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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第六集 慧剑问情 第七回《仙妖初会》】
循着叶俊逃窜的方向追赶,龙辉心中那是焦急万分,魏雪芯落到这个淫贼手上会遭到什么样的淫辱,他连想都不敢想,只希望能够尽早寻到叶俊的踪迹,否则自己会遗恨终身。
这一路的追寻,竟是毫无所获,龙辉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忽然闻到空气中似乎弥散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这正是魏雪芯身上的香味,龙辉灵机一动:「莫非这是魏姑娘留给我线索?」
龙辉立即寻着香味追去,穿过数条街道,香味渐渐变淡,凭着最后的那一丝的幽香,龙辉总算找到了一间偏僻的民宅。
跃过高墙,进入内院,这家宅子甚是宽敞,有十多间屋子,龙辉一一查询之后,竟是一无所获,不由起疑:「难道魏姑娘不是被抓到这里吗?」
于是有仔细查了一遍,发现还是空无一人。
走到一间柴房之前时,再次闻到魏雪芯遗留的香气,龙辉大喜于是便推门而进,里边依旧是空无人一人。
龙辉仔细打量四周,只见炉灶下有一块砖头微微陷下,于是便伸脚在上面提了一下,只听卡扎一声,墙上顿时打开了一道暗门。
「应该是那里了!」
龙辉心忧魏雪芯安危,想也不想便钻了进去。
顺着弯曲的密道,龙辉小心翼翼地走着。
走了好一阵子,忽觉眼前一亮,一间暗室乍现眼前,其房门紧闭,但依稀可见屋内泻出的灯火。
「魏姑娘你的嘴唇可真是香甜得很呐。」
「淫贼,快住……嗯……恩嗯……」
门外闻及阵阵呢喃娇喘和痛苦哀吟,龙辉顿时火气上涌,一脚踹开房门,只见魏雪芯正被叶俊压在床上,两瓣鲜艳的朱唇已然被这淫贼叼在嘴里,而叶俊的手掌已然探入魏雪芯领口内,不住地摩挲着。
魏雪芯俏脸酡红,眼角含泪,想要呼救却是有口难言,嘴唇被对方牢牢控住。
最让她感到羞耻的竟然对方的唇舌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地在自己口腔内撩动,那种痒痒的感觉使得她在羞耻之余竟多了几分异样的羞愧感,鼻息亦渐渐粗重,脸颊滚烫如火。
再加上那只在自己胸口作怪的大手,弄得魏雪芯难受得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淫贼你给我住手!」
龙辉气得暴跳如雷,入屋后不由分说便一掌朝叶俊拍去。
谁料,掌力尚未吐出,龙辉便觉得浑身力气竟被抽得一干二净,双膝一软瘫倒在地。
「大意了!」
龙辉转头一看四周,发现自己刚才竟然踩在一个圈子内,而这个圈子却是由淡淡的光晕形成的,而光晕则是由墙壁上的十幅壁画所发出的。
这十幅壁画内各画着一尊面目狰狞的妖神,其眼珠皆隐隐透着诡异邪光。
叶俊放开魏雪芯笑吟吟地看着龙辉道:「龙将军,叶某这个‘十妖锁仙图’威力如何,你可是还能提起半分力气?」
龙辉心急魏雪芯之安危,竟一时冲动,也不顾是否有诈便闯入屋内,谁知中了叶俊的暗算,被这锁仙图封住了全身力气。
魏雪芯看到龙辉深陷囫囵,心中是又气又急,美目含泪之余更显的楚楚动人。
叶俊懒洋洋地坐在床沿,翘起二郎腿笑道:「魏姑娘刚才故意以残余的内功蒸腾体热,让体香沿途留下的伎俩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不点破,便是为了将你引来。不过龙将军可真是多情啊,见到魏姑娘遇险便不顾一切冲了进来。若非如此,叶某又岂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你擒住。」
龙辉觉得叶俊的目光中除了几分阴霾外却还有着其余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只听他又款款道来:「当年傀山一战,龙将军神通惊人,不但十八般兵器可以顺手拈来,甚至可操纵五行驾驭阴阳,便是妖后娘娘也对你头疼不已。」
龙辉冷然道:「过去之事何足道哉,你千方百计地引我到这里来,究竟是何用意?」
叶俊伸手在魏雪芯那吹弹得破的脸蛋上抚摸着,并啧啧笑道:「魏姑娘的皮肤可真是细嫩光滑呀。」
魏雪芯又羞又气,眼泪再度嗖嗖地落下,龙辉怒喝道:「姓叶的有本事就冲我来,别难为一个女人!」
叶俊似乎偏要跟他作对似的,伸出食指跟拇指在魏雪芯细滑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笑吟吟地道:「龙将军这般紧张,莫非魏姑娘是你的情人?」
龙辉面色一沉,冷道:「我只是魏姑娘初次见面,你莫要败坏魏姑娘声誉。
」
叶俊笑道:「据我所知,当年背弃魏姑娘婚约之人擅用各种兵器,也懂得土遁之法,这与龙将军倒有几分相似,不知龙将军作何解释呢?」
龙辉正想矢口否认,却听叶俊道:「龙将军可是要想好了再作答,不然魏姑娘这张漂亮的脸蛋可要保不住了。」
只见叶俊在说话间,将指甲轻轻抵在魏雪芯那如花俏脸上,只要轻轻一划,定然留下血血淋漓的口子。
「此人处处皆针对我,一定有备而来,若不说实话只怕会连累魏姑娘。」
龙辉思忖道,正要开口之时,却看到魏雪芯一双美目竟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眼中既是期待又是羞涩,仿佛叶俊并没有对她构成任何威胁一般。
龙辉点头道:「不错,我就是当年的武天龙。」
早在龙辉以土遁之法救自己之时,魏雪芯早就猜到龙辉的身份,如今得他亲口承认,魏雪芯是又惊又喜,微张檀口不由「啊」
的一声叫了出来,其声音如诉如泣,俏脸霎时酡红粉润,美目秋波如水,不知是哀怨还是羞涩。
叶俊点头道:「龙将军真是爽快之人,但你当年为何要抛下魏姑娘而去呢?
