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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群妖逼杀》
大鹏金雕不时地用嘴梳理自己的羽毛,而且不断地向龙辉点头示意,看到此情此景,白莲微皱秀眉道:“大鹏金雕还是第一次对人这么和善,想必它已经接纳施主你了。”
龙辉脚踏实地后,心中尚有余悸,对刚才的事还是有些不解。
自己虽然调动本源神龙大力,但由于伤体限制,所能发挥的力量不足三成,根本不能对大鹏金雕造成实质的伤害,如果继续都下去吃亏的一定会是自己。
上古时期凤凰生大鹏与孔雀,而大鹏又名为鲲鹏,相传乃龙凤交配所生之圣兽,鲲鹏此名乃包含了鲲与鹏两种形态。
相传鲲鹏诞生之初,乃是一条大如千里的大鱼,名为鲲,游弋于北冥之海。
当它长大之后化而为鸟,名曰鹏,其翼若垂天之云,其背亦有千里之宽既有凤凰翱翔九天之之能,亦有神龙纵横四海之威。
这大鹏金雕乃鲲鹏后裔,从某种意义来说身为玄天真龙转世的龙辉也算是它的老祖宗。
故而,大鹏金雕感受到龙辉的血液便不由自主地生出畏惧之意,就与当日荒海蛟龙一般,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与力量强弱无关。
虽不明缘由,但龙辉感觉到这头猛禽已无敌意,所以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道:“大鹏金雕,你能不能送我去大恒北疆边塞?”
大鹏金雕一声长鸣,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而一旁的任平凡惊讶得可以在嘴里塞进三五个鸡蛋。
昆仑子虽然吃惊,但是他看到任平凡这幅窘相更为开心。
任平凡感觉到昆仑子嘲弄的目光,立即回过神来,恶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
昆仑子也不甘示弱,眼神爆出精芒,回敬任平凡。
白莲看到这两个活宝又在斗气,无奈之下唯有暗自叹气。
龙辉跃上大鹏金雕后背,朝三人拱手施礼道:“晚辈多谢三位前辈援手,若我能在这次大战中抱住性命,定当回来答谢三位。”
傀山封印已破,必会是群妖乱世,铁壁关就是阻挡妖族入侵的一道最为重要的防线,龙辉早已预感到,铁壁关将会成为最为惨烈的战场,而自己此刻功体大损,能不能在这次大战中保全性命还难说得很。
白莲叹道:“如今妖魔乱世,吾等三教弟子定当挺身而出,但那座冰墓中的人身份极为重要,我们三人不能离开,若不然一切都会前功尽弃。在这段时间就得麻烦小施主你多多担待了,贫尼保证,只要冰墓中的那个小姑娘苏醒,吾等定当赶赴铁壁关,与妖族邪魔周旋到底。”
任平凡冷笑道:“臭小子在我们赶来之前你可千万不要死啊,你还欠我大白一条命呢!”
龙辉知道这儒生虽然嘴上刻薄了些,但其本质还是好的,于是哈哈大笑道:“那晚辈就在铁壁关恭候诸位大驾了!”
说罢一拍大鹏金雕道:“雕兄,有劳了,助我重返中原吧!”
大鹏金雕一声长鸣,振翅高飞,霎时风起云涌,水击三千,抟扶摇而上,一道金光远遁于天际。
大鹏金雕带着龙辉赶往铁壁关,经过傀山之时,龙辉驾着金雕在附近搜寻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苦海等人,却发现了三三两两妖兵,于是逮住一个逼问,才知道苦海与王栋等人已经逃离傀山了,于是驾驭金雕赶路,终于在危机关头替苦海挡住了致命一击。
龙辉也不等金雕落地,在半空之中便跳下,施展御风之法,顺着气流轻轻飘下。
龙辉本来驾驭神鸟而来,气势早已铺天盖地,震慑在场的敌我双方,如今又从天而降,这份气度犹如九天神灵降临人间。
这就是一股势,浑然天成的大势。
龙辉凭一人之力将整个妖族搅得天翻地覆,而且就连妖后也奈何不了他,如今又高调现身,强势压境,袁飞子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此人绝不是我现在能够单独面对的。”
袁飞子心中生出一股念头,不自主地将眼光投向与自己同来的两名同伴。
这两人一人身着赤色红衣,一人身披黑毛皮袄,气度卓越,丝毫不在袁飞子之下。
那名叫做赤狮的红衣人朗声道:“阁下想必就是与妖后娘娘交手之人,赤狮不才倒想讨教一番!”
他语气虽然平淡,但声音却是宏大,犹如雄狮怒吼一般。
袁飞子心里打着如意算盘道:“这头笨狮子难道想跟这个小子单挑,是不是吃错药了,这小子修为高的吓人,就凭你那几招狮王拳也想对付的了吗。罢了,等你吃亏的时候,我再出手,也好让你欠我一个人情。”
龙辉一挥衣袖,冷哼道:“小小妖人也敢在本少爷面前猖狂,我连妖后都不怕,会怕你这头小狮子?”
龙辉说话间透出一股不屑的冷淡,仿佛在蔑视一只可笑的蚂蚁般。
其实这一切都是装的,以他如今的状态要打赢其中一人都是很困难,更别说三个。
所以唯有虚张声势,凭借着当日与妖后大战时的余威和刚才从天而降的气势,希望能够唬住这三人,让其知难而退。
那名身着黑衣皮袄的男子开口道:“虚张声势!天罗阵眼爆炸,你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现在还能有什么力气对付我们,可笑!”
此话一针见血,直取本源。
龙辉不由暗骂道:“臭妖怪,眼珠子怎的生得如此歹毒。”
虽是如此,龙辉依旧摆出一副冷漠而又嘲讽的样子,盯着黑衣男子道:“小妖口气倒是挺大的,我究竟有没有力气对付你们,一试便知,你若有胆就上来接我几招吧!”
赤狮大喝一声道:“做事也要分个先来后到,你此刻的对手是我!看拳吧!”
他这一怒吼如雷霆大作,震慑百兽,而这一拳不但力大无穷更融合了狮吼的音波,犹如雄狮扑兔,威势不凡,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圈竟使得龙辉身前的气流纷纷凹陷。
“这一拳竟能撕裂空气,看来这头狮子精可不比袁飞子差。”
龙辉心虽吃惊,但依旧从容不迫,这赤狮拳力虽是庞大,但却没有妖后那种浑然天成的意境,在龙辉眼中,破绽百出,只见他足下一动,身法飘逸如电,只是那么一瞬间便化作三道人影。
这三个人影出手快绝无比,双臂左右交缠,上下虚引,竟能后发先至,团团交缠住赤狮直攻而来的拳势。
就在巧施困锁之势的同时,那三道身影疾掠而过,将赤狮拳力解得无影无踪。
赤狮大惊失色,尚未正式发招,拳力已被对手消磨殆尽。
龙辉这一招正是䶮武天书论武篇章中的“以疾破猛”,当日林碧柔集九霄真卷于一身,也被龙辉此等手法化解得无影无踪这招“以疾破猛”
分为前后两式,前半式以快疾身法和手段化解对手攻击,后半式便是一击回马枪,趁着对手旧招劲力消散,新力未生之际施展致命一击。
当日林碧柔便是被龙辉这么教训的,可是此刻龙辉功体不全,施展前半式已是勉强,实在没办法再施展后半式,龙辉因此也不由暗叫可惜。
赤狮虽是一招失利,但方寸未失,回头便是一生怒吼,这一吼叫名为“狂狮吼”,可以发出庞大音波,震碎方圆三丈之物。
面对庞大音,龙辉不慌不忙,伸出一根手指凌空虚点,竟将音波硬生生地点破,四散的音波顿时震碎方圆三丈之地。
龙辉此招亦是论武篇章的武决,名为“以点破面”,音波虽然宏大,但其覆盖的范围过大,威力难以集中,所以龙辉能够一指破之。
就像巨锤不能敲破牛皮大鼓,而绣花针却能刺破这坚韧的牛皮。
龙辉暗自庆幸:“还好这个小妖修为尚未到家,如果他能像妖后那样凝聚音波,我可就破不了啦!”
当日妖后以琵琶为器,弹奏出夺天地变化的音波煞劲,可刚可柔,似真似幻,龙辉的“论武篇章”
根本就不能做到“审敌、破招”。
龙辉虽然使出了浑身解数,但看在其他人眼里,他似乎是举足若轻,游刃有余。
这也难怪,一根手指击破赤狮的音波狮吼,任谁看到都会震惊。
袁飞子面如惨白,思忖道:“看来天罗爆炸的冲击并没有对这小子产生太大的影响,看来今天要杀这个那个秃驴是难上加难了,就连能不能脱身还是个问题呢,唯有集合我们三人之力才能逃走。”
龙辉此刻要是知道袁飞子心中所想,一定会忍不住抱着他亲上一口。
赤狮面色惨淡,叹道:“我不如你,我认输!”
赤狮生性鲁莽好斗,但行事却是有板有眼,不谐阴谋算计。
虽是妖族,做事倒也磊落,与龙辉过了两招便知对手实力在自己之上,干脆直接认输。
龙辉目光投向黑衣男子,冷笑道:“你这小妖不是说我重伤垂死吗,我就来让你瞧一瞧!”
说罢一个大步踏出,三大妖族高手只觉得一股磅礴大气用来,在他们眼中,龙辉仿佛成为了一座不可逾越的巍峨大山,那中压力直接冲入他们心灵深处。
“小妖,给我跪下!”
龙辉看着那名黑衣人,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但每一个字都犹如千斤巨锤直接敲打在他心头之上。
这名黑衣男子名为摩云,乃是一只得道蜘蛛精,其修为不在袁飞子与赤狮之下,也誉为妖族新一代的高手,但此刻却被龙辉压得死死的。
龙辉踏出一步,摩云全身经脉气血都被牵扯得紊乱难受,心头憋闷,浊气堵塞五内。
龙辉第二步踏出,摩云四周气流顿时形成急速的漩涡,烈劲如利刃般刮割身体,就像忽然置身于一个强烈的风暴之中。
第三步踏出,摩云只感一股万钧巨力加在自己身上,难以站立,两腿一曲,跪倒地上。
连踏三步,形成了一个气场,将摩云压得跪地不起。
受到此等奇耻大辱,摩云脸憋得透红,怒喝一声:“我跟你拼了!”
瞬间将功力推至巅峰,浑厚真元透体而出,势要冲破龙辉的压力。
谁知当摩云正要运劲对抗之时,龙辉忽然撤去压迫的气场,使得摩云的真气毫无着力点,尽数打空。
真气落空,摩云顿觉内力反震,全身经脉,五脏六腑难受不堪,身躯剧颤,一口鲜血猛然喷出。
龙辉一脸戏谑的神情看着摩云,冷笑道:“这一次就饶你们性命,回去告诉妖后,当日所赐来日必将百倍奉还!”
三人脸色铁青,自知此次决难讨好,只得灰溜溜地离去。
看着三大妖人远去,王栋松了口气,朝龙辉行礼道:“崔大人,属下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龙辉摇头道:“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们赶快离开吧,要不是……”
话还没说完,龙辉面色立即一阵酡红,随即喷出一口黑血,方才虽唬住袁飞子等人,但再次牵动内伤,浑身经脉竟又有断裂的征兆。
“崔大人,你……”
王栋等人顿时大惊失色。
龙辉擦去嘴角鲜血道:“我没事,赶紧离开,越快越好!”
说罢朝天空盘旋的大鹏金雕招手,呼唤其降下。
近距离接触如此神鸟猛禽,王栋等人都是看得目瞪口呆。
龙辉道:“大鹏金雕,就麻烦你将我跟诸位兄弟送到朔风城了!”
谁知话音未落,大鹏金雕显得躁动不安,巨大的雕首不住摇晃,一双巨翼连连扑动,扇出强烈旋风,吹得众人眼睛难以睁开。
看到此情此景,苦海已是心知肚明,叹道:“崔施主,这大鹏金雕乃上古神兽后裔,性格高傲,决不允许任何人骑在自己身上。你福缘深厚,可以乘坐此等神物。但大鹏金雕也仅仅认同你一人,吾等若是骑在它身上,对它而言便是奇耻大辱。”
龙辉闻言,顿时愁眉不展,这金雕不同荒海蛟龙,自己并不能够随意驱使。
、王栋道:“崔大人,你有伤在身,你快乘神鸟离去吧,我们自己回去。”
龙辉摇头道:“不可,现在距离铁壁关路程甚远,沿途都是傀山妖兵,你们此行十分凶险。”
梁明道:“崔大人,我们的任务就是为了摸清敌军底细,只要有人能够将军情回报,我们得任务就算完成。而且崔大人你深入傀山内部,对敌情是一清二楚,如果你不能将情报带回去,那我军在接下来的战役中将会极为不利,你不能因为我们而延误军情啊!”
龙辉摸了摸金雕的羽毛。
叹道:“大鹏金雕,多谢你送我到这里,你先走吧!”
大鹏金雕闻言歪着脑袋看了看龙辉,随即振翅高飞,化作一道金光远遁于天际。
王栋等人顿时懵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龙辉道:“既然它不愿意多带些人,那就干脆让它离开吧,我是绝不会丢下自己兄弟不管的!多少个人出来,我就要带多少个人回去!”
王栋等人心头涌出一阵暖意,同时向龙辉行了一个军礼,朗声道:“吾等今后定以崔大人马首是瞻!”
不抛下伙伴独自逃生,这是龙辉做事的原则,竟能让王栋等人归心,这也是始料不及的。
又过了三天--众人望着朔风城,不禁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王栋笑呵呵地道:“这一行可真是有惊无险啊,想不到咱们都能活着回来,等进城后一定要好好喝上三百碗!之后还要去寺庙烧香拜佛!”
梁明打趣道:“王大哥,何必去寺庙这么麻烦,咱们身边不就有一个佛门高僧吗,可以请他替你求福啊!”
王栋一拍脑袋,经过数日来的同生共死,他对苦海的成见早已消失,抱拳向苦海行礼道:“一时高兴,我竟然糊涂了,苦海大师,待进城后,还得请你……”
“噤声!”
王栋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龙辉一脸凝重地看着远方的朔风城,低声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朔风附近竟没有看到一个铁烈。”
王栋也是老兵条子,很快便回过神来,环视四周道:“崔大人说的极是,不但没有看一个敌军,而且就连朔风城也太过安静。”
苦海抬头看了一眼天际道:“就连那朵噬魂妖云也不在此地了。”
此情此景,让众人都有种不祥预感。
龙辉沉声下令道:“入城一探!”
于是带领众人朝朔风奔去。
推开虚掩着的城门,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狼藉,昔日的边塞大城如今竟是荒无人烟。
肖波倒吸了一口冷气,颤声道:“难道朔风跟阿奴王城一样,被……被妖怪……”
龙辉道:“先不要下结论,城内虽是凌乱,但却未见大规模作战的痕迹,而且也没闻到任何血腥味或者尸臭。”
王栋也道:“肖波,我知道你担心朔风的数十万军民的安全,但连一个尸体都没看到,我想很有可能朔风军民已经撤离了。”
龙辉道:“我们分头在城内搜查一番,半个时辰后在此地回合。”
于是将十二个人分成四组,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搜查。
肖波,袁氏兄弟走入将军府,里边已是空空如也,地上还留着不少灰烬,想必是那些来不及带走文书都付之一炬。
袁文道:“看来铁将军他们已经撤离了。”
袁武也说道:“找了半天愣是没发现一具尸体,朔风城应该早就被遗弃了。
只是铁将军为何会放弃朔风城呢?朔风乃边塞八大军镇之首,粮草充足,兵多将广,城池坚厚,即使铁烈妖兵再凶悍,也不见得能够攻破城池。”
肖波道:“这些问题以后在讨论,还是赶紧回合。”
倏然,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飘来,三人心神一敛,同时握住军刀,严阵以待。
随着阵阵银铃脆笑,三道婀娜身影映入眼前。
肖波与袁氏兄弟定神一看,竟见三名娇俏少女,身着轻纱衣裙,踏着娉婷莲步,含笑而来。
三人常年行军,何曾见过如此绝色,三双眼珠子瞪得几乎快要掉出来,握刀的手竟松了几分。
一名紫纱少女凑到肖波面前,笑盈盈地道:“这位哥哥生得好俊啊,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肖波只觉得眼前少女娇靥如花,呵气如兰,脑子里顿时一阵空白,不由自主就说出自己名字。
紫衣少女咯咯娇笑道:“肖大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肖波道:“我,我……在找人。”
“肖大哥,你是不是在找我呢?”
少女娇憨地道,伸出五根春葱般的玉指在肖波胸口轻轻地划过,肖波只觉心扉是像被羽毛挠过,痒痒的,却又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
肖波眼睛变得有些浑浊,呼吸也渐渐急促。
少女凑到其耳边低声细语:“肖大哥,人家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呢?”
热乎乎的女子气息钻进耳朵,肖波吞了吞口水道:“姑娘,我与你素未平生,你……怎么可能是在等我呢?”
少女咯咯笑道:“难道肖大哥没听说过缘分二字吗?虽然我跟你才第一次见面,但我却知道你就是我要等的人。”
话音方落,少女竟握住肖波的手掌,光滑而又细腻的肌肤使得肖波面红耳赤。
看着肖波的窘相,少女大感有趣,不住咯咯娇笑:“好哥哥,你怎么脸红了?”
肖波尴尬得差点想找个洞钻进去。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将柔若无骨的娇躯倚在肖波身上。
近距离地感受那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肉体,肖波只觉得一股热气由小腹冒起,激发男儿原始的冲动。
少女好奇道:“肖大哥,你身上带着什么武器,怎么有根硬邦邦的东西顶着我?”
于是伸手去摸,竟握住肖波那勃发的男根。
肖波顿时觉得浑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到身下,本已怒气冲天的男根少女细腻的手指刺激下再添三分杀气,即便隔着裤子依旧能够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
少女笑道:“肖大哥,你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还会变大,而且还这么热。”
听似天真的话语,却带给人强大的诱惑。
肖波脑海中还有一丝清醒,暗道:“这女人太诡异了,一定有问题……”
思念之间,手再次按上了腰间佩刀。
倏然,两片玫瑰花瓣般的红唇紧紧贴上了肖波的嘴唇,兰息甘甜可口,肖波最后的一丝清明已是当然无存,按在刀柄上的手也渐渐移开,转为搂住少女纤细柔软的柳腰,与之深深激吻起来,就犹如一对热恋般的情人。
少女的舌头柔滑细腻,就像一条灵蛇般在肖波口腔中刮动,肖波吻得有些缓不过气来,鼻息开始沉重。
良久,唇分。
少女此际已是媚眼迷离,轿靥如花,看得肖波是欲火大生,伸出手将眼前娇娃紧紧抱在怀里,充分地感受那火热丰腴的胴体,下身那怒张的巨龙从挤入少女双腿之间,隔着一层薄布在柔软的媚肉间滑动。
“哥哥,你好坏啊……弄得人家好难受……”
少女双腿不住地绞磨,似乎想减轻下身的难受,但在绞磨过程细滑的大腿肌肤再次摩擦男人的权柄,无异于火上浇油。
肖波再难忍受,探出双手抓住少女衣襟,朝两边一拉,只听衣钵撕裂,少女雪嫩丰腴的肌肤乍现眼前。
圆润高耸的双峰,鲜红欲滴的乳珠,平坦柔软的小腹……少女的身躯竟是如此完美,肖波低吼一声,猛地将少女推倒在地。
近乎粗暴的动作让少女露出恐惧的神情,但看在肖波眼中却是何等的诱人,双手将一双饱满的肉球裹在掌心,不知道是这对玉峰过于柔软,还是少女的肌肤太过水嫩,总之细滑的乳肉像流水般从指间溢出。
少女皱眉道:“肖大哥,轻点好么,你抓得人家好疼……”
话音未落,少女便感到一股酥麻火热由双峰传来,低头一看原来是肖波张嘴叼住那鲜艳的乳珠,男人那火热的口齿在双乳上来回啃咬着,仿佛想一个饥饿的婴儿,正在拚命地吮吸母亲的乳汁。
肖波伸手探入少女下身,觅得腰带,轻轻一拉,嗖的一声,便将少女裙子脱掉,露出细长圆润的双腿,以及夹在双腿之间那团黑色的森林。
肖波心脏狂跳不已,小心翼翼地将少女双腿分开,只见一丛浓密黑亮的阴毛间一道润红鲜亮的肉缝出现眼前,蚌珠微吐门户重叠间又似隐有去路,而且还隐隐散发着肖波口唇一阵干燥,连连吞咽口水,使尽浑身的招数,舌头舔过少女优美的玉体,沿着她光滑白嫩的肌肤埋进那平坦小腹下的销魂私处。
在那片柔软神秘的阴毛里,他的舌尖迅速地带着润滑的津液在少女柔软肥厚的阴唇上划动着。
少女敏感之处遭此袭击,猛地兴奋的娇呼出声来:“好痒啊。哥哥……你,你坏死了!”
肖波呵呵笑道:“下面还有更坏的呢。”
少女闻言羞得满脸通红,闭上双眼不敢正视肖波。
肖波解开腰带,将怒张的阳具放出,那紫色的龟头散发着灼热的气息,马眼之处挂着几丝粘稠的汁液。
肖波深吸一口气,将少女双足向外分了分,身子向前压去,火热的棒首抵住那一团滑腻的凹陷,正要叩关而入之际,忽闻一阵淫声浪语。
“恩……好深……入死我了……”
“哥哥,轻点……妹子受不了……”
袁氏兄弟竟然已经进入正题,那两名少女已是浑身赤裸,雪白丰满的躯体正背对着男人娇俏的圆臀紧贴着男人的胯间前后左右扭动着,翘挺的雪乳早已被男人抓的满是红痕,雪肤之上凝聚了一层香汗,雪嫩的肌肤泛显得更是油滑。
倏然,少女用双腿箍住肖波熊腰,将火热的玉壶向上迎去,娇声道:“肖大哥,快点嘛!”
声音娇俏甜腻,惹得肖波一阵哆嗦,也不再顾忌什么了,腰肢向前一探。
只听咕噜一声,巨物一点一点挤开窄小紧凑,裹着粘腻的泌润长驱直入。
肖波抓着她的腰开始耸动,满满的、结实的抽插着,每一记都带出一小注半透明的白腻浆水,然后又挤着咕噜噜的细小液泡深深插入。
少女只觉觉膣中巨物猛地又涨大了些许,更粗更硬,更火热烫人,花心里酸得死去活来,手足发软,心魂儿都快被勾出天外,不由自主开口娇吟道:“嗯…
…哦……真好……好舒服……”
连续抽动了十几下,肖波感到腰背一阵酸麻,再也忍耐不住,射得热浆滚流,汩汩溢出。
激射过后,肖波直喘粗气,才这么两下功夫竟比在战场杀敌还要劳累,正当他想退出少女身躯之时,倏感少女娇嫩的膣户里猛然一缩,随即开始缓缓蠕动,不断地吮吸压迫自己疲软的肉棒,只是那么几下,肖波的肉棒竟重换生机。
少女咯咯一笑,腰肢一顶,将肖波掀翻在地,而她则地骑在肖波身上。
“肖大哥,这回换妹子还伺候你。”
少女娇笑之间已然开始扭动腰肢,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开始绞磨吞吐肖波的肉棒。
柔软的雪乳随着少女的动作不断耸动,带给肖波视觉上极大的冲击,而且那紧凑的羊肠小道牢牢地缀住自己的肉棒,滑嫩的花心不断地吮吸龟头。
少女只是吞吐了几下,肖波再次泛起泄意,浓稠的阳精再次狂喷而出。
另外边上,袁氏兄弟也发出低沉的嘶吼,他们下身也不住地抽搐,显然也是射得一塌糊涂。
连射两回,肖波只觉得周身力气仿佛被抽干一般,累得只想睡觉,忽然身下再次传来一阵销魂的蠕动,身体竟不受控制地再次燥热起来,软绵绵的肉棒再次坚挺,而且还夹杂着一丝泄意……半个时辰,龙辉带着梁明、吴聪回到集合地点,只见苦海、王栋、林小春已在原地等候。
龙辉问道:“苦海大师,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苦海道:“吾等三人搜了半个时辰,未见任何活人也没有一具尸体。”
龙辉点头道:“果然如先前所料,众人早已撤离,朔风只是一座弃城,我估计朔风军民已经进入铁壁关了。”
王栋问道:“崔大人,那么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龙辉道:“与另外两个小队回合后,直接赶赴铁壁关。”
等了许久,依旧未见两外两个小队前来会合,龙辉不由心生疑惑,更多了几分忧虑和不安。
倏然四周气温剧降,方圆之内结成冰霜,一股堪比极北冰海的寒气席卷众人。
龙辉和苦海有内功护身尚好,而王栋、梁明等人冷得直打哆嗦,差点就冻晕当场。
一道婀娜身影由远及近,白衣如雪,银发如霜,美目凝杀念,人冷,心更冷!
龙辉看清来者身份,正是当日与妖后联手围攻自己的白衣银发女郎--明雪。
龙辉暗叫不妙,此女之能为犹在崔蝶之上,甚至直逼林碧柔,根本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单独面对的。
“该死,真是流年不利,屋漏恰逢连夜雨,晦气!”
龙辉暗骂一声。
但这银发女郎无论是修为还是心计都远在袁飞子等人之上,绝不会吃自己那套。
明雪冷视龙辉,淡然道:“投降或者--死!”
语气强硬而又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公子,还记得奴家吗?”
娇声媚笑响起,只见不远屋顶上站着一名烟视媚行的美妇,竟是当日被龙辉破去媚功的月灵夫人,而在她身边还跟着一名鹤发童颜的道人,正是昊天教大护法--云踪。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龙辉心头猛地窜起一团烈火,双目圆瞪,咬牙切齿道:“云踪妖道,想不到你也来了,好,实在是太好了!”
云踪哈哈笑道道:“原来是龙家的小狗,想不到你竟逃过武林和朝廷的追捕,还练成这么一身好武功。可惜啊,今天你是在劫难逃。就让贫道送你下去,让你们一家团聚吧。”
显然云踪已看出龙辉的真实身份,更是要打定主意要将其击杀在此,决不允许这个知晓昊天教诸多秘密的敌人生离此地。
“大护法何必与将死之人多费唇舌!”
袁飞子、赤狮和摩云三人缓缓围了上来,三人目露杀机,显然已是看穿龙辉的虚实,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龙辉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他知道此刻必须得冷静,若让仇恨的怒火冲昏了理智,今日绝对难逃一死。
龙辉淡然问道:“我的几个手下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月灵夫人娇笑道:“龙公子还真是体恤下属啊,在这等绝境之下还关心那几个不成器的废物。不过你放心,你的几位属下死得没有一丝痛苦,而且还死得很快乐呢。”
龙辉皱眉道:“他们是不是中了你这妖妇的媚功?”
月灵夫人笑道:“公子此言差矣,他们是跟我的几个孩儿共赴极乐的。”
龙辉心头一阵悲痛,想必肖波他们已经被狐族的妖女吸干精气而亡。
“不过,龙公子也忒看轻奴家了,区区几个凡夫也配入本夫人法眼,要找伴侣也得找公子这般的俊杰。自从当日一别,公子的音容笑貌一直出现在奴家梦境之中,只希望能有朝一日再见公子一面。”
月灵夫人言语之间不知不觉间竟多了几分魅惑,让人听后血脉勃胀。
月灵夫人的言语虽然只是针对龙辉,但那魅惑娇柔的气息使得王栋等人神志变得昏昏沉沉的,恨不得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静心!”
苦海舌绽春雷,大喝一声,蕴含着佛家避邪之威的音波将王栋等人的神志唤了回来,更平复六人躁动的情欲。
倏然,只见明雪素手一挥,寒气如同千斤巨闸般朝众人碾压而来。
龙辉与苦海见状,同时鼓起余力,合招并气,力当冰寒杀机。
金芒佛光绽放,苦海击出一记“大梵圣印”,将寒冰气压震开一道缺口,于此同时,龙辉气凝于掌,撮指成刀,以掌为刀,使出万兵之章的“刀霸”
兵决,迅猛刀气由缺口直扑月灵夫人。
两人经过多日的作战,早已产生了默契,由苦海先开路,而龙辉紧随其上,一招必杀,先要将媚功被破元气大伤的月灵夫人斩杀,以削减敌人战力。
谁知月灵夫人毫无惧色,手捻兰花,对着龙辉的刀气轻轻一点,刀气竟消散无形。
龙辉不禁暗吃一惊,这妖妇并没有任何元气大伤的表现。
月灵夫人咯咯笑道:“妾身功体未见丝毫亏损,龙公子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
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妖后娘娘赐了我一颗血凝丹,助我恢复元气,你的如意算盘打不响哩。”
第十四回《菩提金身》
袁飞子,摩云两人直扑龙辉,八臂猿猴,鬼面蜘蛛,两种妖物形象同时浮现,使其力量再添五分凶暴。
龙辉心神一敛,运气化劲,再施“论武决”。袁飞子招式刚猛沉重,藉借“以疾破猛”化解,摩云身法怪异飘忽,便使“以杂解快”周旋。
论武决讲究后发先至,以及之长攻敌之短,龙辉虽是功体不全,但依旧稳守不失。
力挡两大妖族高手,龙辉亦感吃力,忽闻一阵香风袭来,小腹隐隐涌起一团热火,使得龙辉招来式往之间出现一丝滞后。
招未发便可引发敌人情欲,如此媚功在场的便只有月灵夫人,她痛恨当日龙辉破去媚术之仇,所以一出手毫不留情,招式凌厉,誓要击毙龙辉。
月灵夫人祭起本源妖相,一头九尾妖狐浮现身后,九根狐尾如同出洞毒蛇般朝着龙辉各大要害扫去,而她本人也毫不含糊,一双玉掌飘忽不定,举轻若重。
月灵夫人招数偏于轻柔,讲究以柔制刚,而龙辉便针对这个特点,再演论武决,以虚化柔,叫她的阴柔招式毫无用处,反而被处处克制。
以三敌一,而且还是一个重伤之人,却久攻不下,三大妖人不由憋气万分,愤怒之下纷纷催动最高功力,极招上手。
八臂猿猴力拔山河,势若万钧,八条胳膊如同旱天震雷,朝着龙辉砸去。
摩云化身鬼面蜘蛛,十根手指灵活抖动,真气凝聚,竟生出万千蛛丝,蛛丝虽纤细,却是锋利无比,不下于刀剑锐器。
而且这蛛丝交错万千,织出一道道的蛛网,笼罩龙辉四面八方,让他避无可避。
月灵夫人玉指一点,粉红煞气从蛛网的空隙中透过,更为围困之局增添七分绝杀之势。
三人合招,威势不凡,四维无常,龙辉只觉得陷入暴风风眼,浑身筋骨血脉像是被扭转撕裂般难受,而且三人招式互补不足,使得龙辉无法窥探其弱点,论武决难以克敌。
极招逼近,龙辉避无可避,唯有强行接招。
空气忽然凝固起来,浓重强烈的杀气透体而出,论武决最强一式--以杀殉敌。
以杀殉敌,屠尽苍生,不灭为绝。
论武决最强一式,集合力量、速度、刚猛、绵柔、虚实等各种特性,堪称毫无破绽的绝式,以强势之态硬撼三妖合招。
极招冲突,气流倒卷,震撼四野八方。
四人更退数丈,各自溅红。
三大妖人,脸色惨白,跌坐在地已然无力再战。
龙辉体内气血翻涌,五气倒腾,浑身经脉竟有一半再度断裂,剧痛之下竟再次昏迷过去。
“龙家小狗,受死!”
就在龙辉力弱之际,云踪悍然出手,一击真武神通拳轰响龙辉面门。
就在此刻龙辉跟前泛起卍字法印,力当妖道重拳,苦海屹立在龙辉跟前,浑身豪光绽放,犹如神佛降临。
云踪冷笑道:“雷锋禅寺的秃驴,这小子死后,很快你们就会黄泉聚首,何必急于一时呢!”
苦海神色肃然,冷然道:“云踪妖道,三教叛徒,今日小僧即便就此陨落也要清理门户!”
云踪冷笑道:“区区一个小和尚也敢放此狂言,就连持法明王也奈何不了贫道,就凭你--可笑之极!”
苦海也不在废话,饱提真元,四周气流顿时翻涌一片,沙尘滚滚,烟尘之中,乍见佛耀明明照大千。
虽是身负重伤,但苦海不见一丝颓废,唯骋一念--战!圣佛战妖道,无可退避,苦海强势出招。
云踪力挡佛威,招来式往之间,竟觉对手佛掌精纯,不见半分伤疲之态,不由暗自生疑。
云踪连出三式真武神通拳,直来直往,震得四周空气也泛起波纹,三击重拳化出三道白线。
苦海再发大梵圣印,佛门圣掌硬撼道门神拳,发出震天巨响。
连拼三招,云踪竟被打得连退十步,手臂血气翻涌,骨骼几欲断裂,心中惊怒不已:“不可能,这小和尚明明受了重伤,怎么还如此生猛。这份掌力就连持法明王也逊他半筹。”
苦海占据上风,得势不饶人,步步紧逼,掌法更显利索刚硬。
云踪被逼狼狈,立即改变策略,收敛刚猛拳势,双掌运化绵柔之力,恰是道门另一绝式“太极缠丝手”。
只见他双臂向前一搭,左右交缠,上下互逆,竟是以柔制刚,分化消磨苦海的宏大掌力。
面对以柔制刚的手法,苦海却无任何应变,依旧沿用大梵圣印,却是稳如泰山磐石,而且一掌比一掌强劲。
先前数掌,云踪尚可勉力化解,但越到后面苦海的掌力越发庞大,后劲连绵,犹如弥勒神山般厚实沉重。
太极缠丝手--破!苦海正要上前再补一掌,了却孽道性命之际,身后忽闻雄狮怒吼,竟是赤狮出手。
狮王拳夹杂着凌厉煞风罡劲,围魏救赵直扑而来。
苦海不顾身后夺命杀招,又是一击大梵圣印直拍云踪脑门。
倏然一只素白纤手架住了佛门极招,苦海定神一看竟是明雪拦路挡道,救下云踪。
与此同时,身后赤狮重拳以至,结实地击在苦海背心。
这一拳之下,苦海本应骨骼断裂,脏腑破碎,但赤狮却感觉到自己的拳头好像打在一块钢板之上,震得整条胳膊酥麻无比,最叫人惊诧的是,刚硬之中似乎还带着几分绵柔之力,自己这一拳又像打在棉花之上,无法出力。
明雪也大感惊讶,赤狮这一拳就连自己也没信心以身挺招而不受伤害,可是小和尚竟像没事人一般。
倏然,苦海双眼瞪圆,金芒乍现,沛然佛光透体而出,丝丝佛光竟化作无数梵字经文,护住苦海全身。
赤狮、明雪二人顿时被宏大佛气震得飞退,惊诧之余,竟看到那些梵字经文盘旋而聚,或化慈眉菩萨,亦化怒目金刚,庄严法相欲驯佛下狂徒。
云踪见状,不由大惊失色道:“菩提金身?不可能,绝不可能,以小秃驴的根基根本不可能练成菩提金身。”
“菩提金身”
亦称“菩提萨埵卍莲金身”。
其中萨埵含有存在、生、实、真、善、美、贤等义,此等功法乃佛教至高无上的绝学。
相传一旦练成菩提金身,万邪不侵,水火难伤,金铁不惧,不但刚柔并济,而且还有龙象神力,降妖伏魔。
当年正邪大战,佛教祖师圣人盘坐在地任由魔界三千魔将刀剑加身,邪火焚烧,恶风吹袭。
就这样一动不动地静坐三日三夜,竟毫发未伤,使得三千魔将心悦诚服,凭借的就是这“菩提金身”。
明雪冷笑道:“什么菩提金身,我今天就把他打成一堆废铁。”
言语轻蔑,翻掌提元,寒冰气流卷向苦海。
一边的赤狮也不落后,狮王拳法招招夺命,誓破佛者金身。
苦海凌然无惧,纵然孤身敌二,也不见丝毫气弱,翻袖挥掌,力敌两大妖神,尽显佛家先天风范。
激战之余,明雪妖血本性释放,藐视天地,蝼蚁苍生,丧绝之式,欲毁佛果善因,只见这白发女郎挥手提气,娇喝一声:“六煞冰霜启黄泉!”
绝招释放,寒冰厉掌劈地,惊掀万丈层峦,无惧来势汹涌披靡至,更显威震寰宇八荒惊!明雪极招释放,赤狮亦不敢过于靠近,只得退避三舍,免得殃及池鱼。
面对明雪不凡绝式,苦海拔地撼穹,身化踪云之姿,再现明王威武相,霎时八方应和,手掌化出圣华莲花。
云踪见状不由暗自吃惊,苦海这一招并不是什么绝招秘秘式,而是佛门最基本的武学--莲花天光掌。
虽是最普通,最基本的武学,但在菩提金身加持之下,威力丝毫不在大梵圣印之下。
只见苦海掌行无匹之势,顿时莲华生路开,天光照佛来。
一朵佛光莲花应然入世,化作伏魔圣火--融冰化霜震黄泉。
明雪脏腑一阵剧痛,雪白的脸颊泛起一丝妖艳的朱红,她身为妖族八大长老之一,地位崇高,今日出手竟连一个重伤的小和尚都拿不下,心中倍感屈辱。
愤怒之余,明雪竟不顾伤势,强运妖功,澎湃妖气凝结成数百支冰箭,只见她素手挥洒,上百冰箭顿时射向苦海。
佛号再起,清声破空,庞大佛气流遍苦海四肢百骸,身上的金光佛像周旋千转,凝聚成团,化作世尊如来相。
斗佛怒心,广慈悲、渡杀业,誓以无上功德,净除万劫魔障!苦海化身如来法相,翻起佛掌,数百冰箭一掌拍碎,简单直接。
冰箭与自己内息想通,冰箭破碎,明雪再受重创,连吐数口鲜血。
赤狮大惊失色,抢先上前,意图与苦海缠斗,谁料苦海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轻轻一挥手,一道迅猛的气劲便将他震得吐血。
云踪看得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己方触动六大高手在朔风围杀龙辉等人,谁料竟被这两个伤残人士打成重伤。
“阿弥陀佛!”
一声洪亮佛号响起,将云踪思绪拉回,待他定睛一看,眼前的僧者浑身迸发金芒佛光,神情变化莫测,似悲似喜,似哭似笑,时而怒目圆瞪,时而慈悲淡笑。
见到此状,云踪不由一阵大喜:“小秃驴原来只是强行使用菩提金身,并没有练到大圆满境界。正所谓神通越大,心魔也就越大,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走火入魔了!”
想通此等关节,云踪也不与苦海硬拚,施展道门“乾坤卦步”,身法虚实不定,避重就轻,与之游斗。
久战不下,苦海姿态更显癫狂,凝指聚芒,发出金刚舍利剑,云踪呵呵一笑,身子如同泥鳅一般柔滑,几个扭动便躲了过去。
“孽道,伏诛吧!”
看准云踪躲闪之方位,苦海抢得先机,一步上前,对准云踪左臂便是一击掌刀。
此招正是由佛门戒刀演变而来的“罗汉辟魔刀”。
苦海如今有菩提金身加持,手掌不下于神兵利器,一掌劈下,云踪的整条左臂应声而断。
“啊!”
凄惨的叫声响彻云霄,云踪捂住断臂之处跌倒在地,鲜红的液体由指缝溢出,流了满地。
苦海脸上沾满鲜血,一双眼睛凝聚无尽杀机,毫无半分佛家慈悲之态,此刻的他犹如一尊入魔修罗。
倏然,修罗杀气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佛者的慈悲。
苦海看着在地上挣扎的云踪,心中生出一丝悲悯,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阿弥陀……”
谁料佛字还没说完,苦海神态又变,再次化身修罗杀相,佛眼已是血红一片。
但转眼之间,修罗再化慈悲佛相……就这样,苦海便在修罗与佛相之间相互转化,表情异常痛苦。
云踪强忍剧痛,不顾伤势大喝道:“你们快点出手,这秃驴已是强弩之末!
只要打乱他的气息,便可叫他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明雪闻言,鼓起残力凌空再发一道掌力,直中苦海胸口。
乍见金身迸散,佛者口吐朱红,轰然倒地。
“臭和尚,原来只是虚张声势!”
明雪冷笑道,在场众人以她功力最高,此刻她已经压下内伤,撑起娇躯朝着龙辉与苦海走来。
“妖女休得猖獗!”
四道寒光挥洒而至,挡在明雪前方。
方才一番激战,都是高手之间的对决,王栋等人并未被波及,此刻为护龙辉与苦海两人,纷纷挺身而出,拔刀直劈明雪妖姬。
明雪面无表情,探出一根纤长玉指,在每人的刀刃上各点一下,精钢制作的钢刃顿时化作冰渣碎片。
梁明丢掉断刀,弯弓搭箭,对着明雪心口便是嗖嗖地连射三箭。
明雪冷哼一声:“找死!”
衣袖一挥,寒气吹拂,三枚利箭同时调转,没入林小春、吴聪心窝,两人惨呼一声,已是生机全无。
还有最后一支直射苦海喉咙。
就在苦海将要丧命之际,一道雄劲将利箭震成粉末。
“坐守阿罗汉,持修藐世尘,金刚无所惧,法戒护轮身!”
佛门诗号响起,字字清晰,声声浑厚,犹如降魔梵音,震慑在场妖人。
一名魁梧僧人缓步走来,步伐稳健,容貌带着伏魔金刚之威严,眉目透着佛者广渡众生的宏愿。
云踪见到此人,本就惨白的脸色再添三分灰暗:“你居然也来了,持法明王!”
持法断罪,明王怒目,雷锋高僧再入红尘。
“不知持法明王,周某也来凑一下热闹!”
儒风飘然而至,儒门名流手握折扇踏入战圈,正是出自学海儒门之儒道三脉--沧海阁的名士,周君辞。
云踪哈哈大笑:“三教已来其二,无幻师侄何不现身一见!”
“云踪孽道,如你所愿,吾来也!”
话音方落,只见夜空中,伟岸身影轻踏祥瑞之云,染布一片道霞,仙风飘逸,降现不凡英姿!正一天道,无幻道人手持玉阳拂尘强势现身,势要洗去这道门百年耻辱,清理叛教孽道。
持法明王俯身查看苦海伤势,顿时眉头大皱,连连摇头,不住叹气,可见形式不容乐观。
周君辞见状问道:“明王,情况如何?”
持法明王叹气道:“不容乐观,贫僧要立即运功护住苦海师侄的心脉,还劳烦二位替我护法。”
周君辞哈哈笑道:“明王放心,眼前这伙残兵败将,吾与无幻道长足可应付,你就安心替这位小师父疗伤吧!”
无幻道:“大师尽管放心,贫道就与周贤人联手,将这伙妖魔邪道一网打尽!”
儒道双强联手诛魔灭妖,妖族众将面临前所未有之压力。
明雪抹去唇边鲜血,冷笑道:“要我死,你们也得赔上一命!”
言语未落,真气再提,寒气如潮涌向儒道二者。
“强弩之末,给我散开!”
周君辞身一沉、掌一翻,一股华光异力,自地面冲霄而起,刹时四野倾衡,寒气尽散!明雪娇躯巨震,再喷一口鲜血,捂着胸口连退数步。
无幻身子虚晃,脚踏乾坤卦步,一掌扫向断臂的云踪。
明雪见状,立即强抑内伤,撮指成刀,割向无幻脉门。
无幻剑眉一动,手中玉阳拂尘向前一扫,在内劲灌注之下,柔软的浮沉犹若钢刃,明雪被硬生生削掉一片衣袖,露出小节雪白的藕臂。
明雪又气又恼,白皙的脸庞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红晕,咬牙道:“臭道士,我要杀了你!”
话音方落,明雪手捏法诀,使出一招“雪飘万里”,真气化作漫天冰雪,每一片雪花都像是有生命般地朝着无幻身体各大穴位飘去。
无幻神色一敛,挥洒玉阳拂尘,拂尘犹如一条蛟龙般在他身边盘旋,雪花虽密集但却没有一片能够落在无幻身上。
而且无幻在挥洒拂尘之时,竟出现火光异象,远远看去,拂尘像是被点燃一般,而无幻则是拿着一个火把在挥洒。
炙热烈火将四周雪花尽数融化,明雪绝技应声而破。
云踪见状,惊讶地道:“无幻你这招是……离丹烈火,你,你练成了先天绝卦?不可能,距离上次见到你也就半年时间,你怎么可能练成先天绝卦!”
无幻道:“不必太慌张,这半年我也只是粗通了离卦武学,并没有真正练成先天绝卦。不过要收拾现在的你也足够了!”
“小道士口气不小啊,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收拾他们!”
冷漠言语带着一丝轻蔑,人未至,妖鬼霸气强势逼压,令得儒道释三大高手心神一震,面露凝重之色。
只见一道宏大至极的气劲直扑无幻而来,无幻手舞拂尘,三千尘丝化出道道艳丽火光,正是“离丹烈火”。
只听轰隆一身,真气相撞,拂尘丹火竟被扑灭,无幻却是力弱半筹。
极招相碰,四周尘土飞舞,遮掩视线,却在迷蒙中看到一道身影缓缓而行,步伐虽是缓慢,但却在几个起落之间逼近无幻。
无幻再施道门拂尘绝技--“太乙拂尘功”,其技法鲜明、软硬兼施,开合紧凑;舞动起来如天马行空,洒脱飘逸,闪展跳跃,灵活多变。
起招运式只见,竟蕴含劈、缠、拉、抖、扫等多种手法,更有有刀、剑、鞭、镖等器械的动作特点,可谓是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尽显道门仙风。
来人没有任何兵刃,只是赤手空拳硬接玉阳拂尘,无畏道家仙器之利。
武功路数简单直接,看似粗陋不堪的招式,却能处处抢占先机,压下精湛的太乙拂尘功。
连斗数个回合,神秘人五指一伸,竟然空手入白刃,一把抓住玉阳拂尘,无幻大急之下,运起玄功要强行夺回法器,谁知那人的手掌竟像铁钳一般,无论无幻如何运劲施力就是纹丝不动。
那人冷笑道:“小道士手劲不差,但要像夺回拂尘还差得远了,现在给老子松手!”
话音未落,无幻只觉手掌一阵火辣,玉阳拂尘竟被对方强行夺走。
无幻心中又惊又怒,一拳起离卦,“真武神通拳”
合并“离丹烈火”,道门至刚神拳加上八卦炽烈丹火,威势倍增,丝毫不在有“菩提金身”
加持的“大梵圣印”
之下。
那人脸色微沉,但却不慌乱,漫不经心地伸手一推,扫中无幻手臂的麻穴,无幻整条手臂霎时失去了只觉,合流之招威力顿减七分。
也就在此刻,无幻的脉门被对方扣住,尚不及反应,便觉得一股大力涌至,整个人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一旁的周君辞见状立即上前接住飞在半空中的无幻,却感到力道极大,险些也把他给撞飞了。
夺取玉阳拂尘,更将无幻给狠狠抛出,这一系列的动作也仅在眨眼之间完成,无幻与周君辞暗自惊诧对手之能为,仔细看去方才出手之人竟是一名邋遢的中年男子,头发不修边幅,乱得犹如鸡窝,满嘴的胡须渣子,那身衣服打满了补丁,而且还沾满泥垢污渍,腰间还系着一个酒葫芦,这份尊容与方才的霸道杀气毫不沾边。
邋遢男子将玉阳拂尘握在手中把玩,笑道:“玉阳拂尘,正一天道的两大宝物之一,果然不同凡响,正好给老子弹一弹身上的虱子。”
无幻闻言脸色大变,喝道:“妖人,竟敢亵渎道门仙物,你若不将拂尘还我,贫道定要你万劫不复!”
