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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第26集 纪元终结 第2回 斩龙八音
王梁两军退守于碧水龙潭东面三十里处,重整兵马,然而梁明一军受到伤害最大,只剩下不足半数兵力。
忽然,林中龙吟狂啸,震得八荒地动,摄人心魄。
主营内,众将汇聚齐商对策。
梁明本部被魔龙杀伤过半,听到营外的魔龙长啸心中忿恨之极,但因发出一记烈血箭损了不少血气,此刻面色颇为惨白。
王栋面色铁青,沉声道:「妈的,谁有办法弄死那孽畜!」
岳彪粗中有细,细细回味方才一战,似有所感,说道:「我觉得那孽畜鳞甲厚实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能够迅速恢复伤势,这就是杀它的最大难处。」
王栋奇道:「那孽畜受过伤?」
岳彪道:「我曾嗅到微弱的血腥味。」
封弈道:「在萧萧姑娘与它激战时,封某亦曾短暂看到了那孽畜身上鳞甲裂开,但转瞬间便恢复过来,岳将军的推测不无道理。」
倏然,士兵前来禀报:「东西两宫娘娘驾到,此刻正往偏营而去。」
王栋急忙站起,说道:「为何现在才来通报?」
梁明道:「还不快速速准备人手前去迎接,可不能怠慢了两位娘娘你!」
士兵说道:「这是二位娘娘的懿旨,不必大摆排场!」
岳彪道:「虽说如此,但也不可失了礼数,不如就由我们几人前去迎接吧。」
王栋和梁明点头称好。
偏营绣帐乃为女眷所用,涟漪虽归为皇妃,但却不干预军务,只是将雀影搜集来的情报传递给王梁二人,本人则与萧萧,瑰丽和雯璎在绣帐内休憩。
萧萧倒是坐不住,好几次想冲出去跟三眼独角苍龙厮杀,幸亏被涟漪给拽住。
「姐姐,我记起来了小胖在家里,我不用喂他,现在就去收拾那条绿长虫!」
萧萧仍是不安分,抡起袖子就要冲去揍魔龙。
涟漪道:「小祖宗啊,你先休息一天,养足精神再去收拾那长虫可好?」
雯璎和瑰丽见了此景也是哭笑不得,忖道这活祖宗也真是叫人不省心。
忽地一阵香风吹开帘子,两道婀娜倩影并肩走入,雯璎和瑰丽见了连忙躬身行礼,萧萧咧嘴笑道:「小凤凰,你是不是去玩泥巴了,怎么这么脏?」
楚婉冰微微一愣,朝着帐内铜镜看了一眼,只见倒影中的自己衣衫沾满泥污,发鬓凌乱,面染尘土,确实极为不雅,自己也是忍俊不禁。
魏雪芯蹙眉道:「萧萧,你楚姐姐刚刚打了一场硬仗,可不许跟她怄气。」
萧萧嘟嘴道:「什么啊,谁跟她怄气了。」
涟漪迎了上去,说道:「冰儿,雪芯,你们辛苦了,且先梳洗梳洗,换身衣衫再说吧。」
于是让雯璎和瑰丽取来干净衣服及温水,冰雪双姝抹去身上泥污血迹,更换衣衫,模样也精神了许多,但楚婉冰重伤未愈,面色仍旧惨白。
涟漪见了义妹那副模样,一阵心酸,叹道:「冰儿,你先去休息吧。」
楚婉冰道:「不碍事的,先解决眼前难题再休息也不迟。」
涟漪道:「原本的奇袭之策因魔龙复苏而失败,但汇总碧柔、翎羽那边的情报,我怎么觉得这条魔龙比水土魔兽还要强。」
楚婉冰道:「方才进入碧魔林时,我也试着以心神八法感应一番,发觉那孽畜除了木元魔气外还有一股奇异的力量,正不断催生其本源魔气。」
涟漪望向魏雪芯问道:「雪芯,你的剑心最是敏锐,还有没有察觉到其他端倪?」
魏雪芯道:「正如姐姐方才所说,那魔龙体内有股异力,暗合相生之道,也正因为如此,那孽畜才如此凶悍。」
倏然,涟漪花容一变,面露凝重,楚婉冰和魏雪芯也是如此,显然是感觉到了某些大事。
摧毁了心魔塔后,龙麟军的神念传递畅通无阻,军情相互传递,她们三人是同时接到了关于烁魔峡的战情。
涟漪叹道:「烁魔峡失守了!」
雯璎、瑰丽顿时花容失色,惊得浑身颤抖,齐声问道:「徐虎呢?」
涟漪道:「他没事,已经安全突围了。」
两只花妖才放下心来。
魏雪芯蹙眉道:「依照烁魔峡战况分析,端木罹戈所控之物乃阴阳魔兽融合而成,但我明明已经亲手斩杀了阴魔兽,为何会如此?」
楚婉冰道:「你们看,我这样推断可合理?魔兽死后魔元便会流入另外的魔兽体内,就像是煞域的魂气归阴一般。」
魏雪芯道:「这也不无道理……若是这样推断,那条魔龙定是吸纳了其余魔兽的力量,按照五行相生来看,魔龙是吸收了水魔兽的力量。」
涟漪点头道:「水生木,难怪魔龙体内具有如此旺盛的生机,吃了萧萧数招重击亦毫发无损!」
楚婉冰道:「只怕不是毫发无损,而是瞬间复原。五行中木本主生机,如今又有水元相助,其恢复力更是惊人。」
涟漪问道:「冰儿你足智多谋,可有对付那孽畜的法子?」
楚婉冰沉吟许久,说道:「要灭魔龙,需毁其体内生气,切断水木相生。」
魏雪芯提起宝剑道:「我去探探孽畜的底细!」
萧萧拍手道:「去打架吗,我也去!」
楚婉冰含笑点头道:「是啊,就是去打架,就让你再去揍那条绿臭虫!」
萧萧眉开眼笑,只觉得这小凤凰越看越顺眼。
楚婉冰说道:「雪芯你伤势未愈,待会出战魔龙,由萧萧做主攻,你以剑术辅助,无需刻意求胜,只要探得虚实。」
魏雪芯点头称是。
群姝出了偏营却见王栋等诸将正在外边静候,行礼拜见。
楚婉冰笑道:「诸位将军不必拘礼,本宫此行正是要去会一会那魔龙。」
王栋和梁明道:「娘娘,吾等立即派兵护驾。」
楚婉冰道:「将士们经历连番血战,是该好好休整,此行就不必劳师动驾了!」
抵达碧魔林,便感觉到一阵凶暴之气,萧萧小脸一紧,娇声喝道:「臭虫,给我滚出来!」
妖气爆窜,扬臂挥掌,仓木淬火沿地直扫,砰地一声便将周围草木烧成灰烬,火毒更是深透地底,势要摧毁碧魔林之根基。
忽地一声暴躁龙吟响起,碧光绿芒四下窜动,一道巨硕龙影腾空而起,三眼怒视,独角凛然。
萧萧摇身一变,再祭出谛鸿法相,抡起重拳便砸向魔龙,砰地一声,魔龙被拳劲震退,庞硕的身躯撞倒了数百尺的树林。
拳头击在鳞甲时荡起一阵闷响,萧萧继续出招追击,魔龙也腾起蛮力反击,时而甩尾,时而张牙,时而舞爪,魔力异能不断施展,而萧萧则轮番施展妖族神通迎战,又是一场剧烈鏖战。
魔龙见久战不下,便由催千叶为刃,飞击谛鸿法身,铺天盖地,紧锁各方死角,正是尅灭物外气相的招式。
魏雪芯看得准确,心知这些叶子厉害,剑心一凝,剑指一引,化万花为剑,阻截叶刃,花剑叶刃在半空交战不休,看得眼花缭乱。
楚婉冰说道:「雪芯,试试以金克木!」
魏雪芯闻言,剑指擎天一扬,引来九天庚金之元,霎时无数金铁剑刃凌空洒下,正是天心剑器。
金铁利刃笼罩魔龙全身,千剑破龙鳞,万刃剐魔躯,独角苍龙遍体鳞伤,鲜血直流,但伤害只持续数息,紧跟着便见魔龙身躯泛起水波样的涟漪,金铁利刃纷纷融入其体,修补鳞甲,止血疗伤。
魏雪芯只得收招敛剑,静观其变。
楚婉冰不禁一阵惊愕,连忙以神念沟通龙辉:「小贼,我这边遇上麻烦了…
…」
将此刻情形转达给龙辉,龙辉思索片刻,回答道:「冰儿,五行相生本就是一循环,若能有两行并生,就可不受简单的五行相克影响了。比如这条魔龙,身负水木双元,水生木,可壮其生机,方才雪芯以金铁攻击,本意是要以金克木,然却遭水元相阻,庚金之气反倒是助长了水元,进而水元又催生木元,所以那孽畜才越战越勇。」
楚婉冰问道:「那就拿它没辙了?」
龙辉道:「也不是如此,可以逆施五行,以被水木尅之物攻击,这样一来,魔龙就无法借力再生了!」
楚婉冰蹙眉道:「你要我以火或土对付它?」
龙辉道:「强火蒸弱水,巨土覆羸木!比如你用凤凰灵火,强行烧毁他的水元之气。」
楚婉冰嗔道:「我现在的功体怎么催动那种程度的凤凰灵火!你想气死我啊,快再想另一个法子!」
龙辉道:「另一个方法便是由内至外截断水木相生。」
魏雪芯道:「我试过了,但剑气刚一打入它体内,就被消弭化解,根本无法造成进一步伤害。」
这时萧萧的谛鸿法相再度跟魔龙形成僵持角力,怪力巨劲不断冲击,摧土裂石,徒留满地疮痍。
楚婉冰暗忖道:「强攻可自愈,潜劲可消弭,除非有足够强大的力量碾压,否则这东西根本没有弱点!」
楚婉冰暗叹一声,对涟漪说道:「姐姐,烦请让萧萧回来吧,无法彻底杀灭这孽畜再斗下去也是徒劳。」
涟漪闻言立即柔声相哄,将一脸不情愿的萧萧喊了回来。
回营后,楚婉冰令全军高挂免战牌,并严防死守。
忽见一黑脸汉子从一绣营内走出,低着头红着脸,步子走得颇为仓促。
楚婉冰不禁莞尔道:「岳彪?他去那绣帐作甚?」
雯璎道:「回禀娘娘,那绣帐住的是乐坛主,前些日子她豁出全力狙杀魔孽,身负重伤,这岳将军每日都会去探病。」
乐凝?楚婉冰心头一颤,想起落凤坡的时候,自己正是被她的心魔暗算才陷入死阵之中。
「她是如何受伤的?」
楚婉冰追问道。
瑰丽接口道:「回禀娘娘,据说是施展儒门禁招所致。」
楚婉冰脑中不禁灵光一现,一个想法逐成雏形,但仍未确定。
「雪芯,你们先回去,我跟涟姐姐去探一探乐姑娘。」
楚婉冰交代了几句便拉着涟漪往乐凝的绣帐走去。
先在外通报了名号,帐内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两位娘娘请进。」
进入绣帐,却见乐凝倚床半卧,面色惨白,唇色皆无,甚是虚弱。
乐凝勉力挤出一丝微笑道:「我抱病在身,失迎无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楚婉冰道:「是我们冒昧打扰了。乐姑娘感觉如何,身子可好些?」
乐凝道:「也就是这幅模样了,不好不坏。」
楚婉冰道:「我略懂岐黄,不知乐姑娘是否愿意让我探一探脉象?」
乐凝含笑着伸出皓腕,道:「有劳了。」
楚婉冰探出两根玉指搭脉,片刻后说道:「乐姑娘,请恕我直言,你的经脉已断。」
乐凝叹道:「这一身修为算是废了,但总算还能保住一口余气苟活。」
楚婉冰问道:「乐姑娘,你是否施展了神弦绝响?」
乐凝微显诧异,道:「楚后也知神弦绝响?」
楚婉冰道:「阴魔曾召唤乐姑娘的心魔施展此法,我有幸一见。」
乐凝叹道:「抱歉,给楚后添了不少麻烦。」
楚婉冰笑道:「不碍事,能见识此等绝技也是我的荣幸,只是目前大军受三目独角苍龙阻截,我们试了好几种法子,都奈何不了那条魔龙。」
乐凝道:「楚魏两位娘娘都身负不世根基,难道都奈何不了那孽畜么?」
楚婉冰叹道:「那魔龙外有坚硬鳞甲,内有水木相生之法,不但防御力过人,就连恢复力也叫人观为叹止,就算舍妹以剑气打入它体内,也被它吸收化解。
所以还得请乐姑娘助我一臂之力。」
乐凝道:「我修为尽废,还有何能力助战?」
楚婉冰道:「乐姑娘的修为虽去,但见识仍在,我在此厚颜恳请乐姑娘摒弃门户之见,授我神弦绝响之法门!」
乐凝道:「神弦绝响的琴理并无法针对那魔龙。」
楚婉冰道:「魔龙鳞甲厚实无匹,可抵御刀枪水火,内有水木双元,可化解一切攻入真气咒法,再加上魔界地脉加持,更是凶猛无比,要斩这孽畜必须先瓦解水木双元,截断水木相生。但外部攻击却难以破其防御,以潜劲内攻又会被魔气消解,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以音波来震散它的水木魔元了。」
乐凝微微一愣,似乎来了兴趣,问道:「以音屠龙,这倒也新奇,只是不知如何实施?」
楚婉冰道:「方才我们试着攻击魔龙,发觉每一击打中鳞甲便会响起一种独特的声音,其甚是古怪,一音之中却暗藏七种律调,当时我便留心记下了。」
说罢伸出春葱般的食指在木桌上轻轻敲打起来,声音多变,时而沉闷,时而轻快。
乐凝和涟漪皆是懂音律之辈,细听之下便知其端倪。
「有七种音调!」
涟漪和乐凝异口同声说道。
楚婉冰点了点头:「没错,无论是雪芯的剑气,还是萧萧的掌力打在鳞甲上都会响起这种声音,我无法以一音敲出七律,只能分开来演奏……但我想这应该鳞甲坚固的秘密所在。」
乐凝叹道:「人称凤凰乃天生音律之圣贤,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两人能在这激烈的战局中听出微音细律的变化了!」
两人中一人自然是指楚婉冰,另一个便是洛清妍了。
楚婉冰继续娓娓道来:「魔龙的鳞甲可以将外来攻击转卸拆散,等同于弱化了敌人的攻击,这七种音律应该就是被拆散的力量与鳞甲摩擦发出的响声,也就是说魔龙可以将一击之力分解成七份。」
涟漪道:「经冰儿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是想了起来,结合那魔龙身形和七律响动来看,这似乎暗合角亢氐房心尾箕这东方七宿的星理。」
楚婉冰道:「它由天外星力复活,木又属东方,其体质暗含东方七宿也在情理之中。」
乐凝道:「既然如此,那为何不以多人同时进攻,让魔龙鳞甲无法转卸力量。」
楚婉冰摇头道:「此举并非壹加壹那么简单,再怎么密集的攻势都会有空隙,魔龙的鳞甲便可在空隙间转卸外力,要破鳞甲就必须融合七种以上的不同真气攻击,方可彻底破甲……而且还要在破甲的同时毁去魔元,杜绝魔龙再生的可能。」
乐凝道:「糅合七种不同的真气……这似乎极为困难,一个不慎还会反冲气脉。」
楚婉冰道:「正是如此,故而我想以音律攻击。」
乐凝道:「音律、音律……无论是何种乐器演奏之法,都是一音一律,从未听说过能在一音之中变出多种律调来。」
楚婉冰道:「有声之音无法承载多种音调,但无声之音却可容纳千声万律,乐姑娘你的神弦绝响便是无声之音。」
乐凝道:「可神弦绝响的曲谱内并无这般变化在,再说这从无到有的过程极为困难,隐隐暗藏千万道理。」
楚婉冰微微欠身拜道:「所以我想请乐姑娘摒弃门户之见,授我等神弦绝响之法,我也会将所学倾囊道来!」
三人详谈甚久,交流所学。
论修为楚婉冰虽远高于乐凝,但经过交谈却发现对方音律造诣别具一格。
对于道之一途,乐凝从楚婉冰身上获益良多,而音律一道亦跟涟漪相互验证,涟漪擅长剑走偏锋,而乐凝则中正平和,双方亦是互补长短。
傍晚时分,三人谈话完毕。
楚婉冰说道:「多谢乐姐姐倾囊相授,叨扰甚久,我们姐妹也是时候告辞了。」
经过一番交谈,她与乐凝倒是熟络了不少,也以姐妹相称。
乐凝不禁赞道:「听两位妹妹的一席话,受益匪浅……但恕我多嘴一句,斩龙之法虽有,但斩龙时机确需好生把握。」
楚婉冰道:「还望姐姐明示」
乐凝道:「确实如此,魔龙体内生机极为庞大,必须把握它气机转弱的瞬间将它切断,否则它还会重生!」
楚婉冰笑道:「这个小妹省得,正所谓盛极必衰,要诛这头孽畜就必须在它生机最旺时下手。」
涟漪眉头轻蹙,略带忧心地道:「但这也是最危险的时刻……说真的,这魔龙不过恢复及防御惊人罢了萧萧姑娘和雪芯都能压制这孽畜,这种险还是不要冒了。」
楚婉冰道:「压制和击溃是两码事,就如同昔日神州王朝跟草原蛮族争斗一般,以前的朝廷军多以步兵为主,正面交锋自然可压制草原骑兵,但草原骑兵一见打不过就跑,中原步兵却是望尘兴叹。而草原骑兵待休整过来后,又会立即来犯,这样一来,中原步兵就一直处于被动,久而久之便会被对方耗死,我们如今的情况就是这般,烁魔峡已失守,我军后路已断,若不拿下碧魔林,我军只会越陷越深。」
涟漪叹道:「冰儿你所言甚是,便由我来弹此曲吧!」
她知小凤凰此刻伤患未愈,不敢让她冒险,便主动提出。
楚婉冰摇头道:「不行,还是由我来。」
涟漪跺脚道:「可你功体未复,怎能弹奏!」
楚婉冰笑道:「让萧萧借点内力给我,我就可以弹奏了!」
涟漪道:「若是魔龙反扑,你可承受不了!」
楚婉冰道:「无事,反正我死不了,大不了再重伤昏睡个一年半载!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下来,待会出阵时,就烦姐姐、萧萧和雪芯配合行事了!」
乐凝笑道:「原来冰妹子已胸有成竹,可惜我武脉尽损,无法亲自验证这些道理了,所以诛杀魔龙的重任还得落在两位身上。」
楚婉冰想了想,说道:「乐姐姐的经脉也并非全然不能恢复,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不知乐姐姐愿不愿一试?」
乐凝听闻复功有望不禁精神起来,说道:「妹妹有何良策?」
楚婉冰道:「这法子颇为繁琐,我还是行功法门写下来,乐姐姐你有空便参详参详吧。」
乐凝说道:「桌子上有文房四宝,请恕我现在无法替妹妹研墨铺纸了。」
楚婉冰道:「不碍事,乐姐姐且安心躺着,我自己来便可!」
楚婉冰挥笔疾书,洋洋洒洒写下五千余字,吹干墨迹叠好,递到乐凝手中,说道:「都在里边了,陛下当年也曾受过重伤,最后也是靠这法子复原的,乐姐姐你且好好收着。」
乐凝报以感激一笑,楚婉冰忽地凑到她耳边吹了口香气道:「乐姐姐,我看岳将军这几天挺辛苦的,行军打仗的空隙还来探病。」
乐凝霎时红晕泛颊,娇羞欲滴。
楚婉冰噗嗤一笑,离开营帐,临走前又对乐凝眨了眨眼睛,说道:「这复功的法子一个人可练不来,乐姐姐可得谨慎喽!」
乐凝忙打开那秘籍一看,顿时心跳加剧,面红耳赤,好不容易粗略地看了一遍,却觉得字里行间透着精妙道理,不禁从头再读一遍,看着看着便忘了羞赧,沉浸其中。
夜色低沉,龙麟军竟主动挑战,王栋命令神火营开炮猛攻,炮弹炸得碧魔林尘飞土扬。
萧萧听到隆隆炮响,顿时手痒,主动冲出营地,叫战道:「绿长虫,快给我滚出来!」
仿佛是感应到萧萧的挑衅,三目独角苍龙大怒,发出一声犀利长啸,化作一道碧光腾空而起。
萧萧目露喜色,兴奋得出招迎击魔龙。
魔龙仗着甲厚气长,硬接萧萧厉掌。
一侧的魏雪芯忽施剑气偷袭,魔龙仍是不惧,摇身摆尾硬抗剑气,再以体内水木魔气化解,同时御木化器,抵挡火器炮弹,可谓是独立战万军,林内的魔兵也是看得信心倍增,大呼过瘾。
倏然,一声清雅琴音响起,声音虽弱,但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两军将士朝琴音方向扫去,却见不远处的山丘上盘膝住着一彩衣丽人,抱琴轻弹,正是涟漪。
只看她十指连环拨动,扣弦弹奏,声声切切,柔音化丝,层层缚锁,使得魔龙身形为之一顿,魔龙纵使神力加身却也是短暂间难以挣脱。
涟漪指法越弹越快,缠身音波变作利刃,切入鳞甲之内,却是激发魔龙体内罡气,猛然挣脱琴音束缚,呼啸一声扑向山丘。
魏雪芯见状手挽长剑,身化千形随风四击,施展剑式「风龙啸」,卷起一阵柔韧岚罡缠住魔龙。
这时涟漪配合魏雪芯的剑式演奏,音波汇入剑风,形成莫名剑声音咒,穿透魔龙脑识。
这时候,萧萧又趁机出手,这妮子掌力惊人,打得魔龙身上鳞片不断裂开。
萧萧浑厚的掌力,魏雪芯凛冽的剑气,涟漪那直摧意识的琴音,三重交叠同时攻击魔龙的肉身及脑识。
魔龙剧痛,狂性大发,激起体内魔元翻涌,水木生气越转越快,迅速修补伤势,往往是刚中一招就马上恢复,受伤与恢复的时间基本是重叠在一起,肉眼难辨。
魏雪芯以剑心感应,察觉到了魔龙体内生气的变化,立即传音给楚婉冰:「姐姐,魔龙的生气已经抵达巅峰。」
话音未落,整个碧魔林陷入一片沉静,万籁俱寂,光阴和气流都已凝滞,涟漪手指拨在琴弦上发不出半定点的声响。
却见楚婉冰出现于半空之中,美绝尘寰,以云为席,以风为案,玉手轻抚一口雅致古琴,其弦晶莹如水,其音渺然无踪,正是昔日玄天真龙前世所赠的的洗音水琴。
楚婉冰玉手搭弦,十指弹动,天下丝弦声乐尽化一律。
无音之律笼罩与三目独角苍龙身上,内藏之八音与鳞甲共震,首七音以北斗之数而衍生,分别应对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正好以星制星,暗尅魔龙的七宿星力。
第八音则以洗音水琴的水灵震出,渗入魔龙体内,以水引水,将水魔兽的魔元引出体外,一举切断水木相生。
窒息沉静之后便是轰然爆发,世间音律尽付此声,澎湃音波俱来并发,威绝八荒,震慑六合,斩龙八音似狂澜灭顶,由内而外,先断生气,再泯骨血,后破鳞甲,只闻一声凄厉惨叫,三目迸出,独角折断,鳞甲崩碎,骨血四溅,三目独角苍龙——灭!曲终,楚婉冰借来的内力也随之耗空,身子一软,便从天上跌下,魏雪芯见状忙御剑迎去将她接住。
眼见魔龙被毁,金木双君顿觉通体冰寒,忙收敛兵马,狼狈退却。
王栋等人欲趁势追击,连逐魔兵百余里,大获全胜,一举夺下碧魔林。
白金魔境这片富含金矿的大地此刻已经被狼烟笼罩,玄朝与魔界主力再度厮杀,敲响战鼓。
魔尊得知儿子重夺烁魔峡后,立即点起兵马主动挑战龙麟军。
龙辉亦坦然迎战,亲率大军与对手决战。
再度相遇,一切试探皆属多余,战鼓急促,旌旗蔽日,万军搏杀。
「烁魔峡已被吾儿夺取,三教教主重创逃遁,汝等后路已断,面前只剩死路!」
魔尊喊出后方战果,意在动弹龙麟军军心。
龙辉负手冷笑道:「嘴皮子功夫不错,谁走向死路还说不定呢!」
「老魔头,废话忒多,先接本宫一招再说!」
只见七彩光动,鸾飞九天,鹭明鸾掌掀玄气,迎面便打。
尹方犀怒喝一声妖妇放肆,纵身出击,挡住掌劲。
魔尊说道:「尹楼主,这妖妇便交你应付,能不能雪耻便看在此一战了!」
尹方犀被他一激顿时斗志昂然,提气跃至半空,双掌催生紫火,左右开弓打了出来。
鹭明鸾身法飘逸,避开紫阳掌劲后冷笑道:「手下败将还敢来献丑?」
尹方犀气得火冒三丈,紫阳真火越烧越旺,不顾一切地燃烧内元,再度突破功体极限,鹭明鸾见状立即收敛心神,暗运神通护体,同时元神内聚,准备再施玄神一念。
魔尊手掌按在刀柄上,说道:「妖后呢,怎么不现身一战?」
龙辉笑道:「妖后娘娘伺机而作,岂不是更让你忌惮!」
魔尊道:「只怕她还没来得及动手,你就败亡了!」
说话间尊皇魔刀铿锵出鞘,无形刀罡已然袭来。
龙辉掌刀一挥,以气御刀,逆鳞似神龙飞舞,横扫直削,旋开魔尊刀罡。
魔尊提刀杀来,龙辉五指一握,龙刀立即回至掌中,迎着魔尊刀锋劈了上去,双刀碰撞,火星四射,只见尊皇刀上魔石豪光绽放,吐出一股庞大魔气,牢牢裹住龙辉。
魔尊冷笑一声,似乎做暗号,却见一道紫色光影飞掠而来,正是久候许久的宗逸逍,他厉掌急催,一出手便是爆发力极强的纯阳小霹雳。
紧急关头,却见白衣飘飘,一名绝色佳人悄然出现在龙辉背后,玉掌一推,同样炙热无匹的紫烈凤火焚烧而出,挡住纯阳小霹雳,正是五凤心诀中代表紫凤凰的绝式——「鸑鷟焚三界」。
洛清妍御火制火,紫色凤火宛若无尽火海般,先将小霹雳掌劲吞噬,再融合自身火劲吐出,将宗逸逍震退出去。
魔尊阴沉一笑:「就等你这妖妇主动送上门来!」
说话间,魔刀内蕴之魔魂同时涌出,构成无边无际的异度魔界,此招乃凭借历代魔尊魂气为元力,结合真魔图录功法施展出来的困敌结界——真魔玄界,敌人一旦陷入其中便会遭到无穷无尽的攻击,直至真元耗尽而亡。
洛清妍凤目凝视四周片刻,传音道:「这似乎是真魔图录的功法,以困敌为先。」
龙辉道:「老魔头借着刀中魔魂布下结界,看样子是要将我们困入死局!」
倏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响起,只看一长着双头十尾的魔兽巍峨闲事,形若猛虎,毛似金铁,正是西之魔兽——十尾双头虎。
龙辉深谙五行之道,扫了一眼便知此怪已聚集火土金三大魔元,正所谓火生土,土生金,具有火土之力,这头金之魔兽更加非同凡响,无论是攻击、防御、复原还是灵智,都远胜龟蛇和魔罗土母。
再看四周魔异结界,又暗藏水木两气,与这尊十尾双头虎同时构成一独特的「五行魔界」。
洛清妍冷笑道:「端木老魔不敢应战,就派你这么个畜生来送死,真是好笑了!」
魔虎咆哮一声,金光大作,结界内生出千里刀山,困杀龙凤。
「放肆!」
龙辉挺身而出,一刀横扫,替洛清妍和自己劈开临身的刀刃,浑厚刀罡横冲直撞,逼得千刀万刃难近两人百步方圆。
洛清妍轻笑一声,玉指掐决,优雅地在身旁划了个圈,只闻轰的一声巨响,火舌肆虐,将千里刀山顷刻溶解成水。
五行之中金生水,原先的刀山立即变作汪洋大海,海水却是极为滚烫的铁水,卷起的海浪比火山熔岩还要炙热。
洛清妍幽幽叹道:「真是麻烦,早知道刚才多加点力气,直接蒸干气化算了!」
话音未落,素手结印,玉指一弹,翻天赤羽印凌空压下,将千里汪洋瞬间蒸干,正是以强火压弱水之理。
水干则土生,两人立即陷入万里狂沙。
龙辉笑道:「这番情形是否有些熟悉?」
洛清妍愣了愣,婉柔轻笑道:「是啊,跟当初遇上的三教封印颇为相似!」
说话间,四目相对,心意相通,生出一股柔情蜜意,仿佛此间不是战场,而是风花雪月。
魔尊藏于暗处,见两人谈笑风生不免生恼,借着阵法之助来了个移形换位,杀至龙辉身后,一刀劈来。
龙辉反应快捷,回身便是一刀挡来。
魔尊见暗招被封再变另一种刀法,借势转刀,朝后退去,后退之时,化作诸天神佛及八荒邪魔。
龙辉哼道:「好个佛道魔身,居然将这三元之气用的如此灵活!」
魔尊笑道:「惊喜还陆续有来呢!」
说话间,那些神佛邪魔犹若实质般攻向龙辉。
龙辉气压丹田,举刀直劈,以雄沉刀劲劈碎神佛邪魔,正是论武决中的以力克繁。
刀气劈开诸般幻象,然而魔尊散开的真气却是毫无损耗,在这片结界内迅速循环使用,融入五行之内,只见万里狂沙中变出沙石泥俑,其形貌皆是神佛邪魔,如同魔罗土母召唤出来的土俑一般。
龙辉瞧出其中关键,魔罗土母的土元应该是被双头虎吸收也是理所当然,这个阵法是魔尊布下的,自然使出相类似的招数。
龙辉单身当关,龙刀横扫千军,将众神魔法相斩碎,与此同时,双头虎一记利爪扫向洛清妍。
洛清妍催动凤火迎击,素白的玉手排在巨硕的虎爪上,一者柔媚纤细,一者狰狞凶狠,形成鲜明对比。
一击之下,洛清妍发觉这头畜生爪子上暗藏三重元力,外围裹以烈火,中间辅以土气,骨肉则坚若金铁,正是火生土,土生金之体格。
魔虎见压不过洛清妍,立即摆动尾巴攻击,它那十条尾巴进退有序,有的做佯攻,有的掩护,相互配合起来就像是一支训练有序的军队。
洛清妍莲足一顿,将凤火灌入地下,先蕴而后释,只闻彭隆巨响,数道火柱破土而出,恰好挡住虎尾鞭扫,更是反震魔虎,逼得它连连后退。
龙凤同时逼退攻势,然而魔尊却暗自冷笑,他等的便是两人出招回气的刹那间空隙,暗使了招「五星逆法」,此招乃借魔道五星芒来逆转五行之气,趁势扰乱敌人气机。
龙辉和洛清妍皆感气海一窒,招式难以施展,与此同时,魔尊和宗逸逍同时攻来,掌刀齐施夹击龙凤。
龙辉和洛清妍心有灵犀,立即抽身后退,同时向对方靠拢,当还有一臂距离时,两人竟对了一掌,掌心相贴的刹那,阴息入阳丹,阳气灌阴元,两人双修许久,元气相通,这一短暂的气机交汇立即构成阴阳循环,不但破开魔尊锁功秘术,更增添内气。
龙辉横刀挡格,逼停魔尊刀势,洛清妍拂袖转卸,挪开宗逸逍烈掌。
「退下!」
两人异口同声呵斥道,阴阳元气如山洪暴发,震开两大强敌。
魔尊微愣,旋即再度吸纳流散于阵内真气,挥刀再攻,看似简单一刀劈出,却是一刀化千影,每一记刀影皆是魔罗天罡刀,招无虚发,势要斩龙剖凤。
龙辉挽转手中逆鳞刀,刀势抡圆,形成虚空暗界,吞噬来袭刀罡,稳守不失。
魔尊则继续施展魔罗天罡刀,刀势重重叠叠,狂攻不止。
魔尊暗忖道:「在此地本尊内气源源不绝,看你能容纳多少刀,总有撑破你的时候!」
于是乎他倚仗此点继续狂攻,刀势凛冽得堪比雷霆霹雳,而龙辉却是我行我素,任你来多少就吸多少。
另一边,宗逸逍则继续与洛清妍缠斗,紫阳真气宛若怒涛拍岸,不绝不休,而洛清妍淡雅不惊,见招拆招,稳稳压制住宗逸逍的攻势。
宗逸逍曾被她破解过纯阳霹雳掌,心存顾虑,不敢冒然施展,只得以一套「飞鸿沓掌」
出战,掌法虽妙,但却是欠缺威力,根本威胁不到洛清妍。
魔尊瞥见后方战局不利,当即勒令魔虎前去助战,只见左边的虎头吐出金芒锐气,右边虎头则喷出滚滚怒沙,正是金土之象,与此同时五行魔界亦开始运转阵法配合,只看地涌弱水毒藤,天降炎石硝火,可谓是五行之力并行。
这时,宗逸逍掌心凝聚炽烈刚劲,正是纯阳小霹雳的起手式,洛清妍顿时陷入左右夹击的困境。
然而洛清妍却是轻笑一声,身形微微侧,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双头魔虎身上,竟无视杀伤力最强的小霹雳掌。
说时迟那时快,龙辉左掌往后一推,立即化出白色光团,正是一招虚空明境,原先被虚空暗界吸纳的刀罡宛若江河决堤般从虚空明境内倾斜而出,恰好是对准宗逸逍。
「什么!」
宗逸逍大吃一惊,唯有将小霹雳掌力转向前方,抵挡刀罡来自保。
小霹雳威力惊人,一击便将刀罡打碎,然而龙辉却趁魔尊吃惊之余后退,一个纵身立即闪到宗逸逍跟前,挥刀便劈向宗逸逍脖颈。
魔尊大叫不妙,连忙抢身来救,却见那边的洛清妍云袖轻拂,袖中玉手结印一转,巧施展御天金翅印,兜住五行魔元,紧接着柔腰一拧,顺势将五行魔元引至魔尊身前。
虽同属魔脉,但这股攻击极为凶猛,魔尊虽不惧魔气,但仍是受了阻碍,赶不及援助宗逸逍。
宗逸逍见龙辉扑来,只感浑身生寒,不顾内劲虚耗,猛地拍出一招小霹雳掌来抵挡逆鳞刀。
沛然掌劲打在刀上,却感这刀势虚浮无力,刚一接触便飞了出去,初看还以为是龙辉不敌紫阳掌劲而被震得兵器托说,然而细看之下,立即发现那刀是朝着十尾双头虎飞去。
逆鳞刀似乎吸足了紫阳烈劲,整把刀都泛着红紫色的火焰,带出一道璀璨紫火焰光,如同一条火龙般扑向了魔虎。
洛清妍笑着赞道:「妙哉,好一招御天借势,活该这畜生倒霉了!」
魔虎身后的十条尾巴立即竖起,左右挥大,欲将逆鳞刀扫开,然而刀中蕴含的紫阳烈劲触物即发,猛地爆炸开来,将虎尾巴轰碎大半,痛得魔虎连声哀嚎,以它为核心而布成的五行魔界也应声而破。
魔尊又惊又怒,万万没料到自己处心积虑布下的困战阵局竟然被对方三下五除二就破解了。
「他们的配合简直是无懈可击,不但可以相互补足真气,还可在进退攻守间相互扶持。」
魔尊暗自吃惊,就像是刚才那破阵的几下子,原本是自己策动的三方围击,却被对方引得自相残杀,虽然这两人都有极高明的转卸功法,但毕竟是以二敌三,若没有相当高的默契度是绝不可能办到。
宗逸逍迅速向魔尊靠拢,说道:「尊主,重整旗鼓,再跟他们一决胜负!」
魔尊和宗逸逍两人皆未受伤,精神十足,亦是有一搏的本钱。
魔尊点了点头,魔刀朝天一指,浑厚真气充盈天地,便要再施帝魔天章之绝式。
忽然间,后方军阵莫名骚动,魔尊仔细一瞧,发觉后军正受到攻击。
龙辉哈哈大笑道:「来得正好,老魔头,现在轮到朕来断你后路了!」
魔尊大吃一惊,气凝双目,立即看清了来者是谁,竟然徐虎残兵。
徐虎及麾下众兵甫历惨败,心情悲愤低落,此刻正是发泄时机,个个都是不畏生死地血战到底,可谓是衰兵必胜。
除了徐虎残兵外,还有三教教主助战,他们三人虽被阳魔打伤,但仍可发挥五成功力,对付普通的魔兵绰绰有余,很快便将魔兵后军打得大乱。
两支实力相近的军马在厮杀缠战时最忌的便是失去阵型,哪怕是出现微小的军阵凌乱都会如同瘟疫般传遍全军,后果往往是万劫不复的大溃败。
干扰战局平衡的竟然是一支败军,魔尊震惊无比,难以置信地道:「不可能……怎么会是他们!」
龙辉笑道:「烁魔峡虽失,但别忘了我方的军情来得比你快,朕可随时调整战略,残兵败将也能成致胜奇兵!」
就在此时,地面发出剧烈颤动,地面莫名碎裂开来,战场上出现无数条深邃的裂痕沟壑,两军的不少将士来不及反应,纷纷坠入,那些沟壑就像是无底洞般,坠入者无论人魔皆没了声息,宛若被一头恶兽吞噬干净般。
龙辉神情大变,他已经感觉到这些沟壑下边是什么了:「混沌虚空!」
洛清妍也是花容丕变,凝重地看着那一道道的沟壑,以及正在不断蔓延的裂痕,地上出现的裂痕越大混沌虚空也就越大。
魔尊哼道:「看来今天是分不出个胜负了,暂且休战如何?」
龙辉虽有操控虚空之力,但这忽然出现在神州大地的混沌虚空却是极不稳定,他也不敢轻易施法,心中念头百转,暗忖道:「这混沌虚空极不稳定,我若冒然施法干涉可能会使得状况恶化,而且老魔头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就算我能控制得下来也难保不会被他偷袭……再打的话,将士们可都要赔进去。」
「好,就以你所言,暂且停战!」
龙辉立即下令,鸣金收兵,领着大军避开绕开地上裂痕,远离此地。
【龙魂侠影】第26集 纪元终结 第3回 聚龙渡劫
虚空裂痕正在不断扩大,然而首当其冲的便是魔界地域,魔尊撤兵退守玉京后第一件事便是施展大神通遏制住虚空裂痕的蔓延,而龙辉为了确保后方安全也着手制止这天外灾殃,无独有偶,在这两名堪称当世最强者的联手下,虚空裂痕的蔓延被抑制在极其缓慢的程度。
「龙儿,可有头绪?」
营帐内,龙风鸾三倒也没过多拘束,挨着坐在起一起。
龙辉挨着鸾凤双娇,温润成熟的体香环绕在身旁,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不少。
他双手轻展开,分别揽住两位美妇的纤腰,叹道:「虚空属无,神州为有,这两者一旦碰撞,无与有这两种极端便会交缠不休,其变化极为复杂,我此刻也只能做到延缓而已……相信魔尊也是如此。」
此话等同于宣告了神州覆灭将近。
鹭明鸾道:「无端端的天外虚空为何会出现在神州大地!」
龙辉道:「只有一个可能,天外玄雷直接攻击到了神州地脉!」
洛清妍微微一愣,说道:「天外玄雷?自古以来,只有两次天外玄雷降落神州的历史,难道龙儿你在跟魔尊激斗时施展了玄雷霹雳?」
龙辉点了点头道:「用过一次,但只是由下而上发招,用意也不过是震散魔尊的招式,并未攻击到神州地层。」
他蹙了蹙眉,说道:「只有一种可能,这道天外玄雷是自行降下的!」
洛清妍花容微微沉,除非是极其异端的存在才会召来玄雷霹雳,世上的两次玄雷降世一次是凤祖渡劫,一次便是她和龙辉逆转乾坤……想到这里,芳心不禁一紧,甚为惶恐。
也就在此时,龙辉亦感心中一阵不安,于是走出营去,却见几道娇美的倩影破云而降,正是魏雪芯和涟漪、萧萧及雯璎、瑰丽姐妹,但惟独不见小凤凰。
龙辉道:「雪芯,冰儿呢?」
魏雪芯御剑降下,小脸一片凝重,也不知如何说好。
洛清妍定睛一看,见魏雪芯背后正负着一个女娃,年约三四岁,生得粉雕玉琢,及时可爱,但眼睛紧闭,呼吸深长,显然是睡得正香。
洛清妍问道:「雪芯,你后背的女娃娃是谁?」
魏雪芯咬了咬嘴唇道:「是姐姐!」
龙辉和鹭明鸾都同时惊呆了。
洛清妍愣了半响,难以置信地道:「漪儿,你说,那小女娃是谁?」
涟漪叹道:「娘,她真的是冰儿!」
萧萧蹦蹦跳跳地扑倒鹭明鸾身边,唧唧歪歪地炫耀着她在碧魔林的遭遇,鹭明鸾听后眉头紧蹙。
那边涟漪则简明扼要地将事情说出:「冰儿再弹出斩龙八音诛杀魔龙后从天空跌落,雪芯立即去将她接住救回营内安置,我们试过给她推宫过血,服药吞丹,但她始终不曾苏醒,而且身子还不断地缩小,几个时辰就变成了小孩子模样!
」
龙辉从魏雪芯背上将变成孩童的楚婉冰抱了过来,她身子很轻很软,抱在怀里就像是只小猫。
洛清妍连忙去替她搭脉,随即长叹一口气道:「哎,无奈……想不到竟然会变成这样子!」
龙辉面色凝重地问道:「洛姐姐,冰儿究竟出了什么事?」
洛清妍道:「外边风大,冰儿身子虚弱,先进来避风再说。」
进入帐内,龙辉小心将她放在床榻,盖好被褥,朝洛清妍望去。
洛清妍走到床沿,伸手抚摸着女儿白嫩的小脸,说道:「她伤势比我当年还要重上几分,血气精元不足维持原本的身躯,所以凤凰血脉产生自行回塑……哎,要不是有第八凤魄护体,她恐怕得重归涅槃状态。」
龙辉惊道:「居然这般严重!」
洛清妍含泪道:「也不知这丫头什么时候能恢复原样!」
龙辉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昔日洛姐姐不是没机会将冰儿带大么,现在她变成小孩子或许亦是天意给洛姐姐的补偿!」
洛清妍听后心情一宽,破涕为笑:「说的也是!」
看着小凤凰的目光越发温柔宠溺。
洛清妍回想起涟漪所说的经过,脑中忽地灵光一现:「对了,这丫头是弹奏琴音而导致伤势加剧,或许以琴音可将她唤醒!」
于是命人取来洗音水琴,素手扣弦,拨出柔和曲调。
揉弦激,弦音荡,律若柔针钻百窍,声声回织唤魂曲,洛清妍再展天赋音感,以琴波疏导楚婉冰五内瘀气,刺激脑识元神。
楚婉冰嘤咛一声,缓缓睁眼,呢喃道:「我睡了多久啦……」
两人忙过去,龙辉抚着她小脸,洛清妍握着她小手。
楚婉冰看清两人面貌,欢喜地叫道:「娘、小贼……」
话音未落,目光却落在自己手上,顿时面色大变,叫道:「啊,我……我的手怎么变得这么小了!」
洛清妍柔声道:「冰儿,你别激动,先听我说,你现在已经变成了小孩子模样!」
楚婉冰大惊失色,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着,原先曲线玲珑的身子此刻却是瘦弱干瘪,不禁哭丧着脸道:「我……我怎么变小孩子了!」
奶声奶气,活脱脱就像一个撒娇的粉娃娃。
洛清妍将她搂在怀里,哄道:「乖,别闹。」
那模样简直就像是在哄发脾气的小孩子。
楚婉冰哭笑不得,嗲声道:「我这模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龙辉轻轻抚摸着她小脑袋,柔声道:「好了,冰儿,你先前受伤过重,所以身体自行回塑到孩童时期,以维持生机,没有涅槃重生已是大幸。」
楚婉冰试着提气,发觉浑身虚弱,竟没有半点内劲。
洛清妍叹道:「你现在还童,功力暂时施展不开。」
楚婉冰先是一慌,忽地灵机一动,扭过头来道:「小贼,快给我双修疗伤,我要复原。」
龙辉不禁一愣,眼前人虽是自己爱妻,但此刻却是一副女童模样,看起来更像是自己的女儿。
洛清妍点了一下她额头,嗔道:「胡闹,肉身回塑后,你伤势已自行恢复了八九成,而且方才娘亲也用琴音将你残余的瘀伤震散,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受伤。
」
美妇顿了顿,玉靥涌上一层晕色,道:「再说了,你现在怎么,怎么适合双……」
说到后边声音变得极为低弱,楚婉冰越听越觉得母亲将自己完全当做了小孩子,若不然怎会这男女之事遮遮掩掩。
这幅情景就像是寻常的孩子追问母亲:「娘,你是怎么生下我的。」
母亲的回答往往是:「娘亲跟你爹成亲后,就生下你了。」
要么就是「从石头蹦出来的」、「你是娘亲捡回来」……这妮子现在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小凤凰,委屈地道:「我不是小孩子!我也不要做小孩子!」
洛清妍点了点她鼻尖,笑道:「好了好了,就算做小孩子也没什么不好,大不了娘亲重养你一回。」
楚婉冰嘟了嘟小嘴,一头扎入母亲香软的胸怀,洛清妍宠溺地搂紧这妮子,宛若宝贝疙瘩。
龙辉捏了捏她小脸道:「小冰儿,这回你可真的像是我女儿了!」
楚婉冰啐道:「臭小贼,不要脸!」
龙辉打趣道:「好了,乖女儿,快告诉父皇,你当时跟端木琼璇激战经过!
