好开口,只能说,“任姐开始调查薛大夫那边的威胁了,她说护理他实在不擅长,不想再弄坏家具电器给家增加负债。我本来说值夜,白天光负责做做饭,结果……大情圣你魅力无穷,小护士非要倒贴来陪床,我只好来跟叶姐商量咯。”
  葛丁儿那种可爱类型的相貌虽然不在韩玉梁的高优先级审美区域中,但正常情况下遇到这么个巴巴贴上来的小花痴,他肯定不介意揉揉她珠圆玉润的饱满酥胸,戳戳她丰满弹手的屁股,帮她一步到位从少女进化成通晓各种快乐的小骚货。
  但当前,他的首要目标肯定是那个不能赖帐的小醋坛子,他用承诺兑换的后庭花初夜,可不能再生枝节耽搁下去了。
  真要一直在嘴边晃荡却就是吃不下去,世界都会毁灭的。
  所以他认为,还是要跟这种太热情的姑娘暂时保持距离。
  “我要完全静卧,别的也就算了,撒尿呢?这也交给她?”
  这护理床非常高档,拼接的软垫拉开之后,下面可以接上便携马桶,只要克服心理障碍,躺着大便不成问题。
  但尿壶,怎么也需要陪护的人给帮忙。而且他大腿上的绷带一直打到了胯部,伤腿和裤裆的夹角被固定,还不让他坐起来,看不着的情况下,之前那次排尿,都是叶春樱给他把水管塞进尿壶口的。
  这样的行为叶春樱做,韩玉梁就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没什么不适。交给许婷,他都觉得有点隐隐约约的别扭,要是换了葛丁儿,他估计会忍不住自己来。
  没想到小醋坛子在这个事儿上倒是开明得很,笑着说:“你想什么呢,人家是专业护士好不好,摸过的鸡鸡保不准比你见过的都多,你还怕人家不好意思啊?”
  叶春樱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那还真不一定,葛丁儿之前一直是在分诊台做接待的,从她扎针的技术我就看得出来,估计经验……不是很丰富。”
  韩玉梁很了解她。
  按照她几乎从来都是把人往好了说的秉性来看,这个葛丁儿的水平,应该就是个生瓜蛋子。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6 03:13:59

第273章 幸福的烦恼
  简单吃了点流食,叶春樱监督着许婷操作,确认她可以毫无芥蒂地使用尿壶来解放韩玉梁那根大水管之后,就跟她一起收拾好东西下去吃饭,把病房暂时让给了已经“下班”的任清玉。
  “看你这表情,委托处理得不是很顺利?”
  任清玉的确有些消沉,坐在床边幽幽叹了口气,道:“玉梁,我可能真的…
  …一点都派不上用场。照顾你,我做不好,去办事,竟然也毫无头绪。”
  “没头绪是正常的,那俩当事人自己都没弄清到底是谁想害她们,你才接手半天,哪儿那么容易弄清楚。”
  “不是这个问题。”任清玉微微抬头,神情苦闷,那利落英气的浓眉都差点纠结到一起,“我……我想问问薛大夫情况,结果大半天下来,我跟她连几句话的天都聊不下去。我怎么就这么没用啊!”
  “不,那个的话,不是你的问题。”一想到要跟薛蝉衣沟通,韩玉梁都有点脑袋大,“你想想啊,那个大夫是名医,平常总是在做手术,接触的人不是麻醉了躺那儿跟死了一样的,就是真死了的,所以她就不习惯跟人说话。就像开惯了灵车的,冷不丁开出租,你冒出句话能给他吓一哆嗦。”
  “灵车是什么?”任清玉愣了一下,“更高级的汽车吗?”
  呃……韩玉梁抓抓头,只好换一个她比较容易理解的比喻,“就像抬惯了棺材的,冷不丁去抬一回轿子,听见自己扛着的物件里有人说话,他肯定不习惯对不对。”
  “哦……”任清玉姑且算是理解了这个安慰她的牵强借口,“可我是在保护她啊,她什么都不说,那个护士说的又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样怎么解决问题。”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韩玉梁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坐下,轻轻拍着她的大腿,柔声道,“咱们的委托不是保护她们两个人的安全么?她们已经住进来了,这里防守那么严密,真有不法分子,你施展武功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绑起来送交警署,或者收拾到他们再也不敢造次就是。主动问那么多作甚。”
  任清玉稍稍偏开头,轻声道:“我想在你……好起来之前把事情解决。”
  “嗯?干吗,怕我抢功?”
  她深吸口气,握紧拳头,缓缓道:“我是想证明,我在这里,还有能力独自做事。”
  看到她眼里的恐惧与不甘,韩玉梁恍然大悟。
  从纵横江湖的玉清散人,变成如今这个仿佛只剩下等着男人临幸一事可做的淫娃任清玉,她的心里岂会真的好受。
  就算如今身体和心已经被他完全征服,调教成了他喜欢的模样,可骨子里那个拂尘一扫荡平宵小的影子,并未彻底消散。
  钢筋水泥、灯红酒绿、洪流信息、泥沼情欲……她迷失在了陌生的世界与陌生的思绪中,正焦急地寻找方向。
  就像,一个复健的病人急于抛下轮椅,丢开那个能托住他身躯、却让他可以不必站起的道具。
  不过,韩玉梁看见这样的她,反而会生出一股作弄的邪念。
  就像陆雪芊,那位寒梅仙子越是正气凛然不容侵犯,他就越想往她脸上喷一泡精,抹开涂匀,来个阳气十足的保养面膜。
  “清玉,其实你在这里,有些事情已经做得很好了啊。”他伸手轻轻摸着她的腰侧,柔声道。
  任清玉一怔,本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转眼间,那只手就不老实地爬到了她丰挺的乳房上,轻轻一捏。
  她面上顿时起了一层红晕,皱眉拍开他的禄山之爪,嗔道:“你都包成这样了,还闹!”
  韩玉梁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苦笑道:“我伤成这样,心里有火也无处排解,你不说可怜可怜我,竟还生我的气。枉我昨日那么卖力,为你排忧解难,你如今是饱足滋润喽,我就可有可无了……对吧?”
  “我……我哪这么说了。”任清玉慌忙又抓起他的手,放回自己胸口,道,“你高兴摸,摸就是。反正……早被你摸了亲了不知多少次。”
  韩玉梁顺利把话题引到自己想要的方向,心中暗笑,嘴里只是柔声道:“清玉,你能做好的,我觉得可比事务所的委托重要得多。”
  任清玉略显羞恼,咬牙道:“不过是伺候男人而已,算什么本事。”
  “那你觉得,我叫你快活上天的那些手法,算不算本事?”他轻笑道,“你莫要瞧不起这些,世间芸芸众生,不过男女两种……”
  任清玉插言打断道:“不对,我上次乱逛遇到的那个什么网站,明明有一百一十二种。只是我看不懂。”
  “咱们是古代人,不需要了解那么先进的思想。”韩玉梁淡定一带而过,继续道,“芸芸众生,不过男女两种,作为这一种所掌握的本领,大都是为了另一种。如此,才能阴阳和合,繁衍生息。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你难道没有听过?
  先贤有云……”
  任清玉愣愣听他长篇大论了几分钟,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道:“玉梁,你……就是憋得慌了吧?”
  韩玉梁坦坦荡荡一掀被子,点头道:“我静卧在这儿什么也不能干,谁也不能干,我不憋得慌,难不成还要很开怀,吟诗作对聊表欢心么?”
  “可……按那大夫所说,你不能动弹啊。而且心脉有损,出精泄阳,岂不是很危险?”
  “麻药的劲儿已经过去了,”他听出一点希望,忙笑道,“内力运转已经自如,凭我的本事,护住心脉易如反掌。至于不能动弹……清玉,这不是才显出你那了不起的本事么?”
  任清玉面红耳赤,但唇角又禁不住翘起一丝微妙的自豪,毕竟韩玉梁总是夸她,叫她觉得论起床笫之间的本事,她足以冠绝群雌。
  照理说这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可她心里就是快活,撇撇嘴,伸手将他裸出来的阳具一握,想了想,又赶紧去把屋门关上反锁,回来给他套弄着问道:“这要怎么帮你出火?我万一腿软坐下,你这边的伤,可就要崩了。”
  他指指她丰润柔软的小嘴,低笑道:“这边总不会吞得深了,碰到伤口吧?”
  大抵是早料到最后会引到这儿来,任清玉将头发往后一拢,解下腕上发圈束住,捋动包皮左右观察了下,鼻尖一动,道:“好刺鼻的味道。”
  “净是些药味,不脏就好。”
  “那我也要擦擦。”她抽出一张湿巾——叶春樱爱洁,又爱用口,卧室随处都是这种消毒湿巾,倒是方便。
  才仔细给他擦净,那根阳具就已一柱擎天,精神抖擞。
  “啊哟,你……明明养伤呢,怎么还这么气血充盈?”