邋遢男子不屑一顾地道:“东西在我手上,任你话说得再狠,也不可能把它叫回去。不过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就来抢啊。”
无幻闻言正要出手,忽见玉阳拂尘发出万丈豪光,不断地抖动,邋遢男子手臂一阵晃动,险些握之不住。
原来此拂尘具有灵性,感觉到邋遢男子体内蕴含的惊世妖气,立即生出反应,剧烈的纯阳仙气不住地冲击邋遢男子。
无幻冷笑道:“妖孽,玉阳拂尘乃道门仙物,又岂是心术不正之人所能把持。正所谓正邪不两立,你的邪道修为越高,玉阳拂尘的抗拒越大,你若不想被拂尘内的纯阳之气所伤,还是乖乖松手。”
邋遢男子嘿嘿一笑道:“正邪不两立吗?且看看我这是什么!”
说罢气息一变,身上阴邪妖气霎时转化,只觉得一股宏大无比的纯阳气息涌出,躁动不安的玉阳拂尘顿时平静下来。
此时,不单是无幻,周君辞与持法明王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无幻喃喃自语道:“绝对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周君辞也是面色凝重,手中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显得有些失态。
持法明王虽是惊讶,但他要运功护住苦海心脉,依旧强压躁动的心神。
邋遢男子笑呵呵地道:“正所谓大道无涯,万法归一。世间任何道理到了极致都是一样的。当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仙妖同流,魔佛并存,人鬼无界。”
无幻暗自叨念道:“仙妖同流,佛魔并存,人鬼无界……既然如此,那修道何用……”
眼神竟陷入一片迷茫,竟有走火入魔之症状。
周君辞大喝一声:“道长切莫听他歪理,正邪自古不两立,吾等修道之人唯有守正辟邪方为道之所存。”
这一叫声蕴含着儒家浩然正气,可有凝神安心之效,无幻打了个机灵便清醒过来。
邋遢男子嘿嘿笑道:“好一个正邪不两立,凭什么说你们是正,吾等是邪?
天下间的道理都是你们这所谓的三教说了算,你们何时容忍过别的声音?”
周君辞道:“儒道佛三教教义皆是导人向善,而汝等邪道要么扰乱伦常,要么祸害一方,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邋遢男子不屑地冷息道:“真是如此吗?可是这些年来我游离人间,并未觉得儒道佛三教真如同你说的那般伟大。不少三教弟子仗势欺人,压迫那些小门派的弟子,还有的打着三教名号,欺凌妇女。连自己的弟子都教导不好,居然还敢说导人向善,你们的脸皮可真不是一般厚啊。”
周君辞道:“任何地方都会有良莠不齐的现象,这些作孽的弟子并不能够代表三教的原则做法。”
无幻大喝道:“妖孽,废话少说,快将玉阳拂尘还我!”
邋遢男子笑道:“小道士,我说过了,你若有本事就来抢回去,若没此等能为就给我乖乖闭嘴,回去让你们教中高手来拿。不过我奉劝一句,你们道门精英虽多,但要想与老子抗衡除非是你们掌教亲自出手,其他人只会自讨没趣。”
无幻正想出手,忽然被周君辞暗中拉住。
邋遢男子长笑一声道:“我的族人伤势不轻,我要带他们去医治,你们自便吧!”
说罢化作一道旋风,席卷妖族众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已将所有人带走。
待到邋遢男子离去,无幻不解问道:“周贤人为何拉住贫道?”
周君辞道:“道长,那妖人的真气可以随意变换,显然是已经练到返璞归真,万法归一的境界,这份修为犹在你我之上,即便我们两人联手也难以取胜。而持法明王正在救治苦海大师,如果再纠缠下去,只怕我方会伤亡更大。”
无幻叹道:“刚才一时气恼,竟被冲昏头脑,险些误了大事。只是玉阳拂尘被此妖人夺去,贫道实在无颜再见家师。”
周君辞道:“道长不必苦恼,三教自古便是一家,道门之事儒门定不会袖手,周某一定会协助道长夺回仙器。如今还是先将这几个士兵送回铁壁关,他们应该就是铁将军派出去刺探敌情的那些士兵,想必有重要军情回报。”
周君辞扶起龙辉,为他推宫过血,谁料这一查探却是吓得他差点没跳起来。
无幻见他神情有异,不禁问道:“周贤人,究竟发生何事,这位小兄弟情况如何?”
王栋与梁明也是一脸紧张地望着周君辞。
周君辞深吸一口气道:“他体内的经脉有一半已经断裂,另外的一半将断未断,显然是强行粘合在一起,保持着藕断丝连的状态。他的气息虽是微弱,但却有股纯正的真气护住生机,而且这股真气正不断地将那一半断裂的经脉重新接合。”
无幻惊讶道:“以真气接合经脉,除非是先天真气才有此等神效!看他的年纪绝不超过二十,怎会有此等修为!”
王栋急切地问道:“这位周贤人,那我们大人究竟有没有危险?”
周君辞道:“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但是这位小兄弟修为深厚,倒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位兵大哥不必担心。”
王栋顿时松了口气,但周君辞心里却还有半句话没说,那就是:“虽然没有危险,但却会影响他日后修为,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恢复巅峰功力了。”
持法明王功行圆满,护住苦海心脉,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但苦海由于伤势过重,又强行使用菩提金身,意识早已丧失,浑身经脉也受到重创,情况并不比龙辉乐观。
无幻与王栋,梁明二人寻找另外两个小队的踪迹,当发现他们的时候,只见到数具干枯的尸体。
无幻不禁叹道:“好个采阳补阴的邪术,妖孽真是狠毒。”
王栋与梁明将八具尸体搬到一起火化,看着昔日出生入死的兄弟化作烟灰,饶是两人见惯生死也略感伤悲。
待尸首火化完毕,将八人骨灰分别装好后,一同赶赴铁壁关。
所幸的是战马尚且还在,众人尚可以此代步,加快速度赶赴铁壁关。
铁壁关位于朔风城以西两百多里处,若以快马赶路也得一天一夜。
走了大半天,只听见苦海连续咳嗽数声,便缓缓睁开双眼。
“苦海师侄,你感觉怎么样?”
持法明王见苦海苏醒,不由喜出望外,立即勒马询问。
苦海脸上泛着青灰之色,眼睛毫无神采,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他盯着持法明王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持法……持法师叔?怎么是你,你也来啦?”
持法明王叹道:“哎,前些日子接到三教密令,说傀山妖族即将出世,命吾等三人赶赴铁壁关支援。经过朔风城时看到城内妖气弥撒,于是便入城一探,正好看到那群妖人围攻你们。”
苦海松了一口气道:“幸好师叔与两位道友及时赶到,若不然我们就难以将重要军情带回铁壁关了。”
这时候无幻皱着眉头凑到持法明王耳边低声道:“明王,你有没有觉得另外那位昏迷的士兵像不像一个人?”
持法明王朝龙辉看了几眼,低声回应道:“确实有几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无幻压低声音道:“明王你难道忘了成老之死了吗?”
持法明王恍然大悟,眼珠子紧紧盯住昏迷的龙辉道:“你是说那个害死成老又假扮龙家少爷的那个魔头?”
无幻点了点头道:“此子相貌与那魔头有几分相似。”
龙辉自从修炼䶮武天书后,无论是身材相貌,或者是风度气质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但无幻与持法明王都曾经近距离接触过龙辉,故而能够看出端倪。
持法明王心想此事非同小可,于是又向周君辞求证,经持法明王这么一提醒周君辞也醒悟过来,三人在仔细查看了一番,心中已有定计。
苦海见三人神情有异,不由疑心大起,正想询问,却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响起。
“云踪狗贼,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
只见龙辉猛地一下子窜起,竟不像一个重伤之人。
只见他表情狰狞,脖子上青筋怒张,赤红的双眼盯着众人。
被龙辉的眼神一扫,就算是修为高深的三教高手也觉心头发毛。
龙辉阴然冷笑道:“云踪,今天我看你怎么跑。我要将你挖心掏肺,祭我龙家一门在天之灵。”
话音方落,龙辉纵身强攻,一掌劈向持法明王。
莫名必杀,持法明王无奈应战,佛门绝式力挡龙辉疯狂一掌,只觉对方掌力滂湃宏大,饶他根基深厚竟也生出力逊半筹的感觉。
龙辉见掌势被阻,激怒之下,掌力再吐三分,将持法明王震得连退数步。
得势不饶人,龙辉趁势强攻,其姿态越发癫狂,招式毫无章法,但却凶狠毒辣,只为杀敌。
持法明王收敛心神,意守乾坤,“佛光卍华镜”
稳如泰山磐石,任由龙辉攻势如何凶狠,始终力保不失。
苦海见龙辉竟与自己师叔莫名开战,心中倍感焦急,想出手制止却又是无能为力,而王栋与梁明根本就不可能插手这等高手的争斗。
“住手!”
无幻抢身入战团,看准龙辉招路,一把搭住龙辉胳膊,使出一记“太极缠丝手”,只听嗖的一声,便将龙辉甩出三丈之外。
龙辉被狠狠地摔了一跤,当他爬起来之后,脸上表情变化多端,时而痛苦,时而大笑,时而怒骂,时而欢歌……双手双脚也不住地跳动挥舞,犹如得了失心疯一般。
走火入魔!无幻与持法明王都是见惯世面的人,看到龙辉如此这般便知道他陷入走火入魔的状态,一个不好就会命丧黄泉。
“云踪老贼,你竟然还有帮手?”
龙辉脸色愈发阴沉,咬牙切齿地道,“想必也是昊天教的魔人,杀,杀,杀!”
连续说了几个杀后,龙辉不顾经脉巨创,强行运气提元,只见四周煞风涌动,天地变色,龙辉这不顾后果地强行运功竟将功力推至巅峰。
面对如此宏大的功力,持法明王与无幻不由心头一沉,暗叫不妙。
苦海脑海灵光一现:“当日初入天罗圣贤封魔阵之时,崔施主也像这般癫狂,而且口中还喊着要杀尽昊天教,莫非他与昊天教有什么深仇大恨?”
就在龙辉运功完毕之际,浑身经脉一阵剧痛,猛地连吐数口黑血,真气立即消散于无形,整个人也失去意识瘫倒在地。
第十五回《铁壁雄关》
王栋与梁明赶紧过去扶住龙辉,两人见持法明王正想上前,立即挺身护在龙辉跟前,警惕地盯着眼前佛者。
持法明王皱眉道:“两位施主,老衲并无恶意,这位施主方才走火入魔,老衲只想查看一番。”
苦海也说道:“王施主,梁施主,请听小僧一言。方才崔施主走火入魔,行为不受自己控制,持法师叔不会难为他的,还请宽心。”
听得苦海作保,王梁二人为持法明王让出一条道。
持法明王为龙辉搭脉,眉头一阵紧凑,不时地摇头叹气。
苦海问道:“师叔,崔施主怎么样了?”
持法明王道:“本应断裂的经脉被纯正的先天真气强行接合,虽然这次撑过去了。但老衲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能维持多久。”
王栋追问道:“大师何处此言?”
持法明王道:“先天真气虽然玄奇奥妙,但是每一次经脉断裂,接合就会更加苦难,总有一天先天真气也会失去这种效果。”
梁明道:“大师你佛法玄通,一定有办法医治我们大人的。”
持法明王叹道:“对不住了,施主,老衲无此本领。但武林藏龙卧虎,定会有回天之术。”
话音方落,西面天际忽然闪过数道血色雷电,犹如苍穹被一只巨大魔手撕裂般,流下惊心的鲜血。
无幻脸色大变,寒声道:“噬魂妖云竟然完成到了此等地步。那个方向是铁壁关吧,看来铁烈已经兵临城下了吧。”
周君辞道:“时间不多了,吾等应该抓紧时间赶路。”
三教高手虽把赶赴铁壁关放在第一位,但却始终将目光盯在昏迷的龙辉身上。
北疆草原与中原神州的交界处有一座险峻的奇山,其山脉虽不如傀山般绵长,但却将天下山川之险体现得淋漓极致,无论在山脉的前后都是一马平川的地势,中原王朝一旦把持此地便可攻守随心,进退如意,退则可拱卫疆土,进则可扫荡草原,若此地失守,中原神州便会面临草原铁蹄的践踏,可谓千古以来的兵家必争之地。
山壁之上赫然耸立着一座雄奇壮阔的要塞,正是千古闻名的铁壁关。
跃上一座山丘,持法明王等人便可以看到雄伟的铁壁关,也就在这时众人只觉得烈风扑面,马儿纷纷受惊,皆不愿前行。
映入眼帘的是黑压压的人头,虽尚有一段距离,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肃杀妖氛,方才的那阵烈风便是这千军万马所散发的杀气。
铁壁关之前的广阔平原之上,在艳红妖云笼罩之下,异族妖军陈兵列阵,杀气吞天,势要攻陷神州最强之屏障。
周君辞皱眉道:“铁壁关已经被铁烈妖兵包围,吾等若想进入恐怕很难。”
持法明王皱眉道:“吾等还是在此静观其变,寻找机会突破包围,进入铁壁关。”
梁明道:“大师,如今铁烈已成妖孽,非凡人所能力敌,我担心铁壁关会……”
话未说完,无幻笑道:“施主请宽心,铁壁关坐拥数十万雄兵,地势易守难攻而且我三教弟子早已进入铁壁关,协助守城,铁烈妖兵可没这么容易叩关。而且铁壁关尚有军神坐镇,可谓是万无一失。”
“督帅,军神……”
仅仅是口中的叨念,王栋梁明二人竟仿佛生出无穷的力量,一切伤痛与疲劳皆烟消云散。
虓勍督帅,军神杨烨,乃大恒之不败神话,一座不可翻越的高峰,只要有他恒军就不会失败。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将王栋与梁明神志唤回,只见龙辉捂着胸口趴在马背上一阵干咳。
两人见状赶紧上前搀扶:“崔大人,你没事吧。”
龙辉在两人的扶持下勉力下马,艰难地开口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那些妖怪呢,去哪里了?”
王栋道:“崔大人,我现在距离铁壁关还有五里左右的脚程,而那些妖怪都被三教高手打跑了。”
一听三教,龙辉强行振作精神,竟看到当日追捕自己的三大高手,不禁暗叫不妙:“糟糕,依照我如今状态绝不可能打得过他们三人,只希望他们没有认出我来。”
虽然龙辉眼中只是露出一瞬间的异色,却逃不过这三个老江湖的法眼。
无幻忽然开口道:“贫道冒昧问崔施主一句,你可曾到过白湾镇?”
龙辉心中不由疙瘩一下:“果真来了。”
无幻见龙辉表情有些不自在,继续问道:“崔施主,你可真是姓崔吗?”
龙辉心知自己身份已被识破,干脆不再伪装,索性大方承认道:“我姓龙名辉,自幼生于白湾镇,乃白湾镇上大户龙家独子!”
无幻哼道:“龙家少爷早已不在人世,又何来一位龙家公子!”
龙辉冷笑道:“废话,我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你凭什么说我死了。当日你们这三个糊涂蛋,硬是把我当成假货追杀我,还连累我的好兄弟发配边疆,这笔账还没跟你们算呢!”
无幻哦了一声道:“看来你便是当日使用鬼脉心经的人,想不到半年不见你就练成如此功力,真叫贫道意外!”
当日若无无幻的“指认”
龙辉也不会被定罪,如今可冤家路窄,龙辉虽是功体不全,但却战血沸腾,心里恨不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两位请住手!”
苦海拖着残躯挡在两人中央道,“无幻道兄,这些天来,小僧与崔施主,不,龙施主一同出生入死,共抗妖兵。每次大战,龙施主皆身先士卒,奋不顾身,他绝无可能是魔教邪徒。而且在他走火入魔期间,所说的话皆表示他便是龙家骨血。”
无幻道:“苦海大师,走火入魔所表现的一切还有待考究,说不定是魔教邪徒为了博得我们信任所演的一场戏。”
苦海道:“当日龙施主与妖后一战,打得天昏地暗,而且还身受如此沉重内伤,以致经脉断裂,一身先天真气几近化为乌有,试问天下间谁会用如此沉重的代价来演一场戏呢?”
苦海又说道:“无幻道兄,假如这位施主真是魔道邪人,完全在进入傀山之后便暗算小僧,然后装作一副死里逃生的样子混入铁壁关,岂不是省事,何必弄得一个经脉断裂的下场。”
却是一个修成先天真气的高手来做内应,所造成的破坏力远非常人可以想像,却是没有必要做出自断经脉这等蠢事。
小僧愿意以性命担保,龙施主绝非邪恶之徒。
听得此言,龙辉胸腔顿时涌出一阵暖意。
周君辞也接口道:“无幻道长,苦海大师所言甚是。当今武林又有那几个人能够练成先天真气?即便是吾等三人,也还在后天这个门槛上徘徊了数十年。试问一句,道长若有朝一日修成先天真气可愿意自断筋脉,混入敌方做内应?”
无幻闻言不由一阵语塞,自断筋脉舍弃一身超凡修为就为了做一个区区的内应,这种事恐怕就连傻子也不会做。
“阿弥陀佛,诸位请听老衲一眼。”
持法明王口宣佛号道,“苦海师侄所言合情合理,姑且将认为这位施主非邪教妖人。但封印傀山万古之久的天罗阵被破,这位施主也负有一定责任,所以目前老衲尚不能认为施主便是龙家骨血。只能说,施主的一切有待观察。”
龙辉冷笑道:“好一个有待观察……”
听到语气皆是讥讽,周君辞不温不火地接口道:“小兄弟你此刻身份有待考究,明王也是谨慎而行。若真能证实你便是龙家骨血,我周君辞愿意第一个向你赔礼道歉。”
方才周君辞也帮自己说了几句公道话,龙辉对他的敌意略减,故而不再多言。
当日看到龙辉挺身为楚婉冰挡下一箭,无幻对龙辉的侠义心肠大有好感,所以当日听闻龙辉的假死讯,无幻也是最为愤怒的人。
若眼前之人真是当日的少年,无幻也觉得高兴,于是也开口说道:“正如周贤人所言,若施主真是龙辉,贫道也愿意向施主赔礼道歉。”
虽没有完全洗去冤屈,但起码从钦犯转变为嫌疑犯,而且还有雷锋禅寺的高徒作保,龙辉也感到一丝欣慰。
天上,残阳如血。
龙辉等人站在山头上,观望远处的铁壁关,见证这场浩大而又惨烈的战争,两个文明、种族间的碰撞,徐徐拉开序幕。
呜呜呜,呜呜呜。
苍凉的号角之声,吹出异族妖兵进攻的曲调。
随着战曲的吹响,一队五千人的骑兵朝着铁壁关奔来。
铁烈强悍的骑兵,开始出动,向城下进发!“用骑兵攻城?他们是傻了?就算这只大军,个个都是妖怪邪物,面对这么高大厚实的墙山,恐怕都没有用处吧!”
梁明看见这样的情形,不由得说了一句。
骑兵向两侧散开,一名身披黑色铠甲的骑士策马而出,手中握着一根丈八长矛,然而长矛上挂着一个人头。
由于距离甚远,梁明、王栋二人并不能看清楚那个人头的面目,而龙辉虽然功力大损,但还是能够勉强看清。
“是陈方将军的首级!”
龙辉怒道,“该死的蛮子竟敢杀害陈将军!”
陈方乃王栋、梁明的直属上司,如今闻得噩耗,两人眼圈一阵通红。
又看到陈方首级被挂在长矛之上用来示威,王梁二人顿时悲怒交加,恨不得立即冲到阵中夺回首级。
那名黑甲骑兵用纯正的中原腔喊话道:“吾为铁烈左统王阿古那摩宝,铁壁关的诸位将士请听吾一眼。如今黄埔家荒淫无道,为求一己享乐,大兴土木,修建三大运河,导致中原民不聊生,百姓颠沛流离。我族大汗秉承天命,兴兵讨伐黄埔一族,替中原百姓讨还公道,还请诸位开关放行,顺应天命。若如冥顽不灵,一心逆天,便是如此下场!”
说罢其手臂一抖,长矛悍然入地三分,如同旗杆般插在地面,那颗首级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周君辞呸道:“狗蛮子满口胡言,三大运河贯通全国水脉,将水源调往荒凉干旱之地,还激活中原运输,乃利国利民之功德,到他口中却成了劳民伤财之举,这小子调到是非黑白的本事可堪称一绝,他祖上是不是新丽高罗人啊!”
阿古那摩宝的话猛地激起了铁壁关众将士的怒火,只见铁壁关城门缓缓打开,一支三千多人的骑兵从中鱼贯而出,领头的是一名身披白甲素袍的年轻将军,胯下骑着一匹纯白高大的骏马,手中长枪晶莹剔透,宛如一弯秋水。
素袍将军一抖长枪遥指阿古那摩宝喝道:“蛮夷狗种大言不惭,恬不知耻,今天我白宇就教你一会何谓礼义廉耻!”
话音方落,那叫白宇的将军猛一策马,挺枪杀入敌阵。
阿古那摩宝不屑地冷笑道:“单枪匹马也敢来闯,给我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铁烈骑兵闻言,纷纷朝白宇掩杀而去。
奇怪的是跟随白宇出来的恒骑竟没有一人上来助阵,只是整齐地列队站在后方,并无参战之意。
只见那白宇手中的一杆长枪舞出朵朵银白浪花,围杀而至的铁烈骑军竟无一能是其十合之将,任由他们身上的甲胄如何坚实,在白宇的枪势之下无不甲破人亡。
白甲、素袍、银枪、雪马,如同一朵圣洁的奇葩在战场上绽放,任由铁烈妖兵如何凶悍残暴,竟难挡这位白袍将军半刻。
白宇如同一道银色闪电般直破铁烈骑军,竟硬生生地冲到阿古那摩宝跟前。
阿古那摩宝虽摄于白宇之悍勇,但依旧举枪相战。
只见这位左统王一声怒喝,身体猛地暴涨七分,将一身铠甲撑得鼓胀,化作一头面目狰狞的凶狼。
在妖力加持之下,阿古那摩宝力大无比,手中钢枪如同毒蛇出洞,势头迅猛快疾,枪身与空气产生剧烈的摩擦竟发出灼热的焦臭味,那杆钢枪划出一道白色气浪对着白宇心窝扎去。
白宇丝毫不畏阿古那摩宝的凶悍,迎着对手枪身杀去,手臂肌肉猛地一紧,银枪在劲力的鼓动下发出如同闷雷般的响声,震耳欲聋,四周妖兵在这响声之下,动作顿时变得呆滞起来,纷纷露出不自在的神情。
持法明王见状,不由拍手赞道:“好枪法,以枪身为引,以劲力为源,发出雷鸣之音,不但可以震慑敌心,更能加强枪势之威。”
只听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阿古那摩宝竟被白宇一枪崩落下马。
也就在阿古那摩宝落马之际,白宇枪势一转,对着阿古那摩宝的双手狠狠扫去,只听卡卡两声,两根手臂的骨骼已被打断。
白宇连消带打,枪尖向上一挑,将挂着陈方首级的长枪掀起,随即探手一握,夺回陈方首级。
阿古那摩宝强忍剧痛,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白森森的獠牙,朝着白宇扑咬过去。
白宇冷哼一声,手臂一挥银枪的枪尖对着阿古那摩宝的脖子抹去。
一抹艳红飞溅而出,一颗狼头抛向半空,白宇再将银枪朝上一刺,阿古那摩宝的首级便被钉在银枪之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仅在眨眼瞬间,观战的恒军顿时发出如潮般的喝彩。
白宇哈哈一笑,调转马头,飞速冲出敌阵,铁烈众人尚未来得及反应,白宇已经回到三千恒骑之前。
白宇高举盯着敌首头颅的银枪高声喝道:“铁烈妖人听着,若再不退兵,这颗狗头便是汝等之例!”
夺回陈方首级,取下阿古那摩宝之头颅,白宇一连串的动作振奋人心,恒军众兵士不约而同地齐声大吼道:“杀!杀!恒军威武,恒军威武!”
周君辞兴奋地道:“好一个沙场悍将,这一下先声夺人,不但打下了铁烈的气焰,还大大提升我军士气,我看这些铁烈蛮子还如何嚣张!只是不知那位白宇将军是何人物,若有机会周某当结识一番。”
王栋道:“那位白宇将军今年也就十七岁,兵法武艺皆得督帅亲传,平时甚是低调,在年轻一辈中名声虽不如齐王,但其真才实学绝不在齐王之下。”
龙辉闻言不由思忖道:“齐王威名远扬,就连崔家也得小心应对,而这个白宇竟能不逊齐王,大恒军中果真是藏龙卧虎,看来我要在军中站稳脚根可不容易。”
持法明王皱眉道:“奇怪,为何我军不乘势追击,一举击溃铁烈的先头部队?”
那三千骑兵在白宇击杀阿古那摩宝后竟毫无动静,按照常理敌首身陨,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一鼓作气冲杀而上,胜算极大。
就在持法明王疑惑之际,铁烈后军随即跟上,只见十五名独角巨人推着三架庞大的战车缓缓朝着驶来,这战车便是当日让陈方全军覆没的兽头青铜车。
持法明王一看到这些战车,脸色稍微一变,沉声道:“想不到妖族竟将青铜炎矿制成的战车送到前线,还真是舍得。”
王栋听后好奇万分,不禁发问。
持法明王将青铜炎矿的来历讲出,这青铜炎矿乃是一种深埋地底的奇特矿石,其性灼热火烈。
妖族将其取出,用秘法炼制,造出可以发出青光翠火的武器,当日这三门战车同时开火便将陈方的部队灭掉七成以上。
见到对方战车驶来,白宇手掌一挥,城墙之后的巨型堡垒之中,一辆辆的精钢铁车被推了上来,这精钢铁车非常之大,要三五个壮汉才能推得动。
闪亮的精钢轴轮和城墙的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堡垒打开一个缺口,长长的炮口由内伸出对准远处的三辆青铜战车和周边的敌军。
“铁甲神雷!”
王栋久居军中,一眼便认出了铁壁关堡垒中的武器。
这铁甲神雷做功精细,以火药爆炸为推射力量,可以打出足足七八千步开外,其威力还是射程都远在神武大炮之上,只是过于沉重移动困难,所以一直都放在铁壁关的城墙堡垒中。
铁甲神雷猛然开火,犹如九霄怒雷般的炮火直扑敌军。
青铜战车的射程也就两千步,还没来得及开火便被炸成粉末,而四周的铁烈士兵也惨遭粉身碎骨之灾。
龙辉还收首次见识到恒军火器的真正威力,不由心生叹服。
经过铁甲神雷一番扫荡,铁烈的先锋部队伤亡惨重。
忽然一阵震撼天地的大笑响起,方圆十里都清清楚楚。
“杨烨!你号称是军神?但我却没有看出你哪里有神武之姿了!只会用那‘铁甲神雷’么?或者之会龟缩在耻辱墙之中不出来?你们大恒,号称是天朝上国!我看只不过是乌龟而已!有本事出来和我堂堂正正一战!”
那名将领全身都是金光闪闪的铠甲,连马都包裹在铠甲之中,异常高大,威武雄壮,手持长矛,悬挂大弯刀,尤其是头盔,护鼻器特别的大,头上还有两个锐利的钢刺,好像魔王一般。
在他身后一队队的金戈铁马,从大营之中冲了出来,这是真正的金戈铁马,一队队骑兵,全部都是铁甲,手持巨大的长矛!腰间佩戴弯刀,整个人都包裹在精钢之中,宛如钢铁洪流,比起阿古那摩宝带领的骑兵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龙辉心中生出一丝异样,此人身上的气息与妖族高手十分相似,但却略有不同。
妖族的气息诡异之中带着几分灵动飘逸,而此人身上不但泛着邪气还带着一股霸道肃杀,其脑门之后还隐隐泛着紫黑之气。
无幻看了此人一眼后,皱眉道:“此人身上蕴含着一股邪杀戾气,看来是魔界之人。看来不但妖族出世,就连魔界也不甘寂寞,也要来参上一脚了。”
持法明王叹气道:“妖魔现世,煞域再出的日子也不远了,魔妖煞三族聚生,恐怕太古时期的大战将要重演了,真乃劫数啊!”
远方战场上,白宇长枪遥指金甲敌将,冷声喝道:“大胆狂徒,军神威名岂容尔等亵渎,速速报上姓名,白某枪下不杀无名之将!”
金甲敌将冷笑道:“小娃娃还没断奶,口气倒不小,你爷爷叫做瓦术,到了阎王那报到可别忘了爷爷大名!”
魔神一般的金色铠甲中,瓦术发出咆哮的声音,脚下的铁马轻轻一动,一下纵腾了出去。
就在他这一动的同时,他身后的金甲骑兵,突然一下分散,排列成阵势,也猛烈向前冲击,与此同时,他们一个个的投掷出了手中的长矛!嗤嗤!一杆杆长矛发出破空的风声,好像箭雨一般,飙射向了大恒骑兵。
大恒骑兵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对方会掷矛,手臂一翻,一面面小型的精钢盾牌被竖立了起来,一个挡住了飞射而来的长矛。
挡下长矛后,大恒骑兵的战刀也已经拔出,个个长达六尺,旋风一般的冲进了铁烈骑兵之中。
“不好!”
就在两军交界之时,龙辉眼神一动,就看见瓦术的骑兵当中,忽然有两百骑兵诡异地排成一个阵势,念动古怪的咒语,一道紫黑光芒忽然冲上半空,凝聚成一柄巨锤。
巨锤一下浮空,竟然带着猛烈的邪杀之气,聚而不散,一锤击杀下来,足足笼罩了方圆一亩的地盘,正好落向了大恒骑兵的先锋,白宇冲杀的那部分。
与此同时,那瓦术也闪电般奔驰过去,手上的长矛,好像划破苍穹的闪电!
周君辞不由脸色大变,失声叫道:“这是魔道咒法,天丧锤!需要两百多个魔道修士,将其阴神聚合在一起,运用气血转换,凝聚成巨锤!白将军危险了!”
就在丧天锤砸下之际,围在白宇身边的两百多名骑兵忽然交替跑位,远远看去,他们跑动的形状竟是一个太极图。
太极图腾以柔克刚,气旋流转之下尽卸丧天锤万钧劲力。
妖魔压境,三教岂会袖手?铁壁关内早已有道门弟子助阵,这两百多名骑兵便是道门精锐,他们驾驭战马踏乾坤,两百多人真气相互交融,形成一个庞大的太极气团,力拒丧天锤凶威。
像丧天锤这种强势的咒术,短时间内难以再使出第二次,瓦术大喝一声一骑当先,朝着白宇袭杀而去。
白宇也不甘示弱挺枪迎敌。
两大将领战成一团,金银两种不同的颜色在战场中谱写出一场璀璨之战。
两人的亲兵随着主将的厮杀也纷纷投入战局,霎时间战场上血肉横飞,杀声如雷。
瓦术猛一抖枪身,枪身上同样发出了撞钟一样的声音,朴实无华的枪势对着瓦术心窝扎去。
白宇并不理会,两手持枪,前手如管,后手握把突然向左一旋转!使得枪尖向左下绕成了一个半圆花,这正是枪术中的拦枪。
呜呜!白宇手中银枪发出好像鬼哭神嚎一样地声音,从前面的枪尖上传递出来,其中还夹杂着好像风刀铁剑的金铁交鸣之声,这正是在枪杠子高速甩动之下与空气摩擦的声音。
“前手似管,后手似锁,把不离腰,力达枪尖!”
龙辉看着白宇甩枪的姿态喃喃自语道,“此人枪法尽得勇字精要,厉害!”
龙辉练就万兵之章,对天下兵刃皆有总纲,一眼便瞧出了白宇枪术上的修为。
白宇全部精,气,力,骨,神,都贯注到这一记拦枪之上。
钢铁大杆的前端,爆发出的威势,好像大海之中最猛烈的狂风暴雨,要撕裂阻拦住一切。
砰!砰砰!两根钢铁杆子撞击,爆发出巨大的火星飞溅,好像绚丽的烟花,但是蕴含的凶险杀意,令得方圆一亩之内的两军士兵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白宇一记拦枪拨开了刺向自己心窝下致命的一枪,这一下看似简单,但却是凶险无比。
瓦术这刺枪足有五马之力,什么是五马之力,简单来说,如果瓦术身受五马分尸的酷刑,他完全可以凭借本身的力量对抗分尸酷刑。
拦枪虽是枪术中最简单实用的招式,但如果白宇没有足够的力量根本拨不开瓦术这一枪,此刻他的整个身体早就被横向贯穿了。
由此看来,白宇这一手的力量最少也有五马之力。
拨开之后,白宇毫不留手,直接还击了一枪。
没有任何的犹豫!在战场之上还犹豫,那是嫌命长了。
还击的一枪很简单,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就是手合着腰。
枪把一缩一伸。
猛地斜高探递出去,扎向瓦术的头颅!这一枪是指哪捅拿,没有变化,直来直去。
就这一枪扎头的发劲,白宇整个人的身体爆炸性的增长了许多。
双脚支在马镫上将整个身子撑起,拔骨伸筋。
脊椎拉得笔直,脖子猛伸,整个身体前俯。
白宇以身带枪,如劲弩火箭,这正是人马配合使出的“高探马”,虽然也只是最简单的枪术,但在战场往往是简单的招数最实用。
此时,瓦术的头皮剧烈的跳动起来,但是眼神还是定住。
眼睛死死的盯住自己的枪头,后手猛按枪把,前手定住,全身猛烈鼓劲,枪势一横一格,将朝着脑袋奔来的银枪架住。
两枪相撞,顿时火花飞溅,白宇枪尖一偏,虽未扎中瓦术头颅,但枪锋依旧扫中瓦术头盔,只听格挡一声,瓦术的黄金头盔立即崩成两半,头皮也被擦掉一大片,鲜血直流。
“小子找死!”
瓦术气得勃然大怒,枪势再添三分杀意,直来直往势要将白宇一枪贯穿。
白宇沉着应战,攻守进退随心所欲,任由瓦术枪法再凶猛,始终不落下风。
两大主将交锋,煞风罡劲尽布方圆一丈之内,其下属虽有心助战却难以接近。
就在两军交战正酣之际,龙辉眼皮不断跳动,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抬头朝天望去,只见那朵妖云的颜色越发鲜红,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周君辞脸色十分难看,沉声道:“糟糕,那朵噬魂妖云似乎要有所动作了……”
无幻道:“难道那妖云已经成型了?不对啊,妖云内蕴含的冤魂之数尚不足百万。”
持法明王接口道:“依老衲所见,妖云凑齐百万冤魂只是为了完成最终的力量--吞噬生灵魂魄,经过多日的厮杀,妖云最少也吸纳了三十多万的冤魂,已经可以使用一些妖术了。若老衲没猜错的话,如今的妖云可以同时扰乱数千人的心神”
王栋惊奇地道:“还请大师明言。”
持法明王道:“武林中一些精通摄心术的高手,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但也仅仅限于有限的几个人。而这多妖云却能同时让数千人产生幻觉,如此一来,这三千骑兵恐怕难逃覆灭之劫难。”
试想一下,如果在厮杀中的两人,有一人产生了幻觉,结果不言而喻,产生幻觉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这支恒军真被妖云迷惑心神,唯有全军覆没。
梁明心系同袍,追问道:“大师,有何方法可以破解?”
持法明王道:“找到妖云的阵眼,将其毁去便是最好的方法。”
无幻叹道:“这多妖云最少也有两个阵眼,主阵眼应该是在傀山之内,而副阵眼就在铁烈阵营中。”
听到阵眼二字,龙辉不由想起当日一探傀山的其中一个目的便是探知噬魂妖云的阵眼,但由于种种原因并没有成功。
又闻无幻说道:“这噬魂妖云其实也是一种阵法,但一般的阵法都是死阵,只能留在布阵之地,并不能够活动。而噬魂妖云却是一座‘活阵’,只要主阵眼还在便可衍生出多个副阵眼,也就是说这多妖云可以跟随着副阵眼移动,而这副阵眼可以是任何东西,既可以是人也可以是一件物品。”
龙辉道:“时间紧迫,若不尽早破去这个阵眼,不但这三千恒骑性命不保,就连铁壁关也有可能会被攻陷。”
无幻指着铁烈阵营东北角道:“该处散发着极重的妖气,副阵眼十有八九就在其中。但此地重兵把守,要想进入是在困难!”
王栋与梁明对望了一眼,朝持法明王等三人拱手道:“多谢三位高人指点,我们二人这就去闯上一闯。”
说罢将身上背负的骨灰坛递了过去,又说道;“还请诸位将这八位兄弟的骨灰带回铁壁关埋葬。”
龙辉喝道:“你们两个发生疯,逞什么英雄,就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去送死吗!给我站住!”
持法明王道:“两位施主切莫冲动,破去妖云阵眼并非一朝之功,需要多人配合方有成功机会,吾等奉三教公令而来,岂会对此妖物袖手旁观,要破阵老衲定当身先士卒。”
周君辞笑道:“身先士卒,明王此言差矣,照你这么说来,周某岂不是成了贪生怕死之辈了。”
无幻哈哈笑道:“周贤人,明王这可是激将之法,你中计哩。”
周君辞耸耸肩道:“反正周某也不打算就此闲着,就舍命陪君子吧。”
龙辉道:“也算上我一个!”
无幻笑道:“哈哈,小兄弟你如今身负重伤,就不怕一去不复返?”
龙辉冷然道:“怕?自我家门被灭后,我字典之中再无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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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边塞风云完。铁壁关之后,主角将会回归中原,掺和进入皇储争夺,儒道佛三教与魔妖煞三族的势力也会在皇储争夺中出现,主角的正宫娘娘也要再次登场!!再次谢谢大家一直的支持,第五集的更新速度在一月份之前会有点慢,到了一月中旬应该可以一天两更。
龙魂侠影 第五集 慧剑问情
第一回《三教名锋》
庞大的血红邪云笼罩着铁壁关,厚实的云层中不断地闪烁着赤色雷电,仿佛像是苍天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正在不断地渗着鲜血。
大恒与铁烈的先锋部队正在展开激烈的厮杀,在铁烈军营的后方,龙辉、无幻以及周君辞悄悄地接近,而苦海由于强行使用菩提金身差点就武功尽废,持法明王则护送他连回铁壁至于梁明和王栋两人也随之回去。
“噬魂妖云一旦成型便可吞噬生灵魂魄,如今这朵妖云虽还没达到噬魂的程度,但要却可以摄魂。”
无幻看着远处的敌军道。
龙辉闻言后,思忖道:“摄魂之法我也会,但一次也只能针对一两个人。这妖云却能同时慑服几千人的神志,真是可怕。如果真让此事发生,不但阵前恒军尽灭,就连铁壁关的数十万大军也会受到影响。”
周君辞道:“无幻道长,对于阵法风水之术这里就属你最在行,我们该如何做?”
无幻指着一处道:“周贤人请看,四周妖氛邪气皆向此处收拢兼之还有重兵把守,妖云的副阵眼十有八九就在那里。”
龙辉与周君辞朝着无幻手指方向望去,却见东北角的一处营地隐隐透着红黑之气,而且还形成一个漩涡正不断地朝中央收拢。
常人是看不到这些异象的,唯有修炼内家真气有成的高手可以凭借对气息的感应瞧出端倪,或者是精于风水的奇人才能一窥全豹。
像噬魂妖云这种浩大的“活阵”
要隐藏阵眼是很困难,所以铁烈干脆不做掩饰,反正有几十万大军护着,谅外人也难以接近。
而且此刻正是是白日,根本就无从潜入,看着一望无际的大军,饶三人武艺高强也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
周君辞皱眉道:“无幻道长,你可会画隐身符,让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敌营?”
无幻苦笑道:“如今四周妖氛弥漫,道家隐身符咒在这个环境中根本无从发挥。”
“废话还真多,既然无法隐匿行踪,那便硬闯吧!”
龙辉冷笑一声后,一鞭抽在战马上,战马长啸一声朝着铁烈大军飞驰而去。
周君辞与无幻看着一骑绝尘的龙辉,气得不打一处来,不由骂道:“臭小子如此莽撞,赶着投胎吗!”
无奈之下,两人也策马紧随其后。
铁烈正与恒军对峙,辕门向北,左右各有塔楼一座,以作嘹望之用。
塔上土卒遥见龙辉人马疾来,心中惊疑,发出喊声。
谁料龙辉来势更疾。
一名土卒顿时吹起号角,余者弯弓发箭,躲在箭垛之后,向众人攒射过来。
只听见尖锐的破弦声响起,箭矢密如雨下。
无幻反手抽出背后佩剑,招化圆回,式走两仪,绵长纯正的道门真气透过剑刃形成太极图腾,笼罩方圆十步,密集的箭矢皆被卸开。
周君辞衣袖一翻,一把折扇便握在手中,该物扇面乃用天蚕金丝织成,扇骨乃精钢所致,也是一件水火不侵,刀剑难损的宝物。
只见儒者轻挥折扇,气度优雅,不见丝毫慌乱,浑厚的紫阳真气便在身边筑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任由铁烈弓箭再密,也难越雷池。
与儒道二者的游刃有余不同,功体耗损的龙辉只能用手中军刀拨开利箭,或者凭借着马术躲闪。
周君辞道:“小兄弟,你功体未复,还是让吾与无幻道长先来吧。”
龙辉虽是受伤但傲气不减,左手再抡起马背上的陌刀,右手则紧握三尺精钢军刀,左右开弓,陌刀大开大合,军刀快疾灵动,两种不同的刀势交织出互补锐网,将铺面而来的箭矢斩断。
龙辉的配兵早在傀山激战之时已经损毁,所幸铁如山撤离后还有少许兵刃留在朔风城内,故而龙辉尚有可用之兵刃。
离辕门百步之时,他疾喝一声,抖手掷出陌刀,断矛掠过百步,刺中箭垛,木箭垛豁然而裂,断矛去势不止,洞穿一名士卒胸口,那人长声惨嚎,从塔楼上重重栽落,摔得肝脑涂地,惨不忍睹。
周君辞见状,有些吃惊地道:“好狠的小子!一把陌刀最少也值得五十多两银子,你还真舍得扔出去。”
龙辉哼道:“到这个时候阁下还想省钱吗?”
于是也不再多言,空出来的左手不接过射来的箭矢,再反手抛回,出手如电,例无虚发,射杀塔上铁烈士卒。
而周君辞与无幻也不落后,运起真气将袭杀而至的箭矢尽数反震而回,很快辕门外围的弓箭手便被射杀。
俄顷,人马已逼近辕门,却见大门紧闭,周君辞长啸一声奔近,凌空一掌劈出,浑厚掌力直扑大门。
一声巨响,辕门就如纸糊一般,整个儿仆倒在地上。
龙辉飞马纵入,迎面呼喝如雷,铁烈士卒蜂拥而来。
龙辉军刀左右挥洒,寒光乱扑,刀光与血花共舞,元军骑兵纷纷堕下马来。
龙辉胯下战马见到主人如此神勇,也是兴奋异常,放声长嘶,马蹄乱飞,踹得铁烈步众鲜血乱进。
见到来犯强悍,铁烈众士卒纷纷显出妖狼形象,三人被无数妖兽团团围住。
而儒道双强却非省油灯,无幻剑化太极印,道门绝式舞了个风雨不透,荡开来犯利刃,向前猛冲,所过之处,铁烈将士人仰马翻,当真六丈之内无人能够立足。
周君辞身形轻逸潇洒,却是雅中藏杀,每一次挥扇皆是血花飞溅,铁烈狼兵纷纷殒命。
三人各展神通,一路厮杀过去,直如滚水湔雪,势不可挡;元军将士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
龙辉杀得性起,左右驰突,战到紧要处,忽听左方一人惊呼道:“古里阿木!”
深入草原那段时间,龙辉闲来无事也曾向周子皓学了些草原方言,知道古里阿木在草原名为杀神的意思。
龙辉侧目看去,却见一名妖化后的狼人望着自己,满脸惶恐。
忽听右旁又是一声“古里阿木!”
刹那间,呼叫声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作三个,越来越多,越来越响,如旋风般卷过人群,众军士惊惶异常,纷纷喊道:“古里阿木!古里阿木!”
一边呼叫,一边四下退却,前后杂沓,东倒西歪,众将官想要喝止,却是哪里能够。
原来当日在朔风与铁烈初战之时,龙辉单枪匹马直闯敌阵,毁去数量投石车,更是杀得铁烈尸横遍野,其神勇凶猛早已印入铁烈士卒心中。
铁烈将官虽严令封锁,但众口难防,消息终究不胫而走。
铁烈军中最重勇士,士卒们道听途说,越说越玄,传到后来,竟将龙辉描绘成力大无穷、不惧刀箭的怪物,还说他能驱运鬼神破敌。
此地虽有许多人没见过龙辉,但这些传说却也听过,眼见来人骁勇无匹,早已胆裂,再听那其他士兵一呼,俱都生出一个念头:“是他?难怪了……”
一时纷纷萌生退意。
龙辉不知就里,忽见敌军不战自溃,顿觉机不可失,冲开一个缺口,奔入营地中心,周君辞与无幻也紧随而至。
也就副阵眼所在之处的百步之外,三人不约而同地止步。
营帐之前站着一百多个身穿玄刚重铠,腰系胯刀,却又是一动不动似乎人偶一般的战士。
这些战士,每个战士的呼吸心跳都是一致。如果闭上了眼睛,听着一百多人的呼吸心跳,就会感觉到了面前不是一百多人,而是一个庞然大物般的巨人,因为一百个呼吸,一百多心跳完全是一致的,融合成了一个整体。
三人脑海之中同时浮现了一个词--精锐!也只有这样的士兵才能真正地称得上精锐,恒军的陌刀营虽然也是强兵组成,但却在这一百多个铁烈士兵面前却是输了一截。
令人奇怪的是,在两百步之内除了这一百多名铁烈士兵外竟无其余士兵。
周君辞眉头紧皱道:“好凝重的杀气,这些士兵虽未变为狼型,散发的气势却比一般的狼兵还强,一百多人凝聚起来的杀气连自己人也不敢靠近,想来这便是铁烈大汗身边的近身护卫团--血狼卫。”
血狼卫人数虽只有五百多人,却有以一敌百的实力。
当年铁烈被杨烨杀得大败而亏,大汗也被生擒,导致威名一落千丈,另一个部族点聚齐了十多万兵马,准备落井下石趁机取代铁烈草原霸主的地位,谁知却被一位名为阿古毕肖的王子率领五百亲兵孤军深入,斩杀该部族首脑,失去首领的十万大军陷入慌乱之中,阿古毕肖则率领这五百多人趁胜追击,连杀五万多的叛军,而这五百精锐竟无一伤亡。
经过此次战役,铁烈再次震慑草原各族,重登霸主之位,而这名阿古毕肖王子也顺理成章继任大汗。
这五百精兵便是现在的血狼卫,这血狼卫也成了草原上杀戮血腥的代名词,每次铁烈出动血狼卫便会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无幻先声夺人,隔空劈出一道剑气,前头的一名血狼卫眼中忽然射出凶光,反手抽出腰刀架在跟前,剑气竟被震散。
无幻不由暗吃一惊,这道剑气自己虽然只是随手发出的,但威力也绝不容小视,可是这名血狼卫却能随手击散,足见其非凡实力。
铿锵!一百人同时拔出腰刀,动作整齐一致,以至于拔刀发出的声音都一致。
一百个金属摩擦的声音汇聚在一起,犹如旱天惊雷,震慑人心,若是普通人听到这个声音十有八九会被吓得心胆聚裂,当场猝死。
龙辉三人也觉得耳膜鼓胀难受,一怒之下当下三人同时放声长啸,三股蕴含真气内力的啸音反压血狼卫。
占据上风就应该趁势追击,得势不饶人,这便是战场上的真理,务求以最小的代价杀灭敌人。
龙辉拖刀而行,扑向血狼卫左翼;无幻剑行两仪,道门绝式直取中宫;周君辞扇挥儒风,扰乱凶狼左方。
龙辉一马当先,军刀劈向跟前的一名血狼卫,那名血狼卫也不是含糊,抽刀硬架龙辉杀招。
两刀相碰,激起万点火花,那名血狼卫被龙辉劈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而龙辉却觉得手臂一阵酸麻,心中不由大吃一惊:“好大的力气,连我的手臂都被震得发麻。”
就在龙辉劈倒跟前的敌军之际,三柄锐刀对着龙辉的脖子,胸口,小腹同时扫来,恰好就在龙辉手臂发麻的那一瞬间,其时机拿捏得丝毫不差,势要将龙辉一分为三。
也就在刀锋即将触到身躯的时候,龙辉运刀为盾,“盾守”
再现,利索地封住三柄兵锋刀刃。
盾守封刀,龙辉兵锋再变,刀行枪势,以“枪勇”
反击,军刀犹如一杆丈八长枪,嗖嗖嗖地闪电刺出,直接戳在那三名血狼卫的胸口。
顿时铠甲崩碎,血花飞溅。
同伴战死,余下之人依旧毫无表情,层层推进,进退有序,将龙辉团团围住。
深陷围杀之局,龙辉容情不再,使出“论武决”
最强杀招--以杀殉敌,只见铺天盖地的刀锋寒光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血狼卫虽勇却难撼其缨。
另一方面无幻剑招犀利,杀得血狼卫难以接近,而周君辞扇法精纯,凡是被扫中之人无不筋骨断裂。
三大高手,三路齐发,硬生生地杀出三条血路,三人同时冲入营帐之内。
阴风扑面而来,三人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定睛一看,营帐内的中央摆着一张桌案,桌案之上放着一块红黑色的石头,正在不断地散发出妖诡邪异之气。
“这便是副阵眼!”
