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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胡玫的脸,倒和程小月有那么几分相似,同样是瓜子的形状,同样的白皙如玉,眉淡眼圆鼻直唇润。只不过胡玫神情之间多显风情妖冶,不似程小月端庄恬然,妩媚兼之灵动。对陈皮皮来说,老妈的脾性,雷厉且风行,动辄即生灭神之势,这一点上,可就不及胡阿姨风骚可亲了!
等她一声“乖儿子”出口,倒真就有了几分妈妈的味道!回想程小月平日戏谑调戏自己,一般的严肃里带着愚弄,正经中透着荒唐。看得陈皮皮心神一阵荡漾,情不自禁伸手去胡玫乳房上捏了一把,怪笑了一声,说:“乖妈妈,咱们大功告成!”这一刻,真有挑逗妈妈的心思在里面了。只不过在他心中,对程小月忌惮委实过深,话一出口自己先怕了,一缩脖儿,做了个躲闪的动作。
胡玫被他这一声“妈妈”叫得身体酥了一酥,脸倒先红了一下。想:我和小月,情同姐妹般的亲密,实在拿她儿子当自己亲生的一般。如今这个“亲生”的
“儿子”却被自己骑在身下,光溜溜地贴在一起,乱伦这个词儿可就有几分相似了!心底微微生出一丝后悔来,颇有偷人家心虚了的意思。
只不过看着身下这个肚皮滚圆骨架初具的少年,想着刚才禁忌的刺激,那一点儿的歉疚早顾不得了!俯身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低声笑:“大功告成?你大功告成什么了?我看该是功败垂成前功尽弃才对……”
此时陈皮皮的鸡巴已经软了,从滑腻腻的屄里面被挤出来,挂着花花白白的汁浆,蔫了的茄子一样歪在美人洞边。似乎在向主人告白:不好意思!偶真的尽力而为之了,楼上那楼主实在太过淫荡强大,且阴招连出,不停地夹偶……这个这个那个……是真受不了了。
据说陈皮皮是凌晨四点五十九分才离开的书房。野史记载,那晚他曾经奋起抵抗,企图挽回败势,男儿当自强,寻回无敌采花美少年的尊严。但我等官方正统的学者本着严谨治学注重证据的原则,对道听途说坊间流言不予置评,以示史学家之公平公正淫荡正经,兼对八卦制造者表示鄙夷和愤慨。
总之这个晚上,谁都没有睡好!怕得怕死了,爽得爽死了,担心的几乎担心死了,满足的也几乎满足死了。四个人倒有三个人生了黑眼圈儿——除了胡玫容光焕发如同浇足了水的花儿以外,其余个个皆神情倦怠,委顿不堪。
早晨又是个忙碌的早晨,做饭的刷牙的赖床的等厕所的各司其职,装着若无其事地互相招呼,你偷看她的脸色她留心我的神情我盘算我的心事。
皮皮站在马桶前撒尿,晃动着鸡鸡把尿淋上了马桶盖,扭头冲外面叫:“大家睡得好吗?哈哈……我睡得很好!啊呀,话说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天上的仙女下凡来啦!那个美啊……啧啧……妈妈妈妈,给我送条短裤进来,我尿裤子上了……”
程小月“哼”了一声,把要骂出口的话吞进了肚里,想:做了亏心事,来拍我的马屁我就会饶了你?你等着,咱们往后瞧……
齐齐一阵甜蜜,娇羞无限。想:我当然很美了,还用你来夸?知道我漂亮为什么还要对郑燕子看来看去的?还有黄丽,还有王茜茜……我还不够你看的吗?偷瞥一眼妈妈,发现她笑意盈盈,似乎很是欣然。小脑袋里又是一阵嘀咕:妈妈究竟知不知道我昨晚出来?要是知道还有这样的表情,那就好了……不对!她天天在我耳边吹风,不许我早恋——一定是没看到我……
胡玫想的却是:夸我美丽大方的人很多,倒没有人说过我是仙女……
三个女人,都理所当然认为那是在说自己,虽然理解不同反应不一,欢喜却是都有那么几分了。
等陈皮皮洗漱完毕,几个女人都已经聚在桌边,盛粥的盛粥,泡油条的泡油条有条不紊按部就班。齐齐满腹心事,口里含着汤匙欲言又止,眼巴巴地看着妈妈。胡玫瞪了她一眼,叫:“还愣着干什么?快吃,一会儿时间不够了,又该怪我叫你起床晚了!”
齐齐用汤匙在碗里搅,终于问:“妈妈,咱们什么时候搬回去?”
胡玫愣了一下,说:“啊?嗯……要两三天的吧……房间里都冲洗过了,要干透也得有些时候!外面又在粉刷墙壁,吵得很……”自己又觉得理由似乎不太充分——工人晚上可不上班的,补充说:“外面搭了手脚架,不安全的很!”
程小月问:“怎么了齐齐?睡得不习惯?”抬手打开了陈皮皮伸过来拿油条的爪子:“用筷子夹!这么没规矩,别人还吃呢……你们尽管住着,我是喜欢热闹的,千万别跟我客气什么……”后面一句话,是在向胡玫说了。转头看陈皮皮盯着自己,嘿嘿地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服吗?”
陈皮皮不接话,仍旧看她。大家就都去看,也笑起来。程小月低头看,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用手捏着油条的,不由得恼羞成怒,把油条扔进碗里,说:“我手洗得干净,可以抓……”
端起碗,把粥倒进嘴里,抹了抹嘴陈皮皮就催齐齐:“快点快点,你要向我学习了,吃个粥也这么慢,要迟到了……”他倒不是害怕迟到,实在是担心妈妈会突然发话留自己下来。昨晚虽然得偿所愿,其间却可谓惊心动魄之极!更要命的是露出的马脚全被抓住,只要给妈妈和自己单独相处的机会,果然当然肯定一定是没有好下场的。闯荡妈妈的江湖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江湖的险恶,早出家门一步,安全就多了一分,那个觉悟,他是很有的。
一出门儿,拐过楼梯,陈皮皮就把手搭在齐齐肩膀上,去她颈后使劲儿亲了一口,说:“乖宝宝,今天晚上千万别出来了,多危险呐!被我妈妈看到,我就死定了,被你妈妈看到,你死定了……不对,还是我死定了……”
齐齐甩了下辫子,吐着舌头给他做了个鬼脸儿:“我也害怕……”停了一会儿,脸上开始忧心忡忡,说:“我……我……很怕你妈妈……”
陈皮皮一听之下不免感慨万千,差点儿潸然泪下了:“理解理解,你能在短短两天里就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我的知己!人生得一知己死而不僵……不对,死而无憾……不对,死而有憾……呸呸呸……老子春风得意,干什么要死……”
眼看两个小人儿出去了,剩下两个大美人在家里各怀心思相对无言,悄没声儿地吃粥。胡玫低头避着程小月,边吃边想前夜的光景,想到陈皮皮抓着自己的鸡巴要给知己喂奶的时候,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差点儿把嘴里的粥喷回碗里。一时间悠然神往,满脑子想的,可都是那个小无赖了。
程小月愤愤然看着,肚子里难免腹诽:骚货!骚货!你不要脸,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没男人你就不能活吗?转念却又觉得自己可笑:我骂她什么?我自己还不是也离不开男人?女人这一辈子,到底要追求什么才是对的?如果说我之前都错了,难道胡玫的想法竟然是对的?不对不对!这……这太荒唐了……
两人吃完了一起收拾停当,已经八点多了。小月要去团里,回自己屋里换衣服,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比划挑选,突然听到胡玫说话:“小月,你这身体保持得真好呐!练舞蹈的功效果然显著,我都想跟你去学跳舞了……”
转过头看,见胡玫侧身倚在门边,正笑眯眯地打量自己只穿了内衣的身子。忽然觉得有些不自然,用衣服遮住胸口,给了她一个白眼:“你只看到这跳舞的好处了,我辛苦的哪会儿,你却是安逸着呆在空调房里的!我现在每天都得坚持练功,一天一头汗的,你这少奶奶哪里就能知道!唉,年纪有了,身体也没以前灵活了……喏,这腿,现在可抬不到耳边了。”说着,试着将腿起了个前踢,脚尖绷直过胸,做了个平转,衣服没拿住就掉了。
看着程小月忙不迭地俯身去捡地上衣服,胡玫笑了一声,说:“你这是在感叹岁月流逝吗?分明是在向我炫耀了……你这叫养在深闺人未识——浪费一个大好的身材!女人再美丽,没有男人赞美,都是个悲哀的。可惜我不是个男人,不然的话,现在要忍不住来强奸你了……”
程小月啐了她一口:“别在这儿跟我说疯话!你个骚女人……道理还一套一套儿的。你就浪吧,早晚被男人吞到肚子里去。”虽然说得语气轻松,像是在和胡玫说笑,那句“你这个骚女人”却是发自肺腑由衷之极了。
胡玫倒没听出来什么——平日里嬉笑惯了,哪里就想得到她话里有话!反而拿出一副没羞没臊的架势,说:“没错没错,我就是男人的一盘菜,给谁吃都是吃,他能吃得我快乐,我还要谢谢他呢!”说完将丰腴的肥臀翘着扭给小月看,手掌在那肉颤颤的部位拍了一把,发出“啪”地一声轻响。说:“你看,我这里的肉,是给男人撞啊撞啊的撞丰满起来的……哈哈……”
看得程小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甩手把一件衣服丢了过去,骂:“你是没救了!羞臊都让你冲进马桶里去了。男人娶了你做老婆,真是活该……”说到这里突然觉得不妥,马上收住了口,脸上一片尴尬。
要知道钟凡和胡玫的关系,此时实在是貌合神离,等到他出狱了,只怕将来还是个未知之数。她程小月虽然同钟家关系亲密,却毕竟还是外人,这时候脱口而出的话,在寻常人看来,简直就是嘲讽挖苦了。
胡玫却一点儿也不生气,泰然自若,说:“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又不是个计较的人!什么不明白?你肯把心里想的说出来,我感谢你都还来不及呢。俗话说的好,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在他眼里,现在就是个荡妇了。荡妇就荡妇去吧,谁让我忍不住偷男人呢?只要他不离婚,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将来他出来之后,想找女人就去找,我也不管,权当是补偿他了。要是容不得我偷人,我就收敛些,小心些——大概还是要偷的,哈哈,我觉得,要是没男人注意我了,我这一辈子也就算完结了……你别误会,我不是说想死,是说在那以后,我就不是女人了,只是个伴侣,妈妈而已了。”
程小月倒没想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心里生出几分敬佩,想:她的道理虽然未必是对的,可她追求欲望的勇气却没有几个人能及!至少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忙忙碌碌了半生,心里的羁绊却从来没有敢去清除,和她相比,倒是活得畏畏缩缩了。
想到她说得那句“想找女人就去找,我也不管”,心就颤了几颤,不敢细想里面的含义了。往事也一股脑儿地涌现在脑海里,羞耻的自己脸上火辣辣一片红出来。掩饰着说:“哦,我要去上班了,抽屉里有把备用钥匙,你带着,万一我回来晚了,你就给两个孩子做饭……”
等程小月出了门,胡玫回房间去把藏在床下的被单翻出来,又去各个房间收罗些换下来的衣服,一块洗了凉在阳台上。整个房间也都打扫了一遍,累得双颊晕红额角沁汗。
陈皮皮的房间,可谓杂乱无章得狗窝一样!居然在床底最角落里寻出一本书来,卷毛残边,破烂的连封面都没了。胡玫坐在床上翻看——不由莞尔,竟然是本日本的AV介绍,还是全日文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淘来的宝!各个女子俱是赤身裸体搔首弄姿,做出种种不堪入目的姿态。淫秽之极。
胡玫倒是从来没看见过,一页一页地翻,发现中间的纸张经常粘连在一起,撕开了,地图一样的痕迹画在上面。有些地方已经发黄,俨然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缘故。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这本书,定然是那个小流氓的“圣战”宝典无疑,料想他对这本书定然开过无数次炮了。练习的勤奋,效果自然明显,怪不得前夜他表现出色勇不可挡了。
遥想着男孩儿躲在被子里打手枪的画面,胡玫的腿就夹得紧紧的,一股欲火就升上来。眼下房间里空荡荡的可没有半个男人!强忍了,到程小月房里面拿钥匙,打算回自己家看看,顺便去菜场买几样好菜,给那个辛苦了半夜的小老公补补身体。
翻了两个抽屉,也没找到钥匙,却在底下的抽屉最里面,摸出个小包儿来。打开了,差点笑出声音,原来是个晶莹剔透小巧玲珑的跳蛋!心里就洋洋得意起来:还装模作样地来说我骚!这回教我找到你闷骚的证据了。回头我要好好羞臊你一下,看你还装不装纯洁……
试着按了下开关,那跳蛋就开了,“嗡嗡”地震动着,看上去电力十足,定然是经常用的了。
胡玫倒还真没玩过这东西!心里动了一下,朝外面看了看,再也忍不住好奇和那欲望。出去把门反锁了,想了想,却钻进了皮皮的房间。
坐在床边,把裙子撩开就塞了进去。只觉得奇妙无比,和男人的物件儿又全不是一种滋味儿,麻麻痒痒,酥软得全身一阵颤抖。骚水儿就不住地涌出来,不一会内裤的那一片儿就全湿了。一时间眼神涣散伸腿直腰,飘飘然成仙了一样快活。一只手揣了乳房,不由自主地揉搓,心里直叫:死了死了,我要死过去了。
自然是死不了的!爽就不必说了。玩了好久,泄了不知道几次,才通舒了身体。取出来在手里把玩,爱不释手。想:怪不得她忍得住,有了这宝贝,比个男人都受用了。
抬头看见墙上挂着皮皮踢球时的照片,放大如电视屏幕大小,抓拍的瞬间里也显出了少年的矫健灵动,还真就有那么几分飒爽健硕!心里是爱着的,走过去在上面亲了一口,感叹着年轻真好。
正想着要把那宝贝放回去,却又突发奇想,决定要带了这东西去买菜。这个念头一浮上来,人就兴奋地不行,想:我走在街上,正经八百的样子,谁能想到我下面夹了个金枪不倒的男人?就算是躺在床上,一个男人支撑个一时三刻也早休了,可有这么个东西,那就像是男人在整天干我了……又觉得“下面夹了个男人”这样的比喻实在巧妙,很有些意味,这妇人就自己笑了。
陈皮皮这一天过得可谓是倒霉至极,拢共被三个老师点名批评,给新来的数学老师打了个零印象分。如果不是下午在操场上意气风发连入五球,这一天可就真算是废了!
踢完球,坐在草地上,把衣服兜起来擦汗。看着远处齐齐忽闪隐现的身影,想:人真不能走桃花运,报应来得快!看来今后我注定要倒霉一段时间了,唉!福兮祸之所伏啊,不过前面还有句话,叫做“祸兮福之所倚”,是说倒霉蛋之所以倒霉,全都是桃花太旺的缘故。没错,我桃花很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老天爷公平的很,打一棒子给个枣儿吃,给个枣儿吃再打一棒子,很有一套。
这时候齐齐在远处喊:“皮皮皮皮你还不走吗,再不走,我不等你了。”
陈皮皮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脑子里还在寻思:今晚不知道妈妈该怎么防我?多半不会给我机会进胡阿姨的房间了!这怎么行?无论想神马办法,也要溜去她房里圈圈叉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第二十七章
一路上齐齐都是喜笑颜开,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和陈皮皮说话。她现在睡在心上人家里,可谓春风得意!陈皮皮可就没这么轻松了,妈妈昨夜捉了他一个现行却没来得及处罚,料想回去多半会有那么一点补充的!只是不知道这“补充”究竟是拳打脚踢还是拧耳朵吃爆栗。总之还须小心谨慎为妙,不然真的要死而有憾了。
回到家里,程小月却还没回来,胡玫在做饭。她本来穿了件低胸束腰过膝的长裙,怕沾了油污就系了件蓝色的围裙,因为扎得紧,腰就更显得盈盈一握,胸前乳房偏偏愈加鼓囊囊挺着。看上去全没贤妻良母的味儿,倒像是在角色扮演的一个女优了。陈皮皮挨到了她身后,探着脖子看她炒菜,趁齐齐一个转身那手就飞快地在胡玫屁股上摸了一把,说:“咦!阿姨这是在烧什么菜?啊……哈哈,原来是炒豆芽,很好很好……我很喜欢吃……”
胡玫吓得往外看了一眼齐齐,假意愠怒着瞪了他一眼,秋水流转——倒像是在撒娇了。说:“是吗?喜欢吃豆芽?原来你喜欢吃素啊,我还以为你是个肉食动物呢……”心里想:我看他最喜欢吃的只怕是豆腐……
等小月回来,吃了饭,齐齐就钻进屋里坐功课去了,胡玫倒了杯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皮皮心虚,正想着溜回自己的狗窝,却被妈妈叫住了,说:“你站住,我现在要去超市采购,你跟我过去帮忙拎东西。”陈皮皮眼珠儿乱转:“这个,哈哈,妈妈,我要做作业的,下次吧。”
程小月一边拿钱包,一边给了他一个恐吓的眼神,说:“做作业?你糊弄谁呢?以前不叫你干活,也没见你要去做作业过!”借着身体的掩护,手指点了点他,朝门口一摆。言下之意:这可不是要求,是命令!不去的后果你知道的。
陈皮皮当然知道,但是去了的后果他也是知道的,料想妈妈是要避开齐齐母女,找个清静的地方收拾自己了。耍赖推脱本是他的强项,找几十个借口那是不在话下的,只是万一惹恼了母后,发起飙来,当着齐齐和胡玫劈头盖脸给自己那么一顿,面子就丢得更大了。审时度势衡量厉害,还是乖乖地从了才妥当些。在外面被打了,回来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她们未必就能知道!大不了夜里偷胡阿姨的时候,多模几把屁股捏几下乳头,捞回来本钱就是了。
一出房门,陈皮皮的耳朵就竖起来了,如临大敌。拖在后面慢吞吞地磨蹭,眼睛盯着程小月下楼梯扭动的臀部。虽然那臀部摇曳生媚诱人遐思,可惜皮皮却全没心思欣赏,遥想此次下楼,十有八九的凶多吉少,眼下最紧要的,就是防备妈妈突然回身,给他来个猝不及防的偷袭了。
到了楼梯拐角,程小月舒了口气,停住了。吓得陈皮皮一个小跳,差点摔个狗吃屎。靠住了墙壁,两手遮面,眼睛从指缝中瞄着妈妈。心想:保护脸面那是一等一的要紧,只要脸上无伤,屁股大腿什么的送给她扁也就就是了。挨打这种事情,他早已能做到虽乱不惊,怕的倒是不知道这顿打究竟什么时候来到!
程小月一脸郑重,向皮皮说:“过来些,不用害怕,我不打你就是了。”
陈皮皮摇了摇头,又往后缩了下身子:“不用来这个,我不信……妈妈!你要是揍我,我一定会跑,你又撵不上,何苦呢……”
程小月说:“既然说了不打你,就真的不合打你,你现在也不小了,我再打你也说不过去,所以,从今天起,我们换个教育法儿。我是你的妈妈,总是为了你好,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该听我的?”
看着程小月一本正经,陈皮皮嘿嘿干笑了两声:“妈妈,我好感动……”扭过头去,假装用衣袖擦了下眼睛——哪里有半点眼泪!说:“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好好学习……”心里嘀咕着:不知道妈妈要给我出什么难题,且听她说着,要是有利可图,当然可以商量,假如给我下套儿,我就阳奉阴违。只要她不来打我,我还是很好说话的……
程小月屏了下呼吸,还没说话,脸先红了一下,只觉得实在难以启齿。踌躇了一会,才咬了咬牙,说:“昨天……你,你,是不是在书房里睡了?”
陈皮皮被她这一句问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头发也要竖起来了。两只眼睛眨呀眨着,腾身一个倒跃,离开程小月五米以外,颤声说:“没……没有,妈妈,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我和……我和胡阿姨是清白的……”虽然话是这样说着,不过连自己也是不相信的,只觉得晴天霹雳打中我,天下大乱发神经,腿肚子已经在抽筋了,脚步也迈不开。若是能迈开腿,只怕早飞毛腿一样逃了!
那边的程小月,用手扶着自己额头,只觉得头痛欲裂了,只是这眼下的一副烂摊子,实在容不得她躺在那里养头疼。抬手向儿子招手,说:“你过来。”
只见陈皮皮又一个倒退,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哎呀”叫了一声,翻身爬起来,做了个逃跑的姿势,估计程小月的手再一动,就可以做发令枪了。那姿势虽然狼狈,却也实用之极:脚蹬楼梯边角,屈膝弯腿,一手扶地,一手弯臂横档在脸前,全神贯注戒备森严。真可谓:一挡挡住天下千种攻打,一跑跑脱世上万种追击,历数这世间所有挨打的孩子,能够使出这一招的,实在是屈指可数!
程小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白了他一眼,说:“怕什么?说了不打你了。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我现在可以和你心平气和地商量。别给说说什么这个那个的理由,也不用狡辩,你没做,心虚什么?”
陈皮皮干笑了一声,说:“我没有。”眼珠儿溜溜地转着,想:蒙我!你就诳吧,这件事不知道她是怎么收到风声的,难道是齐齐听到了什么风声,告我的密?不会不会,她要是知道了,早拿刀来和我拼命了,还能忍得住?看来多半是怀疑了,这件事性命攸关,招了怕是连脚趾头也剩不下来!我死不认账,你能奈我何?
花容失色的陈皮皮在这边盘算,心乱如麻的程妈妈在那边算计:这贼货天不怕地不怕,不知道自己闯的是什么祸,他和胡玫胡七胡八,那……那简直是……是乱伦了。想到乱伦两个字,脑子里又回忆起那晚在书房的横七竖八来,羞臊得脖子也红了,只觉得头大如斗心跳如鼓,心里乱得杂七杂八一团乱麻。接着想:好歹要堵死了他的嘴,能拦住他和胡玫走近那是最好,万一拦不住,也一定要保证我和他的事情不露馅才行!这个才是重中之重急中之急!可是,这,这话又怎么说得出口来?要是挑明了,以后还怎么和他面对?万一他口没遮拦调戏我那么一句“我们一起睡觉吧”什么的,我要撞墙去死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没奈何,假装轻松,说:“你和齐齐,也是好着的对不对?这个……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不胡闹,不把事情闹得满天风雨,我就容着你们……你可听好了,这是最后界限,我退到底了,你再逼我一步,我就和你关门放煤气,同归于尽!”
陈皮皮大感意外,突然间天上掉了个馅饼下来,竟不敢贸然去接!说:“嘿嘿嘿嘿,妈妈英明!美丽大方温柔开通,我很佩服,你很欣慰。”说完自己也觉得这几句乱七八糟词不达意,爬起身又后退了两级台阶,问:“然后呢?”绝口不接齐齐那话题。
程小月说:“但是……胡玫,你万万不能碰,她……她是你长辈儿,是……还是,有夫之妇!”她心慌意乱口不择言,一句话出口,自己在心里面先呸了一口,大为后悔,心想我说的这是什么胡话?难道不是有夫之妇就可以碰了?一时间心烦气躁,挥了挥手:“不是,是,你这是什么表情?不许说话。”到底是还是不是,她自己也糊涂了。
楼梯上,陈皮皮看佛祖一样看着妈妈,眼珠儿也不会转了!这样的话,从妈妈嘴里说出来,打死他也不应该信的!换做平时,这几件事沾到一点边儿,早不由分说劈头盖脸打过来了,哪里还会和他分析分析地干活?刚才自己一言未发,妈妈冤枉他插嘴,以他的性格,本该回上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表示抗议,才是正理。现在被程小月一句“有夫之妇”雷倒了,哪里还想得到?
