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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第二十四集 魔枭大计 第二回《异变蕴生》
龙辉拍案叫绝:「如此妙法,怎能不一睹为快,掌教请放心,虎牙破军戟由我替你借来!」
鸿钧道:「多谢王爷匡助!」
「龙主……龙主!!!」
这时盘龙圣宫的丫鬟急匆匆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生了……生了!!」
龙辉猛地站起来,追问道:「谁,谁生了?」
丫鬟道:「白妃、瑶妃、林妃、玉妃,涟妃都要生了!」
龙辉一个头两个大,刚刚生了四个,现在居然又来五个,紧接着丫鬟又补上一句道:「萧萧姑娘也要生了!」
鸿钧哈哈大笑:「恭喜王爷开枝散叶,喜添贵丁!」
望月也款款施礼,恭贺道:「恭喜龙主,恭喜诸位龙妃喜诞龙胎!」
龙辉哭笑不得,道:「鸿钧掌教,恐怕我暂时脱不了身啦!」
尔后龙辉又亲笔书信一封,交给鸿钧,让他转交予杨烨,办妥之后,他再分出雷、炎、风、海四龙灵气隐入逆鳞刀内,这四具分身乃九霄化体中攻击力最强的,将四龙暂封入逆鳞神刀也是为了必要时候助鸿钧一把。
火急火燎地赶回后宫,却闻阵阵高昂的呻吟已经开始起,各个妃子那是叫得凄惨无比,龙辉急切之下,干脆化出其余分身,赶去照看各名爱妻。
先是四后同产,如今又有五妃分娩,他既当丈夫又做稳婆,饶他神通广大,也是焦头烂额。
一声声高亢的啼哭声相继响起,先是涟漪产下男婴,这娃娃生得粉雕玉琢,哭声却极为特别,不似其他孩子那样哇哇乱哭一通,而是极有节奏,好似一曲动听声乐。
下一个则是白翎羽的孩子,也是个男孩,这小娃娃生下来后仅仅啼哭了两声,便瞪圆了眼睛四处张望,目光炯炯有神,挑眉睁目,极具威严。
婢女替他裹襁褓时用力稍大弄疼了他,他便丫丫大叫,还挥舞着拳头要打人,这小子完全遗传了他母亲的力气,小拳头打在身上颇为疼痛,那个婢女被砸了两拳,胳膊便起了一片瘀伤。
萧萧生下来的孩子比其他兄弟要圆胖,初看之下,白白胖胖的极为可爱,但比起他那个天生神力的哥哥,这小子却是天生大胃,刚生下来就把萧萧的奶水喝了个精光,然后主动爬下床去,将屋内的水果糕点全部吞下,又闻着香味爬去厨房,将厨房吃了个底朝天才算满足,呼呼大睡。
玉无痕诞下一子,出世之后竟是首个浮现龙子法相的婴儿,那尊法相形似虎,浑身虎纹,头顶龙角,足踏祥云,自成一派威风。
林碧柔比玉无痕诞子稍晚片刻,所生婴孩也是男丁,与师妹一般,这孩子也化出龙子法相,形近龙兽,哭声宏大,震得房屋不断颤抖。
皇甫瑶产下一女,生得白嫩乖巧,浑身异香,诞生之时使得金玉阁四周百花盛开。
四后五妃同在一日生下龙脉后裔,乐得龙辉合不拢嘴,而皇甫瑶所诞之小公主更得龙辉欢喜,毕竟子多女少,目前也就只有念柳和这小丫头,龙辉对她们更是百般疼爱。
借来逆鳞龙刀,鸿钧又赶赴金陵,杨烨卸去兵权后一直在江南静养,时不时同袁齐天切磋比武,倒也乐得逍遥,那些遣散的士兵中有不少是忠于杨烨的,他们以做买卖为名,或进入江南或入辽东,一边挣钱糊口,一边习武健身,只待督帅一声令下便聚集而来,再建功名。
鸿钧送上书信说明来意,杨烨很爽快地借出了虎牙破军戟,手握龙虎刀戟,道者信心倍增,立即召集门徒追捕将臣。
经过追踪搜寻,已然锁定了尸王位置。
就在建造天宫的驻扎地旁,有一处幽深阴暗的乱石星域,此地乃魔兵建造宫殿时,废料碎石的投放处,建造初期,无数星体被大神通击碎,这些碎片聚在一起,反而成了极为危险的禁区。
禁区内,数道身影正聚在一起,正是元魔五君及阴阳双魔,还有魔尊!
四周布满星辰乱石,扰乱了空间界限,隔绝了被窥探和窃听的可能。
端木罹戈发问道:「父尊,如今慕容、北堂、天马、儒道两门都落入心魔掌控,为何不趁机对天剑谷那两人下手?」
魔尊微微一笑,望着端木琼璇道:「女儿,你怎么看?」
「父尊并未养有于秀婷的心魔,所以暂不宜动天剑谷!」
端木琼璇淡淡地道:「剑心感应极为厉害,若控制魏剑鸣和陈慧轩,恐怕会被于秀婷察觉!」
魔尊点头道:「心魔附体,虽能同肉身完全契合,发挥本尊全部实力,但其状态便如同曾经的愆僧一般,莫说于秀婷,就是她女儿也有可能察觉破绽!」
端木罹戈举一反三,道:「孩儿明白,这便对他们下令,不许他们同天剑谷接触!」
魔尊赞许地笑道:「很好!」
又问元魔五君道:「众将士现今状况如何?」
蕤金上前一步道:「吸纳星辰元力后,将士们精气神足,外边那些蠢货还以为我们被苦力和阵法折磨得奄奄一息!」
魔尊道:「继续下去,莫要让外人瞧出破绽!」
冷澜问道:「尊主,属下有一事不明!」
魔尊道:「讲!」
冷澜道:「尊主又如此神通,何不直接对龙麟军下手?」
魔尊脸色一沉,道:「那小子乃玄天真龙转世,太荒时期曾以一己之力大败三族三教,如今又有各方归附,儒道佛与他关系交好,妖族更是直接依附于他,其气运岂非我魔界区区一方能敌,唯有分化削弱其势力,壮大自身,方能一战!
」
冷澜还想问些什么,魔尊一摆袖子道:「今日到此为止,你们下去吧!」
五君散去后,阴阳双魔仍陪在魔尊身旁,端木罹戈道:「心魔附体,肉身契合,那十二地支阵法只是针对肉身,待孩儿看准时机,以心魔控制几个龙麟军将领,到时便能让他不战而败!」
魔尊哼道:「要将附体心魔附入肉身,养魔者必须亲力亲为,那些被附体的人虽不受阵法影响,但你呢?外人进入江南地界,功体都会受到限制,风险太大,不宜动手!」
端木罹戈道:「这十二地支阵法是净尘所布,如今他已被附身,孩儿可由他来引路和护持,一边寻机控制敌将,一边瓦解阵法!」
魔尊道:「如今杨烨和袁齐天都在江南,即便有破虚高手护航,也未必能成功,再者,为父昨日已经盘问过净尘,如今的十二地支大阵已经被妖后、于秀婷、鹭明鸾三人联手重设,框架虽然不变,但阵法却更加复杂,即便是净尘本人也无破解之力!」
端木罹戈仍不死心,跃跃欲试:「父尊,如今龙辉不在江南,我们需把握这个时机!」
魔尊哼道:「为父问你,你进入江南后,准备操控心魔控制何人?凌霄、风望尘,还是王栋和梁明?又或者是妖族群妖?」
端木罹戈道:「自然是越多越好,将这些人全部置入心魔,龙麟军便不攻自破!」
魔尊冷笑道:「你若如此做,不攻自破的便是我们!你也不想想,这些人都是龙麟军的高层,同大小剑仙接触的机会也不少,对他们下手的风险比对天剑谷下手还大!」
端木罹戈恍然大悟,自愧道:「是孩儿鲁莽,有失考量,险些误了父尊大计!」
魔尊道:「现今形势,敌强我弱,而我们则正在积蓄力量和削弱敌人,在一切尚未妥当之前,决不能让对方发觉,所以这段日子,你两兄妹就着继续暗中收编各大门派和各路军马。」
端木罹戈笑道:「那班傻子听从元鼎所言,已经同意宜居天外,正是下手良机!」
魔尊双手附后,说道:「如今我方顶尖高手已有四人,至于正在养伤的宗逸逍,吾可以随时拿下,而龙麟军那边仍有龙、杨、袁、鹭、于及妖后六人,稍占优势,还有一个行踪不定的地藏,我方目前仍处在下风,唯有将神州各大势力全部收编,才是真正的决胜之战!」
端木琼璇道:「父尊,您现在还掌控着袁齐天、杨烨、沧释天和厉帝的心魔,论我方顶尖战力,应该可以同对方扯平,甚至还略占上风!」
魔尊道:「女儿,你可还记得为父开始的计划?」
端木琼璇道:「记得,按兵不动,坐视沧释天篡位,引各路激战,待双方精疲力尽之时,我魔界再引十万雄兵出世,横扫八荒,弭平六合!」
魔尊道:「但那一日,世间修者功力大增,竟再度重现太荒时期的神魔大能,兵力的强弱已经不能决定胜负,战局荣辱几乎都系于数人之手,那时为父几乎心灰意冷,所幸在打坐冥想之时,发觉了他们排出的心魔执念,才有了今日之局!」
双魔当时正随着魔尊闭关,确实知道此事。
魔尊道:「驯养离体的心魔,必须境界和性别都相同!」
破虚境界的心魔极为厉害,魔尊为了更有把握,所以便将天人以下的心魔分给儿子控制,自己专心驯养这些巅峰高手的心魔。
「所以……为父没办法收纳妖后等三女的心魔,刚开始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于秀婷和鹭明鸾的心魔存在,却漏了妖后,起先还以为是男女之别的缘故;当我收纳其他男性高手心魔时,也没发现龙辉的心魔,这不寻常之处至今仍是不解。玄天真龙之能远非吾等能揣度,所以一切都得谨慎再谨慎!」
兄妹俩点头表示赞同。
魔尊又说道:「往后你们若要施展心魔附身来控制他人,必须提前占据绝对优势,而且每次都得事先布下结界封锁气息,此外,不可以同时对上两个以上跟自己平级的人,就算你这边人数占优也不行!」
端木兄妹拱手道:「孩儿谨记父尊教诲!」
江南三十六郡西北五百里有一湖泊,水色清澈,宛若镜面,四周更有嶙峋奇石环绕,形如翩翩天仙,故以仙水岩而名。
就在今天,一股巨大煞气奔涌而来,吓得湖内鱼虾纷纷走避,平静的水面翻滚如沸。
「莫走了那头凶尸!」
身后喝声如洪雷,只见云霞涌动,一袭月白道袍乘风驾云而来,面若玉冠,以白巾蒙眼,正是白云道人,在他四周云层内更有一众神甲天兵相助,他们施展神力,挥刀舞枪,追捕前方祸源——将臣!
这半个多月,道门修者连番围剿将臣,逐渐将其逼入伏圈。
将臣凭着本能迎战,尸身刚猛不坏,即便以一敌众仍不落下风,但白云配合着诸天神将的神力巧施柔劲,将凶尸不断推往仙水岩。
将臣被对方逼得后退连连,顿时怒意勃发,仰天长啸,阴火乱窜,挥爪反扑。
白云道人立即手掐法决,隔空画符,那些神将化作诸般形态:虎、狮、豹、狼等猛兽,朝将臣扑去,此乃道门灵符所化之幻灵兽。
将臣怒火中烧,哪管眼前是何物,发疯似地扑将上去,将众灵兽一一撕毁,白云双掌同时一拍,大喝一声:「缠!」
粉碎的灵兽立即化成道道轻烟,轻烟再变为铁链,如同毒蛇般卷缠住将臣四肢躯干。
诸天神将也趁势杀来,这些神将也是道法所化,其法名为召神御甲术,以符咒为引,纳天灵地气,凝成神将法身。
众神将前仆后继,挥舞着各种兵器往将臣身上招呼,将臣凭着一身不坏尸气硬抗到底,神兵法器难伤其分毫。
也就在这么一刹那,将臣蛮力爆发,震碎灵符困锁,白云脸色淡然,而且还带着丝丝欣慰,因为在这缠斗间,将臣已被逼入水仙岩的范围。
「依山靠石,控水化神!」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念念有词,一股浩荡之气满布四野,引得山石湖水生出变化,如同仙人般的山石也化成仙风道骨的修者,清澈的湖水窜起数百条水龙,将臣再度受制。
不等将臣发狠破封,鸿钧纵身而现,半悬于水仙岩上空,道袍一抖,两口神兵浮空而出,逆鳞神龙刀在左,虎牙破军戟在右,散发出凛然之气,方圆百里内隐隐响起龙吟虎啸。
阳刚霸气凌空罩下,将臣也为之一惧,目露惊恐。
神兵之内的罡气化作形体,只见天空之上,龙虎神威,引得风雷变色。
刀戟之中有着龙辉和杨烨的气息,对于龙辉,将臣是发自内心的惧怕,此刻危机临身,激起了脱困欲望,疯狂地挣扎开来,浑身尸气不断暴增,湖水翻涌,鱼虾异化,缠绕在四周的水龙全部被尸气震溃。
紧接着,将臣挥爪一扫,连环舞动,也将众仙法相打回石头原形。
然而,鸿钧的本意并不在此,而在于结成孤阳大阵,龙虎罡气如同火折子,将凝聚在水仙岩附近的阳刚之气全数点燃,只闻轰隆一声,四下赤云翻滚,倒卷而来,整个水仙岩陷入一片炙热,就连湖水也泛起赤红之色,时不时地冒着气泡,正如同地底熔岩般。
阳劲越发猛烈,将臣体内阴邪尸气也受到刺激,爆窜而起,不断对抗阳火。
正所谓孤阳不生,独阴不长,将臣的阴气竟惹得孤阳罡气更加旺盛,好似饿了多日的豺狼看见了血淋淋的肥肉,发了疯似地涌过来。
将臣被孤阳罡气裹住,炙火焚烧之下,迫得它不断放出尸气相抗,反而使得阳气不断缠卷,如同跗骨之蛆,将臣摆脱不得。
鸿钧大喝一声:「阴阳交融!」
咒术甫起,道者引导着孤阳罡气汇入尸气之内,使之阴阳交汇,自成一个独立的乾坤世界,将臣已然被牵制在其中,逐渐与外界隔绝。
鸿钧最后再赞一招:「龙腾翻海,虎跃惊山,山水为凭,拘凶封邪!」
湖泊水元收龙元牵引,发生巨大漩涡,将臣被硬生生卷入水;紧接着虎啸震耳,虎威罡气引来四面巨石砸入水中,一点一点地堆砌成山,形成大山将凶尸之王永世镇压,此阵便名唤龙虎玄阳阵,此阵巧妙地把将臣当做阵法一部分,以其阴气配合阳气而成,自成一个小世界,即便外界天崩地裂,将臣也无法脱困,永世被囚。
两口神兵不过是阵法引子,使用完毕后,鸿钧便命人送还龙辉和杨烨。
镇压将臣后,鸿钧回返总坛,却意外看见元鼎的嫡传弟子悬灯到访,于是便请他入内叙话。
悬灯开门见山,朝鸿钧行礼道:「小道拜见掌教真人,奉家师之命来此传讯!」
说罢,递上信件,鸿钧一看结果,不由得脸色大变:「此信当真?」
悬灯道:「千真万确,此事还有净尘师伯及儒门尹方犀楼主作证!」
鸿钧收好信件,道:「劳烦悬灯师弟向师叔回复,说鸿钧已明了此事,下月初八,咱们可到道法天坛详谈!」
悬灯点头称是,又立即赶回天外星域复命。
「净尘长老是否已回来?」
鸿钧询问身边道童。
道童回答:「长老昨夜已回,此刻正在后院品茶。」
鸿钧立即赶赴后院,果见净尘正坐在石桌前悠闲品着香茗。
鸿钧道:「师叔心情似乎不错!」
净尘笑道:「南北重合,道统归一,吾怎能不高兴!」
鸿钧道:「师叔都知道了?」
净尘道:「此事乃元鼎亲口对吾承诺,且还有尹方犀作见证。」
鸿钧问道:「师叔以为如何?」
净尘莞尔笑道:「昔日道宗分成南北两派,掌教日夜不安,如今南北归一,你为何还心事重重?可是怕元鼎会趁机发难夺,吞并吾等?」
鸿钧道:「此事来得突然,不得不防!」
净尘笑道:「在我回来之时,元鼎已经明言要率北宗部众回归道门,奉鸿钧师侄你为掌教,此事有尹方犀、慕容霄汉、杜天云、姚晴筎等人作证,千真万确!而且他已散发帖子说明此项决定,相信消息不出半日便会传遍神州!」
尹方犀由天外回归儒门总坛,弟子忙上前迎接,尹方犀道:「吾有要事禀报二位教主。」
弟子回答道:「楼主,两位教主收到慕容家的邀请,已前往金陵!」
尹方犀蹙眉问道:「教宗阁主现可是在沧海阁?」
弟子道:「正是,阁主尚在养病。」
尹方犀遣退弟子后,转身前往沧海阁,向弟子通报后便直接进入内部。
到了书房,见宗逸逍正在捧书翻阅,尹方犀笑道:「宗师兄,怎么不好好养伤,还如此操劳?」
宗逸逍放下书卷道:「伤势已无大碍,看看书以作消遣罢了。倒是尹师弟此次出行半月有余,若非你派人遣送口讯,我等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尹方犀嘴角微微一抽,笑道:「师兄说笑了,元鼎天师太过热情好客,挽留各大门派在道场做客,盛情难却,我只好多留了一些时日。」
宗逸逍道:「此行天外星域想必收获不小,师弟可否一说?」
尹方犀笑道:「书信中已经说明,元鼎天师准备率北宗回归道门,奉鸿钧为掌教。」
宗逸逍道:「若非出自师弟你之口,愚兄还当真不敢相信!」
尹方犀道:「人总是会变的!」
宗逸逍点头赞同:「世事变迁,沧海桑田,万物皆在变!」
尹方犀脸色微微一沉,眼光有些闪烁,宗逸逍察觉异样,心生警惕,问道:「尹师弟,你脸色不太好,可是旅途劳累?」
尹方犀深思再三,说道:「小弟在天外星域曾刺探过魔兵虚实,却让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宗逸逍追问道:「何事?」
尹方犀压低声音道:「魔尊尚存于世,那所谓的遗旨不过是掩人耳目之计!
」
宗逸逍脸色大变。
尹方犀道:「吾本想禀报两位教主,调遣人手前去追查,可惜教主已去赴慕容家宴席!如今靳师弟又卸下教务退隐山林……」
宗逸逍道:「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耽搁,我这便通知教主!」
尹方犀摆手道:「万万不可无论是神念传讯还是派人报信,或多或少都会引起魔尊注意,这老狐狸既然有心装死,定然十分小心,一旦消息有所走漏,他定然会再度隐藏,那时要寻他就难了!」
宗逸逍沉思片刻,道:「所言甚是,那就由你我先行一探,待确定对方行踪后再进一步动作!」
尹方犀面露忧色道:「宗师兄,你旧伤未愈……」
宗逸逍道:「此行不过是刺探对手虚实,并非交战,愚兄即便有伤在身,但要保全自身后退还是不成问题的!」
此话并非吹嘘或者自大,一个破虚高手即便旧伤未愈,只要他不恋战,一心只求撤退,世间还是没人能拦得住,即便是当今高手之巅的龙辉也做不到。
煞域一战之所以能除去厉帝,是因为厉帝为了保全祖宗基业而死战不退,若他抛下一切,以其四煞同体的能为,即便再加上妖族三大破虚参战也未必能杀他。
宗逸逍道:「只要做足准备,就算功体未愈,为兄也不惧那魔尊,更何况还有师弟你这一强援!」
尹方犀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便动身吧,按照元魔五君的口供,魔尊的藏身地就在帝都玉京!」
宗逸逍大惊:「居然是玉京?」
尹方犀道:「最危险之地便是最安全之所,更何况大隐隐于市,魔尊已化身朝廷大员正在暗中酝酿一个惊天阴谋!」
宗逸逍问道:「师弟,这此机密之事你是如何探得?」
尹方犀道:「时间紧迫,我们先上路,路上再一一解释!」
两人携手赶赴京城,距离帝都尚有百里之时,忽然间山林失火,滔天烈焰窜至半空,将天上的两人给扯了下来。
「阵法!」
宗逸逍知晓遇上敌袭,当下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迎敌,同时双目环视周围,寻觅破阵脱困之法。
四周烈火越烧越旺,颜色也由赤红转为惨白,温度聚升,宗逸逍心头一敛,不禁道:「不可能是他!」
「宗阁主,说的可是朕?」
火光之中缓缓踏出一人,正是沧释天。
宗逸逍脸色大变,惊怒无比:「沧释天?!」
沧释天哈哈狂笑道:「宗逸逍,想不到朕还未死吧,昊天教之覆灭全拜尔等所赐,今日朕便是来讨债的!」
尹方犀冷哼一声:「就凭你这条丧家之犬也敢口出狂言!」
说罢祭起紫阳玄功,紫气燃烧,形成对敌之势。
宗逸逍功体虽未痊愈,但灭邪决心丝毫不弱,紫阳真气迅速聚拢,凝成浑厚火团。
业火紫阳三股至阳之力相互牵扯,大战一触即发。
宗逸逍暗中传音:「师弟,我功体未复,且先由为兄一探邪神虚实,你在一旁掠阵相机行事!」
宗逸逍起招运式,紫阳真火沛然而燃,他将真火聚于指尖,弹射出千万火箭。
沧释天掌势一横,旋身而动,施展火蚕手,欲以简破繁,以力克敌。
宗逸逍放出紫阳指劲后,并未急着攻杀,而是再施展七巧摘星手,在远处遥控四周气流,将这套小擒拿手的柔力巧劲融入火箭之内,引得火箭飘忽不定,攻击角度更为刁钻。
沧释天应变极快,双掌运化如飞,将光明业火遍布方圆之内,筑成天火墙,抵御住火箭。
宗逸逍趁势聚气双掌,箭步抢来,双掌推出,啪的一声,打碎火墙,直逼邪神而来。
沧释天立即出掌抵抗。
面对邪神,宗逸逍虽不知对方如何死而复生,但丝毫不敢大意,功力再推一层,施展出三山五岳掌。
沧释天也不敢怠慢,以红木焠骨掌应之。
极招相对,宗逸逍却是暗中敛势三分,毕竟自身功体未愈,不宜与邪神硬拼,将紫阳真气收拢回防,三山五岳掌只是表面虚招,为的是诱出沧释天破绽,给尹方犀制造机会。
令他讶异的是,沧释天的掌力并不如想象中那般浑厚,即使自己带伤之躯也能承受。
宗逸逍趁势倾吐内力,逼得沧释天难以反扑。
宗逸逍而掌心生出一股粘劲,缠住沧释天,与此同时脚步挪移,带起一阵旋风,扰乱沧释天下盘,分散其功力,这正是为尹方犀制造破敌良机。
尹方犀也相机而动,紫阳真气凝于掌心,结成炙热火球,正是纯阳小霹雳,然而目标却是毫无防备的宗逸逍。
小霹雳打入体内,火劲连环爆炸,宗逸逍伤上加伤,口溅朱红,如断线纸鸢般飞退出去,这一掌又引发原先旧伤,宗逸逍受创非轻,内力大跌,只余五成功体。
「走!」
宗逸逍虽不明尹方犀为何倒戈,但此时战局已陷死境,唯有夺路逃生,于是接着小霹雳的余劲朝树林深处遁走。
小霹雳与他功体脉出同源,虽有伤害,但也能借助掌劲运功,宗逸逍的身法并未受到影响,转眼间便远遁至树林边缘,却遭光明业火结界阻挠。
宗逸逍深吸一口气,将小霹雳残余力量灌入双掌,豁尽功力打出,欲击碎结界。
就在他双掌触及结界时,却见火焰中伸出一双厉掌,硬生生封住他的掌力。
四掌对碰,宗逸逍感到一股强横内力涌来,伤体难以抵御,整个人又被逼回树林。
宗逸逍后退之时将敌人掌力引入双足,借势卸力,在脚底下形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深痕。
火焰之中窜出一道人影,正是魔尊——端木睺!
端木老魔!
宗逸逍吃惊万分,先是沧释天死而复生,再到尹方犀暗中背叛,最后更是魔尊现身,令得他陷入进退不得的绝境。
此时尹方犀和沧释天已经赶来,同魔尊形成三角困杀之势。
宗逸逍暗忖道:「敌众我寡,勿论尹方犀为何背叛,唯有尽快脱身方为上策!」
他默默凝聚余力,看准四周地形,准备施展大霹雳突围,虽然此刻以状态施展儒门禁招会自损根基,但依目前情况也只有此法可行!
魔尊笑道:「宗阁主,难道就不好奇尹楼主为何会出手暗算吗?」
宗逸逍抹去嘴角血迹,道:「既然已经背叛,何须再多费唇舌!」
尹方犀不由得嘿嘿阴笑。
魔尊道:「若是寻常情况,宗阁主你一心要走,我们即便人数占优也阻挠不得,但如今……嘿嘿,你恐怕走不得了!」
宗逸逍冷哼道:「要试试吗!」
话音甫落,紫阳烈焰熊熊而烧,瞬间聚成一个巨大火球,正是纯阳霹雳掌的起手式!
紫气凝聚完毕,宗逸逍腾空而起,紫阳烈火爆绽璀璨,整个人化作一条火龙强势突围。
奋力一击,三强困局亦要瓦解,宗逸逍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尹方犀喝道:「居然以儒门绝式作为逃跑之勇,宗逸逍你真是太让人失望!
」
宗逸逍哼道:「你弃明投暗,更让吾失望!」
紫火纵横树林,即将突破业火结界,魔尊纵身抢来,速度快得惊人,竟能赶到前方阻截。
他虽然封住宗逸逍去路,但却要正面对上大霹雳,热气扑面而来,仿佛将他浑身血肉脏腑都给烧干。
「好个霹雳神掌!」
魔尊惊叹万分,即便对方只有半身之力,儒门绝学就是儒门绝学,半点不能小看。
若不是先布下尹方犀这一暗手,今日是万万留不住宗逸逍的!
魔尊心中感慨,同时逼出宗逸逍之心魔,只看那心魔也施展出纯阳霹雳掌,化作一团烈火冲向本体。
心魔虽然只有本体七八成威力,但此刻宗逸逍只余五成功力,面对另一个自己实难抵挡。
纯阳霹雳掌虽然威力十足,但对方也是施展同一招式,而且威力更强,这对碰之下,自然是力弱者败,宗逸逍的掌力被对方劲力反吞,顷刻间便是紫阳熄灭,含恨吞败!
魔尊放出心魔后,虽然取得胜利,但硬拼霹雳神掌也不好受,气血翻涌难平,心想道:「幸好还有宗逸逍的心魔,若不然实在难以挡住这霹雳神掌!」
尹方犀趁机逼上前来,封住宗逸逍穴位,将其制住,说道:「可还记得刚才你跟我说的话,破虚高手除非自己不愿走,否则谁也拦不住,现在你的情况似乎也是如此!」
宗逸逍气空力尽,气得两眼圆瞪,骂道:「尹方犀,你这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
魔尊道:「眼前之人可以说是卿非卿,不过宗阁主你也很快跟他一样了!」
说话间,宗逸逍的心魔便朝本体走去。
宗逸逍只觉大脑一阵刺痛,两眼发黑,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龙魂侠影】 第二十四集 第三回 《北堂隐春》
「掌教,慕容家送来请帖,邀您赴宴!」
造成时分,道童便传来一封边镶金箔的帖子。
鸿钧接过后,展开一看,备了份薄礼便往慕容家而去。
在迎宾婢女的带领下,鸿钧抵达慕容家后花园,远远便听见慕容熙那开怀的笑声:「来来,大家快快痛饮一杯!」
只见慕容熙在院子里设下筵席,广邀好友,但宾客并不多,只有孟轲、孔丘以及魏剑鸣三人。
慕容熙见了鸿钧,立即迎上前去:「老哥,你可算来了!」
鸿钧笑道:「三少大喜,贫道怎能缺席!」
慕容熙满面红光,呵呵直乐。
孔丘道:「三少,为何不见两位嫂夫人呢?」
慕容熙笑道:「她们现在有了身孕,不宜沾酒、不便喧闹,所以都在内屋呆着!」
魏剑鸣笑嘻嘻道:「三哥,准备当爹了,你有何感觉?」
慕容熙道:「自豪,万分自豪!不过,你这小孩子是难以体会的!」
魏剑鸣俊脸一红,不忿道:「谁说我是小孩子,我也准备跟宫姑娘提亲了!
」
慕容熙笑道:「才提亲而已,还是个小童子,不算男人!」
要魏剑鸣自曝已与宫采苓有了夫妻之事那是万万不能,一时间憋得支支吾吾,脸色酡红。
鸿钧道:「三少,两位嫂夫人何时有喜的?」
慕容熙道:「就在半个月前,她们俩食欲不佳,频频呕吐,我寻来大夫一把脉,嘿嘿,竟是喜脉!」
鸿钧连连拱手道:「恭喜恭喜!」
慕容熙哈哈笑道:「如此美事,可惜仍少了龙兄!」
魏剑鸣道:「姐姐刚产子不久,仍需坐月子,姐夫暂不能分身。」
这时家丁送来一封盘龙圣脉的信件,正是龙辉亲笔所写。
慕容熙翻开一看,顿时气得瞪眼跺脚,众人讶异,孔丘好奇接过信件一看,上边竟然如此写着:「三少,听说两位嫂夫人怀孕了,恭喜恭喜,但你可得努力啊,我现在都已经满屋子小孩了,足足十五个,你羡慕不羡慕!」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慕容熙连喝几口闷酒,哼道:「这条死龙,敢这般调侃我,等他回来一定要他好看!」
「少爷!」
一个眉清目秀的婢女走了进来,玉面桃腮,确实是个美人坯子,正是慕容熙的贴身丫鬟——云鹿。
慕容熙蹙眉道:「丫头,你有什么事?」
云鹿脆生生地道:「三少爷,姚夫人得知北堂小姐有了身孕,特派人来接,还请少爷一同前去!」
慕容熙道:「知道了,待宴席结束,我便带少夫人回一趟娘家。」
众人畅饮甚欢,宴席结束后,慕容熙便领着北堂露驾车返回北堂世家。
北堂世家离慕容家相距不远,驾车半响便已回到。
下车后,仆人迎上来牵马拉车:「姑爷和小姐回来了,快去禀报夫人!」
正厅内,姚晴筎已在等候,见了女儿归来,立即主动迎去。
此刻的她,一改往日盛装华服,衣着颇为简单悠闲,只挽了一个小小的髻儿,如瀑的青丝垂在脸侧,透出一股成熟妇人特有的妩媚。
上身是一件杏红的单衫,小襟圆口,精细的领口紧贴着细白的柔颈,衣襟滚着一条细细的红边,从颈侧弯入腋下。
饱满的乳峰圆圆耸起,将胸前单薄的衣料撑得一片光滑,连丰满的双丸颤动也清晰可辨。
这件单杉甚是修身,衣料贴着身子柔柔滑至腰下,又沿着臀缘散开,勾勒出细圆的腰肢。
下身穿着条暗红的百褶罗裙,裙布紧贴着圆润的丰臀,裙裾随着妇人行走而轻轻摇摆,浑圆的大腿在裙下若隐若现,飘然的裙摆在她踝间一飘一荡,犹如一朵芬香绽开的牡丹,吐露芳华。
慕容熙不由一阵惊异,虽说这丈母娘上了岁数,但内功深厚,保养得当,比起女儿丝毫不逊,更多了一份北堂露不具备的岁月的沉淀,成熟的气质使她显得更加雍容华贵。
北堂露不禁有些惊讶,印象中母亲一直以来都是盛装华服,衣裙颇为繁赘宽大,像今天这样的穿着几乎没有,但她并未多想,满怀喜悦地笑着扑倒母亲跟前,娇声道:「娘,你这些天都到哪去了,人家一直想找你都找不到!」
亲暱地搂住母亲的腰身,把脸贴在母亲怀里。
娘身上的味道还是这么好闻,细闻之下,却是有些不妥,原先那股体香是清幽淡雅,如今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甜香暖融,闻了之后,似乎酒劲上头,整个人轻飘飘的。
姚晴筎道:「傻丫头,娘亲应邀至天外星域,同元鼎天师等一众名宿商谈正事。」
北堂露问道:「娘,天外星域好不好玩?」
姚晴筎道:「待你养好身子后,娘便领你去瞧瞧玩玩!」
北堂露道:「我身子强健得很呢!」
姚晴筎捏了一下她腰身,笑道:「都准备当娘了,过度日子又得你难受呕吐的!」
北堂露玉靥一红,娇羞无比。
姚晴筎道:「小露,难得回来一趟,今天你就别走了,住上一宿吧!」
北堂露点头。
姚晴筎又望着慕容熙,目光透出一丝柔和,说道:「熙儿,你也留下来吧!
」
曾经这个丈母娘就不待见自己,如今难得如此和颜悦色地跟自己说话,慕容熙可谓是受宠若惊。
到了晚膳时辰,姚晴筎命人唤来儿子和儿媳。
北堂露乃嫡女,在她之前还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二哥、四姐和五姐为庶出,二哥已被派往家族外地产业主持大局,两个姐姐也远嫁他乡,席间便只有姚晴筎的嫡亲骨肉,两名兄长也偕妻子出现,七个人坐在圆桌上用膳。
酒过三巡,宴席散去,因为北堂露有了身孕,所以慕容熙不能与她同房,小两口被姚晴筎分房而睡。
也不知为何,慕容熙只觉得浑身颇为燥热,似乎团热火在腹下燃烧,辗转难眠,于是干脆披上外衣走出庭院。
慕容熙信步在庭院中走着,夜风吹拂之下,身子温度稍减,忽听到一个女子声音说道:「熙儿,这般夜深为何还不就寝?」
慕容熙回头,见一株桃树下的石桌前,一人霞衣裹身,院中桃树,玉手持着一樽酒,正在独酌。
他站定脚跟,说道:「夜来无事,随处闲逛,不想打扰了岳母大人。」
那女子正是姚晴筎,听他如此说,便道:「我也是睡不着,出来赏月,顺便喝点小酒以助入睡。」
慕容熙对这丈母娘颇为忌惮,忙欠了欠身,欲行礼告辞,却闻姚晴筎道:「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她一扬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熙儿,此乃北堂世家窖藏了数十年的陈年佳酿,吾一人独酌有些无趣,不如你与我同饮。」
慕容熙不敢说不,便在她跟前的石凳上坐下,说道:「那便叨扰岳母一杯酒来吃。」
姚晴筎莞尔噗嗤道:「昔日风流倜傥的慕容三少,怎么说起话来也有一股酸气?久闻你平日纵横繁花,依旧谈笑风生,怎地今日如此木讷!」
慕容熙惊得连忙辩解:「小婿不敢造次!」
姚晴筎已经喝了不少酒,酒意化作热气逼涌,顿时颊泛桃晕,眼波流转:「
是不敢,还是不肯?你定是嫌弃我这老太婆,所以才故作推辞!」
慕容熙心尖一颤,不假思索地道:「岳母大人芳华绝代,即便跟小露站在一起也似姐妹多过母女,怎会显老呢!」
说完这话他忽然后悔了,毕竟这言辞中带着丝丝轻佻,不由得低下头去。
原以为姚晴筎会大发雷霆,谁料却响起一阵轻笑,笑声如雾如雨,丝丝入魂,竟有种拨动心弦的魔力。
慕容熙抬眼一看,只见姚晴筎正掩嘴娇笑,眼睛眯成一道缝,虽看不清眼眸,但却好似有一层水汽弥漫在上方,如幻似真,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贫嘴!」
姚晴筎白了他一眼,虽是嗔怪,但却了无怒意,反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一声贫嘴幽怨缠绵,仿佛无数细针刺扎在身,慕容熙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装着胆子朝姚晴筎望了一眼。
此刻她的前襟都松松的拉开,隐约露出那少许软腴的乳脂。
仔细看去,这熟美妇人与北堂露有三五分相似,但北堂露的脸颊是瓜子脸,而姚晴筎的脸型略显圆润,第一眼看去便觉得她是个体态丰韵的妇人,但若仔细打量,便可见她其实凹凸有致,毕竟也是掌管一方武林世家的女子,武艺自然不弱,身段也因习武原因而未显出徐娘体态。
那一条玉带系着的纤细腰肢,就算和北堂露、杜娇这种新婚妍妇相比,也不见得有何粗赘。
但顺着腰而下,裙裈突然被密实的臀肉撑满,薄薄霞布勾勒着丰隆肥熟的曲线,也不知为何,姚晴筎这条裙子与以往极不相同,往常都是坠地长裙,宽大华贵,如今这身衣裙则裁得贴身无比,简朴而显风情,布料敷贴肌肤,衬得那肥圆如满月的肉臀纤毫毕现。
姚晴筎眼波流转间,已将酒杯斟满。
她先将酒饮了一小口,似乎饮得有些急,一道酒汁从唇角倾出,顺着她圆润的下巴,滑到她光洁的颈项上,又慢慢滚向领口深处。
将衣襟打湿,使得布料更加贴身,若隐若现,隐隐可见那胸口那洁白的肌肤。
慕容熙下体生出一股灼热,立即把目光挪开,不敢再看,生怕现了丑态,双腿夹紧,弯腰收腹,宛若一只煮熟的虾仁。
姚晴筎酒意上涌,眼醉颜酡,斜乜着慕容熙,笑道:「熙儿,你为何这般古怪,可是身子不舒服?」
慕容熙俊脸一红,只得连连干笑,但额角已然渗出丝丝热汗。
姚晴筎道:「瞧你热得满头大汗的,来喝一点吧!」
袅袅娜娜的俯下身子,兰指捏着那酒杯,递到慕容熙面前。
那杯子乃是以白玉雕成,质地晶莹剔透,杯中酒做琥珀色,清香扑鼻,而杯沿上却印着一抹淡红的唇印,正是姚晴筎香口所遗之残脂。
慕容熙伸手接过那杯子,心跳不禁加剧,血气翻涌。
「这酒不合你口味?」
姚晴筎说道。
慕容熙摇头道:「酒香醇厚,乃好酒也!」
姚晴筎笑道:「那你捧着杯子发什么呆?」
慕容熙将印有唇脂的那一面转过去,用另一侧喝下去,酒气浓郁,口感爽腻,还带着一股胭脂香,融融腻腻,入口即化。
姚晴筎举起酒壶,扬起修长雪白的脖子,酒水划出一道水线落入嘴中,慕容熙身子越发灼热,口干舌燥。
姚晴筎又给他倒了一杯,慕容熙一口饮尽。
不出片刻,一壶酒便已见底,姚晴筎酒气上涌,身子被逼出一层薄薄的热汗,不住地用玉手在脸颊侧扇着风,道:「喝了点酒,也出了一身汗……」
说话间已经站起来:「熙儿,我先去休息了!」
慕容熙忙起身迎送,姚晴筎从他身边走过,掠起一股暖融融的香风,倏然,她身躯一颤,脚步不稳,竟跌了个踉跄。
慕容熙伸手去扶,一具温软香热的躯体顿时依入怀里。
姚晴筎叹道:「酒劲上头,走路都不稳了,熙儿扶我一把!」
慕容熙点头应承,扶着姚晴筎走开,那股成熟女子的体香涌入鼻端,腹下燥火越发旺盛,连走路都不由得蜷着腰腹。
走到房间前,慕容熙道:「小婿先行告退。」
转身欲走,忽闻姚晴筎一声娇呼,回头看去,只见妇人竟扶着门沿摇摇欲倒。
慕容熙连忙再将她扶住,姚晴筎那声音极软地飘了过来:「熙儿,我走不动了,你再扶我一把!」
慕容熙将她扶入屋内,房间里飘着淡淡异香,不知为何,他身子越来越热。
「到了!」
姚晴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熙儿,扶我上床……」
一口暖香从她檀口喷出,慕容熙的理智已经到达崩溃边缘,倏然,一只白藕般的玉手猛地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倒在床上。
慕容熙顿时扑倒,身下压着一团暖柔。
「呜……我……」
慕容熙大惊失色,不知所措。
姚晴筎咯咯轻笑,有种说不出的魔魅:「熙儿,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也酒劲上头了?」
两人面颊相距不过半寸,吐息可闻,慕容熙心跳加速。
姚晴筎香唇倏地印在他脸颊,更加刺激男儿的原始冲动,慕容熙理智尽失,猛地贴压上去,身子相缠绕,姚晴筎的身子成熟香腴,更多了几分北堂露没有的柔软润沃。
「不行!」
慕容熙脑海中泛起北堂露的倩影,神智倏地一清,忙撑起身体。
姚晴筎双臂如水蛇般缠绕上来,芬芳的朱唇贴上了慕容熙的嘴唇,香滑的口舌如同灵蛇般在他口中撩拨着。
慕容熙脸俯在她面上,喘着粗气,他已经无从控制,竟更紧地将她嘴唇黏住,舌头往她嘴里钻。
含住了她的粉舌,姚晴筎酒助情欲,早就浑身火热。
香舌如热锅里的泥鳅一般在慕容熙口中死命搅动,一双玉手拉开他的衣襟,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四处乱摸。
慕容熙被姚晴筎摸得兴奋起来,手抓在她饱满的胸脯上,不住掐捏,肉感柔腻,仿佛两团酥润欲融的膏脂。
姚晴筎积蓄了十余年的欲望猛然爆发,身躯灼热胜火,眼醉如丝,嗤嗤娇笑道:「臭小子,这般粗鲁,看来露儿平日没遭你折腾!」
提及北堂露,慕容熙浴火又为之一歇——不行……小露她,这是她娘……感觉到慕容熙神情不佳,姚晴筎略带不满地娇嗔道:「熙儿,你发什么愣!」
慕容熙吞了吞口水道:「我……我不能这样!」
姚晴筎眼波流转,笑道:「不能怎么样?」
手臂则更紧地箍住他脖子,香薰的气息不住钻入男人鼻腔。
「不行,我不能对不起小露!」
慕容熙内心不住挣扎,憋得整张俊脸一片通红。
就在此时,一片柔腻隔着裤子贴在了他胯间,细细揉动着那子孙根。
「熙儿,既然不愿意,为何你下边涨得如此坚硬?」
姚晴筎风骚入骨地媚笑道,五指擒住肉棒,上下撸动着,青年男子的阳具极为粗壮,姚晴筎越发喜爱,爱不释手的玩弄起来。
慕容熙虽说还被道德伦常所束缚,但身子的感官却无从避免,胯间被她摸的极为舒爽,情不自禁地吐气喘息。
「你下边可是越来越硬了!」
姚晴筎咯咯媚笑着,另一只玉手轻巧地将他腰带解下,鼓胀许久的男根如鞭子般甩弹。
青年男子强壮的本钱透着浑厚的雄性气息,惹得姚晴筎心跳身热,媚笑一声,便将慕容熙反推在榻。
慕容熙忽感下体一阵温湿柔热,低头看去,竟是姚晴筎俯在他胯间,正用嘴含住肉棒。
昔日他对姚晴筎是又敬又怕,如今这丈母娘竟趴在自己胯间吹箫含棒,令得慕容熙惊喜无比,因两个娇妻都不喜这口舌唇活,使得他难以完全享受着床笫乐事,如今在姚晴筎口中得以释放,一种逆伦背德的快感涌遍全身,肉根是越发坚挺,整个人就好似初经人事的童男,呼呼喘气,身体时绷时松,完全随着姚晴筎的节奏而动。
姚晴筎樱唇裹住那龟菇吞吃起容熙在快美上头,眼神迷离,难以看清她的样子,只见她螓首摆动,棒端被一个温热的柔腔包住,不断的被含吐啜吸,肉棒涂满津涎,在两片花瓣似的红唇间发出「滋滋」的淫靡声音。
慕容熙咬着牙呻吟道,哼哼喘气。
姚晴筎吐出那湿淋淋的龟头,娇笑道:「熙儿,你喘气声这么大,可是我弄疼了你?」
说话间舌头边在马眼周围打转,慕容熙又是一僵,含糊说道:「不是……很……很舒服,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姚晴筎又美美的给他长舔了一下,说道:「跟我家小露也没有吗?」
慕容熙已经完全被情欲覆盖了理智,本能地说道:「没有!」
姚晴筎心花怒放,低头继续含弄,慕容熙见她俯身之时显得腰纤臀隆,便伸手去摸,掌心先是触及美妇的腰肢,然后顺势摸向臀股,即便隔着裙布仍能清晰地感觉到两团美股那肉馥暖柔,使得他五指用劲,狠狠抓了抓美妇的肥臀。
姚晴筎手拍了他腿一下,嗔道:「死人,怎么用力做甚!」
慕容熙吓得连忙缩手。
姚晴筎咯咯一笑,嗔道:「没胆鬼,跟你说笑的!要摸就摸,又没人拦着你!」
慕容熙色胆横生,又用手捏了几下肉臀。
姚晴筎俏脸酡红,道:「想看吗?」
慕容熙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姚晴筎白了他一眼道:「自己动手!」
慕容熙色胆大壮,伸手去扯妇人腰带,几个起落便已拉松,裙裈脱落,露出白嫩嫩的肥腴圆臀来。
姚晴筎感觉到臀后一凉,火热的肌肤接触到清亮的空气,令得她屄内一酸,竟溢出一股酸甜,更加痴迷地趴在慕容熙胯间吹箫含笛,品得津津有味。
慕容熙见她纤腰下两团雪球一般隆起的肥臀,火气更旺,肉根不住地在姚晴筎口中涨大。
抚臀的手掌往她股间抹去,手指往娇嫩的蜜蚌上满满摸了一把,逗得美妇人发出声声浪吟,气喘吁吁,颤着丰臀娇道:「你这坏小子,平日还以为你是外表风流内里老实的人,所以才放心把小露嫁给你,谁知道你骨子里也是这么色!」
慕容熙摸得满手滑腻,想不到竟然跟自己丈母娘发展至此,莫名间多了股自豪感,心底暗笑道:「龙兄啊,龙兄,子嗣方面我不如你,但我现在可是连丈母娘都收了,也算是扳回一城!」
他跟龙辉性子相近,皆是风流人物,不喜文治武功,沉溺花丛嬉戏,所以便有了这一番暗中较劲。
姚晴筎见他面露奸笑,忽然停止下来,哼道:「你笑什么?我累死累活的,你也不动一下,真是扫兴!」
慕容熙甚是精灵,说道:「那也让小弟伺候姐姐吧!」
姚晴筎嗔道:「没大没小,谁是你姐姐,平白把人家拉低辈分!」
慕容熙又是一阵心跳急速,说道:「那我该怎么称呼?」
姚晴筎道:「平日你怎么叫我的?」
慕容熙吞了吞口水,背德之感更加明显,喊了一声岳母大人!