」
魏雪芯瞪大明眸,一脸凝重地盯着龙辉,显然她也十分迫切想知道这事。
龙辉望了望魏雪芯那几欲心碎而又幽怨的眼神,叹道:「当初我赴故人的泰山之约,见到有人在泰山之巅摆下擂台,以剑会友,比武招亲,我当时以为是我那位故人要选婿,所以一时情急之下便跳上打擂,谁知最终只是一场误会,当时我心有所属又哪能耽误魏姑娘一生,所以选择了逃婚。」
「什么!」
叶俊和魏雪芯同时叫了出来。
室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良久才听叶俊低声说道:「那……你由始至终都在想着你那个故人吗?」
龙辉点头道:「是,所以魏姑娘根本与我毫无关联,你有什么手段就冲着我来,别难为魏姑娘。」
躺在床上的魏雪芯娇躯已经嗖嗖发抖,眼圈一红,猛地别过脸去,不再看龙辉一眼。
叶俊面带笑容地道:「既然如此,我便放了魏姑娘。」
说罢站起身来,朝魏雪芯鞠了个躬,说道:「魏姑娘,今日冒犯绝非本意,你清白其实并未受损,至于内情如何,恕我不能相告,过些日子你便会知晓,还望姑娘莫做傻事。姑娘中了‘软骨酥筋粉’,这毒只是让人暂时失去力气,对人体并无太大伤害,我这就去为姑娘拿解药。」
说罢便转身走出密室。
叶俊离去后,密室再度陷入一片沉寂,龙辉此刻是心乱如麻,因为他不知如何面对魏雪芯,他想看清楚魏雪芯此刻的表情,但这姑娘却扭过头去,叫他难以捉摸。
过了半响,隐隐响起阵阵低沉的抽泣声,龙辉不禁一阵锥心之痛,嗓子似乎被什么堵住一般,过了半响,他才吐出一句话:「魏姑娘,你没事吧?」
谁知这话一出口却引来山洪暴发,魏雪芯的哭声越发凄凉,宛如杜鹃泣血般,让人闻之心酸,听之落泪。
龙辉以为她是因方才被叶俊轻薄亵玩之辱而伤心,不禁叹道:「魏姑娘对不住了,若不是我的缘故,你也不会遭奸人所害,若今天我能活着出去,定为你斩下此贼首级。」
魏雪芯依旧哭泣不止,断断续续地道:「龙大哥……雪芯惨遭奸人所害亦是命数……龙大哥不必为雪芯奔波。」
龙辉不禁一阵心酸,叹道:「魏姑娘,是我不好,对不住了。」
魏雪芯缓缓转过头来,只见她两只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就像两只核桃一般,白嫩的俏脸上布满泪痕,叫人即怜惜又心酸。
魏雪芯幽幽地瞧了龙辉一眼,又合上双眼,泪水如水晶般滴落,四溅如烟,娇躯缓缓泛起异光,雪白的俏脸生出一阵病态的酡红,随即缓缓变紫,口唇亦开始发黑。
龙辉虽被十妖锁仙图抽取了力气,但还是能够瞧出端倪,魏雪芯她虽然筋骨无力,但内力还是可以运转全身,她现在这个情况便是要以内力要自断心脉。
龙辉想不到她性子如此刚烈,急忙嘶声叫道:「魏姑娘不要冲动,凡事都有解决之法!」
魏雪芯闻言更是心如刀绞,思忖道:「从一开始你就未将我放在心上,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如今我又遭淫贼羞辱玷污了身子,你更加看不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就这样死在你面前,说不定你还能惦记我一辈子。」
就在真气即将汇聚于心坎之时,魏雪芯忽然感到一只火热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柔和而又雄沉的内力猛然输入,将自己在心坎附近的真气尽数打散,睁眼一看竟是龙辉。
只见他面色惨白,口鼻溢血,而墙壁上的那十张壁画正在熊熊燃烧,逐渐化为灰烬。
魏雪芯一看,便知龙辉以损伤自己脏腑的极端之法提升功力,强行冲破十妖锁仙图的束缚。
看着龙辉不断滴落的鲜血,魏雪芯心中百感交集:「既然对我无意,为何还要这般不要性命地救我……」
想着想着,泪水再度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
总算在千钧一发之时救下她的性命,龙辉不由松了口气,看到她又嗖嗖落泪,急忙伸手替她抹泪,柔声道:「魏姑娘,你不要伤心了,那淫贼并没有真正坏你身子,你千万不要在自寻短见。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自刎谢罪。」
魏雪芯哭得悲苦,心想:「你自刎也好,咱们一同共赴黄泉也是不错。」
于是更加坚定寻死信念,便要再催真气一断心脉,谁知却觉得胸口被一只坏手压住,自己那饱满的双峰亦落入他的掌控,魏雪芯不由耳根一红,芳心大乱,竟忘了该如何运劲聚气,浑身滚烫如火。
在短短时间之内,被两个男人先后侵犯自己的玉女峰,一个是淫贼,一个则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魏雪芯只觉得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你的手……」
魏雪芯良久才吐出几个字,随即羞得将滚烫的脸蛋扭了过去。
龙辉闻言急忙抽手后撤,但手心之中似乎还残留着那饱满圆滑的感觉,叫他心神不禁一荡。
龙辉盘膝坐在地上,默默调和体内真元,方才为了破除束缚已经造成不轻的内伤,一定要在叶俊回来之前多恢复几分功力,方有保命之能。
就在努力疗复元功之极,忽然听到魏雪芯幽幽叹道:「龙大哥,你为何要救我,雪芯只是一个不祥的苦命人……我克死了师公,克死了爹爹……如今又连累你深陷险地……」
龙辉闻言不由停止了疗伤,皱眉道:「魏姑娘,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你心地善良,为人端庄,又岂是什么不祥之人。」
魏雪芯凄然笑道:「这是真的,我出世那一天师公便撒手西归,而爹爹也因此患上重病,待弟弟出世后没几天,他也走了。除了娘亲和弟弟之外,整个天剑谷都把我当做一个扫把星,人人都防着我,当初我师姐的孩子出世,我想去看一看,她立即沉下了脸,不准我靠近……后来我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于是就在泰山设下擂台比武招亲,找到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我便嫁给他,从此不再回天剑谷……」
龙辉心脏顿时一阵抽插,思忖道:「外界都以为魏姑娘是天之骄女,谁又曾想到她背后有这么多的辛酸。」
又听魏雪芯说道:「后来遇上了你……我见龙大哥为人仗义,古道热肠,功夫又好,便有了委身之意,谁想到从头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说着说着嗓音再次开始苦涩,美目泪光隐现。
龙辉不由苦叹一声道:「对不住了,魏姑娘是我不好。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
魏雪芯听到他询问自己近年来的状况,心中不由得涌出无数委屈,想想他哭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唯有含泪咬唇道:「还算可以。」