」
楚婉冰将事情经过道来,龙辉脸色丕变,良久长叹一声道:「原来如此……
」
洛清妍横了一眼,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小凤凰也不是蠢人,亦猜出了端倪,柔柔地问道:「是不是那天外玄雷坏了事?」
龙辉抚着她小脸道:「别想那么多,以前我说过,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给你顶着。」
小凤凰心头一宽,闻着母亲甜腻的香气渐渐安静下来,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洛清妍轻轻排着小丫头的后背,动作极其轻柔,就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般,眼波温柔如水。
龙辉看得也一阵心醉,将她们母女一齐拥入怀里。
洛清妍抱着女儿顺势倚在他身上,帐内就好似一家三口般温馨祥和。
忽地一阵闹动传来,龙辉说道:「妍妍,你先陪着冰儿,我出看一看!」
他步出营帐,只见四周的魔化景象正在不断退去,逐步恢复原状,这等异象也吸引了全军将士的目光,众人都在不断张望,议论纷纷。
鹭明鸾见龙辉出来了,说道:「地脉中的魔气正不断外涌,看这幅模样,魔尊似乎要将融入神州的魔界抽走。」
龙辉道:「神州被玄雷霹雳击中,虚空裂痕不断蔓延,魔尊又怎会让自己的地盘跟着遭殃,撤退那是理所应当的!」
鹭明鸾道:「先前还有魔界一起对抗虚空裂痕,现在魔界撤离,只怕神州大地难以支持了!」
龙辉道:「魔界也遭到了玄雷霹雳攻击,部分地域亦遭吞噬,魔尊要将那些被吞噬的地域剥离开来也要花费时日,所以魔界还会留在神州一段时日,尚可替咱们顶顶灾。」
鹭明鸾问道:「虚空正在不断地蚕食地脉,你可有解法?」
龙辉道:「生生灭灭似乎已成定数,恐怕神州覆灭亦是在所难免,唯有尽量减轻伤亡,能保全多少就是多少吧!」
鹭明鸾道:「你要如何做?」
龙辉道:「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鹭明鸾道:「那各地的百姓?」
龙辉道:「我欲开辟化外天地,先将盘龙圣脉、江南、辽东藏入其中,起码可以保住最基本的希望。」
龙麟军目前能够绝对掌控的也就只有这几处地方,其他地方龙辉就算要救也得防范魔尊的黑手,故而是有心无力。
鹭明鸾娥眉轻蹙,叹了一声道:「我且替你们准备一个‘神念界’,让大伙在里边商量吧。」
说罢默运玄神一念,聚出一个意念空间,联系文武高层,让他们神念在此聚集,相当于一个军机密室,也可最大程度避免外人偷听。
神念界一成,又能耐放出神念的便自行进入,没实力则由鹭明鸾神念引导进入,很快各路文武大臣的神念迅速汇聚,凝成每一个人的形态,活脱脱的一个军机密会。
洛清妍要照顾楚婉冰,所以未曾到场。
龙辉说道:「现在虚空裂痕正在不断吞噬神州地脉,朕与魔尊暂且罢战,先行自救,但罢战期限并未明确,也就是说魔尊可能随时会发难。」
杨烨道:「杨某这路魔兵基本退走,只留下四城兵马防守。」
于秀婷道:「河东方面魔兵全面溃败,黄土魔境亦在逐步消失,但应该是魔尊转移地盘。」
龙辉道:「甚好,朕欲先保住四个地方,盘龙圣脉、北疆、江南、辽东,以大神通划开物外境界,将这四地移入其中,保全生机。」
众人一听皆是动容。
白翎羽问道:「那其他地方呢?」
龙辉道:「我军虽攻下多个城池,但根基未稳,许多细节未曾完善,就算要救也得腾出精力来提防魔尊偷袭。」
靳紫衣道:「有时候面面俱到反而会一面都做不到,这个时候更应该分清主次。靳某同意陛下的做法。」
龙辉叹了一声道:「对于其他各地朕只能尽最大努力了!」
众人理智思索后,也觉得龙辉这法子并无不妥,但一些心肠软的文官,如薛乐等人,仍有些不忍心。
龙辉望了一眼于秀婷,说道:「母后,不知可否再施以剑化界的神通,劈出一个容身之地。」
于秀婷道:「可以是可以,但要容下这么庞大的地域,只怕剑界会极不稳定。」
龙辉道:「若要维系境界的稳定及界内生灵存活,必须凑齐阴阳五行之力,朕可从旁协助,母后只需挥剑化界即可。」
于秀婷道:「你有把握?」
龙辉道:「盘龙圣脉便是朕前世所创,有此经验,相信可解决不少困难。」
龙辉又说道:「另外,还请三教派遣弟子到各地,尽可能将各地的百姓迁移,一并进入这物外境界避难。」
杨烨道:「若是如此,魔界细作有很大可能混进来!」
「但也不可因为几颗老鼠屎弃众百姓不顾。」
龙辉道:「所以朕准备多开几个境界,让这些迁移的百姓容身。」
三人闻言点头称是,皆赞龙辉仁义。
龙辉忽地话锋一转,说道:「这也要在保证我方安危的情况下进行。朕估算过,从开启至稳定一个境界……最起码得由一个破虚高手花费两个月的时光,我们这边必须合理安排,提防魔界趁机发难。」
风望尘道:「陛下所言甚是,依微臣看,盘龙圣脉及江南等地所需的境界由仙霞太后着手,剩下最多只能再开两个境界。」
众人都明白这两个境界毕竟是临时开启,各方面条件皆不如于秀婷所化的那个,能救多少人谁的心里都没有底。
鸿钧忽地开口道:「贫道有一法子或可保全其他各地的百姓。」
众人皆望向他。
鸿钧道:「贫道曾仔细观察过神州龙脉走势,发觉各地的龙脉灵气走势各异,但冥冥中又有联系。贫道设想,若能将这些龙脉灵气归于一点,借着龙脉聚气所产生的力量或许可将神州大地带出这场劫难。」
全场一片讶然,忽闻元鼎大笑称赞道:「好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法子呢!」
杨烨蹙眉问道:「此法可行?」
元鼎道:「怎么不可行?还记得魔尊在玉京做了什么吗?他是要将玉京升至星域之外,其原理说白了就是借着地脉灵气汇聚产生的力量将玉京搬至天上。大伙想想,单是一个玉京也能够做到,那整个神州的力量为何做不到,只要能将神州各地龙脉聚成一点,就可将神州带出虚空吞噬。」
龙辉道:「道尊和天师的话都甚是有理,只是不知要用多少时日!」
元鼎望向鸿钧,问道:「教主,你的意思?」
鸿钧道:「若人手充足,三个月即可!」
龙辉道:「好,朕便尽力争取三个月的时间。」
散去神念空间,众人回归现实。
龙辉压顶声音说道:「明鸾,立即给江南和辽东传令,全力制造船只,一旦出现突发状况,便将军民往荒海迁移。」
鹭明鸾醒悟过来道:「你这是要做最坏打算。」
龙辉道:「没错,无论是制造新的境界也好,重新布置风水格局也罢,都无十足把握。但荒海乃曾是吾前世经营之地,我曾用百年时间在海底布下了一个十方䶮武阵,随时都可以开启,可让荒海与世隔绝,不受外界侵害。」
鹭明鸾道:「原来盘龙圣脉根本就无需担忧?」
龙辉道:「我方才将盘龙圣脉加进去只是要安众人的心……但无论是谁,总会有私心,若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只得先保住自己人了。」
龙麟军分兵协作,于秀婷折返江南,以剑意劈开宇外境界,准备容纳玄朝领地,而袁齐天则到河东填补于秀婷的空档。
凌霄大军继续留在河东,北制玉京。
杨烨屯兵西南,虎踞玉京之南。
龙辉主力守在衡城,龙盘玉京之东。
因为魔尊移走魔界,玉京的三大屏障皆遭龙麟军占据,陷入三面合围的困境。
除了于秀婷之外,鹭明鸾和洛清妍皆退居二线,一者着手布置后续,一者忙于照料女儿。
而龙辉、杨烨、袁齐天则继续留在前线,其排布便是用于应对魔尊及尹方犀、宗逸逍。
魏雪芯、林碧柔、崔蝶及白翎羽等四大后妃随龙辉留在前线,其目的便是针对端木罹戈。
由于先前的多次胜利,龙麟军的总体实力已经压制了魔界,所以这番排兵布阵只是确保可以制衡魔界,让其他人得以进行补救。
但从补救方面而言,魔尊却比龙辉优胜不少,魔界毕竟也是存在千万年的特殊境界,比龙辉他们临时制造的避难所要强上不少,就算是全身而退也要比龙麟军这边快,所以龙辉必须得确保最起码的制衡力,所以必须保持着大军合围的状态,牢牢钉死玉京,以免魔尊腾出手后突然发难。
由于黑水玄海将要被抽离地面,仇白飞麾下水师也无需再留,于是便回到玄朝海域待命。
木天青折返江南,指挥内务刑法,薛乐则主持江南日常政令,以维持后方稳定。
崔家继续负责管理辽东和北疆。
接引和准提暂离开尘世,回到避世已久的佛界,整顿力量。
孟轲和孔丘重回学海儒门,却是一片惨状,屋檐断塌,了无人烟,昔日学子无数的儒宗总坛此刻却是一片破败。
就在两人唏嘘之时,忽闻沧海阁内传来阵阵抽泣声,孔孟对视一眼,立即赶去瞧个究竟。
只见一人正趴在地上哭泣,四周竟躺着七横八竖的尸骸,叫人触目惊心。
孟轲觉得他有些眼熟,定睛一看,惊道:「荀师弟,是你么?」
那人抬起头来,满脸泪痕,其面貌稚嫩而清秀,年约十一二岁左右,比孔丘还要年轻。
少年瞧见来者容貌,悲呼道:「掌门师兄,师兄弟们都,都……」
说到最后却已泣不成声。
孔丘急忙将他扶起,说到:「荀师弟,不要着急,慢慢说,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少年名叫荀况,乃宗逸逍入室弟子。
荀况抹去眼泪道:「半个月前,师尊和尹师叔召集所有弟子,说要去讨伐两位掌门师兄,但很多师兄弟并不愿意,于是张师兄、徐师兄带头提出了异议,认为两位师兄始终是儒家正统教主,不能如此草率下定论,此言引起许多弟子都纷纷响应。师尊跟尹师叔暴跳如雷,要出手制住张、徐两位师兄……谁知道他们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一出手竟止不住似的,毫不留情,所有的师兄弟都遇害了……
是张师兄临死前拼尽最后力气,一掌将我推走,我才避过这一劫!」
说到了最后,眼泪再度涌了出来。
「我坠入海中,怕被师尊发现,就闭气躲在水中,等我醒来后便看见这里满地的尸骸!」
孔孟听后不禁一阵心酸,孟轲叹道:「先将众弟子安葬吧!」
孔丘点了点头,携手收敛尸骸,就地挖坟埋葬。
三人站在坟起的土丘前,连鞠三个躬。
孟轲含泪道:「众师兄弟,是子舆无能,害了你们。」
孔丘叹了口气,本想说要替众人报仇,但转念一想,尹宗亦是受害者,说道:「仲尼在此发誓,儒家传承绝不会断,无论如何,吾定要将儒学发扬光大,传承千秋!」
荀况抹着眼泪道:「两位师兄,为何师尊会变成那副模样,为何那般残暴凶狠,!」
孟轲道:「两位师叔本性仁义,他们之所以那般模样是受到心魔蛊惑。」
荀况咬唇道:「心魔?人心若善怎会心中生魔……是不是人性本恶?」
孔孟皆是一阵语塞。
泰山之顶,道衣迎风而动,正是鸿钧与元鼎。
泰山乃神州的一处龙脉,居高俯视,尽览方圆千里的灵秀之气。
鸿钧说道:「泰山乃历代皇者封禅圣地,果然灵毓秀丽。」
元鼎指着远方道:「那儿山峦起伏,宛若巨龙蜿蜒,泰山拔地千尺,恰若巨龙抬头,正是龙腾的风水局。」
鸿钧道:「按照多日的勘察来看,神州龙脉有九,为数之极,但这九条大龙看似各自为政,但却通过山川河流的分支相互联系,所以聚龙凝脉并非不无可能!」
元鼎嘿道:「你居然能有此等想法,看来我真是老了,仙宗师兄传位予你并非出自私心,而是看中了你这份潜力。」
鸿钧道:「师叔谬赞了,晚辈尚存许多不足,还有待师叔指点。」
元鼎道:「这九龙灵脉似离似合,要重构风水格局,就得改动河流,移山挪峰。但这过程不可有一丝差错,咱们还是先以天卦地法合演推算吧。」
鸿钧道:「天地卦法以四象为根本,需四人同时演算,现在只有咱俩……」
「掌教,加上我们师徒一起吧。」
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只见白云推着一辆木车走来,车上坐着一道人,面沉气颓,白发斑斑,看起来极为苍老,竟然是净尘。
鸿钧忙迎上来道:「净尘师叔,您为何不好好养病,到这里来做什么?」
净尘道:「老夫被心魔所惑,犯下弥天大罪,如今已是残破老迈之躯,怕时日无多,想替苍生尽一份力以赎罪过。」
因为心魔缘故,净尘燃烧根基,掏空真元,再加上激战受伤的缘故,净尘苏醒后不但修为尽失,而且还落下两腿瘫痪的病根。
鸿钧道:「师叔,等您养好病再行这事也不迟……」
净尘道:「来不及了,现在情形等不及了,再说老夫虽然武功尽失,但卦算之法还记得,应可助教主一臂之力。」
元鼎道:「掌教,就让他一同卜算,否则这老不死的会不甘心的!」
净尘笑道:「还是你这厮了解我!」
鸿钧点头同意后,四人开始推演卦象。
这天卦地象算法乃道宗最高深的卜卦之术,有多种演算方式,其中四象卜算较为精准。
四象者乃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代表着东南西北四方,每一方位又含七宿星辰。
分别是东方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斗牛女虚危室壁;西方奎娄胃昴毕觜参;南方井鬼柳星张翼轸。
然而随着算法深入,又会演变出九野天卦。
这九野便是由二十八宿交织而成,组成九天,分别为中央钧天、东方苍天、东北变天、北方玄天、西北幽天、西方颢天、西南朱天、南方炎天、东南阳天。
因为卜卦之时涉及变数极大,所以必须同时由四人各算一香。
鸿钧算东方苍龙象,元鼎算西方朱雀象,白云算北方玄武象,净尘算西方白虎象,只看他们掐指捏算,口中念念有词,时而仰头观天象,时而俯视察地理,配合时辰节气,先算龙脉走势,再推聚龙经络。
不知过了多久,四人同时长出一口浊气,已然卜卦完毕。
四人将各自的结果道出,一番合计后,得出结论——聚龙之地在西。
鸿钧看着卦象又是一阵沉思,忽地拍手大笑道:「妙哉!正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想不到这次大劫之中竟新的大生机!」
三道不解,元鼎发问道:「还有什么大生机,神州能保住一半就已是万幸了!」
鸿钧道:「师叔,咱们合力演算的最终卦象显示聚灵在西,万龙成山。」
净尘点头道:「没错,这座山亦为新生神州的龙脉源头,今后的龙脉皆由此山发出。」
鸿钧道:「师叔说的没错,然而这次聚龙之后,神州灵气会变得极为充沛,不但可以摆脱虚空吞噬,还能将灵气向八方溢出,再生出八条辅龙,从而化出八大部州,如此算来,更加利于众生休养和生存。」
倏然,整个泰山发出一阵剧烈颤动,震得是碎石乱飞,山崩地裂。
鸿钧往山下一看,数条虚空裂痕正朝泰山蔓延,不断蚕食山脉。
鸿钧足踏卦步,掌运太极,施展寰宇神罡的功法,朝下一划,道罡玄力打入虚空,压住虚空裂痕。
鸿钧暗叹一声劫数,说道:「哎……虚空裂痕已经不断蚕食神州,咱们的时日无多了!」
白云眉头一蹙,耳朵微微一颤,说道:「山下有人求救!」
他自从双目失明后,耳力更为敏锐,几乎可以比拟佛家天耳通。
白云纵身一跃,从泰山顶跳下,他眼睛虽看不见,但以神念一扫,便感觉到山脚的碎石中压着三个人,一男一女一孩童,看似一家三口。
白云挥袖荡开碎石,凝神细听,发觉其中那对男女已经没了呼吸和心跳,小孩子因为被父母用身子护住,得以保住一缕残息。
白云暗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他输过真气替孩童护住心脉。
鸿钧等人此刻也从山上落下,看到眼前情形也是唏嘘感叹。
将那对夫妇安葬后,四人准备离去,鸿钧忽地感到一阵不安,抬眼施展望气之术,一看之下便见玉京方向有股异气翻涌,非圣非魔,非阴非阳,非正非邪。
江南有十二地支阵法拱卫,虚空裂痕暂时难入江南地界。
九云山庄内仍是一片祥和,花红柳绿,碧水柔风,甚是惬意。
洛清妍抱着小凤凰穿梭在庭院果林里,白衣雪裙,穿花拂柳,楚婉冰搂着母亲玉颈,甚是开心,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小缝。
「娘,我要摘果子!」
小凤凰兴致甚高,嗲声脆笑道。
洛清妍亦是笑靥如花,将这粉娃娃似的丫头托高了几分,让这妮子可以够得着。
小凤凰摘下一枚果子,递到洛清妍嘴边:「娘,你尝!」
洛清妍咬了一口,赞道:「好甜!冰儿你也吃一口!」
楚婉冰嗯了一声,将果子放到嘴里吃了起来。
就在她俩腻得出蜜时,于秀婷走了进来,说道:「洛姐姐,冰儿,你们都在呐!」
洛清妍道:「秀婷妹子,你不是在劈划境界么,今个儿得空回来!」
于秀婷道:「回来看看这小冰儿!」
楚婉冰小脸一红,脆声道:「二娘好!」
于秀婷伸手过去:「小冰儿,过来让二娘抱抱!」
洛清妍笑着将小丫头递了过去,于秀婷接到怀里,只觉得这妮子轻柔香甜,抱在怀里好似一块棉花糖。
「丫头,你这次可真是牺牲太大了!」
于秀婷抱着小凤凰叹道。
楚婉冰笑道:「也没什么了,小孩子其实挺好,无忧无虑!」
洛清妍道:「这丫头变小了,也正好给我再带养她一会,也算是了却昔日的遗憾了。」
楚婉冰说道:「二娘,您着手布置的境界怎么样了?」
于秀婷道:「境界已经划开了,现在还在用剑气扩张境界的容量,目前大概有三千里的范围,只要辉儿补全阴阳五行,就可以稳定下来了。」
楚婉冰道:「短短几天时间就劈出三千里的境界,二娘还真是好本事!」
洛清妍弹了弹她额头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小凤凰摆了个鬼脸,从于秀婷怀里跳下来,跑到一旁道:「我到一边去练气!」
看着这妮子跑到一旁打坐练气,洛清妍对于秀婷说道:「我让这丫头每日行功运气,促使凤血运转,让她能早日恢复原样。」
于秀婷问道:「那估计冰儿要多久能恢复过来呢?」
洛清妍道:「若是顺利的话,她可以每日长一月,她现在相当于三岁孩童,要恢复原样也得用两百天!」
于秀婷幽幽一叹。
洛清妍看出她有心事,问道:「秀婷妹子,你有何烦恼,不妨直说。」
于秀婷叹道:「我想请教洛姐姐如何能让剑鸣回魂还阳。」
洛清妍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要救这孩子其实也不难,只要让他的残魂回归母胎即可。」
于秀婷微微一愣,诧异道:「母胎?」
洛清妍凑到她耳边说道:「就是再生他一遍!」
于秀婷顿时闹了满免绯红,低头啐道:「这……这怎么行!」
「咯咯,妹子刚刚生完轩儿,怎么就不行了呢?」
洛清妍眯着眼睛笑道。
于秀婷耳根通红,啐道:「上回有雪芯做掩护,但这回……」
【龙魂侠影】第26集 纪元终结 第4回 明暗之辨
衡城内府,龙辉接到鸿钧送来的图谱后立即翻开来看,图中标注出了神州的主要山河走势,同时附上聚龙的具体细节,其中精妙之处叫人叹为观止。
「夫君……」
门外响起娇柔女声,来人正是皇甫瑶。
龙辉蹙眉道:「瑶瑶,我不是让你回江南么,干嘛还呆在这儿!」
皇甫瑶美眸微红,噙着泪花,低头道:「妾身想再见一次皇兄……希望能劝他回头,避免后续的不幸。」
毕竟她在玉京生活了十余年,绝不希望故乡和为数不多的亲人步入毁灭。
龙辉抬头凝视了皇甫瑶片刻,却见白翎羽正站在门外,虽一言不发,但眼神却甚是期盼,于是答应道:「好吧,我替你安排!」
龙辉点起一万兵甲,护送皇甫瑶出衡城,并由白翎羽随行。
因魔界被逐步抽离,失去衡城的玉京东路大开,龙辉很快便抵达玉京城外。
龙麟军兵临城下,玉京方面顿时紧张起来,大军戒备,火炮、弩箭架至城墙。
两军对峙之时,只见皇甫铭一袭戎装,腰系宝剑,满面寒霜地登上城头,身旁有铁鹰伴随,身后随着残存的天路十将。
皇甫瑶瞥见皇兄,只觉得眼圈一热,泪水几乎淌下。
皇甫铭冷哼道:「小贱人,莫要惺惺作态!」
皇甫瑶只觉胸口一闷,如遭重击,眼泪滚落下来。
白翎羽愠道:「皇兄,你太过分了!」
皇甫铭道:「背叛祖宗,助贼造反,不是下贱是什么!」
白翎羽气得柳眉倒竖,便要发作,却被一只温润小手拉住披风。
皇甫瑶含泪道:「皇兄,就算你再怎么恨我们姐妹,但请你看在神州亿万生灵的份上,住手吧!」
皇甫铭冷笑道:「住手,你干嘛不叫你男人住手!」
龙辉道:「我可罢战,亦可重新奉你为帝,但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皇甫铭问道:「什么条件?」
龙辉道:「魔尊的首级!」
皇甫铭怒道:「荒谬!」
皇甫瑶泣声叫道:「皇兄,都是贼子害得我们手足相残,为什么还要护着他!」
皇甫铭眉宇间魔气大盛,拔出佩剑朝皇甫瑶投来:「小贱人住口!」
龙辉见状划出一道罡炁将飞剑震碎,摇头叹道:「瑶瑶,你皇兄已经疯到极限了!」
皇甫铭怒道:「逆贼,贱人,给朕闭嘴!来人,杀了他们!」
城头上的各种火器弓弩同时发出,顿时火弹如流星,箭矢若飞蝗。
白翎羽柳眉倒竖,神力倾吐,一举震散诸般杀器。
龙辉叹道:「小羽儿,多留无益,走吧。」
白翎羽点了点头,领着众兵将随龙辉离去,留下气得满目怒火的皇甫铭。
折返衡城,白翎羽道:「不如咱们重整兵力,一鼓作气攻入玉京,斩下魔尊首级,还我皇兄清明!」
龙辉摇头道:「魔尊将兵力回收,已然想到了咱们突然发难,强攻无溢,需再另寻办法。」
白翎羽道:「现在神州即将溃散,若是在鸿钧掌教寻龙点穴期间,魔尊突然发动天地合龙怎么办?」
龙辉道:「先夺回封神榜,化解心魔,削魔尊实力。」
白翎羽蹙眉道:「封神榜在魔尊父子手中,强抢难有胜算,唯有暗取,但如今玉京封闭,上下戒严,咱们的人对方都认得,要想潜入颇为困难。」
龙辉道:「为夫再已派人暗中潜入玉京,就在方才兵临城下之时。」
白翎羽奇道:「你派了谁出去?」
龙辉道:「明鸾昔日的部下,连云双。」
白翎羽略带疑惑地道:「单凭他一人能成吗?」
龙辉摇头道:「不成,所以还要他人协助,来吧,随我去见见他们。」
走到衡城东面的一个暗洞,洞口处湿气甚重,隐约可听见水流声。
洞道足有五里,尽头处是一深邃的水潭,潭边立着两人,正是慕容熙和敖晶。
白翎羽奇道:「这又是闹哪一出?」
慕容熙拱了拱手道:「嫂夫人,小可这厢有礼了。」
白翎羽诧异地望了望龙辉,道:「三少怎会在此?」
龙辉耸耸肩道:「是他要来的!」
慕容熙尴尬地笑了笑道:「前段日子,我犯错不少,所以特来将功赎罪。」
白翎羽道:「心魔附体,强如儒道巅峰都不能幸免,三少莫要太过自责!」
慕容熙老脸一红,道:「我所犯过错尚不至此,咳咳……一言难尽,若不好好弥补,只怕无颜再见家中妻儿!」
白翎羽不明所以,欲再问数言,龙辉提前截断她的话道:「好了,时辰不早了!」
慕容熙朝龙辉抱了抱拳,敖晶也行礼辞别。
龙辉道:「时机一到,朕便会派人配合汝等行动,万事小心。」
慕容熙笑嘻嘻地道:「敖晶兄弟,听说你可化龙身,不如待会载我一程如何?」
敖晶冷声道:「男女授受不亲,慕容公子还请自重!」
说罢摇身一变,化身为龙钻入潭中。
慕容熙诧异地瞪大双眼:「她是母的?」
龙辉哈哈笑道::「公的母的关你何事,你可悠着点,小心你家小辣椒呛死你!」
慕容熙灿灿笑道:「说的也是,我去也!」
龙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密封的锦囊递了过去,又低声交代了几句,慕容熙小心翼翼放入怀里,说道:「定不辱使命!」
说罢一股脑扎入水中,不见踪影。
白翎羽柳眉紧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解释一下!」
龙辉道:「魔尊定然料到我方会设法取回封神榜,一定会提防可疑人员,连云双虽未曾露过面,但难保魔尊不会注意到他,必须再布一道暗手,由敖晶和慕容熙从地下暗河潜入玉京水道,明暗配合,偷回封神榜。」
白翎羽嗔道:「这个不用你说,我问的是敖晶怎么是女的!」
龙辉诧异地道:「玄海一役,你们可是战友,你居然不知道么?」
白翎羽道:「废话,我怎么知道,谁想到她是女的!」
龙辉嘻嘻笑道:「就像当年铁壁关那样,谁想到你是个母的!」
白翎羽被他羞得满面通红,飞起一脚便踹来,龙辉嬉皮笑脸躲了开去。
回到衡城内府,见皇甫瑶花正坐在屋内发呆,花容凝霜,柳眉紧锁,心事重重。
白翎羽问道:「瑶瑶,发什么呆呢?」
皇甫瑶吓了一跳,呢喃道:「没什么……」
白翎羽知她因方才之事而伤感,却不知从何安慰。
龙辉握住她柔荑道:「瑶瑶,莫再多想,为夫可向你保证,定当将你皇兄安全救出!」
皇甫瑶又惊又喜:「真的吗?」
白翎羽却是无奈摇头暗叹,要知道此刻敌方的所有力量都汇聚玉京,能取出封神榜已是大幸,救出被心魔附体的皇甫铭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龙辉眼尖,看到白翎羽神情,说道:「小羽儿,你可莫要不信,为夫说到做到!」
白翎羽道:「皇兄身边尽是高手守护,再加上玉京内还有魔尊和儒教巅峰坐镇,就算是你出手也未必能成。」
龙辉笑道:「此事不难,只要时机恰当,他必定自己出来让我们‘救’!」
白翎羽哼道:「吹牛!」
龙辉道:「俗话说请将不如激将,你可别忘这座衡城我是怎么打下来的!」
白翎羽回想起当初情形,不解地问道:「对了,忘了问你了,当日你那封信究竟是写了什么,竟气得他暴跳如雷,不顾一切地出城开战?」
龙辉正色道:「应该是两封!」
白翎羽奇道:「两封,那信里边究竟写了什么?」
龙辉道:「写了同一个词——甚香!」
姐妹俩都是满脑子雾水,为何这么一个词便能激怒皇甫铭。
龙辉又故作高深地道:「写信的纸张这才是激将之关键……」
白翎羽嗔道:「说话别说一半,快点说!」
龙辉道:「说了,你可不许发火哦!」
白翎羽道:「好了,我不发火,你快说吧!」
「真的不发火?」
「哎呀,真的。」
「瑶瑶,你作证!」
「行了行了,你怎地这么啰嗦,我保证不发火!」
白翎羽郑重其事地道。
龙辉松了口气,凑到她耳边低语,白翎羽脸色蹭的一下涨得通红。
龙辉吓得跳到一旁,道:「你说过不发火的!」
白翎羽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意道:「对,我不发火,我只是杀人!」
说话间,飞起一脚将身旁的桌子踢向浑人,龙辉闪身躲开,急忙往外跑去。
白翎羽举步便追:「给我滚回来,我保证不下死手!」
龙辉仗着修为高深,左躲右闪,白翎羽使出浑身解数也近不了他身,只气得不住跺脚娇嗔怒骂:「混蛋,冰儿不在了,你就翻天了是不是!」
龙辉一个幼龙步欺近她身后,双臂环住美人柳腰,笑道:「小羽儿,你先别急着气,我绝对没有做什么,那两块布也是我命人去偷的!」
白翎羽扭摆着身子欲回身去打,却被牢牢制住,只得生闷气道:「鬼才信你!」
龙辉埋首在她颈窝,吮吻着美人香肌:「是真的!」
说话间,火热的嘴唇已黏贴着她脸颊,白翎羽身子一酥,半依在他怀中。
男儿的大手熟练地解开女郎的甲扣,扯开劲装武袍的衣襟,露出那独有的小麦色肌肤。
女郎只觉得胸前一凉,已然走光,隆起的蜜乳颤巍巍地跃出了抹胸,骄傲耸立着。
龙辉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两团丰弹乳球,指腹摁着乳珠摩挲。
白翎羽只觉乳尖麻酥甘爽,娇呼道:「别,别捏了,好涨……呜呜……」
乳液满溢而出,润了男儿掌心。
龙辉抽回一手,舔了舔上边的乳汁,笑道:「小羽儿,这味道越来越浓,是不是憋坏!」
白翎羽啐道:「憋你个头……」
龙辉坏笑道:「还不承认?」
说着手掌深入她衣服下摆,贴着结实平坦的小腹滑入裆部,揉至一片滑腻,白翎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酥得连连打颤。
龙辉虎臂舒展,横腰抱起白翎羽往寝室,皇甫瑶粉面一红,嗔道:「坏蛋夫君,又欺负人哩!」
龙辉笑道:「瑶瑶,进来吧。」
皇甫瑶啐道:「我不。」
龙辉嬉笑道:「想不想知道我跟你姐姐说了什么?想的话就进来!」
皇甫瑶一愣,却见龙辉已经抱着堂姐走入寝室,不一会儿便闻及断断续续的低吟声。
「这坏蛋……」
皇甫瑶在门外蹉跎了半响,最终还是迈开莲步走了进去。
只见白翎羽玉体横陈,衣衫不整地躺在榻上,两条修长圆润的玉腿张开,胯间粉缝水嫩迷人,惹得龙辉埋面花溪。
白翎羽轻轻一颤,玉手颤抖着放到男儿头上,揪住了他的头发。
龙辉舌挑唇吮,搅拌间又吸又咂,汲得满口膻腻,难以自拔。
白翎羽倏地虾儿般弓下了身子,颤弱无力地哼吟道:「好厉害……好有劲的舌头……对……对就那儿……」
皇甫瑶面色绯红,低声啐道:「色鬼!」
龙辉抬起头来,面上挂着几滴花汁,伸手一扬,发出一道柔劲将皇甫瑶卷了过来:「好一个羊入虎口的小白羊。」
皇甫瑶那红着小脸娇怯的模样着实柔弱可人,就像是一只小绵羊。
龙辉笑吟吟地去扯她腰带,皇甫瑶惊叫一声,忸怩地推搡了几下,最终仍是让他得逞。
白翎羽眯着眼眸道:「你别欺负瑶瑶,有什么冲我来!」
「明明就是自己憋得难受,还要装模作样。」
龙辉嬉笑着掐了她乳肉一把,解开腰带释出怒龙,纵身掩上,两手箝紧女郎腰眼,底下一送一凑,腰杆猛然一挺,昂硬铁茎登时没入了娇嫩之中。
多日未曾亲热,白翎羽花腔火热,膣肉的肉圈或嫩芽虽不如其他娇妻般销魂,但膣腔的韧性和紧迫却是其他娇妻无法比拟的,随着她每一下呼吸膣肉都会急促地蠕动,龙根好似被硬生生绞压着,一个不慎就会被她挤出精元。
「好个直来直往,又韧又紧的妙品。」
龙辉享受着滑腻紧迫的妙道,细细品鉴:「润中带韧,膣肉紧致,堪称绞阳压精之极品,就叫做麒麟玉阜!」
虽早知这色坯专好此道,白翎羽仍是羞怒不堪,嗔道:「你胡说什么!」
龙辉道:「取名啊!」
白翎羽呸道:「谁稀罕!」
龙辉笑道:「那就算了。」
白翎羽杏眼一瞪,嗔道:「不行!」
「又是你说不要的!」
「呸,现在又要了!」
白翎羽横了他一眼,健美的长腿往上一箍,牢牢夹住男儿腰肢,这一动作使得臀股的肌束更添紧绷,龙辉只觉得腰眼一紧,胯下更为紧迫,当下深吸一口气,扣住女郎紧致匀称的腰肢,狠狠耸动,大开大阖,奋然反击。
「啊!」
白翎羽娇呼一声,健美的胴体随之晃动,两团丰满弹实的肉球不断耸动,但无论遭受这样的狂风暴雨,依旧保持着圆翘的乳形。
随即龙辉将白翎羽的左腿抬起,暴露出整个鲜红嫩湿的玉门,与蜜色的大腿腿肉,乌黑亮丽的耻毛,三色相映,看得男儿龙根更为长大,尽力猛插。
龙菇咬住花蕊,酥得女郎浑身快美,两条修长的玉腿不由得缠住男儿腰杆,如此一来更加增添膣内的压迫感,箍搰得龙辉十分舒畅,若非本钱雄厚,只怕早已被她挤出精元。
白翎羽的蕊心被龙冠不住研磨,结实的小腹一抽一搐,双眼翻白,一股粘稠的花浆滚烫泻出,浇在龙根上。
龙辉被花浆淋得十分畅美舒爽,低头含住女郎的一颗乳头,美美的吸吮起来。
「小羽儿,你今天似乎差点呢!」
龙辉意犹未尽,笑着说道。
白翎羽羞道:「我,我怎么差了?」
龙辉道:「一个回合就败了,比你以前可差得多了!」
白翎羽耳根一红,杏眼一瞪,结实的柳腰猛然一抖,立即翻身压住龙辉,似笑非笑地道:「刚才没准备好,这次重新来!」
白翎羽身子猛然前倾,双肘按伏在床上的龙辉的头两侧,胸前双峰也因下垂,看来更形肥圆可爱。
那姿势彷佛就是将猎物扑在身下的麒麟,随时可以将其吞噬。
「好啊,再给你一次机会!」
龙辉也乐在其中,顺势探出双臂抱住白翎羽,手掌在她结实润滑的美背上轻轻摩娑,只觉触感柔嫩滑美,肌束丰实而充满弹性,手掌贴着粉背渐渐往下,划过纤腰圆臀,中指为先锋,再次入洞挑衅敌人。
白翎羽娇哼一声,拨开他作怪的手,扶住阳根,腰臀一沉,下身紧贴龙辉阴部,将阳具含在穴中,上半身则微微撑起,单手撑在龙辉胸上,另一只拔出发簪,将满头秀发披散下来,龙辉只觉得鼻头被她秀发扫过,传来阵阵芬芳,香气不浓,淡雅宜人,却不失雍容气度,富贵风华。
他再将眼光落在白翎羽的胸脯上,只见她胸前玉乳高挺颤动,两粒淡红色的乳头如寒梅新苞,在饱满的蜜桃乳上泄上两点艳红,正微微颤动。
龙辉方想伸手去摸,便闻白翎羽喘气道:「你这混蛋,趁着冰儿不在肆意妄为,今天姑奶奶就替冰儿教训教训你!」
龙辉听得有点哭笑不得,暗忖道:「小凤凰啊,小凤凰,你可真不愧是我的正宫大妇,教得她们个个都想欺压夫君!」
龙辉心中有气,定要将白翎羽驯服胯下,乖乖地听自己吩咐。
才想翻身将这母麒麟压在身下,谁知白翎羽却先夺战机,如石磨般旋转起圆臀来。
蜜洞嫩肉紧紧包住阳具龟头,藉女上男下之势,挟住龙辉的阳具猛旋。
龙辉只觉得阳具龟头处酸麻渐增,彷佛白翎羽的蜜洞真像个石磨一样,每一转都将精液挤出一点,而且力道轻重不同皆由她控制,龙辉试着猛攻回刺,却都被见白翎羽身子一扭,臀骤摇,弄得他几次差点守不住精关。
白翎羽借着过人的腰力和结实的长腿维持着女上男下的姿势,丰美的上身挺直,身子骑马般不断上下颠簸,简直就是将骑术运用得出神入化,不断套弄着他的阳具,磨得龙辉阳具阵阵酸麻无比,虽然龙根依旧,但却极其沉重,彷佛整个棒身灌满了水,随时都有可能失守。
龙辉惊讶无比,想不到除了大小凤凰外,如今竟再度遇上难缠对手,若论花径的销魂,白翎羽远不如天生媚骨的大小凤凰,就连秦素雅的花腔都比她销魂,然而这母麒麟有的是力气,骨肉丰实,体质矫健,不用靠什么房中术、妖媚功,就是凭着健美结实的身子以及无穷的力量,便可撼动阳关精门。
龙辉在白翎羽在石磨紧碾旋转的绝技下,阳具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之感,白翎羽的丰臀越是转动的厉害,龙辉的感受也就越强,阵阵快感袭上身来,下身狂震,酥麻快感在下体到处乱转。
糟糕,守不住了!龙辉轻敌再现,未及时认真对待,此刻被白翎羽夺取先机,想要重锁精门已是来不及,就如同两军交战一般,只要一方稍现疏忽,溃败之势便一发不可收拾。
龙辉把心一横,心想既然守不住,干脆便来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双手扶住她那纤细的小蛮腰,阳具急挺,撞击着白翎羽的花心嫩肉。
白翎羽骑在龙辉的身上,只觉花心连连被撞,心儿也随之紧缩倏张,娇吟不绝。
龙辉也是满头大汗,阳具被白翎羽的小穴挟得肉紧,而白翎羽在骑乘耸动间似乎掌握了节奏,时快时缓,快的时候美臀扭得急剧,令得男子的阳具彷佛被扭卷到了极处;缓和时,紧迫的膣肉再慢慢松开,叫阳具又一丝喘息空隙。
这一松一紧之间,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紧时仿若万马奔腾,松时则如清风拂江。
白翎羽虽仗着骑乘之法反压龙辉,但却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被擎天阳柱接连顶撞,穴心子几乎被轰散了。
龙辉把头一低,含住白翎羽的嫩滑大乳,吸吮着那淡红乳头,不断用舌头去绞缠挑弄,汲取女郎的乳汁进补自身,来个以战养战。
情欲大炙的女郎,泌出的乳汁奶味甚重,甜美十足,但带着一丝膻香,甚是爽辣。
上下夹击,白翎羽率先崩溃,花心松弛,蜜津狂泻而出,龙辉也是一个惨胜,精门决堤,抵住嫩蕊突突直射。
龙辉抱着白翎羽汗湿津津的胴体,喘着气问道:「小羽儿,你是从哪学来这些门道的?」
白翎羽咬了咬唇,哼道:「不说你知!」
「嘿嘿,嘴硬是吧!」
龙辉坏笑一声,抽回湿漉漉的阳根,转身便将皇甫瑶白嫩的躯体抱到怀里。
「啊,你还来啊……」
小郡主满面酡红,羞赧地埋在他怀里。
龙辉捧着她粉嫩的雪股,凑近龙根,抵住花瓣一撮而就。
「呀!」
皇甫瑶花心被重重挨了一棍,周身酥麻,悸啼颤吟。
白翎羽毕竟身子骨强健,泄身之后很快便缓过劲来,看见堂妹浑身颤抖的模样,忙问道:「瑶瑶怎么了?」
「唔……他……他……」
皇甫瑶上气不接下气地娇喘嘤咛,声音腻得似要滴出水来,「他欺负人!」
龙辉笑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皇甫瑶嗔道:「就是欺负了!」
龙辉笑着逼问道:「你倒是说说看啊!」
「啊!」
皇甫瑶娇呼一声,身子颤抖起来。
白翎羽定睛一看,却见那冤家正将一根手指伸入皇甫瑶的臀沟间,正在不安分地扣动着,显然正是在逗弄娇菊。
皇甫瑶嗔道:「姐姐,你看他,尽这般糟蹋人家……」
龙辉手指一探,钻入一个指节,嬉笑道:「瑶瑶,别怪为夫,是你姐姐不肯说出实情,所以今个只得委屈你了!!」
皇甫瑶脸色丕变,吓得不敢多言,抿着小嘴可怜兮兮地向白翎羽望去,投以求助的目光。
白翎羽气结,咬牙啐道:「你有什么冲我来,欺负瑶瑶算什么本事!」
龙辉手指再深入臀眼两个指节,逗得皇甫瑶连连娇吟:「姐姐,救我!」
白翎羽生怕这冤家狠心强采稚菊,以妹子那等体质那受得了,唯有道出实情:「是冰儿教我的。」
龙辉逼问道:「她怎么个教法?」
白翎羽道:「冰儿说,我既然擅长骑马厮杀,以后对付你的时候就以马术的方式来……」
说到最后亦是不堪话语,白翎羽红着脸蛋再也说不下去,龙辉却是听得明白,气得在心里大骂道:「这死丫头,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收拾她!」
他无意间将气撒在皇甫瑶身上,棍棒凌厉,力道十足,每一下都顶在尽头,随着连续冲击,竟将花心撞开了少许,吐出一枚宛若花生米大小的凸物。
皇甫瑶被他顶得又酸又通,双手不由得紧紧抱住他脖子,好似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却不知这根救命草实际上催命鬼,她抱得越紧,龙根就越是深入,将花心硬生生顶开,露出内中宝器,男儿顿时挑中一粒滑溜溜的凸浮妙物,酥得皇甫瑶连连倒抽冷气。
龙辉试着挑了几下,回味无穷,说道:「瑶瑶这儿藏着颗珍珠呢。」
说话间不断去挑那枚细腻的花心,皇甫瑶顿时娇呼不已,白净细巧的莲足胡乱地踢动着。
「花开珠玉现,宝器暗中藏,瑶瑶也是一个妙人呢。」
龙辉笑道,「想不到瑶瑶身子里边还有这等秘密。」
白翎羽听得奇怪,忙问道:「什么秘密?」
龙辉道:「瑶瑶身子娇柔,以前我怕伤到她,动作一直有所收敛,尽量轻柔,今天不小心用力过猛,将她花心子揉开,发觉深处还藏着一枚小小的肉珠子,干脆就叫‘花苞藏珠’。」
皇甫瑶顿时大窘,羞得用粉拳擂他肩膀:「坏蛋,不要说了!」
那枚肉珠时颇为细小,虽然滑腻娇嫩,但若是刻意去顶,肉珠便恰好陷入龟菇的凹陷处,美美地扫刮马眼,男子若是贪图这「花苞藏珠」
的美妙,刻意去顶,不出片刻便叫其一泻千里。
龙辉心想道,这姐妹俩还真是各走极端,姐姐的「麒麟玉阜」
大开大阖,正面碾压,而妹妹的「花苞藏珠」
却是娇羞欲拒,暗箭伤人。
经过「麒麟玉阜」
的教训,龙辉不敢轻敌,提早做好准备,紧锁精门,再加上皇甫瑶道行尚浅,既享受花苞藏珠穴的妙处,又进退有据、游刃有余,将皇甫瑶杀得香汗淋漓,娇喘不休,早已忘了龙辉方才提及的「事情」,美得昏天暗地,欲死欲仙。
龙辉心中越发火热癫狂,抽送力道分毫不减,如此犹觉不够过瘾,双手倏往上一摁,握住小少妇的两只尖尖乳儿,低下头来把嘴乱凑,叨着了一颗粉嫩乳头吮吸起来,立即吸来满口甘美乳汁,奶味比白翎羽稍淡,但甜味丝毫不减。
云雨过后,龙辉左拥右抱,将这对金枝玉叶搂在怀中,皇甫瑶甚感疲乏,眯着眼睛昏昏睡去。
白翎羽却是精神,舒服地枕着龙辉胳膊,瞟了瞟皇甫瑶,确定她已经睡着了,便以传音入迷的技巧问道:「龙辉,你派连云双、慕容熙和敖晶三人入玉京,是不是准备发动进攻了!」
龙辉微微一愣,叹道:「看来除了冰儿外,你也是我肚子的蛔虫!」
白翎羽横了他一眼,嗔道:「我可不敢跟冰儿比,她本事可大得很,你的心思她能够猜得十之八九。不过我毕竟也跟你征战多年,你对军务的盘算,我多少也能看出一些!但……你目前不是要尽全力挽救神州么,为何会有此想法。」
龙辉道:「就连你也这么认为,魔尊更不会想到我会抢先动手,恰好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
白翎羽嗔道:「刚才我说要出兵,你却又不许,现在你却又要下手,你究竟想怎么样!」
「时机,只有到恰当的时机方可发兵夺城!」
龙辉道:「我准备双管齐下,明暗结合,明中藏暗,暗中藏明。明面上派兵强攻玉京,暗中则趁机夺回封神榜。」
白翎羽蹙眉问道:「时机?」
龙辉道:「十五天之后……祭祖大典开始前夕!」
白翎羽嗖的一下坐直了身子,胸前一对玉峰随之崩弹而起,目光复杂地看着龙辉。
龙辉叹道:「祭祖大典,百官齐聚,魔尊很可能就会趁此机会发动阵法,将玉京搬至天外,届时天地合龙,天崩地裂……而鸿钧掌教重塑龙脉的工程浩大,未必能赶在天地合龙前完成,一旦有失,神州必定崩溃……我这次也只能兵行险招了!」
白翎羽道:「但魔尊不可能在短短十五天内收回魔界……」
龙辉道:「那老魔头现在的动作或许只是迷惑我们,让我们以为他会在收回魔界才进行天地合龙,但你要知道,魔界的所有兵力都已经撤回玉京,留在外围魔界的只是一些残余魔兽,他随时可以放弃大部分疆土,发动阵法。虽然提前发动阵法,他会损失大半疆土,但神州崩塌,我军的损失远比他大,而且他还能在升天之时完全吸纳紫微帝气,届时他集佛、道、魔、帝四元于一身,功力又大进一步,对他而言,此举利大于弊啊!」
白翎羽咬了咬下唇,握紧拳头,说道:「我都听你的,到时候,我定当全力以赴夺回玉京!」
勘探完毕,鸿钧等人从泰山下来,西行万里,进入一片广漠雪山,山脉延绵千里,起伏不定,宛若巨龙蜿蜒之势。
鸿钧抬眼眺去,观气辨风,地脉间灵气充沛,而且并未受到虚空侵蚀,不禁满意地点起头来。
元鼎道:「此处灵气充沛,确实是快水宝地,作为聚龙之地最合适不过!」
鸿钧点头笑道:「师叔所言甚是。」
净尘裹着棉衣,萎靡不堪地蜷在轮椅上,喘着气道:「到地方了,布阵吧…
…咱们时间不多了!」
这时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师祖,布什么阵啊?给我说说吧!」
那稚童裹着一层厚厚的棉衣皮袄御寒,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却是乖巧地站在净尘的轮椅旁。
白云道:「子休,师祖累了,你别打扰!」
小童哦了一声,应道:「是的师父!」
白云将轮椅推到一旁,摸了摸孩童的脑袋,说道:「子休,你且陪师祖在一旁,待为师忙完后再跟你详说!」
说罢划出一个太极辟魔圈,将两人围在中央保护起来。
鸿钧、白云、元鼎三人各站一侧,凝气敛元,缓踏步罡,不断变换手决,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们不断移位,雪山四周的灵气不断凝聚,形成一个无形漩涡,将开始吸纳四周灵气,随着灵气不断聚集,天地间仿佛响起了一阵接一阵的龙吟。
就在布阵关头,一道魔气横扫而来,浑厚气劲朝着三人砸去。
「不好!」
三人脸色大变,然而此刻正在布阵关头,应接不暇,无法抵御来袭气劲,三人同时吐血,倒飞出去。
「哈哈!」
一阵嚣狂笑声响起,「今日,本魔便要将道宗一脉连根拔起,三教先除其一!」
来者正是赤盖阳魔——端木罹戈。
元鼎惊怒道:「魔崽子,好大的狗胆!」
端木罹戈乜了他一眼,不屑地道:「老匹夫,若是以前,我还忌你三分,但如今你根基大损,又被我提前重伤,你又有何能为!」
元鼎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鸿钧抹去嘴角鲜血,说道:「你一路上都在跟着我们?」
端木罹戈道:「算你不笨!我多少也懂些道门术法,大致可以猜出你们想做什么来挽救末日劫数。」
鸿钧惨笑道:「好厉害的隐忍功夫,好深的算计!」
人人都以为魔界退守玉京,忙着收回魔界以避开虚空吞噬的厄运,而端木罹戈却反其道而行,在所有人都以为魔界无暇分身之时施以奇袭之计。
他一路尾随道宗一脉,寻找出手机会,由于龙麟军和三教势力遍布各地,所以没有动手。
待抵达这僻远的西面寒地,他心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元鼎虽根基大损,仍具备破虚高手的威慑力,所以他仍未动手,直到三道联手布阵的紧要关头,他才选择出手,一举重创道宗高层。
「既然已知道,汝等也该死得瞑目了!」
端木罹戈纵身一跃,率先扑向鸿钧,铁拳直轰而来。
鸿钧真气急转,抬掌迎去,与他对了一招。
拳掌相碰,端木罹戈却觉对手掌气浑厚,自己的拳劲却未能如愿攻入对方经脉,暗自诧异之余,却闻鸿钧笑道:「阳魔,你在暗算我们的同时,难道我们就不会反将你一军么?」
话音未落,一股夺目紫光从天而降,笼罩整片雪山,端木罹戈抬眼一看,只见天际屹立着两道卓越身影,正是孔孟二圣。
心惊胆颤之余,又见东面飘来两朵佛光盈目的祥云,接引和准提佛驾到来。
看其架势,分明就是提前设好的局。
鸿钧真气一吐,推开端木罹戈,朗声笑道:「此山非聚龙圣地,而是三教镇魔牢狱!」
元鼎也冷哼道:「魔崽子,你以为这满山的灵气是做什么用的?就是转给你布置的镇魔墙!」
白云指决一挑,绵密道罡拔地而起,与此同时,孔丘和准提同时发功,三教真气汇入地脉,引出提前布好的阵法——三教封魔牢应运而生,端木罹戈深陷其中,顿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龙魂侠影】第26集 纪元终结 第5回 由死转生
三教封魔牢笼以道家四灵为根本,元鼎居青龙位,引东方七宿;准提居白虎位,引西方七宿;孔丘居朱雀位,引南方七宿;白云居玄武位,引北方七宿,星斗元力汇入地脉。
端木罹戈顿遭困锁,气力急耗,惨失五成元功。
阵以道为主,鸿钧元功最是沛然,率先抢攻,只看他身形一纵,手截法决,一指戳向端木罹戈中丹。
端木罹戈大惊,若中丹受招,体内羸弱的真元只怕会损失更多,忙闪身避开要害,以肩膀受招。
谁知鸿钧这一指内蕴符法,刚一触及阳魔肩膀便撰出符印,正是一道「天罗四象印」,风水雷火四象元力顺势而入,急走魔身,先锁端木罹戈气脉,再由内而外爆开,伤其魔躯。
端木罹戈口吐鲜血,本能地朝后退却以避开进一步伤害,却不料接引已经守在后方,佛掌一推,专等他自动上门。
端木罹戈背门遭佛力重击,肺腑经络顿时重创,七孔流血,伤入五内。
端木罹戈的佛道魔身立即运转,快速化解佛道之力,再消弭伤势,与此同时阴阳魔身已然蓄势待发,心魔亦蠢蠢欲动。
