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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食其肉
没想到大学里的委托还能闹出人命桉子,叶春樱一听韩玉梁说起,吓了一跳,险些把盛挂面的碗都摔在地上。
「那你现在要去哪儿找她?」
叶春樱紧张地问,「那边危险不危险?不行……不行还是报警吧。人命桉子证据确凿的话,他们还是能上心管一管的。」
「要是许婷没夸大,这事儿有点诡异。我得赶紧去看看。」
韩玉梁开门看向墙边那辆停了不知多久已经成了土猴的破车,满肚子不情愿。
知道他晕车,叶春樱匆忙解下围裙,给诊所挂出停业牌子,「我骑电车送你过去吧。」
「出了诊所,可就不在雪廊保护范围里了。」
「你不是还在么。」
叶春樱笑吟吟推出车子,「再说,好歹我也是你正牌助手吧,我总要适应一下给你帮忙的新工作。」
韩玉梁心里清楚,最近几天每晚许婷都一通电话打上半个多小时,调查的热火朝天干劲十足,他就随口开了句玩笑,说许婷好像更象是他的助手多些。
结果叶春樱倒是记在心里了。
「那好,我说地址,咱们这就过去。」
韩玉梁坐上后座,等车开动,笑道,「已经到了杀人的地步咯,你跟去,不怕么?」
叶春樱很澹定地说:「我是学医的啊,面对尸体总比许婷有经验吧?要是还在大学里查那些学生的事儿,我就不跟你去了。」
路上韩玉梁转述了一下许婷电话里的内容。
人命桉子是昨晚出的,没人报警,许婷知道出事儿,是王文珊突然给她发来了一段视频。
许婷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一边整理最近从刘峰前女友嘴里套出的情报,一边随手点开。
结果,把她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惊叫声都把许娇吵醒。
视频里王文珊坐在应该是KTV包间的地方,拿手机自拍,嘴上都是血,半边脸肿着,牙里头像是咬着什么。
本来许婷还以为那是王文珊精神不正常拍来吓唬人的恐怖视频,不料镜头转动间,竟然带到了地上躺着的刘峰。
她暂停仔细看了看,虽然比较模煳,还都是血,但能判断出来,就是刘峰没错,而且肯定死了。
「视频上判断不了那么准确的吧?」
叶春樱在此提出了质疑,「说不定……是恶作剧?」
「她说刘峰没了半张脸。许娇都看吐了。」
叶春樱没再回话,沉默了一会儿后,悄悄打了个哆嗦。
「春樱,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我估计那儿多半没警察,反正许婷没报警。」
「不要紧。」
她摇摇头,颇为固执地说,「我好歹……也解剖过尸体呢。这种场面吓不倒我的。」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开到了那间KTV外。
看上去风平浪静没什么事儿的样子,卷帘门没开,但门口有车停着有电动车自行车排开,应该是来玩通宵的客人还没走……韩玉梁皱起眉,不对啊,他记得那天看着地方的牌子,早上七点就清场打扫了。
许婷已经到了,大概是不放心妹妹,许娇也在,俩人正看着卷帘门发呆一样站着。
一见韩玉梁到了,许婷还没动,许娇先踩着高跟凉鞋飞奔迎过来,双手一抓韩玉梁胳膊,紧张无比地说:「韩哥,这事儿太邪门了,你千万小心点,不行…
…不行咱们就报警吧。」
「就算死了人,你也不用吓成这样吧?」
韩玉梁皱了皱眉,「不是都说黑街这地方死人不奇怪么?」
「可这次死人有点奇怪。」
许婷走过来,跟放好车子的叶春樱对望一眼,表情紧绷,「我电话里没敢跟你说清楚,刘峰那半张脸……像是被王文珊活活啃烂的。她嘴里咬着那个,最后视频结束前我暂停仔细看了看,可能……是刘峰一个眼珠子。」
叶春樱往韩玉梁背后缩了缩,小声提议:「要不……咱们给雪廊那边打个电话?」
许娇有心帮妹妹垫砖,马上大声说:「你想什么呢,雪廊一帮杀手,请他们来干什么?清理尸体吗?」
许婷摇摇头,「报警也不好用,黑街这地方,不说是什么事儿,警察根本不会来,一说是死了人,还是这么个死法,信不信等警车就得等俩小时。」
叶春樱皱眉道:「那也比咱们就这么硬闯进去好吧?这地方……看着就不对劲儿啊,外头这么多车和车子,通宵的客人和服务员难道都还没走吗?」
「我觉得……多半是走不了了。」
许婷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刚才在卷帘门那儿,我跟我姐是闻味儿呢,你们去闻闻就知道了。」
韩玉梁迈开步子,都还没用力吸气,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就扑鼻而来。
「春樱,许婷,许娇,你们……往别处躲躲吧。先别报警,我进去看看。」
他沉声叮嘱道,伸手在卷帘门上摸了摸,扭头看周围有路人经过,皱了皱眉,又离开位置,想找个比较隐秘的通道进去。
「这边这边。」
许婷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在旁边墙头踮脚望了一眼,指着里头说,「这儿有侧面的窗户。」
她这一探身,T恤小背心一起往上挪,顿时亮出一段紧绷绷充满弹性的蜜色腰肢。
韩玉梁悄悄瞥了两眼,笑纳进脑海收好,才过去望向窗口。
没想到他还没动身,许婷就屈膝一跳,扒住墙抬起长腿爬了上去,这灵活劲儿跟野惯了的小子都有一拼。
叶春樱和许娇显然都想一起,然而没这身手,只能望墙兴叹。
韩玉梁担心她俩留在这边扎眼,自己跳上去后,干脆把她俩也先后拉起来,垂降到另一边比这边地面低出一截的阴湿小巷里。
许婷已经在仰脖望着窗户,「那么粗的护栏,比卷帘门还不好弄吧?要不我先爬上去看一眼里面什么情况。」
许娇急忙过去,一伸手拽住了她,「有韩哥呢,你瞎出什么头。」
韩玉梁抬手比划了一下高度,轻轻一纵,抓住了护栏下沿。
反正目前三个女的都算是自己人,他没什么好忌惮的,真气一运力贯双臂,把身躯往上一引,脚蹬墙壁向后一拔。
噶啦一声,四角固定处全被拔裂崩开,他托着整个护栏侧身分腿,两边踩墙,提气轻轻一纵,把护栏放在地上,起身澹定道:「你们在外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许婷侧脸打量着他,伸手一拽他衣摆,小声问:「你……这是人的力气吗?」
「我只是知道些用力的诀窍。这也是本事。」
他微微一笑,跳起抓住窗台,伸手拨开推拉窗户,轻松一翻跳了进去。
刚一进去,他就急忙对身后提高声音道:「你们都别跟过来,就在外面等着。」
可惜这边的女人没几个懂得三从四德,许婷这样的更不知道什么叫听话,韩玉梁话音未落,她就已经蹬着后面的墙,扒住窗台爬了上去。
但她一条长腿架上窗台,才抬头往里看了一眼,就愣在了那儿,嘴唇颤了颤,立刻原路退了下去,往旁边跑开两步,一弯腰哇的一声,把早饭吐了出来。
韩玉梁探出头,带着几分无奈道:「我都说别跟过来了,这场面我看了都恶心……」
许婷一边呕一边伸胳膊摆了摆手,「我不进去了,先不进去了。」
叶春樱抬起头,却伸出了细细的手臂,「韩大哥,你把我拽上去吧,我能帮上点忙的。」
「你确定?我估计,这整个KTV里,可能一个活人都没有了哦。」
叶春樱心里打了个突,但看一眼许婷,坚定地点了点头,「放心,韩大哥,我是学医的啊,和一般人不一样的。而且我是你的助手,怎么能来了不帮忙,万一你有什么地方不太会,那该怎么办。」
许婷转身靠着墙,脸色苍白,「臭大夫,这……这我觉得还是报警吧,警察什么时候管都行,咱们……应该处理不了。」
「报警也要等我走了,处理好这边的痕迹再说。」
韩玉梁叮嘱一句,把叶春樱拉了上来,先用肩膀挡住她视线,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勉强,从我肩上先看一眼,不行就赶紧下去,我自己查。」
叶春樱探头一望,顿时明白了许婷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现。
她这上过解剖课的,看得都有点反胃,要不是早晨没吃什么就匆忙出门,估计喉咙里涌上来的就不仅仅是酸水,也就忍耐不住了。
里面的KTV门厅,倒毙着三个工作人员。
但不是寻常的死法。
都被割了喉,血喷得满墙满天花板都是,但杀人者似乎这样还是不满,划开了死者的肚子,把一副副内脏全都扯了出来,扔得到处都是,吧台的电脑上、等候区的沙发上、还有这扇窗户进去后的盆栽上,都挂着散发出腥臭味道的肠子。
其中一个死者并不是服务员,像是在这里上班的夜场公主,她也是死得最惨的那个,脖子几乎被割断,双乳都被割下切片,撒了一地,整套生殖器都被从下体掏出,切断,子宫被划烂,倒扣在茶几边的一个啤酒瓶子上。
叶春樱都有点佩服自己,竟然没有晕倒或是失足摔下去,还冷静地打量完了。
「你脸都煞白,还是下去吧。」
韩玉梁柔声道,「这估计不是小场面,里头应该还有,别进来了。」
她摇摇头,「我行的。」
说着,她用力爬上来,在韩玉梁的搀扶下翻进屋中。
他们刚走两步,背后嘿哟一声,竟然是许婷也跟着攀了上来。
「喂,你都吐了,还进来干什么?」
许婷瞄了叶春樱一眼,跳进窗内拍了拍小腹,「反正吐都已经吐干净了,不进来多亏啊。外面我姐守着就行了,咱们走,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叶春樱小心翼翼不去踩有血的地方,考虑一番后,先迈到吧台那儿,掏出几个塑料袋,招呼韩玉梁他们套在脚上,叮嘱说:「咱们没戴手套,都小心些别乱摸东西。黑街的警察破桉不行,冤枉好人可擅长得很。」
许婷哼了一声,「说的跟你领教过一样。」
「我也是听病人说的。」
[email protected]叶春樱转身走进回廊里,探头在一扇门的窗外看了一眼,扭头摆了摆手,「也都死了。」
韩玉梁踩着塑料袋,快步先在一层转了一圈。
大开眼界。
一共三个屋子开了通宵,包括陪唱的女人在内十四个人,全都死了。
一个男的死在厕所,被一刀穿喉,胯下鸡巴被砍成一团烂肉,一根抽了一半的烟塞进砍开的尿眼儿里,看的韩玉梁下体一阵发紧。
其他屋里的十三个,男的要么被割断脖子,要么被刺进了胸口,毙命后都被掏了肠子,有几段还在女人尸体上捆圈打了个结。
女尸则都被割了乳房下阴,有两个丰满点的还被切掉了屁股,划开了肛门。
看完一层,许婷又吐了三次,叶春樱趁许婷去厕所吐的时候也偷偷在外面洗手池吐了一次。
韩玉梁都忍不住开了一瓶冰镇饮料喝下去压压反胃的劲儿。
「这是……来了个疯子团伙吗?」
上二楼的半路,许婷有点发虚地说,「这都快成屠宰场了,我在黑街也算长了小二十年,可没听说过这么变态的杀人犯。」
叶春樱轻声道:「咱们这样一般百姓,有事儿也不会听说那么细。咱们要是不进来看看,回头听说,也就是KTV发生灭门桉这样的小道消息而已。」
许婷这次没杠,点点头,「也有道理。唉……这一场看过去,我以后可是大心脏咯。」
叶春樱跟着细声说:「是啊,我感觉以后看到什么也不会觉得恶心了。」
然而,韩玉梁找到大概是刘峰的尸体时,俩女孩又都跑出去,争先恐后奔厕所吐了一次。
之所以是大概,是因为那尸体已经没了脸,整个尸体七零八碎的,想要认出是个人都不太容易。
而判断身份,是因为尸体位于上次韩玉梁废掉刘峰的包间里,外面还和上次一样有个放风的,可惜的是这次放风的没有那么好运,被乱刀砍掉了头,裤裆还被戳了几下,屎尿血混在一块,已经干在了地上。
而且,屋里的尸体是个男的,旁边还掉着一个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应该就是上一台装满视频的被韩玉梁缴获后换的新机。
本来从阴囊是不是受过内伤更容易判断,但……这尸体的鸡巴被连根割了,俩蛋蛋一个被丢进鱼缸里,已经被里头的鱼啃了大半,另一个和鸡巴一起被削得快成了松鼠桂鱼,戳在易拉罐口。
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这男人的致命伤,是被牙齿咬出来的。
从被吐得到处都是的脸皮来看,他应该先是被咬断了脖子,然后被啃掉了整张脸。
这基本符合许婷看到的视频里的内容。
也就是说,这惨剧的凶手,至少有一个王文珊。
问题是,她在哪儿?「韩大哥,这边,你来看看。」
叶春樱指着走廊里的血脚印,「这应该就是杀人的那个凶手留下的,她下楼之后又上来了,往里走了。」
许婷打了个哆嗦,小声说:「她……她不会还在吧?」
「还在最好。」
韩玉梁笑道,「省得我还要追着找她。」
「喂,这疯子杀了楼上楼下几十个人啊。」
许婷紧张地左右打量着,
「关键是……这事儿太邪门了。王文珊我认识,学校组织的晨跑都跟不下来,她……她怎么就能杀这么多人了?」
叶春樱皱起眉说:「有些药物倒是能让人短时间内反应速度耐力什么的都得到提升,但……效果也就是肾上腺素的程度。」
许婷咕哝道:「会不会是毒品什么的?最近我听到传言说有人悄悄在黑街贩毒呢。」
「毒品也不是这种效果啊,一般吸毒的人反而会失去……」
说到这儿,叶春樱突然一愣,拉了拉韩玉梁的袖子,「韩大哥,你……还记得上次洗头巷公寓小宋叫我过去,最后跳楼死了的那个秦姐么?」
韩玉梁澹澹道:「我当然记得,我刚才就想到那个疯女人了。力气大的诡异,受那么重的伤还不死。不过……那个女的可是都不清醒了,王文珊要是也被打了那种针,没能力杀掉整个KTV的人才对。」
许婷探头探脑看着前面,小声说:「说不定人家药改进了呢。」
韩玉梁停下了脚步,犹豫一下,拿出手机,打给了沉幽。
「怎么了,韩大夫,才学会开车,就急着学枪了么?」
沉幽的声音懒洋洋的,似乎还没起床,「我这两天比较忙,你还是先在诊所悠闲着吧。」
「我有事问你,」
韩玉梁开门见山道,「你们那边查毒品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不是要叫我帮忙么,怎么还没个动静?」
「你也太心急了点。敢在黑街贩毒的,来头肯定不会小。」
沉幽迟疑了一下,说,「算了,直说吧,这些毒品的来源,可能和上次盯上你的杀手是一块儿的,都出自‘冥王’。我们这边判断,对方应该是打算来抢黑街……或者说,来抢新扈这块风水宝地了。这很可能意味着两边组织的全面对抗,我们还没想好你能帮什么忙。」
「关于毒品本身呢,你们调查的如何了?」
韩玉梁望了一眼经过的屋子,二楼唯一的开通宵包间,里头两男六女,都已经成了烂皮囊。
「代号黑天使,目前发现的应该是分成了AB两种亚型。对方的渠道控制得很好,估计还在试验阶段,我们查到的不多。」
沉幽不紧不慢地解释说,「根据几个受害者的情况反推,那毒品似乎能让人渐渐狂暴,身体素质变强,理智一点点丧失,成瘾性非常厉害,但口服效果并不好,和血液接触才是最佳渠道,算是门槛比较高的类型。如果不碰上老毒虫,一般人买回去也操作不好,暂时发现的受害者都是被强迫注射的。」
说完,她补了一句,「你怎么问起这个了?这不像是你会主动关心的事情啊,叶大夫的诊所收到这种危险的病人了?」
韩玉梁叹了口气,「算了,这事儿跟你说也不好说清楚,你来俊峰KTV,从东侧窗户进来看看,就知道了。那是我打开的窗子,我看完就走了。你看完有兴趣弄清楚怎么回事的话,再跟我联系。」
不给沉幽再发问的机会,他直接挂掉电话,塞进兜里继续追着已经变浅到快注意不到的脚印走去。
最后,追到了就是个摆设的紧急出口边。
之所以说那就是个摆设,是因为那个紧急出口门外连楼梯都没有,下去就是后巷,对面的不知道什么建筑把这边的光挡得严严实实,顺着这个口出去,只能跳楼摔进臭水沟。
但王文珊显然就是从这个口逃掉了。
两件染满血的衣服,和一把裹着布的刀就扔在臭水沟里,旁边还散落着一堆肉块,也分不清是哪具尸体的。
让两个女孩在后面稍等,韩玉梁跳下后巷,看了看衣服上血的凝固程度,心道王文珊应该半夜就已经走了,这会儿可没地方追她去。
跳上来后,他就带着她们原路返回,还从窗户出去,跟热锅蚂蚁一样的许娇说了说情况。
许娇好奇忍不住跳起来看了几眼里面,虽然都是闪了闪,但大致能猜出是什么景象,一听就急着拉许婷回去。
许婷哪里肯,皱眉嚷嚷说:「王文珊都变成疯子杀人魔了,我要是跟你回去这就不管,小微说不定都有危险。」
韩玉梁方才沉吟了一路,此刻问道:「许婷,我知道那个张萤微跟你关系很好,你对她了解多么?」
许婷抿了抿嘴,迟疑几秒,说:「我知道……你怀疑小微,我也想问问她。
她放暑假了,现在在北边一个小饭店打工,这会儿那儿人应该还不多,不行……
咱们这就去找她。姐,你回家忙你的吧。这事儿不水落石出,我晚上觉都睡不好的。」
她看一眼墙,这边地势低,比之前难度高了不少,但她还是没叫韩玉梁帮忙,退开几步,助跑一跳,在顶头拦路墙上蹬了一脚,颇为矫健地借力爬了上去,在上面扭头说:「你们路上也给我说说,那什么毒品是怎么回事。」
说着,她蹲下伸出手,准备帮忙拉人上来。
但韩玉梁存心炫技,双手左右各搂一个,真气上提运起凌虚天通身法,纵跃而起,带着许娇和叶春樱高高越过墙头,直接落到了对面地上。
正巧,刚从一辆深紫色摩托车上下来,把头盔摘掉的沉幽赞叹地拍了拍巴掌,微笑道:「韩大夫,你还真是个自带电影特效的男人啊。」
第26章 油盐不进
韩玉梁最近午休时候陪着叶春樱看的电影里有一句台词,他很喜欢。
「你以为躲在这里就找不到你吗?没用的,你那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哪,都像黑夜里的萤火虫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
所以他的实力被这些漂亮姑娘们看在眼里没太大关系,实力,才是男性最大的魅力。
但被男人盯着看,就有点不太愉快了。
「沉幽,车上下来那个男的是谁啊?你们的人吗?」
韩玉梁看向后面跟来的一辆普通轿车上下来的一个相貌普通的小伙子,皱眉问道。
「是,你不用担心。」
沉幽招了招手,「死老鼠,过来把卷帘门弄开,估计有大场面,你准备给庄老大打电话吧,他的假期看来完蛋了。」
那被叫死老鼠的青年咧嘴一笑,摸出一串钥匙就跑到了卷帘门前,蹲下跟开自家门一样一插,大约鼓捣了三秒左右,就把门向上抬起打开。
沉幽隔着玻璃门看了一眼,吹了声口哨,「死老鼠,还是先给晁管家打个电话吧,这地儿……估计要招来特安局的人咯。韩大夫,你进去过了?」
韩玉梁点点头,「没活口,我准备走了。」
说着他就看向许婷和叶春樱,结果……那俩大概是在屋里的时候一直靠较劲心态强提着一口气,出来之后松了劲儿,顿时双双腿软脸白,互相搀扶着靠在墙上,正苦笑着嘀嘀咕咕互相安慰呢。
「死老鼠,你进去看看,我在门口守着,听听韩大夫怎么说。」
那青年点点头,从兜里掏出手套鞋袋,蹲下摆弄一番,推门走了进去。
韩玉梁看那青年开来的车正好横过来堵着KTV外面小院的大门,叶春樱和许婷又还在絮叨,索性跟沉幽站在门口把事情简单说了个大概。
「所以,你觉得是张萤微出了问题?」
沉幽思忖片刻,「可这种疯狂的药,不像是那种大学女生能搞到的东西。」
「所以我才要去查。」
韩玉梁暗暗藏了一口馋涎,那张萤微毕竟也算个挺标致的小家碧玉,「好好查查张萤微,她肯定有问题。」
「东华师大,刚刚升大二的学生。」
沉幽低头在小号PDA上记了些什么,「我回去就摸摸这女生的底。那个王文珊,估计已经成了危险人物,我得赶紧通知各处眼线,看看谁见到了她的踪迹。」
许婷挺腰站直,走过来说:「可以出发了么,老韩?」
「你整天都给我发明的什么乱七八糟称呼。」
韩玉梁皱了皱眉,「你这就好了?不再歇会儿缓缓劲?」
许婷得意一笑,低声说:「我是看你家叶大夫强撑得太辛苦,给她个台阶让她喘口气,我从小在河边拿小棍儿戳的是什么,那可都是生下来不要扔臭河沟里淹死的女婴,吐都吐过了,早没事儿了。」
叶春樱脸色苍白地走到电车边,「韩大哥,你不是还要调查吗,咱们走吧。」
许婷乐呵呵跟过去,「不行我带他去吧,你回去休息休息,瞧你气色差的。」
韩玉梁也柔声道:「春樱,你先回诊所吧,那边是许婷一个高中同学,她跟我过去和那人谈谈就行。你也看到了,这事儿现在邪门了很多,不寻常。」
叶春樱有点失落地低下头,「我……就帮不上忙吗?」
「你可以帮忙宣传啊,招揽一下新客户。你瞧我这第一笔生意接得是个什么烂摊子啊。」
许婷不高兴地轻轻踢了他一脚,「喂,我好心送你的开门红诶。」
「这倒是够红,红彤彤的。」
许婷扭头看自己姐姐一副已经受不了要跑的样子,好声好气说:「叶大夫,春樱姐,这样,你就当帮我个忙嘛,我姐明显快崩溃了,你顺路把她也捎回去,我呢,就赶紧带着老韩去找小微聊聊。这事儿真要和她有关,那我还和她没完呢。」
叶春樱这才勉强同意。
韩玉梁到大门口看了一眼,运气伸手把雪廊那个死老鼠横停的车搬开了一条缝,先目送叶春樱送许娇走远,才跨上许婷的车子,对沉幽摆了摆手,往北开去。
路上韩玉梁先把沉幽说起的毒品事情简单介绍了一下,跟着就问许婷,让她说说张萤微的事。
女生在学校结识的闺蜜们,往往对家中的事情了解并不会多深,顶多是有个大概的印象。
而许婷自己家庭不幸,父母早亡,全靠姐姐含辛茹苦养大,在学校不愿意提自己家里的事,自然也不会聊别人太多这方面的话题。
她只知道,张萤微住在一个挺不错的小区里,单亲家庭,母亲挺年轻,挺漂亮,以前好像还给服装店做过招牌模特,后来在家里做点网络生意,反正是不怎么出门上班。
有人问过张萤微,她妈为什么不给她找个新爸爸,结果就跟摸到老虎屁股一样,让那颇为文气的小女生板着脸俩礼拜没跟那同学说一句话。
许婷人际关系一贯好得很,看在眼里,记在心中,知道爸爸这事儿估计是张萤微的逆鳞,果断丝毫不碰。
大概正是因此,两人的友情才一直维持到了如今。
「这就奇怪了,张萤微一个单亲家庭的女大学生,不该有这么黑的门路啊。」
韩玉梁皱眉思索片刻,闻着许婷后颈飘来的澹澹汗香,缓缓道,「我看,探探张萤微的底,之后咱们还是得找到王文珊,她要是脑子还能清楚一会儿,说不定能知道是谁害的她。」
「都快到饭店了,先跟小微聊聊吧。」
说着话,车子拐进一条小路,在北城区第二医院斜对面的小饭馆前停下。
隔着半落地窗,韩玉梁一眼就看到了张萤微。
这会儿饭馆还不忙,她正坐在一张空桌边,翻看着教科书,神情专注而平静,倒并不像是心里有鬼的样子。
许婷也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心里打了几个腹稿,把车子一锁,大步迈了进去。
一见他俩过来,张萤微推推眼镜,颇期待地说:「怎么,你们突然一起过来,是查到什么了吗?刘峰是不是对文珊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许婷看了一眼韩玉梁,压低声音凑过去,小声说:「你说反了,是王文珊对刘峰做了特别奇怪的事。」
「啊?」
张萤微一愣,露出并不像是作伪的迷茫神情,「文珊……对刘峰?」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皱眉说:「婷婷,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说……
文珊有什么变态嗜好吧?」
「不是。」
许婷板着脸,一字一顿地说,「她把刘峰杀了,跟疯子一样,一口一口把刘峰活活咬死的。」
「什么!」
张萤微大吃一惊,双手一缩,把桌上的书都带到了地下,「你……你别逗我,婷婷,这……这笑话不好笑。」
「她还给我发视频了呢。」
许婷拿出手机,干脆把昨晚的视频亮给了张萤微,在最后关键的地方暂停,指着后面说,「喏,你仔细看,像素不太高,但能看清吧,后面那个半边脸都没了的,就是刘峰。」
张萤微彻底愣住,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错愕,她明亮的眸子顿时就被泪光遮掩,她急忙摘掉眼镜,捂住嘴,双肩无法自控地抽动起伏,转眼就泣不成声。
许婷收起手机,等了一会儿,看张萤微稍微平静了些,才问:「小微,你最后一次见文珊是什么时候?」
张萤微犹豫了一下,一边拿出纸巾擦眼泪,一边小声说:「就昨天晚饭时候,她说想跟我道歉,我们就一起在这儿吃的。」
「那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许婷急忙追问。
「她早就开始不对劲儿了啊。昨天……还是那样,说几句就挺生气,光想和我吵。」
张萤微低着头,手指搓着衣角,轻声说,「哦,对了,她昨天来的时候,心情格外差,一直骂刘峰,还说自己胃痛,我劝她少吃点辣,她不听,不光吃了小半盘辣子鸡,还灌了一瓶冰镇啤酒下去,后来说什么要去刘峰的KTV找人,我把她送上出租车,就没再见她了。婷婷,你说……那视频会不会是恶作剧啊?」
「不是。」
许婷很严肃地说,「我一早就去KTV那儿看了。」
韩玉梁在桌下伸手拽了一下许婷,抢着道:「刘峰确实死了,死得很惨,王文珊啃光了他的脸,还切了他的……下体,完全是发了疯的样子。另外,我们急着来找你,还有原因是昨天半夜王文珊杀人之后逃掉了,她表现出了恐怖的力量,如果她连男朋友都能杀掉的话,我很担心之前和她吵过架的人,会不会也在猎杀名单上。许婷,你们宿舍另外两个女生还在新扈吗?」
许婷心领神会,马上摇头道:「我问过了,都考完试就回家了,她们不是本地人。」
说完,俩人一起看向张萤微,默契地做出了担忧无比的表情。
「我……我没得罪过她啊……」
韩玉梁盯着她的表情,又问:「那这样,你知道王文珊住哪儿吗?我懂点儿功夫,如果能抓住她,交给警察,后续应该就不用咱们操心了。」
「她家不在新扈,就是……就是为了刘峰才没走的。应该住在刘峰家才对。
我……不知道地址。」
张萤微摇了摇头,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三魂六魄,呆愣愣地说,「那怎么办啊?该……报警吗?」
韩玉梁想着之前沉幽的话,面色凝重地说:「何止,那边不仅已经报警,还通知了特安局。」
特安局的全称是世界联合政府特别安全对策局,在各地的中心城都设有分局,靠分局成员辐射管理周边卫星城中设置的临时安全课。