龙辉见她欲言又止,神情凄然,显然是有苦难言,胸口一热不禁伸手探前一握,只觉得手若柔荑,肤似凝脂,入手温软如绵,宛如春水,柔声道:「魏姑娘,对不住了,其实……」
本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魏雪芯只觉得一股暖流由手掌传入心窝,抑郁多年的凄苦一朝暴发,一改昔日大方得体,谈吐有礼之态,破口大骂道:「你这杀千刀的,为什么要弃我而去,我恨死你了!你不是人,你禽兽不如,你害的我被同门嘲笑,娘亲也骂我不知廉耻,让天剑谷蒙羞……你高兴了吧,你既然这般绝情,为何还要来救我,还不如让我被那淫贼羞辱至死!」
魏雪芯边哭边骂,龙辉眼圈一热,鼻子顿时泛酸,双臂一伸竟将她抱入怀中。
魏雪芯只觉一股灼热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整个人立即安静,别说她现在中了毒没了力气,就算是精神十足,魏雪芯也怀疑自己会软成一滩春水。
「雪芯,对不起,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当年我深陷黑白两道追杀之中,我不敢跟你在一起……其实我对你一直有种惧怕的感觉……」
龙辉低声细语地道,「你当时给我的感觉是你太完美了,而我又欠下了一屁股的风流债,我不敢再对你这般的仙子有任何非分之想,我怕亵渎了你。其实我是喜欢你的……」
魏雪芯咬唇道:「龙大哥,你莫要因为可怜我而改变初衷,雪芯虽是命苦,但也不吃嗟来之食,施舍之物……我是不会要的。」
龙辉轻轻捧着她的俏脸,小心翼翼,犹如易碎的陶瓷般,柔声道:「雪芯,那个叶俊处处针对我,我若不跟你撇清关系,唯恐他会对你不利。那些话都不是我的初衷,你千万不要当真。」
魏雪芯闻言,心忖道:「你原来是关心我才说这般绝情的话,我真是傻,这样子都听不出来。」
想到这里不禁心甜如蜜,破涕而笑道:「龙大哥,对不起,是雪芯误会你了。」
龙辉低声道:「待会等那淫贼来后,咱们再继续演戏给他看,千万不要露出破绽,等他放了你,我便想法脱身。」
魏雪芯嗯了一声,点头道:「龙大哥,你千万要小心。你逃出去后,会不会来找我?」
龙辉不禁莞尔,如今两人还身处险地,这丫头就想着自己会不会去找她,还真够娇痴的。
龙辉见她如今毫无昔日的睿智和沉稳,像是一个娇痴的小女孩,不由心生怜爱之意,亲昵地道:「放心吧,我一出去便亲自到天剑谷负荆请罪,求于谷主同意我们的婚事。」
魏雪芯芳心宛如小鹿乱撞,俏脸酡红,羞涩不语。
铛!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将痴迷的两人唤醒,回头一看。
只见叶俊面如死灰,眼中一片茫然,身躯不住颤抖,跟前是一个摔碎的瓷瓶。
那双眼睛倏然射出锐利的光芒,紧紧地盯着尚且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口中喃喃自语地道:「好啊,都是骗人……都是谎话,你竟然跟这女人串通起来骗我……」
倏然,叶俊眼露寒光,反手抽出腰间软剑,嗖的一下抖出数朵剑花,扑向两人。
龙辉不顾内伤,亦是反手抽出腰间血铸刀劈了上去。
叶俊含怒一击之下,龙辉再度负伤,血铸刀被软剑三下五除二就给挑落,手臂亦被叶俊剑气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顺流而下。
「杀了你出尔反尔的人渣!」
叶俊眼中尽是怒火,荡开龙辉兵刃后,连消带打,一剑刺向龙辉喉咙。
魏雪芯俏脸一阵煞白,惊呼道:「住手!」
但苦于身子疲软,无力阻拦,吓得她不由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密室里再度恢复了一片寂静,魏雪芯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怯生生地朝前方望去,生怕看到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只见龙辉颓然倒地,而叶俊眼睛中似有水光在波动。
魏雪芯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悲声呼唤道:「龙大哥!」。
叶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哼道:「叫什么叫,他还没死!」
只听龙辉微微地说道:「雪芯,你不必担心,我没事,那一剑没刺中我。」
魏雪芯破涕为笑道:「你没事,我很高兴。」
叶俊冷漠地凝视着两人,神色阴骘,瞅了瞅龙辉,又瞅了瞅魏雪芯,颔首道:「既然你们如此郎情妾意,那我便把她变成个丑八怪,瞧你怎么跟她搂搂抱抱!」
持着软剑向着魏雪芯冷笑。
龙辉心头一紧,刚疾之性蓦地发作,哈哈笑道:「就算她变成丑八怪,我依旧喜欢!」
伸出手来,握住魏雪芯纤纤玉手,魏雪芯眼见剑尖寒光闪闪,原也甚是恐慌,但经他一握,但觉热流如炽,自他掌心直透过来,烘得心头如火,不禁冲他绽颜一笑,所有惊恐再不放在心上。
「哼,那我就杀了她,我看你怎么喜欢!」
叶俊神情阴晴不定,手中软剑徐徐向前推进,直抵魏雪芯心口,龙辉看得是心惊胆战,只要她剑锋再往前推半寸,魏雪芯保管香消玉损。
「住手,你别伤害她,你要杀就杀我吧。」
龙辉无力地说道,「放了她,我任凭你处置。」
叶俊微微一愣,握剑之手竟不住颤抖,嘴唇微微张合道:「为了她,你真就能不要性命吗?」
龙辉望了魏雪芯一眼,只见她笑靥如花地看着自己,心坎不禁一热,脱口而出道:「是!」
魏雪芯听得这话,双目中蒙上一程泪光,嘴角却浮起盈盈笑意,低声道:「龙大哥,听到你这话,雪芯百死无憾。」
叶俊顿时身躯颤抖,手指一松,软剑铛的一声落地,捂着胸口连退数步,不断地喘着粗气,良久才恢复过来。
叶俊一手扶住墙壁,仿佛浑身力气都被掏空一般,正在勉力地支撑着身体,喘着气问道:「既然你愿意为她死,那你死后,那位故人怎么办?」
龙辉知道他说的是楚婉冰,心中顿时无尽悲苦,思忖道:「是啊,我死了冰儿怎么办,她现在还落在妖后手上,她还在等我……」
越想越是心烦,正不知如何作答之时,忽然听到一声悲怒的娇喝:「小贼你快说啊,你要怎么办!」
一声「小贼」
惊醒五年迷梦,这声音娇脆清亮,绝非叶俊所发出的,龙辉诧异地抬头看去,只见叶俊眼中含泪,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扶住墙壁的手由于衣袖微微后撤,露出一串剔透的玉珠。
见到此情此景,龙辉脑海里顿时炸开了,浑身颤抖地看着眼前之人,似有千言万语却觉得胸口像被巨石压住,难吐只言片语。
倏然,密室之内顿时陷入一片震动,四周墙壁开始倒塌,烟尘弥漫,宛如地震来临,但落的砖石竟悬浮于半空。
随即,无论是散落的,还是砌在墙上的砖石都朝着上方飞去,只在一瞬间,这座地下密室已被那股奇异的力量抽得七零八落,三人同时暴露在夜空之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龙辉大吃一惊,即便是高手出招,他也只见过直接把房子打碎震塌的,尚未见过将房子的转头一块一块地抽走的。
