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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4/04 03:03 / 20709 / 515
龙魂侠影
武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07 08:53:29

【龙魂侠影 第18集 仙阵玄关 6魔氛邪影】
  诱杀追兵,鹭眀鸾甚是满意,领着众军在林后等待,只闻蛇信声响,一名妖娆美妇娉婷而出,手中正提着一具天众尸首,此女正是螣姬。
  鹭眀鸾亲自相应,赞道:「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螣姬能够将补天暗杀术运用至这般境界。」
  螣姬将尸体丢掷在地,淡淡地道:「过奖。」
  鹭眀鸾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说道:「将这厮首级斩下,挂在城墙示众!」
  赤狮应了一声是,提着大环刀将天众首级阁下,拽住其头发拎在手中。
  就在刚斩下首级之时,一股阴风席卷而来,伴随着声声诡笑,一个怪人出现,长着小脸颊、红肩膀,一双眸子闪着阴霾邪光。
  鹭眀鸾眉宇间泛起一丝不悦,哼道:「夜游神,你来此有何目的!」
  那怪人正是煞域十大鬼王之一,夜游神,只见他笑道;「小人奉吾主之命特来同龙麟军的诸位履行约定。」
  龙辉离去前已经将约定之事告知,鹭眀鸾倒也不觉意外,但却不愿对方占个大便宜,说道:「尸首给你无妨,不过我已经下了斩首级的军令,脑袋不能给你!」
  鹭眀鸾久居煞域,对他们炼尸兵之法甚是熟悉,尸兵的弱点便是头,只要将尸体的脑袋砍下来,尸兵就练不成了。
  夜游神皮笑肉不笑道:「军令如山,鹭娘娘也有自己的难处,小人拿走下边的尸体便成了,至于林子里那些西域兵将的尸身……便有小人替娘娘打扫了。」
  鹭眀鸾玉容一沉,转身拂袖,率众离去。
  回到金陵,鹭眀鸾直接去见洛清妍,将战况详细道出,听得洛清妍是眉开眼笑,抚掌赞叹:「师妹真是好本事,要不是有你,姐姐可要手忙脚乱了。」
  鹭眀鸾笑道:「姐姐客气了,要不是姐姐定下战略,小妹哪有机会一展身手。」
  洛清妍亲昵地拉她在身边坐下,说道:「妹妹之战术果断而狠决,有你在我身边,妖族的实力才能发挥。」
  昨夜一战,虽说未伤及苍孁根本,但却是沉重地打击了士气,这南墙毁,精兵败,猛将亡令得帅帐内弥漫着一股沉重。
  帅帐主位端坐一武官,正是西域军副帅,亦是昊天教副教主,沧释海。
  张焕雨因苏明一战身负内伤,故而此次战役由沧释海全权负责,也或者说是沧释天开始将兵权移交给自己亲属。
  帅位之外,各路部将和官员已经入座,靳紫衣和尹方犀亦是位列其中。
  沧释海眉头大皱,脸色铁青,询问下属道:「昨夜一战,我军伤亡如何,速速道来!」
  部将回禀道:「昨夜偷袭的敌军约莫三千人马,我军损伤主要是在城外,一共减员三万六千人。」
  沧释海目光射出怨毒之火,冷笑道:「好啊,我军又被对方来了个以少胜多,你们这些将领可真是好本事啊。」
  那个部将吞了吞口水道:「回禀副帅,我军将士除了被贼军杀害,还有不少是被压死、炸死或者烧死……」
  「够了!」沧释海大喝一声道,「你还嫌我不够烦是不是!」部将顿时噤若寒蝉。
  尹方犀和靳紫衣两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似乎看不起这拿手下出气的副帅。
  沧释海似乎也注意到了两人的目光,心中暗骂道:「两个酸书生,大哥迟早要铲平儒门,看你们还能得傲多久!」
  靳紫衣淡淡地道:「副帅若无其他事,靳某先去处理手头杂务了!」
  说罢头也不回拂袖离开帅帐,尹方犀道了一声告辞也离开,沧释海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胸腔几乎要被怒气给撑爆。
  「全部给我滚出去!」
  沧释海拍案大骂,将帐内众将赶了出去。
  望着空荡荡的帅帐,他心情稍微平缓,但心中却有了几分埋怨:「大哥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好端端的睦州不打,偏偏要死磕金陵这块硬骨头。」
  疑惑未消,却闻脚步声由外传入,沧释海颇为不悦地道:「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没事别来烦我!」
  话音未落,却闻轻轻淡笑响起:「副帅火气不小嘛。」
  沧释海听到这声音,浑身一颤,急忙起身相迎,只见一名道者负手在后,缓缓踏入帐内,正是沧释天之分身——神渊。
  沧释海拱手道:「愚弟无礼,还请兄长恕罪。」
  神渊道:「为兄知你败了一阵,怕是对为兄的决策颇有怨言。」
  沧释海垂首道:「愚弟不敢。」
  神渊笑道:「你我兄弟血脉相连,你心里想什么我这做大哥的还能猜错不成。」
  沧释海只觉手脚冰寒,冷汗直冒。
  神渊叹了口气道:「朕之所以屯兵苍孁,便是要对金陵采取雷霆手段。」
  沧释海道:「但是……金陵尚有阵法守护。」
  神渊露出一丝诡异,说道:「你可还记得云踪生前提及过一门法术,名曰聚阴逆阳阵。」
  沧释海点头道:「当初妖族试图以六阴凶元突破天罗阵,可是却被这阵中之阵反算一把,险些亡族灭种。」
  神渊露出一丝阴沉的笑意道:「释海,你以为朕牺牲一个分身潜入金陵,就是为了跟姓龙那小子套几句废话吗?」
  沧释海恍然大悟,不禁赞道:「皇兄果然神机妙算,愚弟叹服。」
  神渊笑道:「既然已经得知,那便给朕打起精神来,重振军容,荡平金陵,剿灭逆贼!」
  乌原水草丰美,地形平坦辽阔,正是牧马良地,在广漠的草原上耸立着一座峻岭,名为绝影山,山高百丈,易守难攻,便是天马山庄所在。
  绝影山下的大草原热闹非常,牛马花红,酒肉乐器满载于道,不少男女衣衫鲜丽,说笑不禁,三五成群,朝天马山庄方向走去。
  孟轲等人扮作祝寿客商,混入人群,他们顺着人为修筑的石阶山道登上山顶,只见一座庄园,门大墙高,柳林环绕,粉白围墙曲折如带。
  走得近了,但见庄前聚满了人,黑白两道、武林官场、三教九流皆有,守门弟子是来者不拒,纷纷迎入庄内,极为热情好客。
  孔丘低声问道:「杜姑娘,天马山庄这般来者不拒,若是什么人都混进来吃白饭,岂不是大煞风景?」
  杜娇道:「天马山庄处于在西域和北疆交界,人烟本来就稀少,这些除了附近的百姓外,便是从中原地区赶来的客人,加起来的客人也就两三千人,区区几顿饭山庄还是担当得起。」
  乌原其实是一大片地域,并非单纯的一座城池,这儿的居民生活习性与草原相似,除了少数几处有良田的地方外,其他人都是以放牧为生,居无定所,天马山庄附近便是一片千里大草原,牧民四处放牧,就算有要来贺寿也得走那么七八天。
  随着引路仆人,宾客们陆续走入琼花园,院内大摆筵席,婢女仆人端着酒菜穿梭在其中,院内风景亦是美不胜收,花红柳绿,碧湖雅阁,奇石假山,应有尽有,几乎可比得上御花园了。
  一个仆人走到孟轲等人跟前,做了个辑道:「几位客人面生得很,不知是来自何方宝地!」
  孟轲应道:「鄙人董梁,河东人士,最喜宝马,得知杜庄主寿辰特来观礼,希望能有机会求取贵庄所驯养之良驹。」
  在来山庄之前,孟轲早已跟杜娇商议好了,他们就装作慕马而来的客商,因为天马山庄每年寿宴有不少客人是抱着求马之心而来,正好可以隐藏众人的身份。
  仆人道:「原来是董大爷,这边请。」
  仆人将孟轲等人引入西面宴席,众人入座后,孟轲低声询问杜娇:「杜姑娘,方才那名仆人可是庄内之人?」
  杜娇微微点头道:「是的,那些贼子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把山庄攻下,而且激战是发生在内院,很多仆人都不知道真相,所以他们才没有急着灭口。」
  慕容熙与她心意相通,便将她剩下的话补全:「当日袭击的贼子武功极高,直接避开了外围的弟子,闯入内院,杜庄主一家三口正好在用饭,便被他们给制住了。」
  孟轲低声道:「看来得想办法进入内院,不然的话很难找到庄主夫妇的线索。」
  这是素荷珺向孟轲使了眼色,孟轲顺着妻子眼光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林荫道上有一身着武士护院袍的男子正在巡视,此人面色蜡黄,眼藏阴邪,手脚带着钢铁护具,这些护具极为特别,双脚的护具覆过膝,双手的护具极为精细,将手指都给盖住,更有指间关节,就像是生了铁手铁脚一般。
  孟轲低声道:「此人气息严密悠长,显然是内外兼修的高手,绝不会有如此病态的蜡黄肤色,他一定是带了人皮面具。」
  素荷珺传音道:「妹子,你们山庄可有这名护院?」杜娇摇头。
  孟轲道:「十有八九是昊天教安插进来的爪牙。」
  素荷珺微微一笑,露出雪白贝齿,道:「夫君请宽心,待妾身试他一试!」
  孟轲本不欲同意,却迎上妻子近乎恳求的目光,心不由一软:「罢了,你千万小心。」
  素荷珺微微点头,缓缓起身,提着一壶酒,装作到四周观赏景色的模样,不露声色地朝那个铁手人走去。
  铁手人眼观八方,见有人逼近,顿时生出警惕。
  素荷珺朝铁手人行了个礼道:「这位兄台面相奇特,定是不凡之人,小弟河东梁武城这厢有礼了,敢问兄台名号。」
  素荷珺此刻身穿儒袍,化作男子,左手持折扇,右手挽酒壶,她本就是天生丽质,如今装成男子自有一股俊朗之气,堪比王孙,再加上夫婿乃儒门俊才,受其影响,她一举一动都有几分儒雅之风,此刻即便提着酒壶也不似粗鄙之人,倒真像是个风流倜傥,赏花弄月的雅公子。
  铁手人看了她几眼,也暗自叹服她的风度,便收起敌意,说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在下不过一介护院武夫,身负守护山庄职责,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此人对答不卑不亢,绝非一般匹夫,素荷珺更是坚定心中想法。
  「呵呵,是小弟孟浪了,兄台莫怪!」
  素荷珺赔礼道,说话间她装作失手丢落酒壶,只看那个铁手人反应极快,嗖的一下便将酒壶接住,递还素荷珺,说道:「公子小心。」
  素荷珺感激地接过酒壶,笑道:「多谢。」
  铁手人道:「宴席还未正式开始,公子可在琼花园内散散心,这天马山庄虽然偏僻,但风景也算别具一格。」
  素荷珺行了个礼,便在院内随意走了一圈,心忖道:「这琼花园宾客百千,人来人往,昊天教绝不会将人关在此地,而且他们也知道杜妹妹逃脱,想必已经将庄主夫妇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要寻之恐怕更加困难。」
  她绕了一圈后,回到席间。
  孟轲等人立即向她投来询问的目光,素荷珺口出惊人之语道:「那人双手已经断了,所以才安上一对铁手。」
  孟轲蹙眉问道:「荷珺,你是如何下此定论?」
  素荷珺道:「我方才故意落下酒壶,那人伸手接住,在他铁手接触酒壶的瞬间,我听到铁手响起的声音甚是清脆,想来里边是空心的。」
  孟轲点头道:「说的甚是,看来此人的双脚也是假的。」
  杜娇奇道:「既然铁手是假的,他怎么接住酒壶?」
  慕容熙道:「那对铁手做的就像真的一样,就连手指都栩栩如生,只要将内力灌入铁手的空隙处,便可以跟真手无疑。既然双手已断,那么双脚想必也是假的。」
  素荷莙道:「虽说是假肢,但铁器坚硬,其攻击力反倒更强。」
  孟轲低声道:「针无两头利,他虽能以内力控制假手,但消耗也更大,来日与之交手只需避其锋芒,游走缠斗,胜之不难。」
  就在众人低头商讨之时,忽然听见仆人拉长嗓子道:「慕容世家,北城世家两大世家家主驾到!」
  慕容熙和北城露脸色倏然一变,眼中闪出慌乱神色。
  孟轲问道:「二位何以如此惊讶?」
  慕容熙哎呀道:「嗨……此事说来话长。」
  孔丘见他言辞闪烁,便问道:「慕容公子,你该不会没有告诉令尊事情始末吧?」
  慕容熙叹道:「那日,小辣椒是秘密来找我的,我一听说这事情后,立即带她去找龙辉,根本来不及跟老头子说。」
  北城露也苦笑道:「三少他虽然告诉我真相,但他让我保密,所以我也没告诉家母。」
  孟轲恍然大悟,低声道:「我终于明白那个西贝货为什么照常举办寿宴了,原来是要将慕容和北城诱至乌原,进而吞并两家!」
  慕容熙和北城露脸色倏然一僵,便要去拦路,却被素荷莙劝住:「二位且冷静,对方既然敢在杜姑娘逃走的状况下举办寿宴,还邀请两大家主,一定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你们这般冒失地冲出去,反而是自投罗网!」
  慕容熙和北城露暂且冷静下来,不由将目光投向孟轲,毕竟他是众人之主心骨,孟轲沉吟片刻,暗忖道:「好一个沧释天,这张网撒得实在够大,先侵吞天马山庄,然后再借寿宴为名,引来两大世家家主,只要在控制住两名家主,进一步谋夺其家业,即可增强实力,又能给龙鳞军后方埋下暗手……这毒计真是步步紧扣!」
  这时杜娇咬唇道:「我不能看慕容伯伯和北城伯母入险,我现在就去揭穿他们!」
  孔丘苦笑道:「姑娘请冷静,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天马山庄已经易主,就算杜姑娘你现身,他们也可以矢口否认,说你是妖族幻术变出来的假货,然后不给你任何开口机会直接将你拿下。」
  孟轲说道:「师弟所言甚是,从昊天教拿下天马山庄开始,他们便已经处于绝对优势,这次寿宴,无论慕容北城两家来还是不来,他们都是稳赚不赔。」
  山庄易主,寿宴藏杀,再加上沧释天把持天下大权,无论事态向那个方向发展,他都可以从容应对——两家若从杜娇口中得知真相,要么不来贺寿,要么就揭穿他之阴谋,第一种情况他完全没有损失,若是两家选择第二种,那他便可以顺水推舟,命令假庄主怒斥两家,然后再给他们扣上一个串通逆贼的罪名,从而名正言顺地夺取两大世家外围的产业;要是两家没有得知真相,必会来贺寿,那事情就更加简单好办。
  由于两家一直处于中立,不许自家子弟参与这场风波,使得慕容熙和北城露不便将事情告诉家长,从而弄巧成拙,令得昊天教平白获取了一份大礼。
  只见园外走入两支贺寿队伍,敲锣打鼓,挑担背盒,领头者一男一女,男子年约四十开外,生得俊朗清奇,相貌与慕容熙有五分相似,正是慕容家之主——慕容霄汉,女子年约三十七八,成熟端庄,清丽高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富贵风姿,正是北城家主母,姚晴茹。
  「两位家主光临寒舍,让杜某情何以堪,招呼不周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这时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迎了过来。
  杜娇看到此人,两眼冒出怒火,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慕容霄汉回礼道:「杜庄主客气了,慕容霄汉以此薄礼恭祝庄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姚晴茹也颔首道:「妾身来得匆忙,礼数难以周全,还请庄主恕罪!」
  假杜天云笑道:「江南如今正值战乱之秋,两位不惜战火阻挠,千山万水来到我这苦寒之地,杜某感激万分!」
  说罢伸出手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迎两人进入宴席,并亲自带他们坐入主席。
  两大家主入庄,宴席也随即开始,仆人端菜,俏婢斟酒,宾客们开怀大饮。
  那个假杜天云一桌一桌地去敬酒,众人也起身迎接,贺寿祝辞络绎不绝,假庄主呵呵笑脸,礼数周到。
  当他行至孟轲那一桌时,若不是慕容熙以心念传音安抚杜娇,她恐怕早就掀桌子跟那西贝货拼命了。
  敬酒一轮后,假庄主回到主席跟慕容霄汉和姚晴茹对饮,而孟轲等人已经是毫无胃口,心急如焚。
  待宴会散去之后,山庄又安排宾客入住厢房,北城和慕容两家则入住东面的贵宾房,其余宾客则住在西面厢房。
  孟轲等人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也就顺从山庄安排,住进了西面厢房。
  孟轲一行有六个人,每两人一间屋子,孟轲与孔丘一屋,而慕容熙与北城露已有婚约,故而也住一间,杜娇虽心系慕容,但并未订婚,所以就跟素荷莙一屋。
  到了半夜,北城露实在忧心母亲,便对慕容熙说道:「三少,我要去见娘亲,你随不随我一块来?」
  慕容熙想了想,说道:「我也放心不下我家老头子,咱们一块出去吧。」
  北城露道:「嗯,咱们小心点,别惊动他人。」
  于是两人便换了一套夜行衣,趁着夜色掩护潜入东厢房。
  两人暗施轻功跃过墙头,却见远处隐约有人影行走,两人立即闪身躲入草丛中。
  稍微探头去看,走来之人正是那个铁手怪人。
  铁手怪人身边还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观其走路步态和呼吸方式,应该也是一个高手。
  铁手人跟那修长男子对视了一眼,暗中交换了一个意见,便朝这边走来。
  他们每踏一步,内力便提一分,正是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动手的征象。
  慕容熙和北城露心头一敛,不由得握紧拳头,只待他们走来便施加雷霆一击,虽说有着行踪暴露的危险,但事到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五步……对方越来越近,慕容熙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沉稳悠远,严密细长,正是内功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的高手。
  慕容熙和北城露的毛孔蓦然一闭,暗聚内力,便要暴起伤人,却不料一道黑影从铁手人的身后闪电掠过,快得毫无征兆,就像是平白出现一般。
  若不是亲眼所见,慕容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间竟有如此疾迅的身法。
  飞掠的身影似乎有意挑逗铁手人和修长男子,本该是来无声息的轻功,却故意踏出声音,两人立即回头喝道:「谁!」
  那道黑影瞬间奔出东厢房的院子,他们立即追了过去。
  慕容熙和北城露松了口气,正在犹豫要不要去见父母。
  北城露蹙眉凝想片刻,始终是放不下母女亲情,便说道:「三少,我去找我娘亲。」
  慕容熙叹了一声道:「罢了,我也随你去,待见过伯母后,我也要跟老头子见面。」
  他们达成一致后便要起身,却闻身后传来破风之声,慕容熙立即回头,伸手一捞,抓到一张纸条。
  北城露也是奇怪,便让他打开,只见纸条内如此写着:「主宴藏毒,两家遭擒,李代桃僵,切莫再探,望君谨慎!」
  两人更是震惊万分,慕容熙沉思片刻,叹道:「此人似乎并无恶意,六妹,这种情况下还是小心为妙吧。」北城露阖目凝想,最终还是决定按兵不动。
  回到厢房,两人立即将事情告之孟轲。
  孟轲说道:「我若没猜错,他们最少有两个人,一个故意引开那两名高手,一个便丢纸条警告。」
  孔丘道:「这警示者虽然未露恶意,但目前都必须小心为上,明日的名马鉴赏大会,咱们更得谨慎。慕容三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慕容熙一拍包袱,道:「放心,一切准备就绪。」
  孟轲道:「只有揭开那个假冒庄主的面目,才能救慕容和北城两家主。」
  离开金陵后,龙辉和于秀婷日夜兼程,穿越血雾林,立身魔界之门。
  龙辉扫了一眼这古老而透着诡异气息的魔门,敛神静心试着感应陷仙剑之位置,但魔门之后空间叠加使得神识时长,龙辉难以获取陷仙剑之气息。
  于秀婷云袖轻拂,扬声道:「天剑谷于秀婷有事请教魔尊,还望赐见!」
  清亮如斩冰截雪的声音蕴含着无上剑意,直接破开魔门后叠加的空间,直达魔界深处。
  声甫落,一股魔气窜动,随即而来便是大地震动,魔门开启。
  随着门缝缓缓张开,龙辉感觉到一股沉雄的威压,抬眼一看竟是一群身着赤色战袍的士兵,军容整齐,刀枪如林,正是魔界骁勇善战之兵将。
  来魔界之前,龙辉曾听洛清妍提及魔界的大致情况,魔界军容鼎盛,分别有七大兵团,这八大兵团分别被元魔五君、阴阳双魔依旧魔尊统领,白铠、苍枢、玄甲、赤袍、黄风五大兵团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等五大魔君,而骷髅、暗阳则是阴阳双魔之麾下,至于魔魇军便是嫡属魔尊的亲卫,战斗力亦是最强。
  眼前这群身着赤袍的魔兵,龙辉心里已是有数:「竟然是赤袍军,看来这个时辰正是赤火魔君镇守大门。」
  为首魔将怒喝道:「天剑谷主竟敢到我魔界门口示威,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罢战戈一挥,众魔兵蚁聚而上,要将龙辉和于秀婷擒拿诛杀。
  龙辉讽刺道:「吾等持礼而来,汝等竟如此待客,魔尊真是好风度!」说罢扬手一番,浩元涌出,雄沉一掌便将四周魔兵荡得七零八落。
  于秀婷剑心瞬动,剑意散开,魔兵手中兵器立即不受控制,纷纷躁动。
  这时龙辉亦施展万世兵魄,只见兵魂汇剑心,一股玄黄异能笼罩而下,魔兵众将顿感虎口一热,手中兵刃不翼而飞,盘旋虚浮与半空,随时都可能反噬主人,一时间皆傻了眼,不敢妄动。
  龙辉剑眉一抖,半空兵器立即回射,嗖嗖落下,倒插在魔兵跟前,威势十足道:「且饶你们回去禀报,吾在此等候汝等之首。」
  强弱悬殊,魔兵即便人数占优,也不敢轻逆龙颜,感觉快马加鞭报告上级。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一名身着火色魔衣的魔者迅速赶来,正是赤火魔君——剡灼。
  剡灼朝龙辉和于秀婷行礼道:「贵客驾临,剡灼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说罢便主动侧身,让出道路,手掌朝内一摊,正是请进的姿势。
  于秀婷回礼道:「有劳了!」
  说罢便挪玉足,朝魔门走去,龙辉紧随其后,两人一同踏入魔界疆土。
  魔界内分为七大领地,分别由阴阳五行七魔镇守,而这七大领地每到一定时辰便会自信挪动和替换,轮流守护魔界之门。
  上次冰雪双姝进入白骨阴魔的领地,而如今龙辉和于秀婷便是踏足炽火硫城,只觉漫天赤红,就连天际都是火云笼罩,脚下泥土沙石亦是红彤彤的,简直就像是踏在火山之上。
  剡灼命人备齐车马,拱手道:「二位贵客,魔尊已在中央元域等候,请上马车,待吾麾下将士护送二位前往。」
  护持马车的骑兵披着赤霞般火红色的甲袍,时值正午,赤红的魔阳光华倾泻在他们的铠甲之上,绽放耀眼的光芒,看得龙辉也不由得赞叹一声强兵也!那豪华马车在群卫拱护之下,显得更为鹤立鸡群,奢华的简直过分,或许它已经不该叫做马车了,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小型殿宇。
  马车光车身便高约十几尺,长约四十多尺,车撵几乎是按照真正房屋一样,左右的轮子共有十八个,轮子宽厚,而且外裹厚实皮革。
  龙辉扫了一眼,与于秀婷傲然登上马车,龙辉率先车厢,恭敬地替于秀婷掀开车帘和推开车门,他此举既表露晚辈的礼节,又可以探知四周虚实和安危。
  确认无误后,他便向于秀婷打了个眼色,于秀婷点了点头,轻提裙裾登上马车。
  龙辉侧过身子,让她率先入车厢,然后在钻进入。
  车厢内简直就是一个小屋子,茶几坐垫,盆栽鲜花、软榻锦被应有尽有,于秀婷登上马车后便盘膝坐下,阖目不言,龙辉知她是在趁机调养元功,毕竟魔尊心意未明,难保不会兵戎相见。
  龙辉也平复心绪,坐下调息,母婿盘膝对坐,车厢内一片静肃,唯有默默凝聚的元气。
  从炽火硫城赶到魔界中心耗时甚久,足足花了两天两夜,在这期间随行的魔兵虽然奉上食物,但龙辉和于秀婷并未品尝,对于他们而言即便一两个月不进食影响也不大,与其冒着中毒的风险,倒不如趁机培元回气。
  中央元域乃是魔界中心,其地脉灵气远在其他七大领土之上,遍地都是茂盛植物,更有各式奇虫异兽。
  龙辉心忖道:「洛姐姐说的没错,魔界内的生物着实古怪,不说这些虫子和怪兽,就算是这些植物都暗藏诡异。」
  于秀婷透过窗隙扫了外边一眼,只见一头猫犬大小的怪兽正要钻入草丛躲避车队,却不料草丛中猛然探出一朵硕大的怪花,花蕊绽放,露出长满倒刺的吸盘,一口便将那只怪兽吞入。
  怪兽挣扎不休,但吸盘内的倒刺蕴含毒素,刺入皮肉后便自动渗入血气,那只怪兽很快便无力抗争,被怪花吞噬殆尽。
  赤袍魔兵体内散发出凝重魔气,使得这些富有攻击性的植物不敢造次,在通过一段狭小谷道后,眼前景色倏地一变,入眼便是恢弘磅礴的殿宇,巍峨雄奇的宫阙,此地正是魔界最高权威所在——祖魔天宫。
  走下马车,便看见精悍魔兵列队在前,似夹道欢迎,又像耀武扬威,亦或两者兼有。
  随着引路魔使而行,两人便进入魔宫大殿之内,只见殿内装饰辉煌宏伟,虽然空荡无人守护,但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而高台之上便是魔者端坐,其目光睥睨,尽显一界之主的皇者威严。
  「哈哈,真是稀客也!」雄壮而又沉稳的声音响起,「两位贵宾驾到,叫吾魔界蓬荜生辉也!」笑声止,一道身影缓缓飘落,正是魔尊端木睺。
  龙辉拱手行礼道:「多谢魔尊礼待,龙某在此问魔尊安好。」
  魔尊呵呵一笑,然后将目光投至于秀婷,说道:「谷主亲临,端木着实又惊又喜。」
  于秀婷淡淡地道:「魔尊未挥兵相杀,于秀婷更是惊喜万分。」
  魔尊笑道:「谷主说笑了,挥兵相杀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但此一时彼一时,天剑谷和魔界若还是兵戎相见那等同自取灭亡。」
  龙辉笑道:「魔尊当真好眼力,吾这有一封妖后娘娘的亲笔书信,还请魔尊不吝一阅。」
  魔尊点头笑道:「既然是妖后书信,本尊岂会怠慢。」
  说罢便伸手去接,打开信封,细阅数刻后不由朗声大笑:「好个妖后,真是趣味也!」
  龙辉神秘一笑,说道:「看过此信后,不知魔尊有何想法?」
  魔尊道:「妖后已经在信中明言,如今沧释天登顶九五,龙鳞军乃首个拔出目标,若江南败亡,那么这几十万大军便夹大胜余威挥军北上,先破天剑谷,再平魔界,我们双方目前可是同坐一条船。」
  龙辉说道:「那魔尊意向如何?」
  魔尊道:「吾若有心跟阁下对立,早已趁着你们鏖战江南之时趁机攻击天剑谷了,但本尊却不想沧贼得此便宜,故而严令下属不许侵犯剑谷。」
  龙辉笑道:「魔尊果然慧眼如炬,审时度势,拿捏奇准也!」
  魔尊道:「这不过是自保之法罢了,不瞒二位,沧释天的先祖本是魔界弃子,当初端木和沧氏争夺魔尊宝座,沧氏落败惨遭逐离魔界,那沧释天对本尊早已是满怀恨意,吾若在这个时候跟天剑谷起冲突,那岂不是让沧释天捡了个便宜。」
  魔尊扬了扬手中信件,说道:「妖后娘娘已将二位此行目的告知,于谷主要求之事不难,区区一件多年前的古董能换取我们双方生存的契机,实在是一本万利也!」
  听到魔尊如此爽快,于秀婷和龙辉反倒有些疑虑。
  只见魔尊话锋一转,说道:「但仅仅是本尊单方面地释出诚意,似乎不利双方合作之稳定,不知二位如何让本尊看到贵方的诚意呢?」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07 08:53:48

【龙魂侠影 第18集 仙阵玄关 7荒漠戈壁】
  龙辉反问道:「那魔尊希望我方付出什么代价?」
  魔尊笑道:「只需于谷主将天剑谷三大绝剑之剑谱皆吾一观即可。」
  龙辉怒气霎时涌上眉梢,冷声道:「魔尊,你这要求略显过分!一件老古董便想换取剑谷绝式,你这算盘打得好响!」
  魔尊道:「非也非也,此乃互惠互益,并非吾单方面收益也!天壶滴髓说好听点就是太荒遗物,说难听点便是一件全然无用的老古董,最起码在我手中没有用处,但对于谷主而言便是救子宝物,而魔界曾因此剑法伤亡惨重,本尊这番做法不过是给给日后一个保障罢了。」
  龙辉冷笑道:「好一个保障,魔尊真是口若悬河,黑的都说成白!」
  魔尊叹道:「龙将军,你身处一方豪强,统帅万军,应当知晓上位者之难处,要御人便得让臣下心服,虽然本尊知晓如今与天剑谷应该撇下恩怨,但并不是整个魔界都能想这么远,在他们看来天剑谷始终是仇敌,唯有恳请谷主借出剑谱,才能安抚他们。」
  魔尊言辞看似恳切,但听在龙辉耳中无疑于变相威胁,他正要发作,却听于秀婷淡淡地道:「要剑谱何难,本座给你便是!」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盒,丢给魔尊。
  「玉盒内便是三大剑术的秘籍,魔尊要确认一下吗?」
  魔尊接过玉盒,笑道:「剑仙一言九鼎,本尊信得过谷主武格!」
  龙辉传音道:「谷主,你这也忒草率了,就算要交剑谱也不必三本都给他。」
  于秀婷嫣然一笑,传音回应道:「天壶滴髓是老古董,而这天剑谷剑谱亦是前人所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同样是老古董,我天剑谷存世多年,祖师爷传下的三大绝剑始终都是天剑谷的最高武学,后人太过依赖墨阳祖师的剑道,从来未想过超越,既然魔尊借剑谱,那何尝不是天剑谷的一个契机,我将剑谱交给魔尊,等同变相激励天剑谷摆脱前人束缚,开辟剑道新路!」
  龙辉微微一愣,叹道:「谷主胸襟实在非常人可比,但这另辟剑道可不是一朝之事。」
  于秀婷美眸凝望他片刻,轻启朱唇道:「不是还有你吗?那日与你雪地论剑,吾便创出虚空剑道,只要你肯帮忙,再创剑道巅峰又有何难!」
  龙辉只觉胸口一热,浑身血气顿时沸腾起来,一股豪情涌出,暗忖道:「说得对,前世真龙能调教出一个墨阳,今生龙辉必能助天剑谷重启剑术天道!」
  魔尊召来亲卫道:「速速到库内寻出天壶滴髓!」
  亲卫应了一声是,便下去执行。
  龙辉眼珠一转,说道:「魔尊,既然咱们双方都释出善意,那就请魔尊将那口戮仙剑还于在下吧!」
  魔尊眼睛一眯,笑问道:「戮仙剑乃本尊从昊天教手中夺来,将军何以说成是在下之物?」
  龙辉道:「当初昊天教灭我龙家满门,这口戮仙剑便是他们夺走的!」
  魔尊哦了一声,笑道:「原来戮仙剑后背还藏着此等秘辛,本尊还是第一次听说。」
  龙辉道:「未曾听说并非不曾存在,此剑乃吾祖父遗物,对在下意义重大,还请魔尊玉成。」
  魔尊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尊也不敢厚颜占有……」
  忽然他话锋一转:「但戮仙剑却因一些变故而遗失。」
  龙辉问道:「不知发生何种变故?」
  魔尊阴沉一笑,说道:「阁下如今已是妖族双肩驸马,又是新一任妖帝,自当知晓魔界目前困境。」
  龙辉点头道:「在下已听内子提过,魔界地脉受封印所创,地气不断流失。」
  魔尊道:「本尊搜寻这四大仙剑也正是为了觅得万魔原石,修补地脉元气。
  自从接触了诛仙和戮仙双剑,本尊已经大致推算出原石所在——这原石被封印在一个奇特空间内,四大仙剑便是开启空间的钥匙,前些日子,本尊便试着以戮仙剑开启这异界空间,孰料戮仙剑却被吸入异界之内,无从取出!」
  说到这里,魔尊便亲自带路,将二人引到魔宫后院,甫一走入,便感到气流凌乱不堪,气压时重时轻,修为若是不足恐怕连站都站不稳。
  龙辉抬眼一看,只见半空之中悬浮着一个缺口,从那里边刮出剧烈气流。
  魔尊指着那个缺口道:「二位请看,这便是异界入口,当时本尊以魔气开启境界之后,戮仙剑就被抽吸入内。」
  龙辉问道:「魔尊可知里边是何情况?」
  魔尊叹道:「本尊已经派出多名高手进去刺探,结果都是有去无回。最后本尊便亲自出马,异界之内似有极强的玄力护持,就算是本尊进入功体只余三分,而且越是深入真元虚耗得越快,只走了三五里便功力全失,最后本尊不得不放弃。」
  龙辉问道:「这个异界有何特别?」
  魔尊道:「这个异界便是一个一望无际的荒漠戈壁,充斥着烈风狂沙,环境极其恶劣,就算是功体十全之人也寸步难行,更别说是被玄力压制功体,想我那些手下都是因此而丧命。」
  对方虽然没有明说,龙辉顿时明白他之心意——戮仙剑就在里边,你自己去拿吧!「岂有此理,这魔尊果然腹黑脸厚,竟然借此机会想让我替他寻万魔原石。」
  龙辉暗骂一声,即便他们寻物失败,魔尊也可得到这戈壁更多的情报,从而制定应对之策。
  既然对方厚黑,龙辉也不会装什么正人君子,说道:「既然如此,吾便自己进去将祖父遗物取出,若有缘遇上万魔原石,吾亦替魔尊取来。」
  魔尊抚掌笑道:「那便有劳龙将军了!」
  龙辉叹道:「可是龙麟军正跟沧贼对峙,我身为主帅却分身乏术,若是军中出了乱子便麻烦了。」魔尊笑而不语。
  老狐狸,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龙辉暗骂一声,继续说道:「龙麟军本来就远不如沧释天的百万大军,如今我又无法按时赶回,若真有个什么好歹……哎,那江南危矣。想那沧释天一旦扫平江南,然后在顺路北上,焱州便成了他首个铲除的对象,天剑谷危矣!」
  说到天剑谷危矣,龙辉便不再说下去,但深层意思已经很清楚——天剑谷完了,我看你魔界怎么独活,那沧释天的祖先是被你们家赶出魔界的,谁都能投降活命,就你端木一族不能降!魔尊眼神一敛,绽放出狠毒寒光,嘿嘿冷笑。
  龙辉说道:「不知魔尊可愿意助我龙麟军一臂之力?」
  魔尊问道:「龙将军想魔界如何援手呢?」
  龙辉道:「焱州与金陵接壤,还请魔尊能出兵牵制,与我军夹击沧贼大军。」
  魔尊思索片刻,说道:「魔界军马会在适当时机出现,将军大可放心。」
  他这句话说的极为灵活,既不将话说满,又能道出他立场。
  这时于秀婷开口道:「龙辉,我随你一同寻找戮仙剑。」
  龙辉微微一愣,摇头道:「谷主,此事万万不可!」
  于秀婷道:「戮仙剑虽是太荒古物,但也跟诛仙剑同出一脉,我自幼便在剑谷长大,对诛仙剑的气息十分熟悉,再加上我剑心已经圆满,可以感应剑器所在。」
  龙辉蹙眉道:「但是剑鸣还等着天壶滴髓救命。」
  于秀婷淡淡一笑,轻轻别过螓首,凝视着魔尊道:「犬子性命都系于天壶滴髓,还请魔尊替我将天壶滴髓送回金陵!」
  魔尊脸色顿时大变,于秀婷这一着完全打乱了他的部属。
  原本魔尊只是随口答应龙辉出兵的要求,但仍可以处在观望的位置,可是于秀婷这么一着令得他无法再置身事外,因为于秀婷和龙辉都进入异界,他不送天壶滴髓,魏剑鸣丧命,于秀婷和龙辉若是从异界出来事态便更加严重;若两人无法出来,洛清妍等人定会以为他杀害二人,魔界同样无法安宁,唯今之计只有将天壶滴髓送到金陵,以此表达善意,即便龙辉和于秀婷丧命在异界他也可以给洛清妍一个交代,可是如此一来,就等于跳出来跟沧释天正面对碰。
  魔尊心知自己已经入局,无法再抽身,只得无奈说道:「既然谷主开了金口,本尊岂会拒绝。」
  说罢命人取来水袋和食物,为他们入戈壁做准备。
  于秀婷接过物资,笑着应了一声多谢,然后跟龙辉使了眼色,率先跃入异界。
  龙辉本欲阻挠但为时已晚,只得跟在她身后进入。
  如魔尊所言,异界乃是一望无际的戈壁荒漠,苍茫无尽,气候干燥,一口烈风吹来便卷起漫天黄尘。
  龙辉刚一踏足,便感真元莫名虚耗,当下暗运䶮武天书的阴阳五行两大篇章,此地沙尘为主,故而土气凝重,所以龙辉吸收土气,转为戍土真元,补充自身元气,总算抵住了真元虚耗。
  但于秀婷却无此玄功,刚走了几步便是香喘连连,头冒冷汗。
  龙辉急忙将她扶住,右手托住她手臂,左手按在其背心输入真气。
  于秀婷得龙辉真气补充,总算缓过气来,朝他报以感激一笑。
  龙辉道:「谷主,你这又是何苦呢?剑鸣如今正在病床上,你若不及早回去,恐怕……」
  于秀婷叹道:「无妨,你陪我入魔界,我又怎能抛下你独自回去,再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怎有母亲抛下自己孩子的道理。」龙辉心头不禁一阵感动。
  于秀婷启唇谈吐,两瓣玉唇如丹霞花蕾开阖,气息透着一股檀馥麋香,叫人心神微醉,如今龙辉正扶着她,不禁打量了这仙姿美妇几眼,玉靥如花,琼鼻挺翘,容貌跟雪芯极为相似,若不是那份淡雅从容的成熟风韵,龙辉险些就误以为身边之人便是雪芯那乖巧妮子,仔细再望一眼,发觉母女两还是有些差别的,雪芯的眉毛弯弯如月,透着几分柔美,而于秀婷的眉毛细致笔直,恰似两口锋锐宝剑,从眉弓出挥舞而出,插入似云发鬓。
  他左右手同时触及于秀婷,比起雪芯来,于秀婷的手臂多了几分丰腴,但不像洛清妍那般绵软如水,而是充斥着结实饱满的肉感,蕴含着无穷爆发力,也只有如此才能施展出那惊天动地的剑术;粉背同样丰腴结实,但肌肤润滑温暖,便是隔着几层衣物也能感觉到那份腻滑。
  到了这里,龙辉又多看了几眼,那身墨绿玄色的缁衣穿在她身上显得极为大方得体,更有一股莫名威严和出尘姿态,衣襟被丰满的胸脯撑起一道饱满的优雅圆弧,腴腰圆润而结实,不显臃肿反倒是现出一份难得华贵和成熟,臀股丰实紧绷,丝毫不像养育了两个孩子的妇人,更似一个青春逼人的女郎。
  成熟温婉的幽香飘入鼻子,龙辉为之一荡,但瞬间便将绮念摈去,心想我若这样如何对得起雪芯。
  「谷主,你没事吧!」龙辉卸去不该存在的念头,恭恭敬敬地问道。
  于秀婷叹道:「这地方着实诡异,我的功体被削弱了足有两成。罢了,咱们快些寻到戮仙剑,早日返回。」
  龙辉点点头,说道:「我先试着感应一下戮仙剑所在。」
  说罢便缓缓阖上双目,脑海里开始冥想,试着回忆戮仙剑的模样,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但转瞬即逝,难以把握。
  「集中精神!」忽闻耳边响起优雅仙音,龙辉顿觉后背传来一股温润,好似暖玉贴肤,随即而来便是柔和的真气。
  真气流入气脉,化作丝丝锐芒,正是于秀婷所散发的剑气,她将剑气控制得极为妥当,既在龙辉体内流转,又不划伤气脉。
  于秀婷曾助龙辉回魂,对他的功体甚是了解,她慢慢引导剑气,从奇经八脉流入天灵,然后再凝聚于龙辉泥丸宫,与他元神合二为一。
  龙辉精神为之一震,再运万兵奇术,兵魄汇剑心,两股玄奇灵能互补互足,两人的灵识瞬间扩散,蔓延至整个戈壁。
  倏然,戈壁深处冲起一道尖锐剑意,与龙辉和于秀婷呼应,龙辉顿时大喜:「妙哉,戮仙剑便在此地!」
  于秀婷也感应到了剑器所在,便点头道:「距离此地大约有三百多里,可是那个地方虚实交叠,而且外有狂风肆虐,不易接近。」
  龙辉笑道:「无妨,只要知道位置所在,一切都好办。」
  说罢纵身而起,大喝一声龙气透体而出,化作一条紫金巨龙,盘旋于高空之上。
  于秀婷见状也御剑而起,驾着䶮霆剑腾至天际,两人迎着烈风朝目的地飞去。
  风浪滚滚,但龙辉擅长御天借势,还有驭风秘术,任由风势再怒,他也是游刃有余,紫金龙气更为旺盛,恰似入云之龙,翱翔九天。
  而于秀婷得龙辉真元护持,不受阵法影响,体力如常,让魔族铩羽而归的异界玄力对她毫无威胁,脚下䶮霆剑因为感应到戮仙剑所在,似乎起了争锋之心,绽放出沛然剑气,剑气化做赤墨神龙,构成一幅仙子驭龙的奇观。
  两条巨龙联袂盘旋,双龙飞舞,破开重重风势,扫开诡异玄力,直达目的所在。
  两人飞了足足两日,进入风眼所在,四周风势也随之减缓,并慢慢归化于无。
  风眼之中竟是一片绿洲,绿洲内传来戮仙剑的剑意,䶮霆剑随之嗡嗡作响。
  于秀婷淡淡地道:「便是此地了!」
  说罢散去剑气,如谪仙下凡,缓缓降落。
  进入绿洲后,龙辉感觉到那股玄力更为凝重,似乎此地便是异界阵法之核心所在,但这股玄力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他不禁暗忖道:「莫非这个阵法也是当年玄天真龙所布,用来镇压封锁万魔原石?」
  他再看了一眼于秀婷,见她素手持剑,步态稳健,脸色如常,心知阵法并未对她构成影响,更加确定了心中假定:「于谷主手中䶮霆剑乃我精血所化,而我又在她体内注入真气,所以阵法对她也无影响。」
  䶮霆剑不住抖动,于秀婷心知神兵间的吸引,于是便顺着䶮霆剑的剑气指示而行。
  走了半个多时辰,便瞧见一间石屋,龙辉感觉到戮仙剑的剑意十分强烈,便指着屋子道:「戮仙剑应该就在屋里。」
  两人敛神凝气,小心翼翼地推开屋门,发觉里边并无人烟,地面堆满了灰尘,显然是许久无人居住,一走进去便吹起漫天灰尘,迷蒙了两人视线。
  龙辉拂袖扫开灰尘,蓦然一惊,只见屋内耸立着一个球形雕塑,浑身布满咒文,在球形雕塑旁放着一个圆盘,圆盘散发着丝丝奇光,而戮仙剑则悬浮在圆盘之上。
  龙辉扫了一眼这两件物体,球形雕塑十分熟悉,而那个圆盘却毫无印象,他试着回想前世记忆,不知为何,这个地方有股说不出的亲切感,好似一种血脉间的羁绊,令他灵台一片清明,很快便记起来这个球形雕塑名为「寰宇浑天仪」,正是当年玄天真龙用来封印万魔原石的器皿。
  「可是这个圆盘究竟是何物?」
  龙辉喃喃自语道,对于这个圆盘他是毫无印象,似乎根本就不是玄天真龙遗物。
  龙辉心中疑惑无比,眼见戮仙剑就在跟前,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个圆盘实在太过诡异,若是触发什么阵法那边得不偿失。
  龙辉仔细扫了圆盘一眼,发觉边缘似乎写着一些字,于是便凝神阅读,这些小字使用太荒古篆书写的:「孩儿寻觅数十载,终于发现父亲之遗迹,这个处在异界的戈壁正是父亲之手笔,孩儿欣喜若狂,便在此地建石屋守候,希望能重见爹娘,无奈百年光阴,依旧不见爹娘,孩儿便采天河矿石、星辰金砂,炼此太初玉牒,此玉牒可吸引父亲之遗物,只望父亲能早日回来。」
  龙辉读的莫名,奇怪万分,暗忖道:「这个戈壁是玄天真龙用来封印万魔原石的,他口口声声说此地是其父亲所造,莫非是指玄天真龙?我……我前世生了个儿子?」
  他越想越是荒谬,心乱如麻,向四周又看了看,发觉墙角放着一个铁箱,于是便打开。
  铁箱里放着一本书卷,一张画轴还有一个玉盒。
  龙辉率先翻开书卷,首页写着这么一段话——出生以来,便无父无母,但记忆深处我的父母在我婴孩时期便离开了,而且我还记得他们的模样,随着我慢慢长大,看到别的孩子都有爹娘,我很伤心,每天都蹲在山头看天,心想爹娘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再翻一页,上边写着:「爹娘为何狠心抛下我,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久,于是我便下定决心要找回他们,当面问清楚。但找了好久,都没有他们消息。一日,我遇上一群人正在围攻一个和尚,我看不过眼,便出手替他解围,救下和尚之后,才知道这和尚是佛门教主。」
  看到这里,龙辉越发惊愕,脸色阴晴不定。
  于秀婷蹙眉问道:「龙辉,书卷内写了什么内容,让你如此失态?」
  龙辉叹了一声,便将里边的内容翻译出来,于秀婷也是极为疑惑,便说道:「你先接着往下看,说不定后边会有线索。」
  龙辉依言继续往下读:「我问和尚,为何我爹娘要将我抛弃,和尚说‘天下父母怎有抛下亲儿的道理,他们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他们将你抛弃所受之痛绝非常人所能忍受。’之后我跟和尚成了好朋友,我还知道和尚被魔妖煞三族逼杀得很惨,我于是就将父亲留给我的一件物品送给他,和尚一看就吃了一惊,他说这枚是龙牙,还是龙祖的利牙。我终于寻到父亲的踪迹了,接着我又继续找母亲的线索,后来我发觉我体内竟有凤凰之血,我父亲是龙祖,那母亲一定是凤凰。」
  「又找了十几年,我终于见到了凤凰,但他却是男的。我很失望,便问他知不知道我母亲的下落,但是那只凤凰却很奇怪地告诉我,普天之下就只有他一只凤凰,根本不认识我母亲。我很伤心,既然找不到他们的人,那我就找跟他们有关的事物,一定可以找到更多线索。我总算找到这一块戈壁,这儿就是父亲建造的,父亲一定会回来,我就在这建造一个屋子等他。可是等了好久,都没看到父亲,我又出去找和尚,和尚告诉我,我爹很有可能就是玄天真龙,但是玄天真龙早已消失许久,听说他已经跨越乾坤,不在红尘之中。我没有跨越乾坤之能,那我就造一件可以助我越空而去的宝物,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爹娘。宝物造出后,和尚向我求助,说他们三教正跟三族进行最后激战,想请我帮忙,但我已经决意离开这个尘世,只好逼出一滴心血,用心血化出我的元神法相,帮和尚一把。最后他们战局如何,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要走了。」
  读完书卷后,龙辉心情难以平复,于秀婷更是杏目圆瞪,因为书中所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龙辉喘了口气,稍作歇息,又拿起画轴,展开一看,霎时脸色就变了。
  画卷内画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相互偎依,神情恩爱幸福,其中一个就是龙辉自己,另外一个女子白衣素裙,花容月貌,妖娆妩媚,眉宇间透着淡淡的笑意,竟是——洛清妍!画卷落款竟是鲲鹏!难以置信的事实,令得龙辉不知所措,于秀婷更是目瞪口呆,屋子陷入一片死寂。
  龙辉手心已经蓄满冷汗,深吸一口气,急忙将画像放回原处。
  于秀婷叹了一口气道:「龙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传说中的鲲鹏圣者会将你跟洛姐姐画入丹青?」
  龙辉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实在太过诡异了。」
  于秀婷眼神越发凛冽,好似两把利剑般直射龙辉心房,因为画像中的两人简直就是一堆恩爱夫妻,无论是真是假,对于秀婷来说无疑于天理难容。
  龙辉心中本就有鬼,于是干咳一声道:「画像,画像……未必就是我,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
  于秀婷淡淡地道:「还有一个玉盒,不妨开启瞧瞧。」
  龙辉嗯了一声,将玉盒取出,但翻来覆去却不见开阖的缝隙。
  于秀婷蹙眉道:「这盒子质地甚是怪异,不如试试看将真气灌进去,说不定可以探出一些线索。」
  龙辉点了点头,掌心握住玉盒,将真气缓缓输入,刹那间玉盒内涌起一股同脉之元力,竟跟龙辉的真气相互交融,霎时间玉盒泛起莹润光团,光团缓缓变大,笼罩方圆丈许,将龙辉和于秀婷都包裹在内。
  两人感到浑身剧痛,仿佛被撕裂一般,血肉几欲离体,龙辉只觉元神不住晃动,两眼眩晕,耳边响起轰鸣巨响,之后他便失去知觉。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龙辉醒来后,发觉自己正躺在河边,他揉了揉眼睛,试着运了一下真气,发觉身体并无大碍,于是就站起来打量四周环境。
  眼前的大江水流湍急,气势恢宏,龙辉暗忖道:「如此奔腾的水流,普天之下唯有楚江,但河道却比楚江主流小了不少,想来也是楚江的一条分支……难道那股光团将我跟于谷主送出异界戈壁?」
  龙辉顺流而下,欲寻于秀婷芳踪,却闻到风中隐有血腥涌动,抬眼一看,对岸竟是烽火狼烟。
  「难道沧释天的大军已经占领楚江了?」
  龙辉大吃一惊,焦虑万分,当下施展神通,踏水过江,只见江面已被重重封锁,铁链横跨,战船游弋,对岸更是囤积了高台箭塔等防御工事,龙辉久居军旅,认出这是一种围城之法,将攻打的城池水路旱道尽数封锁,断绝城内外的联系,隔绝一切物质和军马的援助,将城池孤立起来,然后再慢慢消磨。
  但这种方法都是用在防御力极高的城池之上,而且这种方法耗时耗力,一般战役不会使用,除非到了生死关头,或者胜负关键才会使用,这所谓的生死和胜负便是指围困之城乃敌方最后的屏障,打下来就可以灭亡对手。
  「我才离开金陵没多久,沧释天就算有通天之能,也不至于将龙麟军逼入绝境!」
  龙辉心中起疑,眼前战场实在太过诡异,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究竟是谁在打仗,难道神州大地之上,除了他跟沧释天外,还有其他势力开始混战了?就在此时,封锁江面的军队发现了他的踪迹,霎时整个江面顿时炸开了锅,弓弩长枪尽数对准了龙辉。
  一声怒喝,也不知对方说的是什么话,无数箭矢便朝龙辉射来。
  龙辉冷眉一扬,聚齐葵水真元,顺手一划,江面波涛翻涌,哗啦一声一股巨浪劈头卷来,将箭矢全部打入水中。
  龙辉纵横天下,便是百万大军也来去自如,现在看到一群喽啰也敢对自己放肆,顿时恼火万分,扬手聚气,再掀万顷水浪,水浪顿化水龙,张牙舞爪呼啸而至,瞬间便将一艘战船拦腰打碎,船上士兵纷纷落水。
  龙辉看清这些士兵的装束,他们的铠甲外层为似铁网,甲片相连如鱼鳞,而内层为牛皮所制,头盔也甚是奇特,帽顶铜管插装缨饰,帽右为铜护片,帽下有护耳及护颈的棉甲,与恒军装束大相庭径,颇似草原风格,但又蕴含了五分中原色彩。
  龙辉抬手便是引发水浪,在这些士兵看来简直就是河神降临,将负责这片江面的士兵全部镇住,哪还敢造次。
  「哪里冒出这支军队?」
  龙辉大为疑惑,催动葵水真元,探手一抓,水浪卷起一个落水士兵,那个士兵何曾见过如此神通,早已被吓得呆住,浑身哆嗦。
  龙辉喝道:「说,你们是从哪来的,主人是谁!」
  那士兵颤声求饶,话音有些古怪,但龙辉还是听懂了个大概:「河神饶命,河神饶命!」
  龙辉听得不耐烦,怒道:「什么狗屁河神,再不老实回答我的话,立即把你丢到河里喂鱼!」
  那士兵似乎不习惯龙辉的口音,愣头楞脑地望着他。
  龙辉冷哼一声,顺手便将其丢入河里。
  他身法一动,化作一道虚影嗖的一下窜上河岸,令得河岸的士兵大为紧张,他们本能之下想举起兵器防卫,但又怕冒犯这个喜怒无常的「河神」,便呆呆地立在原地。
  龙辉扫了他们一眼,哼道:「你们这里谁是管事,快出来说话!」
  一个腰系跨刀的男子从阵中走出,吞了吞口水朝龙辉行礼道:「我便是这儿的千夫长,方才我手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仙人,还请仙人恕罪!」
  他的口音虽然古怪,但龙辉还是听懂了。
  「我不是什么仙人,你既然是这儿的将领,便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龙辉说道。
  那个千夫长回答道:「这儿是汉江。」
  龙辉奇道:「汉江?这又是那一条江河,我怎没听说过?」
  随即冷眉一抖,一掌扫下,雄沉掌力将百步外的一棵大树劈断:「狗东西,敢诓骗我!」
  那个千夫长立即被吓得瘫坐在地,龙辉这一手无疑是玄之又玄,在他看来简直就是神仙下凡。
  「神仙饶命,神仙饶命,小人即便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欺瞒神仙!」
  龙辉见他神情慌张,不似伪作,便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你且起来答话,这汉江是何来历?」
  千夫长惶恐不安地爬了起来,说道:「仙人,小的书读的少,嘴笨,若说得不好,还请仙人莫要责怪!」
  龙辉摆了摆手道:「不怪你便是,说吧。」
  千夫长道:「据小人所知,汉江是长江的一条分支,江水途径襄阳城。」
  龙辉脸色一沉,挥手打断道:「等等,你说什么?什么襄阳城,大恒郡县中何曾有这么一个城池!」
  那千夫长满脸茫然,奇道:「仙人您说什么,什么是大恒?」
  龙辉心头不由嘎登了一下,眼睛扫向了营帐中的军旗,只见上边绣着一个大字,虽然字体怪异,但龙辉还是认得此字。
  他不敢确定,便指着军旗问道:「你们军旗上绣着的字如何念?」
  千夫长吞了吞口水,兢兢战战地说道:「回仙人,这是元字。」
  龙辉沉声再问:「你们又是从何而来?」
  千夫长道:「我们从北方来,奉大汗旨意,攻打襄阳城!」
  龙辉继续道:「你们大汗是谁,叫什么名字!」
  千夫长眼中露出崇敬的神色,说道:「我们大汗乃黄金家族最伟大的传人,是天底下最睿智之人,乃天下蒙古人之共主,忽必烈汗!」
  龙辉脑海轰然一声炸开了,思绪凌乱无比,简直不敢相信所见所闻,他试着捏了一下自己手臂,感到痛楚,确信不是在做梦。
  「不行,我不能慌乱,我要冷静!」
  龙辉默默自语,不断回想,重新梳理记忆,「对,那个玉盒,一定是那个玉盒……鲲鹏圣者所制造的玉盒,他手札里说这个玉盒拥有越空异能,他要用这个玉盒去寻找自己的父母,而我刚才注入真气,定是触发了玉盒的异能,使得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境界。」
  就在此时远方传来马蹄声,龙辉回首一看,只见一个僧人策马奔来,其身着袍子袈裟,戴僧帽,但样式却甚是古怪,阔袖长衣,并露出两肘。
  「千夫长阿赖特穆尔何在!」
  僧人大喝一声道,只见他手中握着一枚黄金令牌,上边刻着一幅曼陀罗图,而中央佛者慈眉善目,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方才与龙辉对话的千夫长,急忙上前迎接道:「末将在此,供应国师特使!
