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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投其所好
张鑫卓一见韩玉梁进来,立刻站起,笑容满面地迎上来,伸出了右手,“韩先生,欢迎欢迎。”
这里的冷气开得很足,这小子西装革履,穿得极为正式,神情也很有点难得的谦恭味道。
韩玉梁大致能猜测出对方的意思,伸手简单握了握,就坐到桌对面,瞄一眼旁边摆放得颇为刻意的巨大屏风,心想那后面到底藏着什么。
“韩先生吃饭了么?要不要再来点宵夜?”张鑫卓入座,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韩玉梁扫视一眼,屋里只有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这种人数,翻一番他也应付得来,便道:“张三少还是有话就说吧,这个时间,我自然是吃了饭来的。”
“诶,我这儿的宵夜和外头的可不一样。”张鑫卓露出一脸暧昧的笑容,抬手招了招,“给韩先生上菜。”
张鑫卓嘿嘿笑着解释道:“这是乐公馆专程为我请来的东瀛名厨,按照最传统的方式亲自炮制的顶级女体盛,除了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东瀛房间来烘托气氛之外,一切都按照最原汁原味的方法准备。这姑娘还是处女,为了给咱们上菜,上午特地脱去了全身的汗毛。上菜前两小时,用干净的温水和没有香味的肥皂把所有地方都洗过,就连直肠里都干干净净,搓洗皮肤用的是最天然的丝瓜络,洗前要用麦麸袋子去除身体各处明显的死皮。摆盘之前,会用冷水浇遍她的全身,保证她不会出汗影响美食的味道。而且,她们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咱们怎么吃,摆上去的食材都不会被晃掉。”
他介绍的同时,两个大厨从推车下层拿出各种工具和材料,打开小冰箱,拿着锋利的餐刀将鱼肉、米饭加工成小巧的寿司,摆放在少女洁白柔润的身躯上。
“怎么,韩先生,吃不惯东瀛料理吗?但最纯正的女体盛最好不用热食,纯靠餐盘的体温,你尝尝,味道很不错哟。”张鑫卓拿起长筷子,充满暗示意味地插入到少女一边乳房顶上覆盖的奶油中,轻轻一拨,奶油分开,露出了小樱桃一样诱人的嫣红奶头。
少女一动不动,脸上的微笑都没有丝毫变化。
韩玉梁笑了笑,“我是粗人,就不用餐具了。”说着,大掌一抓,攥住了女孩因为奶油而分外滑腻的乳尖。
紧接着,一股真气就从他的掌心灌入进去,游走在女子乳房周围最敏感的几处穴道上。
他倒要看看,这女餐盘究竟能稳到几时。
少女的微笑渐渐僵硬,很快,一片迷人的红晕就从她雪白的肌肤上泛起,正在被摆放新鲜寿司和生鱼片的娇躯,无法克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张鑫卓吃了一块寿司,用薄薄的鱼肉片蘸些酱汁,故意往少女股间蹭了几下,才放进嘴里,正想吹嘘几句,就发现她的脸色不太正常,皱眉问:“怎么了?”
韩玉梁笑道:“我怎么知道,你的菜盘子好像发骚了。”
那少女的确还是处子,是女体盛料理师父亲自高价聘来,培训了将近一个月的高中女生,各种各样的训练后,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心如止水。
但韩玉梁这样刻意行功自内而外的刺激方式,让她此前禁受的各种训练全都失去了作用,一股接一股的酸痒从乳头连向小腹深处,牵拉着子宫都在轻轻颤抖。
眼见一个寿司就要摆上少女大腿的时候,他轻哼一声,掌心加力,一股寒气突然替换了之前的温热抚摸,冰丝一样直冲她的微涨阴核。
“啊……”她忍不住娇呼一声,双腿情不自禁微微一蜷。
这一动,贴在肌肤上的冰凉鱼片还好,刚摆好的几个寿司,却咕噜滚落在她身下垫的叶子上。
韩玉梁在餐巾上擦了擦手,笑道:“看来,练得也不怎么样么。”
张鑫卓的嘴角抽搐几下,陪笑道:“还是韩先生厉害,揉揉奶子就让她受不了开始发浪,要是有机会,能不能教教小弟?有了这手段,那什么样的姑娘,还不都是手到擒来?”
。
韩玉梁还没开口,旁边一个正在捏寿司的厨子突然一掌扇在了餐盘少女的脸上,怒吼了一串东瀛语。
虽说从影片中学习了不少单词,但大都还局限于“一库”、“哈雅库”、“呀买碟”之类,韩玉梁完全听不懂这厨子在骂什么。
但他看得懂。
他望着那少女转眼肿起的一边面颊,皱眉反手,一掌掴在那厨师脸上。
三分寒冰烈火掌的真力运上,那厨子闷哼一声就被打碎了半边面骨,陀螺一样转了三圈,晕倒在地。
旁边另一个厨子怒吼一声,抄起剖鱼片的尖刀就砍了过来。
可惜,韩玉梁不是死鱼。
他一脚横踢,踹在那人小腹,将那壮硕身躯踢飞数丈,咣当撞在墙上,软软倒下。
门外冲进来几个保安,张鑫卓身后的两个保镖也马上把手伸进了外套怀中,如临大敌。
张鑫卓的手也有点哆嗦,但看韩玉梁并没继续出手,还是深吸口气,强笑着安抚一番,让保安下去,说:“看来,韩先生心疼这姑娘挨了打,对不对啊?”
韩玉梁点点头,拿起一片鱼肉,递到那不知所措的少女嘴边,柔声道:“吃了这,出去穿衣服吧。”
说完,他一抬眼,不耐烦道:“张三少,你想做什么赶紧直说吧,我晚上还有事情要办,没功夫和你一直打哑谜。”
张鑫卓犹豫了一下,探身问:“韩玉梁,我大哥和我爸爸都很欣赏你,都觉得你是不可多得人才,愿意跟着我们家干吗?鑫洋商贸,愿意对你敞开大门。”
韩玉梁懒洋洋地回答:“咱们两边对着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跟春樱的关系你是知道的,你那么算计她,等于是在打我的脸。你想让我不计较,不该有个说法么?”
“那当然,叶大夫那边,我可以亲自当面道歉,并给予合适的赔偿。”他伸出手,旁边一个保镖立刻递上一个小皮箱,他放到桌上打开,推到韩玉梁面前,“这里是三十万,算是叶大夫受惊的补偿,和给你们两位包的红包。将来真办喜事的时候,一定再封一个大的。”
韩玉梁学着电影里的样子,伸手捏起一叠,刷啦啦过了一遍,都是百元大钞,新崭崭的,“三少倒是大方。不过……我这人其实并不怎么爱财。对不喜欢的人,光靠花钱可没什么用。”
张鑫卓仿佛早已料到,微笑着拍了拍手,“我就知道韩老哥是性情中人,钱财粪土,哪里比的上好看的姑娘那么可爱,你说对吧?”
拍手声中,那扇屏风缓缓滑开,亮出后面一个数寸高的T型台。
七个高挑健美的女郎,只穿着镂空蕾丝内裤站在上面,高耸的乳房上横过一条带子,带子下垂着流苏,乳头若隐若现。
七个女人头发长短不一,发色肤色皆不相同,连眸子都有蓝有黑,唯一相似的,就是那差别不大的蜂腰长腿,丰乳翘臀。
“怎么样,韩兄。”张鑫卓显得很有几分兴奋,脸颊都微微发红,“这都是上等货色,调教完毕,听话懂事,没有特殊渠道,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你要是怕叶大夫知道,我可以给你找个好地方,方便你金屋藏娇。你只要点点头,今后跟我们家站在一起,这七个大美人,全都是你的。”
这的确是很有分量的诱惑。
韩玉梁生平唯一的嗜好,便是千娇百媚的美人。
他托着下巴,目光在那些女人身上慢悠悠舔了几遍,扭回头,看着张鑫卓,问道:“三少,我冒昧问一句,这些风情万种的佳丽对你来说俯拾皆是,为何你当初要费尽心机去接近春樱呢?她纵然五官美些,身段可比不上这些火辣女郎啊。”
张鑫卓抬手摸摸鼻子,借机挡住嘴巴掩饰了一下神情,看来,那段失败经历对他而言终究还是一根心头刺。
他清清嗓子,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韩玉梁,叶大夫算是我一见钟情的女生,我此前还没那样喜欢过谁,我对她的态度并不是玩玩,我是诚心诚意打算让她做张家女主人的。当然,现在这些都不必再提了,名花有主,我也不能勉强。只有祝你们二位百年好合,回头别忘了请我喝杯喜酒。”
韩玉梁淡淡道:“也就是说,春樱对你来说,比这些女人更有价值。”
张鑫卓克制了一下怒气,继续陪笑道:“这个没法比较,女人分很多种,那些都是玩具,叶大夫是选作伴侣的。就像古代的贵族,夫人要的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小妾奴婢再漂亮,也不过是暖床的物件罢了,随手送出几个都不心疼。”
“那,你凭什么觉得,送些玩物给我,我就该站到你那边,眼看着‘黑天使’这种祸害来让生灵涂炭呢?”韩玉梁笑了笑,沉声道,“三少,如果之前你我之间算是私怨,现在是因为什么,就不必我再说了吧?你请杀手对付我,找流氓绑架春樱的事情,都有得商量,‘黑天使’那东西有多可怕,你就真不知道么?”
“我他妈怎么不知道!”张鑫卓终于恼火地喊了出来,“我知道的比你多多了。可还能怎么样?这生意又没我说话的份!等我知道时候,买卖都做了一大半。我们家也是上当的啊,谁知道那帮东瀛人这么狡猾,说好的迷药最后竟然变了毒品,毒品又变了生物兵器。黑星社现在看到这东西好用,主动愿意提供渠道,想趁这个机会把另外两家一举干掉,张家就是塞钱求平安的,我们管不了他们啊。现在连他们到底准备后续做什么都不知道,仓库被你们连炸带烧,里外里损失了七千多万,老爷子都气得开骂了。你以为我他妈愿意过来跟你说好话吗?就冲叶春樱,我杀你十遍都不多!”
后面一个保镖低头轻声说了句什么,张鑫卓喘息着坐回原处,一把扯松领带,抓起一块生鱼片,嚼了几口,说:“韩玉梁,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们黑道上的人争斗起来,单枪匹马你能做什么?你有几条命够死?我大哥看中你的本事,这是你一个好好上岸的机会。你抓住了,有钱有女人,今后还安全。”
。
“安全?”韩玉梁笑道,“我的本事你们家拿去,难道是为了杀鸡宰猪么?这种蠢话,还是少说为妙。另外……”
他故意做出淫猥表情,缓缓道:“我猜张萤微是不是没好意思告诉你们,她和她娘,我那次过去,都玩过了。算起来,好像还给你爹扣了顶不大不小的绿帽子呢。”
果然,张鑫卓并不知道此事,他一瞪眼站了起来,“你……你说什么?那女人不是小微服药发狂亲手杀的吗?”
“她为什么服药?不就是被我强奸,发疯了呗。”韩玉梁后退两步,淡淡道,“张三少,雪廊的目的是赶走‘冥王’,可我不是,我没什么目的,谁招惹我,我就找谁麻烦。你算计过春樱,你那个私生女妹妹骗过我,两笔都在张家头上。我怎么可能跟你们站到一起?这鸿门宴你还准备了什么手段,现在拿出来吧。”
张鑫卓铁青着脸说:“你等我几分钟,我去打个电话。”
他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大步走了进来,双手撑着桌边说:“你可以走了。”
“哦?没别的要说么?”
“没有,我大哥说,跟雪廊的谈判失败了。明天开始,就是全面开战的时候。你半夜睡觉,最好别睡太死。”
韩玉梁笑了笑,眼中寒光一闪,“张三少,你知不知道,凭你带的两个保镖,我出手就能杀了你。”
说着,他大掌一拍,桌上两根筷子登时弹起,被他挥臂一拂,激射而出。
两个保镖还不及掏枪,就被筷子点中胸前,浑身一僵,动弹不得。
张鑫卓脸色一片惨白,伸手就去摸腰间的枪。
但韩玉梁的身影,已经轻飘飘越过了桌子,鬼魅般闪到后面,一掌就扣死了那已经在微微哆嗦的脖子。
“你说,你的脖子,有这张桌子硬吗?”他淡淡说道,另一手二指一捏,实木桌面如新烤蛋糕一般,被他无声无息捏下一块,搓成细粉,簌簌落下。
“没、没有。”张鑫卓倒也硬气,开头虽然虚了一下,但之后并未求饶,而是强撑着说,“韩玉梁,要不是亲眼看见,还真挺难相信……你能有这种本事。你要算个爷们,就给我个痛快的。”
“算了,杀了你,那七个女的估计落不了好,要受连累。无怨无仇的,翻不着坑她们。你的狗命,我要拿不缺机会。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没布下伏兵杀我,我也知道信义两个字怎么写。”韩玉梁摁了摁张鑫卓的喉结,笑道,“张三少,你今晚回去,不妨告诉你大哥和你爹,私怨好说,你只要把那七个姑娘送我,那咱们就一笔勾销,我领你的情,不再找你麻烦。但‘冥王’的买卖,和我一个要紧的委托有关,你要真有诚意拉拢,就把那帮家伙的老巢告诉我,或者悄悄透漏给雪廊。等一切结束,我就该去忙我自己的买卖,没兴趣追着你们打落水狗。懂了么?”
张鑫卓咬了咬牙,说:“好,我一定把话带到。”
“对了,我把号码留给你,以后少直接打给春樱。她见了你的号码,心里不舒服。”韩玉梁放开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顺势为他整好领子,淡淡道,“我看中的女人,就是我的逆鳞,她再因为你皱皱眉,我就拧掉你的蛋。记住了?”
张鑫卓的面颊抽搐几下,额角青筋微微跳动,缓缓说:“记住了。”
“那么,告辞。”韩玉梁一指点出,将他封在原地动弹不得,“为了防止你背后开冷枪,半个时辰后你才能动。你应该是看过武侠小说的,那么,这就是点穴。”
他拍了拍张鑫卓的面颊,走向台上还傻站着的七个女人,沉声道:“你们可以走了,以后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但是,没有人动。
其中一个黑发姑娘轻声说:“主人,我们没处可去。”
韩玉梁大皱眉头,心想家里一个许婷就让叶春樱头疼不已,这要带回去七个娘们,不说住哪儿,光是今后吃面都要被多加半壶醋。而且这种美而无神,一看就已被折磨得没了自己意志的肉娃娃,他当年在某邪派地宫中偷吃过七八个,和叶春樱送的飞机杯并没有本质区别,无趣得很。
他索性转回张鑫卓面前,笑道:“算了,这七个你还是收回去,随便安置了吧。就此别过。”
不值得救的,他才懒得多费功夫——反正,叶春樱也不知道。
眼见韩玉梁推门离开,张鑫卓气得七窍生烟,可浑身上下僵硬到像是被石化一般,根本动弹不得,心里又多了几分害怕,隐隐觉得,劝告大哥不要跟雪廊加上这人作对,倒也未尝不可。
正思考着,那七个女奴中,方才对韩玉梁轻声开口的黑发姑娘突然离开平台,走了下来。
张鑫卓有点吃惊。
这些女奴应该都是经过了残酷而专业的调教,几乎没有自主意识的顶级玩具才对。
可那黑发女孩显然并非如此,她脸上的神情转眼就从麻木不仁变成了冷冽淡漠,漆黑的眸子散发出迫人的神采。她走下台后,弯腰脱掉高跟鞋,赤脚走到墙边,捡起了地上那把切鱼片的尖刀。
旋即,那充满弹性的长腿突然一蹬,雪白修长的身影霎那间就回到了另外六个女人身前。
那十二只木然的眼睛转了了一转,看向她,下一秒,弯曲的睫毛下,漂亮的眸子中,就都闪过了一道森寒的光。
鲜血喷涌而出,红雾弥漫。
但那些血甚至没有落在黑发女郎的身上。
她灵巧的像一只正在躲避雄鹰的兔子,刚一割断那六个女郎的脖子,就拧腰弓身,窜到了张鑫卓他们的面前。
那一刀是如此的快,快到六个女人没一个能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张鑫卓愣住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离奇,让他的大脑都出现了短暂的死机。
他死死盯着那黑发女郎,用眸子中的惊愕尝试询问一个答案。
她望他一眼,横刀刺出,先将他身边的两个保镖捅死。
她的动作非常专业,薄薄的刀刃准确刺入到肋骨缝隙之间,将心脏直接切开,抽出的时候,甚至没有带出多少血。
最后,她站在张鑫卓面前,用手指在面颊角落抠了抠,撕下一张薄薄的皮膜,带下了几块软软的肉状物,那张脸,就顿时换了模样。
变得更美,却令人感到恐惧。
照说,此时此刻,就算要让张鑫卓死个明白,也该是她简单自我介绍的时候了。
可她没有开口,沉默地刺出一刀,扎进了张鑫卓的心口。
这次,她把刀留在了张鑫卓的胸膛。
确认他已经断气后,她才转身走到一个厨师身边,蹲下摸出他的手机,走向后面她们这些女人进来的隐秘入口,一边拨号,一边钻了进去。
里面只传来她一句淡漠的东瀛语。
“我是荻原纱绘,张鑫卓已死。”
第50章 事务所开张大吉
韩玉梁和张鑫卓见面后的隔天晚上,黑街爆发了一场久违的械斗。
参与者大都是底层混迹的流氓痞子,但根据沈幽那边的情报,那是黑星社谋划策动的,一场用来瞒天过海的冲突。尽管黑星社没有亲自下场,但两个相关帮派青安社与蓝安社都投入了部分人力。
受到冲击的,就是乐公馆的合伙人之一,林强麾下的北林帮。虽然乐公馆安然无恙,但北林帮罩着地头的两个赌场在混乱中被群殴的流氓们哄抢,损失不小,几天内无法开业。
而直到又过了一天,韩玉梁才从舒子辰口中得知,张鑫卓死了,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他。
他当然是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自己怎么难得顾全大局一次没有任性直接将人毙了,怎么反倒背上了杀人的黑锅呢?
担心张家那边会做出什么极端行为,韩玉梁每晚去探点找毒虫的任务随之取消。
许娇加入了一个同城预约网站,上门提供正骨按摩服务,开始为生计奔波,许婷跟着叶春樱一起出门跑叶之眼事务所最后几道合法手续。
一下子,韩玉梁反倒成了最清闲的一个,除了练功,就可以吃吃喝喝寄生在电脑前,成了这个时代被称为宅男的那种生物。
三天后,韩玉梁正对着电脑上的武侠游戏哗啦哗啦满天飞的金龙特效咋舌无语的时候,叶春樱开门回来,一边弯腰换鞋,一边提高声音说:“韩大哥,先停停,别玩电脑了,沈姐来了,有事要跟咱们谈。”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韩玉梁懒洋洋地踩上拖鞋,不太情愿地离开了空调温度正好的书房。
许婷学了内功后就不再跟叶春樱争关于气温的问题,于是家里就成了最适合叶春樱活动的温度。确实有那么点热。
“这女人找我好像就没好事……”他嘟囔着坐下,单手托腮,看向对面。
沈幽笑着拉开椅子,往后拨了拨深紫色的卷发,“这话你就不能留到背后说吗?”
许婷抱着一堆食材钻进厨房放好,在里面说:“今天是好事啊,你可别得罪沈姐,咱们事务所开业,沈姐来给介绍生意呢。开张大吉。”
叶春樱坐到韩玉梁手边,拿起几张打印纸铺开,低头看着,轻声说:“嗯,咱们马上就有第一个委托了。”
“可……张鑫卓的事儿还没解决吧?”韩玉梁皱眉道,“你们相信那家伙不是我杀的了?”
叶春樱微微一笑,柔声说:“我一开始就相信的啊,杀他,你有什么必要骗我。”
“张家也信?听说这小子一死,张天洋就断香火了啊。”
沈幽淡淡道:“也没那么夸张,张天洋才五十多岁,身边没断过女人,随便选几个停了避孕药,给张鑫爵弄个小弟弟快得很。”
韩玉梁打量她几眼,难得这女人穿着朴素一次,就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两边换了普通碎钻耳环,颀长脖颈上环着一根锁骨链,紫宝石坠子刚好落在凹陷处,好似一颗指引星辰。
他没有急着说话,而是静静等着沈幽的后续。
“张家本来当然是不信的,”她清清嗓子,继续说了下去,“你是那个房间里最后一个离开的活人,里面死了三男七女,七个张鑫卓高价买来的奴隶,两个保镖,和张鑫卓本人。两个女体盛的厨师也作证是你将他们俩打晕过去的。凶器是其中一个人的刀,那人的手机也被掏出来,被破坏后扔进了后巷的垃圾桶。”
“那么,他们现在为什么信了?”
“张天洋出面,当晚就和乐公馆老板见了面,现场封锁,警署从北城区调了能干的同事,做了现场勘查。这几天下来,发现了很多奇怪的地方。”沈幽笑了笑,“比如,刀上的指纹,只有那个厨师的,既不是擦干净了,也没有其他人的。七个女人,六个死在台上,一个死在后面供表演模特出入的秘密通道里。但那个死在通道里的女人,被查出生前曾吸入过大量麻醉药。”
韩玉梁没怎么听懂,但大致明白疑点对他有利,“嗯,然后呢?”
“根据现场服务人员的口供,七个女人应该是一起上台的。这和其中一个被麻醉过矛盾。而且事发后,乐公馆有两个安保人员离职,不知所踪。”沈幽停顿一下,给出了结论,“那七个张鑫卓重金买来的女奴中,恐怕在乐公馆中被人调包了一个,多半原本是为了在特殊时期杀你,但最后你们没有谈妥,杀张鑫卓,恐怕就是为了不给张家和这边谈判留余地。”
韩玉梁沉吟道:“不怕弄巧成拙?这样一查出来,会对张家起到反效果吧?”
“但事情已经不可收拾了……”沈幽叹了口气,“现在疑点出来,可北林帮已经遭受了巨大损失,林强那种火爆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黑星社这次授意下属行动的效率太高,张鑫爵甚至在怀疑,黑星社与张鑫卓的死都脱不开干系。这几天,‘冥王’和张家相关的渠道都断掉,借用张家的地方也都归还,很明显,‘冥王’已经把合作对象从张家转换成了黑星社。”
韩玉梁皱眉道:“这和我关系很大?”
。
“黑星社和你没有私仇,目前黑星社对上了北林帮,也不可能把大量精力用在你身上。更关键的是,我帮你拉来了第一单生意。”沈幽一翘唇角,看向叶春樱,“就让叶大夫……啊,不对,现在该说是叶所长了。就让叶所长给你这个打工的安排任务吧。”
叶春樱有点不自在地清清嗓子,说:“咱们的第一个委托任务是当保镖,保护人物林梓萌,期限至少一个月,到她离邦手续办清,语言考试过关,可以转往其他邦定居生活为止。委托费用起步五万,时间每延长一周追加两万,如果实际遇袭视情况追加奖金,最高单次追加十万元。要求为贴身保护,同吃同住那种,目标又是高三女生,因此韩大哥和许婷要一起行动,并保证目标不受侵害。”
她脸上微微一红,轻声补充说:“委托人表示,如果韩大哥你和漂亮女生一起居住会有欲望问题需要纾解,他可以安排……安排女人。”
韩玉梁托着下巴,“嗯……林梓萌的照片有么?最好是没修过的。”
许婷笑呵呵说:“我见真人了,挺漂亮的,是个小野马。不过再漂亮你也不能砸咱们招牌啊,难道第一单生意,你就要留下个监守自盗强奸的名头?”
“我要整天跟着她,一跟一个月,要是长得丑,那还不如杀了我。”韩玉梁伸展长腿,很不屑地说,“给我看看照片,你们女人说的好看不能太当真。”
叶春樱咳嗽两声,认真地说:“韩大哥,当初咱们说好了规矩的,我认为任务道德上没问题是第一步,第二步,满足有钱和有美女两项中的任意一个。这一单的报酬很丰厚,如果不出什么事,只要守着个女生待一个月,就能到手至少五万。这是咱们构想的事业第一步,你可以不要闹脾气吗?”
怎么听起来跟哄孩子一样呢……韩玉梁撇撇嘴,看向许婷。
许婷笑了笑,心领神会给了个台阶下,“老韩,你管她丑不丑呢,想看美女了,看我呗。我这么大个漂亮妞,不够你看呀?”
“行行行,够够够。”韩玉梁打了个呵欠,“这是哪家的豪商,这么小心谨慎保护自家千金啊?”
“林梓萌是林强的大女儿,林强亡妻的唯一后代。”叶春樱的神情颇有些微妙,轻声说,“那个黑帮老大,据说就这一个软肋。所以非常重视。要不是一直不舍得放走,早早就该送去其他邦求学了。”
“北林帮还保护不了一个小姑娘?”韩玉梁挑了挑眉,问道。
“原本是保护得了的。”沈幽从包里摸出那台PDA,点了几下,放到桌上,推到韩玉梁面前,“但遇到这种情况,谁都会担心后怕。”
韩玉梁低头看过去,屏幕上是清晰度远逊于盗版A片的监控画面,看起来似乎是赌场一角,烟雾缭绕。
视频播放几秒,边缘就突然倒下了两个人。
接着,一个瘦小青年手持双枪,好像在演电影一样,一边开火一边走进监控中心。
赌客四散奔逃,地上死伤数人,翻滚哀鸣。
很快,赌场的安保力量开始反击,子弹倾泻而来,把那青年转眼就打成了马蜂窝。
然而,他带着一身血洞,慢悠悠爬了起来,带着诡异的笑容继续举枪射击。
直到子弹被打光,那家伙摇摇晃晃想要往谁的身上扑去,三个五大三粗的保安这才冲了过来,七手八脚把他按倒,两个小伙子拿着酒瓶过来,对着他头上就是一顿乱砸。
显然是黑天使在起作用,那小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猛一挺身,一口就咬住了其中一个对手的脖子。
混乱一直持续到一群人过来,垂枪对着那个青年的脑袋砰砰砰,打出了一地碎西瓜汁,才算结束。
沈幽看视频结束,才开口说:“上次清查天鹅酒店,你单枪匹马对付黑天使中毒者的英勇姿态已经在小道消息里传开,光我的渠道里,打算拉拢你的人就有两位数。不过……暂时适合你的委托只有林强这一家,其他的大多别有所图,我想叶所长不会同意的。”
说起别有所图,韩玉梁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汪媚筠。
“我要去保护林梓萌整整一个月,那么,黑天使的事情,中间就不需要我帮忙了对么?”
沈幽摇摇头,“这一点我已经提前跟林强说清楚了,对他来说,黑天使现在也是心腹大患,他同意你为了黑天使短暂离岗,但要求是不能超过一天。离岗的时候,他可以暂时把女儿接到身边。”
韩玉梁不太情愿,对他来说,仅能看着不能下锅的女人,有叶春樱和许婷就已经够多,万一林梓萌真是个小美人,让他单纯为了生意去克制,实在不合他办事的风格。
“那怎么不干脆一直接在身边呢?”