就在龙辉诧异之余,一道豪光降临,顿时笼罩住三人,强烈的压力使人难以动弹。
「好大胆的淫贼竟然敢对我女儿无礼,找死!」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一个如烟云一般飘渺的声音响彻起来,出尘飘逸间带着几分怒意。
「谁!」
叶俊停留住身体,一动不动,如山石草木,精神凝练成一团,感应四周。
只见一道婀娜倩影凌空而立,目光冷峻地俯视三人,宛如九天仙子降下凡尘,飘逸美丽之中带着凡人难以触及的威严。
魏雪芯不禁眉开眼笑,叫了一声「娘亲」,龙辉心中一震,这悬浮于半空之上,宛如神女一般的女子便是魏雪芯的生母,天剑谷现任掌教——剑仙于秀婷。
龙辉不禁朝于秀婷瞥了一眼,只见她一袭宫装长衫,肌肤凝脂,眉毛弯月,玉骨冰肌,脸色晶莹,不像是已为人母,而像一个花信少妇,但又像玉立少女。
「龙生龙,凤生凤,也只有这般的仙子才能生出雪芯。」
龙辉暗叹一声,心中不住感慨。
于秀婷虽未出手,但叶俊已经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刀山剑海之中,浑身肌肤割裂般的剧痛。
叶俊不甘坐以待毙,怒喝一声,内元饱提,手捏剑诀,引气一呼,落在地上的软剑嗖的一下跳了起来,朝着于秀婷飞速刺去,正是御剑之术。
「淫贼宵小,枉费心机!」
于秀婷纤指一点,软剑竟然倒飞回去,朝着叶俊心口刺去。
利剑为至,但强烈的剑煞已经将叶俊牢牢压住,动弹不得,只待一剑穿心。
龙辉不禁一阵胆战心惊,心中不断地呐喊道:「不要,不要杀她!」
叶俊眼神一敛,双手挥动,虚空结印,沛然真元透体而出,化作六只猛禽朝着软剑扑去。
只听啵的一声,软剑被六只猛禽轮流挡住,而叶俊也趁机抽身而退。
于秀婷见状,柳眉一挑,轻蔑笑道:「云霄六相?用得倒是不俗,可惜你道行还不够!」
言语未毕,只见她剑指虚点,那柄软剑竟凌空划界,竟是「青莲剑界」。
虽是以气御剑,但剑芒所劈出的剑界却远在魏雪芯之上,一剑划落,叶俊顿时陷入万里山河之内,那雄奇壮丽的气势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红印山河剑无踪!」
同样一招,在于秀婷手中使出,威力远在女儿之上,叶俊难以抵御,连吐数口鲜血,身躯犹如风中飘絮,湮没于这雄奇山河之内。
龙辉一颗心已经快跳到嗓子了,几次想扑向前去,却又因伤体无力,难以动弹,只能眼睁睁地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步入毁灭。
「于秀婷,给我住手!」
娇声厉喝划破夜空,一道聘婷身躯踩入山河剑界之内,素手一挥,青鸾、朱雀、孔雀、大鹏、黄鸟、赤乌六只巨鸟同时展翅高飞,鸟瞰俯视着万里山河,并同时煽动羽翼,使得山河剑界内刮起猛烈的暴风,刹那间,山崩地裂,江河倒流,山河剑界——破!只见一名容貌娇艳,体态姣好的女子扶着叶俊冷冷注视着于秀婷,正是妖后。
只见妖后肩挂白裘披肩,身着雪色轻衣,素色长裙,三千秀发披肩散落,头上无珠无簪,只是系着一条雪白飘带,一身白色素雅装束,显得清丽脱俗,但却又蕴含着魅惑妖艳。
不理于秀婷,妖后柔声责怪道:「你这孩子也忒莽撞了,弄得自己一身是伤。」
那言语宛如在嗔怪调皮孩儿的慈母一般,毫无昔日的冷酷妖艳。
叶俊对妖后的话充耳不闻,眼神冷峻只是紧紧地盯着龙辉,妖后顺着叶俊的目光瞥了龙辉一眼,叹道:「当初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你偏不信,如今你亲身经历后也该死心了吧。」
叶俊闭上眼睛,喃喃地道:「我要离开这里,不想再见他了……」
妖后柔声道:「好,咱们回家吧。」
「妖后娘娘,此人曾欺负小女,本座岂能容他离去!」
于秀婷冷冷说道。
妖后望着于秀婷,眼神透着几分怒火,冷哼道:「于谷主想要如何解决呢?
」
于秀婷道:「留下此人性命!」
「办不到!」
妖后强硬回绝,已是怒上眉梢。
一言不合,仙妖启战。
为保爱女清白,于秀婷率先出手,一剑破苍穹,正是青莲剑歌之——「雪拥冰云寒风瑟」。
妖后素手挥洒,尽纳天地妖氛,化作冰天雪地,正是冰髓劲。
同样属性的武学相互交缠,四周顿成冰晶世界,寒霜封界,刺骨冰寒。
龙辉深吸一口冷气,内心深处感慨不已:「她们还是人吗?」
心中对手能为,于秀婷不敢轻视,气凝于指,再施御剑神技,受到其剑意牵引,四周的寒气凝聚成无数冰剑,随着剑仙一声娇喝,铺天盖地刺向妖后。
再度面对御剑术,妖后眼中泛起浓烈杀气,仿佛牵扯到了内心的伤疤,不禁恨声怒道:「天剑谷,御剑术?于秀婷你这是找死!」
话音方落,妖后再现本源法相,凤翅天翔,神鸟再现,灼热无匹的凤凰灵火瞬间将冰剑蒸发殆尽。
再见凤凰形象,于秀婷芳心巨震,脑海中最痛苦的记忆立即浮现,曾几何时,便是一个同样身着白衣的女人,夺走了自己的师父,丈夫,以及那一生挚爱。
虽然眼前之人与当年女子相貌各异,但于秀婷还是忍不住泛起浓烈杀机。
莫名之象,牵动剑仙与妖后内心,唯有以杀止痛,以血浇仇。
剑仙凝气化剑,剑光飞散,妖后素手翻飞,凤凰展翅,两人斗得是璀璨异常,龙辉亲眼目睹当世两大女性高手之武诀,一个清丽皎洁,不染点尘,却带着不怒自威的傲气,一个明艳照人,烟视媚行,却又似清水芙蓉;一是谪凡的仙子,一是祸国之妖姬;纵然容貌各异,气质迥然,仙妖相照,然而相形之下,仙者越清,妖者越媚,各有一种惊心动魄之美,颠倒众生。
一仙一妖各显神通,此战不止是拱卫师门和维护族威,更加掺杂了许多别样心思,纵然人比花娇,皓腕凝雪,斗到深处,出手既凶且狠,均不留情。
于秀婷剑气所过之处,凤凰灵火亦得退避三丈,而妖后素手翻飞之时,天剑锐气亦是烟消云散。
激战虽酣,但于秀婷却心忧女儿安慰,出手见亦难免多了几分顾虑,而妖后手抱一人,实力亦受到影响,故而双方都不能尽兴。
忽闻叶俊闷哼一声,口吐鲜血,显然负伤在先的他承受不住仙妖激战时产生的气压。
而与此同时魏雪芯亦是发出一声娇呼,不能动弹的她惨遭气劲划破手臂,鲜血直流。
两声呻吟,皆牵动龙辉心绪,顿时不知改顾及那一边才好。
妖后与于秀婷同时道了一声「罢了」,便默契地收招回式,各自后撤,妖后抱着叶俊化作一道光影远遁而去。
龙辉看着妖后消失的身影,心口一阵刺痛,鼻子乏起一股酸气,若非有外人在场必定大哭一场。
于秀婷看着软弱无力的女儿,不由一阵心酸,轻叹道:「你这孩子,娘亲才说你几句你便又怄气跑出谷去,如今世道不太平,你剑术虽有小成,但要应对魔尊妖后这等高手,还是远远不足的。」
魏雪芯见到母亲,一腔的委屈化作几滴泪水,缓缓流下,低声道:「娘亲,女儿知错了,你能不能先救龙大哥。」
于秀婷点了点头,随手发了一道剑气射入龙辉体内,龙辉只觉得脏腑一阵翻滚,随即一口黑色淤血吐出,身子顿时轻松了许多。
龙辉收敛心神朝于秀婷行礼道:「多谢谷主救命之恩。」