  」
  僧人翻身下马,说道:「接到密报,郭靖的二女儿已经出城寻找援兵,国师和阿术大人吩咐下来,一定要将此女擒住。」
  阿赖特穆尔应了一声是。
  僧人朝龙辉望去,觉得他眼神一直盯着自己,感到浑身不顺,便问道:「阿赖,这人是从哪来的,为何会出现在你营地?」
  阿赖生怕又惹怒这活祖宗,急忙劝住道:「大喇嘛,不可对仙人无礼!」
  喇嘛哼道:「满口胡言,你身为千夫长居然说出此等混账鬼话,这人一定是宋军的奸细,还不快速速将他拿下!」
  阿赖吓得浑身哆嗦,忙道:「大喇嘛,这真是仙人,他刚才一扬手就打碎一艘战船,你若不信便看看江面吧!」
  喇嘛望去,果然看到江面上浮着船只碎片,还有不断游上岸的士兵,不由得半信半疑。
  喇嘛猛一咬牙,压下心中疑虑,道:「那些宋人最爱玩鬼把戏,他一定是事先在船内安装了炸药机关,然后再用某些手法引爆,造出假象!」
  阿赖道:「这……这话当真?大喇嘛,你可不要乱说啊!」
  喇嘛道:「去年便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当时阿术大人命人进攻樊城何襄阳间的浮桥,船队刚驶出数里便有战船莫名起火,当时将领以为有鬼神侵扰,便赶紧收兵,阿术大人心觉奇怪,便委托帝师调查,帝师一查后便发觉其中蹊跷,原来早有人在战船里放下硫磺白磷等物,所以战船才会无故起火。后来阿术大人十分恼火,好好的战机就被这么一个蠢材延误了,他立马将那将领给斩了!你要是不想被斩首,就赶紧将这奸细拿下!」
  阿赖道:「可是这人可以再水上踏步,又能隔空打断一棵大树。」
  喇嘛道:「中原武林有门武功名叫铁掌水上漂,练成者掌力刚猛,轻功绝顶,隔空伤人,踏水如萍也不是什么难事!」
  阿赖低声道:「那这厮不是很厉害,我们若轻举妄动恐怕难以力敌!」
  喇嘛哼道:「铁掌水上漂算什么厉害本事,他们最厉害的那个裘千尺被咱们金轮法王活生生打死,这个小子就算是他传人,也厉害不到哪去,你速速将他拿下,我回去便不告发你这糊涂事。」
  阿赖还有些犹豫,却听喇嘛说道:「咱们蒙古铁骑纵横天下,灭国无数,你若再犹豫便是丢祖先威名,到时候就算我不告发你,你上司也不会轻饶你这胆小鬼!」
  阿赖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大喝道:「众军听令,速速拿下此人,扬我蒙古勇士威名!」
  将领发话,众兵将立即朝龙辉围上来。
  龙辉扫了这些大元铁骑一眼,眼中露出一丝不屑,暗忖道:「这种货色也敢自称纵横天下?别说我龙麟军将士,就算是江南军那种不善陆战的士兵也能一个打他们十个。」
  大战一触即发,龙辉正欲施展神功给他们一个教训,忽然看见远方烟尘滚滚,显然是快马奔驰的征象,而且看着烟尘翻滚的程度,朝这边跑来的战马不下两百。
  随着不断靠近,终于看清虚实,原来是一队彪悍的骑兵正在追杀两个骑马女子。
  一个骑兵大声喝道:「前边的兄弟,快拦住这两人!」
  阿赖一时反应不过来,眼见对方越来越近,那个骑兵又叫道:「兄弟,她们有一个是郭靖的女儿!」
  这话一出,喇嘛眼睛放光,说道:「阿赖快,快些拦住她们!」
  阿赖指着龙辉道:「那他该怎么办?」
  喇嘛道:「妈的,你是白痴吗,他一个人能怎么样,你派一百个士兵将他拿下就行了,其他人都快给我拦住那两个女人!」
  策马狂飙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生得极为美丽,肌肤胜雪,清雅秀丽,一双眼珠黑如点漆,甚是娇美,而且中带有几分亦正亦邪之气。
  这个女子虽然国色天香,但龙辉眼光完全集中到了她身旁的那一女郎,这女郎年约十七八九,玉肤仙骨,青丝乌亮,背负一口长剑,身着墨绿紧身武士袍,气质出尘,跟魏雪芯几乎一模一样。
  「雪芯?」
  龙辉不禁脱口而出,唤出娇妻芳名,但细看之下,又跟雪芯有几分差距,她的眉毛笔直如剑,斜插入鬓,更添三分英武。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07 08:54:05

【龙魂侠影 第18集 仙阵玄关 8真相初露】
  「给我停下!」追赶的骑兵大喝一声,挽弓便射。
  利箭逼命而至,【雪芯】反手抽出背后长剑,嗖嗖几下便将箭矢拨开,然后连挽九朵剑花,将最近的几个追兵刺死。
  年长点的女子不禁赞道:「鱼妹妹,好剑法。」【雪芯】笑道:「郭姐姐赞谬了,小妹功夫还差得远呢!区区几招远不如姐姐的落英神剑。」
  这时那几个大元骑兵忽然变阵,侧翼包抄,中路夹击,但他们并未急着进宫而是堵死二女左右两翼和后路,只让出前方一条活路,但前方正是阿赖的军营所在,他们正是施展游牧民族独特的追堵之法,将猎物赶往陷阱。
  阿赖见她们朝这边赶来,立即命人前去阻截,他们骑着快马杀出,阿赖亲自领兵,叫道:「前面的兄弟,她们谁姓郭?」
  那边喊话回来:「年纪大一点,穿黄衣服的那个!」
  阿赖大呼一声:「儿郎们,生擒黄衣服那娘们,另外那个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些元兵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嘶吼和极尽猥亵的笑声,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雪芯】柳眉倒竖,粉面羞红,又气又怒,剑锋左右挥洒,便要杀出一条血路。
  她剑法虽是不俗,但内力却不如往昔,紧紧劈碎几个元兵的铠甲,到后边就气力便难以为续,剑法也乱了几分,被一个元兵钻入破绽,一刀劈来。
  年长女子见状玉指轻拈,中指和拇指扣住一颗石子,随即一弹,那个元兵惨叫一声跌落马背,然后她拔剑出鞘,一口寒光抖擞的宝剑展露锋芒,宝剑身上刻着倚天二字,其剑刃极为锋利,削铁如泥,一剑划下,四周元兵的刀剑枪戈立即断成两截。
  【雪芯】俏脸煞白,喘了口气道:「郭姐姐,谢谢你了!」
  年长女子道:「婷儿,不要放松,咱们还没冲出重围。」
  这时元军阵中猛然窜出一道身影,正是那个喇嘛,他跃至半空,好似苍鹰展翅,五指筛张,一爪探向郭姓女子:「郭二小姐,哪里走!」
  郭二小姐五指并拢,一掌扫了过去,掌势凌厉如剑,有暗含奇幻后招。
  两人对了一掌,各自讶异,手臂气血翻涌,谁也占不到便宜,郭二小姐娇叱道:「好个喇嘛,你是八思巴的弟子?」
  喇嘛大笑道:「郭二小姐好眼力,我便是帝师座下虎踞尊者!」
  雪芯得喘息之机,已经调和内息,挥剑便去刺那虎踞尊者。
  喇嘛哼哼一笑,说道:「临安玄风剑?」
  说话间,僧袍一卷以柔劲缠住长剑,随即便一掌朝雪芯面门拍来。
  郭二小姐见状急忙拔剑去救,她剑势清奇,连环三剑直刺喇嘛曲池、玉柱、太阳三大穴位。
  喇嘛嘿嘿一笑:「二小姐中计了!」
  原来他击向魏雪芯的那一掌根本就是虚招,如今诱得二小姐出招,立即化虚为实,趁着对方匆忙出招之际一掌扫来。
  郭二小姐肩膀中掌,闷哼一声跌下马来。
  阿赖见状立即大喝一声:「拿下!」
  数把钢刀同时架在郭二小姐脖子上,而虎踞尊者逼出内力,借袖传劲,雪芯手中宝剑被一股热力烧得通红,烫得她急忙松手。
  虎踞尊者嘿嘿一笑,一指封住她穴道,【雪芯】浑身一软,无力再战。
  虎踞尊者目露淫邪光芒,笑道:「人称临安旋风剑客有一女儿,生得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雪芯】羞得满面通红,眼中泪花翻滚。
  虎踞尊者见她泫然欲泣,更是楚楚动人,心痒难当,直接说道:「好个美娇娃,佛爷便破例传你欢喜禅!」
  话音未落,虎踞尊者身子莫名奇妙地腾飞半空,待他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竟然是被人揪着衣领甩了出去。
  他身不由己,在地上摔了个满地打滚,狼狈不堪。
  虎踞尊者抬起头来,便看到龙辉挡在跟前。
  虎踞尊者恼怒道:「阿赖,不是让你拿下这奸细吗,为何他还在这儿!」
  阿赖委屈地道:「喇嘛,我已经派人动手了。」
  龙辉哼了一声,朝军营处扬了扬眉头,说道:「你说你那些酒囊饭袋吗?」
  阿赖回头一看,只见营中的士兵已经全部倒在地上,吓得他惊讶道:「你…
  …你究竟用了什么妖法?」
  龙辉懒得跟他废话,扶起雪芯,问道:「雪芯,你没事吧?大哥出手慢了点,险些让你被这臭喇嘛欺负了。」
  他也不知道雪芯的功力为何会下降这么多,或许跟来到这个陌生环境有关。
  雪芯脸颊一红,垂首低语道:「公子……我,我不叫雪芯。」
  龙辉不由一愣,蹙眉道:「雪芯,你还生我的气吗?对了,你怎么也到了这个地方来?冰儿她们呢?」一连数个问题,令得眼前少女不知所措。
  「婷儿,小心!」就在此时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正是郭二小姐大叫。
  只见数十枚利箭射来,龙辉不慌不忙,再运兵魄心诀,一股凛然玄力从天洒落,那些箭矢顿时受到兵魄控制,纷纷倒转过来,将元兵射下马来。
  少女松了口气,但也对这景象难以置信,龙辉一不做二不休,将兵魄玄力扩大,笼罩方圆三十多丈,在这个范围内的兵器全部被控制,纷纷挣脱主人控制,向龙辉朝拜臣服。
  龙辉怒眉一抖,沉喝一声:「给我杀!」
  兵器立即倒卷,刺入元军体内,只闻嗖嗖几声,方圆三十丈内再无一个活人,对于这些胆敢伤害自己爱妻的混蛋,龙辉绝不手软,直接取其性命。
  「雪芯,没事了,这些坏人已经被大哥除去了,你不用害怕。」
  龙辉一把将雪芯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
  少女只觉一股雄性气息扑面而来,熏得她昏沉沉的,脸颊酡红,娇羞无限,不断挣扎。
  龙辉心忖道:「对了,这妮子害羞,我这般当众搂着她岂不是羞死她了。」
  于是便松开手臂,关切地道:「雪芯,对不住,是大哥不好。」
  少女红着脸低声道:「公子……我,我真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人。」
  龙辉见她语气急切不似作伪,但她的容貌和害羞的模样简直跟魏雪芯一模一样,令得他难辨真假。
  少女忽然开口道:「公子,求你快救救郭姐姐!」
  龙辉回头一看,只见那几个蒙古兵和虎踞尊者胁持着郭二小姐骑上战马,便要扬长而去。
  龙辉淡淡地道:「放心,他们走不了!」
  说罢足下运劲,戍土真元催生土墙,顿时将这伙人堵了个结实。
  龙辉再起乙木真元,控制四周植物生出怪藤,将这伙蒙古兵和虎踞尊者缠成粽子,郭二小姐得以脱身。
  少女喜滋滋地迎了上去,挽着郭二小姐的手问道:「郭姐姐,你没事吧。」
  郭二小姐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多谢少侠相助。」
  龙辉礼仪地回了个笑容道:「郭姑娘不必客气。」
  郭二小姐说道:「少侠武艺高绝,敢问尊姓大名?」
  她豪迈慷慨,好结交天下英豪。
  龙辉见一个女子都如此气度,便也压下心中种种疑云愁绪,说道:「在下姓龙,单名一个辉字。」
  郭二小姐也回礼道:「小女子姓郭名襄,见过龙少侠。」
  龙辉叹了口气,眼光始终不经意地落向那个长得跟雪芯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身上。
  郭襄自从十六岁便行走江湖,眼光甚是锐利,捕捉到了龙辉的一举一动,多少猜出一些端倪,暗忖道:「婷儿爹娘早亡,如今孤零零一人,着实可怜,这个少侠一表人才,而且武艺超群,似乎对婷儿有些意动,若能撮合他们,也算是对鱼大侠的在天之灵有个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不禁触及内心深处的酸楚,暗自神伤起来。
  婷儿指着远处道:「郭姐姐,快看,那些鞑子又来了!」
  郭襄回过头来,果然又有一支追兵朝这边扑来。
  龙辉蹙眉问道:「郭姑娘,这些士兵为何要追捕你们?」
  郭襄叹道:「如今襄阳城被元兵重重围住,城池告急,我这次冒险出来是到临安请救兵的。」
  龙辉扫了周围一眼,淡淡道:「请恕在下直言,如今这方圆几百里内都被元军重重封锁,即便你能请到救兵也未必能突入重围,说不定还会被对方剿灭在外围。」
  郭襄凄然一笑,说道:「我爹娘、外公,还有许多叔伯,更有来自各方的武林豪杰都在城内拼死奋战,我又岂能弃他们不顾。」
  龙辉不禁暗赞道:「好一个义胆忠肝的奇女子,单是这份拼死突围的胆气便已羞煞多少男儿。」
  这时元兵已经逼近,离他们不到五百步,龙辉道:「郭姑娘,若你不弃,在下愿护送二位。」
  他本来不欲多管闲事,但却佩服郭襄之胆气,更因为那个酷似雪芯的少女,令他作出此决定。
  这时元兵骑军已经逼近,龙辉袖袍一扬,葵水真元卷起万顷河水,化作水龙吐珠,猛地就将这队元军冲垮,随即凝聚玄阴冰轮,沛然寒气吹拂而过,将沾满河水的元军冻结,这只几百人的骑兵顿时变作冰雕。
  眼前一幕已经令得双姝呆住了,龙辉莞尔一笑,说道:「郭姑娘,咱们上路吧。」
  郭襄哦了一声,拉起同样目瞪口呆的婷儿随着龙辉上路。
  龙辉问道:「郭姑娘,不知临安在何处?」
  郭襄似乎有些意外,奇道:「少侠不知临安吗?」
  龙辉坦然告之:「临安也好,襄阳也罢,在下都是首次听说。」
  郭襄和婷儿同时无语,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那个叫婷儿的少女羞答答地抬起玉手,指着一个方向道:「临安……临安就在那边。」说完急忙收回玉手,脸蛋越发艳红,好似熟透的红苹果,叫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郭襄笑道:「我这妹子脸皮较嫩,跟陌生人说话脸都会红,还望龙少侠不要见怪。」
  龙辉嗯了一声,伸手挽住婷儿胳膊,吓得少女粉面煞白,眼泪不住翻涌,同时又伸手托住郭襄手肘,郭襄比婷儿见多世面,心知龙辉并非有意轻薄。
  龙辉猛地吸了一口气,腾空而起,二女直觉狂风灌入口鼻,吓得急忙闭眼尖叫。
  待到她们适应过来,低眉一看,只见山河尽在脚下,四周云雾笼罩,竟然是到了天上。
  郭襄不禁啧啧称奇道:「龙少侠……你,你是神仙吗?」
  龙辉笑了笑道:「其实这不过是一种武功,只要真气凝练至一定境界,便可以御风飞行,算不上什么神仙。」
  到了天上寒风甚是凛冽,婷儿懂得嗖嗖发抖,小脸发白,龙辉急忙输过阳和元气,替她驱散寒意,见她小脸恢复血色,便放心了几分,但越看这姑娘那神态,越似魏雪芯,叫他心生怜爱。
  他欲给郭襄施以援手御寒,但发觉她体内隐有一股阳和真气流转,抵御严寒烈风,不禁暗自称奇。
  「郭姑娘,请恕在下多嘴,吾观你体内似有阳和真气流转,而这股真气跟佛门似乎颇有渊源,不只是何种内功心法?」龙辉随口问道。
  郭襄笑了笑道:「不瞒少侠,我十九岁那一年巧得机缘,阴差阳错之下得到部分少林九阳神功的口诀,始终难有成就,远不如少侠你那腾云驾雾的本事。」
  御风而行,龙辉很快便带着她们进入临安地界,他不愿引人注目,便选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降下,带着二女步入临安。
  郭襄问道:「龙少侠,你今后有何打算呢?」龙辉摇头叹道:「我也不清楚,既然来了临安便进去走走吧。」
  他正在思索如何回到自己世界,如今正是心烦意乱,便想四周走走。
  这时婷儿忽然开口道:「既然到了临安,就到我家坐一坐吧。」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
  龙辉不由得转头望着她,婷儿立即羞得满面红霞,垂头敛眉。
  望着这个羞答答,但有时又主动开口的姑娘,龙辉莞尔不已。
  郭襄看出这小妹子的心意,便也顺水推舟道:「龙少侠,你初到临安,难免人不生地不熟的,不如就先到婷儿府上稍作歇息吧。」
  龙辉点了点头,随着她们进入临安城。
  临安府尽是繁荣景象,弥漫着一股醉生梦死的气息,与襄阳攻防死战的危机截然不同,简直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龙辉暗忖道:「这儿便是都城吗?前线将士浴血奋战,这儿却是如此景象,真是叫人心寒。」
  看到临安此等风貌,龙辉觉得郭襄搬救兵之事极悬,如此腐朽不堪的都城,又怎有浴血奋战的胆魄。
  走过数条街道,便看见一个雅致的宅院,门匾上写着鱼府二字,龙辉顿时明白过来这个叫婷儿的姑娘原来姓鱼。
  回到家中,鱼婷儿便如换了个人似的,一扫脸上愁容,欢快地奔入屋内,叫出仆妇招呼龙辉和郭襄。
  「郭姐姐,龙……大哥,你们先稍坐片刻,婷儿回去换身衣服再出来招待你们!」鱼婷儿脸色绯红,跟两人告罪一声便跑回内屋。
  龙辉接过仆妇递来的热茶,抿了一口,奇道:「郭姑娘,怎么没看见鱼姑娘的长辈呢?」
  郭襄叹了口气道:「婷儿妹妹的父亲是临安有名的剑侠,为人仗义疏财,深得武林同道佩服。襄阳被鞑子围困多年,早已供饷困难。三年前京湖李庭芝大人招募民兵,准备援助襄阳,鱼大侠义薄云天,放下家中弱女,投身义军,随张贵,张顺两位大人率领三千水师和大批物资突破蒙古包围圈,转战一百二十余里,终于抵达襄阳,将物资运入城中,大大鼓舞襄阳军民的士气,而张顺大人跟鱼大侠却在此战中不幸殉国。」
  龙辉感慨万分,原来这娇滴滴的姑娘竟是忠烈之后,郭襄接着说道:「但鞑子势大,襄阳始终处在危局之中,后来张贵大人跟郢州取得联系,准备南北呼应,打通襄阳外围交通线,但无奈军情泄露,张贵大人亦战死殉国,襄阳仍旧是一座孤城。家父无奈,只得再广发武林贴,邀请各路豪杰前来助拳,谁料婷儿竟然也来了,我跟姐姐都劝她回去,可是她说鱼大侠既然战死襄阳,那她这个做女儿的绝不会丢父亲的脸,说什么也要留下来。」
  龙辉闻言对鱼婷儿既同情又佩服,这时郭襄忽然开口道:「龙少侠,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龙辉见她神色凝重,便点头道:「郭姑娘请说。」
  郭襄叹道:「希望少侠你能劝一下婷儿,别再叫她回襄阳了。我这次突围带着她,便是想将婷儿送出这九死之地。」
  龙辉微微一愣,这是身后传来细细脚步,回首一望,只见鱼婷儿身着嫩绿绸衫,她面莹如玉,眼澄似水,端的是倾国倾城。
  望着眼前少女,龙辉险些又叫了一声雪芯,但那两道入鬓的秀雅剑眉又似于秀婷……魏雪芯,鱼婷儿、于秀婷三个人的容颜交叠在一起,叫他分不清何谓真,何谓假。
  鱼婷儿悄悄地望了龙辉一眼,又急忙转过头去,玉容上晕红流霞,丽色生春,有如鲜花初绽,娇美无限。
  她抱歉了一声:「让二位就等了,婷儿这便给二位泡茶。」
  说罢便取来茶具、茶叶,便在厅内烧水煮茶,不消片刻,一股清雅的茶香便弥漫整个屋子,龙辉为之一震,她煮茶的动作实在太熟悉了,既像魏雪芯又像于秀婷。
  鱼婷儿捧了一杯茶给郭襄,然后又捻起另一个茶杯递给龙辉:「龙大哥,请用茶。」
  茶杯是白瓷的,莹白洁净,但捧茶的双手白得和瓷杯无分别,如白玉一般,几乎是透明的。
  龙辉伸手接过,但茶杯甚小,不经意便触及她的小手,顿时一股温润滑腻的感觉从指尖传来。
  鱼婷儿脸颊再度泛起一股绯红,急忙垂下头去,避开龙辉目光。
  郭襄抿了一口茶后,笑道:「妹子的茶艺果然高明,姐姐真是百尝不腻。」
  鱼婷儿笑道:「只要姐姐喜欢,婷儿天天给你煮茶。」
  郭襄放下茶杯,打了个哈欠道:「妹子,我要去将吕大人的救助文书递上去,先失陪一会。」
  说话间眼中露出一丝狡黠之色。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留下龙辉和鱼婷儿二人在屋里,气氛一时尴尬无比,鱼婷儿也不知在想什么,桃晕始终流淌在玉靥之上,不曾退却半分,衬得她更是娇羞可爱。
  静静地呆在屋子里也不是个办法,而且还是孤男寡女,鱼婷儿道:「龙大哥,你初到临安,不如出去逛逛吧。」
  龙辉也不想继续呆在这儿,放下茶杯点头道:「鱼姑娘说得甚是,我便不打扰了。」
  鱼婷儿咬了咬水润的朱唇,憋红着俏脸道:「龙……龙大哥,你人生地不熟的,不如让婷儿做你导游吧。」
  说到最后声音细弱蚊呓。
  而龙辉听到大哥二字,仿佛看到魏雪芯便在自己眼前垂首含羞地说话。
  龙辉说道:「有劳鱼姑娘了。」
  二人出了鱼府,并肩走在路上,龙辉不住思索回去之法,而鱼婷儿却是芳心剧跳,又羞又喜,小女儿心思难以把握。
  两种不同的心思,令二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四周的景色。
  在外人看来,这两对男女甚是般配,男的丰神俊朗,女的秀丽如花,堪称珠联璧合。
  也有不少人妒忌,几个酸书生聚在一起,说道:「光天化日竟然跟男子如此亲近,想来也不是什么良家妇人!」
  另一个则说道:「子曰唯小人跟女子难养也,圣人所说之言果然不错!」
  他们的话虽然不大,但却也传入龙辉和鱼婷儿耳中,龙辉便要去教训他们,鱼婷儿急忙劝道:「龙大哥,一些书生发发牢骚罢了,不必较真。」
  龙辉哼道:「那个酸书生最后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唯小人跟女子难养也,真是乱放狗屁,还子曰子曰的说的头头是道!」
  鱼婷儿幽幽一叹,沉默不语,似有所思。
  龙辉问道:「鱼姑娘,敢问这个子曰的子究竟是何人?」
  鱼婷儿微微一愣,有些讶异地道:「龙大哥,你不知道孔圣人吗?」
  龙辉苦笑道:「我书读的少,确实不知。」
  他心里暗忖,姓孔的我倒是认识几个。
  鱼婷儿蹙眉道:「咱们先找个安静地方,坐下来再慢慢详谈吧。」
  龙辉看出她似乎不愿在大街上谈论这个话题,便点头同意。
  两人寻了一家雅致的茶楼,要了一个偏僻的位置,鱼婷儿便说道:「孔夫子,名丘,字仲尼,乃千古文圣人,万世师表……」
  说到这里,龙辉霎时吃了一个大惊,冷汗直冒,不由惊道:「什么,孔丘,孔仲尼?」
  「哈欠!」
  孟轲蹙眉问道:「师弟,你怎么了?」
  孔丘揉了揉鼻子道:「没事,鼻子有些痒,打个喷嚏而已。」
  说话间,他双目扫视着四方,今日正是天马寿宴的第二日,名马鉴赏。
  众宾客齐聚于草原之上,不少人牵着自己带来的良驹,也有人是来观望,并顺便买上几匹好马,而慕容霄汉和姚晴茹也出现在场,他们端坐在事先搭建好的棚子内,享用着仆人端上来的香茶和点心。
  孟轲低声问道:「三公子,那边之人可是令尊?」
  慕容熙摇头道:「不是,虽然相貌一模一样,但神态跟我家老头子差得太远了。」
  北城露也说道:「那人也不是我娘亲,她也是假扮的!」
  慕容熙叹道:「昨夜若不是有人警示,我跟六妹可真要自投罗网了!」
  北城露蹙眉道:「但娘亲落在他们手中,我担心……」
  孔丘道:「六小姐不必担忧,在他们没有完全接管两大世家之前,是不会对家主下毒手的。」
  这时假杜天云登上高台,朗声道:「多谢诸位朋友赏脸,参加这个名马鉴赏大会,杜某便先抛砖引玉。」
  说话间,山庄弟子牵来一匹通体雪白,毫无杂毛的高头骏马,只见它四肢修长有力,双目炯炯有神,全身毛发油亮光润,就像是一尊高贵的玉雕。
  慕容熙和北城露大吃一惊,暗叫不妙,孟轲询问缘由,北城露便说道:「这匹马名为玉骓,乃是杜娇妹妹的爱马,平日爱惜如命,今天居然被这伙贼子牵出来卖弄,她不暴跳如雷才怪!」
  慕容熙吞了吞口水道:「不用猜了,小辣椒现在已经快要发疯了。」
  按照原先计划,杜娇等会要独自一人挑战假庄主的相马之道,所以现在她和素荷珺站在草原的另一个方位,以便一阵子可以方便撤退。
  孟轲也是心急如焚,对于杜娇的火爆性子他也是略知一二,要是这个姑奶奶忍不住跳出来跟对方拼命,那么一切就将付之东流。
  慕容熙道:「孟兄先别着急,让小弟劝她一劝!」
  说着便要跟杜娇心灵传音,孰料却被一股滔天怒火顶了回来,弄得慕容熙满脸无奈。
  「慕容熙,别烦我!本姑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脑海中立即传来这么一句恶狠狠的话,随即杜娇便闭锁心扉,不再与慕容熙交谈。
  慕容熙无奈叹道:「看来对方是猜到小辣椒已经回来了,所以故意用她的爱马为诱饵,将她引出来。」
  这时假杜天宇说道:「此马名为玉骓,可日行千里,奔跑起来势若迅雷。」
  这名马鉴赏既是定马之品相,亦是一种斗马比试,任何人都可以牵出自己良驹,随意挑选对手,双方比马斗快,当然比斗之中双方可以相互约定赌注,往年最常用的赌注便是以马为注,胜者可获取败者的宝马。
  这杜天云话音未落,却闻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杜庄主,你这匹马可不是什么良驹,你以如此劣质马儿来参与名马鉴赏,是不是看不起咱们!」
  此话一出宛若一石激起千层浪,全场瞬间死寂,而慕容熙也是两腿直冒冷汗,连连苦笑,这小辣椒发起疯来,根本不能按常理而度量,就像当日她敢冲进妓院将自己揪出来一般。
  孟轲说道:「三公子,切莫紧张,杜姑娘虽然提前现身,也见不得是坏事,我估计若是没错,咱们计划仍然可以如期进行。」
  慕容熙蹙眉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去布置。」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头戴毡帽的矮小男子,其面色黝黑,但一双眼睛却灵动清澈,正是乔装后的杜娇。
  假杜天云已然认出了杜娇,眼中露出一丝得意,说道:「这位兄台,你如何说本庄的这匹玉骓马不是良驹。」
  杜娇翻了翻白眼,哼道:「是骡子是马,拿出来遛一遛便知道了。」
  随即话锋一转,说道:「若庄主不愿比试,那咱们便论一论这相马之道?」
  假庄主哼道:「巧言之辞何足道哉,既然你要比马,那杜某便允你之请!」
  杜娇牵来一匹马,说道:「我便用这匹马儿,跟你那玉骓比上一比。」
  这匹马只是他们沿途买来代步的,论品相跟玉骓相差甚远。
  那假庄主见杜娇已经现身,心头大喜,立即命人腾出跑马的空地。
  这时有人说:「你这黑小子,你这匹马明显不如玉骓,你却以此为赌注,这双方赌注分明不对等。」
  杜娇哼道:「那我再补五千两银子,这下赌注可算对等了?」
  假庄主笑道:「无妨,便跟你赌上一赌。」
  这时素荷珺悄悄走到孟轲身边,拉了拉他袖子道:「夫君,咱们快去准备吧,杜娇妹妹一会便要引那些贼子过来了。」孟轲点了点头,领着众人离开草原,潜入北面的一个树林。
  「荷珺,杜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孟轲问道。
  素荷珺卸去脸上伪装,露出清丽容颜,笑道:「对方既然将玉骓拿出来,摆明是要激怒杜娇妹妹,妾身见她气恼异常,心想即便现在压住她,但始终会出一些不必要的偏差,而且对方似乎有备而来,那我便让杜娇妹子现身出一口恶气,只要斗马之时能用一匹下等马击败天马山庄的上等马,所起的作用跟论马一样。」
  孟轲道:「但那玉骓怎么看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马,杜姑娘牵来的那匹马儿根本不是对手。」
  素荷莙笑道:「在杜娇妹子要现身之前,我便问过她能不能击败玉骓,得到她十分肯定的答复后,我才同意让她现身的。」说罢便褪去外袍,她里边穿着一袭粉红色的骑马紧身劲袍,勾勒出玲珑的身段,这时北城露也褪去繁重的外袍,里边同样是粉色骑马劲装,跟素荷珺那是一模一样。
  这两名同列九天仙子榜的绝色女子对望一眼,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在草原处,随着马鞭抽响,斗马比试正是开始,玉骓在骑士的驾驭下如同离弦锐箭般狂飙而出,杜娇虽然也策马急追,但一开始就被对方甩开了三五丈,两匹马儿的优劣已是极为明显。
  眼看对方便要冲过终点,杜娇仰天尖啸一声,玉骓立即腾起前蹄,身子上仰,立即止步,更将背上之人掀翻在地。
  杜娇趁机冲过终点,这个结果令得众人眼珠都要跌出。
  杜娇昂首道:「杜庄主,一匹根本没有驯服的马即便它品相再好,也只是野马,如何能载人!」
  这匹玉骓乃是杜娇从小养到大,对她的号令是言听计从,只要杜娇想,要这匹玉骓踩死背上的人都是举手之劳,但杜娇看那个骑士也是山庄弟子,而且还是受了蒙蔽,所以才手下留情。
  假庄主故作大方地拍手笑道:「好,好,小兄弟教训的是,这回事杜天云失礼了,这匹玉骓马便赠予阁下,另外杜某还奉送五千两纹银,以作赔礼!」
  反正他根本就不是杜天云,而且钱财宝马也不是他自己的,送起人来好不心痛,但却气得杜娇银牙紧咬。
  「岂有此理,拿我家的东西来送人,你这贼子真该千刀万剐!」
  杜娇接过沉甸甸的包裹,看也不看,便翻身其上玉骓,大喝一声驾。
  玉骓感觉到主人的气息,撒蹄便跑,转眼间就奔出百步开外,渐渐消失在草原上。
  假庄主暗中召来铁手人,说道:「杜娇那丫头回来了,你立即把她捉住!」
  铁手人应了一声是。
  假庄主又道:「我方才送她的纹银里边已经摸了干闼婆配制的追命药粉,你可放出青叶蛇来追踪。」
  铁手人接令后立即带人前去追捕。
  铁手人放出几条青色的小蛇,它们通体透亮,青翠欲滴,一落在草地上几乎分不出谁是草谁是蛇。
  青叶蛇吐了吐鲜红的信子,嗖的一下朝着前方游去。
  「是乌原东镇的方向。」
  铁手人立即率众跟随,但行至中途,一条小蛇竟然向西面游走,铁手人为之一愣,奇道:「那边可是西镇,怎么青叶蛇会……」
  话音未落,却见又有青叶蛇向南镇游去,一时间叫他无法取舍。
  「你们两人分别到西南两镇看个究竟,一有异常便立即回报!」
  两名手下立即过去刺探,过了半个时辰后立即回来禀报:「南镇发现身着粉色衣服的女子。」
  「西镇发现身着粉色衣服,形似杜娇的女子!」
  铁手人顿时愣住了,他沉思片刻,说道:「这一定那丫头将银子分成数份,让其他人带着逃跑,她是有意混淆我们视线的,我们不要相信,继续往东镇追赶。」
  但他转念一想,若是对方来个虚实交替,真正的杜娇反倒是在西南两镇,自己岂不是白走一趟,于是便兵分三路,继续追赶。
  铁手亲自领着一支人马追入东镇,青叶蛇在地上转了几圈后,便不再游走,而是盘起身来,盯着一棵枣树。
  铁手人纵身一跃,跳上枣树,发觉上边放着一个包裹,里边装着三千多两银子。
  「故意将银子抛在这儿,那丫头一定是从这里逃走了,咱们快追!」
  铁手命人散开,以包围的形式逐步搜索东镇,乌原人烟本就稀少,东镇的人家也就那么几十家,几下子便搜了个底朝天。
  「大人,属下发现杜娇就在北面的一间民房!」
  属下回报,铁手人立即调集众人,朝北面的民房围去。
  他们踢开大门,闯入院子内,果然看见一个俏丽少女站在树下,正巧笑嫣然地望着他们,不是杜娇还有何人。
  「拿下!」
  铁手人下令,众下属一拥而上,却是扑了个空,眼前少女竟然只是一张画,他们只是将宣纸撕破。
  就在此时,一缸浓酸倾斜而出,将那群人浇了正着。
  浓酸腐蚀其肌肤,还渗入其眼耳口鼻,这就十几个精悍好手痛得满地打滚,哇哇大叫。
  铁手人暗叫一声中计,立即抽身后退,却不料门后已经被人堵死。
  素荷珺和北城露双剑同出,直刺其背心。
  铁手人扬起铁手便朝后打,将二女的长剑给格住。
  但孟轲和孔丘又从另一侧冒出,两股紫阳真气猛地拍向他背心。
  铁手人口吐朱红,强忍剧痛,欲借着孔孟掌力而遁走,但慕容熙和杜娇已经封住他最后退路,叫他插翅难飞。
  「你们……你们,你们暗算我?」
  铁手人又惊又怒,抹去唇角鲜血叫道。
  孔丘笑道:「兵不厌诈,阁下还是乖乖交代杜庄主和慕容、北城两家家主的下落吧!」
  原来孔丘的计策便是先让杜娇在名马鉴赏会上羞辱那个西贝货,并故意暴露行踪,引对方来追赶,之后杜娇再将对方赠送之物分成三份,让北城露和素荷珺各取一份,并装扮成杜娇的模样朝不同方向逃走,引开对方兵力,削弱其实力。
  之后便是在这个院子的树下布下浓酸机关,而诱饵便是慕容熙所做之丹青。
  慕容熙关门作画,整整耗费了一天一夜所描绘出的杜娇以假乱真不在画下,只要将这最后的追兵引到树下,那么暗处之人便可触发树上机关,给他们来一个浓酸灌顶。
  孔丘布下这诱敌之计,便是要引出对方首脑,从而将其擒拿并逼问杜天云之下落。
  铁手人冷笑一声,强忍内伤,催动真气开启铁臂的机关,只见他的左臂铁手喷出一道烈火,原来他的铁手内暗藏机关,内储火油,待与敌人激战之时便开启火石点燃火油,喷火伤敌。
  始料不及的火焰喷射,将包围圈逼出了一个空隙,铁手人右臂一甩,铁掌处射出十几枚毒钉,朝着素荷珺和北城露打去。
  二女本能之下侧身让过,而铁手人也趁此机会冲出重围。
  孟轲大喝一声,立即追赶,铁手人的一双铁足亦有玄机,只见脚踝处开启一个小口,里边涌出淡红色之烟雾。
  孟轲闻了少许便觉胸口憋闷,几欲吐血,急忙抽身后退,拂袖扫开烟雾:「
  这烟有毒!」
  烟雾越来越多,转眼间便蔓延了丈许方圆,令得众人无从追赶。
  眼看铁手人便要逃出重围,众人焦急万分,但碍于毒雾拦路,只能干着急。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闷响,随即便听见铁手人惨叫一声。
  「鬼冥牙,残废之人就该有个残废的样子,给我回去吧!」
  一声冷笑,便见铁手人飞回院子,应该说是被人打了回去。
  铁手人好似死鱼般瘫倒在地,铁铸的四肢被尽是打碎,露出残缺的手脚,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亦被栽下,竟是当初被皇甫武吉斩断四肢的鬼冥牙。
  失而复得,孟轲等人又惊又喜,但却不见出手相助者,孔丘叹道:「对方一定还不想露面,但他三番五次帮助我们,应该还没有恶意。」
  孟轲笑了笑,指着瘫在地上的鬼冥牙说道:「要如何逼问这厮?」
  慕容熙笑道:「我有个办法,让小辣椒那匹白毛驴拖着他跑上那么三五十里,保管他连祖宗十八代的老底都掏出来。」
  「慕容熙,你敢说我的玉骓是毛驴!」
  杜娇柳眉一挑,抽出长鞭,喝道,「今天姑奶奶就让你尝尝做驴的滋味!」
  刷刷几鞭下去,慕容熙被抽得皮开肉绽,痛得跳起来,叫道:「姑奶奶,别打了,消消气,等回去后,我给你做驴骑还不行吗!」
  见这对活宝又闹了起来,孔丘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说道:「师兄,让仲尼来试一试吧。」
  孟轲奇道:「仲尼,你那本事什么书?」
  孔丘笑道:「临行前,小弟曾向龙将军请教如何逼供,龙将军便给了我这本书。」
  孟轲更是讶异,问道:「这是何书?」
  孔丘道:「听龙将军说,这是小妖后闲来无事写得一本逼供秘籍,里边有不少软招硬法,应该可以撬开这厮的嘴巴。」
  说罢就将鬼冥牙拖入屋内,一直到了深夜,孔丘满怀笑容地走出来,说道:「他已经招了,杜庄主跟慕容、北城两家主都被关在狩猎谷内。」
  慕容熙越发好奇,便走到屋子一看,竟见鬼冥牙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正躺在一堆屎尿之中,看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乖乖,孔小子,你可真够狠的。」慕容熙说道,「居然把这鬼冥牙整得跟鬼一样,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还有那本逼供秘籍究竟写了什么,给我瞧瞧吧。」
  孔丘神秘一笑,双手负后,摇头晃脑道:「唯小人跟驴者难养也!」慕容熙被呛得两眼一翻,差点没昏过去。
  素荷珺扫了一眼鬼冥牙,不由拂袖掩鼻,微嗔道:「仲尼,你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即便他是恶人,也不比如此呀。」
  北城露也随口说道:「儒家教义不是说要以德服人,以德报怨吗,孔公子你这般做法,是不是有些违背教义?」
  孔丘微微一笑,做了个辑,郑重其事道:「以德服人固然不假,但以德报怨却有些不妥,正所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唯有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方为儒者之道也!」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07 08:54:22

【龙魂侠影 第18集 仙阵玄关 9雷霆震怒】
  坐在茶楼,龙辉跟鱼婷儿说了一会话,这妮子也没有那么害羞,跟龙辉一句句地闲聊起来,从盘古开天地,到女娲造人补天,三皇五帝,轩辕战蚩尤,尧舜仁德,大禹治水,更是将历朝历代讲了个大概。
  龙辉是听得津津有味,一时也忘了离乡之苦,将这历朝史事放在心里慢慢品味:「孔孟竟成了圣人,想来这儿便是未来乾坤,但为何偏偏没有大恒的记载,而那什么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人补青天我一点都没听说过,倒是牛郎织女的传说还流传下来……这会不会是出现了一些断层,导致部分史实失落了。」
  鱼婷儿见龙辉沉吟不语,以为自己惹他不高兴,便小心翼翼地问道:「龙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话太多,让你心烦了。」
  龙辉笑道:「不是,鱼姑娘你的声音堪比黄莺百灵,能听到你说话实乃人生幸事,怎会心烦呢!」
  鱼婷儿玉靥一红,低眉道:「龙大哥,你在笑话人家……」
  望着她害羞的模样,龙辉急忙转移话题道:「鱼姑娘,我书念得少,有些事情确实不懂,还请姑娘指点一二。」
  鱼婷儿微笑道:「龙大哥说笑了,你救了婷儿,婷儿自当是有问必答。」
  龙辉问道:「鱼姑娘,那个盘古开天地是否有史可查?」
  鱼婷儿摇头道:「那不过是传说罢了,不过三皇五帝倒是有记载。」
  龙辉哦了一声,想起那个虎踞尊者,不由问道:「现在佛门教主又是何人?」
  鱼婷儿奇道:「天下佛门何其多,并未统一的教主。但他们都供奉如来佛祖。」
  如来?龙辉想起了修炼如来圣体的伪佛,冷汗不由直流而下。
  鱼婷儿看出不妥,便问道:「龙大哥,你怎么了?」
  龙辉强颜欢笑道:「没事,那你可听过有关波旬的事情?」
  鱼婷儿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道:「龙大哥,佛经中似乎说有波旬的事迹,但婷儿对佛经不甚了解,所以不能回答你。」
  忽然一个凌乱的脚步踏上茶楼,龙辉不禁侧目望去,只见年约三十七八的男子正在店小二的招呼下走到桌子旁,此人身材高大,双目清亮,鼻梁高挺,须发整齐,一举一动皆有板有眼,眉宇间透着一股刚正之气。
  初看之下,龙辉还以为是孔岫再生,但细看三分,却并非如此,只不过此人身上有着几分孔岫那种凛然正气,外貌全然不同。
  「此人器宇轩昂,必然不是平凡之人。」
  龙辉暗忖道。
  男子刚坐下,茶楼的掌柜便亲自出来招呼:「文山公,许久不见,您可好?」
  男子微微一叹,摇头道:「如今这个世道还有什么好与坏。」
  掌柜见他伤感,便不再多言,说道:「文山公,是不是还按老规矩?」
  文士笑了笑道:「然也,有劳掌柜了。」
  鱼婷儿微微一愣,低声道:「想不到竟然是文山公。」
  龙辉问道:「这文山公又是何许人也?」
  鱼婷儿道:「文山公乃宝祐四年的科举状元,后因不满朝纲奸党被贬职瑞州,瑞州曾遭蒙古人蹂躏,城垣屋宇被毁,百姓残忍虐杀,文山公履任后重整瑞州次序,安抚百姓,使得瑞州百废俱兴。」
  龙辉不禁点头赞道:「好一个清流能臣。」
  鱼婷儿叹道:「可惜景定五年,他因不愿巴结贾似道,被免去官职。」
  又是一个空有抱负而遭奸臣迫害的肝胆之士,龙辉对这文山公心生敬仰,便开口打招呼道:「那位先生可是文山公?」
  文山公微微一愣,回礼道:「正是文某,不知先生何以认得在下。」
  龙辉笑道:「文山大名,天下何人不识,何人不晓,在下不才,斗胆冒犯,还望文山公见谅。」
  文山公道:「先生抬举文天祥了。」
  原来他叫文天祥,龙辉默记在心,说道:「文山公可愿跟劣者对坐同饮一杯清茶?」
  文天祥见龙辉相貌俊朗,气度不凡,又如此好客,便同意道:「先生邀请,文天祥岂可失礼。」
  说罢便与龙辉、鱼婷儿共坐一桌。
  鱼婷儿美若天仙,文天祥却是目不斜视,礼仪得体。