叶春樱在旁答道:“一个是林强觉得自己最近会被黑星社重点针对,身边并不安全。另一个就是林强丧偶后的私生活比较混乱,情妇很多,林梓萌叛逆期开始后,就跟他关系一直不是很好。”
“听起来你们好像跟林强本人谈过了。”韩玉梁皱了皱眉,看向叶春樱。
叶春樱莞尔一笑,点点头,“是,我们就是从林强的办公室那边直接回来的。”
许婷在旁故意带着夸张的表情赞叹道:“老韩,你都不知道叶姐现在多淡定,跟黑帮老大见面,我紧张得胳肢窝都冒汗,她还能跟人谈价钱要资料。”
叶春樱略显羞赧,轻声说:“我也很紧张,但今后既然做这种生意,我总要适应一下的。我怎么也是名义上的所长呢。而且,以前我在诊所也经常给半夜敲门的斗殴流氓缝伤口,他们并不都是不讲理的人。”
韩玉梁一拍大腿,“看来,我又要换住处了?”
“嗯。”叶春樱柔声说,“许婷会收拾好行李,必须要带的东西不多,你把枪和子弹装好,带两件换洗衣服,许婷跟着,日常吃喝就让她管。我还给你买了把长匕首,能绑在小腿上用裤管遮住的那种,我看,遇上黑天使的中毒者,你还是直接用匕首割掉头最有效。”
啧,割掉头这话能说得如此平静淡定,保不准这段时间,叶春樱的蜕变程度远比练功进境喜人的许婷要大。
。
许婷的内功修习速度确实恐怖,叶春樱才忙里偷闲把塑玉功练到三重,许婷就已经将沉香诀突破到了第五重,作为基础内功根基堪称扎实,但也到了瓶颈。韩玉梁犹豫再三,还是让她尝试了一下万凰宫的绝学秘籍,涅磐心经。没想到她一夜未眠,硬是顶着通红双眼入门成功,此后可以配合沉香诀一道修行。
之后沈幽告辞,叶春樱又简单交代了一些事。
因为林强对女儿的安全极为在意,今晚就会安排自己一个比较信赖的情妇开车过来接韩玉梁和许婷过去林梓萌的住处。
说起那个地址的时候,许婷提醒说:“老韩,看这地方,觉得眼熟么?”
韩玉梁本就是过目不忘的奇才,只要真用点心思,马上就能想起,“这是上次咱们去追那个中毒者的小区。林梓萌也住在那儿?”
“本来不住,但特殊时期,林强觉得她原来的家不安全,就安排到了自己情妇的住处附近。他那个受宠情人叫赵婉,就住咱们上次追进去的那一栋。”
“这么巧?”韩玉梁皱了皱眉,“怎么感觉这个林强有点蠢啊,他不知道那边之前进过一个中黑天使的人么?”
“这我怎么清楚。”许婷耸耸肩,“还有更巧的呢,我找借口进去上厕所观察的那一家,里面住的那个女的,就是赵婉的表妹。她表妹买房子,她竟然给出了一大半钱,你说奇不奇怪?”
“兴许人家姐妹俩关系好呢。”叶春樱皱了皱眉,“那和咱们的委托没什么关系,就别瞎猜了。”
许婷撇撇嘴,“我可不觉得没关系。那个赵婉明显不愿意雇咱们,没看林强交代事儿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嘟囔,说她表妹那儿新认识个朋友很厉害,想让林强雇那个朋友么。”
叶春樱淡淡道:“估计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态吧。黑天使这么可怕,她亲眼见一次,大概就不会这么想了。”
韩玉梁的关注点一如既往,“那个赵婉漂亮么?”
许婷笑着给了他一脚,“想什么呢,不许你打人家闺女主意,你就惦记上人家小老婆?你觉得这种黑道大哥头上帽子变色都能不当回事吗?忍忍。”
韩玉梁笑道:“看你这反应,应该挺漂亮的。”
叶春樱把桌上资料收起来,双手握住磕齐,“没有我和许婷好看,而且,比许娇还老。”
“喂,”许婷一抬脸,“别趁机抽我姐脚下板子。”
“实话而已。”叶春樱笑了笑,“赶紧收拾东西吧,我中间会不定期看你们去,没什么事儿,我就专心练枪练车,这次报酬到账,咱们事务所先买一辆代步工具,不然也太不方便了。”
对她这充满决心走向新生活的样子还有点不太适应,韩玉梁忍不住轻声问:“春樱,诊所那边……你彻底放下了?”
“嗯。”她背对着门口点了点头,走进书房,“行医救不了太多人,也……救不了我自己。”
许婷吐吐舌尖,溜去屋里收拾行李。
晚饭后不久,一个陌生号码打响了韩玉梁的手机,是来接他们俩的赵婉。
那算是个标准配置的大哥身边妞儿,身材劲爆性感,穿着奔放大胆,怒焰红唇立体五官,绝对算是美人,但确实不比叶春樱和许婷的脸那么精致耐看,而且久经化妆品考验,韩玉梁的目力一眼就看出数处瑕疵。
要是没什么风险,他很愿意偷偷摸去这女人的床上来一发。
但为此坏了新生意的招牌,就有些不太值当。
赵婉果然对林强的选择很是不满,车才开出不远,就在许婷刻意的撩拨下嘟嘟囔囔抱怨起来。
言语之间,就是暗示韩玉梁这么一个大男人放到林梓萌身边肯定不安全,还讽刺林强不用她表妹推荐的朋友分明就是重男轻女,不相信女的也很能打。
“婷婷,你说,人家那些特政区高官还有用女保镖的呢,凭什么我表妹朋友就连个试试本事的机会都不给啊?”大概是被许婷那天生自来熟的本事迷惑,赵婉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我都跟强哥说了有八百遍,上次请他找人帮忙处理的尸体就是个被杀了的毒虫。我表妹那朋友真厉害得很……”
说到这儿,她大概意识到说得有点多,拿下嘴上叼的烟头开窗丢出去,骂了一句前面开得颇慢的车,“别怪我信不过你们事务所,一帮刚开业的新丁,能干成什么?哪儿有光凭小道消息就拍板的?哪怕真委托雪廊也行啊,这种活儿都转包,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许婷忍着笑绕弯子夸了韩玉梁几句,算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无奈赵婉想来是那种不顺心意办事就满肚子抱怨的人,转换话题说了几句,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姐先跟你们把丑话说到前头哈,这事儿交给你们,我不放心,我一点儿都不放心。兰兰我是当自己闺女疼的,强哥粗人讲义气,雪廊的人说什么就信。我不一样,我这几天就找机会让强哥看看我表妹朋友的本事,要是到时候比你们合适,你们就乖乖拿上几天的薪水走人。”
韩玉梁靠在后座椅背上,根本懒得开口。
反正他也不需要保护这个聒噪的婆娘,她再啰嗦,找个机会弄晕了悄悄干一次解气就是,那肥奶大屁股,用来消火绝对够格。
不一会儿,车开到目的地,钻进了地下停车场。
“兰兰叛逆期,脾气不好,你们最好凡事顺着她点儿,要是惹她生气,你们的辛苦钱就算是打水漂了。”赵婉带路在前,嘴里依旧絮絮叨叨,“还有,在家里守点规矩,那姓韩的,你偷看我大腿我就不说你什么了,你要是对兰兰有什么歪心思,小心强哥剥了你的皮。你俩憋不住办事儿的话,关好门小点声别让兰兰听见,她还没交过男朋友呢,知道了吗?”
许婷笑眯眯说:“知道,阿姨你尽管放心。”
憋了一路,大概是看再没什么需要打听的事儿,她干脆利落地冲赵婉戳了一记窝心刀。
“妹子,我有那么老吗?”赵婉扭过头,手里的烟都有点哆嗦。
许婷笑容满面道:“我才大二,比林梓萌就大两岁,您这一路过来跟妈妈一样关心她,算起来当然是我的长辈咯。阿姨,赶紧带路吧。”
从停车场上来,韩玉梁扫视一圈幽静花园,迅速判断出,上回他们进过的那栋楼就在斜前方不远。
但那边并非他们的目的地,林梓萌住在另一栋,一楼带院子的复式。
还没走近,韩玉梁就听到那屋子里传来震耳欲聋的舞曲,隔着窗子就能看见一堆男男女女的身影正在里面随着动感的节拍和炫目的灯光扭动肢体。
他正感到兴致在飞速下降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楼上有个耳熟无比的声音喊了一句话。
“南阳,你忘拿车钥匙了!”
口音浓重,语气怪异,一听就是才开始适应这个世界汉语的讲话方式不久。
这让韩玉梁简直好像听到乡音一般亲切。
更关键的是,这女人的嗓子,他还非常熟悉。
他迅速闪身一缩,靠绿化带遮挡了一下身形,探头一瞥,心中顿时一阵狂喜。
果然没有听错,那正在窗边把钥匙丢下来的女人,不就是寒梅仙子陆雪芊么!
第51章 大鱼吃小鱼
“老韩,你干嘛呢?躲猫猫?”许婷走出两步一扭头,发现韩玉梁缩到花坛后面就露了个脑袋,不由得一愣,转回来问。
韩玉梁看陆雪芊缩回屋里拉好窗帘,仔细打量一下匆匆走向停车场的陆南阳,暗暗记住情形,轻声道:“婷婷,我刚才见到了一个我的老仇家。”
许婷神色顿时一变,侧挪两步,挡在韩玉梁前面,问:“老仇家?”
“嗯,就是把我害到如今地步的罪魁祸首之一。那人也有功夫,但不及我,只是当时人多势众,才将我逼到绝路。我没想到……躲在这里,她也能跟着追来。”韩玉梁起身拉过她,往已经扭头一脸不耐烦的赵婉那边走去,“走吧,她没发现我,过后再从长计议。”
许婷顺着他看的方向瞄了一眼,低声说:“该不会……赵婉说的她表妹的朋友,就是你的对头吧?这么巧?”
韩玉梁点点头,传音入密道:“八成如此,总之做好一切准备,那人见了我兴许当场就要出手,你提着点心劲,一旦有女人在我附近拔剑,就是那种古装片里常见的宝剑,你就马上找最近的安全地方躲起来。”
许婷眉心往中央一撺,小声嘟囔说:“老韩,我练功那么刻苦,除了吃喝拉撒做家务,觉都不舍得多睡,全在练你教的内功,那什么涅磐心经,我已经过了第一重,我就帮不上忙?”
“虽然武功可以按境界分为大致十重,但几乎所有秘籍都是越往后的境界越难,你前五重费得功夫加起来也未必能突破到第六重,有些人研究一门心法一辈子,到死也没能十成圆满。沉香诀是基础心法,你到了五重不过算是摆好了地基架子,涅磐心经第一重,只能说明你天赋异禀是个习武奇才。”韩玉梁难得一本正经地叮嘱道,“习武之道切不可贪功急躁,你才学了不到半个月武功,就算你资质可以说比我不差,那离能帮上我的忙也还差得远。我积累十余年功力才敢闯荡江湖,我那对头身上起码有十五六年苦功,她还有把宝剑名曰冰魄,削铁如泥。我单打独斗毫不惧她,但她对我从来都是不择手段,要是盯着你动手,我要护着你,可就打不过她了。”
许婷略感挫败,但还是点了点头,“行,我懂了。只要有人在你旁边拔剑,我见情况不妙,抱头鼠窜就对了。是吧?”
“嗯。”韩玉梁笑着抓住她来回摇晃的马尾辩揪了揪,“你不必觉得苦闷,要是你十来天不到的功夫就能顶上人家十余年苦修,岂不是老天无眼?”
“我小时候要能开始学,是不是准比她厉害?”
“你要是小时候就开始学,保不准都比我厉害。”
“真的啊?”许婷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我的天赋这么好吗?我就知道自己学跳舞什么的快,动作多复杂也能一遍过……诶,那你是不是教我点招式武功啊?”
“行,过后我手把手传你一套鸑鷟掌,让你学成一个万凰宫弟子。”
“手把手啊……你是不是又想趁机占我便宜?”
“图谱在我心里,我又不擅长画画儿,不这样可教不了你。”韩玉梁其实画技一流,不过这种良机,有便宜不占非好汉。
“哼,便宜你了。”她眼角一瞟,“我好好练,非要让你愿意我帮你忙不可。”
“行了别聊了,赶紧进来吧。”赵婉已经到了门口,满脸不耐烦,“拿出点保镖样子来,别让我觉得自己男人钱白花了好吗?”
“好好好,阿姨,我们这就来了。”许婷一推韩玉梁,先后跟进了楼道中。
一开门,里面音乐声更加嘈杂,镭射灯满墙乱打,起码七八个年轻男女在里面拎着酒瓶摇头晃脑,烟酒混着香水味扑鼻而来,让韩玉梁这种习惯了清新空气的古代人忍不住扭头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靠着玄关墙壁搂个柴火妞正啃的蓝毛男生看见赵婉进来,拍一下屁股把女孩推开,扭身冲着里面大喊:“梓萌!梓萌!你小妈又来了!”
里面马上响起一个尖细高亢满是不屑的回答:“肏你爸爸,谁说那是我小妈了!”
“去肏去肏,我爸准高兴。”那蓝毛哈哈大笑着喊道,“你肏了他,我就喊你妈。”
“傻屄!”
随着骂声,人堆里钻出一个年轻姑娘,两腿一岔盘着胳膊肘歪七扭八站在那儿,分不清烟熏妆还是黑眼圈裹着的眸子一翻,涂成宝蓝色的薄嘴唇打开,不耐烦的劲儿简直跟刚吃了大蒜一样往外喷,“谁叫你来的?你又来干嘛?能不能别烦我了?我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移民新邦了,放我清静清静行不行?”
许婷扑哧一笑,在后面并不太小声地说:“这声音都快把楼板掀飞了,可真清静。”
林梓萌一歪头,眯起眼说:“哟?我爸的新妞儿?看着比我不大多少啊,他吃嫩草就算了,赵婉,你送到我这儿给我看看是什么意思啊?”
许婷故意抢在前面一托韩玉梁的下巴,笑道:“强哥托我们给你送个精壮男人过来,你看,身板结实长的还挺俊,年纪大点但是知道疼人儿,这一个月他来陪着你,保管比那些臭小子伺候得你舒服。”
赵婉急忙一瞪眼,“别胡说八道!”
她显然不敢得罪眼前的林梓萌,凑过去几步,贴着耳朵嘀咕了几句。
林梓萌听不清,气冲冲一转身甩手喊道:“关了关了!什么都听不见啦!赶快关了!”
很快,差点就给耳朵眼钻出洞的音乐宣告终结,屋里安静下来,那些跳出了汗的年轻男女嘻嘻哈哈坐下到沙发和地毯上,喝起了啤酒。
林梓萌这才转回脸,没好气地说:“你说什么?保镖?我都按他说的搬到这二奶窝里来了,还要再给我俩贴身保镖?”
赵婉无奈地好声好气说:“你不知道,兰兰,黑街最近在闹一种很厉害的毒品,中了毒的人,跟疯子一样乱杀人,开枪都打不死,非要割掉脑袋才能没命。”
林梓萌翻了个白眼,“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高二那年我爸就砸了俩夜店威胁我晚上去哪儿就砸到哪儿你他妈不知道?而且黑街不是有雪廊吗?
毒品还能卖到我这儿来?”
“不是,这次把毒品引进来的是黑星社,黑星社跟你爸的地盘开战了,这几天干了一场大的,打了七八场小的,你爸最担心的就是你,这事儿黑星社的人肯定也知道,他们要是派中了那毒的来绑架你,一般小混子根本保护不了。得让专业保镖来才行。”
林梓萌往墙上一靠,涂着黑指甲油的脚尖在玄关木地板上拍了两下,“这俩是专业保镖?男的是挺壮,这女的……大学都没毕业呢吧?”
许婷穿着挺利落,当即抬脚一个大下劈,摆了个专业架势,笑道:“拳怕少壮,这位阿姨年纪倒是大,保护得了你吗?”
。
不等赵婉发作,她马上站回原处,指着韩玉梁说:“而且,我是这位的助手。这位是韩玉梁,我们叶之眼侦探事务所高薪聘请的顶级全能私家侦探,他保护的目标,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赵婉嘴角抽了抽,暗暗说了句:“废话,你们才开业。”
“就这点三脚猫功夫?”林梓萌不屑一顾地撇了下嘴,“皮哥,你也学过跆拳道吧?”
沙发边一个正灌酒的大个子抹了抹嘴,“我才不学那垃圾玩意,没个蛋用。我学的那叫柔术,关节技,正儿八经能断人胳膊腿的。”
他旁边的小个子女孩得意洋洋地说:“就是,他学的比跆拳道厉害多了,校门口那次碰见个拿刀来要钱的,他把那傻逼往地下一摁就扭断胳膊了。我就喜欢他这点,安全感。”
“皮哥,那你给我干倒他,断胳膊断腿我赔,干倒了,我爸请他花的钱都归你。”林梓萌哼了一声,转身走进屋里,“把桌子搬开,中间这块儿让他们打。”
赵婉皱着眉跟过去,“兰兰,别瞎闹。”
林梓萌大声说:“这怎么叫瞎闹?要连我同学的表哥都打不过,还保护个屁啊?那我为什么不花钱请皮哥?”
那个大个子站起来,一边做热身一边说:“行啊,梓萌你请我当保镖,我给你打折。贴身保镖更好。”
先前那女孩故意做出吃醋的样子,“你这是要跟我分手啦。”
一圈男女生都哄笑起来。
韩玉梁有点头疼,晃晃手腕走到客厅中间,“赶紧把,我还要看看这儿能不能上网呢。要不能我还得弄个电脑过来。”
“哈哈,还是个网瘾中年?”那大个子笑着左右扭扭脖子,把指关节捏得嘎叭作响,一副时下影视作品中流行的反派炮灰德行。
韩玉梁懒得废话,单手一抬,摆了个春风化雨手的基础起式。
大个子笑得更加大声,“这什么傻逼架势,不要肩膀了?那我可别让梓萌赔太多钱。”
说着,他呼的一拳向着韩玉梁的面门打了过来。
肌肉一动,韩玉梁就看出这小子不过四、五年外家功夫的水准。他微微皱眉,错步往后一闪,大喊:“等等!”
那大个子一拳扑空,身子都被带得一个踉跄,但听见韩玉梁这么喊,还当是怕了,得意洋洋地说:“怎么,准备认怂了?”
韩玉梁看向林梓萌,“能赔到什么程度?”
“打死我都赔!”林梓萌坐在身边一个女孩大腿上亢奋地喊,“皮哥,打死他!”
周围的少年男女都跟着喊了起来,“打死他,打死他!哈哈哈!”
赵婉有点心慌,大声说:“你们别闹了!”
林梓萌脸上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喝酒还是亢奋过度,眼睛盯着皮哥那宽阔的后背,根本不理会赵婉,“打!打!快点打!打啊!”
皮哥狞笑一声,“等出院换一行吧!”
话音未落,拳头就已经落在了鼻梁上。
只不过,韩玉梁的拳头,皮哥的鼻梁。
韩玉梁在他的江湖中算是高大挺拔的美男子,但这边大概是吃得更好,他以当今尺度换算的一米八五个头,比眼前的皮哥还要低上小半头。
再加上这男的肩宽体阔,真论体重,只怕能顶他一个半。
所以他有点担心这一拳封门用力过度,真震碎脑壳打死在这儿,便把真力收敛在鼻梁那数寸深的软硬骨头上。
一拳粉碎。
唯恐这样镇不住周围已经有了六分醉意的小鬼,韩玉梁顺势垂手向下一抹,内力自肩沉肘,当胸一掌推了出去。
那皮哥二百多斤的身躯霎时走向了电影中反派炮灰的标准结局,呼的一下飞到后面,砰的一声撞在墙上,惨叫都没喊出嘴来,就连着砸碎的高脚凳一起瘫倒在地毯上,装饰壁画掉下,往他脑袋上补了一记,砸得他四肢一抽。
毕竟是脸朝下趴着,鼻梁骨又被打碎,皮哥脑袋下面的血转眼就把米色地毯染红了一片。
这时才有个小小的声音颤抖着说:“杀……
杀人了……”
许婷赶忙大声说:“赶紧叫救护车吧,就是晕过去了,死不了。林梓萌,你记得掏医药费啊,别抵赖。”
皮哥就是从林梓萌头上飞过去的,她瞪大眼睛,脑袋跟着大块头的飞行轨迹转了大半圈,愣在那儿没回过神。
皮哥的小女友尖叫一声,急忙跑了过去。另外一个清醒点的掏出手机走到窗边打起了急救电话。
赵婉目瞪口呆,不自觉走到韩玉梁身边,抬手摸了摸他的胳膊。
许婷过去把她往旁边一挤,“阿姨,当保镖不提供特殊服务的哦,想摸帅哥还是找别人吧。”
韩玉梁放松下来,懒懒道:“我现在可以问问,这里有没有我能用的电脑了吗?”
林梓萌显然已经乱了方寸,她随便打开一间屋子,指着里面喊:“这儿有电脑!打开上你的网吧!赵婉,过来,上楼,我要跟你谈谈!你们……你们等会儿急救车来了先把皮哥送去医院,帮我垫上钱,我过后给你们。”
韩玉梁大步走向那间卧室,许婷跟在后面,他经过的地方,那帮年轻人纷纷让道,就跟在躲什么毒蛇一样。
进去关门前,许婷扭头笑呵呵地说:“下次记住了,不要用你们的业余爱好挑战别人饭碗。”
没人敢回嘴。
他们都看到了那个皮哥翻过来后鼻子塌成一团,只能用嘴巴喘气的凄惨模样。
当然也没谁还有心思唱歌跳舞,救护车呜呜叫喊着到了后,他们七手八脚把皮哥抬了上去,留下两个女生帮林梓萌收拾着客厅,就纷纷作鸟兽散,只剩下了皮哥的女友陪着上了车。
。
林梓萌这台电脑是新配的,里面除了个系统就是一大堆预装的流氓软件大家族,韩玉梁交给许婷处理,自己打开窗户,伸手试了试防护栏的结实程度,考虑着半夜如果从这儿悄悄溜出去是不是够方便。
“老韩,当你助手还要负责给你找黄片种子的吗?”许婷抱怨着扭过头,跟着一愣,“你看什么呢?外面有情况?”
“没,我在想半夜能不能从这儿出去,打探一下我那个仇家如今的情况。”韩玉梁无心隐瞒,或者说,故意放下饵等着许婷上钩。
果然,对电脑并没多大兴趣的许婷立刻站了起来,“你不方便的话,我去啊。我上次就混进她们家上了个厕所呢。”
韩玉梁回到电脑桌前坐下,笑道:“好,那这就是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了,我保护林梓萌这段时间,你给我查查那家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许婷本来就担心没事可做,挺高兴地一口应下。
韩玉梁知道陆雪芊是个颇为自负的正派女侠,许婷怎么也不至于被她一剑杀了,这一步棋走出去,有赚无赔。
就是不知道,陆雪芊那边是不是已经察觉他的存在,发现的话,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他耳力极佳,等待软件下载安装的功夫,就听到隔着一层楼板,上面隐隐约约传来林梓萌的尖声怒吼。
不一定占理,但赵婉一个情妇,挨骂也只能忍气吞声陪笑脸。
而且,为了回去不挨林强收拾,她还得绞尽脑汁把这事儿板上钉钉办成才行。
赵婉并不是个脾气好的人。
当初她为了出气,能硬忍着恶心傍上当时学校里最大的混子头,头天晚上被男人大棍子肏开了花,第二天就仗着他的威风把找她麻烦的女混子堵在厕所里喂屎。
不过一路混到给林强暖被窝,一暖好几年,成了林强前妻死后他家半个女主人,靠得当然不是脾气。
姿色之外,她还有点脑子。
她知道什么气只能受着,什么气可以转脸就找机会撒回去。
可她脾气确实不好。
林梓萌的气她只能受着,韩玉梁和许婷的气,她原本打算找机会还,现在也没了胆子。
好说歹说哄住了林梓萌,让她姑且答应下留住两个贴身保镖,赵婉离开那栋房子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肠子里都有火苗在窜。
林强当然也不是个脾气好的人,而且,赵婉其实并不喜欢男人。
所以从她闻着烟酒臭味躺在小旅馆的床上,任当时的校霸脱掉裤子狗一样爬上来,把铁棍子一样的鸡巴插进来,插得她大腿根一片湿漉漉的血那一夜,她就一直在忍耐。
她不喜欢鸡巴,可她身上最有价值的,就是脸和那口屄。
她觉得自己挺幸运,换到第三个男人,就抓住了林强这条粗大腿。
林强当然不是好男人。
他牙黄嘴臭,满胸黑毛,做爱的时候从来不搞前戏,有耐心的时候抹点润滑油,没耐心的时候吐口唾沫在屄上就往里戳。
每次被他戳完,赵婉的大腿中间都跟夹着一根削了皮的辣椒一样。
可她能忍。
她依然能装高潮,能浪蹄子一样嗷嗷叫,能乖乖按规矩吃避孕药,屄上的血丝都不擦也要先趴下给林强把肏完她的鸡巴仔仔细细舔干净。
她在奢侈品店里能用眉笔戳那个笑话她暴发户的小婊子的耳朵,她也能在林强眼前乖得像条没牙的小母狗。
赵婉脾气不好,所以,她强迫自己学会转移,把怒气转移,转移到比她弱的,需要依赖她的人身上。
比如,她的表妹,陆南阳。
陆南阳之前,承担这个责任的是个县城过来赚钱讨生活帮弟弟买房娶老婆的小姑娘,想去做皮肉生意又担心将来嫁不出去,被赵婉看上后,乖乖成了被赵婉包养的情妇。
在那小姑娘心中,给个女人当情妇总比去给一万个男人当婊子要好。
所以,她成了赵婉怒气与欲望的双重宣泄工具。
但后来那小姑娘没了。
林强突然来了兴致要肏赵婉屁眼的那天后半夜,赵婉屁股沟里夹着血丝,一不小心玩死了那个女孩。
当然,即使不在黑街,这也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
拿个几十万,那姑娘老家的父母就欢天喜地给儿子娶老婆去了。至于女儿是不是真的死于工作意外,传宗接代四个字和一叠叠钞票足够挡住他们那不如屁眼好使的双目。
摆平那件事后,赵婉收敛了一阵,偶尔憋不住了,才找能提供特殊服务的妓女悄悄纾解一下。
幸好,很快,她的表妹陆南阳上门求助了。
陆南阳太年轻,太天真,太不识好歹,竟然连经济都没独立,就敢热血上头对家里的父母出柜。
所以她走投无路。
所以,她才会绝望到对这个远房表姐求助。
赵婉欣喜若狂,拿出一大笔钱,就在自己住处附近买了房,用私密的亲情攻势,慢慢俘获了这个投奔她的无助小表妹。
两年前,赵婉顺利搅黄了让陆南阳决心出柜的那段恋情,趁着陆南阳酩酊大醉,从家中拿去各种玩具,第一次露出了母狼的面目,让惊醒后依然无法动弹的陆南阳,彻底成了她的泄欲渠道。
直至如今。
这也是林梓萌被赵婉安排在这边住下的原因之一。
赵婉知道林梓萌绝对不会给自己好脸,她有的是气要生。
就像现在。
那么,住在近处的陆南阳,就是她最现成的管道。
赵婉快步走上楼,拿出钥匙,直接打开了陆南阳的房门。
她上次见了陆南阳的那个朋友一面,馋虫大动。
她忍不住想,是不是能通过表妹,把那个挺厉害的小美人也搞到手呢?