于秀婷优雅地笑道:「少侠不必客气,你冒险救助小女,本座十分感激,天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少侠有什么要帮忙的便请开口,天剑谷一定鼎力相助。」
魏雪芯朝龙辉使了个眼神,暗忖道:「龙大哥,你快向娘亲提亲啊。」
龙辉看到魏雪芯那娇羞而又期待的眼神,心里已经明白了三分,但此刻他却没那个心情,长叹一口气猛地跪在地上,道:「晚辈特请谷主赐我一死!」
不但魏雪芯,就连于秀婷也吃了一惊。
「少侠何处此言?」
于秀婷按住心中疑惑,款款问道。
龙辉把心一横,说道:「晚辈便是当日抛下魏姑娘而去的负心人,武天龙,我此等没心没肺之辈,焉能有脸再存活于世,唯有一死方能偿还魏姑娘一番心意。」
说到负心人这三个字时,龙辉内心又是一痛,暗忖道:「如今这等情况,这三个字还真符合我,反正冰儿已经不会再见我了,还活着做什么,倒不如让这位剑仙一剑杀了我,了此残生。」
果然于秀婷柳眉倒竖,寒声道:「你所言非虚?」
魏雪芯急得一颗心都快蹦出胸口了,要不是浑身无力她肯定一把捂住龙辉的嘴巴。
「娘亲,龙大哥是铁壁关的武将,他根本没有到过泰山,他不是武天龙……
他,她跟您闹着玩的。」
魏雪芯急切之下,于是语无伦次。
龙辉一心求死,叹道:「魏姑娘何必为我这种狼心狗肺之人求情呢!于谷主,我本名龙辉,曾化名武天龙到泰山打赢擂台,与魏姑娘盟定婚约,到了白弯镇之后我又抛下魏姑娘独自离去。」
于秀婷美目瞪圆,冷笑道:「好,好啊,想不到你就是那个负心汉,看你还有几分胆量承认的份上,本座便给你一个痛快!」
说罢剑指凝光,便要刺向龙辉。
「娘亲,不要啊!」
魏雪芯哭叫道,「龙大哥若死,女儿也绝不独活!」
于秀婷回头道:「雪芯莫要说傻话,这等薄情寡义之辈,不值得你这般付出,待娘亲杀了他后便与一同回谷,咱们母女二人好好过日子,总胜过听这些臭男人的花言巧语。」
魏雪芯含泪道:「女儿已经被那淫徒欺辱,唯有龙大哥不嫌弃我,母亲你若杀了他,女儿只有以死相殉。」
于秀婷急忙挽起她的衣袖,只见雪白的手臂上有一点嫣红,哼道:「你这丫头,守宫砂明明还在,别胡言乱语。」
魏雪芯道:「娘亲明鉴,女儿此心已属龙君,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女儿也无颜再活。」
于秀婷柳眉一扬,冷然道:「你威胁我?有我在,那容你轻生!」
魏雪芯凄然笑道:「娘亲你能看得了我一时,防不住我一世,女儿要想轻生,即便娘亲你剑道无双,也是防不住的。」
于秀婷脸色阴晴不定,思忖道:「这丫头外柔内刚,认定的事绝不回头,性子跟那人一样的倔,我若在逼她,难免会玉石俱焚。」
思绪万千,于秀婷终于打定主意,无奈地叹道:「罢了罢了,便随你心意,我不杀他便是。」
魏雪芯破涕为笑道:「多谢娘亲。」
于秀婷在她身上拍了几下,雄厚的真元瞬间驱散软骨酥筋粉的毒性。
看着女儿恢复力气,于秀婷不禁爱怜地扶着她的秀发道:「你这孩子,我才说不杀他你便高兴成这样,真是女大不中留。」
魏雪芯羞得俏脸通红,扑到母亲怀里撒娇道:「娘亲,你也笑话女儿。」
想到还有个外人在场,于秀婷粉脸不由生出一道丹色晕红,轻声嗔道:「雪芯别胡闹,有外人在呢。」
说罢推开女儿,对着龙辉肃容道:「看在你诚心悔改的份上,本座便不再计较你昔日过错,不过你得遵照与雪芯的婚约。」
魏雪芯闻言,心中是又羞又喜,垂下臻首不敢再看龙辉一眼。
忽听龙辉说道:「请恕晚辈不同从命!」
此言宛如晴天霹雳,于秀婷与魏雪芯顿时是又惊又怒,难以置信地看着龙辉。
于秀婷沉声道:「你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本座耐心。」
魏雪芯眼中再度泛起层层水雾,神情凄凉地看着龙辉。
龙辉道:「晚辈好色风流,惹下了一屁股的风流债,实在是配出上魏姑娘。
」
于秀婷稍稍松了口气道:「这不是问题,只要你以后改过自新,不再招惹其他女子,与雪芯好好过日子便是了。」
龙辉道:「但晚辈却不是薄情之徒,我绝不会放弃她们的。」
于秀婷怒道:「你对她们有情,难道就不是对雪芯薄情吗!」
话音未落,杀气再度涌上她那如花玉容。
魏雪芯见状急忙过去跪在母亲跟前,抱住她双腿哀求道:「娘,求你不要怪龙大哥,我早就知道这事了。」
于秀婷喝道:「既然知道你为何还要与此人纠缠不清,你这孩子何时这般糊涂了。」
魏雪芯哭道:「娘亲,就当女儿命苦吧,女儿已经泥潭深陷,我心里只有龙大哥一个,无论他有多少女人,雪芯只要他一人。」
龙辉微微一愣,魏雪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惹下多少风流债,她竟然还不顾一切地为自己求情,这番情意那怕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要被感动。
「雪芯,我……」
面对眼前这个对自己痴心一片的女子,龙辉差点就哭了出来,魏雪芯以为他又想乱说话,不由得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示意他不要再开口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望着那双泪水婆娑的眸子,龙辉心中寻死之意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柔情和责任。
两人在无声之中,相互凝视,仿佛都看清了对方的心意。
看着眉来眼去的这对年轻人,于秀婷嗓子不禁一涩,心中是百感交集:「雪芯这孩子福缘太薄,一出生便遭人白眼,而如今又摊上这么一个风流种,哎……
罢了,这小子虽然风流了点,但起码也敢作敢当,比起那人强了不少,既然雪芯对他一片痴情,那便如她心意吧。」
于秀婷正色道:「我不管你有多少女人,惹了多少风流债,但你如果敢辜负我女儿一片心意,我不但要杀你,还要杀掉你其他的女人。」
魏雪芯面露喜色地道:「娘亲,您的意思是……」
于秀婷白了她一眼道:「还有什么意思,当然是同意你们俩的婚事了。」
龙辉此刻不知是忧是喜,有些呆滞地看着于秀婷。
于秀婷哼道:「我先说明,雪芯绝对不做妾,三个月后,你便来天剑谷正式提亲吧,这次你若再敢爽约,后果自负。」
魏雪芯急切的望着龙辉,生怕他还会口吐惊人之词。
「晚辈一定如期达到!」
魏雪芯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
于秀婷冷冷道:「我现在带雪芯回去疗伤,三个月后我在天剑谷等你,告辞!」
说罢拉起依依不舍的女儿转身离去。
【龙魂侠影第六集慧剑问情(8)天佛法相 】
目送天剑谷母女离去,龙辉心中喜忧参半,或得或失,但总觉得胸口有股闷涨的感觉,包扎了一下伤口便昏昏沉沉地离去。
魏雪芯离去后,龙辉心情更是空荡,漫无目的地在金陵内行走,不时地回望一下秦府的方向,秦素雅的音容笑貌立即浮现眼前,但很快又被失落取代。
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座横跨小河的拱桥上,只见袁齐天正坐在桥墩上喝酒。
