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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3/26 02:50 / 1997 / 49
人间正道是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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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3/29 02:34:57

第十四章
  上午的分工很明确,我去找人交代事情,她们两则去街上置办一些生活用品。
  事情不是很多,只是找小韩帮我找一些特殊工具,所以办完了事情,就转道去她们之前提起的街道,果然看到她们在买衣服。女人爱美是天性,上午出门的时候,她们就狠宰了我一笔,所以两人都挑选起衣服来,还好有经费,不然凭我那点薪水,后面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旗袍,脱胎于清代满族妇女服装,后由汉族妇女在穿着中吸收西洋服装式样不断改进,改良后的旗袍大概从十年前开始,几乎成为中国妇女的标准服装。这不,赵琪琪旗就在驻足挑选起来。
  其实我觉得,旗袍虽然能让女性体态和曲线美充分显示出来,但和裙装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尤其是赵琪琪这种二十出头的女性,但没办法,这是时下的风尚。
  不过林娥似乎出乎我的意料,她在一排裙装中选起了裙子,一条过膝红色长裙。
  「红裙妖娆,和你很相称。」我见她拿在手里犹豫不决,便说道。
  她见我走过来,却没有回话,似乎不愿理睬我。「你小子还知道什么是妖娆。」
  她倒是真把我问住了,我只觉得她穿起来定会很好看,便觉得这也许就是妖娆。我一时回答不上来,便转而换了话题,「时人都爱旗袍。」
  她见我好奇,便解释起来,「旗袍也不过是连衣裙的一种,虽然好看,但我不大喜欢连身的衣服。」
  「而且缺少了那一股窈窕的气质,你年轻漂亮,蕙质兰心,还是裙子适合你。」
  她对我的恭维似乎并不感冒,想来也是,以她的美貌和身材,身边定不会缺少男人恭维。看来,要想和这女人发生点什么,还得下一番功夫。
  这两女人选衣服,我在旁边看着。不过好在她们还算有点良心,见我到来,林娥最后还给我换了一身新装。时至十月,天气渐凉,她给我选了一件薄西装和一件长袖褂子。还别说,她眼光还不错,这衣服穿在身上,整个人格外精神,配上我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更显英气勃发。
  就连赵琪琪也投来侧目,「哈,没想到你这家伙,装束一下,还真成了帅气的大小伙…..林姐眼光不错。」
  「这样和你,才不算失了身份。」
  准备好了东西,要开始准备搬家事宜,不过在这之前,要先给林娥解决住的地方,我们走后,这里也不能常住了。要她再回她们的八路军办事处,不说路程会有点远,以后办事来往方面肯定有诸多不便。而且她现在已经出来了,定是和她们组织打好招呼的。再找一个房子怕是来不及了,最主要的是我还真怕她又消失不见,想知道她的情况。不想直接问她,于是便旁敲侧击起来,「我们离开这里之后,你一个人怕是不方便。」
  这的确不方便,我们走后,说不准韩勐和罗妮那帮人会怎样,虽然他们不可能知道林娥的真实身份。虽然现在我们三个相处的还好,但我们走了会怎样,林娥很显然也清楚这一点,「哎呀,之前是谁说要给我解决吃住的来着。」她此时倒反客为主,接着说了一句,「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地方吗。」
  之前好兄弟王超临走时,给我留过一个房子,那边离这里不是很远,而且我之前就留意过,那边不像这里人蛇溷杂,正好可以拿来住人,所以就和她提起过,没想到她还记得。「你不害怕偏了。」她有说过这话,于是我关心道。
  「先看看再说,住不住还不一定呢。」我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只感觉她说的很轻松,似乎没怎么当回事。
  「没看出来,你什么时候在外面还有这么一间大房子。你家里人知道吗。」说话的是赵琪琪。
  「废话,当然不知道,这是我朋友的,他出国去了,现在给我了。」我其实不用解释,但又怕林娥不愿意过来,所以说明了情况,表明与家里无关。
  「有床还有衣服柜子,哇,还自带卫生间。」赵琪琪东看看西看看,还开了里面的一扇小门,「要是有个厨房就更完美了。」她还真是没什么定力,不像林娥,似乎根本就没在意这些。
  这是以前王超留给我的,他在的时候,经常会带一些社会上的女人回来住,所以租的时候,房子选的好,条件齐全,但不做饭是男人的通病,所以没有带厨房。
  「条件挺好的,足够一个人住了。没有厨房也没关系,反正外面饭店多。」果然还是林娥人成熟些,说话不那么挑刺。
  我对她又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安全的事情,便带着她们去吃午饭了。吃饭时我们又讨论了一些事情,我和赵琪琪负责寻找密码本。其实这样一来,林娥的事情反而不多了。不过她好像不在意,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只顾着吃饭。
  吃完了饭,我和赵琪琪先回去旅馆,然后带她去看房子。
  临走时,我又掏了一笔钱塞给林娥,并要她一个人小心点。她只是笑笑,要我自己当心点。虽然不舍,但不得不离开,时至此战局之中,每一个中国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不过其实也没什么要担心的,重庆这里毕竟还是国民党说了算,又不是沦陷区。
  ………
  街道上没有车水马龙的景象,毕竟还处在大战期间,而且重庆也没有上海那样繁华,偶尔才会见到一辆轿车,应该都是达官富人所坐的。相反的,黄包车还是挺多的,黄包车是风靡各大城市的交通工具,其实就是人力车的通俗叫法,可以 随时随地随停随走,能适应了弯曲、狭窄的街道和巷子,还可以将客人接送到目的地门口。因为方便,所以在城市里,成了一些年富力强而又无所生计的壮汉们养家煳口的生意。
  路边有不少的商店在开业,还有一些摆摊的,时不时的还会有半大孩子样的人在吆喝着卖报。一路上,赵琪琪表现的很兴奋,问东问西的找着话和我说,还去拉我的手,深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此时的关系一样,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只能很配合的去拉她的手。
  赵琪琪的身材高挑玲珑,皮肤也很白,与林娥相比,少了点丰满肉感,更多的是一种骨感美。她走路时圆润的双腿带动着有力的胯部左右款摆,小女人味十足。说实话,赵琪琪姿色还不错,这身段这姿态,也是一个美丽的姑娘了。
  在街上走了一段路,我看到一家卖锁的店,便想着去多配一把钥匙。这种卖锁的店,一般都有开锁和配钥匙的服务,之前房东只给了我一把钥匙,生活上肯定有不方便,于是我要再配一把。
  赵琪琪要跟着过来,被我制止了。配钥匙是手工活,需要熟练的工人根据钥匙的结构和纹理来用工具切削和打磨,需要一些时间,我怕她等的无聊,便让她去对面的咖啡馆坐一会等我。女人都不喜欢这些粗事,她听话的走到对面,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我才进去配钥匙。
  匠人是一个中年人,头顶蓝色工作帽,戴了一副特有的眼睛,胸前衣服上披了一件围批隔脏。他看了看我的钥匙,又说好了价格,便拿着我的钥匙埋头工作起来,因为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完工,他随手拿了几张报纸给我看,叫我等着打发时间。我本来想走过去对面喝一口咖啡的,但又想乘着现在可以多了解一些事情,便装作漫不经心的看报纸,边说话。
  「伙计,看你干活的样子,你干这行很久了吧。」
  「有十年了吧…..我和你说啊,像我这样的熟练工,在整个重庆都不多了。所以你放心,我做出来的钥匙和原配的一样好使,不会有顿绰感,更不会不能用…..」
  「看的出来,你很细心认真。」我说完便接着像是随口问道,「这边的路灯晚上几点关啊。」
  「晚上的路灯啊,说不准,受到战争的影响,现在的电力供应紧张…..不过一般情况下都是晚上八点前就灭了。」
  「那这条街上有打电话的地方吗。」我想以后可能会有要用到电话的地方,便问起来。
  「出门右转三百米,有一家大酒店,里面有电话对外使用。」
  我装作一会看几眼报纸,一会插几句问话。这报纸上说的都是有关世界局势的,说到日本海陆军在瓜达卡奈尔遭到惨败,损失多艘主力战舰和陆军一个师团。又说到斯大林格勒战役苏军开始反击了。报纸上的内容虽然扯的有点远,不过亏得这伙计很实在,一边忙着手头上的事情,一边问啥答啥。
  就这样,他给我配好了钥匙。我对比着看了下,除了锉刀留下的刮痕,两把钥匙真没有多大区别,我满意的付了钱便走出了店要去找赵琪琪。可是就在我要走进咖啡馆去和她碰面的时候,隔着玻璃窗,我发现她面前又坐了一个女人,两人居然还在说着话。
  我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没有贸然走过去,而是走到了对过的一个座位上坐下。还好她此时也看到了我,不过我们却没法说话,她看到我眼中的疑惑,也用眼神示意我此时不要和她说话。
  这两个女人有说有笑的交谈着,像是以前就认识。不过看的出来,赵琪琪明显不在状态,只是赔笑着说话。我抬眼看了下手表,时间不多,便用眼神示意她要结束谈话。赵琪琪人也聪明,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和那女的又说了一些话,便起身离开。她先走出去,然后我才跟着出去。走出咖啡馆,我没有直接去叫她,而是跟在她后面走了一段路才走到她旁边。
  她看起来表情不是很好,没有直接开口说话,而是带着我走到了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神色紧张的说,「这下坏了,我没法和你。。。执行任务了。」没等我先问她情况,她自己开口说话了。「你一定是想问刚才和我说话的那女的是谁。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有同学在这边吗,那个就是我以前的同学左小莹。我没想会在这里碰到她,她刚才碰巧也来喝咖啡,就这样碰上了。」
  「那她住哪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我们不能让认识的人认出,不然会很糟糕。
  「就是这个才麻烦,她家政府里有人,国府搬迁时,就跟着搬了过来,没想到就住这条街里,应该离得不远。不仅如此,我和她家里人认识,她还要我去看看她父母,还说改天要去我家里玩……哎呀,我到时候一定会被拆穿。」她有点紧张兮兮的说道。
  「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来的时候就没和家里说过这一茬事情。现在我有了两个『家』,我这个同学为人大方,刚才她还邀请我去她家玩,我推脱有事才拒绝掉的。我要是说了我也在这里,她一定会经常上门来找我…..」
  我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了,要是说有现在这个『家』的存在,不仅赵琪琪的父母那边应该过不去,而且以后少不了有这个外人对我们工作的「骚扰」,要是不说明,那以后这边再碰到了就不好解释了。况且让这样一个不明就里的外人插足进来,大家都会暴露,可能还会有危险。这还真是一桩麻烦的事情,不过我很快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我给房东那边都说好了今天会带我太太去看房子,然后会搬进去…..而且已经计划好了的事情,不能半途而废吧。」我先卖足了关子。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看来不太好办了…….那个,费明。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这都是赵琪琪引起的事情,她略有歉意的询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不让林娥来替你。」我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遐想,「反正只是假扮夫妻。任务完了就结束了。」我怕她会不赞同我的想法,又接了一句。
  「目前好像也只能这样了。」她看起来虽然不甘心,但又只能这样。
  我看了一下手表,离刚才又过去了一段时间,「时间不等人,你现在就去叫辆黄包车,回去叫她来。」事情是因她而起,我想她应该有办法说通林娥。
  她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只是末了要走的时候嘀咕了一句,「我看你是早就想这样了吧,你莫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她了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她可比你大很多…..这次算你走运,如你愿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临走时提醒她,「告诉她我在茶馆等她,她知道在哪里。」「还有,你路上小心点。」
  隔着小巷,看到她上了车,我才快速的转身离去。
  差不多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她来了。茶馆的位置,她明显是知道的,远远的就看到她坐在黄包车上,我提前付了茶钱,便走出门去接她。她也在人群中看到了我。
  她刚要下车我就迎了上去,我忍不住激动的心情伸手去牵她的手,她的表现比我好,很自然的伸出手搭了上来。我给拉黄包车的人付了钱,我的亲昵动作显示出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路边不时的有人侧目看过来。
  此时的林娥真的很靓眼。上身穿一件米色针织衬衫,衬衫的衣扣上部开了两个扣子,露出里面一片白嫩的肌肤,她的胸部曲线丰满耀眼,撑的上衣一片隆起,一道诱人的乳沟十分惊艳。
  她的下身穿了一条墨绿色长裤,裤子是紧身设计的,她的腿型修长而不失肉感,衬衫的下摆刚好盖过肚脐位置,露出挂在腰间的皮带和整个浑圆臀部。这身打扮似贵人家的大小姐,酷气十足,令她比平时年轻了有十岁不止。
  那一头及胸的长发挽了一个好看的发髻,显得高贵而优雅,鬓角处还留了几缕碎发在耳边分开…….不得不说,她真的是上天眷顾,长长的柳眉,明媚的双眸,挺翘的鼻子,小巧红润的嘴巴,微笑时还会露出迷人的小酒窝。走起路来,带给人一种别样的风度与性感。
  转过一条小巷,我便带她上了楼,房间被收拾的还算干净。楼上有一张大床和一个衣柜,楼下有一条沙发和一张桌子,楼梯边是一间狭小的卫生间,隔壁靠窗边再用木板围了一个用来做饭的小厨房。诚如房东所说,设备齐全,再有一男一女,嫣然一个家的样子。
  不过她关心的重点不在这里。她先是弯腰检查桌子,然后又低头看了看沙发,顺带还敲了敲侧墙。就在我还没搞清楚状况时,她又兀自往楼梯上走,借着楼梯的高处,她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就上了二楼。我好奇的也跟着走了上去,见她像刚才一样,仔细的检查着床和柜子。
  「你这是干嘛?」
  「嘘。。。等下再和你说,去,把椅子搬过来。」她小声的说着话还指了指地上的位置。
  我听话的把梳妆台下的椅子搬了过来,然后看到她打着手势要我站上去。
  卧室上面有一盏吊灯,到了现在,我也已经想到了什么,于是站在椅子上伸手摸了摸,但没有发现别的东西。「你多虑了,这里没有录音机。」
  「你懂什么,这叫小心使得万年船。再说,我可不想在这里向犯人一样被人偷听。」
  我虽然觉得她太敏感了,但不得不说,她有些地方确实比我老道聪明。之后我又带她上下看了看,她便问起正事来。于是我给她说了现在的情况以及目标的位置,还隔着窗户指给了她看…..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我俩商量起事来又过去了大半个小时,这时候眼看天已经要黑了。
  我提议去吃饭,于是我们下楼。
  这片区域可能是有钱人比较多,刚下楼就能看到时不时的有几个衣着艳丽暴露的女人,手里挽着一张手帕,摆出一副诱人的姿势,一看就是在拉客。做皮肉生意的女人,晚上对她们来说,是赚钱的重要时间。
  因为我身边有林娥,她的貌美无人比拟,我伸手去拉她的小手,她会意的递过来…….那些女人很知趣的没有走过来搭话,而是向对面马路走去,视线里只见一个黄包车在路边停下,接着里面坐着的男人走了下来。
  能坐黄包车上下班的人,手里铜细应该还不错。这些街边的妓女们很清楚这一点,不过这一会她们又失望了,因为下车的还有一个女人,也是浓妆艳抹,他们亲密的进了楼,消失在了视野里。
  这些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我此时的兴致,我依然拉着她的手。不过好景不长,过了一条街之后,她就松开了,但没有和我离得很开。虽然我们没有刚才那样亲密了,但一看就是一块的。
  秋天的晚上比夏日来的早一些,斑驳的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偶尔有老旧的自行车穿过,路边的黄包车工人不停的喊叫着,街道两旁挂起的广告牌在风中摇曳……我和她一左一右的走着,空气中平静而安定。
  「想想我长这么大以来,好像还从来没有和谁这个时候走在街上。」我这样想着便说出了声。
  「哦,我也好久没有了。」她停顿了一下,「这感觉怪怪的。」
  「那你喜欢这样吗,这感觉真好,难得的安然自得…..」有初恋的味道。不过后一句我没有说出口。
  「谈不上喜欢,只是很长一段时间不曾有……」她像是勾起了什么回忆,「我都忘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也许从来都没有过也说不准。」她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怅然。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戴望舒的《雨巷》在一段时间里曾很流行,我发现和现在的气氛很像,便吟诵出来,还打趣道,「你知道吗,你现在就是那个丁香姑娘…….美丽而幽怨。」
  「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些,不过你这是要夸我,还是想损我。」
  「当然是夸你,何况你本来就很漂亮。不过人还是应该要开心点,不是吗。」我说的是实话,她心中总是似有一团迷,还有澹澹的忧愁。听到我的话,她只是转头看了看我,又别过了脸,没有答话,而是不置可否。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啊。」
  「以后?」
  「战争总会结束。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以后怎么生活。」
  「战争不会很快结束的,就算结束了还有结束后的事情要做……」她郑重而又答非所问。
  「我想说的不是这些,我想问的是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先吃饭。」
  她今天总是喜欢这样和我打哈哈。
  填饱了肚子开始往回走。幸好下午那会儿,在街上买了被褥,所以晚上可以凑合一夜。「我叫你什么?」我想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便问道。
  「嗯?」
  「明天开始,在外人面前,我喊你什么。林小姐,林女士,或者,林阿姨?」说完最后一个称呼,我还顽皮的笑了一声。
  「我看起来很老吗。」她不高兴的回道,还顺手捋了捋头发,女人味十足,这个动作使她彷佛又年轻了几岁。「你要是这样叫,那我们还是打道回府吧,一下就穿帮了。。。你应该叫我太太。」
  「太太。那你叫我什么?」
  「我当然叫你老杨…….哎呀,不合适,你看起来太嫩了。我叫你啊,我想想……嗯,就叫你小杨,或者小明……哎呀,还是称你为先生吧……外面都是这种叫法。」
  她好像对我的年龄不满意,不过能听到她喊我一声先生,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至少她对于这件事并不反感。
  后面我又找着一些生活中轻松的话题和她说话,但她好像不太愿意说这些,总是有一句没下一句的答话,她就是这样一会内敛,一会奔放,令人捉摸不透。
  晚上,街边的房屋已经亮起了灯,路边的人已经不多了,幽长的巷子里除了路边人家的说话声,再无它响。战争的阴影下,连天空都格外寂静,但这一路上我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就在每当我不经意的转头往回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3/29 02:37:00