无幻沉声道,“二位请替贫道护法,待吾施法毁掉此阵!”
就在三人要动手之际,血狼卫已经冲入营帐,龙辉与周君辞同时出手,刀光洒,扇法挥,将踏入营帐之内的血狼卫诛杀。
“无幻道长,请放心施法,周某决不让你受到干扰!”
周君辞扫开三名血狼卫后,朗声说道。
只见无幻双目紧闭,口中念动法诀:“化阴阳,吞日月,歧天敕令!”
随着咒语响起,道门仙术赫然再现,沛然仙气直扑桌案之上的怪石,炼化怪石的邪气。
“妄想!”
一声沉喝响起,一道人影由黑暗中冲出,一击利爪朝着无幻心口掏去,招式狠毒之际,势要掏出道者心脏。
情急之下无幻散去道术,挥剑当格,岂知对手的爪近凶横,佩剑竟被震碎,无幻只觉得,内息一滞,也被震得连退三步。
那人身着一身黑衣,举手投足之间皆带着阴风鬼气,不似活人。
无幻普一后退,龙辉立即抢身上前,接过战局,因为他心知在这种情况一个微弱的下风都有可能丧命,所以无幻刚被逼退,龙辉立即上前支援,不给对方追击的空隙,也让无幻有时间调整状态。
交手之际,龙辉大感疑惑,因为此人的气息与鬼幽十分相似,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但此人骨肉饱满,又不像鬼幽那样干瘦如枯骨。
另一侧面便又有敌人杀来,这次来者带着几分飘忽妖邪,拳来脚往之间透露出其妖族的身份。
周君辞怒喝一声,对上来犯妖人。
此刻,营帐之上被一股巨力强行破开,一道身躯从天而降,对着无幻头颅踩下。
无幻得龙辉之助,已瞬间调和内息,面对居高临下的对手毫不畏惧,掌化太极印,以柔制刚尽卸对手万钧脚力。
那名与龙辉交手的黑衣人嘿嘿冷笑道:“臭小子,吾名魍岳,好好记住这个名字,可不要死了也做个糊涂鬼!”
龙辉回了他一句道:“愚昧蠢货,谁死还不一定呢!”
话音方落,龙辉右手挥刀,左手竟然使出鬼幽的独门绝技--追魂爪!“鬼脉心经?追魂爪?”
魍岳惊叫道,“臭小子,你如何习得这门武功!”
龙辉早就怀疑此人与鬼幽有所渊源,故而使出鬼幽当日所授的武功试探一番,如见看到魍岳的反应便更加肯定自己心中所想。
魍岳见到追魂爪之际,心神多多少少也受到一些影响,一个不留神便被龙辉抓下一块皮肉,疼得他鲜血直流。
高手对决只在一线,魍岳很快便收敛心神专心迎战,可是追魂爪一使出便是招招连环,式式夺命,不将对手撕成碎片决不罢休。
被龙辉逼得节节后退,魍岳大干憋屈,盛怒之下再催内元,一股鬼道阴力勃然而发,冤魂恶鬼反扑龙辉。
这股阴力太过凶猛,龙辉也不得不回招防守。
周君辞与妖族之人连战数招,只觉得对方根基雄厚,招式霸道凶悍,而且没出一招皆隐隐带着狼啸之音,便知此人来历不凡。
“好厉害的苍狼碎骨拳!阁下可是血狼卫大统领--楼纳迦?”
周君辞心中闪过一个人的姓名,开口问道。
那人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区区之名竟也能入儒教高人之耳,真是叫楼纳迦意外。”
楼纳迦虽是谈笑风生,但招式之间不见丝毫留情。
周君辞连续封住楼纳迦数计重拳,朗声笑道:“血狼大统领之名威震草原,周某岂有不知之理。”
楼纳迦道:“学海儒门沧海阁周君辞,楼纳迦对你也是敬仰许久,今日一见定要战个痛快!”
话音未落,楼纳迦身形身体掠过,带起了一阵强烈的劲风。
只在眨眼,楼纳迦已经扑到周君辞跟前,一拳做势,虚空轰击,打得空气一阵爆响。
周君辞感觉到了一股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整个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贴近了火炉,又好像是万根针赞刺,浑身难受得差点魂儿都散了。
“好厉害的苍狼碎骨拳,要真给打中骨头不碎才怪。”
周君辞暗赞一声,扎马沉腰,提元运气,持着宝扇的右手负在身后,左掌横在胸前挡下楼纳迦刚拳。
拳掌交接,楼纳迦只觉得儒者稳若磐石,任由自己如何催动拳力也难进分毫,不由哈哈大笑道:“周兄为何不用那柄宝扇?”
周君辞笑道:“大统领空手与吾交战,周某又岂会占你便宜。”
楼纳迦冷笑道:“书生意气,只怕你让不起。”
周君辞笑道:“那大统领留神了,周某要尽全力啦!”
说话之间,周君辞再催紫阳玄功,一股浩然正气直冲而出,楼纳迦顿时被震得退出十步之外,血气翻涌,内息凌乱。
楼纳迦先输一仗,脸上却依旧自信满满:“儒门神功果然不凡,但是我却有几十万大军压阵,周兄的紫阳玄功可否将几十万人都杀光?”
周君辞脸色微沉,暗赞楼纳迦大有大将风范,换了其他人在自己的手下面前输给敌人半招早就羞怒交迫了,可是这楼纳迦却依旧冷静,还能一针见血指出周君辞等人的劣势。
那就是,龙辉、无幻和周君辞三人身处敌阵,不但被三个高手缠住,四周还有千军万马,所以楼纳迦根本就不必计较一时得失,大不了命令手下一拥而上,将三人围杀。
另外一面,无幻与神秘高手的激战已经趋于白热化,那名高手武功充斥着霸杀邪气,与铁壁关战场上的那位瓦术十分相似,想必亦是魔界之人。
那名高手冷笑道:“早就料到三教回来破坏噬魂阵眼,守株待兔果然有用。”
无幻道:“魔妖煞三族齐现,你们准备还真是充足啊!”
那名高手道:“对付你们三教这些伪君子岂能不用足功夫,既然煞域的兄弟都自报姓名,那我也不能太过小气,牛鼻子好好记住阐提二字,到了下面可要做个明白鬼。”
无幻挥手便是一击真武神通拳,冷笑道:“等你赢了再思考这些愚蠢的问题吧!”
真武神通拳至刚至大恰是邪魔天敌,阐提被被灼热刚烈的拳风压得呼吸苦难,不由怒上心头,鼓催魔元邪气,口诵邪道秘咒,召唤天地邪灵,镇守四面,围困八方,不但消磨真武神通拳的刚烈气劲,更将无幻困住。
“牛鼻子看你如何接下我这一招葬魂.诛仙!”
不屈魔威,无幻眼神倏冷,举掌纳元,丹田聚气,运化道宗辟魔印,大喝道:“祸世魔枭岂能与道华并耀--三清召来,辟魔九印!”
双方再交会,一掌贯天地,一掌撼神威,只见道魔激烈斗法,顿时战云直冲九霄,杀气震八荒。
乍然,魔者邪功再催,无幻顿时内息一岔,口角渗朱红。
若论根基,无幻与阐提只在伯仲之间,但此刻无幻身处噬魂妖云副阵眼之中,四周皆是妖氛邪气,而无幻功体受到很大的影响吗,反观阐提功则有地利,彼消彼长,高下立判。
龙辉与周君辞暗叫不妙,无幻若败,己方形势将更加凶险,但无奈被各自缠住,难以支援。
就在危机之际,一道剑光劈入战圈,硬生生在血狼卫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更是一剑破去阐提邪法,逼退这位魔道修者。
众人望去,却见天际乍现一抹彤色道霞,耀耀圣光破魔氛,傲然身影现尘寰!无幻看清来者形貌不由大喜道:“师伯!”
龙辉也是心中大喜,自知此番胜算大增,因为来者便是当日在冰海所遇之人--昆仑子!昆仑子手挽剑花,只见仙光困阵,道启天牢,竟将四周血狼卫团团围住,使其难以出手相助。
倏然又是一道剑光飞疾而来,同时荡开魍岳与楼纳迦,为龙辉、周君辞二人解围。
再回首竟是儒门名锋入战圈,一名身着朴素长袍的儒生赫然立于战场之上,竟是任平凡。
周君辞也不由喜出望外地叫了一声:“任师叔,您怎么也来啦?”
任平凡没好气地道:“我要不来你这小子早就没命了!”
龙辉朝任平凡做了个辑道:“多谢前辈援手。”
任平凡翻了翻白眼道:“臭小子你还真命大,这都没有死!”
龙辉心知这儒生的脾气只是淡淡一笑,并不与其争论。
儒道双锋威震全场之时,咋闻四周飘来阵阵莲香,娉婷身影缓缓步入,白莲亦现身助阵。
昆仑子看着白莲走来不由哈哈笑道:“三教名锋再现红尘,岂容妖鬼邪魔放肆!”
任平凡哼道:“什么三教名锋,牛鼻子你不用自抬身价,任某可不会承认你这蠢货!”
昆仑子呸道:“道爷我让你与我齐名已经是给面子白莲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儒道双锋口舌争雄,魔妖煞三强神色却是凝重之际。
三教名锋早在数十年前已经威震天下,此三人不但剑术高绝,而且辈分极高即便是持法明王、周君辞等人都得叫他们一声师叔师伯,因为三教名锋根本就是与三教教主同一辈份。
“你们还是省下口舌吧。”
白莲柳眉一皱,“西面已经有一支大军朝这边杀来了!”
这两个活宝平日里无法无天,但却是对白莲的话言听计从,当即收敛口唇。
魍岳见二人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不禁怒火中烧,牵动八方鬼气阴力呼应,对着昆仑子便是一击“阴风掌”。
阐提与楼纳迦心领神会,同时赞招,魔妖煞三族绝式汇聚成流,一同围杀道门剑者。
纵然三路受敌,昆仑子却毫无惧色,一派从容,手中佩剑虽未出鞘,但却挥洒自如,三邪极招难进分毫。
与此同时,佛门清圣梵音响起:“圣佛灭罪!”
白莲破邪意坚,掌行佛耀,身后神峰未出,竟有万剑之势。
金芒佛光汇聚成舍利佛剑,直取桌案之上的妖异怪石。
只听轰然巨响,怪石惨遭剑气击碎,化作点点尘埃。
倏然,四周气压剧降,烈风席卷八方,天上的妖云竟发出犹如野兽般的痛苦哀嚎,在云层中央出现一个巨大的涡流气旋,不断旋转,那血色的云层变得极为不稳定,云层之中闪电大作。
龙辉只觉得身边的邪气变得极为狂躁,压得叫人难以呼吸。
魔妖煞三人同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臭尼姑,你找死!”
不顾一切朝着白莲扑杀而去,昆仑子岂会随他们心意,手腕一抖名锋出鞘。
一柄古朴长剑抖出七朵剑花,竟依次排列组成北斗七星,尽显道宗仙剑之玄妙--攻,攻得令人惊心;守,守得滴水不漏。
三邪虽然盛怒难当,却也难越雷池半步,被逼得节节后退。
无幻认得此招不由叫好道:“七星连珠,生生不息,师叔修为越发精纯,实乃正道之福也。”
昆仑子笑道:“无幻师侄谬赞了,这三只东西并非邪道三族的顶尖高手,击退他们算不了什么。”
楼纳迦脸色一沉,冷笑道:“老道好大的口气,本统领倒要瞧瞧你如何独对我铁烈千军!”
说罢仰天长啸一声,发出紧急军令招呼营中兵士前来支援。
妖云副阵眼被破,妖氛邪气四处扩散,血狼卫奋力吸纳四散的妖气,立即化作狼妖形态,顿时力量大增,强行挣开昆仑子的道术束缚。
这个时候,离此地最近铁烈妖兵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再次形成合围之势将龙辉等人团团困住。
任平凡一声冷笑,神兵离鞘,剑气纵横,只是简单的一剑直劈,紫色豪光绽放,凡是挡路妖兵皆备绞得支离破碎。
儒门神剑强行突破围杀之局,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
众人见状同时抽身而退,施展轻功快步,扬长而去。
铁壁关正面战场上,由于妖云邪力不断流失,铁烈军心不振,被恒军杀得节节溃败。
白宇越战越勇,犹如蛟龙出海,只见银枪斜伸,抖然一平,也未见他手臂怎么抖动挥舞,冷森森的长枪,突然间化成了一片寒光夺目的枪网、如一波随风突起的巨浪,带着无法阻挡的冲撞之力,向着瓦术压了过来,威势令人胆寒。
瓦术见状,身体如箭矢般倏然向左一晃,引得白宇枪势一偏,随即策动战马,人与马却突然向右纵出七八尺远。
白宇原本看准了瓦术身子偏转的角度,绝不可能突然扭转方向的,是以枪势才跟着他偏了过去;却没想到瓦术竟能大背常理地突然向右闪去,见状心头不由为之一震。
“哼!贼子躲得倒挺快的,再吃我一枪!”
白宇一夹战马马腹,策动战马追杀瓦术,银枪调回攻击角度,一阵冷喝声中,连刺出十八枪之多。
这十八枪在方位不停的转动中刺出去,速度快捷,枪法轻巧灵活,乍看起来,就似在了十八个不同的方位各有一人向瓦术攻击。
瓦术周身俱是枪影,他身体如螺旋般飞转上空中,手中长枪跟随着随着转动,化作一股飓风,将身体团团包裹,尽挡白宇枪势杀招。
当当!数十声金属相碰的声音响起,两人皆被对方的劲力震开,瓦术不再恋战,回身虚刺两枪,调转马头逃离战场,其亲兵见到主帅撤离,也是且战且退。
白宇怒喝道:“这就想跑吗?弟兄们给我赶尽杀绝!”
“呜--”
尖锐绵长的号角声响起,白宇众人不由脸色一沉,纷纷驻足止步。
就在白宇准备带兵追杀之时,铁壁关内响起鸣金收兵之号角,白宇心中虽是不情愿,但无奈军令难违,只得下令收兵。
白宇看着远去的敌军喃喃念叨:“可惜,明明占据上风,只要再加把劲就可以歼灭这股精锐骑兵,为何要在此刻收兵呢!”
第二回《枪锋迷离》
副阵眼粉碎,噬魂妖云缓缓消散于天地之间,铁烈众军撤出十里之外安营扎寨,双方暂时休战。
中原的六名高手将噬魂妖云镇压急速赶赴铁壁关,而铁烈妖兵因为前方战局失利再加上顾忌恒军所以也没有派兵追击。
由于铁壁关的正中央有铁烈大军驻扎,所以六人只能绕道而行。
龙辉朝白莲拱手问道:“师太,多谢你们在危急关头赶来,若非如此小子恐怕早已埋骨敌营。”
白莲道:“不用客气,在你离开后三天,冰墓内的小姑娘已经消除了体内的暴躁之气,而她的父亲也赶来将她接走,贫尼才能够赶赴铁壁关。”
周君辞问道:“任师叔,这些年来你一直都是音讯全无,几位师叔师伯都十分挂念你。”
任平凡啐道:“少来,那帮老家伙还不得我早点死呢,那会挂念我!”
周君辞知道这个师叔一向口无遮拦,只是干咳几声以掩饰自身尴尬。
昆仑子可不会给面子这老穷酸,当即嘲讽道:“你这穷酸嘴巴太过刻薄,把儒门的那帮老家伙都得罪遍了,谁会管你死活。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任平凡怒眼瞪回去,冷笑道:“你这牛鼻子也不见好得到那里,一天到晚想着炼丹,而且还专门炼壮阳丹拿到大街上卖,还装神弄鬼糊弄百姓,简直就是道门败类!”
这些都是昆仑子年轻时候做过的事情,如今被任平凡当众说出,昆仑子也不见尴尬反而嘿嘿笑道:“老穷酸真是迂腐之极,正所谓万法自然,万物随心。贫道之为只是跟随本心,不予强求。房中之术讲究阴阳交融,合乎天道伦常。只要运用得当便可凝聚金丹,延年益寿,谁可笑的是某些人拘于一格,尽读死书,满口经纶道理,到头来却是不知所谓!”
龙辉听到昆仑子所言中的“阴阳交合,凝聚金丹”
内心不由一动,思忖道:“䶮武天书阴阳篇也曾提到过这么一句话‘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交融,生生不息,可凝元丹’。当日我与妖后一战便是过于依赖天罗阵的阳气,以为凭借纯阳之气便可压制妖后,所以不断地将四周阳气吸纳入体,导致最后气息失调,被妖后暗算。对了,不老童子决可以凝聚纯阳之气,我若再吸纳真阴元气,之后再反哺于女方,周而复始形成一个阴阳循环,说不定可以治愈经脉。”
想到修复经脉有望,龙辉心中暗喜。
就在思索之际,昆仑子策马行至龙辉身旁,肃容道:“小兄弟,贫道看你面带桃花之相,想必将来定有一大笔风流帐。”
龙辉微微一愣,心想这老道说的还有几分准头,自己现在身边的女人就有秦素雅、柳儿,林碧柔、崔蝶四人,再算上楚婉冰那小丫头就是五福临门,若再加上对自己念念不忘的玉无痕和魏雪芯,就是刚好凑齐七星连珠之数。
昆仑子意味深长地道:“你身边这么多红颜知己,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了啊,贫道这有几颗‘龙虎大力丸’,包你服用后龙精虎猛,战无不胜!”
龙辉差点没一头栽下马去,而无幻也是尴尬得不断地干咳。
忽见远方奔来一队骑兵,打着大恒旗号,为首将领高声喊道:“小将高淮阳,奉督帅之命前来接应诸位壮士,请随吾一起回到铁壁关!”
众人道了一声谢后便跟着高淮阳返回铁壁关众人绕过铁烈军营,当临近铁壁关之时,龙辉不禁感觉到一股澎湃雄壮的气势。
只见眼前那座高大宽阔的城墙犹如一个正在俯视苍生的巨人,冷眼旁观战局变化。
这座千古雄关倚着陡峭山壁而建造,城墙如同一条蜿蜒的巨龙盘旋在山壁上,一层接一层,层层叠加,组成了坚固的防线,而其余的堡垒和府邸如繁星般镶嵌在绝壁之上,看似凌乱却又像星宿般首位呼应。
在城门打开后,高淮阳领着众人进入铁壁关,只见城门后一队士兵正在列队等候,看到龙辉等人进入,竟同时行了个军礼。
高淮阳解释道:“若无诸位壮士冒死破坏妖云阵眼,恐怕白某与诸多兄弟都要死无葬生之地。”
周君辞道:“我们破坏的仅仅是一个副阵眼,并没有彻底毁掉妖云若给敌军足够的时间,噬魂妖云还是可以恢复的。”
高淮阳道:“据陆谋师推测若想再制造新的副阵眼,没有一年半载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军有足够的时间剿灭来犯敌军。”
周君辞道:“陆谋师?你说的可是陆乘烟师兄?”
高淮阳点了点头。
一旁的任平凡道:“陆乘烟?难道就是当年被云汉院称为百计智囊的那个小子?云汉院这些家伙鬼主意最多,这陆小子不知道又准备出什么鬼主意算计那些蛮夷了。”
高淮阳笑了笑道:“陆谋师深不可测,小将年资尚浅,难以揣摩其心意。”
任平凡哼道:“什么深不可测,这算是狡猾的另一种褒义的说法吗?”
顺着人工修建的山路,众人进入铁壁关内部,高淮阳笑道:“房间已经替诸位准备好了,西面的那片庭院乃督帅专门为三教英杰所准备的,还请诸位先休息一番。”
说罢转身望向龙辉道:“崔校尉,陆谋师请你到破军兵府一行。”
军令如山,龙辉唯有点头答应,跟在高淮阳身后往破军兵府而去。
陡峭得几乎垂直的山壁,赫然耸立着一座古朴的宫殿,虽无金碧辉煌之姿,却有威仪万千之态,宛如一尊藐视天地的巨神正俯视芸芸众生,更透着铁血杀伐之无上军威,这便是虓勍督帅的府邸,也只有这般代表着铁血与刚毅的建筑才配得上大恒军神。
其实破军兵府内面积还是十分大的,有独立的校场和兵营,而且没有什么特殊地方,唯一特殊的就是,在大型平整的校场上,零零散散军人战士在散步。
并不像朔风镇营地那样紧张,热烈,严肃,气氛反而十分平静。
除了门口的岗哨个礼以外,另外的人看也不看,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淡然,静默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虽然是平静,但龙辉却是觉得四周的气氛变得压抑无比,而且还能隐隐感受到一股杀伐之气。
在龙辉眼中,这沉重的气氛来源于这些士兵,这些士兵比起血狼卫似乎更加深不可测。
“这里面的战士,强悍、静默、深沉,好像影子一样,和另外的部队火热熔炉气氛大不相同,显然是久经沧海的老兵了。他们懂得如何收敛自身的气息,懂得如何养足精神。”
龙辉看了一眼,已经察觉了一些端倪。
一个真正的战士,懂得在任何时候都不浪费自己的体力和精神,沉默静言。
而不是像普通的士兵那样,扎堆堆了热火朝天。
王栋他们军营则经常比武斗狠,虽然可以激发军中的尚武之风,但却浪费了许多精力,还落下了许多不应该受的伤势。
人锻炼到一定程度之后,就要练静默的功夫,因为多说伤气,多动伤筋,多思伤神,把精气神积蓄起来,越积越雄浑,体力也就自然的增长了,佛家的那些得道高僧都会修炼闭口禅,这也是如此的道理。
那种热火朝天,天天锻炼的部队,不过是普通部队。
就好像是一个人刚刚练武的人,要把筋骨活动开,得多动。
而功夫高深了之后,还是注重养和积蓄。
当兵也是同样地道理,否则天天摸爬滚打地部队,三年五年下来,士兵的精力就耗干了,还弄得全身是旧伤。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个“养”
字包含了许多学问和意境,非兵法奇才所不能领悟。
高淮阳将龙辉带到内堂入口,便拱手道:“崔校尉,高某只能送你到此,你请进吧。”
龙辉有感莫名,但还是依言朝内堂走去。
前足刚一踏入内堂,龙辉衣裳莫名摆动,一股凛冽气势逼人而至,凝神定睛,忽见一道俊秀身影持枪而立,端的是威风八面,气度宏越。
“在下白宇,久仰崔校尉威名!”
龙辉不由暗中大量这名少年将军,但见他生得唇红齿白,面如玉管,剑眉星目,一身戎装更显得威风凛凛,举手投足间皆有大将风范,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不愧是军神得意弟子。
龙辉谦虚道:“崔某见过白将军。崔某此等小能为又岂能与将军媲美。”
白宇道:“朔风初战杀得异族妖狼闻风丧胆,傀山一行闹得妖族不宁,硬闯敌营破妖阵,这些惊天大作若也是小能为,这世上还有谁能有作为呢!”
他的声音清亮高昂,虽是口吐赞语,但却有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话音方落,白宇缓缓举起手中银枪,冷冷地道:“白某在此特向崔校尉讨教武技,请了!”
虽说讨教,但白宇神情坚定,丝毫不容许龙辉抗拒。
“不知崔校尉要用什么兵器?”
白宇冷然问道。
龙辉暗叹一声无奈,回应道:“就用长枪吧。”
“好!”
只闻白宇一声长喝,枪势一挑将身边兵器架上的一杆丈八钢枪打下龙辉,其力道雄厚无匹,不逊于烈马狂奔之势。
这根大枪杆子枪身有鹅卵那么粗,普通人几乎一把握不过来!尤其是整个枪身枪头都是一体,漆黑发亮,带着沉甸甸金属的光泽,就好像一根大铁棒似的。
龙辉身子动都没有动,就好像接木棍一样,单手一抄,就抄到了手里。
握住枪把,平端在胸前,笔直笔直,纹丝不动,看不出丝毫颤抖。
龙辉露了这一手,白宇也不由暗自称赞。
即便是军神身边最为精锐的亲兵,若想将这钢铁大枪一手握得不露把,平端起来,也要鼓起全身的劲,并且扎住马步,用带子缠住腰,然后使老力气才能端起。
而龙辉就是单手一抄,膝盖都不弯,轻描淡写的端起,就好像是在拿一串糖葫芦,这得多么强大地臂力和腰腿之力!白宇笑道:“崔兄果真神勇,单凭你这一手足以压下军中不少人,看来区区一个校尉还是辱没了崔兄。”
龙辉笑道:“如今烽火狼烟,朝不保夕,那还在乎什么官职名分,只求多杀几个敌人,不要死得太过亏本就行了!”
白宇点头道:“崔兄好风趣,但愿你的枪术也想言词般洒脱吧。”
话音方落,白宇握枪的手腕猛然一抖--嗡嗡!那杆子银枪猛然抖动,居然发出了寺庙里面撞大钟时候的声音!音波慑敌!白宇这一手与当初龙辉以刀身摩擦刀柄震慑妖兵是一个道理,都是用强烈的音波震慑人心,若是修为不足就会被一下子震破心胆而死,即使是武林好手也被夺去气势,还未出手便已经胆怯三分。
龙辉舌绽春雷,大喝一声,以声制声,强行震破白宇的音波,也就在这一刻龙辉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对方的气息锁定,只要自已一妄动,白宇便会以雷霆万钧之势向自己扑杀而来。
虽处被动,龙辉却不甘就此束手,故意向后退去,引白宇主动出击。
在气机牵引之下,白宇动如脱兔,银枪一抖,如同毒蛇吐信般刺向龙辉眉心。
这一下简单明了,却又凶狠毒辣,龙辉只要一个不慎整个脑袋就会被扎碎。
“好勇猛的枪势,尽得枪勇之精要!”
龙辉暗叹一声,“但难不倒我!”
心念急转,龙辉决定以勇制勇,施展“枪勇”
要诀,使了一招撩枪术,那杠子钢铁长枪在龙辉的甩动下仿佛就犹如一条软鞭一般,枪身由下而上抖动,枪尖正中银枪枪头,只听崩的一声,两杠长枪之间擦出绚烂火花。
龙辉挑开银枪后,枪头顺势而下,朝着白宇的小腹扎去。
白宇也不是省油灯,只见他双手握住抢身,腰一沉,膝一弯,使了一招“沉枪术”,那杠子银枪仿佛千斤巨石般朝上压下,硬生生地将龙辉的枪头砸到地面。
龙辉枪势顿失,枪尖狠狠扎入地面,长枪在一瞬间被地面锁住,而白宇也趁着这个机会反扑,左手向腰一收,右手向前一伸,银枪带起一阵煞风朝着龙辉脖子扫去,这一击若真被打中,龙辉可真要身首异处。
龙辉嘿嘿一笑,双手紧握枪把子,身子腾空而起,此刻长枪正好扎入地面,龙辉便以此为支点高高跃起,不但闪过白宇的攻击,还发起反攻--对着白宇面门就是狠狠一脚。
呯的一声,白宇被龙辉狠狠地在脸上踹了一脚,疼得他眼泪直流,而且最叫人哭笑不得的是--那种白皙俊美的脸庞被印上了一个黑鞋印。
于此同时,龙辉双脚落地并抽出扎入地面的长枪,连消带打对着白宇心窝便是一枪。
枪势刚烈勇猛,要将白宇扎出一个大窟窿,就在枪尖即将触到白宇身体之时,且见这名少年将军,双膝一弯,上半身就像一条大白蛇般柔软,整个上身好像没有骨头一般朝后弯曲,龙辉势在必得的一击竟被他巧妙地躲过。
“好柔韧的体术!”
龙辉虽然一击不中,但也不沮丧反而开口称赞。
这一枪也并非全无效果,钢枪刺出的同时带着猛烈的煞风,虽未直接命中白宇,但却扫掉白宇的头盔而且枪锋是擦着白宇胸甲而过的,想必白宇此刻胸甲已经被擦破一道口子了。
对于这个结果,龙辉还是相当满意的,毕竟这也只是军中的切磋,弄出人命可不好,而且对方还是军神弟子,身份非同小可。
“白将军,承认了!”
龙辉收枪而立,摆出一副罢战之态,见好就收。
头盔被打掉,胸甲被划破,白宇若不是蠢人也该知道胜负已分,龙辉此刻就等白宇挺起身来主动认输。
“崔校尉果真神勇,白某佩服!”
白宇将身体重新站直,淡然说道,丝毫没有将失利放在心上。
但龙辉看到此刻的白宇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白宇见龙辉神情有异,低头一看,白皙的脸庞顿时涌起一股酡红粉色。
此刻的白宇发冠已乱,如云秀发披散在肩,再配上俊美容颜,这哪里还有半分男儿之态,分明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丽少女,她脸上虽多了一个黑漆漆的脚印,却无损其绝色。
此刻白宇不单是左边的胸甲被裂开一道口子,就连里边的衣裳也被龙辉的枪锋划破,露出半个雪嫩白皙的胸脯,虽然不能一窥全豹,但依稀看见其峰峦之态,因为就连白宇的束胸也被划破,那饱满白皙的奶脯有着裂衣而出之势。
白宇看到龙辉那色迷迷的摸样,气得不打一处来,对着龙辉脸上便是一记耳光。
龙辉知道这小妞手劲极大,若真给她拍中,那自己半边脸就要成为一滩肉泥了,于是立即出手当格,并连消带打,使了一记擒拿手扣住白宇脉门。
白宇心中怒气更胜,另一只手掌毫不客气,又朝着龙辉扇来。
“好凶悍的小妞!”
龙辉暗骂一声,另一只手用出“追魂爪”
的手法,猛地扣住白宇脉门。
双臂受制,白宇怒骂道:“淫贼,还不松手!”
说话间,膝盖猛地向龙辉下身顶去。
“他奶奶的,你想要我断子绝孙吗!”
龙辉气得回骂了一句,膝盖也同时一顶,将白宇“断子绝孙”
的一击拦住。
白宇膝盖忽然一伸,朝着龙辉腿骨踢去,这一脚刁钻毒辣,完全可以将龙辉的小腿踢断。
白宇的这些动作都是军中近身搏斗的体术,虽简单,却实用,每招每式都是为了取敌性命,绝无多余动作。
龙辉小腿向上一缩,让白宇踢了个空,并在同时踏下,狠狠地踩住白宇的脚板。
白宇只觉得脚板一疼,一只脚已然被龙辉制住,正想用另一只脚反击,却见龙辉抢先一步,一脚伸入白宇双腿之间,膝盖一弓竟将白宇另一条腿给顶到了外围。
这样一来,白宇一只脚被龙辉踩住,另一条腿则被顶到龙辉身体外围,根本就使不上力,而两只手的脉门则被龙辉死死扣住,白宇此刻可谓是无法动弹。
这小妞如此凶悍,饶是龙辉也费尽功夫才把她制住,但此刻两人却以这么一个暧昧的姿势站着,而且整个武斗场内就他们两人,四周气氛顿时变得凝重无比。
白宇的身段甚高,几乎与龙辉一般高矮,两人此刻是四目相对,鼻息可闻,而且身体贴得毫无缝隙,可以说是针插难入。
最要命的是白宇左边胸口裂开了一道大口子,白花花的软肉抵在龙辉胸口,要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此外,白宇刚从战场上下来,身上尽是汗水,夹杂着汗味的少女体香更是别有一番风味,不断地刺激着龙辉男性的本能。
龙辉那抑郁了多日的“兄弟”
再次抬头挺胸,竟是狠狠地顶在白宇羞处,虽然隔着裤子,龙辉却依稀能够感受到少女私处湿热的气息。
白宇只觉得下身泛起一股羞人的感觉,从下而上,蔓延全身,鼻尖不禁渗出几滴可爱的汗珠,一股红晕从两颊延伸到耳根。
“下流,无耻!”
白宇羞怒之下破口大骂,“还不松手!”
龙辉心想反正都得罪过了,再多得罪她一会也无所谓,当即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道:“想要我放手也行,你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白宇怒道:“我就叫白宇,还要告诉你什么!”
龙辉笑道:“白宇这明显是个男人的名字,我要知道白姑娘真正的芳名。”
白宇气得俏脸通红,恨声道:“登徒浪子,再不放手,我一定会杀了你!”
龙辉嘿嘿笑道:“杀了我?你现在杀得了吗!”
说罢便在白宇那娇艳的红唇上轻轻吻了一口,只觉得一片软滑香腻,实在美不胜收。
白宇呆在当场,过了许久身子不住地嗖嗖发抖,眼中透着羞怒光芒,就像两柄利刃般直射龙辉。
龙辉才不管这个还是笑道:“白将军的嘴唇可真香啊,你要是再不告诉我你的真名,小弟可要继续享用了。”
白宇听后顿时慌了,生怕这小子再作出什么羞人的事,赶紧说道:“你要说话算话,我若告诉你名字,你就松手!”
龙辉点头道:“小生洗耳恭听。”
白宇贝齿咬了咬红唇,沉声道:“我叫白翎羽,你不准告诉别人,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说完后,白翎羽已经压下脸上红晕,再次恢复巾帼之态。
“白翎羽,翎羽……好个英气勃发的名字。”
龙辉囔囔自语道。
白翎羽沉声道:“松手!”
龙辉依言松手,白翎羽猛地推开龙辉朝后退去,并用那件素色披风裹住身体,掩盖住那一色春光,眼中透着复杂的神色,有羞愧,有愤怒,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神采。
龙辉暗叫幸好,若不是白翎羽的身份暴露,自己又用这等无赖的手段对付她,胜负还难说得很。
只听白翎羽冷冷地道:“崔龙,不应该叫你龙辉,今日之辱,我来日一定百倍奉还,陆谋师在里边等你,你好自为之!”
说罢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留下一脸茫然的龙辉。
龙辉苦笑道:“枉我费尽心力掩饰身份,到头来还是闹得天下皆知。”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白翎羽叫出自己真名,也就表示军方高层已经知道自己身份,起码不会被人当成假货。
最叫龙辉欣慰的是,白翎羽既然早已得知自己身份,而且还让自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见那个什么陆谋师,就证明军方相信自己不是杀害成渊之的凶手,否则那会这么好说话,埋伏那么几百个刀斧手将自己拿下便是了。
想通了这些关系,龙辉心中豁然开朗,朝着内府走去,一路上果真没人为难自己,直接进入议事堂。
推门而入,但见一名文士立在跟前,风度翩翩,尽显优雅之态。
龙辉行礼道:“末将见过陆谋师。”
此人便是军神身边智囊,有谋师之称的陆乘烟。
陆乘烟看了龙辉一眼,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缓缓说道:“陆某师承雨卷楼,与昔日帝师成渊之师出同门,若论辈分,吾还得称成老为一声师叔。”
龙辉心头猛地一阵疙瘩,这陆乘湮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话是想挑明什么?想告诉自己他对成渊之师出同门,今天要替自己师叔报仇?龙辉道:“陆谋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若是怀疑我是杀害成院长的凶手,你尽可下令将我擒下。”
陆乘烟闻言,哈哈一笑道:“年轻人果然够直爽,陆某本想藉成师叔之事刁难你一番,没想到你主动承认,还叫我不知如何应对,这就是所谓的以拙制巧吧。”
陆乘烟仔细打量了龙辉一番道:“自从你以崔龙身份在战场上大出风头后,我们已经注意到你了,于是发动手上一切力量调查你的身份。因为据我们所知,崔家年轻一辈中除了崔蝶和崔煊毅两兄妹外根本就没有出色之人,你一个区区外门子弟又怎么有此能为!后来我调查出崔蝶在出海之前曾经过楚江,而且还有可能与身为通缉犯的你接触过,所以不难推断出崔龙是个假名。”
龙辉道:“既然你们知道根本没有崔龙这个人。为何还要纵然我到现在?”
陆乘烟道:“当日龙家一门被灭口之事实在是太过突然,虽然现场没遗留下特别明显的证据,但却做得太过完美,完美得没有任何破绽和证据。对与昊天教而言,龙家只是一个普通人家,根本没有必要掩饰得如此完美。而且就在你再次出现的那一天,就传来龙家少爷遇害的消息,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好像是在急于证明什么似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叫人不得不起疑心。”
洗冤有望,龙辉心中泛起几分欣喜喜,但这陆乘烟这般说辞却像是主动朝自己示好,龙辉不由起了几分戒心,问道:“照谋师这般说法,你是相信晚辈是无辜的了?”
陆乘烟笑道:“非也,非也,陆某的这一切也仅仅是个推断,没有真凭实据,不过就算你真的是龙辉,你也有罪!不单是你,就连崔家也有罪!”
陆乘烟言语中竟提及崔家,龙辉脸色不由一寒,思忖道:“老狐狸,这个时候提起崔家,看来是打算用蝶姐姐来威胁我!”
想到崔蝶安危,龙辉心中顿时升起一丝杀意,只要陆乘烟敢表露出一点伤害崔蝶的意思,就算丢掉性命也要将此人当场格杀。
陆乘烟眯着眼睛道:“据大恒军法,参军者必须如实禀报自己的姓名与家世,隐瞒者以细作罪而论,若有包庇或者协作隐瞒皆以同罪论之。龙辉你此刻可是犯了重罪,要砍头的。崔家虽家世雄厚,但此事若闹到皇上那里,你说会发生什么事呢?”
把柄握在对方手中,龙辉气势顿时一泄,但他看得出陆乘烟并无追究此事的意思,所以心神大定,朝对方行了个礼,恭敬地道:“还请谋师替龙某指一条明路,龙某感激不尽。”
反正说几句好话也不会掉半斤肉,龙辉干脆以如此恭敬的口吻向陆乘烟求情。
陆乘烟微微一笑,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点头道:“如今正值用人之际,你虽有嫌疑,但督帅怜才故而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龙辉拱手道:“在下洗耳恭听!”
陆乘烟道:“当日铁如山将军将血铸刀赠予陈方将军,命其死守朔风掩护大军撤退,最后陈方将军不幸以身殉国,血铸刀也落在铁烈之手。血铸刀乃先帝赐予铁将军之物,代表着我军之荣耀,今日阵前叫交锋,白宇将军虽夺回陈将军的首级,但那柄血铸刀尚在敌人手中,你的任务便是夺回此刀!”
龙辉心领神会,淡笑道:“这次任务也是对我的一次考验,是吗?”
陆乘烟道:“然也,你若能成功夺回血铸刀,督帅会给你一个申辩的机会。”
龙辉冷笑道:“仅仅是申辩吗?”
陆乘烟道:“对,你如今身份敌我难定,若不是督帅欣赏你的勇武与机智,早就把你关到大牢去了!”
龙辉哈哈笑道:“陆谋师说得甚是,那属下便到敌阵中走上一趟,生死由天吧!”
陆乘烟将一个铜牌丢给龙辉,说道:“此乃青铜将令,持有此令你可以随意调动五百人的兵马。”
龙辉接过将令,仔细摩挲着这枚青铜令牌,只觉得其做工精细,令牌上雕刻着一头猛虎,威风凛凛,栩栩如生。
“此次是你为自己正名的唯一机会,望你好自为之!”
陆乘烟淡淡说道,“好了,你下去挑选人马吧,今夜子时便出发!”
子夜时分,铁壁关外寒风凛冽,更夹杂着几分阴秽邪气,让人不寒而栗。
铁烈军营与铁壁关遥遥而对,经过一天的激战,两军已然偃旗息鼓,各自休养,只待来日再战。
夜虽深,却未必人静……
第三回《大力神通》
由于被三教名锋与龙辉等人破去噬魂妖云,如今铁烈阵营加强了守备,虽是深夜却依旧能见到一波又一波的巡兵,整个大营灯火通明。
忽然三道黑影借着巡兵的间隙悄悄地摸进大营中,这三个入侵者正是龙辉、王栋和梁明。
龙辉接过将令后便点起三百兵马,借着夜色接近铁烈军营。
但由于铁烈戒备深严,所以龙辉便带着王栋和梁明两人潜入,其余人马等在外围接应。
三人曾多次并肩作战早已形成默契,只见龙辉向前使了个颜色,王栋便心领神会,弯着腰悄悄地接近一名正在方便的铁烈士兵,忽地一手捂住他的口鼻,一击手刀便将其打晕。
王栋将那名士兵拖回去,龙辉一手抵住那名士兵眉心,低声道:“待会我用摄魂法问取一些情报,你们两人替我护法。”
梁明与王栋同时点了点头,从背后解下弓弩,弯弓搭箭,半跪而立,分别护在龙辉两侧,警惕地看着四方,只要发现不妥便立即放箭。
当日林碧柔说龙辉身为盘龙圣主,应该自重身份,不能使用摄魂术这等下作的功夫,但此刻龙辉可顾不了这么多了,若不尽快从这名敌兵口中问出一些情报,今晚的行动绝对会报销,自己三人能不能撤离还是一个问题呢。
单是一个切口的问题,就可以让龙辉等人寸步难行。
因为军营中每天都会有不同的切口,以防止敌人潜入,只有说对切口才有可能瞒过普通的士兵。
龙辉在那名士兵人中上点了一下,就在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龙辉双眼猛然闪出奇异光芒,那名士兵尚未来得及说话,神志顿时一阵呆滞。
龙辉的摄魂术是直接入侵到意识之中,强行搜索对方记忆,并不需要问话就可以得到信息,但这种方法要视双方根基上的差距而定,若施法者弱于被施法之人便会惨遭反噬,轻则精神失常,疯疯癫癫,重则元神溃散,立弊当场。
这名士兵显然不入流,很快就被龙辉套取了不少情报,将铁烈军营的切口、大致的兵力分布以及换岗的时间纳入脑中。
龙辉将这小兵的衣服扒下,换在自己身上,随即运用当日偷学的妖族秘法--万变幻元术变成了这名小兵的模样。
王栋、梁明两人见到如此异术不由惊呆当场。
龙辉笑了笑道:“这只是一些旁门左道的计量,瞒不过真正的高手,只能骗一下外围的小卒。”
龙辉所言非虚,这万变幻元术也是要以真气推动的,其真伪的程度也取决与施术者的内力真元,依照龙辉此刻的状态,只要被那些高手瞥上一眼就可以看出真伪。
龙辉以此模样又暗杀了两名士兵,将其衣服扒下予王栋、梁明穿上伪装成铁烈士兵。
“大人,你说血铸刀会放在什么地方呢?”
王栋低声问道。
龙辉道:“当日陈将军最后一战,是对上那个左统王,而那个劳什子王被白将军一枪刺死在阵前,而那个瓦术蛮将在左统王死后立即出战,看样子两人交情不浅,所以我估计血铸刀不是在铁烈大汗手中,就是在那个瓦术帐中。”
倏然,眼前迎来一队巡兵,为首者用铁烈话说道:“苍狼啸月!”
龙辉也曾随军学了一些铁烈话,于是便立即接口道:“天下共皇!”
说完这句切口后,龙辉不由暗骂道:“鞑子狗王还真够狂妄,居然敢自称天下共皇。”
切口对上,那人又问道:“你们是哪个营的?”
龙辉掏出一枚腰牌道:“我们三人是獠牙军第六部第十五小队的,我叫突吉额,他们一个叫阿莫达,一个叫沙古里塔,刚刚换岗下来,所以回营休息。”
龙辉所言皆是从那名铁烈士卒脑海中强行索取的记忆,哪能有假,对方验过腰牌后不再起疑,爽快放行。
成功混过一关,王栋、梁明暗叫一声好险,便跟着龙辉继续朝前而行。
獠牙军乃铁烈六军团之一,分为九大部,每部二十个小队,每个小队三百人,共合五万四千人。
六大军团大概每一军人数相当,此番铁烈共聚集了三十多万大军,但经过多次激战的减员如今兵临城下的人马也有三十万左右,而铁壁关仅有二十五六万人马,所以铁烈占据着人数的优势。
巧得很,瓦术正是獠牙军的主将,龙辉三人在进入獠牙军的营地后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瞧出一些端倪。
就在龙辉三人低调地缓步前行时,忽闻身后传来一声吆喝:“你们三个是哪个小队的!”
龙辉镇静下来又将刚才的话复述一遍,再与对方对切口,那对巡逻兵只是略微打量了三人一眼,又道:“既然你们是被调到外围巡逻的兄弟,那赶紧回你们营帐休息吧。”
铁烈军营虽是分为六大军团,但外围的防御和巡逻都由六军共同承担,而被龙辉制服的那个三个倒霉蛋就是到外围巡逻之人。
就在龙辉刚想离去时,那个巡逻兵头又问道:“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们小队早就回来了。”
龙辉从突吉额脑海搜到这么一个信息--突吉额有些内急报告队长后便去方便,而另外两个倒霉大阿莫达,阿里古塔则是留下来陪突吉额的,以免他单独行动遇上危险,谁知还真遇上龙辉这伙煞神。
龙辉胸有成竹地道:“我刚才有些内急就去方便一下,他们两个是陪我一起的,我们毕达古队长没跟你打招呼吗?”