「魔孽,完纳劫数!」
接引佛力一吐,掌劲化作五指巨山,轰隆一声凌空砸下,抢在阳魔反扑之前将其压在山底。
佛道联袂一削阳魔气焰,这边孟轲则已蓄劲完毕,双掌一运,紫阳真气汇成烈劲火球。
孟轲双掌一推,纯阳大霹雳径直打了过来,端木罹戈被五指佛山压制,动弹不及,只得硬受儒门密招。
轰隆一声巨响,纯阳烈劲蔓延爆开,只看紫色火云拔地而起,直冲云霄,五指佛山也烧成灰烬,端木罹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三教教主互望一眼,皆有少许疑惑——这头凶魔就这样被击败了?鸿钧缓步走上前去,欲一探阳魔生死,孟轲忙劝阻:「道长,小心有诈!」
鸿钧道:「无妨,就算他诈死诱敌,但身处封魔阵中,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鸿钧蹲在阳魔身旁,伸手轻触背门,以气探寻,眉宇先是紧蹙,紧接着缓缓舒展开来,道:「心脑经络皆被紫阳烈劲焚毁,生机断绝!」
此话一出,众人才松了口气。
接引口喧佛号道:「诛魔功成,天佑苍生!」
孔丘道:「如此简单便除之,总觉得有些不安心。」
元鼎道:「哼,三教老中青皆出动,若还不成功,岂不叫人笑话!」
孔丘笑道:「前辈所言甚是,但未免万一,还是多加一重保障为好!」
坐在轮椅上观战的净尘忽然开口说道:「那孽障就算死了,浑身也是魔气,遗祸万年,可得妥善处理!」
元鼎瞥了净尘一眼,知他身子虽瘫但见识仍在,而且他身受心魔遗祸最久,说出此话不无道理。
准提道:「既然净尘道长如此看来,便由贫僧师兄弟联手布一卍字法阵来镇压魔气!」
众人赞同称好。
双佛对视一眼,双掌合十,各聚神通,金光遍布四周,接引翻掌一盖,沛然佛气化作大山压住阳魔尸身。
准提法指一划,凌空刻字,在佛山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梵文佛印,以作镇魔之用。
布置完毕后,鸿钧向众人稽首拜谢,说道:「此番多得诸位配合,方能诛魔功成,贫道仍需西行布阵,就此别过,请了!」
儒佛两教也朝其拜别,三教便各奔东西。
话说河东战事完毕,于秀婷折返江南着手重构天地,河东则有袁齐天镇守。
按照龙辉布置,龙麟军家眷分批撤回江南,以策万全。
简慧衣与陈慧轩率领天剑谷精锐弟子护送门派家眷往江南方向而去。
两大长老各骑战马在前开路,后方是一架挂着白绸的马车,显然是正有丧事。
简慧衣眉头一蹙,沉声说道:「陈师弟,前面有动静。」
陈慧轩按住剑柄,策马往前走去。
前方是一座荒村,因为战火缘故,早已了无人烟,村口处散发着浓郁的丧绝之气。
陈慧轩心知不妙,但这座荒村乃折返的必经之路,若不将隐患除却只怕会再生变数。
「此地有异,需谨慎对待,免得冲撞了少夫人。」
陈慧轩暗忖道,抽出佩剑,斩出九道剑罡,逼回丧绝之气,同时将村口封闭。
陈慧轩与简慧衣回合,将荒村变状托出,说道:「师兄,前方是非之地,需速速离去,不可久留。」
简慧衣招呼众弟子迅速启程,将马车团团护住。
车帘缓缓掀开,露出一张含愁花容,正是宫采苓,身披白孝衣衫,显得尤为她凝眉问道:「两位长老,如此剑拔弩张是为何故?」
简慧衣说道:「一些小变故罢了,少夫人请呆在车上,关好车门车窗,一切交给老夫处置即可。」
宫采苓点了点头,放下帘子,怀中却紧抱着魏剑鸣的灵牌。
荒村出口被剑罡重封,内中丧气无法溢出,倒也算安稳。
然而就在马车经过村口时,村内的丧气忽然躁动不安,如同惊涛骇浪地冲出,重重叠加,竟击散陈慧轩所布剑罡,直袭马车。
众弟子惊呼一声,纷纷拔剑迎击,斩出道道凛冽剑气,交叠成密集剑网,欲堵截丧气。
丧绝恶气被无数剑光斩碎撕开,但随即凝聚重结,不死不休地纠缠在马车四周,驾车车夫不堪重负,率先毙命。
「大胆妖孽,还不退下!」
简慧衣勃然大怒,飞身抽剑,一招「离火宫剑」
扫向丧气,灼热的烈火剑罡四下蔓延,如同烈日普照,将附近的丧绝恶气烧得灰飞烟灭。
简慧衣厉声下令道:「速速护送马车离去,不可久留。」
一名弟子跃上车驾,扬鞭策马,赶车快行。
简慧衣与陈慧轩则在一旁谨慎护航,待过了荒村村口才算安心。
「少夫人,已经没事了!」
简慧衣说道。
宫采苓轻轻打开车窗,柔声道:「辛苦长老了。」
简慧衣说道:「少夫人,再过一段路程便可以回到江南了……」
就在他说话间,忽生惊变,一股磅礴阴力从车底冒出,猛然击碎马车。
乱木粉屑中,却见一道鬼魅邪影掐住宫采苓脖颈,面色狰狞可怖。
简、陈惊怒交加,急忙抢上去救。
双剑齐出攻向怪人玉枕、脊背两大穴位,剑式快绝,认穴极准,要一举杀敌救人。
双剑划过,却发觉并未触及实体,两人先是一惊,紧接着便明白过来——此怪乃是虚体。
「师弟,剑走虚宁,困字决!」
简慧衣挥剑虚引,无上剑气由实入虚,陈慧轩则策剑以辅,层层剑气构成虚无铁索,锁住那怪四肢,将其硬生生拽了开来。
宫采苓连咳数声,跌坐在地,陈慧轩忙将她搀住:「少夫人,可安好?」
宫采苓面色惨白,说道:「没事……」
话音甫落,一股黑气涌上印堂,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陈慧轩大惊失色,忙探脉细,竟觉宫采苓生息微弱无比,就如同风中残烛,情形急转而下,根本毫无任何征兆。
「师弟,你快看他!」
简慧衣惊唤道,只见那由丧气形成的怪物逐步现出本相,脸色灰黑,双目如炬,瞳孔中闪动着几分紫红,身披鬼纹王侯服,被二老剑气困住的身形不断扭曲,试图破封而出,继续伤人。
简慧衣立即以神念通知河东守军,很快风望尘便率精锐赶来,得知事情经过后,风望尘下令道:「二位长老先将魏少夫人送往江南求医,风某押解这怪物南下。」
二老称是,于是命令弟子伐来木头做成担架托盛宫采苓,抬起担架便御风飞行,迅速赶往金陵。
抵达九云山庄后,二老立即求见,不消片刻,于秀婷与魏雪芯匆匆奔出。
于秀婷瞥了一眼担架立即心若刀绞,眼泪几欲涌出,抱起宫采苓道:「二位长老,我先带采苓入内医治!雪芯,你留下了解事情经过。」
「洛姐姐,快救救她!」
于秀婷抱着宫采苓奔入里屋,洛清妍正在助楚婉冰行功运气,忽见她这幅模样也是惊讶。
定睛一看,见她怀里抱着一人,洛清妍心知不妙,马上将宫采苓安置到床榻,为其搭脉诊治,金针刺穴。
楚婉冰也好奇地在一旁观望,她仍是女童模样,踮着脚方能看清榻上情形。
「二娘……采苓究竟是怎么了?」
小凤凰奇道。
于秀婷幽幽叹道:「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一个怪人袭击,就变成这样子了!」
魏雪芯走了进来,说道:「娘,二位长老说了事情经过,那怪人正由风相押回金陵。」
这时洛清妍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于秀婷忙问:「洛姐姐,采苓她伤势如何?」
洛清妍叹了一声道:「她怀孕了!」
于秀婷、魏雪芯均大吃一惊。
洛清妍叹道:「但那股内丧绝之气正不断地侵犯腹中胎息,我用金针暂时将其封在胞宫之外,可保母子一世平安。」
于秀婷问道:「没有根治之法?」
洛清妍道:「这股丧绝之气已和胎息、血气交缠在一起,密不可分,强行根除只怕一尸两命。」
于秀婷不解地道:「为何会如此?」
洛清妍道:「这股丧绝之气似乎极为喜欢胎息中的生气,一入体便朝胎息涌去,纠缠在一起,构成似生死的格局。」
这时下人禀报,风望尘传来讯息,恭请四后至玄天府。
四后立即赶至玄天府,风望尘朝四后拜礼。
于秀婷摆摆手道:「风相不必多礼,快将那怪押上。」
风望尘遵命招办。
四后看清那人面目是皆同时变色:「秦广王?」
就在此时,秦广王忽地挣脱二老的剑罡封印,寻着生人气息扑来。
于秀婷剑指一转,施展更高层次的剑界,眨眼间便将秦广王封住。
秦广王身形虚化,成为一团阴霾丧气,形体时现时隐,在剑界内不断流窜,似乎在寻觅脱身之法,但剑仙布界岂是易于,根本无迹可寻。
阴冥丧气冲撞不果后,又生变化,一分为十,竟凝成十大阎王之凶相,施法攻击剑界,于秀婷再提三分内元,剑界倍增坚固,牢牢封住十大阎王。
洛清妍看得真切,说道:「这股丧气似有意识,但却又混沌不堪,似生似死,跟采苓体内的脉出同源。」
于秀婷心知眼前怪象乃关键所在,问道:「这十大阎王可是真的?」
洛清妍眯着眼睛看了片刻,说道:「这股丧气似有意识,但又各自为政,极为混乱,要觅真相需明鸾出手!」
说到这里,她立即以神念邀请,鹭明鸾得知后立即赶来。
刚一入玄天府,鹭明鸾也是大吃一惊:「十大阎王?不对,他们早已尽亡于酆都一役,就连元神也灰飞烟灭,不可能还存在世。」
洛清妍道:「明鸾,这股丧绝之气似有意识,劳你一探其究竟了。」
鹭明鸾点了点头,施展玄媚夺神术,强行入侵丧气意识之中。
鸿蒙黑暗,虚空无际,紧接着一道光亮射入,鸿蒙之中逐步有了回应,一幅幅画面呈现在眼前:练阴入煞,统帅万鬼,抢占奈何,酆都死战,魂散魄灭,回归混沌……一股玄通之力破入混沌,竟是无中生有,催生魂念,本该不存于世的意识竟逐步凝聚起来。
鹭明鸾在深入一探,顿时看见无数啼哭的婴孩,意识幻象便在此中断,再也看不见任何印象。
鹭明鸾收回神念,说道:「他们的意识极为混乱,很难探究清楚,我也仅仅看见一些残像,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出现于魔尊屠戮万婴有关!」
洛清妍低眉沉吟了片刻,柔声说道:「万婴死后的怨气用于引秀婷入魔,难道在世时的生气便是引导这十大阎王复活?」
于秀婷道:「当时为了杜绝煞域的魂气归阴,咱们都是对其元神赶尽杀绝,这十只妖孽怎么可能复活?」
鹭明鸾道:「轮回之道,生死转换,怕是引导亡魂的地藏,掌控万鬼的厉帝也未必能道清这生死之道。我曾在煞域呆过,煞域的典籍曾记载着生死之道,那些尸兵和阴军皆是这生死大道的一种表现,但并无完全。」
于秀婷道:「也就是说,这十大阎王是已经复活了?」
鹭明鸾摇头道:「只能说是半死不活,他们的意识极为混沌,身躯也只是一个虚影,不能独立存在。也就因为如此,他们遇上旺盛的生气便会扑上去,欲吸噬生气以全自身。」
洛清妍恍然道:「难怪那股丧气牢牢缠住采苓腹中胎息,胎儿蕴含着天下最旺盛的生气,难怪这股丧气就像见了血的苍蝇,驱之不散。」
鹭明鸾忽地想到了什么,立即施展玄神一念探究宫采苓体内丧气虚实,一探之下不禁大吃一惊,宫采苓体内这股丧气已成雏形,隐有意识,那形态分明就是符九阴。
「不好,符九阴要夺胎重生!」
鹭明鸾惊道,于秀婷大惊失色,瞬步而行,赶回九云山庄,鸾凤也紧随其后。
洛清妍伸出三根手指摁在宫采苓腹上,释出凤凰火气加强对丧气的封锁,鹭明鸾再次以玄神一念探究。
「明鸾,可否抹去符九阴的意识?」
于秀婷得知丧气无法根除,只想退居其次。
鹭明鸾暗叹一声无奈,说道:「这符九阴的意识似是而非,极为浑浊,但已经也跟胎息缠在一起。胎儿元神极为羸弱,未必经受得住我的神念。」
于秀婷不禁一阵神伤。
魏雪芯道:「不如告诉大哥,他或许有办法。」
于是以神念沟通龙辉。
龙辉得知宫采苓遇袭,快速赶回江南,进入九云山庄,便见于魏母女的愁容。
于秀婷迎上来,悲声道:「辉儿,采苓她……」
龙辉道:「婷儿莫慌,待我查探一二。」
走近榻边,定睛一看,同样震惊。
「符九阴?」
龙辉脱口而出。
于秀婷凄然苦笑,微点螓首。
龙辉展开神念,细探宫采苓体内气机,顿时猜出几分端倪。
「魔尊看来不只要来个灭世再创世,还要掌控生死之道,执掌万物生死。」
龙辉咬牙道,「这厮好大的胃口!」
玉京东皇峰,魔尊端坐皇陵深处,身旁倒插着魔刀尊皇,而他正在吸纳帝气,吞吐之间已隐有紫气,可见修为更精进一步。
倏地,魔尊双目圆睁,沉哼道:「这小子,真是不小心!」
说罢,朝着尊皇刀一指,刀芒大盛,打通虚空,紧接着便见端木罹戈的尸身出现在前,竟将被佛阵压制的魔身召来。
魔尊翻掌一引,掌心浮现一颗晶莹珠子,内蕴澎湃生气。
魔尊将珠子摁在端木罹戈胸口,珠子瞬息融化,进入魔身,沛然生气不断震荡经脉,佛道魔身开始运转,佛元化为生死轮,道元凝成阴阳图,只看佛轮转生死,道极纳阴阳,引导源源不绝的生气流窜全身,崩毁的心脑再度重朔。
魔尊再逼出一滴精血,点在端木罹戈眉心,阳魔双眼一睁,竟再度苏醒。
「哼,你可真是给我长脸啊!」
魔尊阴沉着脸说道。
端木罹戈面色铁青,满面火辣,羞愧地道:「是孩儿无能!」
魔尊道:「当初戮万婴而衍生出来的长生珠仅有两颗,一颗用于试验生死之道,这乃是最后一颗,你好自为之!」
端木罹戈道:「孩儿日后定当将功赎罪!」
魔尊道:「算你运气好,若不然也跟他们一样!」
端木罹戈问道:「可是指符九阴和十殿阎王呢?」
魔尊道:「他们早已灰飞烟灭,尸骨元神皆不存,即便有长生珠也只能唤回半生半死,半实半虚的一干人等。」
端木罹戈暗中知晓父亲曾收拢了煞域的两个残存阴将,并在暗中进行关于生死之道的尝试。
端木罹戈心念一动,问道:「孩儿能死而复生,难不成父尊此道已趋于大成?」
魔尊苦笑道:「生死之道岂是轻易,煞域浸淫此道千万载,不过也就造就出尸兵阴军这一类存在,要将死者完全复活确实万万不能!」
端木罹戈试着默运真气,自己畅通无阻,未见异常,问道:「为何孩儿没察觉异样?」
魔尊道:「全因你身负佛道魔身及阴阳魔体,才得以顺利重生。佛有生死轮,道有阴阳图,你身负佛道魔身,又有阴阳魔体,通过注入磅礴生气便可扭转阴阳,生死转换……若不然就算活过来也跟符九阴他们一样,懵懵懂懂,浑浊迷茫!」
端木罹戈心忖好险,又问道:「那符九阴和十殿阎王是否还在呢?」
魔尊摇了摇头:「当初尝试生死转换之法时,出现了岔子,他们已经化作一团丧气流失,不知去向,紧接着便是跟龙麟军的大战,为父尚且腾不出手来寻觅他们去处。」
端木罹戈甚是好奇,问道:「父尊,符九阴他们早已灰飞烟灭,父尊是如何无中生有的?」
魔尊道:「世间万物只要存在过,又如何能完全抹去痕迹,哪怕是一草一木,只要是接触过,便会留下残念,虽是微弱,但只要收集他们生前所用之物,便能将一滴一滴的残念聚拢,从而再生。只可惜,这股意念不足,而长生珠的生气也不足以令这十一人重生,所以才形成那半死不活的失败品!」
端木罹戈道:「父尊,请恕孩儿多言,生死道复杂难明,沉浸其间只怕会分散父尊精力,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还请父尊……」
魔尊眯着眼道:「你还不明白为父的心意啊!你可知玄天真龙的䶮武天书何等玄奥,几乎囊尽普天道理,即便为父成功完成佛道魔帝四元归一,也未必能超过玄天真龙之境界,然这玄天真龙却未曾涉及生死之道……唯有尽可能地参悟生死之道,才能摆脱䶮武天书的范畴,争取胜机。」
端木罹戈道:「孩儿愚钝,不明父尊深意。」
魔尊道:「此次三教设击伏杀于你,可见龙麟军并未安于现状,大战随时可能重启。」
端木罹戈道:「龙麟军恐怕要先夺回封神榜,以应对我方心魔!」
魔尊哈哈笑道:「封神榜?这东西就连我也不知在哪里,他们能找回去便给他们吧!」
端木罹戈讶道:「父尊何出此言?」
魔尊道:「为夫已在封神榜上注入心魔元功,正所谓神魔相克,心魔与封神榜灵气相互牵制,相互抵消,这所谓的天书已成一卷凡书。既然只是凡书一卷,为父便随手丢入书卷中,他们想找就去找吧!」
端木罹戈问道:「此书实乃心腹大患,父尊为何不将其毁掉?」
魔尊道:「众生愿力,天道所聚,此书毁不掉,只能压制。」
端木罹戈道:「父尊可将此书妥善收藏,是否要孩儿安排人手看护。」
魔尊道:「不用,刻意看护不过让外人察觉端倪,既然此书已失灵气,犹如凡书,干脆就藏叶于林,玉京书卷何止万千,想要找出来——难啊!」
端木罹戈道:「父尊此举甚是高明。」
魔尊道:「我还派人按照封神榜的模样伪造了数十卷赝品,与真品混杂,然后再随即藏入各个书院或藏书阁,所以就连为父也不知道封神榜在哪!」
端木罹戈大为佩服,魔尊说道:「你经历生死之劫,且与为父说说这此间感悟。」
端木罹戈点头称是,盘膝坐下,与父亲详细交谈起来。
敖晶和慕容熙顺着水道潜入,登岸之地便在玉京的飞絮酒楼。
此地曾是玉京最为繁华的酒楼,但因昊天教之乱从而没落,如今已被查封许久,仅是一座随时要被拆掉的破楼。
酒楼地下水道仍是存在,敖晶和慕容熙顺着外河水道进入,顺利进入酒楼地下室。
慕容熙运功蒸干水迹,运功纳气时撇了一眼敖晶,见她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虽有英气,但却生得眉清目秀,确实有几分女相。
敖晶望了过来,问道:「慕容公子,有问题么?」
慕容熙干咳笑道:「小可只是有些好奇,想不到威风八面的敖将军居然是女儿身……」
敖晶抿嘴轻笑,说道:「白娘娘纵横战场,同样也是女儿身。」
慕容熙道:「是我唐突了,姑娘莫怪。」
敖晶道:「我自幼便有纵横沙场之志,可惜身为女儿身,不便参军。在得知白妃娘娘的事后,便也想效仿一番。」
慕容熙道:「原来如此。」
这时,地下室门被推开,走入一个道人,两人顿时戒备起来。
道人轻声说道:「九霄十方!」
敖晶回应道:「真龙天威。」
双方对上口号,知是自己人。
那道人反手关闭石门,上前拱手道:「在下连云双,见过二位上使。」
慕容熙打量此人,见他身材消瘦修长,吐纳沉稳,颇具修为。
敖晶说道:「不知道长蛰伏玉京有多少时日了?」
连云双道:「自酆都战事开启后,吾便奉主人命令潜入玉京道观之中。」
两人不禁大吃一惊,皆知他口中主人便是鹭明鸾,但这酆都战事距今许久,想不到鹭明鸾早在多年前便已布下这枚暗子。
连云双道:「贫道对风水布局也有几分感悟,所以也参与了皇陵的修建工事。」
慕容熙问道:「现今状况如何?」
连云双道:「合龙之局势在必行,但确切时间仍未探知,只是这些天来,我见东皇峰地底龙气蠢蠢欲动,随时有一飞冲天的势头。」
敖晶蹙眉道:「此事非吾等能管,首要目的是要夺回封神榜,道长可有这方面的消息?」
连云双道:「魔尊自收兵罢战以来,便一直待在东皇峰不曾露面,也不知封神榜是不是被他随身携带。」
慕容熙倒抽一口凉气:「妈的,要是真那样,咱们可得卷铺盖走人了。」
敖晶摇头道:「不会,陛下曾言,魔尊老奸巨猾,行事往往出人意料。」
慕容熙道:「你是说,我们以为老魔头会贴身收藏封神榜,但实际上封神榜并不在他身上?」
敖晶点头道:「可能性很大。」
连云双道:「要实施天地合龙之局,需有足够力量推动阵法,魔尊恐怕已经无心分神来看顾封神榜了。」
敖晶道:「慕容公子,陛下不是交给了你一个锦囊么,说进入玉京后可打开一看。」
慕容熙忙取出锦囊,打开一看,里边还藏着两个小锦囊,分别贴着一张纸条,各自写着「入城即启」,另一个写着「东门炮响则开」。
慕容熙狐疑,拿出那个「入城即启」
的锦囊打开,里边有一纸条,纸条上写着:「魔尊狡诈,封神榜未必随身携带,天书可从书中寻。」
慕容熙也是聪慧之辈,不禁拍手赞道:「原来如此,要隐一叶,最好方法莫过于则投入树海,这封神榜也是书卷模样,玉京内的书卷何止万千,将封神榜随手丢进去,要想找出无疑大海捞针。」
连云双道:「封神榜集合众生原力而生,魔尊未必能将其毁去,但要将其灵气封住倒也是不能,失却了灵气,封神榜不过一凡尘书卷,只要再往书海中一投,我们想要找出来确实十分困难。」
敖晶道:「这也是一个难题,咱们进入玉京,神念已无法随意伸展,要如何在茫茫书海中找到封神榜的下落呢?」
玉京城外,儒影屹立,孔孟携手而来,心有所图。
师兄弟对视一眼,紧盯官道,忽见一队车队驶来,二人同时动身,动作奇快,竟瞒过护驾卫士,无声无息钻入马车。
车主乃一朝廷大员,惊愕之时却已被孔丘封住穴道。
孔丘似乎认得此人,打趣笑道:「刘大人,咱们也要入京,可否载我等一程!」
官员面露惊恐,但无奈受到钳制,无从反抗。
孟轲问道:「刘大人,可是前来参加玉京祭典?」
官员点了点头。
孟轲笑道:「甚好,我们师兄弟也是如此,正好同行,还望大人不吝,搭吾等一程。」
由于龙麟军压境,玉京实施闭门政策,每日开启城门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而且开门之时,皆有重兵把守。
玉京外围设有五重军寨,皆有上将驻守。
刘大人乃一方重臣,其所持符节可过关卡,孔孟二人倒也没遇上麻烦,顺利入京。
孔丘心生疑虑,传音道:「师兄,虽说此人是重臣,但军寨的检查也略显松懈,毕竟龙麟军就在不远处,再怎么身份显赫之人,也不至于可以轻易过关。」
孟轲道:「师弟可认为此乃敌方欲擒故纵之法?」
孔丘道:「我方遗失了封神榜这一对付心魔的利器,无论如何都必须夺回,但目前形势却不能大举兴兵,所以最简单的法子便是秘密潜入……魔尊势必已经算到这一点,看来他是故意放松关卡,放小股人马入京,然后再关门打狗!」
孟轲冷哼道:「就看看是他关门打狗,还是引狼入室,玩火自焚!」
孔丘笑道:「龙主已派人先行入京,我们再随后策应,明暗互转,从中争取胜机!」
说话间马车已经入京,孔丘手指点中刘大人眉心,刘大人两眼一黑,昏睡过去,记忆顿失。
两人暗中下车,寻了个僻静之地落脚。
行了几步,忽觉一股凝重气压笼罩而下,两人对视一眼,不禁摇头苦笑。
孔丘叹道:「想不到居然来得这么快!」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两道身影分别站在巷子两头,堵死前后去路,正是尹方犀和宗逸逍。
【龙魂侠影】第26集 纪元终结 第6回 总攻玉京
于秀婷一阵心酸,噙泪道:「采苓怎生如此遭罪,剑鸣早折,她又……」
龙辉叹了一声,握了握她柔荑。
就在此时,洛清妍急匆匆地走进来,蹙眉道:「魂玉已经开始出现裂痕了!
」
于秀婷花容瞬间变白,周身颤抖,双腿发软,几欲昏倒过去,龙辉急忙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于秀婷呆了片刻,流下泪来:「洛姐姐,给我看看魂玉?」
洛清妍玉手一翻,掌心浮现一枚晶莹玉石,但已出现裂痕。
「妹子,剑鸣的魂气越来越弱,魂玉开始封不住了……」
洛清妍幽幽一叹,掐出天极凤凰印,注入回魂之力,魂玉的裂痕才逐步止住,但也只是解燃眉之急。
于秀婷颤声道:「辉儿,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们俩!」
龙辉道:「我想到一个一举两得的法子,可同时救他们两人,但风险颇大!
」
于秀婷目露欢色,道:「辉儿,我就知道没有事能难得住你!」
龙辉道:「引魂补魂,以阴制阴!」
于秀婷问道:「如何个施行法?」
龙辉道:「剑鸣此刻已经成魂气,正好可针对采苓体内的丧气。」
于秀婷道:「那块救人吧!」
龙辉道:「但我也没有把握,如果进行顺利,他们两人都得救,若是除了岔子,可能谁都保不住!」
于秀婷愣了愣,心念百转,咬着下唇道:「辉儿,尽力一试吧,无论什么过程和结果,我都能接受……总比什么不做强!」
龙辉点了点头,于秀婷道:「先别告诉雪芯……」
龙辉嗯了一声,说道:「洛姐姐,我要布下结界,劳你在外护法!」
洛清妍幽幽一叹,往外走去。
于秀婷怕影响龙辉,于是也想出去,洛清妍轻轻将她推回,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妹子,你且留下来,若中途有个好歹,起码还有补救的可能。」
于秀婷先是一愣,随即霞飞玉靥。
洛清妍掩住门后,龙辉施展神通,祭出冥龙化体,阴冥玄力顿时笼罩整个屋子,布下一道龙形气罩,护住四面八方,替魏剑鸣的一缕残魂增强生机。
龙辉将魂玉放在宫采苓腹上,手指轻触魂玉表面,渡过一缕纯阳之气,霎时魂玉生气大盛,竟有盖过宫采苓腹中胎息的势头。
纯阳龙息勃勃生机对符九阴而言便如鲜血于鲨鱼,那股环绕在宫采苓腹中的丧气立即涌向魂玉。
感应到丧气恶意,魏剑鸣残魂立即生出反应,化出本体形态,挥剑斩击。
丧魂之气亦显出符九阴形体,掌势一动,纳气成漩,真正是一招轮回劫。
魏剑鸣挥剑撒影,交织出一道瑰丽剑网,剑网层层叠加,先卸后接,化去轮回劫五成杀力,紧接着魏剑鸣一剑挺进,直取螺旋罡劲中心,亦是轮回劫唯一破绽之处。
符九阴忽地收敛掌势,轮回劫烈劲如同落网收拢,锁住了魏剑鸣剑势,同时双爪一探扣住魏剑鸣手腕,欲吞噬其残魂生气。
于秀婷指掐剑诀欲助儿子一把,但两股魂气交叠混杂在一起,一时难分彼此,叫她投鼠忌器,怕一个拿捏不准反伤儿子魂气。
就在此时,龙辉心念一动,冥之卷真力迅速回收,化作冥龙扑来,窜入两团魂气之内。
说得也怪,冥龙加入之后,魏剑鸣魂气陡然增强,挣脱符九阴的钳制,而冥龙则趁机一口咬住符九阴。
符九阴发劲挣扎,但冥龙却是越咬越紧,最终将符九阴完全吞噬。
于秀婷惊喜交加,急忙奔近龙辉,问道:「怎么样了?」
龙辉收回冥龙罡气,掌托魂玉,表情喜忧参半。
于秀婷芳心一颤,只闻龙辉叹道:「符九阴丧气已被拔除,采苓的胎息基本无恙,但剑鸣却……」
话音未落,魂玉再现裂痕,于秀婷霎时花容失色。
龙辉灌注冥龙之气护住魂玉,裂痕逐步止住,但隐忧仍存,似乎随时都会碎裂,只怕撑不过一时三刻。
为今之计便是将魂气重新投胎,以母胎重孕生机,龙辉握着魂玉,目光落在宫采苓身上,暗忖道:「她有了身孕,而且因符九阴胎息有了缺损,损了魂气元神,出生后也会是痴呆,若能导剑鸣魂气入其体正好可相互补足。」
但仔细一看,却发觉宫采苓腹中所凝胎息属坤阴,已成女形,若将干阳男魂注入坤阴女体后果更是不堪。
「剑鸣的三魂七魄原先便已残缺,如今再与符九阴丧魂搏斗,只怕更加微弱了,就连本源意识也逐步消失……」
龙辉再三审视,发觉魏剑鸣的天地人三魂微弱无比,天地二魂已然消散,仅存的人魂也如风中残烛,而七魄中的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已经逐步消散,魏剑鸣命若薄纸,危在旦夕,残破微弱的残魂已然没了意识,只是单纯的残魂,代表着最后生机。
于秀婷蹉跎再三,咬了咬下唇,玉靥涌起一抹酡红,妮声轻呼一声辉儿,火热的娇躯埋入龙辉怀里。
「婷儿……」
「辉儿……要我!」
于秀婷贝齿轻颤,娇羞无限地道。
龙辉微微一愣,便感觉于秀婷的柔荑紧抱住自己腰肢,滚烫的娇靥偎贴着自己胸口,隐约可感觉到沉重的吐息。
龙辉心念一动,已知美妇心意,托起她下巴直往那水润的朱唇吻去,于秀婷嘤咛一声,启唇相纳,粉舌轻挑,与情郎吻得痴醉甜腻。
多日未近女色,龙辉欲火瞬间被点燃,在美妇丰腴的娇躯上下其手,左手攀山探至胸口丰满巨乳,右手涉水滑落那两瓣无双美臀。
于秀婷娇喘绵绵,媚眼如丝,被这小冤家玩得几乎化作一潭春水。
龙辉低声道:「剑鸣魂气已经很弱了,要想挽回一线生机就必须给他制造足够强大的胎息才能弥补过来。」
于秀婷将下巴抵在他脖窝,吹气如兰道:「嗯……人家听你的……」
龙辉揉着美妇一颗丰实的梨乳,压低声音道:「婷儿,采苓就在旁边,这样子不要紧吧?」
于秀婷忽地惊醒过来,将羞红的脸蛋埋入龙辉怀里,颤声道:「我们还能出去么?」
龙辉环顾四周,摇头道:「冥龙结界已经布下,擅自出入只怕会影响剑鸣魂气的稳定。」
于秀婷眸间盈溢水雾,啐道:「那你还说那么多作甚……坏人!」
「那为夫可不客气了!」
龙辉手指灵巧地在她腰间上一抹,衣带便松,锦衣解,罗裙落,肥熟丰腴的女体再现眼前,白花花的肉光映得屋中一片惊艳。
龙辉握住一颗梨乳,将乳肉微微轻挤起,使得乳峰上的粉嫩更为凸显,恰好可一口含住吮吸。
另一只手则熟练地滑下臀沟,挤入紧凑温热的臀眼。
于秀婷娇躯倏颤,凝脂般的肌肤一阵紧绷,龙辉手指伸入两根,扣菊挖壁,逗得美妇几欲娇吟出声,但又怕惊动到床榻上的儿媳,只得硬生生咬紧牙关憋住快美的呻吟。
「辉儿……采苓她不会醒吧?」
于秀婷含羞呢喃地道。
龙辉揉乳扣菊,嬉笑道:「这个就不清楚了,咱们小声点或许可以。」
于秀婷憋红了脸蛋,咬唇道:「你这坏人,就是想要人出丑。」
龙辉吻了她嘴唇一下,说道:「别管她,我现在眼中便只有你。」
于秀婷眼眸温柔似水,藕臂环住男儿脖颈,献上甜甜的香吻道:「我也是。
」
妇人身心俱酥,软偎在男儿身上仍其为所欲为,龙辉双指不住的轻扣臀眼,于秀婷双腿发软,顿时瘫软坐倒在地。
龙辉欲火难平,伸手解开裤带,怒龙顺势弹崩而起,恰好对准美妇玉靥。
「婷儿!」
龙辉轻抚美妇桃腮,微颤着龙根道。
于秀婷晕着脸往床榻瞄了一眼,龙辉释怀一笑,挥手扫出一道柔劲将帷幔放下,遮住了床榻。
于秀婷心情放松,徐徐蹲下,看着眼前的肉棒仍是一如既往的菇硕棱深,粗长坚挺,芳心暗生欢喜,挽在手中,上上下下把玩良久,才吐出丁香,在龟头舔了一下。
「啊……」
龙辉立即打个哆嗦,甚是舒服:「婷儿,你越来越好了。」
于秀婷抬眼望着他:「那你可舒服?」
龙辉点头。
于秀婷甜甜一笑便即舔吮起来,玉手握棍揉卵,使出手段,尽情挑逗,柔唇檀口含住龟头,美得龙辉又是一声呻吟,一对大腿撑得笔直。
但见美妇人手口齐施,将龟头越含越紧,像要把精液吸出来。
龙辉又畅快又难过,伸手抓住她一只乳房,满手饱满丰弹,不由淫心大炽,出力揉搓。
于秀婷也不阻止,任其予取予求,反而吃得更加卖力。
于秀婷足足舔了盏茶时间,才吐出肉棒,轻声道:「辉儿,已经很硬了……
」
龙辉听见,欣然点头,将她拦腰抱至床榻旁的太师椅。
于秀婷嘤咛一声,乖顺地任他摆布,两条丰腴的玉腿分开搭在扶手处,露出嫩绰绰的乌绒蜜屄儿,吐着莹莹蜜津,着实诱人。
于秀婷红着玉靥,正一副任君采拮的娇羞模样,静待情郎宠幸。
龙辉觑见那道毛茸茸的蜜裂不由得暗咽涎唾,受不住眼前的诱惑,当下俯身凑头,口手并用,抚弄花唇,拭捻花蒂,再探出舌头,来回乱舔,时不时还伸出手指刺入后庭抠弄。
「啊!辉儿……」
于秀婷前后俱美,娇躯颤抖,凝腰抬臀,仰凸花房,任他施为,口吐嘤嘤娇啼,岂知龙辉口舌手足的功夫越发纯熟,勾吹抚唱,逗得美妇人快感一波接一波,高潮迭起,于秀婷几乎便要大叫出来,赶忙掩住嘴巴。
片刻功夫,于秀婷已觉撑持不住,腿心已然淫水如注,汨汨流淌,小泄一番。
龙辉舔弄之余,悄然握紧下体阳物,见于秀婷汁水长流,知她高潮已来,顿感畅快,当下乘胜追击,直起身躯,提起勃然大棒,往妇人股间凑去。
却不料妇人汁液太过充沛,花户内外湿得无以复加,滑腻无比,龙根竟临门滑下,戳了股心臀下,不偏不倚恰好抵住了那朵被淫汁润得晶莹的菊蕊。
「辉儿,错……错了!」
于秀婷忙提醒道,龙辉却是一往直前,龟菇压住臀眼刺入那紧凑温软的菊道。
虽是后菊旱路,但于秀婷身子内外都被他开放透了,菊蕊受到侵袭立即收缩蠕动,带来一阵强烈的胀塞感,挤得肛菊连颤,勒绞阳具,嗍得龙辉睁目竖眉,通体舒爽,再看眼前的妇人,见她目波盈盈,似水荡漾,口里不停吐着嘤咛,实是迷人到极点,一时间也不舍退出菊道。
于秀婷将手搭在他胳膊,说道:「辉儿,走错了……应该是前面。」
龙辉说道:「但婷儿你后面很热、很紧,你也是想要吧。」
说话间扛起于秀婷两条美腿,将她下身高高抬起,身子对折起来,也亏得她柔韧甚佳,倒也可做得到,只是模样极为淫媚,羞得她险些昏过去。
这个姿势使得红艳艳的蜜屄更为凸显,龙辉边在后庭抽插,伸出一手来把玩那毛茸茸的蜜裂,另一只手则在那两颗不断耸动蹦跳的梨状巨乳上揉捏。
于秀婷美得几乎晕过去,腰眼酸麻,前路不断溢出淫汁蜜液。
忽地,于秀婷感觉身子一轻,被龙辉翻转过来,四肢雌伏在地上,丰臀高高后翘起,姿势更添艳媚。
龙辉轻轻拍着美妇翘臀,只看两瓣股肉欢快轻颤,极为美丽,于是乎挥枪再刺后庭菊蕊。
于秀婷呜呼娇啼,娇躯已然香汗淋漓,晃动着两颗肥美梨乳道:「辉儿,后面不要了……不要再弄了……」
龙辉揉着妇人肥臀赞道:「婷儿的大屁股真是舒服,又紧又热,里边却滑腻温软,我实在不愿出来了!」
于秀婷勉力撑着身子,回眸哀吟道:「好哥哥……求你了,别玩那儿……」
龙辉嬉笑道:「那儿是那儿,你不说我可不知道哦!」
于秀婷脸蛋更是酡红,既有情欲熏蒸,又有娇羞所致,秋波含雾,颤颤道:「屁……屁股……」
龙辉道:「但婷儿你的屁股紧紧咬着我呢,明明就是乐在其中么。」
于秀婷低吟道:「求你了,别再走姐姐屁股,要走就走前面吧……」
龙辉只觉得她后庭越发滚烫,越发滑腻,端的是爱不释手,淫心大发又将她抱在怀里,从后面继续抽插着那精美菊蕊,于秀婷无奈地随着他节奏而动,两颗玉乳蹦跳得更加欢快,宛若层层叠叠的雪崩乳浪。
「辉儿……好了没有,前面、前面……」
于秀婷美得不知天南地北,语不成句地吐出几个词来,龙辉瞥了一眼旁边的魂玉,见时机成熟,立即将龙根抽出,连消带打往前一探,裹着腻腻的花汁直取妇人花户。
空虚许久的花径被瞬间填充,饱满的胀美感直涌心窝,胞宫顿感又酥又麻,却又美得无从言喻,于秀婷再也忍不住了,昂首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娇啼,身子忽地凝住了,不敢动弹。
龙辉舔着她脖颈问道:「婷儿,怎么了?」
于秀婷喘着气道:「没有事,很舒服,只是你太长了,这么冲进来一下子就挑中花心子,酸得险些泄出来!」
龙辉吻了她玉靥一口,说道:「那婷儿且转过身来,让哥哥正面抱着你!」
于秀婷含羞点头,微微抬起丰臀,勉力保持着下体含根的姿势,将娇躯小心翼翼地转过来,生怕一个不慎又挨龙根刺中花心。
两人交颈对视,臀股相贴,龙根抵住花心吐着热气,熏得美妇人身心欲醉。
龙辉凑上吻了她嘴唇一口,柔声说道:「婷儿,海龙入宫了!」
于秀婷羞红着脸点了点头,将脸埋在他肩膀上,松缓娇躯,静候爱郎。
龙辉扣住她腰眼,缓缓下压,同时腰肢上抬,龙根叩开胞宫花眼,一寸寸地深入。
龙辉轻车熟路,龙根缓步挺进,裹着层层滑腻破宫而入,于秀婷只觉身子又胀又麻,熟悉的感觉流遍全身,美得流下两道情泪。
「辉儿!」
胞宫再开,龙枪再入,于秀婷美得如坠云端,深宫忽地一颤,涌出一股滑腻温热的津液。
外有仙音袭耳,内有琼浆浇灌,龙辉只觉得阳根陡然一木,连带着整根尾椎都酥麻开来,紧接着激射出灼热阳精,于秀婷射得气若柔丝,险些魂魄离体!龙阳精元与仙子阴息同时融合,植入胞宫深处,孕育生机,于秀婷只觉得小腹一暖,说不出的舒服。
龙辉心知时机成熟,掐决一指,将残魂余气引来,送入于秀婷腹中,屋中立即浮现一层淡淡的光晕。
宫采苓迷糊间隐约听到一些怪声,待她睁眼时便看见帷幔外光华瞬溢,映照出两条缠绵紧贴着的声音,惊得她目瞪口呆,忙掀开帘子一角,待看清时不由得大吃一惊。
一具赤裸的女体正盘在一个男子身上,秀发凌乱,半挽半披,雪白的丰满玉臀上下起伏,一根狰狞巨物在她湿润毛多的阴户中抽插。
男子的两只手掌忽地滑到女子的臀股,掰开臀瓣,露出深邃的臀沟深处那一枚粉嫩的肉菊,忽然,一只魔手灵巧地滑入臀沟,两根手指竟刺入肉菊。
「啊!」
女子仰头发出一声娇吟,身子一颤一颤,「辉儿,不要……别碰哪里!」
「婷儿,你屁股又圆又大,不好好爱抚岂不暴殄天物!」
男子笑着说道。
女子双臂牢牢箍住男儿脖颈,语带哭腔:「你,你就知道欺负我……快别弄了,人家都快酸死了!」
「婷儿,我要出来了!」
男子闷哼一声,刺入肉菊的手指再猛然一戳,腰肢顺势一挺,怀中妇人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呻吟,臀肉飕飕颤抖,腻声哀吟道:「嗯……出来吧!」
「好婷儿,再给为夫生个孩子!」
男人身子阵阵紧绷,阳精决堤而出,精量极多,不但将美妇人的胞宫灌满,还有不少溢出蜜屄。
「那,那是……不可能……」
她惊呼一声,又晕了过去。
于秀婷娇躯一颤,花容失色地道:「是采苓醒了!」
龙辉瞥了一眼,说道:「但又晕过去了!」
于秀婷羞得满面通红,擂了他一拳,嗔道:「都是你,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她……」
龙辉往她朱唇嘬了一口,笑道:「反正剑鸣就要姓龙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于秀婷羞得垂下螓首,龙辉抚着她光滑的玉背,柔声道:「婷儿,你且好好在家里静养,顺便帮我顾好家!」
于秀婷剑眉轻蹙,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你……你要动手了?」
「儒道两教已经开始入京了!」
龙辉道:「也是到了关键时刻……夺榜、破城、灭魔!」
在玉京探查了数日,仍未有线索,慕容熙和敖晶颇为沮丧,心情也是极为焦急。
慕容熙托着腮帮子道:「哎……这何时是个头啊!」
敖晶眉头轻蹙,说道:「你如此焦躁,怎么能成事!」
慕容熙道:「但祭祖大典就要举行了,神州大地随时可能要崩塌,再不夺回封神榜的话……」
祭祖大典即将进行,各路官员已陆续进入玉京,东皇峰外有御林军守护,内有礼官、乐师忙碌准备,皇陵四周则有许多道士在准备法事,整座东皇峰共布置了一百零八座法坛,暗合天罡地煞之数。
南面山脚下则匍匐着一头巨虎,虽无动静,却是给人一种随时扑杀的感觉。
连云双混在群道之中,因为他颇具本事,便被任命为地勇星法坛的主事。
立于法坛一侧,连云双看似闭目养神,准备做法,但心中却是七上八下。
暮然,脑识中忽地响起一个声音,正是鹭明鸾透过玄媚夺神术向他交代事情:「连无双,半个时辰后破坏法台,搅乱东皇峰!」
连无双因中了玄媚夺神术,故而鹭明鸾可以千里下令而无需通过神念传递,情况与碧玉双姝的心灵感应差不多,但碧玉双姝是互相感应,而鹭明鸾则是单方面的命令。
连无双无法违背,决意执行到底。
话说孔孟被尹方犀、宗逸逍堵了个正着,战事一触即发。
「宗师叔,得罪了!」
孟轲不愿坐以待毙,提元纵武,率先出招强攻,剑指一点,使出一式晨曦神剑,直取宗逸逍。
宗逸逍聚气于掌,往前一档:「这便是孔师兄昔日所创的玄阳六意么?」
宗逸逍掌劲浑厚,晨曦剑气虽然玄妙,但仍是被深厚内劲震散。
孟轲却是不缓不慢,指决连挑,遥控剑气,散落的剑气向着两侧的巷壁碰撞,然后再以刁钻的角度聚击宗逸逍。
宗逸逍脸色一沉,纳气吐劲,紫阳真气澎湃爆发,筑成一堵浑厚气墙,挡住四面八方而来的剑气。
孟轲趁势回掠,出掌击向尹方犀,掌势飘忽,却又是以柔蕴刚,如同天外惊虹,正是天虹云掌。
尹方犀怒然出掌迎击:「不知死活!」
掌势暗藏小巧擒拿手法,正是一招如意幻影手,试图以技巧压制孟轲。
尹方犀浸淫这套掌法多年,早已如火纯情,此番使出更是幻影万千,虚实难辨。
谁知孟轲掌势宛若云雾飘渺,无影无踪,仍有尹方犀掌印千万,亦无法触及孟轲分寸。
云雾之中忽地生出灼热火气,尹方犀宛若坠入无边火云中,紧接着便见孟轲闪身在前,一记重掌便印向胸膛。
尹方犀盛怒,真元鼓荡,九重紫阳劲沛然而生,身若铜浇铁铸,硬噬孟轲刚硬掌力。
孟轲掌蕴八重阳劲,而尹方犀体内却是九重阳火,孰优孰劣一目了然,孟轲发觉对手内劲如决堤洪涛,源源不绝,自己的掌力被消弭无形,紧接又是一股烈劲震荡开来,孟轲脚步一晃,接连后退。
尹方犀赞掌反攻:「招式不俗,可惜内功未到家,领死吧!」
简单一掌拍来,大开大阖,毫无花巧。
就在此时,孔丘身形一晃,出现在孟轲背后,双掌抵住其背,将自身真气输过去。
孟轲精神大振,真元充沛,体内阳劲往上再推一重,顿时九阳汇聚,圣阳境成。
一拳打出,宛若旭日东升,光耀十方,正是一招旭元罡拳。
拳掌硬撼,尹方犀只觉掌心一麻,被拳罡震退出去。
两股紫阳劲对冲,只见玉京城内有股紫色烈焰拔地而起,冲入云霄,情形极为壮观。
紫阳对冲的壮丽景象惊动四方,更是惹来了南北两大强者的注目。
北方,袁齐天仰头灌了一口烈劲,将酒葫芦随手丢开,嘿嘿笑道:「紫阳耀天……该动手了!」
南面,杨烨缓缓提起虎牙破军戟,一步步地往前走去,看似缓慢踱步,实则一步千里,眨眼间由南至东,绕过了四城结界,由衡城方向转攻玉京。
而随着杨烨的离去,原先驻扎在南面的龙麟军却化作虚影逐步消失,而真正的南征大军却早已进入衡城,与龙麟军主力会师,两军齐头并进,直扑玉京。
玉京外围的首座城寨遭遇龙麟军偷袭,守将正是天路十将中的赵煜,突然见到来袭的敌兵时不禁一阵愕然:「叛军何时增加了这么多的兵力?」
此时斥候来报:「赵将军,西南四城传来急报,西南方向的贼军突然一夜消失!」
赵煜大吃一惊,再探头看去,这支来袭的龙麟军中似有几张熟悉的面孔,细细辨认之下,竟是西南方向的龙麟军将领。
「他们不是还在西南么?」
赵煜甚是不解,但脑海中想起了河东战役中龙麟军正是这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狐族幻术!」
赵煜这才明白过来,西南守军所见到的龙麟军不过是幻影,唯独杨烨是真实,也只有这尊军神坐镇,才能让虚幻的影子具有威严感,而真正的部队却趁机绕道衡城,忽然发难。
虽然想通细节,但却悔之晚矣,想不到居然被相同的手段愚弄了两次。
暮然,一股刚劲掠过长空,冲入玉京,赵煜本想阻挠,但看清来者后便被吓得不敢动弹,那人正是军神杨烨。
「罢了,罢了,军神我是挡不住的,唯有豁出全力抵挡住这波叛军了!」
赵煜下定决心,命人击鼓催战,摆出防御坚阵,以求死守到底。
北方妖气澎湃正是与杨烨刚劲呼应,袁齐天踏云而来,一棍砸向紫阳真气爆冲之地,棍势不偏不倚,正是对准了尹方犀。
与此同时,杨烨也提戟杀来,横扫宗逸逍。
儒教巅峰如临大敌,提元运武,回身接招,四大破虚劲气纵横交错,烈劲四下蔓延,将这一片街区夷为平地。
双儒稳住阵脚,各祭出兵刃,尹方犀带上天蚕丝手套,宗逸逍抽出君子意,冷对杨、袁二人。
宗逸逍挽剑道:「汝等突然发难亦在我方算计之内,今夜便让汝等进得来出不去!」
袁齐天笑道:「不好意思,老子这次就是来找你俩打架的!」
孟轲和孔丘拱手道:「两位前辈,一切皆照计划进行,吾等先行告退!」
杨烨点头道:「两位教主请吧,此处交给我与袁兄即可!」
看着孔孟抽身离去,宗逸逍和尹方犀生出一种中计的感觉!「他们俩入京便是要引你们俩出来,既然现身了,就好好吃我一棍!」
袁齐天一棍扫来,尹方犀施展柔掌卸开棍力,杨烨一戟刺出,宗逸逍挥剑荡开,四大破虚武神捉对厮杀,一时间也难分胜负。
成功引出尹方犀和宗逸逍后,孔孟疾步奔驰,迅速摆脱战场。
两人迅速找到飞絮酒楼,进入地下室,恰好与慕容熙、敖晶碰面。
慕容熙一愣,讶异道:「两位教主兄台,你们怎么也来了?」
孟轲道:「来帮你们找出封神榜!」
慕容熙道:「可封神榜已经被魔尊藏到书海里边,兼之其灵气尽失,恐怕就连魔尊自己也不知道将封神榜藏在哪里,该怎么找!」
孔丘道:「封神榜乃集众生愿力而成,与心魔相生相克,要其灵气尽失便得以心魔之力压制。」
孟轲道:「没错,神魔相克,相互抵消,封神榜便成了凡书。」
敖晶道:「这我们以前也考虑过,就因为成了凡物,所以更难找寻!」
孔丘道:「心魔元力非吾等能控制,但封神榜上的三教灵气却是由我们布下,只要收回其中部分灵气,神魔必定失衡,皆是神弱魔强,凡物即成了魔书,这样一来目标就明显了!」
两人皆是为之惊讶。
慕容熙道:「既然有这等法子,为何不早早使出。」
孟轲道:「时机未到,不能妄动。今夜正是祭祖大典前夕,魔尊必定将嫡系人马调回东皇峰,也只有这样,外围才会露出破绽,我军才可发动总攻吸引敌人注意力,才能方便你们行事。而我们师兄弟潜入玉京主要是为了收回封神榜上的儒教灵气,另外还要引出两位入魔的师叔,交由督帅和袁长老对付,以便助其早日脱离苦海!」
敖晶果断地道:「尊听二位教主吩咐,我们该如何策应?」
孔丘道:「封神榜乃以我之精血书写,由我运功取回血元灵气,一旦魔气显露方位,你们就立即出手,得手后马上将封神榜送到衡城,接引和准提两位教主已经布下佛阵替封神榜洗涤魔气,记住动作一定要快,否则魔气深入其中,封神榜便成了封魔榜了!」
孟轲道:「我来做掩护,二位记住要低调行事,莫要让敌人注意到你们。」
两人点头称是。
待三人出了飞絮酒楼,孔丘盘膝坐下,逆转心血,将附于封神榜上的儒教灵气抽回,正因为封神榜乃以他本源精血而著,也唯有他最能可收回天榜的灵气。
孔丘只觉心头一热,封神灵气越空而来,汇入丹田百脉,凝神聚气,洗涤脉络。
也就在儒门灵气回归的同时,玉京西南忽地涌起一股魔气,正是因为神弱魔强造成的失衡。
孟轲、慕容熙和敖晶三人同时生出感应,孟轲把心一横,说道:「二位且绕小路赶赴前方,吾来开道!」
他再凝紫阳真元,快步奔掠,周身紫光闪烁,身形所过划下紫芒惊鸿。
孟轲心中盘算,按照方才魔气冒出来的位置推断,那个地方便是玉京的洪浩书阁,曾是各路学子读书求学之地。
孟轲满身的紫阳浩气极为引人注目,很快便有敌人靠近,除了朝廷御林军外还有不少魔界士兵,但皆无一是其十合之将,尚未靠近他十步方圆就被浑厚的护身罡气震开。
就在此时,一股凛冽魔气从天而降,魔气犹如利刃,劈开护身真气。
孟轲如临大敌,聚集真气,抬掌便打。
掌力对碰,孟轲只觉一股大力涌来,险些将他压得站不稳。
「孟子舆,别来无恙否!」
冷笑响起,孟轲惊愕一撇,发觉来者竟是「死去」
的端木罹戈。
阳魔曾遭儒家禁招打得死去,现今再见,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出手便是佛道魔三元合击,孟轲虽然惊愕,但很快平稳心神,谨慎以对,运掌挥化,使出一招「金烽逆阳」,只看紫阳火劲逆行运化,泛起金色光华,将端木罹戈的猛招轻松卸去。
端木罹戈暗自惊讶,正所谓阳刚之极是为阴柔,这招金烽逆阳正是将至刚至阳的紫阳真气运至极致,从而化刚为柔,比起道门的化劲卸力法门更为高明,甚至更胜天穹妙法的星辰太极图。
端木罹戈见久攻不下,再催魔功,阴阳魔身离体幻化,心魔附体而现,招出龙麟军第一猛将凌霄之心魔化体。
凌霄心魔同施雷火极能,由侧面一拳打向孟轲腰肋,同时端木罹戈施出一招「恶佛逆道掌」
直劈孟轲面门,便是要他无法左右兼顾。
危难关头,孟轲心无杂念,将「金烽逆阳」
运至最高境界,端的是气随意走,意境无回,掌势时正时逆,反转自如,左抵右挡,先卸雷火重拳,再化三元厉掌。
端木罹戈见状再催狠劲,佛道魔身,阴阳魔体同时赞功,欲以强欺柔,硬生生崩毁孟轲防线。
孟轲脚步挪移,左手拖住凌霄拳头,右手黏住阳魔掌心,大喝一声:「逆!