  龙辉自报姓名道:「在下姓龙单名一个辉字,久仰文山公忠义为国,今特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文天祥举杯回礼。
  龙辉说道:「在下方才观文山公眉带愁色,不知何事困扰?」
  文天祥苦笑道:「还有何事,还不是为这岌岌可危的大宋朝廷。如今襄阳危在旦夕,皇上却依旧沉醉声色,不知国事。」
  龙辉道:「龙某听说文山公已经远离宦海,不再踏足京师,今日为何重回这烦恼之地?」
  文天祥道:「年前朝廷再次启用文某,任职湖南提刑,吾推辞不得,只得上任。可是半个月前,文某受命押解一批贡品上京,待我一看贡品清单,皆是极尽奢华之物,已经心寒大半……」
  文天祥叹了口气,说道:「如今襄阳军民仍在水深火热之中,皇上居然还沉醉享乐……大宋危矣!」
  说完这句话,文天祥眼睛不自在地望着襄阳方向,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襄阳现今状况如何?」
  这时鱼婷儿开口道:「文山公,小女子刚从襄阳出来,或许可告知您襄阳详情。」
  文天祥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相信这娇滴滴的女子能从元军包围中闯出。
  龙辉急忙解释道:「这位姑娘乃临安玄风剑客之女,一直在襄阳同鞑子周旋。」
  文天祥脸色凝重,急忙起身,整理衣冠,朝着鱼婷儿恭敬一拜。
  鱼婷儿花容丕变,急忙让开:「文山公,您这是要折煞小女子吗?」
  文天祥肃容道:「鱼大侠不惧艰险,为救襄阳,义而投军,不幸为国捐躯,如今得见忠烈遗孤,文天祥岂能失礼,这一拜乃文天祥对鱼大侠之敬意,更是叩拜我华夏忠义,姑娘万万不可推辞。」
  鱼婷儿只得红着脸受了他三拜。
  礼毕,文天祥问道:「襄阳现今战况如何?」
  鱼婷儿叹道:「今年年初,元军攻下了樊城,如今襄阳已是孤城一座。」
  文天祥大惊失色,道:「樊城一破,襄阳势若危卵!朝廷,朝廷可曾派兵救援?」
  鱼婷儿道:「襄阳被元兵重重围困,消息已被封锁,朝廷并未得知,我随郭襄姐姐突围而出,只望能够求得援军。」
  文天祥哦了一声,说道:「郭襄?可是北侠郭靖二小姐,小东邪?」
  鱼婷儿点头。
  文天祥叹道:「郭大侠一家,十年如一日地保卫襄阳,不愧侠之大者。但如今朝纲被贾似道把持,此人胆怯畏战,一味地讨好鞑子,郭二小姐未必能求来援军。」
  这时茶楼外传来一阵喧闹,打破楼阁内的清幽宁静。
  三人循声望去,竟看到一名身着华服的公子,带着闲汉三二十人,手执弹弓川弩,吹筒气球,拈竿乐器,带五七分酒,佯醉假颠,径直走入茶楼。
  「茶博士,快给我泡壶醒酒茶!」
  华服公子咧开嗓子大叫,那掌柜哪敢怠慢,急忙道:「小衙内您且先稍坐片刻,小人这就给您沏茶。」
  华服公子坐下后,摇着醉醺醺的脑袋四周观望,忽然瞥见鱼婷儿,顿时两眼放光,酒也醒了大半,心痒难耐,暗忖道:「临安城中何时多了这么一个天仙子。」
  于是心生亲近之意,便招呼身后泼皮去请鱼婷儿。
  三五个泼皮听得主子发话,便走过去道:「小娘子,我家衙内想请你过去共饮一杯清茶!」
  他们这话说得极为无礼,文天祥怒道:「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尔等竟然如此大胆,调戏良家妇女,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那衙内认出文天祥,嘿嘿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酸丁,被贬出京师居然还敢回来,胆子倒也不小!」
  文天祥顿时看清此人面貌,咬牙道:「原来是你,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爹欺上瞒下,误国误民,你更是祸害八方!」
  那衙内正是贾似道小儿子贾宝东,平日仗着贾似道宠爱,在临安城内欺男霸女,人称盗花太岁,凡他所到之处,百姓都得将自家妻女藏好,免得被他相中抢去淫辱。
  这盗花太岁看见鱼婷儿这般天仙,怎会放过,心痒难耐,恨不得就将她拦腰抱起,纳为妻妾。
  龙辉看见他那猥亵之极的目光在鱼婷儿身上流转,有股说不出的厌恶,在他看来鱼婷儿几乎就是魏雪芯,岂容他人染指和亵渎,一时间怒火翻腾。
  这是盗花太岁站起身来,走过来望着鱼婷儿笑嘻嘻地道:「姑娘切莫理这酸丁,待小生替你赶走这些苍蝇,咱们再好好相聚一番。」
  说罢便要伸手来拿鱼婷儿,却见龙辉怒眉一扬,袖袍拂动,猛地将他扫飞出去。
  就算是一流的武林高手受不住龙辉这么一拂,更别说这个纵情酒色的纨绔子弟,直接昏死过去,出气多进气少。
  那些泼皮吓得急忙扶起主子,叫道:「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打伤贾太师的公子,你还要不要命!」
  龙辉懒得跟他们废话,再提三分真元,直接将他们全部卷出茶楼。
  文天祥看得目瞪口呆,不禁道:「龙兄,你,你这是……仙法吗?」
  鱼婷儿解说道:「这是武功,龙大哥的武功高明得很哩。」
  文天祥赞道:「世上竟有如此武功,文天祥领教了,看来真是天佑我大宋,危难之际还有龙兄此等异人出世!」
  龙辉无言以对,他并不像干预这个乾坤之事,刚才不过是因为那纨绔子弟对鱼婷儿无礼才出手教训。
  文天祥道:「昨日,来了一支鞑子使团说是要跟大宋商讨国事。」
  龙辉冷笑道:「如今襄阳已经被他们团团围住,这所谓的使团要么是来要挟,要么就是来麻痹朝廷,其心不善也。」
  文天祥叹道:「若是朝中人人都如同龙先生这般清醒,我大宋何以至此困境。
  如今朝廷上下对元人卑躬屈膝,只希望保全这一隅之地,不顾前线将士之生死,可是元人生性贪婪残暴,岂会就此甘休。」
  龙辉叹道:「小弟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大宋从开国那一刻起便已经注定软弱。」
  文天祥并不生气,只是微微一愣,奇道:「兄台何以这般认为?」
  龙辉道:「太祖杯酒释兵权,重文轻武,随着时间越长,华夏武风便慢慢减弱,士兵战斗力羸弱,若是太平盛世尚好,可遇上外辱内乱便无力镇压。」
  文天祥叹道:「你所言或许也是一个原因,但如今存亡之际,也顾不上孰对孰错,只要我文天祥还有一口气在,绝不叫鞑子辱我河山,亡我华夏!」
  说到最后几句时,眼中射出一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之气,令他文弱的身子变得刚强傲骨。
  别过文天祥后,龙辉跟鱼婷儿朝鱼府走去,正好撞见郭襄,但她却是满脸怒气。
  鱼婷儿问道:「郭姐姐,发生什么事了,朝廷派救兵了吗?」
  郭襄怒道:「这帮贪生怕死的狗官,为了讨好鞑子使团,居然罔顾襄阳军民之生死。我连续拜访了多个官员,他们都推三推四,不愿将吕大人的求救血书呈给皇上。尤其是贾似道那个奸臣,他居然说朝廷正在跟元人议和,不许我提襄阳之事,以免触怒元人。」
  鱼婷儿听后也是一改温婉,咬牙怒骂奸臣该死。
  郭襄又道:「那些鞑子使团有意羞辱我们,竟然要在临安城内设擂台挑战大宋武林!」
  鱼婷儿惊道:「什么……那朝廷也答应了?」
  郭襄道:「那些狗鞑子说的十分好听,什么宋元武学切磋,朝廷现在一心要跟鞑子议和,那会拒绝这些鞑子的要求!」
  龙辉道:「鞑子是要借比武挫败宋民的反抗血性,为日后挥兵南下减轻阻碍!」
  郭襄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只顾着发火,竟没想到这一点。」
  鱼婷儿道:「可是现今八成以上的武林高手都齐聚襄阳,又有谁来应对这个擂台?」
  郭襄傲然道:「狗鞑子欺我大宋无人,本小姐便叫他们饮恨临安!」
  就在此时,龙辉心神突然一震,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禁脱口道:「
  䶮霆剑?」
  正是䶮霆剑的剑意,龙辉急忙收敛心神感觉神剑所在,但这剑意只是一闪而过,再度归于虚无。
  「䶮霆剑……没错,这感觉错不了!」
  龙辉浑身颤抖,激动万分,䶮霆剑一定就在临安,他也顾不上惊世骇俗,立即腾空而去,追寻宝剑而去。
  二女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龙辉忽然失常,撇下二女,郭襄虽觉莫名,但打擂之事迫在眉睫,第二日便发出帖子邀请各门派,各路豪杰接到她的邀请后纷纷赶往临安助拳,但时间仓促,只来了不到一百人,郭襄也甚是无奈,只得先派丐帮弟子招呼众人。
  明日便是打擂之时,郭襄满怀惆怅地坐在屋顶,仰望明月,心中百感交集,既为襄阳担忧,又在思索明日之战,更有三分思绪飘向终南山。
  「郭姐姐。」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鱼婷儿也登上屋顶,跟郭襄并肩坐下。
  少女睁着乌溜溜的妙目望着郭襄,问道:「郭姐姐,你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教训那些鞑子呢!」
  郭襄笑了笑,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婷儿,姐姐是睡不着,你既然来了就陪我说说话吧。」
  鱼婷儿嗯了一声。
  郭襄随口问道:「婷儿,你觉得龙少侠怎么样?」
  鱼婷儿说道:「我觉得龙大哥有些古怪,他的谈吐得体,却不知天下事,武功高强,但却不知从何而来。」
  郭襄扑哧一声笑道:「哎呀,想不到婷儿妹子目光如此独到,竟然看到姐姐都看不到的东西,谈吐得体,武功高强……这不就是你当年悄悄跟姐姐说的事情吗?」
  鱼婷儿脸颊一红,低语道:「郭姐姐,我当年说了什么?」
  郭襄笑道:「以前我爹想给你说一门亲事,但你却说你日后夫婿一定要是谈吐得体,武功高强的少年英雄,啧啧,这个龙少侠正好符合你的要求。」
  鱼婷儿脸颊刷的一下红透了,娇艳欲滴。
  「姐姐,听说鞑子派出的高手来头不小,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鱼婷儿羞不可遏,急忙转移话题。
  郭襄道:「他们有六个人,分别是八思巴的三弟子九莲上人、班纳喇嘛、飞鹰、蒙古十三翼的金狼、黑死、雪獒。」
  鱼婷儿花容微变,道:「这些都是元人有名的高手,咱们这边有谁上去打擂?」
  郭襄道:「时间紧迫,能赶来的武林人士不过百人,而且都是附近的小帮派,他们不是这些鞑子的对手,上台也是白白送死。」
  鱼婷儿叹道:「要是郭大侠他们能够出手,还怕这些鞑子不成。」
  郭襄道:「没办法了,明天只能由我一人上擂台了!」
  鱼婷儿大惊失色急忙劝道:「郭姐姐,万万不可,鞑子人多势众,你一人恐怕会吃亏。」
  郭襄盈盈起身,傲然道:「婷儿,不必担心。我爹是北侠,娘亲又是前任丐帮帮主,外公是东邪,而西狂又是我大哥,区区鞑子高手何足道哉!」
  鱼婷儿还是担忧,芳心泛起一丝莫名:「要是龙大哥在,何必怕这些鞑子…
  …只是龙大哥那天为何会这样?看他神情紧张无比,难道是因为那个雪芯?」
  想到这里心头泛起一股莫名酸楚,眼圈一阵辛辣,几欲落泪。
  旭日初升,初阳光华洒落大地,临安笼罩在一片淡淡的金黄下,北城校场上摆着一个硕大的擂台,中原的各路武林人士已经围在擂台四周。
  擂台一侧摆着华贵棚子,里边坐着几个人,正是随蒙古使团而来的六大高手。
  他们虽然还未现身,但隐而不发的气势已经压倒了在场的武林人士。
  这时一个太监尖声叫道:「天下武功同源同脉,今日大元使节特邀我大宋武者共同切磋,以验证武学之道!」
  说完,棚子内踏出一人,其身披雪白皮甲,彪悍高大,满面横肉,这大汉扬声道:「蒙古十三翼,雪獒在此,何人上台!」
  话音未落,却见一道倩影凌空飞去,莲足轻点,几个起落便登上擂台,其落地无声,尽显高绝轻功,只见她手持宝剑,雪肤莹润,杏眸桃腮,正是郭襄。
  台下群雄纷纷叫好,喝彩连连。
  雪獒不屑地道:「怎么,你们大宋无人了吗,竟让一个女人登台打擂!」
  郭襄反唇相讥道:「并非我们大宋无人,而是你们这些货色只需我一个妇道人家就可以打发,没必要劳驾其他武林高手!」
  她伶牙俐齿,轻轻一句便将雪獒的话全部堵了回去,更反骂了蒙古高手一把。
  台下群雄捧腹大笑,讥笑这些鞑子不知好歹,居然敢跟郭二小姐斗嘴,殊不知这小东邪最为刁钻难缠,只要她想作弄你,就算是得道高僧也会被气得吐血三斗。
  雪獒哼道:「我在蒙古就听说北侠郭靖很是厉害,但无缘交手,既然你是他的女儿,那我便不客气了,就来称称北侠有何能耐!」
  郭襄冷笑道:「我爹爹修炼降龙掌,专门降龙伏虎,你这条狗有何资格同我爹爹交手!」
  雪獒大怒,抬手便打。
  郭襄窥准拳势,转动起未出鞘的宝剑,闪电般连点他手臂数个穴位。
  雪獒半身酥软,急忙后退,问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郭襄笑道:「打狗当然要用打狗棒法了!」
  雪獒听过打狗棒法威名,不敢怠慢,使出压轴武功「恶獒狂拳」,只看他拳走狂猛,势若疯狗,大开大合,便朝着郭襄打来。
  打狗棒法只传帮主,但郭襄的母亲和姐夫为两任丐帮帮主,她虽未真正学过这套棒法,可是耳熏目染下也领悟了三五成,再加上自己的聪明机敏便将这套武功使了出来。
  面对雪獒汹汹来势,郭襄使了招棒打双犬,剑鞘以迅猛之势横扫雪獒双足,雪獒被她棍势掀了个底朝天,随即郭襄连消带打,使了招棒打狗头,将雪獒打得眼冒金星,险些昏过去。
  雪獒强忍剧痛,抬拳反击,郭襄身法诡异难测,他根本就打不到,而郭襄却轻巧地闪到他身后,再来一招反截狗臀,雪獒再度中招,被打得满地翻滚。
  台下众人哈哈大笑,叫道:「郭二小姐好身手,打得鞑子做狗爬!」
  雪獒怒不可遏,大叫一声,使出一身狠劲,探手就去抢郭襄的宝剑。
  郭襄也不退缩,就让他把宝剑夺走。
  雪獒怒道:「没了这把废铁,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郭襄扑哧一笑,说道:「你可拿稳了?」
  雪獒不明所以,却见郭襄如鬼魅般逼近,伸右手食中二指取敌双目,同时左足翻起,压住棒身,立时夺回,正是獒口夺杖。
  夺回宝剑后,郭襄咯咯笑道:「白毛狗,本小姐再赠你一招压肩狗背,给我乖乖跪下!」
  剑鞘倏地伸出,搭在雪獒肩上,轻轻向下按落,雪獒双膝一软,啪的一下跪倒在地。
  郭襄笑道:「乖狗儿。」
  雪獒气恼无比,便要挣扎起来,但郭襄这一招暗藏四两拨千斤的手法,任他怎么使劲都无法摆脱,依旧被郭襄按在地上。
  这时几个丐帮弟子抬来一个木桶,里边臭烘烘的,装满了屎尿污物,郭襄对那几个丐帮弟子笑道:「你们可算来,我家狗儿的快饿坏了。」
  剑鞘一挑,把那雪獒打落擂台,恰好落在桶内,来了个屎尿加身。
  落败擂台,更被羞辱至此,雪獒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喷落屎尿中,两眼一翻,气死当场。
  既然对方有意羞辱汉人武林,郭襄那会跟他客气,什么邪招阴招一并使出,誓要叫这群鞑子有来无回。
  「臭婆娘,本座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眼见同伴受辱身亡,九莲上人腾身而出,抡起武器便朝郭襄劈来。
  他用的是一根粗长金杵,势大力沉,郭襄也不敢硬撼,使了个蛇行狸翻之术,此乃九阴真经所传身法,灵动异常,好似游蛇狸猫。
  九莲上人使出浑身解数也触不到郭襄衣角,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郭襄已经打定主意要以一敌六,故而不愿与九莲上人纠缠,反手抽出倚天剑,横空一划,直接削断金杵,随即施展落英神剑,便要一剑刺死这九莲上人。
  倚天剑锋无坚不摧,九莲上人眼看便要殒命在此,就在此刻,一道赤墨寒光横空而来,只见一口泛着赤光的乌色墨剑挡住了倚天剑。
  郭襄大吃一惊,因为她手中的倚天剑乃玄天所铸,锋锐无比,削铁如泥,按理来说世上罕有敌手,但却被这口不起眼的黑剑挡住。
  持剑之人正是一个身披狼皮战盔的蒙古男子,他说道:「郭姑娘,九莲上人已败,便由金狼讨教你这高招。」
  郭襄心知此人非易于之辈,敛神以对。
  台下众人怒斥鞑子卑鄙无耻,竟然以车轮战来对付郭襄。
  金狼哼道:「既然如此,那就换一个人上来,我金狼绝不占你们便宜!」
  郭襄道:「不必了,对付你们我一人足矣!」
  金狼哈哈一笑:「郭姑娘好气魄,那你小心了!」
  只看他左右挥剑,剑势虚实难定,兼之内力悠长,实在是难得高手。
  郭襄收起轻视之心,使出落英神剑小心应对,但两剑每一次对碰,郭襄都感到有股巨力从剑上传来,震得她手臂酸麻,险些就握不住倚天剑。
  「鞑子内力好生厉害!」
  郭襄暗吃一惊,当下默运九阳神功口诀,充沛阳和之力流转全身,平复血气,加持剑法。
  这蒙古十三翼乃是元廷所成立的大内高手,他们共有十三个人,分别以蒙古的十三个英雄为象征和代号,而这个金狼便是十三翼之首,背后象征便是铁木真,他所修炼的武学名为长生天神功,这套神功相传是草原之神长生天所传,共分三层,首层为六合神力,这六合神力为天神力、地神力、风神力、火神力、水神力、雷神力,练成者可随意借用自然之力,内息源源不断;而第二层便是六大神力合而为一,真力从而发,以血为引,称之为血神力,练成者无需借助外力,便可自给自足;至于第三重名为黄祸,出招之时浑身充斥着黄金光华,劲力刚猛霸道,无坚不摧。
  金狼已经修成这最高境界,堪称蒙古第一高手,此刻他手持利剑更是如虎添翼。
  金狼挥剑朝天,引天神力,双足驻地,纳地神力,两大神力同灌墨赤剑内,寒光抖擞反压倚天神剑。
  郭襄俏脸涌出一抹酡红,胸口憋闷,几欲吐血,但她之武学融汇百家,即便内力不敌亦有妙招化劲,只看小东邪脚踏奇步,将倚天剑横在身前,待金狼宝剑击到,侧抖旁缠,顺势借力向外斜甩,将敌兵器掠在一旁,这招正是打狗棒法中的恶狗拦路,她将棒法汇入剑术之中,巧妙地化去两大神力。
  剑势失衡,金狼立即补救,左手握拳,打出风神力,郭襄只觉得这鞑子的拳头四周似乎刮起了一阵旋风,吹得她脸面发痛。
  她心知此招难缠,急忙使出九阴白骨爪应对,只看莹白玉手筛张五指,迎上对手拳头,五指发劲,无坚不摧,强行捏碎这无形风力,风神力——破!金狼大喝道:「再接我一招雷声力!」
  他旋剑回劈,剑身之中闪过一丝白芒,郭襄挽起倚天剑便迎上,双剑一碰,郭襄顿觉手臂刺痛酸麻,浑身毛孔都竖起,倚天剑立即脱手。
  金狼大喜顺手扫开倚天剑,一个箭步抢来,连环三剑直刺郭襄命门,情况危险无比,台下众人心尖都快悬了起来,尤其是鱼婷儿吓得花容失色,檀口大张,眼泪都快掉了出来。
  就在剑锋距离喉咙还有半寸,郭襄朝地上一滚,使出蛇行狸翻之术,有惊无险地避开杀招,随即她顺手捏起两颗石子,运劲指节,嗖嗖弹出,正是东邪绝技——弹指神通。
  金狼举剑一挡,啪的一响,小石子撞在剑上,登时碎成数十粒,四下飞溅,脸上也溅到了两粒,虽石粒微细,伤他不得,却震得他手臂酸麻。
  郭襄趁着他持剑之手发麻,伸指一弹,嗤的一声轻响,一股细细的劲力激射出去,登时击散了雷声力。
  「好,郭二小姐好功夫,打死这群狗鞑子!」
  台下群雄顿时喝彩连连。
  郭襄立即捡起倚天剑,而金狼再施水神力,内劲绵长,柔中蕴刚,郭襄柳眉一扬,以巧应敌,一套落英神剑耍得精彩绝伦,堪称断水截流。
  水神力被破,金狼再运火神力,那口墨赤剑散发出灼热气息,双剑交击数下,倚天剑也被烫得灼热。
  郭襄把心一横,剑法倏地一变,飘身而进,姿态飘飘若仙,剑锋向金狼的下盘连点数下,正是玉女剑法中的一招小园艺菊。
  金狼大吃一惊,若给她点中一剑,自己这双脚那还能留,于是急忙收招退避。
  六合神力无功而返,金狼猛地一提气,内力急剧提升,全身透出一股赤红血色,正是六合归一而衍生的血神力!郭襄暗忖道:「狗鞑子,竟有如此功力,看来此战难以善罢。」
  金狼提升功力后,剑势大开大合,以刚猛压制,郭襄只觉得对方一剑比一剑狠,每一招都似暗蕴风雷之力,绝难硬拼,于是使出泥鳅功,身体像泥鳅般光滑,令得血神力难以击中她。
  但血神力笼罩四方,郭襄虽然不受伤害,但也被对方逼向擂台边缘,眼看就要落下擂台。
  观战群雄不由焦急起来,担忧万分,鱼婷儿一个心都快悬到嗓子,又气又急,怨恨自己为何武功这么差,不能帮郭姐姐一把……就在她焦虑无助之时,忽然心眼一开,一股莫名感觉涌入脑中,美目凝华,竟窥得血神力之破绽,她不由开口道:「郭姐姐,左膝下三寸!」
  郭襄正被对方逼得手忙脚乱,忽然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也不假思索,挥剑便刺。
  金狼大吃一惊,这个部位正是他此刻最为虚弱之处,若被刺中必成重伤。
  鱼婷儿也不知为何,只要瞥一眼就能感觉到金狼的破绽,于是便不断开口提点,但她只是说方位,并未明确意思,郭襄与她多年相处,早已有默契,鱼婷儿说那里她便打那里,逼得金狼节节后退。
  最后,郭襄窥出空隙,娇叱一声,怒提九阳真气,内功直催巅峰,一头秀发无风而动,紧接着便是毕生所学,各大绝技融汇而出。
  弹指神通精妙轻巧,先弹开血神力外层气劲,然后再施一阳指,硬生生地戳破金狼护身气罩;兰花拂穴手一扫,金狼胸口一滞,动作慢了三分;郭襄得势不饶人,再打一记空明拳外加一招落英神剑掌,震得金狼口吐朱红,紧随而来便是九阴真经之武决,九阴白骨爪、摧心掌、大伏魔拳接踵而至,金狼顿成人肉沙包,整个人飞撞出去。
  连施多门武功,郭襄体内九阳真气损耗殆尽,头顶冒起屡屡白气,俏脸酡红,胸脯不住起伏,喘息不已,但能够一举击败这个劲敌也算值得,面对后边这几个对手,郭襄有信心单靠招式也能制服。
  就在此时,金狼竟再度站起,浑身透着金光,瞳孔亦是金华夺目,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郭襄甚是惊愕。
  原来就在血神力被郭襄打散的刹那,金狼立即提升功力,以黄祸护体,迅速压住伤势,但他却是火冒三丈,因为这黄祸心法乃是用来跟中原五绝一较高下,如今却被一个女流之辈逼出压箱绝技。
  「臭丫头,给我去死!」
  金狼大怒,拔剑便斩,郭襄气力已弱,如何能挡这黄祸劲力,甫一交手便被震裂虎口,再接招,倚天脱手,朱唇染血。
  金狼也不再留手,转剑一横,削向小东邪玉颈,便要她香消玉殒。
  「郭姐姐!」
  鱼婷儿泪水瞬间涌出眼眶,悲声娇呼。
  墨赤剑距离郭襄脖子只有半寸,但也仅有这么半寸,因为金狼发觉自己的剑根本动弹不得,就这么定定地止在原地,而且就连他身子也是如此,仿佛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
  众人只感到四周气压剧降,天际忽闻声声龙吟,霎时云海翻滚,龙形横扫,一道身影夹杂着雷霆狂怒而来,挡在郭襄跟前,金狼只觉虎口一热,手中宝剑已失。
  「说,这口䶮霆剑你是从何得来!」
  甫定神,迎面而来便是一双锐利的眼睛,霸道雄沉的气势压得金狼难以喘气,双膝不禁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鱼婷儿看清后,不由破涕为笑,心里默念道:「我就知道他不会袖手旁观,他一定回来的……」
  双目定定地望着台上之人,一时间竟然痴了。
  龙辉久寻䶮霆剑踪迹而不得,正在苦恼时忽然感到䶮霆剑之气息,于是立即赶来,但看见䶮霆剑在一个鞑子手中,心中怒火翻腾,若不是为了问出于秀婷下落,早已一掌送他上黄泉。
  面对莫名敌人,金狼咬牙硬挺,哼道:「汉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是擅长以多欺少!」
  龙辉心烦意乱,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打掉金狼几颗牙齿,冷声道:「我问你——这口剑是从何而来!」
  金狼捂着嘴巴,怒目瞪着龙辉,说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话还没说完,又挨了一巴掌。
  「剑是从哪来的!」
  龙辉依旧是冷冷的一句话,无论是谁都感到一股莫名寒意。
  金狼心神一颤,乖乖回答道:「这……这把剑是我夺得蒙古第一勇士时,圣上赐给我的!」
  圣上?鞑子的圣上那不就是忽必烈……剑在人在,于谷主绝不会丢下佩剑,难道她已经?龙辉心头涌起一阵寒意,心乱如麻:「不会的,于谷主的武艺怎会有危险……她进入这个乾坤域内之时,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以至于功力尽失……」
  想到这里,龙辉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最可怕的念头,失去功力,又或者身负重伤的于秀婷落入了蒙古军中……「狗鞑子逢城必屠,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于谷主若是落在他们手中……」
  龙辉已经不敢再往下想,鼻子一酸,胸中冒出万丈悲怒仇火。
  金狼感觉到龙辉已经动了杀机,于是便先下手为强,提起黄祸内功一掌拍来。
  龙辉猛一瞪眼,随手抓住金狼手腕,只吐了两个字:「去死!」
  随即五指一握,强大的劲力压碎金狼手腕,紧随而来便是离火真元汹汹燃烧,金狼无火自燃,伴随着声声惨叫化作飞灰。
  雷霆之怒,狠火燎原,此番情景震慑众人,蒙古使团顿时掀起轩然大波,班纳喇嘛大喝道:「好个南蛮子,居然敢用妖法虐杀我蒙古勇士,来日大军兵临城下,定要将你们满城屠光!」
  同为十三翼的黑死也道:「杀光你们这群汉狗,把你们的妻女变作奴仆娼妓!」
  最后这一句话仿佛在龙辉伤口上撒了把盐,引动无边杀机。
  「哼,蒙古大军?」
  龙辉怒目横扫,咬牙切齿地道,「我便杀光你们这群狗鞑子血祭,以慰她在天之灵!」
  话音未落,身形一动,瞬间踏入棚中,䶮霆剑过顶一斩,班纳喇嘛从头到脚分成两半,鲜血、内脏、脑浆洒了一地,在场众人无论汉蒙皆被震住,不少人还呕吐出来。
  随即龙辉冷锋再划,飞鹰立即身首异处,六大高手如今只剩一个黑死。
  存亡之际,黑死赌命一搏,深吸一口气,身子鼓胀如球,好似一只青蛙,但他双眼细小,又像一只老鼠。
  哇!黑死大嘴一张,喷出一口黑雾,正是十三翼所凝练的塞外奇毒——黑煞死气!毒雾蔓延,生人勿近,但在龙辉眼中丝毫不入流,这种小毒跟蛇族的毒功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龙辉探手一扬,黑煞死气为之一凝,然后再慢慢分成无数道小黑气,就这么环绕在龙辉四周。
  「鞑子贱种,方才你说的话,我全记住了。」
  龙辉露出一丝冷酷而又残忍的笑容,「我便赐你一个最别开生面的死亡!」
  黑死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朝外跑去,口中不断地用蒙古语求救,龙辉也不急着追赶,就这么任由他呼救。
  听到他的叫声,护送使团的蒙古兵将立即朝校场重来,把整个校场围了个结实,观其人数足有五百人之众。
  郭襄扬眉怒斥道:「竟然让这么多鞑子兵进城,这朝廷当真是无可救药!」
  其他武林人士也怒骂不已。
  黑死逃入大军中,心头安定不少,叫道:「快,快杀光他们!」
  郭襄喝道:「这是大宋都城,岂容你们这群鞑子放肆!」
  黑死冷笑道:「什么大宋都城,昨夜我们大军已经攻陷襄阳,那个吕焕文带头归降,不用多久,临安也要完蛋!」
  听到此言,郭襄花容失色,整个人都僵直了,泪水如掉线珍珠般滚落下来。
  龙辉阴沉一笑,信手拈来一丝黑死毒气,随即一弹,黑丝毒气顿时化作毒气剑,嗖的一下贯穿一个元兵。
  这道毒气剑除了毒素外,还汇聚了龙辉的真气,威力倍增,一入体便噬血融骨,整个人立即变作一团烂泥,死得苦状万分。
  龙辉继续弹指,剑气一道接一道地飞出,这些纵横天下的蒙古精兵面对真龙怒火如同蝼蚁烂泥,五百元军无一幸免,全部化作血水烂泥。
  看着手下转眼死绝,黑死是两眼翻白,裤裆失禁。
  龙辉冷冷地道:「给你了!」
  话音未落,他袖袍一抖,剩余的毒气全部扑向黑死,从他眼耳口鼻灌入,一点点地侵蚀脏腑筋骨。
  先是溶掉腿骨,黑死啪啦一声瘫坐在地,然后毒气再慢慢绞碎臂骨,到了最后便是肾、肝、脾等脏腑,但毒气之中又有龙辉的一缕真元,这道真元则恰好护住黑死的心脑,护其生机,更让他保持清醒,忍受着筋骨断裂,脏腑溃烂的痛快。
  龙辉信手全歼五百元军,中原群雄无一喝彩,全部捂着肚子呕吐。
  鱼婷儿更是吐得花容惨白,满头冷汗,这时龙辉走到她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粉背,鱼婷儿气机顿时顺畅,恶心的感觉全部消失,脸色也恢复红润。
  龙辉柔声问道:「鱼姑娘,劳烦你告之,大都在那个方向?」
  鱼婷儿伸手指了指北方,说道:「过了黄河往被走便是了。」
  龙辉笑道:「多谢!」
  说罢转头便走。
  鱼婷儿嗓子一涩,心头狂跳,叫道:「龙大哥,你要去大都做什么?」
  龙辉缓缓回过头来,淡然地吐出两个字——杀人!
  下一回:真龙怒火焚大都,长生惶恐夹尾逃,雷音诸佛现法身,如来地藏化干戈明天后天可能更不了,大概下下回就是洞房花烛了。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07 08:54:39

【龙魂侠影 第18集 仙阵玄关 10隔世重逢】
  成吉思汗率大军攻克金中都,于元太祖十二年改中都为燕京。
  蒙哥汗驾崩后,忽必烈夺下汗位,改名为大都,突厥语称汗八里,帝都之意,忽必烈迁都燕京后,乃居住于城外的金代离宫--大宁宫内。
  至元四年,开始了新宫殿和都城的兴建工作,至元十一年正月初一,宫阙告成,忽必烈首次在大都皇宫正殿大明殿举行朝会,接受皇太子、诸王、百官以及高丽国王所派使节的朝贺。
  元大都平面呈东西短、南北长的矩形,城墙全长六十里又二百四十步,辟十一门,南、东、西三面各三门,北面二门,大都的地域忠心有一“中心之阁”,然后以此为基准向四面拓勘城址。
  中心之阁以南为皇城。
  皇城四周建红墙,又称“萧墙”,其正门称棂星门,左右有千步廊,萧墙的东墙外为漕运河道;皇城东西对称,而是以太液池为中心,四周布置三座宫殿
  -大内、隆福宫和兴圣宫;大内正门为崇天门,北面为厚载门,东为东华门,西为西华门。
  崇天门前有金水河,河上有周桥。
  大内正殿为大明殿,是元帝理政和居住的场所,面阔十一间,后有廊庑连接后殿。
  大明殿之后为延春阁,为皇后居所;皇城外,南面和东南为官署区,北面积水潭一带为闹市,东面为太庙,西面为太社稷,加之城垣每面各开三门。
  如今的大元帝国为蒙古人之宗主国,另外四大汗国分布欧亚大陆,其地域堪称万里无疆,堪称盘古开天以来,人世间最为广大之版图,端坐于这大帝国巅峰之上,忽必烈俯视天下,睥睨红尘,此刻他正在金銮殿中接纳文臣武将之朝拜,听取军国大事。
  “陛下,前线将士已传回捷报,襄阳举城投降了!”
  大臣将襄阳战况禀告,忽必烈顿时龙颜大悦,大笑道:“真是天助我大元也,襄阳一破,我蒙古勇士便可长驱直入,收服宋土,一统天下!”
  帝师八思巴启奏道:“扫平大宋之后,陛下之功勋盖过历代明君,堪称千古一帝,正是向上苍昭告之时。”
  忽必烈大喜,点头道:“帝师此话甚得朕心,那便有劳帝师替朕准备祭天封禅之事。”
  八思巴双手合十道:“陛下圣意,臣铭记在心。”
  文武群臣高喝万岁,忽必烈意气风发,仿佛自己此刻已经站在泰山之巅,俯视苍生,傲视历代君王,便是秦皇汉武唐宗也不如自己,想到这里不禁长叹一声,人生自当如此!倏然,天色大变,乌云遮天,九霄之上雷电交加,雄沉悠长的声音笼罩大地,令人心跳加速。
  忽必烈只觉得心头不安,便差人出外查看,过了片刻,却见侍卫慌张失措地跑进来,指着外边道:“皇上……天上出现了一条龙!”
  此话一出,君臣同时惊愕,忽必烈猛然起身,说道:“走,随朕出殿一观究竟!”
  忽必烈率领群臣走出金銮殿,抬头一看,只见天际雷云密布,雾气之中隐约可见庞然巨物正在舞动,随着雾气一收一散,紫金色的鳞片清晰可见,更有锋利的巨爪。
  随即龙吟长啸,响绝三界,天地为之震动,日月为之变色,雾气也被这一声怒吼震散,一条庞然巨龙盘旋天空,蒙元君臣震撼无比。
  八思巴率先反应过来,大叫道:“皇上,此乃天降祥瑞也!”
  忽必烈问道:“帝师何出此言?”
  八思巴道:“相传嬴政出生之时,曾有黑龙出于河中,如今皇上扫平宇内,上苍知晓皇上功勋,特使天龙现身,以助大元国运,宣扬吾皇威严。”
  “国运没有,却有厄运当头!”
  就在八思巴大拍马屁之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忽必烈不由一惊,抬头望去,只见龙气迅速凝聚,一道傲然身躯立在云层之上,俯视大地,正是挟着复仇怒火而来的龙辉。
  龙辉朝地上扫了一眼,看见金銮殿外有一人身着龙袍,知道他就是忽必烈,顿时火冒三丈,翻手便是惊天一掌。
  掌势雄沉若天崩,劲力压下,金銮殿的房梁顿时崩塌,蒙元君臣大惊失色,纷纷躲避。
  “护驾,护驾!”忽必烈大叫道,御前侍卫立即保护忽必烈退走。
  八思巴脸色铁青,指着龙辉道:“他……他是妖魔,快快护送皇上离去,御林军,将他拿下!”一声令下,御林军将金銮殿四周围了个严实,强弓利箭纷纷朝天射去,但龙辉站在九天之上,他们的箭根本到达不了。
  龙辉提气沉元,大喝一声,龙吟雷动,将射箭的元兵全部震死。
  之后,他夹杂万钧之力崩然降下,双足猛踏,震得大地闹腾,龟裂蔓延,金銮殿轰然塌下,压死兵将大臣不计其数。
  既是天灾,亦是人祸,忽必烈在禁卫军的保护下不断后退,八思巴也在一侧护法,他佛学深厚,面对真龙超凡之能任由几分冷静,不断调集御林军。
  忽必烈一直退到天坛祭台,此时御林军已经将皇宫上下围了个水泄不通,龙辉并不急着追杀,优哉游哉地慢慢走去,好像是在散步一般,但似轻实重,他踏一步,浩元迸发,震碎百步之内一切生机。
  转眼间,龙辉便已经压至天坛,一双冷眼怒视台上之人。
  忽必烈捂着心口问道:“你是何方妖魔,为何要毁我皇宫,杀我大臣。”
  龙辉袖袍一抖,䶮霆剑插入地板,问道:“忽必烈,你老实交代,这口剑究竟是从何而来,剑主又在何方?”
  忽必烈不由一惊,说道:“十八年前,朕率军攻打襄阳,曾在黄河南岸拾到这口宝剑,并未见到所谓的剑主。”
  龙辉哼了一声,对他的话是半信半疑。
  忽必烈道:“那朕也问你,这口剑你又是从何而来?”
  龙辉淡淡地道:“杀了一个叫金狼的鞑子,从他手中拿回不属于他的东西罢了!”忽必烈浑身一颤,脸色倏然煞白,仰天叹道:“我的儿啊……”
  原来金狼乃忽必烈的小儿子,骁勇善战,武艺超群,深得忽必烈喜爱,故而将这口削铁如泥的䶮霆剑赠之,如今听得死讯,霎时悲怒交加。
  忽必烈怒道:“来人,快将这妖魔剁成肉酱,给朕之皇子偿命来!”
  一声令下,众军齐上,龙辉哼道:“你这鞑子酋长,也知道丧子之痛?你们屠刀下杀了多少无辜百姓,又有多少人因你而丧子亡夫,受尽凌辱,偿命二字
  -你不配!”
  冷语未止,龙辉挥动䶮霆,好似虎入羊群,杀得眼见多少元军,便杀多少!
  忽必烈紧握拳头,指着下方道:“那位勇士替朕诛杀妖魔!”
  十三翼中的白鹿站出来道:“皇上宽心,微臣愿去!”
  “妖孽,待我来取你狗命!”白鹿提了一口长刀冲入阵中,朝龙辉劈去。
  龙辉眼皮也不抬,剑锋随意一指,剑气隔空杀人,白鹿还未靠近百步之内就已魂断地府。
  “妖孽,还我兄弟命来!”
  白鹿惨死,同为十三翼的风鹰怒不可遏,纵身跃起,双臂轮圆,舞动似风,正是鹰爪铁手功。
  龙辉冷哼一声,反手握剑,负于后背,一拳打去,劲力顺着其手掌传入,将风鹰全身筋骨脏腑震碎。
  忽必烈惊怒不已:“这妖魔怎地如此凶残?”
  十三翼之神箭主动请缨:“圣上,此魔邪力惊人,不宜近身,待臣放箭射杀这厮!”
  忽必烈点头道:“速速射杀此魔,朕重重有赏。”神箭挽弓扣弦,瞄准龙辉连环射出。
  龙辉冷笑道:“废弓烂箭!”说罢内劲一吐,连环箭矢难进其十步之内。
  龙辉阴沉冷笑道:“忽必烈,人说自古猛将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今天我便反其道而行,给你来个上将面前取百万大军性命如站瓜切菜!”
  只见他凝神引气,以雾为弓,以云为箭,扬手一拨,顿时箭如雨下,御林军纷纷命丧黄泉,不消片刻,天坛祭台四周再无活口,唯有台上的忽必烈和他一众臣子。
  龙辉一步一步地踏上天坛台阶,慢慢地朝忽必烈等人走去,元君臣心胆俱寒,不由得朝后退去,欲从天坛的另一个阶梯下去,但却见龙辉脚步一沉,戍土真元顺势而出,将天坛的台阶全部震碎,忽必烈、八思巴等人皆被困在台上,仿佛待宰羔羊。
  忽必烈虽然身经百战,见多识广,但徒手全歼千军之事却是首度目睹,这种事情只存在与传说之中,如今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令得怎不震惊。
  “朕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于朕?”忽必烈装着胆子问道。
  龙辉冷笑道:“你们这些狗鞑子,凶残贪婪,屠城奸淫,死在你们手上的人可多了,你怎知与我无冤无仇?”
  忽必烈黑着脸道:“昔日始皇帝虽灭六国,但却弭平狼烟,一统中国,成就千古一帝,朕如今不过是做同样的事情,扫荡诸国,唯有天下一统,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征战时的牺牲在所难免,不过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为百姓谋福!”
  龙辉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随即一个隔空耳光将忽必烈扇掉四五颗牙齿。
  忽必烈捂住嘴巴,鲜血从指缝溢出,惊怒地道:“你……你敢打朕?”
  龙辉脸色一沉,怒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这鞑子贱种厚颜无耻,信口雌黄,这个耳光算是轻的了!”
  说罢身形挪移闪电般逼近忽必烈,抬脚一踏,卡嚓一声踩断他一双腿骨,忽必烈剧痛难忍,双膝无力地啪嗒一声跪下,龙辉伸手按在他肩膀上,手指发力捏碎其肩骨,将这大元皇帝四肢打断。
  “去你妈的狗鞑子,你不好好在你草原放羊牧马住帐篷,却要挥兵进犯中原,屠戮百姓,断你四肢算是一点利息。”
  龙辉一脚踩住忽必烈的胸口,一口吐沫吐在其脸上,骂道,“今天我不但要荡平你的伪皇宫,还要杀光你所有士兵,看你如何灭宋,来日再挥兵北上,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血洗草原,将你们这些不知廉耻的禽兽全部杀光,还中原一个清静!”
  说话间,龙辉单掌向天,怒祭霹雳篇绝式,引纳八荒暴雷,只见闷雷阵阵,惊电连绵,瞬间笼罩大都皇城,随即无数紫雷劈下,皇城遭遇灭世浩劫,殿宇倒塌崩碎,燃起熊熊大火。
  忽必烈绝望地哀嚎道:“长生天啊……”
  八思巴也是满脸悲怒和无助,跪倒在地朝天祷告:“我佛慈悲,请救救皇上吧!”
  龙辉一脚便将这他踢翻,指着他骂道:“你身为佛门弟子,不行慈悲事,却助鞑子屠戮万民,还妄想佛法庇护,待杀了鞑子皇帝,在杀你这秃驴!”
  忽必烈的哀求和哭诉竟然引来异象,天空射来一道强光,只见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男子从天而降,其脸上刻着奇异图纹,头发扎成许多个小辫子,络腮浓须。
  那男子大喝道:“何方妖孽,胆敢伤我长生天子民!”
  忽必烈喜出望外,叹道:“长生天保佑……诛杀此魔!”
  龙辉回头望了一眼,觉得此人浑身沛然真元,并非凡人所有,暗忖道:“莫非这东西真是鞑子侍奉的神祇?”
  但转念一想,既然他是鞑子真神,那就更该杀,若无他在背后推波助澜,岂会有此兵燹血债,于秀婷又怎会遭遇不测。
  “妈的,老子管你长生天还是短命地,既然来了,老子就当着这群狗鞑子的面将你剁成肉酱,也叫这些鞑子看看他们的神祇是何等废物!”
  龙辉冷嘲讥笑,长生天喝道:“大胆妖孽,敢对本神不敬,该杀也!”
  说罢,便祭起六合神力,他这一出手,引得风云变色,远胜金狼。
  龙辉淡淡道:“废招再用几次也是废招!”