程小月自己也口干舌燥了,只觉得越说越是尴尬。压住肚子里的翻江倒海,耐着性子继续说:“你想想,你和胡玫阿姨……那个,呸,古古怪怪,是瞒不了人的,早晚也会被人知道。将来你钟叔叔回来,也知道了,你说他会不会饶了你的狗命?”
这句话倒是直中要害,陈皮皮马上想起了石夜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心里想:糟糕!我把这个叔叔忘了个一干二净,这件事被他知道了,那可真要完蛋,钟叔叔最擅长的,是咔嚓一脚踩碎别人的鸡鸡,我要是给他这么一踩,马上呜呼哀哉做了挖坑的作者——太监之王了,齐齐啊于老师啊岂不是要全白白送给别人?于老师就算了,反正是偷别人家的,就当我大发善心完璧归石,齐齐可是我自己抱来的,坚决不能送人!啊,我和齐齐搂搂抱抱,是钟叔叔的女婿了,他总不能死命K我吧,我没了鸡鸡,齐齐也没得用了……不对不对,他又不知道和齐齐的事情。而且,齐齐多半会找别的男人了,奶奶的,这个小骚货……
程小月还道他在仔细反省,哪里知道他肚子里的麻花拧条,接着劝说:“所以说,妈妈说的都是金玉良言,你听了是最好,不然,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陈皮皮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自己也没主意了,说:“妈妈,我本来……和胡阿姨,是没什么的,真的!不信你去问她。不过,既然你说得这么有道理,那我也应该虚心受教防患于未然什么的了,今后我离胡阿姨远一些,钟凡叔叔多半就不会怀疑我了吧?”
他在此时,还不忘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且不说妈妈不会去问胡玫,就算去问她,胡玫阿姨自然也会抵死不认的了!这叫做死无对证,自己先脱身干净。将来万一和胡玫的事情东窗事发,当然要求妈妈救命的,那时候妈妈要问他:为什么没对她说实话。他就尽可以回答:我当时说得是“今后离胡阿姨远一些”,之前那是近了一下的。虽然如此,想到从此和胡阿姨相忘于偷情江湖,还是悲从中来心有不甘。在心里叹了一声:唉,可惜可惜,那屁股,那奶子,啧啧……
程小月见他应允,大为高兴,一时间心花怒放,心口的大石头落了下来,唯恐儿子粗心,追着叮嘱了一句:“好,那你可要记住了,不论将来和谁,都不能提在书房里的事情,就算是胡玫阿姨自己,你也千万别说头天晚上在书房的那件事!听见没有?”
听妈妈这么一说,陈皮皮脑子猛然一亮,眼睛在妈妈腿上瞄了几眼,肚子里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打:妈妈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她以为我还不知道的那件事情,这里面好像似乎隐约有什么漏洞可钻,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一时间只想着这件事,随口回答:“嗯,妈妈,和别人说,那当然是不可以,和胡阿姨该没事的吧?”话一出口,心里大叫糟糕,刚才还死不承认,这话一说,可就等于不打自招了。
程小月大吃一惊,自己弯来弯去,就是为了堵住那晚上的漏洞,这件事办不妥当,那就立刻前功尽弃,之前的心思都白花了!哪里还有心捉他的漏洞?用手一拍楼梯栏杆,说:“不行不行,那天的事情,你绝对不许说。”
这一下,陈皮皮登时成竹在胸,心底有了盘算,说:“咳咳,妈妈,你也知道我这个人马马虎虎,平时糊涂惯了,虽然有心记住你的话,不过万一那天突然脑子不灵光,顺嘴说出来了,也是难免的啦,哈哈。这个,这个,不然的话,你再给我点好处,这样万一胡阿姨问起我那事,我一想起你的好处,自然就想到你叮嘱过的话了,当下守口如瓶永保机密,你说对不对?”
程妈妈心神俱乱,难免着了小人的道儿,一时间顾不了那么多了,问:“你想要什么好处?先说来听听。”
陈皮皮大拉拉地说:“第一,咱们要先取缔不平等之条约,先把那个二十几条什么的废了。第二,妈妈给我一笔钱,我买个足球,和齐齐看个电影什么的。你应该能接受吧?”
听到能有转机,程小月大喜过望,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颇为容易接受,但脸上不动声色,说:“你这就不对了,分明是要挟我!之前你和齐齐的事,我放了你一马,胡玫阿姨的事情,本来该揍你的,我又饶了你,你应该知足才对,现在你倒来提要求,不合理!”
陈皮皮说:“也不能这么说,妈妈,我是你儿子,你本来该让着我的,我还是儿童呢,并且是单亲儿童,还是祖国的花朵,你忍心让花朵受罪?要是我出去约会,叫齐齐掏钱,那我不是很丢人?我丢人倒也罢了,我这人脸皮厚,不怎么怕丢人,关键那不是还要丢你的人?你总不想丢人吧?”
程小月啼笑皆非,呸了一声:“你比医院那个胡志医生还啰嗦,歪理一套儿一套儿的。好,我吃点亏,你说,要多少?”
低头沉思了一下,掐指一算,小流氓气定神闲,厚着脸,说:“两千吧。”
程大财主大怒,从脚上扒了只鞋子砸了过去:“放屁,你不如去抢银行!这是要零花钱吗?这是谋财害命……一个足球要多少钱?看场电影要多少钱?你是不是欠K啊。”
“这个……嘿嘿……我开价,你还价,咱们可以谈谈……”
“滚,没得谈。”
“我先自损,表示个诚意,一千九百五,怎么样?”
“滚……”
“一千九,妈妈,我很有诚意了……”
“两百。”
“你这就是无理取闹了,一双九百的鞋子,你能讨价五十吗?”
“一句话,我的底线,五百。滚,别往我这凑……”
“一千七。”
“八百八,这个数吉利,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一千六百六十六,也是好彩头儿。”
“我绝不会超过一千的,你别妄想……九百八……”
“我不能低于一千五……”
“算我倒霉,一千好了,但是加晚上你洗碗……”
“要不这样……一千二,妈妈喂我吃次咪咪……唉吆……你怎么又用鞋?”
“一千一百一十,待会儿超市你买单……”
“那还不如一千呢……”
“日用品我来出,你掏买油的钱好了……”
“油钱多少?”
“也就几十块,你今天发财了,该请妈妈的客!”
“成交……我要买两包巧克力……”
“滚……”
此番交锋,陈皮皮可谓大胜,历数孩子和大人的战斗史,波澜壮阔,血雨腥风,能取得如此决定性之胜利者,唯陈皮皮一人而已。经此一役,陈皮皮开疆扩土大发利市,不但成功捍卫了少男少女的早恋权,还开创了奸淫成熟人妻逃脱惩罚的先河,自此以后,世间少年,均以其为楷模,竞相仿之,逐渐成风。遂有今日调戏良家妇女之小流氓无数!
第二十八章
手中多了一笔“巨款”的皮皮,可谓春风得意!说话底气也有了,动辄摆出一副大款的神气样子,也肯掏钱给齐齐买冰凌了,也肯偶尔坐出租车了…唯每月的零用钱仍旧恬不知地张手向妈妈要。程小月气得拧眉瞪眼:“你不是有很多钱了?还和我斤斤计较这点零碎儿!”
陈皮皮一本正经回答:“这个自然不同,我的是我的,妈妈需要支付的零用钱也是我的,花花绿绿的钞票谁嫌多捏!自然是多多益善——万一哪天偶犯了家法,被妈妈剥夺了收入,有这些积蓄,好多支撑个十天半月的…这未雨绸缪的法子,可是妈妈早就教过我的。”
胡玫家重新清理完毕,母女终于搬了回去。虽然心中都对皮皮依依不舍,不过心境却是大不相同:齐齐当然千万个愿意呆在皮皮身边,不过心里始终恐惧着,小月阿姨——无论这位阿姨对待自己多么亲近和蔼,拉拉还是决计不肯做的!能早一离开,就能早一天离“虎口”于她而言,欣慰倒是多过了留恋。
胡玫品了少男之鲜美体,意犹未尽,一看到皮皮活蹦跳的身影,立刻去联想到他那在自己身体里舞动得虎虎生风的家伙,难免心神漾情难自!
不过现在也没了住下去的借口,自己脸皮再厚,也没法继续赖在这温柔乡了。只好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叮嘱那小情人儿:“你要记着阿姨的好处,要经常来我们家…写写作业啦什么的,阿姨做饭的手艺你也知道,未必会输给你妈妈!要是齐齐恰巧不在家…咳咳…阿姨给你吃新鲜的水果…”
陈皮皮口里答应,肚子里合计:“胡阿姨说要给我吃水果,当然不是一般的水果了,多半是鲜美多汁的水桃…我一口咬下去,啊呀!桃子里怎么有鲜的味道?且让我仔细研究,慢慢品尝,总能解开这其中的奥秘…”
帮两母女搬走了,家里登时清静许多,犹如盛会甫散,人去楼空。程小月倒有了些戚然,站到阳台上发愣。这几,她可谓心力瘁疲于应付,一边要防着儿子,一边要防着胡玫,另一边还要时刻去留意齐齐,更要担心自己的秘密被人窥破…真个叫度如年了!现在猛然卸下了忧心,却感不到一丝轻松,反而空落落的没滋没味儿起来。想:以前我们母子就这么过了十多年,从没觉得过家里清冷,才过了两天的热闹,反倒不习惯往常的日子了!原来我的骨子里,竟然还是害怕了孤单,向往着有更多人陪在我身边!
突然间一紧,身后贴过来一个身体,热哄哄地烫了自己。却是儿子从背后搂住了她,把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面,腻声问:“妈妈,你在想什么?”
程小月扭动了下身体,做了个摆的动作,收回纷的思绪,反手在皮皮的脑门儿上弹了一记:“我想什么关你事,要你来问得这么殷勤。
陈皮皮也不躲闪,任凭那纤纤玉指结结实实地弹在头上,发出“梆”地一声轻响,却紧了紧手臂,将妈妈稳稳地固定在前。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儿子七窍玲珑聪明绝顶,江湖人称“陈半仙”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算命卜卦猜人心思那更是不在话下,我只要掐指一算,哼哼,妈妈的小心思可就立刻程小月不禁莞尔,歪头抵了下他:“哦!原来是陈大卦师呢,你不在终南山上修炼,跑到我家里干什么来了?
皮皮见她和自己玩笑,胆子大起来,把头使劲儿抵回去蹭妈妈的脸颊,几下就把鬓边的头发弄乱了,散乱的发丝垂下来轻拂他脸庞,带来些许的痒意,说不出的受用。光滑白细的脸再过去,是程小月忽闪忽闪眨动的睫毛,微微向上弯曲着扬起,轻盈妩媚之极!抿着唇,嘴角轻轻翘起,在颊边堆起个浅浅的酒窝儿,甜美中透着安适,一张俏丽脱俗的干净脸孔宛若是从画中勾描出来的一般。
程小月发现儿子突然没了动静,侧头去看。只见他正呆呆地凝视自己,神色很是古怪,目光闪烁氤氲,透着几分大人的正经。突然心里一跳,没由来地红了一下脸,问:“干什么?你鬼附身了?没见过美女吗?
陈皮皮方才猛然回过神来,由衷地说:“妈妈,今天你很漂亮!”
程小月板起脸撇了下嘴:“今天?哼哼,我哪一天不漂亮了?你这马屁拍得稀松平常,可没多少的技术含量…”
话音未落,脸上突然被皮皮使劲儿亲了一口,不待她反应过来,腰上一紧,人已经给抱了起来,在阳台上转了几个圈儿又轻轻放下,仍旧牢牢地搂着她,说:“美女我倒是经常见到,但是像妈妈这样百看不厌如花似玉的美人,天底下可再也没有了。
程小月猝不及防,被转得头晕目驰,差点惊叫出来,怕他再乱动,赶紧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轻声骂了句:“你要死啊!”心底却涌起一股暖意,想:他越来越像个男人了,刚才抱我轻轻松松毫不吃力,这个家里,终于又有了个像模像样的男人!回想往日诸般辛苦熬难,心头酸了几酸,又是欣慰又是骄傲——我含辛茹苦,不要别人知道,只为了对得起曾经的爱情,只为了对得起当年的承诺!
将全身放松了,舒舒服服地靠在儿子怀里,说:“再过几年,你就该是成年人了,到时候我就把家里的大权交给你,自己什么事也不管,清清闲闲地享儿子的福,你说成不成啊?”
陈皮皮被她的话勾起了万丈豪情,大声说:“好!将来我要挣好多好多钱,带妈妈去环游世界,还要带妈妈吃遍天下美食…不过妈妈,你一定要先做好心理准备,将来这一路之上,恐怕会有很多不妥之处,难免影响了你的好心情!”
程小月一时间不明所以,转过头看他。只听皮皮一本正经地说:“那时候,妈妈你依然是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看上去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咱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别人以为是一对情侣,大赞我们是神仙眷侣天作之和!住酒店的时候,理所当然要把我们安排到一个房间,嘻嘻…你当然是死也不从,同他们百|般理论,只是无论你如何分辨,别人也不肯相信,你辩得口干舌燥也无济于事,哈哈!哈哈!到时候难免郁闷之极,大好的心情就此不在了…
一番话听得程小月愕然,瞠目结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抬腿就去踩他的脚尖,一脚跺下去却踩了个空,原来皮皮早有防备,先避之大吉了。程小月哭笑不得,身子又被他牢牢抱着无法转身,没奈何弯腰挺臀,用力顶了他一下,轻啐了一口,骂:“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和你说话,还不如去找条狗聊天…”
皮皮嘻嘻一笑,流里流气地伸出舌头在她耳垂上舔了一口:“妈妈原来会讲狗语啊,稀奇啊稀奇,汪汪…汪汪…妈妈,我刚才说的是什么?
程小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反驳道:“我怎么知道?你又不是狗…”
只觉得和他越说越是纠杂不清,也不知道这个儿子到底跟谁学的,句句话里透着不着调的古怪,叫人防不胜防难以应付。耳朵被他舔了一口,湿淋淋的口水留在耳垂上,凉飕飕的发痒,心里头就荡了一下,忽然有了一些慌乱。
陈皮皮腻着她又说了一句:“我就是妈妈的小狗…”
心里也突然一动,一下子想起了书房里黑暗中的一幕,那刺眼的白嫩身子在脑海中倏然闪过。脑子里浮出一个念头来:我是妈妈的小狗…妈妈可不就成了母狗!罪过罪过,我这是拐着弯儿骂到妈妈了!不过…那晚在书房,我和妈妈一起的姿势,可真有那么几分像狗狗一样的!
只觉得一股口水从舌底涌了出来,满口生津,恰巧程小月的丰臀正紧紧抵在他的胯部,温热柔软丰腴浑圆。鼻中嗅到的,是无比熟悉的淡淡幽香,似麝如兰醉人心扉。心就猛地跳了起来,下面竟然跟着勃了起来。
程小月初时还不知道,心里正乱着,隐约里觉得自己正接近着什么不堪,却不敢细想进去,怦怦心跳着。感到身后儿子的胸膛火一般炙热,似乎熔炉一样烤得自己心烦气躁,想要挣扎开来,偏偏身体软绵绵地使不上一丝力气,脚也一下子软了,颤得连自己的身子也无法支撑。手足无措地扭了一下身,立刻就感觉到那身后的坚挺勃起了。
夕阳落在阳台上,把两个人的影子一直拖进了房间里面,长长地纠缠到了一起,空气里忽然充满了浓浓的暧昧。两个人都静止着,谁也没再动,却都一样的慌乱无措。
那坚硬慢慢地火热起来,隔着薄薄的衣服烙在程小月的股间,偶尔不能抑制的跳动一两下,清楚明白地流淌着冲动。程小月全身麻酥酥的,头皮一阵阵地发紧,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铺天盖地袭了过来,说不清又道不明的害怕着。却又有种奇异的渴望,那渴望从身体深处钻出来,正一点一点地把她吞噬掉,几乎像潮水一样把她的理智淹没在汪洋中。
在陈皮皮的心中,倒不觉得和妈妈那件事有多严重!于他而言,乱伦这词儿的概念还不那么清晰,加之那晚在床上和妈妈一起时,并不知道那是妈妈,自然,棍舞九天龙腾四海吃尽了便宜。到得后来,知道了事情原委,反而觉得格外增添了几分新奇。以往对妈妈,忌惮是占了上风的,即使从前打手枪的时候想过无数次妈妈,也只是少男情怀初知性事,自然而发罢了。完全没想过要真的去捋虎须调戏妈妈,平时种种爱昵,撒娇讨好的成分居多,因此做得毫无芥蒂自然坦荡。
而事发之后,见妈妈只字不提若无其事,再想想平时她对自己呼来呵去,动辄拳脚相加,如今吃了个闷亏又不能发作,不免得意,大有成就斐然之意。
那日撞破了妈妈在客厅自慰,才突然明白了她的苦处,体谅到了她这十多年来的不易。因此在心里丝毫没有对妈妈的所做作为有轻视之意。他年纪尚轻,思考远不及成年人周到,却也隐隐感到了一种害怕:这世上女人始终离不开男人,于敏老师的老公身残,才给了自己可乘之机占到了便宜;蔷薇是因为一个男人才沦落在这个城市;吴秀丽是因为老公不在没有男人籍慰才偷男人;胡玫则更是守了一个男人还要别的男人;由此可见女人是一定需要男人的!偏偏妈妈这些年没#有男人,如果有一天她忍不住了要嫁人,自己即便是十万个不愿意怕也是无济于事。真到了那个时节,可是糟糕的很了!
有了这一层心思,心底深处自然就有了做妈妈男人的念头,只是这念头埋藏至深,连他自己也未必明白。加上自己在妈妈眼里充其量只不过是个毛孩子,也实在不敢奢望有那么一个崇高的地位,这念头当然愈压愈深,想也不敢多想。
此刻两人站在阳台,妈妈偎在自己怀里,亲密无间,一瞬间就把她当做了一个女人来看,无意间触动情欲,突然间生出了一股豪意:我要是能做了妈妈的男人,以后处处保护慰藉她,不让她再时不时茫然若失孤单彷徨,那也是极好极好的事情!而且…而且…这对我来说,那个那个当然也是幸福至极…
胡思乱想着,愈发情不能自禁,下面有动了几动,就挑进妈妈的股沟里了,先前还能盼望着妈妈一时疏忽没有发现,到了现在,那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了。眼珠骨碌骨碌乱转,一颗心战战兢兢忐忑不安,唯恐怀里这只母老虎突然间雌威大发,绝地反噬,到时候自己的小命难免岌岌可危,犹如猫口之鱼鼠虎口之羊鹿,欲逃而难能了!
程小月还懵着,这些日子以来,身边没有了男人,苦闷之处,就只有自己知道了。她这时节,正是情欲勃发欲求不满之际,身体里的需要自然思之欲狂,之[前给儿子误打误撞“安慰”了一次,虽然事后惴惴不安不能释怀,但那快乐却是真真切切的!及至胡玫和她私下吐露心声,说出了那一番道理,着实触动到了她的柔软之处,虽对她的放纵理论不以为然,脑子里的坚贞却也有了一两分松动,活泛了接纳男人的心思。只是她要接纳的男人,还在向着钟凡倾斜,至于自己的儿子,那是想想都不敢的!没料到眼下状况突然就那么来了,手足也无措了,心慌也意乱了,身体也僵硬了,脑子也糊涂了。
她这一犹豫,身后的人胆子就大了几分,本来只是想想的,现在就敢做了!
,一只手把持住她的腰,另一只魔爪畏畏缩缩从腰间往上移动,一点一点地爬到了小腹,清楚地摸到了裙腰上面的一片光滑。这里是战略上的要地,向上可以攻击高地娘子关之玉女峰,向下能偷袭蚌埠岭之淝水河。要知道以当年秦军之盛,尚且被那晋军以寡敌众大败于斯,丢盔卸甲损伤惨重,由此可见这淝水的紧要!倘若我们的皮皮由此攻击,直奔程小月下盘,结果当然是可想而知了。
不过程小月同儿子征战多年,知己知彼,当然也非等闲之辈,深知用兵之道退敌之法,双手急忙赶来救援,先把守住了裙腰处那紧要关口,不让敌军顺利通过咽喉要道,同时上面摆起了空城计,喊了一声:“不许往上摸!”
可惜她不是诸葛亮,皮皮也不是司马懿,何况那城门口还少了扛扫把吓唬人的老兵!加之程小月心虚势弱,叫声也不那么理直气壮,难以做到琴声不乱,自"然也达不到恐吓的效果。陈皮皮干笑了一声,死皮赖脸地偎过去,把脑袋贴在了妈妈颊边,说:“你早先还欠了我一次呢,今天我要债,嘻嘻,利息就免了,本钱一定要讨回来…”
那魔爪就伸了上去。
程小月本能一弯身子,想要挣脱开他,却忘了那手是在衣服下面的,这一弯腰却正好给了人家可乘之机,倒是把自己的乳房白白送上了!只觉得左边乳房一紧,给抓了个正着,虽然隔着乳罩,却也早心惊胆战魂飞魄散了,情急之下身体猛地一蹲,就带着皮皮一起歪倒在地上。程小月是弯着身体的,臀部自然后翘,反而和那硬邦邦的东西贴得更密切,甚至能感觉到它已经压在阴唇的部位了!偏偏怀里的那只手还在抚摸到手的乳房,一股透心的痒从乳房上传来,下面竟然就有一股水儿涌了出来!
两人的腿也纠缠在一块,你夹着我我压着你,裙子也翻上来,把个白嫩嫩滑溜溜松软软的大腿全露了出去。陈皮皮还在叫嚣:“妈妈妈妈,你这是耍赖!男子汉大丈夫,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咱们可有约在先,你不许不讲道理…”
程小月惊慌失措,阵脚大乱,顾不得去抵挡袭胸的敌军,忙着把腿上的春光遮盖,口不择言回了一句:“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女人…”
陈皮皮的手已经探进了胸罩里,去勾引那一颗不肯见人的红豆,红豆也很久没被人欺负过了,脾气见长,被他这一摸,怒而勃发,愤愤然挺立起来…
第二十九章
那怀中的手,竟然狗胆包天地捻了头!倘若是抓抓摸摸倒还罢了,这样熟练轻佻的手法儿,分明是挑逗加猥亵了!偏偏自己竟然也感觉到了那无赖的挑衅带来的情悸动,心里愈发惶恐羞恼,程小月一个翻身跳起来,惊鹿一样要往屋里逃。只觉得那手似乎不甘就此失败,顺便扯了罩一把,身子就没能稳住,一个踉跄又扑倒在门边。
陈皮皮见她摔倒,腔的心顿时放下,慌着要去扶妈妈,一只手按在小月大腿上想站起来,嘴里叫着:“妈妈妈妈,你有没有摔到…”
程小月哪里知道他的念头,还以为他要趁机扑上来呢,况且那手也千真万确在摸自己的腿了!要是给他伸进裙下,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想也不想就抬起腿来一脚踢了出去,正中皮皮的小腹。
这一下危急中动手,那是调动了全身的力气,她虽然一介女,但这腿却是经年累月练功不辍,远非齐齐于之的花拳绣腿可以比拟的。只听一声大叫,陈皮皮竟然给她踢得飞了起来,后背重重撞在阳台的栏杆上,余力不竭,人就一个翻滚从栏杆上翻了过去。好在陈皮皮身手敏捷眼疾手快,不等自己身体下坠一把抓住了下边的栏花,小腿一曲勾住了栏杆,这才将将把自己稳住。看了一眼下面,立时一头冷汗就被吓了出来,自己半个身子悬空,下面是一连几层的阳台,飘着花花绿绿晒在外面的衣物,虽然其间罩内无数,可谓风景无限,但这时候叫他来欣赏,却是没有一丝半点的心情了。
程小月差点没吓死,几乎要魂飞魄散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儿子的两腿把他拉住回扯,慌乱中把自己一只鞋子也甩了。等把他拉回阳台,心还怦怦地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汗也全竖了起来,赤着脚站在那里不由自主地颤抖,腿软的几乎要瘫到在地上。
陈皮皮双脚落地,第一个反应当然是逃,矮身从妈妈腋下钻了过去,一溜烟儿朝屋里跑了,嘴里还在为自己开:“我抓妈妈一把,妈妈踢我一脚,咱们打平了,你要是再追我那可是赖皮了…”
程小月扶住栏杆往下看了一眼,又是一阵的晕,哪里还有心思和他斗嘴!自己这一脚要是真把儿子踢下楼去,他是必死无疑,到那时自己还活个什么劲儿?