第十五章
  吃完了早饭我就出去了,我要去搬东西,准备一些生活上的必需品。作为男人,其实很简单了,有个睡的地方就可以,但女人这方面似乎比较麻烦一些,除了生活用品,还会有一些私秘方面的东西。当然其实这些也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和小韩他们说的所需要的特殊器材,望远镜和微型照相机。
  望远镜是一种用于观察远距离物体的目视光学仪器,能把远物很小的张角按一定倍率放大,使之在空间具有较大的张角,使本来无法用肉眼看清或分辨的物体变清晰可辨。作为专业谍战用的望远镜,和普通的军用望远镜有稍有不同,它的物镜特殊一些,能收集到的比瞳孔直径粗得多的光束,送入人眼,使观测者能看到原来看不到的暗弱物体。
  微型照相机是间谍相机的雅称。伴随技术的发展和情报的需要,现在的相机已经能做到火柴盒大小,胶卷一般使用特制的胶卷,因为细小的体积便于隐藏于口袋、手掌、袜子里等,而被广泛用于情报搜集,缺点是价格昂贵。因为有需要,各大国都有相应产品,作为情报必备品,中统他们手里应该也有货。
  来这里的任务之一就是要找到密码本,自然有可能需要这些特殊设备,我之前就想好了这些,所以之前看房子前就和小韩说了让他去弄。他们也很配合,很快就搞到了这些东西,只是在交给我的时候,小韩特别叮嘱我要小心使用微型照相机,别弄坏了。想来现在大战期间,这些稀罕玩意应该是很稀有贵重。
  等一切整理好,收拾打扫好了房子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房东如约而至,来收房租,不过她没有先说拿钱的事,而是客套的夸我太太漂亮。可不是吗,房东知道我今天带太太搬过来,那现在屋里的女主人自然是我太太了。
  林娥此时还是昨天的穿着,只是来的时候没有再盘上发髻,而是把一头青丝长发别在了背后,那浓厚乌黑的披肩发,犹如黑色的瀑布悬垂于腰季,特别的引人注目,我从早上到现在都不知道被她吸引的撇了多少眼。
  她不仅夸我太太漂亮,还说道,「瞧你小夫妻俩的样子,长得还挺像,简直就是夫妻相……这俗话说啊,长得像的男女呀,上天早已经注定他们的关系会不同寻常,若能相遇,不是夫妻,就是母。。。。。」她刚发出『母』的音节便发觉这个词不妥,打住了话没有说完整,而是有点尬笑的接了句,「这房子打扫的真干净啊。」
  我听到房东说着闲话,便顺着房东的话又多瞧了她一眼。她的脸圆圆的,皮肤白白的,乌黑的眼睛里此时充满了水灵的爱意,嘴角还带着甜蜜的笑容……难怪房东她会说我们长得像,因为我们都有一双神似的大眼腈,还有那一双丝绒一样的眉毛,像蝴蝶的触须一般弯在那里。我一直都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无时不散发出的熟悉的亲切感,我越靠近她,这感觉越强烈,原来这早有因果,我心里这样想着,又被外人这样说着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心里美的不得了,竟一时失了神。
  「要不咱俩咋能成亲呢,老家人也都这样说。。。。我经不住劝才下嫁给我家先生。」她见我出神,伸出手到我身后掐了我一下,说着还看向我,要是确认房东说我们夫妻相的事实。
  她说起话来很娴熟自然,我被这一下拉回现实,想到这客套的话也说了,该到正事了,便连忙去掏钱给房东,一次交两个月,这是现下的通常做法,我早就准备好了。
  房东接过了钱,心里更乐呵了,「这年轻人呀就是爽快,你们小夫妻两呀一看就是能百年好合的人…….祝你们俩早添一个孩子。」
  说者也许无心,但是听者有意,这夫妻过日子,可不就得要有孩子吗,哎,我多么的希望这不是在演过家家的游戏。「现在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是小日本鬼子,我们好不容易才从沦陷区逃过来…..这不刚搬过来吗,等以后日子稳定了呀,我们再要孩子……只要我家先生想,我给她生几个都行。」女人说话向来男人不容易插上嘴,而且对于这尴尬暧昧的话题,我的确也没想到要说什么话,但我俩总得有一个回话的,她表现的很好,说的跟真的一样。
  她大胆而热烈的话,引的我连忙转头去看她,像是要去确认她是不是真的要给我生孩子,还只是要演戏。起初我还以为她说这话不会脸红,但当我看向她时,她的脸上略过一片羞涩之情。房东只当我们感情好,她也收了钱,此时知趣的下楼离开了。
  因为刚搬来没多久,所以我们也都没有轻举妄动的立马展开工作。
  重庆的城市条件比东边的上海、南京要落后一些,但这并没有影响人们对生活的热情,灰色长衫和月白旗袍的人流不停穿梭,不远处是钟楼,当当作响的电车从马路远处开过来,一切显得相得益彰……
  我和林娥早早的来到了照相馆。正式夫妻是需要结婚证的,这个东西清末的时候就有了,只是民众大多不当回事,也由于封建三妻四妾的影响,所以只有少数人才会去办证。我明知道这不是真的,但还是带着林娥来了,因为办事需要吧,好在她也没有反对。
  由于技术的发展以及公众对于摄影认知程度的提升,因此,中国的照相馆发展速度也还行,尤其是大城市里,照相的人还是很多的,有时候还会出现排队照相的情况。所以我和林娥早早的就来了。
  照相行业的竞争也很激烈的,政府迁都重庆之后,各行各业的人大量涌入,为了收揽顾客,各家照相馆使出浑身解数,在布景上下了很大功夫,费尽心思。有的还将拍摄场地从室内搬到了室外。
  拍照的小哥熟门熟路,得知我们是为了拍结婚证而来,便领了我们去屋子里等候。过了一会,里面出来了一对男女,是一对年轻人,看样子也是来拍结婚证件照的。他们走后,小哥领我们进去。
  一张椅子,刚好够坐两个人,后面是白色帷幔布帘,正对的方向是三角架支起的照相机。看得出来,林娥和我一样,都是第一次拍结婚证件照。拍照小哥让我们坐在椅子上,我略显紧张而期待,她则是安静而局促。
  「你们可以坐近些,肩膀挨着肩膀……向你们这样来拍结婚证件照的,我一天能接好几对,你们听我的就对了。」拍照小哥不慌不忙的安排着我两。
  于是我离她又近了一些,并伸手从她身后揽住了她的小蛮腰。在外人面前,我们是即将领证的新人,她无法抵触。我的个头比她高一些,下巴顺势搭在了她的肩部锁骨上,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她白里透红的玉耳,伴随着她领口里散发出来的幽香,我的脸又往前靠了靠,几乎要贴到了她的脸上……我们此时无疑摆出了一副极其亲密的姿势。
  「对…就是这样,这为先生表现的很好,看着镜头,笑一个……」
  我的手臂忍不住在她的腰身上又收紧了一下,我们靠的更近了。听到拍照小哥的吩咐,我们作势都露出了应有的笑脸。
  拍完了照片,他让我们两天后来取。因为加了钱,所以他们会比平时洗的快一些。
  出了照相馆的大门,我们分开,我要她先回去。而我自己,则是要回去家里一趟。出来已经几天了,虽然之前和家里人说好了,但我还是怕母亲担心以至于别搅黄了,另外还想看看舅舅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指示,所以想想还是回去一趟吧。
  战争就要进入到43年,经过这几年的拉锯战,似乎对重庆的影响已经没那么大了,至少在小市民中是这个样子。街道上虽然称不上车水马龙,但来来往往的过往人群还是不少的,各种店铺和街头摊贩纷纷叫卖,黄包车也时有路过。
  我买了两瓶姥爷爱喝的烧酒,又去菜市场拐了一头称了一条大黑鱼,便往家走去,碰到路上卖冰糖葫芦的便买了一串,打算给小姨带回去,她爱吃。
  「呦,费明回来了。你瞧这孩子,还知道买东西往家带了。」我一到家,梅姨姥亲切的声音就说了出来。「买酒干嘛,家里不是多吗……来来来,把鱼给我,拿到厨房里。」
  「我这不是领薪水了吗,给姥爷买的。」我一边将鱼递过去,还一边回道,「好久没吃到姨姥做的饭,想吃水煮鱼了。」
  「好好好,姨姥给你做……不过虽然拿薪水了,也不能乱花钱,男人要攒钱,以后要养家用。」
  「知道了,知道了……我妈她今天在家吗?」
  「立华啊,你妈她……她在屋里,家里今天来客人了……她们在谈事情,你就不要去打搅了。」
  总觉得梅姨姥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小心翼翼,于是我便好奇的问道,「客人是谁啊,还这么神秘。」想来,我家好像也没有什么亲情朋友,会这个时候过来啊,还真是让人捉摸不定。
  「立华的朋友,我哪认识啊。」梅姨姥有些扭捏的挡住了话题。
  得,梅姨姥她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便说道,「小姨她今天在家吗?」
  梅姨姥看到我手里有一串冰糖葫芦,便会意我是给小姨买的,往楼上喊道,「秋秋,费明回来了,给你买了爱吃的冰糖葫芦,快下来。」
  「来了,来了。」小姨边下楼还不忘说道,「费明真懂事,还知道给我买好吃的。」她开心的接过吃的,还继续说着,「这两天你去哪了,怎么没见你回家。」
  「工作需要,忙。」我简洁而又正儿八经的回道。
  「切,骗谁啊,你才工作多久,就忙。」可能是年龄的原因吧,而且我两相差不大,所以说起话来很随意。
  梅姨姥可管不了这些,她把酒接过放到了桌子上,又拎着鱼往厨房走,「去屋里看看你姥爷吧,我中午给你们做水煮鱼。」说完她去做饭了。
  姥爷年纪大了,母亲怕他腿脚不方便,所以姥爷的房间是在一楼。他有时都是坐床上看报纸或听收音机打发时间。见到我们进屋,还没等到我们说话,姥爷先开口了,「来的正好,我刚想叫你母亲进来帮我看看报纸呢。哎,岁数大了,眼睛不太好使了,来给我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姥爷手指了一下一片边角的区域,拿着报纸递了过来。
  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不然也不会排版到不起眼的报纸边沿,而且字体也比正常字小了一些,难怪姥爷看不清楚。
  「这上面说八路军那边最近要派一批人来重庆。」小姨不慌不忙的看完说道。
  「没有了?」姥爷有点诧异。
  「没有了,就这些……这报纸都是过滤过的,能把八路军的事情放上去已经不错了,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两党有嫌隙,还派人来做什么。」小姨有点自言自语的说话。
  「也说不定他们那边只是正常换班,这不他们的办事处还在的吗。」我胡乱的说着。
  「也是哦。要是立青哥哥能来就好了。」小姨期待又叹息。
  「我也想见一见这个老舅呢……」
  不一会,梅姨姥就做好了一顿香喷喷的饭菜。她喊母亲下来吃饭,我这才看到客人的模样。客人在前,母亲在后下了楼。这个女人长了一张瓜子脸,约莫四十岁的样子,但她一脸的沧桑表情,使她看起来似乎比真实年龄大了一些。
  「留下来,一块吃完再走吧。」梅姨姥见女人下来,便客气的说道。
  「不了,我还有事情。」这女人一口回绝,只是在走到门口时,头也不回的留了句,「立华,这么多年了,谢谢你今天和我说这些。」然后出了门。
  这女人还真是古怪,表情如木头,声音里也毫无感情。只是因为我此时还在姥爷屋里,所以至始至终,我只看到了她,她没有看到我。
  梅姨姥做了一桌好菜,只可惜此时,只有我们五个人。如果两位舅舅都在家,那这个大房间里,也不至于时常空荡荡的。一边吃饭,我一边说着紧要事情,当然主要是说给母亲听,我最近有事忙,不怎么回家,让她别担心我。
  姥爷很开明,说我是干正事的,不要担心家里,只管放手做。梅姨姥也在一旁笑呵呵的说我总算长大了。只有母亲则不停的叫我在外面多注意安全。末了我总算想起了舅舅,便提了起来。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就算立仁他想管你,他现在也管不着了……你舅舅和他手下那帮人现在正忙着汪精卫的事情,听说那个汪精卫要去日本那边参加一个什么狗屁筹备会。」
  「我怎么都不知道还有这事情。」
  「他们政府的事情,我和你姥爷也很少知道,还是老董说的……所以这个你就别担心了。」
  那正好,我也乐得没人管。
  吃完了饭,姥爷回屋,梅姨姥收拾厨房。我见没事情了,便起身想出门,回去看看林娥在做什么,我还真担心她一个人。
  没想到我刚想出去,却被母亲叫上了楼。记忆中,母亲很少和我这么郑重的谈事情,想想我们虽然是母子,但关系上却时常透漏出拘束感,我倒有点像是被别人寄宿在了母亲这里一样。我们家还真和别人不同,姥爷前半辈子干革命,后来灰心意冷,于是归乡。教出来的两个儿子想走老子的路,却分道扬镳走向了对立的政党。这个家里充满了压抑,也许只有我和小姨能够置身事外的看待这个家。
  母亲少有的在我面前点了一根烟,然后站到窗前跺起了步子,每当此景,我就知道她有心事,只是不知道她今天又要和我说什么。
  「刚才那位客人是谁啊。」母亲还没说话,我倒先开口了。
  「一位老朋友。」
  「妈妈的朋友吗,我怎么都没见过,看她样子怪怪的,就像大家都欠她一样……」我好奇的说道。
  「你个小鬼头,你没见过的人多了。你出世之前,我就和她认识了,只是后来断了联系。」
  「那她现在来我家,找你有什么事情吗?」
  「还记得之前提到的那个老奶奶吗…..「母亲说道此处,竟然哽咽了一下,她一只手移开了嘴里的香烟,接着澹澹的说道,」这是她女儿。」
  「哦,原来是这样。」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林娥也在打听这位老奶奶的事情,她会不会也和今天这女的认识,难不成她和我家还真的有什么渊源。可是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母亲又开口说话了。
  「你这几天,都和谁在一块,有没有见到过林娥。」
  「额,见过。」虽然不知道母亲为啥要问这个,但在妈妈面前,我还真不会说谎。
  「有件事情想和你说。」母亲表情庄重,并且少见的,又点上了一根烟。「我想让你认她做干妈,你看怎么样。」
  「什么!」我脑袋里此时只有震惊与错愕。
  「有些事情,我一直没和你说过。林娥她以前就和我认识,还有你父亲,我们以前都是朋友…….」我真没想到,她们身后还有这段历史。「二七年以前,那时候还是国共合作时期,所以你小时后,她经常来我们家,她也很疼你,所以,按理说,你还应该叫她一声阿姨才对…….」
  母亲说的这些事情,应该是在我还没记事之前的事情,不然我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只是奇怪的,怎么母亲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哪怕是那天她们相见之后也没有,而且那天发生的事情和母亲说的这些似乎有矛盾之处,她们既然早都认识,为什么那天又表现的像是初次见面,这不仅令我更加疑惑她们之间的关系。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形势所迫,所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对了,忘了和你说,那位老奶奶还是她公婆,所以在你小时后她会经常来看你……..」母亲说完,刚好一根烟也燃烧殆尽,「我知道这些事情,对你来说有点突然,当然,你若是不愿意,那我也不会强迫你。」
  立华今天见到了瞿霞,上次她们话别是在二十年前。故人相见,却没有朋友间的轻松,瞿霞直奔主题,只想弄清楚当年的事情,一场争论无可避免…….立华对她的遭遇有许多同情,但她无法说些什么。物是人非,她不想再去争论谁是谁非,当然,她更不希望多年养大的孩子,下一代的费明再卷入这场立场之争。不得不说,立华多少是带有私心的,所以她才略感愧疚的想起来,要费明认林娥做干妈。
  「我当然不愿意,我有一个妈妈就够了,又怎么会认别人做妈。」看得出来,母亲虽然嘴里这样说,很显然心里还是有抵触的。我这句话是想先安慰她,接着说道,「先是舅妈,现在又是干妈,这关系未免也太乱了………何况,她看起来好年轻,看起来只够做我姊姊,我又怎么能认她做妈,最多喊她阿姨还差不多。」
  我只说见过林娥,但这几天和林娥在一起的事情,我并没有和母亲说。所以我其实心里想的是,她做我女人还差不多。就在我想入非非时,母亲说起话来。
  「你都多大了,还胡说,我平时教你的礼节哪里去了!」妈妈先是斥责了我,然后又说道,「她可只比你妈我小三岁,你小时候,她还把过你……别『姊姊』的乱叫,也不怕人笑话。」立华心里其实并不怕费明乱叫她什么,但最重要的,林娥是个漂亮女人,她最怕的的还是费明会对她有别的想法,所以才连忙呵斥起来。
  好吧,从母亲嘴里说出来,我总算弄清楚了林娥的年龄,她既然比妈妈小三岁,那今年也就是三十六了,难怪处里的那俩长舌妇说她都可以做我妈了。不过她也太显嫩了,纯净的脸庞,如水的眸子,姣好的身材,再配上一头青丝,看起来比真实年龄小了有十岁,也难怪我会一直把她当作二八少妇。
  见我发愣,妈妈还以为我知道错了。「好了,知道错了就好,妈妈也不是非要说你的…….你既然不愿意认她做干妈,那就当我没说过。但是,现在外头这么乱,你若是哪天见到她,对她尊敬一些,多护着她点,总是应该的……」
  「保护女人,那是当然的事。」
  「你呀,就会在妈面前耍贫。」说完了事情,母亲这会儿总算放松下来,「你舅舅他现在管不了你,所以你在外面要当心安全,你妈就你一个儿子,你可要注意些…..」
  「放心吧妈妈,我好着呢。」说着我还挺身露出了健硕的骨骼肌肉。
  母亲只是拍了我一下,她很欣慰儿子已经健康长大成人。「好了,也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吧。」
  「那就不打扰妈妈午休了。」我说完就走了出去,并轻轻关上了门。
  可是这件事情彷佛还没有结束,就在我要下楼的时候,小姨叫住了我。
  「费明,你来一下。」小姨从她屋里探出了脑袋,像是怕被人听到一样的小声喊我。
  「过来啊。」见我只是站着没有动,她又补了一句。
  我被她带进了屋里。虽然我们是一家人,住在一个楼里,但像这样走进她的闺房,次数还真不多。她是我的长辈,但她对我的言行举止,就像寻常朋友一样,也许是年龄差不多,感觉她有时就和赵琪琪一样,有些东西,连我这个男的都觉得不妥,她却都不怎么对我避讳。
  「干什么啊?」不知道她此时把我叫来做什么,我表情微微不悦的问道。
  「问你个事情啊,你认识瞿霞吗?」
  「不认识!」我又不是先知,你随便说一个人我就认识。
  「她好像是来找你的……」
  她之所以有现在的古怪,完全是因为上午的时候,她无意中听到了父母的对话。她本来是想把倒好的水进屋送给父亲的,却意外中听到了有关费明的对话。
  「外面来的人找谁啊?」声音是父亲的。
  「来找立华的。」母亲回道。
  「听声音像是生人,谁啊?」
  「我看你还真是岁数大了,这个女人以前在上海的时候,来过我们家,你忘了吗?」
  「那时候他们兄弟俩还没有闹掰,两边来的人多了去了,我哪里知道谁是谁。」
  「这个女人和别人可不一样,她以前是立青心仪的对象,还来过我们家呢。」
  「哦,我想起来了,她叫啥来着。」
  「瞿霞。」
  「对对对,想起来了,瞿霞,她哥哥瞿恩,是立青的老师。」
  「你总算说对了,那瞿恩和咱们立华还有过一段…...你知道我要说啥吧。」
  「哎呀,一转眼,快二十年了……对了,听到她们说话了吗,她今天来干什么?」
  「我看你还真是老煳涂了,她一个共产党来咱们家,你说为啥…..不过辛好立仁不在。」
  「这……难道是费明的事情。」
  「人家那是亲姑妈,这些年,她家里出了这么些事,还能为了啥。」
  「哎,这是杨家和瞿家的恩怨,难解难分了……」
  「她都来重庆了,也不知道这次立青会不会也来重庆了……」
  …….
  怕被父母发现偷听,立秋没再关心后面的对话,而是出了门上了楼。仅凭这些信息,她不确定父母在说什么,但隐约知道这事情与费明有关,因为像这种无意中听到家里大人们的对话,不止有过一次,不得不让人产生联想。于是才有了她拉费明进屋这一段。
  「你就会拿我寻开心。」平时她就喜欢捉弄我,所以我只当她是说胡话,「我根本就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你看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怎么可能是来找我!」
  「我走了。」我想,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哼,真是个死脑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3/30 13:04:48

第十六章
  饭后母亲和小姨这一茬来的有点突然,我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只顾往前赶路,还别说,这忘了时间走起路来反而更快了,中间买了点生活所需用品,不一会就走到家门口了。
  「听说你们是从沦陷区那边过来的,那里很乱吧……听你的口音,像是湖南那边的,你老家是湖南人吧。」
  我刚想上楼,还在过道上,就听到屋里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声音,陌生的女人声音从我们楼上传来,我警惕了一下放慢了脚步。
  「别提了,这小鬼子到哪里,准没好事……你说的没错,我和我家那位都是湖南人……之前在上海、武汉等地方做点小本生意,后来大战爆发,生意越难越难做,这才没办法想到来重庆谋生……」这是林娥的声音,我心里紧绷的线总算放了下来,听着这声音像是和谁在说话。
  「哎,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不太平……我们女人啊,就希望能有个安稳的家,就算有福气了。」
  「是啊……」
  看样子,她是在和人唠嗑,我也就直接上楼敲了门。
  「应该是我家先生回来了。」听到敲门声,林娥忙迎过来开门,如她所料,她先生回来了。「这是隔壁邻居张露张女士。」她边说边接过我手里的东西,还给我递眼神,「来家里串门子的。」小声示意我。
  「哦,张女士好,欢迎过来做客。」我进了门,就看到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连忙和她打招呼。这个女人样貌清秀,年龄应该大我没几岁,不过似乎在哪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杨先生客气了,你好,你好。」
  她居然知道我姓杨,这个女人不会有问题吧。
  这女人见我表情不可捉摸,随口道,「杨先生你忘了吧,我们今天见过的,在照相馆里。」
  瞧我这记性,可不是吗,今天照相馆里见到的那对,就有这个张女士,只是上午比较匆忙,没在意,所以一时没想起来。「哦,对对对,不好意思啊,没认出来。」
  「她和她家那位,上午也是去拍结婚证件照的。没想到我们两家居然就住隔壁,刚好是邻居。」林娥关了门,放好了东西,先给我倒了杯水递过来,又给桌子上摆着的杯子里加了点水递给张女士,也过来说话了。
  林娥的修养一定很好,这一连串的行为,十足的体现了她良家妇女的贵妇人形象。我心想,谁要是娶了她,那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当然这一举动也全都落在了张女士的眼里,大家闺秀的风范,身为人妇的贤良美德……
  「这说明我们两家啊,有缘分……」
  串门子的人无非是聊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话,又过了一会,她才起身要回去。
  她一边往门边走去,还不忘客套的说着好听的话,「真羡慕你们夫妻两,林女士漂亮贤淑,杨先生,一看就是顾家能挣大钱的人。你们真是有福气的一对,祝福你们。」
  「谢谢。」「你也是。」我和林娥有点不好意思的回道。
  「有空你们也可以到我家来做客。」
  「嗯,好的。」「知道了。」
  送走了客人,我便询问起林娥情况来。
  「是个大富人家的媳妇,暂时还看不出来有问题……结婚了,先领的证,过几天准备办婚礼酒会,四邻街坊请了很多人……想让我们也过去参加下……」
  「什么——我们也就才住进来,又不怎么熟,难不成这是想收彩礼钱。」我对此有点好气又好笑,还真是世风日下啊。
  「人家能请的起客,还在乎这点小钱钱……况且这附件的人都有请,我看这说不定是一个机会,她们在这边住的久,接触的人多。」
  好吧,她说的有道理。
  送走了张小姐,下午还剩最后一点时间,林娥却要出去买菜,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看她贤淑得体的样子,以前一定是个豪门大家闺秀,而这样的大小姐身世,向来娇生惯养,没想到她还会做饭。
  「出去吃吧,做饭多麻烦,我请你。」
  「你知道什么,过日子要有过日子的样,这兵荒马乱的时期,谁还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还出去吃,我们又不是大户人家。」
  「得得得,都听你的。」我差点哑口无言,因为根本没想过这一茬,只能小声的嘀咕了下,「不知道你还会做饭啊,好想尝尝看。」
  看到我乖巧的样子,林娥也没有在计较,而是放低了口吻,「区区做个饭,还难不倒本姑娘。」
  这样的自称总算又回来了,我就喜欢她这个样子,庄重成熟中又带着点娇俏调皮,看样子她今天的心情貌似还不错,一扫往日的冷漠形象。「哪有女人不会做饭,说玩笑的,别介意……看来我今天有口福了。」平时见她举手投足间,一股大家闺秀风范,还以为她以前养尊处优惯了不会做饭呢,看来是我看错了。
  街头边不远处的巷子里就有一个菜市场,说是菜市场,其实就是一个河边的空地,斑驳的石头堆砌而成的小路,里面有一些乡下人提篮抬挑来摆摊的。这个点,正是准备晚饭前的时候,所以渐渐人多了起来,摆摊的摊主嘶哑的吆喝着,买菜的客人驻足询问。
  看的出来不论是卖菜的还是买菜的,大家的日子都很艰难,妇人们为了磨下一分钱而口水不断,摊主们为了将手中的菜卖出去而不停叫喝。当然还有更窘迫的人们,挣着去捡一些被扔掉的烂菜叶。。。。。。
  两个人也吃不多,林娥驻足,在一个摊位前看起大白菜,这是时下的青菜,也是卖的最好的,我也跟着和卖菜的老大爷说话,然后选了其中一棵。林娥是站着的,而我现在是蹲着的,所以当我去询问她的意见时,发现她脸是转过去的,目光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我拍了她一下,她这才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就这一棵怎么样。」
  「我们两人哪能吃这么多,吃不完叶子会坏掉。」
  「不会的,不会的,地里刚拔出来,新鲜的……我给你们做便宜些。」老大爷很怕我们不要转而去买别人的,他说着客套的话,又伸手去摘了几棵葱递过来。老大爷确实会卖生意,于是林娥又要了一根青萝卜。之后又在另一个摊上买了几个鸡蛋便往回走了。
  一路上,我总觉得林娥心不在焉,似有心事。「刚才我看你东张西望的,像是找人,你怎么了。」我说出了刚才的事情。
  「我哪有。」
  一个女共产党,在重庆能有什么认识的人,不用想也知道她定是看错人了……可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下一刻,我整个人都惊了——她是瞿霞!?上午回家时,我见过这个女人。
  原来这个巷子有点偏,此时一个路人也没有,她可能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出现的。我有些错愕,要不是林娥主动向她走过去,我还真要信了今天小姨说的那些话——这女人是来找我的!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总算想起了母亲说的话,面前这两女人,一个是那位老奶奶的女儿,一个是她媳妇,看来这个瞿霞也是共产党无疑了。而且这样一来,这面带煞气的女人恐怕不是林娥她小姑子,就是她大姑子跑不了了……
  「我有些话和你说。」
  「可以去找吴妈的。」面前这女人的举动估计是不太符合她们那边的规定,林娥有些不满她的违规举动。
  「我说完就走。我今天去找立华了……」
  「哦。」
  「我给你问了,她可能确实有过一个孩子……但我总觉得她说的不是真的,你也知道,你没来之前,我家人和她关系都很好,我哥那时候喜欢她,但我哥不可能是那样的人啊……」
  犹疑间,她总算想起我还在旁边这件事。「他是谁,你们认识?」她将目光反复在我和林娥之间转换,似乎要确认一些事情,而我也不示弱的对上她毫无表情的目光。
  「你不觉得这小家伙和我哥长的很像。」我挑衅的视线解答了她的疑惑,我和林娥当然是一起的。于是她向林娥来了这么一句。
  「他就是立华的儿子。」
  「那你怎么还能和他鬼混在一起,不管她是立华的儿子,还是你……反正你都和我哥了,怎么还能和这小子……你知道不知道这很荒唐。」显然她已经注意到了我手里的食材。瞿霞真是搞不懂,这个嫂子是怎么想的,如果这小子真是她哥的儿子,那不管立华是他妈,还是……那还不乱了伦理,她真不敢在想下去了。
  「哎呀,他不是的,他说他是二零年出生的。」不管是哪一种关系,都还真是让人太羞,林娥赶忙解释起来。
  「你相信他的话?鬼头鬼脑的,一看就是在套路你。」见林娥怔了下,她接着说道,「不管他是不是,你都不能和他厮…...」『混』字没说出来,她可能也觉得不该说的那么过,「我知道你身上有任务,不过你要清楚,假戏不可真做,你是我们瞿家的媳妇,在没弄清楚他的身份之前,你可不能和他胡来,我们瞿家门风很紧,你可不要,可不要干出什么丑事出来……」
  「你怎么会这样想……不过我看你的觉悟还真低,我怎么做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是下嫁到你们瞿家,但我有我的路,我可不是你家的丫鬟奴婢……」眼见这个小姑子还想教训起自己来,不过林娥可不吃她这一套,只当她是受了多年牢狱之苦,脑子坏掉了。
  「你……」这个嫂子性子野,向来和她说不到一块去,眼见拿她没办法,只得以退为进,「你去问问吴妈吧,她当年和家母是好友,她应该知道些内幕。」
  「小鬼,我可警告你,要是想打她什么坏主意,我可不会饶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毛病,不过也显然,她对男人的警惕性甚于林娥,连我的小心思都能看透。她走向我说了这么一句,没管我回话,又回头走向林娥,在她耳边似乎说了一句,「立华可真会想,居然想要让这小鬼认你做干妈,不过,被我回绝了……」她说完便扬长而去,直留下面面相觑的我和林娥在风中凌乱。
  「你认识她,她是?」虽然我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但还是想听她说说,主要是我想了解她更多。
  「她是我小姑子……让你见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气氛影响,她此时面对我有些不自然。
  「那她看起来可没你温柔,也没你年轻漂亮。」我即是实话实说,也是对她恭维。
  「她在牢里待了八年。」
  「……」我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就这个样子。」林娥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低下头似乎思考了一会,便抬起头来对我说道,「你就不想和我解释下你今年到底多大?」
  「啊,这个啊,我……那个,我今年其实只有十八。」看来当初和她说我有二十三岁,也只能瞒住单纯的她,于是我便赶忙解释起来,「那个,我其实是二四年出生的,我这不是怕你嫌我小吗……」
  她脸上再次微露不易察觉的失望,就和我上次说谎时一样,「那你就这样想骗我。」她面色有温怒。
  「我那不是想……」算了,美女在前,还是挑明了说好,至少她现在似乎并没有暴跳如雷,「我不是想追……」重要的话,『求』字我还没说出来,她就伸手堵住了我的嘴巴。「你们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有些话,要想清楚了再说!」
  她说完也没管我,径直走在了前面,只留下忐忑的我,还有鼻息间的余香。我紧跟着追了好几步,才走到她身边。
  「那你不也没有说,你早就和母亲认识的事情吗。」母亲今天和我说的那些话,我还历历在目,本打算想问她,『你小时候就抱过我,怎么不早和我说。』但又想想,这与我想和她有男女关系南辕北辙,便觉得我与她说这些作甚。
  「哦,那咱俩正好扯平了。」女人说谎还真是脸不会红,她居然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那你真的老早就和我母亲认识啊……你真是仙女下凡,我都没看出来……」
  「怎么,惊到你了吗……那要不你叫我一声阿姨来听听。」她显然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想说她年龄大。
  「不不不,这哪能啊。赵琪琪都喊你林姐了,我要是再叫你阿姨,可就不像话了……」我连忙推迟的解释起来,接着又补充道,「再说,你这么漂亮,我怕把你叫老了……」
  「你这孩子还真是的……哼,油腔滑调的……」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也不知她是不是想笑,反正有一点可以基本确定,只要我说她漂亮,她准会开心。
  「对了,她刚才在你耳边说的什么意思?就是她走的时候。」
  「那这你要回去问问你母亲了。」林娥只觉得荒唐,她难以想象立华为啥要说这样的话出来,她是来找亲儿子的,可不想要什么假儿子。虽然她也自认为自己做人母方面是失败的,但她还不需要别人怜悯至此。
  费明当然不需要再问什么,因为之前母亲已经说过这些,他现在不过是想从林娥那里多问些话来听,但林娥似乎不想跟他聊这些。
  「听说我舅舅,是小舅,也是共产党。他叫杨立青,你认识吗?」我突然想到小舅杨立青也是共产党,于是忍不住好奇的问起来。
  「哎呀,他啊。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只有一个舅舅呢……」出奇的听到我提起立青,她说完居然还『呵呵』的笑了起来……
  「那你快给我说说呗,他在你们那边都干些什么工作……是拿枪打小鬼子,还是和你一样,干情报工作?」一看她此时的反应,就知道他们也认识。
  「没看出来,你这小子,还挺关心你这个小舅的么……」
  「那可不是吗,我都还没见过他呢。」
  「他呀,等等,我想想……」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居然转过脸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又笑呵呵起来,「哈哈……还别说,你俩的样子还真有点像。」「鬼头鬼脑的,都是个调皮家伙,还……」
  可不是像吗,说起来,这两人还都是她现如今最接近过的男人呢。只从丈夫牺牲,身边能想起来照顾她的人,一个是立青,而现在是……而且,两人似乎都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想到此,林娥不自觉的感觉小脸有些微红,一句话没说就打住了。
  「还怎么,你倒是说啊……」看她笑着笑着就一脸羞涩的样子还真可爱,不过她这回只顾着笑呵呵,连话都没说几句,还真急人……
  「还都挺顽劣,也好笑……」她说完居然又笑呵呵,直到对上我一脸黑线,她才开口道,「我是想说,还都是富有正义感的暖男。」这句听起来像是夸奖的话倒是说到了我心坎。
  之后她便大致说起我这个小舅来。立青乃杨家次子,黄埔三期毕业,国民革命失败后,在国民党对共产党的大肆杀伐中,依然坚持自己的初心,选择了共产党……立青生平顽劣,为人正直,行事不拘一格……
  听她说来,我大致对这个舅舅有了一些直观了解,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原来小舅比她还大两岁。虽然她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但我总觉得她似乎回避一些东西,而且,从这一系列的对话里,隐约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关系并不止都是共产党那么简单……况且她两年纪相当,她对这个小舅的印象颇好。
  哎,没想到送走一个舅舅,又来一个舅舅,而且这个小舅还各方面还更占优……我还真是难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3/31 03:35:36