」
心魔与本尊竟身不由己,被带得左右失衡,拳掌竟向着各自招呼而来。
砰地一声,心魔挨了一掌,阳魔挨了一拳,同时发出一声闷哼,显然吃亏不少。
孟轲虽然巧破合击,但端木罹戈功力始终在他之上,仍是被余劲震伤了经络,一口鲜血已涌至喉头。
玉京之北,旌旗蔽夜,正是玄朝的北伐大军杀来。
镇守北面的正是天路十将中的北堂江河、裴定边。
凌霄手掌一扬,大喝道:「敌将速降,否则炼神浮屠伺候!」
话音甫落,一座参天妖塔拔地而起,巨炮林立,夺人心神。
双将为之一惊,忙命人催动寨中的巨鼎,只看巨鼎内光华四溢,弥散八方,随即构成一堵厚实光墙,正是儒家的四维镇邪界,以此抵挡炼神浮屠的可怖威力。
凌霄下令大军出战,龙麟军有序出击,组成前三后七的攻坚阵势。
前三路兵马意在试探和诱敌,后七路兵马则是攻击主力,北堂江河、裴定边见状,指挥各自兵马协同作战,摆出外四内五的防御架势。
北堂江河派出四路兵马出寨营地,裴定边则引六路人马固守城寨,出战的四路兵马以虚招击之,意在拖战和消耗,而内六路兵马则依寨而守,借着地利对抗龙麟军的猛攻。
【龙魂侠影】第26集 纪元终结 第7回 帝都混战
眼看两军交战不休,攻防僵持,凌霄心生不耐,提刀策马:「雷火二部,随我攻破敌军!」
精兵瞬动,杀气腾腾,如雷奔驰,似火焚烧,冲向敌军。
两支精兵分插左右,将朝廷兵马阵势击溃。
凌霄提刀冲阵,刀芒挥斩,雷行火焚,挡者披靡,勇不可敌,惊得城寨内外皆胆寒。
顷刻间便全歼寨外军马,北堂江河、裴定边大惊,只得紧闭门户,死守严防。
凌霄策马环绕城寨,只觉毫无破绽,无法突破。
「凌元帅,让我来破掉这结界!」
凌霄接到月俊宛的传音,于是乎领着雷火精骑退回阵中。
北堂江河、裴定边以为凌霄是知难而退,不由暗松了口气。
暮然,龙麟军阵中之巨塔绽放妖异光华,数百口炼神火炮悬浮飞起,朝着城寨围去,同时吞吐烈焰炙光,多方位地攻击护城结界。
月俊宛仔细揣摩,发觉四维镇邪结界每次遇上攻击都会泛起轻微的波纹,当攻击消失后波纹便会逐步平复,显然是用以化消攻击。
看到此点,他心中便有了算计,操控众火炮对准一个地方攻击,一炮打完一炮接上,不断地轰击着同一点,只看那道波纹越来越大,渐渐地扩散至整个结界光罩之上。
与此同时炼神浮屠主炮开始蓄能,但看月俊宛大喝一声开,一道炙热火光横贯天空,直取波纹中心,只闻轰隆一声,光罩粉碎,寨内的巨鼎亦同时崩塌,四维镇邪界——破!火炮余威犹存,偌大的城寨被热浪掀翻大半,士兵军马损失惨重,两大守将堪堪站稳身形,却见四下一片狼藉,存活着的人宛若置身于烘炉炼狱,踩着地上都觉得烫脚。
外围忽地响起统一的军械身,只看龙麟军弓弩手已从四面八方围来,强弓利箭已尽数对准一干残兵败将。
凌霄朗声高喝道:「降者不杀!」
北堂江河、裴定边惊得魂飞魄散,忙弃兵器,带头归降。
凌霄命孙德留下打扫战场,收缴残兵,自己则率主力攻向玉京北门。
玉京之内三方会战,强强对话。
四大破虚惊天战,儒魔再掀生死斗。
端木罹戈运催元功,一爪罩下孟轲天灵。
孟轲抬掌一托,五指轻挥,转卸万钧,再度叫阳魔无功而返。
端木罹戈心忖:「任何种卸劲法门皆有其卸劲之极限,我便不信你能一直稳守不失!」
于是乎,饱提真元,掌心凝劲,三重真元压成一枚巴掌大小的气团,猛地推出。
孟轲心知此招非同小可,当下打足精神,左手托,右手卸,打出柔靡漩劲,又是一记「金烽逆阳」。
金锋挥洒,逆阳转卸,孟轲凭着先师遗招再挽狂澜,稳守不失,更将端木罹戈带得身形虚浮,中宫大露。
孟轲暗叫一声好机会,剑指凝气,一记「晨曦神剑」
直取阳魔膻中气海。
纯阳剑气直透气海,端木罹戈闷哼一声,嘴角溢血,然而却是面露喜色:「
臭书生,抓住你了!」
孟轲只觉得手腕一紧,已被端木罹戈五指紧扣,锁定身形。
但见端木罹戈另一只手猛然击来,孟轲单掌以应,掌心相贴,顿觉大力涌来,赶忙逆转阳劲,转卸魔能,但却身形被锁,金烽逆阳无法尽施,本可转卸万钧的掌力竟被魔功消弭,最终演变为内力僵持。
端木罹戈哈哈笑道:「论内功,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当下将佛道魔身、阴阳魔体的威能一股脑逼出,势要硬生生震毙孟轲。
孟轲内敛真元,避强转守势,对抗着端木罹戈源源不绝的内力。
另一方面,袁齐天棍劲力沉,宗逸逍剑势猛烈,正面对撼,只见紫气四溢,罡劲激荡,竟是棋逢对手,难有胜负。
袁齐天暗自讶异,心忖按照以往而言,自己应比宗逸逍稍胜半筹,更何况现今已脱胎换骨,但这番硬碰硬的结果竟是不分上下。
「书呆子正不断地透支根基,难怪有如此刚猛无匹的功体。」
袁齐天使了几棍,见无法占得上风,当下转劲化气,棍法一晃,竟露三分弱势。
宗逸逍立即趁虚而入,一剑刺入左肩空位。
袁齐天见状不禁哈哈一笑,手中钨铁棍如风车般旋转起来,将长剑卷在其中。
先前虚势此刻立即变实,宗逸逍只觉坠入海眼漩涡,身不由己地随着袁齐天的棍势而动,转得头晕眼花。
袁齐天趁势一收棍势,钨铁棍朝前一点,如同蟠龙探首,狠撞宗逸逍膻中穴。
宗逸逍胸膛一阵剧痛,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但狂态更张,受伤同时左手运起「纯阳小霹雳」,朝着前便是一掌。
袁齐天收招不及,照单全收,紫阳烈劲先聚后爆,被炸得气血翻涌,暗伤不轻。
袁齐天运足远古大力驱散入体的紫阳烈劲,心中暗骂道:「这臭书生真是见鬼了,纯阳霹雳想用就用,连蓄气聚力都省了……妈的,啥时候绝学禁招这么好使,比黑虎掏心还容易用!」
另一边上,尹方犀也是战得癫狂,真气源源不绝地涌出,劲力急速运转,双掌连番打出小霹雳,霸道的爆发力就连杨烨亦得退避三舍。
尹方犀左右开工,纯阳小霹雳的火球如同飞蝗般击来,杨烨眉头紧蹙,旋转手中长戟,一身刚劲转为柔力,戟势转攻为守,三分接七分纳,将紫阳火球挡在方圆十步之外。
尹方犀哼道:「姓杨的,且看你能支持多久!」
霹雳掌力层层叠叠,紫阳烈劲不住涌出,杨烨连接数十掌后,已觉气弱,心中暗叹道:「想当初孔岫用上一掌也得蓄劲数息,今日这疯书生居然连环不绝地施展这招,心魔附体果然可怕得很!」
当双方根基、功体、招式相差无几时,发招的速度便是决胜关键,紫阳火球已经逼入五步方圆,可见杨烨的守势被逐步削弱。
防线由五步缩减至三步,杨烨戟势已被压得施展不开,却见尹方犀猛地一凝掌力,四周紫气立即凝为光球,照耀八方,射出一道道的紫光,每一道紫光便是一掌,掌法虽繁杂,但掌力毫不羸弱,极为刚猛,正是当日激战鹭明鸾的绝式——紫阳耀九天。
杨烨心知此招非同小可,当下转守为攻,将一身刚劲聚于戟尖,一击横扫。
尹方犀掌力繁杂,杨烨戟势简朴,对碰之下,却是杨烨以简破繁,将漫天紫光扫得尽数消散。
却闻尹方犀冷笑一声:「姓杨的,等得就是这一刻!」
紫光消散之时,尹方犀双掌间已聚起炙热紫阳火球,正是纯阳大霹雳之前奏。
杨烨因此横挥战戟的缘故使得中门大露,再加上他使出全力此刻要收势已是不能,干脆吐尽刚劲,化横扫为直击,既敛中门破绽,亦可借余威直取敌酋,正是其必杀绝技——军魂一击!尹方犀双掌推出,喝道:「来得正好!」
澎湃掌劲迎上至刚戟势,只闻轰隆巨响,四周房屋尽数倒塌,两人短兵相接,尹方犀双掌一合,空手接白刃,钳住虎牙破军戟,同时狂催霹雳烈劲,试图反制杨烨。
军神则吐尽毕生修为,奋力推进战戟,势要一击贯穿邪儒魔心。
罡气烈劲相互交缠,僵持片刻,只见尹方犀的天蚕手套寸断裂开,正是被刚劲所切毁。
而虎牙破军戟则开始软化,乃是被紫阳火劲所融。
最终结果便是战戟融,蚕丝断,两大神兵同时报废。
兵刃虽毁,杨烨依旧勇战,一个箭步穿过灼热阳火,猿臂轻舒,一记直拳轰来。
尹方犀顺势推出一掌,封住杨烨重拳。
两人另一只手同时击出,又是拳掌相对,生死恶斗。
双方互不相让,各催内劲,欲压过强敌,形成内力搏杀的凶险局面。
另一边,宗逸逍与袁齐天互有攻守,激战百余回合后,宗逸逍心生不耐,将精纯的紫气猛聚压缩,正是一招纯阳大霹雳!宗逸逍蓄劲十足,灌气入剑,凌空斩落,将原先的掌法化作凛冽斩击,威力更加集中。
紫阳火劲化出一道光芒斩落,阳刚之极,但却在一瞬间由阳转阴,刚猛之中又有阴柔巧劲,除了以往无坚不摧的破坏力外,还有一股粘缠柔劲,敌人一遭锁定,便无法施展轻功巧步躲避,只能被老老实实地接招。
袁齐天怒目圆瞪,逼出巅峰修为,举起钨铁棍便扫了上去。
棍剑对碰之果竟是兵解崩裂,两人神兵尽碎,然而仍不减斗志,拳来掌往,再现近身肉搏。
袁齐天身若玄铁,骨胜金刚;宗逸逍心陷癫狂,劲若烈阳,两人互有胜负,数十招过去,竟也陷入内力搏斗之局。
倏然,一道窈窕倩影横掠而来,出指点在宗逸逍背门至阳穴,宗逸逍忽感后脊暮地一麻,真气如决堤江河般狂泻而出。
「妖妇!」
宗逸逍回头看去,只见出手偷袭者正是鹭明鸾,气得肝火大动,狂态大发,将泻出的真气一股脑转为紫阳真火,可谓算是豁命一搏。
强若袁齐天也被这股热浪逼退数尺,宗逸逍怒吼一声,弃袁齐天而扑向鹭明鸾,势要与之玉石俱焚。
谁知眼前鹭明鸾竟成虚影幻象,宗逸逍志在必杀的一击无故落空,内劲反冲,自伤经脉。
七色光华闪烁,鹭明鸾于宗逸逍背后形体重组,玉指雷霆点中商阳穴,再泄阳火真气。
宗逸逍真气大亏,招式虽猛却徒有其表,袁齐天捉准机会,闪身扑上,五指筛张锁住其肩,宗逸逍盛怒,欲逼出阳火将其震退,但敌强我弱,袁齐天的手掌就如铁钳般牢牢锁住他肩膀,难撼其分毫。
「给我老实点!」
袁齐天倾吐神力,紧锁宗逸逍身形,与此同时,鹭明鸾再度幻化形态,变作一只八翼鸾雀展翅飞入宗逸逍灵台之内。
袁齐天嘿嘿赞道:「这玄神一念也真够省事的,人都不用来,只是想一想就可以了!」
不远处响起鹭明鸾的声音:「袁师兄,若非你豁力拖住他,小妹又岂能得手!」
话音甫落,只看八翼鸾雀抓着心魔飞出其体外。
鹭明鸾飘然现身,玉掌轻翻,发出七色神光便要将心魔收走,却在此时,变故忽生,心魔瞬间消失。
袁齐天讶道:「妈的,见鬼了!」
鹭明鸾花容一沉,说道:「定是魔尊以魔刀异能救走了心魔!」
袁齐天低头看了看掌下的宗逸逍,见他双目紧闭,气若柔丝,忙道:「那这书生呢?」
鹭明鸾走近探了探他脉息,摇头道:「内元透支过度,又连番恶战,命虽能勉强保住,但也可能跟净尘一样,甚至还要更惨!」
袁齐天急忙输过真气,助宗逸逍推宫过血。
另一边紫火逐渐熄灭,杨烨提着尹方犀纵身飞来,袁齐天问道:「老杨,你赢了?」
杨烨道:「方才与他正斗着内力,忽然间他气力大减,给我捡了个便宜。」
鹭明鸾柳眉一挑,说道:「方才我以玄神一念收拾宗逸逍心魔,已被魔尊察觉,他自知尹方犀心魔也难保全,所以干脆将其收回!」
只差一点便可除去心魔,袁杨二人无不惋惜,就在此时,却见孟轲跌跌撞撞地朝这边奔来,衣衫破损,口唇溢血,可见受伤不轻。
杨烨忙将他扶住:「孟教主,发生何事?」
孟轲道:「方才我正与端木罹戈交手,但他却中途撤退,叫我着实费解,所以先来与诸位前辈会合。」
袁齐天笑道:「他也学了心魔大法,自然能感应到这边状况,若再不撤退,待我们腾出手来,他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啦!」
鹭明鸾叹道:「功亏一篑,若有封神榜在手,今天怎么也能灭掉这两个心魔!」
话说慕容熙和敖晶寻着魔气方向追去,很快便从书院的藏书阁里找到了封神榜。
慕容熙探手去抓,立即感到手掌一麻,心血翻涌,脑海中恶念聚生,竟有被魔化的征兆。
敖晶大骇,急忙一掌推在他背心,将体内龙气输了过去,助其压制魔气。
慕容熙缓过神来,打了个冷战道:「岂有此理,险些我也中招了!」
敖晶取下腰间布囊,道:「快把封神榜装进来,这乾坤袋可以暂时隔绝魔气!」
慕容熙大喜,将封神榜装入乾坤袋内。
敖晶将袋子扎好,递给慕容熙,说道:「慕容公子,你轻功身法好,劳你将封神榜送到城外,我来替你掩护!」
慕容熙点头称是,两人转身便飞离书院,尚未奔出几步便闻身后腥风席卷,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虎啸巨浪。
慕容熙脸色一沉,大叫不妙:「他奶奶的,那头老虎不是蹲在东皇峰的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一头白额巨虎飞扑而来,在虎口之前有一道人亦在逃命,定睛一看,正是连云双。
慕容熙顿时明白过来,骂道:「臭道士,你怎么把这畜生引到这边来了!」
连云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没办法,我毁掉几座法坛后就被魔兵发现,好不容易才逃出东皇峰,又被这孽障盯上,只能逃命了!」
慕容熙暗骂一声倒霉,连忙加快步伐逃命而去。
魔虎身形庞大,凶猛无比,所过之处犹如摧枯拉朽,房屋街道无不崩坍粉碎,又是一场劫难。
敖晶沉声道:「慕容公子,你速速离去,我替你断后!」
说话间,摇身一变,化出晶莹龙身,吞云吐雾,盘于魔虎跟前,与之昂首对视。
魔虎微微一愣,随即四肢匍匐,身子蜷缩,正是猛扑之前奏。
慕容熙果断抉择,将云深七重影发挥至极限,身法幻化,如电掠雷行,眨眼便冲出玉京。
不得不说,以身法而言,慕容熙绝对是当代绝顶,想当初铁壁关鏖战,他也曾凭着身法缠斗沧释天分身,可见这套轻功身法高明之处。
回到指定会合处,果见衡城外万僧盘坐组成卍字佛印,齐诵经文,接引、准提居于佛印中心,见慕容熙前来,立即迎出。
慕容熙将乾坤袋递了过去,说道:「二位大师,幸不辱使命,接下来就靠你们了!」
双佛慎重接下乾坤袋,微微躬身行礼以谢。
慕容熙转身再往玉京而去,云深七重影身法一晃,一瞬千里。
路上见龙麟军士兵正不断地猛攻玉京防线。
只看蓝影踏云而立,玉指掐出咒印,乃玉无痕正在施展玉德七智,源源不绝的法力遍洒全军,使得龙麟军士兵作战异常勇猛,再加上有王栋梁明的领军,已连克数个城寨,撕破防线,扣关玉京。
慕容熙忽闻龙辉传音而来:「三少,快进城,到皇宫外静观其变!」
慕容熙叫了一声好,施展轻功遁入城内,在皇宫外围蹲守,谋而后动。
慕容熙刚选好落脚点,便闻龙吟大作,循声抬头望去,却见玉京上空上演一场龙虎斗。
敖晶所化的水晶神龙与十尾魔虎搏杀,然而魔虎已吸纳了木水火土四兽魔元,此刻五行加身,敖晶却是连连受挫,身上水晶龙鳞被打落了不少,鲜血直流。
连云双则在一侧做法援助,但十尾魔虎皮坚肉厚,就算面对敖晶的龙牙龙爪也凛然无惧,更何况他那微薄法力。
魔虎抓住一个破绽,一尾扫中水晶神龙,打得敖晶几乎跌落云层,同时魔虎飞身扑来,张口便咬向水晶龙的咽喉要害。
危难关头,一道紫色雷电掠来,逼退魔虎,只看云海之上,雷电翻涌,金光夺目,正是五爪金龙御雷而来。
金龙一声怒吼,龙尾如雷霆般扫出,将魔虎打得飞退数十丈,但魔虎也是了得,稍晃身躯便站稳。
魔虎一声呼啸,口吐碧光绿华,万叶飞舞,如刃似刀,足以分金裂铁,正是三角苍龙的独门神通。
金龙召云为盾,挡住叶刃,而魔虎再施展龟蛇神通,凝四周雾气,化作水元攻来。
金龙怒目一睁,召来万雷护体,将水元蒸干殆尽。
魔虎甚是兴奋,发出阵阵亢奋的怒吼,向着金龙挑衅。
金龙吞吐云雾,昂首对峙,周身雷光绽放,以静制动。
慕容熙心知这边战局暂无大碍,于是便安心静候下一步行动。
忽闻一声炮响由东门响起,他立即跃上屋顶去看,只见岳彪率军以火炮扣开东门,其麾下刀斧军鱼贯入城,刀斧军悍勇善战,一路长驱直入,已然逼入玉京腹地。
城内守军也迅速做出反应,遣来一军迎击岳彪众人,那为首将领正是金子云。
两人也算是老熟人,见面之后一切试探皆是多余,施展出各自能耐,誓要压倒对方,只看枪风急漩,斧劲挥洒,每交手一招,便会溢出惊人气劲,在两人周围形成一个十丈方圆罡气,割地裂土,生人勿近。
「哎呀,差点忘了龙兄交我的锦囊了!」
慕容熙想起龙辉所托,此刻东门炮响正是开启锦囊之机。
他打开锦囊,里边纸条写着:「东门炮响,四方精兵合围皇城,劳君入宫守候,待宫外骂声响起,皇甫铭必现身紫微宫楼阁之上,便将囊中之信件予之。待他会追来,君务必将人引至冷宫门处!」
慕容熙看了看四周,只闻四周杀声震天,龙麟军已全线攻破玉京外城,凌霄、王栋、梁明、孙德四将各引本部精锐朝着皇城冲来,御林军奋力抵御,铁鹰更是披甲上阵,率众死守宫门。
皇宫内的护城结界也随之开启,与龙麟军展开攻守对峙。
四路大军猛攻皇城,铁鹰倒也沉稳,从容指挥,多次打退龙麟军的猛攻。
慕容熙便趁着城外激战潜入宫内,所幸御林军都调到宫门附近参战,宫内守备略显松懈,慕容熙仗着身法很快便寻到紫微宫,却见此处被魔气封锁,形成一严密结界,要进入却是不易。
慕容熙摸了摸锦囊中的信件,发觉里边是一小沓纸片,似乎装订成巴掌大小的书册,叫他着实好奇,暗忖道:「可惜现在进入城内,神念已被扰乱,无法及时联系到龙兄,若不然也好问一下这书册是什么名堂。」
这时候宫门外响起阵阵吆喝声:「皇甫铭,糊涂蛋,亡国君!」
这声音正是攻打皇宫的龙麟军发出的,声浪滔天,即便是深宫之内也清晰可闻。
紫微宫的楼阁高台上响起阵阵急促脚步声,慕容熙抬头望去,却见皇甫铭气冲冲地走了出来,登高望去,沉声道:「反贼动向如何?」
身旁侍卫道:「回禀皇上,铁元帅正奋力驱逐反贼!」
皇甫铭怒道:「让反贼攻入玉京,俨然已是奇耻大辱,传朕旨意,决不可让反贼踏入皇宫半步,若不能做到,便让铁鹰以死殉国吧!」
侍卫点头称是,拿着令牌便去传旨。
慕容熙抓准这刹那机会,暗施展巧劲,将手中信件抛给皇甫铭。
皇甫铭以为是暗器,掌蕴柔劲,将来物接下。
信件?皇甫铭打开一看,面色霎时涨成猪肝色,瞪着慕容熙道:「贼子,找死!」
说话间,掌心催发真气,将那册子化作飞灰。
慕容熙信内物件起效,不禁嬉皮笑脸地道:「臭小子,有本事来抓我啊!」
说罢转身便跑,皇甫铭长啸一声,纵身追了出去,一干下属想要劝阻却也来不及。
慕容熙步伐如飞,朝着冷宫方向掠去,身后皇甫铭紧追不舍。
「究竟那小册子是什么名堂,激得皇甫铭这般肝火大动呢?」
慕容熙暗自讶异,忽然间想起前不久的一件旧事,当时龙辉请自己喝酒,他被灌得大醉,迷糊间似乎被龙辉哄着画了一本小册子的春宫画,而春宫画的内容貌似跟萧太后和萧贵妃有关,自己当时被灌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天南地北,拿起画笔就画了起来,而且借着酒劲作画,更是栩栩如生。
酒醒之后,龙辉没提及此事,而那小册子和画笔都不在现场,慕容熙还以为是自己醉酒做得胡梦,便没再计较。
「他奶奶的,真是交友不慎!」
慕容熙回想起这模糊的记忆,不由得面红耳赤,暗骂龙辉不厚道。
身后罡风袭来,牵扯气流,慕容熙脚步亦为之一顿,皇甫铭立即追了上来,怒掌横劈而来。
慕容熙下盘一沉,回身出掌迎击,顿感沉重无匹,险些吐血,不禁暗骂道:「妈的,这昏君吃了春药了吗,劲怎么大得惊人。」
慕容熙见对方掌力沉重,立即巧施步伐,以挪移换位之法卸去对手劲力,同时借力使力往冷宫方向奔去。
「奸贼,休走!」
皇甫铭怒上眉梢,不杀慕容熙誓不罢休,大罗金阙内力逼至巅峰,翻掌一盖,宏大气压笼罩而下,慕容熙宛若身负千斤巨石,身法不复往日轻灵。
皇甫铭一掌限敌,再向慕容熙背心补上一掌,慕容熙双手运舞,化巧劲转卸雄力,倒也稳守不失。
皇甫铭心魔附体,一旦动武,真气便会越转越快,直至突破本源功体,以至于威力大增。
慕容熙连守几个回合后便感对手出招越来越猛,自己的手臂就如灌铅一般,重得几乎抬不动。
「狗贼,朕要你碎尸万段!」
皇甫铭双掌一分,气流在其牵扯之下化作利刃,要将慕容熙千刀万剐。
慕容熙把心一横,气聚要穴,亦爆冲功体,双掌如怒涛般扫出,硬生生撕破皇甫铭的气刃困锁。
走!慕容熙破招之后继续奔往冷宫,皇甫铭怒极恨极,马不停蹄继续追杀。
慕容熙很快便逃入了冷宫,皇甫铭纵身追了进去。
冷宫乃失宠失势的嫔妃居所,环境艰苦,那些久居深宫、娇生惯养的女子岂能受得了,进去后不是病死,便是因忍受不了而自杀,所以此地甚是荒凉,了无人烟,宛若鬼蜮。
皇甫铭追进去后便不见了慕容熙的踪迹,正欲继续找寻之际,忽闻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皇兄,跟我走吧!」
回头一看竟是白翎羽,不由怒道:「贱人,你还有脸回宫来面对列祖列宗!
」
慕容熙成功诱敌,立即从冷宫后墙离去,心中不由感慨那损友的妙算,进入冷宫者无不是失势的后宫女子,宫廷也不会费力保护她们,所以这儿几乎没有侍卫是几乎没有,再加上四路大军正在猛打宫门,大部分御林军都赶往前线增援,这里的防卫几成虚设。
另外,又因冷宫处于宫廷内,皇甫铭不会太过留意,若是慕容熙方才逃走的路线是出宫的话,皇甫铭未必会上钩,在由熟悉宫廷环境的白翎羽提前埋伏,使得此地成为最佳的伏击地点。
白翎羽幽幽一叹,说道:「皇兄,我知道你是被心魔附体才做了这么多错事,还是跟我走吧,我们有办法让你恢复过来。」
「放屁!」
皇甫铭怒喝一声,拔出佩剑便刺了过来。
白翎羽暗叹一声,掌中长枪一格,封住剑路,再接着使出粘劲,娇咤一声:「脱手!」
皇甫铭只觉手心一麻,佩剑竟被震飞出去。
皇甫铭右掌一开,使出柔劲,将飞出的佩剑吸了回来,同时左掌一带,佩剑便朝白翎羽刺了过来,显然是一招以气御剑。
白翎羽真元一吐,护身罡气逼出三尺开外,将飞剑震开,与此同时,长枪一抖,如同蛟龙出海般刺向皇甫铭。
皇甫铭再度御剑回防,却难挡麒麟神力之浑厚,佩剑被长枪一绞,顿成铁屑。
白翎羽枪式一发不可收拾,摧枯拉朽般直逼而来,皇甫铭大骇,急催内力,双掌虚报胸前,掌心凝聚大罗金阙内劲,竟也挡住了枪锋。
白翎羽微微一愣,叹道:「想不到心魔竟将你强化至此,但皇兄……这般燃烧内元,只会是自伤起身!」
皇甫铭面目狰狞地道:「放屁,朕之力量源源不绝,哪有什么隐患,信不信朕三招内要你狗命!」
白翎羽微微一笑,不予反驳,看在皇甫铭眼中仿佛说不出的轻蔑,气得他再催内功,就在此时,后背猛然传来两股浑厚真气。
皇甫铭大惊失色,回头一看,只见红绿两道倩影同时朝自己袭来,玉手出掌,飘若飞鸿,正是崔蝶与林碧柔。
「卑鄙!」
皇甫铭一声怒吼后便遭三股内力重击,先是白翎羽的麒麟神力震松大罗金阙的护身罡气,紧接着便由崔蝶的冰火真气封锁经脉,再到林碧柔的冥之卷蒙蔽元神,皇甫铭身若软泥般瘫倒下来。
白翎羽长舒一口气,道:「总算成功了!」
崔蝶柔声笑道:「等回去后,便驱散你皇兄的心魔,到时翎羽你就可以真正安心了!」
白翎羽抿嘴道:「老魔头现在还躲在我祖宗陵墓中,他一日不除,我一日不得安心……」
林碧柔笑道:「鹭娘娘早已埋下暗棋,想必此刻早已破坏了陵寝内的法阵,再加上,咱们夫君和妖后联手杀入东皇峰,端木老魔伏诛已是迟早的事!」
连云双按照约定时辰下手破坏,一口气连毁多个法坛,虽被魔兵及时制止,但天罡地煞法阵也出现缺憾,灵力中断,难以继续维持。
就在十尾魔虎离山没多久,东皇峰山顶立时响起龙吟凤鸣之声,两股股盖世之力挟元阳玄阴之气强势压境。
巨龙居高临下,对着山峰便是一声咆哮,磅礴真气震入山壁,整座山峰不断晃动,宛若末日降临。
「端木老魔,给我滚出来!」
龙辉长啸一声道,「列代恒帝陵寝岂容你这宵小玷污!」
墓地深处响起魔尊的冷笑:「嘿嘿,你自立为帝,还有脸提大恒诸君,羞也不羞!」
龙辉哼道:「我自立为帝也是被你这魔头所逼,若非你之缘故,大恒国运岂会断送!」
「哈哈,说得好听!」
魔尊大笑道,「本尊虽为你口中魔孽,但自始至终皆奉皇甫一脉为帝!哪像你,明明就是反贼叛逆,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洛清妍冷哼一声,玉手一招,将一道炙烈凤火打入山中,火焰点燃地脉,熔岩翻滚,东皇峰即将成为喷薄火山。
魔尊大吃一惊,忙运功压住熔岩,心忖道:「皇陵内葬有皇甫武吉和皇甫铮,姓龙的小子或许有所顾忌,但这妖妇可不会心软!」
想到这里,魔尊纵身跃出墓地,登上云层,与龙凤对峙起来。
洛清妍笑道:「端木魔尊,你可算出来了,躲在下边这么久,不嫌憋气么?
」
魔尊打了个哈哈道:「下边清净,正是修养之地!」
龙辉反唇相讥道:「既然觉得墓地清净,阁下何不干脆长卧其中,也省了大家不少事!」
魔尊笑道:「想要本尊长卧陵寝还不简单,再叫上于秀婷来,你们三人联手,本尊便在劫难逃了!」
龙辉嘿道:「剑仙伺机而作,再一剑送你入墓岂不更加简单!」
魔尊忽地一阵狂笑道:「如此说来那就最好!于秀婷,本尊杀你儿子,怎么不出来报仇啊!」
说话间,大张双臂,暴露空门,狂叫道:「来啊,往我这刺一剑,本尊绝不还手!怎么,不信吗,本尊言而有信,只要你出来,本尊便仍你刺上一剑,不挡不闪!」
龙辉和洛清妍不禁一愣,暗忖这老魔头又耍什么花样。
洛清妍道:「端木老魔,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魔尊笑道:「妖后,本尊既不疯也不傻,只是试探一下于秀婷来了没有?」
洛清妍问道:「那你试探出来了吗?」
魔尊满意地点点头道:「试出来了,她没到!」
龙辉道:「说得对,她真的没来,你就别疑神疑鬼了,专心受死吧!」
正所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龙辉故意道出实情,便是要再度干扰魔尊判断。
魔尊嘿地一笑:「此次你倾巢而出,势在一战定乾坤,按理来说,本尊跟于秀婷有杀子之仇,她最该前来,但此刻却不见踪影,是不想来还是来不了呢!」
龙辉眉色微沉,觉得对方话中有话。
魔尊笑道:「依本尊看来,这杀子之仇对于秀婷而言已经淡了许多,若没猜错的话,那魏公子已有了生机,所以于剑仙才不急要手刃本尊。」
龙辉蹙了蹙眉道:「你倒也猜得准确!」
魔尊露出更为得意的笑容:「本尊曾研习过生死之道,死者要复活必须取得足够的生机,而世间最充沛的生机莫过于母胎!」
龙辉和洛清妍眉头皆是微微一蹙,魔尊嘿嘿笑道:「看来于剑仙不但不想来,而且还来不了……若没猜错,她已经怀孕了!」
龙辉勃然大怒,逆鳞龙刀出鞘,直劈魔尊脑门:「住口,休要辱人太甚!」
魔尊早有提防,尊皇魔刀迎了上去,架住刀锋,语气暧昧地道:「女子怀孕可得阴阳交融,不知哪个男子这么有幸,得剑仙垂青呢!」
龙辉怒火中烧,刀势再沉三分,压得魔尊连退数步。
魔尊仍旧笑容满面:「哦,阁下如此动怒,莫非你就是那位男子?」
龙辉杀机满眼,怒催真元,抬手便是一记「刀霸」,刀势重若千斤,斩得尊皇刀一阵颤抖。
魔尊暗运佛道魔身化解刀劲,同时催生心魔化体,偷袭龙辉背门,要逼他回身挡招以求解围。
谁知龙辉却不理不睬,淡定自若,继续挥刀斩击,不顾背后的杨烨、袁齐天心魔。
就在此时,一阵清脆琴音响起,只看洛清妍祭出洗音水琴,指拨琴弦,柔音化丝,困锁两大心魔。
「妖族自古以来男丁稀少,姐妹、母女同侍一夫也不是怪事,从多次交手来看,这两人具有极高的默契度,其关系绝不简单……既然有了这层关系,那这小子跟于秀婷间也不会单纯!」
魔尊看在眼里,更是坚定心中所想,说道:「哈哈,好默契,好缠绵,想不到阁下艳福不浅,竟连美绝尘寰的妖后娘娘也垂青于你!」
龙辉黑着脸继续追击,一刀演万兵,刀剑枪戟之法同时攻向魔尊。
魔尊将尊皇刀舞得滴水不落,稳住阵脚,虽居守势却也不落下风,口中继续说道:「嘿嘿,好个风流皇帝,母女兼收,不亦快哉也!」
龙辉冷声道:「省下口舌,才有保命的气力!」
一刀凝聚五行阴阳之力,当头便斩。
魔尊豁尽元功,施展将「魔罗大手印」
的真气灌入刀中,迎了上去。
双刀对碰,各自震退,也就在龙辉后撤卸劲的刹那,洛清妍以元古大力拨动弦丝,琴音化柔为刚,至猛音波直袭魔尊胸口。
魔尊张口吐血,倒头坠下云层,却运功镇痛疗伤,而是催动内力喊话道:「
所有人给我听好了,姓龙的逆伦背德,与剑仙妖后偷情通奸,不配为皇!」
【龙魂侠影】第26集 纪元终结 第8回 末日浩劫
与龙辉的事被魔尊当众叫破,洛清妍也不由得粉面一红,但转念一想:「我与龙儿的事虽可大可小,但即便现在揭破也对战局起不了太大影响,老魔头为何要怎么做?」
龙辉看似怒不可遏,实则心中清明,已有定计。
「闭嘴!」
龙辉盛怒大吼,举刀再斩,刀势再添三分雄霸刚劲。
魔尊看在眼里,暗忖道:「心浮气躁,还不上当!」
只看魔尊挥刀迎上,看似举刀挡格,但在触及龙刀的刹那猛地将劲力回收,使出一招虚引刀式,将龙辉扯入东皇峰之上。
龙辉冷眉一挑,攻势依旧猛烈,毫无收敛之意。
魔尊却是一意地防守,看似身负内伤无法反击,实则亦有盘算。
攻守百余回合,龙辉刀势渐现颓势,魔尊窥准机会,提刀便欲朝龙辉腰身斩去。
暮地,他心念一动,脑中灵光忽闪,挥出去的刀势丕变,扭转刀路,往后一退:「臭小子,险些上了你的当。」
那边的龙辉气力似乎用尽,步伐凌乱,气息急促,但魔尊却横刀在前,并未进攻。
锵的一声,逆鳞刀落地,龙辉竟单膝跪地,大口喘着气,紧接着身形扭曲,眨眼间化为一员魔兵。
魔兵呜呼一声,倒了下去。
魔尊道:「原来是附体他人的阴招,有用么?」
这时虚空开启,缓缓步出一人,正是龙辉真身,他抬手一扬,逆鳞神刀重入掌握,说道:「那你方才拉开嗓子大喊废话,也有用么?」
「阁下的诱敌之计用得可真是熟练。」
魔尊轻笑一声,并未正面反驳,但心有余悸,若方才自己忍不住出手攻击,那么必会落入龙辉诱敌的圈套。
魔尊默默凝气,吐出一口浊气,立即恢复精神。
龙辉笑道:「你也不差嘛,你千方百计引我下来,想必这东皇峰地气已经与你功体契合,令得你伤势迅速恢复。」
魔尊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龙辉面色一沉,气走全身,身形瞬动,刀影横贯而至,威势尤胜方才附体之假身。
魔尊肩一沉,刀一提,看似随意一挥,却是挡住了龙刀走势。
双刀互绞,真气不断冲撞,相互僵持。
就在此时,琴音乍响,一股阴柔音波遍布四方,龙辉丹田气海之内生出暖流,正是阴阳互补之道。
「是洛姐姐!」
龙辉心中暗喜,奋然发力,手中神兵光华大作,震出锐利刀罡,反压魔尊。
魔尊只感对手刀劲猛压过来,心中骇然,急抽身而退。
但看不远处的树下,洛清妍正抚琴而坐,朱颜含笑,一双美目盈盈生辉,似媚似笑,叫人不禁怦然心跳。
倏然,美妇玉指一波,柔靡音律化作刚劲曲调,无形之音如同强劲铁拳砸了过来,正是以狮王拳劲弹出的夺命音律。
魔尊抡刀一转,使出真魔图录,气劲化出一副万魔图纹挡在身前,截断音律震动。
龙辉脚踏游龙步逼近,借着步伐提刀斩来,魔尊借势转刀,同时逼出心魔迎击。
但龙辉刀势却绵柔飘忽,看似直劈竖砍,但一触及魔尊真气便如同泥鳅般滑开,绕至魔尊后脑勺再来一刀。
魔尊沉腰扎马,一个弯身避开刀锋,但躲得也是极为狼狈。
就在他躲闪的刹那,洛清妍指凝赤红凤火,撩拨宫弦,使出五凤心诀首式——蛮荒赤鹑翎。
赤凤火劲随着音波沿地直扫,魔尊只觉足底一阵灼热,火劲顺着涌泉穴烧入。
魔尊连忙封住小腿的要穴,止住凤火蔓延。
龙辉五指握拳,施展「灼元天火令」,猛地一拳打向魔尊。
魔尊下盘受制,难以闪避,肩头受了一击,离火真气侵入筋脉,竟与凤火相呼呼应,焚经烧脉,魔尊只觉得半身如坠烘炉,苦不堪言。
魔尊沉声一喝,丹田之处涌出紫耀帝气,驱散龙凤真火,并疗伤镇痛,同时借力后撤。
龙辉道:「老魔头,终于肯将底牌翻出来了!」
魔尊面色一沉,四股真元急速运转,金色佛气,黑白道气,赤红魔气,紫芒帝气形成璀璨光华。
眼见对手施展压箱底牌,龙辉也不怠慢,默运十龙真气,只看十道龙气盘绕周身,正是当初鏖战厉帝的绝式——十方龙魂。
魔尊蓄力已足,拔身发招,魔罗天罡刀悍然使出。
龙辉提刀击去,刀蕴水意,后劲绵绵,正是葵水真元最上式——海潮万流涛。
一者刀气锋锐,一者柔中蕴刚,但奇怪的是此次交锋却未造成明显的破坏,两人皆是不约而同地将真气集中起来,不浪费一丝功力,给予对手最大重创。
魔尊四元同修,再有心魔加持,功力已然超过了当日四煞同体的厉帝。
而龙辉有龙魂环身,不但可以攻守一体,更可以可加持功体,堪称不败神通,双方对峙之下,亦是难分轩轾。
龙刀发出的水劲逐步干枯,而魔刀锐气也渐渐变钝,双方的招式已使老,唯有各自后退重整阵脚。
两人内息悠长,只需瞬息功夫便可重聚内劲,只闻两人同时一声闷哼,纵身再战。
魔尊四元轮转,刀势纵横,刚猛无匹,锋锐十足,每一刀划出四周空气仿佛静止下来,万物皆赖,整个东皇峰宛若沉入死寂一般。
龙辉手中神刀随意挥洒,尽展诸般刀势,削、黏、缠、挑、撩、压、战、劈……即可巧妙地封住魔尊的攻击,又能反击,看似简单的基本技巧,却是将论武、万兵两大篇章的精髓施展开来,攻敌不守,料敌机先,竟逼得魔尊无暇施展心魔助战。
两口神兵在各自的主人驱使下尽情挥洒,绽放光华。
两人既比招式,又斗内功,更拼谋略,龙辉刀势将尽未尽,暗蓄强势,意在诱敌,魔尊刀势虽猛,时露颓弱,却多有保留,皆在引对方出错。
龙辉刀势一空,将魔尊让了进来,就在尊皇魔刀斩向自己脖颈之际,身形一晃已是遁入虚空,魔尊这一刀反而落了空。
紧接着,龙辉接通魔尊身后空间,再次由虚空中杀出,龙刀直刺强敌背门。
魔尊早留了个心眼,方才那一刀并未使尽,此刻立即回身阻挡,将刀面一横,恰好封住逆鳞的刃尖。
「挡得住刀,却挡不住暗劲!」
龙辉大喝一声,手臂一抖,五行真元倾泻而出,魔尊被震得接连后退,虎口发麻。
龙辉并未继续追击,而是横刀胸前,摆出一个待敌来攻的姿势。
他刚摆出在这个起手式,不远处的洛清妍立即心领神会,十指扣弦,弹动如飞,高昂曲调激奏而出,声声皆是杀人音,调调皆为碎魂律。
魔尊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自己这后退的方向正好是洛清妍的进攻路线,这样一来就像是自己主动上门送死。
魔尊菩提魔道身,硬接音律声波。
砰地一声,魔尊力保不失,但却被震得又往前飞去,恰好送至龙辉刀口之前。
龙辉一刀直取,大笑道:「阁下如此热情献上首级,我便笑纳了!」
魔尊气得七窍生烟,逼出刀中魔魂护体,堪堪挡住逆鳞。
龙辉右手持刀,左手闪电出掌,掌心迸发金雷电劲,结实地击中魔尊胸膛。
饶魔尊有菩提魔道身护体,也难挡金雷雄劲,胸前护身罡气现出裂痕,雷劲入体,震伤气脉,口吐朱红。
魔尊侧身一跃,拉开距离,抹去口角鲜血道:「若是那暗雷霹雳,足以拍碎本尊的浑身罡气了,你为何不用?」
龙辉眯着眼睛道:「杀鸡焉用牛刀。」
魔尊哈哈笑道:「我看你是害怕威力过大,控制不住,而就毁了此地吧!」
龙辉道:「与其被你这厮用来祸害时间,倒不如毁去直接!」
魔尊笑道:「你若有此心思,与我打斗时为何不让内劲四下蔓延?」
龙辉眉头微微一蹙,冷笑道:「端木老魔,你若想趁机恢复伤势就直说,我不会吝啬这么点时间的。」
两人唇齿相讥,便是要从言语间使对方心灵出现破绽。
魔尊打了个哈哈道:「在这里可葬有皇甫铮的尸骨,阁下不但多情而且还重情,自然不忍心损毁友人陵寝!」
龙辉微微颔首,说道:「既然如此,岂不更合你意!」
魔尊笑道:「没错,想不到咱们也能在生死搏斗中达成共识!」
「废话讲完了就引颈受戮吧!」
「哈哈,本尊脖子硬,你可砍不动!」
两人再度提刀恶战,刀刃铿锵,生死相搏。
倏然,琴音再响,魔尊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这妖妇又来了!」
但此次洛清妍的琴音并无明显的攻击性,而是随着龙辉刀势而奏,龙辉招行刚猛,音律便激昂急切,龙辉刀势灵巧,曲调便柔和婉转,俨然一副夫唱妻随的融乐美景。
两人对视一眼,情浓意蜜,洛清妍朱唇微动,以唇语吐出一句话:「此曲名曰‘龙神破阵乐’!」
龙辉报以温柔一笑,亦以唇语回应:「此刀名曰‘洛影清凰决’!」
配合着洛清妍的音律,龙辉行招运式间更为流畅,宛若天马行空,犹如百川汇流,无招无式,不着痕迹,稳稳压制住魔尊的刀势。
魔尊欲以四元之力扭转劣势,当佛道魔帝四股元气逼出的刹那,却见龙辉一刀化四剑,竟似于秀婷的剑意,速攻速取,每一击皆点中气劲的薄弱之处,刹那间便将四元真气打散。
魔尊见对方有破气之法,不由得心头大骇,只得环刀护身,退守一隅。
随着洛清妍的琴音配合,龙辉却是越打越顺,招式间已超脱了自身武学范畴,儒道佛、妖魔煞,无论是敌人还是同伴,凡他之所见皆融会贯通,比起无相篇章的模仿还要更加深层,几乎是一人使出天下武学之精髓,魔尊仿佛是同时面对天下高手,饶他一身雄厚功力也难以施展。
天龙意动,凤凰情随,洛清妍扣弦拨丝,十指弹动,声声切切,若高山流水,若小桥人家;似锦绣江山,似翻涌海涛;如九重云穹,如银河星汉。
就如同一对恩爱眷侣,丈夫兴致高昂地舞刀纵情,妻子则温柔含笑地弹琴以和,眼神交汇之余,皆是含情脉脉,蜜意连连,可谓是龙飞凤舞,举案齐眉。
魔尊此刻陷入窘态,莫说以内力强行破招,就算是手中魔刀也将近伸展不开,被龙辉的刀罡逼得手忙脚乱,勉力守住身前两尺之地。
「妈的,这对狗男女,还敢说没有奸情!」
魔尊武式处处被截,好不憋屈,又气又恼。
忽地龙辉踏步挪移,挥刀如戟,宛若杨烨亲临,荡开魔尊防线,紧接着再化轻柔剑式,恰似楚婉冰挥舞凤嫣宝剑,在魔尊左肩留下一道血痕。
「欺人太甚!」
魔尊怒喝一声,一股气逼出四大心魔化体,朝着洛清妍杀去,他心里明白要想脱困就得瓦解龙凤联手,于是先攻击洛清妍,扰乱其琴音,否则再这么打下去,自己迟早必败。
四大心魔同时气压丹田,张口怒吼,以强力声波干扰琴音。
果不其然,洛清妍玉指微微一颤,曲调已乱,龙辉的刀势也随之一顿,不复方才那玄之又玄的境界,魔尊这才松了口气。
洛清妍妩媚一笑:「端木老魔,本宫等得就是这一刻!」
说话间,玉手轻抬,五根春葱般的纤指竟泛起赤青黄紫白五色火光,正是五凤心诀五式齐出之前奏。
魔尊虽不知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但心头却隐隐不安,本能之下欲收回心魔。
却闻洛清妍轻笑一声:「迟了!」
伴随着一声柔媚娇笑,洗音水琴再响惊世音律。
只看洛清妍信手一挥,磅礴烈劲糅合着激昂音波横扫四大心魔,尹方犀心魔先行受挫,被震飞出去,而杨烨心魔却迎难而上,厉掌已劈来,距洛清妍只有半步之遥。
却见妖凰食指轻勾,挑起商弦,奏出一道青色凤火,恰好封住杨烨心魔的厉掌。
紧接着又见袁齐天心魔挥拳砸来,洛清妍面不改色,中指再挑起角弦,黄色凤火凝于跟前,截下重拳。
尹方犀心魔稳住阵脚,与宗逸逍心魔左右夹击,洛清妍拇指波动商弦,发出赤色火劲,无名指弹抚徵弦,发出紫色火劲。
「蛮荒赤鹑翎」、「黄焉舞天翔」、「梧桐青鹖鸣」、「鸑鷟焚三界」
四大绝式糅合四弦之力扫荡而出,四大心魔皆惨遭挫败。
与此同时,洛清妍小指再挑羽弦,这次便是五凤心诀最上式——十阳祭白鹄。
四大心魔刚稳住身形便又被十颗白炽太阳困住,十方无路,难以脱逃,然而这不过是绝音之前奏。
洛清妍凤目一寒,冷声道:「莫以为没了封神榜,就奈何不了你这几个西贝货!」
说话间,五指轻轻按弦,洗音水琴的五根琴弦染上了五种色调。
「这一曲‘凤凰五音’送汝等上路!」
洛清妍信手一拨,顿时五弦同响,五音共震,五凤齐鸣。
十颗太阳霎时爆炸开来,形成一个隔绝外界的封闭境界,界内赤青黄紫白五种火焰化作层层束缚,将四大心魔牢牢缠住,随着洛清妍的琴律弹奏,凤火越烧越旺,四大心魔形体开始呈现消解之态。
这边龙辉虽失却了那玄之又玄的境界,但功法依旧惊人,只看他双手持刀横削,刀锋所过之处,空间顿现虚空异象,正是虚空篇之功法。
魔尊内息为之一窒,立即凝聚四元真气,抵抗虚空吞噬。
龙辉暗忖道:「我已多有精进,但仍无法彻底压下这魔头,可见他这些天也未曾闲着!」
魔尊发功对抗虚空吞噬,心底已有盘算:「臭小子的修为略胜于我,不可再继续纠缠……」
思绪甫定,脚步微微挪动,露出退守之态。
「老魔头想跑?」
龙辉大喝一声,刀锋尽头顿现漆黑气团,正是虚空暗界,加催吸力以吞噬魔尊真元。
魔尊内敛元功,将四元真气化入奇经八脉,施展巧妙步伐卸去暗界吸力,他腾步挪移间浑然天成,宛若星斗排布。
这一举动落入龙辉和洛清妍眼中,两人心思敏捷,皆同时起疑。
龙辉第一想到的便是东皇峰内布置的一百零八座法台,忖道:「连云双行动成功,天罡地煞之数出现缺憾,东皇峰应该没法聚集升天的灵力,老魔头为何还这般笃定?」
洛清妍边以琴音压制心魔,一边思索:「老魔头从不做无谓之事,他当众喊破我和龙儿之事,绝不会蠢到只是想在阵前打压我军士气,或许还有更深远的阴谋!」
就在此时,两人同时想到一个可能,魔尊方才的喊话未必是针对现在,而是要给玄朝埋下一个深远的遗祸!「此次玉京会战,从头到尾只是由御林军迎敌,魔界精兵一个未出,可见魔尊有意保存实力,也就是说他已经做好与我军打持久战的打算了!双方僵持下去,拖得越久变数越大,而我跟妍妍、婷儿的关系一旦公开,到了后期便是影响朝政不安的因素!」
龙辉只觉得脑门一麻,暗骂魔尊奸险。
世上本无不透风的墙,魔尊既然喊破龙辉和仙妖二后的关系,那么就算龙辉后续施展手段平息风波也会有隐患,毕竟还有龙天极和龙轩这两个活生生的证据存在,只要有心人查证,真相迟早大白天下。
也就是说,一旦陷入僵持,龙辉和妖二后的关系便会成为引发混乱的导火索,龙辉的嫡系人马或许不会有意见,但三教同盟却会因此出现裂痕,三教教义中,尤其是儒教,为君之本乃贤德孝道,伦理纲常,龙辉此举分明就是破坏了这个规矩,这九五之位便会遭人质疑,而前朝旧臣也会趁机拥护皇甫铭,使得神州再度分裂,混战再生,而魔尊便可趁机休养生息,坐收渔利。
魔尊趁着龙辉一恍神的功夫,又快速踏了十几步,龙辉和洛清妍心念一转,将所有步子默算一遍,魔尊已经踏出了一百零六步,而且每一步皆暗合天罡地煞之数。
龙辉似乎察觉了什么,气聚双目,往地底一瞥,只见先前破碎的法台已有灵光环绕。
洛清妍也是警觉,这老魔头是要借外力重启天罡地煞,而他们的攻击则被东皇峰独有的阵局引入地底,填补天罡地煞法坛缺损的灵气。
就在洛清妍诧异之余,四大心魔仿佛感应到了生机,同发魔劲抵御,缓解了被炼化的厄运。
洛清妍暗恼,加催元功,指挑琴弦,再奏凤凰五音,欲重新炼化心魔,但心魔有了喘息之机,要想重夺先前优势已然不能,凤凰五音只是压制住心魔,未能一举炼化。
魔尊这时再踏入天魁星位,东皇峰皇陵开始产生变化,紫耀帝气由地脉溢出,皇陵已隐成虚化之形。
「休想!」
龙辉当下把心一横,劲催霹雳暗雷,翻掌便打,也顾不上旧友遗骸,唯诛眼前魔方能止住灭世浩劫。
魔尊鼓足毕生修为,佛道魔帝四元合璧,尽力一挡,口吐朱红的同时奋力踏入天罡星位。
天罡地煞法坛再盈灵气,刹那间天际乌云密布,尽掩三光,唯紫微帝星独悬天空,璀璨星芒穿透乌云照射在东皇峰之上。
两者相互呼应,引得地动山摇,乾坤大乱。
地脉枯竭,山河崩裂,以东皇峰为中点,崩塌碎裂朝外围蔓延,灭世灾劫正式开启。
天地合龙,皇陵化作紫气,汇入星芒之中,正逐步朝天空涌去。
天地聚合所产生的雄力干扰了洛清妍曲调,凤凰五音为之一乱,四大心魔趁势脱困,魔尊大喜,急忙回收。
重聚心魔之力,魔尊借机压住伤势,无意再战,化作光影钻入紫薇星光之中。
龙辉那容他走脱,再聚玄雷罡劲,欲再补一掌,除恶务尽。
出招的刹那,洛清妍娇呼道:「龙儿不可!」
龙辉微微一愣,便醒悟过来,忖道:「天地合龙,天崩地裂,我若再施玄雷罡劲,天地再难承受,不过是加速灭世节奏!」
「天地合龙,本尊赢了,这个烂摊子就交给你自己收拾吧!」
星芒中传来魔尊得意的笑声,「魔界众将,随本尊走!」
雪藏在东皇峰四周的魔兵早有准备,闻得号令纷纷化光而起,钻入星光之中。
与五爪金龙搏斗的十尾魔虎也化作光影,脱离战场,进入了紫芒星光内。
「前线还以为魔尊有意将嫡系兵马做伏兵,原来是让他们准备随时离去,岂有此理,早知如此,我便让凌霄攻进来,一鼓作气灭了他们!」
先前龙辉顾忌魔界伏兵,故而让凌霄这支精锐在外围候命,谁料到魔界一意离去,并无出战之意。
龙辉暗恼,反手一掌朝着那道紫微星光打出金雷罡劲,但却是无法撼其分毫。
洛清妍蹙眉道:「天地合龙乃灭世之力,唯有以等同的力量才能打破这条通道,但若是这样的话……」
说着不由得瞥了一眼下方崩塌的地面,言下之意已经明了,若以玄雷霹雳攻击,定能毁去通道,但却会加剧天地崩裂。
龙辉释出一道神念,却被星芒所挡,心想道:「这道光华连金雷罡劲都无法撼动,跟别说活物了,显然这老魔头已经做足准备,他的人马才能进去。」
星芒逐步消失,魔界也消失其中,然而灭世劫难仍旧不减,天上云层一片混沌,不少陨石降下;地下山川崩塌,熔浆急涌。
江河湖泊先是翻起巨浪,紧接着地层断裂,熔岩涌出,蒸干河水玉京受灾最为严重,无论敌我,军民伤残惨重。
因为天地合龙的缘故,玉京护城阵法已然崩溃,龙辉得以施展虚空神通,大范围接通空间通道,王栋、梁明等人稳住阵脚,指挥兵马从通道退走。
龙辉仰头望了天空一眼,已失却了魔界众人气息,万魔汇聚在一起必定有惊天魔气,但此刻失了踪迹便只能说明——魔尊借着天地聚合的灭世之力开辟出了新的境界,作为魔界的安生之地。
灾祸仍在继续,神州大地不住崩坍,地脉龙气完全聚合便已经遭到破坏,鸿钧的「聚龙局」
根本来不及实施。
倏然,三股沛然真气涌入地脉,将崩塌的大地微微稳住,正是袁齐天、杨烨和鹭明鸾,三大破虚施展惊世修为挽救尘世,但挽救永远比毁灭困难,比如要毁掉一件瓷器只需轻轻一砸,但要修复破碎的瓷器却得花费大量功夫,同样道理,这三人要想毁天灭地或许只需三拳五脚,但要保全这开始破碎的天地费尽气力。
袁齐天化作擎天巨猿,双臂朝天一撑,罩住一方天空,将陨石挡住,但也只是护住百里方圆。
杨烨以掌力钉入地下,镇住崩散的地脉。
鹭明鸾施展玄神一念,分出千万身形,击碎落陨。
龙辉逼出龙气,化而为龙,冲破云霄,进入宇外星域,盘身摇尾,将即将砸下的陨石打散,暂时缓解了大部分的天外灾祸。
再往远处一看,无数星域正在崩解粉碎,原先各司其位的星辰分别脱离各自轨迹,相互撞在一起。
洛清妍立在半空,宇外星空也好,神州大地也罢,这个世界已进入了灭绝边缘。
这种劫难,只有破虚高手能出手救人,天人级别的高手也只能自保,本事高的,如林碧柔、白翎羽之流可救助身旁的人,但对于其他却是爱莫能助。
可谓是——魔劫造末路,无语叹苍生。
神州天地葬,卸血问天罪。
看着神州末世的景象,洛清妍脑中不禁浮现出昔日旧三教教主所警示的预言,娇躯不禁颤抖,喃喃自语道:「天地末劫……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在她发愣之际,一颗漏网之鱼的陨石正朝她砸来,恰好龙辉亦从天外回来,见状急忙挺身去救,一个虚空挪移,跃至洛清妍背后,一掌击碎陨石。
「妍妍!」
龙辉握住她肩膀晃了几下,总算将她唤了回来。
洛清妍咬了咬下唇,凤目蕴着水雾,颤声道:「天佛当日说得没错,我是启动这神州浩劫的开端!」
龙辉怔了怔,蹙眉道:「这陈年旧事提它作甚,这一切都是魔尊造成的,与你无关!」
洛清妍摇头道:「不是的,万事皆有因,若非我解开封神法印,也不会引起这后续的一切!」
龙辉伸手拉住她冰冷的柔荑,轻轻握住,道:「既然如此,这解封也有我一份,要算起来我也是罪人!」
洛清妍露出一丝凄艳的苦笑,轻轻挣脱他的手,说道:「龙儿,谢谢你这份心意!」
她低头看了下方一眼,双手缓缓搭在胸前,结出印法,中指屈曲,两手相对,余下八根手指相抵,调动周身真气,龙辉只觉得眼前佳人的一袭白衣素裙似乎更加洁净如雪。
龙辉蹙眉问道:「妍妍,你这是要做什么?」
洛清妍嫣然一笑,柔声道:「当初我创这天极凤凰印时,心中一直难忘当日的三教预言,因此便创了一招‘素心救世印’,想不到真的有使用的一刻。」
洛清妍聚印完毕,真气爆冲,发髻随之崩碎,一头秀发散落飘舞,周身绽放出白芒,但并无耀眼夺目,反而是极为柔和的色调,一看之下心态便会十分平静和安详。
白光朝四面八方映照过去,笼罩整个神州,瓦解的地脉宛若获得新生般再度重聚,大地仍留下疮百孔,满地疮痍,一副惨烈的灾祸景象。
幸存的人都看见了这一幕,大呼神迹,纷纷朝着天上跪拜,白光逐渐消散,洛清妍吐了口中浊气,面色几度惨白,身子一软,便要跌落云层,龙辉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抢在怀里。
正所谓杀人容易救人难,更何况要挽救这濒临毁灭的神州,洛清妍在施展素心救世印后耗尽元功,气空力尽,昏倒在龙辉怀里。
龙辉顿觉心口一阵绞痛,将怀中玉人抱得更紧,沉声下旨道:「收兵!」
整合全军,清点战场,龙麟军因此次浩劫减员过半,而朝廷军更是凄惨,先是被龙麟军痛打一顿,再遭受天崩地裂之劫,已是几乎全灭。
江南三十六郡因有阵法护持,收到的破坏并不如其他地方严重,而盘龙圣脉也因为群蛟的缘故得以保全。
龙辉召集群臣商讨后续。
风望尘禀报道:「陛下,崩碎的大地已重续生机,但各地百姓伤亡惨重……
」
龙辉打断他道:「现在还剩多少人?」
风望尘面色微微一沉,叹道:「江南三十六郡伤亡人员高达十万,其余各地……几乎没有活口!」
龙辉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往御座上一靠,说道:「还有什么坏消息,一并道来吧!」
薛乐站出来道:「陛下,神州各地几成荒漠,可谓是赤地千里,生机不存!