靠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半响才回过神来。等回到屋里再找儿子,却遍寻不见踪影,料想是做贼心虚,跑出去躲风头去了。
陈皮皮死里逃生,一口气儿跑到楼下,还在胆战心惊:我这次老虎怀里去摸,实在是虫上脑自寻死路!只怕这恶果要绵绵长不死不休了,按照国际惯例,历次惹恼妈妈,必需三个小时她才会消气,那么这次最少也要加倍到六个小时才成,现在是五点半,我要到十二点才能回去。到哪里去混这六个小时呢?
第一个念头自然是去找齐齐,虽然齐齐因为搬家没有去补习,想要叫她出来却也未必能够如愿,这小丫头在妈妈面前是一定要装正经的。就算自己留在她家里,想要找机会摸胡玫一把恐怕是没门儿——齐齐还不把自己看得死死的?况且那里的安全系数又不高,要是妈妈找他,第一个先要去她们家的。忽然想起了于敏,也好几日没见了,于老师一定想我了吧?就算没有想我,那也一定会想我的小鸡鸡…脸上露出一副淫笑:不知道她老公在不在家,唉,就算她老公不在,她老公的妈妈多半是会在的。我还是要想办法骗她出来才行,不过于老师冰雪聪明,一看到我当然明白我想干什么了,也不知道肯不肯配合我。
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从口袋里掏出枚硬币来,向半空一丢,心里边默默盘算:要是字就去找于老师,花就去胡阿姨家…等硬币落地去看,是花,脑子里却还在想于敏白松松的乳房,就自言自语:这次不算,我扔的时候手颤了。又扔了一次,落地却仍旧是花,大是丧气,抬腿在硬币上踩了一脚,望着那枚倔强的硬币假装做恍然,嘿嘿一笑:哈哈!原来是字啊,是我眼花了…
于敏背朝门口正弯着腰给走廊边的花浇水,她上身穿了件玫瑰红的圆领对襟儿短衫,下摆在腰上随意挽了个结,下面是件十分紧身的牛仔短裤,两腿就显得格外修长如椽,由于弯着腰,伸直的腰身间露出一截儿白肉,美臀也翘得引人遐思。她正专心致志地摆弄花枝,根本没注意陈皮皮走进来。小色狼蹑手蹑脚挨过去,忽然在她大腿上摸了一把,叫:“老师早。”
于敏被这突然的袭击吓得“啊”地叫了出来,回头看见是他,即意外又有些欢喜,似怒非怒地皱了下眉,说:“你干什么?毛手毛脚的吓我一跳,现在是什么时候?天都黑了,你还早…”
皮皮就贼眉鼠眼地往屋里面张望:“咦!家里只有你在吗?婆婆呢?你老公呢?”
于敏就红了下脸儿,反手打开了他那只爪子,恶声说:“都在屋里呢,你贼大胆儿,不怕被人剁掉手吗?”
陈皮皮赶紧缩回了手,讪讪地提高声音对着里面说:“那个…这个…老师很久没去学校,班上的同学们都挂念老师呢,我是代表同学来看你的…”
边说边干巴巴地笑着,活脱脱一副做贼心虚。心里面不由得大失所望:今天不是黄道吉日,老子出门不利大触霉头,他们家老公婆婆齐上阵,把于老师看得紧紧的,怕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妈妈的,早知道该去胡阿姨家了!
于敏早看出了他的失望,对于这个小魔星,她可谓是又爱又恨,两人之间的纠葛说起来虽然荒唐,偏偏就被他那厚颜无耻的千般手段搅乱了身心,欲忘而难能。见到他肯来看自己,心中的欢喜竟然连自己也未曾料到。举起手里的水壶往他头顶淋了些水,笑着说:“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来,给你浇浇水壮胆儿。”
陈皮皮笑嘻嘻站在那里不动,任凭她的花洒浇灌,眼睛瞄着那腰间露出的一圈儿嫩肉,口水吞了又吞,只觉得手心发痒,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摸上几把,以解心头之渴。肚子里大赞:于老师在学校每日穿得端庄收敛,没想到在家里肯穿了这种惹火的衣服,受不了啊受不了,这分明是在勾引我嘛!
等于敏放下水壶,跟了她进屋,才发现房间里安静空寂,竟然是没人在家!
一时间惊喜不已,色心顿时上涌,挨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上下其手,忙了个不亦乐乎。嘴巴在那白嫩的脖颈一阵乱舔,含含糊糊着说:“原来你学会骗人了,很好很好,我要报仇…”
于敏被他摸得全身扭动,忙不迭推他,身体却一阵的酥软,挣扎着说:“你能不能安分点儿,咱们坐下来说会儿话…唉呀…啊…不要捏…”
陈皮皮已经八爪鱼一样缠在她身上,裤裆里的家伙早弩拔弓张蓄势待发,直挺挺抵在于敏股间,还不时耸动身体做出下流动作,虽然还在说话,只是嘴被占了个严实,发出的声音愈发含糊不清,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两人纠缠得不可开交,于敏无奈只得拖着他往床边靠,等陈皮皮想要从正面把自己扑倒在床上的时候才有机会推住了他胸口——那双手却还留在乳房上面。
喘着气说:“停停停,你是狗皮膏药吗,怎么见人就粘的?我真是怕了你这个小祖宗,听话,先别动,我要问你…”只觉得乳房给他满满抓着,已经被蹂躏得从乳罩里逃了出来,掌心摩擦着乳头,又麻又痒,好像蚂蚁爬在心上。抬腿抵住了他贴过来的下身,接着说:“你跟我说,你今天来干什么来了?”
“操屄…”
陈皮皮咽了口唾液,死皮赖脸地说。
于敏登时愕然,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平生所遇到的人之中,敢光明正大拿这理由回答她的,唯此一人而已!心里难免有几分失望:毕竟他还是个孩子,连哄人的情话儿也不会说!像头吃不饱喂不够的狼崽子,只顾着歪缠,偏偏我没一点儿出息,丢了老师的身份和他乱七八糟的,真是前世的孽债了。
见他还要往自己身上凑,就唬了脸说:“不行,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行!你要是因为想我来看我的,那咱们就坐着说话,要是单单是…为了那件事来,我死也不从你…”陈皮皮做可怜状:“老师老师,你不要抛弃我!我千里迢迢来和你操屄,心诚意坚,你怎么能死也不从?我不干,我宁死也要操。”
于敏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出来,正色说:“什么千里迢迢(zhao zhao)是千里迢迢(tiao tiao)才对。”
拍了拍身边床沿,示意他坐下来:“不许胡搅蛮缠,你听我说,我不和你操…呸呸…和你那个,是有原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肚子里有宝宝了!那可是你的呢,医生说了,现在…做那种事很危险的,容易伤了宝宝,你想想看,是宝宝重要?还是那事情重要?”
陈皮皮的手还粘着乳房,面露犹豫之色。于敏的话理正辞严,的确是难以辩驳,但让他放弃到嘴的美味儿,那自然更是艰难之极!望着她试探:“我小心一点…你说行不行?”
“不行。”
于敏大义凛然,巍然不为所动。
陈皮皮大为丧气,耷拉了脑袋,颇有痛不欲生之色:“那我不是白来了?不能和老师操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于敏不禁莞尔:“别装可怜,从前没有和我在一起,也没见你要死要活过!男女之情,不只是为做那种事的,只要两个人好,就算什么都不做,单单看着对方,也能非常开心的。”
陈皮皮叹了口气,正对了于敏的眼睛,认真看了半天,就又转到胸脯和大腿上了,打了个哈哈,说:“咦,果然是这样啊。我现在单单看着你,已经很开心了。嗯,原来我们早就郎情妾意情比金坚啦,很好很好,我很欣慰。”
于敏抬手在他头上打了个爆栗,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第一眼还像是个情人的样子,第二眼可就全都是流氓了…好吧,那你想对我说什么话,趁有时间赶紧说吧,我婆婆和丈夫可快回来了,到时候你想说也说不成了。要是被我老公看出什么端倪,把你当奸夫抓起来,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见她巧笑嫣然,满脸妩媚,小流氓装出了十分英雄气概:“我不怕。”
心里却想:我是奸夫,那老师就是淫妇了,嘿嘿,奸夫要被抓,淫妇当然会不遗余力保护了!我这个奸夫,奸了很多淫妇啦,齐齐,蔷薇,胡玫,妈妈…哎呀对不起妈妈,害你也当了淫妇…
一本正经对于敏说:“老师,我发现了个秘密要告诉你。你过来,我们咬耳朵。”
于敏一时好奇,真凑过来听。只听他淫笑着在自己耳边说:“我发现老师最近奶子变大了很多,屁股也大了…”
顿时满脸通红“呸”了他一口。正要转头,却被他抱住了脖子,接着说:“我还有个秘密呢,你再过来。”
于敏用手抵住了他的嘴,说:“滚蛋,我不要听了,知道你没有好话。”
陈皮皮嘻嘻笑着抓住了她的手,一直扯到了自己胯间,让手按在硬邦邦的鸡巴上,说:“这就是我最大的秘密,它一见你就张牙舞爪起来了,我也管不了…”
话没说完,突然头脑一亮,眯起了眼睛对于敏淫笑。于敏直觉有些不妙,果然听那小混蛋说:“老师老师,你有宝宝不能操屄,那用手吧,手也可以,嘴也可以…要不,我只在腿中间插,不进去…嘿嘿嘿嘿…”于敏脸上一片火辣,手已经被他捉进了衣服里面,一根火烫的鸡鸡塞进了手掌之中,滚烫火热劲力十足。想起往日的荒唐,心里愈发迷乱无措,又隐隐的生出几分荡漾。轻声叹了口气,嗔了句:“你这人,心思都在这上面了。”
就握住了他的鸡巴,开始缓缓套动。
突然间峰回路转,陈皮皮大喜,顿时眉花眼笑,迫不及待把短裤连同裤衩一起往下褪,好为老师理清道路,以便操作。倒也不算是第一回了,虽然脸上扭捏,却也清楚,不把这个硬邦邦的东西安
抚下去,只怕他一刻也不能安稳下来。拉了脸皮起身,在他腿间蹲了下去,将头埋在小腹下,张嘴慢慢含住了龟头,舌尖儿转动,轻吮慢吸。皮皮“嘶嘶”叫了几声,立刻开始了呻吟歌唱:“哦…哦…哦哦哦…啊呀呀!”
于敏被他的声音惊了一跳,吐出龟头,在他腿上用力拍了一掌:“闭嘴!不许出声,你留意外面些,别有人进来也不知道,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陈皮皮自然是应声连连,赶紧用手扶了鸡巴往于敏嘴里送,说:“老师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你只管安心工作,我一向耳聪目明机灵过人,这点儿任务可不算困难。”
只听于敏“唔唔”着动了下头,就不再挣扎,专心去舔冰激凌了。
她慢慢试着把鸡巴往深处送,小心翼翼,直到阴毛接近了眼前,呼吸之间,草长莺飞,那阴毛就如同湖面的芦苇,随风摆动悠然自得。又用一只手捏了下面的蛋蛋,轻揉慢搓,把鸡巴撩拨得更是怒不可遏,势要与她抗争到底。
皮皮此刻的幸福,明白的人当然都知道了,胡玫齐齐硬币妈妈全抛到乌拉国去了!只觉得鸡巴进了一处极热的所在,紧绷的嘴唇把肉棒包裹得严严实实,舌头垫在下面不停蠕动,直舔得浑身舒泰,欢乐不可胜言。低头看老师,弓背屈身半跪在自己身前,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大腿,散乱了一头的长发,将头在胯间上下起伏。和学校那个严肃端庄的形象截然两种,不可同日而语了。这淫荡情景看在眼里,得意洋洋在心上:我陈皮皮素来被人欺压,现在终于有了翻身之日!虽然年过十五,一事无成,学习成绩也糟糕得一塌糊涂,不过就算全班同学都考一百分我考零蛋,我还是胜了他们一筹!哈哈,这个这个,老师手里抓着我两只蛋蛋嘴里含着我一根鸡巴,一后面两个蛋蛋,那也是一百分了…
想到得意之处,差点大笑出来,两腿伸直,脚丫子停在半空,连脚趾头也舒展的张开了。于敏还在努力着,希望早日结果了他,好还自己一个清静,没想到她动作一激烈,引得皮皮性发欲狂,伸手抱住了于敏的头,没轻没重的往里面杵了几下。于敏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插到了喉咙,一声干呕差一点吐出来,用力挣脱了身体,大口地喘着气,脸庞艳红欲滴,口水也顺着嘴角滴了下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怒道:“你要死了?再乱动我给你咬下来…”
只见头顶那张贼脸俯下来,对着她的额头亲了一口,鼓励说:“老师老师快继续,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哎呀,你这一歇,可又前功尽弃了…”
于敏把他推倒在床上,自己也俯身上去,接着舔弄撩拨,她的教学态度一向严谨,在这事情上也依旧尽心尽责不遗余力,也算得上是为人师表的楷模了。
这次皮皮四脚八叉躺着,面目扭曲鼻歪眼斜,宛若受刑之羔羊,从来在女人身上,他都是冲锋陷阵拼死搏杀,今日终于苦尽甘来,也享受到了做女人的诸般滋味儿,那个酸啊那个痒啊那个痛啊的,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于敏手口并用,上下飞舞,小流氓招架不住,顷刻间举六肢投降,一股白白的精液喷了出来,第一下于敏没防备,全射进了口中,赶紧一偏头把鸡巴吐了出来,岂料那可恶的东西余势不竭,紧跟着有一股喷出来,就全射到了脸上,忙不迭用手去抹,却抹得满脸都是了。又羞又怒,伸指在龟头上弹了一记,骂:“害人的东西,我弹死你…”皮皮手脚酥软全身无力,爽歪歪地哼哼着,说:“不用你弹它也要死了。”
这时候院子里突然有人说话:“于敏呢?难道不住家吗?这天都黑了怎么连灯都没开的?”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接口:“在呢,你看,门开着…”
第三十章
于的脸一下子就吓白了,扯起躺在上的皮皮就朝窗户拉,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力气,在股上用力一托就将他托上了窗户,也不管会不会摔坏那还正腿软酥的小情人儿,一把就给他推了下去。皮皮人在半空人还轻叫了一声:“衣服…我的衣服…”
话音没落,人就一个墩儿摔在了地上,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再看那窗户早关起来了。
这是一条很窄的巷子,另一边是什么工厂的围墙,左右看看倒是没什么人来往,只有于隔壁亮着灯,这才想起那是间卖汉堡果汁的铺子,料想是店面后的厨房了,厨房后面开了一扇门,门旁边搭了间很小的棚屋,里面放的是煤气罐之类的杂物。于的房间灯还是关着,也听不到有什么声响,过了一小会儿,才听见石夜来的声音:“于…于…”
灯也随即开了。
然后听见于用很慵懒的腔调打了个哈欠,似乎真的刚睡醒一样,说:“回来了?我刚才觉得乏得很,睡了一会儿,没听见你回来。”
接着是悉悉索索起来的声响。石夜来没再说话,倒是老太太似乎在门口说了一句:“睡觉也不关好大门,你太粗心了,万一有贼进来了可怎么办…”
陈皮皮一手护着,缩身团在窗下,心里大叫糟糕:于老师只顾着自己清白,也不管我了,老子光溜溜的躲在这里,那可危险的很!万一来个什么人,看见我这样子,我这脸可就丢大方了。
虽然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看样子再等下去,于也没机会给他丢衣服出来了。两边再仔细查看,也不见有谁家晾了衣服在外边,想要偷件来防身也绝无可能。不由得仰天无声长叹:天要灭我,老子我无可奈何。
这是个平常的日子,不过不平常的事情往往会在很平常的日子发生。今天才发了新制服的店员妹妹本来很高兴的,她已经打扫完卫生,丢完垃圾就可以下班了,最重要的是恰好今天是发薪水的日子,一想到数钱的快乐,她脸就都是幸福了。提着一大袋垃圾开门拐过墙角,突然看见了一副她今生再也难以忘记的诡异情景:一个赤身体的氓,正大大咧咧地站在她面前。
没等她回过神儿来,那人就一把捉住了她肩膀,一手捂住了她的口鼻,恶狠狠地说:“不许叫。”
妹妹的小心肝儿扑腾扑腾直跳,恐惧不可胜言!一时间脑子里转了千百个念头:抢劫!看他这样光着股抢劫,分明是要劫了!呜呜,我可还是处女呢,早知道,昨天晚上送外卖的小张哥哥调戏我的时候,就该顺水推舟依了他,好赖也算师出有名…现在完蛋了…
那氓不由分说就剥她的衣服,小妹妹魂飞魄散,稀里糊涂就被他把上衣扯下来了,心里叹了口气,准备忍辱偷生让氓蹂躏了。却见氓抱了她那件衣服就跑,刚跑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夺了她手中的垃圾堆,一溜烟儿扬长而去。小妹妹死里逃生得保贞,兀自不能相信,呆立了半晌,才想起大声呼喊救命。
据其事后回忆,此罪犯年纪颇轻,猥琐不堪,虽然灯光昏暗,但妹妹依然可以断定其绝对未穿内!因为能清楚看到腿间的那话儿还是起之状态,这是小妹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下体,那记忆当然是刻骨铭心!小妹妹私下和众姐妹说起时,也曾经有过大胆猜测:这人多半是暗恋自己已久,痴心成狂,终于难耐倾慕之心,才干了这抢夺自己衣服的荒唐事情…
事后店后门口聚集了大批街坊,纷纷猜测推论那人作案动机,说其为变态者有之,神经病者有之,众说纷纭不一而足。真相自然是掌握在围观人群里的于敏那里了,只是当事者下定决心守口如瓶,致使这件案子终成无头公案!但经此裸体抢劫事件之后,谣言四起,周围大姑娘小媳妇皆心有戚戚,出门之时或由家人陪同或自带防卫武器,惶惶然不可终日。据传我公安部门还在该片区增派了人手力量,日夜巡逻不息,以保一方民众之平安云云。
陈皮皮从巷子另一头拐出,已经穿了那件粉红色的少女装工作服,下面用那黑色垃圾袋围起来,在腿中间扎了个洞,穿了根妖娆鲜艳的包装带,似裙非裙,似裤非裤,堂而皇之地去了车站。这里离他家足足十一站之遥,要他走回去那是打死也不肯的。
上了车也不慌张,假意四下摸索,然后故作惊讶状:“咦,怎么钱包没带出来,坏了坏了!麻烦师傅停车,我要回去…”
司机当然要到站了才停,陈皮皮下了这车又上那车,依法炮制,换了几次车,离家也就不远了。其间司机乘客售票员见他奇装异服,怪异不可言状,都侧目而视之,表情各异。均想时代果然进步了,如今的年轻人为求标新立异,可是大胆新潮的很呐!
经此一番惊心动魄,倒把妈妈的惩罚看轻了,如今是在自己家楼下,到处都是认识自己的人,还穿了这调调儿的衣服招摇,可有点说不过去!当下壮了狗胆上楼敲门,边想怎么解释衣服的事,想来想去,要解释得圆满通畅却是大大地不容易了。
程小月正在客厅坐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墙壁,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一想到阳台的事情,难免心烦意乱,儿子是一天天大起来了,可惜还没品尝到他长大的欢喜,烦恼却一股脑都来了!不说之前和那个无良的女人,还有胡玫这样可恶的勾引,现在倒敢对自己耍流氓了!这件事非同小可,解决得不好了,说不定影响儿子一辈子,但是要想解决好又谈何容易!性这个话题在母子之间自然是个禁忌,偏偏还有了那么一个稀奇古怪的荒唐之夜,想起来就叫人头疼!可是倘若不对他循循教导,不知道他还会干出多少让人崩溃的事情来。今天的事,按照以往的惯例,不揍他个头破血流不能自理才是奇怪,可她这个儿子如今百打成钢,早已经是棍棒拳脚只等闲!要把他打到心服口服幡然醒悟,那是希望渺茫之极了。好吧,这次先不打,撕破脸和他好好谈谈…
等开门看见儿子那一身打扮,不禁愕然:“你怎么穿成这样?你穿的衣服哪里去了?等等…看看你这脚,鞋子怎么也没了?我去给你打水来,洗干净了再进来…”
那垃圾袋的气味难闻之极,当然不肯让他穿着进屋,回去又给找了件短裤,让他在门口换了。等到他把袋子扯下来,不由更是惊讶到不可思议——内裤居然也不见了!这个儿子虽然平日里花样百出,常常叫人瞠目结舌莫名所以,但事后想想也总还是有迹可循,如今这样的情况,就算打破程小月的脑袋,那也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了。
“这件事…咳咳…说来话长啊,嗯嗯,妈妈你放心放心,不必为了我担心,虽然刚才险象环生危机四伏,儿子我还是智勇双全平安回来了。”
程小月的好奇心倒盖过了刚才心里的盘算,睁大了眼等他的解释。
“我当时对妈妈亲密过分…咳咳…你别瞪眼行不行?好吧,是耍流氓过分…下了楼心里十分不安,决心认真反省自己的错误,正反省着呢,突然遇见一只好大好大的恶狗!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比藏獒还大了一倍。这个畜生正在追一个无辜的路人,眼看就要追到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大喝一声:孽畜,还不与我住腿!然后奋不顾身地拦住了它。它就掉转头来追我了,妈妈,说起来也奇怪,我本来跑不过它,但是一想到妈妈,立刻精神百倍精力无穷了,这样才刚刚和它旗鼓相当,它追不到我,我也甩不掉它。我就想啊,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必须要想法子把它引开了才行。于是我就边跑边脱衣服,扔一件不行,再扔一件,还是不行,最后我使出了绝招,把内裤丢给它了,嗨,还真是奇怪妈妈,它一见我的内裤,马上一口就叼住了,不停撕扯,我这才顺利脱了身。”
他在那里滔滔不绝鬼话连篇,程小月啼笑皆非蹙眉不止,情知无论自己如何追问他也必定不肯说实话的,抓起果盘里的一只苹果砸了过去:“给我住嘴,你拿我当孩子哄吗?”
