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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风雨终将过去
“感觉如何?”
一般来说,这句都是韩玉梁完事之后颇为得意询问女方的话。
可今天先问出来的是十六夜血酒。
她坐在禁锢架旁的桌子上,单脚踩高,一腿下垂,手指接住回缩的秘孔挤出的白浆,放在舌尖上舔了一下,微微皱眉,问了他这句。
“单纯做爱,我还是更喜欢比较正常的方式。”韩玉梁看了一眼身体已经恢复,但脸上依然因为恐惧和痛苦挂满冷汗的张萤微,“折磨仇人,和满足自己,我更愿意分开进行。”
“她不是我的仇人。”十六夜血酒抚摸了一下还在上翘的尖尖乳头,眸子中的红色消退了三分,“一个我喜欢的玩具。”
“所以我也没拦着你,还很配合不是么。”他笑道,“你才是抓住她的功臣,你高兴怎么处理她都可以。我又不是那种对敌人也慈悲为怀的傻子。她自愈力这么强,我巴不得你玩够了就直接把他干掉呢。”
“她是第一个。不可以杀。等研究能找到第二个,她就没有价值了。”十六夜血酒抬起头,又问了一遍,“感觉如何?和我H的时候。”
没想到她跟个第一次和女友在外面过夜的小处男一样在意,韩玉梁只好坐下,在比她略低的位置微笑道:“感觉很好,毕竟……我一直在担心你受伤,可见真的很紧。就是你那种未发育完全的模样让我一直别别扭扭的。”
十六夜血酒握住自己还算有些弧度的乳房,微微皱眉,“不完全?”
“我是指……性器那边。”感觉到了对胸围的执念,他赶忙纠正,“我帮寡妇救过女儿,你这个比她闺女……真成熟不到哪儿去。”
“装下了。”她微微一笑,“没有受伤,我的体验很好。韩,你是个不错的性伴侣。你担心的话,我可以让你用手进来试试。”
“不不不,不必了。我相信你没问题。”
“其他的呢?”她又追问。
“其他?”
“和我H,与和一般的女人H,没有不一样的感受吗?”十六夜血酒的眼神似乎犀利了不少。
韩玉梁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初次跟真正的强化适格者做爱。
如果排除掉那惊人的肉体延展性带来的惊讶,他仔细回忆,得到的快感,好像确实跟平常性爱有微妙的不同。
如果不是被她残酷暴烈的玩法吸引了注意,他半截就应该发觉到的。
那是一种不好形容的,很小很小,但的确能被注意到的吸力。
不是阴道紧紧缠住阳物产生的那种吸力,而是两具肉体在正式结合后,随着快感积累,彼此之间不由自主想要靠拢的奇特错觉。
难道这才是十六夜血酒不停想要让他进入更深的原因?
“看来,你也有。”她把流出的精液涂抹在狭小的膣口,“要再验证吗?”
“你是怎么注意到的?”韩玉梁握住刚软没多久的阳物,轻轻揉搓运功助勃。
“我的所有感官,敏锐度都很高。”她站起来,“所以这次不能和你H太久,刚才去了五、六十次,有些多。”
诶?双方的统计数据差距这么大么?
她抬起脚,足背托了一下他的阴囊,眸子红光再盛,好似新倒了一杯红酒,“躺下。”
韩玉梁拖来供他今后做各种“实验辅助”用的床垫,很听话地躺下。
十六夜血酒的性经验看来比较贫瘠,在蹲和跪之间切换了几次,才找到适合的骑乘位姿势。
但她吞入到触底之后,就换回了膝盖打开的蹲姿。
她并不在乎暴露出被撑开的花瓣,她的羞耻心,比同情心还淡泊得多。
然后,她缓缓吸了口气。
韩玉梁此前开玩笑的时候,用榨汁只需要十秒来描述了十六夜血酒的速度。
事实证明,一个经验不是很充足的女人,即使有超群的速度,也很难十秒就击溃他的精液防线。
意识到她打算发动能力来骑自己的时候,韩玉梁就默数着一边忍耐一边计时。
到他忍不住射,大约二十七秒。
比绝大部分处男都快。
莫名的,韩玉梁脑海中出现了一句电影的台词。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这一次对他而言相当于秒射的经历,让他察觉到,十六夜血酒的能力本质,并不是单纯的速度。
或者说,在速度提升之上,一定还有什么更加玄奇,更加可怕的效果。
如果仅仅是单纯的高速摩擦,属于他的阳物反应间隔并不会跟着提升,十六夜血酒的臀部就算摆动的连残影都在空气中出现,按道理也只会让他觉得特别烫,快感绵延起来受到源源不断的刺激而已。
举例来说,活塞运动以插入动作得到的快感为主,但抽出过程快感可以延续,假设一个人以每秒两次的速度抽插就能让快感不衰减叠加上去,那么,他将速度提升到每秒五次、每秒十次甚至是每秒一百次,快感累计速度并不会跟着产生对应等级的飞跃。
因为阴茎在短时间内能得到的快感就那么多,想要突破那个界限,需要的是沙耶香那样可怕的性技、叶春樱的名器或者那几个女人正在私下练习的媚功。
可十六夜血酒带来的快感不同。
她在高速骑乘的时候,韩玉梁体验到的,是无数次独立抽插得到的快感以同样的频率叠加。
如果她一秒动了一百次,他龟头爆发的快感就像是每一次都用时一秒一样完整。
这样的快感拉长到一百秒他可以轻松忍住,压缩到一秒,精关能坚持将近半分钟,已经是他发挥超常了。
他忍不住抚摸着她停止下来后不住因喘息而起伏的小腹,“十六夜,你的超能力……恐怕不只是速度快吧?”
十六夜血酒脸上的红潮这会儿才达到顶峰。
她摇摇头,抿紧嘴唇,示意自己不想说话,就那么坐在他的身上,忽然闭上了眼睛。
一阵细密的战栗从她细腻无暇的娇小身躯上爆发出来,像是连膝盖都软了,往里一夹,半跪在他的腹肌上。
不过鸡巴还在下面支着,她坐不下来,挪了挪腰,轻轻呻吟一声,翻身躺在了旁边。
细小的晶莹汗珠,转眼就布满了她的肌肤。
她长长出了口气,轻声说:“又去了几十次,开启一下能力……还算值得。”
“我从没射这么快过。你这超能力可真有点吓人了。”他笑呵呵地故作轻松,侧躺过来给她温柔抚摸着做后戏,心想能不能套点话出来。
“感觉如何?”她又问了一句。
本来稀薄的特殊感觉也被浓缩到了那二十七秒里,韩玉梁这次当然没有错过,“感觉到了。这算是什么,异性相吸?你特殊还是我特殊?”
“都特殊。”十六夜血酒闭起眼睛,似乎回到了节能状态,“排异聚集理论。”
“哈啊?”这话让他吃了一惊,“你也是穿越者?”
她摇摇头,“我是这个世界的。但我似乎用过另一个世界的力量。而我很强,被时空排异的个体越强,彼此的吸引力会越大,个体不属于同一个时空,吸引力还会增加。你不是我得到力量世界的人,你也不弱。你和我,终于证实了这个奇怪的推测。”
她忽然睁开眼,双眸一片血红,直勾勾望着他,“你,不许死。”
“这话说的。”韩玉梁忍俊不禁,“能活着,谁会想死。怎么,舒服到爱上我了?”
她摇摇头,幅度很小,“我发现,你的确很重要。”
“那再好不过。我重要,就有筹码提要求了,对吧?”
“你有什么要求?”她问,看来没觉得这是随口调戏的玩笑。
可以让我试试你的小菊花么?这句话差点都到了嘴边,韩玉梁冷不丁想起,自己的秘密都被拿捏住了,还有个关键问题没真正验证呢。
他略一犹豫,问:“既然都是合作关系了,能不能彼此坦诚点,别隐瞒太多事?”
“可以。”十六夜血酒坐起来,伸手抚摸着他还沾染着精液的阳物,若有所思。
他斟酌一番,决定先从稍微不那么要紧的问起,来测试一下对方的诚意,“你真正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刚才的快感实在是太强了,多来几次……我都怕自己对你上瘾。”
“速度。”她缓缓回答,“我只是还有另一个能力。高等级的适格者,能力并不单一。只是……这样的已经没剩几个了。”
“那另一个能力是什么?方便说么?”
“是分割和提取。研究员称之为阶段精炼,也有的管它叫抽帧。”
“呃……”韩玉梁皱起眉,“抱歉,我没听懂。”
十六夜血酒的表情在做爱两次后明显活化了不少,此刻显得有些困扰,“你让我说……嗯,好吧,我试试看。”
她握住韩玉梁的肉棒,在龟头上磨擦了一下,“有感觉吗?”
“有。”
她重复了一遍动作,“但我这个动作中,你并不是每一刻都有感觉。”
“嗯?”
“比如,我的动作用了一秒,把这一秒分割为一百份,其中刺激你产生感觉的,可能只是其中五份。”
韩玉梁隐约察觉到了什么,终于明白,这样一个好像没长开小女孩的适格者,为什么能让法丽雅在路上描述得那么强大,那么可怕。
“如果我发动另一个能力,我就可以只让刺激你产生感觉的,那有用的五份发生。再配合我的速度,实现阶段精炼。”她说出最后一个字的那一刻,白皙的小手飞快地动了起来。
她动了不到三秒。
但韩玉梁的阳物,已经彻底硬了。
难怪他将功力运到极限也只能捕捉到十六夜血酒行动中的残像——原来她全力出手的时候,真的就只有一串残像而已。
“这样的能力才只被评为S,那七个SSS级的到底是有多变态?你这个扔到漫画里已经算是操纵时间了吧?”他坐起来,惊愕道。
“不,我只能操作自己的动作。”她抬起脚,跨坐上来,“而且消耗很大,这次,你来动吧。我挺喜欢这种快感,和游戏差不多好。”
既然她只有在情欲沸腾的兴奋状态才愿意多说话,还显得很诚实,那韩玉梁自然只有撑起长矛继续鏖战。
“那七个的等级高,主要是因为对付怪物很有效。我杀起来,还不够简单。”她调整好跪姿,低头望着粗大的阳物自下而上在她湿淋淋的小肉缝里穿梭,露出满意的微笑,“如果以杀人的效率来比,我就是最高的。”
是啊,这个小怪物如果能量充足,单枪匹马不知道能屠掉多少。
两边的距离都已经拉到了负数,韩玉梁寻思问一句怎么应该也不至于当场翻脸,就抚摸着她摇晃的嫩乳,捏着头儿使出“吮春芽”,用很随意的口气道:“感觉和我接触的一个个都是适格者,韩心络该不会也是吧?我瞧她一副不会老的样子。”
“总长不是。”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他暗吃一惊,“她不是?”
十六夜血酒微微歪头,“她是研究员,大劫难时期很高级别的研究员。胜利后登记在册的适格者中,没有她。不然,她不可能做总长。辛七不会答应。”
她拍拍他的肚子,“动快点,我不想再用能力了。”
“喂,让我快,起码咱俩换个位置吧?我这样往上顶,怎么快得起来。”
她微微皱眉,“不,我喜欢上面。”
啧,真任性。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甘心,又问道:“那韩心络有没有可能在之后觉醒成适格者?”
“不可能。张萤微才是第一个,在她之前,没有出现过。”
“那她为什么一点不显老?”他干脆直接问出了最大的疑点。
“保养。”十六夜血酒给出这个答案后,似乎自己都不太满意,陷入了沉思,但还不忘拍拍他,催促,“再快点。不然我不想了。”
“好吧。”他咬咬牙,把内力运到后腰,就当自己成了个卖身换情报的牛郎,往上狂顶。
正常该撞出啪啪啪的淫声,无奈她里面实在是太浅太紧,他往上顶不到肉体相撞,就得往回收。
就这,耻丘上方还能看到肉棒进入时候微微隆起的隐约轮廓。
“大概还有化妆。”她叹了口气,对自己的答案很不满意的样子,“总之,她不是登记在册的适格者,作为研究员,她觉醒,不被发现的可能性是零。所以,她不是。”
“你们适格者彼此之间能感应到么?”
“有些能,大部分不能。但S·D·G有仪器可以读出适格者的存在。我从没听说总长用过任何超能力。她不可能是。”
难道真猜错了……韩玉梁浓眉紧锁,还是不愿意放弃那个揣测。S·D·G的仪器谁会闲的没事儿去读自己家总长,而且,十六夜血酒是韩心络的下属,未必说得就是实话。
“我没骗你。”她有些生气地捏住他的乳头,“还有,动快点。太慢了。”
“我就这么快了,再不行你自己来……”
七秒后,韩玉梁射了。
十六夜血酒翻滚到一旁躺下,刚参加了长跑一样大口喘息着,“早知道,就把开关带来了。这样,好累。”
“这……这就行了……”他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你老给我来这套,我都要早泄了。”
他都还没射完,说着话,阳物抖了一下,又涌出一股稀薄精水,流淌下去。
等这股强烈的余韵平复下来,韩玉梁起身擦拭,看到那些精液,啊哟一声,道:“糟,忘了给法丽雅留了。”
“她要你的精液?”
“嗯。”
“麻烦的女人。”十六夜血酒皱眉站起来,走到那个采集器前面,拿出小杯子,凑到自己胯下,抠出一坨,放进去,摆进恒温舱,“将就用吧。”
收拾好后,还没玩够的她又去摆弄了一会儿张萤微这个玩具,让韩玉梁见识了一下自愈超能力的倒霉“副作用”。
期间他一直在思考韩心络的问题。
找S·D·G要个测试用的机器找机会给她嘀一下应该不现实,人家现在不只是S·D·G东亚分部的总长,东亚邦的议长,还是世联七人议会新当选的总议长,说是世界之巅的地位也不为过,见面的机会估计都少。
那,上个床感受一下有没有那股奇妙的吸引力?
按当前世界的科技发展程度,这难度可比进皇城偷个妃子什么的大多了,保不准,是他这淫贼一生中最大的挑战。
他自己都感到有些奇怪,这个问题实际上不该有多重要。韩心络是,或不是,对他能有什么影响?
可一股隐隐的直觉,让他认为这个答案很重要。
十六夜血酒给出预料之外答案后,他反而更加想要亲自确认真相。
不然,他可没办法安安心心在黑街过自己的小日子。
等十六夜血酒玩够,穿回紧身衣,韩玉梁过去给张萤微的屁眼插好给养管,扣住皮带,拍拍她的脸,笑道:“好好当你的实验体吧,我回去想想玩法,下次再来。”
张萤微抬起被折磨到有些呆滞的眼睛,盯着他的脸,漆黑的眸子里,仇恨之火仿佛仍未熄灭。
可她不会再有机会了。
韩玉梁本来以为她成为完全体黑天使后可以算是个低配版的十六夜血酒。
哪知道,顶多算是两条腿的低配版。
只要小怪物在这儿辅助实验,给他当联络员,这个被限制器锁死的残废,就只是个玩具而已。
至于实验做完她们准备撤退……那这个玩具,不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么。
随着眸子的色泽变回透亮的蓝,十六夜血酒又一次开启了节能模式,这天剩余的时间里,一共只说了两个字。
离开秘密实验室,坐进韩玉梁旁边的副驾驶席时,她说:“饿。”
回到家中,看到许婷后,她又说:“饿。”
按照在实验室那边的决定,韩玉梁隐瞒了需要他配合实验执行的操作,和十六夜血酒对张萤微做的事,将其余的情报,都如实告之了叶春樱和许婷。
毫不意外,她俩都觉得这个下场虽然解气,但过于残忍。许婷和张萤微同学一场,而叶春樱,当然是觉得给她一个痛快的死亡更好。
但这实验既然是跟强化适格者有关,还能得到很多秘密情报,不需要再依赖那个靠不住的便宜舅舅,她俩也不至于矫情着非要反对不可。
叶春樱明智地选择了带过不谈。
而刚开始还玩笑抱怨没机会亲手砍几刀出气的许婷,在知道张萤微的真正下场后,托腮沉默良久,小声说:“算了,她这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谁。被她害死的那些人,一条命本来就还不清。”
冥王的派遣队被张萤微一锅端,永夜变成沙罗彻底投入事务所这边,如今张萤微被禁锢,冥王这条线上的威胁,等于彻底消散。
天火本来是在暗中捣鬼,可不知道为什么发动了一次敢死队一样的突然袭击,损失惨重,还给S·D·G贡献了一笔功勋。理论上,那条线上的威胁,暂时也不需要注意。等到叶春樱订购的另一套安全组件抵达,能在没电的情况下自动单向封锁地下部分通道禁止入内之后,就彻底不需要担心什么。
傅戎的复职已经走了直接以权压人的路子,剩下就是看,韩心络那边到底认为韩玉梁的请求重要,还是保持操作上的清白重要。
当前剩下的主要任务,就是帮林紫梦正式接管北林帮,更进一步的话,打压其他派系,争取做到配合警署和特安局,将黑街的局面扭转到北林帮一家独大。
“玉梁,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在屏幕里托着腮,叶春樱眨眨眼,很期待地问,“十六夜既然确定没有恶意,我回去小心些,不在她面前晃悠,应该就没什么危险了吧?那个找妹妹的委托,不能再拖了。叶少文委托的代理人一天能给我打十几个电话,我没法专心学习。”
“就是想你了。”许婷都已经走到门边,忍不住扭头笑着丢下一句。
“嗯。”叶春樱点点头,“我想你了。想的不得了。”
韩玉梁笑了起来,“那,就回来吧。车次发我,到时候我去接你。”
她摇摇头,“你在家等我就好。小姨说要送我,过来跟你说点事。”
“她想跟我说点事?什么事啊?”
“不知道。她不告诉我。”叶春樱噙着满含思念的笑意说,“她送我能快一些到家。我处理完这边的杂事,就回去。等我。”
“嗯。等你。”
第565章 投名状
周四上午,韩玉梁才从许婷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打着呵欠去客居那边跟一大堆住户一起吃早餐,就看到荆小安完全不顾形象欣喜若狂地扑了过来,搂住他的腰就是一个热情无比的拥抱。
他愣了一下,看向餐桌边一张张脸,指着她问:“这是怎么了,大清早谁给她吃春药了?”
“你……”荆小安红着脸拉开距离,气冲冲刚要叱骂,就硬是忍了下去,低眉顺眼说,“我是要谢谢你,好好谢谢你。”
“哟,为了什么啊?”他坐下拿起水煎包咬了一口,热腾腾的肉馅在嘴里翻腾了两下,漾开一片鲜香。
“傅督察给我打电话,说她要复职了。还让我……代她谢谢你,最好给你一个拥抱。所以我才……才那样的。你可别误会。”荆小安一路退到了桌子另一边,把刚才一激动撞倒的椅子扶起来,“真的谢谢你,傅督察那样的人,如果没有好报,我对这个世界都会失去信心的。”
许婷在旁边拿筷子敲了她的手一下,“别犯蠢。世界大着呢。动不动就对世界失去信心,人世界好好地搁那儿转呢,招谁惹谁了。”
“我就是觉得,天理公道,好人就该有好报……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我轴,我倔,我死脑筋。你们别跟我一般见识。吃饭……吃饭。”荆小安低下头,“就是……那个……嗯,尾款的事儿,可能还需要再等等,我现在手头真的不宽裕。等我荒野调查实习完,拿到奖金,应该就能凑一凑了。”
许婷笑呵呵地说:“得了吧,你那点儿尾款,不够我们一个月家政服务费的。啥时候手头宽裕再说吧。解决了你那桩,老韩就能专心致志去帮新晋小富婆做委托喽。到时候怎么也得入账个六位数吧?是不是,嗯?”
看她似笑非笑瞥过来,韩玉梁咽下嘴里东西,一本正经道:“我又不管谈价。这是春樱的活儿。”
“反正上次赚了一套便宜别墅,还是纯当保镖。这次可是帮她夺权,拿了一片江山,我得跟叶姐说,好好宰她一刀。”
荆小安咕哝道:“上次还有牛郎费呢……”
许婷哼了一声,“你当这次就没有啊。老韩憋得住我都不信林紫梦憋得住。瞧她回来那会儿就已经满脸欲求不满了。吃过满汉全席,她还能自己掰馒头就酱?”
荆小安左右扭头看了看,洛拉一脸烦躁,是个人就能看出欲求不满,金贤雅红着脸低下头,一瞧就知道正在幻想什么糟糕场面,连最后住进来那个高中生都风情万种地舔了舔筷子头。
唯一对这话没反应的就是王探员,然而她正偷偷瞄着许婷发花痴。
荆小安一口咬下半个水煎包,绝望地想,自己一定要尽快通过测试,出发参加野外调查行动——这房子八成有发春光环!
她正这么想着,平常不会跟她们一起吃早餐的十六夜血酒晃晃悠悠没睡醒一样走了过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半透明的小吊带睡裙。
那个精致美丽的娃娃径直走到韩玉梁旁边,抓着他的胳膊抬起来,扶着桌子爬上他的腿,坐下,说:“喂我。”
荆小安瞪圆双目看着对面两人明显到她都看得懂的亲昵氛围,眨眨眼,忍了又忍,把硕大一个水煎包全塞进嘴里,堵住了想说的话,憋得鼻子都有点酸。
许婷有点儿受不了地拍了一下额头,双手搓了搓脸,撑起一个营业性笑容,温柔地说:“十六夜,老韩五大三粗的,干不来这种精细活儿。要不,你还坐他腿上,我喂你怎么样?”
十六夜血酒摇摇头,“他喂。快点,饿。”
韩玉梁只好道:“行。我口重,贤雅,你离厨房近,给我再拿个碟儿。”
“不用。”十六夜血酒用小拇指沾了沾他混了生抽香油的醋,放进红红的嘴唇中吸了一下,“这就可以。”
荆小安连吃了两个水煎包,还是顺不下去喉咙口憋着的那句话,小声嘟囔:“人家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你倒好……反过来了。”
金贤雅迷迷糊糊没反应过来,“反过来?情人是这辈子的女儿?”
许婷瞄了一眼十六夜血酒靠在韩玉梁怀里饭来张口的模样,噗嗤扭头笑出了声……
莫名其妙伺候了一个小公主吃早餐,韩玉梁帮着收拾完碗筷,就接到了林紫梦的通知——她拿到的证据,被大家顺利接受。
但距离成为真正的帮派老大,还差一个小小的步骤。
那一步放在古代的江湖草莽口中,叫做递投名状。
“说的还挺委婉,做大姐大,手上不带点脏,他们不放心……”韩玉梁看向床边正在把丝袜往腿上套的林紫梦,“你怎么决定的?”
“干呗。”她松开手,长筒袜的弹力边缘在大腿上收出一声清脆的啪,“我还能说,我只负责吃香喝辣?他们没要求我跟我爸一样冲锋陷阵一起打江山,已经是照顾我的年纪和性别了。我再缩,就不得人心咯。”
“那个海洋挑的头?”韩玉梁微微皱眉,心生怒意。
林紫梦还是林梓萌的时候,嘴巴脏,但手不脏,心不脏。
现在成了林紫梦,嘴巴没那么脏了,他希望心和手,最好也能不脏。
“不是。海洋……是反对的。他还是不认为我有本事,但看在我给我爸报了仇的份上,愿意认我这个老大。所以啊,他不想新认的老大没喊几声大姐头呢就把命丢了。”
林紫梦抓起皮靴,先把藏着的匕首放到一边,腿蹬进去,缓缓说:“剪子陈提议的,剩下仨没反对,只说要带人跟着去。”
“你真信?”他冷笑道,“这要不是早有预谋,能这么快就给你找到要办的事。可别到时候你投名状没弄好,人直接没了。”
“所以啊,我这不是叫我亲爱的保镖来救场了吗?你床上把我肏得死去活来,床下就跟本大姐头一起出生入死去吧。”
“我丑话说到前头。S·D·G搞定了张萤微,冥王、天火现在都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那帮特战队的都闲着呢。傅戎今天复职,我不认为她那种带着任务来的会就此收手。你办的事儿要是闹大了,保不准人都要进去。到时候你上级隔着海,捞得出来你么?”
“就是因为收到风声傅戎要复职,大家才着急。之前莫名其妙一堆大佬交了口供,贾君竹脑子可能不好用,直接跟上面的杠上了。傅戎又不傻,她是一线的老手,肯定要顺藤摸瓜从下面开始抓人布局。今晚再不行动,之后就啥也甭动了。”
林紫梦把两支手枪往腰后一掖,拉下皮衣盖住,“还有半小时,还不愿意动啊……要不我再给你口一管儿?”
“你进入状态到快。”韩玉梁抓起外套,“换了行头,口气都不一样了。”
“不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哪门子卧底。”她咯咯笑着扔进嘴里一块口香糖,嘎吱嘎吱嚼了几下,“说不定过俩月,我都得纹上大花臂大花腿。”
她拍拍屁股,“哎,要不我往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纹个你的名儿怎么样?”
韩玉梁盯着她,不由自主想象出她叼着烟扛着西瓜刀,短裙下大腿露出一大片刺青,带着一群流氓混混冲出去砍人的模样。
他的时代纹身主要还是发配犯人用的,不过也有恶少流氓开始以刺字为记,这群帮派分子这么搞,倒也是继承传统。
“不好看。”他皱眉摇头,“别整大片的,太丑。”
“那你算成我男友,我跟他们说你嫌丑。”林紫梦笑嘻嘻地说,“我爸纹身特别少,就是说我妈不喜欢。你总得给我个由头吧?”
“这就管用?”
她一本正经点头,“管用,他们就乐意看见我听男人的。我要说你嫌烟味呛,我连抽烟都能免了。我耳根软,听话,巴结男人,对他们来说都是优点。懂吧?”
“你们帮派里还有不知道黑街种马的?”
“知道怎么了。大姐头不去征服有挑战性的好男人,难道跟下面洗头小妹抢发廊tony啊?”林紫梦瞪他一眼,跟着说,“不过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真让哪个傻呼呼的小弟去找你其他女人的麻烦。”
韩玉梁跟着她一起往外走去,回头看了看从上午折腾到中午,睡了一觉也没收拾的潮湿床单,“就这么退房?你不是说这酒店已经有人来盯着你了么?”
“让他们知道我跟你鬼混了一天没啥啊。这样我说我要钓你来北林帮,他们才会信。”她在前面跺跺脚,适应了一下那有点高的靴根,“就是睡一觉都没回过劲儿,让你肏轻点你就不听……大腿根这会儿还麻呢。一会儿你开车。”
“你说紧张,让我帮你放松一下。我就只会这一个法子。”韩玉梁跟进电梯,看没别人在,低声道,“你之前杀过人没?”
让他有点意外,林紫梦竟然点了点头,“有专门的训练课,算结业分数的。你只管把你的心放在胸腔子里,我结业那地方,不是成品不让出来。”
“行,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的任务就是保证好你的安全,对吧?我最近也被人盯着呢,就不代你动手了。”
“你代劳也不行啊。他们不会认的。”林紫梦走出电梯,戴上墨镜,去前台退房。
今夜之后,她就可以住进已经收拾妥当的自家别墅了。
天还没黑,饭点刚到,路上正是热闹的时候。
这几天黑街状况略有好转,只有黑星社的地盘风声鹤唳。
红蛇帮此前明里暗里吃了不少亏,一听说傅戎已经复职,黑星社的后台老板张家完蛋,就有点按捺不住,准备去好好找回场子。
北林帮的堂主们并不是要新承认的老大去送死,自然不会到两大帮派剑拔弩张的地盘挑事。
他们打算做掉的,是这两年改换门户的叛徒里,牵头的那个二五仔。
那家伙到手的不过是一个按摩房、一家饭店外带一个连锁超市的二成干股,但影响堪称后患无穷。他打的旗号是林强一直想号召大家洗白,这么做是顺应大哥。可转脸他就把饭店附近地盘的北林帮小弟卖了个干净,钻了红蛇帮一个老女人的裤裆。
不过即使没有这些利益损失,就冲他是挑头叛变的这一点,北林帮重振立威,就得拿他开刀。
“证据也要让那几个堂主拿着?”走出酒店大堂,韩玉梁低声问道。
林紫梦搂住他的胳膊,嗤笑一声,“怎么可能。都是小弟替老大背锅,没听说上来就把死罪的证据丢给手下的。照规矩来就是。”
他在黑街呆了这么久,但真正的帮派生活,他还没怎么体验过。被汪媚筠提醒过强奸张家母女的证据之后,除了真正可以肆无忌惮的场合之外,他大都挺小心谨慎,免得因为对时代的不够了解而阴沟翻船。
所以看着林紫梦推出来的重型摩托,接过头盔,他还是觉得,之后他们要做的事情,更适合发生在电影里。
比如开着这辆存在感十足的摩托飙过去,怎么想也不是该在犯法之前干的事儿吧?