」
龙辉不禁一阵唏嘘,暗忖道:「想不到妍妍耗尽功力也只是让这个世界勉强吊着半口气!」
凌霄道:「陛下,天蟒星宫已经回来,诸位长老正在外边求见!」
龙辉道:「宣!」
众长老和妖将在燹祸的带领下进入玄天府,行礼觐见,龙辉道:「可有魔尊消息?」
燹祸道:「微臣多次以天蟒星宫的灵眼搜寻,但一直没有魔界的气息。」
龙辉道:「魔尊借着帝气合璧的力量开启了新的境界,已经脱离了诸天万界的范畴,自成一方世界,灵眼搜寻不到亦是正常。」
燹祸道:「陛下,天外星域正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无数星域正不断地崩解毁灭,迟早会再次波及神州大地!」
龙辉问道:「还有多久会波及至神州?」
燹祸抿唇片刻,说道:「快则十天,慢则半月!」
这时礼官来报:「启禀陛下,袁长老和杨督帅已至殿外!」
龙辉道:「快请!」
只见殿外走入两道雄伟身影,一阵虎步沉稳,一阵洒脱不羁。
龙辉命人请二人入座,说道:「二位精神奕奕,看来已恢复不少!」
袁齐天笑道:「这点小伤,几口酒下去就好了!」
杨烨严肃地道:「天外异变正在不断逼近神州,陛下有何应对之策!」
龙辉道:「朕欲以诛仙四剑钉入神州外围的星域之中,止住蔓延而来的星域崩碎!」
杨烨蹙眉道:「灾祸开启的那一刻,我也尝试去挽回,但发觉要崩毁一个世界或者一方星域只需片刻功夫,但若要止住或者挽回却是极度困难。」
袁齐天道:「妈的,当时老子拼尽全力也只是堪堪保住那点地方而已!」
杨烨道:「恕我直言,诛仙四剑虽然威力巨大,但要用以遏制崩碎的星空恐怕还有困难。」
龙辉道:「朕也知道,四剑虽能钉入空间,但星域崩碎的威力一旦蔓延过来,迟早会将四剑震飞。」
杨烨笑道:「这个简单,就像是打钉子一样,当钉子不稳时再敲几锤子,重新钉稳便是。」
袁齐天道:「我说老杨,你要敲这钉子可是很费力气的,你一个人行吗?」
杨烨笑道:「我最多只能顾两颗钉子,剩下两颗还得请袁兄帮忙!」
袁齐天挤出一丝干笑,哼道:「你可真会拖人下水啊!」
杨烨道:「袁兄,这种粗重活难道还要让女人去做吗?」
袁齐天想起洛清妍耗尽全力救世的情形,不由长叹一声:「哎,我那两个师妹一个耗尽功力,一个也因救人大损精神力,罢了罢了,这粗重活就让老子抗下来吧!」
这所为的敲钉子就是在不断地往诛仙剑中输入内劲,使其能承受住星辰崩碎所产生的冲击,从而稳定这一方世界,但对于功体损耗也是极为庞大。
杨烨朝龙辉拱了拱手道:「陛下,杨某还有几件事,望陛下玉成。」
龙辉对杨烨是极为尊重,说道:「督帅请讲!」
杨烨道:「第一件事便是请陛下善待旧朝君臣!」
龙辉点头道:「这是自然!」
杨烨顿了顿,又道:「魔尊虽已消失,但后续手段还是随时会到来,陛下需尽快寻得魔界踪迹,务必在其未成气候前除之!」
龙辉道:「速战速决?」
杨烨道:「正是,若不能速决……那第一件事,陛下可以不做遵守!」
说罢朝着龙辉拱了拱手,转身步出玄天府。
袁齐天耸了耸肩,说道:「先去喝酒了,到敲钉子的时候叫人来通知我一声!」
「退朝!」
龙辉摆了摆手道,群臣起身告退。
龙辉一人独坐御座之上,心中思绪万千,奇袭玉京本欲一战定乾坤,永绝后患,但最终仍是功亏一篑,魔尊在最后关头升天成功,留下偌大的烂摊子给自己收拾,而且还留下了极大的隐患。
接下来的日子,最大的关键便是「聚龙局」,所以诛仙四剑压制住天外灾劫便是至关重要。
另一个关键点则是迅速平息外患,否则拖得越久,内忧便会越发明显,毕竟当日看见他将洛清妍搂在怀里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事迟早捂不住。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九云山庄,心情微微平和下来,这便是回家的感觉。
入门后,秦素雅便迎了上来:「夫君,回来了,累了吧!」
柔荑捧来一杯热茶,龙辉接过来喝了一口,只觉得浑身舒坦开来,问道:「
素雅,家里情况怎么样?」
秦素雅低声道:「洛娘娘刚刚醒过来,但还是很虚弱,一直都在床上。」
龙辉闻言放下茶盏往梧桐楼赶去,推门进去后却见洛清妍花容惨淡地半卧在榻,小凤凰那较小的身子在坐在床边,捂着嘴巴不住抽泣。
洛清妍见到龙辉进来,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伸手拍了怕女儿道:「冰儿,别哭了,等会可要成花猫了!」
楚婉冰抬起稚嫩的小脸,转身望着龙辉,眼圈一片通红,颤声道:「你总算回来了!」
这段日子他几乎不在家,根本无暇陪伴妻儿,看着眼前娇柔怯弱的母女俩,心中更是惭愧和懊悔。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扑倒床上,将她们母女一并搂紧,楚婉冰将头埋在他怀里,呜呜抽泣,转眼间便湿了胸襟衣衫。
龙辉揽着洛清妍绵软的身子,懊悔地道:「妍妍,都是我一时心软,没有下狠手毁掉皇陵,才让你这般遭罪!」
洛清妍温柔一笑,靠在他肩膀上吐气如兰地道:「我不怪你,冰儿也没怪你,当时无论你怎么什么,我们都支持你!」
伴侣之间有时候无需太多的甜言蜜语,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将心意转达,龙辉不禁一阵感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三人相拥了许久,龙辉问道:「妍妍,你身子怎么样了?」
洛清妍道:「最后那一招耗尽了我所有功力,但所幸根基仍存,再潜修一段时间便可恢复过来,你也别太担心了!」
龙辉仍是紧蹙眉头。
洛清妍婉柔一笑:「你别老皱着眉毛了,给你看些高兴的事!」
说罢指着楚婉冰道:「你看看冰儿,是不是长高了不少?」
楚婉冰从他怀里站起,抹去眼泪,嘟嘴道:「小贼,你看人家又恢复了不少!」
说着在他跟前转了一圈,只看衣袂飘飘,秀发甩动,娇俏可爱。
龙辉笑道:「这模样,哈,就跟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楚婉冰小脸一红,跺脚道:「不许那时候的事,你这坏人,当时刚见面就欺负人家!」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龙辉说道:「婷儿、雪芯,进来吧!」
屋门推开,于秀婷和魏雪芯走了进来。
魏雪芯说道:「大娘,你没事了吧?」
洛清妍点头笑道:「没事了!」
于秀婷手有意无意地捂着小腹,眉宇间隐有愁色。
洛清妍与她对视一眼,心中便已明了。
这时婢女前来禀报:「陛下,三教教主在外求见!」
母女四人不免同时失色,良久,洛清妍回过神来,柔声笑道:「该来的还是回来,担心也没用,一切还是交给咱们的男人吧!」
龙辉朝她们点了点头,说道:「交给我!」
推开房门,昂首走向正厅。
正厅外,三教教主正在品茶等候,见龙辉走来,纷纷起身行礼。
龙辉拱手回礼说道:「诸位教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鸿钧道:「贫道先得感谢太凰娘娘舍身救世,神州龙脉正往聚龙局而去。」
龙辉道:「朕会全力护持聚龙局!」
鸿钧行礼多谢。
接引和准提却是略带忧色,龙辉问道:「二位教主,封神榜净化得如何?」
双佛对视一眼,接引起身说道:「封神榜的神能已恢复,但有魔气却无法彻底净化,有一缕魔气渗入榜中!」
龙辉问道:「无法驱除么?」
准提摇头道:「这道魔气已同天书融合,强行驱散恐怕会将天书一并毁去!
」
鸿钧道:「月有盈缺,世间本无十全之物,天书残魔气,有光必有暗,有正必有邪,或许这也是一种天道定则吧。」
龙辉问道:「那这封神榜是否还能继续歼灭心魔?」
准提道:「此刻神强魔弱,仍能尅杀心魔!」
孟轲和孔丘一直沉默不语,龙辉朝他们瞥了一眼,问道:「二位……?」
孟轲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说道:「我俩只是作陪罢了!」
龙辉干笑一声,多少听出他语气中多了一丝以往没有的疏远。
孔丘道:「陛,陛下……师兄伤势未愈,言辞间可能略显失礼,还请见谅。
」
龙辉道:「原来如此,来人啊,在丹房内选几株上好灵芝,给孟教主修补元气。」
孟轲道:「无妨,区区小伤不足挂怀,我回去打坐运气数日便可痊愈。」
龙辉听出他语带辞意,也不做挽留,说道:「那孟教主可要注意修养,来日寻魔界决战,还得仰仗教主神通!」
孟轲微微一笑道:「子舆等候那一刻得到来,今日时候不早,吾等还是告辞了!」
儒教离去,佛道也不便久留,鸿钧、接引、准提也纷纷告辞。
【龙魂侠影】第26集 纪元终结 第9回 温柔香窝
送走三教,龙辉心中仍旧压着一块大石,站在庄园门口眺望外头,金陵依旧一片祥和,但能够维系多久连他也不清楚。
「糖葫芦,糖葫芦……好甜的糖葫芦!」
龙辉耳力通玄,轻易听到远处的吆喝声,心底忽地一颤,举步走下山庄。
等了半天,见那冤家还没回来,楚婉冰不由得坐在池塘边发闷,时不时捡起石块丢到水里。
「这死小贼,不知道人家在担心吗,不回来也带个信啊!」
小凤凰气鼓鼓地跺着脚道。
「这位姑娘,小生看你一脸怒气,不知是否遇上烦心之事!」
忽闻身后响起一个略带陌生的熟悉声音。
楚婉冰回头一看,不由得粉面生晕,嗔道:「死小贼,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原来眼前的龙辉竟也变成了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小凤凰还以为这混账故意用这模样来嘲笑自己。
龙辉笑着从背后取出一串糖葫芦,楚婉冰微微一愣,化嗔为笑:「你这死相,专门捣腾这些玩意,也不嫌麻烦!」
龙辉道:「小妹妹,别生气了,哥哥请你吃糖!」
楚婉冰看着前言人,胸中聚暖,仿佛又回到了初次见面的时光。
「不要,娘亲说了,不吃陌生人的东西!」
小凤凰拧过头去,佯作不理睬,心里却是生出一丝甜蜜和不甘,忖道:「你这死鬼,当初就是给你一串糖葫芦给骗了,今儿本姑娘又怎么会上当!」
龙辉左手似变戏法似的又取出一张葱油饼,说道:「小妹妹,我可不是坏人,先吃饱肚子才有力气继续发脾气嘛!」
楚婉冰瞪了他一眼,转头就走,啐道:「你不是好人,我不跟你说了,我回家!」
龙辉急忙追上:「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楚婉冰佯作未闻,继续快步前行。
龙辉急忙抢到她面前,张臂拦住道:「妹妹,且慢!」
那神情几乎就是当年少不更事的痞子样,仿佛回到了少年时期那调戏大姑娘小媳妇的时光。
楚婉冰玩心大起,啐道:「小流氓,你再不让开我可要喊人了!」
龙辉嬉皮笑脸地道:「反正这四周没人,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楚婉冰娇怯地往后退了一步,说道:「你……你要做什么!快让开,我要回家!」
龙辉道:「只要小姐肯将芳名告之,小生自当护送小姐安然回家!」
楚婉冰嘟了嘟嘴道:「我只说一遍,你可不要听不清或者忘记了哦!」
这一问一答间,两人仿佛回到了初识的那天,一切杂念尽抛之脑后,唯有两颗为对方跳动的心。
「冰儿!」
龙辉轻呼道。
楚婉冰嗔道:「冰儿是你叫的吗,不许叫,改口!」
龙辉又道:「婉冰妹子。」
小凤凰被他气得莞尔:「还是喊第一个吧!」
「冰儿!」
龙辉将冰糖葫芦跟烧饼递了过去,「来,快吃!」
小凤凰婉媚一笑,张开红唇,示意他喂过来。
龙辉会意将冰糖葫芦送到她嘴边,小凤凰美美地咬了一口,鲜红的糖汁濡得唇瓣更为瑰丽。
龙辉看得不由得呆住了,情不自禁伸手去搂。
糟糕,险些着了他的道!楚婉冰忽地醒悟过来,一把推开他,嗔道:「一串糖葫芦和一个烧饼又来骗本姑娘,你休想!」
敢情这妮子还对往日被这冤家轻易哄去的事耿耿于怀。
看着眼前娇嫩粉滴的小丫头,龙辉一阵心急,忙道:「冰儿,你想怎么样!」
楚婉冰玩兴渐浓,说道:「我不知道,我要问我娘!」
提着裙裾飞快地跑开了,龙辉跟在她后边追到了梧桐苑,正要随着进门,却见小凤凰反手关门,赏了个闭门羹。
洛清妍恢复了少许气力,披着件外衣坐了起来,抬眼便见那妖妮子甚是欢快地蹦了进来,不禁问道:「冰儿,什么事这么高兴?」
楚婉冰一步入阁楼暖闺,便扑倒榻变,搂着母亲玉臂咯咯笑个不停。
小凤凰凑到母亲耳边嘻嘻地将事情道了出来,洛清妍听后是哭笑不得,转念一想亦觉有趣。
「娘亲,那小贼还在下边等着呢!」
楚婉冰眯着眼睛笑道。
洛清妍微微一怔,捏了捏她小脸,顺着她意思道:「快帮我梳洗一下,让娘先评判一番,瞧他够不够格哄我的宝贝女儿!」
龙辉在门外候了许久,忽见两名俏婢打开院门,说道:「公子,我家夫人有请。」
龙辉随着俏婢入内,却见大厅之上端坐着一名白衣美妇人,凤目如水,玉靥胜花,虽带着数分倦态,却倍增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慵懒柔媚之姿态,叫人不禁怦然心动。
楚婉冰则乖巧地倚着美妇而坐,粉雕玉琢,娇嫩无比。
望着这对大小美人,龙辉神情一阵恍惚,直到洛清妍轻咳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洛清妍盯着他道:「公子今日是否曾拦截小女?」
龙辉忙道:「夫人见谅,小生甫见小姐惊为天人,情不自禁之下才唐突冒犯。」
洛清妍道:「好一个情不自禁便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你这般无礼,叫我女儿日后如何嫁人。」
龙辉鞠了鞠躬道:「小生对令千金一见钟情,此番登门只为厚颜求亲,还望夫人成全。」
洛清妍蹙眉道:「我们虽是非什么豪门贵族,但也是正经人家,你品行这般轻浮,岂是我女儿良配,此事莫要再提。」
龙辉道:「有道是莫欺少年穷,小生才华横溢,文武双全,来日必成大器,定可照顾冰儿。」
洛清妍起身拂袖道:「住口,休得胡言,来人送客。」
婢女将龙辉送至门外后,楚婉冰不禁捧腹大笑。
洛清妍白了一眼,嗔道:「死丫头,这回满意了吧。」
楚婉冰咯咯笑个不停:「娘,你有没有瞧小贼那模样,真是笑死人了!」
洛清妍哭笑不得道:「有什么好笑的。」
楚婉冰道:「当年我就是太傻了,给他轻易地哄去,白白掉价。现在就该如此,叫他也吃吃鳖。」
洛清妍莞尔道:「嗯,当年有个傻丫头先是被人用冰糖葫芦和烧饼骗心,然后又傻乎乎的被骗去身子。」
楚婉冰大窘,羞得满面通红,跺脚嗔道:「那怎么能怪我,都是他硬来。」
洛清妍瞧得有趣,掩唇笑道:「好好,不怪冰儿,都是那小贼的错!」
楚婉冰道:「所以,娘亲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决不能让那小贼过得轻易。」
洛清妍莞尔道:「我什么时候不帮你,就怕你经不住那小贼的甜言蜜语,反倒先行投降。」
楚婉冰急得忙跺脚:「绝对不会,我保证!」
洛清妍有些乏力,道:「好了,陪你们俩闹了这么久,我也倦了。」
小凤凰连忙乖巧地伺候母亲入寝歇息后便回闺房。
小丫头坐在梳妆台边,单手支腮,细细回味着方才的一连串,时不时地偷偷发笑。
忽闻砰地一声,窗户传来石子砸响的声音,楚婉冰推窗一看,但见龙辉站在下边,轻声呼唤道:「冰儿,开门好不好?」
楚婉冰歪着脑袋笑道:「你不是好人,我干嘛给你开门!」
龙辉道:「冰儿是最美最好的,我喜欢冰儿,也等于喜欢最美最好之物,既然是喜欢最美最好者,那怎么会不是好人呢!」
楚婉冰心底被他这一通绕口令逗乐,但仍是不给情面,啐道:「油腔滑调,休想本小姐上当,你老老实实在下边吃风吧!」
「夜风大,易染风寒,冰儿,你就忍心么?」
楚婉冰噗嗤一笑,刮着脸羞他道:「少装可怜,姑奶奶绝不会上你的当,你就死心吧!」
说罢果断关上窗户,急得龙辉心中如挠抓般,道:「冰儿,别啊!」
窗户微微拉开一道缝隙,却见那小妖精露出半张如花似玉的媚靥,甜糯地说道:「警告你啊,不准强行破门破窗,若非我点头,不许上来,否则算你违规。」
龙辉心生一计,说道:「冰儿,我对你可是真心真意的。」
小凤凰笑盈盈地道:「不信。」
龙辉张开嗓子唱道:「梧桐有凰,冰清婉丽,美绝尘寰,男儿妄语,一求芳心,奈何落花意,卿却若流水,怜我痴情心。」
楚婉冰听后不由得心若灌蜜,忽闻歌声哑然而止,便推开窗户看个究竟,却极那冤家竟趴在窗台边上,笑嘻嘻地道:「冰儿,我来了。」
两人颜面相距不过半尺,呼吸可闻,楚婉冰粉面一晕,嗔道:「你犯规!」
龙辉道:「我只是爬窗,可没有破窗或者破门,哪能算犯规。」
楚婉冰转念一想觉得也对,急欲掩上窗户,却被龙辉伸手卡住,随即被他握住手掌。
龙辉笑道:「冰儿,终于抓到你了!」
楚婉冰皓腕一拧,急欲挣脱,龙辉牢牢抓紧,顺势便将她拉到跟前,一手托起精致的下巴吻了过去。
四唇相贴,楚婉冰只觉得浑身气力仿佛被抽之一空,任由他唇舌索取,吮吸清甜的少女口涎。
小凤凰被他一顿热吻便没了脾气,先前下的决心都抛之脑后。
龙辉手指轻轻拂过她耳珠,小凤凰身子又是一酥,呼吸急促,喷吐的气息都热了几分。
龙辉眯着眼睛道:「冰儿让我进去好不好?」
楚婉冰喘气如兰道:「不行……这样子算什么!」
龙辉道:「千金小姐春思涌,如意郎君敲窗来。」
楚婉冰玉靥一红,啐道:「难听死了,换一个!」
龙辉说道:「浪子色心胆包天,翻墙爬窗采娇花。」
楚婉冰嗔笑道:「没正经的死小贼。」
龙辉抚着她玉背道:「冰儿,我可以进去吗?」
小凤凰耳根一红,芳心内甚是瘙痒难耐,咬着下唇正要点头,却闻屋外响起脚步声。
小凤凰脸颊涌起一朵丹霞,忙道:「快走,娘亲来了!」
生怕被母亲瞧见后嘲笑自己没用,于是乎急忙赶走龙辉。
龙辉探头朝里边瞧去,并没要走的意思,楚婉冰急得连连跺脚道:「快走啊。」
龙辉眼珠一转,似笑非笑地道:「但我舍不得冰儿。」
楚婉冰一咬银牙,低声道:「今晚三更你再来!」
龙辉这才心满意足地跳下阁楼,钻入草堆里。
就在龙辉离开的刹那,房门被推来,洛清妍走进来道。
楚婉冰正襟危坐,说道:「娘,你不是休息了吗?」
洛清妍伸手挽了挽鬓发道:「哎,放心不下某个傻丫头,怕她耳朵软,被人哄去了!」
楚婉冰被说了正着,霞过耳根,垂首抿嘴。
龙辉开怀地走出梧桐苑,却见躲在门外的树干后偷看,不由笑道:「雪芯,你在干嘛?」
魏雪芯外着半袖对襟襦裙,内衬齐胸襦裙,衬得身段越发高挑秀美。
她红着脸扭过头去,欲盖弥彰地道:「没,没什么!」
龙辉腰身一晃变回原样,走到她身旁问道:「真的没有?」
魏雪芯抿了抿嘴,说道:「大哥,你又跟姐姐胡闹了!」
龙辉笑道:「要不咱们也来试试?」
魏雪芯歪着脑袋问道:「怎么试?」
龙辉凑到她耳边道:「采花淫贼偷妙妇,仙子思凡春心动!」
魏雪芯脸颊嗖的一下就红了,咬唇轻啐道:「不正经。」
龙辉伸手将她香喷喷的娇躯揽入怀中,搂着这娇羞的小仙子往仙霞阁走去,魏雪芯也是乖顺地依在他怀里。
甫一踏入仙侠阁,龙辉便迫不及待的抱住魏雪芯,低头去吻她的红唇。
魏雪芯亦是一改往日娇怯,藕臂如水蛇般缠上龙辉脖颈,启唇奉上香吻。
龙辉手掌在她玉背上一阵摩挲,然后顺着纤腰往下滑落,包住两瓣肥臀,十指握捏着丝滑的绸裙,细细把玩之下发觉裙下浑圆无际,滑嫩天成,哪怕是外边上等的丝绸也不及十分之一,隔着裙布都能有如此触觉……龙辉顿时明白过来,笑道:「雪芯,你没穿亵裤?」
魏雪芯羞得面红耳赤,将身子紧紧贴在男儿,螓首抵在他肩膀上,呵气如兰地道:「坏蛋大哥,人家,人家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龙辉呵呵笑着,双掌继续在雪芯的翘臀上揉捏抚弄,手指还时不时挤入臀沟,魏雪芯浑身燥热,难耐地颤抖着。
两人胸口相贴,随着这小妮子丰腴娇躯的颤动,龙辉觉得一对蜜瓜般的丰乳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脯,娇嫩的乳尖在衣衫上来回磨蹭,微微酥麻间,竟在那衣衫上凸起明显的两点来。
龙辉一乐,魔掌上伸,托着小仙子的一颗玉乳:「你这小闷骚,不但没穿亵裤,连里衣下边也是一片空荡荡。」
魏雪芯粉面更晕,也不知是情火熏蒸还是害羞所致,显得更为娇艳欲滴。
龙辉托起她下巴又是狠狠吻住,唇舌交缠得如痴如醉,魏雪芯亦是爱念大动,目泛春水,粘着龙辉腻声道:「大哥……我、我……」
呢喃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但嫣红的双颊已是一目了然。
龙辉将她拦腰抱起往内寝走去,雪芯红着小脸制止住他道:「大哥,去后院……」
龙辉开怀笑道:「好个乖宝贝,居然喜欢这调调。」
魏雪芯羞得将头埋在他怀里。
龙辉抱着这香喷喷的小仙子往后院走去,魏雪芯又轻声道:「大哥……去水潭那边。」
龙辉闻言往水潭走去,只见潭水清澈见底,碧波无痕,绿树环抱,假山微耸,精致秀雅。
魏雪芯从他怀里下来,娇羞地垂下螓首道:「大哥,先转过身去……」
龙辉依言照做,只闻得背后响起窸窸窣窣的綷縩声,过了片刻背部已被两团弹滑磨蹭着,丰腻的感觉却异常地清晰。
龙辉已被一股滑腻从后搂抱住,两条如脂似雪的玉臂,慢慢伸到前面来,颤巍巍地替他宽衣解带,很快便露出精壮结实的身体。
魏雪芯紧贴着他背,脸蛋又红又热,玉手缓缓地滑落他股胯间,玉指一紧,握住滚烫粗壮阳具。
滑腻的小手摩挲着阳根,掌心好似敷了层珍珠粉,摸得男儿十分舒服,龙辉舒爽完毕,放浪形骸,突然从魏雪芯的怀抱转过身来。
魏雪芯一对乳尖擦过男人的胸膛,娇躯不由轻轻一颤,肌肤变得更加烘暖。
正面对视,龙辉发觉他玉颈上挂着一个精致的琉璃小瓶,半个巴掌大小,甚是惹眼,问道:「雪芯,这是什么?」
「没什么……」
魏雪芯晕着小脸摇头道。
龙辉手指往她乳珠上摁去,将乳头压得陷入乳肉间,随即又放开手指,乳头便波的一声弹起,魏雪芯顿觉乳尖一麻,娇吟莺莺。
「死丫头,还敢知情不报。」
龙辉笑嘻嘻地道,手指又伸了出来。
魏雪芯忙伸手挽住龙辉手臂,娇羞地道:「大哥,我们下水吧……」
龙辉问道:「下水做什么。」
魏雪芯凑到他耳边羞道:「人家想你了……」
龙辉闻歌知雅意,也顾不上计较那琉璃瓶的来历,随她走入水潭,脚踝没过潭水,只觉得一阵清凉,舒爽十分。
随着不断深入,潭水逐渐摸过膝盖,魏雪芯伸手掬了把清水浇在龙辉身上,然后温柔地替他擦拭着身子。
龙辉心动无比,也投桃报李,掬水替她浇洗。
魏雪芯眼眸间情义浓浓,扬起笑脸露出一抹温婉的微笑,龙辉情不自禁低头吻去,两人环抱在一团,拥吻缠绵。
龙根坚挺勃发,热腾腾地挤入那浓密的柔绒,刮擦了几下便逗得小仙子花底下不断漏出花浆蜜汁。
龙辉顺着她脖颈往下吻去,双手各托着一颗梨乳巨奶,揉捏着弹滑的乳肉,将乳珠挤至最顶端,张口便含住乳蒂,吃得啧啧有味,魏雪芯只感双乳一胀,乳汁满溢而出,滑腻甜美,龙辉品得身心俱酥。
「啊……大哥……啊啊……下面不要咬那么用力!」
魏雪芯娇啼一声,只见龙辉已经蹲在她胯间,仰头吃着芳草深处那丰美的花瓣,大动唇舌,勾出一注又一注的花浆淫汁。
魏雪芯美得腿股酸麻,娇躯一颤颤的抖个不停,不由得倚在假山上,仰着俏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大哥……」
魏雪芯敏感易淫的体质哪能受得了,娇啼一声,腿肚子一麻便贴着假山石瘫软下去。
噗嗤一声,小仙后娇柔地坐在水潭里连连喘息,龙辉此刻站直身子,巨硕的阳根翘高,恰好指向美人的如花娇靥。
浓郁的龙涎迷香扑面而来,魏雪芯已知这坏蛋大哥的巨物便在眼前,白了他一眼,握住龙根套弄了几下,吐出丁香在龟头舔了一下。
龙辉美得身子一颤,不由得抚摸起她滑嫩的脸蛋,以示奖励。
魏雪芯含羞轻笑,便即舔吮起来,檀唇含弄,丁香撩拨,一对玉手更是把棍拿卵,使出手段,尽情挑逗,这份风情和技巧几乎可媲美她那妖精姐姐,直教男子舒爽不绝,快感连连。
小仙子可谓极尽媚惑之法,桃腮时鼓时陷,紧紧地吮吸着龙根,仿佛要将其精元压榨出来般。
龙辉莞尔道:「你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是你姐姐和大娘也未必能吃出来!」
魏雪芯被瞧破心思,羞红着脸道:「人家知道,但大哥你就不能让人家一回?」
龙辉揉着她两颗肉球:「只要是雪芯提出来,大哥当然会答应,但雪芯你也得加把劲。」
魏雪芯嫣然一笑,玉手托起胸前一对乳球,将龙根卡在深沟处,低头含舔着棒首龙菇。
龙辉只觉得丰弹滑润的触感包裹着整根巨龙,顶端继温润又酥麻,极尽快美,于是乎也松弛精门,顺其自然。
数十下后,龙辉尾椎一颤,阳根突突抖动,魏雪芯赶忙奋力含住龙菇,只觉口中巨物一阵颤跳,滚烫灼热的粘物便喷涌而至,瞬间溢满了整张嘴巴,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魏雪芯嘤咛几声,取下脖颈的琉璃瓶,解开盖子,小心翼翼张开檀唇,龙精滴入瓶子,无奈龙精实在太多,装满瓶子后仍有大半,魏雪芯便咕噜咕噜吞了下去。
龙元阳精入腹,周身一片暖融温热,十分舒服,魏雪芯美得眯着眼睛发出哼哼几声,好似喂饱的小猫。
龙辉好奇地问道:「雪芯,你那瓶子要来做什么?」
魏雪芯脸颊更是晕红,咬唇道:「大哥,不要问了……」
龙辉发觉琉璃瓶上刻着一道咒文,仔细一看却是锁灵咒,此咒可封住灵气不外溢,多用于保存名贵珍品。
「这封灵咒可是无痕帮你刻的?」
龙辉在她玉胯处拨弄着,逼问道:「快说,你要涌来做什么!」
手指撩拨花唇,捏拈花珠,魏雪芯身子酥得一趟糊涂,蜜汁一泄再泄,但却紧紧咬住下唇,不肯吐露只言片语。
龙辉道:「好你个丫头,搞了半天敢情你是在利用我啊!」
魏雪芯慌道:「不是的,我真的是想念大哥……」
龙辉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魏雪芯心乱如麻,抿着小嘴委屈道:「要不然,人家也不会特地选这儿。」
龙辉捏了捏她鼻子道:「选这里又有什么名堂?」
魏雪芯脸蛋涨得通红,细若蚊呓地道:「就是你第一次欺负娘亲的地方!」
龙辉哈哈一笑,展臂便将这可爱的妮子抱住,龙根蹭着茂盛的柔绒,笑道:「原来小雪芯有这么层心思,不愿你娘亲专美啊。」
说着将她一条美腿扛起,龙根蘸着蜜汁往美蛤刺去,魏雪芯只觉得花底一胀,心儿几乎快跳出嗓子,酸得牙齿直打颤。
「说不说?」
龙辉严刑逼供,阳根一下接一下地杵在花心,魏雪芯单腿难支,若非背靠山石只怕又要瘫倒下去。
「大哥……你无赖!」
魏雪芯柳眉紧蹙,藕臂箍住他脖颈,呵气如兰地抗议道,但花宫已然失守,被龙辉三下五除二便扣开花心,滑腻的花蜜一注接一注地溢出,将浓密的耻毛粘成一撮一撮的,好不淫靡。
龙辉把心一横,将她另一条美腿也抬了起来,丰美白嫩的娇躯便挂在他身上,这样一来,肉穴便遭龙根更加深入,粗硕的龙头一下子便咬住了穴芯子。
魏雪芯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小腹内一片暖烘烘的,嘤嘤咛咛地呼着香气:「大哥,太,太激烈……快放人家下来。」
龙辉双掌托着她两瓣肥美的臀肉,顺势耸动着巨阳龙根,棒棒皆杵花心,这般姿势因为女子自身体重的缘故使得花心更易探采,遇上龙辉这等天赋巨阳,足以顶开花心宫口,往日里就算是大小凤凰也不敢轻易尝试这个姿势,更别说花心本就短浅的大小剑仙。
魏雪芯被杵得身酸体酥,两眼翻白,失神落魄,嘴唇大张,呼呼喘气。
「丫头,快从实招来!」
龙辉挥枪冲刺,抵住花底尽头的一团柔韧滑腻,继续厉声逼问。
魏雪芯吐了口浊气,死死咬着下唇,依旧不肯松口。
龙辉心知这丫头外柔内刚的性子,她若不愿开口,就算自己再怎么软硬兼施也没用,于是乎也不再继续,将她身子放了下来。
肉柱一出,魏雪芯紧绷的身子顿时松弛下来,大大呼了口气。
「你这妮子。」
龙辉笑骂了一声,将她转身趴在假山石壁上,颤巍巍的肥臀半隐于水中,沾满水迹,显得更加鲜艳湿滑,尤其是臀瓣间的那道深邃缝隙,被水光润得晶莹剔透,那朵藏菊若隐若现,含苞待放。
龙辉挺着龙根往臀股凑去,魏雪芯觉得臀沟一阵温热,已然知晓夫婿用意,于是轻咬唇瓣,双手扶着山石,微微撅臀。
龙辉拍了拍,引来一波的臀浪,笑道:「雪芯正是知我心意啊。」
魏雪芯眯着如丝媚眼道:「你折腾人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龙辉笑道:「果然是越来越默契。」
魏雪芯啐了一声死相,却感臀后一紧,臀肉被掰开,随即而来的便是巨阳灼入菊蕊。
阳根强行闯入,魏雪芯身子被顶得往前一晃,两颗梨乳紧紧地挤在山壁上,乳肉立即从腋下溢出,粗糙的山壁摩得乳尖又酸又痛,小仙子不由得颤声娇呼。
龙根入洞,只觉得肛肉菊壁极为柔滑,她们母女的后庭皆是一脉相承,内壁一片滑腻,外紧内松,着实天生的媚臀。
龙辉揉臀握奶,挥枪开垦,抵住肠头一阵乱颤,魏雪芯肚子一阵酥麻饱胀,丢魂落魄,又是美得如坠云端。
龙辉舔着她耳朵后的肌肤,逗得这小仙子一阵娇吟。
龙辉轻咬着她耳垂,细声道:「雪芯,当初婷儿也是在这个地方被大哥开臀破菊的。」
闻得此言,魏雪芯身子颤得更加厉害,白嫩的肌肤嗖嗖抖动,好似雪崩浪翻,美不胜收。
魏雪芯只觉得体内有股燥火不住燃烧,不断地汇入小腹,随即花蕊一颤,酥麻翻涌,不觉得娇吟靡靡。
柔靡声调钻入耳朵,龙辉腰身一酥,于是抵住菊蕊突突激射。
滚烫的阳精灌入后庭,魏雪芯浑身酥暖,百骸俱美,乳头被山壁挤压摩擦更添快美,胸乳一酸,再度泌出乳浆。
魏雪芯力气仿佛被抽空一般,腿脚无力,跌滑入水中,两颗梨奶乳瓜贴着山壁留下两道白腻的乳汁。
龙辉扶起着瘫软的小仙子走上岸,替她擦拭干净身子再穿好衣服,魏雪芯不由得心花怒放,柔情百转,笑盈盈地挽贴着他,甜甜地道:「好哥哥,今晚晚饭去仙霞阁吃吧,那离梧桐阁近,吃完饭你也方便去找姐姐。」
龙辉笑道:「你这丫头,说你老实却又鬼马精怪。」
魏雪芯咯咯笑道:「大哥不喜欢人家这样吗?」
龙辉笑道:「自然喜欢得紧。」
重回仙霞阁,魏雪芯让龙辉坐在厅内,说道:「大哥,你且等等,我去看看娘亲准备好饭菜了吗。」
说罢转身往后堂厨房走去,龙辉对那瓶子极为好奇,于是乎便悄悄尾随而至。
却见魏雪芯并未去厨房而是去了丹房,兴高采烈地道:「娘,拿到了。」
于秀婷正在灶台边上摆弄着一些药材,回眸看去:「雪芯,快拿来。」
魏雪芯嗯了一声,便要解下脖颈绳索,倏然脸色一变,颤声道:「瓶子,瓶子不见了……」
于秀婷花容微变,问道:「是不是掉哪里了?」
魏雪芯哭丧着脸道:「我明明挂在脖子上。」
暮然神色一变,惊道:「刚才……一定是大哥帮我穿衣服是顺去了。」
于秀婷捂着额头叹气道:「就知道你这丫头是个薄底锅炉,就不该让你去办。」
魏雪芯红蹙眉嚅嗫道:「那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他对手。」
「哎呀,雪芯,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了!」
龙辉佯装刚到的样子,用焦急的语气道:「刚才不小心把那瓶子打破了!」
母女俩花容色变,魏雪芯急得直跺脚。
龙辉笑道:「没事没事,我这儿库存多得是。」
说着便解腰带。
于秀婷憋红着脸道:「也只能如此。」
龙辉坏坏一笑,几步逼近美妇跟前,抚着她成熟端雅的玉靥道:「雨露均施,为夫讲究一碗水端平,刚才是雪芯,现在就该婷儿了。」
于秀婷咬了咬下唇,嗯了一声,微点螓首,乖巧的模样比她女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魏雪芯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于秀婷含羞道:「雪芯,快到晚饭时辰了,雪芯你且不去厨房准备饭菜。」
魏雪芯哦了一声,扭头离开丹房,顺手关好门。
丹房内孤男寡女,龙辉淫心大作,伸手便摁住美妇饱满的胸脯,揉着乳肉道:「婷儿,这是怎么回事?」
于秀婷酡着美靥道:「只是想取来做药引。」
龙辉莞尔道:「原来是要取精啊,这还不简单,这东西为夫有的是,平日里给你们娘俩也是不少,干嘛这般偷偷摸摸的。」
手掌力量加重了几分,似做惩罚,于秀婷奶肉一麻,身子不禁扑入他怀里,喘息道:「洛姐姐说了,这药引阳气越是纯正越好,万万不可沾上女子牝穴之气」
龙辉笑道:「这也不难,不就是要新鲜的么,只要你说一声,再配合一下,保管源源不断。」
于秀婷媚红了桃腮,伸手掐了掐他腰肢,嗔道:「没正经的……你也不问我拿来做什么用途么?」
龙辉道:「我很是好奇,但雪芯刚才那守口如瓶的样子,我也不好多问,若婷儿你愿意说为夫便听,不愿说为夫便不听。」
于秀婷脸颊又是一晕,沉吟片刻,凑到他耳边吐着兰息道,细语轻言,将事情娓娓道来,龙辉听后不禁哭笑不得。
「这事着实难以启齿,越少人知道越好……」
于秀婷咬唇道,「我引起尴尬,所以先前让雪芯瞒着你。」
龙辉笑了笑,忽地取出那琉璃瓶晃了晃,于秀婷擂了他一记粉拳,嗔道:「就知道你整蛊作怪。」
龙辉笑道:「这点点够不够,要不再多取点?」
于秀婷耳根一红,啐道:「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龙辉笑了笑,低头便吻,于秀婷柔情大作,亦是主动奉上鲜花般的檀唇。
两人缠吻许久,龙辉熟络地解开美妇衣带,将对襟小袄褪下,再剥开里衣,露出一双怒耸挺立的奶瓜梨乳,由一件丝滑的杏色抹胸堪堪裹着,然而难掩春色,露着大半截雪白的胸肌和深邃的乳沟,无不是透露着成熟诱人的气息,龙辉将她身子压到桌子上,一头扎入沟壑中,品鉴着那甘美的乳脂芬芳。
于秀婷呜呜娇哼,身子如同一趟春水般融化开来,白嫩的藕臂无力地搭在龙辉肩膀上。
龙辉在她香怀里左拱右拱,几下子便将抹胸推到一边,露出颤巍巍梨乳巨奶,丹房内顿时乳香四溢,沁人心脾。
龙辉张口便吃,清爽甘美的乳汁在唇齿间流转,入喉便涌入奇经百脉,通体舒爽。
龙辉挺着巨阳走到桌子边上,往于秀婷唇边送去,美妇乜他一眼,温柔地将龟菇含住,丁香小舌熟络地撩拨起来。
嘴巴顺畅的把整根棒儿吞了进去,嘴唇夹着棒根微微蠕动,舌头抵在棒下,要把阳根吞进肚中一样一下下吸着。
嘴巴含着巨物说不出话,却仍呜呜嗯嗯的哼个不停,加上口水咕啾之声,说不出的淫糜。
「婷儿,你的嘴巴越来越厉害了!」
龙辉舒爽得倒抽冷气,手掌贴着美妇滑腻的小腹钻了下去,剥开裙带和亵裤,拿住一抹奇美无比的芳草湿润。
揉了几下,一颗如婴孩指尖大小的腴嫩从细茸中冒出,龙辉轻轻一弹,于秀婷霎时身酥体麻,胯间一热,汁液汨汨而出,于秀婷花底遇袭,吞根含屌的动作难以为续。
龙辉满手滑腻,笑着将美妇绸裙掀至腰间,露着两条白若乳浆的丰腴美腿,本就单薄的亵裤此刻被蜜汁濡得湿润,紧紧地贴着腿心,勾勒出饱满腴沃的蛤唇形状。
龙辉手指往系带上一抹,便将湿透的亵裤解开,汁水没了阻隔立即溢出,打湿了整张桌子。
龙辉喘着粗气挪到美妇腿心前,握着龙根便要一探仙人洞,于秀婷忽地伸手压住蜜屄,说道:「辉儿,我胎息还没稳定……」
龙辉把枪一沉,对准股心说道:「为夫自然晓得,那婷儿可得用后边来代替了。」
于秀婷俏脸绯红道:「又不是第一回了。」
龙辉哈哈一笑,龙枪往花唇上蹭了几下,沾满花汁,便抵住臀眼挥枪贯入。
于秀婷后庭鼓胀,滑腻的菊肉自行裹住龙根蠕动,销魂蚀骨之处不下前方水路。
龙辉赞道:「婷儿这得天独厚的大屁股果然是妙得很!」
于秀婷只觉得臀眼一阵奇涨无比,说不出的憋闷难受,但又有难以言喻的快美,胸口不住起伏,两颗梨乳颤个不停,乳浪翻涌。
龙辉看得心急,低下头来,握住一颗奶子便往嘴里送,叼住乳头美美吮吸起来,吃得满嘴甘美暖浆。
于秀婷上下俱美,闷哼了一声,侧过把脸去,美眸半闭地喘着粗气,龙辉先是往后一退,几乎将龙根抽离,只余半个龟菇卡在菊眼,随即扭腰耸臀,狠狠一挺,贯肠通菊,于秀婷被这么一下插得芳魂欲散,身子哆嗦不已,胀痛过后便是酥麻爽利,花蕊处如万蚂啃咬,酥痒难受。
「辉儿……快……」
于秀婷发出无意识的娇吟,只觉得臀后贯体的巨阳正隔着一层薄皮煨着前路花宫,似又止痒之效,不由得轻扭腰臀。
龙辉挥枪继续开垦菊蕊嫩道,也亏得他头肥冠深,隔着肠壁能刮中花宫,一解妇人寂寞。
倏然,于秀婷神色一变,惊道:「不好了,有人走过来了……」
龙辉犹若未闻,继续吮乳开菊,含糊地问道:「是谁来了?」
于秀婷耳听八方,辨出脚步声,颤道:「是采苓……」
龙辉哦了一声,当做没听到继续抽动,于秀婷大惊,慌乱之下,使得身子更加敏感,前路花汁越流越多,将臀眼处润得更加滑腻,反倒是助纣为孽,让龙辉毫无阻隔地欺辱后菊。
于秀婷又羞又急,面上丽霞浓布,花底春潮暗涌,身子酥麻遍生,怎奈心中惶惶,压低声音颤道:「你快停下来!」
但见身上之人不理不睬,便抬起手臂去推,岂知努力数次,却皆给杀得身麻手软半途而废。
这时脚步声止住,并未继续走来,于秀婷这才松了口气,精神放松下来,身子的敏感再度提升,团团热流在小腹汇聚,将泄未泄的感觉好不煎熬,几乎要喊出声来,她试着用手捂住嘴巴,但手足皆软,根本无法动弹于秀婷慌乱失神,唯有求助道:「辉儿……吻我……」
想借着龙辉的热吻来封住自己声音,但龙辉吃奶正吃出兴致,无暇理会她的要求。
于秀婷急得脸颊更红,她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出片刻便要泄身高潮,皆是势必难以管住嗓子,届时必定是莺声浪啼、燕语娇吟,岂不是被宫采苓听个正着。
「辉儿,求你,捂住我嘴巴……拿什么来堵住也行」
于秀婷惶恐之下哀求着道,哪怕这冤家随便塞块布到嘴里都好,想到这里,目光不由得落在一旁湿漉漉的亵裤上,想象力不由飘散开来:若是被这东西塞到嘴巴会怎样,身子不禁又是热又燥,腿心竟又挤出一注花浆。
倏然,眼前一阵白腻晃动,乳香扑鼻,定睛一看,竟是自己一颗丰美的玉乳,只见龙辉将一侧的玉乳托起,因乳量傲人,被男儿一托便几乎触及脸面,粉嫩嫩的乳珠恰好就在自己跟前。
于秀婷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想来这冤家是要自己含着自己的乳头,霎时羞得无地自容。
小腹处的酥暖越发清晰,泄身丢精只怕不过数息,于秀婷把心一横,勉力收紧玉颈,张口含住自己的乳头,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便全身,身子一颤,一股乳汁涌入咽喉。
「呜呜……」
于秀婷羞得哼哼哀吟,但乳汁源源不绝的灌入嘴巴,一时间也不知是浓还是淡。
一侧是男儿的霸道吮吸,一侧是近似自渎的含塞,臀下更又恶龙肆虐,在羞怯中丢了身子,丰润肥美的阴穴抽搐着泄出蜜汁。
虽说未漏出声响,但于秀婷的花蜜岂是凡品,顿时满屋飘香,更是从门窗缝隙溢出,宫采苓抽了抽秀气的琼鼻,闻到异香,咦了一声顺着气味朝丹房走来。