一想到陆南阳和那个古典气质的小美人一起被她捆住,只能在她的手指和舌头玩弄中渴求高潮,最后被玩具折磨到抽搐痉挛的情景,她就觉得,自己的内裤中,已经开始湿润……
第52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听到开门声,陆南阳从厨房探出头,手里的餐刀还没放下。
她才开车去买了明天的食材,准备给陆雪芊好好做一桌美味,来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因为陆雪芊的存在,陆南阳最近这阵子的心情好极了。
她凭空掉下一个救命恩人,那还是个穿越来的古典美女,极其符合她的口味,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充满惶恐,正是最容易撬动心房的时候。
她教陆雪芊如何用热水器洗淋浴,如何用浴缸泡澡的时候,望着她颈窝领口露出的,晶莹剔透的赤裸肌肤,小腹升起的热力顿时叫她连乳头都翘了起来。
可陆南阳还是有点着急。因为陆雪芊的防备心太重了,她俩明明都是女的,洗澡时候也不会给她亲密接触的机会,擦背都要自力更生,睡觉时候也警觉得要命,她打算悄悄亲一口抱一下都全部失败,要么把人惊醒大眼对大眼尴尬无比,要么直接被对方睡梦中本能反应施展招式摔下床去。
她试了试酒,可惜效果不太好,她喝到烂醉如泥,陆雪芊的眼睛依旧明亮如星,没有半点酒意。
所以今晚采购食材的时候,陆南阳干脆打着表姐赵婉的旗号,让林强的部下给送了一瓶强效迷药过来。
那是十分钟左右就能让人失去意识的精神类药物,管理混乱的夜店中常见无比,女孩一口东西喝不对就成了案板上的肉。
东西虽然拿到了,可陆南阳不知道该怎么用。
当初赵婉灌醉了她,用女人的方式玩弄了她一夜,建立起了如今她们这对表姐妹之间扭曲而淫乱的关系。
可陆南阳很清楚,自己并不会因此而爱上赵婉。
她的心灵依然保持着寂寞的空窗。
所以,她要是如法炮制来得到陆雪芊,会不会这辈子都得不到陆雪芊的心呢?
腌肉的时候还在想这件事,以至于陆南阳出门探头的时候还很滑稽的问了一声,“谁啊?”
拿着她家钥匙的,还能有谁。
赵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怎么,你家钥匙还给别人了吗?”
陆南阳瑟缩了一下,急忙摇头,“没,姐……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强哥那边不用你陪?”
赵婉盯着她,心底的火正在考虑该用什么方式烧出去,“阳阳,你这是赶我吗?”
陆南阳一个哆嗦,急忙软语哀求一样说:“没有没有,姐,我怎么会赶你呢。这房子有你一大半呢。我……我就是……那个朋友也在,我没想到你来。”
“我知道你朋友没走。”赵婉哼了一声,脱掉鞋走到沙发边坐下,展开四肢,眯起眼睛长长呻吟一声,“你跟她上过床了?”
陆南阳顿时红了脸,担心陆雪芊在里面听见,急忙说:“没有,我们……我们没到那个关系呢。姐,你……你来这边小屋吧,咱们别在客厅说了,雪芊睡觉轻,有点动静就醒。”
赵婉望着她,敏锐的捕捉到了动心的痕迹。
不过无所谓,只要她不想放过陆南阳,那么陆南阳对谁动心也是白费。
“好啊,我正好也打算带你进屋。”赵婉脱下薄外套,亮出了小背心包裹的凶猛上身,走过陆南阳身边时,她抬手捏了一下那柔软的乳房,冷笑道,“我今晚心情很差,很差很差。”
陆南阳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低下头轻轻说:“我……我知道了。姐,咱们……进屋说。”
赵婉走进去看了一眼,坐在了架高的榻榻米上,抬臀脱下短裙,将内裤连着丝袜一起卷下,褪到膝盖处,抬眼冷冷望着她。
陆南阳听了听卧室那边没有动静,在心中哀叹一声,关上了小屋的门,走过去,跪坐在赵婉分开的双腿之间,忍耐着低下头,把小小的嘴巴凑到赵婉的内裤底部,嗅了嗅上面浓烈的女体腥骚,在那令她大脑微微麻痹的荷尔蒙气味中吐出舌头,舔过了上面略泛黄色的污痕。
赵婉看着她的舌头一点点清扫干净内裤上的脏印子,支配的兴奋流遍全身,“舔快点,你这个小婊子,好吃吗?说,好吃吗?”
陆南阳咽下嘴里混合着腥涩味道的唾液,眼里已经有泪光闪动,“好……好吃……”
“阳阳,乖孩子,我就知道你最乖了。”赵婉的声音都有点变调,“我晚上还要回去,回去等着被强哥肏,你动作快点,我舒服了就走。”
陆南阳点点头,双手把她的裤袜连着内裤一起脱下放到旁边,捧起她一只脚放到嘴边,忍耐着反胃的恶心,一口一口舔着她的脚趾。
赵婉常年穿尖头高跟鞋,拇趾外翻畸形,跖部有厚厚一层发黄硬皮,不久前开车穿了不太透气的运动鞋,这会儿脚趾缝里正散发着微酸的汗臭。
可陆南阳没有任何办法,她只能如过往许多个夜晚一样,咂咂有声地伺候着赵婉的脚,从这里开始点燃表姐的性欲。
赵婉果然很快兴奋起来,她喘息着,像头发情的母狼,恶狠狠地下令:“把内裤脱了,我今晚时间不多。”
陆南阳吸吮着她的脚尖,抬起屁股,把睡裙掀起,单手左右交替,将薄薄的丝质内裤拽了下去。
她的下体为了方便,脱干净了所有毛发,蜜蜡连着阴毛撕掉时候痛楚至今还残留在她的脑海。不论形状还是结构,她都像是为了与同性相恋而生,那阴阜高高隆起,像个倒扣在耻骨上的白馒头,中央开裂的嫣红缝隙里,小阴唇并不发达,却有颗膨胀如小指尖大小的阴蒂,微微昂起,像一个小小的龟头。
而且,那阴蒂上方的包皮中被打了洞,穿着一条亮闪闪的银环,卡口是双头蔷薇的造型,是赵婉专门为她定做的。
每次看到那个银环的光泽,陆南阳都会想起那一天耳洞枪夹住阴蒂上方时候的恐惧。比起那时看着表姐眼神感到的寒意,其实痛楚反而比较容易忍耐。
。
就像现在,赵婉扇在她屁股上耳光,她已经可以完全不在乎,甚至,还会在刺痛后感到一股淡淡的酥痒,因此而略微湿润。
可看着赵婉眼中那股似乎在找地方撒的邪火,她就觉得自己又在被算计着什么。
陆南阳放下已经舔干净的脚,换了另一只捧起。她已经按照赵婉的要求转身趴了下去,和赵婉构成一个近似69的姿势,只不过,她在奴隶一样舔脚,而赵婉只是用巴掌一下一下打她的屁股,打得满臀发红,都微微肿起了掌印。
陆南阳用力眨了眨眼,挤回去差点流出来的泪。
她不是受虐狂,她就是个单纯的女同性恋,喜欢温柔的抚摸女孩子的身体,自愿去舔每一处地方,揉搓乳房,轻柔抠摸那一样湿润娇嫩的花穴,拥抱在一起感受彼此的肌肤,双腿互剪摩擦情欲的核心。
但赵婉没怎么这样满足过她。
赵婉想的只有自己。
把陆南阳的白嫩屁股抽打红肿之后,她粗喘着伸出手,捏住阴蒂上方的银环,用力牵扯,扭动。
这种对另一个女性的蹂躏行为,让她能品尝到已经不能用性快感来形容的美妙滋味。
就像一个下贱的奴仆,用鞭子抽打比自己地位更低的奴隶,所得到的血淋林优越感,比蜜糖还要甜美几分。
“呜呜……”最娇嫩的地带传来拉扯的钝痛,陆南阳的大腿绷紧,股后肌肉的轮廓清晰浮现出来,她的脚尖顶住榻榻米的垫子,强忍着不要逃跑,继续舔着赵婉的腿,一路舔向那散发着雌兽骚臭的股间。
赵婉分开腿,攥住陆南阳的臀尖,等待着享受的时刻到来。
陆南阳的舌头滑过苍白的大腿,滑过上面几个微微发红的毛孔,滑过大腿根那边忙碌了一天而积累的皮屑,闻着淡淡的尿臭,滑进了两篇皱巴巴的暗褐色阴唇中间。
那里刚才就已经湿润,略微发涩的淫汁味道瞬间就充满了她的舌尖。
她皱起眉,低下头,抱住赵婉丰满的臀部,努力把舌头往深处刺入,嘴唇覆盖上已经因充血而鲜红一片的阴门,那些嫩肉贪婪地聚拢到一起,包裹着她插入的舌尖。
“哈啊……”赵婉愉快地喘了口气,双腿盘起,勾住了陆南阳的头,三根手指刺入她并不太湿润的穴口,粗暴地翻搅。
陆南阳来回挪动脑袋,交替刺激着阴蒂和膣口,那些浅色的黄白污垢被她的舌尖打扫得干干净净。
“嗯……嗯嗯嗯……”赵婉抽出手指,不再刺激陆南阳,舒展上身,眯着眼睛进入了单纯享受的状态。
性取向是种很玄妙的东西。
口交这样的亲昵行为,赵婉经历过的男人也有愿意为她做的,但她无法被唤起,只觉得舌头在下面滑来滑去很恶心,恨不得马上就去把唾沫星子都洗干净。
但换成陆南阳这样相貌柔美的女孩子来做,她的快感就如洪水泛滥,顷刻淹没了全身的感官。
“阳阳……用力,快点……
舔快点儿,啊、啊啊……宝贝儿……使劲儿!”不过几分钟,赵婉就走到了高潮边缘。
在即将攀上快感顶峰的那一瞬间,她伸手捏住了陆南阳阴蒂那边的银环,猛地一拉。
在表妹苦闷的呻吟中,赵婉把耻丘用力压向嘴巴,大腿根抽动着,达到了高潮。
“呼……”在舌头轻轻的舔舐中享受完余韵,赵婉往里躺了躺,懒洋洋地分开了腿,“来吧,再爽一次,我就走了,今天时间不多,下次我再来好好陪你玩,记得把我买来的玩具都洗干净充好电等着。”
陆南阳嗯了一声,爬上榻榻米,伸出双脚,错开咬合到赵婉的胯下,然后,她抱住赵婉的一条小腿,卖力的摇晃着腰臀。
两个女人的性器紧紧贴合在一起,黏腻地摩擦。
没有太大声响,只有在距离极近的地方,才能听到滑溜溜的肉唇彼此纠缠发出的细小“唧唧”,但那点动静,全都被赵婉的高亢淫叫掩盖了下去。
陆南阳心里越来越慌,忍不住哀求说:“姐,你……你能稍微小声点吗?我……我朋友……才刚睡下。她……她耳朵特别好用……”
“昂……啊啊……让她……听见不是更好?”赵婉舔了舔嘴唇,“阳阳,那个女孩的长相,正好就是你的菜吧?和你前女友一个类型,还比她美多了。”
陆南阳用力扭动着纤细的腰,只求能快点让赵婉满足,她终于意识到,赵婉这匹母狼,盯上陆雪芊了。
迷药在她手上犹犹豫豫怎么也不好意思用,在赵婉手上的话,可就完全不同。
陆南阳不敢搭腔,只能把那股不满压到心肝脾胃肾的每一个角落,咬紧下唇,像个情趣玩具一样不停地动,不停地动。
赵婉故意叫得更加大声,摆明了要让陆雪芊听见,喘息着说:“阳阳,你真是越来越棒了……以后……以后看来能来你这儿吃快餐了。真爽……啊、嗯啊……磨大力点,豆豆靠下点……啊……好爽……”
陆南阳看向这间小屋的门,心里感到一阵浓稠的绝望。
客厅开着灯,门下有缝。
门缝外,分明有两条遮挡了光的影子。
家里没有别人,那当然是陆雪芊的双脚。
。
她醒了,就在门外,站着没进来,就在那里……听着自己羞耻伺候表姐这个金主的声音。
陆南阳握紧了拳头,可是,她无可奈何。
她的房子是表姐买的,她的工作是托了林强的关系才有的,一旦失去这些,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人生价值,就又会回到曾经的阴暗角落中,坍缩成“弟弟们结婚的彩礼来源”那吸掉一切光芒的黑洞。
她忍不住想,要是自己惨叫几声假意挣扎几下,是不是陆雪芊就会冲进来杀掉赵婉。
应该会的。
相处的时间虽然不久,但陆雪芊作为穿越者,就像一只迷途的小兔,空有一身好本领,却只能无条件地让陆南阳来指导打理一切。
可陆南阳不敢。
她一直都知道,表姐把她收藏起来的同时,其实也保护了她。
相处的方式虽然充满了屈辱感,至少,她是在和女人做爱,和她心中真正有吸引力的性别,真正的欲望之源交欢。
一旦失去了这个靠山,以她目前的生活圈子,恐怕很快就会不得不躺在林强的床上,任那让她一想起就会浑身发麻恶心到喉咙发紧的阴茎插进深处,粗暴地反复蹂躏。
同样是做一个肉玩具,她更愿意做表姐的。
起码,她偶尔还能去物色一下女朋友,约一场温柔缠绵的交欢,就算被赵婉知道,她也不在乎。
起码,她还能享受一点点……
脑子里的混乱让陆南阳有点分心,身体的热度没能跟上赵婉的淫荡,她还在卖力地摩擦,赵婉的腿就突然夹紧了她的裸体,习惯性的用脚踩住她一边乳房,用力蹬住,像是恨不得给她蹬掉一样,丰满的屁股对着她张开的胯下拍打,沾满爱液的淫肉发出啪唧啪唧的声音。
陆南阳失望又解脱地吁了口气,缓缓放松下来,不再动弹。
赵婉的确急着回去。
平常这不过是开场热身而已,但她没再继续,扭身离开陆南阳,拿起她裙子擦了擦自己被染湿的屁股,坐在榻榻米上穿衣服。
怒气当然没有宣泄掉多少,不过这两次还算不错的高潮滋味,起码能让她不露破绽地应付林强了。
陆南阳躺在榻榻米上,仰头看着门缝,那里的影子不见了,想必,陆雪芊已经回房了吧。
以后,会被她当作一个淫荡的变态看待吗?
陆南阳突然很想哭,想不顾形象地大哭一场,抓住赵婉的头往墙上撞,然后自己也脸朝下钻出窗户摔死。
她只能想想。
人生总要继续,日子,还要一天天过下去。
她不过是给自己的表姐当婊子而已,总不需要加班到猝死还拿不到加班费。
比比烂,心里能好受很多。
她坐起来,擦干净下体,穿上内裤,整理衣服,思考着,一会儿如果陆雪芊问起,那,她该说什么?
要不然……
干脆端杯饮料下迷药,直接……把陆雪芊拖下水吧?
这时,已经穿戴整齐的赵婉在她面前低下头,居高临下望着她,轻声说:“对了,我来也是为了告诉你一声,之前你说你朋友能当保镖的那个兼差,没希望了。林强信不过女人,他不打算看你朋友的演练,直接给兰兰找好保镖了。说实话,你朋友就算有你吹的那么牛逼,也不是那个保镖的对手。那保镖是个怪物,你还是死心吧。”
陆南阳楞了一下,想趁机和林梓萌搞好关系,今后多一条路的希望,再次湮灭。但她确实是好心,陆雪芊的身手她见过,黑天使感染者的恐怖她也亲自体验过,她不认为有人能像陆雪芊这样干脆利落地解决那种恐怖的怪物。
“姐,你没见过那来袭击我的疯子有多可怕……那根本不是普通人能解决的。我朋友的功夫特别厉害,真的特别厉害。兰兰要是选错保镖,真出了事儿,强哥完蛋,咱们也都要跟着没了靠山啊。”
“选不错。”赵婉摇了摇头,“你朋友再会舞刀弄剑,也就是个还没你大的小姑娘。那保镖……哼,你是没见,已经厉害得跟电影里一样了。至少二百斤的壮汉,他单手一推,呐……就这样,轻描淡写一下子,看着比我推你奶子劲儿都大不了多少,大个儿就飞了,飞出起码五米远,一米五高,这还是撞墙上掉下来的,刚才救护车进来声音听见了吧?就是那人打的,一下,肋骨就断了好几根。你给你朋友介绍别的工作吧。这个轮不到他了。”
陆南阳将信将疑地说:“姐……你不会是骗我吧?哪儿能有人这么厉害?”
赵婉对着墙上的镜子梳了梳头,冷笑一声,“爱信不信,不信自己出去打听去,小道消息已经有不少了,都是说那家伙厉害的,雪廊、新扈特安课和南城区警署都有人这么说。”
“他……叫什么啊?”陆南阳从被灌醉玩弄之后,就对这个表姐缺乏信任,真打算自己打听打听。
赵婉凑近她,小声说:“那你可小心点,别被他看上了,那家伙那么厉害,对你来硬的,你带多少防身东西都白搭,保不准还得害你朋友一起被他强奸了。”
陆南阳紧张地说:“那……我打听打听要是真的,我躲着走就是。”
“那你去打听吧。他叫韩玉梁,不久前寄住在一个街道诊所里,现在跟那个诊所的大夫一起开了个侦探事务所,叫什么叶之眼。肯定是个色胚,我接他刚见面的时候,恨不得用眼睛把我丝袜扯了扑上来舔大腿。真他妈恶心。”赵婉不屑地说完,看一眼腕表,往外走去,“我回去了,你这几天晚上别乱跑,强哥那儿不忙了我就来找你。你顺便也把你朋友介绍我认识认识,我帮你们这么多忙,到现在还就知道她叫陆……陆什么芊?”
“陆雪芊。”陆南阳低下头,好让自己震惊的表情躲过表姐的视线。
韩玉梁,那……那不就是陆雪芊一直咬牙切齿要找的男人吗?
她虽然早就想到陆雪芊这样穿越来的女侠找的多半是同时代的人,可没想到……竟然是个也已经穿越过来的。而且,还那么厉害。
赵婉误会了她的表现,皱了皱眉,说:“行了,你闹什么别扭,我又没说要把你朋友怎么样。你至于吗?”
“没,我没有。我就是……困了。”陆南阳急忙挤出一个微笑,起身把表姐一路送出门。
等房门关上,她的表情瞬间就垮了下来。
比起韩玉梁这个突然杀到自己身边的男人,她更在意自己接下来该怎么面对陆雪芊。
抱着近似于赶赴刑场的心态,陆南阳站在卧室边,深呼吸了几次,缓缓推门走了进去。
陆雪芊不在床上。
她手里拿着剑,站在阳台窗边,凝望着外面的花花世界。
“雪芊,你……还没睡啊?”
“被吵醒了。”
“呃……对不起。”
陆雪芊扭过头,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我正好有件事想问你。”
“你……说。”陆南阳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后脖子下面顿时就出了一层虚汗。
“那个女人,你想不想杀了?”陆雪芊目光一寒,冷冷道,“你说句话,下次她来,我替你杀了她。”
第53章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侠以武犯禁。
陆雪芊十四岁踏足江湖闯荡,不到十五,就已经杀过第一个人。
十七岁时,她已是北关数州盗匪闻风而逃的女侠,再也不会像杀第一个人的时候那样需要扶着树呕吐。
她今年双十有余,宝剑“冰魄”带走的恶魂,早已超过百人。
强淫民女,在她看来是一等一的罪。
当诛无疑。
她不算见多识广,但她知道,即便赵婉自身也是个女人,她对陆南阳所做的事,已和胁迫逼奸无异。
若不是感恩陆南阳提供居所容身,并悉心教导此世种种之恩,或是不知道她们之间的亲戚关系,此刻赵婉的头,已经在地上。
所以陆雪芊并不是在开玩笑。
陆南阳看出来了,她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赶忙用力摇了摇头,小声说:“不行,不行的,那……那犯法。”
陆雪芊微微一笑,道:“不必在意那些旁枝末节,你只说,你要不要她死。我生平最恨便是逼奸妇女之辈,她死不足惜。你若不是我的恩人,又喊她一声姐姐,我方才就已出手。”
陆南阳打了个寒颤,但心里还是涌出一丝暖意,至少,她能确定,陆雪芊此刻眼中的关怀并非虚情假意,也没有其他企图。
她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得到过这样单纯无杂质的关切了。
“雪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现代社会很复杂的……不是你可以挥剑斩尽不平事的世界了。而且,那是我表姐,我的生活……都是她给的,她从我这里要走一些回报,也是理所应当的事。”陆南阳拿出了说服自己的那些理由,轻轻拉住陆雪芊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人都有倾诉的需求。
陆南阳滔滔不绝说了半天,突然意识到,自己上次这样跟人推心置腹毫无保留地交流,竟然还是初中时和交好的闺蜜抱怨弟弟们给她人生带来的不可逆变化。
一股酸涩从心底涌出,在她嘴上说出“没关系,这些年下来我也习惯了”的时候,陆雪芊抬起手,用略有些发硬的指肚擦过她的眼角,柔声道:“可你看上去很苦。”
瞬间,泪眼决堤,奔流泉涌。
“雪芊……可……可不可以……抱抱我……”陆南阳双手掩面,抽泣着哀求。
陆雪芊并不太习惯与人有过近的身体接触,男人自然是杀无赦,女人,其实也一样让她感到紧张。
女子行走江湖,本就比男人承担着更多的恶意和更大的压力,刺猬一样竖起防卫屏障,已经成了烙印在她心底的本能。
但所谓侠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陆雪芊轻轻叹了口气,张开双臂,略显笨拙地拥住了陆南阳。
陆南阳紧紧抱住她的腰,放声大哭。
比起一个人端着啤酒罐坐在床角,看着无聊透顶的娱乐节目默默流泪,这会儿,有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可以让她尽情宣泄出所有眼泪的滋味,真是太幸福了……
即便积累的情绪无法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完全倾泻出去,陆南阳依然感到一阵打心底的轻松。
她靠在陆雪芊怀里,放弃了用迷药的打算。
她不想用任何手段来走捷径,她决定,就靠自己的真心来努力争取陆雪芊的青睐。
她不奢求陆雪芊会爱上她,毕竟两人的性取向很可能并不一致。
她只希望能感动对方,让陆雪芊给她一个亲吻拥抱的机会。
一想到性取向的问题,陆南阳突然清醒了几分。
韩玉梁,这个名字不就是现成的试探道具么。
穿越过来这些天,陆雪芊除了拼命学习这个时代的新东西来安抚内心的惶恐之外,提到最多的,就是韩玉梁这个名字。
而现在,韩玉梁的人已经近在咫尺。
陆南阳知道林梓萌住在哪儿,她想让陆雪芊给那孩子当保镖,也有趁机躲进那边住一段时间,好在追求陆雪芊期间不受赵婉打扰的如意算盘。
现在这算盘被韩玉梁一巴掌拍碎了,更大的危机感笼罩在陆南阳心头,她咬咬唇,擦擦泪,想了一想,轻声说:“对了,雪芊,你之前一直跟我说让我帮你打听的那个人,就那个叫韩什么的……”
。
“韩玉梁!”陆雪芊立刻咬牙切齿道,“你有他的消息了?”
陆南阳赶忙摇头,垂下目光躲开视线,大声说:“我、我就是想多知道点他的事,不然……我怎么帮你找嘛。”
陆雪芊哦了一声,微微蹙眉,道:“对,我到这地方后心思乱了,竟忘了此事。只说个名字和大概相貌,大概不太容易打听。”
她拍了拍陆南阳的肩膀,柔声道:“不过你此刻心绪不宁,对你说那恶贼的种种行径,只会让你更加恐惧。你还是先去洗个澡,放松下来,等躺下休息前,我慢慢讲给你听。”
没有被追问,陆南阳反而松了口气,心底隐隐窃喜,看来她的心情倒比那个什么韩玉梁重要几分。
她点点头,飞快从衣柜中翻出替换的睡裙内裤。走到门边,她握住那浑圆光滑的冷硬金属把手,轻轻抚弄了一下,还是忍耐不住今晚没能达到高潮带来的焦躁,装着胆子说:“雪芊,那个……你能帮我擦擦背吗?”
陆雪芊不疑有他,嗯了一声,道:“你到时叫我便是。”
得寸,就该试着进尺,否则,要如何试探出行为的边界?
陆南阳舔了舔嘴唇,紧张地又问:“雪芊,你……也两天没洗了吧,要不要,一起冲一个?我也帮你……搓搓背。”
陆雪芊爱洁不假,但行走江湖哪里能有当今卫浴的便利,往往十天半月才能得个机会泡在水里享受一次,至于热水,更是只能靠运气碰,赶上有勤快小二的客店,才能尽情放松一晚。
所以二十四个时辰不洗,对她来说司空见惯。
更何况来了之后洁牙有方,洗面便捷,周遭环境干净,身上衣料柔软顺滑,她并不觉得有多难过。
可她听出了陆南阳的期待。
她以为那是赵婉给陆南阳留下的恐惧在作祟,便微微一笑,放下剑站了起来,“那,你今晚便教教我,那名为沐浴露之物,究竟该如何使用吧。”
先前被赵婉强行扣在头上的不悦一扫而空,陆南阳的呼吸都因为由身及心的狂喜而急促起来。
之前帮陆雪芊拿替换衣服的时候,教陆雪芊用浴室的时候,为陆雪芊用吹风机看着她惊讶发愣样子的时候,陆南阳都没能看到她真正赤裸裸的模样。
陆雪芊在这么闷热的天气中,依然坚持穿能遮盖住腿和胳膊的睡衣,能看到的地方,实在不多。
陆南阳只能窥见一鳞半爪,猜测着那充满吸引力的娇躯究竟会是什么模样。
一想到今晚终于有机会看到陆雪芊的所有,陆南阳就感觉自己的下体深处都在因急切的渴望而收缩。
可她不敢表现出来,她只能克制着水面下的雀跃,仅在唇畔绽放出冰山一角的微笑。
她壮着胆子猜测,会不会是今晚赵婉让陆雪芊听到的东西,激活了某种原本没有被发现的东西呢?