“不会开?我这车带自平衡系统,摔不了。”林紫梦抬起脚迈过去。穿了高腰皮靴之后,她的腿显得更长,行头跟这辆车,也组合出了很绝妙的狂野性感,“算了,上来搂着我。今天那傻屄要跟外地的公司谈生意。他的饭局一定要叫妞儿陪,给人灌醉就去酒店了,不会一直在那儿傻吃。不能迟到,赶紧吧。”
“黑街不算洗头巷也没缺过女人,还用得着灌醉?他就喜欢这一口?”
“有些人就喜欢良家……干,少来,这事儿你还不清楚啊?你个大淫贼,全天下最色就是你,换你有灌酒的机会,难道不吃窝边草,还专门叫个鸡啊?”
韩玉梁扣好头盔搂住她的腰,坐稳,笑道:“我才不屑日醉猫。清醒时候没办法让女人点头,是我没本事。迷晕灌倒再占便宜,我可没兴趣。”
“你刺儿我呢是吧?”林紫梦大概是想起了自己那失败的迷奸经历,恼火地拍了他胳膊一巴掌,“我……我当初就没本事了,怎么着吧。”
“我嘲讽你做什么。我只是不懂,将女人弄得和死鱼一样,不能婉转呻吟,不能搂搂抱抱,看不到那种想忍耐快感又忍不住的迷人模样……那论快活,能比伍姑娘强出多少。”
“切,你这啊……叫,嘶……妈的,不好好学习还真不行,那句话叫啥来着。何不……何不……”
“何不食肉糜。”
“对!你这就叫何不食肉糜。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器大活儿好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啊?正常搞不定,强奸都没胆子的,可不就只剩下灌酒下药指望先上了再说嘛。”林紫梦黑道家庭出身,什么流氓没见过,“放倒了女人弄完还能收拾证据,多安全啊。赶上女的软一点傻一点,便宜就算白占了。”
韩玉梁仍是不屑。他即便点穴制住女人,也大都要撩到春情勃发,解开不会闹出岔子的程度,“我宁愿去玩飞机杯。”
“那是你。人和人的性癖又不一样。还有不少男的就好这一口呢。我出门在外,都不敢吃喝别人经过手的东西。省得眼前一黑就成了迷奸小视频女主角,被肏了出了名还他妈没爽到,血亏。”林紫梦一拧油门加速,“我还是愿意躺在你这儿听你说‘我的很大,你忍一下’。”
他一怔,“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呢……我跟你这么说过么?”
“呵呵。”她往风中扔下一串脆笑,不答。
看着头盔前乱飘的发丝,他问道:“你怎么不戴头盔?”
“我现在是大姐头啊。大姐头飙车戴头盔,要被笑话的。”
看她减速停车,他又问:“那你为什么还等红灯?”
林紫梦一扭脸,很严肃地说:“我被交警扣了,还怎么去杀人?”
韩玉梁想象一下画面——一群流氓揣枪拿刀等在饭店附近,等啊等啊接了一个电话,老大说车和驾照都被扣了,今晚行动取消……
其实黑街交警比别处的都安分,很少扣车罚款搞公路追逐那一套,比南城区警署负责夜间巡逻的小队都低调。
林紫梦等红灯,显然是因为别的理由。
韩玉梁并不打算深思,或是追问。
因为不管什么时候,在可以无惩罚闯红灯的情况下等它变绿,都不是坏事。
估摸了一下距离,他拿出手机,发送信息:“你到了么?”
“到了。”
在床上套出或者说肏出具体行动内容后,韩玉梁就给沙罗发了过去。
不是他要求援,而是沙罗此前就说,作为她杀掉林强的弥补,林紫梦有什么她能帮上忙的地方,就知会她一声。
当下整个黑街,论杀人还有谁比沙罗专业?
叫她过来镇场子,才是上了大保险。
他搂着林紫梦的腰,就知道她并不是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
距离目的地越近,她的心跳就越快。
韩玉梁想想,觉得这局面颇为有趣。平常看的黑帮片里卧底都是安插在老大旁边,比较极端荒诞的,老大身边几乎全是卧底,或者卧底一路升成了老大。
这种直接把老大继承人策反,卧底就是老大本人的,最后到底是打算干什么?
看林紫梦这表现,北美S·D·G八成此前就帮她做过心理建设,和各种应急预案。一个二十岁的女生,骑着摩托赶去杀人,心跳只是有点加快而已。
他正要叹气,忽然想起,他身边叶春樱、许婷、易霖铃……也都是这个年纪。
要说,手上也都攥着不止一条人命了啊……
吱——摩托刹车在能看到饭店的巷口。酒疯姐蹲在路边,拎着一瓶啤的正在灌。看到林紫梦出现,她目光复杂地站起来,冲身后小弟摆摆手,走过来小声说:“大姐头,你真想好了?”
林紫梦一脚踹下去车撑,把墨镜推到头顶,“不然呢?啪啪啪了几个小时,就要嗨个大的了,拔出去?”
“你想让大家跟着强哥当初指的路,可还有不少人不愿意那么走。你这就黑了,不怕洗不白吗?”
她看着酒疯姐,皱起眉,“那你什么意思?让我打退堂鼓?”
“还照规矩走,最后找个借口支开其他几个。姓郭的让我来弄死,你说是你干的。背锅的是海洋找的,我不放心,另找了一个。你不动手也没事儿,就是得嘴上认下。剪子陈是个二屄,但愿意跟他的小二屄可他妈不少,得让他们服。”
“谢了。”林紫梦撇撇嘴角,“不过还是我动手吧。我是真心回来当老大的,不是忽然上头拿我爸的家底玩儿。我手上不沾血,酒疯姐,你心里一定也打鼓吧?”
酒疯姐拎着瓶子沉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
“那就得了。准备吧。占场子的生面孔都进去了?”
“一早进去了。现在所有桌和包间,都是咱们的人。你准备好,大胖那儿就下手搞监控。”
林紫梦笑了笑,在衣服上擦了擦掌心,扭头看韩玉梁就在半步外,心中安定许多,大步走向饭店门口,“那就出发。”
海洋戴着个蛤蟆镜从另一边出现,身后跟着十来个小弟,但都没进门,只在临街便道上三五成堆散开。
跛子拖着残腿走过来,揣着手,腰间鼓鼓囊囊,目不斜视,直冲着林紫梦走过来。
剪子陈最后一个到,手上玩着一把带着锈的剪子,双肩肌肉在背心两侧隆得像是钻了俩活耗子。
黑街这种地方,这样的事儿并不少见。周围的无关路人很快就都躲得远远的,一辆巡逻车果断掉头,扬长而去。
两个光膀子的青年腰别砍刀站在了饭店门口,点起烟,眯着眼。
周围只差直接挂出个条幅,写上“帮派寻仇,生人勿近”。
韩玉梁环视一圈,暗暗寻思,和他那个时代的帮派寻仇,也没什么本质差别。
这种无法无天的江湖味儿,可能就是他对这儿莫名感到熟悉的原因吧。
要是没那么呛的烟味儿就更好了……
第566章 情绪的出口
“对不起,里面没……”迎过来的服务员话才起了个头,就瞪圆眼睛,果断哆哆嗦嗦退到一边去了。
进门的林紫梦装束上像个刚出来混的小太妹,但跟在她后面鱼贯入场的人,这饭店里打工久一点儿的,起码能认出一大半。
前台那个应该是经理的女人悄悄把手放进兜里,马上就被旁边一个男的拽了出来,抢过手机扔进了旁边的酒杯。
鲁大胖抹了一把嘴上的酒,走到前台后面,捏住那女经理的脸,用刀拍了拍,“走吧,后头看看监控去。”
暂停营业的牌子挂上时,林紫梦已经走上了二楼。
她的表情非常平静,手里把玩着一个游戏币,就像随时准备来一发超电磁炮似的。
包间也大都是自己人,只有最里头据说加了隔音的两间,老板今天自己私用。
林紫梦径直穿过两侧的小弟们,看向左手边门上的号码——888。
她拧了一下,没锁,就戴好墨镜,推开走了进去。
但挺意外,里头只有一个男的,坐在那儿低着头看手机,一脸期待和得意。
看来买卖谈得挺顺。
那人不是这次的目标,林紫梦皱了皱眉,走过去两步,伸手敲了敲桌子。
“不点了,一会儿就走。”那男的头也不抬来了一句,听口音不是本地的。
“点你妈了个屄啊!”林紫梦一眼瞥见那手机屏幕上晃悠着两条大白腿,看旁边架子上挂着女士包,屋里却没了老郭那个色胚和来应酬的姑娘,当即没了耐心,学着她手下马仔们的儿时偶像乌鸦哥,双手一抬,把桌子掀了个稀里哗啦。
那男人吓了一跳,这才抬起醉醺醺的眼,下意识给手机锁了屏,战战兢兢地问:“你、你们是谁啊?”
“老郭呢?”林紫梦抄起旁边用来加座儿的三腿凳子,往那人脑袋上比划了一下,“在对门?”
“啊……嗯!对,对对。”
林紫梦瞄了一眼那个还露着手机一角的女士包,又问:“这屋里还有个女的呢?哪儿去了?厕所?”
跛子在后面小声嘟囔:“大姐头挺心细,我他妈都没注意,一不小心就得漏个眼睛。”
酒疯姐白了他一眼,没吭声。
那男的抹了一把头上的油汗,扯了扯嘴角,“喝、喝多了……不太舒服。出去了。”
“老郭扶出去的?”林紫梦笑了笑,“洗头巷找的专业妞?”
“啊?什么巷?”那男的愣了一下,跟着反应过来,“不是,不是不是,我们这是正经出差,没找小姐。那是我女同事,我专门叫来的。”
“行,上道。会做买卖,知道带个妹子来上供。懂事儿。”林紫梦笑着指了指他,对身后各位说,“瞧瞧人家,这才是会做大生意的气派。你们他妈搞应酬就知道叫鸡。不知道现在有钱的都喜欢玩良家吗?活该你们混黑道都不如人家能挣。”
她把凳子放下,示意韩玉梁去看看对面那扇门,坐下掏出靴子里的匕首,拍拍那男人发抖的脸,“不怕直说,我们是来砸场子的。唉,好巧不巧,被你看见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他马上紧紧闭起眼,“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喝醉了,从刚才就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屁话。当我们来这儿过家家呢。”林紫梦哼了一声,看韩玉梁比了一个OK的手势,知道那边屋里的人还暂时没事,“交个底儿,让我拿个把柄,就不把你灭口了。说吧,这样带妹子孝敬过几个做买卖的了?”
那男的扶了扶眼镜,眼神躲闪,小声说:“我才升上来,这还是……还是头一回。谈应酬吗,也不用……说得那么难听。出差在外,肯定还是会互相照应的。”
“手机,解锁了拿过来。别废话,我就数到三,一,二……”
他看林紫梦拿出了枪,脸彻底白了,乖乖按了一下手机屏幕,哭丧着脸递了过来。
“头一回?那这些小黄片,都是叫鸡陪你演的?哟,照片还有这么多,你小子该不会还是什么黄网的大佬吧?还挺喜欢拍人戒指……你这癖好,行,够劲儿。你要来我们这儿混,三天就得给人打死。”林紫梦把手机丢给酒疯姐,“当初你要被灌倒,估计也这样了吧?”
酒疯姐咧了咧嘴,“灌酒不就是驯驴吗,要的是听话。可惜遇上老娘这个不听话的了。行了,大姐头,去找老郭吧,这种小老弟我喜欢,交给我。”
“行。”林紫梦起身走过去,拿下衣架上的包,低头看了一眼,轻声自语,“希望你醉得厉害一点。”
走到韩玉梁身边,她问:“里头什么情况?”
他伸手运功摸了一下锁,“你再晚点,就能判强奸了。”
“肏,这次怎么不去酒店了。”
酒疯姐那边传来的杀猪般惨叫声中,林紫梦抬脚踹开门,枪指着里面走了进去。
几双眼睛都跟了进来。
除了酒疯姐,跟林紫梦来的都是男人。就算不盯着大姐头的“投名状”,他们也不会愿意错过可能看到的香艳场景。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人趴在桌上,高跟鞋一只飞到墙角,另一只没看到。
肉色的丝袜被撕扯得乱七八糟,本来颇为保守的过膝一步裙被卷到了腰上,旁边三脚架上支着已经打开的数码摄像机,顶上吊灯还都开了在打光,把烂醉少妇哭泣扭动的身体照得明晃晃的。
“放开……我……老公……老公救我……”
那女的还没完全醉死过去,不过闻屋里的味儿大概是已经吐了一场才清醒了些。
那点意识根本无法帮助她逃脱魔掌,保护私处的最后一道防线,这会儿都已经在背后那中年男人的手里攥着。
那颇为富态、正惊讶转身提裤子的男人,就是林紫梦这次要找的目标——老郭。
老郭什么话也没问。因为来的人他几乎全都认识。包括韩玉梁。
他嘴上蹭到的那点儿口红印,瞬间就被褪去血色的苍白衬托得分外清晰。
林紫梦拨开手枪的保险,笑了笑。
老郭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下巴哆嗦了一下,想要求饶。
林紫梦缓缓眨了一下眼,睫毛垂下的时候挥出左手,睫毛抬起,匕首的刀刃,已经没入了老郭的脖子。
她顺着开锋的方向狠狠一切,拔出匕首,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喷溅的血,跟着抓起那个摄像机,关掉拿出卡,掰断塞进口袋,机器扔到墙角,开口问:“你们准备的人呢?”
海洋出门对走廊里喊了一句。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人字拖叼着烟的黄毛小个子就跑了过来,进门看了看,把烟头一扔,踩灭,指着已经倒在地上抽搐的尸体说:“就这个傻屄?”
海洋嗯了一声,“就他,赶紧的吧。”
“好嘞。”那小子蹲下,搓搓手,拿出一把刀,顺着脖子的伤口切了几下,又照着尸体胸口胡乱捅了十几刀,捞了一把血抹在身上,站起来笑嘻嘻地说,“收工,我在这儿等着,还是打电话自首?”
林紫梦收起匕首,看着他,“你很缺钱?”
那小子愣了一下,扭脸看向海洋。
海洋瞪他,“问你呢,你他妈说话,那是大姐头,东看西看你看个鸡巴啊。”
那小子一哆嗦,嘿嘿笑了两声,“噢,大姐头。钱……那谁不缺啊。没事儿,我年纪小,判得轻。海洋哥给我找个讼棍,跟那帮傻屄扯扯皮,保不准七、八年就出来了。到时候我妹肯定毕业了,准比我争气。不像我,狗屁不会,就是个气死爹坑死妈的顶级大傻屄。”
“海洋,许了他一年多少?”
“一年十万。要是无期,三百万保证都用到他妹身上。他去自首,上不了死刑。钱的事儿不会亏待自家兄弟,有规矩,大姐头你放心。”
林紫梦点点头,看了看手套上还没擦干净的血珠,神情有些恍惚,“过后把他妹资料发给我,我这儿再出一份。”
“谢谢大姐头。海洋哥说得没错,你跟强哥一样大方。”黄毛小子笑出一口烟熏牙,刀子上的血还在滴滴答答掉,把他人字拖里的脚丫子染红了一片。
“我谢谢你才对。”林紫梦挤出一个挺勉强的微笑,离开房间,冲对面还在弯腰打沙包的女人喊了一句,“酒疯姐,那女的醉得不行,你一会儿带人照应一下。我有点气闷,先走了。”
“成,交给我了。我保管囫囵个儿送回去。”酒疯姐笑呵呵冲门口摆了摆手,跟着又是一酒瓶子砸了下去。
血点子溅在她脸上,透着一股疯狂。
韩玉梁跟出几步,放慢速度,凝神听着后面的窃窃私语。
他知道,林紫梦这一关算是过了。
但是好是坏,他也说不清楚。
这世界是个大染缸,踏进来一步,再怎么使劲儿洗,最后也只能是淡淡的灰。
而大多数,都沉进缸里,成了看不清的黑。
韩玉梁自己都没把握,如果做的不是灰色行业清道夫,而是直接来黑帮当打手,最后会走到什么路上。
应该会得到很多现在得不到的,相对,也会失去很多现在已经拥有的。
他衡量一下,发现还是正在走的路更开心一些。
起码,没人在他身边抽烟,不那么呛。
林紫梦紧绷着后背一步接一步地走,脚越踩越快越踩越快,皮靴的高跟在地板上从“嗒、嗒、嗒”敲成了“嗒嗒嗒嗒嗒”。
韩玉梁一皱眉头,提气追了过去。
不出所料,林紫梦下楼完没走几步,就被鞋跟坑了,倒抽一口气,身子歪向旁边。
他及时抢上,身子一靠,胳膊凑过去,尽可能自然地变成她依偎过来搂住的姿势,低声道:“怎么,杀个人,腿软了?”
她果然依旧是逞强的性子,迅速调整好步点,在手下目送中迈出大门,走向摩托,“软个屁,跟太高了。要不是为了撑气场,我才不穿这走起来快成跳芭蕾的傻屄行头。穿成这样我都不敢开车,还得特地把摩托弄过来。”
“还好么?”看她跨上摩托,把墨镜压了压,韩玉梁左右瞥瞥,柔声道,“心里不舒服要说出来。”
“别真把我当雏儿行吗?我经验是不多,可这事儿,靠的又不是数量多?我男人就上过你一个,难道现在还能算是没经验?更何况这个,真不是我杀的第一个。真不是。”
“死刑犯?”
“你管呢!上车,我要去兜风了。”
他上去坐稳,暂时没说话,等她对部下摆手告别,开上路,才道:“你觉得心里不舒服是好事。这种事习惯了,反倒不好。跟我一样觉得杀人没什么可在意的,那你就回不了头了。”
“跟你一样怎么了?我觉得你挺好。要不是我上……上头有规定,我还想当清道夫呢。”
“那等你不当大姐头了,可以来事务所应聘。”
“我那会儿说给你当助手你还不乐意呢。”
“那会儿不缺人,你也不合适。”
“现在合适了?”
“合适多了。不过,你还是先把大姐头当好吧。”韩玉梁拍拍她的腰,头盔搁在她身前,没戴,“这阵子的事儿让我觉得,对当下的黑街,你这样的大姐头,比傅戎那样的特安局督察,贾君竹那样的行政长官,更有价值。”
“你……”林紫梦的口气别扭了不少,“少来这套。你不给我吹彩虹屁,以后我也少不了罩着你。”
“你这是准备开去哪儿?”韩玉梁张望一眼,“今晚又不准备让我回去了?”
“嗯。不准走,拿你最擅长的事儿,给我解解闷。最好让他们见着你从我家别墅出来,这事儿才算真的完了。”她拐弯钻进一个加油站,“不过这会儿我也不回去呢,我要去外头兜兜风。陪我不?”
“废话,晚上让我当牛郎,我这会儿不跟着去,你再来接我一趟?走吧,我奉陪到底。”他大笑道,“不过这种夜不归宿,婷婷可都记在小本本上了。结帐时候你别肉痛。不行还是完事就让我回去吧。”
林紫梦沉默了一会儿,呵呵一笑,“她真要舍得给你标价倒好了,我立马就把遗产变卖了,先包你几年再说。”
给摩托加满了油,她径直开出闹市区,也不急着提速,就在道上吹风。
她走的公路通往附近工、农区,白天有不少小电摩来来往往,这个时间点,经过多少团街灯的光,也见不到一个同道的人。
喧闹都留在了城市,这里,成了寂静夜晚的自留地。
“韩玉梁。”
“嗯?”
“你说,杀了人之后,想做爱,正常吗?”
“我什么时候都想做爱。所以不知道。”
林紫梦拍了他一下,“那你杀了人之后会更兴奋吗?”
“不会。也许曾经会,习惯了就不会。我知道有的杀手杀完人会去逛窑子。所以这情况应该挺正常的。”
说起杀手,他顺便看了一眼静音手机上的信息。
沙罗表示全程监视完毕,北林帮的人没有玩什么猫腻,她这会儿已经收工回去,并转达了许婷他今晚八成不会回去过夜的消息。
看着四行结尾还挺押韵的内容,韩玉梁只能回了一个呵呵笑的表情。
这时,摩托停下来了。
“你说,我现在心怎么这么乱呢?我明明杀过人的啊。这不是第一次了,我怎么……这么害怕呢?”
韩玉梁下车走到侧面,摘掉了她脸上早就该摘下来避免开进沟里的墨镜,看着她发红的眼睛,柔声道:“因为你尝到的,并不只是杀人的滋味。”
“那还有什么?”
“你之前的杀人是训练,是服从命令。而这次的杀人,是你成为一个黑帮老大的跳板,一个你握住了特殊权力的证明。”他抚摸着她发烫的脸,“紫梦,你在黑街,已经可以无视法律干掉一个你想干掉的人了。有人会为你顶罪,你连坐牢的担心都不必有。你会觉得惶恐,觉得不安,反倒是好事。说明,这大染缸想要把你弄黑,难度不小。”
林紫梦扯了扯嘴角,“你知道得还挺多。叶所长教你的?”
“不。是有人试图在对我这么做。”韩玉梁缓缓道,“我承认,权力的能量一步步膨胀的感觉很诱人,毕竟你得到了它,就能满足你绝大部分欲望,不论多么阴暗,多么极端。”
“看来他们没成功。”
“暂时没有。”
林紫梦一个激灵,“你这意思,是你最后也顶不住呗?”
“还不知道。但我会在关键时刻多想想春樱和婷婷,多想想小铃儿、清玉她们。”
“跟我这儿谝你后宫多呢是吧?臭不要脸的。”她摘掉手套擦擦眼角,别开脸生硬地给话里塞了一些纯度极低的怒气。
韩玉梁搂住她的腰,笑道:“我又不是第一天不要脸了。既然你把我竖成男朋友忽悠你那些手下,那,你觉得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就想想我。”
“想你是怎么在床上逼我求饶的?还是想你连我求饶都不搭理非要把我肏哭的?”林紫梦转回头,气鼓鼓瞪着他,“我一想起你,全是下三路那点儿生殖器的事儿,管用吗?”
“管用啊。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杀了人之后想做爱正常吗。那你先想我,之后再想做爱,不就正常了?我这人,基本和做爱这个词绑定了。泰迪都要甘拜下风。”
林紫梦脸颊一抽,还是没憋住笑了,“我就没见过能像你这样,无耻得贼自豪的男人。”
“正好适合帮你给情绪找个出口啊。”他笑眯眯握住她皮裙包裹显得更加圆润臀部,揉了两下,“不是想做个狂放的大姐头么,来一发野的如何?”
“来个屁。你会开摩托吗?”她嘟囔着瞪他一眼,但目光闪烁,显然有点动心。
她喜欢刺激。这会儿尤其喜欢。
但是……她瞥一眼周围,荒郊野地,钻草窝子来一炮,爽的时候还得喂蚊子,到时候里外一起痒,里头的还解不了外头的,多难受。
扶着路灯在边儿上站着吃个快餐?蚊子照样不少先不说,这要有个开电驴的从边儿上过,她岂不是跟拍片儿一样被打光带特写?
她想找刺激,又不是想出名当网黄。
韩玉梁瞄一眼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正处于心里痒痒等着挠但天时地利不凑巧的纠结状态。
这种时候,他来拿主意就好。
“紫梦,要不咱接着兜风?”
“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急忙抿起来的小嘴儿都没兜住话里的失望,赶紧掩饰尴尬,顺着往下说,“行,走,再兜会儿就回去。回去到了家……正经办事儿。谁愿意跟你打野炮喂蚊子。”
“骑摩托,能车震么?”他跨到后座上,但本该搂着她腰的手,却滑倒了屁股下面。
“啥?”
“车震。在摩托上那种。”他的手已经摸到裙边,钻进去,拨弄着长筒袜上头光裸的大腿,“你这车不是有什么自平衡系统么,咱开慢点,一边兜风一边让你爽,如何?”
林紫梦没吱声,但也没躲。
好兆头。
韩玉梁从后面贴上来,用头顶开她故意歪着绑的辫子,冲着打了耳钉的地方,轻轻舔了一下。
有淡淡的汗咸味儿,挺好吃。
林紫梦的呼吸频率快了一些,一伸脚,又把车撑踩了下去。
他的手继续顺着大腿攀爬,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很快,指尖就传来内裤薄而丝滑的触感。
小半截胳膊,已经钻进了她的裙底。
“不行。”林紫梦忽然开口。
韩玉梁一怔,以他的经验,这会儿应该十拿九稳了,胳膊往外抽了抽,略显犹豫。
“不能掀起来。不然路上过去个人,一眼就把我看光了。”她挺直长靴包裹的腿,支高臀部,把腰后两把枪挪到前面,垂手抽出匕首,反伸过来递给他,“给,划开。把腚沟子那儿划开,剌个口子……别豁着我屁股蛋啊。”
这活儿他熟,先把手掌伸进去,撑开皮裙,然后估计好位置,顺着指缝一刺,上下割开。
考虑到她开摩托时候的动作,他索性向下割到底,给她划成了后开衩,跟着指头一勾,把夹在屁股沟里内裤挑了出来,一刀割断。
林紫梦摸了摸,“把内裤边上也割开,我脱了。”
他如言操作。
她把割破内裤从裙底一抽,甩手丢到路边,旋即摘下墨镜塞进胸前口袋,拿起头盔戴好挡住脸,深呼吸了几次,一踢车撑,“走。”
引擎的轰鸣声中,韩玉梁把手指探入到她向后抬高的臀部中央。
那温暖的腔道只是略略有点湿润,但,才抠了几下,就泌出了一层滑溜溜的油。
他抽出手指,舔了一下,解开裤裆抱住她腰往前一挪,顶在了柔软的蜜壶外。
那是情欲的入口,也是一个很好的,情绪的出口。
车轮碾过一个不大的裂缝。
林紫梦摇晃了一下,皮裙开裂的口子中,嫣红的肉缝顺势吞入了半个龟头。
挺滑的,问题不大。
韩玉梁放下心来,大腿压着后座发力,略抬屁股就是一顶。
“啊……”
穿过闷热空气的头盔中,传出了悠长的满足叹息。
星点挤出的爱液,落进风中,和不安与苦闷一起,被轰鸣远去的摩托抛离……
第567章 摩托淫豪
坚硬的阴茎挤入肉穴深处。紧绷的内壁牢牢缠绕,将其裹住。不需要什么大幅度的动作,仅靠摩托车行驶中的起伏,密切结合在一起的器官就可以随着引擎的轰鸣震颤,给予彼此新奇的刺激。
韩玉梁当然不会仅仅满足于此。
他确认不需要继续深入后,双手钻入林紫梦皮衣的下摆,沿着绷紧的腰身上行。
她没穿胸罩,裹着乳房的是高弹力的运动背心。
他轻而易举,就让发硬的乳头滑入到指缝之间。他捻了几下,轻轻一搓,用出了“吮春芽”。
韩玉梁今晚并不太想在外面过夜。
叶春樱这两天就要回来了。她要不是为了等着坐上杉美波的车一起回来,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到家。
万一她满心浓情蜜意一大清早回来,结果发现男主人跑去当外卖彻夜未归……许婷跟林紫梦本来就不太对付,随便帮腔两句,都不是什么喜闻乐见的好场面。
所以韩玉梁功力也没怎么保留,刺激程度一上来就开到了顶,有意借助这种特殊车震的心理刺激,一波送林紫梦上天。
反正这车有自平衡系统,据说撒开把不管也能直着走。真把人日酥了,他有信心送得回去。
“喂!”林紫梦惊叫一声,抬起一只手隔着衣服抓住了他的胳膊。
裹在龟头周围的嫩肉一下子卡紧,韩玉梁知道有效,连催数股真气上去,恨不得用快感把她花苞一样的奶头拧碎。
摩托车飞快减速,她回手拍了他几下,“不准用那个邪门功夫。自平衡也拦不住我手上乱使劲儿啊,你让我开着车爽那么狠,是打算跟我一起歪沟里升天啊!”