陈皮皮稳稳地接住了,狠狠咬了一口,咬得果汁飞溅,含糊不清地说:“妈妈,给我先吃饭吧,我肚子很饿了…如果要打我,也先让我吃饱了,好做个饱死鬼。”
程小月只得去给他热了饭菜端出来,说:“吃完了自己把碗洗了,我现在去洗澡,一会儿到我房里来,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陈皮皮大感意外,如此和颜悦色的妈妈,实在是古怪得很,她要是说:“一会儿到我房间来我要打你。”
这还可以叫人信服,妈妈有什么事情会和他来商量的?阴谋!一定是阴谋!当下故作镇静,问:“妈妈,是用棍子商量还是用嘴商量啊?要是用棍子,那就请你出来,要我自己进去挨打,我不干…”
程小月压着动手的冲动,放柔和了声音说:“今天不打你了,我打算以德服人,像我这样德高望重的人,和你这小流氓撕打纠缠,太失身份了。”
陈皮皮大喜:“那是那是,和平共处团结友爱是我们家的根本,妈妈能有这么高的觉悟,我很喜欢!”
程小月刚洗到一半,忽然听到儿子敲门,顿时一惊,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了胸口。然后听陈皮皮在外面低声下气地说:“妈妈妈妈,我吃好了,碗也收拾了,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要不要我进来给你搓背啊?”
小月大怒,骂:“滚!”
外面的人却不生气,嘿嘿一笑,说:“好吧,料想妈妈也不给我服务的机会,既然这样,你慢慢洗着,我去把你的房间收拾一下…”
程小月这才恍然:这家伙多半是害怕她在房间里藏了什么棍棒刀叉,先要进去检查一遍才肯放心!人家都说母子连心,我这妈妈做的,却是让儿子防贼似的来提防了。一时间摇头无语,大是落寞。洗完了,换上睡衣,站在镜子前面看自己,窈窕妩媚的一个美人儿,白嫩嫩的出水芙蓉!想起胡玫称赞自己的话来,心情大好,对着镜子深深吸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冷静冷静,我要心平气和,千万不能忍不住打他,自古征战,都是攻心为上攻城为次,我要不战而屈人之兵,说到他心悦诚服为止。”
等回到卧室,不由得哭笑不得——房间里给陈皮皮收拾得连一件能打人的东西也找不到了。没好气地问:“你把我的东西都搬出去干嘛?我说不打你就不会打你的,还信不过我吗?”
陈皮皮连连点头:“哪里哪里,我怎么会信不过妈妈你,只是收拾得太过投入,情不自禁就全搬光了,等妈妈和我谈完话,我给你搬回来就是了。”
清了清嗓子,程小月到床边坐了,忽然变得局促起来。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犹豫了一会儿,才蹙着眉头对儿子说:“今天我要和你说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咳咳…非常要紧!今晚的谈话内容,你要给我严防死守,有一个字儿泄露出去,我非把你杀了不成!”
说到这里,自己脸先红了起来。
陈皮皮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不知道程小月要跟他说什么,打了个哈哈,笑得皮肉不符:“这个,这个是当然,我一向守口如瓶的,要是万一妈妈你泄露了几个字出去,那可不关我事。”
程小月瞪了他一眼,恶声说:“那我也收拾你。”
陈皮皮吐了吐舌头,他认识的人当中,蛮横不讲理当然是齐齐,但是她和妈妈比起来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齐齐蛮横起来,顶多算是球场上耍赖,犯规不承认而已,妈妈却堪比球场上的黑哨,大权在握,足可颠倒黑白!那是要谁输谁输要谁死谁死,自己要是被她盯上了,就算不小心放个屁,都可能被直接出示红牌罚出场外!强权之下无真理,除了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去看她这个裁判的脸色行事,别无法则可循。
只听程小月继续说:“你今年十五岁了,也算是半个男子汉啦,妈妈以前的教育很是粗暴,经常打你,嗯,那是我的不对,从现在开始,我决定放弃武力同你和平共处,有什么事情咱们娘俩好好商量解决。今天要解决的…是关于你性方面的问题…”
看陈皮皮目瞪口呆,一脸不可思议,给了他个微笑:“男孩子到了你这个年纪,那个…性方面就开始成熟了,难免蠢蠢欲动,关心注意女孩子了!这个也是正常之极,你以前和那些…女人乱七八糟…我也原谅了你,不和你斤斤计较了。不过,这里面还有些禁忌,我是一定要告诉你的。你和那些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亲近,也算不上罪大恶极…我还能忍了,可以后要是再和胡玫阿姨有什么纠葛,却是万万不行的!论起来她是你的长辈,和你…胡闹…那是乱了尊卑长幼,不能被人容忍的。”
陈皮皮大吃一惊:原来我和胡阿姨的事情妈妈早知道了!不知道妈妈还知道些什么?今天这谈话可是鸿门宴!我要小心提防,别给她再套出什么来。干笑了几声,故作镇静地说:“这个,嘿嘿,妈妈你误会了,我和胡阿姨,那是君子之交…清白得很…”
程小月忍住了在他鼻子上打一拳的冲动,哼了一声,说:“先不说这个,更重要的就是:父母子女之间,只能够相亲相敬,绝对不可以有什么歪念头的。比如你和我,生而为母子,你不能对我有什么想法…要是有了,那是很严重的事情!严重到…不能再严重了!”
“要是已经有过了呢?”
“没有…”
“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
“假设…”
“不许假设!”
“为什么呢?”
“因为那是乱伦,禽兽不如人神共愤!会被人笑话。”
“为什么不能乱伦呢?”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能。”
“要是没被人发现…”
“那也不行!”
“妈妈,那我和胡阿姨算不算乱伦?”
“现在…还不算,要是你将来和齐齐结婚,那就算了…”
“要是和老师呢?”
“什么?”
“咳咳…当我没说…要是不和齐齐结婚,就可以和胡阿姨…”
“那也不行。”
“不是乱伦也不行?”
“她比你大…”
“为什么比我大就不行?”
“这个问题以后再讨论…”
“啊…你干嘛打我?不是说好了不打的吗?”
“你个流氓…那里为什么在动?一定是在想龌龊的事情!”
“我没有想你,在想胡阿姨…啊啊啊…又打…”
“不许跑…”
“啊…停停停妈妈,打到小鸡鸡了!”
“真的?我看看,伤到没?”
“不给你看,你笑得很阴险,一定有阴谋。”
“过来…”
“不…”
“早知道你不可救药,我跟他谈什么话…”
“啊…啊…啊…”明月当空,清风拂面。对面楼顶之上,几个文雅之士正把酒言欢赏月论道。
突然有人发现,对面的窗户里,有位窈窕美貌佳人,正按着一人拳脚相加,举手抬足招招狠辣,只是看那乳波荡漾粉腿迭出,一片白花花肉色频闪,几个文人也不赏月了,也不论道了,趴在那里仔细观摩,生怕漏掉珍贵镜头!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看得格外仔细,旁边一人打趣道:“小脸猫兄,别看得太认真了,小心掉下去…”
第三十一章
逃窜回卧室的皮皮,用股顶着房门气儿,除了几道老虎的爪痕以外,倒也没有严重的损伤,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身后门外的程小月,兀自还不肯罢休,拿脚直踹房门,叫嚣:“开门,小王八蛋你给我开开门…”
我是小王八蛋,那妈妈可是连她自己也一块骂了!照这么算,爸爸岂不是变成了王八!的,真是到一团糟,妈妈说得倒是没错,她给我爸爸戴了顶绿帽子,不过这绿帽子却是我和妈妈合伙给他老人家戴上去的,真是对不住啊对不住,唉,他老人家如果知道有今天,多半在我一生下来就把我进马桶淹死了!
肚子里七八糟想着,侧耳细听外面的响动,程小月还在客厅里走动,看来一定在找钥匙准备来攻打了。
反锁了房门,仍旧不大放心,又拖了桌子去把房门顶住,才坐在桌子上对外面叫:“妈妈大人您不用费心找钥匙了,我挨了您二十几巴掌十几脚兼若干剥皮爪,早已经伤痕累累奄奄一息,不用你再收拾今晚也要重伤不治而亡了!哈哈,要是明天我还活着,那是我福星高照命不该绝,你可不能又翻旧账,这个就真是耍赖了!”
没听到外面回话,过了一会,果然有钥匙扭动开锁的声音。陈皮皮对着那扇门摊了摊手掌:“妈妈果然够笨,也不知道你怎么能生出我这么聪明的儿子?看来多半我不是你亲生的。妈妈,你再继续扰我,我可就不堪侮辱去窗户跳楼自杀啦!”
外面突然没了响声,再过一会儿,还是寂静无比,倒像是真的就此罢手了。
陈皮皮也是大感意外,依照妈妈的脾,绝不可能善罢甘休,要是她老人家肯相信自己会跳楼,真的害怕了不敢再追杀,那是打死他也不肯相信的!低头沉思了片刻,终于恍然大悟:她自然是故布疑阵,引我开门探听虚实,然后打我一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嘿嘿,这招数用得烂了,我会上当才怪。
当下去上躺了,头枕双臂,翘腿晃脚,盘算:今晚妈妈对我先是和颜悦循循导,是要我死了对她的窥窃之心,见我不肯,她就老羞成怒。为什么她这么害怕我纠她上呢?啊!以前她高高在上,对我呵斥指使惯了,突然换成了我在上面,嗯嗯,难免会不大习惯,要是将来我和她继续纠不清,隔三岔五上下的,她当然就没法像以前那样管教我了,恐怕倒是我有机会在上“管教管教”一下她了…哈哈,这个这个…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点儿,只要收服了妈妈,今后自然的万事大吉天下太平,我的幸福日子就来了!
我要泡妈妈!
这个念头一涌上来,顿时脑子一片雪亮,似乎看到了光明前途无限,一时间大是振奋,兴奋到直双手——这个计划很有搞头儿!要是真能搞成功,我陈皮皮就发了!不但家庭地位可以扶摇直上九万里,其中还有妈妈的这个福利…想想难免要口水飞溅垂涎三尺了!
这一夜,窝中的皮皮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终于得偿所愿泡上了妈妈。程小月终于变得低眉顺眼神态谦恭,早起还拿了要换的衣服来伺候他起,皮皮威严地挥挥手,说今天老子不上学。小月就问为什么?皮皮说:昨晚你伺候得不。
小月慌忙连连道歉,表示都怪自己,虽然一晚上九次让她鸭梨很大,但这不能当借口,说今晚一定要悉心侍寝,保证不让他失望云云。陈皮皮摸了程妈妈的屁股一把,说哈哈哈你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今天罚你用咪咪给我按摩。程小月毕恭毕敬惟命是从,对其于自己身体上下其手流氓揩油的行为亦是敢怒而不敢言。陈皮皮意气风发小人得志,又哈哈哈地大笑了三声,把自己从梦里笑醒了过来。
醒来后仍旧乐不可支,嘴巴已经快要咧到耳根。用一根手指挤去了笑出来的眼泪,兀自悠然神往!直到目光下扫才发现老二已经高高翘起,将内裤顶了个帐篷,大有跃跃欲试的劲头儿。扯开裤口往里看了一眼,给了那眦目的小东西一个微笑的嘉奖,自言自语:我撒完尿要是你还硬着,我就去夜闯寝室强奸妈妈…
也不知道几点了,看窗外倒是漆黑一片,风吹鬼叫也没有一声。翻身爬下床来,赤着脚就去开门,见那张桌子还顶着门,丝毫没有动过的意思,料想妈妈是真的没有再来骚扰了。拍了拍桌面,感慨无比:“桌子啊桌子,你历次辛苦帮我镇守房门,可谓劳苦功高,现在好了,我终于想到对付妈妈的办法,你也终于苦尽甘来,以后不用被拖来拖去两处奔忙了。”
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去厕所放了尿,想到将来终有一日能制妈妈于床上,难免心花怒放,这泡尿也撒得全身舒泰酣畅淋漓。回转经过茶几边,猛然瞧见沙发上黑乎乎好像有条影子,疑惑了一下,就走过去看。直到脸贴近了,才发现那竟然是妈妈!登时被吓得一声怪叫,条件反射地跳起三尺高,不等落地,就已经撒腿逃窜了。
等跑到了卧室门口,却听身后没有一点响动,似乎程小月并没有被惊醒。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大着胆子去摸开关亮灯。
只见妈妈歪着身体坐在沙发上,睡得正香,一条腿蜷曲着,另一条腿舒展地伸开,裙摆被那条蜷着的腿支起来,露出一大片腿内侧的粉肉。这姿势睡觉虽然未必舒服,但看上去却凹凸尽显,该肥的地方肥硕,该瘦的部位窈窕,把个万种的风情展露无疑!妖娆妩媚勾魂夺魄,秒杀世间一切雄性物种!
陈皮皮当然不是革命烈士,柳下惠那样的事坚决不干的,随便给个有屁股有胸的女人都会毫不犹豫当汉奸!况且刚才还在床上淫想连篇不能自已。现在让他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分明是在锅炉里倒汽油了!隐藏在裤衩里的鸡鸡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勃起,连肚皮上的松紧带都给顶得开了岔儿。要是这沙发上面换了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他必然先要来一招饿虎扑食,接着一招黑虎掏乳,然后使出毕生绝技——黑狗舔屎三十六招,敌人还不连渣儿都不剩了?很可惜程小月不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虽然睡意正酣,却杀气不减,甜美悠然的面具背后,着实隐藏了凶恶狰狞无限,积威之下无勇士,像陈皮皮这种贪生怕死之辈,借给他一个孙悟空的胆子凤姐的脸皮,他还得用屁股想一想会有多么庞大的后果!
但这机会实在是太好了!倘若不趁机揩点儿油水委实可谓暴殄天物。正所谓黄狗遇刺猬——放又不甘心,吃又吃不得。我们的陈皮皮只好蹲在距离美人儿身前一点五米处天人交战了。苦思良久,终于才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想要靠暴力撼动妈妈,无疑自寻死路。我皮皮绝世奇才,自然不屑用这下十九流的手段,应当以德服人攻心为上,自己虽然可以下流,却万万不能让妈妈察觉到下流才是。
拿定了主意,跪地俯身往那两腿间瞄了一眼——粉腿白肌实是诱惑无边。这才恋恋不舍起身靠近前,伸出两臂分别从妈妈腿弯和背后插进去,轻轻将她抱了起来,小心翼翼朝卧室走。
程小月数日里没安稳过一个晚上,此时倒睡得香甜,丝毫没被打扰到。她歪着头靠在陈皮皮怀里,呼吸之间,胸口起伏有致,皱褶了的衣领随之敞开,把一对儿丰腴雪白的乳胸送给小流氓去阅览,全不知那人早被她逼到了忍耐的边缘,随时都会道德沦丧兽性大发对自己下手了。陈皮皮佳人在抱,口鼻中满是乳香四溢体檀胜兰,一路走得更是步步惊心动魄!偏偏程小月的身体自然弯曲,美臀正贴在他胯部,这才是要命之极!因为皮皮的鸡巴还翘着,硬邦邦顶着妈妈浑圆绵软的屁股,每走一步,那鸡巴也就在屁股上蹭上一蹭,每蹭上一下,心头的欲火就攀升一截儿,这其中的滋味儿,不足以外人道,唯小流氓自己心知肚明了。
好在只有十几步路——要是这么走上一两站地,某人是一定要射精的了。好不容易挪到了妈妈的卧室门口,抬脚去开门,却发现踢不开,虽然门并未锁住,却要手拧了才能开的。陈皮皮两手抱着妈妈,哪里来的第三只手?急的在门口转了个圈儿,他力气虽然不小,程小月毕竟是个大人,这么抱着也是颇费体力,只觉得她的身体正一点点下坠,已经把昂首挺立的鸡巴压到快六点钟位置了!如果放程小月回沙发上开了门再去抱,多半要弄醒了她,到时候看到自己只穿了掩盖不住凶器的裤衩,铁定会认为自己是在耍流氓了!
看一眼自己那边开着的房门,顾不得多想,径直抱着妈妈就过去了,慢慢把她放到床上,才轻舒了一口长气。甩了甩手臂叉腰站在床边看程小月,一丝醒转的迹象也没有,嘴角儿反而留着一两分恬笑,倒是完全还沉浸在美梦之中。
既然抱了美人儿进自己房间,要他乖乖地去程小月卧室去睡觉是决计不肯的了,不过直接扑上去的胆子倒也还没生出来,看着妈妈那只摊开在床边的白嫩小手,淫心愈盛,扯开裤衩边缘,把个红彤彤直挺挺的鸡巴掏出来,就身到床边,塞进了她掌心里。这只美人手掌温润柔软,绵若无骨,指肚饱满细腻,擦着鸡巴慢慢摩擦,说不出的刺激和快活。舒服得陈皮皮眯起了双眼,嘶嘶直吸气,头发也竖起来了,心跳也加快了,身体的动作也由原来的颤抖变成了前后耸动。眼看分泌出来的透明液体一点儿一点儿被涂抹到那洁白干净的手掌上,时而扯连出一条细细的水线,更是显得无比淫秽蛊惑。撩拨得小流氓几乎都忍不住要射精了!
轻手轻脚地上床,生怕弄出一点响动惊醒妈妈,侧身卧在她身边,探头去胸口张望。程小月双臂摊开,胸前的衣服自然分出一道缺口,里面纯白色的超薄蕾丝乳罩紧贴乳房,罩杯的边缘几乎和乳肉融为一色,衣服被撑得高高鼓起,气势雄伟起伏巍然,修长的脖颈肤色如玉,上面粘沾了几丝乱发,如同在宣纸上用铅笔勾绘了远山花影。弧度柔美的下巴由灯光在皮肤上投射出一道浅浅的影子,圆月般的皎洁优美,红白分明的嘴唇似翘非翘,在嘴角出弯出一个微笑来,加上柳眉长眼,琼鼻粉面,一张如精雕细琢过般的面孔顿时就生动起来。
皮皮咽了口唾沫,往日看见妈妈,如同老鼠见猫,避之唯恐不及,像这么安安静静地欣赏美女,那倒是少之又少,越看越是心动如鼓,一时间迷恋与惶恐同在,欲望与骄傲共生,心情乱成了一锅粥。从来我们这位陈小流氓,见女人那都是有杀错没放过,像今天这么徘徊无措,算得上是绝无仅有了!不过雁过拔毛,要肯秋毫不犯放过躺在自己床上的美人儿,那真就不是陈皮皮是陈蠢蛋了。胆战心惊凑过去在妈妈唇上亲了个嘴儿,砸了砸嘴巴,真叫个余味无穷。一双贼眼上上下下去寻找衣服上的破绽——要是解开第二颗纽扣,就能看见乳沟了!假设能把胸罩往上推那么一点…嘿嘿嘿嘿,就有福气了。
最后目光停在程小月的双腿,再也不能移开去了。两腿微微分开平摊着,从裙摆到膝盖的一段儿白生生肉色,在灯下撩人心弦,那两条练过无数蹬踩飞踢的玉腿,肥瘦合宜笔直一线,足踝的骨架小巧,和小腿儿的过渡流畅,赤着的脚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一只拖鞋,圆圆的脚趾从鞋口露出,点缀其间的,是涂了玫瑰红的指甲,红白相衬之下,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实在忍受不住美腿的诱惑,慢慢地在床上调了个身——生怕自己的臭脚把妈妈熏醒了,就曲起双腿,让两脚向外伸出去。将头靠在大腿边,用力吸气去嗅那扑鼻的肉香,边毛手毛脚地翻起裙摆,恨不得一头扎进去参观。
虽然灯光不甚明亮,还是能清清楚楚看到里面的风景。裙影里的白腿,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上去呈现一种柔和的暗乳色,腿肉颤松松蔓延过去,在腿根儿的部分重合拥挤到一起,堆积成一个Y的形状,隐约可见淡紫色的内裤陷在其中,这旖旎无比的光景,差点让小流氓喷血!要是鼻子能射精,估计早已喷精五尺,射到弹尽粮绝了。伸出湿漉漉的舌头在腿面上舔一下,感慨万千:我陈皮皮向来纵横驰骋于女人裙下,摸大腿从起点脚丫到终点屁股无数,可谓阅腿无算,却原来过尽千帆皆不是,没想到那最好的,是天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这一双…
正感叹着,却见程小月忽然翻了个身,腿一抬,竟然跨过了他的头,这一刹那,腿中间的春光乍泄,底全被皮皮把光了,可惜只是惊鸿一瞥,西洋景随着那条腿的下落转瞬即逝,陈皮皮的脑袋却被牢牢地夹在了腿中间。程小月似乎是觉得那脑袋有点碍事,用力蹬了下腿,仿佛是想把挡在她两腿之间的东西弄走,试了几次也没成功——当然没法成功了!要是我们玉树临风人贱人不爱花见花不开的淫荡小恶魔陈皮皮被他老娘的玉腿夹死了,传出去才真教人笑掉了大牙…
最后程小月的腿寻到了皮皮的脖子,才觉得舒服了点儿,终于满意地安静下来。不过这下陈皮皮就更惨了——两条腿把他的脖子紧紧夹住,动弹不得。他也不敢用力挣扎,唯恐惊动了老娘,到时候难免百口莫辩含冤不白!虽然这样子去看妈妈的底裤更加方便,甚至还能看到半遮半掩的屁股,不过终非长久之计,当务之急,先抽头逃脱才能算是稳妥。
他深吸了口气,努力平稳心跳,小心翼翼去拨缠在自己脖子上的玉腿。可惜程小月似乎对眼下的睡姿十分满意,略微一动她,马上就有了抵抗,试了数次,每每关键时刻,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均不能全头而退!最后一次,程小月还挥动了几下手臂,似乎就要醒转的样子。吓得陈皮皮面白似纸花容失色,只得暂缓了动作,在心里叹了口气:妈妈平日里端庄沉稳,就连打我都打得优雅绝伦英姿飒爽,谁知道在床上却是这么不雅的,喜欢夹了别人的脑袋睡觉!唉,我陈皮皮遇人不淑,摊上这么个妈妈,实在是命运多舛美男薄命…
只好老老实实呆在那双腿之间,暗暗盘算着等妈妈睡得熟些了,再想办法从魔腿下脱身。
一时间百无聊赖,方才的刺激也都烟消云散,没了色心,加上被那腿夹得缺氧,没一会儿便开始混混沌沌困意上涌了,硬撑着挺了十几分钟,终于将脑袋一歪,流着口水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耳朵被摩擦得发痒,伸手去抓,却不知道是在妈妈大腿上挠了几挠,那边就有只手伸过来,将他的手掌划拉开去,含糊不清地叫了声:“别闹,痒死了…”
也不知道这美女妈妈正做着什么梦,对伸在自己裙下的手一些也不在意。
鸟语花香朝霞满天,晨曦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照在两人身上,那道光线是直的,前面还是程小月的屁股,后面却是陈皮皮的脑袋了,他的头已经钻到了大腿根儿,连同裙子也顶开了,一张歪鼻斜眼的脸亲密地贴着屁股上内裤的花边,口水流淌了一夜,连腿带床单也都湿了。
程小月睡得富足,有些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眼睛。突然发现眼前有什么东西,不在意地用手挥了一下。那东西却跳了一跳,居然没被拂开,还晃动着打了她嘴唇一下。定睛一看,却是根红彤彤硬翘翘的男人鸡巴!吓得程小月全身一抖,还不肯相信,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晃了晃头再看,依然如故,光光滑滑的一个龟头,横眉立眼地矗立在自己嘴边,顿时被惊得瞠目结舌!——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第三十二章
陈皮皮摔到地上的时候还在睡觉,醒得也是懵懵懂懂,他倒是自觉,眼睛还没睁开就迷糊糊往上爬。自小睡觉就不甚安稳,掉下那是常事,这次依旧照葫芦画瓢,摸着去找到了沿就往上面拱。
还没等身子挨到边,只觉得口一闷,人就又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地板上。这下他立时就醒了,本能的向后一缩,两手在头顶舞,口里惨叫:“谁谁谁谁…”
等睁开眼睛看见上的妈妈,还没反应过来,怒道:“干什么干什么你这是?我睡觉碍着你了?你踢我干什么…”
程小月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劈头一个枕头扔了过去:“王八蛋,耍氓耍到你妈头上来了!你有几个脑袋?”