第十七章
  她在厨房里一阵忙活,我还以为她会做什么好吃的给我吃,没想到她只下了点面条,早就该想到的,不过好在,她削了萝卜丝做起凉拌来。我其实吃不惯面食,在家里也只是偶尔梅姨姥不在家的时候,母亲才会下一次来吃。看到我微皱眉头,她体贴的说了一句,「不想吃的话,我去给你煮点粥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都是南方人,你能吃我也能吃。于是试着吃了一口,「你做的比想象中的好吃,不用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她说完兀自吃起来,虽然都是南方人,显然她早已适应吃面食。她吃着面,吃完还不忘把汤水也喝掉,毫不浪费。
  看的我竟然有些怅然,想到以前人们说的,便问起来,「听说你们那边的人,三餐只有炒面、炒米和吵豆子,是不是真的。」
  「真的假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在城里生活,衣食无忧,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你不说,我当然不明白。」
  「你是真不知道吗?这外面每天都要饿死很多人的,还有很多吃不饱吃不上饭的人……能吃上炒面已经算是好的了。」很残酷的现实,但她说的很平静,仿佛司空见惯。
  「那你以前也吃那个?」我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吃的多了,炒面炒米,树皮草叶,我都吃过……也不是都有的吃。」她低着头一边吃饭,一边小声的说着。
  真是暴殄天物,这么个大美女,如花似玉的可人儿,居然有过一段如此凄凉的经历,这让我对她除了爱慕,更生出怜惜。
  吃完饭,她去收拾厨房洗碗。外面天早已经黑了,我往楼上走去开了灯,卧室被她打理的很干净整洁,衣柜被清扫过,没了灰尘,床上的被子也叠的很整齐,柜子旁边是一个桌子,被她收拾成了梳妆台,一个发旧的镜子和一把木梳很显眼。
  我走到窗边,随手掀开了窗帘,居然发现对面亮起了灯光。好家伙,整天醉卧美人乡,差点都忘了来的目的了,这回可等到你了。我赶紧取了望远镜,将窗帘拉上了一些,只留出一小块空隙,便抬眼望去。
  对面亮灯的是两间屋子,但能看出来,中间有道门,所以是『一户住所』。左面屋子里有一个沙发,还有一张桌子和其他家具少许,再往里光线有些暗,看不太清楚。右边房间里能看到有一个书架,放了不少书上去,书架旁边大概有一张床,这房间看起来像是卧室,因为窗帘靠床的那一半是拉上的,所以只能看到露出的少许被子和一个床腿。
  不过奇怪的是,里面灯亮着,却没看到人。
  哒哒哒,我还纳闷中,楼梯传来声音,我回头看了下,是林娥。她洗好了碗,也上楼来了。可能是晚上了,她上了楼,走到了床头坐了起来,便将头发上的发髻解开,一头好看的乌黑长发就这样如瀑布一样飘散开来,她一手拨弄,一手拿起梳子如若无人的打理头发,她的举动优雅得体,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醉人的发香……我盯着眼看了好一会,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我痴迷的表情。
  她梳理好了头发,还不忘问道,「有什么发现?」
  「没有。」
  「哦。」她说完站了起来,向我这边走来,发现我在盯着她看,便带着娇嗔的声音呵道,「你不看外面,看我干嘛。」
  「你……今晚可真好看。」灯光下,打扮完头发的她美的如嫦娥下凡,白净的脸庞上小脸微红,一副慵懒的表情配上梨形小酒窝甚是可爱。
  「那平时就不好看吗。」
  「啊——平时也好看,一直都好看……」
  听到我的赞美,她没有接话,而是呵呵的轻笑了几声,然后伸手接过我手上的望远镜,作势伸头往外看去。只见她弯了腰,小心的将明媚的眼睛对上了镜筒。「这东西视野还不错,就是镜头……」。她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就见她立马收回了脑袋,她此时目光闪烁不敢看向我,桃红的小脸一阵惊慌失措……她站直了身子,快速的将望远镜一把丢给了我。
  「我去烧点热水了。」她的表情极其羞赧,快速的小声说完了话,便转身逃下了楼。
  这还没到到半分钟的时间,她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害羞的就像新媳妇入洞房一样,引得我一阵好奇,便重新对着镜头往对面看了看。
  这不看还真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起初我还以为里面没人,没想到里面不仅是有人,而且还是两个。
  赤身裸体的一对男女。那女的肤色白皙,在窗帘后面,露出一双大白腿和半个屁股肉,此时正趴在床上起伏,那女人身上贴着一个健硕的男人。事情已经很显然,这两人在上演活春宫。
  怪不得林娥刚才的反应有点大,她一定是看到了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所以才羞红着脸逃开。发现了这一点,看来她也并不是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
  女人的一只大白腿被那男的架在了肩膀上,男人不断的做着活塞运动,不停的进进出出,交合处能看到溢出的汁水……晚上下降的温度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情绪,男人屈弓着腿,加快了发力,一阵来回耸动之后,男人绷紧了腰肢,停在了女人身上,腿部一抖一抖的……饶是我这般没有过经历的毛头小子,大概也知道了现在的情况。因为隔着一截窗帘,那女人的上身在床里,男人则弯着腰,所以看不太清楚他们的脸部。
  对面云雨收歇,双双躺在了床上,盯着这一出肉戏,弄的我也有点来了精神,下身男根坚硬挺起,直贴在腹部,一阵发烫……你们倒是好过了,却刺激的我无处发泄,这小日本鬼子活的倒是挺滋润,又是豪宅,又是玩女人……
  过了好一会,林娥才回到楼上,见我还在对着望远镜,她有点羞恼又有点嗔怪的道,「别没个正经样了,小心看多了长鸡眼……热水烧好了,去洗脸洗脚吧。」
  她这个样子,有点像大人教训小孩子,可是话语行间里缺少了威严,所以听起来倒像是小媳妇教训亲丈夫。
  「你刚才都看见了?」既然她并非不食人间烟火,那我何不乘机调戏调戏她,也许能打开一扇门也说不定。于是我色壮人胆,略带促狭的问道。
  「什么看到了?我……我不知道……」她简洁的话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本正经的回着话,不过她局促的表情还是暴露了她此时的羞意。
  「你说呢……哈哈,你不都比我见识长么,怎么还扭扭捏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老……」说到最后,我故意拉长了声音。
  「老什么,你想说什么。」她像是预见了我要调侃她,也不在装了。
  「老…处…女。」
  「你找打吗,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略带怒气的吼道,接着话锋一转,「本姑娘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什么事情没见过,切~~,不就是那档子事嘛。」别说她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好迷人,一颦一笑,一喜一怒,微红的脸庞上点缀着一个好看的酒窝,呼吸之间,带动胸前美肉起伏不定。
  「那你说说,是哪档子事情?」
  「你不都知道了吗,还来问我。」
  「我可没你吃的盐多,再说,我不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年轻吗。」
  「狗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哪还需要人说,等你身边有了女人自然就知道了……」她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醒悟过来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我此时身边的女人可不就是她自己吗,她微抬起头见到我在促狭的盯着她看,小脸一阵发烫……
  「那我们要不要也做些那样的事情……小娘子既然知道的多,那何不言传身授,也叫为夫开开荤?」
  显然,她的话极容易让人胡想连篇,她低起头赶忙要解释起什么来,「那个,我是想说……呀,你!」
  虽然对她心系了这么长时间,但一直都没能和她发生点什么,但见她今晚犹如小女孩一样容易脸红。我发现此时也许正是个亲近她的好机会,既然要调戏她,不来点动作怎么行。
  于是我还在她柔弱的话语声中逼近了她,她娇柔的身体比我矮一些,我的嘴巴刚好和她的额头平齐,我的眼睛从她的一头青丝扫下,先是她秀气灵动的眉毛,然后是秋水般清澈的美目,她的脸庞尤其白净,皮肤也光滑细腻……一切美的动人心魄。
  乘她低着头羞涩的要解释起什么时,我的小嘴适时靠近了她的额头,一只手也很小心的来到了她的腰上。美人在前,但见她额间眉头紧蹙,一双皎洁的眼睛扑闪扑闪着,惊慌的面容别有一番风味,就连小蛮腰也如此纤细有度,抚在手里柔软温热……
  她起初还以为我只是在逗她玩,直到我以无比亲密的姿势靠近她,嘴巴贴上了她的额头,她才反应过来,连忙伸出一双小手去推我,「哎呀,别闹了……呵呵哈……」
  害怕唐突了佳人,我没有去攻击她的重要部位,而是小手一重一轻的在她的腰腹间抓揉起来,果然这捞痒痒的行为,令她笑呵呵的软绵无力,两只小手在空中飞舞更像是欲拒还迎。
  她见一时推不开我,只得一只手抵在我的胸膛支撑着不让我进一步靠近她,红彤彤的脸庞也转了过去,不敢面对我……她转过了脑袋正好将姣好的白皙小脸侧了过来,我的脑袋跟着往前,将嘴巴贴上了她的小巧耳朵。
  刚转过脸颊,林娥就感到一股灼热的男性气息喷在了她敏感的耳鬓处。一想到身边都多久没有男人了,她的小脸就一阵发热,都快红到了耳朵根。「别闹了,快松手…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娘子生气的样子真好看……」我对着她的耳朵吹着气,还戏谑的出言调戏。
  「谁是你娘子啦,你不要乱叫……」
  「我们现在不是夫妻吗?来来来,只要小娘子叫声『相公』给我听听,我就松手。」
  「哎呀,你这个混小子,那……那不算数的。」
  「那怎么有人脸都红了……」
  眼见腰间逃不开男人的大手,慌乱中她只得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我当然没有放开她而是跟着她的脚步亦步亦趋,这间闺房本来就不大,她这还没走几步,一下便倒在了床上……看来,今晚还真注定我要和她发生些什么。她这突然的失去重心,一下带着我也跟着倒在了床上,我俩就这样以前以后的倒了下去。她背对着床,而我正对着她,我这一下正好压在了她的身上。
  这下好了,她退无可退。
  她的一双大腿从床沿伸下去,正好和我站立的腿儿相交,我的一双大手也正好分开在她的腰间撑住身体,我俩现在的姿势极其暧昧,像极了刚才对面的那对男女。
  她的一双脸蛋此时被羞的红扑扑的,扑通的心跳带动她饱满的胸脯起起伏伏,显示出她此时的心中慌乱。我本来也只是想和她亲近一下,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但见她粉黛花容近在眼前,一双闪耀的眉目躲躲闪闪,成熟的肉体与少女的风情合而为一,我此时对她说不出来的痴迷……
  只能用行动表达对她的爱恋与贪欲,我将双手再次攀上她的蛮腰,然后弯下腰身,低下头寻找着她的小嘴就去亲她。美人儿扭了脸庞想躲避,却还是被我转着的脑袋寻了过去,她扑闪着一对惊讶的双眼,就这样眼睁睁着,看到我张开的嘴儿落到她紧闭的红唇上。
  眼看上面的小人儿,他的脸越来越近,只从认识他到现在,林娥还从未如此近距离观察过他。还真像,这小脸的轮廓和她唯一的男人一样,都很帅气逼真……男性温热的气息不断从四面八方逼近,不断炙烤着这具旧未抚慰的身体,有那么一刻,林娥她甚至放弃了抵抗。
  直到从他逼近的眼珠中看到自己的影子,确实像,无论是这对大眼睛还是这浓眉毛,倒影中的两人几乎完全重叠在一起。
  她一下回想起了瞿霞傍晚说的那些话,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下推开了身上的人,「你别……等等,你听我说,我们不能这样子……」
  就在我差点用舌尖顶开她诱人的唇齿时,她一下推开了我,猝不及防下,我的脑袋一歪,从她的鼻头滑过,然后整个身子歪倒在了床头的另一边。我还以为她会像那两个长舌妇王敏和李丽说的那样如狼似虎,没想到,最后时刻她还是理智了过来。
  虽然没有顶开她的唇瓣,不过总算亲到了梦寐以求的红唇,她的两片唇瓣厚薄有度,与脸颊两旁的小酒窝一起,衬托出她漂亮的脸庞,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诱惑的魅力。离开了她的嘴巴,鼻尖还有淡淡的唇香残留,我竟贪恋的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在两人唇瓣相接的地方,舔了舔沾有的吻痕,没想还真是口留余香。
  床上的她此时已经坐起了身子,伸出手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还有上身散乱的衣服。见我不怀好意的舔着嘴唇,她羞涩的转了过去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手里忙乱的动作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而我自己也很忐忑不安,深怕她对我下逐客令。
  沉默的两人在平静的夜里,显示出两人的不平静,直到她打理好身上的衣服,「你丈夫?」「你父亲?」诡异的气氛下,我两同时发问,且都是之前回避的问题。
  「你先说。」
  「还没听你提过你的父亲……」
  「他早就不在了。」
  「这样啊,那你怎么随的你母亲的姓。」
  「也许是因为从小就我和妈妈相依为命吧,母亲不愿意和我说以前的这些事情,我也懒得问。」我避重就轻的回答道,但心里也怔了一下,我怎么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呢。
  她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一阵沉默后,我开始问道,「那你…你的男朋友呢?」因为她之前说过,所以我小心翼翼的用『男朋友』代替了『丈夫』。
  「牺牲了。」
  「抱歉,我不该问这些的。」看来人人都有自己的伤疤。
  「我都习惯了……」
  我还想对她提一下,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但最终没敢说出来,这意味太明显了。不过她今天问的问题却提醒了我,这也是我一直纳闷的,看来母亲还是有很多事情没有和我说……
  今晚我本来就只是想和她玩玩而已,后面的事情,纯属擦枪走火。还躺在床上的我想到这些,便想着怎么去打破这段尴尬。
  「刚才和你玩呢,那个,你,别介意……」我见好就收,连忙陪着笑,「刚才都是小的不对,如有冒犯,还请美丽的林姑娘饶恕小的……」我学起了唱戏的腔调说着抱歉的话。
  「假惺惺,本姑奶奶可不吃这一套。」呵呵,一会姑娘一会姑奶奶的,你可真逗,我差点笑出声来。
  「你们男人……」好像这样形容我并不合适,她连忙改口,「算了,这次就饶了你,不过,要是再有下次,我可不…我可不伺候你了……」这口气怎么听来特别像女人教训男人的话……不过她虽然嘴里这样说,但看得出来,她紧皱的眉头开始舒缓。
  「没骗你了,我可是很老实巴交的人……其实,刚才他们早都完事了,我那会儿其实一直在观察敌情……我觉得那个书架很可疑,不信你也来看看。」我一手抬起了镜筒,适时的将气氛拉回了现实。
  「真的?」她见我说起了正事,脸带疑惑的询问,像是要确定一下。
  「真的。」当然是真的,因为那对狗男女的已经穿好了衣服,此时像是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她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望远镜,重新朝向对面望去。
  「就是一个书架而已,可疑在哪里。」语气淡漠,略显失望。
  「说不定里面就有密码本呢。」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真是毛头小子一个,你说哪个间谍会吧密码本藏在书架里?」她看了一会,便没好气的将望远镜扔给了我。
  「怎么不可能,这一堆书正好可以隐藏。」我还是一副自说自话的认为道。
  「你可真是个笨小子,想法是好的,但你还是太嫩了,就算有,这一堆书里哪一本才是呢。所以不要想当然。」她此时像是教导我一样,说完了话,便拿起一双拖鞋下了楼。
  「这。。。」的确,要是这一堆书里有密码本,那这间谍的水平也太次了点。就算真有,那找起来也很费劲,于是乎,直到她下了楼,我还在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1 08:26:41

第十八章
  看着她下了楼,而我也椅在墙边陷入了沉思,虽然见着了对面楼,证明住进来是成功的,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却没什么头绪。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直到楼梯再次传来哒哒哒声,我才回过神来。
  「明天还有事情,你回沙发睡觉去吧。」她洗漱完毕,拖着一双棉拖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下。她用木梳打理了头发,然后用一条红色丝带将一头黑色长发扎了起来,散乱的青丝整理完毕,她这才再次回转过身来。
  可是刚打了个照面,她脸色就一片不自然的微红。
  糟糕,刚才因为和她暧昧而凸起的下体,到现在还没有软下去,初秋的衣裤本来就薄,这男性的象征撑起下体一片鼓起,特别显眼。这种状况,估计只要是个女的都会害羞,更何况慧黠的林娥。不过她害羞的样子特别好看,小女儿态十足。
  我转身侧向面对她,算是遮漏住了丑事,然后随口说了句,「沙发太硬了,睡起来不舒服。」
  「男人不就该睡沙发吗。」她不在称我是小孩子了。
  「我想和。。。可是我想睡床上。」说的太直白显得我太流氓,连忙改口道。
  「那我和你换好了。」她悠悠的回话,以为我不懂的「怜香惜玉」,语音略显哀怨。
  「不用换,这床挺大的,能睡两个人吧。。。」我借势说出了心里话。
  「你。。。。」听出了我的意思,只把她弄的脸庞一阵红一阵白。「你想的美。」
  我本来也知道她是不可能同我睡到一张床上的,说这些无非是要拉近我和她的关系。「哈哈。。。」我起身离去,走到楼梯口还不忘调戏一番,「我开玩笑的而已,不过你好像脸红了。」
  「哼。。。。。」
  用剩下的热水洗完了脚,便在沙发上铺了被子躺下。虽然没能和她躺在一起,但我和她也只有一个楼梯之隔而已。双手别在脑后,躺在了沙发上,心想我此刻像极了传说里的守护神一样,要想进到她的闺房,就必须路过我的沙发。越想心里越踏实,不久便睡了过去……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他得了什么病。」一个年轻女人的焦急声音从门外传来。
  又是这个相同的梦,每次妈妈都会准时出现,对,这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我已经很熟悉了,她是梦里的妈妈,而我再一次成了小孩子。
  躺在病房床上的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隔着病房的门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能让我进去看看吗。。。。我可怜的孩子。。。」妈妈关切的声音不时传来。
  「抱歉,你现在还不能进去。小孩的头部有些问题,我们怀疑他的脑袋里多长了一点东西,所以我们还要给你的孩子做进一步检查。」
  「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子一直好好的。。。他才五岁啊。。。。」女人声泪俱下,她非常在意她的儿子,「我要进去,让我进去看看我的孩子。。。。」
  「这位夫人,不好意思,这里是病房,需要隔离,外人不得随便入内,请你理解。」
  「婉儿,别闹了。让医生检查完再说,你这样子他们也没法继续工作。。。」一个老男人的声音!第一次出现在梦里,他声线粗,话语不紧不慢,显得很稳重。
  年轻女人甩开了手不再闹了,但她的情绪还没有停下来,依然抽泣痛哭着。
  「不哭——啊。我们都是健康的人,孩子一定也不会有事的,别哭了——啊。」男人也很在意他的孩子,但明显比女人更能控制住情绪。。。。
  咚咚咚。。。
  敲门声?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的梦还没有结束,我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被吵醒了,还是我还在梦里,因为我迷迷糊糊的还没有从梦境回过味来。
  咚咚咚。。。
  又是敲门声。我竟鬼使神差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站起身去开了门。
  「呦,杨先生你刚睡醒啊。不好意思啊,打扰你睡觉了。」
  「呃,你?!」我这才反应过来,敲门的居然是房东太太,她来做什么,幸亏我昨晚没有裸睡,此时身穿着衣服和裤子。
  她显然也没料到我还没睡起,看到我这样子,连忙解释起来,「那个,我是给你来送字据的。」
  「哦。」我现在已经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了,想到之前说过要字据的事情,就让了个身让她进来。她刚往里走了一步,我就知道坏了,可是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这?」她也看到了沙发上的被子,「杨先生,这沙发真大啊。。。」她低头若有所思的说着闲话。
  「不是。这。。。」我想解释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
  「死鬼。叫你晒个被子,也知道偷懒。。。」慵懒的声音不失时机的从楼梯传来。。。「呦,房东太太啊。」才下了两步楼梯,林娥略显惊诧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她表现的很自然,说的这些话完全不会让人觉得有问题。如果有问题,那也是她的穿着了。秋天的早晨,只见她内里只着一件睡衣,然后外披一条风衣便走了出来,米色风衣质地修长,衣摆从肩部落到大腿处。养眼的是她的风衣并没有系扣,将她正面的春光完全暴露了出来,白色的胸前睡衣看起来着实轻薄了些,一对饱满的玉乳毫无下垂,硕大的乳房将她上半身撑起完美的弧度。
  风衣的前襟完全敞开,她现在上身内里只着一件薄衫睡衣,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睡衣领口被折弄的有点低,胸前上方露出一片雪白美肉,连傲人的深沟都露了出来。再看下半身,我只看了一眼就移不开了,她居然只穿了一件白色内裤就出来了,风衣下摆只能侃侃遮住她的白屁股,却掩盖不住一双丰满白腻的大腿。
  风衣下摆和上面一样,也是微微敞开的,她就这样笔直的站在楼梯上,因此我的眼睛能够清晰的看到她只着内衣的下体。白色的小内裤,紧紧的包复住林娥的神秘花园,却掩不住溪谷的轮廓。这白色内裤和睡衣可能是一套,也是轻薄无比,隔着内裤也能看到幽谷处的一抹黝黑,还有几丝阴毛从丘壑处调皮的伸出来,很是诱惑人。
  她的身材真是无与伦比,不仅是我被吸引住了,连房东这个女的也愣了一下。
  林娥在楼梯上停住了脚步,她把握着时间,适时的拉了拉衣襟的下摆,盖住了身前重要部位的春光。
  「昨晚我们睡的晚。。。这死鬼。。。。折腾了一夜。」林娥用一种女性十足的魅音扭捏的向人说着容易浮想联翩的话。「瞧这大太阳都出来了才睡醒,醒来就发现这被子。。。这被子湿答答的。。。」
  这,这说的也太淫荡了吧。
  「死鬼还笑,叫你晒个被子还磨蹭半天,你这是成心要我在外人面前出丑。」她说着话还不忘小心的给我使了个眼色。
  「还不是你太漂亮了。」我一边抱起被子往阳台走,一边还加戏道,「我家娘子生得堪比夏姬,为夫我只有石榴裙下死,舍命陪君子了……..哪知这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
  「臭男人,流里流气的,也不怕人笑话,放好被子赶快回楼上去。」见我去了阳台那边,林娥才摆起太太做派,和房东说道,「不好意思,这么羞人的事情,让你见笑了。」
  「是我不好意思了,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你们小夫妻。。。夫妻生活了。」房东是个中年妇女,平时见惯了家长里短的事情,绕是阅历丰富,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一出。「那个,太太,这是你们的房租字据。」说完房东就一手递了过去,然后起身要走。「时间还早,就不打扰你们了。」
  「瞧你说的,不打扰。要不你多坐会,我给你倒杯水。」林娥说起了客套话。
  「不用,不用了……」房东转身出去。刚好我也忙完走了过来。惹得房东微不可查的小声嘀咕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也太不知道节制了。」
  送走了房东。转头就看到林娥微怒的表情盯着我,似乎怪我不知道注意一些,害她丢了脸。而我也不甘示弱的和她对视,心想是你不让我睡在床上的,不然哪会有这回事,再说那些不知廉耻的丑话不都是你自己说的吗。
  不过最先败下阵来的还是林娥,我愈发炙热的目光令她一阵脸红,她微微躲闪,眼角余光瞥见我正朝着她裂开的风衣口子往里看去。被占便宜的女人都会害羞,也都会生气。
  「你往哪里看呢,流氓。」她很有教养,也很少爆发脾气,这可能与她以前是大家闺秀有关,所以说出来的话一点气势也没有,反而倒像是打情骂俏。
  白腻丰满的秀色一闪而过,见我依然一副猪哥样。她慌张着连忙合上了衣服扣子,勉强遮住了外露的春光,然后转身往楼上逃去,末了还撂了句话,「罚你出去给我买早饭。」
  「如果每天都能让我饱饱眼福,这点区区小事,我愿意天天为你效劳的。。。」在她走完楼梯刚好进屋时,我随口来了这一句,不过不确定她有没有听到。她回屋应该是穿衣服叠被子,或者这个时候不愿意见我。我也没管这些,穿好衣服就去洗漱了。
  幸好,今天的天空万里晴空,太阳也早已爬到阳台,不然我和林娥的夫妻关系一定会被看穿。当然令我欣喜的是,林娥的表现真的很漂亮,人前贵妇,人后荡妇那一套,她拿捏的恰到好处,让我们看起来真的就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人家,我真怀疑她以前的经历有问题,看来我要多了解她以前的事情了。
  当然,这时候还有一个令人奇怪的事情,就是一早的那个梦境。不同于之前,这次的梦里多出了三个人。这个梦应该还有后续,要不是被敲门声打断,也许我能看见那个年轻女人。。。我在胡思乱想什么,捧起一捧冷水浇到了脸上,这简直就是挥之不去的可怕梦魇。
  小市民的早餐都很简单,一碗豆腐脑陪两根油条,再加上些许腌制的咸菜。不过就算这么平常的食物,也只有有工薪有份工作的人才能吃得上。听说河南那边发生了饥荒,死了很多人,贫困潦倒的社会和饥寒交迫的人民,可见一斑。
  拿来碗筷,我将买好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喊她下来吃饭。
  她早已洗漱好了小脸,应该是乘我刚才出去时下来的,此时在我的催促下,她穿好了衣服,下楼来坐在了我对面。要说她很美,还真有美的道理,这可不,她今天又穿上了新的样式。一件天青色碎花连身裙,罩在了她的身上,连身裙的衣襟采用布扣设计,从领口一直延伸到膝盖处。棉质碎花布裹在她的身上的,将她前凸后翘的傲人身材衬托的完美无瑕,这件连衣裙的尺寸简直就是为她而设计的,薄而不露,无一不散发女性风情。
  出奇的,她的头发没有和往常一样纨上发髻,而是梳理整齐的全都散开搭在了脑后。这使她整个人,艳丽中更加透露出清纯。只从出来后,我发现她已完全不是处里的那个『古板女』了,她依然焕然一新。
  「要是烫一个波浪卷,应该也会很好看。」
  「只有官家太太们才去留卷发,我不适合。再说,烫头发要花一笔钱的。」
  语气中夹杂着言不由衷,看来她不是不想尝试这些时髦玩意,只是怕花钱而已,「用不着去外面花钱,年轻而又优秀的理发师就在你面前…….」
  「切,就你。」她一脸鄙视的样子,就差没翻个白眼给我。
  「怎么,我可是训练过的。」这些小玩意,我当然是学过的,「你等着,等我抽个时间,我来给你做,我可比外面那些人专业还不收钱……..包你比那些官太太要贵气。」
  「.……」她张开嘴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干脆又合上了嘴不说话了,不过她此时一脸享受的表情却显示出了被人宠着的喜悦………
  「我得回去取照片,你想好用什么名字了吗。」
  「欧阳婉儿,还在上海那会儿,用的就是这个。」她自然知道我说话的意思。
  「欧阳婉儿。你怎么会用这么个复姓。」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问问。
  「我老家以前有个远房表姐,后来染了天花早幺……因为知道底细,所以我用她的名字会安全许多。」
  我这才想起来,在湖南的一些地方,似乎是有一支少数民族用这个复姓。不过『婉儿』好像在哪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就在我还在悯想苦思之时,她又说话了,「算了,这名字以前用过,而且你们那…..我那会儿暴露过,国民党那边有案底,保不准就会被什么人泄漏了…….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我,不改名字,反而还安全些。」
  「那好吧。」几口吃完了早饭,我便抹了抹嘴,起身离开。
  「我出去了…….你不要随意外出,在家注意安全,凡是等我回来。」想着今天的事情要出门,但末了还是忍不住的和她说道。
  「知道了,不送。」一句娇嗔,只闻声音,不见其人。
  从桌上拿了一顶帽子,我就下了楼。呵,之前都没来得及发现,今天天气真好,路上行人也比平时多一些,笔直的马路上,黄包车来往穿梭,有轨电车也叮铃铃的呀呀作响。
  我在路边抬手带上了帽子,刚转身想走。便发现这他妈的,电线杆上又贴上了攒新的小广告。之前买早餐时还没有,这也就 吃会饭儿的功夫而已,孤零零的电线杆上,被胡上了里一层外一层。有的已经被雨水淋去了字迹,有的已经晒得发旧,但这一张不同,明显是不久才贴上去的。
  「小女子吴映雪,三十有二,形象好,气质佳,下嫁年迈富商做姨太。现老爷身体有恙,可其膝下有女无儿,眼看无数资产被继于他人,小女子心下实为不甘,故诚心重金寻找体贴健康男子助孕,一同继承产业。望有心人看到,速来八十八号胡同与我联系。。。。」
  这他妈的真是世风日下,偷男人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偷男人就算,还想坑一笔家产。简直连潘金莲都不如。随口骂了一句,我便随着人流走向了大街……
  叮铃铃。。。叮铃铃。。。
  拿起电话机,顺时针拨完了电话号码。还好,重庆这边的电话号码不是很长。终于,电话响了几声,对面有人接了电话。
  「喂,哪位,请问你找谁?」
  「我找一位姓田的先生。」
  「你找错人了,我们这里没有姓田的先生。」
  「哦。哎呀呀,你瞧我这记性,是一位姓田的老妈子,放贷的,麻烦你给我找找。」
  「先生您稍等,我去给你找下。」
  「好嘞,记得找到后直接回拨这个电话。」
  叮铃铃。。。叮铃铃。。。
  我闻声赶忙拿起了电话。
  「你还放贷吗…..」
  「.…..」
  「好。」
  打完了电话,不到五分钟吧,花了我整一个大洋。这帮军统的人,在自己地盘上还来这一套,自以为做事滴水不漏,实则漏洞百出。带上了帽子,我又出了门。
  到了照相馆取照片,没想到又碰到了张露小姐,这次她是和一位男士一起的,她的一只胳膊挽在了男人的手臂里,二者亲密的样子显示出不一样的关系。
  「这不是杨先生吗,真巧,在这也能碰到你。」我本想低着头进去的,但还是被这女人认出来了。
  「呵,张小姐你好…….这位是?」
  「这是我先生。」她摆了摆手,又介绍道,「这位是杨先生,新来的邻居。」
  「幸会,幸会。」「你好你好。」
  「杨先生也是来取照片吗,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林姐呢。」
  「哦。她有事没来。」
  「这样啊,那你忙吧,改天再见。」
  「哦,好好好。」说完我继续往里走。
  「对了,杨先生。明天我们会在酒店办酒会晚宴,记得和林姐一定要捧场啊。」刚迈出两步,身后又传来张小姐的声音,我只得回上一句。
  「好的,一定,一定。」
  拍照片和取照片的人似乎比之前还多了,看着给我打包照片的店小二,我无聊的搭讪道,「你们这相馆的生意可真好,人都说外面打仗,生意难做,日子过的紧,可你这儿的人真是乐意不绝啊,这一天下来收入很可观吧。」
  见我只是想借着说话打发时间,这小哥也回着话,「这不又快到月末了吗,所以人就多了起来。」
  「月末了怎么就会多了呢,莫非这里有什么讲究。」我这才想起来,这个十月所剩不多就快过去了,但还是疑惑不解道。
  「这客人就有所不知了吧。」见我摆首欲听状,这小哥继续说道。「每到月份末了的这个时候,到这里照相的大部分都是士兵,真正的老百姓并不多。看到外面街上站着的女人了吗。。。。对,就像那个手里抱着孩子的女人。」小哥一边说一边还指给我看。「士兵们就喜欢找这样的女人合影,法币,随便丢一点给她们就可以合着照一张全家福,然后他们再把照片拿回去吃饷。。。。」
  「他们这是合起来吃空饷啊。」听明白了意思,我随口道。
  「这算什么,如今这日子,今天有的明天没的,谁也不容易啊,你就比方这新征的士兵…….「这小哥似乎越说越来劲,我也就做起了鲁迅笔下小市民茶余饭后的看客。「客人有所不知,话说全面抗战爆发后,国府接连和日本人打了好几个大仗,可结果都是已失败告终…….战争失败的后果不止是丢失国土那么简单,也丢掉了国家辛苦建立起来的军事体系,就拿淞沪大战来说,三个月干下来,蒋委员长的精锐部队基本打光了……」这个我倒是也知道,三七年那场在沪混战,国府损失很大,就连中央教导总队也几乎丧失殆尽,对多灾多难受尽日本人欺负的中国人民来说,着是可惜了。
  「这结果就是后面一仗不如一仗,战争拖到现在,就连十几岁的孩子都成了被征兵的对象,不过这十有八九都死在了征兵的路上,就算上了前线的也是要卖命的………说起来这政府还得依靠他们,没了这些士兵,政府还不得倒台。。。。何况这些女人也多了一条养家糊口的生计。」这小哥像是见过世面一样,说的话头头是道。
  「当然,你们也就从中大赚了一笔。」
  听到我这么说,这店小二也笑呵呵起来。「先生你的照片好了。」
  我伸手接过包好的底片和一沓照片,又随手掏出一张来看。
  「这位先生,照片拍的还满意不。」小哥见我拿出照片,关心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黑白照片上,我和林娥脸几乎贴着脸,亲密无间的样子跃然纸上。
  「先生您仪表堂堂,照片上的女士也堪称碧玉,你们郎才女貌,拍出来的效果自然好。」小哥很会看脸色,见我高兴的样子,说好听的话。。。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2 12:08:52