姚晴筎心花怒放,慕容熙看得痴迷,道:「岳母大人,且将臀儿转过来,小婿也替您品玉浇花!」
姚晴筎媚笑道:「好一个品玉浇花,真是个风流君郎,文采不凡!」
说着挪动腰臀,双腿跨在慕容熙胸前,将肥嫩臀屄对准了他。
姚晴筎臀股丰隆,屄嫩色艳,毛发稀疏整齐,慕容熙暗中比较了母女俩的臀股,北堂露屄泽粉嫩,其母却更为鲜艳,好似一朵绽放的玫瑰,更有一股馥暖膻香,极为催人欲念。
慕容熙扬颈凑来,埋入妇人胯间,嘴巴含住蜜屄,鼻子恰好抵住蚌珠,熏人的阴香扑面而来,叫他垂涎三尺,不由得伸舌舔洗,鼻子更是吐出热气,姚晴筎全身如沸,蛤唇被舌头舔得不住哆嗦,汁水涟漪,蚌珠被鼻子呼出的热气熏烤得融融酥软,几乎快要快开。
姚晴筎也是满心欢喜,便投桃报李,粉舌在他肉根上转了几转,游移到那春囊之上,她嘬起嘴唇,将卵蛋含进嘴中咂吸,舔得慕容熙通体毛孔都舒泰了。
慕容熙虽看不清姚晴筎表情,但脑海中却浮现出她俏目含春,淫靡地趴在自己身上妖媚的吹箫的画面,叫他不禁血脉贲张,暗道:假如此刻是在露儿也在,她们母女同时替我吃棒儿,岂不更妙。
他这一想象,阳物登时怒翘如龙,涨满了樱口,吞吐间快感更胜。
他忍不住耸动臀部,快速进出起来。
姚晴筎却一下吐出那根勃长肉棒,叫道:「熙儿,已经很硬了……」
慕容熙闻歌知雅意,翻身将姚晴筎压在胯下,捧住她的玉腿一分,便见妇人熟阴粉穴不住蠕动,恰如蛤嘴流涎,润润地将那撮乌黑油亮的耻毛都粘在腿心。
慕容熙看得热血沸腾,怒根直跳,将那圆顿的龟头压下,手扶着姚晴筎的玉腿,将铁根似的肉棒徐徐顶入,膣内柔软紧逼,丝毫不像生育了三个儿女的成熟身体,肉壶的紧凑比起妙龄少女也不逊多让,更有一份少女所乏的水润油滑。
姚晴筎被那粗隆龟楞挤开粘褶,她早耐不住,腰臀主动往上狠狠一努,便将男根吞入玉壶之内。
她已旷多年,虽然饥渴难耐,但久未经人事,这一急切反倒作茧自缚,下体立即传来一阵胀痛,几乎可比初夜落红之痛。
「啊!」
姚晴筎尖叫一声,身子僵直,臀肉紧绷,冷汗直冒地道:「熙儿……慢点,你那里有些大……我受不住!」
慕容熙肉根被嫩肉夹挤着顶到花心之上,那酥麻滋味顿时逼入骨髓,正是策马纵横的良机,却因女方剧痛无奈停止。
但他也是久经床笫的花丛老手,知晓如何应对。
先将姚晴筎上身的衣服剥去,两团暖馥肥嫩的玉乳顿时展露在眼前,乳峰高耸,乳头艳丽,比起北堂露的椒乳嫩蒂,姚晴筎的乳肉更为丰满圆润,乳晕色泽更深,偏于褐色,也算是一份岁月的沉积。
慕容熙握住两颗玉乳,手感甸沉,肉滑脂肥,有种柔柔软软的丰腴,想起这对玉乳哺乳了自己的娇妻,心里更多了几分狂热,捏起乳肉,将两颗乳头挤得更为凸显,张口便吃。
坚硬的乳头好似熟透的葡萄,鲜嫩多汁,饱满结实,吃得满嘴乳香。
姚晴筎毕竟是虎狼之年,身子很快便适应过来,随即便扭腰摆臀迎君入瓮,慕容熙肉棒甚是粗长,棒棒直抵花蕊,压得宫口时而凹陷时而弹跳,引得花浆乱窜。
姚晴筎已叫了起来:「熙儿,用力快撞进来……快一些!」
她一边叫,一边扭动蛇一般的腰肢,雪臀往上撞在慕容熙小腹,发出「啪啪」的声音,如乱石落水,肉感十足。
慕容熙见她圆如满月的丰乳上肉浪簌簌,也不由兴动,挺着长枪,连连冲击。
姚晴筎被他怒龙长贯,香汗淋漓,秀发飞散,鬓乱簪横,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肢,肥臀扭摆迎合不已。
慕容熙痴痴地望着她那一对晃动的膏乳,紧盯着那红影闪动的乳尖,只觉阳物已经完全陷入妇人柔嫩火热的蜜肉中,玉宫深处的花心好似有生命般,一下接着一下地吸吮着马眼,吸得他浑身酸软麻木。
他一手握住一颗肥嫩的奶子,一手捏住丰美的白臀,如陷阵的将军一般猛烈冲杀起来,神智混乱,表情癫狂地吼道:「干死你,干死你!」
姚晴筎爽美无比,咬着一缕青丝,眼波中如幽似怨,浪道:「你这个……狠心的,敢欺负我……要是我死了,看你怎么向小露交代!!」
提及女儿,姚晴筎更是兴起,柔膣内一边收缩起来。
慕容熙也是无比亢奋,肉根坚挺欲裂,憋了一口气,狠狠的捅了她数百下,姚晴筎臀股浑肥,即便是这传统的男上女下姿势也叫慕容熙极为受用,肉呼呼、软绵绵的触觉不断刺激他的情欲,撞得美妇人魂飞魄散。
姚晴筎哼哼娇吟着,她春潮已至,手足酸软,再也撑不住,瘫软在床上。
慕容熙紧压着她的身子,胸口被两团腻乳贴着,十分香软丰美,肉棒却被包裹得愈发紧密,好在姚晴筎股间油润之极,尚且能勉力抽插。
慕容熙顶着她棉花团一般的柔嫩美臀,更加发飙地用力抽插。
两人皆是酒在腹中,催动情欲,此刻则是春潮带雨,来势正急。
妇人酡颜星眸,红唇流火,说不出的妖媚动人;男子潇洒俊朗,挥枪入雨,道不尽的勇猛强劲。
姚晴筎被他顶上云端,浪叫不绝,瘫软的身子突然一阵绷紧,手脚牢牢缠住慕容熙,樱口一张,贝齿狠狠啃在他肩上。
慕容熙浑若不觉,也大叫一声,龟头顶在花心,阵阵抽搐,射出雪白的热精来。
两人汗下如雨,私处契合着研磨不停。
半刻之后,姚晴筎丢得心满意足,而慕容熙却是疲乏欲睡,眼皮一阖便趴在姚晴筎身上昏沉沉睡过去。
晨曦破晓,慕容熙醒了过来,只觉得身子疲软,头脑发胀,似乎酒劲未退,昨夜所经历的一切好似一场春梦,待他清醒感时,觉得身边贴着一具香软暖腻的身躯,转头一看,不由得冷汗直冒。
「这……」
慕容熙一阵懊悔,连连大骂自己不知廉耻,急忙翻身下床,拾起散落的衣服,慌乱地套在身上。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娇笑:「你靴子穿反了!」
慕容熙回头一看,只见姚晴筎慵懒地拢着被褥,半裸着香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慕容熙吓得魂飞魄散,哆嗦着道:「昨夜是我失礼,来日定当负荆请罪!」
跌跌撞撞地逃出了这犹带淫香暖腻的屋子。
所幸天色微亮,北堂家之人多未起床,慕容熙狼狈地逃回房间,急仓擦洗身子,整理衣服,确保不留下半点痕迹。
他去叫醒北堂露,托辞道:「露儿,我想起有要事待办,咱们先回去吧!」
北堂露见他神色匆忙,额泛汗水,误以为真有急事,便命人转告母亲一声,随他离开。
好不容易逃出北堂世家,慕容熙稍微松了口气,回到家中,他仍感到心虚难定,便一头扎入书房,不见外人。
忽然传来敲门声,慕容熙烦躁地问道:「谁?」
「我!」
一个清脆而又冷沉的声音响起,吓得他险些没从椅子上掉下来。
忐忑不安地打开大门,只见杜娇满面寒霜地站在外头,俏脸铁青地瞪着他。
慕容熙暗叫不妙,他谁都能瞒,唯独瞒不过这与自己共用一命的杜娇。
杜娇一改往日泼辣,只是冷冷地盯着他,良久吐出一个词:「人渣!」
说罢扭头便走,慕容熙心中有愧,连忙去追,杜娇回身便是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地道:「你再敢过来,信不信我告诉北堂姐姐!」
慕容熙脸上火辣辣的,不敢多言,苦叹数声,只得看着杜娇矫美的背影逐渐远去……
【龙魂侠影 第24集 魔枭大计 第4回 血染紫衣】
靳紫衣从火焰神山离开后,折返儒门总坛,准备将手头琐事全部交给后续者,交托之时,忽闻弟子来报:「师父,宗阁主和尹楼主来访!」
靳紫衣忙请人进来:「两位师兄驾到,有失远迎!」
三人到客厅饮茶详谈。
尹方犀道:「师弟,这段日子你去哪里了,为兄着实想念!」
靳紫衣道:「小弟有些私事待办,而且也厌倦了江湖风雨,便去寻了个避世之地。」
宗逸逍道:「现在天下初定,许多事情仍需师弟把持!」
靳紫衣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小弟是时候卸下重担了!
」
尹方犀道:「既然师弟去意已决,吾等也不便强留,愚兄楼内偶得数卷古籍,想请师弟前去一观!」
靳紫衣道:「求之不得。」
进入雨卷楼藏书阁,尹方犀取出一个锦盒,里边装一卷羊皮书,靳紫衣拿起翻阅,不由得露出惊喜神色,道:「太易天髓经!」
尹方犀点头道:「然也!除此之外,还有太初、太素、太极、太始等四卷真藏,可惜内容皆是太荒古篆,甚是难解!」
靳紫衣道:「传闻先天五太真藏早已失传,似乎还是太荒大战之时被魔界烧毁!」
尹方犀道:「当初魔界并未毁掉这五卷真藏,而是偷偷私藏起来,如今魔界投降朝廷,是吾托元鼎向皇上索来的。」
靳紫衣喜看书,如今得见如此珍品,读得如痴如醉,爱不释手!尹方犀道:「靳师弟若是喜爱,我这便命人给你手抄一份予赠你,也算是临行饯礼!」
靳紫衣感激道:「多谢师兄!」
尹方犀转身离开藏书阁,走过一个书架时,忽然有本书掉了下来,他不耐烦地蹙了蹙眉,翻手一巴掌便将落书打开。
靳紫衣见状,心中生出一丝疑虑和陌生,以尹方犀的修为完全可以轻巧接下落书,但他却选择了拍开,按理来说儒家子弟读书识理,虽不敢说爱书如命,但也不至于这般轻贱书籍。
待夜色降临,宗逸逍备下酒宴。
宗逸逍向靳紫衣举杯:「靳师弟,这杯酒敬你!」
靳紫衣举杯回敬,双方互相斟饮,畅谈甚欢。
就在此时,外边传来弟子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弟子慌张地跑了进来:「报——朝廷传来消息……」
被打断酒兴,宗逸逍脸生愠色,猛地甩杯在地,哼道:「乱唤什么?没瞧见吾正在招待靳院主吗?」
那弟子惊得不敢说话,宗逸逍怒气未平,指着门口道:「滚出去!」
弟子怯懦地退了出去。
靳紫衣道:「师兄,何须这般动怒,说不定真有急事禀报呢?」
宗逸逍哼道:「这帮酒囊饭袋,一点小事都慌慌张张,不必理会他们,咱们仨兄弟继续畅饮!」
宴席结束,靳紫衣走出沧海阁,寻来方才那个弟子问话:「你方才究竟有何事要禀报宗阁主,你不妨同吾直言,我替你转达亦可!」
弟子说道:「多谢师叔,朝廷传来消息,发现光明业火在玉京外燃起!」
靳紫衣顿时一愣,面色凝重道:「此事吾以知晓,这便替你转达。」
如此重大之事,宗逸逍居然不闻不问,只求畅饮美酒,这确实不似他往日作风。
靳紫衣心存疑虑,但不便明说,于是假意先离开儒门总坛,待子夜过后,换了身夜行衣又悄悄折返。
尹方犀对书卷的动作、宗逸逍责骂弟子的脾气,都叫他暗暗生奇。
他对于儒门三脉的排布十分熟悉,再加上修为深厚,很轻易地潜入其中,奇怪的是沧海阁内外竟无守卫弟子,似乎都被调往其他地方。
靳紫衣悄然隐匿周身气息,靠近宗逸逍书房时,看见尹方犀从另一侧走来,他不敢大意,便保持着距离,远远躲开。
尹方犀朝两边左右眺望,甚是警惕,确认无误后才进入书房。
靳紫衣看得奇怪,虽说儒门三脉和好,但尹方犀何时跟宗逸逍如此亲近了?
待尹方犀进入后,屋内响起宗逸逍的声音:「尹师弟,你来了……少主已等候多时!」
少主?靳紫衣暗吃一惊,宗逸逍口中的少主又是何人?虽然万般狐疑,但屋内却陷入一片静默,没有半点声音。
「深夜聚首,绝不可能一言不发!」
靳紫衣暗想道:「定是担忧被人窃听,所以改为传音入密或者神念交流!」
靳紫衣思索该如何进一步窥探书房内的状况,这时一个奉茶童子走来,他心中一喜:「这童子来得正是时候!」
于是将一缕神念分出,缠绕在童子身上,这方法正是他在修炼分灵保命秘术时悟出来的,借着纯阳童子之身来寄托神念,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技巧跟鬼上身十分相似,不同的是,鬼上身乃阴物寄于阳体,而靳紫衣则是以阳附阳,这名奉茶童子尚是童男之体,而靳紫衣亦是未近女色,其神念正好可以跟着童子契合,借此方法或许能瞒过两大破虚高手。
随着童子进入书房,靳紫衣顿时大吃一惊,屋内除了宗、尹二人之外,竟然还有当今国舅——侯战戈!三人都是一言不发,显然是以神念交谈。
靳紫衣忖道「这国舅也算是不凡高手,即便有什么事要交流,只需动用神念,也能在千里之外谈话,居然还要以见面的方式进行交谈,可见此事极为重大和秘密!」
神念交流虽然避免了留下痕迹,但也并非万无一失,从某种程度来说,远距离的神念交流就相当于在两地传递信件,仍可能被他人在半路拦截,取得机密,比如像鹭明鸾这等精神力高手,一旦她锁定了目标,即便是破虚高手间的交流依旧能从中窃取讯息,但近距离的神念交流便将这个可能性降到最低,所以靳紫衣才敢断言这三人所谈之事十分机密。
童子将香茗奉上后,尹方犀忽然伸指点向其眉心,靳紫衣大惊,这手法这分明是要消除童子的记忆。
连记忆都要消除,这究竟又多大隐情啊!惊叹之余,他已然察觉失策,一旦尹方犀的手指触及童子,那么定会发觉自己的神念。
就在他刚泛起撤回神念的想法,却是为时已晚。
尹方犀脸色大变,喝道:「有人偷听!」
随即便是一掌拍出,掌劲直接穿透小童灵台,将靳紫衣的神念连同小童的魂魄一并拍散。
小童当场毙命,靳紫衣同时吐血,他见尹方犀为了保密竟然下如此狠手杀人,连魂魄都击溃,那还敢久留,忍着伤痛抽身离开。
尚未走出几步,便感到身后热浪涌来,靳紫衣回头看去竟是尹方犀挟怒追杀:「鼠辈,还不快束手就擒!」
靳紫衣气灌双足,豁尽功体以作逃走,整个人宛若飞光掠霞,快得无影无踪。
尹方犀双掌交叠,纳劲转气,引得四周气流乱窜,牵制住靳紫衣的行动。
宗逸逍也同时杀来,厉掌催化,劲若奔雷,这一出手可谓是招招藏杀,不留余地,势要取下来人性命,有悖儒家仁义之风。
靳紫衣不由一阵心寒,电光火石间已有脱身良策:「虽有极大风险,但这也是唯一机会!」
于是他将紫阳真元内敛,藏于气海,回身出掌接招,仅靠肉身和基础招式抵挡。
双掌相印,宗逸逍浑厚的紫阳真火滚滚烧来,靳紫衣如坠入炼狱火海,只觉得五脏六腑、筋骨血脉都要化成灰烬。
他强忍内外灼痛,施展藏虚浩然劲,将火劲压入丹田,当初孟轲便是以此密招吸纳煌天摩耶的烈劲,从而能在短时间内越级挑战。
招式一出,宗、尹二人立即认出来历,靳紫衣仍抱存最后一丝奢望,开口叫道:「是我!」
两人闻言之后,表情更是狰狞,尤其是尹方犀,眼绽凶光,喝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
说话间再攒一掌,靳紫衣压住内息,双掌飘忽交叠,在身前布下层层掌印,每一掌力道都不强,但却胜在一掌接一掌,柔劲一层叠一层,正是儒宗化劲绝式——阳关云海式,其诀窍在于劲力叠成柔韧无比的防御网,跟道门的太极盘丝手有异曲同工之妙。
柔劲卸力,靳紫衣勉强挡住尹方犀的厉掌,开口道:「同门多年,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尹方犀喝道:「若你当真退隐避世,尚且能存一命,当你又去而折返,怪不得我狠心了!」
靳紫衣道:「可是跟那个姓候的有关?」
尹方犀冷哼一声,提元运招,施展浩然无量掌,此招乃是尹方犀所学的第二掌法,威力仅逊于霹雳神掌,阳刚掌势一蹉而就,强行打破柔劲气墙。
靳紫衣心痛如绞,面对这犀利掌法,他也只得施展最强招式抵御,掌心转出紫阳烈火,火劲聚成气团,凝而不散,正是纯阳小霹雳,曾经的杀敌绝式,如今面对根基更强的破虚高手,靳紫衣也仅仅依靠此掌法守住阵脚。
尹方犀一掌接一掌地拍下,靳紫衣双手的紫色火球便轮番迎击,紫色火舌四下乱窜,几个起落间便将半个沧海阁烧成灰烬,火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将阁楼后边的海水烧得沸腾,鱼虾走避,浪涛咆哮。
两人虽打得激烈,但过招也不过数息间,这时侯战戈已经奔来,面带怒色道:「你们是想闹得人人皆知?还不快解决他!」
这一声令下,尹方犀眉色倏变,掌法更添凛冽,宗逸逍已欺身杀到靳紫衣左翼,一招三山五岳掌横扫而来。
靳紫衣叫苦不迭,左右开弓,两团小霹雳火劲分别迎五岳、战无量。
三名同门,四只厉掌,在此刻谱写一曲手足相残之悲歌。
只见霹雳火灭,紫衣染血,魂飞魄散!沧海阁的打斗声立即引来巡夜弟子,然而此刻靳紫衣早已形神俱灭。
而侯战戈也适时藏匿起来,消失之前更以神念传讯,交托两人如何应答。
到来后的弟子们只是看见残破的沧海阁和两脉主事,他们纷纷开口询问。
宗逸逍沉声道:「适才有一施展光明业火的贼人潜入,吾与尹楼主联手将他击退了,汝等需加强戒备,不可有失!」
尹方犀心想道:「反正当初主公施展光明业火时已被朝廷察觉,倒不如趁此机会顺水推舟,将一切赖给沧释天,既能隐瞒真相,又能混淆视听,而且靳紫衣已经形神俱灭,死无对证!」
宗逸逍则暗自可惜:「靳紫衣也是人才,可惜准备不足,主公未能在场主持大局,若不然也不会白白浪费一个肉身。」
两人已经完全被心魔控制,丝毫不免同门旧情,只有冷血残酷。
关于光明业火的消息分别从朝廷和儒教总坛传出,各路人士都深信不疑,很快便已经传开,不少人都怀疑沧释天尚存于世,整个神州大地一片惶恐,全国各郡、武林各派都开始增加人手,严防死守,以应昊天卷土重来。
玄天府最先得知此事,风望尘立即通知龙辉,并同时派出雀影部刺探消息。
江南三十六郡也迅速进入戒严状态。
然而位处苏明的蜜饯天香楼生意越发火红,食客络绎不绝地登门品尝,这主要是因为在某一日江南王忽然赐下一块江南第一糕点的牌匾,使得天香茗糕更加闻名四海。
围着的人群外,忽然来了一道靓丽倩影,乃一名年轻少妇,其眉目如画,身段窈窕,外着绣蕊短袄,内承素兰长衫,下系云纹罗裙,脚踏雕花锦鞋,观其气质非富即贵。
少妇美则美矣,但却是眉头紧蹙,幽怨暗藏,在蜜饯天香楼附近徘徊的几个市井之徒见状,皆心生不轨,凑在一起商讨起来:「看那小娘们满身富贵十有八九是大户人家的妻妾,这种人家的老爷不是身子虚弱就是上了年纪,哪能满足这么个小娇娘!」
「看她脸色阴沉,不是受了委屈就是还没吃饱……哈哈!!!」
他们说话声音极大,传入那少妇耳中,气得她转头瞪来。
美人就是美人,即便嗔怒仍旧娇艳如花,看得那几个泼皮色心大作,其中一个打趣道:「小娘子,看什么呢,是不是见哥哥生得俊,要招我做二爷啊?」
少妇柳眉倒竖,粉面酡红,迈开步子便朝这边走来。
泼皮笑得更欢,不断吹着口哨,还有三个主动奔了过去,将少妇围在一起,便要动手动脚。
忽闻惨嚎响起,那三个泼皮顿时倒地不起,肩膀胳膊处的关节都被卸了下来,这时候其他泼皮才知道这美貌少妇不好惹,丢下那三个受伤的同伴纷纷逃窜开来。
少妇玉手往腰间一抹,手里便多了一根鞭子,喝道:「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看来你们是皮痒了!」
说话间鞭子嗖嗖甩动,狠狠抽在那三个泼皮身上,打得他们是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这些泼皮劣迹斑斑,周围民众都是大声喊好。
「死慕容熙,臭慕容熙,亏我这么费心费力伺候你,你居然作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来!」
鞭打之中,那少妇樱唇抿动,不断咒骂着,原来此女正是杜娇,她因为慕容熙和姚晴筎之事暴怒不已,但又顾忌北堂露面子,所以选择离家出走,此刻满腹怒火,这几个触她霉头的泼皮正好是她宣泄口,将他们当做慕容熙来打,抡起鞭子便狠抽一顿。
一顿鞭子下去,泼皮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三个人全部蜷缩起来,呜呜痛哭。
杜娇收回长鞭,指着他们骂道:「以后再敢调戏妇女,姑奶奶立即要了你们的命!现在给我滚!」
三人如获重生,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动怒之后,杜娇感到身子有些乏软,暗叹道:「有了身子后,体力便弱了许多,打几个泼皮都觉得不适!哎,罢了,正好这有家饭馆,且吃些东西填填肚子,不要饿坏宝宝就好!」
叹息归叹息,想到家里那个死鬼又是气得不打一处来,亏她自己怀着孩子,那不要脸的居然还敢做那等丑事!杜娇走入蜜饯天香楼,里边已是客满无座,问小二道:「你们这还有没有位子?」
小二道:「客观,小店暂时人满,若您想用餐,还得再等片刻,待有客人离开后,立即给您腾出位置来!」
杜娇甚是烦躁,柳眉倒竖道:「偌大的店还没腾不出个位置,像什么话!」
掌柜也是人精,见这姑奶奶面露不悦,又见她教训泼皮的手段,心知得罪不起,连忙出来迎客道:「这位客官,小店还是有几间雅座的,若不嫌价格贵,您入座也是可以的!」
杜娇甩了一锭银子给他,淡淡地说道:「带路!」
雅座隔音效果甚好,颇为安静,杜娇烦躁的心情才平和下来,便让店家送几份招牌好菜来,其中便有天香茗糕。
杜娇用筷子夹了一块糕点,轻嚼了几下,果然是香滑清甜,入口即化,堪称美味。
但美味稀少,一个碟子内也就只有三块,杜娇吃得甚不过瘾,便唤小二再上一碟,可是小二却是抱歉地道:「姑奶奶,这天香茗糕已经卖完了!」
杜娇道:「这么大一座酒楼,招牌菜怎会说完就完?」
小二道:「今天有些特殊,不但是糕点,就是其他的酒菜也卖得甚快!」
杜娇往外边瞅了一眼,发觉对面的雅座却是不断地上菜,不满地道:「那对面为什么还接连上菜?」
小二道:「姑奶奶,就是因为对面雅座里的客官,小店的酒菜才供不应求!
」
杜娇奇道:「那边是什么人,难不成还能吃光你们酒楼?」
店小二打了个哆嗦道:「姑奶奶,您还真别说,那客官可真是能吃,而且还带了个小孩子,那小孩子也是吃个不停,短短半个时辰,她们母子俩就吃掉了小店的七成食物!」
杜娇诧异道:「小孩子?母子?你们店里来了什么人啊,这么能吃!」
说罢便朝对面雅座走去,要看个究竟。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边响起一个娇脆的声音:「小宝宝,你吃慢点,给我留点!」
紧接而来的便是一阵狼吞虎咽的声音。
杜娇推门一看,只见屋内摆满了小山般的锅碗碟盆,而这些东西后方则是一个圆脸的美貌女子,她相貌极美,但吃相却甚是不雅,然而眸子清亮,反而给人一种真挚的感觉,仿佛像是一个馋嘴的孩子,让人生不出厌恶之情。
在桌子上还趴着一个光着屁股,穿着红肚兜的婴孩,生得肥嘟嘟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捏上几把。
只见那小鬼伸手去抓一个鸡腿,然后往塞入嘴巴里,杜娇吓了一跳,这娃娃牙齿还没长出来,也不怕噎着,她连忙要去阻止,却又被惊呆了,只见那婴孩连嚼也不嚼,毫不费力地一口吞掉偌大的肥鸡腿,吃完后还舔着嘴边的油迹,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吃完鸡腿后,小娃娃又盯着另一个碟子的香肉,手脚并用爬了过去,叽里咕噜又扫灭一碟美食,圆脸女子同时也吃掉一盆小白菜,杜娇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心想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这俩母子真是一对大胃王。
「快拿吃的来!」
圆脸女子大声叫道,掌柜哭丧着脸道:「姑奶奶,你们已经把小店的饭菜吃光了,我现在连生意都难做,实在没有了!」
圆脸女子用手绢擦掉孩子油迹,道:「宝宝,这里没吃的啦,我们走吧!」
说罢便抱起小娃娃往外走,掌柜忙堆笑道:「客官,您还没付账呢!」
圆脸女子问道:「什么是付账?」
掌柜脸色倏地一沉,干笑道:「客官,你是在跟说笑吗?」
掌柜若见她年轻貌美,衣服华贵,心想定是大户人家的夫人,所以任由她吃喝都没有干涉。
杜娇看得哭笑不得,心想这丫头不但大胃还缺心眼,也不知是谁家的老婆孩子,这圆脸女子正是萧萧,龙辉在接到风望尘的讯息后立即赶回,宫中女眷也一并随行。
然而萧萧吃腻了盘龙圣脉的菜肴,于是便要出去尝个鲜。
这丫头的两重人格合一,虽不像往日那般傻乎乎的,但仍是不明世事,只知道去吃好吃的,平日里曾听龙辉等人提及过这蜜饯天香楼,便抱着娃娃过来。
这小鬼完全继承了他母亲的馋嘴特性,胃口极大,萧萧的奶水根本供应不过来,涟漪曾出于好心帮妹妹哺乳,谁料却被这小鬼喝了个精光,害得她好几天都没奶水喂孩子,只得向楚婉冰求借。
「哦,我记起来了!」
萧萧恍然大悟道:「你就是要那银闪闪的东西吧!」
说罢在身上摸了几下,蹙眉道:「糟糕,我忘了带了,不过不要紧,我家里有很多,我回去拿给你!」
掌柜拦住她去路道:「客官,小店本大利小,不接受赊账!」
萧萧奇道:「什么是赊账?」
掌柜脸色越发难看:「客官你这是要消遣我?」
这时候,几个壮汉围了上来,正是酒楼的护卫。
掌柜道:「客官,我看你是个妇道人家,又抱着孩子,给你打个八折,总计五百两银子!」
萧萧虽然纯真,但感觉却是极为敏锐,此刻完全察觉了对方的敌意,体内妖气迅速流转,酒楼四周立即刮起了一阵狂风。
「妖气?她是妖族?」
杜娇心中一凛,急忙挺身而出道:「掌柜的,她的帐算在我头上,我来付!
」
说着抛出一块金条,掌柜见钱眼开,笑得可不拢嘴,敌意顿时消散,萧萧也因此平静下来,朝着杜娇甜甜笑道:「谢谢你了,姐姐!」
她亦能感觉得到他人的善意,而且这段时间涟漪和鹭明鸾也教了她不少用词,比如谢谢、对不住等等。
萧萧见杜娇替帮了自己,想到师父曾经说过,如果有人对自己好,就必须说谢谢。
杜娇道:「妹妹客气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出了酒楼,杜娇跟萧萧走在路上,望着她怀里那肥嘟嘟的婴儿,心想自己也是有了身孕的人,很快也会又个可爱的孩子。
「不知你为何一个人抱着孩子,家里其他人呢,怎么没跟你一块?」
杜娇问道。
萧萧道:「我是偷跑出来的,听说这里有好吃的,就过来了!」
杜娇奇道:「你也知道这座酒楼?」
她觉得奇怪,毕竟眼前的女子满身傻气,要说她能认路找到蜜饯天香楼确实有些困难。
萧萧道:「是宝宝闻到这里有好吃的,他告诉我怎么来,所以我就来了!」
杜娇笑道:「有这么准吗?」
「是真的,宝宝告诉我这里有好吃的!」
萧萧认真地道,又朝西边指了指道:「那边也有好吃的!」
杜娇追问道:「那有什么好吃的?」
萧萧道:「羊肉,牛肉,都是烤的,在草地上烤肉,一次烤几百头牛羊,烧得金灿灿的,很香很好吃!」
杜娇一愣,惊愕地忖道:这分明就是天马山庄附近的肉店!萧萧吞了吞口水,道:「但我不敢去,那里有危险,去了不安全!」
杜娇暗自好笑道:「那是我娘家,能有什么危险!」
但她没有挑明,只当是萧萧的玩笑话。
忽然间,前方闪过一道倩影,拦住去路,萧萧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萧萧跟姐姐回去!」
「我不要!」
萧萧嘟嘴道,她早就吃腻家里的东西,那肯回去,抱着孩子就要逃跑,谁知身后又莫名多了一个人,杜娇惊讶无比,对方竟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身后,其修为必然不简单,定睛一看,只见身后女子白衣胜雪,楚楚甜媚。
「婉冰姐?」
杜娇倒是认得对方——江南王之正妃,妖族的小妖后,楚婉冰。
因为夫婿间的相互交好,所以两人关系也甚是融洽。
「杜家妹子?」
楚婉冰倒也是惊奇,居然见到了熟人。
萧萧中途离开,倒是让众人好不着急,于是涟漪便拉着楚婉冰出来找人。
凭着妖气感应,双姝便寻到了萧萧。
杜娇奇道:「婉冰姐,你怎么来了?」
楚婉冰乜了萧萧一眼,叹道:「还不是为了那丫头!这嘴馋货,居然瞒着我们抱着孩子偷跑出来,害得我找得好苦!」
杜娇问道:「她也是王爷的妃子?」
楚婉冰点头道:「是啊,是我家那口子纳的侧妃!」
这边涟漪已经把萧萧牵了回来、楚婉冰道:「杜家妹子,恕我多嘴问一句,你是不是有了身子?」
杜娇粉面一红,含羞点头。
楚婉冰蹙眉道:「你一个人在外边乱走,很是危险,怎么不在家养胎?」
这时涟漪拉着萧萧过来,说道:「杜妹妹,我们也要回金陵,不如咱们一块走吧。」
杜娇神色一黯,眼中透着苦楚,摇头道:「谢谢两位姐姐的好意,我不想回去。」
楚婉冰道:「妹子,你是不是受了慕容熙的委屈?」
杜娇眼圈一红。
楚婉冰也是过来人,看到杜娇这幅神情便知道她跟慕容熙起了矛盾,一事想不快便离家出走,于是便劝导:「你一个人在外边孤零零的,还有了身子,着实不方便,不如这样,你跟我们回金陵,姐姐在市郊有座宅子,你且暂时住在哪里,以后的事以后再做打算。」
杜娇感激地道:「谢谢楚姐姐,但能不能不要告诉其他人我的行踪!」
楚婉冰道:「放心吧,你暂时安心养胎。」
「不好了,不好了!」
楚婉冰等人正要离开苏明之际,忽闻街边有人大声叫喊,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脚夫模样的人慌张地跑着,边跑边喊,神色匆忙。
几个熟悉的街坊问道:「陈老七,你不是替苏明商行的二当家挑货物吗,怎么慌慌张张地跑回来?」
陈老七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跟二当家担货,刚出了江南地界就被一群怪物袭击,整个商队就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回来!」
众人见他衣衫褴褛,满身伤痕,发出阵阵惊呼。
街上众人顿时一片惶恐,担心无比,生怕那些怪物会冲入苏明。
楚婉冰凤目凝视了那幸存者几刻,见他伤口泛着青黑,隐有尸气环绕,显然是中了尸毒,心中不禁暗惊:「煞域已经覆灭,怎会还有尸兵作祟?」
「冰儿!」
涟漪走过来问道:「你是不是发觉了什么?」
楚婉冰点头道:「那人中了尸毒,我要去现场看一下,涟漪姐,你先带萧萧和杜妹子回去吧!」
涟漪道:「我知道了,你万事要小心。」
楚婉冰暗施神念,以玄媚慑神之法略微加持,不需当面询问也能直接拷问出真相,那陈老七心智一阵迷糊,主动开口道:「我们是在三合岭南面的十八弯道碰上那些怪物的,它们全身红毛,指甲很长很尖,嘴巴有两颗獠牙,很是瘆人!
」
旁人以为他是在讲述当时的情形,楚婉冰玉指一弹,暗中送出一道凤火替陈老七化解体内尸毒。
出了苏明,再往西北行两百里便是出江南地界,此处有三条绵长山脉,从而汇聚成一个山岭,故而被当地人称为三合岭,只要翻过此山,便能进入平坦的中原地域,算是一条捷径。
但山岭颇为险峻,山路崎岖南行,唯独南面有一天然的路径,共有十八弯,虽颇为曲折,但也胜过其他那些山路。
当楚婉冰到达十八弯后,看见满地凌乱的货物,更加触目惊心的是还有几个散落的断肢,其断口极不规则,显然是被硬生生扯断的,而且血肉模糊,满是被啃咬过的牙痕。
偌大一个商队却只剩下这么几个断肢,不用说那些遇害的人已经被吃掉了。
楚婉冰皱了皱秀气高挺的琼鼻,闻到一股腥臭的气息,忖道:「现场仍有少许残留的尸气,显然是尸鬼所为,难不成是煞域的残党?」
她寻着气味往山中寻去,每走一步她的气息便隐匿一分,几步下来便以跟山脉树林气息相容,仿佛化身为山岭的一部分。
在盘龙圣脉的一年时间,楚婉冰也未曾荒废武功,尤其是与二娘的切磋,使得她学到了虚空无念剑的一些剑理,虽然达不到于秀婷那般境界,但却是另辟新道,将补天诀又推深一个境界,做到了与万物共融,不分彼此,也等同与隐身于无形。
进入山林深处,那股尸气越发明显,楚婉冰同时运使心神八法,山林中的草木鸟兽都成为了她的耳目,眨眼间便寻到目标。
一处位于山涧的狼窝内,二十只红毛僵尸正在啃咬着群狼的血肉。
洞壁四周布满了火烧过的焦痕,而这群僵尸体内的尸气也偏于燥热,令得楚婉冰不禁好奇起来:「小贼曾说过,旱魃可以御火,这些红毛僵尸体内尸气偏于火性,难不成跟旱魃有关?」
为了验证心中猜想,楚婉冰现出气息,群尸立即抛下口中狼肉,咆哮着扑向洞口。
楚婉冰雪衣一抖,一股浑厚气劲由下而上涌出,将群尸掀飞起来,悬浮在半空,此乃玄凰武典中的一招囚敌绝式,名为陷空牢!群尸被制,不断挣扎,从口中喷出一股股的尸气,尸气瞬间燃烧,朝小凤凰烧来。
楚婉冰不屑轻笑,气随意走,红毛僵尸喷出的火焰立即消解于无形,玄凰武典中有火源神通,掌控生灭之火,操纵世间热能,红毛僵尸这等卑劣的尸火又岂能轻渎妖凰天颜。
「二十多个红毛僵尸似乎多了点!」
楚婉冰喃喃自语道:「罢了,全部带回去,弄清楚它们的虚实!」
红毛僵尸挣扎不得,便发出阵阵惊恐的叫声,紧接着山谷深处立即响起一个更为凶暴的咆哮,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炙热狂躁的戾气,一道身影火速奔来,所过之处寸土皆焦,草木不生!那身影极为窈窕,满头赤发,双目朱红,獠牙利爪,全身裸露,曲线玲珑,但皮肤确实泛着火红的色泽,好似一个烧着的火人。
楚婉冰媚眼凝华,定睛一瞧,知觉来者的眉宇间与苏毓仙颇为相似,正是从火焰神山脱身的旱魃。
「小贼说过,昊天圣母似乎被厉帝炼化,这头凶尸莫非便是那贼婆娘?」
在她思索的片刻,旱魃已经杀到跟前,它似乎有了一些神智,望着红毛僵尸怪叫,而红毛僵尸也哇哇叫喊,仿佛在向旱魃诉苦。
旱魃盯着楚婉冰,发出一声凄厉尖叫,饱含着无穷怒意。
楚婉冰冷笑道:「替你的尸子尸孙抱不平,还是为昊天教不甘?」
旱魃受到更大刺激,体内烈火尸气猛然爆发,整个山头立即变成一片火海。
楚婉冰轻合凤眸,悄然静立,默运火源神通,漫天火海立即翻卷旱魃,火焰更是化作各种形态——猛兽凶禽、劲卒悍将、锐兵利器……诸般形象,旱魃惨遭重击,被火焰反压,震飞出去。
楚婉冰咦了一声道:「好坚实的躯体,如此重击依旧不损分毫!」
旱魃被击退,立即又爬了起来,发疯似地继续扑来,但楚婉冰却是闲暇无比,仍有对方如何凶残,她仍是一动不动,以心念操控烈火,将这漫山火海变作自己的武器,打得旱魃狼狈不堪。
仅仅三个回合,楚婉冰便窥得一个破绽,冷哼一声「锁」,火舌立即变作铁链,就如同当日靳紫衣那般,将旱魃来了个五花大绑,旱魃仍是不甘地挣扎。
「你活着的时候都不是我的对手,更别说死后,挣扎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
」
只见楚婉冰玉手轻举,五指猛然一握,火焰锁链紧紧收缩,捆得旱魃动弹不得。
制服旱魃和一众红毛僵尸后,楚婉冰散去火焰,真气轻吐,将它们全部托到半空,紧接着以真气牵引,就好似用绳子拖住战俘一般,牵着它们飞回金陵。
即将进入江南地域之时,一道烈劲从左翼横扫而来,阻断去路。
楚婉冰身经百战,岂会被这种偷袭打乱阵脚,剑指一扬,化云气为剑刃,朝着左侧刺去,那边立即生出应对,也是照葫芦画瓢,将云气牵扯过来,化作盾牌挡住了剑刃,同时也遮掩住真身。
楚婉冰娇哼道:「藏头露尾,还不快给我现身!」
说话间,剑指再戳,隔空遥击,这一剑名为「古武破」,乃是糅合了远古大力、论武决、破之卷等三大绝技而成,以远古大力之浩劲为根基,以论武决之技巧为招意,以破之卷之锐劲为锋芒,专克一切防御气功及阵法,那团云雾筑成的防盾顷刻粉碎。
那人似乎有意隐瞒身份,也将自身功法隐藏,被古武破之余劲震退数尺。
紧接着白影一闪,楚婉冰瞬间杀来,左掌灵巧拍出,掌劲中暗含灵蛇之变、正是融神功法的招式——火蛇腾。
偷袭者也一掌拍来,欲跟楚婉冰对掌,然而楚婉冰掌势一飘,虚幻莫定,巧妙地避开了对掌,直接欺近敌人中宫,猛地一击打下。
那人见躲避不得,便鼓起真元,将云气聚集在胸口,硬接此掌。
对方根基不弱,楚婉冰这一掌完全被隔绝在外,并未打中对方身体。
看你能撑多久!楚婉冰掌力加催,再施展古武破,云气护罩开始崩碎,而对方却是趁着楚婉冰催劲的时候,挥出两道掌力,一掌打散旱魃身上的禁锢,另一掌摧毁红毛僵尸。
旱魃挣出束缚,凶性更胜,驾驭着火云朝这边杀来,在它眼中楚婉冰该死,那个打碎红毛僵尸的人也该死。
「旱魃不足畏惧,此人根基深厚,来历不明,必须逼出其身份来!」
转念间,楚婉冰已作出判断,不管身后的旱魃,一意针对神秘人,掌心汇聚凤火,再催三分真力,强行在云气护罩上撕开一个口子,一掌击在对方胸膛。
一掌拍实,却感触到一抹温润丰满,酥嫩弹滑,楚婉冰惊讶不已,对方竟然是个女子,最叫她吃惊的是,自己这一掌并未完全打实,而是被一股柔劲卸开,打在对方身上的劲力最多也只有三成。
那人借着楚婉冰掌力退走,此时旱魃已经逼近背门,而那女子也趁机出招回敬,她双臂一挥,气劲将地上的几块巨石卷飞上天,对着楚婉冰砸来。
石头中蕴含对方暗劲,若被打中怎么也得受些内伤,而且后面还有一头穷凶极恶的旱魃。
紧要关头,楚婉冰娇躯一挺,背后张开一双金羽凤翼,凤凰展翅的刹那,立即卷起一股狂风,吹飞巨石和旱魃。
那人便趁着旱魃被吹飞的刹那,又补上隔空一掌,将旱魃推得更远。
楚婉冰大怒:「你这么想救它,那你就留下来吧!」
说话间,凤翅一扇,瞬间便追至神秘女子跟前。
世人说大鹏一翅可行九千里,更别说禽鸟之祖的凤凰,楚婉冰这一展翅可谓是直接撕破境域,形成跨界穿梭,莫说区区九千里,就是九百万里也是眨眼便至。
神秘女子还未反应过来,肩膀便又挨了一记剑指,也亏得她敏捷,堪堪避开,剑气只是划破衣服,尚未伤及皮肉。
一剑过后,楚婉冰再度挪移身形,闪电般出现在对方身后,又补上一掌,她完全感觉得到对方修为不弱,甚至还可能跟自己不相上下,但因为某些原因不愿现身,所以更得趁着这个机会重创敌手。
凤凰神速根本防不胜防,神秘女子背门结实地挨了一掌,同时施展卸劲法门,身若飘絮,朝前飞退,借势化解楚婉冰掌力。
楚婉冰岂会让对方接连化劲,这一掌已经暗藏逆反劲道,便是要破对方的御劲法门,当初洛清妍便曾以此方法打破御天借势。
忽闻一声闷哼,风中立即飘来一股血腥味,神秘女子显然已经受了内伤。
楚婉冰扇动凤翼,闪电追杀,只需再补一掌便能打散对方护身真气,重创敌手。
忽然那团云气中窜出两道身影,一者银甲持枪,一者碧裙起舞,竟是白翎羽和林碧柔。
楚婉冰为之一怔,心神微乱,掌势也迟疑了几分,高手相争只在刹那,楚婉冰分神,而白翎羽的长枪刺向胸口,林碧柔挥掌打向面门。
这一变故来得极为突然,楚婉冰根本来不及运起不灭凤体,眼看就要挨招受创。
楚婉冰玉容蓦地一沉,娇躯巍峨不动,一股莫名玄力遍洒四周,方圆百丈之内一片纯白,林碧柔和白翎羽同时停止了动作,除此之外,凡是被白芒笼罩之物全部静止,风停,云僵,就连光阴也为之凝滞。
这一招乃先天五太篇的「太易天启」。
混沌无极到天地诞生前的五个阶便是先天五太,其中太易代表着无垠虚无的宇宙状态,这个时段世间和空间都处于静止,所以此招一出,能凝滞一定范围内的光阴和空间,除了施术者,其余物体全部都得停滞。
那神秘女子大吃一惊,暗叫庆幸:「若非我离得远,否则也要被定住!心魔种子仍在我体内,抛下那两个形体也罢!」
于是火速逃离。
施展这一招后,楚婉冰暂时无追赶之力,只得去查看了那白、林二女。
她发觉这两人只是一股气息凝聚而成的虚体,随着神秘女子的离去,它们也后续无力,只要她散去白芒,这两具形体便会消散。
楚婉冰一阵气苦,摇头叹道:「哎,枉我自诩聪明,想不到还是被对方耍了心眼!」
【龙魂侠影 第24集 魔枭大计 第5回 乳脂香芬】
玄天府内,文武要员齐聚一堂,分列左右,静候主公归来。
大门轰然打开,龙辉走了进来,龙行虎步,气吞风云,自有一股王者气派,两侧各伴随一名美人,左侧的白翎羽一袭戎装,英姿飒爽;右手则是身着绛衣朱裙的崔蝶,落落大方,成熟美艳。
群臣同时起立,恭敬行礼:「恭迎龙主归来!」
龙辉摆了摆手,示意道:「诸位请坐!」
龙辉登上主位,白翎羽和崔蝶相伴左右,这两名妃子各有所长,白姝擅长军务,崔妇精于政事,实乃龙家得力贤内助。
群臣则依次入座。
龙辉直接开口道:「接到风首座的消息,我便立即赶回,事情详细经过是何?」
风望尘说道:「回禀龙主,据雀影部密探多番打听,确认了七天前,玉京地界内,曾出现了光明业火的气息,火势直接焚毁一片百里山林。」
龙辉问众人道:「诸位有何看法?」
风望尘道:「依属下愚见,光明业火虽说是沧释天的看家本领,但并不代表使用者便是沧释天本人。」
燹祸道:「按理来说,除了沧释天、沧释海、高鸿以及沧子明外,世上并无人懂得光明业火,但如今这四人都已死去,那施展这套功法之人又是何来历呢?
」
曲鹄道:「二长老,此言差矣,即便这四人都死,也不能排除有人曾经偷学这本武功秘籍,或许是有心人故意施展此功法来混淆各方视听,从而达到某种目的。」
薛乐道:「若是对方故意为之,让我们以为是此举是混淆视听呢?」
龙辉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在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我们必须做好两手准备,既要防范昊天教死灰复燃,又要提防有人暗中下手!」
「依我看来,这两种情况都存在!」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正是归来的楚婉冰。
群臣急忙起身恭迎:「参见楚后娘娘!」
龙辉蹙眉道:「冰儿,你武息未平,是否跟人动过手?」
楚婉冰将事情始末道出,众人听得一阵惊叹,他们皆知道这名小妖后的能耐,普天之下能当着她的面抢走俘虏之人并不多,恐怕也就只有破虚高手。
龙辉问道:「冰儿,你跟那人交手后,可有看出稍许端倪?」
楚婉冰道:「只有两点可以确定,第一,那人是女子;第二,她的修为最多只是跟我持平,不会是破虚高手!」
风望尘道:「以楚后娘娘所言,能达到这个条件之人并不多,不知娘娘心中可有人选?」
楚婉冰微微一愣,抿嘴不语,似乎做沉思,蹉跎再三,眼睛幽幽地瞟向龙辉,似乎做询问。
这时燹祸开口道:「属下愚见,有此能耐之女子,无外乎仙后、白妃、林妃三位娘娘,还有水姑娘,此外,白骨阴魔也有此本事,她嫌疑最大!」
风望尘道:「二长老所言甚是,但风某也有另一个人选,便是当今皇后!」
众人为之一惊。
风望尘道:「煞域一战,皇后曾孤身打退将臣及后卿,可见其修为异常深厚,她也算是一个嫌疑对象!」
在场之人大多没有参与煞域一战,对此都抱有疑问。
龙辉点头道:「我曾目睹了皇后的几次出手,确实那实力!」
风望尘道:「煞域平定后,皇后先是替兄拒封,再将侯氏之赏赐赠予士兵;最后散东宫财富以养民,此三事已然让天下赞颂,纷纷认为皇后乃一代贤后!」
王栋颇为不解,问道:「这不是好事吗?」
风望尘道:「确实是好事,但对方若是抱着某种目的而为呢?」
梁明问道:「即便有目的,抛下这偌大的功劳全部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风望尘笑道:「好处甚大,其一便是军心所向,其二则是民心归属,第三更让家族避开各种风头,此三大益处已足以让侯氏奠定了崛起之基础!」
王栋啐道:「他奶奶的,这真是烦人,想得我头都大了,还不如直接打一仗来得痛快!」
风望尘笑道:「有时候并不一定要打仗才能取胜!」
王栋哼道:「真是麻烦!哎,你们继续讨论,待确定好要打的目标再说!总之我这边的儿郎都已经准备好了,王爷指到那我就打到那!」
梁明也道:「我的弓弩骑也憋了许久,该动动筋骨了!」
孙德道:「你们俩个安分点,王爷都没说要打呢!」
龙辉转头望着白翎羽道:「翎羽,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白翎羽啊了一声,俏脸微晕,若是兵阵战略她十分熟悉,但对于政策决意却并不在行。
她支吾了半响,道:「这种事情我不甚在行,你还是问冰儿吧!」
龙辉笑道:「白家曾是皇室外戚,如今侯家亦是外戚,所以这事还真得问你!」
白翎羽蹙眉沉思,良久说道:「获得新宠的外戚要想获得更高地位就必须广结盟友,最忌尚脚跟未稳便左右树敌……哎呀,其他的我说不出来了,你问蝶姐姐吧!」
崔蝶柔声道:「翎羽说得甚是有理,无论是外戚还是其他士族,在刚冒头之时决不能得罪比他们更强的实力,否则便会有家门倾覆的危险。如今江南实力最大,侯家即便是如何笼络人心都难以在短期内跟我们抗衡,妾身观那国丈侯翔宇乃睿智之人,断不会行此庸招!」
玄天府内众人各抒己见,每人都有一定的道理,上位者便是要将各种信息综合,得出最后决策。
龙辉阖目沉思,不断梳理思路:「皇后、阴魔皆有嫌疑……」
楚婉冰此刻也抬起头来望着他,夫妇俩对视一眼,心有灵犀。
「侯家有声望,魔界有实力,若他们勾结在一起呢?」
楚婉冰忽然开口道,整个玄天府顿时为之一惊。
这个推论可能性并不大,但由小妖后口中提出,谁也不敢轻忽,毕竟当初便是她识破高鸿的阴谋,从而反将昊天教一军。
龙门后宫虽说群花绽放,但若论心意相通,默契合拍者,无外乎这只小凤凰,每次都能让龙辉满心欢喜,他站起身来道:「目前必须将这个可能性纳入考量,也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坏情况,江南虽有十二地支阵守护,但也需警惕敌人由我们内部渗透,从今日起,所有文武官员以五人为一组,各自做好辖区防备,并相互督查。木天青,由你挑选忠心可靠者组成督查卫,杜绝一切宵小,徐虎你本部兵马协助木天青。雷霄、王栋、梁明、孙德你们四人加强军马操练,严防边界异变。通知仇白飞,着他将新水师舰队暗中布置在盘龙圣脉百里方圆,并以命潜龙部调遣部分蛟龙协助,提防后方生变。」
会议散去后,龙辉偕三女回转九云山庄,甫入家门,白翎羽和崔蝶心系孩子,便赶紧去照看。
龙辉笑道:「当了娘后,小羽儿那风风火火的性子也收敛了不少!」
正门大院子里,却见洛清妍正优雅地坐在石凳上,白衣如昔,一条玉腿斜搭在另一个膝盖上,双手又按在大腿上,姿态慵媚迷人,然而最叫人惊愕的是,两名还在襁褓中的婴儿竟然悬浮在半空,浑身绽放着耀眼金光,仿佛在同天际骄阳呼应。
龙辉道:「俊儿跟天极还真是好养,每天就是晒晒太阳,都不用喂食!」
楚婉冰所生的孩子完全继承了父母的容貌,极为俊俏,故而取名为俊;洛清妍则自己给孩子取名,名曰天极。
洛清妍嫣然笑道:「要是每个都像萧萧生的娃儿一个模样,岂不是吃穷你!