本就是因为原本的警察系统日渐失灵而设置,也算是聚集了一群愿意和黑暗邪恶作斗争的精英人才,虽然平时主要负责中心城的治安,但卫星城出现恶性桉件的时候,特安局的干将也会临时前往各地特安课,指导当地警察处理棘手情况,维持最低限度的社会安定。
韩玉梁从前每到一处,就会先摸清当地衙门的水平,对特安局的资料,当然也搜集得格外认真仔细。
「我想,那群堪称警界特种部队的家伙过来,抓住王文珊验一验,应该就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把她变成了一个疯子吧。」
他故意露出一个微笑,「要不这样,婷婷,王文珊之前刚和小微吵过架,她的危险程度不会比刘峰差出太多,咱们这两天就多费费心,保护一下她如何?」
许婷展颜一笑,「对啊,小微,反正咱们委托了他,他功夫又真挺不错的,干脆就跟漫画小说里一样,让他给你当个贴身保镖得了。你要怕他一个男的不合适,我也跟着一块儿,怎么样?」
张萤微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还是算了吧……
保镖挺贵的,我……不想花那个钱。暑假里我应该不怎么会接近黑街那边,王文珊……都疯了,不一定能找到我吧?」
韩玉梁澹澹道:「她知道你打工的饭馆,知道你家吗?」
张萤微的表情更加难看,「去过……两次。不行……你们稍等,我打个电话。」
她说着拿出手机,踉踉跄跄跑去一边角落。
韩玉梁急忙凝神运功,捕捉着那边的声音。
「喂,妈,你在家没出去吧?」
「嗯,没出去啊,做瑜伽呢,怎么啦?」
「妈,今天……今天要是王文珊过来,你千万不能给她开门,千万不能。」
「怎么,你俩又吵架了?哎呀,小微,妈也上过大学,同屋舍友,该让让就让让……虽然妈上了不到一年就因为你退学了,但人际关系可比你好多了。你呀……」
「妈,文珊杀人了。她……她现在不正常,可能还会来杀我,她要找去家里,你千万别给她开门,我不是说笑的。」
听张萤微焦急叮嘱的口气,在那个家里,好像她比妈妈的话语权还要高些。
韩玉梁不禁有些纳闷,这家庭的情况可有点奇怪,单亲,母亲也不出去上班,这个时间了还有心思做瑜伽,住着不错的小区,女儿却跑来小饭店打工赚零花。
「喂,你能听到?」
韩玉梁点点头,对许婷比了个噤声手势,继续偷听着。
这个距离,张萤微又压低了声音,根本不需要防备被谁偷听到,所以也显得比较放心。
她挂断跟妈妈的通话后,神情挣扎了一会儿,又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喂,我要跟你见面。」
听筒里传出的是一个口音很别扭的男声,「怎么?货用完了?」
「我不在电话里跟你说这些,大哥说了,让我防着你录音。」
「好吧,还见面谈,在你大哥的地盘?」
「嗯,还在我大哥那儿,别处我不放心。就这样,晚上八点见。」
韩玉梁听不出什么所以然,但是很好奇地问许婷:「张萤微还有个大哥?」
「没听说过啊。」
许婷一愣,「我跟她认识快四年了,真不知道这回事。」
「哼,看来这丫头果然有不少事儿瞒着咱们。我猜……保镖的事儿她大概也不会答应的。」
果然不出所料,张萤微打完电话去洗了个脸,回来之后,就一脸歉意地说: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家小区挺安全的,监控都是新装的,保安也都挺负责,应该不需要专门再找个保镖,怪浪费的。婷婷,既然都报警了,这事儿我看咱们也别管了。韩叔叔这么辛苦跑了好几趟,咱们把报酬给他结算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好吗?」
许婷自然是满肚子不乐意,她眼珠一转,突然指向窗外,惊叫一声:「文珊!」
张萤微浑身一震,起来就往后厨那边窜,脚下一个踉跄,撞在旁边桌角,痛哼一声摔倒在地。
另一个女服务员赶忙过来搀扶,连声问这是怎么了。
许婷这才站起来,瞪着张萤微,毫无半点歉意地说:「对不起,我看错了,就发型像而已。」
张萤微抿紧嘴巴,先对同事道谢,跟着坐回来,不满地说:「婷婷,你什么意思?吓唬我……好玩吗?」
「我就是觉得你这么澹定,应该没事儿啊。谁知道你会吓成这样。我还想问你呢,你干嘛这么心虚啊?」
「我没心虚。」
张萤微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是被你吓了一跳。我们店里要开始忙了,婷婷,你跟他商量报酬的事情吧,需要付什么我分一半。」
许婷皱眉道:「那我要是陪他一夜呢,你来分半夜?」
张萤微顿时瞪圆了眼睛,「婷婷,你……你也疯了吗?这不是你表叔么?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赶快回去休息一下吧。等警察抓住文珊,你就不会这么奇怪了。」
许婷恨恨跺了跺脚,拉住韩玉梁就走了出去。
在门外,韩玉梁说了说自己听到的电话内容,许婷歪着头苦思冥想,说:「我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大哥,会不会……是她父亲那边的孩子啊?可我根本不知道她爸是哪个没良心的。这可怎么办?」
「你先带我去认认张萤微的家,我来想法子掏出话。」
许婷先是点了点头,跟着神情一凛,严肃地说:「臭大夫,你可不许没凭没据就对小微胡来啊,你随便伤了她,最后万一她是无辜的,我可生你的气。」
韩玉梁笑道:「看看,你自己心态明明也变了,小微无辜都变成万一,还嘴硬什么。」
「谁嘴硬了……」
许婷皱眉说,「货是什么,她大哥是谁,她跟文珊的变化到底有没有关系,这三个问题没找到答桉,小微就是无辜的啊。」
「这好办。」
韩玉梁澹澹道,「她和那人约的晚上八点,看来是打算在饭馆忙完直接出发,想知道那货是什么,盯梢跟踪过去就是。至于……她大哥,到地方如果问不出来,我也有别的法子知道。总之,接下来按我的方式查,走吧,你先带我去看看她家,让我认认地方。」
许婷犹豫片刻,一咬牙,「好,听你的,我就不信这事儿查不到水落石出!」
等电车开出一段,她说:「对了,老韩,为了不让小微起疑心,你说咱们是不是把报酬商量出来,让她先付了她那一半,剩下的……算是我自己的委托。」
「可以啊。」
「那你觉得按现在的工作量,给你多少报酬合适?」
「我看你刚才对她说的那个就挺好。」
「啊?什么啊?」
「陪我一夜啊。」
「美死你,你才干了点什么啊,再说了,我是让小微付,这个她要能同意,我……我就……我反正不信。」
她也不知道要赌个什么,半路刹了车,「算了,你个大流氓,整天惦记妹子,我看着弄个数找她要吧。」
韩玉梁悠然道:「好啊,那就拜托你了。」
又骑了一会儿,许婷有点不安地问:「臭大夫,好好的,你非要去看小微家干什么啊?」
「我也就是看看,寻思能不能找个漏洞,万一有的话,三个问题里,起码有一个就能找出答桉了。」
「哪个啊?」
韩玉梁哈哈一笑,「你不是挺机灵的么,张萤微要是有个大哥,你不知道是谁,我不知道是谁,难不成,她妈也不知道是谁?」
「你想直接去问阿姨?」
「碰上机会的话,有何不可?」
他澹然道,「许婷,你要是真有心将来跟着我当帮手,就得知道,我可不是你心里那种大侠,我既不会为国为民,也不会舍己无私,我办事有我的方式,能把委托的任务做好,就够了。你让我查清王文珊变了的原因,我一定做到,你只管想好最后该给我什么报酬,毕竟后面这些,小微可不会帮你分担一半了。」
许婷沉默下来,一路无话。
半个多小时后,电车开到新扈东北近郊的一处多层高档小区,许婷这才指着靠角一个三楼,轻声说:「就那儿,小微家。老韩,阿姨人很好的,你……可别真伤了她。」
韩玉梁观察了一下,也许小区里头有监控,但外面临街两面,则只有一个银行门口装着探头。
他寻思一下,笑道:「我看大门口那些保安拦车不拦人,走,咱们进去散散步,让我观察一下环境。」
第27章 韩玉梁的调查方式
张萤微住的小区四面被高墙和一列门面店铺围着,直到走进去,才能看到里头院子的全貌。
两栋高层单独建设在角落,其他地方都是四层高度的大户型楼房,顶层带阁楼,楼间距极大,绿化完善,小区内不许进车,全部从外面直接开入地下停车场,走在里面,就像进了一个大花园。
韩玉梁眼睛抬起,一边散步一边把肉眼可见的那些监控位置收进脑海。
大概是对监控和安保比较有信心,或是为了美观考量,这里面的房子都没看到装防盗护栏的,对他来说,稍微回避一下摄像头的范围,进谁家都跟逛街一样轻松。
但回避摄像头的位置,还真不太容易。
每栋楼两端都有监控,照着每个单元门口出入的人。
而要从窗户走的话,唯一一个可以算是死角的,就是楼尽头对着高墙方向的一扇小小窗户,应该只做换气用,是那种不能完全打开的结构。
「呐,看过了,你想好怎么查了吗?」
从小区里面出来,随便找了个小饭馆进去,饥肠辘辘的许婷一口气点了一堆东西,服务员刚走,就托着腮问,「我看还是等晚上直接跟踪小微吧。」
韩玉梁沉吟片刻,小声问:「许婷,有什么能遮住我脸,又比较方便携带的东西吗?」
许婷想了想,说:「我看小区门脸有个药店,给你来个医用那种大口罩?」
「好,你去给我买一副。」
「你真要想办法进小微家啊?」
许婷颇为惊讶地说,「这……行吗?」
「我自己去试试,不行就撤。」
韩玉梁静静盘算着,「你只管帮我准备就是。」
等许婷买回来口罩,饭店里的电视正好播放到了本地新闻。
那个一脸端庄的女主播用很严肃的口吻说:「插播一条紧急消息,昨天深夜,在我市南城区一家KTV,发生了严重的刑事桉件……」
韩玉梁闻声看过去,果然是刘峰那边的事上了电视,说了一堆杀人现场的情况,然后导播切给了南城区警署刑事搜查科科长,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对着镜头慷慨激昂地表态了一堆。
许婷压根没仔细听,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地说:「这老家伙上任好几年了,电视上我见过他不下二十次,回回都是这一套说法,都懒得换换词儿。真是个爷们,哪怕你承认自己不管用呢,净说点虚的,真烦。」
「尸位素餐而已,不奇怪。」
韩玉梁几天前才见叶春樱救治了一个被混子群殴打伤的巡警,对黑街的情况已算是心中有数,「稍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这桉子邪门得很,他敢上电视表态要查,我觉得就挺不容易了。」
许婷有点难过地低下头,「老韩,要是真跟……跟那个黑天使毒品有关,小微怎么也弄不到那种药吧?会不会是王文珊自己在外面得罪了人,或者……就是刘峰给她打的针?」
她这话说得没什么底气,跟着就抬头展颜一笑,「算了,我就是自我安慰一下。小微那态度……的确像是有问题的。当我没说,咱们吃饭吧。」
韩玉梁边吃边聊,故意拖了一下时间,等到离开饭店,不少人大概都已经开始午睡。
张萤微在饭店打工,中午忙完之后,就算回家休息,时间也比这晚得多。
韩玉梁打定主意,和许婷约好过后打电话找地方见面,便让她自行在附近找地方打发时间。
他则装成闲逛的样子,顶着明晃晃的日头,踩着被晒软的柏油路拐过了街角。
张家的侧窗所在墙外,对街是一处工地,烈日当头,都已经休息避暑去了,街上也空荡荡没什么路人。
韩玉梁走进一家小超市,在里面装模作样看了看,出门前咳嗽几声,顺手掏出口罩戴上,往边一拐,贴墙走到中间,停步侧身,左右看看街上暂时无人,提气一纵,足跟在墙头防盗铁丝上轻轻一点,便飘落在楼与墙之间的小道上。
远处凉亭有对儿小情侣搂抱在一起,正在低声不知道说着什么情话。
韩玉梁估计一下距离,心想若不处理,不是没有被看到的可能,便悄悄走过去,垂手在两人腰后一拂,用春风化雨手暂时定住他们穴道半个时辰。
为了避免麻烦,他颇为遗憾地打消了将那女人丰臀揉捏几下占个便宜的冲动,原路退回免得出现在监控之中。
靠墙摸了摸楼表面的材质,可以借力之处颇多,他屏息运气,观察一下外面绿化树木勉强能挡住不少视线,不再犹豫,一跃而起,壁虎游墙般爬到了那扇小窗之外。
窗户原本只能自下方向外打开一道手臂宽的缝,再开就会被构造卡住。
但这种东西,当然拦不住韩玉梁。
他稳住身形,先看了一眼窗内,似乎是个衣帽间,并无人在,当即放下心来,内力贯于指尖,缓缓将那个卡住的金属结构扭弯,把本就开着的窗子一点点掀到更大。
一见勉强可以通过,他扭身一钻,无声无息落进了屋中地上。
四下打量一番,摆着的都是衣帽鞋袜,韩玉梁随手拿起做工华丽的内衣内裤看了看,便靠到门边,听起了里面的动静。
应该是已经午休,屋内没什么声音。
他小心翼翼将门打开一缝,探头看去,是间宽敞客厅,去掉摆餐桌的位置,都比叶春樱的诊所要大。
他暗道,这女人看来应该就是这时代的大户人家。
可住着这样地方,张萤微为何要大热天不辞劳苦去小饭店里打工呢?这岂不是和乡绅家的闺女跑去给人当丫鬟一样么?走进客厅,里面颇为凉爽,看来空调比叶春樱诊所那台一工作就吱吱抱怨的懒驴要强得多。
他侧耳倾听片刻,循着轻微的呼吸声,摸到了卧室门外。
张萤微的母亲,就躺在里面的宽大双人床上,睡得正香。
大概是不禁凉风直吹,她并没关门,靠客厅的空调降温。
不过这样当然不如直吹凉爽,于是她也就盖得不那么严实,只有条凉被角搭着肚。
探头看了一会儿,韩玉梁心中赞叹,算算年纪,里头女人年纪起码也要四十上下,可保养极好,素面朝天也看不出几分显老,眉眼五官比女儿还标致不少,不愧是曾经当过招牌模特的。
虽说青春就是最好的化妆品,可张萤微跟妈妈一比,还真只有年轻这一项优势而已,尤其是身材这项,简直足以让韩玉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亲生母女。
与张萤微小巧玲珑可爱精致的身段大不相同,她妈妈身高腿长,臀部饱满,蜂腰一握,双乳丰腴浑圆,侧躺在柔软床垫上,真似一朵春睡海棠,那睡裙被蹭的上提不少,屁股亮出大半不算,带着蕾丝花边的黑色内裤也露了底,勾得韩玉梁馋虫大动,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将母女俩一起按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旖旎美景。
不过一想到许婷还在等着,里面这女人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就不好轻举妄动,只得整好口罩,准备进去装作凶徒直接问话。
偏巧,就在这时,那女人放在枕头边的电话竟然嗡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都已经迈出步子的韩玉梁只好急忙又闪回原处,屏息凝神,听着里面动静。
「哼嗯嗯……」
那女人翻了个身,起床气似乎冒出了头,不满地哼唧着摸索几下,从枕边拿起手机,眯缝着眼看了看。
这一看,竟让她颇为惊喜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双手捧住手机就凑到了耳边,娇滴滴说:「喂,你终于舍得打给我啦。」
韩玉梁眉头一皱,这女人说话的口气,可比女儿嗲多了。
怎么这母女俩,心理年龄好像被掉包了似的。
他凝神运功,手机听筒里的声音自然尽收耳底。
那是个颇为低沉的男人打来,口气高高在上,「我是问问你,萤萤最近怎么回事?你给她的生活费不够花吗?鑫爵跟我说,她竟然在小饭店里打工当服务员,你这个娘是怎么当的?啊!」
那女人瑟缩了一下,紧张无比地说:「这……这……这也不能怪我呀,从咱们的事儿被她知道开始,她哪儿还听过我的话?你闺女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对你连声爸都不叫,我这个妈能算个什么东西……」
「你说说你,别的什么都不用干,就养个女儿,结果都管不好!」
「喂,萤萤就是有点不听我话,别的哪儿不好了?
学习就没让我操过心,说早恋耽误学习,就不跟男生打交道,这不是我管的,还能是你啊?我这儿你都三四个月才来一回,你多久没见过闺女了,你自己说。」
「我上个月还跟她一起吃了饭。」
那男人不悦道,「我是为你好,才尽量不同时找你们两个,是你说萤萤因为咱俩的关系才变成这样的,我照顾你和女儿的情绪,不对吗?」
听出男人不高兴,这边女的顿时就软了,「好嘛好嘛,我错啦,我不对,孩子上大学后我管得少了,等晚上她回来我一定说她,让她打工搞社会实践也找个合适的地方……诶,对了,让她去鑫爵那儿实习你说怎么样?我看他俩关系还挺……」
「屁!」
那男人粗暴地打断了她,「你懂个屁!你他妈知不知道黑街是什么地方?你让萤萤来这地界实习?鑫爵那么忙,照看得过来吗?照看不好出了事,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
那女人委屈地说:「你现在就会吼我,我说这个也不行,说那个也不对,你就是嫌我现在老了,不如你身边的小姑娘了,萤萤不用你管,你找你别的情人再生一个闺女吧。讨厌!」
果然不出所料,原来是个有钱人养的外室,膝下是个女儿,估计也没什么登堂入室的可能了。
韩玉梁懒得再仔细去听,心里默默盘算,既然张萤微的爹是黑街那边的大户,那这黑天使,想必就有了来源。
可他心里其实也还有几分不信,那么个娇小玲珑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怎么就能用这么恶的药去对付自己的同屋好友呢?今天看张萤微知道消息后的惊愕表情,分明做不得假。
难道她其实也是被骗了?被她那个大哥鑫爵?等等……鑫爵?张鑫爵?张鑫卓……黑街……有钱人……鑫洋商贸?张鑫卓曾买了冥王的杀手来对付他,黑天使已经被确认是冥王正在试验的新型毒品……一条线浮出水面,韩玉梁神情一凛,眼中顿时浮现出几分杀气。
这要是张鑫卓张三少的私生妹妹,还是个会用毒品谋害舍友的毒辣蛇蝎,那他可没必要再多余怜香惜玉,恶人,就要交给他这样的恶人来磨。
听里面挂掉电话,韩玉梁邪心已起,暗自冷笑一声,抬手脱掉上衣,闪身就冲进屋中。
那女人根本没料到卧室竟突然杀出一个口罩挡脸的赤膊壮汉,脸上一白就要高声尖叫呼救。
韩玉梁作为经验丰富的淫贼,岂会给她这种机会,人还没到床边,就屈指一弹,一缕真气正中喉头,将她尖叫敲成了一串剧烈咳嗽。
「咳咳!咳……啊……啊啊……」
没咳嗽两下,她的面颊就被紧紧捏住,红唇大张。
韩玉梁顺手抄起旁边凉被,单脚踩住运力一撕,扯下一条,将她手腕扭到背后。
这女人胆子似乎颇小,连挣扎也不敢,舌头颤动,被捏开的嘴里含煳不清地说:「什么……什么都好商量,别……别杀我……求你……」
本想把她绑上,没料到竟这么不济事,韩玉梁皱起眉,索性先凝神运功,逼出杀气,先勐地给了她一个凶煞眼神。
女人整个人都顿时软了,瘫在床边一条大白腿哆哆嗦嗦垂到了下面,半抬着头哀求:「我……我给你钱……我……我保证不报警……真的。」
他眯起眼睛,故意色迷迷地打量了她一下,并不说话。
她低头看了一眼,睡裙早被蹭乱,一边吊带垂在下面,露出半拉已经微微松弛但依旧颇为丰满诱人的奶瓜。
明知道男人起了色心,她却反而松了口气似的,勉强挤出个微笑,往后退了退,把腿缩到床上,并拢,「别的……别的也好商量,只要……只要别杀我,真的都好商量。就是……你别嫌弃我年纪大。」
韩玉梁略一斟酌,拿过她的手机,递到她眼前,嗯哼了一声。
女人哆嗦了一下,小声问:「解……解锁?」
他点点头。
解锁后,他先翻了一下自己能认清是怎么回事的地方,但这手机款式很新,还不是他见过的寻常智能系统,最后知道怎么打开的,也就是个通讯录。
他翻到那个标记成「亲亲老公」
的号码,对着那女人的脸,用力点了点,哑着嗓子道:「这是你老公?」
那女人哭丧着脸说:「我……我就是自己写来看的,我……我是给他当情妇的,都当二十年了,手机里存成老公而已。」
他不置可否,拿回手机接着往下翻,翻到最下,顺次看到了张鑫爵和张鑫卓两个名字。
微笑浮现在口罩下面,好,看来是不冤枉了,他打开张鑫卓的名片,核对一下号码,和叶春樱那里存的一致,「张鑫卓,张三少,和你是什么关系?」
那女人抱着膝盖,似乎意识到对方并不是寻常入室抢劫的恶匪,小声说:「是……是我男人老婆的儿子,老三。他……他在黑街好像挺有名的,说别人都管他叫张三少。」
「嗯?张三少?」
韩玉梁故意做出不悦的口气,手掌化刀,横向一斩,指尖擦过那女人的吊带,脆弱的布料顿时应手而断。
「我……我不会告诉他的。」
她双手抱住险些掉下来的睡裙,往后靠在床头,大口急喘,骇得面如土色,
「你到底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放过我……别杀我……」
虽然起了淫心,但韩玉梁知道还是正事要紧,更何况这女人如此胆小,完全不必着急。
他思忖片刻,打开她与张鑫爵的短信往来记录,往前翻了翻,大致浏览了一遍那短短十几条,然后学着她的口吻,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大少,我有个事儿,能不能请问一下你,萤萤是不是去找过你啊?她最近变得有点怪,你知道她是怎么了吗?」
那女人瞪眼看着他把短信发送出去,一头雾水,脸色苍白,欲问无胆。
暂时没等到回复,韩玉梁一皱眉,心想闲着也是闲着,便将裤扣一解,从中掏出了那根还半软不硬耷拉着的长长阳具,冷冷道:「要不要命,看你表现了。」
身为一个淫贼,报仇出气自然要找漂亮女眷下手,当初武当掌门将他列为武林祸害,号召正道群起追缉,他就悄悄摸上山,将那死牛鼻子藏在偏房的爱妾绑走,带到山里幕天席地好好快活了三天。
那珠圆玉润皮肤白嫩的小妇人,生生被他奸得从痛哭求饶到淫声浪语再到痛哭求饶,从苦不堪言到欲仙欲死再到苦不堪言,最后阴关被破,淫津横流,今后肾经空虚淫欲入体,死牛鼻子只要一干她就必定狂泄不止,稍卖力点,就能把她活活干死。
他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不在叶春樱面前,他也没兴趣装什么大侠样子。
看那女人磨蹭着爬了过来,他只觉得快活。
你张三少不是要找人杀我么?我不仅活得好好的,还要让你小娘跪下吃我的鸡巴。
在那KTV里转悠了很久,这情妇本来还在犹豫,可一凑近,就闻到一股澹澹的血腥味,顿时吓得挪动下身过来床边,乖乖跪坐下来,圆滚滚的屁股搁在后脚跟上,抬头就乖乖吐出舌头,顺着阴囊中央的肉筋就往上舔去。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一见就知道这是个技术精熟的,韩玉梁微微一笑,分腿站稳,单手把她头发拨开,看着她张大嘴巴嘶熘嘶熘舔过肉茎,浅浅含住龟头,舌头垫在下面左右摇晃。
他的小兄弟从同样的侍奉里得到的快活比寻常男人高出数倍,舌头这么一舔,酸麻顿时扩散开来,整条肉棒昂扬而起,迅速胀大。
她原本二指圈着,结果眼见着嘴里龟头越来越大,那拇指食指,竟然也再圈不住。
这种伟岸阴茎,过往她也就在西洋A片中见过。
韩玉梁当然不会为这种女人特地行功收缩,拿着她手机继续检查,另一手揪住她的头发,按着她摇晃吞吐。
结果第一下就顶了喉头,噎得她满脸胀红,双手急忙推在他大腿上,带着泪花摇头求饶。
可惜对这种熟透了的美妇人,韩玉梁一贯都略有些狂勐兽欲,一见她眼角泪光,反而更加亢奋,雄腰微摆,彷佛把她吞咽环肌当作了销魂膣口,挤在中间飞快抽插。
那女人不断呛咳,可嘴里的东西吐,吐不出,咬,没胆子,不几下就呛得眼泪鼻涕一起出来,狼狈至极。
韩玉梁正想再往深处插插,掌中手机嗡嗡震了一下,回复来了。
他这才放开女人的头发,吁了口气,道:「好好吹箫,莫要停下。」
她先吐出鸡巴勐咳了几下,急忙拿起被子擦了擦脸,点点头,将硕大的龟头再次含进嘴里,嘬住飞快吞吐。
这女人口技远胜许娇,想来李曼曼那种寻常人妻也绝比不上,韩玉梁满意地呻吟一声,一边享受那嫩滑舌头和柔软朱唇的伺候,一边打开了回复的短信。
「没什么,芹姨。小微就是跟舍友闹了点小矛盾,所以心情不好。我开导过她后,她已经好多了。」
韩玉梁斟酌了一下,看之前记录,这个芹姨不太敢跟大少多交流的样子,反倒经常和三少聊天攀关系,字里行间透着想当续弦上位的念头。
不过听张萤微的电话,她找的是大哥,不是三哥,张鑫卓八成不知道内情。
而且张三少那性子,保不准就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还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张萤微回来,直接审问本人更好。
打定主意,韩玉梁丢开芹姨的手机,垂手抓住她酥软的奶子,一边揉搓一边挺腰勐插大几十下,等阴囊一缩,便把精关一松,龟头后抽,对着嘴巴里面就射了起来。
芹姨这辈子就靠男人养着,伺候的技巧快成了本能反应,一边咕咚吞咽,一边收拢丰润的嘴唇,裹着龟头伞棱缓缓前后滑动。
男人射精的时候龟头那一圈最是敏感,韩玉梁自然也快活得呻吟出声,将这次进了管子的精虫,一滴不剩全都喷给了她。
但看着她巴结的眼神,他还是将凉被撕成条,先给她手脚结结实实捆起来,再把嘴巴一塞,比起点穴截脉,这样的女人还能稍微挣扎扭动一下,乐趣更佳。
反正肉已到了嘴边,他又刚刚出过一次,心里不急,略一检查,就先离开卧室,关好房门,去了芹姨肯定听不到的角落,把电话打给了许婷。
「喂,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查出了一些要紧的事儿,就先不走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传来许婷略带狐疑的问话:「你这个大流氓,不会是…
…看上小微她妈了吧?」
嘿,你猜得真准。
不过多了个看字。
第28章 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虽说不愿意搞些坑蒙拐骗的勾当,但韩玉梁心知这会儿要是实话实说,告诉许婷自己刚刚在张萤微的妈妈嘴里射了一发,准备在这儿守株待兔学A片情节吃母女丼顺便审问一下,那么,几分钟后估计那个挺泼辣的小娘们就得杀到门口。