  韩玉梁有心要让她多来给自己侍奉几次,便正色道:“我练的内功特性便是如此,越是需要运转起来加快血肉恢复的时候,就越是会让阳气积蓄,其实我麻药效果刚走干净,下面就已经蠢蠢欲动了。清玉,这事儿在我看来,可比委托重要得多,就……全仰仗你了。”
  被这严肃口吻弄得心里无比别扭,任清玉踌躇半天,索性一声不吭,换了一边俯卧下去,趴在他没伤的那条腿上,闻着绷带里散发出的浓烈味道,将那高高翘起的鸡巴,一口含到了底。
  韩玉梁呻吟一声,凝神运功护住心脉伤处,好安全享受。
  万一真要因为贪欢让伤口出了问题,他估计叶春樱能花几万块加急定做一个合金贞操带来给他套上。
  论其他技巧,任清玉的确在调教中学了个七七八八,至少在这别墅中是稳稳的冠军。
  但真论起口技,这种需要经验积累和细心琢磨的本事,她就只能屈居第三,含恨垫底。
  叶春樱的癖好就是含,要么接吻含他的舌头,要么吹箫含他的龟头,每到听见他被吮吸得舒畅呻吟,她那张小脸就盈满了喜悦的光彩。
  而许婷走的是技术流,肯下功夫钻研还抓紧各种机会积累经验,那小舌尖玩起马眼来,啧啧,酸得他卵子都一跳一跳发麻。
  而任清玉的强项,主要在于一板一眼,极为认真。
  他教过的,这样舒服,她就记住,时不时用一下。他指点过,说这样应该配合那样,她就练武一样放在心里,一招一式严守法度。
  比如,韩玉梁在她舔蛋蛋的时候说一句不错,很舒服,从那之后,她每次都是那样舔,左右顺序都绝不会差。
  用来暖身的前戏,和直接吸吮到吃下精液的正餐还有不同,她这会儿打算直接给他嘬出来,动作幅度大,起伏频率快,腮帮子收得紧,那嘴巴当真是裹着肉棒好似一条细长温暖的湿滑腔子,啧啧吞吐,快感颇强。
  这种非常时期,韩玉梁当然不会刻意压制来延长享受的时间,早早喷出去满足了心头情欲才是要紧。
  他舒展身体,拿过摇控把床头这边稍微升高几度,望着任清玉发丝摇曳,面颊起伏,红润口唇中粗硬阳具进进出出,赏心悦目。
  十多分钟,那酸麻快感到了界限,他便轻哼一声,权作提醒,将一腔浓精射了出去。
  任清玉双目眨动,叼着龟头飞快吞咽,跟着缓缓含深,一下下将阳物啜净,旋即抿紧嘴唇,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大步走去卫生间,呼噜呼噜漱口。
  等再回来坐下,两人一个心结被抛到脑后忘了,一个欲火刚刚平息爽了,总算能闲聊几句,说些寻常事情。
  其实有叶春樱带着,任清玉对这边的生活适应得已经很快,从最早不敢单独出门,到现在已经能轻松负责起买菜大业,实属难得。而且口音改得已经有八成火候,除了偶尔会有大爷大妈笑着问她一句是不是南方来的,可以说毫无破绽。
  只是这世界海量的信息,她没有过目不忘的脑子,也志不在此,进境谈不上好,目前别墅中的各种电器,她都还没掌握完全。
  她这人性格死板保守,几条路里学会一条,别的便不愿再碰,宁愿抓紧时间学习新东西。比如胸罩,她至今还只会一种穿法,宁肯为此不买前扣款,不穿运动型。
  难得学出各种花样的,就是冲咖啡。
  因为叶春樱之前一天七、八杯,连喝了一个月,还忙到没空自己冲,全交给了她。
  她学全的代价,是三台报废的咖啡机。
  韩玉梁听了听不在家这一阵子的损失清单,心中忍不住想,难道任清玉这人,天生就跟电器犯冲吗?
  正常来说,就是教小学生用,也不能把扫地机器人用到失踪吧?
  “清玉,这话你敷衍一下春樱也就是了,那么大一个金属盘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丢了。”
  任清玉嗫嚅半天,这才小声道:“我恼它不按我想的走,不小心……踩坏了。
  它既然自己会找路,那丢了……也不奇怪嘛。”
  大概是想让任清玉在这儿多呆一阵,早该吃晚饭的时间,叶春樱和许婷还是没有来替班。
  聊到没什么想说,韩玉梁逗弄她几句,色心又起,便拉住她手柔声哄劝几句,又叫她撩起被子,俯首吃了他一管浓奶。
  “你卧床静养,怎么反倒更贪了?”任清玉洗净回来,禁不住蹙眉问道,颇为疑惑。
  韩玉梁随口东拉西扯,反正他本就欲望旺盛,精力超常,哄哄任清玉这样性情直楞的,并不太难。
  不一会儿,门锁一动,外面传来许婷清脆的喊声:“怎么别上啦?你俩在里面干吗呢?老韩,你可得注意身体啊。”
  任清玉赶紧窜过去开门,路上还十分心虚的匆忙用衣袖擦了擦嘴,唯恐留下什么痕迹。
  但打开之后,她回头颇为忧虑地望了韩玉梁一眼,拉过许婷,凑近耳边嘀咕了几句,跟着脸上一红,快步离开,就这么告辞了。
  许婷颇为诧异地小步溜达过来,也不客气,直接把被子往边掀开,低头看着他胯下那条大肉虫子,伸手拨拉几下,似笑非笑地说:“老韩,你可真行哎……
  刚动完手术第一天,你撒尿还得用尿壶呢,鸟嘴里这就能喷唾沫啦?”
  反正在她眼里自己本来就是个厚颜无耻的大色魔,韩玉梁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哈哈一笑,道:“我这人,死了之后最后一处硬的是舌头,最后一处软的,那肯定是鸡巴。”
  “你简直就是鸡鸡成了精啊……”许婷捏了捏他龟头,拉起被子坐下,“叶姐泡澡休息,九点半过来替我,今晚上我们俩一起睡,那个小护士照顾你。你要觉得不舒服,明天跟我们说,我们就不让她来了。”
  “嗯,不过我这其实也没什么不舒服的。不就是躺着么。伤口这点疼,我走江湖那么久早习惯了。”
  她一抬眼睛,笑眯眯拉长尾音哦了一声,“我说的舒服,可不是这个意思。
  人家头一晚上来陪护,你可不好直接勾引人家,用尿尿的东西往人家嘴里放吧?”
  韩玉梁皱眉道:“别故意这么嗲声嗲气说话,听得我满胳膊鸡皮疙瘩。”
  “哦,那你这么饥渴,晚上葛丁儿不给你肏嘴,怎么办啊?不行晚上还是我陪你吧。叶姐养身子呢,多休息休息。”
  韩玉梁哑然失笑,抬手摆了摆,“行了行了,也没那么严重。”
  “不行不行,万一你兽性大发,对葛护士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情,那可是咱们的客户,叶姐要不高兴的。”许婷笑眯眯把手伸进被子里,握住他那根还有点潮的鸡巴,轻轻一捋,“嗯嗯……不如这样,为了以防万一,我先帮你舒服够?”
  韩玉梁笑着叹了口气,“婷婷,你都住进来了,这你也吃醋啊?”
  “谁吃醋啦?”她哼了一声皱起鼻头,掀起被子往里一钻,“我这是吃精,补充蛋白质。”
  “唔……”下体一暖,还没硬起的老二就被那张柔滑细嫩的小嘴唆了进去。
  她的舌头一如既往灵活体贴,缠绕着坚硬的肉柱轻巧滑动几下,便将血液聚集过去,跟着唇瓣一夹,轻轻叼住冠沟,舌尖钻在马眼中央,先顺着方向缓缓滑动,等完全勃起,便将凹坑两侧的肉尖儿一挑一挑拨弄。
  “嗯嗯……”果然是最近吃熟了的,拿捏他的痒处极为精准,酸得他龟头下的系带都有点哆嗦。
  许婷嘴上忙活,手也抄去了他的胯下,掌心一收,四周略微粗糙些的地方夹住卵袋,中央最柔嫩的肌肤贴上去,微微转动揉搓。
  啧,她用力亲了一口,抬头一甩,顶开被子,晃着俏生生的马尾,脸颊微红,斜瞥着他说:“这样舒服不?”
  他点点头,拿起遥控器准备再调高点。毕竟美貌程度在这儿摆着,又比较会注意形象,许婷口交的模样,怎么也比任清玉略胜一筹。
  但她咯咯一笑,伸手抢过遥控,摁了一下,把他放平躺下,接着拿来被子往他肚子上一堆,“不准看,不然不给你亲了。”
  看有看的乐趣,不看有不看的享受。
  许婷一挡住他的视线,就玩起了颇有神秘感的那套,手不扶棒,嘴也不忙着含到底吞吐,这儿亲一口,那儿舔一下,这儿撩一撩,那儿挠一挠,逗得他欲火熊熊燃烧,鸡巴坚硬如铁,这才一声轻笑,转着小脸用柔嫩丁香垫着,将他昂扬巨物寸寸纳入。
  已经射了两次,可这第三次,他反而射得更快,才五分多钟,他就被那轻重交替节奏恰到好处的吸吮嘬出了一腔欲火。她用鼻音笑着,咕咚咕咚,咽了个干干净净。
  吃了这顿加餐,许婷忙活着给他擦洗收拾,用毛巾小心翼翼给他把后背的汗吸干,检查了一番绷带,最后拿来两根这个时节颇贵的香蕉,一根给他,一根自己拿着,也不好好吃,就那么舔啊,吸啊,用舌头在上面雕花。
  这是故意在诱惑他,用的还是跟她平时气质完全不一个路数的娇媚神情。
  但别说,对他这种色魔,还真是非常有效。
  看着白白的香蕉在她红红的嘴唇间缓缓进,缓缓出,舌头把表层舔得干干净净,露出颇为黏腻的质感,那种微妙的下流味道,顿时就让他胯下一阵发痒。
  等他把香蕉吃完,许婷嘴里那根,已经被她噙着笑舔出了一个龟头。
  看她的眼神,他很确定,这小醋坛子心里的酸劲儿,还没过去呢。
  于是,他的大香蕉,就乖乖又被吃了一次,吃得唾液横流,啾啾作响。
  更糟的是,他这会儿动弹不得,没有反抗之力,许婷大概是找叶春樱交流过经验,趁着这天赐良机,靠唾液润滑,那修长手指,好好玩弄了一番他的前列腺。
  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丫头显然提前做了功课,那纤纤玉指刺在他里面,配合着小嘴儿的娴熟刺激,真是把他玩得欲仙欲死,最后喷发的时候,甚至有种卵袋都射空了的错觉。
  “爽、不、爽?”等一切结束,许婷笑眯眯拿湿巾擦手擦嘴,得意洋洋地说,“这下不用惦记小护士了吧?”