韩玉梁意犹未尽把手挪开,只在里面圈着她的腰,趁车速不快摆动抽送了十几下,“就这么做我不是怕你不尽兴么。”
“尽兴。”林紫梦的语调透着一股小孩子人生第一次去游戏厅的兴奋,“我这会儿觉得他妈的超刺激,你别乱使劲儿,我要开快点,开快点,肯定更爽。”
“好。”他索性抽出手往后一仰,靠着重型摩托斜指天空的张扬尾巴,双手扶住两侧。
路况优良的时候,他就缓缓抽送,车身的震颤让那粗大的阳物动得跟按摩棒一样。
而路况不好的时候,他就深深一挺,抵着子宫不动。车轮下头咯噔一声,他鸡巴就在林紫梦屄芯里狠狠一钻。
经过一片失修烂路,车轮下头咯噔咯噔咯噔咯噔……她一个加速,趴在车上浑身发抖,十几秒后,一声大叫,狂按喇叭,高潮了。
“哈啊,哈啊,爽——!”她晃了一下头,大叫。
抬头就是天,脚下就是地,放眼四周,无边无际。韩玉梁也大感兴奋,肉棒坚硬如铁,抵着膨胀花心又是一阵乱摇。
林紫梦抬手给头盔掀开了挡风板,“我、我可要加速了……”
这儿的路不是太平,速度的快慢,直接决定了咯噔的频率。
韩玉梁天不怕地不怕,爽起来不尽兴,对他来说比可能摔进沟里严重得多。他按住皮裙,往两边一压,剥果皮一样把裂缝撕大,向湿漉漉的膣口凑近,恨不得化身成屁股下的摩托座垫,“来,你只管往快了开。就是摔悬崖下头,我也保证咱俩人没事。”
至于摩托车会摔成什么样,林大小姐如今大小是个富婆了,想必不会在意。
再说,新扈周边想找个悬崖也难。
就现在路边的沟,真冲进去他就顺势把林紫梦按在草窝子里,幕天席地肏她个昏天黑地,包她再也想不起来今晚过关后的烦闷。
林紫梦大口喘息,时不时夹杂一声娇媚鼻音。她收紧屁股,被那股酸痒钻的心窝都在发颤,犹豫再三,还是不敢加速到太快,只稍稍提了一点。
可正被钻得火热浑身颤抖的时候,远处车道另一侧,出现了灯光。
看速度,那应该是不知道大半夜往新扈去干什么的一排小电驴。
他俩这会儿酣战的摩托车一路轰鸣,两头还闪着彩灯,对面骑车的人怎么可能不看过来。
林紫梦一下慌了,赶忙往后蹭,向下坐,也顾不得大腿中间那张满是口水的嘴巴吃不吃得进去,非要给韩玉梁的鸡巴全塞进来,好尽量挡住。
这一下子宫都被压扁,凑巧路面又是一阵咯噔,她闷哼一声,大腿一夹,贴着发热的车壳子抖了几下,在这当口被顶出了颇为强烈的高潮。
再强一点,她肯定忍不住要尖叫出来。
嘀——嘀!对面的几辆电动自行车按了喇叭,很自觉换成了一字长蛇的走法,免得挡道。
倒不是说他们多自觉,而是林紫梦胯下这种摩托,在有黑街的新扈市,九成九都是出来混的人开的。
他们惹不起。
林紫梦也觉得这会儿惹不起他们。一眼瞄见骑车子的一溜里就一个女的,脸都白了,尽量往边儿上靠,还一个劲儿往韩玉梁怀里挤。
韩玉梁早就换成搂住她的姿势免得惹来怀疑,此刻轻声道:“没事儿,你照常开过去就是。错个车这么几秒功夫,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我知道……我这……不是要忍不……嘶……”她猛抽一口气,双眼都往上翻了一下。
她一咬牙,猛加油门,索性跟着子宫外轰然炸开的快感烟花,放声大叫:“啊啊啊啊啊——!”
叫声中,摩托疾驰而去。
这一加速,路面的不平让颠簸都到了危险的程度。
咯噔。
龟头在内穹窿上狠狠一顶。
咯噔。
鸡巴凶暴地碾过子宫颈。
咯噔。
阴道壁的皱襞都被拉展。
咯噔咯噔咯噔……
林紫梦心神恍惚,飘飘欲仙,趁着最后一丝理智还在,把车速降下,猛然刹停。
还没有快到会甩横的程度。
但她单脚踩地的同时,背后男人的身躯也被惯性推了上来。
咚。
子宫外仿佛被攻城锤砸了一下。
林紫梦小肚子一绷,明明一阵钝痛,可绵延不断积蓄叠加在一起的快乐,就在此时轰然爆发。
她往前一趴,双手握着车把,哭了。
和泪珠一起掉下来的,还有皮裙裂缝里喷射出来的一片透亮水痕。
“唔……”韩玉梁也大感愉快,趁着这一下入得又深又猛,精关一松,喷在林紫梦子宫口外。
她呜呜两声,腰胯扭了几下,不动了。
看摩托要倒,韩玉梁赶紧出脚帮忙撑住,双手爱抚她颤抖不休的腰肢,轻笑道:“怎么又哭了,这次我可没听你喊停说不要啊。”
“你管我。我高兴哭。你让我哭会儿……”她趴在双臂之间抽泣了一会儿,反手拍了他一巴掌,“都是你,老让我舒服到哭,害的我现在一舒服到顶,就想流泪。讨厌。”
大概是混合了想将之前情绪也宣泄彻底的心思,林紫梦哭了七、八分钟,才气喘吁吁地抬起身,屁股一落到座椅上,触电似的抬了起来,扭脸惊讶地说:“韩玉梁,这稀里马虎掉了我一座儿,你就不能给我擦擦?”
韩玉梁挠挠头,笑道:“万一回去还要再来一次,我寻思这不是滑溜么。”
“滚。回去我可不来了。这一下给我肏得够够的。进了市你贴好我,别让我屁股后面破开的地方露怯。”她低头犹豫一下,内裤已经扔了,一时想不出该拿什么擦,干脆一咬牙,从领口伸手进去,割断带子脱了那件运动背心,垫在了屁股下面。
返程的路上,他知道林紫梦已经喂饱了,杀人的心理包袱也撤了,就没再撩拨,只跟她闲聊一些本地江湖帮派的趣事。
回到已经装好安保设备的别墅,进门拥吻了一阵,林紫梦下头还隐隐刺痛,就没强留他,只说不送。
韩玉梁看看时间,差不多也该回去休息,就准备告辞。
“诶,对了,你先等等。”她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光顾着投名状的事儿,差点忘了。”
“什么事?”
“你来。”她连屁股都顾不上洗,衣服也没换,径直走向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韩玉梁跟下去,林紫梦从保险柜中拿出一叠资料的复印件,翻了翻确认一下内容,递给了他,说:“这些是备份,原件我上交了。”
“这都是什么东西?”
“我爸爸的奇怪遗嘱。而且只有继承了北林帮才能拿到手。”她神情严肃地解释说,“这些资料里的人员信息,都是以前的失踪者。”
“失踪者?”想到了薛蝉衣那次的事件,韩玉梁皱眉道,“林强难道也在做器官贩卖的买卖?”
“要是我就不迷糊了。”林紫梦摇摇头,“但不是。我爸没说这些人被弄到哪儿了,也没说要弄去干什么。他要做的,就是按照上头的意思,把一批一批的人名,打散混到北林帮的恶性事件中,做成死亡或者合理失踪。”
“啊?”韩玉梁有点懵,“那报酬呢?”
“靠山。”她铺了几张餐巾纸,免得流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说,“不帮他们这个忙,那些后台不会给我们这种本地刚起步的帮派当靠山。这事儿挺机密的,而且算下来也不是什么大罪,在黑街搞起来,比卖白粉安全多了。但我爸可能一直觉得不对劲儿,所以留了证据。”
“这些证据……”他低头扫视,皱眉道,“除了名单,有用的东西不太多啊。”
“嗯。对方那边应该不止要求了我们一家。主要需求也集中在刚开始那几年。后头就没怎么再安排过了。但按我爸附带在这上面的遗嘱,那边的联络人其实还跟他保持着联系,一旦再有需求,要继承北林帮老大位置的人一定得帮忙做到。”
他心头疑云更浓,“看林强证据指向的这人,有那么大能量?”
“哎呀,这肯定就是个放出来跑腿背锅的。就跟今天海洋找来的人一样。所以我爸这证据没什么大用,倒是那些资料,让合适的人分析分析,调查调查,兴许能找到些什么东西。我上头不一定顾得上,你帮我带给叶所长吧。”
韩玉梁缓缓道:“这次你爸的老部下交代的后台,包括这条线么?”
“不包括。这条线是用来救急的,他们恐怕都不知道。我爸走得太突然,这些东西……不值钱,没人上心,不然也落不到我的手里。”
这事儿勾起了韩玉梁的好奇心。
回去之后,他第一时间跟许婷把文档扫描进了电脑,让叶春樱远程操作系统,一起进行归类和初步分析。
别说是在那个混乱的时期,就是现在看似和平的华京周边,每年的失踪人口数量公布出来都足够令人心惊。
在只需要北林帮伪造失踪或死亡的情况下,谁也不知道这一批批失踪的人都去了哪儿。
他们职业五花八门,年龄层次集中在20-40岁之间,男女比例均衡,主要来自当时刚开始规划兴建的工、农区,和更偏远一些的垦荒团。
每个批次的人数并不多,少则七、八个,多则二、三十,最初频率比较高,三、五个月就有一批,后来渐渐放慢,拉长到一年间隔。
七年前,2014年底,北林帮最后一次配合那边的要求。
参与这件事的不可能只有北林帮,所以实际受害者,应该远比这份名单要多。
韩玉梁很是疑惑,“这事儿的主使都能给黑帮当保护伞,把人做成黑道争端中的死亡或失踪,警方一样要调查,说明他们根本不怕这个,那为何还要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说明他们担心的并不是司法系统。”叶春樱托腮轻声说,“他们委托黑帮来做这件事,就是想让不正常的失踪,变成相对而言比较正常的刑事案件。等警方调查不出来,就成了许许多多无头悬案中的一部分,再也不会有人在意。”
“哼。”许婷颇为气愤,“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干的绝对不是好事。一批一批的人跟被怪物吃了一样连个渣都没剩下,送去做什么了?就算挖了器官卖给富商高官,也还能找到空壳子尸体呢吧?”
“这个就暂时无法推测了。”叶春樱叹了口气,揉揉眉心,“目前看,失踪者的共性就是亲朋好友很少,属于不太容易被关联人员追究的那种。少数有亲戚朋友的,我看……也都连着一起失踪了。看来凶手对隐秘性的要求很高。等我回去,先想办法整理出一个相对好调查的名单,试试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吧。”
韩玉梁点点头,“嗯。你早点睡,别熬夜了。这种神神叨叨的事儿,有空就查一下,没空咱们就先忙正事。林紫梦那边应该可以结账了。咱们手头的委托,就剩金贤雅的保镖一桩。是等黑街的问题解决再接新的?还是先好好休息一阵?”
他更倾向于好好休息,放个假。
因为十六夜血酒那边还要不定期带他去找张萤微,需要出远门的任务他没法跑,本地能做的……傅戎刚复职,估计也没他多少发挥空间。
“回去再商量吧。”叶春樱微笑着摆了摆手,“晚安。”
都知道叶春樱归心似箭,晚上回了卧室,许婷当然要抓紧享受最后的独占时光。
可没想到,直到周末,韩玉梁都去实验室那边找张萤微过了几次“禽兽”瘾,玩了两把猎奇的,叶春樱还是没从华京出发。
原因不在她,而是作为上杉财团新增的掌舵人之一,上杉美波被突发事件拖住。
不过叶春樱说她来了例假,一腔急切也被浇凉了几分,不那么急了。
她打算顺带在华京做点事,但具体是什么,没告诉韩玉梁,只跟许婷提了一嘴。
他问许婷,许婷只笑不说。他只好推测,估计是俩人打算联手给他个什么惊喜。
这几次往实验室跑,十六夜血酒总会玩得很嗨。韩玉梁算了一下,他俩H的次数,不知不觉就累积了十来回。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觉得,距离他梦想中带上小铃儿一起的美好双飞,已经渐行渐远。
这两个合法萝莉的性癖,实在是天地云泥之别。
跟易霖铃亲热也就是初体验时候见红。
跟十六夜血酒做,呵呵,要不是张萤微超能力特殊,血飙得八成比爱液多,多好几倍。
法丽雅如果不反复强调实验中要避免破坏可能导致真正死亡的要害,这个见血和内脏就兴奋的小怪物,还不知道要命令他去插张萤微什么地方。
周日傍晚,韩玉梁带着一如既往复杂的心情,从疯狂的兴奋感中平静下来,离开那座囚禁着张萤微的庄园。
十六夜血酒没跟他一起。今天午后过来时,她带了行李,说因为工作安排,要搬到法丽雅这边住。
对此韩玉梁没什么意见,反正在家也不敢和她亲热,她还总会做些女儿做更合适的事情,让他大感头痛。
而且他出入这边的次数多了,也担心会有天火之类的敌对组织想要调查,法丽雅一个智力型适格者,不好说有多少自保之力,十六夜血酒坐镇,起码不用担心张萤微再被劫走,之后卷土重来。
就是玩游戏,也不能盯着这么一个小BOSS刷对不对。
再说,张萤微现在真是各种意义上的被他“玩遍了”,轮被插入过的部位之多,在他所有女伴中首屈一指。
拜那位兴奋起来就乱异想天开的小变态所赐,韩玉梁如今再想找什么新奇没尝过的玩法,大概只能去肏汽车排气管之类的东西才行。
连那些正常只该出现在解剖图上的器官,他都……唉……
他双手插兜,慢悠悠往回走,心想,兜兜转转完了认真说,还是用惯了的三个洞好啊。
走着走着,韩玉梁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烟味。
他不抽烟,分不出好坏。但他知道,新扈他每次闻到这个味道,都能见到一个人。
“这可真是好久不见啊,连鹰。”他转过身,看向巷口,“这次不会又是来给我什么测试的吧?”
连鹰看起来比以前又瘦了些,没穿夏装,头发也长了,一副很闷热的模样。
他狠吸了一口嘴上的烟,丢下,踩灭,走过来,“你们一直在联络我。什么事?”
“有事儿想问你。你这阵子去哪儿了?还合作方呢,关键时刻人都找不到。”
连鹰走进巷子,对后面摆了摆手,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守住了口,不让其他人进入。
他跟着韩玉梁走出十几米,才压低声音说:“我怀疑咱们的秘密,S·D·G内部已经有其他人知道了。”
“谁?”韩玉梁倒不是太担心这个,连鹰既然在S·D·G的体系内,这种事想要瞒得密不透风可能性并不大。像十六夜血酒那种听力超群的小怪物,连鹰能瞒得住?
被S·D·G的人知道,总比被完全和适格者无关的势力知道要好。
没想到连鹰摇了摇头,“还不清楚。我只是推测。这不是好事,回去之后我会为了避嫌不再介入方舟计划的调查。那些事情都一并转给十六夜。她和你关系不错,对你感觉挺好……嘶,你是不是跟她已经发生点什么了?”
韩玉梁略一思忖,决定这会儿还是不考虑什么面子问题比较好,“嗯。但我是被动的那个。都是她说了算。她的兴奋点很奇怪,我暂时还不敢主动招惹她。”
“明智的选择。”连鹰笑了起来,但目光显得很苦涩,“我这段时间被安排了一连串的外派任务,多到我觉得诡异。韩玉梁,春樱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事,任何不正常的苗头,都要扼杀。你懂吗?”
“你总得告诉我,这苗头大概是什么吧?”
他神情紧绷,“先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能给我安排一串机密任务的人,这世上有几个。”
韩玉梁的脚步停住了。
“韩心络?”
连鹰缓缓点点头,“我知道你见过她。你确定你没有对她透露过半点关于春樱的事情吗?”
“我确定。”韩玉梁跟着紧张起来,毕竟韩心络很可能已经猜到了,不需要他透露,“我还要问你呢,那个韩心络,还有李莞桐,是不是跟你一样的强化适格者?”
连鹰看上去相当诧异,“李莞桐是,我还和她并肩作战过。韩心络?你在开什么玩笑。辛七的人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强化适格者来当S·D·G的总长,还一路爬到世界巅峰的位置去。”
说到这儿,连鹰的脸色忽然一变。
他扭过头,用严肃到可怕的语气问:“韩玉梁,你和韩心络见面的时候,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你为什么会怀疑她?”
第568章 久别重逢
“这还用问?”韩玉梁反倒疑惑起来,皱眉道,“我怎么怀疑到的李莞桐,就怎么怀疑到的韩心络。电视上看有妆,她故意画得老,看不太出来,我也没细看过。可当面见了一次,那哪儿像是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大劫难结束至今,就按你们记忆清晰的日期往后算,也有小二十年了吧?她那会儿就是高级研究员,你说她现在得多少岁?”
连鹰抬起手,用拇指揉着额角,“我……我知道。你等等……我给韩心络当过保镖,我知道她长什么模样。她……是年轻了一些。可这个时代黑科技发展很快,她靠保养并不是做不到。女人很在乎形象的。这种证据……”
韩玉梁沉声道:“那你在混乱什么?你真如此笃定,怎么都不敢看我。”
连鹰的气息忽然变得粗重了许多。他往边上挪开两步,低下头,“不对,不对劲儿。你等下……你稍微等一下。”
他单手扶墙,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东西,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往自己后脖子上一拍。
跟着,他的头猛然一挺,像是在承受什么极大的痛苦一样,脖颈青筋暴凸,扶着墙的五指一攥,挖掉了一片碎砖。
持续了大约十几秒,连鹰抬起胳膊擦了擦滴滴答答往下掉的汗,轻声说:“韩玉梁,我没有办法去调查你说的答案。”
“什么?”韩玉梁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连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尖塔。我没想到……尖塔……呜……王八蛋,好强的禁制。这不是尖塔自己能做到的,混蛋玩意……天平也掺和了一脚。”
他猛地往后一仰,头在墙上狠狠撞了一下,喘息着平静下来,“你看到了,我没办法调查。这里头有一个秘密,被我以为已经死了的人……封印起来了。你要的答案,我给你不了你。这对我太危险了。也许十六夜能做到,但她和总长关系很好,估计不会帮你。而尖塔……哈啊……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还活着。记忆太混乱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我不能……去冒险追查这件事。”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韩玉梁眉心紧锁,本还想说让连鹰下次当保镖的时候测试一下,但看他这副样子,八成真的十分危险,只好道:“我主要是担心这事儿跟春樱的安全有关,才想慎重一些。你既然没办法帮忙,那就算了。我再想想有没有什么法子查一下。”
“我劝你也放弃的好。”连鹰面色凝重,摇头道,“我可以确定,韩心络绝对不是登记在册的任何一个适格者。我经历过……最残酷艰难的时期,我对所有幸存的同类,都有大致的记忆。而劫难后,如果还能诞生新的适格者,我们还为什么要放弃道德底线,不惜用极端手段来尝试各种变异方法?就我所知,新时代第一个最接近适格者的人,已经成了十六夜和你的玩具。她也永远不可能成为适格者,培养出她的土壤实在是太过腐臭了。放任不管,她更可能变成怪物。”
看来十六夜血酒并没有瞒着连鹰,韩玉梁只好笑道:“错了。张萤微和我都是十六夜的玩具,只不过我这个玩具的地位高得多罢了。”
他心中灵光一闪,又道:“说起这个,那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已经觉醒了适格者的能力?”
连鹰想了一会儿,说:“能力一般需要发动才能被特殊仪器识别。后天变异的这些始终没被认定为成功,就是因为检测不到属于适格者的反应。不发动能力的情况下想要发现,就只能像你那样凭外表瞎猜了。”
“我这次倒是知道了一个法子,能感觉出对方是不是适格者。”韩玉梁正色道,“不过仅限好看的女人。凑巧,韩心络长得还不差,你肯给我制造机会的话,我可以试试。”
色胆包天如他,本来就有女皇帝也敢拿下的冲劲儿。更何况,这事儿还透着一股让他不安的诡异,他就算被韩心络指控一个强奸世界元首罪,也认了。
“制造机会?”
“对,一个比较安全的,让我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最好是她所在的地方外面保镖只有你,而你听到什么也不要进来。”
连鹰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你是要强奸这个星球上权力最大的人之一吗?”
韩玉梁淡淡道:“你肯多给我点时间的话,我弄成顺奸,应该也不会太难。”
“这就是你感觉的法子?难道女适格者的生殖器也跟着变异了?”连鹰毫不客气地嘲弄说,“我从没听说过这种测试的法子,我也没兴趣知道你那个问题的答案。韩心络处在那个位置,有什么秘密,都不奇怪。”
“你不信可以问十六夜。她不提醒,我都注意不到。”韩玉梁一摆手,道,“这事儿先放一边。你说所有幸存的适格者,你都有大概印象对么?”
连鹰有些不耐,摸出一根烟点上,站在下风口,嗯了一声。
“那克瑞斯汀·玛琪萨,你认识么?”
他一下子咳嗽起来,刚吸进嘴里的烟在脸前散成一片白障,“咳咳咳咳,咳咳,噢呜咳!”
咳嗽了好一阵子,他擦擦嘴角,站直,“韩玉梁,你为什么会认识那个女人?”
韩玉梁本来就在追查L-Club的事情,没什么好对自己人隐瞒的。简略讲述一番之后,他问道:“看来,你对她应该有印象。”
连鹰沉默下来,一口接一口地吸烟,直到把整根烟吸完,才沙哑地开口:“你向其他人打听过她吗?”
“暂时还没有。我觉得她跟你们S·D·G关系匪浅,之前我能问的就一个十六夜,我认为还是等等你比较好。不过你要是一直不出现,兴许我就要冒险找个好机会问她了。”
所谓的好机会,当然就是那小怪物为了追逐快感发动能力,连爽带累瘫软下来的时候,起码真要惹出什么麻烦,她想痛下杀手也直不起腰。
“适格者绝大部分都是单一属性。”连鹰缓缓说,“比如我,是强化型。你见过的索丽雅,是精神型,罗冰,是超能型。还有不能参加战斗的智力型。”
“嗯。”
他把烟头扔在地上,“有些比较特殊的适格者,可以拥有两种类型的能力。比如十六夜,是超能加强化。还有,你说的那个克瑞斯汀,是智力加精神。”
“难怪那家伙能把自己玩儿成无数大脑串联的怪物……”韩玉梁至今想起那时的挫败感,依然会情不自禁咬紧后槽牙,“她为什么没在S·D·G工作?”
“她本来在。”连鹰的眼神显得有些惆怅,“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离开了。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跟L-Club那样的组织扯上关系,还加入了方舟计划。”
“不只是加入。还很可能是T0等级,初创人员之一。”
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可以评价为……糟糕透顶。”
“这么严重?”韩玉梁吃了一惊。
“她在智力型适格者中,能力堪称顶尖。她的精神系能力,又有很强的同化水平。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说超越了肉体的限制。她很可能已经成了……一个比尖塔还要可怕的适格者。”
“尖塔的能力是什么?可以透露一下么?”韩玉梁好奇心起,问道。
“不能。”连鹰很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但不是因为我要保密,而是因为尖塔的精神系能力有第二特性,名为进化。如果她还活着,她的能力恐怕早已经超越了原本的躯壳。至于她最早登记的能力精神感染,劫难末期就已经不怎么见她使用了。”
“他死了?”
连鹰像是凝固了一下,跟着苦涩一笑,“我不知道。也许这个……我应该适当调查一下。我现在对一切都充满了怀疑,韩玉梁,就在刚才那一秒钟,我怀疑这个世界可能都不是真实的,我的记忆谬误其实来自尖塔的影响,我甚至觉得你也是个幻象。现在你明白尖塔的恐怖了吗?”
“那你们是怎么拿到尖塔身上实验材料的?一早抽了一堆血留着备用?”
“她和天平的素材采集是S·D·G的最高机密。我了解的也不多。十六夜之前打听过一次,她说,见到了培养皿中被浸泡保持活化的四肢。天平和尖塔都没有再生能力,所以我才觉得他们应该死了。可混乱的记忆中好像又……有他们其实活着的信息。”连鹰有些恼火地砸了墙壁一拳,“真不该跟你这混蛋聊这些,我现在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了。”
“早点厘清吧。这不光是对你有好处。韩心络如果真的盯上我,别有所图,春樱很可能被波及到。”
他冷冷侧目,“你在用春樱勒索我?”
“我是提醒你,春樱是咱们的共同利益。我可以毫不犹豫为了她跟韩心络对立。你呢?”
“我不能。”连鹰语调越发阴沉,“你不知道我们付出了多少才得到了如今的一切。如果你们继续调查会导致那样的结果,我会不惜一切代价,逼你们离开这儿,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韩玉梁盯着他,两人目光相对,无形的压力,随之扩散开来。
“我知道你这会儿心情很糟。不过我没有和你动手的兴趣。”韩玉梁略一犹豫,后退了两步,“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愿意回答就回答,不愿意,咱们就可以说再见,各自回去吃晚饭了。”
“说。”连鹰咬着牙挤出一个字。
“南城区地下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韩玉梁很严肃地问,跟着简略说了一下他们发现的事情。
连鹰疲倦地摆了摆手,“我不知道。这里的地下唯一值得纪念的,就是曾经作为大决战的前置战场,诱杀了一批挺难缠的怪物。不过当时的战场被封存了。上层对于任何可能导致怪物卷土重来的事物都异常敏感,那种错乱领域,不会允许一般人进入。你们往别的方向调查吧,兴许又是什么拐卖人口的团伙。”
临别前,他斟酌一番,留了一个新的私密通讯频段给韩玉梁,轻声说:“把这个告诉春樱,让她有重大事件需要的时候,通过这个联络。原来的渠道不保险了,你们继续做个调查方舟计划的样子,我来给你们搞点外快。涉密信息,就不要从那儿问了。”
告别之后走出几步,连鹰又回过头,“韩玉梁。”
韩玉梁站定,转身,“还有何事?”
“我要是死了,就马上带着春樱走。去世联管辖区之外的地方,不要再回来。”
他看着连鹰脸上的表情,很郑重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如果可以,韩玉梁其实这就想劝叶春樱放弃调查,在新扈安安稳稳经营事务所,做好清道夫,不再去追究当年的事情。
但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她以孤儿身份活了这么久,一直娴静温柔,待人和善。如果这样一个好姑娘都没办法让亲生父母的冤屈水落石出,凭什么还要相信好人有好报这句话?