于秀婷惊得忙从桌子上爬起,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裙,但时间紧迫那来得及,端的是又羞又怕,此刻羞怯地用衣衫半掩着身躯,六神无主地看着门外,仿佛似等待着最后判决囚犯。
也亏龙辉机智,以万变幻元术模仿出于秀婷的声音:「外边的是采苓吗?」
宫采苓应道:「是的婆婆。」
龙辉忍着笑回应道:「你来作甚?」
宫采苓道:「已备好膳食,奴家来请婆婆用膳!」
龙辉道:「知道了,待我熬好汤药便过去,你且跟雪芯先用膳,不必等我。」
宫采苓被他三言两语忽悠离去,于秀婷这才松了口气,想起方才的惊险,羞恼无比,一手扯着衣衫掩着身子,一手去掐他胳膊,嗔道:「你险些害死我了!」
龙辉笑道:「又不是第一回,怕什么!」
于秀婷连连跺脚,嗔道:「我们娘俩真是造孽,这辈子遇上你这冤家,注定要被你欺负到底了!」
最近太忙,好不容易更新一回,抱歉。
下面几张都准备是肉戏,先是大小凤凰的角色扮演,再试着写一下昊天圣母的调教。
这两场肉戏不会超过三章,然后就是收线了,以及大战后的群P。有空的话更新一下番外的母女婆媳大乱炖。
【龙魂侠影 第26集 纪元终结 第10回 重温旧梦】
月上梢头,夜风清冷。
楚婉冰躺在榻间翻来覆去,于是从榻上跳下来,去核实一下是不是忘了拿开窗栓。
检查一遍后,小凤凰才稍稍安心下来,又算了算时辰,此刻才是二更天,时辰仍早,撅着嘴道:「怎么才二更……」
又钻到被窝里,辗转数下,芳心暗急,不禁微微埋怨道:「这小贼就不会来早一点吗,就一定要等到三更!」
身子越感燥热,雪嫩的肌肤已微微渗汗,贴身的小衣染上一层潮气。
被子捂得浑身发烫,楚婉冰干脆一脚踢开被褥,图个凉快。
这时响起轻微的咯吱声,小凤凰不禁窃喜,忙坐直身子欲见情郎,却见窗户仍是紧闭,而那咯吱声却是房门打开的声音。
「怎么是从房门进来的?」
楚婉冰微微一愣,自己明明是留了窗户给他,他又是如何开自己闺房的门户,难不成他真的犯规了?小凤凰抿了抿嘴,心忖不守规矩就不守呗,反正他也没守过规矩,只要来了就好。
「冰儿,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
娇媚而又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好似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楚婉冰一阵失望,哦了一声道:「睡不着。」
洛清妍娉婷袅娜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婢女,楚婉冰道:「倒是娘亲,您身子不适,为何半夜不眠。」
洛清妍叹道道:「哎,做娘的总是放心不下女儿,今天那小贼如此下流,为娘怕他晚上摸黑来欺负冰儿,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小凤凰耳根一热,说道:「人家没事,请娘亲放心,夜深了,娘亲还是快些安寝吧。」
洛清妍在她闺房了走了一圈道:「你房间靠窗,而且又紧闭窗户,这很是危险,若那小贼爬窗进来如何是好。」
说着往窗户轻轻一推,窗户咯吱一声便打开来,夜风吹起美妇几缕鬓发,映衬着天际明月,显得柔媚娇艳。
母亲虽失了功力,但心思仍旧机敏,话中有话,楚婉冰心里有鬼,端的是腮烫耳热,好不尴尬。
洛清妍早已明了于心,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小凤凰,瞧得她更是一阵心虚,颤颤地低下头来。
洛清妍暗嗔道:「没用的死丫头,白天还求着我帮你,一到晚上便春心荡漾,倒戈相向,真是岂有此理!」
「来人,今晚且送小姐到偏房休息。」
洛清妍开口道,婢女应和一声,走到榻边做了个福请道:「小姐,请随奴婢来。」
楚婉冰愣了愣,朱唇微张,欲寻个理由糊弄过去,洛清妍眯着眼睛道:「冰儿,听话,娘这是要帮你!」
这话一出,堵得小凤凰闷得发慌,有口难言,唯有心不甘情不愿地随着婢女离去。
凤凰虽病,但羽翼仍存,洛清妍虽暂失修为,但要收拾这小妖女还是绰绰有余,可谓是姜是老的辣。
看着那小凤凰吃瘪的样子,洛清妍不由莞尔,心中略微得意,忖道:「看你这丫头以后还敢不敢跟我没大没小的。」
水汪汪的凤眸媚眼扫过床榻,美妇不禁摇头苦笑:「这死丫头也忒毛躁了,都是当娘的人了,还弄得床铺这般邋遢凌乱。」
她着实看不惯眼,便顺手替小丫头整理被褥床铺。
美妇的腰身很纤细,盈盈一握,柔美妖娆,然而到达臀部时,线条忽然向两侧分开增大,勾勒出夸张丰肥的翘臀,再加上她弯着腰肢,丰满的臀肉将裙子撑得鼓鼓的,裙布上毫无皱褶,唯见浑圆的臀型,再加上从窗户缝隙透射过来的细微月光映照下,白裙处泛着淡淡银光,而臀股圆润饱满,看起来好似一轮满月般迷人,然而这般美景却落入门外之人的眼中。
就在她弯腰的刹那,后背忽地一热,一具滚烫结实的身子毫无征兆地贴了上来,洛清妍花容丕变,檀唇倏张,惊得喊出声来,却被一只手掌捂住嘴巴。
「冰儿,我来了,不要叫,免得被你娘亲发现!」
熟悉的声音伴随着阵阵男子气息喷在美妇后颈处,熏得肌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洛清妍气的是哭笑不得,什么被你娘发现,这臭小子没认出自己还是故意而为!小淫贼的另一只手已悄然环搂美妇腰肢,搂住了她的腰肢,腰身细滑柔软,惹得他不禁在上边摩挲了几下,火热的掌心透过衣衫渗入肌肤,熨得洛清妍身子一阵酥懒,本能地颤动起来。
那小淫贼自然是化作少年模样的龙辉,正如小凤凰所料,他那会遵守什么规矩,三更未到便直接从正门摸了进来,恰好来到闺房前便见有人在弯腰整理被褥,眼见当时的情形,他马上便回想起昔日的大乌龙,当时他也正是抹黑去寻楚婉冰偷欢,却不料小凤凰春心荡漾拉着林碧柔先一步去他屋子等候,而他则将屋内的洛清妍误认为楚婉冰,闹了个大暧昧,事后回想当日情形便宛若陈酿美酒,绕梁三日。
如今再见熟悉的一幕,龙辉当即便食指大动,故作不知,将错就错。
「冰儿,现在就咱们俩了……」
龙辉少年模样比洛清妍矮了半个头,他也不嫌麻烦,踮起脚尖往洛清妍耳根吹了口热气,再用嘴唇叼住一枚晶莹圆润的耳珠,轻轻舔了几下。
一股鲜艳的血色由妇人白皙雪嫩的脖子涌出,瞬间蔓延至耳根。
龙辉只觉得怀中这具丰满的肉体瞬间变得火热滚烫,不住散发出阵阵浓香,熏得自己口干舌燥,那根龙枪瞬间爆发,竟硬生生地顶入了美人腴沃多肉的肥臀之间,跟着裤子和裙布挤入了臀沟之内,纵然有所隔膜,但龙辉还是清晰地感受到臀肉的鲜美多汁。
「嗯……嗯……」
洛清妍被他捂住嘴唇,有口难言,只是发出一阵低沉的鼻息,随着那根恶物的轻薄,早已被男子烙下情欲种子的成熟胴体当下起了反应,小腹不禁一热,腿股之间泛起潮气,隐隐透出腻润的媚香。
龙辉浴火大燥,龙根越发茁壮坚挺,恰好顶在在了美妇玉胯私处,轻轻研磨了几下,裤头处便染上几滴黏黏腻腻的蜜液,惹得他不住挺动着下体,隔着裙裤磨蹭着美妇腴沃娇嫩的腿心。
洛清妍只觉得腿心一酸,粗硕的龟菇已然卡在了花唇处,燥热的坚挺透过裙子渗入体内,这种隔靴搔痒、意犹未尽的感觉,反而令得熟透的身子更为敏感。
龙辉回想起当初地宫的那一幕,顿时更加兴奋,身躯前倾。
洛清妍被压得腰身一弯,忙用双手撑住床面,而背后的小淫贼则大逞威风,抚摸腰腹的左手顺势探至胸前,捧住一颗肥美圆润的玉乳,妇人的酥乳硕大如瓜,就算是他正常体型也难以握全,更别论他这少年形态,小小的手掌只是堪堪盖住小半乳球,但却带来一种说不明的诱惑。
「冰儿,你的身子好软啊!」
小淫贼故作不知,手掌探入衣襟,抚摸着肥硕滑腻丰乳,腰身挺动,巨根往妇人股间肆意挺动。
洛清妍只觉得下体仿佛挤入了一颗火热的鸡蛋,即便隔着裙子所引发的刺激丝毫不弱,随着这小淫贼的挺动,龟菇竟逐步撞开了玉蛤蚌口,两片熟润肉唇颤颤分开,浅尝辄止地叼住半个龟首,哆嗦之间竟咕噜溢出一注花浆。
他半个龟首仿佛微开的花唇含住,紧凑细滑,恍惚间竟感一片暖香热浆打来,如同洒满花瓣的温泉。
这般情形也叫洛清妍心跳加剧,快感倍增,只觉得一颗芳心都快溢出胸膛了。
「洛姐姐便是洛姐姐,永远都是那么迷人,那么的甘甜多汁!」
龙辉心里暗暗赞叹道,情不自禁地将腰肢朝前送去,试图更深一步,但由于两人衣裤的阻挠,龙根难以寸进,但却把洛清妍顶得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这等情形令得两人重温地宫时的那份禁忌柔情。
洛清妍腿心亦越来越润,小腹酥热,花宫一颤,竟被这小畜生隔着裙子逗出精来,蜜津更渗到龙辉裤裆处,使得龙根仿佛浸润在温水香汤之中。
随着身子快感积累,洛清妍娇躯倏地一紧,臀股紧绷,两瓣花唇牢牢缀住龙首,箍得龙辉下体生疼,一股酥麻从尾椎生出,更加坚挺勃发,正是射精的前奏。
洛清妍被烫得浑身娇软,蜜汁决堤而出,隔着裙裤狠狠地打在龙根顶端,龙辉龟菇顶端遭蜜津一浇,美得通体酥麻,腰眼一抖,干脆也射了个酣畅淋漓。
洛清妍娇喘吁吁,雪靥晕红如火,后裙处好似被浇上一锅滚粥,臀下浸裹着稠浓温暖的黏液,花汁尚在喷流,裙布一片粘稠,贴熨着快美后极其敏感的肌肤,心中柔情百转,浓睫交颤,闭着凤目美美喘着香气。
龙辉浴火稍减,捂着美妇嘴唇的手掌微松,洛清妍呜呜地道:「小畜生,你好大胆……你……」
龙辉惊道:「夫,夫人……怎会是你,冰儿!」
洛清妍哭笑不得,转过脸去瞪着她道:「给我滚开些!」
龙辉忙向后挪了挪身子,但依旧与她保持着三步距离。
洛清妍转过身来,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恶贼,竟然,竟然……我要将你拿官问罪!」
龙辉脸色丕变,急忙跪下,磕头道:「念在小生不知情和对冰儿痴心上,还请夫人饶我这回!」
洛清妍冷声道:「无礼贼子,还妄想纠缠我女儿,若不拿你问官下牢,我家岂有安宁之时!」
龙辉急得扑上前去抱住妇人大腿,更是一头扎入丰腴的腿股间,闷声哀求道:「夫人饶命!」
他整张脸几乎扎入妇人腿间,口鼻喷出的热气熨着臀股,洛清妍蜜汁满润的腿心被热气一呵,竟又春潮暗涌,漏出一丝淫蜜。
「你,你快松手,我不告官就是了!」
洛清妍强忍着酥软道。
龙辉被蜜香熏得阵阵眩晕,抬起头来道:「还请夫人将冰儿许我!」
洛清妍羞怒道:「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龙辉棒打随蛇上,站直身子,抱着洛清妍细腰道:「为了冰儿,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此刻比洛清妍矮一个头,脸蛋恰好抵住美妇高耸硕大的胸乳,乳脂芬芳扑面而来,叫他一阵目眩,不由得扎入美妇香怀中,隔着衣服在两团腴软腻膏中拱着。
洛清妍身子一酥,被他扑倒在榻,无力地娇喘着,龙辉摁住她皓腕,在美妇怀里乱拱,染了满脸乳脂腻香。
洛清妍娇喘吁吁投降道:「我……我依你就是了,快停手!」
龙辉从美妇身上微微挪开身子,恋恋不舍地道:「夫人,不知何时许我和冰儿之事?」
洛清妍横了他一眼,嗔道:「若我许冰儿予你,我便是你丈母娘,你还对我这般无礼,还不滚开!」
龙辉道:「冰儿小姐花容月貌,仙一般的人物,小生怕日后对她有多怠慢,所以想请夫人教我!」
洛清妍问道:「教你什么?」
龙辉贴在美妇耳边吹了口热气:「小生乃一不懂风情的愣头青,自然是想夫人指点房中妙术了!」
洛清妍脸颊一红,便要嗔他几句,谁知朱唇甫张开便被男儿一口封住,嘤咛呜呜,再度失守。
勉力摆脱这冤家的唇舌交缠,洛清妍娇喘道:「你这小畜生,我已许了冰儿,你居然还这般贪得无厌。」
龙辉道:「小生是怕婚后怠慢了冰儿,非有意唐突夫人!」
洛清妍媚眼泛起阵阵水波,咬了咬馥郁珠润的唇瓣,吐气如兰地道:「就此一次……下不为例!」
龙辉喜出望外,吞了吞口水,死死地盯着身下美妇。
洛清妍见他有些发呆,眼底漫出一层雾气,鼻翼微微翕张,轻声嗔道:「你发什么呆?」
龙辉不好意思地道:「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有些木讷,叫夫人笑话了!」
「我一步步教你便是了。」
洛清妍横了他一眼,浅浅一笑,如春花初绽,恰似春闺少妇,明媚妖娆。
龙辉心跳加剧,口干舌燥,却又闻妇人娇嗔:「虽说我可以教你,但你若太过差劲,那你就莫要再纠缠冰儿,趁早死心算了!」
龙辉问道:「怎地个差劲法?」
洛清妍酡着美靥,柔柔媚媚地啐了一声,咬着下唇道:「就是像刚才那样,一下子就出来了!」
龙辉仿佛吃了两斤百鞭酒,浑身燥热,深深吸口气,将妇人身上的馨香吸入,粗着气道:「绝对不会,还请夫人指教!」
他低下头想去亲她的唇。
洛清妍却偏了偏,只让他亲到了脸颊。
他的手指忍不住捏紧,握住了她的腰,妇人的腰肢既纤细又柔软,盈盈如春水,细滑如丝绸,另一手则更加大胆一些,直接探入那敞开的领口之中。
她的胸膛高耸丰满,像熟润得渗出蜜浆的果实,把月白色的兜衣紧绷绷的撑起。
他的手指犹豫了一下,颤抖着罩了上去。
洛清妍轻轻哼了一声,双手猛地环住他脖颈,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龙辉只觉得柔滑的舌尖轻巧擦过他的耳窝、耳垂、耳根,半边身子仿佛被热水烫过一般,说不出的酥麻痛快。
洛清妍的双手顺着他脖颈往下滑去,细腻的手指十分灵巧,轻轻一带,就以将他的衣襟完全解开,抚摩过他胸膛,好似被羽毛抚摸一般,美得男儿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倏然,美妇手指轻轻一夹,便捏住了他胸口突起的乳头,一阵阵酸痒便从她的手指间,扩散到他四肢百骸之中。
龙辉还是首次遇上这等美事,以往只有他这般戏耍女子,那料到今天被这熟透的美人反将一军,爽得他喘息粗重起来,手掌情不自禁地加大了力道,交替揉捏着两团腴滑酥软的膏脂,而扶着她腰肢的五指亦贪婪的移向更深邃的妙处。
她扶着他的双肩,软软躺在他身下,红霞晕染双颊,双眸中水汪汪的春意几乎快要凝滴出来。
这小子口唇顺着脖颈往下滑去,双手更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搭在妇人柔腰处,手指拉住束带末端,跟着轻轻一拉,白色的长裙连同里衫一并松解开来,随着两人肌肤摩挲逐步滑落,美妇丰满馥香的身子就地呈现在龙辉眼前。
洛清妍罗衫尽褪,白嫩丰满的身子仅仅裹着一件月白色的兜衣,因乳量太盛,寻常的兜衣无法罩住,故而兜衣领口处剪了个倒人形的口子,释放出大半乳球,两团白腻的肉团紧紧地聚挤在一起,交汇处形成一道深邃的沟壑。
修长圆润的双腿并在一起,隐约可见她雪白如满月一般的浑圆蜜尻。
而这美妇亵裤竟是一条两指宽的细细银白色布带,轻轻勒在那两瓣肥嫩厚实的臀瓣之中,只微微挡着那迷人蜜缝,贴挨过去,裹住了那粒微微勃起的蜜蒂。
龙辉看的真切,那途径蜜穴开口的一段白色布条,已被濡成半透明色。
龙辉被这美妇诱得难以控制,喘着粗气道:「夫人,你好诱人!」
洛清妍横了他一眼,玉腿灵巧地从他身下挪出,一脚撑在他胸膛,嗔道:「
小色鬼,你太急了!」
龙辉低头看着胸前那如同白玉雕漆的金莲小足,心中爱慕之意大起,忍不住低头在那脚背上吻了一下,跟着握住足踝,双唇如春雀啄谷,一口口往上亲去。
吻至膝内,洛清妍玉腿轻轻一颤,稍稍挣了一挣,龙辉旋即了然,双臂一环将她腿股抱紧,在这膝窝附近连连舔吮。
「嗯……」
她轻轻哼了一声,足尖微绷,显得颇为受用,面带红潮笑道,「你倒真是不老实,还说什么不懂风情,一个愣头青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龙辉道:「这是看到夫人美貌后,自然生出的本能!」
他躬身捧住那浑圆雪股,一寸寸向上吻去。
「啊嗯——」
美妇人发出一声细长娇吟,顿时露凝双眸,水汪汪的垂首望向龙辉,只觉股内细嫩肌肤被柔滑舌面寸寸抚过,酸痒阵阵,直透心湖,细声嗔道:「臭小子,扮猪吃老虎,明明就是花间老手,却故意冒充纯良少年,我真是看错你了!」
龙辉哪里还有余暇开口,只是抚弄着腴沃的雪臀,一口口吮在嫩白股内,留下点点嫣红。
洛清妍只觉整个下身逐渐沉重,软绵绵提不起劲,而少年唇边带来的缕缕麻痒,激得她股根发紧,腿筋直抻。
转眼间,龙辉温热嘴唇便已将近股根,洛清妍心头一颤,双手猛撑床榻急欲逃开。
但龙辉早已料到,抚弄臀肉的双手顺势紧搂,轻松将她腰胯揽住,嘴唇往腿心暖哄哄的呵了口气,跟着脖颈一伸,唇舌已压在腴嫩花房顶端。
男儿一条热乎滑溜的舌头,一下就探到蜜户之上,灵巧地拨开那两指宽的布条,随即寻到花房上端红豆般突起的嫩核,嘴唇一拢,已将周遭嫩肉吮住,将那颗相思小豆裹在中央,舌尖横扫竖舔。
这种闺房秘趣洛清妍自然不陌生,但想到此刻自己是一个寡居妇人,被一个即将当自己女婿的少年在女儿闺房里这般淫戏耍弄,那种禁忌的感觉流变周身,使得下体的酥麻感显得格外强烈,犹如多年不沾酒的酒鬼猛然灌下一坛陈酿,痛快淋漓。
「呃!呀啊……你……你还……真是……坏死了……」
她双臂一软险些晕过去上,丰臀随着那男儿的节奏而又颤又抖,腰臀不住上抬,似乎要将整个光洁腴沃的美胯都送入对方口中。
妇人的两条雪玉大腿不觉勾着龙辉,玉足紧紧贴着他的脊梁,足跟不时一蹬,高潮不迭,美得欲言又止,如坠云端。
龙辉双手握着丰腴柔软的臀肉,将这熟透的美妇吻得双股大敞。
腴沃的蕊芯早已满腔滑腻香甜,油膏似的爱浆蜜液蓄得满溢而出,随着男儿舌头轻轻一抠便能润出一层津液花汁,再那么浅浅舔弄了两下,洛清妍便哎呀叫了一声,好似被拨动的琴弦般,奏出美妙的声音。
「你这该死的小淫贼……」
洛清妍娇喘吁吁的按着他的头顶,满面飞霞,「你这小子狡猾得紧,还说什么不懂风情……若愣头小子要都如你一般,哪里还会有什么春闺怨妇。」
龙辉抬起沾满蜜汁的脸,笑道:「不知夫人觉得小生是否过关了?」
洛清妍红着脸乜了他一眼,嗔道:「不过是仗着些奇技淫巧,真功夫到不知如何,可不要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龙辉呵呵一笑,坐直身子解开腰带,一根粗硕的怒龙扬长而出,在半空甩了甩。
「还请夫人点评一二!」
龙辉俯身压去,将那碍事的布条剥到一边,粗物对准湿润的花瓣便要扣关。
洛清妍急忙伸手抵住他小腹,说道:「你且住手……」
龙辉奇道:「为何,夫人不是要考究小生么?为何喊停?」
洛清妍红着脸道:「咱们可不能够这样!你毕竟是冰儿的未婚夫婿,第一次就应该和冰儿做,又岂能白白将自己糟蹋在我身上?」
「可我实在忍不住了!」
龙辉喘着气道,盯着洛清妍,见她不但妩媚动人,而且风流婉转,一颗心早已酥倒醉晕在那里,心跳乱颤。
洛清妍叹道:「你且躺下,我帮你便是!」
龙辉乖乖地卧在软榻上,却见洛清妍挪至他胯间,左手轻轻握住粗物,低下螓首,几根发丝自然垂落,扫在龟菇上,有种异样酥麻感。
龙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赞道:「夫人,你真好!」
洛清妍右手小指轻轻挽起发丝,勾在耳后,横了他一眼佯嗔道:「你呀,都这个时候了还这样喊,不觉生分吗?」
「那我该称呼你什么?」
龙辉问道。
洛清妍啐道:「我把冰儿许给你,你说你该叫我什么?」
龙辉忙喊道:「娘!」
洛清妍徐徐俯下身,看着眼前的肉棒,果然头大棱深,粗硬过人,芳心一阵欢喜,左手捧住卵袋,右掌裹住龟头,缓缓磨蹭。
龙辉直爽得扬眉吐气,阳具立时胀大起来,长有七八寸,粗逾一围。
「啊……」
龙辉立即打个哆嗦。
颤道:「娘,不要停……」
洛清妍抬起水汪汪的媚眼望向他:「你舒服就好!」
一对玉手把棍拿卵,使出手段,尽情挑逗,龙辉又畅快又难过,伸手一抓,隔着兜衣握住一只乳房,满手饱满柔软,温润肥美,不由淫心大炽,着力揉搓。
洛清妍也不阻止,任其予取予求,反而撸得更加卖力。
龙辉吐了口浊气,问道:「娘,不知小婿表现如何?」
洛清妍停止手中动作,握着龙根,扬着俏脸美眄流波,甜甜地道:「你呀,表现不错,本钱不小,看来我的宝贝女儿可有福气了。」
龙辉乐呵呵地道:「多谢娘亲赏识。」
洛清妍噗嗤笑道:「粗硬及长度倒是过关,只是不知持久如何,若是瞬间便泄,冰儿一样得守活寡!」
龙辉道:「那请娘亲继续考究!」
洛清妍媚眼如丝地往他马眼吹了口气,说道:「待会你可得好好撑住了!」
洛清妍玉手再度握住龙根,上上下下把玩一番后吐出丁香,在龟头舔了一下。
龙辉一阵哆嗦,紧接着朱唇轻启,朝着龙根罩去,潮热湿滑的气息笼罩着龟菇。
当她含住整个龟头时,龙辉又是一声呻吟,双腿崩得笔直。
但见美妇人手口齐施,将龟头越含越紧,几乎快把精液吸出来。
龙辉越发畅美,浑身哆嗦,精关颤颤,几欲失守,恨不得跃马提枪,将这美娇娘压在身下,挥戈挺进,占领这具肥沃丰美的良田。
洛清妍对着这个俊逸的少年,把弄着他的大阳具,又岂有无动于衷之理,牝户里早已是淫浪滚滚,水儿不住夺门而出。
她心想若不是陪那小丫头耍宝,恐怕真就抢先一步,先吃了他再说。
可是原始的欲火,却不停环绕着她,实在令人难以煎熬,肥美的肉臀不禁地摆了几下。
龙辉眼尖,看得真切,便道:「娘,你也转过身子来,让小婿帮帮你吧!」
「哼……」
洛清妍幽怨地横了他一眼,似乎在责怪他这时候才醒悟,将肥美丰馥的胴体挪了过来,摆成头尾相对的姿势。
洛清妍继续为龙辉舔弄肉棒,舌头卷着龟菇滑动。
龙辉伸出舌头舔着洛清妍柔嫩腴沃的花唇,舔吸着源源不绝的花蜜。
洛清妍的一对雪乳压在龙辉小腹,虽然隔着兜衣,但龙辉仍是清晰地感觉到勃起的奶头。
两人上下为对方舔弄着下体,房中安静得只剩唾液和淫液相交的声音。
洛清妍忽然小声道:「小贼,你先放开我一下……」
龙辉闻言松手。
洛清妍伸手解开兜衣的系带,一对丰满圆润的玉乳便蹦了出来,倒垂着靠在肉棒上,把肉棒夹在乳沟中,随即美妇双手往乳肉上一贴,朝中间挤压过去,龙根便被夹在乳肉间。
龙辉直呼爽快,心生感激,继续玩弄起洛清妍的下体。
抬头看去,却见洛清妍的菊眼微微张合,便伸出另一只手,把中指缓缓插入洛清妍的后庭中。
洛清妍感到后庭被进犯,全身紧绷,却感觉直肠中被慢慢填满,酥麻快感从香臀直达心底,下身也随之涨满,双乳一热,竟渗出乳汁来,濡得龙根一片湿滑,套弄起来更加顺畅。
洛清妍媚眼迷离,吐出细嫩的舌尖,将唾液滴在龟头上,紧接着丁香一卷,美美地滑过他肉棒顶端。
母婿忘情地吮吸着各自的体液,快感不断积累至爆发,滚烫的龙精灌入美妇檀口,甘美的花浆浇了龙辉满脸,皆是酣畅淋漓,如坠云端。
洛清妍娇喘着从他身上翻下来,咕噜地吞下阳精,顿时满身温暖,百骸舒爽。
龙辉问道:「敢问娘亲,小婿可算过关了?」
洛清妍眯着如丝媚眼,酡红着脸蛋道:「算你过关了……以后可不要辜负我家丫头。」
龙辉点头道:「这是自然。」
「现在咱母女二人都便宜你了!」
洛清妍贴着他身子钻入他怀中,腻声道:「只要你以后好好待冰儿,娘定不会亏待你的!」
龙辉道:「娘放心好了,小婿不但会对冰儿好,也会对娘好。」
洛清妍横了他一眼道:「你可要记得你说的话,莫要油腔滑调口花花骗人哦」
话后亲了他一口。
龙辉一把将她抱住,迎着她的朱唇便与之交缠热吻起来。
「哼!可真有你的啊!」
门外响起一声娇呼,惊得二人急忙分开。
只见小凤凰气鼓鼓地站在外边,双手叉着小蛮腰,粉腮鼓起,柳眉倒竖,杏目圆瞪,怒气冲冲兴师问罪的架势。
龙辉尴尬地咳了一声,楚婉冰咬牙切齿地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洛清妍扯过被褥掩住身子,说道:「冰儿,其实……」
小凤凰哼道:「其实什么?刚才谁说什么来着……到头来却是监守自盗,自己先偷吃!」
洛清妍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羞得说不出话来。
龙辉解释道:「冰儿,你有所不知,娘已经同意咱们的事了,不过怕我日后怠慢冰儿,所以娘先对我指点一番,以免婚后闺房不快。」
楚婉冰呸道:「鬼话连篇,你这混蛋!」
洛清妍帮着解释道:「确实如此……」
楚婉冰嗔道:「胡扯!」
龙辉忙跳下床,奔到她身旁解释,楚婉冰瞪了他满是淫迹的胯部,咬牙怒道:「你这混蛋,别靠近我,快滚开!」
龙辉腆着脸拉住她衣袖道:「冰儿,消消气嘛,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摸进来的。」
小凤凰啐道:「我看你进来得轻而易举,而且还乐在其中!」
洛清妍道:「好了好了,他的第一次还不给你留着吗?」
楚婉冰顿时炸开了,跺脚道:「都被你吃干抹净了,还哪有什么第一回!」
两人被这丫头呛得说不出话来,龙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架起这小醋坛子便榻上而去。
「死小贼,你放开我!」
小凤凰忙挣扎不休。
龙辉手底加劲,将这妮子吃得死死的,牢牢环着她娇嫩的身子,手掌从她衣衫下摆探了进去,贴着她绵软的小腹往股间滑落,瞬间便拿住那枚细腻花蒂。
小凤凰此刻的身子不似洛清妍那般丰盈无骨,少女身骨的楚婉冰腿间肌肤柔软中带着紧绷弹力,指肚在上边轻轻一扫,就听得她呜的一声娇呼,抿住朱唇。
龙辉不禁暗暗好笑,忖道:「死丫头就是嘴硬。」
小凤凰倚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嗔道:「讨厌鬼……每次一遇心虚的事,就故意来撩拨人家……」
龙辉咬着她耳垂道:「那你还生不生气?」
「生气,气炸肺了!」
小凤凰狠狠地道,但声音颤抖,语调呢喃,根本不像是狠话,反而更像是跟情郎闹别扭的小姑娘。
龙辉听得好笑,指腹在她玉胯处轻轻一勾,先挑娇唇,再揉嫩蒂,玉胯比起既往的甜媚多汁,更是多了一份稚嫩和娇柔。
小凤凰因身子缘故,多日未曾与他亲近,此刻被这冤家一阵阵挑逗,鼻闻及那熟悉的龙元阳息,身体根本毫无抵抗之力,烙在骨子里的媚意立即被引出,周身酥麻,两眼迷离,腿股颤软,险些美得昏过去。
龙辉指尖已染得湿润,花浆横流,暗夜飘香,龙辉手指裹着花汁便往玉蛤刺去,膣肉极为紧凑,堪堪进入半个指节便无法深入。
楚婉冰只觉小腹一阵刺痛,双腿不禁夹紧,语带哭腔:「啊……别,别进了……」
龙辉见她眼角噙泪,嗖嗖发抖,不似伪做,忙止住动作,问道:「冰儿,怎么了?」
楚婉冰咬着朱唇,颤声道:「不知干嘛,只觉得好痛……」
洛清妍蹙眉道:「会不会是重修初元了?」
楚婉冰愣了愣,耳根一红,瞪了龙辉一眼,咬牙切齿道:「又便宜你这混蛋了!」
龙辉喜出望外,嘻嘻道:「这可是赚大了!」
楚婉冰啐了他一口:「我亏大了,捡了你这么个二手货!」
龙辉老脸一红,堆笑道:「二手货也是不错的,不信就请姑奶奶验货!」
「验什么货……哦哦……小贼,你又耍赖……」
小凤凰腰带一松,衣襟已被摊开,里衣跟她母亲是一个颜色,皆是洁净如雪的月白丝绸,然而里衣下边却是空无一物,隐约可见两颗含苞待放的花蕾。
与以往浓郁的甜香不同,小妖女的身子此刻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馨香,如同初生婴儿般纯净。
龙辉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丫头,你的气味怎么变了?」
楚婉冰眯着水汪汪的凤眸道:「怎么变了?」
洛清妍也凑过去闻了闻,说道:「你重朔初元,自然有股处子清香了。」
龙辉道:「以前冰儿的气味是馥香甜腻的。」
楚婉冰瞪着他道:「还不都是你这冤家害得,把人家日夜折腾,弄得人家身子的味道越来越浓。」
「这叫浇灌有功,耕田勤快。不然冰儿的怎么会越来越美,所以我得再接再厉!」
龙辉手指贴着小凤凰的玉颈抚摸下去,滑过锁骨,慢慢探入衣襟。
楚婉冰肌肤变得极为敏感,只觉得他手指滚烫异常,抚过之地好似被温水熨过一番,又似羽毛扫过,异常舒服,不由得低吟出声来。
龙辉手掌探入里衣,握住一团滑腻绵软的羊脂玉膏,虽不如以往腴沃肥美,但却盈盈可爱。
楚婉冰娇躯一颤,腰背不由得往内一收,竟如同娇怯处子般。
「冰儿,你怎么了?」
龙辉感受着手掌的滑腻,开口问道。
楚婉冰媚眼如丝地道:「不知道为什么,被你一碰,身子就很痒。」
龙辉揉了揉脂膏的娇蒂,酥得小凤凰一阵媚喘。
乳端娇蒂越发柔韧,逐步勃起,软中带硬。
楚婉冰身子越发颤抖,龙辉忽地一下扯开她衣襟,两颗可爱的椒乳袒露出来,乳肌粉嫩,好似初春竹笋、新剥鸡头肉,美不胜收。
龙辉低头以就,噙住一枚乳蒂,被热气熏呵,那枚嫩物立即蒸腾起来。
「小贼……好痒……」
冰儿颤声娇啼道,声音极为娇怯,好似受惊的幼兽,「吸这么用力干嘛,我可没奶水给你喝!」
龙辉吮吸片刻,未尝分毫甜头,便知这妮子身子恢复少女时期,非昔日那甘美多汁的少妇体态,自然不会有那琼浆玉液。
「小丫头,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胆怯了,刚才不是还气势汹汹地要兴师问罪吗?」
龙辉难得见到她这般羞怯模样,不由得开口逗弄。
饶是楚婉冰昔日胆大胡闹,但此刻又重回黄花幼女之躯,被男人贴怀抱着,雄性气息熏着胴体,早就身子软下来,心儿慌慌,但小嘴巴犹自犟口:「你混蛋,说好来找人家的,却跟别人鬼混,姑奶奶就是要问你的大罪!」
「那你是不是也要问你娘的罪啊?」
龙辉打趣地道。
楚婉冰哼道:「她也是不对,起初还说要帮我,可见了男人就忘了所以然,还不要脸地倒贴上去!」
洛清妍哎呀一声,抬手掐了掐她脸蛋,嗔道:「明明是你引狼入室,反倒怪起我来!」
龙辉嘻嘻一笑,抬手便将她长裙解开,小凤凰挣扎不过,几下子便投敌服软,被脱了精光,全身袒露,露出莹莹润润的身子,娇俏的酥乳魏巍而立,平坦的小腹软润若玉,腿股间更是洁白如雪,菱红茭白,桃源芳洁可爱。
犹在那儿一掰一合的颤动,宛若桃花瓣的两片嫩唇,恰似含羞少女般唯唯诺诺的欲言又止,叫龙辉看得一阵出神——这就是当年的冰儿,青涩含羞,更加引人心魂。
或许甜瓜蜜果吃多了,龙辉此刻对这颗酸甜青果更是期待,直勾勾地盯着这只小媚凤,两眼放光。
「小贼,你看够了吗?羞死人了……」
楚婉冰娇嗔薄喜,小嘴嘟起来,和下面的小嘴一般动作,叫龙辉又吞了吞口水,心里头乱跳,了不得了,想不到回返少女身躯的她竟也这样惑人心弦。
小凤凰被他瞧得有些生怕,不由得朝洛清妍靠近,贴紧母亲丰软甜腻的身子,她芳心才略微安稳,但眉宇间仍是挂着一丝娇怯。
洛清妍伸手搂着她,吻着她头顶秀发道:「丫头,你刚才不是怪我么,干嘛还靠过来?」
楚婉冰抿了抿嘴道:「他的眼神好生吓人,我以前都没见过他这样子……」
美妇莞尔道:「那你还怪不怪我?」
小丫头嚅嗫道:「不怪了。」
只见小凤凰娇嫩怯弱的身子挨着母亲,微微颤抖,而洛清妍怜爱地将她抱着,母女俩此刻一者丰腴成熟,豪奶肥臀,媚入骨髓,熟润多汁;一者娇嫩青涩,娇乳细腰,娇怯明艳,粉嫩可口,宛若蜜瓜青果,盛花嫩苞,各有风情,叫人看得魂走魄飞,忘乎所以。
龙辉血脉贲张,胯间巨龙硬得无以复加,甚至隐隐生疼,比起昔日的温泉首欢还要兴奋……
【龙魂侠影】第26集 纪元终结 第11回 熟瓜嫩果
「嗯……」
幽静的深闺中响起一声脆嫩的娇吟,如蚕丝卷绕,缠缠腻腻。
高床软枕之上,却见两具皎洁白净的胴体紧紧偎依着,就连窗外皓月也为之失色,一者丰腴多情,熟若蜜瓜,一者娇俏青涩,嫩若鲜果。
少女娇柔地倚在美妇怀里,两条粉嫩的玉腿被少年掰开,少年正埋首在她腿心间。
少女蜜胯的气味泛着淡淡的清香,稚嫩的粉唇莹润透亮,好似刚剥皮的鲜果,随着龙辉舌头的勾引,卷出阵阵蜜汁。
龙辉在蜜裂上轻轻一勾,随之再往上一挑,恰好扫中那枚柔韧的嫩蒂。
「小贼……嗯嗯哼……」
楚婉冰身子异常敏感,被他这番折腾下绵软的小腹不禁一抽一搐,玉手一紧,抓住了母亲。
「娘,我感到好酸……」
小凤凰媚眼迷离,张着红唇大口喘气,浑身香汗密布,只觉得热呼呼的吐息喷在自己胯下,股股热浪冲击向她柔软的蜜穴,让她浑身一阵战栗,好似有一群蚂蚁在小腹深处啃咬般,也不知为何,还童后的身子竟这般没用,被这小贼逗弄几下便不堪重负。
洛清妍温柔地抚着她手背,宠溺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冰儿,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龙辉忽地离开少女蜜胯,忽地一把搂住美妇玉颈,朝着那香喷喷的丹唇吻去。
洛清妍一惊,但火热的唇舌夹杂着一股淡香涌来,随即便霸占了自己的檀口,除了男儿雄性的气息外还带着女儿花底蜜汁,别有一番风味,两人顿时吻得如痴如醉。
楚婉冰稍稍缓过起来,抬眼便见一根肉龙直挺挺地耸在跟前,粗硕之程度尤胜往昔,心里有气,暗骂道:「臭东西,每次都是吃了碗里看锅里。」
于是乎玉手一伸握住粗物,想要狠狠掐一把以作泄愤,但那东西实在太过粗俗,小手紧紧握住一半,惊得她不由雪雪吐气。
被少女柔荑一触,龙辉情火大炙,龙涎迷香缓缓散出,小凤凰鼻子微微一抽,不禁沉醉其中,情不自禁地张开檀口朝龙冠罩去。
温润滑腻的感觉由棒首传来,龙辉腰身为之一颤,心忖道哪个黄花闺女能有这般纯熟销魂的口舌功夫,这妮子分明就是顶着处子的名头,行淫娃荡妇之事,当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
龙辉松开美妇檀唇,贴着玉颈往下吻去,埋首乳瓜之间,时不时含住一颗乳蒂,美美地吮上一口芬芳乳汁。
「嗯……龙儿……」
洛清妍失去真气后,身子颇为羸弱和敏感,被他几个回合便逗得肢酥体软,股间淫蜜浪汁涓涓而流,媚香飘散。
下有娇女吹拂龙根,上有熟母蜜乳奉汁,龙辉美入骨髓,小凤凰只觉得口中巨物越发滚烫坚挺,香气更盛,引得她淫筋大动,两条粉腿紧紧夹着,微微摩挲。
「好了,龙儿,别老腻在我这,快哄哄冰儿!」
洛清妍压着情火推开龙辉,但她身子瘙痒难耐,若不是顾忌那醋妮子,只怕要先吃了这俊郎君的「头汤」。
龙辉嘴含微笑:「说的是,要不然冰儿又要怨我了。」
楚婉冰娇哼几声,媚眸盈盈睨视他一眼,似是嗔怪,又像撒娇,模样儿可爱之极,但花径深处却不住涌出旖旎丰沛的淫水。
龙辉越看越是喜爱,将她搂在怀里,一只手掌盖在她胸前,直接握住一团柔软美肉。
乳肉虽不似以往那般丰腴肥沃,却也丝滑温润,宛如捧着一窝凝浆春水,轻轻一碰都会扩散开来。
龙辉怜爱地在她桃腮上吻了一下,柔声说道:「冰儿,可以吗?」
楚婉冰粉靥微酡,偷偷乜了他胯间一眼,见那巨龙愈发粗硕,芳心不禁一颤,略挂担忧:「你可得温柔点,别像以前那样横冲直撞……」
龙辉下身的坚硬牢牢压住美人的耻丘,从上往下,盯着小凤凰的姱容,见着她露出罕见的嫩绰羞态,当真娇美到极处,却又可爱到极处,柔声道:「冰儿这么可爱,我疼还来不及呢。」
嘴里说着,手掌已盖上她一只酥乳,掌心压着她一颗乳头,旋磨挤揉,让那颗娇凸在掌心打滚,笑道:「冰儿的奶子酥嫩娇美,哥哥是爱煞你了。」
小凤凰只得红着俏脸,直挺挺的仰卧着,任其纵情把玩酥嫩玉乳,咬唇道:「你不是喜欢大的吗?」
说话间,略带幽怨地朝洛清妍那对乳瓜瞟了一眼。
龙辉笑道:「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好,以前冰儿你叫我难以掌握,现在却能捏在手心。」
小凤凰聪颖过人,怎么听不出他语带双关,啐道:「你这坏人,想趁着我病弱来造反吗?」
龙辉笑道:「现在你们这两只大小凤凰正是虚弱期,为夫还不快抓紧时机翻身做主,以后可没机会了。」
说着在洛清妍的乳瓜上掐了一把,羞得美妇人满面酡红,娇嗔不休。
龙辉已凑到美妇怀里,脑袋埋首在她乳房,伸出舌头在乳尖轻轻舔了一下。
洛清妍美美的连打几个哆嗦,浑身都躁热起来,随觉乳尖一紧,敏感的乳头已被男人刁住,细细吸吮起来,甘美的乳汁一股接一股流入男儿口中。
龙辉渐渐浑然忘我,双手捧着一对好物,又捏又吃,将美人一对肥硕的乳房狂搓猛揉,在他手中变更着形状,突然把双乳往内拶逼,挤出一道深深的肉沟,轮番更替,来回舔着两颗娇嫩的乳尖。
洛清妍毕竟是熟媚妇人嫩叶,好不容易才消解的浴火又再度燃起,又何堪承受,不禁浑身都烫热起来,一团又一团的淫欲之火,烧得她口燥唇干,膣内汁水长流,只觉十分空虚难过!小凤凰见他如痴如醉地腻在母亲的丰乳间,满肚子酸楚,暗骂道:「抽小贼,还说什么不介意,都是骗人的!」
母女连心,洛清妍倒也感到这妮子的醋意,忙拍开龙辉:「别闹了,别忘了今夜可是你跟冰儿的好事。」
龙辉低头一看,见那妮子正撅着嘴巴生闷气。
龙辉当即挪移身子,整个人趴到楚婉冰身上,双手捧住她螓首,眼晴紧紧盯着她:「冰儿,别生气,看着我。」
楚婉冰嗔了他一眼:「看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一张嘴巴已凑近前来,龙辉火热的嘴唇,已盖上小妖精的小嘴。
小凤凰碰上爱郎的嘴唇,顿感一阵迷乱,亦同时产生一股需渴,当下伸出玉手,主动环上他脖子,启开朱唇,将香喷喷的舌头送入他口中,作出热情的回应。
龙辉雄腰一挺,挤入美人胯间,将个龟头抵住玉门,挪移一下身子,将个龟头紧抵花户,轻轻往前一送,已没进半颗龟头。
楚婉冰小腹倏颤,一股花露猛然涌出,直灌向龟头,颤声道:「小贼,你…
…你可要轻一点,慢……慢一点!」
龙辉看见,又是一阵狂喜,这妮子重复初元后却多了几分娇羞可爱,今夜定要将她连皮带骨都吞下去。
楚婉冰胀红了面,抬起水汪汪的美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可要记着,别跟以前那样,强冲横闯。」
龙辉点头微笑:「这个我省得的。」
说着晃动腰臀,把那阴茎在她腿心抽磨动起来。
楚婉冰银牙轻咬,娇怯怯闭着眼睛。
龙辉挺着阳具,将个龟头抵在小穴口,倏觉花户被大大的撑开。
巨龟趁水带滑,挺入花径,柔嫩的花唇已包裹住了龟头,强烈的充实感,叫她娇娇轻嗯一声,眉黛颦蹙,半张红唇,双眸哀怨痴痴地只盯着身前冤家。
龙辉看着她那副含羞带媚的俏模样,委实绰态横生,加之膣内紧暖柔腻,箍得肉棒畅美到极点,不禁火旺情涌,一时忍受不住,竟与往常一般,挺动腰身,猛地将阳具一送至底,全根插了进去,噗嗤一声破开一层柔韧的肉膜。
啊……一声娇美的呻吟,犹如莺啼燕哭,从楚婉冰唇间绽出,动听非常。
再次破处的疼痛,让楚婉冰一时说不出声来。
只得伸出双手,轻轻推搡着男人,樱唇半张,已是热泪盈眶。
「好疼……」
小凤凰泫然欲泣,媚眼噙泪,哆嗦着道:「怎么比上回要疼得多!」
龙辉见此,也自一惊,连忙不敢妄动:「弄痛妳吗?都是我不好,不知轻重,害苦了妳……」
忽见两行泪水自楚婉冰眶内涌出,龙辉更感愧疚,俯身抱着美人的娇躯,不住口陪不是:「不哭,不哭,是我不好!」
洛清妍心痛地将她抱住怀里,小妖女颤声道:「好痛……怎么比第一次还要痛!」