  韩玉梁还沉浸在刚才前后连接的奇妙高潮中,心想,这肯定是对他趁机打劫她菊花不好好来初夜的报复,喘息道:“我本来……也没惦记啊。”
  “嘁,才不信你。你的审美我清楚得很,葛丁儿起码在第二层。属于送上门你绝对不会拒绝那种。”
  嘿,她会读心术吗?
  “不,这阵子送上门我也会拒绝。”他笑着捏了捏许婷紧凑弹手的俏丽屁股,“我最近满脑子惦记的,都是跟你的约会。”
  “那我真该让你一辈子惦记着。”她鼻头一皱,看一眼表,起身往门口走去,“好了,交接班了,艳福齐天大情圣,明儿见。”
  “嗯,明天见。记得好好练功。”
  “这个不用你说,你注意好自己吧。”开门后,她扭头抛来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轻快地离开。
  十分钟后,韩玉梁知道了那丫头最后的笑是什么意思。
  叶春樱把他的伤口仔细检查了一遍,周围的辅助绷带换好新的之后,就微红着脸,用很自然的动作掀开了他的被子。
  “我听婷婷说,韩大哥你静卧的时候精力过剩,下面会很辛苦。”
  她温柔地微笑着,明亮的眸子里光芒闪动,柔软的手掌,灵巧的握住了他还未充血的肉棒。
  “晚上被丁儿误会就不好了,她来之前,我帮你尽力解决一下吧。”
  “呃……其实……也还好……唔……嗯……”
  近似喘息的呻吟,很快响起。
  晚上十点四十五,叶春樱抬起头,用湿巾很斯文秀气地轻轻擦着自己的嘴角,望着依然满是唾液的肉棒,柔声说:“韩大哥,她快来了,我加把劲,再帮你亲出来一次,你别忍,好吗?”
  韩玉梁喘息着抬头瞄了她一眼,咕哝道:“那个……我觉得我现在更想玩会儿手机。”
  “晚上时间还多呢,到时候再慢慢玩吧。”她温柔一笑,低下头,又把他的分身,含进了温热的口中。
  呃……我现在是真的觉得……想玩手机啊……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6 03:14:13

第274章 才没有肾亏呢
  “薛大夫,怎么休息了一天,看起来他的气色好像更差了啊?”
  迟到了几分钟的葛丁儿检查了一下无可挑剔的绷带,看着韩玉梁的脸皱了皱眉,不解地问。
  委托费以医疗费抵扣,薛蝉衣这个主治医生当然不能一天到晚面都不露。
  她翻了翻韩玉梁的眼睑,让他张嘴看了看里面,掀开被子检查了一遍伤口,把叶春樱叫到旁边,低声沟通起来。
  韩玉梁叹了口气,掏出终于给他拿来的手机,划弄着看了起来。
  “韩大哥,你没有好好吃东西吗?手术后恢复营养一定要跟上啊。”葛丁儿对他气色不佳的状态显得十分担忧,“要不明天我熬粥给你喝吧?”
  “不用了,其实我身体好转了不少,看起来气色不佳……主要还是不习惯这样子总是卧床不起的生活。”
  他说着瞄了叶春樱那边一眼。有点意外,他家小所长好像没有撒谎掩饰过去,而是说了实话的样子。
  薛蝉衣皱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走过来,“韩先生,你的体质如果非常特殊,我建议可以采用一些辅助器械,这种时期的不恰当触碰有可能导致伤口出现问题。
  当然,最好在你充分满足后,暂停这种不必要娱乐,忍耐几天。”
  “嗯,我会忍耐几天。”他乖乖点头,心想家里这三位再这么继续轮番以这种方式较劲的话,他可能会成为第一个术后治疗养伤养到肾亏的蠢蛋。
  薛蝉衣点点头,跟着用依旧十分淡漠的口气叮嘱了一些他本人的注意事项,就转身告辞,回去休息了。
  叶春樱对之前的放纵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凑过来在韩玉梁嘴上轻轻吻了一会儿后,对葛丁儿致谢,回隔壁跟许婷一起休息去了。
  这要是还龙精虎猛,他说不定要忍不住过去隔壁试一下夜袭。
  然而现在弹药库空空荡荡,他的大飞机安安分分地趴着,短时间内都没有发动的意思。
  任清玉两发,许婷一发正常的一发长效带抽干效果的,叶春樱则是压着不应期来了四连发,这么一轮下来,他就是健健康康也暂时抬不起头了。最后这一射,他觉得自己挤出去的还没叶春樱的唾液多。
  她们要是担心葛丁儿的贞操,那还真是选对了方法。
  陪护的时候,葛丁儿并不如平常那么多话,大部分时间都静静地在一旁玩手机,只在间隔一定时间后过来询问一下他要不要喝水或排泄。
  她应该是定了两个小时一次的闹钟,嗡嗡一下,就揉着眼睛起床过来看看他的情况。
  这么看其实许婷更适合来干这活儿。她内功修行状态下能和睡了一样恢复精神,但又不是真睡着,而且白天除了做饭,她暂时也没别的事情可做。
  他想了想,打算拿这个理由说服葛丁儿。
  可小护士非常固执,坚持认为应该为委托他们帮忙而付出必要的代价。
  “这还没算我们用你们这里的地方治病的房租呢。”她扳着手指头,一样一样计量,“韩大哥,你得让我尽心尽力才行,我和薛大夫都不喜欢欠人情。”
  每次过来,葛丁儿都喂他喝水,到了清晨五点左右,他的膀胱终于开始抗议,叫嚣着要从精液手上夺回被占领的管子。
  他只好让葛丁儿来跟他的胯下之物来个第一次亲密接触。
  但情况比较糟糕。
  他之前小睡了片刻,所以这会儿,稍微有点气血旺盛精神抖擞。
  简单的说,就是晨勃了。
  这种充盈阳气很难靠房中术或内功压制下去,如果保持这个状态来让护士小姐帮忙撒尿,不就是毫无疑问的性骚扰了么?
  不过按照如今网络时兴的性骚扰定义方式,行为性质的首要决定因素是“有没有令女性感到不快”,那是不是如果葛丁儿看到这根大鸡鸡后非常高兴不觉得受冒犯还打算拿起来捋一捋,就和性骚扰无关了?
  正胡思乱想着,葛丁儿已经走到了床边,“韩大哥,你喝了那么多水,有没有尿意啊?”
  韩玉梁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毕竟,他一个淫贼,要是因为顾虑性骚扰的问题憋着尿不撒,传出去简直笑死人。
  “嗯,那我来帮你。”
  仿佛急着证明自己的能力,葛丁儿立刻弯腰去病床下抄尿壶,邦的一声,脑袋就在床边金属壳上撞了一下。
  韩玉梁忍不住一乐,胯下那玩意倒是软了几分。
  她红着脸站起来,赶紧掀开被子准备操作,小手一捏,楞了一下,“诶……
  为什么变大了啊?手术后还能这么有精神的?”
  韩玉梁吁了口气,“那是早晨的正常生理反应。”
  “哦,对,晨勃,是晨勃!”葛丁儿先是松了口气,跟着又露出微妙的失望神情,压着那根已经不太好打弯的阴茎,小心翼翼送向尿壶。
  可他的小头比较倔,越是压,就越是挣扎着往上翘,还没对准,就从她滑溜溜的掌心弹了出去,高高指向了天花板。
  要是用这个角度尿,他再张开嘴,那倒是能实现自体水循环,废物再利用。
  “呃……这、这该怎么办啊?”有重力存在,葛丁儿总不能把尿壶从上面套下去,虽然叶春樱考虑了口径问题能装下勃起后的肉棒,但尿可不会乖乖听话只上不下。
  如果黄片的经验可以应用到现实的话,那么韩玉梁倒是知道两个解决方案,一个是葛丁儿含住鸡巴,胃口全开把尿都喝了,一个是葛丁儿含住鸡巴,拼命套弄把精液全喝了。
  但黄片那玩意真的没什么现实参考性,小护士又不是他的女奴,就算是女奴,能口交的小嘴干嘛要吃屎喝尿那么浪费?口交到软更没什么可行性,大半腹部都憋胀发酸没什么兴致姑且不说,他昨天才被三张各有所长的小嘴轮番榨汁,这会儿就是汪媚筠过来火力全开,起码也得十几分钟。
  这一看就还是处女的笨手笨脚小护士,嘬出尿都嘬不出精。
  “要不……我侧躺一下?”他深思熟虑几秒,迅速做出了这个决定。
  “可薛大夫说了你要绝对静卧啊,还特意叮嘱了前两天不要让胸腔有动作牵扯,我连压疮膏都备下了。”
  “嗯嗯……”韩玉梁脑门都有点冒汗,跟着灵光一闪,“啊,这样,只是胸口这边不要有动作,别的地方动一下,其实没问题,对吧?”