第十九章
  出了照相馆,我按电话里约好的时间来到了目的地。对方是一个没见过的陌生人,又是一阵繁琐的接头暗号完毕,才进入正题。
  我拿出一张我和林娥的合照递过去,只见那人接过后在照片背面糊了一层浆糊糊便贴在了准备好的结婚证上。
  「想好写什么名字上去了吗?」
  「我递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条过去,上面是我和林娥的名字。」
  只见这人随手取了一支粗墨钢笔,沙沙的就写了起来。「这个能用吗?」不会真是糊弄人的吧,我疑惑的问道。
  「放心吧,民政局的章和局长的签名都是完好的,如假包换。」贴上了照片,这人忍不住又看了看。「呦呵!没想到这还是个极品。」他也看到了照片上的林娥,「瞧这小脸蛋,白嫩白嫩的,真是万中无一啊,这,还真是个俏佳人…….哎呀,不过真为老弟可惜啊。。。可惜这不是真的啊。」
  「你不是说如假包换吗!」这他妈的什么人,也太不靠谱了吧,刚才不还说这证件如假包换的吗。
  「啊,松手,疼…….」我也只是象征性的抓了下他的肩就松了手。
  「我是说,你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是假的,又没说证件是假的。」
  「这样啊,抱歉抱歉。」
  「不过这女人长的可真水灵啊…….老弟咋样,你也给说说,和这女的在一块滋味如何,有没有把她拿下。。。」
  早就知道国府藏污纳垢,既上贼船,难下贼窝,所以我也不计较,继续听他品头论足。
  「不过老兄也别气馁,这男人啊,只要有钱或者有权势,什么样的女人还玩不了……..就像咱们的戴老板,自从他原配老婆死后,他什么女人都能玩到手,不管是用强,还是软硬兼施,佣人、下属、朋友妻女、贵妇名媛……..只要看得上的,他无所不玩。。。。所以小老弟也别着急,你近水楼台先得月,甭管这女的多娇贵,只要使点手段,她迟早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而且,这女人啊,越是看起来正儿八经的,那玩起来越带劲。。。」说到兴起,他又接着补充到,「只是如果老弟要是玩腻了,别忘了把这娘们也介绍给老哥我玩玩,我来者不拒的。」
  「嗯——?」
  见我瞪着眼,又听到我向上拉长了音节。这家伙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多了。忙将结婚证收好递给了我。
  「听说过『枕草班』这个组织吗?」
  「什么枕…….枕草班?」
  我茫然的表情对方完全看在眼里,「那你总该知道『梅机关』这个机构吧。」
  「梅机关?你说的是与汪伪政府有来往的那个谍报机构。」
  「对,它是日本政府和其参谋本部于39年联合组建的一个特务机关,因为该机关选址在上海虹口日本侨民聚集区一座被称为』梅花堂』的小楼里,因此在日本内部被代称为』梅机关』。」
  「它们的职责不是只负责监视汪精卫伪政府里的人员吗?」我总算想起来了,当年汪精卫从越南河内绕道上海后,就开始了其臭名昭著的所谓曲线救国路线……当时也正是日本的军部派出了以影佐祯昭为首的一批军政人员,参与了谋划支持汪精卫成立伪政权的各项活动…….同年,正式成立了特务机关。
  「兄弟说的没错。这汪伪政府成立前后,另一个大汉奸特务丁默邨,也在日本人的帮助下在上海大西路六十七号设立了特工组织。但日本人为了掌控76号的汉奸特务,并没有放弃对其控制权。它们的每一次重大的行动,不但要事先知会日本特务机关,还要在日本特务机关派员督导下方能实施。所以说,这梅机关实际上是日本军部在中国大大小小的特务组织、分支机构的领导核心。」
  76号的名声很臭,就和它们的领导一样。76号于大战爆发后成立,后来它们的特务组织扩大,遂迁到了极司菲尔路七十六号,一直到汪伪合流,这地方才移交给了汪精卫直属。只是没想到,它们和梅机关还有这些微秒的关系。「那这个枕草班和76号,还有梅机关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只知道其成员大多是孤儿出生,社会关系简单隐匿,但都经历过高度专业的训练……别的,暂时还不清楚。」
  你在看看这个,说完他拿出了几片残页递过来。这本书的纸张一定考究,只是可惜只有这几张碎片了,残片的边缘还有燃烧过后灰烬的痕迹,泛黄的书页上面只有几个稀疏的草体大字。
  「这是一个月前抓捕他们的一个成员身上搜到的。不过很可惜,那人自尽前把书烧了,就只留下这几张残片…….我们的人已经在研究这上面的文字了。」
  「这是他们的密码本?」
  「应该就是了,不过很可惜,仅凭这些残存的文字,想找到是哪本书,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们还是在其他人员身上找到突破点为好…….」
  「有什么线索吗?」
  「我们最近发现一个代号『九州之鹰』的可疑电台,每次发报的呼号和频率都不一样,但是每次发报的时间似乎与日期有关。。。」
  「现在政府对电台的使用管控很严格,既然知道有可疑电台的发报时间规律,何不让电台侧向仪找一找。」
  「这种特殊设备,本来就稀少,坏掉一台少一台,自然成了敌方的首要破坏目标。。。所以有些事情你懂的。」
  「对了,刚才说的发报时间是什么意思?」
  「我们发现这个秘密电台只在几个比较孤立的单数日期发报。。。」这家伙说完拿起怀表看了看,「今天是21号,快到三点半了,走,我带你去看看。。。」
  「等等,你是说他们会在今天下午三点半发报?」
  「三点二十一分,理论上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那只要在固定时间查到有哪些人使用过电台发报,不就能筛查出特务的身份了。」
  「说的简单,可你想想整个重庆得有多少部电台,各大商家,汽车公司、烟草公司、运输公司。。。他们都有自己的电台,更别提各大洋行了。再者,如果他们使用的是我们政府内部的电台,那就更难了。。。」说着话,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家电话公司,那人对服务人员说了一些话,我们便被带到了楼上。想必他们是认识的。
  过道的尽头,是一扇禁闭的双开门,上面写着闲人免进四个大字。领我们的人推开了房门就出去了,只见里面摆着一台发报机。看来这家电话公司是他们伪装的一处据点。
  那人调好了机器,便将耳机递给我,「等着吧,时间快到了。」说完,他还掏出了一颗烟吸起来。
  我小心的把精神集中在听觉上,可是耳机里除了嘈杂的电流发出的杂声,什么也没有。。。一直到那人吸完了整根烟头,嘀嗒的声音也没有出现。
  「看来你今天不走运,他们没有出现。不过这倒是一个少见的现象。」这人困惑的样子不像是在骗我。
  离开时,他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最后居然还不忘说,「小兄弟,别忘了我之前说的话,那女人你要是玩腻了,也让哥们快活快活…….」
  就林娥这种极品女人,我玩都没玩过,又怎么会腻。「法币10元,给。」说着便递了一张法币过去。
  「好嘞,客官爽快,找你1元5角。」
  「不用了,算赏你的。」我说完话,带上了帽子就往外走。
  「多谢这位先生,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出了大门又往前走了几个巷子,终于看到了咖啡馆,这个时候不是吃饭的点,但却适合喝上一杯咖啡解乏,选了一个靠墙但又可以通过玻璃窗,侧视街道的位子坐了下来。果然,过了一会,赵琪琪来了,她身上也有任务,这是我两之前留的一手,林娥并不知道这一点。
  「没想到你还挺准时的啊。」 她也叫了一杯咖啡,便坐到了我对面位置。
  「那当然,迟到可不是我的作风。」
  「得,你可别自夸了……..那你出来,她不知道吧。」
  果然,这双方的阵营和立场还是很鲜明,处处都要防着对方,我只得无奈的说道,「当然,我没和她提过。」
  「那就好。我已经帮你查了,确实是银行人员,而且从证件上看不出来问题……..清末甲午年生,老家山西人,重点是这人三一年就来重庆了……..」赵琪琪想着下午查到的情况便说起话来。
  「情报上不是说他是日本人吗?」
  「估计是我们的情报搞错了,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在我们这里是很常见的…….」
  「这帮废物鹰犬,还好我们有所准备。」
  「可惜处长不在,我的能力有限,也帮不了太多。」
  「你已经很尽力了…….没有被发现什么吧。」
  「当然没有,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办好的。对了,你那边如何,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摆了摆手,算是当作回答吧。
  「你不会忘了自己在干嘛了吧……..我知道了,你只顾着沉迷温柔乡,连身上的任务都不管了。」
  「哎呀,哪能啊,这不还没查到吗,不过就快了…….」
  「那就好,我可警告你,我们林姐可不像表面那样娇弱,你可小心一点,别被她玩在了鼓掌里。」
  她们平时关系也还说得过去,赵琪琪怎么此时却表现得这样拘谨了,说的她好像很了解林娥一样,想着想着便想到了她之前说的话,便故作随意的问道,「好了,好了,我会小心的。不过之前你说她丢过孩子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刚来的时候,从处里的同事那里嚼舌根听来的……不过我想,嚼舌根的人估计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按林姐的年龄来算,有孩子也合理,不过就她那逆生长的身材样貌来看,倒不像是生养过孩子的人…….只能说既然有人提起过这件事,那或许并非空穴来风,所以还要看你愿不愿意相信吧。」她说完才反应过来,便反问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事来了,你既然那么想知道,那你自己问她好了。」
  「我这只是对一个女共产党的好奇而已,再说,我问啥啊,就她这情况,问这些东西我不是找不痛快吗……..我们有些事情,可能还得要她帮忙,所以还是以大局为重的好。」理中客的回答,我即是转移视线,又是缓和形势。只是看赵琪琪现在说的话,还不能确定林娥过去的事情,就在我心里想着这其中的事情时,赵琪琪又开口了。
  「我当然知道这些,我又没有叫你对她做什么。只是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我见她揍着眉头说起心中的疑惑,不仅也来了兴趣,「什么事情啊。」
  「还记得我前几天冒出的那个同学吗,说来也奇怪,只从那天之后,我那个同学就再也没来找过我,之前都约好了要来我家里看看我父母也没有来…….我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你是说,她的出现并非巧合?」
  「哎呀,这我哪里知道,我只是奇怪而已,也许她最近比较忙也说不定了。」
  「说的也是啊,一个普通女人,还能对我们玩花样?定是你搞错了。」
  赵琪琪默默的点头算是认为是自己多疑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比较可疑。」
  「那就说啊!」这女人还真是,说话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墨迹了。
  「我发现,好像不止我们在查他,还有另一波人也在查他。」
  「这又是什么情况,你赶快说来听听。」
  赵琪琪回想起下午的所见所闻,便开口说道,「我下午去银行时,发现有人在和这个特务谈生意,但这个谈生意的人很可疑。」
  「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他们进了银行保险区,我就在他们谈话时,从窗口排队存钱消磨时间……」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从他们工作人员处得知那人是来取保险柜里的钱的,但密码上似乎出了点问题。」
  「取钱的人忘了密码,这有什么问题吗?」
  「本来是没问题,但这中间他们耽搁了好长一段时间,来人还用银行电话,打了好几个电话出去。」
  「然后呢。」
  「他们终于出来了,那人居然只是为了看看保险柜里还剩多少东西…….我怀疑他们只是为了耽搁时间,而背后另有别的目的。」赵琪琪说完缓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那人出去后,我就跟了上去,果然在大楼的拐角处,听见他对另一个人说什么『找北平的孙同志帮忙』……..」
  「那你还记那人长的什么样吗?」
  「一个中年男人吧,平头国字脸。」她说完居然又表现出了揍眉疑惑的表情,「不过还真是巧了,那人居然…..居然看人的眼神和我们处长有点像……」
  「这算什么巧合,国人只从清政府倒台减了辫子,样貌还不就都差不多,还眼神一样,我看你八成是被发现了吧。」
  「你觉得我有这么笨吗,不过幸亏我反应比较快,加上那人确实看到过我在银行存了钱,所以才没被怀疑。」
  「那就算这人有问题,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并且,他们之间有其他的过节也说不准。」我之所以这样说,其实更多的是因为无可奈何,因为就算知道他们的目的,以我俩现在的情况,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等等,你是什么时候去的银行?」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问起来。
  「都说了,是下午。其实也就是刚才才发生的事情,我打发了那人的怀疑,就赶紧往这边来了,这不你就提前到了。」
  这就对的上了,原来这老王说的没错,而是特务被赵琪琪发现的可疑人耽搁了时间。但这样一来,那这个可疑的第三者就更值得注意了,估计他也发现了这个特务的发报手段,并且他下午上演的这一出就是为了试探也说不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银行似乎也就有问题。
  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我此时还不想和赵琪琪说明,而是提醒她道,「这个情况,我们知道就行了,先不要透漏出去打草惊蛇,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注意特务在银行那边的情况。」
  「我知道怎么做,倒是你,呆在那个地方,有没有用。」
  「反正现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我们算是两线分工了。」
  见赵琪琪默不作声,应该是认同的,我便岔开话题问了些处里的事情来。
  果然和之前回家得知的一样,舅舅因为负责协调阻止汪精卫赴日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这是上面交代的任务,他不能不重视。所以已经抽不出空来管这些眼前的事情。刘敏和李丽则还是老样子,大嘴巴一对的叨叨不停,但总归她们还知道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事。
  最后令我意外的,则是陈影在林娥离开后,也离开了处里。不过想来也是,他们国共双方不仅是在抗战前有殊死恩怨。就连抗战爆发后,也发生了无法调和的嫌隙。西安事件后,双方曾短暂的达成过合作的共识,还一度令国人振奋。但大家也都知道他们是貌合神离。
  国军在前线的几场大战下来,损失不可谓不惨重,也逐渐认清了和日本差距巨大的事实,一时间恐日的情绪蔓延,和日本休战的思想日益上升。这期间伴随着共产党在农村地带的扩员发展,国民党内部反共的政策情绪日益抬头,最终结果是导致了发生在皖南的事件。
  国民党觉得自己卖力吃了亏,惧怕共产势力的壮大;共产党则觉得正是国民党的昏庸战略,才导致抗战以来的一败涂地;并且,共产党事实上已经对国民党抗日不抱任何希望,所以他不得不依靠发动敌后的抗日力量来打击消弱日本…….这场事件以及此番争论,几乎使双方在抗战的道路上分道扬镳。也就是太平洋战争爆发后,随着美国加入打击日本的行列,国民党日益看出了日本战败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所以干脆就不再出力的修生养息起来,作为卖好,其接受了美方的调解,双方才有所缓和。但彼此成见却是根深蒂固的。
  说完了该说的事情,天都快黑了,一个女的,晚上在外面不甚安全,于是我便让她先走,等她走了一会,我才付了款离开。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6 09:06:45

第二十章

  「好不容易从上海死里逃生回到根据地,却又赶上留苏派瞎指挥,折腾的同志们不得不离开辛苦建立的根据地而爬雪山过草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毛主席的领导,我们才有了今天的局面……这十多年一路走过  来,小林啊,别人不知,我还不晓你的难处吗。你先是丢了孩子,后来丈夫也牺牲了,一个女人承受这么大的委屈,我们都很痛心……可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了,你还年轻,后面的路还很长啊。」
  「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别人的孩子都是在母亲身边长大,有一个快乐的童年,而我的孩子,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现在还……还在不在。我弃他离开的时候,他才六岁都没到,一想到他调皮可爱的样子,我至今都不会忘,也忘不掉啊。」
  「哎,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当年的事情又不能怪你。叛徒顾顺章背叛了党,出卖了同志,把我们在上海的地下组织出卖给了国民党,要不是我们在那边的人冒死传递情报,就连伍豪同志也差点落网……在那种情况下,组织叫你们撤离,那也是对你们负责……就因为叛徒的一纸变节,我们损失了多少好同志啊。所以,你们选择离开孩子,实属不得以而为之。革命啊,不就是这么残酷吗。」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我总觉得他没有离开过我。每当我睡醒时,总感觉那咿咿呀呀的声音就在我身边回响。」儿子是她过不去的一个坎,时常萦绕在林娥心头。
  「你这丫头呀,我早就知道你上次来我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事情,你想问的事情,霞儿已经和我说过了,但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说给你比较妥当。你也知道,霞儿这孩子,因为她在那边的牢房里呆过八年,性情已经变了,她现在可听不进老朽的话了。不过这些都算了,她也是关心家人。今天你既然来了,有些事情我也就不瞒你了。」
  「我和你瞿妈是老同志了,她早先是拥护共和的革命党遗孀,可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在她男人死后,在资产阶级革命看不到成功的情况下,还带着儿女依然加入了共产党。年轻时,我就和她是同学,不过她比我觉悟高,所以我比她晚入党两年,这样说来,我和你瞿妈的交情算是很长了。」时过境迁,让人回想起来不仅怅然。
  「我记得我入门瞿家的时候,你?」
  「我知道你又要问,你怎么当年没见过我。」「我那时走的急,刚过完春节,就被派去上海组织大罢工了,所以错过了你和瞿恩的事。那之后我就一直留在上海有任务,没有再回过广州,所以你不认识我了。」
  「那你去上海前呢?」
  「那还是在你来广州之前的事情了。中山先生在世的时候,我们两党达成过共识,后来在苏俄的协助下,才有了黄埔军校,这些你都是知道的。那个时候的广州呀,是革命热潮最先起的城市,有生气,有热情,唯独缺的是各方面有才能的人。就在那个合作时期,瞿恩到了广州。瞿恩这孩子,他觉悟高,有革命热情和干劲,是比较早先入党的一批人。」「他早年留学英国,在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读过几年书,所以组织上派他过来做教官。那时候的他,年轻有为,意气风发,一时间还成了黄埔新星,很受人欢迎。」「不过也就是那个时候,立华出现了。」
  「后来呢?」
  「这个丫头和你一样,也是湖南来的,是个读过书的人,有理想和热情,所以主动去做一些革命宣传工作。我当时还在广州本地报社里工作,所以认识她。」
「她这个人怎么说呢,给人的感觉是叛逆和狂热,不过当时来广州的年轻人,也都和她一样。这丫头修养好,一看就是大家出身,却没有大小姐做派。后来不知怎么的,她就和瞿恩认识上了,他们相处的很好,她和瞿恩还有瞿霞,很快就打成一片了,还经常去瞿家做客。不过不得不说,我和你瞿妈都很喜欢这个小丫头。」
  「那后来他们?」
  「后来啊,她就经常往瞿家跑,焉然把那里当自个儿家一样,无拘无束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和瞿恩两人关系不一般,两人整天一块谈生活,谈理想…
…你瞿妈当时可是把她认定为儿媳妇的。」「不过瞿恩这孩子啊,他样样优秀,可唯独谈感情这事情,表现的木讷,所以两人总是给人的感觉,差了那么一点点……唉……」
  「是不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是差了这么一点点,才有了后来的许多事情。按理说,立华她当年也是一个大姑娘了。可是叫人看不懂的是,她居然和董建昌也有着来往。那是什么样的人——一个游走于官场的老军阀,一个小女生怎么能逃出他的手掌心。」「所以说还是太年轻了会吃亏,不管是闹革命还是做人。她与老董,还有你之与瞿恩。
丫头莫怪我多说话,老朽我与你说这些事情,没别的意思,只是以过来人来看待这些事情,觉得你  们当时都太年轻了,还不够理性。」
  「那立华后来呢?」林娥紧追不舍的问道。
  「她怀孕的事情,也只有我是知道的,我以前和隔壁老妪学过一些接生婆的活,所以女人怀孕的模样是瞒不过我的。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去瞿家的次数慢慢的就少了,最后不知道怎么了,他们就分开了。也许她深知自己的不洁,主动断了瞿恩的念想,也算是一光明磊落的人。至于那个孩子,几乎可以断定,应该不是瞿恩的。」
  「那还能是谁的?」
  「哎呀,你看你这丫头,钻牛角尖了不是。她肚里是谁的孩子,老朽我怎可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孩子准不姓瞿……好了,你想听的话,我已经说完了。
不过你说你与其找我问这个老妈子,还不如去找立华,你和立华也认识,找她问问有多难?还是说,这中间有什么隐情不可?」
  想到这其中的事情,林娥赶忙回道,「我哪有…多谢吴妈了。」
  「没有就好。对了,和你说个事情,立青已经来重庆了。」
  「他来就来,干嘛要和我说。」林娥好像很不习惯别人在她面前提杨立青。
  「怎么,你就这么不待见他,我听说他可一直对你有意思,难道你就不想?」
  「哎呀,吴妈,你听谁瞎说的,根本没有的事情。」
  「你可别不承认,我可都听说了,当年东奔西跑转移的时候,他就对你特别照顾。拿着自己苦苦攒的钱去到老乡家里给你买鸡蛋,还下水给你捉鱼,别人可没这待遇啊。」开起了话匣子,吴妈滔滔不绝,接着说道,「听到你手里有情报,他怕你出事,这不,又跑去组织请求,要过来帮你。这么好的男人,可不多了,你还要哪里找去啊。」
  「立青这人他就这样儿对谁都好,瞿恩是他老师,说起来我还是他半个长辈呢,所以外人传言的这些都是说笑而已了,再说他当年和瞿霞交往可是很深呢。」
林娥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想到哪说到哪。
  「我若没记错的话,立青是立华的弟弟吧,不过她这个弟弟可真是不得了。
当年瞿恩的一些学生里,好些个都走到了反面去,只有他始终坚持初心,难能可贵啊……不过你拿这些当借口,老朽我可看不下去了。他当初去广州的时候,你可是也在的……这里恕我直言,虽然你后来选择了瞿恩那小子,可以老朽我看来,立华不适合他,你也不适合他。你只是和多数人一样仰慕他,而他也只是恰好消沉之际有你在身边,如此而已。换句话说,你们只是刚好互相需要,却无关感情……再说,后来他立青和霞儿不是早分了吗,她都和老慕结婚了,组织上也是认可的,你说你还担心啥。」
  「这要怎么说呢,立青这人就这个性子,谁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呢。再说,这样以来,瞿家和他们杨家的关系岂不是更纠结难分。」
  「小林啊,你要我怎么说你呢,虽然你长的很漂亮,可毕竟也不是白纸一张了,这女人一旦过了某个年龄,再想找个好人家,那可就难了,你总不能就这样单着吧……」吴妈给她讲着道理,然后若有所思了一下,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便话锋一转的问道,「等等,说了半天,难不成你是真看上那小子了。就是那天闯进来的那小子?」
  「哎呀,吴——妈,你……那更不可能了。」林娥虽然忙要解释什么,但小脸却微微红了起来。
  「岁月不饶人啊,老朽我是真的老了。看不懂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了……很好,很好,看的出来,那小子的心思都在你身上,你在他心里已经无可代替了……这件事,你也别担心,我们共产党人讲究自由民主,不是老封建,只要合乎程序,组织上不会阻拦的。对了,那小子什么来路?」
  「一个有识青年而已。」林娥被她说的完全插不上话,只能随口回答。不知算是承认还是不认可。
  见她躲避这个问题,吴妈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觉不妥,便没有再问下去,也是随口说道。「好的很,我们就需要这样的人啊。」
  「最近是不是还有什么任务,来的时候,我看到路上电线杆上有新的广告贴了上去,但又不像是我们的接头暗号。」既然已经岔开了话题,林娥干脆说起疑惑来。
  「呵,没想到你也注意到了。那是老刘贴上去的,虽然老朽我并不清楚其中细节,但老刘是可靠人,你就等着看一出好戏吧。」
  「这种事,老刘方便吗。他之前已经帮了我不少忙了。」
  「放心吧,老刘干情报已经十几年了,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前儿个帮你摆平他们中统杨处长身边那小丫头,也只是顺手而为。」
  问清楚了立华身上的秘密,又了解到了一些情况,林娥自觉时间已经很晚,便要回去了。
  「这时间过得可还真快,都没怎么说话呢就黑了,得,我看你呀,也别回去做饭了,就在我这吃完再回去吧。乡下大米熟了,昨天刚好有路过的同志给我带了一点。你今天真是来的巧,晚饭就别走了,也让你尝尝老朽我拿手的糯米丸子。」
  还别说,林娥还真想吃了。于是乎两个女人便做起晚饭来。
**********************************************************  离开了咖啡馆,我便怀着期待的心情开始往回走。路边行人匆匆,亮出灯火的人家越来越多。怀揣着一张假的证件,我的心情反而却格外好,世间已如此悲凉,心里还能有个牵挂念想的人儿,况且这个可人儿对自己似乎并不反感,便觉这人海中莫大甜蜜的事情莫过于此。
  不过也只是这一下而已,直到我走到楼下,才发现房间里灯并没有亮起,这才不觉怅然起来。熟悉的身影并没有如约而现,一种人去楼空花落叶枯萎的心情油然而生。
  打开了房间里的灯,走到楼上,屋里被打扫的很干净,连身裙也被收拾到衣架上挂了起来。呵,她还居然养起了花草,一大盆雏菊含苞待放,被摆在了窗帘后的窗台上,着是我对她又多了一层认识。
  一床绣花被子,整洁叠放在了床头,空气中还有丽人残留的体香味,真叫人沉迷。我居然就这样躺在上面打了个盹,直到再一次坐起来,一看手表才发现居然都晚上九点了。她居然还没回来,说好了在家等我的,不行,我得去找她,也许是一种直觉,也许是别的,我总觉得我必须去找她回来。
  我就像是一个无头苍蝇,在各条巷子里乱窜,也像是一个和父母失散了的孩子,失魂落魄的游离于破落的街头。穿过了几条巷子,路上连个人影也没见到,站在一根光秃秃的路灯下甩了甩脑袋,一时间脑子所能想到的竟只有那个裁缝铺。
这才恍然,我对她的了解近乎一无所知,她的过去、她热衷的革命、还有她心中的想法……
  唉,我只能依稀凭着记忆,在斑驳昏暗的马路上寻找方向,直到巷子尽头出现一个人影来,被昏暗的光线拉长的影子由远及近,一看是跑过来一个半大孩子。
  「有人打劫,有人打劫了……」这小家伙见着路上有人,居然扯开嗓子喊了起来,「那边有小混混拦路打劫!」
  「在哪?」整个国家都是混乱的,更遑论社会治安,城里这种破事还真多,我都忘了我是来做什么的了。
  来人见我接话,便很快跑到我跟前,就在他还想继续呼叫人的时候,抬起头居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居然大喜的喊起来,「咦,大哥哥,你是大哥哥,太好了。」
  我这才多看了他两眼,原来是那天见着的几个小孩子中的小文,反应过来,我便关心的询问道,「你哥呢,快说说,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
  「那里有一群流氓欺负一个过路的姐姐,我哥看不过去想去劝说,却被打了一顿……」小文年岁不大,显然没见过这些大场面,说着还哭了起来。
  「在哪,快带我去看看。」见不得人哭,我也跟着着急起来,只想着能赶快过去看看。
  「大哥哥你别去,他们手里有刀和棍子,那群人是附近有名的小混混。」小文哭着还用手去抹眼泪。
  「别怕,大哥哥我是属孙猴子的,三头六臂还对付不了几个小毛贼?不怕啊,快带我去救人。」见我摆出一幅人高马大的架势,不像是会轻易被打败的人,小孩子终于停止哭泣,带我往巷子里跑去。
  「这小妞儿还真水灵啊,哥几个今天真是走了八辈子运了,能碰上这么好的妞儿……」
  「放手,我要喊人了。」
  刚走出巷子,便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如此清脆却带着几分惊吓,要不是接下来一幕,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昏暗的马路上,站着三个不良青年,一个刀疤脸和一个秃头男正拉扯着一位身材姣好的女人,另一个瓜子脸的青年站在巷子边显然是负责放哨。只见那女人上身着一件淡绿色青衣,下身套了一件红色长裙,被人拉扯间,及肩长发已经散开。这细腻的声线和这玲珑的身形,她不是林娥还能是谁!
  「那你倒是喊啊,不过你喊破了喉咙也没有用,哥几个弄到的女人,看谁敢来抢。」这个头有点秃的年轻人,说着就要往女人身上伸去咸猪手。
  我心中的女神岂容他人染指,眼见那人要对林娥耍流氓,我大踏步快速走了过去,「你他妈好大的胆子,敢动老子的女人!」不是一般的愤怒,我快速的走到了他的身后,说完便朝他的屁股上狠狠的跺了一脚,一个躲闪不及,那人踉跄的差点摔倒在地。
  在另外一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我一把将林娥拉了过来,接着便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别怕,有我在。」
  林娥一颗心儿扑通的乱跳,整个人还在惊吓之中,直到认清来人是费明,一股巨大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她扑闪的眼睛才平静下来,连身子被他抱在怀里也没有拒绝。
  林娥因为吴妈留下吃饭,故而耽搁了时间。吴妈本打算留她过夜,但林娥自有打算,坚持离开,不想路上却碰到了小混混。一个女共产党,也算是经历了无数的枪林弹雨,她连死神都不惧怕,但是对于街头小混混,别说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林娥心想都怪自己一时大意,出门时身上没有带枪,这才差点被几个小混混占了便宜。
  不过令她最为舒心的是,眼见挣扎无望,幸好还有费明在,他就像传说中的守护神一样及时出现了。伏在他高大的胸口上,林娥才意识到凶险,不仅一阵后怕,差点哭出声来。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6 09:07:22