」
龙辉笑道:「这自然是最好的,还是洛姐姐跟冰儿你们省心!」
吸足了阳光,洛清妍命两个婢女将孩子分别抱入房内。
另一方面魏雪芯正依在树下,怀中抱着两个孩子逗耍着,一个是自己的孩子,一个则是于秀婷的骨肉,三人玩得甚是开心,魏雪芯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龙辉笑道:「雪芯,这么开心啊!」
魏雪芯笑道:「大哥,这俩孩子太乖了,笑得很是好看,我瞧着瞧着便跟他们一块开心了!」
龙辉将一个抱了过来,笑道:「是弟弟笑得开心,还是哥哥笑得开心些?」
魏雪芯道:「哥哥笑得更开怀,你瞧他两个小酒窝多么明显!」
龙辉怀里的是于秀婷的孩子,生出比魏雪芯的早几刻,也算是哥哥。
龙辉却是坏笑道:「怎么是哥哥,不是弟弟!」
他语带双关,话藏挪揄,魏雪芯立即明白他说什么,脸蛋顿时一红,嗔道:「坏蛋,不跟你说了!」
说着就把龙辉怀里的孩子抢过来,龙辉笑道:「你这姐姐还真是疼弟弟!」
魏雪芯颊烧若火,忙转移话题道:「娘亲……回天剑谷了。」
龙辉问道:「是什么事?」
魏雪芯道:「是给剑鸣替宫姑娘说亲,还顺便传位给剑鸣。」
龙辉笑道:「婷姐姐真是知我心也,这下子重担卸下,你们母女俩就能全身心跟我了!」
魏雪芯大羞抱起两个娃娃跑回里屋。
就在调戏魏雪芯的同时,楚婉冰忽感一阵目眩,有些站立不稳,龙辉眼明手快将她扶住,只见她浑身发汗,窜高的体温将甜腻乳香蒸出衣衫,极为好闻,但龙辉却没心情欣赏,关切地问道:「冰儿,你是怎么了?」
楚婉冰柔柔地靠在他身上喘气,一时间也说不上话来。
洛清妍走过去,搭了搭脉,微微嗔道:「你身子还没恢复,便敢使用了太易天启,真是胡闹!」
楚婉冰可怜兮兮地垂下小脑袋,满脸委屈相。
龙辉心疼道:「冰儿也是迫不得已,洛姐姐,你就别凶她了!」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有些发酸地嗔道:「你就尽管宠着她吧!」
楚婉冰咯咯轻笑,咬唇低声道:「他就是宠我,云曦你吃醋了!」
看着她们母女凤目互瞪的模样,龙辉不免一阵心荡,这对母女花争风吃醋的样子也极为养眼。
他顺势将小凤凰拦腰抱起,触手处一片腴软,但衣衫却已被汗水湿透,颜酡眸迷,略显病态娇柔。
「不打紧的,只要朕略施展手段,保管楚后娘娘迅速康复!」
龙辉吻了吻小凤凰汗湿的雪腮说道。
楚婉冰柔顺地攀住他脖子,埋在他颈边撒娇道:「小贼真是个贴心的药罐子,你可得医好人家哩!」
美人香息软语,龙辉心意放荡,自从孩子出世后,这群大小美人都顾着照料婴儿,自己可算是夜夜孤枕,好不凄苦,今日这妮子主动勾引,哪能不兴奋。
「好好,为夫定会医好我的小冰儿!」
说话间,一双色眼还不满足地扫向胸前那双的丰乳。
楚婉冰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抛了一个媚眼,妮声道:「人家出了一身汗,先去洗个伸爪子,然后在房里等你!」
望着小妖女那摇曳扭摆的身姿,龙辉体内热气更盛,忙将她一把揪回怀里,说道:「冰儿出汗后,身子有股暖暖香甜的气息,为夫更喜欢!」
楚婉冰环住他脖子妩媚轻笑:「那我就天天不洗澡!」
龙辉道:「这可不行!」
楚婉冰呸道:「口是心非,还说什么人家出汗身子更香!」
龙辉道:「冰儿永远都是香喷喷的,这倒是不假,但你不洗澡,我可少了许多乐趣啦!」
楚婉冰端的是听出他话中深意,红着脸嗔了他一眼,洛清妍哭笑不得,一阵摇头。
龙辉道:「洛姐姐,不如咱们一块去洗洗吧!」
美妇粉面飞红,媚态滋生,推了他一把,拉着楚婉冰便跑回了里屋,留下一连串悦耳的银铃笑声:「咯咯,想得倒美,老老实实地回你的狗窝呆着!」
龙辉走入卧房,却见一道倩影正在打扫房屋,挂帐铺被,甚是贤惠,体态丰腴,肌肤水润,正是穆馨儿。
感觉到龙辉进入,穆馨儿转过身来,一头长发盘成云髻,上衣是乃是翠柳云纹的丝绸精心裁制而成,襟领像含苞兰花般环住玉颈,上面绣满云丝状的花纹,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下身是一条流丹水色裙,长长的裙摆拖在丝绒地毯上,迤逦生姿,落落大方,知性成熟。
龙辉环住美妇的细腰,满怀皆是丰润柔美的感觉,啃吻着她香润的雪腮,穆馨儿喘息道:「坏小子,一回来就欺负人!」
龙辉手掌滑落她的翘臀,捏着肥嫩的股肉道:「干娘这般迷人,孩儿实在按耐不住!」
穆馨儿嗔道:「孩子都给你生了,怎么这样叫人家!」
龙辉伸手将穆馨儿拉了过来,大手在她翘臀上一拍,道:「还敢顶嘴了是不,真是欠收拾。」
穆馨儿脸颊一红,啐道:「孩子都替你生了,你还要怎么样!」
龙辉嗅着穆馨儿香甜的体香,伸舌舔着她细腻的耳垂:「自然是再接再厉!
」
穆馨儿目光迷离,娇喘粗沉,回过头来瞟了他一眼。
龙辉抱住她的身子,狠狠吻住她两片朱唇,美妇口脂生香,品得龙辉阵阵快美,啧啧交吻半分,龙辉方才意犹未尽的离开穆馨儿的粉唇,须臾唇分,穆馨儿感觉到小腹被粗物抵住,花容微变道:「我可经不住你的折腾!」
龙辉笑道:「不打紧,撑不住就喊素雅来救驾!」
穆馨儿顿时飞红了脸。
禁欲多日,龙辉甚是猴急,伸手便撩开穆馨儿的衣带,她内里穿着一件淡绿色的抹胸,被两团肥嫩撑得圆滚饱满,龙辉伸手握住她滑润的胸脯,掌心抵触着一团膏腴般的软肉,揉捏起来。
穆馨儿嘤咛娇呼,产子后,她的身子亦是丰满了不少,原本并非十分丰硕的玉乳此此刻也变得圆鼓肥嫩,被龙辉一碰便荡漾出迷人的肉浪,乳肌丰柔,奶肤嫩薄,颤颤巍巍的感觉就犹如即将泌出汁液的熟果,两粒乳头好似熟腻的樱桃,红得发紫,还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乳浆。
穆馨儿旷了多日的身子也是经不住龙辉挑逗,肥奶被揉了几下,乳尖便热热涨涨的,抹胸便湿了一块,甘甜浓馥的气息飘满全屋。
龙辉手指灵动,在她脖子后一拨,系带顿时脱落,两颗香喷喷的酥乳弹跃而出。
穆馨儿伸出雪藕般的臂膀,贴着龙辉小腹直滑而入他裤裆,虎口裹住粗物捋动起来,将龙辉的满身浴火都给挑起。
龙辉埋首在她乳间,捧起两颗丰润左右吮吸,两注甘甜涌入喉头,穆馨儿周身酥软,十指插入龙辉发梢里,将男儿的脑袋紧紧摁在自己胸膛。
龙辉左右品鉴,将两粒乳珠吸得红润肿胀,意犹未尽地砸吧了几下,笑道:「好生甜美的琼浆玉液!」
穆馨儿眼迷靥酡,笑道:「喜欢吃么?」
龙辉道:「自然喜欢得很!」
说话间,已经解下义母的裙带,罗裙顺着白嫩的玉腿滑落地上。
美妇的身子颇为轻柔,被龙辉单手一揽便离开地面,平坦在床榻。
龙辉的双手在美妇那对圆润的双乳有节律地画着圆圈,手掌时而推柔奶肉,时而摩擦乳头,手指有时围绕着乳晕画着小圈。
穆馨儿的喘息声逐渐粗沉起来,雪白的丰体渗出了香汗。
龙辉的双手转移到了妇人的下半身,熨烫的掌心贴在大腿内侧,在两片花瓣旁上下滑动,随即又穆馨儿腰腹处抚摸;最后将穆馨儿侧翻过身,大手猛地摁住两瓣臀肉,时重时轻地抚摸柔捏着。
穆馨儿鼻中的哼声连绵不绝,圆润大腿高举着,左右摇晃;其下弯曲的笔直细嫩的小腿不时的上下交叠……龙辉突然隔着亵裤,在穆馨儿双腿间的肉唇蜜穴上一压……穆馨儿如受雷击电触,连连颤抖,腰臀亦弹颤了几下,双唇微张,吐出腻人的呻吟,音调短促高昂。
双手在她的腹部爱怜的抚摸了一阵,缓移至穆馨儿的侧腰,扣住亵裤边缘将其褪下,穆馨儿的配合地抬起腰肢,肥臀亦离开床面,龙辉顺畅地将亵裤一路脱离美妇沃白的身子穆馨儿的玉胯湿润多汁,稀疏的毛发也被染得发亮,龙辉的手来到了穆馨儿的玉门,在湿润的肉贝来回拨弄,惹得穆馨儿抖颤连连;男儿中指一曲,指头已扣入玉径之内。
「啊啊!」
穆馨儿不堪重负,娇声颤吟,峨眉上拱,杏眸半阖。
龙辉把持着美妇人的要害,抠弄指插间逗得穆馨儿蜜津连绵渗出,腰臀徐徐升起,抬离床面,在半空颤抖而舞。
把玩了片刻,引得美妇汁液横流,龙辉抽出手指,褪下自己的裤子,将怒张的巨龙抵住了穆馨儿玉胯,倏地一沉腰,枪棒破阀而入。
「唔啊……嗯啊……」
随着龙辉的肏入,穆馨儿张口娇呼出声,双手绷直地摊放在床榻上,手指猛地抓紧了褥子。
龙辉双手握住穆馨儿的脚踝,肉棒在妇人滑腻的体内缓缓抽插肏弄;穆馨儿则莺莺燕燕地呻吟着,频率与龙辉的抽插几乎一致,仿佛就如同一口莹润的白玉琴般,随着男儿的拨弄而发出悦耳的声音。
龙辉捏起妇人的两颗玉乳,挤成尖笋状,使得乳头更为凸显,一缕乳浆缓缓渗出,弥散在乳晕四周,蒙上了薄薄的一层腻白。
龙辉甚喜,低头吸乳,啧啧作响,乳汁绵绵而入,甘美可口。
穆馨儿双乳被噙住,周身酥麻利索,美得连连打颤,腰腹倏然一缩,龙辉只感觉到腔内嫩肉蓦地缠紧肉棒,仿佛无数个小嘴在上吸吮舔弄,销魂无比。
龙辉赞道:「穆姐姐这水汪汪的美穴着实怜人,又软又热,汁水充沛,不愧是江南水乡的美人儿,便称为沐水清河吧!」
穆馨儿已知这淫人最近喜替女子性器取名,今天也是时候轮到自己了,紧接着连挨数十下,花宫松软,立即泄身。
龙辉意犹未尽,调笑道:「馨儿,叫声相公听听!」
往日里都是穆馨儿都是直呼他的名字,相公夫君之类的亲密称呼却是因为一层母子身份叫不出口。
穆馨儿羞得脸蛋潮红,连连摇头:「不要……不行……」
龙辉趁势又捅了几下,直叫美妇人一阵肉紧牙酸。
「那妳还不叫?」
龙辉加快腰部的震动。
「好,好,我叫……相……相公……」
穆馨儿在叫出口的同时,身体蓦然紧绷,双手揽住了龙辉的后颈,腰臀前后左右摆动了数下,静止不动,花宫一酸,又是泄了身子。
穆馨儿喘气道:「不行了,再继续的话,骨头都得散架了……」
龙辉道:「那怎么办,要不你用嘴帮我?」
穆馨儿抿了抿嘴,嗯了一声。
龙辉甚喜,连忙抽出了肉棒,肉根离体的瞬间,龟冠又狠狠刮了穆馨儿媚肉一下,酸得她一阵打颤,带出一股阴精花浆。
龙辉挪动身子,将肉棒放到穆馨儿眼前。
穆馨儿幽幽一叹,缓缓伸出素手,握住肉棒,上下套弄了几下,拇指和食指在马眼上滑了一圈,动作极为熟练顺畅,紧接着,她低下了头张口含入了龟头!
美妇人开始吞吐着肉棒,不时抬起头,媚眼扫过龙辉的脸,与其对视数息,以目光询问爱郎是否舒服,当龙辉露出满意的笑容后,她又继续吞吐吸舔肉棒。
龙辉马眼略酸,不再压抑,将带着龙涎迷香的麻人阴精灌入妇人檀口,穆馨儿只觉得一股酥麻由嘴巴蔓延开来,凝聚小腹,环绕全身,说不出的舒服。
满足了穆馨儿,龙辉淫欲稍稍缓解,但仍是意犹未尽,草草披了身衣服便往后院深处走去,他要到那梧桐深居,寻那凤凰至宝。
步入香阁,则见洛清妍正俏立于桃树下,端的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龙辉莫名的只觉一股欲火从胸前烧起,快步走去。
洛清妍似在沉思,忽地被他打乱思绪,没好气地喝道:「你别过来,站住!
」
龙辉笑道:「说站住就站住,岂不是很没面子!」
随着男儿的接近,难以抗拒的雄性气息不住侵袭而来,洛清妍不由得软了几分,粉面已然生晕,凤眼秋水半含。
龙辉靠近后,忽地伸手一把抱住了这只熟透的大凤凰,魔手攀上饱满丰腴的酥肥胸乳,轻轻的揉捏起来。
洛清妍朱颜含春,轻扭柔腰肢,故作娇羞地躲避这对好色的龙爪,妖媚地挑逗着这个小男人的欲火,尚未满足的龙辉很快就被勾动了真火,双手下滑便要去搂住这勾魂的妖妇。
洛清妍媚眼一转,顽皮一笑,玉髓青莲般的玉足轻踩龙辉的脚背,柔然一蹬,便脱离了他的怀抱,向屋里飘去,龙辉只闻到一阵香风,美人已飘入里屋,他不假思索立即追了进去。
「想要吗?」
屋内正是一副令人血脉贲张的艳景,只见洛清妍正半靠在梳妆台上,身子微微向后倾,撑得双峰更为丰满诱人,她朱唇微启,细腻柔润的舌尖不着痕迹地滑过洁白的玉齿,修长美腿微微抬起,露出裙裾下精巧的绣鞋以及裸露在外的雪白足背。
自傀山一朝欢愉后,他便知道这妖妇勾人的手段极为了得,虽有心理准备,但仍是被她引得浴火沸腾,不知不觉地被她牵着鼻子走。
龙辉难以自持,立即向这勾人的妖妇扑去,伸手欲捉她的莲足,却见洛清妍一个闪身,轻盈地飘了出去,叫他扑了个空。
「咯咯」
看着这小男人吃瘪的模样,洛清妍极为开心,笑道:「刚才姐姐正在想问题,都被你这混球打乱了思绪,所以想要甜头,就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龙辉忙道:「好姐姐,快说,快说!」
洛清妍道:「为什么那人要救走旱魃?」
龙辉勉强压住浴火,但淫气四下窜动,竟使得他脑子转得特别快,立即开口道:「自然是旱魃对她有用,又或者是为了掩盖一些秘密!」
洛清妍也知道他这一点,所以故意挑逗他,心忖道:「真是的,每次都得用这种法子来逼你这死色鬼!」
「小贼,那你且说说,对方之用意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
问话声忽地传来,声音娇脆清甜,龙辉扭头望去,顿时惊艳无比,口水直流。
楚婉冰沐浴出来,此刻正是出水芙蓉,玉肌潮润,尤为莹嫩;柔肤晕红,分外妖娆;秀发滴水,格外清丽。
上裹雪缎轻纱,水袖窄小贴肌,再加上玉体水汽未干,使得两条圆润的膀子若隐若现;内衬藕色肚兜,两团豪乳撑得兜儿几欲裂开,宛若两座入云险峰;下缠银素修身裙,勾勒纤腰美腿,随着步子走动,肥臀摇曳,更随着双腿行走时的交叠而凸显股心的两瓣肉唇。
龙辉连连吞咽口水,一双色眼在母女二人身上扫荡。
楚婉冰噗嗤笑道:「小贼,若想我们陪你,就乖乖回答问题!」
眼看这母女二人,一媚一娇,却是看得见吃不着,馋得龙辉口水直流.「厉帝死后,世上已经无人能操控旱魃,它根本就是一个疯癫嗜杀的祸害,从它身上很难得到直接的好处!」
龙辉说道:「所以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对方是要掩盖旱魃身上的某些秘密!」
楚婉冰蹙眉道:「那头僵尸身上究竟还有什么秘密,值得她……这般不顾一切地维护?」
趁着她沉思之时,龙辉猛地扑来,将这只小媚凤压在身下。
楚婉冰抗议道:「卑鄙,你偷袭!」
龙辉贪婪地吮吸着她甜腻的幽香,啧啧笑道:「为了能再品凤髓精华,做个卑鄙小人又如何!」
说罢,手掌已摁在小凤凰胸口,握住一团柔膏,自她产子后,龙辉还是首度把握其美乳,只觉得腴沃弹滑感尤胜往昔,温热饱满,乳脂膏甜,而且还有一层潮暖湿意,仿佛正在渗着浆汁的熟瓜鲜果,轻轻一捏便闻兹兹声响,低头一看,胸襟衣衫已是一片湿润,奶香飘逸。
楚婉冰晕着小脸问道:「小贼,大吗?」
龙辉点头道:「很大很圆!」
小凤凰媚眼瞟向洛清妍那边,又问道:「跟云曦比呢?」
洛清妍气得不打一处来,跺脚骂道:「死丫头,你脑子里整天都是装着这些东西吗!」
但龙辉的贼眼却不住地往她身上瞄,看一眼洛清妍的,又看一眼楚婉冰的,开始比较这对母女孰大孰小。
洛清妍那会不知他的花花肠子,粉面一红,伸手便去拧他耳朵,龙辉吃痛,立即伸手去抓妇人的巨乳,同时也对身下的楚婉冰下狠手,揉得母女俩的巨乳不住颤抖,乳肉乱弹。
「两个一样大!」
龙辉笑呵呵地道,果然不愧是母女,生育之后,一般地乳肥奶润,香氛迷人。
龙辉从洛清妍胸前挪开魔爪,贴着美妇的小腹滑下,径直伸入她圆润的腿根处,却是触及一片湿暖。
楚婉冰忽然握住他胯间阳物,嗤嗤笑道:「小贼,你的要害可被我拿住了,信不信我一把扯断你!」
洛清妍道:「扯断也好,省得他继续祸害妇女,反正他子嗣也有了,那东西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说话间手掌却也按住了两颗春囊,五指收拢,佯作掐捏状。
被这对大小妖精调戏着,龙辉有苦难言,虽知道她们不会真的来那么一下,但若是对答不好,苦头总是要吃的。
「洛姐姐,好冰儿,你们可得手下留情啊!」
龙辉吞了吞口水,赔笑道:「捏碎倒没什么,只怕污了两位娘娘的玉手!」
楚婉冰笑道:「还真是个不要脸的老婆奴!」
但手中力道却小了许多,玉掌有节奏地抚着龙根,洛清妍也放缓手劲,左右揉着两颗春囊,龙辉在这对母女花的侍奉下,美得连连喘气,同时也投桃报李,两手左右开弓,揉弄着母女俩丰腴圆润的巨乳。
龙辉启唇索吻,向上勾住洛清妍的玉颈,向下捧起楚婉冰的雪靥,连番品尝母女口涎玉液,温唇香舌,如此吻了片刻,母女二人皆已是香汗淋淋,薄纱丝绸在水汽侵蚀之下,显露玉体诸般风景,尤其是楚婉冰,刚刚沐浴完毕,衣衫本就单薄,汗水黏身贴肌,更加凸显乳球形态。
倏然,母女俩同时脸红,前襟渗出水迹,原来在天龙元阳的刺激下,母女俩身子敏感无比,竟是主动泌乳,乳汁使得薄杉黏在乳头上,酥胸的峰际尖尖凸起,隐隐透出了乳晕的颜色来。
龙辉火气翻腾,嘴里浑浊地咕哝了一声:「冰儿……我想要你!」
「嗯……」
楚婉冰咬唇相应,柔声低吟道:「先亲亲人家!」
龙辉见她神态娇痴,极为黏恋,嘴唇慢慢印下。
楚婉冰情动至极,丁香勾诱间,双臂亦环上了龙辉的脖子,甜腻地将他缠住。
两人黏粘在一起,唇齿相依津液交会,久久不舍得罢休。
龙辉将她压倒在床上,为她松衣解带,揪住楚婉冰的衣领,朝两扯拉,顿时雪肤毕露,乳香扇面而来,两团肥沃巨乳弹弹颤颤地傲立在前,两粒乳梅娇嫩红艳。
龙辉火气大盛,将这只小凤凰剥得一丝不挂,凝乳般的娇躯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映衬绣有鸳鸯戏水的锦被,更显得腴躯白嫩惹人,两粒勃翘奶头如同玛瑙宝石般镶嵌在雪峰之上;平滑细腻的小腹上微微凹陷下去,形成一涡可迷人爱的脐眼;腿股间隆起一团肥美雪阜上,花唇饱满若撩人腴团,洁白干净,粉雕玉琢,浑若天成。
楚婉冰眸中尽是盈盈水波,媚得惊心动魄,脉脉含情地凝视着男儿,任君采拮、恣意戏耍。
龙辉伸手在她花谷柔弄抚摸,忽地从花溪里捻出一粒妙物,大若童指,圆似玉珠,肥美嫩滑,正是小凤凰的独特妙物凤珠花蒂,随着她的动情,此肉蒂便会增大勃起。
这下儿被龙辉揉捻了几下,白腻的身子难耐地扭动起来,惹得男儿百般怜惜。
龙辉心中销魂,挺起巨根往她股间送去,蘸着花汁一枪入洞,填满了整个幽谷。
楚婉冰媚眼如丝,娇躯滚烫。
龙辉甫一入关,便开始烧杀掳掠,横扫玉门,他抽耸越来越剧,并上下其手,发狠地用力捏揉,将娇媚爱妻的酥乳捏揉得千奇百怪,指掌被娇娇弹弹、幼幼滑滑的乳肉撑满,酥掉麻坏。
结实的床榻亦摇晃得厉害。
楚婉冰双乳摇曳,荡出勾魂雪浪。
不得不说这丫头的双乳越发迷人,无论是柔软度、还是丰腴肥沃,亦或乳廓形状皆不逊其母,看上去软颤颤,好似没有任何的支撑,但任凭龙辉如何激烈甩晃、发狠揉握,始终都会归复原状,依旧圆硕饱满如球,好似熟桃般的饱满,若脂膏般的肥腻,只会惹得龙辉欲继续蹂躏,难休难止。
龙辉抽插数十下,楚婉冰花内越发滚烫,膣内融软嫩烂,蛤口却紧箍牢束,催人欲泄,抽插间巨茎猛得爆发,龙涎迷香越发浓郁,龙杵四周泛起九道青筋,好似九条蟠龙,狰狞无比。
楚婉冰闷唔一声,膣内的细幼皱褶全给龙根撑开碾平,娇嫩花心被撞扁被顶歪,只美得香魂欲化,如坠云端。
龙辉巨杵暴涨,愈感女人的窄紧软烂,腰杆下下发力,千戳万撞。
楚婉冰螓首横摆,吹弹可破的粉靥死死贴在枕头上,两条象牙般的美腿缠在龙辉腰间,两只晶莹剔透的莲足时缩时张,好似开瓣莲花,撩人万分。
龙辉目睹她柔媚的模样,更为躁动,狂击猛抽,记记尽根,捣得美人流水不绝,花底欲融,膣内的红粉媚肉与肉棒裹缠不休,粘粘黏黏的。
楚婉冰牝麻蕊酸,丢意渐生,她身怀媚术,本是淫媚耐战,但被他杀得身酥体软,此刻心头懒懒融融,也不愿施展手段,只想让着小贼要得够够的,自己则美滋滋地丢上一回。
龙辉又连续一下狠挑,准确地戳在嫩蕊之中,嫩脂倏地凹陷,酸得她连连腻啼,娇躯猛地从床榻上弓起,粉额直顶到男儿的下巴,凝滞须臾,花宫酸麻,哆嗦地丢了身子。
龙辉被一股烫乎乎的浆汁淋了个满头,浑身酥软,俯头去瞧,却见清甜的稠浆从肿胀的蛤唇间滚溢而出,黏糊糊地涂了满茎。
龙辉深吸一口气,便欲提神再战,忽闻楚婉冰娇呼道:「别……别动……我顶不住了……」
她弓着身子嘤咛,贴偎男儿胸膛,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
龙辉见她娇媚万分,胸膛被两只弹滑圆肥的嫩乳蹭来刮去,也爽得筋麻骨软,岂肯甘愿停下,反更狂耸猛刨,似将美人的嫩心杵成碎瓣。
「啊啊……小贼,不行了,快停下来……又要,要丢了!!」
楚婉冰美得神魂颠倒,丢得天昏地暗,双手无助地推着龙辉胸膛,却被龙辉擒住手腕,胯间不断抽插,花蕊时弹时陷,双乳弹耸,奶水饱胀,蓦地奶头一酸,两团巨乳抽搐了起来,肉感十足,数股细细白浆射出,顿时满屋奇香,沁人心脾。
龙辉那会暴殄天物,立即张口去接,吃得满嘴甘美,香甜润喉,下体一酸,顿时阳精大泄,将这只小媚凤射得欲死欲仙。
龙辉从小凤凰体内抽出龙根,口中仍含着一口玉乳奶汁,顺势勾住洛清妍的脖子,四唇相贴,将乳汁渡了过去,笑道:「洛姐姐,冰儿的奶汁味道可好?」
吃了女儿的乳汁,倒是让洛清妍一阵不适,顿时玉靥酡红,羞嗔娇艳。
楚婉冰缓过气来,红艳艳着小脸,娇声道:「娘,以前都是你给冰儿喂奶,现在冰儿也能反哺娘亲了!」
洛清妍芳心一暖,柔媚轻笑,伸手将小丫头揽入怀里,哄道:「冰儿真乖,娘实在很开心!」
母女的两双媚眼相互凝视,心中柔情百转,情难自禁,相拥紧贴,旁若无人地缠吻起来。
「好一幕母女情深!」
龙辉淫笑嘻嘻,挺起巨根往她们母女脸颊中间塞去,不偏不倚,恰好挤入她们嘴唇间。
龙涎迷香熏入脑髓,母女二人情欲更旺,楚婉冰几乎是出自本能地舔起龙根;洛清妍和女儿唇舌交缠,正是吻得天旋地转,此刻龙根近唇,独特的雄性气息立即引发体内情火爱欲,不顾颜面地女儿一并替男儿舔起肉棒来。
两根柔舌上下环扫着龙根,很快便有令得男儿重振雄风,母女檀口配合,香舌卷缠,时而含根时而舔卵,重现母女合奏箫曲,美得男儿艳福无尽。
龙辉低吼一声,已经不满足隔衣观火,双手熟练的脱去了洛清妍的上衣,剥出了两颗肥嫩圆润的巨硕蜜瓜。
一股浓郁迷人的乳香扑鼻而来,龙辉心迷意乱,情不自禁,张口含住了乳峰之巅那颗诱人的红豆。
洛清妍乳脂鼓胀,眼神迷离,娇喘嘘嘘,乳汁溢流而入龙辉口中。
龙辉情欲更盛,猛地扳过洛清妍身子,让她背对着自己,纤细的腰肢柔软异常,与肥臀丰股构成一道美妙的弧线,好似一只成熟的肉葫芦。
洛清妍身痒难耐,摇摆翘臀往后凑去,龙辉夜顺势前倾,巨龙压入臀沟,贴着臀肉上下摆动。
「洛姐姐,让我帮你吧!」
龙辉下体的巨龙又涨了一圈,贴着洛清妍的玉耳低吟道。
洛清妍耳根一软,浑身酥软,神智恍惚。
龙辉已经将她雪色凤裙掀起,已经将手伸向她的双腿间,用手一扯,亵裤脱离,肥臀毕露,粉屄尽显,鲜嫩的玉蚌一开一合,细水淼淼。
「好看吗?」
洛清妍扭过头来问道,语气柔媚诱人。
龙辉接连点头道:「十分好看!」
声音还未落下,龙辉已将美妇腿间的重峦迭嶂拿住,一只手指熟练地寻幽探秘,只逗得洛清妍娇喘吟吟。
洛清妍身心皆熟,媚骨天成,但是面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十余载的小情郎,却是屡屡受挫,媚骨连酥,不过半晌,便已是被逗弄的娇呼连连,泄了身子,水流不止。
龙辉乘胜追击,在洛清妍泄身那一刻,巨龙迎水而上,破蓬门钻幽径,狠力顶耸,枪破肉浪,直捣凤宫,只把洛清妍酸得眼角含春,娇喘呻吟。
「真是个冤家,我娘俩遇到你可真是到了大霉!」
洛清妍埋怨之余,心中依旧念着女儿。
眼角余光瞥见楚婉冰,这丫头正头对着自己,表情满足地软瘫在前,妇人越看越喜,情火涌动,便抱紧女儿螓首,芬芳的丹唇印下,由于母女二人此刻的姿势是玉首相对,胴体相离,所以洛清妍的热吻是从上而下,先是雪靥玉颈,再到豪乳藕臂……当熟妇吻到女儿乳峰时,自己那对巨奶也恰好垂落在楚婉冰面前。
楚婉冰也是不堪刺激,双峰酸胀,奶头泌乳,乳晕四周蒙上了白腻腻的一片,洛清妍闻得乳香袭人,竟情不自禁地开口含纳,楚婉冰也觉美得瘆人,螓首一抬,恰好含住一颗奶子。
母女二人同时品鉴着对方的香乳甘奶,一时间,柔肠百转,既有母女间的亲密依恋,亦有同性相戏的淫媚春情。
龙辉一手抱着洛清妍的纤腰,硬物不断往深处捅去,挤出股股浪水。
「洛姐姐,你下边可真紧,水真多!」
龙辉开口调笑道。
洛清妍吐出楚婉冰的奶儿,嘴角挂着乳迹,嗔道:「死鬼,还有更紧的,有胆就进来!」
说话间扭腰摆臀,柔软的臀脂撞在龙辉腹部,可谓是媚骨善战。
龙辉见她拿出真本事,也敢不多言,巨龙不断顶耸,狠杵重捶着肉浪深处花宫门户。
洛清妍的玉臀肉嫩脂肥,随着前后耸动,那柔软的肥臀被男儿结实的腹胯弹出来,让龙辉很是享用,同时他也伸出大手握住洛清妍那倒吊着的酥乳,用力搓揉起来,挤出了数道香甜乳汁,捧住酥乳的双手已然一片黏糊腻香。
「小坏蛋,你……顶穿人家肚子了……」
【龙魂侠影 第24集 魔枭大计 第6回 皇都帝像】
交战数百回合,两人换了姿势,龙辉倚床半卧,高举龙根,扶住她的柔腰,洛清妍张开了圆润的大腿,以肉唇在巨硕的龟头上摩擦了数下,沉臀坐股徐徐下坐,一节节吞纳男子阴茎,上下前后的摇摆纤柔媚腰。
洛清妍低头与他对视,眼波流转,媚态柔腻,情动欲起,伸出芊白素手抓住了男儿搭在她腰侧的双手,牵引起来,放在胸前那对正在上下晃动的丰圆巨乳之上,娇声呢喃道:「好龙儿,你是我的!」
「好,我是洛姐姐的,洛姐姐也是我的!」
龙辉一阵肉紧,伸手揉捏,乳肉溢指,奶汁外泄,连忙张口迎纳,吃得满口香滑。
「小贼,你也是我的!」
就在龙辉满口乳脂芬芳时,另一股乳香也扑面而来,两团温润压在脸上,正是小凤凰的两团香软,小丫头不甘母亲专美,主动迎凑过来,将夫婿抱在怀里。
龙辉不必赘言,扭头含乳,再品玉乳琼浆,他时而口尝熟母腻乳,时而嘴吸娇女鲜奶,同品这对母女的极品乳浆。
龙辉又发淫兴,将洛清妍推倒在榻,又把住楚婉冰叠放到洛清妍的娇躯上。
两对肥大圆润的乳房挤压在一起,乳脂晃荡,奶肉四溢腿股间,两个如馒头般坟起的阴阜相抵,光润无毛的两只凤屄嫩穴争芳斗艳,诱人至极,当母女俩迎上各自的目光,同时红晕飞颊,媚光流彩。
「冰儿,还累吗?」
洛清妍望着女儿汗湿的头发,柔声问道。
楚婉冰嗯了一声,娇娇叹道:「这小子越来越凶残了,往日还能独对他片刻,今天却是如此不堪……」
洛清妍笑道:「你没发觉,人越多他越是厉害吗?」
楚婉冰奇道:「这是为什么?」
洛清妍脸颊又是一红,羞道:「还不是他满脑子的龌蹉……」
母女俩心意相通,无需明言便知道各自想法,楚婉冰很快便已明了,原来就是因为她们间的母女身份,才使得龙辉更为兴奋耐战,所以每次大被同眠的时候,尤其是母女同榻时,这淫棍越发厉害,所以才有仙妖四后同时雌伏于他胯下。
「娘,这小贼是变态……我们不要理他,以后冰儿跟你相好!」
楚婉冰娇痴迷离地张开嘴唇,吐气如兰,静待母亲香吻。
洛清妍面红之余,情欲渐长,也向楚婉冰递过丹唇,同时双手握住了女儿的玉乳。
楚婉冰也当仁不让,双手抓住洛清妍的巨乳,嘴唇和母亲相接。
两人互相吞吐着舌头和津液,互相揉搓着丰乳。
「妙哉,妙哉,母女情深,花开并蒂,实乃人间美事也!」
龙辉最喜同肏母女,此刻十分兴奋,提枪便刺。
噢——洛清妍闷哼一声,原来龙辉巨根已经插入她水淋淋的嫩屄中。
过了片刻又是小凤凰娇腻的喘息。
一个是妖媚入骨、艳光四的熟润美母,一个是娇俏可人、惹人爱怜的青春娇女,龙辉毫不客气地在这对母女花的美屄中轮流抽插着,两只粉嫩的肉户挨得近近的,嫣红的蛤唇向外翻起,露出了水润精巧的小洞,轮流迎接龙根进入,汁水四溢。
龙辉也陶醉在温柔乡中,仿佛全身都化入了这两个水润娇嫩的肉洞中。
母女俩时而被充满,时而又倍感空虚,交替的充满和空虚让两人更加情欲勃发。
两对巨乳挤压厮磨,乳汁四溢,黏滑了胸口;两根舌头交缠吞吐,琼浆濡唇,缠缠绵绵。
不过盏茶功夫,两个人就已经泄了好几回,花浆淫水争相涌出,冲刷洗涤着对方的阴户,也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母女二人被男儿连番操弄,棒杵凤宫,杀得花蕊颤泣,四颗豪乳不住晃动,肉浪翻滚,更是乳汁四射很快,两人的花心绽放了,娇躯扭来扭去,肥臀颤抖不休,乳汁喷洒难止。
龙辉这一次的高潮也很快到来了,看到这对母女花已经要崩溃发疯了,也不再强忍,放开精关,把滚烫的阳精分别注入到母女花宫中……可谓是极乐销魂,尽情挥洒男儿热情浓精。
一夜温存,母女花开,龙辉左揽右抱,母女尽在怀中,卧在软床,大有「春宵苦短,君王不早朝」的势头。
忽闻门外传来禀报声:「王爷,朝廷遣使者来访!」
龙辉哭笑不得,叹道:「果然回到江南就是一刻都不得闲!」
楚婉冰挣脱他怀抱,道:「正事要紧,我叫上翎羽,陪你出去吧!」
龙家后宫,若论身份和地位当以楚婉冰和白翎羽为首,毕竟一者为妖族明珠,一者为皇室公主,相反魏雪芯虽被封仙后,但她性子内敛恬静,对外影响力反倒不如姐姐和白翎羽,甚至还弱与运商弄政的崔蝶。
龙辉携带后妃显身迎客,三人皆换上华袍正服,龙辉身着金纹蟠龙服,楚婉冰身着雪色凤裙,白翎羽着云霞宫装,端的是容光慑人,令得那使者一阵心慌,稽首躬身道:「拜见王爷,拜见妖后,拜见王妃!」
龙辉命人赐座,说道:「上使远道而来,不知圣上有何吩咐?」
使者道:「两个月后的初八正是大恒十年一度的祖祭,圣上特命小人到江南传旨,邀请王爷前去参加!」
龙辉道:「本王知晓!」
使者又道:「皇上还有口谕转达,多日未见瑶映郡主,甚是思念,特命小人接郡主能回京一叙!」
龙辉和楚婉冰脸色同时一变,两人对视了一眼,并未表态。
白翎羽说道:「皇兄还有什么话要转达的,都一并说来吧!」
使者道:「皇上得知公主诞下麟儿,十分欢喜,恰巧皇上新纳的萧妃在半个月前也生下一位公主,若能结成姻缘,亲上加亲,实乃一段佳话!」
龙辉道:「犬子能配公主实乃吾等荣幸,但孩子都还在襁褓,待他们长大后再详谈细节吧!」
对方来得诡异,但却句句有理有据,使得龙辉不便强硬,所以便说得柔和些,留下转圜余地。
使者笑道:「王爷所言甚是,十天后便是小公主满月,皇上希望王爷和妖后娘娘、护国公主能入京一叙!」
龙辉道:「吾等自然按时到达。」
使者站起身来,说道:「圣上此番有重要旨意传来!」
说罢命身旁随从捧来锦盒,从内中取出一卷圣旨宣。
龙辉乃一字并肩王,即便面圣也不必下跪,所以便站着接旨。
楚婉冰心高气傲,怎会跪拜他人,自然也是跟着龙辉并肩俏立,而白翎羽也见楚婉冰仍站着,所以也没跪拜接旨。
对此情形,使者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展开圣旨直接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南王功勋彪炳,为国为民,今喜诞子嗣,乃天下之福,特赐黄金千两,白银万两,丝绸三千匹,明珠千壶。封妖后楚氏双子龙天极、龙俊分别为凌海君、舒城君;封魏氏双子龙轩、龙烛为飞流君、玉川君。」
龙天极和龙轩分别是洛清妍和于秀婷之子,对外宣传是楚婉冰和魏雪芯所出,不过为了掩人耳目。
四后五妃分娩的第二日,便是鹭明鸾和穆馨儿喜诞千金,鹭明鸾之女取名雁璃,而穆馨儿之女则名为丹叶,小璃雁对外宣传是涟漪所生,则假称林碧柔所生。
在大恒之殊位排名为帝王君侯公爵,帝者即九五之尊,王则是帝胄子嗣的封位,以及像龙辉、杨烨等大功之人;君位则排第三,而仙妖二后之子甫一出世,便被赐下君位,可算是大恒开国以来最大的恩宠。
这些殊位的名称多以封地命名,若不以封地命名者,大多是虚职,仅仅享有朝廷俸禄,并无封地税收、军政大权。
使者又接着宣读道:「封护国公主之子龙琊为柳城君;封瑶映郡主之女雨婵为夏瑞翁主,赐三千户;封崔氏之子龙胜为南丽君,其女念柳为春熙翁主,赐两千户;秦氏之子龙灿为睦州君;封林氏之子龙佑为兴湖君,其女丹叶为秋枫翁主,赐两千户;封玉氏之子龙德为九伏君;封涟氏之子龙乐为安阳君,其女雁璃为冬雪翁主,赐两千户,钦赐!」
接过圣旨后,龙辉不由呵呵直乐,道:「想不到丫头的名字深意还是被皇帝看出来了,这个封赐可谓是一一应景!」
四名女儿的名字可谓是大有深意,长女念柳,正所谓春风裁新柳;次女雨婵,乃映夏雨蝉鸣而取;三女丹叶,丹者红赤也,红色之叶则是枫叶;幺女雁璃,璃谐音为离,离火为南,雁南飞乃冬季之象,所以这四个小公主并起来便是代表了春夏秋冬四季。
楚婉冰哼道:「人家都已经开始对你下手了,你还在傻笑!」
龙辉摆了摆脑袋,一副似明非明的表情,说道:「哦?朝廷赐下这么丰厚的赏赐,怎么会是对付我呢?」
楚婉冰瞪了他一眼,掐了他胳膊一下,嗔道:「你再敢揣着明白装糊涂,今后就自己一个人睡!」
白翎羽也点头表示同意。
龙辉苦笑道:「好了,好了,两位娘娘,为夫错了还不成吗?」
白翎羽奇道:「冰儿,孩子刚出世,朝廷便给他们一一封君,这又有什么不妥之处?」
楚婉冰道:「翎羽,你没发觉这封的君都以江南各大城池命名的,也就是说这些城池以后便是孩子们的封地,说白了就是让我们的孩子来分散江南的实力!