  五行真元一展,顿时碎开六合神力,长生天见状祭出随身兵器--六环金云刀,汇聚六合成血雾,当空一刀斩下。
  龙辉䶮霆斜指刀锋,剑泛红光,正是于秀婷杀生名招--天罡点朱。
  只看他宝剑抖出三十六道红光,以天罡三十六星排列,干脆利索地刺破沧释天之金身,更毁其灵脉,削去顶上三花,长生天瞬间惨败,吐血染天坛。
  身负重创,长生天知道撞到铁板,立即化作一道金光朝西方逃窜,龙辉提剑追杀:“鞑子狗神,那里走!”
  真龙誓斩蛮神,龙形横扫,荡得九天失色,长生天只觉得身后劲风压逼,心忧胆寒,只得加快驾云速度,祈求能摆脱这个杀神。
  龙尾一甩,长生天背门中招,被打得魂魄欲裂,金身尽碎,千年修为一朝尽毁,只余一口仙气吊住性命。
  “吾命休矣!”长生天趴在云山,咳血哀叹,闭目等死。
  龙辉提着䶮霆剑已经追来,剑锋过顶,便要一剑划下斩其首级,忽闻前方响起一声熟悉悠扬的佛号,佛光夺目,令得龙辉剑锋微微一顿,随即金光洒落,将长生天卷出生天。
  长生天保得残命,松了口气,抬头细看救命恩公,只见一名慈眉僧人现身在眼前,其装束乃是天衣天冠,顶结五髻,表佛五智,一手持宝剑,,一手持经典,驾乘狮子,法相庄严。
  长生天拜道:“原来是文殊菩萨,小神叩谢救命大恩。”
  文殊菩萨道:“你乃一方天神,怎生如此狼狈?”
  长生天哭诉道:“小神被一凶魔打碎金身,削去三花,那凶魔嚣张残忍,还要夺小神性命,还请菩萨救我!”
  文殊菩萨道:“你且稍安勿躁,待见过佛祖再做定论。”
  这时龙辉已经追来,怒道:“你是何人,竟救此瘟神!”
  文殊菩萨双手合十道:“施主请暂息雷霆,吾乃五台山文殊菩萨,奉如来法旨请来化消一桩干戈。”
  一提如来,龙辉更是大动无名,扬声喝道:“好个伪佛余党,跟着毛神端的是一丘之貉,今日我便一并杀之!”
  说话间,龙辉饱提真元,气灌武脉,手中䶮霆剑华光大作,光华凝聚成各种兵器,正是万兵之至高绝式--万世兵魄,干戈一触即发。
  “阿弥陀佛,龙施主,还记得贫僧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万丈佛光,云海深处只见罗汉开道,金刚护持,菩萨辅佐,竟是佛界诸圣现法身,金华之中唯见莲台宝座,佛者庄严,一尊六丈巨佛昂然现世。
  文殊菩萨行礼迎接道:“文殊恭迎世尊佛驾。”
  长生天也跪下道:“小神叩见佛祖!”
  龙辉凝视那巨佛片刻,惊愕道:“你,你是接引?”
  巨佛慈眉笑道:“昔日接引,今日如来,自盘古开天地,龙主便一众后妃隐居,万世不曾再见,想不到今日竟能隔世重逢,实乃天赐缘分也!”
  这时长生天哭道:“佛祖,这凶魔虐杀小神子民,还要取小神性命,还请佛祖替小神主持公道!”
  如来佛道:“长生天别以为本座不理红尘之事,便不知你做了什么,你身为一方天神不去导人向善,却引人起杀戮,令得蒙古人好杀成性,虽说元代宋乃天道使然,可你麾下子民逢城必屠,有伤天和,这都是你所种之恶因,今日被废去金身亦是报应!”
  长生天惶恐地道:“小神知错了。”
  如来佛道:“龙主,长生天已经遭到应得之报应,你可否放他一条生路,毕竟他能修成神格实属不易。”
  龙辉笑道:“你带着这么多人来跟我套交情,我又怎会拒绝,罢了,就饶他一命!”
  如来佛道:“长生天你还不快多谢龙主。”
  长生天急忙磕头:“多谢龙主不杀之恩,小神知错,小神知错。”
  “长生天,你既然知错,那便会你修地好好修行,弥补过错。”
  如来法指一点,一片浓云飞来便将长生天卷走。
  送回其修行之地。
  龙辉扫了如来和诸佛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亲切感,道:“想不到我居然还能在这里遇上熟人,真是幸运。”
  如来苦笑道:“龙主,你之到来却让吾等十分不幸也!”
  龙辉奇道:“此话怎讲?”
  如来道:“你不属于这个乾坤,但却越界而来,早已干扰寰宇平衡。在你破开空间越界的那一刻,已经有数百颗星辰陨落,令得天道再度失衡。如今为了修复天道平衡,儒道两教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上至教主,下至教众全部在维持天道运转。”
  龙辉叹道:“我也不想如此,但于谷主生死未卜,而且我也无法回去。”
  如来道:“此事吾已知晓,于谷主她……”
  龙辉急忙问道:“接引,啊不,如来佛,你知道于谷主之下落?”
  如来叹道:“请恕吾无能,剑仙下落,吾不知也,吾只知道十八年前䶮霆剑划空而来,进入了这个乾坤寰宇,但惟独不见剑者行踪。”
  龙辉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如来道:“穿越时空时会产生极为庞大之力量,足以撕毁万物,若无天人以上修为,皆难保性命,龙主当时虽然只有先天境界,但因为天生异禀,得以保全,可是剑仙就……”他话虽未尽,但龙辉已经听出不祥,不由得冷汗直冒。
  “照你意思,于谷主已经在越界之时丧命了?”龙辉沉声道。
  如来摇头道:“也不是如此,因为在我过去曾见证剑仙怒斩邪魔,若她陨落在此地,怎会有后面之锋芒毕露。”
  龙辉恍然大悟,暗忖道:“对了,如来就是接引化出的,他是未来之存在,那么他说于谷主没死,就一定没死!”
  想到这里,不由心头大定,一扫胸腔郁气。
  “既然到了未来,何不问清楚我们那个时代的事情,回去也好有个准备!”
  想到这里,龙辉便欲开口询问,却见如来微笑摇头:“龙主,万万不要再问吾任何关于未来之事,我若透露天机只会引来更多灾难,不但影响这个乾坤,说不定还会影响过去。”
  如来身为佛界之主,一言一行皆牵扯天道气运,若由他透露天机便会造成干坤动荡,天道失衡,后果就连他也无法预计。
  龙辉暗忖道:“既然不能说,那我也不问,若是知晓未来之事,那么还有何乐趣。再说了,未来还是由过去延伸,如何发展还不是得靠自己双手控制。”想到这里他也释然,不再追问。
  但龙辉始终心悬于秀婷,便问道:“如来佛,那我该如何寻到于谷主?”
  如来道:“剑仙命格早已超脱天道之范畴,吾也无从估计,不如龙主到地府走一趟,或许可寻得一些线索。”龙辉点头同意。
  如来再下旨命文殊、普贤、观自在三大菩萨陪同龙辉到地府。
  三佛领受如来法指,越空破云不在话下,眨眼间便到了酆都鬼门,再入昔日血战旧地,龙辉感慨万分,却见门后百鬼齐聚,夹道欢迎。
  龙辉扫了一眼,不由暗吃一惊,这众鬼之中竟有十殿阎罗、黑白无常等旧敌,讶异之余,三大菩萨忽然止步,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吾等不便入地府,还请龙主见谅。”
  这时秦广王和阎罗王迎上来道:“三位菩萨请放心,贵宾便交由小王接待。”
  三大菩萨行礼答谢,驾云离去。
  秦广王使了个恭敬的礼节道:“龙主远道而来,地藏王菩萨特命吾等迎接,还请移步。”龙辉见他已经洗去戾气,眉宇间透着一股刚直之气,心里更是惊喜万分。
  随着百鬼开路,龙辉进入幽冥庙内,只见莲花台上端坐一名佛者,千百年来其容貌未曾改变分毫,正是由界明和愆僧化成的地藏。
  而那头异兽谛听此刻正趴伏在莲花台下,双目半睁半闭,似在打盹。
  地藏含笑道:“龙施主,久违了!”
  龙辉叹道:“想不到竟然能在这个时空看到你,倒也意外,不过最让我意外的是昔日的十殿阎罗,不但复活而且还变得一身正气,地藏之大能果真叫人赞叹。”
  地藏笑道:“十殿阎罗负责督查鬼魂生前功过,奖善罚恶,自身必须刚正不阿,但他们复活并改过自新,这都是施主的功劳,地藏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
  龙辉奇道:“这又是怎么回事,跟我有何关系?”
  地藏神秘一笑,说道:“天机不可泄露,施主请见谅。”
  这时谛听忽然睁开双眼,竟然口吐人言:“菩萨,谛听无能,未能寻到剑仙踪迹。”
  龙辉顿时呆住了,地藏道:“施主不必惊讶,谛听修炼多年,早已开通灵识智慧,能说人言亦是正常。”
  龙辉回了回神道:“原来如此,是我少见多怪了,不过谛听刚才是在寻找于谷主的踪迹吗?”
  地藏道:“然也,阁下与剑仙越界而来,儒道佛三教皆同受感应,只是剑仙却比施主先来了十八年,但她却在到达的那一瞬间发生了意外。”
  龙辉蹙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地藏道:“正如佛祖所言,越界破虚必有天人修为方可承受时空乱流,于谷主越界之时仅为先天境界,结果便是兵解魂散。”
  龙辉闻言顿时呆住了,无穷无尽的懊悔和悲伤涌入心头。
  “那于谷主的魂魄在何处?”龙辉压下悲痛问道。
  地藏叹了一口气道:“于谷主发生不幸后,吾便命十殿阎罗翻查生死簿,监视奈何桥,却并未发现于谷主之魂,如今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于谷主乃混元大道之修者,命格已超脱生死薄和六道轮回,自成一格,无人可窥探,所以即便她的魂魄进入酆都,十殿阎罗也认不得。第二种可能便是于谷主的魂魄不在乾坤之内,因为她是在到达这里的瞬间发生意外,魂魄很有可能留在虚空之外。”
  龙辉心乱如麻,以最后一线冷静问道:“地藏,你能送我回去吗?”
  地藏道:“吾与如来虽有穿越未来过去之能,但阁下所处之时空乃是盘古开天之前,亦是上一个纪元,此纪元内有太多强大的存在,他们的命格和大能令得这个时空极为牢固,若不属于那个乾坤,强行进入必定会被排挤,所以施主要想重回故地,唯有依靠自己,贫僧实在爱莫能助。”
  龙辉道:“那该如何回去?”
  地藏掏出一枚轮盘递过来,说道:“只要施主能够与你所在的乾坤取得联系,再启动这玉海佛轮即可回归。”
  龙辉接过佛轮,又问道:“吾曾见过一个名为鱼婷儿的少女,她的容貌跟于谷主甚是相似,会不会是其转世?”
  地藏摇头道:“吾曾暗中见过这少女,细查其元神,并未发现于谷主的记忆。而且这千万年来,在这个寰宇之中的众多星辰,也曾出现了不少相似的面孔,面容相似并不能做准则。”龙辉心情失落到了极点。
  这时地藏再说道:“龙施主,您之到来已经破坏了了乾坤运转,天道曾在千年前受过重创,实在经受不起您之大能干扰,还请日后莫要再插手干扰三界之事。”
  龙辉长叹一声,说道:“我明白了,我从此袖手旁观便是。”
  地藏颔首点头,说道:“那地藏替天下苍生多谢施主大恩!”
  离开地府,龙辉抱着失落和哀伤走在路上,背井离乡之惆怅不断环绕心头,使他不辨东南,不识西北,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乱走一通,也不知走到那里,累了便睡,饿了便吃,渴了便喝。
  龙辉提着䶮霆剑走到黄河边上,望着奔腾咆哮的黄色水浪,想起于秀婷便是在此地下落不明,顿感一阵阵悲愤,将剑倒插在地上,趴下来便大声嚎哭,哭够之后他朝着黄河连拜三拜。
  抹去泪水,龙辉掏出地藏所赠之佛轮,暗忖道:“地藏所言,只要能与我所存在的乾坤联系,那么就可以启动佛轮回归本源。”
  于是龙辉便在黄河边上坐下,闭目感应,试着与过去联系,但足足用了三天三夜也无从下手。
  他心悬冰儿雪芯等人,此刻不由焦急起来,气得跳起身来挥剑乱劈,一道道的剑气斩落黄河,激起千尺浪花,但却是抽刀断水水更流,龙辉胡乱宣泄一通后心情稍得缓解,脑海里不禁闪过跟如来的对话。
  “龙主与后妃隐约……”一句最为关键的话从耳边回响,龙辉不禁大喜,所谓的后妃岂不是指大小妖后和一众盘龙妃嫔,既然未来之如来这般说话,那么她们定当无恙,而如来又说过于秀婷曾怒斩邪魔,也就是说她最终会是平安无事。
  龙辉大感欣慰,一扫心头郁气,提起䶮霆剑转身离开,南下临安,走了数十里都是看见蒙元大军之暴行,他实在不忍心看下去,因为他怕克制不住,再一次干预乾坤,于是只得选择飞在天空,来个眼不见为净。
  到了临安城外,却见蒙古入城,宋军解甲,龙辉大吃一惊:“襄阳虽然已破,但鞑子怎么可能短短数日便兵临宋都?”
  殊不知山中一日,世上千年,龙辉入地府半个时辰,人间早已过了数年,蒙古大军拿下襄阳后,顺流而下,一路摧枯拉朽,兵锋直逼临安,南宋君臣无奈举国投降,部分文臣武将则带着赵宋血脉逃亡他处,召集兵马誓死不降,为华夏汉统做最后一搏。
  龙辉暗中潜进城去,欲寻鱼婷儿和郭襄,毕竟于她们相识一场,能帮就帮。
  但到了鱼府却发现此地荒废已久,于是寻来邻居一问才知道鱼婷儿在半年前散尽家财和奴仆,带着细软离开临安。
  对于这个酷似魏雪芯的少女,龙辉还是挂怀在心,听到她下落不明,心中大石仍旧难以放下。
  他转念一想:“鱼姑娘跟郭姑娘乃是忠烈不屈的奇女子,她们绝不会坐视亡国,她们定会回来对付这些鞑子首领,只要我继续在城内等候必可见到她们。”
  龙辉便暗藏在城内监视元军动向,但却也目睹了鞑子暴行--奸淫掳掠,烧杀抢夺那是历历在目,若非他担心擅自干预人寰之事引发不可预计后果,早就将这伙禽兽全部杀光。
  三天之后元军完全接管临安,就在这一天夜里,龙辉听到几个元军在交谈。
  “丞相今夜要在宋蛮子的皇宫举行庆功宴,犒劳三军将士,你们可得好好表现,莫要丢咱们营地的脸!”
  “他奶奶的,这外城都这么繁华,那个皇宫也不知道豪华到什么程度!”
  龙辉一听立即赶往皇宫,进入皇宫便闻见酒肉香气,还有鞑子那刺耳的笑声,再向四周扫了一眼,皇宫已经算是家徒四壁,洗劫一空。
  他飞檐走壁来到主殿屋顶,便听到下边声乐齐响,笑声不断。
  龙辉翻开一快瓦片看下去,只见蒙古丞相伯颜坐在宋君龙椅上,捧着酒与众人谈笑风生,在他身边正是那个帝师八思巴,而殿中两侧分别坐满了军中各大将领,在大殿中央正有一群美姬轻歌曼舞,她们身着轻盈衣裙,舞动着迷人旋律,每一个舞步皆会露丝丝春光,藕臂粉腿隐约而现,撩拨得那些鞑子眼珠赤红,心痒难耐。
  伯颜双眼紧紧盯住最中央的一名舞姬,这名舞姬身段婀娜,舞步优雅,小小蛮腰纤细而又有力,踏步扭腰都是干脆利索,刚柔并济,不似其他舞姬只是一味的柔媚,而她的容颜迷人,雪肤莹润,朱唇粉腮,一双秀眸好似深邃秋水,盈盈含笑,最为迷人的是那两笔修长入鬓的蛾眉,好似两道长剑,给她柔美的气质增添了几分刚强英武,更添风采。
  是鱼婷儿!她此刻虽身着旖旎衣裙,但双目间隐约含有杀气,龙辉不由喜出望外,但一想到她欲以身侍虎刺杀敌酋,心中却是有股酸酸的醋味,他仿佛看到雪芯也穿着这么一身衣裙给别一群男人跳舞,接受着各种猥亵淫邪的目光。
  伯颜看得两眼冒火,哈哈笑道:“好妙的舞蹈,但舞好人更好!”
  说罢伸手指着鱼婷儿道:“你且过来,陪本相畅饮一杯,本相自当重重有赏。”
  鱼婷儿应了一声是,挪动莲步,款款朝伯颜走去,一对秋翦水瞳中的杀意更为浓重。
  待美人走到跟前,伯颜伸手扯住其衣袖,便要将她拉到怀里,就在此时鱼婷儿杀气立即爆发,伯颜身经百战当下便反应过来,收手后仰,而鱼婷儿从袖子内掏出一把匕首,一刀刺去。
  “大胆刺客,给我退下!”身在一旁的八思巴大喝一声,一记大手印便朝鱼婷儿扫来。
  鱼婷儿抬手去挡,却被其掌力震得连连后退,樱唇吐出一口鲜血,手臂一阵刺痛,已是伤了筋骨。
  伯颜大怒,喝道“拿下!”话音未落,屋顶瓦片尽碎,龙辉怒容而下,一把挡在鱼婷儿跟前,冷声道:“谁敢伤她!”
  伯颜见又多一个刺客,更是怒不可遏,拔出佩刀扬声道:“将这对狗男女剁成肉酱,丢出去喂狗!”他杀气腾腾,却不见身边的八思巴已经吓得面无血色。
  龙辉根本懒得瞥他们一眼,转身查探鱼婷儿伤势:“鱼姑娘,你没事吧?”
  鱼婷儿再见他后,又惊又喜,顿时喜极而泣,泪水溢满眼眶,朱唇轻启,欲道千言,却发觉胸口酸涩,竟说不出话来。
  龙辉以为她受伤颇重,难以开口,于是便安慰道:“婷儿,你不要说话了,保留元气未上,这些鞑子便交给大哥,保管无人可以动你一根头发。”
  龙辉望着她便想起魏雪芯,于是便脱口而出地唤她婷儿,更自称大哥,鱼婷儿闻言不由得雪腮一烫,顿起红霞。
  伯颜见他们死到临头还打情骂俏,更是震怒:“杀了!”
  龙辉轻蔑一笑,真气催生,凝成一个巨大气场,鞑子兵尽被震出十丈开外。
  “八思巴,好久不见了!”龙辉嘿嘿一笑,八思巴脸色煞白,急忙磕头求饶道:“大神饶命,八思巴无意冒犯,还请大神恕罪!”
  伯颜不由一愣,八思巴不断地朝他使眼色,更用唇语提醒道:“他就是大闹皇城的凶神,相爷,万万不可得罪他啊!”
  皇城浩劫,大汗重伤,这些事情都已经传遍天下,最让所有元人悲痛绝望的莫过于他们信奉的神祇长生天被杀得抱头鼠窜,如今这个连长生天也降不住的凶神就在眼前,伯颜哪还敢造次,双膝一软,立即跪下。
  龙辉答应过如来和地藏不再干预人间之事,既然救下鱼婷儿便不想再纠缠,扶着她便转身离去,但临走之前,龙辉暗催动葵水真元,鞑子众将领跟前的酒水立即发生异变,纷纷化作水剑刺入每一个人的下腹,殿内霎时哀嚎连绵,每个人裆部一片血迹,就连丞相伯颜和帝师八思巴也不能幸免,全部被废去子孙根。
  在龙辉眼中,鱼婷儿无异于是魏雪芯的化身,那容其他男人染指,这些鞑子的眼睛既然亵渎了她的身子,那么就做个太监渡过余生。
  回到昔日鱼府暂且落脚,鱼婷儿触景伤情,眼泪再也遏制不住,决堤而出,哭得梨花带泪,惹人怜惜。
  龙辉柔声道:“婷儿,别哭了,现在没人欺负你了。”
  鱼婷儿却是越哭越伤心,泣声道:“没了,什么都没了,国破家亡,我们什么都没了!”
  龙辉无奈暗叹,这些纤弱女子不但无家可归,却要舍身饲虎,刺杀敌酋,这又是何等讽刺。
  “即便我能出手干预,但也只是救得了他们一时,这腐朽到根的大宋灭亡是必然之势。”
  龙辉暗叹一声,“难怪那个鞑子丞相说十万宋军齐解甲,竟无一是男儿,此等朝廷恐怕只有皇甫铮转生才有法可救了!”
  龙辉寻来一块干净的手绢替鱼婷儿拭泪,柔声道:“婷儿,别哭了,这等腐朽朝廷不值得你再替他们伤心。”
  鱼婷儿只觉得手绢上传来一股莫名暖流,灼得她芳心暖融融的,一腔悲痛也缓解了几分。
  “龙大哥……你这些年究竟去了哪里?”鱼婷儿扬起挂着泪痕的俏脸,怯生生地询问道。
  龙辉说道:“我去了一趟大都。”
  鱼婷儿一愣,问道:“听说大都曾遭受天谴,雷劈皇宫,许多鞑子士兵和官员都死在大火中,就连忽必烈也受了重伤,这……这是不是龙大哥你干的?”龙辉点了点头。
  鱼婷儿又道:“大哥,那你为何不斩草除根?”
  她一时激动连姓氏都忘了叫,那个语调和神态简直就跟魏雪芯毫无差别,一样的娇痴腻人、楚楚可怜。
  龙辉看得心头一软,叹道:“婷儿,后边的事情就算我说出来了,你也未必会信……”鱼婷儿急忙打断他的话语,坚定地道:“我信!”短短的两字道出了少女之万千柔肠。
  龙辉想了想,也不知道如何叙说,便道:“这事以后再同你慢慢道来,倒是你这段日子过得如何?”
  鱼婷儿垂下螓首,幽幽叹道:“听到襄阳城破的噩耗后,我就跟郭姐姐赶回襄阳,但却是遇上更大的噩耗,郭大侠、黄帮主和一众武林人士不愿降元,决定与城同亡,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已经殉城了。后来我们又遭到鞑子兵的追杀,我跟郭姐姐就失散了,从此我再没听郭姐姐的消息,也不知她还在不在世上。”说到这里又是一阵神伤。
  龙辉道:“婷儿,此地不宜久留,我先送你出城吧。”
  鱼婷儿娇躯微颤,咬唇问道:“大哥,送我出城后,你是不是也要离开?”
  问这句话的时候她双眼再度涌上浓浓水雾。
  当年他曾在泰山抛下过一次魏雪芯,如今听到这如泣如诉的声音,叫他心若刀割,但想起自己的身份,唯有狠下心来道:“我还有要事待办……”
  话还没说完,鱼婷儿已经缓缓阖上双目,银牙紧咬,娇躯颤抖,她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全部憋了回去,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婷儿明白了,龙大哥,今天谢谢你了!”
  说罢转身欲走,龙辉她眼角细纹如丝,不复往日光润,暗想她这些年奔波,也受了不少风霜摧折,心头一软,拦住她道:“婷儿,你若不嫌我事多,咱们一块走吧。”鱼婷儿喜出望外,破涕为笑,嗯了一声。
  龙辉见她笑靥如花,心中亦感欣慰,便说道:“婷儿,那喇嘛打了你一掌,让我先瞧瞧你的伤势吧。”
  要看伤处便得掀开袖子,鱼婷儿想到这里不禁耳根一红,娇羞无限,南宋时的男女之防远胜龙辉那个时代,鱼婷儿虽是江湖儿女,但也摆脱不了这礼教约束。
  踌蹉了片刻,鱼婷儿始终是敌不过心中情意,便含羞答答地抬起手臂。
  龙辉轻轻掀起她的袖子,只见凝乳般的皓臂上多了一道瘀黑,正是大手印所造成的伤势。
  龙辉握住伤臂检查伤势,掌心却是一片嫩滑,叫他心神微荡,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细查之下发觉鱼婷儿的臂骨被震裂,但并未移形,只要好好安养很快就能复原。
  龙辉轻轻揉了几下,纯正的真气驱散伤臂淤血,再缓缓接合裂开的筋骨,然后再用绷带木板固定。
  待包扎完毕,鱼婷儿已是两腮烘热,嗓子发干,羞得不敢抬头。
  龙辉问了一句道:“婷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鱼婷儿垂下螓首,用未受伤的手捏着衣角道:“我也不知道,大哥你去哪里,婷儿便去那里……”
  说到最后已经是细声细语,长长的睫毛微微发抖,生怕龙辉嫌弃自己。
  感到少女那绵绵情意,龙辉身心温暖,忖道:“婷儿如今已是国破家亡,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亲人,我又如何能撇下她不顾。”
  想到这里,伸手握住她柔荑道:“婷儿,你不用担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绝不会让你孤零零一人面对。”
  鱼婷儿雪靥晕红,心头尽是绵绵柔情蜜意,不经意地将身子挨近了几分。
  清幽的少女体香钻入鼻孔,暖融融地沁人心脾,龙辉一时间也痴了,手臂一伸便将鱼婷儿搂在怀里。
  男子烘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鱼婷儿先是一阵扭捏,但芳心很快便化作一汪春水,娇躯酥软地靠在他结实的胸口,眼波迷离,呵气如兰……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07 08:54:53

【龙魂侠影 第18集 仙阵玄关 11逆转乾坤】
  离了临安,鱼婷儿初尝情爱,娇羞之余又添三分艳丽,雪嫩的小脸一扫昔日亡国阴霾,朱唇含情勾笑,亦是美得惊人。
  龙辉为了尽量减小自己对乾坤气运的影响,干脆远离尘嚣,直接带着鱼婷儿登上泰山,寻了一处隐匿的地方隐居,龙辉选的地方甚是幽静,前方有一条溪流,而后方则是一片竹林。
  刚一到此地,鱼婷儿便闻到阵阵竹香扑来,顿时一阵心平气和,不由赞道:「龙大哥,你选的地方真好,安安静静,没什么烦恼。」
  父亲殉国身亡,她一个少女继承乃父遗志,奋不顾身地守卫宋土,本该是如花芳龄,却不是在女红诗词中度过,而是目睹兵燹烽烟,血流成河,如今大宋已亡,她也算是卸下包袱,感到身心清爽,一阵愉悦。
  龙辉到溪流边上洗了洗手绢,然后递给她道:「婷儿,咱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咱们二字一出,鱼婷儿雪靥再添红晕,芳心又羞又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龙辉微微一笑,便用湿手绢替她抹去腮边汗水,柔声道:「傻妮子,发什么呆,你看你满头大汗,弄得小脸脏兮兮的。」
  鱼婷儿甜甜一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嫩舌,表情俏皮可爱,尤其是她粉嫩红润的三寸丁香,令得龙辉有种咬在口里的冲动。
  龙辉伸手便将她搂在怀里,低下头去亲了亲那秀气的柳叶剑眉,鱼婷儿小脸嗖的一下便红的,怯生生地僵在龙辉怀里。
  龙辉越看她的眉毛越是喜爱,便用手指轻轻顺了顺她眉弓,笑道:「傻瓜,害什么羞,以后咱们可是要拜堂成亲的。」
  鱼婷儿大窘,娇羞嗔道:「你坏死了,谁要跟你拜堂了!」
  龙辉笑嘻嘻地故意松开手臂,转身欲走,说道:「哎,那既然是我自作多情,还有何面目留下来!」
  鱼婷儿急得跺脚,伸手拉住他袖子。
  龙辉回头眨了眨眼睛,打趣道:「怎么了,要寻我拜堂了是不是?」
  鱼婷儿自知中计,羞得满面通红,急忙收回玉手,但却被龙辉一把拉住,拽入怀里。
  这妮子脸皮嫩薄,害羞动人,简直就跟雪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龙辉越发心动,伸手环抱其柳腰,嘴唇轻触其秀发,柔声细语道:「好婷儿,嫁给我好不好?」
  鱼婷儿肌肤烘热,嫩薄的脸皮始终敌不过一腔柔情,神使鬼差地轻点螓首。
  龙辉欣喜地将她紧抱在怀,鱼婷儿也大起胆子探出玉手环抱在龙辉后背。
  两人偎依了片刻,鱼婷儿忽然抬起头问道:「龙大哥,咱们以后住哪里?」
  龙辉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后脑道:「哎呀,险些忘了正事,我现在就搭间屋子。」
  鱼婷儿微笑地推开他,娇憨地使唤道:「傻愣子,别呆着,快去砍竹子造房子,本姑娘可不想露宿野外!」
  她放开心防后显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开朗欢笑,好似一朵绽放的兰花,清秀雅洁,香蕊暗吐,便是四周青翠的竹子也给比下了。
  龙辉抽出䶮霆剑,挥舞几下便砍下了不少竹子,不由自嘲道:「䶮霆剑啊,䶮霆剑,这次用你来砍竹子,真是辱没了你,待回去后一定会让你断尽天下利器。」
  䶮霆剑,回去……忽然间,龙辉脑海灵光一闪,拍手叫道:「我真是傻,这个方法怎么没有想到!」
  鱼婷儿被吓了一跳,不禁奇道:「龙大哥,你在想什么?」
  龙辉激动地握住她柔荑道:「婷儿,我想到了,我想到怎么回家了!」
  䶮霆剑曾与戮仙剑产生共鸣,如此说来这两把剑便存在着联系,只要能以䶮霆剑感应,那么龙辉便可启动地藏所赠之佛轮。
  鱼婷儿不由问道:「龙大哥,你家在哪里?」
  龙辉收回心神,肃容道:「婷儿,其实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呆在这里始迟早会出现难以预计的事情,所以必须回去。」
  鱼婷儿一听,急忙拉住他袖子道:「龙大哥,我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去哪里,婷儿就跟你去哪里!」
  龙辉立即想起如来所说的话,暗叫不妙:「婷儿并非我那个年代之人,强行越界只怕会有不测,而且就连于谷主那般根基也承受不住时空乱流,婷儿又岂能受得了。」
  正欲拒绝时,却触及鱼婷儿那水盈盈的眸子,心头一软,想到婷儿已经是举目无亲,若将其抛起对她实在太残忍。
  龙辉下定决心,伸出手指顺着她秀气的剑眉抚摸,就像是替她梳理眉毛一般,动作轻怜温柔,笑道:「婷儿,你的眉毛真好看!」
  鱼婷儿俏脸一红,垂首道:「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眉毛好看。」
  龙辉笑道:「婷儿,以后我一定天天给你画眉。」鱼婷儿心如灌蜜,娇羞窃喜。
  龙辉又吻了一下她的眉弓,柔声问道:「婷儿,你怕死吗?」
  鱼婷儿凄艳一笑,摇了摇螓首,坚决地道:「不怕!」
  龙辉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婷儿你可愿随大哥一起走?」鱼婷儿点了点头,义无反顾。
  龙辉扬声一喝:「那好,今日我便要再逆一次乾坤!」
  说罢祭起浩然元功,灌入䶮霆,霎时剑泛红光,好似一道赤炼从泰山升起,普照八方。
  鱼婷儿被闪得睁不开眼,紧紧闭上眼睛,龙辉牢牢抱住她的细腰,寸步不移。
  剑意催生,划破空间界限,穿越未来过去,与另一乾坤的戮仙剑呼应,但龙辉始终觉得差那么一分,䶮霆和戮仙始终不能确切地感应到对方,就像是看到对方在眼前,只要再走一步就可以触及,但就偏偏被某些东西隔住,始终无法突破这一步的距离。
  龙辉不断催谷元功,但䶮霆和戮仙双剑就是无法接触,令得他难以锁定方位,急得他满头大汗,就在此时鱼婷儿不由自主地伸手玉手,缓缓搭在龙辉手掌上,几根细滑的玉指轻轻触及了䶮霆剑柄,也就在她触及剑器的瞬间,䶮霆剑爆发出了强烈的剑意,好似霹雳一般,强行划破隔膜,剑意触及了戮仙剑。
  受到䶮霆剑的刺激,戮仙剑绽放万千寒光,两口盖世名剑相互呼应,龙辉大喜,急忙掏出地藏所赠之佛轮,施展秘法,开启灵气。
  卍字法印冲霄而上,精华佛光顺势破开虚空境界,龙辉和鱼婷儿立即被一股庞然吸力抽入其中。
  呼呼风声不断在耳边响起,龙辉只觉得身子像是被撕开一般,血肉竟有崩碎的迹象,他无暇自顾,先是查看鱼婷儿的状况,只见她俏脸煞白,肌肤已经呈现透明,里边的血脉清晰可见。
  「糟糕,婷儿受不了这乱流!」
  龙辉急忙分出大半元功护住她的肉身,可是越到后边乱流也越是锐利,龙辉倍感吃力,身上不断地迸出鲜血,筋骨有种开始断裂的感觉,但始终以元气护住鱼婷儿,不离不弃。
  就在他苦苦支撑之际,䶮霆剑再度绽放光华,这道光华好像是指路明灯一般,照亮跟前道路,但并非仅仅引导龙辉归去,还有迎接某些人。
  龙辉定神一看,竟是一道仙姿丽影,玉貌花容,端雅秀丽,不是于秀婷还有何人。
  于谷主?龙辉不由一惊,细看三分,发觉这个于秀婷不过是虚幻之态,并非实体,显然是魂魄元神,就在这刹那间,于秀婷的元神扑入了鱼婷儿体内,令人惊愕的事情发生了,这两人的元神竟然如此的契合,甚至说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元神分裂成的两个魂体。
  在这一刹那,龙辉顿时明白过来,为何如来地藏无法寻到于秀婷的魂魄,原来她就在越界的刹那发生了意外,导致魂体双分,一半元神投胎转世,化成鱼婷儿,另一半则在时空通道里徘徊,等候回归本体的时刻,这也解释了为何䶮霆剑偶尔会发出剑意,也解释了地藏为何无法从鱼婷儿元神内窥探出剑仙记忆,因为这个鱼婷儿只是半个剑仙。
  于秀婷元神虽然回归,但时空乱流始终继续,不断地侵蚀分裂两人的肉体,于秀婷猛然一瞪美目,伸手与龙辉同握䶮霆剑,狂催真元入剑,两人真气相互融合,以䶮霆剑为核心生出了一个厚实的气团,将时空乱流隔绝在外。
  逼出元气后,于秀婷闷哼一声,竟昏死过去,龙辉急忙揽住她腰身,继续操控䶮霆剑,引导二人回归自己的时代。
  温软香躯在怀,丰实滑腻的肉感令得龙辉不由想起跟鱼婷儿的相处,心中无由地再添三分凌乱。
  就在他不知如何自处时,忽然看见四周虚空浮现种种景象,这些景象正不断地倒退,正是回朔过去之征兆。
  望着未来不断倒退,龙辉心知即将回归属于自己的乾坤,随着倒退的景象,龙辉目睹了神州大地发生的事情:风波遗恨,靖康国耻,陈桥兵变,安史乱唐,女帝称皇……一个个的历史以倒退的方式展现在眼前,就在他目不暇接之际,却见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英伟俊朗,文武双全,既有治国之经略,亦有统兵之帅才,身着金黄龙袍,端坐帝位,而在他一手缔造了百国来朝,万族诚服的黄金盛世,龙辉不禁暗暗称赞,再定神细看,这名帝皇的容貌竟有十分熟悉,分明就是昔日的大恒齐王皇甫铮!「轮回万世,齐王总算登顶九五。」
  龙辉暗忖道,「也不枉他一腔抱负和雄才。」
  历经宋、唐、隋、晋之后,却发现有一段光阴是一片空白,上边竟被三教封印给掩盖住真相,但密实的封印中有一道裂缝。
  龙辉暗忖道:「封印掩住历史真相,后世之人难以知晓,但历史总会有记载,所以这一道裂缝便相当于史书上所载之事,也就造成了后人对这一段历史的印象,虽然未必是真实的。」
  三教封印这段历史的真相,龙辉心生好奇,便施展䶮武天书虚空篇之神通,神念从那道裂缝而入,追查历史真相,就在龙辉入侵的刹那封印立即生出反应,将龙辉的神念阻隔在外,在虚空篇催动的神念入侵之下,封印也产生了变化,浮现了数行金字——豪杰诛黄巾,董贼盗汉宗,义子逆天伦,虎牢群雄争。
  宛城护主君,拔矢啖血睛,下邳鬼神泣,官渡曹魏昌。
  青龙忠义行,血胆闯长坂,蛇矛慑万军,巧舌战群儒。
  周郎意气发,龙凤施巧计,武夫睥天道,风火逆乾坤。
  龙辉虽未窥得天机,但却清楚地知道真相便藏在这数行金字之内,正欲深究,忽见眼前强光一闪,夺目耀眼,叫他视线一片模糊,待他重新睁眼时,便看见戮仙剑和䶮霆剑同时躺在地上,「我回来了?」
  龙辉首先便是这么一个念头,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手臂处传来那丰实腴嫩的肉感,龙辉低头一看,发觉自己正揽着纤细有力的纤腰,美妇丰美的娇躯正倚在自己怀中,胸口贴着饱满的峰峦,下巴正好触及光洁的额头,而颈窝则有股暖暖的潮湿温香,原来正是于秀婷琼鼻喷出的兰息。
  看见昏迷在自己怀中的仙姿美妇,龙辉清楚地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并非幻梦,而是确切地存在,也正因为如此,令得他头皮发麻,脊背已是冒出了一层热汗,内衫湿了大半。
  这时龙辉的脖子处的吐息重了几分,好似春风拂扫,带着淡淡幽香,随着一声嘤咛,于秀婷浓睫轻颤,缓缓睁开星眸。
  甫一开眼,于秀婷顿觉不妙,急忙一把推开龙辉,不顾身子虚弱,连退数步,玉手捧心,满脸绯红地瞪着他,一双莹润的眸子透着复杂的光芒,羞愧、愤怒、耻辱……虽然元神双分,但未来乾坤锁的记忆和经历是历历在目,想起鱼婷儿跟龙辉的孽缘,于秀婷剑心瞬间大乱,不知该如何自处。
  两人就这么地大眼瞪小眼,相互对望,石屋内陷入一片沉寂,过了许久还是龙辉率先打破沉默,说道:「咱们,先回去吧。」
  于秀婷嗯了一声,眼眸落在䶮霆剑上,她幽幽一叹,便要弯腰去捡,谁料龙辉也在此时弯腰去捡戮仙剑,两人的额头顿时碰在一起,而手指也因此相互接触。
  于秀婷俏脸刷的一下便红了,猛地一咬朱唇,闪电地拾起䶮霆剑,一个闪步朝后退出三尺,更是横剑在胸口,警惕地盯着龙辉。
  龙辉率先打破尴尬道:「咳咳,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他抽回戮仙剑,然后瞥了一眼那颗万魔原石,顺手一探,解开封印,将原石握在手中。
  既然看到了这块石头,那么就不要浪费,用此来跟魔尊讨价还价何乐不为。
  于秀婷雪靥晕红,咬了咬朱唇,狠声道:「鱼婷儿之事,你要给我拦在肚子里!」
  龙辉哦了一声,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又补了一句:「当时,我觉得婷儿跟雪芯很像,所以就不自觉地将她当做雪芯。」
  于秀婷又羞又气,柳眉一扬,剑锋猛地一指,娇叱道:「你还敢再提!」
  龙辉急忙解释道:「别,别生气,我不说便是……」
  于秀婷缓缓放下宝剑,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叫谁别生气,连称呼都没有吗!」言语间带着几分冷艳和威严。
  龙辉清了清嗓子,说道:「谷主,请恕罪!」
  于秀婷拧过头,拂袖道:「回去!」说罢径直一人走出石屋,龙辉跟在她后边,但又不敢太过靠近,保持着一段距离。
  金陵城内,于秀婷和龙辉已经离开了五日,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龙麟军士气旺盛,各路军马在白翎羽的调配下有条不紊地执行自身任务。
  白翎羽按照往常惯例巡视城墙,士兵们纷纷朝她行军礼,她也含笑点头回应,她此刻一身银甲白袍,腰胯军刀,步态刚硬,如花玉容之上透着巾帼英风,别有一番风韵。
  「公主殿下,太阳这么大,让老奴替您打伞遮阴吧!」
  王公公正跟在她身后,手里抱着一把油伞,说着就要将伞打开。
  白翎羽伸手制止道:「王公公,将士们都在顶着烈日守城,我又岂能打伞遮阴,再说了,我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早就习惯了。」
  王公公低声跺脚道:「我的公主娘娘,就因为你这些年被太阳暴晒,皮肤都黑了,您瞧瞧驸马爷身边那些女人那个不是雪白娇嫩的,要是再晒黑几分,到时候那些个小狐狸精岂要骑在您头上了!」
  他久居大内,对于妃嫔争宠是屡见不鲜,所以才替白翎羽担心。
  白翎羽不禁莞尔,摇头苦笑道:「王公公,你想多了。」
  王公公叹道:「公主,您别嫌老奴啰嗦,争风吃醋的事情老奴见多了,您一定不能掉以轻心,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
  这时身后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王公公回头一看,发觉身后正俏立着一袭白衣倩影,不是楚婉冰还有何人。
  王公公倍感尴尬,面上一片火辣。
  楚婉冰微微一笑,说道:「翎羽,你猜我今天带了什么好东西给你?」
  楚婉冰似乎有意用行动否决王公公的争宠论,亲昵地挽着白翎羽的手臂,就像是闺蜜姐妹般要好。
  白翎羽闻着她甜腻腻的清香,心情甚是舒爽,摇头道:「冰儿,你心有七窍,谁能猜得中你的心思,别再戏耍人家了,有好东西就快些拿出来吧!」
  楚婉冰咯咯一笑,朝下边叫道:「你们快将东西推上来吧。」
  只见数十个独角巨人推着十几口火炮,由斜坡运上上城头,这些火炮外表泛着乌亮光润,炮身比普通的火炮还要长,炮膛厚实,炮座之下配有八个轮子;火炮推至城头上,炮口伸到外边,独角巨人有将轮子边缘的机关合拢,轮子便不能转动,相当于将火炮固定在了城头。
  白翎羽奇道:「这火炮是什么来头。」
  楚婉冰笑道:「这是月长老以炼神火炮为基础,再结合恒军使用的火炮改良的,射程可达四里,但不需吸取地火,当然威力也没有炼神火炮那么大。」
  白翎羽伸手抚摸着冰冷的炮管,喜滋滋地道:「能打四里,已经是很厉害的武器了!」
  就在二女交谈之时,南面行来一支队伍,为首者正是鸿钧。
  楚婉冰招手道:「鸿钧掌教!」
  鸿钧回礼道:「小妖后娘娘,贫道久违了!」
  白翎羽命人打开城门将鸿钧迎接进来。
  鸿钧与二女碰面,说道:「幸不辱使命,睦州的极元器总算修补成功。」
  楚婉冰感谢道:「那真是辛苦掌教了。」
  鸿钧呵呵一笑,正要谦虚几句,却止住了话语,眉头微蹙,眼皮跳动,似有不祥之兆。
  楚婉冰看出不妥,便询问道:「掌教,您怎么了?」
  鸿钧叹了口气道:「不知为何,我的眼皮老是再跳,似乎这金陵城有些不妥。」
  「不是有些不妥,而是大大不妥!」鸿钧话音未落,却听一个冷傲的声音响起,竟是元鼎真人。
  二女顿时露出警惕之色,鸿钧解说道:「净尘师叔正在疗伤,所以委托元鼎真人查探一下十二地支的运转。」
  楚婉冰不悦道:「敢问元鼎道长,何来不妥?」
  元鼎抬头望天,说道:「这个季节你不觉得太阳有些大吗?」
  楚婉冰闻言顿时反应过来,如今正值春季,便是午时三刻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太阳。
  元鼎又指着金陵地面道:「地气似有蒸腾之象,难道这是十二地支运转的正常现象吗?」
  鸿钧俯身捏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点头道:「地气似乎比往常强盛了不少,似乎真有蹊跷。」
  楚婉冰问道:「十二地支不正是以地气为根基而运行阵法的吗,地气越强阵法威力岂不是越厉害?」
  鸿钧摇头道:「正所谓盛极必衰,太强大的地气反倒会伤及地脉本身,虽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但必须尽快解决。」
  元鼎掐指推算,脸色丕变,大叫不妙:「快带一支士兵随我来,若不然就来不及了!」
  白翎羽见他神情凝重紧张,不似伪作,便亲自领着五十士兵随他奔去,楚婉冰、王公公和鸿钧也紧随其后。
  只见元鼎掏出罗盘,一边看指针,一边推算,领着众人直接奔到一间破烂的酒楼,正是当日龙辉跟沧释天分身激战之地,这两大先天打了一场后,酒楼早已报废。
  元鼎不由分说直接冲了进去,在地上跺了两脚道:「速速挖开这儿的泥土!」
  白翎羽命令士兵将泥土挖开,泥土颜色先是灰色,然后渐渐变成赤红,而且还泛着一股灼热的硫磺气息。
  二女虽然不懂风水之术,但也看出这些土不寻常。
  元鼎再命人挖地三尺,顿时露出了一块赤色岩石,这块岩石已经有大半融化,但还是可以依稀看出写有符文,仔细辨读发觉还是可以看出大致内容,分别是道门的阴阳神符,佛门的世尊论法咒,儒门的大德经。
  楚婉冰花容失色,惊声道:「这好像是聚阴逆阳阵的法器!」
  元鼎哼道:「不是好像,应该说这便是聚阴逆阳阵!」
  楚婉冰惊愕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元鼎道:「金陵在十二地支中为子时位,子时正是一天阴气最重的时辰,金陵的地气便偏于阴寒,再加上经过一冬天的寒气淤积,金陵地脉的寒气已经到达了极限,而且这个地方正是金陵地穴之一,正是地气聚集之处——只要聚阴逆阳阵的特点就在于化阴为阳,阴气越重,烧得也就越旺,如今整个金陵地气都是火油,你说阵法一旦发动,结果会如何?」