那人点了点头道:“毕达古队长刚才确实跟我打过招呼了,兄弟莫怪,最近战局紧张,我也是小心行事。”
龙辉哈哈笑道:“大哥这也是例行公事嘛,小弟哪敢怪罪大哥,等打下铁壁关后,小弟定替大哥弄几个中原美女尝尝,听说中原的女子肌肤细嫩得能捏出水来。大哥放心,到时候小弟若不为大哥寻得美女,你来砍我的头便是。”
好色乃是男人的天性,那人听后嘿嘿直笑:“那就多谢兄弟了!反正我军此次有那件法宝,区区铁壁关不在话下。”
法宝?龙辉不由心头一动:“莫非除了妖云外铁烈阵营中还有什么厉害的东西?”
想到这里,龙辉又跟他侃大山:“大哥说的是,小弟还听说铁壁关那个军师,叫什么陆什么烟的,有个漂亮的女儿,长得是他妈的俊俏水灵,等咱们大汗用法宝攻破那座破城后咱们就去把她抓来乐一乐!”
那人道:“军师的女儿,恐怕这种高级货色轮不到我们吧。”
龙辉又说道:“那是他的私生女,一般人不知道,我也是听到小道消息的,到时候攻进城后咱们就抢先一步去找那个小妞,先乐上一乐。”
龙辉心中对陆乘烟有几分成见,故而趁机诋毁他几句。
反正也是说谎不用给钱,龙辉随口便许了一个承诺,那兵头听得呵呵直笑道:“当日,只要再过几天,等一切都准备就绪,大汗便会发动法宝,铁壁关立马化为灰烬,连渣都不会剩下。”
龙辉惊叹一声道:“什么法宝这般厉害,竟能将一座城化成灰烬?”
那兵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龙辉见对方似乎有所怀疑,立即转移话题道:“兄弟我也只不过可惜罢了,若铁壁关化作灰烬,里边的财宝美人不都泡汤了吗?”
兵头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啊,兄弟不必担心,铁壁关一破咱们大军便挥师南下,攻占中原。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财宝女人都不在话下。”
龙辉叹道:“就是可惜了那狗头军师的私生女……”
兵头笑道:“兄弟,等打入中原,进驻恒朝皇宫后,什么皇后、贵妃、公主之类的女人随便你挑,区区一个狗头军师的私生女又何足道哉。”
“古里,你在这干什么!”
忽然一个大汉走来高声询问道。
那名叫做古里的兵头应了一句道:“当然是巡逻了!”
那个大汉又说道:“废话,我当然知道你在巡逻,瓦术大人要人送两坛酒到他营帐中,你赶紧送过去。”
古丽神色一敛,眼中透着几分惊恐,说道:“我现在要巡逻,你找其他人吧。”
大汉眼睛朝着龙辉三人身上瞟来,问道:“你们三个是哪个小队的?”
龙辉道:“我们是第十五小队的。”
那大汉也没再多问,说道:“这么说你们不是巡逻的,那好很好!你们快将酒水送到瓦术大人那里。”
龙辉哦了一声道:“我去就行了,他们两个要回去休息了。”
大汗也不多说,点头道:“随便,反正也就两坛酒,不是很多,一个人就能拿,酒水就在那边,你赶快送过去吧。”
边说话边指向一处营帐。
古里露出几分同情的目光看着龙辉,无奈地摇了摇头。
龙辉也察觉到了古里的异样,但他知道这事寻回血铸刀的好机会,于是便去取酒,当他从王栋梁明身边经过时,暗中打了个手势,这个手势的意思便是:“
注意我的暗号,随时准备放火,并联系外围的兄弟支援。”
两人顿时心领神会,朝龙辉回了一个眼神。
龙辉进入指定的营帐,跟那里的主事打了个招呼:“我是来替瓦术将军取酒的。”
那名主事扫了龙辉一眼,便随手将两坛酒递给了他,眼神却中流出几分同情。
又是这种眼光,这酒究竟有什么特殊,又或者那个瓦术有什么猫腻?龙辉百思不得其解,拿起药材朝瓦术营帐走去。
令人奇怪的是,瓦术的帅帐周围竟无人守卫,龙辉暗想:“怪事,这瓦术莫非真的自持神勇,不需要护卫吗?”
待到龙辉走到营帐外便清晰地听到里边传出肉帛相撞的声音,龙辉暗忖道:“原来这蛮将是在办事啊。送酒过来正好可以藉机瞧一瞧那女人光屁股的模样,这不是好事吗,这帮家伙的表情为何这么奇怪。”
龙辉在门外叫道:“将军,小人送酒过来了!”
只听营帐中响起一个粗狂的声音:“进来!”
龙辉怀着几分看好戏的心情进去,想藉机瞧一眼那春宫戏。
普一进入帐中,便见一名彪形大汉正不断地耸动着腰肢,正是今天被白翎羽击退的魔界高手瓦术,在他身下正趴着一具白花花的身躯,撅起屁股承受着瓦术疯狂的冲击。
“嘿嘿,狗鞑子还挺会享受的……”
龙辉正想暗自嘲讽几句,谁知当他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时,立马呆住了。
瓦术胯下的那具白花花的身体赫然是个--男人!眼见此幕,龙辉差点就把手中的酒坛砸过去。
在四周散落着铁烈军服,显然那人也是铁烈士兵。
瓦术叫道:“小子,把酒递过来!”
龙辉强忍着恶心,不去看眼前之事,将酒坛子递过去。
瓦术拿过酒坛,拍开泥封咕噜咕噜地连灌几口,下身依旧不住挺动。
在酒精刺激下姿态,瓦术姿态越发猖狂,狰狞大笑道:“白宇,你这小兔崽子,看爷爷我不操死你,操烂你的小屁眼!”
瓦术今天在白翎羽手上栽了个跟头,对她恨之入骨,但显然还不知道她是个女人,只是可怜了那个倒霉蛋,被瓦术当成白宇,实在是苦不堪言。
龙辉忍着恶心,目光避开肉搏的两人,在营帐中迅速扫视。
只见墙壁上挂着一柄军刀,其做功精细,而且不同于铁烈的弯刀,这柄军刀整体是笔直的,显然是中原的铸铁风格,应该便是龙辉要找寻的血铸刀。
龙辉心头暗喜:“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于是缓缓地朝那边移动而去,倏然只闻一声悲惨的哀嚎,只见那名倒霉蛋无力地趴在地上,而瓦术将东西抽出,略带愤怒地骂了一声:“没有的东西!”
瓦术目光立即朝这边瞟来,指着龙辉道:“你,快脱衣服!”
龙辉终于明白那帮家伙为何不愿意送酒,而且眼神为何会透着同情,敢情都是应为这个好男色的主将。
“他妈的,我叫你脱衣服,没听到吗!”
瓦术怒喝道。
龙辉已经恶心的难以忍受了,一股怒火猛然冲上脑门,大喝一声:“去你妈的,狗杂种,老子先阉了你!”
话音未落,龙辉一把抓下血铸刀,对着瓦术便是一击重劈。
瓦术显然没料到自己的属下敢这般大胆,猝不及防之下只得滚地躲闪。
龙辉盛怒一刀,刀气如潮似浪,势头不减,将那个被瓦术摧残得筋疲力尽的倒霉蛋一刀两断。
刚一挥刀,龙辉便知道手中之物不愧宝刀二字。
此刀刀身虽不大,但却厚实沉重,显然使用上好钢材反复打造,将这些钢材不断浓缩融合,比起一般的钢刀更为坚韧,而且刀身上还隐隐流动着血色光芒,一看便知道是难得的神兵。
“大胆!”
瓦术迅速爬了起来,抓起一柄弯刀朝着龙辉劈来。
龙辉刀路大开大合,找找必杀,势要在最短时间内取下瓦术性命。
瓦术每挡一刀,手臂都会一阵酸麻,几乎握不住刀柄。
今日与白翎羽一战多多少少都受了暗伤,而刚才龙辉又是趁自己“销魂”
之时偷袭,双管齐下,瓦术未战已先添五分败机,此刻只能尽力拖延,等军中士兵前来支援。
龙辉岂会如他心意,血铸刀势若猛虎,狂如蛟龙,招招夺命,逼得瓦术手忙脚乱。
龙辉今日曾见过瓦术出手,知道其修为不弱,而且还是魔修道统,功体邪杀霸道,若给他缓过劲来,自己绝不讨好。
龙辉心念急转,瞬间拟定对策,使出刀霸精义,刀势霸道无匹,血铸刀在内力的灌注下竟泛起血红异彩,犹如染上鲜血一般,不负血铸之名。
霸道的刀气纵横交错,编制出一道密集的刀网,将瓦术牢牢困住,让他根本没机会出言呼救或者运起魔功,只有疲于奔命。
瓦术被龙辉攻得喘不过气来,一个不慎竟被血铸刀划破胸口,也亏得他魔功深厚,才没被开膛破肚,但也是鲜血直流。
在血腥的刺激下,瓦术不由暴跳如雷,不顾一切地挥刀劈向龙辉。
龙辉此刻气势如虹,刀法极为霸道,只是一击反手刀便将瓦术整个人劈得飞退而去,刀煞更是透入瓦术体内,震得他口吐朱红。
但将瓦术劈退后,龙辉立即后悔了,这瓦术明显借组自己的刀劲遁去,此刻瓦术虽已受了内伤,但却将距离拉开,脱离了龙辉的刀锋困阵,此刻他无论是重整阵势,又或者呼唤手下,都可以轻易做到。
“该死,棋差一招!”
龙辉见机会已失,不再纠缠,立即退出营帐,并掏出怀中火箭朝天射去,顿时一道灿烂的焰火在半空炸开。
“来人,有奸细!”
也就在火箭射出的一瞬间,瓦术大声叫喝。
闻得主将叫喊,巡逻的士兵立即朝帅帐奔来,龙辉不再容情,血铸刀如同狂风扫落叶般,将见到的敌人砍翻,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但铁烈妖兵却是无惧生死,不断地朝龙辉围杀而至。
忽然獠牙军的西面冒出一道红光,随即便是滚滚浓烟腾空而起。
龙辉暗喜,显然是王栋、梁明的手笔,在敌阵中放火,制造混乱。
龙辉调转枪头,朝着西面奔去,要与王梁二人会兵一处,一同突围。
果然,西面的营帐火光四起,铁烈众军都忙着救火,无暇理会神态匆忙的龙辉。
王栋和梁明两人都带着烈性火药,这些烈性火药名为--天火丹,乃铁壁关秘制的武器。
遇风即燃,触水亦烧,平时都装盛在密闭的瓶子内,并用煤油封盖。
铁烈众军不明所以,依旧以水灭火,谁知更是助长火势,越烧越旺,一发不可收拾。
龙辉找到躲在暗处的两人,立即趁乱撤退。
于此同时铁烈军营外围又响起阵阵嘈杂声,王栋哈哈一笑道:“外边的兄弟开始干活了!”
龙辉在潜进之前便拟定了全盘计划--自己三人在内部放火制造混乱,外围人马一旦看到火起,立即攻击铁烈辕门,来个里外夹击,制造短时间的混乱,这样子虽不能伤及铁烈根本,但要全身而退也并非难事。
龙辉三人很快便冲出敌营,招呼外围的恒军道:“兄弟们,风紧,撤退!”
三百多恒军且战且退,一边策马一边放箭,铁烈此刻也是无心恋战,只是象征性的回射几箭后便退回去救火了。
“大人,血铸刀拿到了吗!”
一名士兵问道。
龙辉扬了扬手中军刀,笑道:“不辱使命,总算夺回陈将军遗物。”
众人不由纷纷赞叹,一片喝彩。
当年铁如山曾是镇守铁壁关的主将,立下赫赫战功,先帝为了表彰这位老将的功绩亲自临天山矿脉,挑选上等铁矿,名人打造了这柄血铸刀。
之后铁如山退役,其继承者难当重负,使得铁壁关失守,异族兵锋威胁帝都,所幸杨烨横空出世才力挽狂澜。
退敌后,杨烨更上书恒帝,希望请铁如山出关,并表示愿意奉其为帅。
经过此等剧变后,铁如山也不愿在家养老,立即赶赴铁壁关,但在见到杨烨后,铁如山惊叹其兵法能为,不愿接掌帅印,只愿退居二线。
所以在某些老兵心中,他们更加敬重铁如山,所以血铸刀更是代表着恒军的尊严和荣耀,如今龙辉成功将其夺回,众人对他都是极为叹服。
“大人,你快看!”
一名士兵指着铁烈南面的阵营道,“那边怎么也起火了?”
龙辉望去,果然南面也是火光一片,不由心生疑惑:“难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来夜袭敌营?”
虽是心有疑虑,但龙辉也不想节外生枝,反正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抓紧时间赶回铁壁关交差便是。
就在龙辉等人奔了三里左右的路程时,忽闻身后杀声震天,只见一队身着黄金甲胄的骑兵正追在身后。
龙辉冷哼道:“阴魂不散,大家戒备,不要与对方纠缠,边打边撤!”
众人得令,纷纷朝着身后追兵射箭。
那料那些黄金甲胄坚实无比,饶是恒军手中的强弩也难损其分毫,看着敌军越来越近,龙辉心知若被追上只是早晚的事,若再保持着撤退的阵势将后背让给敌人,一旦短兵相接,只会死得更快,倒不如先整理阵容,与其一搏,还有一线生机。
龙辉手持血铸刀,一马当先,杀了个回马枪,率先冲向敌军,余下将士受其鼓舞纷纷调转马头,朝着铁烈骑兵冲杀而去。
敌军人数最少也有八百,而龙辉这边仅有三百人,虽是人少,但龙辉仗着一腔血勇硬生生地杀乱敌军阵势,其余的恒军战士跟在龙辉身后与铁烈妖兵血拼到底。
“小狗吃我一枪!”
一声如同惊雷般的怒吼响起,只见瓦术挺枪策马朝着龙辉奔来,他只是批了件外衣,并未着甲,虽是一身轻装,但却不减威风,枪势锐不可当,将两名恒军士兵一枪贯穿,并将两具尸体挑起,朝着龙辉示威道:“恒军小狗,还不速来受死!”
龙辉看着两名同袍被他用枪钉成一窜,不由怒火中烧,一刀劈翻身边的几名铁烈,朝着瓦术杀去。
瓦术长枪一甩,将两具尸体扔了过去,龙辉虽知此乃对方扰敌之策,但却不忍践踏同袍尸身,只得伸手将尸身接下。
也就在接住尸体的那一刹那,瓦术长枪已然迫在眉睫,枪口对着龙辉心窝狠狠扎去。
情急之下,龙辉猛然翻身下马,借着滚地之势避开绝杀之枪,那匹战马却遭了殃。
只见枪尖刺入马身,战马尚未来得及发出悲鸣,猛烈的魔气便顺着枪尖侵入战马体内,轰隆一身,一匹战马立即被强烈的魔气撑破,化作万千碎肉。
龙辉失去战马,但步战也不含糊,借着滚地之势,血铸刀贴着地面朝瓦术战马的马腿扫去,这便是陌刀营常用的“砍马腿”。
瓦术竟毫不含糊,双腿一夹马腹,整匹战马竟然凌空跃起,使得龙辉刀锋落空。
瓦术战马居高临下,马蹄朝着地上的龙辉踩踏而去,龙辉哪敢怠慢,运刀为盾,使出“盾守”,刀锋化盾牌,挡住了马蹄的践踏。
也就在战马落地的瞬间,瓦术枪势再临,只见这名魔将枪法凌冽,朝着龙辉闪电般点去,只听嗖嗖几声,龙辉的“盾守”
宣告失守。
一招失利,龙辉刀势再转,逆向反手一刀劈在枪头之上,挡下瓦术杀招更借其劲力后退。
“他妈的,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龙辉被震得内息紊乱,“不久前还是我压着他打,现在轮到这混蛋发威了。”
龙辉知道若是刚才不去那接两具尸体,直接一刀过去,将尸身劈开,瓦术就不可能占去先机,但是看到同袍尸身,自己却不忍心破坏,以至于让瓦术谋得上风。
在战场上一旦落于下风,便很难扳回,说不定就会因此丧命。
瓦术如今取得先机,以精湛马术配合凛冽枪法攻击龙辉,将龙辉压得喘不过气来,刚才被龙辉暗算的憋屈此刻一扫而空。
龙辉却是苦不堪言,瓦术的枪势一旦施展,便如同滔天巨浪,连绵不绝,难有一丝喘息之机,而且那邪霸的魔气顺着枪锋侵入体内,使得龙辉还得分出部分真气驱赶。
身处下风,又看着自己的士兵不断地倒下,龙辉心中是火急如焚:“妈的,要是我功体十全,直接一招‘御天’就把你这混蛋干掉了……”
情急之下,龙辉将万兵篇章尽数使出,一柄血铸刀竟变幻出各种兵器,刀枪剑戟轮番使出,但无论龙辉怎么变,瓦术皆是以刚猛的枪势应对,竟让龙辉的多种手法难以奏响。
若非功体不全,万兵齐施又岂是区区一个瓦术能够抵挡的,但此刻龙辉却被瓦术牢牢地缠住,不能接应其余士兵。
斗了数十个回合,瓦术也是暗自惊叹:“好厉害的小子,先机已失还能跟我斗到这般田地,我若要胜他也十分苦难。也罢,本大爷就缠住你,等我的儿郎干掉你的手下,在合兵一处,我就不信杀不了你!”
倏然,瓦术南面的队伍乱成一团,只见一支恒骑冲杀而至,带头将领一身白甲素袍,一杆银枪大杀四方,正是化名白宇的白翎羽。
那身雪白戎装在这血肉横飞的战场上显得尤为耀眼,犹如一朵出尘奇葩。
只见白翎羽那雪嫩的俊脸上染上几滴鲜血,英气之中竟增添了几分凄艳之美。
得到友军支援,龙辉压力顿减,心中却是百般滋味,白天的时候刚轻薄了她,想不到此刻竟是这个“死对头”
救了自己一命。
“白小子,来得正好!”
瓦术怒骂道,“今晚连你一并收拾!”
白翎羽冷笑一声道:“做你的春秋大梦!”
银枪舞出一团雪白寒光,枪势如雷似电,嗖嗖几枪就把瓦术的气焰压住。
瓦术被龙辉偷袭时已近受了伤,此刻那还能架得住白翎羽,一个照面就被打得没了脾气,胸口一阵剧痛,几乎吐血。
白翎羽逼退瓦术后,朝龙辉喝道:“姓龙的,还不走想给人家做菜吗!”
龙辉闻言将左边的一个铁烈骑兵踢下马,夺其战马顺着白翎羽杀出的缺口退去,其余恒兵也是且战且退,很快便摆脱了铁烈的围杀。
见到龙辉等人安全撤离,白翎羽也不恋战,招呼手下迅速退走。
瓦术先是被龙辉暗算,后遭白翎羽阻截,受创不轻,此刻只能强行压住内伤,再无力追击。
毕竟白翎羽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龙辉在情况稳定后策马追上白翎羽,与其并行,抱拳拱手道:“多谢白将军救命之恩。”
白翎羽冷冷地道:“不必了,我只是奉陆谋师之命去烧铁烈的粮草,回来的时候看到你们被围杀才顺手帮你一把。”
烧粮草?龙辉脑海猛地一震:“难道刚才的火光就是这小妞的杰作,她趁着我们抢夺血铸刀之际,把铁烈的粮草给烧了?”
想到这里,龙辉顿时豁然开朗,原来抢夺血铸刀只是一个幌子,目的就是制造混乱,声东击西,让白翎羽能趁机烧掉铁烈的粮草。
如今恒军采用坚清壁野的战略,边塞各大军镇皆回缩铁壁关,粮食补给能带走的就带走,不能带走的一律烧掉,方圆千里之内已无任何物资留给铁烈,如今白翎羽再一把火烧掉铁烈的粮草,使得铁烈再无任何补给,不出数天必定军心大乱,恒军已然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好算计,好计谋,陆乘烟果真不愧是百计智囊!”
龙辉阴然冷笑道,“把我作为幌子,来个声东击西,让你白大将军立了个大战功!而我只是一个弃子,是生是死根本不重要,只要能够烧掉粮草便可,真是天道无情、天道无私,天道无义!陆谋师算计起来真是厉害,不认七情!”
白翎羽皱眉道:“在其位谋其事,为了取得胜利,使用什么手段皆不足为奇,你也不要发牢骚了,我这不是来接应你了吗。”
龙辉虽然知道此间道理,心中却是十分气恼,只是冷笑几声便不再答话。
白翎羽手下的六百骑兵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而龙辉带的三百人已经死了一半,幸运的是王栋和梁明还活着。
这七百多人会兵一处,朝着铁壁关奔去。
倏然,七百多匹战马同时受惊,马蹄上仰,许多士兵被掀落马背。
白翎羽马术高超,强行控住战马,寒声问道:“怎么回事!”
几名亲兵从地上爬起来道:“将军,不知道为什么战马忽然受惊,而且无论怎么驱使它们都是不愿前进。”
龙辉只觉得整条脊背像是被冷水浇过一般,凉气涌遍全身,这种情况当日也曾经发生过,就是接近傀山的时候,众人的战马也是受惊不已,不愿前进。
忽见夜色之中,一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五十多步之外,龙辉不及细想随手抓起一枚箭矢,灌入真气,朝着那人便是奋力一抛。
灌注了真气的箭矢比起弓弩所发还要迅猛,箭矢的威力几乎不逊于火枪弹药。
那人竟不躲不闪,仍由箭矢击中,只听嘎当一声,那枚箭矢似乎撞到了铁板一样,被硬硬弹开。
这下子不单是龙辉,就连白翎羽也惊呆了。
修为深厚的高手可以凭借真气外放,在身边形成一个护身气罩挡住锐器,却很少有人用身体去硬接弓弩利箭,江湖上也有一些高手修炼横练硬功夫的,但练到顶尖之处都会修成护身气罩,没有谁会傻到用肉身硬挡攻击的。
白翎羽暗忖道:“这小子抛出的这一箭就算连铁板也能击穿,这人怎么可能毫发无伤,他一定穿有什么护身宝甲。”
对方似乎看出白翎羽心思,嘿嘿笑道:“小娃娃,老子可没有穿什么软猬宝甲!”
说话之人竟是一个腰间别着酒葫芦的邋遢男子,便是当日救走云踪等人的高手。
只见这邋遢男子嘿嘿一笑,将胸口衣服解开,指着裸露胸膛笑道:“那个拿枪的小白脸,你若不信就朝我着扎上一枪,我绝不躲闪或抵挡,就是站在这里让你扎上一枪。就算我先让你们这两个小辈一招吧!”
孤身一人却敢当众挑衅,白翎羽虽不知对方用意,但自己身为主将,若接下挑战只怕会有损军威,有损士气。
白翎羽凤目如电,不住地打量四周环境,确认对手有没有埋下陷阱。
邋遢男子不屑道:“小娃娃,不用紧张,老子从来不屑于用什么阴谋诡计!
要是你连扎我一枪的胆子都没有,那就说出来,我也不难为你这些胆小鬼,放你过去便是。”
白翎羽粉面一寒,当即大喝一声,催动战马直冲而去,在奔跑之中瞬间凝聚真元,银枪在真力的鼓动下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狂妄贼子,受死吧!”
白翎羽猛然出枪,长枪犹如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将方圆一丈内映得犹如白昼。
白翎羽这一枪凝聚了八成功力,再加上战马飞奔之势,就算是三尺厚的钢板也能一枪扎碎。
谁知不可思议的事情再次发生,银枪枪尖竟在邋遢男子胸口停住了,连皮都没有扎破,而且白翎羽感觉到这一枪好像捅到金刚石上,坚硬无比,两条手臂被反震的血气乱涌。
邋遢男子不但毫发无伤,而且就连半步都没有退,要知道白翎羽这一枪就算是一头大象也能掀翻,但在这男子眼前就像是蝼蚁撼树。
龙辉顿时生出一股寒意,此人的实力就算不及妖后,也跟妖后在同一个级数,以自己如今的状态即便加上白翎羽也只是白搭。
邋遢男子用手指在银枪上轻轻一弹,巨力如同怒海狂涛,白翎羽被震落马背,也亏她了得,一个漂亮的后空翻便稳住身形。
白翎羽刚一站稳脚,便看到邋遢男子朝着白翎羽的那匹白色战马伸出手掌,只是那么轻轻一按,一匹良种骏马竟口鼻溢血,浑身骨骼尽数粉碎,化作一滩软肉。
这份手劲举轻若重,看似随意却霸道无匹,若单论这份刚猛的力道犹在妖后之上。
白翎羽眼见爱马惨状,怒气勃发,银枪势猛如奔雷,直取邋遢男子面门,白翎羽心想:“我就不信你全身都是刀枪不入,这一枪要刺爆你的狗头头!”
邋遢男子居然还是不闪不避,以头颅迎上枪锋。
又是一身闷响,银枪再次无功而返。
“我就偏不信邪!”
白翎羽枪势再变,银枪如毒蛇出洞,在眨眼间便连刺邋遢男子身体数大要害,无论是喉咙,丹田还是下阴,白翎羽皆难伤对方分毫,而且还被震得血气翻涌。
邋遢男子笑道:“小娃娃力气不小啊,想必曾服用过什么天才地宝吧,可惜修为还嫩了点!”
说罢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去,白翎羽只觉得一股澎湃巨力铺面而来,压得自己胸口憋闷,几欲吐血。
白翎羽性子倔强,不愿服软,鼓起全力举枪便刺。
轰隆一声,两股大力相撞,激起千层气浪,卷得方圆五丈之内飞沙走石,地面如同一张蜘蛛网般龟裂破碎。
沙尘渐渐消散,却见白翎羽单膝跪地,双手拄枪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口角不住渗着鲜血,胜负一目了然。
龙辉见状立即抢身上前,血铸刀舞出阵阵刀网,哪知那个邋遢男子看也不看,随手一拳便将龙辉的刀网击碎。
“好大的力气,比起荒海蛟龙也不逊多让。”
龙辉强压翻涌的内息,挥刀护在白翎羽跟前,沉声道:“妖人,我来做你对手!”
白翎羽看着眼前男儿宽厚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道不明的情愫,生出几分暖意:“臭小子,算你有良心,不枉我冒险救你!”
看着龙辉表露的几分英雄气概,白翎羽芳心之内生出几分欣赏,谁知龙辉下一句却差点没把她气晕过去。
“兄弟们给我一起上,乱刀砍死这个臭乞丐!”
(4)怄气冤家
龙辉可不是蠢人,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出什么风头,对方明明如此强势,何
必与其正面交锋,招呼手下一拥而上,几百号人就不信还打不过这老小子。
那名邋遢男子嘿嘿一笑,浑然未将迎面而来的恒军放在眼里,任由恒军士兵如何刀剑加身,这邋遢男子始终不见丝毫损伤,只见他每一次挥拳便有好几名士兵被猛烈的拳压击毙。
看他漫不经心的出拳,却使得数百恒军死伤惨重。
此情此景,看得龙辉与白翎羽是心惊胆战,数百恒军在这人面前就像纸糊一般,不堪一击,这份功力简直可令鬼神惊叹。
龙辉不由暗忖道:「若我没受伤也不一定能做到他那个地步。」
忽闻一声厉喝,滂湃真元席卷四方,方圆十丈之内的恒军竟被震得脏腑破裂,惨死当场。
邋遢男子神威赫赫,震慑八方,剩余的恒军被杀得胆气尽褪,不敢再向前半步。
白翎羽粗略地点算了一下人数,七百多人的骑兵队伍,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对方灭掉一半,这份能为简直就是鬼神降世,饶她胆魄过人也不由暗自生出几分惧意。
再这样下去,恐怕军心尽失,龙辉深吸一口冷气,挺身而出道:「所有人都别动,让我来!」
邋遢男子嘿嘿笑道:「臭小子,刚才叫人围攻我的是你,现在要出头的也是你……」
这几句话嘲讽下来,龙辉也不由脸皮一阵发热,暗想道:「我呸,死乞丐,我要是没受伤那会怕你这混蛋!」
邋遢男子解下腰间酒葫芦,惬意地喝了一口酒道:「小子,你是不是很不服气,因为你此刻身负内伤,功体不足昔日五成」
龙辉暗自吃惊,此人竟能看穿自己心意,着实不简单。
邋遢男子笑道:「我听袁飞子提起过你,得知你曾以一己之力大闹傀山,就连妖后娘娘也不一定能够打赢你。可惜你棋差一招,被娘娘引入天罗阵内,不但利用你的功力破坏阵眼,还借此将你打成重伤,若是其他人可能会此放过你,让你恢复功力再公平一战。可惜本大爷不会做这些蠢事,我是专挑软柿子捏,趁你病取你命!」
白翎羽呸道:「无耻之徒,有本事就去挑战我们督帅,欺负我们这些小辈算什么本事!」
邋遢男子摆手笑道:「找杨烨打架?不干,不干!我跟他都是半斤八两,打起来可占不到什么便宜。这么亏本的事我绝不会做,要打也找你这个小娃娃或者那个伤兵。」
白翎羽闻言气得俏脸煞白,第一次见到这么没有风度的高手,这张脸皮简直厚得堪比铁壁关的城墙。
「哼!袁齐天,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无耻,可真叫贫道意外啊!」
就在此刻,天际忽降下一道剑光。
剑光之中乍见道袍飘舞,仙风如沐。
袁齐天瞟了一眼对面的道者,耸耸肩道:「本大爷只求活得潇洒,管你什么无不无耻,只要我高兴,做什么都行,谁想你这牛鼻子,一天到晚把仁义道德挂着嘴边,累不累啊!」
来者便是三教名锋之一的昆仑子,只听他冷笑道:「罢了,我也懒得跟你做什么口舌之争,反正每次见面都免不了要动手,进招吧!」
袁齐天哦了一声,摇头道:「不打了!」
昆仑子有些诧异地道:「你这臭乞丐也会有怕的一天?」
袁齐天呸道:「我会怕你这牛鼻子?别说笑了。你这牛鼻子单打独斗本事虽不怎么样,但围殴的手段可是不少,你们这所谓的三教名锋从来都是秤不离砣,一出手就三个一起动家伙,三把剑一起砍人,谁受得了!」
昆仑子哼道:「这你大可放心,这次只有贫道一人。」
袁齐天又喝一口烈酒,冷笑道:「你这牛鼻子一看就知道是奸诈之辈,大爷我可不信你的胡话。」
说罢盖好葫芦的盖子,将葫芦又系在腰带上,大手一拍酒葫芦,哈哈笑道:「我走了,还以为能够捏几个软柿子,没想到遇上你这三教流氓。」
话音未落,众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袁齐天竟消失当场。
白翎羽怒道:「无胆匪类,见到高手就跑,没种的东西!」
在别人看来这为少年将军说出没种二字,更添其强硬作风,但龙辉知晓她女儿真身,这两个字听在耳中却别有一番滋味,心想道:「小娘皮,人家有没有种你怎么知道,难道你验过吗?」
这话也只是憋在心里,要是敢说出来,这男人婆肯定会一枪刺过来。
昆仑子道:「白将军,这袁齐天可不简单,他愿意退走最好不过,若真打起来,贫道也没有胜算。」
昆仑子身为三教名锋之一,不但辈分高绝,而且修为可通天地,他都没把握打赢这个疯子,世间还有谁能与之匹敌!白翎羽闻言不由大吃一惊,重新评估袁齐天。
昆仑子道:「袁齐天身为妖族八大长老之首,修炼的武功乃妖族始祖谛鸿的神通——元古大力,这门神通有淬炼肉身之功效,可令身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堪比佛门至高武决菩提金身,而且能令修炼者力大无穷,举手投足间便可开山劈石。这袁齐天之能为堪与儒道佛至尊掌教并肩。这疯子性格慵懒,不愿受劳累,他知道要想收拾贫道也得花上一番力气,这才选择退却。」
龙辉心知昆仑子的能为,其根基深厚,剑术高绝,就算不如妖后、剑圣这等高手,也相差不远,连他都自认不如袁齐天,可见这个邋遢疯子也是妖后、剑圣那个等级的强者。
昆仑子道:「贫道受陆谋师之托在此接应两位将军,两位。还是赶快回去复命吧。」
重返铁壁关,龙辉、白翎羽被请到破军兵府。
议事堂内,陆乘烟已久候多时,在他身边的还有昔日朔风主将铁如山。
白翎羽行礼道:「见过铁将军、陆谋师,末将不辱使命,已成功烧毁铁烈粮草。」
陆乘烟颔首笑道:「很好,白宇你做的很好,粮草一断,铁烈势必要速战速决,这样一来我军便占据绝对的主动。」
眼前之人完全是把自己当做炮灰,龙辉那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正眼也不看他,直接将血铸刀捧到铁如山跟前,说道:「铁将军,小将没有白将军那等本事,只能替您取回血铸刀。」
铁如山欣慰地笑道:「正所谓宝刀赠烈士,老夫年数已高,难以上阵杀敌,此刀便赠予你吧,望你能多立战功,剿杀敌寇,以敌之血洗涤刀锋,不负此刀血铸二字!」
毕竟龙辉使自己一手提拔的,而且又是将帅之才,铁如山岂会吝啬区区一柄宝刀,顺势转交给了龙辉。
龙辉也不客气,拱手拜谢道:「多谢将军赠刀,小将一定不负将军所托!」
陆乘烟瞧出龙辉心中有气,当即笑道:「这次能够成功烧毁敌军粮草,龙将军也是居功至伟啊,若无他牵制铁烈主力,白将军也不会这样轻易得手。不但如此,龙将军还将傀山的情报写成书册递交上来,为我军提供了宝贵的信息。」
在夜袭敌营之前,龙辉抽了个时间将傀山的所见所闻写在纸上递交给了陆乘烟,当然那本记载着妖族历史的书籍,龙辉还悄悄留着。
龙辉冷笑道:「陆谋师这是承认在下的身份了吗?」
陆乘烟点头道:「当然,龙将军几番奋不顾身地杀敌可见一片赤胆忠心。」
龙辉道:「这是谋师你的说法,还是督帅的军令?」
陆乘烟道:「当然是督帅亲自下的军令,而且督帅已经递了一份奏章到京师,在奏章中已经表明了龙将军的身份,请皇上为你洗冤昭雪。」
多番努力总算换得一身清白,龙辉心中充斥着喜悦之情,双眼不由一阵湿润,心中默念道:「爹爹,孩儿已经洗清冤屈,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早日报得龙家血海深仇!」
铁如山笑道:「好了,龙将军你也算洗冤昭雪,而且还立下赫赫军功,足以光宗耀祖,皇上一定会追封龙家,夜色已晚,两位将军还是早些休息吧,后天记得来得参加陈方将军的葬礼。」
陈方当日就是为了掩护朔风大军撤退才壮烈牺牲的,想起此事,铁如山神色顿时透着几分悲痛。
离开破军兵府后,龙辉回想起这些日子受得苦难,不由感慨万千「哼!堂堂一个大男人刚才竟当着这么多人哭鼻子,羞也不羞!」
白翎羽的冷眼嘲讽将龙辉的思绪唤回。
龙辉皱眉道:「姓白的,我只是念及你方才出手相救之情才对你一再忍让,莫以为我真怕了你!」
白翎羽哼道:「我已经说过刚才不是救你,只是顺手捡回一件垃圾罢了。」
多番挑衅,任龙辉脾气再好也难免大动肝火,更何况龙辉可不是老好人。
「小娘皮,既然如此,那便划下道来,你想究竟想怎么样!」
龙辉怒气逼问。
偏生白翎羽依旧一副傲然之态,冷然而视,忽然好无征兆的一击扫堂腿急攻龙辉下盘,白翎羽武艺虽不如袁齐天那般恐怖,却也是不凡,龙辉一个不小心竟被对方扫了个四脚朝天,摔得屁股开花,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便看到一只靴子由远而近。
啪的一声,龙辉被踢得金星直冒,脸上一阵火辣。
待他睁开眼睛之后,白翎羽已然远去,只留下咯咯轻笑。
龙辉暗叹道:「女人还真是不能得罪。」
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自己的模样,脸上绝对多出一个黑漆漆的脚印。
早上闯营破阵眼,晚上暗袭盗宝刀,数番激战,龙辉早已疲惫不堪,擦掉脸上污迹便回去休息。
洗冤昭雪,龙辉睡得十分香甜,这半年来从没睡得如此舒服,在梦中他看到父亲的笑脸,看到楚婉冰对自己娇羞浅笑,看到崔蝶对自己嘘寒问暖,看到林碧柔朝自己狐媚娇嗔,看到玉无痕恋恋不舍的目光,看到柳儿捧着热茶伺候自己,看到魏雪芯宜嗔宜喜的轿靥……忽然,龙辉顿感头面一阵湿凉,被一股冷水浇了机灵。
当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见一名士兵正提着一个水桶,自己全身已然湿透,很显然水桶里的水都倒在自己身上。
士兵身后白翎羽负手而立,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龙辉一口怒火顿时直冲脑门,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对着那个提水桶的士兵便是一脚,踹得他撞到墙壁上,不住呻吟。
白翎羽剑眉一抖,喝道:「龙辉,你好大的胆子!」
龙辉回骂道:「姓白的,我不去惹你,你反倒过来找我麻烦,今天若不教训你,你还真当我是小白兔!」
于是不由分说,一记重拳便砸向白翎羽,也不管她是男是女,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白翎羽冷笑一声:「来得正好!」
迎着龙辉的拳头便又是一拳,两人的拳头毫无花巧的撞在一起,房间内顿时响起碰碰的爆炸声,激扬的气流将屋内的桌椅卷得东倒西歪,窗户也被这股反震力冲开。
对拳之后,龙辉只觉得整条手臂差点就要报废,不由暗骂道:「他妈的,你这娘们还是不是女人,力气大的惊人。」
想起昨天与她比枪之时,自己能赢完全是因为揭穿她女儿身的秘密,导致她心神不宁。
白翎羽喝道:「没大没小的东西,今天本将军就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尊卑!」
说罢又是连出三拳,每一拳皆是气势宏大,劲力磅礴。
龙辉偏不信邪,翻掌提元,不甘示弱地对着白翎羽千钧之拳连拍三掌,谁知还是被对手的劲力打得连退三步,浑身血气翻涌。
「好强猛的力道,单论出招的力道恐怕凌驾在蝶姐姐之上,恐怕只有练成九卷合一的碧柔才能稳压她一头了。」
龙辉在后退之时趁机卸去对方万钧之力,心中不断盘算,拟定新的对策。
白翎羽得势不饶人,一个箭步抢上前,拳如奔雷,直接又是一拳砸下,拳未至,灼热的拳风已让龙辉感到胸口一阵憋闷,单看这一拳的威势丝毫不在无幻施展的真武神通拳之下。
情急之下,龙辉招式一变,脚踏游龙步,快疾如脱兔,刁钻似蛟龙,一双手掌如同流星飞梭般拍出,避开白翎羽迅猛的拳力,只从侧面消磨万钧拳力并攻击对手,这正是论武决中的「以疾破猛」。
白翎羽拳势头厚实沉重,虽然力道万钧,但却是直来直往,显得应变不足,龙辉以快打慢,恰好克制她的拳法。
白翎羽连出数拳皆未击中龙辉,不由气道:「躲躲闪闪,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就光明正大与我一拼!」
龙辉听后恨得牙痒痒,暗忖道:「小娘皮,要不是老子经脉断裂,不能全力施为,早就剥光你的衣服了!」
白翎羽见暂时奈何不了龙辉,便就此罢手,嘴角挂着一丝阴冷的笑意,从怀中掏出一张卷宗,丢给了龙辉。
龙辉接过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这卷宗明显是一张调函令,将他调到白翎羽的麒麟军,归属白翎羽管制,也就是说白翎羽此刻已是他的顶头上司。
白翎羽得意地道:「看明白了吗?」
龙辉犹如泄气皮球般应了一句:「明白了。」
正所谓不怕官只怕管,白翎羽此刻使自己的顶头上司,龙辉只有暂时服软。
虽说以龙辉的实力完全不用听从白翎羽的号令,但此刻身处铁壁关就得遵守此地的游戏规则。
身为一个军人服从便是天职,此时铁壁关正值多事之秋,若反抗上司只会招来更多麻烦,而且还有可能波及的崔家,所以龙辉即便不服也得乖乖听话。
白翎羽显然很满意龙辉这幅吃瘪的模样,笑吟吟地道:「既然你现在才看到调函令,那本将军就不计较方才你无礼之举。现在给你一息的时间,马上给我穿好盔甲到校场报道!还有以后在卯时之前就要到校场出操,不然下次泼在你脸上的可就是粪便了!」
到了校场后,麒麟军各部兵马已然整齐列队等候。
龙辉来到校场后,发觉自己十分显目,因为整个队伍中就只有他一个迟到。
龙辉叫苦不已,这个丑可是出大了。
他参军的第一天便被十兵长欺负,龙辉于是就顺手教训了十兵长,第二天铁烈便重兵压境,龙辉也就糊糊涂涂地随军出战,并凭着个人武艺夺下军功,一下子又升到了校尉之职,随后的日子里便是与王栋等人到傀山探查情报,直到现在龙辉还没有真正出过操。
白翎羽站在点将台上,高声道:「昨日一战,我们麒麟军作战英勇,不但正面击退了敌兵还将铁烈的粮草烧毁,可谓是居功至伟。但正所谓骄兵必败,我们虽取得战功,却不能因此松懈,所以今天我们还得照常训练。」
忽然机锋一转,言语立即针对龙辉:「但是,却有些人仗着立下几分功劳,持宠生娇,出操之时姗姗来迟!」
数千道眼光嗖嗖地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龙辉只觉得脸皮一阵发烫,尴尬几乎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龙辉,出列!」
白翎羽厉喝一声,言语间尽显凛然军威。
龙辉只得依言站了出来,谁料白翎羽又喝道:「你这是什么站姿?松松垮垮,一点力气也没有,你没吃早饭吗?」
龙辉气得心中暗骂道:「废话,我还没睡醒就被你这臭娘们揪了过来,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你今日迟到,便要按照军规处罚。」
白翎羽冷然道,「给我跑校场三十圈,再做两百个俯卧撑!」
以照龙辉的功力这些处罚并不算什么,三下五除二就完成了,谁料到,白翎羽似乎存心要他难堪似的,以一个军姿不正的理由,罚他独自操练了两个时辰的军姿,让他在全军之前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气得龙辉差点没当场吐血。
「我忍!我忍……」
校尉已经可以拥有一个独立的房间,龙辉回到房内气得差点没砸桌子,但是这些家具都是统一管理,一旦损坏多多少少都会惹上一些小麻烦,龙辉唯有不断地默念忍字诀,强行压下心中怒火。
龙辉囔囔自语道:「小娘皮,我就不信都不过你,你是我上司又如何,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龙辉知晓自己乃玄天真龙转世后,骨子里已然多了一股傲气,无论是在盘龙圣脉,还是在崔蝶这等奇女子面前,龙辉永远都是处于绝对的主宰,即便是来到边塞,龙辉凭着过人武艺抢下了不少军功,周围的人谁敢对他不敬。
可是这个白翎羽不单只是跟自己过不去,还当众叫自己出丑,龙辉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一刀劈死这小娘们。
忽然,被怒气冲昏的头脑猛地闪过一丝灵感,龙辉不由拍手大笑道:「我真是笨,怎么没想到这招呢!」
龙辉脑海里泛起一个报复的方法——白翎羽身为女子却要女扮男装,显然是不愿意暴露身份,这也给了龙辉一个很好的机会。
「小娘皮,今晚本少爷就到你房间去,偷你几个肚兜,拿着这些东西我看你还敢不敢再跟我作对!」
龙辉得意思索道,既然白翎羽千方百计地掩饰自己的身份,那自己便以此做文章,偷她一两件肚兜亵裤,以此要挟,就不信她还敢嚣张。
这个计划猥琐下作之极,龙辉此刻气血上脑也顾得什么了,在动手之前,龙辉招来王栋,写了一个药方让他替自己准备几味药材,叮嘱他千万保密。
多番出生入死,王栋已经对龙辉心悦诚服,拿过药方也不多问便去抓药。
不一会儿,王栋就把药材准备妥当,龙辉便着手调制迷药。
这剂迷药名为「醉仙散」,乃䶮武天书所记载的一剂药材,无色无味,只要闻到一点点就会被迷倒,龙辉准备这副迷药便是为了应付突发情况。
若自己在盗窃的时候被白翎羽撞到,这「醉仙散」
正好发挥作用,龙辉可不想再跟这个男人婆再打一场。
等一切忙完后,已是入夜时分。
白翎羽的住宅在龙辉的房间的南面,大概有五百步的距离,龙辉蹑手蹑脚地走去,心里盘算着该如何盗取对方衣物:「最好是等她洗澡的时候我再动手,不但可以顺利得手,还可以过一把眼福,真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也省了这包迷药!」
就在离白翎羽房间还有三百步时,迎面走来一个小卒,吓得心虚的龙辉差点没放弃计划。
龙辉故作镇静地道:「你是哪个营的?」
小卒低头道:「回禀龙将军,小人乃第三军营嫡属于徐晋将军。刚才奉徐将军之名,来询问一下萧将军关于明日陈将军葬礼的一些事宜。」
北疆边军内共有二十五个军营,每个军营大约有一万人,共合二十五万,由二十五个万兵长统帅。
陈方也是万兵长之一,原先统帅的第十军营在掩护朔风军民撤退时已近全灭,他的葬礼非同小可,这些万兵长相互交换一些意见也是正常的。
白翎羽的麒麟军嫡属第五军营,其顶头上司就是一个姓萧的将军。
那个小卒与她似乎关系不大,刚才龙辉还误以为这小卒是她手下的人,差点没吓出一身冷汗。
「妈的,不就是偷几件衣服吗,而且就算这小子是白翎羽的手下,他难道还能猜出我的用意,我何时变得这么胆小了!」
龙辉暗自嘲讽自己道,「这种事我三年前就干过了。」
三年前,龙辉曾经偷过家里一个丫鬟的肚兜,后来被老爹知道差点没被打个半死。
小卒低头道:「龙将军,若没什么事,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龙辉点了点头,示意他赶紧离开,以免影响自己的大计。
就在小卒走过自己身边那一刻,龙辉忽然感到有些不妥,虽说自己也打出了一些名头,但也不可能这二十几万大军人人都认得自己,而且第三军营一直驻扎在铁壁关,自己也是昨天才来到铁壁关,这个小卒怎么可能一眼认出自己?有问题!龙辉立即喝道:「站住!」
小卒身体微微一颤,回头堆笑道:「龙将军,您还有什么事吗?」
龙辉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卒道:「回禀将军,小人名叫张毅。」
龙辉眼光忽然变得十分凌厉,犹如两把尖刀般射向那名小卒,寒声问道:「我为何认得我!」
小卒态度谦卑地道:「将军威名早已传遍全军,小人一直都仰慕将军神勇。
」
龙辉似乎十分受用地哈哈一笑:「小子,有前途,我记得你了!你回去吧。
」
说罢便转身离去,那小卒闻言便也离去。
在暗处,龙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远去的小卒,因为他已经发现了此人有很大的问题,刚才他故意将真气聚集于双眼,目光变得十分凌厉霸道,普通的士兵被他目光一扫早就两腿发软了,而这个小卒丝毫没有慌乱,反而十分冷静,看似毫无问题,反倒露出马脚。
龙辉决定在躲在暗处监视,看看这小卒究竟是什么来头。
铁壁关倚山而建,不但是一座雄关,也是一座宏大的山城,其规模远在朔风镇之上,可谓是北疆第一大城。
里边住着许多百姓,而且这些百姓很多都是骁勇彪悍之辈,随时都可以征招入伍。
你们小卒并没有回到军营,而是专挑偏僻的小路走,龙辉暗中跟随,这小子也算警惕,在街上兜了半天的圈子,在确定没人跟踪后才走向目的地。
小卒走到一家面馆前,先是两长一短地叩门三下,再以五短一长的频率叩门六下,门的后面传来一阵低声细语:「客官小店已经打烊了,明天再来吧。」
小卒道:「老板,你就再做一个生意吧,我肚子饿得打紧,想吃碗馄饨面。
」
门缓缓打开了,一名老头走出来道:「客官想吃什么样的馄饨面?」
小卒道:「肉馅要三分猪肉,三分牛肉,三分鱼肉还有一分青葱,面要玉京三春挂丝面,汤水要东海四方水。」
老头叹道:「这个馄饨面不好做啊。」
小卒道:「我饿得很,还望老板成全。」
老头点了点头,让开半个门放小卒进入,随后有将大门关上。
面店之内,老头带着小卒走进一间小屋子,小卒朝着屋内端坐之人施礼道:「圣女大人,属下已将铁壁关恒军的兵力分布探知。」
一把悦耳好听的声音响起:「雪妮你做得很好,这次若能取下铁壁关你当记首功。」
小卒声线忽然也变得娇柔妩媚:「这都是圣女教导有方,属下不敢居功。」
一名紫衣佳人端坐在屋内,身段婀娜,面纱掩面,竟是久违的昊天教圣女。
只听昊天圣女轻声道:「你这易容术倒学得似模似样,千面郎君还真舍得教给你。」
小卒伸手在脸上一抹,揭下人皮面具,露出娇俏容颜,正是桃花煞令之一的雪妮。
雪妮娇笑道:「圣女有所不知,那千面郎君看似恃才傲物,但只要给他点甜头,保管他连祖宗十八代都要供出来。」
昊天圣女笑道:「你前些日子跟千面郎君走得是挺近的,想必他也喂饱你这骚蹄子了吧。」
雪妮幽怨地叹道:「圣女莫要再提此人,这小子看似一表人才,实则却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昊天圣女道:「也对,这种男子靠不住,利用完便尽快甩掉,莫要与其纠缠。」
雪妮道:「这次云踪护法出使傀山,那蠢材也屁颠屁颠地跟过去,这不知道傀山那个穷乡僻壤有什么值得一去的。」
昊天圣女道:「这你就不懂了,狐族有一门秘术,不需要人皮面具便可随意地改变容貌形态,千面郎君除了好女色外,对易容改装有说不出的痴迷,想必他就是想从狐族高手中学到一招半式吧。」
雪妮略带不屑地道:「就他那熊样,狐族肯教他才怪呢!」
昊天圣女摇头道:「狐族女子生性淫浪,专爱勾引男人,那小白脸也算生得一副好皮囊,说不定可以勾搭上几个狐女,学到几招。」
雪妮又说道:「圣女大人,属下方才遇上了龙家那个小子。」
圣女美目倏然一寒,沉声道:「那有没有被他发现什么?」
雪妮道:「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点怀疑,但张毅这个人确实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我也没露出什么破绽,他问了几句话后就不再理会我了。」
昊天圣女道:「这小子大难不死,还练成啦一身好功夫,听说他大闹傀山之时,就连妖后也曾一度拿他不住。昨天他不但破去噬魂副阵眼,还火烧铁烈粮草,出尽风头,最重要的是他还深知我教不少机密,你遇上他千万得小心。」
雪妮道:「圣女请放心,我方才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正鬼鬼祟祟地朝白宇房间走去,今天在校场的时候白宇不断地针对他,还故意落他面子,我看他此番动作十有八九是要报复白宇。」
昊天圣女道:「白宇身为军神门生,可谓是惊采绝艳,此刻忽然冒出一个同样优秀的年轻人,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白宇那还会让这小子在军中过得舒服,看来恒军之内免不了一番明争暗斗了!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那小子被妖后打伤,实力有限,你找个机会了解他的小命,也好除去一个心腹大患。」
雪妮应了一声遵命后,又说道:「圣女,属下不能离开军营太久,这便回去吧。」
昊天圣女道:「也罢,你早些回去,免得惹人生疑。不过军营那个地方伙食差得很,你在里边这么多天也吃了不少苦,既然来了我这便喝杯蜜茶再回去。」
雪妮拱手还礼道:「属下多谢圣女恩赐。」
昊天圣女道:「这段日子你替我也做了不少事,区区一杯蜜茶不算什么,等回到总坛自然还有其他赏赐。」
说罢便召来那名老头,吩咐他去准备两杯蜜茶。
过了半响,老头端来两杯蜜茶,将其放在桌案上。
昊天圣女摆了摆手道:「六子,你可以退下了。」
那名叫六子的老头恭敬地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昊天圣女随手拿起一杯蜜茶,并示意雪妮也一起喝。
雪妮端起茶杯,轻轻努了一口,不由叹道:「这蜜茶甜而不腻,淡淡茶香中却带着几丝甜味,着实是上品。」
昊天圣女喝了一口蜜茶后也笑道:「这六子一直扮演大厨,手艺当然不错!