」
白翎羽恍然大悟。
龙辉道:「表明看似封君,实际上却是以我的子嗣来分裂江南,日后朝廷还想借此来挑拨我们父子关系!」
童年阴影笼罩心头,白翎羽只觉得躯体一寒,咬唇道:「权势当真是要让骨肉相残吗?」
龙辉耸耸肩道:「非也,这其实要看为人父母者如何引导孩子,若父母都是热衷权势之人,孩子必定也会成为追权夺势之辈,反之若父母皆淡泊名利,孩子日后也会如此!」
他又说道:「我虽贵为江南王,但何曾不想早日卸下重担,跟你们逍遥宇外,而家中虽然妻妾众多,但较皇城的三宫六院却是少之又少,而且你们也非世俗女子那般争宠吃醋,更不会像皇家贵妇那般追求那所谓的母凭子贵,所以我龙辉的孩子绝不会发生骨肉相残的悲剧!」
白翎羽心情大定,微微吐了口浊气。
楚婉冰点头赞许,末了还补上一句道:「还有,你别把你那好色风流的性子交给孩子们!」
白翎羽道:「这小子天性使然,就怕孩子们近墨者黑!」
楚婉冰道:「这个好办,以后咱们每天都跟孩子说,你爹什么都好,就是好色风流,以后你们不许学他!我们就这样子,天天将这句话挂在嘴边,小娃娃们听久,自然不会学他的!」
龙辉对此事并不在意,只是色眯眯地望着白翎羽道:「昨日夜枕梧桐,今晚去哪呢?不如去摘一摘那对金枝玉叶吧!」
白翎羽脸蛋一红,这混蛋分明又想祸害她和皇甫瑶,羞得浑身发热,狠狠赏了他一记麒麟腿,嗔道:「不准!」
龙辉淫笑嘻嘻,那容她拒绝,连夜摸入香闺,一枪同挑帝胄双花,可谓是极乐销魂,流连忘返,对于楚婉冰早晨所说的话已然抛之脑后。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妖后却是说得出做得到——这群孩子长大后,各有成就,却是对男女之事看得极淡,以白翎羽之子龙琊为例,这小子长大之后,专去挑战强者,驰骋沙场,十分好战,却是战必胜,攻必克,异常善战,后世尊其为龙子睚眦,更将其法身形象雕塑于刀兵之上,祈求百战百胜,然而他却是专注征战,也不娶妻生子,气得龙辉是暴跳如雷,好几次派人去抓他回来成亲,但龙琊却是趁着龙辉不注意又逃了出去,最后龙辉是无可奈何,不了了之;而萧萧生下来的那个小胖子更是不让人省心,满脑子尽是吃,吃腻了山珍海味,便将日月星辰吞下,霎时间三界无光,寰宇皆暗,幸亏龙辉发现得早,逮住他便是一顿海扁胖揍,打得他吐出日月星辰,然而小胖子吞噬三光之举震惊诸天万界,众神惶恐不已,世人称其为凶兽饕餮,叫龙辉好不尴尬;至于龙俊和龙天极这对兄弟,日后则是光大妖族成为万妖双帝,龙辉当时也是乐呵好一阵子,心想这两个儿子成为妖帝,广纳后宫开枝散叶那是不在话下,谁料兄弟俩只是各取一妻,子嗣也少得可怜……种种这般因素,使得后世的先天龙种十分罕见,然此番皆是后话。
在修建盘龙飞舟时龙麟军便有人发现宇外星力的妙用,于是龙辉便想方设法将宇外星力引入红尘,江南诸地便出现了许多以星力推动的水车凤车,月俊宛率人更是改造出以星力推动的耕田车、运货车,使得江南民生大大改善,众百姓对妖族的看法也逐渐改变,更有不少人将妖族改称为仙族。
江南的举措也引起了各方的注意,朝廷令天师元鼎将星力引入红尘,除此之外,尹方犀和宗逸逍更是力劝孔孟二教主,派遣儒家弟子制造器械。
随着各种星力和巧器的结合运用,神州民生迅速恢复,无论是建造房屋、还是耕地运货,皆有序进行,且效率极高。
得星力相助,皇城重修进展十分顺利,尤其是当日被煞气摧毁的皇陵地脉。
元鼎引星力入世,修补龙脉地气,使得皇陵四周的四灵风水再度复苏,皇运昌隆更胜往昔。
龙辉与楚婉冰隐匿身形气息,幻化成一对相貌平凡的夫妇,而白翎羽则改换武士劲袍,装扮成一个俊俏武公子,三人先一步进入玉京,由于龙辉身为藩王,入京之事非同小可,故而先给朝廷发一道折子,以为祝公主满月为名入京恭贺,他此举也只是向朝廷打招呼,以免落人口实。
由于三人皆掩饰真身,所以没有引起外人注意,一切都安安静静的,这倒是让楚婉冰心情舒爽,亲昵地挽着龙辉肩膀,龙辉低头瞥见楚婉冰那已掩盖绝色的面容,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但眼眸中的欢快和喜悦却是难以掩饰,心中涌起一股十足的安详平和感。
白翎羽翻了翻白眼道:「好生亲热,看得叫人艳羡!」
楚婉冰笑道:「翎羽,他还有半边身子,你也且靠过来嘛!」
龙辉脸色一变,干咳道:「千万别,你现在一身男装打扮,要是靠过来,人家还以为我是有某些怪癖呢!」
白翎羽气结,若不是在大街上,便一拳砸过去。
龙辉道:「我明明准备了好几件女服裙衫,谁让你不愿意穿,现在就老老实实扮作我们的随从吧!」
白翎羽无奈。
「小贼你看,很多车辆往东皇峰运送石料。」
楚婉冰指着东皇峰方向说道。
龙辉笑道:「祭祖大典就快开始了,自然要加快进程了。」
楚婉冰道:「但这些石料似乎有些多,不止是重建陵墓而已,似乎还要修建更大的东西!」
龙辉道:「那你觉得要修建何物?」
楚婉冰摇头道:「不知道,不如咱们用神念查探一下如何?」
龙辉道:「上回皇陵惊变,东皇峰四周定然已经布下重阵把守,冒然以神念刺探,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误会,我看还是算了吧!」
楚婉冰嘟嘴道:「既然都已经来了,岂能空手而归——小贼,以前教你的补天诀还记得吗?」
龙辉莞尔道:「死丫头,你是铁了心要去皇陵看个究竟了!」
楚婉冰点头道:「没错,翎羽定然也是这般想法!」
白翎羽点头道:「没错,那是我家的祖坟,不搞清楚怎生了得!」
天若墨绸,繁星点缀,龙辉和楚婉冰施展补天决,气息尽隐,身形近无,白翎羽也有行军潜行法,轻易穿透了由御林军布置的外围防线。
进入陵园深处,却见山峦之地被法力蒙蔽,只是能看见陵墓的大概轮廓,真实面貌却不得而知。
楚婉冰咬了咬下唇,凝气于指,往眼前迷障轻轻戳去,说的也奇怪,她这一指不过是刺破了一个小口子,并未影响迷阵的运行,而她与龙辉也能从这小口子看清陵墓的情况。
被煞气侵蚀的陵墓此刻已经翻修一轮,地脉恢复灵气,山川重现昔日毓秀…
…除此之外,最让人吃惊的是,这一次的陵墓重建却是改了不少——大恒开国至今已经传三十四帝,所以帝皇陵寝共有三十三座,这三十三座皇陵重新排布,环绕而建。
先是劈山开地,将东皇峰打造为层层叠叠的规模,每一层则安置一个帝陵,最底层为开国太祖之墓,第二层则为次世皇帝……依次类推,在第三十三层便是皇甫武吉的陵墓;每一层帝皇陵墓之处更建造一尊皇帝的雕像,其高十丈,石质坚韧,容貌形态皆栩栩如生,气派十足,龙辉没有见过大恒的其他皇帝,但对皇甫武吉却是熟悉得很,见他那座雕像十分传神,几乎犹如先帝重现,叫他赞叹不已。
每一层的帝陵都会有同一时代的后妃陵及功臣墓作陪,如皇甫武吉的陵墓旁边有齐王皇甫铮的墓葬作陪。
楚婉冰叹道:「山川为天梯,一阶一墓葬,这次皇陵翻修可真是下足本钱了!」
龙辉道:「将皇陵环绕而建,层层叠加,使得历代帝气便不断地汇聚入中央之地,若处于其核心,必定饱吸天子帝气,其运势实在难以想象!」
楚婉冰道:「这风水局不但十分精妙,而且极端大气,只有帝皇家才能布置,其中玄机还得请教一下此道中人!」
离开了皇陵,三人回转客栈,途径贵胄巷时见到巷子处车水马龙,十分热闹。
楚婉冰奇道:「这儿怎么比往日还要热闹几分?」
龙辉望了望马车行驶的方向,不禁笑道:「他们是去宫家的,想必是天剑谷送来的聘礼!」
楚婉冰恍然,露出一丝狡黠媚笑,凑到他耳边说道:「原来是你那小舅子儿子的好事啊!」
龙辉干咳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拗口得很!」
楚婉冰压低声音笑道:「你先娶其姐,再纳其母,两层关系叠加起来不就是小舅子儿子吗?」
龙辉嘿嘿一笑,戏谑地道:「这般算来,我先夺冰儿,再占洛姐姐,那冰儿是不是也算是我夫人女儿了!」
楚婉冰气得狠狠掐了他一记,蛮横地嗔道:「也不许这么叫!」
龙辉笑嘻嘻地搂着她道:「咱们心照不宣,知道就好!」
楚婉冰为之气结。
过了贵胄巷,继续东行便是王孙巷,因昊天教之乱,皇室子孙几乎死绝,往日最繁荣的巷子变得极为凄凉,灯火不举,满巷皆暗,毫无生气。
龙辉暗叹一声世事无常,便欲转身离去,谁料步子刚一迈开,便感觉不妥,足底下传来一股绵绵异力,正不断地从巷子里流出。
龙辉静心感应气息,惊觉此气富贵尊崇,隐有紫微庇护,实乃皇家帝气。
王孙巷乃大恒皇族居住之地,本来就是风水极佳之所在,而居住在此的皇家子孙或多或少都带有紫微帝气,虽不如九五之尊那般纯正,但却胜数量众多,毕竟皇帝只有一个,皇子皇孙却是数以百计,因此紫微帝气早已渗入地脉,形成了一道后天皇脉,其风水格局贵不可言,仅逊于皇宫和皇陵!楚婉冰也感觉到了,蹙眉道:「这股气正不断地从巷子里流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龙辉脸色一沉,说道:「有人在暗中抽取皇脉帝气!」
楚婉冰惊讶道:「是谁这么大胆,还敢在皇城作乱?」
龙辉道:「且去一观!」
白翎羽早因煞气侵入皇陵一事而不忿,如今又见有人作祟,岂能罢休,粉拳紧握,麒麟神力充盈全身,随时准备恶战一番。
龙辉道:「小羽儿,你且在外边接应,我跟冰儿进入一探究竟。」
两人隐入黑暗,寻着流失的帝气,来到一尊府邸跟前,竟是昔日的晋王府。
龙辉俯下身来,单手按地以作感应,发觉宅内正有一团气海在旋转,正不断地将地脉灵气逼出。
也就在他感应虚实的同时,宅院内立即响起一声怒喝:「何方鼠辈,敢来此偷窥!」
话音未落,两道烈劲扑面而来。
龙辉这才发现,府邸四周已经布下警戒阵法,但这个警戒阵法布置得十分巧妙,已同巷子建筑融为一体,龙辉一时大意竟没有察觉。
「劲分为二,对方已经察觉我们是两个人!」
烈劲扑面,龙辉火速判断形势,断定对方已经通过警戒阵法知道他们的人数,所以一出手便是分击他和楚婉冰。
龙辉单掌一推,击溃其中一道烈劲;楚婉冰水袖轻摆,卸开另一道气劲。
挡招化劲的刹那,宅院内立即窜出两道身影,一者掌起卦象,一者拳动雷火,对手来得迅猛。
雷火重拳刚猛无匹,直取龙辉中门,他立即运功抵御,论武法决再度现世,他双掌快速扫动,灵活迅疾,每一掌都拍在重拳侧面,瞬间变出了三十多掌,每拍一掌都带走对方一分劲力,电光火石间,重拳威力便消弭无形,正是一招——以疾破猛!楚婉冰则独对卦象厉掌,她水袖一卷,缠住对方掌势,紧接着莲步后踏,猛地侧身一挪,便要将掌力带走,却闻对方冷笑一声,掌力爆发如同泉涌,层层叠叠,竟是卸之不尽。
短暂交手,楚婉冰已看出对方这一掌蕴含八种卦劲,这分明就是道门的先天绝卦,而且对方真气浑厚无比,犹在自己之上。
「净尘道长?」
楚婉冰叫出对方身份,但为时已晚,卦劲早已连环倾吐,唯有施展真本事方能自保,她体内妖气爆冲而出,卸开伪装,施展不灭凤体,接下破虚道者之厉掌。
龙辉也认出了出拳之人:「元鼎真人?」
说话间现出真身。
双方打了个照面,一时间僵在当场,元鼎脸上露出一丝不自在的表情,净尘也是脸色微黯。
龙辉问道:「二位何以在此?」
元鼎干咳一声,反问道:「江南王,何时入京的?」
龙辉为之语塞,毕竟他是异地藩王,这么无声无息出现在玉京着实不合规矩,他此刻无论怎么回答都难免授人以柄。
楚婉冰开口道:「我们来恭贺公主满月,闲来无事便在街上乱逛,不知不觉便到了这里!」
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藩王私自入京的事,只是强调来贺礼,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就在此时,四周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正是御林军赶来。
龙辉暗忖道:「仅仅我们过了一招,御林军便已经赶来,想必是驻扎在附近,如此看来元鼎在此定是领受圣旨,才会有御林军随行护卫!」
听了楚婉冰的解释,元鼎冷笑一声,说道:「公主满月宴是在后天,王爷似乎来得早了些,而且还要改头换面,这似乎有些不妥哩!」
楚婉冰道:「傍晚的时候,本后觉得好生无聊,便央求王爷四处散心,走着走着就进了帝都,当时醒悟过来却也晚了,索性便走走玉京夜市,为了避免惊扰百姓,所以我们夫妇便改换了个模样!」
龙辉心底暗自叫好,女人打诨狡辩的本事真是与生俱来,也幸亏有着丫头在旁,便由她解释,说不通的地方就直接耍赖,谅对方也不会跟个妇道人家争辩。
这时候御林军已经将王孙巷围了个水泄不通,领头者正是萧宏盛。
他瞥见龙辉,当下便惊呆了,气势也就弱了三分,元鼎冷哼一声:「按照大恒律,藩王入京提前上报朝廷,朝廷批准后才能在特定日子进入!小妖后,你身为江南王正妃,难道不知这项规矩吗!」
他言辞锐利,咄咄逼人,气得楚婉冰好生恼火,龙辉也是暗中讶异,虽说元鼎性子火爆,但绝不会在意这些小事,而且净尘一向与自己交好,按理来说也会出言调和,如今却是一言不发。
楚婉冰把心一横,干脆将耍赖本事发挥到极致,哼道:「我让他进来,所以我们都进来了,你要怎样!」
话音未落,巷子外也响起一个声音:「是本宫和楚姐姐想念帝都风光,所以便央求王爷入京一游,此事本宫自会同皇兄解释!」
白翎羽及时出现,震住了一干御林军,元鼎也无话可说。
众人纷纷行礼,拜见护国公主。
双方闹了个不欢而散,元鼎他们继续布置阵法,龙辉等人则离开王孙巷,白翎羽知晓了大致过程,气得腮帮鼓起,咬牙道:「那死元鼎,枉龙辉昔日这般帮他,现在得了势便翻脸不认人,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还有那个净尘,我们两家交情深厚,今日也不说一句话,也不知他是不是吃错了药!」
楚婉冰蹙眉道:「我怎么觉得这里怪怪的……」
龙辉道:「你也感觉到了吗?无论是元鼎还是净尘,两人都有说不出的异样!」
楚婉冰点头道:「净尘道长为人谦逊,行事和煦,今日却是冷沉得瘆人,还有种叫人不安的阴冷!」
龙辉道:「元鼎脾气虽然火爆,但修行出尘,气量也不小,断不会为了区区朝廷规矩跟我们纠缠不清!」
先有御林军围巷已引得众人围观,如今龙凤二人现出真容,端的是男俊女俏,珠联璧合,惹人艳羡,无论他们走到哪里,总会吸引不少目光。
楚婉冰也不管他人目光,仍旧傍着龙辉胳膊行走,两人亲昵恩爱,如胶如漆也是羡煞了不少旁人,也可怜白翎羽换了一身男装,只得继续扮演护卫的角色。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甜丝丝的糖葫芦!」
在一个偏僻的街道边上响起一连串吆喝声,三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正在买卖,那小童生得眉清目秀,倒也俊俏。
小童望向龙辉等人,说道:「这位大爷,小人的糖葫芦甜而不腻,清爽可口,不如尝一尝,不好吃不要钱!」
楚婉冰泛起昔日的甜蜜回忆,便拉着龙辉往摊位走去,说道:「小兄弟,给我拿一窜!」
龙辉见到那红艳艳的糖葫芦也极为喜欢,看似粗坯的街边小吃,却是自己跟小凤凰蜜缘的开始。
小童递过一窜糖葫芦,笑道:「能得江南王和王妃光临我这破摊子,真是百世福分啊!」
龙辉奇道:「小兄弟,你认得我?」
小童道:「王爷威震天下,楚妃秀外慧中,公主巾帼银风,如此绝代人物,谁不认得便是瞎了眼啦!」
他谈吐不凡,语气中肯,没有半丝刻意溜须拍马的味道,着实叫得三人心情甚好。
龙辉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小童忙道:「这么大的银子,我可找不开啊!」
龙辉笑道:「不必找了!」
小童道:「我这是小本买卖,讲究一分钱一分货,可不能占人便宜,还请王爷给个一文钱!」
龙辉拿出一颗碎银子,道:「但我这里都是些碎银子,根本没有铜钱!」
小童为难道:「整摊的冰糖葫芦也不够王爷的银两,幸亏摊子里有些字画,不如王爷买些吧!」
龙辉莞尔道:「你这小童,多给你些钱还嫌,也不怕麻烦!」
白翎羽有些好奇道:「你卖糖葫芦也就算了,怎么还卖字画,不怕糖葫芦招来蚂蚁,损了你的字画吗?」
小童道:「小人敢卖就不怕!」
楚婉冰也颇觉有趣,问道:「你都有些什么字画?」
小童道:「风景人物都有!」
楚婉冰噗嗤一笑,露出雪白的贝齿,道:「你这小子就不怕大风闪了舌头,你这小摊不过尺寸宽大,现在都已经堆满了糖葫芦,哪还有地方放字画!」
小童道:「有的有的,只要楚妃想要,小人便拿出来!」
龙辉此刻已经心生警兆,小凤凰已经显出真身,虽然无意卖弄,但媚态浑然天成,莫说十余岁少年,就是修为高深的尼姑也会不知不觉被她迷了心神,然而这小童与她对谈了这么久,依旧话语流畅,神色不改,分明不简单。
先有王孙巷帝气流失,再到和元鼎净尘起冲突,入京以来是处处透着诡异,令得龙辉不得不防。
楚婉冰似乎也有所察觉,淡然说道:「那我要一副山水风景的字画!」
小童道:「有的,有的,我这有张万里山河图,虽是赝品,但描绘得极为精妙!」
说罢小童递过一副字画,楚婉冰接了过来,与龙辉、白翎羽一同展开观看,三人顿时变了颜色。
【龙魂侠影 第24集 魔枭大计 第7回 满月酒宴】
皇宫大殿张灯结彩,宴请群臣豪族,龙辉夫妇三人进入大殿,被安排到了主客尊位,与帝座后椅仅有一臂之隔,然而夫妇三人相貌出众,龙辉俊朗,楚婉冰娇媚,白翎羽英气,可谓是夺目无比。
礼炮响起,皇甫铭携两名美人出席,群臣起身恭贺,皇甫铭乐呵呵地摆手赐坐。
皇甫瑶左侧女子凤冠霞袍,英姿之美丝毫不逊白翎羽;右侧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想必定是萧妃无疑。
这萧妃闺名齐雯,为萧族嫡女,亦是萧太后侄女,生得是柳眉桃腮,明眸皓齿,唇红肤白,确实也是难得的美人,但与楚婉冰一比却又是万万不及。
皇甫铭捧杯而起:「诸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朕敬诸位一杯!」
众人纷纷把酒相迎,口诵谢恩之辞。
一杯酒饮下后,先是萧氏族人举杯向帝妃二人恭贺,同时也不忘庆贺侯玉玲,毕竟她身为皇后,萧妃所诞的公主亦得称其位母后,从规矩上来说,这小公主算是皇后的庶女。
龙辉偕同楚婉冰、白翎羽二人举杯敬酒:「恭贺皇上喜得金枝,并祝皇后娘娘青春永驻,萧妃娘娘吉祥如意!」
皇甫铭乐呵道:「同喜同喜!皇妹,自从你和瑶瑶远嫁江南后,朕着实想念得很,这次本以为借着小丫头的满月酒能见两位妹妹一面,只可惜瑶瑶依旧没有回来!」
白翎羽道:「皇兄,瑶妹妹产后身子颇弱,不宜奔波,但祭祖大典她必定会到场!」
萧妃对皇甫铭说道:「皇上,臣妾久闻护国公主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实乃名不虚传!」
白翎羽道:「萧娘娘过奖了!」
萧妃笑道:「妹妹太谦虚了,你女扮男装,纵横沙场,护国讨贼之事早已响彻神州!」
白翎羽颔首轻笑以对。
萧妃又望向楚婉冰,说道:「传闻妖后楚妃风华绝代,智勇双全,在昊天之乱中不但斩将杀敌,更是妙计破贼,今日得见实乃妾身荣幸!」
楚婉冰微微一愣,心念急转,已知道对方用意,这萧妃乃太后宗族所出,如今又诞下后裔,虽然是女子,但对于血脉薄弱的大恒皇室来说是莫大的帮助,若这般比较起来,皇后反而不如她。
楚婉冰心中暗忖道:「若不是皇后身负不凡技艺,兼有军功在身,恐怕这小蹄子要伺机夺权了!不过她倒也精明,主动在宴会上跟我和翎羽拉好关系,来个远交近攻,为来日后宫争宠积蓄实力!」
思索间,楚婉冰一双凤眸不着痕迹地扫向侯玉玲,只见她神态淡然,表情自若,只是安祥地坐在皇甫铭身旁,对于萧妃处处抢风头的行为视而不见。
楚婉冰心生一计,说道:「萧妃娘娘过奖了,妾身不过是山野村妇,那谈得上什么绝代风华,智勇双全!」
她这话看似谦虚,实则暗藏后招,就等着萧妃接话。
果不其然,萧妃继续说道:「当日昊天神子以苦肉计混入龙麟军营内,楚妃慧眼辨重奸,以将计就计之法反算昊天教一军,此事早已传遍四海,小妹当时尚且带字闺中,得知楚姐姐的事迹后,心中十分钦佩,只望有朝一日能亲眼目睹姐姐容颜,见识见识何为巾帼英雌!」
她短短一句话之中充溢着赞扬之情,更是把对楚婉冰的称呼从楚妃改换到姐姐,很是自然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显示出不凡的交际手腕。
楚婉冰顺着她话说下去:「赞谬了!皇后娘娘单刀战双尸,驰骋万里煞域,她才是真正的巾帼英雌!」
此举故意见话题引到侯玉玲身上,看似在称赞皇后,实则是要替侯玉玲引来萧妃妒火。
「你这小醋坛子,还不乖乖上当?」
楚婉冰瞥了一眼萧齐雯,见她秀眸含气,不忿地瞪着侯玉玲,心里偷笑,但转念一想,自己当年不正也是个小醋坛子吗?果然如楚婉冰所料,萧齐雯已然开始动作:「皇上,一阵子是不是还有舞曲?」
皇甫铭对她甚是宠爱,笑道:「爱妃喜诞公主,朕早已命人安排了仙霓舞。
」
仙霓舞乃大恒之国舞,舞姬身着轻纱云霞裙,乘着月光演奏,动作柔美,舞姿轻快,既有祈福之意,多为皇族成员出世后用来庆生的舞蹈。
萧齐雯道:「每位皇室成员诞生都以此舞庆贺,似乎有些老旧沉闷,臣妾倒是有个想法,不知皇上是否恩准!」
皇甫铭心情甚好,自然点头应允:「爱妃尽管说便是,只要合情合理,朕一定应承!」
萧齐雯道:「臣妾虽是一介女流,但也知我朝以武立国,是故神州尚武成风,不但男儿驰骋疆场,就连红颜亦不让须眉。这仙霓舞美则美矣,但却过于柔弱,着实不符当今大恒国风,所以臣妾想趁此机会,集思广益,重修订大恒国舞!
」
平定煞域,收复魔界,如今又修建天宫,皇甫铭心气极高,早有推陈出新之意,闻得萧妃此言立即来了兴趣道:「爱妃所言甚是,只是不知爱妃有何想法?
」
萧齐雯道:「臣妾以为,舞中掺武,既有舞曲之柔美,又有武勇之刚强,所以重编舞曲,需有当世武艺高绝之女子方能奏效!」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先有翎羽皇妹纵横万军,再有楚妃姐姐智算昊天,如今又有皇后娘娘挥刀斩忘川,三位堪称当世奇女子,若能趁此机会,同演绝代武技,替代这柔弱舞姿?」
楚婉冰原以为这萧妃是要趁机挑衅侯玉玲,谁知她居然眼界如此开阔,以一曲舞蹈为引,暗中迫使侯玉玲下场竞武,而且还将她和白翎羽拖下水。
萧妃暗忖道:「任你武功再高,也挡不住江南王的两位妃子联手!」
她这番话语也是经过谨慎思考,在她看来江南王的一众妃子都曾在战场上携手抗敌,论关系必定比养在深宫中的怨妇更亲近,也不存在那所谓的争风吃醋,关键时刻还是会团结一致,此番三人竞武,楚婉冰和白翎羽定然会携手对方侯玉玲,可谓是借刀杀人,当着群臣的面削弱皇后威信,亦趁此机会拉拢楚白二女,因为此番比试,无论孰胜孰负,楚白双姝必定得罪皇后一脉,也等同于站在了她萧妃一边。
侯玉玲美道:「萧妹妹这番提议可真是新颖呐!」
说话间眸眯成一条细线,似笑非笑地凝视着萧妃,隐有杀意流转。
萧妃迎上对方目光,笑道:「不知皇后娘娘是否同意臣妾的建议!」
侯玉玲道:「妹妹如此有心,姐姐怎会扫兴,只是不知翎羽皇妹和楚妹妹意下如何?」
楚婉冰嫣然一笑道:「既是皇后和贵妃之懿旨,妾身自当遵从!」
白翎羽也起身道:「皇嫂旨意,臣妹自不会反对!」
皇甫铭大喜,拍手赞道:「来人,速带三位娘娘前去更衣!」
楚婉冰道:「皇上美意,妾身心领了,无论是何衣衫,都不会影响妾身发挥!」
皇甫铭又问道:「皇妹,你呢衣?」
楚婉冰衣衫如昔,白衣雪裙,朴素无华,除了盘起秀发和插着几根发簪之外,此刻的衣衫与平日着并无太大区别,反观白翎羽却是因为还有一层皇朝公主的身份,所以得穿那宫装华袍,款式极为繁琐复杂,故而皇甫铭有此一问。
白翎羽道:「不必了!」
说罢揪住衣领,猛地扯下宫装,动作极其豪放,群臣不由大吃一惊,万万没料到这位公主居然当众脱衣。
宫装褪下,白翎羽里边既然穿着一袭劲装武袍,而且脚下也并非什么金莲绣花鞋,而是军备所用的长靴。
大臣们纷纷低头议论,这位公主性子也忒野了,出席皇上宴会,既然如此装束,皇甫铭也是哭笑不得,早知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子性若男子,勇武好斗,但没到连宫廷宴会也穿着武袍,若不是得知她诞下麟儿,他还真以为这妹子其实是兄弟。
白翎羽摘下发饰,将头发熟练地盘成发髻,动作干爽利落,看得皇甫铭是哭笑不得,好奇地望向龙辉,似乎在询问道:「妹夫,她究竟是男还是女啊?」
龙辉耸耸肩,回了个无奈的眼神,仿佛再回答道:「别问我,我有时候分不清!」
侯玉玲盈盈起身,朝皇甫铭施了个礼,随着宫女到后殿去更换衣装。
不过片刻,侯玉玲身着甲胄登场,秀发盘成武士髻,露出雪白的额头,只见她柳眉入鬓,眸若繁星,脚踏皮靴,单手提刀,显得英姿勃发。
侯玉玲踏出一步道:「两位妹妹平日是用什么兵器?」
白翎羽道:「有劳皇嫂给我一杆长枪!」
楚婉冰道:「也请娘娘给我一柄三尺剑锋!」
侯玉玲拍了拍手,命人分别呈递兵器。
侯玉玲又道:「既然是要以武入舞,还以曲调伴奏,萧妹妹精通音律,所以还得劳你在一旁抚琴相伴。」
萧妃道:「这是自然!」
宫女奉上瑶琴,萧齐雯抚琴而做,素手轻拨弦线,琴音脆响。
楚婉冰亦精音律,闻歌而动,左手掐剑指,右手抖剑花,白衣起舞,艳绝群芳。
手中长剑虽是凡铁,但在深厚功力的加持下,亦绽放出不逊神兵的光华。
白翎羽舞枪旋身,化繁为简,劲风凝而不散。
侯玉玲也缓缓抽出破甲刀,锐芒一寸一寸地露出刀鞘,相对于楚婉冰的灵动和白翎羽的刚勇,她的动作偏于沉稳,看似缓慢,实则正在默默蓄力,不动则已,一动便是雷霆惊爆。
龙辉双目紧盯三女,更多的目光是集中在侯玉玲身上,心中默忖道:「此女是否真如他所言……暗藏祸心!」
萧齐雯玉指拨弦,琴音陡然转急,铿锵有力,宛若万马奔腾。
楚婉冰剑随律行,蓦地挥剑刺来,侯玉玲刀锋离鞘,正是由缓至快,由慢至猛,一刀劈开楚婉冰的剑锋,就在此时白翎羽长枪已然横扫而来,侯玉玲倒也了得,脚踏罗汉步,单掌竖起,绽放卍字佛印,封住白翎羽的枪式。
楚婉冰莲步巧挪,白翎羽心领神会,两人瞬间换位,与此同时楚婉冰亦抛下长剑,手掐剑指,戳向海侯玉玲,指尖凝气,锐利无比,一击便刺破侯玉玲的佛掌卍印。
侯玉玲单掌难挡,便抽刀来劈,楚婉冰以气御剑,剑光乱窜,宛若灵动蛟龙,又似腾空凤凰,剑路刁钻之极,既封住侯玉玲重刀,亦趁隙反扑对手,白翎羽也乘势一枪刺来,枪式大开大合,力沉万钧。
侯玉玲花容一沉,玉步一踏,气压丹田,左手撮指成刀,劈出奉刀罗汉掌,右手舞刀,斩出金刚伏魔刀,顿时双刀起式,左封剑气,右格枪锋,力保不失。
楚婉冰和白翎羽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意互通,顿时剑枪交错,如穿花戏蝶般斗了起来,两人本想一试侯玉玲深浅,但却不欲被人看出,于是就假装斗上一两招。
侯玉玲冷哼一声,抡刀进逼,佛光绽放,刀出双路,同斩双姝。
楚婉冰以剑化柔,巧运灵柔剑诀,卸开刀劲,白翎羽趁势再出一枪。
侯玉玲也是不凡,刀锋劈在枪头上,紧接着生出一股粘劲,将白翎羽的枪锋带歪,同时步子进踏,左掌劈向白翎羽面门。
白翎羽猛纳真元,张口娇叱,吐出一股磅礴气劲,冲缓了侯玉玲的掌刀,也为后续变招争取了时间。
「皇后,请接招!」
楚婉冰抖剑闪芒,一剑扫向侯玉玲的手腕,剑虽凡铁,但剑中蕴含灌足内劲,斩金削铁,侯玉玲自负功力不妨,也不敢让出腕脉这个破绽,于是只得抽手回避。
楚婉冰改削为刺,再行一步,直刺侯玉玲中宫。
从开始到现在,虽然只是过了短短数招,但侯玉玲要面对楚婉冰和白翎羽的联手,也颇感吃力,此刻楚婉冰又是剑剑直取要害,令得她刀法处处受压,无从施展,好不憋屈。
倏然间,楚婉冰剑尖凝聚真气,绽放出一股白色光华,光芒所布,气流为之一滞,侯玉玲花容丕变,竟提前后撤,退避三舍。
楚婉冰婉嫣一笑,反手握剑,负于身后,以做罢斗之状。
白翎羽也驻枪立地,收招不前,气机相互牵引,侯玉玲也无法再度出招,而三方真气都凝滞,而萧齐雯也无从继续弹奏,琴音也杳然而止。
曲调由轻柔转为刚猛,本是激昂振奋的曲调,叫人叹为观止,然而三女之武竞招式精妙,攻守兼备,再配上女子独特的柔美身姿,端的是武中藏舞,舞行有武,柔若至刚,比起以往的仙霓舞更叫人赞叹,群臣不知方才玄机,只是一味赞赏。
然而楚婉冰媚眼轻转,心中已然明了,龙辉心中亦是有了大概,已定结论。
萧齐雯拍手赞道:「三位果真是女中豪杰,此等英姿堪称人间绝代!来人,快将方才三位娘娘的英姿描绘下来,编成舞曲,以作传世之作!」
宫廷之内多有高明画师,他们立即将方才的武决描绘下来,虽然只得其形,但也足够重新编排舞曲。
画师将方才三女比斗之情形描绘出来,呈递上来,皇甫铭过目后,连连赞叹,萧齐雯笑道:「此等妙舞,还请皇上赐名!」
皇甫铭道:「依照爱妃所言,便称巾帼英雌舞,也正映了三位女中豪杰之威名!」
群臣大声称赞。
侯玉玲收回破甲刀,拢了拢凌乱的秀发,道:「臣妾有些疲倦,先行告退!
」
宴会也将近尾声,皇甫铭便命人将她搀扶下去休息。
萧齐雯见侯玉玲脸色略显惨白,心忖道:「任你往日如何威风,今天还不是折了面子!」
故而她对楚婉冰和白翎羽略生好感,便道:「皇上,楚姐姐和翎羽皇妹难得入京一趟,不如让臣妾带她们一游京师诸般名胜如何?」
皇甫铭笑道:「爱妃如此雅兴,朕自然应允,江南王爷,自从昊天之乱后,朕也多时不见王爷,不妨你们就多留几日,咱们两家也好好叙叙家常!」
龙辉自然是求之不得道:「谨遵皇上旨意!」
夜色渐暗,白翎羽手捧字画,看得出神。
楚婉冰从屏风后走出,身披轻纱长裙,秀发湿润,娇躯散着腻人幽香,显然是刚沐浴完毕。
楚婉冰赤着雪白裸足走了过来,掀起一抹香风挨着白翎羽坐下,瞥了一眼她手中字画,笑道:「白妹妹,你还为那事纠结吗?」
白翎羽放下字画,幽幽一叹:「那小童给的警示让人莫名不安!」
只见上边并无所谓的万里山河,只是写着几行字——侯氏暗藏,祸心难料,万事小心,切莫落单!楚婉冰接过字画,真气运转,立即将其烧为灰烬,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白翎羽道:「但那小童究竟是何人,何以对我们发出警告?」
这时龙辉推门走入,道:「冰儿,今日宴席上,你们也与皇后交手,是否看出些什么?」
白翎羽摇头道:「她刀法中规中矩,进退有据,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
龙辉道:「她的内力却是走佛门一脉,根基不俗,但从她目前的表现来看,尚不足同时击败将臣和后卿两大凶尸,她必有隐藏!」
楚婉冰嫣然笑道:「她当然有隐藏了,她就是当日救走旱魃的人!」
白翎羽惊道:「冰儿,你如何肯定?」
楚婉冰笑道:「宴中比试时,我出的最后一招,其实是以真气封住部分气流的转动,那所谓的白光不过是用凤凰真火照射出来的虚影,但侯玉玲却是谨慎地收刀退守,尽可能地远离白光的范围,显然是在顾忌我后续招式!」
龙辉道:「冰儿方才是施展一招似是而非的太易天启,此招可以停滞光阴,侯玉玲作出如此反应,必定是曾经见识过此招威力,所以才不自觉地退守!」
楚婉冰笑道:「我这一招只用过一次,所以我敢肯定侯玉玲必然是那救走旱魃之人!」
白翎羽道:「她堂堂皇后,为何要屈尊去救一具凶尸?」
龙辉道:「还记得他说过的话吗,侯家背后之真相极不简单,如今儒门两大长老都已投靠侯家,这才是令我最忌惮的地方!」
楚婉冰道:「要探清真相必须找到旱魃,小贼,你快下令众人追寻那头女尸的行踪!」
龙辉道:「我已传讯风望尘,他已经着手安排。」
楚婉冰道:「还有,告诉大家,凡是外出办事或者远行,只要离开江南范围,就必须多人结伴,万万不可落单,以免被对方各个击破!」
龙辉道:「这是自然!」
楚婉冰道:「其他人倒也好办,只是袁叔叔那慵懒逍遥的性子……」
龙辉道:「放心,这位猴子长老最喜饮酒,我现在已经命人将盘龙圣脉珍藏的好酒全部运来,一天一坛,慢慢吊他胃口,保管他不愿离开!」
楚婉冰扑哧一笑,莞尔道:「你这小贼,还真是奸诈!」
白翎羽蹙眉道:「只是那小童究竟是何来历?」
回想起昨夜那一幕,小童将一幅字画交给他们后,便出口警告儒门两大长老已经投靠侯家,令得龙辉三人惊讶不已,最后小童还道:「详情日后再谈,三位不必慌张,待有所发现,吾会设法联络诸位!」
龙辉道:「暂时不知,但那小童不愿留下联络方式,而提出主动联系我们,可见他行事极为谨慎,或者是说他在躲避某些巨大危机,但却不知相信何人,在他看来,我们尚不足完全信任。」
楚婉冰道:「要不派出雀影来刺探他的行踪?」
龙辉摇头道:「不必了,若逼得太紧反而不好,再说这里是京师,不宜过多动作!」
这时外边响起随从的声音:「王爷,萧妃遣人送来帖子邀请二位王妃明日到天秀峰观赏日出!」
龙辉出门接过帖子递给了楚白双姝,笑道:「这位萧妃还真是迫不及待!」
楚婉冰笑道:「来得恰是时候,也省了我不少功夫,便借此机会从她口中探一探皇宫后院的情况!」
龙辉道:「明日我也扮作侍从,随你们一行!」
白翎羽道:「要你堂堂一字并肩王扮作侍从,岂不委屈?」
龙辉笑道:「不委屈,不委屈,为夫本就是诸位娘子的侍从!」
楚婉冰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心中倏暖,打趣道:「老婆奴,那明日就好伺候我们姐妹了!」
皇宫深院,烛影闪烁,侯玉玲身披睡袍,盘膝坐于凤床,缓缓吐纳,宫内并无宫女内侍伺候,仅有那名贴身女卫阿瑛。
阿瑛玉手按剑,站得笔直,耸立在侯玉玲床前,侯玉玲闭目运功,吐纳呼吸间隐隐带有一股血腥味,良久她睁开双眼,但气色颇为不佳。
阿瑛连忙以神念询问道:「娘娘,你感觉如何?」
短距离的神念传音杜绝了一切被窃听的可能。
侯玉玲叹道:「被那小蹄子摆了一道,以一敌二,以致牵动了内伤!」
阿瑛咬牙切齿道:「那小贱人自从入宫以来就处处跟娘娘你作对,待我去宰了她!」
侯玉玲摆手道:「她不过是个争风吃醋的蠢女人,不足为惧,目前首要是如何应付小妖后,我感觉到她似乎已经察觉了一些事!」
阿瑛惊道:「难不成她已经知道娘娘的真正身份?」
侯玉玲道:「不是,我有佛身掩饰,她应该看不出我的真身,她最多只是知道救走旱魃的人是我!」
阿瑛道:「下一步该如何做?」
侯玉玲道:「派遣人手,迅速找到旱魃所在,决不能让龙麟军的人抢先,必要时……」
说话间她玉掌一摆,作劈开势,意思已不言而喻!阿瑛领命,又说道:「儒道两门的元老都被我们控制,是否要更进一步,将那几个小教主也拿下?」
侯玉玲摇头道:「父尊曾言,那几个小子跟龙辉关系极好,交往甚密,若对其下手只怕会给龙辉提前察觉,所以暂不动他们反正现在儒道中坚力量已经在我方掌控,他们几个教主等同于虚位,收不收拾都无伤大局!,而且此事也是由大哥负责,我们不必操心!」
阿瑛又道:「昨夜,元鼎跟净尘在王孙巷布阵时被龙辉等人撞破,这又该如何处置?」
侯玉玲道:「他们所为其实都是经过皇帝点头,只需皇甫铭解释一二,便可打消他的疑惑!」
阿瑛道:「既然对方已经知道是娘娘救走旱魃,只怕龙辉没那么容易打发!
」
侯玉玲沉吟片刻,说道:「立即给父尊传讯,请示下一步行动!」
倏然,黑暗中传来飞出一张纸条,侯玉玲顺手捞了过来,展开一看,脸色丕变,咬牙道:「好个小贱人,居然如此迫不及待!」
阿瑛询问缘由,侯玉玲运功将纸团揉碎,继续以神念传音道:「是夜魔众传来的密报,萧齐雯那小贱人主动邀请小妖后和白翎羽出游!」
阿瑛怒道:「小贱人当真不知死活,居然如此胆大妄为!真以为她生了个丫头便可以横行无忌了,明夜,属下便取她贱命!」
侯玉玲道:「她跟小妖后搭上线,我们暂时不能伤她,还是让那太后出面敲打敲打她吧!」
阿瑛道:「娘娘,请恕属下直言,那小贱人今日举措如此出格,只怕单凭她一人还没这胆量!」
侯玉玲美眸一转,冷笑道:「我明白了!她是不甘心被我控制,但在宫里她无法动弹,所以想求借外力!」
晨曦未升,在御林军的护送着三顶轿子进入天秀峰,领头者正是萧宏盛。
萧妃乘坐皇妃座驾——九品金香轿而楚婉冰和白翎羽身为藩王妃,则乘坐八品银素轿,抬轿之人皆是后天武者,步子轻快,力大无比,快若奔马,那千尺崎岖山路也如履平地,轿中之人未感丝毫颠簸。
龙辉则扮成楚白二妃身边护卫,一路随行,然而他看向九品金香轿时,心中却有一丝疑虑,立即暗中传音给两位爱妻:「轿子内除了萧妃之外,还有另一人的呼吸!」
楚婉冰道:「我和白妹妹也都感觉到了,小贼,你觉得那人是何来历?」
龙辉道:「呼吸并不沉稳,气息偏弱,不像身负功法之修者!」
登上山峰之巅,入目所见尽是无边黑云,云雾甚厚。
萧宏盛立即命令御林军散开,围在三座轿子外,形成了一个一里宽大的圆圈,保证没有任何人能靠近轿子半步。
萧妃缓缓走出金香轿下,柔声说道:「皇妹,楚姐姐,请出来吧,太阳即将升起了!」
楚婉冰和白翎羽相继走出轿子,此刻山风颇寒,萧妃披着一袭狐裘御寒,她见楚白二人未着任何御寒衣物,不禁羡慕道:「正是羡慕两位,身负绝顶武艺,根本无惧寒暑!」
楚婉冰笑道:「萧娘娘过奖了,不过是一些粗浅气功罢了!」
萧齐雯命人就地摆上酒宴,款待二女。
旭日初升,光华透过浑厚黑云,给云层染上光曦,驱散黑暗,金中透红。
金阳逐渐透出重围,腾空而起,云色变幻,时紫时红,美不胜收。
萧妃举杯示敬:「本宫与二位一见如故,早已希望能同两位促膝长谈,今日借此赏日之机,向两位一表敬意!」
楚婉冰捧起酒杯,凑到红唇边上,并未饮下,只是淡淡说道:「萧妃娘娘,这般客气又是何故,有话便直说吧!」
萧齐雯微微一愣笑道:「路途遥远,两位先饮杯酒润润喉!」
白翎羽放下酒杯,道:「萧妃娘娘,明人不说暗话,还请轿中那位贵人现身一晤!」
萧齐雯脸色一变,柳眉轻蹙,为难地朝轿子内望了一眼。
一只素白玉手轻轻掀开轿门帘子,从中走出一名华贵雍容的成熟妇人,眉宇间与萧妃有几分相似,竟是萧太后!楚婉冰和白翎羽有些惊愕,但表面功夫仍需做足,连忙起身行礼:「参加太后!」
萧太后玉掌虚压,道:「不必多礼,速速请坐!」
白翎羽道:「不知太后屈尊前来,吾等未能远迎,实在失礼!」
萧太后道:「哀家此次出宫其实是秘密行事!」
楚婉冰道:「太后身为三宫之主,为何要如此隐秘,是要防备什么人吗?」
萧太后叹道:「久闻小妖后聪慧无比,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哀家确实是身不由己,所以必须事事小心!」
楚婉冰奇道:「太后地位崇高,还有什么人能逼你得身不由己?」
萧太后长叹一声,无奈道:「家门不幸……枉哀家先前对她百般宠爱,到头来竟胁迫哀家!」
楚婉冰道:「太后口中之人可是皇后?」
萧太后咬牙切齿道:「如小妖后所言,正是侯玉玲那贱人!」
白翎羽道:「她虽有不凡武艺,但您身为三宫之首,太后之尊,她如何能对你无礼!」
萧太后粉面生出一抹红晕,表情不自在地道:「她拿住了哀家的把柄……故而肆无忌惮,把持后宫,更逾越犯上,处处欺凌哀家……」
龙辉曾目睹她和宋王苟合之事,当初更从她们母子欢好时听到晋王也曾参与其中,所以猜测那所谓的把柄定然是他们母子间的私密事!楚婉冰听了萧太后的话后,依旧不露声色,淡淡地说道:「太后秘密约见妾身二人,想必不会是要大吐苦水吧!」
萧太后抿了抿嘴,萧齐雯却抢先说道:「母后受尽那贱人欺凌,所以特地安排本宫来伺候皇上,结合萧家之力,内外呼应扳倒那贱人……但侯家根基已经扎稳,侯翔宇门生广布朝野,短短数月时间,萧家势力已被一一逐退!」
白翎羽道:「萧家乃皇兄母族,皇兄怎会任由萧家颓败?」
萧齐雯不知如何作答,萧太后也是连连叹气。
楚婉冰道:「萧家已是外戚之首,皇上未免萧家势力过于庞大,故而在某种程度上坐视侯家撅起,以减轻外戚势力,不知妾身所言对否?」
萧太后道:「小妖后果然聪慧过人,为君之道便是平衡各方实力,萧氏族门因哀家缘故而壮大,皇上虽尊母子情分,但也不会仍有萧家过于庞大,所以此举也是合情合理!」
她深吸了一口气,娇躯微微颤抖,说道:「侯家平煞有功,家门撅起也是理所当然,但他们却暗中谋害齐雯……」
楚婉冰和白翎羽皆是一惊,萧太后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萧齐雯眼圈泛红,紧咬下唇,颤声道:「本宫怀胎时曾暗中请御医诊过脉,所怀胎儿乃一男一女的龙凤胎,但那侯家贱人却妒忌我怀有男孩,暗中买通稳婆,在接生之时趁机害死我的儿子,只留下女儿!」
白翎羽脸色一变,站起来道:「为何我不知道!」
萧齐雯泣声道:「皇子夭折本是不详,皇上不欲人心动荡便将此事掩盖,对外宣称只诞下一个公主……」
萧太后咬牙切齿道:「那贱人欺辱哀家也就罢了,还暗害我孙儿,此仇不报,哀家誓不为人!」
楚婉冰沉吟数息,说道:「太后与皇妃借赏日为名,暗中同妾身和翎羽会面,难不成是想我们两家联手对付侯家?」
萧太后道:「对,只求能废了侯玉玲那贱人,替哀家孙儿报仇!」
楚婉冰道:「皇宫后院水深难测,妾身不过是一介外藩王妃,岂敢横加干预皇族家事!」
「死丫头不过是趁机坐地起价,吊对方胃口罢了!」
龙辉听了这话心里直乐,这妖妮子何其狡猾,萧太后敢跟她谈合作,必定会被她坑得有苦难言。
萧太后混迹朝野多年,对楚婉冰这番说辞也猜到了一二,于是便改为向白翎羽大打温情牌,柔声道:「翎羽,你也是仅存不多的皇甫血脉,如今你皇兄的儿子方一出世便惨遭毒手,你可忍心让你侄儿含冤而亡?」
毕竟血浓于水,白翎羽即便知道对方意图,也不免为之动容。
楚婉冰暗自冷笑一声,忖道:「好一个奸诈的婆娘,罢了,看在翎羽的面子上便放低身段,与你谈上一谈!」
「小皇子含冤而死,妾身十分悲切!」
楚婉冰幽幽一叹,道:「只望小皇子能少受痛楚投胎转世!」
这时扮作侍从护卫的龙辉开口道:「楚妃娘娘,地藏圣僧不是正在整顿幽冥么,或许可到酆都一行,求见地藏圣僧,请他替小皇子超度一番!」
楚婉冰明白过来,龙辉是要提醒她到酆都确认皇子被害一事的真伪。
「龙二,你所言甚是!」
楚婉冰佯装同意他的话,对萧太后说道:「王爷与地藏圣僧交情不浅,妾身便回去请王爷前去酆都,替小皇子超度,解除苦厄!」
萧太后和萧齐雯都未曾料到楚婉冰会如此作答,一时间也找不出接话的机会。
楚婉冰主动开口道:「太后和皇妃之恨,妾身感同身受,但二位已离宫甚久,他日再寻机详谈!」
此话亦不堵死日后合作的可能,使自己处于可进可退的优势。
对于今日出宫密会,萧家后妃也颇为满意,起码已经取得了江南在某种程度上的共识。
萧太后趁热打铁,说道:「只要你我两家联手扳倒侯家,哀家可下此承诺,只要江南王一日在位,江南三十六郡便免除贡税!」
楚婉冰微微一愣,蹙眉道:「太后好大的手笔,难不怕江南借此做大吗?」
萧太后道:「有野心的人即便权势再小也不愿安分,相反无野心之辈,哪怕手握天下重权也不会兴风作浪!」
楚婉冰笑道:「太后倒是了解我家夫君!」
萧太后道:「江南王若要问鼎帝位,早在平定昊天教时便能做到,所以哀家信得过你们!」
楚婉冰嫣然一笑:「那妾身替家夫多谢太后信任了!」
说罢拉起白翎羽走上八品银素轿,萧家后妃也随即登上九品金香轿,双方一并离开天秀峰。
【龙魂侠影 第24集 魔枭大计 第8回 天剑春囍】
别过萧家双女后,龙辉与楚后白妃火速赶往煞域旧址,以玄通打开阴阳界限,三人得以进入其中。
再入煞域旧址,龙辉不由大吃一惊,在面前是竖立着一道古朴大门,门匾之上写着地府两个大字,通过大门,却见往日荒芜阴沉的煞域,如今竟建造了不少城镇,不少鬼魂正在城镇内安置休息,等待下一步的投胎转世。
抬眼望去则是广阔的忘川河,而河面之上却耸立着一道拱桥,正是奈何桥,原来煞域与同酆都互通,形成新的亡魂栖息地——地府。
再见奈何桥,龙辉和楚婉冰同时涌起一阵心酸,就在此时耳边响起悠扬佛号:「阿弥陀佛,三位施主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要事?」
回首望去正是地藏缓步踏来,三人合十还礼,龙辉说道:「吾等夫妇三人冒昧打扰,烦请圣僧帮一个忙!」
地藏道:「施主请讲!」
龙辉道:「皇上新纳之萧妃曾产男女双胎,而男胎不幸夭折,不知圣僧可曾见过其魂魄?」
地藏闭目掐指,默算一番,道:「确实有那么个婴童魂魄,其魂含冤,其魄有恨,必然是遭人迫害而亡!」
龙辉道:「圣僧可知是何人谋害了小皇子?」
地藏道:「害人者修为不俗,命宫已跳出生死范围,贫僧难以测算!」
白翎羽道:「能有如此修为却对一个弱小婴儿下毒手,此人心性也太过狠毒了吧!」
龙辉道:「圣僧可有妙法确认凶手?」
地藏道:「初生婴儿若遭枉死必有冲天怨气,那小皇子魂魄入地府之后,满身怨气便惊走了其他鬼魂,贫僧被其怨气引来,曾替他诵经超度,但小皇子怨气极大,寻常诵经难以奏效」
白翎羽心忧地问道:「圣僧,我那苦命的侄儿后来怎样了?」
地藏捏出一枚佛珠,道:「这枚佛珠内蕴万世梵力,借此抽离了怨气,小皇子得以安然入轮回!」
白翎羽松了一口气,连连答谢。
龙辉道:「此佛珠莫非便是辨别凶手的关键?」
地藏将佛珠递了过来,点头道:「然也,佛珠沾上了小皇子怨气,而这股怨气乃因凶手而起,若佛珠靠近凶手,内中怨气必会躁动!」
龙辉接过佛珠,感谢到:「有劳圣僧相助!」
地藏道:「即便有三教升旗相助,地府的修建仍旧颇为困难,来日施主若卸下俗务,还请抽空前来相助一二!」
龙辉道:「圣僧请宽心,在下定会相助!」
别过地藏,龙辉夫妇三人回转玉京,抵达驿站时却见有辆马车停在门口,守卫兵卒迎上前来禀报道:「王爷,国丈大人前来拜访!」
龙辉沉声道:「知道了,我这便进去见客!」
楚婉冰和白翎羽暂且避入内堂,龙辉则走入正厅,只见侯翔宇已在厅内抿茶等候。
「老夫不请自来,打扰江南王了!」
侯翔宇起身行礼道。
龙辉抬手虚引,作请坐手势:「国丈客气了,本王是京外之人,在帝都为客,反观国丈才是玉京之东道主,应该是本王打扰才对!」
此话既得体,有带着几分深意,暗指侯家已掌控了京师,交谈的同时,龙辉暗中握紧了地藏所赠佛珠,借此感应侯翔宇是否是杀害小皇子的元凶。
佛珠上的怨气并无反应,龙辉暂且排除侯翔宇是凶手的可能。
侯翔宇说道:「王爷言重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老夫只是替皇上分忧解难,有时候为了更好替皇上效命,不得不行一些极端手段。」
龙辉淡然一笑。
侯翔宇道:「老夫今日厚颜前来,实乃向王爷解释一些事情,以免造成你我两家的误会!」
龙辉道:「喔,愿闻其详!」
侯翔宇道:「当日与尊夫人发生激战者确实是老夫之女!」
龙辉道:「堂堂帝国皇后何以蒙面藏头,屈尊外出?」
侯翔宇道:「三句话——宫廷纠葛,皇储之争,门阀激斗!为了增强我侯氏实力,成为当朝第一世家必须用到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龙辉道:「旱魃为祸一方,救走此祸根也是增加贵门实力的手段吗?」
侯翔宇淡然一笑,道:「煞域一战,吾儿曾暗中得到煞域控尸秘法,故而想将旱魃纳为己用!」
龙辉不发一言,精气神聚于双目,发出凛冽的目光紧盯侯翔宇,便是要逼乱对方心神,从而看出对方真实想法。
侯翔宇触及龙辉锐利的目光,脸色陡然大变,龙辉顺势问道:「除了收复旱魃,你莫非就没做其他事吗?」
侯翔宇额头冷汗直冒,显出几分慌乱。
龙辉沉声道:「传闻萧妃曾诞下两个婴儿,而男婴却莫名夭折,其中缘由国丈是否知晓?」
侯翔宇像禁不住龙辉气势的压迫,无奈叹气道:「如今侯萧两家争宠,什么手段都会施展,其中污秽实难向外人道矣!」
这话便等同承认害死男婴一事跟侯家有关。
龙辉冷笑一声,收回了气势上的压力,侯翔宇如释重负地喘了一口气,说道:「王爷,请恕老夫直言,您坐拥江南富饶之地,手握百万雄兵,身后更是万里海域,这区区后宫恩怨、门阀斗争对于阁下来说,实在太过渺小,又何必自寻烦恼,趟这浑水呢?」
龙辉淡然轻笑,捧起茶杯抿了一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
侯翔宇道:「萧家能许给王爷的好处,老夫同样也能做到,而且比他们还多!」
龙辉笑道:「国丈好生大方,本王也不能太过小气。这样吧,十天后天剑谷即将举行传位大典,待大典顺利结束后,咱们再商讨此事不迟!」
侯翔宇何曾不知这是龙辉的拖延之辞,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起身道:「既然如此,那老夫过些日子再来叨扰,请了!」
楚婉冰从屏风后走出,问道:「小贼,你觉得那侯翔宇所言是否可信?」
龙辉道:「半信半疑。此人心智极为不凡,在我气势压迫下仍能保持理智!