他倒是本来就不信,可他愿意努力让更多人相信。
因为他身边的人会为此而开心。
走在阴暗闷热的小巷,韩玉梁越发想念叶春樱。
嗜血的野兽在许婷的勉励安抚下还没出现脱缰的征兆。
可他还是想让叶春樱在身边,让他好好吸取,足以控制住那只野兽的力量。
半小时后,韩玉梁在自家的大门口,如愿以偿。
“怎么等在这儿?”
“婷婷说你会回来吃晚饭,我想第一时间见到你。”
“多热啊,瞧你脸都红了,还出了这么多汗。”
“不要紧。”
小小的身影,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搂住的双臂,仿佛把思念勒到满溢。
他低下头,她抬起脸,踮着脚尖。
火热痴缠的深吻之后,他才终于想起,还有一句话,他忘了说。
“欢迎回家,春樱。”
本来这种小别胜新婚的场合,吃了一肚子独食都有点撑的许婷一般都会主动去找姐姐放个探亲假,让剩下俩人在卧室的定制大床上好好翻来覆去解掉相思之苦。
但叶春樱的经期还没过,欲望也远不如思念那么浓烈,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看电影又一起在看星星的房间好好聊了一个多小时后,她就打着呵欠去隔音良好的“休息”用卧室睡觉,把被撩起了一身欲火的韩玉梁,放给了已经吃撑的许婷。
许婷媚功后庭齐上阵,才算是在累瘫之前应付下来。去厕所让韩玉梁抱着冲洗屁眼的时候,她一边用后脑勺顶他一边说:“明天去找客房那些人吧,我不干啦,挂免战牌。”
这种要求,韩玉梁当然没有意见。
黑街局势刚刚安定下来,金贤雅那个玄学炸弹可以先放过不碰。洛拉的胃口已经被吊了很久,王燕玲也老是来勾搭许婷,再算上那个尾款付不出来说话都不好意思大声的荆小安,他明天晚上的备选名单,还是挺丰富的嘛。
最糟糕,还有沙罗兜底。只不过韩玉梁在床上比较要面子,间隔时间不长还不算太饥渴的情况下,他只会最后再考虑去找那位专业顶级榨汁姬。
然而,周一短短一天,备选名单,就被刷刷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叶春樱这个所长回来之后的效果,堆积在一起的事情,稀里哗啦就被解决了一大堆。
先是傅戎那边彻底拿回了特安局的掌控权,老部下们纷纷回去复命,王燕玲哪儿还好意思继续赖在这儿求偶,行李都没顾上带走,打个包叫来同城快递,就乐颠颠去特安局复职了。
然后是沙罗一直在找的合适住处有了结果,卖家的亲戚受过事务所的恩惠,给了一个很不错的折扣价。她本来就是追求自由不喜欢寄人篱下的性格,当天午饭后,就收拾行李,住进了那套离这边不算太远的精装房。
接着,是傍晚前,荆小安满脸惊喜地来跟他们告别了。
尾款的事情叶春樱出面商谈,给了一个对荆小安而言非常合适的偿还期限,此外,还通过人脉,在华京那边帮她找来一次宝贵的实习机会。
那是上杉财团有份出资建立的荒野调查队,三天后就要出发,名额里还差一个调查记者,和两到三名作为协助的勘探员。
和调查记者需要审核测验一样,辅助勘探员也需要丰富的荒野求生知识,和强健的体魄。
很凑巧,洛拉完全符合要求。
已经跟荆小安关系不错的洛拉,只犹豫了一下,就决定跟荆小安一起出发,用她还没练熟的蹩脚汉语,大声说了句“要重新开始”。
晚饭的时候,金贤雅坐在主居这边的餐厅里,左看看,右看看,小声说:“这才一天,就剩我了。”
叶春樱把分好的一碗汤放在她面前,微笑着说:“你是现在唯一的委托人,当然还是得住在这儿,才方便好好保护。你要是觉得客房那边只剩自己比较寂寞,这边还有空房间,你要过来睡吗?”
金贤雅抬头看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还是别了。清静一下,挺好的。叶所长,我的委托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我要一直在这儿被你们保护着吗?”
叶春樱回到韩玉梁身边,在和许婷对称的位置坐下,略一沉吟,说:“按道理,现在你应该已经不是袭击的目标才对。林紫梦这几天很出风头,黑街的格局要有大变化。但之前试图挑拨的不是冥王,是天火。天火上次袭击事务所之后就一直没有动静,可能受他们雇佣的那个爆炸狂迈克尔范也多半还潜伏在新扈。即使现在让你回家,玉梁还是要做为保镖贴身跟随,所以我认为,再住一段时间吧。”
“大概需要多久呢?”金贤雅看着韩玉梁明确的左拥右抱架势,垂下视线用汤勺轻轻搅拌着碗里。
“天火的威胁被彻底清除,特安局对黑街的行动宣告结束,此外,你上交的那份钓鱼证据,真正起效之后,我们这边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你就可以结算尾款,回家休息了。”
叶春樱的重音,明确落在了证据那句话上。
这些日子魂不守舍的金贤雅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个试图勾引韩玉梁强奸制造证据把柄的卧底来着。
她一下子红了脸,低下头不说话了。
叶春樱把带肥的五花肉挑给韩玉梁,捎带给他夹了一只鸡腿,低头细嚼慢咽吃了几口,说:“事务所现在的开销不算小,贤雅,你留在这儿,我和婷婷保护,应该挺足够的了。这两天我整理好各种委托,如果你不坚持让玉梁贴身保护的话,我就准备接下一单生意了。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没有意见,完全没有。”金贤雅连忙回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叶春樱,就有股奇怪的紧张感,和隐隐约约的压力。
就好像她刚刚跟韩玉梁狂野放纵了一夜,身上精液都没力气擦,就被这位所长开门抓个正着似的。
明明许婷也是类似的地位,怎么之前就没这种感觉呢?
金贤雅十分困惑,忍不住边吃边偷偷打量。
她看不出什么特别明显的分别。
硬要说的话,韩玉梁跟她俩中的任何一个,都有股老夫老妻的自然亲昵感。
但和叶所长之间,让金贤雅有种毫无缝隙的错觉。
她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比较贴切的类比——假设她半夜悄悄摸进韩玉梁的卧室,如果床上爽完躺着的是许婷,她大概会被韩玉梁拽过去来一场三人同乐的刺激游戏。而如果换成叶春樱,那个男人大概就会选择悄悄下床把她带去别的房间捂住嘴肏完送回去。
就像她现在想象许婷和韩玉梁做爱的场面会很兴奋,而想象叶春樱,就不知为何会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她咬咬牙,喝了一大口汤,认真地告诫自己,两种想象都不正常。等一切结束,还是尽快回到正常的生活才行。
当然,如果黑街又有太多流氓混子作祟的话,她不是不能考虑牺牲一下自己柔弱的身体,来试试另一种惩凶除恶的方法。
可要是万一哪次不灵了,这个借口是不是就不好用了啊?
金贤雅没办法插入那融洽的三人之中,自顾自胡思乱想,匆匆吃完,就回了客居那边。
本来她也不喜欢热闹,跟薛蝉衣一起用完健身房后,她去楼上的浴池,泡在里面好好地放松了一下。
正晕淘淘的时候,门开了。
金贤雅惊讶地扭转头,就看到了只用胯下旗杆挂着毛巾,笑眯眯走进来的韩玉梁。
她忽然想起,吃饭时候叶所长好像说自己正来着例假,就不吃辣了。
她又想起,许婷好像说要去看姐姐,今晚不回来睡。
她最后想起,现在这栋颇为豪华的客居楼里,就只有她自己在。
金贤雅抬起手,捂住了发烫的脸,小声说:“天啊,希望黑街今晚别死太多人……”
第569章 实验精神
韩玉梁还挺喜欢金贤雅这种满肚子馋虫,但看见他之后就会既想要又害怕的模样。
而且,还有让叶春樱都觉得很神奇的玄学体质。
单纯为了满足他过于旺盛的性欲的话,叶春樱就算在经期也一样做得到。
她的小嫩菊虽然没有许婷那么销魂,但用起来也是轻车熟路,再加上她格外喜欢给他口交,脚上功夫比手上功夫都好,真轮番上阵,让他满足到彻底舒坦,并不太难。
但韩玉梁心疼她回来就忙得不可开交,晚上难得的休息时间,又跟住在酒店的上杉美波视频通话了一个多小时,去地下室跟黑客朋友们叙了叙旧。
所以他只是拥抱着哄睡了她,就决定来这边撒野。
毕竟,金贤雅的委托估计快要结束,下一个委托八成是要找妹妹的叶少文,他得赶在她搬回家住之前,珍惜自己还不算忙,能春宵一夜尽情快活的好时光。
“我不知道你今晚要过来。我锻炼得挺狠,腿还酸疼呢。”金贤雅坐在大浴池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所以呢?”韩玉梁走过去,把毛巾摘掉,挂在了脖子上。
硕大的阳物已经高高昂起,展现着闲置一天就迅速积蓄起来的充沛性欲。
他之前几天都在实验室那边跟着十六夜玩些色情小说都不太敢写的夸张东西。昨天跟许婷他就一不小心没收住给她日过了劲儿,让她逃去姐姐那边挂免战牌了。今晚他斟酌一番,还是决定不让叶春樱为他解决,免得起了头不好收场。
最近林紫梦正在紧锣密鼓收复北林帮从前控制的地盘,他来找金贤雅,也算是间接助攻了吧。
“所以你先别进来……”金贤雅声音都有点颤,急忙起来挪屁股坐到他要迈腿入水的地方,伸手就握住了他肉棒的后半截,软软地商量,“我先给你……呃……吸一下行不行?”
这事儿韩玉梁当然没意见,今晚还长呢,而且,他的目标,本来也不是她敏感多汁,总是吃不消的那个小嫩牝。
他分开腿坐在池边,往前一凑,“好啊。”
她稍稍松了口气,翻转过来趴在水里,撩起水冲了一下鸡巴,用手压低,仰头张嘴凑了过去。
韩玉梁不可能闲着。他惯于先给够甜头再要好处,双手一捞,就钻进水里捧住了她随波荡漾的乳房,轻轻一握,运功玩弄。
“唔……”金贤雅知道他手法厉害,急忙加快速度口唇套弄,只想着上头的嘴先吃下一发,下头的嘴就能少吃一发。
根据过往的经验估算,她要是能努努力间隔在做爱中给他含出来三次,剩下的分量,就能让她不至于爽到过头了。
韩玉梁翘起唇角,舒展双腿,掐住她的奶头略加力道,“吮春芽”的浓烈快感伴着细微刺痛,轻而易举唤醒了她本来就睡得不沉的性欲。
趴在水里那双腿,不知不觉就紧紧并在了一起。
“嗯、嗯、嗯、嗯……”她加大幅度,调动口腔所有能用的部分来刺激穿梭在其中的龟头,喉咙都有了要被撑开的错觉。
金贤雅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按她的设想,半小时到四十分钟口出第一发,之后被他带去随便什么地方开始干,这样下巴和脖子就能休息一小时以上,之后重复这个循环,两张嘴交替分担,应该能平稳度过今晚。
不料顶多也就十五、六分钟的时候,口中的肉棒忽然一跳,射了她一个猝不及防。她赶忙抬手接住不小心溢出去的精液,同时乳头酸软欲化,不得不一边在轻度高潮中颤抖,一边尽力把一嘴黏浆吞下。
她含着龟头做后续清理,抬起眼疑惑地看着韩玉梁。
他拍拍她的头,笑道:“这不是知道你吃不消么,我出来快点儿,你也轻松。”
金贤雅眼睛一亮,娇羞又欣喜地把肉棒努力含到抵住喉咙,一点一点吸吮得干干净净。
她看看手心那一小滩,觉得洗在池子里不太好,索性红着脸伸出舌头,舔进嘴里一起吃了,小声抱怨了一句:“你射得好多啊。”
韩玉梁向前一挪,也进到池子里,把她抱到怀里,拍拍屁股,“想再泡一会儿?”
“嗯。不过你要是不想等,这就回去也行。我泡了会儿了。”
知道她到了这时候格外听话,韩玉梁也不想耽误时间,随便洗了洗身上,就抱起她道:“那走,去冲冲吧。”
想到之后要经历的不眠之夜,金贤雅腿都有点软,靠在他身上才算是没脚下打滑顺利站到了花洒下。
水冲着,韩玉梁的手也跟着抚摸上来,顺流而下,很快,就扒开了她的臀肉。
她呻吟着往前弯腰,扶着墙,主动翘起了圆润的屁股。
就这么在这儿站着来一次也挺好,到时候她走不动,就可以理直气壮让他把自己抱回去了。
金贤雅非常喜欢被他抱起来,怎么抱都好。他那种轻轻松松毫不费力的感觉,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正被父亲宠爱的小女孩,轻盈,小巧,没有烦恼。
但马上,韩玉梁就做了绝大部分爸爸不会对女儿做的事情。
一条柔软灵活的舌头,侵入到她已经湿润的小穴中。
“啊……”她颤声呻吟,膝盖跟着一起抖了两下。
没有趁着湿滑迅速插入,只是在轻柔地用唇舌抚弄,手指还配合着拨弄嫩皮下正在充血的阴蒂,金贤雅头一次享受这种充满爱怜味道的挑逗,浓稠的情欲把本就强烈的刺激进一步放大,让她呜咽一声,软软跪伏下去,额头一压,关掉了花洒。
韩玉梁跟着她一起趴下,压低她的腰,让湿漉漉的屁股高高撅起,继续钻探着蜜汁满溢的肉壶。
“呜……呜啊!”在柔软的防滑垫上蜷缩成一团,赤裸的女体很快就彻底被高潮笼罩。
他亲了一口阴核,抬起头,中指刺入正在收缩的腔道,缓缓搅拌,在G点的周围划弄,一缕缕真气包裹上来。
跟着,他一记“逍遥指”,在这格外敏感的区域打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暴击。
“呀啊!”又是一声尖叫,绷紧的尿道中喷出一股水箭,射在他的小腹上。
他按住G点继续揉搓,拇指压上阴蒂,将刺激提升到双重叠加。
“不要……不要一直这么……弄……”金贤雅快活得浑身抽搐,双脚乱蹬,赶忙求饶,“这样我……一会儿就受不了……啦……”
“不要紧。今晚我给你的小穴放假。”他笑着继续加力,分开双脚,大腿压住她的小腿,伸手够下和花洒配套的订制冲洗器。
为了配合他那已经成为癖好的占有欲,基本上这座奢华家园中的每一个房间,都能很轻松地从隐秘处找出用来帮忙开路、清洗的道具。
那根宝贝好多人要用,当然得保证卫生。
“哈啊……哈啊……”金贤雅娇喘了一会儿,一怔,“放假?”
“对。今晚,咱们来做个实验。测一测你那奇怪的玄学体质,在另一种情况下能不能发挥效果。”
“另一种情况?”她这会儿脑浆子里飘荡的全是高潮后的松弛喜悦,还不太清醒,“我给你口不了那么多次的呀,好累的……”
“是这边。”他拿起抹好了润滑剂的梭形注入头,对准金贤雅还闭合很紧的屁眼,缓缓压了进去。
“诶?诶诶诶诶?”她大吃一惊,赶忙反手握住水管,“不是……要、要用这边?”
“放心,我保证舒服程度和前面不相上下。来,放松点。”韩玉梁亢奋地喘息着,看着本能夹紧的肛肉把金属的梭形前端涂抹的润滑剂都刮到了外面,堆积成粘稠的一圈。
“可是……我……我不喜欢用那边啊……”金贤雅为难地央求,脸压着垫子,双手去护屁股。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喜不喜欢。”他手指钻入前面,在阴道内壁上略施真气,刺激她胯下肌肉更紧。
但力量毕竟有限,发力之后,就是必然到来的松弛。
他趁机一按,做成肛塞形状的喷头,就撑开嫣红的肛门,钻了进去。
他伸手一拨,打开了第一档水压。
不打算灌出西瓜肚挑战人类极限的话,这一档就足够了。
往上档次的水压只是为了方便耐心不足的妹子快速清洗,而对金贤雅这样打算慢慢享受一夜的,拉长注水的时间更有利于提升她后庭的敏感度。
“不行了,好涨啊……还不可以吗?”她带着哭腔问,手扶着屁股,尽量往两边扒开。
她的表情差点激发韩玉梁最近膨胀的施虐心。
他运气定了定神,克制住心里的冲动,没有选择另一条路——在此刻加压,把塞子拔出到一半,强行灌到她容量极限把塞子连着里面的液体一起喷射出去。
浴池外面有个做了干湿分离的小厕所,韩玉梁拔出灌肠塞,把浑身酥软的金贤雅扶了过去。
她的忍耐力果然不行,都来不及叫他先离开,就双手抱膝夹着腿红着脸开始了排泄。
马桶这边也有一个小号的灌肠器。韩玉梁没再费事儿把她搀进去,就让她在马桶这边撅起屁股,冲干净腚沟,插进去再灌一次。
反反复复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拉到第五次的金贤雅,已经到了排泄时会忍不住呻吟的程度。
他伸手摸了摸那微肿的肛门,抽回来低头一嗅,满意地笑了。
“其实……其实小穴那边更好吧?”她可怜兮兮地仰头说,“还是用我的小穴好不好?我那里很想念你的,真的,而且……都湿透了。”
“小骚屄想要?”韩玉梁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故意如此问道。
“嗯……嗯。”
“嗯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我说……确实,是小、小骚屄……想要。”她满脸通红,但放在胸前的手,已经忍不住悄悄捏住自己的乳头,搓了几下。
“不行。”他笑眯眯抱起她,走进浴室。
“啊?”金贤雅哭丧着脸,“为什么啊……”
“都说了要实验。你得有点实验精神。明天看今晚黑街有没有大动静,就知道结果了。来,放心,我保证不让你痛。”韩玉梁一边说一边在浴池边把她放下,跪伏在防滑垫上。
这种软款不怕磨伤膝盖,他也就不再费事儿垫毛巾,拿过专门为了后面准备的温和润滑乳液,拉出尖嘴,插进金贤雅的屁眼挤入。
“唔唔……”乳液都是加温好的,肠道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流了进来,比起之前灌洗的时候要好受得多,她咬唇哼了两声,知道自己逃不掉再送上一个开苞的命运,只好把脸埋进手肘,忐忑中混着几分异样的期待。
在菊蕾外挤上一团,韩玉梁用指肚抹开,涂匀,挺起身扶住金贤雅的屁股,缓缓插入。
“呋……”她深吸口气,腰背弓起,只觉得到处都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屁眼不算敏感,但连续高潮在前,多次灌肠在后,此刻初次被阳物侵入,异样的刺激顷刻间就占满了她的脑海。
金贤雅十指缓缓张开,按住垫子,忍了又忍,还是禁不住说:“不行啊……好胀,好胀,真的好胀啊,感觉都要……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嗯!”
趁着她说话时候收紧的括约肌略微松弛,韩玉梁一挺腰,最粗大的部分就顺利通过了滑溜溜的肛门。
屁眼里的空间瞬间被填充得满满当当,金贤雅攥紧小拳头,蹙眉抿唇,把膝盖往两边打开,试图减弱几分那饱胀至极的苦闷滋味。
他低头看着红艳艳勒紧了鸡巴的小肛花,运起房中秘术在她身上各处抚摸刺激,一边作弊开金手指一样往上刷快感,一边开始浅浅抽插。
“哼……哼嗯……好……奇怪……”金贤雅昂着粉臀,神情越发苦闷,明明胀得想要大叫,可偏偏一股接一股的快感,从头到脚往返流窜。
不知不觉,她颤抖的大腿内侧就感觉到了一线凉飕飕的湿意,缓缓往下淌去。
“我就说了,保证不痛,还很舒服。没骗你吧?”韩玉梁笑眯眯抄住她双乳,往起一抬,跟着拉住她胳膊加大幅度,硕大阳物在臀芯进进出出,带得红肿肛肉跟着外翻内凹,连紧邻的膣口,都跟着扭曲变形,挤出一滴滴亢奋淫汁。
“呜……”金贤雅不懂那些调教套路,只当自己确实从肛交中得到了快感,羞耻得低下头,垂落黑发与雪白双乳一起前后荡漾。
十指相扣拉马缰一样挺了一阵,“情波漾”与“情丝绕”轮番上阵,听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媚,韩玉梁知道时候差不多到了,撒手放开她往前一压,雄壮身躯直接覆盖在她汗津津的裸体上,大腿分开把她一夹,双手穿过腋下扣住乳头,开始了最后冲刺。
“唔……呜!啊、啊啊!”金贤雅往前伸出手,哆哆嗦嗦想要抓住什么,旋即,又是猛地一握攥成拳头。她四肢肌肉一起收紧,原本柔润白皙的身子,也跟着呈现出竭尽全力的特殊美感。
全身都在因为高潮使劲儿,下体当然也不会例外。
韩玉梁爽得抽了口气,龟头卡着紧凑屁眼畅快淋漓捣了百余下,狠狠一压,指肚发劲捏扁了那硬翘乳头,射精同时,又送她更上一层楼。
“啊……嗷!”金贤雅的尖叫都变了调,四肢一缩,差点把他顶起来。
绷了几秒,她呼哧一下软软摊开,手脚颤抖,阴液长流,彻彻底底美透了。
他戳在里面不急着拔,喘息着享受了一会儿。柔软娇嫩的屁眼随着女人的呼吸一松一紧,嗦得才射过的老二酸麻阵阵。
歇了一会儿,金贤雅眼神茫然,侧头看向旁边他放着的胳膊,手指轻轻划拉着上面坚硬的肌肉,小声说:“拔出来吧,我洗洗。”
“洗什么。这不是才开始么。”韩玉梁压着她亲了几口,下头棒儿一跳,在她小菊花里缓缓挺了起来。
后庭旱道本就是外紧内松,深处曲折,他新开菊苞,心中兴奋,又惦记着走后门能不能激活她那股玄妙命运,当即一鼓作气,插在肛穴中上上下下抽插起来。
“唔唔……”憋胀与近似排泄的交错官能带来一股异样的愉悦,不断往臀沟中央汇集的真切快感又在不断构筑类似条件反射一样的因果,金贤雅这次坚持的时间更短,就在屁眼激烈的摩擦中,达到了大半来自后门的复杂高潮。
韩玉梁越战越勇,托住她的膝盖,一边保持抽送一边抱着她站起。
金贤雅反手抓住他的胳膊,仰头靠在他肩上,虽然如愿以偿被高高抱起,姿势也确实像是爸爸抱女儿,可……这种被把尿嘘嘘的姿势,屁股里面还戳着粗大鸡巴,她期待的那种感觉,一分一毫也体会不到。
她也顾不上体会其他的滋味。韩玉梁第二次射精在直肠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没力气去想别的了。
她觉得自己的屁股洞就像是灌满了奶油和蜂蜜的香肠,软绵绵涨鼓鼓黏乎乎,想要去马桶那儿坐着,可那根又粗又长的大冤家,就是不肯抽出去。
一起坐着休息了几分钟,韩玉梁再次泡在她的后窍里直接勃起,原地转成了骑乘位。
金贤雅哪儿有力气动弹,只能在快感刺激够强的时候,不受控制地扭几扭。
但韩玉梁有的是力气,等她直不起腰往后仰倒,就抱住她的臀尖,上下摆弄起来。
她肛门里的润滑乳液溢出了不少,半透明的,像是稀薄的精浆,染了大半个屁股蛋,这会儿在上面骑着,被他捧着起起落落,坐在他胯上的部位就拉了丝,噗叽噗叽地乱响。
“不、不行……慢点……求求了,慢点……呃……呃嗯!”
已经不需要再去刺激阴蒂乳头之类的位置,在“情丝绕”的辅助下,建立起初步性反馈的菊穴正展现出承受力更强的一面,贪婪地吸吮着肉棒。
韩玉梁逐步减少真气的辅助,只集中在她柔软的臀肉。
不久,完全靠肛穴刺激达到的高潮,就降临在痉挛的女体上。
他心满意足,知道调教初见成效,也跟着放松下来,射入绞紧的肠道深处。
“呼……呼……可以……可以让我……去一下……厕所吗?”金贤雅濒临失神,四仰八叉躺在他的下半身上,喃喃地说,“拜托,我真的……要憋不住了。感觉……好像被你的精液……灌肠了……呜呜……”
“有那么夸张么?”韩玉梁笑着拍了她屁股一巴掌。
“真的……真的真的……屁股里面好涨,你今天射的……就是格外多。嘴里那次我都……没含住。”
他皱起眉,回想了一下昨夜许婷吃不消连声求饶的模样,忽然发现,他的欲望和能力,好像又有了一个突飞猛进的增长。
为什么?
玄天诀已经练到顶峰,剩下就是自然周天运转增加真气,他冥思打坐的次数都少了很多,有什么突破,绝对不是那边的原因。
那……最近唯一称得上比较特殊的情况,好像就是跟十六夜血酒那个强悍的适格者激情做爱了啊。
不过,许婷那边可以认为是她经期结束后醋劲儿和欲火一起上来,连着吃撑的结果。
金贤雅现在这样子,说不定也是肉棒还埋在屁眼里造成的错觉。
“好吧,我慢慢拔出来,你夹住,我抱你去马桶那边。”
金贤雅连忙点头,使出吃奶的劲儿,紧紧夹住屁股。
这一下勒得韩玉梁阵阵爽快,差点又硬起来。
这么一说,之前他不运功刺激的话,好像也恢复不了这么快。
他忍了忍,深吸口气,缓缓拔出。
伞棱的部分穿过括约肌后,整个龟头都被急切收缩的屁眼推了出来,细密的菊纹瞬间蹙拢,挤出一个小小的气泡。
他把腿一直哆嗦爬不起来的金贤雅抱起,还用把尿的姿势,一路带去了马桶上面,微微蹲低,“来吧,你放松,让我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多。”
她羞耻地央求了几句,见没作用,也就双手捂脸,放任身体在那种受辱一样的刺激感中放松。
肛穴缓缓张开,伴随着噗噜噗噜的声音,她的脸一路红到了脖子,浓稠的精浆以超过了润滑乳液的分量汹涌流出。
韩玉梁盯着这淫乱而妖媚的场景,陷入了沉思。
射这么多,都有点十八禁ACG作品里白浆淹人的味道了。
这倒不是关键,关键是,十六夜血酒是不是也感受到了类似的提升?
这会不会才是她最近一有空就把他往实验室那边叫的原因?
第570章 按捺不住的火种
受到法丽雅感染,韩玉梁如今也有了不小的实验精神。
所以,他在金贤雅那边直接呆了一整夜。
当然,不能让她直接爽死,其中有效实验时间,也就是从浴池到卧室从消肿到再肏肿的几个小时而已。
韩玉梁大致衡量了一番。他功力上的进步并不明显,毕竟玄天诀是那种时时刻刻都在生效的顶级心法。而另外一项上的提升,他暂且还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他的精力大幅上涨,差不多成了一个榨汁姬轮番上阵也榨不干的产精怪,但他的耐久力,反而不如从前,若不运功压制,在金贤雅这样没什么花巧纯粹就是紧的小屁眼里,他都坚持不到半小时。
运功压制,想要走到一小时开外也不如从前那么容易。
两相结合,他感觉自己提升的,好像应该算是“生育的能力”。
半个晚上的折腾,金贤雅跟被精液灌肠了两次一样。第二回她自己低头看喷进马桶的白浆,都目瞪口呆了半天。
这要是往她身上四处乱射,最后洗澡之前绝对是一幅轮奸现场的模样。
把金贤雅折腾得太狠,韩玉梁没好意思拔屌无情起来就走,陪她在床上休息到早晨。
她每次被日得通透之后,疲倦至极临睡之前,都会缩成一团本能似的往他怀里钻。还不是情意绵绵那种互相依偎的钻法,而是缩得像个婴儿,小孩子一样往尽可能多被抱着的地方挪。
等真把她好好抱住,将睡未睡的时候,她还掉了几滴泪珠出来。
临天亮的时候金贤雅说了几句梦话,听着应该是在喊自己的父母,不过爸爸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只喊了一遍,其余能听清的部分里,几乎一直在呼唤妈妈。
韩玉梁望着天花板,莫名想起了之前在网络上看到的一个称呼。
他们管大劫难前那段时间出生的孩子,叫做“阴影一代”。
他们的童年经历了可怕的灾害,目睹了许多残酷的死亡,很多失去了双亲中的一个或全部,其中绝大部分,都存在或多或少的心理问题。
算算时间,所谓阴影一代,不正处于社会顶梁柱的地位么?