」
昊天圣女忽然脸色一变,猛地将茶杯丢到地面,只听崩地一声,茶杯碎成无数瓷片。
雪妮一脸茫然地看着主子,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错,惹得圣女大发雷霆地摔杯子。
雪妮好不容易装起胆子问道:「圣女,是不是属下做了什么错事……」
只见昊天圣女对她的言语充耳不闻,一脸凝重,衣裳正无风而动,显然正在运气提元,催动真气。
「完了,这趟死定了」
雪妮一颗心都沉到谷底,「圣女定是要亲手处决我……」
雪妮跟随昊天圣女多年,心知这个主子喜怒无常,出手格杀下属也是常有的事,如今看到主子正在凝聚元功,自知此番事态严重,只有想法子平复主子怒气,这样还有一线生机。
「圣女,雪妮该死,请你宽恕!」
雪妮正想跪下求饶,谁知双膝一软,浑身力气全无,猛地一下子跌倒在地。
昊天圣女雪白的额头上正不断地渗出冷汗,寒声道:「究竟是何方鼠辈,胆敢下毒暗算本圣女!」
「圣女大人,许久不见,不知道我这醉仙散滋味如何?」
只见屋外缓缓走入一人,老态龙钟,正是那名叫做六子的老者。
昊天圣女目光如剑,冷哼道:「六子,你好大的胆子,你想造反不成!」
六子嘿嘿一笑道:「不错,我就是想要造反!」
明显不是六子的声音,昊天圣女只觉得有些耳熟,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反观雪妮已然吓得俏脸煞白,魂不附体,因为这个声音她在不久前就听过了!
只见六子身体泛起一团如同波浪涟漪的异光——现出真身!
第五回《狂暴肆虐》
六子形象消去,赫然现出真实面目。
龙辉笑道:“圣女方才说到狐族的秘术,不知道是不是这门万变幻元术?”
原来龙辉一直跟在雪妮身后,趁众人不注意潜入屋内,等到六子去准备蜜茶的时候便藉机出手,将其击晕并已万变幻元术暂时化成六子的模样,更在茶中放入醉仙散。
所幸昊天圣女并没有注意到这冒牌货,只顾着与雪妮说话,否则以龙辉现在的功体根本不可能瞒不过昊天圣女。
龙辉故意点出自己此秘术的来源,暗中埋下一个离间的种子,说不定日后能够挑起妖魔双方的矛盾。
只闻娇叱一声,昊天圣女玉掌一拍椅子扶手,婀娜娇躯化作一道紫光扑向龙辉。
龙辉不由惊叹道:“不愧是昊天教圣女,中了醉仙散还有反扑之力。”
说话间脚步虚踏,瞬息变幻身法,避开昊天圣女盛怒一掌。
昊天圣女知晓醉仙散药性难以抑制,一掌劈空后更是心急如焚,所幸不再压制醉仙散,将一身元功尽数用在龙辉身上,霎时间屋内五彩霞光遍布,将墙壁映照得五光十色,美轮美奂,但却是美中藏杀,势要在毒发之前拿下龙辉。
本来两人的打斗应该会发出极大的声响,但昊天圣女为了更好的隐藏行踪,在屋子内布满了隔音材料,任由这里打翻了天,外边也不会听到任何动静。
五彩霞光威力不凡,昊天圣女的掌气已将四面墙壁打得坑坑洼洼,但就是碰不到龙辉,昊天圣女只觉体内真气已有溃散之势,暗叫不妙,决定不再与龙辉纠缠,立即脱身。
一念及此,昊天圣女玉掌化出无尽霞光,端的是美得让人应接不暇,但掌风却是夺人心魄。
龙辉冷笑一声:“想走?难啊!”
顺手抽出血铸刀,只见一抹血红刀光划破层层霞光,直扑昊天圣女。
刀锋势走刚烈,兵刃虽未至,煞风已然割肉生疼,将昊天圣女娇躯牢牢锁住,除了硬拚一途再无其他选择。
“欺人太甚!”
昊天圣女美目射出凛冽杀光,身一沉,掌一翻,一股霞光异力冲霄而起,迎上血铸刀,观其架势似乎想与龙辉拚个两败俱伤。
龙辉冷然而视,急转刀锋,化刀之霸杀为剑之灵动,并蕴含“以疾破猛”
之要术,以血铸刀为中心的三尺之内气流快速转动,五彩霞光受到引导泄入虚空,不近龙辉十步方圆。
化招之后,却见血铸刀式再变,化作蛟龙之态,五彩霞光尽遭恶龙吞噬。
圣女一惊,刀锋已临,与此同时醉仙散之毒流入四肢百骸,顿时气空力尽,倒在地上。
昊天圣女不甘地骂道:“无耻之徒,使毒暗算算什么英雄!”
龙辉冷笑道:“我家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你们却能灭我满门,轮到无耻谁能及得上你们昊天教!”
昊天圣女闭上美目,冷然道:“既然落到你手上,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着她那副凌然赴死的姿态,龙辉更觉愤怒,抡起手掌便狠狠抽了她两计耳光,骂道:“妖女,落到我手中,我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打耳光的时候已经将其面纱挂掉,昊天圣女其本来面目已然出现在眼前,饶是龙辉与她仇深似海,也不免生出几分惊艳的感觉。
眼前轿靥生得是两腮蕴红,宛如秋桃,双眉弯弯,恰似新月;眼神如三秋潭水,清亮之余,又透着几分寒意。
龙辉的几个女人中若用鲜花来比喻的话,那秦素雅是淡雅的水仙,崔蝶是盛开的牡丹,林碧柔则是艳丽的玫瑰,柳儿便是娇柔的兰花,而这个昊天圣女却是一朵带着堕落和罪恶的罂粟,看似美艳无比,实则暗藏汹涌危机,虽知道她危险之极,却有种能让人义无反顾的魔力,那张白嫩的脸颊上虽多了红肿的掌印,却无损其丽色,反倒增添数分凄艳。
龙辉猛地一咬舌尖,强行定下心神,却听见昊天圣女以冷淡的声音说道:“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小屁孩毛还没长全也想学大人放狠话,可笑!”
龙辉嘿嘿笑道:“臭女人,你怎么知道我毛还没长全,要不要看一看!”
明明是仇深似海,言语中却带着玩世不恭之态,饶昊天圣女狡诈如狐,也不难以把握龙辉的心意:“这臭小子的言语一时是怒火如焚,一会却又轻佻浮夸,叫我实在难以摸透他的意图。”
昊天圣女虽处于绝对的劣势,但依旧冷静,试图激怒龙辉,使其露出破绽,也便自己能够把握住龙辉的心性,好为反败为胜埋下契机。
龙辉懒得去揣摩这女人的心机,反正此刻自己占据绝对的优势,便以不变应万变,任她怎么巧舌如簧,始终坚守心智。
龙辉用手指挑起昊天圣女那粉嫩的下巴,轻佻地笑道:“小娘子生得倒是挺俊俏的,既然落在大爷手里,那我可不能暴殄天物。”
昊天圣女心念急转,已然拟定计策:“果然是小孩子,见到漂亮女人就失了魂。”
于是暗中向雪妮使了个眼神,雪妮心领神会,立即媚声道:“龙公子,奴家自知罪孽深重,为求公子宽恕,雪妮单凭公子处置。”
其声音娇柔入骨,带着几分魅惑,而且那饱满的胸脯随着说话不住地起伏,使人难免想入非非。
“好,那本少爷就好好炮制你们主仆二人!”
龙辉嘿嘿一笑,一把便将昊天圣女拦腰抱起,虽隔着几层衣服,却还能依稀地感受到这妖女丰腴的胴体和娇嫩的肌肤,如此诱惑使得男儿心扉不由暗动。
昊天圣女虽真气消散,气力全失,耳力仍在。
龙辉的心跳一加速便已了然在胸,思忖道:“你这小子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待会就要你知道什么事色字头上一把刀!”
龙辉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虽然重情但骨子始终都是风流好色,抱着怀中那具婀娜丰腴的娇躯,内心一片躁动,从军多日未尝肉味,如今娇娘在怀,怎能不让自己心动,心想:“用这两个妖女来开开荤也不错,不知道她们跟月灵夫人那个骚狐狸比起来味道如何。”
雪妮娇躯横卧在地,媚声道:“龙公子,上回在绿柳楼奴家无缘接受公子雨露,今天再见还请公子成全奴家。”
龙辉手抱昊天圣女,闻着她身上浓郁的香气,耳边却响着雪妮柔媚的娇声,心窝就像有无数只蚂蚁爬动。
龙辉将昊天圣女放在雪妮身边,两具娇躯并排躺在一起,更添诱惑媚姿。
雪妮又说道:“公子,圣女若是山珍海味,奴家最多也只是一碟咸菜,但公子在享用山珍海味前不如先吃点咸菜开开胃。”
龙辉闻言哈哈一笑:“好个开胃咸菜,那我就却之不恭!”
说罢将手掌从领口探入,在雪妮那饱满的胸脯上捏了一把,只觉得满手软滑肥腻,妙不可言。
雪妮娇吟道:“公子捏人家的感觉好奇怪啊,酥麻酥麻的,在捏人家一次好吗?”
雪妮言语间尽是魅惑挑逗,听得龙辉热血沸腾,胯下龙根几欲勃发,于是呵呵一笑,便伸手解开雪妮的衣裳。
雪妮外披软甲,龙辉将软甲解下,露出里边的恒军军服,这军服较为修身,将雪妮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大腿勾勒得淋漓尽致,胸脯一片扁平,想必是为了掩饰女性身份裹了几层束胸的缘故。
龙辉再接再厉,将军服的腰带解下,掀开衣裳,雪妮胸口果真裹着厚厚的白色束胸,那对丰腴的玉乳被牢牢地束缚住,但又不甘就此蛰伏,每时每刻都在挣扎,试图挣脱束缚,素白棉布之间隐隐可见奶脯之状,两道圆弧由外到内不断收拢,在正中间形成一道深沟。
龙辉脑海忽然浮现出昨日的那一幕,白翎羽被他挑破衣襟后也是这般光景,但似乎在形状和份量上都远在雪妮之上,只是不知道白翎羽那隐藏在军服之下的胴体有是何等春色。
想起白翎羽,龙辉脑海中不禁涌起几分怒气,眼前身着军服的雪妮已然成了白翎羽的替身,猛地抓住裹胸棉布,朝两边一分,只听撕拉一声,素白的棉布化作片片碎料,在半空缓缓飘落。
那双被压抑许久的玉乳此刻脱困而出,以阵阵耀眼的雪白乳浪来宣泄多日来的抑郁。
雪妮嘤咛一声:“公子好坏哦,这般粗暴!”
她轿靥鲜红如火,眼中浮出几分期待之意。
龙辉伸出五指狠狠地在雪乳上抓了一把,留下五道鲜红的抓痕,疼得雪妮眼泪差点就冒出来。
“你这贱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龙辉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雪妮的胴体,但想起自己的一切惨剧都是从这具身体开始的,龙辉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当日若不是这骚货勾引自己,他就不会陷入地牢,千面郎君就没机会冒充自己混入龙家,自己的亲人也不会遭到屠戮。
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龙辉心中顿时冒起一团邪火,一把扯下雪妮的裤子,立即露出两条玉色的美腿,两腿之间便是丰美的水草之地。
雪白的胴体,挺翘的双峰,纤细平坦的小腹,圆润的玉臀,艳红的宝蛤以及修长的美腿,本该是一副极尽诱惑的春光图,但却让龙辉火冒三丈,除了欲火之外,还有更多的是怒火。
“贱人!”
龙辉在雪妮脸上猛地连扇数计耳光,打得她是金星四冒,几乎晕过去。
雪妮气得心里暗骂道:“小狗,等毒性过去了,姑奶奶一定要将你煎皮拆骨!”
心中虽是愤怒,但雪妮为求麻痹龙辉,强行压住心中怒火,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好……好疼……公子,奴家知错了,请公子恕罪……”
雪妮杏目含泪,委屈地说道。
龙辉脸上表情竟是狰狞无比,对着雪妮的双乳不断地扇打揉捏,两坨乳球被打得不住颠动。
“公子饶命……奴家知错了……”
雪妮无助地悲声求饶。
“妈的还装,你他妈的就是个被别人玩烂的骚货,淫妇,贱人……!”
龙辉心中的阴暗、暴戾、怒火……在这一刻完全爆发,丝毫不顾雪妮的哀嚎,抡起双手,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的用力扇着雪妮的两只雪白奶脯,打得一对奶子都甩了起来。
“啊…唔唔…好痛!啊…啊…哦…奴家知错了,公子饶命啊……”
雪妮浑身无力,只能紧闭着眼睛低头吟叫,胸口的两团圆球让龙辉打得四处翻滚。
一旁的昊天圣女看得心中一阵发毛,心想龙辉会不会也这样对待自己,最好龙辉在雪妮身上将怒气发完,千万不要迁怒到自己。
女人娇弱地哀求声,手掌与奶肉撞击声,男人复仇的怒吼,在这隔音的屋子内不断回荡,交织出一曲暴虐的哀歌!一口气打了上百下,龙辉才停下喘口气,看着雪妮那通红肿大的双乳,以及那怯怯生生的水眸,心中怒焰也消减了几分。
乳房被打得颤颤巍巍的,奶子上一片红痕出现,雪妮眼中含露,只觉得胸前火热,又麻又辣。
龙辉擦了擦雪妮眼角的泪珠,声音异常温柔地问道:“疼吗?”
雪妮没料到他竟忽然间变得如此温柔,下意识地点头道:“疼,火辣辣的……”
龙辉脸色倏然又是一变,一把将她揪起,狠狠地抓住她柔嫩的脖子,高声道:“你们在杀我亲人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也会疼的!”
越说越激动,手中狠狠地加力,掐得雪妮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一双美目瞪得浑圆,几乎快要突出眼眶死得。
就在雪妮意识几欲消散之时,龙辉忽然一松手,新鲜的口气立即流入雪妮肺腑之中,将她又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龙辉不等雪妮缓过劲来,一手抓上那红肿的玉乳。
另一只手则从她背后伸到下面,直接贴上了圆滚的翘臀,手中滑腻浑圆的臀肉让龙辉不由一美,立即掰开一瓣臀肉,手指在雪妮股缝里摸索,不断地擦过那敏感的小菊花。
死过翻生的雪妮的身躯竟变得更加不堪刺激,菊门受到侵犯,惹得她一身媚肉不断颤抖,蜜穴已然冒出温湿的气息。
龙辉暗骂一声道骚货,猛地将雪妮掀翻在地,令其跪趴在地上,强迫她撅起丰隆的肥臀,感觉冰凉粗糙的地面挤扁乳肉,让那雪妮火辣的感觉稍减。
看着这眼前的美人,龙辉解开腰带,将已是杀气腾腾的肉棒对准美人股沟刺去。
昊天圣女见状不由暗喜道:“臭小子,你完了,待会雪妮定把你吸成一具干尸!”
她刚才向打得眼色便是让雪妮色诱龙辉,骗他入瓮,以雪妮的媚功吸纳龙辉的精元,以求反败为胜。
雪妮只觉得下身被一根火热的肉棒贯穿,灼热的气息仿佛化作熊熊烈火,细嫩的蜜穴被烧得又酥又麻,美得直透胸腔,方才所受的虐待跟这一刻的销魂比起来已经不算什么了、“这小子竟能让妾身如此舒服,显然体内蕴含着无比精纯的纯阳精元,若能吸取定可令我修为打进。”
雪妮芳心深处美得几乎快要滴出蜜来,于是施展其魅惑之功,扭动腰臀,蠕动腔道的媚肉,不断地吮吸和压迫龙辉的肉棒,势要榨出精来。
龙辉的不老童子决就连月灵夫人也奈何不了,区区一个桃花煞令又岂能撼大树,龙辉见她使出媚术,不由暗自冷笑,胯下龙枪抽送愈发激烈,将四周压迫而来媚肉撑开,欲取美人中宫。
龟头强行突围,直接抵住一物,软软滑滑,似骨非骨,似肉非肉之物,龙辉心中暗喜,此处正是雪妮的花心,只要集中火力攻击此处,便可破去阴关,泄其媚功。
修炼媚功的女子的花心比起一般人更是销魂,湿滑柔嫩,还能咬住龟头,普通男人的肉棒一旦触及此物,立即一泻千里,可谓是最强的武器。
龙辉练成不老童子决,阳气精纯,根基牢固,雪妮的花心嫩肉也只是为他添加几分舒畅而已。
龙辉枪势越发犀利,整根肉棒不断地在雪妮腔道内抽送,雪妮下身花汁越发丰富,在汁液的浸润,花房的通道如膏如脂,肉棒就仿佛在一团油脂里穿梭,那种温软酥滑的包夹感让他的身子都舒爽无比,将抑郁许久的欲火尽数发泄。
雪妮在这阵疾风暴雨般的攻伐中,螓首乱摇,一颗心仿佛都要跳出来了,这种滋味让她苦不堪言,却又贪恋至极。
倏然,雪妮只觉得花心一麻,不由暗叫不妙,尚未来得讨饶,一股泄意涌遍全身。
龙辉只觉得雪妮深宫之处,那朵花心变得极度黏滑软腻,龟首顿时一麻,而紧接着就是一烫,一股滚热湿液当头浇下,裹在四周的嫩肉急剧收缩,几欲将杵身夹断。
雪妮一双眸子清明不再,只是失神的瞪着,两片娇艳的红唇张张合合,既像是要呼喊,要嘶叫,又像在大肆喘气,努力呼吸……昊天圣女脸色不禁一黯,心叫不妙,雪妮这个样子明显是阴关打开,真元流泻的表现。
龙辉只觉得马眼之处涌入一丝凉意,不由暗喜,这正是藏在雪妮阴关之内的精华,立即以不老童子决的纯阳真元为根本,施展阴阳篇内的阴阳交融之法,吸纳这股阴华之气。
阴阳交汇,龙辉只觉得通体舒爽,断裂的经脉已有了开始修复的迹象,但这种感觉只是一晃而过,龙辉暗叫可惜:“这妖女已非处子之身,阴元不纯,难以形成有效的阴阳循环,否则我的功体最少也能恢复三成。”
阴关被破,雪妮无力地趴在地上喘气,所幸她并不是以媚功作为根基,不然的话早就一命呜呼了,但也亏损了大半的元气,修为剧降。
发泄了一番后,龙辉心中的邪火已然熄灭的大半,冷静下来思索:“处子之身,而且还要有一定修为的处子,才能形成阴阳循环,修补经脉,究竟去哪里找这么个女子呢?”
就在深思之际,龙辉听到身边响起阵阵粗重的喘息声,转头一看,便见昊天圣女一双美目带着淡淡的水波,两颊晕红,媚态撩人。
昊天圣女虽是处子之身,但也曾与昊天神子沧子明多番亲热,对于情欲之事并不陌生,方才眼见龙辉那番激战,心中竟泛起几分涟漪。
龙辉哈哈一笑:“我怎么忘了还有你这骚货!听鬼幽说过,圣女大人没练成五彩霞光之前是要保持处子之身,看来这次是便宜我了!”
昊天圣女闻言不禁花容失色,她原本以为凭借雪妮的媚功便能制服龙辉,谁料到雪妮被龙辉破去阴关,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自己陷进去。
昊天圣女寒声说道:“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昊天教是不会放过你的!”
龙辉冷笑道:“圣女大人啊,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把昊天教的名头搬出来,我这摆明了要跟你们这个什么狗屎教作对,这种威胁还是省下吧。不如,你好好想想待会该怎么个叫救命吧!”
“无耻!”
昊天圣女两眼都快喷出火来,恨不得把龙辉一口吞掉。
龙辉笑呵呵地道:“刚才我抱着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反应如此之大,你刚刚是不是以为胜算在亡,所以故意让我讨些便宜,然后等我被那骚货吸干元精后再收拾我?”
昊天圣女被龙辉说中痛处,内心不由生出一股无力感,似乎从雪妮身份暴露开始,自己就落入这小子的算计,本以为能利用男人好色的特性反败为胜,却何曾想到龙辉竟然是此道高手。
昊天圣女闭上双眼,沉声道:“杀了我吧!”
龙辉伸手在她那粉嫩的桃腮上捏了一把,笑道:“杀了你?我可舍不得。”
昊天圣女心恨得几欲吐血,她已然明白再多费唇舌只是徒惹这个家伙的笑话,努力平静下来,只想尽快凝聚真气,即便不能脱身也可在关键时刻自断心脉。
可总一股异味不住地涌进鼻孔,令她心浮气躁,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
这股味道太熟悉了,昔日自己与沧子明亲热的时候也散发出这种味道,这是女子下体的春水独特的骚味,而这股味道的来源便是龙辉胯下肉棒,上边淫迹斑斑,沾满了雪妮的春水。
视觉与嗅觉的冲击,更让昊天圣女心乱如麻,肌肤隐隐开始燥热。
当日也师兄亲热的时候,有种让她浑身酥软、面红心跳的感觉,此番竟又爬了上来,身体深处仿佛有无数只虫蚁在爬行一般,既麻且痒,渐渐地,这股麻痒之感似是汇成了一道热流,从身体的四肢百骸向几处敏感处流去。
“不可能,我怎么会在此刻有这种感觉!”
昊天圣女内心不住责问自己。
龙辉见状不由嘲笑道:“圣女大人你这幅娇羞的摸样,这算是欲迎还拒吗?
鬼幽当初跟我说圣女娘娘看似冷傲,实则是媚骨天生,内心骚浪得很啊!”
昊天圣女闻言又羞又急,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处一片炽热,虽然她自己看不见,但相信那里已经是殷红似血了,气恼羞愧之下,更将双眼紧闭。
倏然,胸口只觉募地一热,这感觉一点都不陌生,是玉乳被人抚摸的感觉。
昊天圣女心如鹿撞,心中又惊又怕,更不敢睁眼,似乎只要不去看便会没那么害怕。
但在黑暗中,昊天圣女觉得那只大手正不断地在自己左乳上来回摩挲,但始终只是限于手心的接触,每次都是轻轻地在胸口掠过,隔着衣服似有似无地抚摸乳上肌肤,这般地隔靴搔痒反倒令得身体里那股燥热空虚更是严重。
在她内心深处竟有种渴望,希望这只大手更放肆一点,真真地握住胸口那饱胀的玉乳,充分地揉捏爱抚。
龙辉看着眼前美人娇靥如火,鼻息凝重,微张的小嘴时不时喷出灼热的香气,不由发出一阵得意的怪笑。
听在昊天圣女耳中,这笑声十分的刺耳,惊得她睁开双眼,瞪着龙辉说道:“淫、淫贼……你想干……干什么……”
看到眼前美人情欲大减,龙辉暗叫一声可惜,因为只有当女子动情之时泄出来的阴元之气才是最佳的,这也就是龙辉迟迟没对昊天圣女下手的原因,毕竟像昊天圣女这种拥有高深修为的处子甚是难得,龙辉可不想就这么浪费。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还能干什么?”
龙辉怪笑道,虽然旁边还有个雪妮,算不上孤男寡女。
闻言,昊天圣女那布满红潮的俏脸闪现出一丝苍白,对即将失贞的恐惧完全压倒了身体里流窜不止的春情肉欲。
龙辉见状,不由思忖道:“这小妞心中十分害怕,想要再度动情着实困难,需得改变策略。”
龙辉说道:“看你这么恐惧,我今天可以不破你身子。”
昊天圣女内心深处虽不信龙辉所言,但看到救命稻草怎么也得伸手一抓,于是颤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龙辉道:“对,只要你能在一个时辰内让我射精,我就放过你!”
昊天圣女脸颊又搜的一下变红了,咬着嘴唇道:“你……你无耻!”
龙辉嘿嘿一笑道:“你可以选择不,但代价便是失去处子之身,永世无法修成五彩霞光。”
昊天圣女的神情不断变化,过了许久,长叹一口气道:“好,我信你,但我要雪妮一起帮我。”
龙辉那不知她的小算盘,雪妮阅人无数,淫媚久战,床上功夫远在昊天圣女之上,有她帮忙事半功倍,但自己修成不老童子决后,就连林碧柔、崔蝶、柳儿三女齐上,动用身体的三个洞也没能奈何自己分毫,就她们两个人能翻出什么花样。
龙辉不由暗自冷笑,爽快地答应了,反正她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就陪她们玩玩,顺便享受一下双美齐飞的乐趣。
想到这里,龙辉将两道真气打入二女体内,让她们可以勉强活动,否则软塌塌地躺在地上,自己也没什么乐趣。
二女虽生出一丝力气,但却十分清楚这点力气根本不可能翻盘,唯有按龙辉所说的去做才有一线生机。
昊天圣女挣扎地坐了起来,说道:“雪妮,你先替我好好伺候龙公子吧。”
雪妮四肢伏地地朝龙辉爬过来,媚声道:“龙公子,让奴家先为你品箫吧。”
龙辉点头道:“也好!”
雪妮张开朱唇,对着龙辉的肉棒吞去,香舌乖巧地在龟头上来回舔洗,还不时地拂过马眼。
龙辉坐在椅子上,一边享受着雪妮的服务,一边调笑道:“圣女大人莫非还要在一旁观看吗?”
说罢便朝昊天圣女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昊天圣女迟疑了一下,还是勉力走了过去,龙辉一把搂住昊天圣女纤细的腰肢,将这具香喷喷的丰腴娇躯拉入怀中,对着红润的香唇吻去。
昊天圣女只觉得一股热气喷来,朱唇已然被男人叼住,随进一根舌头粗暴地顶开两片唇瓣,撬开两排贝齿,强行探入自己口腔之内,上下来回拨弄三寸丁香。
昊天圣女先前脸上现出的一丝苍白迅速消失,红晕再次布满脸颊,檀口轻喘,吐气芬芳。
若不是她那朦胧的双眸射出恐惧憎恶的光芒,那就真与一对情到浓处时的情侣无异了。
被龙辉强行深吻,昊天圣女心中生出一丝恶念,只想将龙辉的舌头咬断,可是龙辉的舌头如同灵蛇般在她口内撩动,让昊天圣女生出一丝不舍之意,渐渐地意识模糊起来,偶尔也以香舌回应龙辉的索取……第六回《调教圣女》两唇交缠,暴虐间多了几分温柔。
龙辉只觉昊天圣女的小嘴甚是销魂,比起崔蝶等女多了几分甜腻,不由大肆品尝那香甜的口涎,并将手掌探入其衣襟之内,深入亵衣肚兜,直接握住那两团滑腻丰腴的乳肉。
双峰遇袭,昊天圣女娇躯猛地一震,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可是此她哪能挣脱龙辉的掌握,这种挣扎也只是替男人徒增一份征服的快感罢了。
龙辉只觉得手中玉乳泛起一层可爱的鸡皮疙瘩,在掌心的那粒乳珠已然悄悄耸立,并且还微微抖动,煞是有趣。
龙辉松开昊天圣女香甜的小嘴,哈哈笑道:“圣女的吻技可真是销魂,纯熟无比,不知是如何学到的。”
昊天圣女闻言羞得俏脸殷红一片,低头不语,龙辉见状,手指一紧在玉乳上狠狠掐了一把,疼得昊天圣女娇呼一声。
“快说!”
龙辉神色冷峻地道,眼中凶光毕露,“你若不想像雪妮那样被我扇,就老实交代!”
昊天圣女低声道:“我以前跟师兄亲热过……”
龙辉哈哈一笑道:“果然,如鬼幽所言,历代圣女神子皆是一对,你已是沧子明内定的妻子,沧释天未来的儿媳。有趣,有趣,不知道她们两个若知道你现在躺在我怀中,会作何感想?”
昊天圣女闻言,脸色顿时阵红阵白,娇躯一阵颤抖。
龙辉嘿嘿一笑道:“不用怕,今晚的事情我尽可能保密,但也得看你表现了。”
说罢另一只手直接摸到美人两腿之间,按在私密宝地,惹得昊天圣女娇躯一阵抖动。
随隔着裙布,龙辉的手指还是感觉到一阵温热,仿佛里边是一个小火炉。
“不要,不要碰那里……”
昊天圣女颤声哀求道,因为龙辉的手指在她私处不断地骚动,竟使得该处生出一股恼人的泄意。
龙辉已经觉得手指有些湿润,冷笑道:“被摸了几下就湿了,真是想不到她还是处子。想必平时也没被沧子明调教吧,真够骚的!”
龙辉毫无顾忌地尽情羞辱这女子,要不断地打击她内心的骄傲。
“住……嘴!”
昊天圣女一边忍受着龙辉的侵扰,一边反驳道,但她此刻已是语不成句。
龙辉呵呵笑道:“要我住嘴也行,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昊天圣女的姓名一直是昊天教的秘密,只有神子和教主才知道,故而龙辉有此一问。
“这个不能说……”
昊天圣女挣扎地说道。
龙辉嘿嘿一笑,手指轻轻一动,便隔着裙布寻到了宝蛤上蚌珠的位置,对着该处狠狠一扭。
“啊……恩!”
昊天圣女不堪刺激地发出一声高昂的娇啼,两条圆润的大腿不住颤动,一股浓稠的春水渗了出来,打湿了一大片裙布。
龙辉恨声道:“说不说!”
说话间一手掐住蚌珠,一手捏住乳尖。
双管齐下,昊天圣女竟感觉到疼痛中生出五分快感。
“别,别再捏了……好难受啊……”
昔日沧子明也不曾这般粗暴地对待自己,昊天圣女不由哀求道。
龙辉始终不减力度,折磨得昊天圣女几乎快要哭出来:“我,我说了……我叫水灵缇。”
龙辉嘿嘿笑道:“水灵缇?好个空灵优雅的名字,可惜却生了副歹毒的心肠!”
只听衣帛碎裂声响,紫色衣裙化成碎布,昊天圣女的外衣被尽数撕毁,只余丝质的肚兜和窄小的亵裤,粉腿藕臂尽显眼前,看得龙辉不住称赞。
几近半裸的水灵缇吓得浑身嗖嗖发抖,玉乳将胸口的肚兜撑起两道饱满的圆弧,又窄又短的粉红色肚兜完全挡不住春光,两团雪白乳肉隐约可见,尤其是根部、侧面一看暴露无遗,而两点蓓蕾在绸衣的遮掩下显出两个小小的凸点,透出一种朦胧的诱惑。
肚兜的下摆呈倒三角形,正好遮住了下腹的萋萋芳草,两条圆润修长的玉腿正不安地夹住,但却可见下腹清晰的水迹,而且在水迹的湿润下可见阴户外形,蜜缝花瓣若隐若现。
如此美景,使得龙辉胯下肉棒更添三分坚实,激动之下腰臀开始缓缓耸动,在雪妮的檀口中来回抽送,享受佳人贝齿香舌的洗礼。
龙辉发出一阵大笑,笑容里饱含讥嘲与轻蔑:“好个骚妮子,就这么一下子功夫就按耐不住了!”
然后一把扯去那件肚兜,大手似猛虎下山般握住一只椒乳,五指倏然收紧,雪乳一下被他捏得又长又尖,尤其是乳珠,被挤得向外凸出,似是扩大了一圈。
水灵缇还来不及呼痛,龙辉五指便已然松开,紧接着手掌猛力向下一按,坚挺酥乳一下又被压成扁平形,顶端的勃挺蓓蕾几乎被压陷入了肉里。
“呜……哦……”
水灵缇痛得秀眉紧皱,但迷离的双眸除了痛苦之色,还有一种异样的神色,娇吟声也透着一股舒畅快美之意。
一顿粗暴揉捏之后,水灵缇那双雪乳已是青痕密布,虽不如雪妮那般红肿凄惨,但也有种触目惊心的变态美感。
看着圣女在龙辉手上受辱,雪妮心中焦急万分,若圣女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唯有一死谢罪,就在迟疑之际,脸上忽然一疼,被龙辉狠狠扇了一掌:“骚货,发什么呆!还不快继续含。要是没在一个时辰内帮我弄出精来,你们圣女可就要童贞不保了!”
雪妮顿时一惊,思忖道:“是啊,要是不能让他泄出来,圣女就要被他破身了,到时候神子和教主都不可能放过我的。”
想到这里,雪妮尽显媚态,施展其精湛的口舌功夫,又吸又吹,连含带舔,将口中龙根浸洗得乌光油亮,但始终难撼精门。
“嗯……不,不要……”
雪妮正在专心伺候龙辉的时候,耳中忽然响起一阵羞中含媚的娇吟,美目不由朝上瞥去,却见水灵缇被龙辉握住一只圆滚滚的奶子,而双腿紧紧夹住入侵的另一只手,勉力捍卫自身最后的防线。
只是不知龙辉如何动作,惹得这圣女不住地娇啼哀吟,胴体颤抖,数道晶莹的汁液顺着大腿根部缓缓滴落。
忽见龙辉手掌强行一伸,那条窄小的亵裤顿时被撕烂,在拉扯之时雪妮感到有些有几滴水飘在脸上,但见龙辉手中握着破碎的亵裤,嘿嘿笑道:“圣女啊,水姑娘,想不到你人如其名,体内水分可真够多的,才没几下你的小裤裤就湿了那么多。”
水灵缇贝齿紧咬下唇,美目阖上,鼻息粗重,内心却是又羞又怒,她知道自己体质敏感多水,平日里只要沧子明稍挑逗,汁水就像决堤江河般,怎么也止不住。
“过分……”
水灵缇此刻已再无圣女姿态,犹如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无力地娇嗔抗议。
“让我给你洗把脸吧!”
龙辉将湿漉漉的亵裤对着水灵缇的俏脸抹去,水灵缇还未来得及叫骂,脸上便布满了骚香的春水。
“你还想羞辱我到什么地步!”
水灵缇美目含珠,嘶声叫骂道。
“哟,还敢嘴硬!”
龙辉冷笑一声,手掌毫无征兆地顺着水灵缇光滑的脊背抚向圆肥的翘臀,随即伸出两根手指,强行挤开紧凑的臀肉,一指探入湿润的水道蜜穴,一指插入干结的旱道菊庭。
“住手!不要……”
水灵缇好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猫般,大叫一声,强烈地扭动身美白的肉体,试图脱出龙辉的掌控。
谁料龙辉手底再添三分巧力,两根手指分别在两个腔道内扣动,两根手指正隔着一层薄皮相互摩擦着。
强烈的刺激感使得水灵缇不堪重负,殷桃小嘴不住张合,大口地喘着粗气,花房内的媚肉和菊道肠腔竟同时蠕动抽搐,夹得龙辉手指难动分毫,还有几丝痛楚,这一阵的抽搐和蠕动仅仅持续了一会,水灵缇便觉得一股尿意涌上,小穴激射出一股花蜜,将龙辉的手掌打湿一片。
“混蛋,淫贼,畜生……”
水灵缇此刻活剐了龙辉的心都有了,但高潮后她身子更加疲软,唯有不情愿地倚在龙辉怀中,但口中却不住谩骂道。
话还没说完,水灵缇就被龙辉揪着头发摁跪在地,发梢连带着头皮,水灵缇只觉得一阵剧痛,而坚硬的地面扎的膝盖一阵刺痛,忽见龙辉将肉棒从雪妮口中抽出,伸到自己面前,上边一片湿漉光滑,显然是雪妮口涎。
“水圣女,你手下的嘴巴都快含累了,就由你接替一下吧。”
龙辉笑着将肉棒抵到她唇前。
水灵缇看着眼前的巨龙,想起它曾经在雪妮那骚货的下体进出不已,腹腔顿时一阵翻涌。
虽然水灵缇也曾多次替自己的情郎品箫,但雪妮因修炼采补媚术之故,几乎是人尽可夫,想起有无数根肉棒在她那下体进出,水灵缇心中既厌恶有恶心,倔强地扭过俏脸。
龙辉见她不肯就范,怎肯轻易放过她,单手锁住水灵缇的下巴,将她脑袋牢牢固定着,强行要将龟头进入她口腔。
水灵缇紧咬牙齿,不让她得逞,怎料唇下承浆穴突然一麻,已被龙辉用手指按住。
承浆穴又名天池穴,乃足阳明任脉之会,主唇紧齿关,一被点中,双唇不由张了开来。
龙辉只觉得肉棒进入一个温暖湿滑的口腔,忍不住在里边抽动起来,水灵缇此刻只能无力地以舌头对抗肉棒,但柔软的三寸丁香又怎么可能推得动怒张的巨龙,充其量也只是为龙辉增添几分快感。
细滑的香舌看似在挣扎,但每次都不经意地抵在龟首,还有几次扫到马眼,爽的龙辉不由得松开扣住承浆穴的手指。
穴道解开,牙关重获自由,水灵缇美目中猛然闪现一丝凶光,雪妮看得真切,已然知道她想做什么,不由暗叫不妙,但还来不及开口提醒,便看到水灵缇对着口中肉棒狠狠咬下。
“圣女不要!”
雪妮惊呼道,但无奈晚了一步。
水灵缇只觉得口中之物柔中带刚,自己这一咬反而激起一股反震力,似乎咬到一根铁棍上,差点没把牙齿崩掉。
龙辉怒目圆瞪,一巴掌将水灵缇打得翻到在地,骂道:“贱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耍花样!”
雪妮急忙爬过去抱住龙辉大腿,哀求道:“龙公子请息怒,圣女对此男女之事甚是陌生,尚且很好地伺候公子,请让奴家来吧。”
雪妮在为龙辉品箫之前也曾有咬断其男根的念头,可是当她将肉棒纳入口中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她感觉到口中之物充斥着灼热的气息,其阳气比起一般男人还要浓郁数倍,而且气息流转的浑然天成,显然是将功夫练到下阴的表现,这男根虽不一定刀枪不入,但也不是她们此刻能够伤到的。
“贱人,本少爷已经修成不老童子决,真气亦可流到下阴,就凭你也想伤我?
妄想!”
龙辉一脚踩住水灵缇的俏脸恨声道。
雪妮一听顿时慌了,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破去阴关,心中一阵发毛:“
不老童子决可锁住一身纯阳之气,只要他愿意就一天一夜也不会泄精。这趟惨了,圣女童贞难保了。”
龙辉将手按在水灵缇丹田处,将那道真气抽回,令她再次失去活动的力气,只能软塌塌地躺在地上。
随即提起军服的腰带,狠狠地抽打水灵缇,只听屋内响起噼里啪啦的响声,连打数十下,水灵缇那雪白的肉体上已然布满了血红的鞭痕,可水灵缇从头到尾始终一声不吭,咬牙强撑,朱唇也被咬破,鲜血直流,美目喷射着怒火。
龙辉笑道:“水圣女,待会我会让你主动替我含棒吹箫的。”
说罢将水灵缇翻了个身,使其屁股高高撅起。
不得不说,水灵缇的玉臀还是非常美的,两瓣肉臀就像熟透了的蜜桃,又大又圆,呈现出优美的弧线,而且非常的白,臀瓣只见赫然是一条狭长的幽谷,而雪白的臀肉上挂着几道血红的鞭痕,又多了几分残虐的病态美。
龙辉啧啧称奇,水灵缇的蜜穴真的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水嫩之极。
粉红细嫩,宛如婴儿一般,微耸耻丘上的细纹纤毫毕现,紧闭的肉唇稚嫩仿如凝脂,色泽鲜阔,似乎随时都会流出春露。
见到如此美景,龙辉也不急着炮制这仇人,伸出两根手指按住水灵缇的那两片蜜唇,用力向两边扒开,顿时,如一条缝隙般的蜜唇被拉扯开两指宽的距离。
“呜……”
水灵缇整个娇躯一下紧绷起来,喉咙里也发出了一声悲鸣,白晢的脖颈高高仰起,犹如一只受伤的天鹅。
蜜唇里面还有两片小蜜唇,在其上端矗立着一颗被褶皱包裹的小肉粒,腔道内的肉芽犹珍珠般的光滑润泽。
鲜红的肉壁水嫩柔腻,似乎还泛着轻霜淡雾。
再往里看去,果然在离蜜唇约一寸处有一层半透明如网状的薄膜。
“鬼幽说的果然是真的,想不到你这骚娘们还是个稚儿。”
龙辉笑着从水灵缇发梢中抽出一根珠花发钗,又将钗尖慢慢刺进了尿孔。
“呜呜……”
水灵缇只觉血液倒流,直冲大脑,时间都仿佛凝固了,全身的肌肉紧绷到了极点,一股深入骨髓的刺痛传遍全身。
女子的尿道柔嫩纤细,是比一根发丝也粗不了多少。
金钗的钗身却如一根筷子般粗细,当坚硬冰凉的金钗刮过极嫩的尿道所带来胀痛,让水灵缇恨不能立刻死去,然而这种胀痛绝非致命,甚至不流一丝血迹,痛感却能清楚地反馈到她的大脑,让她想昏迷都做不到,简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水灵缇悲鸣惨呼,嘶声怒骂,一行清泪却从她的眼角滑出。
龙辉依旧不为所动,一直将金钗插进尿道两三寸的距离才止住了手,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水壶,朝水灵缇喉咙里灌水。
强烈而又粗暴的动作,呛得水灵缇不断咳嗽,但还是喝了不少水,灌完一壶后,龙辉还觉得不够,于是又提来一个水桶,用勺子一勺一勺往下灌,无论水灵缇如何哀嚎,灌了将近大半桶水,龙辉这才停手。
水灵缇此刻双目无神,雪白的胴体无力地瘫在水泊之中,平坦的小腹已是微微隆起一道圆弧。
雪妮眼见水灵缇之惨状,脊背顿时生出一股寒意,如此的折磨手法,饶她出身魔教也是闻所未闻。
龙辉朝雪妮招手道:“骚货,给我爬过来。”
雪妮闻言战战兢兢地四肢伏地,爬了过去,那雪白丰腴的娇躯犹如一条大白母狗般,乞求主人的宽恕。
龙辉瞥了一眼雪妮胸口垂下的双乳,方才自己的杰作尚在,那如同吊钟般的雪奶上依旧是瘀痕满布,两颗乳珠红肿不堪。
看着昔日仇人如此惨状,龙辉心中不由一喜,朝雪妮那圆鼓鼓的肥臀拍了一下,笑道:“把屁股撅高点,让本少爷再乐上一乐。”
雪妮哪敢不从,轻声道:“是,请公子享用奴家的肉体。”
将上身尽数趴在冰冷的地面,而肥白的翘臀高高翘起,整个身体犹如一道陡峭的斜坡。
由于过于翘高玉臀的缘故,两瓣浑圆肥美的臀肉大大张开,露出深邃的股沟,霎时蜜穴与菊门清晰可见,两个妙洞正羞涩地展现在龙辉跟前。
龙辉在雪妮蜜穴上摸了一把,掏了满手滑腻,笑道:“雪妮,刚才我用过你的水道,我现在倒想走一走后庭旱路,不置可否?”