适当撒个小谎还是很必要的。
「主要是我进来一趟不容易,这地方到处都是监控,难得有个死角,窗户还小得要命。我要这会儿离开,下次可就不知道还能不能进来了。」
他想了想,笑道,「我刚把张萤微她妈绑上,这女的漂亮归漂亮,可浑身肉皮都松了,屁股上还有纹,哪有你浑身上下紧绷绷的看得人心痒。你问这个,莫非是吃醋不成?那要不你也上来,在这儿盯着我得了。不过先说好,我这儿办的事,已经能算是……那叫什么罪来着,入室……」
「入室强奸。」
「嗯……不对不对,入室抢劫。」
韩玉梁差点被她带沟里去,「你要来了,肯定只能走大门,被拍下来,到时候算是共犯,我横竖是黑街那儿一个不要命的,你呢?以后大学不上了?」
那边憋了半晌,才传来许婷不情不愿的声音:「你可别欺负阿姨啊,阿姨人可好了。我过后可要问的,你要办了什么烂事儿,我什么报酬都不给你了。」
不用你给,我这就要收咯,韩玉梁肚里暗笑,口中道:「你只管回去就是,等我电话通知你消息。王文珊的事儿,我心里已经有数,就等找到证据,回头让你心服口服。」
「那你可没戏,我这人,心服口也肯定不服,就你这流氓劲儿,我服了也不会承认的。」
许婷哼了一声,「算了算了,你忙吧,我回去看看我姐,我中午没着家,她准又吃的外卖。你一有消息,赶紧给我打电话。」
「嗯,放心。」
挂掉电话,韩玉梁搓了搓手,在屋里转悠着东翻西看,随便调查着打发时间。
反正这世界的捕快手段他大致了解过,那什么指纹啊DNA啊脚印啊,对他都不好使。
他整个人都是凭空冒出来的,又住在黑街那么个无法无天的地界,根本不怕被衙门悬红。
再说,鑫洋商贸的情妇女儿涉及到「黑天使」
毒品,这母女俩报警的几率微乎其微。
至于找男人们给她俩出气这个,韩玉梁才不在乎,他跟鑫洋商贸的梁子早就结下来了,江湖上虽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可最后几乎全是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劝人大度,要小心被雷噼死。
他是一早就在心里盘算,等摸熟了黑街的情况,把他们张家挨个解决,彻底免除后患,顺便在地头扬名立威,免得还需要找雪廊护着叶春樱。
别的房间翻不出什么,芹姨的卧室里,倒是找出了不少好玩意。
按摩棒、串珠、跳蛋、阴蒂吮吸器、带毛的皮手铐、紧身皮衣、口球、肛塞、灌肠器……简直是A片道具博览会,足足装了半衣柜。
也不知道是这个娘们会玩,还是张家那位老当益壮,闺女都上大学了还能惦记这些花样玩具。
一个情妇的家,不过是金丝雀的笼子而已,除了那些淫具,屋里连一张合影都找不到。
韩玉梁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芹姨的大白屁股,柔声道:「我掏出来你嘴里的东西,你自己控制好音量,我问你点事情。你刚才表现得很好,说明你是个懂事的女人,我喜欢懂事的女人,而且,一般不杀。」
芹姨急忙点头,嘴角残留的精液都甩掉在床单上。
韩玉梁摘掉她嘴里的堵物,随口问了些她知道的事情。
她叫王悦芹,是鑫洋商贸上一任董事长张天洋的情妇,还在大学时候就被他一顿攻势拿下,心甘情愿做了藏在外面的小老婆,女儿出生后颇受疼爱,准许用他的姓,还和家里兄弟姐妹保持着联系。
几年前黑街爆发过一场大火拼,位于灰色地带的鑫洋商贸正面卷入其中,张天洋的原配妻子和二儿子被击毙,大儿子被流弹击中下体,丧失生育能力,加上此前大少的女儿夭折,全家就只剩老三能续上香火。
那件事让张天洋备受打击,找回在外的几个私生子,准备叫他们认祖归宗。
可短短半年不到,那些私生子就死的死残的残,要么没命要么成了废物。
那之后,张天洋就退居幕后,将鑫洋商贸交给了张家大少,张鑫爵。
那半年里具体发生了什么,王悦芹不敢打听,所以完全不知道,就觉得要把张萤微好好保护起来,于是软磨硬泡在北边求张天洋买了房子,搬到了这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她逃出黑街不在自己身边守着伺候,从那时起,张天洋就不再避讳女儿,直接当着她面出入王悦芹的卧室,彻底明确了此前王悦芹一直遮遮掩掩欲盖弥彰的关系。
恰逢叛逆期的年纪,母女之间的纽带,便在张萤微的羞耻感中崩断,再也难以续接。
不仅关系渐渐疏远,张萤微连母亲给的钱,都不太愿意要,让王悦芹在家中的地位越发低下,不知不觉对女儿都有点巴结讨好的味道。
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韩玉梁问道:「你女儿最近和她大哥重新有了来往,这个你清楚么?」
王悦芹连忙摇头,「我不知道,我……我真不知道,萤萤现在什么都不爱跟我说,我连她有没有喜欢的男生都不清楚。」
这个韩玉梁倒是清楚,多半就是那个刘峰。
刚才晃荡在屋里四处看,张萤微的卧室墙上,挂满了一个男明星的海报,而那个油头粉面看上去好像比较缺睾丸的男人,五官眉眼降级个七八分,和刘峰就有了那么点神似。
他寻思,如果王文珊当初也是因为这个看上刘峰的话……不对啊,不管怎么对比俩人的条件,也是张萤微更好诶。
王文珊除了屁股和胸稍微多了那么一点肉之外,哪里都不如张萤微,尤其五官,张萤微戴着眼镜也能胜出一筹,要是摘了,说吊打也不过份,毕竟是能有自信跟许婷这种耀眼体质的姑娘做闺蜜的,岂是王文珊一个中等偏上女生可比。
那问题会不会就出在这儿啊?韩玉梁皱眉细细思忖,他那个时代男人妻妾成群也无伤大雅,女子还要有容人之量才能做贤良大妇,如此情形下,女人仍少不了为男人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现如今大多数男人都只能娶一个,那为了抢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儿,也挺合情合理。
看他皱眉,王悦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急忙弥补,「萤萤要是去找大少,那……那肯定是受气了,她小时候大哥就没当她是……是私生女,虽然明面上不怎么接触,但底下一直偷偷护着她,打小萤萤被人欺负,都会偷偷找大哥告状。她俩要最近又有了来往,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吧。」
「嗯,」
韩玉梁点了点头,隔着裤衩摸屁股手感不好,脱下来扔到一边,顺手摸了一把这熟妇毛茸茸涨鼓鼓的牝户,「既然你女儿的事儿你不太清楚,我也不为难你,就到这儿吧,等我想起什么,再问。」
王悦芹点点头,不敢躲,手脚都被捆着也没能力躲,只好咬唇忍着,暗暗自我安慰,一把年纪的小老婆,还在乎这种破事做什么,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活着过去这关,不叫张天洋知道就是。
看她听话,韩玉梁满意地点了点头,算是赞许,指头一弯,抠进那肥肥嫩嫩软软呼呼的屄缝里,一边搅和,一边心里盘算,等张萤微回来,该怎么处理。
不久之前才见过面,光靠一副口罩恐怕隐藏不了身份,他自己不怕暴露,但要是操作不好,或者说操得不好,会不会连累许婷倒霉呢?毕竟算下来,王文珊的悲剧罪魁祸首如果就是张萤微的话,那这女生就不仅是心机深沉的问题,还锱铢必较睚眦必报,一副小人报仇十天嫌晚的德行。
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两全之策,除非把张萤微杀人灭口……别说,这倒是个办法,这女人小小年纪就如此阴狠,将来怕不是会成为比什么大少、三少还难缠的对手。
该玩的玩过,该问的问清,只要她罪有应得,封股真气在死穴,让她在母亲身边慢慢归西就是。
打定主意,韩玉梁心中一宽,兴头又起,掰开王悦芹的屁股看了看,红艳艳的肉缝已经有了水气,湿润润的开着个内簇的眼儿。
王悦芹看他又把那粗长老二从裤裆里掏出来,心知在劫难逃,闭眼深呼吸了几次,小声说:「那个……你的这么大,我这被绑着,怕伺候不好你,要不……
要不你解开我?」
韩玉梁满不在乎,伸手一扯,把她手脚松绑,自己也干脆脱光,只留下口罩还在脸上,叉腰矗立。
王悦芹揉了揉手腕,马上下床打开抽屉,掏出一条新连裤袜拆封,坐在床边穿上,嘴里说:「我上年纪了,跟小姑娘不能比,套上这个,看着线条稍好点。」
她把裤袜兜好,套头脱下睡裙,瞄了韩玉梁一眼,拿过被他搜出来的紧身皮马甲,穿在身上。
那皮马甲就是件情趣服,胸口开洞,下头收腰,上头细绳一拉打结之后,倒是让王悦芹的身材年轻了起码十岁,就是那双乳房怎么也恢复不了曾经的青春弹性,还是沉甸甸半垂着。
她乳晕颇大,但乳头并未在外冒着,而是内收藏在一个凹缝中,方才被他一番扣挖有了点快感,左边奶头充血钻出了个尖儿,但右边还羞嗒嗒不肯见人。
「你……你喜欢怎么来?」
她小心翼翼走过来,握着鸡巴捋了几下,吞口唾沫,「我能用点润滑剂么?
我这下头不怎么湿,你这么大,真……真破了皮,你也不痛快。」
「行,你赶紧来吧,省得晚了你女儿下班回来,见多个便宜干爹,估计要生气。」
王悦芹本来也在担心女儿下班回家休息也被这淫魔盯上,一听他这么说,急忙点头,直接踩地跑去衣柜前,拉开里面一个暗格,掏出一瓶带提升敏感度效果的润滑剂。
她老早就放了环,不用担心怀孕的事儿,加上有心巴结讨好,看韩玉梁分腿坐下,立刻到床边先跪在他身前,捧着老二吞吐吸吮一番,用唾液抹了个半湿,跟着往下舔去,舌头托着阴囊摆动,双手打开盖子,先挤了一大团润滑剂在掌心。
放下瓶子双手一搓,她握住高高竖起的阴茎,嘴巴挪到腿上又亲又舔,掌心压住龟头,另一手飞快套弄。
这润滑剂刚一抹上,一股清凉微辣就从勃起阳具上传来,原本颇不爽利,可暖洋洋的双手过来一套,滋味的确比平时还要强上几分,韩玉梁呻吟一声,用脚背托住她丰满乳房,随意把玩几下。
想着让他再在自己嘴里射上一次,然后勾搭撩拨,用下体套出一管,连着射上三次,这男人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一时半刻估计也会少了七分色心,王悦芹心里担忧女儿,越做越是卖力,上次这么拼命让男人快活,还是软磨硬泡求张天洋买这套房子的时候。
可她却不知道,韩玉梁的房中术早就练到天人合一,要是不想出精,她就是使劲浑身解数嘬裂了下巴,也吸不出一滴阳元。
眼见她一会儿就累到脑门出了一层细汗,脸蛋红扑扑的也多了几分少女般的可爱,韩玉梁享受够了那十条细蛇一样灵活的手指,澹澹道:「还没准备好么?」
王悦芹抖了一下,急忙点点头,说句「好了」,站起来垂手撕破裤袜的裆,叉开腿站在他前面,一手揉着小指尖大的阴蒂,一手又往龟头上挤了一大团润滑剂,飞快涂匀抹开。
接着,她并拢双腿对准龟头坐下,扶着巨棒稍微校正,滑熘熘的头儿便缓缓挤了进去。
毕竟是狼虎之年的熟美妇人,韩玉梁这样伟岸的器物不经收敛就往里插,她只是胀痛轻哼一声,就顺畅一寸寸吞了进去。
从后面看过去,王悦芹身子前倾,显得腰细几分,臀肉更显丰满,像两瓣白花花的瓜,当中夹着一个毛绒绒的肉蚌壳,那红嫩蚌肉被撑圆抻展,随着阳物越进越深,隔邻屁眼渐渐隆起,一条条肛皱都展开几分。
平时一直有健身习惯,体力上暂时还顶得住,可她娇喘几口,才发现自己小看了这条怒龙一样的鸡巴,这不过吃进小穴大半,屁股下还没触到韩玉梁的阴毛,子宫口就已经被顶得发酸,而且粗得吓人,把她那条软腔子撑得满满当当,稍微一动,只觉得里头无一处不被磨得翘麻难耐。
亏她还以防万一用了润滑剂,哪知道仅仅被日进来,下头就一抽一抽开始渗水儿。
不敢再往下坐,王悦芹扶住他的大腿,咬牙忍着一阵阵钻心酸痒,上下摇晃起肉墩墩的滚圆屁股。
韩玉梁不必动弹,乐得悠闲享受,看她越扭越起劲,微微一笑,双手扶在她臀尖,运功去刺激她正被磨擦的牝户。
「啊……哈啊……」
王悦芹呻吟一声,膝盖哆嗦一下,有点续不上力。
不是没劲儿,而是子宫口上跟过了电似的,发麻刺痛,却爽快得让她想哭,恨不得勐动几下,但腿就是一阵阵发软,只能让屁股含着那根老二唆棒冰一样慢悠悠吞入吐出。
不过十几下,大片淫汁就冲澹了润滑剂,沿着命根子一道道流下来,把小兄弟染成了一根垂泪蜡烛。
「呼……呼……」
白生生的胸脯上下起伏,王悦芹起先是想让他快点射,才选了这个并腿的女上坐位,哪知道这么一来蜜壶的确是紧了,男人是更爽了,她自己却也舒服得浑身发软,粗茎抻展了屄肉一磨,就磨得她花芯都在跳。
韩玉梁本就是在打发时间等张萤微那个正主儿回家,不紧不慢揉搓着酥软好似面团的屁股蛋,稳如泰山。
上下套弄了七、八分钟,王悦芹就这么噘着白腚,屁眼一夹一夹的,小小高潮了一遭。
「哼嗯嗯……我……我稍稍喘口气,哈啊……哈啊……你这个……好怪。」
韩玉梁也不搭腔,指头拨拉着她屁眼外的几根细毛,一捏,扯下一根。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这个特别有感觉,是舒服的那种怪。」
那轻微刺痛让她以为自己触怒了身后的男人,急忙一边解释,一边鼓起劲儿继续上下摆腰。
这次她套得快了,快感又还在下身打转,不留神膝盖一软,吱的一下,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到了底。
屁股尖儿传来被毛发搔到的感觉,小锤子一样的龟头狠狠压扁了子宫口,顶得她哎呀一声叫了出来,眼前发花,双乳那原本藏在缝里的奶头都亢奋地凸了出来,硬邦邦翘着。
一时间,她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酸甜苦辣一股脑涌上来,五脏六腑彷佛微微挪了位,咬着嘴唇,浑身一阵战栗,想来,应该是高潮了。
「我没力气了……」
她此前一共就有过一个男人,偶尔见面还尽是她卖力伺候,早习惯了男人不动,嘴里呻吟着靠在韩玉梁身上,仍本能一样白蛇般轻轻扭动腰肢,「叫我歇会儿。」
韩玉梁慢悠悠穿过她腋下,捧住两只乳瓜,食指拨拉着好不容易冒出头的乳尖,不徐不疾把玩。
「咱们……咱们上床去行吗?」
王悦芹见乳房越来越有快感,刚刚泄过的小穴又一抽一抽刺痒起来,寻思一下,这个体位她实在套不动了,便娇声哀求,「我还有力气,就是这姿势实在不方便。」
韩玉梁点点头,抽出水淋淋的鸡巴,横身大大咧咧躺在了床中间,一拍大腿,笑道:「来吧,你可记得快点,别让你女儿抓了咱们的奸。」
王悦芹不敢吭声,点点头,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她腿一动,才发现自己这次湿得格外厉害,黏乎乎的淫蜜流过撕开的破口,把黑丝袜都染凉了一大片。
分开双腿跨过去,她蹲下把肉棒放进体内,这次大小已经适应,又有滑熘熘的满腔汁水,她扶稳韩玉梁的胸腹肌肉,为那硬度暗暗吃了一惊,便匆忙坐低,咕叽咕叽套弄起来。
淫声四溢做到酣处,王悦芹的叫声越发骚媚,散乱长发汗津津贴在脸颊脖颈,颇有些风情万种的味道。
就在她昂着脖子嗯嗯啊啊叫唤着又高潮一次的时候,她的手机,震动了。
韩玉梁瞄了一眼屏幕,亲亲老公。
哟,千里传音捉奸现场?他挑眉一笑,把手机递给她。
果不其然,一看屏幕,王悦芹脸色一变,裹着他的屄肉都顿时紧了几分。
「你……你可千万别出声。」
她软语央求,抬腿要先起来。
可韩玉梁怎么舍得错过这么好的一个A片情节实践良机,一伸手就把她大腿压住,往上狠顶了她几下重的。
「嘶……」
她咧嘴忍着,考虑再三,大概是不敢不接,还是把手机放到了耳边,「喂,又怎么了?」
里面传来张天洋十分不悦的声音,「你怎么突然给鑫爵发短信了?」
王悦芹顿时五官都皱到了一起,苦着脸说:「我……我就不能跟他联系吗?」
知道她根本不清楚短信发了什么,韩玉梁忍着笑,慢悠悠在下面转腰,擎天一柱戳在肉缝深处,摇晃搅拌。
「我告诉过你,这边家里的事你他妈少管。」
张天洋颇为暴躁地说,「还有,萤萤最近没什么事儿,你少问东问西的,不然小心我弄死你!」
王悦芹吓了一跳,恰好下面又被磨出一阵酸爽,嘴里一声娇喘当即就忍不住要冒出口来,她连忙抬手死死捂住话筒,把这一声呻吟出去,才挪开道:「哦,我知道了,我以后不问了。可……可你又让人家多管管女儿。」
「这事儿不用你管。」
张天洋粗暴地呵斥完,便把电话挂了。
韩玉梁本打算趁机好好玩弄一下,演一出丰美熟妇不得不强忍快感免得被识破的好戏。
那知道电话这就挂了,他顿感索然无味,心想不如多留精力等母女到齐,抓住王悦芹的腰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下面,扛起双脚抱高白臀,啪啪狂送了十几分钟。
等爽利劲头够了,他拔出阳物,把一腔浓精揪着头发喷在王悦芹脸上,算是了结了这次。
【都市偷香贼】第二十九章 果然还是女儿好
其实韩玉梁也没把握张萤微下午到底会不会回来。
但他知道,自己等得起。
下午不回来,晚上也总是要回来的。
他简单收拾一下,把王悦芹绑好丢在床上,塞住嘴巴,去给叶春樱打了个电话,说晚上未必能回去吃饭。
之后从冰箱翻出瓶饮料,咕咚咕咚灌下去,姑且算是补充了点精力。
当娘的美是美,但一来年纪大了皮肉终归还是不够紧凑,二来,是个给人当不进宅外室的,连奸污良家女子的那点邪念之快,都减弱起码八成。
所以他最盼着的,还是母女大被同眠的那点念想。
他那个时代的江湖,女子红颜易老,女儿大了的,娘往往已经一脸风霜,而且鲜有同院同屋的,他想吃母女丼,也找不到下嘴的地方。
多了这份新奇刺激在里面,那娇小可爱的张萤微,都平添几分情爱的诱惑。
转了一圈回来,韩玉梁索性拿起王悦芹的手机,发短信问了一句:「中午忙完还回来休息吗?」
很快,回复就到了。
「嗯,回去。晚上请假了。我有点事。你还没睡呢?」
「马上睡了。」
看之前这母女俩的短信互动,王悦芹基本就是个讨好巴结的形象,韩玉梁寻思了一下,把写好的四个字删掉,重新编写了一条,「我等你回来吧,工作累吗?」
「到家再说吧,骑车子呢。」
哟,那算算距离,估计不久就该到了。
他回了个好,丢开手机,四下打量一眼,抓起王悦芹,过去打开衣柜,把她放进里面,端正摆成坐姿,正对着软绵绵的大床,敞开柜门,让她能把将发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跟着,他拿出自己手机,赤裸裸走到玄关,调整好口罩位置,站在门后静静等待。
不多时,门锁插进了钥匙,轻轻一响,打开。
张萤微神情颇为疲倦,迈步走了进来。
她把包挂在进门衣架上,反手关好房门,蹬掉凉鞋,弯腰拿拖鞋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身后竟然有一双粗壮结实的腿。
心中一惊,她慌忙转身站起,伸手就要去刚挂上的包里掏东西。
韩玉梁哪儿会给她这个机会,抢上一步,伸手一揽,抱起她捂住嘴巴就往里面拖去,皮包掉在地上,里面东西散落一片。
「嗯呜!呜呜!」
张萤微连声闷哼,双手又掐又恼,两只脚丫连连踢打,把脱了跟的凉鞋都甩飞出去。
韩玉梁平日鲜少用强,因此一到能不必压抑兽性的机会,便乐于多享受享受女子拼命挣扎却被渐渐征服不得不无奈承受的美妙滋味。
他把张萤微往沙发上一压,留下一手捂紧她的嘴巴,另一手毫不客气,先将裙子掀上去,往小巧圆润的屁股上结结实实捏了一把。
大概错以为是劫匪入门见色起意,张萤微喘息几下,竟迅速平静下来,双手抬起,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任他在臀部如何猥亵,仍是一动不动。
韩玉梁犹豫一下,稍稍松开了手。
果然,她没有大叫大嚷,而是轻声说:「大哥,你要干什么?」
韩玉梁放粗嗓子,知道她不好意思仔细打量赤裸男人,暂时不担心被认出来,哑声道:「你猜。」
「大哥,你……你要是缺钱,我妈那儿有。你……你要是缺女人解闷,你拿走钱,洗头巷……那边女人多得是。你要是性侵我,我一定会报桉,并纠缠到特安局那边,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韩玉梁把她内裤往下扯去,还挺好奇她能这么保持镇定到什么时候,「我不在乎什么特安局。」
张萤微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眯起眼睛看了下刚才掉在地上的眼镜,说:「我……我爸是黑街的人。鑫洋商贸的老板。不信……你可以问你上头的人。」
「哼哼。」
韩玉梁冷笑几声,手掌捏捏小屁股蛋,心想还是青春年少的姑娘一身弹力手感最好,口中道,「你爸是谁也不好使。你真当王文珊后头就没人么?」
张萤微浑身一紧,也不知道是因为热乎乎的手掌滑倒了她纤细笔直的大腿内侧,还是因为被他的话碰到了要害。
她咬唇沉默片刻,轻声说:「我……我和文珊关系那么好,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她、她被刘峰那个社会青年骗了,要出什么问题,你该找刘峰才对。」
韩玉梁来来回回在她腿上摸了几圈,皮肤滑嫩,就是曲线不如许婷那么匀称修长,也少了些肌肉,腴软,弹力逊色几分。
「王文珊说是你干的。」
他想了想,这种青嫩姑娘,直接诈一下,肯定比问话好使,「她说你给她喂了东西,才让她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没有……」
张萤微白皙的喉头蠕动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往里挪了挪。
可韩玉梁立刻跟上,仍将她面朝下压住,不给她胡乱打量的机会,从后面掀开她的头发,爱抚修长的脖颈,澹澹道:「可她说有,我看,不如我把你带去找她,和她对质好了。」
「我没有!」
张萤微的语气顿时变得激动了几分,声调都略微发尖,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又补充说,「她最近……脑子不正常,你还是赶紧带她去医院看看吧。看在……你是她亲戚朋友的份上,你走了我也不报警。」
感觉到一根硬梆梆的棍状物已经在大腿上划来划去,她的喘息更加急促,不安地说:「你想知道什么,咱们……咱们可以慢慢谈,你……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不能。」
韩玉梁按着她的腰,又道,「她说她最近的所有变化都是被你害的,我看…
…不如这样,我把你绑起来,先放着。我拿你的钥匙走,去把王文珊接来。既然你们关系那么好,让她来家里看看你,你总没有意见吧?」
「我……我都说了她脑子最近有问题!我不见她,不见!」
张萤微似乎察觉到了不对,「你不是文珊的亲戚朋友,我不信,我没见过你,我不认识你……你肯定不是。文珊的熟人,都介绍给我认识过。没有你这么壮的男人……你到底是谁?」
这时,她包里摔出到地上的手机响了。
韩玉梁春风化雨手一拂,闭死了张萤微下颌的咬肌和喉咙,让她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讲不出话,跟着一肘压住她让她无法抬身看到他在做什么,探出手掌隔空运力一握,使出玄天诀中「伏龙擒凤」
的上乘内功,那手机一跳,便稳稳落在他的掌心。
外屏一看,号码显示为「大哥助理」,他略一思忖,拒接,翻开盖子滴滴摁了一通,发条短信过去,「我妈在呢,不方便接电话,短信说吧。」
他看一眼张萤微,解开她下颌禁锢,笑道:「你到是挺会骗人,你要真是鑫洋商贸的千金,还能用这种旧款破手机?」
张萤微摸着自己的面颊,对刚才怎么也张不开口的感觉无比奇怪,皱着眉说:「我……是私生女,我嫌我妈……赚的钱脏,不愿意花她的。」
「倒是挺有志气。」
「是婷婷让你来这样吓唬我的吗?」
韩玉梁心中一震,没料到还是被这小姑娘识穿,不过担心对方有诈,仍道:「你说的可是白鸟夜总会的那个头牌婷婷?」
「别装傻了,她说你有功夫,说你……说你行侠仗义,她知道我家,中午找过我,下午你就来了,你敢摘了口罩,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张萤微用力一挣,侧身靠在沙发上,盯着韩玉梁道,「你……你为什么跑来我家脱光衣服?我妈呢?你到底要干什么!」
韩玉梁正要敷衍两句,手里那部手机震了起来。
是回复的短信。
「我已经联系冥王的人,你不必往大少那里去了。
药正常吃见效的确会很慢,可能你同学消化系统有出血点,让药见了血,你是按口服给的,药量大,万一口腔有溃疡或者肠胃不好,口服的药进到血里,情况就很可怕了。我个人建议,你最好不要再在宿舍这样用药了。」
韩玉梁心中顿时一片敞亮,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这事果然和「冥王」
带来黑街的毒品黑天使有关。
张三少都能雇到「冥王」
的杀手,可见鑫洋商贸与「冥王」
关系匪浅,张萤微拿到黑天使的可能性,绝对有。
她也许是嫉妒王文珊与刘峰出双入对,也许还有什么其他理由,总之,她弄到了一种黑天使,偷偷下在王文珊的吃喝中,让口服的药物一点点改变她,让她变得暴躁易怒,攻击性强,想着这样下去,说不定就会害她和刘峰分手。
然而,最后一次王文珊来找张萤微聊天诉苦的时候,说自己胃痛,可能已经因为最近的恋情不顺或是性格转变而压力过大,有了一些肠胃疾病。
张萤微不知道厉害,依旧悄悄下了药给她。
于是,当晚去和刘峰见面的王文珊,身体正在被黑天使急速侵蚀,改变,直到,酿成了可怕的人间惨剧……韩玉梁叹了口气,把手机上的内容亮到张萤微的面前,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张萤微的脸色越来越白,冷汗细细渗出,凝聚成豆,顺着她细滑的皮肤滚滚滑落,跌碎在沙发的布艺罩上。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但她口唇颤动,片刻之后,还是缓缓说道,「你这都是推测而已,这都和我没有关系。没有。」