难怪不少专家都悲观的认为,世联环境整体趋于安定,至少还需要一、两代人的努力。
看床帘外已有微光,韩玉梁伸个懒腰,悄悄离开缩成一团的金贤雅身边,给她盖好被子,大步出门。
把昨晚丢在走廊的衣服穿好,他轻手轻脚回到主居卧室,把胳膊悄悄伸到叶春樱颈下。
她唇角泛起一丝微笑,稍稍抬头,一挪,舒舒服服枕了上去,把小脸往他胸口一埋,眼都不睁,咕哝了声早安,继续打盹。
等晨光满溢,两人起床,随便吃了点简单东西,就半是好奇半为逗趣地打开事务所系统,检索了一下昨晚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事实证明,只要韩玉梁把金贤雅干得升了天,那么具体干的是哪个洞,那股玄学力量并不关心。
深夜金贤雅屁屁开花蜜汁横流的时候,特安局对黑街展开了一次突击抓捕行动。
这次行动由傅戎指挥,范围不大,目标不多,证据充足,还有外围成员的口供,堪称十拿九稳。
要抓捕的是黑星社旗下蓝安社的一批中层。他们跟手下建立了诈骗、放贷、胁迫卖淫、录制变态视频地下流通的链条。虽说在黑街从事类似行当的人不少,但都没他们手伸得长,没他们胆子大。
最关键的是,他们玩得绝,玩得狠,榨干价值后,还会联系黑市,把受害女性作为廉价性奴出手。不为赚钱,只为消灭人证。
这批人是从雪廊被天火重创之后才壮着胆子开始搞,到这次黑星社被围攻败露行迹,累计受害者已经有好几十名。
按照过往的惯例,如果是金义掌控的警署遇到类似的案子,会拖延调查,将资料转交给雪廊之类的清道夫组织。
但现在金义自己就在监管所里蹲着,等待审判。
在傅戎的组织下,特安局与警署联合布控,展开了精准围捕。
不知道是傅戎的授意,还是直接负责行动的一线指挥看到罪证后义愤填膺,五名重点目标有四名因“拒捕”被击毙,二十七名次要目标有八人仓促逃亡中坠楼,四人“拒捕”被击毙。
正常情况下,黑街明目张胆做这种买卖的组织,从上到下都知道怎么应对突发情况,一旦警方突击拘捕,他们大都不会反抗,该背锅的进去就会乖乖主动交待等律师帮忙减刑,不需要背锅的监管所里刷一下履历,出来继续生龙活虎。
这种数量级的伤亡,韩玉梁只能赖在金贤雅这个高潮咒术师身上了……
“说起来,北林帮的人,也算是正经的黑势力。”叶春樱关掉搜集的信息页面,轻声说,“我是不怎么相信这种事儿的,可这么多次,就算是巧合,我觉得也应当重视起来。这个神奇的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玉梁,你……是不是适当收敛一点?”
韩玉梁大感无奈,苦笑道:“不瞒你说,我一开始发现这个,就是存了好玩的心思,拿来当借口逗她。谁知道次次应验,后来我想的都是赶紧来一次没出事的,省得金贤雅也落下什么心理负担。结果……你也看到了,保不准这女人真是天罚体质。”
“黑街正是多事之秋,等一切平息下来,金义那边的事情了结,周围恢复平静之后,你再去帮她解掉这个心结就是。”她拉起他的手,轻轻握住,“婷婷回来后,我要和她一起整理一下我不在这段时间的情况。小姨那边,我就不陪你去了。那个委托人,最好也别让他跟我有什么牵扯,下午两点,你去这个地址跟他见一面吧。”
“叶少文你不想见,因为你知道自己不是他妹妹。那你小姨呢?怎么还让我单独跑一趟?”韩玉梁凑近她吹弹可破的娇嫩脸颊,嘴唇轻轻碰了一碰,“她要找我谈什么事儿啊?要代行岳母大人的职责,勒令我娶你么?”
叶春樱微微偏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我没有那么笨。我知道维持现状才是最好的情况。如果小姨真的有这方面的想法,你直接拒绝就好。我不去,是担心小姨见我在,会少说什么。而且家里堆了这么多事,我看见就想加班,哪儿也不想去。”
她眸子一转,带着笑意问:“你单独见她,会紧张吗?”
“呵,我这种旷世大淫魔,去见一个不算太老的漂亮女人,你说我会紧张么?”
叶春樱撇了撇嘴,转回头看着屏幕,“要不还是等之后她来家里吃饭,你再跟她见面吧。”
“行,我看挺好。我上午正好跑一趟北林帮,帮你问问紫梦,尾款协商的事。”
“那个不急。林大小姐不是小气的人。我也没准备要太多,将来两边少不了合作,这次就算是友情帮忙吧。”她打开一个窗口,白皙的手指开始在键盘上轻灵地舞动,“你要是不去小姨那儿,就来一起看看叶少文这个委托的相关资料。这次主要是你出面,稍微辛苦一些。”
“不辛苦。”韩玉梁的意愿当然是非美女任务不接,但这个叶少文情况特殊,他寻思过,与其让叶春樱或者许婷跟那家伙接触,还不如他出马把可能的问题都挡下,“一起看看吧。”
叶春樱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抬手给小姨那边发了个信息,取消了上午见面的预约。本来那边也忙,与其挤时间匆匆碰个头,不如等下次机会再说。
韩玉梁去见上杉美波会感到紧张,她其实还挺高兴的。
毕竟,只有重视,才会紧张。
挪开椅子,坐到心上人的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叶春樱调出资料,开始分析即将进行的下一个正式委托。
委托人的名字叫叶少文,来自南方,但祖籍在华京附近。他是个白手起家的商人,现在已经颇有资产。他生平最大的憾事,就是小时候没有保护好和他相依为命的妹妹,在战火中失散。
他事业有成之后开始大海捞针一样找人,至今已有将近五年。
因为失散的地方并不在北方,他此前没有找到这边,后来得到了比较重要的线索,才匆匆北上。
他之前自己托关系找专业人士已经寻找了大半年,这段时间才把目标锁定到华京附近的小城市,因此派遣代理人来到新扈,委托叶之眼事务所帮助进行调查,一旦寻到他妹妹本人或者重要线索,甚至是确切的死亡记录,就算是委托完成。
报酬款项共计两千五百万,算是相当惊人的赏金。
“但这只是明面上的资料。”叶春樱靠在韩玉梁的身上,语气疲惫慵懒,“他就是此前偷偷核对我登记基因数据,并花钱进行商务调用的人。我通过渠道了解的情报,也很明确指出,他要找的妹妹,名字就叫叶春樱。所以现在情况很明显,他派人过来,与其说是请咱们帮他找妹妹,不如说,他是想找机会确认我就是他的妹妹。”
韩玉梁心生狐疑,皱眉道:“那到底有这个可能么?”
以他私心,叶春樱如果来自一个平凡家庭,即便冷不丁多出了一个亲哥哥,只要不是骨科流那种,他完全不会介意,只会觉得更好。
他希望叶春樱平安喜乐一生,最好永远不要卷入什么非常危险的风波中。
而强化适格者的历史,明显充满了危险的秘密。
叶春樱摇摇头,“不可能。如果他调取的数据让他认为我是他妹妹,只能说明,我一直在使用的假基因资料,是他妹妹留下的。”
韩玉梁本还想说万一你就是秦安莘为了保护真正的骆盈盈而找来的幌子呢?
可之前他们都已经见过骆希悠和童苏苏的照片,完全继承了父母优点的叶春樱,只要摆进照片里,让人仔细端详一阵,就不会怀疑他们之间的亲子关系。
而且,叶春樱已经继承了一部分父母遗留的秘密,上杉美波和连鹰,总不会也跟着演戏演得如此认真。
“那你准备怎么做?”韩玉梁轻声问道。
“帮他查。最好是能查出他妹妹的真正下落。有结果后,再想想怎么劝他帮咱们保密。”叶春樱点了几下鼠标,“这个委托,应该可以全部交给你,我相信积极性应该不成问题。”
看着她略显促狭的笑意,韩玉梁把视线转到屏幕上,“这是叶少文的代理人?”
“对。她叫叶初蕾。原名不详。是叶少文有了一定家底后,收养在身边的一个孤女。应该是寻找妹妹的时候误打误撞遇见的。他们登记为兄妹关系,叶初蕾十六岁就停止学业在叶少文身边担任特别助理。她主要负责的,就是帮叶少文找妹妹这个工作。”
照片上的女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资料中标注的二十岁,打扮老成,妆容正经,本来挺好看的眼睛,被镜片挡在后面。看五官还算是标致的小美人,眉目间和叶少文真有几分相似之处,说是亲妹妹,也不会有人不信。
可惜看脖子和锁骨,她身材偏瘦,还不是运动型的健康苗条,优点是比较上镜,缺点是身上没肉,有些体位会让男人比较难受。
不过韩玉梁经历过荆小安那头小母驴之后,现在对委托人的要求放低了很多,不给上也无妨,不用整天跟着一个男的跑来跑去,能过过眼瘾就行。
“今天约好见面的,就是这个叶初蕾吧?”
“对。”叶春樱调出地址,“下午两点,我暂时约的是这儿。不过她挺坚持要跟我当面谈。看最后的协商结果吧。如果叶少文没来的话,单跟叶初蕾见面,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有问题。”韩玉梁摇头道,“春樱,你不能总把人往好了想。你不是都猜到这对义兄妹的目的其实是来验证你的身份么?那你说她非要和你见面,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她八成想从我本人身上采集到DNA,验证他们的猜测。你放心,我现在很谨慎的。如果真让她来,我会安排婷婷全程接待。我在地下室,事务所明面上,还说我在出差就好。”她叹了口气,抱住他的胳膊,把脸颊依偎上去,“不早点解决这个委托,始终是我一个心病。万一之前盯着我的忽然发现这个事儿,我担心会连累到舅舅。”
“你还担心别人呢。这件事真要曝光,最该被担心的人就是你自己。我可是跟连鹰谈好了,只要情况不对劲儿,我马上带着你提桶跑路。”
她噙着笑点点头,“好,真有危险,我绝不勉强,你也答应,绝对不要勉强自己。”
许婷还没回来,他们又是在地下私密空间之中,说着说着,就情不自禁吻在了一起。
痴痴缠绵了一会儿,叶春樱红着脸拉开一点距离,滑嫩的小手在他领口那边摸来摸去,“你……硬了?”
“嗯。最近身体又有了强化,更贪了。”知道她已经休息得差不多,韩玉梁喉头滚动,盯着她被吻到娇艳如花的小唇瓣,着实有点忍耐不住。
她把微乱的发丝往后掖了掖,“也不知道婷婷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走干净么?这不是都20号了。”
“还有点儿。估计要到晚上了……”叶春樱摸了摸他的裤裆,“给你亲一下吧,反正你上午也不出去了。”
“别了。”他皱眉摇头,“昨晚闯了大半夜旱道,还没洗呢。”
她伸手就去拿湿巾,“擦一擦,没关系的。”
他犹豫了一下,觉得忍不住了,垂手去解裤子。
但这时,门铃响了。
许婷回来不需要按那东西,扫一下眼睛就能通行无阻。
“奇怪,我还没有在官网上恢复营业呢。”叶春樱颇为期待的一顿小食被打断,纤秀的眉毛都皱了一皱,在旁边墙上一按,直接调出了这边的门禁屏幕。
外面,是一队全副武装的特安局探员。
她立刻离开韩玉梁的怀抱,从娇羞动情的小妇人,切换回需要应付各种情况的事务所所长。她摆摆手示意韩玉梁离开屏幕取景范围,划动接通,“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为首的探员把护目镜推上去,拉下面罩,看向屏幕,“你就是叶所长吧?”
“是我。”
“请开门,特安局执行公务。”
“可以让我看看你们的搜查令吗?”叶春樱没有急着开门,而是在旁边的另一个界面上输入密码,将整个基地调整为高度防御状态。
韩玉梁在后面调出了地下对外通道新装的红外监控,确认那边没有入侵者,才松了口气。
“这是搜查令。我们还需要你们提供金贤雅和韩玉梁两个涉案人员,协助我们进行调查。”
叶春樱原本握紧的手放松开来,微笑着说:“抱歉,可以往上拿一拿,让我看清楚签名吗?请问,为什么搜查令签字的人不是傅戎督察,而是行政长官贾君竹?这不合规定吧?”
“傅戎为昨晚的案子进行突击审讯,加班一整夜回去休息了。我临时代管特别调查组,具体权限获取的流程,我会接受后续一切质询。”贾君竹的脸出现在屏幕中,紧绷而严肃,“我们怀疑韩玉梁作为私家侦探,暗地里和黑帮勾结,并借执行任务的机会,有预谋的性侵委托人。叶所长,请让涉案人员配合我们接受调查。”
一直在浏览外围监控的韩玉梁忽然嗯了一声,将远远街角的位置放大。
那打开的车窗中,满脸冷漠看向事务所门口的,竟然是天火的那位前模特经纪人,格雷特。
袁淑娴疯了么?怎么一次次不要命似的针对起他这边了?
韩玉梁大感恼火,站起道:“放他们进来,我去应付。你就在这儿远程控制,别出去。另外,叫醒金贤雅,叫她尽快下来,就说贾君竹到了。”
叶春樱在大事上从不含糊,点点头,打开主通道,同时拿出手机,拨了金贤雅的号码,并激活了对应客房的唤醒铃。
走上楼梯,韩玉梁收到一条信息,是许婷发来的。
“别硬碰。拖时间。我已经联络上傅戎了。贾君竹的搜查令不合规定,来的人应该是被尹秋泫忽悠了。稍安勿躁。我在外面想办法。”
“知道了。”他又放心了几分,快步离开地下,迎到主厅。
想必是为了配合特安局的行动,贾君竹专门换了一身军旅风的干练套装,眼镜换了隐形,往那儿一站,真有探员领队的风范。
她看见韩玉梁,目光一动,对身后摆了摆手。
尹秋泫拎着手铐走上来,“韩玉梁,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请先让我看看搜查令。”他没有伸手,而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不紧不慢地回应。
贾君竹的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压抑着怒火环视一圈,说:“你一个私家侦探,看起来收入很可观啊。”
“查税不是特安局的活儿吧?”他接过搜查令,“这不是常规安全检查么?没有逮捕事项的说明。”
尹秋泫皱了皱眉,“这不是逮捕,是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我是私家侦探,不是幼儿园小班的孩子。”韩玉梁讥笑道,“刚才贾长官不都已经宣读我的罪名了么?立案调查了,我是嫌疑人,总该有个逮捕手续吧?你们……没来得及准备?”
新扈特安局的探员大半是汪媚筠的老部下,小半是跟着傅戎来的心腹,尹秋泫临时调集的人手,倒是几乎都认识韩玉梁,在后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都相当精彩。
“韩玉梁,你不要得意。”贾君竹一字一句说,“没有掌握充分的证据,我不会来这儿找你。你其实不配我来。你这样的人渣,就应该跟黑街的流氓混混一起,被扫进垃圾堆,彻底焚化。”
咣当,腿软的金贤雅一跤摔进了屋里,呲牙咧嘴抬起身,一边揉胸一边惊讶地问:“怎么了?尹……尹长官?您为什么在这儿啊?贾长官为什么也在?”
韩玉梁伸手拉起她,拍拍睡衣下摆,理顺,扶她坐下。
看到他俩的亲昵姿态,尹秋泫的脸色一变,皱起了眉。
但贾君竹就像没看到一样,招手示意带着记录仪的探员过来,很严肃地说:“我已经向你们证明过,我有让人说实话的能力。”
“是。”那个探员立刻将记录仪的镜头对准了韩玉梁。
贾君竹冷笑一声,眸子像是带了美瞳一样忽然一闪,大声质问:“韩玉梁,说,你是不是利用委托保护的便利,强奸了你的委托人,金贤雅?”
一股奇异的暖流划过脑海,韩玉梁在这短短的一秒之内,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根本无法撒谎,或者闭嘴不答。
他惊讶地张开嘴,大声道:“不是!”
贾君竹愣住了。
尹秋泫往后退了两步,手伸进兜里,悄悄摁了几下。
贾君竹不甘心地看向满脸迷茫的金贤雅,深吸口气,揉了揉额头,双眼又是一闪,大声问:“金贤雅,不要害怕,告诉我,韩玉梁是不是强奸过你?他是怎么胁迫你的?”
金贤雅身子一震,跟着,更大声地说:“不是。我和他做爱十分开心,是我勾引他的。他昨天晚上还干了我的屁眼!我高潮了好多次,今天差点就起不来床!我以后还想要!”
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几秒之后,金贤雅尖叫一声捂住了脸。
也就是这儿地板结实,不然她肯定脚趾抠个洞,跳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韩玉梁看向贾君竹,很好奇,这下……贾长官打算怎么收场啊?
第571章 梧桐焚炼
贾君竹如果是台电脑,这会儿可能已经死机。
足足三、四分钟,她都没说一句话,只是目瞪口呆地盯着钻进韩玉梁怀中哭泣的金贤雅,指尖颤抖,面无血色。
如果来个镜头只拍他们三人,不知道的多半还以为是言情剧标准三角恋格局,原配被小三当面秀恩爱示威呢。
举着记录仪的探员是女的,神情尴尬地清清嗓子,小声问:“长官,呃……都录下来了。然后呢?”
尹秋泫显然意识到了什么,试图不着痕迹地往后退。
但贾君竹已经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了她,一手扶着额头,神情极其痛苦,呻吟般说:“秋泫,这……是怎么回事?”
尹秋泫苦着脸,手插在兜里哆嗦了一下,不敢往外掏,“证据您是看到了的,我没动过,绝对没动过。要不您再问问?换个问法?”
贾君竹的手颤抖着,脖颈侧面的青筋不住跳动,承受的痛苦,似乎超出了她自身的预料。
她摇摇头,欲哭无泪似的,“这……错误太大……了,我……嗯……呜呜——!啊——!”
她忽然双手抱住脑袋,摔在地上,惨叫着打起了滚。
看着更像是别的什么东西太大给她撑裂了似的。
本来还在哭泣自己社会性死亡的金贤雅都愣愣抬起头,满脸疑惑望着地上滚来滚去没了半点体面的行政长官。
韩玉梁皱眉沉思,精神系培养人造适格者要求那么高,缺陷这么大,是不是能反过来说明,“尖塔”这个源头的恐怖?
探员关掉记录仪,蹲下紧张地询问状况。后面跟来的其他人也陷入了混乱,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领导忽然躺下满地打滚的局面——他们跟着汪督察办案时候可没经历过这个。
尹秋泫咬了咬牙,忽然拔出兜里的手枪,指住金贤雅的头,冷冷地说:“你到底在搞什么?你在包庇这个男人吗?”
韩玉梁手掌一翻,真力外吐,震得她手腕一麻,枪掉在地上。
他横臂将金贤雅护在身后,提高声音道:“怎么,栽赃不成,准备杀人灭口了么?天火的卧底。”
尹秋泫脸色一白,捂着手腕往后退开两步,但表情还算稳定:“不配合调查,我们有强行抓捕的权力。袭击特安局探员,我看你们的事务所,是不想开了吧?”
按照正常发展,这会儿后面的小队应该一起举枪,然后上手铐把人带走。
但是没有,只有一个看上去像是副手的人走近小声说:“尹长官,叶之眼事务所很特殊,还是别闹得那么僵比较好。S·D·G的高层之前还在这儿住过一阵。”
尹秋泫看向被搀扶起来的贾君竹,额上浮现出细密的冷汗。
韩玉梁把手枪踢到探员脚边,看向贾君竹,笑道:“贾长官,按老百姓习惯的叫法,我该叫你一声市长大人。你刚才说,他们都知道你有让人说实话的本事,那,你现在能不能说句实话,告诉我们,你这本事是哪儿来的?”
贾君竹绷紧的面皮一阵颤抖,没有说话。
尹秋泫把手插回刚才的兜,又悄悄按了几次。
韩玉梁瞥她一眼,淡淡道:“别白费事儿了。你想通知你埋伏下的后手,没错吧?贾长官,她勾结天火,假如发送的信息被我截获下来,能不能当证据啊?跟天火这样世联挂名的非法武装组织有关的人,可以在特安局当官儿吗?”
尹秋泫瞪大眼睛,“你们截我的信息?”
这时,贾君竹忽然抓住尹秋泫的肩膀,把她扳过去面对自己,跟着,她的眸子光芒一闪,大声问:“你是不是‘天火’组织的成员?”
尹秋泫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跟着响亮地回答:“是!我是为‘天火’火种计划工作的卧底!你激发能力使用的药物,就是我的同事给你的!”
韩玉梁暗暗有些后怕,这能力审问起来还真是竹筒倒豆子,精神力没他这么强的,问一句能说好几句。
贾君竹身形晃了一下,像是被谁打了一拳似的,虽然看起来肉体上不如刚才滚来滚去的时候痛苦,可看精神状态,显然已经极为异常。
她的双目蓄起泪水,在眼白密集红丝的映衬下,好似即将泣血。
“我……我……是……为了……公平和……正义……”犹如在自我催眠一样,贾君竹呢喃着说。她站得有点不稳,后退一步,还踉跄了一下,“而你……你们……竟然是……阴谋家……”
尹秋泫缓缓举起双手,在同僚群枪环绕之下冷汗涔涔,“贾长官,火种计划你是知道的。那个计划如果本身没有问题,谁提出来……谁发起,很重要吗?”
“很重要。”贾君竹揉了揉眼睛,急促地喘息着,跟着猛然抬起头,“包藏祸心和野心的种子,不可能开出正义的花!尹秋泫,看着我!这次对黑街的清扫行动,是你们早有预谋的吗?促成这个计划的,也是你们‘天火’的人吗?你们‘天火’的火种计划是不是还对莞……呃!”
她提第一个问题,眸子剧烈的震动了一下,提第二个问题的时候,鼻孔中冒出了一条殷红,第三个问题说到一半,她的双眼,忽然失去了神采,话也没能继续说下去。
原本第一时间捂住嘴的尹秋泫大惊失色,“贾君竹,你……过载了吗?为什么?你难道……是以私心提问的吗?”
这一连串变故有点离奇,韩玉梁已经背靠金贤雅的柔软胸部看起了戏,那帮特安局的探员也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当下的局面。
一时间,屋中只剩下贾君竹鼻血流过下巴,一滴一滴掉在地板上的轻响。
尹秋泫还被同僚和部下拿枪指着,不敢妄动,只能趁机小心翼翼地看一眼事务所外。
可她期待的动静始终没有出现。
她的脸色,也跟着变得越来越苍白。
“贾长官,你还好吗?”之前拿记录仪的探员小心翼翼地问。
贾君竹双目无神,眸子呆滞地转动了很小一段距离,嘴唇的缝隙里发出一声小小的气音,犹如叹息。
尹秋泫瞄了一眼韩玉梁,大声说:“我的事情咱们可以回局里解决,韩玉梁这个强奸犯,你们真的不打算带走了吗?贾长官手里真的有证据啊!”
金贤雅探出头,果断开口:“那是我按照你要求伪造的证据,韩玉梁从来没有强奸过我。一次都没有。我可以过测谎仪。”
尹秋泫有些恼火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
金贤雅回想着之前被她拿枪对准脑袋的场面,趴在韩玉梁宽阔的脊背上一阵后怕,怒火中烧,“我还想问尹长官,当初明明交代我的任务是勾引韩玉梁制造强奸证据,好在和事务所的合作中占据有利地位,现在为什么又哄骗贾长官过来把他真当成强奸犯调查?我这个编外人员,就是个好利用的工具对吗?”
嘶……贾君竹的手抬起,把搜查令撕成了两半。
尹秋泫嘴唇颤抖了一下,忽然大声喊道:“贾君竹,我发誓韩玉梁绝对是性侵的老手!金贤雅是我钓鱼安排的我认,你拿出为受侵害女孩讨公道的决心,问问他!你只要问他一句,到底性侵过多少女孩就行!”
贾君竹愣了一下,缓缓转过头,看向韩玉梁。
谁都知道能爬到贾君竹这个位置的人,绝不会太蠢。
可韩玉梁也知道,这个女人的心里,有执念。有执念又不蠢的人被骗,往往是因为骗她的话,符合他的需要罢了。
他迅速将功力运遍全身,不准备再给贾君竹发动能力的机会。
不料,就在这时,事务所的墙外,忽然亮起了有些刺眼的强光,伴随着好几声叠加在一起的凄厉惨叫。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不明所以。
尹秋泫满脸惊愕,似乎从惨叫声中听出了什么。
韩玉梁正要问叶春樱发生了什么事,就发现事务所的大门,被打开了。
他相信叶春樱在控制室的判断,但他有点不相信来的人能解决这个麻烦。
那是傅戎,看精神状态显而易见没休息好。她一只手攥着拳,另一只手拿着枪,特安局制服不知道为什么少了一截袖子。
带着略显阴沉的表情,她大踏步径直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戴了大口罩的女人。
韩玉梁本该松一口气的,毕竟傅戎再怎么发正义春,也是有脑子的那种。可他的目光一跟那个戴口罩的女人对上,就莫名感到了一股隐隐的压力,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而且,这还是在对方没有表现出敌意的情况下。
傅戎走进大厅,恶狠狠地扫视了一圈擅自行动的部下,低声喝道:“来个人给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最早拿记录仪的那个探员迅速交代了一下事情经过,并打开记录仪回看画面作为佐证。
尹秋泫左顾右盼,看着比先前心虚了不少。
最奇怪的却是贾君竹。她一直盯着那个戴口罩的女人,眼都不舍得眨,好半天开合了一下,就给脸颊挤上去两滴泪珠。
韩玉梁莫名觉得口罩女有点眼熟,皱眉苦思冥想,越发疑惑——他对碰面过的好看女人基本上能做到过目不忘,这女的眼睛漂亮身材也不差,可他怎么就是捕捉不到具体身份呢?
不过很快,他就不用费劲思考了。
那女人摘掉了口罩,带着一股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伤感,注视着贾君竹。
论资历,她也做过新扈行政长官,堪称大前辈。论地位,她是贾君竹正经的直属上级。而论能力,她是正儿八经连鹰承认过的战友,不是人造的毁灭者可比。
虽然她此刻没有化妆,看起来还是一副十八、九岁青春少女的素净模样,但她已经是连任两届的东亚邦邦议员和华京市行政长官。
谁也没想到李莞桐会突然出现在这儿,韩玉梁惊讶得大脑都有点短路。
贾君竹当然是最惊愕的那个,而且,还一副深受打击被人一剑穿心的痛苦表情。
傅戎第一时间指挥部下给尹秋泫上了手铐,跟着对贾君竹解释说:“我搜集到你动用奇怪能力的证据,就悄悄转给莞桐了。她这次来带着开关,权限在我手里。君竹,不要再继续受人利用了。”
李莞桐冷漠地扫了她一眼,平静地说:“你在疑惑,那些应该发动能力冲进来帮你的人,为什么还不来吗?”