  “对,关键就是你胸腔弹头压迫的地方处理完有点危险,连咳嗽或者打喷嚏都可能导致你重新开刀呢。”
  “那么……这样试试看吧。”他深吸口气,小心翼翼控制着自己的腰,肩背贴着床,让胯骨缓缓转动,形成了一个如果竖起来周围感觉会浮现很多东瀛拟声词的奇怪姿势。
  但不管怎样,局部侧躺之后,他胯下的大炮,总算不再是怒指苍穹的状态。
  那么,就可以排水了。
  葛丁儿赶忙举起尿壶,握住根部把前段塞进入口,考虑了一下角度,往深处稍微推了推,然后紧张地说:“可以了。”
  勃起状态撒尿其实很不舒服,管儿里面会有种单行道上四辆坦克强行会车的滞胀感。
  但这会儿排放比舒畅重要得多,先解决燃眉之急才是正事。
  除了这一桩小事之外,一夜下来大体还算平安顺遂。
  之后两天,白昼叶春樱和许婷依旧轮流照顾,任清玉专心做保镖,三人很默契地分时段来帮韩玉梁榨汁,许婷甚至兴致勃勃地研究起了飞机杯的花样玩法,基本上到了夜里薛蝉衣来检查,葛丁儿来接班的时候,他都已经弹尽粮绝,拿手机上网都没什么兴致看美女。
  他一个病号,怎么卧床卧得感觉都需要喝肾宝了呢?
  周六早晨,韩玉梁波澜不惊又勃滥不精的术后休养,总算迎来了一个重大转折。
  薛蝉衣在检查了十几分钟,让他用手臂做出各种动作,确认他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后,终于取消了绝对静卧的指令,让他只要静养即可。
  不过大概是猜得到他这种在家里养了三个美女的男人平常会做些什么,她临走前特意嘱咐,不要进行任何剧烈运动,下周一去医院拍片之前,依然要谨慎小心。
  而薛蝉衣离开后不久,保镖的委托,也出现了一个重大转折。
  任清玉近乎慌张地一把推开房门,冲进来,颤声道:“玉梁,又……有恐吓信了。”
  “什么?”
  正在吃鸡蛋羹的韩玉梁没顾上说话,旁边来送饭还没走的许婷很诧异地叫了出来。
  叶春樱站起来迎了过去,小声问:“先别急,过来坐下慢慢说,怎么回事?
  婷婷,你拿上枪,先去前面保护好薛大夫。”
  “嗯。”许婷很麻利地往外跑去。
  韩玉梁慢条斯理吃着香喷喷的鸡蛋羹,这是许婷专门为他的舌头仔细调味过的好东西,他要趁热吃。
  反正具体情况,任清玉肯定要说的。
  她坐下之后,先把用专业塑封袋装好的恐吓信递给叶春樱,然后飞快讲述道:“我和她们一起过去的,开张之前,我先进屋确认是不是安全,结果没发现什么。可等到开门把牌子挂出去,来了两个病号让开药,薛大夫一翻东西,就从文件夹里发现了这份恐吓信。”
  叶春樱坐到韩玉梁身边,把恐吓信放在他也能看到的地方,低头观察。
  这次是从中裁开的半张A4纸,没有再用粘贴的费劲法子,而是打印了一行字。字体不小,简单一句话,看起来威慑力还挺足。
  上面写的是:薛蝉衣,这是最后通牒,滚出黑街,不然就等着倒大霉吧!!!
  感叹号用了三个,情绪看起来不是太稳定的样子。
  叶春樱注视了一会儿,眉心微蹙,小声说:“韩大哥,我怎么觉得,这恐吓信像是女生写的。”
  韩玉梁颔首道:“我也这么觉得,上一封还没有那么明显,这一封,算是露底了。”
  “会不会不是一个人?”
  他摇摇头,“虽然行文风格有些变化,但本质上没多大区别,都是要求含糊不清,除了让人离开这儿别的什么都摸不到头绪的诡异恐吓。我先前以为是同行相忌,就像当初许娇上门找你那样。现下看来,又不太像。”
  “总有种……”叶春樱犹豫了一下,也不太确信地说,“吃醋嫉妒的味道。”
  韩玉梁抬眼看向任清玉,“最近有男人来对知了壳献殷勤么?”
  任清玉不太确信,很苦恼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我……不知道怎么算献殷勤啊。”
  叶春樱柔声说:“就是男人对女性表达好感,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喜爱。”
  “我知道献殷勤的意思。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衡量。如果按照玉梁对我的标准,那些男病号都是正人君子,对薛大夫完全没有任何好感,可以算得上讨厌。”
  叶春樱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怎么可能,韩大哥他……他的喜欢方式有异于常人。不能作为标准的。”
  “可我……又没被别的男人喜欢过。”任清玉双手捂脸,“也许有过……我也不知道……”
  真是感觉听到了什么很悲伤的描述……
  幸好,去前面保护薛大夫的许婷非常机灵,她知道单靠仍没适应现代生活的任清玉估计说不清楚,一过去就把葛丁儿替换了过来。
  “以前是有过病患喜欢薛大夫,薛大夫虽然表情总是冷冰冰的,但医术很好啊,而且对病人非常关心,连自限性疾病都会记录下来安排我追访看看是不是真的痊愈了。”葛丁儿一边耳朵上还挂着口罩,就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让她这个薛蝉衣的小粉丝来主观判断,那么被薛蝉衣治疗过的男人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都很喜欢她。简直是个万人迷。
  鬼才信她。
  等她兴致勃勃念叨完,叶春樱柔声问道:“丁儿,那么,最近有没有哪位女性,对薛大夫表现过近似敌意的态度呢?”
  葛丁儿一楞,“为什么这么问啊?女病号们也都很喜欢薛大夫的啊。”
  叶春樱犹豫了一下,微笑着说:“因为我和韩大哥直觉上都认定,这恐吓信应该是一个小姑娘写的。所以,我就猜,会不会是某个病患对薛大夫产生了不必要的痴迷感情,导致他的爱慕者,对薛大夫产生了虚张声势的攻击性。”
  葛丁儿皱起了眉,她歪着脑袋表情很凝重地思考了一会儿,用力地说:“没有,薛大夫公事和私事之间处理得特别分明。哎呀,或者干脆说吧,我感觉薛大夫根本就没有什么私事。你看啊,她一大早就来上班,看一天病,晚上有黑道的来治伤她就加班,没有的话偶尔还会安排一个飞刀手术,假期不是在福利院养老院义诊就是在研究病例,我都怀疑她单身到现在就是因为没空谈恋爱。这得多神经病的女生才会吃她的醋啊。”
  说着说着,她又拿出了手机,“而且真的是女生吗?你们看,这是我上次拍的,怀疑盯梢的人留下的脚印,这么大,一看就是男式皮鞋呀。”
  韩玉梁打了个呵欠,结束了用餐和短暂的床下活动,躺回去道:“行了,别在这儿玩推理游戏了。春樱,办公区内外都有监控,你去亲自调查一下,看看是谁把恐吓信放下的,不就有线索了。”
  “嗯,我这就去看看。”叶春樱点了点头,但表情并没有几分轻松,“不过我觉得,应该找不到什么。能这么准确,把恐吓信放到薛大夫不会第一时间发现,但又一定会看到的地方,我觉得她肯定找到了监控死角。”
  “那她怎么进来的?咱们的别墅可不是免票公园吧?”
  “诊所开门期间,想进来太容易了。”叶春樱不抱什么希望地迈开步子,“丁儿,帮我照看一下韩大哥,我这就去查监控。”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办公区的监控是按照事务所需求布置的,改造成接诊室的其实就是事务所的接待间,所以监控对着的是咨询业务主要用到的沙发。
  考虑到韩玉梁的下流行动力,为了不拍到什么不适合储存起来的内容,监控的范围其实很小,主力防御网,还是布置在外面。
  所以调取了一整天的录像后,通过智能分析,最终唯一拿到的有用资料,就是当日所有来看病过的人,截取出的,在沙发上候诊的影像。
  时值深冬末期,正当换季,不值得去区医院的小毛病高发,在别墅里临时开诊所又吸引了一帮好奇心比病毒还多的老街坊,结果,一天的录像中足足分析出了小一百个样貌不同的访客。有病患有陪同的亲友,再算上入夜后过来缝线的十来个帮派分子,从这里面猜测恐吓信投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最关键的是,黑街的医药系统也很有地方特色,治病时候实名登记与否全看心情,想从就诊资料里拿到联系方式之外的准确信息难度很大。
  而联系方式没什么用,总不能挨个打电话说“你好请问是你留下的恐吓信吗”
  吧。
  此外,还有一个很糟糕的问题,谁也找不到解决办法。
  那就是薛蝉衣这位当事人的态度。
  用漫不经心来形容,都不够准确。
  因为薛蝉衣都不能说是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根本没意识到这件事发生了。
  当初叶春樱和葛丁儿费尽口舌说服她暂时把诊所转移到这边营业的理由,就是她被威胁恐吓。
  可在她眼里,这一切不过是借口。
  “借口?”听到许婷这么说,韩玉梁完全无法理解这其中的思路,“怎么会是借口?”
  许婷叹了口气,插起鲜嫩多汁的叉烧肉塞进他嘴里,皱着眉说:“薛大夫说她的直觉很准,这恐吓信就是个借口。所以她认为,这些事情都是叶姐担心你术后在家养病不方便找医生,所以请她搬过来的借口。正好这边地方大,能接待更多患者,她也没什么意见,就过来了。”
  “总之,在她心里,被恐吓这件事,根本不存在。”
  韩玉梁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恐吓信没给她看么?”
  “怎么没有,第二封就是她自己翻出来的好吗。可她就是不信啊,要不是葛丁儿手快,第二封她就直接撕碎丢垃圾桶了。”许婷一脸无奈,“我真是服了,她心里好象已经被看病救人的事情塞满了,多余的一点也装不下。”
  韩玉梁皱眉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喝了口鲜美的老火汤,唇齿留香,都有点不愿意开口,“不对。”
  “什么不对?”
  “知了壳要真在乎地方大小,怎么会从区医院跑到诊所来呆着?在那小破房子里救人还能有在医院主刀多?”他端起汤碗,运功把里面的美味加热至恰到好处,一边闻香,一边道,“要我说,她在撒谎。”
  “撒谎?为什么啊?”许婷把叉烧盖在金黄透亮的炒饭上,一勺递到他嘴边,“难道恐吓信的犯人是她的熟人?她有不得不包庇的理由?”