洛清妍低头吻去她泪水,柔声道:「傻丫头,当初你跟他好的时候也有十九岁了,但现在你的身子却是十四岁的模样,哪里能跟那时候比!」
小丫头这才释然,撒娇地道:「亲我!」
这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龙辉和洛清妍对视一眼,先后在她朱唇上跟吻一口。
小妮子痛楚稍减,媚眼迷离,嗯嗯娇喘,气息如兰。
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柔情,伸出一对玉臂,亲昵地环上他脖子。
龙辉一时也不敢乱动,生怕再弄痛身下的美人,只将龟头抵住深处的芽眼,满满的撑满,蜜壶花径。
小凤凰只觉体内的阳具又硬又烫,受用非常,小腹聚暖,花心轻颤,溢出一股花浆,蜜壶内顿时一片水泽温润,油滑腻人。
龙辉见状放下心头大石,一边轻抚她俏脸,一边徐缓抽动,一动之下,方觉小妖女竟紧窄无比,整根龙茎给她束勒得隐隐生痛,却又异常舒服。
「冰儿,你下边好像更紧了!」
龙辉强忍膣内狭隘,徐徐抽送,双眼紧盯楚婉冰娇靥,见她熏眉轻蹙,眸含雾气,露出一脸娇柔媚态,实在说不出的娇俏动人。
龙辉越看越痴,柔肠百转,加之初红甫破,花径紧隘,膣内媚肉嫩芽竟缓缓蠕动,嘬得他腰眼酥麻,泄意暗涌,几乎要忍不住。
龙辉一惊,连忙停止动作,收敛心神,才将泄意压住,心中却是百般惊骇,已有些庆幸当年初次初见时没有乱来,否则便可能是精尽人亡的下场。
小妮子重拾昔日快美,粉嘟嘟的小腿主动地盘住龙辉的腰,两瓣臀肉自动绷紧,内里的肉障便又层层叠叠的收拢。
楚婉冰内里一收拢,酥麻感由小腹滑到心头,惹得小丫头一下一下的绷紧玉股,使得内里嫩肉琢磨着那根粗物。
好个姣浪惹人的丫头,龙辉心头赞道,此番也不再横冲直撞,握着楚婉冰的雪臀,浅退慢进,细细研磨揉搓着花底嫩芽。
也许惯了他平日的穷追猛打,今日遇上他这番臻微的动作更让小妖后受用,不自主地摇晃腰肢,迎合爱郎。
小凤凰蛮腰极为柔软,全不用借力,便可缠着男儿凭空纵横盘旋,婉转如意,让龙辉爱不释手,恨不能死在她腰上。
「小贼,嗯……那里要!」
「小淫娃,是哪里?要哪样?」
小凤凰着实美到骨子里,早已被男儿刻下烙印的玄媚体质此刻完全爆发,咬着朱唇娇吟到:「死鬼,就是最里边……跟以前一样……」
这坏人见楚婉冰蛮腰扭得风摆浮萍一般,实在可爱,便故意不尽全力,还摆出罢工的架势,惹得这小妮子淫蕊酥麻欲要追赶时,又狠狠地杀个回马枪,当她还没来得迎战时又抽身而退,逗得楚婉冰又爱又恨,不知是迎还是拒,可谓是欲进无路,欲罢不能。
「小贼,你够了啊!」
楚婉冰可不甘任人摆布,臀股用力,一拧柔腰,便将身子甩了起来,坐到了他腹胯间,藕臂箍住他脖子,气鼓鼓地瞪着他,美眸含嗔地道:「再逗我,小心叫你跪搓衣板!」
这妮子都到这份上来摆出一副河东狮的模样,龙辉不由莞尔,双手托着她嫩臀,借力一耸一抽,棒首狠狠地揉搓着花底嫩蕊,倒也叫这只小媚凤美到心窝,幽怨尽消,乖巧地窝在龙辉耳边一声一个好哥哥的叫着。
「冰儿,累了吗?」
龙辉也怕她现在的身子受不了这般折腾,见好便收,小凤凰多日未尝肉味,此刻正美在兴头上,哪管得那么多,连连摇头道:「不累!」
洛清妍不禁苦笑摇头,心想这丫头真是得意忘形,莫说你此刻身似稚女,就算是以往的少妇体态也抗不住这小淫贼的鞭挞,到时候有你苦头吃的。
果不其然,龙辉闻得此言,精神为之一振,枪法更添凛冽,巨龙翻江倒海,楚婉冰只觉里面忽然快慰异常,嫩肉突突弹跳,往一处聚拢,正是阴关将开的前奏。
龙辉猛一用力,死死地把肉棍往极深处挤去,牢牢地卡在了又软又嫩的花心处。
楚婉冰花心被撞到的瞬间,娇躯一弓一松,抖成一团,越抖越紧,抽噎着丢着身子,每溢出一股花浆身子便抽搐一分,白皙的肌肤越发娇艳。
龙辉见她两眼翻白,浑身冒汗,生怕她丢坏身子,忙松开精门,抵住花心突突激射。
小凤凰本就高潮迭起,此刻再被他阳精一浇,花房都抽搐起来,端的是十里春水,处处流花,泄得不可收拾。
阴阳交汇,双修循环,楚婉冰肌肤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盈盈剔透,可见受益匪浅。
虽说玄阴媚体的阴精无论是少女还是妇人皆是一般的纯净,但重采处子元阴,叫男儿更是畅快。
阴阳互补后,小凤凰美得将身子蜷到龙辉怀里,舒服地不想睁眼,打了个哈欠道:「小贼,我睡一会,你等会不要太大声打扰到我哦!」
小丫头玉体舒爽后,困意袭来,也不顾腿胯间渗出的白浆和鲜血,慵懒的揽着被儿睡着了,两靥红潮,点点海棠,晕红薄腮,「这丫头倒也舒服,说睡就睡!」
洛清妍惬意地趴在软榻上,托着下巴吃吃笑着。
龙辉凑到她身旁,随手在毛毯上扯下几根柔毛,正在那妇人耳后、颈项之上慢慢萦绕轻扫。
洛清妍吃痒,先是娇笑,再而轻声喘息,终于发出妖媚的呻吟。
她扭头望着那男子,媚眼迷离,湿润的檀口微张,轻吐香舌。
一身雪肉在柔毛的撩拨之下轻轻扭动,月光照耀之下,又给那滑腻的肌肤涂上一层晶莹的光泽。
龙辉坏笑着捏着柔毛忽然从妇人背脊正中那道柔美的凹线划下,慢慢爬上她圆隆高翘的蜜尻,刷到她的股沟之上。
洛清妍销魂无比,长长低哦了一声,只觉酥痒深入骨髓,一直痒到心窝。
她才喘了口气,男子又是轻轻一划,细白的肌肤不由得泛起一层小疙瘩,娇声叫道:「臭小子。痒死了」
龙辉笑道:「岳母姐姐的身子雪团也似迷死人,让小婿心头痒死了!」
妇人咯咯笑道:「刚刚骗了我家丫头,又来哄我。你且说说,哪里迷死你了?」
龙辉手中柔毛沿着那雪白肥臀而下,沿着白嫩大腿划过腘窝小腿,最后轻搔妇人柔润晶莹的娇嫩足心。
洛清妍好似火烫了一般猛的蜷起玉腿,笑个不停。
「你倒是说说,姐姐跟丫头比谁更好?」
洛清妍眯着媚眼嘘嘘喘着娇气,白腻的胴体泛起一层细腻香汗。
龙辉笑道:「小婿自然是最爱姐姐这一身雪团粉肉,婀娜动人,凹凸有致,摸起来腴不见骨,肥而不腻。小冰儿身子虽然娇嫩,但若论风韵还是略逊半分。
」
他说着兴动,双掌抓上妇人臀肉不住揉捏。
洛清妍牝犬般趴在床上,翘起那盈软的丰臀,让他尽兴耍弄。
小凤凰虽然闭上眼睛,但耳朵敏锐,气得满肚子幽怨,暗骂者臭小贼不是东西,刚才还说不嫌弃自己身子,转眼就变口风,此刻若不是要炼化体内阳精,立即跳起来啐他一脸。
他双掌用力,搬开美妇两瓣蜜桃似的臀瓣,露出菊蕾蜜穴,这蜜处如娇花带露,如玉蚌含情,洛清妍洛清妍浪喘一声,哼道:「坏小子,别磨蹭了……」
龙辉哈哈一笑:「姐姐想要如何?」
洛清妍红着脸道:「你方才怎么欺负姐姐的,还要教吗?」
龙辉哈哈一笑,脸便凑了过去。
妇人身子洁净,但此刻分泌旺盛,蜜穴上烘着一股淡淡的甜膻味。
龙辉是爱极了那味道,伸出长舌,撮卷如枪,便在洛清妍蜜洞入口一刺。
洛清妍啊的一声媚叫,手抓紧了床单。
龙辉瞥见了那小小的菊蕾都随着收紧,心中大爱,便用舌头去戳妇人滴水的洞口,眼睛余光瞧着那小巧圆匀的菊眼一收一放,凑趣无比。
随即手指轻轻按在那菊眼之上,感受着那柔嫩漩涡拼命努动的阵阵松紧。
洛清妍被他手摸舌舔,压抑许久的情火再也按捺不住,翻过身来,与他恰好做了一个颠鸾倒凤之势,丰臀扣在他脸,柔荑伸出,握住那根尚且挂着精浆、花蜜、鲜血的肉龙。
恰在这时,龙辉舌尖勾动着她的敏感花蒂,她啊的一声媚叫,伸出粉舌,在龙辉光滑的肉菇之上挑了数舌,将上边淫迹添得干净。
龙辉舒爽无比,连连喘气叫好,洛清妍红唇在他龟头连亲数下,张口将那膨大圆头吞入口中,唧唧咕咕的开始上下吞吐。
那根刚刚捅破女儿元红的肉棒显得极为硕长,洛清妍吞之不尽,便用玉手握住肉棒根部,来回揉搓,樱口反复吞吃着那棱角分明的龟菇。
然而龙辉也是投桃报李,舌尖抵住她花蒂颤颤而动,勾得妇人花底飞溅出一股蜜液,打湿了口鼻。
龙辉不由调笑道:「妍妍,你水儿好像比以前更多了」
洛清妍只觉嫩阴深处酸痒无比,空虚得直让身心难耐,一个翻身便滚到床上,一对水珠般圆润的肥乳巍巍坟动,娇喘着道:「小坏蛋,你非要逗死我才甘心么!」
龙辉佯装犹豫道:「但我刚和令千金欢好,岳母大人不嫌么?」
洛清妍哭笑不得,心想你这小淫贼都把咱们母女吃干抹净了,还装什么好人。
妇人咬了咬朱唇,眯着媚眼道:「我这是要考究你的能耐,若只有眼下这种程度,劝你还是知难而退的好!」
龙辉笑道:「说得甚是,这偌大的府邸只有我这么一个男丁,白天不但要撑持家业,晚上还得关怀娇妻,私底下还需替丈母娘尽孝,自然得有几把刷子!」
洛清妍被他调戏得浑身燥热,花底更是酥痒燥热,横了他一眼:「那你还等什么!」
龙辉猛地将她双腿大分,一手抓了她一个饱满肥乳,肉棒顶在湿漉漉的肉洞之上,一挺而入:「夫人,小生能耐如何!」
洛清妍娇呼一声,嗔道:「势头不错,只是不知后劲如何!」
龙辉闻言立即放开手脚,大开大送,穷追猛打,记记深透花房,撞得美妇人身子摇晃不已,一对。
洛清妍被他撩拨了大半夜,又得先分给女儿一杯羹,苦待许久才得手,美得是浑身舒坦,只觉得膣内无处不爽,身子仿佛飞在云端一般。
她舒爽之下,不禁又吐出香舌,口中胡乱娇吟媚喘:「狠心的,明知我没了真气,你还这么用力,干脆顶……顶死我算了……"她兴动之下,蜜蚌更是泥泞肿胀,紧紧裹住那根火热肉棒。龙辉只觉洛清妍阴内突然变得狭窄,却又透着无比的腴软,逗引得他拼命纵送,差点射出精来。他心中暗惊,忖道,这妖妇倒是天生媚肉,没了真气护体还这么勾魂蚀骨,险些被她先吸了元阳。当下镇定心神,牢守精关,一气又抽插了她数百下。却不知那洛清妍因真气尽失,玄媚体质遇上了这熟悉的天龙元阳变得更为动情,宛若多日禁酒的酒鬼遇上百年佳酿一般,饥渴难耐,花底嫩阴急促蠕动,紧紧套着他的肉棒,每一丝牵动摩擦都比以往放大了数倍,几欲获取元阳龙气滋补自身。龙辉自知她们母女身子急元阳滋补,干脆便随着身子感觉而为,到了销魂之时也不刻意锁阳,松开精门,横冲直撞,大开大阖。撞得妇人胸前一对腴沃圆润的膏乳不住摇曳晃动,如鲜艳的乳尖更是如红影般划动。洛清妍被杀得香汗淋漓,娇喘不休,龙辉只觉阳物被妇人柔嫩火热的蜜肉紧紧裹着,那花心一下下吸吮着自己酸酸的马眼。他抱紧美妇肥嫩的白臀,如陷阵的将军一般猛烈冲杀起来。洛清妍被他顶上云端,凤巢一酥,泄出元阴精华,口中发出一声娇媚腻人的呻吟,双手抱住他身子,指甲在他后背抓出数道红痕。龙辉浑若不觉,大叫一声,龟头顶在那花心之上,阵阵抽搐,射出雪白的热精来。半晌之后,两人方丢了个心满意足,同时手脚松软的躺在床上。美妇人喘息片刻后,只觉腹中有股热气流动,空虚的丹田竟生出丝丝真气。洛清妍喜出望外,钻入他怀里道:「好龙儿,这回可多亏了你。」
龙辉吻了吻她额头,顺势将她搂住:「妍妍牺牲那么大,我只是略尽勉力罢了!」
洛清妍幽幽一叹,眼帘微微垂,说道:「若非我带你去破开封神法印,又怎会又今天之祸……当日天佛真是一语成谶,这一切都怪我,我才是犯下弥天大罪的哪一个……」
龙辉低头吻住她朱唇,封住她后边的话。
待洛清妍被吻得喘不过气后,龙辉才松开道:「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懊悔也没用,哪怕世人要将此事算在你头上,我也替你顶着,什么灭世大罪,什么不尊伦常,谁敢造谣,我就敢拔了他舌头!」
洛清妍闻言,芳心聚暖,欣慰一笑,将头埋入他胸口,柔柔地道:「嗯,我都听你的!」
「云曦,快挪一挪!」
这时小凤凰凑了过来,伸手箍住龙辉脖子,示威地瞪了洛清妍一眼道:「今晚他是我的,你偷吃也就算了,还想都霸完,太不地道了!」
洛清妍不禁莞尔:「好好,让给你就是了!」
「小贼,今晚你要抱着我睡!」
「好好,小祖宗,什么都依你!」
龙辉伸手侧过身子将她娇柔的身子紧紧抱住,小妮子美美地黏着他胸膛,很快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背后感到一阵温软腴沃,一条滑腻的手臂搭在他腰间,正是洛清妍贴了过来,在他耳后呵气如兰地道:「好龙儿,你快休息吧,明早我跟冰儿喊你起床!
」
沉沉睡去,恍惚间,感觉到棒身浸入一片湿暖,显然被套入一张小嘴中,而囊儿处又是一痒,不用想便是正被美人丁香舔卷。
睁眼一看,只见两张如花俏脸正埋首于自己胯间,启唇吐舌,交替地在肉棒上舔含起来,母女俩放开心怀,一个舔弄肉棒,一个含住春袋,隔了一会又换过来,配合极为默契,发出滋滋轻响声。
龙辉早已心神荡漾,这等叫醒的方式真是销魂,舒服地吐出声来。
忽觉肉棒进入一个软绵绵温暖滑腻的沟谷中,被富有弹性的乳肉轻轻挤压裹着。
「云曦,你赖皮,这个我现在可做不到!」
小凤凰不满地娇嗔了一声,旋即张开小嘴哈朱龟菇,小舌头在顶端卖力地舔着。
龙辉再也按耐不住,一股龙阳精元激射而出。
小凤凰鼓着腮帮子,正要吞下,忽地乜了母亲一样,心中一动,双手抱住母亲,小嘴凑了过去,将一半精元渡入她嘴中。
洛清妍嘤咛一声,眯着眼睛接受了女儿馈赠,两人舌头相互舔卷着,将浓郁温热的龙阳精元咽下,不浪费半点,只觉得周身酥麻温暖,极是受用。
「舒服吗?小贼!」
小凤凰咯咯娇笑道。
龙辉满怀欢喜,一把将母女俩搂住,左拥右抱,四只滑腻玉乳一左一右紧贴着他胸口,两张吐着香气的檀口交替地吻着他嘴唇。
彻夜的温柔香艳,倒也叫龙辉抛开烦恼,与这对母女花温存过后,便重拾心情在玄天府集众文武议事,其中负责镇守灵蟒星宫的众妖已经回来,毕竟魔界远遁天外异界,他们也无需继续镇守天外星域。
燹祸上奏道:「陛下,星宫昨夜回归,诸位长老和将领安然归来!」
龙辉道:「诸位立下大功,朕日后再行嘉奖。」
燹祸递上一张卷轴道:「这是微臣在星域时所描绘的星辰运行图,希望对陛下有所帮助!」
龙辉闻言甚喜,以神念询问玉无痕道:「无痕,可否从星辰运行轨迹中推算魔界的痕迹。」
玉无痕沉思片刻,说道:「星辰轨迹受空间牵扯,从中逆向推算是有这个可能,但恐怕费时甚久。」
龙辉问道:「如果要以最快速度推算需准备什么?」
玉无痕道:「建造观星台、星斗仪,以及实时的星辰位置。」
龙辉道:「传我旨意,调遣三千民夫建造观星台、星斗仪。再调三百太学生记录星辰位置。」
风望尘接旨后立即命人着手办理。
观星台乃一种独特建筑,具有收纳星光的作用,而星斗仪则可将观星台上收纳的星光映照出来,从而构成星辰图谱,有此两物便可随时观测星辰,而无需等到黑夜。
「朕还有一事要与众卿家商议。」
龙辉眉头紧蹙,说道:「朕与魔尊多次交手,其手中魔刀极为诡异,每每关键时刻都影响战局,众卿家可有良策克制那口魔刀!」
凌霄问道:「陛下武功盖世,可否强行斩断?」
龙辉摇摇头道:「多次交战过程来看,那口魔刀似乎集合了历代魔尊魂力而成,威力极大,就连地藏的刑罪双刀亦遭折断,除此之外还可以随时挪移方位,就算朕能在战中压制老魔头,他也可随时逃走,强行斩断实在困难。」
凌霄问道:「动用诛仙四剑或者集合我军所有高手合围呢?」
龙辉摇头道:「老魔头极十分谨慎,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一察觉形势不对便会利用魔刀异能逃走。」
居于左侧客卿位的靳紫衣忽然开口道:「明着来不行,那可以暗着动手!」
龙辉问道:「如何暗着动手?」
靳紫衣道:「任何兵器皆如同阵法一般存在着一个眼,或可称之为兵眼,只要找到这个兵眼一举击之,必能破解魔刀!」
龙辉道:「越是厉害的神兵利器,兵眼就越是难寻,尤其是具有灵性的武器,兵眼随时可以转换位置,莫说魔尊那口佩刀,就算是阴魔的骨刀也难以寻出兵眼所在。」
靳紫衣道:「魔刀聚合了历代魔尊魂气,灵性十足,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骗过魔刀感应,一举打破兵眼。」
龙辉问道:「靳院主有何高见。」
靳紫衣道:「在座的诸位皆是百战良将,对于惑敌之法应该极为熟悉。靳某举个例子,若要坚城难以强行攻破,诸位会采取何种手段。」
王栋道:「当然是想其他法子了,什么夜袭、围困,断粮之类的,能用则用。」
靳紫衣又望向梁明问道:「梁将军呢?」
梁明道:「还可以装扮成对方人马,赚敌军开城门。」
靳紫衣拍手道:「然也,靳某这一想法便是让魔刀误以为咱们是自己人,然后趁机破兵!」
龙辉蹙眉道:「靳院主,请详说!」
靳紫衣道:「若能锻炼外似至魔内蕴至正的兵器,在与魔刀对碰的时候,此兵器便可通过外表的魔气感应瞒过魔刀,然后内部的至正之力趁势侵入魔刀,损其兵眼。」
凌霄蹙眉道:「但……随着魔界离去,世上可还有至魔之器?」
【龙魂侠影】第26集 纪元终结 第12回 远征前夕
玉京破城,神州易主。
对于旧朝君臣,龙辉则是赐下宅院土地,给其安养天年。
龙辉作为开国皇帝自然权倾天下,一道圣旨便调来能工巧匠,火速修建观星台和星斗仪,但所谓的能工巧匠也仅限于江南、辽东等地,因为其他地方在经历了天地合龙的浩劫后早已十室九空。
除此之外,三教亦大力支持,各自派遣门下擅长观星的弟子前往金陵协助。
观星台的地址选在玄天府外,龙辉与玉无痕去巡视工程进度。
玉无痕拿起图纸仔细审阅,又对一些细节做了修改。
工匠便按照其意作出休整,工地里忙得热火朝天。
龙辉借着一丝空闲告知克制尊皇魔刀的法子,玉无痕听后柳眉轻凝,沉思道:「至圣至正之物应该不少,只是那至魔之器难寻,毕竟万魔之器皆随着魔尊离开尘世。」
龙辉苦笑道:「我已加派人手搜寻了,呵呵,昔日世人对这些邪魔之器微孔避之不及,但我这新朝皇帝却要大力搜集,要是传了出去,又不知要被多少书生口伐笔诛了。」
玉无痕俏声笑道:「陛下,何须舍近求远呢,地藏圣僧那儿不是正有一口魔刀吗!」
「哈哈,无痕,你真是朕的福星啊!」
龙辉回过神来,激动地将她修长窈窕的娇躯抱起来狠狠转了几圈。
玉无痕羞得粉面酡红,在他怀里挣扎道:「陛下,有人看着呢……」
龙辉往四下一看,却见工地上的众工匠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边。
「朕与皇妃亲近,管你们什么事,还不快干活!」
龙辉扬眉瞪视着道。
工匠吓得浑身发抖,一堆人全部跪下,连连告罪。
玉无痕白了他一眼,低声嗔道:「陛下,你这般凶恶会吓着他们的,到时候可要影响修建进度了。」
龙辉解下腰间钱袋,丢给领头工匠道:「跪着作甚,全部起来干活,这是赏你们的。」
工匠们大呼万岁,连连叩首谢恩。
挽着爱妃冰滑的小手,龙辉心情舒爽,低声调笑道:「无痕,咱们回寝宫吧……」
玉无痕耳根一红,垂首道:「陛下,这可是大白天呢!」
龙辉笑道:「夫妻敦伦,天经地义,又不是第一回了,你害怕什么。」
说话间还用手指在她掌心勾了勾,玉无痕娇躯微颤,羞得挣开他手,红着脸跑了开去。
龙辉好生苦笑,现在就连雪芯都放开了,唯独她还这般害羞。
玉无痕回到屋里,林碧柔眉宇一挑,迎着她笑道:「师妹,你又脸红了!」
玉无痕耳根一红,啐道:「师姐,你又笑人家。」
林碧柔咯咯笑道:「你就知道害羞,也不怕冷了夫君的心。」
玉无痕羞道:「可在那种地方,羞死人了!」
林碧柔道:「又不是第一次,你还怕什么?」
玉无痕跺脚嗔道:「以前可都是你硬拉着我的!」
林碧柔捏她脸道:「还口是心非,你有哪次不是乐在其中!」
玉无痕臊得面红耳赤,垂首不语。
这时一个婢女前来参见:「玉妃娘娘,陛下有请!」
玉无痕愣了愣,点头道:「知道了。」
待婢女走后,林碧柔贼兮兮地道:「师妹,咱们夫君单独找你哦……」
玉无痕脸颊又是一红。
时已入夜。
玉无痕走过偌大的院里,来到龙辉寝宫前,却见只一间房亮着灯。
走近几步,忽闻娇腻喘息声隐隐传来。
玉无痕毕竟是过来人,脸颊又是一热,悄悄地挨近了过去,透过雕錾精细的镂空门扇往里瞧,只见屋内的高枕软榻上,交叠着两具赤裸的白晰女体,肌肤上汗珠晶莹,随着波浪般的起伏韵致滚动弹颤,屋内透出湿濡甜腻气味,说不出的艳丽诱人。
从屋外的角度斜望而入,躺在底下的那名女子肌肤有股乳白色的光泽,甚是腴润滑腻,透出成熟妇人的丰艳,被汗水浸湿的浓发显得更为乌亮,自床沿披散,墨光流淌,好似一趟深邃的墨池。
细致的锁骨下却生了对绵硕乳瓜,即使平躺下来,胸前仍坟起两座圆润如球的雪团,乳肌细致腴嫩,乳肉极为柔软,哪怕是微微呼吸都能引起胜似雪崩得晃动,极为眩人耳目。
妇人身上的则趴着一名清秀娇俏的少女,柳腰粉背,身段苗条,曲线紧实,玉雪凝脂般的肌肤光洁剔莹,闪动着青春的气息,小巧的屁股蛋虽不如美妇那般肥美丰腴,但臀型甚是圆润,臀颤连波,鲜嫩水足。
较之妇人伟岸丰润若瓜的双峰,少女胸前却仅有对小巧肉丸,形状却是完美无瑕的圆,,透出少女那豆蔻年华的骄人弹美。
随着身子的挨近,少女的双峰被美妇那傲人的绵软乳肉给包裹住,只是偶尔可在妇人晃动乳浪中瞥见那娇美的浑圆乳廓。
再细看这大小美人的双乳,妇人的乳晕色泽鲜润,艳丽的圆晕光泽动人,配上同样淡细的小巧乳蒂,有种媚中带怯似的勾人风情。
而少女的乳晕比铜钱更细小,勃挺的乳头映出粉嫩的樱色,随着动情而颤巍巍地勃翘而起,上边沾着晶亮液痕,也不知是不知是谁的唾沫还是她本身的汗水。
这两个大小两美人生得十分相似,既似母女又像姐妹,此刻却已忘情接吻,两双媚眼半开半阖,隐约闪动着秋波似的目光;四片唇瓣若即若离,发出湿腻的咕啾声响,夹杂着娇喘与叹息。
「是冰儿和洛……」
玉无痕不由得捂住嘴巴,她已经认出屋内之人,虽说都已知道这母女之事,但如今亲眼目睹这一情形,叫玉无痕一阵的心悸慌乱眼烘耳热,酥胸起伏,左手五指不禁地攀住雕花棂格,口干舌燥地窥视着。
软榻上母女俩近乎同时的挺腰拱臀,同样的发乱汗飞,妇人腿心大张,少女圆臀高翘,在她们身下的便是一名奋力抽添的男子,玉无痕一眼便认出他便是那荒淫的夫君。
龙辉此刻正扣着小凤凰的腰臀,晃动着腰肢,阳物在小妖女粉粉嘟嘟的小穴内来回磨动,插得浆腻淫靡、唧唧有声,弄得床架发出摇摇晃晃的咿呀声,有种要坍塌的样子。
小凤凰忘情地挺臀扭腰,即便身子变小,性子还是带着刁蛮和骄纵,犹如脱缰的小牝马,臀股扭动着往后撞去。
这妮子分泌丰沛,股间早已湿淋,哪怕她随意扭一扭蛮腰都会滋滋水声,更何况是这般冲撞,整个屋子都是那啪唧啪唧淫靡的水声,而酥嫩的臀肉颤如水波,臀型虽小,但带来的诱惑毫不逊于妇人的乳波奶浪,十分抢眼。
「死小贼,人家听说你要寻至魔器就过来给你出主意……」
小凤凰气喘吁吁,娇嗔着道:「你这没良心的,刚说完就又欺负人!」
龙辉低头舔去她后颈的香汗,说道:「我自然是十分感激,要不然也不会以身相许来感谢冰儿和洛姐姐了!」
楚婉冰嫩膣里被阳物胀满,像要裂开似的,既疼又美的销魂滋味,实在叫她又爱又恨,嗲声嗔道:「混贼,昨天折腾了一夜还不够,非要把我和娘亲糟蹋得下不了床才甘心吗!」
与女儿娇嗔发嗲不同,洛清妍只是娇哼地剧喘,并不如何出声,默默地抱着这撒泼的小凤凰,时不时怜爱地吻上几口,似在安抚。
小妖后腰眼暮僵,摇臀顿止,臀波却未停下,身子前拱,纤细的柳腰不受控制地抽搐着,龙辉结实的身子爆发出更强大的宰制力量,牢牢拿着她的花心嫩蕊,持续驾驭着这头不甘心的小媚凤。
小凤凰香肩收拢,粉背绷紧,纤细的上臂绷出肌肉线条,仿佛再承受不住,挣扎欲逃,腰眼却被男儿大手拿住,淫靡的「啪啪」
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灼热的龟首狠狠地顶着花底尽头,早已酥酸软烂的花心那堪重负,一阵抽搐,狠狠地泻出股股花浆来。
「娘,这小贼越来越凶了……他欺负得人家好苦啊。」
冰儿趴在母亲温软的怀里喘息着,声音带着娇嗲的哭腔。
而身下的妇人却咯咯娇笑,雪润修长的藕臂柔软地环住她汗湿的玉背,腻声道:「小冰儿,前面可是你自己去惹他的,还把娘亲给搭了进去,现在知道错了吧?」
悠断气音婉转妩媚,听得玉无痕身子都酥了。
「娘,你,你就知道埋汰我!」
小凤凰气得粉面酡红,双臂撑直,昂起粉颈,露出绝美的小脸,双颊像抹了胭脂般红艳,与身上白皙若雪的玉肤形成强烈对比,紧蹙的眉心绞拧成一团。
小腹深处快感不断涌来,逼得小凤凰檀口大开,想要大口呻吟宣泄高潮快感,但香舌却似打了结一般,紧紧地抵着贝齿,紧绷到发不出一丝声响。
但龙辉却毫无放松之意,猛烈抽插,枪来棍往,招招犀利,花唇被他带得翻起陷入,浓厚的爱液气味由交合处挤溢而出,玄阴媚香飘散四周,连门外的玉无痕都能嗅得,身子酥热,腿心内液感淌涌,低头一看,发觉惊觉自己已然湿透,鼻端所嗅带着丝丝酸甜,正是自己的体液,羞得她忙夹紧大腿。
小凤凰花容颤抖,浓睫瞬颤,忽然睁大美眸,双眸虚散,右臂颤抖着往后挥,欲推开龙辉。
却被龙辉一把攫住皓腕,逼得小凤凰只得用单臂支撑上身,娇嫩的身子摇摇欲坠,两颗盈盈玉乳不住晃荡的,形成一幅绝美的画面。
「啊……啊……啊啊啊啊……娘亲救我!」
她绷紧腰臀,檀口一颤,大声娇啼起来,带着哭腔。
洛清妍急忙安抚她,也撑起雪润润的肩肘,一手捧着她的面颊,以口相就,渡过温热的兰息。
小凤凰得以平复,抽搐了一阵,身子一软,脱力般趴倒在母亲乳间,呼吸时急时慢,纤美的脊背剧烈起伏,似欲断气。
洛清妍轻抚女儿背脊,娇腻的诱人语声带着一丝嗔怪:「龙儿,射完这下,你也该歇歇吧。这丫头的手脚都凉冰啦,再弄下去怕是吃不消了。」
龙辉箍着小凤凰纤薄的柳腰,笑着还口道:「妍妍,你怎知为我射了呢?」
说着缓缓退出阳物,棱角分明的巨龟刮过娇嫩膣管,扯着小妖精又是一阵哆嗦,洛清妍乜了一眼,花容微变,巨棒上头裹满荔浆般的细薄白膏,全是冰儿的爱液磨就,唯独马眼空空如也。
洛清妍惊得捂住小嘴,颤声道:「你……你,真的要折腾死我们母女才肯罢休吗!」
先前得知破解魔刀法门,龙辉稍稍缓解紧绷的情绪,本想好生怜爱怜爱玉无痕,却被她娇羞拒绝,欲念无法宣泄。
一回到九云山庄后,却见大小凤凰携手前来,告诉他另一破解魔刀的法门,叫他一阵欣喜,总算放下心头大石,心念大动,直扑向大小凤凰,不由分说便将母女俩剥成了两只雪润酥滑的白嫩羊羔,压在床上,放情敌索取鞭挞。
成熟丰润的洛清妍首当其冲,被龙辉压在身下连番讨伐,杀得沃乳起伏颤动,晃出眩目雪浪,男儿十指一捏,乳肉颠滚,乳头忽地一酸,香甜的乳汁外溢而出,将滑嫩的乳肌上染得更为晶亮水润,糅合了香汗、乳汁及爱郎的津唾。
洛清妍身娇体弱,不比往常,挨了数十下后哀唤着讨饶,却更加激起男儿蹂躏的兽欲而已,给弄得又泄几回,酥软如泥,若非冰儿及时相救,挺身接过一轮肆虐,怕已被这冤家弄得昏死过去。
小凤凰毕竟恢复了少许功力,再凭着她天赋媚骨,元阴充沛,倒也顶住了龙辉一阵猛攻,随即这妮子便越战越勇,一个翻身骑在男儿身上,身子好似脱缰野马似的忘情驰骋,纤腰扭如打浪般,虽也缴了他一回,替母亲扳回少许颜面,自个儿却是杀敌一百自损八千,泄了五六度,此消彼长,终于瘫倒在洛清妍怀里。
而龙辉却仍未满足,在她们母女臀胯间大施淫虐,便出现了玉无痕所看到的那一幕。
见女儿泄得手脚冰凉,洛清妍原以为龙辉终于宣精泄阳,连忙劝他歇歇了,岂料小情人淫笑着反问道:「你怎知我射了,妍妍?」
洛清妍惊羞之余,玉腿已被大大分开,鹅卵石般大小的滚烫物事挤开蜜穴,裹着来自女儿膣里的稀蜜薄浆,长驱直入,仿佛要将狭窄的肉壶挤裂开来!妇人想要躲闪,但肢体乏力,身上还压着个死丫头,就连稍挪臀股也是困难,只得无奈挨插。
腴嫩的花心被龙根杵得软烂如泥,那还能支撑得住,洛清妍带着哭腔哀求道:「龙儿……啊…等…等一等…那里……我受不了…唔……」
龙辉低眼瞧去,妇人腿心原本腴嫩白皙的花户已肿胀起来,不由笑道:「确实不能再来了。」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知道就好,你可不要再鲁莽了,不然姐姐今晚可真的死给你看了。」
龙辉笑道:「前面不行,不是还有后面么!」
洛清妍花容丕变,娇怯地道:「你真是要把我明天不能下床才高兴吗!」
龙辉呵呵笑道:「昨夜没有品尝的妍妍菊蕊妙道,今天可不能错过了,正好一箭双雕,把小丫头的也一块补上。」
说罢,抽出龙根,硕大的龟菇贴着花唇往下滑去,准确地抵住臀眼,用力一挺,插入菊穴当中。
美妇的菊穴早已引情火熏烤而变得酥润油腻,龙根出没畅通无阻。
在妇人熟润的菊蕊驰骋时,龙辉仍不满足,将目光投向了正趴在母亲身上昏睡的小凤凰,悄悄地掰开臀肉出指试探,小妮子的肛口虽小,但菊蕊弹力却十分可观,可见这幅媚骨体质无论何时都是男儿的恩物。
「小贼……别闹了……哦,你,你又欺负娘亲……」
楚婉冰被他折腾醒来,耳边便响起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定睛一看,只见母亲一副梨花带雨、花落玉碎的模样,不堪云雨的娇柔媚态。
龙辉从洛清妍菊蕊中抽回巨菇,抬高腰身,硬涨阳具已直指臀眼后庭,粗硕的龟菇朝着臀缝间那已缩回一团的菊苞挤去。
「昨夜放过你这妖妮子,今天可要好好补偿回来!」
龙辉笑嘻嘻地双手扒开她臀肉,向前挺腰,那紧窄肛口登时舒张开来,圈圈细褶朝四周撑开,外口的那一环嫩肉展到了极限,都有些微微发红,男根中粗大的那截伞棱亦总算是送进了她的臀眼之中。
母女俩传承一脉的媚骨体质使得后庭泌出一层滑润的蜜脂,穴口处变得畅通无阻,不过转眼的功夫,便把整根肉龙都吞了了进去,竟未曾听到半声痛哼,只有娇滴滴的呻吟,仿佛乐在其中。
龙辉淫心大炙,挺着巨龙在母女前穴后庭四朵肉花间来回,杀得母女俩是花开花谢,高潮迭起,昏了又醒,醒了又昏。
「要……要来啦……又……呜呜呜……龙儿……快救我……啊啊……!」
「小贼……我也要死了……」
由于龙辉棒法实在太过犀利和迅猛,现在娇女蜜壶中穿插几下,转而攻向熟母花径,母女俩几乎是同时被他扣开花心,凤宫同时抽搐,引得檀口大张,发出一连串的酥麻的哀唤,随着龙根挤开花心,母女娇腻的哭声戛然而止,只余剧烈喘息。
洛清妍瘫在榻上,湿发散出床沿,僵直的腰肢酥颤着,高潮迭起,渐连喘息声亦不可闻,楚婉冰媚眼一翻,螓首一垂,乌檀似的湿发入瀑布散落,覆盖在母亲白嫩的胴体上,身子瘫软在美妇怀里,看来便像死了一般。
龙辉这时候的肉棒恰好刺入熟妇体内,只觉妇人蜜膣里忽生极强的吸啜劲道,仿佛戳穿一团湿濡嫩肉,一股温暖滑腻的液体急涌而出,细长地打在马眼上,一股酥麻刺痛顺着精管蔓延开来,腰骨一颤,顿时出了阳精。
而趴在母亲身上的小凤凰也宛若失禁般,淅沥沥地流了满满一榻,在半湿的锦褥留下更深的香喷喷的水泽。
龙辉往美妇体内灌了数注精元后,提肛收腹压住射意,忙将龙杵拔出小肉圈圈,洛清妍颤了一颤,不再动弹。
他抱起小冰儿,插进兀自湿漉的蜜穴,将剩下的精元全数喂了进去,毕竟这丫头也出了阴精,若不好生反哺一番,只怕要虚脱上好一段时间,而且这丫头是出了名的醋坛子,若只是专宠她娘一人,只怕她日后会秋后算账,翻起一阵醋海酸浪来,还是一碗水端平的好。
「冰儿……」
龙辉射完后,意气风发,想跟她温存片刻,却闻小丫头呜咽一声,紧闭美眸,嘤咛一声,便也瘫软不动。
龙辉伸手拨开她散落的湿濡云鬓,蓦听一阵轻鼾,这小浪蹄子竟已倦晕过去。
男儿天赋异禀,元阳雄厚,世上罕有,再加上大小妖后身子未复,一番风雨下来,母女俩周身乏力,疲倦昏睡,榻上的锦被垫褥全被母女的香汗淫蜜浸透,散发着淫靡的湿暖温香气息,若龙辉再继续鞭挞,只怕会生生弄死她们。
「妍妍,冰儿,真是辛苦你们了!」
龙辉温柔轻叹一声,欲将这对母女花挪至干爽处,不料小冰儿拥着被角,洛姐姐拥着小冰儿一滚,母女两人也不管被褥潮,裹着薄薄锦被,相拥而眠,睡得香甜。
龙辉苦笑下床,裸着精壮的身子去取来毛巾,替她们母女擦干身子,又去换了一床干爽被子替她们盖好,整个过程他动作极其轻柔,生怕打扰到佳人春梦一般。
格子门外,玉无痕瞧得脸红心跳,臀下湿黏,夹紧的大腿不住轻轻磨蹭,忽地耳边飘来一阵温热的吐息:「师妹,你偷窥了这么久,不想进去吗?」
玉无痕脸颊一热,转头看去,却见林碧柔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想来内心已被她窥破,羞得更是无地自容。
「无痕,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躲在外边听墙根不累吗?」
不知何时,龙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旁,精壮的身躯一丝不挂,下身那根粗物仍沾着半湿半干的淫迹。
玉无痕大窘,羞得转身欲跑,却不料一头扎入了林碧柔怀里。
林碧柔望着龙辉的美眸早已涌出一层水雾,芳心大动,情火暗涌,玉无痕与她心意相通,暗叫一声不好,此回可真是误入贼窝了。
龙辉窃喜,笑道:「夜深风大,两位美人且进屋暖暖身子。」
玉无痕暗叹道,只怕进屋后身子不止是暖暖而已了吧。
林碧柔眼波流转,轻声道:「这样进去不会惊扰到两位妖后娘娘吧?」
龙辉转念一想说道:「那咱们去碧玉阁?」
林碧柔咬唇笑道:「碧玉阁太远了,要不……我们姐妹怎么说也是天人之身,怎会怕这夜风呢。」
玉无痕暗叫一声完了,看来今晚想睡安稳觉是不行了。
「哈哈,除了冰儿之外,碧柔你是最知为夫心意的!」
龙辉大喜,一把将林碧柔扯到怀里,同时捎带上玉无痕,左拥右抱,激吻缠绵得不亦乐乎。
怀里贴着两具诱人女体,一者体态修长,一者身段丰腴,姐妹各有风韵,再加上林碧柔檀唇相迎,香舌勾引,将男儿的浴火再度点燃,龙根顿时硬挺起来。
林碧柔抛了个媚眼,扭着丰腴的娇躯蹲在男儿胯下,伸手挽住龙根,一小口一小口地啄着杵尖,仿佛品着什么美味般,又伸出丁香软舌细细舔舐,吃得咂咂有声,似乎那儿的滋味极美,将肉菇前半截噙入口中,美美地吮吸起来。
龙辉享用着美人品箫,手口并用,一边热吻一边抚摸,将玉无痕逗得娇喘吁吁,衣衫不整,衣襟被剥开大半,露出刀削般的香肩和一抹雪白的酥胸。
林碧柔吐出被自己口涎润得异常粗硕茁壮的龙根,笑盈盈地解开师妹的腰带。
玉无痕羞得伸手去掩,林碧柔笑道:「傻妹妹,都老夫老妻,孩子也都有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玉无痕红着脸道:「我怎么知道,就是觉得不自在。」
龙辉笑着勾了勾了林碧柔小巧的下巴:「碧柔,咱们家无痕是出了名脸皮薄,你莫要再逗她了,小心等会吓跑了她,为夫可要拿你是问。」
林碧柔咯咯娇笑,俏生生地站直身子,竟旁若无人地宽衣解带起来,碧杉翠裙簇簇落地,露出美白丰腴的成熟胴体,一双美乳圆润高耸,腰肢纤细柔软,臀股肥嫩,长腿修长均匀,以及腹下那芳草茂盛的诱人三角。
龙辉两眼放光,顺势将林碧柔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走廊边上的护栏处,那护栏约莫半人高低,少妇成熟的臀瓣柔软无比,压在木沿上恰好凹陷下一大块,显得尤为迷人。
「碧柔,屡知圣意,朕自有重赏!」
龙辉笑着说道,俯下身子,半跪在护栏前,往少妇丰沛多汁的玉蛤吻去。
林碧柔体香馥郁,虽无大小凤凰那般天生异禀,体液香甜,却也如同烈酒般醉人,潮热之余带着成熟妇人的膻香,比玉无痕、秦素雅等姝都要浓烈,家中美人便只有崔蝶可与之相比,一凑近腿心,潮润烘热的异香便扑面而来,别有一番催情滋味。
龙辉俯身埋首于她腿间,尽情吸吮着少妇气味馥烈的蜜汁,啃吻两瓣娇脂,用舌尖剥开花房顶端的薄皮,以灵巧的舌功去抖那小小的嫩尖儿,几个起落便将林碧柔舔得芳魂欲散,娇喘不息。
一命共用,两心相通,玉无痕自然感同身受,笔直修长大腿夹紧在一起,不住颤抖,腿心湿润黏腻,道道鲜亮的水渍止不住似的顺着大腿内侧淌了下来。
最叫人气愤的是,那风骚师姐却似有意加害自己般,坐在半人高的护栏上撅起腿心,以凑上男儿口唇。
龙辉一路上行,舐过她丰沛的绒毛,平坦的小腹,捧住两颗肥美的浑圆双峰,用指腹拨过硬勃的乳蒂;最终站直身子与她四唇相贴时,双臂箍住她腰臀,圆钝的杵尖顺势顶开腿心,裹着黏稠蜜浆,徐徐刨刮而入。
玉无痕只觉得小腹聚酥,花心暖暖的,好似也被占满了般,酸酸软软的,一股蜜浆顿时漏了出来。
那边龙辉托着林碧柔肥臀耸动添抽着,护栏随着两人动作唧唧作响,林碧柔生怕被他顶落护栏,双手死死抱住男儿脖颈,忘情地在他吐着香甜的呻吟。
「好夫君……」
林碧柔媚眼如丝,秋波婉转,娇滴滴地道:「人家想跟冰儿那样,试一试九霄分身!」
这话一出,惊得玉无痕花容失色,颤声抢话道:「陛下,不要理她!」
龙辉哈哈笑道:「妙哉,难得碧柔你有此雅兴,朕怎会叫你失望。」
玉无痕暗叫一声完了,只见走廊上多出了两道身影,相貌身材都与龙辉一般无异,她忍着羞赧朝下边瞟了一眼,心跳顿时加剧,果然就连那话都一样。
龙辉暂抽出阳物,扶起林碧柔道:「碧柔,这分别是冰龙和炎龙化体,你可要一试?」
林碧柔乜了双龙一眼,见那肉龙粗长健硕,丝毫不逊本尊,一想到要遭他们轮番鞭挞,端的是耳炽面热,股胯涓涓。
炎龙化体伸手将林碧柔抱入怀里,托起她一条美腿,肉柱贴着玉胯往上一送,全根而入,林碧柔只觉小腹仿佛被一根烙铁捅入,热辣辣地灼着蜜腔四壁。
炎龙化体耸动了几下,旋即将她另一条腿也扛了起来,林碧柔也是知趣妙人,双腿顺势一卷,便箍住了炎龙化体的腰身,肥臀左右摇摆,凌空吞吐着龙根。
炎龙化体托着她肥臀就地坐下,然后朝后仰卧,便这么躺在了走廊上,林碧柔淫念未止,径直在男儿腰胯上忘情扭摆吞吐着,龙辉见她朱唇嫩红欲滴,檀口芬芳,不由得起了霸占之念,挺起龙根便送往美人嘴前。
龙涎迷香糅合着男子气息扑面而来,钻入鼻窍,透入肺腑,林碧柔爱煞了这般气味,张开檀口以就,时而柔舌盘绕,时而深深吞入,时而朱唇啜吸。
这可苦了玉无痕,耳边听着淫声不断,鼻子嗅着肉香绵绵,舌尖仿佛也传来阵阵细腻触感。
只见冰龙化体伸手抚摸着林碧柔的翘臀,十指揉捏,分开两瓣臀肉,那粗壮雄伟的巨物伸到臀后,龟菇在那菊涡上轻轻的揉着。
林碧柔只觉得臀眼一阵冰凉,身子不禁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却闻龙辉笑道:「你这骚货,仗着学全了九霄真卷便时不时用冰火来对付为夫,今天也叫你尝尝冰火加身的滋味。」
冰龙巨根在美人菊眼上揩了几下,只听见噗嗤的一声,便全根捅了进去,林碧柔顿感一条又冰又硬的肉棍在臀眼往里戳,肚子仿佛透凉,冷得全身颤抖,手都快撑不住了。
只是冰龙插进去后倒也不动,只将龙根在林碧柔的后庭里泡着。
林碧柔只觉得小腹深处一暖一冷,时热时寒,两根巨物隔着一层薄皮侵润着蜜蕊花心,有一种充实的感受涌上大脑,不自觉地开始左右扭动雪白的臀部,龙辉心知已是时候,便暗令两大分身开始抽插,这一前一后同时夹击,逼得林碧柔几乎快要晕厥过去,想要开口宣泄,却发觉口中含着一根粗物,端的是有口难言,憋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美靥酡红无比,两眼翻白。
龙辉见状急忙收敛动作,抽回堵着美人口唇的阳物,林碧柔这才稍稍缓过劲来,大口喘气道:「不行,让我缓缓……」
龙辉笑道:「冰儿当初可是以一敌三仍游刃有余,碧柔你不行了?」
林碧柔喘息道:「冰儿可是正宫娘娘,人家哪能跟她比。」
龙辉呵呵一笑,眼光落下一旁的玉无痕,却见她此刻早已香汗淋漓,眼波迷离,股胯间早已湿润流淌。
林碧柔腻声道:「好陛下,你可莫要冷落了我妹妹啊!」
龙辉笑了笑,一把抱起玉无痕纤细婀娜的娇躯,伸手去脱她裙子,她不敢推拒,才略一犹豫,两条雪白长腿已被剥得寸缕不着。