雪妮娇躯一阵,虽然自己的菊庭也曾迎客,但龙辉的本钱太过雄厚,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但却不敢不从,只得顺从地道:“雪妮任凭公子处置。”
龙辉甚是满意,分开两片肥嫩的臀瓣,用肉棒在花唇上沾了点春水,对准赤褐色的菊门顶去。
龙辉只觉龟头被一圈紧凑的嫩肉箍住,夹得隐隐生疼,难进寸步,心中略感烦躁,大喝一声,腰肢向前一挺,只听扑哧一声,肉棒强行破开层层障碍,冲入雪妮的旱道之内。
“啊!好……好疼!”
雪妮只觉得后庭仿佛有一根火热的烙铁,后庭腔道火辣辣地疼痛,疼得她冷汗和眼泪直冒。
虽然后庭承欢也非首次,但龙辉的巨龙实在太过庞大,根本不是她以前的面首所能比的,菊花穴口被扩张到了极限,撑开成了一个肉圈,紧紧地套住住龙辉的肉棒。
这个肉圈似乎只是后庭最后的抵抗手段,龙辉只消腰肢耸动,便可在美人的肛肠内出入自由,杀个七进七出。
“呜呜……疼死我了……龙公子……饶命啊……啊啊……”
雪妮被迫忍受着后庭的火热酸辣般的痛苦,虽然心中悲愤交迫,去不敢说出来,唯有不停地哭叫哀求。
仇人的哀嚎在龙辉耳中既像是呐喊助威,又像一副烈性春药,让他更加痛快,下身耸动的速度也是更快。
随着菊花逐渐被开垦,雪妮也有些适应后庭的肿胀感,她亦是久经情场的老手,适应了这份痛楚后,身体便开始出现一丝快感,而且随着龙辉的耸动这份变态的快美之感亦是强烈,比起水路的蜜穴亦是别有一番风味。
“公子,奴家……快受不了啦……唔唔唔……屁眼快裂开了……不行了……
要到了……啊……啊--啊!”
雪妮的哀嚎逐渐转为舒畅的呻吟。
“你是不是母狗!骚货!”
龙辉变抽送便喝道,“妈的,被虐都虐出快感来,这是贱货!”
“是,奴家是母狗……是骚货……”
雪妮神志不清的应答道,“操死奴家吧……”
“哦,你是母狗,那你们圣女又是什么?”
“圣女……”
雪妮被龙辉操得意识迷离,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她也是母狗…
…是条更淫荡的母狗……”
“雪妮你这贱货好大的狗胆!我一定要将你手脚砍断丢到血池去!”
水灵缇听后勃然大怒,开口训斥道。
这一声厉喝将雪妮由欲海中唤醒,惊出一身冷汗,娇躯不由嗖嗖发抖。
龙辉冷笑一声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这骚货还在摆架子,看我怎么修理你!”
于是一面抽插雪妮的后庭,一面推她向水灵缇那边爬去,让她把脸对着水灵缇的蜜穴。
“雪妮,快帮你们圣女舔一下小穴。”
龙辉笑道。
水灵缇怒道:“贱人,你敢!”
虽然雪妮此刻被龙辉弄得服服帖帖,但水灵缇位居圣女之位多年,余威犹存,这一喝之下,竟吓得雪妮不敢放肆。
龙辉可不管这个,下身耸动的频率更快,并且还将三根手指挤入雪妮湿滑的蜜穴,双管齐下,强烈的感觉直冲脑门,雪妮差点就要疯了。
“雪妮,不用怕她,快点舔!”
在快感的侵吞下,雪妮的意识再次迷离,加上龙辉的怂恿,雪妮下意识地轻启朱唇,香舌前探,在水灵缇粉红的肉缝上舔了一下,激得水灵缇娇躯不住地发抖,本来已经干枯的春水洞再生出几分甘露。
雪妮只觉得圣女的春水甚是可口,不由得继续舔弄,只为引出更多春露甘泉,就像一个在沙漠中缺水许久的人,在觅得水源后疯狂地喝水般。
随着雪妮的舌头的撩动,水灵缇身体再次迷失在欲望的海洋,春水绝提般蜂拥而出,整个屋子内都充斥着这位昊天圣女动情的味道。
“不好,下面好涨啊!”
水灵缇顿觉不妙。
她原本就被灌了许多水,早就有了尿意,但尿道口却被金簪堵着,叫她憋得十分难受,也亏得她毅力坚强,才硬生生压住。
如今被雪妮勾起肉体的快感,使得精神恍惚,再难控制那鼓胀的尿意。
“快,快住手!”
水灵缇俏脸憋得通红,几乎快要滴出血来,“不要在弄了……雪妮快住手……”
雪妮茫然未闻,一边承受龙辉的鞭挞,一边品尝肉缝渗出的甘露。
“不要……求求你快住手……雪妮……我求你了……不要舔了……”
水灵缇不再顾什么尊严了,哭着央求昔日的下属。
听着水灵缇的哀求哭泣,龙辉更是兴奋,肉棒抽得更加急速,雪妮在承受了几十下后,再难支撑,娇啼一声昏了过去。
雪妮虽然昏过去,但水灵缇的尿意如同绝提之水,根本就止不住,但尿道口偏偏被堵住,出也出不来,折磨得她眼泪鼻涕直流,不住地呻吟哭泣。
龙辉保持着肉棒插入雪妮后庭的姿势,笑着问道:“水圣女,你服了吗?”
水灵缇颤声道:“不……不服!”
龙辉伸手捏住水灵缇那颗殷红如血,饱胀如珠的阴核上,不住地研磨揉捏。
这般的强烈刺激,使得水灵缇尿意与泄意同时涌出,一者快美,一者胀痛,两种不同的感觉冲击着她的大脑,神识越发迷糊。
“服不服!”
龙辉继续问道。
“服……服了……”
水灵缇哀求地哭道,“求求你把金簪拔出去吧……呜呜……我憋不住了……”
“要我拔出金簪也行,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龙辉笑呵呵地从雪妮后庭抽出肉棒,伸到水灵缇面前,“继续你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雪妮这段时间都在恒军营中,为了隐藏身份她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虽然修炼媚功可以让身子保持清爽,但后庭依旧带着不少污物,龙辉这根刚从雪妮后庭菊门出来的肉棒当然也染上不少污物,只见上边赫然有不少黄褐污物。
水灵缇不由一阵恶心,偏过头去不住干呕。
过了一阵子这才恢复过来,但依然不敢把脸转过来,只是不住地骂道:“人渣,你……你不得好死……”
龙辉也不逼她,只是悠闲地伸出手指在蜜穴上不断滑动浅插,“混蛋……你去死,你死后一定下十八层地狱……”
水灵缇恨恨地说道,下体被刺激得更加难耐。
龙辉也不生气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时而轻时而重,引得水灵缇蜜穴不断地渗着汁水。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想……撒……”
膀胱里翻腾的尿意让水灵缇痛苦不堪,连声音都颤抖了,但这种极度地羞耻混合着奇异的快感,让她更是疯狂不已。
“你想做什么?”
龙辉继续打击水灵缇高傲的尊严,“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撒……撒尿……”
水灵缇坚强的尊严已经开始松动。
龙辉道:“只要你答应我两件事,我就如你所愿。第一件事便是你要说‘主人,请让母狗撒尿吧,我是您的缇奴,一辈子都做您的性奴’!”
“你……做……做梦!”
龙辉道:“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也不坏你的处子之身,我现在就回军营。”
说罢便提起裤子势做离开之状。
“不……不要!”
水灵缇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哀求。
龙辉回过头笑着问道:“怎么改变主意了?那就快说,机会只有一次,你这次要是再不说,我可真要走了!”
水灵缇闭上眼睛不住地喘气,内心不断地交战,过了半响张开樱唇,断断续续地说道:“主……人,请让……让……母狗撒尿吧,我是您的……缇……奴,一辈子……都做您的性奴。”
说完这句水灵缇脸上尽是晶莹的泪水。
龙辉得意地笑道:“不错,做得好,第一件事做到了,那就做第二件事吧!”
说罢又将沾满黄褐色污物的肉棒伸到水灵缇面前。
“第二件事,不用我教你了吧!”
龙辉冷笑道,“快点含住,这次你要是再敢扭头或者拒绝,我立马就走,让一泡尿憋死你!”
此时此刻,水灵缇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先前被强灌下的水全部转成了尿聚集在她的膀胱里,而且更令她不能忍受的是,尿液积蓄在膀胱里,如同奔腾的洪水找不到泄口,强烈的胀痛让她痛不欲生。
水灵缇闭上双眼,强忍着恶心,张口将眼前的男根纳入,但她已经泪流满面,仿佛如一受尽委屈的弱女子,哪里再有半点昊天教圣女的威风模样。
龙辉见她已经屈服,开口道:“既然你已经做了,那就好好伺候本少爷的兄弟,要是能让我满意,我就让你撒尿。”
水灵缇暗想道:“如今都做到这一步了,干脆就便宜这混蛋吧,否则他一不高兴不知道又得如何羞辱我了。”
想通此节,水灵缇干脆放下心结,把眼前之人当做自己的情郎,小嘴也用上昔日伺候沧子明的功夫,完全不顾上面还残留着雪妮后庭秽物,把龙枪箍紧,螓首前后摇摆,登时吃得“唧唧”大作,一阵吸啜咂舔后,又将龙根吐出,伸出粉红的小舌缠绕在粗壮的肉棒上,将上面舔得油光发亮,干干净净,再无半点秽物。
“满……满意了吧……”
水灵缇忍着肚子内的翻涌,紧咬牙关道。
龙辉在她雪白高耸的奶脯上捏了一把道:“母狗,你称呼谁呢?”
水灵缇打了个冷战,含泪道:“主人是否满意……缇奴……快忍不住了,求主人放过奴婢吧!”
龙辉哈哈笑道:“好,果然听话,那主人就好好赏赐你吧。”
说罢顺手拔下了插在尿道的金簪,水灵缇顿时感到一阵舒畅,只想着快些将小腹内的洪水排除,可是由于憋了太久,尿道括约肌已然麻木,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拉不出半点,不由急得满脸通红,眼泪不断地在眼中打滚。
龙辉见状,顿觉有趣,于是把水灵缇抄起,两手架住她的双腿,做出一副给小孩子把尿的姿势,不时地吹着口哨道:“缇奴乖,让主人帮你一把。”
这方法还真的有效,水灵缇浑身打了个激灵,忍耐到极限的尿意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只见那个粉红的尿道口微微一鼓,一道淡黄色的尿液激射而出,喷出是有三尺多高、四尺多远,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听到自己的尿液有力的喷落在地板上所发出的声音,再想到方才受尽的羞辱,还有自己现在所摆出的可耻姿势,水灵缇只觉得生不如死,高傲的自尊心一下子被击得粉碎,她绝望而又凄惨的哭泣着,泪水滚滚而落,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
龙辉见她这副样子更是兴奋,眼珠不由地瞥向昏迷在地的雪妮,脑海又浮现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只见他抱着水灵缇转了个身对准了雪妮,让那道淡黄色的水珠直接喷在其脸上。
水灵缇痛恨方才雪妮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于是小腹猛地一下用力,将尿液尽数喷到雪妮身上。
同一时间,耻辱和淫虐的刺激也让她自发地达到了一个异样的高潮,小穴里也激射出一股花蜜,赫然是潮吹胜景!两道喷泉般的露水在空中相会,相互撞击,散成点点水珠,龙辉不由看呆了……第七回《强取红丸》发泄过后,水灵缇无力地娇喘,眼神一阵迷离。
龙辉将她抱在怀中,笑道:“缇奴,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
水灵缇嗯了一声,睁开迷离的美目,疑惑地看着龙辉。
龙辉笑道:“现在是亥时,我可是戌时来的,依照约定,你没能让我泄精,那就乖乖显出自己的红丸吧!”
水灵缇一听顿时慌了,不住地挣扎扭动,可是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动一下都困难,跟别说挣脱龙辉的怀抱了。
龙辉那会放过到嘴的美肉,将水灵缇压在地上,分开双腿,将灼热的龙枪对准了羞涩的花唇,只觉得龟头抵住了一微微的下陷,隐隐透着湿润的热气之地,他知道已经找对了地方。
地板上冰冷而又坚硬的触觉更加增添芳心深处的恐惧,气空力尽的水灵缇无奈合眼流泪,等待着厄运的降临……龙辉猛地一用力,肉棒叩关而入,连番高潮泄身的水灵缇下身已是一片泥泞湿滑,肉棒竟毫无阻隔地顶住了那层薄膜。
也就在这一瞬间,水灵缇的蛤口忽然大张,一股滚热蜜泉春水从腔内激涌而出,悉数打在圆滑如鸡蛋般的龟首上,浇得那处愈发滑腻不堪。
龙辉不由小吃一惊,他知道这个缇奴体质敏感多水,但万万没料到这么一下也能叫她小泄一回。
水灵缇感觉到体内那根火热的烙铁在薄膜处止住了,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哭着哀求道:“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下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龙辉抓住一只饱满的奶子,冷笑道:“你这母狗又忘了该怎么称呼我了吗!”
说话间手指加力,捏得水灵缇一阵生疼。
“主人……请你饶了缇奴吧……只要不破缇奴身子……缇奴什么都愿意做,就是替主人吹箫也可以!”
水灵缇颤声哀求道。
龙辉嘿嘿一笑:“身为主子的性奴,何时轮到你提要求!尊卑不分,该罚,就罚你的小穴好好伺候我的肉棍吧!”
说罢,腰肢一挺,胯下龙根狠狠向前顶去,怒龙刺破最后的薄膜,所向披靡的直入幽穴最深处。
破瓜独特的撕裂,痛得她乱摇臻首,全身的肌肉紧绷得像拉满的长弓,同时不住颤抖。
她想挣扎,但醉仙散的毒力让她毫无气力,那份动弹不得却又偏偏痛苦万分的样子,于凄艳中透着一股残酷的美!绝望,羞愧,无助……在那一瞬间充斥着水灵缇的脑海,伴随着下身那撕裂般的疼痛,艳红的鲜血顺着龙辉的肉棒流出。
下体犹如刀割,痛得水灵缇俏脸发白、娇躯微颤,但她仍是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哀吟惨哼,娇艳双唇殷红如血,原来红唇已经被咬破,鲜血不住地往外渗。
肉体的疼痛难及心灵的悲痛万分之一,多年来的努力竟在这一刻化为乌有,水灵缇嗓子一阵干涩,想要大哭一场,却发觉眼泪已经干了。
看着水灵缇那绝望悲痛的神情,龙辉更是痛快,报复的快感涌上心头:“贱人,你也有这么一天。沧子明,沧释天,今天我就要把你们培养多年的圣女给吃了,什么五彩霞光,通通见鬼去吧!”
昊天教的妖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圣女被破去身子,究竟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龙辉越想越兴奋,肉棒龙枪越发疯狂,处子初开的蓬门虽然紧凑,但却难阻龙辉分毫,那紧凑的腔道只会激起龙辉更大的兽欲。
心中虽是悲痛,但敏感多情的肉体为了适应男人粗暴的索取,水灵缇的花房再度分泌液体。
龙辉只是抽了几下,便觉得肉棒的阻力大减,不由得手握水灵缇的两片臀瓣,用力力抬高,只见自己胯下怒龙淹没在她那花唇上方的黑密丛林中,并与自己胯下的一丛黑色杂草交汇在一起,麻麻痒痒的,甚觉畅快!“想不到你刚一破身就这般骚浪,才没几下就湿成这般,你算什么圣女,比妓院的婊子还要淫荡!”
龙辉继续打击水灵缇的自尊,开口就是污言秽语,几近侮辱之词。
尽管心中悲愤万分,水灵缇的身体却开始反应,每当龙枪在自己的腔道内进出,便会令得小腹一阵酥麻,那种羞耻的快感再度涌来。
每当龙根完全抽出时,龟棱刮得她花唇是又酥又麻,但花腔内却感无比空虚,正在她感觉焦渴难耐时,怒龙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入花穴,直入腔底。
就这样一虚一实,一松一紧,使得水灵缇心中的怒火被欲火取代。
倏然,水灵缇只觉花房深处被巨棒狠狠地撞了一下,一股酸麻有尾椎直透全身,快美之感霎时流遍四肢百骸,不由得发出一声销魂地娇啼。
“啊---啊!”
龙辉只觉龟头陷入一片湿润柔滑之地,软硬相合,心知此处便是这淫荡圣女的花心深宫,于是更加大鞭挞的力度,争取每一击都能刺中此地。
“不要……好酸啊……快停下来……不行了……呜呜!”
不断地深入,肉欲快感已然吞噬水灵缇的意志,更令她身子不再受醉仙散限制,上身猛地一下就弓了起来,将一双饱胀的丰乳直接送到龙辉面前,此等美味龙辉岂会放过,他一头扎进了乳峰间,只觉得自己埋身在奶甜乳香之中,使得龙辉不由自主地轮流啃咬两颗雪白的奶脯,嘴唇和舌头更是肆意含弄舔吸殷红的乳珠,只觉清香扑鼻,满嘴丰软滑腻,两颗乳头似乎有种甘甜的滋味。
水灵缇乃内媚之躯,媚骨天生,对房事几乎没有抵抗之力,只要稍一挑逗身子便会反应,而且这些年来她与沧子明情投意合,多次亲近,那美妙的肉体除了没有真正销魂之外,几乎什么花样都试过了,所以龙辉才能不费多大力气就能将她送入佳境,若是换了其她的女子,首经人事便遇上龙辉这等巨物,早就疼得晕过去了。
龙辉口中叼住美乳,同时两只手狠捏着那两瓣结实的臀肉,下身不知疲倦地耸动着,三路大军并进,同时享受佳人丰腴雪嫩的肉体。
水灵缇下体嫩腔内水液丰富,将两人交合之处浸得一片湿滑,而且随着肉杵的大力冲撞挤压,湿液已溅流到两人的股沟、臀侧,所以龙辉触手之已然是非常湿滑了,在不断托臀揉捏的动作中,他的一根中指不经意地滑进水灵缇的股沟,指尖戳进了她的肛菊。
下身的快感不断地积累,而胸乳又被龙辉侵犯,肛菊的刺激终于成为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水灵缇整个花腔一阵抽搐,不一会儿,几乎半边身子都处在酥麻之中,这使她不由得发出一声尖啼,螓首向后仰到极致!“啊!”
随着她的一声尖叫,龙辉只觉包裹肉杵的阴户急剧收缩,花心更是紧紧地缀住龟头不断的吮吸,花腔深处涌出一股温柔的汁液,冲击着龟头,与此同时,一缕带着几分腥臊之味的异香袅袅地散发开来。
“好纯正的处子元阴!”
龙辉暗赞一声,当即散去不老童子决,松开精门。
如今这个状态龙辉不需要再刻意固阳缩精,反倒是要泻出阳精,以纯阳精元融合处子元阴,才能形成阴阳循环。
散功之后,龙辉的龟头受到阴精的刺激后,尾椎一片电麻,脑中一片空白,随即控制不住马眼一张,白浆如阳精泉涌而出,直泄得一塌糊涂。
阴阳二精交汇融合,龙辉只觉得一团气流正在丹田之内不断地凝聚,随即流入经脉之中,本已千疮百孔的经脉被这股气流不断地滋润,竟开始缓缓修复……
就在龙辉喜庆复功在望之际,这股气流顿时停止了,经脉只是修复了一半便停止了。
最有效的阴阳循环乃是处子阴元与童子阳元交汇所形成。
龙辉修成不老童子决,体内的阳精纯正无比,就相当于拥有永远的童子之身,又有有床上高手的勇猛,反观处子阴元却不是常有,因为一个处女在被男子破瓜后,本身的纯阴精元便受到男子阳气的冲击而遭到污染,阴元也就不纯净了,所以这股阴元只能保持极短时间的纯正。
水灵缇的阴元染上了龙辉的阳气便渐渐地失去了原本的纯正,而龙辉却能源源不断地生出童子阳元。
如此一来阳强辱阴,做不到阴阳平衡,所以这个阴阳循环根本不持久,只能维持一个很短的时间。
要不是水灵缇本身修为高深,元阴充沛,才能勉强形成比较有效的阴阳循环,要是换了个其他女子恐怕还没形成循环,元阴之气便被阳气尽数污染,消磨殆尽了。
所以龙辉想要修复经脉便要有一个长效的阴阳循环,如此一来要找到一个能够提供永久纯正阴元的女子,但女子被破身之后元阴便会被阳气污染,所以阴元根本不可能永久的纯正。
另一个办法就是跟多个处子交合,积少成多,但这需要很多的拥有有一定修为的处子。
两个条件都十分苛刻,几乎是难以完成的,但相对于第一个第二个条件还是比较现实的。
“可惜!”
龙辉暗自惋惜,本以为可以借此经脉,谁料最终却功败垂成,但也并非徒劳无功,经脉在阴阳循环的气流滋养下已经大有改观,龙辉的功体也恢复到昔日的五成左右,此刻应付像月灵夫人、袁飞子之类的高手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但对上妖后或者袁齐天还是难逃一败。
“呜!”
在高潮的刺激下,水灵缇发出一声甜腻无比的娇啼,四肢不受控制地抱住龙辉,挂着血红鞭痕的肉体如同一只八爪鱼般挂在龙辉身下。
那张殷桃小嘴不断地张合,努力的呼吸新鲜空气,要让因为高潮而缺氧的大脑恢复过来、龙辉只觉得缠在自己身上的藕臂粉腿甚是有力,不由暗叫不妙。
这阴阳循环不但自己受益,女方也跟着受到滋补。
以为五彩霞光的特殊功体。
水灵缇破身之后,一身修为当场报废,性命也会在几天内终结,但因为阴阳循环,使得她因祸得福,功力不但没有报废,反而还有突破瓶颈的势头。
龙辉暗自盘算道:“可恶,竟然也便宜了这个妖女,醉仙散的药力快制不住她了,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她没恢复之前毙了她!”
想到这里,龙辉缓缓伸出右手,按在水灵缇背心之上,只消内劲一吐便能震短其心脉,叫水灵缇香息玉陨。
但就在手掌接触到水灵缇粉背之际,美人肌肤那柔嫩的触感传入手心,让龙辉的杀意倏然一缓,迟迟下不了手。
就在龙辉迟疑之际,耳边忽然响起美人的细声软语:“嗯……好酸……主人……缇奴美死了……”
此刻水灵缇意识尚且模糊,随口便是一声主人,却使得龙辉心头再次一软,内心深处正不断交战:“不杀她的话,以后定会对我发起疯狂的报复……”
“抱紧我……灵缇好累啊……”
沉浸在高潮的余韵,水灵缇的毫无思考,一切动作皆是出自本能。
只见她娇柔地将头埋在龙辉怀中,朱唇不断地发出犹若撒娇般的低吟,就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小猫,龙辉心中竟泛起几分怜惜之意,杀机顿时消散于无形:“
罢了,何苦为难一个女人呢,要杀也是杀沧释天父子二人。”
龙辉轻柔地抚拍着水灵缇的粉背,心想道:“若不杀她,她迟早回到昊天教,那她还是沧子明那狗种的女人!不行,决不能便宜那个杂种!”
想到沧子明,龙辉内心深处不由泛起一股辛酸之感。
“沧子明用过她的小嘴,我却取了这贱人的红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贱人的菊花后庭也采了!”
龙辉说做就做,将疲软地水灵缇翻了个身,使其带着几道血红鞭痕的肥白美臀高高翘起。
随即用手掰开两片紧凑的臀肉,只见一朵粉嫩的稚菊正在含苞待放,煞是诱人。
不同于雪妮那多次迎客的褐色菊花,水灵缇的朵菊花与她名字一般,水灵粉嫩,让人忍不住地怜惜宠爱,差点让龙辉不忍侵犯于她。
但复仇的快感和内心深处的醋意,龙辉顿时把心一横,再运童子阳气,整根龙枪再次坚硬如铁,灼热似火。
龙辉深吸一口气,将龟头对准了含羞答答地稚嫩菊门,心里冷笑一声:“沧子明,老子就玩遍你老婆全身每一个地方,气死你这狗种!”
“呜!”
昊天圣女再次发出嘶声裂肺的悲鸣。
水灵缇只觉得比破瓜之时还有痛苦的撕裂感由后庭传来,清晰地感觉到一根火热的铁棍侵入体内,似乎要将自己的肚子贯穿。
“好痛,好痛……快拔出去……”
龙辉早就对她的哀求痛哭免疫了,依旧我行我素,肉棒再度强突,硬生生地撑开干旱而又紧凑的肠腔,狠狠地顶入菊花深处。
第六回 调教圣女
两唇交缠,暴虐间多了几分温柔。
龙辉只觉昊天圣女的小嘴甚是销魂,比起崔蝶等女多了几分甜腻,不由大肆品尝那香甜的口涎,并将手掌探入其衣襟之内,深入亵衣肚兜,直接握住那两团滑腻丰腴的。
双峰遇袭,昊天圣女娇躯猛地一震,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可是此她哪能挣脱龙辉的掌握,这种挣扎也只是替男人徒增一份征服的快感罢了。
龙辉只觉得手中泛起一层可爱的鸡皮疙瘩,在掌心的那粒乳珠已然悄悄耸立,并且还微微抖动,煞是有趣。
龙辉松开昊天圣女香甜的小嘴,哈哈笑道:“圣女的吻技可真是销魂,纯熟无比,不知是如何学到的。”
昊天圣女闻言羞得俏脸殷红一片,低头不语,龙辉见状,手指一紧在上狠狠掐了一把,疼得昊天圣女娇呼一声。
“快说!”
龙辉神色冷峻地道,眼中凶光毕露,“你若不想像雪妮那样被我扇,就老实交代!”
昊天圣女低声道:“我以前跟师兄亲热过……”
龙辉哈哈一笑道:“果然,如鬼幽所言,历代圣女神子皆是一对,你已是沧子明内定的妻子,沧释天未来的儿媳。有趣,有趣,不知道她们两个若知道你现在躺在我怀中,会作何感想?”
昊天圣女闻言,脸色顿时阵红阵白,娇躯一阵颤抖。
龙辉嘿嘿一笑道:“不用怕,今晚的事情我尽可能保密,但也得看你表现了。”
说罢另一只手直接摸到美人两腿之间,按在私密宝地,惹得昊天圣女娇躯一阵抖动。
随隔着裙布,龙辉的手指还是感觉到一阵温热,仿佛里边是一个小火炉。
“不要,不要碰那里……”
昊天圣女颤声哀求道,因为龙辉的手指在她不断地动,竟使得该处生出一股恼人的泄意。
龙辉已经觉得手指有些湿润,冷笑道:“被摸了几下就湿了,真是想不到她还是处子。想必平时也没被沧子明调教吧,真够的!”
龙辉毫无顾忌地尽情羞辱这女子,要不断地打击她内心的骄傲。
“住……嘴!”
昊天圣女一边忍受着龙辉的侵扰,一边反驳道,但她此刻已是语不成句。
龙辉呵呵笑道:“要我住嘴也行,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昊天圣女的姓名一直是昊天教的秘密,只有神子和教主才知道,故而龙辉有此一问。
“这个不能说……”
昊天圣女挣扎地说道。
龙辉嘿嘿一笑,手指轻轻一动,便隔着裙布寻到了宝蛤上蚌珠的位置,对着该处狠狠一扭。
“啊……恩!”
昊天圣女不堪刺激地发出一声高昂的娇啼,两条圆润的大腿不住颤动,一股浓稠的春水渗了出来,打湿了一大片裙布。
龙辉恨声道:“说不说!”
说话间一手掐住蚌珠,一手捏住。
双管齐下,昊天圣女竟感觉到疼痛中生出五分快感。
“别,别再捏了……好难受啊……”
昔日沧子明也不曾这般粗暴地对待自己,昊天圣女不由哀求道。
龙辉始终不减力度,折磨得昊天圣女几乎快要哭出来:“我,我说了……我叫水灵缇。”
龙辉嘿嘿笑道:“水灵缇?好个空灵优雅的名字,可惜却生了副歹毒的心肠!”
只听衣帛碎裂声响,紫色衣裙化成碎布,昊天圣女的外衣被尽数撕毁,只余丝质的肚兜和窄小的亵裤,粉腿藕臂尽显眼前,看得龙辉不住称赞。
几近半裸的水灵缇吓得浑身嗖嗖发抖,将胸口的肚兜撑起两道饱满的圆弧,又窄又短的粉红色肚兜完全挡不住春光,两团雪白隐约可见,尤其是根部、侧面一看暴露无遗,而两点蓓蕾在绸衣的遮掩下显出两个小小的凸点,透出一种朦胧的诱惑。
肚兜的下摆呈倒三角形,正好遮住了下腹的萋萋芳草,两条圆润修长的玉腿正不安地夹住,但却可见下腹清晰的水迹,而且在水迹的湿润下可见外形,蜜缝花瓣若隐若现。
如此美景,使得龙辉更添三分坚实,激动之下腰臀开始缓缓耸动,在雪妮的檀口中来回,享受佳人贝齿香舌的洗礼。
龙辉发出一阵大笑,笑容里饱含讥嘲与轻蔑:“好个妮子,就这么一下子功夫就按耐不住了!”
然后一把扯去那件肚兜,大手似猛虎下山般握住一只椒乳,五指倏然收紧,雪乳一下被他捏得又长又尖,尤其是乳珠,被挤得向外凸出,似是扩大了一圈。
水灵缇还来不及呼痛,龙辉五指便已然松开,紧接着手掌猛力向下一按,坚挺一下又被压成扁平形,顶端的勃挺蓓蕾几乎被压陷入了肉里。
“呜……哦……”
水灵缇痛得秀眉紧皱,但迷离的双眸除了痛苦之色,还有一种异样的神色,娇吟声也透着一股舒畅快美之意。
一顿粗暴揉捏之后,水灵缇那双雪乳已是青痕密布,虽不如雪妮那般红肿凄惨,但也有种触目惊心的变态美感。
看着圣女在龙辉手上受辱,雪妮心中焦急万分,若圣女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唯有一死谢罪,就在迟疑之际,脸上忽然一疼,被龙辉狠狠扇了一掌:“,发什么呆!还不快继续含。要是没在一个时辰内帮我弄出精来,你们圣女可就要童贞不保了!”
雪妮顿时一惊,思忖道:“是啊,要是不能让他泄出来,圣女就要被他破身了,到时候神子和教主都不可能放过我的。”
想到这里,雪妮尽显媚态,施展其精湛的口舌功夫,又吸又吹,连含带舔,将口中龙根浸洗得乌光油亮,但始终难撼精门。
“嗯……不,不要……”
雪妮正在专心伺候龙辉的时候,耳中忽然响起一阵羞中含媚的娇吟,美目不由朝上瞥去,却见水灵缇被龙辉握住一只圆滚滚的,而双腿紧紧夹住入侵的另一只手,勉力捍卫自身最后的防线。
只是不知龙辉如何动作,惹得这圣女不住地娇啼哀吟,胴体颤抖,数道晶莹的汁液顺着缓缓滴落。
忽见龙辉手掌强行一伸,那条窄小的亵裤顿时被撕烂,在拉扯之时雪妮感到有些有几滴水飘在脸上,但见龙辉手中握着破碎的亵裤,嘿嘿笑道:“圣女啊,水姑娘,想不到你人如其名,体内水分可真够多的,才没几下你的小裤裤就湿了那么多。”
水灵缇贝齿紧咬下唇,美目阖上,鼻息粗重,内心却是又羞又怒,她知道自己体质敏感多水,平日里只要沧子明稍挑逗,汁水就像决堤江河般,怎么也止不住。
“过分……”
水灵缇此刻已再无圣女姿态,犹如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无力地娇嗔抗议。
“让我给你洗把脸吧!”
龙辉将湿漉漉的亵裤对着水灵缇的俏脸抹去,水灵缇还未来得及叫骂,脸上便布满了香的春水。
“你还想羞辱我到什么地步!”
水灵缇美目含珠,嘶声叫骂道。
“哟,还敢嘴硬!”
龙辉冷笑一声,手掌毫无征兆地顺着水灵缇光滑的脊背抚向圆肥的翘臀,随即伸出两根手指,强行挤开紧凑的臀肉,一指探入湿润的水道,一指干结的旱道菊庭。
“住手!不要……”
水灵缇好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猫般,大叫一声,强烈地扭动身美白的,试图脱出龙辉的掌控。
谁料龙辉手底再添三分巧力,两根手指分别在两个腔道内扣动,两根手指正隔着一层薄皮相互摩擦着。
强烈的刺激感使得水灵缇不堪重负,殷桃小嘴不住张合,大口地喘着粗气,花房内的媚肉和菊道肠腔竟同时蠕动抽搐,夹得龙辉手指难动分毫,还有几丝痛楚,这一阵的抽搐和蠕动仅仅持续了一会,水灵缇便觉得一股意涌上,激射出一股花蜜,将龙辉的手掌打湿一片。
“混蛋,贼,畜生……”
水灵缇此刻活剐了龙辉的心都有了,但后她身子更加疲软,唯有不情愿地倚在龙辉怀中,但口中却不住谩骂道。
话还没说完,水灵缇就被龙辉揪着头发摁跪在地,发梢连带着头皮,水灵缇只觉得一阵剧痛,而坚硬的地面扎的膝盖一阵刺痛,忽见龙辉将从雪妮口中抽出,伸到自己面前,上边一片湿漉光滑,显然是雪妮口涎。
“水圣女,你手下的嘴巴都快含累了,就由你接替一下吧。”
龙辉笑着将抵到她唇前。
水灵缇看着眼前的巨龙,想起它曾经在雪妮那的进出不已,腹腔顿时一阵翻涌。
虽然水灵缇也曾多次替自己的情郎品箫,但雪妮因修炼采补媚术之故,几乎是人尽可夫,想起有无数根在她那进出,水灵缇心中既厌恶有恶心,倔强地扭过俏脸。
龙辉见她不肯就范,怎肯轻易放过她,单手锁住水灵缇的下巴,将她脑袋牢牢固定着,强行要将进入她口腔。
水灵缇紧咬牙齿,不让她得逞,怎料唇下承浆突然一麻,已被龙辉用手指按住。
承浆又名天池,乃足阳明任脉之会,主唇紧齿关,一被点中,双唇不由张了开来。
龙辉只觉得进入一个温暖湿滑的口腔,忍不住在里边抽动起来,水灵缇此刻只能无力地以舌头对抗,但柔软的三寸丁香又怎么可能推得动怒张的巨龙,充其量也只是为龙辉增添几分快感。
细滑的香舌看似在挣扎,但每次都不经意地抵在龟首,还有几次扫到,爽的龙辉不由得松开扣住承浆的手指。
道解开,牙关重获自由,水灵缇美目中猛然闪现一丝凶光,雪妮看得真切,已然知道她想做什么,不由暗叫不妙,但还来不及开口提醒,便看到水灵缇对着口中狠狠咬下。
“圣女不要!”
雪妮惊呼道,但无奈晚了一步。
水灵缇只觉得口中之物柔中带刚,自己这一咬反而激起一股反震力,似乎咬到一根铁棍上,差点没把牙齿崩掉。
龙辉怒目圆瞪,一巴掌将水灵缇打得翻到在地,骂道:“贱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耍花样!”
雪妮急忙爬过去抱住龙辉大腿,哀求道:“龙公子请息怒,圣女对此男女之事甚是陌生,尚且很好地伺候公子,请让奴家来吧。”
雪妮在为龙辉品箫之前也曾有咬断其的念头,可是当她将纳入口中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她感觉到口中之物充斥着灼热的气息,其阳气比起一般男人还要浓郁数倍,而且气息流转的浑然天成,显然是将功夫练到的表现,这虽不一定刀枪不入,但也不是她们此刻能够伤到的。
“贱人,本少爷已经修成不老童子决,真气亦可流到,就凭你也想伤我?妄想!”
龙辉一脚踩住水灵缇的俏脸恨声道。
雪妮一听顿时慌了,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破去阴关,心中一阵发毛:“不老童子决可锁住一身纯阳之气,只要他愿意就一天一夜也不会泄精。这趟惨了,圣女童贞难保了。”
龙辉将手按在水灵缇丹田处,将那道真气抽回,令她再次失去活动的力气,只能软塌塌地躺在地上。
随即提起军服的腰带,狠狠地抽打水灵缇,只听屋内响起噼里啪啦的响声,连打数十下,水灵缇那雪白的上已然布满了血红的鞭痕,可水灵缇从头到尾始终一声不吭,咬牙强撑,朱唇也被咬破,鲜血直流,美目喷射着怒火。
龙辉笑道:“水圣女,待会我会让你主动替我含棒的。”
说罢将水灵缇翻了个身,使其高高撅起。
不得不说,水灵缇的玉臀还是非常美的,两瓣肉臀就像熟透了的蜜桃,又大又圆,呈现出优美的弧线,而且非常的白,臀瓣只见赫然是一条狭长的幽谷,而雪白的臀肉上挂着几道血红的鞭痕,又多了几分残虐的病态美。
龙辉啧啧称奇,水灵缇的真的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水嫩之极。
粉红细嫩,宛如婴儿一般,微耸耻丘上的细纹纤毫毕现,紧闭的稚嫩仿如凝脂,色泽鲜阔,似乎随时都会流出春露。
见到如此美景,龙辉也不急着炮制这仇人,伸出两根手指按住水灵缇的那两片,用力向两边扒开,顿时,如一条缝隙般的被拉扯开两指宽的距离。
“呜……”
水灵缇整个娇躯一下紧绷起来,喉咙里也发出了一声悲鸣,白晢的脖颈高高仰起,犹如一只受伤的天鹅。
里面还有两片小,在其上端矗立着一颗被褶皱包裹的小肉粒,腔道内的犹珍珠般的光滑润泽。
鲜红的水嫩柔腻,似乎还泛着轻霜淡雾。
再往里看去,果然在离约一寸处有一层半透明如网状的薄膜。
“鬼幽说的果然是真的,想不到你这娘们还是个稚儿。”
龙辉笑着从水灵缇发梢中抽出一根珠花发钗,又将钗尖慢慢刺进了孔。
“呜呜……”
水灵缇只觉血液倒流,直冲大脑,时间都仿佛凝固了,全身的肌肉紧绷到了极点,一股深入骨髓的刺痛传遍全身。
女子的道柔嫩纤细,是比一根发丝也粗不了多少。
金钗的钗身却如一根筷子般粗细,当坚硬冰凉的金钗刮过极嫩的道所带来胀痛,让水灵缇恨不能立刻死去,然而这种胀痛绝非致命,甚至不流一丝血迹,痛感却能清楚地反馈到她的大脑,让她想昏迷都做不到,简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水灵缇悲鸣惨呼,嘶声怒骂,一行清泪却从她的眼角滑出。
龙辉依旧不为所动,一直将金钗插进道两三寸的距离才止住了手,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水壶,朝水灵缇喉咙里灌水。
强烈而又粗暴的动作,呛得水灵缇不断咳嗽,但还是喝了不少水,灌完一壶后,龙辉还觉得不够,于是又提来一个水桶,用勺子一勺一勺往下灌,无论水灵缇如何哀嚎,灌了将近大半桶水,龙辉这才停手。
水灵缇此刻双目无神,雪白的胴体无力地瘫在水泊之中,平坦的已是微微隆起一道圆弧。
雪妮眼见水灵缇之惨状,脊背顿时生出一股寒意,如此的折磨手法,饶她出身魔教也是闻所未闻。
龙辉朝雪妮招手道:“,给我爬过来。”
雪妮闻言战战兢兢地四肢伏地,爬了过去,那雪白丰腴的娇躯犹如一条大白般,乞求主人的宽恕。
龙辉瞥了一眼雪妮胸口垂下的双乳,方才自己的杰作尚在,那如同吊钟般的雪奶上依旧是瘀痕满布,两颗乳珠红肿不堪。
看着昔日仇人如此惨状,龙辉心中不由一喜,朝雪妮那圆鼓鼓的拍了一下,笑道:“把撅高点,让本少爷再乐上一乐。”
雪妮哪敢不从,轻声道:“是,请公子享用奴家的。”
将上身尽数趴在冰冷的地面,而肥白的翘臀高高翘起,整个身体犹如一道陡峭的斜坡。
由于过于翘高玉臀的缘故,两瓣浑圆肥美的臀肉大大张开,露出深邃的股沟,霎时与清晰可见,两个妙洞正羞涩地展现在龙辉跟前。
龙辉在雪妮上摸了一把,掏了满手滑腻,笑道:“雪妮,刚才我用过你的水道,我现在倒想走一走旱路,不置可否?”
雪妮娇躯一阵,虽然自己的菊庭也曾迎客,但龙辉的本钱太过雄厚,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但却不敢不从,只得顺从地道:“雪妮任凭公子处置。”
龙辉甚是满意,分开两片肥嫩的臀瓣,用在花唇上沾了点春水,对准赤褐色的顶去。
龙辉只觉被一圈紧凑的箍住,夹得隐隐生疼,难进寸步,心中略感烦躁,大喝一声,腰肢向前一挺,只听扑哧一声,强行破开层层障碍,冲入雪妮的旱道之内。
“啊!好……好疼!”
雪妮只觉得仿佛有一根火热的烙铁,腔道火辣辣地疼痛,疼得她冷汗和眼泪直冒。
虽然承欢也非首次,但龙辉的巨龙实在太过庞大,根本不是她以前的面首所能比的,菊口被扩张到了极限,撑开成了一个,紧紧地套住住龙辉的。
这个似乎只是最后的抵抗手段,龙辉只消腰肢耸动,便可在美人的肛肠内出入自由,杀个七进七出。
“呜呜……疼死我了……龙公子……饶命啊……”
雪妮被迫忍受着的火热酸辣般的痛苦,虽然心中悲愤交迫,去不敢说出来,唯有不停地哭叫哀求。
仇人的哀嚎在龙辉耳中既像是呐喊助威,又像一副烈性春药,让他更加痛快,耸动的速度也是更快。
随着菊花逐渐被开垦,雪妮也有些适应的肿胀感,她亦是久经情场的老手,适应了这份痛楚后,身体便开始出现一丝快感,而且随着龙辉的耸动这份变态的快美之感亦是强烈,比起水路的亦是别有一番风味。
“公子,奴家……快受不了啦……唔唔唔……快裂开了……不行了……要到了……--啊!”
雪妮的哀嚎逐渐转为舒畅的呻吟。
“你是不是!!”
龙辉变便喝道,“妈的,被虐都虐出快感来,这是贱货!”
“是,奴家是……是……”
雪妮神志不清的应答道,“死奴家吧……”
“哦,你是,那你们圣女又是什么?”
“圣女……”
雪妮被龙辉得意识迷离,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她也是……是条更荡的……”
“雪妮你这贱货好大的狗胆!我一定要将你手脚砍断丢到血池去!”
水灵缇听后勃然大怒,开口训斥道。
这一声厉喝将雪妮由欲海中唤醒,惊出一身冷汗,娇躯不由嗖嗖发抖。
龙辉冷笑一声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这还在摆架子,看我怎么修理你!”
于是一面雪妮的,一面推她向水灵缇那边爬去,让她把脸对着水灵缇的。
“雪妮,快帮你们圣女舔一下。”
龙辉笑道。
水灵缇怒道:“贱人,你敢!”
虽然雪妮此刻被龙辉弄得服服帖帖,但水灵缇位居圣女之位多年,余威犹存,这一喝之下,竟吓得雪妮不敢放肆。
龙辉可不管这个,耸动的频率更快,并且还将三根手指挤入雪妮湿滑的,双管齐下,强烈的感觉直冲脑门,雪妮差点就要疯了。
“雪妮,不用怕她,快点舔!”
在快感的侵吞下,雪妮的意识再次迷离,加上龙辉的怂恿,雪妮下意识地轻启朱唇,香舌前探,在水灵缇粉红的上舔了一下,激得水灵缇娇躯不住地发抖,本来已经干枯的春水洞再生出几分甘露。
雪妮只觉得圣女的春水甚是可口,不由得继续,只为引出更多春露甘泉,就像一个在沙漠中缺水许久的人,在觅得水源后疯狂地喝水般。
随着雪妮的舌头的撩动,水灵缇身体再次迷失在的海洋,春水绝提般蜂拥而出,整个屋子内都充斥着这位昊天圣女动情的味道。
“不好,下面啊!”
水灵缇顿觉不妙。
她原本就被灌了许多水,早就有了意,但道口却被金簪堵着,叫她憋得十分难受,也亏得她毅力坚强,才硬生生压住。
如今被雪妮勾起的快感,使得精神恍惚,再难控制那鼓胀的意。
“快,快住手!”
水灵缇俏脸憋得通红,几乎快要滴出血来,“不要在弄了……雪妮快住手……”
雪妮茫然未闻,一边承受龙辉的鞭挞,一边品尝渗出的甘露。
“不要……求求你快住手……雪妮……我求你了……不要舔了……”
水灵缇不再顾什么尊严了,哭着央求昔日的下属。
听着水灵缇的哀求哭泣,龙辉更是兴奋,抽得更加急速,雪妮在承受了几十下后,再难支撑,娇啼一声昏了过去。
雪妮虽然昏过去,但水灵缇的意如同绝提之水,根本就止不住,但道口偏偏被堵住,出也出不来,折磨得她眼泪鼻涕直流,不住地呻吟哭泣。
龙辉保持着雪妮的姿势,笑着问道:“水圣女,你服了吗?”
水灵缇颤声道:“不……不服!”
龙辉伸手捏住水灵缇那颗殷红如血,饱胀如珠的上,不住地研磨揉捏。
这般的强烈刺激,使得水灵缇意与泄意同时涌出,一者快美,一者胀痛,两种不同的感觉冲击着她的大脑,神识越发迷糊。
“服不服!”
龙辉继续问道。
“服……服了……”
水灵缇哀求地哭道,“求求你把金簪拔出去吧……呜呜……我憋不住了……”
“要我拔出金簪也行,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龙辉笑呵呵地从雪妮抽出,伸到水灵缇面前,“继续你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雪妮这段时间都在恒军营中,为了隐藏身份她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虽然修炼媚功可以让身子保持清爽,但依旧带着不少污物,龙辉这根刚从雪妮出来的当然也染上不少污物,只见上边赫然有不少黄褐污物。
水灵缇不由一阵恶心,偏过头去不住干呕。
过了一阵子这才恢复过来,但依然不敢把脸转过来,只是不住地骂道:“人渣,你……你不得好死……”
龙辉也不逼她,只是悠闲地伸出手指在上不断滑动浅插,“混蛋……你去死,你死后一定下十八层地狱……”
水灵缇恨恨地说道,被刺激得更加难耐。
龙辉也不生气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时而轻时而重,引得水灵缇不断地渗着汁水。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想……撒……”
膀胱里翻腾的意让水灵缇痛苦不堪,连声音都颤抖了,但这种极度地羞耻混合着奇异的快感,让她更是疯狂不已。
“你想做什么?”
龙辉继续打击水灵缇高傲的尊严,“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撒……撒……”
水灵缇坚强的尊严已经开始松动。
龙辉道:“只要你答应我两件事,我就如你所愿。第一件事便是你要说‘主人,请让撒吧,我是您的缇奴,一辈子都做您的’!”
“你……做……做梦!”
龙辉道:“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也不坏你的处子之身,我现在就回军营。”
说罢便提起裤子势做离开之状。
“不……不要!”