第二十一章

  「哪里来的臭小子,敢和哥几个抢女人,我看你他妈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那个踉跄的秃头二流子终于重新站了起来,他抹了抹鼻子上的灰抬起头叫嚣道,「想英雄救美?那得问问兄弟们答应不答应了。」
  「大哥,让我给他点颜色看看。」旁边的一个瓜子脸见我只孤身一人,显然以为我只是个软柿子。
  他攥紧了拳头便大步走了过了,眼看着近了,他便抡起了拳头朝我挥过来,只是根本还没挥到我面前便被我抬起一脚正中腹部,踢了个狗吃屎的姿势趴了下去。见同伴已被打趴倒在地,这时旁边的刀疤脸也吱起牙便冲了过来,可惜章法太乱,伸出的拳头被我一手挑开,接着我迅速的伸出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便打在了他的门面上。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两下子啊。」那个秃头见兄弟被打,才意识到自己碰到的不是平常人家,便掏出了手里的刀子,狠狠的说道,「那哥几个就陪你好好玩玩,看你是性命重要,还是女人重要。」那人说完,刀疤脸也掏出了刀子,瓜子脸捡起了地上的棍子。
  看来他们是要来真的了,虽然自觉对付几个小混混绰绰有余,但此时有可人儿在我身边,我还真怕会有个散失。我伸出手来将林娥小心的从怀里拉起,接着将她护在了身后,让她退后了几步。
  她很听话的依偎在身边,此时楚楚可怜的神情更是像极了小妻子担心丈夫的情态,一对滴出水来的双眸深深的对上了我的眼睛,眉目里写满了眷顾之情,接着张开的嘴儿里欲言又止道,「他们手里有刀,你小心点…」
  面对美人儿的深情惬意,我故作轻松道,「小娘子放心吧,几个小毛贼而已,你男人我还应付的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调皮…」她有点难为情的张开口来,面对我调戏的说话居然还作势捶了一下我的胸膛,只是一只手儿刚搭上我的胸膛,便有一片红晕染上了脸颊。
  美人在怀,她此时眼波里尽是情动的气息,我想她应该不会反对,便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吧,再次对上了她的眼睛,深情的诉说着,「美人有难,就算让在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她没有推拒我的手儿,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整个人儿『咯咯…』的笑了起来。
男女之间的感情,就这样不动声色的在两人之间散发开来。
  直到一声大吼传来。两人之间的打情骂俏,显然更加激怒了对面的几个混混,只见几人手里拿着凶器便快速走了过来。我一把推开了林娥,将她推离到了远离一些的位置,接着便回身迎战。
  刀子滑过空气的声音,『嗖嗖』的向我传来,我且退了两步,眼见拿刀子的两人分开了一些距离,便再次乘刀疤脸不备,左手快速抓住他拿刀子的手背,脚步向前跨了一步来到他身前,以右手邹击其肚子,接着流利的伸直了上勾拳打在了他的下吧上。一套华丽的动作下来,只见那人已面朝天的扑通一身躺在了地上。
  瓜子脸见状,也毫不犹豫的将棍子横扫打了过来,我见招拆招,一个低头躲了过去。眼见一击不着,瓜子脸又握紧了棍子,直插过来,没想却被我将棍子一把抓个正着,抽都抽不回去。这时秃头青年也忙冲了过来,欲借两人之力,摆平我。被人贴近身子确实麻烦,尤其是敌众我寡,于是我也顾不得许多,便回拉手里的棍子,将瓜子脸往前带了几步,接着抬腿踢出一个扫堂腿,将其撂倒在地。
  这时那个秃头青年也已冲到身前,我不想在和他纠缠下去,便一把掏出了腰间的一把手枪顶在了他的脑袋上。被冰冷的抢眼顶在头上,那人立马被吓得举起了手儿,这时重新爬起来的瓜子脸也反应过来,「是枪!手枪。」
  「好汉,有话好商量。」秃头男扔掉了手里的刀子,便举起了手来,「都怪我有眼无珠,这女的…这女的是兄弟你的了…」
  妈的还不老实,我抬起枪托便狠狠的往他脑袋上砸了几下。
  「兄弟别,会走火的…」说着还想摸开脑袋,可是却躲无可躲。
  「过来。」我对着另外两个人叫了起来。那两人也很识趣,老老实实的蹲了过来,嘴里还说着求饶的话。
  见三个人已经萎了下去,我才拿开了枪。不过不是放回腰间,而是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中统!」「他是中统的…」「大爷饶了我们吧,我是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来这几个混混,还是识点货的。这花口撸子原是民国初年仿制的勃朗宁,无论是做工还是射程都不是传统王八盒子能比的,更何况枪口套上刻有中统二字,显示出主人的身份。这年头,民间一直都有流传,『老百姓怕地主老财,地主怕土匪,土匪怕官军,官军怕特务。』可见中统无法无天的事情定没少干,因为其是党国的爪牙,可以先斩后奏,所以大家都怕。
  「记住了,这是我的女人,敢再碰她一下,定要你狗命。」
  「大爷饶命啊…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得罪中统的人啊。」几人均吓破了胆,连忙磕头求饶。
  「滚!」
  「谢谢大爷饶命…」见我终于松了口,几人纷纷屁滚尿流的爬起来就跑了。
  见几人终于被打跑了,林娥这才赶忙走了过来。只是她一靠近便发现了我身上的衣服被划烂了一块,走过来便要看我的情况,「伤着了吗?」
  我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挂了彩,应该是刚才刀疤或者秃头冲过来的时候,腰上被划了一下,不过只是皮外伤,但还是流了点血。
  我可都是为了她才受的伤,她心知这一点,便爱怜的关心道,「这…这没事吧,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看着近在眼前的美人如此动人,我却忘了疼痛,反而来了强烈的感觉,「你亲我一下,就没事了。」
  「你…别瞎说。」她看似回绝我,却红着脸轻轻闭上了眼睛。
  这女人就在我面前一尺不到,借着晚风一阵幽香传来,尽显成熟女人的魅力,我再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感情,一下子上前一步抱住了林娥,将脸贴在她的脸上。
「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再也不会管你是什么共产党身份了……」我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她。
  「费明,你听我说…别这样。」林娥挣扎了一下想推开我,但她的力气没我大,便抽出了推拒在我胸膛的一只手放了下来,放在了我抱在她腰际的手上不让我乱动。
  「晚上的时候发现你不见了,我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我在她耳边轻轻的诉说着,边说还去轻咬她的白净小巧玉耳。
  「别,你先放开我……」如此亲密暧昧的接触,令她有些谎乱地忙转过身来,她明显是感到了一丝不好意思,有些羞涩地不敢看我的眼神。
  看着美人儿羞涩的脸庞和魅色的红唇,一股冲动的情绪再次从我的心底升起,再也不是之前那种畏畏缩缩、欲说还羞。我急切的捧着林娥的脸颊,探过头去,在她惊讶的目光中一下子吻住那艳丽的双唇,热烈地索取着。
  出于女性的矜持和妇道,林娥奋力的娇羞挣扎了一番,但还是抵挡不住我的侵略,只得任由我在她的红唇上吮吸起来。我先是吻着她的两瓣甜蜜香唇,接着滑过唇瓣去舔她整齐的两排贝齿。一番挑逗下来,直把林娥亲的呼吸急促,鼻息紊乱,小嘴里也不时发出阵阵轻吟。
  轻熟女的林娥已多年未有接触过男人,哪里还经受得住少年的如此挑逗,饶是严防死守还是不免有些情潮搅动,不禁放松了牙关,于是在她一声『嗯呃……』喘息间,我的舌头便乘势挑开了她的贝齿,快速的伸进了她的小嘴里,刚一触碰到她的小香舌便热烈的卷了起来,一时间『啧啧』湿吻声不断从两人嘴里传出。
  在我的舌头触碰到她的舌头的时候,林娥起初是害羞胆怯,小舌儿欲拒还迎的不敢回应我;直到我把她的舌头整个勾住覆盖,躲无可躲,她才抛却女儿态,炽烈的回应起我的舌头;紧接着我两的舌头便紧密的吻在了一起……巷子里的一男一女,男的年少英俊,女的成熟妩媚,他们如若无人的抱在一起极尽缠绵,『滋滋』水声不断从二人紧贴的唇间传出。
  直到传来一声『疼…』的呼喊才打破这温馨的一幕。发现居然还有人在旁边,林娥羞的慌乱中一把推开了费明,她不敢去看他,脸色通红的抬手抹去了唇间的一丝唾液,接着便逃跑似的低着头走到了地上还躺着的一个人身边,照看起来。
  「哥哥,你没事吧,你快起来啊,妈妈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呢……」
  「没事,弟弟别哭,哥没事,快扶我起来。」
  我这才发现,原来是小远躺在了地上,应该是躲在角落里的小文见恶人被打跑,才出来找哥哥的。
  想到一个才十三四岁的稚嫩孩子,为了救自己被挨打,林娥一副感激的样子想去扶他起来,「来,把手给我。」只是刚伸出手便被我接了过来。
  「我来吧,怎么样小远,没事吧。」
  「咦,大哥哥,还真的是你,你揍人的样子真帅…啊,没事,一点皮外伤…
…」没想到他一见到是我,整个人却激动无比起来。
  不过这下可惹得林娥疑惑起来,她对上我的一双眼像是要质问我一样,「你们认识?」
  「怎么,就许你革命救世,就不能我舍身救人……」我促狭似的回道。
  「没想到大哥哥,和这位漂亮姐姐认识啊……我就知道,好心肠的大哥哥身边一定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会说话的。
  只是却引的林娥不温不火的娇嗔了一下,「多嘴。」
  「怎么,大哥哥,我说错了吗,刚才还看到你们…你们……」他说着说着开始口吃起来,他明显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只是年龄小,却不知道怎么形容。
  「没错,你说的没错,刚才呀那叫接吻,只有亲密爱人才可以,等你再长大几岁就懂了。」
  见我居然若无其事的和别人说起我和她的秘辛,直把她羞的生气道,「你——教坏小孩子。」接着便转过身,不再理我。
  借着昏暗的光线和天上的月光,我仔细的检查了下小远的伤情,发现多是擦伤和挫伤,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想着今天还真多亏了他,给我争取了时间,要不然我再来迟一点,可能真的会遗憾终身,于是便留下了买药钱给他们。才带着林娥离开了。
  「谁是你的女人?」离开了人群,她才娇蛮的哼道,像是要给自己找回羞死人的面子。
  「你啊。」
  「本姑娘我冰清玉洁,你可不要乱说。」她不知道是要回绝,还是为自己守身如玉而沾沾自喜,但不管怎么说,都却多了些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我可没有乱说,不信那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我便掏出了一早办好的证件,在她眼前晃了晃,昏暗的光线下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结婚证』三个大字。
  「给我。」
  「就不给。」
  眼见她伸手就要来夺,我却一下跑开了。我俩就这样一路嬉笑追逐着,仿佛完全忘记了身上的任务,难得的彼此回归天真与淳朴,直到很快走到了家门口,我俩的呵呵笑声才戛然而止……枝呀一声,门被打开,林娥伸手去开灯,我却伸手一把抱住了她。
  「费,费明?」背后传来的热度让林娥感觉到了费明亲密的动作,不觉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惊慌失措。这回林娥真的紧张了,密闭的空间里,似乎预示着什么,毫无来由的,两人『砰砰…』的心跳声几乎清晰可闻。
  男女之间的情欲之火快速被撩起,费明作为男人,率先伸出右手搂住了林娥的小蛮腰上,接着上前一步把她逼到了关紧的门上。白炽灯光下,林娥的眸子明亮无比,俏脸如梦如幻,慌乱的鼻息里还阵阵吐着香气。费明失控了,猛地把脸凑近林娥,带着炙热的欲火吻住她惊羞中来不及闭上的香唇……
  我已完全失去了思考的心思,双手把林娥深深地搂住,抵在门后热烈狂吻着她的樱红小嘴儿。面对我满怀挑逗的亲嘴舔吻,她只是稍稍把脑袋往后缩了一些,以示抵抗。但我没有去管她这身为女人本能的害羞反应,急色的撬开了她的娇唇便卷住了她闪躲的小舌头,终于再一次和她来了个亲密的湿吻。
  我的嘴巴裹住她的舌头,便快速的啃咬舔舐起来,两人之间的情火迅速升温……只矜持了约几秒的时间,她便招架不住,双手也渐渐来到我的脑后圈住了我的脖子,并羞涩地回应起我的深吻。两片火热的红唇纠缠在一起,两条温热的小舌贪婪地交织着。小屋中的气氛也随之升温,我们俩『滋滋』的亲嘴声不断充斥着整个房间。
  美人儿此时的小脸通红,娇羞的神情更是不敢睁开眼和我对视,我被她风情万种的样子撩拨的情难自禁。终于忍不住的将她搂抱起来,一下子将她扔到了沙发上,身体也跟着压到了她充满弹性的胴体上。
  「呀,快放我起来……」
  她说着还想伸出手来去推我,可是此时娇羞无力的她又怎能推开一个发情的少年。我没有去理她的口是心非,而是快速伸出一只手便挑开了林娥的雪藕手臂,再次压上了她的玲珑浮凸的肉体上,接着另一只手则牢牢从后面圈在了她的美臀上。嘴巴也开始在她白晰的脖颈上吻起,火热的气息不断从我的口中喷薄而出,不断打在她白皙的颈部,接着由下而上,滑过她的娇颜和红唇,直到把林娥整个人儿吻的也跟着娇喘连连。她香甜的气息不断打在我的脸上痒痒的,隔着鼻梁都能感受到她那呼吸的热度。
  受此刺激,我圈住她屁股后的手儿,也开始不老实的在她的屁股上抚摸起来。
还真没想到,平时娇气的林娥,隐藏在衣服里的美臀是如此丰满,温热的臀瓣摸在手里充满弹性。把玩了一会她的屁股肉,色手跟着便下滑摸到了她的大腿上,沿着修长的大腿上下玩弄起来。
  敏感部位受到爱抚,林娥瞬间清醒了几分,撇开了脸庞便慌乱道,「我要上楼休息了……不要,唔……」
  她刚说完要休息,我便再次低下了头,一句『不要』刚出口,我再次封住了她的嘴巴……既然无可逃避,就只能选择接受,我刚勾住她舌头的时候,她还羞答答的躲闪了几下,在一番搅弄之后,她才扭捏着羞涩的开始渐渐回应起来,我和她就这样毫无缝隙的再一次嘴贴着嘴儿湿吻起来。
  人类原始的性欲望对每个男女都是个巨大诱惑,它会助长男人的欲火,也会撕碎女人心里的脆弱防线。就如眼前这个繁花盛开的女人,短暂清醒的理智,刚一被我吻住嘴儿便再次被情欲淹没,一双手儿也配合着抱在了我的背后。她半睁着娇羞的双眼不敢和我对视,却轻轻摆动着脑袋,任由我的手儿在她身后腰间和屁股肉上到处爱抚。
  她的一双闪烁的眸子里尽是流动的眼波,脸蛋上一湾小酒窝更是将她装点的极其妩媚,像极了仰世而来的七仙女,面对如此动人的美人儿,我怎能无动于衷?
情到浓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腰间的手儿很快便来到了她的身前,抓住了青衣的下摆,一下便撩开了她的胸前遮身衣物。在她一声惊呼之下,随之将手从她挺拔的胸上拂过,向上一推便扯开了她的裹布胸衣。
  「嗯……快住手……」她伸手想将青衣下摆拉下去,却被我抓住按在一旁不得动弹。
  失去了裹布的保护,才露出庐山真面目来,真是太美了,林娥的一对乳房白皙丰满,傲然的耸立在胸脯上,竟然毫无下垂。钱币般大小的乳晕均匀分散在胸前正中,顶端是一对如桃花般的蓓蕾……轻轻的扣上了梦寐以求的肉峰,我的手是颤抖的。
  「嗯……」林娥轻轻发出一声呻吟,她羞不自胜,兀自转过脑袋不敢看我。
  没有所谓的调情技巧,完全是少男的无师自通,贪婪地揉搓了一会林娥雪白的奶子,便开始用手指夹弄着那渐已挺立的乳头。于是乎,美人儿的喘息声更大了起来。不过这反而令我更加兴奋,一手玩弄着她的丰满乳房,另一手则颤抖着撩起了她长裙的下摆,然后一路沿着雪白的大腿向上,隔着内裤攀上了她温暖的屁股肉上。
  没想到林娥的美臀竟和她的雪乳一样,饱满而又充满了弹性,摸起来手感十足,可见美人儿不仅驻颜有术,资本也很雄厚。
  「嗯呃…你的手放哪呢……」没想到她的反应始终如一,除了抬起软弱无力的小手推拒,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对。见我贪婪的流连于她的奶子和屁股,挥起的手儿只得中途作罢,竟而整个人扭捏起来,佯怒的哼着鼻息,「别想耍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不甘示弱的便回了一句当下的流行语,接着就迫不及待的伸出了手贴在了林娥的薄内裤上,隔着一层轻薄布片感受着那挺翘的丰臀带来的弹性和温度。
  林娥眼见语言无法阻止我的行为,只能扭动着肥美的屁股来逃避手掌的侵犯,不过她这臀部摇摆的动作看在眼里倒不像是逃避,反而像是期盼着我去更深的爱抚,于是我伸出手来,一把便将裙子下摆掀到了她的腰间。
  看到她不断露出的雪白美肉,我的喉咙一时有些发紧,手抚上那丰润的大腿,不断感受着那真切的温热和肉滑,直到停在滑腻的大腿上的色手来回好好把玩了一会,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她的下体。
  失去裙子的保护,林娥终于露出了那一段白嫩丰润的双腿,以及胯间性感的小内裤。她的内裤是白色的,薄而不漏,保守又不失性感,纯洁中透露出一抹黝黑,更增添了淡淡的诱惑。我难以克制自己升腾的情欲,色手猴急的一下便从林娥的大腿向上滑入了她的神秘地带,接着摊开手掌探入了她的双腿根部。 林娥的下体凹凸有致,隔着一层底裤感受到那里的湿热,我不由自主的开始在那里流连玩弄起来。
  娇嫩的花蕊受到触碰,她的双腿下意识的夹紧了一下,整个人也开始惊慌起来,「呃,不要…那里不行…你快住手,听话,不然我要生气了……」她说完便伸了伸腿,摇晃着脑袋想重新爬起来,不过如此一来的侧身扭动,却将她撅起的屁股暴露出来,白色的薄内裤侃侃遮住一团美肉,看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
  我才不会去理她只是看似生气的话,实则是磨不开成熟女人矜持的面子,「谁让你把我勾的已魂不守舍,我再也不想去听你口是心非的话了……」说完便乘势伸出了手去扯她的内裤。
  「呀,你敢……」电光石火间,林娥一个伸手没有来得及护住,内裤被我扯到了大腿上。
  饱满的阴阜,粉嫩的阴唇,花苞下迷人的细缝,双腿翕动间,腿心处闪烁着点点水光,像极了早晨含露待放的花蕊。「没想到我的女人下体这么美。」说完我便快速的抬起她一条雪白的大腿,将脑袋狠狠的贴了上去。
  「你——哦……啊,不要……不要亲那里……」
  不似想象中的那般,林娥的下体毫无异味,可见美人儿一直都有洁身的习惯,这符合她清纯的形象。我的嘴巴亲上她的肉缝,便伸出舌头钻进了她的阴戸里,不断去触碰内里的湿热嫩肉,稀溜溜的去品尝她因情动而分泌的花蜜汁水……在我嘴巴的进攻之下,林娥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哦,好难挨……」
  林娥实在无法忍耐来自下体深处的酥麻,不断发出难以自制的低吟,那媚音极低,是伴着沉重的喘息发出的,紧接着娇羞声,我钻进她下体的舌头便感到了一阵潮热袭来,一股沁香滑腻的爱水喷洒到了我的嘴里。
  我不再满足于这样的节奏,还想更进一步,于是抬起手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湿内裤,快速向下拉扯。我没有完全褪去她的底裤,而是从一只抬起的大腿出发,轻轻的几下便褪到了她的脚底,只留内裤的另一边挂在了腿弯处。
  接着又快速的解开了我的裤带,掏出了笔挺坚硬的大鸟。
  「啊,不行,你快穿上,这不行……我两不能这样……」火热的肉棒刚一杵到她的大腿上,林娥便再次激烈的挣扎起来,连声音都带上了柔弱的哭腔。
  我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毫不怜香惜玉的伸出双手,大力掰开了她夹紧的双腿,「我好喜欢你,我不管了,我只想爱你……让我进去吧……」没有去管她的回答,我俯身下去,就要侵犯她。
  「你…你去把灯关了。」
  一声羞答答的娇吟传来,我心中大为欢喜,听话的便去关了灯,没想到等我回过身来的时候,才发现她竟然爬起来就要往楼上跑。
  「好你个小娘子居然敢骗为夫,看我不好好惩罚你……」还好有星点月光隔着窗户照了进来,我快速走到她的身边,便再次抱住她的肉体,将她重新压倒在了沙发上。并且借着弯腰的机会,我一个反手迅速扒下了她的长裙,将其扔到了地上,接着伸手抬起她的大白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腰上臀,在她还没来得及用手回护之前,一下将喷火的肉棒刺入了她的阴道里。
  「不要……啊……」女人最宝贵的花芯受到撞击,林娥下体一紧,瞬间叫出声来。
  「嗷~小娘子里面好紧……」两人的性器官亲密接触,费明的激动更甚于林娥。两人均是十多年来,第一次做爱。和林娥发生关系,是费明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终于失去了处男之身。
  「你混蛋,就会欺负人……」面对少年的戏弄,林娥又羞又急,她整个光洁的胴体都被压在了身下,于是只能将通红的小脸埋进沙发里。
  「那我也只会欺负你。」说完我就轻轻地挺起了腰,将肉棒抽出一点只留龟头还在里面,然后就着爱液的润滑,将粗壮的肉棒往里挤开林娥的阴唇,再次狠狠地没入她迷人的小穴里。
  「呃啊……」林娥绷紧了身子,小嘴里不断呻吟起来。费明的肉棒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是林娥这样的轻熟女也有些招架不住。两人的性器官简直如天造地设一般,嵌合的天衣无缝,不留一丝空隙。
  肉棒迫开紧致的阴道,龟头刚好能够顶到她的子宫密道,借着淫水的润滑,我便大开大合的『啪啪啪…』一次又一次将肉棒来回捅进她的下体。这一下极速的动作,也直把美人儿林娥插的的小穴里又涨又麻,快感也如潮水一样一波一波,不停占据了她的脑海。
  「哦,轻点……」她张开樱唇,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就被我快速的将她转过了脸庞,接着滚烫的唇堵住了她的红唇。爱到深处,两个人的舌尖激烈的缠绕着。
  我一边尽情品尝着她香甜的舌头,一边仔细感受着下身传来的快感。同时两只手儿也没有停下,撩开上衣下摆色急的剥离了她的青衣,然后将裹布胸衣大力向上掀开,一双手一下便抚上了林娥挺立的大乳房。怀着激动的心情,一边快速挺动着下体去抽插她的蜜穴,一边颤抖着抓住了那两团柔嫩的乳房。
  虽然我没有什么性经验,但凭着手感,就知道林娥有一对漂亮的大奶子。她的美乳丰满白皙,柔软中充满弹性,揉摸在手里温暖滑腻……我的呼吸更加喘息起来,一只手搂紧了林娥,一只手贪婪地揉搓着那对美妙的乳房。
  「哦…别,别揉……」成熟敏感的肉体不断受到身上少年的玩弄,直把林娥撩拨的意乱情迷,情潮涌动,她抬起手攀上了费明的脖子,欲拒还迎地将舌头送进费明的嘴里。一时间两人都沉迷在了激烈的吻和温柔地爱抚中。费明的掌心在轻轻地揉搓下,感到了一颗硬硬的凸起,试探着用指尖一夹,身下美人儿就敏感地绷紧了身体,从鼻腔深处迸出了一声娇媚的喘息,「哦,别使坏……」
  「那你喜欢吗……」
  矜持的成熟美人,当然不会轻易的回答年轻少男直白的调情。林娥年轻时是高贵的千金小姐,即使为人妻后,也是贤淑的妇人,哪怕是在最艰难的日子里,也从不失女性该有的德行风范。故而她只是羞赧着眼眸去看身上的人儿,却不答话,不过还是以不易察觉的姿势,慢慢抬起大白腿攀上了费明的腰后,以示回应。
  年轻的处子肉棒特别敏感,感觉也特别清晰。被自己粗大的肉棒一下有一下的挤开,我能清晰的感到林娥小穴内层层叠叠的褶皱,紧紧地包围着自己,不停的蠕动着,咬吸着我的龟头肉棒。紧凑的阴道内,她娇嫩的肉芽和滚烫的肉壁不断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不停刮擦着我包皮撸起的龟头肉。她不断从子宫深处沁出的爱液,也像热水一样不停浇在我的棒身上。
  「嗷~好爽…」我本能地再次快速抽出肉棒,带出了一股温暖的爱液,只留龟头在她的肉缝里,然后又重重地顶进了她的幽深花蕊里。
  「啊,好深……」林娥只能紧紧地抓住费明的肩背才能让自己不倒下,她没想到年轻人会这么强,他的男性象征就好像是专门为她打造的肉棒一样,每一次都能深入她的花园深处。
  有多久了?没有感受过这样被男人完全侵入,完全占有的感觉。虽然她以前有美满幸福的家庭,有丈夫的爱护,有儿子的呢喃。但那毕竟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她如今已经三十有七,诚如吴妈所说,年轻的本钱已经没有几年了,何不堕落的放纵一次……
  在她还在失神当中,费明掰开她的大白腿又是重重地一撞,「啊!」林娥只觉得花心上一股电流扩散到四肢百骸,所有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干了。林娥年轻的子宫深处,除了怀儿子那会,从来没有被任何人造访过,所以极其娇嫩和敏感。
她的子宫不停受到冲击,快感也如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袭来,嘴里不停的呻吟出「嗯嗯…哦…啊……」声。
  第一次尝到女人美妙的滋味,而且对象又是林娥这种闭月羞花的美人,我不仅疯狂的挺动起来,根本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我的下体每次来回抽插,会阴都能拍打在她的雪白美尻,卵袋也跟着撞击到她翻开的大阴唇上,一时间里,房中不停响起「啪啪啪…」的肉体交合声。肉棒拔出时带出的一股股爱液像泉水一样流淌出来,很快就将我俩身下的沙发打湿了一大片。
  「声音太大了,好,好羞人……你……你轻点…啊……」两人忘我的性器交合,发出的声音实在是太过于淫荡了,林娥自己也没想到,平时清心寡欲的她,怎么会这么快就沦陷在了对方的胯下,一波波的快感像潮水般冲向脑海,除了喘息无法做出任何思考。
  「唔…怎么会…不行了……」林娥终于放弃了矜持,即将攀上高潮的她全身心地开始享受这美妙的快感,「啊,我要来了……快停下……不要……停……」
  我真的没有想到,男女之间的性事会如此美妙。就在林娥一阵喘息的呻吟叫出声后,紧接着她的小穴,就更加紧紧地包裹着了我粗大的肉棒,阴道子宫深处似有一阵强有力的吸引力在紧紧的蠕动吮吸着……我实在无法抵挡来自身下成熟美妇的夹迫,感觉整个鸡巴都快被她火热的小穴夹断了,激烈地抽动了一会,一阵海啸般的快感终于将我淹没了。
  「啊,给你,都射给你……」我颤抖着用力一顶,粗大的龟头深深顶进了林娥柔嫩的阴户深处,喷出了人生第一股精液。
  「唔!好烫……」灼热的精液,一股又一股的拍打在了林娥的阴道子宫深处,直烫的美人儿浑身颤抖,挺起了雪白的屁股更加抱紧了我。
  我俩就这样以最紧密的姿势,抱在了一起,共同享受男女之间的性爱高潮。
我的精液以最有力的热度一发一发全都射进了她的阴道子宫里,同时她子宫深处涌出的大股淫水也都浇灌在了我的龟头马眼上,并且溢出的淫水还顺着棒身流到了她雪白的屁股上,还有几滴顺着大腿滴在了沙发上……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6 09:07:38