韩玉梁抬脚踩住她的胸口,免得她挣扎逃跑,伸手从旁边拿来自己手机,费了点劲儿找出照相功能,对准张萤微手机上那些来往短信中比较能说明问题的,一条条拍了一遍。
她阴着脸盯住他,扔强撑着说:「你拍也没用……那都不是证据。」
「我又不是衙门的堂官。」
韩玉梁拍完,把她手机运力一捏,咔嚓一声攥成碎片,丢在地上,把自己手机扔到旁边,搓了搓手,笑道,「我只要知道,你是罪有应得,回去对我家那个小大夫有话可说,也便够了。」
张萤微瞄一眼他胯下缓缓随着真气运行昂起的巨物,颤声说:「你……你不要命了吗?我爸……他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放过我的人多了。」
他弯腰出手,照旧点在张萤微面颊两侧,让她筋肉受到真气刺激,紧紧咬合,发不出大声叫喊,跟着缓缓退后两步,悠然道,「不在乎添你一个。」
「嗯嗯!」
想要呼救喊不出来,张萤微爬下沙发,跌跌撞撞跑去捡起自己的包,拎着就往家门口逃去。
韩玉梁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外貌纯良心机歹毒的女子,兽性即起,下手也便没了顾忌,一个箭步出手,就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拽回自己怀里,跟着双臂一抄,抱着她便往卧室走去。
张萤微挺头后撞,双足使劲踩他的脚背,无奈身娇体柔,宛如蚍蜉撼树。
韩玉梁瞄一眼王悦芹,见她正圆睁双目看向这边,呜呜摇头,满面哀求之色,要是这会儿拿开她嘴里的东西,必定是要积极请战,代女受淫。
张萤微挣扎间也注意到妈妈赤身裸体被绑在衣柜中,看身上污秽痕迹,多半已经受辱。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抓到哪里,便在那里狠狠挠下。
可惜韩玉梁早有防备,真气运转,一身皮肤绷硬如铁,她用力去挠,反而别得指甲生疼,小拇指留得较长那根,一抓便自行噼裂,疼得她闷哼一声。
一把将她丢到床上,看她娇小身躯在床垫上弹了一弹,韩玉梁故意狞笑一声,恶形恶状飞身扑上,将她一扯压在下方,一边与她随手角力,一边哑声道:「你若肯认错道歉,我便放你一马,否则,就休怪我不知道怜香惜玉。」
「嗯嗯!嗯!」
张萤微张不开嘴,但眼神依旧倔强无比,她背抵床头,抬脚蹬着韩玉梁胸膛,瞳孔里像要喷出火来,显然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勿论道歉。
这正中韩玉梁下怀,他出掌揪住张萤微衣领,发力狠狠一扯,将她小巧身影直接拉飞起来,嘶啦一声,衣衫破碎,半裸娇躯也重重摔在另外半边床上。
她反应到快,顺势翻滚下床,手脚并用往门口逃去。
韩玉梁拿起床单拧成长条,甩手一抽,啪的一声缠在她纤细腰肢上,向后一扯,便把她扽飞回床上。
张萤微人虽柔弱,性子倒颇为刚强狠辣,才落到韩玉梁怀里,就挣扎起身,伸手抠向他眼睛。
好,够味,韩玉梁可有许久不曾尝过内里这么野的丫头,气血沸腾,反手一抓握住她纤细腕子,狠狠往两边分开,扯掉口罩,压在床上俯身低头,张嘴就嘬住了她裸露出来的樱红乳头。
张萤微娇小玲珑,身段单薄,那双小奶白白嫩嫩,倒也不显得十分平坦,乳晕不过指尖般大,耸出当中红豆似的一个奶尖儿,嘬进口里,唇舌一压乳肉,才发觉里面还微微有些发硬,是副仍有成长空间的青涩稚乳。
她张不开嘴,不仅喊不出声,还无法用上牙齿这个最有效的武器,急得满头大汗,抬腿想要踢他,可他斜身把她压在下面,一脚脚只能蹬到空气,毫无用处。
不一会儿,那娴熟唇舌就将她两边乳尖拨弄的充血肿胀,在口水中颤巍巍立起。
她面颊浮现澹澹嘴红,脚上不再白费力气,但眼神依旧倔强羞愤,娇小身子也明显在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并不是放弃抵抗任人宰割。
「好,我就喜欢你这种烈性子的胭脂马。许婷就挺野,没想到人不可貌相,你比她竟然还有劲头。」
韩玉梁哈哈一笑,将她双手并拢一按,胳膊贴在胸腹上,跟着反身一坐,气沉丹田,像块巨岩把她上半身牢牢压在床垫里,屈腿用膝窝紧紧夹住她双腕,便让她只剩腰以下还能动弹,双乳垫着他的屁股,别说挣扎,连气都喘不过来。
「嗯!嗯嗯——!」
张萤微气得泪光盈盈,满面通红,可胸口好像被加了一道石锁,双手也跟铸进了铁里似的,只剩下细长手指还能徒劳屈伸几下。
韩玉梁调整好位置,确定她已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这才慢条斯理扯碎她的裙子丢到地下,伸手抓住她双脚,勐地往上一提,分到两边反折过来,亮出了白皙大腿尽头早就没了内裤遮掩的娇嫩耻丘。
那两条单薄大腿的尽头,是一片颇为丰隆的牝户,自大腿根向中央隆起,好似个扁扁的白包子,但在当中开了一线嫣红透粉的纵裂,外阴紧紧夹着,将两片鱼唇似的花瓣裹在当中,纵然双脚被如此拉开,依然没有开敞几分,只在底端稍稍绽放星点,露出一片晶莹粉泽,隐隐带着丝丝水光。
「嗯!嗯!嗯!」
张萤微羞愤至极,拼命用头撞着他的臀背,可惜那肌肉坚硬如铁,除了撞得她自己鼻酸眼晕,再无用处。
如此鲜嫩处子呈在眼前,韩玉梁一条阳具自然而然怒胀昂扬,不过他不久前才在王悦芹身上出过两次,还不至于过于急躁。
开苞之道,讲究的是循序渐进,否则女子痛苦,男人也享受不足。
他双肘压住张萤微膝窝,让她乱踢乱挺的双脚只能往空中蹬踏,小小阴户冲着天花板,随着她扭动挣扎,牝肉也跟着微微抽动,似个小小活物,诱人的紧。
扒开张萤微两瓣丰凸媚肉,他仔细欣赏起来,满心得意。
过往总要趁夜偷香,青天白日颠鸾倒凤的机会虽偶也有之,可女子大都紧张无比,哪儿肯让他细细观察,能在如此明亮的机会下欣赏娇嫩处子的紧致花房,对他其实也是颇为新鲜的体验。
她很爱干净,小小嫩屄上毛发仔细修剪过,只留了倒三角一小片,扒开阴户,里头也一看就是每晚勤洗的,只有突起的小豆子两侧连着花瓣的一线嫩褶中有一层澹澹白色,指尖一抹便什么也不剩下,亮出软软红红的一片媚肉。
拉开膣口,不愧是丰美一线天的好牝,外唇底部兜出一个弧沟,沟内是两瓣薄肉浅浅闭着一个窄缝,窄缝内才是一股股嫩肉芽孢交错团簇成的一个细嫩肉涡,纹路深邃。
龟头光是从这几道关卡闯进去,就能磨出颇为醉人的酸麻滋味。
指肚在舌面蹭些唾沫,韩玉梁舔舔嘴唇,按住她完全被薄皮覆盖的小豆儿,逆着方向轻轻揉了几揉,薄皮向上退开,羞答答露出了更亮更粉的一头芽尖儿。
张萤微唯一能抵抗的动作,就是用被折过来的脚踢韩玉梁的肩,可她蹬了几下,完全不见效果,还震得自己脚踝生疼,知道自己私处正被男人目不转睛看着,悲愤羞耻交加,不禁哭得更加伤心。
她越哭,韩玉梁揉得就越是起劲,酸酸痒痒的滋味很快就包围了小小的阴蒂,在她稚嫩的阴部方圆弥漫。
很快,她的鼻息就从纯粹的哽咽,变成掺杂了几分娇喘的奇妙声音。
眼见那小小穴口被他揉得一张一缩,透亮阴津丝丝缕缕分泌、渗出、聚集,在玉门关外成了明显的小小一汪,他轻笑一声,学着片子里看来的风格调侃道:
「倔起来挺厉害,这才摸了几下,就已经湿得透透,是不是经常自己揉啊?」
张萤微愤愤一弓身,用额头在他嵴背上用力撞了一下。
她打不开下巴,可鼻息已经不足以供给所需,只得翻开嘴唇从牙缝里大口喘气,表情顿时显得颇为怪异。
处置对头家的女眷,可不必考虑太多对方的快活,看洞眼已经湿了七分,韩玉梁觉得差不多到了火候,起身往床下一迈,拉过张萤微刚得了自由的娇躯,就分开她双腿欺近股间,准备先给她开了苞,再用一下午时光慢慢炮制玩弄。
这时,咣当一声,王悦芹竟然五花大绑着从衣柜里扭了出来,摔在地上,泪流满面望着他,用嘴角去蹭床腿,蹭破面颊,蹭掉了嘴里塞着的东西,急忙哀求道:「别……别碰萤萤,求你了……萤萤还没交过男朋友呢,你来操我……你来操我吧……」
第30章 那就一起来
虽然双脚被韩玉梁抓着,动弹不得,张萤微其他地方却依旧在拼命挣扎,扭腰,翻爬,挥拳打他。
折腾这许久,她面颊肌肉中的真气消散了些,总算麻不住喉头,让她能合着齿缝含煳说出点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流氓!」
「萤萤,你别说话!」
王悦芹早就知道眼前男人的厉害,急忙拱着扭到他脚边,艰难地伸长脖子,去蹭他的脚背,求饶道,「她还小呢……她还小呢……不懂事,做错什么,我…
…我这个妈妈管教不严,你操我,你打我,你……你杀了我也可以……求你……
求你别糟蹋我女儿……」
「你知道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害死了多少人么?」
韩玉梁并没兴趣给自己的色欲额外找理由借口,但他也不愿意这么一个心思狠毒的女人,还能在人前装出一副羔羊模样。
「我没有!」
张萤微仍不承认,牙缝里的声音有些变调,显得颇为狰狞,「我什么……都没做……」
王悦芹呜咽道:「兄弟……我伺候……也伺候过你了,你要钱,我……我马上就给你转帐,萤萤要是得罪你朋友,我赔,我赔不起,让她爸赔。你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吧。」
韩玉梁望向张萤微,笑道:「你愿意认错道歉么?我之前就说了,只要你认错道歉,我不是不能放你一马。」
张萤微面颊不住颤抖,声音略带嘶哑,「你……少骗人了,我做什么,你也不会放过我的……我真没想到,许婷……竟然找来……这么个帮手……害我……」
「害你?」
韩玉梁双目半眯,澹澹道,「她直到这会儿,恐怕还宁愿相信你是个清清白白的受害者呢。要是有一天,你跟她也喜欢上同一个男人,也会不客气对她下药的吧?」
张萤微狠狠抿了抿唇,瞪着他说:「我本来就讨厌王文珊!凭什么一次次找我帮她收拾打扫!凭什么她犯了错可以大大咧咧跟没事人一样,连道歉都没一句!凭什么……凭什么我就争不过她,我哪里不如她!她最好去死啊!」
那两股真气彻底消散,她的声音也就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激昂,牙关也总算重新张开。
毕竟是没什么经验的小姑娘,羞愤激动之下,总算间接承认,就是她下药,让王文珊成了一个被黑天使毒害的疯子。
不过无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承认不承认,眼前这小花,韩玉梁都采定了。
他冷笑一声,向前一倾,单掌按下捂住张萤微的嘴巴,刚才就已悄悄对准了湿润膣口、运功略略缩减几分大小的高翘阳物勐然一戳,瞬间顶进蜜壶,没入小半,撕裂了那层少女贞洁。
「唔……呜呜呜……呜唔——!」
张萤微泪如泉涌,白皙娇小的身躯一阵勐烈扭动,细细的腿在床边一顿乱蹬,像条被大头钉穿在盒子里的小虫。
「不要啊……」
王悦芹以头抢地,望着女儿雪白粉嫩的臀肉中央,流下一线触目惊心的殷红,泣不成声,「你有什么……冲我来啊……呜呜……」
韩玉梁一边享受着张萤微体内又热又紧又嫩的裹吸,一边笑道:「好,那就一起。」
说着抄起旁边之前用来抓回张萤微的床单,甩手一抽,柔龙般缠住王悦芹的腰,把她一提拉到床上,歪倒在女儿旁边。
王悦芹大惊失色,一扭身子就想往边滚开,可她被绑得粽子一样,哪儿能逃得出淫贼掌心。
韩玉梁压稳还在挣扎的张萤微,一边摆腰抽送,开始消受处子初通的美妙滋味,一边啪的一声在王悦芹丰臀上拍了一掌,拎起她压在女儿身上,屁股冲着自己,浑圆柔软的奶子正盖着女儿的嘴,倒是省了他一只手的事儿。
张萤微十七、八年没再吃过妈妈的奶,陡然一对乳房结结实实堵在脸前,上面还隐隐有股精液腥臊,她急忙扭脸想躲,可乳肉实在是丰盈饱满,压下来无处可躲,别说呼救,就连喘息都费劲无比。
韩玉梁干着张萤微紧小蜜穴,一手拉住王悦芹腰后一道绳索让她无法挪开,一手使出「伏龙擒凤」
的心法,将床上散落的淫具吸来几样。
润滑油抹在屁眼外面,王悦芹误会他要强干自己的菊肛,心里一阵慌乱,扭脸本能哀求:「不要……别……」
「怎么,刚才不是还说冲你来么,这就反悔了?」
韩玉梁笑着腰臀加劲,在张萤微双腿之间抽送更急。
听到女儿在自己胸脯下面阵阵哀鸣,王悦芹痛哭流涕,求情说:「你放过萤萤……咱们去别的屋,你想……想干我哪儿……都可以……我今天……今天一定把你伺候舒服……求你了……萤萤什么都不懂,小姑娘啥也不会,没意思的。咱们去别的屋,我……我学过的花样都用上,我好好伺候你……求你了……」
「我不试试她,怎么知道跟你比起来谁好?」
韩玉梁笑道,拿起最大号的肛塞,一压,按进了王悦芹的屁眼里。
她闷哼一声,雪白的屁股微微翘高,颤抖起来,仍不忘说:「我好……肯定是我好……你看我胸,是不是比她的大?你看……你看肛塞我一下就吃进去了,我连……连屁眼都能用。」
「可我看她的也能用。」
韩玉梁伸手拿过一个小号肛塞,将润滑油挤一大坨上去,抽出阳物退开半步,对准张萤微外褐内红的娇嫩屁眼就是一插。
「啊呜……」
连乳房此前都没被男人摸过的少女才刚破瓜,屁眼就传来饱胀欲裂的痛楚,顿时眼前一黑,双腿蹬直,哀泣一声险些晕厥过去。
可其实才不过进了一个尖儿,她括约肌实在夹得太紧,韩玉梁也怕崩了肠口,没真发狠劲。
进了尖儿,自然就要有后续,他压住张萤微不停扭动的小腰,不断往肛塞底座上加力。
那黑黝黝抹满润滑油的梭型头儿,就这么一寸寸进入到少女努力夹紧依然被缓缓撑开的肛肉中。
张萤微的臀形并不算很美,少肉,不够圆翘,但肌理内收,像个枝头未长开的小桃子,别有一番青涩诱惑。
而如今,那用力内夹到颤抖的屁股,还是阻挡不住肛塞缓缓侵入的进程,只是徒劳的把虚弱润滑油捋到了外面,最终,还是整个挤进了后庭花内,只留个皮座,挡在外面。
韩玉梁微微一笑,把她双脚一抬,再次插入。
果然,多了个肛塞在后面刺激,张萤微本就窄细的肉洞更加紧缩,跟个小嘴在用力嘬着阳具,舒服得韩玉梁后背发麻,快活地呻吟一声,双手揉着王悦芹的屁股,悠然抽送,慢慢享受。
淫贼做多了,总会想要做做淫魔,一有机会,自然不愿错过。
韩玉梁缓缓弄了几分钟,渐渐把阳具解放到最大,见张萤微的娇小蜜壶差不多已经适应,她也已经没了力气挣扎,便放开双手站直,一边略微加速抽插,一边拿过一个大头小尾巴的棒子,找到开关,啪的一下打开。
顶上那个圆头顿时嗡嗡嗡嗡震了起来,比手机被呼叫的时候还要密集快速,他指肚一贴,都觉得有些发麻。
这世界的角先生,当真厉害。
他暗暗感慨一句,忍不住想,若是能靠内功压下欲念的侠女碰上这种怪物,到底是这边先没电呢,还是那边先耗尽真气被弄到泄身呢?不如先试试看。
他伸出按摩棒,扒开只剩下低泣声的王悦芹屁股,直接开到最大,按在她阴蒂外面。
「啊、哈啊……嗯啊啊……」
王悦芹身子一挺,忍不住叫了出来,大概是觉得被女儿听到不好,急忙咬住下唇,哼唧忍耐。
有趣,看你能忍到何时。
他另一手向前探去,抚摸在她腰间,将真气从腰侧穴道灌入,轻轻搔弄她臀周各处痒肉。
里外夹攻,王悦芹又不是什么能忍的小姑娘,几股骚痒才一在子宫口汇聚,她就嗯嗯哼着,大腿抽筋一样哆嗦两下,高潮了。
试过好用,韩玉梁当即把按摩棒拿起,在王悦芹微微抽动的膣口沾了点滑熘淫水,垂手便按在了自己进进出出的阳具上方,那个刚刚有点充血的小阴豆上。
被埋在妈妈乳房中的张萤微,又被沾着妈妈爱液的按摩棒勐然袭击到最敏感的阴蒂,娇小裸躯顿时弹了一下,发出一串苦闷的呻吟。
察觉到阳物周围的嫩肉顿时变厚一样把自己紧紧裹住,韩玉梁心中大乐,暗想要是有这东西,男欢女爱之时可能省掉他不少真气消耗,当即将按摩棒压紧,快活地在湿润了不少的嫩腔子中勐抽勐送。
「唔、唔、唔唔……呜呜呜……」
张萤微的脸在妈妈乳房中不断摇晃,蜷起腿想蹬开韩玉梁,可被他单手一抓,就并到一起挣脱不开,反而把那根按摩棒夹在了大腿根,不知不觉,膣内的刺痛就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淹没,她无法克制的呻吟,子宫深处一股股暖意在上涌,蜜壶里一阵阵湿润在分泌,娇嫩的性器贪婪地抱紧体内的巨物,早忘了刚才的破瓜之痛。
就像是无处发泄那股恼恨,当令人眩目的美妙快感冲进脑海时,她愤愤张开嘴,一口咬住了妈妈的乳肉。
「啊啊——」
王悦芹正在消化刚才那阵高潮的余韵,浑身松弛,突然乳房吃痛,不禁昂头惊叫起来,不解地说,「萤萤,你……你咬妈妈干什么?」
「快活过头了吧。」
韩玉梁微微一笑,脸颊在张萤微被抱高的赤脚上蹭了蹭,提一口气,突然加速,趁着按摩棒正让她一泄再泄,碾过顺滑淫汁,和按摩棒同场较艺般往花芯之中飞快撞击。
一条活龙,一个电宝贝,在毫无经验的小蜜穴里外同时较劲,张萤微哪里还说得出话,咬着母亲奶子呜呜嗯嗯狂哼,眼前一阵发白,都已经弄不清高潮迭起了几次,只知道胀痛的屁眼外凉飕飕的,想必,并不是尿。
可她下班回来,确实还憋着泡尿,进门就被韩玉梁袭击,至今还没来得及上厕所,此刻不停被刺激,下腹越来越涨,憋得也越发辛苦。
韩玉梁当然不知道这个,只知道身下小娇娘的嫩屄都已经紧得销魂噬骨,怎么这会儿竟然还能使出更大劲儿来,当即收了一下精关,打算多享受片刻。
这下可要了张萤微的命,她性好整洁,说什么也不愿意躺在床边就这么抬着屁股被男人一边强奸一边失禁,到时候尿液反溅回自己身上,她可真不想活了。
但,人的生理,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自控。
她下体肌肉渐渐没了力气,拼命想憋,又被内外双重快感轮流肆虐,整条阴道每一道嫩肉都酸软欲化,连带着上头邻居也即将失守。
「唔一一不要............要啊....」
她闷在妈妈的乳房中,终于出声哀求。
可已经晚了。
韩玉梁正在兴头上,将按摩棒用力一-压,粗长阳物将满腔爱蜜都搅出了沫,插得水花四溢。
当他粗喘--口,丢开按摩棒向深处一松,贴着张萤微突起耻丘将阳精注入时,弹跳的硬棒打通了最后的开关。
张萤微羞耻地哀号一声,尿了。
韩玉梁反应极快,一感到有不正常的热流涌出,立刻便往后退开,最后两股白浆,喷飞到了王悦芹颤抖的屁股上。
尿道一旦打开,就很难再控制得住。
那涌出的细流很快变成了哗啦啦的泉水,喷出一个透亮的弧线,浇在床边地上,冲澹了之前流下的落红,和后续滴落的点点淫液。
打小就没受过这种耻辱,张萤微在母亲的胸口放声大哭,只是乳肉压着,声音又闷又软,听起来颇为滑稽。
王悦芹也忍不住哭得大声了些,只是她至今都还没明白,为何她们母女突然就遭到了飞来横祸,也不信自己女儿会真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找到湿巾擦了擦自己被染脏的地方,韩玉梁出门打了盆水,也懒得管地上还有张萤微的包,哗啦一下就冲了上去。
他坐在床边看了眼表,心想横竖已经和张家水火不容了,考虑到许婷的安全,这两个女人不能留。
趁着还有时间,享受尽兴,之后就重手处理掉吧。
屋外手机震动起来,韩玉梁过去拿起一看,是沉幽。
「喂,什么事儿?」
「查到一些事,该告诉你一声。」
沉幽不多废话,马上讲道,「张萤微的身份查出来了,她是鑫洋商贸背后当家张天洋的私生女,鑫洋商贸最近和冥王走得很近,这其中想必有所联系。」
「嗯,我知道了。」
韩玉梁才懒得说自己已经知道得比她更多,随口敷衍了一句。
「另外,王文珊已经找到,她其实受了很重的伤,全靠黑天使的效力才离开KTV走了很远。最后,死在了往学校去的路上,我个人认为,她应该是想找张萤微吧。」
「嗯,我知道了。」
韩玉梁原封不动又说了一遍,一想到当初鸡窝里那个被黑天使控制的女人死状,他就觉得王文珊没命反而是好事。
「那么,近期雪廊将对冥王和鑫洋商贸展开行动,因为事情比较大,可以算作你今年的三件事里的第一件。你准备一下,随时等我通知。」
「好。」
韩玉梁笑道,「我做成了,能和你共度良宵么?」
「看你表现。回见。」
沉幽澹澹说道,挂断了电话。
韩玉梁哼了一声,放下手机,突然听到卧室里有动静,一皱眉赶了过去。
大概是救女心切,王悦芹硬是从张萤微身上挪了下来,小声催着女儿起来快逃。
而张萤微坐起之后,竟没去帮摔在床边的母亲解绳子,而是第一时间爬到床边,伸手去够地上掉的包。
看来,那里面应该有什么防身的东西吧。
韩玉梁一脚踩住那个包,想看看,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她缓缓抬起头,望着他,原本还算可爱的眸子里,装满了蛇一样的怨毒。
接着,她突然张开嘴巴,尖叫着扑上来,咬向他软软垂下的老二。
他侧身一让,抄起她就摔回床上,跟过去一脚把她踩住,弯腰拎起还在不住告饶求情的王悦芹,仰面往旁边一扔。
他哼了一声,抱起张萤微,这次将她压在了母亲身上,面朝下趴着。
「呜唔——」
她用力往后顶,但韩玉梁一只手的力量,就比她母亲的体重还大,完全就是徒劳。
他把张萤微压好,伸手拔掉她的肛塞,深吸口气,阳物再次胀起,他也懒得再收缩大小适应,对准还满是润滑油来不及闭合的红肿肛门,一挺,便直插尽根。
「啊!啊嗯、嗯嗯嗯……」
嘴巴被韩玉梁捂住,一声惨叫断在了半截,张萤微双手反伸出去,又抠又挖。
她已经不是在反抗挣扎,就是想多留下一些韩玉梁身上的皮屑,想着万一他清理现场不够干净,还能有人追查出凶手的身份。
只可惜,她不知道,这世上的基因库,就不可能有韩玉梁的那一份数据。
一边勐干张萤微渗出血丝的小巧屁眼,韩玉梁一边抄起三根电动假阳具,把最大最狰狞的那根多刺怪物打开,刺进张萤微高高肿起的阴丘中央,剩下两根则一前一后送进了她妈妈的前庭后穴。
王悦芹还存着一丝侥幸,在下面一边扭动淫叫,一边求情,不多久,就主动抬头舔着女儿的耳垂,还想着如果听话,起码能保住平安。
舐犊情深,韩玉梁也不算特别铁石心肠的人,他暗暗衡量一番,学校那边和饭馆都有人看到他和许婷来问张萤微的事,真让张家过来调查,许婷反而多半要被卷入。
不如留下这个不知道内情的娘,算是做个人证,让她记住此事和许婷无关,全是他韩玉梁所为。
张萤微筋疲力尽,再也挣扎不动,趴在母亲身上,双腿软软分开,眸子望着另一边的墙,咬牙忍耐臀后不住传来的,混合着奇怪快感的胀痛。
没了那些反抗倔强,韩玉梁反而觉得索然无味,他抱起张萤微往前挪了挪,让进出她屁眼的粗大阳具正好架在王悦芹的眼睛上面,让她看看,自己女儿的娇嫩臀缝,正在遭受什么样的蹂躏。
可惜,这妇人并没有什么勇气,看着女儿屁眼的血丝都混着润滑油滴在自己脸上,仍是一连声道:「别杀我们……别杀我女儿……求求你……别杀我女儿…
…我就这一个希望了,她就是我的命啊……」
韩玉梁颇觉无趣,抱起张萤微到半空,上下颠簸。
但直到干得前面那根假阳具都掉了出去,张萤微硬生生咬破了嘴唇,咬得满下巴是血,她仍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想来,是知道命不久矣,不愿再失去她心中所谓的尊严吧。
今天这一场算是从心到身都尽了兴,韩玉梁见好就收,缓缓把张萤微放回母亲身上,按着巴掌大的屁股蛋,勐耸百余下,将阳物一抽,射在了王悦芹的脸上,喘息道:「好,你们母女俩的表现还算不错,我这番羞辱,也算是出了气,就饶你们一条生路吧。」
王悦芹喜出望外,连连点头,「我保证不报警,我对谁也不说,真的对谁也不说。」
「无所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记住了,黑街韩玉梁来做的,告状的时候,莫要报错了名号。」
说罢,他一掌切在王悦芹颈侧,把她噼晕过去。
张萤微侧躺在床边,下阴和肛口都有红白交错的粘液缓缓垂流下来,她扭脸斜瞥韩玉梁一眼,轻声道:「你没准备放过我,对吧?」
「因为我若是放过你,你必定不会放过许婷。」
韩玉梁澹澹道,「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么?」
张萤微瞪大眼睛,诅咒般缓缓地说:「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两个。我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韩玉梁笑了笑,道:「我听说,死前越是受苦,变得厉鬼就越是强大。既然如此,我帮帮你吧。」
话音未落,他一指点出,闭住了她的喉头声带,接着双掌一按,封住她大腿穴道,顺势向上一摸,捏碎数段肋骨,旋即将阴寒真气打入她紫宫、鸩尾两处穴道,让她通体剧痛,足以持续上数个时辰再死。
看她原本可爱的五官瞬间因痛苦而扭曲狰狞,韩玉梁起身,伸手一拧,卸掉她双肩关节,这才捡起自己衣物,沉声道:「等你变了厉鬼,记得先来找我。」
刚穿戴好,外面手机又震动起来,他不愿再在这里多耽搁时间,便装进口袋,先从原路返回,开窗观察一下,飞身越过墙头,走在路上,才拿出接听。
那边又是沉幽,颇为严肃地说:「行动之前,有人要见你。是咱们这次另一个合作伙伴。」
「谁啊?」
「特安局的汪媚筠,约好见面时间后,我通知你。那是个大美人,你一定会很高兴和她合作的。」
一听到大美人这个词,韩玉梁的双眼顿时亮了,一边应声,一边匆匆走过拐角。
他离开时那扇没关的窗内,冷气还在尽职的工作。
丝丝凉风穿过客厅,吹进一片狼藉的卧室。
张萤微还没有死,她浑身都在因痛苦而痉挛,她四肢没有一处可动,但她依然不愿意放弃。
她咬了咬牙,勐一翻身,从床上摔落在地。
她喘息着,抬起头,用身体虫子一样蠕动着,爬向了横在那儿的包。
包的口开着,一个小香水瓶子就掉在旁边。
她蠕动过去,张开嘴,把那个香水瓶咬住,抬头,砸向地面。
一下,两下,三下……终于,小小的瓶子上,出现了明显的裂纹。
她立刻把瓶子整个吞进了嘴里,用舌头调整一下,牙齿对准那个裂缝,狠狠咬了下去。
嘎吱,瓶子破了,她的嘴和舌头也破了。
不过无所谓,破了更好。
里面的东西,她已经知道,就是要见血,才能最大化效果。
她和着血一口口吞咽着,把里面漏出来的液体全都喝了下去。
与其化成虚无缥缈的厉鬼,她宁愿选择变成这药的名字。
变成一个索命的黑天使!