  “不不不,我觉得恐吓信的影响她应该是没有撒谎,那女人我感觉某方面好像缺了根弦,不认为这恐吓是真的,可能性很大。”韩玉梁沉吟道,“实际上,我也觉得这恐吓信没有多危险,不是为了伤害薛大夫。背后可能另有目的。她撒谎的部分,应该是在同意搬过来的理由上。单纯想帮春樱照顾我的话,下班拐过来一趟已经足够了,这几天你又不是没见,真正值夜班一天到晚睡不好的,是葛丁儿,又不是她。”
  “那她要是有什么目的,当初应该不需要叶姐跟那个护士轮番上阵劝吧?”
  “不知道。”韩玉梁手中掌握的信息还不够多,不敢胡乱揣测,“也许是欲擒故纵,也许……就是轮番上阵的时候,叫她想起了搬过来的理由呢。婷婷,反正这两天你往前面勤跑着点,我看,知了壳心里也藏着不少秘密呢。”
  “你可真能给我找活儿。”许婷拿起纸巾给他擦了擦嘴,顺便在他鼻子上狠狠捏了一下,“跟薛大夫交流沟通,要是医学方面的还行,我要不装病,想从她嘴里套话,比从你下面套精都难。”
  她眼珠一转,瞥着他裤裆,似笑非笑地说:“你把我也支到前面去忙活,是不是被我们仨搞虚了,吃不消啊?堂堂大淫贼……肾亏啦?”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6 03:14:30

第275章 莫名其妙的交易
  嘴上虽然开着玩笑,许婷干起活来,还是很牢靠的。
  周一陪韩玉梁去医院拍片子复查的路上,她就一边开车一边汇报了两天没顾上给他榨汁的调查结果。
  第一个结论,薛蝉衣是真的没把恐吓信当回事,她也是真的认为,恐吓信就是借口。但具体是什么事的借口,在叶春樱当面否认非要让她来给韩玉梁看护之后,就不肯再提了。
  第二个结论,恐吓信的背后的确没有真实的恶意,或者说,恐吓的目标肯定不是薛蝉衣。作为一个只要有空接了电话就会出诊还基本不收出诊费的好大夫,就像当初的叶春樱一样,并不缺单独对付她的机会。而且,任清玉贴身跟了好几天,凭她武林高手的观察力,完全没有从周围感受到任何恶意。当然,无理取闹的也有俩,任清玉一手一个扔出去就解决了。
  第三个结论,也是最后一个结论,葛丁儿不对劲。
  “啊?”韩玉梁拉紧大衣,很是不解,“婷婷,你醋劲儿上头了?”
  “呸。”许婷红红的小嘴儿很优雅地啐了一口,“连给你吹箫都有俩女的跟我轮流,臭精液都有人抢着吃,我顾得上吃她一个把尿护士的醋?”
  “我能下床后就是自己上厕所了。她就检查一下绷带。”他脸上一热,不自在地纠正道,“那你觉得她哪儿不对劲?”
  “前后的态度不对劲。”许婷很严肃地说,“她俩搬过来这边之前,一说恐吓信的事儿,葛丁儿就紧张得不行不行的,好像一个不留神,墙角能蹦出几百个大汉把她俩绑架走先奸后杀。”
  韩玉梁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没有吭声。
  “而等过来之后呢?得,马上就把自己追随的偶像薛大夫忘到脑后了,整天惦记的就是韩大哥没事吧,韩大哥好了没,韩大哥伤口痒不痒,韩大哥输液扎针扎疼不疼。”她故意夸张模仿着葛丁儿的腔调,娇声娇气地说,“哦,这会儿不在乎薛大夫是不是被盯着啦?我怎么觉着,她就是趁机过来想离你近点儿呢?”
  “你还不如说恐吓信就是她写的,为了接近我方便倒贴呢。”韩玉梁哈哈笑道,“我这么个色魔,需要那么麻烦么?要不是时机不对,她把护士服的裤子换成裙子说不定我就动手摸她屁股了。婷婷,那丫头是有点花痴,不过正因为是个花痴,到了我这儿,顾不上担心知了壳的事情,不是也很正常么?”
  许婷一打方向盘,车拐进区医院,歪歪扭扭差点压了个马路牙子,“反正要让我说,咱们还是该干吗干吗,恐吓信这个事儿吧,就交给任姐,她反正平常也是看门看屋看叶姐,捎带脚保护个薛大夫,不在话下。我跟叶姐,得赶紧接别的活儿了。”
  “这么急?”
  “能不急嘛!”许婷小心翼翼把车倒进车位,一摁制动一瞪眼,“咱家现在负债8670万,其中8400万半年内就要还清,要不是知道赚俩小钱没屁用,我都想去雪廊那边兼职卖唱啦!”
  “呃……那你们打算怎么赚钱?”
  “叶姐正在家筛呢,咱们事务所也小有名气了,她先从积攒的委托里找点短平快的,跑腿的交给我,网上能办的交给她,双管齐下。你养病了,我们俩就得努力啊,那么大个房子,光享福不付出怎么行。”她很流利地说着,拎起包下车抬脚把门踢上,“走了,赶紧给你拍片子去。周一人多,不抓紧点,等回去就该吃午饭了。”
  在CT室外坐着等叫号的时候,许婷掏出手机,划拉几下,凑到他眼前,“呐,也说点好消息,瞧,这几个没事儿了,拍合影给咱报平安呢。”
  韩玉梁低头一看,手机屏幕中间满显出李小艾那张阳光一样灿烂的喜悦笑脸,四个人的左腕上都能看到绷带,但那点创伤和幸存下来的结果相比,的确不值一提。
  “他们怎么联系上你的?”
  “我找汪督察转交的手机号。”许婷看向手机屏幕上的四张笑脸,眼底满是温暖,“李小艾答应了请我喝喜酒的,她可不能赖帐。”
  “说起来,褚佩里那边还没通知你出庭呢?”韩玉梁被她的愉悦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没动静,我才不问呢。这就把我忘了最好,我可不想打飞的跑那么远作伪证。”她小声咕哝,“除非给个几百万,让咱们先缓缓债务危机。”
  叶春樱和那边倒是一直保持着联系,毕竟诬陷现任特政区最高长官的罪名,还跟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样悬在她的脑袋上。
  不过很幸运,虽然栽赃嫁祸的那些证据最终被S·D·G查证为造假,但那位长官的应激反应,不小心泄露了精心维护的形象下阴暗的一角。西岸区豪华律师团已经就位,准备和检方展开旷日持久的较量。
  从副手已经接管所有事务的安排来看,那位最高长官暂时应该是没本事报复遥远的构陷者了。
  每次谈到这件事,韩玉梁总会想起当初体育场大屏幕上对全球播放的,那段被各种编辑修改过的证据视频,然后不得不承认,自家小所长活学活用的本领,的确很强。
  用这一手来打击L- Club相关的罪人,看来她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拍完复查的片子,坐在外面等结果的时候,韩玉梁好奇地问:“我刚才都没反应过来,春樱在网上能接什么委托?这年头侦探都可以顺着网线开工了?”
  “我不是说了,跑腿儿的活我去。我才是负责侦探业务的那个。”许婷笑了笑,很有点佩服地小声说,“叶姐为了还债,把那个神神叨叨的骇客组织,真运营起来了,这几天晚上都忙到两、三点才回来睡,你给她补充的那点蛋白质啊…
  …都不够她熬的。”
  韩玉梁眯起眼睛,难怪叶春樱白天陪护的时候看着精神不振,一直打呵欠,他给输内力都依然不见起色。原来还在压榨精力呢。
  “老韩,反正你现在也能自由行动了,之后呢,我俩就暂时放过你,不从你这儿取精了,你在诊所那儿坐镇,让葛丁儿照顾着,顺便指点着任姐。我和叶姐,就要抓紧打工还债了。”她抓起CT结果抖了一下,塞进塑料袋里,“你要憋得慌,有任姐,再不行呢,勾搭勾搭小护士,暂时就别想着我们了。”
  “不用那么辛苦。”韩玉梁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我康复得很快。”
  许婷笑着拉住他的手,十指交缠,“我累也不会耍赖放你鸽子的。”
  她踮起脚,凑近他耳朵悄悄说:“小号肛塞我已经很适应了哟,猜猜我现在戴着没有?”
  “我猜你没有。”韩玉梁耸耸肩,不上她的当。
  她吐吐舌头,拉着他往前走去,“没意思,骗不过你。”
  韩玉梁笑道:“这是身为侦探的推理。就你那技术,我才不信你敢戴着肛塞开车。”
  一路说笑,心情倒是开朗了很多。不过跟着许婷的时候,本来也很难长期保持低气压。
  一回去,许婷就跑去找叶春樱,两位女将并肩商量赚钱大计去了。
  而韩玉梁,作为这里的主人,依然要等到前面的患者被薛蝉衣处理完毕,才能过去拿出CT,请她复查。
  有点意外的是,薛蝉衣看了很久。
  她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这时间都够做一次CT重新出结果了。
  而且她对比的非常认真,如果不是对身体状况很有信心,韩玉梁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长肿瘤了。
  快四十分钟的时候,薛蝉衣把片子放下,扫一眼后面两个排队的病号,抬手叫来了葛丁儿,“丁儿,带韩先生去后面病房先躺下休息,我一会儿就过去。”
  葛丁儿被吓了一跳,“韩大哥的情况……很严重吗?”
  “伤口已经没大碍了。是别的情况。”
  别的?韩玉梁心里也一个激灵。他娘的不会真长了肿瘤吧?难不成穿越异世界水土不服?