说完突然发现自己口的领子还敞开着,连忙双手护住了,对地下的皮皮怒目而视,只差啐上一口唾沫了。
陈皮皮也没起,就地盘坐了起来,仰头对着那只老虎,脑子里面却在飞快转动:怎么回事?妈妈为什么打我?难道是生气我抱她进来?我也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啊,只不过昨晚瞄了几眼她的内…啊呀,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怎么就睡着了!这么大好的时机就白白错过,真是蠢不可及!怎么妈妈会说我对她耍氓了?难道我昨天半夜稀里糊涂把她给上了?不对不对,这自然是绝无可能!我虽然技高超战无不胜,也决计不会神奇到睡梦之中可以强女人的地步。老鼠摸黑能找到,我的却断断没有那个本事…
想到了,才感觉到自己正硬着,低头去看下,顿时大窘——那巴正华丽丽地自衩边上出来,昂着笑傲江湖。赶紧收藏了,将手掌挡在身前遮盖住,才对程小月矜持一笑,说:“咳咳,这个,这个嘛…纯属自然反应,妈妈,昨天你还说了,我也算是个男人了,我堂堂一个男人,早起有这么一点风吹草动,也不算稀奇…大可不必大惊小怪。我身为处男之身,现在被妈妈你看到了人家最宝贵的地方,是妈妈你占了便宜才对,怎么反而诬陷我耍氓了?”
程小月大怒,倘若是去年他说自己是处男,倒还能让人相信。明明和那女有过了无数次,又被胡玫了一腿,还说自己是处男,可谓睁眼撒谎了!忍不住就要拆穿他,忽然间醒悟:跟他争辩,就是中了他的圈套。两个人一通胡搅蛮下来,可没法分清是非曲直了。拧赤脚就从上跳下来,朝着坐在地上的儿子就是一脚。陈皮皮被这一脚踹得翻身躺地,还没等他爬起来,脸上已经多了一只粉白如玉的脚丫,直踩得他鼻歪眼斜惨不忍睹。赶巧不巧那脚趾还夹住了他的耳朵,稍稍摆动,不免耳疼痛,想要缩头挣脱那更是千难万难了。
只听那脚的主人说:“装,你给我装!我是怎么到你上来的?你…你又那样一个姿势对我…信你我就比猪还笨了,小王八蛋…”
陈皮皮情知不妙,嘴上倒不服软:“妈妈,你讲口了…我这只蛋可是你下的,你这么骂我,那可连你自己也骂进去了…”
话还没说完,只觉脸上的脚又增加了若干力道,半张嘴巴已经贴在了地上,顿时大惊,一只手顺着脚踝抓住了妈妈的那条玉腿,大叫:“上诉…上诉…我要上诉!”
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偷窥到裙下的风光,学过拍照的人应该知道:从地面向上拍摄美女的长腿,效果是格外的好!不单能表现出那玉腿的修长笔直,还兼有偷窥美女底的好处。此时的陈皮皮,脸上被天时着,地利却是有的,地利去看天时,自然风光无限!要知道程小月这双腿,练过平转,飞过空劈,实属世间奇珍。只不过他现在大难临头,当然没了欣赏风景的雅兴,害得这大好景就此白白浪费,委实是暴遣天物,让我等痛不生!
拼命用撑住地的一只手去抓住了妈妈的脚跟儿——虽然是脚香如兰,毕竟有碍观瞻。将一手指顺着妈妈的脚丫和脸颊的空隙入,他这一手,可谓毒辣之极,程老虎最怕的,就是这挠脚心儿了。
程小月只觉脚底一,心知糟糕,不等她采取补救措施,身子已经先软了!
一个趔趄失去了平衡,小滑头已经从脚底溜。本来她可以先稳住了身体,再图进攻,但如此一来,只怕那贼货也觅得良机逃窜,再要抓住只怕不太容易了。当下铤而走险,将身子一个下蹲,就势坐到了皮皮的脖子间。她向下的速度奇快,那裙子自然张开,将小氓的脑袋整个罩在了里面。程小月急着要揪他耳朵,连忙去翻自己的裙子,却一时间怎么也扯不开——原来却是后面被自己住了。
这下可糟了!陈皮皮慌乱之中还在拼命挣扎,双手抱住了她的两腿,下巴正好抵在她的间,无巧不巧地按摩了她的紧要部位。偏偏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他的头来,双腿又被紧紧箍住动弹不得,核心重镇就此失守,被个小氓又是戳又是顶,蹂躏得民心惶惶不能安宁。急得大叫:“不许动!不许动!”
敌人自然不肯就范!拼命左右摇摆,企图将头从她股后面出来,这样一来,下巴倒是过去了,鼻子却太高无法通过,在那蒂的位置一通撞,自然难免撞到通心达脑的快活地界儿。偏偏那里又不争气,给这三捅两戳惹得幸福起来,差一点儿出个小高…
心里一,腿就软的没了力气,慌乱中口不择言,只是叫:“停,停…你出来…我不玩儿了…”
这本是母子平打闹时才用的话,如今说出来,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程小月也不觉得了,只想赶紧解除了眼下的警戒,再这么继续下去,她可要快连连水泻城淹,难免会一败涂地溃不成军了。
陈皮皮身处险境,哪里管她喊叫!只觉得妈妈两手在自己头上一阵摸,似乎在找自己耳朵。要让她得逞了,后果堪虞,不知接下来会有多少残酷刑罚,这其间的利害,当然是心知肚明。越是心急,越是脑昏头,想:的,老天要灭我,干嘛给我生个这么英俊拔的鼻子。真是世事无常,蔷薇啊齐齐啊于老师的,多半是因为我这拔的鼻子才看上我的,真是成也鼻子败也鼻子,要是给我生个塌鼻梁,老子早逃出去了…
脑子里胡思想,却明白正是危急关头,时不我待。要是再这么拖下去,妈妈的后续手段自然会接踵而至。此时鼻子顶着内,小脸儿被腿儿的两团夹成了驴火烧,整个嘴巴全被埋进了那条内的裆处,就算想要大叫投降也不可能了。情急之下顾不得多想,张嘴咬住了内,含含糊糊着叫:“妈…#@¥*…#&*…&*%#…@&…”
经过事后笔者的采访,陈皮皮童鞋当时想说的是:“妈妈,这次事件纯属意外,并非我方挑起争端,本着和平共处的原则,我国不在海事领域和贵国在军事上发生任何纷争。从事实出发,我方其实只不过是在捍卫国家的主权完整,贵国污蔑我方的言行,实在是无中生有指鹿为马。要知道我方多次隐忍,并不是怕你们,打起来的话…哼哼…谁胜谁败大家可是心里有数的。不如两下罢斗,坐下来吃个包子慢慢谈,共同开发力求双赢…”
由于当时陈皮皮童鞋嘴里含了妈妈的内,无法直抒己见,终使这段辞严义正的声明没有及时传达出去…
程小月当时吓坏了,你想想啊,那个地方,是谁都能随便咬的吗?还道他又起了什么要人命的念头。芳心大,拳头雨点般地往他头上下去,打得陈皮皮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唯有死命挣扎。但鼻子却还杵在对方的紧要关口,这一通挣扎更引起了连锁反应…也就是我们学术上常说的蝴蝶效应,因此程小月就了一下,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高。
当然不能怪我们的女主角,那个高是非常态下产生的畸形高,完全不能等同于自或者器械形成的正规反应,更不能和情侣爱人之间行为产生的醉人高相提并论。不过,畸形的高仍然是高,甚至这种高在某些方面还能超过正常意义上的高带给身体的反应,比如心悸,头晕,脸红,头起全身发麻四肢无力等等。程小月被这种反应击垮,全军溃败,一下子就瘫了。
陈皮皮忽然觉得一股气味扑面而来,口中叼着的内转瞬即,跟着妈妈两腿一松,似乎也不再死命夹他了。趁机缩脖曲臂,从妈妈下钻出,一得自由,立刻翻身爬起,一个箭步窜到了门外。到和妈妈保持了足够安全的距离以后,才两手护脸转头观察妈妈的动静。
只见程小月脸通红气吁吁,一双眼睛似乎要滴出水来,坐在地上似乎都没法子稳当,还要用手撑了。一条腿伸直出去平放在地上,脚弓绷得笔直,另一条腿弯曲着紧紧夹住,仿佛要藏住什么似的收紧了身体。
她不马上起身追赶,那倒是古怪的很。陈皮皮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往门口挨了两步,对妈妈说:“讲和吗?早说了我要上诉的,你仗着身后家长的身份滥用武力,这是霸权主义!还口口声声说要和我讲民主,骗人。”
程小月半天没说话,歇够了,气儿也匀了,才顺手摸起地上的一只拖鞋朝儿子丢去。只是一甩胳膊才发现仍旧酸软无力,那只鞋子也丢得歪歪斜斜,对敌人全然构不成一丁点儿的威胁。陈皮皮接了那只鞋子穿在脚上,说:“谢谢,那一只也给我丢过来吧。”
他虽然相信以目前的距离妈妈是无法追得上自己,但积威之下,早已经习惯了防守反击式的打法。而且妈妈的功力不可小觑,发起威来欺猫赛虎,自是不敢大意,用了一个比赛起跑的姿势,全神贯注屏气凝息,倘若此时突然听到一声鞭炮响,只怕他也会如离弦之箭,一而出了。
眼看抓不到他,程小月只得隐藏了羞惭和恼怒,放平了声调对他说:“别和我贫嘴,我问你,之前我和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不记得?”
“什么话?”
皮皮做沉思状:“你说了不算的还是我说了不算的?”
“我是你的妈妈…你不能对我有什么想法…就这些话。”
程小月这话一说出口,只觉得脸上又一阵火热,醺醺然的有些晕。那下身的律动余韵犹在,心跳也快一拍慢一拍地杂乱无章,如今要马上和儿子探讨这种奇怪的话题,实在是羞不可抑。这一个回合,她吃了个哑巴亏,评不得理翻不得脸儿,真个羞怒集心如麻。更让她疑虑的是昨夜被儿子抱来了他房间,还那么稀里糊涂地在一起睡了一夜,醒来又看见那么一出大军境的混账场景。只怕是昨天晚上这个小兔崽子真对她动了手脚,这没脸没皮的妖孽敢把他那个男人的东西放在自己嘴边睡觉,可见胆大狂妄之极,要是今天收拾不掉他,再说服不了他,以后两个人的关系那可要成个七荤八素的了!
“哦!”陈皮皮给妈妈装了一个可爱,说:“记得记得,这个我记得。”
“那你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
“我哪里没听了?”
“好,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我抱到你上?”
“妈妈睡着了,当然要抱进房间,不然让你在外面睡觉,难免要着凉感冒什么的,生了病,还不是要我伺候你?我上次在外面睡着,你还不是也要把我抱进房间啊?为什么你能抱我,我就不能抱你呢?”
陈皮皮伸手擦了擦鼻头儿,那里似乎还留着一点水渍,心下颇为惑:我的口水怎么会沾到鼻子上的?难道和齐齐亲嘴多了,舌头变长了,竟然能到自己的鼻头?记得哪个老师说过,舌头是绝计不能到自己的鼻子的,回头做个试验,要是成功了,非去骂他一顿不可!
什么教学态度?误人子弟!
他这嘴抱来抱去的,听得程小月眉头直皱,耐着子,说:“什么话!我是说那个吗?我是问你为什么把我抱进你的房间?”
她把“你的”两个字咬重了口音,好让儿子明白。换做平,儿子对自己嬉皮笑脸,偶尔动手动脚,她还能忍了,但是敢把自己抱上,那就是胆包天氓成了!
这是我的底线——程小月想。心里却是一阵无奈:比这更糟的底线,那天夜里也给他突破啦!天下当妈妈当到我这个地步的,只怕是万中无一了。人们都说之下出孝子,我这之下怎么出了个妖?这次敢抱我上他的,下次就敢钻我被窝,抱来钻去的,妈妈不像个妈妈,儿子不像个儿子,我还怎么活?
“妈妈,你和我还分那么清楚干嘛?”
陈皮皮义正言辞地说:“我的房间就是你给我的,难道我还能那么小气不给你进?再说了,以前我不给你进,你还不是大大咧咧天天闯进来?唉!我已经习惯了,没关系,妈妈你大可不必为此自责什么的,这次是我心甘情愿让你进来,你只要下不为例,我也就安心了。”
程小月给他歪来歪去,只觉头痛裂,直想用苍蝇拍把他给拍死!终于忍不住怒火,用手在地上大力一拍,叫:“你去死…我是问你为什么不送我回我自己的房间!”
陈皮皮被吓得打了个哆嗦,马上回答:“你的门开不开。”
他这次回答的倒是极快,且干净利索,没一点饶舌了。见妈妈还怒目瞪着自己,眼珠儿转了几转,接着边比划边解释:“你看,我先是去厕所,然后回来,看见你睡在沙发上,就想把你抱回房。可是,可是,抱你到了门口,才发现开不了门。喏喏,你看,我两只手抱着你,难道用尾巴去开吗?你又没给我生出个尾巴来…”
程小月听得半信半疑,脸色略微缓和,从地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裙摆,去上坐了,说:“这个我且信了你,以后呢?你还做了什么?”
“睡觉。”
陈皮皮回答的斩钉截铁。要是让妈妈知道自己曾经拿了巴在她老人家手上捅来捅去,恐怕真要让自己像江山那样去太监了!突然之间心起伏感慨万千起来:原来那些太监了的经典,起初是不想要太监的,多半也是像我一样拿巴捅了什么人,才惨遭了毒手被迫太监的…
“就只睡觉?”
“我发誓…绝对只是睡觉而已,要是我说了一句谎话,教我生不如死!”
这话虽然说得响亮,肚子里却在嘀咕:既然生不如死,那我就选死好了,不过要我死只有两种办法:第一,把我打死。我挨打挨了这么多年,也不见死一回,证明想打死我很艰难,想必妈妈不会用这个笨办法的。那只剩下第二种了,我的第二种死法儿,就是死…嘿嘿,那可只有胡阿姨和于老师才能办到了。齐齐还差点火候…蔷薇自然也是有这个本事的,只是她现在远在万里之外,谁也找不到,况且,妈妈和她又不睦,多半是不肯帮忙的。到时候,妈妈无可奈何,只好亲自上阵,唉,也不知道妈妈会用那一招来我?是猴子摘桃呢?还是老汉推车呢…不对不对!这个推车的人只能是我,妈妈推不来。只好被我推着了,不过这样一来,那死的可就是她了…
一念至此,不由得面生笑,悠然神往。
第三十三章
见陈皮皮一脸的猥琐,笑得比西门庆还。程小月愈发怀疑:要说昨夜他没胆子对自己干那件事,倒还肯相信。可说得如此这般光明磊落,绝不是他往日的做派!把自己抱进他的房间,多半是心存念图不轨,那巴也决计不会自己从衩里面跑出来!只不过他是有贼心没贼胆儿,临阵退缩罢了。
好在感觉身上并无什么不妥,没被这混蛋小祖宗趁机得手,那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不过亏是一定吃过了——不说那巴,单单是他把个脑袋扎进自己腿间,那就是大逆不道欺君罔上,够毙的了。
假意沉思了片刻,才点头说:“嗯,这么说来,我是冤枉你了!不过你大可叫醒了我,让我回自己房间睡觉的。这回我暂且相信了你,不和你计较,下次却不许这么干了。”
陈皮皮没想到这次居然很容易过关,不由大喜,装出一副彬彬有礼,起身朝上深鞠一躬,说:“妈妈圣明,总算没让我含冤下,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今天你就安心再睡一个回笼觉吧,早餐由我来准备好了!”
说完推门而出,唱着歌儿忙活去了。
程小月本想着趁他不备,去锁了房门来个关门打狗的,却没料到他先逃了。
更肯定了他这是做贼心虚,怕是已经在心里早堤防了自己,看来今天想教育他是不成了!抬腿看见单上一片漉漉的痕迹,也不知究竟了多少口水,腿上都腻腻粘粘的。一想到方才的情景,脸就一阵红一阵白,用手背在嘴上擦了又擦,却怎么都像还有某种气味,又羞又恼,唯有拼命闭紧了嘴巴,好像只要她一张开嘴,就会有一巴会进来一样。
吃过了早饭,母子一同出门。边下楼梯程小月边问儿子:“听说你们班的数学老师换了?新老师对你怎么样?”
陈皮皮嘿嘿一笑,没吭声,如果告诉妈妈新来的老师已经判了自己死刑,怕她要跳起来的。新老师长得倒是皮光滑,可惜部太平了点儿,和于老师相比自然不可同而语。对待同学也算得上和蔼可亲,唯独看自己的时候神情颇为不屑,想来心里早就有对自己动手的意思了,只不过她初来乍到顾及了形象,不肯失态罢了。以后自己在数学这门课上前途堪忧,早晚要因为成绩不好被妈妈修理!这么看来,早一拿下妈妈,自己就早一安心,不然等到那一天来临,那才真是死无可死活不可活呢。
齐齐正在楼下等他,看见两个人一同下来,有些尴尬,叫了声“阿姨好”拔腿就走,也不等皮皮了。
陈皮皮过去勾住了她的肩膀,说:“好巧啊齐齐,一起走。”
话音未落,耳突然一疼,已经被程小月揪住了耳朵,硬生生拉了过去,用力在儿子头上敲了一记,骂:“规矩点儿…勾肩搭背的,像什么样子!”
齐齐也是大窘,附和着程小月的话:“就是就是,我和你又不是很。”
陈皮皮被扯得直咧嘴,却顺势搂住了妈妈的,向着齐齐挤了挤眼儿:“是吗是吗,原来我们不啊,嘿嘿…这个我就比较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马子…你看这相貌这身材…啧啧,比你漂亮吧!”
齐齐张大了嘴巴,惊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她可没想到皮皮敢这么说话,照惯例,这无疑是在捅马蜂窝!不给小月阿姨揍个半死才叫奇怪了。
程小月还没反应过来,嘴里还在重复儿子的话:“马子?”
手向外推着皮皮的身体,不让他过分贴近自己。却感觉到他搂的那只手在身后滑下来,到股上拍了一拍,顺便摸了一把,不等她回过神儿来,人已经从她身边窜走,哈哈大笑着逃到齐齐的前面。
想了一想,才恍然明白了那话里的意思,大怒,劈手将包丢了过去,盛怒之下,手法难免仓促,准头差了些,却甩到了齐齐的脚下。齐齐倒机灵,捡起地上的包塞回程小月手里,叫了声“阿姨再见”转身一溜烟儿跟着皮皮去了。只剩下程小月哭笑不得地站在那里,又羞又恼,又是觉得滑稽,过了半响,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进校门,就看见班主任梅得高正站在院子当中和新来的老师说话,新老师腼腆,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梅得高和她说了什么。见两个人从身边过,梅得高才收敛起谄媚地笑,假意看了看表,对陈皮皮喊:“你你你,过来。”
陈皮皮嬉皮笑脸地挨过去:“班主任早!泡妞呐?”
梅得高脸皮虽厚,却也红了一下,马上板起脸来,教训:“严肃点儿给我,你刚才说的那叫什么话?啊!简直流氓之极!我和韩老师…咳咳…是在谈工作。”
说完了又觉得颇为牵强——自己刚才和韩老师说的,和工作可真的没多大关系!就补充:“你们韩老师初来乍到,生活工作上当然需要照顾,我那个关心关心…咳咳,也是应该的。韩杏儿老师,你说是不是?”
韩杏儿双颊通红,支吾着没搭腔。刚才梅得高对她语多挑逗,话里十分暧昧猥琐,她一个姑娘家正不知该怎么应付,好在陈皮皮给她解了围,趁他们说话,赶紧找借口摆脱,拉了齐齐去她办公室去了。
梅得高本来想教训一下学生,好在新老师面前威风一下,却反而被他搅了好事,心里老大不痛快。对皮皮沉了脸:“你嘴怎么这么贫?老实给你讲,我忍你不是一天了,你最好老实一点儿,不然哪天把我惹毛了,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皮皮也不惊慌,大大咧咧地搭了他肩膀,说:“咱们俩谁跟谁啊?狗皮帽子有什么反正?我又没拦着你泡妞…你吃了瘪可别对我撒气儿。梅老师,你喜欢泡新来的老师,这我心里明白,当初你爬在于老师床上的时候,我不是都看见过了?还不是没吭一声!唉,我们男人都不容易嘛,有这个爱好也属正常,我理解理解啊,不过你要真不念我们的交情,给我穿小鞋,我可就不理解了…”
梅得高气得脸由白变黑:“你你你你…这是威胁我吗?我可不怕你。”
只见那小流氓两手一摊:“不敢不敢,不过听说于敏老师怀孕了,嘿嘿,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和梅老师有没有干系…”
梅得高被噎得气急败坏:“胡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可别乱说话,这要是被别人听到了,我告你毁谤!”
陈皮皮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当然不能给别人听到,我一定替梅老师保守这秘密,你大可放心就是,我这个人,别的不行,义气却是很讲的。”
说完也不等他辩解,哈哈一笑,甩手去了。
晚上放学,借故甩脱了齐齐,独自一个人去了妈妈的剧团。在外面先找了家花店,买了一束红彤彤的玫瑰花,让送去里面给妈妈程小月。中间夹了个纸条,让店员妹妹按自己说的写上:“祝程小姐貌比花美,人比花娇。落款是:一个暗恋你十五年的倾慕者。”
上次勒索妈妈,收益颇丰,现下买束花哄哄她老人家,权当是个回礼了!
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才不慌不忙地挨进去。一进排练厅,果然看见妈妈正被一群小姑娘围着,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又是夸花漂亮,又是好奇送花者身份,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程小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把个副团长的威严也弄丢了,被这一句那一句的问题问得应接不暇,等看见陈皮皮进来,方才恍然。但爱花本是女人天性,如今在一群青春靓丽的小姑娘面前争足了脸面,自然心中欢喜,笑眯眯看着皮皮走过来,把花塞到他手里,说:“不知道是哪个蠢蛋儿,居然给我这个老太婆送花!真是既幼稚又可笑,你知不知道是谁啊?”
陈皮皮假意愕然:“原来妈妈不喜欢花啊,这家伙可真是愚蠢,这次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不过,这人也算是勇气可嘉,应该表扬的。妈妈你青春无敌,倾国倾城,仰慕者自然如过江之卿,一点也不奇怪,料想其他人虽然心里倾慕妈妈的风采,可摄于妈妈太过美貌,所以自惭形秽不敢亵渎,只有默默在心里暗恋罢了。像这样敢来送花的,一定是个长得风流倜傥貌比潘安的人吧!”