水灵缇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哀求。
龙辉回过头笑着问道:“怎么改变主意了?那就快说,机会只有一次,你这次要是再不说,我可真要走了!”
水灵缇闭上眼睛不住地喘气,内心不断地交战,过了半响张开樱唇,断断续续地说道:“主……人,请让……让……撒吧,我是您的……缇……奴,一辈子……都做您的。”
说完这句水灵缇脸上尽是晶莹的泪水。
龙辉得意地笑道:“不错,做得好,第一件事做到了,那就做第二件事吧!”
说罢又将沾满黄褐色污物的伸到水灵缇面前。
“第二件事,不用我教你了吧!”
龙辉冷笑道,“快点含住,这次你要是再敢扭头或者拒绝,我立马就走,让一泡憋死你!”
此时此刻,水灵缇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先前被强灌下的水全部转成了聚集在她的膀胱里,而且更令她不能忍受的是,液积蓄在膀胱里,如同奔腾的洪水找不到泄口,强烈的胀痛让她痛不欲生。
水灵缇闭上双眼,强忍着恶心,张口将眼前的纳入,但她已经泪流满面,仿佛如一受尽委屈的弱女子,哪里再有半点昊天教圣女的威风模样。
龙辉见她已经屈服,开口道:“既然你已经做了,那就好好伺候本少爷的兄弟,要是能让我满意,我就让你撒。”
水灵缇暗想道:“如今都做到这一步了,干脆就便宜这混蛋吧,否则他一不高兴不知道又得如何羞辱我了。”
想通此节,水灵缇干脆放下心结,把眼前之人当做自己的情郎,小嘴也用上昔日伺候沧子明的功夫,完全不顾上面还残留着雪妮秽物,把龙枪箍紧,螓首前后摇摆,登时吃得“唧唧”大作,一阵吸啜咂舔后,又将龙根吐出,伸出粉红的小舌缠绕在粗壮的上,将上面舔得油光发亮,干干净净,再无半点秽物。
“满……满意了吧……”
水灵缇忍着肚子内的翻涌,紧咬牙关道。
龙辉在她雪白高耸的奶脯上捏了一把道:“,你称呼谁呢?”
水灵缇打了个冷战,含泪道:“主人是否满意……缇奴……快忍不住了,求主人放过奴婢吧!”
龙辉哈哈笑道:“好,果然听话,那主人就好好赏赐你吧。”
说罢顺手拔下了插在道的金簪,水灵缇顿时感到一阵舒畅,只想着快些将内的洪水排除,可是由于憋了太久,道括约肌已然麻木,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拉不出半点,不由急得满脸通红,眼泪不断地在眼中打滚。
龙辉见状,顿觉有趣,于是把水灵缇抄起,两手架住她的双腿,做出一副给小孩子把的姿势,不时地吹着口哨道:“缇奴乖,让主人帮你一把。”
这方法还真的有效,水灵缇浑身打了个激灵,忍耐到极限的意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只见那个粉红的道口微微一鼓,一道淡黄色的液激射而出,喷出是有三尺多高、四尺多远,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听到自己的液有力的喷落在地板上所发出的声音,再想到方才受尽的羞辱,还有自己现在所摆出的可耻姿势,水灵缇只觉得生不如死,高傲的自尊心一下子被击得粉碎,她绝望而又凄惨的哭泣着,泪水滚滚而落,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
龙辉见她这副样子更是兴奋,眼珠不由地瞥向昏迷在地的雪妮,脑海又浮现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只见他抱着水灵缇转了个身对准了雪妮,让那道淡黄色的水珠直接喷在其脸上。
水灵缇痛恨方才雪妮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于是猛地一下用力,将液尽数喷到雪妮身上。
同一时间,耻辱和虐的刺激也让她自发地达到了一个异样的,里也激射出一股花蜜,赫然是胜景!两道喷泉般的露水在空中相会,相互撞击,散成点点水珠,龙辉不由看呆了……
第七回 强取红丸
泄过后,水灵缇无力地娇喘,眼神一阵迷离。
龙辉将她抱在怀中,笑道:“缇奴,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
水灵缇嗯了一声,睁开迷离的美目,疑惑地看着龙辉。
龙辉笑道:“现在是亥时,我可是戌时来的,依照约定,你没能让我泄精,那就乖乖显出自己的红丸吧!”
水灵缇一听顿时慌了,不住地挣扎扭动,可是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动一下都困难,跟别说挣脱龙辉的怀抱了。
龙辉那会放过到嘴的美肉,将水灵缇压在地上,分开双腿,将灼热的龙枪对准了羞涩的花唇,只觉得抵住了一微微的下陷,隐隐透着湿润的热气之地,他知道已经找对了地方。
地板上冰冷而又坚硬的触觉更加增添芳心深处的恐惧,气空力尽的水灵缇无奈合眼流泪,等待着厄运的降临……龙辉猛地一用力,叩关而入,连番的水灵缇已是一片泥泞湿滑,竟毫无阻隔地顶住了那层薄膜。
也就在这一瞬间,水灵缇的蛤口忽然大张,一股滚热蜜泉春水从腔内激涌而出,悉数打在圆滑如鸡蛋般的龟首上,浇得那处愈发滑腻不堪。
龙辉不由小吃一惊,他知道这个缇奴体质敏感多水,但万万没料到这么一下也能叫她小泄一回。
水灵缇感觉到体内那根火热的烙铁在薄膜处止住了,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哭着哀求道:“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下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龙辉抓住一只饱满的,冷笑道:“你这又忘了该怎么称呼我了吗!”
说话间手指加力,捏得水灵缇一阵生疼。
“主人……请你饶了缇奴吧……只要不破缇奴身子……缇奴什么都愿意做,就是替主人也可以!”
水灵缇颤声哀求道。
龙辉嘿嘿一笑:“身为主子的,何时轮到你提要求!尊卑不分,该罚,就罚你的好好伺候我的吧!”
说罢,腰肢一挺,龙根狠狠向前顶去,怒龙刺破最后的薄膜,所向披靡的直入幽最深处。
破瓜独特的撕裂,痛得她乱摇臻首,全身的肌肉紧绷得像拉满的长弓,同时不住颤抖。
她想挣扎,但醉仙散的毒力让她毫无气力,那份动弹不得却又偏偏痛苦万分的样子,于凄艳中透着一股残酷的美!绝望,羞愧,无助……在那一瞬间充斥着水灵缇的脑海,伴随着那撕裂般的疼痛,艳红的鲜血顺着龙辉的流出。
犹如刀割,痛得水灵缇俏脸发白、娇躯微颤,但她仍是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哀吟惨哼,娇艳双唇殷红如血,原来红唇已经被咬破,鲜血不住地往外渗。
的疼痛难及心灵的悲痛万分之一,多年来的努力竟在这一刻化为乌有,水灵缇嗓子一阵干涩,想要大哭一场,却发觉眼泪已经干了。
看着水灵缇那绝望悲痛的神情,龙辉更是痛快,报复的快感涌上心头:“贱人,你也有这么一天。沧子明,沧释天,今天我就要把你们培养多年的圣女给吃了,什么五彩霞光,通通见鬼去吧!”
昊天教的妖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圣女被破去身子,究竟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龙辉越想越兴奋,龙枪越发疯狂,处子初开的蓬门虽然紧凑,但却难阻龙辉分毫,那紧凑的腔道只会激起龙辉更大的兽欲。
心中虽是悲痛,但敏感多情的为了适应男人粗暴的索取,水灵缇的花房再度分泌液体。
龙辉只是抽了几下,便觉得的阻力大减,不由得手握水灵缇的两片臀瓣,用力力抬高,只见自己怒龙淹没在她那花唇上方的黑密丛林中,并与自己的一丛黑色杂草交汇在一起,麻麻痒痒的,甚觉畅快!“想不到你刚一破身就这般浪,才没几下就湿成这般,你算什么圣女,比妓院的还要荡!”
龙辉继续打击水灵缇的自尊,开口就是污言秽语,几近侮辱之词。
尽管心中悲愤万分,水灵缇的身体却开始反应,每当龙枪在自己的腔道内进出,便会令得一阵酥麻,那种羞耻的快感再度涌来。
每当龙根完全抽出时,刮得她花唇是又酥又麻,但花腔内却感无比空虚,正在她感觉焦渴难耐时,怒龙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入,直入腔底。
就这样一虚一实,一松一紧,使得水灵缇心中的怒火被欲火取代。
倏然,水灵缇只觉花房深处被巨棒狠狠地撞了一下,一股酸麻有尾椎直透全身,快美之感霎时流遍四肢百骸,不由得发出一声销魂地娇啼。
“啊---啊!”
龙辉只觉陷入一片湿润柔滑之地,软硬相合,心知此处便是这荡圣女的深宫,于是更加大鞭挞的力度,争取每一击都能刺中此地。
“不要……好酸啊……快停下来……不行了……呜呜!”
不断地深入,快感已然吞噬水灵缇的意志,更令她身子不再受醉仙散限制,上身猛地一下就弓了起来,将一双饱胀的直接送到龙辉面前,此等美味龙辉岂会放过,他一头扎进了间,只觉得自己埋身在奶甜乳香之中,使得龙辉不由自主地轮流啃咬两颗雪白的奶脯,嘴唇和舌头更是肆意含弄舔吸殷红的乳珠,只觉清香扑鼻,满嘴丰软滑腻,两颗似乎有种甘甜的滋味。
水灵缇乃内媚之躯,媚骨天生,对房事几乎没有抵抗之力,只要稍一挑逗身子便会反应,而且这些年来她与沧子明情投意合,多次亲近,那美妙的除了没有真正销魂之外,几乎什么花样都试过了,所以龙辉才能不费多大力气就能将她送入佳境,若是换了其她的女子,首经人事便遇上龙辉这等巨物,早就疼得晕过去了。
龙辉口中叼住,同时两只手狠捏着那两瓣结实的臀肉,不知疲倦地耸动着,三路大军并进,同时享受佳人丰腴雪嫩的。
水灵缇嫩腔内水液丰富,将两人之处浸得一片湿滑,而且随着肉杵的大力冲撞挤压,湿液已溅流到两人的股沟、臀侧,所以龙辉触手之已然是非常湿滑了,在不断托臀揉捏的动作中,他的一根中指不经意地滑进水灵缇的股沟,指尖戳进了她的肛菊。
的快感不断地积累,而胸乳又被龙辉侵犯,肛菊的刺激终于成为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水灵缇整个花腔一阵抽搐,不一会儿,几乎半边身子都处在酥麻之中,这使她不由得发出一声尖啼,螓首向后仰到极致!“啊!”
随着她的一声尖叫,龙辉只觉包裹肉杵的急剧收缩,更是紧紧地缀住不断的吮吸,花腔深处涌出一股温柔的汁液,冲击着,与此同时,一缕带着几分腥臊之味的异香袅袅地散发开来。
“好纯正的处子元阴!”
龙辉暗赞一声,当即散去不老童子决,松开精门。
如今这个状态龙辉不需要再刻意固阳缩精,反倒是要泻出,以纯元融合处子元阴,才能形成阴阳循环。
散功之后,龙辉的受到的刺激后,尾椎一片电麻,脑中一片空白,随即控制不住一张,白浆如泉涌而出,直泄得一塌糊涂。
阴阳二精交汇融合,龙辉只觉得一团气流正在丹田之内不断地凝聚,随即流入经脉之中,本已千疮百孔的经脉被这股气流不断地滋润,竟开始缓缓修复……
就在龙辉喜庆复功在望之际,这股气流顿时停止了,经脉只是修复了一半便停止了。
最有效的阴阳循环乃是处子阴元与童子阳元交汇所形成。
龙辉修成不老童子决,体内的纯正无比,就相当于拥有永远的童子之身,又有有床上高手的勇猛,反观处子阴元却不是常有,因为一个在被男子破瓜后,本身的纯元便受到男子阳气的冲击而遭到污染,阴元也就不纯净了,所以这股阴元只能保持极短时间的纯正。
水灵缇的阴元染上了龙辉的阳气便渐渐地失去了原本的纯正,而龙辉却能源源不断地生出童子阳元。
如此一来阳强辱阴,做不到阴阳平衡,所以这个阴阳循环根本不持久,只能维持一个很短的时间。
要不是水灵缇本身修为高深,元阴充沛,才能勉强形成比较有效的阴阳循环,要是换了个其他女子恐怕还没形成循环,元阴之气便被阳气尽数污染,消磨殆尽了。
所以龙辉想要修复经脉便要有一个长效的阴阳循环,如此一来要找到一个能够提供永久纯正阴元的女子,但女子被破身之后元阴便会被阳气污染,所以阴元根本不可能永久的纯正。
另一个办法就是跟多个处子,积少成多,但这需要很多的拥有有一定修为的处子。
两个条件都十分苛刻,几乎是难以完成的,但相对于第一个第二个条件还是比较现实的。
“可惜!”
龙辉暗自惋惜,本以为可以借此经脉,谁料最终却功败垂成,但也并非徒劳无功,经脉在阴阳循环的气流滋养下已经大有改观,龙辉的功体也恢复到昔日的五成左右,此刻应付像月灵夫人、袁飞子之类的高手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但对上妖后或者袁齐天还是难逃一败。
“呜!”
在的刺激下,水灵缇发出一声甜腻无比的娇啼,四肢不受控制地抱住龙辉,挂着血红鞭痕的如同一只八爪鱼般挂在龙辉身下。
那张殷桃小嘴不断地张合,努力的呼吸新鲜空气,要让因为而缺氧的大脑恢复过来、龙辉只觉得缠在自己身上的藕臂粉腿甚是有力,不由暗叫不妙。
这阴阳循环不但自己受益,女方也跟着受到滋补。
以为五彩霞光的特殊功体。
水灵缇破身之后,一身修为当场报废,性命也会在几天内终结,但因为阴阳循环,使得她因祸得福,功力不但没有报废,反而还有突破瓶颈的势头。
龙辉暗自盘算道:“可恶,竟然也便宜了这个妖女,醉仙散的药力快制不住她了,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她没恢复之前毙了她!”
想到这里,龙辉缓缓伸出右手,按在水灵缇背心之上,只消内劲一吐便能震短其心脉,叫水灵缇香息玉陨。
但就在手掌接触到水灵缇粉背之际,美人肌肤那柔嫩的触感传入手心,让龙辉的杀意倏然一缓,迟迟下不了手。
就在龙辉迟疑之际,耳边忽然响起美人的细声软语:“嗯……好酸……主人……缇奴……”
此刻水灵缇意识尚且模糊,随口便是一声主人,却使得龙辉心头再次一软,内心深处正不断交战:“不杀她的话,以后定会对我发起疯狂的报复……”
“抱紧我……灵缇好累啊……”
沉浸在的余韵,水灵缇的毫无思考,一切动作皆是出自本能。
只见她娇柔地将头埋在龙辉怀中,朱唇不断地发出犹若撒娇般的低吟,就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小猫,龙辉心中竟泛起几分怜惜之意,杀机顿时消散于无形:“罢了,何苦为难一个女人呢,要杀也是杀沧释天父子二人。”
龙辉轻柔地抚拍着水灵缇的粉背,心想道:“若不杀她,她迟早回到昊天教,那她还是沧子明那狗种的女人!不行,决不能便宜那个杂种!”
想到沧子明,龙辉内心深处不由泛起一股辛酸之感。
“沧子明用过她的小嘴,我却取了这贱人的红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贱人的菊花也采了!”
龙辉说做就做,将疲软地水灵缇翻了个身,使其带着几道血红鞭痕的肥白美臀高高翘起。
随即用手掰开两片紧凑的臀肉,只见一朵粉嫩的稚菊正在含苞待放,煞是诱人。
不同于雪妮那多次迎客的褐色菊花,水灵缇的朵菊花与她名字一般,水灵粉嫩,让人忍不住地怜惜宠爱,差点让龙辉不忍侵犯于她。
但复仇的快感和内心深处的醋意,龙辉顿时把心一横,再运童子阳气,整根龙枪再次坚硬如铁,灼热似火。
龙辉深吸一口气,将对准了含羞答答地稚嫩,心里冷笑一声:“沧子明,老子就玩遍你老婆全身每一个地方,气死你这狗种!”
“呜!”
昊天圣女再次发出嘶声裂肺的悲鸣。
水灵缇只觉得比破瓜之时还有痛苦的撕裂感由传来,清晰地感觉到一根火热的铁棍侵入体内,似乎要将自己的肚子贯穿。
“好痛,好痛……快拔出去……”
龙辉早就对她的哀求痛哭免疫了,依旧我行我素,再度强突,硬生生地撑开干旱而又紧凑的肠腔,狠狠地顶入菊花深处。
水灵缇就像被长枪贯穿一般,忽然身子向上一弓,两只丰腴的随着身子的晃动抖出阵阵乳浪,龙辉顺手便握住两颗饱满的,还不时地捏着那硬硬的、如葡萄一般的。
本能摆腰扭臀,想让龙辉的离开自己的那个地方,她忍不住用力扭摆着,但扭动中反使那巨物顶得更紧,插得更深,加剧了的剧痛。
水灵缇唯有哀求道:“主人……饶了缇奴吧……缇奴受不了啦……”
龙辉咬着她圆润的耳珠,轻声笑道:“既然我的好缇奴受不了,主人我也不勉强。”
于是便抽出了。
水灵缇只觉得的胀痛消散,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忽然又觉得菊花被火热的抵住,尚未来得及反应,再度大开。
龙辉肉杵轻佻,微绽的再度被撑开,塞得满满而不留一丝缝隙,直贯入底。
“啊……不要,主人饶命啊!”
水灵缇再次求饶。
龙辉哦了一声,又把拔出,但很快又塞进水灵缇的。
又惹得水灵缇哀求哭喊。
水灵缇一哀求,龙辉便拔出,等她哀求一停又再次侵入菊,周而复始,水灵缇不再哀求了,只能默默地以承欢,强热剧痛,任随龙辉享用。
随着多次的,水灵缇的后菊被开垦到了一定的程度,她渐渐适应了这种夹杂着羞耻的剧痛,在龙辉地多番开垦下,干燥的后路也渐渐生出几分甘美,硕美丰臀翘得愈高了,承受着巨杵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紧凑羞涩的稚菊被插松了,来来去去的中,也不再涨闷得令人发颤,这回酥麻麻中,倒真别有一番风味,水灵缇也从尖啼中,渐又成了浪哼哼的。
“哦啊……轻……轻点……要穿……穿破了!”
“主人,轻点……”
自从后,龙辉便不再使用不老童子决锁精固阳,只是单纯地享受的欢愉,抽了大约数十下,龙辉已然生出一股泄意,于是一手按在水灵缇白肉上,一手探至胸前抓住一颗晃动不已的雪嫩硕乳,两手同时发力,在这两处丰满的美肉上抚摸揉捏,留下淤青的指印。
倏然,龙辉腰间一麻,灼热的不受控制,再度喷发,尽数打在水灵缇肛肠深处。
水灵缇只觉得一股火热由涌入,布满鞭痕的丰腴娇躯顿时一阵抽搐,喉咙也不出低沉地呻吟娇喘:“好热啊……要……!”
话音未落,水灵缇花房一阵收缩,一股浓稠地春水由两瓣涌出,顺着圆润的流下,屋子里再度充满水灵缇那独特的春水浓香……过后,水灵缇已然身心憔悴,无力地趴在地上,雪白的正微微地发抖,而被龙辉皮带抽打而留下的鞭痕,更为这具娇躯增添了几分暴虐辱的病态美感。
“陈将军,你的败亡想必也有昊天教参与,龙某今晚也算是为你报仇了。”
龙辉一边穿衣服,一边自言自语道。
穿好衣服后,龙辉转头对着水灵缇笑道:“缇奴,主人先回去了,你自便吧。”
话音未落,忽见水灵缇猛然跃起,翻手便是一掌五彩霞光。
“想不到我的好缇奴这么快就恢复功力了。”
龙辉反手一挥,将五彩霞光挡在身前。
“畜生,我一定要你死!”
水灵缇眼中杀机大盛,招式更是凛冽,只攻不守,大有与龙辉同归于尽的势头。
龙辉恢复了五成功体,已经可以使用五行真元,金木水火土,五行齐施,威力不凡,即使是面对水灵缇盛怒的杀招,依旧能够游刃有余,嘴上依旧调笑道:“我的好缇奴,你能这么快恢复功力,都是与我双修的缘故,怎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吗!”
回想起方才种种的羞辱,水灵缇更是怒不可遏,两眼几乎快要喷出火来:“畜生,你给住嘴!”
龙辉依旧笑嘻嘻地道:“你这,别忘了双修之时是我作为主导,我得到的好处远大于你。”
说罢嗖嗖连拍三掌,将水灵缇的五彩霞光尽数扑灭。
水灵缇气得再运元功,使出“大自在天女舞”姿态飘逸若仙,舞步婀娜多姿,再加上她如今一身赤裸,此舞一出,跳动,丰臀颤抖,阵阵雪白肉浪尽收龙辉眼底,不由大肆称赞。
“贼!”
水灵缇这才想起自己此刻身无片缕,不由又羞又恼。
大自在天女舞也属于一种魅惑之功,要求施展者心静如水,水灵缇此刻心神一乱,此招不攻自破。
龙辉见状又调笑道:“缇奴,怎么不跳了,再给主人跳一支艳舞啊!”
龙辉的声声句句就像一把尖刀般刮在水灵缇心窝之上,气得她脸颊不禁涌上一片血红之色。
倏然,水灵缇秀眉一皱,身法浑然一滞,脸上更是一片酡红,原来水灵缇处子初开,首度迎客,难堪重负,虽有销魂快感,但快感过后便是撕裂般地疼痛,水灵缇不顾伤痛强行动武,此刻的剧痛更是严重,差点没让她再昏死过去。
水灵缇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和不甘,连发三道五彩霞光,其中两道射向龙辉,而最后一道则是打向了趴在地上的雪妮。
“圣女……饶命!”
雪妮被龙辉连番鞭挞,又被破去媚功,此刻元气大伤,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不甘地看着死神的降临。
龙辉挡住其中两道五彩霞光后,已是来不及出手相救,只见雪妮被霞光打得支离破碎,死无全尸。
水灵缇杀了雪妮后,赤裸的娇躯一扭,朝着屋门外奔去。
龙辉立即动身追赶。
只见水灵缇冲到厨房里,一掌打碎了尚在昏迷中六子的天灵盖。
“这贱人要杀人灭口。”
龙辉本想在雪妮和六子身上问出更多的情报,谁料被水灵缇几下子便灭了口。
杀了六子后,水灵缇朝一个橱柜拍了一掌,一道密门迅速打开,水灵缇闪电般钻了进去,龙辉刚想追赶,密门已经关闭。
“可恶!”
龙辉盛怒之下,一掌拍向密门试图将其击碎,只听碰的一声,打得四周烟尘翻涌,密门只是残留着一个深深的掌印,并未粉碎,其石料十分坚韧,要知道龙辉这一掌就算是铁板也能拍碎。
龙辉急切之下,运起五行真元,对着密门连砸五拳,这才打碎这道门墙,不及多想,顺着密道追了下去。
这条密道横贯数间宅院,等龙辉从从密道出来后,发现自己竟处在一处荒废的寺庙中,水灵缇早已不知去向。
“算你命大。真不知道这个贱人光着逃走的情形会不会被人瞧见,要是这样的话可就热闹了!”
龙辉思忖道,“她出手可真是恨啊,竟然将自己的嫡系下属打成一具碎尸。”
雪妮亲眼看到水灵缇惨遭龙辉连番侮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水灵缇那容她活命,找准机会了断她的性命。
水灵缇又怕龙辉有可能救活雪妮,干脆用最强功力将碎尸万断,永绝后患。
怀中那包本意是对付白翎羽的醉仙散却拥在了昊天教圣女身上,使得自己不但享用了这位圣女敏感多汁的处子,还修复了功体,更除了口恶气,如此想来也不算亏本,龙辉心中甚是得意,面带笑容地走回军营。
“龙校尉,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白翎羽俊脸含煞地站在龙辉屋前,冷然而视。
白翎羽刚才本想去找龙辉麻烦的,谁知房间内竟然没人,于是便堵在门口等候。
如今看到龙辉回来,心中暗喜道:“本来只是想抓你去夜巡,谁知你竟敢在晚上擅自外出,看我这回怎么修理你!”
“晦气!居然又撞到这个巫婆。”
龙辉的好心情瞬间消散无形龙辉暗叹一声,朝她行了一个军礼道:“白将军,属下方才发现军中有奸细,便一路追了出去。”
白翎羽暗笑道:“你要找借口也找个好的的借口啊,追奸细,亏你说得出来。”
“龙校尉,你此话可有证据。”
白翎羽问道,心里却是在想,等我揭穿你的谎话,看你如何圆谎,这回又可以扣你一个虚报军情的罪名。
龙辉道:“属下有证据,我追寻那名奸细到了一家面馆,本来想擒拿那名奸细的,那却被其主使所阻,最终逃脱,但我估计他们还有不少资料来不及带走,白将军若不快点,证据就要被毁灭了。”
于是龙辉又把面馆地地址说出。
白翎羽虽然看龙辉不顺眼,但在公事上却还不含糊,她见龙辉说得有模有样不似伪造,于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念头,点起两百麒麟军,朝着面馆奔去。
两百麒麟军将面馆围了个水泄不通,进去后发现了一具老人的尸体和一具女人的碎尸,白翎羽修为甚高,一眼便瞧出两人是被霸道的掌力所杀,老人天灵盖被打碎,而女子则是被一股强悍的震成碎尸。
“好厉害的武功,一掌便能将人打得尸骨无存。”
白翎羽看着雪妮的碎尸囔囔自语道,“只是这女子为何未着片缕,似乎生前遭到凌辱。”
龙辉可不敢说出凌辱雪妮的人是自己,要不然生为女子的白翎羽可不会放过自己,而且还会惹来不少麻烦,索性避重就轻道:“我来到的时候,便发现了这女子的尸身,而下手的人便是昊天教圣女。”
白翎羽脸色一变,寒声道:“你确定你所言非虚!”
龙辉道:“错不了,昊天教与我有血海深仇,我化成灰也不会认错,那妖女一出手便是五光十色,显然是昊天教的圣女不传之秘--五彩霞光!”
这是在屋内搜查的士兵也找到了不少水灵缇遗留的物件,有铁壁关总体地图,粮仓的位置,井口的分布……看到这些白翎羽脸色愈发凝重,命人将此地层层封锁,带着这些证据并拉着龙辉直奔破军兵府,将情况直接报告陆乘烟。
听完两人的复述后,陆乘烟只是轻轻一笑,依旧一派从容,毫无半点惊讶,笑道:“区区一个奸细何足道哉。两军交战,细作潜伏那是常有的事情。我敢肯定,潜伏在我军内的奸细绝不止昊天教的这一个,最少也有二十多名。”
白翎羽道:“谋师,既然你早有准备,为何不将这些奸细揪出?”
陆乘烟笑道:“奸细便是传递情报之人,与其费力找寻这些隐藏在暗处的细作,倒不如反过来利用他们一把,在关键时刻用假消息迷惑这些奸细,再让他们把这些假情报传递给幕后之人,说不定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兵者,诡道也。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陆乘烟放任细作不管,在关键时刻在出手,借着这些奸细反过来算计幕后之人,这一手可谓大胆之极,若能成功定叫对方万劫不复,但要是失败则是引火烧身。
陆乘烟笑道:“既然今天被龙将军逮着一个奸细,那我干脆就顺水推舟吧。”
龙辉眉头一皱,好奇地问道:“莫非谋师还有定计?”
陆乘烟笑道:“然也,明天我就下令,好好彻查一番军中的细作,抓上那么十多个。”
白翎羽奇道:“为何只抓十多个,谋师不是估计最少有二十个奸细吗?为何不一鼓作气,将这些宵小一并铲除?”
陆乘烟轻摇羽扇,微微一笑,目光看着龙辉道:“龙将军可知陆某为何要留下几个?”
龙辉早就猜到陆乘烟的这番做法的深意,但却打着小算盘:“果然好算计,你果然还在试探我。老子干脆装作不知,免得说出来引起白翎羽这蠢妞的嫉妒,徒增麻烦。”
有时候聪明人反而不长命,龙辉亦深知此点,若自己太过暴露锋芒,反倒会遭来一些麻烦,干脆装傻道:“某将不知,还请谋师明示。”
陆乘烟呵呵笑道:“龙将军可真是谦虚啊,既然你不想代劳,那只好由陆某说出来了。”
“明天我抓的这批细作都是小鱼小虾,留下几个重要的奸细。因为我如果都抓完,反倒会让对方派出新的细作,到时候如果想查出这些新的奸细的身份又得大费周章,倒不如留下这些已经掌握在手中的奸细。而且这样做还有另一层深意,那些没被抓的奸细,会这样认为‘恒军捉了这么多的细作,一定以为都清理了所有的内奸,警惕定会松懈’,他们以为我们放松了警惕,其实被麻痹的是这些奸细,到了最后时刻,我就利用这些内应反过来暗算那些幕后主使,叫他们自吞败果!”
第八回《炼神浮屠》
铁壁关校场一片肃静,可见排得整整齐齐的队列,这里每一个人都是中级军官以上,而且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凝重的神情。
今天便是陈方出殡之日,主持葬礼之人便是铁如山,只见这名老将朗声道:“兄弟们,陈方将军已经殉国了,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铁如山话音方落,下面的所有人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报仇!”
铁如山雪白的胡须一抖,虎目圆瞪,朗声喝道:“我们在此立誓,势要将来犯之敌尽数歼灭以报陈方将军之血仇!”
“报仇!报仇!……”
声声句句皆是大恒将士的怒吼与悲鸣,承载着坚定的决心和必胜的战意。
四名身着白衣白甲的士兵抬着一口棺材,踏着整齐一致的步伐朝前走去,在他们周围共有十八名披甲卫士护送,前方亦有有三名骑兵引路。
“踏,踏,踏……”
整个校场静得可闻针落,送葬队伍整齐的脚步犹如一曲壮士哀歌,为捐躯的英烈践行。
“敬礼!”
一声嘹亮的军号响起,只听见整齐的铠甲抖动声,所有军官同时向着棺椁行了一个严肃的军礼,一直目送着棺椁远离而去……葬礼结束后,龙辉虽不情愿,但还是得跟着自己的直属上司白翎羽走回去,心中不由疑惑万分:“陆乘烟今天要动手抓内奸,而且他只是客卿身份,并无军衔,不来参加葬礼也情有可原,只是为何铁壁关的之主虓勍督帅也不曾露面,难道在他眼中区区一个万兵长的葬礼根本就不值得他关注。”
想到这里,龙辉忽然醒悟,自从他进入铁壁关以来,就没见过这大恒的传奇军神,就连在破军兵府内主持军务的也是陆乘烟与铁如山,越想越不对劲,这里边似乎有着一丝不安的因素。
“发什么呆!”
白翎羽那不合时宜的声音又再次打断龙辉的思索,龙辉也懒得搭理她,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心中却是万分不爽:“只懂喊打喊杀的悍妇蠢女人,跟你说了也是白搭,倒不如省下口水。”
走出校场,外边的动作已然接近了尾声,陆乘烟借着葬礼的掩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潜伏在军中的细作一一揪出,龙辉还看见好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内奸,不禁暗叹道:“仅仅就是那么一个早上的功夫,就把军中的细作都揪了出来,陆乘烟恐怕早就掌握了这些内奸的身份,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到最后利用他们暗算幕后之人,谁知昨晚被我误打误撞,揭破一个,如此一来反而打草惊蛇,使得这些内奸有了警觉。可是陆乘烟却能立即变计,做出一副搜捕内奸的样子,抓上那么十几个小虾米,留着大鱼麻痹幕后黑手,最终再反过来阴他一把,果然是好算计。这儒生的心机实在是太过可怕了,我需得对他留个心眼,免得以后被他卖了还得替他数钱。”
仅仅过了半天,搜捕内奸的风波就过去了,恒军依旧按照平时运作,有条不紊。
龙辉还是跟昨天一样,被白翎羽抓小辫子,不过这次并没有罚他做什么,只是训斥几句便过去了。
夕阳西下,天空乍现一抹彩霞。
呜--尖锐的军号响起,铁壁关军情告急,各大军营进入备战状态,龙辉与白翎羽同时接到命令,立即赶去铁壁关城墙。
龙辉还是首次登上铁壁关城墙,立即被铁壁关的雄壮给震慑。
这雄关的城楼,与其说是城楼,还不如说是一条巨大街道,一座蜿蜒的曲线城池。
高高城墙道路上,建筑了许许多多的烽火台,巨大堡垒,千百年来中原的将士在这座城墙上洒下了无数的热血,以捍卫着铁壁关后方的每一寸土地。
城墙之上,陆乘烟和铁如山已然到场。
只见铁如山名如其人,面对紧急军情,依旧是气度沉稳,显得尤为精明老练,而陆乘烟却是一身青袍,头戴纶巾,手持羽扇,尽显清雅儒风,悠然意境。
在此之外,尚有持法明王,周君辞,无幻三位高手,而同为三教之流的三大名锋却未见踪影。
陆乘烟呵呵一笑道:“白将军,当日你火烧粮草铁烈已经坐不住了,今天他们要动用所有的兵力,强行攻城,只求速战。”
残阳如血,地平面之上但见黄沙滚滚,铁烈已然全军出动,虽还隔着数里的距离,众人却能清晰感受到大地的震动。
殷红入血的天空,黄沙翻涌的大地,浩荡无边的敌军,众人心头皆是一沉,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笼罩铁壁关上空,一场关乎中原大地盛衰的大战即将来临。
龙辉看着来势汹汹的铁烈,心中疑惑更深:“如今状况为何还不见虓勍督帅,在这种时刻身为主帅更应该挺身而出,这才能稳定军心,运筹帷幄,如果继续隐而不现,只怕整个铁壁关军心都会受到影响。”
倏然,天空响起数声清脆的鸟鸣,只见远方的飞来众多黑影,定睛一看竟是数百多只怪鸟,这些怪鸟大如牛犊,而且还长有四扇翅膀。
“傲鸟族?”
陆乘烟眉头微微一皱,淡然而笑道,“想不到妖族竟也把这些扁毛畜生投入战场了,想由空中攻陷铁壁关吗?”
陆乘烟身为三教弟子,对于妖族之事亦有一定的了解,故而一眼便看出天上怪鸟的来历,只见他羽扇轻挥道:在场之中,以铁如山军衔最高,只见他下令道“铁甲神雷准备,将炮口抬高,对准天上。”
一阵阵钢铁摩擦的刺耳声音响起,放置在暗堡之内的铁甲神雷纷纷调转炮口,一致朝天。
“给我打,把这些扁毛畜生打下来!”
铁如山朗声下令道。
无数道火光冲天而起,交织出一道密不透风的火网,龙辉看得清澈,铁甲神雷发射之物并非圆形炮弹,而是梭型的利物,更箭矢差不多,但体积更大一些,在火药爆炸的推动力下,这些带着火焰利刃冲天而上,射向空袭而来的傲鸟。
只见其中一枚火焰利刃插中其中一只傲鸟,只闻得一声悲鸣,傲鸟竟然被炸得粉碎,而且爆炸力还波及到了周围的三五只傲鸟,龙辉也不由得被如此凶器给震住了:“此等武器着实可怕,比起盘龙圣脉天机院所制造的轰天炮亦不逊多让。”
身为妖族之一的傲鸟也非软柿子,眼见铁甲神雷炮火凌厉,于是纷纷改变飞行轨迹,由高空俯冲而下,铁甲神雷过于笨重,难以及时调转炮口。
只见数道黑影掠过,城墙上的好些士兵顿时发出凄惨的叫声,就被抓到空中,随即傲鸟利爪一松,将士兵由空中摔下,现场一片血肉模糊。
有的傲鸟在俯冲的同时丢下许多赤红色的球状物,这些球状物刚一落地便产生剧烈的爆炸,不少恒军被炸得支离破碎。
“裂空子!”
陆乘烟瞧出此物来历,这裂空子乃以火山之内的炽火矿石磨成粉末,在加入硫磺、黑炭等易燃易爆之物,只要一受到撞击便会发生剧烈的爆炸,其威力比起一般的炮弹还要大。
忽见数十只傲鸟带着裂空子,朝着铁甲神雷飞去,铁如山不由脸色大变:“不好,快阻止它们,千万不能让铁甲神雷受损!”
铁甲神雷乃铁壁关防御的最重要武器之一,若然被毁形式便会大大不利于恒军防守。
龙辉见状,立即朝着东面的一架铁甲神雷跑去,奔跑之中血铸刀已然出鞘,他要赶在傲鸟丢下裂空子之前保住这艘铁甲神雷。
那只傲鸟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追赶,四张翅膀猛然一扇,一股狂风涌出,傲鸟的速度又增三分。
功体略为恢复,龙辉精神抖擞,急提内元,身化游龙之姿,竟抢先一步挡在铁甲神雷之前。
傲鸟尖啼一声,便将裂空子丢下,要将龙辉与铁甲神雷一同炸碎。
裂空子夹杂着灼热的气息从天而降,犹如飞火流星划过星空。
龙辉刀行剑路,血铸刀演练“剑灵”,灵动飘逸的剑势化作层层剑网,以柔制刚,由侧面裹住裂空子,使其不能爆炸。
一击不住傲鸟振翅高飞,龙辉那会让它如意,大喝一声:“扁毛畜生,把东西还给你!”
手臂一挥,气劲带动裂空子飞向傲鸟,那只傲鸟猝不及防,躲闪不几下被裂空子击中,只闻轰隆一身,半个身子被扎碎,从空中跌下。
噗通--傲鸟落地,身上精气尽数消散,傲鸟妖形崩碎,现出人相,一个只剩下半个身子的男子,浑身皆是鲜血,已然丧命。
“噗噗--”
几声闷响传来,龙辉扭头一看,只见白翎羽以银枪插入地面,然后神力一发,竟然掀起一大块的石板,然后再用枪杆一挥,便石板打向来犯的傲鸟。
巨大板约有一百多斤,再加上白翎羽的挥击,顿时犹若千钧之势,直接便将傲鸟撞下铁壁关之外。
傲鸟跌下后,裂空子亦因受到重击而引爆,顿时将那只傲鸟炸死。
龙辉看得直抽冷气,思忖道:“好个暴力的女人,出手可真是惊天动地。”
与白翎羽那近乎残暴的方式不同,周君辞等三教高手皆是用以柔制刚的手法,以气劲裹住裂空子不让其爆炸,再寻机击杀傲鸟。
虽然有众多好手护持,但还是有不少的铁甲神雷遭到毁灭,损失了大约三成的铁甲神雷,而傲鸟也死伤过半。
铁烈军中响起一长一短的尖锐号角,剩余的傲鸟纷纷飞走。
龙辉暗自松了口气,思忖道:“可能是因为铁烈大汗也是嫡属妖后座下苍狼族,所以也不敢让傲鸟族损伤过大,这次叫这些扁毛畜生退下,岂有此理若大鹏金雕在此,那轮到你们这些野鸡嚣张。”
经过傲鸟的攻击,铁壁关城墙上的守军损伤大约五百多人,后勤兵纷纷出动将伤者抬走。
铁如山面色凝重地道:“好厉害的妖物,这些蛮子究竟还有多少底牌!”
陆乘烟道:“铁将军,陆某相信铁烈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这个时候比的就是忍耐和毅力,我军要想胜利就得继续坚守下去。”
白翎羽道:“谋师,末将请战,愿率麒麟军出战,一挫敌军气焰。”
如今双方已经到了最终决战,讲究的是谁更勇,谁更狠。
在这个关头,哪一方能够取得先机,赢得士气便有很大的胜机,所以白翎羽才提出主动出战,要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打击对方的士气,提升己方斗志。
陆乘烟皱了皱眉,带着几丝询问的目光望向铁如山,毕竟铁如山是目前的最高统帅。
铁如山略为思索,点头道:“好,白宇听令,老夫命你率领本部三千麒麟军出城迎敌,务必力争全歼敌方先锋队。”
说罢又望向龙辉道:“龙辉听令,命你从五大步兵营各自挑选两百士兵,组成步兵方阵,配合白将军迎敌!”
两人接到命令后,转身下去召集人马。
走下城楼后,白翎羽冷冷说道:“待会你可别拖我后腿啊!”
龙辉哼了一声,回敬道:“长舌妇死后要下拔舌地狱的!”
白翎羽狠狠地瞪了龙辉一眼,冷笑道:“只懂得逞一己之勇的莽夫,如何知道领兵之要诀。”
龙辉道:“不知所谓,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白翎羽哦了一声道:“打赌?怎么个赌法?赌注又是什么?”
龙辉嘿嘿笑道:“谁取下敌方先锋官的首级,谁就算赢。”
白翎羽冷笑道:“好啊,提议不错,我接受。那赌注是什么?”
龙辉道:“我要是输掉了,就脱光衣服围着校场裸跑三圈,如何?”
白翎羽道:“不错,赌注够大,要是我输了呢?”
龙辉凑近她晶莹的小耳朵,轻声道:“我要是侥幸赢了,那就委屈白将军换上女装陪我喝上三杯!”
白翎羽只觉龙辉说话之时,有股热气不断地钻进耳朵里,弄得痒痒的,俏脸不由一红,转过头瞪着他道:“成交,你就等着裸跑吧。”
城门大开,三千麒麟军,一千步兵手尽数出城,严阵以待,静候铁烈妖兵。
白翎羽瞥了一眼侧面的陌刀手,不由暗自好笑道:“步兵方阵打攻坚战还行,若要冲击敌阵,追杀敌军,唯有骑兵才能做到,待会就先让你这小子的陌刀手打头阵,将敌军的阵型打乱了,我再带麒麟军冲击,那个先锋官的脑袋一定是我的,你这笨蛋就等着脱衣服吧。”
铁烈的先锋队出现在眼前,麒麟军众将士只觉得眼前金光闪闪,赫然是当日那只金甲骑兵,带头人恰好正是瓦术。
白翎羽思忖道:“好啊,真是冤家路窄,今天就拿你这蛮将的首级去羞辱姓龙那个小子,真是一举两得。”
一身金甲的瓦术显然也看见了对面那抹纯白,不由想起当日阵前挫败以及大军粮草被烧的耻辱,顿时火冒三丈,怒声道:“白宇小儿今天爷爷就让你饮恨当场!”
白翎羽冷笑回应道:“手下败将何足言勇,本将军便叫你有来无回!”
瓦术长枪一指,吆喝道:“儿郎们,现出真身,杀掉这伙废物,打进铁壁关!”
金甲骑军立即发出狼嚎一般的拐角,霎时妖气直冲云汉,纷纷现出妖狼形态。
白翎羽下令道:“步兵列队,绞杀这伙妖兵!骑兵做好出战准备!”
龙辉虽然军衔只是一个校尉,最多只能统领五百人,但由于铁如山破格提拔,让他率领千人出战,又加上他几次英勇的作战,也积累了一定的威望,故而这些士兵对龙辉亦是心悦诚服。
龙辉抽出血铸刀,大喝一声道:“众步军听令,步兵方阵伺候!”
火枪开火,弓弩齐射,金甲骑兵铠甲坚硬,火枪弓弩伤害并不明显,而且对方兵强马快,很快便冲到恒军阵前。
“钩枪,陌刀出战!”
远攻无效,唯有短兵相接,步兵营的两大近战王牌同时展露锋芒,异族金甲应声喋血。
忽闻一声惊天魔啸,只见瓦术操起已经战死的下属的长矛,对着恒军步兵方阵抛射而来。
灌注了魔气真元的长矛,势若万钧,快如闪电,铁甲营所筑成的防线竟被一矛击溃,长矛不但绞碎了铁甲盾牌,而且长矛所带起的劲风连伤数十名恒军。
龙辉见状立即挺身而出,拿起一柄陌刀对着瓦术扫去。
瓦术大喝一声:“来得好!”
挺枪直刺而来,刀枪相撞,以两人为中心的方圆三丈之内端的是煞风四起,火光激射。
刚一交手,瓦术立即觉得浑身血气逆流,鲜血猛地夺口而出,不但如此就连胯下战马也被龙辉的刀煞压得七孔流血而死。
只见龙辉冷笑一声,手上再添三分劲力,刀煞急吐,将那犹如巨熊一般的瓦术震得连退十余步。
“见鬼了!这才几天,这小子怎么变得如此凶猛?”
瓦术以长枪驻地,卸导刀煞劲力,才勉强止住退势。
主将受挫,军心焉能不动,铁烈的金甲骑兵被恒军步兵牢牢压制,白翎羽见状立即下令让麒麟军全数冲击。
只见这位巾帼英雄舞出璀璨银华素光,一杆银枪横扫八方,铁烈金甲骑军难近其方圆十步之内,敌军的鲜血在素白铠甲染上了点点艳红,犹如在雪夜中绽放的梅花。
麒麟军的介入,使得金甲军情势更为不利,白翎羽心知这金甲骑兵乃獠牙军之精锐所在,若能将其尽数歼灭,铁烈九大兵团之一的獠牙军会元气大伤,难再参战,所以她使出生平所学,为的就一鼓作气击溃这支铁烈精锐。
连杀数名铁烈后,白翎羽美目一亮,乍见在不远处,龙辉正压着瓦术打,心念一动:“真是天助我也,就趁着龙小子缠住他的时机,我一枪结果了他。”
那边战局之中,龙辉得水灵缇处子元阴之助,功力恢复五成,已是稳压瓦术一头,血铸刀峰如雷霆横扫,劈得瓦术的长枪节节败退。
倏然,龙辉眼角瞥见左面袭来一道白色身影,心知白翎羽已经杀了过来,为了赌约不败,龙辉悍然运起五行篇,戍土真元怒然爆发,方圆一丈之土受到牵引,尽陷地三分,令得瓦术身形瞬间失衡,随即乙木真元再运,四方草木受其催化,变作千万藤条将瓦术浑身缠住。
浑身受制,瓦术只见眼前血红刀光如闪电般劈来,顿觉死神逼近。
于此同时白翎羽娇叱,人马合一,枪锋夹杂着万钧之力,直刺瓦术心窝。
血铸从瓦术脖子划过,银枪值插魔将心窝。
刀枪夺命,一代魔将--陨!心碎,断头!龙辉暗骂道:“死娘们,敢老子捡便宜,这下算谁杀的!”
白翎羽秀眉微皱,似乎也正在为这个问题苦恼。
倏然,惊变突生,瓦术的无头尸体涌出无数黑色魔气,朝着龙辉与白翎羽席卷而来。
龙辉大叫不妙,急忙运气催动戍土真元,筑土为墙,阻隔魔气。
白翎羽双手旋转银枪,将魔气拒之门外。
其余的魔气似乎有生命般朝着四周的活人涌去,无论是恒兵还是铁烈,只要一粘上魔气立即骨肉行销。
最叫人震撼的是,那些被魔气侵蚀的士兵虽然或作骨骸,但还将手中的兵刃朝着龙辉与白翎羽投去。
瓦术虽死,但魔气带着对于龙辉、白翎羽的恨意,使得那些被魔气侵蚀的士兵,同时向两人攻击。
两人惊讶之下,刀枪齐出抵挡四周兵刃。
“岂有此理!”