第二十二章

  秋风起兮云飘扬,秋虫黯鸣秋意凉。入秋已有些时日,晚上的凉意渐浓,点点月光洒进窗户,跟著几丝清风徐来,打在光洁的身子上,两人不仅都打了个寒颤……伴随一阵凉意袭来,林娥也恢复了一丝清明,她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光著身子的,慌乱中便使了力去推身上的人。
  她一个洁身自好的女人,就这样被一个半大小子睡了,林娥自觉自己吃了亏,心里来了气恼,「你,你还要这样多久……」那声音充满了娇羞和委屈。
  云雨收歇,费明也觉得再赖在她的下体里面不妥,林娥是一个自傲惯了的大气美熟女,纵使二人有了鱼水之欢,但总还要顾及对方的脸面。更何况是男人就要疼惜他的女人,于是费明便弯了腰往回收自己的下体分身。
  「哦…你慢点……」可是没想到,两人的下体依然是紧密的连在一起,就连两人被打湿的毛毛处,也已经被淫水润透,黏连在了一起。林娥的腔道异常紧密,费明每往回退一点,都要花上好多力气。林娥也好不到哪里去,费明的龟头肉棱不停刮擦著她的阴道,促使敏感的花心哆嗦不断,刚平静下去的内心再次喘息起来。
  房间里的温度似有再起之势,林娥不得不及时打住,「你快点……快点退出去,可别想还有……」
  「哎,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一会叫我慢,一会要我快。」不过在美人几欲泫泣的催促下,我还是不得已只能继续退将起来,跟著啵的一声,龟头从她狭窄的阴道滑脱出来。没想到被美人儿蜜穴浸泡的整个棒身依然坚挺,刚从阴道拔出便随著重力抖了抖。
  这家伙还真是纯属得了便宜还卖乖,听似有理的一句话却把林娥羞的不行,「你混蛋……你真是个混蛋……」美人儿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不知是为少年夺去了自己的清白气愤,还是为自己没有守住妇道而生气。总之是万般委屈都化作了泪儿,一双小手也不住的,拍打在了费明的胸膛上。
  美人挠痒,费明也不在意,他只是见不得女人的哭泣,男人纵使有万丈豪情也会被女人的柔情融化,他开始学会怜香惜玉起来。美人在怀,我不由低下了脑袋,张开嘴巴温柔的吻到了她的面前,顺著脸颊将她美目下的泪痕吻去,「都怪我,我就是混蛋,不过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要怎么负责?」许是打累了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林娥也没撒回手,就这么由他舔著自己的小脸,不自觉又红了耳根。
  「我娶你。」
  「你们男人,就只会说好听的,你也不想想你才多大,就敢娶我?」命运捉弄,曾经男人对她许下的诺言,变成了泡影……她像是责怪少年的轻浮,更像是对自己的自嘲。
  美人儿直是越说越发委屈,整个人都快哭成了泪人。我从未见她如此发泄过,她的情绪也感染了我,只把我的心都揉碎了。再见她迷人的小酒窝、清澈的美眸、粉红的脸颊……生在当此乱世,人生能得一红颜,夫复何求。我再也无法平息心中的爱火,对上她深邃的眼睛,张口便道,「我怎么不敢娶你,我比你小又怎么了,我不怕,也什么都不在乎,我杨费明今天就是要发誓——今生只爱林娥,非林娥不娶。我若辜负了林姑娘,愿遭天……」
  恍惚中听到少年的誓言,林娥整个人心如鹿撞。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也曾是一个有夫之妇,可如此甜蜜的话,她竟从来没有听过。不过她现在可还真没有想好,还真怕他会背上誓言的情债,对她纠缠不清。于是在他还没说完的时候,赶忙伸出手捂上了他的嘴巴。继而撇了撇嘴嗔道,「别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谁要嫁给你。」
  可一句话才说完,美人儿便自觉失态了,这样扭捏的吴侬软语,哪里像是责备,反而更像是在和情郎打情骂俏。于是赶忙打住道,「放我起来,我要去睡觉了。」说完便忙伸手去拉扯衣衫不整的青衣,往胸脯上盖住。
  林娥动作快速的就收回了胸衣,接著又以一个优雅的姿势整理了青衣下摆,终于盖住了外露的雪乳。她没有去管少年火辣辣的视线,表情极其羞赧的抬起一条大白腿,伸出手来就将挂在腿间摇摇欲坠的薄内裤往上拉。
  成熟女人穿内衣的姿态,有说不出的韵味,她一手拉扯住内裤的边角往上提,又抬起了另一只腿准备往里伸……只见月光下,美人弯著纤细腰身,一手扶著沙发,一手勾著内裤,笔挺的两只大白腿,一只站立著,一只正抬起弯曲著……她迷人的体态站姿,煞是撩人。
  「那我抱你上去。」在她的一声惊呼声中,我飞快的双手并用,拨开她即将穿进三角内裤的一只腿,便横抱起了林娥。美人儿只顾穿内衣,也没个防备,一下便被我一个公主抱,抱了个满怀。
  刚要穿上的内裤又被扯掉,却又没有完全被扯掉,而是再一次挂在了大腿上,摇摇晃晃的充满了淫荡的气息,林娥整个小脸一片绯红,羞怒道「放我下来,你个混小子,放我下来……杨费明,你真是个流氓。」说著就要挣扎著从我怀里下来,双手也不住拍打著我的胸膛。
  「那我以后只对你耍流氓,好不好……」说罢,一手抱在她的腿弯处,一手搂住她的颈部,抱住了眼前的佳人,然后借著月光往楼梯上走。
  都到了这会儿,林娥哪还有力气去打,她这种女人的矜持举动,毫无矫揉造作,却是平添了几分韵味和情调。林娥累了,一双手就顺势搭在了费明的肩上,静静地看著他,感受著他温暖的胸躺,美目里尽是柔情蜜意。
  怀里抱著柔弱的可人儿,总算到了林娥的闺房,跨过最后一道台阶,她伸手放下了帘子,接著向旁边努了努嘴,满眼含春轻声道,「放我到床上。」
  林娥看著费明,费明也看著林娥。两人四目相对,美人儿点点秋波掩面,一副慵懒姿态,完全露出惹人怜爱的一面……我对她这般楚楚可人的成熟美妇,毫无抵抗力,不仅看的痴了,便低头欲亲下去,没想却被林娥转过了脸庞躲开了,她闪过了脑袋开口道,「先放我下来。」似是吩咐,似是撒娇。
  「给我亲一口,我就放你下来。」她娇艳的红唇近在咫尺,我开始不怀好意起来。
  林娥满怀的春心荡漾,又满怀的心慌意乱,身体明明是已经接纳了这个小男人,可心里和嘴上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嘴角微微上扬嗔道,「你这小混蛋,又胡说……又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林娥说罢挥起小手,又要作势来打我。
  她这种似猫抓的小动作,充满了调情的味道,我没有去躲反而还伸出脑袋迎了上去,咧著嘴笑道,「你只顾开心就好…」说完就对著她半张的红唇亲了上去,嘴巴啄开了她的牙齿,粗鲁的舌头紧跟著便卷住了她香甜的舌头,开始深深的吻吸起来。
  一番密吻之下,林娥开始不自然的回应起来,她的舌头不停的躲闪,羞怯中又似回应著我的舌头,圈在我脑后的双手也渐渐搂的紧了些,整个身体也往我的怀里贴的更紧了。
  亲密的湿吻中,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阵地由沙发转移到床上,泛白的月光下,一番性爱无可避免。
  两人犹如热恋中的亲密爱人,嘴巴咬著嘴巴,舌头勾著舌头,直至吻到不能呼吸,林娥才别开了脑袋,一声羞赧,「小流氓……」
  「我要是小流氓,那你就是女流氓……」和美女调情,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我怕她听不真切,便接著调戏道,「我的处男之身都被你拿走了……」继而学著她的嗓音道,「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你……你好坏,就会欺负人。」少年色迷迷的说出,处男之身给了自己,直叫林娥喜忧参半的忐忑起来,喜的是他的衷情,忧的是深怕这只是昙花一现的孽缘。不过不管怎样,春宵一刻值千金,做人随心就好。
  「我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哪会欺负人。」
  「色狼一个,你要是小孩子,天底下就没有小孩子了……」小孩子的家伙并不小,小与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林娥心想他一定是遗传了他父母的优秀体格,才生得如此强健。
  「哦,是嘛,那色狼可要吃小羊了……」嬉笑著说完,我就快速的伸出了手,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下子撩开了她胸前的青衣下摆,接著一双咸猪手再次往她的胸前抓揉起来。
  「人小鬼大……哎呀,别闹了,别闹了……痒……」胸前被杂乱无章的抚摸一通,林娥不仅被骚扰的浑身颤抖,嘴里也跟著咯咯的笑了起来。
  见她不似恼怒,反而还很享受,我便忙不丁的一手向上,抓起了林娥松脱的胸衣,接著色手攀上了一对大奶子上。馒头状的乳房摸在手里丰满滑腻,我留恋的来回抚弄了几下,便感觉到她鼓涨涨的奶子顶端,乳头依然是硬著的,于是摊开手掌夹住了乳头把玩起来。
  「嗯…别乱摸……」林娥嗔怪道,跟著还翻了个身,想把我的手甩开,没想却将美背送给了我。
  林娥翻了个身,以侧身对著我。随著她背过身去的动作,我却顺势解开了她的青衣,丢在了床下。接著色手滑过她的小蛮腰,继续盖在了她的雪白大乳房上。
  「呀,你别……松手,我们别玩了,先睡觉好不好……」被我剥离了上衣,林娥想回身去夺,却没想胸部再次被我抓在了手里把玩,眼见重心失守,林娥只得嗲声求饶。
  没有了青衣的阻隔,林娥全身上下已经完全赤裸了。面对美人儿的香肌美背,我赤裸的胸膛紧紧贴了上去,接著低下头来在她的背上轻嗅著,继续调笑道:「还有一个地方没摸呢……我怎么睡得著。」
  『啪』,就知道会这样,林娥伸手想去打落我还在她乳房上的怪手,嘴里也娇羞道,「不要说了……」
  「嘿嘿……」见她已服软,我也不去理她,兀自笑著把手从她高耸的奶子上移下来,再次扶到她柔软纤细的腰肢上。手上借著力,接著抬起了双腿抱紧了她,并将下体往她肥美的屁股上贴了上去。等固定好两人的身躯,我便一手扶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再次移到了她的乳房上,以双手和大腿呈八爪鱼状,紧密环住了林娥温暖滑腻的胴体。
  「呀,你这个坏孩子……」林娥身子一僵,又是『啪』的一下拍在了我的腿上,可是力道却是轻柔了许多,并且在扭腰伸手的动作中,她的屁股扭动了一个微小的幅度,一下子就将丰满的臀部,刚好暴露在了我的下体正中央。
  我勃起的鸡巴就这样毫不费力,便紧贴到了林娥大腿缝中冒著热气的肉缝上。
肿胀的龟头,杵到她迷人的幽谷处便不想离开。搂紧了她的娇躯,我的腿儿也一用力紧紧钳住了她的大白腿,不让她伸直,然后臀部开始用力,在她敞开的腿缝中贴著她的穴口轻轻摩擦起来。
  「嗯……不要,别乱动……哦,啊……」林娥刚想把大腿伸直,就被我用膝盖紧紧顶住,继而随著我的肉棒在她蜜穴口的粗鲁动作,动情的呻吟起来。当发现自己的叫床声过于淫荡,她赶紧伸手捂住了嘴唇。
  她的呻吟成了我进攻的号角,于是盖在她饱满奶子上的双手,力气更大了起来。扭腰抬臀的频率也渐渐加快,龟头棱肉在林娥裂开的肉缝上前后滑动,偶尔会随著动作的增大,触碰到她的小穴洞口,没想到她的洞口处已经有些湿润了,也许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进入那销魂的穴中。
  龟头一下一下的去戳她的穴口,引得林娥一片娇嗔,「好难受,别调皮了…
…」说著她还一手抓住了枕头,微微弓起了腰,使得丰臀更向后隆起。她的这个主动抬臀姿势,使得整个下体都暴露了出来,肥厚的大阴唇向两旁分开,小阴唇也被我肉棒的反复捣弄中,微微地翻开了一些嫩肉,露出了腥红的蜜穴口。
  我轻轻地摆动著大腿跨,让龟头在她的肉缝上来来回回的摩擦,于是林娥阴道里沁出的爱液越来越多,并且顺著洞口全都流到了我的肉棒上,两人下体接触的地方越来越湿滑……待到龟头棒身涂满了淫水,我深知时机已到,便摆正了身子,一手扶著龟头顶在了她湿热的穴口上,接著臀部轻轻用力往前一顶,龟头就破开了嫩肉捅进了她紧密的小穴中。
  「嗯……」鸡巴刚一插进去,林娥轻哼了一声,接著又扭头道,「今晚,只允许你最后一次了……」
  矜持的美人儿轻声说完了羞人的话,便放下了捂在嘴巴上的小手,一下一下颤抖著身子接受我的撞击。见美人已婉转承受,我双手更加抱紧了林娥的肉体。
然后肉棒一下一下的轻轻挺动,让龟头在穴中研磨起来,林娥的阴道里火热滚烫,媚肉如火山一样不停包夹著我的肉棒,龟头每往里捣弄一下,她肉穴里的嫩肉就像小手一样从四面八方而来,牢牢握紧我的粗大肉棒。
  每每轻轻的在她花心里抽插几次,便会猛地臀部向前一挺,将原本只进了半个肉棒的龟头,深深扎进她的阴道深处,一直到龟头马眼撞到一块温软的嫩肉才停下来。
  面对我九浅一深的攻击,只把林娥插的娇喘兮兮,「明天还有任务,你快点……」
  美熟女虽然不敢明说,但我听得出来,她这是在求我狠狠奸她,于是在她耳边说道,「那我开始用力了……」
  林娥脸上通红,鸵鸟般将头埋在枕头里不敢接话,只以一声声轻轻的「嗯哦……」叫床声,算是回应了我。
  『啪……』  「啊……」
  一记深顶,我的下体重重的拍打在她光滑的屁股上,龟头也深深的捅进了她子宫深处。这不仅令林娥哑然叫出声来,头也向后仰起,臀部翘得更高了。伴随著我的反复抽插,她也轻抬丰臀迎接,不断配合著我的动作,一时间房间里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肉贴著肉,两人的身体开始火热起来,她阴道内的穴肉,丝毫不放松地紧紧夹著我的鸡巴。没想到经过沙发上的一番交合,林娥的阴道不仅没有松弛,反而更加紧凑,我被她阴道紧紧包裹的险些丢了精。于是不得不放慢了下体的动作,转而伸手去揉捏她胸前的一对大奶子,嘴里还不满的说道,「你夹的我好紧,夫君我差点射给你了……」
  受到下体和胸前的双重攻击,她喘著气息回道,「就是要夹你……」说著还使上了力气,真的用娇嫩的小穴紧紧夹了我一下,「夹死你,叫你不听话……」
  破开包皮的龟头被她下体这突然的一夹,我赶紧倒吸了一口凉气,收住心神憋了好一会,才保证没发射出去。还没有把美人儿送到巫山,我怎么能先射,「小娘子胆敢调戏为夫,看我不把你奸的下不了床……」
  大话虽然这么说,但我已领教了轻熟女的厉害之处,看来少年要想战胜美妇人,还真不容易。所以只能暂时转移阵地,尽力的揉捏著她的乳房,挑逗著她的乳头,嘴巴也沿著美背去舔弄她香汗淋漓的肌肤。
  「嗯…嗯……」她的乳头早就已经硬挺,此刻在我手中把玩,已有花生粒那么大,被我不停的去夹搓奶头,她鼻中娇哼声渐起,我趁著这个时候,又臀部猛力一顶,全都插进了她的蜜穴深处,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又将阴茎抽了出来,只留龟头在她的阴道里厮磨。
  「啊……」她又是一声娇喘。我能感受到她紧凑的蜜穴里,淫水越来越多,内里温度也急剧攀升,沉叠软肉不停的挤压过来,在我的棒身翻腾著肉浪,想将我的鸡巴往她阴道更深处牵引。
  嘴巴顺著她的美背舔了一会,我又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转了过来。
「嗯…」一声浓重的鼻音传到耳里,被我扳过了脑袋,她此时满脸羞红,眼睛睁开对上了我的目光又闭上了眼,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充满了诱惑的风情。
  对上她魅惑的红唇,我低下头就亲了上去,大舌勾住了她的丁香小舌,就是一阵吻吸舔弄,不断将她嘴里的香甜密液渡入口中品尝,带出的口水打湿了我们两人的嘴唇。
  被欲望支配的男女,都尽情的在享受著这美妙的滋味。一通湿吻过后,她下体的反应越发大了起来,丰满的大屁股前后摆动,主动迎合起我的肉棒。感受著她阴道里的火热潮湿,我的大手又攀上她的腰上,在缓了一阵之后,我总算定住了心神,此时可以抽动臀部,开始新的一轮床战了。
  我不停的将粗长的肉棒缓缓向外抽出来一点,等到肉棒退出一半的时候,臀部再次用力,将龟头狠狠的顶进她的阴道深处。只见房间内,一个少年身体伏在一个美妇身后,两人的下体紧密的贴在一起,屁股也一前一后的耸动起来。侧后位的姿势虽然不利于发力,但却使她的阴道更紧了,她小穴里的嫩肉不停挤压著我的棒身,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内里的每一处软肉。
  「嗷~好舒服……」一阵急迫的快攻之下,我自己也是爽的不得了。
  「嗯……嗯哼……好深……轻点呀……」这么抽插了一会儿,林娥俏脸潮红地娇哼著,身子被我顶得不住前冲,两手使劲抓著床头。有了她摇摆的屁股配合,我们俩下体的连接之处更紧密起来。
  每一次的回抽都会带出一股淫水,顺著她的穴口处流的整个屁股上都是,还有一些都流到了床单上。每一次回抽之后,就是一击深重的插入,我的下体不停拍打在她的美臀上,她被淫水打湿的屁股滑腻腻的,撞在上面发出的「啪啪啪…
…」声更大了起来。
  「嗯…呃……」伴随著下体碰撞的声音,是她的叫床声,「啊,你轻点……
声音太大了,好……好难为情……」
  少年和美妇,两人并非夫妻,却赤裸裸的抱在一起忘情的性器交合,著实淫荡无情……
  美人含羞,我不仅放慢了些速度,将本就放在她大奶子上的手,尽情揉捏起来。不过面对如此美乳,我还嫌不过瘾,想起了以前梦里吃过她的奶子,不知是不是受此影响。我将胯下退出了一点,然后伸手翻了翻她的肉体,跟著将脑袋歪过去寻著乳香,将嘴巴伏在了她的大奶子上。
  「嗷……别舔……啊,痒……」林娥上一次被人吃奶,还是她给儿子喂奶的时候,不觉已经有十多年了。如今同样是一个后辈小人儿去吃她的奶子,但感觉已经完全不同。
  少年吃奶一样毫无章法的去咬美人儿的奶头。也难怪,自从从母亲那里得知,小时后立华很少哄过他,少年甚至不觉得自己吃过奶。故而极其贪婪的在她胸前折腾起来,嘴巴一会沿著乳房舔弄,一会又咬住奶头轻咬舔含,像极了婴儿的动作……可他笨拙的吸奶还是把敏感的美人儿弄的呼吸急喘,香汗淋漓,眉眼含春的扭动著胸脯,躲避那蓬勃的酥麻快感。
  「唔……你这孩子,别咬……又没有奶水,啊……别咬,快受不了了……」快感一波接著一波袭来,美人儿放开了小嘴也没个矜持了。
  「嗷~好香的大奶子,这对乳房以后都是我的了。」抬起了脑袋我就急不可耐的宣示了领土,也没管她答不答应,便再次抬起屁股在她小穴内快速冲撞起来。
  我将硬到发紫的龟头紧贴在她翘起的丰臀上,一手向下支撑著身体,一手握著她柔软丰满的巨乳大力地揉搓,屁股挺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每一次的抽插都将阴茎整个插进了她的蜜穴深处。
  「舒服吗……」伸开手掌不时的挑逗著那坚挺的乳头,我还喘著粗气问道。
  「嗯…嗯……」
  一阵娇吟之后,林娥的阴道变得更为紧致起来,温软肉壁将我的龟头棒身紧紧的裹住,美背也开始弓了起来,肌肤更是蒙上了一沉玫红色,种种迹象表明,美人儿似乎快要泄身了。果然,她扭过头来,面泛红霞,双眼蒙雾,水汪汪地看著我,似要滴出水来,小嘴儿急促地娇喘道,「别,别那么用力……唔……我不行了……要到了……」
  美人的呻吟犹如催情药,我不仅加快了下体的动作,每一次的撞击都不留分毫,来自她屁股翻涌的肉浪,和阴道子宫紧箍的嫩肉,都带给了我难言的刺激。
而她还是个有经验的美熟女,懂得配合,不断地前后摇摆著肥美的屁股蛋,把美臀不断向后挺,让我的鸡巴与她的小穴,结合的更加严丝合缝。
  林娥的喘息越来越急,小穴中的吸夹力量也更加强劲,将我的鸡巴整跟紧紧包裹起来。在她的小穴这样紧紧的包裹挤压下,爽的我也有了射精的冲动,直想把年轻的精液全都射进她的子宫里,无怪乎有人说『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美熟女简直想把我榨干。
  我一心只想把美人儿送上巫山,便强忍著射精的冲动,使劲地猛烈抽插她那腻滑滚烫的小穴。熟女的蜜穴、成熟的美鲍,她的下体实在太让人销魂了,我此时就想胎儿不愿离开母体一样,捅进里面一刻都不想出来。
  龟头肉还在感受她子宫包夹的时候,她的双腿却紧紧地并在了一起,跟著身子也剧烈的颤抖起来,口中娇喘著发出丝丝颤音,「啊……受不了了……完了…
…我要来了……」
  伴随著叫床声,她阴道里的嫩肉也紧紧地缠绕上了我的整根肉棒,没入子宫的龟头马眼也被那一圈嫩肉裹夹了个严实。紧接著,她的整个幽深阴道和子宫都开始了剧烈地收缩。因为双腿并拢的缘故,她的小穴对鸡巴的夹力猛然增大数倍,阴道和子宫对我的龟头和棒身进行著猛烈的挤压咬吸。
  伴随著一声高亢的「啊,啊!……」声,她终于攀上了情欲的高潮,子宫深处瞬间喷出了一大股淫水,激烈的冲刷著我的龟头马眼,她此时泄出的爱水尤为粘稠滚烫,打在我的马眼上,给我带来一股欲仙欲死的快感。
  「嗷~……好烫的淫水,我也受不了……要射了,我要射到你的子宫里……」
她阴道子宫深处的痉挛,令我无比销魂,我再也无法忍受龟头马眼上传来的各种快感,手里紧紧捏住她的浑圆大乳,用力地耸动臀部,狠狠地朝她屁股深处一顶,将已经进无可进的龟头完全捅进了她的子宫里,然后急迫的松开了精关,将卵袋里的精液一股接一股强有力地喷射进了她的子宫内。
  「啊……」敏感的子宫受到马眼处激射的热流拍打,只把美熟女刺激的再也忍不住放声呻吟叫出声来,「嗷……射进来了,都射进来了……好烫的精液……
啊,啊,子宫要被灌满了……」
  她展开小酒窝的脸上,此时带著极度愉悦的表情,成熟滑腻的胴体持续的颤栗著,屁股也紧紧贴上了我的下体,火热的子宫接受著我一发又一发的浓精……
  约莫有半分多钟过去,我在她蜜穴里战栗的肉棒才停止了跳动。两次性爱下来,我十几年来积攒的精液,一滴不剩的全都射给里林娥,没想到我还真是被她榨干了。
  卵袋里没有了精液,肉棒似乎也没有那么硬了,于是我便将鸡巴从她湿滑的蜜穴里退出,跟著阴茎棒身的慢慢退出,林娥的肉缝也轻轻的蠕动著,直到龟头肉从她翻开的阴唇退出,一道淫水混合著精液的湿水也从里面流了出来。
  只见她幽谷处湿哒哒的软肉上,几缕沾湿的阴毛贴在上面,浊白的精水顺著外翻的穴口,流到了大腿和屁股上,还有一些则滴落而下染白了床单,她被我挞伐的下体此时真的是极为淫秽。而我在想的是,她会不会因此怀上,听说少男的精液是很容易让熟女怀上的……
  不过在经历沙发和床上这两次下来,我两都消耗了不少体力,疲惫至极的困倦渐渐的席卷而来,于是我一把搂住她的肉体躺了下来,然后伸手拉上被子盖在了我俩的身上,开始睡起觉来……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6 09:07:55