一席话说得程小月眉头直蹙,差点吐出来,白了他一眼,终于还是虚荣心占据了上风,没有开口揭穿他。
一群美少女还不肯罢休,连陈皮皮也围在了中间,恭维程小月之余,自然也顺便给他戴上几顶高帽子,一起夸赞他相貌英俊体格伟硕,耳大有福眼小聚光之类。众夸之下,必有勇夫,陈皮皮得意之余,瞥见墙角处有只足球,卖弄之心大起,过去盘带了那球,径直趟进了人群之中。只见他左右闪转腾挪,身形飘忽,那皮球就似是黏在脚上一般,在一众美腿玉足之间穿插,竟然能不碰到一个人!
众女哪里见过如此精妙的脚法,俱眼花缭乱娇呼不断,几乎要把他当偶像看了。
还是程小月叫住了他,说:“别在这儿捣乱,我们还没排练完呢,你先一边等我,练完了走的时候叫你。”
看了一会儿排练,颇为无趣,就想找个地方睡觉去。拐出排练房,是一条走廊,陈皮皮边走边看,试着推门,果然找到一间没锁的。房间不大,空调开着,靠墙是一排分成无数格的柜子,却没有桌椅之类可以借来睡觉的东西。不由大为丧气:这几日在学校被看得紧,上课被老师盯着,下课被齐齐看死,想偷个懒也没机会,就连和女生说一句话,都要被审讯半天。都说有女人很幸福,可在我看来,还是没女人的日子逍遥快活!唉,再过些日子,又该考试了,妈妈那里又要过一道险关…一定要想个办法,在考试之前把妈妈拿下才保险…
正打算出去,忽然灵机一动,手脚并用去爬上了柜顶——果然是个睡觉的好地方!不单平整,空调也恰好在柜子上方。从脚上扒下一只鞋子来,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想计谋,女人都喜欢阿谀奉承鲜花衣服,想来妈妈也是吃这套的,明日我该去给她老人家买几件衣服,妈妈一高兴,说不定就从了我…奶奶的,不成不成,妈妈高兴是一定会高兴,不过要她这么容易就被我哄上床,可就太小觑了她…
一阵胡思乱想,神游天外。一会想胡玫风骚有致,一会想齐齐娇憨多疑,一会是于敏美目顾盼,一会是妈妈拳脚无情…俗话说少年不知愁滋味,却不知我们的陈皮皮一个小小的脑瓜里,早已是愁肠百转英雄气短,乱成一锅粥了。
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之间,听到有人在说话。小流氓睡得正安逸,忽然被吵醒,大是不满,正要开口斥责,却先看到了下面的光景。顿时目瞪口呆魂飞魄散,张大了嘴巴呆在那里,再也出不得声儿了。
只见下面熙熙攘攘挤满了人,莺莺燕燕娇声无数。正是那帮排练回来的美少女,宽衣的宽衣,褪裙的褪裙,室内一时间春光灿烂风月无边,数十美女一同解带更衣,场面何其壮观!饶是小流氓阅女无算,也被这一派光景惊呆了,眼睛大睁,口水直流,唯恐漏掉一丁点儿情节!
只听一个圆脸的少女说:“小莹,你大腿上怎么青了一块?老实讲,昨晚到底去哪里鬼混了?是不是被哪一个帅哥勾到床上去了?”
那被叫做小莹的女孩脸上一红,赶忙用手遮住了大腿,辩解说:“别胡说,我哪里就去鬼混了?这是今天练功不小心撞到的…”
旁边一个长发少女多事,听了连忙凑过去看小莹的腿,将个只穿了内裤的玉臀翘了起来,正对着陈皮皮!还不时轻轻晃动几下,诱惑可谓惊天动地!皮皮下面的武器顿时勃发,跃跃欲试。只可惜他自己也知道,下面是群狼,自己这只猛虎倘若真下去,多半是凶多吉少…这么多人,每人踩他一脚,也要被迫去当东方不败了…
只听那少女格格笑着说:“练功?你骗谁呢?你倒说说看,怎么个练法儿才能磕到这里?照我看,多半是被什么凶器捅的吧…哈哈…”旁边一个手里拿着衣服正要穿的少女听了,也来凑热闹,把衣服也丢到了一边,将自己的一条腿向上板起,轻轻松松的一个立劈,说:“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这个样子的——喏…这样这样,那个人就过来捅她,没对准,唉吆唉吆吆…就捅伤了…”
那叫小莹的少女听了大羞,跑过去拧她,旁边的众人也嘻嘻哈哈帮忙,一时间好似到了盘丝洞,粉腿玉乳齐飞,丰臀细腰共扭,满室皆春乱作一团。
她们闹得热火,全不知上面正有人在抽税,那抽税之人早已经神魂颠倒血脉贲张,连鼻涕流到嘴里也不知道了。
正闹着,忽然一声轻响,程小月推门进来,众人这才安静,各自整理。程小月边去开了柜橱取自己的衣服,边在嘴里嘟囔:“奇怪,这么一会儿功夫,人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死去哪里了…”
一个已经换好衣服的少女接口:“程阿姨,你儿子踢球踢得好帅哦!我哥哥也踢球,却没他那么灵巧…”
程小月心里得意,嘴上却说:“踢球好有个屁用?我头疼的倒是他的学习,成绩糟糕得一塌糊涂,唉,要是他肯把踢球的心思用在学习上,才算我上辈子烧了高香呢!”
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衣扣,缓缓脱下了上衣。
众女虽然胜在青春,却略显青涩,那身子的丰腴和成熟女人的气质却差了一截儿。程小月褪下裙子,一个妖娆丰满的身体站在众女之间,愈发显得风韵无限娇媚无二。在柜顶上的皮皮虽然常能见到妈妈春光乍泄,对那身子颇为熟悉,但如此这般悠然自得地偷窥,却也是从来没有过。边看边是大赞不已:我认识的女人之中,胡玫阿姨的身体算得上顶尖儿了,可现在看来,妈妈却还胜了她一筹!
啧啧啧啧…这腿…啧啧啧啧…这屁股…
他看得入神忘我,不由自主将头探了出来,口水也顺着下巴滴落,却正巧滴在一个女孩额头。那女孩用手抹了一把,大为奇怪,抬头往上面看,立刻就发现了一个面目僵硬疑似僵尸的不明物体。顿时大惊,指着上面“啊”的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唯满脸惊恐,跺脚不已。
众人都被她的动作吸引,也一起抬头,不约而同惊呼尖叫,房间里顿时一片大乱。捂胸者有之,护臀者有之,惊慌躲避者有之,不知所措者有之…众生百态不一而足!更有一个女孩,正躲在墙角用剪刀修理下面的毛毛,被这么一吓,手上一抖,将内裤也剪开了一道口子!唉,总之当时的情况,那是说有多混乱就有多混乱,说有多惊险就有多惊险…
程小月正穿衣服,还没扣好扣子,突然发现身边一阵骚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忙着问:“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叫什么?”
哪里还有人回答她,俱是无头苍蝇一般流窜了,更有找不到遮掩的,干脆一把抱住了程小月,将个险要的部分贴在她身上,唯恐被什么人偷去了…
陈皮皮情知不妙,倒也临危不乱,将衣服往脸上一遮,从柜顶上跳了下来,准备趁乱突围,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
他身形矫健,一如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只可惜一落地,就踩到了一位MM的玉腿,登时摔了个趔趄,待要爬起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纤纤玉手,不慌不忙地探过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第三十四章
登时耳剧痛,几撕裂。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妈妈!能在千军万马中直取自己耳朵的,除她再无别人!闭眼一咬牙,忍了痛猛力一挣,硬生生扯出来,紧接着矮身一缩,从身前妹妹下钻了过去。那妹妹正奔过来帮忙,没防备他主动要受下之辱,大惊,赶紧收腿,却感觉间的人如泥鳅一般,滑溜溜挤了过去。叫了一声“哎呦!不好了…”
股上一阵,却是那人一条腿勾起,不偏不倚在重要处碰了一下。心神大,娇羞无限…
过了程小月这一道关,鸭梨骤减,前面虽然还有几个妹妹,却都是没有过抓狼经验的,见他冲来,避之唯恐不及,只顾得掩护重要部位,哪里还有闲暇见义勇为?小氓左右穿,自波中突围而出,转眼间已经到了门口。
只听妈妈还在后面叫:“抓住他…”
转头看——正一只手捂了口向这边过来,只是前面被一个女孩挡住了路,急切间想从她身上跨过,不防她恰恰正起身,不免一个趔趄耽歪在地上,耽误了追杀。眼看是抓不到自己了!心情登时轻松,就留恋了一眼门口的一位小妹妹,那小妹妹腿长身细,肤白貌美,兼之半褪衣衫,上身的罩也只戴了才一半,正白晃晃地在他手边。顿时馋涎滴,心大起,正顺手去摸一把,却不料小妹妹甚是机灵,立马两手飞快捂住了。脸戒备瞪着他不敢放松,神色颇为坚决,大有“这是我的…绝不给你”的意思。
又恋恋不舍看了一眼,才转身逃跑。正所谓:鳌鱼却金钩去,摇头摆尾不再来。待他跑到了走廊拐角,才听见后面一众美女大喝小呼“抓氓!”
“不要脸!”
之声不绝于耳,更有无数衣服鞋袜一起掷了出来,足见群情愤了!
一溜烟儿跑出剧团大门口,才慢下脚步,大呼倒霉:躺着也会中!我好好的睡觉,却没来由的招无妄之灾,这下晚上又要麻烦…想想妈妈的拳脚,不免悚然。旋即却又仰天“哈哈哈”大笑了三声,自言自语:“男子汉大丈夫,要建功立业当然难免皮受苦,以后要追妈妈,困难重重,以她老人家的秉,就算抱上了,恐怕也要一边揍我一边圈圈叉叉,我须从现在起,学会适应才对。”
眼看夕阳尽落,暮色渐重,街上行人也多起来。想了一会儿,终于决定先去齐齐家。胡玫母女都曾数次替他解危度厄,算得上是自己的大救星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暂时去她家避一避风头,叫齐齐去探听了风声,有了几分把握,才能放心回去!
也不坐车,顺着马路牙子东张西望着慢走,从剧团到家六七站的路程,他倒走了一个多小时。等到齐齐家楼下,已是七八点钟光景了。刚进楼道,忽然依稀听到有人叫了他一声,就退回来看,又一个人没有!心里疑惑,假意转身再进去,却又猛的一个回身——还是没人,这才懒洋洋地上楼去了。
开门的是胡玫,看见他,眉眼儿俱开。问了声:吃过饭了?侧身放他进屋。
陈皮皮看她双颊生晕,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和平比多出了几分妖娆。不由心底跳了几跳,肚子里嘀咕: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不过她这眼神,却分明是丈母娘看夫了!很好,很好,我这个夫看来做得合格,胡阿姨仰慕我的美貌,在心里已经以身相许了!哈哈,我这个丈母娘贪心的很,看见女婿上功夫好,要和女儿抢了…
假意四下张望,嘴里问:“齐齐呢?”
手却在胡玫腿上摸了一把,身子也腻在了她股边胶粘上一样不肯离开。
胡玫也不躲,任凭他摸着,说:“齐齐刚才出去,说忘了拿补习老师发的资料,要回去取…你等一等,就回来了!”
说着转了个身,却不走开,把个翘凸盈硕的丰放到他手掌里了。
她今上身穿了件真丝月牙衫,下边是条长裙。衫子宽松,房又涨,下半截儿就松垮垮一直垂到间了,转身之余,上的一圈儿白就显出来,如同剥了皮的树身,细白刺眼。见皮皮手抓了自己的捏挠,笑嘻嘻地瞄着她的,心里麻酥,却拿出了长辈的姿态来,问:“给阿姨说说,你妈妈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晚饭吃了几大碗?半大小子,正长身体的时候,可别吃的少了!要是没吃,阿姨这里还有饭菜…”
话音还没落,就听陈皮皮的肚子里“咕噜噜”叫了一声。倒没想到,大是差异:“你几点吃的饭?这就饿了?”
一句话点题,陈皮皮口水先上来了,反把刚升起的情浇灭,收回手了肚子,说:“我惹妈妈生气了,还没敢回家呢,饿坏了!有没有吃的?先给我几碗饭垫垫肚子!”
胡玫就去厨房去端了刚收起的菜,锅里饭还是热的,又去洗了几个番茄给他炒。等炒好端出来时,却见皮皮已经风卷残云干掉两碗饭了!笑着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说:“慢慢吃,怕人跟你抢不成?”
怕饭不够,又去拿了一袋做早餐的面包来,才扯过了椅子坐他对面,用手支了下巴看他吃。
陈皮皮吃相饕餮,跟饭有仇似的。胡玫看着,心里感慨:从钟凡不在家后,几时见过这么个吃法的?平里娘俩相对,用筷子数米粒相仿,合着也吃不完那一锅底的饭…看他吃饭,吃得屋里也阳光灿烂起来了!伸手去他腮边捏去个米粒儿,直想把手在那脸上抚摸几下,打心眼儿里面说不出的爱惜!
吃的锅空碟净,才心满意足,胡玫却又打开了面包推过来,又去端了盘花生米,说:“炒菜你怕是等不及了,将就一下吧。”
陈皮皮拍着肚子给她看,打了个嗝,说:“了了,现在回去挨打我也不怕了。”
胡玫见他说得可爱,捂了嘴笑,眼生媚:“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天天要捧在手心里的,哪里就舍得下手打?你倒说说看,怎么惹你妈妈生气了,我好想个法子给你解围。”
陈皮皮就把更衣室的事情学了一遍,末了说:“我是冤枉的,可没打算去偷窥,阿姨,你可得相信我!”
胡玫听得直笑,双峰抖,边笑边说:“信,信,我怎么不信你?”
陈皮皮长叹了一声:“不管阿姨你信不信,反正我妈妈是不信了…哎,知己难求!难得阿姨这么相信我,我死而无憾了。”
胡玫就从桌子上拿起手机,给小月打电话:“你儿子在我这里了,吃得穿得暖,你可不用担心,待会儿我把他给你送回去!”
陈皮皮伸长了脖子去听,那边也笑着,说:“不省心的东西,最近学会离家出走了,你该往死里揍他一顿才对,这么惯着他,还不惯得他天天惹是生非?”
胡玫就嗔怪小月:“你也是,孩子这么大了,动不动就要揍,也不怕打的和你离了心?今这事情,你就给我个面子,饶他一回!不然我这阿姨大包大揽下来了,做不到可丢不起那人!”
听小月答应了,又唠了几句家常,才挂电话。
皮皮见事情顺妥,心花怒放,饭又吃得十足,当然就开始生。虽然知道胡玫是千肯万肯的,却偏不去直说,去将那块黄灿灿的面包中间用筷子戳了个印儿,放了颗花生米在上面,长长地伸出舌头,把那花生当了头去,得猥琐,眼睛却还看着胡玫,是挑逗之。
胡玫看他了他这滑稽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别人家调情,还讲究个暧昧隐晦,把情调去男女之间曲直,他这倒好,却分明是赤的勾引了!伸出一手指去他额头上戳了一下,故意收了笑容板起脸,正正经经着说:“小氓,凭你这下作的样子,偷看女人八九是真的了!我真不该替你周旋,活活让你妈一通揍才是正理。”
陈皮皮涎着脸,恬不知说:“阿姨,给我个真的一下行不行?我最近舌头…”
胡玫的心了一,桌子下面把腿夹了,似恼非恼斜了眼儿看他,感觉自己脸上一阵的热,说:“什么真的假的?你舌头吗?我去给你拿个鞋刷,保证能治了你这怪病!”
她面上装着,却把阿姨那两个字换掉,口气也变得快,活是跟男人在说话了。
陈皮皮了嘴儿,嘿嘿笑着:“那个太硬,有没有软一点儿的?”
他本来是随口一答,听在胡玫耳朵里却多了几分含义,误会远了!思想中具体了那光景,耳一阵,下面就感觉一股水儿涌出来。故意伸直两臂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把动作做得慵懒娇媚,顺便让两只房也得高高的去引人,嘴里却说:“你自己找找吧,我可困了,这会儿只想去睡,你止了,要回家的时节再叫我,我好送你去请罪!”
陈皮皮福至心灵,马上顺了她的话头,叫:“我想到了,想到了!”
说着在桌子底下鞋伸了腿过去,把脚去拨她。胡玫只觉得那脚从裙下探进来,顺着大腿直抵在自己私处,结结实实地挤,就将上身趴在了桌上,分开双腿让他动作,片刻已经中汪洋,腻声说:“是吗?你有没有问问,那的主人答不答应给你用?”
陈皮皮就伸手去她领口进去抓住了,也把上身趴在桌上,和她四目相对,说:“真是奇怪,舌头也,脚也,不知道这病传不传染?阿姨,你有没有什么地方的?”
胡玫心神漾,直勾勾看着他,不再说话,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帮着他在前,渐渐气促神散,长长地哼了一声出来。
这声音说不出的绵软惑,听在陈皮皮耳中,除了腿中间那一处还有几分傲骨,全身上下都酥得没筋了!手里着房,看她的脸慢慢由白转红,眉眼儿间意盎然,心下大叫:我的乖乖,胡阿姨发了…她这副样子,要是我不去她衣服,她该反过来强我了!
手也不肯松开,人就上了桌子,说人家着急,他可也没什么少男的矜持!胡玫的身体顺着他的来势向后仰过去,靠在了椅背上,怕他扑过来收不住连人带椅子翻倒,一条腿就抬起来勾住了桌子,说:“小心些,爬这么高!可别摔了!”
却见皮皮就势坐在了桌面上,用两腿夹住了她的,猴子爬树一样抱住了她的脖子。嘴还没擦干净,就奔着自己的脸面来了。
胡玫动情,仰着头和他亲了,更觉得热情似火。看那青春朝气的面孔,似乎自己也年轻了回去,突然生出顽耍心来,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子,不肯松开,含含糊糊地说:“小…混球…你…想干什么?”
皮皮不防备,吓得直叫:“松口松口!不待这么玩的!你再耍赖…我可要擤鼻涕了…”
两人一问一答,说不出的荒唐滑稽,情人不像情人玩伴不像玩伴,不伦不类到了七八糟。
妇人的手有了空闲,就摸到了他腿间,在那鼓起的地界抓拨。她对这东西的熟悉,堪比皮皮对皮球的熟悉了,隔着子用指甲刮划捏,快竟然比手握了更强。幸福的皮皮直叫:“厉害!厉害!有趣有趣…”
胡玫把他扶直坐好,将椅子向前挪了挪说:“有趣的还在后边。”
径直去拉开口,从里面掏出了终极武器,俯身张口含了进去。
陈皮皮只觉得下边一阵火热,似乎进了一处极暖的所在,登时醒悟:不得了了,阿姨…在帮我口了!那晚在楼下,他是见过胡玫给石夜来这么做的,其时虽然心生羡慕,却也还不明了这里面的妙处。及至有了女人胡天胡地,也只有于和蔷薇肯迁就他,蔷薇和他相处短,来不及为他仔细开发就去了。说到于,水平更是差到稀松平常!这回碰到胡玫,才终于有机会来理解个中真谛!
只觉得她的舌头紧紧抵住自己,将那东西裹得死死的,起伏之间,竟然像是有股力在拉扯牵引,摩擦得头发,快乐不可胜言。
居高临下看她起起落落,在白白的后颈上找到了一颗米粒大小的痣,柔滑干净的皮肤上生了这颗痣,平添出几分俏丽活泛,发髻盘梳得整洁光顺,小巧的耳垂上戴副水滴样式的耳坠,伴着她的动作不断摇摆闪烁…妇人是极爱美的!细微处雕琢得仔细,若不是那骨子里一股天生的媚意,端庄高雅稍逊于小月,就十足一个个完美女人了!少了小月的霸气,却多了女的风,妖冶风韵,程小月是一定输给了她。
皮皮看得入神,分了心,才支撑住没早早缴械!胡玫套了一番,淋淋地吐出来,抬头向他一笑,意横生,勾魂无限。用手捏了他的两个蛋蛋,悉心按摩,赞了句:“你倒忍得住!”
陈皮皮叫:“忍不住了忍不住了!阿姨我要干你…”胡玫笑着问:“哦,干是什么意思?干架吗?我可没力气和你打架…换别个要求吧,或者我会考虑下…”
话没说完,陈皮皮已经从桌上滑下来,坐在了她腿上,把硬邦邦的东西边戳她肚皮边说:“!我要和你!”
胡玫倒不急,用额头抵着他额头慢地说话:“?你来给我说说看,打算怎么个法儿?说得有趣,我就答应——要是没什么新意…恩,我也不怎么想的,活该让你硬着…”
前要考试,陈皮皮倒是第一次遇到,想了一想,说:“我很大!能得阿姨舒服。”
胡玫装了不屑:“很大?我看不见得啊!”用手指圈住了他的东西,比划了一下:“喏,也才这么,又不是特别长,要是万一我答应给你,到我要舒服的关键你没坚持住,我不是很吃亏?”
虫上脑,只想进去了,哪里还有平时的机灵!小氓一阵抓狂:“不会不会,我功夫很好很好,很有职业道德,一定让阿姨足!拜托拜托,我很有诚意的…”
嘴里说,手已经在扯胡玫裙子,去扒她的内,内窄小,又被两人着,一时间哪里褪得下来?就使劲儿扯拽,将一条小巧鲜,情趣盎然的内扯得面目全非。
紧要处已经看见了,近在咫尺,他还在一味的拉扯,全忘了变通,可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没想到现在就去,未必不行!
胡玫戏耍了他一回,自己也忍不住了,下面早已经水迹斑斑。抬将内衣褪了,按着他的东西向下引导,两个人的体位却不妥贴,勉强进去,毕竟不能深入。陈皮皮也顾不得了,进港就一通死命地鼓捣,好在少年气盛,体力充沛,得虽然不利,动作却快!加上从上面,间刚好摩擦了感的那一点,胡玫就得趣,有几分享受了。
上次在程家,两个人是偷过的,但毕竟是隔墙有耳,不能放了胆子尽兴!这番自然不同,胡玫就把轻狂显出来,沾到就叫!她生好,又是个极上心的妇人,深喑合道理,自然声俱佳!叫得一声比一声,一句比一句放,蚀骨销魂。
看他越来越快,怕了,按住他说:“我来给你换个玩法。”
起身在桌边扶了,将美翘起,双腿大开着,让他从后面。皮皮就把裙摆起到上,站在后面扶了她进去,格外得势,动作更猛了!进退间直撞得那丰颤漪涟涟,十足的旎风景!肌肤交接中“啪啪”作响,和胡玫的呻映,靡非常。
中水盛,被得汁四溢,水顺着大腿往下,在白的肌肤上出一条扭曲的亮痕。桌子吃不住冲撞的力道,被胡玫推着朝前不住地移动,胡玫就跟着也向前挪,一直到了墙边,才结结实实承受了!
正幸福着,门却一下子被打开了!齐齐华丽丽地出现在门口,瞪大了眼睛望着两人,嘴巴大张,面惊愕。
胡玫还不知道,呻着喊:“快…快…你得好,我奖励你!”
第三十五章
齐齐还在愣着,她的脑筋还没转过来。眼前的一幕,让她头一阵的晕,如坠深渊,除了本能的那个吃惊表情,全忘了做别的反应。皮皮却是曾经尴尬无数,阅尽丢人显眼的主儿。等一看到齐齐,已知大事不妙,齐齐之于他,是青梅竹马摸爬滚打的玩伴,脾自然滚瓜烂,小妮子温柔起来尚且带了几分暴戾,动辄扯鼻拧耳,眼下情败,自己上的还是人家妈妈,当然是完蛋的不能再完了!