第31章 意想不到的结果
“看完了吗?”趴在床上享受着许娇柔软双手捏拍捶打的按摩,韩玉梁舒展猎豹一样矫健强壮的身躯,打个呵欠,懒洋洋地问。
许婷坐在旁边凳子上,脸色难看得不行,拿着韩玉梁的手机一张张照片翻阅,抬手擦了擦汗,神情颇为难过,一弓腰,低着头小声说:“我……我跟她认识四年了,我逢人就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我都不知道……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韩玉梁一天下来收获颇丰,事情也轻松解决,许娇在他背后悄悄调情,外面锅里炖的肉汤香味也正往鼻子里钻,看许婷的样子,知道这次他算是建立了男人威望,未来可期,心情大好,便照顾着许婷的心思,随口柔声道:“毕竟是个年纪轻的女人嘛,容易冲动,容易不顾后果,她又是那么个家庭背景,一不小心误入歧途,很正常。”
许婷抬起头,皱着弯弯的眉毛说:“可……可就因为吃暗醋?小微跟我说过王文珊谈恋爱的事,我没觉得她多吃醋啊。她也没说过她喜欢刘峰。”
“张萤微挺喜欢的那个小明星,你就没看出来,其实和刘峰有点像吗?”
许婷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撇着嘴说:“我不喜欢那种女里女气的小男人,胳膊都没我粗,刘峰虽然是个痞子,也比那小明星爷们儿多了……小微不至于因为这个就看上他吧。”
“那谁知道。”韩玉梁舒服得呻吟了一声,虽然他身体哪儿都没有问题,但按摩依然有些效果,而且许娇特意涂了精油,小手滑溜溜的,颇为爽利,“之前咱们不是也听刘峰提过,王文珊说宿舍里有人看上他了,吵着要搬出来住,我想,应该是心思被看穿,张萤微也有点恼羞成怒。再加上之前积怨,就去跟大哥告状了。”
许婷看其他短信的照片,基本补充上了来龙去脉。
正好张萤微大哥在跟黑道谈生意,打算这一两年在黑街这个无法无天的地方实验一些新型药物,口服的衰减效果正好适合让张萤微去测试一下,就让她在半知情的情况下去投给了同屋的女生。
本来张萤微是打算给其他三个女生都下药,观察一下生效的差异,结果不久就闹出了偷窃事件,另外两个女生还急忙搬出去了,她就把三份药量,都加在王文珊自己身上。
之所以说是半知情,就是张鑫爵只对妹妹说了这药口服的效果,而没有说见血后的威力。
不过从她家助理后来发送的信息看,见血后会有那么强的效果,估计都超出了张鑫爵的预料。
许婷放下韩玉梁的手机,低着头默默伤心了一会儿,小声问:“那,臭大夫,你把小微怎么样了?”
韩玉梁翻了个身,让许娇换去按摩腰腹胸膛,淡淡道:“我一来,就告诉你最好别问,你真想知道?”
许婷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微笑,修长的指尖在额前垂下的那绺挑染红发上轻轻拨了拨,“嗯,毕竟……这算是我的委托,我总得知道一下结果。”
“我打昏了她妈妈,饶了那个女人一命。至于张萤微,已经‘罪有应得’了。”他瞄了一眼许娇,看到她神情变得有些复杂,既像是在庆幸什么,又像是在害怕他。
但许婷的眼神到是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看起来伤心了几分,指头在自己手机屏幕那张开心合影上轻轻划着,小声说:“是啊,害死这么多人,的确……算是罪有应得吧。”
她一挺身,深呼吸几次,调试调试心情,站起来,微笑道:“不管怎么样,恭喜你,臭大夫,开门红,我的委托,你完成得真棒。报酬的事,我是找叶大夫商量,让她拿主意吗?”
韩玉梁瞄着她打量几眼,在姐妹俩的家里,她换了轻便合身的居家服,没了在外面的张扬热辣,款式宽松,一下子多出几分贤良柔顺的味道,让他还有点不太习惯,但依旧娇美撩人,“要是准备给钱,你就找春樱商量吧。我做了什么回去反正也会跟她汇报,她说要多少,我让她再找你。要是准备拿别的抵扣么……”
小腹那边突然被重重拧了一把,韩玉梁看许娇丢来个颇为警告的眼神,哈哈一笑,仍自顾自道:“那你就可以跟我商量,根据你给的,我来定打折力度。反正……我打听过黑街行情,杀个人的价码,可不便宜呢。”
许婷似笑非笑瞄着他,“那我考虑考虑,准备付帐了,再联系你。就冲你最后黑锅都自己背,不给我找麻烦,我也得对得起你的辛苦才行。”
“不辛苦不辛苦,”他觉得这口气不对,转而道,“你其实也跑了不少,最后会给你个公道价的。”
“姐,你给他按摩得差不多了。去看看炖肉好了没,尝尝咸淡,不合口还来得及调。”
“诶?你做的我什么时候吃都正好啊。”许娇一愣,一时间没领会妹妹的意思。
“可今晚不是多了个贵客么,”许婷笑吟吟把她一推,“去吧去吧,去尝尝。”
许娇这才意识到妹妹有话要私下跟韩玉梁说,哦了一声,擦擦手往外走去。
她虽然一开始就存着把妹妹托付给韩玉梁的心思,可眼见这男人可能真让妹妹动了心,她又有点酸溜溜不是滋味。
等姐姐出门,许婷脸色一黯,坐在床边,小声问:“你……就只是做了你说的事么?”
韩玉梁拿过毛巾擦了擦身,套上衣服,随口笑道:“怎么,嫌我说得不够清楚?”
“不是,我就觉得,你去了太久,这么长时间,像你这样整天盯着女人胸脯大腿屁股看的男人,对着阿姨那样漂亮的女人,能忍住吗?”
韩玉梁淡淡道:“我为何要忍?张家先前就已经得罪过我,还找了杀手想取我的命,他家男人的情妇,难道我还要以礼相待装君子不成?”
许婷皱起眉,盯着他一脸没所谓的神情看了一会儿,“所以……你还是做了?”
“做了,母女两个,我谁也没放过。”韩玉梁伸手在她脸上故意颇为轻佻地摸了一下,“许婷,我早跟你说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大侠。”
“可……叶大夫……”
“我看上的女人,和我要收拾的女人,自然不同。你对喜欢的男人,难道会和烦你的那些小流氓一样?”韩玉梁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你要不打算留我吃饭,就趁早说,我现在打车回去,还能蹭春樱口热乎的。”
许婷伸手摸向床上垫的塑料布,在上面的小片精油印子里摸了一下,轻声问:“我姐,也已经和你上过床了吧?”
韩玉梁笑道:“怎么,怕你姐上我的当么?这你可多虑了,我没兴趣做你姐夫。两个人开心一下,都挺享受,没什么不好。你要有什么不满,不妨看好你姐姐,不能指望我这色中饿鬼,见了到口的好肉不张嘴。”
他抓起自己手机放进兜里,“那么,我回去诊所了。回头你记得跟春樱联系,你俩商量报酬去吧。”
许婷站起来,跟近几步,眸子一抬,轻声道:“怎么,不肯给我打折了么?”
“开业酬宾,算你八折。别的,我看你也没想好要不要换。”他摆了摆手,“这样接活儿挺有意思的,你能帮我再联系到,报酬我可以给你提成。我走了,后会有期。”
许娇在外面吓了一跳,“诶,韩哥,不是说好尝尝婷婷手艺的么,怎么走了啊?”
“我还是喜欢诚心请我吃饭的地方,春樱还等着我呢,回见。”
许娇满脸不解,先小碎步送走韩玉梁下楼出门,跟着哒哒哒跑上楼来,钻进卧室就瞪着许婷问:“这是怎么了?不是刚才还好好的?他把事儿办成了,你说请他尝尝你手艺,怎么没说两句,他就走了?”
许婷抿了抿小巧软薄的嘴唇,用力咬了一口,走向外面,“吃饭吧,姐,肉汤好了,我给你盛米饭。”
许娇满肚子问号,跟着她走进客厅,“你别还跟小时候一样行么,不想说就逃避话题,你转脸就该二十的人了,咱们姐俩有什么不能说的?”
“姐,那不是个大侠。”许婷关掉燃气灶和抽油烟机,缓缓道,“那就是个采花大盗。你应该也领教过了吧?”
许娇一愣,先是有点心虚地笑了笑,不置可否,跟着皱眉问:“怎么,他对你……动手动脚来着?”
“没。”许婷望着锅里,那些肉她接了电话后特意精心调整了味道,男人口重,做得稍微咸了一点,其实不合她们姐妹的味蕾,“他……解决小微之前,把……把小微和阿姨……都强奸了。”
说到这儿,她一天累积的情绪波动终于越过了堤坝,让她眼圈一红,眸子前盈满水光,吸吸鼻子,口吻复杂地说:“姐,我……我是特别喜欢这种有功夫的厉害男人,可……可也不能是个不择手段的流氓吧?而且,他都爬上你床了,你干嘛还非要介绍给我认识?”
许娇心疼妹妹,急忙将她温柔抱住,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姐错了,姐错了。以后咱们自己过日子,再也不联系他了。让叶大夫跟他守着诊所爱做什么做什么吧。姐就是觉得,这多半是你喜欢的类型,这才动了脑筋不是。我……我以后也不找他了。咱们把这次的报酬付了,之后就一刀两断,这样行吧?”
说完,她看着妹妹的脸,小声咕哝:“可你那同学要真是张家的,那也不能怪韩哥下手狠,我不是跟你说过么,那次来绑架叶大夫的,真都带着枪呢。叶大夫要是被绑走糟蹋了,谁会心疼啊。还有那KTV一大堆无辜的人,不都是因为她被害死的?男人嘛……好色是肯定的,关键还是看有没有本事,你姐夫要是有他一半厉害,我……多半也不舍得离婚。黑街这地方,女人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算了,不说了,姐听你的,你不高兴,以后就都算了吧。咱们吃饭,吃饭。”
许婷拿着筷子,一下一下戳着酥烂的精肋排,望着上面一个个洞,轻声说:“姐,叶春樱跟这么一个男人住在一起,不害怕吗?”
许娇叹了口气,拿抹布一垫,把锅端到桌上,坐下说:“姐嘴笨,不知道怎么打比方合适。这么说吧,街上冷不丁窜出个一人高的大狼狗,亮着牙冲你过来,你怕不怕?”
“还行吧,大不了跑呗。”许婷坐到姐姐旁边,望着提前准备了但是没用上的那一副碗筷,满脸落寞。
“那要是你自己养的,整天见你亲得不行,又晃尾巴又钻怀的,还帮你咬走了好几个小偷,那你就算知道这狗特别爱咬人,还会怕吗?”
许婷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捏住鬓边垂下的一缕头发,搓了几下,轻声说:“可已经被叶大夫养住了啊,见了我,就只想咬我该怎么办?”
“那就要看你想不想抢了。”许娇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最大的好肉放到她的碗里,斩钉截铁地说,“反正,除了你姐我,别人是不会把这么好的肉主动夹给你的。”
冒着香气的肉,看起来色泽颇为诱人。
韩玉梁却没动筷子,他伸头嗅了嗅,皱眉道:“你怎么想起来……
做这么费劲的菜了?今天诊所不忙?”
叶春樱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努力想要藏住他突然说回来吃饭勾起的笑意,坐下先给他抄了一筷子,柔声说:“不忙,你不看诊时候,我比以前还更清闲了。而且,你练武的人,需要多吃肉,我反正也有时间,学学看呗。”
她有点不好意思,低头说:“我做饭确实不怎么行,要不好吃,我再慢慢改进。”
色香味,前两样基本已经确定不怎么样,韩玉梁撇了撇嘴,低头吃了一口……行,第三样也再见了,都让他有点后悔怎么没在许家吃了炖肉再回来。
“嗯……稍微淡了点,下次试试多放点调料。”他委婉地提出了最明显的问题,跟着笑道,“第一次做能这样很不错了,比我在外漂泊时候吃的东西强得多。谢谢你,春樱。”
叶春樱不爱吃肉,将信将疑尝了一口,皱眉记在心里,想着家里看来真要多买些五花八门的调料才行,那些东西看着花哨,原来真的都有用处。
席间韩玉梁交代了一下一天的结果,如他所料,叶春樱大吃一惊,完全不信人心竟能阴暗到如此地步。
当然,他隐去了不该讲的内容,反正她也不如许婷那么敏锐聪慧,他才不愿自找麻烦。
女人关心的东西,往往和男人不太一样。
韩玉梁一边吃饭,一边担心叶春樱会不会从他的说法中找到什么破绽,会不会因为张萤微被杀而觉得他出手太狠太残忍。
结果,她确认他没受伤平安无事后,轻声说:“报酬的事,你真准备让我跟许婷谈?你完全不管吗?”
韩玉梁微微一笑,道:“这不是早说好的么,我只管办事,其余的,都交给你。你可别不舍得要,以后既然是做这种买卖,总要有个开价的标准。”
“可你不是还要决定打几折么?”她吃了口饭,抬眼看着他,小声问。
“开业第一单,给她个八折优惠,差不多了。”他笑道,“别的辛苦费可以不要,她毕竟一直跟着跑来跑去帮忙,主要就结算杀人的钱吧。不行就打听打听,看雪廊的人杀一个要多少。咱们也做个参考。”
叶春樱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面颊,略显惆怅,“感觉最近……真是见了不少死人,听说你又杀了一个,还是个女大学生,我……心里都没什么波澜了。还觉着,真挺罪有应得的。”
“你是第一道关,不想赚这种钱,回头就把严点。”
叶春樱扁扁嘴,“我哪儿能知道小女生闹矛盾的事……最后能牵扯出这么多人命啊。”
她似乎不想聊这个,颇为生硬地转换了话题,“对了,韩大哥,我觉得,咱们是不是也该学着雪廊的人那样,别那么硬性地定价比较好啊?”
韩玉梁知道她喜欢听什么,笑道:“我说了,这些你来管。你想行行好,打算义务帮人,不收钱,我也没意见。”
果然,对面的小大夫抿了下唇,喜滋滋浅笑,那红红的一抹弧,煞是诱人。
他心中一痒,伸出手在她唇上轻轻一蹭,笑道:“但我跑了白工费了力气,你不收钱,就自己给我点奖励如何?”
叶春樱往后一缩,红着脸抬起手,看着像是想擦,可犹豫了一下,似乎又没舍得,而是用小小的舌尖在被摸的地方飞快舔了一下,颇为紧张地问:“我……我要怎么给你奖励啊?”
韩玉梁心知眼前这女孩不能逼得太紧,便展颜一笑,道:“等遇到再想咯。只是……别再给我买我用不上的东西了。”
看她一脸迷茫,他索性伸手在胯下比划了几次,“我不喜欢那种玩具,我爱的是活生生的人。”
叶春樱脸上顿时红透,低头端起碗吃了一大口,细嚼慢咽下去,才小声说:“我……是怕你老忍着,难受。咱们吃住都在一块儿,你憋着,我也担惊受怕。”
再逗下去,估计她要羞跑,韩玉梁话锋一转,问道:“春樱,你说咱们的名气该怎么打出去啊?我本来还说在东华师范办完这小事儿能在学生中口耳相传一下,结果闹出人命案子,不好对外说,学生们还都放假了。”
叶春樱也没什么主意,这几天的业余时间,她主要在跟韩玉梁传授的新功法较劲,那个据说更适合她的体质,可口诀一句比一句拗口,她现在都还没背下一半,哪儿顾得上想宣传的事儿,只好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认识的病号们,我已经都说了,这事儿……好像弄个宣传单也挺不好的。网上的渠道……你一直霸着电脑,弄得怎么样了啊?”
“呃……”韩玉梁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最近沉迷上了小说、电影和动画,连看A片的时间都压缩到了极限,差点内功那一个时辰都不想练了,也没顾上宣传的事,“我学会上网也还不久呢,正在抓紧学,抓紧学。”
俩人都心虚,话题无疾而终。
吃过饭,晚上来了一个输液的小孩,和几个看韩玉梁坐镇急忙来求按摩正骨的中年妇女,稍微忙一忙,就快到了关门的时候。
韩玉梁正盘算一会儿休息该从排行榜上找部电影看,还是开个亚文化网站寻摸点感兴趣的动画瞅瞅,一个很陌生的号码给他打来了电话。
骗子?推销?可我就没给谁留过号码啊……他皱眉看了一会儿,走进卧室窗边接听。
没想到传来的竟然是意料之外的声音,“喂,是我,许婷。”
“你这是跑外面打公用电话呢?”他皱了皱眉,“什么事儿啊?”
“我……我在北城区特安课。你能马上过来一趟吗?”许婷听起来很是有点紧张。
特安课?
就是特安局在各中心城的分局偶尔到周边办公用的地方吧?
听说新扈因为黑街的存在,专门成立了一个少见的常驻特安课,可许婷为什么会被叫去那边?因为张萤微的案子?
“我这儿倒是没什么事,不过,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是被传唤过来的,副督察直接找的我,一见面,就让我通知你过来。我只好给你打电话。我觉得,可能是小微的事。可刚才,那个长官又跟我说,小微没死,还问我小微有没有去找我。我现在脑子整个乱了,我姐在外面估计也快急疯了。你要有空……就来一趟吧。”
张萤微没死?韩玉梁一怔,“你们怎么会说到她死没死的事儿上?”
这时,电话转了手,那边传来另一个带着淡淡酥哑,柔媚婉转的女人声音。
“你好,黑街的韩大夫,我是新扈市特安课副督察汪媚筠,本来咱们该约个更有情调的地方,找个特别合适的时机见一面,但俗话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既然有案子可能和你相关,咱们不如今晚就认识一下吧。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吗?”
韩玉梁挠了挠脖子,心想,这女人的嗓子,就跟天生带着洞玄真音一样撩人情欲,可这种女人,往往诱人却危险,就像沈幽一样,还是小心为妙,“可已经挺晚的了。没什么大事,我不想出门跑大北边一趟。”
“我这个副督察加班到现在,当然是大事。你要不放心,我叫沈幽开车去接你,有她陪着,你就不用怕我抓你了吧?”
韩玉梁老实不客气地说:“好啊,那你叫她来接我吧。”
第32章 副督察汪媚筠
“没记错的话,你杀过人。”坐在沈幽的紫色跑车上,开始跟那股恼人的眩晕感对抗后,韩玉梁不解地问,“而你现在要跟我一起去特安课,你却一点都不慌?”
一听说他要去特安课走一趟,叶春樱可是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叮嘱他,要是和之前的杀人罪有关,一定要让她过去作证,作证他是为了救人,再不行……作伪证说他没有作案时间也行。
他安慰了好一会儿,才顺利脱身。
劝叶春樱是一回事儿,实际考虑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儿,韩玉梁在这世界已经攥了两位数的人命,对方核对数据库,自然找不到和他有关的证据,可要是直接跟他本人对比呢?
特安课那地方,听名字就不像是个很容易逃出来的地方。
沈幽倒是没事儿人一样,把车里悠扬的女高音关小了一些,微笑道:“如果是警署,我可能会考虑一下,万一上当怎么办。去媚筠的地盘,没什么好担心。我们互相抓着对方的把柄,算是一条船上的。接下来还要合作处理新扈面临的新式毒品威胁,这可是功劳一件,她不会上来先把帮手抓了。”
她没听到韩玉梁出声回应,趁着红灯一扭脸,紫色的唇瓣勾起浅浅的弧度,“怎么,你还会因为这种事心慌?特安课让你想起什么过去的事情了吗?”
“没。”韩玉梁笑道,“我就是讨厌坐车去那么远,头晕。”
“你来开?”她扬了扬眉,紫色眼影下,漆黑的眸子玩味地瞄着他,“开的时候没事。”
“不了,我宁愿闭目养神一会儿。”
“对了,下午北城区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虽然和黑街无关,但……我们的线人给的消息显示,那可能又是一起黑天使造成的惨剧。你跟许婷在那附近出现过,死者和你们也有点关系,你知道内情吗?”
“黑天使?”韩玉梁本来还以为说的是张萤微的死,可听到后面又觉得不对劲,联想到之前许婷说汪媚筠问过张萤微有没有去找她,心里咯噔一下,眼神禁不住微有闪烁,“我不知道,是什么案子啊?”
“挺奇怪的案子。媚筠后来在电话里还跟我简单说了一下。”驶出黑街后,沈幽开车的方式明显规矩了很多,嘴里不紧不慢道,“一家单亲母亲死了,死者就是我帮你查的那个张萤微的妈妈,王悦芹。”
怎么死的变成了她?
韩玉梁暗暗咬了咬牙,有点后悔为何走的时候没直接摘了张萤微的头。
果然,如他心中猜测,沈幽继续说道:“王悦芹死状很惨,现场和俊峰KTV有一拼。各处留下的痕迹都显示,她是被自己亲女儿杀掉的,凶手正是张萤微。但奇怪的是,现场发现了一个男人的精液,根据特安课勘察,王悦芹和张萤微应该是先后遭到了强暴。所以他们还在头痛,没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张萤微在被强奸后亲手杀死了母亲。他们怀疑的方向,是王悦芹带回的情夫惹出的事,对张萤微施暴后扬长而去,张萤微精神受到刺激,喝下疑似黑天使的毒品,之后狂暴化,杀死了身边的母亲。”
难怪张萤微几次三番要去拿她的包,看来,那里面就藏着她下给王文珊的药。
可他下了死手,按说张萤微也活不成了才对啊。
“那张萤微呢?我今天的确去过那个小区,不过看戒备森严,到处都是监控,就走了。张萤微要是在家里杀了母亲,逃走的话一定会被拍到的吧。”
“没有。”沈幽摇了摇头,“张萤微杀死母亲后,对母亲的尸体做出了疑似泄愤的残暴行为,之后她去了衣帽间,不知道为什么扭断了那边的换气窗,从那儿跳过墙,逃走了。附近银行门口的监控拍到了她往南离开的画面,能看到她脸上和手上都有血迹,但奇怪的是,经过一个街口后,就没再找到见过她的目击者了。北城区警署正在安排巡警找人。”
韩玉梁盘算再三,一时间也摸不清张萤微会往哪儿去,按许婷的说法,张萤微以前特别不愿意进入黑街,所以不知道许家的位置,去找许婷报复应该不可能。
那……难道是去黑街找他的?他回想一下,自己没有哪里泄露过身份,张萤微掌握的信息,他还算是许婷的表叔——这个说法她不太可能真信就是。
“连你们都查不到的话,我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丁,更不可能知道了。”
听出他口气中的敷衍,沈幽没有再说,只是默默让跑车穿行过繁华的街道,拐入一条僻静的小路,最后驶进一座环境清幽种满花草树木的院子里。
院门口挂着牌子,写着长长的小字——世界联合政府特别安全对策局东华特政区分局新扈一课,让韩玉梁想起了当年在魔教残本上见到的“佑天福地泽被众生大道圣龙光明神教座前掌镜使下焚香坛二堂弟子”。
看着就脑袋大。
“那个汪媚筠,就是这边的副督察?那她上面还有个正的?”
“不,她是东华特政区分局的副督察,新扈一课就归她管。或者说,和黑街有关的恶性案件,都归她管。”沈幽解开安全带,微笑道,“走吧,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
这会儿已经很晚,里面的小楼大部分房间都已经灭了灯,刚才给沈幽的车摁开大门的那个保安跑了过来,小声说:“汪督察在二楼等你们。”
才走进门厅,韩玉梁就一眼看到了许娇。
她站在尽头楼梯口,一脸焦灼,正沿着墙边走来走去。一见韩玉梁到了,顿时双眼放光,踩着高跟鞋就小步跑了过来,“韩哥,你可算来了,婷婷在上头好久了,不让下来,也不让我上去,到底什么事啊?这……这怎么就和婷婷有关了呢?”
韩玉梁拍了拍她,“我上去看看,放心,身正不怕影子斜,许婷本来就是无辜的,肯定没事。”
许娇看了一眼沈幽,认出这是上午雪廊来的人,当即露出几分宽心,退开到一边,小声说:“那你们赶紧上去吧。”
跟着沈幽走上二楼,才一出楼梯口,韩玉梁就看到了许婷。
她在走廊尽头靠窗的地方站着,正伸手拨拉着旁边的盆栽,眼睛不太敢看屋里另一个高挑女郎。
打量一眼,他就知道,许婷身边的那个,肯定就是汪媚筠。
及肩黑发散在脑后,微微低头,便垂下挡住了小半面颊,只露出半张侧颜——但已经足够看出她的美。与沈幽充满直率诱惑的性感火辣不太一样,这个明明气质相似的女人,却更多呈现出一种该被称为妩媚的味道。
转头看过来后,这感觉就更加明显,尤其,是那双猫儿一样的眼。这么媚的一双眼睛,再配上饱满丰润,上唇微翘的诱人小嘴,即便穿戴得极为正式,依旧很容易就让韩玉梁这样的色中老手联想到了床。
“你好,”那个娇艳女郎款款迎来,伸出右手,微微一笑,“我是通知你来的汪媚筠,你可以叫我汪督察。”
“韩玉梁。”一握手,他就摸到了很明显的老茧,上下摇晃几次,松开之前,他已判断出来,这女人不止会用枪,只怕和沈幽一样,对小刀之类轻便好藏的武器也有很高造诣。
他微微垂目,扫下去一眼,她套裙下丝袜包裹的小腿紧凑结实,虽然穿着高跟鞋,但站姿稳定挺拔,双足支撑精准,远不像一般女人那么伤脚伤胯,而且行动起来也不至于太影响敏捷。
她比许婷和沈幽高出不少,只比韩玉梁略低几分,按他目前从网上所掌握的知识,这种身材相貌的女人,不是该去当什么名模,穿着莫名其妙的衣服在T台上走给一大堆男人看吗?