龙辉感念他相告和相救之情,于是向他客气的行礼道:「多谢袁长老救命之情。」
袁齐天灌了一口酒道:「找到那个丫头没有?」
龙辉无奈地点头道:「是我没用,一切都作废了,冰儿再也不会见我了。」
袁齐天眼珠一瞪,骂道:「你这小子真是废物,真是白费那丫头的一番心思,还害得老子白打一场冤枉架,现在可好,我跟端木睺撕破脸皮了,师妹肯定气得暴跳如雷。」
龙辉叹道:「长老说得没错,我真的是废物。」
袁齐天将酒坛子喝了精光,随手丢到河里,骂骂咧咧地道:「你这混帐小鬼,真是白救你一命」
龙辉拱手道:「袁长老的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
袁齐天一摆手道:「免了,要不是刚才喝了你的酒,我现在一定一拳打死你。
妈的,早知道刚才就不该听楚丫头的话,来救你这混蛋。」
龙辉忽然一愣,打了激灵追上前问道:「袁长老,莫非刚才是冰儿求你出手的吗?」
袁齐天瞪眼道:「废话,那丫头一直跟在你身后,知道你要去跟魔界的人交手,便苦苦哀求我出手救你,她那时候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我已是心软便答应了她,后来看到她出现掳走天剑谷那个丫头,我还以为你能帮她赢得赌约呢?」
龙辉听后宛如一桶冷水由头淋到脚,木讷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地道:「原来她一直都在担心我……我还这样伤害她……我真不是人!」
袁齐天见他神情有异,于是便追问事情经过,谁料听候立即勃然大怒,伸出一脚猛地便把龙辉踹到河里,指着他骂道:「他妈的,你这小子学谁不好,偏要学楚无缺沾花惹草,你跟天剑的丫头眉来眼去,冰丫头不冒火才怪!」
被凉水一泡,龙辉心中更是冰凉透彻,自嘲道:「楚前辈比我强多了,他一生也就只跟两个女子纠缠不清,而我足足是他两三倍。」
袁齐天骂了一会,挥手一招,龙辉连同身边的河水便被一股力量牵拉而起,远远看去犹如一条水龙冲出河面。
袁齐天指着浑身湿透的龙辉怒道:「你这小子,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一定要把冰丫头哄得气消,否则我一拳砸爆你的卵蛋,看你以后还怎么风流。」
龙辉苦笑道:「袁长老为何这么关心冰儿的状况?」
袁齐天微微一愣,转过身去,呆呆低看着月色,过了许久才叹道:「我不想冰丫头变成第二个洛清妍。」
龙辉脸色一沉,状起胆问道:「袁长老,你可否将事情原委告之在下。」
袁齐天叹气道:「罢了,事已至此我便告诉你吧。自炼神浮屠被毁,师妹便一直找寻冰丫头的踪迹。找了足足找了五年,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那丫头。当时楚无缺不在家中,而冰丫头正在修炼她母亲留下来的妖族十大神通,师妹见状便破去楚无缺布置的剑阵,带走了冰丫头。」
龙辉微微一愣,思忖道:「原来破掉剑阵的不是冰儿,而是妖后。也只有她能够破去剑圣的后手。」
袁齐天说了一会,觉得酒瘾上来了,便解开腰间的酒葫芦又喝了两口,接着继续说:「当时师妹知道冰丫头与你有纠葛,便告诉她你这小子已经移情别恋了,不准她再找你。冰丫头起初不信,非要到铁壁关寻你,师妹一怒之下便把她带来江南。后来你小子竟也找到了江南,还一路上散播什么狗屁大将军下江南的消息,冰丫头心急之下,多次要去找你,但都被师妹抓了回来。后来师妹挨不住她的苦苦哀求,便同她打了个赌。具体内容便是,冰丫头要以万变幻元术改变相貌和声音,且不能给予任何提示,如果你能在一个月之内将她找出来,便算冰丫头赢,师妹便不再阻挠你们两人,如果你不能找出她,从此你们二人就不能再相见,最后还附带了一句,如果小丫头不遵守赌约的内容,师妹便要杀了你。后来这丫头不知从哪里得知你小子惹了一屁股的风流债,气恼之下便扮作一个采花贼,但她一个姑娘家能做什么坏事,最多也就拿走那些女子的亵衣亵裤罢了。她这做法除了报复你之外,还希望能够引起你的注意,谁知被师妹知晓后,便要将时间缩短为七天,冰丫头起初不同意,又哭又闹,后来师妹以你的性命要挟,她才答应修改赌约的内容。赌约便成了,冰丫头继续以采花贼的身份在外活动,而你要在七天内将她认出来。这丫头为了引起你的注意,便把心一横,把矛头指向了魏雪芯和秦素雅。」
龙辉暗骂自己糊涂:「冰儿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才与妖后立下赌约,我真是禽兽不如,一次有一次的伤了她的心。」
龙辉猛然回想起,楚婉冰扮作叶俊的时候,并不是穿着紧袖衣服,袖子虽不是很大,但也能够露出手腕,而手腕之上便一直带着当年自己送给她的玉珠手链,想到这里龙辉再次懊悔万分:「我当时还以为叶俊是真正的采花贼,气恼之下只想取其性命,却未曾注意道冰儿的手腕。她虽不能出声告诉我,但一直都在给我提示,我真是笨!」
袁齐天道:「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便不多说了。」
龙辉沉声问道:「还有一个问题,请袁长老替我解疑,就是妖后与冰儿是何关系?」
袁齐天微微一愣,沉声道:「你为何要这样问。」
龙辉道:「我只想知道妖后对冰儿的关怀是不是出自真心,又或者是否在利用她对付楚剑圣,甚至是三教。」
袁齐天沉下脸道:「师妹对冰丫头的关心和爱护当然是发自内心的,师妹她是……她跟洛清妍留着同样的血,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龙辉微微一愣,思忖道:「果然与当初我的猜测一样,妖后便是洛清妍的姐妹,也就是冰儿的姨母。」
此刻已是黎明,袁齐天有仰起酒葫芦,倒了半天却发现已经没酒了,于是摆了摆手道:「讲了这么多,酒都没了,我去找酒喝,再会了。」
临走之前,龙辉耳边又响起袁齐天的声音,这次依旧是聚音成线:「冰丫头应该住在金陵城郊外的碧涛山庄,后天晚上师妹要到梵云寺找佛门秃驴的晦气,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山庄外围设有阵法……」
于是又将入阵法门告诉龙辉。
袁齐天的渐渐走下拱桥,前方是一片空旷的树林,大约有五里之长。
只见倏然他步子一停,冷眼凝视不远处,淡淡说道:「好家伙竟然能够瞒住老子这么久,不简单!」
龙辉随在远处但也听得真切,竟有人能躲在暗处并瞒过袁齐天,这份修为绝对惊世骇俗。
忽然梵音天降,随着一声佛号响起,洪亮的诗韵飘然而至:「救世大智慧,悯世大慈悲,渡世大功德,广世大威严!」
旭阳璀璨,佛耀沛然,黎明旭阳与圣光佛耀纵横交错,织出庄严佛相,宏伟非常。
只见缓步而来之佛者,步步生莲,每一个脚步皆蕴含有着无尽禅机,直到距离袁齐天尚有三尺之处方才停步。
蓦然,圣光大现,袁齐天竟陷入被三世诸佛、百万天神的包围之中,定神一看竟是一副曼陀罗。
龙辉虽身在远处,但依旧能够感受到那股沛然无匹的佛力,浑身伤痛竟消减大半。
佛者身披锦襕袈裟,手持舍利佛珠,其法相慈悲而庄严,既像慈悲菩萨又似怒目金刚。