一时间头大如斗,心里叫苦不迭:不好了不好了!暴了!老子时运不济,命格烂霉,生了一个被捉的八字,和姐姐干被妈妈抓,和妈妈干被女儿抓…
心里想着要停下来,奈何正冲的急迫,哪里收得住势!踩是踩了刹车,却还是眼睛看着齐齐,身不由己地在那白腻腻的股上撞了两撞,才堪堪停住。
胡玫正幸福着,忽然后面没了动静儿,心里奇怪,回头就看见了女儿,一张晕红媚的脸霎时青白!慌里慌张掩盖身体,却越急越,前面的裙摆是放下来了,后面却还卷在上,一个光滑丰硕的美赤地着。急着叫:“齐齐齐齐,不是的不是的,你别误会…”
她这一叫,倒把齐齐叫醒了,也不做声,人就窜去了厨房,转眼再出来,手里已经擎了把亮晃晃的菜刀,向着陈皮皮就过去了。陈皮皮还想着要和她说些软话,正筹措语句,想着蒙混过关的道道儿,没提防霸王刀就来到了!这可是真家伙!不比拳头腿脚火钳,吓得一声惊叫,缩脖子噌地窜向一边。胡玫虽然在他身前站着,见齐齐的架势,早吓呆了,连说了一半的话都卡在嘴里,更别说想到去拉她了。好在皮皮机警,齐齐又奔得急,在桌腿边绊了一跤,身子失去了平衡,那刀才将将斜了,贴着陈皮皮的后脑勺砍了过去“咔嚓”一声,剁在了椅子靠背上。
皮皮被她这一刀砍得魂飞魄散,差点出来!就算还留在外面,不至于在子里丢人,却也是一百个不情愿!这场面比妈妈教诲他更多凶险,要想抵抗自然是愚不可及,一转身,捂着就往里面跑。
齐齐那一下劈得重,刀就嵌在了木头里,拽了几下才拔出来,转头看时,皮皮已经逃向了卧室。当下拔腿就追,她甫经大变,心智俱丧,小小的脑袋里只剩万般恼怒,一心要剁了那惹祸的苗,全不管会不会闯下弥天大祸!追到门口时,皮皮正反手关门,想也不想抡臂就是一刀,正砍在门上,把皮皮吓得缩手就跑,门也不敢关了。
等到齐齐冲进来,皮皮已经逃到了阳台,这时节他真真是叫赶狗入死巷,又恰似瓮中之鳖笼中之鸟,再也没有了依仗,贼脸惊恐万状,白煞煞对着齐齐,往日那嬉笑运筹俱都不见,只剩下彷徨了!
正这个时候,胡玫才醒转了神儿,追过来,远远地尖叫了一声:“齐齐你别糊涂!妈妈求你…都是妈妈的错,你先放下刀…有话慢慢说…”
齐齐就回头望了一眼,见胡玫正狼狈着小跑过来,边整理身上的衣服——原本房全都在外面,正往里,只是巨丰,急切间却没办法装回去!气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登时一片模糊,哭着叫了一声:“你不是我妈妈,我没有这样的妈妈!”
一步步朝皮皮所在的阳台近。
她这么缓得一缓,却是给了陈皮皮还魂的时间,他仓皇而逃,实在是被齐齐的架势吓怕,没了计较,等母女两人对话之际,才终于元神归窍魂魄还体,往日练就的大无畏氓气质也总算显现。还没等齐齐走到跟前,忽然一,硬着头皮大叫了一声:“停!住手!”
齐齐不防他突然这么大声音,怔了一下,脚步就停了。用手背抹了把眼泪,向他怒目而视。
只见陈皮皮一脸严肃,将双手叉在了间,理直气壮质问:“你为什么要砍我?”
他语气倒也没显出外强中干,颇有我自横刀向天笑狗熊不怕蜜蜂蛰的架势,只不过裆间的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垂头丧气吊儿郎当,不免损失了几分豪气,略显窘迫了一些。不然的话,真就有地痞氓的风骨了!
齐齐牙齿咬了又咬,狠狠叫:“你不要脸!无下…”
“不错不错。”
陈皮皮打了个哈哈,说:“不过,天底下也没有说无下就该死这个道理!你又不是法官,不是警察,没有资格干掉我!”
齐齐被他的话得狂怒:“你…你跟我妈妈七八糟,禽兽不如,还有脸在这狡辩?我要千刀万剐了你…”陈皮皮眼珠转了又转,顺着她的话说:“不错,但是俗话说,捉贼拿赃捉拿双…咳咳…”忽然想到自己和胡玫被人当场撞破,想抵赖那是绝无可能,借着干咳把话头遮掩了过去,接着说:“那个…那个我和你妈妈虽然是有错在先,可是,却是有原因的,我都是为了你好!”齐齐被气得把手里的刀在墙上一阵敲:“放放!”
想到自己对他一往情深,时时委屈着自己讨好他,实指望将来托付了他,成就心中所想,却没料到竟然是今局面!哀肠百转,心灰意冷,头脑里空白一片,哭着喊:“你…你对不起我…你们…都该去死…”
她心绪混乱,说着话,手臂却还在挥舞,一个没留意,手中的菜刀竟然掷了出去,奔着皮皮飞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小氓不慌不忙,下盘一个扎马,运气于,犹如骇客帝国里的基努里维斯躲子弹一般,用了个“乌缩头”的招式,轻轻松松闪了过去。眼看那把刀越过他头顶,直飞楼下去了。
皮皮潇洒地甩了下头,过去拉齐齐,说:“哎,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更不知道我的苦衷,这件事…咳咳…实在不是我的本意!你先不要哭,也不要生气,待我慢慢给你道来。”
齐齐一摔手,挥拳打去,正中鼻梁,顿时鲜血四溅鼻涕飞,脸桃花灿烂了。他也顾不得擦拭,去一把牢牢抱住了齐齐的,大叫:“冷静冷静,你要听我解释…”
齐齐兀自哭得凄厉,两眼朦胧,什么也看不清楚,挥手噼里啪啦只管打,大骂:“去…去你妈的…谁要听你胡说八道!”
胡玫站在门口,尴尬万分,初时他勾引皮皮,也是空虚无聊,对男女之事,她向来豁达,虽然因此惹出诸多事端,却也从来没有过检讨的意思。那实在是因为生使然,轻佻惯了的。原以为被女儿看见,最多也就是丢个脸,在孩子面前没了大人的风度,况且齐齐对她也从来没有多少尊敬,越发不在意了。可齐齐的举动如此过,才让她恍然——这孩子竟是在心里喜欢那小子的!
在她眼里,两个小孩自幼就打打闹闹,争强斗胜,也就是小人儿心,最多算是个玩伴,全没往心里去仔细思量的。这时候再看他们举动,就明白八九是有过事情了!才有些惶然:我,我这竟是在和女儿抢男人了…
看着两人扭作一团,却没脸过去劝,怔怔地站在那儿,生平头一次有了几分悔意!又看齐齐虽然对陈皮皮拳打脚踢,却没了之前的气势,手里的刀又没了,料想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就悄悄带上了门,靠在墙边发愣。她脸上倒还是红晕颊,却不是情而是羞惭了!之前的望,俱都雨打风吹散尽!
好不容易把齐齐抱上了,代价自然巨大!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红一片,股大腿更是挨了若干掐拧踢踹,好在不比刀凶残,倒也无大碍。灰头土脸地往齐齐身边蹭,逆来顺受拳到脸,只盼小丫头子使过了,能想办法绕住她。齐齐偏没歇的意思,哭个不停,身子也不让他碰,上的枕头棉被都被扔了下去,那阵势,要是有力气,把他扔下楼的心思都有!
眼看收拾不了残局,索也不再劝,故意长长地叹了口气,其状甚惨,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他这一招叫做“声东击西”是给齐齐量身定做的诡计,旨在引她说话,只要她肯说话,自然有办法周旋。
齐齐果然上当。看他装模作样往上盘膝而坐,一脚踢了过去,边哭着边骂他:“滚,别在我眼前假惺惺!”
这一脚踢得结结实实,陈皮皮仰面从上跌了下去,摔了个仰八叉。他也不以为意,麻利地爬起来又上了,说:“你不知道我的苦衷!唉,大凡忠臣孝子贤良义士,都有被人误会的时候,我也不求你理解,再苦再难,我就一个人承受好了,免得你也跟着难过!”
齐齐“呸”的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信你我就是猪!你有什么苦衷?不要脸的事情做了一件又一件,先前跟那个坏女人七八糟,如今又下到我家里来了,你快走,我一眼也不想看你。”
陈皮皮又叹了一声,才说:“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可要是不对你说明白,将来你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难免会后悔今天这样对我,到时候我可能已经因为被你误解,有冤难诉,郁郁而终。那个时节你一定会心怀愧疚,责怪自己,要是因为我生了什么郁郁的病,倒是我害你了。”
齐齐怒骂:“你去死,死得快些才好。我冤枉你?我怎么冤枉你了?”
对这个氓她当然了然于,素来诡计百出花样繁多,说他会郁郁而终,打死也决计不能相信!
陈皮皮忽然正襟危坐,沉声说:“我问你,你妈妈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答案,不错,胡阿姨为人很好,性格朗,是个大大的好人!可是她这个好人却有个致命的缺陷,你自然也知道,那就是喜欢和男人混在一起,对不对?你看,以前她和石夜来在一起,结果出事了,害得你爸爸进了监狱。唉,胡阿姨什么都好,就是这点太不让人放心了些…”
齐齐也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见说到了自己家的丑事,心里自然生出一些不舒服来,哼了一声,说:“关你事,要你来多嘴指指点点。”
皮皮立时大摇其头:“错了错了,这当然关我的事,我对你,那是爱之深情之切,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我也不变心的…”
话音未落,面飞来一口唾沫,正中眉心,却是齐齐忍不住愤怒,唾了他一口。他也不生气,伸手抹了,冲横眉冷目的齐齐一笑,接着说:“我既然爱你,那么,你家的安定就关系到我了。你想想,要是你妈妈忍不住寂寞,突然又找了个男人,你该怎么办?不要再吐!你这么张口闭口吐来吐去,我可没法说下去了…”
胡玫站在门外,听他们说到自己,脸上不由一热,她自来于别人的评价浑不在意。可这会儿听皮皮这么说自己,也有几分愕然,想到:他干什么要这样说,没想到我在孩子的眼里,竟然是这么不堪…
“啪啪”两声脆响,然后就听到皮皮的痛呼:“又动手!那你还是接着吐我罢。你边唾弃我边说…咳咳…也不碍事。胡阿姨找男人,那可不是你不愿意就能阻止的,是不是?况且,她和男人好上了,一来二去,当然难免走漏风声,那时候我们不就撞见过吗?我们能撞见,别人当然也能撞见,到时候流言蜚语就来了!你走在街上,也难免被人戳戳点点,是不是?你听了这些话,自然心里不痛快,你一不痛快了,遭殃的自然就是我了!再说了,钟叔叔脾气火爆,将来回家听到了这些话,一怒之下,就又去找那男人算账…唉,要是再出什么事情来,你又该伤心了!”
“所以,我是为了你,才铤而走险去勾引胡阿姨的。虽然在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可是为了你的幸福,我还是忍辱负重,决心舍身取义了。”
齐齐大怒:“狗不通!你…你七八糟,跟我有什么关系!”
“哎呦…你不要挠行不?听我给你分析:第一,我们两家关系亲密,来回走动也不会教别人怀疑。第二,我足了你妈妈,她自然不会出去偷男人,况且我本领很好,伺候得你妈妈心满意足,将来我要娶你的时候,当然不会反对。第三,我不比别的男人贪心,等钟叔叔回来了,我马上把你妈妈原封不动奉还,顺利交接。平平稳稳地度过这一段非常时期,你说,我对你一片真心,会舍得因为你妈妈不要你吗?那我也太蠢了些!”
齐齐此时心烦意,头脑也浑浑噩噩的,听了他这一篇鬼话,也有些晕,但听他说爱自己,心里倒受用,半信半疑问:“你,你真的是因为这个,才…才和我妈妈…那个的吗?”
陈皮皮立即在上站起,将被打得惨不忍睹的一张脸高昂起来,手指屋顶发誓:“我要是骗了你一句,就天打雷劈,再让你用机关扫,把我打成筛子为止。”
齐齐眨巴着眼睛看了他半晌,心里想着他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却又似是而非,但看他这么郑重,还是信了三成。补充说:“那也不行,从今以后你还是不许给我妈妈…情…”
陈皮皮长叹了一声,说:“我又何尝不想这样呢?你不知道,我当时是多么痛苦!虽然胡阿姨美丽漂亮,可哪里能比得上你?我决心干她老人家的时候,竟然硬不起来…唉,曾经沧海难为水,我抱过了你这样的绝美人,对其他女人怎么可能还有感觉?我也是拼命在心里想了你的身体,才勉强硬起来一点的!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呐…既然你不能接受我这样的牺牲,我也不用再受那个折磨了,回头我就和胡阿姨说,让她另请高明,以后再也不献身了。”
胡玫在外面听得目瞪口呆,心想此子脸皮之厚,可做千古第一人!花言巧语之舌,能抵百万雄兵!我活了这半辈子,今天总算才知道了什么叫恬不知!
不过听齐齐竟不再闹,心中也放下了心,暗叫庆幸。
皮皮又口吐莲花,大赞齐齐如何美貌智慧并重,如何温柔贤惠兼备,曲意奉承刻意温存,又混了半晌,才从房间出来。看见胡玫,对他虚空嘬了个嘴儿,打了个OK的手势,笑嘻嘻逃了。
他一边下楼,肚子里思量:乖乖我的妈妈,我险些再也看不到你了!齐齐这小妮子现在糊涂,被我绕住了,不知道等会儿还会不会跟她妈妈闹?胡阿姨老巨猾,料想是拿得住她的,要是两个人能达成一致,嘿嘿,老子就有福了——我刚才给齐齐发誓,将来一定是遵守不了的,唉,胡阿姨这么风有趣,怎么肯放过她?好在我发誓留了个心眼儿,在屋里发誓,就算不遵守,雷也劈不到我!至于后面,嘿嘿,料想齐齐也找不来机关…她找不到,自然没法扫了,这也不算我耍赖,不知道她肯不肯借我的机关,我这厉害得很,专扫女人,恐怕她不敢借罢…
出了楼道,却见楼下围了许多人,正议论纷纷,就挤进去看,原来是个光头的男人,形状猥琐,正抱着脚坐在地上,一两摩托车倒在旁边。那人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不停咒骂。
正看着,忽然被人劈头打了一掌,扭头去看,正是妈妈。原来程小月也下来看热闹,无巧不巧正碰上他。皮皮就苦了脸,做悲凄状,说:“妈妈妈妈,你看我好倒霉,刚刚被人打得好惨!”
程小月也被他的形状吓了一跳,待看他行动自如手脚齐全,知道是皮伤,抱了双臂研究了半晌,说:“活该,这是报应。”
又问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小月说:“那人是咱们社区球队的外援,号称金左脚,他倒霉,骑车从这儿经过,天上掉下一把菜刀来,把他砸倒了,腿也被断了,唉,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事都有…”
第三十六章
程小月看上去心情不错,一边上楼一边问:“你逃去哪里了?吃饭的时间也不见回来,我还以为你是畏罪潜逃,不打算回家了呢!”
说完回头望了他一眼,笑靥如花,语气中也不十分恼,倒是带着几分的调侃。
那回头一笑,风情万种,看得陈皮皮呆了一呆,竟忘了回话,只嘿嘿笑着,脑子里一阵迷糊:妈妈这么好看!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稀罕着她!可她谁也不去亲近,只一心一意守着我,那天她自渎我是亲眼看到了的,白里忙着工作家事还好些,到了晚上躺去上,不知道有多冷清孤寂!这个这个…那个那个…我一定要安慰她…
程小月看他发呆,曲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丢魂儿了?”
皮皮才回过神儿来,忽然张臂一把抱住了妈妈,将头钻在她腋下蹭了蹭,嬉皮笑脸说:“怎么会?就算妈妈你打死我,我也绝不离开你…”他人站在程小月后面,矮了一阶楼梯,正抱着妈妈的,话虽然说得真挚,动作却十足的猥琐,把那丰抱在怀里不算,还用力将身子拼命摩擦,倒像个发情猪狗样儿!
程小月猝不及防,被他抱得紧不身,只好曲腿在他小腿上反踢了一脚,轻声骂:“滚…别在这儿献殷勤!我才不稀罕你赖在我家呢,你要真肯走,我要烧香拜佛谢菩萨才对,不然天天给你擦股,早晚折了我的寿命…啊…”原来说话间,陈皮皮突然发力,生生把她横抱了起来,竟还能小跑着上楼!
边跑边叫:“回家啰!闲人闪开,程妈妈回宫,挡驾的砍头打股…”
怀里的大美人儿又羞又怒,慌张着左右上下看,叫:“放我下来!”
只觉得他抱着自己竟若无物,楼梯走得平平稳稳,真就有了几分大男人的模样!心底深处隐隐留恋了这被呵护的感觉,又知道不雅,小腿儿上下错着挣扎,却又不敢幅度太大,生怕动作太烈翻了这船,不免一同遭殃!脑中无端地突然想起钟凡抱自己的情形,脸就一阵红,热辣辣地滚烫发烧。
到了门口,才放下她,伸手到她面前,说:“车费十元,谢谢惠顾。”
程小月白了他一眼:“去你的,谁让你抱了?你这叫霸王硬…”
突然醒悟用词不很妥当,后面的话就含糊了过去,假装找钥匙转身背对了他,唯恐被发现自己脸上的红晕。从来在儿子面前,都一直是坦坦,这一遭害羞,那是万万不能给他看到的…
“你先去换衣服,我去给你热饭…”
程小月径直往厨房走,头也不回,又有几分好笑——自己倒成个做贼心虚的了!
“我在外面买手抓饼吃了。”
陈皮皮撒了个谎,转头看见自己送的那束玫瑰花,被疏落有致地在花瓶中,摆在了茶几上面,枝叶上还撒了些水,愈发显得娇鲜活。就顺手了一支,怪声怪气地唱着:“随手折下这花一朵啊啊…我与…自己戴发间…”
本来准备去给妈妈头上,却看见程小月已经竖起了眉眼儿,马上改口,把花夹在了自己耳朵上。
美妇人本作势打,看了他的滑稽样儿,就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直笑得双肩不住抖动:“好好的一朵鲜花…果然到牛粪上去了…哈哈!”
她此刻站在厨房门口,半转着身子似笑非笑,白净的脸面上映着灯光,顿时生动了眉眼儿,竟风情万种!说不出的妩媚姣好。看得陈皮皮心情大好,把在母女那里受的惊吓和事业未竟的遗憾一发抛之脑后,厚着脸挨了过去,伸手拉住妈妈的胳膊,作了个依偎状,说:“妈妈妈妈,我今天给你送了花儿,可是动了血本的!心诚意坚,天地可鉴,你不妨考虑一下,做我女朋友罢!我可是人见人爱如假包换的小正太,很抢手的,现在肯主动来泡你,你可赚到了,要是错过了,将来一定后悔…”
程小月听得愕然,圆圆的眼睛愈发瞪大,突然发力猛地推了他一下,跟着补上一脚,把个正口吐莲花的小氓打翻在地,居高临下用脚踩了,说:“呸,你想得美!本姑娘花容玉貌,倾国倾城,才不会看上你这样的下作货呢!管你什么正太反太,一概不稀罕。”
说着假意作了个吐口水的夸张架势。
她一时兴起,和儿子戏谑,本是母子间常有玩笑,全不防自己穿了裙子,这么举腿一踩,不免青光乍!初时还没发现,只奇怪儿子今天竟然没有还口,突然沉默是金起来。等发现他目光氤氲,不住瞟向自己裙下,才恍然过来,登时飞霞面,气急败坏之下,狠狠踢了他一脚。这一脚用力甚足,恰恰踢在了皮皮的下巴上,小氓没防备,顿时一声惨叫,痛得鼻眼歪斜,眼泪差点出来!
小月也吓了一跳,赶紧猫去看,见他眼睛里是真含了泪花儿,只差哭出声来了!急忙掰开他的嘴去看——舌头上已经被咬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口牙都是。这下才真慌了,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忙着跑去开抽屉去找止血的药,偏偏就找不到,眼泪就急得掉下来,懊恼得想把自己的脚也剁了去!
寻来了云南白药,先倒了杯水给他漱口,完了小心翼翼洒了药面儿在舌上,还不能放心,扯了他出门,直奔医院。
接诊的大夫看了伤势,安慰一脸惶恐的程小月:“不碍事,伤口也不大。小孩子咬伤舌头的事情很多,有的还会咬豁呢!他这伤口,一个礼拜就能好得差不多了。不过你这儿子看起来也不很小,还这么舍得咬自己,倒是少见。”
开了消炎的方子,让他们去交费拿药。
划价缴费,药房却不见人,问了两个人,也没下落,程小月就跑去楼上找。
社区医院,本来病人就少,晚上更是看不到人!二楼是骨科,走廊左边加装了一道玻璃门,却只是虚掩着没有上锁,黑漆漆的灯也没开,只看见走漏的尽头隐隐约约有灯光亮着,就推门进去了。
还没走到门前,就听见一阵吱吱的声音,似乎是桌椅摩擦地板的声响。程小月初时也没多想,径直过去了,扒着门上的玻璃窗朝里面张望。
那小玻璃窗上原本是有道帘子的,此时竟没有拉上!透过玻璃,顿时真真切切就看到了里面的光景。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敞开着白大褂,子褪到了脚面上,两条长汗的腿分开着,上面端坐了个妇人,正搂着他的脖子动作!男人的头埋在妇人怀里,不住地拱蹭,手也忙着去托赤条条丰。起伏之间,交接处水淋淋清晰可见。
两人干得,正值紧要当口,连外面的脚步也没听到。
程小月心里叫了声倒霉,晓得是撞了别人情!眼睛却转不开,自然屏了呼吸一直看。只听女人说:“我腿软了…我腿软了…”
肢拧扭,已经没有了上下的力气,只剩下动。男人托着她放在桌上,一边和女人亲嘴儿,下面一阵的猛。女人受不住,终于仰面躺在桌子上,把一条腿搭在男人肩膀,低声咬牙叫:“冤家!你是个冤家!我要给你死了…”
这时程小月才看清女人的脸,面容姣好,秀气白净,八九分的姿,只觉几分面,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寻思:叫得这么,绝不是夫了!一定是这医院的同事,他们倒贼大胆儿,也不怕被人抓到!忽然想起自己和钟凡也曾经在浴室里差点被胡玫捉了,事后回想每每后怕不已,却又感觉万分刺!秽声语之中,心跳怦然加剧,身体发麻,忍不住夹了双腿。
里面男人忽然出了那东西,爬上了桌去跨坐到女人上,将淋淋的物件儿往女人嘴里!女人也不嫌脏,得咝咝有声,更努力抬了头去就,硕大的一条竟能尽而入!看得程小月直抿嘴,却又舌下津生,脑子里想象了那里面的女人就是自己,下面已经了!
男人让女人了一会儿,又接着,就势跪在桌上,举起那两条白腿,左右硬生生分到极致,边边问:“我得好不好?你过瘾不?”
女人梗了脖子,身接,断断续续地说:“好…你搞得我…不要忍了…快点出…一会儿有人要寻你的…”
程小月听得惊心,竟然为两人担了几分心。看着他们在桌上变化体位,赤裎接驳,平苦苦压抑了的情翻滚上来,身如火炙,有种要发狂的冲动!咬了嘴住自的念头,想:自古偷情通尽有,人们明明知道不对,却还是忍不住要去做!乐此不彼,实在是因为这偷的刺。我…再看下去,必然要沦陷了!