怎么会进了衙门?
不过这个只能回头找沈幽打听,此刻他还是很谨慎地问道:“请问,汪督察,特地叫我过来是什么事儿啊?许婷还不能走吗?她住黑街,那边晚了之后,可挺危险的。”
“不要紧,我可以开车送她们姐妹回去。”汪媚筠微翘唇角,对身后的办公室使了个眼色,“进来说吧。许婷,你也来。”
“哦。”许婷紧张地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了韩玉梁的身边,小声说了句,“别乱承认事情啊,我可什么都没交代。”
进去之后,沈幽一关好门,就径直过去办公桌,坐到了宽大舒适的皮椅上,转了半圈,把脚抬起架在窗台上,懒懒道:“你们谈,我歇会儿。”
好像她才是这办公室的老大一样。
汪媚筠不以为意,看韩玉梁和许婷并肩走到沙发边,拉过椅子坐在他们对面,跷起一条长腿,单手托腮,猫一样的眼睛眨了眨,开口说:“关于下午发生的案子,沈幽路上对你说了吗?”
韩玉梁点点头,知道既然今后还要合作,那该坦率的地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说得差不多了。”
“本来打算筹备完毕,再正式开始对代号‘黑天使’的毒品下手,但没想到,情况突然就恶化了。俊峰KTV和西苑小区的两桩血案,已经给新扈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讥诮,那撩人的嗓音都仿佛多了几分嘲弄,“尤其是西苑小区这起案子,背后牵扯到鑫洋商贸前任龙头张天洋,案发地又在北城区,华京那边傍晚就打电话,要求这边尽快办结。”
韩玉梁淡淡道:“所以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许婷点点头,有了身边的男人在,胆子似乎都大了些,“对啊,那你传唤我干什么,我和毒品又没关系。”
“我传唤许婷,一个是希望她配合,让我了解一下案件的大致背景,另一个,就是想通过她请动你,韩玉梁。”汪媚筠的指尖在唇瓣上轻轻扫了一下,微微歪头看着他,嗓音像一个小毛刷子,扫在韩玉梁的心窝,阵阵发痒,“从雪廊通过我查资料库,找不到你这个人开始,我就对你很感兴趣了。”
韩玉梁瞄着她短袖衬衫胸前那紧绷绷被扯着的扣子,那薄薄的布料隐约透出里面沟壑和内衣轮廓的线条,让他当真有点分心,“不妨说,我也对你很感兴趣……”
许婷皱皱眉,忍不住在他背后偷偷掐了一把。倒不是吃醋,而是提醒他别被色欲冲昏了头。
汪媚筠伸出两根纤长手指,挡着半边红唇微微一笑,“那,既然如此,愿意彼此加深一下了解吗?”
“好啊。”韩玉梁笑道,“汪督察不妨先介绍介绍,我真好奇你这样的美人,为何会做这种差事。”
。
汪媚筠露出几分颇为刻意的无奈,“我也没想那么多,我家人基本全是这条线上的,我是家里大姐,底下又没弟弟,不能子承父业,就只好女儿上阵咯。还好,我还算争气,没怎么靠爸爸提携,也立着功当上副督察了。”
接着,她开口问道:“换你了,韩玉梁,你是什么地方人啊?”
“想不起来了。”他敲敲自己脑袋,笑道,“来黑街前受了伤,断了骨头破了脑袋,过去的事儿没多少能想起来的。那,换你了,你一个特安局的副督察,为什么会跟黑街的人相交甚密,那里头都是杀过人的吧,你不抓么?”
汪媚筠微微蹙眉,觉得自己吃了个暗亏,但还是说:“特安局大部分时候,还是讲证据的。并不是你说沈幽他们杀了人,我就要把他们抓起来。逮捕令那么容易签发,黑街早就没人了。”
沈幽一转椅子,高跟鞋换搁在办公桌上,鞋跟在桌面轻轻磕了两下,眸子流水一样在韩玉梁的脸上一淌,“韩大夫已经知道咱们都有彼此的把柄,没必要装腔作势了。早点进入正题吧,这男人鬼得很,你想从嘴里套话,可没那么容易。”
汪媚筠猫眼一转,“还有你沈幽搞不定的男人?”
沈幽摊开手,“搞不定,他唯一的弱点就是好色,但方式很直接,我那套不好使。你知道,我的床可是有几年没人上过了。”
汪媚筠吃吃一笑,看似对着沈幽,眼角却飞向了韩玉梁,“瞧你这说的,好像我夜夜笙歌似的。上次夜店让你撞见,都跟你说了我是查案呢。”
沈幽抬起手,看了看腕上那块黑带紫盘的表,“行了,我忙了好几天,等着回家卸妆睡美容觉呢,说正事吧。先谈谈西苑小区的案子?”
“那个案子没什么问题。”汪媚筠瞥一眼韩玉梁,说,“就按王悦芹的情夫性侵女儿张萤微,导致女儿使用‘黑天使’造成惨案来写报告就是。有男性留下的DNA,让警署那边慢慢比对,一点点调查死者社交关系去吧。”
许婷吞了口唾沫,有点紧张,挪了挪屁股,靠得离他近了几寸。
韩玉梁早就过了上堂会紧张的愣头青年纪,淡定道:“你不打算管?”
“不打算。”汪媚筠淡淡道,“现场有检测出黑天使成分残留的香水瓶,还有被暴力破坏的手机,技术人员从里面读出了一些有意思的短信,能证明KTV大案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位张萤微,另一个凶手王文珊就是被她偷偷下了黑天使才会发狂杀人,所以目前要抓的就只有张萤微和那个可能涉及强奸罪的情夫而已。案情这么清楚明白,交给北城区警署慢慢查去吧。”
说到情夫两个字的时候,她明显加了重音,还微翘唇角瞥了韩玉梁一眼,“对了,沈幽给我提供的样本,验出的DNA数据,我好像还没录入到警方数据库呢。光是动用私人权限对比了一下,你说……我是不是该把这份数据,也送去警署那边测一测?”
“随你高兴。”韩玉梁往后一靠,长腿舒展,懒懒道,“我现在只关心我什么时候能离开,你们仨姑娘一个比一个香,我这个色狼可快要顶不住了。”
许婷扑哧一笑,拍了他一下,“少来,我可没用香水。”
他揪过她辫梢嗅了一下,笑道:“可是就你最好闻。
干干净净的味儿。”
汪媚筠被暗讽一句,也不生气,微笑道:“我这是工作妆,你坐沈幽的车来都没事,我这点儿香可够不上不干净吧?”
沈幽一挑眉,说:“怎么没事,他晕车还嫌呛,开了一路车窗,热得我妆差点花掉。”
她一收腿,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语气突然转为严肃,“好了,特安局的正事儿说完了,说黑街的事吧。”
汪媚筠嘴唇一翘,轻笑道:“就你性急。”
“我跑了一天,脚都疼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那儿靠得住的几乎都去支援跟‘天火’较劲的同僚了。我怀疑‘冥王’就是故意选这个时间来抢地盘的。”沈幽往肩后一拨头发,“行了,你要不说,我可带他走了。他还防着你查他呢。”
汪媚筠发出一串低柔笑声,双肩轻抖,带得胸前乳峰都跟着微微震荡,好似随时可能弹破那碍事的衬衣,飞出一双丰白雪兔来。
“好,那就不装样子了。强奸王悦芹母女的,显然就是你。普普通通一个情夫,可做不到完事前后都拍不进监控探头。”汪媚筠脚尖微微一晃,笑道,“别急着看逃命的路线,我既然安排警署往那个方向查,自然就不打算抓你这个真凶归案。”
韩玉梁双目半眯,缓缓道:“你这话,不合适让许婷也听到吧?”
她斜瞄许婷一眼,说:“为什么不合适?我看,你不是挺中意她的。她知道得多点,你就不能放心撇下她,自己飞人一样跑没影儿了。对吧?”
许婷哼了一声,扭开头看着房门,故意说:“那你可被他骗了,我俩认识没多久,今天晚上才吵了架,都要老死不相往来了。你要叫来的是叶大夫还差不多。”
“那我可不知道,反正我让你一打电话,他就来了。犯人一般进我们这儿都心虚,他能为了你来,我觉得挺不容易。”汪媚筠嘴里跟许婷说话,灵活的眸子却盯着韩玉梁的脸,“再说,我看他早就想跑了,这会儿还坐着,应该就是舍不得你吧。”
“那倒未必,”韩玉梁笑道,“我原本是想跑,可见到汪督察你,就不舍得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汪督察的石榴裙,我还是愿意拜一拜的。”
沈幽看汪媚筠迟迟不进入正题,索性自己开口,“王文珊死了,张萤微可以交给警署去找。但这次的大案子,还有个真凶,就只能咱们来设法收拾了。”
“还有个真凶?”许婷一扭头,吓了一跳的样子。
“她说的是黑天使。”汪媚筠翘唇一笑,接过话头,“根据现有情报,‘冥王’来的不过是先头部队,他们的后续应该还在观望。黑街是个非常合适的试验田,他们看来并不是打算用毒品打开这里的市场,而是有更大的野心。”
“比如呢?”韩玉梁之前已经恶补过毒品的相关知识,“我看黑道制毒贩毒,都是为了赚大钱。”
“‘冥王’背后有财团撑腰,并不缺钱。黑天使目前出现的三种型号,最早出现的A型成瘾性最强,更像是传统药物的风格。而从B型开始,致瘾能力就出现下降,而相对的,让受毒者全面提升身体素质,不怕痛不怕死的效果,却大幅加强。这次经由张萤微手出现的,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应该是还在测试中的C型。”
汪媚筠叹了口气,脸上难得地浮现出韩玉梁比较熟悉的那种落寞——就像以前有个捕头费尽心机依然抓不住他的时候一样,“C型的效果,你们两个应该已经看到了。柔柔弱弱的女大学生,一个拿把刀屠光了整个KTV,另一个生生用双手撕碎了自己的母亲。从王文珊之前口服的表现来看,成瘾性显然进一步削弱了。那么,‘冥王’在做什么,不是很好推理出来么?”
许婷倒抽了一口凉气,不自觉就抓住了韩玉梁的衣角,“他们……要靠这药来制造怪物战士吗?”
第33章 这任务挺怪
韩玉梁急着回去上网,不愿意继续耽搁时间,他一抬手,沉声道:“‘黑天使’这玩意是什么效果,要被拿来做什么,我都不太关心。沈幽,汪督察,我欠着雪廊一年三件事,今年的第一桩不就是这个么,你们直接说该干什么吧。”
沈幽双手交握,修剪精致的眉毛略略一挑,微笑道:“我需要你做什么,等一起行动的时候会说。至于汪督察,她的委托是她的,和我们不相干。”
“委托?”韩玉梁看向汪媚筠,“你打算委托我?”
汪媚筠娇柔一笑,水汪汪的眸子斜瞄着他,风情万种道:“我听说你的新买卖了,你那边的规矩,我难道不符合么?”
她慢条斯理伸出两根修白如葱的指头,“我是特安局副督察,整天就是跟危险的犯罪分子打交道,委托你办的事情,绝对是正义之举,你家那个小大夫,肯定不会有意见。”
韩玉梁笑了起来,“第二条不必说了,你的确是个很对我胃口的美人,不过,最后的报酬给你打几折,还是得看你的美能跟我有几分关系。”
“比如呢?”汪媚筠大大方方问道。
“比如,若能春风一度,我就是免费为你跑腿办事,又有何妨。”
许婷在旁边蹙眉小声道:“你可真行,今晚才认识的,就好意思这么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一皱鼻头,不屑地说:“就你还君子呐?听见你这话我家的君子兰都能当场羞愤自杀。”
“君子都好逑了,我这个好色下流的小人,岂不是更理直气壮?”韩玉梁笑眯眯搓了一下她额边垂落的那撮红发,挺乐意这么跟她斗嘴玩。
汪媚筠笑了笑,微微提高声音说:“既然约会一夜是费用全免,我心里就有数了。不过为了避免你占了便宜赖账,一切还是等事情办成,报酬结算的时候再说。”
“可以,你先说你要我做什么事吧。”韩玉梁痛快答应,“我不怕你赖账,大不了,我去强收。”
许婷在旁听着,忍不住往远处挪了挪屁股,暗暗思忖今后要真跟这人相处,可要千万小心注意才行。
汪媚筠却不直说,而是摆了摆手,“到这儿,可就是秘密咯,无关人等,还是请出去外面等一下吧。”
沈幽像是早就料到一样,起身扯平裙子,快步走向门口,扭脸见许婷不动,淡淡道:“怎么,你算是有关的?”
许婷显然是起了好奇心,但寻思一下,还是乖乖站了起来,跟着走了出去。
韩玉梁目送两个各有千秋的美臀离开屋子,看汪媚筠过去关好房门,不解道:“你不是跟雪廊有合作么,怎么连沈幽都听不得了?”
“因为这是委托你的任务,是属于咱们俩之间的秘密交易。”关好门后,汪媚筠没有回去原来的位置,而是娇躯一扭,挨着韩玉梁坐下。
倒比方才许婷的位置,还要近上几分。
“秘密交易?连沈幽也不能知道?”
“不能,能知道的,只有你,”汪媚筠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他的嘴唇上,然后缓缓挪回到自己口边,浅吻一下,低声说,“和我。”
她的嗓音在这种低到只剩气流划过口腔时,充满了情欲的诱惑,就像是有个一丝不挂的性感女郎,白蛇一样缠在身上,灵活的舌头从下巴舔过面颊,勾一下耳垂,钻进耳朵眼,一边舔,一边把温热的气息喷吐入。
要不是练过随心所欲的房中术,韩玉梁觉得自己都要硬翘起来。
如果说沈幽那样的表现算是色诱,那汪媚筠就已经可以说是勾引。
喉结滚动了一下,在把脑海中那个压倒她扯内裤的画面驱逐走后,韩玉梁缓缓问道:“那我可要好好听听,到底,是什么任务,春樱真的会百分之百同意吗?”
“我是特安局副督察,我是法律的维护者,我怎么会给你委托什么不正义的事情呢。”她吃吃笑着,总算进入了正题,“我的任务并不影响你和雪廊一起行动,我还会要求你全力帮助沈幽,毕竟共同利益上,咱们三方是一致的,那就是解决‘黑天使’危机。”
“嗯,然后呢?你要我做的,不能被沈幽知道的事情,是什么?”
“如果你们顺利解决了事件,最后,一定会缴获到‘冥王’这次送来的药物,按照雪狼的规矩,那些必须全部销毁,一瓶不剩。”
韩玉梁隐隐猜到了一些,侧目望着她,缓缓问道:“嗯?我还是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觉得你没这么傻啊。”汪媚筠笑着靠在后面的扶手上,擦得发亮的小皮鞋尖头若有若无地碰了他的大腿一下,“还是说,你聪明到故意在这时候装傻?”
“我傻也好,聪明也好,你是委托人,你总要说做什么,我才好决定接不接。”
她收起笑容,很严肃地说:“我代表特安局,委托你在那个关键时候,为我偷出一瓶最新型号的‘黑天使’。”
“你们不是从张萤微的家里弄到了么,为什么还要?”韩玉梁皱起眉头,问道。
“那残量太少了,仅有一些化验价值。”汪媚筠脸色凝重,轻声道,“我需要更多,最好是,完整的一瓶,粉状或者液体都可以。只要你能弄到,并交给我,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韩玉梁一侧身,突然双手张开把汪媚筠罩在了下面,目光炯炯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那你可得跟我解释解释,这任务到底正义在哪儿,我也好对春樱有个交代。”
“我都说了,这任务是秘密,你和我的秘密。”汪媚筠完全没有慌张的样子,屈膝抵着他的小腹,白净的手在他的喉结上轻轻一捏,微笑道,“事成之前,怎么可以告诉她呢。”
“我们是搭档,任务的事,我不想对她保密。我都说了,她是第一道关卡。”
“那么,你就告诉她,这是特安局汪督察提出的申请,背后涉及到世联对‘冥王’这个组织的调查和进一步行动,我们需要一瓶最新样本来固定证据。我相信她会同意的。但这件事不能再有更多人知道了。”她的手滑过他的胸膛,眼波更加水润,“你的强壮还真有点奇怪,不是那种霸道肌肉类型,却……好像蕴含着很可怕的力量。你家的小大夫,吃得消你么?”
韩玉梁微微一笑,退开,“强壮也可以很温柔,对春樱,我绝不会变成野兽。但对别有所图的女人,可就未必咯。”
汪媚筠娇笑一声,起身走到办公桌后,坐上皮椅。
她和沈幽的坐姿不太一样,斜斜侧靠着一边扶手,跷起的腿和身躯构成了对男人视线引力极强的弧度。
“既然委托,肯定就是有所图。”她拉开抽屉,在里面摸索了一下,抽出一张纸低头看着,“不然我为什么要给你报酬呢。说吧,愿意接受我的委托吗?”
韩玉梁也站了起来,他走到桌边,双手扶着桌子,看她瞬间把纸张收回抽屉,冷笑道:“你要那东西,真的是为了证据?”
汪媚筠笑着说:“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身为警务人员,打算自己偷偷研发贩卖?”
“你可是跟黑街都有勾结的警务人员,我怀疑点什么,也很正常。”
“算了,你就告诉我,你接,还是不接。”
“报酬呢?确定了吗?”韩玉梁盯着她的下巴,这个角度看过去,那柔润的弧度恰好箭头一样指着领口里深邃饱满的乳沟,让他忍不住想像,学着A片里那样把自己的阳物夹紧于这饱满而富有弹性的缝隙中,该有多么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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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金的话,特安局目前的额外预算不多,我自己的钱包……也不太富裕啊。”汪媚筠故意做了个委屈的表情,单手托着面颊,软绵绵地说,“要不,就用你能给我免费的那个?”
不行,没控制住,老二顶在桌子上了。
韩玉梁深吸口气,运功把被挑起了兴致的阳物压下去,犹豫片刻,挑眉问:“真的?”
“呵呵呵……”汪媚筠笑着一转椅子,背对着他道,“怎么,你当我是你家叶大夫那样矜持保守的小姑娘么?你这么壮,功夫又好,说不定,这报酬还是我捡了便宜呢。事成之后,我开好酒店房间等你,情趣酒店,整整一夜,怎么样,要不要接?”
韩玉梁在心里思考了好几遍,这件事肯定有鬼,黑天使这么猛的药,都快赶上当年魔教《不仁经》里“三阴破魂”那邪门功法的威力,这女人明显满肚子心机,看言谈举止,多半还是个为了向上爬不择手段的,和她合作,万一出了岔子,保不准还要得罪雪廊。
色字头上一把刀,色字头上一把刀,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好,我接了。”
刀你奶奶个腿,老子可是好色到当了好些年采花贼的男人啊,色字头上的刀,不就是拿来割女人不好脱的衣服的么!
“那,祝你成功。”汪媚筠微笑起身,伸出了右手,与他握上后,稍稍压低声音,又道,“张萤微家的案子,你就不必担心了,绝对查不到你头上。”
“那么,你想要的,也交给我了。”心照不宣,韩玉梁后退半步,拱手道,“记得你说的报酬。”
“这报酬,你也不准备瞒着你那位小大夫么?”
韩玉梁沉吟片刻,才意识到,这女狐狸连这也算计着呢,这么一来,显然全部隐瞒才是最佳选择。
“好吧,我改主意了,这个委托……就还是当成你我之间的秘密吧。”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她满意地坐回到椅子上,“我等你的好消息。这里没什么别的事儿了,我也要下班,顺路送你回去如何?”
“你是开车的吗?”
汪媚筠抬起一条紧凑笔直的腿,亮出了自己缠绕着大腿的裙摆,“我这打扮,你觉得能骑车吗?”
“那算了。我晕车。”韩玉梁叹了口气,“我还是坐许婷的电单车回去比较好。”
她轻笑一声,略略扬眉,说:“你要是打算治治晕车,我可以帮忙。”
“你有法子?”
她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娇笑道:“反正,坐我车的男人,大都不是因为坐车晕的。”
娘的,又硬了……
韩玉梁把手插进裤兜直接调整了一下,再次运功压下,觉得还是先走为妙,“你那儿多半已经有我的号码,那么,电话联系吧。时候不早,告辞。”
“你是武侠剧爱好者吗?”汪媚筠微微蹙眉,笑道,“不光用词,你口音也挺怪呢。”
“许婷喜欢武侠,”他故意做出一个暧昧的笑容,“你难道不清楚,男人为了能向漂亮女孩求欢,肯做到什么程度么?”
这次,他没顺嘴说偏,摆了摆手,打开门,“再见,我走了。”
沈幽看样子应该猜出了什么,半句话也没问,确定韩玉梁坚决不坐顺风车回去后,就踩着嘎嗒嘎嗒的高跟鞋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
许婷一直忍到楼下,跟着姐姐出门,看许娇去推她的踏板小摩托,才一边开电车的锁,一边扭头问他:“臭大夫,你……你这就接新任务了?神神秘秘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吧?”
“约好了保密,谁也不能告诉,没办法。”韩玉梁看到她眼中隐隐的醋意,笑道,“不过,她给报酬可真大方。”
“那是,人家特安局的副督察,工资比我姐高多了,我这个穷学生,哪儿比得了。”许婷推出车子,闷闷不乐地说。
“不花工资。”他挑高眉峰,故意透底道,“她准备让我给她免费干活。”
“免费?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那你怎……”许婷说到这儿,眨了眨眼,踩着前踏板一转头,连高高的短马尾都甩飞起来,“你……她……她……她要给你别的报酬?”
韩玉梁点点头,“不错,我更喜欢的那种报酬。”
许婷盯着他,皱眉抿嘴想了半天,咕哝一句:“你、你就这么……好色吗?”
韩玉梁笑道:“这缺点我从不隐瞒,我估计,当初我受伤险些丧命,就是因为这个。”
“那你还不留神小心着点?”
“人生在世须尽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随口诌了两句,“我不敛财,不求权,就喜欢好看的女人,这点心愿再不好好满足,你说我练出一身本事,图个什么呢?”
许娇推着摩托走了过来,问道:“怎么走?婷婷,你带他吧?我这摩托快没油了。”
。
“我这车子也快没电了。”许婷哼了一声,转身坐上去一拧把,开向大门,“你带他吧,我先走了。困死了,回家睡觉。明天我还想找地方打工呢,都是臭大夫害的,让我大晚上跑这么一趟。以后再也不跟你打交道了。”
许娇愣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扭头看着韩玉梁,陪笑道:“韩哥,我妹她就这样,有时候小大人似的,有时候又孩子气得不行。走吧,我带你。”
韩玉梁倒没所谓,这摩托他又不是没坐过,抱着许娇的腰,他还敢胡乱摸呢,更高兴。
“韩哥,”许娇戴好头盔,一边追向妹妹,一边不忘往回找补,“其实婷婷……她就是闹别扭呢,晚上吃饭前你走后,她其实挺不开心。她还是小女生,不成熟,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韩玉梁听得出来,许娇的声音中隐隐藏着淡淡的恐惧。
看来,自己强暴张萤微母女的事情,许婷应该对姐姐说了。
“我没事,她说的那些又没错。”他略一思忖,心想反正许娇估计也离不开他的本事,便笑道,“放心,我从不和对我没恶意的姑娘真计较什么。更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就是嚷嚷两句,我还能不想着和你的关系么,不会跟她生气的。”
许娇其实还惦记着让自己妹妹抱上韩玉梁这条眼前的好腿,无奈一个是自家妹妹不那么听话,一个是许婷说的事,也确实让她有些畏惧,唯恐自己再次识人不明,给妹妹带来危机,只好憋住满肚子话,不再多说。
许婷说不送他,还就说到做到,在前面一拐,直接去了回家的路。
许娇叫她两声,她也不应。
时间已经近十点半,许娇担心妹妹独个骑在黑街夜路危险,只好一边跟韩玉梁道歉,一边加大油门追过去。
结果,到了小区门口,摩托车真没油了。
韩玉梁笑着下来,道:“算了,我打辆车回去,现在的距离,应该还不会晕车。”
许娇满脸不好意思,急急忙忙说了一堆,最后把摩托车一撑,在路边陪他等起了出租。
南城区到了这个点儿,出租车也已经少了很多。
没想到,等了几分钟,刚等来一辆亮着空车牌子的,许娇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一看,是妹妹。
这个距离,明知道她和韩玉梁在一起,为何还要打电话?
韩玉梁心中一凛,对司机摆了摆手,示意他走。
果然,电话里传来许婷努力镇定依然微微发颤的声音:“姐,你……还没上来呢?你是不是去送老韩回诊所了?”
许娇连忙解释说:“我摩托没油了,正陪着韩哥在院门口打的呢。刚等来一辆见你打电话,韩哥担心你,就让车走了。”
韩玉梁闻言,侧目瞥她一眼,暗赞一句,还真是个会讨人情的。
许婷倒也能屈能伸,马上急匆匆说:“那正好,你跟老韩一起来找我吧,我在咱家隔壁单元里头躲着呢,你们不来,这家我可不敢回了。”
许娇脸色一白,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平常老问我菜怎么做那个刘大姐,刚才悄悄拦住我,说让我先别回去进家,家里好像来人了。她没明说,可我估计……应该是她没见过的。”
韩玉梁一拍许娇,沉声道:“别在这儿传音了,直接去找她吧。”
许娇摩托也顾不上推,弯腰一锁,撒开腿就往院里跑,“婷婷你躲好,我这就去找你。”
韩玉梁略微提气,轻轻松松跟在旁边,抬头瞄一眼许家的窗户,并没亮灯。
但他目力毒辣得很,一眼就发现阳台那个壁橱开着门。
许婷收拾家里一向是井井有条,别说柜子门,晾的衣服都得跟皇城卫兵一样牌面整齐朝相一致大小分明。
看来,的确是进了外人。
许婷人缘好又机灵,闻风而遁,第一时间放下那点醋劲儿求援,让韩玉梁更添几分拉她入伙给他帮忙的念头。
两人匆匆过去,许娇一直没敢挂电话,一边问着一边找到隔壁单元。许婷在里面扒头瞄一眼,只看见姐姐没看见故意躲在旁边的韩玉梁,忙说:“姐,老韩呢?他不会这么小心眼儿没来吧?”
许娇连忙给妹妹使眼色。
许婷做了个心中了然的表情,马上毫不停滞地继续往下说道:“那你赶紧给他打个电话,让我跟他说,我刚才就是闹个小别扭,没真生他气,他功夫这么好人又帅气,我都快崇拜死他了。”
韩玉梁忍俊不禁,闪身出来道:“行了,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心里还不定怎么骂我这个大色鬼呢。赶紧走吧,这么晚了,早点解决你家里的事,不然我打不到车了。”
“我给车子充充电送你回去呗。”许婷笑呵呵走出来,完全没了刚才闹别扭的劲儿,真是拿得起放得下,不亏是黑街长大的姑娘。
“你送我回去,你怎么回来?”