毕竟,陆雪芊的言语之间,也和曾经的她一样,充满了对男性的排斥。
走进浴室后,陆南阳觉得更加紧张,她尽量自然地脱掉身上的睡裙内裤,叠放在外面的衣物篮中。
在她下垂的视野中,陆雪芊的脚轻轻踢掉拖鞋,曲起腿,褪下了纯棉睡裤。
陆南阳觉得身体都有些僵硬,她保持着弯腰放衣服的姿势,手掌不自觉地攥紧了还没放开的内裤,她看着那熟悉的裤管离开了一双匀称笔挺的腿,亮出了让她自惭形愧的曲线。
纤细的足踝上,腿肚紧凑上提,并不需要踮脚,整条小腿就呈现出充满力量感的线条,在膝盖处收束后,顺滑上延,把她的目光引向浑圆紧实的雪白双股。
头扭得有点过劲儿,颈骨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嘎巴,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红着脸起来往里走去,给浴缸放热水。
。
她暗暗骂了自己两句不争气,又不是没经验的小菜鸟,出柜后的性伴侣算上赵婉虽说只有刚好一巴掌,但每一个在一起的时候做的次数都不少啊,怎么陆雪芊来跟她一起洗个澡,就让她脸红心狂跳,肚脐下小腹中的某个位置一阵阵发暖,把一股微妙的酸痒热烘烘晕染下去。
忍不住夹了夹腿,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和第一个女友在一起的时候,紧张又兴奋,一张嘴巴干燥到分泌不出唾液,一张嘴巴湿润到里三层外三层快兜不住口水。
她深呼吸了几次,尽量平静地转过身,努力保持自然的表情,看向陆雪芊,“雪芊,咱们先冲冲吧,一会儿浴缸水好了,你再泡。”
就这么短短一句话,她的调门都有点变形。
因为走进来的陆雪芊,已经一丝不挂。
她的黑发仿佛出生后就没有修剪过,瀑布般披散在背后,青丝末梢直达膝窝。
在一头秀发的衬映下,她的身躯显得更加白皙。不似她平时露出的手脚面孔,日晒风吹多少有些江湖生活的艰辛痕迹,那些总被厚实衣裙保护的肌肤,当真担得起雪肌玉肤的形容,温润滑嫩。
以现代的眼光来审视,陆雪芊的身段并不算上佳,没有丰乳肥臀,而是显得瘦削结实,曲线像是走秀的顶级模特,但没有一处骨感,肌肤下的所有空间,仿佛都被弹性十足的肌肉充填。
陆南阳在与伴侣的同性关系中,一直是处于主动服务或者说侵略性较强的那个,即使是对赵婉,也大都是由她来主导两人的性爱流程,赵婉仅仅口头指挥。
换句话说,她是仅在性爱中表现出强势需求的T。
可面对陆雪芊,她涌上的欲望,却充满了被动倾向。
她一样想要含住陆雪芊浅樱色的娇美乳头,想要用指头探索她潮湿娇嫩的蜜壶内部,想要亲吻那迷人的身躯,舔过每一寸从未被开发过的肌肤。
但她更想被陆雪芊这么做。
仅仅是想象陆雪芊把自己压制侵犯的画面,陆南阳的身体就已经泛起了动情的红晕。
她头一次如此强烈地想要彻底打开自己,去接受对方的一切。
“你在忍耐什么?”陆雪芊没有打开花洒,而是走到了陆南阳身前,低头望着赤裸的她。
陆南阳一怔。
她望向陆雪芊的眼睛,突然,找到了一丝熟悉的神情。
陆雪芊也在兴奋。
只不过,那兴奋中还混杂着些许疑惑,看来,她还处于迷茫期,还没有认清自己的需求。
陆南阳想,如果她错过这次机会,并因此而再也得不到陆雪芊,她将被名为悔恨的巨兽一口一口撕碎吞噬,永世不得超生。
“我……在忍耐着……不去想要亲你抱你。”她缓缓说了出来,随着解放开的心情,淡淡的暖流润湿了她的入口,让她随时可以把那温润的黏液涂抹在肿胀的阴蒂上,望着陆雪芊诱人的裸体疯狂自慰。
陆雪芊的语调依旧平静,“就像你对你表姐做的那样?可我并没有让你这么做。”
陆南阳的声音变大了几分,“因为我喜欢你!雪芊,我……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的是女孩子,我表姐的确……的确强迫我做过很多事,我不是很情愿,但对你做同样的事……我会非常开心,非常非常开心。”
浴室安静下来,仅剩下水龙头向浴缸里哗啦啦倾泻而下的声音。
火热起来的心渐渐沉入一片冰冷,陆南阳低下头,沮丧地捂住了脸。
“我也不喜欢男人。”陆雪芊开口的同时,扳开了花洒,温热的水冲下,打在她赤裸之后气质截然不同的娇躯,一颗颗水珠沿着肌肉的纹理滑下,在她脚下盘旋着汇入地漏,“可我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只是亲和抱的话,你我皆为女子,假使这能让你高兴,我愿意试试。”
她噙着一丝微笑,轻触了一下陆南阳的脸,“缸里的水要满了,我先去泡,此前从未有人帮我沐浴过,我不太适应,你容我习惯一下。可好?”
“好,好好好!”陆南阳欣喜地站起来,转身就去关浴缸的水龙头,结果脚下没踩住防滑垫,在瓷砖上打了个哧溜,哎呀一声往前倒去。
陆雪芊习武多年,何等应变,长腿抢上半步,一手撑住浴缸边缘,另一条胳膊便已圈稳了陆南阳的腰肢,将她稳稳提住。
这还是陆南阳第一次与她如此紧密的接触,肌肤相贴,亲密无间,彼此身上的水珠都融到了一起。
天哪……她的身体那么结实,可又不显得硬,乳房依然那么软,那么嫩,那么滑,其他的地方,都如同拧成股的皮筋一样柔韧而紧绷,这么把自己抄在臂弯,竟然毫不费力……陆南阳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双腿都有点发软。
“你且站稳,先去洗洗吧。”陆雪芊将她扶好,柔声叮嘱一句,抬腿迈入浴缸,关掉龙头,缓缓躺进了热水之中。
陆南阳盯着水面下迅速浮现出迷人嫣红的身躯,退到花洒下,神不守舍地擦洗着自己。
她擦得很用力,想让所有赵婉留下的印记都消失。
她想让自己干干净净地扑进陆雪芊的怀中,把她抱住,大着胆子亲一亲,祈祷,那能打开自己期待已久的大门。
“雪芊,沐浴露这样用就可以。”已经没心思洗头,带好浴帽后,陆南阳拿下浴花,打湿,挤了一些沐浴露上,揉搓起沫,然后,飞快地涂抹在自己身体各处,只剩下后背的时候,挪到浴缸边,拉来小凳子坐下,声音微微发颤地说,“你……
帮我打打后背吧。”
“打?”陆雪芊显然没有理解这个动词在这里的意思,略一思忖,拿着那个满是泡沫的浴花在她后背上拍了几下。
“不是不是,就是用那个东西帮我把后背涂满的意思。”陆南阳急忙笑着解释。
她闭上眼,仔细感受着陆雪芊在背后滑动的手,指头偶尔轻轻触碰到她背后肌肤的时候,她就会激动地从鼻后流泻出一丝满足的呻吟。
不一会儿,陆雪芊的动作停下了。
陆南阳以为是已经好了,正要回手去接浴花,就感觉到一阵温暖的滑腻触感从后背传来。
陆雪芊的整只手掌,都贴了上来。
“陆南阳,你喜欢这样?”陆雪芊轻声问道,手掌缓缓在她布满泡沫后格外滑溜的后背游走。
“嗯,我……我喜欢。”陆南阳大着胆子往后靠去,靠在了浴缸边上,“你……你摸我哪里,我都特别喜欢……雪芊,我好高兴……”
她靠过来,陆雪芊的手就没了继续涂抹后背的空间。
但陆雪芊没有拿开。
一股隐藏在她心底深处的欲望,随着这亲昵的接触,喷涌而出。
她望着陆南阳曲线姣好的背影,听着那明显已带有情欲味道的娇喘,手掌先是上移到脖颈后侧,跟着顺势往前一滑,摸到了锁骨附近。
不等陆雪芊往下探索,陆南阳迫不及待地抬高上身,挺起胸膛,主动将丰腴挺拔的乳房,送到了陆雪芊的掌下。
“陆南阳,你我都是女子,皆有双乳,我这样摸你,会有不同?”
“会有……当然会有……”陆南阳激动得浑身发抖,乳头硬到微微刺痛,她不敢这就去摸陆雪芊,只好轻声恳求道,“雪芊……你叫我阳阳吧,叫我阳阳……”
“阳阳……”陆雪芊微微蹙眉,不太习惯地轻轻唤了一声,纤细修长的五指玩弄着乳丘顶上的泡沫,捏搓隐在其中的嫣红樱桃。
“雪芊,雪芊……”陆南阳的情欲已经如开闸洪水一样奔流而出,喃喃说道,“我……我也来帮你洗吧?”
“不必。”陆雪芊淡淡道,“我并无这等需求,我所学冰清诀,运功即可压下情欲。”
“可……为什么要压下呢?”陆南阳仅仅是被她揉弄半边乳房,就已经亢奋到浑身潮红,欲火燃烧的威力,让她胆子越来越大,“雪芊,这……这是女人的……正常需求啊,我……我也可以帮你……和我一样开心的。”
“我说不必。”陆雪芊的语调依旧平稳无波,连眼神中的兴奋也被运起的冰清诀压下,“阳阳,你对我一片赤诚,心无恶意,我吃住皆在你这儿,可以算是你的门客,既然你喜欢我,也喜欢我这样对你,我愿意略尽绵薄之力。这虽比杀你表姐费力一些,但看到你这么高兴,我也欣慰有加。需要我怎么做,你开口就是。”
陆南阳略感失望,但马上,本能的掠夺之心就回到了体内,她一边用乳房感受着陆雪芊的柔荑,一边委屈地问:“那……你说肯让我亲亲抱抱的事情,还算数吗?”
浴缸里的水泛起了波浪。
陆南阳在扭动,呻吟,喘息。
“雪芊……雪芊……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唔……嗯啊啊……到……到了……”
好似有温热的泉水逆着指尖涌出。
陆雪芊望着陆南阳幸福的神情,暗想,这……大概也算是涌泉相报了吧。
第54章 不好伺候的雇主
陆南阳满心幸福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虽然努力说服陆雪芊也体验一下那种快感的计划最后宣告失败,但哪怕是单方面享受,至少意味着亲密关系的建立,已经足够她傻笑到睡着。
脑子里飘荡的全是陆雪芊的赤裸肉体,以至于话都说了好几句,陆南阳才意识到,关于韩玉梁的讲述,已经开始了。
她急忙道歉,愧疚地表示刚才分心了没有听,请从头再来。
“我不知道韩玉梁是不是也到了这个世界。”陆雪芊轻轻叹了口气,“但如果他也来了,就一定会在有美丽女人的地方,你如果找他,就往这些地方多多留心即可。”
“那人……这么好色吗?”
“好色如命。”她的眼中浮现明显的憎恶,“他是江湖上最有名的采花大盗,就在我们这次围攻他之前,他才染指了宰相家的千金。”
陆南阳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暗叫一声不好。
林梓萌虽说性格叛逆妆容特立独行,但本质上仍是个五官俏美身材不错的漂亮女生,这下找了个采花大盗做保镖,连引狼入室都不足以形容,简直是引狼上床。
陆雪芊见她脸色有异,还当她是害怕,在她手臂轻轻拍了拍,柔声道:“阳阳,你不必害怕,你打探的时候如果碰上,及时躲开,回到家里,有我保护你,只要有他的行踪,我会用尽一切办法去杀了他。永绝后患。”
陆南阳握住她的手,怎么也压不下心中的好奇与嫉妒,轻声问:“雪芊,那……你这么恨他,还……还厌恶男人,是因为……你也被他欺负过么?”
陆雪芊摇了摇头,“没有。我追杀他的时候,都与人一道,我知道自己单打独斗不是他的对手。
中间确实有一次险些就被他制住,我万念俱灰,决心自刎以保清白,结果……他大概是不舍得我就此没命,悻悻然走了。”
陆南阳心里一松,跟着又是一紧,“那……那你还要找他?你打不过他,这里又没有你的帮手,那不是很危险?雪芊……咱们别找他了好不好?这时代什么都有,咱们一起……过咱们的生活不好吗?”
陆雪芊目光闪动,掺杂着浓烈耻辱感的恨意出现在她不再平稳的语调中,“他虽然没能得手,但终究还是轻薄过我,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既已决心不择手段取他性命,自然就不必多虑武功略有不及的问题。你不是也说,叫我小心当今的各种火器么?等确认韩玉梁的下落,我便弄些你说的枪,设法暗中偷袭。我定要让他为那包天色胆付出代价!”
“啊……阿嚏!”
韩玉梁用手背蹭蹭鼻子,望一眼空调出风口,“是不是开得太凉了?”
许婷用大毛巾擦着头发,湿润润的赤足搭在沙发扶手上,脚尖随着屋内音乐的节奏左右摇晃,“少来,才二十四度,一点都不凉,我看是有女人在不知什么地方偷偷骂你呢。”
“那多半就是林梓萌了。”韩玉梁笑道,“刚才你洗澡去,她还在楼上砸东西发泄呢,我听见断弦的声音,多半摔了一把琴。”
许婷撇撇嘴,“这年纪的女孩儿啊,叛逆一狠,就不识好歹,满脑子驴劲儿,牵着不走打了倒退,不用理她,等她真被个黑天使吓唬一次,让咱们救了,说不定就变成小白兔赖你身边打都打不走了。”
“这是你的预测?”
“对,但肯定很准。我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啊……”许婷笑了笑,用手捏住自己挑染的那绺红发,“呐,看这个,这就是当时的纪念,那阵子我也跟她一样染了一头大红毛,招摇过市还得意得很,气得我姐咪咪疼。”
“可现在也没见你小白兔多少啊。”
她笑出一串清脆的银铃声,“跟那时候比,我现在乖得都像只小绵羊了。我可不是叶姐那种温良恭谦让的性子,早两年认识你,我能给她饭里下泻药。”
“你不是说以前追过一个男生,就是给人女朋友下泻药追的?”
“那哪儿能。”许婷笑呵呵地说,“人女朋友防着我跟防贼似的,可没叶姐这么厚道。”
说笑几句,许婷收拾妥当,把头发往脑后一绑,盘腿坐稳,小声问:“喂,老韩,你那个仇家,跟你是因为什么结的仇啊?”
韩玉梁正一目十行浏览着世界资讯,随口道:“怎么,让你帮我查她,结果先查到我头上了?”
“我好奇啊,知道得太少,那我打听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瞎问,我一瞎问,保不准就要被人家看出什么破绽,到时候办不成,多可惜啊。”许婷望着他的宽阔脊背,眼珠一转,道,“我跟你都这么熟了,你强奸的事儿我都揭过去了,难道你还有更恶劣的吗?”
韩玉梁淡淡道:“我不是说我失忆了么。”
许婷可不似叶春樱那么好搪塞,马上笑嘻嘻地说:“可你仇家的事情应该记得清清楚楚吧?不然你这么在意她干什么?”
“因为她漂亮啊。”韩玉梁伸个懒腰,“我是你嘴里的大色鬼,漂亮姑娘又能想起是仇家,那还能不惦记上。”
。
“小气。”许婷皱皱鼻头,故意做出不悦的样子,“问你什么都不说。”
韩玉梁扭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不是机灵得很么,仔细想想,她那么漂亮,我这么好色,那结仇还能是因为什么?”
“你把人家强奸啦?”许婷脱口而出。
“用贴切的话说,是未遂。”韩玉梁缓缓道,“算起来是她先招惹我的,我一看来追杀我的还有这么个标致妹子,就动上了心思。结果她办事极为谨慎,我满打满算也就有半次机会。她还刚烈得很,直接宝剑架脖子,宁死不屈。恰好我当时在盯着的另一个女人出现,那自然是死的不如活的,就先走了。”
“我本以为我放她一马网开一面,她起码该有点感恩之心,哪知道我中计被围攻,她又冒出来打头阵。唉……也就是我对这种心思不坏的女人怜香惜玉,不舍得痛下杀手,不然可不会叫她还有命追到这儿来。”
许婷托腮嘟囔:“我之前一直当你是从武侠小说里穿越来的,没想到你还真有仇家追杀……现在资讯这么发达,你们这些练武练得这么厉害的,怎么此前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啊?”
“怎么没听到过?”韩玉梁笑道,“我看网上就有不少人说,深山老林里藏着隐世高人,一旦出山可以脚踢拳王掌推黑带,是你们不相信罢了。”
“得了吧你,少给那帮骗子脸上贴金,你胳膊上的肌肉块儿比他们腿上都大,一个个满身肥膘套件古装皮就成世外高人啦?吹牛功力有十重才是真的。”
见问不出更多,许婷盘腿闭目,静心理气练起涅磐心经。她并不知道,这已是韩玉梁所在的武林位列最顶级位子的内功之一,能与其媲美的绝不超过一掌之数。她只觉得自己百般努力依旧进境缓慢,单单这第一重,就让她运功运得脑仁儿疼。
一个周天下来,心绪急躁的缘故,肋骨下隐隐有点顶住,让她出了一身冷汗,差点连澡都白洗了。
“老韩,你这次教的这个功夫是不是有问题啊?我都练好几天了,怎么还是遇不到第二重的瓶颈?”许婷跳下床,过去瞄一眼屏幕不是在看黄片,放心少许,撒娇一样抱怨了一句。
“涅磐心经可不是什么基础心法,那么容易就提升境界。”韩玉梁抬手拨了一下她的马尾辫,笑道,“这门功夫传说中练得最快的那个女人,叫黄凤引,她是半个月练到第三重,一年突破第五重,二十岁未满,便十重大成,威震一方。你能有她一半速度,三五年下来就能跟我过招了。千万不要着急,否则走火入魔,可就前功尽弃。”
“哦。”许婷闷闷不乐应了一声,说,“你光说我内力进境快,可这玩意该怎么用啊?就是让我力气大些么?你那点穴的本事我什么时候能学?”
“你先去打印两份穴位图,我给你在关键穴道上做好标注,什么时候你背得滚瓜烂熟,不论高矮胖瘦一见就能认出穴道准确位置,我再教你手法。”韩玉梁心中一动,笑道,“不过打穴截脉的手法,我得在你身上摸着教,你怕是不肯吧?”
许婷果然大皱眉头,双臂往胸前一盘,小声说:“怎么个摸法?”
“认准穴位或是经脉走势不过是入门,要如何运用真气封闭或是截断,打算造成什么效果,必须亲身体验,才能尽快掌握窍门。”韩玉梁坐在椅子上一转,抬手一拂,轻飘飘扫过她饱满乳峰侧沿。
许婷脸上一红,正要斥责他两句装装样子,却忽然觉得半身酸麻难当,单膝一软竟要侧摔倒地。
韩玉梁抬手一托,淡淡道:“我练的春风化雨手,讲究得是春风化雨无形无迹,我不在你身上慢慢指点,你倒也不是不能练,不过前者可能半年有成,后者……就照着十年八年努力吧。”
这就是他喜欢有企图心的女人的原因。
有所图,他就有机可乘。
许婷果然犹豫起来,考虑一会儿,小声问:“半年有成,是说能像你刚才那样把人一点就麻了吗?”
“那要看点谁,内力差距越大,效果越好。你要是点我,那是半点用处也没有的。”
“总感觉我学个武,都快把自己卖给你了。”许婷红着脸抱怨,“你认识的女人学功夫,都要这样让师父摆弄的吗?”
“所以传授武功一般是男传男,女穿女,男女之间,情侣夫妻,否则,别的不说,就光是摸丹田帮忙引导内息加快修习进度这个,也有些越界吧?”
“丹田啊……”许婷往上拉了拉自己睡衣,亮出那段温润蜜泽,曲线纤细的迷人腰肢,看着肚脐下方的腹肌印痕,“摸这儿还能帮忙加快修习进度的?”
韩玉梁索性望着她道:“只要你肯,法子多的很,阴阳双修的功夫我也懂,你豁得出去,我自然乐意帮你提升功力。”
“呃……呵呵,还是算了,我先靠自己本事练练吧。”许婷放下睡衣,往后退开,显然还是在怀疑他花言巧语想把她哄上床,“古人说得对,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挺晚了,我睡了哈,晚安。”
韩玉梁笑着点点头,“晚安。”
就此,他和许婷算是在林梓萌的家里住下,成为了所谓的二十四小时贴身保镖。
然而,半夜一点,楼梯那边一串噔噔噔脚步响,跟着咣当一下,韩玉梁的房门就被林梓萌打开了。
那个已经洗干净脸上的妆,看起来柔弱了不少的小姑娘中气十足地冲着他喊叫道:“你是不是开抢线的下载工具了?为什么我上网那么卡?我跟人视频呢!”
韩玉梁才刚享受了一下此前没见到过的下载速度,摸摸下巴,依依不舍地退出下载软件,“好好,那你什么时候睡?你睡了我再开。”
“早呢。”林梓萌气哼哼丢下一句,“你照着四、五点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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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离开几步,又扭头回来喊:“你知道你害我赔了多少医药费吗?”
韩玉梁笑道:“是你说包赔,我才出手的。我还手下留情了呢。”
“怎么着,你还想把人一掌给拍死?”
他浓眉半挑,手掌一抬,“你当我做不到么?你朋友表哥那样的空架子,对我来说不过是一身死肉而已,再来十几个,结果也只会是你多掏十几份医药费。”
“行,我等着看。”林梓萌哼了一声,甩着拖鞋啪嗒啪嗒跑上了楼。
经过他上面的时候,她还故意重重跺了两脚。
“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在我们那儿孩子都会跑咯。在这鬼地方,一个个还跟小毛头似的。”韩玉梁喃喃自语了一句,回想着刚才见到的大长腿,舔了舔嘴唇。
虽说论弹力、曲线和肌肤的细腻程度都比不上许婷,但许婷是要长期跟在身边的助手,大可不必着急,这小野马却是一个多月就要搬家走人的嫩鸭子,不设法拿下,就扑棱棱飞了。
才一动念头,叶春樱的叮咛嘱咐就冒了出来。
开门大吉第一桩生意,这就留下个强奸客户的名头的确不好。
他挠挠头,打开搜索引擎,决定找找当代淫贼们的心得分享。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本旷世奇书——《怎样征服美丽少女》。
这大概是韩玉梁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练功不慎走火入魔……
林梓萌的作息和十分规律的叶春樱截然不同,比习惯熬夜的许婷还要夸张,许婷以前熬夜玩游戏到两点多,现在练功到三点四点才舍得睡,而林梓萌,凌晨五点半,才钻进浴室哗啦啦洗澡。
早晨七点太阳都亮堂堂了,她才上床休息。
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半。
“这女人是属猫头鹰的么?”韩玉梁跟许婷白天等于是在这大房子里过了个二人世界,还真有点不习惯。
“那么爱玩的女生,又是假期,昼夜颠倒很正常。看她样子估计以前还是个夜店常客,断不了通宵嗨的。”许婷早上听他一说作息,就直接没准备第三人份的饭,这会儿听到林梓萌起来在上面大声打电话,也没有补做点东西给她填胃口的意思,“跟你说,这样的女生在家憋着不让出去,肯定满肚子火,她要不敢冲你嚷嚷,估计要找我麻烦,老韩,你可得给我撑腰啊。”
“废话,我难道连跟谁是自己人都分不清么?”
许婷美滋滋一笑,故意说:“可人家大小姐是咱们第一个客户诶,你舍得为我开罪她?”
“客户以后还会有很多,”韩玉梁柔声道,“助手我可不找打算再找第二个。”
“才不信嘞。”许婷一撇嘴,“真有个汪督察那样的大美人跳出来要跟着你你肯定嘴咧到耳朵根点头能把下巴甩掉砸到脚。”
“不不不,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不打算在家里看戏。你跟春樱,已经很足够了。”韩玉梁一脸认真道,“我多少想起了一些曾经的事,过往我就是个江湖浪子,孤身一人闯天涯的那种。今后落地扎根,安居一处,就够我适应得了。”
许婷眼中闪过一丝隐忧,轻声说:“喂,老韩,你……不会将来有一天突然不声不响就跑了吧?”
“不会。”韩玉梁淡淡道,“我挺喜欢你和春樱两个。”
许婷顿时满脸喜色,“那就不会走咯?”
“不,”他微笑道,“我是说,我不会不声不响就走,我若打算离开,一定和你们两个郑重告别。”
她笑脸立刻垮了下去,不满地说:“喂,你去哪儿能有我跟叶姐这么好的姑娘照顾啊。”
“我又没说这就要走。”韩玉梁总觉得,自己是扎不下根的人,既然如此,何必说些做不到的承诺,“你们真照顾得好,兴许我就不走了。”
“那我天天给你吃猪食,你走吧。”许婷哼了一声,撅起了小小的红嘴唇。
“哼,还说不是一对儿,起来就见你们打情骂俏。”林梓萌从上面走了下来,满肚子不爽地问,“晚饭呢?怎么只剩下空盘子了?没做我的?”
许婷一摊手,“只给了保镖费用,没说让我当保姆啊。再说,你一觉睡到太阳能给屁股晒伤,我怎么知道做了有没有人吃?”
林梓萌瞪着她,“我家请的阿姨呢?没来给我做饭?”
许婷微笑道:“我会做饭啊,就把她打发走了。我讨厌跟那种大妈一起用厨房。”
“可你没给我做啊!”林梓萌头发感觉都要竖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强哥没说需要给你做啊。”
“那你赶走我请的阿姨?打算让谁做给我吃?”
“我啊。”许婷指指自己的鼻子,“我做饭很好吃的,不信你问他。”
韩玉梁忍着笑点点头。
“可……你没给我做。”
“我第一句就说了,只给了保镖费用,没说让我当保姆。”许婷摇头晃脑地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拿其钱不受其用。”
看林梓萌脸色已经有点发青,韩玉梁干脆在旁说:“婷婷的意思呢,就是她做饭很好吃,你可以把雇佣阿姨的钱给她,她来打理你的伙食。”
林梓萌拍了拍胸口,克制着说:“你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女生,能做得多好吃?”
“自己尝咯,你家冰箱里东西多,我下厨下得挺开心。海鲜粥还剩小半碗,算是试用装。”许婷看来早就打算敲上这一笔竹杠,“谅解一下吧,我欠债好多,都被逼着给这大色鬼来当助手了,凭本事赚点外快不过分吧?”
林梓萌绷着脸走过去,拿起大勺,用一个一看就知道自己都没怎么盛过饭的姿势舀了一勺进碗,塞进微波炉,气冲冲狠狠戳了一下快速加热。
滴滴一响,开门端出来,呼噜到了一口进去,烫得她两眼一瞪,急忙张大嘴巴用手往里扇。
许婷笑着说:“砂锅熬的,本来就不凉,你非微一下子干嘛。”
林梓萌干脆不理她,狠狠吹了几下,试探着抿了一小口。
许婷对韩玉梁用故意放低了没多少的声音说起了“悄悄话”:“我这可是为了讨好自己练出来的厨艺,我嘴这么叼都没的挑,不信比不上一个把味精放在最顺手地方的中年大妈。”
林梓萌没作声,倒是挺识时务,一边吹一边喝,也不过来饭桌,很快把那一大勺喝完,把砂锅里剩下的刮干净,全喝下去,碗往池子里一丢,转身说:“行,那阿姨一个月拿六千块,这一个月你给我做饭,那笔钱给你。”
“谢咯,这会儿想吃什么?大小姐。”许婷乐滋滋站起来,“你这大冰箱里塞得满当当的,你想吃什么我都能给你弄。”
林梓萌瞄了一眼韩玉梁,神情微妙地说:“先不吃了。一会儿我开车出去,你们跟我走。”
“去哪儿?”韩玉梁问道。
“轮不到你管,你是贴身保镖,我去哪儿你跟着就是。”林梓萌打了个呵欠,往楼上走去,“你们收拾一下,在楼下等我,我化妆好咱们就出发。”
“多久?”许婷探头喊了一声。
“一个半小时。”
韩玉梁和许婷互望一眼,一个看电脑,一个坐下捏手印练功去了。
第55章 这得涨工资
“你有驾照吗?”上车后,许婷坐在副驾驶,刚扣好安全带,才想起这个很严肃的问题。
不出所料,林梓萌一边点火发动,一边说:“没有,懒得考。只在黑街开,无所谓的。等去了外邦,再考当地的驾照就是。”
韩玉梁已经早早把脑袋伸到打开的车窗外,没打算绑安全带,做好了随时跳车的准备。
许婷一贯看得开,她以前也不是没无证驾驶过,就转而问:“咱们这是要去哪儿?都上车了,总该说说目的地了吧?”