正胡思想间,突然肩头有只手搭了上来,一惊之下差点失声叫出来。猛地回头,却见皮皮站在身后,正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一丝也没察觉!他也是看得入神,手就不自觉攀上了自己的肩膀。顿时大窘,羞得抹身就走。皮皮和她贴着,转身之际,股正摩擦到他间,明显感觉到了那突起的一块!
陈皮皮还想看,没想到老妈走开了几步突然又回转,一把扯住了他耳朵,硬生生拉着他往外走。自然不敢逆她,乖乖地跟着出来了。
程小月一直把儿子拉到楼梯拐角才放手,紧绷了脸,却掩不住忸怩之,把眼光看向别处,假意做若无其事训儿子:“你跑什么?是不是舌头不痛了?那好,伸长舌头来给我揪一下试试,看好了没?”
皮皮张着嘴,点头荷荷了两声却说不清话,忽然想到不对,赶紧改为摇头。程小月就伸手到他嘴边,说:“哦!我明白我明白,你是想说不痛了吧?来,给我试试。”
陈皮皮在原地做了个夸张的后跳,如临大敌,摊开双手来了个一代宗师黄飞鸿的姿势,虎视大美女。程小月双臂抱和他对视,丝毫不惧。两人相对良久,气氛却没有半分萧杀。只见皮皮眼珠斜向上面二楼走廊的方向,挑动眉毛,甚是滑稽,程小月就皱了眉凶他,一时间两人心意相通,都在想那房间里的故事了。
越想越觉得好笑,再对峙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同时大笑了起来。
在下面又等了十几分钟,才看见一个男人钻进药房,二人过去柜台拿药,皮皮含糊着声音对那男人小声说:“冤家…冤家…”
他舌头有伤,口齿不清,这两个字说得晦涩难懂,听得人家莫名其妙。程小月却听懂了,在柜台下面给了他一脚,却也忍不住好笑,等拿好了药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也生出了恶作剧的心情,转身对那医生说:“我儿子刚才说的是…冤…家…”
也不管那人的表情反应,扯了儿子的手,扬长而去。
回家的路上,绝口不提方才的事,东拉西扯说些不紧要的。皮皮挎了她的胳膊,破天荒没了一句顶嘴。其间偶尔目光相,马上自觉转开,两样的心情,却是一样的做贼心虚了。
安顿他在上躺了,叮嘱要仰了面睡觉,不使舌头沾了口水。才关了灯带门出来。自己去换了衣服,洗了澡,回屋里躺下。去头柜上拿了本书,有一眼没一眼地翻着。平里书可以拿来催眠的,今却失灵了,翻来覆去没一点睡意,索去到阳台上看夜景。已是深夜了,城市的街道却还车水马龙,没有一丝灯火阑珊的意境。夜风如水,拂动睡衣的边角,衣服和身体似有若无地摩擦着,说不出的惬意。抱了闭了眼睛,不动声慢慢晃动手臂,带给衣服下面的头几分酥,脸上就活泛起来,想象一个男人站在身边,巍然如山。只是那男人的面容却模糊不清,像是丈夫,又或者像是钟凡…
回转屋里时,已经一点多,倒精神了!扯过毯子盖住身体,手就摸到了下面去,想着那些历历在目的画面,安慰了自己一番。末了又生出几分清冷,反而空虚起来,没着没落的。
好不容易有了睡的意思,儿子却来敲门了,哭丧着脸站在门口,依依呀呀指手画脚地十分悲愤,料想是痛得睡不着了。程小月不莞尔,摸了摸他头:“你坏事做得太多,这是报应来了。嗯,算是小惩大诫,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闹?”
陈皮皮倒有几分相信,想:我这几天霉运不断,诸事不顺,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咒我!妈妈是当然不会的,于老师心地善良,不会是她,齐齐对我死心塌地,最多打我几拳,踢我几脚,胡阿姨?我功夫这么好,伺候的她心满意足,当然舍不得了。难道是石夜来?不对不对,他可不知道是我给他带了顶绿帽子!那个算命的?还是梅得高…
张臂抱住了妈妈,说:“勿(我)要在个(这)里黒(睡)”
看他一脸苦相,顿时母爱泛滥起来,实在不忍心拒绝。沉了一下说:“今天可怜你,恩准了…”
陈皮皮大喜,一个熊扑窜到了妈妈上,用手抚摸着单,眉花眼笑。却听程小月在身后悠悠地说:“先不要陶醉,我还有要求。”
看着他抓狂的表情“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乖,听话…来!给妈妈学个小狗叫…要这样趴好…嗯嗯,爪子抬起来…”
“汪汪…”
“再叫一个…”
“汪汪…汪…”
拍了拍手掌,程小月脸上一片得意:“真听话!现在这归你了,你可以随便睡,我去你房间睡觉了…哈哈…”也不管他的惊愕,施施然出门去了。
第二清晨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了陈皮皮,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又从自己房里溜回来的。正抱着自己酣然而眠。刚要揪他耳朵质问,却发现自己竟然也抱着他,还把一条玉腿搭上了他的!两人在睡梦里抱成了一团,实在分不清谁是受害者。更恼人的是,儿子下面有东西,堂而皇之地顶在自己要害部位!赶紧把腿挪开了,上身却还被抱着,那东西也还顶着。又是尴尬又是无奈,又有一两分漾,心忽然就跳得厉害起来。
皮皮穿着四角,腿宽松,那起来的东西就支起来个帐篷,关键处差点就能看见了。儿子身体长得壮,小月在他怀里倒显出了娇小,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夹裹着悍然的匪气,被他抱着,着实舒服之极!
叫了几声,睡得死猪相仿,没丝毫动静儿。程小月就忽然离了,假作不经意地让手从他身体上滑落,手背将将在了那里!她的掌心贴着大腿,手背上是一片滚热,那热透过衣服,从手背上传进自己身体,让整个人全都燥热起来。
她闭了眼睛,忽然变得胆怯无比,心要从喉咙中跳出来一样。
这时候,陈皮皮抬手在自己脸上挠了几下,复又搭在她上。程小月被吓了一大跳,刹那间警醒,那只手被火烧了一样飞快收了回去。在心里骂了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疯狂无的念头!小心拿开他手臂,蹑手蹑脚下,惊弓之鸟似的逃出去了…
早饭陈皮皮吃得艰苦异常,差点要摔筷子砸碗了!程小月忍着笑给他撕碎油条,泡在米粥里喂他,汤匙偶尔碰到舌头的伤处,小氓就痛得眼泪汪汪,脸皮扭成麻花,惨不忍睹!
提着书包下楼,却看见齐齐正背着两手站在楼梯口,似乎是刻意在等他。看她脸上也没什么异常,心中大定,给了小美女一个低三下四的讨好笑容。
齐齐走到他面前,说:“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终于想通啦!”
皮皮大喜,险些眼泪鼻涕口水一块,正要张臂拥抱她,却见小美女突然从背后变出一子来,劈头盖脸打过来…
骂:“你个下货!姑差点儿被你骗了!你睡了我妈妈,还有脸说你爱我你是为了我们家好你当我傻还是笨啊…”我们的陈皮皮其实是可以解释的,请你们相信,他完全有正当的理由。可那天他不能说话,所以含冤莫白,被人敲了三百多…
那天黄历上是这么写的:丁亥,值神,破。冲猪,煞东。
胎神,占房房内北。
癸已,不词讼理弱敌强 不远行财物伏藏忌,嫁娶安丧宜,破屋,求医,伦。
第三十七章
一整天齐齐没和陈皮皮说一句话,只要他凑过去就是一顿拳脚!万幸那子是被老师没收了,才不至于被殴死!陈皮皮口不能辩,有苦难言,唯有逆来顺受,任由那些男女同学们在背后嬉笑议论。自己心里叫苦不迭:这回小丫头怕是真恼了!哄不到她回心转意,一定天下大!
浑浑噩噩过了一天,终究无计可施。放学回家时齐齐也不等他,沉着脸儿独自等公车。皮皮跑去买了冰凌去献殷勤,却给一个巴掌打过来掀翻,油糊了鼻脸。正擦着,公也到了,齐齐上了车却不向里走,守在门边,待皮皮要上车时就一脚踹过来。皮皮挤了两次,都给踢得掉下去,引得一车人都侧目而视。没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去了。
从来他都是脸厚如革的人,这回居然有了几分尴尬!见旁边的人都在看他,也没脸再等车,干笑了几声,转身离开,向着家的方向慢条斯理地往回走。
边走边想:这次我被齐齐捉在,实在是大意失荆州!的,前面给妈妈捉过了,也不长记,这烂摊子可难收拾的很!想让齐齐原谅我,恐怕只有忍痛割爱不去碰胡阿姨了。一想到胡玫白软的身子,风形状,不免唏嘘起来:大好的美人儿,就这么白白放掉,让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嗯,就算我肯,胡阿姨也一定是不肯的,将来难保不会背着她女儿来勾引我。难道让我大义凛然,誓死不从?不成不成,此路不通,另想别法。
他自己也知道没那个定力,别说胡玫来勾引,他不去勾引人家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可是让他就此放手小美人儿,却也是断断不肯。细数和他有一腿的女人,蔷薇早已经离去,只怕今后想见一面也不容易。于又大了肚子,况且她对他也是权宜多过情意,若不是机缘巧合,哪里有他一份?至于妈妈,想要把她老人家抱到上,那是遥不可及遥遥无期。看来要想长久福,只能落在胡玫母女身上。
他心里是偏向胡玫多一点儿的,却也明白,就算自己肯放了齐齐一心守着她的妈妈,依着齐齐的性格,必然也会横加干涉,不让自己如意。数来数去,还是非哄齐齐不可。
正想着,忽然感觉到脚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转身低头看,却是只小巧的吉娃娃,正叼了他的管撕咬。顿时大怒:老子整整受了一天的凌辱,你他妈的也来欺负我!飞起一脚,那狗一声惨叫,皮球一样滚到墙角去了。小狗翻身起来抖抖,也不敢过来,蹲在墙角冲他狂吠不止,声音却是奇高,引得路人驻足。
陈皮皮也不甘示弱,伸脖子对着它学藏獒叫,却扯动了伤口,痛的一阵呲牙咧嘴,捂着腮帮子蹲了下来,气势上倒输给了人家。
正人狗对峙,忽然听倒一个女人的声音叫:“皮皮,不要吵!过来。”
随着话音从旁边服装店走出一个人来,约莫二十八九岁光景,长身细,一件白色中短旗袍下面出一截儿白莹莹小腿,穿了双半高跟鞋,衬托的整个人更窈窕娉婷起来。
皮皮没想到女人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却想不起来她是哪个?只觉得面,站起来应了一声,说:“姨(你)好。”
女人看他,也愣了下,但马上就笑了出来,弯下,将跑到脚边的小狗抱起来,用十分溺爱的语气轻声嗔怪:“皮皮你叫什么?”
陈皮皮听她问得奇怪,心里疑惑,想:她明明是在和我说话,眼睛却偏偏不看我去看那狗,好没道理!还以为她没听清自己刚才的话,就放慢了语速又回答了句:“吾(我)系(是)学(说)你…好!”女人才抬了头,面向了他,有些奇怪地问:“你的声音…怎么这样怪?那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这才过了几天,就变了大舌头?”
皮皮“啊”了一声,忽然认了出来,这个女人正是那晚在公园里面吹箫的黑衣女子!其时天色暗淡,也没十分看真切,加上此刻女人又化了妆,竟一下子没辨认出!大是惊喜,是亲近的意思,又说不清话,索张口给她看舌头上的伤口。女人真凑近了来看,一张修饰精致的脸就贴过来,带着淡淡幽香,颊边几丝头发散落垂下,恰巧挡在两人之间,偏巧那头发随呼吸竟钻入了皮皮的鼻孔,奇难当,震天响地打了个大大的嚏——把鼻涕也出来了!女人躲闪不迭,尴尬着用手背擦拭,轻蹙了秀眉,笑着说:“这嚏…打得好有气概…”
她怀中的小狗,见主子被恶人欺负,忿忿不平,伸着脖子一通叫,吵得后巷的狗也都叫起来。陈皮皮自觉惭愧,老老实实鞠了个躬,心里骂狗:畜生啊小畜生,的你别落单给我碰上,老子把你绑架到动物园老虎笼里…
女人还以为他拘谨,连忙说不碍事不碍事,末了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在二中上学的吗?”
皮皮被问得发懵:刚刚才听他叫自己名字的…猛地恍然——啊呀!是我错了!她刚才是在叫那条狗…这狗东西居然和老子同名!的,要是它也姓陈,老子就不活了…苦着脸指指自己,又指指那狗,干笑掩饰着,那笑可是比哭还难看些。女人也是没想到,等明白过来,笑得弯直不起来,说:“哪里就能有这么凑巧的事?好奇怪的缘分!”
见他郁闷,就忍了笑说:“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给它取这名字了,哈哈…真是对不住…哈哈哈哈…”笑过了,才又问:“是放学回家吗?怎么不坐公车的?”
皮皮自然不肯给她讲缘由,拍了拍口袋,撒谎说自己忘了带卡。女人看了天色说:“我要去参加晚宴的…时候还早,左右也是无聊才在这里看衣服,今天我破例当一回出租车司机,送你回家好了!”
从包里取出钥匙,拉开旁边一辆MINI库珀的车门示意他上去。
坐在她身边,不时指点方向,看女人有条不紊地驾驶,陈皮皮倒被她的雅致高贵镇住了。他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但和这女人同车,却没来由的拘束起来,只觉得她虽然说话和蔼举止随意,却像妈妈一样有股凛然不可犯的气势。不过旗袍下包裹的身体实在美妙绝伦!小氓固然不敢把身体靠过去,偷瞄上几眼,那是一定要的。
车停到了自家楼下,他也不忙着和人家道别,先冲楼上叫。少年心张扬,想要让程小月看到的。
程小月听到他喊叫,阳台上看了,以为是有人来找她,擦了手赶忙下楼,还没走到车前,皮皮就在叫了:“妈妈妈妈,我是坐宝马回来的…”
女人倒给他说得不好意思,也从车上下来了。抬头正和程小月面对面,忽然表情就僵住,良久才叫了一声:“月…小月姐…”
声音里竟有一两分颤抖!
程小月也呆了一下,旋即便神色如常,却没应承的意思,侧身将皮皮扯在了身边:“回来就回来了,咋呼什么?”
女人见她不接话,有些急切:“小月姐!我是孙莹啊,你不记得了?”
程小月“哦”了一声,却不怎么热络:“你来找我?想做什么?”
孙莹给她的话噎住,原本白皙的面孔愈发没了一丝血,看看皮皮再看看程小月,犹豫着问:“他…是你…”“…儿子。”
小月不等她问完先截断了话头:“谢谢你送我儿子回家,想来你现在事情多得很!我也不请你上去坐了,你走好…”说完拉着皮皮径直上楼去了,把孙莹撇在了身后。
陈皮皮一头雾水地被妈妈拉回家,爬楼梯想了一路,听她们的对话,那是一定认识的!貌似还很有渊源…可从小到大也没听妈妈提起过一星半点!且看她老人家的语气,倒像是有嫌隙的!进了家门,终于忍不住,问:“妈妈妈妈,她是谁啊?难道我我们家的亲戚?”
程小月阴沉着脸,答:“我们家可没这么好的风水,能和这样有钱有势的人物搭上亲戚!”
拽他到椅子上坐了,问:“你怎么遇见她的?是她到学校找你了吗?你老老实实地跟我说清楚,不许漏一丁丁点儿…”
陈皮皮就把那晚听孙莹吹箫的事说了一遍,却隐瞒了自己哭的情节。他舌头不利索,说得含含糊糊,中间还要小月猜测校正,才说了个大概。程小月听完靠在桌子旁不出声,想自己的心思,直到儿子连着说了几遍肚子饿才回过神儿来,在他头上拍了拍:“嗯,这就吃饭,你急什么?”
脸上竟落寞得严肃,全没了往时怡然豁达。陈皮皮本还要问,看她凝重,怕说错了什么惹她烦恼,就住了。
这顿晚饭吃得沉寂,程小月几次停筷,言又止,终也没说出什么。倒是小氓没心没肺狼虎咽,把一桌子菜风卷残云扫得光。
收拾了碗筷,陈皮皮殷勤着给妈妈捶腿捏背,小心讨好,他自幼读程妈妈这本书,察言观的本事还是有的,程小月乖乖地由他捏,没半点防备,他的手脚却也老实本份,规规矩矩,不可谓难能可贵!
耗到要睡的时节,胡玫却来了。一进门就是一连串叹气,说:“我这妈做得真是失败至极!如今倒被女儿撵出家了!”
小月问缘由,妇人又含糊了,只说:“她和我怄气,小丫头片子脾气见长,居然说见不得我在她眼前晃,我在家她就要出去…”
趁程小月不留意,飞了陈皮皮一个卫生球:“我这当妈的还要受气躲开,免得碍了她的眼…总不能她离家出走吧!”
程小月强笑:“你们娘儿俩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闹成这样?要不我现在过去劝劝去?”
她见胡玫不肯说,心里猜想多半又是为了钟凡,毕竟事关自己,总有些心虚,还真怕胡玫要她去平是非。更不放心留儿子和胡玫单独相处,前车之鉴是不能不防的,给他们个机会,怕干柴烈火起来,浇都浇不灭!
胡玫忙不迭地摇手:“不用不用,她那倔脾气,牛拉不回的,越说越拧。皮皮和她年纪相仿,平时又说得上话,明到学校见了她,开导几句,比我们更有成效也说不定…你说是不是啊皮皮?”
陈皮皮吓得直拍脯保证:“那是那是!这个忙我是一定要帮的,胡阿姨待我这么好,齐齐又是我死,我不帮忙谁帮忙?责无旁贷责无旁贷!”
程小月乐得下坡,叮嘱了儿子一定要好好沟通。皮皮口里答应,头却大了几圈:果然是自做孽不可活!胡阿姨踢球的功夫好,烫手的山芋转眼甩回来。老子这一身的伤痛就是今天勾通来的!明还要勾…早晚勾掉我的小命!摆不平齐齐,不免要被妈妈知道真相,当然难逃一死!左右是死,明天只有拼了,大不了拿去勾她,通不通可就听天由命了。
胡玫说:“今晚我也不回去了,让她也尝尝没妈的滋味儿。”
她这一句话正触动了小月的思绪,心如麻,对胡玫说:“我正要找了你商量的…”
俯首在她耳边低了声音:“今天我见到孙莹了…送皮皮回来的!”
胡玫一惊:“她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看了皮皮一眼,自觉失声,用手掩了嘴,神色不定。程小月就拉了她进自己的卧室说话,似乎要刻意避开皮皮。
她们越是神秘,皮皮就越是好奇,也是做贼心虚使然,生怕两个妇人密谋什么圈套儿。蹑手蹑脚去到门边,贴了门偷听。屋里的人说话声音极低,隐隐约约只听到有人说:“孩子…要是挑明了…将来…你别担心…”
跟着是妈妈的一声长叹。心里大惊:不好了不好了!胡阿姨倒戈了!
他和胡玫的事情,早已败给齐齐,齐齐哪里是能守住秘密的人?妈妈知道那也是早晚的事。他也隐隐知道这后果,牺牲别人保全自己向来是他做人原则,以己度人,自然相信胡玫可以为了大局出卖小情人!说不定这会儿正出卖呢!越想越是心惊,脊背发凉:不行,无论想什么办法,也要清楚她们在说什么,须早做准备,免得给妈妈杀个措手不及!
打定了主意,硬着头皮推门进去,干笑了几声,问:“咳咳…妈妈,胡阿姨你们渴不渴?我给你们倒水…”
两妇人十分机警,登时闭嘴收声,一起瞪着他摇头。
再过片刻,他又进去了,问:“你们饿不饿?要不要我准备宵夜?”
自然也是无果,灰溜溜出来了。急得在外面抓耳挠腮,恨不得变只苍蝇飞进去。
二女见他不住借故进出,都疑心他看出了什么端倪,也都担心,正说话间,忽然又见陈皮皮穿了睡衣进来,做天真相,死皮赖脸地爬上了大,说:“胡阿姨别笑话我,最近我恋母情结严重,唉!不嗅着妈妈的味道连觉也睡不好!睡不好觉,明天自然就没精神,到时候没打采,课也听不好,难免耽误学习!更别说去哄齐齐了。为了大家好,今晚我就睡在这里好了,借过借过,妈妈你往中间点儿,我股大,明又有重要任务,可不能委屈着睡觉。”
二女愕然,面面相觑啼笑皆非,眼睁睁看他上了,揽住了程小月,马上呼噜声就响了。
程小月本是要踢他下的,但今天忽然见了孙莹,勾起往事,生出患得患失之心来,留恋起这样的母子甜蜜,那一脚竟踢不下去!笑着对胡玫说:“没脸没皮的孩子!真拿他就没了办法!”
胡玫也笑:“这么恋妈的儿子,活的骨亲情,不怕他能飞了。”
她可不知道程小月却是防了自己的,放儿子在外面,只怕这一个晚上也不敢睡实!须防了她籍着上个厕所的机会去偷吃自己儿子!眼下大家同睡一起,倒不用担心会有什么苟且了。
陈皮皮睡在旁边,自然不能再说刚才的话题,聊了几句闲话,熄灯睡觉。
俱都心里有鬼的,哪里就能睡得着?真个叫同异梦,胡玫和陈皮皮倒是有情,中间却隔了程小月这座大山,翻而难能!程小月和儿子是有爱的,这爱却又古古怪怪蹊跷荒唐!陈皮皮平白捡到了个大好时机,怀里抱了麻辣美人儿对面还躺了个风美人儿!只可惜肚子里却在猜两个美人儿的秘密,支起耳朵专心偷听,唯恐漏掉什么蛛丝马迹。心居然抛之脑后!三个人规规矩矩地装睡,倒也相安无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皮皮终于睡意渐浓,往妈妈身上又凑了凑,将一条腿搭在了程小月的腿上。程小月还醒着,觉得不妥,又不想让胡玫知道自己没睡,假意不经意向前挪了挪,和胡玫紧贴到了一起。皮皮的手臂却还在上,这么一挤过去,手背就贴住了胡玫的肚皮。胡玫正想心事,清清楚楚感觉到了那手,知道不是小月的,以为皮皮来摸她,惊了一惊:这货贼大胆儿,敢隔山打牛!也不怕火山爆发烧得咱俩灰飞烟灭!不过这一招胆大心细行云水举重若轻,很是不同凡响…孺子可教!
偷偷伸出手来,勾起手指在那手心里轻挠了几下,算做是回应,心中情无限,把对女儿的愧疚丢去身后了。
皮皮给她这一挠,把瞌睡挠跑了,手就去摸胡玫的肚皮,那条跨着妈妈大腿的咸猪脚也拱去了风美人儿跨间,恰好抵住了户,热烘烘肥硕硕,不免想起曾经在那里的快活。一想到那快活,顿时惊醒了,还以为下了讨伐令,马上抖擞了精神披挂上马,准备冲锋陷阵…
程小月的丰就此倒霉,给一杆丈八蛇矛戳得心惊跳,她下面睡衣单薄,火辣辣的热烫得心慌意起来,心里惊呼着:怎么就起来了怎么就起来了!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这可教我往那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