」
白翎羽也走了出来,奇道:「我看他冷汗直冒,手脚哆嗦,似乎都快崩溃了,你怎么还说他保持理智呢?」
龙辉道:「他自知瞒不过我,所以特地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来说!」
楚婉冰道:「侯翔宇知道道救旱魃和害皇子这两件事迟早瞒不过我们,所以才大方承认!」
龙辉道:「冰儿所言甚是,他这般做法既可以向我们释出诚意,而且还能隐藏某些更深层的秘密!」
白翎羽问道:「侯氏还有和秘密?」
龙辉道:「一切都还未清楚,目前我所能想到的便只有皇陵的修建以及王孙巷帝气的流失!」
楚婉冰道:「此刻的玉京看似平静,但背后似乎仍有不少汹涌暗流,我也绝不相信侯家能有本事驯服旱魃为己用,所以我还是更倾向于他们要隐藏秘密的观点,所以要关键还是要找到旱魃了!」
天剑谷准备重立掌门,此事传出,天下震惊,天剑谷原先便是武林大派,而谷主之女又是江南王之妃,天剑谷等同跟龙麟军缔盟,其威势更胜往昔,这掌门更迭足以影响神州局势。
龙辉夫妇三人离开玉京便转道赶赴天剑谷,守谷弟子见到姑爷驾到连忙迎接,进入谷内则见四周挂红布、贴喜字,正是准备迎接喜庆大事。
原来在传位之前,天剑谷尚要举办魏剑鸣和宫采苓的婚事,所以整个门派上下皆是喜色。
龙辉熟悉地走到魏雪芯居住的庭园里,便见魏雪芯在抱着小孩在玩耍,龙辉道:「雪芯,我们来了!」
魏雪芯喜出望外,抱着孩子迎上来:「大哥,姐姐、翎羽,你们可算来了,人家都在这里等了好些日子啦!」
龙辉从她怀里接过孩子,抱着亲了一口,道:「娃儿真是可爱,这是弟弟还是哥哥?」
魏雪芯粉面一红,跺脚嗔道:「讨厌,你不会自己看呀,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么!」
由于龙轩较龙烛大上几刻,以父系而论便是哥哥,但却又是于秀婷所处,以母系而言便是魏雪芯的弟弟,所以龙辉常拿此事来逗魏雪芯,次次将这小仙子羞得不知所措,满面通红。
白翎羽冰踢了龙辉一脚道:「你再敢戏耍雪芯,看我不教训你!」
楚婉冰更是直接:「雪芯,他要是再敢这么欺负你,以后教烛儿和轩儿不要认他做爹!」
龙辉知错,连忙转换话题道「乖雪芯,这些天倒是苦了你啦,烛儿去哪了呢?」
魏雪芯道:「烛儿刚刚喂饱奶,还在屋里睡觉。」
龙辉道:「雪芯,婷姐姐呢?」
魏雪芯脸颊微微一红,低声道:「大哥……这里是天剑谷哩!」
正是在提醒他收敛一下,莫要露了破绽,毕竟母女同侍一夫过于惊世骇俗,实在不宜为外人道矣。
龙辉连忙改口:「岳母大人呢?」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略带戏谑,又是让魏雪芯一阵娇羞尴尬。
「娘……娘在试剑池指导剑鸣!」
魏雪芯压下脸颊的红晕,道出于秀婷行踪。
龙辉道:「雪芯,我们也去瞧瞧吧,看看未来的天剑谷掌门人到了何种境界?」
魏雪芯唤来奶娘照顾孩子,带着龙辉三人走向试剑池。
试剑池内,魏剑鸣挥剑而动,剑气迭出,重重如浪,极为霸道,但却少了一份独有的空灵飘逸。
「剑鸣,你心境怎么越发不平静了!」
剑池旁响起柔和温婉的女声,宛若空谷幽音,又似九天仙乐,正是于秀婷,她此刻身着杏云藕色襦裙,裙摆摇曳、裙裾绣着朵朵玉莲花,腰间系淡色锦带,墨发轻绾成髻、斜插一支玛瑙雨花簪,清秀典雅,成熟高贵。
魏剑鸣收回剑势,躬身道:「回禀娘亲,我最近不知为何,剑气是越发凌冽,但剑心却逐渐模糊!」
于秀婷掐了个剑指道:「你且攻向我来试试!」
魏剑鸣遵命,提剑运气,猛地一招劈出,只是简单地一扫便激起厚实的剑罡,于秀婷指尖凝气,同时发出一道剑气,母子俩剑芒互相碰撞,惊爆出无穷气浪,而魏剑鸣却是稳如泰山,不退半步,于秀婷微微一愣,她这一指的剑气虽颇有保留,但也使了七成真力,而魏剑鸣居然能承受住剑气威力而不退,倒是让她一番惊叹。
魏剑鸣反手握剑,问道:「娘,我发觉现在很难控制剑势走向,招式间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轻灵剑意。」
于秀婷剑眉轻蹙,柔声道:「还有吗?」
魏剑鸣道:「往日我还能施展剑心,但现在随着力量增大,剑心越发迷蒙,更失去了往常的审敌灵觉……孩儿怕有负娘亲重托,不如这谷主之位还是传给姐姐吧!」
于秀婷花容一沉,厉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这般怯弱!」
魏剑鸣连忙收声,不敢多言。
于秀婷见他低眉顺首,心中不忍,忖道:「剑鸣都准备成家了,我再这般训他实在不应该!」
「剑鸣,凡事不可单看一面!」
于秀婷转换语气,柔声劝解道:「你的剑气威力大增,足可弥补剑心的缺失!」
魏剑鸣道:「虽说如此,但辛辛苦苦凝聚而来的剑心就这么消失了,着实有些不甘!」
于秀婷道:「剑心实则乃剑者之心灵,不同的剑道感悟便会凝聚出不同的剑心,我和你姐姐在剑道的感悟偏于灵,故而可凝聚出窥清乾坤虚实的剑心,你以前因为经验和感悟的关系,剑道多受我们的影响,所以剑心也跟我们的颇为相似,如今随着你阅历的提升,对于剑道也有了自己的感悟,原先的剑心便不再适合你,所以你才会感觉到剑心迷蒙。」
魏剑鸣道:「娘亲所言极为有理,但我现在拿着剑却不知如何施展,就好像是瞎眼一般!」
于秀婷道:「你是否因为无法提前感知到对手的动作,所以才有这么个想法?」
魏剑鸣点头道:「正是如此!」
于秀婷道:「你可知道娘亲是如何练出剑心的吗?」
魏剑鸣摇头。
于秀婷道:「娘身为女子,气力不如同门师兄弟,只能取长补短,所以在练剑前期增加剑术的灵动和招式的变化来弥补差距,久而久之便养成了预判对手虚实的习惯,故而娘亲的剑心则可以提前看穿虚实,随着根基不断的稳固,剑心的其他神效也逐渐发挥出来!」
魏剑鸣道似又所悟,但始终未能理顺心绪。
于秀婷见他眉头紧蹙也知道他还未想通,但也不忍继续逼他,便道:「今日试炼便到此为止,你且先好好思考一番!」
「傻小子,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有什么好烦恼的!」
原来是龙辉恰好到来,魏剑鸣迎上前道:「姐夫,你来了!」
龙辉道:「我是来了,但一来就看见你这怂样,心里很是不快!」
魏剑鸣不好意思地道:「我还是有些介怀,让姐夫见笑了!」
龙辉道:「介怀什么,不就没办法提前预判敌人动作吗?你先前那剑心,就如同谷主所言,不过是模仿别人而来的西贝货,撑死了也看穿一些虾兵蟹将的动作,若是要感悟天地,通晓大道,你一辈子也比不上你娘亲和姐姐!」
魏剑鸣脸色一沉,眼露沮丧。
龙辉拍了他后脑一巴掌,喝道:「都准备做新郎了,还愁眉苦脸做什么,想吓跑你那宫姑娘吗!」
魏剑鸣忙堆起笑容。
龙辉道:「你且拿起剑来,接我一招,接过之后你自然会想通!」
这话勾起了于秀婷好奇,一双妙目凝视于龙辉身上。
龙辉道:「你现在的问题就是力量变大了,而失去了提前预判的能力,这样吧,我就先告诉你,我准备打西面那尊石狮子,你就负责守住,不要让我打到它!」
魏剑鸣走到石狮子前,道:「我准备好了,姐夫请出招吧!」
龙辉也不多言,聚起元功便是简单一掌击出,掌力势若奔雷,直扑石狮而去。
魏剑鸣提前知道龙辉攻击范围,准备充分,挥剑去挡,可龙辉掌势浑厚雄沉,硬生生震开魏剑鸣,紧接着便将石狮子拍碎。
龙辉道:「你就算提前知道我如何出招,但为何挡不住呢?」
魏剑鸣退到一边,手臂气血翻涌,虎口剧痛,说道:「姐夫你的力量太大,我挡不下来!」
忽然脸色一变,叫道:「哦……我想通了!」
龙辉哈哈笑道:「明白就好,佛家有云:证道之路,八万四千法门。剑行轻灵走势虽是剑术修炼的基本法门,但却非证道之唯一路途,你如今力量大增,可斩出浑厚剑罡,何不以力入剑,感悟属于自己的剑道,你娘亲和姐姐的剑心虽可窥万物乾坤,但世上高手众多,诸如袁长老、杨督帅者,他们也做不到窥清万物的地步,还不一样成就绝世神通!」
于秀婷道:「辉儿所言有理,娘亲先研习精妙剑式,演尽万剑变化,练到变无可变之时才逐步化繁为简。剑鸣,你如今力大剑重,不如以朴实为根本,由不变而到万变亦不失悟道证道的方法,至于原先的剑心,你大可不必管它,因为那根本就不适合你,待你剑道有所感悟后,剑心自然会重生!」
魏剑鸣恍然大悟,道:「我想通了,多谢娘亲和姐夫指点!」
于秀婷柔声道:「明日便是你大喜日子,快去准备准备吧!」
魏剑鸣躬身告退。
待外人离去后,龙辉的目光变得极为火热,于秀婷触及他的眼神,脸颊立时飞上丹霞红云,芳心怦然乱颤。
龙辉伸出双臂将她搂在怀里,于秀婷身躯一颤,挣扎道:「不要……快放手,这里是试剑池,会有人来的……」
龙辉手臂紧了紧,使得两人更加贴近,胸前被美妇两团滑膏腴沃压着,温香舒爽,不舍放开。
于秀婷感觉到这淫人下体勃起,脸蛋更是娇红,伸手推开他道:「别闹,姐姐还要去任命新的门派骨干!」
龙辉在她腴臀上掐了一把,道:「那我也去凑凑热闹。」
于秀婷白了他一眼,啐道:「想来就来,但别碍事!」
天剑谷正殿之内,于秀婷端坐掌门宝座,数十名弟子左右别列。
于秀婷对他们进行了不同的安排,亦对天剑谷的构架进行了某种程度上的改进。
简慧衣、陈慧轩为谷内左右长老,在其之下再设雷霆、弱水、炼火、乾坤、星辰、忘情六院,分别授予剑法剑阵。
雷霆迅猛,主攻杀;弱水柔韧,主防御;炼火炙热,主锻器,此乃外三院,其弟子主要是修炼剑法内力,讲究单兵作战能力或者打造剑器;而内三院则是以研习剑阵心法,如乾坤浩大,其剑阵具有扭摆乾坤之气;星辰无边,剑阵便可吸纳寰宇星力为己用;忘情修心,剑阵以神识为根本,讲究攻心为上。
随着内外六院的设立,天剑谷彻底摆脱了千百年的固有模式,三大剑绝也不再是其立足根本,往日的剑法剑阵不再亦被新的功法取代,同时也消除了被魔界窥破功法的隐患。
安排完毕后已是三更,众弟子散去,于秀婷心头大石总算放下,长舒了口气。
龙辉缓步走到她身侧,伸手替她揉捏着肩膀道:「放心了?」
于秀婷嗯的点了点头,秀眸微闭,螓首倚在龙辉身上,柔声道:「忙了大半辈子,剑鸣总算是要成家立业啦!」
龙辉笑道:「明日是成家,再过几天便是立业。」
于秀婷拍了拍他在自己肩膀上作怪的手,嗔道:「别闹,现在已经过了子夜,谷内外都在准备明天的婚事,我可不能陪你胡闹!你要闹的话,就去寻那三个丫头!」
说到最后一句,羞媚暗生。
她身为谷主又是人母,此刻大婚前夕正是最繁忙的时刻。
龙辉嘻嘻一笑,却是不再纠缠,于秀婷也正是好奇,这小淫人今天怎会出奇地听话,难不成心里还有什么鬼主意?他每次一有鬼主意,自己便会遭殃,其中过程羞不可耐,每次回想起来都脸蛋都会发烫。
于秀婷芳心莫名乱颤,浑身肌肤好像被针刺一般,坐立难安。
晨曦初升,正是大婚之起始,天剑谷张灯结彩,鼓乐齐奏,好不热闹,魏剑鸣穿上新红长袍,头戴高冠,胸扎红花,骑着高头大马前去玉京迎亲。
迎亲队伍皆是不凡高手,不需半个时辰便到了玉京,宫采苓坐入大红花轿,随着迎亲队返回剑谷。
魏剑鸣出去迎亲后,于秀婷便回屋更换喜服,刚入门便感一股雄性气息扑面而来,美妇心尖一紧,花容丕变,然后就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抱住。
「混蛋,你做什么!」
于秀婷粉面潮晕,伸手拍打着他道。
龙辉涎着脸在她粉腮上香了一口,道:「多日不见我的婷儿,心中挂念得很!」
于秀婷嗔道:「别闹,我要换衣服,婚礼快开始了!」
龙辉搂着她亲了个嘴,道:「迎亲队伍还没回来,咱们有的是时间!」
说话间淫手已攀山涉水,滑至美妇腰臀。
于秀婷猝不及防,顿时身酥心热,被他连推带抱地弄到屏风之后。
龙辉道:「婷儿,你不是要更衣吗,为夫来帮你!」
于秀婷嘤咛一声,红着脸推却,啐道:「你做死呢!大白日做不要脸的事,就不怕惊动外人,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龙辉立在地上,笑道:「这里可有外人么?再说了,咱们孩子都有了,还羞个什么,夫妻敦伦理应水到渠成!」
于秀婷又气又羞,如今天剑谷举办喜事,宾客不绝,人山人海,且儿子随时都会迎亲归来,自己却被这小子缠住,急得如热锅上蚂蚁。
龙辉看着她迷人羞拒的模样,心中一荡,一时精虫上脑,哪管什么后果,出手如电,宽衣解带,于秀婷忙挣扎抗拒,推搡拉扯间,反倒是妇人鬓乱衣松,领口打开,露出抹胸的上缘以及白嫩丰腴的乳沟,一股乳香扑鼻而来。
于秀婷大羞不已,挣扎更为激烈:「你这浑人,还不快放开我!」
龙辉仿佛回到往日跟她追逐的时光,兴致大起,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要伸颈去吻,于秀婷被他搂着的时候,身子便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变得酥软无力,这般推搡也是费尽最后力气,见此刻他要来亲自己,已是难以反抗,只觉唇瓣一暖,檀口已然失守,被这冤家封住双唇,探入舌头,肆意把弄。
龙辉含着美妇香舌,口吮仙子琼浆,品得啧啧作响,双手伸紧腴腰肥臀,抚一阵摸一阵。
于秀婷羞涩难当,急得左遮右掩,奈何身心沦陷,却反抗不得,勉力躲开他销魂的热吻,嗔道:「辉儿,你快快住手,这比不得你盘龙圣脉,我们如此情形若人撞见,岂不羞煞?还不撒手!」
龙辉趁隙把手插入妇人裙下,指头隔布探着妙户,触及一片腴嫩暖融,搔扣几下,便有滑精流出,笑道:「我只知,婷儿是我娇妻,夫妻闺房亲近,何须外人说三道四,再说婷儿你下边也湿漉漉的……」
于秀婷忙将夹紧双腿,摁住他作怪的魔手道:「作孽的小畜生,你若在糟蹋人,我就翻脸了!快走!还不快走!」
这般威胁龙辉早已领受惯了,浑然不当一回事,手指再深入三分,挤入肥美的花瓣中,于秀婷尖叫一声,身子不由地往后退去,这一退恰好撞在门板上,发出碰的一声。
这一叫一撞倒是引来了附近的女弟子,她们连忙赶来,其中一个少女关切地呼唤道:「谷主,您怎么了?」
声音清脆好听,这少女名叫任媤媤,芳龄十四,天真烂漫,天赋甚高,几乎可以比拟魏雪芯,颇受于秀婷宠爱。
听到得意弟子叫唤,于秀婷吓得花容失色,粉面羞红,扶起门板勉力站直身子,忍着腿胯间的湿润道:「媤媤,我没事,你们且下去,不必担心!」
她又狠狠地瞪着龙辉,眼光喷火,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龙辉奸诈一笑,模仿于秀婷的声音开口道:「我要沐浴更衣,你们且吩咐下人备好香汤送到我房里来!」
毕竟此刻婚礼将至,沐浴更衣也是一种重大对待,所以任媤媤等几个女弟子不疑有他,齐声应是。
于秀婷脸色阵红阵白,浑身颤抖,待女弟子离开后,冲过去抡起玉手便往他身上打去:「打死你个不要脸的混蛋!」
龙辉转身一让避了过去,并趁势闪到她身后,双手环住她腰肢。
于秀婷被他一抱,好不容易聚起的力气又立即散去,而龙辉胯下勃起的巨物恰好卡在两瓣肥臀间,柔腻温润地包裹着,好不舒服,笑道:「婷姐姐,别闹了,在外你是天下第一剑仙,但在房里你却不是我对手!」
龙元阳气不住地撩拨着她成熟的躯体,勾起深处熟悉的记忆,不消片刻,妇人便感乳涨兜润,股粘裤湿。
于秀婷压着羞媚,嗔道:「你每次都变着戏法欺负我!」
龙辉咬着她耳朵道:「好姐姐,这不叫欺负,此乃闺房之乐,你放心吧……
婚礼还有几个时辰才举行,现在吉时未到,你也经历过我跟雪芯的婚礼,没这么快的,咱们有的时间!」
提及此事,又触及母女共夫的尴尬,于秀婷脸上立即布满红晕,幽怨地嗔道:「你还好意思说以前的事,我真是后悔当时把雪芯嫁给你!」
龙辉嬉笑道:「原来那时候婷姐姐已经对我有意思了,所以才后悔嫁了女儿,而不是自己嫁给我!」
于秀婷被他这歪理呛得说不出话来,气得腮红眉挑。
「好姐姐,别生气了,亲个嘴!」
「不亲,你滚开!」
「自从轩儿出生后,咱们就没有好好在一起,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赏一个香吻……嗯,好不好?」
龙辉言语亲昵温柔,就好似哄小孩子一般。
于秀婷脖颈耳后被他火热的吐息拂过,宛若千万根羽毛撩在心口,好不难受,态度逐渐软化,在龙辉连哄带骗下缓缓转过螓首,微张丹唇,吐息如兰。
龙辉用手捏起她细腻的下巴,将其俏脸在摆过几分,张口罩住那喷香潮热的檀唇,舌头缠卷,口涎融合,妇人心融融,俊朗意绵绵,吻得如痴如醉,难解难分。
唇分,妇人眼波似醉,靥酡若霞,鬓发凌乱,痴痴缠缠,龙辉瞧得心尖颤抖,更加怜爱,双臂紧紧环住仙子腴腰,龙根深深顶入熟母沃臀,于秀婷强忍着后臀灼热的坚挺,硬是不发一声,眼眸却由清亮变为浑浊,洁白娇翘琼鼻呼出阵阵气,喷薄著浓浓的春情,胯间的花户,也在不知不觉间而流著热热的淫液。
于秀婷感到腿间越发湿润,连忙求饶道:「辉儿,姐姐真的不行了,你且放过我好不好!」
末了脸颊又是一红,咬着下唇道:「大不了今夜你来这里,姐姐什么都依你……」
龙辉意犹未尽,笑道:「来婷儿闺房过夜自然是美事一桩,但总感觉有些不足!」
于秀婷对他又爱又怕,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你可以叫上雪芯的!」
说到这里,顿觉不妥,脸颊又是一红,虽说母女联床风流也是熟络无比,但却鲜有主动提出,每次都是被这冤家摆弄,如今为求脱身竟说出此等羞人话语,令得于秀婷好生尴尬。
她此刻是横波入鬓,转盼流光,真把龙辉弄的欲罢不能,迷离恍惚,落魄垂涎。
龙辉熟络地解开妇人衣襟,顿时抹胸尽露,酥乳半显,更有一团潮润芬芳气味扑面而来,带着丝丝乳甜,沁人欲醉。
于秀婷胸口一凉,忍不住娇呼出声:「你这杀千刀,还是要欺我!」
这声娇呼含羞带嗔,宛若天降纶音,精虫上脑,猛地将妇人转过身来,将抹胸扯至腹下,两颗梨乳巨奶跃弹跳出,伸手便去摸着,顿觉滑腻软挺,弹弹颤颤,暖热无比。
他忍不住将乳头含住,咂得妇人一阵昏迷,四肢酸软,乳涨奶泌,尽便宜了这混小子。
「快住手!」
于秀婷忙娇声制止。
龙辉握奶揉乳,把玩在手,如抚温玉,润腻滑畅,哪有住手之意!又将手指伸入妇人下身,将罗裙掀至腰间,并一把扯下亵裤,拨开茂密乌绒,时而捻肉蚌花蒂,时而扣蛤唇夹缝,直弄得仙后阴中发痒,春心透骨,哪里禁得住,淫水儿淋淋流将出来,「你……你混蛋……」
于秀婷嗔骂一声。
龙辉笑着问道:「婷儿,为夫想要你,你给是不给?」
「你……你尽是欺负人……」
于秀婷啐了一声,红着美靥道:「你,你……我,我依你便是了,你可得利索些,莫要误了时辰!」
这熟美仙子虽然恼他荒滩,但衣裙都被他剥成如此,显然木已成舟,避不开一番戏谑淫辱,干脆就敞开身心受之,也盼这小淫贼早些玩腻自己,快快出精,免得误了吉时。
龙辉如奉圣旨,将美妇人拦腰抱起,绕过内屋屏风,放在软榻香床。
于秀婷羞得闭上眼眸,羞答答地分开一双圆润大腿,一副请君入瓮的娇羞模样。
自从分娩之后,龙辉还是首度见到这秀雅仙后的下体,只看妇人那两瓣肉臀越发光肥白嫩。
腿股中间露着一抹红腻腻妙物,蛤唇丰美肥沃,如初发酵之馒头,但却被茂密水草掩盖,隐约可见肥缝之内,花唇高突,丹赤皱叠,两片肉唇似在微微开阖,恰如蛙鱼唧水,汨汨汁流。
龙辉俯身下嗅,一股撩人的清幽芬芳渗入鼻中,好不销魂,忍不住张口去吃,于秀婷哎呀一声,咬牙低声嗔道:「小混蛋,这有甚好吃……呜呜,你别动了,舌头,舌头……」
说到最后,却是有气无力,显然是被男儿口舌侵及羞人敏感之处,泄了力气,两股软洋洋地分开,露出那胀蓬紧腻的缝儿,中间水流唧唧,质如浓涎般牵滑粘连,味若香茗般醇香幽沉,吃得龙辉连连称赞。
于秀婷被他舔得周身酥软,花宫阵阵酸胀,张口不住喘气,雪腴的胴体满是香汗,龙辉心知挑逗已足,便提枪上马,身子一耸,巨根套将进去,端的是巨龙钻入仙霞海,棍棒直戳嫩花蕊。
于秀婷花径短浅,花心娇嫩,被龙辉这么一棍戳入,浑身不由自主地泛起鸡皮疙瘩,白嫩的肌肤浮起一个个可爱的小肉粒,好不诱人。
龙辉双手各抓住一只梨形巨乳,用力的揉捏着,于秀婷那对挺拔乳峰在他掌中不断地变化出各种淫靡的形态,两颗乳蕾也渐渐变得硬了起来,挺立到了最大的状态,乳汁更是不争气地溢出来,濡湿了男儿两只手掌。
「如此妙品,怎能暴殄天物!」
龙辉连忙含住了一颗精致鲜红的蓓蕾,牙齿轻咬,舌头在上面美美地打转,而后用力的吮吸着,将妇人成熟的乳汁一一吃下,他抬起头来,握住美妇两颗巨乳,借此为支点,开始耸腰摆臀,舞枪弄棒,于秀婷则含羞相迎。
于秀婷蜜穴十分紧凑,丝毫不像是三个儿女的母亲,更似黄花未开的待嫁闺女,玉胯间传来紧胀充实的异样快感,一路深入,直到花心深处,令得美妇人娇躯轻颤、芳心欲醉。
就在两人爽美之余,门外响起任媤媤的声音:「谷主,香汤备好了,是否可以送进来!」
于秀婷吓得脸色惨白,慌乱地要将龙辉推走,又要伸手放下床榻纱帐掩住床榻羞景。
龙辉翻到她身旁,趁着她侧身去摘纱帐系带时,挺起龙根便往她腿心塞去,他可谓是老马识途,即便在于秀婷双腿紧闭的状态下仍能挤开花唇,钻入阜穴。
「嗯,可以搬进来了!」
龙辉再入仙宫美穴,于秀婷本就生气,他更是变本加厉,继续模仿仙音乱下命令,让外边的女弟子进来。
「是!」
任媤媤指挥道:「你们快将水桶抬进去,莫要耽误了谷主!」
屋门被推开,隔着纱帐和屏风依旧能看见任媤媤带着几个婢女进来,于秀婷此刻顿时僵住了,肥嫩的花径紧紧收缩,箍得龙辉险些一泄如注。
完了,完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于秀婷脑海一片空白,满腔的羞愧无助。
任媤媤等人将水桶搬过屏风,于秀婷心跳不住加剧,几乎快要蹦出腔来。
弟子们就要看到这不堪的一幕,堂堂一派之尊,剑道仙子,如今竟不知廉耻地在儿子婚礼之日跟女婿通奸……仿佛天地都要塌陷,心酸无比,俏脸埋在丝褥间,默默垂泪。
「谷主?」
忽闻任媤媤叫唤了一声,于秀婷睁开泪水摩挲的眼睛,却不见那所谓的羞耻尴尬的一幕,自己的弟子们依旧恭敬地站着,不敢靠近床榻。
这时忽闻龙辉继续模仿自己声音说道:「我有些疲倦小睡了片刻,你们将香汤放下便退下吧!」
众女弟子躬身应是,纷纷退下。
于秀婷这才明白过来,她此刻正侧卧在床,体态若睡若醒,而这小子则躲在自己背后,而且床榻被褥翻覆,多少掩住了他部分身影,再加上纱帘遮掩,倒也瞒天过海。
于秀婷心情为之一松,这才想起下身还含着一根粗物,便回头嗔骂他道:「
你少作弄我一些会死吗!」
龙辉腰胯往前一挺,龙根撞准蜜蕊,于秀婷只觉得身子异常酥麻,仅仅挨了几下,花底便一阵松软,阴精欲喷而泻。
原来经过这一惊一乍、大喜大悲的起落,于秀婷的身子变得异常敏感,身心放得极开,瞬间便达高潮,阴精大泻,乳汁激涌,屋内一片香馥腻柔;龙辉也被她紧凑的花径箍得精门失守,麻人至酥的阳精倒灌而入,烫得她身躯再度颤抖。
龙辉双手前伸,将酥麻的美妇人紧紧抱住,吻住她因喘息而不断开阖的朱唇,舌勾唇吮,温柔缠绵。
两人阴阳双修,灵欲交融,痴痴醉醉,于秀婷缓过神来,回身掐着他胳膊肉嗔道:「你这死鬼,刚才真是害苦我了!」
龙辉轻柔地替她挽好凌乱的鬓发,笑道:「好婷儿,这患得患失、偷偷摸摸、既提防又放开的感觉是不是很像咱们的第一次!」
于秀婷脸颊一红,道:「你这淫人,闹了这么多花样,就是为了这事?」
龙辉亲了亲她嘴巴道:「重温我们的第一次,让我更加深刻地记下婷姐姐的绝代风韵和柔情蜜意!」
于秀婷芳心一暖,把他方才的戏弄都抛之脑后,情意绵绵地刮了他脸颊一下,嗔道:「这次就算了,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
以后以后,每次被这小子欺负,她都是这般说辞,但龙辉依旧照犯,而美妇人亦在一番饱含娇羞的抵抗下最终屈服,含羞带媚地任由他放肆,到也成了俩人间的闺房乐事。
于秀婷浑身湿汗,心想这桶香汤倒也来得及时,推开缠在自己身上的龙辉,说道:「我去沐浴!」
龙辉点了点头,挪开身子放行,于秀婷内里的抹胸亵裤早已被龙辉剥离,贴身小衣也被汗水湿透,外衫罗裙也是沾满了淫浆花汁,已经不能再穿。
于秀婷走下床榻,也不穿鞋,白净裸足踩着地毯走到水桶前,桶中的水还飘著朵朵花瓣,不由赞那几个小姑娘细心。
她不管床上那人,玉手伸至腰间,自顾自地轻扯腰间的丝带,然后将凌乱的外衣脱掉,逐步露出冰雪般白皙的肌肤,粉背、腴腰、长腿……正副娇腴成熟的胴体全部露出,于秀婷将换下的衣衫挂在屏风上,跨起圆润美腿浸入浴桶中,除了头颈外,其余的部位都泡在还带著微香的热水里。
龙辉躺在香塌上,眼睛一眨不眨,将美人宽衣沐浴的美景尽收眼底,待于秀婷浸入水桶后,他还犹在梦中,欲罢不能。
只一小会,于秀婷那仙籁般声音响起,声音虽然不大,却幽幽含羞,龙辉听得真切:「后背洗不到……」
龙辉喜出望外,以于秀婷的性子在床榻房事总是被动一方,鲜有像大小妖后那般主动勾人的举措,想不到今日在这紧要关头,她居然会说出着暗示十足的话语,龙辉精神为之一振,怒龙再起,晃著那挺坚硬的钢枪也跨进入浴桶,挨紧于秀婷。
这主动开口诱惑,让于秀婷无比娇羞,心中仍是忐忑不安:「我怎么这么不要脸,婚礼都快开始了,怎么还要去惹这混世魔王……」
但想起方才那番情趣,着实刺激无比,就好似回到当初水潭边上的时光——自己那成熟多汁的胴体就好似珍藏许久的佳酿,被这冤家拍开封闭,一口一口地品尝,而她自己则一步步地沦陷在男儿温柔而有力的占领下……想到这儿,于秀婷心颤不已,宛若新婚妍妇般,怕被人笑话,但最终还是敌不过对爱郎痴恋,羞答答地腻着他……龙辉的热吻轻柔地落在于秀婷香滑的背部和雪颈,双手环过胸腹,一只手掌握住一颗白嫩丰实的大奶,另一只手则灵活运用五指妇人的胯下游走,食指和拇指对著娇蒂轻揉慢捻,中指和无名指并在一起深入花径,在暖暖的小穴里刮弄抽插著。
于秀婷幽幽叹了口气道:「叫你帮我洗背,你又在做什么?」
龙辉笑道:「我不是正在洗吗?」
说话间将胸膛贴在她背上,不住摩擦,妇人肌肤嫩滑,再加上沾满水迹的缘故,龙辉有种贴不紧的感觉。
于秀婷被他逗得身酥心颤,没好气地道:「哪有你这样洗的!尽添乱!」
「那我不洗了!」
龙辉停止了揉乳扣阴,改为双手紧抱佳人。
于秀婷也乖顺地将玉背倚在他胸膛,两人贴得紧凑难分。
于秀婷螓首往后靠去,将娇嫩的脸蛋与男儿脸蛋紧贴,道:「我很快也能像洛姐姐那样,卸下一切了!」
龙辉笑道:「是啊,剑鸣大婚之后,便是继承谷主大位,也算是成家立业啦,婷姐姐你操劳担忧了十余年也该好好放松了!」
于秀婷道:「是啊,我不当掌门后,你就能日日夜夜霸占我了,得意死你了!」
龙辉莞尔,在她香腮上轻啄了一口,道:「不是我霸占婷儿,而是我们长相厮守!」
于秀婷被他的情话哄得身子酥软,迷迷醉醉地软倚在他怀中。
「迎亲队伍回到那里了?」
于秀婷问道。
龙辉散发出神念探索,回答道:「刚刚祭天完毕!」
天剑谷以天为名,而宫家又是王侯贵族,两人的婚礼半点不能马虎,迎亲之后若遇上高山便需登顶,行祭天祷告之礼,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繁杂的礼数,若是在封神法印未破之前,魏剑鸣要想迎亲就得提前一个月出发。
于秀婷道:「才到这里,还真是磨蹭的,上回你跟雪芯的婚礼倒是轻松,没这么多规矩!」
龙辉道:「我那时入赘,自然简单了!」
于秀婷呸道:「好啊,既然是入赘,那轩儿以后跟我姓,烛儿就跟雪芯姓!
」
龙辉连忙改口道:「入赘不过是幌子,真正是来天剑谷采花,君不见一对仙品艳葩已种在我家后院!」
于秀婷大羞,欲转身打,龙辉眼明手快,一把握住她的腰臀,将她推到水桶边缘,并紧紧压着。
这水中嬉戏更是诱人,龙辉下体狠狠勃起,又在美妇臀沟作祟一番,勾出阵阵花汁,若非在水中只怕又换来一阵粘稠了。
「婷姐姐,剑鸣他们还有一段路,要不……」
说话间,龙辉手掌已经揉着一颗梨乳。
于秀婷情火暗涌,含羞不语,眸中春水荡漾,龙辉却已明白美人心思,于是扶著她的肥臀把她从水中抬起。
于秀婷出奇柔顺地配合,双手前伸,抓著浴桶的边沿,轻咬贴著唇边的一缕秀发,主动挺起翘臀。
龙辉再不迟疑,双手把住肥臀,紫红色的粗长阳具向着嫩穴直挺入内,全根没入时还将一些唇肉也带到穴里。
于秀婷美臀一颤,撅得更高,还略带主动地往后送去。
龙辉被她这遮遮掩掩的媚态引得欲火大盛,急匆匆地在短浅的花径内挺进抽出,大力冲撞娇软嫩芯,不过十几抽,身下的美人便从低声喘息变成了压抑的呻吟:「啊……酸……酸……好酸……」
看着美妇人那欲纵又忍的委屈神情,龙辉更为神勇,挺枪冲杀、纵横捭阖,胯间怒龙翻江倒海,勇闯仙宫,在于秀婷淫液喷涌的嫩穴里杀了几百个来回,这可把敏感易淫的内媚妇人操得更是情欲狂增,扭腰提臀,雪白笔直的双腿颤抖得更加厉害。
就在神龙冲杀的时候,带得美妇两瓣肉臀不住开阖,露出那美不胜收的粉红菊眼,看着在水中含羞待放的嫩菊,龙辉心念生淫,伸指去触,于秀婷臀股猛地一绷,阻止了他的行动。
知夫莫妻,于秀婷明白他在打自己后庭的注意,连忙劝阻道:「不要,我怕受不了,影响了等会的大礼!」
龙辉有些无趣,于秀婷咬了咬唇,忍羞道:「你,你若还不满足,我今晚继续陪你就是了,晚上我什么都依你!」
龙辉道:「还要雪芯一起!」
于秀婷点了点头,道:「坏东西,就知道你准没好心!」
龙辉伸手紧抓于秀婷的一个酥乳,手指绕著那淡粉的乳晕转著,引得美妇再度泌乳,他感觉扔不过瘾,于是翻转于秀婷的身子,使得两人自己面对面,让她肥臀部靠着桶壁。
于秀婷秋波流转,美目顾盼,伸出雪白的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柔声问道:「
你还想怎么样?」
龙辉道:「好姐姐,且把腿搭在桶沿!」
于秀婷习武多年,身子柔韧,自然是轻松地把双腿分开搭在桶沿,然而这个姿势使得穴屄更为凸显,美润肥嫩,娇酥可口。
难得这这腻肌雪肤的熟润美妇如此乖顺地配合自己,令得龙辉好生欢喜,不由分说便又将肉棒插入蜜穴,顶耸起来。
龙辉一边抽插,一边亲吻啃咬于秀婷那对丰满腻白的梨乳,在娇嫩的乳肉奶肌上留下了道道齿印吻痕,峰顶上的两个浅嫩乳蕾已被龙辉吸吮成了深红玫瑰,更似傲骨寒梅地硬硬地立著,上边犹挂着乳痕奶迹,显然是被龙辉吸了个饱。
又过了数十回合,两人股胯交媾,情欲并重,四唇相贴,互把舌头送进对方口中,你来我往缠缠绵绵缠绵。
此刻龙辉坐著桶底,于秀婷双腿也放了下来,坐在他身上扭动娇躯,臀股随波起伏,将桶内热水溢出了不少,地上满是水迹。
龙辉口尝香甜涎液、手抚腻滑腴臀、根入潮热玉壶,好不痛快,唇分之际,于秀婷水嫩香舌却是依依不舍地舔了龙辉嘴唇,牵起几缕细丝。
「辉儿,我快不行了……你,你也快些出来吧!」
于秀婷再吐诱人呻吟,靡仙音直透男儿脑髓,龙辉浑身一颤,发起最后的一次冲击,龟头猛地突破花心的障碍。
「嗯……嗯嗯呃啊!」
鲜红小嘴传来一连串凄艳的闷哼,于秀婷的花底庞然巨龙再度攻陷,极度快感骤袭芳心,紧闭的花宫嫩口竟微微开放,使得硕大的龟头嵌入那小巧万分的滑嫩子宫口,龟头上的边棱肉沟被子宫口死死地勒紧,虽未能像海龙入宫那般销魂,但激起男儿射精欲望,龙辉一股脑地将滚烫的精液便涌进了妇人花宫之内,紧接着双修炼化,各取所需,极为快美销魂,融融恰恰,不分彼此。
【龙魂侠影 第24集 魔枭大计 第9回 婚宴媚事】
迎亲队伍回来,魏剑鸣穿华装、带高冠、挂红花,骑怒马,护花轿,意气风发,守门弟子远远瞧见,立即大声禀报:「少爷回来了!」
天剑谷内立即礼炮作响,鲜花飘散,更是红毯铺路,可见于秀婷对此十分重视。
红绸高挂,灯笼雕花,各种山珍海味摆在桌上,宾客也纷纷入座。
比起上回魏雪芯和龙辉的婚礼,此次魏剑鸣娶妻所来之宾客更多,因为再过三天便是剑仙传位,所以各门各派都来观礼,顺便也向魏剑鸣奉上新婚贺礼。
正厅之内,于秀婷身披仙霞霓裳衣,腰系彩云锦绣裙,略施粉黛,珠簪盘发,娇艳而又熟美,高贵而又典雅,风头盖过了所有的女子,无论是年轻侠女或者名门贵女,也就只有龙辉身旁的冰雪双姝能与之一较妍媸。
婚宴开千余席,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谷内的丫鬟仆人已经不够用,幸得龙辉遣来一批仆人帮忙,否则单凭天剑谷的人手是绝对忙不过来。
「吉时到,新人登堂!」
话音甫落,只见魏剑鸣手拽红绸,牵着宫采苓,踏着红毯走入大堂。
那宫采苓是披大红盖头,身裹绚美霞裳,一双白嫩纤手,握着半截红绸,步步生莲,仪态动人,随着夫婿往前走去,一颗心却是跳得厉害。
于秀婷见了爱子婚姻大事落定,芳心大喜,眉染春色,越看儿子越是俊秀,比起龙辉也丝毫不差;又想到儿子娶了媳妇,势必再无往日那般依恋自己,又不觉有写怅然若失,但转念一想,自己也可以安心跟爱郎长相厮守。
「少宗,我当年嫁你或许是带着几分怄气和利用的心态,但今日剑鸣成婚立家,也算补偿少许我对你的亏欠……楚师兄,昔日纠缠苦恋实乃分清对错,但今朝秀婷已觅得佳侣,虽不合世俗伦常,但我俩却是真心相对。还有洛姐姐,她,她也跟我委身龙辉,这虽然有些对不住你,但洛姐姐和龙辉有宿世情缘,而且今生他们也是真心相爱,望你能够谅解……」
恍惚间,忽听司仪扯起嗓子,命新人先拜天地,再拜高堂。
魏剑鸣双膝甫一着地,于秀婷便伸手扶起,轻声道:「剑鸣,娶了媳妇,可得好生待人。」
魏剑鸣笑道:「娘,还用你说么?我不但对采苓百倍的好,更会千倍孝敬娘亲。」
于秀婷心头一乱,眉眼生喜,连声笑道:「好孩子,娘真是高兴。」
看着于秀婷欣喜的神情,龙辉也是替她高兴,心想:「再过几日便是传位大典,剑鸣虽是年轻,但初悟以力御剑之法,定能让武林各派刮目相看。」
魏剑鸣之所以真力大增,全因为身负策皇图和龙辉精血的缘故,一者阳火霸道,一者元阳精纯,因为策皇图的全身精血全部被魏剑鸣吸收,而龙辉的精血只是起到引导和中和作用,所以魏剑鸣体内阳气以霸道为主,起初之时因为是童子身,所以这股霸道阳气尚未展现出来,随之被宫采苓女体阴息所激,是故气血澎湃,真力霸道。
龙辉携魏雪芯帮忙招待儒道魁首,鸿钧起身问道:「王爷,贫道怎么觉得魏公子气色较之以往更好呢?」
这些天鸿钧、孟轲和孔丘是相继应酬,先是慕容家宴会,又到龙府新儿酒,最后则是天剑谷婚礼,他们根本就没法回到总坛,因此得以避过一劫。
龙辉道:「他体内已经阳火觉醒,所以整个人的气血精元都较前旺盛!」
孟轲道:「难怪魏公子的声音都比以往浑厚响亮!」
听到儒道魁首接连称赞魏剑鸣,魏雪芯却是有些忧愁,心想道:「这股阳火虽然霸道,但霸而不纯,只是胜在瞬间爆发,若无天穹妙法相辅,恐怕难以持久……」
龙辉趁着鸿钧在场立即将玉京遇上的事情简明告知,并询问皇陵的排布和王孙巷的帝气流失之缘由。
鸿钧思索片刻,说道:「若吾没猜错,这应该是两位师叔联手布下的匡皇风水局,以叠加建造的方式将数十个皇陵罗列在一起,令得皇陵内的帝气相呼应,再将无人居住的王孙巷残留的帝气抽走,全部归入东皇峰,与皇陵构建成一个千古帝穴,上引天穹,下接地脉,使得大恒气运源源不绝,万古传承。」
三拜过后,便是喜宴真是开始,于秀婷、龙辉、魏雪芯、白翎羽及楚婉冰坐在高台玉案上。
于秀婷在中央,右边为楚婉冰、白翎羽,左侧为龙辉和魏雪芯。
龙辉坐在于秀婷身旁,不着痕迹地吸了一口气,将美妇透衣而出的幽香吸进了鼻中,暗中传音道:「婷儿,你身穿华服高高在上的模样真是好看!」
于秀婷芳心莫名一颤,刚刚被这冤家宠幸过的身体莫名一热,玉脸烘烫,若非她定力了得,只怕早已满面红霞了。
龙辉本想暗中调戏一下这美妇人,谁料一股剧痛已从大腿传来,低头一看,原来是于秀婷气不过,伸手掐他大腿。
于秀婷淡雅一笑,举杯道:「辉儿,今天倒是辛苦你了,我敬你一杯!」
龙辉也只能吃下这哑巴亏,强颜欢笑道:「不敢当,不敢当,一切都是承蒙谷主厚爱,小婿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话语末了,突然悄声补充了一句,「还要为婷姐姐,耕田播种,鞠躬精瘁…
…」
于秀婷两颊一热,正欲再想狠掐这胆大妄为的小淫贼,却是被这小贼伸手捞裙,美妇浑身倏颤,紧咬朱唇,勉力止住了羞声惊叫;席案之下,于秀婷两腿紧夹,竟然夹住了一只色手。
「谷主,小婿也敬您一杯,祝谷主青春永驻,心想事成,子孙满堂。」
龙辉单手举起了酒杯,同时色手放肆探入妇人股胯,指尖隔衣戳中了一团柔腻。
「你……臭小子!」
于秀婷对这冤家的手段毫无办法,被逗得浑身发软,心中虽羞恨之极,但玉手却不得不举杯回应,以免被众人怀疑。
就在两人碰杯之时,暗中的手指突然狠狠一刺,连裙布一起刺进了这娴雅美妇花瓣之中。
于秀婷玉手一颤,酒杯险些摔落,心里直呼住手。
龙辉淫心难遏,越发大胆,巧运指力,轻轻划开于秀婷的裙裆,手指瞬间长驱直入,没有丝毫阻碍,全根而没。
于秀婷身子开始剧烈颤抖,彷佛一团烈火在她体内爆炸,小腹顿时一麻,春水湿透了花谷。
中指拨开绒毛,长驱直入妇人的蜜道,拇指压在熟嫩的花蒂上,时而抽插,时而揉压,主位玉台之上,借着席案的掩护,当着无数人的面肆无忌惮,玩弄着这仙雅美妇的高贵肉体,将这武林中人人敬畏敬仰的仙子亵玩与指掌之间。
魏雪芯看在眼里,又羞又急,连忙去拉龙辉,轻声唤了一声大哥,语气哀求,神情楚楚。
然而这丫头越是乖顺可怜,龙辉越是要逗她,将酒杯放下后,另一只手往她大腿内侧摸去。
心里满足感聚生,当着这满堂宾客的面,同时调戏天剑谷的大小剑仙,这母女齐纳之美妙,实在是笔墨难描。
于秀婷强忍酥麻,玉手紧紧按在桌案边缘,但胯间酥爽一波接一波,烧得她难以自持,几乎要开口呻吟。
鬓发已然蒙上一层薄汗,而席案边上也出现了深深的指痕,可见这美妇人忍得何其辛苦。
随着龙辉手指的抽动,于秀婷身心悸动,清亮的美眸逐渐蒙上一层情欲的浑浊,由于下边的人都在忙着向魏剑鸣敬酒,完全没有注意到高台主座之上。
于秀婷此刻双手情不自禁地紧抓案边,这才没有当场瘫倒。
于秀婷在极乐中瞬间潮喷,羞人至极;她酥软的玉手一垂,紧接着又被臭小子强行按在了昂扬巨物之上。
「不……不要,辉儿,快停……停下来,就当姐姐求你了……!」
于秀婷暗中传音给龙辉,已然无力支持。
魏雪芯还好,只是被龙辉摸摸大腿,还能保持波澜不惊。
但母亲的窘态她却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连忙向楚婉冰求救:「姐姐,快管管大哥!」
由于龙辉的手法巧妙,而且做得极为隐秘,使得坐在于秀婷身旁的楚婉冰尚未察觉,如今被魏雪芯一提醒,聪明的小凤凰立即看出端倪。
楚婉冰玉手伸到桌案下,狠狠弹出一道指气,不偏不倚正中龙辉胯下,痛得他猛地坐直身子,收回魔手。
楚婉冰瞪着他,暗中传音过来:「你再敢放肆,看我今晚怎么削你!」
龙辉惧内有一半原因是这丫头,见她发了话,哪还敢作孽,连忙收起了坏心思。
于秀婷暗松了一口气,感觉地握了握楚婉冰的玉手,然而手心却已蓄满汗水,湿滑冰冷,倒是让小凤凰一阵怜惜,又反握于秀婷玉手,低声说道:「二娘莫怕,有冰儿在,他不敢再欺负你的!」
话音未落,龙辉又暗中使坏,在熟妇那肥美的肉臀上掐了一把,叫于秀婷好一番羞怯和无奈。
避开小凤凰嗔怒的目光,龙辉左顾右盼,转移话题:「慕容三少只是送来了贺礼,人怎么未到?」
楚婉冰横了他一眼,道:「你的猪朋狗友,你自己知道!」
龙辉自讨没趣,只得嘿嘿干笑了几声,但他的手始终没有闲下来,趁着楚婉冰看不见时,便继续骚扰身边的这对母女,时而捏一把美母圆臀,时而摸一下娇女粉腿。
「娘,剑鸣敬您一杯!」
魏剑鸣走来敬酒,说道:「孩儿感念母亲多年养育教诲之恩!」
于秀婷举杯碰酒,龙辉在她站起来的时候,手伸到桌案下,暗中掀起她裙裾一角,抚摸妇人雪白的脚踝。
于秀婷毛孔倏地一紧,芳心乱颤,暗骂道:「这小畜生胆子越来越壮了,居然敢当着剑鸣的面这般对我……快些住手!」
男儿的轻抚极具魔力,轻轻划过脚踝便带起一股酥麻,从下往上,流过大腿,直钻股心,于秀婷强忍着酥麻羞热,压住脸颊处即将涌起的红晕,保持平静地道:「剑鸣,娘亲看见你成长至此,很是欣慰。」
说罢扬起玉颈饮下美酒,酒劲下肚,脸颊飞起两朵红云,既是酒劲所熏,亦是羞媚所致。
魏剑鸣又道:「姐夫,听说你那有好酒,怎么不拿些出来给小弟尝尝?」
龙辉抚摸着于秀婷的雪踝,指端触及那冰润细腻的肌肤,面不改色地说道:「那酒后劲甚大,免得误你大事,还是暂不拿出来,待你好事成就后,咱们再一醉方休!」
魏剑鸣露出一丝失望,龙辉忽地捏了下于秀婷的脚踝,说道:「不信你问你娘,她也曾喝过这酒!」
这话又暗示了盘龙圣脉那段光阴,于秀婷最怕的便是被儿子知道这后边真相,哪敢多言,只得顺着龙辉的口吻说下去:「酒劲颇大,你,你暂时先不要沾!