“我的保镖不是说他十几个人也一样能应付得来吗?”林梓萌哼了一声,很不屑地说,“我啊,对吹牛逼的男人最鄙视了,所以我带你们去试试。”
韩玉梁打了个呵欠,没精打采不说话。
许婷说要有个助手样子,换了一身挺保守的运动风装扮,连两条健美大长腿都藏进了七分裤里。
而林梓萌,画的妆和穿的衣服据说叫什么哥特风,身上不是暗红就是黑,看着跟刚死了爹妈似的丧气。
没有养眼源,韩玉梁的精神头顿时降到谷底。
许婷倒是没所谓,见缝插针定心练功,这股劲头比当初住在藏龙宝居中的韩玉梁都强出一截。
看着她耳根浅蜜色的皮肤上随着真气行走时隐时现的淡淡红晕,韩玉梁忍不住感慨,当初纵横江湖遍地好苗子的时候他压根没动过找传人的念头,到了这人人不练功全民爱上网的地方,反倒快养出个亲传弟子。
还是个漂亮丫头。
运功走了两个小周天,许婷感觉车速减慢,睁眼一看,皱眉问:“林梓萌,这是不是你学校啊?”
“已经不是了。”林梓萌减速拐弯,开上人行横道,也不管地上画的线,吭哧一下胡乱停稳,“我毕业了,你连雇主这点儿事儿都记不住吗?”
“你毕业了还回来干什么?
高中暑假这会儿还有补课的学生们吧?”
“这个校区离黑街近,假期补课不准上晚自习还放学特早。”林梓萌熄火拿下钥匙,冷笑一声,“这会儿学校里早清静了,顶多有几个值班保安,怎么,怕了?”
许婷微微一笑,说:“怕当然是不怕,问题是咱们怎么进去呢?你穿得跟吸血鬼一样,保安不报警我看就是好事。”
“保安屁也不敢放,不信打赌。”林梓萌头也不回往校门走去,就跟为了挑衅一样,还摸出一根细长的烟,打火点燃,狠狠嘬了一口,扭头冲韩玉梁熟练地喷了个烟圈儿。
“咳咳咳……”韩玉梁行走江湖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呆惯了,那纯洁无暇的肺受不了这种荼毒,尤其这烟里还带着一股薄荷味儿,和平常闻见那些不太一样,忍不住就咳嗽了几声。
林梓萌得意地放声大笑起来,“你这么大的男人竟然不会抽烟吗?真他妈逊毙了。”
韩玉梁懒得跟这种心智未熟的黄毛丫头计较,双手插着裤兜往旁边躲开两步。
许婷捏着鼻子扇了扇风,“行了快走吧。你约在这儿,该不会是找了一帮高中男生来试老韩吧?那你医药费可得准备个大十几万咯。”
“没关系,韩玉梁不是我的保镖吗?他越能打我越高兴,说明我安全啊。”林梓萌拿腔拿调阴阳怪气地甩来一句,“反正他尽管打,赢了我负责,输了我管办后事。”
说着话走进了学校大门,屋里的保安连看都没看一眼,自顾自坐在空调出风口下打盹。
此时天已擦黑,四周的知了发了疯地叫,嘈吵无比,令人心烦意乱。
穿过两座教学楼中间的路,后面的操场用围墙隔开,锁着门。
但门已经被弄开,地上还掉着断了铁链子的锁。
还没走进大门,就能看到操场中间的假草皮上横七竖八停着几辆摩托,十几个半大小子光着膀子有站有坐,正叼着烟聊天。
林梓萌并不往里走,抬手冲着那边一指,说:“去吧,就那十几个,你都打趴下,我给你涨工资。”
韩玉梁微微一笑,跟着脸上突然一寒,冷冷道:“打死呢?你也负责么?”
林梓萌瞄他一眼,“我让你试试功夫,你干嘛要打死他们?”
“他们身上带着刀。”韩玉梁一脸严肃道,“若有谁想杀我,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林梓萌一愣,扭头往那边张望一眼,小声骂了一句脏话。
看来,那群小子带刀的事情,也出乎了她的意料。
这时,那帮小青年看到了林梓萌,蹲着的几个顿时站了起来。
林梓萌立刻往后退去,“你赶紧去吧,真……真要杀了,我让我爸帮你摆平。”
许婷皱了皱眉,小声说:“你怎么看起来那么紧张啊,这不是你叫来的人吗?”
林梓萌把烟头往地上一丢,用小皮凉鞋的尖头踩住狠狠一拧,“我难道还能说让他们过来挨揍啊?”
韩玉梁懒得磨蹭,早点解决就能早点回家上网,他活动着双臂往那边走去,高声道:“你们就是来跟我打的?”
“肏你妈,你就是那个追梓萌的?”一个声音嚷嚷道,脑袋太多,韩玉梁也懒得仔细去分是谁在喊。
反正都要打趴下,说那么多废话做甚。
他有心要将林梓萌震慑一下,省得以后那臭丫头再找麻烦,脚下展开身法,一个箭步,便窜出十余丈远,到了那群青年身前。
林梓萌瞠目结舌吓得新掏出来的烟都掉在地上,那些青年更是大惊失色,有位小个子甚至左右张望了一下,傻兮兮说了一句:“肏,摄像机在哪儿藏着呢?”
呼,韩玉梁双臂推出,六成寒冰烈火掌雄浑真力排山倒海般涌出。
为免将当头最近的那个青年直接拦腰打断,他用上隔山打牛的技巧,将掌力均匀铺开,小心打成一道扇形巨浪,拍向他们。
一掌玄阴,一掌至阳,打出的掌力便半边犹如三九寒冬,半边好似烈日当空。
那些小青年藏在腰后的西瓜刀都还没拔出来,就纷纷闷哼着往后仰倒。
要不是林梓萌对这些人的身份心知肚明,真得以为韩玉梁其实是个串通一帮人演戏骗钱的太极宗师。
掌力摊开,凝聚不到一处,对单人的伤害也就有限。
韩玉梁不愿惹麻烦,也懒得对这帮半大兔崽子大开杀戒,展开雨燕惊蝉的上乘身法,腾空而起,双足连踏,在倒地的这帮青少年胸口顺次踢下,犹如踩着他们跑过一般。
。
脚上凝了真气,瞄准的又都是胸前气海,辗转腾挪踏过,便都气息滞涩倒在地上,晕倒大半,剩下几个精壮些的,也一时间起不来身,四肢麻痹,只能呜呜闷哼,满脸不解。
韩玉梁把手插回裤兜,懒洋洋高声道:“林梓萌,过来验收吧。”
林梓萌显然还没从震惊中回神,烟掉在地上,手里还攥着那个名牌打火机,涂成深色的小嘴儿半张着,呃呃两声,才结结巴巴挤出一句:“他……他怎么弄的?”
许婷一耸肩,“我哪儿知道,我要知道我就是侦探了,还用当助手吗?”
林梓萌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迈开腿呱嗒呱嗒跑了过来,踩到草皮上后还因为鞋跟险些绊倒。
韩玉梁伸脚拨拉了一下一个小子的脸,不悦道:“你没对我说实话吧,这帮小子怎么说我是追你的?”
林梓萌哼了一声,扫视一圈确认没人能起来,才说:“我怎么没说实话?我说我找了十几个人试你,又没说跟我关系好。”
她踢了其中一个没晕过去的男人一脚,皱眉说:“以后不许再给我乱发信息乱留言了,搞对象搞对象……
搞你妈啊,我爸是混道上的我就得找个校霸当对象?也不撒泡尿照照。丑的一逼。”
那男生身高体壮,但样子确实有些抱歉,一脸横肉上还满是痘印,红光粼粼。
韩玉梁迎着许婷走了两步,小声说:“你当初高中时候没被这样的人盯上过?”
“怎么没有,”许婷抱着手肘说,“不过他们搞不定我。跟你说,这种小混子欺软怕硬,凶巴巴吼两句,小姑娘一害怕软了,就敢往学校边小旅馆拽,我可敢吼回去,他砸玻璃我比他砸的还多还猛,他拿刀我拿的比他还长,没两次就不再找我麻烦了。就是之后一直有人编排我乱搞,说我是校鸡,盆腔炎啊性病啊什么的,挺烦的。”
韩玉梁瞥她一眼,笑道:“你可比你姐厉害多了。”
“我是我姐拉扯大的,”许婷笑呵呵回答,“我看着她婚后一直受欺负,不厉害点,我怎么保护她啊?”
韩玉梁没怎么关心过许娇过往那段婚姻的事,他已经霸占了的女人,没心情故意去提上一个男人找不自在。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晚有妞今晚睡。
他转身看向林梓萌,笑道:“雇主小姐,本事你验过了,这是不是该涨工资了?”
林梓萌又不是傻子,韩玉梁的本事亲眼所见,比功夫片男主角都夸张,脸色顿时好了几倍,就是口气还别别扭扭有点转不过来,硬梆梆地说:“我会跟我爸说一声的。”
“可以回去了吗?”许婷伸个懒腰,“我真喜欢你家那个大浴缸。”一边泡热水澡一边练功,反向寒玉床,舒服。
林梓萌哼了一声,往操场大门走去,“我的一天才开始呢,好不容易有了保镖不用在家憋着,回去干什么。”
许婷翻了翻眼,跟在旁边说:“你爸跟黑星社正面开战呢,你作为黑道家属有点自觉好不好?要是被黑星社的人绑架走,轮奸还是小事,拿来要挟你爸,你爸的地盘就全完蛋啦。”
林梓萌小巧的鼻翼翕张着,发出急促的气流声,接着,她愤怒地喊:“我凭什么为了他牺牲自由?又不是我求着他去混黑道的!他混黑道混到害死我妈,现在又要害死我,我还得感激他,为他着想,就因为他给我请了你们两个当保镖吗!”
许婷眨了眨眼,“可是不被抓走不被轮奸,呆在安全的地方,是对你自己有好处的事儿啊。说真的,你要被抓了,你爸可未必会牺牲自己的一切去救你。我觉得他也就到给你请个可靠保镖,把你放在比较安全地方的程度。你难道不为自己想想?”
“我想了。”林梓萌望一眼韩玉梁,“我要天天在家呆着,能憋死,现在有了个这么厉害的保镖,为什么不解放一下?黑街里危险,咱们可以去北城,去新区,我有钱,还能缺玩儿的地方?”
韩玉梁懒洋洋打了个呵欠,“别开太远,我晕车。”
“你真是……逊毙了。”林梓萌瞪着眼睛,打量他一下,对许婷说,“你们助手都不管他穿衣打扮的吗?你们侦探社不是就他干活吗,门面穿成这样,土得掉渣了好吧。”
许婷扑哧一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说:“这身我也不喜欢,可他衣服轮不到我搭配啊,我就是个助手,小跑腿儿的,我们上头还有叶所长呢。”
“所长还管这个?”林梓萌不解地问。
“管,我们所长对老韩好得没话说,管吃管住,俩人钱都伙着花,他赚的都给所长管。”
林梓萌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原来是他老婆啊……那他老婆可够没眼光的,挑的这什么衣服,不会是个乡下妞吧?”
韩玉梁眼睛顿时眯起,一股隐隐的怒气浮上。
叶春樱此前的生活中并没有闯入过距离较近的男性,早早就成了孤儿,让父亲这个角色也随之失位。所以她对韩玉梁,一直是在努力学习,学习着用还很笨拙青涩的方式来照顾他。
她的能力也许不如早早就开始反过来照顾姐姐的许婷,但她的心意,没有人能质疑。
更不允许谁大放厥词。
就在韩玉梁刚决定略示薄惩的时候,许婷把林梓萌往身边一拉,微笑着说:“这可不能乱说,首先呢,那不是他老婆,就是所长,只不过他们关系很好,一直是伙伴。其次,审美这个只有差异,没有差距,你觉得那样的行头土,我还觉得你身上这个丧呢,瞧着怪不吉利的。最后,我得提醒你一句,我们老韩很偏心的,你说我不是可以,你要说所长哪儿不好,可小心他半夜摸进你屋里打你屁股。”
林梓萌扭头狐疑地看了一眼,发现韩玉梁的表情的确和刚才不一样,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但嘴里还是说:“哦,好吧,算我没说。”
韩玉梁指尖凝好玄寒真气,本打算冲她臀沟下部弹上一下,让她肛门发麻上个把时辰,关不住屁夹不住屎。但看许婷有心协调,便卖她一个面子,笑道:“错了,说你不是也不行,我一样要半夜摸进屋里打屁股。”
。
“你敢!”林梓萌瞪眼回敬一句。
慢悠悠走出校门口,许婷过去提醒了一句保安记得到后操场收垃圾,三人回到车上。
但林梓萌还没选好目的地,拿出手机就开始联络朋友。
韩玉梁不愿闻车里的味道,索性下去在旁边溜达。
没一会儿,他的手机也响了。闪动的名字还让他有点意外,竟然是李曼曼。
怎么,这娘们守寡也没多久吧,这就憋不住了?
接触到的美人多了,韩玉梁对那么个孩子妈的兴趣就渐渐消失,但毕竟是个可用的屄,兴许调教调教还挺好用,就这么断了联系,还真有点不舍。
“喂,曼曼,你可好久没找我了啊。”
“叶大夫没跟你说吗?”她的声音听起来疲倦而憔悴,“我……最近很忙,要打工养家,毕竟……家里的顶梁柱没了。”
那件事不宜深谈,韩玉梁淡淡道:“那,找我什么事儿?”
“我先找了叶大夫……哦,对,现在是叶所长了。你们真的不再开诊所,去搞什么侦探社了?”
“嗯,我还是喜欢比较刺激的工作方式。”
“那你们还……还管推拿治病吗?”
啧,看来果然是憋痒痒了,韩玉梁笑道:“肯定是不再开门接诊了,不过既然咱们是熟人,等我有时间,上门给你按按就是。”
“不、不用。”李曼曼似乎有点惶恐,竟然拒绝了,“玉梁,我……我不是想那啥,也不是我自己看,是我有个朋友听我说了你的推拿手艺,一直犹犹豫豫不好意思找你,等下了决心,结果诊所又关张不干了。我也是觉得她有点苦,说找你帮忙,就按你给我推拿的法子,也……也给她解解心焦吧。”
有过肉体关系的男女,说起话来总是会少些顾虑,韩玉梁直率道:“怎么,又是个家里老公只采野花的?”
“不是。”李曼曼也坦诚了很多,“她老公硬不起来,两年多了。”
仿佛能猜出韩玉梁的心思,她马上又说:“你放心,绝对不是什么丑大妈,她叫燕雨杉,平常我们都喊她杉杉,虽然结婚有四年多了,但今年也就二十四,模样很漂亮的。人家以前就不住黑街,老公投资失败说是被骗了一大笔钱,才换房子搬到这边的。你给她推拿……反正肯定不亏。”
“要只是推拿推拿,我怎么也是亏吧?我现在又不指望每次那几十块按摩费。”韩玉梁兴趣不大,身边都是小少女,他又正盘算着怎么对付陆雪芊,已婚少妇还是往后排队去吧。
没想到,李曼曼略一犹豫,轻声说:“玉梁,我……我死了老公,心里觉得对不住他,不愿意再……再跟你有那荒唐事儿。我要好好工作,赚钱带孩子。可杉杉……她不一样,我是女人,我比你懂,我能感觉出来,她快憋疯了,我觉得,你稍微下点功夫,跟她能成。”
诶?这算什么?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投之以高潮,报之以拉皮条?
韩玉梁这边没做声,李曼曼那儿大概是察觉了什么,赶忙解释说:“你可别误会啊,我不是靠你做什么不正经生意呢……我、我真就是特别可怜杉杉。你不知道,那是个挺保守传统的姑娘,有次她打电话跟我诉苦,说她老公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连我都听出来她老公是在委婉说自己不在乎她出去找别的男人满足自己,可她就完全没明白过来。我跟她解释,她也不信。我是想着吧……你那手艺是真挺不错的,男人的本钱也强,兴许……你能帮她找回点做女人的乐趣呢?”
“嗯嗯……”韩玉梁沉吟片刻,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他一个采花贼,已婚少妇里最看得上的,就是那种温良贤淑的内向女子,不情不愿还被他玩弄到一泄再泄的模样,绝对是男人最渴望的享受,“我是挺想帮你这个忙,可我手上现在有个委托正在做着。抽不出空啊。”
“哎呀,她又占不了你多久。你每次治疗不是顶多半个小时就结束么。你先用按摩推拿的法子跟她拉近关系,彼此都熟了,慢慢说通她了,剩下就不用我管了吧?”
这还真有上杆子急着把女人往他身边送的,他笑了笑,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她来啊?我给她治快点。反正她要真按你说的,那应该有个十多分钟就好。”
“我下班要七点多了,杉杉倒是随时都有空,她还没孩子,在家当全职主妇收拾完家就没事儿了。这样,你今天有时间吗?我先带她让你治疗一次,这一次你们认识后,你们就自己联系吧,我忙得要命,不掺合了。”
“你是忙,还是不敢见我啊?”韩玉梁心中了然,笑着撩了一句。
“不敢见你。”李曼曼叹了口气,“我不是不想你,可我……总觉得那死鬼在天上盯着我呢,我心虚。行了你说吧,晚上我该去哪儿找你?”
“我今晚估计不行……”
韩玉梁刚说到这儿,身后不知何时打开的车窗里就传来林梓萌一句:“行,你跟她约地方吧,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大夫。我跟朋友九点多才见面呢,你约地方吧,我把你直接送过去。”
韩玉梁扭头望一眼,看来,这小姑娘已经对他的本事有了充沛的好奇心。
那正好,他不介意用那个杉杉来展示一下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
“好吧,”他笑道,“曼曼,我晚上九点前有空,你说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我到时候过去。”
四十分钟后,在李曼曼家,韩玉梁带着许婷和林梓萌一起,认识了那位燕雨杉。
第56章 闺中少妇不知愁
韩玉梁的眼睛看女人一向很毒,他所在的时代那些包裹在重重衣衫中的女人他都能几眼便看出个大概,更不要说如今这发达世界的开放女郎。
面前这个叫燕雨杉的女人,其实并不如李曼曼以为的那么饥渴。
因为她的眼神很清澈,或者说,纯洁。
那不是该用在结婚四年的少妇身上的词汇,但他认为,这个判断很准确。
她在婚姻中,还没接触过男女之间的极致喜乐,那么,即使会感到寂寞,生理上的需求也极其有限。
这样的女人,如果性格外向些,兴许还会因为情感缺失反过来影响身体,进入渴求的状态。
可她还很文静内向,虽说能感觉到无波水面下也许有隐隐的火热,但韩玉梁猜测,那发掘出来的难度并不小。
说白了,这是个身体上已经完全熟透,但心里还青涩如同少女的姑娘。
真不知道她找了个什么样的老公。
外貌上,杉杉算是超出了韩玉梁的预期。
如果这少妇早些时候出现在诊所,他兴许对李曼曼都要提不起劲儿。
并不是说身材有多火辣性感,风骚撩人,实际上,杉杉的身材偏瘦,短袖衫和过膝裙都显得颇为宽松,轮廓上看,胸部和臀部的曲线并不如李曼曼那么突出,而是起伏得恰到好处,苗条匀称。
她的五官也并不是多么精致立体,明艳动人。
但是,她那微微下延的柔顺眼角,弧度温和的细细眉毛,略有笑纹看上去十分和气的淡色嘴唇,配着素净到能看见下巴小红疙瘩的白皙肌肤,在那毫无荡漾之意的清冽眼神下,散发出浓厚的温婉贤淑味道。
对韩玉梁来说,这气质和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大户人家年轻儿子新娶进门的乖顺妻子,心思就只放在丈夫身上,别的都不怎么在意一样。
他对杉杉不熟,不好妄下断言,但他对李曼曼已经十分了解。
李曼曼是那种典型的碎嘴妇人,经她口中说出的话,免不了要添油加醋,言过其实。
所以韩玉梁觉得,杉杉应该就是对丈夫不举感到困扰,顶多是知道这边治病的事情想要尝试却又不敢,其他部分,多半是李曼曼自行发挥出来的。
这么个连找男医生做按摩都满心芥蒂不情不愿的少妇,哪儿那么容易勾搭到床上去翻云覆雨。
不过,韩玉梁这种采花贼,越是有难度,才越有兴致。
要是个见面就高喊猛男掀裙子脱裤衩的骚货,他估计转身走出八百里都不回一下头。
“其实,我也没有太不舒服。”大概是被韩玉梁的视线弄到有些局促,杉杉把腿并紧,理了理裙摆,望着自己膝盖轻声说,“就是天热了,我不太舍得开空调,偶尔会胸闷。曼曼姐总是说韩大夫您手艺好,说按摩一下就能治好一堆毛病。您看,我这个应该不至于需要治疗吧?”
这么说的人,就是不希望被治疗。
但李曼曼盛情款待,韩玉梁可不好意思推盘子掀桌,他装模作样沉声道:“燕女士,需不需要治疗,一个是要让我多少做个检查,另一个,也是要看你本人到底有没有这个意愿。那么,方便让我把把脉吗?”
如今他对这世界的情形已经有了诸多了解,装出个神医模样,并不太难。
“哈,”林梓萌在旁不屑一顾地说,“什么年代了,不去拍片子做检查,还来把脉这一套,到底还是个江湖骗子。”
李曼曼一皱眉,说:“这比我穿得还像寡妇的是谁啊?”
许婷忍着笑解释说:“我们这次的雇主,老韩当保镖就是保护她呢。”
“什么叫像寡妇!”林梓萌不干了,“我这叫哥特风!你傻逼啊,什么都不懂就乱放屁!”
“都安静点!”看杉杉已经把手伸了过来,韩玉梁运起内力沉声喝道,“别打扰我把脉。”
许婷乖觉,立刻把手指竖到嘴边,转着圈子嘘了一声。
杉杉一脸将信将疑,手掌伸得老远,恨不得在桌上写一句男女授受不亲的样子。
韩玉梁不懂脉象医理,但他懂房中术,懂内功,懂道家玄门之术,一缕真气沿着杉杉手臂灌入,转瞬在她体内游走一圈,便胸有成竹,放开手指,微笑道:“燕女士,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毛病,不过是神思忧虑,气血郁结,去找大夫,也只能给你开些养心理气的方子,无法根治。”
林梓萌撇撇嘴,翻个白眼,嘟囔一句:“果然是骗子套路。”
韩玉梁不以为意,起身道:“我如今已不开诊所,全看曼曼的面子,才肯见你。你要是愿意让我尝试一下,我可以先为你做个简单治疗,你感觉到效果,再决定要不要继续。”
杉杉望着他健硕胸膛,和站起后充满压迫感的身材,下巴与脖子交接处不自觉地蠕动了一下,轻声说:“简单治疗……要怎么做啊?要像曼曼姐那样,被你……唔……摸吗?”
看韩玉梁瞪过来,李曼曼赶紧解释:“哎哎,你别乱说啊,我什么时候跟你那样形容了,人大夫看病,还能完全不碰人的?”
杉杉低下头,“可我……不想让其他男人碰你说的地方。”
“就是腰和肚子,瞧你这老封建的样子,那你将来怀了宝宝去做妇检,来个男医生给你扩阴看子宫,是不是当场就要羞愤跳楼了?”李曼曼嘴快,噼里啪啦说得杉杉面红耳赤,微微扭开脸去,不敢看她。
她念叨完杉杉,转脸又对韩玉梁解释:“玉梁,你别往心里去哈,杉杉别看结婚三四年了,其实纯情着呢,她跟老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一辈子就没怎么跟别的男人打交道过。”
韩玉梁一摆手,“无妨,燕女士,这样,我只用一根指头,点在你后颈大椎穴,其他都不碰,如此你能接受么?”
杉杉抬眼看着他,想了想,跟哆嗦一样微微点了点头。
韩玉梁故意走到她身后一步开外,弯腰伸长胳膊,只用食指指尖轻轻在她脖子下方一触,柔声道:“低头,让这边的骨节突出来。”
杉杉嗯了一声,把脖子弯下。
其实他的内力在血脉筋络之中皆可运转自如,什么姿态并不重要。
他只是觉得脖子好看的女人,这样绑起头发低着头很诱人。
。
尤其是杉杉这样,苗条但并不骨感,脖颈匀称修长,与肩连接处曲线柔润的女人,衣领上兜出的那一抹白皙,透着一股温顺的魅惑。
他满意地看着,将内力催动进去,开始施功。
这个时代的人,身上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毛病,初次见面,韩玉梁看出杉杉性情内敛保守,直接给她弄到春意盎然,估计反而会惹来反感,不如先帮她活络气血,纾解郁结,稍稍在情欲边缘蹭蹭,看看她的反应。
真气沿着双肩爬下,先在脊椎两侧上下往复几遭,渐渐打通她那边的僵硬肌肉。
她一看就是那种不怎么需要辛苦劳动的家庭主妇,想来是被丈夫宠得厉害,这样的女人,腰背肌肉反而会有多处隐患。
这是立竿见影的手段,肌肉先是酸痛,跟着猛然一阵畅快,杉杉情不自禁就呻吟了一声出口,“嗯啊……”
李曼曼之前经常享受韩玉梁的手艺,当即颇为怀念地咬了一口下唇,眸子都湿润了几分。
许婷见过姐姐被按摩到神魂颠倒的模样,略带醋意地哼了一声,别开脸不再看他们。
倒是林梓萌,瞪着被烟熏妆包围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不敢相信地问:“喂,你……你真觉得舒服了?”
“嗯。”杉杉看着就不像擅长撒谎的人,轻声细语说,“背后那一块,热乎乎的一酸,比以前舒服多了。”
林梓萌绕过去看,韩玉梁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纹丝没动。
但真气却已经往更暧昧的地方跑去,通顺了几处筋络积累的疲乏酸沉之后,他控制着将真气缓缓转移,从肋侧穿过腋下,沿“关门”、“梁门”、“承满”几处穴道向上攀爬。
杉杉那颇为漂亮的杏眼登时睁圆,她本来就低着头,立刻狐疑地望着自己乳房下方,可韩玉梁的手还在脖子后面,确实没碰到她任何敏感部位,只是,好似有几条无形的小蚯蚓,比体温略高,蠕动着往胸部上爬,爬过的地方,酥酥麻麻,微微发痒。
还不是蚊子叮过或者被触碰痒痒肉的那种痒,而是更近似于这段时间偶尔看到老公洗澡,胸腹之间的某处发出的那种奇妙轻痒。她不确定这是不是治疗的一部分,但她觉得有点心慌。
她犹豫了一下,往前一倾,躲开了韩玉梁的手指,急匆匆站起来转身,微笑着说:“谢谢您,韩大夫,我……我确实觉得舒服多了。”
韩玉梁略感讶异,他试探得出,面前的女人其实感度一流,是那种让男人一分耕耘能收获三分回报的床上尤物。所以他当真没想到,杉杉竟能在刚碰到一点情欲的边时,就痛下决心抽身离开。
这心思转瞬即逝,他微微一笑,柔声道:“我承蒙春樱照顾,多少有了点悬壶济世的医者仁心,看在曼曼面上,这种小毛病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李曼曼在旁促狭道:“打电话时候还百般不情愿呢,看见我们杉杉美,嘴儿也甜了呢。”
许婷笑嘻嘻地说:“老韩就这样,好色如命,只要人漂亮,免费治疗都不算事儿,免费打工都行。你看叶姐人美心善,老韩钱都交给她管了。”
李曼曼当然向着老熟人叶春樱,呵呵一笑,说:“小叶人那么好,才不会占别人便宜,玉梁的事儿让她管,那才算是找对人了。”
她们说着话,林梓萌走过来,伸手抓住韩玉梁的指头,眉心都快拧到一起,“你……你这手指头有什么鬼?这女人不会是你的托儿吧?”