“你永远找不到他们了。”李莞桐摆摆手,“你们把她带出去。傅戎留下。”
韩玉梁悄悄把一只耳机拿起来戴上,打开通讯在上面轻轻敲了几下。
叶春樱默契十足地解答了他的疑惑:“外面埋伏了几个毁灭者,傅督察下车的时候遭到袭击。然后……李莞桐把他们都烧成灰了。另外,婷婷已经走暗道进来,在我身边,你别担心她了。”
韩玉梁抬手挡住嘴,先不管那边两位的上下级紧绷对峙,轻声问:“烧成灰?”
“嗯。真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烧成灰。傅督察手里拿着一个小东西,应该和十六夜上次拜托你拿的是一类。傅督察摁住那个之后,李莞桐抬起手,一下子亮得监控什么都看不清。等能捕捉到画面,那几个变壮的毁灭者已经只剩下地上成堆的灰了。真的,比火化烧得都干净几十倍。”
而且他身后还有个双眼放光好似见到了偶像一样兴奋起来的金贤雅。保护委托人的安全,是他最基础的责任。
他清清嗓子,打断了那边奇怪的沉默,“你们要是没什么事,是不是可以去特安局的办公室慢慢谈了?我们事务所还要开张营业呢。”
傅戎看了他一眼,“今天上午开不了门了。我带着开关来,就得减少目击者。跟许婷过来之前,我已经把这边的街道都封锁了。莞桐是适格者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韩玉梁笑着做了一个捂耳朵的动作,“我现在装没听到还来得及么?”
开口的变成了李莞桐。她的声音清脆响亮,还有股奇妙的英气,“你和十六夜、老鹰都认识,不需要瞒着你。”
“我相信你会为我保密。”李莞桐露出一个十分亲切的微笑,“就像我会为你记录仪里的画面保密一样。”
“呃……李长官,我一直把你看作我的偶像。”金贤雅低下头,小声嘟囔了一句。她大概觉得,李莞桐这种狡黠的胁迫,有点破坏形象。
“这样吗?那一会儿我给你留个签名,合个影吧。握手就算了,以前兼职的时候握得太多,握顶了。不过看你年纪……我出道那几年你不应该看过啊。”
傅戎有点无奈地说:“她肯定没看过。莞桐,你那几年的所有记录都没了,你忘了吗?”
李莞桐啊哟一声,笑着抬手拍了一下脑门,“对哦对哦,都没了。好多资料的底档,还是我自己亲手烧的呢。唉,见证我和十六夜偶像光辉的人啊,估计都不记得我喽。”
她很豪气地抬手一摆,“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现在是个一身烂泥塘子味儿的臭官僚,可不是什么偶像咯。”
跟着,她收起笑容,对着韩玉梁很严肃地说:“韩玉梁,君竹不是坏人。”
他让开位置,不再需要挡着金贤雅,靠回到沙发上,摆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说:“我知道。我没兴趣,也没胆子追究行政长官的责任。她给我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
贾君竹失魂落魄地转过身,缓缓弯下腰,然后觉得这样仿佛也不够似的,又交替放下小腿,直挺挺地跪了下去,通红充血的双眼缓缓闭上,颤声说:“对不起。”
金贤雅赶忙躲到一边,不敢受。
韩玉梁也让了让,皱眉道:“犯不着这么大礼。你是受人蛊惑,元凶首恶,还逍遥法外呢。”
李莞桐走到贾君竹身边,拉起她,弯腰拍了拍她的腿,扶着她的肩,严肃地说:“你知不知道私下给自己开发这种能力,不仅违法,而且非常非常非常危险。”
“我知道。”贾君竹木然点头,“我服药的过程,并没有被骗。”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贾君竹抿紧嘴唇,强撑着不让泪珠从眼角滚落,不肯回答。
傅戎小声在旁边解释说:“她应该是为了帮你。”
贾君竹立刻瞪大眼睛反驳:“我是为了把那些犯罪分子绳之于法!咱们追求的世界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应该!”
傅戎叹了口气,轻声说:“君竹,可那是我的工作。”
“那你做得好吗?”贾君竹手扶着额头,身体微微颤抖,口吻也变得尖锐起来,“和莞桐作对的人隔三差五就会跳出来拿黑街指摘她,你在特安局做到副督察,结果呢?我把你调来之前你做了什么?汪媚筠在这里碌碌无为,你跟她说过一句吗?你来了之后也一直在小打小闹,这就是你的决心?”
傅戎叉腰看着她,眉头颤动显然有些生气,但犹豫了一下,只是说:“你还是太年轻了……”
“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说……可我都三十岁了!”贾君竹往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向韩玉梁,吓得他急忙往边上换了个沙发坐,“我说要抓住那些人的把柄扳倒他们,你们说那些人油滑的很,从来不说实话。我……我现在找到让他们说实话的方法了啊,那么多口供我交上去了,你们又说不能急!为什么……为什么那些混蛋作恶就可以毫无顾忌,我们伸张正义反而要瞻前顾后?”
韩玉梁略一犹豫,开口道:“因为你们是白道。你想不需要瞻前顾后,来灰色地带当清道夫咯。你愿意跟我们一样做见不得光的买卖,就能跟那些混蛋一样毫无顾忌。但,等将来天下太平,咱们就是罪犯,就是下一批要被抓的。到时候记得早点儿跑。”
贾君竹扭头怒道:“我才不会跟你们这些犯罪分子同流合污!”
“那你就要守规矩,别做犯法的事。”他呵呵一笑,“这世上可没那么多两全其美的好事。”
“我使用药物激发超能力,挖掘出人真实的口供,做一个必定有效的人肉测谎仪,犯什么法?”
李莞桐摇了摇头,“你不是S·D·G的成员,使用任何手段激发超常能力都是严重违反规定。的确没有公开的法律禁止这种行为,但在这件事上,S·D·G不会跟你讲法条。”
贾君竹身子一颤,“莞桐,你不是也有……超能力吗?你刚才在外面也用了吧?”
李莞桐点点头,“对。我是适格者。但……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为此失去了什么。”
她好看的唇线勾勒出应该算是微笑的弧线,可不管谁看了,都只会觉得心疼。
她深吸口气,伸出手罩住了贾君竹的头,“我不想再亲手杀死同行的战友了。君竹,看着我,你现在面前有两条路,你只能选择其中一个。你要明确,自己该放弃什么。至于华京那些事,你不再需要担心。我拖延坚持到现在,已经等来了想要的黎明。之后的事,不是你在黑街这边竭尽全力,就能帮上忙的。你想得太多,也太累了。如果你哪条路都不选,想休息休息,去过轻松的日子,我也绝对没有意见。”
贾君竹看着她,泪眼婆娑,但表情依然坚定不移,“你说吧。我听着。”
几分钟后,谈话结束。
李莞桐的手指捏紧,一道道白色的火焰从贾君竹的口鼻涌入,像是要把她烧成灰烬一样。
贾君竹痛苦地惨嚎,四肢痉挛,裤子上都有水痕洇开。
但她没有变成一具焦尸。
只是有一片氤氲的蒸汽,从她的头顶冒出,被李莞桐摆摆手,以奇特的光焰焚化。
“后续,我会和傅戎一起处理。”
说完这句话,李莞桐拍了拍贾君竹的肩,转身离开。
当天午后,贾君竹越权干涉执法,引咎辞职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东亚邦……
第572章最后的爆炸
受到突发事件的影响,叶春樱不得不把面谈新委托的时间延后到了周五。
尽管对面的代理人叶初蕾非常不满,这边依旧不能让步,甚至还委婉暗示,如果到时候事情处理不完,可能会延后到下周。如果等不及,请联系别家侦探社替代。
确定好新的见面时间后,叶春樱望着大门被炸塌了的那段,心有余悸地抱住了韩玉梁的胳膊,轻声说:“这几天时间会不会不够?”
韩玉梁无奈道:“我说了不算,你得问沙罗。”
他们一起看向大门那边正在盯着工人修补大体结构的许婷,回想今天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上午……
李莞桐收尾结束了一切后,把脸藏在外套兜帽的阴影中,再次向韩玉梁礼貌致歉,让傅戎搀扶着失魂落魄的贾君竹,很干脆利落地告别。
出于起码的礼貌,韩玉梁跟着送客,许婷也悄悄出来替换了心灵受创急需休息的金贤雅。
到大门外,尹秋泫已经坐上了特安局的专车,从特别加固过的车窗来看,原本打算用这辆改装警车带走的,应该就是韩玉梁和金贤雅。
随行的探员都乖乖等在车辆附近,傅戎带来的人还在忙着清理李莞桐造成的各种痕迹。
而一早就被发现的格雷特·狄,叶春樱说他看到尹秋泫进屋就已经开车走了。
街道两侧张开了奇怪的薄膜,估计是什么掩饰现场的高科技手段。
傅戎招手叫来远处停的一辆民用车,示意一下,让李莞桐带着贾君竹先过去。她自己转头望向特安局的小队,清清嗓子,说:“回去局里,都来找我开个会。有些事我需要交代一下。我还有点事,需要去送送人。你们先把尹秋泫带回去,别送去监管所,就关在局里。明白了?”
“是!”探员纷纷点头应声,转身各自上车。
尹秋泫脸色惨白,隔着车窗瞄了一眼韩玉梁,神情颇有几分怪异。像是连她自己,都在疑惑这次行动的目的。
李莞桐跟贾君竹一边说话一边走,走得并不快。
傅戎往她们那边走的时候,她们也就沿着路边挪出了七、八米远。
韩玉梁拍拍许婷的肩,搂着她准备回家关门休息放松。
而押送的车,发动了引擎。
就在那辆车刚刚启动,开始加速的瞬间,韩玉梁的脸色忽然变了。
和十六夜血酒以张萤微为媒介激情做爱了不少次,他如今的直觉在玄天诀本就可怕的基础上更上了一层楼。
而这,就是他最直观体验到提升的时机。
他毫不犹豫臂弯发力,将许婷向着家中远远送出,跟着屈膝蹬地,踏得碎石飞溅,猛地冲向李莞桐一行,张开胳膊把她们三个一起扑倒,压在地上,运功护住后背。
轰——!
那辆用来押送嫌疑犯,此刻装着尹秋泫的警车,以好似电影特效一样的惊人威力,炸开在不算宽阔的道路上……
很显然,上午的那场爆炸并不是为了灭口尹秋泫。
如果尹秋泫顺利执行了计划,那辆车上最后灰飞烟灭死无全尸的人,本该是韩玉梁和金贤雅。
同样很明显的一个事实,尹秋泫并不知道炸弹的事——她根本犯不着跟押送她的三个探员同归于尽。
特安局中绝对不止尹秋泫一个内鬼。不然,凶手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难找到机会把炸弹安装好。
虽说这件事在内鬼的接应下照样很难办到,但新扈目前刚好有一个很出名的杀手,专长此道。
这次爆炸袭击,同时证明了,迈克尔范的雇主,从一开始就是天火。
论新闻的轰动性,这场爆炸案并不能跟贾君竹引咎辞职的消息相比。甚至,在当时凑巧还没拆除的遮蔽物掩饰下,连附近的居民都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反正在黑街住着,听到一些枪声啊爆炸声啊,只要不是近在咫尺,大家通常都能保持淡定。
但特安局淡定不了。
傅戎当时位置最靠外侧,还出于老资格特战队员的本能反应挣扎了一下,没完全被韩玉梁扑倒,导致才复职就又光荣负伤。
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为,和骑在特安局头上拉屎没什么分别。
根本顾不上去医院,叫医生去局里包扎了一下,傅戎就通知全部在岗探员,准备高强度加班。比起那个还神秘莫测的爆炸狂,特安局的内鬼,才是当务之急。
同样淡定不了的,还有眼见着监控视频中火光吞没韩玉梁背影的叶春樱。
薛蝉衣被她亲自飞车接来,对着几个燎泡发了会儿呆,无奈地说:“春樱,这种程度的伤口,你处理不了吗?”
正在电脑上跟沙罗沟通干掉迈克尔范费用的叶春樱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她以前也是医生哎……
通常来说,韩玉梁不喜欢假手他人报仇。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才是他的习惯。除非仇家是他看得上眼的美女,他才会考虑以口交还牙,以处女血还血。
但这次对方是个很能藏的变装流杀手,还是中年男性,擅长设计各种爆破伏击,各种角度都勾不起他的兴趣。正好沙罗不喜欢一直有欠他什么的感觉,和叶春樱协商之后,主动揽下了把迈克尔范干掉的任务。
作为还人情的象征,这笔单子她给了半价优惠,只收两千五百万。
这让许婷有点不爽,晚饭给沙罗端的汤里多撒了一勺盐。
沙罗默默起身去换了一碗之后,最终商定的成交价是两千万。
不过扣除掉她从事务所这儿拿走的一批军械装备,外带她主动提出要租用情报渠道的费用后,差不多正好抵消。
晚上在室内小泳池休息放松的时候,叶春樱用脚丫往许婷那边撩了一片水花,说:“不该跟沙罗把价钱谈这么低的。”
许婷双手撑着池子边,抹掉脸上的水,“为什么?早知道她喝口咸的能便宜五百万,我熬汤时候就放一袋盐下去。叶姐,咱可好几个月没正经进帐了,林紫梦那儿的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怎么说沙罗也是欠了咱们大人情的,不说免费帮忙就算了……要价那么高。”
“是我主动要求出价的。”叶春樱跳下去游了两下,钻出水面趴在许婷大腿上,抬头看着她,小声说,“我想把这事儿走成一个符合暗世界规矩的正式委托。”
“嗯?”许婷扫了一眼正在远处躺椅上练功的韩玉梁,也压低了声音,“那有什么好处吗?
你怕沙罗搬出去不好过,故意给她送钱?”
叶春樱摇了摇头,泳帽上的水珠洒落在许婷光洁紧绷的皮肤上,“迈克尔范不是沙罗这样的独狼杀手。他属于一个小团体。我不想事务所再多一些不必要的敌人了。走正常委托渠道,联系沙罗并打款,把所有步骤都做足。到时候沙罗得手,就可以把战绩作为她地位的象征公开。按照地下世界的规矩,迈克尔范就算有什么亲友想报仇,也不会找咱们。”
许婷眼珠左右转了转,“那……两千五百万也好贵啊。”
“迈克尔范的身价起步就有五千万,对委托还很挑剔。杀手杀同行,按规矩会要对方身价的二倍。实际上咱们雇沙罗出手,走地下经纪人,得出一个亿。”
许婷绷着唇角半开玩笑地说:“这行这么赚啊,那咱们别干清道夫了。给陆雪芊她们当经纪人,岂不是赚翻。”
“明面上给的价格是五千万,算是我用sce的信息渠道换的折扣。私下友情价再打五折半价。
我算过,这样两边抵消完之后,能让沙罗小赚个一两百万。之后两边各种信息情报共享,我用匿名身份做她现任经纪人,她就算是一只脚迈进咱们事务所了。”
她看着自家所长,眨巴眨巴眼,“叶姐,你啥时候这么能算计了啊……”
叶春樱微微蹙眉,“呃……这不是很正常的合作方式吗?互利互惠。而且,我觉得咱们的人有点太少了。”
许婷往后挪了挪,给她腾出个地儿一起坐着,“你是指哪方面的人少?”
“嗯?还有哪方面?”
她一拍自己脑门,“对,怪我,还没告诉你呢,咱家男人的老二又升级了。他说是跟十六夜做实验出现的效果。我正寻思跟你说,找机会试试咱俩还顶得住不。你这儿一提人少,我下意识就想歪了。”
她扭头瞪了另一头的韩玉梁一眼,“都怪他,把我搞得满脑子颜色。”
“床上的事没关系。”叶春樱淡定地带过了这个话题,“我是说事务所处理清道夫委托的人。雪廊那边跟天火长期消耗损失惨重,在新扈这边的清道夫工作准备转交。铃铃想要接盘酒吧,改名叫什么……小小如意楼。沈幽他们几个不想走的打算留下,跟铃铃合作。清玉和陆雪芊应该都会转入那边。”
“啊?怎么忽然一副要分行李回高老庄的架势?”许婷吃了一惊,“雪廊的信息渠道她们也要拿走?”
叶春樱摇摇头,“不是。这次改变,一个是为了分工,一个是为了安全。玉梁跟韩心络和S·D·G走得太近,事务所和官方合作次数太多,这次黑街出现变故,咱们这边作为中枢停工,全部委托都跟着瘫痪。”
她摘掉泳帽,抖开一头青丝,一边擦一边继续说:“作为清道夫组织,咱们此前在隐秘性上做得太不合格了。等铃铃那边处理好交接手续,以后咱们事务所,就主要作为信息分发渠道,之前收清玉他们的提成,做到明面,转成合作费用。以后和咱们事务所直接相关的清道夫,就只有玉梁一个。再招几个正常雇员,把侦探业务好好做起来。这样,傅戎那边也有个交代。”
许婷思考了一会儿,笑了出来,“不行不行,我想不了这么复杂的事。反正除了她们开个店儿,咱们招点儿正经员工之外,一切都还跟之前一样呗?没啥本质区别吧?”
叶春樱若有所思地望着韩玉梁那边,轻声说:“希望不会有吧。我这……也是在做最坏的打算。万一咱们惹上了大事,至少不会太连累铃铃她们。”
许婷似笑非笑地说:“是说适格者的事儿吗?”
“嗯。”
“那为什么不怕连累我啊?”她撅起嘴,耍赖一样搂住叶春樱,“你偏心。”
叶春樱挠了一下许婷腋窝,送她娇笑着摔进水里,“你想让我怕连累你啊,那你说呀。”
“可别可别,”许婷笑着双手掀起一片水,洒在叶春樱的身上,“你俩最好一辈子都连累着我,走哪儿连累到哪儿。真要提桶跑路,也别忘了把我装桶里哈。”
叶春樱抬手挡着水站起来,“我可拎不动,还是你俩把我装桶里拎着吧。”
“什么桶?”韩玉梁站在旁边,一脸莫名其妙,“桶在那儿?”
叶春樱和许婷对视一眼,一个钻出来抱腿,一个扑上来推背,把满身干爽的他,送进了池子里……
嬉笑打闹玩了一阵子水后,按说,美好的夜晚对他们才刚刚开始。
叶春樱的期待早就满溢,甚至强烈到她担心应付不来,非拽着许婷不准走。
可他们才从暖风吹拂的房间里干干爽爽地出来,就听到了特殊联络渠道才会发出的电子提示音。
韩玉梁皱起眉,手掌仍不舍得离开叶春樱小巧圆润的臀部,“是谁?”
叶春樱非常努力才把通红的小脸从他胸前挪开,忍耐着没有继续挑逗下去,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忽然一惊,“是沙罗。”
她连忙从韩玉梁身前离开,整理好快被他拉开的泳装系带,“这个时间她发送信息,肯定是有急事。我得去看看。婷婷,你俩先……唔……先开始吧。”
许婷一个激灵,当即弯腰捡起已经踩在脚底下的泳装上片,匆匆忙忙穿好,“别耽误正事儿,一起过去看看吧。”
她蹬上凉拖,快步追过去,在叶春樱身边小声说:“我没洗屁股。他现在猛得跟发情老虎似的,我可不靠其他地方跟他单对单。明早还要监工呢。下不来床丢脸死了。”
韩玉梁摸了摸已经鼓鼓囊囊的胯下,略一思忖,也跟了上去。
沙罗不是不分轻重缓急的人,这种时间发送信息过来,他只能想到一个可能——迈克尔范有着落了。
这就有点奇怪了。
迈克尔范已经委托给她杀,以她的实力,这个委托最大的难点其实是找人。只要找到,沙罗几乎没有失手的可能性。
需要精心布置的机关爆炸流,本来就不擅长同行相争。
迅速穿上睡裙,叶春樱和许婷很快赶到地下空间,打开防护系统,查阅信息。
很简短,是个呼叫请求。
“这会儿通话?”叶春樱犹豫了一下,拿起变声器,打开地址和信道伪装,调整到一个此前没用过的Secmeet账号上,按照沙罗的留言呼叫过去。
大约过了十几秒,语音连线接通。
沙罗的声音有点喘息,但语调还算淡定,“喂?是谁?”
“我。”叶春樱不知道对面的情况,就只简短地回复了一个字。
“呼……”那边松了口气,还传来吱的一声,“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去床上3P了。”
叶春樱脸上一热,努力保持着音调的稳定,“什么事?这么着急。”
“通报一下委托完成情况。顺带,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我觉得,可能需要你们出动一趟。”
“请说。”
沙罗停顿了一下,说:“迈克尔范已经被击毙。相关说明和证据我已经提交到地下中介,你预存在那边的资金到我账上,我就会把该返还的部分打给你们。我定货的那批枪械,下个月底之前给我。另一边的经纪人,我会在三个月内搞定辞退的事。你们那边尽快做好接替准备。我任务需求不大,一、两个月有一笔进帐就好。”
“嗯。这些我知道。你这个时间专门找来,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个吧?”
沙罗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如果这个时间需要韩出门,你和许会怨恨我吗?”
许婷看了一眼韩玉梁的裤裆,没吭声。
叶春樱无奈地说:“事有轻重缓急,沙罗,我分得清。我相信你也分得清。”
“好吧。那么,我要说的消息,暂时只是我的猜测。如果猜错了,最近我就不在你们那儿出现了。”沙罗的语速加快,“迈克尔范本来不那么好找。我能这么快锁定他,是因为他正好准备撤离,换上了之前入境用的身份。搜尸的时候,我发现了他的任务记录册。”
“记录册?”
“嗯,记录册。他是比较老派的杀手,在情报方面并不信任智能设备。我检查了一下,他的任务目标还剩两个。一个是韩,已经取消,标注了失败退款。另一个是金义。”
叶春樱吃了一惊,“金义?他还在监管所里被关押着啊。”
“对。但金义没有标注取消,后面写了一个时间,是明天凌晨三点。”沙罗的口气很严肃,“他很可能已经布置好爆破陷阱,做最后一次尝试。他既然敢先一步离开,应该有其他人会帮他完成这场爆炸。他的记事本上有四个地址,我这边已经不方便也来不及调查了,通话结束,我就拍照发送到事务所加密邮箱。”
叶春樱看一眼表,此刻已经是晚上十点半,距离迈克尔范标注的时间,还剩四个半小时,“我知道了。沙罗,你受伤了吗?”
“时间不多,我出击得有些仓促。引发的小骚动,就拜托你们帮忙掩饰了。至于那点皮外伤,不必担心。”
“可我听你的呼吸很急促。真的只是皮外伤?”
那边短暂地沉默了片刻,跟着,带着有些微妙的口吻说:“我之前认为你们在3P,担心误事。我身上比较狼狈,不方便打车,就找了一辆共享单车,正在往你们那边骑。骑得太快了,所以呼吸急促。”
“呃……”
“现在我要回家了。你们要3P还是去看看金义,自己决定。再见。”
嘀。
叶春樱看着已经中断的通讯界面,缓缓转过头看向许婷,小声问:“你有没有觉得沙罗刚才酸溜溜的?”
许婷一本正经地说:“她挂得太快了,不然我要纠正她,咱们这叫双飞,俩男的一个女的才叫3P。”
韩玉梁笑道:“3P就是指三个人,双飞包括在3P内。你要纠正可露怯了。”
叶春樱拍拍脸颊,“咱们能先不讨论3P的话题,考虑一下怎么救金义吗?”
“我觉得还是先讨论一下,要不要救吧。”许婷皱起眉,“监管所那边之前被袭击过,现在可是有S·D·G的人在暗中帮忙把守,迈克尔范再怎么有本事,还能潜入到那里面找到金义的囚室定点定时爆破?”
韩玉梁叹道:“你昨天这么说我可能都没意见。但现在,你忘了咱家大门是被什么玩意炸塌的了么?特安局的警车。”
叶春樱打开系统,手指飞快敲击,“我联系傅戎,这个线索既然掌握了,总要做出行动。”
许婷不解地说:“金义已经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他再怎么戴罪立功,出狱后也不可能官复原职。这种时候杀他有什么好处?”
叶春樱想了想,扭头说:“如果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他没说呢?比如林紫梦提供给咱们的线索,那些事都发生在南城区,金义这个署长,真的一点儿也不知情吗?他要是知情,不就有被灭口的可能?”
许婷反驳道:“可迈克尔范是天火雇来的吧?”
“他是职业杀手,拿钱办事,中途换雇主,也不是不可能。”叶春樱揉了揉眉心,“早知道还有这事,就该让沙罗帮忙把他活捉的。今晚看来得加班了……”
这时,沙罗发送的截图到了。
很小的记事本,写了四个看起来毫不相关的地址。
其中第一个,就是关押金义的监管所,上面还注明了囚室号码。
很快,叶春樱就查询出了其余三个地址的详情。
一处是特安局大部分探员租住的小区,一处是北城区最大的银行,最后一处,是金义的旧宅,那套存放着金贤雅妈妈遗物,名义上也已经属于她的房子。
叶春樱在地图上标记了一下,找不到任何地理位置上的联系,“最后一个地方先不说,其他三个,就算有特安局的内鬼,也很难混进去吧。”
这时,许婷的脸色忽然一变,“叶姐,要是天火跟这个王八蛋配合的话……老韩,你还记不得记得,这次过来的毁灭者里,有个人能打开各种锁?”