  在病房里等待的时候,他满肚子忐忑,葛丁儿也是一脸焦虑,走过来踱过去,脑门都是汗,就好像肿瘤科走廊里等着老公出结果看是恶性良性的小媳妇。
  又过了半个小时,让任清玉挂好牌子暂停接待的薛蝉衣进来了。
  “丁儿,你和任清玉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韩先生说。”
  韩玉梁挑高眉毛,“真稀罕,你还有话需要背着小护士?”
  薛蝉衣关好屋门,过来站在他面前,拿出片子,“韩先生,这是第二次见到你惊人的能力了。不仅是皮层、肌肉,你连骨头的生长速度,都比一般人要快。
  从你术后的行动能力来看,你的神经可能都比一般人更粗。我想知道,在你并非强化适格者的情况下,这是为什么?”
  “你怎么就先排除强化适格者的可能性了?”
  “因为我做了调查。医学层面的。”薛蝉衣很平静地说,“任何行业,顶层圈子都不会太大。我刚巧有熟人,知道一些强化适格者的资料。那些超能力者,身体有明显变异。而你没有那种超越常理的实质指标,只是在各项生理能力上,似乎因为什么神秘力量而强化了。”
  “呃……所以呢?我记得咱们之前就讨论过类似的问题,你不相信我的答案。”
  “你还是坚持,你的能力是因为所谓的气功吗?”这次,薛蝉衣的表情和上次有了明显不同。
  她那双美玉般温润的修长手掌交握在一起,明亮的眼睛穿过透明的镜片,注视着他的眸子,等待答案。
  “没错,就是气功和内力,信不信由你。”
  “那么,你练的气功,和骗子辈出的那个时代留下的玄学技巧,有什么不同吗?”
  “没什么不同。他们是假货,我是真的。仅此而已。”
  薛蝉衣难得露出了一丝微笑,“当年的大部分‘宗师’,都这么声称。”
  “但他们并没有我这样抵抗麻醉的能力,也没我恢复得这么快。”韩玉梁笑道,“而且,我没有招摇撞骗广收门徒,如果不是因为你替我治疗,这秘密我都没打算告诉你。”
  薛蝉衣点了点头,“这也是我站在这里的原因。韩先生,我可以亲身体验一下你的气功吗?”
  “为什么?”他皱眉道,“你对医学之外的事情,不是一点都不感兴趣么?
  而且上次我就说了,我没兴趣对你证明什么。”
  薛蝉衣摘下眼镜,放在上衣口袋里,那双颇有魅力的眼睛,与他对视了几十秒。
  “韩先生,和药物抗性不同,恢复力,或者说再生力,对医学研究十分重要。”
  她似乎在努力让口吻变得柔和,尽量透出一些恳求的味道,但效果并不好,听起来很别扭,就像是母胎单身三十年的处男被逼着邀请女神上床,“如果你的气功能达到这样的惊人效果,我认为,经过研究之后,拿来造福大众,是件很了不起的善举。医学可能将从此迎来突破性的发展,不逊色于之前强化适格者中的超级大脑带给我们的科技爆炸。”
  韩玉梁眉心紧锁,“嗯?”
  “我不是在开玩笑。高速而不影响机体原本功能的再生,可以在许多种医学领域发挥惊人的效果。甚至,比较夸张地猜测,通过移除病灶培养替代器官的方式,一切疾病都有可能治愈。”薛蝉衣的面孔泛起了一丝异样的红晕,情绪的激动让她素来内敛的神情出现了明显的变化,“韩先生,我很想知道,你这门气功的秘密。”
  “强化适格者不是有更强的么?”他隐约猜到了些什么,轻声道,“我听说,也有医疗专家在秘密研究他们。”
  “那些并非人类。”薛蝉衣的口吻自然无比,“他们已经变异了。就像两颗原子弹之后的变异动物,没办法对治疗他们的同类提供任何参考。而你不同,我有你两次的医疗记录,和各种体检数据,我还有一份……来源需要保密的,关于你生殖细胞的报告。这些都显示,你在生理特征上与一般东亚男性人类并无明显不同,你在恢复力、生殖力、抗药力等各方面的表现,背后的原因,必定可以让一般人使用。”
  “这是造福全人类,韩先生。”她的气息都不再平稳,就像内裤里其实有个蝴蝶跳蛋压着阴蒂,而这会儿被谁把开关推到了最大,“我恳求你,恳请你,贡献出你的学识。”
  “你搞错了,知了壳。”韩玉梁摇了摇头,“气功练到我这个境界,比变异成强化适格者还难。当年大劫难,强化适格者成千上万,没错吧?可至今为止,气功练到这个地步的人,就只有我。”
  薛蝉衣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深吸口气,说:“只有你的原因,也许是方法只有你知道。韩先生,即便是万分之一的概率,像你一样的人,也应该有二十万,就算仅有男性能受益,按当前人口比例,也至少有五万左右。求求你,为了全人类的未来,贡献一分力量吧。”
  “我没有你那种大爱无疆的善心。”他淡淡道,“这对我来说,只有风险,没有好处。”
  “如果你成为人类救星,你想要什么样的好处都可以有。”
  “我不会为了不可能发生的事随便暴露自己的秘密。”韩玉梁的表情冷了下来,“薛大夫,很感谢你超群的医术,但我们也并不是免费享受了治疗,我觉得,咱们应该算是两清了。”
  “我只在少数人身上验证呢?”薛蝉衣显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甚至有些幼稚地做出张开双臂阻拦他的动作,“我保证找到可靠的实验体,绝不会随便泄露你的秘密。”
  “那么,对我的好处呢?”他微微一笑,皱眉道,“对我来说,这相当于培养一个亲传弟子,实不相瞒,我已经有了一个很满意的徒儿,暂时不准备再开山门。”
  “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有的,我都可以提供。”薛蝉衣的目光坚定无比,回手放在自己胸前,“你的助手说你是个喜好女色的男人,那么,如果和你发生性关系可以算作代价,你觉得我可以有这个价值吗?我年纪大了一些,但工作很忙,还没有谈过恋爱。我不如你身边那些女孩年轻漂亮,但一个新鲜的处女,对好色的男人应该是有价值的。对不对?”
  “你的决心真让我惊讶。当今医学科技也算的上是日新月异了,你需要这么着急么?”韩玉梁上下审视着她,心里颇为感慨。
  说实话,薛蝉衣作为一个成熟女人的诱惑力,远不如汪媚筠那样风骚妩媚技术娴熟的精明女郎。
  她此前对韩玉梁最大的诱惑,就是那种难以征服的疏离感,和那双精心保护、有力又美丽的手。
  她这样突兀把自己当作砝码摆上天平,瞬间就破坏掉了难度的部分,不免让他这专业淫贼略感失望。
  他甚至觉得,叶春樱崇拜这么个人,有点瞎眼。
  薛蝉衣幽幽叹了口气,缓缓说:“对不起,我稍微……有点激动了。以至于,我忘记了自己最有价值的部分。”
  她抬起自己修长灵活的双手,很认真地说:“韩先生,我愿意承诺从今日起,免费担任叶之眼事务所的私人医生。不是特别专业的病症,我大都知道如何处理。
  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动用我在医疗圈的人脉。你们的工作有很高风险,我觉得医疗支援,是很有价值的筹码。”
  不等韩玉梁开口,她马上接着说:“如果你对一般的实验体无法充分信任,那么,我来做这个临床实验。请你将这种气功从基础阶段开始教授给我,我来钻研其中的科学道理,并帮你保守这个秘密。我保证,把跟你们的合作优先级,列为最高。”
  他略一思忖,笑道:“你知道这个交易有多蠢么?你对气功的所有概念就是骗子。我随便教你点什么,说是基础,你难道能分辨出真假?而且,单纯考虑报酬的吸引力,对我来说还是刚才的提议更好。”
  薛蝉衣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相信你不会用那种下作的手段来骗我。”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叶春樱的眼光。能让她这样的女孩全心全意去喜爱,甚至为此而舍弃了嫉妒这种感情的男人,不会如此无耻。”
  韩玉梁笑了起来,“我忽然发现,你认为恐吓信是借口,原来答案在这儿…
  …你就是为了趁机好好观察我的恢复情况,对么?”
  薛蝉衣并没有否认,但也没承认,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为了治病救人做到这个地步?”
  她平淡地说:“我是医药世家出身,这是刻在我骨头里,流在我血液里,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韩玉梁心里生出几分敬佩。他暗忖,内功这东西他翻烂了网络上的信息,也找不到科学合理的解释,凭薛蝉衣一个大半精力都要放在治病上的医生,应该研究不出什么。
  这会儿又不能将她灭口,先找个简单点的内功给她练着,稳住她,才是当前的最佳选择。
  “好,我可以考虑,只要你能保密,这个交易……有得谈。”但他没把话说死,而是疑惑地问道,“不过我得先听你给我一个解释,关于你刚才的话里,我比较在意的部分。”
  “你说。”
  “刚才你提到了,有一份来源保密的,关于我生殖细胞的报告,那是怎么回事?”
  薛蝉衣微微蹙眉,“可我说了,具体来源是保密的。”
  “你不用告诉我从哪儿来的,你告诉我那种资料一般要怎么才能采集到就行。”
  “精液。”薛蝉衣似乎松了口气,看来具体来源涉及到了一些医生的职业道德,“那是对生殖细胞进行高档次检测生成的报告。如果你没有捐精过,那么就是有人拿着你的精液进行辅助生殖,比如人工授精或者试管婴儿的时候,才能有机会采集到的数据。以你的滥交程度,只要有一个简单的储存箱,配合避孕套,收集一份应该不难。”
  “滥交?”