」
魏剑鸣点头称是。
就在这档口,那冤家的手越发放肆,时而抚摸肌肤,时而揉捏踝眼,于秀婷只觉得宛若千万根羽毛连番扫在心尖,整条腿都已经酥麻,几乎都快跌倒瘫坐在地。
「剑鸣,吉时将至,你快去敬众宾客一杯,莫误了时辰!」
于秀婷提醒魏剑鸣道,说罢便坐了下去。
就在她即将坐下来的瞬间,龙辉的右手忽然伸到凳子上,竖起两根手指等着她圆肥的肉臀自投罗网,于秀婷那熟润的大屁股恰好「坐」
在了手指上,股间柔嫩被手指刺了个正着,不偏不倚,一根刺中花谷,一根钻入臀沟。
啊!于秀婷险些惊呼出声,身子莫名一颤,一股红润瞬间弥漫脸颊,外人看来以为是酒劲所致,却不知美妇人臀下之尴尬。
因为她刚饮完儿子所敬的酒,应该是先坐下,然而臀后却竖着两根手指,而且正对着要害之地,已经有一半戳入叫她好不羞人。
但若是又站起来,势必会叫人看出端倪。
此刻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急得美妇人直冒汗,令得体味更加的馥郁香浓,直美得龙辉一阵心醉。
「死龙辉,你,你这混蛋……你要羞我到何时?」
于秀婷面色虽继续维持平静,心里惶恐不安:「我,我实在不行了……」
火光电世间,她唯有咬牙下了决定,选择了坐下,尽量保持表面的平静而掩盖真相。
这一坐下,正好将幽谷和菊眼撞向枪口,两根修长的手指隔着一层裙子狠狠地刺入熟妇体内,前穴后庭皆失守。
于秀婷小腹直打颤,腿肚子也是酸酸涨涨,好不难受,腿间溢出一股花汁,打湿了裙底,叫她心神恍惚,大脑一片空白:「我居然……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起了这等反应……羞死人了!!」
羞愧之情蔓延全身,美妇眼中已盈盈含水,未免露陷,她便缓缓阖上眼眸,半闭半睁,使得那股情泪秋波蓄而不溢,若是有人能近距离望着她的眼镜,定然会被这股柔媚欲滴的春意给摄走魂魄。
「大家共饮此杯,剑鸣且不相陪,望诸位能喝好吃好,宾至如归!」
魏剑鸣又向众人同敬一杯酒,然后乘着吉时回到新房,准备洞房花烛。
众人也齐声喝彩,举杯庆贺,什么早生贵子,百年好合的祝词一一道来,魏剑鸣春风得意,喜庆满怀地离开宴席,便去寻那新房佳人,再卧暖床高枕。
儿子爱火烧身,高台主位上的母亲也不好过,臀股被双指刺入,欲炎翻涌,羞中含媚,却是宣泄不得,更是无力制止。
「不……不要,辉儿,快停下……停,回房咱们再……呀!」
于秀婷再也忍受不住,连忙传音给龙辉,发出求饶之词。
龙辉笑了笑,左手一摆,展示神通大能,撕裂空间,将藏于盘龙酒窖的佳酿取出,置于大厅之上,说道:「此乃酒名唤金风玉露,本王趁着今日高兴,特请诸位一品滋味!」
众人同声道谢道:「多谢王爷!」
龙辉左手一收,合拢空间,说道:「不必客气,大家尽兴就好!」
说话间右手继续在于秀婷臀下恣意戏耍,玩得美妇身子微微打颤,腮烘耳热,好不难受,而龙辉也清晰地感受到美妇后窍的紧凑烘热,前穴的温润柔嫩,幽幽沉香,宛若百年香茗,长品不腻。
台下众人得了美酒,纷纷拍开泥封,一股酒香弥漫全场,喝上一口,立即感到口齿留香,浑身舒畅;再喝二口,便是头重就轻,飘飘忽忽;第三口便是神魂迷离,仰头醉卧。
三口佳酿放到了所有人,龙辉趁机伸手双手左拥右抱,将身旁的这对母女紧紧抱住,往各自嘴唇上吻了一口,弄得母女俩粉面绯红。
龙辉毕生最大美事便是同收仙妖四后,却因种种顾虑尚未向世人公布,如今趁着众人醉倒之际,在这天剑谷大殿之上来一回母女同拥的壮举,虽没人看见,却也算是微偿心愿。
过了一把干瘾后,龙辉大笑道:「果然好酒,三口醉群雄,婷儿,你觉得呢?」
于秀婷气得酥胸起伏,狠狠瞪着他嗔道道:「你,你,你这杀千刀的,你居然这般对我……」
她也不顾大庭广众,不管女儿晚辈在旁,眼泪便要滚落而下。
白翎羽虽知这高雅美妇暗地亦是龙家妻,但却是首度看见她露出这般柔软委屈,泫然欲泣的神情,不由得一番称奇和惊艳。
龙辉连忙将她抱住,张嘴吻去她眼角泪水,于秀婷这才略微清醒,忙一把推开他,嗔道:「住手,这么多人在,你羞不羞!」
龙辉扫了一眼大厅,笑道:「全部都是一帮醉鬼,算不得人。」
「哼,狗胆真是越来越大了!」
楚婉冰斜着眼冷笑道,龙辉生出一股寒意,赔笑道:「好冰儿,莫生气,莫生气!」
楚婉冰翻了翻白眼,挽起于秀婷道:「二娘,你也喝了不少酒,让冰儿扶你回去!」
于秀婷双腿早已发软,幸得楚婉冰搀扶才站了起来。
魏雪芯也凑过来扶住母亲,关切地问道:「娘,你没事吧?」
触及母亲手臂时,发觉衣衫皆已湿透,亦是仔细一看,母亲此刻正是香汗淋漓,莲步颤抖,可见方才是忍得如何辛苦。
送于秀婷走回后堂,魏雪芯立即向楚婉冰求助:「姐姐,你刚才都看见了吧,大哥他实在太放肆了,你可得管管他啊!」
于秀婷婉柔地叹道:「冰儿,二娘对他已经没了办法,也只能指望你了!」
小妖女凤目一寒,冷笑道:「今天晚上,你老老实实跪洗衣板!」
龙辉打了个冷战,哀求道:「冰儿,这惩罚实在太重了,换一个吧!」
楚婉冰哼道:「反正你自己看着办!」
这小妖女粘人时娇痴可爱,但真发起狠来,谁都得惧她七分,而龙辉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这小凤凰,再说曾跟她签署了协议,到了关键时刻就只能再做一个老婆奴了。
「好吧,我认罪!」
龙辉无奈苦叹。
楚婉冰噗嗤一笑,寻来一块洗衣板,丢给他道:「你胆大妄为,冒犯天剑谷主,罚你今夜三更在天剑谷大殿,谷主宝座前跪上一个时辰!」
龙辉认命地接过洗衣板,叹道:「谨遵妖后娘娘懿旨!」
天际暗淡,月上梢头,夜过三更,于秀婷辗转难眠,心里却依旧念着龙辉:「他最怕冰儿,这跪洗衣板定会乖乖遵从,但在正堂大殿下跪,若是被其他巡夜弟子看见岂不有损他威名!」
想到这里,妇人立即披上外衣走出阁楼,往正殿大厅行去,远远却瞧见任媤媤正领着一队弟子要往大殿巡查,于秀婷立即叫住道:「媤媤,大殿不用巡了,我要进去静坐,嘱咐弟子们不要打扰!」
任媤媤点头称是。
于秀婷走入大殿,果然见龙辉正在谷主宝座前跪洗衣板,不禁莞尔笑道:「
你还真听话,叫你跪还真跪!」
龙辉道:「哎,小凤凰实在太彪悍了,我不得不从啊!」
于秀婷横了他一眼,嗔道:「那我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所以你才敢一次又一次的欺负我!看来我以后得对你狠些了,就像冰儿一样做派,直接大棒打死!
」
龙辉道:「婷儿你本性温顺,断难做那严厉声色!」
于秀婷啐道:「但对你决不能如此!」
龙辉了起来,伸手抱住她腴腰道:「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雪芯性子温柔顺和,你这做娘亲的又会差到哪里去,平日里你对外严厉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罢了,待散去那伪装的傲气,你其实也就是一个十分乖顺的妇人,比雪芯还要温柔几分。」
于秀婷仍记挂今日被他当众戏耍的事,气愤不过,推开他道:「你先给我老实跪着,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龙辉笑道:「若是你当真如此狠心,又怎会偷偷过来看我呢,还严禁弟子不准进入大殿,这分明就是维护我!」
于秀婷被说出心事,脸蛋娇羞一红,龙辉见她依旧如此容易脸红,越发喜爱,怦然心动,情火烧身之余,立即扑将过去将她又一把抱住。
于秀婷嗔道:「你又要做什么?」
龙辉道:「婷儿你可是亲口答应我,夜间要陪我的!」
于秀婷被他身子挤得难以动弹,微微挣扎了几下,只是让乳头的摩擦得更为酥麻,喘气道:「你,你先放开我!」
龙辉道:「我怕放手后,婷姐姐就跑了!」
于秀婷道:「我不会跑的!」
龙辉摇头道:「这可是天剑谷,你的地盘,你要真的跑了,我上哪追去!」
于秀婷自知摊上了无赖事,哭笑不得道:「那你要如何?」
龙辉手掌顺着腴腰下落,抚摸着翘臀道:「自然是要这个了!」
说着便揉了臀肉一把。
于秀婷脸颊晕红,道:「依你便是了,我……我们回房吧!」
龙辉道:「不行,小凤凰一定在你房间守着,要是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于秀婷急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龙辉紧抱着她,一步步挪到宝座前,然后一同坐下,说道:「就在这里!」
于秀婷大羞,挣扎欲走,龙辉将她拦腰抱起,放在腿上,又狠狠掐了她肥嫩的臀肉一把,终于勉强压住这娇羞妇人。
「你疯了,这里……这里绝对不行!」
于秀婷用手撑住他胸口,尽量不让自己丰腴的玉乳贴在他身上,但腿股却是无可避免地坐在他腿上。
龙辉双手箍住妇人腴腰,不让她逃走,说道:「乖婷儿,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上回你还跟雪芯一起呢!」
于秀婷大窘,脖子都已经红遍。
龙辉趁着她惊羞未定之际,便吻住她的芳唇柔舌,更是手拉衣带,掌滑入襟,摸在妇人成熟滑腻、结实腴润的腰肢上。
于秀婷一惊,连忙扭动腰肢,想挣开他的怀抱,但唇舌被龙辉封住,无法开口,而且又担心引来外边的弟子,急切间只能不住地摇头。
龙辉手臂略紧,立即箍住不安的妇人,将于秀婷馥腴的身子挟得不能动弹。
他手指长驱直入,已探到妇人腿间滑腻的美肉上,重游今日故地,两指分攻前后。
于秀婷衣带被解,罗裳敞开,露出沃雪似的肤色。
股胯被拿住,她挣扎着腰肢欲摆脱,如此纠缠几下,凌乱的衣裙便更加松垮,龙辉善解人衣,对于秀婷的动作早已了然在胸,手指勾动了几下,便使得那件水缎绫做成的下裳滑褪下来,贴身小衣扯到一旁,露出腹下一丛乌亮的毛发。
龙辉一手解衣,一手继续正拿她腹下,有力的中指滑入水草花径,灵巧的食指钻进深谷后窍,前后呼应,轻捻急拨,挑弄不已。
于秀婷雪靥飞红,香馥馥的身子软得几乎要融化。
随着龙辉的挑逗,她腰腿开始酸麻,身子不由颤抖,股间粘润暗涌,更悄悄传来湿腻的柔响。
她香汗湿身,鬓发已乱,朱唇含丝,仰头望着龙辉,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龙辉拔出手,中指尖端已泛起水光,于秀婷急切地喘了口气,两手掩住腹下,哀求道:「白天被你闹得现在身子还软着……好辉儿,饶我一回吧……明儿一早我还要等剑鸣他们小俩口敬茶呢……不然今儿晚上你和雪芯睡吧……」
龙辉立即伸出妇人樱口,笑道:「明天婷儿拖着娇柔的身子去喝媳妇茶,也好给你那翁主儿媳做个示范!」
于秀婷又羞又恨,却是苦于口唇被堵住,说不出话来。
龙辉继续掀开她衣衫,两团丰实的巨硕梨乳弹跃而起,粉嫩的乳珠随着肉波荡漾而抖出丝丝白汁。
龙辉俯身含住她的乳头,一边舔舐吸吮,一边悄声道:「刚才都是说笑的,婷儿越来越乖,我只会更加疼你的,不会叫你出丑的。」
解带松裤,释出龙根。
于秀婷心中气苦地道:「你这还叫不让我出丑?」
龙辉此刻再次伸手探花,指尖扫过花谷,于秀婷感到仿佛沾着团火,被他触过的部位灼热起来,直透心底。
玉户间犹如开闸的泉水,淫水淋漓而出,触手一片温润,滑腻得令人销魂。
于秀婷半裸的娇躯不住颤抖,忽而紧绷,忽而酥软,落得落满室春光。
龙辉将嘴贴在于秀婷耳边,轻轻吹着热气道:「好婷儿,我想你的小嘴……
」
于秀婷啐道:「你,你不是还要找雪芯吗,别在这里了,我们先回房吧!」
见她越发哀羞乖顺,龙辉浴火越盛,心想今夜无论如何也得在此庄严之地再采这多武林仙葩。
「不用回去,一阵子雪芯必定过来!」
龙辉坚决地说道。
于秀婷不信,摇头道:「你乱讲,雪芯已入睡了,怎么会过来!」
龙辉道:「不信咱们打赌,若她过来,婷儿你在这传位期间便得乖乖听我的!」
说话间,双手仍是不安分,在于秀婷丰腴的身子上不住游走,换来佳人一阵娇喘。
于秀婷道:「这个不行,若你现在传音给她,哄她过来,我岂不是作茧自缚!」
龙辉道:「我不喊她,她也一样会过来!」
于秀婷道:「好,且信你,若她不来,你从此以后不许再强辱我!」
龙辉道:「一言为定。」
于秀婷心跳加剧,忖道:「雪芯,你可千万不要过来,要不然娘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龙辉道:「婷儿,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先亲近一番吧!」
于秀婷红着脸扭捏挣扎道:「你这人……怎么……能这般无赖……嗯……说好打赌的……别摸……」
龙辉道:「那好,你先给我用嘴吸吮一下,若我泻出来后,雪芯还未来,那就算我输了!」
于秀婷愣了愣,咬唇道:「你休想哄我上当!」
龙辉道:「这如何哄你上当了,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于秀婷仍是红着脸不肯就范,龙辉催了几回,干脆直接将自己的衣服铺在地上,说道:「婷儿,都给你铺好了,快点吧,一寸光阴一寸金,抓紧时间让为夫早些出精,否则雪芯一过来你就完了!」
说话间已经从座位站起来了,巨硕的龙根硬挺挺地指着这位天剑谷掌门。
于秀婷无奈苦叹,只得轻轻跪在上边,男儿胯间阳物直直的指向她俏脸。
于秀婷犹豫了一下,颤巍巍地握住龙根,上下套弄,拇指时不时地在马眼上滑圈,动作熟练顺畅,待龙口渗浆,醉人的男人气息涌入鼻腔,美妇人一阵痴迷,主动滴将脸颊贴着龙辉的小腹,温柔地在上边摩擦着,贪婪地吸吮着龙根散发的龙涎迷香,红唇微微抿动,吐出几个若有若无的词:「味道……真是好闻……
」
龙辉望着这乖顺伏在自己胯下的美妇人,抚摸着她光滑的脸颊,柔声哄道:「好闻就吃下去吧!」
于秀婷仰脸妩媚地一笑,张口含住他的肉棒,细细吞吐起来。
颤颤地握住龙根,美妇缓缓低下螓首,张口含下龟头!于秀婷吞吐肉棒,唇吮舌扫,口技越发纯熟,还不时抬起头,媚雾迷蒙的眼睛凝视着龙辉,似乎在询问其意见,龙辉轻拍她的头发,说道:「婷儿做得很好!」
于秀婷婉然一笑,又继续吞吐吸舔肉棒。
「婷儿夹一下,或许更容易出来!」
龙辉伸手摸了把于秀婷胸口的两团梨乳。
于秀婷哼了一声,红着脸儿将身子又往前挨了挨,将两只柔荑托起两团乳肉,将那怒挺的阳物置入胸前深邃沟壑,玉手往内一压,丰实的乳球便夹住了龙根。
龙辉只觉巨龙瞬时淹没两团腴嫩丰实中,虽不及玉蛤中那般湿滑,却也有不一样的风味。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婷儿,且动一动。」
龙涎迷香醉人心魄,不觉也有些迷离了,听了龙辉这话便乖顺地涌两只玉手紧紧地挤着一对梨乳,上下磨蹭起来。
美妇玉乳虽然丰硕,但男儿龙根更加伟岸,无论她如何包裹,那殷红硕大的龙冠便会冒出来,时不时触及樱唇。
龙辉轻抚于秀婷的云鬓笑道:「好婷儿,你这儿真是又大又肥,美死人也!
」
于秀婷心中吃羞,却仍是欢喜。
龙辉又将下身往上挺了挺道:「好婷儿,你再用一下小嘴吧……」
于秀婷道:「真是个害人精!」
龙辉柔声道:「那就让我祸害你千年万世!」
于秀婷脸颊又是一红,啐道:「油腔滑调!」
此回却再不躲闪,再度张开小嘴,轻轻将龙辉的阳物含在了口中。
眼见美妇口乳同伺巨龙,龙辉不由又是叹了一声,低头看去,见于秀婷十分乖顺地跪在自己胯间,剑眉微蹙,杏眸紧闭,红润的小嘴被撑大,腮帮子也鼓起一大块,淫靡中却也不失于平日里的端雅,不觉心中大快,而于秀婷也不是起初的含羞妇人,对此口舌之术已颇为熟练,品得龙辉暗暗叫爽,将两眼闭了身子往后头一靠,双臂也敞开胡乱地搭在宝座的扶手上。
「娘……大哥?」
然而却是怕什么来什么,魏雪芯果然出现,她走入正殿便见衣衫不整的两人纠缠不休,又是一阵脸红。
你这丫头可真是害惨我了!于秀婷差点没昏过去,无奈叹道:「你是怎么料定雪芯会过来的?」
龙辉笑道:「在她心里,当属你、我还有她姐姐最为重要,如今我被她姐姐惩罚,这丫头自然于心不忍,偷偷过来查看!」
魏雪芯跺脚道:「早知道如此,就让你跪一晚上!」
她气得扭头往回走。
龙辉捏了一把于秀婷的脸蛋,说道:「婷儿,认赌服输,你快让雪芯回来!
」
于秀婷幽幽叹道:「雪芯,别……别走了,你且回来吧!」
龙辉笑道:「你要是敢走,今晚你娘就可要遭殃了!」
魏雪芯止住脚步,瞪了龙辉一眼,嗔道:「坏蛋,就知道拿娘亲来威胁人家!」
龙辉暗笑道:「我哪里威胁你了,分明是你这闷骚娃拉不下脸,要是你真要走,谁能威胁你!」
看着魏雪芯鼓着腮帮子走来,龙辉便让于秀婷继续伏在胯间,来个仙子吹箫。
美妇抗拒不得,唯有忍羞启唇,将滚烫的龟菇含住。
龙涎迷香蔓延开来,于秀婷己两腿内侧已淌满淫水,肌肤湿滑无比,淫靡的水迹顺着她颤抖的大腿滴到掌门宝座下的鲜红长绒地毯,肥嫩的翘臀不住地轻颤。
龙辉抱住魏雪芯,掀开她的衣衫,散落的衣衫就好似被剥开的果皮,露出内藏娇润细腻,堪比鲜果的少妇胴体。
小仙子胸前的两团梨状巨乳已经不逊其母,更因怀胎生育而得到升华,肌肤更为馥白雪腻,气息更加浓郁馥甜,端的是乳香阵阵,肥臀扭摆,诱人垂涎。
他捧起两团腴沃膏脂,挤起两粒乳头塞入口中,品鉴着仙子琼浆。
魏雪芯被他吮得乳汁外涌,身酸体乏,娇柔地靠在他身上,任君采拮,下体被熟妇美母吹弹含吮,口中又品尝少妇娇女的乳浆奶水。
「雪芯,你娘甚是辛苦,快来帮一下她!」
龙辉吐出湿润的奶头,上边尚挂着乳汁和口水,显得尤为鲜艳。
魏雪芯身子一阵滚烫,警惕地朝四周巡视了一圈,确定没外人后也放弃了挣扎,凑到母亲身边,闻着那股熟悉而又慑人的龙涎迷香,魏雪芯不由痴了几分,她用脸颊磨擦着龙辉的小腹,抬眼瞟去一个幽怨而又妩媚眼神,伸出香舌在肉棒上殷勤地舔舐起来。
坐在天剑谷宝座之上享受着这对掌门母女吹箫的滋味,男儿周身暴涨,春风意气,好不快美。
只见母女俩含羞跪在男儿跟前,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浑圆雪臀颤微微抖动着,臀沟下不停滴着水,股间茂密的黑绒一片湿润,看上去淫艳无比。
于秀婷含着龙根吮吸,魏雪芯的柔舌轻扫在春囊,共演一处母女合奏之艳曲,在龙涎迷香的影响下,母女俩仙心不再,迷失沦丧,只求卖力地讨好爱郎,身子也随着舔根吹箫的动作而卖力地挺动着,四团丰满的乳房垂若钟摆,白光光的乳肉在胸下来回抖动。
龙辉毫不客气,一手一个,各自抓住母女一团雪乳,拇指和食指捏住挺翘的乳头,在指间来回揉捏。
男人揉捏着手中两团软肉,皮肤因为被浴火烘烤,使得温度极高,就好似两团刚刚蒸熟的大肉馒头。
那两团乳肉滑腻如脂,乳头具有硬中带韧的质感,粉嫩的乳晕微微鼓起。
龙辉用力一按,粉润的乳头陷入雪滑的乳肉,手指一松,便又从乳肉中弹出,并伴随着两道乳汁喷出。
龙辉被这对母女花吹得下体鼓胀难忍,便拍了拍她们脸颊。
母女俩对他极为熟悉,这个动作就相当于是让她们停止吹奉。
从男儿胯下抬起头后,龙辉笑着将母女二人抱到身旁,三具赤裸的身体便缠在宝座之上,越发淫靡不堪。
龙辉左右低头,在母女的四座乳峰上流连忘返,两对丰实的梨乳香软滑腻,捧着四团酥乳便往嘴里送,牙啃唇吸,同品母女四峰所流淌的甘美仙汁。
前几日先品尝了大小妖后的甘醇甜汁,如今在天剑谷大殿同吮大小仙后之香茗乳华。
「真是美味!」
龙辉细细一笑,从椅子上站起,龙根直指母女二人,欲噬花谷。
双姝却是互相对望,不知谁先承恩。
龙辉笑道:「婷姐姐,你先吧!」
于秀婷仍是不放心,往大殿外扫了一眼,龙辉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不必担心,我已经暗中布下气墙,外人进出不得!」
于秀婷这才完全放下心来,龙辉道:「好姐姐,咱们像上回一样,先在这儿亲近一回。」
于秀婷咬唇问道:「你又想如何?」
龙辉扶着她腴腰,让她转过身子,走向谷主宝座,两手抓著椅背的顶端,身体前倾,于秀婷顿时明白过来,这冤家又想让自己摆出这背后势,不由得含羞带喜地扭过头来看著他,也不说话,眼睛已是水汪汪的一片。
于秀婷本就是熟腴女子,肥硕的臀部又圆又大,脂玉白腻的臀肉又肥又嫩,就像一颗充满汁液的水蜜桃,熟艳得彷佛要滴下水来。
丰满的臀肉紧紧并在一起,显得臀沟十分深邃,隐约一条光润的肉沟被丰腻的臀肉夹在中间,水汪汪地浸满清亮的液体。
而跪趴的姿势也使得美妇原先已经圆肥丰隆的肉臀显得更加饱满,好似两颗薄皮鸭梨般,熟润欲滴,汁液横流。
龙辉很自觉地抚摸上那挺翘的美臀。
捏在手中,臀股嫩肉极为细滑,好似即将融化的蜜糖膏脂,于秀婷被他摸得臀热股痒,微带不耐地摇了几下翘臀。
「婷姐姐,往日我在下边看着你坐在宝座上的模样,是何等威严大气。」
龙辉揉着美臀喃喃自语道,「每次都想扒光你的衣服,在这宝座上狠狠滴肏弄你!」
听到这般粗野辱人的话,于秀婷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羞得无地自容。
「今天也总算了却一桩心愿,能在天剑谷正殿堂堂剑心光屁股的美景,着实是人生一大快事!」
于秀婷被他羞得不行,娇嗔怒斥道:「你闭嘴……哦……」
怒言尚未吐尽,立即转为断断续续的呻吟,龙辉顺着她臀瓣抚摸至大腿,摸到毛茸茸的阴阜,户嫩唇腴,水润柔嫩,握在手中,只觉一团娇腻的美肉在掌心软软滑动,阴唇间的花蒂还有些肿胀,在乌黑毛绒的芳草间露出一丝头角,显得红艳无比。
龙辉朝旁边嘻嘻一笑,说道:「雪芯,你娘的屁股好生丰满,臀沟又是深邃!」
魏雪芯不知他为何说起这话,一阵脸红,嗔道:「你这浑大哥,又要弄什么花样?」
龙辉道:「大哥跟你娘说好了,今夜要采她后庭菊蕊,但你娘的屁股肉太多太肥,弄得大哥找不到目标,所以劳烦雪芯帮帮掰开一下!」
母女二人同时霞烧过耳。
于秀婷半睁美眸道:「雪芯……你,你听他的吧……」
说话之时,身子微微发颤。
魏雪芯嗯了一声,小手抖着伸出,搭在母亲丰实的肉臀上,只觉满手丰满,宛若握着一团膏嫩软脂。
她试着往两侧掰开,但却因肌肤太过细腻,臀肉太过丰实,第一下竟没有掰开,美妇的两瓣肉臀只是微微一分,股内菊蕊一闪而现,惊鸿一瞥。
魏雪芯只得再加手力,十指紧抓,几乎陷入臀肉之内,再使劲往外翻,妇人的美臀就好像绽放的花瓣,露出中央的嫩蕊,那朵粉润润的菊花便在深沟处娇羞绽放着,吐着诱人的暗香。
龙辉也不想这对大小美人久候,让早已蓄势待发的巨龙便往于秀婷臀沟探去,棒首压住嫩菊,在魏雪芯的帮助下,于秀婷的菊道谷口开启了不少,龙辉的男根甫一抵住便被嫩肉吸含住前端。
龙辉稍一使力已把整个鸭蛋般的大龟头顶入。
「啊!」
于秀婷身子一颤,倒垂的两颗巨乳随之荡漾,汗水流过脸颊,染湿鬓发,一副娇柔婉媚的模样。
似乎是因为被男儿多番开垦的关系,她菊蕊比起以往更多了几分柔腻,肛脂透着一股润泽并紧箍住男根,爽得龙辉连连吐气。
在里边驰骋了几下后,龙辉和于秀婷皆发觉另有一番滋味,龙辉是感受到肛道里隐隐约约有一层腻滑,但并不是像大小凤凰那种十分明显的花油,而是若有若无,好似生长在谷道内的菊脂,抽插起来将湿未湿,滑而不腻,再配合著菊户的紧致,跟凤凰母女的极品后庭比起来却是丝毫不落下风。
想到这仙霞般的美妇人被自己调教出如此淫媚的体质,龙辉心中更加洋溢着满足感,大起大落地开垦仙谷菊径。
于秀婷只觉得后庭传来那满满塞入的触觉有种说不出的颤栗,平坦的小腹不停抖动,丰满的梨乳不断渗汁,后路的感觉竟然带动前穴,花芯也随之轻颤起来,潺潺的花浆从蛤口流出,居然跟阴阜承恩时一样多。
连挨了十余下,美妇蜜芯喷出一股浓稠花汁,且带着沁人清香,顺着腿根流淌至宝座之上。
龙辉闻到这股清香,也不考虑,放开抓著于秀婷腰臀的手,往她胯间捞了一把,再将手上沾著的黏糊香液舔进口里,甘美幽香,宛若清茗,叫他阳具变得更硬。
妇人成熟的肉体感应到男子的增粗,立即也产生反应,菊道收缩得更加紧窄。
「雪芯——来,张嘴!」
龙辉用一根手指抹了一些花汁,笑嘻嘻地往小剑仙唇边送去,不由分说便挤开她的柔唇,放入她口中。
「大哥,你……」
魏雪芯羞红着脸蛋抗议,然嘴巴里却充盈着一股幽香,叫她有些情不自禁,小心翼翼地用舌头舔一下,觉得味道甚是可口。
龙辉又道:「味道不错吧?」
魏雪芯嗯了一声,如痴如醉闭上眼睛。
龙辉于是又沾了更多花汁,往她嘴里送,这一回她痴迷地含住男儿的手指,腻腻地吮吸起来,或许是因为母女气息相近的缘故,她完全陷入母亲的味道之中,握住龙辉的手,痴痴醉醉地来回舔洗着上边的花汁,心中呢喃道:「这是娘亲的味道……哦,我,我在做什么!」
忽然醒悟过来,顿时满脸羞红,啐道:「呸,坏大哥,就知道玩些手段欺辱人!」
「是么,我可没有逼你呢,是你这小闷骚自己张嘴吃的!」
龙辉调笑道。
魏雪芯大窘,红透耳根,伸手拍了他几下,以示抗议。
可是犹如香茗般的气息在已弄得满殿皆香,见女儿那完全陷入其中的娇痴淫媚的模样,于秀婷更觉欲情高涨,银牙紧咬的檀口也禁不住漏了几声娇啼。
龙根越送越畅,棱角凹凸的龙首来回刮着柔腻的菊脂,产生极其强烈的快美,不断侵蚀着熟美仙妇的感官和意识。
「婷儿,舒服么?」
龙辉揉了揉她一颗巨乳,嬉笑问道。
「不舒服!」
于秀婷嘴上虽否认,但此刻星眸迷离,一双英气的剑眉此刻已被春色尽染,少了七分英气,多了十分媚态,让谁都觉得她是口不对心。
龙辉哦了一声,从后庭抽出龙根,转而抵住柔毛满布的蛤唇,一击刺入湿润的腴屄内,敏感无比的花腔被龙根填满,满是皱褶的媚肉仿佛被热辣的龙根碾平。
于秀婷呀的娇呼一声,心中惊呼连连:「好美……怎么比往常还要美,而且还来得这么快……我不行了,太舒服了!!!」
花宫阵阵舒爽,淫汁决堤而涌。
「呼……呼……」
美妇人不住喘着粗气,已是压抑不住胸中快美,濒临崩溃,只想张口娇呼,但却又怕惊动他人,唯有不住地喘大气以作宣泄,但龙辉每抽插一下,快感便加重一分,越积越多,终究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行了……快让我一下!」
于秀婷连连哀求。
【龙魂侠影 第24集 魔枭大计 第10回 酒掀妖难】
龙辉见她已欲崩溃,却是继续煽风点火,棒棒直杵那短浅的花蕊。
于秀婷身子一软,压在了宝座靠背上,两团酥乳立即压成一对奶饼,同时乳汁外渗,涂在椅背,更有不少滴落在坐垫上,一股淫香逐渐蔓延。
魏雪芯心痛母亲,连忙求情道:「大哥,你快饶了娘亲吧,她都快喘不气来了!」
龙辉笑道:「那雪芯该怎么做?反正我是不会停下的,你别想着女代母职!
」
魏雪芯憋红了脸,心酸地看着母亲那犹若濒死的面容,把心一横,一把抱住母亲螓首,低头奉朱唇,将一股醇厚的气息渡了过去。
于秀婷浑身极为舒服,全身毛孔仿佛都已张开。
母女俩痴痴缠吻,香舌勾动,四唇相贴,不住交换着兰息玉涎。
得女儿相助,于秀婷缓过气来,稳住花蕊,固守元阴,只是一味地享受龙根带来的痛快,逐步登上极乐巅峰,从鼻端溢出一丝娇腻缠绵、钻骨入髓的轻哼,却是糜仙音的精华,直接迫使龙辉射出精华。
被龙精烫得浑身酥麻的于秀婷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扭头过来,幽幽地望着龙辉道:「辉儿,回房吧,我跟雪芯都陪你……这里实在不好!」
声调幽怨婉转,叫人心酥体轻,龙辉也不忍再继续挑逗她,毕竟适当的戏谑是闺房之乐,如今于秀婷已经显露出完全的柔软,若在继续戏虐下去,即便可以更加刺激,但终究会寒了美人心。
「嗯,我们回去吧!」
龙辉在她雪腮上香了一口,伸手将母女二人抱在怀里,暗运虚空功法,挪移空间,立即回到他住的房间。
终于摆脱那羞人的场景,母女俩心气一卸,娇柔地卧倒在榻,端的是玉体横陈,粉肉叠浪。
龙辉抱着于秀婷又亲了亲,说道:「婷儿,你方才可真是美得腻人!」
于秀婷睁开迷离的眼眸,叹道:「我已经被你弄得什么面子都没有了,还有什么美的!」
龙辉笑道:「美,你永远都是那么美!以往的婷儿,仙姿玉骨,高高在上,让人不敢仰视,即便我们不顾伦理纲常厮守在一起,你也像个大姐姐般,如今的婷儿却是娇柔可人,好似怀春小妹子,也叫我当了你一会的情哥哥!」
于秀婷垂着头,低声道:「我比你大了那么多……什么哥哥妹妹的,尽胡说?」
龙辉笑道:「怎么会呢?婷儿,你今年芳龄几何?」
年龄对于女子永远是个梗,即便如于秀婷这般仙姿玉骨、青春永驻的妇人也不免有些羞于启齿。
她晕生双颊,轻声道:「我生雪芯的时候都已经十八了……」
龙辉笑道:「我二十二,婷儿二九妙龄,正好是你情哥哥!」
那边的魏雪芯听后不禁掩唇娇笑。
于秀婷哭笑不得,嗔道:「你这没正经的,我孩子都生了三个了,怎么能是十八!」
龙辉明知故问道:「那究竟是多少?」
于秀婷气得拍了他一下,嗔道:「比你大得多了。」
龙辉瞥向魏雪芯,问道:「雪芯,你说你娘多大了?」
魏雪芯道:「今年应该虚岁有三十八了……」
于秀婷剑眉倒竖,嗔道:「死丫头,他说什么,你就应什么,还有没有点骨气!」
魏雪芯委屈地撇了撇嘴,心道:「还好意思训我,你刚才比我还惨,连骨头都快被他抽走了!」
她目睹了大娘和姐姐间的亲昵打闹,却也不再像以往那般畏惧母亲。
龙辉拥住于秀婷的腰肢,笑道:「什么三十八统统都是假的,婷儿比我小四岁,今年十八!」
于秀婷被他哄得芳心滴蜜,但嘴上却是不说,道:「就会胡说,怎么比你小四岁!」
龙辉邪笑道:「还说呢,刚才我干你的时候,你哪儿像大我十六岁?倒像是只小我四岁的小白羊。」
于秀婷羞不可支地垂着头,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那种娇羞若少女的神态令龙辉浴火再起,伸手探入她腿间,轻笑问道:「让我瞧瞧,婷儿是不是又湿了?」
「没有……」
于秀婷略作挣扎,最终还是乖乖分开腿,任他摸弄。
龙辉捻住花蒂,轻轻一扯,逼问道:「湿成这样还说没有?说——我大不大?」
于秀婷脸蛋嗖的一下又红了,咬着下唇,低声讨饶道:「你……你大。」
龙辉坏笑道:「什么大?」
于秀婷早非昔日那端庄典雅的大家妇人,而是被龙辉调教成熟知诸般风流的内媚熟妇,故而瞬间听出他话中双关含义。
「你……你什么都大……」
于秀婷不敢特指,只得含糊其辞。
龙辉又捏了捏花珠,笑道:「叫声哥哥!」
于秀婷愣了愣,眼睛飘向女儿,目光闪烁犹豫又暗带几分羞赧和娇怯,那模样扭扭捏捏,分明不像是为人母,倒像是一个娇怯含羞的妙龄少女。
龙辉手指在她花户里捣腾了几下,扣出一股黏润淫津。
于秀婷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哥……哥!」
龙辉欲火高炽,把于秀婷压在身下,便要提枪再上。
于秀婷粉面一红,朝魏雪芯投去一记求助的目光。
魏雪芯拈酸地道:「大哥,你就知道光看着娘……偏心!」
龙辉啐道:「你这不孝女,居然敢跟你娘争宠,该罚!」
魏雪芯脸红道:「罚就罚,谁怕谁!」
于秀婷生怕女儿受罪,连忙抢过来道:「你,你别难为雪芯,是我让她这样做的!」
龙辉道:「这就更严重,你教坏女儿,更该罚!」
被他这一通强词夺理,母女俩都哭笑不得。
于秀婷嗔道:「要罚就罚,但先说好了,你若要再来那事儿,我可受不住了!」
魏雪芯道:「你要是想弄那事,我替娘亲!」
见她们母女同仇敌忾,龙辉也是好笑,抬手去小仙子丰满晶莹梨乳上轻捏一把,笑道:「就罚雪芯给婷儿喂奶吧……」
母女同时闹了个大红脸,于秀婷更是快羞得昏过去:「婷儿还不快去领罚?
要抗命不遵吗?」
魏雪芯也是羞得杏眼里满是眼泪,龙辉大是怜惜,又对魏雪芯笑道:「雪芯乖……婷儿今天闹了两场,气力虚亏,你过去给婷儿喂奶吃……」
魏雪芯偷看了她娘疲倦的玉脸,心生联怜惜,于是乖巧地起身跪在于秀婷身前,俯下身将一双沈甸甸的丰乳挺在她娘嘴边,娇颤颤地叫:「娘……我,我…
…」
也是羞得个心惊肉跳,无与伦比,词难成句。
于秀婷蹉跎再三,飞红艳脸,终于鼓起勇气启唇去含住那送到眼前的滴露乳尖。
龙辉笑道:「雪芯小时侯也不知道吃了婷儿多少奶呢……现在就当还债好了……」
两女听后,甚是动情,魏雪芯伸出双臂抱着于秀婷脖颈死也不松,大着胆子娇声细语:「婷儿乖……以后雪芯也给婷儿奶吃……」
也不知是娇羞还是感动,于秀婷也慢慢放松了身体,双臂轻展抱住了魏雪芯的纤细腰肢,心醉迷离地含住女儿娇挺的乳头,吮吸那涌出的甘泉蜜乳。
魏雪芯呼地娇呼一声,仰起脖子连连喘气,白嫩的身子滚烫如火,细腻的肌肤也蒙上了一层胭脂色泽,母女白嫩丰满的身子涌入花枝摇曳地颤抖着,四只修长粉腿紧紧摩擦,腿间花瓣蜜壶已是细雨淋漓。
龙辉跪在魏雪芯身后,细细品鉴着这生产后的小仙子。
其腰肢比乃母还纤细,屁股肥滑圆翘,丰腻之极,已然不逊于秀婷,然而两团好似雪球的肉臀与纤细的腰身形成强烈的反差,更加迷人垂涎。
龙辉伸手,掰开着小仙子那直追其母的丰腴翘臀,龙根往臀沟深处的抹菊涡顶去,想不到这小仙子的后庭也变得跟她母亲一般柔滑,龙根一枪贯入,穿菊犁脂,美不可言。
「啊啊……娘……那坏蛋大哥又,又欺负人家后边……」
魏雪芯前胸被噙,后庭含枪,连声喊娘。
龙辉激情大增,开口调笑道:「雪芯,你这样叫可就不对了!」
魏雪芯喘气道:「什么不对?」
龙辉笑道:「咱们家以夫为大,而你入门更早,自然是喊婷儿做妹妹了!」
魏雪芯闻言,身子又是一颤,菊道猛地一缩,肛脂温暖如玉,娇羞紧紧箍住龙根,激得男儿淫心大盛,乘风破浪,说着就愈发得意洋洋:「乖雪芯,快喊!
」
魏雪芯羞得泪水直打滚,却是咬牙抿嘴,不发一言。
龙辉见状,便伸手往下,滑过母女玉胯,响起两声不同的声音。
「啊!」
魏雪芯仰头喘气娇吟,声调高昂清脆。
而于秀婷却因嘴含乳脂,只能发出一声低沉的鼻息:「嗯……」
龙辉继续在开垦着少妇娇嫩的菊蕊,同时手指更是偷袭熟母腻滑的花谷:「
婷儿,雪芯脸嫩,你来叫吧!」
于秀婷红着脸不肯抬头,羞得将螓首埋在女儿胸口,一副娇羞怯弱的模样,魏雪芯感同身受,连忙抱紧母亲的玉首。
龙辉见状,当下施展强硬手段,一把将这对娇羞脸嫩的母女花,推倒在床,母女胸乳相贴,腿股交叠。
龙辉从雪芯那滑而不腻的后窍抽出龙根,转而往她们母女玉胯间插去,但并不进入任何一只花穴,而是在她们胯阜间摩擦,虽然母女腹胯处都长满茂密芳草,但肉壶所泌之淫津早已湿润了四周,龙根在中间活动毫不阻碍,来去自如,时而刮在熟母的蚌珠玉蒂,时而撩拨娇女的外阴花唇。
魏雪芯被逗得不上不下,香汗淋漓;于秀婷则是余韵未退,娇软嘤咛。
龙辉忽然伸出双手,从后边蒙住小仙子的眼睛,于秀婷惊讶地睁眼看去,却见龙辉身后缓缓浮现出一个化体,正朝魏雪芯难受而扭动的丰臀伸出魔手,于秀婷吓了一跳,心想:「这混贼莫不成要用那邪术来糟蹋雪芯?」
只闻龙辉说道:「笑道:「婷儿,快叫雪芯一声姐姐!」
魏雪芯犹在那儿忘情地扭腰晃臀,却不知龙辉正在威胁于秀婷。
于秀婷脸颊一红,嘤咛唤出声来:「姐……姐姐!」
魏雪芯闻言,既羞又惊,身子似乎不堪刺激地发出一连串地颤抖,变得极为敏感,竟有喷出一股花浆,热乎乎地淋到于秀婷下体,使得母女的芳草更为湿润,互相交杂地缠在一起。
「娘……你说什么?」
魏雪芯惊讶地扭开龙辉的双手,却见母亲满面红霞地躺在自己身下。
龙辉忽然往于秀婷花户捅去:「快说啊,你姐姐问你话呢!」
龙根狠狠咬在美妇酥嫩的花心,于秀婷啊的尖叫一声,颤抖着说道:「姐姐!」
眼中情泪流转,几乎羞得快要晕过去。
小仙子猛地抱住于秀婷,凑上鲜嫩的红唇,吻着母亲檀口香腮,安慰道:「
娘,你永远都是我娘……」
于秀婷倚在魏雪芯怀中颤抖着,那情形反倒是更像一个小姑娘,而魏雪芯更像一个关爱妹子的长姐。
龙辉意气风发,龙枪在这对母女姐妹花的四枚肉花中穿梭着,尽情挥洒这热情和精华,在布满喜庆红绸的天剑谷内不断地霸占着这对并蒂仙葩……天剑谷内母女花开,而北堂世家同样春色不减。
一处隐匿暗宅内响起断断续续的声音,初时细若蚊呓,逐渐急而断续,时而莺莺燕燕,时而哼哼呼呼……屋内红帐软榻,只见一名丰腴美妇人正骑在一名男子身上,耸动着白嫩的身躯,两团玉乳不断晃动,散落出一滴滴的香汗。
「啊……熙儿,用力,再用力……」
美妇人将男子扶在腰间的双手抓住,放在两颗不断跳动的肥奶之上,乳肉滑腻,奶肌湿润,好不快美。
正在交欢的两人正是慕容熙和姚晴筎,龙辉在天剑谷内来了一处母女兼收,如今慕容熙也和自己岳母厮混在了一起。
原本慕容熙要去参加魏剑鸣的婚礼,但临时被这姚晴筎唤来,最终仍是抵御不了妇人那成熟的风情,再度上演一则女婿孝岳母的春宫妙戏。
一者食髓知味,青春健壮,一者如狼似虎,成熟多汁,粘在一起便如同天雷动地火,恋奸情热,一连三天都在床榻上渡过。
慕容熙挥汗如雨,耕田锄禾,将这风韵犹存的丈母娘伺候的十分满意。
姚晴筎光滑的花径,成熟的身子皆非北堂露能比拟的,而那张与娇妻相似的俏脸不断地冲击着慕容熙的心房,对妻儿的愧疚、逆伦的禁忌……两种不同情绪不住冲击着他内心,好似一块大石头般压在胸口,叫他难以喘气。
「啊!」
慕容熙终于忍不住了,怒吼一声,猛然坐起,将美妇压在身下,捧起肥臀不断抽插,势若癫狂,棒棒直取花心,口中喃喃自语道:「操死你,操死你这不要脸的贱人,干死你这跟女儿抢男人的淫妇!」
这般粗鲁的发泄,竟让美妇人更加舒爽,姚晴筎四肢一紧,将他牢牢抱住,将他的脸压入自己胸口,两团丰乳酥酥地裹住慕容熙的脸面,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美妇花径一阵抽搐,慕容熙肉柱随即脉动,精液喷射而出,一股脑倒在姚晴筎身上,姚晴筎花心被射得酥软,也是高潮而泻。
姚晴筎娇哼一声,软洋洋地瘫软慕容熙身下,两团嫩酥贴在慕容熙胸口。
慕容熙喘着粗气,大汗淋漓,双手也不由得紧抱姚晴筎。
「熙儿,今天你好生厉害……人家的骨头都快被你拆了!」
姚晴筎在他耳边低声轻言,呵气如兰,极尽挑逗。
慕容熙嗯了一声,猛地从她身上翻下来,说道:「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
姚晴筎美眸一寒,冷笑道:「吃干抹净,你想得倒好,当我是什么了!」
慕容熙道:「我实在是太对不起露儿了,不能一错再错了!」
姚晴筎藕臂勾住他脖颈,丰腴的身子黏住他,咯咯笑道:「你这几天在老娘床上翻云覆雨,享尽极乐时,怎么就不说对不起露儿,完事之后就摆出一副委屈样,你这杀千刀的假正经!」
慕容熙脸一红,伸手将她推开,恼道:「够了,是你先勾引我的!」
姚晴筎冷笑道:「行啊,你就这样告诉露儿,说她娘不知廉耻,勾引女婿!