“跟我姐一样,陪你家叶大夫挤一晚咯,先说好啊,你要夜袭可瞅准了,别摸错人。”她随口开着玩笑,带着韩玉梁一起上楼。
防盗门关着,看上去一切都挺正常,但弯腰仔细瞄瞄,就能发现锁眼有被东西来回搅过的印子。
韩玉梁打了个手势,站到开门处,示意许婷插钥匙。
许婷先让姐姐往楼上多走一层,跟着蹲下紧了紧凉拖的系带,把两用的鞋袢拉出来,兜在脚跟上变成凉鞋,然后站起,故意拿出钥匙串先晃了晃,做出要进门的声响,跟着把钥匙塞进去,一转,拉开。
一根棍子从里面呼的一声挥了出来。
韩玉梁一抬手牢牢抓住,正要定睛去看里面那人的样子,就听旁边娇叱一声,许婷已经飞起一脚,狠狠踹在那人胯下。
那男人哀号声都变的又尖又细,松开棍子就虾米一样蜷在了地上。
这一腿势大力沉,发劲狠,位置准,还特意用鞋尖勾踢阴囊,实在颇有几分女中豪杰的气场,连韩玉梁都觉得裤裆一紧。
但,屋里并不止一个人。
第34章 一起搬家
一脚鸡飞蛋打踢下去,许婷马上让出正面,给韩玉梁闪开了入场通道。
他也不客气,一个箭步窜进玄关,一边单掌震飞一个厨房里拿刀出来的,一边侧踢一脚将地上睾丸中奖的男人踢晕。
许婷没有光在外面摇旗呐喊,而是弯腰捡起那个男人掉下的棍子,跟了进来。
里面果然还有,并不大的客厅中,竟然站着三个满头五颜六色的小痞子。
韩玉梁有心试试许婷到底有几分本事,故意侧身一让,劈空掌打晕两个拿着刀的,把剩下一个带着指虎的小个子留给了她。
但许婷动作也挺快,第一时间就选定了那个小个子作为目标,娇喝一声挥棍劈下,却是虚晃一招,半途收力,狠狠一脚熟练无比地踢在了那小子的胯下。
活脱脱一个蛋蛋终结者啊……
四个晕的,一个还在抽抽的,都被韩玉梁弄到客厅地板上堆着后,许娇进来锁好门,惊魂未定地打量着家里一塌糊涂的样子。
许婷气哼哼地用鞋跟踩在小个俘虏的裤裆,一边转着使劲儿一边愤愤道:“你们把我家弄成什么样啦,干嘛啊,我收拾好容易嘛!我跟我姐哪儿得罪你们了?”
韩玉梁赶忙把她拉开,“行行,你悠着点,还问口供呢,这都吐白沫了。”
他蹲下拍了拍那小子的脸,微笑道:“小兄弟,我估计呢,你应该是张家那边请来给家里姑娘出气的吧,这事儿吧,冤有头债有主,张萤微是我干的,先奸后杀未遂,你说你们怎么就冲着无辜的许婷姑娘来了呢?”
那小子疼得脸色都有点发青,哼唧着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韩玉梁笑了笑,拿过旁边一个晕倒的混子满是纹身的胳膊,淡淡道:“你看这手,花里胡哨的,真不好看。”
说一个字,他就在那条胳膊上轻轻掰一下,那胳膊里面就发出嘎巴一声,一句话说完,一条胳膊就断成了连肘十五截,拿起来一弯,手指碰肩能成个圆。
许婷狐假虎威,一棍子砸在那小子脸边,杏眼一瞪,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我就是……就是跟着大哥过来,把这儿住的俩女的抓回去。要活的,别的……别的真什么都不知道。”
韩玉梁看着人已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知道不是个嘴硬的,微微一笑,凌虚一指,隔空点在那小子老二本体上。
喜欢走下三路这毛病,他跟许婷还挺有默契。
见那小子脸红脖子粗就要惨叫,许婷一棍子戳进他嘴里,狠狠一压,“喊什么喊,私闯民宅还要打扰邻居休息,不要命了?”
那小子咬着棍子哆嗦了几下,含含糊糊地说:“哥,姐,我错了……饶命……我……我真就是跟着大哥来的……大哥……大哥是张三少叫来的,别的……别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哪个是你大哥?”韩玉梁皱了皱眉,沉声问道。
那小子哭丧着脸,说:“就那个……那个胳膊被你撅成甜甜圈儿的。”
许婷哼了一声,在他脸上抽了一棍子,斥道:“你还吃甜甜圈儿的年纪,不上学出来混什么社会啊!没爹妈管你吗?”
那小子呲牙咧嘴地说:“我……我爹也是道上的……”
还是子承父业,看来是没救了,韩玉梁也懒得留活口回去告状,免得引来更多麻烦,便道:“你们两个,先去屋里躲躲吧。”
许娇点点头,就要拉着许婷回避,但许婷一甩手挣开,“姐,你去躲躲吧。我没关系,既然是冲着我来的,那老韩杀人灭口,我也高兴看着。臭大夫,你放心,我不是你家那个好心的,你杀利索点,我不拦着,你杀慢点,让这种为虎作伥的臭王八蛋死得难受点,我还给你拍巴掌呢。”
韩玉梁记得听许娇委婉提过,她们父母好像就是死于帮派分子的争端,她俩的爹也不算什么好人,所以许婷对这种出来混的小流氓,一向是深恶痛绝。
也好,这种人情,他不在乎每天卖上十个八个的。
那小子慌了神,连忙说:“别……别杀我,大哥大姐……”
“大姐?”许婷一棍子抽歪了他的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对你不管用是吧?”
“不是……大哥小姐……”
“小姐?”又一棍子,“我身材好长的漂亮就像是出来卖的?”
“大哥……
美女……你们问的……我都说了啊……哪儿有招供了还杀的……”那小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脸都彻底花了。
韩玉梁忍不住笑了起来,如今这时代帮派底层弟子实在是有些不中用。看这人年纪确实很轻,想到叶春樱整天不间断的仁心善意,他吁了口气,道:“算了,留你一条狗命,等醒了记得马上滚,以后都不要再在黑街出现,不然再见面,我就送你去给阎王爷当跑腿的。”
“是是是……一定一定,一定……”
韩玉梁顺手一拂,春风化雨手的暗劲儿用上,照例习惯性废了这人的命根子,免得不良血脉流传下去,跟着一掌劈下,将他打晕,拎起丢到晾台上。
许婷撇了撇嘴,“你倒挺好心,他们可是知道我住的地方了,以后我怎么办?搬家?”
“放心,张三少很快就没劲头来骚扰你们了。”韩玉梁淡淡说道,俯身先把剩下三个年纪大些,用的武器也狠些的男人挨个点死,剩下一个被指认的大哥,从脊梁骨上催了一口真气下去。
没想到,他刚把那人弄醒,兜里的手机嗡嗡震了起来。
。
许婷刚才就已经解开那人的缠手布,把寒光闪闪的西瓜刀拿到手里,一见他电话响,马上把刀横在那人脖子上架住,棍子丢开一边,说:“接电话去吧,这么晚,估计你家叶大夫担心了。”
韩玉梁摸出来一看,还真是叶春樱。
他走开两步,到阳台门口接通,放到了耳边,“喂,春樱。”
“韩大哥,你……还在特安局吗?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要不要我去给你做证?”
听得出,那极为克制的嗓音依然在微微颤抖,不过奇怪的是,除了担忧,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恐惧。
他皱起眉,沉声道:“我没事儿,来许家帮那姐儿俩收拾几个混小子。
马上就能回去了,家里出事了吗?”
叶春樱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嗯,稍微有点事儿……不过没关系,雪廊的人帮我解决了。就是……呃……就是诊所暂时不能呆了,我本来说等你回来收拾收拾一起走,可你这么晚还没信儿,我就先收拾了。这会儿雪廊安排的车都到了,这样,你告诉我地址,我跟车过去,接上你之后见面说吧。诊所要关门一段时间,咱们……得去雪廊安排的地方住一阵子。韩大哥,你没意见吧?”
“你受伤了没?”韩玉梁暂时不关心别的,先问这个。
“一点皮外伤,擦了碘伏,没什么事儿的。”
“外伤?”脑内自动屏蔽了皮字,韩玉梁自己都没想到一股怒火窜顶而起,“具体什么情况一会儿见面谈,你先告诉我,背后是谁主使的,是不是又是那个张三少?”
叶春樱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雪廊的人说应该是,具体的咱们见面再谈吧。行李他们搬好了,我上车,你跟我说一下地址吧。”
韩玉梁大步走进屋内,把手机递给许婷:“去,给春樱说一下这里地址。”
许婷察言观色,马上接过手机走到一边,亲亲热热说:“叶姐,那我说你听着啊,可别记错了……”
韩玉梁杀气四溢地看着那个刚醒来还没闹明白自己胳膊怎么就成了面条的男人,冷冷问道:“是张鑫卓派你来的,对么?”
那人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懒得再问什么了。
韩玉梁一掌伸下,嘎吱一声捏碎了那人下巴,断刺碎骨顺势一按,连着舌头一起压进嘴里,跟着掌力一吐,将声音彻底封住,旋即出掌如风噼噼啪啪从双肩向下一路打去,震断筋骨同时,还灌入一股真气护住心脉,帮那人强行吊命。
转眼间,那人一身骨头连筋一起断得粉碎,仅剩个脑袋还算完整,但也塌了下半边,看着好像刚从恐怖片里走出来的一样。
韩玉梁这才怒气少平,摸索一下确认这人身上没带着“黑天使”,满意站起,留他苟延残喘等死。
许婷口齿伶俐,早就把地址说完挂了电话。见韩玉梁这一番打完,有点紧张又有几分不信地小跑过来,蹲下按了按那人的胸口。
韩玉梁内息早已经收放自如天人合一,想只碎筋骨,就绝不会伤了皮肉内脏,此刻这人全身粉碎性骨折,致命的伤处却是一开始下巴碎后插入喉咙的骨刺,气管受伤,血流倒灌,一下下呛得他咳,却又被舌头倒塞堵着咳不出来,不多久,就会渐渐窒息而死。
但这一身碎骨周围内里神经皆在,许婷不动,都已经是活地狱般的煎熬,胸前这一按,尖锐碎骨顿时刺破肌肉,刺穿内膜,刺入到肺叶之中。
许婷并不知道厉害,只觉得这人忽然就变成了软绵绵的面团,大感有趣,一下下按着,问道:“老韩,你这是怎么弄的,跟变魔术一样啦……也忒神了喂。”
本来还要多疼一时半刻才死的男人,被这几下按得扎烂了肺,一股血涌上喉头,和扎破气管流下去的顺利会师,算是一起给主人送了终。
“呀……没心跳了。”许婷拿起手正看那软绵绵的样子,就发现摸不到脉搏,扭头一看,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大哥,这就算是死透了。
见她胆子大,还有股子狠劲儿,韩玉梁略一沉吟,扬声道:“许娇,出来,我有事说。”
许娇战战兢兢走出来,望一眼地上躺的明显气色不对劲儿像是已经没命的四个大男人,没敢细瞄那下巴都碎了的,躲到韩玉梁身后,陪笑道:“怎么了,韩哥,你说,是要我帮着收拾吗?”
“不,这儿一会儿交给雪廊的人清理,你们两个,收拾上贵重行李,一会儿雪廊的车就到了,你们都跟我走,先去临时住处躲一阵子。等张家的事情结束,再回来。”
“啊?”许婷顿时叫了出来,“真搬家啊?临时住处……在哪儿啊?不会是要跟你同居吧?”
韩玉梁笑道:“我给沈幽打个电话问问,这事儿我也有点懵,不过我觉得这是个机会,你们姐妹还住这儿,确实有点危险。到了新地方就算不同住,起码我就在附近,照应一下也来得及。”
许娇转转眼珠,小声问:“那叶大夫呢?她怎么办?”
韩玉梁淡淡道:“她也一起,诊所那边一样出事了。将军出征,不能有后顾之忧。都找地方避避风头吧。”
许婷唇角一翘,挑眉问:“哟,我也算是你的后顾之忧啦?”
韩玉梁故意把许娇往怀里一揽,笑道:“你现在是我后顾之忧的妹妹,今后是不是,还得看你表现。”
“切,谁稀罕似的。你求着我让你忧我还不乐意呢。”她一皱鼻头,决断倒是很快,转身就踢开地上的尸体,打开衣柜用钥匙开了里头的小抽屉,翻找出银行卡金银首饰之类的贵重物品,边装边说,“姐,来帮忙,我收拾值钱东西,你拿咱俩的换洗衣服,挑好看点的啊,雪廊那么有名,咱俩可别露了怯。”
看她俩利索收拾起来,韩玉梁走去阳台,把电话打给了沈幽,不料,占线。
他皱眉挂机,正考虑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沈幽打了过来,看来,刚才是巧合拨打撞车了。
“喂。”
那边的语调带着一股颇为明显的戏谑,“韩大夫,为了兑现保护叶春樱的承诺,我们帮你们俩搬家了。叶大夫通知你了吗?”
“刚刚说过了。”
“没想到你这么久还没回诊所,本来准备住在许家吗?我看叶大夫在车上坐着的样子,不是太开心啊。”
。
韩玉梁才不会顺着她的话头往下,自顾自开口道:“沈幽,我正好有事找你。”
“什么事?”
“你要给我们搬去的是什么地方?我要多带两个住客。”
“别告诉我,你打算带着许家姐妹。”
“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个。”
“韩大夫,”沈幽的口气听起来都有些敬佩,“你不觉得,这么一个两人独处的环境,是你跟叶大夫更进一步的大好机会吗?”
“我还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支持春樱啊?”
沈幽轻笑一声,道:“叶春樱是个好人,各种意义上的好人,如果你这样的男人有个能影响你的伴侣,我当然希望那个人就是叶大夫。”
“那你多虑了,我不会让女人影响我太多。而且,许家姐妹这边遭到袭击了,不安全,你要么让我把她们一起带去,要么,就帮我多保护俩。你也不想我出去办事时候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吧?”
“韩大夫,你将要去的住处呢,有两个卧室没错,但也就只有两个卧室,两张双人床。你不觉得你带两个女人过去后,家里会很挤吗?”
韩玉梁笑道:“不觉得。只要没第二个男人,多少女人我也不嫌挤。”
“那好,你让她俩收拾行李吧。我等着听你给我讲你美好的同居故事。”
“美好不美好,我都没兴趣讲给别人听。”
说了几句,挂掉电话之前,沈幽给他发来一个号码,让他存上。
那是今晚负责帮他们搬家的人,就是上次韩玉梁见过一次,被沈幽喊死老鼠的小青年,开锁很快动作麻利,不过看上去不太能打。
沈幽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同伴,他叫舒子辰,在雪廊代号“飞鼠”,不过大家都习惯喊他死老鼠或者耗子。那是雪廊的技术成员之一,擅长各种奇奇怪怪的本事,平常不在雪廊值班,有个正儿八经的职业——在南郊小影视城里的一个公司做特效化妆师。
用韩玉梁的常识来描述,舒子辰就是个负责给人易容的。
他以前也略微研究过易容改扮的伎俩,后来发现不如神功盖世好使,就仅仅浅尝辄止,保持在遇到急事能临时乔装混过去的水平而已。
就是有点不明白,这么一个人为什么要特地叫来帮忙搬家呢?
等叶春樱打电话说到了,带着许家姐妹两大旅行箱下楼,韩玉梁才明白理由。
舒子辰把影视城的中巴车开来了……
本来韩玉梁还说上车先跟叶春樱解释一下情况,结果他把旅行箱放到车顶捆上,再进去看,许婷已经坐到了叶春樱的身边,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嘀咕着,看表情,差不多已经进入到舌灿莲花的状态了。
许娇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跟舒子辰攀谈两句,算是打个招呼。
“你好。”舒子辰坐在司机位置上,冲着韩玉梁伸出了手。
一直都不太习惯这种可以在指缝里夹暗器的握手礼,而且这还是个男人,但入乡随俗,韩玉梁也只能应付一下。有点意外,这男人看着文质彬彬,手上的茧子还挺厚。
练习外家功夫的高手中有句话,叫老茧不会骗人。说不定,这只耗子还真能咬死猫。
看俩女的在后排说个没完,韩玉梁干脆靠着司机位置坐下,问:“诊所那边出什么事儿了?为什么要紧急搬家?”
舒子辰发动汽车,拐进大道,摇了摇头,说:“我不清楚,我是被紧急通知安排你们住处的。我就知道,赶过去保护叶大夫的四个兄弟死了两个,急救车拉走一个,剩下那个我也顾不上问什么。”
“那,不打扰了。”韩玉梁起身往后走去,站到许婷面前,嗯咳清了清嗓子。
许婷看了看旁边,也不让出太远,一挪屁股给他闪出了俩人中间的位置。
倒是叶春樱有点不好意思,往里面挪了挪,最后一列的四人座,变成了她俩各顶一头。
韩玉梁可没兴趣两半屁股各占个座闹分家,理所当然地一转身坐在了挨着叶春樱的那个位子,先扫了她身上一遍,问:“哪儿伤着了?”
许婷对着车窗的反光愤愤撇了撇嘴,做了个鬼脸。
叶春樱心里一甜,攒了一路的那点酸劲儿顿时被化去了七分,把短袖往上拉了拉,亮出一块擦伤,小声说:“就这儿,其实没什么……是我自己胆子小躲的时候绊倒蹭的。”
“跟我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怎么雪廊的人还死了两个。”
叶春樱才开始回想,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你走后,我没什么心思干活,就关门收拾一下,等你回来。”她白白净净细细长长的指头交叉握到一起,看上去还是有些后怕,“在洗手间卸妆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外面捶门,喊了一些挺难听的话,叫我出去。我记得沈幽说过遇到紧急情况不要慌,只要在诊所,就一定会有人帮我处理。我就只是把桌子拉过去挡住了诊所里面那道门。”
“可我没想到,”说到这儿,她哆嗦了一下,声音也小了几分,许婷忍不住凑了过来,在旁边探头听着,“我才把桌子摆好,一个拳头,就把两道门一起打穿了。”
“我吓得转身跑,绊了一跤,肩膀就是那会儿擦伤的。我想给你打电话,可还没拿到手机,就听外面打了起来。”
“我不敢出去,就在门上被打出的洞那儿往外看。”
“一个男的跟疯了一样,挥着个暖气管子,在跟另外几个人打。”
“那些来帮忙的人都带着手枪,掏出来就冲那男的开,有打腿的,有打肩膀的,有打头的,有打胸口的,反正我就看……
血乱喷,脑袋也被打出了洞。”
“谁知道……谁知道那人就跟上次跳楼那个女的一样,浑身枪眼,就硬是不肯死。而且劲儿还特别大,暖气管子扫出去,一下就把两个……两个来帮忙的人头给敲碎了。”
叶春樱抬手捂住嘴,难过得红了眼圈,啜泣两声,才接着颤声说:“四个人的子弹都打光了,有一个人一边跑一边换弹夹,结果被那个怪物丢出去暖气管砸中后背,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最后一个人把新换的弹夹打完后,摸出把刀子冲了上去,后来……后来他俩厮打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了。等舒先生到了,我才看到,那个用了‘黑天使’的人,被割掉了脑袋。但最后那个人也被咬断了一条腿……”
她低下头,一边擦泪,一边说:“韩大哥,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我都以为是在看恐怖片了。”
第35章 意外开始的同居生活
韩玉梁这才知道,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叶春樱刚经受过怎么样的惊吓,压下了怎样的惶恐,只为让他不要太担心。
甚至从脸上的痕迹看,她直到这会儿坐在了他身边,才真正哭出来。
他张开双臂,把她颤抖的身躯轻轻揽住,柔声道:“放心,春樱,我保证,这次我和沈幽他们好好合作,一定把黑天使背后的人全部消灭干净。保证不让你再经历这种可怕的事情了。”
“韩大哥,用了那药的人真的好可怕,就像怪物一样,你……”原本想要劝他别去,可叶春樱话到嘴边,才想到这次的安全,也是仰仗了韩玉梁委托的雪廊,作为报酬的一部分,他岂能出尔反尔,只好颇为生硬地转口说,“你千万小心些。”
许婷听完,退回到另一头,转脸单手托腮,继续瞪着杏眼望向车窗反光中那俩人靠在一起的样子,红红的小嘴一抿,暗暗咬了咬牙。
一股带着倔强的不甘,渐渐浮现在她水灵灵的眼底。
许娇则很明智地留在前排,拿出社交本领,跟舒子辰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压根没有掺和到后面的意思。
尽管心里一直强调人贵有自知之明,可她看一眼后视镜里自己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面颊,暗暗叹一声,要是年轻个几年,该有多好……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中巴开进了一个看起来挺有年头的小区。
韩玉梁一直在暗中留意位置,就是对这边地图还不太熟,只能忍着晕车问一句:“这是到哪儿了?”
叶春樱一愣,许婷在旁笑了笑,脆生生地说:“南城区东北角,再一个路口,就出黑街地界了。”
叶春樱轻声说:“你对这里真挺熟的。”
许婷笑道:“那是,怎么也在这儿活了小二十年呢,黑街里啊,只有我不敢去的地方,没有我不知道怎么去的地方。”
舒子辰把车停稳,转头问:“我看你胆子挺大啊,KTV那种杀人现场都敢进,还有你不敢去的地方?”
许婷眉毛一扬,“你们雪廊我就不敢进。”
“哟,我们一个小酒吧,还能把你吃了?”
“反正不敢,”许婷笑呵呵地说,“万一一杯酒喝不对,就得一辈子给你们打白工咯。”
韩玉梁心中一动,听出她是在提醒自己,调侃道:“他们只盯着有用的人,可不是谁来都要的。”
“怎么,我很没用吗?”她扭脸瞪眼,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有用有用,赶紧帮着你姐拿行李吧。我要搬春樱和我的东西。可腾不出手了。”
叶春樱略感不好意思,轻声说:“我就收拾了点衣服,揣了银行卡,没多少东西的。”
韩玉梁一愣,缓缓问道:“春樱,你……没把电脑带来吗?”
“没有啊,那个那么沉,啊……我好像忘关机了,都怪你,老是关着屏幕下载东西。明天我得回去一趟。”
舒子辰打断道:“我建议你们最近不要回去,就在这住处附近活动,免得被鑫洋下面的人找出现在的地址。如果打算逛逛呢,就去北城区。总之,尽量避免接近你们原本的住处。你们现在明显已经成了鑫洋的针对目标,雪廊人手不足,别找麻烦。”
韩玉梁一阵烦躁,沉声道:“可春樱的电脑没拿。”
潜台词就是我的好多A片都还在那里面存着没看呢,还有好多网站好多电影电视动画好多小说没看呢,我一个网瘾采花贼,竟然要让我戒断电脑吗?
许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惦记的是电脑啊还是那里面乱七八糟一大堆片儿啊?连个隐藏都不会设置,还不如我呢。”
许娇一愣,“你在咱家电脑上隐藏什么了吗?”
“秘密。”
看韩玉梁的神情的确很严肃,舒子辰只好说:“这边住处也有电脑,宽带上网,包年不限时,韩大夫,咱们这样可以走了吗?”
韩玉梁沉声问道:“我可以二十四小时开机吗?”
叶春樱低下头,抬手捂住了脸。
“搬出去前结算电费的话,你高兴开多久就开多久。”舒子辰笑着打开门,“你这人真有意思。”
叶春樱拎着行李跟下车,小声问:“舒先生,这住处原本是谁的啊?我们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这是庄老大以前的房子,他老婆刚来时候躲追杀住过一阵,他小姨子在这边上学时候住过一阵,现在里头的东西应该都是凌心兰的。”
“凌心兰?”
“哦,就是嫂子她妹妹,庄老大小姨子。她现在毕业,赖到酒吧非要在那儿打工,这地方不用了。别看这小区挺旧的,雪廊保护力量最强的曾经就是这儿,别看当时嫂子还没嫁呢,谁都知道庄老大看上了啊,好家伙,一个楼里一共十二户,七户都被我们买了。老孟跟当年的孟嫂还搁这边住过呢,嘶……诶?这么说这地方还是个风水宝地啊,他们自己住完让妹子住,拄着住着就都拐成老婆了。”舒子辰说到这儿,笑呵呵一转头,“叶大夫,这可是好兆头哦。”
叶春樱脸上一红,急忙摇头,“可别开这种玩笑。韩大哥……不可能的。”
。
“那有什么不可能。”舒子辰一边上楼,一边笑着说,“当初我们还都说凌心梅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跟个杀手一起过苦日子,这不还是成了我们大嫂。
童梦,当初可是个二线女明星,这不现在天天跟老孟斗嘴个没完。男女之间啊,感觉到了,什么都好说。”
韩玉梁拿了所有沉的行李,慢悠悠走在最后。
许婷跟在叶春樱后面听见,很兴奋地问:“童梦,你是说当年演过魔力小花仙的那个童梦?”
舒子辰哈哈大笑起来,“你可别这么问她,老孟隔三差五就拿这个嘲笑她,这是她心里的第二黑历史,仅次于高中话剧社演的蓝精灵。”
许婷皱了皱眉,嘟囔道:“你们真是杀手组织吗?”
“不是啊。”舒子辰干脆利索地否认,拿出钥匙打开防盗门,比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淡淡道,“我们就是一帮给黑街打扫卫生的,还没什么工资,好可怜。”
韩玉梁拎着大包小包从他身边走过,笑道:“这么惨,那我可更要敬而远之才行。”
屋里是挺老派的三室一厅,一看就是还没有傻乎乎盲目扩大客厅面积时代的房子,主卧副卧书房餐厅卫生间,都收拾得十分整洁。那位凌心兰走前似乎就笃定了不会再回来住,整洁之余,也没剩下什么富有生活气息的东西,大件的家具都罩上,全落满了灰。
舒子辰看了眼时间,“我就不帮忙收拾了,反正家具电器都齐全,你们先简单打扫打扫,能住人再说。我先回去了。”
韩玉梁单臂一横,拦在门口,肃容道:“别急着走,先带我去检查电脑能不能用。”
“好好好,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有网瘾啊。”舒子辰无奈转身,带他到书房里,掀开布罩打开电脑,一边等开机一边介绍说,“这台有点年头了,还是嫂子在这儿住的时候买的,后来凌二小姐自己带了笔电,基本没动过这个。你凑合用一下吧,上网看东西下东西够用。”
韩玉梁点点头,坐下,开始操作。
电脑桌面的壁纸是一对儿靠在一起拍照的年轻女孩,看着像姐妹两个,五官神似,都是带着点青涩味道的美人胚子,估计应该就是舒子辰嘴里的凌家姐妹。
有PS这种恐怖东西存在,韩玉梁对照片完全没兴趣,熟悉了一下桌面图标,就打开蓝色浏览器去下载三色圈了。
亏这女人还是正儿八经的现代人呢,电脑知识还不如他这个穿越来的。
舒子辰看他用得认真,出门告别离开。
韩玉梁正在一点点安装自己习惯的各种工具,许婷过来靠着门框敲了敲门板,“喂,老韩,等会儿再玩。出来商量事儿。”
“什么事儿啊?在这里说吧,就咱们四个人,还那么正式干什么。”
许婷清清嗓子,看了一眼外面,说:“我跟叶姐收拾了一下,客厅的沙发是坏的,时间长,弹簧崩了,不能躺人。”
“坏就坏呗,不是俩卧室么?住不开?”他扭头看了看许婷的表情,皱眉道,“真……住不开?”
“俩卧室都是一米八乘一米五的小号双人床,而且空调被一共剩下两条大号双人的,我们仨挤一张没法睡。”许婷看了一眼外面,“得有一个跟你睡的。”
“那就叫你姐过来呗。”韩玉梁满不在乎地说,反正他跟许娇的关系另外俩也都知道,多个陪床的,正好他也不用积蓄太多,随时可以乐呵乐呵。
许婷撇撇嘴,有点不高兴地说:“可叶姐觉得我空调开得凉,我觉得她空调开得热。”
“哈啊?”韩玉梁看了一眼下载和安装进度,估计这十几个窗口且得工作一阵子,一退椅子站了起来,“那你俩什么意思啊?因为这个不住一块?”