袁齐天哼道:「好个天佛法相,佛者可是雷峰禅寺之首——天佛。光世禅师如是自在佛?」
这极度拗口的法号,龙辉根本就听不进去,只知道此佛便是佛界掌教,名为天佛的佛者。
天佛颔首笑道:「老衲许久不入红尘,想不到袁长老竟然还知道老衲微薄名号。」
袁齐天哼哼笑道:「老和尚,我才不管你名号微薄还是响亮,你快些让开别挡着老子去喝酒。」
天佛说道:「凡世俗物,徒增烦恼,超脱红尘,尽享极乐。」
袁齐天呵呵笑道:「天佛老秃,本大爷便是要在这红尘打滚,你能奈我何?」
天佛叹道:「红尘苦恼,跳出束缚,洗涤尘埃,唯心如一。」
袁齐天哈哈笑道:「老子从小就脏兮兮的,从来就不爱洗澡,这一身尘埃又何必去管呢?」
龙辉听得是眉头大皱,这一妖一佛尚未交战,言语之间便已针锋相对,这口头之争看似毫无边际,却是暗藏玄机,谁若在这「口舌之争」
中落于下风,势必影响其心态,最终可能导致落败身亡。
天佛口中禅理深奥,处处暗藏机锋,而袁齐天直来直往,我行我素,无论天佛禅理如何精湛,他都保持本心——老子想干嘛就干嘛,谁理你们这些臭和尚。
倏然,一阵清风吹过,远处的树木上落下几片落叶,袁齐天眯了眯眼,借题发挥,开口说道:「落叶除不尽,纷纷地上影。天佛大师,这该如何解决这遍地扰人的树叶?」
方才论辩一直是天佛主攻,以精湛佛理试图说动袁齐天,而如今袁齐天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言语中透着禅机,一改昔日粗鄙之风。
天佛嗯了一声,口宣佛号道:「今日扫,明日扫,日日勤扫,便得清净。」
天佛语气一转,竟也如袁齐天般改变风格,不再是佛门禅理,而是通俗易懂的白话文。
天佛话音方落,衣袖一挥,地上的落叶顿时被吹得干干净净。
袁齐天神态洒脱地道:「今日落,明日落,终究恼人。」
「风吹屋上瓦,瓦落破吾头,吾不怨此瓦,此瓦不自由。」
天佛道,「苦海无涯,施主每次与人动手都是招不过三,无论胜负皆撒手而去,既是如此洒脱,何必执着呢?」
袁齐天道:「无涯苦海,大师何必渡我呢?而且我上回跟杨烨动手,用了不止三招,三招之限只在过去,大师你执着了,执着于过去。」
天佛叹道:「恶知邪慧,最是难缠。」
袁齐天笑道:「说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到头来还不一样是要武斗,可惜佛法虽大却不能渡我,最终还是要大动干戈。」
天佛口宣佛号道:「施主一脉与佛有缘,今日老衲无能,难渡施主,但吾之弟子定可渡化施主后裔。」
袁齐天用手指掏了掏耳朵道:「你的弟子爱渡化谁便渡化谁,老子才懒得理会,即便我的子孙都剃了光头做和尚,那也是他们的事情,老和尚究竟打不打,不打就别挡老子喝酒!」
「哎,无奈啊!」
天佛苦叹一声,佛眼大开,霎时璀璨佛光遍布三千世界,方圆之内笼罩于金光之内。
周围的居民也纷纷从屋内探出头来,赫然见到佛光耀眼,祥云片片,一众善男信女顿时跪地磕头,请求神佛保佑。
袁齐天喝道:「老和尚,挡我酒路,害我酒瘾发作,该死!三招——收取你的性命。」
天佛轻叹道:「解脱苦厄,这三招轻易了。但施主你似乎有回到三招的原点啦。」
袁齐天哈哈笑道:「原点?今日之原点可是昨日之原点,大师你执着了!」
三招,开启佛妖千古之战。
天佛信手一拈,梵雨天降,尽驱妖氛邪气。
却见袁齐天怒哼一声,饱提真元,双手一并,霎时殃云天降,妖力直贯天穹,宛如擎天魔柱,撑持混沌。
佛妖两股力量抗衡,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随之两人同声暴喝,共发一招,大梵圣印对上元古大力,形成了激荡气流,在四周引动爆炸。
佛妖之气冲突,在周围形成四道气流漩涡,逆冲上天,天佛背后的天佛法相亦被雄力震散。
极端一招过后,佛妖两强虽力保沉稳,但依然感到内息翻腾,小小的三招之约,却是赌注生死之局。
袁齐天发觉天佛身上发着夺目金光,心念一动哈哈道:「原来是菩提金身啊,难怪大梵圣印能变得如此雄沉刚烈,竟能一扛我元古大力。」
菩提金身,乃佛门至高修为,修炼者可成金刚不坏之身,水火不侵,打枪不入,随手便是翻江倒海之伏魔神力。
当日苦海以一个不完全的菩提金身便大败妖族多名高手,佛门掌教天佛所用的菩提金身已达无上正觉,功德圆满之境界,其威力远胜苦海当年。
袁齐天心知对手不凡,故而收起玩世不恭之态,再提元功,双手一背,强烈妖气再度凝聚出巨猿妖相,顶天立地,壮阔森严。
远远看去,只见一头巨大无比的凶猿由地面窜起,与天佛法相遥遥相对,一者怒目凶煞,一者慈悲庄严,尽显恶与赏之对立,妖与佛之僵持。
佛门掌教手拈法指,背后浮现天佛法相,拈指说法,清音响动,要渡世间痴迷。
「明王印,世尊灭魔劫!」
只见天佛法指一点眉心,运化四方之力,恢弘一击,竟是菩提金身震邪魅,天佛法相普众生。
袁齐天亦非等闲之辈,气机牵动,一击重拳打了出去,宛如巨猿舒臂,撑破天地。
第二招,苍穹翻腾,地涌狂泉,大地疮痍,树木倒拔,这片小树林顿时陷地数丈,旁边的河水顿时莫入树林之内。
远处的居民何曾见过此等异象,都吓得躲进屋内,不敢出头。
河水虽然漫入,两人却是水不沾身,两脚轻踏,竟站在水面之上。
两人面色煞白,默默对视,不再开口,暗暗调和内息,因为他们知道,第三招谁若能抢得先机,谁便是最终的胜利者。
内息紊乱的两人,冷然对视,空气火花迸溅。
龙辉虽在远方观望,但依稀能够感觉到两人所散发的罡气已经笼罩方圆,闲杂人等难以接近。
倏然,天佛开眼,其面色已恢复红润,冷视对手,思忖道:「吾已恢复八成元力,那袁齐天呢?」
就在天佛心念电转之间,袁齐天已经开始动作,只见他眉宇怒张,沉喝一声:「你太慢了!第三招,送你早登极乐!」
睥睨一句,袁齐天第三掌旋而爆发。
虽只得八成功力,天佛举掌运气,佛妖两股巨力相互撞击,四周河水受其牵扯,竟在两人跟前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并扬起竞天巨浪,虽只是蔓延的河水,但在两人的功力影响下,其水势不逊于怒海狂涛。
天佛凝气完毕,朗声而道:「大日佛曜,末阳昊光!」
面对佛门绝式,袁齐天亦不落下风,大喝道:「神通聚气,开天辟地!」
雄沉的第三掌,震动了地底深层,地面再度崩塌,河水灌入地缝之内,两人虽在河边斗法,却将一条小河的水源尽数抽干。
龙辉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两个家伙还是人吗,思忖道:「我若能恢复经脉,是否能与他们一较雌雄?」
三招过后,竟是佛妖平分秋色。
天佛淡然道:「你这一掌只得八成功力。」
袁齐天嘿嘿笑道:「你也同样。」
天佛叹道:「今日无法渡妖,是吾无能也。」
袁齐天轻蔑冷笑道:「这三掌无法取你老命,老子亦是遗憾。接下来,老秃头准备迎接娘娘亲临吧!」
说罢飞身后退。
天佛默默念佛号,朝龙辉的方向缓缓走来。
面对佛门巅峰,龙辉不敢怠慢,躬身势力道:「晚辈拜见大师。」
天佛和蔼笑道:「施主年轻有为,气度不凡,想必定是白莲师妹曾提起过的龙辉施主吧。」