」
慕容熙胆气为之一泻,无话可说,如今北堂露身怀六甲,若知道他们之间的丑事,难保不会影响胎儿。
姚晴筎兴致已失,从床榻下来穿衣戴裙,冷声说道:「你若不想露儿知道,今后便乖乖听我吩咐!」
慕容熙道:「你想怎么样?」
姚晴筎道:「很简单,不过是想为北堂、慕容两家谋取生存空间!」
慕容熙道:「什么意思?」
姚晴筎道:「我们两家根基皆在江南,然如今江南被龙麟军牢牢把持,生死存亡皆在对方一念之间!」
慕容熙脸色一变,道:「龙兄与我们交好,双方结盟同气,何来生死存亡之说!」
姚晴筎道:「现在当权者是龙辉,自然是和睦相处,若来日他子嗣继位,难保不会对我们为难!」
慕容熙道:「此事绝不可能!」
姚晴筎道:「世事无绝,再说世上只有永恒的利益,朋友未必是长久的。」
慕容熙气得一掌拍碎床板,叫道:「闭嘴,不准再说了!」
姚晴筎冷笑道:「来日,我们这一辈入土之后,龙家的当权者若对我们两家下手,你和露儿的孩子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熙脸色不断转换,阴晴不定。
姚晴筎道:「只要你替我办成三事,替你我两家留下保命后路,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事便一笔勾销,永不再提!」
「哪三件事?」
慕容熙问道。
姚晴筎道:「第一件事便是弄清十二地支阵法极元和阵眼所在!」
慕容熙道:「此阵乃净尘道长所设,何不寻他一问?」
姚晴筎道:「以龙辉和妖后的深虑,怎么可能将护阵根本放在他人掌中,此阵早已被改换本质,阵眼及极元都已改换方位。」
慕容熙脸色倏僵,迟疑了半响,才无可奈何地点头答应。
别过慕容熙,姚晴筎出了家门,立即命人备好马车往城东驶去。
城东河岸边上,又一座名为甘露泉水的酒肆,酒醇味甘,招揽了不少回头客,乃慕容和北堂两家共同经营的财产,其酒水则有部分是盘龙圣脉所提供,其中更有醉倒天剑谷一干宾客的金风玉露酒,所以生意极好,日进斗金。
走入酒店后,看见一个大汉正一碗接一碗地喝着美酒,而且都是金风玉露酒,却是丝毫不显醉意,酒桌旁还坐着一个银发白衣的女子,虽是花容月貌,窈窕身姿,但却不苟言笑,宛若寒冰。
姚晴筎含笑走过去,说道:「袁长老,小店之酒水可还合你胃口?」
那人正是袁齐天,银发女子便是明雪。
袁齐天抹去嘴边酒迹,哈哈道:「确实好酒,美味甘醇,可惜就是干开始时有些醉人,但现在却没啥酒劲了!」
姚晴筎莞尔道:「长老神功盖世,区区小酒怎能醉倒你呢!」
袁齐天又拍开一坛酒,咕咕噜噜地灌了半坛,道:「姚夫人不必招待老袁,你去忙你的事吧!」
姚晴筎道了一声失陪,便朝楼上走去,仆人早已为腾出一间雅座,姚晴筎推门而入,慕容霄汉已在内等候。
两人起身行礼,互打招呼,随后慕容霄汉命人捧上美酒,说道:「姚夫人,此乃在下偶得之佳酿,比起金风玉露似乎略胜一筹,您且尝尝,若觉得合适,咱们两家便联手卖入此酒!」
姚晴筎眼中露出一丝得意的异色,故作镇定地倒了一杯,抿嘴品尝。
一股浓郁酒香飘在四周,慕容霄汉命令下人道:「快将门窗掩好,莫要走失了酒味,免得被外人知晓此酒!」
仆人立即去关门掩窗,忽然听到袁齐天在外说话:「两位太不够意思了,有此美酒居然藏着独自品尝,也不给我老袁尝个鲜!」
慕容霄汉连忙命人开门,起身迎接道:「袁长老,真是对不住,我和姚夫人只想着如何将这酒引入江南,壮大我们两家生意罢了!」
袁齐天皱了皱眉毛,深吸一口气道:「嗯,果然酒香浓厚,气息醉人,来,快给我尝尝!」
于是便拿来一个酒杯,喝上一口,不由得连连赞叹:「好酒,好酒啊!还有吗,再给我一些!」
慕容霄汉将酒瓶递给了他,袁齐天嗜酒如命,也不客气直接仰颈喝了个精光。
「咦,喝光了你们的酒?」
袁齐天吐了吐舌头,抱歉地道:「忘了你们是要评估要不要引入此酒,误了你们大事啊!」
姚晴筎淡雅一笑,说道:「普天下有谁能比袁长老更懂酒之一道,见长老喝得如此畅快,妾身早已有了主意,相信慕容兄也是如此!」
袁齐天哈哈笑道:「妙哉,妙哉,二位真是明白人!」
他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道:「两位可还有酒?」
慕容霄汉露出为难神色,叹道:「此酒之酿造甚是珍贵,成本颇高,而且运输不易,在没跟姚夫人商讨妥协之前,在下尚且不敢买入太多,也就只有这么一瓶!」
袁齐天露出失望神色。
姚晴筎道:「袁长老,不必担心,我们会马上引入此酒,到时你就可以开怀畅饮了!」
袁齐天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去进货?」
慕容霄汉道:「此酒名为雪泉,乃以西北雪山雪露冰泉而酿造,这雪露冰泉每隔三个月才喷发一次,上回喷发正是三个月前,但酿酒要经过一番过程,只怕得过个把月才将酒运回来。」
袁齐天道:「这么久?」
慕容霄汉道:「不久了,这算是快的啦。由于酒水珍贵,西北至此有比较遥远,路途上更得小心,每日行走不快,能一个月回来就不错啦!」
袁齐天道:「你告诉我,雪泉酒在那个地方,我去帮你扛回来,保证不出半日!」
姚晴筎惊讶道:「袁长老,我们两家担当不起啊!」
袁齐天道:「我又不是替你们抗酒,我是替我肚子里的酒虫谋福罢了,别啰嗦啦,快说原产地在哪,我这就去搬回来!」
「此冰泉涌于西北幽泉冰谷,而谷外有一奇人,名唤杜元康,乃天马山庄外系弟子,不喜马术,却喜酿酒,之后便在冰谷外建造了一座酒庄。」
慕容霄汉道袁齐天大喜道:「好说好说,我这就去取酒!」
他浸淫酒道多年,听到关于这酒的描述便有了大致想法,——此酒水因出自冰泉,想必不耐热度,若是温度升高,酒味便会有损!想到这里便快步下楼,对明雪说道:「明雪妹子,我想找你帮个忙!」
明雪冷漠的冰靥忽然涌起一丝晕色,宛若夕阳余晖洒在雪地上。
「大师兄不必客气,有事请讲,小妹自当遵循!」
明雪启唇说道,眸中流光暗涌。
袁齐天道:「我想去西北冰泉那些酒回来,但又怕被暑气损了酒味,所以…
…嘿嘿,想劳驾妹子你跟我跑一趟!」
明雪垂了垂螓首,抬头道:「何时出发?」
袁齐天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说着便拉起明雪往外跑去,两人手掌紧握,明雪心系他多年,不由得面红心颤,白若寒霜的面容竟泛起两朵红云。
袁齐天尤为不知,只是心里想着该如何将美酒全部扛回来,忖道:「到了那里,我以真气将酒水全部托起,然后再让明雪用寒气包裹住,然后一起飞回江南……不对,扛着这么一大堆酒坛子对她一个女子来说实在有些难看,罢了罢了,寒气我也能聚集,便不让她去了……哎,这又不好,我的寒气没有练到家,若是中途出了些什么问题,只怕会影响酒质!」
袁齐天既不想损了明雪面子,又想喝到美酒,陷入左右为难,手掌也不由紧了紧,忽然感到握着一块柔滑冰凉。
袁齐天转头一看,竟见明雪满面红霞,他连忙松手,暗骂道:「岂有此理,只想着喝酒,唐突了明雪妹子,要是被她以为我是月狐狸那种轻薄之徒,老子的一世英名就要玩完了!」
月狐狸?袁齐天忽然灵机一动,拍手大笑道:「怎么忘记他了!」
说罢拔腿便跑,心中多少有些避开尴尬的想法,明雪愣了愣,神情忽地一暗,咬唇忖道:「刚才还说要找我帮忙,现在就因为拉了一下我的手便要逃跑,你就当真如此厌烦我?」
她性子内敛,冷若冰霜,不喜与人交谈,这些话只会一直憋在心里。
她望着袁齐天离去的背影,想起方才那句话,忖道:「那人是谁,男的还是女的?若是女的,谁值得让他如此沉迷?」
胡思乱想之下,便情不自禁地跟上袁齐天的脚步。
袁齐天脚程极快,非她能追赶,但袁齐天并未刻意隐瞒气息,明雪便寻着妖气追了上去。
来到一个精致庭院,红墙绿瓦,芳草花香,屋内仍传来阵阵琴琶笙箫,还伴随着女子娇笑声,着实为一处销魂窝。
明雪心若刀绞,顿觉一股酸气涌上心头。
忽然屋里响起一阵噼噼啪啪,又有女子的尖叫声,紧接着便是月俊宛的大呼小叫:「袁老大,别丢我的书!」
明雪眼前闪过一物,她顺手接住,竟是一本画满了男女交媾春图的书卷,她虽出身妖族,但却是冰清玉洁的处子,脸颊顿时一红,便要丢掉,但发觉里边的响声已经引来了不少行人围观,自己若是丢书势必会让别人看见,甚至是捡走,倒是更加有口难辩。
「这色狐狸就知道看些不正经的破书!」
明雪暗恼,恨不得将这本淫书毁掉,但碍于四周行人,只得将术悄悄藏入衣袖。
四周行人正对着宅院指指点点,更有不少惊于她的独特相貌,明雪视之不见,功聚双耳,监听内中声音。
因为两人并无什么机密交谈,所以也没有刻意隐藏对话。
「老大啊,那本书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求来的,你快还给我啊!」
月俊宛发出哭天喊地的声音。
袁齐天怒道:「你这色鬼,大白天就跟这帮女人鬼混,害得老子险些张针眼!」
月俊宛委屈地道:「是你自己闯进来的,关我何事!再说了我跟我的美人们练功,你冲进来,害得差点走火入魔!」
袁齐天道:「滚你奶奶的,白日宣淫就白日宣淫,还说什么练功,你还真好意思!」
月俊宛道:「这可是我跟龙主陛下求来的双修神法,绝对的练功妙法!」
「我呸,你还敢顶嘴,找打!」
噼噼啪啪又是一顿拳脚,打得月俊宛哀嚎连天,叫唤道:「死猴子,你究竟要干嘛,老子又没得罪你!」
袁齐天道:「你前些日子不是做了个号称能装载五湖之水的宝贝吗,你快拿出来,我要用一下!」
按照平常这狐狸妖绝不敢跟袁齐天顶嘴,但他这次玩得真高兴时被拉出来一顿好打,便是泥人也有了三分怒气,只听月俊宛骂娘道:「我操,你要那百宝法囊直说不就行了吗,打我做什么!」
袁齐天嘿嘿道:「一进来看见你跟一帮娘们光着屁股,一时怒火攻心,所以没忍住!」
月俊宛怒道:「你这混蛋酒鬼臭猴子,老子跟美人快活干你屁事啊,又没碰你明雪!」
「你找死啊!」
轰隆一声,整座屋子都塌了大半。
袁齐天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布囊走了出来,笑嘻嘻地道:「明雪,我们走吧!」
明雪道:「大师兄,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那这么个布囊?」
袁齐天道:「是啊,有了它正好可以装完所有酒水,省了不少力气!」
明雪总算释然。
离了金陵,两人并肩飞驰,很快便到了西北,一路上看见不少的烤肉店,他们都是直接再草场上杀猪宰羊,将整只肉畜放在上边烘烤,端的是肉汁滴滴,香气阵阵。
过了天马山庄,再行八十里便抵达幽泉冰谷。
谷口之外正好有一酒庄,袁齐天上前拍门道:「酒家主人可在?我帮慕容家来是购酒的!」
门被打开,一个童子走出来道:「我家主人到幽谷里酿酒了。」
袁齐天道:「什么时候出来?」
童子道:「此事说不准,最快一月,最慢三个月!」
袁齐天暗道:「怎么要等这么久,我可得被酒虫咬死了!」
童子道:「慕容家跟我主人约定购买三十坛酒,主人一般每三天只能酿造一坛,快的时候可以一天一坛,现在算起来主人也进去了十天了!」
袁齐天忖道:「怎么才十天?十天就十天吧,最少也有三坛酒了,既然如此且去拿来过过嘴瘾!」
于是别过小童,往幽泉冰谷走去,此谷堆积了千万年的冰霜雪晶,常年不化,一入谷便感寒风凛冽,冰冻入骨,滴水成冰,呵气凝霜,袁齐天神功护体,自然不惧,而明雪更是如鱼得水。
冰谷之内,果然飘来一股清幽香甜,闻之心醉。
寻着酒香深入,地势越发险峻,气流也越发冰寒,明雪内息却是越发流畅,极为舒服,但心中却有些异样,连忙喊住袁齐天道:「大师兄,且先止步!」
袁齐天正被酒虫勾得心痒,不耐问道:「怎么了?」
明雪道:「小妹感觉到寒气中带着异样,而且此处地势颇为凶险,还是不要再走了,先退出再说吧!」
明雪虽不如鸾凤双娇那般精通妖族神通,但却是专修冰髓劲,对于寒气感应极是敏感,在进入冰谷之后,便感觉到寒气重飘来的危险气息。
袁齐天见她面色紧张,眼露惶恐,也起了几分担忧。
「好,那就先离开!」
袁齐天往后退去。
还未走出几步,山谷内立即风云急变,寒气化作千万利刃射向两人。
袁齐天脸色一沉,骂道:「奶奶的熊,找死!」
五指握拳,神力一发,寒冰溶解,紧接又射出一股刚烈气劲。
明雪玉手趁势一摆,引八方寒气为己用,化为盾牌,猛地截住气劲。
这股力量极为霸道,但明雪有地利加持功体,冰盾稳守不失。
「多了一只雪妖?」
谷内响起一个声音,只见厉帝缓步走出,冷笑道:「不打紧,反正今天就要收拾你这臭猴子!」
袁齐天怒目圆睁,喝道:「尸臭狗王既然还没死,老子就把你打到断气!」
说话间精神抖擞,挥拳抢攻,拳风卷起罡气扫向厉帝。
厉帝侧身避开,同时手结阴决鬼法,藉寒冰之气加持邪魂厉魄,构成密集的阴气结界。
袁齐天大骂道:「搞什么狗屁花样,要打就放马过来!」
他怎会让厉帝得偿所愿,立即催动元功冲击结界,但阴气结界得寒气加持,变得更为阴柔寒冻,竟能抵抗袁齐天刚猛的真气。
眼看结界即将形成,明雪长啸一声,急运冰髓劲,与厉帝抢夺这谷内堆积千万年的寒气。
阴气虽具寒冻,然却不是真正的冰雪精华,反观明雪身负冰髓劲,又是雪妖化身,对于寒气的操控犹在厉帝之上,经过一番你争我夺,立即抢走了大半寒气,使得厉帝的结界威力大减。
袁齐天看准机会,一拳打出,口喝道:「狗王,吃我一拳!」
厉帝连忙灌劲入袍,欲以柔制刚,但却是刚强难挡,阴寒溃散。
袁齐天隔空出招,连环三击,拳压层层叠加,势若惊涛骇浪,所过之处冰碎雪溶,山崩石裂,整个幽泉冰谷已经崩裂过半。
厉帝伸手挡格,但劲力重重叠叠,挡下第一重,第二重紧随而来,第三重已然蓄势待发……厉帝心魔难撼神猿巨力,败退连连,颓势已呈。
袁齐天暗自好奇:「这鬼东西似乎弱了许多?」
于是便再催真力,拳劲猛然一吐,震得厉帝飞出数十尺,而且还打得他形体晃动,好似镜花水月被石头打中一般,摇摇晃晃,几欲崩散。
厉帝形态欲散,阴气结界也无法维持,开始崩溃,袁齐天再接再厉,凝聚真元,爆发出强烈妖气,一头巨猿拔地而起,参天破云,一拳便朝厉帝打去。
就在此时,两股沛然道气从天而降,八卦运转,太极封妖,紧接着又有一股星辰奇力灌入太极八卦之内,霎时间乾坤倒转,将双妖强行挪入天外星空,更以星辰之力构造结界,完全隔绝了一切联系。
这瞬间的转变,使得袁齐天微微分身,厉帝趁机从巨猿拳下逃生。
袁齐天也收回了妖相,默默地凝聚真元,平静得毫无表情,因为他的周围站着几个厉害角色,虽然单打独斗可以取下他们,但他们一旦联手,自己丝毫没有胜算。
宗逸逍、靳紫衣、元鼎、净尘这四名儒道巅峰同时封住袁齐天的退路,而沧释天更在一侧虎视眈眈。
袁齐天环视了四周一圈,望着星空中的一处暗角哼道:「别藏头露尾了,现身吧——端木老魔!」
「哈哈,想不到本尊竭力隐藏,仍是被袁长老发觉了!」
魔尊缓缓从虚空之中走来,负手在背,闲庭漫步。
袁齐天道:「老魔头,你刚才心情有些激动,让老子看出来啦!」
魔尊哈哈笑道:「好个妖族大长老,方才本尊不过呼吸重了几分,就被你发觉了!」
袁齐天道:「老子打破那尸臭狗王的结界时,你心跳突然加速,呼吸也急促了几分,正好被老子逮个正着!」
魔尊叹道:「原本这冰谷的万年寒气加持阴气结界乃针对你阳刚功体的最好方法,却不料你身边多了一只雪妖,这漫天冰雪正好给她进补了!你这老猴子也暂躲过一劫,真是失策,失策啊!」
袁齐天挥手一扬,钨铁棍赫然在握,他猛地一抖长棍,喝道:「废话少说,我也懒得计较那书呆牛鼻子、沧贼尸臭往的事,总之今天是不打不行啦!」
魔尊眯着眼凝视了他片刻,忖道:「远古大力刚猛无匹,若他一心突围,我们这些人还真不一定能拦住他,这老猴子对元鼎他们投靠我的事不闻不问,可见心无旁鹫,恐怕就算是我用其熟人的心魔进行暗算,也未必能够得手!」
袁齐天持棍昂首,气若深渊,伟岸之身躯傲立在星空之中,神威莫犯。
魔尊目光落在他身后,嘿嘿笑道:「袁长老你之远古大力已入大能神通之境,外如铁骨,刀枪不入,内若天地,宏大无边,可谓是力强身坚,即便打不过我们,但全身而退却是不难啊!」
袁齐天嬉笑道:「老魔,就算你现在拍我马屁,老子也一样要打断你一条腿!」
魔尊哈哈笑道:「你有神通大能,可你身后的这只雪妖可没有啊!」
说话间,魔尊逼出一股凛冽杀意,全部直奔明雪而去,惊得她心神剧颤,元魂欲裂,魔尊的这股杀气并非直接针对肉体,而是侵袭心灵,直接可将对手的元神惊散。
袁齐天挺身一站,挡在她身前。
也就是这么一挪移的功夫,袁齐天身上的气势稍减几分,虎踞四周的儒道四巅峰同时出手。
【龙魂侠影 第24集 魔枭大计 第11回 血洒星空】
魏剑鸣新婚后三天,正是天剑谷权柄交接之日,主殿之上举行隆重的仪式。
所有门徒皆持剑树立,威仪十足。
大殿的另一侧站满了前来观礼的武林宾客,他们都在私底下讨论谁将会是下一任天剑谷掌舵。
「我觉得是小剑仙……」
「嗯,嗯,魏姑娘继任实至名归!」
这话可不对啊,什么魏姑娘,人家孩子都生了俩!」
「我觉得小剑仙也不太合适,毕竟她都已经使江南王的妃子,若在继承掌门宝座,恐怕略显不妥!」
「那你说是谁?」
「简长老和陈长老都可以啊!」
「魏剑鸣呢?」
「哦,你说魏家公子?或许可以吧,但他名头似乎没他姐姐响亮啊。」
就在此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谷主到!」
全场顿时肃静,只见于秀婷缓缓走出,仪态威严,气度宏大,身旁则是跟随着一双儿女,两人腰间皆系着佩剑,而魏雪芯手中则捧着一个锦盒。
于秀婷道:「吾执掌天剑谷已有十七年,虽不能光宗耀祖,但也能稳守基业,但毕竟是妇道人家,始终难以带领天剑谷更进一步,着实愧颜,故而卸去谷主重任,由更为有潜力之人担任!」
这话一出底下再度一片喧闹,纷纷议论着何人是下一任谷主。
「魏剑鸣!」
于秀婷启唇唤道:「跪下!」
魏剑鸣忙走出一步,单膝跪在于秀婷跟前。
于秀婷缓缓起身,说道:「吾以天剑谷第一百三十三代掌门名义,传位予你,从今往后你便是天剑谷一百三十四代掌门人,万望你虚怀若谷,勤修剑道,光耀门楣!」
魏剑鸣磕头道:「孩儿谨遵母亲玉令!」
魏雪芯捧着锦盒走到母亲身边,于秀婷伸手解开盒子,从中捧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质小剑:「剑鸣此乃天剑谷历代相传的掌门印符——玉剑令,今将其托付予你!」
魏剑鸣双手高举过顶,毕恭毕敬地接过玉剑令,成为天剑谷正式掌门。
于秀婷从宝座上站起,说道:「历代谷主继任之际,皆要剑峰留剑落招,剑鸣你且出剑,让众弟子和诸位宾客指点一二吧!」
魏剑鸣点头道:「是!」
说罢缓缓抽出佩剑,手臂平伸,剑锋遥指大殿之外的留剑峰。
魏剑鸣发出一声沉喝,手腕一抖,剑芒大盛,一股澎湃剑气横冲直出,将千尺之外的山峰刺破一个大洞。
剑式朴实无华,大巧不工,令得众武林人士连连称奇,心想魏剑鸣虽尚不如于秀婷,但潜力确实极大,也难怪剑仙不传位给剑术更精湛的女儿,反而给他这么个弱冠少年。
眼见儿子留招立威,于秀婷满心欢喜,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烈妖气,同一时分,龙辉也感觉到了不妥,这股妖气一纵即逝,除了修为入破虚者能察觉外,便只有同负妖族血脉的楚婉冰能感应到。
龙辉眉头紧蹙,心中生出不祥征兆,楚婉冰也是忐忑不安。
龙辉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柔荑,道:「我们去看看吧!」
两人向于秀婷使了个眼神,悄悄离开天剑谷,寻着妖气往西北方向赶去。
来到西北幽泉冰谷,只见满地碎石融冰,一片狼藉,龙辉道:「这山谷是被雄厚拳力扫平的!」
楚婉冰道:「似乎有雪姨和袁叔叔的妖气残留!」
说到这里,花容徒然变色,两瓣红唇不住颤抖。
龙辉安慰她道:「冰儿,别担心,袁长老玄通高绝,神力淬炼肉身魂魄,无坚不摧,世上无人能伤他分毫!」
楚婉冰道:「但不见他们身影,我实在放心不下。」
龙辉化出九龙分身,彻底搜查方圆千里,却未发觉任何任何可疑线索。
越是这样楚婉冰越是心急,恨不得挖地百尺,也要找出两人的踪迹。
就在此时,天际忽闻鸾凤轻啸,两道倩影倏现在前,正是洛清妍和鹭明鸾。
楚婉冰连忙唤道:「娘,鹭姨,袁叔叔和雪姨他们不见了!」
洛清妍道:「我也是感觉到这儿出现了袁师兄的妖气,但转瞬即逝,所以就跟明鸾过来瞧个究竟。」
鹭明鸾叹道:「我现在心好像被揪着一样,跳得厉害,很是难受。」
修者的感觉十分敏锐,尤其是一个身负精神秘法的破虚武神,鹭明鸾说出这话,惊得楚婉冰小脸煞白。
若是以往,鹭明鸾定要逮住机会嘲讽这只小凤凰几句,但此刻却是没了心情。
龙辉沉思片刻,说道:「我们四人一同散开神念,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搜寻两位长老的行踪!」
三女点头称好,四股强大的神念笼罩整个神州大地,却是寻而不获。
龙辉道:「奇怪了,那都没有他们的踪影,会去哪里呢?」
他抬头望了一下天上,恍然大悟:「地上没有,那咱们就到天外走一趟!」
洛清妍道:「天外星空不比神州大地,凶险异常,我们四人莫要分开,一并行动!」
天外星域之中,魔尊封闭了万里星空,将双妖死死困住。
袁齐天独对儒道巅峰的四面围杀,平生首露凝重,最先而来的是元鼎,他一出手便祭出了衍阳锋,刀芒如电,劲气如雷,直斩袁齐天面门。
袁齐天聚集远古大力,一棍点出,不偏不倚,跟衍阳锋拼了个正着。
远古大力刚猛无匹,后劲绵长,元鼎感到手臂发麻,被硬生生震歪身形。
「敢跟老子拼力气,找死!」
袁齐天冷哼一声,连环出招,连环打出九记重棍,元鼎身形失衡,躲避不得,唯有鼓足真气护体,硬受攻击。
袁齐天棍劲沉重万钧,每一棍之力量皆可比拟陨石撞击,即便是混元道胎也被打得生疼。
就在此时,两道剑气左右分击而来,右边乃宗逸逍的紫阳剑气,左侧为净尘的八卦剑芒,儒者招式朴实,至刚至阳,道者功法巧妙,灵动多变。
袁齐天不管两人招式如何,就直顾自己出招,右手挥棍打向宗逸逍,左掌平推拍向净尘。
钨铁棍击散紫阳火劲,铁掌挡下真武神剑,刚强力道竟再度建功,逼退两大破虚。
魔尊暗中惊叹:「自从奈何桥一战后,便没见过这猴子全力出手,现在看来他的能耐实在深不可测,远古大力不愧是妖族第一绝学!」
袁齐天逼退两人后,中门露出一个空档,尹方犀窥准时机,双掌聚起一团火球,结实地打在袁齐天胸口。
袁齐天半步不退,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道:「书呆,你给老子瘙痒吗?」
尹方犀觉得自己好像打中了一块钢板,袁齐天的身躯纹丝不动,而且还有一股反震力,炙热的紫阳真气居然难进分寸。
「滚开!」
袁齐天大喝一声,远古大力由内而外,震飞尹方犀。
魔尊看得一阵心惊,暗忖道:「老猴子竟然如此厉害,四大高手也奈何不了他?」
远古大力乃妖族十大神通之首,自然有其独到之处,此功法并无任何属性,却又能转化为任何属性,其本质乃是至刚至大,以力降敌,且能在体内自成小天地,使神力源源不断生出,太荒年代的大战末期,谛鸿能以一敌众,挡下三教圣人及万千高手,保住妖族血脉退守傀山,而谛鸿最后因为神力恢复跟不上损耗的程度,才断腿吞败,由此可见这项神通的厉害。
袁齐天自出山以来堪称纵横无敌,唯一败绩便是奈何桥,那次是因为符九阴和傲心占据着绝对地利优势。
袁齐天首占优势,然而四大高手并未受到本质的伤害,仍有十足战力,而还有一个魔尊虎视眈眈,形势不容乐观。
魔尊忖道:「远古大力内固脏腑经络,外淬骨肉皮毛,可攻可守,堪称妖族第一绝学,老猴子浸淫此法多年,其威能只怕不逊当年的谛鸿妖祖。」
他见袁齐天稳守阵脚,不露颓势,于是思索更好的破敌技巧,目光定在明雪身上。
袁齐天粗中有细,立即察觉魔尊的心思,暗骂道:「老魔要对明雪动手,真是不要脸!」
他怒吼道:「端木老魔,先吃老子一顿拳棍!」
纵身杀来,一口钨铁棍舞得虎虎生风,浑厚罡气扫荡过境,儒道四高手整装再战,袁齐天心知若被他们拖住,明雪只怕会被魔尊所针对,为了确保师妹安全,抢攻是最好的办法。
袁齐天提元凝气,内聚七窍,怒现本源妖相,棍棒横扫,荡开四大高手。
他化横扫为竖劈,钨铁棍若泰山压顶砸下,魔尊不敢怠慢,气凝于掌,朝上推去,妖魔之力互拼之下,各自震退。
魔尊手掌一阵酸麻,暗忖道:「老猴子气势正旺,本尊虽不惧他,但没必要跟他硬拼!」
妖魔两族曾是盟友,魔尊自然知道这门神通的厉害,只要袁齐天本身的力气不衰,外人便很难击败他,所以要拿下这只妖猴就让他更快的消耗气力。
「净尘、元鼎尔等四人给本尊困住那妖猴!」
魔尊大喝道,四大高手被心魔控制,又朝袁齐天围攻过来。
魔尊则趁势杀向明雪,要拿她做质。
袁齐天大骂道:「卑鄙!」
魔尊笑而不语,他最重效率,能用一分力解决的事断然不会使两分。
「雪妖,束手就擒!」
魔尊一爪探出,这一爪蕴含了无穷魔气,更暗藏八十一种变化,无论是力量还是技巧都堪称无懈可击,实乃魔尊毕生武功的精华所在。
明雪身躯倏然虚化,散做漫天雪花,魔尊竟然扑了个空,叫他好不诧异。
在他看来,明雪根本微不足道,要拿她可谓易如反掌,想不到还是扑了个空。
避开魔尊擒杀后,明雪也不怠慢,亦不会做反击魔尊的蠢事,而是卷起一阵寒风,扫向被四大高手。
「小小雪妖,也敢猖狂!」
元鼎压根没讲明雪放在眼里,头也不回,反手劈出一记火焰刀气。
魔尊忽然相通了什么,大喝道:「别轻敌,她吸了冰谷的寒气,功体大……
」
然而话音未落,火焰刀气就被寒风吹灭,元鼎半个手掌也被冰封,虽然对他构不成伤害,但也叫他着实狼狈了一番。
元鼎大动无名,运转雷火真气,驱散寒气,震碎冰封,骂道:「贱婢,道爷要将你烧成一滩血水!」
「你没机会啦!」
袁齐天抓住在元鼎驱散寒气所出现的分心刹那,卯足了力气一棍砸向他脑壳。
元鼎即便有混元道胎护身,也不敢用脑袋来接这一棍,连忙偏头避开,但左肩却被狠狠打中,整个左肩是筋骨俱断。
四面合围缺其一,袁齐天提起钨铁棍左右舞动,硬生生荡开其余三人。
魔尊立即杀来,又将袁齐天逼了回去。
元鼎在一旁自行疗伤,很快便修复破损的筋骨,但远古大力的伤害着实惊人,半个身子还是极为剧痛。
「泼猴,给我纳命来!」
元鼎怒上眉梢,挥刀斩出一招春雷轰鸣,袁齐天蓄力挥棍,将雷罡刀气打散,还不忘嘲讽一句道:「牛鼻子,你今早没吃饭吗?」
元鼎气得暴跳如雷,提刀再度杀向袁齐天,他步子还没迈开就被冻气冰封住了双足。
「又是你这雪妖!」
元鼎真气一吐,冰封立即崩碎,同时回身劈砍。
明雪见好就收,卷起一阵寒风雪花迅速退走,令得元鼎一刀劈空。
她以快绝身法游走在战团之外,时不时地骚扰敌人。
明雪得冰谷的万年寒气加持,功体大增,再加上她战术运用得当,避重就轻,竟在群强环视中支持十余回合。
袁齐天先是稳守一阵,待气力恢复后,再猛然反击,远古大力倾吐而出,扫得儒道四老同时攻势再度受阻。
魔尊却是暂时按兵不动,心念急转:「冰谷寒气被雪妖吸走,阴阵被臭猴子打破,势必已经泄露了气息,这儿虽有星辰结界封锁,但龙辉那小子也懂得寰宇奥义,他恐怕会从地上的痕迹顺藤摸瓜寻到这里!罢了,不可再拖了,速战速决,给这妖猴种下心魔!」
他默默凝聚内气,将其余心魔的力量全部集中起来,寻觅着一击败敌的机会。
「臭猴子力气仍不见衰减,此刻并非出招良机!」
魔尊望着袁齐天大战四老,心中继续盘算:「要速战速决就必须扰乱猴子心神!」
要乱袁齐天心神最好方法自然是拿明雪为质,魔尊本想让其中一人来拿明雪,但却会乱了这四方合围之势,势必困不住袁齐天。
魔尊心想道:「要压制这猴子的力气就得四面围攻再加本尊在旁掠阵,要是少了一人,猴子势必脱困,而雪妖身法诡异难辨,要拿她最少得花五招左右,而猴子突围,便会支援雪妖,出手擒捉雪妖之人最多也只能使到第二招,便会被猴子拿下到时候又再度陷入原先的局势!」
双妖虽然处于绝对劣势,但袁齐天力大无穷,金刚不败,以一敌四仍能稳住阵脚,明雪则是功体大增,获得一定的自保能力,反观魔尊这边,先是计划失算,而魔尊意求利益最大化,便有了诸多顾虑,一时间没能狠下心来,所以使得两人奇迹般地支撑了这么久。
魔尊脸色倏地一变,因为他感觉有四股力量撕破苍穹,冲入天外星域,其中三股气息十分强大,雄厚绵长,分明就是破虚高手,而另外一股虽然不及,但也是天人巅峰。
「这气息……不好是他们追来了!」
四周虽有星辰结界封住,但魔尊心知已经不能再拖延了,胜败尽在剩下的几招之中。
「罢了罢了,原本还想控制这猴子……这两只妖不能再留!」
魔尊不再执着于控制袁齐天,决意痛下杀手,祭出沧释天心魔,打开一条星域暗道,招呼道:「妹子……出手!」
一道五彩光芒横空出世,直取明雪而来。
明雪虽然增强了功体,但毕竟根基有限,为了能避开这些高手的攻击可谓是耗尽心气,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魔尊和儒道四老身上,根本没料到又多出一人,背门挨了一掌,护体寒气被硬生生打散,樱唇一张,哗啦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犹如断线纸鸢,跌撞出十余丈之外。
明雪捂住心口,挣扎地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道:「你……怎么会是你?」
出手之人面若桃花,身段窈窕,肌肤嫩可滴水,秋剪明媚间却凝聚着一股慑人的恨意,竟然是昊天圣母…——苏毓仙!明雪受创,袁齐天暴怒无比,待看清偷袭之人面目后也是吃了一惊。
高手相争只在一线,袁齐天先是因明雪受伤而分神,再因昊天圣母的现身而吃惊,围攻他的四大高手立即捕捉到了机会,同时出手。
雷火劲、八卦力、紫阳气同时打在袁齐天身上。
远古大力由内而发,坚不可摧,袁齐天怒吐真气,硬生生震退四人,仍旧毫发无损。
「好个远古大力,硬受四人重击仍旧毫发无损!」
魔尊哈哈大笑,却已经闪电扑来:「看来袁长老只要有真力护体,便是立于不败,但若是力弱气衰呢?」
袁齐天叫苦不迭,力气为损时他确实金刚不坏,然此刻真元损耗,那还能抵挡这老魔。
魔尊大喝一声:「妖猴,受死吧!」
他感觉到龙辉等人已经朝这边赶来,于是便施展雷霆一击,逼出沧释天、厉帝、袁齐天和杨烨等四大心魔,连同他自己本尊,同时向袁齐天重下杀手!魔尊掌拍天灵,袁齐天脚踢丹田,沧释天指刺咽喉,厉帝爪击心坎,杨烨拳打脊椎,五处要害同时遭受重招,即便是被远古大力淬炼过的肉身也抵御不住,袁齐天筋骨俱断,脏腑破裂,气海崩散,丹田粉碎,终究惨败,颓然倒地。
明雪心若刀绞,不顾伤势,猛然催动最后真元,化作一股寒风横扫全场,顿时风雪狂啸,弥漫四周,蒙住众人视线。
「雕虫小技!」
魔尊不耐地冷哼一声,随手一拍便将寒气驱散,压住狂风暴雪。
只见明雪扑倒满身是血的袁齐天身上,痴痴地将他抱住,满脸泪水,颤声说道:「大师兄,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
魔尊瞥了两妖一眼,道:「好个痴情妖女,本尊便成全你,送你们共赴黄泉吧!」
掌心凝聚元功,一团融合了佛道魔三家真气的气团猛然浮现,呈现出一个黑白金灰四种颜色的球体,他大喝一声便朝推了出去。
黑气吞噬万物,飞掠所过之星体尽数被撕裂,一击便毁去数百星体。
倏然,袁齐天怒目圆睁,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再次护在明雪身前,举起双掌挡住那个光球。
明雪喜出望外,粉面生晕地喊道:「大师兄,你没事?」
话音未落,却见袁齐天的鲜血不断地从七孔溢出,神态及其狰狞,妖气正不断提升,宛若猛火烈焰,熊熊燃烧。
明雪顿时明白过来,袁齐天此刻也正是豁出性命,燃烧本源妖丹。
明雪双眼顿时被泪水蒙住,心中却是生出一股甜蜜,想道:「若这样跟他一起死,倒也不枉!」
魔尊身负五大心魔,正是如日中天,反观袁齐天却是身负重伤,妖丹燃力不过逞强一时,僵持了几下便开始力衰。
魔尊窥准机会,真气倾吐,光球彻底压过袁齐天,袁齐天怒吼一声,豁出最后余力,以作殊死一搏。
空间猛烈震动,龙辉等人立即生出感应,暗叫不好,迅速朝着异变之处飞去。
赶到时,现场只剩下一片狼藉,万千星体尽数毁灭,万里星域之内只有杂乱无章的碎石。
鹭明鸾蹙眉道:「这儿刚刚发生了一场恶战!」
楚婉冰忽地尖叫一声,指着前方,颤声道:「那……那是袁叔叔的钨铁棍!
」
众人望去,果然看见钨铁棍正漂浮在星空之中。
洛清妍玉掌一扬,发出一道柔劲,将钨铁棍卷了过来,握在手里,只见上端染满鲜血。
四人陡然心寒,洛清妍花容失色,颤声道:「妖丹……这附近还残留着妖丹的气息!」
楚婉冰和鹭明鸾也同时变色,妖丹乃妖类凝气培元之本,一直敛藏在体内,若有气息在外,就证明妖丹离体,或者是自燃妖丹,无论是哪一种相当于命不久矣。
洛清妍和鹭明鸾当下放出神念,搜寻袁齐天下落,谁料却是遇上困难,鹭明鸾脸色阴沉地道:「这儿产生了空间乱流,神念难以存进!」
龙辉立即化出十龙分身,结成十方龙魂,以气御气,增加神念强度,覆盖上千万里的星空,而且还在不断扩大,顷刻间便遍布无数星域,势要寻出袁齐天的下落,然而再次一无所获。
龙辉长叹一口气,朝三女凄苦地摇了摇头。
楚婉冰眼圈红红,泪水不住打转,最终再也忍不住,扑倒龙辉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鹭明鸾低着头默默抽泣,洛清妍长叹一声,伸手搂住师妹,鹭明鸾咬了咬牙,也哭出声来。
面色凝重,不见表情,但却是给人一种莫名的心寒和凛冽。
良久,她缓缓吐出一句话:「报仇!」
楚婉冰听后,更加心若刀绞,险些哭晕在龙辉怀里。
龙辉轻拍着小凤凰的粉背,望着洛清妍道:「妍妍,我们先回去吧!」
洛清妍紧紧握着手中的钨铁棍,肩膀微微颤抖。
江南发丧,天下大惊。
龙辉在玄天府内摆设灵堂,因为无法找到袁齐天和明雪的尸体,便将两人生前衣物放入棺材中,棺材前摆满祭品设下灵位,而袁齐天那根钨铁棍则堂堂正正地置于高台。
更下令江南各家各户全部得在门口悬挂白绫,以作哀悼。
灵堂之上,江南文武罗列灵堂,一律披麻裹素,按照特定秩序排排站好。
龙辉面色沉重地站在灵位跟前,妖后母女一身素缟,站在他左侧,而右侧便是鹭明鸾和涟漪、萧萧,第二列便是白翎羽、崔蝶、玉无痕、林碧柔等一众妃子,还有被纳为侧妃的水灵媞,她腰身已粗,但仍是坚持到场祭奠。
后边便是龙麟军高层人物燹祸、曲鹄等妖族长老和风望尘、凌霄、王栋、梁明等一众战场主力,螣姬、月灵也不顾惊世骇俗,挺着大肚子出席丧礼,哭得是眼圈通红。
灵堂中,不少人已经知道这两名熟妇早已是龙家人,但无过多惊讶,心中全被哀伤、愤怒所填充。
龙辉带头上香,朝灵位连连鞠躬,本想说些什么,但嗓子一阵干涩,鼻子酸楚,什么也说不出来。
忽然感到身旁飘来一股甜腻香风,扭头看去,正是洛清妍,她手里拿着一个酒壶,轻声说道:「袁师兄,这坛酒是小妹特地给你准备的,你且畅饮一番,再慢慢上路!」
拔下盖子,将里边酒水倒在地上。
她又望着明雪的牌位,柔声说道:「明师妹……这些年来,姐姐多谢你一路扶持,姐姐知道你对大师兄的心意,只想着再过一些日子便替你们俩说媒,谁曾想到……」
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只是长叹一口气。
螣姬、月灵等人捂着嘴不断抽泣,她们与明雪为同一辈人,亦是师姐妹,此刻皆是泣不成声。
「明雪……」
洛清妍还想说些什么,身子却已是一片颤抖,嗓子发涩,难吐片语。
她撮指成刀,抬手便削下一缕秀发,回过头来,目光扫过鹭明鸾、螣姬、月灵三姝。
三名妇人同时削发明志,洛清妍将四人的秀发收集在一起,运起凤火将其烧毁,柔声道:「妹妹,你别怕,我们这些姐妹都会陪在你身边!」
龙辉转过身来,喝道:「袁长老和明长老遭奸人所害,命丧天外星域,如今更是落得尸骨无存,我龙辉誓雪此恨,以仇人之鲜血祭奠二位长老!」
其中众人纷纷高喝道:「报仇,报仇,报仇!」
吼声震天,响彻云霄,整个江南皆陷入一片肃杀之中。
「宾客至,儒门东孔丘、西教主孟轲、沧海阁主宗逸逍、雨卷楼主尹方犀前来吊唁!」
「道门鸿钧教主,净尘长老,元鼎天师前来吊唁!」
三名教主上香鞠躬,元鼎、净尘、尹方犀、宗逸逍也随之上香,丝毫看不出他们四人前不久刚围杀袁齐天。
孟轲走过来跟龙辉说道:「王爷,袁、明两位长老之事,吾等十分悲痛,已经发派出弟子找寻线索!」
龙辉道:「多谢!」
送走儒道宾客,祭拜守灵。
龙辉走到灵堂后面,只见洛清妍正呆呆地立在院子里,仰头望着夜空。
美妇一袭素缟白裙,夜风吹拂,衣发飘动,纤柔的背影透着一股心酸的落寂。
龙辉快步走上去,唤道:「妍妍!」
洛清妍缓缓转过头来,脸色惨白,口唇轻轻蠕动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明媚的凤目一下子迷蒙了,一滴泪水越积越大,挂在长长的睫毛上,却迟迟不肯坠落。
龙辉叹了一口气道:「我一定会找出幕后元凶,给两位长老报仇的!妍妍,你要哭就哭出来吧,千万不要憋坏了身子!」
这一句话引发了洛清妍所有情绪,猛地扎入龙辉怀里。
龙辉只觉得前襟透过一股湿暖,一阵一阵的抽泣声不断响起。
龙辉双手紧紧地抱住她,仿佛将她整个人都融入自己胸怀力,手掌轻抚她颤动的后背,时不时用唇轻触她的脖颈,低声细语哄道:「妍妍,没事了,没事了……」
忽然,他脸色一沉,对着朝院子的东南角喝道:「何方鼠辈,还不快现身!
」
洛清妍一惊,离开龙辉的怀抱,迅速抹干泪水,一双凤目略显红肿,但眸间杀气毕露,死死地盯着东南角——那里藏着一个人!洛清妍方才因为忧伤过度,确实有所疏忽,但对方气息身形全部隐匿得十分妥善,与四周环境融为一体,可见其能耐不小。
对方能无声无息潜进来,也叫龙辉一阵忌惮,催动元功,庞然罡气笼罩整个院子,更暗使虚空法门,封住四面,即便对手有挪移空间只能,也休想轻易躲开,而且只要对手敢妄动,他和洛清妍定然全力出手,将其留下。
墙角的草丛里爬出一道矮小的身影,龙辉定睛一看,居然是在玉京遇上的那卖糖葫芦和字画的小童。
小童道:「想不到我将残余的功力全部转化为隐匿身形和逃跑用,竟潜伏不到区区三十息便被发现,还连逃跑的机会都丧失了,真是可悲啊!」
从这个时段往前推三十息,正是两人紧拥缠绵之时,虽说两人不惧世俗伦理,但却不想在此节骨眼上多发事端,洛清妍心中已然暗动杀机。
龙辉沉声道:「你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你究竟是何人?」
话音森冷,只要对方回答有何不妥,立即动手。
小童感觉到两人的杀意,遍体生寒,连忙道:「两位不必如此敌视,吾正是靳紫衣。」
龙辉一愣,道:「你有何凭证?」
小童缓缓抬手,运起真气,掌心浮现出一个紫色火球,正是纯阳小霹雳的起手式,但火炎十分暗淡,紫气淡得呈现出蓝色,他说道:「煞域战场上,靳某曾以此招杀敌,其中细节请王爷一听!」
说着便将当初大战的细节一一道来,龙辉听后连连点头,知道对方所言非虚。
「你果然是靳院主,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龙辉确认对方身份后,奇怪地问道。
靳紫衣长叹一声,摇头道:「一言难尽啊,若非我当初留了个心眼,布下续命丹火,恐怕也会跟袁明两位长老一样了!」
洛清妍问道:「靳院主,妾身请问你是被何人害成这幅模样?」
靳紫衣露出一丝心痛的神情,说道:「害我者,乃最亲之人,正是我那两个师兄——宗逸逍和尹方犀!」
龙辉和洛清妍同时变色,异口同声道:「这如何可能?」
靳紫衣咬牙切齿地道:「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是真的,他们和侯家长子勾结在一起,将我打得形神俱灭,若非我分出部分命火藏于火焰神山,岂能有今日的重生!」
龙辉立即请靳紫衣进入内堂,仔细询问过程,洛清妍也跟在一旁静静聆听这儒门内斗厮杀的真相,其过程着实叫人心惊胆寒,难以置信。
听完之后,龙辉又问道:「当日你我在京师会面,为何不向我吐露实情?」
靳紫衣苦笑道:「连同门师兄弟都能背叛,靳某实在不知该相信何人,直到确认袁明两位长老也遇害,我才得知王爷也是受害者,所以才敢现身一见。」
就在此时,外边士兵在外呼喊道:「王爷,雀影部探子回报,寻得旱魃行踪!」
靳紫衣连忙道:「旱魃?当初吾在火焰神山内也见过她,曾窥探过她体内秘密,发觉了一些十分奇怪的东西……」
龙辉闻言果断道:「这头女尸或许就是解开一切谜题的关键!我亲自出手,看谁还敢来救她!」
洛清妍道:「我随你去!」
【龙魂侠影 第24集 魔枭大计 第12回 引蛇出洞】
龙麟发丧,江南哀鸣。
祭奠完袁齐天后,王栋、孙德和梁明三人一肚子气恼和悲愤,刚走出玄天府,王栋就气得拔出佩刀,劈断街边的一棵大树,骂道:「操他娘,别让老子知道是那个王八蛋干的,要不然一定将他剁成肉酱!」
梁明道:「老王,你冷静点,连袁长老这等人物都遇害了,以你的本事又那是人家对手!」
王栋绷着脖子道:「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也要在他身上磕下一块肉来!」
孙德道:「老王,你先冷静一下,该如何替两位长老报仇,王爷自有打算,咱们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
王栋将佩刀插入地板,仰天长啸道:「妈的,气死我啦!」
他先是被龙辉洗髓伐骨,登入天人之境,再移入一双蛟龙眼,功力大增,一声怒吼便如同惊雷连环,震动了整个金陵城。
「王栋,你喊什么!」
声音虽不大,却如风一般飘来,将王栋的怒吼吹散。
王栋回头一看,居然是风望尘,叹道:「军师,我心里很难受!」
风望尘道:「两位长老的事,谁心里都不好受……哎,这也是人之常情,罢了,罢了,我替王爷准许你们今夜去借酒浇愁!」
王栋不由一愣。
风望尘道:「你们快去吧,发泄完就赶紧把心思放回来,说不定很快就要有恶战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袁飞子、摩云他们已经包下了醉香楼以及周围的五座酒楼和怡红院,王爷也特地准许他们在那个范围内发酒疯,你们也赶紧过去吧!」
三人心里也正是憋屈和悲愤,于是便转身离去。
风望尘忽地塞给梁明一个纸团,低声说道:「看完后立即吃掉,上边有王爷的密令!」
梁明袖袍一掩,快速打开纸团,脸色不由一变,但很快又恢复过来,并不着痕迹地将纸团放到嘴里嚼碎吞下。
以醉香楼为中心,方圆三里之内都是酒色之地,可谓是金陵的一大销魂地,然而今日全部被龙麟军包下来,遣散了无关人等,龙辉更是亲自布下结界,让众人在这儿发泄悲愤。
如此做法,便是为了让众将士早日恢复冷静,避免报仇心切而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三人进入之后,便闻及一片浓郁的酒味,只见荒奎站在桌子上,扛起一个酒坛往喉咙里倒酒,袁飞子更是一边哭一边喝。
「你们来啦!」
一个粗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一个酒坛子砸来,王栋顺手一捞稳稳接住。
丢酒坛者正是赤狮,他脸上挂着泪痕,拉着嗓子叫道:「来,给我喝!」
王栋咬了咬牙,拍开泥封便也往喉咙里灌,不消片刻便喝了个底朝天,随手砸碎坛子,叫道:「你姥姥的,一点酒味都没有!」
那边狼嚎天又甩来一坛,道:「这个够劲,这是袁长老生前最爱喝的烈酒!