  鸿钧脸色大变,咬牙道:「阳火会蔓延,地脉的走向则像火药的引子,将阳火带到地穴,然后地穴便会炸开,炸开的火焰又会朝四周流窜,到时候整个金陵便是一片火海!」
  当初傀山群妖几乎被忽如其来的阳火焚烧灭族,楚婉冰虽未亲眼目睹,但也深切感受到那场劫难,若这个阵法在金陵内发动,岂不是烈火焚城,整个金陵便要毁于一旦。
  事关金陵存亡,楚婉冰不得不放下架子,行礼道:「元鼎道长,妾身请您救一救这金陵城的无数百姓!」
  元鼎哼道:「小丫头,奉为话就省下了,聚阴逆阳阵极为繁杂艰难,能有这等阵法修为者,我想不出其他人,只有紫鹤那厮!」
  鸿钧怒道:「紫鹤?此人竟然如此歹毒,竟然杀害全城百姓!」
  元鼎冷笑道:「当年我、仙宗、净尘、云踪还有紫鹤五人同门学艺,其中以仙宗武功法术最高,我与净尘紧随其后,紫鹤那厮武骨有限便钻研阵法,自从他摸出了一些鬼门道后,便大言不惭,自称是天下第一阵法大家,便要挑战我和净尘,谁知却输得颜面尽失,此后便一直销声匿迹,想不到今天竟然去舔沧释天的脚底!」
  楚婉冰听他侃侃而谈,不由跺脚嗔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元鼎道长你还有心思叙旧事!」
  元鼎哈哈笑道:「小丫头,既然被贫道发现,那紫鹤焉能得逞,你便到一边呆着去,看贫道是如何破他!」
  楚婉冰奇道:「你还要怎么破这聚阴逆阳阵?」
  元鼎道:「如今时辰未到,贫道才按兵不动,待午时一到,贫道便将阳刚元功打入岩石」
  鸿钧奇道:「灌入阳气岂不是令得阳火更加猛烈吗?」
  元鼎傲然道:「你小子懂什么,这个阵法已经是至刚至阳之极限,我灌入阳气正是给他来个盛极必衰,直接撑爆紫鹤的鬼阵,就算阳火爆发也只会集中在附近,不会蔓延开来,只要将附近的百姓移走便万事大吉!」
  白翎羽闻言,立即命人疏散四周百姓,将整条街都腾空出来。
  「元鼎虽然品行不佳,但却有几分傲骨,而且还有真才实学,若不然净尘师叔也不会推举他来金陵了!」
  对方的话虽然带着炫耀和鄙视,但鸿钧好不动怒,暗自将他的话记入心里,默默消化。
  楚婉冰看在眼里,乐在心上:「鸿钧倒真是虚心好学,无论敌我,只要一有机会便学习对方的妙处!」
  元鼎抬头望天,推算时辰,待时间即将到达午时,元鼎道袍一扬,赤芒划空而现,正是道门神器烆阳锋,只见他单手握刀直指天际,引九天雷火入体,正是独门绝学——焚天雷罡。
  雷火元功灌入至阳刀器,元鼎改为反手握刀,倒插岩石,沛然阳气不断灌输而入,便要将这聚阴逆阳阵给撑破,但却未算到地支阵法的影响,元气瞬间流失,功体不足三成。
  元鼎功力不足,不但没有撑爆阵法,反倒让阵法吸纳了他的阳气,变得更加强猛,轰的一声,元鼎连人带刀都被涌出的阳火震飞。
  元鼎须发焦黄,满脸血迹,怒道:「岂有此理,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地支阵法,净尘这厮真是害人害己!」
  发了一句牢骚后,元鼎望着楚婉冰喝道:「小丫头,快点将你的凤凰灵火灌入石头里!」既然自己功力不足,便由火性功体的楚婉冰接力。
  楚婉冰毫不犹豫,抽出凤嫣剑,祭起凤凰元功,凤嫣剑被烧得通红灼热,一剑刺入石头内。
  楚婉冰只觉得石头内的火气越发旺盛,而且还在抽吸自身元功,似乎极为麻烦,但她咬牙强撑,催谷功力,哪怕元气大伤也再所不辞!五色凤火越烧越旺,楚婉冰发簪断裂,一头秀发披肩散落,但又随着真气鼓动而飞舞,再加上她整个人被五色火光覆盖,远远看去犹如天仙女神。
  凤凰灵火加上焚天雷罡,威力倍增,至阳至刚之元气令得岩石开始产生裂痕。
  楚婉冰柳眉一扬,娇叱一声,逼出修为极限,凤火燃至巅峰,轰隆一声,剧烈的火焰炸了开来,将整条大街都烧了起来。
  白翎羽心悬楚婉冰,祭起麒麟神力冲入火海,呼唤道:「冰儿,你在哪,快回我一声!」
  火焰中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翎羽,我没事。」
  只见楚婉冰缓缓从火海走出,花容惨白,但仍旧挂着自信笑容:「翎羽,我身负凤凰血脉,区区烈火不算什么。」
  白翎羽总算松了一口气,但元鼎脸色仍旧铁青,哼道:「别高兴太早,刚才灌输阳火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中断,阵法其实已经发动了!」
  他指的中断便是楚婉冰后来的接替,以至于阳火输送不够及时,虽然破去了阵法,但却还是有几条地脉遭到阳火焚烧。
  鸿钧脸色阴沉,指着一个方向道:「一道阳火正是朝这个地方而去,两位龙夫人,你们快些回家救人。」说罢便循着其他被火烧的地脉而去,命令道门弟子迅速抢救百姓。
  楚婉冰和白翎羽脸色大变,元鼎指的方向分明就是龙府,当初建造龙府之时正是选择风水宝地,龙府下边恰好就有一个地穴。
  「不妙!」二女撒足狂奔,豁尽功力施展轻功,朝着家中赶去。
  她们直接翻墙入内,正好看到崔蝶和秦素雅在院子散步,立即叫道:「蝶姐姐,你快送素雅离开!」
  崔、秦二女为之一愣,楚婉冰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不断跺脚道:「别发愣了,快点走吧!」崔蝶立即反应过来,扶着秦素雅施展轻功奔出家门。
  楚婉冰道:「翎羽,咱们分头行动,我去通知其他姐妹,你快去疏散下人。」
  白翎羽嗯了一声,立即去办。
  楚婉冰冲入内院,通知众女离开,涟漪、林碧柔和玉无痕虽不知具体情况,但看她神情如此紧张也迟疑,直接施展轻功离开,撤离过程,三女又去帮白翎羽疏散下人。
  楚婉冰又去寻魏雪芯,但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没看到她的踪影,心里越发焦急,就在她正想再找一遍时,忽然发现池塘边上的亭子内坐着一道身影,正是魏雪芯。
  楚婉冰立即跑到亭子内,拉起她手道:「雪芯,快点跟我走,这儿不能呆了!」
  魏雪芯不悦地抽回玉手,冷冷地别过头去,对她不理不睬。
  楚婉冰已经是火烧眉毛,不住哀求道:「雪芯,算姐姐求你了,别再生气了,快跟我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魏雪芯依旧不出一言,两眼呆呆地望着池塘,却未发现池水正在慢慢地减少,水中更是冒起一个个的气泡。
  「糟糕,这儿就是地穴所在!」楚婉冰暗叫不妙,龙府处在风水宝地,便是可以藏风纳水之穴,而池塘蓄满清水,则是这宝穴所在,昔日之风水宝穴,如今则是灾祸开端。
  楚婉冰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把心一横,便要出手点晕魏雪芯强行带她离开。
  但她手指还未触及穴道,魏雪芯便回身一挡,将她的招式封住。
  「走开,别烦我!」魏雪芯冷冷地道。
  楚婉冰那还来得及跟她啰嗦,瞬间发出许多指风,虚实交替,哪怕是下重手也要拖走这头小倔驴。
  谁料她元功耗损在先,这些指风在魏雪芯眼中根本毫无威胁,云袖一摆便将指风扫散。
  魏雪芯蹙眉道:「你要是再咄咄相逼,休怪我不客气!」说罢手捏剑决,遥指长姐。
  楚婉冰也上了火,跺脚骂道:「你这混帐丫头,我好心来救你,你却不领情,要打就打,谁怕谁啊!」
  就在姐妹恶战一触即发时,地脉阳火已经烧入地穴,池塘犹如煮滚的热汤,不断地冒出气泡,随即便是地面闹腾,火柱拔地而出,轰隆隆地炸个不停,冰雪双姝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看见一道强光从地下冒出,伴随着剧烈气流冲向四方。
  楚婉冰猛一咬牙,挺身向前,以纤弱娇躯将魏雪芯挡住……白翎羽等人已经大部分人转移到府外,正在等待楚婉冰和魏雪芯出来,却见一道火光冲霄而起,灼热气浪倒卷八方,轰鸣一声之后,诺大的龙府顿成废墟,而迸发的地火更是朝四周蔓延,许多民房都被烧毁,百姓遭难,哀嚎痛哭。
  糟糕!众女惊出了一声冷汗,林碧柔不顾滔滔火海,运起元功护身冲了进去,崔蝶也跟了进去,玉无痕较为冷静,说道:「翎羽,当务之急是维持城内秩序,这儿交给我们便可,你快去军营!」
  白翎羽只得按下担忧,快步奔回军营,领军入城维持秩序,除此之外还加强城池防御,以免敌军浑水摸鱼。
  林碧柔和崔蝶联手施展寒冰真气扫开通道,在府邸残骸中寻找姐妹踪迹,忽闻声声哀哭,语调凄惨好似杜鹃泣血。
  「好像是雪芯的哭声!」崔蝶反应过来,立即循着声音奔去,待她一掌劈开火焰后,竟看到魏雪芯跪在地上,怀中抱着楚婉冰,悲声痛哭:「姐姐,姐姐,你快醒醒……」。
  崔蝶定神一看,眼泪竟也抑制不住掉了下来,只见楚婉冰的白衣沾满了鲜血和污迹,衣衫破溃,露出的肌肤也是伤痕累累,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已经不成样子,左脸更是惊人,一道深深的伤痕从额头蔓延至下巴,鲜红的血肉翻了出来,触目惊心,楚婉冰本人也是双眼紧闭,不知生死。
  忽然,楚婉冰咳嗽了几声,嘴唇喷出一口鲜血,缓缓睁开眼睛,望了魏雪芯一眼,呢喃道:「雪芯,你总算肯跟我说话了……」刚一开口立即又昏了过去。
  白翎羽回到军营,立即调遣徐虎,命他率领三千兵马入城救援百姓,并镇压异动分子,而她本人则亲自镇守城墙。
  远方传来阵阵马蹄声,阵阵烟尘扬起,正是敌军的先锋——白翎羽心神一敛,银牙紧咬,握住麒麟银枪,怒视前方。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07 08:55:55

【龙魂侠影 第18集 仙阵玄关 12怒战邪军】
  白翎羽登上城头,粗略地扫了敌军阵容一下,大致估计对方此次发动的兵力不下十万。
  「情况如何?」
  就在此时,【龙辉】迅速登上城头,火速下令,众士兵见到主帅现身,军心大定。
  白翎羽微微一愣,只见【龙辉】暗中传音道:「翎羽,是我,师姐因小凤凰的事乱了心神,不宜统军,所有由我暂代主帅。」
  原来是鹭明鸾,白翎羽嗯了一声,点头表示理解。
  白翎羽道:「敌军数目应该不下十万,但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查探。」
  这时涟漪也登上城头,低声道:「娘亲已经把冰儿带回梧桐苑了,冰儿暂无性命之忧,只是昏过去而已。」
  白翎羽又问道:「雪芯呢?」
  涟漪道:「雪芯没事,就是被擦破了点皮,她跟着娘亲一同护送冰儿。」
  白翎羽算是放下心中大石,鹭明鸾道:「漪儿,你速速派遣雀影探明敌情!」
  涟漪接令,调来了二十八名雀影,并亲自率队去刺探敌情。
  鹭明鸾问道:「如今城内情况如何?」
  白翎羽道:「我已派徐虎率兵入城维持秩序了,暂时还算稳定。」
  鹭明鸾道:「如今正是紧急关头,咱们内部千万不可出乱子!」
  过了数时,雀影回城,涟漪禀报道:「主帅,敌军此次兵力大约有十二万,从苍孁发兵,由三路攻来金陵,他们已经越过烽火台了。」
  鹭明鸾蹙眉道:「他们力气如何?」
  涟漪道:「看对方士兵精神抖擞,不似被阵法限制。」
  鹭明鸾道:「我若猜得没错,这场大火已经损伤了金陵地脉,使得阵法出现缺损,难再限敌。」
  「先令傲鸟众出击,狠狠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拖缓敌军!」
  鹭明鸾冷声下令,妖将路飞立即率领三百傲鸟腾空飞起,朝敌人三路大军袭杀而去,孰料刚刚飞到半空,便遭遇连环闪电,不少傲鸟被雷劈落,死伤惨重。
  鹭明鸾不由吃了一惊,当下便跃到空中,只见天际上方雷云密布,闷雷作响。
  鹭明鸾刚一登天便遇上连环雷击,好似银蛇乱舞的电流朝她扑来,逼得她使出浑身解数才稳守不失。
  鹭明鸾祭起七色神光护身,在雷电中飞行,欲探明雷云的范围,但发觉雷云延绵百里,几乎覆盖了整个金陵地界。
  鹭明鸾降下城头,冷冷地道:「天上的雷云极不寻常,傲鸟众是飞不起来了,想来亦是沧释天的手段。」
  这时鸿钧跟元鼎登上城头,询问战况,鹭明鸾便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但她并未向元鼎露出身份。
  元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掐指推算,脸色越发阴沉,问道:「你们是不是曾杀过一个沧释天的分身?」
  鹭明鸾点头道:「然也,大年初二吾与内子曾斩了沧贼一个分身。」
  元鼎道:「你们中计了,沧释天是故意送一个分身给你们杀的。」
  鹭明鸾奇道:「此话怎讲?」
  元鼎道:「沧贼的分身蕴含着光明业火之元气,一旦殒命元气便会散离四方,最终是尘归尘土归土,但他又修了天穹妙法,所以死后又有部分元气窜入天空,而且丧命之处正好就是聚阴逆阳阵所在,元气从而可以借着阵法凝而不散,地上元气则掺入泥土,天上的元气便混入云层,金陵城天上地下都有沧贼的元功真气,待到聚阴逆阳阵启动时这地上的元气便会借着地火焚烧而窜起,与天上的元气呼应,从而引来雷云笼罩。」
  鹭明鸾问道:「这雷云莫非也是一种阵法?」
  元鼎点头道:「此阵名为幻云暴雷阵,金陵爆发的地火再加上沧释天分身的元功真气令得天地呼应,此阵已经有了足够的动力,只要稍加引动,便可万雷齐鸣。」
  话音未落,数道旱天雷轰隆劈下,不少守城士兵被雷劲化作焦炭。
  鹭明鸾暗叫不妙,这个幻云暴雷阵不但令得傲鸟族无法升空,更让金陵遭遇来自天上的攻击,情况极为恶劣。
  元鼎嘿嘿一笑,似乎有几分幸灾乐祸,但他还没笑完一道怒雷就朝他劈来。
  元鼎猝不及防,狼狈躲开,原本站得地方已经出现了一个大坑。
  鹭明鸾反唇相讥道:「道长,这雷可不长眼睛,您可得悠着点,别太得意,小心被雷劈中!」
  元鼎脸色一阵铁青,吹胡子瞪眼。
  敌军已经逼近金陵,三路合围,排开阵势,只见刀兵如林,铠甲夺目,各大兵种依次排列,当真是军容雄壮。
  只见众军之中立着一座法台,台上傲立着一名道人,正是紫鹤真人。
  元鼎大怒,指着敌军阵营骂道:「岂有此理,紫鹤你这厮,敢在吾面前卖弄阵法,今天要不教训你,我便不叫元鼎!」
  紫鹤听到元鼎的声音,有些意外地道:「哦,原来是昔日故友,元鼎道兄,你从临夏山逃出来后不好好安养,却来趟这浑水,当真不智也!」
  元鼎哼道:「吾若是不智,而你去舔沧释天脚底便是不耻!」
  紫鹤咦了一声道:「元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沧释天乃邪派中人,吾紫鹤身为玄宗修者,怎会自降身份,倒是你不廉耻跟妖魔为伍,将道门颜面都给丢尽了!」
  元鼎遥指敌阵,道:「你们那个皇上其实就是沧释天假扮的,亏你这蠢货还傻兮兮地替他卖命。」
  紫鹤冷笑一声,淡淡地道:「当今圣上雄才伟略,爱民如子,实乃千古明君,你这贼厮修要诽谤圣颜!」
  鹭明鸾哼道:「元鼎,紫鹤那厮恐怕早就知道沧释天的身份了,你还是别白费唇舌,省点力气吧。」
  元鼎嘿道:「既然紫鹤要做狗,道爷今日自降身份,做一回屠狗辈!」
  紫鹤冷笑道:「元鼎废话少说,当日贫道便要一雪前耻,报你当年羞辱我之仇!」
  当年同门学艺,紫鹤曾向净尘和元鼎比斗阵法,但却是连输两场,净尘为人宽容倒没什么,可是元鼎却是将这手下败将戏耍一番,弄得他颜面尽失,如今再见昔日对头,紫鹤怒气翻腾,誓要一雪前耻。
  紫鹤点燃三支香火,凌空画符,口中念念有词道:「化阴阳,断妖氛,雷火正法,急急如意令!」
  璀璨符文化作绵绵道罡冲上云层,再度引来旱天雷助威。
  面对惊雷霹雳,元鼎嘿嘿一笑,一摆衣袍道:「道爷修炼雷火功体,你居然还敢在我面前玩雷,自取其辱也!」
  话音未落,只见元鼎法指点地,引气化元,竟是阵中起阵,他挪动金陵城内涌起的地火,再以天罡之术引导,将地火余劲抽起,组成一道雄厚火墙,封住漫天怒雷,而且元鼎还有些羞辱紫鹤,将城头士兵全部护住,不让雷劲伤其分毫。
  紫鹤见自己召来的天雷竟伤不了一个敌军,不由恼羞成怒,当即再催动法力,引得来浓密雷云,降下万千暴雷,将整个金陵都笼罩在内。
  鹭明鸾大叫不妙,这一轮雷击下来,金陵城内便要有不少民房化为乌有,百姓何辜。
  元鼎虽欲夺道尊之位,但却始终心怀道者修心,从不滥杀百姓,如今看到紫鹤竟然向百姓下手,不由怒上眉梢:「紫鹤,你这无耻之徒!」
  只见他再提焚天雷罡,真气赫然爆发,此时金陵阵法已经被破坏,所以他功体恢复十足。
  元鼎捏法决,念咒术,以焚天雷罡为根基,引动地火护持,只见金陵城内的地火冲霄而起,与天雷缠斗在了一起。
  这两人可谓是棋逢对手,一者欲雪耻,一者欲败敌,各展神通。
  元鼎杀红了眼,当下跃下城墙,双足触地,以无上根基抽吸地火护体。
  紫鹤法力化出一尊硕大无比的巨神,只见此神身负两翼,青面獠牙,尖嘴利爪,正是一尊雷神化相。
  只见以天雷聚成攻势,急袭元鼎。
  元鼎不让,抬臂一振,聚火成甲,正是焚天雷罡之烈火战铠,但这套站铠却在地势的加持下化作一尊庞大巨人,其须发赤红,身披厚甲,以不坏之躯硬接雷击,远方观战的士兵见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景象——正是雷神斗火仙,这种景象曾在铁壁关出现过一次,但那一次是两大武者的真气所化,而如今则是道者阵法比斗而现之异象。
  阵法一途并非单纯地仰仗根基深厚,而是看谁先抢得先机,谁先蓄足大势,便可占得上风,因为阵法一成便是沟通天地,外人入阵便等同于跟天斗,与地争,要是没有破阵法门便会被硬生生拖垮。
  紫鹤这幻云暴雷阵已经布下数个月,早已蓄势十足,如今召雷唤电那是信手捏来,要多少便有多少,相反元鼎是仓促迎敌,准备难免不全,被对手反压一头,烈火站铠被雷神打得支离破碎。
  大军阵中,沧释海率军亲征,此刻正端坐帅位之上,紧紧盯着这场罕世的道门阵法之争,而沧释天分身的神渊身为督军,却显得一派从容,优哉游哉地坐在椅子山喝茶。
  他抿了一口香茗,将茶杯放下,掏出手绢抹了抹嘴角,笑道:「帅爷不必太紧张了,如今紫鹤道长的阵法大成,以阵破阵,笼罩金陵方圆百里,仍那元鼎有通天之能也无从反抗。」
  靳紫衣淡淡地道:「法师如此有把握?」
  神渊笑道:「贫道与紫鹤同出道门,对其能为有相当自信,这幻云暴雷阵一成,那些乱臣贼子必遭天谴,这金陵不用多久便要破城,到时候大军再掩杀过去,必可将这群乱党一举歼灭!」
  靳紫衣和尹方犀同时沉默,不再多言,似乎心有所想,惹来沧释海一阵不悦。
  轰隆一声,天打五雷轰,再度吸引了众人视线,只见紫鹤召出的雷神展翅振臂,发出隆隆啸声,似乎在威慑敌人,再看那尊火仙已经被雷电击灭,而元鼎更是一道旱天雷劈得浑身冒烟。
  紫鹤意气风发,哈哈笑道:「元鼎,你知道乳猪是怎么烤成的吗?」
  元鼎怒不可遏,双脚一顿,驾驭地火腾空而起,元功法咒牵扯八方,竟将金陵城内燃起的地火全部吸来,化作九道凌厉火柱,冲向天空。
  元鼎喝道:「紫鹤贼道,来试试爷爷此阵——地火九兽阵!」
  九道火柱在其法术催化之下生成九大灵兽法相,分别是霸下、睚眦、饕餮、辟邪、囚牛、蒲牢、朝凤、鳌鱼、狴犴。
  这阵法虽然威力巨大,但必须要借势孕生,正好刚才的那场大火令得元鼎可以从容施展。
  烈火如焚,九兽空群而出,冲撞、扑击、噬咬,撕抓……誓将雷神撕成碎片,烧成灰烬,转眼间就把雷神围做一团,轮番缠战和攻击。
  紫鹤见状咬破舌尖,以血画符,再催法力,振振有词地道:「法殛封神、太初定法。八卦生象,震雷引法,驱迫魔邪!」
  雷神受其法力催动,巨掌擎天,雷光响应呼唤,再度倾泻而下。
  雷电玄能化作兵刃,只见雷神左持电锥,右握雷锤,声威赫赫,反扑烈火九兽,雷兽重锤一敲,地火消散,囚牛覆灭。
  刚屠一兽,下一组攻势又涌来,凶猛鳌鱼,噬向雷神。
  雷神电锥斜击,格毙鳌鱼,刺破火气,再破元鼎一招。
  元鼎改变战术,以蒲牢攻击,蒲牢头生尖角,锋锐无比,火焰集中而锐利,一撞便刺破雷神护甲,紫鹤见状再引雷电助阵,雷神吸纳雷电后迅速修复伤体,重组攻势,只见它展翅高飞,先拉开距离,然后雷锤敲打电锥,顿时无数电流窜出,将蒲牢打成筛子。
  雷神有进无退,著著反攻,雷云电力随着其攻势轨迹如雨劈下,雷劲电能充足无比,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元鼎一连数招皆被对手强袭轰破,火兽一一败阵,消散溃亡。
  当雷神击溃霸下火劲后,只剩下最后一尊火兽朝凤,虽然九兽去其八,但元鼎仍不见丝毫气弱,冷哼一声召唤朝凤啄击雷神,猛地一下便将雷神双眼钉破,然后利爪一勾,嗖的一声,雷神面门电流溃散,头颅没了大半。
  紫鹤以元气控制雷神,如今雷神受创他也不好受,胸口闷痛,几欲吐血。
  紫鹤的法力怒然而生,再借雷云助力,重组雷神形象,只会雷神手持弓箭,对准朝凤便是连环数箭,射杀最后一尊火兽,九大火兽相继灭亡,而元鼎也耗尽了金陵内燃烧的地火,无从布阵。
  紫鹤正在洋洋得意之时,却听元鼎冷笑道:「紫鹤,这回可多谢你替我灭火了!」
  紫鹤这时大叫上当,原来那臭道士是故意跟他斗阵法,将金陵冒起的地火全部引来,借着天雷的威力扑灭火势。
  被对方算计了一把,紫鹤恼羞成怒,叫道:「元鼎贼子,贫道这回看你还如何抵挡雷阵天威!」
  说罢便要再召雷电,却是无功而返,天上雷云毫无动静,紫鹤吃了一惊,急忙掐指推算,顿时脸色大变,天上雷云的运行已经被打乱了,使得他难以随意召唤雷电。
  幻云暴雷阵虽然仍悬挂在金陵上空,但元鼎却已经扰乱它的运行,令得雷电无法源源而生,也就是紫鹤不能随意召雷唤电,雷阵欲再度攻击必须间隔一段时间,等同给龙麟军争取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先是借雷灭火,然后再以火扰雷,元鼎的道术展现得淋漓尽致,刚才那种情况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能够化解劣势。
  因为他专修雷火功体,对于雷火特性是了然在胸,哪怕是换了修为不再元鼎之下净尘的来,但却没有元鼎玩火弄雷的本事,仍是难挡对方蓄势而成的雷云大阵。
  元鼎跃上城头,嘿嘿笑道:「紫鹤,当年你败给我,今天也同样不能幸免,你这蠢货永远都只能是我的手下败将!」
  紫鹤气道:「元鼎,你封得住雷云阵一时,封不了一世!」
  元鼎翻翻白眼道:「失败者总是会逞一下口舌之快,你还是发发嘴上牢骚吧,宣泄一下,免得憋了一肚子气,把自己气得中风!」
  紫鹤咬牙道:「待大军破城,道爷一定要想将你碎尸万段!」
  说罢便翻身跳下法坛。
  元鼎说什么也帮过自己,鹭明鸾收起锋芒,诚心向他道谢:「多谢真人援手。」
  元鼎拂袖转身,不受她的礼,嘴里说道:「道爷只是看不惯紫鹤那贼厮,不是要帮你们,谢礼省下吧!」
  鹭明鸾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只见雷云已经凝聚不散,似乎还有卷土再来的迹象。
  元鼎哼道:「吾虽借地火打乱了雷云的运行,但仅仅为暂时,少则十天,多则半个月,雷云便会重新恢复。」
  鹭明鸾望着这悬空利刃,问道:「敢问真人,此阵如何破解?」
  元鼎道:「沧释天以牺牲一个分身为代价,先引地火,再降天雷,环环相扣,吾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了,这幻云暴雷阵蓄成大势,雷云笼罩百里,要破解……难,实在是难!」
  沧释天先以分身潜入金陵埋下聚阴逆阳阵,然后再故意授首,把肉身元气留在金陵,待到时机成熟,便发动连环杀阵——地火乱窜,焚烧金陵;火势激发;元气引雷,雷云笼罩,轰击孤城,若不是元鼎及时发现,地火天雷同时招呼,金陵焉能不亡。
  鹭明鸾叹了一声,诚心朝着元鼎行谢礼:「道长替金陵军民瓦解一场灾难,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
  元鼎瞥了她一眼,似乎还记着当初临夏山败阵之耻,脸上还是爱理不理的表情。
  免去了天雷轰顶之灾,又扑灭残余的地火,金陵守军算是松了一口气,但他们还未来得及喘息,敌军便又有了动作,只见敌军三路调动,各种攻城利器搬运而出,全数对准金陵。
  鹭明鸾暗叫不妙,立即命人加强防备,她抬头望了一眼天际,忖道:「雷阵虽然无法自主攻击,但雷云密布不散,天上雷电不绝,傲鸟众无法腾空,唯有在地上迎战了!」
  敌军开始拔营攻城,千军万马踏着整齐的步伐围上,雄壮的步子踩得大地一阵抖动,就连远在城头的龙麟军将士也感觉到晃动。
  鹭明鸾美目凝视,遥遥观望,大约两里外,有数十辆焚油车在阵中驶来,它们每五两做一组,拖拽一口石炮只见那石炮高约九丈,炮身粗三抱,长十二丈,中有钢轴,前方以铁索挂万斤巨石,后有大小齿轮数十个,以焚油机括抓住手柄,借齿轮机栝之力,将燃火巨石绞起。
  刹那间,敌军将领一声令下,操控之人开启机关,铁索急收,声若霹雳。
  只见三百斤巨石却飞上半空,落向金陵城头。
  便在石落的一瞬,龙麟军尽皆看到生平最可怕之事。
  巍峨谯楼转眼粉碎,数十名龙麟军被大石砸成肉饼。
  一时之间,震响、惨号、惊呼……此起彼伏,在城头响成一片。
  白翎羽挥枪卸开一块扑面巨石,但却震得手臂发麻,喉咙一甜,吐了一小口血。
  鹭明鸾拂袖扫掉身边残石,暗骂该死。
  白翎羽喘了几口气,调和内息,命人检点人数和伤亡,回报得知死伤不下三百,而城墙都遭到不同程度损坏,尤其是北门和西墙都发生了破损。
  鹭明鸾脸色一沉,跺足道:「岂有此理,这一定是儒门穷酸制造的东西!」
  幸存的士兵目睹了这石炮的威力,皆是胆战心惊,要是再给对方来上几下,金陵城还不塌掉?就在此时,白翎羽道:「今天冰儿送来了十口火炮,咱们也还以颜色!」
  鹭明鸾急忙过去查看,她也懂得机械之理,看到这些火炮后不由得大喜:「
  好,月俊宛这骚狐狸果然有些门道,传令下去,炮手立即就位,给我瞄住了打,把那些破石头给炸掉!」
  一声令下,妖族炮手迅速就位,填充炮膛,移动炮口,随之一声令下,火舌喷吐,一道道的火光划空而下,那些高大的石炮立即成为了靶子,被炸得稀巴烂,破碎的残骸又落入军中,砸死不少人。
  鹭明鸾正要继续发炮,却听手下禀报炮弹已经所剩不多,原来这新式火炮刚刚造出,匹配的炮弹还没来得及搬上城头便发生了地火焚城,鹭明鸾立即命人去搬运炮弹,可是得来的消息竟是火药库因为地火蔓延之故发生爆炸,连累可不少人丧命。
  如今的城头已经是无足够的火器可用,无论新旧炮弹都得省着来用,要用在最合适的时机。
  然而敌军也摄于新式火炮的威胁,暂停了进军,全部后退十里,也给金陵一个喘息的机会。
  鹭明鸾蹙眉道:「城墙破损,敌军一定会借机发难,翎羽,你速领一支精兵出城御敌,拖住敌军进宫步伐,其他人尽快在缺口处布置防御工事,工程兵立即抢修缺口,决不能放一个敌军入城。」
  到了第二天,神渊和靳紫衣等人已经被敌军看穿龙麟军火器不多的事实,所以再度发兵强攻,这一次敌军以步兵方阵为基础,使了个玄龟阵,此阵便是以镇邪车挡在最前,相当于铁甲营的防护作用;而后便则是装载着铁甲神雷的焚油车,其作用便如同神火营,后方再有一只重骑兵和铁甲营步兵共同推进,可谓是两重防护,在后面的便是各大步兵营,玄龟阵的两翼再配上轻骑兵迂回掩护,堪称可攻可守。
  白翎羽率领的龙麟军精兵在城外三里处便跟对方发生了遭遇战,打得异常惨烈,遇上这新式阵法,龙麟军损兵折将不再少数,幸亏白翎羽悍勇,银枪强挑镇邪车的操控者,破开防御首个阵势,然后再怒碎铁甲神雷,这才堪堪逼退敌军,但付出的代价却是三千将士的性命和白翎羽气脉受创,功体顿减五成。
  次日,敌军再度攻来,声威更大,鹭明鸾只得咬牙将剩余的炮弹打出,才勉强守住城池。
  夜间,龙麟军众人齐聚一堂,清点伤亡,伤亡减员不在少数,而且火器耗尽,情况极为不容乐观。
  就在愁眉不展时,屋外响起一个娇嗲嗲的声音:「师父,师父,你在哪?我饿死了!」
  鹭明鸾一听,这才回想起来,自己这几日都忙着战事,家里那个傻丫头无人照料,如今循着她的气息过来找人了。
  鹭明鸾不禁哭笑不得,跟众人告罪一声,先出去将这小祖宗打发走再说,出了帅张,鹭明鸾立即现出原形,只见潇潇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四周寻视,脸上挂着湿痕,显然刚哭过不久。
  鹭明鸾急忙过去,潇潇一眼瞥见她,撒开腿便扑到她怀里,呜呜道:「师父,我好饿啊……你这几天去那里了,都不回家。」
  鹭明鸾化身龙辉前曾再三交代不许她离开屋子,这丫头也是听话,乖乖地呆在家里,谁知道鹭明鸾一走就是好几天,将潇潇饿得是前胸贴后背,躲在屋里呜呜流泪,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便出门寻师。
  鹭明鸾望了一眼这傻丫头,见她圆圆的小脸似乎瘦了几分,想来是饿得发慌,不禁暗自愧疚,伸手替她抹去泪水,柔声道:「好了,潇潇,别哭了。」
  潇潇伸手揉了揉小肚子,一边眨眼睛一边说道:「师父,我饿,我肚子好饿!」
  鹭明鸾立即找来涟漪,让她先照顾潇潇,潇潇不依地道:「师父,我要跟你在一起。」
  鹭明鸾哄道:「潇潇乖,别淘气,先跟姐姐一块玩,师父还有正事!」
  潇潇顿时哇哇大哭,撒泼起来,好似一个孩子,弄得涟漪和鹭明鸾束手无策。
  就在这丫头情绪激动时,她体内妖气开始翻涌,很快便止住哭声,她缓缓抹去泪水,咯咯笑道:「这臭丫头真是麻烦,师父对不起了!」
  当她放下皓腕时,脸上天真尽逝,原本乌亮清澈的眸子此刻闪着妖异的光茫。
  鹭明鸾暗自苦笑,原来的傻潇潇被饿昏了头,情绪激动使得另一个人格再度取得身体控制权。
  潇潇理了理凌乱的秀发,朝涟漪甜甜一笑:「姐姐,给你添麻烦了!」
  她虽说的有礼,但涟漪却感到一股莫名寒意。
  潇潇走到鹭明鸾身边,说道:「师父,弟子知您为战事困扰,特来助您一臂之力。」鹭明鸾点了点头,将她带进帅营。
  待大致了解战情后,潇潇嘿嘿冷笑道:「既然对方这么想进城,干脆就放他们进来算了。」
  鹭明鸾奇道:「潇潇,你有什么想法?」
  潇潇道:「反正现在不是正在修补缺口吗,那干脆就在缺口后边的地上取材,挖出来的泥土砖石用来补缺,而地上的坑又能又来做陷阱,直接放他们进来踩陷阱岂不省事许多。」
  白翎羽蹙眉道:「区区陷阱还不足以剿灭入城敌军,若不能尽快解决这些入瓮之鳖,那等同于让金陵内外受敌。」
  潇潇道:「掉进坑里,直接浇火油,来个红烧肉不是省事多了!」
  白翎羽苦笑道:「那场大火几乎烧尽了火药库,根本无法火攻。」
  潇潇咯咯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酷和毒辣,说道:「据我所知,要制造火器必须使用大量浓酸,没了火器,那么就用浓酸,一桶一桶地浇下去,就算他们能爬出来也残了半条命!」
  鹭明鸾不由拍手叫好:「妙哉,潇潇,你可来的真是时候。」
  涟漪也是眉开眼笑,说道:「潇潇,姐姐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潇潇摇头道:「暂时不要吃东西,肚子一饱,那傻丫头又会回来。」此话一出,众人不解莞尔哄笑。
  翌日大战再起,西域军层层推进,白翎羽率军抵御了一阵,然后虚晃一枪假装败退,敌军见状稳步进逼,待到了城墙缺口,镇邪车和铁甲神雷无法进去,唯有以重骑兵开路,步兵随后而行。
  当他们入城的瞬间四周飘来浓雾,正是林碧柔和玉无痕联手施展的雾隐术,以浓浓迷雾剥夺视线,令得他们无法看清路径,踏入陷阱之内,当他们掉进坑里,士兵便将浓酸灌进去,惨叫响绝四野,西域军士兵不断地挣扎要逃出坑去,但却被守在上边的龙麟军射杀。
  坑内涌起一股股酸臭的腐烂气息,闻之欲呕,便是见惯生死的老兵也不忍多看一眼。
  一轮激战下来,龙麟军剿杀敌军一万余人,沧释海不得不收兵固守,休整军容。
  休整半日后,于下午再度攻城,这回沧释海以铁甲神雷和火炮轮番轰击,失去火炮防御的金陵城又被炸开了三道缺口,这三个缺口分别是北墙,南门还有东墙,再加上原本破损北门和西墙,金陵的缺口足足有五个。
  沧释海见时机成熟,短短两日内便再调来十万大军,驻扎在金陵外围,尤其是在楚江、赤水河流域附近筑起土墙和寨子,挡住龙麟军的水师支援,也同时孤立金陵,其他各城的援军便与西域军在河畔边上展开激战,由于金陵已经被雷云笼罩,傲鸟族不能再以飞行方式传递军情,使得援救金陵的各路大军焦急万分,再加上敌人传出金陵被破的消息,令得援兵躁狂不已,若非王栋和梁明这两个龙麟军元老坚持奋战,恐怕多路援兵先自己乱起来。
  金陵遭遇地火焚烧后的第五日,沧释海立即吹响冲锋号角,各路大军就逮住这五个缺口狂攻,危机关头,鸿钧率领道门弟子挺身而出,守住北墙缺口;南门则由百战、狼嚎天、袁飞子率军镇守;西门便是由袁齐天、明雪镇守;北门便由白翎羽、林碧柔和玉无痕携手御敌;东墙便是以豸冠、赤狮、皇奎守护。
  五方激战,打的是血肉横飞,杀声震天,中午时分,西域军改变战术,先用炮火轰击一轮,再派重骑兵碾压过去,之后再派出封闭灵识的猛兽骑兵冲击,令得白翎羽无从以麒麟血威慑对方,龙麟军越战越是吃力。
  轰隆一声,北墙防线再也支撑不住,率先破开缺口,重骑兵猛地冲过来,鸿钧祭起绵绵道罡,以身为墙,护住防线,力挡重骑碾压,挡住了一骑,再挡一骑……但对方重骑兵接二连三地冲击过来,血肉之躯终是难撼这铁甲洪流,鸿钧哗啦吐了一口鲜血,受创而退。
  重骑兵长驱直入,纷纷涌入城内,虽然龙麟军率先在城墙后挖好了陷阱,但对方已经有了准备,重骑兵阵中又冲出一支轻装步兵,他们以木板泥土填补陷阱,给重骑铺平道路,再加上浓酸以及耗尽,重骑再也难受威胁,就这么肆无忌惮地闯入城中。
  城墙后便是沟渠街,这条街乃是军营和民宅的分界线,过了此街便是金陵民宅区,但重骑兵踏入沟渠街时,忽见一名赤袍道人单刀立于前方,手中握着一口赤红刀锋,双目冷傲不羁,正是元鼎真人,「来得正好,待道爷送尔等一个地火混元阵,也叫紫鹤那厮瞧瞧贫道手段!」
  只见元鼎刀锋插入地面,他三日早已将部分元功埋入地底,跟地脉混合,凝聚了不少地火,随着烆阳锋的插入,元鼎将烈火真气输入地脉,整个沟渠街顿时成了一个炸药库,轰隆一声炸了开来,重骑兵不是被炸死,便是被火烧死,他们那身厚实铁甲并不能为其保命,反而成了催命符,逃不了还要被活活灼死,阵阵焦臭肉味飘起,入城的重骑兵被元鼎火阵全歼,但此阵却是毁坏了沟渠街的地脉,这个地方在百年之内是无法生长植物,也无法再施展一次混元地火阵。
  元鼎这个阵法本来就是杀鸡取卵,他若不是念及唇寒齿亡,也不会祭出如此有伤天和的法术,只看他使出此阵后,神情萎靡,已是损耗了不少元气,就算他有心再用此阵,也是无力施为。
  随着鸿钧失守,南门也坚持不住,只见狼嚎天被利刃削断一根手臂,南门妖兵防线被敌军撕开一道口子,只见一名蓝铠将提剑策马,率军冲向城内。
  见同族重创,百战和袁飞子大怒,联手攻向蓝铠将,但他们久战多日,气力亏损,哪能敌得过对方,蓝铠将剑锋一转,无数细针般的剑气抖擞而下,袁飞子率先败阵,浑身被刺得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肉,整个人就像是在血里捞出来的一般,百战根基比袁飞子深厚,力保不失,但大腿也中了一剑,鲜血直流。
  蓝铠将正是六道神宫魁首——绝天,他重创妖族三名高手,正是意气风发之时,率领五千虎豹营骑兵掩杀入城,南门之后同样是军营重地,而且还是一个宽大的校场。
  绝天喝道:「兄弟们,给我跑起来,冲进城内,杀敌立功,财宝金银,美女佳人享之不尽。」
  这些西域士兵早就听说江南富庶,美女如云,如今杀进城中个个都露出野兽的眼神,口水直流,便要将憋了许久的欲火发泄出来。
  就在此时,前方缓缓走出一道秀丽身影,婀娜多姿,雪肤玉貌,看得一众西域军食指大动,浑身燥热。
  终于有十几个人按耐不住,哇哇怪叫,策马便朝那女郎扑来,个个都是口吐淫邪秽词。
  「这妞是我的!」
  「放屁,谁抢到就是谁的!」
  「妈的,挣个屁,大伙一起上!」
  绝天定神一看,骂道:「白痴,快回来……」
  警告之声还未结束,那十几个骑兵已经身首异处,血溅五步。
  秀气灵动的眼眸再无昔日温婉,唯有寒冷如冰雪般的杀意和汹汹怒火,素白莹润的手掌各握一口长剑,左为岁月,右为无尘,而秀丽身姿旁尚有一口软剑凌空浮起,正是凤嫣。
  「我姐姐所受的苦,我要你们百倍偿还!」秀美女郎轻启檀口,冷冷而言,话音未落,便看校场四周剑光闪烁,千余剑者持剑而现,各入其位,剑走八方,排列玄妙,似星宿,似河山,似风云……正是天剑谷绝式剑阵!绝天怒喝道:「魏丫头,本将便看你如何抵挡朝廷王师!全军——冲击!」
  虎豹骑兵摆出阵势,狂奔而来,天剑谷弟子结阵而立,绵绵剑罡尽挡西域精骑。
  魏雪芯娇躯瞬动,天剑谷两大名剑左右挥动,正是秋水并器,刚柔剑罡交错而出,另外环绕在身边的凤嫣剑受剑心牵扯,好似一条灵动毒蛇,刁钻难测,这三把名剑奇正互补,犹如无人之境,演绎出一场绝美至寒之屠杀,敌军连惨呼都未来得及发出便喋血当场,而且每一个尸体的脸上都划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魏雪芯冷目一瞪,锁定敌酋绝天,绝天被她瞪得遍体生寒,拔剑护身,魏雪芯玉步挪移,如真如幻,快得不及眨眼,便已欺近。
  绝天立即使出针劲剑气,以大范围的招式来限制魏雪芯的身法。
  魏雪芯剑心一开,瞬间窥得针劲虚实,岁月剑一刺干净利索地破开绝天防线,然后剑锋横向一削,便取绝天眉心。
  「吾命休矣!」快得无法形容的一剑,绝天唯有闭目等死,却是感到面前一寒,剧痛传入,睁眼一看,自己并未丧命,但鼻子处却是剧痛万分,伸手一摸,不见鼻子唯有满手鲜血,竟是被削掉鼻子。
  「贱人,你做了什么!」绝天怒火中烧,破口大骂,话音未落,魏雪芯无尘一挥,闪电般削下绝天两个耳朵,绝天心生怯意,调转马头便要逃命,却见凤嫣横空飞来,嗖嗖几下,将他俊秀的面容刮得血肉模糊。
  种种剧痛令得他心寒不已,只求快点逃走,所以也顾不上疼痛,卯足了劲一股脑朝城门跑去,谁料还没跑出数步,便摔了个前仰后翻,原来是战马被砍断了马蹄,无法奔走,令得这个主人因惯性俯冲出去。
  绝天猛地一咬牙,强行驱散心中惧意,提起宝剑,催动极限元功,欲和魏雪芯一绝生死。
  魏雪芯玉容仍旧是一片冰冷,只见她缓缓松开手指,无尘跟岁月立即脱手,但在剑心控制下悬浮不落。
  魏雪芯玉指轻捏,三口宝剑同时飞出,岁月剑快若闪电,先断绝天五指,叫他终身无法握剑;无尘剑刚猛如雷,强行震碎绝天丹田,令他功体尽废,凤嫣剑刁钻难测,刺瞎绝天双目,叫他永生无光,最后三剑齐出,贯穿绝天身体,刚柔奇正之剑气在绝天体内不断交缠,随着三剑透体而过的瞬间,剑气轰的一声爆发开来,绝天立即血肉无存,死无全尸!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07 08:56:11

【龙魂侠影 第18集 仙阵玄关 13绝地反扑】
  龙辉和于秀婷离开异界戈壁后,回到魔殿后院,守护魔兵立即前去禀告魔尊,魔尊亲自出来相迎,问道:「二位此行收获如何?」
  龙辉笑道:「运气不差,找了了戮仙剑。」
  他出来之时已经用虚空篇的武决将万魔原石暂时封入虚空中,所以魔尊根本感觉不到原石的存在,而且他也不提原石,让魔尊干着急。
  魔尊嘿嘿一笑,也再不追问原石下落,淡淡地道:「犬子护送天壶滴髓赶赴金陵,但途中却遇上了一些小意外,行程受阻。」
  天壶滴髓关系魏剑鸣性命,于秀婷脸色丕变,冷声问道:「发生何事!」
  魔尊叹道:「沧释天前后一共发动了二十三万大军,将金陵围得水泄不通,犬子即便想送宝物也无能为力。」
  两人脸色同时大变,魔尊也不追问万魔原石,伸了个手道:「二位还是快些赶回金陵吧,本尊也不久留了,请!」
  两人心急如火迅速奔出魔宫,他们曾今走过一次,认得路径,直接施展御风飞行,离开魔界。
  出了血雾林,两人加快脚程,赶赴金陵,但进入金陵地界后便遇上雷云拦路,虽然雷云的运行已经凌乱,但内藏的雷电丝毫不弱,只要外人敢入内便会引来连环雷击,龙辉身负䶮武天书玄通,对此雷电并不惧怕,相反雷电还是他的助力,可是于秀婷却被限制得难以寸进,龙辉心想:「此雷云来得不寻常,就连我跟于谷主都感到吃力,那么傲鸟族便无法升空,想必金陵战事已经处于吃紧状况,即便我现在强冲过去,也未必能逆转战局,不如先在外围部署一番,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岂不更好!」
  想到这里便降落地面,于秀婷不解地问道:「你不是可以转化雷罡电能吗,为何不闯过去?」
  龙辉摇了摇头道:「硬闯无益,如今金陵已经被围住,我就算进去反倒也把自己陷进去,还不如在外边部署一番,直接破他后路,乱其阵脚。」
  说着便往四周查探,于秀婷也跟着他行动,但脸色一直冷冰冰的,看不出心情。
  两人转了一圈,发觉金陵方圆五十里内都有敌军驻扎,而且水域附近都筑起了土墙和寨子,用来防御龙麟军水师。
  除此之外,其他地方都有建造了不少土墙,龙辉暗自生疑,低声道:「这些土墙似有蹊跷。」
  于秀婷淡淡地道:「沧释天是想战略上孤立金陵。」
  龙辉虚心请教道:「不知谷主有何高见。」
  于秀婷道:「沧释天可能是想猛攻一阵金陵,但发觉短时间内难以拿下,便做了两手准备,一面强攻,一面在外边修筑土墙堡垒,将金陵慢慢包围起来,隔绝它与其他城池的联系。」