韩玉梁笑了笑,猛一运功,让十成阳刚之力震在她掌心。
她触电般一抖,被烫得缩了回去,“这……这什么玩意儿?你手里藏电门了?”
韩玉梁淡淡道:“我治病的功夫,你不信,当然只能让你亲自体验一下。”
杉杉脸上还是有点红,拉过李曼曼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便匆匆穿上鞋子,告辞回家。
本来韩玉梁想就此告别,看林梓萌和朋友约的时间差不多也要到了,可还没开口,李曼曼的孩子从小屋晃悠悠出来了,苦着小脸说老师留的手工作业不会弄。
许婷看见可爱小娃娃就挪不动步,乐颠颠就凑了过去,蹲下软语细声哄了起来。
林梓萌满肚子不爽,开口就说要走。
那孩子一眼看见她的装扮,小嘴一瘪,吓得大哭,指着她喊:“老妖婆,老妖婆,哇……
妈妈救我。”
韩玉梁哈哈大笑,李曼曼连忙过去抱住孩子一边擦泪一边哄。
林梓萌脸色大概不是太好看,可惜粉抹得太多,瞧不出来。
情形有些尴尬,他们只好选择道别离开。
沿着楼道走下去没多远,许婷就轻轻一拽韩玉梁的袖子,小声说:“她孩子的老师不厚道。”
“啊?”韩玉梁一愣,“什么?”
“那应该是幼儿园大班的手工作业,说是留给孩子,最后折腾的大部分是家长。”许婷的专业就是学前教育,算是说到了本行,“这老师省懒劲儿,直接就弄了个孩子根本搞不定,只能让家长费劲的。”
林梓萌不耐烦地说:“那有什么,家长费劲去呗。”
“那作业要用金属扭成架子,往上做小模型,”许婷颇为感慨地说,“家里有爸爸的,做起来当然容易些。可她家……这不是没有么。”
林梓萌显得颇为烦躁,“那就不做,我小时候没了妈,爸爸也不管,我不一样上到高中毕业了。”
许婷淡淡一笑,“看来老韩就是跟残缺家庭的女孩有缘,叶姐和我都是孤儿,找个雇主恨不得自己是孤儿。爸爸这么个人吧……就算再怎么混蛋,真没了,偶尔还是会想他的。我估计,这会儿楼上那娘俩已经对着抹眼泪了。”
韩玉梁听得心里有些难过。
他也是孤儿,根本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倒是谈不上想念。顶多是噩梦惊醒的那短暂片刻,怨恨过自己为什么从小就被丢弃给乞丐,没尝过什么亲情温暖,就先领略了世间百态。
没想到,林梓萌也站住了。
。
“那手工有那么难吗?不就是个幼儿园大班的作业。”她转过身,瞪着许婷问。
许婷挑了挑眉,故意挑衅,“反正我估计你自个儿做不成。”
“我不信。”林梓萌就像等着咬钩一样大声说。
“那要不咱俩上去敲开门试试,别让老韩帮忙,看谁能弄成?”
林梓萌把带着华丽蕾丝的薄纱袖往上一捋,亮出细细的胳膊,“别小看我,我力气可不比男生小。”
“彼此彼此。”
“走。赌点什么?谁先做好就算赢。”林梓萌抬腿就又往楼上走去。
许婷笑眯眯对韩玉梁比划个手势示意跟上,嘴里说:“好啊,赌工资,做饭阿姨那六千块,你赢了我只要四千,你输了,给我翻倍。”
“凭什么啊,你当我傻吗?赢了赚两千,输了赔六千?”
“你有钱啊,我又没有,两千能让我肉痛个把月,六千你花出去估计都不带眨眼的吧?”
林梓萌就跟斗气一样,“好,赌就赌!”
“呵呵,你输定了,孩子见了你就哭,看你怎么赢。”
她一扭头,咬牙切齿地说:“我进屋就洗脸!”
她还真是说到做到,敲开门,都没等一脸惊讶的李曼曼开口问呢,就拎着挎包钻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开始抹卸妆乳。
韩玉梁打量一眼,李曼曼果然眼圈有点发红,估计是触景生情刚哭过。
这种事儿,要不是许婷,他还真发现不了。
但当真来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们……忘拿东西了?”李曼曼疑惑地问。
许婷落落大方地说:“我和林梓萌打赌了,看谁先做好你家宝宝的手工作业,怎么样,姐,给个机会呗?”
李曼曼一怔,跟着意识到了什么,感激地说:“这……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赌赢了我能赚六千块呢,到时候请你吃饭。”许婷笑着换上拖鞋,往里走去。
林梓萌在卫生间大喊:“不许偷跑!等我卸妆完!不然不算!”
韩玉梁拍了拍李曼曼的肩,柔声道:“我也来帮忙,算是你专门介绍杉杉的报酬吧。”
果然如他所料,李曼曼显得有点不好意思,颇为心虚地别开了脸。
他压低声音,轻声问:“你老实跟我说,曼曼,你是不是想把杉杉拖下水才把她介绍给我的。”
李曼曼小声回答:“没有,我、我真就是看她说她老公不行了,两年多没做过爱怪可怜的。”
哼,这女人多半是看人家两口子不做爱一样感情很好,反观自己,成了寡妇都忍不住惦记着韩玉梁这个情人,才会动了歪念头。
这种心理并不罕见,自己黑了脏了,就见不得白白的一张纸在身边站着,能泼点墨汁上去,证明大家其实一样,就能好受很多。
硬是揭破大家脸上都不好看,韩玉梁索性装了个傻,笑着往里走去,“既然人家没兴趣,你就别一直惦记了。我最近有事要忙,也没空真去勾搭她。”
“哦。你这会儿又成正人君子啦?”李曼曼没好气地讽刺了一句。
韩玉梁见许婷已经进小屋跟李曼曼儿子叽叽咕咕聊了起来,逗得小孩一个劲儿笑,而卫生间里林梓萌还在忙着解除易容术,索性一转身,单手突然抄到李曼曼胯下,隔着睡裤握住了她的耻丘,一股真力从掌心送入,登时震得她下体一酸,浑身一软,微笑道:“你瞧瞧,有我这样的君子么?”
“别……”李曼曼几乎当场呻吟出来,赶忙抓住他胳膊摇头哀求。
但看韩玉梁马上松开,她神情又显出几分失望。
这小寡妇,看来还是快压不住骚劲儿了。韩玉梁心中暗笑,并不着慌,坐在沙发上,等着看有没有机会。
化妆的时候用了快一个半小时,卸妆倒是快了很多,不久,林梓萌顶着一张和发型衣装完全不搭的清汤素颜,气哼哼去小屋和许婷打赌较劲了。
李曼曼进去送了个果盘,完全插不上手,两大一小玩得笑声此起彼伏,孩子反而把她这个当妈的轰了出来。
她过来跟韩玉梁单独坐了一会儿,被他炯炯视线看得有些不自在,找个借口,跑去厨房收拾。
韩玉梁进小屋探头望了一眼,估摸着里头三位短时间谁也不会出来,微微一笑,跟去厨房,反手关上了拉门。
李曼曼正在把洗好的盘子往橱柜里塞,微微屈膝弯腰,高翘着把睡裤撑到紧绷绷的圆臀。
听到拉门与轨道摩擦出的声音,她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望着大步走近目光灼热的韩玉梁,急忙说:“玉梁,别……别……我、我觉得对不住他,真的……真的对不住他。咱们……咱们还是算了吧。那一晚我报复过他,他也死了……我也该跟孩子,好好过日子了。”
韩玉梁懒得说话,时间不多,办事要紧。
他抓住缩胳膊夹腿看似在抵抗的李曼曼往怀里一搂,就扣住她后脑吻了下去。
“唔……唔唔……”
第57章 冤家路窄
客厅靠墙桌上就摆着遗照,韩玉梁完事后,特地站在前面对着相片里的脸笑了笑。
气得李曼曼狠狠掐了他腰一把,伸手把遗照调转,让死了的老公面壁思过去了。
里面三个说说笑笑还没完,韩玉梁发泄之后神清气爽,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听李曼曼解释。
这女人为了不让他误会自己是见不得人好的那种歹毒心肠,几乎把燕雨杉家她知道的情况倒了个底朝天,甚至还不惜拿出和杉杉在手机上的聊天记录来证明清白。
韩玉梁一看一听,咂摸一下味道,还真发现了些许不正常的地方。
和李曼曼的想法类似,他也发现,杉杉家的男人的确不对劲。
如果李曼曼说的内容添油加醋恶意歪曲的地方并不多的话,之前她们这帮青年妇女凑在一起畅聊性福生活的时候,杉杉从来都是不吭声的那个,偶尔被逼问的紧了,才轻声细气稍微说上两句。在她嘴里,老公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但在李曼曼她们看来,就是个体位都不怎么换的呆头鹅。
可这个呆头鹅,却在自己雄风不举后,第一时间给妻子买了一大堆情趣玩具当作生日礼物。只是杉杉完全不好意思用,全都装起来收进了柜子深处。
去年开始,那个总要加班到很晚才能回家的男人,每周都会拿出一天请顶头上司来家里吃顿饭,还要杉杉喝酒作陪。
杉杉心里不舒服,李曼曼也觉得不对劲儿。不过杉杉戒心重,而且天生酒量好,三四个月什么都没发生,后来那领导也就不再来了。
然后,那男人开始撺掇妻子办张健身卡,说是附近新开的健身房,有挺好的教练。
杉杉去看了一眼,发现整个健身房就没俩女教练,不高兴让男的带,就没去。
此后类似的事情还断断续续发生,就像是,在盼着自己妻子红杏出墙。
“啰里吧嗦,真想让别的男人替自己满足一下妻子,黑街又不是没有服务女宾的青楼。”韩玉梁晃荡着找毒虫的时候,还被对方的“星探”拉拢过,说他这身体素质去他们那儿月入几百万不成问题,“真怕花钱,就凭杉杉这长相,放个约炮信息出去男人排队能排到二里地外。”
他对这种龟公男人全无好感,哼了一声道:“说不定,他还能拿老婆赚笔钱呢。”
“可从杉杉平常说起的样子,那男人不像是这样的混蛋啊。卖命工作,朝九晚九,动不动加班到半夜才能回来,还特别宠她,满脑子都是怎么让她过好日子,俩人那爱情真是……实话说我真挺眼气的。”
韩玉梁懒得操心别人家事,一想到那温良恭顺小美人一时间吃不到嘴里,就没了半点兴致,恰好许婷她们陪孩子玩完,出来说孩子困了要睡,便张罗一下,起身告辞。
“怎么样,谁赢了?”
在楼道里想起还有个赌局来着,韩玉梁便随口问道。
林梓萌哼了一声,匆匆往下跑了,结果不言而喻。
许婷乐呵呵说:“工资翻倍了,这可是我做过的最值钱手工咯。”
“恭喜恭喜。”
“谢了。”她说着,音量转低,小声问,“老韩,你好色起来……是不是百无禁忌啊?人家这才当了寡妇的,孩子还在家,你……你就给人办了?”
韩玉梁一怔,“哟,你看见了?”
“我怕赢林梓萌太多,惹那位大小姐赖账,出来倒果核,故意磨蹭了一会儿,厨房门后面都能听见肉拍肉的声音了。”许婷酸溜溜地说,“你可真行,就这么会儿功夫,都能见缝插针。”
“针?”
“啧,行行行,见缝插大棒棒,满意了吧?臭流氓。”许婷往他肩上捶了一拳,嘟囔着走向汽车,“俩如花似玉小姑娘心甘情愿陪着你都不知足。”
“我要不知足,你们可就不是这样陪我了。”韩玉梁笑道,开门上车。
输了赌局,林梓萌心情显然不是太好,一上车,就听到她对着刚接通的电话吼叫。
“什么叫还不起了?是你说你找到个很好赚的兼职,这个月内就能把钱还我,你搞砸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当初不是我拿自己积蓄帮你的忙,你他妈就被拽去卖屄了知道吗!”
韩玉梁侧耳一听,手机另一端的女声听起来软绵绵的,口音还十分别扭,就跟并非母语一样,还抽抽搭搭的可怜巴巴。
“对不起,真的……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可我……我确实没有钱了,我在努力打工,可我……可我不想去卖春或是做援交。萌酱,求你再、再给我两个月时间。”
萌酱?是个东瀛妞?林大小姐还真是交游广阔啊,都不怕跟“冥王”有牵扯的吗?
林梓萌嘴上虽然硬得刀刀见血,但心肠则差了一个档次,冲着电话那头骂了一顿后,还是说:“那我走前你能还多少?你给我估个数。”
“一万……一万多吧。”
“你搞毛啊大姐,你让我给你两个月时间,你还欠我二十万,我问你一个月你能还多少,结果还剩一万多?你下个月要去卖器官吗?”
“呜呜……萌酱,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啊。我爸爸……好像又在赌了,明明……明明你爸爸都已经打断他一只手了……可他念叨着能翻本,把我……把我之前打工的钱都拿走了。”
“肏,你爸脑子里全是屎吗?跟我说他去哪儿了,我让我爸把他另一只手也打断!”林梓萌怒气冲冲地说,“你在哪儿呢?我这就去找你。”
“萌酱,我……我在风月佳人这边面试按摩师。”
“你是傻逼吗?”林梓萌直接吼了出来,“洗头巷最黑的就是那儿,你他妈不知道?”
“诶?可……可他们说这里只要按摩就好。最……最多是帮客人用手,我……我还说可以试试看呢。”
“马上给我滚出来到门口!我这就开车去找你。”林梓萌没好气地说,“我二十分钟内到,见不到人你就完蛋了。”
狠狠摁了一下手机屏幕挂掉电话,她扭头看韩玉梁已经躺下,气鼓鼓一踩油门,开走。
。
“不去找你约的朋友们了?你刚才接电话不是还说晚点到吗?”许婷伸了个懒腰,问。
“不去,我妆都卸了。难看得要死。”林梓萌扯下头上的发饰,发泄一样丢到后排。
韩玉梁笑道:“果然审美的差异比年龄都大,我是看不出,你之前那大黑眼圈有什么好看的,这样清清爽爽的小姑娘,多美。”
林梓萌抓着方向盘猛拍了两下喇叭,放下车窗对着旁边一辆骂道:“肏你爸赶着去投胎呢?想死啊!”
许婷笑了笑,扭头对韩玉梁说:“老韩,我刚发现,林梓萌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就会一边脸红一边找借口骂脏话。越不好意思骂得越大声。”
“哪有!你傻逼吗?”林梓萌果然喊得更响亮,“我骂说明我生气!”
“但你骂的时候就不好看了。”韩玉梁柔声道,“女孩子,还是该有点女孩子的样子。不然谁会喜欢呢?”
“喜欢我的多了去了。”林梓萌哼了一声,“你今天打趴下的那就是想追我的。”
“那是想干你的,不能叫喜欢你。”
“呸,说的跟你喜欢就不想上一样。”
韩玉梁懒洋洋道:“喜欢的想上,讨厌的自然就不想上。比如现在的你我就没什么兴趣。一脸脏,满嘴脏,不成个女人样子,脱光了我都硬不起来。”
“你……”林梓萌气得脸都白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本该冲口而出的脏话,硬是在嘴里打了个滚,随着口水吞了回去,“你等着,我迟早让我爸开了你!”
“随你。”韩玉梁把头探出车窗,嗅着潮湿的夜风,心想,今晚大概要有一场阵雨。
如他所料,车拐进洗头巷时,天上的月亮已经被阴沉沉的乌云遮蔽,周围的空气潮湿到仿佛可以拧出水来,闪电从远方割裂天空,一场能带来几分凉爽的雨,仿佛就在眼前。
车停在风月佳人洗浴中心门外,林梓萌拿出手机打了出去。
不一会儿,角落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举着手机转过了身。
韩玉梁瞄了一眼,登时一怔。
那女的他竟然认识。
正是不久前那晚,张鑫卓重金请来的厨师做女体盛所用的那个“餐盘”。
这么一想,如果那种菜的要求是处女,还的确是个不卖身又能赚到一笔大钱的好法子。
衣服果然是能骗人的,韩玉梁亲眼见过她赤身裸体的模样,胸挺腿直,肌肤娇嫩滑腻,是个很有魅力的少女。
而她现在穿着宽宽松松的连衣裙,罩了条朴素的小针织衫,带着宽边太阳帽,脸上稍微化了点妆,如果不是韩玉梁看女人的眼力很毒,真认不出来是同一个姑娘。
“她是你同学?”发现韩玉梁在打量,许婷在旁帮着问了一句。
“嗯,同学。东瀛人,叫岛泽莲。”林梓萌没好气地说,“本来都考上大学了,结果她要学费时候才知道她爸半年前成了烂赌狗,家里积蓄输光,还欠了一屁股债。她妈倒是干脆,收拾包袱离家出走只留了份离婚协议书,保不准一早就有下家了。就是可怜她,从高考完就满世界找兼职想帮爸爸还债。你说她傻不傻?爸妈的债务子女又不用继承,那种烂赌鬼,打断手都不改,还妄想能改正?别做梦了。我爸手下要是有赌狗戒不掉,分分钟轰出帮派,才不给他坑人的机会。”
韩玉梁好奇道:“你跟她关系挺好?一下子借了二十万出去。”
“我……”林梓萌似乎又有点不好意思,但不知怎么不愿意骂脏话,吭哧了一会儿,才说,“还行吧,不算太差。就是班花的事儿上她老压我一头搞得我怪不爽的,能让她欠我一屁股债,我可以骂来骂去随便使唤,多过瘾。”
说到这儿,她悄悄瞄了韩玉梁一眼,哼哼唧唧地说:“再说,她都要被带走调教成性奴卖了,我还能看同学最后被挂黑市网站上啊?”
韩玉梁用鼻孔喷出一股笑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还行,我稍微有点喜欢你了。”
“呸,呸呸呸,”把脏话换了种方式喷出来一样,林梓萌啐道,“谁稀罕啊,恶心,恶心死我了。”
说着话,岛泽莲已经快步走了过来,看一眼副驾驶有人,吓了一跳,连忙打开后车门。
韩玉梁躺在后座靠着门,结果一下躺倒,脑袋正好伸到了她的裙下。
东瀛女生大都热衷短裙,东亚邦大混居以来,时尚风气渐渐传递给其他各族女孩,反倒是她们自己的穿着风气趋于保守不少。
他从裙下往上一看,内裤竟然是叶春樱那种纯情的素色纯棉款。
真不像是会去女体盛打工的姑娘。
岛泽莲吓得低低尖叫了一声,往后跳开半步,之后一眼看到韩玉梁的脸,顿时面红耳赤,整个人呆滞在了那里。
林梓萌当然不知道这俩此前就见过,一皱眉头,拍了拍靠背,“岛泽,你干嘛呢?傻了?上车说啊,这地方是黑星社的地盘,你想坑死我吗?”
韩玉梁坐起来,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岛泽莲慌忙上去坐下,迅速关好车门。
林梓萌马上重新发动汽车,一边往北从另一端开出洗头巷,一边说:“跟我说,你那个烂赌鬼的爸爸现在在哪儿?”
岛泽莲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说:“我不知道,他拿了我的钱,就不见了,手机也不接,家里门被讨债的泼了大便,还留言说要抓我去做性奴,我已经不敢回去了。”
“讨债的?”林梓萌瞪大眼睛生气地说,“讨他妈个……个叉啊,你现在最大的债主不是我吗?”
岛泽莲擦着眼泪,低头说:“可……可是我爸好像又借了一笔钱,说是什么九出十三归的高利贷。”
林梓萌给车减速,拿起手机拨出到语音留言,“喂,爸,是我,兰兰,求你件事,上次那个叫岛泽大介的烂赌鬼,又开始赌博还借了高利贷,你帮个忙吧。我希望移邦前能搞定。”
说到最后,她停顿一下,不情不愿地说:“你搞定了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饭。”
许婷很不客气地说:“这种当爹的,不要也罢。断绝关系自己养活自己就是,你连去洗头巷做按摩女的决心都有,别的还有什么好怕?”
岛泽莲缩在后座角落,抿紧嫣红的小嘴,一言不发。
韩玉梁笑道:“婷婷,还记得我跟你说上次张三少招待我用了女人当盘子么?”
。
许婷一扭头,“记得啊,就那什么女体盛,怎么啦?
干嘛突然当着三个女生说这种下流话题。”
他一偏脑袋,往岛泽莲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许婷的心思何等机敏,马上猜出情况,惊讶地抬手挡住嘴巴,“就是这个女生?”
林梓萌这才反应过来,气得瞪圆眼睛,“岛泽,你……你去给人当吃饭盘子了?”
岛泽莲咬着嘴唇满脸惶恐,憋了半天才小声回答:“可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才能还上你的钱了……”
“我又没催你!”林梓萌的声音都拔尖了几分,“我移邦定居而已,又不是死了,你想打钱给我什么时候不能打?你脱光了躺下让男人在你身上吃东西,这和卖屄有什么区别?啊?”
“起码……起码我还是处女啊……”岛泽莲小声说,“我本来……也走投无路了嘛,萌酱,人家……人家已经用手赚过钱了,我……我就快觉得用嘴巴也可以了,这样下去……我迟早会堕落的……呜呜……”
韩玉梁根据自己的经验储备,有点好奇地问:“不是东瀛女孩都比较开放吗?说到了一定年纪还是处女会比较丢脸,你这么在乎不正常啊。”
“你毛片看多了吧?”林梓萌当即喷了回来,“混居过来的东瀛人口足足快一个亿,你以为都是A片女优吗?岛泽家以前还是贵族呢,小时候学花道茶道,能跟那些浪货一样?”
韩玉梁笑了笑,正想再说什么,突然车外发出咣的一声,整辆车都失去平衡,往路边歪去。
林梓萌急忙猛打方向盘,回到路中间,满头冷汗,“怎、怎么回事?”
许婷扭身望一眼,“有车在撞咱们!”
一辆黑色的轿车正从侧面迅速再次接近,眼见又要撞上。
岛泽莲急忙抱头,大声尖叫起来。
幸好,这次林梓萌及时换档踩油门,提速躲了过去。
她紧张地盯着后视镜,声音都开始发颤:“肯定是黑星社的人,韩玉梁!怎么办!你是保镖,快想想办法啊!”
许婷看她眼神都有些发直,看来受惊不轻,急忙伸手帮她打了一下方向盘,“你好好开车,老韩能搞定!”
韩玉梁讨厌汽车的一大原因,就是这种铁皮壳子跑起来飞快还特别沉,进出极不方便,一旦遇袭,就像是瓮中之鳖。
可惜,他不是鳖。
他是会飞的鹰。
“稳住车,看情况减速等我。”沉声叮嘱一句,他突然打开车门,在车座上单脚一蹬,便轻巧翻上到车顶。
跟着,他纵身一跃,提气跳向加速追来那辆轿车。
是黑星社还是冥王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辆车里的人想要他们的命。
所以,他们罪有应得。
气贯右臂,十成功力寒冰烈火掌毫不留情向着黑车狠狠拍下。
车窗里刚探出一个举枪打算射击的身子,雄浑的掌力便已嘭的一声将大半个车头打到凹陷崩裂,火花四溅。
韩玉梁担心被枪射中,顺势腾身一窜,落在黑车车顶,双掌交错一抬,分开左右拍下。
哗啦啦一片脆响,四面车窗尽数崩碎,整个车顶都像是被天降巨石砸中,瞬间矮了小半米。
听着里面发出的数声惨叫,韩玉梁知道已经得手,双腿一展,飞身而起,跳回林梓萌那辆已经减速的车。
半空中,他耳中突然捕捉到一声枪响。
砰!
韩玉梁浑身的汗毛都在这一瞬间竖起,他急忙抬起左臂护住头颈。果不其然,一股热辣辣的剧痛,马上从被撕裂的肩头肌肉传来。
他生平大小百余战,唯有龙江边被澹台家霹雳震天雷炸到那下能与此刻受到冲击媲美。他轻功如此精湛,仍被那子弹带得一歪,滚落在公路上。
此时这个路段已经没什么车辆通行,不会被撞,但也少了可靠的掩体。
韩玉梁不敢怠慢,在地上打了几滚,马上纵身前窜。
果然,一发子弹马上打在了他刚才的位置。
车一个急刹停下,林梓萌放下车窗大喊:“快过来!”
砰!
又是一枪,打在了汽车后轮边上。
要不是风向突然变了,这一枪就会把整车人留下。
“走!继续往前开!”韩玉梁沉声喝道,俯身一指戳裂路面,抠下一块碎石拧身甩臂,嗖的一声流星般丢了过去。
三枪,已经足够他听出对方大概的位置。
远处一个小区楼顶上的栏杆,发出清脆的敲击金属声。
马上,又是数块碎石打去,韩玉梁一边反击一边快步横移,目光总算锁定了楼顶那个射击点。
但对方已经离开,拿着枪不知道去了哪儿。
韩玉梁不敢再耽搁,展开凌虚天通身法,一个箭步便冲到了正在缓缓前行等他的汽车边。
就在这时,一辆重型摩托从后方轰鸣着驶来,那一身皮装的骑手掌中,竟拿着一把铮亮的的无鞘武士刀。
刀光一闪,寒风就几乎吹到了韩玉梁的后脖子上。
他一脚蹬在已经被撞出个坑的车屁股上,凌空倒翻躲开,手中扣的碎石当即弹出,正中那骑手腰后。
摩托一歪,沿着路面甩飞出去,旋转着撞在林梓萌的车头。
但那个骑手竟然未被韩玉梁运上的真力闭住穴道,非常灵巧地一跳,就稳稳站在路面上。
跟着,她摘掉头盔,露出一张曾经温文秀雅,现在看上去却满是杀气的俏脸。
“韩玉梁,我如约来找你了。”
“林梓萌,开车回家,这是冲我来的。我完事就回去找你们。”韩玉梁的血液,顿时升温了几度,他扎紧肩头衣袖,暂时止住枪伤的血,“张萤微,这次,我可绝不会再放过你了。”
张萤微大笑起来,掏出一个小胶囊丢进嘴里,一口咬开,举起了手里的刀。
“你上次也没放过我,我已经是地狱里的鬼了。下来,跟我作伴吧。”
都市偷香贼 第58章 女人的适应性
韩玉梁本以为会看到张萤微筋肉暴起,身躯膨胀,变成一个失去理智的狂暴怪物。
可是并没有。
吃下那个胶囊的她,只是肌肉的弧度变得更加明显,把包裹着娇躯的紧身皮衣撑起了充满弹力的轮廓,而且,眼神也没有太大变化。
“看来,你已经用上新型号了啊。”韩玉梁拉开架势,运功严阵以待。
“不止如此。”张萤微单手持刀,缓缓走过来,“我和黑天使的相性足够好,好到可以发挥最大效力。根据目前的测试结果,女人对黑天使的适应能力更强,兴许,这东西本来就是我们这些柔弱女人,向你们男人复仇的工具吧。”
韩玉梁笑了笑,“你代表不了女人,我也代表不了男人,这顶多是你向我复仇的工具,我看,还未必好用。”
“是吗?”张萤微咧开嘴,牙齿依然很白很亮。
下一秒,那白森森的牙,就拉近到了数尺之外的距离!
横扫而来的刀光,削断了韩玉梁额前几缕头发。
好快!