龙辉怒喝一声,再提真元,五行相生相克,血铸刀化作层层刀浪,将四周的魔气尽纳其中,裹成一个气团。
白翎羽冷眼凝视,真元提升,澎湃内力透体而发,竟在身后凝聚成了一个麒麟形象,端的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见白翎羽银枪如风疾走,一扫四方邪气魔氛,在两人合力之下魔气尽数消散,那些尸骸亦化作尘埃。
白翎羽面色略带惨白,只见其右肩上插着一枚箭矢,穿透护肩直入皮肉,白色的护甲顿时一片艳红,想必是被那些魔化的尸骸所伤。
白翎羽也是硬气,反手折断半截箭矢,以点穴手法封住右肩血脉,大喝道:“全军突击,追杀敌军!”
见到此等情形,龙辉也不得不佩服此女之刚毅作风。
主将如此骁勇,麒麟军焉能颓废,众兵士战血沸腾,朝着溃败的金甲骑兵冲杀而去。
瓦术败亡,铁烈先锋骑兵军心大乱,被麒麟军打得溃不成军,死伤惨重。
忽然天际涌现出赤红火云,紧接着紫色闪电划过苍穹,地面开始剧烈震动,邪力笼罩方圆千里,无边无际。
只见一座巨塔拔地而起,直达云霄。
倏然,在巨塔顶端发出一道诡异强光,直照麒麟军。
强光所过之处,竟是寸草不生,活物湮灭!三千麒麟军在一瞬间之内--灰飞烟灭。
“这……这不可能!”
白翎羽娇躯不住发抖,眼中透射着惊恐的神色。
灭杀了三千麒麟军后,那道强光威势顿减,但余威犹存,朝着白翎羽照射过来。
白翎羽似乎还处在属下全灭的伤痛之中,面对死神逼近竟毫无放应。
龙辉眼明手快,一把揪住白翎羽朝后退去,并在后退之时用戍土真元不断地筑造土墙,只希望能够争取一线生机。
轰--强光照射之下,龙辉筑造的层层土墙尽数崩碎,朝着两人照射而来。
龙辉此刻真气几乎耗尽,实在难以抵御这道强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三道剑光由天而降,三柄传世名剑及时出现,替龙辉二人挡住了巨塔异光。
名剑阻邪芒,霎时红尘惊爆,沙土飞扬,只见三教名锋联袂出剑,同时对着巨塔发出三道凛冽剑气。
只听嗖嗖三声,剑气划过战场,劈在巨塔之上,但巨塔始终纹丝不动,三道剑气根本难以撼动其根基。
“退回铁壁关!”
听到白莲声音,龙辉这才回过神来,立即下令撤兵。
由于前方的麒麟军挡住妖光,龙辉带出来的一千步兵并没受到太大损伤,在龙辉的指挥和三教名锋的掩护下撤回铁壁关,而对面的巨塔并没有再发出第二道妖光。
但仅仅一道光芒便叫三千麒麟军全灭,这惊世骇俗的力量已经深深地印在每一个恒军脑海中。
铁壁关城墙之上,逃过一劫的龙辉和白翎羽正不断地喘着粗气。
龙辉自以为恢复了五成功力,即使不能纵横沙场,也能全身而退,但如今看来,这个想法是何等天真,这座巨塔完全可以在一瞬间抹杀自己的存在。
若非三千麒麟军挡住了那道邪芒妖光的大部分威力,要不是三教名锋及时出现,龙辉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谋师,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白翎羽稍稍从惊恐中恢复过来,气喘吁吁地问道。
陆乘烟脸色沉重无比,眉头已经皱成一个川字,愁容深锁。
持法明王叹道:“想不到此等凶器竟然再现红尘,劫数啊,劫数!”
白翎羽眼见部下全灭,心情甚是糟糕,亦顾不上礼仪,怒声喝道“死和尚,别老打机锋,有话快说!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陆乘烟见白翎羽渐渐失态,立即训斥道:“白将军不得无礼!”
白翎羽的一双妙目已是血红一片,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还是贫尼来说吧!”
白莲那宛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堪比清圣梵音,直透众人心头,让众人心神安定不少白莲将佛门的“普若清心咒”
融入声音之中,起到宁神镇静,平复心魔的效果,只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便将巨塔所带来的恐惧减轻了三分。
“据典籍记载,此塔名为炼神浮屠,乃是上古时期妖族所炼制的一件邪器,其根部深达地脉,可以吸纳地心真火为己用,而塔顶有一门巨炮,可将地心真火的威力发出。当年的正邪大战,妖族曾以此邪器一炮击毁了当时的佛门圣地西方极乐天,无数僧侣佛者惨遭屠戮。”
说起这段历史,白莲脸色亦是略为苍白,身为三教名锋之一的前辈高人,这一番话份量自然不小。
短短数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头巨震。
西方极乐天,乃是太古时期佛门圣地,就连此等要地也挡不住炼神浮屠的凶威,铁壁关能幸免吗?只见炼神浮屠再度生出变化,整座巨塔忽然变得一片赤红,万丈火舌由地下冒出,直冲云霄。
苍穹火云化作无数妖物,源源不断地涌入浮屠之内,巨塔顶端再度绽放诡异妖光邪芒。
夺目耀眼的强光照得众人难以睁眼,整个铁壁关被映得一片苍白,一种犹如末日降临的颜色。
忽闻陆乘烟一声冷笑:“炼神浮屠即便能将诸神炼化,也要在铁壁关前俯首!”
只见智者羽扇一挥,朗声长啸:“起阵!”
陆乘烟一声令下,铁壁关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立即升起四道光柱,四道光柱直冲霄汉,天际云层受到光柱牵引乍现一片混沌。
四道光柱同时衍生出四道光墙,光墙衔接联系,将整个铁壁关团团护住。
也就在此时,炼神浮屠朝着铁壁关射来一道灼热的强光。
只闻一声巨响,光墙崩碎,而异光也随之消散,天地之间唯留滚滚热浪,让人感到体内的水分仿佛都被蒸发一般。
在铁壁关到炼神浮屠之间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达数丈的巨大裂痕,而且裂痕四周皆是一片焦黑,仿佛曾被烈火焚烧。
铁壁关的四道光柱已然消散,仿佛未曾出现过一般,任平凡忍不住问道:“陆小子,这是……四维镇邪界?”
论辈分任平凡是陆乘烟的师叔,他也不敢怠慢,恭敬地道:“回禀师叔,正是四维镇邪界。”
白莲奇道:“任兄,何为四维镇邪界?”
任平凡对于白莲的疑问表现出难得耐心:“这四维镇邪界乃学海儒门最强的防御阵法,将流光精矿埋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并已在地下挖通四条隧道,将思维联系贯通,以独特的机关催动,令流光精矿的能量得以释放,筑成无坚不摧的防线。”
流光精矿产自神州东南沿海的流光矿山,内含奇异能量,平常状态下极为松软,但发出光芒之时,可变得坚不可摧。
这四维镇邪界便是以特殊的机关手法和阵法咒术令流光精矿内含的能量一次性爆发,形成坚固的防御。
昆仑子道:“既然有如此奇阵,那为何及早发动阵法,如此一来,铁壁关不就是真真的坚不可摧了吗?”
任平凡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这个阵法是大白菜吗?说发动就发动,每一次起阵都会耗损大量的流光精矿,想再次发动阵法就得再次补充流光精矿。”
铁如山皱眉道:“原来这便是督帅命老夫放弃朔风城的原因,要不是及早撤离,只怕朔风城的十多万大军早就连尸骨都不剩。只是要补充流光精矿需要多久时间?”
陆乘烟道:“每个方面大概需要三千斤的矿石,要再次补充的话最少也得半个时辰。”
“要是铁烈再次发动炼神浮屠,那么我们岂不是要坐以待毙?”
龙辉忧心忡忡地问道。
陆乘烟道:“这个倒不用担心,据我掌握的情报所推断,这炼神浮屠也并不是能够随意发动的,每次使用都得储备足够的地心真火。若非如此,铁烈可以凭着炼神浮屠一路的扫荡下来,铁壁关早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铁如山道:“依照谋师所言,这炼神浮屠每次发动都会有一个时间间隔。”
陆乘烟道:“诚如铁将军所言,这个时间间隔就是胜负的契机!”
一直沉默不言的周君辞忽然指着前方敌军说道:“诸位,铁烈阵容似乎有所异动。”
众人顺势望去,只见铁烈众军不断地朝炼神浮屠围拢聚合,在其外围布下层层防线,一看便知此乃防守态势。
陆乘烟拍手笑道:“本来我只是猜想,如今见到铁烈这般动作,便更加肯定了!炼神浮屠想要再次发动,必定需要相当的时间。”
铁如山也点头道:“铁烈这个阵势层层叠加,每一个士兵之间的联系十分紧凑,这等厚实阵势利守不利攻,铁烈是下定决心要在炼神浮屠再次发动前拖住我军。”
白翎羽道:“既然如此,请铁将军下令,末将愿再次冲击铁烈阵营,力争在炼神浮屠再度发动之前攻下敌军!”
铁如山并没有答应,而是询问陆乘烟道:“谋师,依你估计这炼神浮屠再次发动尚需多久?”
陆乘烟道:“确切的时间真不好说,但我估计可能在明日黎明之前,炼神浮屠不会再度使用。”
铁如山又道:“那么铁壁关储备的流光精矿还有多少?”
陆乘烟道:“大概还有四万多斤,最多只能发动三次四维镇邪界。”
铁如山思索了一阵后,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按兵不动,据守不出。”
铁如山这道军令看似昏庸,但实则稳妥谨慎。
在不明炼神浮屠的发动时间,鲁莽地出兵强攻对手,难以有效地安排战术,反而平白损耗兵力,倒不如让对手先发招,摸清炼神浮屠的虚实,以便更加合理排兵布阵。
但这个做法也有一定的缺陷,如果铁烈在炼神浮屠储备足够的地心真火后继续隐忍,不发动炼神浮屠,便会影响恒军的判断。
陆乘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便暗中向铁如山使了个眼色,铁如山心领神会,说道:“所有万兵长立即到破军兵府开会,拟定下一步的战术。”
从城墙下来后,龙辉心中的疑惑始终不减,如今铁壁关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为何杨烨还不现身?“哎,多想无益,下一次作战随时都会开始,还是抓紧时间调息吧!”
龙辉驱逐脑中杂念,正想回去休整,忽然想到白翎羽肩上中了一箭,心中难免有几分担忧:“这男人婆虽然讨厌,但毕竟也是铁壁关的重要战力,我还是去询问一下她的伤势吧。”
走到白翎羽房门之前,见到一名军医正从里面出来,龙辉急忙向他询问:“这位大夫,不知白将军伤势如何?”
军医拱手道:“白将军并无内伤,只是右肩中箭之处有些麻烦,本来我想为白将军敷上金疮药的,但白将军让我把药留下,说要自己处理。哎,这也是我首次见到白将军受伤。”
龙辉奇道:“照大夫说来,白将军这些年来一点上都没受过吗?”
军医道:“确实如此,白将军十四岁便从军,常年与铁烈作战,短短三年时间所经历的大小战役不下百次,但却是毫发无伤,着实叫人惊叹。”
白翎羽幼年时候,福缘深厚,曾经服用过一种上古异宝--麒麟血果。
白翎羽服用此物后,竟拥有麒麟神力,变得力大无穷,曾经用两条铁链捆住双手,并让二十名大汉分别在两侧拽拉铁链,而白翎羽却依旧能够用手写字,而且字迹清晰整洁,仿佛丝毫不受影响。
正因如此这份天生神力,白翎羽方能在弱冠之年,勇冠三军,更被军神相中,收为入室弟子。
三年前铁烈由于体内的妖族血脉并未苏醒,而且三族高手也没进入铁烈军中,所以白翎羽才能所向披靡,如今魔妖煞三族相继入世,白翎羽的优势顿时荡然无存。
龙辉暗笑道:“你那白将军可是个西贝货,那敢让你个大男人为她敷药。”
寒暄了几句后,军医便回去了,龙辉忽然生出一个怪念头:“这男人婆现在想必正在敷药……那她一定解开衣甲,如果现在我闯进去,是不是会大饱眼福,还能出一口恶气。”
但转念一想,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若此刻节外生枝只怕会影响战局。
龙辉本想就此离开,但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当日比斗的情形,白翎羽胸口那一抹雪白的肤色,那若隐若现的酥胸,已经那健美的娇躯,还有那夹杂着汗味的独特芬芳……都在不住地冲击着龙辉的脑门,叫他的双腿难以挪动半步。
就在龙辉天人交战之际,忽闻房内响起一声低沉的呻吟,其中夹杂着丝丝痛楚。
龙辉心头一惊,本能地推门而入。
“白将军,你怎么了!”
龙辉焦急的询问只说了一半便哑口无言,眼前的景色使得他的话语都被堵在喉咙里。
白翎羽解开了上身的衣甲,裸露出圆润的藕臂和纤细的锁骨,以及那平坦而又充满弹性的小腹,唯有胸口的风景被层层棉布包裹住,饶是如此还是能够依稀看见那峰峦的形状,正所谓雾里看花更让人遐想无边,这番若隐若现的光景更加龙辉难以侧目。
白翎羽此刻正坐在床沿边,轿靥之上布满细汗,但却是一脸惊讶和茫然,显然是被龙辉这个不速之客极为意外。
隔了半会,白翎羽似乎醒悟过来,俏脸刷地一下再度变红,眼睛顿时蒙上了一层水雾,急忙抓起身边的衣物挡在胸前。
“你……怎么进来了!”
白翎羽沉声问道,她似乎不想让外人知晓此处情形,所以声音有意地压低,但即便如此言语中依旧透露着一股不容质疑的威严。
龙辉干咳了几声道:“我只是担心白将军的伤势,故而过来询问。”
说罢目光不由地瞥向了白翎羽的右肩,只见光滑圆润的肩膀上赫然插着半截箭矢,此处皮开肉绽,不住地渗着黑血。
龙辉惊讶地道:“那支箭矢上竟然还蕴含着瓦术的魔气,若不尽早拔出,只怕会损伤功体。”
白翎羽咬着朱唇道:“这个不用你费心,立刻给我滚出去!”
好心反被当做驴肝肺,龙辉暗自气恼,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装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我记得当初的约定是,取下敌军先锋官的首级者赢得赌约。”
白翎羽道:“没错,但瓦术是被我们同时杀死的,只能算是平手!”
龙辉笑道:“我们的赌约是取下首级!我记得瓦术的脑袋是被我割下来的,白将军你说呢!”
“你……你耍诈!”
白翎羽气得俏脸一片殷红,却找不出反驳龙辉的话。
龙辉嘿嘿一笑,一步一步地朝着白翎羽走去,白翎羽脸色大变,娇叱道:“姓龙的,你想干什么,还不快滚出去!”
龙辉已经走到两尺之内,白翎羽气恼之下,左拳怒然而发,带着麒麟神力的一拳直扑龙辉面门。
龙辉不慌不忙,使了一招以疾破猛,反手扣住了白翎羽脉门。
白翎羽惊怒之下,正想不顾右肩伤势,以右手反击,谁料龙辉竟然抢先一步,一个闪身跃至白翎羽身后,并使了一个擒拿手便将其,左手反扣在身后,与此同时用手锁住白翎羽右侧肩胛,封住其右手。
这样的一个反手擒拿,白翎羽便被龙辉锁住双手,上半身更被压在床上,以一个十分羞辱而又暧昧的姿势被制住。
“白将军,你受了伤,可不要乱动哦!”
龙辉在白翎羽耳边笑呵呵地说道。
被龙辉口中热气不断地吹入耳朵,白翎羽只觉得耳根一阵发烫,心中焦急万分,想挣扎却觉得力气弱了五分,本应重逾万钧的麒麟神力竟然是不出来,心中再次泛起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远处看去白翎羽肌肤甚是雪白,但如今近看之下却发现并非如此。
白翎羽的肌肤并非像那些千金小姐豪门贵妇般白皙如雪,而是一种健康的小麦色,精巧的锁骨掩盖在紧绷有力的皮肉之下,胸前的双乳虽被棉布束胸包裹,但却能看出其巍峨之势,腰腹部平滑结实,似乎蕴含着无比强大的爆发力,犹如一只蛰伏的母豹子。
连番大战,白翎羽身上更是布满汗迹,在体热的蒸腾下处子独特的幽香不住地钻入龙辉鼻孔,其中还夹杂着丝丝汗味,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情不自禁之下,龙辉竟然朝着白翎羽修长的脖子吻去,只觉得入口之处细嫩光滑,而且还带着汗水的几分咸味,那种刺激令他情欲暗生,胯下巨龙再度昂首挺胸。
白翎羽此刻是上身趴在床上,腰肢以下则是高高撅起,本来就是极为羞人暧昧的姿势,如今又感觉到一根火热的铁棍顶在自己的腰臀间,不由芳心一颤,方寸大乱。
白翎羽的两片肉臀不像崔蝶那等成熟妇人般,肥嫩柔软,而是甚为坚挺结实,且弹性十足。
两瓣臀肉极为紧凑,虽然隔着数层衣布,龙辉的龙根依旧被夹得有些生疼,其紧凑程度几乎可以赶得上一般女子的蜜道,让龙辉大感销魂。
白翎羽只觉得股沟间多了一根火热的棒形之物,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意从小腹升起,喘息却逐渐变得粗浓。
忽然“呀”
的一声惊叫,昂起线条姣好的修长玉颈,浑身簌簌发抖,原来那根火热龙根不小心抵触到了白翎羽股沟深处,惹得她不堪重负地娇啼一声。
龙辉缓缓松开白翎羽的左手,将手掌把住她尖尖的下巴,将其臻首轻轻地扭过来,白翎羽只是略微挣扎了一下便仍有龙辉施为。
白翎羽脸颊上升起了两朵晕红桃花,昔日英气勃发的一双美目此刻正紧紧地闭着,红彤彤的两片嘴唇微微张合着,不住地喷出火热而又香甜的气息。
龙辉情不自禁地便朝着那张鲜红的小嘴吻去,四片嘴唇顿时交缠在了一块。
龙辉的舌头也在本能之下探入白翎羽的檀口,在其细嫩的口腔内徐徐撩动,起初白翎羽似乎有些抵触,但过了几个回合便放弃了抵抗,任由龙辉肆意动作。
只见身边佳人媚眼如丝,桃腮艳红,已然沉积在男女火热的亲吻之中,龙辉心念一动,思忖道:“是时候了!”
只见龙辉按在白翎羽右肩的手猛地抓出那只箭矢,随即嗖地一下拔了出来。
“呜!”
白翎羽疼得冷汗直冒,升起的情火被突如其来的痛楚扑灭,想放声大叫,却发现口唇被龙辉牢牢赌注,吃痛之下竟忍不住狠狠地在龙辉嘴唇上咬了一口,顿时是鲜血直流。
龙辉一手捂住滴血的嘴唇,另一只手握住沾满鲜血的箭簇,笑呵呵地道:“刚才我听到你的呻吟,便猜想你可能是因为过于疼痛不能拔出箭簇,所以故意分散你的注意力,趁机拔出箭矢。怎么样了,是不是没那么疼?”
白翎羽耳根都涨红了,眼中阴晴不定,低声道:“你……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替我拔箭?”
龙辉抹了抹嘴唇上的鲜血道:“当然了,难道我还有什么非分之想吗?要是这样子,还不被你白大将军一枪刺死!”
白翎羽脸色顿时一阵煞白,抓起一个枕头便朝龙辉砸去,口中怒骂道:“人渣,滚出去!”
龙辉一个侧身避开了枕头,笑嘻嘻地跑出房外,留下一脸羞怒的白翎羽扬长而去。
“白将军,别忘我们的赌约,哈哈……”
白翎羽默默地拿起金疮药,往伤口上敷上药粉,口中囔囔自语地道:“龙辉,我跟你没完……”
第九回《万兵噤声》
破晓时分,冲锋的号角再度吹响,这次发动进攻的竟是铁烈。
只见铁烈的防守阵势缓缓变动,六大军团依序出动,朝着铁壁关逼迫而来。
铁壁关内再度吹响紧急号角,众将领各司其职,只待上方军令的下达。
铁如山与陆乘烟再度登上城墙,统筹战局进展。
破晓的微光犹如一把利刃划破漆黑的夜空,亦再度谱奏一曲旷世战歌。
晨风吹拂,铁壁关两大巨头凛然冷视前方敌军,一者老当益壮,沉稳如山;一者智珠在握,气度优雅。
「铁烈竟然提前进攻了!」
铁如山抚须道,「本来老夫还以为他们会再度使用炼神浮屠,没想到竟然发起总攻击,六大兵团尽数出动,看来他们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念头啊。」
陆乘烟道:「獠牙军主将瓦术在昨天被龙辉、白宇联手斩杀,獠牙军已经不足畏惧,如今需要关注的只有其余五大军团还有隐藏在深处的三族高手。」
铁如山道:「昨日,谋师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四维镇邪界的弱点,莫非是假的?」
陆乘烟摇头道:「非也,陆某说的都是真话。」
铁如山略感意外地道:「谋师此举有何深意?」
陆乘烟道:「昨日在场的万兵长中有敌军的内奸,我是故意告诉他的。」
铁如山脸色一沉,虎目警惕地在周围环视了一圈,未发现异常才压低声音道:「谋师为何要暴露我军短处?」
陆乘烟道:「陆某这是引蛇出洞之计,我故意说出四维镇邪界的弱点,就是为了让内奸将此信息传递回去,以便试探铁烈下一步的动作。若果他们的部队隐而不发,就说明炼神浮屠虽然有使用间隔,但却无使用次数。只要等到储备足够的地心真火便可以不断地攻击铁壁关,只要连续攻击三次,我们就会因为没有足够的流光精矿而无法发动四维镇邪界,他们的部队只在发动炼神浮屠的那段间隔守住防线便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军唯有强行进攻一途了。但如今铁烈迫不及待地发动攻击,就证明了炼神浮屠不但有使用间隔,还有使用次数!我们的四维镇邪界要间隔半个时辰才能准备完毕,而且可以使用三次,而炼神浮屠使用的间隔绝对在半个时辰之上,而且使用次数也不足三次,所以铁烈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攻击。」
铁如山道:「果然是好计策,不需花费任何力气便能将敌军的虚实摸得一清二楚。如果敌军的情况是第一种呢?」
陆乘烟肃容道:「那我军只有不惜一切代价发动强攻了,要抢在流光精矿耗尽之前攻下炼神浮屠。不过即使如此,陆某心中亦自有另一番的定计,足以让我军攻下炼神浮屠。」
铁如山呵呵笑道:「陆谋师果真是神算鬼谋之才,老夫十分佩服。」
陆乘烟摇头道:「铁将军过奖了,这些计策其实都是督帅定下来的,陆某只是在一些细节方面推敲一下罢了。」
铁如山哦了一声,压低声音道:「督帅的定计,莫非督帅并不像外界传言那般,而是……」
陆乘烟眼中闪过几分笑意,悄悄地点了点头。
铁烈此次不惜血本的强攻铁壁关,三十万大军连番上阵,各种攻城兵器齐发,有火炮,有飞弹……其威力与精确度丝毫不在恒军之下,这种程度的武器并非铁烈所能制造,想必也是魔妖煞三族的杰作。
恒军亦不甘示弱,铁甲神雷连番发射,回敬对手,铁壁关顿时被一片火海笼罩。
论威力和射程,铁甲神雷犹在铁烈的诸般武器之上,恒军很快便取得优势,杀得铁烈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优势愈发明显。
倏然,战局忽生惊变,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铁壁关奔来,守城士兵俨然发现目标,将手中弓弩、火枪对着那黑白双影招呼而去。
只见来犯二人,一者挥洒冰雪寒气,火弹箭矢尽数冰封;一者引发翠绿妖火,恒军将士血肉皆融。
这两人正是当日在天罗阵截杀龙辉、苦海的妖族两大高手。
发出寒气的白发女郎,正是明雪,只听她对黑衣虬须男子说道:「燹祸,你负责清扫左边的恒军,右边的由我负责。」
那名叫做燹祸的虬须长髯男子应了一声,双掌飞速拍出,将翠绿妖火笼罩于方圆六丈之内,只要沾到一点火星的恒兵,全身骨骼焦化裂解,唯留皮囊,死状凄惨。
明雪那边也不甘示弱,雪花冰霜遍布十地八方,在其攻击范围之内的恒军皆是变为冰雕雪俑。
「堂堂妖族长老竟然对普通士兵下手,真是自降身份!」
就在两人所向披靡之时,三道气劲破空而来,一阻了两人强势。
只见持法明王、周君辞、无幻等三人快速加入战局,三教高手斗双妖。
明雪对上周君辞,两人修为犹在伯仲之间,一时难分轩轾。
白发妖姬凝神冷视,翻袖挥掌之间便是冰封千尺,誓取万物生机;长袍儒者雅中藏杀,举手抬足之际便是正气浩然,无惧妖氛邪杀。
而另一边,燹祸陷入佛道双强掠战之局,显然落于下风,被对手稳稳压制。
「死秃驴,臭道士,给我死!」
燹祸被持法明王与无幻联手夹攻,不禁怒由心生,狂怒之下,招式中更添三分怒焰烈火,翠绿妖火燃烧得更为猖狂,灼热气浪逼得佛道双强不由后退。
暂时逼退佛道二人,燹祸当机立断,脚步发劲,身形如蛇拨草入穴,并指如剑,身法如游龙,连连抢进,一口气奔涌不息,两条手臂就如两口长剑,或挑,或崩,或劈,或压,或点,或洗,或搅,或抽。
燹祸招招震荡,筋骨齐鸣,其中隐隐的传来风雷交加的声音,最要命的是每出一招皆有灼热妖火伴行,炙热的气浪叫人口干舌燥,血气几欲干竭。
连环快照,使得佛道二人无奈采取守势,起招运式间极为小心。
持法明王以佛光卍华镜据守门户,无幻施太极盘丝手卸导猛招。
豁然,无幻拧腰,反身半旋,以肩膀对着燹祸身体中线,一刹那间右臂内缩,手腕退到自己地心口,画了个圆,劲力一下积蓄到顶点,随即马步上下起伏,手臂也如猛龙出洞,似长枪直扎硬捅,直接荡开了燹祸的两臂剑势,直扎向对方胸口。
正是道宗至刚至大的真武神通拳,带着降妖大能的神拳一举扑灭四周妖火。
拳虽未及身,但磅礴的拳风却压得燹祸心脏一阵窒息,差点就要停止跳动。
于此同时,持法明王舌绽春雷,口吐佛门镇魔梵音,掌运金刚怒目之势,配合着无幻的攻势,对准燹祸背心便是一记大梵圣印。
佛道极招并流合击,誓要降妖伏魔。
危机光头,天外再添两道雄厚掌力,强行劈开战局,燹祸得以周全,立即抽身急退,与佛道二者拉开距离,以便重组阵势。
进入战局者竟是魔煞两大高手,阐提与魍岳。
魍岳嘿嘿道:「贼秃来接爷爷这招——罗刹鬼行!」
只见魍岳一掌拍出,带出森森鬼气阴力。
持法明王不敢小视对手绝式,双足驻地,沉腰扎马,手捻「不动明王印」,顿时佛光护体,身形稳如泰山磐石,万鬼莫侵,百邪难近。
上次闯阵,因地利之故略输一筹,此刻在度交手,无幻誓要一洗前耻,举手抬足间蕴含两仪刚柔之力,攻守得当。
为求突破防线,阐提战意旺盛,邪气暴涨,尽显魔道凌厉霸杀之威。
「燹祸,此地交予我二人,你快去破阵!」
阐提缠住无幻大声喝道。
「多谢两位相助,燹祸定不负重望!」
得魔煞二者相助,燹祸得以抽身,立即朝城内奔去,要一鼓作气破去「四维镇邪界」。
一路上虽有恒兵拼命相阻,但皆难敌燹祸炽热灼烈的妖火,被烧成焦炭。
「此路不通,施主停步!」
就在燹祸一路所向披靡之际,忽见金光乍现,迫使燹祸不得不驻足停步。
负剑女子赫然拦路,虽是粗衣麻布,但却难掩其清圣脱俗的气质,正是三教名锋之一的佛门剑者——白莲。
白莲淡雅说道:「燹祸长老,回头是岸,离开吧!」
燹祸哼了一声:「可惜吾之征途乃是不归之道,唯有以杀开路!」
话音未落,燹祸悍然出招,心知眼前佛门剑修能为不凡,犹胜持法明王,故而一出手便是倾尽全力,霎时妖火焚天,邪炎破地。
白莲妙目凝视,从容不迫,双手虽然背负身后,但剑气却已破空而出,佛门绝剑不发则已,一发镇邪妖。
剑气如虹,一剑劈开滔天邪炎。
邪炎熄,妖火灭。
就在此时,刚猛劲风毫无征兆地从虚空中袭来,定神看去竟是一支长鞭,长鞭身上布满无数邪纹,顶端尖锐而又带着弯钩,犹如蝎子尾巴,而握手之处则雕刻着一只蝎子。
白莲秀眉一皱,自知此物绝非凡品,赤手空拳难以抵挡,于是沉声低喝道:「般若忏——出鞘!」
佛门神剑感受主人召唤,自发离鞘而出,霎时佛耀沛然,映照八方。
白莲手握神兵,手腕翻转,使出佛门剑诀——「舍利剑法」,一剑劈上妖邪长鞭。
「此物名为焚业鞭,能见此利器,贼尼姑你也该瞑目了!」
燹祸手持长鞭,挥洒自如,每出一鞭都会带着那独特的翠绿妖火,远远看去就像是尾巴带火的巨蝎。
而白莲剑势时而沉稳时而轻灵,劈、削、刺、转……等剑路运用的炉火纯青,任由长鞭的攻势如何刁钻、阴毒,皆难越雷池半步。
久攻不下,燹祸把心一横,迅速提元,一下子便将功力催至巅峰双臂灌注内力,长鞭化柔为刚,变成一支长长的利刺,直刺白莲心口。
「贼尼姑,接我这招——毒火焚仙佛!」
只见妖族长老一声怒喝,绝式再添七分威势。
焚业鞭在燹祸的内力推动之下变得晶莹透亮,浑身散发着绿芒妖光,更带着层层热浪炎气,誓断佛界剑锋。
白莲凝目聚神,不敢怠慢,饱提内元,玉臂一挥,剑势再变,此招正是佛门名剑的传世绝学——六道剑轮!六道者,天道、阿修罗道、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
此中上三道,为三善道,因其业力较善良故;下三道为三恶道,因其业力较惨恶故。
一切处于分段生死的众生,皆在此六道中轮回。
佛剑动六道,名锋掌轮回。
白莲挥剑,剑锋划出六道剑轮其中一路剑式——地狱罪愆!此招脱自六道之中的地狱道,地狱道是欲界六道中最苦的境界,因为在这里的众生,不但没有一丝的喜悦,还备受各种酷刑折磨,生前大奸大恶之徒死后便会沦入此地,永世受刑。
此路剑式所蕴含的便是宛如地狱般的恐怖,将这种恐惧直接打入内心,使人心生惧意,忏悔自身罪愆。
虽说佛家讲究广慈悲,渡杀业,但也有「佛见三千破,渡生斩罪!」
的说法,意思便是佛者见到众生受苦受难,便忍无可忍,以杀止杀。
而六道剑轮的下三道,畜生、恶鬼、地狱便是充满业力惨恶的剑招,一经施展便是杀伐之剑,毫无情义可讲。
面对妖族长老的万般杀业,白莲那还会有什么慈悲之心,直接祭起地狱剑意。
只觉罪业深重的地狱境界笼罩四周,入目之处皆是无边火海,燹祸所发的妖火邪炎瞬间变得极度渺小,还不断被地狱业火吞噬消磨。
「岂有此理,区区地狱幻象便要将我折服,痴人说梦!」
燹祸大喝一声道,「吾之能为贯通天地,地狱焉能囚我!」
燹祸心神守一,以无比意识强行驱逐地狱剑意,怒提真元,运无上妖力击碎耳鼻罪愆。
妖族长老、佛门神剑正斗得旗鼓相当之时,忽闻一阵惊天巨响传来,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城墙已然倒塌一片,士兵们不是坠墙身亡,便是遭碎尸辗压,死伤惨重。
乱石之中,乍现一道傲然身躯,手提碗口粗细的漆黑铁棍,步态沉稳,虽然衣衫破旧,不修边幅,却有股睥睨天下的霸气,但在这股霸气之中又带着几分慵懒之态,显得格格不入。
正是妖族长老之首,练就元古大力的袁齐天。
袁齐天朝着四周环视了一眼,喃喃道:「这次就是去砸掉一些劳什子,应该不会太累吧。」
说罢抬脚便走,朝着铁壁关内城的西面走去。
站在城墙之上的陆乘烟脸色顿时一沉,因为这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只要有一个遭到破坏阵法便会崩溃,不能再度启动,如此一来,恒军难逃败局,喝道:「来人,快给我拦住这个乞丐,决不能让他再前进半步!」
在城内候命的恒军朝着袁齐天围杀而至,只见袁齐天面露不耐神色,骂道:「小喽啰给我滚开,大爷我砸掉那个劳什子阵法后还要回去喝酒呢,别浪费我的时间!」
说罢手中铁棍朝着周围来了一个横扫千军,一股难以言喻的浩大巨力油然而发,十丈方圆之内的恒军无一不被这股雄力打的骨肉尽碎。
袁齐天棍法再变,只见他将棍子高高举起,然后朝着地面狠狠砸去,霎时地动山摇,周围的房屋纷纷倒塌,地上也被他砸出一个宽达二十多丈、深达三五丈的大坑,看到如此惊世骇俗的神力,陆乘烟不由得深吸一口冷气,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城墙会忽然倒塌一大片,敢情是这个邋遢男子用铁棍砸出来的。
仅仅两棍打下,恒军便伤亡两三百人,要是他再多打几棍,这里哪还有活人?
幸存的恒军无不被此妖凶威震慑,吓得双腿哆嗦,无一敢动。
袁齐天嘿嘿笑道:「只要你们给我老实呆着,我就不会伤害你们!」
说罢扛起铁棍,大大咧咧地踏着满地的尸骸前进。
他所过之处,恒军皆不由自主地让路,任其大摇大摆地走入城内。
铁如山气得白胡子发抖,恨不得亲自上阵,即便拼了自己这把老骨头也要阻止袁齐天,但此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此人扬长而去。
就在此刻,两道盖世剑芒忽然射出,袁齐天眉头一扬,气鼓鼓地道:「晦气,想不到佛门的那个女流氓臭尼姑被老二缠住,想不到还有你们两个男流氓!」
说话间铁棍一挥,将剑芒击碎。
「臭乞丐,你说谁是流氓呢!」
任平凡手握儒门名刃——君子意,剑行正大光明之势,直劈袁齐天。
另一侧,昆仑子手持道宗玄锋——白虹刖,脚踏八阵,剑行两仪,剑快、身快、招更快,欲破袁齐天的不坏之躯。
只见袁齐天真气默运,身躯坚韧如铁,无视昆仑子白虹刖之锋锐,以肉身硬挡,却也是毫发无伤。
而双手挥棒,一棍扫开任平凡的剑气。
「岂有此理,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货!」
袁齐天骂骂咧咧地道,「两个打一个,这种混账事都做得出来,还敢说自己不是流氓!」
任平凡脸色一沉,冷笑道:「任某一生光明磊落,岂会以多欺少,是牛鼻子要多管闲事。」
昆仑子听后差点没跟他打起来,心中暗骂道:「书呆子真是够呆,现在铁壁关正值生死存亡之际,你还跟这臭乞丐讲什么光明磊落。」
「臭乞丐,任某跟你单打独斗!」
袁齐天冷笑道:「你这穷酸穿得也不见比我号多少!单打独斗,你是我的对手吗!」
一声轻蔑冷笑,铁棍如狂风扫落叶般朝着任平凡荡去,犹如万古妖神降临,力拔山河。
任平凡长啸一身,君子意锋芒再现,浩然剑气蕴含偏雅儒风,式破风云翻浪海,力摧天地撼神威。
这正是任平凡独门绝剑——墨尘七行,剑意以儒家书法为本,剑招路数势走书行墨舞,更含儒门典籍之精义。
在紫阳玄功的推动下可单使亦可连贯,乃至舞而有韵、生生不息。
首路剑诀,鲲锋吐纳。
剑意取自传说中的鲲鱼,儒家曾有一部名为《鱼龙篇》的典籍乃是记载这种万古神兽,相传鲲鱼每次吸水便会让海面下降,而每次吐水便是巨浪翻滚之时,其威势何等宏大。
这路剑诀一经施展,其剑意宛如鲲鱼吐纳,磅礴大气,更掀惊涛骇浪上古妖神谛鸿的绝学元古大力,随手一击都有万马奔腾之威势,袁齐天此刻以此神通挥舞铁棍,更是神鬼莫敌,天地动容。
面对如此强敌,任平凡手中君子意毫无畏惧,剑诀「鲲锋吐纳」
迎而战之,一身无谓的胆,此刻更作惊涛怒浪,要翻顶天狂啸!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剑气激荡,棍法凌乱。
儒者身形不稳,接连后退;妖神面色微白,却始终稳若泰山,半步未退,首度交锋竟是任平凡力弱一筹。
昆仑子暗骂:「笨蛋,那乞丐的力气可谓天下无双,你这书呆子还跟人家拼力气,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袁齐天哈哈大笑道:「痛快,还从来没有人敢正面接我一棍,你这书呆子是第一个,来来,咱们再来!」
说罢一个跨步上前,抡起铁棍朝着任平凡打去。
任平凡刚才与他硬拼了一招,浑身气血几乎逆流,整条手臂都不住发抖,就连君子意也差点被打折,如今看到袁齐天一棍扫来,那还会跟他硬碰,使了个身法便躲了过去。
一旁的昆仑子见状,暗松一口气:「总算你这书呆子不傻,还知道躲闪。」
袁齐天未打中任平凡,脸上甚是不悦,骂道:「缩头乌龟,刚才还说要跟我单打独斗的,现在就没胆了!」
任平凡回身刺了一剑,冷笑道:「谁说的单打独斗就要像头蛮牛一样,比力气,斗狠?殊不知比起锋锐,攻其不备才是兵法首要。」
袁齐天骂道:「去你奶奶的,打就打掉什么书包!」
说罢,一根铁棍舞得滴水不漏,层层叠叠的棍影笼罩四面八方,将任平凡困在其中。
「不好!」
昆仑子心忧任平凡状况,一步抢在任平凡跟前,提元纳气,一剑裂九霄,沛然道气直冲战圈,运化两仪转消铁棍雄劲。
虽然化解袁齐天的劲力,但昆仑子也觉得双臂酸麻,不由暗吃一惊道:「这乞丐手中那条铁棍究竟有多重啊,我的剑锋刚碰到棍子就觉得沉重厚实……」
袁齐天见昆仑子加入,顿时恼怒道:「死牛鼻子,刚才明明说好单打独斗,你竟然出尔反尔,真不要脸!」
昆仑子啐道:「说跟你单挑的是书呆子,道爷我可没说什么!」
任平凡气道:「你少插手,我跟臭乞丐的决斗轮不到你多事,快闪开!」
昆仑子听得脑门青筋暴涨,喝道:「闭嘴,要不是我出手,你早被臭乞丐用棍子砸成肉泥了!」
任平凡哼道:「少自抬身价,刚才我正想破招,你就过来参一脚,若不是你坏我好事,我早就一剑削掉这乞丐的臭头了!」
昆仑子懒得跟他废话,说了一句:「废话少说,看看谁先劈下那颗乞丐臭头!」
说罢也不等任平凡意见,仗剑抢先进攻。
任平凡不甘落后,也随即挥剑逼杀袁齐天,两个斗嘴怄气的人,竟联袂合击妖族大长老。
「他奶奶的,不要脸的臭流氓!」
袁齐天大骂一声,抡起铁棍打了过去。
霎时一棍斗双剑,巨妖战儒道。
激战正酣,袁齐天忽然大喝一声,本源妖形赫然浮现,竟是一头黄金巨猿,露出本相的巨妖顿时精神抖擞,一杆铁棍耍的虎虎生风,磅礴大力逼得双锋一时难以近身。
倏然袁齐天招式再变,背后的巨猿竟想有了自主意识般,朝着昆仑子扑去,而袁齐天本人却一棍劈向任平凡。
「物外化身?」
儒道双锋心头巨震,自知此战再难保留,于是急催内元,立时极招上手!任平凡剑招回旋急转,再施「墨尘七行」,以剑为笔画写出一副「春蚕吐丝」
的丹青图。
剑招一开,无尽剑气就如同万千蚕丝般层层围绕而上,不断地消磨困锁袁齐天的棍势。
此招与道门的太极盘丝手有着几分异曲同工之处,皆是以缠绕回旋的手法消磨对手的攻击,但春蚕吐丝却是以剑气形成蚕丝,不但可以消磨对手劲力,还能借此反伤对手。
另一方面,面对袁齐天的巨猿分身,昆仑子剑划八阵,祭起「先天绝卦」
中的离卦——离日丹火,先天绝卦对应八种卦象,故而蕴含八种不同属性的自然真元,威力无穷,而昆仑子将卦象融入剑法之中,更是增添威力。
这离日丹火便是离火之卦,此刻以施展,霎时八方火气滚滚涌来,凝于剑锋而不散,那柄白虹刖仿佛刚出炉的烘炉铁,灼热通红,只见昆仑子在挥洒间,火焰之威融入剑气之内,无数道火焰剑芒射向巨猿妖相。
儒者斗齐天,道者战巨猿,袁齐天以一敌二依旧不落下风,眨眼间双方已然激战了五十回合,却依旧难分胜负。
袁齐天不由有些急躁,元古大力疯狂催动,气流鼓荡,空间几乎都被粉碎。
眼见对手越发犀利,儒道双锋招式再变。
任平凡剑锋挥洒,使了一招「竹蕴十德」。
在天下读书人看来,竹子乃是大德之物,曾有儒门先贤写下了一篇《竹颂》,赞颂竹子的正直、奋进、虚怀、质朴、奉献、卓尔、善群、性坚、操守、担当,共十种美德。
这一剑式不但暗含十种变化,亦有十层劲力,而且更将竹之十德融入剑意之内,让剑招更加玄妙。
昆仑子岂会让任平凡专美,剑式轮转,退离卦,起巽卦,一式「巽网骄风」
,引来狂风助阵,疾行剑网力斗沉稳神力。
剑气融入巽风之中,犹如无形之风,幻化出千兵万刃,在巨猿身上削割劈砍。
以一敌二,袁齐天虽未落下风,但被儒道双锋连番缠斗,心中更是气恼,骂道:「岂有此理,老子再出一招,如果还打不死你们两个混蛋,老子就不打了!」
即便单打独斗,袁齐天虽能稳胜两人之一,也得费上一轮手脚,更何况以一敌二,双方要分出胜负最少也得五百招之后。
听闻袁齐天挑衅,昆仑子并未动怒,只是冷静地思索道:「这乞丐生性慵懒,从不做麻烦事,只要小心应对,挡住他下一招,大有可能把他气走。」
袁齐天口吐狂言后,长啸一声,音波如雷,霎时神鬼震惊,方圆百里之内人人皆感到耳膜刺痛,修为弱小的士兵被直接震死。
只见四周气流正围绕袁齐天旋转起来,大地亦在不断颤抖,手中铁棍正不断吸纳流转的气息,只待雷霆一击。
昆仑子心知此招不凡,不敢怠慢,白虹刖斜向指天,一剑起双卦——坎卦、艮卦同时上手。
坎卦属水,正所谓天下至柔莫若水,元古大力至刚至大,雄后沉稳,这一水卦便是要以柔制刚,消磨对手雄力,而艮卦为山,山势亦是雄厚沉稳,此卦用意便是要以厚实之力巩固阵脚。
如此一来,昆仑子身形沉稳,剑式至柔,这般刚柔合一的策略,昆仑子有十足信心接下袁齐天的最后一招。
而另一边,任平凡却采取不同的做法,剑锋遥指袁齐天,剑气隐而不吐,显然是一副随时进攻的架势,昆仑子见状不由暗叫一声好。
任平凡虽常与昆仑子斗嘴,但却是深知对方习性,他看出昆仑子要采取守势,于是干脆身先士卒,准备以快疾剑路攻击袁齐天,虽不一定能给这个邋遢鬼造成损害,但起码可以消磨他的锐气,为昆仑子减轻压力。
袁齐天虽未出招,但看到这两个冤家死对头的架势,便已猜到了几分,不由骂道道:「岂有此理,你们两个死对头怎么这般默契。先是书呆子攻我几剑,就可以耗去我三分锐气,接着用个水卦化解我五分劲力,最后以山卦稳守防线,消磨掉最后两分力道,妈的,我这一招就算打出也是无功而返,而且就连他们一根寒毛也打不掉。真是岂有此理,两个打一个,你们居然还能这么无耻,用这种无赖的打法,真不愧是三教流氓!」
昆仑子不禁莞尔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还打不打?」
袁齐天摇头道:「你们都两个打我一个了,不能用这么无耻的打法!你们要全力跟我对上一招,大家都不许防守,这才英雄好汉!」
此话一出,就连观战的铁如山和陆乘烟都差点笑出来,这邋遢大汗虽神武过人,却说出此等不着边际的话,确实叫人难以想象。
任平凡哼道:「这叫策略,两军交战,无所不用。」
袁齐天听后,抓起腰间的酒葫芦咕咕地连喝数口烈酒后,抹了抹嘴问道:「你们真要这么做?」
任平凡坚决地道:「废话,我们想怎么打是我们的事,你也大可不必遵守最后一招的约定,与我们继续大战,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守约君子。」
袁齐天把酒葫芦系在腰间,大大咧咧地道:「屁话,如果再打下去,最少也得五百多招才能分胜负,再打五百多招,还不累死我啊!老子不打了!」
说罢将铁棍抗在身后,转身便走。
这一举动,差点没把激战中的三族高手气得吐血,燹祸急忙出言制止道:「老大,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否则妖后娘娘怪罪下来,吾等都承受不起。」
袁齐天呸道:「她爱怪罪就怪罪,反正老子现在拍拍屁股走人,她也找不到我,最多就拿你们出气,关我屁事啊!」
燹祸知道这个大长老我行我素,独来独往,从不管什么族规,只求自由自在,而且性子古怪,还身负惊世神通,根本无人能管也无人敢管。
燹祸此刻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要是惹怒了这个疯子,说不定他会冲过来给自己一拳,唯有干瞪眼的份。
就在众人被袁齐天气得哭笑不得之际,忽闻一道悦耳媚声降下:「袁师兄,可否听小妹一言!」
此言一出,袁齐天仿佛中了定身咒一般,双足驻地,步伐顿止。
言语轻柔温和,让人身心皆酥,骨骸尽软。
声消音止,众人闻到一道若有若无的幽香飘来,钻入鼻孔,醉人心扉,想用力呼吸,将这股香气尽数吸入,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有在平静呼吸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这股醉人的香气。
而一察觉到这股香气,却又忍不住大力呼吸,如此一来便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就像有种美好的事物从眼前飘过,想伸手去抓时却又抓不住,当放下手的时候,那件美好的事物又从眼前飘过,这是一种让人心痒难耐的感觉。
出尘婀娜的身躯缓缓飘入铁壁关,无论是铁烈还是恒军都同时停止了呼吸,手中兵刃不由自主地纷纷落地,现场除了兵刃落地的声音,就只有紊乱不安的心跳声……
饶是见多识广,行将就木的铁如山此刻也是目瞪口呆,而陆乘烟更夸张,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似的,竟不由自主地吟诗道:「盈盈浅笑现梨涡,迷离秋波柔如水。兵燹烽烟止寒光,染血黄沙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