第二十三章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没想却睡了一个懒觉,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才发觉天已经亮了,窗户处也被拉开了一扇窗帘。我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真是没想到,那个怪异的梦又出现了。
  「请问外面哪位是孩子的父母?进来一下。」
  医生说完,外面等着的人,一个老者,和一对夫妻便急忙忙的进了病房。
  「医生,有结果了吗,我儿子他到底怎么了?」女人关心的问起儿子的情况,急切的心情溢于言表。
  「妈妈……妈妈……」医生还没有回话,躺在病床上的孩子却看到了妈妈,伊伊哑语的喊起来,嗓音里尽是浓浓的依偎之情。
  陌生的橡胶输液管,一端连接着吊水瓶,一端针头插在瘦小的手背上,小孩脸色满是害怕的痛苦之色。发现儿子已然醒来,手上却在打着点滴,女人心都碎了,她连忙弯腰走到床前,将洁净的脸蛋贴到了儿子脸上,嘴里满是温柔的哄起来,「没事的,妈妈在这里,儿子不哭,有妈妈在,笙儿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女人想以母性的温馨打消孩子的恐惧,没想自己却先流起泪来。
  「妈妈…妈妈,你怎么哭了,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小孩见妈妈哭了起来,便轻轻的说道。
  女人不想把这种情绪带给儿子,伸手抹了抹眼泪,安慰道,「笙儿没病,妈妈过几天就带你回家好不好……妈妈买了好多你爱吃的糖果,想不想回家…….」
  「想。」
  「那我们就听医生的好不好?」
  「好。」
  「嘙…」他可真是个听话的孩子,女人不觉张口便往儿子脸上亲了一口,「真是妈妈的乖儿子…….」
  医生放好了吊水,便将孩子的父母领到了另外一间科室里,只留老者照料孩子。
  「医生,我孩子他有什么问题吗?」男人沉着的问道。
  「根据我们几位医生的会诊,发现孩子的脑部存在一块不正常的地方,判断是神经纤维相关的病症。」面对家属的询问,医生也很直截了当。
  「我儿子没病,他脑袋好好的,怎么会有病,一定是你们弄错了。」女人一时间无法接受。
  「哎——婉儿,我知道你关心儿子,那我们也要听医生说完嘛。」男人拉长了声音劝说起来。
  「这位女士,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们想知道的是,孩子之前有什么异常的征兆吗?」
  「他,他学话比较慢,这么大了,就只会喊『妈妈』,而且他似乎比别的孩子更喜欢睡觉……」女人总算配合着慢慢的说起话来。
  「这就对了。因为小孩的一侧神经受到压迫,所以表现的比同龄孩子迟钝一些。」
  「那这怎么办,他还这么小……」女人说完,嘴里又欲抽泣起来。
  「这位女士你也别担心,你孩子的这种病,在西方被统称为罕见病。像最近被发现的庞贝综合症、戈谢硬化症、冰冻人、神经纤维瘤、亨廷顿舞蹈症、肌肉萎缩等等都是。虽然医学上目前还没找到病因,但你的孩子因为发现的早,并不会影响他以后的智力发育。」
  孩子的父亲因为见多识广,听完医生一席话,欣慰的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医生继续说道,「你们的孩子无疑是幸运的,刚好这个月皮特医生从美国来华,在上海停留一个月,他是我们最好的脑部外科医生。因为孩子还小,为了不影响以后,我们建议你们应尽早给孩子动手术,再晚了,如果病处继续长大,那就麻烦了……」医生说完缓了缓,继续说道,「孩子现在的各项表现非常良好,我们准备就在这两天给小孩做手术,不过……」
  「不过什么!」女人又是一惊,急忙开口道,「我们有钱,这个不用担心,多少钱,我们都要治好他……..」
  「不不,我想跟你们说的是,孩子动完手术后,可能,他可能会失去之前的记忆。」
  「什么!那他还认得我是他妈妈吗?」听完这些,女人又哭了起来,真是爱子心切……
  「婉儿。笙儿是我们的儿子,他好了之后又不会跑,你担心什么,我们现在最紧要的就是给孩子做手术……」
  受到梦境的影响,我的脑袋里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虽然已不能明确的想起梦里出现的几个面孔,但那『婉儿』和『笙儿』的两个词却格外清晰起来。我终于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林娥似乎以前的名字里就有一个『婉儿』,『欧阳婉儿』这是她之前亲口说的,都怪我上次没有及时想起来问她。跟着这个发现,我似乎又想起,小时后的那个老奶奶来,她好像一直都有喊我『笙儿』而不是『费明』,我当年还以为这是母亲给我起的小名子。
  我尝试着抬了抬手掌,拍了拍脑袋,以赶走纷乱的思绪。然后掀开了被子,挣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扫视了下四周,发现房间已经被打扫了个干净,木梳和镜子被整齐的摆放在了梳妆台上,穿过的衣服也被挂了起来…….  如果要说哪里不协调,那就只有我刚才躺着的床上了。邹巴巴的被子下,原本洁白的床单上面,有好几块白色粘液干涸后的痕迹,把头埋过去闻一闻,一股腥躁味夹杂着一丝馥郁兰香扑鼻而来。透过窗户,阳光照射了进来,却没有发现气味的主人。
  看来是昨晚我太投入了,以至于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来的。抬手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九点了,我就赶紧穿好了衣服,她不在这里,那应该是在楼下了。
很想去看看她在做什么,又担心她会不见了,年少的我怀着一颗懵动的春心,忐忑又患得患失起来,不过心想既然都已经发生了,还想那么多作甚,且看她要如何处置我俩的关系好了。
  掀开了门帘,一步一步的踩着楼梯下了楼,屋里空荡荡的,厨房里也没人,只有一条被打理干净的沙发,不过好在桌子上有煮好的粥,说明她还在。接着便听到了门板的隔间里有水声传来,我极力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轻轻的走到了墙边,伸手过去敲了敲门。
  「我在洗头,桌子上有煮好的粥和红薯。」她的声音和往常并无二致,清脆而庄重。
  「别忘了,我们今天要参加张女士的婚礼酒会。」想起重要的事情来,我提醒到。
  「知道。」
  呵,我还真是愚笨,她一早打理起头发,不就是为了准备参加酒会吗。这女人都是爱美的,也更在意别的女人美不美。我心想,就你那无与伦比的魅力和气质,所有女人在你面前,也只不过是庸脂俗粉而已。
  一通快速的吃完了早饭,她也刚好洗完了头发。门板枝呀一声打开,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走了出来。
  外面一片日光明媚,一道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帘缝隙照了进来,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件天青色的旗袍,罩在了一具凹凸有致的肉体上,旗袍的做工考究,将她极细的腰肢,以及肥硕高翘的丰臀完美的呈现了出来。旗袍的下摆从膝盖上方约20公分的地方向下开口,露出了一段雪白丰满的大腿,她走起路来,带动裙摆轻飘飘的摇曳,露出若影若现的一段白嫩肌肤,极其诱惑迷人。
  一对裸露的玉足踩在拖鞋里,她就出来了。看着她穿着将肉体裹得紧紧的旗袍出来,心想她也是口是心非,并不是不能穿旗袍。她一如既往地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擦在头发上就出来了,我这会儿才注意到,她不止是洗了头,好像还洗了澡。空气中弥漫着肥皂味,以及来自于她身上的如兰芳香。再看她越发白净的脸蛋,阳光洒在上面,似乎又焕发出一些和往常不一样的光彩,她此时眉头乎闪、眼波流动,显得神采奕奕。
  「怎么,洗个澡而已,干嘛这样看我。」她说着只留了个背影,并不看我。
  「谁让你长的好看来着,再说……又不是没看过。」
  「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看过?」
  糟糕,得意忘形说漏了嘴,不过反正我们已经都睡过床了,还怕什么,「你那天在旅馆里洗澡,我不小心看到了……」心里想继续说,你光着身子享受的样子我都看过,更何况是洗澡,不过还是小心为妙。
  「你那么慷慨的带我去旅馆,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不痛不痒的说完了话,她往楼上走去,和之前那次差不多,她此时手里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知道我打你注意,你还敢跟着来……再说明明都和你那样了……怎么和想象的有点不一样。」我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
  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还真是无聊透顶,眼见无事可做,我轻轻走上楼梯,跟了上去。呵,她居然上来收拾床单,昨晚那张污秽的床单已被她收好,应该叠放在了柜子里,此时她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张旧的出来。这会儿好像是发现我已在身后,她耳后不觉染上点点红云,手里也加快了动作。
  「我来帮你。」我见她手里越忙越乱,便想搭把手。
  「不用。」她不假思索的拒绝道。不过还是被我拉去了床单的一角,然后铺好。
  把椅子上叠好的被子重新放到床上,我靠了上去面对着她,嘴里找茬似的挑衅起来,「嗯,看起来比昨晚的干净多了,不过……说不定哪天又会弄脏了。」
  她居然没有生气的接话,我又做作的说道,「沙发上太凉,我以后就和你一起睡在这吧。」
  面对我刻意而为的举动,她的反应却很平常起来,脸上并没有明显的变化或者不悦之意。她居然还拉过了椅子,好整以暇的坐在梳妆台前打理起头发来,全神贯注的样子好像我并不存在似得。
  不得不说,林娥才是局势的主导者,她是过来人,有成熟的心智和足够的涉事经验,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少男的心。而费明在她面前,不过是一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已。这场局只不过看似是由男的占据主动而已,但年轻的孙猴子又哪能逃过成熟的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她平静的反应,让我不仅有些发慌。她也许只当我是一夜情,抑或是可有可无的根本不紧要的人……如她这般成熟美丽的女人,又怎甘束缚于我。不行,这样可不行,「你歇会儿,大美女,我帮你梳头发。」
  我乖巧的拨弄起她的丝丝黑发,没想却引得她发笑起来,末了才道,「我还以为你能坐得住,这下终于露出马脚了吧。」
  呵,好一个欲擒故纵,她这是要吃定我了。「还不是因为你天生丽质,我离不开你嘛。」可不是嘛,这女人只着一件旗袍。因为身材好,整个衣服紧贴住丰满的肉体,好一个前凸后翘,丰满妖娆。胸部被她球形乳房顶出一个好看的弧线,因为坐姿是靠在椅子上的原因,所以整个奶子形状全都暴露在了我的眼里。她下身其实也一样,旗袍下摆因为开衩的原因,根本罩不住一对丰满的大白腿……还真是赤裸裸的诱惑,眼睛看上去就不想离开。
  「油嘴滑舌的,可别想再给本姑娘下套。」
  「为美女服务,我求之不得。再说了,只有你给我灌迷魂汤,让我多想待在你怀里一刻也不离开,又怎么会给你下套。」
  「说的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在你面前,那我可不就是个孩子吗。」说到此处,我好像想到了以前母亲给我说过的话,便乘机插了一句,「听母亲说,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
  「那一定是你母亲记错了,我可抱不动你。」
  她说的很干脆,不像是假的,这倒让我很意外。母亲说林娥在我小时后就爱逗我玩,又要我认她做干妈……难道是母亲在骗我不成?那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骗我啊。我不仅疑惑不解起来,不过还是赶忙说道,「那估计是我弄错了吧……」
  她说归说,但在我执拗的动作之下,林娥也没有怎么拒绝,于是我拿过她手里的毛巾,一点一点的为她擦起头发来。她此时又将椅子挪了挪,离床边很近。
她侧身露出香肩和背部,我斜着身子在她后面,能看到她半边精致白皙的脸庞,很美。我伸出一只手,一丝一丝的缕起她漂亮的乌黑长发,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擦拭。
  「赶明儿个闲了,带你去理发店里,试试热风机,那效果可比毛巾擦的好。」
  「那东西容易把头发吹坏,会干枯毛躁,还是自然干的舒服。」
  「怪不得你头发这么丝滑柔顺…不过还是烫一烫更好看。」
  之后的事情,我都忘了我是怎么说服她烫头发的了,总之,当我摆好了煤炉和火钳的时候,她的脑袋已经很配合的靠在了沙发上,将一肩漆黑的秀发露给了我。
  「接下来就有请我为美丽的皇后娘娘……不对,应该是女王大人……不对,不对,应该是有请我为美丽的公主殿下服务……」女王和皇后可都是有夫之妇,她自然懂的我的话外之音。
  「哼……」她俏皮的冲我哼了一声,便转过了脸,我都还没弄明白她这是对我撒娇还是对我翻白眼,接着就听到她哼起了小曲儿……
  「天涯呀 海角  觅呀 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 郎奏琴  郎呀 咱们俩是一条心  ……
  人生呀 谁不惜呀 惜青春  小妹妹似线 郎似针  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
  一曲《天涯歌女》,不似唱片里周旋的燕语莺声,竟被她唱出了温婉动人的一面。我不仅对她的印象,又多一面——精灵慧洁。
  「音色甜美动听、嗓音细腻温婉,你不去唱歌还真是可惜了。」我不仅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那可不是,我早年就是学音乐的……」面对我的赞许,她似极为享受。
  「啊,那你怎么后来,干起情报了。」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吧,傻小子……音符和电码是有共性的。」
  好吧,貌似说的通,不过嫌弃我是小孩子,我可不乐意了,连忙揭起短来,「歌是好听,但过于哀怨,实属靡靡之音……」
  「你不会老是以为我们共产党人,都是顽固不化的老古板吧……」果不其然,她不喜欢听这些话,开始对我口诛伐笔起来。
  得得,打住。我只得赶紧将已经烧红了的火钳,拿在一只手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往另一只手上拉直的一缕头发上夹起,火钳刚一挨上,头发便滋滋的冒气烟来。
  「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流行这个,你看那个电影皇后陈云裳,她拍过电影《野蔷薇》,里面白蔷薇就有烫发,她这一火起来,好多城里人就开始模仿、赶时髦……」火钳的温度并不低,她有些紧张兮兮的,为了分散她的注意,我转而说起轻松的话来。
  陈云裳天生丽质,各方面条件好,她扮演的主角大多是一些可歌可泣的美丽女性,在香港和上海两地人气非常高,被誉为 「南国美人」, 1940年在上海被影迷票选为「中国电影皇后」桂冠。我想以林娥的见识,她多少知道一些电影界的事情。
  「不过我觉得你的气质更适合,她要是和你同台,一定会被你比下去。。。。」
我一边不停的一缕一缕的从头发中部向下烫起,一边不停的捡好听的恭维她。
  不过女人都喜欢听这些甜言蜜语,可不,她被我说的花枝乱颤,嘴里呵呵直笑。丰满硕大的胸部在贴身旗袍的束缚下起起伏伏,她的乳房很饱满,弹性十足,一晃一晃的。我因为帮她烫头发,是坐在她身后的椅子上,所以能够居高临下,视线越过她的脑袋,一双眼不时的会看一眼她胸前美景。这对丰满的奶子似要裂开衣服的束缚,我真怕它会弹跳出来。
  「就你这张嘴,还真是能说会道,以后不知道又要骗多少女孩子。」
  我听她的话似乎有些许哀怨,便回道,「冤枉啊,我要骗也只骗眼前的人…
…」
  「你想的美,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她这话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那我可是你的入幕之宾哎。」我适时的提起昨晚的事情,但说的并不露骨。
  「那我还不是被你用强……算了,昨晚,昨晚顶多是个奖励……不过我可告诉你,别想在打我的注意了!也不许再提昨晚的事情,不然,不然我们一拍两散。」
  完了,就知道是这样的标准结局,她这是想拒绝我了吗,那可不好。「好好好,小娘子既然提要求了,那我以后不提就是……但是,但是让我追你总可以吧。」
我发现男女一旦突破肉体的界限,有一个好处就是说话可以随意起来。既然明着不行,那就先来个曲线救国再说。
  「想追我可不是很容易的哦。」说起被人追,她洋洋得意起来,可见曾经被她甩下的男人应该有很多。
  「就是这样的恋爱才有意思嘛。」
  「那,那先看你表现了……」
  过了这说话的一会儿,其实她的头发早都被我烫完了一遍,我现在不过是借势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细细把玩。她终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从得意忘形中恢复过来。
  「既然烫好了,就准备走吧,别让人在酒会上等久了,你也去收拾下。。。」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连着身体坐了起来。可是好巧不巧的,因为距离挨的近,她白嫩的脸庞就这样亲密的贴上了我的脸,更尴尬的是她开口说话的红唇就这样滑过了我的嘴巴。她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离她如此之近,直到唇瓣传来男性灼热的气息才反应过来。
  她赶忙回过身去,一只手快速的支起身体往前挪了挪,她转身时眼神躲闪,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口,神色慌乱而又复杂。
  此时屋里一片寂静,我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但异样的情绪仿佛在我俩之间不断升温,还有彼此的心跳声。。。就这样彼此沉默了有一会。还是林娥开口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我先上楼。你把煤炉收一下。」然后逃也是的往楼上走去。
  见她的反应有些大,我心想,又不是第一次亲到你的嘴儿,怎么表现的还不如处子那样干脆,不过也许是一种天生的缘分和好感,正是她这种一尘不染的洁白无瑕,才使我更沉迷于她吧。
  放好了煤炉,我也上了楼。她站在镜子前,将烫好的波浪卷发盘在了脑后,然后对着镜子擦起了丹琪口红和粉蝶霜,她将自己打扮的很美很嫩,但看起来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直到发现她拨开到脑后别在耳朵上的头发前的耳垂,我才想起,于是赶忙掏出一对存放了很久的,碧绿色翡翠耳环。
  听母亲说这是她从奶奶那里传下来的,她之前还怕我送不掉人,那现在岂不是正好,所谓美女配英雄、美玉赠佳人,定情信物送给她是在合适不过了。在她一脸的诧异下,我转过她精致的白净小脸,伸手给她带了上去,她收回视线对上镜子,左右看了看,愉快的欣然接受,一通梳妆完毕才随手拿了个小女士小包提在手上。
  我则换了一件轻松的便装西服,然后就要一起下楼。只是下楼前撇了一眼窗户,然后转身折回把她买回来的菊花往窗台上放了放。可是没想她也跟着走过来却又把花盆放了回去,并将窗帘也拉上了。
  「忘了及时浇水,别被太阳晒枯了。」
  说的在理,但从她紧张的动作来看,似乎又没有那么简单。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6 09:08:12