这种速度和力量,都能修习天地人魔如意连环八式了。韩玉梁急忙展开雨燕惊蝉身法,腾挪躲避,留心观察张萤微的招数。
刀光如电,身轻如燕,但是,没有什么套路。
刺接斩,斩后刺。
就像是个对着木人挥了几天竹刀的丫头片子,不成章法。
不过看了五、六刀,韩玉梁就放心了八成。
速度上他不输,力量上只要真气到位,张萤微便不值一提,连精妙的招数也没有,那么这把看起来颇为锋利的刀,也不过是个凶险些的玩具罢了。
他连续侧滑数步,内力运转,春风化雨手蓄势待发。
可就在这此时,砰,枪声又响了起来。
和枪声一起,那把武士刀突然一转,纵劈封住了他的退路之一。
他只能侧跃而出,本就肩头受伤的手臂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还是被子弹擦了过去,带得皮开肉绽。
幸好,林梓萌已经把车开走,韩玉梁不需要顾虑其他,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才不肯继续守着这开阔地跟张萤微死斗当枪靶,一个倒翻落进路边野地,转头便冲着一座工厂狂奔过去。
“想跑吗!”张萤微尖声怒吼,迈开大步追来。
砰!狙击枪又在远处开火,不过韩玉梁早有戒备,轻松躲过。
听音辨位,枪手似乎又回到了刚才的楼顶射击位,那么,只要有堵高墙,就能离开子弹的射界。
到时候再好好炮制张萤微。
韩玉梁故意拖延几步,等下一枪打出,才好趁机腾空跃起,翻入工厂墙内。
可没想到那个枪手也很老辣,看穿了他的意图,竟不再开枪,打算等他起跳,在空中无法转圜自如的时候再一举奏功。
那工厂围墙有近三米高,上头还竖着铁刺,腾空之后再想左右躲避难度就高了很多。
韩玉梁不愿冒险,扭身迎敌,小心地选了个位置,让张萤微拦截在他和狙击枪之间。
呼——武士刀带起一阵风声劈下。
韩玉梁本想出指夹住,可抬手出招之际,心中直觉陡然预警,急忙侧身一闪。
果不其然,这一刀在半途猛地加速,劈出一道弧光,要将他拦腰斩成两段。
他连退两步,刀尖堪堪擦着小腹掠过,割破了他的上衣。
略一思忖,他才发现,张萤微兴许并非虚张声势。
此前他见过的那些中了黑天使的人里,的确是女人相对更难缠些。
可真算是因果报应,他这祸害女人无数的淫贼,遇到的窘境绝境,也都是由女人造成。
幸好,此时此地,离窘境都还有几分距离,他不过是稍感头疼罢了。
而且,这头疼的部分,并不是如何击毙张萤微。
而是如何言出必践,把这个正在疯狂舞刀的小姑娘先奸后杀。
他试探着点出一指,冒着被砍一刀的风险打中张萤微肩头。
结果轰入的真气石沉大海,她不过是被打了个趔趄,便一刀反撩,往他本就有伤的胳膊上添了一道血口。
不成,再这么忍让下去,这条左胳膊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韩玉梁心想,实在不行,就只好勉为其难把奸杀这两件事的顺序调换调换,反正黑天使们生命力强得令人发指,估计奄奄一息时候干进去,射精完都还没死透呢。
他正算计着该如何下手,耳中却终于捕捉到了一直在等的那声枪响。
砰!
枪在刻意跟刀配合,打得就是他躲刀的路线。
但韩玉梁早就算到了这一套,雨燕惊蝉身法运到极致,错步一顶,反扑入张萤微挥刀而下的怀中。
他用肩头卡住劈下刀柄,双手一合握住她紧绷腰肢,脚下一蹬,将她身躯让在外侧当作肉盾,腾空而起跃入到工厂墙内。
外面狙击手不甘心地补发一枪,擦着韩玉梁的鞋底打进了围墙墙头。
张萤微在半空将刀一转,咬牙横切韩玉梁后颈。
可惜韩玉梁不是赤身裸体傻乎乎的巨人,那么容易被片刀砍开后脖子,一过墙头,察觉到背后刀锋转向,他便吐出掌力狠狠拍在张萤微小腹,将她打飞丈余,自己借力向后飘开,轻巧落地。
“张萤微,你的枪手帮不上忙了,还不跑吗?”韩玉梁抬起手臂,舔了舔伤口上的血腥味道,杀气开始在眸底蔓延。
张萤微的神智看来并非没有受黑天使半点影响,这种已经是绝对劣势的局面,她目中的红光却越发明亮,眼白几乎被密集的血丝占据,尖锐的虎牙狠狠咬了一下唇瓣,双手握刀猫腰急冲而来。
“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韩玉梁冷笑一声,沉肩抬肘,寒冰烈火掌迎面拍出,劈空至阳掌力恍如一盆热油,泼洒而下。
张萤微下意识地横刀一封,当的一声,刀锋巨震,小巧身影也向后连退数步。
他乘势猱身而上,一脚踢出水底捞月,正中她膝前。
她闷哼一声挺刀前刺,身体的确比韩玉梁所知的寻常江湖好手还要结实几分,挨了这么一下,竟然都没有单膝跪倒。
不过这一刀已经慢了许多。
韩玉梁双掌一拍,就将刀锋合在当中,真力一催,便要将刀震断。
张萤微尖叫一声,双手连着全身力量一起扑上,强行刺来。
但雄浑内力所到之处,刀锋已在脆响声中嘣嘣断裂。
“去死!”张萤微丢开手上半截断刀,伸手就去戳韩玉梁的双眼。
论小巧擒拿,韩玉梁偷香多年还不曾遇到过敌手,如此不成章法的一击,他岂会放在眼里,抬臂一挡,心知春风化雨手的内劲对她效果不佳,索性用上了纯阳刚猛,对付女人效果绝佳的擒凤手。
擒凤手这门武功是天璧朝初年一个武林奇人创下,此人武功高绝好色如命,风流韵事遍及江湖,为了看中的女人各种手段轮番上阵,却没人将他当作采花贼看待,令韩玉梁心中颇为不平。
这门功夫据说当初创下就是为了便于制服武功与自己相差不太远的女人,方便逼奸行淫。韩玉梁不爱用,一是因为他更乐意享受两情相悦或是半推半就的鱼水之欢,二则这功夫藏龙宝居中收纳并不全,他只学了个残本,拿来对付某位女侠的时候就出了意外险些被割掉蛋蛋,让他后怕至今。
不过眼前张萤微已经没了武器在手,又没学过擒拿拆解的套路,面对残本擒凤手,依旧是砧板上的鱼肉才对。
他抬腕一握,力透她手掌拇指,拧向身后,另一掌一推肘下,顺势跳起翻过肩头。
喀的一响,张萤微肩关节已被锁住扭到背后,她本能挣扎,反手就去抓韩玉梁的脸。
不想正中他下怀,被他抄住手腕一扯,拉到一处十指交错。
他运足纯阳真力紧紧捏住她合十手掌,挺膝一顶腰眼,沉肩下压。
张萤微哀鸣一声,终于屈膝跪下,身体被他撑成了一张拉开的弓。
他另一只手好整以暇抄过腋侧,那紧身皮衣颇为结实,他懒得费力气撕,揪住拉链往下一拽,里面被运动背心包裹的娇躯便暴露出来。
毕竟激烈打斗了这么久,皮衣又不太透气,张萤微的身上已经满是汗水,闷在里面,酝酿成充斥着雌性气息的诱人体味,弥漫开来。
只一嗅,放开了禁制的韩玉梁就已硬到胀痛。
“有本事放开我!咱们再打!”张萤微尖声怒吼,身躯猛烈扭动。
“我对被打成猪头的女人没兴趣。”韩玉梁掀起小背心,抓住那团小巧的乳肉,缓缓搓弄,“比上次紧致了许多,也是黑天使的效果吗?”
“呜呜呜……呜啊啊啊——!”张萤微愤怒地昂头尖叫,额角颈侧青筋暴跳。
力量陡然变大,韩玉梁一时间竟有些抓握不住,急忙在乳房上也施加内力,前后一起固定。
不料喀的一声轻响,张萤微的肩膀竟然向后扭出了关节极限之外,身子白鱼般顺势一转,双脚同时踢起,蹬向他的下体。
但韩玉梁终究还是更强一方,转眼便加上更强真气,后发先至,一脚蹬在张萤微下腹,将她娇小身躯踢到打横飞起。
他甩手将她一抛,双掌齐出拉住皮裤裤腰,运力一分,嘣的一声,裤子四分五裂,飞出去的女体下身,顿时只剩一条小小裤衩。
张萤微就地一滚翻身站起,仍不肯逃,一把抓起地上断了的武士刀前段,紧紧握在手里。
锋利的刀刃切开她的指肚,鲜血涌出滴落,可她并不觉得痛。
黑天使没有改变她太多外形,却一样彻底改变了她的内在。
就是不知道,黑天使支配下的女人,那娇嫩柔软的性器是否也会跟着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
韩玉梁很想试试。
“来吧,看你先插进我,还是我先插进你。”他兴奋说道,大步走向张萤微。
“呀啊啊——!”张萤微的五官都因怒吼而显得狰狞许多,她挥起染血的断刀,刺向韩玉梁咽喉。
只可惜,战斗的胜负,并不是看谁的叫声比较大。
韩玉梁侧身一闪,擒凤手探出,紧紧捏住她手肘大筋。
精神似乎已经超越了肉体,筋脉被控,张萤微依然皱紧眉将刀尖一寸寸挪向他的眼睛,气势上真是不死不休。
但有些事,仅靠气势,死也做不到。
韩玉梁一掌切下,斩在她的虎口,那截断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跟着,他双手抓住她两条胳膊,猛地往两边一分,提膝撞中她的胸腹之间,顶着她向后飞出,狠狠撞在高大的厚实的围墙上。
知道这一击对黑天使并不能造成致命伤害,他马上紧跟一拳打在张萤微肚子上,靠拳力将她固定在墙上,另一手向下一抓,握住她靴腰上露出的纤细小腿,抬高连着她那边手腕一起攥紧。
张萤微剩下那手死死抓住韩玉梁肩头,用力一扒,就一口咬了过来。
韩玉梁肩膀一错,往上一耸,狠狠顶在张萤微下巴,松拳抓住这边脚踝,猛地抬高向墙上一砸,跟着扯开她这边手腕,用她的胳膊横拦住她自己的脚。
张萤微手脚被压制到两边,身躯像是被以羞耻的姿势钉在了墙上。
“啊啊——!”她放声大叫,娇小的身躯突然一弹,咣的一声,在背后的墙上砸出数道裂纹,碎砖崩飞。
这一下力道极大,韩玉梁单掌压制一边手脚,竟没能按住,叫她挣脱开来。
不等落地,张萤微直接在身后墙壁一蹬,张着嘴扑向韩玉梁,像是化身为一头狂暴的母豹。
他暂避锋芒,斜退数步,旋身一让,顺手扯下了她敞开的皮衣。
根本不在乎身上已经只剩下内裤和背心,张萤微一下扑空,就径直向地上的断刀冲去。
一番肉搏,韩玉梁也被激起了心中兽欲,他深吸口气,施展轻功飞身追去,长臂一展,赶在她前面拿到那截刀尖,屈膝一砸,将她压趴在地,掌中断刀寒光一闪,就将她左手穿透,钉在地上。
可他刚腾出手去压她右掌,她就胳膊一抬,血淋林抽出左手,捏住那截断刀就从地上拔出反挥过来。
韩玉梁猝不及防,仰身后躲,脸颊上一线刺痛,想来是被划了一下。
“好,不学武功还能和我斗到这地步的,你是第一个。”他不怒反笑,抬掌拨开她紧随其后的刺击,玄天诀提升到七成,一股股水雾从头顶冒出,血脉奔流,犹如熔岩激荡。
对付女人,他可有许久不曾出力到如此程度。
张萤微咬牙挥手,这次将刀尖刺向他的大腿。
黑天使的药效果然了得,韩玉梁都禁不住赞叹,张萤微这么柔柔弱弱的女生,竟然能和他缠斗到这时还不耗尽力量,一刀刺来虎虎生风。
他压在她身上腾身一躲,将她右臂一扭,反剪到背后,擒凤手出招,电光火石间拿住她左腕,这次不再手下留情,将她双掌压在一起,抢过刀尖对着腕筋打横刺入,把她左右手串在一起。
不愿给她挣脱机会,他跨步骑上她背后,力贯左臂一掌拍下,先是震断她双腕关节,再狠狠压住,贴在她湿漉漉汗混了灰的后腰。
然后,他一把撕掉了那碍事的内裤。
似乎是曾经被强暴的屈辱记忆回到了脑海,张萤微昂起头,不甘心地放声大叫起来。
韩玉梁没有堵她的嘴。
他粗喘着,压开她仍在踢打的双腿,扯下裤链,掏出已经因为沸腾的血液而兴奋到坚硬如铁的阳具,握紧根部,就像握着另一把刀,隔着她用力夹紧的臀肉,缓缓刺入到她的体内。
“呜啊啊啊啊——”张萤微的靴子疯狂瞪踏着地面,靴皮都被磨出了灰白色的伤疤。
她大腿的肌肉拼命收紧,整个身躯在他下面狂暴地挣扎。
韩玉梁死死压着她,一手按着双腕,一手按着后脖子,双腿顶开她的膝弯,保持着肉棒稳定深入的节奏。
她的性器的确和上次大不相同,那次她还是处女,娇嫩得仿佛指甲一刮就会出血。这次,那里的肉壁依然光滑细嫩,但湿热的粘膜后,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力量,那收束的几环,几乎要把他勒断。
虽然干得异常辛苦,润滑不足甚至还有点痛,但韩玉梁嘴上还是笑道:“你还是真是意外的淫荡啊,这段时间不见,屄比上次更紧了,是不是为了勾引我专门锻炼过啊?”
“啊啊!啊啊啊——!”张萤微嘶吼着挣扎,扭动,比离水的鱼还要激烈。
但韩玉梁的阳物钉子一样插在她体内,把她钉成了一个鲜活美丽的标本,不论如何挣扎,依然无法摆脱。
咔嚓——闪电伴着雷声一起出现,清凉的雨滴从灰蒙蒙的云上降落,打湿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云雨之夜正好云雨,韩玉梁放声大笑,趁她身子上弹回坠,雄躯猛然一沉,龟头顿时破过重重关卡,蹂躏在微硬的花心上。
气沉腹下,他运起房中术,血脉一振,插入的巨物顿时又膨胀了几分。
张萤微闷哼一声,头与双脚一起抵住转眼就被雨水打湿的地面,竟硬是靠蛮力将韩玉梁顶了起来。
“喝!”韩玉梁沉声低吼,气坠丹田,身躯猛地压回原处,不仅将她重新压倒,粗大的肉棒还将她宫口都压得内陷了半寸。
他生平猎艳无数,还是头一次要在奸淫女子时运功打千斤坠来稳住身形。
但感觉真不坏。
这已经并非为了满足身为男子的性欲。
而是混合着源自雄性本能中的征服欲、肉体压制后的优越感和更多能一起刺激脑髓的快乐而成的,令他亢奋到浑身发烫的渴望。
他死死控制住身下那白皙的娇躯,一边和她反抗的凶猛力量对抗,一边稳住重心保持抽插动作不要被甩脱。
雨哗啦哗啦地下。
他噼噼啪啪地压。
她呜呜啊啊地挣扎。
世界变得原始,蛮荒,赤裸的躯体,都在使用最粗糙不堪的力量。
坚硬的阴茎在征服,柔软的阴道在抵抗,交错的肉体之间,仿佛有千万的时光凝缩重演。
男性的喘息越发剧烈,女性的挣扎越发凶猛。
在这样搏斗般的交媾中,男性将器官狠狠插入到最深处,与大地一起将女体夹紧,和雨水一起灌溉进去。
那浓稠的浆液,既代表了生命的原初,又象征了雄性的征服。
“呜啊啊啊——”女人用头撞击着地面,悲愤地呼喊。
但这次,她至少没有哭。
韩玉梁迅速从射精的剧烈愉悦中抽身,冷静下来后,他的手立刻捏紧了张萤微的脖子。
先奸后杀,奸完了,他却有点舍不得。
这世上恐怕很难有第二个女人,能让他狠下心化为野兽,体验这种异样的酣畅快感。
可放过她的话,按照她这两次间隔中增强的程度,不用几次下来,他可能就不是对手了。
不过黑天使真的能让人无限制的变强吗?也许,张萤微封顶的那一刻,依然打不过他呢?
性器的收缩力量相当大,他的肉棒刚刚软化了一点,就被一层层挤过来的肌肉推出了体内。
白色的精液也被推了出来,掉在地面的雨水中。
他叹了口气,还是将内力运到了掌心。
但就在他痛下杀手前的那一瞬,背后的汗毛陡然竖了起来。
采花大盗生涯养成的好习惯——即便是最快活时也不忘耳听八方救了他的命。
他手脚同时用力,将身躯往侧面丢了出去。
一颗子弹穿过雨幕,从刚才还是他脑袋的地方飞了过去。
韩玉梁身上的肌肉都有真气蔓延保护,子弹打入也会有自然反震之力保护。
可脑袋就差出很远。
刚才的反应只要慢上弹指之间,他的头就成了碎裂的西瓜。
没想到,给张萤微帮忙的那个枪手还挺讲义气。
韩玉梁略一犹豫,此刻雨势渐大,周遭环境并不太好,不如借坡下驴,留张萤微一命,看看还有没有下次她送上门来的机会。
念头一定,他猫妖一窜,抓起张萤微的皮衣向上丢起,身形也同时离地,双脚一踏围墙,借树反弹,离弦之箭般越过墙头。
砰!
子弹擦过他的头皮,飞向阴云密布的天空。
他一边拉上裤链,一边冲进雨幕。
与那子弹一起,转眼无影无踪。
都市偷香贼 第59章 春潮烂漫海棠红
这一炮打得虽然很爽,但等到身上的伤开始疼,韩玉梁才隐约觉得其实挺亏。
尤其是肩膀里嵌着的那颗子弹,运功镇着的时候还好,稍一松懈,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可一想到在野兽般搏斗中仍将张萤微狠狠压制奸淫时那种周身血液都在沸腾的愉悦,他就对下次再见充满了期待。
可惜不知道,经历了这次惨烈的失败,还会不会有下次。
辨认了一下方向,韩玉梁匆匆拐过路口,正准备展开轻功冲刺,就听到旁边行人道上传来许婷清脆的声音:“瞎跑什么,还不快过来上车!”
原来许婷担心他出事,没让吓到的林梓萌开车一溜烟回家,而是熄掉灯光躲在路边,保持随时可以开动的状态等着观察后面。
这倒是省了他大耗真气夺路狂奔的损失。
一进车里,三个女孩就都吓了一跳。
他左肩中了一枪,左臂还多了几处伤口,雨水一浇,说是狼狈不堪都不过分。
许婷二话不说,下车把岛泽莲换去前排,让林梓萌开车,自己摸出钥匙串上的指甲刀,打开顶灯凑近衣袖,小心翼翼剪开枪眼附近染血的布。
韩玉梁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看她嫌衣袖碍事,便道:“我来。”
说着单手运力一扯,便将扎紧的袖口连着整条袖管撕了下来。
血已经凝结成痂,自然连着被撕掉一块。
许婷看得抖了一抖,皱眉说:“喂,你扯这么猛,不疼啊?”
韩玉梁笑道:“比这疼几百倍的也受过,何必在乎。”
岛泽莲扭着身子腰跟麻花一样趴在椅背上盯着看,黑漆漆的眼中神情颇为复杂。
这会儿车上也没什么东西,许婷拿过一瓶矿泉水拧开,对林梓萌说:“要弄湿你车了啊,别抱怨。”
林梓萌头也不回,“我抱怨个屁啊,他一身水进来我说什么了吗?你爱干嘛就干嘛,别尿在我车上就行。”
许婷拿起水瓶,小心翼翼把韩玉梁的大小伤口冲了一遍,跟着马上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等林梓萌的车停好,他们顶着雨往屋子那边冲的时候,叶春樱已经拿着一把淡色花伞,拎着药箱站在了门口雨檐下。
韩玉梁虽说电话里就已经听到,此刻还是不想看到她那一脸担忧的样子,忍不住道:“不过是些小伤,瞧你还专门冒雨跑一趟,何必。”
叶春樱把伞和药箱递给许婷,默不作声拿过他左臂上下看了看,嫩白面颊顿时绷紧,轻声问:“还有地方受伤吗?”
韩玉梁摇摇头,“没了,我哪有那么不济事。”
叶春樱用力眨了眨眼,抓着他的大手拉他一起走进林梓萌刚打开的门,“这子弹为什么没有贯通出去,看位置也没有卡在骨头上啊。”
韩玉梁沉声道:“我肌肉如此结实,还有功力护体,岂会那么容易被打出个洞来。”
叶春樱一怔,微微摇头道:“还不如打出个洞,至少不用往外挖弹头……我这儿连麻醉药都没有,不行,我还是给沈幽打个电话吧。”
“她那边有专业医生上门给看,都是欠他们人情的。”许婷摆了摆手,“要我说还是别找他们,那帮人挺擅长用人情绑人的,别回头再把老韩绑去他们酒吧打工,咱俩可开不起这个侦探社。”
林梓萌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说:“我给我爸打电话算了,他们帮派有比较熟的医生。”
“不必了,”韩玉梁看着信心不是很足的叶春樱,柔声道,“你来就好,这种打进肉的小暗器,你只管挖,我若喊声痛,就算我输,等回去我洗一个月的碗。”
叶春樱皱着眉头说:“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这深度都快到骨头了,消毒麻醉缝合……我哪有信心做好啊。”
“多做做,就熟了。你之前不是也给黑帮小弟缝过伤口么?”
“他们我又不在乎。”叶春樱脱口而出,跟着小脸一红,扭开头说,“我还是担心你痛,我联系一下区医院,不行就去挂个急诊……那边处理枪伤估计经验丰富。我要早知道你伤口这么严重,就该直接叫救护车来,许婷你也不说清楚。”
许婷在旁轻声说:“叶姐,我们刚被追杀回来诶,你真要让老韩去区医院那么显眼的地方?我看还是就在这儿处理吧,臭大夫人虽然流氓点,骨头还是很硬的,不行你给他吃个止痛药。”
“口服止痛药哪儿有那么强效果。”叶春樱打开药箱,急得额头都出了汗,“我先拿酒精消毒试试,韩大哥,你要是疼得很,千万别硬忍,这个疼比真的下刀子轻多了,你告诉我,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韩玉梁把左臂一伸,笑道:“行了,你只管来吧,这都不到刮骨疗毒的地步,不至于。要不来个谁跟我下盘棋?我也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英雄。”
“真色狼才对。”许婷撇撇嘴,弯腰给叶春樱帮忙打下手递东西,“我看,下棋不如给你找个A片看,就跟国产凌凌漆里头那个一样,看A片取弹头,分散注意力。”
她显然就是戏谑,随口逗逗闷子,林梓萌却好像当真了,一瞪眼说:“可我这儿没有A片啊,我又不看……”
许婷笑着说:“现在你这儿有了,那台式机上差不多十几部了吧。”
叶春樱也当了真,用镊子夹着药棉擦向伤口,看到周围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忍不住轻声说:“要不,咱们去电脑那边,你……你看着电影,我来处理?”
韩玉梁索性道:“我看那片子就是学习学习新鲜东西解个闷,你们这么多漂亮姑娘在,我可没心思看那些。直接来吧,你抹这个就跟挠痒痒一样。”
岛泽莲这时起身,走到了他们这边,弯腰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小声说:“许桑,你说的那样……真的管用吗?”
“你们都不看周星驰电影的吗?”许婷又好气又好笑,说,“看看色情片,能分心吸引注意力,还能让血液往下面走,止疼止血一举两得,很有效果的。”
连叶春樱都听得出这是反话,无奈摇了摇头,拿起锋利的手术刀,犹犹豫豫不敢靠近那翻开的皮肉。
可岛泽莲竟当了真一样,伸手一抄裙摆,抬手套头就脱了下来。
针织衫和太阳帽进门就已经脱掉,一下子,岛泽莲那白皙细腻微微反光的娇美身躯,就只剩下两件套的内裤和一条过膝白丝袜可以蔽体。
她脸上微微发红,站在韩玉梁的面前,微微屈膝让饱满浑圆的乳房正对着他视线的位置,反手解开了乳罩的搭扣,轻声说:“反正,韩桑之前也已经见过摸过了,能帮到他,我……我很高兴的呢。”
一听这个,叶春樱已经凑到伤口边的手术刀差点割错地方,急忙扶住止血带绑着的地方稳了一稳。
许婷之前在车上已经听岛泽莲提过,急忙解释说:“叶姐别乱,这个岛泽之前是在乐公馆打工,做女体盛的,上次老韩被嫁祸杀掉张三少的那场,当盘子的正巧就是她,他俩算是见过。老韩还帮她出气,把打她的两个厨子给揍晕过去了。”
“就是也害我丢掉了工作……”岛泽莲颇有几分幽怨地说道,但裸露出来的挺拔双乳,还是往韩玉梁眼前凑了凑,“叶桑,可以开始了吗?”
林梓萌也凑到了沙发靠背后,瞪着眼盯着伤口,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韩玉梁一贯得寸进尺,感觉到刀锋割开皮肉扩大伤口,故意一皱眉头,沉声道:“岛泽小姐,这个……只能看吗?”
岛泽莲弯腰双手一捧,“不要紧的,韩桑摸过,你摸得很舒服,我不介意呢。”
叶春樱的刀似乎划深了些,急忙用衣袖擦了擦汗,换个方向。
等伤口扩大,药棉和纱布吸干净那边的血,许婷打着的小手电光柱中,终于看到了弹头的屁股。
叶春樱拿起镊子,观察了一下韩玉梁的表情,看他淡定自若,手指还很有余裕地玩弄着岛泽莲浅樱色的乳头,略一蹙眉,将镊子用力刺了进去,夹紧弹头,狠狠一拔。
连着一片血花,那弹头终于离开了韩玉梁的肉。
一见那东西出来了,韩玉梁笑着屈指在岛泽莲乳头上一弹,道:“好,大功告成。春樱,不必做针线活儿了,你把皮肉闭紧,给我包扎上就好,我身体恢复得快,这种伤口,顶多半个月就让你看都看不出来。”
岛泽莲的眼神中竟还仿佛若有所失,看来上次韩玉梁给她那一番揉搓叫她印象颇为深刻。
她弯腰捡起内衣外裙穿戴,叶春樱也忙着上药消毒处理后续。
许婷放开手电过去帮忙,两个人四只手,总算把他枪伤处理妥当。
而剩余那些伤口,并不算深,也已经结痂,叶春樱就只是仔细消毒,涂满碘伏,硬喂他吃了两片消炎药下去。
许婷帮他脱下上衣,丢进垃圾桶后,好奇地望着他另一边手臂肩头,似乎有了什么疑问。
但当着外人她并没问,等到收拾得差不多,林梓萌拖着岛泽莲一起去洗澡,她才拉过叶春樱,小声说:“叶姐,你……有没有发现,老韩身上少了点什么东西啊?”
“啊?”叶春樱一怔,很紧张地问,“少了什么?”
许婷一挽短袖,指着自己肩头一个不太明显的小疤痕说:“这个啊,当年打卡介苗的疤。看他年纪,保不准牛痘也该种的吧?怎么两个疤一个都没见呢?”