  龙辉赞道:「谷主果然是冰雪聪明,兰心蕙质,一眼便瞧出沧释天的诡计。」
  于秀婷脸颊一热,似乎有些受不了他的奉承,说道:「少拍马屁,这种手法我曾见识过。」
  龙辉奇道:「谷主以前也驰骋过沙场吗?」
  于秀婷道:「蒙古围困襄阳便是这般手法。」
  龙辉哦了一声,于秀婷顿时一愣,心乱如麻,暗忖道:「我发什么疯,好端端地提襄阳!」
  念及襄阳便想起鱼婷儿之事,不由得口干舌燥,雪靥烘热,觉得龙辉的眼睛似乎正在暧昧地望着自己,娇嫩的肌肤就像被针刺一般,额头渗出丝丝热汗,端的是尴尬不已。
  龙辉忽然开口道:「我差点忘了,谷主也曾参与过襄阳大战。」
  于秀婷只觉得脑门轰的一下炸开了,耳根瞬间被红润覆盖,修长如天鹅般优美的雪颈也涂上了一层胭脂,美靥更是艳红如火,她有种杀人灭口的冲动,咬牙切齿地道:「你给我闭嘴,不许再提任何未来乾坤之事!」
  龙辉急忙道:「谷主,我们也拖延了不少时日,您还是先去睦州救剑鸣吧,金陵交给我来处理。」
  提起魏剑鸣,于秀婷面色缓和不少,问道:「你准备做什么?」
  龙辉道:「去找端木罹戈,他应该已经在附近扎寨,我们先问他取回天壶滴髓!」
  于秀婷以剑心感应魔气所在,很快便寻得魔界军马的下落,两人到达营地辕门后,通报了姓名和来意,营内很快便传来口令放行。
  龙辉和于秀婷在魔兵的带领下直接走进主帐,只见端木罹戈正在里边等着他们。
  「见过二位贵宾!」端木罹戈拱手抱拳道,「如今金陵四周被朝廷围得严实,罹戈实在无法将天壶滴髓送入城内,还望二位恕罪。」
  于秀婷淡淡地道:「有劳了,还请阳魔将天壶滴髓交予本座,本座另想他法。」
  端木罹戈一听,当即命人将这块烫手山芋交给于秀婷。
  于秀婷接过天壶滴髓,也不再做停留,立即御剑飞向睦州,她先是低空飞行,等出了金陵地界便飞速狂飙,以最快速度赶去。
  待于秀婷走后,龙辉说道:「端木公子,现金陵被沧释天大军围困,还望阁下能援手一助!」
  端木罹戈露出难为神色道:「并非在下吝啬,但此次出行吾只带了一千五百兵马,实在是有心无力。」
  龙辉暗笑一声,直接道:「端木公子,吾也不会叫你白帮。」
  说罢解开虚空境界,取出那枚万魔原石。
  端木罹戈眼中露出一丝得意,呵呵道:「还是龙将军爽快,既然如此,端木罹戈便舍命一战。」
  龙辉心里暗骂:「果然是两只大小狐狸,魔尊见我出来后只字不提原石之事,便猜出我要以此为筹码,他便直接告诉我金陵战况,然后又说出他儿子已经到了金陵地界,到时候我为了尽快解围一定回去寻阳魔出手,这个端木罹戈也是故作姿态,父子两演了个小双簧,逼得我不得不提前用掉万魔原石这块筹码。」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龙辉也来不及讨价还价,直接道:「那便请赤盖阳魔在申末之交发兵,由此地直捣北路围兵,只要阁下撕破北面的围困防线,吾便将万魔原石双手奉上。」
  端木罹戈点头道:「一言为定,龙将军便等在下好消息吧。」
  别过端木罹戈,龙辉便去寻各路援军将领。
  凌霄、王栋、梁明、孙德、令狐达、马义、刘昌、吴峰分别领军救援,但都被朝廷军以土墙碉堡等防御工事和众多的兵马给挡住,这八人是焦急不已,便约定在金陵外的楚江流域碰头,共商援助战事。
  龙辉感觉到这八人的气息,施展葵水真元踏水而至,当他登上战船时,八大将领不禁吃了一惊。
  龙辉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坐下,不必慌张。
  见着龙辉,众将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安心不少。
  龙辉道:「现在金陵状况如何?」
  凌霄道:「敌军在外围布置了十万大军,修建了一百八十三道土墙和三十二个碉堡,各种路障陷阱无数,我们用尽法子始终无法打进去。」
  龙辉问道:「地方将帅可是张焕雨?」
  凌霄摇头道:「不是,是他的副手李青。」
  龙辉哦了一声,又问道:「张焕雨呢?」
  凌霄道:「好似是苏明一战伤势未愈,正在后方养伤。」
  龙辉笑道:「摆明了是沧释天要夺他兵权,安插自己的亲信上位,这个李青本是虎豹营的大统领,这个虎豹营的两个副将都是昊天教的骨干,我看这李青也不是什么善茬。」
  龙辉扫了一眼地图上的标示,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先先合兵南路,以点破面,先突破敌军的防线,待击破第一道防线后再分兵两路,左右夹击,击破南流山下的防御工事,只要此点一破,我军再分兵四路,拔掉辛林坡、柳峡山周围的四个据点。」
  王栋扫了一眼地图,说道:「将军所言甚是,只要破了这四个据点,我军便可长驱直入,跟金陵守军里应外合。」
  龙辉道:「拔掉这四个防御据点后,你们八人则统领各部兵马,直取敌军后营!」
  王栋问道:「只从南路进攻,恐怕难解金陵之围!」
  龙辉笑道:「无妨,我刚刚与端木罹戈谈妥条件,他们会攻打北路,这南北一呼应,金陵之围可解也!」
  龙辉说什么也不相信端木罹戈只带了一千五百人,就算他真的只有那么点人,自己拿着万魔原石讨价还价,不愁魔界不派大军支援。
  八人接令,立即回去点齐兵马,水陆会师,共合两万精兵。
  龙辉换上战铠甲胄,跨坐彪悍战马,身后各跟着八大部将,威风凛凛。
  龙辉振臂一呼,万军齐声高喝,军威直冲九霄,震慑人心。
  龙辉亲自领军强袭布置在金陵楚江流域的第一道防线,沧释海为了抵御龙麟军水师,所修筑的土墙也是最高最厚,而且布下的驻军足有三万,三个碉堡和二十多个箭塔炮台。
  龙辉窥准土墙所在,随手抓过一支长矛便投掷过去,长矛内蕴含了戍土真元,刚一刺入墙内立即爆发,土墙在戍土真元的催化下立即瓦解崩塌。
  西域军见状立即拿箭来射龙辉,龙辉直接施展土遁之法避开箭矢,然后直接在地下施展戍土真元,将四周的土墙一一崩解。
  土墙一倒,援军少了障碍,梁明轻率一路弓骑兵冲进敌军防线,这弓骑兵是弓弩营和骑兵的混合,骑术高强,射术精准,便是在奔跑颠簸中也能准确击中目标。
  梁明本部精兵以射对射压制箭塔的敌军,王栋则窥准时机,抡起两口陌刀,率领陌刀骑助攻,左右掩杀冲散敌阵。
  凌霄、孙德等六人一哄而上,捉准时机痛打落水狗,仅用了半个时辰便将带一道防线打破,之后众将再按龙辉的布置,分兵两路,凌霄、孙德、刘昌、令狐达率一万军马从左翼包抄;王栋、梁明、马义、吴峰领一万兵甲从右翼夹击,左右包抄夹击,龙麟军和西域军于南流山下再掀鏖战,者欲救孤城,一者誓守阵地,双方你来我往,挥洒热血,杀得天昏地暗,血肉横飞。
  龙辉挺身助战,扬掌抬手抽吸九天雷罡,紫鹤召来的雷云正好成了龙辉的助力,霹雳篇心诀一运,八荒暴雷齐聚一身,西域军顿遭五雷轰顶之厄,龙辉一不做二不休,催动至高元功,逼出霹雳第三重境界的紫雷罡气,顿时旱天雷降,紫罡轰鸣,那边凌霄见状,立即提气攒功,施展天罡雷音以助龙辉威势,山上的寨子顿遭灭顶,不少士兵被雷击劈死,西域兵军心打乱。
  龙麟军一鼓作气,两路大军攻上山去,左右会师,拿下南流山,再破沧释海的第二道围困。
  稍作整顿后,龙麟军再分四路,朝着辛林坡、柳峡山周围的四个据点扑去,那儿的西域军见到龙麟军,便想到前方同袍已经战败,斗志顿减大半,四个据点瞬息便被扫平。
  荡平四大据点后,龙麟军援兵气势如虹,长驱直入,八名战将各领本部军马,袭杀沧释海大军后营。
  王栋策马舞双刀,梁明神弓射锐箭,凌霄怒起雷火劲,龙辉麾下三大猛将各展奇能,连克强敌,其余五名部将同样不甘示弱,领兵奔袭掩杀,将西域军后营搅得天翻地覆。
  就在龙麟军援兵激战之际,北面敌军忽然大乱,只见一支彪悍魔军杀入战团,兵力不下八千,端木罹戈手持铁索巨斧,每一劈斧便引出火云魔炎,近身之敌全部化做焦炭,尸骨无存,在他身后更是有百余只虫兽助战,这些异物凶悍残暴,而且浑身厚甲,刀枪难伤,就算用火器将它们射伤,其伤口溢出的血液更是麻烦,这些血液呈灰绿色,蕴含强烈毒性,常人触之无不皮销肉毁,骨血尽失。
  龙辉见状,暗自冷笑道:「近似万人的精兵,外加百余虫兽,不拿点肉出来,魔尊那舍得下这么大血本!」
  南北呼应,沧释海的包围圈难以维持,白翎羽见援军到来,不顾伤势轻率五千精骑出战,守城和援兵里应外合,直接撕破西域军困围圈,沧释海未免增添伤亡,立即退却,拔营后撤三十里,陈兵在金陵和苍孁交界,重整阵容,择日再战。
  困局消解,金陵军心大振,白翎羽迅速奔至龙辉面前,喜滋滋地道:「夫君,就知道你会及时赶回来。」
  龙辉见她花容惨白,铠污甲破,心知是受了不少苦,柔声道:「翎羽,你…
  …没事就好,看到你我便放心了!」
  白翎羽闻他柔言,芳心一甜,脸颊涌起两抹红晕,露出小女儿娇态。
  就在夫妻两脉脉含情对望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龙将军,在下已经完成所托。」
  只见端木罹戈朝这边走来,龙辉冷笑一声,佯装热情地道:「端木公子此番助我军解围,实乃大大恩情,还请到城内饮上几杯水酒,也好让在下一表谢意!」
  端木罹戈脸色一变,干咳几声道:「在下还有要事待办,需及早回魔界向家父复命,只怕有负将军盛情。」
  若不是万魔原石关系魔界地脉生机,端木罹戈才不会死磕西域军,如今已经替金陵解围他只想快些拿回原石离开这是非之地,毕竟西域军还未走远,若是对方再次攻来,那他这八千兵马也得陷入包围,还不如及早离去。
  龙辉看他样子已经猜出几分,对魔界的态度也有了个把握,于是便将原石交出,端木罹戈接过原石后,验明无误,说了声告辞,便领着部下迅速撤离。
  危局解除,援军则依次驻扎金陵,协助金陵防御。
  金陵众兵将见龙辉如天神下凡般扫平敌军,个个都是敬仰无比,苦战多日的颓风也清扫了不少。
  龙辉迅速跟鹭明鸾换回身份,以主帅之姿接见众将,经过简短的探讨和部署后,各将便分别执行手头任务。
  之后的三天,龙辉都是在军营度过,夜不卸甲,白翎羽、林碧柔、玉无痕还有涟漪则在一旁陪他,总算处理完战后事宜。
  他早已听说府邸毁于一旦,如今卸下手头正事便立即赶去见自家夫人。
  崔蝶和秦素雅暂时在到秦家落脚,她们见了龙辉不由花容含笑,纷纷扑来,嘘寒问暖,龙辉也柔声安慰了她们,见她们无恙心头大石也算放下。
  「怎么不见雪芯和冰儿,她们去哪了?」
  龙辉问道,崔蝶和秦素雅顿时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龙辉见她们连神情有异,便追问下去,崔蝶仍是支吾不语,龙辉更是担忧,便拉过涟漪询问道:「漪儿,你老实跟我说,冰儿跟雪芯究竟怎么了?」
  前些日子,涟漪怕他担心,便没将这对姐妹的事情告之,暂时隐瞒下来,如今他问起,便只得无奈相告:「雪芯没事,她见你回来后便躲了起来,我们也找不到她。」
  龙辉不由大吃一惊,大声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涟漪幽幽一叹,咬唇说道:「在沧释天布下的地火阵爆发前夕,冰儿回家通知我们离开,但雪芯却不知为何跟她起了争执,两人便延误了时机……地火爆发后,冰儿替雪芯挡住了火势,身受重伤,雪芯一怒之下杀了绝天,之后她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什么话也不说,直到今天她看见你领兵回来,立即便消失了,我们也找不到她。」
  龙辉又问道:「那冰儿呢?她有没有事?」
  涟漪道:「出事后娘亲便一直救治冰儿,她前天已经苏醒了,伤情已经得到控制,只是……哎,你还是先寻回雪芯吧。」
  龙辉思量再三,暗忖道:「冰儿当时去寻雪芯,那丫头定是还在生我们的气,不愿跟冰儿说话,但当时情况危机,冰儿来不及解释便想强行将她带走,姐妹两恐怕就是因为这个起了争执……之后雪芯因为冰儿受伤而自责,所以她不敢见我。」
  想到这里,龙辉决定先将魏雪芯找回来,这丫头的一旦钻进牛角尖,什么事情都可能干得出来,要是一个想不开他岂不是后悔终身。
  龙辉立即动身寻觅雪芯踪影,但从中午一直找到晚上都一无所获,就在他沮丧之时,一道剑气凌空划下,正是于秀婷。
  龙辉奇道:「谷主您怎么回来了?剑鸣是否已经无恙?」
  于秀婷眉宇间挂着丝丝忧伤,但很快便压了下来,避开这个话题,淡淡道:「我听说龙府出事了,立即赶回来看看,雪芯去哪了?」
  龙辉叹道:「我寻了她大半日,还是不见踪影。」
  于秀婷闭目凝神,以剑心感应女儿所在,母女两同修剑道,于秀婷很快便捕捉到了女儿所在,指着一个方向道:「雪芯就在那边,咱们速速赶去,迟了这丫头恐怕又会离开!」
  龙辉暗吃一惊,那个方向便是龙府所在,他寻了半个金陵唯独没有回府邸遗址,想不到竟漏了此处。
  两人奔回龙府遗址,只见满地的碎石残梁,昔日优雅温馨的住宅如今竟成这幅模样,叫他心酸不已。
  踏着碎瓦烂砖发出咔咔的声响,似一曲无奈悲歌,走到本来的后院位置,便瞧见一人抱膝坐在地上,身子略显蜷缩,好似担惊受怕的小兽。
  于秀婷芳心一阵绞痛,暗忖道:「剑鸣已经那样了……雪芯又陷入自责,我又跟那小子不清不楚的,为何我的命如此苦楚。」
  这时龙辉一个踏步赶了过去,魏雪芯听到身后有动静,急忙转过身来,只见她雪靥上挂着湿痕,眼睛惶恐惊慌。
  「雪芯!」
  龙辉刚一开口叫唤,魏雪芯掉头便跑,龙辉豁尽身法,形若游龙,闪电般挡在她跟前。
  魏雪芯娇躯一颤,又要换个方向逃跑,谁料于秀婷先她一步挡住去路。
  魏雪芯见无处可逃,身子不断发抖,步子朝后退去,哆嗦地呢喃着:「娘,大哥……」话还没说完,便瘫倒在地抱头大哭起来。
  龙辉蹲下身去,搂住她肩膀,只觉得她身子单薄得叫人心痛,原本温软香滑的娇躯此时是一片冰冷,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她肌肤十分僵硬,骨肉不断颤抖。
  「雪芯,别哭了。」龙辉鼻子一酸,眼睛已经蓄满了热泪,柔声安慰道,「冰儿的事,你不要自责了,一切都是沧释天的错,与你没关系。」
  魏雪芯哭得更凶,撕心裂肺,犹如杜鹃泣血般,她边哭边喘息道:「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跟姐姐怄气……她也不会受伤,脸也不会留下一道伤疤……」
  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连哭数声便昏了过去。
  龙辉知道这个情况可大可小,一个不慎便是走火入魔,当即便将真气输了过去,于秀婷也握住魏雪芯的腕脉输元,替她理顺气息。
  两股浑厚柔和的真气流入体内,魏雪芯抖了抖浓睫,慢慢睁开秀眸,呜咽道:「大哥,我对不起姐姐……是我害了她!」
  龙辉将她抱在怀里,心想若要解开雪芯的心结便得从冰儿那处下手,只要冰儿没事,雪芯的愧疚便可化去。
  于是他细声道:「不要在自责,你要死觉得对不起冰儿,就快些振作起来,擦干泪水跟大哥去看一下她。」
  魏雪芯小脸煞白,踌蹉了片刻,微微点头。
  于秀婷暗忖道:「雪芯现在状况很不稳定,我必须小心跟着她,剑鸣已经那样子了,雪芯要是再有个好歹,我还怎么活下去……」
  想到这里眼眶不禁涌起一阵潮湿。
  进入梧桐苑后,只见洛清妍满脸愁容地坐在屋内,龙辉一时情急,也不掩饰称呼,直接问道:「洛姐姐,冰儿情况如何?」
  洛清妍叹道:「她刚醒来没多久,但……哎,还是随我进来吧。」
  刚走到楚婉冰的房间前,便听见门后传来噼噼啪啪的摔打声,先是镜子粉碎,紧接着便是瓷器碎裂,紧接着便是桌椅折断。
  龙辉大吃一惊,急忙拍门叫道:「冰儿,你怎么了,快开门!」
  他刚一开口,屋里便陷入失了声音,陷入一片沉寂。
  龙辉心叫不妙运功震断门闩,只见屋内一片漆黑,楚婉冰披头撒发,光着脚丫转身跳上传去,扯过被子卷住身子。
  只见小凤凰已经完全躲在被子下边,龙辉蹙眉道:「冰儿,你怎么了?」
  楚婉冰激动地大叫道:「你,你快出去,快出去,别进来!」
  龙辉心知小丫头是害怕自己破相的容貌给自己看到,于是慢慢走过去,坐在床沿伸手去抚摸。
  手掌刚触及被褥,便感觉到小凤凰不住地颤抖,还有努力压制的哭泣声:「
  小贼,我求求你,先出去好不好……」
  站在门外的于秀婷也是闻言心酸,魏雪芯更是不住垂泪抽泣。
  龙辉伸手将小凤凰连人带被子抱了过来,只觉得她身子很轻,自己不过是去了魔界五天时间,这丫头竟然瘦成这样,想到这里鼻子不由乏酸。
  龙辉俯首贴着被子,柔声道:「冰儿,别怕了,我就在这儿,快让夫君看看你的伤口。」
  听到这句话,楚婉冰卷着被子开始挣扎,动作甚是激烈,尖声叫道:「不要看,不要看……我现在的样子很丑,我不要给你看,你快走,你快点滚啊!」
  龙辉硬硬扳住她身子,用几乎咆哮的声音喝道:「好,你要我走是不是,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立即走!」
  楚婉冰似乎被他给震住了,也不再挣扎折腾,唯有细细的抽泣声。
  龙辉淡淡地问了一句:「我是你什么人!」
  楚婉冰娇怯怯地说道:「夫君……」
  龙辉又问道:「你呢,你又是我什么人?」
  卷在被子下的楚婉冰已经止住了哭泣,咬了咬嘴唇道:「妻子」
  龙辉轻轻拍着她的粉背道:「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妻子,冰儿,你还要赶我走吗?」楚婉冰顿时无言。
  龙辉伸手去掀开被子,小凤凰立即用手紧紧拽住,不给他扯下被子。
  龙辉叹了一声,一字一句地道:「无论是美是丑,冰儿都是我的娘子,冰儿,你明白了吗?」没有任何缠绵的情话,也没有过多的大道理,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夫君、妻子,无论门外还是屋内,四个女子的心湖泛起一阵波澜。
  楚婉冰只觉得甜丝丝的蜜意流入心扉,不由得十指一松,不再扯着被褥,让龙辉将被子掀开。
  掀开被子后,只见楚婉冰秀发凌乱,将整个脸都遮住了,单薄的睡衣罩在身子上,似乎宽松了不少。
  望着宽松的睡衣,龙辉叹道:「冰儿你瘦了。」
  楚婉冰嗯了一声,龙辉缓缓拨开她的头发,小凤凰也出奇地安静,不再吵闹。
  拨开秀发后,只见楚婉冰左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痕,皮肉翻卷,歪歪扭扭,说不出的难看可怖。
  龙辉心头剧痛,伸手去抚摸伤痕,柔声问道:「冰儿,疼么?」楚婉冰垂头含泪,嘤咛抽泣。
  龙辉捧起小凤凰脸颊,凑上前去轻吻那道伤痕,从额头开始,嘴唇一点点地朝下挪去,一直到达下巴,温柔怜悯地轻触伤痕。
  楚婉冰只觉得龙辉的嘴唇软绵绵的,喷出来的气息也是暖融温馨,一时间也忘了哀伤,身子酥软无力,阖上双眼,任他轻吻。
  龙辉笑道:「傻丫头,你刚才发什么脾气,这伤痕虽然深,但也未必不能复原。」
  楚婉冰一听顿时来了劲,急切问道:「小贼,你说什么,你不是在骗我吧!」
  龙辉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尖道:「当初无痕脸上有一道十几年的伤疤,我都能治好,你这新伤又有很难。」
  楚婉冰顿时破涕为笑,抡起粉拳砸他一记,嗔道:「死小贼,干嘛不早说,害人家白白流了这么多眼泪。」
  龙辉道:「娘娘本来就有妙手回春之法,你又何必舍近求远!」
  楚婉冰娇滴滴地喊了一声:「娘,你也能治好我的伤疤吗?」
  洛清妍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明知故问,这伤疤不过皮外伤,要治好有何困难,只是你这疯丫头一醒来就大吵大闹,把屋子的东西全部砸了,还把我赶了出来,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楚婉冰不好意思地低头认错道:「娘亲,冰儿错了。」
  洛清妍道:「只要你别再发疯,乖乖听我的话,保管十天内祛疤消痕,让你小脸蛋恢复如初!」
  龙辉瞥了魏雪芯一眼,见她脸色好了少许,但眼眸里仍有一抹化不开的愧疚,便道:「雪芯,这十天时间,你能留下来照顾一下冰儿吗?」
  龙辉这句话其实就是为了让魏雪芯能过解开心结,以这丫头的性子若是一味的宽容和安慰,反而会叫她更加愧疚,认为自己亏欠太多,越是这样越容易憋出病来,原本最好的办法便是大骂她一顿,这会叫她心里好受一些,但龙辉始终狠不下这个心,那干脆就让她来照顾楚婉冰,也等于是一个变相的恕罪,也好早日放下这个包袱。
  魏雪芯啊了一声,垂首道:「要是姐姐不嫌我笨手笨脚……」
  楚婉冰心结解开后,再度恢复昔日机敏的心窍,听到龙辉这句话立即猜出他的心意,急忙道:「怎么会呢,姐姐一个人呆着也忒闷了,雪芯你愿意来陪我当然求之不得!」
  魏雪芯展颜一笑,心中郁气也随之卸去大半,于是便暂时住在烟柳居。
  总算解决了这对姐妹花的问题,龙辉也算松了口气,但想起楚婉冰脸上那道伤疤和魏雪芯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头便涌起一股莫名怒火,咬牙暗骂道:「烧了我府邸,害得冰儿重伤,这笔账我一点点跟你们算!」
  就在龙辉思索如何报复敌军时,忽闻身边飘来一股清幽馥香,回神一看只见于秀婷正快步从他身边走过,那两道秀气的柳叶剑眉正拧在一起。
  「雪芯已经没事了,于谷主为何还愁眉不展,莫非是剑鸣出事了?」
  龙辉心中起疑,询问道:「谷主……天壶滴髓效果如何?」
  于秀婷脚步倏地一僵,止步原地,夜风吹拂而来,似乎有股冷飕飕的感觉,一对儿女都不在身边,满腔心事无处倾吐,不禁泛起莫名孤单。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高耸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良久吐出几个字道:「换个地方谈此事吧!」
  也不知为何,于秀婷竟发觉身边只有龙辉一人可以说话,但偏偏这个人跟自己在未来乾坤之内纠缠不休,自己甚至还倾心于他,更是险些失身。
  想到鱼婷儿之事,脸颊又是一阵烘热,于秀婷急忙平复剑心,暗忖道:「或许他当时只是把鱼婷儿当做雪芯,我若是再纠缠此事或许会让事情不可收拾,倒不如坦然相对,以往日的态度跟他说话,慢慢将此事淡化。」
  想到这里,再度恢复往日那出尘高洁的神情,温文淡雅而又暗含不可侵犯之威严。
  两人沿着河堤走了好一会儿,于秀婷轻启檀口,淡淡地道:「净尘道长虽然成功施展了铸神之术,剑鸣虽然可以重生,但并非现在,而是要等二十年光阴,因为他伤得实在太重,我送天壶滴髓回去的时候他已是命悬一线。」
  龙辉微微一叹,说道:「若非我之缘故,剑鸣也不会白费二十年光阴。」
  于秀婷沉默不语,漫无目的地沿河走去,似乎是借此宣泄心中苦闷。
  龙辉也在后边陪伴,夜风迎面吹来,将一屡屡淡雅仙香送入鼻中,心神为之一荡。
  倏然于秀婷脚步倏地一停,她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一片竹林,脑中再度浮现出泰山竹林的一幕:亲昵地偎依缠绵,娓娓而述的俏皮话,还有所谓的婚约……芳心噗通噗通地乱颤不停,就在此时,身后忽然撞来一具结实火热的身体,虽然隔着衣服,仍旧能感觉到那火热的肌肤,尤其是那结实的小腹恰好撞在了后臀,于秀婷清晰地感觉到那火热的存在,而她的臀肉也是十分丰实饱满,浑圆、丰腴、充满弹性,好似两颗熟透的水蜜桃,被龙辉这么一撞便要破裂,溢出甘美的桃汁。
  于秀婷羞得挥手推开龙辉,怒斥道:「你做什么!」
  龙辉尴尬地道:「于谷主,您刚才忽然停下来,我一时止不住脚步便撞了过去,得罪之处还望包涵。」于秀婷冷哼一声,玉足跺地,施展轻功离开这尬尴的是非之地。
  转身跃起的瞬间,她的下盘必须下沉蓄势然后在跃起发力,也就在这下盘沉落的刹那,圆润的美臀竟将裙布蹦出一道饱满的弧线,隔着布料,依然能看见丰腴臀肉微微的晃动,两片臀瓣也在她沉腰的瞬间稍微朝两侧分开,她的臀型在合拢的时候犹如蜜桃,但在分开的瞬间便如同两颗圆球,又似天空升起两个满月的曼妙天象。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07 08:56:44

【龙魂侠影 第18集 仙阵玄关 第14回 巧释仇帅】
  清晨时分,一支人马朝金陵北郊的一条小巷走出,小巷尽头便是一间雅致的别院,别院内外却是精兵布防,甚至说整个小巷便是龙麟军的一个住宅区。
  领队之人正是徐虎,他给守门士兵递过一份文牒,上边有龙辉的签名和印章,守门士兵看过后便将大门打开。
  徐虎领着士兵走进院子,踏入室内,只见仇白飞正在捧书翻阅。
  徐虎说道:「仇大帅,久见了,我家将军想见你,请随吾等来吧!」
  仇白飞不屑一笑,轻轻放下书卷,站起身来说道:「带路吧。」
  徐虎说了一声且慢,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道:「仇大帅,金陵方经过一场鏖战,百废待兴,是在没马车给您乘坐了,所以还得请您步行,这时软骨散的解药,请用吧。」
  仇白飞接过药瓶道:「如此大方,就不怕仇某逃走?」
  徐虎道:「大帅虽然武艺不俗,但想从金陵走脱也非易事,而且在下也久闻大帅威名,若真有那个机会,讨教一二也是幸事!」
  说到最后一句,徐虎眼中透着一丝不屑,仿佛再说江山代有才人出,你已经老了!徐虎正值青春年少,而且又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可谓是意气风发,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凌人的傲气,令得仇白飞一阵不悦,冷着脸道:「哼,带路吧!」
  将解药服下后,仇白飞随着徐虎的队伍离开巷子。
  踏入大街,仇白飞便看到龙麟军士兵押着不少百姓朝军营而去,只要有人掉队便以皮鞭伺候,整条大街哀声怨道,以往热闹的街道凌乱无比。
  连续走了几条街都是这般景象,仇白飞暗自讶异,忽然看见前方有十几个赤着膀子的百姓担着泥土石头往城门而去,便明白了几分:「原来这些逆贼在拉壮丁,修城池,那些什么不犯百姓的军纪不过是鬼话罢了!」
  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冷笑。
  就在仇白飞身后的一座酒楼上,龙辉饶有兴趣地趴在窗台边上望着底下情景,鹭明鸾蹙了蹙眉道:「你倒是好大的排场!」
  龙辉伸手将她拉到身边,搂着她细腰道:「明鸾,你就别挪揄我了,这些日子我可想死你了,快给我瞧瞧是不是饿瘦了。」
  鹭明鸾绯红着脸笑道:「坏东西,这可是酒楼,光天化日的,别牢动手动脚,给我悠着点!」
  「怕什么,这酒楼跟下边几条街都是我的人……」
  龙辉手掌开始不老实,从腰肢缓缓滑下,掌心由原本纤细的触感变为丰满的肉感,正是美妇柔嫩的臀肉。
  由于坐下的缘故,鹭明鸾的两瓣玉臀被椅子从下而上地压了上去,沉甸甸的美肉形成一股明显的球形,指尖方触及上缘便感觉一阵丰弹柔媚,龙辉又将手指缓缓挪至中央,两团臀肉正挤成一道紧凑的沟壑,上缘的臀弧朝中央合拢,并呈一个「丫」形。
  鹭明鸾被他手指一扫,后臀莫名泛起一阵酥软,一股烘热从臀瓣流入玉脊,顺着脊椎直透脑门,红唇微微一张,嘤咛吐了一口香气,脸颊红晕,晶莹欲滴,双目媚光闪动,脉脉含情相望君郎。
  啧啧!急促而又刺耳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旖旎的气氛,回头一看正是潇潇在狼吞虎咽,桌子上已经堆满了好几个大碗,碗中还残余着一些面条和汤水,再看那小妮子左手抓着一个鸡腿,右手拿着筷子吃面,腮帮子塞得鼓鼓的,雪嫩的桃腮沾满了油脂和面汤,最叫人喷饭的是,就连她额前刘海也被汤水濡湿,还正滴着水。
  龙辉险些没气昏过去,说道:「她是吃面还是洗脸?」
  鹭明鸾莞尔一笑,掏出手绢去替徒儿擦拭。
  「死丫头,就知道吃,总有一天噎死你!」
  龙辉不禁暗暗吃醋起来,想自己都没受过明鸾插嘴抹汗的待遇,这个傻丫头竟如此有福份。
  「不行,这拖油瓶一直在这儿,我跟明鸾就难以亲近,待拿下苍孁后需想个法子摆平她!」
  龙辉数次到鹭明鸾居所与之欢好,却是好几次被这丫头打断,而且每次都是晚上肚子饿,要鹭明鸾给她做吃的。
  仇白飞被押入帅帐,却不见龙辉,而是只有白翎羽,在她身后则是王公公。
  白翎羽冷声道:「仇大帅,久违了,你可知道如今朝廷已经将你抛弃了。」
  仇白飞摇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仇某这一身早已捐给朝廷!」
  王公公阴阳怪气地道:「哟,大帅,您要忠心也得分清对象,如今坐在龙椅的那个皇甫腾云其实是假的……」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仇白飞冷道:「直说目的,别再浪费我的时间。」
  白翎羽道:「既然如此,那便请仇大帅画出苍孁粮仓所在吧。」
  仇白飞嘿嘿一笑,翻翻白眼道:「你觉得我会照做吗?」
  白翎羽怒上眉梢,猛地拍案而起,娇叱道:「仇白飞,本公主敬你对父皇一片赤诚才以礼相待,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气!」
  仇白飞冷笑道:「一个忤逆女也将先皇拿出来说事?」
  白翎羽勃然大怒,便要拔剑将他杀之,王公公急忙劝住道:「公主,仇大帅也是被沧贼蒙蔽了双眼,您再给点时间相信大帅会看清真相的!」
  白翎羽气鼓鼓地收回佩剑,哼道:「既然王公公替他求情,本公主便饶他性命,但他顶撞本宫在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下去抽五十鞭子,扣上脚镣手链,然后去修建城墙!」
  仇白飞被拉到校场用皮鞭抽了五十下,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但他性子倔强任由如何抽打也不吭声,打完五十鞭后,仇白飞被扣上沉重的脚镣和铁链,发配到修筑城墙,他的这副脚镣手扣乃以玄铁寒金打造,即便他现在功力恢复也无法弄断,而且里边还配倒刺,维持普通动作还好,一旦他敢动武尖刺便刺入肉中,叫他痛不欲生。
  被押到北墙边上,仇白飞发现这里有百十个平民正在龙麟军的鞭笞下,搬运砖石泥土,修筑城墙。
  仇白飞正看得入神,忽然又被抽了一鞭,身后的士兵恶狠狠地道:「贱骨头,还不快干活,想吃鞭子吗!」
  仇白飞哼了一声,怒视对方一眼,心忖道:「姓龙的如此鱼肉金陵百姓,想必已是民怨沸腾,若朝廷王师能把握时机挥兵,胜算大增也!」
  想到这里便忍气吞声,低头干活,心中则拟出逃走之策。
  忙碌辛苦了一整天,一众壮丁被押回营帐,仇白飞也被跟其他百姓关在一起,四周皆有兵甲守护。
  营帐内充斥着汗酸臭味,极为难闻,仇白飞并未注意这些,只是不断地观察四周,寻觅逃走的空隙。
  这时他听见几个百姓在低声埋怨:「这些贼军当真不是人,逼咱们从早干到晚,还下这么重打我,真该天打五雷轰。」
  另一个又道:「当日朝廷大军怎么不攻下金陵,咱们也好早日脱离苦海!」
  又有一人恨声道:「我家媳妇长得漂亮,被一个叛贼将领看上了,就将我抓到这里来做苦力,强行霸占了我媳妇,这些狗贼不得好死!」
  仇白飞正想再听下去,却听外边传来一阵怒骂:「里边的人,吵什么吵,是不是不想睡觉了!」
  话音未落,便看见一个士兵提着鞭子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将这个帐篷里的人全部抽了一遍,所有人是敢怒不敢言。
  第二天仇白飞跟众人一起吃饭,吃得尽是一些臊水臭饭,吃完后又继续干活,众人是顶着烈日做工,动作稍微慢了几分便又挨了几个鞭子,那个士兵边打边骂道:「仇白飞,别以为你是劳什子江南军主帅,到了爷爷地盘,就得给我悠着点,爷爷弄死你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罢了!」
  仇白飞手脚受制,动作难免迟缓,被这士兵打得遍体鳞伤。
  到了晚上,仇白飞睡得迷糊时忽然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睁眼一看竟是一个工地的百姓,那百姓低声道:「兄弟,快醒醒,我们老爷子请您过去。」
  仇白飞满腹狐疑地跟着他出去,两人猫着身子钻进一个帐篷,帐篷中有一个老人盘膝坐着,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但身上尽是皮鞭伤痕。
  老人望了仇白飞一眼,蹙眉问道:「阁下可是江南军统帅仇白飞大帅?」
  仇白飞问道:「老丈何出此言?」
  老人道:「今天,老朽听到那些贼军这般称呼您。」
  仇白飞见他谈吐不凡,便点了点头道:「正是在下,老丈如何称呼。」
  老人眼中立即涌出泪花,跪倒在地磕头,压低声音道:「仇大帅,求求你救救金陵百姓吧!」
  老人身边的人也随之跪下,对着他磕头,但每个人的动作都极为轻柔,生怕惊动外边守夜的士兵。
  仇白飞扶起老人道:「老丈,仇某如今也是一个阶下囚,跟你们一样,只怕让老丈失望了。」
  老人满眼泪花地说道:「老朽姓张,乃金陵东庙村的族长,前些日子咱们全村男子都被抓了过来,被这些贼军逼迫修建城墙,他们几位凶残苛刻,村里的人不是累死就是被打死,我们天天盼望朝廷王师能够早日消灭逆贼,救我们金陵百姓出水火!」
  仇白飞叹道:「朝廷王师定会早日前来,老丈请再忍耐一阵子。」
  老人咬牙道:「大帅,您是咱们金陵,乃至整个江南的希望,老朽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得就您出去。在城墙东面向左三十步有一个小缺口,是我们当时修建的时候故意留下来的,如今只是用几块石板遮盖,您便从此处出城。」
  仇白飞皱眉道:「四周都是贼军布防,仇某又被脚镣铁索扣住,如何能走?
  」
  老人道:「大帅请放心,张三曾今是铁匠,这种锁扣他想开就开,要不是我们手无寸铁,早就解开束缚跟他们拼命了。」
  帐篷内的人眼中都喷着怒火。
  老人道:「大帅,明天晚上那些贼子会聚集在一起赌钱,营地看守颇为松懈,您可趁此机会出城,我们也会替您打掩护。」
  仇白飞感激地点了点头。
  老人道:「前段时间,我们联络了几个村的族长,暗中向村里发回消息,派了一个叫做张灵的小伙子去苍孁求救,但一直没有消息,还请大帅能领军来救顺便照料一下这个小伙子。另外,三日后我们城中百姓会揭竿而起,到时候咱们会打开西门,还请王师能及时到来。」
  仇白飞咬牙道:「老丈请放心,仇某若能逃脱,定会带兵荡平敌寇,还大家一个清平世界!」
  又过了一晚,那名叫做张三的人解开了仇白飞的脚镣,然后仇白飞便趁着看守士兵赌钱之际,悄悄地钻出营帐,老人派了一个年轻人替仇白飞把风。
  仇白飞轻手轻脚地摸到指定位置,掀开石板,果然看到一个缺口,虽然像个狗洞大小,但也足以出去。
  仇白飞把心一横,四肢伏地钻了进去,刚钻到一半,便听到身后传来叫喊声,然后便是怒骂:「快说,仇白飞去哪了!」
  皮鞭抽打,民众哀嚎不已,但却无一人开口,仇白飞心头一紧,急忙加快速度爬了出去。
  出了金陵城,仇白飞猛提一口真气,朝着苍孁方向奔去,跑了五里路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仇白飞被奴役多日,伤势不轻,力气亏损,自知无法跑过战马便寻了个隐秘之地躲起来,先暂避风头。
  率军追赶之人正是徐虎,队伍中还带着几条猎犬,猎犬已经闻到仇白飞的气味,立即汪汪大叫。
  徐虎喝道:「仇白飞就在附近,大家仔细找一找!」
  仇白飞看到猎犬追捕,心生一计将衣服一件件地脱下来,只穿着一条内裤,将衣服散落丢掷,然后用泥土摸遍全身,猎犬立即被引得四处奔走,过了片刻却是叼来几件衣服,气得徐虎将它们一脚踢开。
  仇白飞暗自冷笑道:「臭小子,想跟我斗,你还早得很!」
  徐虎大声喝道:「仇白飞,我知道你在附近,别以为躲起来就找不到你,来人把那老不死拉出来!」
  只见几个士兵将那个老人押了出来,他被五花大绑困了个结实,而且浑身伤痕,鼻青脸肿,想来是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徐虎拔出军刀抵在老人脖子上,大声喝道:「仇白飞,我知道你能逃走,都是这老东西的主意,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一刀刮了这头老狗!」
  仇白飞暗骂一声卑鄙,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老人叫道:「大帅快走,日后再替我报仇!」
  说罢猛地挣开徐虎的钳制,一头撞在大树之上,他这一撞甚是猛烈,将树干撞得不断晃动,树叶都落下不少。
  老人撞树之后缓缓倒下,仅仅在树干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徐虎气得踢了老人尸体几下,骂骂咧咧地道:「老猪狗,别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将他尸体扛回去,暴尸三日,给那些贱民看看不听话的下场。」
  说罢又命人在四周搜了一遍,还是未发现仇白飞的踪迹,只得气哄哄地离开。
  待徐虎离开后,仇白飞立即赶去苍孁,当到达城门时已是破晓,那时候他光着上身,浑身泥土,好不狼狈。
  那些守门士兵看见他还以为是奸细,刀枪加身便要将其拿下。
  仇白飞怒喝道:「认不出本帅吗!」
  士兵微微一愣,看了片刻,总算认得他,急忙跑回去禀告。
  上面很快便传下命令,几个士兵抬来一个轿子将仇白飞接入城去,他换洗过一身衣服,便有人来请。
  仇白飞跟着那人走进一间帐篷,帐篷四周站满了刀斧手,令他好生奇怪。
  只见紫鹤笑呵呵地迎上来:「仇帅脱困,当真是可喜可贺,想来这些日子仇帅也受了不少苦,贫道略通医术,特来替仇帅诊一诊脉,以便开几副调理药汤给大帅补补身子。」
  仇白飞冷声道:「仅仅是诊脉为何如此多的刀斧手?」
  紫鹤道:「这些刀斧手不过是来保护仇帅的。」
  仇白飞眉头一簇,冷视紫鹤道:「是保护还是监视,又或者是软禁?」
  紫鹤笑道:「仇帅多虑了,这都是帅爷的一番心意。」
  仇白飞哼道:「有什么话便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紫鹤叹道:「仇帅,鹭明鸾那个妖妇精通摄魂之术,帅爷是怕仇将军中了妖术,所以让贫道替将军检查一番。」
  他的称呼从仇帅变为将军,仇白飞听出了个七八分,不由大怒道:「好你个杂毛老道,敢怀疑本帅的忠心!」
  紫鹤道:「将军忠心为国世人皆知,但鹭妖妇的手段却能让中术之人毫无知觉,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妖术,为了大局着想,还请将军委屈一二。」
  仇白飞沉声道:「吾若拒绝呢!」
  紫鹤叹道:「那就贫道只有冒犯了!」
  仇白飞咬牙哼道:「你敢!」
  刀斧手立即向前踏了一步,仇白飞扫了一眼,发觉他们都是西域兵将,并非自己江南旧部。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住手,谁敢对仇帅无礼!」
  循声一看,竟是靳紫衣和尹方犀。
  靳紫衣冷声道:「你们还不快退下!」
  紫鹤拱手道:「相爷,贫道只是例行检查罢了,还请相爷莫怪!」
  靳紫衣道:「检查是否中了夺神术,我儒门亦有法子,不劳道长费心。」
  说罢径直走到仇白飞跟前,道:「仇帅,你若信得过靳某便让靳某替你检查。」
  仇白飞脸色缓和,叹道:「那有劳相爷了。」
  靳紫衣不理紫鹤,领着仇白飞朝自己帐篷走去,尹方犀跟在后面,一双冷眼紧紧盯着紫鹤与一众刀斧手。
  到了自己帐篷,靳紫衣施展浩然元心替仇白飞细细查探神识,这门功法蕴含儒家正气,只要中了摄神迷心类的邪术,儒门正气便会生出反应,与之缠斗,可是施展起来颇为费力,必须在安静环境下用上半个时辰才算完功,施术者必须有相当根基,才能源源不断地输出真气。
  试探一番后,靳紫衣收回元功,道:「仇帅您并未受邪术迷心,只是身子气力有些亏损罢了。」
  仇白飞道:「这吾便放心了,方才仇某只是看不惯那杂毛道的嘴脸。」
  靳紫衣苦笑道:「如今军权易主,那厮也似随风草般左右摇动。」
  仇白飞道:「如今谁是主帅,张焕雨吗?」
  靳紫衣摇头道:「非也,张大帅已经到后方休养了,如今是李青做主帅。」
  仇白飞蹙眉道:「李青?那不是虎豹营的统领吗?」
  在一旁护法的尹方犀问道:「仇帅对此人有何看法?」
  仇白飞道:「此人领兵打仗,冲锋陷阵倒是一流,不过说到统筹调配几十万大军的能力还有待考究。」
  靳紫衣将上回金陵围困战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仇白飞点头道:「打得有板有眼,甚是不俗,可惜最后被魔界搅局,若不然金陵必破!」
  靳紫衣叹道:「他刚上任之时却叫人略微失望,吾当时还真未想到他有此能为。」
  尹方犀摇头道:「吾倒是觉得他背后有高人指点,若不然他也打不出这般战绩。」
  就在三人还在讨论之时,外边有人叫唤:「仇帅,相爷,太师,主帅有请!