  薛蝉衣的神情非常坦然,“许婷劝说葛丁儿不要飞蛾扑火的时候,那些描述用最准确的词汇来概括,就是滥交。你精液的资料出现在医疗系统数据库中,你却不知道是谁送过去的,从这一点上看,滥交也不算错。”
  “不不不,滥交这个先不讨论……”韩玉梁皱眉扶住额头,“要是有人偷我精液的话,我想我知道是谁。”
  燕雨杉啊燕雨杉,难道你家大绵羊的淫妻癖,真的超进化到打算替别人养个娃了吗?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6 04:08:56

第276章 天上掉下个霖妹妹
  讨论一结束,薛蝉衣拿出眼镜戴上,转身向外走去的时候,之前的期待与焦虑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又变回了那个冷静淡定,仿佛泰山崩于面前也不会动动眉梢的高效医生。
  不过韩玉梁知道,她其实很不甘心。
  越是不甘心,他就越要给她拖延一阵子。一个是观察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可靠,一个是思考一下,应该用什么内功心法来把她应付过去。
  这种心法最好是容易快速入门,让她很快见到效果,相信内力的存在。还要很难有进境,易学难精,让她摸不到内功提升自身恢复力的门槛。最好还能是梧桐焚炼那样的童女功,等她开始修炼了就找机会勾引她破了瓜,看看她越练功越不淡定的样子,一定有趣得很。
  他将藏龙宝居里的收藏看了个七七八八,易学难精的内功心里装了不少,但童女功,均不在此列。
  他寻思半天,要不,干脆暗示一下任清玉,让她去把梧桐焚炼传给薛蝉衣,今后做一对儿同命鸯鸯?
  给薛蝉衣埋暗坑的事儿,当然不方便让叶春樱知道。
  看薛蝉衣那样子,多半不会说漏嘴才对。
  在那之前,他还是好好养伤,抓紧时间恢复到生龙活虎,把许婷的约会承诺尽早兑现了。
  一想到她那肉滚滚紧嫩嫩穿泳装时候比一般姑娘奶子还要诱人的屁股,他胯下就禁不住蠢蠢欲动。
  之后几天,韩玉梁也在前面的临时诊所坐镇。
  他本来想给燕雨杉打个电话问问偷精液的事儿,结果那两口子都换了号码,从沈幽那儿问了问,才知道他们竟然出境去其他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边区医院生殖医学科搞不定他们人工授精或试管婴儿的需求。
  不想让叶春樱感到愧疚,他在雪廊顺便问了问易霖铃的下落调查进度。
  然而答案很不乐观。
  汪媚筠忙于上次事件的收尾工作,这边能借助的官方渠道就只剩下了金义负责的南城区警署。众所周知,黑街警署里的那帮人,指望他们找小帮派收个保护费,下班后兼职做做鸡头,换上便衣卖卖低档次军火之类的事儿还行,指望他们正儿八经查案子……新扈市其他几个警署听到能笑掉大牙。
  不过金义这个署长说话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系统内打招呼的结果,就是在三月中旬终于确认,此前有疑似易霖铃的年轻女性从南城区的老火车站进入。
  但结果也只能是疑似。
  首先没有正式的记录,老火车站的监控探头修复后寿命一般不会超过两小时,而还能抵达这个车站的列车,通常也很容易逃票,不会留下实名信息。
  其次,这个结果是从老火车站一个惯偷嘴里凑巧掏出来的。那家伙偷一个女孩的手机结果吃了个大瘪,差点被废了一条胳膊,按他的描述,那个戴墨镜口罩个子很小的女生,有很大可能就是易霖铃——因为一般的小个女生很难有那么大的臂力。
  最关键的是,只有这一个孤证。
  孤证不立。单凭一个惯偷的口供,很难确定易霖铃到底是不是来了黑街。
  韩玉梁和沈幽都相信,易霖铃冒险过来,一定是为了找陆雪芊。
  可问题是,陆雪芊大开杀戒落下了修罗名声之后,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沈幽已经动用了还在为雪廊效力的所有线人,依然没有半点头绪。这其中有个很不利的因素,就是陆雪芊的样貌,没有一个特别直观清晰的照片。官方通缉令上的那张,韩玉梁都要皱眉认一会儿才能看出来是本尊。差距大概约等于当代网红纯素颜和PS精修之间。
  这让他甚至在怀疑,易霖铃会不会已经死了。
  如果是穿越前,易霖铃死个几百次,哪怕是先奸后杀,他顶多会稍微有点可惜。
  但到了这边,能称为同乡的人寥寥无几,那姑娘对他的态度也和从前天差地远,即便不如任清玉后来居上这么亲密,最少也能称一声好友。
  如果陆雪芊真的疯到连易霖铃也害死,那她最好祈祷,将来莫要落在他的手里。
  否则,他就要换成花夜来的身份来炮制她,叫她从此万劫不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家里的两位女将都找到了赚钱的活儿,许婷接了一个失踪人口调查的委托,正好王燕玲过来看她,被她忽悠成了不要钱的搭档,俩人往牙东湾出差办事。
  临走前,收拾好行李的许婷还过来故意说:“燕玲可是在追我哎,你都不吃醋的?”
  “你又不喜欢她。”韩玉梁轻描淡写挑了挑眉,“再说,我可是亲自调教过她的,她要敢打你的主意,我不介意帮她唤醒一下当时的记忆。说不定,你那挥小鞭子的欲望,就有渠道满足了。”
  “哼,那我就跟她订一件双人房。”她皱起鼻头冲他嘟囔了一句,急匆匆连夜出发。
  而叶春樱,算是正式踏足了地下世界规模庞大的黑色信息产业群落。
  那更多被寻常人称为暗网的世界鱼龙混杂,只要技术过硬,肯担风险,牟取巨额利益的难度绝对不会比她攻陷西岸区政府系统更大。
  但真正的障碍在她心里,也就是她那个骇客组织的名字——良知。
  如果连游走在法律边缘只需要顾虑道德影响的灰色行业都感到排斥,那么能从暗网中挖掘到的金钱,就变得极为有限。
  最有效的只剩下一种——黑吃黑。
  韩玉梁不太懂那个战场的具体情况,他只能从叶春樱逗留在地下室漫长的时间和紧锁的眉头来猜测,事情并不顺利。
  “这个世界高手太多了……我天赋是很好,也肯下苦功,但经验的积累没有捷径。慢慢来吧,我相信会好起来的。”靠在椅子上享受过他温柔的按摩后,她捏着眉心,轻声说,“其实,我感觉像是在互联网的黑街里当清道夫。果然,不管哪个世界的清道夫,都不是容易的工作……”
  “别太累了。我差不多快好了,等汪媚筠那只骚狐狸回来,我就让她给我找合适的活儿。我觉得,还是现实中黑吃黑比较容易一些。”他笑着低头吻了她一下,“起码我暴力打开一个保险箱不需要熬夜。”
  “嗯,我也不熬了。”她笑着站起来,打开一个脚本继续自动执行安排好的命令,转身抱住他,“韩大哥,你……身体真的好多了?”
  听出了她口吻中略显娇媚的期待,他点了点头,在她细嫩的耳边柔声道:“没事儿了,三、四赫兹都不成问题。”
  她双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眼波水漾,“那……今晚一起睡,好吗?”
  “我早在等着了……”他一把抱起她,搂紧那轻盈的身躯,大步离开了阴沉沉满是制冷系统工作声的地下室。
  这一晚,才算是他们真正的小别胜新婚。
  叶春樱的小嘴之前已经过足了瘾,于是,此次退位让贤,将所有的温柔甜蜜与快乐冲击,都让给了另外两个娇嫩湿润的通道。
  靠虑到最近精力不是很充沛,韩玉梁很谨慎地选择了更偏爱后庭花几分,等她在他的怀抱中满足到八成,才清洗一番后,对那销魂的榨汁名器展开了进攻。
  然后,被榨得干干净净……
  3号晚上,沙罗以小岛秀子的身份带着一兜蜜瓜过来探病。出于纯粹的好奇心,韩玉梁问了问她在暗黑金融界的信用等级,也就是可以担保借贷出的金额上限。
  答案让他颇有点意外。
  沙罗这个身份的担保额高达两亿,另外归属于她的身份永夜还能担保借贷五千万。
  而沈幽的信用等级,只有不到两千万。
  这两人联名给叶春樱担保的七千万借款,很有种“我和科比合砍83分”的微妙既视感。
  不过大致了解之后,韩玉梁也明白了这玩意具体是怎么回事。
  说白了,就是担保人在地下世界的还款能力和可靠程度。
  那么,靠雪廊的委托混口饭吃的清道夫,当然比不上杀人如麻进帐都是大额的顶级杀手。
  4号是清明节,已经顺利完成任务的许婷要回来跟姐姐一起扫墓祭祖,叶春樱也在家里的庭院中,摆下了祭拜父母的简单布置。
  任清玉望着眼含热泪的叶春樱,颇感惆怅道:“她好歹还知道该祭拜谁,而我……连自己是不是真的姓任都不清楚。”
  “彼此彼此。我这姓氏,也和我的人一样,是捡来的。清明这种节,我还是随便吃点不用生火的东西来过吧。”
  “那我去下单买汉堡。”
  “清玉,炭烧鸡腿堡你吃不腻的么?”
  “婷婷不在家的时候,吃不腻。”
  “可那玩意能算寒食吗?”
  “能算吧,烤箱用的是电不是火啊。”
  韩玉梁想了想,拍拍她的肩,“不错,我感觉到,你就快适应这个时代了。”
  啪嗒啪嗒啪嗒……砰。
  葛丁儿一路小跑冲过来,拉开门,脚不知道怎么诡异地在空无一物的光洁木地板上虚空绊了一下,又来了个偶像剧女主摔。
  然而,韩玉梁这次站在叶春樱后面,距离她好几米远。
  她揉着脑门坐起来,一边疼得嘶嘶抽气,一边大声说:“韩大哥,那个……
  薛大夫找你。”
  “嗯?”韩玉梁皱了皱眉,难道她等不及,催着这边开始让她实验“气功”
  了?