她下身仅余一条极薄的白绸亵裤,裤子细带在两髋处各打了一个活扣。
见龙辉将自己双腿劈开,她抑制不住羞意,慌忙用手去遮。
但却难掩春光,那亵裤白绸极薄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之上,乌黑芳草若隐若现,她体态虽是纤细修长,但腿心嫩穴甚是肥美,丝毫不逊她师姐,只看蜜屄坟起,将绸布鼓得贴肉舒展,中间洇着两指宽的淡淡湿痕,浸成半透之状,依稀可见一裂粉嫩娇红。
龙辉伸出食指,在亵裤黏滑湿处轻捺一下,便在那肥软的柔嫩间划出一条竖型浅凹。
玉无痕迸出一声娇呼,香躯骤凝,只觉得蜜穴的嫩蕊柔瓣不自觉地颤抖蠕动起来。
玉无痕双腿颤抖,蜜液溢出,被他指甲一刮绸布隐约透出一层细腻的白泡,更是凸显玉蚌的柔美线条。
龙辉欲火升腾了许久,此刻终于忍耐不住,飞快拉脱绳扣,褪下玉无痕亵裤,双手抱紧她雪白圆臀,阳物便凑了上去。
火热光滑的圆钝龟头已顶在了她的花底,饱蘸粘滑花液一举叩关。
因林碧柔前后贯通,玉无痕所以感同身受,几乎是遭的连番鞭挞,蜜蕊内软如春泥,几下子便被叩开花蕊,扣出股股蜜津。
而一旁,林碧柔被双龙夹棍,炎龙粗物的在她花道里不停抽送,透出阵阵火热,烫得她身酥体软,而蛤口嫩皮裹住禸棒,顺着动势被带入带出,丰沛淫水随着嫩皮开阖一下又一下挤出来。
而冰龙也配合着韵律,驰骋于林碧柔的菊眼之内,插得臀眼一张一缩地动着,依稀可看见里面浅红的嫩肉。
虽非首度同受双棍,但冰炎双龙岂是那两人可比,林碧柔被插得神智朦胧,接近昏迷,嫩屄和菊眼同时一紧,两股阳精一热一寒,熨烫花蕊,洗涤菊道,林碧柔娇躯一颤,美得身子发酸,乳汁四溢。
本尊化体感同身受,龙辉扣住玉无痕腰眼狠狠激射出来,灌得小腹酥麻快美,如坠云端,乳尖一热,也是溢出两注乳汁,使得抹胸处泛起两团深深的湿迹。
日升月沉,半月过后,观星台与星斗仪皆已完工,儒门调三千太学生入金陵,日夜观星,记录星斗行径。
每隔半个时辰便有一堆卷宗送入九云山庄,玉无痕细阅卷宗,豁出毕生所学,一手拨算珠,一手挥墨笔,勾勒出一张又一张的星辰图谱。
玄天府再开,玄朝文武齐聚,觐见龙皇帝尊。
龙辉汇总各路信息,以凌霄已从各路精选再度选拔了一批兵甲,重编训练,以图来日远征天外之事。
文臣方面,薛乐着手安置灾民,稳定人心,调度各路物资更是处理得妥妥当当,使得新建的玄朝内政安稳平和。
文政武事皆顺,龙辉倒也省心了许多,神州之外有袁齐天和杨烨持诛仙四剑镇护,暂无大碍。
就在此时侍臣快速跑来,禀报道:「陛下,玉妃娘娘已推算出魔界行踪!」
龙辉大喜:「速速呈上!」
展开卷轴画着茫茫星河图,以大法力勾画,诸天星斗活灵活现,玄机暗藏。
龙辉定神一看,却见有一方星斗深处隐有魔气环绕,他不禁拍案道:「妙哉,有了这星河图魔尊便无所遁形了!」
就在此时,士兵再度来报:「启禀陛下,三教教主已在殿外。」
龙辉道:「甚好,朕正要与他们共商灭魔大计,快请!」
儒道佛三教再临,龙辉请三教入座,笑道:「朕今日已知魔界藏匿之处,正要寻诸位共商灭魔大计,想不到诸位教主便来了!」
鸿钧起身道:「昆仑聚龙已将近尾声,神州相信很快便能脱离苦海了。」
龙辉笑道:「又是好事一桩,如此算来,魔尊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
接引道:「吾师兄弟已想出克制阳魔之法。」
龙辉一愣,问道:「愿闻其详!」
接引和准提对望一眼,说道:「贫僧已召集佛门僧众,以万佛之力化即身佛,镇压阳魔!」
龙辉面色微变,他大致猜出这万佛镇魔后面的代价是什么,正欲开口时,却闻准提道:「地藏愿渡万鬼而不证菩提,这万僧早已抛下生死,只求永绝魔患。」
龙辉叹道:「众佛大义,吾等铭感五内。」
准提微微一笑,袖袍一招,化出两个匣子,说道:「刑罪双刃已然重铸,这便托予陛下,愿陛下能善加使用,斩断那口祸世魔刀!」
龙辉接过刀匣,只觉匣内透着两股各走极端的气息,似圣似魔,威势不减当年。
龙辉放下刀匣,朗声说道:「万事齐全,朕下令,点齐兵马,挥戈远征宇外星空,势要彻底荡平烽火狼烟!」
「岳彪引八百刀斧军为先锋,梁明引三千弓弩骑为左军,王栋领三千陌刀骑为右军,左右策应,凌霄领雷火双部为中军,孙德引灵隐军居后接应!」
随着龙辉一声点将,龙麟军最为善战的五大武将同时出列接下军令。
兵马布置完毕,龙辉又召来妖族众长老和妖将:「燹祸、百战、豸冠命汝为御前大节制,赤狮、狼嚎天、摩云、蝎鳌四将为御前护卫,随朕驾驭灵蟒星宫出征。」
龙辉又顿了顿,说道:「妖后、白妃随朕左右。」
众人还等着龙辉继续宣布出征名单,却闻他话锋一转:「风望尘、薛乐、木天青三人共为监国大臣,在朕出征期间主持国事!」
众人皆为之一愣,原以为皇帝还会继续点将出征,但听他这话似乎出征名额已经到此结束,剩下的便是监国内政之类的事。
靳紫衣忽然开口道:「陛下,此次出征非同小可,为何不多派人手呢?」
龙辉道:「魔界早已是残兵败将,这番阵容已然足够!」
靳紫衣道:「魔尊实力深不可测,若陛下不以绝对优势围杀,只怕难有建树。」
他眼下之意便是希望能再派强手,若妖后、鸾妃、剑仙等破虚高手一并参战,再不行也要有小剑仙、林碧柔、玉无痕这几名天人巅峰的高手。
但龙辉也有他的顾虑,此刻剑仙已再怀龙胎,而洛清妍真气未复,仙妖二后皆难参战,未免后方空虚,鹭明鸾需继续坐镇神州,魏雪芯、林碧柔和玉无痕也得留下相助。
龙辉笑了笑说道:「魔尊狡诈战前必定有所评估,一旦察觉得敌强我弱,他便会采取退,以后要想剿灭他便太过困难,所以朕不以全军压境,而是要让他觉得此战仍有获胜的希望,诱使他主力与我军决战。」
「此战由我们姐妹伴随陛下左右足矣!」
只听清悦女声由外传来,两道窈窕倩影踏上殿堂,一者白衣胜雪,明媚出城,一阵银铠亮甲,英雌勃发,正是楚婉冰和白翎羽。
白翎羽步态刚健,眸露英气,自有一番女中丈夫之气度。
而楚婉冰恬静优雅,眼蕴秋波,白衣雪裙飘逸出尘,步态娉婷,更似闺中柔女,叫人见之心酥,与白翎羽一比,几乎是柔美到了极点。
自从她养伤以来,众人还是首度再见这位正宫娘娘,但此刻再见却是觉得她浑身上下无不透着一股出尘之气,但却又暗蕴妖娆妩媚之态,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竟完美地结合在一人身上。
楚婉冰礼仪性地朝孟轲等人报以微笑,凤眸流转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时而脉脉含情,宛若三月春水;时而深邃稳重,宛若千古幽潭。
就看了这么一眼,这五位教主道心便轰然一震,那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妖后时,似真似幻,心神恍惚,道心思凡,险些把持不住而坠入迷障,但庆幸这股感觉只是短暂,五人很快便恢复过来。
靳紫衣根基大损,但眼力犹在,瞟了一眼,不禁感慨道:「楚后之修为恐怕已不逊令慈了,难怪陛下如此放心。」
楚婉冰笑道:「院主过奖,本宫虽有所突破,但仍不及家母!」
龙辉道:「此次远征,我军要让对方猝手不及,故兵贵神速,兵行精简。一旦突然地方境内,需尽快寻得魔界主力决战,但切记,不可恋战,以免陷入敌方包围圈。」
众人点头称是。
龙辉又道:「魔界在神州与我军决战后,伤亡颇多,此时战力虽少,但占据地利,功体皆有加成,我方能战之将虽多,但毕竟是远征客场,久战不利,需尽快歼灭敌方主要力量。魔界现今战力以魔尊为首,阳魔次之,再接下来就是两大魔将和魔虎。阳魔便由三教对付,而两大魔将及魔虎便由朕亲自收拾,其余人则联手对付魔尊,此战只需一个字——拖!」
靳紫衣道:「区区两魔将和一头魔兽在陛下神通之前不过草芥,抬手即灭,到时候再抽身回击,与众将会师,魔尊焉能不败。」
风望尘道:「但魔尊神通亦不逊陛下多少,只怕围攻难有作为。」
龙辉笑道:「朕当然不会一开始就暴露我军的意图,此战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便是与对手强攻,王对王,将对将,兵对兵,这一战能胜则胜,不能胜便争取不败,此举朕意在试探及消耗魔尊的实力,给诸将在第二战创造围攻拖战的时机。」
孟轲蹙眉道:「陛下在消耗魔尊的同时,自己也难免有所损耗。」
龙辉笑了笑,说道:「此次远征比的便是双方的韧性,魔尊虽有地利相助,恢复得极快,但朕亦有迅速回元的法子,甚至比他更快!」
三教之人微微一愣,也不知他所说的法子是什么。
这时龙辉又道:「冰儿,这两口兵刃便交由你使用!」
楚婉冰嫣然一笑,莲步款款地走了上去,接过刀匣:「臣妾遵旨!」
群臣退朝后,龙辉叫住凌霄,凌霄心知事出机密,不敢怠慢:「陛下留臣下来有何吩咐。」
龙辉微微一笑,取出一口短刀,刀鞘上写满符文,正是玉无痕亲手书写的封灵咒,专门用来封闭灵气所用,亦可隐瞒某些法器或兵刃的威能。
龙辉道:「你且收好这短刀,待围攻魔尊时伺机而动,看准机会往魔刀上砍上一记。但你记住,时机未到万万不可出鞘。」
凌霄郑重地点了点头。
龙辉低声道:「这口短刀乃是以儒门宝剑君子意融合一枚魔尊印玺所打造,正是克制魔刀异能的法器,刑罪双刃太过瞩目,朕交由皇后使用便是为了吸引魔尊注意力,反而你为人低调,魔尊必不会提防。」
凌霄胸口热血一阵翻涌,咬牙道:「微臣纵然粉身碎骨,也不辱陛下所托!」
「小贼!」
凌霄退去后,楚婉冰款款走来,朱唇含笑地道:「你的好兄弟有难了!」
龙辉一愣,奇道:「谁有难了?」
楚婉冰抿了抿嘴,娇媚地道:「小三子呀!刚才他那丫鬟急匆匆地跑来」
这丫头自再度破身后,几乎每日都来粘着他,日日蒙受雨露,双修练气,比预计中恢复得还要快,短短时日便恢复原来样子。
「三少?」
龙辉满腹狐疑,问道:「他不是在金陵住德好好的么,遇上什么难题了?」
楚婉冰媚眼转动,故作高深地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龙魂侠影】第26集 纪元终结 第13回 域外星空
龙辉把脸一沉,伸手便将这小媚凤擒了过来,搂紧她坐在龙椅上,佯怒道:「死丫头,还给我卖关子是吧。」
小凤凰柔媚地坐在他怀里,搂着他脖子咯咯笑道:「你这么聪明,倒是猜猜看呀!」
龙辉道:「你这丫头心藏七窍,你那心思怎能轻易猜得出,还不如直接问你本心算了!」
楚婉冰咦了一声,打趣道:「你还想学鹭姨直接侵入人家神识不成!」
「问心,问心!」
龙辉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说话间,手掌探入她衣襟,扪住一团丰润腴沃的玉脂膏团。
不得不说,这妮子重新成长后,日夜受龙阳精气滋润,身子竟越发柔媚成熟,不说其他,就是胸前这对妙物竟比以往腴沃肥嫩,甚至已凌驾于其母,龙辉捏在手中那是腴嫩满掌,温香若水,妙不可言。
小凤凰有心跟他抬杠,紧闭牙关,不吐只言片语,龙辉淫心一转,指头筛张,仿佛五只蜘蛛,暗运潜劲往玉乳捏罩而去。
小凤凰忽的睁开眼,张口欲呼。
只觉胸前上的手似有蹊跷,好似真电流所过,手指过处,似痛似麻,只片刻又爽利的毛孔都乍开。
小冰儿春眸几欲滴水,颤声道:「你用电劲……」
龙辉呵呵笑道:「你看如何。」
小凤凰一对宝贝被他揉得颠滚来去,圆扁如意,周身酥麻好不难受,但仍勉力咬住唇关。
龙辉见状再接再厉,指掌使力,电流四窜。
楚婉冰几乎快被他逗疯了,揉搓乳肉时也就算了,但这冤家还时不时地捏两粒乳珠,浑身鸡皮疙瘩都被电得竖了起来。
楚婉冰哪里经过这般耍弄,双乳发麻,痒的钻心,芳心都要被酸坏了。
却见龙辉另一只手往自己裙下探去,腿心那娇花嫩蒂可不比其他,若给他电上一下岂不要死要活,想到这里小妖精就神情慌张起来,语带哭意,用力推着龙辉:「好哥哥,我说了,我说了还不成嘛……」
龙辉初施淫技,大有成就,看着怀里娇喘汗湿的娇娃,顿感满足,收回电劲,但仍舍不得离开那对腴沃膏脂,继续捧在手心把玩。
小凤凰娇柔地枕在他肩头,媚媚嗲嗲地道:「慕容熙后院起火了!」
龙辉奇道:「后院起火?难不成那只小辣椒放火烧屋了?」
楚婉冰嗤嗤娇笑,伸出玉指点了点他鼻子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你那损友除了风流程度不及你外,其他的事可是学得十足!」
龙辉更是诧异,一时不解。
楚婉冰捏了捏他鼻子,哼道:「物以类聚,你那猪朋狗友就连做的事都跟你一模一样,他不找你帮忙找谁去啊!」
楚婉冰道:「这次大闹的可不是小辣椒,是北城露。」
龙辉讶异道:「北城六小姐识大体,秉性温和,怎会大闹呢?」
楚婉冰随即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地道:「你那损友跟他丈母娘的好事被六小姐知道了。」
龙辉端的是哭笑不得,于是恋恋不舍地乎抽回染满乳香的手掌,拍拍她肥臀道:「知道了,那就去救火吧。」
小凤凰从他怀里跳下,整好衣衫后挽着他手臂道:「那走吧。」
龙辉蹙眉道:「你也要过去?」
楚婉冰皱了皱眉头道:「北城妹妹大动肝火,难免不会动了胎气,我过去也有个万一嘛。」
这妮子嘴里说一套,本意却是要去看热闹,也好瞧瞧这慕容熙该如何圆了这个场。
两人并肩到了慕容家,尚未登门,龙辉便感到一阵森然,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打趣道:「好重的怨气,比我家的醋坛子还要厉害。」
楚婉冰气得狠狠地掐他手臂。
守门童子看清来人,惊得急忙叩首行礼:「不知陛下和娘娘驾到,有失远迎,小的这边去禀报家主。」
经心魔之乱后,慕容霄汉及大部分慕容家主干都遗下了病根,内元大损,不得不退居二线修养,慕容熙便顺理成章继承家业。
不消片刻,慕容熙快步奔出来迎,虽一身正装,但面色焦黄,眼神涣散,显然是遇上莫大烦心之事。
龙辉笑道:「三少,我只是与内子闲暇走走,路过你家门口特来讨杯茶来喝,不必声张。」
慕容熙心头一暖,忙迎二人入内。
「龙兄,你来得真是时候,这次除了你可没人能救我了!」
慕容熙苦着脸道。
龙辉苦笑道:「你这小子,偷吃也不擦嘴。」
慕容熙尴尬地道:「哎,世上本无不透风之墙……现在那六小姐是要死要活的,气得就差点没拿剑来砍我了。」
龙辉嘿嘿道:「刀剑加身而已,在我家那是常事。」
话音未落,却惹得小凤凰怒目相视,龙辉和慕容熙噤若寒蝉。
走到内院,裂帛声、碎瓷声、哭喊声不绝于耳,闹闹腾腾,好不嘈杂。
「少奶奶,您快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楼阁上传来婢女的劝阻声。
北城露怒道:「那混蛋不知羞耻,我活着还干什么,气死也省的耳目清净。
」
楚婉冰白了慕容熙一眼,捎带着连龙辉也受了牵连。
楚婉冰悄然走入阁楼,却见北城露狠狠地摔碎一个青花瓷瓶,粉面酡红,美目噙泪,随即娥眉一蹙,哎哟哎哟捂住圆鼓鼓的肚子,冷汗直冒而出。
周围的婢女惊得花容失色,急忙去搀扶。
楚婉冰莲步一踏比众婢女更快地扶住北城露,连点身上数个要穴,北城露腹中痛楚大减。
众婢女认出楚婉冰来,急忙跪拜行礼:「参见楚后娘娘!」
北城露回过神来,亦欲行礼,却被楚婉冰拦住:「妹妹身怀六甲,不要乱动。」
北城露道:「倒是叫姐姐看笑话了!」
楚婉冰道:「北城妹妹,你如今临盆将至,可不要胡乱动气,否则可苦了孩子!」
北城露闻言,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凄苦委屈实难道明,眼圈一红便又落下泪来,抽噎道:「姐姐,你不知道,我家那口子真不是东西,我寻思着要不是为了肚子这孩子,还不如死了清净。」
楚婉冰伸手抚着她后背,替她理顺气息,说道:「妹妹,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解决不了,非要寻死呢!」
北城露咬着下唇,粉面憋得通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端的是进退两难。
这时一婢女慌乱跑了进来,惊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夫人她出事了!」
北城露脸色煞白,急忙挣扎起身:「快,备车……我要回娘家一趟!」
楚婉冰叹道:「妹妹你现在身子笨重,那受得了舟车劳顿,让我送你一程吧。」
北城露知楚婉冰医术过人,若她随着前来,即便娘亲有个好歹起码也能救得过来,便称谢答下来。
楚婉冰展开凤翅凰羽,屋内婢女被璀璨五彩光照得睁不开眼,待光华散去后,她们已不见了踪迹。
北城露只觉眼前一晃,待看清四周景物时才发觉回到了娘家。
北城露顾不得赞叹楚婉冰之神技,急匆匆地往母亲居住的庭院赶去,见自己的几个兄弟姐妹都围在庭院,却不能进门。
北城露急道:「娘亲怎么了?」
大哥北城垂道:「六妹,娘亲也不知为何,竟自寻短见,要上吊自杀,幸亏发现得早救了下来。」
北城露道:「那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干嘛不进去看看娘亲情况。」
二姐北城蓉叹道:「六妹,你有所不知,娘亲现在是谁也不见,我们没辙只能守在这里。」
北城露暗叫不妙,须知他们全家都中了心魔,动武次数越多所透支的真元也越多,无论是谁都多多少少落下病根,轻则功体大损,重则根基不保。
姚晴筎曾与龙麟军多次动手,遗留下不轻的病根,功力大损,只怕也就比常人强上少许,这番折腾下来也不知伤着哪里。
「娘!」
北城露急得上前叫门,却见屋内走出母亲贴身婢女制止道:「六小姐,夫人正在休息,不欲见客,你还是请回吧。」
正所谓母女连心,北城露心中虽有怨恨,但也多是怪罪慕容熙,断无半点埋怨母亲之意,此刻母亲不肯相见,叫她心头一揪住,闷得发慌难受。
「姚夫人身子可安好?」
楚婉冰走上前来说道,北城家众人见当今正宫娘娘驾到哪敢怠慢,纷纷拜下行礼。
屋内传出姚晴筎的声音:「北城家受心魔蛊惑,冒犯天威,幸得陛下娘娘宽仁,不追此罪,北城家上下敏感五内。今娘娘凤驾光临,本该焚香撒花,全家相迎,但妾身抱病,无法接见,还请娘娘宽恕。」
楚婉冰道:「陛下与慕容三少交好,情同挚友,我也与北城妹妹一见如故,此番登门不过也是私下行径,姚夫人不必声张,还是好生静养。」
姚晴筎叹了声气,好似极为疲惫,幽幽说道:「垂儿,蓉儿,你们快好生招呼娘娘,莫要怠慢。」
北城垂和北城蓉为家中长子长女,闻得母亲吩咐急忙命下人前去准备,以大礼迎请贵客。
楚婉冰道:「姚夫人,六姑娘得知你身子抱恙后,那是心急如焚,也不顾自己身怀六甲,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姚晴筎道:「露儿是个好孩子,一切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她。」
这话外人是听不明白,北城露却是心如刀绞,眼泪汪汪直流。
楚婉冰心忖若她们母女再这般遮遮掩掩,只怕日后会生出更多变端,还是长痛不如短痛,且让她们见上一面把话说清楚的好。
她心生一计,说道:「姚夫人,六小姐对你担心挂怀,若不安她心,只怕会影响胎气,还望夫人三思,替自己外孙着想一二。」
姚晴筎心底甚是凄苦,忍着眼泪道:「我久病在身,面容憔悴丑陋,实在不宜再见露儿,以免惊吓了她,惹动胎气。」
这话暗藏深意,北城露听得清楚,心中难免又是一阵凄凉和无奈,却不知如何搭话。
楚婉冰道:「本宫略通医术,不如便让本宫替夫人看看气色,如有病患便及时医治,如无大碍,也好告之六小姐,省去她牵肠挂肚。」
妖后母女精通医道乃天下皆知,楚婉冰这话倒也是合乎情理,再者是替闺蜜探病,于情于理,此外还自称本宫,显然又摆出东宫娘娘的架势,这番恩威并施,也不怕姚晴筎不答应。
果不然,姚晴筎答应下来,说道:「妾身多谢娘娘美意,小娟快请娘娘进屋。」
婢女点头称是,侧身跪在一旁,恭请皇后入内。
楚婉冰见机拉住北城露便往屋内走,那婢女此刻正跪在地上恭迎,想阻止已是不能,也是不敢。
北城露终于进得里屋,心里大喜,更是佩服这小妖后娘娘心智聪颖,做事利索却又大方得体,面面顾及,真真是国母风范。
入室后,瞧见一妇人拥着锦被半倚床栏,眉目若画,香腮胜雪,确实是美艳成熟,但神情沮丧,气色不佳,尤其是玉颈处多了一道勒痕,叫人好生惋惜。
北城露瞧见母亲脖颈勒痕,心肠百转,又悲又苦。
姚晴筎瞧见女儿入室不由得慌了神色,朱唇半张,欲言又止。
母女俩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楚婉冰凤眸凝华,在姚晴筎身上扫了一眼,心中便有了打算,于是走近床榻,生出三根玉指往妇人腕脉上一搭,立即确定心中所想。
姚晴筎因见着女儿恍惚了片刻,这时被楚婉冰搭住手腕,便知事情败露,心念立即大乱,急得一张玉脸时红时白,好不尴尬。
北城露以为母亲身子染病,忙追问缘由:「娘娘,我母亲她……」
楚婉冰收回手指,淡淡地道:「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已有身孕!」
母女二人皆同时变色,北城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姚晴筎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捂住脸痛哭起来:「我还有什么面目活下去,还不如死掉算了!」
北城露娇躯颤抖,眼泪啪啪滚落下来,面色一片死灰,已然六神无主。
心悲过甚可大可小,或可大病一场,或可走火入魔,楚婉冰清啸一声,宛若凤鸣,声波震入母女脑识,将其唤醒过来。
「有什么事非要寻死觅活,都是一家人,何不讲话说清楚呢!」
楚婉冰柔声劝解道。
姚晴筎和北城露一时间沉默不言,母女俩只感口舌干燥,浑身烘热,不知从何说起,尴尬之极。
楚婉冰哪能不知她们心思,毕竟她也是过来人,便打破僵局道:「这孩子可姓慕容?」
姚晴筎花容变色,全身颤抖,十指紧紧抓被褥,凄然苦笑道:「我怀了这孽种,叫我如何面对世人……」
北城露哇的一声扑去抱住母亲泣声大哭:「娘,千错万错都是那负心人的错,你万万不能作贱自己。」
姚晴筎抽噎道:「纵然你不怪,但犯下这等丑事,你叫为娘如何面对这天下众人。」
楚婉冰一声冷笑。
姚晴筎抹去眼泪,问道:「娘娘可是笑我家出了这等丑事?」
楚婉冰道:「我是笑你们死脑筋,既然事情都已发生,却不知设法善后,只知寻死觅活。」
北城露回过神来,心想这龙家姐姐聪慧过人,说不定真有法子可解眼下死局,于是忙道:「姐姐若有妙策,还请指教,小妹定当感激不尽。」
楚婉冰道:「妹妹有了困境,姐姐自当尽力相帮,只是还得先弄清事情原委。」
北城家母女闻言便将事情细细道来,果然如楚婉冰先前所料那般,因心魔影响姚晴筎与慕容熙结下数夕情缘,却因此怀上身孕,慕容熙得知此事后苦恼不已,有一天酒后吐真言,给北城露听了过去,便掀起了这番风波。
慕容熙生怕此事闹大,急忙请龙辉过来相助。
楚婉冰听完后,莞尔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要解决此事很简单,最有效的法子便是打掉孩子,跟他从此一刀两断。」
姚晴筎愣了愣,摇头叹道:「起初我也想过这法子,但……那有母亲能狠心杀掉自己孩子。」
小凤凰也经历过丧子之痛,对姚晴筎的话是感同身受,语态变得柔和起来:「夫人说的是,打掉自己的孩子确实太过残忍……那第二个法子便是找到这一切纠葛的源头,将其斩断。又或者说是跳出这烦恼的圈子。」
姚晴筎道:「与他一刀两断么?」
楚婉冰摇头道:「不是,而是这束缚这你们的礼法伦常。毕竟这孩子生下来便是不容礼法伦常的存在,若姚夫人不能看破这点,不如早早将他打掉,免得他日后要遭受各种烦恼,活得辛苦。」
北城露诧异道:「这如何使得?人生在世,一切皆按礼法而立,一切皆遵伦常而行。」
楚婉冰笑道:「我并非说要打破一切礼法伦常,只是挣脱那些束缚着自己的绳索。」
姚晴筎蹙眉道:「娘娘似有高见,不知可否详说。」
楚婉冰道:「规矩也好,礼法也罢,皆是在约束行径之物,若无了约束,天下必将大乱,故而儒教定下伦常道德,礼法纲常以定人心,朝廷则立下法典刑罚,以正人行。然而此物乃针对普遍大众,范围太广,未必人人适用,对此何不改换对一些于适用于自己的规矩呢?」
北城露不由得大惊失色,要知道楚婉冰乃当朝帝后,言行举止皆牵动天下,怎可说出如此背道叛经之话。
楚婉冰似乎看出她所想,道:「只要不碍着他人,关起门来做什么事都无所谓。」
姚晴筎神色稍宽,沉思起来。
楚婉冰又道:「六小姐,若这礼仪纲常是一个圈子,你说是在圈子外边好还是圈子里边好?」
北城露听后不由得沉默不语,亦是深深思量,她们母女亦是聪慧之辈,楚婉冰这话倒让她们有了新的感悟。
小凤凰柔声轻笑道:「无论圈子大小,在内在外都不是好事,只有能进能出,才是真正的大快乐。」
北城母女宛若棒喝,浑然大悟。
姚晴筎感激地道:「多谢娘娘开解,妾身知道该如何做了。」
楚婉冰站起身来,笑道:「夫人不必客气,这事本宫也曾经历过,只要看开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北城露花容一变,掩唇道:「莫非坊间传闻是真的?」
楚婉冰笑着瞟了她一眼:「没错,那又如何?不妨跟妹妹你透个底,我与陛下早有打算,待魔尊一除,我们全家便也飞离红尘,远遁天外,不再参和这些琐事,这所谓的万里江山,皇图霸业,谁喜欢谁便拿去,纵然三教重新再立新君,也与我们无关。」
姚晴筎幽幽一叹,不顾仪容不整,下床拜道:「陛下与娘娘的心胸非常人可比,妾身有一事相求,来日若脱离红尘,不知可否带我一起。」
北城露慌道:「娘,你要离开我么?」
姚晴筎柔声笑道:「不是离开,而是跳脱出去,露儿若是愿意也可跟来,相信娘娘会恩准的。」
楚婉冰道:「这是自然,二位商量妥当,再予我答复也不迟。」
她见北城露面色仍是凝重,于是将她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妹妹,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多想无益,还不如放宽心来,将此事揭过罢了。要知道,与其让男人认错还不如让他觉得对你有所亏欠,若你宽恕他这次,日后他自然会对你千依百顺,这样岂不胜两人针锋相对,闹得全家不安。」
北城露啊了一声,问道:「姐姐,这样可以么?」
楚婉冰笑道:「这可是姐姐的驯夫之法,别看我家那口子在外边八面威风,回到家里那就是活脱脱的乖孙子,我说东他绝不敢往西,哪怕是让他跪搓衣板他都是甜在心底。」
出了北堂世家,恰好与赶过来的龙辉和慕容熙撞了个照面,慕容熙急忙询问缘由。
楚婉冰哼道:「你还好意思问,要真等你赶来,棺材板都盖上了!」
慕容熙吓得脸色惨白,龙辉拍拍他肩膀道:「三少莫慌,这丫头还能挤兑你就证明一切安好。」
慕容熙这才松了口气,朝着楚婉冰作揖道:「多谢嫂夫人。」
楚婉冰白了龙辉一眼,啐道:「都是一丘之貉,懒跟你们废话。」
龙辉耸了耸肩,示意慕容熙快去看看情况,自己则追上小娇妻。
楚婉冰拍开他搂过来的爪子,嗔道:「滚一边去,别来烦我。」
龙辉堆笑道:「冰儿今天可是辛苦你了,累不累?」
小凤凰瞪了他一眼,哼道:「当你的老婆不单得陪你这淫棍胡闹,还得上阵杀敌,今儿居然还要去管别人家里的闲事,你说累不累!」
龙辉道:「是很累,我这叫马车来。」
楚婉冰撅嘴撒娇道:「我不要坐马车,我要骑龙回去。」
龙辉道:「好好,我这就唤五爪金龙过来。」
楚婉冰道:「不要,我要骑你这条龙。」
龙辉啊了一声,小凤凰嘟嘴道:「怎么,你不愿意?」
龙辉往下背来,说道:「愿意愿意。」
小妖精咯咯一笑,纵身跃上他后背,双臂箍住他脖颈,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地道:「龙马儿,启程了。」
龙辉那是乐在其中,背稳了这香喷喷的小丫头撒腿便奔了出去。
小凤凰芳心甚甜,美滋滋地趴在他背上,咯咯娇笑起来,好不开心。
她笑声悦耳,宛若天籁,惹得路人纷纷瞩目。
一些人认出他们身份,惊愕万分,两人却是我行我素,你情我浓,自由自在,尽情撒欢。
兵马统合,武备齐全,众志成城,正是远征之时。
出征临别,九云山庄中美人依依不舍,皆来相送,龙辉与她们一一道别,楚婉冰和白翎羽随军出征,小凤凰换上一袭雪白武袍,凤嫣剑缠在腰间,一头秀发随意挽起,别上一枚檀木发簪,更显洗尽铅华,出尘脱俗,清丽毓秀。
白翎羽身披银铠武甲,手持晶莹长枪,英姿飒爽,灿烂夺目。
「冰儿……」
忽闻母亲柔声叫唤,楚婉冰急忙过去,此时洛清妍功力仅复三成,气色虽有好转,但仍略显娇柔。
美妇凝视女儿片刻,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秀发,说道:「这次出征,凶险异常,你需小心谨慎,莫要逞强好斗,更要顾全大局,龙儿大事精明,小事偶有纰漏,你需记得提醒他。翎羽作战英勇,但难免会有所鲁莽,你做姐姐的,可得多多担待。」
楚婉冰说道:「冰儿知晓了,娘亲你也得好生修养,莫要坏了身子,乱了真气。」
洛清妍含笑点头。
这时魏雪芯和于秀婷携手走来,小凤凰一左一右拉着她们手道:「雪芯,二娘,且安心在家静养,莫要担心。」
魏雪芯咬唇道:「这次不能跟姐姐和大哥出征,我心里很不好受。」
楚婉冰笑道:「傻妹妹,现在家里除了鹭姨之外,修为就数你最高了,若你也出征,谁来看护家院。」
她又朝于秀婷说道:「二娘,雪芯在你身边,我也可安心许多,你且放心养胎,待此事完结,咱们便离开此地,图个永世逍遥。」
于秀婷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好冰儿,你定要平平安安的,你要有点什么伤害,二娘可是心痛得紧。」
月灵、螣姬、水灵媞也纷纷上来一一道别。
崔蝶替龙辉整了整披风,笑道:「记得你出征酆都时,是冰儿替你整装,现在换我来了。」
龙辉望着身前这位宛若蜜桃般动人的少妇,柔肠百转,轻呼一声蝶姐姐。
崔蝶美眸含情,踮起脚在他唇边吻了一口,说道:「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了,你只需记得家里面还有一群女子对你牵肠挂肚。」
穆馨儿美眸噙泪,垂首道:「龙辉,我前半生日命苦,至遇上你后才得欢乐,以前的日子我是绝不像再过,你若怜我,便记得回来。」
秦素雅眼圈红红,柔柔地道:「夫君,你一定会赢的!」
龙辉长叹一声,将三女一一抱住,细声柔语宽慰道:「得妻如此,为夫怎会不胜,你们且安心在家。」
皇甫瑶与白翎羽话别,姐妹互诉柔肠,这时林碧柔和玉无痕走来,各握住她左右手,说道:「翎羽,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且接住。」
白翎羽只觉得两股热流从左右臂膀流入,气脉一阵豁然。
白翎羽心底感觉,她们正是将部分真气传入自己体内,说道:「你们这样子损耗不少的,。」
林碧柔笑道:「我们在家,打坐数日便可恢复过来。」
玉无痕道:「你在外征战的,多留点保障也是好的。」
白翎羽连连感谢,刚一转身却见鹭明鸾站在身后,说道:「翎羽,你且放下心神,我也有些东西给你!」
她伸出两根玉指,往白翎羽眉心轻轻一点,一股纯正的神念之力立即汇入脑识。
玄朝精锐、三教修者,大军结集灵蟒星宫之前,只看一股龙元真气由宫内散布开来,九头巨蟒受龙气浸润,蛇鳞泛起赤金光芒,背脊生出倒刺,头颅生出犄角,蜕变进化为蟒龙。
九条蟒龙扬天长啸,沛然气劲震破苍穹,辟出星空通道。
远征军依次驶入通道,飞离神州,抵达茫茫星穹,但入眼所见竟是残破碎石,星辰粉末,一副末日景象,而崩塌的空间正不住地朝神州蔓延,但刚抵达外围却遭四道剑芒封住。
士兵们回头看去,见神州上方的天穹上立在两道卓越身影,正是杨烨和袁齐天以他们的盖世修为封住崩塌的星域。
岳彪呵斥道:「不要分神,这条通道维持不了多久,快速速赶路!」
士兵定睛一看,发觉他们先前经过的地方此刻已遭虚空吞噬,不由暗自吃惊,急忙加快脚步。
在星域星空的通道内,光阴几乎凝滞,并无明显的早晚之分,在这里渡过数年而外界可能才过去半刻钟,众人皆忍受着无时间空间的煎熬,终于在眼前出现一道璀璨星光。
龙辉定睛一看,前方出现一片无尽星域,群星闪烁,星斗运转,丝毫没有末世毁灭之象。
楚婉冰展开玉无痕所绘之星辰图,对照看了几眼说道:「就是这里了!」
白翎羽道:「要遣一支兵马先行试探吗?」
龙辉摇头道:「不用,既然来了,那就闹个惊天动地,也给端木老魔来个下马威!」
「传朕旨意——」
龙辉朗声说道:「九蟒共鸣,破开魔界防线!」
九星蟒龙张口长啸,竟糅合了龙蛇两股灵力,龙啸刚猛,蛇鸣阴柔,刚劲崩碎星域,柔劲扩大裂缝,顷刻间便在星空之中撕破缺口,露出一片黄沙荒漠,正是魔界中的黄土魔境。
龙辉大手一挥:「炼神火炮准备,给朕送魔尊一个大礼!」
星宫外墙架起炮台,火炮轰鸣,道道火光落在黄土魔境,炸得黄沙乱滚,赤土翻飞,隐藏与地下的魔物无处遁形,纷纷破土而出,争相逃窜。
佛门众僧早已等候多时,随着双佛法旨一下,众僧高诵伏魔金刚经,沛然佛力散做炼魔法阵,将土煞魔物炼化往生。
龙辉道:「传旨,大军推进,索敌决战!」
岳彪率领麾下刀斧军率先降下,他往白眉熊脑袋上一拍,巨熊通灵,发出一声咆哮,奔杀而去。
驻守黄土魔境者乃是昔日的黄土魔兵,早已被龙麟军打残,此刻哪能抵挡岳彪,只堪堪抵挡了数回合便大败而亏,颓败而逃,岳彪双斧挥洒开来,一路掩杀,砍得群魔哀嚎,一震军威。
后续部队相继降落魔界,摆开军阵,梁明居左,王栋居右,凌霄居中,孙德押后,巍峨的天蟒星宫由天外降下,悬浮半空,九条蟒龙盘旋鸣啸,透着慑人气势。
岳彪清扫战场后禀报道:「陛下,四周魔兵已驱逐完毕。」
宫内响起白翎羽清亮的声音:「陛下旨意,全军就地休整,静候军令。」
另一边上,燹祸催动妖族秘法,驱使灵蟒再开神目,一目千里,九蟒龙环视四周,将整个魔界的景象尽收眼底,并将所见投射至宫内的琉璃水晶壁上。
透过琉璃水晶壁,龙辉等人是尽揽魔界全景,黄土魔境已无魔兵活动迹象,相信非死即逃。
黄土魔境后方乃是一片延绵不绝的火焰山脉,赤土千里,正是赤火魔境,在其两侧分别是金木两大魔境。
再往深层,便是一片巍峨雄壮的宫阙殿宇。
宫深九重,重重惊艳,外有金光红霓,上有瑞气祥云。
宫门以碧玉雕琢,琉璃造就,宝玉妆成。
两边摆数十员镇宫勇将,员员顶梁靠柱,持铣拥旄;四下列十数个金铠甲士,个个执戟悬鞭,持刀仗剑。
里壁耸着金玉大柱,柱上雕着耀日赤阳;重重宫阙间有长桥连接,桥上旋着彩羽丹顶。
龙辉说道:「这应该就是魔尊当初蛊惑前朝建造的天宫,果然气派卓越,壮丽雄奇。」
白翎羽心底愤恨,咬牙道:「老魔头该杀!」
楚婉冰咯咯笑道:「妹妹,莫要动怒,大不了咱们灭了老魔头后把这宫殿拿来自己住,也好给他暴殄天物。」
白翎羽端详了赤火魔境后,说道:「这里杀气凝聚,似乎结集了不少兵马!
」
龙辉道:「其余的几大魔境不是被我军打残就是遭受暗雷霹雳摧残,唯独此处保存最好,而且有千古炎脉,火气蒸腾四溢可藏匿兵马,用于伏击和决战是最好不过!」
白翎羽知兵善战,瞧出少许端倪道:「但这分列左右的金木魔境却有玄机,若我军在赤火魔境摆开阵势决战时,这两侧突然杀出伏兵便大大不妙了。」
楚婉冰也提醒道:「当初魔尊曾扭转地势,分隔我军,这点可不得不防。」
龙辉笑道:「我早有打算。传令岳彪率兵突入赤火魔境,梁明、王栋随后进入,分别陈兵左右双翼,军阵对准金木两境。」
军令下达,大军开拔,岳彪锐气不减,领军杀入敌境,梁明、王栋求战心切,奔杀之中尽显虎狼之气。
但敌境甫一进入便感火气逼人,燥热难挡,幸亏这些士兵都是身经百战之精锐,个个精通练气运劲法门,体内真气自行流转,自可抵御炎气侵蚀。
白翎羽生出忧虑,说道:「这四周炎气会逐步损耗兵将的功体,我军难免会陷入体力不支的窘境。」
龙辉笑道:「无妨,来此之前,我早已相好对策,百战听令,速摇玄天旗,召月俊宛出战!」
百战上前接旨,大步踏出宫外,大手一扬,举起一杆大旗,那旗杆以万金玄铁打造,旗帜以鎏金丝编织,绣着紫金盘龙图,重达三万五千斤,亦只有他这般巨象怪力可摇动。
只看他旗帜一摇,狂风急漩,闷雷轰鸣,火电闪烁,刹那间空间崩碎,一座巍峨巨塔凌空降下,巨塔驻地生根,无数触手般的长索直钻地脉,正是炼神浮屠。
白翎羽看得啧啧称奇,龙辉解释道:「炼神浮屠接连地脉而行,并无飞跃之能,但这面玄天旗内藏庞大境界,只需提前将炼神浮屠纳入其中,待时期成熟再摇晃旗帜将其放出。」
白翎羽看着那面旗子,不禁羡慕道:「如此神妙法器,定又是出自无痕之手!为何不多造几面,也方便多藏些兵马。」
龙辉道:「你当这是街边刺绣吗。这旗帜乃是藏界法器,要制造这么庞大的境界既要足够容积又要为保持稳定,为了了制造这面旗帜,她可是耗损了不少真气,若不然我也带她前来了。」
楚婉冰道:「若是能随意制造大规模的一方世界,二娘也不需那么辛苦了。
这划开境界容易,稳定却是困难,待来日闲下来时还得好好思量一番这其中关窍。」
这时百战高声喝道:「月狐狸,陛下命你夷平这里,还不快动手!」
浮屠之上,月俊宛开口回应:「知道了,大笨象,看本公子如何表演。」
话音甫落,炼神浮屠抽吸地脉火气,这赤火魔境火气最是充足,使得炼神浮屠威力倍增,只看一道火光从主炮口射出,宛若裂天霹雳,灭绝生机,紧接着转动炮口,那道火光大范围横扫四周,将金木两大魔境扫得千里焦土,满地疮痍,纵使有什么伏兵也得灰飞烟灭。
昔日在神州开战时,魔尊便因顾忌炼神浮屠的存在,没敢将赤火魔境摆在前线,现今飞出天外,心想那炼神浮屠笨重难移难以飞升,故将赤火魔境作为决战之地,或可凭借地脉火气消耗敌人体力,换取胜机,谁知玉无痕法器迭出,叫他又栽了个跟头。
因炼神浮屠吸纳地火的缘故,方圆百里内热气大减,龙麟军兵将也舒服了许多,省下了运功抵御的气力。
而浮屠吸纳地火的同时也损及四周地脉,使得魔界在一段时间内无法施展改换地形的伎俩。
百战回禀道:「陛下,炼神浮屠已扫荡完毕,四周已无魔兵踪影,相信已然全灭。」
龙辉眺望远方,见魔炎山脉深处隐有魔气浮动,摇头道:「魔兵主力仍存,他们及时躲到山脉下避开了致命一击,方才一炮不过是扫灭两翼的伏兵罢了。」
燹祸问道:「陛下,那是否再命月俊宛扫荡一番?」
龙辉摇头道:「相信魔界已有了应对之法,接下来还是得真刀真枪的血战。
传令,岳彪为先锋强攻魔兵前阵,梁明、王栋两军左右迂回,敲击魔兵侧翼。凌霄中军稳步推进,策应前锋及双翼。」
军令一下,龙麟军拉开阵势,三军斗志旺盛,喊杀之声响彻魔界。
巍峨宫阙内响起魔尊沉重厚实的声音:「吾以魔尊之名,令吾族勇士,杀尽犯界之徒!」
霎时间,魔界军旗纷纷举起,漫山遍野尽是披甲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