  」
  三人闻言便随着亲兵走进帅帐。
  李青,亦是沧释海亲切相迎:「仇帅,你可算回来了,当日你被敌军擒住,李某担心得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仇白飞回礼道:「多谢关心。」
  沧释海呵呵一笑,朝靳紫衣望了一眼。
  靳紫衣直接道:「靳某已经替仇帅检查过了,并无中迷心妖术,这一点吾敢用性命担保。」
  沧释海呵呵道:「相爷言重了,您的话本帅自然是信得过的。」
  他将仇白飞请入座内,问道:「仇帅这些日子在金陵受委屈了,本该让仇帅好好休养,但李某心悬敌营状况,所以便厚颜叨扰仇帅了。」
  仇白飞道:「李大帅忠心为国,仇某佩服不已,这便给李帅将敌营状况一一道来。」
  说罢便将所见所闻讲出,包括龙麟军如何虐待百姓,鱼肉乡里。
  沧释海听后便道:「那小子所说跟仇帅颇为吻合,看来此事不假!」
  仇白飞奇怪询问缘由。
  沧释海道:「前些日子,有个自称从金陵来的青年说要向我军禀告敌情。」
  仇白飞问道:「此子可是叫做张灵?」
  沧释海点头道:「正是,仇帅如何得知。」
  仇白飞又将姓张老人之事大致说了一遍。
  沧释海道:「看来此事不假,贼军当真将金陵闹得人心惶惶,民怨沸腾。那个张灵还说城内的百姓已经准备跟朝廷大军里应外合,诛杀逆贼。」
  仇白飞奇道:「如何里应外合法?」
  沧释海道:「三日后,城内会民众会揭竿而起,跟贼军拼死一战,到时候放火烧城,那些被迫修建城墙的百姓便会打开西门,迎接王师!」
  仇白飞点头道:「吾逃走前,张老也说过此事。」
  沧释海沉吟片刻,缓缓睁眼道:「既然如此,那便传令下去,我军全面备战,三日后再攻金陵。」
  仇白飞起身道:「李帅,仇某愿率军前往,荡平逆贼,也好报张家老丈舍命之恩!」
  沧释海道:「仇帅报仇之心李某理解,但仇帅在金陵吃了不少苦,还是先留在后方调理调理,」
  仇白飞脸色一沉,咬牙道:「仇某身子骨硬朗得很,只求能驰马沙场,通杀贼军!」
  沧释海摆了摆手道:「仇帅不必激动,还是挺李某的,先回去养足力气,待身子好了,再上战场报效朝廷也是不迟。」
  说罢便转身离开,不予仇白飞任何机会。
  仇白飞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怒哼一声,拂袖离去。
  靳紫衣和尹方犀也是无奈摇头。
  三日约定已到,沧释海亲领五万大军从苍孁出发,另外左右两翼从军各一万人,分别由靳紫衣和尹方犀统领,中军则由他跟神渊亲自坐镇,三路大军囤积在金陵外二十里处。
  沧释海召来张灵道:「张灵,你们城内何时起事?」
  张灵道:「只待子丑交替,贼军熟睡便揭竿而起,乡亲们先在荣和街、金华街放火,这两个地方都是贼军首脑居所,然后被捉去做苦力的兄弟也会在城门附近起事,到时候打开西门,便请王师入城扫尽贼军。」
  沧释海道:「现在已经到了子丑交替,为何还不起事?」
  张灵额头渗出冷汗说道:「应该是遇上了一些小意外!」
  沧释海怒眉一扬,一把揪起张灵的衣角:「你说什么?小意外,你知不知道本帅可是带了几万大军来接应你们,现在到了时辰还不开门,难不成你是贼军派来诈降的奸细!」
  张灵慌了,急得满头大汗,哆嗦道:「帅爷饶命……小人不是奸细,城里发生什么事我真不知道,兄弟们是跟我说子丑交替便打开城门,他们为何会延迟,我,我真不晓得!」
  这时神渊摆了摆手道:「大帅,贼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百姓即便揭竿而起也难以打通道路,时辰延误也是意料之中,若是能按时开门那倒得好好斟酌情报的准确性。」
  沧释海点头道:「法师所得对,若太过顺利,反而可能有诈。」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城内燃起火光,阵阵杀声响彻云霄,又过了片刻,西门轰然大开,开门者是十几个浑身鲜血的劳工,神渊朝沧释海使了眼色,后者心领神会,马鞭一扬,一支百人骑兵迅速冲入城内,控制城门。
  夺取城门控制权后,沧释海再派三千军马快速进城,准备快速压制城内叛军,三千兵马冲入金陵主要干道,正好遇上出来御敌的龙麟军双方便打了起来,城内杀声震天。
  沧释海见时机成熟,大喝一声:「全军出击,踏平贼军!」
  冲锋军令下达,沧释海也领着中军冲入城内。
  就在他率军长驱直入,原本开启的城门忽然关闭,将他们大队截成两段,四周忽然冒出了许多龙麟军将士,将他们这支孤军围困起来。
  沧释海抬头一看,对方人马中赫然立着一人,手持银枪,身披白甲,花容英姿,正是白翎羽。
  白翎羽冷笑道:「这招请君入瓮,阁下觉得可好?」
  沧释海脸色大变,拔出佩剑便要杀掉张灵泄恨,孰料有人比他更快,一个人影闪动而过,便将张灵救出险地。
  张灵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龙将军,您可算来了,吓死小人了。」
  龙辉从怀里掏出一袋金字丢给他,笑道:「此次你做得很好,记你一功,等这一仗打完了,生你为千兵长,这是赏你的,等过几天便给你介绍几个俊俏妖族姑娘!」
  张灵接过金子,千恩万谢,其他人哄笑道:「卢亮,你还想要几个,你吃得消吗?」
  原来张灵便是徐虎麾下副将卢亮。
  沧释海脸色大变,怒道:「这小子是你的人?」
  龙辉耸了耸肩道:「然也,这兄弟乃我军将士,怎么样,扮得还似模似样吧!」
  神渊沉声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布局?」
  龙辉笑道:「然也,我从押送仇白飞进入军营之前便已经清空了几条大街,那些所谓的被胁迫和奴役的百姓不过是我军中士兵假扮罢了。」
  神渊道:「那修建城墙的劳工也是你的人?」
  龙辉嘿嘿道:「非也,非也,修筑城墙时仇白飞必定会跟劳工近距离接触,他们一同工作,一同睡觉,仇白飞怎会看不出军与民的区别?所以干脆用真正的百姓,只不过是被玄媚夺神术迷了心智的人。」
  神渊嘿嘿道:「你可真是用心良苦,为了布这个局竟然把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善名都赔进去。」
  龙辉笑道:「还是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过了今夜我便放他们回家,并给一笔丰厚报酬。再说了妖族有很多种抹去记忆的法子,我依旧是爱民如子的护国忠臣。」
  神渊哼道:「仇白飞对你恨之入骨,你就不怕今晚来的是他?」
  龙辉摇头道:「如今仇白飞和张焕雨接连兵败,正是你收回兵权的最佳时机,你又怎么会再任用他们呢!」
  神渊怒极反笑,哼道:「你倒是阴险了不少!」
  「对你这种阴险之人,我只有更加阴险!」
  龙辉脸色一沉,指着他道:「他奶奶的熊,你这混蛋,毁了我的府邸,又伤我夫人,今日不将尔等碎尸万段,我就不姓龙!」
  只闻龙辉一声令下,龙麟军蜂拥而上,围杀这支孤军,陷入重围的西域军很快便死伤过半,而城外的军队亦遭到龙麟军攻击,凌霄、王栋和梁明三人领着本部人马袭杀城外敌军,可谓是势若破竹,摧枯拉朽。
  眼见中军被围杀,尹方犀和靳紫衣各领左右两翼人马来救,却被鹭明鸾和袁齐天拦截,两人被打得节节溃败,损兵折将,无奈领着残兵后撤。
  两妖岂会轻放,继续领兵追杀,将两万侧翼大军杀得只剩五千多人,靳紫衣和尹方犀狼狈逃窜,负伤多处。
  城内沧释海和神渊困兽犹斗,龙辉亲自上阵,随手拿来一杆长枪,使了招枪勇,枪锋走势一往无前,左刺右扫,十步之内无一合之将。
  神渊怒不可遏,拔出天锐剑便去招架,双方你来我往,杀得气劲激荡,飞沙走石。
  龙辉身居主场,气势如虹,反观神渊身陷重围,士气低落,无形之中已先添三分败势,龙辉连出三枪先荡开天锐剑锋,然后再化枪为戟,正是万兵章的又一武决——戟狂,其攻势狂猛霸道,大开大合,犹如杨烨亲临挥动虎牙破军戟,神渊每接一戟,手臂便沉一分,他把心一横,将光明业火和天穹妙法融合,化作反扑一剑。
  剑势刚猛霸道,带着灼热气流,而起后劲绵绵不绝,堪称绝剑无双,龙辉不敢怠慢,运戟成盾,意守乾坤,正是万兵盾守之决。
  龙辉避其锋芒,待神渊剑势用尽,立即施展霹雳篇,如今天上尽是雷云,雷罡电能要多少便有多少,只见他浑身雷光爆绽,逼得神渊连退数步。
  龙辉再度挥兵,融合了雷罡元力的戟狂更为犀利,仅仅一个起手式便有山河倒垂、日月崩毁的气势,神渊心知难以抗衡,便心生退意,他使了一个太极剑圈,以柔制刚,卸开雷罡戟势,抽身后退,拉起沧释海便要逃走。
  却闻凤鸣九天,烈焰扑面而来,一只芊芊玉掌以雷霆之势扫中神渊肩膀,痛得他松开手臂,来者正是洛清妍。
  洛清妍凤目绽杀光,娇叱道:「狗贼,害我女儿,今日把命留下!」
  话音甫落,五凤心诀赫然上手,一招蛮荒赤鹑翎烧得神渊须发焦黄。
  这边白翎羽也提枪去战落单的沧释海,她枪蕴神力,势大雄沉,沧释海赌命一战,光明业火灌入军刀,烧得刀锋火红,呼呼劈出,带起阵阵热浪。
  仇人在前,白翎羽越战越勇,大喝一声:「狗贼,便要你尝尝本公主的麒麟七星枪!」
  她经过多年征战也领悟了不少,但一直没有创出自己的武功,始终被卡在一个玄关处,近段时间的生死鏖战令得她茅塞顿开,终于创出这一套麒麟七星枪,今夜遇上仇敌正好用来验证武功。
  白翎羽先使了个「荡云势」,只见银枪走势轻快,三分接,七分化,以巧法卸敌攻势,再也柔劲扰敌防线,只见她先接后化,啪啪几下便扫开刀锋。
  她眼神一敛,腰沉三分,瞬间蓄力,然后如弓弦霹雳响,嗖的一枪直刺沧释海命门,正是一招「破甲势」。
  沧释海修炼有天穹妙法,防御甚严,环转刀锋,据守方寸,挡住刚猛一枪。
  但白翎羽这一招劲分三段,沧释海接下了首招,但却挡不住后续潜劲,被蕴藏的三重麒麟神力震出内伤,吐血不已。
  沧释海忍住内伤,再施天穹妙法招数——繁星落,只看刀影绵密如星,铺天盖地斩了过来。
  白翎羽巾帼不让,再起一招「流影势」,一口气抖出无数枪花,与沧释海斗起招式,刀枪互撼,震绝方圆,但白翎羽神力无匹,沧释海一味硬拼实属不智,拼了三十余回合后,终于不支,虎口迸裂,鲜血直流,军刀脱手。
  白翎羽窥准破绽,一枪封喉,银枪猛地从沧释海的喉咙穿出,汨汨鲜血染红了枪缨,顺着枪杆滴下。
  「释海!」
  神渊眼见胞弟丧命,悲怒交加,强行冲破功体极限,浑身火焰缠绕,举掌便向洛清妍打来。
  洛清妍冷笑一声:「莫急,你们兄弟很快便会黄泉聚首!」
  说罢抬掌接招,双掌对碰,凤凰灵火缠战光明业火,两人竟成了内力比拼。
  神渊已经杀红了眼,报仇心切,咬牙道:「妖妇,今天就算再毁一个分身也要带你上路,给我兄弟报仇!」
  洛清妍俏脸一寒,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淡淡地道:「不好意思,本宫没兴趣跟你那个窝囊废胞弟作伴。」
  说罢音调倏地高了几分,娇叱道:「灵缇,此时不出手,还待何时!」
  一股妖气冲霄而起,只见一名如花玉人持剑扑来,对准神渊的手臂狠狠劈下。
  「水灵缇?」
  神渊又惊又怒,便欲抽回双手,但洛清妍的掌心似有一股粘劲令得他无法离开。
  水灵缇手起剑落,神渊的一个手掌顿时报废,鲜血直流,痛不欲生,洛清妍也乘势反扑,内力泉涌而出,凤凰灵火将光明业火尽数压倒,神渊也惨遭焚身之苦,但他仍有天穹妙法根基,护住心脉,掉头逃走。
  龙辉哪容他就此离去,撮指成刀,引天雷入体,一记怒雷刀气便扫来。
  神渊苦不堪言,硬着头皮接招,但刀气坚不可摧,直接劈碎他的护身气劲,连环两刀将他手臂削断。
  神渊浑身浴血,猛地一咬舌尖,燃烧精血元气,施展昊天教逃生秘术,夺路而去,只见他身若离弦之箭,嗖的一下子便冲出包围。
  龙辉和洛清妍大叫一声哪里走,同时追赶上去,两人祭起元功,龙气凤火同时涌出,不杀神渊誓不罢休。
  神渊冲出金陵,慌不择路,托命狂奔,身后龙凤追赶不休,令他叫苦不迭。
  龙辉一掌擎天,再吸九霄雷云,只闻雷霆霹雳轰,隔空一掌怒杀邪神分身。
  神渊背门中掌,雷罡直投心肺,摧经断脉,尽绝生机,一口鲜血吐尽,身若断线纸鸢飞扑出了十余丈,然后趴在地上就此丧命。
  神渊毙命的瞬间,四周立即吹起阵阵阴风,龙辉暗叫一声不妙,立即再补一掌欲毁掉神渊尸身,掌劲刚飞到一半就被一道绛雷给挡住了,只见厉帝阴阴冷笑地站在跟前,说道:「将军有礼了,与其在此鞭尸,不如乘胜追击,拔出苍孁,一劳永逸!」
  龙辉见厉帝现身,心知无法抵赖,只得将尸首交给他。
  洛清妍柳眉一扬,冷声道:「此事不劳厉帝费心,请了!」
  说罢玉手一伸,正是下逐客令。
  厉帝也不动怒,提起神渊尸身,化作阴风离去。
  龙辉叹道:「还是晚了一步,给这厉鬼捡了个大便宜。」
  洛清妍笑道:「无妨,如今敌军主帅已亡,我们便顺势攻下苍孁,彻底解除敌军的战略包围!」
  龙辉点头赞成,于是便回城调动大军,让在城外的几支大军挥兵北上,鹭明鸾和袁齐天各领精锐为先锋,先给金陵苍孁交界处的敌兵一个下马威,然后凌霄、王栋、梁明三路大军随后跟上,配合先锋军击溃苍孁外围防线,然后龙辉令刘昌、吴峰、令狐达、孙德、马义五路大军堵住苍孁东南北三个方向,只留西路,故意让敌军有逃生的机会,杜绝了他们拼死守城的念头。
  果然如他所料,在还有一丝生机的情况下,苍孁守军便不会拼死血战,且战且退,连夜退出苍孁,将这个金陵边上最有威胁的城池拱手让人,龙麟军拿下此城后,彻底巩固了领地,朝廷大军也也没有任何战略上的威胁,局势彻底转变,龙麟军也从原先的被动防守转为战略僵持。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07 08:57:06

【龙魂侠影 第18集 仙阵玄关 第15回 风流无限】
  梧桐苑内,魏雪芯跟楚婉冰共卧一床,楚婉冰心情好了许多,一夜无梦,秀气的琼鼻发出熏香的均匀呼吸,好似一只熟睡的小猫,格外惹人怜惜。
  魏雪芯先醒过来,枕在她身旁,双目凝视着姐姐花容上的那道伤疤,虽然已经浅了许多,但心情仍是不能平静,始终有些愧疚。
  楚婉冰正自酣睡,凹凸有致的曲线圆润起伏,雪腴的身子在被里窝了许久,将整床锦被捂出一股温甜,稍稍翻身,烘热的乳香便扑鼻而来,中人欲醉。
  闻香识美人,魏雪芯心忖道:「姐姐身子这般香甜,又生得如此美貌,若真的破了相我万死难咎其职。」
  既然醒了,她也不想再赖床,便起来欲给姐姐准备一些早饭,虽然自己的厨艺不怎么样,但煮个面条还是可以的。
  经过书房,便听到一个娇腻酥媚的女声:「这回总算出了口恶气……也不枉月俊宛那厮撞破脑袋……嗯……你给我老实点,冰儿跟雪芯还在这里呢……」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哼哼鼻息,还有啧啧的声音。
  魏雪芯壮着胆子将书房的门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只见两道人影正抱在一起,竟是龙辉和洛清妍,龙辉一手环在洛清妍腰间,一手勾住她的脖子,而洛清妍起先还有几分不依,玉手推着龙辉胸膛,但过了数息后便无法坚持,玉臂如水蛇般缠绕在龙辉脖子,扬起螓首,送上香唇,与龙辉激吻起来,晶莹的涎液从嘴角渗出几丝,美妇的玉靥在情欲熏蒸下涌起迷人红晕,端的是吻得如此如醉。
  唇舌不断地纠缠,洛清妍滑腻的香舌被龙辉火热的大舌紧紧地缠住,贪婪地品尝美人香津,同时不住地将自己的唾液度入美妇檀口,洛清妍爱火蒸腾,照单全收,全都咽了下去。
  良久,唇分,一条银色的丝线黏在两人唇上,再缓缓地滴落在空气中。
  龙辉缓缓将手挪前,解开美妇的衣带,扯下外衣,魏雪芯只看到背面,但也被洛清妍那光润柔滑的粉背给迷了一下眼睛,柔美的玉脊线条,笔直而又蜿蜒,随着不断动情,洛清妍泛起了丝丝香汗,几点汗珠顺着玉脊滑落,就像是一条玉溪,从腰背慢慢流落,渗入裙带……落入臀沟。
  忽然间,龙辉的手掌猛地按在美妇的臀瓣,五指用力揉捏,洛清妍媚眼迷离,微微扬起螓首,红唇开阖,连连喘息,似乎甚为受用。
  美妇肥臀十分柔美丰腴,即便隔着裙裤布料,魏雪芯依旧能看见正在变幻成各种形状的臀肉,时而圆,时而扁……龙辉的另只手解开了洛清妍的抹胸,顺手将素白的抹胸丢了出去,不偏不倚恰好落在门前,魏雪芯先是吓了一跳,以为被发现了,但看见屋内的两人仍旧缠绵,这才按下心来。
  她红着脸瞥了一眼地上的抹胸,素白无暇,但却有些湿迹,想来是昨夜大战敌军时出得香汗,也就因为如此,使得抹胸上的气味更加浓郁,潮温鲜甜,馥润蜜香,似乎比姐姐的香气更让人沉迷。
  魏雪芯咬了咬干燥的嘴唇,眼睛向内撇去,却见大哥正将手盖在大娘胸前,虽然看不见正面,但她也知道大娘的一对玉兔是何等棉柔丰实,圆润多汁,就像是两颗成熟的蜜瓜,又似装满奶浆的薄皮水袋,轻轻一动都会荡起雪浪波涛,如今大哥握住乳球的手青筋微现,可想而知是如何用力,也不知道大娘那双硕大的乳瓜变成了何种形状,是不是留下了几道红痕,是不是白花花的美肉从大哥的指缝溢出。
  就在龙辉把玩美妇傲乳时,另一只手加紧动作将素白雪裙也给脱下,魏雪芯清晰地看到大娘的两条修长玉腿一点点的裸露在眼前,笔直紧绷,圆润丰腴的美腿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莹润白皙,堪比象牙,顺着玉腿线条上去便是饱满圆润的雪臀,粉嫩腴沃的臀肉将亵裤撑得紧紧的,勾勒出完美的圆弧形。
  龙辉的手指现在臀肉四周滑动,然后在探入臀沟,随着手指的深入,洛清妍发出嘤咛娇吟,酥麻入骨,魏雪芯呼吸也随之重了几分,她仿佛觉得大哥的那一指是刺入自己臀缝,扫中那羞涩的嫩菊。
  大哥的手指在大娘臀间作怪了一会便抽了回来,但魏雪芯觉得那指尖似乎挂着几丝晶莹的湿迹,再看大娘,紧凑的腿心间一道明显的湿痕,似乎连腿根都有几滴水珠。
  这时龙辉伸手解开亵裤的系带,随着丝绸薄布的落下,魏雪芯清晰地看到洛清妍胯下状况,只见那雪嫩丰腴的美穴一片水灵,红润的花唇正在泌出晶莹芬芳。
  「大娘……她好多水啊。」
  魏雪芯用手掩唇,压制住几乎夺口而出的惊叫。
  龙辉喘着粗气卸去盔甲,解开腰带,露出狰狞粗壮的火热肉棍,说道:「洛姐姐,快,帮我,帮我一下。」
  洛清妍娇媚地白了他一眼,玉掌一推将他摁在椅子上,然俯下身去,跪在他胯间张开檀口,吞吐肉柱。
  魏雪芯一直都是看见背影,正好看到大娘撅起玉臀,俯身向下的姿势,大娘的屁股实在是太诱人了,白皙浑圆、丰腴肥嫩。
  脂玉般的臀肉肥嫩雪白,好像两个鲜嫩水蜜桃,轻轻一掐便会滴出蜜汁。
  丰满的臀肉紧紧地并在一起,合拢成一道紧凑的臀沟,十分幽深,因为动情的缘故蜜穴大量的出水,使得臀沟中间水汪汪的一片,甚是诱人,再加上微微撅起的姿势显得臀瓣肥滑圆翘,龙辉也被这个完美的臀部所迷倒,双手忘情的抚摸着浑圆的美臀,而他每吸一口气,便会闻到一股馥郁的甜香,让龙辉的胯下一阵挺立,不断地在洛清妍檀口中胀大。
  「大娘,她……」
  魏雪芯简直不敢相信昔日那高贵美艳的妖后,自己的大娘,如今长光着身子跪倒在大哥的面前,还用嘴含住那粗壮的分身,每一个动作都充满淫靡的气息,艳媚无比。
  龙辉此刻大马金刀地端坐在上,高高俯视着身下美妇,将她丰腴雪白的胴体每一寸都看清,享受著她殷勤的口舌伺奉,望着那对正在晃动的豪乳……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这种日子果然是赛过神仙,胜过帝王。
  心理和身体上的和双重满足阳气充足的龙辉也无法持久,而且他也不想压制着销魂的快感,在洛清妍舔弄了十几下,龙辉终于一把按住美妇的头部,精液在滑嫩香润的小嘴内汹涌的射出。
  庞大的阳精将洛清妍的檀口灌满,甚是还从嘴角溢出不少,但是她并没有嫌弃精液的肮脏腥臭,咕噜咕噜的全部吞进肚中。
  末了,洛清妍乖巧地舌头将还未软下去的肉棒上残留的白浆舔净,细巧丁香滑过龟沟,品得津津有味。
  龙辉爽得喘了一口粗气,拍了拍洛清妍粉润的玉靥道:「洛姐姐,谢谢了,这回换我来伺候你。」
  洛清妍咯咯一笑,站起来转了个身,这时魏雪芯看清楚了,大娘的朱唇上挂着粘稠的白浆,正是刚才来不及吞下的阳精,那模样淫媚妖艳,不断地冲击着她心房。
  转过身后,洛清妍伸手撑住桌子,背对着龙辉,然后献媚般高高撅起丰腴的翘臀,龙辉扶着她腰肢,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腰腹一挺,便听见洛清妍仰头娇吟,丰满的上半身不禁地朝前晃了一下,两颗蜜瓜般的豪乳也随之摇动。
  魏雪芯很清楚,大娘的身子又被大哥进入了,但大哥的阳物这般巨大,大娘受得了吗?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只见洛清妍香汗淋漓,娇喘吁吁,腰臀随着摇动扭摆,但无论怎么动,总是将玉胯紧紧贴在龙辉小腹上,两人密不可分,显然乐在其中。
  龙辉的龟首也一次又一次顶到柔嫩的凤蕊,一度突破进凰宫内。
  「啊……好深……好舒服……噢……花心被顶到了……哦……好舒服……」
  洛清妍性欲被龙辉完全挑逗起来,檀口开阖,娇吟媚唱不休。
  「啪!夫君干的你舒不舒服?」
  龙辉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洛清妍的美臀。
  「啊……好痛……舒服……夫君干得妾身好舒服……」
  洛清妍被屁股上的疼痛刺激到,也就顺着龙辉的话浪叫起来。
  龙辉不住地掌掴着已经有些微微红肿的屁股,气喘吁吁的问道:「岳母姐姐,喜欢我这女婿弟弟这么对你吗?」
  「喜欢……我喜欢女婿弟弟……噢……」
  洛清妍下体的快感犹如喷泉般涌上心头,让她根本就无法思考,半眯的凤目好象要滴出水来,花浆蜜液不断涌出,从龙根与蜜肉接触的缝隙溢出,顺着腿根流到地上,屋内一片飘香。
  火热的肉棒快速的进出着,如进无人之境,而他的双手也没有停下来,则是在洛清妍那双蜜瓜般的豪乳上用力爱抚,逗弄那勃起的艳红乳头。
  魏雪芯望着扶着桌子撅臀扭腰的美妇,心中无比震撼,那张如玉俏脸上,五官极其完美,柳眉杏眼,瑶鼻樱唇,粉脸桃腮,尤其是那含水秋翦的明媚眸子,将娇媚,妖娆,成熟,美艳,清丽、端庄……多种气质糅合在一起。
  在龙辉凶勐的冲击之下,洛清妍不断的娇吟春啼,还反手勾住龙辉的脖子,回身奉上香吻,与他口舌交缠,在妖媚绝色的美妇鼓励之下,龙辉动用了全身的力气,恍如勐虎一般用舞枪弄棒,招招直取凤蕊深宫。
  雪白浑圆的屁股向后耸动,迎接着龙辉那一波波强烈的冲击,婀娜腰身娇媚扭动,丰满翘挺的美臀更是被龙辉的小腹撞击的不断变形。
  「唔……噢……」
  洛清妍又是一声娇吟,龙辉的肉棒再一次地击中娇嫩的花心,龙辉的欲火越烧越旺,美妇人小腹与美臀相触都是的那种软绵绵的弹性,丰腴柔软的无骨媚体让他心神荡漾,双手抱住这个柔软肥臀,用力的抽送起来,臀肉被撞出一颤接一颤的滚滚肉浪。
  洛清妍则是趴在自己平时看书的桌子上,胸前高耸的雪白肉球被身体压得扁扁的,随着男人的摇动而在身下不住地变形,让人担心会不会被挤破。
  「洛姐姐,我要喝奶!」
  龙辉伸手扣住洛清妍的后颈,眼睛赤红,喘着粗气道,洛清妍嗯了一声,竟也不顾如今被压着的身子,主动催生乳汁,不消片刻她身下便是一片温热,桌子上已经沾满了白色的蜜乳。
  龙辉忽然虎吼一声,伸手猛地揪住洛清妍的秀发,将她向后拉起,洛清妍呜呜长吟,丰满的上身随之扬起,两团雪白的乳肉终于脱去压迫,怒挺豪乳骄傲地耸立,悬空晃动,好似两座发生崩塌的雪峰,雪岭之上则镶着两颗红梅,鲜艳可口,两道乳汁犹如白练般激射而出,洒落在桌上和地上,书房内一片飘香,乳甜可口。
  「射了……洛姐姐,我要射了!」
  随着美妇高潮瞬间,阴精冲刷马眼,龙辉再也忍不住,紧紧钳住洛清妍的凤腰,将阳精灌了进去。
  被男儿火热的精液一烫,洛清妍美得两眼翻白,娇躯一软,伏在桌子上。
  龙辉将她翻了个身,捏起两团玉乳,低首含住乳珠吮吸里边的琼浆玉液,吃得满口留香。
  洛清妍媚吟一声,晕红的俏脸挂着满足的幸福微笑,伸手地抱住龙辉的脑袋,温柔地将手指插入他发梢下,细细替其梳理头发。
  魏雪芯芳心乱颤不已,激动的心情令她浑身香汗,腿心间似乎也有了几分湿意,随着她呼吸加重,屋内的龙辉竟朝门扫了一眼。
  魏雪芯吓得打了个冷战,提起裙子头也不回跑开,就像落荒逃命般慌张。
  冲回房间,魏雪芯捂住心口不住喘气,呼吸凌乱,额头布满汗珠,甚是狼狈。
  「雪芯,你怎么了,满头大汗的。」
  魏雪芯先是吓了一跳,但定神一看只见楚婉冰正坐在梳妆台旁望着她。
  魏雪芯定了定神,摇头道:「没事,姐姐,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吗?」
  楚婉冰说了一声还好,便对着镜子照了起来,不断地凝视左脸疤痕。
  魏雪芯拿起一把梳子替她梳头,笑道:「姐姐,不用看了,疤痕已经浅了很多,估计两三天后就可以恢复过来了。」
  楚婉冰透着镜子将她神情看得一清二楚,蹙眉道:「雪芯,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魏雪芯摇头道:「没有啊!」
  楚婉冰道:「刚起床你就满头大汗,惊慌失措的,还说没事!」
  魏雪芯垂首低眉,缄口不言,楚婉冰嬉笑道:「你这丫头,还跟我玩起沉默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腰身一拧便将妹子拉入怀里,然后身子压了过去。
  魏雪芯立即感到胸口两团柔软丰腴的山峦压住,小凤凰檀口中吐出滚烫的香气轻轻拂过她的玉颈,痒痒的,甚是舒服。
  楚婉冰魔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妹子身上滑动,魏雪芯原本就看了一场活春宫,心情尚未平复,哪经得起这般折腾,被楚婉冰揉了几下玉乳后便娇喘吁吁,连声求饶:「姐姐,别……我说,我说。」
  楚婉冰放下逼供的玉手,但仍扣着魏雪芯的腰肢。
  魏雪芯红着脸吞吐道:「我……我看见大哥来了……」
  楚婉冰道:「他来便来,有什么好吃惊的。」
  魏雪芯摇了摇头,耳根通红道:「还有,还有……大娘……」
  楚婉冰一听顿时柳眉倒竖,咬牙啐道:「这贼猫真是死性不改,大清早地就来欺负娘亲,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魏雪芯愣了愣,低声道:「姐姐,你真不生气吗?」
  楚婉冰笑了笑道:「有什么好生气的。」
  魏雪芯又道:「可这是……」
  楚婉冰打断她道:「这是什么,你想说乱伦吗?小贼跟娘亲又没血缘关系,有什么好乱伦的。反正娘亲现在寡居一人,我又嫁人了,难免会落得孤苦,要是哪天她耐不住寂寞找了个男人,那我岂不是得认个阿猫阿狗做后爹,与其这样,还不如便宜自己人!有句话不是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娘亲风华绝代,美若天仙,当然要世上最好的男人才能匹配,爹现在已经去世了,在我心中最好的男人就只能是咱家夫君了。」
  魏雪芯听得两眼发直,惊呆当场,楚婉冰拍了拍她屁股,啐道:「好了,别傻愣愣的,快帮姐姐拿点朝梦滴露来,我试试这宝贝对伤疤有没有用!」
  拍打之时,楚婉冰感到掌心有些湿润,媚眼一转,心如明镜。
  魏雪芯红着脸去将朝梦滴露取来,递过道:「姐姐,朝梦滴……」
  话还没说完却被楚婉冰一个转身拦腰抱起,吓得她啊了叫出声来。
  楚婉冰坏笑道:「那小贼偷我娘亲,那本小姐就偷他小老婆!」
  不由分说将魏雪芯丢到床上,伸手去扯她腰带,魏雪芯刚起床,仅仅披了件外袍,几个起落就被剥成小白羊,雪酥酥的娇躯赤裸而现,一双玉乳饱满丰实,腿心处芳草茂密,但却挂着丝丝水迹。
  楚婉冰扑哧一笑,揉着妹子巨乳道:「小雪芯,你可不乖,刚才是不是偷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小心长针眼哦!」
  魏雪芯羞得满脸通红,用手掩脸,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
  楚婉冰不与她絮言,玉手灵巧逗弄玉壶,手指轻轻扣入芳草蜜唇,甫一进入便被温软湿润的媚肉夹住,内里似乎还有股吸力,楚婉冰费了好大劲才将手指抽出,而抽出的瞬间传来一个像拔酒盖子的声音,啵的一声,一股蜜液溢出。
  魏雪芯见自己被这般戏耍,也起了反抗之心,一个鲤鱼打挺将楚婉冰压倒在床,楚婉冰咯咯娇笑,挣扎不依,还伸手去挠魏雪芯胳肢窝,姐妹两在床上嬉戏打闹,好不融洽。
  戏耍过程中,楚婉冰也是罗衫半解,玉体裸露,被魏雪芯一个擒拿手将她扭在了床上,反正只是姐妹打闹,楚婉冰也没做太多挣扎,便让这妮子得逞了。
  此刻她正好上体趴床,后臀撅起,那姿势就跟她母亲刚才承欢时有几分相似,魏雪芯一看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方才那一幕。
  同样圆润肥嫩的玉臀、光洁无毛的蜜壶,还有那似有似无的阴香,魏雪芯只觉得脑门烘热,竟情不自禁地去掰楚婉冰的翘臀。
  楚婉冰只觉得臀肉被分开,身体反射性地兴奋起来,娇嗔道:「死丫头,作弄姐姐是不是?」
  魏雪芯红着脸道:「姐姐,你真好看,我一时糊涂才……」
  楚婉冰心情甚好,咯咯笑道:「算你了,姐姐今天就让你戏耍一回,免得你老说我欺负你!」
  魏雪芯脸颊一红,低头道:「我……我不懂这些。」
  楚婉冰暗自莞尔,便主动引导她道:「姐姐的菊穴有些痒的,雪芯你能帮一帮姐姐吗?」
  魏雪芯本欲拒绝,但眼前美臀圆润肥嫩,饱满如桃,脑海里又浮现出大娘那迷人的肉臀,令得她一时恍惚,随即有一股浓浓的沐香和体香传入鼻中,让她快要迷倒在这白嫩香软的屁股中。
  看到这里,魏雪芯不禁再用手掰了掰姐姐的美臀,深藏在其中的肛蕾也随之显露出来,细密的褶皱,再配上嫩红粉润的色彩,简直就是一朵精美的嫩红色菊花。
  魏雪芯试着用中指在菊蕾上轻点,只见那朵精致的菊蕾敏感地向里面缩了一下,细密嫩红的褶皱一张一缩,甚是诱人。
  她顿觉有趣,便壮起胆子继续逗弄那朵菊蕾,看着菊蕾嫩红褶皱的收缩、闭合、收缩、闭合……与此同时,被玩弄菊蕾的楚婉冰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身体滚烫如火,体温急剧升高。
  「啊……」
  被龙辉开垦后,楚婉冰的菊穴本就敏感,再加上久旷多日,魏雪芯轻轻触碰都能勾起她的情欲,自然忍不住叫唤起来。
  这感觉虽然美妙,但始终差那么一线,楚婉冰媚红着脸道:「雪芯,你伸进去一点。」
  魏雪芯依言照做,将一根中指顶了进去,只觉得姐姐的肛肉温软滑嫩,从四面八方挤压自己的手指,而起随着指节深入,四周更是泌出一层油脂。
  「雪芯,快一点……」
  楚婉冰美得闭目喘气,撅着翘臀扭摆身子。
  楚婉冰修为已可辟谷,菊道内自是毫无秽物,甚是清爽,魏雪芯也乐得替她拓谷,灵活的玉指在菊道内来回滑动,虽然没有丈夫龙根那鼓胀的满足感,但妹子的玉指胜在灵活,上下左右,不断地刮肠刺壁,爽得小凤凰嘤咛娇啼,花底一软,花浆汨汨而出,小小泄身。
  稍微回过神,楚婉冰喘了口气,笑嘻嘻地扑到魏雪芯,说道:「雪芯,这回换姐姐给你舒服了!」
  对于被手指插入后庭魏雪芯还是有些惧怕,便摇头道:「姐姐,我不要……
  」
  楚婉冰柔声问道:「那磨镜要不要?」
  魏雪芯羞得闭上双眼,不敢答话,似乎是默认了。
  楚婉冰咯咯一笑,便压在她身上,朱唇交缠,香舌席卷,相互交换着各自的香涎;四颗乳球相抵,乳珠相互摩挲,感受着对方的饱满丰腴;玉胯交叠,浪水混合,四瓣蛤唇黏在一起,就像她们接吻的小嘴般。
  忽然一个火热的手掌拍在楚婉冰的翘臀上,打得臀肉滚滚,雪嫩的臀肉留下一个红痕,龙辉似笑非笑地道:「好你们两个小淫娃,大清早的就发骚,不将为夫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说罢便将还沾有洛清妍爱液的肉柱狠狠刺入楚婉冰体内,小凤凰娇喘媚啼:「小贼,不要……我现在还没好,不想跟你亲热!」
  龙辉捏着她肥臀道:「冰儿,跟为夫双修一番才好得快!」
  说罢连环出枪,刺得小凤凰花心酥软,媚眼如丝,唯有老老实实趴在妹子身上挨插。
  龙根在凤巢内来回进出,翻起一片又一片的嫩红媚肉,美得小妖女上气不接下气,唯有紧紧抱着魏雪芯,才不至于被刺昏过去。
  在小妖后光滑无毛的宍户内驰骋一番后,龙辉下身一沉,调整枪头,一击攻破小剑仙芳草茂盛的蜜壶,里边端的是媚肉紧凑,火热湿润,嫩滑多汁,而且花心短浅,不需太多力气便可让龟头享受花宫嫩肉的包裹。
  「大哥……轻点,轻点……雪芯要死了……」
  魏雪芯只觉得身子仿佛被贯穿一般,喘息哀求,身子好似怒海孤舟般,晃荡漂泊,随时有可能覆舟,而胸前又被姐姐的豪乳压着,喘气也有些困难。
  再苦忍两三下,魏雪芯再无法支持,率先高潮泄身,靡靡仙音脱口而出,龙辉也是阳精喷涌,射得她满腹滚烫,昏昏欲睡。
  一个阴阳循环,龙辉又打起精神,挥枪再捣凤宫,这回楚婉冰也来了精神,撅臀扭腰,回头奉吻,跟龙辉斗得天昏地暗,春情无限。
  久旷的媚体再得龙阳满足,楚婉冰显得异常妖媚,主动地将龙辉的双手引到自己胸前,让他握住自己一对汗津津的柔嫩巨乳,还引导他的手掌在自己乳球上滑动。
  龙辉跟小凤凰舌头交缠,享受那鲜甜的口涎和妻子温柔的香吻,胯下又被肥嫩的臀肉顶着,好不痛快。
  楚婉冰媚术尽展,玉臀越扭越快,但无论怎么摇动,玉胯总是紧紧地贴在龙辉裆部,紧密不分,让丈夫充分感受到自己私处的火热和湿润,把龙辉的耻毛濡湿大片。
  口舌交缠间,楚婉冰媚眼如丝地道:「小贼……你嘴里有股奶味,是不是刚才又去偷吃娘亲了!」
  龙辉揉了揉小凤凰那对几乎可跟洛清妍媲美的玉乳,说道:「是啊,谁让我的小冰儿没有奶汁,为夫口渴只能去找洛姐姐了。」
  楚婉冰狠媚地瞪了他一眼,加快扭腰晃臀,似乎要将他龙根夹断,哼道:「
  叫你不老实,今天就榨干你这色鬼!」
  「好啊……我先刺死你这小妖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抬杠!」
  「呜呜……要尿了……」
  楚婉冰美得尿出精来,端的是浑身舒爽,高潮迭起!被媚肉一顿蠕动,花宫连番抽吸,龙辉也是射得酣畅淋漓,尽享温柔,风流无限……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07 08:57:21

【龙魂侠影 第18集 仙阵玄关 第16回 孰是黄雀】
  就在金陵局势跌宕起伏之时,乌原同样激流暗酿。
  清晨,旭日初升,狩猎谷外聚满了参加狩猎之人,望着那厚实坚硬的千斤闸门,几乎每个人心中都涌起一股莫名兴奋,里边藏着无数奇珍异兽,等着他们去猎杀,所得的皮毛、骨骸等等都是价值连城之物,即便是危险重重,他们也不顾一切地去猎杀。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闸门时,阵阵沉闷的铁链搅动声响起,只见铁闸门一点一点地被拉开。
  轰的一声,闸门完全升起,众人这才看清门后的虚实,十八条铁链拴着闸门四周,每一条铁链都有三人合抱大小,铁链的下端连着六个巨大的齿轮,每个齿轮控制三条铁链。
  众人不解暗自惊讶——如世间又有什么力量能搅动这些铁链,又是如何升起这道千斤铁闸?种种疑问悬在心中,但他们并未深究,只是朝门后走去,闸门后是一道细长狭窄的峡谷,山壁上修有六个山寨和七十二座箭塔炮台,正是用来防御那些不安分的洪荒异兽。
  孟轲等一行六人混在人群中进入谷道,不禁暗自惊叹这鬼斧之作,孔丘低声道:「这儿易守难攻,而且还有奇异猛兽,确实是个关押犯人的好地方。」
  孟轲扫了山壁一眼,道:「上边的山寨恐怕都已经换成昊天教的人了,真是麻烦之极!」
  这时,孟轲跟慕容熙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明白过来,慕容熙便领着北城露和孔丘在人群中跟孟轲他们分开。
  他们六人兵分两路,将慕容熙和杜娇分开,借这两人心灵互通之能来联络,孟轲、杜娇、素荷珺便去救人,慕容熙、北城露和孔丘则想法控制谷口。
  过了谷口便是一片广阔的森林,地上长满了奇珍异草,林子内更是时不时地吹出阴风。
  慕容熙三人先假意进入树林,选了个隐秘之地静待片刻,等谷口的人全部进来后再做打算。
  慕容熙说道:「听小辣椒说,狩猎谷地下有一条暗河,流水汹涌,闸门就是借着水流的力量为基本动力,控制闸门升降,所以我们第一步是要暗中抢夺闸门的控制权。」
  北城露道:「但是山壁上的箭塔和寨子始终是个威胁,不将它们除掉,就算孟公子救出三位家主也是枉然。」
  孔丘道:「二位不必担忧,正所谓明枪易躲,暗毒难防,仲尼已有应对之策!」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道:「此乃软骨散,可让人筋骨酥软,疲软无力。」
  慕容熙没好气道:「孔仲尼,你……你身上好东西真多,别跟我说又是龙辉给你的。」
  孔丘点头道:「然也。」
  慕容熙苦笑道:「好个使阴下毒的儒者。」
  孔丘道:「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
  北城露道:「但对方都在百丈山壁之上,我们又如何下毒!」
  孔丘道:「诚如杜姑娘所讲,谷底有地下暗河来提供闸门动力,那么他们也可以将水泵上山崖上,以做饮用,只要找到那个泵水之地,将软骨散撒进去即可。」
  说罢便将一张图纸铺开,上边清晰地标注了山谷暗河的流向,慕容熙和北城露在一侧凝神观望,选好地点便动手制敌。
  孟轲、素荷珺和杜娇三人进入密林深处,感到四面八方都是阴凉冰寒,似有莫名危机在酝酿。
  忽然,草丛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各路狩猎者立即来了精神,弓弩箭矢全部对准了声源所在,就在弓弦绷紧欲断的瞬间,一个黑影窜了出来,众人二话不说弓弩伺候,全部钉在黑影身上。
  将其射杀后,众人定神一看竟然是只兔子,不禁埋怨,骂骂咧咧地道:「岂有此理,一只兔子也弄得咱们这么紧张。」
  话音未落,不少兔子从草丛里窜出来,不断地奔跑,有人笑道:「这么多兔子,要是全杀了,咱们岂不成了兔儿相公。」
  有人奇怪问道:「何来兔儿相公。」
  那人嘿嘿笑道:「你要杀兔子,当然是射箭了,你射兔子,越射越多,那不是射着射着就成兔儿爷了!」
  一个荤段子弄得众人哄笑连连,杜娇不明男女之事倒也无所谓,只是素荷珺这知书达理的儒门妇人被羞得耳根通红,暗骂这些人不知羞耻。
  孟轲发觉了不妥,叫道:「不好,这些兔子是在逃命,大家不要懈怠,前面恐有危险!」
  话为说完,一股腥风卷席而来,气味恶臭难闻,不少人都捂着喉咙干呕。
  腥风之中唯见一条巨硕无比的大蛇,张开血盆大口猛地吞下三个狩猎者,其他人大惊纷纷以弓箭回敬,但那条巨蛇浑身鳞片厚实,堪比铁甲,弓弩箭矢仅仅在上边印下一个个白痕,对它是毫发无伤。
  素荷珺秀眸凝杀,反手拔剑,一记燕子回旋步闪电踏向巨蟒,她身姿轻盈,瞬间便逼近巨蟒身上七寸要害,连环出剑,招招直取巨蛇命门,但却像是劈在金石之上,难进分寸。
  素荷珺虎口亦被震麻,当下收剑退下,暗自称奇:「居然连七寸要害都如此坚硬,看来此蛇非同一般,十有八九是洪荒异种。」
  她念头未止,便觉身后扑来一股烈风,风中带腥,杀机逼迫。
  素荷珺当即换气,再施绝妙身法,只见她身子左飘右摆,就像是随风起舞的树叶,任由身后的劲风吹动,顺势而退,巧妙脱出危机。
  待她落地站稳,不禁又吃一惊,居然还有另一条大蟒蛇,但仔细一看,这两条蛇却是公用一个身子,分明就是一条双头蛇。
  孟轲将她拉到身后,细声道:「荷珺,你可又受伤?」
  素荷珺摇了摇头,又道:「夫君,此蛇怪异凶猛,若不及早将它出去,我们实在难以深入。」
  孟轲心忖道:「刚才荷珺出剑试探,此蛇就连七寸之处也覆盖着厚实鳞甲,正面进攻恐怕难以奏效。」
  他看那条双头巨蛇不断地追咬狩猎者,不由灵机一动,既然外边有鳞甲,那就攻它内部。
  孟轲身形瞬动,祭起十成功力朝着巨蟒便是一掌,掌沉山河,将巨蟒拍退十余步,救下几个狩猎者,他这一掌既是救人也是立威,大喝道:「谁身上带有火药,马上抛给我!」
  众人见他如此神通,便回应道:「大侠,我这有火药。」
  说罢甩手丢过去。
  孟轲接住后火药,又将身边跑过的一只兔子踢起,然后飞起一脚将其踹向巨蟒。
  巨蟒闻到肉味,张口便咬,孟轲当即运起紫阳真气点燃火药,朝着巨蟒嘴巴丢去。
  巨蟒将兔子和火药都吞进去,轰的一声一个蛇头立即被炸得支离破碎。
  另一个蛇头痛得悲叫不已,同时也是兽性大发,它这回学乖了,不将嘴巴张开,用巨尾横扫击打,它尾巴力量甚是巨大,随便一甩尾便打断数根大树,凡是被扫中的无不脏腑破碎,筋骨断裂。
  孟轲带着二女暂避锋锐,说道:「炸掉一个头反而激起它的凶性,这回可要头疼了。」
  素荷珺望了一眼巨蟒,道:「夫君,不如从它伤口入手,你看蛇头炸掉后,食道已经露了出来,不如再丢一个炸药,这回直接炸掉它肚子!」
  孟轲恍然大悟,本想再借一个火药,但看到众人被巨蟒追得只顾逃命,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从地上尸体找寻,这些狩猎者不少人都带着火药,他并未费什么心思就找到了好几扎火药。
  孟轲将火药全部捆起来,大喝道:「长虫,修要猖狂,有本事跟我一较高下!」
  巨蟒听到声音,立即盯住他,显然是认出了这个炸掉自己一个头的人类,它怒不可遏,庞大的身躯扭动着朝孟轲游来。
  孟轲乘势而动,一举逼近它的伤处,看准目标,猛地将炸药塞入食道。
  轰的一声,巨蟒身子立即破开了个大洞,血流如河,肠穿肚破,好不凄惨,但它仍未丧命,发疯似的朝孟轲咬来。
  孟轲正求之不得,待它张嘴的瞬间,又丢了一捆炸药进去,将另一个蛇头给炸毁,如此一来这条双头巨蟒便就此丧命。
  众人对孟轲是感恩戴德,孟轲客气了几句,这些人便开始挂分巨蟒身上的东西,从蛇鳞、蛇肉、再到蛇骨都是难得一见之珍品,而蛇胆更是抢破头的好东西,后来还有人发现了一枚内丹,顿时引得群情激昂,竟有人为了这枚内丹大打出手。
  孟轲无奈苦笑,暗忖道:「救了他们的命,却救不了他们的心,罢了,继续上路。」
  孟轲意不在此,潇洒离去,也有部分狩猎者没参与抢夺,他们把眼光放在丛林深处,相信里边还会有更好的东西。
  再深入三里,树木枝叶极为茂盛,就连阳光都无法投下,四周昏暗异常,杜娇虽是天马山庄大小姐,但也是首次进入狩猎谷,心中不禁有些惧怕。
  脚底踩到了一丝黏滑之物,杜娇低头一看,竟是一条手臂粗细的蜈蚣,吓得她尖叫一声扑到素荷珺怀里,若非带着假面具,一定可以看到她小脸一片煞白。
  对于这些蛇虫鼠蚁,女子都有种莫名厌恶的天性,素荷珺也不禁拧紧眉头,随手掏出几枚飞镖将那条蜈蚣钉死。
  「妹子,没事了,长虫已经被我杀死了。」
  素荷珺柔声安慰杜娇道,杜娇可怜兮兮地转过头去看了看地上,确认无误后才松了口气。
  孟轲道:「深林内怪异甚多,大伙小心为上。」
  走了几步后,前方草堆响起异动,所有狩猎者再度提起弓弩警戒。
  但过了片刻,草丛再度恢复平静,众人仍未松懈,继续瞄准了片刻才缓缓放下弓弩。
  但没过多久,另一侧的草丛又有异动,众人再度警戒,但很快有没了声响,就这样时有时无,不少人开始燥怒起来。
  「他妈的,什么狗东西,快滚出来!」
  怒意令得他们将弓箭不断射出,但却是一无所获,全部打空,就在他们未来得及更换新箭的时候,一道魅影飞掠闪过,利爪一划,数人毙命,孟轲立即暗运紫阳玄功,以紫阳真气增强眼力,立即将异兽模样尽揽眼底——形似猿猴,白头红脚,额有独角,动作迅猛灵活,堪称林中鬼魅。
  「此物莫非是传说中的朱厌?」
  孟轲博览群书,看到此怪便认出来历。
  眼见同伴死亡,其他人更加惊怒,而且也越发兴奋,他们都有一个感觉,就是头异兽一定比那双头蛇更有价值,利益的驱使下众狩猎者前仆后继追杀异兽。
  孟轲提醒道:「此兽似乎懂得以虚实之法惑敌,大家不要冲动!」
  他刚才以一己之力击杀双头蛇,众人对他颇为信服,便询问他意见:「诸位兄台,不知有何良策剿杀那头恶兽?」
  孟轲蹙眉道:「此时敌暗我明,不宜冒然深入,不妨以逸待劳,以陷阱困之!」
  众人闻言纷纷叫好,动手布置陷阱,什么铁钩索、金针网、连环弩……应有尽有,不杀此兽誓不罢休。
  趁着他们布置陷阱的空隙,孟轲领着杜娇、素荷珺悄悄离去,他们要尽快找到三大家主的下落。
  素荷珺问道:「夫君,这片森林幽深广阔,那个鬼冥牙也不知道庄主关在那里,我们如何找到?」
  孟轲说道:「原本我对此还一头雾水,但今天进入此地后,吾便有了答案。
  此地凶兽出没,越往林内,凶兽越是狡猾凶残,便是装备齐全的高手也难以保全自身,更别说被封住功力的三大家主。而昊天教在未控制三大世家门派之前,一定会保全三位家主,那么他们关人的地方便是最安全之地,既可防范外人,又能挡住猛兽,若不然被猛兽伤害了三位家主,他们的计划便是功亏一篑。」
  素荷珺奇道:「那夫君已经知道牢房所在了?」
  孟轲摇头道:「这个还得请教杜姑娘,这片树林有没有一个猛兽不能靠近的地方?」
  杜娇想了想,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进入狩猎谷,并不清楚这里边情况,但我听爹爹以前讲过,森林内有个山洞,里边有个泉眼,泉水是从地底暗河涌出的,寒冷刺骨,流速甚急,一旦落下去,便是尸骨无存。」
  孟轲眼睛一亮,追问道:「这个山洞在那里?」
  杜娇展开地图指着一处道:「就在林子的中央地带,大概朝北十里左右。」
  朝北前行,刚走了五里路便闻到浓重血腥味,一阵阵啃咬声传来,孟轲分开杂草一看只见一头巨兽正在吃人,浑身赤红,身形似牛,长满刺猬毛,叫声如狗。
  素荷珺也是首度见到此等异兽,甚感吃惊,低声道:「这究竟是什么怪兽,如此奇特?」
  孟轲低声道:「据万里山河图所载,邽山其上有兽焉,其状如牛,猬毛,名曰穷奇,音如獆狗,是食人!」
  素荷珺低声道:「但邽山并未听说过有这种怪兽出没,反倒是出现在此。」
  这时杜娇开口道:「我记起来了,小时候爷爷曾说过,三百年前曾有一名道长来拜访山庄,希望能借狩猎谷关押一些凶兽。」
  孟轲点头道:「应该就是竹虚子前辈了,他神通大成后不但扫平圣极宗之乱,更将四方为祸之恶兽全部抓起来封入狩猎谷。」
  忽然,穷奇猛地一转头,双眼紧紧盯住这边,孟轲暗叫不妙:「你们快退开,这头畜生发现我们了!」
  只见穷奇大叫一声,朝这边扑了过来,它身形更牛一般,奔跑起来发出啪啪的声音,所过之处卷起一阵狂风,气势骇人,孟轲不敢怠慢,急提元功,猛地一口气将真气推至功体极限,对于这陌生的巨兽他必须小心为上,以全力应对。
  穷奇就像是一头发疯的公牛,犄角狠狠戳向活人。
  孟轲掌势一抬,双掌平平推出,硬撼穷奇犄角,第八重的紫阳真气全力施展,势若山崩,阳火倒卷灼烧,穷奇全身骨骼被震碎,然后再遭阳火焚身,瞬间毙命。
  素荷珺见丈夫大展神通,不由得眉开眼笑。
  孟轲收回掌力,继续朝洞口逼近,由于他们目标明确,能避开的凶兽就尽量避,不能避开则挺身一战,以孟轲的根基并未遇上太大麻烦。
  到了地图上标志的山洞,孟轲朝四周扫了一眼,并未感觉到任何凶兽的气息,心想应该便是此地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山洞走去,尚未靠近便感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洞口内吹出呼呼烈风,风劲好似利刃,刮肉生痛。
  孟轲暗忖道:「单是洞口便有如此狂风,只怕里边更加凶险,难怪这些猛兽不愿靠近。」
  走进洞口后,寒意越发明显,像是从九幽绝域吹出来似的,冷入骨髓,素荷珺和杜娇都被冷得浑身发抖,嘴唇青紫,孟轲道:「你们先到外边吧,这里边的寒气并非你们可以承受,吾有紫阳玄功护体,不畏严寒,吾一人进去便可。」
  素荷珺心知自己进去也不过是拖夫婿后腿,便道:「夫君,千万小心。」
  她便拉着杜娇到洞外等候。
  孟轲运起紫阳真元,身子一片暖和,然后劲灌双足,顶住狂风朝里边行走。
  行不多久,风势忽变,时而横扫直前,时而疾旋不止,似要将闯入之物搅得粉碎,四周洞壁被狂风长年冲刷,变得异常光滑,孟轲偶尔触及,却是奇寒彻骨,血为之凝,墙壁之上竟然覆满一层厚冰。
  「如此寒冷之地,就算我全力运功也有些吃不消,三大家主被封住气脉又如何抵挡这寒风。」
  孟轲啧啧称奇,更忧心三大家主处境。
  随着渐渐深入,风势却是慢慢减弱,到了后来竟是没有一丝风吹过,孟轲掏出火折子照明,看到尽头有一清泉,泉水平静如镜,与杜娇所说大相庭径,不由奇异,于是便试着伸手探入水中,谁知手指刚一入水便是一阵剧痛,仿佛要被撕裂,他急忙抽回手指,恍然大悟:「原来只是表面平静,下边是暗流涌动,若不是及早收手,恐怕这股暗流便可将我的手指硬生生扯下来,也只有如此急速的流水才能作为千斤闸门升降的动力。」
  孟轲仔细扫了一眼四周,发觉此处的洞壁泛着赤色光泽,伸手触摸有股暖流传入,竟是火山矿石,这种矿石内含火性,乃制造赤山瓷和儒门流火箭的原始材料,正因为有这些矿石在此才中和了寒气,而矿石覆盖范围以外便是冰冷刺骨,也就因为这些矿石使得洞内寒热交加产生狂风。
  泉眼所在之处因为被矿石包围所以既无寒气,也无狂风。
  这时黑暗中传来一个冷笑:「奸贼,别白费口舌了,吾等是不会屈服的!」
  孟轲一听急忙赶过去,用火折子一照,只见洞壁一侧锁着两男两女,其中两个便是慕容霄汉和姚晴茹,另外两个甚是面生,应该是杜天云与其夫人。
  此幽洞藏在狩猎谷深处,外有猛兽出没,内有寒风卷席,生人勿近,根本就不需要人来看守,;而幽洞尽头却是平静如昔,又不会让犯人丧命,可谓是可谓是天然的牢房监狱。
  孟轲暗叹昊天教真是好心思,选了这么一个地方做监牢,他撕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说道:「在下儒门孟子舆,受杜娇小姐和慕容三少和北城六小姐所托,前来救诸位前辈脱险。」
  四人不由大喜,但又露出失落的神色,杜天云叹道:「孟公子,那些贼子将我们锁在此地而不派守卫,除了外边天然的屏障外,还有我们身上都被寒铁精钢链扣着,根本挣脱不开。」
  孟轲抓起一条锁链,运劲拉扯竟是纹丝未动。
  杜天云苦笑道:「谷口千斤闸和其升降的铁链便是用这寒铁精钢打造成的,那些贼子控制山庄后,便搜出了庄内仅存的寒铁精钢,用来打造了这幅锁链。」
  慕容霄汉道:「孟公子,老夫多谢你的一片心意了,但这铁链刀枪不入,你不要再此浪费时间,若是贼首回来便大大不妙,速速离开吧。」
  姚晴茹也说道:「那贼人首领武功极为高强,每次都是他来逼问我们三家的机密,你不是他对手,还是快些离开吧。」
  孟轲笑道:「诸位不必担心,子舆自有应对之策。」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支长笔,笔锋锐利,笔杆刚正,正是儒门至宝荒神笔,只见他笔法一挥,瞬间切开了一条寒铁锁链,他正欲如法炮制之时,却见三大家主望着他身后,脸色大变,同时叫道:「小心!」
  孟轲只觉得背后热风席卷,尚不及回头背门便遭重击,哗啦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整个人如断线纸鸢似地飞扑出去。
  他强忍内伤挣扎起来,紧盯偷袭之人。
  那人正是假扮的杜天云,只见他冷笑道:「孟子舆,吾等你许久了!」
  孟轲默默运紫阳真气,欲镇压内伤,但发觉越是运功,身体越是难受,气脉好像是被火烧一般,灼痛无比。
  对方那一掌的后劲已经入侵体内,而且正不断地焚烧真气,若他继续运功便会被烧毁全身气脉,但若不运功不但无法止住内伤,而且还会任人鱼肉。
  假庄主笑道:「小子,昨日被尔等在马场戏耍了一番,本座便已经猜到你们的目的,于是便将计就计,请君入瓮,在这儿等着你们自己上钩!」
  孟轲先散去真气,暂解燃眉之急,心中却是担忧万分:「荷珺跟杜姑娘难道已经……」
  假庄主看出他的忧虑便笑道:「尊夫人跟杜小姐已经被我的人拿下了,至于你那个师弟嘛……嘿嘿,想必已经被山壁四周的箭塔射成刺猬了!」
  孟轲只觉得身子好像是被冷水浇灌一般,寒意从足底涌遍四肢百骸。
  「尔等自以为计谋得逞,却不知黄雀在后!」
  假庄主自持胜券在握,一步步地朝孟轲逼近,三大家主被铁链扣住,想帮忙也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
  假庄主哈哈一笑,手掌一扬,灼热白光扑向孟轲,正是光明业火之气劲。
  死神夺命,孟轲不顾体内隐患,急提元功出招对敌,但对手根基雄沉无比,自己又是又伤在先,甫一交手便落下风。
  孟轲连退数步,口吐朱红,但双眼仍旧不屈,他把心一横强行将那股焚气怪劲逼入丹田,暂时压制,使得功体重回巅峰。
  假庄主看出他的把戏,笑道:「将炀血破气诀的内劲压入丹田确实可以暂解燃眉,可是一旦压制不住,轻则丹田尽毁,重则业火焚身。」
  孟轲抹去嘴角鲜血,咬牙道:「便是死也要拖你入地狱!」
  为夺生路,为救爱妻,孟轲提元抢攻,他掌风迭出,走势如狂,招招直取敌寇命门。
  然假庄主沉稳如山,行招走式如同风驰电掣,内力灼热霸道后劲绵长,正是光明合天穹,业火融妙法。
  但孟轲凛然不惧,硬接对手洪涛掌劲,然而他却是面不改色,似乎那些掌力根本就对他没影响。
  假庄主看得奇怪,暗忖道:「跟我硬碰了数掌他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而且我的每一招都有种落空感。」
  他再提三分内力,雄沉攒掌,一招红木焠骨掌直取儒者而去。
  只见孟轲双掌一扬,纳劲蓄气,竟是强吸对方掌劲入体,假庄主笑道:「原来是藏虚浩然劲,小子胆气不差,敢用如此极端之招。」
  这藏虚浩然劲乃儒门一种蓄力反击之法,先是将对手劲力纳入体内,蓄入丹田,然后再配合自己功力打出,孟轲便是以此法门化消炀血破气诀的伤害,更在交手中蓄积对方内力,这法门跟䶮武天书的御天借势又几分相似,但䶮武天书首六篇便是强化骨骸经脉,所以有足够的容量纳入对方劲力而不伤自身,但孟轲却无此根基,蓄积劲力越久遭到的伤害也就越大。
  他吸纳地方内力,浑身经脉剧痛无比,丹田也是鼓胀难受,心知不能再等,猛提一口元气,便要将蓄积的内劲吐出,但假庄主却不给他机会,快速抢攻,让孟轲没有抽提丹田内力的机会,要把他给活活憋死,让其被真气撑破。
  随着时间的流逝,孟轲已经本体元气越来越弱,就算对方给他喘息之机,他也无力将那股内力吐出,只有眼睁睁地等着破体而亡的结果。
  危机一瞬,孟轲忽然感到背门劲风扑来,正是有人在背后出掌,他不由苦叹一声吾命休矣,谁料这一掌并非要伤他性命,而是一掌注入浑厚真元,孟轲精神为之一震,丹田蓄积的那股澎湃真气也被身后之人抽了起来。
  「快,配合我的真气,将体内死气打出!」
  身后之人出言提点,孟轲不做犹豫,大喝一声,双掌一推,将真气从丹田抽出,一股汹汹火焰如同旋风席卷,呼啸而出,假庄主大吃一惊,豁尽身法才堪堪避开,那道火焰轰的一声打在洞壁,顿时轰出了一个大洞,而且火焰划过的地面也留下了一道乌黑焦痕。
  孟轲虽然吐出真气,但因为蓄积太多不属于自己的内力,气脉已受重创,功体直跌而落,只余巅峰时期的三成。
  身后相助之人淡淡地道:「此等先伤己后伤人的功法以后莫要再用!」
  孟轲回头一看竟是那日在酒楼遇上的虬须大汉,于是抱拳答谢道:「多谢前辈相救。」
  大汉道:「你速速救人,此地交我!」
  说罢又给孟轲丢过一个药瓶,道:「里边装着元阳丹,你应该知道怎么用!