她本来就一直在怀疑着,忍不住凑近小声问:“老韩……不会真是穿越来的吧?”
叶春樱心里虽然早就如此认定,但嘴上还是严防死守,皱眉说:“别乱猜,卡疤不是所有人都有,大概10% 左右的孩子不会化脓。你怎么不猜他是从武侠小说里跑出来的?”
许婷呵呵一笑,“我看过的武侠小说不少,这不是没见过他这样的吗。”
“这不就见到了。”叶春樱的神经刚从高度紧绷中松弛下来,显得有些虚弱,“去洗个毛巾,帮他擦擦身上吧,他这一周最好都不要洗澡。你在这儿跟着,记得看住他。”
许婷微微偏头瞄了她一眼,小声说:“叶姐,你……还真淡定诶,我挺意外的。”
“既然决定跟他一起来做这种生意,我就有心理准备。”叶春樱双手蒙住脸上下搓了搓,“我……没本事和他并肩作战,只好努力不要拖他后腿,哭哭啼啼叫他看了嫌烦。”
“其实你想哭的吧?”许婷声音放得更轻,“我也害怕得不行。这阵子跟着他真是见识了一大堆限制级场面,觉得都麻木了。要不……咱们进屋里一起哭会儿?”
“没空。”叶春樱深吸口气,“我明早要去沈幽那边继续学东西,该去睡了。”
给韩玉梁用热毛巾擦背的时候,许婷随口聊着,说:“老韩,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叶姐好像变了不少啊?”
“嗯。”韩玉梁微微颔首,道,“这不挺好,总是一副柔弱小大夫的样子,可应付不了你。”
“喂,应付我干什么?说得跟我要咬她一口似的。”
“别这么急着竖眉毛,你能刺激她给她点压力,让她不那么缩在自己世界里过日子,我觉得是好事。”韩玉梁望着叶春樱关上的卧房门,淡淡道,“我挺感激你的。”
“那打算怎么谢我啊?”
“保证不强奸你如何?”
“这也叫感谢?”许婷瞪大眼睛,“也就是说你原本有这个打算咯?”
“我是大色狼啊,你这么漂亮,我没有才不正常吧?”
她笑着把毛巾往他脸上一甩,“自己擦吧,后背擦完了,我去跟叶姐一起睡觉了,看来还是得守着有免死金牌的才安全。”
“我这不是打算用这个承诺谢你了么,你不要?”韩玉梁拿毛巾缓缓擦着身上结实的肌肉,懒洋洋地问道。
微湿的头发散乱黏在额头,淡古铜色的赤裸上身每一处肌肉线条都硬朗紧绷犹如雕刻,肩膀的绷带透出淡淡的血印,他这么坐着,整个人都散发出属于雄性的危险魅力。
许婷不自觉咽了口唾沫,退到卧室门口,“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可别毁约。”
说着,就开门溜了进去。
但被这股魅力吸引的并不只有她。
刚从一楼的大浴室里泡澡出来的林梓萌,也靠在门边看得有些发愣。
而跟在旁边的岛泽莲,则拿着吹风机小声说:“萌酱,你的保镖好英俊,他有女朋友吗?”
林梓萌微微晃了晃头,咕哝说:“没有吧,但他是个有两个女助手还会盯着街上女人胸部和大腿看,到我家第一天就先用电脑下黄片的超级大色狼。”
岛泽莲撇撇嘴,“那也比食草系男生要好呀,和那种几乎没有性欲的男孩子交往简直是灾难呢。你看那些动画里,男生不小心摸到女孩子的胸部竟然会惊讶到跳起来,这么柔软的胸部,又没有刺,也太失礼了。”
“所以你就主动把奶子送给他摸?”林梓萌似乎这才想起洗澡前发生的事,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拽住岛泽莲往楼上走去,“看来我要留你在这儿打工,必须得先给你立好规矩才行了。”
韩玉梁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息,鹰一样锐利的眼睛顿时转过来,盯住岛泽莲正因为上楼而左右微微摇晃的臀部。
当餐盘的时候看不到这个地方,现在打量一下,她的臀形还真是不错,紧凑上提弧线饱满,就是从身材比例上说腿不够修长,个子也太过小巧,不然简直完美。
此刻屋子里的四个年轻女孩,显然这精致秀丽的小餐盘是最容易吃到口还不惹麻烦的那个。
韩玉梁舌头搅和了一下馋涎,心情大好。
陆雪芊让许婷查着,弄清情况后伺机出手,身边留下个岛泽莲,多一个可选目标,再加上那个陆雪芊的同宗陆南阳,也是清秀温婉的小美人,他微微一笑,觉得自己简直像是猫儿掉进了渔船底舱,磨爪子舔牙,都不知道该从何下嘴。
这一夜过去,岛泽莲就留在了林梓萌这儿,作为林梓萌口中的家政妇,她自己口中的全职女仆,在此努力打工还债。
许婷从此只需要负责主厨部分就好。
过了几天,觉得已经算是混熟,韩玉梁帮岛泽莲从高处拿东西后,坐在旁边顺口问了问她的报酬到底如何计算,那小姑娘很不好意思地表示,林梓萌说只要这个月她表现好,债务就可以一笔勾销。
当然没有什么女仆值一个月二十万,除非附加上床服务,但林梓萌并不是蕾丝边,所以,这多半是单纯给救助找了个借口。
这位黑帮大佬的千金,还真是让他意外的心善。
“其实,也不光是这些打扫收拾的工作啦。”岛泽莲收拾好韩玉梁的卧室,帮他把换下的内裤也丢进盆子里,准备端出去前,微红着脸小声说,“还有一些工作内容,需要我跟韩桑你提前沟通呢。”
“哦?”韩玉梁挑了挑眉,“是什么?”
“萌酱说,韩桑你是个很危险的男人,她不放心,所以这笔薪水里,也包括请我做护身符的部分。”她略显腼腆地低下头,纤细的手指头不自觉地拨弄着盆子里他的内裤,“总之,清……请韩桑你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尝试袭击萌酱,如果……唔……如果……实在忍不住的话,请跟我讲,我会……我会尽力帮你弄出来……弄出来那个的。”
像是担心他不信似的,她抬起手握成圈上下挥舞了几下,“我很熟练的,一定可以让你满意。所以,请一定一定不要骚扰萌酱,拜托了。”
韩玉梁忍不住笑道:“你觉得我傻么?怎么看,你也比她漂亮啊。我为什么要跳过你去骚扰她?”
说着,他就往她那肉感颇实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
她眨了眨眼,小声说:“可是……萌酱家里有钱有地位,不像我,只有个沉迷赌博的爸爸。”
“我是好色,又不是爱财爱权。”韩玉梁索性把手掌罩在了她的臀尖,轻柔旋转,“林梓萌担心得太多余了,我还是对你兴趣更大,你更应该担心自己才对。”
没想到,岛泽莲咬了一下唇瓣,竟然颇开心地说:“那我就不必担心什么了呢,韩桑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很厉害,那我可以请你不要骚扰我吗?因为我愿意和你交往,只要你喜欢我的话。”
“他只喜欢和你交,不喜欢交往。”许婷笑呵呵走了进来,插嘴说,“你要是愿意跟他纯粹一夜情的话,他今晚就摸去你房间了。”
岛泽莲略感惊讶地睁大眼,左右看了看他俩,小声说:“我还是希望可以交往得久一点呢,如果久了感到不合适,再分手也好。一夜情什么的,我真的……
不太喜欢。”
“说这个也太早了吧,你们才认识几天?”许婷皱眉摇了摇头,瞪了还在笑的韩玉梁一眼,“你可真能招桃花,我都想打退堂鼓了。”
意识到许婷的微妙醋意,岛泽莲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匆忙端起盆离开了屋子。
许婷探头瞄了一眼,“哇,内裤都给她洗?”
韩玉梁把视线转回电脑,“之前春樱不是也帮我洗么,我不太会干这些活儿。”
“啧啧,大男子主义,越来越怀疑你是封建时代来的。”许婷一扭身坐在旁边椅子上,“别上网了,说正事儿吧。我在小区里忙活了好几天,热出好几身臭汗,你不专心听对得起我吗?”
韩玉梁顿时精神一振,转过椅子,“你打听出什么了?”
“拉拉杂杂一大堆,”许婷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但最有趣的还是你那个仇家,就你说的那个叫陆雪芊的女人,在陆南阳家寄住的房客。”
韩玉梁沉声道:“我叫你打听的就是她,快说,哪里有趣?”
“这小区从保安到清洁工,再到闲得没事喜欢院里凉亭坐着闲扯的老头儿老太太,没一个有印象见过陆雪芊,我还找到了一个陆南阳的同事,她也没听陆南阳提过有这么一个能好到一起住的朋友。”
她可爱的鼻头随着笑容微微皱起,带着几分得意说:“你这个仇家,简直就像是从天上掉进陆南阳家里一样哦。”
都市偷香贼 第60章 好坏事都多磨
韩玉梁沉吟片刻,微笑道:“婷婷,我虽然还有很多很多记忆想不起来,但我可以确信,陆雪芊身上的功夫并不比我差出太多,这么一个女人,她若是打算出入什么地方,不被你们寻常人注意到,说是易如反掌,不为过吧?”
“那么,她来陆南阳家干什么呢?”许婷不是那么容易被他糊弄过去的姑娘,一挑眉梢,笑着说,“她一身功夫,还是你的仇家,难道……她是个神算子,算出来咱们要接这儿的委托,提前过来埋伏你吗?那她怎么还没来找你,一副不知道你在这儿的样子?”
韩玉梁早就想好了搪塞的答案,“也许她俩是亲戚,你看,这不是都姓陆么?
陆南阳的表姐是黑帮大哥的情妇,那她再有个堂妹是功夫高强的杀手,不是很正常?”
许婷撇了撇嘴,“我说,名侦探,你一眼就认出她是你仇家,看来你俩之间的事情你应该记得挺清啊,怎么我问你好几次,你就只说个陆雪芊的名儿。”
“因为我就知道这么多。”韩玉梁耸耸肩,“前几天晚上我中枪,连那狙击手的名儿都还不知道呢。”
他笑着盯住许婷的眼睛,“怎么,让你查她,最后反倒一桩桩都来问我,你这个助手,是不是有点不太合格啊?”
许婷撒娇一样撅起嘴,“我这不是查不出来嘛,我把陆南阳都查个底朝天了,那个陆雪芊的资料屁都没查着,我已经在想,她会不会跟你一样,是从武侠小说里蹦出来的了。”
“那陆南阳你查出了多少?”韩玉梁从来都是青菜萝卜有什么吃什么,不挑。
“能在这一亩三分地问出来的东西我都问了。”许婷拿出手机,翻了翻,说,“女,二十来岁,靠表姐买的房,靠表姐找的工作,表姐还经常晚上去找她,同事间传言她是同性恋,是她表姐养在家的情妇,这个还没具体证据,但我觉得可能性很大。我观察过,她看陆雪芊的眼神,跟你看我和叶姐似的。”
同性恋这个词韩玉梁已经并不陌生,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拓宽的新视野中,就包括许多女人磨镜的黄片。以前他不怎么有机会涉足这个领域,看得又新鲜又带劲。
许婷观察着他的眼神,笑着说:“哟,你来劲啦?我就知道这个消息你知道肯定高兴,啧啧,男人。是不是已经再想象她俩住一起的劲爆画面了?”
韩玉梁并不否认,“其他呢?”
不过他其实想象的是三个,陆南阳、陆雪芊外带一个赵婉。
就是不太清楚,纯女性构成的3P该是怎么个姿势。
想到这儿,他忽然记起,陆雪芊行走江湖就从未听说她对那个男人有过好脸色,莫非碰上陆南阳正巧志同道合?顺便膣同道合?
“其他就都是些没大用的个人信息,陆南阳和家里闹得挺不愉快,独个儿住在这里。工作不算卖力,就是混日子。啊……对了,之前咱们追查的那个黑天使中毒者,已经确定追求过陆南阳,但是被拒绝了。我估计,他应该是药效发作后跑来袭击陆南阳,结果不知道陆雪芊在,被陆雪芊杀死后,经由赵婉联系人手迅速清理掉了现场。”
“那个就和我无关了。”韩玉梁没太大兴致,“沈幽不打电话,我才懒得管黑天使的事。”
沈幽中间打过一次电话,但并不是行动通知,而是告诉他,黑街的毒品问题正在恶化,最糟糕的是,成瘾性很强的A型黑天使再次出现,混合在许多其他种类的注射毒品中,扩散到了底层各处。
雪廊组织人手干掉了几个药头,但线索依然在上游被截断。
沈幽意识到“冥王”要玩大的,让韩玉梁最近多加小心,决定等支援“天火”
那边的同伴们回来再展开大规模行动,避免更多伤亡。
被鲜嫩可口的小美肉们围着,韩玉梁并不急着去吃汪媚筠,所以也不催促,安心先做好这边的保镖任务。
这工作自从那一晚遇袭之后就轻松了很多。
林梓萌受惊不轻,连车都是通知人过来开走送修,连着几天足不出户,晚上熬夜打游戏刷直播和朋友视频聊天,白天一口气睡到下午才醒。
除了偶尔会望着盘膝而坐静心练功的许婷若有所思之外,她大多时候都像个没精打采的家里蹲,甚至无聊到动了念头,想让岛泽莲穿女仆装直播赚钱还债。
所以韩玉梁决定趁着这段时间的安定,夜探陆南阳家。
比起这些不懂武功的人,陆雪芊才是他身边的最大隐患。而且,还是他垂涎已久却没得手的目标之一。
最重要的是,寒梅仙子很想杀他。对这样的女人,他不必再想什么循序渐进。
遗憾的是,许婷没把他真正想要的情报摸清楚。他还不知道陆雪芊究竟来了这个世界多久,对这里的一切了解几何。
万一她已经能一手挥剑一手开枪,剑招依旧狠辣枪法还百发百中,那他还真得小心,别被打到跪下喊剑圣。
比起盗财物的贼,他这偷香的采花贼,更需要提前妥善踩点才行。
晚饭后叶春樱过来给他换了一次药,看得出她挺疲倦,多半是最近练习过往不曾接触的技术所致。
韩玉梁略感心疼,软语安慰几句,劝她不必这么拼命,天塌了也有他顶着。
但她只是摇头,微笑着不说话,专注为他拆纱布,动作轻柔地换上药膏。
岛泽莲一直在旁打着干活儿的旗号偷看,一个酒柜擦了足足五分钟还不舍得停,恨不得给玻璃上擦出花纹来。
等叶春樱拎着药箱出门,坐上雪廊的车离开,岛泽莲立刻凑过来轻声问:“韩桑,那……那个一定是你女朋友了吧?你看她的眼神好温柔啊……”
“你又不是没见过她,她是我老板。”韩玉梁只是笑道,“我这么好色,她不肯当我女朋友的。”
对这个东瀛妹子,他很习惯说着话顺便动手动脚一下,反正她没意见,他乐得受用。
“韩桑学过专业的马杀鸡吗?你每次摸我都摸得我好舒服呢。”岛泽莲攥着抹布微微低头,小声呻吟一样说道。
和在电影电视剧中看到的近似,东瀛小姑娘说话的时候好像已经很天然地会把音调推高,嗓门放细,听起来柔和悦耳,还自有一股娇嗲味道在里面,痒丝丝地挠着心窝。
他的手慢悠悠按揉着她充满弹力的柔软乳肉,心想在家不穿内衣真是个好习惯,口中道:“这是我的独门手法,还有更舒服的,你想试试吗?”
看起来这个去做过人体盘子的女生并不那么抗拒,那如果为了一夜风流把陆雪芊暂时搁置,韩玉梁并没什么意见。
可岛泽莲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韩桑,一夜情的话……我不太愿意呢。”
“那我要去骚扰林梓萌的话,你该怎么代替她?”韩玉梁捏住已经微微发硬的乳头,将丝丝缕缕的真气缠绕上去。
她的鼻息急促了几分,咬了咬唇,“我……我可以用手,手如果无法让你出来的话,我……我还用香蕉练习过……呃……口交。只要能让韩桑你满意,不去骚扰萌酱,我……我吞下去也是可以的。”
“那我要是对这种替代的伺候不感兴趣,就想来真的呢?”
“呃……你是指本番吗?”她夹了一下腿,有点为难地说,“那个……那个我还是希望能……能在交往之后呢。”
这种程度的抗拒在韩玉梁心目中已经能算半推半就的范畴,他微微一笑,起身运起洞玄真音,柔声道:“这里沙发不够宽敞,不如随我回房,那张床很大,你可以好好领略一下我的按摩手法。”
“好啊,我坐了好几天没动,腰酸背疼。你先给我按按。”
答话的并不是岛泽莲,而是已经站在楼梯半截位置的林梓萌。
韩玉梁当然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只是他觉得既然岛泽莲的工资里都包括了帮她挡驾分忧的部分,那应该对此没有意见才是。
岛泽莲受惊兔子一样往后一个小跳,躲开了韩玉梁的手,望着林梓萌的表情打量了几秒,“我、我去洗抹布。”就一溜烟跑向卫生间。
“先别洗了,扔那儿就过来。万一这个保镖有什么歪心思呢。”林梓萌冷冰冰丢出一句,往沙发上一靠,“我还是不去卧室了,就在这儿吧。上次看你治病我就好奇,你那按摩手法到底什么感觉。”
这几天没有再满口脏话骂骂咧咧,脸上也没化那见鬼一样的大浓妆,虽说不像岛泽莲美得那么精致,但对韩玉梁来说,林梓萌也算是狩猎范围内中上水平的姑娘。
能一箭双雕当然更好。
“那,我就献丑了。”他笑眯眯起身,走到沙发后面,双手一垂,轻轻按住了她瘦削双肩,“放松,不要用力。”
林梓萌往后靠去,跷起一脚,抬眼望着看过来的岛泽莲,神情仿佛在说,你看好了,这不过是我的一个保镖而已。
韩玉梁并不在乎这种气势,向女人求欢,拉下脸面摆低姿态本就是常事,顺奸哪有那么容易。
随她怎么趾高气扬,反正到了床上,最后都要被他揉圆搓扁,恣意摆弄。
淫念既起,掌中真气自然运足,先往后背腋下不太要紧处探去。
暖流烘得心里微微发痒,林梓萌情不自禁眯起眼睛哼了一声,显得颇为舒适。
岛泽莲凑近几步,在旁看着韩玉梁的手掌,发现他的胳膊的确没有太大动作,只是在肩头缓缓揉捏后,顿时满脸困惑,一个个问号恨不得从眼睛里排队蹦出来。
但看韩玉梁神情专注,她又不敢开口问。
见林梓萌一点点彻底放松下来,韩玉梁唇角勾起,正要将内力运往小巧双乳顶端之际,房门突然开了。
拿着钥匙走进来的,是看眼神明明很不爽还忍耐着挤出一个微笑的赵婉。
“你又来干什么?”林梓萌第一时间挣开韩玉梁的手,绷紧了全身才放松下来的肌肉,站起来大声叫喊。
赵婉低声下气地说:“兰兰,强哥让我过来看看,听说保镖受了枪伤,强哥很担心你。”
“不用你管!”也许是舒服劲儿被打断惹来了气,也许是从没对赵婉有过好脸,林梓萌一抬手,涂成黑色的指甲箭头一样对准了赵婉的脸,“我没事,滚!”
赵婉叹了口气,耐着性子柔声说:“兰兰,强哥……受伤了。”
可惜,没有出现倒抽一口凉气大惊失色关切询问的场面,林梓萌还是板着脸,一副快要忍不住脏话的表情,咬牙切齿说:“那他死了没?死了再来叫我办后事,没死就赶紧滚!他是伤到肏不动你了吗?不是你还不快点滚回去给他肏!别在这儿恶心我行不行?”
韩玉梁挠了挠下巴,心想这要搁到他熟悉的那些时代,不孝可是十恶大罪,不免不赦,咒骂父母,起码要挨八十棍子。就林梓萌那小屁股,十棍下去就要开花,八十棍打完,连他这淫贼估计都找不到地方下屌。
不过这世界没人会为此告官,官也管不过来,赵婉挨了一顿白眼,最后还是没压住气,临走前狠狠瞪了林梓萌一眼。
林梓萌大概是想起韩玉梁这个保镖也是林强雇的,气哼哼一扭身,上楼去了。
走到上面,还不忘对着下头喊:“岛泽!上来给我继续按摩,快点!”
岛泽莲连忙跟上去,“萌酱,我……我不会那么厉害的马杀鸡啊。”
韩玉梁略感不悦,大好的晚上,就被这么个不速之客给搅黄了?
他稍一沉吟,开门对许婷叮嘱一声,让她备好枪和手机,有情况随时通知。
跟着追出门去,听声张望一眼。
果然,赵婉没去地下停车场,而是踩着高跟鞋,气哼哼扭着屁股往陆南阳家单元走去。
韩玉梁闪身躲进绿化带,猫腰悄悄跟了上去。
这会儿时间还不算太晚,小区还偶尔有遛狗的下来转悠。他见不好跟得太紧,索性等赵婉进了楼栋,才大大方方走到陆家楼下,抬眼望着上面,打量方便窥探的路径。
没有特别合适的地方,陆南阳的家在中间的单元,不守楼头,只有两面有窗户,去外面临街,容易被经过的行人看到,在里面,就得冒着被小区里遛狗的人偶尔抬头发现的风险。
窗户外还有护栏,要是别的地方,韩玉梁稍微费点力气也就弄开了,可此刻那屋里还住着一个陆雪芊,稍微大点的动静,那女人一定能及时警觉,到时候就算他不畏交手,但仍是免不了把事情闹大。
关键打草惊蛇之后,失掉敌明我暗的一大优势,颇为不值。
左思右想,韩玉梁只得先背手在小区绿地里溜达,耐心等待。
过了十来分钟,那俩牵着狗聊天聊得狗都打呵欠的中年男人终于告别上楼。
院子里终于没了耳目。
韩玉梁立刻深吸口气,闪身躲进外凸厨房与旁边副卧形成的直角之中,手足撑在墙上,略一提纵,便蹭蹭窜了上去。
若是副卧有人,他就观察一下,若是没人,他就尽量不发出声音弄开厨房窗户外的护栏,从那儿进去。
本来看屋里挺暗,韩玉梁还当屋子空着,没想到上去后才发现,原来是拉着厚实的窗帘,里面的灯光也昏暗暧昧。
里面当然有人。
不仅有人,还有声音。
那种嘴里被什么东西塞住,不得不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又软又绵的悦耳呻吟。
韩玉梁对此熟悉无比,顿时精神一振,壁虎游墙一样爬到窗子上方,看一眼窗帘的结构,略一思忖,伸掌到护栏内,轻轻贴住窗框,真气内透进去,拿出拨开门闩的本事轻轻一横。
那本就合得并不很严的帘子稍稍挪开半寸,亮出了一个足够他将视线投入的缝隙。
接着,便是一副诱人的香艳图景。
他有过几面之缘的那个陆南阳,此刻正一丝不挂躺在床上,一副毛绒手铐把她双臂反剪在后,垫于臀下,两只脚则高高举起打开,被两根红色绳子栓着。
赵婉双手按着陆南阳的肚子,蹲坐在她脸上,那毛茸茸的肉缝,压到左右分开,夹着她的嘴巴,隐隐能听到舌头勉强前后移动的嘶溜水声,连绵不断。
从韩玉梁的角度,看不清陆南阳的下体到底是什么情形,只能看到有一截东西冒在外面,正伴着嗡嗡响声旋转晃动。
想必应该是个电动的假阳具。
赵婉满面红光,手里拿着一个细长头的粗柄棍子,一边扭腰用下体摩擦陆南阳的嘴,一边将那个头儿伸向她的胯下。
那高频振动的前端紧紧压住陆南阳膨大的阴蒂,敏感的肉蕾瞬间爆炸开令人窒息的快感。她一声闷哼,膝盖往中间夹紧,雪白的屁股悬空起来,一阵阵抖动。
虽然用这种玩具的经验并不丰富,但韩玉梁看反应的经验却丰富无比,一眼就断定,下面这个女的已经泄了。
可赵婉没有停下,她像是在用女上位做爱一样,扭动着屁股玩弄陆南阳的唇舌,手中的细头,依然紧紧压在被快感冲击的阴蒂上,母狼一样喘息着说:“你这就高潮了?我没找你这几天,你没跟你室友一起解闷吗?”
陆南阳嘴巴被压着,鼻子里都快呛进爱液,哪里说得出话,只能嗯嗯两声,也听不出是抗议还是爽的。
“还是我的阳阳乖,我最喜欢你了……”赵婉娇喘着笑了起来,嘴里那昂昂的鼻音越来越急,突然将屁股一沉,压得陆南阳头下床垫都凹下个坑,浑身绷紧,眯起眼睛也去了一次。
“姐……姐你是不是忘锁门了?”那白花花的大屁股一挪开,陆南阳就急忙问出口来,嘴唇周围的淫汁亮晶晶反着光。
“你室友也是女的,怕什么。她要看的湿了,咱们就一起玩啊。”赵婉爬下床,绕行到陆南阳双腿之间,调整了一下旁边的架子,让红绳微微降低一些。
跟着,她弯腰抓住电动棒的尾巴,突然用力快速抽插起来,喘息着说:“来啊,你快叫吧,你叫到吵醒她,咱们三个一起做。你应该想和她做吧?”
“没、没有……”陆南阳痛苦地皱起眉,扭着腰摇头。
她并不喜欢内部被猛烈摩擦的滋味,她不习惯,那种刺激方式也会让她不自觉联想到男人。
娇嫩的阴道内部纯粹是因为生理本能而分泌,她的快感还是来自外面。
赵婉知道这一点,但她就愿意看到陆南阳一边觉得难受一边被她送到高潮的样子。
她那无从宣泄的虐待癖和支配欲,仅有此时才能得到纾解。
“你说谎,她那么漂亮,还是你最喜欢的类型,你以为我会被你骗过去吗?”
赵婉拔出那根假鸡巴,拿过润滑剂挤在上面,虎口套住捋几下抹匀,扒开陆南阳的屁股蛋,就冲着小巧的肛穴捅了过去,“叫吧,不信你不叫。”
“嗯嗯——!”陆南阳痛苦地抿紧了嘴,闭上眼昂头苦闷地呻吟。
虽说不是第一次被玩具侵入到直肠中,可她始终无法适应身体内被什么东西撑开涨满的滋味,屁股里面仿佛能描绘出假鸡巴的橡胶颗粒,让她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接着,赵婉把下体凑了过来。
她拿出一个大头的,黄片里常见的震动棒,放在了她俩的性器之间,压紧,然后,把开关推了上去。
“呃——呃啊啊……”陆南阳浑身一抖,终于还是叫出了声。
韩玉梁看得欲火焚身,鸡巴硬邦邦撑起裤裆,直接顶在了墙上。
担心掉下去,他连忙加劲按住墙壁,运功将热血汇聚的阳具稍微压软几分。
赵婉叉开腿,在陆南阳的下体磨了起来,隔着那根按摩棒。
“啊啊……姐……别……咱们……咱们正常做……好不好……”
“不行。”赵婉把扭乱的头发往后一扒,大声呻吟起来,“想正常做,就把你那个室友叫来啊。咱们三个一起,我就跟你正常做。”
这时,房门突然开了。
陆雪芊站在门口,目光如冰。
“我来了。”
但她不仅来了。
她的手里,还提着她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