」
这话一出,立即触动众人伤痛,袁飞子哭得更是凄惨,边哭便用头撞桌子。
王栋满腹辛酸,扛起酒坛便又仰头大喝。
梁明猛然大叫道:「操你娘的狗杂种,别让我知道是谁下得毒手,要不然老子叫他死无全尸!」
袁飞子一脚踹翻桌子,叫道:「没错,死无全尸,要那杂碎死无全尸!」
梁明灌了几坛酒,酒劲上涌,叫道:「老子现在就点兵杀出去,给袁长老报仇!」
说罢踹翻又一张桌子,怒气腾腾地朝外边冲去。
袁飞子说道:「算我一份!」
其余众将也气势汹汹地跟了出去。
梁明唤来驻扎在附近的弓弩骑,士兵们不断怒吼,城里的百姓吓得闭户不出。
大队人马怒气冲冲地朝城外冲去,经过一座宅院,飘来阵阵歌舞箫声。
梁明勃然大怒道:「他奶奶的,那个王八蛋敢唱歌跳舞!」
众人正为袁齐天的事而悲愤,此刻无疑是火上浇油。
赤狮气得一拳轰碎大门,闯进去大厅内,大骂道:「通通给我闭嘴!」
屋里竟是慕容熙和北堂世家的几个公子,他们正凑在一起欣赏舞姬跳舞,见几个凶神恶煞领着兵甲冲入,不由得都楞呆住了。
慕容熙连忙迎上去道:「诸位老友,为何如此愤怒?」
其余人也冲了进来,原本也是一腔怒火,但见了熟人倒也收敛几分。
梁明走出来道:「慕容三少,今天乃袁、明二位长老的丧日,王爷有令整个江南全部披麻戴孝,不许歌舞声乐,你这么做有何用意!」
慕容熙道:「是北堂家的几位大舅子拉小弟出来喝酒的,一时失态还望诸位海涵!」
他又朝众将扫了一眼,眼光最后落在梁明身上,干笑道:「这样吧,让小弟摆上一桌以作谢罪,也算是为两位长老践行!」
慕容熙对着北堂家的几个少爷喊道:「快去准备好酒好菜,款待各位将军,并且准备酒肉招呼外边的军士们!」
北堂家的子弟立即招办,其家大业厚,短时间内便凑齐了招呼几千人的酒食,弓弩骑全体将士便在宅院四周畅怀大饮。
慕容熙作出诚心赔罪的架势,再加上他与龙辉交好,众将也不好过于谴责,便与他对饮起来,北堂家的人也在一旁作陪。
三盏酒下肚,先前不快倒也随风而去。
慕容熙跟梁明碰了一杯,叹道:「袁长老一世英雄,想不到也亡于鼠辈之手,真是可叹可恨!」
梁明眼圈通红,咬牙切齿地道:「妈的,袁长老此仇,我们全军上下誓要以血还血!」
慕容熙道:「这是自然,血仇唯有命来还,但对方神秘莫测,兼之又有惊人神通,只怕打起来也并非轻易能胜!」
梁明道:「怕个鸟,我们有地支阵法拱卫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而且兵强马壮,那混蛋敢现身,龙麟军定将他碎尸万段!」
慕容熙叹道:「敌人既然敢对袁长老下手,必然已经算好了如何对付地支阵法,只怕他们已经把握了阵眼所在,来日他们攻击金陵,地支阵法恐怕难以保全!」
梁明满嘴酒气,压低声音嘿嘿笑道:「人人都以为阵眼在金陵,实际上……
嘿嘿,谁敢打金陵,谁就是找死!」
说完这话,他又仰头灌了几口酒,慕容熙微微一愣,压低声音笑道:「梁将军,功勋显赫,不愧是龙麟军之栋梁!」
梁明嘿嘿笑道:「这是自然,就因为我平日低调,所以王爷才对我委于重任!」
接到密令之后,龙辉便夺门而出,洛清妍也紧随其后,龙辉跟她对视了一眼,说道:「若你和我一并离开,只怕会造成后方空虚!」
洛清妍蹙眉凝思了片刻,柔声道:「我晓得了,你万事小心,莫要逞强!」
语气温婉,神情殷盼,好似嘱咐出行丈夫的贤惠娇妻,丝毫不顾忌一旁的靳紫衣,尽露柔情蜜意。
龙辉离开后,洛清妍朝靳紫衣微微颔首,落落大方地道:「靳院主,容妾身命人替你安排居所,暂且休息,待明日再详谈!」
靳紫衣干笑一声,掩住尴尬,说道:「有劳娘娘了!还有一事,恳请娘娘帮忙,就是将我那两个师侄留下,别让他们回儒门。」
洛清妍道:「这是自然,妾身自然会请孔孟两位教主以及鸿钧掌教留在江南。」
命人将靳紫衣安排到安全隐秘的所在,洛清妍回到梧桐苑,却见屋内空无一人,楚婉冰竟未回来,脑海里思绪翻滚,想到袁齐天和明雪的逝世,心中忧伤再难遏制,眼泪滚落下来……「娘,你怎么了?」
楚婉冰这时恰好赶了回来,见母亲正暗自神伤,连忙过去问安。
凑近一看,发觉洛清妍面上挂满泪水,更是心酸,掏出手绢替她擦拭,但拭了几下,也感到一阵心痛,眼泪不受控制地嗖嗖淌下,一时间母女俩抱头痛哭。
龙辉从密报中得知旱魃出没的地点,火速追赶过去。
根据密保所载,旱魃最近一次出现竟是昔日的佛门旧址——云海山,昔日梵法鼎盛的庄严圣地随着诸佛隐退而不显光华。
云海山也因为佛界自封,而隐于空明,原先旧址只剩下一片崎岖路面,而无高山峻岭。
「上回冰儿对付旱魃被侯玉玲搅和,由此可见旱魃背后所牵扯之事极为复杂,如今我军既然探得其行踪,想必那隐匿势力也应该有所察觉!既然如此,我何不将计就计,暗中监视旱魃,以其为饵,吊出这背后势力!」
结合靳紫衣所给的情报,龙辉对侯家已经有了戒心,此番行动也更加小心谨慎,不急于现身,施展虚空功法,隐匿身形,躲在一旁观察形势。
正所谓盛极必衰,佛入末法,先前圣气沛然的佛山地脉此刻却生出无数污秽鬼魅,方圆百里布满了黑压压的殃云,掩尽三光。
静待至子时,地脉阴气大盛,阴魂鬼魅闹腾得更加欢快,纷纷盘旋在云层之上,犹如地狱入世。
倏然,一道火光疾驰掠过,一道倩影从天而降,衣不掩体,尽显苗条婀娜之胴体,然而红发赤肤,面目狰狞,极为可怖,正是消失多日的旱魃。
龙辉忖道:「前些日子被冰儿打伤,这凶尸正好要寻阴煞之地疗伤。」
旱魃不断地吞噬四周,阴煞邪气纷纷涌入体内,赤色火气越烧越旺,龙辉看得啧啧称奇,忖道:「火气阳刚,邪气阴寒,这旱魃居然能以阴气烧出烈火,果然奇特也!」
忽然间,旱魃停止了吸纳阴气,警惕地回过头去,龙辉也感觉到一股宏大气劲奔来,定睛一看,竟是一群黑衣蒙面人,人数仅有十人,领头者手持长棍,亦是一身蒙面黑衣,只露出双眼。
神秘人长棍往地上一点,发出一声如雷鸣般的声响,沉声喝道:「拿下!」
身后黑衣人同时动作,皆是手持棍棒朝旱魃扑去。
旱魃暴怒扬爪,横荡狂扫,掀起一股烈火岚罡,将扑过来的黑衣人震开。
首波黑衣人以五人开路,这五人被旱魃逼退后,后边又冲上五人,恰好就趁着旱魃火势减弱的瞬间出手,时机拿捏得极为恰当,一下子便抢入旱魃的空档。
五名黑衣人同挥棍棒,招式各有奇特,纵横交错,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步步紧逼。
旱魃不甘受制,舞动四肢,乱打一通,但棍棒铺织一道密网,旱魃的手脚活动范围早已被牢牢锁住,根本施展不开,火劲也难以吐全。
旱魃狂叫几声,忽地张开嘴巴,喷出一口烈火,火中藏毒,黑衣人距离太近,无法避开,立即被中毒倒地。
首领沉声一喝:「孽障放肆,给吾住手!」
话音甫落,身形瞬动,一棍扫向旱魃脖颈,旱魃尸身金刚不坏,无视对手攻击,受了一棍便还一爪。
利爪便朝着面门印下,那蒙面首领反应也是迅速,立即仰头避开,但仍是被爪风撕破面罩,露出真容,正是失踪已久的弘法军之首——空藏。
龙辉仔细看去,发觉空藏眉宇间多了几丝阴霾,眼神幽冷,跟往日的神态略显不同。
这时旱魃再度抡起双爪扫来,空藏将手掌猛地一握长棍,一股内劲震碎外边伪装,露出里边乌金色的法杵。
「孽障,找死!」
空藏抡起法杵猛地朝旱魃双爪点去,杵身凝聚岚罡煞劲,正是六界禅通之中的「灵风禅」。
空藏使出的烈风气劲聚集一点,宛若锐利鹰嘴,狠狠地啄向旱魃,正是一招风鹰啄,这一下不但来得急,而且气劲以螺旋形势发出,一击便将旱魃震退。
旱魃趴伏在地上,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四肢猛地插入地中,将地脉阴气不断抽吸上来,全身爆发出更为炽烈的火劲。
空藏旋舞法杵,凝起一股水象气劲,正是覆水禅之神通。
空藏大喝一声去,法杵挥荡而出,顿时水气弥漫,凝气成形,宛若怒海翻涌,正是要先发制人。
旱魃驱使火焰,卷起烈焰火海,迎上水劲,这水火本就不容,按理来说水灭火,然而旱魃有地脉阴气加持,火气无穷无尽,反而烧干了空藏的水劲。
火舌窜动扫来,空藏连忙挥动法杵将其荡开,并后退稳住阵脚,心中暗惊道:「这孽障果然厉害……」
这时旱魃抬起赤发凌乱的脑袋,缓缓吐出几个字来:「你……你是谁……我,我认得你!」
声音极为沙哑,吐词颇为生硬。
龙辉暗忖道:「莫非她也开了灵智,渐渐恢复起昔日的记忆?当初昊天教曾与波旬合作,贼婆娘倒也是见过这小和尚!」
空藏喝道:「蠢笨尸物,也妄想跟本僧攀交情,还不快俯首就擒!」
旱魃发出一连串阴笑,身子四周火舌躁动,更有光华流转,正是五彩霞光,紧接着便又浮现一个星辰太极图,此乃天穹妙法。
火焰、霞光、太极三者合一,旱魃杀性更盛,空藏如临大敌,默默凝聚六大禅能,准备放手一搏。
旱魃得三重真元加身,气势汹汹地再度扑杀而来,空藏将棍棒横在肘部,同时双掌合十举在胸口,犹如不动大山,稳若磐石,迎接旱魃利爪,正是圣地禅之厚实神通。
然而旱魃劲力层层不绝,竟逼得空藏连连后退,圣地禅一时间也难抵挡,护身气劲出现道道龟裂。
龙辉有意看个究竟,也不急于出手,就在此时,空藏体内涌出一股暗能,脸上的阴霾再凝重三分,身上的佛光出现丝丝暗红色泽,这般情形就如同当年的愆僧一般。
「佛魔同体?」
龙辉顿时吃了一惊。
空藏驾驭两股不同的真元,相生相克间竟爆发出意想不到的威力,一鼓作气掀翻旱魃。
空藏趁势出招反扑,棍棒如同雨点般打在旱魃身上,棍法之中使用了覆水禅的功力,正是要以水克火,最大程度损伤旱魃的本源根基。
旱魃被打得节节败退,勉力抵挡,虽然显露颓势,但招数却逐渐呈现章法,懂得卸劲化力,也懂得躲闪避重,空藏起初的一百棍能结实打中旱魃,但百棍过后,棍棒便只有三十几棍能打中旱魃,再过片刻,双方便呈现攻守之势,空藏攻得猛,旱魃受得稳。
龙辉暗忖道:「经过这些时日,旱魃也开始逐渐恢复神智,是受到的威胁越大,她恢复记忆自保的可能性也就越大,这空藏虽有佛魔之力,但终究不是当年的愆僧,怕不是苏毓仙的对手!」
空藏久战不下,心生不耐,喝道:「给我布阵,拿下她!」
剩下的五个黑衣人口诵佛号,迸发内劲,震碎伪装,浑身披甲戎装,正是弘法军的僧兵。
五个僧兵疾步奔走,围绕在旱魃四周布下结界,每一个人各持一门禅法神通,分别是风、火、水、地、空,而空藏便是施展识界神通,结合这六人之力,将六界禅通以阵法形势使出,威力剧增数倍,立即压制住旱魃的三重元力。
空藏体内佛魔泉涌而出,凝成一尊魔佛恶相,张开五指便要擒杀旱魃。
忽然,旱魃口鼻之中又涌出一股紫青色的烟雾,剧毒无比,但气息幽香,宛若繁花盛开。
空藏猝不及防,吸入不少毒气,内息立即一滞,功体受限,另外五人也是如此这般。
旱魃得以脱出围困,立即反客为主,利爪便朝空藏心口掏去。
龙辉暗吃一惊:「旱魃恢复神智,懂得施展原先武功倒也不奇怪,但苏毓仙不擅施毒,为何会喷涌毒气?」
丧尸因为受到尸毒淬炼而成,体内有尸毒倒也不奇怪,但尸毒腥臭难闻,不可能有这等香气,显然此毒并非尸毒。
龙辉与螣姬相好甚久,多少也了解毒功的运使法门。
修炼毒法者必先具备抗毒力,所以得尝遍各种毒药,久而久之,便会在体内形成一个毒囊,积蓄毒力,就如同习武之人丹田蓄气一般原理,可做到收放自如,而不是尸毒那般充斥全身。
「这旱魃生前必定是炼毒之士!」
龙辉看出端倪,然而此时空藏被旱魃拿住心窝,形势危急,只能催动真元护体,然而他中毒在先,护身真气不如往日浑厚,很快便被旱魃利爪撕破,尖锐的指甲已经刺破肌肤,只需再深三寸,便能剖出其心。
龙辉正欲出手,忽然一股烈风刮来,一道蒙面人杀到,一伸手便扣住旱魃脉门。
旱魃露出惊恐之色,龙辉也是吃了一惊,此人显然是空藏的同伴,而且如此及时出手相助,显然是早已到场。
「他隐匿气息的功夫极为深厚,想必根基不再我之下。」
龙辉暗自惊叹,开始猜测此人来历。
那人淡然说道:「亏吾还传你功法,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空藏逃过一劫,说道:「属下惭愧,还望尊主恕罪!」
那人冷哼一声,随手一甩旱魃便如断线纸鸢般跌飞出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龙辉看得真切此人这一甩手便将旱魃全身关节和体内力量封住,可见其修为高得惊人。
蒙面人道:「这是佛门旧址,不可久留,速速去将那旱魃擒来!」
空藏躬身称是,朝旱魃走去。
「贼秃驴,退下!」
就在此时,龙辉猛地窜出,一手抢过旱魃将其封入虚空之内,另一手出指如电点向空藏的膻中穴。
龙辉的实力本就远胜空藏,此刻又是忽然出手,空藏那是对手,立即中招。
龙辉心想袁明两位长老的死十有八九跟他们有关,那还会手下留情,使出破之卷中的破神指,直接点破中丹气海。
中丹被破,真气卸去大半,空藏等同于半身被废,气力顿失。
龙辉要再加三分真力,直接废去空藏经脉,那个黑衣人忽然出手,双掌猛地抵住空藏背门,输过一股浑厚真气,将破神指的内力逼出。
龙辉起了较劲之心,真气急运,化指为掌,使出逆五行之招,猛拍空藏胸口,当初此招曾逆乱林碧柔五脏之气,将其收服,如今用在空藏身上却是直接将他脏腑击碎。
黑衣人掌心吐出一股沛然佛气真元,刚猛浑厚,传入空藏体内,替他挡住逆五行的大部分攻击,然后再施展太极道气,以柔制刚,将侵入的逆五行真气驱散,临危救下空藏一命。
黑影心中一片骇然,暗骂道:「大意了,想不到竟被这小子来了个黄雀在后……如今旱魃落入他手,鹭妖妇定能瞧出端倪,大战在所难免,唯有尽力救回这小秃驴,保全我方实力!」,「居然精通佛道功法,你究竟是何人?」
龙辉喝问道。
对方不做回答,真气灌入空藏体内,操控其肢体,令得空藏一记掌刀劈向龙辉脖子。
龙辉左手微抬,五指屈曲,对准空藏的手刀轻轻一弹,便将其震开,随即右拳轰向空藏丹田。
那人立即催动真气,使得空藏出掌护住丹田,随即驱使太极真气,传入空藏体内,借物传力,便要卸开龙辉拳劲。
龙辉也随之应变,施展论武决中的「以虚化柔」,拳劲变得虚无幻化,使得太极真气无从借力,反而是虚耗真气。
两人借着空藏斗法,一攻一守,却是难分轩轾。
忽然间,黑衣人足底一踏,借地传劲,正好一个中毒倒地的武僧跳了起来,只见那武僧浑身散发出一股阴煞邪气,吞吐呼吸间竟和地脉阴气呼应,刹那间万鬼来朝,千魂臣服。
龙辉顿时一惊,在他印象中能有此阴冥功法者唯有厉帝,但厉帝却是再众人面前自尽,又是从哪里冒出的阴冥高手?不待他细想,那名武僧一记阴掌打来。
龙辉不畏群战,立即分出炎龙化体,施展炙热炎气对抗阴掌。
第一掌对上,化体和武僧不分胜负,龙辉也有了个初步估量:「若真是厉帝出掌,炎龙化体必定会被震退,如今不分胜负,可见此人根基有限!」
紧接着炎龙化体抢攻第二招,武僧也出掌相抗,谁知这第二招竟是形势急转而下,武僧的护身阴气被炎火焚毁,整个人已被震得支离破碎。
也就在此时,黑衣伸手一带,将空藏引到自己身后,随即左拳右掌,左出道拳,右使佛印,佛道同流,刚柔并济。
龙辉攻势立即受阻,两人攻守易行,龙辉也不慌乱,气聚元阳丹火,使出烈阳元丹,一团浓烈阳火裹住全身,抵消佛道联招,而黑衣人也借着这个空档拉起空藏火速逃离。
「给我站住!」
龙辉那容对方走得轻易,将烈阳元丹余劲聚于双掌,推向黑衣人。
黑衣人反手一档,封住阳劲,但掌心却被烧得通红,好不难受。
龙辉也不认为这半招能留住对方,于是便要施展虚空武决,困锁空间,将对方牢牢控住。
「缠住他!」
黑衣人看出龙辉这起手式的厉害,赶忙下达指令,剩余的九个武僧不顾生死地扑向龙辉,势要阻缓其追击。
龙辉真气一吐,天龙元功透体而出,九个武僧全部被震断经脉,废去武功,更顺带锁住其身躯,将其尽数活捉。
但也就是这么一刹那的阻碍,黑衣人已经带着空藏逃出龙辉的牵制,远遁千里。
「对方能留下这九人殿后,应该只是不知内情的小角色,罢了,聊胜于无!
」
龙辉袖袍一挥,将九名武僧全部拿走,折返回归江南大营。
龙辉回返山庄后院,一把拍开偏房屋门,床榻上躺着一具雪躯半露的白腴肉体,见有人闯入,惊得连忙拉过被褥掩住身躯。
龙辉不耐地道:「骚货,你害什么骚!」
月光从窗口射入映照出女子光溜溜的脑袋,被褥遮掩的身躯半裸半藏,显得尤为楚楚可怜,正是渡红尘。
渡红尘晕着脸蛋道:「奴婢不知是主人到来嘛……」
龙辉开启虚空,将里边的九个武僧丢到院子外,指着他们说道:「给你一个晚上时间,问出我要的情报!」
渡红尘哪敢不从,立即披上衣衫出屋审问犯人。
回到内院,龙辉闻得梧桐苑内有哭声,立即赶去查看,只见洛清妍母女正在抱头哀泣,梨花带泪,好不凄艳。
龙辉寻来丝绢替她们抹去泪水,道:「冰儿,洛姐姐,我拿回旱魃了,不过她有些古怪!」
洛清妍咬牙道:「去找明鸾来,让她直接用玄媚夺神术搜出旱魃的本源意识!」
说着便寻来鹭明鸾,龙辉领着三女进入虚空结界,只见旱魃正陷入虚空之内,动弹不得。
龙辉将擒拿旱魃的过程说出,三女闻后纷纷吃惊不已。
洛清妍道:「佛道双修倒也不稀奇,毕竟三教源流悠长,只要肯用心都能学到其功法,但能这两教虽然并列,但教义却存在差异,武功本源也因此有别,合练起来反而不容易到达巅峰,但这黑衣人居然能跟龙儿你打得有来有往,想来也是破虚级别的高手!」
楚婉冰道:「怪了,这黑衣人又会是谁呢?当初那小秃驴和苏贼婆莫名其妙失踪,想来也是这黑衣人干得好事!」
龙辉道:「如今将一切串联起来,便可以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解释清楚了!
黑衣人十有八九是趁着我们跟昊天教死磕之际,暗中救走苏毓仙并在现场留下一缕魔气,而阴气之中又包含阴气,让我们误解这是厉帝故意嫁祸魔尊的手段,而实际上很有可能是对方反其道而行,干扰我们思维的手段。」
鹭明鸾沉思道:「我也曾怀疑幕后黑手是魔尊,但这黑衣人可以御使佛道之力,却让我推翻了之前的设想!」
龙辉道:「苏毓仙那贼婆娘不也同时驾驭佛道魔三种真元吗?所以身负多种不同属性的真元也并非什么怪事!」
楚婉冰道:「小贼说得有理,或许煞域跟朝廷的大战就是这黑衣人暗中挑拨的!」
洛清妍道:「既然那黑衣人如此紧张旱魃,那这僵尸身上定藏有一些重要秘密,师妹有劳你了!」
鹭明鸾阖上美眸,默运妖元,夺神秘术直入旱魃脑门,却见旱魃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复杂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来,鹭明鸾神念稳固自然不惧,但密密麻麻的乱流却拖慢了她搜寻的速度。
抽回神念,鹭明鸾道:「旱魃的脑识十分紊乱,要想探清他的本源意识就必须将脑识理顺。」
洛清妍问道:「脑识紊乱,这是为何?」
鹭明鸾道:「我曾在煞域呆过一段日子,见过一些被阴魂附体的人,他们的脑识也是十分紊乱!」
洛清妍道:「难道旱魃也是被阴魂附身,所以才被厉帝炼成僵尸?」
鹭明鸾道:「这可能性极高,不然以昊天圣母怎会心甘情愿当一具僵尸!」
龙辉道:「我觉得她又不太像是昊天圣母!」
楚婉冰奇道:「懂得五彩霞光和天穹妙法,而且相貌也八分相似,不是昊天圣母还有谁呢?」
龙辉道:「旱魃体内有毒囊,原先定是修炼毒功的高手,昊天圣母似乎并无毒功根基!」
洛清妍道:「现在都是猜测,答案都系于旱魃身上!明鸾,你要多久才能寻出这僵尸的本源意识?」
鹭明鸾道:「她的脑识很是紊乱,不能操之过急,若不然会崩碎她的本源意识,我得逐步将她脑识理顺,这样算下来,最快也得一个半月!」
龙辉沉吟道:「一个半月……正是大恒祖祭的那段时间!」
【龙魂侠影 第24集 魔枭大计 第13回 反客为主】
「大恒祖祭?」
楚婉冰小脸微沉,脑子里浮现出那个气势宏大的皇陵,心底总有丝丝不安。
洛清妍柔声问道:「冰儿,你脸色有异,怎么了?」
楚婉冰道:「只是想起那个不断凝聚帝气的皇陵群墓罢了。」
龙辉道:「如今看似平静,但实则已经是暴风雨前奏,按照靳紫衣所言,儒门高层已经投靠侯家,而从当日元鼎及净尘的反应来看,他们俩也十有八九跟侯家连成一气,所以我们必须做好最坏打算!」
楚婉冰道:「什么最坏打算?」
龙辉道:「与天下为敌!」
三女闻言,花容皆是一变。
龙辉说道:「先前和昊天教死斗时,我方还能得到三教的部分支持,如今佛门隐退,儒道两门的精锐力量都被侯家掌控,难保其他武林门派不会倒戈相向。」
顿了顿又说道:「前段日子,不少武林门派迁移至天外,而元鼎又在天外修建道宫,若他出手,那些武林门派根本无力反抗!」
洛清妍道:「龙儿,说的没错,如今我们已经是势单力薄!」
龙辉道:「既然如此,那唯有先发制人!」
于是龙辉亲自寻来涟漪说道:「漪儿,速速派出雀影秘密赶赴萍山派,召唐冉客来江南见我!」
涟漪奇道:「他不过是条外养的狗,有什么资格让夫君你如此重视?」
龙辉道:「就连往日最忠实的盟友也能背叛,更何况一条养不熟的狗,虽说那老儿无足轻重,但对方的布局着实精密,我们必须捉住每一丝线索,从中窥破对方虚实!」
涟漪点头道:「我这就去办!」
说罢便下达命令,调出两名雀影部的精锐赶赴萍山召唐冉客入江南。
深夜之中,唐冉客尚抱着美妾酣睡,忽地被雀影部精锐被窝里揪出,正是惊讶无比。
两名雀影便道:「王爷要召见,唐掌门请速速启程赶赴金陵!」
唐冉客微微一愣,说道:「两位请稍等片刻,容在下换一身衣服!」
说罢便转过身去,作出穿衣服的动作,忽地回身出掌。
两名雀影反应极快,同时出掌封杀。
谁知唐冉客这一掌只是虚招,借力使力,身子朝后退去,猛地撞破墙壁,迅速遁逃走。
两名雀影连忙追赶,谁料唐冉客却召唤来弟子拦截,雀影众追赶不得,于是也不再纠缠,杀出一条血路赶回江南。
得知此事后,龙辉再也按耐不住,连夜调集龙麟军所有高层,将目前形势简单道来,众将听闻后也是惊愕不已。
赤狮听后气得暴跳如雷,骂道:「这臭老头,当日迫害王爷跟楚后娘娘,本就该死,早知道当初就一刀杀了他!」
狼嚎天也是气恼道:「请王爷让末将率军灭了他萍山派!」
「区区一个萍山派不足畏惧,而且我们也将萍山派的矿产抽干,此刻对他们兴兵没有多大意义,还是先面对最大的困境吧!」
龙辉说道:「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石洪、徐虎,命你们二人率本部兵马屯于虎踞岭、浑谷河。」
此两处分别是江南通往玉京的水路要带,此举可谓是抢占战略要地,一旦战事开启,这两军亦可充当先锋开路。
龙辉又道:「赤狮、狼嚎天,命汝等甩三万兵马驻扎芳阳、景逸两城!」
芳阳、景逸乃江南最外围的两座城池,重兵驻扎便是要跟石、徐两军呼应。
「陆飞,命你统领五千兵马,三百盘龙飞舟待命以策应陆军战事!梁明、王栋,你们二人率本部兵马北上辽东,由西云道入中原,并请崔国公出兵辅战!」
布置了前期战略后,龙辉说道:「我明日便上书朝廷说——大恒祖祭将至,未免宵小作祟,是故出兵巡查,以慑乱贼!」
风望尘道:「这个说法始终有所牵强,恐怕只能在早期应付一二,时日若久,恐怕还是会被人指为叛逆!」
龙辉笑道:「这番说辞也只是拖延一下时间罢了。」
说罢望着楚婉冰道:「冰儿,立即派人暗中联络萧太后和萧贵妃,就告诉她们,我准备替小王子报仇对付侯家!」
楚婉冰婉然一笑,道:「没问题,我这就修书一封,命人暗中带入玉京,让她们婆媳先跟侯玉玲斗上一斗。」
龙辉笑道:「然也,后宫争斗势如水火,凶险之处不逊战场。萧侯两家一旦闹翻,小王子中毒一事必会传出,那咱们便顺势打出『清君侧,报皇仇』的口号,还怕师出无名吗!」
众人闻言不由赞叹。
散会之后,楚婉冰柳眉紧蹙,叹道:「居然连唐老儿也敢背叛,侯家究竟给了什么好处他,叫他连阴阳蛊都不怕!」
龙辉伸手将她搂住说道:「傻丫头,唐老儿最是怕死,除非侯家能解开阴阳蛊,否则他绝不敢背叛!」
楚婉冰道:「我不信侯家有这个本事!」
龙辉笑道:「当然了,此蛊就连种蛊者也解不了,更别说外人!」
小凤凰疑惑地道:「那他为什么还会背叛?」
龙辉道:「或许他已经不是他了!」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嗔道:「说人话!」
龙辉道:「以尹方犀和宗逸逍的能为,你觉得世上还有什么能收买他们么?
我做了个大胆的假设,他们俩人,甚至是元鼎和净尘都被某种东西给控制住,才会对侯家如此忠诚,同样道理,若此推断成立,那么唐老儿被控制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楚婉冰道:「你这推断也太大胆了吧?世上能有什么术法可以控制破虚武者!」
龙辉道:「我不知道,但玄媚夺神术既然能控制他人,就不排除还有类似的功法。」
楚婉冰道:「就算是鹭姨那等精神修为,也不一定能控制我,更别说根基在我之上的儒道巅峰!」
龙辉道:「世事无绝对,除了这个可能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小冰儿,你可还记得在京师遇上的元鼎和净尘,他们的表现是不是跟以往不同!」
楚婉冰道:「确实如此。」
龙辉道:「若要收买那等级别的人物,绝不可能一次会面就能成事,所以双方接触的动静必定很大,若是如此,以雀影部的能力,岂会收不到一丝风声!」
楚婉冰蹙眉道:「这事颇有蹊跷,我们还是得跟娘亲再商量一下!」
回到内堂,只见洛清妍和鹭明鸾都在,白翎羽、崔蝶、林碧柔、玉无痕、崔蝶、涟漪也尚未入睡,都在等着龙辉和楚婉冰。
龙辉将自己心里的推断说出,众女听得颇为惊愕,鹭明鸾也是蹙眉道:「若是能将破虚高手打成重伤,然后再施展玄媚夺神术,我尚能勉强控制其中一人,但若要同时控制四大破虚高手……根本不可能做到?龙辉,你这推断似乎不太靠谱!」
洛清妍凤目忽地一亮,猛地站起身来,说道:「龙儿,此言并非不无道理!」
鹭明鸾奇道:「师姐,你为何也这么认为?」
洛清妍道:「明鸾,你还记得魔界有一门秘术叫做心魔大法吗?」
鹭明鸾道:「记得,此法引动他人心魔,或者给他人植入心魔,进一步操控他人心智……」
说到这里,她脸色一变,但既而又摇头道:「不可能的,心魔大法最多只是引人入魔道,心智大变,魔尊就算给元鼎他们植入心魔,充其量也就是弄出像愆僧那样的疯子罢了,断不可能让他们完全服从自己!」
龙辉道:「世事无绝对,我也同意洛姐姐的说法!而且我觉得侯家的父子三人不但跟魔界有关系,而且说不定就是魔尊和阴阳双魔!」
白翎羽道:「要是这么说倒也有几分符合,魔尊和阴阳双魔正好是父、子、女三人,而国丈、皇后、国舅也是父子女三人。」
这时一直沉默的林碧柔问道:「夫君你跟侯家的人接触也不少了,若他们真是魔界的三大魁首,为何能瞒过你呢?」
楚婉冰也甚是奇怪,说道:「对呀,那天我跟侯玉玲交手,小贼你也在场旁观,若她真是白骨阴魔,你不可能看不出来!」
林碧柔也说道:「如果说魔尊是侯翔宇,那么以他的修为可以瞒天过海也说得过去,但白骨阴魔曾多次跟夫君接触,而且征讨煞域的时候,她也曾多次在众人面前展露身手,勉强瞒得过一次已经是万幸了,断不可能次次都成功!」
龙辉听她们这么一讲,立即陷入了沉思和不解,心想:「冰儿说得对,就算我看走眼,那时候还有另外四个破虚高手,难道他们那时候已经被控制了?不,那时候他们的神态十分自然,本性如旧,他们若是被控制,也只能在讨伐煞域之后。」
洛清妍开口道:「如今谁的话都有一定道理,但也都有不合理的地方,依我看还是用龙儿那个法子——从后宫下手,挑动萧侯俩家相斗,逼侯玉玲露出马脚!」
龙辉道:「洛姐姐说的正是,冰儿、翎羽就麻烦你们俩连夜修书!」
两女闻言立即准备文房四宝,亲笔书信一封,分别致于萧太后和萧贵妃。
写完之后,楚婉冰柳眉轻蹙道:「小贼,你给萧贵妃开出的这个条件似乎有些为难她哩!」
龙辉摇头道:「无妨,我们不是还有一枚佛珠吗!」
楚婉冰道:「地藏所赠之物虽然神妙,但若对方矢口否认,将这一切嗤之以怪力乱神,一样可以不认账!」
龙辉笑道:「佛家之物,便得由佛家来证明!」
楚婉冰道:「你不会是想找地藏出面吧?」
龙辉摇头道:「圣僧正专注于修建地府,我也不好意思麻烦他,而且他跟我私交不浅,难免不会被人说成是私下串通陷害皇后!对此我自有安排!」
楚婉冰见他成竹在胸的模样,便是心里有气,嗔道:「那你想怎么样啊,有什么计策就快说出来,别卖关子!」
龙辉转头望向鹭明鸾,说道:「明鸾,我记得你曾有个光头奴仆……」
鹭明鸾道:「敢情你还记得他啊,我见他没甚用处,就放他离开了!」
龙辉道:「那还得有劳爱妃将他召来金陵,务必在黎明前赶到!」
鹭明鸾奇道:「这等小人物有何用处,值得你亲自见他?」
龙辉笑道:「就因为他是小人物,被对方收买及控制的可能性也就越小。」
鹭明鸾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道:「好吧,我这就用夺神术将他召来!」
「涟漪,你派雀影部最精锐之人,将书信火速送入玉京,万万保密,千万不能让外人察觉!」
龙辉将书信递给涟漪小心叮嘱道。
涟漪道:「放心吧,雀影部最擅长隐潜,就算是遇上那些巅峰高手,也可安然无事!」
龙辉对她这话深信不疑,毕竟潜隐之道非武斗勇战,这些雀影众只要一心潜隐,哪怕是破虚高手也难以发现他们,但如果雀影想去暗杀他人就另当别论。
龙辉又掏出那枚地藏所赠之佛珠,道:「连同此佛珠也一齐交给萧家后妃,然后再这样告诉她们……」
涟漪仔细听讲,默默记在心里。
她接过书信和佛珠,默念口诀,催动暗术,不消片刻,便有两道婀娜倩影悄然现身。
「奴家参见龙主陛下、妖后娘娘和诸位龙妃!」
那人正是徐虎的两位妻子——瑰玉、雯璎。
涟漪将书信交给她们,说道:「你们速速入京,将这两封书信分别交给萧太后和萧贵妃。瑰玉,你拿着这枚佛珠,顺便交给萧太后,然后再这么跟她说…
…」
双姝郑重地朝龙辉等人行礼告退,连夜奔赴玉京,她们既有补天诀护身,又有奇花妙术大范围索敌,可谓是一路畅通无阻,顺利进入皇宫交托书信,然后安然返回,这一去一回不到一个时辰。
龙辉也连声称赞道:「好生神速,不愧是雀影之精锐双花,徐虎那小子真是有福气!」
瑰玉道:「陛下谬赞了,如今战事平定,玉京防御也较前松懈,再加上国师元鼎尚在天外,所以我们姐妹才能轻松进出。」
涟漪问道:「密信可已交给本人?」
雯璎道:「已经交到,娘娘请放心!」
鹭明鸾道:「他来了!」
龙辉点了点头,朝妖花双姝摆了摆手道:「你们也辛苦,早点回去休息吧!」
双姝行礼告辞。
龙辉对鹭明鸾道:「让他到玄天府来,我亲自见他!」
鹭明鸾点了点头,又暗中下令。
龙辉往玄天府正堂走去,鹭明鸾也紧随其后,楚婉冰及其他妃子也甚是好奇,便留在侧室听一听龙辉准备怎么使用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龙辉和鹭明鸾走到正堂,见下边跪着一名僧人,神情谦卑恭敬,高声行礼道:「奴才叩见主人!」
鹭明鸾道:「惠明师,这位是我族帝君,你还不快叩拜!」
那僧人正是鹭明鸾昔日座下奴仆,当初曾在白沙原上跟龙辉打过照面。
惠明师立即朝龙辉叩拜:「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辉不禁一阵莞尔,心想这玄媚夺神术也真够厉害,将僧人驯得跟只狗一般听话。
「起来吧!」
龙辉发出一道柔劲将他扶起,说道:「本王有一事要交代予你!」
惠明师道:「陛下请吩咐,奴才粉身碎骨也要完成重托!」
龙辉问道:「你佛经修得如何?」
惠明师道:「略知一二!」
龙辉道:「若要你在半个月内再玉京开坛说法,可否取信当今圣上?」
惠明师露出难为之色,说道:「皇上身边有无数能人异士,尤其是国师元鼎,玄法通天,小僧……法力低微,只怕难以做到!」
龙辉道:「若是元鼎不在呢?」
惠明师道:「有五成把握!」
龙辉道:「若能得地藏圣僧指点佛学呢?」
惠明师露出欣喜之色,说道:「地藏圣僧曾历魔劫,如今大彻大悟,佛法自然精湛无比,若得他指点,小僧有九成把握!」
龙辉严厉地道:「我要十成!」
惠明师点头道:「小僧遵命!」
龙辉道:「我这就带你去地府寻地藏,由他指点你佛学经典,时间只有三天!」
惠明师道:「三天足够了!」
龙辉甚喜,挥袖一扬,卷起一股柔风将惠明师带走,直奔地府而去。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他又再度回来,楚婉冰看得满肚子怪异,忍不住揪住他衣袖问道:「小贼,你究竟卖什么药啊!」
龙辉笑道:「栽培一个神棍,取信皇帝!」
楚婉冰撅嘴道:「你少来,皇帝身边有元鼎,那秃驴怎么是他对手!」
龙辉道:「所以我现在就去找元鼎,让他离开皇帝身边!」
楚婉冰惊讶道:「你想做什么?」
龙辉道:「自然是去跟他谈谈了!」
一旁的鹭明鸾噗嗤笑道:「谈不妥,是不是就要打了?」
龙辉点头道:「然也!」
话音未落,却闻在场的所有女子同时开口:「我跟你去!」
声音整齐,或清脆、或柔腻,莺莺燕燕,好不悦耳。
龙辉心中一暖,正想拒绝,却见众女目光急切和担忧,若自己都拒绝,只怕会伤了她们的心。
龙辉考虑再三说道:「不用都去,江南还需高手镇守,洛姐姐和明鸾必须留下,此次我到天外星域乃是跟元鼎谈判,并不用太多人跟着,冰儿和碧柔随我一同即可!」
他这般安排乃是出自一番精细盘算,论武功修为当以鸾凤双姝最高,影响力最大者便是身为护国公主的白翎羽,所以她们三人必须坐镇江南,以防不测,而天人之中则以楚婉冰、魏雪芯和林碧柔最强,其中林碧柔又能跟玉无痕一命共生,彼此心意相通,随着双姝修为的精进,这万里交心比起神念交流还要方便,使得两地之间也能够策应。
三人腾空登云,跃出九霄天穹,再度进入天外星域。
穿过重重星体,顿时瞧见巍峨道宫。
龙辉扫了一眼,发觉道宫四周仍其他门派所建造的道场。
林碧柔道:「夫君,要不要碧柔先试试那些门派的立场,若是都倒向侯家,那就先下手为强!」
龙辉摆摆手道:「不必!这个关口没必要节外生枝,此行只为对付元鼎!」
说罢朝道宫飞去,就在他进入道极真宫的刹那,外围的星体竟绽放出八卦豪光,正是其护宫法阵。
龙辉眼也不抬,顺手一指,一股虚空之力笼罩而下,将八卦护阵尽数吞噬,同时更将虚空结界蔓延四方,将道极真宫上下封锁。
护阵被破已惊动道观之中的弟子,纷纷杀将出来,围住不速之客,身为护教尊者的三大练气士全部现身,六独师喝道:「江南王,你闯我道宫,毁我法阵,这是何道理!」
龙辉仔细盯着他看了几眼,又看了看丹松道人和灵隐子,心底也涌出一丝怪异的感觉,人虽然还是原来的人,但眉宇间神态已变,三人少了几分风轻云淡的潇洒,多了几分桀骜阴沉。
「让元鼎滚出来见我!」
龙辉沉声冷道,语气咄咄逼人,便是试着激怒对方,再瞧出更多破绽。
六独师大怒:「胆敢对天师无礼,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护宫众道者蜂拥而至,龙辉真元一吐,卷起庞然气压,将数千道者压得尽数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三大道师凭着天人根基抵住龙辉元功的压迫,撑住身躯不倒。
龙辉冷眉一挑,再加催元功,只见他一动不动,便掀起一股飓风,吹得众道者四下飞散,三大护教尊者也是极为吃力,目睹龙辉神威的楚后林妃皆是不由一阵惊讶。
林碧柔低声问道:「冰儿,咱们夫君究竟到那种程度了?」
楚婉冰摇头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好久没见他动过手了!」
就在此时,龙辉暗中传音过去:「嘿嘿,为夫床上功夫有多强,床下功夫就有多强!」
二女一阵脸热,心里不断嗔骂淫贼不正经,然而两双妙目却是紧紧盯着檀郎的一举一动。
忽然,道宫正殿铜门轰然打开,卷来一阵柔劲,抵消了龙辉的气压,三大尊者得以喘息,连忙回头答谢道:「多谢天师出手相救!」
元鼎满面寒霜地从殿内走出,冷喝道:「江南王好大的架子,居然明目张胆来我道宫挑衅!」
龙辉道:「只想跟天师商量个事,希望天师能远离红尘半个月!」
元鼎眉头一挑,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龙辉道:「没听清楚吗,就是请天师在半个月之内不要露面,彻底销声匿迹!」
元鼎怒上眉梢,喝道:「好大的口气,道爷若是不肯呢!」
龙辉笑道:「那就只好委屈道爷了!」
元鼎喝道:「放肆!」
说话间,提前抢攻,一记厉掌朝面拍来,龙辉举臂一格,卸开掌力。
龙辉笑道:「元鼎天师,你掌力为何如此软绵绵的,看似内息似乎不畅,最近是否跟人动手了?」
元鼎脸色一沉,喝道:「给吾上,拿下这个狂徒!」
六独师等三尊者连同悬灯悬壶二徒同时朝龙辉扑来。
「昔日刚烈傲骨的元鼎真人,如今居然沦落到要与人联手围攻的地步!」
龙辉冷笑道,话音未落,香风吹拂,两道倩影从双翼掠出,挡住六独师、悬灯等人。
楚婉冰云袖轻拂,凤火灼烧,逼退三大尊者,林碧柔也使了一招柔风太极圈荡开悬灯悬壶二人。
「本宫早想教训你们这三个牛鼻子!」
当初与昊天教恶战,她便差点遭了这三大炼气士的暗算,原本双方化敌为友往事就此揭过,但如今再度为敌,她立即算起旧账,一出手便是玄凰武典中的火源篇。
炙热凤火蔓延烧开,三大尊者立即狼狈不堪,林碧柔同运冰海双绝,悬灯惨遭冰封,悬壶深陷巨浪。
龙辉独对元鼎,淡笑道:「元鼎老道,你已今非昔比,今日败你轻而易举!」
元鼎怒道:「夸口!」
龙辉道:「败你只需五招,你信不信?」
「放屁!」
元鼎勃然大怒,五指间迸发雷光电流,一招夏雷轰鸣便打了过来。
龙辉单掌竖起,立在跟前,运气成盾,正是万兵章中的一式盾守。
气劲成盾,固若金汤,元鼎所发之雷劲被弹开。
龙辉收招纳气,轻易将其雷罡掌力消弭无形,说道:「再让你一步,这也算一招!」
元鼎顿觉遭受羞辱,怒提真元,烈火炎气猛然爆发,只看他双臂一震,左掌平推,右掌虚引,顿时卷起一股炙热龙卷风,浩荡扫来,正是一招「火焚天下」。
龙辉气转无相,心定如镜,右臂忽地一伸,猛击重拳,拳劲浩荡刚猛,正是以「无相」
模仿的远古大力。
拳压万钧,拳风所过,竟将四周气流抽干,强行撕开元鼎的炎气,正是以力克繁,可谓是一力降十会。
炎气被撕开,火焚天下立即告破,而龙辉拳压去势未尽,仍朝元鼎胸膛打去。
元鼎不敢怠慢,立即双掌交叠,护在跟前,封住龙辉重拳。
元鼎立即赶到气海翻滚,似乎有股力量在体内乱窜,心中大骇,暗叫不妙:「糟糕,我尚未驱散猴子留下来的余劲!」
两人皆是当世高手,这般肢体交接,多多少少都能感应到对方气机变化,龙辉勃然大怒,喝道:「袁长老之死果然跟你有关!」
说话间,立即再以无相神功转化体内气息,将天龙元阳化作巨妖真元,所发之拳劲竟无限接近远古大力。
袁齐天的残劲受到这股相近的真气牵引立即躁动起来,在元鼎体内真气乱窜开来,元鼎只觉得经脉剧痛欲裂,好不难受,再难抵挡龙辉拳压,双掌一松便被龙辉突破防线,胸腹中拳。
龙辉一拳打在他身上,却感宛若击中飞絮棉花,难以发力,紧接着一股刚劲反卷袭来,顺着拳头窜入手臂,劲力之中不但有元鼎的真气,还有袁齐天的残劲以及龙辉刚才那一拳的力量。
「好个混元道胎!」
三重劲气袭来,龙辉也得后退卸劲。
他暗施御天借势,每退一步便化解一重真气,三步之后便顺通经络。
元鼎却是叫苦不迭,先前被袁齐天所留的暗伤还未化解,又遭龙辉强势压境,此刻是伤势不轻。
「还有三招!」
龙辉左掌轻收于胸口,右掌猛然击出,顿时海浪涛涛,漫天水象,正是五行篇至高五大绝式之——海潮万流涛。
元鼎负伤在身,难复往日刚猛,于是退居守势,双手连番结印,大喝一声:「电锁!」
立即生出无数电煞,密密麻麻,如锁如网,挡住涛涛水浪。
龙辉招中藏式,后劲不断,怒海腾龙,只看葵水真元所形成的水浪立即跃出数条巨龙,强行窜入元鼎布下的电网,而且水能蕴电,更是把元鼎的部分电流带了过去。
就在龙爪临身的刹那,元鼎怒吼一声:「雷轰!」
后招顿出,只看他从袖袍中抽出衍阳锋,朱红刀光划过,将电煞转为雷罡,带起一股雷罡刀气,硬生生斩断水龙,他从防守到反击也是只用一招。
水象崩散,龙辉的第四招也蓄势待发,只看暗金色的雷罡电流四下乱窜,元鼎的雷劲反而被抽吸过去。
使得他这招电锁雷轰反成了昏招,元鼎陷入暗金霹雳劲内,无从躲闪。
「第四招!」
龙辉挥手甩出千万道暗金霹雳,玄阵道宫内顿时电闪雷鸣,轰隆连环。
元鼎也不愿坐以待毙,挥动衍阳锋抵挡霹雳劲。
起初接招的时候,他还以雷劲反击,谁知雷劲全部被暗金霹雳吸纳,壮大自身,叫元鼎犹如作茧自缚。
也亏得他应变灵巧,将雷劲藏于体内,以火劲灌入刀锋,跟龙辉缠斗起来。
激斗数十回合,元鼎需足内力,将火劲催至巅峰,衍阳锋朱芒大盛,挥手便劈出一口巨大火刀,正是焚天碎星斩。
极招再出,元鼎要一举斩破目前窘境,谁知满布四周的霹雳雷罡瞬息消散无形,四周陷入一片虚空,不但不见了龙辉踪迹,就连道宫和这漫天星辰也都消失不见,整个人好似陷入虚无混沌之中。
元鼎用尽全力出刀却没有击中任何目标,使得真气无法吐实,反冲自身经脉,顿时口吐鲜血。
吐血瞬间,忽闻耳边响起龙辉的声音:「第五招——虚空无X* X界!」
元鼎惊得冷汗直冒,丹田要害已经被龙辉按住,紧接着体内真气迅速消失,仿佛是被虚空吞噬殆尽。
元鼎颓然昏倒,楚婉冰气冲冲地跑过来,拔出凤嫣朝着元鼎胸口刺去,怒道:「贼道,给袁叔叔和明姨偿命来!」
龙辉一指弹开剑锋,说道:「冰儿,别冲动,留着他还有用!」
楚婉冰粉面酡红,咬牙切齿道:「好,我暂留他狗命,那边几个牛鼻子定是帮凶,我先他们来血祭袁叔叔和明姨!」
只见不远处六独师、悬灯等五人皆已被制服,点了穴道昏倒在地。
龙辉拉住她道:「姑奶奶,先别动手,问清楚原由再下定论,毕竟他们怎么说也算是道门骨干,冒然杀害,恐怕会惹来不必要麻烦!」
楚婉冰只是一时气愤,被龙辉提醒也醒悟过来,收回佩剑,愤愤不平地撅嘴跺脚。
林碧柔款款走来,问道:「夫君,你废了元鼎的武功了?」
龙辉摇头道:「不是,只是在他体内做了个虚空结界,暂时封住他的真气。」
楚婉冰踢了一脚元鼎以作解气,气冲冲地道:「怎么处置这些牛鼻子?」
龙辉道:「按照计划进行,让他们消失人世!」
他运起无相篇模仿光明业火,隔空一掌击碎玄阵道宫,笑道:「既然先前有光明业火出现,那就再给沧释天添个黑锅吧!」
话说萧家后妃接到江南密信后,仔细翻阅,白翎羽的书信是写给萧太后的,楚婉冰则是写给萧贵妃,信中写明了一件事,只要能够,江南一脉便会全力支持萧家对付侯家!看了楚婉冰的书信后,萧齐雯喜出望外,不顾夜色深沉,立即走入寝宫密道,往太后居所赶去,谁料却在密道中跟萧太后撞了个正着。
「臣妾拜见母后!」
萧齐雯连忙行礼,萧太后伸手将她扶起,说道:「齐雯,你为何也进入密道?」
萧齐雯道:「母后,臣妾接到小妖后书信了,她已经说服江南王愿意支持我们萧家。但前提是要拿出确凿证据,证明侯玉玲是凶手!」
萧太后道:「我也接到翎羽的密信,她也表明了立场,愿助我们严惩凶手。」
萧齐雯一阵喜庆道:「苍天开眼,总算可以替我那苦命孩儿报仇了!」
但紧接着脸色忽地一沉,泪水又淌了下来。
萧太后问道:「你哭什么,这是好事啊!」
萧齐雯抽噎地道:「侯家那小贱人武艺高超,恐怕不会留下什么痛脚给我们来揪,要找证据谈何容易!」
萧太后道:「此事不难,江南那边送来了一枚佛珠,乃地藏圣僧赠予江南王的,圣僧曾用此佛珠曾替我孙儿超度,上边沾有婴儿的戾气,一旦遇上真凶,势必会产生变化!」
萧齐雯问道:「一枚佛珠就能确定凶手?」
萧太后道:「送信之人说了,半个月后必会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