  这可是好兆头。
  他向叶春樱低声交代一句,先离开了这个春风也吹不暖的寂寥院子。
  没想到,来到前面,答案和他预料的并不一样。
  薛蝉衣暂时关闭了诊所,收拾好了东西,要让他做保镖,一起出诊。
  按照惯例,葛丁儿留下看家。
  考虑到安全问题,韩玉梁出发前叮嘱任清玉看好家里剩下两个,之后才带着薛蝉衣开车上路。
  “去哪儿?”打开导航,系好安全带,他才意识到,薛蝉衣一直没说目的地。
  “北城区和平医院。”
  “又要做飞刀手术?”之前已经跟过一次,有了经验,他开出院门,笑道,“怎么这次是白天了?”
  “因为不是飞刀手术。那病号已经动完手术了。”薛蝉衣拿出手机,好像在跟谁文字沟通着。
  “那你去探病?”手术之外的领域,薛蝉衣肯定不如大多数科室的专业主治大夫,不需要动手术刀,一般也没有哪个大医院需要专门请她去一趟。
  而和平医院算是新扈市目前最大的医院。
  “不,是你去。”
  “诶?”韩玉梁一愣,差点把油门踩大,“我去?”
  “沈幽在线人渠道发布着一个长期寻人启事。是你们委托的。”
  他的神情变得严肃了几分,“没错,她叫易霖铃。”
  “身高一米五左右,相貌和某个网络红人很像?”
  为了不引发事端,寻人信息上并没有直说易霖铃就是易水寒。
  韩玉梁眉心缓缓拧紧,“是,没错。”
  薛蝉衣没有再说话。
  从正常人的角度,这种时候对话怎么也不该结束吧?
  但给薛蝉衣当保镖当了几天后,韩玉梁已经非常适应她这种一切为了有效性的对话方式。
  “你准备带我去看的人,你怀疑就是我要找的易霖铃,对么?”
  薛蝉衣点了点头。
  于是,韩玉梁也没有再说话。
  眼见为实,之前说得再多,也是白费。
  和平医院比黑街那座地区医院大了不止一倍,人流量也大得多,不少黑街那边的病号都会坐车跑到这边看病。
  尽管心里很急,但车位只能慢慢排着队等。
  足足一个多小时,韩玉梁才算把车停进了方框里,跟着薛蝉衣一起快步迈进综合楼。
  没想到薛蝉衣还真是个名人,从大门口到电梯这么短的距离,竟然有四个护士两个路过的医生跟她打招呼,表情还都挺尊敬。其中一个医生看起来就比薛蝉衣大,就算本着敬老尊贤的道理,她也该认真回应。
  可她一概只是点点头,连表情都没怎么动。
  也许唇角稍微翘了一点点?
  “六楼。”
  韩玉梁依言按下,等出去跟着她走到目的地,才意识到,面前的病房,是重症监护室。
  而且,门口还有两个警察在站岗。
  这什么情况?
  薛蝉衣直接走向医办室,推门进去,就像到了自家诊所一样。
  韩玉梁本来打算跟进去,可凑巧里面出来两个哭哭啼啼的病人家属,他只好让到一旁等着。
  那俩家属互相搀扶着坐到旁边,他还没进去,薛蝉衣就已经出来了。
  跟她一起出来的,还有个高高瘦瘦的男医生。
  他看了一眼韩玉梁,沉声说:“请跟我来。”
  “这位是?”韩玉梁皱了皱眉,扭头冲着薛蝉衣问道。
  “我以前的同事。跟他进去吧。”薛蝉衣没有穿白大褂,留在原地站着,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静静望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医护和病患,仿佛在怀念什么,又仿佛在努力遗忘什么。
  跟着那个男医生开门进去,往床上一望,韩玉梁就认出,那个躺在那儿插着一身管子憔悴到几乎失去人形的女孩,就是易霖铃。
  光看她如今的样子,他竟然想象不出,陆雪芊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你认识她?”跟进来的警察很严肃地问。
  韩玉梁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我要打个电话,请稍等。”
  他和易霖铃的身份禁不起真正的深入调查,北城区这边也让他没有安全感,他需要外部支援。
  越洋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汪媚筠大概正在睡美容觉,口吻中带着明显的起床气。
  韩玉梁清清嗓子,用近乎肃杀的语调把当前的情况迅速讲了一遍。
  于是,汪媚筠瞬间清醒了许多。
  五分钟后,接了电话回来的值守警察表情变得恭敬了很多,“你好你好,韩sir是吗?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你是特安局的编外人员啊,失敬失敬,汪督察的意见我们收到了,你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就可以。”
  虽然不知道汪媚筠跟这边具体怎么交代的,但这种程度的随机应变韩玉梁还不至于对付不来。
  他清清嗓子,将易霖铃也说成了自己的同事,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
  警方所知有限,结合医院这边的记录,才算是拼凑出一个大概。
  简单的说,今天凌晨,易霖铃从一栋老旧公寓酒店的七楼坠下,被临街店铺的防雨蓬阻挡后,摔落在水泥地上。清晨店铺开业,店员慌张叫来了救护车并报警。
  和平医院里有雪廊的线人,但这个群体主要通过薛蝉衣跟那边联系,于是,就有了韩玉梁此行。
  根据和平医院当前的诊断记录,易霖铃除了多处骨折和软组织挫伤外,身上还有陈旧利器贯通伤,体内脏器也有未知原因挫伤。
  韩玉梁听着听着,就握紧了拳头。
  这些医学描述,转化成他熟悉的语言,那就是她在摔下楼之前,早已经受过了剑伤和内伤。
  陆雪芊,这好歹也是和你并肩战斗过的同伴,你……到底怎么才能下得去手?
  他平复了一下心绪,追问了几句。
  结果并不意外,坠楼的那个房间里面早已人去屋空,酒店前台登记的信息是伪造,只能确定住客是两个女人。
  在前台的回忆中,那两个女人个子都不低,不是易霖铃。
  看来,那应该就是在黑街已经被视为眼中钉的陆南阳和陆雪芊。
  警方目前正在通过假身份追查线索,并已经在酒店周边开始了现场调查,搜集口供。北城区警署,显然并不是个占地很大的摆设。
  不过韩玉梁不信那样能抓住陆雪芊。
  如果陆雪芊只是孤身一人,以她对当下环境的糟糕适应力,肯定早就被警察围捕了。
  但她身边还有陆南阳,这个好比是他身边叶春樱一样的恋人。
  咨询完薛蝉衣,联系好金义和沈幽,迅速交代清楚想要的结果后,韩玉梁翻找一番,从通讯录中找到了几乎被尘封的号码,拨给了赵婉。
  “喂?哪位啊。”赵婉的声音听起来嘶哑而疲倦,好像还没起床。
  “我,韩玉梁,不过半年多不见,不至于这就忘了我吧?”
  “什么事儿啊?”
  赵婉刚问完,那边就传来一个男人有点粗鲁的咒骂,她应付了一句,走远了些。
  “陆南阳最近联系过你么?”
  “没,那个贱货,有新欢了怎么还会找我。我还要找她呢!她欠我的,以为让我玩儿几次就能还清吗!”
  那边的男人又骂了几句,赵婉直接怒气冲冲吼了出来:“滚!这他妈是老娘的房子!你不就鸡巴大点儿活儿好点,装你妈个屄啊!穿衣服,滚!肏!”
  骂跑了姘头,她才气喘吁吁地问:“怎么,韩大侦探,你有那个贱货的消息了?”
  “我有个朋友被她们害了。”韩玉梁咬了咬牙,“我准备全力找她,你要是有什么线索,欢迎提供给我。”
  “你准备全力找她了?”赵婉听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没错,我会尽我所能找到她们。”韩玉梁望向重症监护室的房门,靠在走廊尽头的墙上,耳朵传来冰凉而坚硬的触感,“然后教教她们,什么是后悔。”
  “我……帮忙的话,能分一杯羹吗?”赵婉的口吻听起来很是亢奋,看来,她不光对表妹难以忘怀,估计,还惦记着陆雪芊那张绝色容颜呢。
  “等你帮上忙再说吧。”
  听出他有挂电话的意思,赵婉忽然说:“哎哎哎,别急别急,我……想起了一件事。说不定真的有用。”
  “什么?”
  “我其实一直关注着阳阳的所有社交帐号。她在暗网上的一个帐号最后一次使用,是在咨询什么地方有比较私密的心理诊所。”
  “哦?现在那个问题还在不在了?”
  “早就删除掉了。不过……我抄下来了当时下面的账号给她推荐的所有答案。
  这个能帮上忙吗?”
  “你把那些给我发过来,我找人排查一下。如果有结果,我通知你。”
  “好,我挂了电话就给你发。”
  通话结束后,等了几分钟,赵婉发来了一串长长的清单,大概是陆南阳求助的时候没有报上地址,其中至少有一大半一看就不像是在亚洲。
  他皱着眉先把那些外国名字排除掉,剩下的中文信息,全都记在脑子里,然后收起手机,准备过去和薛蝉衣一起帮易霖铃办理转院。
  一般情况,易霖铃这样的状态不会允许转院。
  但薛蝉衣的人脉、雪廊的关系和汪媚筠、金义通过各自渠道施加的影响,最终还是让这个计划顺利执行了下去。
  下午两点多,和平医院的主治医师跟车将易霖铃送到了南城区医院的重症病房,交给了以前薛蝉衣的同事负责。
  叶春樱和沈幽,也都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