叶春樱不再犹豫,马上拿起手机,呼叫了傅戎。
午夜零点,北城区银行发生爆炸,正在附近勘探爆炸物的小队遭到波及,七人受伤,一人死亡。
凌晨一点,已经疏散完毕的小区其中一栋楼燃气管道爆炸,那栋楼的六层18户人家中,11户家里有人在特安局工作。
凌晨一点四十四分,金义旧宅发现的爆炸物拆解到最后阶段失败,拆弹小队三人重伤。
凌晨两点二十五,转移嫌犯到另一座监管所的大巴在路上被炸,死亡人数31,金义,就在其中……
第573章金义的遗产
7月21号上午,金贤雅见到了父亲的遗体。
韩玉梁陪着她,既作为保镖,也作为依靠。
连环爆炸案的新闻把贾君竹辞职的热度都稍微压下去了一些,觉得脸上挂不住的S·D·G,跟特安局、警署一起全面出动,开始了针对罪魁祸首的搜捕。
迈克尔范已死,但那个能把任何锁视为无物的毁灭者,和他背后的黑手,才是当下最严重的威胁。
清晨之前,全力开动的S·D·G就从海量的监控数据中找出了那位总是带着兜帽掩盖面目的开锁“专家”。
经过容貌和基因的核对匹配,那个年轻男人是东瀛和族,名叫佐川政二,原住地北美邦,十四岁就因恶性杀人事件入狱,官方记录上已在监禁期间自杀。
关于那桩恶性杀人事件,公开报道大多语焉不详,对受害人的情况模糊带过。但韩玉梁他们作为内部关系人士,还是顺利掌握了当初的凶案详情。
简单来说,佐川政二的杀人案,是奸尸与食人的结合。过程留有录像和照片,定罪几乎没有任何难度。即使因为人口缺乏和当地法律等因素不太可能被判死刑,成年后发配到拓荒团或垦荒团执行无限期监禁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算算时间,他现在已经年近三十。本该已经身亡的他,却变成了身负超能力的毁灭者,出现在新扈,为天火鞍前马后效命。
差不多,也足够说明这个世界的腐坏程度了。
大劫难期间死亡过太多人,再加上比较古板的年龄层几乎全灭,红白事中的丧仪,已经没了从前那种大操大办的传统。
金贤雅对金义的父女亲情,也属于那种用寡淡来形容都有些过誉的程度。
所以当天上午,她就在警署负责处理此事的人员面前,签字同意直接把尸体火化。
曾经在黑街也算是呼风唤雨的金署长,就这样成了装在小盒子里的灰,在傍晚夕阳映红的铅云之下,被金贤雅带回了险些被炸掉的旧宅。
迈克尔范在这栋老旧的居民楼里设置了五处爆炸点,拆弹专家解决掉了其中四个。针对这种地方进行如此奢侈的布置,总让人觉得透着一股怪异。
就算老宅里藏着什么秘密需要毁灭,爆破一间屋子不就很足够了?以迈克尔范的实力,伪装成燃气爆炸轻而易举。
感到疑惑的叶春樱拿出一点时间调查了那栋楼的房屋产权,这才发现,虽说那套故居一直是在金贤雅名下,但楼里其他房子,都已经被金义陆陆续续收购了。
韩玉梁顿时想起了那张被金贤雅放在小型读卡器里当U盘藏起来的存储卡。
金义已经死了,不管这里面有什么秘密,让金贤雅单独看一看,应该不过分。
金贤雅下车,捧着骨灰盒走到楼下,就看到了送存储卡过来的许婷。
怕旧宅这边没有可看的电脑,许婷还背了一台笔记本。
没被解决的炸弹毁掉了顶层的两套房间,这会儿警方设置的隔离线还在,本来还有点生机的老院子,此刻空旷得见不到一个人影。
就像奄奄一息的老者,咳嗽两声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为了找到需要破拆的炸弹,旧宅中的所有东西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如果真藏着什么秘密,也早该被警方找到。
把楼里其他房子的购买看作障眼法的话,最后的关键,很可能就在这张小小的存储卡中。
要不是叶春樱坚持职业道德,许婷早就插电脑上暴力破解密码看个够了。
不太喜欢压抑的低沉气氛,许婷送来东西,跟韩玉梁嘀咕几句说明情况,就下楼回事务所,干脆利索地走了。
而金贤雅,一直按自己的步调,收拾整理着房间。
她把绝大部分东西都复位之后,打开供桌香炉下方的柜子,犹豫了几秒,将金义的骨灰盒,放在了最下面那层。
她妈妈的骨灰盒在最上层,和她妹妹的放在一起,中间一层留空。
韩玉梁在后面看见,忍不住道:“到下面,也不让金义跟他们一家团圆么?”
金贤雅沉默了一会儿,关上柜子门,缓缓站起,背对着他轻声说:“他不配。”
她点燃香炉,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韩玉梁无心介入别人家事,在后面懒洋洋靠着沙发,欣赏起金贤雅的背影。
虽说她没有穿戴礼仪意义上的丧服,但父亲亡故,她即便不怎么悲恸,衣着打扮上,仍尽了为人女儿的本分。
白衬衣外是黑色套装,及膝一步裙下,薄薄的黑丝袜包裹着纤细的小腿,延伸到黑的发亮的尖头高跟鞋中。
这种打扮,韩玉梁作为一个忠实的AV爱好者,很难不立刻想到赫赫有名的未亡人系列。
如果这会儿是在榻榻米房间里,供桌上再摆好遗像,啧啧,他说不定就要忍不住下手了。
为了岔开色心,他清清嗓子,道:“你这么讨厌你爸爸,到底是为什么?”
“很多。”金贤雅明显不想回答,望着香炉袅袅升起的烟发了会儿呆,才转身说,“最重要的一个理由,就是他做警察,却不做好人,还……保护不好我妈。”
她吁了口气,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迈克尔范死了。我爸爸也死了。委托,是不是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韩玉梁点点头,对她张开双臂,“不过你最近这情况,不急着结帐,多住几天,也没什么关系。”
“我……什么情况?”她迈过去,侧身坐在他腿上,斜瞥着他,小声问。
“听说你曾经自闭加轻度抑郁过。放你一个人呆着,我们不太安心。”
“都是过去的事了。”金贤雅靠在他肩头,轻声说,“我那时候怨恨的东西太多。觉得世界都没什么美好的地方,未来一片灰暗……但现在,我想我还是成长了一些的。”
“那就好。”韩玉梁拍拍她的后背,抚过乌黑的长发,没再多费唇舌表示关心。
为了避免麻烦,某种界限,他还是应当心里有数。
静静坐了一阵,金贤雅扶着他的肩站了起来,理顺裙摆,忽然露出一个颇为奇异的笑容,“你知道吗,爸爸死的时候,我正在房间里自慰。”
“嗯?”韩玉梁皱起眉,“可你之前测试过,自慰没用。”
“我知道。”她仰起头,看着墙上金义夫妻曾经的合影,“我就是在想,如果当时我凑巧在和你做爱,现在,我会是什么心情。如果我凑巧咒死了他,我会感到高兴吗?”
“你应该只想把他抓进牢里吧?”
金贤雅双手抱肘,扭头看向香炉后面多出的那一张黑白照片,“不。他在妈妈忌日的晚上,喝醉跟情人在沙发上胡搞的时候,我特别想杀了他。他没保护好妈妈的时候,没保护好妹妹的时候,很多次,很多次……我都想过,他要是死掉就好了。”
她走向供桌,凝视着黑白照片里金义几乎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妹妹质问过他,为什么要做那么多坏事。他说是为了我们。那次妹妹跟他大吵了一架,说不稀罕这样得来的钱。只是……再怎么不稀罕,我们也用这些钱,上过学,买过衣服,吃过好吃的。”
“所以,”她的语调又变回了初见面时候的样子,恍惚而低速,“这个家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我和你做爱就会有人死,恐怕就是天上的神,在暗示我的罪孽吧。”
“这应该是你赎罪的机会。”韩玉梁微笑道,“今后多锻炼锻炼身体,想要消灭几个黑街毒瘤的时候,就来找我。”
“那不是赎罪。只是单纯的罪。”金贤雅摇摇头,“我在叶所长那边看过那些案件的报告了。里面有不少人,根本不可能被判死刑。”
“那些人不是你杀的。”他只得收起笑容,正色道,“不过是很奇妙的巧合而已。严格说来,黑街几乎每天晚上都有案件发生。我拿这由头想多和你做几次罢了,别真那么正经当作诅咒看待。”
“不是吗?”她转过身,恍恍惚惚地看着韩玉梁。
韩玉梁忽然意识到,金贤雅对金义的复杂亲情之中,恐怕有不少矛盾心绪,来自于她心理上的依附性。
她厌恶甚至是仇恨这个父亲,但父亲为她作决定,帮她拿主意,又会让她感到轻松,如傀儡玩偶一样放弃自己的抉择。
她潜意识中,在渴求一个精神上的主导者。
所以他很严肃地站起来,缓缓道:“不是。那些人的死,绝对和你无关。”
双肩上仿佛被拿走了无形的重物,金贤雅的身体站得更直了些,“那,我爸爸的死……”
“更和你无关。迈克尔范是收钱办事的职业杀手。他背后的雇主,要么是打算在黑街制造混乱的天火,要么是忌惮金义手中秘密的某个上层人物。”
金贤雅走到阳台门前,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呆呆站着。
她站了好几分钟,才轻声说:“能陪我一起看那张存储卡吗?”
“不怕被我看到一些不合适的东西?”
她低头叹了口气,“我实在想不出来,在我身上,还有什么不适合让你看到的东西。我……大便的样子都被你看过了。和你用屁股洞做爱的事情,还进了特安局的记录仪。我的脸皮就算有七八百层,现在也不剩下什么了。”
“好吧。”他走向放着电脑的里屋,“那我陪你,来一起看吧。”
存储卡用世联司法系统的安全工具加密过,界面很古朴,让金贤雅有种梦回童年的恍惚感。
密码提示点击问号出现,上面是她妈妈的名字。
她用妈妈的生日组合了几次,都不对。
她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的供桌,略一犹豫,输入了妈妈的忌日。
这次,读取成功了。
这存储卡应该不是太久远的产品,容量挺大,里面还塞得很满。
金贤雅对数码产品不太在行,最擅长的就是手机刷刷视频看看电子书。望着这些文件夹她就感到头痛,晃晃脑袋,抓着韩玉梁的裤管小声说:“你来吧,我好晕。”
韩玉梁换位坐下,直接点开了第一个文件夹。
里面都是图片,密密麻麻一大堆。
他皱眉随手点开了一个,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蹲在院子里的小女孩,她穿着开裆裤举着小铲子咧开少了门牙的嘴,一边笑一边撒尿。
他愣了一下,看着文件名那串不认识的字符,扭头问:“这行字是什么意思?”
金贤雅红着脸,表情平静,“金贤雅,后面的数字,是拍摄日期……”
“啊啊啊啊——!”她终于还是没绷住尖叫了一声,抢过鼠标关掉了图片浏览器,“这、这这这个文件夹都是我和妹妹小时候的照片,扫描进来保存的。啊——爸爸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留在这样的存储卡里啊!”
韩玉梁忍不住笑道:“不是说你七八百层脸皮都已经没了么?还害羞什么?”
“我小时候不好看。”金贤雅匆匆说了一句,退出到上一层,“找线索吧,叶所长需要的可不是这种奇怪的照片。”
话虽这么说,但金义这张存储卡里,竟然超过八成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老照片。也不知道南城区警署的署长到底是有多闲,才能整天没事儿干在办公室用扫描仪给这些家庭纪念留底。
起初金贤雅还只是瞄一眼就让韩玉梁关掉换下一个文件夹。不知不觉,她就拿着鼠标,一张一张看了起来。
照片很多,但里面很少能看到金义的身影。
“因为爸爸总是拍照的那个。妈妈喜欢照相,我和妹妹也喜欢。爸爸说他和妈妈认识没多久,就买了一台当时最好的相机……”轻声解释着,金贤雅的眼睛,就变得湿润。
她吸吸鼻子,一张接一张地看。
那些被封存在图片文件里的场景,是她再也回不去的曾经……
看了一个多小时图片,韩玉梁没忍住打了个呵欠,金贤雅才猛地清醒过来,把鼠标还给了他,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一不小心就忘记正事了。你来找关键的东西吧。”
排除掉图片和视频的资料,存储卡剩余的内容,总算体现出了被加密藏匿的价值。
有一个文件夹中的档案,是金义历年来跟各大帮派合作的明细,转帐记录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时间到秒。
还有个文件夹是所有转交给清道夫组织的凶犯资料,但没有接收方的细节,大部分死者都标注了正常抓捕判刑的上限,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可以算是死刑犯。
一边大致阅览,韩玉梁一边给叶春樱那边开始了传输。
而旁边金贤雅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差,“等等,刚才那个明细……能再让我看一看吗?”
“当然。”他已经打包传输,这张存储卡几分钟后就会变成纯粹的遗物,事务所已经不再需要关心。
金贤雅飞快打开几张很早期的表格,和一些陈旧的文件扫描图,放大,仔细盯着看。
“怎么了?”韩玉梁这才发现她的表情不太对,“你看到了什么?”
她的泪决堤一样流下,难过地说:“这几张纸上……的签名,不是我爸爸自己写的。”
“嗯?”韩玉梁一怔,仔细看了看图,可惜那些曹族字儿他是一个也看不懂,“不是吗?那你爸爸为什么会扫描了收在这儿?”
她低下头,双手捂住了脸,“因为……因为这是我妈妈……替他签的……这些图上……是我的妈妈的字……”
她的情绪似乎有些崩溃,转身趴到床边,哭了起来。
韩玉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是很有兴趣知道。他自顾自翻阅剩下的几个文件夹,很快,就发现了另外一些有趣的东西。
那是一份份名单。
名单上的资料并不详细,被记录下来的只有姓名、性别、身份ID和备注。
备注中大都只写了两样东西,一个帮派名,和一个年份。
韩玉梁迅速找到标注了北林帮的名单,果然,看到了一些有印象的名字。
如果他没猜错,这应该就是新扈市南城区所有神秘失踪者的汇总。至少,是警署经手过的部分。
他相信,这部分金义绝对没有对特安局交代过。
他犹豫了片刻,等这份资料传输完毕,趁着金贤雅还在哭,在存储卡上选择了删除。
韩玉梁有预感,这里面蕴藏的秘密,恐怕不适合让金贤雅这样一个正义感远超自身能力的女人碰触。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秘密如果深挖下去发现真的极其危险,他也会让叶春樱立刻停止。
他们现在招惹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
等到全部有价值的文件传输完毕,金贤雅总算渐渐止住了哭声,红着眼圈满面泪痕直起身,帮着一起收拾。
这世上有些女人适合笑,一笑,就仿佛把阳光都穿在了身上。
而有些女人,则适合哭,那种梨花带雨的柔弱味道,会比平时更加诱人。
金贤雅当然是后者。她身上那种很容易惹人欺负的气质,在刚刚哭完之后,会显得更加浓郁。
看着她弯腰整理电脑包的背影,韩玉梁又有点蠢蠢欲动。
他昨晚颇为期待的美好双飞被突发事件打断,两个家眷疲于加班,他总不好意思再挺着老二去求安慰。
但金贤雅现在这个情况,他一样觉得不太好意思。
韩玉梁想了想,决定委婉点儿,问道:“你之后准备怎么办?你爸爸留给你的房产,都还需要收拾吧?”
她拉上电脑包的拉链,没有回答,而是说:“可以……帮我忘掉烦恼吗?哪怕只是暂时的,也好。”
他转身探头望了一眼供桌,总觉得在她一家子人面前开搞,似乎不太好。
“这是要回我们那边住几天的意思么?”他选择装了个小傻。
“我想做爱。”金贤雅却直率地说了出来,“和你。”
“在这儿?”
她背对着他,低下头,双肩微微颤抖着,轻声说:“我不想在这儿,可是……我感觉身体里面……在发痛。我好想……让你帮帮我。这羞耻的样子……本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吧?让爸爸妈妈和妹妹在天上看到……也没什么关系吧?”
韩玉梁解开腰带。
既然她期待着什么都不想的状态,那么,他乐意帮她这个小忙。
“把内裤脱掉。”他沉声下令,选择了她此刻最需要的语气。
金贤雅哆嗦了一下,但双手乖乖从膝盖往上滑入裙底。被带起的裙摆下,可以看到长筒丝袜的边缘,把柔软的大腿束缚出仿佛要溢出来的诱人曲线。
很快,被卷成绳子一样的内裤就被搓了下来,在微微打开的大腿中间紧绷绷扯着,绞缠成细长的麻花。
两根细麻花之间拉展的是内裤的裆底,那里多一层布,此刻是她黑色背影中唯一能看到的白。
大清早出来就一直忙到现在,但凡不是仙女,身上就不会太干净。
那一小片白布上,能隐隐看到一线淡淡的污痕。
韩玉梁深吸口气,嗅到了她的味道。火热的欲望,顺着鼻腔后侧向下腹蔓延。
“过来。”他收起洞玄真音的功力。
因为他已经发现,对金贤雅,这种加持完全是多余的。
她果然挪动双脚,背对着他退了过来。
那条绷紧的内裤,也随之下滑到膝盖之间。
韩玉梁坐的椅子跟床之间并不远,她退了几下,就碰到了他的腿,停在原地,不动了。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的意思么?他觉得颇为有趣,稍稍抬起屁股,脱掉裤子,亮出了已经昂首待机的阳物。
“裙子掀起来。”
金贤雅垂下手,把裙摆拉高,翻卷,固定在腰间,就那么握住。
柔软洁白的臀部,在黑色的裙摆和丝袜之间,彻底裸露,突出。
“自己坐下来,放进去。”韩玉梁拿掉拖到脚踝的裤子,张开双腿,调整成很适合女上位的姿势。
她犹豫了一下,“就这样放进去……吗?”
“对。”他简短地回答,不容拒绝。
金贤雅弯下腰,一手扶住膝盖,另一手绕到臀后,摸索着找到他挺拔的阴茎,缓缓沉低身体。
韩玉梁用手指抹了一些唾液在龟头,静静等待。
她已经有足够的经验,还不算湿润的入口很快就顺利找到打算迎入的巨物。小小的花唇凹陷下去,被保护的阴门渐渐被男根的前端撑开。
“呋……”金贤雅发出忍耐的气音。
她应该已经感觉到疼,润滑不够充分的情况下,阴道的弹性也会大幅降低,不管是摩擦的刺痛还是插入的胀痛,此刻都在迅速攀升。
“太干了。”韩玉梁抓住她的腰,打断了她咬紧牙关硬往下坐的趋势,“自己揉一揉,弄点爱液出来。”
金贤雅试着伸出手,但马上就因为平衡不稳扶住了他的腿。
他发力握住她的腰,承托住她重心的同时,运起了提升敏感度的“情波漾”。
她的手被解放出来,一只继续扶着裙摆,另一只,则蠕动着爬进分开的大腿之间。
黑色的裙摆下方,白净的手指爬过黑色的阴毛,在黑色的丝袜附近徘徊两圈,微微颤抖着握住了坚硬的肉棒。
龟头已经有大半挤入到勒紧的嫩肉中,她指尖顺着肉柱攀爬,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已经被撑圆的洞口。
她在那里抚摸两下,便响应着浑身热流集中位置的呼叫,按住了那颗小小的肉豆。
她拨弄,揉搓,挑逗着身体官能的开关。
很快,在克制的娇喘声中,金贤雅的内部,染开了一层滑津津的汁。
等再多湿一些,她就可以顺畅吞下期待的肉棒,享受能暂时忘却烦恼的快乐。
但她就在这润滑勉强刚够的阶段,用力坐了下去。
被韩玉梁握着的黑色女式西装跟着里面的衬衣一起向上滑了一截,露出一条白腻的腰身。
而金贤雅身上的另一段白——那两瓣柔软而诱人的臀肉,已经顺着阴茎坐下。
炽热的蜜壶握紧插入的阳物,细密地蠕动。
“接下来,我该做什么了?”
金贤雅扶着膝盖,在娇媚呻吟的间隔,如此问道。
第574章支配者
“动吧。”韩玉梁放开手,沉声下令。
金贤雅低声喘息了几秒,黑色丝袜的花边附近,饱满的大腿浮现出肌肉发力紧绷的线条。她抬起臀,放下,湿润的肉穴一边散发出雌性的芬芳,一边快乐地摩擦。
龟头仿佛被层层皱襞缠绕住,润滑不足的淫穴,每一道嫩褶都有销魂的突破感。
这样动,金贤雅应该会痛。
可她不仅没有停,反而越动越快。
内壁不断蹭过亢奋的龟头,她仿佛想用这种简单而粗暴的抽插,挖掘出本该靠前戏分泌的爱液。
韩玉梁配合着她的动作稍稍挺腰,推起的阳物钻探到更深处,敲击在她膨胀的子宫颈。
“呃……唔……”金贤雅咬紧嘴唇,流泻出痛苦与快乐难以分辨的鼻音。
“动快点。”他给出新的指示,手指同时抚摸向她的股间。
红肿的阴阜正因为粗大器官的侵入而鼓起,丰腴的外唇像是要撑裂一样分开到两边,而那两片小花瓣,已经被刮蹭出的淫汁黏在肉棒上,随着抽送的动作卷曲、延展,像是某种饥饿的软体动物,在贪婪地进食。
金贤雅的大腿绷得更紧,随着动作加快,濡湿黏糊的交合声,变得越来越清晰。
她的体力也在迅速消耗,娇媚的喘息更加急促,但一口一口吸吮龟头的牝壶,同时因她更加用劲而嘬紧,像是张吃奶的嘴巴。
炽热的情欲高涨起来,衣衫凌乱的女体激烈地上下摆动,荡漾的臀肉中心,亢奋的雌穴很快就抵达了将积累的情欲喷发宣泄的边缘。
“停。”韩玉梁抓住她的屁股,捏紧托高。贪婪的膣屄因为过于湿润而留不住逃离的宝物,想要勒住龟头的肉洞只徒劳地发出一声拔塞子般的轻响。
金贤雅像是刚长跑完一样大口喘息,嘴里发出无法克制的失落呻吟,“诶?怎……怎么了?”
“不准高潮。”调教师的愉悦记忆回到了脑海,韩玉梁的魔手捧住她颤抖的臀肉,左右打开,合拢。
肉丘牵扯着淫乱的缝隙一开一闭,黏腻的汁液发出滋波滋波的轻响。
已经踏上高潮边缘的金贤雅颤抖了一下,却没有继续央求。在身体的官能被这个男人发掘彻底后,她此刻隐隐觉得,心中的某个部分正在觉醒。
即使因为性欲的饥渴而焦虑,身体的内部失落到刺痛,被他命令支配的时候,她依然感觉到了依附在宽阔胸膛时的安心和愉悦。
她勉强维持着弯曲双腿的站姿,扶着他的胳膊,听话地不动了。
韩玉梁伸出两根手指,抚摸着她溢满淫汁的开裂果肉,维持着她性欲的高度,不让她去,也不让她退潮。
阴道壁开始因饥渴而收缩,金贤雅咬住下唇,眉心皱起,闭上眼睛,忍耐。
在高潮的边界,支配者与被支配者开始了缓慢地拉锯。
“嗯……嗯嗯……嗯呜……”她断断续续地呻吟,膝盖和大腿一起颤抖。
但他说了不准高潮,那么,她就不开口央求。
即使性欲的火焰不断舔舐着充血的下体,她依然宁愿忍耐,来享受这种被完全掌控的倒错快乐。
此前,不管是父亲还是恋人,她都没能找到安心受其支配的放松。
她总是怕这个,怕那个,担心东,担心西。
这会儿,她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不用想。她只需要听他的命令,等他为她带来,足以忘却一切的极致喜悦。
不仅因为韩玉梁证明过他有多可靠,也因为,她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好担心失去。
家人,恋情,朋友,正义,乃至于廉耻,都已经在生活的变故中,一样样远离。
她此刻能清清楚楚把握在手中的,只有一堆她并不感兴趣的财产,和一个她渴望但没有胆子和资格争取的男人。
她只有乖顺地保持着当前的姿势,面对欲望,面对从心底浮出水面的,真正的自我。
韩玉梁凝视着自己的指缝。压下之后,软嫩的阴唇从中溢出,上面挂满了被他干成细碎泡沫的淫浆。
他在等待。他想看看,能从忍耐中得到另一种快感的金贤雅,到底可以坚持多久。
嗒。
她挪了一下脚,鞋跟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声音。
“站不稳了么?”韩玉梁问。
“腿……麻了。”金贤雅低着头,仍在坚持。
忍耐中,羞耻的汁液不断分泌。在他指缝中开合的肉唇上,已经有淫蜜在缓缓滴落。
“坐这儿。”他把她往后一抱,坐在他的胯部,“把大腿夹起来。”
她娇喘着低下头,就看到自己的股间,正斜伸出他坚挺的阴茎。
她好想用肉壶套上去,跟不久前一样上下摆动,榨出全身力气,让那粗大的鸡巴狠狠戳刺她的最深处。
但他还没有说可以。
她夹起大腿,丝袜上方柔软的肉,合拢在肉棒的两侧。
韩玉梁满意地嗯了一声,抱住她略微调整一下位置,让阳物的上侧贴住她勃起的阴核,在她下方坐着缓缓摆动。阴茎上凸起的血管,一下一下蹭过她亢奋到刺痛的阴蒂。
她咬紧牙,不敢追逐那酸痒的刺激,小心翼翼地往后挪开一些。但他压住她,坚硬的阳物更紧迫地压住阴核,在她耳边道:“忍住。”
金贤雅双手攥紧,努力忍耐。
“呜……呜呜……”齿缝中挤出濒临崩溃的呻吟。她如果能那么容易忍耐住高潮,又怎么会每次都被他欺负成一滩烂泥。
内壁节律地收缩,沉重的积蓄就快要爆发开的时候,她的大腿被打开了,那根承载着她此刻全部期许的阴茎,向前一挪,和她的阴蒂干脆利落地告别。
“不要……”她不自觉带上了哭腔,臀部不由自主的往前挪动,想要追上肉棒,摩擦出最后需要的一点点快感。
但韩玉梁抓住她,把她扶起,转过来,握住头发压下脸,冷冷地下令:“含住,这是对你没忍住的惩罚。”
“对不起……唔……呜呜……啧、啧……咕呜……”
金贤雅用迷离的目光注视着沾满爱液的肉棒,嘴唇在道歉中开合着接近晃动的龟头,跟着一口含进去,用力舔吸,让舌头摩擦出淫乱的轻响。
悲伤、孤寂、失落、压抑全部被她爆发的饥渴掩盖,性欲就像是成为了救赎之灯,指引她离开黑暗之地。
她拼命地吸。头发散乱披下,有点碍事。她一边吞吐肉棒,一边抬手把头发挽起来,一刻也不舍得停。嘴唇很快在摩擦中变得娇艳,嫣红的两片,紧紧包裹着阴茎移动。
“做得不错。”韩玉梁喘息着表扬道,一颗一颗解开她西装外套和衬衫的纽扣。
她继续摆动头部,溢出的唾液顺着肉棒往下流。她就更用力吸,把流下去的口水再吸回嘴里。
细小的麻痹感火花一样在整个耻丘跳跃,她想用手抚慰一下自己,可是没有命令,不能动。
明明没有做过这种按照指令行动的约定,金贤雅此刻却莫名投入到这种被调教的奇妙气氛中,沉浸而不可自拔。
这时,刺痛的乳头被伸入胸罩的手指捏住了。
在激烈的口交中稍微退潮了一点的性欲之火,转眼就被指尖跃动的魔力挑拨到比之前还要炽烈。
只不过,在不断反复的忍耐中,金贤雅的阈值不知不觉被拉高了。
她的内壁抽搐,乳头挺立,但快感的池子仿佛被挖开了底,灌入的愉悦已经让她感到晕眩,仍在不断蓄积。
“呋……呋……”她的鼻息喷吐在韩玉梁光滑无毛的根部,身体已经颤动着进入高潮前的恍惚。
乳头上的手指,却在这时离开了。
“呜呜呜……”金贤雅抬起眼,几颗泪珠掉在含着的肉棒旁边。
“让我射出来,全部咽下去。一滴也不准漏。”韩玉梁缓缓站直,抓住她的双手拉起。
她滑落下去跪坐在自己的脚上,光裸的臀肉感受到高跟鞋漆皮的凉意。她微微仰头,用被征服的湿润目光注视着他,拼命张开口腔和喉咙,裹住鸡巴套弄。
他眯起眼睛,“嘬紧。”
“呜嗯!”她立刻收紧口腔,腮内仿佛高潮前后的阴道壁一样紧紧夹挤住滑动的肉棒。
他分开双腿,沉腰发力,被吸住的阳物牵拉着她的头快速摇摆。
金贤雅头晕目眩,但昏昏沉沉之中,口腔依然本能地发觉了阴茎亢奋到极点的脉动。
一滴也不准漏……她一下瞪大眼睛,微微仰头,让上腭承受住龟头的冲击,给接下来的吞咽动作制造足够的缓冲。
但韩玉梁的肉棒太长了。龟头一挺,就顺着上腭向里滑去,撞在她的喉花上。
嘴里,顿时像是有一把水枪搂下了扳机。
“呜嗯——!”金贤雅噙着泪,努力承受口中炽热的喷发。
不过已经有经验的她学会了等待,一股喷完,她才吞咽一下,同时屏住呼吸,免得被呛到。
咕嘟,咕嘟,咕嘟……
她不知道正常男人应该射多少,从初体验到吞精熟练,她的对象就只有韩玉梁。她只能感觉到,他最近射出来的,比刚跟她发生关系的时候更多。
十几秒后,金贤雅长长吸气,唇舌蠕动着把稍微溢出了一点的白浊浆液啜吸回去,一滴不剩,全部吃下。她叼着阴茎抬起头,像小狗一样看着韩玉梁。
回应着那股渴望,他放开她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做得很好,贤雅。你做得很棒。”
她的嘴因为含着尚未软化的阴茎而很难做出笑容,但她挂着泪珠的眼睛,已经流露出了明晰而强烈的喜悦。
只不过,下体的焦躁还在徘徊,小刷子一样搔弄着刺痛的阴阜。
他看着她的眼睛,弯下腰,“继续含。”
“嗯。”金贤雅点点头,半软不硬的阴茎在口中搅动。腥黏的味道扩散开来,有点恶心,但很奇妙的,刺激到了她火热的肉体,让濡湿的粘膜情不自禁缩紧。
韩玉梁搂住她的腰,拉高。
她扶住他的大腿,有些艰难地站起,维持着口交的动作。
外套和衬衣都已经被解开,变成弯腰的站姿后,乳房自然变成了最大化突出的曲线。
他仗着身高臂长,一手捏住乳头,一手捞向她撅起的屁股。他运上了房中秘术,但功力使得很浅。
金贤雅的欲望,已经在心灵卸掉防线后,尽在他的掌握。
投桃报李,韩玉梁挖掘到了她心中埋藏的欲望,当然不介意拿出一些调教师的手段,给她一场从里到外,被支配的满足。
爱液涂抹在紧缩的肛门外,他的拇指一压,揉搓着为她开发新的敏感带。
金贤雅含紧肉棒。她有预感,这次的攀升,依然不会让她彻底得到释放。
但她反而期待起来,挺高赤裸的臀部,主动用发硬的乳头摩擦他的指缝。她愿意把身体的欲望完全交给他。她就可以放空头脑,变成什么都不需要想的孩子。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她含着男人粗壮的阴茎,被男人玩弄着羞耻的器官,正在做大人的下流事情。可她心里,却在渴望变回一个孩子。
很快,这点杂念就被高亢的情欲之流冲走。
她再一次抵达了高潮之巅的边缘。
她扭动屁股,被高跟鞋压出的红印跟着一起摇摆。
“哼嗯!”肛门被拇指挖掘,金贤雅双腿夹紧,一直顽强挂在膝盖之间的内裤终于掉了下去。
快感还在上升。她忍不住闭起眼睛,官能仿佛已经触及到了那美妙世界的大门。
韩玉梁收功离手,只剩下了按揉屁眼的拇指,顺势一拧,搅动几下。
“嗯……呜呜……”金贤雅的身体弹动了一下。失落和空虚瞬间只能靠后庭的憋胀来纾解,让她禁不住发出哭出来一样的哼声。
他喘息几口,把拇指也拔了出来,轻轻拍了她屁股几下。
依照调教师贯穿始终的服从性培养和羞耻心剥离原则,这会儿他应该命令金贤雅把他的拇指舔干净。
但他能察觉,金贤雅的潜力还没有挖掘到那个深度。作为合格的女伴,他不想在自己人身上搞太多无意义的性癖开拓。
从她口中抽出阳物,韩玉梁道:“很好,去,上床趴下。”
她好像醉酒一样晃晃悠悠转身,挪到床边,爬上去,趴下,曲肘,低头,微微颤抖的屁股,夹着湿漉漉的肉裂,冲着他的方向,随大腿一起打开。
一只脚没勾住,高跟鞋顺着光滑的丝袜掉了下去。
韩玉梁找块抹布擦干净手指,走过去,握住阳物对准她的肉缝,上下摩擦。比起最初插入的那次,这会儿的蜜裂已经布满了滑溜溜的油,龟头从膣口蹭到阴核,顺畅得像是在溜冰。
金贤雅把长发拨到一侧,扭过脸望向他,目光朦胧到让人怀疑她正在做梦。
他笑了笑,捏住她的屁股,往两边分开,已经嵌入到油滑凹窝里的阳物稍稍发力,就轻松滑入到最粗大的部分。
“不准叫。”他下了新的命令,跟着,挺腰一冲,顶入到饥渴难耐的牝穴绞缠的最深处。
“啊……”她张大嘴巴,在短促的气音后迅速双手捂住。翘起的屁股颤抖一路蔓延到脚尖,作为绝顶高潮的前奏,她的阴道开始痉挛,疯狂摩擦着在里面穿梭的肉棒。
“忍住!”韩玉梁抓住她的胳膊往后拉直,衣衫散乱的上身几乎被扯到立起。以这像是在骑马拉缰的姿态,他猛烈地对红肿肉壶发起了攻势,大腿拍打她的屁股,龟头敲击她的子宫,伞棱挖掘着她的内壁。
没有了手,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堵着嘴巴,金贤雅只能死死咬住牙关,眼睛都跟着紧闭起来,秀美的五官在快感的强烈冲击下甚至有些扭曲。
“嗯嗯……咿……咿咿……”
她昂起头,丝滑的大腿抽筋一样乱抖,之前攒下的高潮,都在此刻爆发出来,让她的理智像是洪水中的叶子,转瞬就不知流到哪儿去了。
但她还记得要忍耐,不要叫。
可是……好难忍住啊……
“嗯——!呃嗯嗯——!”