  」
  孟轲打开瓶子便闻到一股暖融融的药味,这元阳丹正是儒门独有的丹药,药性温和正阳乃是疗伤圣药,而且含在嘴里浑身火热,可抵御严寒,正好可以通过那寒风洞道。
  孟轲急忙用荒神笔割断铁链,放出四人,然后给了每人一个丹药,嘱其含入嘴中。
  假庄主见到嘴的鸭子飞走,气恼无比,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坏我好事!
  」
  虬须汉子笑道:「吾到乌原之初衷便是坏你好事,再说一句,你洞口埋伏的手下已经被我解决了,那两个女娃娃是毫发无损!」
  孟轲闻言不禁大喜,感激道:「前辈搭救吾夫妇二人,此恩毕生难忘。」
  杜天云夫妇也感恩戴德。
  虬须大汉道:「别废话,赶紧离开,别打扰我跟老朋友叙旧!」
  众人闻言急忙离去。
  假庄主便要去拦截,但虬须大汉比他更快一步,一拳将他逼退,嘴里嘲笑道:「你这贼厮一心想做在后黄雀,却不知自己只是一只螳螂!」
  假庄主怒不可遏,内劲汹涌而出,大喝一声朝虬须汉杀来。
  虬须汉子也毫不示弱,窥准来势一拳击出,与对手正面拆招。
  拳掌对碰,假庄主竟觉得对方根基雄厚无比,丝毫不在自己之下,再看拳劲刚直霸道,心中已经猜出对方身份。
  「原来是你!」
  假庄主惊怒无比,狂催内力,光明业火焚天煮海,热浪入朝,虬须汉子脸上伪装被融化,露出真实面容,竟是杨烨、「吾已现身,阁下还藏头露面,实乃不礼也!」
  杨烨冷笑一声,伴随着涛涛而出的内元,假庄主身上伪装也被震落,鹰钩鼻梁,深邃眼眶,碧蓝眸子,正是塞外人士。
  孟轲与众人出了山洞,却见洞口外有十余名身着紧身软甲的男子,他们背负钢刀,手臂缠着袖箭,靴子上绑着匕首,手中握着连环弩,站姿笔直刚毅,一丝不苟,而四周则是昊天教弟子的尸首,要么是中箭,要么是被封喉,要么是被扭断脖子,其死法干脆利索,毫无拖赘,杜娇和素荷珺则安然无恙。
  「爹,娘!」
  杜娇见到父母,大叫一声便扑了过去,搂着父母大哭起来。
  杜天宇夫妇以为再也见不到女儿,如今得以重逢不由得喜极而泣。
  素荷珺跟孟轲说道:「夫君,我们方才遇上昊天教弟子伏击,幸亏这些壮士挺身而出,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孟轲朝一众软甲男子行礼道:「多谢诸位相助,孟子舆感激不尽。」
  为首者淡淡地道:「客气,吾等不过奉命行事。」
  就在此时,洞口发出一声轰隆巨响,两道人影从内窜出,正是在洞内激战的两人,他们越战越勇,从洞内打到洞外,只见拳起风云涌、掌扫山河变,拳掌交接刹那,极招尽出,绝式挥洒,天地昏荡荡,日月暗无光!「区区一个分身也敢在吾面前放肆!」
  「吾之分身亦有本体之能,杀你足够了!」
  两人一边打一边骂,转眼便朝朝远处奔去,众人之间眼前一晃,两道光影便飞掠而过,连容貌都看不清楚,转眼间便飞出百丈之外。
  孟轲等人急忙追上去,一路都是看见他们交战的痕迹,其招式对拆时产生的劲风犀利无双,摧草毁木,裂石破土,若是沿途遇上活物,哪怕是穷奇、朱厌、梼杌这些凶兽都得筋骨尽碎,毙命当场,如此宏大气势惊得谷内狩猎者全部呆住,紧紧盯着那两道身影,还有的人干脆放下狩猎,追赶过去,欲目睹这惊世骇俗的决战。
  孟轲看得是不断倒抽冷气,暗忖道:「单是余劲都如此骇人,若是被正面打中大罗金仙也得形神俱灭!」
  两人越打越远,转眼间便来到谷口,此刻闸门已经关闭,假庄主立即大喝道:「快给我放箭,射杀这厮!」
  话音未落,却见孔丘从箭塔上探出头来,笑道:「不要着急,马上就来!」
  箭塔上同时冒出身披近身软甲的男子,嗖嗖的弓箭便朝下射去,全部集中在那假庄主身上。
  与此同时杨烨一拳打来,正中其胸口。
  假庄主立即长吸一口气,施展天穹妙法卸劲之法门,将杨烨的拳力引到身后,将四周箭矢震开。
  杨烨拳力堪比远古大力,即便有卸劲奇功,但也是难以根除,假庄口吐朱红,俨然已是受创。
  杨烨一不做二不休,再添一拳,便要将他当场击毙,假庄主身子朝后一弓,身上冒出一股棉滑气劲将杨烨拳力卸去大半,他强忍又一口鲜血,猛吸真气,吐出浊气,整个人借力而退,挨近铁闸之时脚步连环点踩,嗖嗖地便越过高大闸门,逃出狩猎谷。
  就在杨烨击退强敌之时,孟轲等人恰好赶到,在箭塔上的慕容熙和北城露立即坐缆车下来,向父母问安。
  孟轲问道:「仲尼,你们没事吧,方才那假庄主说你们已经遭遇不测,可吓死为兄了!」
  孔丘笑道:「方才确实是命悬一线,我本欲下药迷倒山壁上之人,但却不料对方已经有了准备,我们三人被无数弓箭瞄准,就在危急关头,一支精兵从山壁的另一侧攀爬上来,将箭塔和寨子内的昊天教众全部剿杀,并夺下谷口控制权。
  」
  孟轲听得是啧啧称奇,忽然一个熟悉的笑声响起:「二位师弟,许久不见,还记得陆某吗?」
  只见那个黄脸汉子从箭塔下来,身边跟着几个精锐士兵,他伸手撕开脸上面具,露出真容,正是铁壁关某师陆乘烟。
  孟轲蹙眉凝视他片刻,有些不悦地道:「陆师兄,原来那天偷听我们谈话的人是你呀!」
  陆乘烟笑道:「师弟见谅,当时陆某确实不宜现身。」
  到了现在孟轲总算是想通了事情经过,偷听他们计划之人是陆乘烟,而三番四次出手相助亦是他和杨烨,虽然事情圆满解决,但他总觉得有种被人当枪使的感觉,若是自己这一行人等是蝉,那么昊天教之人便是螳螂,而杨烨跟陆乘烟便是黄雀。
  「陆师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轲脸上涌起一股怒气,恨得牙痒痒,差点就忍不住要跟他动手。
  陆乘烟一摇折扇,叹道:「孟师弟,陆某此举也是迫不得已!」
  孟轲冷笑道:「如何迫不得已,孟子舆便一听陆师兄之叙说!」
  陆乘烟道:「铁壁关与塞外联军激战大半年,虽然兵器粮草都能及时补充,唯有这战马是越打越少,前些日子陆某便与督帅一行乌原,希望能说服杜庄主将战马卖给我们,但一到乌原便在酒店遇上你们。那是我们还不确定你们身份,以为你们来意不善,所以我便去暗中窃听,之后就得知你们的计划。」
  孟轲道:「那陆师兄为何不现身,与吾等一同商讨。」
  陆乘烟道:「那时你们的计划已经十分完善,陆某若是冒然进入,只怕会打乱部署,所以便隐身幕后。」
  孟轲听到这里已经猜出他的手段,这家伙其实就是要让他们一行人去吸引昊天教的注意,然后他再从容出来收拾残局,想当年龙辉刚进铁壁关时也是被陆谋师玩得团团转,险些被卖了还给他数钱,就连妖后布置的奸细也是他之棋子,并借这些奸细设下杀局摧毁炼神浮屠。
  饶孟轲如此涵养也被气得不轻,若不是素荷珺在一旁扶着他恐怕就要吐血昏迷,两眼一翻,直接扭过头去不再搭理陆乘烟。
  陆乘烟仍旧保持笑脸,孟轲喝孔丘却在肚子里暗骂一声笑里藏刀。
  杜天云恢复自由身后,立即召集众人揭发昊天教之阴谋,将前因后果全盘拖出,引得群雄愤慨,纷纷声讨昊天教,但他并未揭穿沧释天便是当今圣上的真相,毕竟这个事实太过震撼,此时没有确切证据不能乱说,只是说昊天教已经把持了朝政,欺上瞒下,号召众人清君侧,众人也是相应不已,要跟昊天教一绝死战。
  应酬完外人后,杜天云便连夜会见杨烨和陆乘烟,得知他们来意后,杜天云二话不说,直接拍胸脯道:「杨督帅救我一家性命,此份大恩杜某无以回报,以后铁壁关要多少战马,吾天马山庄便送多少,分文不取。」
  杨烨拱手道:「多谢庄主盛情,但杨某也不会让山庄亏本,该给多少便给多少。」
  杜天云摆手道:「督帅的救命之恩重于泰山,杜某若同恩公谈钱财岂不是显得吾不仗义。」
  杨烨道:「庄主底下还有不少人要吃饭,而且一场仗打下来耗费也是不少。
  」
  杜天云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杜某先送督帅五千匹战马,权当一点心意,聊表救命之恩。另外,乌原到北疆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未免路上遇上意外,还请督帅能派兵沿途保护,最好能驻扎在乌原内。」
  杨烨立即明白杜天云的好意,他这句话等同是将乌原送给铁壁关,只要扼住乌原,便可成为一个威胁西域的重镇,其战略意义极为重大。
  杨烨拍手道:「庄主盛情杨某谢过了!」
  杜天云哼道:「沧贼辱我太甚,还请督帅能剿灭反贼,匡扶天下!」
  杨烨点头道:「杨某定不负庄主所托,来日一定斩下沧贼狗头,为庄主出口恶气!」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慕容霄汉愿助杨督帅一臂之力!」
  「若是督帅不弃,姚晴茹也愿出一份薄力。」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5/07 08:57:37

【龙魂侠影 第18集 仙阵玄关 第17回 立嫡定心】
  孟轲伤势不轻,不宜舟车劳顿,陆乘烟便提议让他们先到铁壁关静养,孟轲本不欲前往,但素荷珺却以担心他身子为由将他劝住。
  杜天云特地安排了一辆马车给孟轲承载,素荷珺则在车内照顾他,慕容熙和北城露也是耐不住性子的人,见有机会到铁壁关一行,便兴致勃勃地要去一睹北疆那苍茫奇象,而杜娇则是慕容熙的尾巴,自当一同前往,杜天云对这个女儿也是无奈,只得半叮嘱半威胁地让慕容熙好好照顾她。
  慕容熙、北城露、杜娇和孔丘在外乘马,随军而行,孟轲和素荷珺则在马车内,但一路上孟轲脸色仍旧不佳。
  素荷珺问道:「夫君,你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孟轲道:「荷珺,我没事,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何要答应陆乘烟到铁壁关,若要养伤在天马山庄也同样可以。」
  素荷珺道:「夫君,天马山庄虽好,但毕竟杨督帅的势力尚未在乌原扎根,难以防范西域方面的危机,铁壁关据险而守,又有雄兵十余万,相对之下更为安全。」
  孟轲叹道:「我只是担忧陆乘烟又将咱们当棋子戏耍一回。」
  素荷珺笑道:「陆师兄做事虽然有些狠绝,但他毕竟也是咱们的同伴,不会伤害我们的,再说了,当年龙将军和护国公主也曾被他算计过,也没看到有什么大事啊,而且人家还喜结连理呢。」
  孟轲哭笑不得道:「那我这次被他算计戏耍一番,那是不是也会有个什么喜结连理,又或者纳个小妾。」
  素荷珺粉脸一寒,狠狠掐了一下他大腿,嗔道:「不许胡思乱想,你若想学龙辉那般广纳妻妾,便先把我休了!」
  孟轲闻言急忙哄劝。
  行驶了三天,队伍终于到了铁壁关,慕容熙和北城露在金陵长大,见惯了飘渺缠绵的温润柔腻,又何曾见过这千里黄云的大漠烽烟,不由得连声赞叹。
  安顿下来后,慕容熙和北城露兴奋异常,便向陆乘烟请求能到城头一行,陆乘烟也是笑呵呵地点头应承,更是亲自为他们引路,孟轲和孔丘不由闻到一股阴险的味道,心知这家伙肚子里又生出了坏水。
  踏上城墙,箭塔炮台林立,士兵各司其责,军旗乘风而动,飘逸出一股铁血的刚强之气。
  就在他们还未欣赏够之时,远方一道紫色狼烟升起,陆乘烟脸色倏地一沉。
  慕容熙问道:「陆谋师,莫非是敌袭?」
  陆乘烟点点头道:「从狼烟方向判断,应该是朔风遇袭。」
  如今的北疆已不比往年,相较于昔日三十万人马的边塞强军,眼下也只有十一二万的人马,还要分守八大边镇,其中朔风乃清水河源头,身负守护水源的重责,所以必须驻扎较多的兵力。
  陆乘烟蹙眉道:「朔风驻军足有五万,如今竟然也发出紫色狼烟,看来情况当真不妥也!」
  狼烟等级分为黑、红、绿、紫四种颜色,黑色为最低级,只是一般的战况,而紫色则表示到了生死存亡关头。
  就在此时,其他七大军镇也点起了紫色狼烟,凝重压迫的战云瞬间笼罩铁壁关,陆乘烟立即命人拉响警钟,集合兵马,积极备战。
  陆乘烟立即命令各部派出斥候探明情报,联络各大重镇。
  交代任务后,陆乘烟眉头紧锁,微微叹气,慕容熙问道:「陆谋师,何故叹气也?」
  陆乘烟道:「陆某若没猜错,敌军的真正目标是在朔风,朔风不但是边塞军镇水源,另外清水河亦是连接辽东水域的河道,陆路上朔风更是处在辽东入北疆的官道之上,其地位至关紧要。但路途较远,一般的斥候恐怕难以避开敌军围剿……」
  慕容熙拍胸脯道:「陆谋师不必担心,此事交给在下,别的不说,轻功在下还是有几分心得的。」
  北城露也拱手道:「小妹也愿一同前往,替义军出一份力。」
  陆乘烟欣慰笑道:「陆某替边塞军民多谢二位高义。」
  慕容熙道:「客套话不必说了,我们该做什么还请谋师吩咐。」
  陆乘烟道:「二位此行甚是艰巨,除了联络朔风守将刘广林外,还要前往辽东与崔家联系,请崔家出兵夹击敌军,以解朔风之围。」
  两人应了一声是,陆乘烟便命一支五十人的小队随他们前行。
  铁壁关战云笼罩,江南局势则渐渐明朗,金陵地脉受损严重,地支阵法无从发挥,但龙麟军取下了苍孁,等同有了一个跳板可攻可守,再加上城池又增添了四个,即便兵力不如对方,但也成了一定气候,可谓是坐拥半壁江南,跟朝廷军遥遥对峙。
  龙府被地火焚毁后,秦老爷心痛女儿,立即又拿出一座占地近百亩的宅子赠之,龙辉与一众妻妾暂居此地。
  龙辉踏入书房,却见崔蝶正在低头翻阅账本,勾勾画画,甚是认真。
  龙辉微微一笑,不欲打扰她,轻手轻脚地站在她身边,静静相陪。
  崔蝶此刻上套窄袖襦衫、下系着束腰长裙、内里搭配朱红绫罗小兜,肩臂再裹一条碎花薄纱披帛,秀发随意梳了个蓬松的发髻,以龙辉相送的玉蝶簪子别好,裹金饰红,美不胜收。
  崔蝶本就艳若桃李,容貌身段俱都是一等一的尤物,被束腰绛衣朱裙一衬,透着一个华贵雍容的优雅,彷佛洗净铅华,玉质莹然,与楚婉冰和魏雪芯的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不同,崔蝶更多得是一份成熟华贵的风韵,这种成熟气质唯有洛清妍具备,但洛清妍更多的是一股高高在上的妖娆熟媚,而崔蝶更偏重于知性、是一个大家闺秀经过岁月的沉淀而凝练出的气质,这也与她出身豪门有关。
  站在她身旁,丝丝温润的幽香飘来,倒也心旷神怡,龙辉站了许久,崔蝶总算放下毛笔,然后朝后仰了仰微酸的脖子,龙辉见状急忙伸手去替她揉肩。
  崔蝶先是一惊,回头问道:「龙辉?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龙辉笑道:「蝶姐姐,你一直专注批阅账本,当然没有发觉,来别说话,为夫给我家蝶姐姐按摩按摩,松松疲劳。」
  崔蝶朱唇含笑,横了他一眼,便阖上美目享受起来。
  「哎呀,夫君,你外边打仗打得痛快,却不知妾身如今忙得焦头烂耳了!」
  崔蝶微微侧头,倚在龙辉上臂,叹气说道。
  龙辉问道:「发生何事,让蝶姐姐如此犯愁?」
  崔蝶内功深厚,揉通血气后疲惫尽消,也不用龙辉继续按摩,玉立而起,将位置让给龙辉坐下。
  「你看看这些账目吧,如今开战不到一年,花销极大。」
  崔蝶指着账簿说道,「虽然我们还有一些余钱,但按照这个速度不到半年就得告急了。」
  龙辉翻了几眼,说道:「无妨,我已经命人到盘龙圣脉运取物资,盘龙圣脉积累了五百年的财富,足够咱们花销。」
  崔蝶摇头道:「夫君此言,妾身不敢苟同,就算盘龙圣脉富庶无比,但运送物资始终是耗时耗力,未必能在第一时间到达,所以妾身有个想法。第一扩大屯田,第二建造系统的武器制作,第三开源增收。」
  内政龙辉并非所长,他听了崔蝶此言立即将崔蝶拉到怀里,搂住美少妇,柔声道:「好姐姐,如此重要决策需要小心保密,来咱们挨近些,细细详说。」
  崔蝶闻到那股熟悉的雄性气息,身心酥软,脸颊一红温腻地倚在他怀里,双臂主动探出,柔软得像水蛇一般缠住龙辉脖子,呵气如兰地道:「如今夫君已经再取四城,原本咱们的十二城池便相当于内城了,其中有不少地方土壤甚是丰美,咱们可以直接开垦,这便是扩大屯田。第二点,辽东的矿脉资源甚多,崔家一己之力也无法开采,不如夫君派人去接管一些矿源,我已经跟大哥他们谈好了,采出来的矿石直接在辽东加工,制成武器后直接海路运到江南。夫君你开启矿脉还有一个好处,辽东地广,猎户甚多,农业较为薄弱,猎户们并非每日都能打到猎物,有大半年时间是空闲的,待开启矿脉后,夫君等同于给了他们一个工作,让他们也能多挣点钱养家糊口,另外这些猎户甚是彪悍善战,实乃上佳兵源,既然江南民众不太愿当兵,夫君干脆到辽东征兵。」
  龙辉点头称妙,崔蝶又继续说道:「第三点嘛,江南自古富庶,藏富于民,我们可以扩大生意路子,除了将奢侈品卖给豪门士族外,也可将一些实用品卖给普通百姓,就如同妖族有不少酿酒秘方,酿出来的酒水无论是价格还是味道都远胜于其他店铺,可是他们也只是在小范围内做生意,并未扩大规模,夫君不如将些秘法拿出来,然后兴建酒肆,那岂不是大赚一笔。」
  龙辉起了兴趣,说道:「蝶姐姐,你继续详说这第三点,就以这个酒水为例,把你的想法都说出来。」
  崔蝶道:「这个酒水一旦在大范围买卖后,利润便会滚滚而来,同样也会吸引江南各地的商户,尤其是酒商,他们因为自己利益受损而眼红咱们的酒水,那么夫君便可以召集他们,跟他们谈取合作条件,将部分的酒水秘法送出,但他们必须加入咱们麾下,组成一个商会,而且每年要上缴会费,这些商户得了秘法便有钱可赚,保全了自己利益,自然同意这些条件。」
  龙辉蹙眉道:「要是这样那么咱们酒肆盈利便会被分去不少。」
  崔蝶笑道:「夫君,你说那一家所挣的钱比所有酒商合起来多吗?」
  龙辉摇头道:「自然不能。」
  崔蝶道:「若是垄断了酒业,等同于赶绝其他酒商,那么总的盈利便少了!
  夫君别忘了,在这里你便是皇帝,哪有皇帝会跟自己臣民争夺生意,皇帝从来都是收税的,总盈利一少,税也就少了!」
  龙辉恍然大悟,点头道:「蝶姐姐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我只看到眼前的薄利,却险些忘记站到高处俯视,其他酒商有钱赚,那就等同于我也有钱赚,若非蝶姐姐一席话,我险些就干了杀鸡取卵之事。」
  说罢在崔蝶美靥上亲了一口,崔蝶脸上泛起一层水润红霞,娇艳无比,她继续说道:「夫君你只需先做一些实用品的生意,当名头打响后自然会有人来求咱们,到时候我们便可要他们入会,先赚取会费,然后再将诀窍和做法告之,便让这些人替夫君您做生意,等各个行业都开展起来后,夫君麾下领地的民众自然收益,同时他们也会购买这些实用品,在这些物品中自然会有各种生产巧器和方法,那样便可全方位地增加农耕丰收,民众购买物品同样会促进商家生产,那样一来便形成一个良性循环,加固咱们根基!」
  龙辉心情大好,连赞崔蝶兰心蕙质,崔蝶得夫婿赞赏,蜜由心生,笑靥如花,再献一策:「夫君,咱们还可以开拓海运,邀江南士族入伙。」
  龙辉笑道:「蝶姐姐,你有什么话便一次说完,省得为夫老是惊喜不休,迟早吓坏小心肝。」
  崔蝶嗔了他一眼,笑骂一声没正经,便将想法说出:「我们海运收获丰盛,各种海外奇珍运入江南,早已赚取暴利,那些士族早已眼红许久。如今时机已到,咱们已经控制了海运路线和造船业,现在放他们入伙不会影响咱们根本利益。
  入伙后同样按照前面方法,要他们每年缴纳会费,每次出海再交一大笔费用,而我们的水师则给他们提供保护,另外江南造船业也在我们控制之下,士族的利益已经完全跟咱们绑在一起。」
  龙辉点头道:「蝶姐姐果然好手段,先是逼他们中立,然后再用海外奢侈品打入士族内部,先让他们眼红一阵子,最后再来这一招开拓海运,邀人入伍,这下子这些士族等于跟咱们站在一块了!」
  崔蝶笑道:「这还不止呢,这半年时间,我们已经占据了江南的海运市场,市面上的各种海外特产和珍宝都是咱们的,那些士族即便倒回好东西也对咱们没威胁,而他们为了将东西卖出去,自然会进军内陆。」
  龙辉道:「内陆对于海外物产更是短缺,简直就是一块大肥肉。」
  崔蝶笑道:「内陆被沧释天控制,即便肉再肥我们也吃不下,倒不如送给这些士族去挂分,他们毕竟不是咱们这些反贼,沧释天也不会打压。」
  龙辉笑道:「按照蝶姐姐方才所言,他们的钱就等于是我的钱,如此这般,我们就等于借士族之手去挣沧释天的钱。」
  崔蝶点头道:「时日一久,沧释天必定会发现这一点,那么就会对江南士族的内陆生意进行打压,甚至连根拔起,如此一来,他们就完完全全倒向咱们一边了!」
  龙辉笑道:「蝶姐姐当真好手段,从一进江南便连环布局,一步步地将这些士族拉拢过来,而且还不着痕迹,叫他们无从抗拒。」
  崔蝶娇笑道:「这就叫做软刀子杀人不见血。」
  龙辉呵呵一笑,暧昧地道:「蝶姐姐也是挺软的嘛……」
  崔蝶脸颊倏然一红,但并非害羞的红润,而是情欲熏蒸出来的绯红,原来龙辉的一双魔手已经袭至她胸口,正隔着衣服把玩那双丰腴豪乳。
  不得不说崔蝶这对玉兔极为销魂,又圆又大,乳量丝毫不在小凤凰之下,只是小凤凰腰身较细,才显得双乳略胜崔蝶一筹,但触碰之后才知道这成熟少妇的美妙,乳质绵软丰弹,温润嫩滑。
  多日征战,崔蝶也是被冷落了一段时间,如今重温爱郎柔情,不禁芳心酥软,吐息如兰,低头便向龙辉奉上香吻。
  两人口舌交缠了片刻,崔蝶将头枕在龙辉颈窝锁骨处,腻声道:「夫君,你如今大业初成,也是时候要个孩子,以安定众人的心了。」
  龙辉嗯了一声道:「那蝶姐姐就先跟我生一个吧。」
  说着便去解崔蝶的衣带,将窄袖儒衫扯开后,露出一抹水润粉红的抹胸,将美少妇一对傲乳包裹成球,但崔蝶的分量实在太过惊人,沉甸甸的乳球不受束缚,在抹胸上缘堆出了一道沟壑,乳脂飘香,引得龙辉埋首其中,尽情吮吸这成熟的甜香。
  枕着乳球,龙辉手指往隆起胸脯前轻探,再用力往下一插,灼热的手指已顺着双峰间的乳沟向下滑去!崔蝶直觉麻痒流向全身,爱火情动间,龙辉已将紧裹着她抹胸系带的解开,受着束缚的胀实双峰立时弹起,条条绑带纷纷掉落,顿时峰峦毕露!挺立在胸前的一对雪白山峰,巍巍颤颤的乳峰,饱满胀实,肥嫩高耸,显示出少妇才有的成熟丰腴的魅力和韵味。
  峰顶两粒红色微紫的新剥鸡头,如同两颗圆大葡萄,顶边乳晕显出一圈粉红色,双峰间一道深似山谷的乳沟!崔蝶近半年来都待在后方管账,养尊处优,白嫩肌肤有如涂着一层油,光润柔腻无比!龙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张秀美绝伦的脸,但见眉若远山,腮凝玉粉,鼻翘腻脂,樱唇微启,贝齿雪白,细黑秀发分披在肩后,水汪闪亮的双眸闪着迷人风韵,泛着高贵成熟的气质。
  放出压抑许久的肉球,一掌握住,顿时满手滑腻腴沃,细细的雪白乳肉从指缝溢出,竟是无法一手掌握,肉蔻般的乳珠缓缓勃起,软中带硬,随着美少妇激动的心情在男儿掌心颤抖。
  崔蝶咬唇娇喘道:「龙辉……先缓缓,姐姐一会再给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么?」
  龙辉放下手中动作,凝视着她俏丽美艳的脸颊,说道:「蝶姐姐,你说吧,我听着呢。」
  崔蝶微微呵了口香气,说道:「龙辉,这个孩子在外人看来他就是继承你基业的嫡子,其母亲身份一定不能马虎,原本翎羽是最佳人选,因为她是龙麟军副帅又是当朝公主,军中有过半将领是她旧部,她所生的孩子自然是全军拥戴,不过她要常常冲锋陷阵,挺着大肚子实在不方便。冰儿乃原先妖族公主,她所生孩儿亦可使群妖膜拜,不如让冰儿先怀孕吧。」
  龙辉蹙眉想了想,摇头道:「冰儿刚刚小产,恐怕对这事还有些阴影。」
  崔蝶又想了一下,说道:「碧柔、无痕、雪芯还有涟漪也是军中不可获取之人,冒然怀孕恐怕会削减战力,那就素雅吧。」
  龙辉在她耳珠亲了一口,柔声道:「还有蝶姐姐你啊。」
  崔蝶摇头道:「不可,我是改嫁之身,决不能给你生嫡长子。」
  龙辉脸色一沉,手指狠狠滴掐了崔蝶乳珠一把,痛得崔蝶眉头紧蹙,俏脸煞白。
  龙辉哼道:「我只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改嫁之类的话,我便家法伺候!」
  崔蝶微微一愣,龙辉霸道地将她螓首扣住,强行索吻,吻得她几乎岔气,然后放开她微红的嘴唇,狠狠地道:「以后给我记住,你是我妻子,而不是什么改嫁寡妇,听清楚了吗!」
  听到此言,崔蝶符又羞又喜,最后的一丝心结顿时解开,软腴雪沃的胸脯怦怦直跳,双颊晕红,娇吟一声扑在他怀里,吐气如兰地道:「夫君若是喜欢,妾身便给夫君生孩子。」
  轻柔一语道尽万千,龙辉情火大作,一把将崔蝶的裙子和亵裤给剥了下来,将她整个人赤条条地摆在桌子上。
  只见美少妇娇媚地软卧在桌子上,从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清晰地耀着,一尊玉雕冰琢的迷人胴体横陈地上,曲线玲珑,凹凸分明,肌肤晶莹,光滑圆润,吹弹得破!两座鼓圆的雪峰丰满高耸,小腹平滑细腻,玉脐镶在软滑的小腹之中。
  在腿心之中,花房高隆,香汁可溢,茵茵芳草覆盖其上,笼罩幽谷,那赤贝粉红清幽,一条蜜裂穿越小丘向后延伸,把这高挺唇肉一分为二。
  鲜红闪亮的嫩穴在芳草底下若隐若现,门户重叠,玉润珠圆,轻张微合,一如处子,却比那些未经人事的处子更多了几分娇媚!肥臀浑圆,玉腿修长,纤臂似藕,腰细如折柳!呢喃娇喘着时,崔蝶浑身颤抖,酥胸玉乳,起伏不定,玉腿肥臀,抖动生波,更显妩媚艳丽!龙辉看得呆了,热燥冲昏了每根神经,脸红似血,气喘如牛,胯下肉棒早已昂首狰狞!紧盯着崔蝶那丰腴美丽的胴体,他口中低低喃喃自语,突然扑身其上。
  崔蝶如遭电击,只觉一股男人的体味扑面而来,瞬时间那火热的男人身体已扑压在她身上,压得密密实实的,崔蝶热情如火,娇躯逢迎,动人胴体曲线不停地撞击着他的胸口,龙辉感觉到了她的剧烈喘呼,少妇的成熟气息使得他更加迷醉,他开始抚爱那两座丰满弹跃的乳房,猛然低下头去,含住一粒蓓蕾,一阵猛吸狂吮!尝过玉乳苞蕾,龙辉嘴唇向下,滑到腹中玉脐,伸舌在四周添洗,然后舌尖钻入肚脐里,肆意搅动,此处正是崔蝶敏感点,被龙辉这么一番折腾,顿时娇喘吟唱,蜜汁徐徐而出,整个桌子染湿了大片。
  龙辉轻笑一声,放过美少妇敏感的肚脐,用手摸向嫩穴,只见那粉红色花瓣微开,中间朱贝隐现,中央处的凹陷留下一个小小的圆孔,上端红豆似的蚌珠神采奕奕,娇羞地挺立在那儿,可爱诱人已及!龙辉手指抠动揉捏着,手指伸入股沟,摩擦着那粒红豆,进进出出地拨动开来。
  崔蝶全身一颤,秘穴猛然收缩,龙辉俯下头去,伸出舌头,不住往那花唇蚌珠猛舔起来,品鉴少妇甘美的花浆蜜液。
  崔蝶动情至极,不断扭动着娇躯,颤动不已。
  龙辉欲火焚身,向前一扑,压在那诱人胴体上!崔蝶被他紧紧压实在地上,火热的气息冲入脑门,情欲难耐,难忍之际,只觉那根硬硬的磨动顶撞着的东西更让她难受,她不禁一双玉腿不由得再分开数寸,欲迎龙入宫。
  龙辉只觉丰腴的肉球不断在胸口前磨转,欲火转瞬已至顶点,他扶正肉棒抵住嫩穴直捅而入,猛力地冲撞,破开湿漉漉的花唇,直捣黄龙。
  崔蝶被他这一阵强猛轰击,逼得喘不过气来,眼角溢出几滴兴奋的清泪!说时迟,那时快,龙辉一手在她粉腿内侧雪白的嫩肉上游走,痒得她一双秀腿直抖,另一只手却提上玉峰顶尖捏玩着她的乳珠!三处猛攻,她如遭电击,全身一阵瘫软,顿时登顶巅峰。
  「呜呜,好美……龙辉,夫君,妾身美死了……」
  崔蝶双臂箍住龙辉脖子,玉腿主动地缠住男儿腰间,肥臀忘情地向上涌动,迎合夫婿痛爱。
  龙辉渐入佳境,棒法枪术越发凌厉,崔蝶只觉下体酸麻酥软,额上直冒热汗,好象五脏六腑都快要被他捂腾得乱成一堆。
  夫君强壮的身子朝自己索取,就象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停地在修长胴体上弛骋着;又如乱蝶狂蜂,只向花心去采!龙辉双手时轻时重地搓捏揉那双成熟圆润的豪乳,肉棒疾抽缓插,记记皆重重撞击着她的臀肉。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清脆温柔的呼唤:「蝶姐姐,我熬了一些些参茶给你。」
  只见秦素雅捧着一个瓷盅出现在书房门口,这一出现惊得房中欢好正酣的二人停了下来,崔蝶花腔媚肉也因为受惊而一阵痉挛,箍得龙辉好不舒爽。
  秦素雅粉面一红,跺足嗔道:「夫君,你有胡来了,大白天的也不收敛一下!」
  龙辉抹了抹崔蝶乳间的香汗,笑道:「素雅,你脸红什么,咱们也不是没玩过这种游戏,只不过这次换成蝶姐姐了。」
  秦素雅一听,嘟着小嘴将汤盅放在一旁,哼了一声扭头便走。
  龙辉那容她走脱,一扬手发出一道气劲将门关住,然后掌心抽吸隔空将她扯了过来。
  秦素雅娇嗔道:「好啊,夫君是欺负妾身不懂武功吗!」
  龙辉一边在崔蝶丰满的肉体上驰骋,一边搂住秦才女的纤腰,笑道:「非也,非也,这回为夫是办正事!」
  秦素雅深知他品行,啐道:「满嘴胡言,你要办正事就先放开蝶姐姐。」
  龙辉摇头道:「这正事可得蝶姐姐配合,不能放!」
  说话间,连抽数棍,又狠又猛,杵得崔蝶玉碎花落,盈盈娇啼,听得秦素雅脸颊烘热,口干舌燥。
  这大才女的羞赧程度堪比雪芯,但比雪芯更加柔顺,只要是夫君提出的要求她绝不会反对,所以龙辉便伸手去解她衣裙,秦素雅起先还忸怩了几下,但被龙辉大手逗弄了几下,便乖乖听话,任凭夫婿将其衣衫除去,一丝不挂地站在书房里。
  正是因为这大才女喜欢看书的缘故,龙辉总有种在书房内占有她的欲望,以至于秦素雅在书房欢好的经历是最多的,先是上回那幅旖旎丹青,再到和林碧柔书房共事一夫,到后来在书房目睹小凤凰被龙辉强行往花腔内塞入果脯……回想起这种种这般,秦素雅心窝深处竟涌起一丝悸动和期待,不知道跟昔日闺蜜在书房里共效爱郎是什么感觉?龙辉双手各握一人玉乳,左手揉着崔蝶硕大丰乳,右手握住秦素雅水嫩椒乳,而这对闺蜜姐妹肌肤同样各有千秋,崔蝶因为身段丰满,肌肤有种油脂的滑腻;而秦素雅生在水乡,身材纤细,肌肤也是有份冰凉的娇嫩,触感清爽,两种不一样的触觉,叫他龙枪更为激动,又胀大几分,顶得崔蝶花心一软,溢出一注蜜浆,将两人的耻毛尽数打湿。
  龙辉从崔蝶穴内抽出肉柱,拉过秦素雅玉首,吻了一口她的香唇,轻声道:「素雅,你下次月事是什么时候?」
  秦素雅脸颊一红,低声道:「大概还有十四天……」
  崔蝶媚眼一亮,拍手道:「今天真是巧,夫君还不快好好痛爱咱们的大才女。」
  说罢俯身向下,跪在龙辉胯间,张开那张艳丽的小嘴把龙根上的淫水一一舔去,更用香涎将龙枪濡得晶莹透亮,以增添润滑。
  崔蝶吐出龙枪,朝马眼呵了一口暖暖的香气,笑道:「好了,快去吧,素雅可等你好久了!」
  龙辉一把抱起秦素雅,将她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然后协助她以后坐入臀的姿势吞下龙枪。
  秦素雅小穴一阵鼓胀,浑身一颤,吐出一口满足的娇吟,素雅体质偏弱,有些虚寒,就连小穴的温度也比其他姐妹低一些,蜜汁花浆亦是温中带凉,就像是即将冷却的热水,所以龙辉每次都是尽量轻柔,生怕伤了她身子。
  龙辉扶着她细腰,协助她扭动身子,秦素雅也乐得轻松,媚眼如丝,雪靥羞红地轻摇粉臀,她臀肉不似崔蝶那般肥润,贴在小腹上,龙辉似乎能感到一丝嶙峋骨感,不由再添三分怜爱,伸手将她紧紧抱住,嘴唇从后边亲吻她的粉背、玉颈。
  即便龙辉动作已经尽量轻柔,但秦素雅始终难堪久战,花蕊一阵抽搐,一股阴精迎头淋了下来,龙辉觉得龟首一阵凉爽,暗忖道:「素雅的身子还是羸弱,她先天根基较差,即便我与她双修多次也很难吸取我的元阳进补,看来日后得更加小心调理。」
  他虽然未尽兴,但看到秦素雅泄得上气不接下气,双眼迷离欲醉的样子,心知不能再继续了,于是便运功逼出阳精,灌入她宫内。
  秦素雅被滚烫的阳精灼了一轮花宫,美得娇啼一声,嘤咛呢喃,眯眼喘息,一幅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
  龙辉伸手抱着她,以阳和正气替她暖身,秦素雅只觉得好似泡在热水之中,十分舒服,便迷迷糊糊地小睡过去。
  龙辉一直维持着龙根在她体内的姿势,等了半个时辰便替她穿好衣服,将她抱回睡房,让她安心休息。
  处理完秦素雅后,龙辉再度回到书房,却见不见崔蝶芳影,只见桌子上放在一条手绢,手绢上沾满了湿润水痕,显然是刚濡湿不久,龙辉拿起来放在鼻端闻了闻,一股暖香檀骚扑面而来,原来是蝶姐姐玉壶的仙水蜜液。
  龙辉心头一热,大步转身奔向崔蝶闺房,推门而入,只见崔蝶身披薄纱,玉体若隐若现,秋波含情,盈盈浅笑地望着他,嗔道:「死鬼,现在才来。」
  龙辉哈哈一笑,脱去衣服,猛地跳上床榻,压住这成熟美艳的少妇,举枪叩关,崔蝶香汗淋漓,提臀相迎,屋内顿时响起啪啪的肉搏声响。
  「夫君弟弟……快射进来,姐姐也要给你生孩子!」
  「嘿嘿,要我射出来,那就得看姐姐的本事了!」
  崔蝶媚眼一横,翻身将龙辉骑在胯下,双手撑在龙辉小腹上,以男下女上的骑乘位绞磨龙辉肉棒,只见一双豪乳弹跳如波,白光肉色不断晃动,迷离人眼,龙辉伸手握住肉球,放松四肢享受美少妇的殷勤伺候。
  「臭小子,刚才一下子就射给素雅,却不舍得给姐姐一些雨露,我恨死你了!」
  崔蝶越扭越快,肥臀不住吞吐男儿龙根,两瓣花唇晶莹如玉,色泽红润,每次吞吐都会带出一注浆水,不但濡湿了床单,更将她臀瓣染得发光,显得更加肥润油滑。
  「厚此薄彼,看我不榨干你!」
  崔蝶加速吞吐,更是运起冰火二气,誓要挤出龙涎玉浆,龙辉也不用童子决抵抗,放松身子任由精门大开,一股股的热精喷射而出,将美少妇的花径全部填满,美得崔蝶两眼翻白,软趴在龙辉身上。
  高潮过后,两人耳鬓相磨,柔情密语连绵不绝,就在温存之际,林碧柔在外边叫唤道:「夫君,国渊夫人来了,你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