第二十四章

  「我怎么发现饶了半天还没到,咱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啊?」坐在黄包车上,眼见拐过了一个又一个街巷还没到,她开始着急的问起来。
  都说女人天生没有方向感,看来是真的,不过我这会儿却不会笑话她。重庆有很多别名,其中以山城最为著名,错综复杂的岔路、高低起伏的马路、蜿蜒盘旋的山路更是其三绝。
  南滨路,位于重庆市中心,它北临长江,背依南山,在历史上,就是巴渝文化的中心地带,现今也依然可以算是重庆最繁华的地方了。「这里是重庆,山城里就是这个鬼样子,你还不如收回视线陪我说会话打发时间,这样说不定一会就到了。」
  「那你知道,得回酒会上都有哪些人?」
  「我调查过了,他家和孔家有来往,估摸着今天来的人应该不会少。」孔家的来头很大,想必不需要我细说,她也是明白的。
  「你知道这么多,怎么不提早和我说。」
  她开始责怪我起来了,我只能弱弱的回答,「那你也没问啊……」
  「哼……你那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还不赶快说与我听。」
  说好了要讨她开心,我可不敢再瞒她什么,连忙将之前赵琪琪的发现说给她,「赵琪琪和我说,她发现还有一拨人也在盯着这个事情,但目前还没弄清楚是敌是友。」
  「哦。琪琪这丫头倒怪能干的,这都查到了…….」她小声自语起来,见我盯着她看,又问道,「就这些?」
  「还有,我从中统的几个鹰犬那里,打听到了那个电台的发报规律…….」
我将手靠近她的耳朵边,小声对着她说起来。
  我的乖巧顺从让她颇为满意,她得意洋洋的翘起嘴巴来,「这还差不多,以后有什么新发现,都要及时上报给本姑娘。」
  「那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嗯?」 她拉长了音节,不怒自威。
  「没有奖励,那我可没什么动力哎。」
  「奖励不是都给过你了,可别再想打什么坏主意!」
  本想再说些什么,想想还是算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应付酒会,「酒会那地段繁华,而且这种场合,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可能会出现。得回你可要紧跟着我别走丢了。」我当作要紧的事情和她说起来,末了又提醒道,「这里是重庆,人蛇混杂,什么人都有可能和上面扯上关系,也都无法判定是敌是友,我们要更加小心。」
  「知道,我又不是小姑娘,会怕这些。」
  「就因为你不是小姑娘,我才怕你被人勾搭走……」
  小姑娘有什么好,就是她这种轻熟女才让人着迷。我这样喜欢吃独食,直把她弄的脸上一阵微红……就这样一路说着话,还真很快就到了,时针刚好指在十一点方向,来的时间正好。
  张露的夫家果然是有钱人做派,在繁华地段找了一家上好的酒店,这个时候正是客人上门的时段,酒店门口陆陆续续有三两成群的人进来进去,他们有些是走路过来,有些是如我和林娥一样坐黄包车而来,甚至还有一些是坐轿车而来的,可见他家人脉关系不一般。
  下了车,我就和林娥挽起了手臂往里走,这是来的路上她交待我的,我对她的亲密动作,比之真实夫妻,豪不生疏,她很满意的搂住了我的手臂一起往里走。
  「呀,真的是林姐和杨先生,你们能来太好了,欢迎欢迎。」一进门,张露女士便客气的迎了上来,估计都这个点了,她可能以为我们不会来了呢。
  「甭客气,我和他啊,就是想来凑个热闹,恭喜…恭喜…」
  说了些客气话,她就拉起了林娥的手套近乎起来。「几日不见,林姐你更漂亮了。」
  「妹妹你可真会说话,我不过城里粗妇一个,哪里称的上漂亮,倒是妹妹你,才是今天最漂亮的。」
  说的还真是滴水不漏,我不仅赞叹起来,她可真会说话。不过她俩既然说到美貌,我便打量起来。
  林娥一身天蓝色绣花旗袍,和她姣好的身材很是相称,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美而不露。她五官匀称,略施淡妆的脸蛋白嫩嫩的,妖娆的红唇,因为口红的原因,更是泛起一抹水晶色。她妩媚的长卷发被洁白的蕾丝带松松绾起,随时散发出女性的温柔大气。她俏脸两侧的小耳朵,带着一对碧绿耳坠,将她整个人衬托的清韵典雅…… 她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迷人的小酒窝和她整个人相得益彰。
  在见张露女士,身着一身大红色,上衣是绣有鸳鸯的织锦,下身是织凤图案长裙。她看起来和赵琪琪年岁差不多,脸色水嫩水嫩的,但整个人更多的是喜庆打扮。
  这两人都是美人胚子,但要论气质和休养,无疑还是林娥更胜一筹,她的美是由内而外,浑然天成的。
  她的话说的很漂亮,张女士乐呵呵的,嘴里连忙招呼道,「林姐说的哪里话,论起相夫教子,妹妹我还得向你学习才是,等今儿个忙完了,我以后再找你请教…... 」说完可客套话外面又来了一拨人,她于是不得不先打发我们,「你们先快进去坐吧,屋里桌子都摆好了。」
  果然,大厅里摆了许多桌子用来招待客人,正中还搭了个台子,整个场景布置的够气派,有一些服务员在其中忙碌。
  我挽着林娥的手,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个位置视野开阔,能够看到大厅正中,旁边也能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的情况。
  宾客陆陆续续的都已到来,约莫十一点半的时候,酒会正式开始起来。
  「值此金秋十月美好的日子里,欢迎大家能来参加孔先生和张小姐的婚礼酒会…….让我用祝福的掌声有请新郎、新娘。」
  主持人讲完了开场白,新人上台继续走过场,都是一些喜事必备的环节。但中间孔二公子的到来却引起了我的注意,没想到新郎是孔家的侄亲,孔家和蒋家是姻亲裙带关系,也因此,孔家把控了国内银行和货币,地位和权势很大。
  等台子上的过场走完,众人终于可以开喝。这时,大厅里放起了舒缓的音乐,一时间,来往祝酒的人儿开始多起来…….  富人家的宴席向来酒菜很丰富,大家提筷动口,很快填饱了肚子。酒足饭饱之际,人们的话也就会多起来,不是上面谁和谁搞破鞋,就是前线哪里又吃了败仗……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在无聊的生活中寻求刺激,作了无聊而无情的看客,鲁迅先生的笔头还真是犀利。
  酒席上,听着他们三三两两的私下里说着闲话,我也乘机半开玩笑的打听起来,「那个和孔二公子坐一块的是谁啊?」
  「哦,那个人啊,听说他是洋行里的人,这不,政府现在正考虑和美国在华银行合作,以稳定每况愈下的法币。」
  「民国25年,政府在统一财政后,废止银元,发行法币,那时候法币一度占据了主流货币市场。但是随着抗战爆发,政府为了募集战争款,货币发行开始泛滥起来,以及各个占领区都有自己发行的货币,所以法币贬值的很快,这抗战到了现在,印钞成本都快赶上币值了……..」
  「这货币斗争关乎国计民生,也是战争的一种,听说小鬼子和汪伪政权现在也在打听这个消息…….」
  呵,还真是无利不起早,我想着这家伙怎么就成了他们的座上宾,原来是想打听政府币制的情报。我不仅往那桌子上又多看了几眼,那人和孔二公子聊的可正火热呢,不过这公子哥一看也是浪荡模样,不得不说,如他这般高位在上,却容易坏事的公子还真不少,还真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抱怨归抱怨,但收拾烂摊子的还得是我们这些不起眼的人,又瞧了几眼,我总感觉坐在他旁边,打扮的极其妖娆的女人,却颇有些熟悉,应该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酒会过半,已经到了下午,桌子上的人已有三三两两离席,过道上、洗手间的人开始多起来。视线越过台子中央,我居然发现立秋阿姨也在,不好,她也看到了我,开始向我这边走来。
  「小姨,你怎么也在啊?」我和她打招呼,还给她递了个眼色。
  「新娘是我同学的表姐,她非要带我过来玩。」果然她懂我的意思,只是把我当作平常的熟人间唠嗑。
  立秋先是很疑惑,怎么费明身边坐了个大美女,直到观察到对方一直在注意这边谈话,她才恍然大悟起来,「这位是,呵,她不会就是林娥吧?」
  「你好。」林娥只是淡淡的回答。
  「你好,你好。」立秋一时怔住,心想这女人果然是漂亮到人见人羡。她低头小声在费明耳边说起来,「你小子可真走运,大哥都追不到的人,没想倒被你先追上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了…..」我赶紧提醒起来,「这些话你可不要给母亲说啊。」
  「放心吧,我可不会打小报告。」立秋说完却皱起眉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面有难色道,「不过,你和她,要小心点…….「但她又说不清楚要小心什么,只是凭着感觉,觉得这些关系并不简单,于是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反正就是怪怪的,你听我一句啊,不要陷的太深……」
  「你们聊,我去下洗手间。」林娥见我们小声说着悄悄话,她起身离席而去。
  「呦,程先生你喝多了,我来扶你。」是那人身边,那个妖娆的女人声音。
  「我没喝多,不好意思,你们接着喝,我要先去上个厕所。」男人说着欲起身,却扶着椅子差点歪倒。
  「程先生,你慢点。」
  「你瞧你,还是让我来扶着你。」那女人和他的关系似乎很亲密。
  男人被搀扶着,不再拒绝女人伸过来的手,却再离席之际,一把提起随身携带的男士小包。
  「我帮你拿包。」女人好意的说道。
  却被男人拒绝,「不用。」
  「那女人是谁啊?」见两人已走远,桌上的人问起来。
  「孔二公子你有所不知,程先生他这人就好这口子,他身边这位红人,恐怕不是哪个头牌就是某个名媛……..」
  「这洋行里的人,小日子过的挺逍遥的。」
  「可不是吗,他们美国人开的银行,现在可是政府的上宾。」旁边的老者一边小心翼翼的答话,一边还不忘提醒道,「不知道他们银行为什么找了这么个人过来……..公子可别怪我提醒你一句,上面交给你的事情,这次你可不能搞砸了…….」
  「放心吧,在我的地盘,他一个银行职员,还不至于敢给我耍花招。」
  …….  面对小姨的提醒,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倒不是我占了林娥便宜之后不想承担男人的责任,而是说,如果真把她带回家里,那还真的会闹出些尴尬。舅舅之前追她、母亲又和她认识,别说这样一看来,我俩的关系还真是有些混乱呢。难怪她说不想嫁我,估计是一早就想到了这些破事来。
  「就算我想,但林娥她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所以啊,我看小姨你是多虑了…
…」
  「希望是这样吧。」「哎呀,不和你说了,我要先走了。」顺着她眼前的方向,果然远处一个和她年岁相仿的女子再向她摆手。
  我辞了立秋阿姨,才想起来林娥已不在身边,这女人,一转眼居然不见了,我不得不离开了座位去寻她。
  去往厕所的走廊上此时空荡荡的,我径直往前走,却在拐角旁发现了一个人影闪过。我放慢了脚步,小心的在墙角边往里伸了伸脑袋,呵,我还以为会在这里碰到什么间谍之类的人,没想却看到一个穿着天蓝色旗袍的女人,那不是林娥还能是谁。
  我刚想上前去寻她,没想到里面又出现一个人来,我连忙又缩回了脚步,小心观察起来。她居然和那个打扮妖娆的女人认识?我看不太清她两是不是在说话,只能凭着猜测,觉得这两人应该在密谋些什么。
  「是一本《万叶集》,1920年岩波社出版。」
  「你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
  感觉她们在小声说话,我却什么也听不清。我的脑袋一时有些呆滞,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直到过道上响起脚步,我才假装咳嗽了一声。不管她身上有怎样的秘密和任务,我都想好好守护她、保护她。
  咳嗽完声音,我很自然的从墙角走了出来。果然,林娥见到了我,也很自然的向我这边走来,她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厕所出来一样,表情极其淡定。她走到我身边,主动挽住了我的手往回走。快要走出过道时,我不仅回头看了那女人一眼,这才猛然想起来,那女人不就是赵琪琪的朋友——左小莹吗。
  这女人之前出现在咖啡馆,现在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起来,她似乎和林娥是认识的,虽然刚才看不清楚,她两是不是说了什么话,但就凭林娥来了半天才出来,这其中就有些蹊跷。唉,就算知道这些,我却再也无法对她提出什么质疑来,我想我真的已为她折服,就算是跌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我也是乐意自愿的。
  回到酒席上,大厅里已有些许人散去,剩下来的也都三三两两寒暄起来。过了一会,我和林娥也和两对新人,打了招呼准备离开。
  可刚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砰…砰…….」响了几声。
  妈的,是枪声,我赶紧搂住林娥的蛮腰一个箭步往墙角躲去。
  「保护二公子。」那个老者立马反应过来,只见几个贴身保镖快速围了上去,把姓孔的往里挪到了大厅里间。
  随后,人群中走出几个便衣,纷纷掏出枪冲了出去。
  我将林娥护在身后,然后侧出一半脸往外瞧去。艹他妈的,原来是冲着那个特务去的,这家伙什么时候已经从厕所出来了,而且他身边的左小莹似乎不见了。
  思忖间,那家伙手臂上挂了彩,这时候,便衣也已经就位,朝着一伙来历不明的人一通射击。这下可乱了套,显然,那伙人不是政府自己的人,要不然也定不敢在这里闹事。但要说那是共产党的人,这只会给他们自己找麻烦,好像也不太可能。
  「死了两个,有一个跑了。」枪声已经结束,几个便衣在酒店外围站了一圈,其中一个回来报告的。
  听到外面解除了危险,那姓孔的才从里头出来,接着走到了大厅门口。
  「程先生,你没事吧。」见他挂了彩,姓孔的关心起来,几个便衣也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妈的,是日本人。用的是 7mm,南部式特型袖珍手枪。」检查完了地上躺下的两个尸身,其中一个便衣说道。
  南部式特型袖珍手枪推出的时间,大概是在清末时期。因为枪体尺寸较小、射击时噪音小且无枪焰等优点,在日军特工和军队高级军官中使用较广泛。
  听到是日本人,那家伙脸色有些难看。
  「没想到程先生你,居然还被小鬼子盯上了。」姓孔的身边人,调侃起来,「不过你很走运,子弹无毒。」
  「哎呀,那可不好,币制的问题上我可还需要程先生你呢……我看要不这样,让我的人先带你去医院包扎包扎,今晚呀你就别回去了,我给你找个安全地方,包你满意。」姓孔的说完,还给手下人使了手势。
  那家伙一时无法拒绝,便跟着上了车…….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4/06 09:08:27

第二十五章

  一通枪战下来,可把赴会的人们吓的够呛,乘着枪声远去,众人逃跑似的纷纷离开,只留下尴尬的一对新人。而我也挽着林娥的手,在告辞了孔先生和张女士后赶紧匆匆离去。
  南滨就在江边附近,想着时间还早,我便带着她往江边转了转。下午的太阳已落到半山间,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清秋的风缓缓从江面吹来,轻轻的吹动着柳树纤细的枝条,诗人刘禹锡的那句,「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便是此时最好的备注。
  难得的闲暇时光,她像个小姑娘一样欣然接受,我俩一左一右漫步堤坝之上有说有笑,这情境像极了谈情说爱,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于是走着走着便偷袭似的双手一下抱在了她的双肩下,接着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将她整个人抬起转了起来。
  她娇小的身体并不重,我抱着她的身体呈荷叶状转了一圈,她才受不住的咯咯笑了起来,我的动作可能有些敏感,她咯咯笑了几声就娇嗔起来,「混球,快放我下来。」
  不仅骂我,她还伸了一只手过来拍打我的肩膀,原地转了几圈,害怕晕掉,我才将她放了下来,只见她先是心有余悸的,伸出手伏在胸口平静了一下心跳,可能是觉得刚才的行为和我太过与亲密,她接着躲闪似的就移开了眼睛朝江心望了过去。
  跟随她的目光,我也转过了视线。远远的望去,江心上巨轮拉着黑烟穿梭不停,江边也有来往的摆渡木船。
  「政府当年选择迁都重庆而不是成都还是有些道理的,重庆东边有天然屏障大巴山、武陵山,北面有秦岭阻隔着,这是一个天然的防御屏障。重庆又扼守在长江三峡的上游,进可攻,退可守,交通优势非常明显,非常方便组织民众和物资撤离。因为这些原因,蒋于一九三五年就在重庆设立了杭园,即国务院重庆分局,可以看出重庆被考虑了很长时间。」
  「我看你说了半天,好像还漏掉了一个因素——四川不是蒋介石的地盘。」
  「呵,你说的可真对,那里的军阀派系向来混乱…….」
  「你带我来江边,不会就是想和我说这些吧。」她微微透漏出不满的情绪出来。
  还别说,对于追求异性,我还真是个菜鸟。明明说好的要追她来着,但真正要操作起来,除了刚才的小插曲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太过于光鲜,和她在一起虽然总有一种亲切感传来,但她身上散发的气息又总会给人一种不可亵玩的压迫感,我不仅生出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这附近都有什么地方啊?」她询问着,还向远处一复古风格的建筑眺望起来。
  「走,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她还真是提醒了我,那里不就是重庆大学所在地吗,我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重庆大学于1933年,由菜园坝迁入现在的地址重庆沙坪坝,并建立了第一栋教学楼即理学院楼。后因抗战爆发,沦陷区大学陆续内迁,其间中央大学就搬到了这里和重庆大学联合办学…….」我开始给她介绍起学校历史来。
  她应该早就知道我在里面上过学,估计是也想看一看,她表情愉悦,一路上被我牵着手呵呵的笑起来。
  和战争阴影下的萧瑟相比,学校算是难得的热闹之地。其实也难怪,国人识字率极低,尤其是在乡下更甚。所以这些学校里的读书人,真可谓是国家的『顶尖人才』了, 他们求学若渴,他们风华正茂、挥斥方遒,他们肩负着国家和民族的希望和未来…….  学校里的男生们大多着蓝布长衫,这是学生们的习惯穿戴,被誉为准校服。
  女学生则有专门的校服,蓝色上衣下摆至腰间的素色长袖袄子,下穿黑色中长裙子,裙子略为缩短,但不缩短到膝上,脚穿一双黑色皮鞋。女生们多是二十岁上下年龄,她们的发型也比较统一,均是齐耳短发或者两条马尾鞭子,加上浓密的齐刘海。
  每当下课或者放学时,校园里成群的蓝色服学生妹,也算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漫步在校园的马路上,道路两旁,有典雅的白墙灰瓦建筑,那些房前院内,扇形叶片的银杏树从疏疏落落到成林成片,沿途落下的银杏树叶铺就了一条松软的路,踩上去有轻柔的声响,秋阳洒下,满目是透亮的黄金色。
  和那些女学生完全不同,身边的美人儿,她脱去了稚嫩和青涩,浑身散发着极具温柔成熟的气质,一举一动都无比充满优雅。再看她那饱满的胸部和傲人的曲线身材,更不是那些干瘪的小女生可比。
  我和她并肩走在一起,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可能是哪个男学生和年轻女教师在大搞师生恋,引得学生们尽是羡慕的眼光。我也不害臊,迎着众人煞羡的目光,就去拉她的小手儿。
  直引得美人儿轻蹙眉头,「这里是学校,你给我老实点。」
  被我拉住了手儿,她竟羞答答的,我估计她是不清楚,如今校园里可是西化的前岩地带,别说男女拉手,就是搞破鞋的估计也不少。
  「你可别害羞啊,我当年也算是校园里的名人了,他们就算想笑话你,也只会觉得我有眼光……..」
  「瞎说,就你这样的,还能出名。」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质疑。
  「三八年刚搬来的时候,我是从少年班入学的,凭着弹得一首好琴,数学屡次拿得第一桂冠,连校长都夸我是人才,虽然我离毕业已有一年多了,但我想,校园里我的名头还是有很多人认识的。」
  37年,国立中央大学和中央工业专科学校内迁重庆。38年,国立山东大学并入重庆中央大学。重庆大学隧拿出部分土地,供它们办学。一时间,三校师生互助、资源共享、紧密合作。我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拿得三校数学比赛桂冠的。
  至于我说的弹奏钢琴,则是前年的时候,为庆祝重庆大学升为省立大学五周年,在庆祝大会上弹奏过胡庶华先生作词的校歌。
  当然,还有一件不得不提的小插曲,就在上个月,因为校长人选产生分歧。
政府欲解散重庆大学并入国立中央大学,一时间引得学界怨声载道,政府虽然不满校园里宣讲进步思想,但此举实属不得已而为之。所以除了暂时除名,学校在体制和规划上与之前毫无二致,所以时人依然不忘将其称之为重庆大学。
  「就凭你会弹个琴,数学好就可以称为人才……」他说的这些,其实在林娥看来,不过是小儿科,林娥当年在女子学校可是有天才美少女之称的,想到此她差点破口笑出声来。
  「可别说,这一点上,我和你还挺像的…….」费明始终觉得在林娥身上,时常能找到熟悉的亲切感,这样看来,两人还真是像的很呢,她不仅数学好,还是学过音乐的。
  「你把自己说的那么好,我可要检查下,学校图书馆在哪里?我想借书。」
知道他是在自夸,也顺带夸了自己,林娥便借势适时抛出了来此的目的。
  「好说,好说……」
  起初我还以为她只是说着玩的,没想到她居然跟我来真的,还真就让我带她进了图书馆,辛亏我还真的认识老馆长,要不然此时我在她面前一定会很难看。
  沿着精神心理学书架,我挑了一本《弗洛伊德文集》,在国外文学类书架旁,看到她手里拿了一本《万叶集》出来。我只以为她喜欢打扮自己,或者养养花草,没想这女人居然还对国外文学感兴趣。
  在我错愕的表情下,她居然对我使起了激将法,「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想找一本民国十年岩波出版社的这本书。」她说完将手里的书递给了我,一幅静观其变的表情。
  翻开扉页,看到是1930年版,我心想这书虽然出版年份不同,但内容能有什么不同吗,不过我却不敢说出来,这还真是对我的考验啊。
  老馆长是个头发泛白的老先生,我去给他打招呼,见有人向他问好,他伸手扶了扶眼睛,直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道,「这不是小费明吗,你咋又回来了。」
  国府迁都后,出于重视本地教育的考量,母亲曾和一帮立法委员们,为学校募捐补充过一批书籍,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老先生他认得我。「我这不是想您了吗,所以就顺路来看看您老。」
  「你这小子,还是那么会说话……」他先是点头和我说话,接着又看到我手里的《弗洛伊德文集》,不仅又继续说到,「怎么,还没研究透,我可记得你第一次来借书就是这本弗洛伊德。」
  「我只是……拿回去放床头,不一定有时间看的……」有林娥在旁边,被她知道我以前就看这样的书,我还真是有点不自在,说完我还捞了捞头,接着转移话题道,「那个…….对了,我想找一本 1922年版的《万叶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在林娥的注视下,我将手里这本递了上去,老先生看了看她一眼,接着接过了书,翻开扉页凑近瞄了几眼。
  「哎呀,你是要找这本书啊,那可就难了…….. 岩波出版社在日本是很有名的,它每一版本的书发行量都不多,就我所知,这本《万叶集》当年只发行了3000本不到,后来再次发行,都是十年后了……..国内收藏此书的地方本就不多,原先全重庆的馆藏,只有我这个图书馆里有五本,但是后来因为大轰炸的影响,还剩下三本……..不过说来也怪了,就这最后三本,居然还都被借走了,而且至今未还……..」
  老先生说着还观察起了我和林娥,然后随意的问了一句,「这是你的朋友?」
  「对对,我朋友,这书也是她要…….」我说着又往林娥身边靠了靠,已显示出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却没有发现林娥的异常,不过林娥微秒的表情变化还是落在了老先生的眼里。
  「这位姑娘气质不凡,费明你可真有福气。」老先生说着还对我竖了个大拇指,接着便不在卖关子,「今天算你们走运了,原先损坏的两本,被我修复了一下,勉强可凑成一本,就被我保存了下来,你等着,我这就去拿一下。」
  老先生小心的翻开了黄布,露出了一本还有些散的,显然是修复过的书本,递了过来。书本上的扉页已经不见了,但页面的纸张上,出版社和年代的印刷痕迹依然能看的清,她小心的收藏起来放进了包里。
  「用好了,记得要归还。」老先生爱书如命,是以一直能呆在馆长的位置。
  离开了校园,我们开始往回赶,只是中途她却提出要去找吴妈。一路上,我见她心事重重的,想必这本书上说不定有什么秘密,她只是不愿和我多说而已。
不过既然有了上次的教训,这回她说什么我也不让她一个人去。她扭不过我,最后没办法,只得让我陪她一块去。
  见我和林娥一块上门而来,吴妈这次对我,倒是没了之前那般敌意。
  她让我在前台守着,自己则和吴妈进了里屋。
  「小莹提供的就是这本书,但里面的密钥,我们还在查。」林娥说着,将书小心翼翼的给了吴妈,显然是要交给她们的上级部门。
  「好,好,有了这本书,相信很快就能找出潜伏在延安的特务。」
  「还有一个事情,国民党那边可能已经发现了立青的行动,你让他下次行动注意点。」林娥想起了今天费明说的情况,便把赵琪琪的事情说了出来。
  「立青那边的事情,我会将你的话转告给他。」吴妈说着又看了手里泛黄的书籍,接着说道,「这个密码的事情,你也别太着急,你的任务,立青他这边已经帮你做工作了,有没有结果,就看这两天的了…….」
  「你是说,与今天的事情有关?」林娥将心中的疑惑抛了出来。
  「嗯,我都听说了,那个影藏的特务被日本人刺杀的事情…….这都是立青安排的,他拿银行里的事情做文章,让日本人以为姓程的不再可靠。」
  「所以日本人要先除掉他。」
  「还别说,这个特务可不是一般的小虾小蟹,他是76号汪伪那边的人,手里掌握不少下线,并且组建了自己的密码体系,所以日本人对他也是又拉又打。」
  「那今天这出就是你说的好戏了……」
  「那当然,不过能不能成,还要看今明两天。」吴妈接着说道,「后面的情况你就别问了。反正,后天的时候,你回办事处一趟,成不成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这话的意思是各个组织都有自己的保密原则,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都是规定好的。
  「让我回办事处?」林娥将信将疑起来。
  「对,你的任务快结束了。放心,立青也在,你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回去看看他,说说话。」
  「可现在正是紧要时期,任务需要我啊。」林娥很想为组织多做点事情。
  「不管成不成,都会有人替你,小莹和小影,还有老刘他们…….你回去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这也是立青的意思,你呀,以后就别在外面抛头露面了……..」
  「可是…….」
  「没有可是,这也是组织的决定。同志们都了解你以及你家以前的情况。再说,现在抗战的形势开始好转起来,你的能力大家都知道,办事处那边更需要你。」
吴妈开始给她解释起来,末了林娥终于点了点头,表示服从指示。
  「说一说你和外头这小家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让他来这里,还是说你不会真的和这小子…….」说完了要事,吴妈才询问起来,只是说到最后却说不出口了,但显然只要是个人都能听的出来她要说什么。
  林娥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两人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发生了关系。她起初接近他,只是出于想弄清楚他以及他家里的情况,后来又觉得他身上总是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令她无法轻易离开他,但没想到后面一步一步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逐渐演化出一种畸形的男女关系。
  面对吴妈的一通追问,她还真是有些无地自容,一时脸色有些难看,心虚的支吾着嘴巴好一会才挤出一句,「她就是立华的儿子…….」
  「唉,我说你这丫头,你怎么能…….我上次虽然和你那样说要你找个好人家,但你也不能放任自己不是,这说到底,立华的孩子,你可还是他长辈呢……
.」吴妈说着话的当头见林娥眉头紧蹙,也知道自己说的可能过了,便缓了语气说道,「好了,好了,老朽我也不说你了,不过你自己要有分寸,立青可还等着你呢………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要拿出决定……」吴妈的意思很明显,立青至今未娶,你总要给人一个交代。
  「我……我会和他把事情说清楚的……..」
  「那就好,说清楚了就好。立青他一个人也不容易,早年和家里闹掰,出来革命,然后和瞿霞又没有走到一起,眼看着就奔四十的人了。难啊,难啊……..」
  立青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林娥心里无限矛盾,没有说话。
  吴妈见她陷入惆怅,也不想给她压力,轻松着说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有自己的解决办法,老朽我就不多操心了…….你们得回要留下一块吃了再走吗?」
  林娥从彷徨中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要不是上一次回的迟,路上出了事情,也许她那晚就不会和费明发生关系,于是婉拒道,「不了吴妈,我们在这呆的时间长,会不安全。」
  「那好,就不留你了,路上注意安全。还有,别忘了后天的事情。」
  推开了小门,她和吴妈一块走了出来。这会儿吴妈才有时间好好打量起费明来,吴妈心中不免一阵惊讶,这小伙子的五官和脸型还真像当年年轻时的瞿恩。
  面前的少年意气风发,着实是个帅气的小伙子。临走前,吴妈意味深长的朝他说了一句,「我们林娥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保护她。」
  「老奶奶,您就放心吧,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她…….」
  在外人面前,我深情的告白,不再是之前的逢场作戏,而是真情流露。只把美人儿羞的,她扭捏的伸出手就朝我胸口捶来,却被一下拉住了她的小手,跟着用力一带顺势将她整个人都搂紧了我的怀里,我就这样搂着她的小蛮腰,两人依偎着出了门。而这一切都落在了吴妈眼里。
  直到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吴妈才摇摇头叹了口气,「孽缘啊孽缘……..」
  从吴妈那出来,我便带她在住的附件吃了晚饭,这会儿已经吃完往家走了。
  少了白日的热闹,夜就是这么的静簌,暗夜月明。静溢的远方,是否有那畅然划破夜空的流星。溶溶秋月照佛寺,袅袅轻烟绕青楼。我心如那秋湖水里的涟漪,在那淡淡黄昏中,莹光琉璃。那月夜下的她,姑娘般任性的笑脸,被完美的月光印照的洁白无瑕。
  香樟树下,不时传来男女的嬉笑声,紧拥的两人不时驻足,谈星星看月亮…
…..她手舞足蹈开心的像个少女。
  直到一片乌云飘过,天空居然下起了小雨。还好出门的时候穿了件西服,我便脱了下来,往她的身上披去,她也不闪躲,羞赧着小脸被我搂进怀里,绕过雨中穿梭的匆匆行人,快速往家走去。
  突然的雨来的急来的密  险些跌倒在你怀里  突然的你贴的近贴的紧  险些昏倒在你脚底  爱来的急零距离好甜蜜  没有闪躲的余地  雨淋花的眼睛  风吹垮的发型  此该爱情最神奇  幸福的雨下的急下的密  我被定格在原地  爱来的急零距离好甜蜜  没有闪躲的余地  忘了是哪个诗人写的了,浪漫的意境很好的贴合此情此景。回到家中的两人本该是缠绵一场。可我知道此刻还不是时候,男人就该要有所担当,现在正好乘着那特务不在,可以去他住的屋里打探打探。
  这也是我们本来来此的目的,所以她只是提醒我要小心点。她则负责帮我观察外面的情况,并以手电筒为信号。
  与我而言,爬楼翻窗都是小事情而已,这只是每一个特工的基本技能。
  借着对面传来的微光,足以使我隐约看得到手臂长的地方,并刚好能够将自己影藏在昏暗中,加之外面淅沥沥的小雨掩护,我丝毫不担心会被外面的人发现。
  沿着书架而过,发现上面尽是一些古典文学书籍,从摆放整齐的位置来看,不像是被人经常翻过。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书,又沿着书架来到床前,随手翻了翻枕头,下面居然塞了几枚银元。
  放好了枕头,又走到柜子前,打开了柜子门。好家伙,里面的衣服还挺多,居然有几件还是女人的。害怕弄出明显的痕迹,我只是随手翻了翻衣服,不过令人失望的是,依然一无发现。
  在扫视了几个角落之后,我开始心灰意冷起来,心想那么重要的东西,也许是随身携带了或者不再此地,便要退出去。却在一撇间,发现桌子下有一个烟灰缸,引起了我的注意。
  烟灰缸里有几根雪茄的烟头,烟头上明显有纸张烧成灰烬的痕迹,我顿时来了兴趣,果然在旁边地上,发现一张残存的白纸,令人惊喜的是,上面还有铅笔滑过的字迹,我赶忙伸出手将纸张小心翼翼的叠好塞进了口袋里……..  顺着下水管道,翻过窗户我小心的往下攀爬,深怕动作大了弄出什么动静来。
这面墙是在街道后面,刚好前面看不到这里。我落了地刚要往回走,却被一个声音吸引住。
  我背贴着墙,小心的往旁边走了几步看了看。这他妈的,居然有人和我一样,在顺着绳子往上攀爬。来人身手矫健,一看就是训练有素。我估摸着他是不知道旁边有下水管道通到楼上,所以使了钩子和绳子。
  幸亏是下了小雨,这会儿,大楼的后面又漆黑一片,要不然这人很有可能会和我打了照面,见他攀爬的速度我心知这是个高手,要真碰面,还真没把握能干掉他,想想我就一阵后背发凉。
  不过好在,这会儿那人已经从窗户爬了进去,我乘着这个空档期,也赶紧顺着墙角走了出去。从外面饶了几个巷子,我才假装醉酒模样,踉踉跄跄的从街口楼梯处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