她的舌根一阵发麻,眼睛上翻,颤抖的大腿中间淅沥沥流下一股喷出来的汁,打湿了黑色丝袜内侧。
“呜!呜!呜呜——!”
另一只高跟鞋也被甩掉,薄薄的丝袜中透出的肉色脚掌,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十趾,把包裹的黑色拉扯得更加透明。
“呜呜……呜呜呜……”
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她用力摇头,乳房跟着一起晃来晃去。
忍不住了,要忍不住了。
“咻——!呋呋——!”
苦闷的气流在鼻腔中尖锐成了哨音,弯曲的腰肢剧烈的痉挛,凹陷出性感的肉窝。
她的屁股也如同抽筋一样一下接一下的夹,大量淫液喷射出来,已经分不清是潮吹还是失禁。
金贤雅的意志,抵达了极限。
她张大嘴,带着下定决心般的表情,要发出那也许能释放所有苦闷的尖叫。
但韩玉梁手指一戳,封住了她的哑穴。
他并不想让她成为傀儡一样的性奴。给她这一串情欲的难题,既是让她直面自己的渴望,也要让她体会到打破桎梏的快乐。
现在快乐倒是已经积累得差不多。
可他也快要到了。
这会儿的金贤雅抽插几下就会爆发出一次强度很大的高潮,肉壶已经达到了一般女性销魂程度的上限。
他稍微留点私心,享受一下,射的时候再跟她一起,总不过分吧?
韩玉梁喘息着加大力度,身躯密集拍打在她的屁股上,肉浪翻滚。
“唔……好!”他在沿着脊髓攀爬的强烈快乐中猛地一扑,压在金贤雅身上,掌心下压,解开了她的哑穴。
他没有再下令允许她叫。
她已经被支配了一整场性爱,最后,也该学会靠自己的意志去释放所有的苦闷了。
她在下面激烈地抽搐了几下,之前麻痹僵直的嘴巴,在浑身的颤抖中打开。
但是,金贤雅没叫出来。
她头一歪,四肢摊开,舌尖外吐,耷拉下来的眼皮缝隙中见白不见黑,就这么……晕过去了……
绵软的女体抽搐了几下,再也不能动弹。
赤裸的男人缓缓起身,肉棒拖曳出粘稠的丝线。
他离开床,靠在后面的墙上,大口喘息,等待着亢奋过度的身体恢复冷静。
“还是……射得太快了吗?”他皱起眉,有些恼火地瞪着床上趴着的裸女。
淡蓝色的床单,已经有大半被血浸透。丰腴的女体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刀伤。
最狠的一刀割在脖子上,几乎放光了女人的血。
佐川政二射精的时候,身下其实已经是个死人,只不过还剩下一点神经反射而已。
而这就是他要的结果。他希望自己的精液能成为女人生命终结的象征。他的毒种子,就是要播撒在已经被死神带走灵魂的躯壳中。
他不喜欢鲜活的女人,对已经死透的,也没有多少性欲。
能让他亢奋到头皮发麻,肉棒硬得难受的,就只有那种已经身处地狱边缘,不断流失生命力,即将在他的强暴中死去的女人。
为了安全,也作为获得超乎寻常能力的代价,在性欲和食欲上,佐川政二已经忍耐了太久。
他已经忍够了。
上次偷袭侦探事务所的任务,他见势不妙开门后没多久就跑了。结果竟然被格雷特那个混蛋找到后打了几个耳光。
那个愚蠢的白皮公猪难道不知道,他们这些超能力者真正敬畏的是谁吗?
脑海里闪过那个他垂涎许久的曼妙身影,让佐川政二的阴茎兴奋地跳了跳。
但他很聪明,他知道那个女人他永远也不可能品尝到。他懂得猎物的选择有多么重要。他嘲弄地想,格雷特应该学学他。
不过,也幸亏格雷特搞砸了一切……佐川政二阴沉地笑了起来。这次的计划执行到最后,天火什么也没得到,格雷特什么也没得到,但他佐川政二,就要得到自由。
这世上没什么门能挡得住他。自以为可以在屏障后安心睡眠的女人们,都将是他可以随心所欲选择的猎物。
他可以用自己的生殖系统和消化系统,彻底支配那些猎物的灵魂和肉体。
佐川政二呵呵笑着,走向厨房,嘴里喃喃地说:“基勒汀那种野蛮的吃法都能在地下世界出名,可见大多数人,都是不懂美食的傻子。”
“他们需要审美上的教育。”他拿出摄像机,摆在餐桌上,准备好厨具。
然后,他去屋里搬出了那具余温尚存的女尸。
佐川政二抬起头,看着摄像机,拿起刀,一本正经,十分认真地说:“今天,我获得了一份还算不错的食材。借这个机会,我想告诉大家,对待不同的部位,应该选择什么样的料理方法。那么,首先,是油脂含量极高的……”
第575章战场的余烬
“我特意挑了个晚饭时间给金贤雅疏通疏通心结,就这也能撞上?”看着许婷拿回来的资料,韩玉梁心里那股子不信邪的劲儿,顿时就被削了厚实的一层。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趴在金贤雅身上不紧不慢享受告别炮的时候,两街之隔的高档小区中,一家母女三口惨遭灭门。
至于会联想到金贤雅那奇妙体质的理由,是死者的身份。
那是黑星社一个头目养的情妇,作为帮凶参与过不少案件,去年生下第二个女儿,才算是金盆洗手乖乖带孩子去了。
凶手的身份非常明确。小区附近到处都是监控,那位残虐的杀人犯,还留下了录像和照片,精液之类的痕迹完全没有收拾,就那么堪称嚣张地扬长而去。
韩玉梁跟金义相识,起因是L-Club支持的食人狂基勒汀。如今金义刚死,他们就又遇到了一个食人狂佐川政二。让人不由得感慨,命运还真是奇妙。
按照原定的计划,金贤雅搬回家,委托完成,之后就该专心应付叶少文和他的委托人——叶初蕾。
没想到天火这次过来熊熊燃烧了一把后,还留了两捧必须尽早解决的烫手灰堆。
一个当然就是佐川政二。他的能力可以突破任何锁具,叶春樱怀疑甚至连概念上的锁也能设法解除。从昨晚的案件来看,佐川政二很大可能已经不再受天火控制,危险系数至少翻了几倍。
以他个人的战斗力,事务所相关人士大都不需要担心。
可问题是,那家伙跟事务所没仇,而是看上了黑街这片还没从混乱中恢复的地方,打算在此狩猎。
这次他袭击的是黑道头目的帮凶家眷,都有两个无辜女孩跟着惨死。
下次呢?
他选择目标明显并不在乎品行和过往,纯粹喜欢高大丰满、皮肤白皙,还足够成熟的少妇而已。
傅戎的人力捉襟见肘,不得不按照汪媚筠的方式,向本地目前最有名望的清道夫发起了委托。
而当年在基勒汀事件上就无比果决的许婷,毫不犹豫要求接下,并明确表示,这次的对手她独自上阵也能搞定。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要顾不上,本姑娘就亲自动手了。
而另一堆灰,比佐川政二还要棘手。
那就是格雷特·狄。
虽然他还没有明确在黑街犯下什么大案,但之前两次针对事务所的行动,幕后指使都是他。
本来叶春樱也找不到很明确地证据来敲死他的嫌疑。可很有趣的是,今天早晨,天火发来了一套资料,里面从各个方面详细证明,格雷特是如何擅自行动,越权处理,才导致后续的一系列事件。
袁淑娴还录制了一段不长的视频亲自进行了简短说明。
对照此前种种异常之处来看,她说谎把黑锅甩给格雷特的几率不大。
在不惜曝光原定计划的大段说明之后,袁淑娴颇为认真地再次表示,她目前追求的,是跟韩玉梁合作——全面深入的合作。
为了表示诚意,她在资料的最后,附上了格雷特的详细情报。
其中让他们不太意外的部分,是格雷特身为毁灭者的记录。这很合乎情理,一群具备超凡能力的毁灭者,不太可能乖乖听命于一个只会抽着雪茄装模作样的平凡经纪人。
而让韩玉梁吃了一惊的,是格雷特毁灭者之外的能力。
这个男人顺利成为袁淑娴屈指可数的男性心腹部下之一,最大的仰仗既不是那副还算英俊的模样,也不是毁灭者实验成功获得巨大身体强化,而是他能够修炼内功。
袁淑娴通过广撒网的手段从这个世界找到了不少可以修炼内功的苗子,并以此作为培养特殊部队的基石。韩玉梁猜测,她一直执着于跟自己合作,很关键的一个理由就是他脑中掌握的内功心法口诀,空前绝后的多。
广撒网这种培养方式,其实是双向的。
袁淑娴那种招揽无数人,用她会的心法去教是一种。
如韩玉梁这样掌握心法无数,从中寻找适合体质的去教是另一种。
不论从什么角度来看,明显都是后者更好用。
起码如果韩玉梁来做特殊部队的教官,袁淑娴就可以指定潜力巨大的目标来专精培养,不至于因为一个能把毁灭者身份和武功完好融合的格雷特就惜才不已。
习武之道,外功是绝对的基石。不管怎么强大的内家高手,也不可能完全不练外功。筋骨皮打熬好了,才有内家那一口气的底子。许婷的武功修炼进度远超叶春樱,除了天赋根骨的差距之外,也有她自小学格斗术,筑下了扎实根基的影响。
格雷特的毁灭者特性平平无奇,就是最普通的身体素质强化。但放在他练武的道路上,毫无疑问是一个巨大的提速加成。他和袁淑娴传授的《化龙经》相性极佳,如今至少已有六分火候。
《化龙经》和韩玉梁修炼的《玄天诀》在心法档次上不相上下,且同为阴阳融合的内功,可适配驱使的武功极其广博。袁淑娴自身练得就是《化龙经》,有她亲自指点,格雷特大概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武功最高的白人。
而且,他还有毁灭者能力的辅助。
这大概就是叶春樱把资料转交给特安局,不到两小时傅戎就开出委托价码联系回来的直接原因。
根据委托内容,特安局和警署会主要负责对佐川政二和格雷特的搜查,至于抓捕方面,就要靠S·D·G和韩玉梁他们。
除了人力紧缺之外,这里面还涉及到了超常能力的保密问题。
能感觉得出,袁淑娴对这次的失误非常挫败。视频最后还为格雷特说了几句好话,表示他此前多么忠诚可靠,不应该这么轻易违背她的命令。
但她所怀疑的,有其他力量介入这件事,暂时没有任何证据。叶春樱从主观客观上都不打算采信。
等待搜查结果出现之前,她更愿意把注意力投入到为韩玉梁做好保护措施上。
顺便,她拨通了叶初蕾的号码,再次延迟委托承接的会面。
“叶所长,我能不能问一句,你们事务所到底哪儿来这么多突发事件?对我们的委托你如果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咱们开诚布公,面对面谈一谈不好吗?这样一次次延后约定的会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叶初蕾的脾气已经积累到了临界值。如果不是这个委托非叶之眼不可,她恐怕早就翻脸取消了。
叶春樱一边往接手自雪廊的线人系统中发布赏金寻人指令,一边分心回答:“我已经很明确告知了我们的情况。这是警民合作的一部分,是所有侦探事务所拿到执照的前提。协查内容并不需要保密,你现在人就在新扈,你可以在南城区政务发布平台上找到新公开的两份通缉令。那就是我们需要追捕的恶劣犯人。在完成协查任务之前,我们没办法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你们的委托中。对于你们的出价来说,这缺乏尊重。所以我认为延后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具体时间……我另行通知吧。”
“等等!”语音通讯的另一端声调拔高,有些焦急地说,“你们事务所不是有不少挂靠的外聘侦探吗?这种协查需要全部出动?”
“你们要找的是一个很可能多年前就已经失踪或死亡的女人。寻找她的效率主要取决于你们手上的线索,此外,还有我们和司法、政务系统的人脉关系。你们已经找了她这么久,应该知道,很多大劫难、大重建时期的资料,一般人没有权限查阅。所以,我们全心全力帮助警方解决这次的恶行凶杀案,对你们也有间接的好处。”
“你这个所长也要出门帮忙查案吗?”叶初蕾思考了一会儿,问。
“我们的核心人物需要在事务所等待特安局随时有可能出现的召唤。这次的对手不仅仅是凶恶的罪犯,还掌握了很强力的军火。我们需要全神贯注,不想分心。尤其是这两天,大量警力出动,我们外聘的帮手也都在帮忙搜捕,我不希望咱们的会面突兀终结于一个电话。那对委托人不太尊重。”
“这样一次次延后,对我而言已经是不尊重的表现。这让我觉得你们并没把我承诺的报酬看在眼里。只是一次简单的会面,探讨一下委托的具体内容,会占去很多时间吗?”叶初蕾听起来已经不打算再忍下去,“叶所长,我看不如这样。我们的委托并不需要你们出动多少核心人物,也不需要动用很多人脉。我哥哥他那边应该能帮上忙,能找到说上话的人。我承诺,绝不因为我们的委托,对你们现在的一切任务造成影响。这样,咱们是不是可以见面谈一谈了?”
“好吧。既然这样……”叶春樱看着傅戎那边的人员安排计划,“咱们周一见面,具体时间我再通知你。这周内我会把比较紧急的事项先一步处理完。你看可以吗?”
“嗯。那就周一。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延期。”
叶春樱中断通讯,从椅子上站起伸了个懒腰,转身很自然的投入韩玉梁怀中,贴着他的脖窝撒娇,“好累。”
他很熟练地为她运气疏通筋络,轻声道:“你也该抽时间把健身房用起来了。不练内功也不练外功,还工作起来不要命,你又想累到住院啊?”
“我游泳了啊。游泳很锻炼身体的。”她软软的小嘴唇贴着他的脖子说话,一丝一丝的痒,“玉梁,抓捕格雷特的时候,咱们一起出动吧。”
“嗯?你也要去?”
她踮起脚尖,轻盈的身躯全部依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学了内功,还有毁灭者变身加成。我觉得,比起让你和他单打独斗,我在远处放冷枪应该更安全。”
“这种活儿咱们现在有专业人士干。沈幽、沙罗不是都闲着呢。”
“可是……”叶春樱柔软的面颊轻轻蹭着他的脖子,像个失宠后有些落寞的小宠物,“最近都是别人在帮你,我也想在你身边出出力。”
“春樱,不管怎么算,你都是帮我最多的,也是最重要的。S·D·G还没撤离,格雷特身边还剩多少帮手谁也不知道。我不想让你出现在有一丁点儿危险的地方。我不会跟格雷特单打独斗,我也不信特安局发现目标让我出发后,就坐等着摘果子。”
她沉默了一会儿,仰头嫣然一笑,“对不起,是我任性了。”
“道什么歉啊,你和我还需要这么客气?”韩玉梁笑着把她一搂,坐在椅子上挠起了她的痒痒肉。
“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别……你耍赖,这……这是我们女孩子的玩法……哈哈哈,不要不要……哈哈……”
他本来打算这么嬉闹一阵,吃过晚饭,做好随时可以出击的准备,就能跟家里两位享受一下久违的三人行。
结果没想到,十六夜血酒发来了信息。很简短,只有两个字——过来。
这信息意味着,十六夜血酒想要和他一起“做实验”。
而不论公还是私,韩玉梁都无法拒绝。尤其是今天讨论了很久佐川政二的案件,那些猎奇而扭曲的现场照片,多少给了他一些刺激,让他累积了一些需要宣泄出去的阴暗欲望。
在那边地下关押的“实验材料”,毫无疑问是最佳的发泄途径。
唯一的缺点是,十六夜血酒的榨汁能力太强。她会在摆弄实验材料的过程中积蓄相当多的亢奋感,然后要通过跟他做爱释放出去。
正常来说,跟一个模样精致绝美无可挑剔,看起来还永葆青春的女孩做爱不能算是缺点。
但十六夜血酒每次都让他对自己的持久力信心备受打击。随着渐渐熟悉性爱的各种技巧套路,她发动能力全速开动把他骑到喷出来的时间已经缩短到了21秒。
即便有她的特殊能力在,双方都非常非常非常满足,21秒的快感并不比在床上翻来覆去干一夜逊色。可21秒就是21秒,韩玉梁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往早泄这个词儿上去联想。
而且,他偷香窃玉多年,早就过了只为射精舒服一下的阶段。他现在更喜欢看到美丽的女人在他身下婉转呻吟欲仙欲死,露出在一般人面前绝对不会露出的表情。
十六夜血酒也会露出那副样子,不过只有完事儿后离开倒下集中爆发出来的那短短片刻。
当然,抱怨归抱怨,该去还是要去。
别说快感很强,就是完全没有快感,韩玉梁冲着能提升实力这个奇妙的效果,也会去千方百计勾引十六夜血酒脱掉小内裤骑上来。
知道他要去实验室那边加班,许婷钻进厨房临时给他加了一道菜——炒腰花。
那分量,他出门时候摸摸肚皮,都觉得有点胀。
为了那边的隐秘性,韩玉梁去的时候一般不开车。他留意着身后是不是有盯梢的,先打车到两条街外的一家商超,进去逛一圈从后门出来,再展开轻功翻过几栋建筑,才安心落在黑漆漆的院子里。
进门,左转,扫虹膜,直奔地下。
他开门进入长廊,柔和的模拟日光中,十六夜血酒静静地站在那儿。
她今天的穿着颇为少见。
平常她的打扮就和她的为人一样极端。
她待机状态下动作迟缓极其节能,发力状态下电光石火来去无踪。她休息时候安静无害像个只爱玩点休闲游戏的小女孩,动手时候嗜虐残暴宛如心理扭曲的顶级大变态。
相对的,她要么就只穿着方便行动的高弹性紧身衣,要么就穿装饰繁复配件诸多的洛丽塔洋装或被易霖铃安利的唐绫十二单和服。
但今天,她穿了水手服。
简简单单的款式,上白下蓝,领结百褶裙,黑色过膝袜,和棕色的学生皮鞋。一看就知道,九成九她今天跟易霖铃见面来着。
这种打扮,她简直成了一个活生生的JC(女中学生),还是刚升学不久那种。
但她的口吻,可没有半点稚嫩女学生的味道。
她走过来,就在玄关的位置说:“裤子,脱掉。”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十分平淡,不过韩玉梁已经颇为了解她,知道这对她来说,已经不算是命令,而是有那么一点点请求的意味。
他很麻利地脱光了下面。
十六夜血酒低头看过去,伸手握住还没勃起的阳物,捏了捏,蹲下。
看着这一幕,韩玉梁产生了自己正在享受东瀛极品美少女JC援交服务的错觉。
她抬起眼,习惯于冷冽的目光努力做出略有诱惑的神情,特意上了点粉色唇釉的小嘴缓缓打开,包覆住他还没来得及洗一下的龟头。
“呃……嗯啊!”短短几秒,韩玉梁就忍不住发出了十分微妙的呻吟。
海绵体充血的速度都跟不上遭受的刺激,阴茎都还没来得及展开成最雄壮的尺寸,就被狂暴雷霆般的快感狠狠轰入。
这能力也太……不对……十六夜她……正在限制解除中?
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韩玉梁就忍耐不住,大口喘息着,射了。
哈啊?这……还不到二十秒吧?今天又刷新纪录了?
他扶住旁边的墙,有些沮丧地看向十六夜血酒。
发动能力后,她的脸红了许多,额头也有了微微的汗。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闭上嘴之后,唇角溢出的那一滴,好似炼乳一样的精液。
咕咚,她咽下了满嘴的黏稠,伸出舌头,舔干净唇角,站起来,转身走向长廊尽头。
韩玉梁挺意外。以往她都会迫不及待去实验室开始围绕着实验需求尽情摆弄材料,今天却先进了法丽雅所在的研究室。
而且,还一进门就先给他口了一发。
十六夜血酒并不排斥含他的阳物,对精液的态度,就像是在吃什么口感不佳的普通食物。但,此前也谈不上有多喜欢口交。
他擦擦肉棒,不太习惯缺少了清洁打扫步骤的口爆。捡起内裤套上,他大步跟过去,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屋里已经摆满了各种仪器,很有股子疯狂科学家秘密基地的味道。
“琪撒酱,口交这样的边缘性行为没有效果。我想,用屁股那边的洞H,应该也不需要测试了。”法丽雅对着正用手扶住某种传感器的十六夜血酒皱眉说道,“不管是我还是‘余烬’,都不支持你所说的精液吸收推测。目前最合理的解释,还是你们两个的纯正生殖行为,因为来自不同时空力量的特殊性,导致了一些奇特的波动或者说共鸣。”
十六夜血酒放开手,从裙子下脱掉了白棉内裤,走向韩玉梁,抬头说:“躺下。”
他笑了笑,拉过椅子,“坐着行不行?”
她站到旁边,比划了一下高度,纤细的腿不够长,顿时皱起眉,露出有些不高兴的表情。
韩玉梁只好推开椅子,拉过地垫,坐下。
之前实验已经被法丽雅观测过了很多次,他们两个倒是谁都没有在意研究员眼镜后闪动的目光。
很快,十六夜血酒就分开双脚,像是个雪白的小小楔子,缓缓嵌入他等待的怀抱。
而他被轻松套弄硬的大楔子,也缓缓嵌入到她温暖、湿润、紧凑的内部。
“这次让我来?”他抱住她,准备稍微挽回一点身为大淫贼的尊严。
但她摇了摇头,“不。‘余烬’在等。”
嘀。那边法丽雅按下开关,露出一个期待的微笑。
下一刻,至少每秒几十次的高密度快感风暴,就淹没了韩玉梁的官能。
他没有那个能力再给自己坚持的时间计数。但十六夜血酒大口喘息着翻身躺下摊开之后,旁边屏幕上无情地给出了这次的数据——13秒。
这他娘的不是渐渐逼近运动员的百米速度了么?
他喘息着拿过旁边准备好的柔软纸巾,盖在还忍不住想要喷射的肉棒顶端,皱眉问道:“‘余烬’是谁?”
法丽雅推了推眼镜,指向旁边连接成一面墙的密集服务器,“那是从大劫难后期就开始帮基地处理各种事务的高级智能辅助系统。你可以理解成一个被智力型适格者联手创造出来的AI。创造她的时候正面战场不是很顺利,当时负责计划的主任研究员,就起了这个有点消极的名字。幸好,最后大家都复燃了。没有彻底变成死灰。来,认识一下吧。她今天刚刚本地化完成。之后还会帮咱们不少呢。”
柔和的合成女声,仿佛带着一丝笑意响起:“你好,韩玉梁,我期待和你见面,已经很久了。”
不知道为什么,韩玉梁从这句话中,竟然听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而他认识的女人中,有能力以这种面目出现的,好像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