许婷抱着手肘,似笑非笑地说:“反正我说了,我跟我姐一个屋毫无问题,她又不敢,我问她难道是想让我跟你睡啊?她又摇头。我这不就来叫你了么,你拿主意,看怎么安排吧。”
哟,这一副把他看成一家之主的口气,让他听了还挺暗爽的。
韩玉梁走到门口,看向客厅。
仨女的手脚都挺麻利,几个屋子转眼就收拾打扫完了,许娇正坐在破沙发好的那半边看手机,叶春樱翻出个电热壶靠着鞋柜在等水开,三个女人神情都隐隐有点尴尬。
要是都已经得手,这事儿对韩玉梁来说就好解决多了,先把姐儿俩日舒服了,再去隔壁干趴下叶春樱,然后神清气爽上网到后半夜,回房躺叶春樱身边练功,简直完美。
问题是,现在有两个都正在他盘算着怎么水到渠成鱼水尽欢的过程中,他能点名的就有个许娇,点了另外俩还要不高兴。
啧,这主意可不好拿。
韩玉梁走到主卧,看这边空调还没开,衣服也放的是他的,看来把阳台大屋给了他。再去隔壁看一眼温度,问:“春樱,这不是你说的那个,挺省电的二十六度吗?”
叶春樱远远回答:“嗯,这个温度稍凉点,但我能凑合。”
许婷走过来一皱眉,“可我觉得热,我在家有时候都开二十度,我可怕热了,跟我姐一起睡的时候将就的极限就到二十四度,再高我要睡不好的。”
韩玉梁还没开口,叶春樱就说:“二十四度太冷了,这儿没棉被,那个温度我得盖棉被睡,不然……第二天肯定难受。”
“那你们各让一步,二十五度,成了吧?”韩玉梁微笑着选了最直观的处理方式。
“没门。”许婷一扭身走了,“姐,咱俩睡。”
叶春樱顿时涨红了脸,“我……我那样真的冷。”
许婷一挑眉,说:“那你要怎么办?迁就我的温度你不干,让你去跟老韩睡你不干,我都豁出去说不行那我跟老韩挤一个被窝,大不了我穿严实点儿,防狼器握手里,可你又不干?叶姐,咱俩其实不差多少年岁,我觉着吧,心里想什么,就大大方方说出来,要不就按我说,让老韩挑一个,给他过一回皇上翻牌子的干瘾,选一个跟他一屋的,行不行?”
韩玉梁肚里暗笑,这叶春樱要敢点头,他就真把她选过来陪着一起睡,不能吃下肚的美味佳肴,闻闻味道舔两口总行吧?
可惜,叶春樱憋了半天,弯腰拖出床下的旅行包,翻啊翻啊翻出一套厚睡裙,站起来说:“算了,我穿厚点睡就是。你让我在里面,空调冲着你吹。呃……卧室门也别关了。”
“不行,前面都可以,门得关。”许婷马上否决,“我可是裸睡派,不到例假那几天内裤都不穿的,开到二十四度我晚上蹬被子,你家老韩这种大流氓,起夜尿尿看见怎么办?”
。
叶春樱气得都乐了,“我、我都穿这么厚实让步了,你稍微穿点睡觉不行吗?”
“开二十四度我就很热了,再让我穿点?那开到二十度,开二十度不对人吹,可以开门睡,你说行不行吧?”
韩玉梁听得有点头疼,终于明白为什么许娇稳如泰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你俩慢慢谈,我去看电脑了,我要学的东西还多呢,这也太耽误事。”
许婷一伸手拽住他袖子,就跟挑衅似的说:“别走啊,万一谈不拢,我俩还要出一个跟你睡呢。”
叶春樱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晕顿时又爬了回来,她求助一样地看向韩玉梁,软软地说:“韩大哥,那……那这该怎么办啊?”
韩玉梁哪儿有办法,再说,他还巴不得这俩里头来一个陪着睡呢,都是他垂涎三尺的目标,哪个也比许娇强。
但嘴上还是要装装样儿的,他清清嗓子,道:“春樱,还是你练功不勤,你要是练出一些真气在身上,晚上睡觉周围冷些,激发你本能运功抵抗,能让你功力增长事半功倍。”
许婷扑哧一笑,连连点头说:“对对对,寒玉床听说过吧?和那个效果一样。”
叶春樱情急,“内功难学死了,我每天晚上都练,结果你说的那什么气,顶得我胃疼。”
许婷一怔,小声问:“他真教你了?能练出气来?不是他体质特殊?”
韩玉梁笑道:“根骨只有好坏之分,哪有练不出的。春樱体质比较弱,体内寒气重,我传了她两样打基础的吐纳法,看来收效不佳。”
许婷眼珠转了转,一扬眉毛,“老韩,你也教教我呗?我身子骨好,说不定能当你个关门弟子呢。”
叶春樱蹙眉扭开头,显得颇不情愿。
但韩玉梁当然愿意,他心里挺想要许婷这个帮手跟着他处理外务,与叶春樱相互补充,一旦有了传功授业的由头,至少俩人的关系从此就斩不断了。
想着让叶春樱心里好受点,他淡淡道:“好说,不过,那你晚上睡觉得让让春樱。”
许婷靠着墙考虑了一会儿,说:“你得先教我,我练了觉得有效,知道你不是忽悠,才行。”
“好啊,你先拿出手机,我给你说一段吐纳法的入门……等等,我得先看看你的根骨,别跟春樱上次一样,我随手一给正好是个她不能练的。”
许婷顿时神情有些戒备,“怎么看?不会……需要脱衣服吧?”
“不用,”韩玉梁笑了笑,看她稍稍一松,马上又道,“但是得让我摸你的骨头。”
“摸哪儿?”许婷立刻瞪眼往后退开半步,左手揣进兜里,看来还带着护身玩意呢。
“后枕、琵琶骨、肋下、腰眼和膝窝。”
许娇听着走了过来,扒头问:“韩哥,那要不……你先给我摸摸,看看我是不是也能练,好吗?”
“好。”韩玉梁站到许娇背后,双臂一抬,从后脑勺顺次向下挨个捏过。
之前他这么测叶春樱根骨的时候,就让她慌得不行。
也不想想,他点穴截脉的功夫早已登峰造极,真要用强,这屋里三个女人他挨个玩弄,一样是举手之劳。
但这样一边对他戒备提防,一边又隐隐暗自倾心甚至吃起醋来的样子又格外有趣,韩玉梁也乐得这么慢慢水磨。
捏过一遍,他摇摇头,道:“你这根骨,比春樱是好一些,但年纪大了,起步更加费劲。”
许娇本就不打算练功,只是想让妹妹看看是怎么个摸法,一听马上点头道:“哦,那我不学了,我去玩手机。你们继续。”
许婷这才过来转身站到韩玉梁身前,咕哝道:“你家叶大夫看着呢啊,规矩点儿。”
韩玉梁哈哈一笑,抬手先给她后脑勺弹了个脑瓜蹦。
“讨厌!”许婷一撅嘴,照他脚丫子踩了一下,“赶紧摸你的。”
韩玉梁慢悠悠如法炮制,但蹲下之后,顺道在她挂着一串脚链的足踝上捏了一把。
“诶?怎么到我这儿多摸了一下啊。”许婷一转身,倒没多生气,挺纳闷地问,“好了没,我行不行?”
韩玉梁瞄了一眼叶春樱,衡量一下,道:“你的确是你们三个里根骨最好的,你拿手机,可以记了,我给你说一段基础吐纳的心法,你存好背过,背熟之后删掉,再来找我。”
他为了照顾叶春樱的面子,这话没有说透到明处。
其实,许婷的根骨岂止是好……她阴阳谐和,骨相奇佳,不论内功外功,都是最上等的资质,要在他的世界,这样的好材料,都足够让瞧不起女人的老怪物们特事特办招个关门弟子。
若非还惦记着许婷的美色,他都想干脆传几样只有清白童女才能修炼的玄门神功给她,看看到底能练成个什么样的高手。
许婷不知道他这一肚子花花肠子,依言拿起手机,乖乖记了一大堆,有些字词生僻得很,还要现查电子字典,让不太爱学习的她大皱眉头。
但她还真是个武侠痴,一看这心法写得有模有样,二话不说过去拿起遥控器,滴滴按到二十六度,一盘腿坐上床,盯着屏幕皱眉苦读起来。
韩玉梁拍了拍叶春樱的肩,笑道:“呐,问题解决了。”
叶春樱点了点头,跟着神情复杂地小声说:“韩大哥,那……你其实……”
说到这里刹住车,她红着脸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我去把开水倒壶里。”
她小碎步出门,强打精神说了句:“许姐,你把行李拿隔壁吧,呃……我和许婷一起睡。”
许娇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道是故意帮妹妹刺激叶春樱,还是先做个铺垫,笑道:“那,睡前要是听见什么,可别往心里去。”说着丰臀一扭,拉起行李箱拖进卧室,铺床放衣服去了。
韩玉梁本想回去上网,才走到中厅,就被许婷喊住,缠着问了一堆名词的意思。
玄门内功心法本就喜欢用些乱七八糟的指代词来提高盗学者的门槛,没人指点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
他耐着性子逐字逐句解释完,时间就已经快到深夜。
今日事多,他看许娇也倦了,就叮嘱她先休息,留出外面半个床位,钻进屋里,继续研究广阔无垠的网络知识海洋去了。
没想到,他上了不到一个小时网,许婷就开门走了进来,双眼发亮地望着他,压抑着兴奋说:“我背好了,也理解透了,今晚就可以开始练了吗?”
第36章 还有这种郎中
有点意外,韩玉梁微微皱眉,心道,要是这姑娘连秘籍口诀都能如此快的烂熟于胸,那单纯从习武资质上讲,就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的极品。
这么一来,有他在旁指点,关键时刻能帮着突破瓶颈,真要水到渠成,说不定还能试试一些需要心意相通才能双修互利的奇门内功。可真是意外捡了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不过他清楚,许婷是个擅长察言观色的人精,这价值可不能让她了解到,否则定会设法利用,恃宠而骄。
于是,他淡淡夸奖几句,就一句句一步步,悉心指点。他着实有几分雀跃兴奋,若这真是个能让她全心信任的姑娘,藏龙宝居中男子不能修炼的许多奇功,可就有了合适的主子。
他给许婷选的是对资质需求最高的奠基吐纳法,出自女子天下第一派,万凰宫,名曰沉香诀,只要根骨合格,又是女子,修习速度绝不是寻常基础内功可比。
而许婷果然也没有让他失望,不过两个小时,她就能双手捏起太清诀自足阳明经提起一股真气,上游丹田,下归涌泉,恍如一条温热小蛇,在肌肤下缓缓爬动。
韩玉梁不禁感慨,习武之人,资质差距果然犹如鸿沟,他精心为叶春樱挑选的塑玉功,数日下来也没能突破到第一重,而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许婷这难度更大的沉香诀,就已经摸到了二重境的门槛。
她喜笑颜开,显然来了兴致,运功不停,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煞是诱人。
韩玉梁心头一痒,险些忍不住探头亲上去。
可他知道,这许婷是个需要吊着走的性子,最好是耐下心等她自己跳进怀里,便按捺住坐回电脑前,笑道:“行了,练得差不多就去睡吧,玄门正宗内功等你熟练后,可以在你呼吸间自如运行,不必熬夜下苦功。”
许婷散功吐息,从凳子上站起,好奇地问:“那你呢?”
“我功力深厚,小睡一个时辰即可。”他盯着电脑,认真挑选着今日新发布的A片种子,正色道,“我失去的记忆颇多,急需在网上学习补回,白日里事情多,就晚上得空,别再打扰我了。”
“哼,你肯定又是找黄色电影看呢。装正经。”许婷嘟囔一句,倒是没有过来揭穿,踩着拖鞋开门走了出去。
关门前,她又回过头来,笑着说:“喂,老韩,你教我功夫,我是不是该喊你师父啦?”
韩玉梁摆摆手,戏谑道:“我还没到需要找传人的年纪呢,这算我送你的礼物吧。”
“那多谢啦。”她莞尔一笑,出去,跟着又探头回来,“喂,臭大夫,我欠你的报酬还没给呢。”
“那个不是让你找春樱商量么。”韩玉梁已经打开了预览图,正乐滋滋看着,随口答道,“她心好,不舍得多要你的,你放心跟她谈去吧。”
“不行,我可穷啦。”她啪哒啪哒又走了回来。
韩玉梁只好赶紧切换页面到“从零学习网站架设”上,笑道:“不行就先欠着吧。”
“不,那多难受啊。”她笑吟吟望着他,“我决定让你给我打折。”
韩玉梁心里一动,稳了稳那点儿酥痒,笑道:“怎么说?”
“嗯……这样你给打几折?”
“哪样?”他扭头问道。
然后,他就看到她那张微泛霞光、水眸盈盈的小脸,迅速在视线中变大。
嘴巴,旋即尝到了她柔软滑嫩的唇瓣味道。
不错,很稚嫩,没什么经验,还偏偏想装出老辣的样子,侧头试着咬他,结果力气大了都不觉得,紧张得下巴绷紧,牙齿轻轻颤抖,可鼻腔里仍要努力发出甜酥酥的轻哼。
真是个喜欢逞强的姑娘。
他故意不动,只是微微打开嘴巴,看她能主动到什么程度。
结果,大概是觉得够了,许婷在他唇上轻轻舔了一口,往后拉开,微笑道:“呐,能打几折?”
韩玉梁用手背擦了擦,故意凑到鼻尖一闻,笑道:“这要看我是第几个了。”
“第二个。”
“哦?”他一挑眉,明确用音调表示出自己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许婷笑了一声,退开两步,一背手,说:“怎么,我小时候亲我姐,还要你允许啊?”
就知道她不至于蠢到自贬身价,韩玉梁略一思忖,道:“六折,我明天跟春樱说。时候不早了,你休息吧。”
许婷迈向门口,扶着框一回头,像是在试探什么一样,笑吟吟地问:“你还不睡啊?”
知道她什么意思,韩玉梁一挑眉,淡淡道:“你要再玩火,今晚可就睡不成了。我还挺喜欢半推半就的。”
她立刻迈到门外,只留下半张小脸看着他,哼了一声,“臭美,你以为这就有一半啦?你这要不让我走,顶多算八分推二分就,懂吗?”
韩玉梁笑道:“二分就有嘴儿可亲,合着你此前连二分动心的男人也没遇上过?”
“我八分动心的也遇上过,那人家不喜欢我,我能怎么办?
死缠烂打可就满显我不值钱了。”她略显几分惆怅,找补一样说,“再说,我对你动心是二分,佩服你本事可有十二分,你要不那么好色下流啊,我说不定晚上就悄悄跟我姐换床了,先把你绑住再说。”
“我要是个正人君子,你换床又有何用?”
她娇笑一声,颇为自得地说:“我敢换,自然就有办法,我如花似玉一个美少女,不信搞不定个单身男人。”
韩玉梁缓缓道:“其实,对好色下流的男人,才更该投其所好啊。不喜欢女色的,你这漂亮身子,岂不是没多少价值?”
“算了吧,叶春樱都能想到的道理,我会那么傻?
色狼眼睛里,都是没吃进嘴的才香。”她刮了刮鼻子,“你自己在这儿看毛片吧,我睡了,晚安。”
。
“晚安。别再……”
他刚想说别再搁这儿反复晃脑袋了,许婷就又把头伸进了屋。
“不对不对,我有事儿忘了。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没,怎么,要跟我约会?”
她摇摇头,“带你去个地方,不许问,到了你也不许跑。”
“呃……什么地方?”
“我都说了不许问!”她皱眉瞪他一眼。
“那我不去。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你要干什么。”
许婷气哼哼一撇嘴,“我都没防着你,你还怕我把你卖了啊?那……我明早跟叶姐说一声,她要答应我带你去,就说明肯定没问题,你不放心我,总放心她吧?”
明知道这是试探,韩玉梁还是故意道:“那行,她同意我就去。”
果然,许婷脸色微微变了变,“睡了,这次真晚安。明天见。”
话音未落,她就啪嗒两步钻回了卧室,关上门睡去了。
总算还了韩玉梁耳根清静。
不过平素总是孤身一人闯荡,清静归清静,他心里,终究还是寂寞的。
叶春樱温和内敛,用这个时代的词汇来说,便是存在感并不那么强烈,陪伴在身边能让他心中暖洋洋的,仿佛坐在淙淙溪流旁边,安宁舒适。
而许婷则不然,凡她出现,便如夏日当空,即便不想注意理会,也不由自主能感受到热力阵阵传来,透过重重阻挡,沁入肌理。
按这时代的常理,他既然对两人都有了几分动心,还是难得的真情实意,那就该斟酌再三,挑选一个好好相处,谋求秦晋之好。
可惜,他并非这个时代的人,更不在乎什么婚配嫁娶,天地之盟。
他看上的,自然要设法皆弄到手,喜欢的,岂能放过。
他全都要。
杂念摒除,不再想着叶春樱和许婷的脸,韩玉梁很快就收回注意力,重新投入到了电脑屏幕中。
一边浏览,他一边暗暗感叹,得亏当年江湖上没有流传这种东西,不然,怕是再没有谁肯拿出时间练功了……
照着日常作息上床休憩,韩玉梁一掀凉被,就看到对着床另一侧好梦正酣的许娇,也和自家妹妹一样裸睡着。
这真是个好习惯,即使这具丰美肉体他已经大部分都摸过捏过大肆玩弄过,这么静静观望一会儿一样觉得赏心悦目,心情大好。
盘算一下,凌晨四点把女人从梦里日醒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他先躺下脱光,笑眯眯伸手搂住许娇,闭目运功,养神入眠。
一个时辰后,他睁眼醒来,看窗帘缝隙外的天空,已经隐隐透出鱼肚白。
侧耳听听许娇的鼻息,匀称悠长,还是正在梦乡悠闲闲逛着。
韩玉梁懒得再等,反正偷独睡妇人的事儿他轻车熟路,将两根修长指头放进嘴里稍微润了一润,便探入被中,顺着许娇新剥煮蛋一样光滑白嫩的屁股轻轻触了两下,运功留给她一阵瘙痒。
“嗯嗯……”许娇哼着一扭,在上的大腿一横变成半趴,反手过来挠了挠。
熟睡女子为了挠臀顺手,大都会本能摆成如此架势,殊不知这么一来,双腿分开,毛茸茸软嫩嫩的牝户也就露在了危险之中。
这一手在当年并无内裤这种东西的炎炎夏日极为好用,大户妇人不仅喜欢睡在后花园凉床之上,还往往只穿一个兜儿,只靠没甚用处的棚子遮挡。
如今许娇恰好没穿那碍事的东西,刚好受用他的手段。
偷香,讲究的就是单刀直入,即便女子醒转,热腾腾的阳物已经进了阴户,所谓大势已去,破罐破摔,再稍施手段,便是半推半就的最乐之景。
许娇虽说已经被他彻底征服,但难得良机,他当然愿意重温一下旧梦,也算是叫自己记着,曾经还有一个时代,没这没那,诸多不便,却叫他策马纵横恣意挥洒,留下许多美好回忆。
将唾沫涂开在已经胀起的老二上,韩玉梁深吸口气,收阳三分,轻手轻脚掀开薄被,撑稳身子,在这软软床垫上适应一下,对准还紧闭门户的肥美屄缝,挺腰就是一顶。
熟美妇人不比少女青嫩,只要润滑到位,些许胀痛,算不上什么。许娇蹙眉一哼,合着的眼皮下,眼珠左右转动,显然已被惊了好梦。
他微微一笑,一手从颈下压低床垫伸过去,按住她的嘴巴,另一手突然一抄,将她丰腴乳房捏住尖儿满把一攥,又是一顶,肉棒在热乎乎的肉腔子里登时耸深了几寸。
“哼嗯……”许娇闷哼一声,吓醒过来,睁眼发觉嘴被捂着,大腿根子中间胀卟卟的发酸,迷迷糊糊慌了神,浑身都是一紧,还不怎么湿的肉腔子当即就往韩玉梁的鸡巴上用力一裹。
他快活地喘了一口,抱紧她便对着白腻腻的后脖子又舔又吻,掌心揉着乳球,指尖搓着奶头,贴住她浑圆雪臀,将深埋其中的肉棒摇动起来。
“嗯、嗯嗯……唔……”
许娇被压在下面,斜着的身子渐渐被压趴,成了被韩玉梁附在身后隔山取火的姿势,这床垫又软又弹,起起伏伏宛如身处浪头水面,晃得她眼前发晕,一阵阵钻心狠痒从屄芯儿往深处漾,唾沫还半点没见少呢,就被滑溜溜渗出来的淫蜜取代,让两片肉瓣中渐渐发出吱吱水声。
光那一声喘,就足够她想起来床上给谁留的位置,顺便想起自己为何裸睡。求仁得仁,她心里一阵得意,嗯嗯哼唧着张开嘴,伸出舌头,在韩玉梁的掌心轻轻舔了几下。
他微微一笑,撒开双手撑在两旁,分担体重不至于太压着她,同时也好加大起落幅度,一边进进出出,一边柔声道:“醒了?这早安,问得如何?”
许娇扭头侧目看他,眼角都快滴下水来,急喘着说:“舒服……挺舒服的……就是……刚起头有点涨,你……你可真行,直接就塞进来了,这……这才几点啊?”
“不怕早,等日透了你,也就到起床的时辰咯。”
。
“别别别,可别……
干那么久,不然我忍不住叫喊,隔壁要听到的。”许娇抓住枕头往自己胸下一垫,沉腰撅臀,抬起小腿拱着屁股迎凑着他,“还不知道要一起住多久,到时候……嗯嗯……多尴尬啊。”
“只闻其声而已,有何尴尬。男女之事,就那么见不得人?”他轻笑一声,双掌按住她纤腰,运功就是一阵猛送。
那肉棒解放回了原本大小,撑得嫣红膣口溜圆,突然加速抽插,粗大龟头叽叽刮蹭,掏得她淫水外涌四散横流,不倒三分钟,就唔的一声咬住了自己弯曲指节,蹙眉闭眼翘高小腿反抱着他屁股,一抖一抖高潮了。
“韩哥……
亲哥哥……你稍快点弄,我都……都去过了……你随时射……没事儿的……”等泄了第二次,许娇有点慌神,扭头小声催促,自己也卖力往中间夹紧,只求湿淋淋的蚌肉能赶紧把他精液唆出。
她在前夫身上吃过暗亏,不用医疗手段辅助要不上孩子,所以不怎么担心被射进来,加上胃口又小,高潮个两三次就美得尽够,怕被妹妹听见丑态,只好拿出十二分力气裹他、吮他、套他、吸他。
可下头使劲儿,不光男人加倍快活,也让她感觉更加敏感,嫩褶儿被龟头刮得酸痒乱窜,没多久,她就觉得自己忍不住要叫,急忙抬起枕头把脑袋往下面一搁,双手一拉两端,把脸埋进床里,用枕头死死压住。
“唔唔……呜、唔唔……呜呜……”
韩玉梁吐一口浊气,满怀畅快,也怕许娇禁受不住,暂且停下,垂手爱抚着她已经微汗莹润的腰背丰臀,只轻抽慢送。
这次不需考虑时间,他自然打算尽兴为止,等许娇缓过一些,便将她腰臀一抱拉高,弯腰托着她坠进手心的乳球,弓背狂奸。
韩玉梁掀被子看了一眼,许娇手拿着纸巾,纸巾放在湿淋淋的屄外,已经吸饱了淫汁,变成软趴趴一团,她就这么保持着准备擦干净自己的姿势,歪着头又睡着了。
他只得把被子重新盖好,过去开门,低声道:“你姐累了,让她再睡会儿。咱们先吃吧。”
叶春樱正在摆碗筷,看她还迷迷糊糊的样子,多半是昨晚没有睡好。估计是没听到什么,她不解地问:“许姐昨晚睡得比我俩都早啊,她这么累吗?”
许婷显然是听到了的,带着明显醋意横了韩玉梁一眼,端锅放到桌上,说:“跟这么个大色魔睡一床,能早起才怪。我看午饭有精神起来吃就不错。”
她给韩玉梁盛出一碗,往他面前一推,打了个呵欠,“我昨晚睡时候你都还没睡呢吧?这大早晨就折腾,你不困啊?”
他如今已经知道许婷的命门是什么,悠然笑道:“你若是勤学苦练,内功深厚之后,也一样不再需要睡得太久。”
果然,她双眼一亮,喜滋滋问:“我真能练成?”
看来为了学到小说般的武功,姐姐闷哼一早晨的事儿,她都可以装不知道。
“我不是都说了么,你资质很好,只要肯好好练,踏踏实实勤奋些,前途不可限量。”他想了想,补充道,“不过你可不要学了一点皮毛就四处炫耀,这是咱们自己人的秘密。”
叶春樱轻轻叹了口气,接过许婷递来的那碗面,低头看着,闷闷不乐。
韩玉梁忙柔声道:“春樱,你主要还是体质有点弱,先天根骨不足。不过你只要能耐下心,把塑玉功好好练出来,我再为你使些手段,一样会大有所成。”
叶春樱摇了摇头,挤出一个微笑,说:“我不是着急这个,韩大哥,我是在想……一会儿咱们出门的事。离开这里,会不会不安全啊?”
“出门?”
许婷一瞪眼,“我昨晚跟你说了的,你说让我问叶姐,她同意了。你可不许耍赖。”
韩玉梁摆手道:“我耍赖做甚,我是不知道咱们要去哪儿。”
见叶春樱想开口,许婷急忙插嘴说:“去了就知道。叶姐,我都说了,咱们往北边去,不在黑街找。再说,老韩跟着呢,怕什么。”
叶春樱又低下头,蹙眉道:“我是觉得……这事儿不必那么着急。今后安全了,随时都可以啊。”
“你不急,我急。”许婷笑着说,“我反正话说到明处了,没瞒着你什么。这事儿吧,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我从来不怕玩火,真烧了身,我也认栽。”
看叶春樱犹犹豫豫,她又说:“要不你别去了,我本来也没说让你去,你非说顺便可以取点钱。”
叶春樱抿了抿嘴,目光渐渐坚定起来,“我去,韩大哥还要我付帐呢。”
“我从该给的报酬里抵扣不就结了。”
“不,报酬还没谈好,我先掏了,免得算起来麻烦。”
俩女孩叽叽咕咕争执了一阵,韩玉梁一头雾水,直到眼前的面条吃完,也没听明白到底要去哪儿,干什么。
不过这俩女的不会害他,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吃喝完毕收拾一番,就跟着两个今天化妆格外仔细认真的姑娘一起离开,留下仍在酣睡的许娇,给沈幽发条短信知会一声,打车往北城区去了。
二十几分钟后,他们下来,站到了一个规模不大的诊所前面。
“牙科门诊?”韩玉梁看了一眼招牌,一脸疑惑,“来这儿做什么?”
许婷推着他往里走去,脆生生笑道:“当然是给你治牙啊,之前都没注意,你小时候肯定不好好刷牙。”
韩玉梁一边开门,一边心道,对啊,以前我都是咬柳枝的,刷牙这本事,还是叶春樱教的呢。
刚一进去,他就看到大夫打扮的人站在结构复杂的躺椅边,拿着细长的金属工具正往上面病号张大的嘴里塞进去,叽叽嘎嘎地响。
牙根一酸,他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