龙辉道:「想不到晚辈之名也能由白莲师太玉口所出,着实让我受宠若惊。」
天佛道:「魔妖煞三族已经一同向三教发出战帖,江南已是是非之地,施主还是速速离去为妙,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龙辉道:「多谢大师提醒,但如今晚辈已是泥潭深陷,难以抽身。」
天佛叹道:「红尘扰扰,众生苦乐,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皆看不破,在此泥潭中打滚!」
龙辉道:「并非看不破,而是不愿看破,七情六欲方显世人本性,唯有尝遍这红尘苦酒方可证其心。」
天佛笑了笑道:「施主慧根灵秀,但也容易陷入心劫之中,望施主可百念如一,永持初心。」
「百念如一,永持初心?」
龙辉默默叨念了几次,问道,「敢问大师,何谓如一,何谓初心?」
天佛道:「吾观施主愁眉紧锁,定有心事滋扰。如此这般施主便不能百念如一,永持初心。」
龙辉心想不愧是佛门巅峰,一眼便瞧出个八九成,自己正为楚婉冰的事情苦恼,此刻愁绪扰心,念头难能顺畅。
「修行者唯求心念顺畅,心念不畅便使心魔聚生,只有百念如一,保持心念畅快,方能证得大道。」
天佛缓缓说道。
龙辉机灵一动,说道:「所谓的百念如一,便是要让自己高兴么?」
天佛莞尔道:「这虽不是最准确的说法,但应该是最通俗的解释。其实修行大道,便是凝练初心,就像那袁齐天一般,行事我行我素,那便是他的道。」
龙辉道:「诚如大师所言,那么魔修道者所行之事亦是大道?」
天佛道:「魔修道者讲究自由自在,不受约束,以此畅通念头,理顺思绪,亦是道。只是他们所行之道,放纵欲望,最终造成他人受害,便是魔道。但世间大道,何谓对错,老衲至今亦不能勘破此间道理。」
龙辉又道:「那儒道佛三教所行之道有何不同?」
天佛道:「三教之道乃是三教大宏愿,拟世间礼法,顺万古道义,为苍生谋福,成就大功德。功德加身,修成不世神通,这便是三教之初心。」
龙辉恍然大悟,思忖道:「三族行其事,但求无拘无束,以纳百念,而三教掌世道,为求众生安居,以证初心,两者皆是道。双方所行之事说白了就是一句话,让自己心情爽快,从而窥探大道,那我的道又在何方?」
天佛仿佛看出龙辉的心意,微笑道:「施主竟然已有所感悟,那为何不理顺心念,畅通本心呢?」
龙辉呆立当场,默默叨念着:「理顺心念,畅通本心,百念如一,永持初心……」
忽然仰天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大笑几声后,龙辉心锁尽去,朝着天佛行礼道:「多谢大师点化。」
天佛只是微微一笑,便化作一道金色光华,消失在龙辉眼前。
龙辉看着离去的方向,思忖道:「只要我高兴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对得起自己本心便可,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为冰儿的事烦恼呢!管她什么妖后,什么剑仙,老子想娶谁就娶谁,这两个女人若敢阻挠,我便打过去,打到她们服气……」
想到这里,龙辉兴奋不已,一脚踹碎了一个桥墩。
就在此时,一对士兵朝着这边奔跑过来,刚才佛妖对战闹得惊天动地,不惊动金陵守军那才叫见鬼。
为首的一名将领指着龙辉道:「你,给我过来,方才发生什么事!」
龙辉眉头一皱,区区一个小将领也敢在自己面前嚣张,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将领气得走了过去,按住龙辉肩膀骂道:「妈的,老子说话你没听到吗?」
龙辉内劲一发,肩膀一抖,那将领顿时被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来啊,把他给我拿下!」
那名将领气得命令手下对付龙辉。
龙辉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轻蔑地道:「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龙辉手中的令牌乃是正三品武将的身份标识,那名将领吓得两腿直打哆嗦,连忙求饶。
即便在铁壁关里,龙辉也很少拿官威压人,如今用官职压一压这个小将,心中顿时有种畅快的感觉:「莫非这便是所谓的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还真是小人得志哩。不过无所谓,只要顺应本意便好。这个狗头这般无礼,我若不好好敲打敲打他,岂不是让我不快。」
龙辉冷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你想知道便自己去问其他人,老子现在没空。」
说罢便扬长而去,那些士兵哪敢阻拦,纷纷让出一条大道。
「三教行宏愿功德修身,三族为所欲为以证道,一切皆是本心,即使如此,我便行我之初心!」
龙辉解开心锁,顿感海阔天空,「冰儿我一定要把你夺回来,至于雪芯也不能放手,小羽儿、素雅、蝶姐姐、碧柔、柳儿甚至是无痕,我统统都要,这便是我的初心,哪管什么天崩地裂,我自与美人享乐!等灭了昊天教,便带着她们回盘龙圣脉给我暖被窝!」
身上银子已经被袁齐天敲诈光了,龙辉到当铺典当了几块玉石,这些玉石都是在与铁烈打仗是取得的战利品,价值不菲,换了一笔钱后,找了家客栈,要了一间雅静的上房疗伤。
恢复了八九成元功后,龙辉倒头大睡,养足精神,以便明日赴秦府之约,还有准备明晚趁着妖后外出之时,抢回楚婉冰。
翌日清晨,龙辉准时赴秦府之约。
秦老爷亲自出门相迎,笑呵呵地道:「龙将军,你总算来了,这些天老夫一直盼着将军到来。」
龙辉回礼道:「秦老爷客气了,龙某只是一介武夫,那堪秦老爷这番大礼。」
「哈哈,将军客气了,里边请!」
龙辉随着秦老爷进入正厅,秦老爷问道:「不知将军可用过早饭?」
龙辉摇头道:「龙某来得匆忙,未来得及吃早饭。」
秦老爷笑道:「小女正在梳妆,还请将军先用早点吧。」
仆人摆开一桌丰盛的早膳,秦老爷亲自引龙辉入席,只见桌上热气腾升,摆着各式菜肴,一名婢女为龙辉到了一杯酒,秦老爷笑道:「这是金陵特产桂花酒,不但酒味醇厚,柔和可口,兼且有安神、滋补、活血的作用,多饮亦无害,龙将军请尝尝吧。」
龙辉瞧往杯中色作宛如黄金的美酒,透明清亮,一阵桂花的幽香,中人欲醉,不用喝进口内已有飘然云端的曼妙感觉。
再看桌上所用器皿,无论杯、盘、碗、碟,瓶、樽、陕、盏,均是造工精细,情趣高雅。
最特别是皿具所用釉彩,状似雨点,于黑色釉面上均布满银白色的放射状小圆点,大者如豆,小者若粟,银光褶褶。
看着这些名贵器皿,龙辉也不禁感叹这秦家果真是名门望族。
早膳菜式丰富,味道香滑不腻,食之甘甜美味,龙辉不禁暗叹道:「只是一个士族阀门便已如此,不知道坐在皇宫那位的一顿饭是如何奢华。」
想到此处,龙辉不由得怀念此刻身在玉京的崔蝶和白翎羽。
用罢早点,秦老爷带着龙辉走入秦府内院,穿花扶柳,走过蜿蜒走廊,来到了一处别致优雅的庭院,只见庭院中间有一个精致的亭子,一名丫鬟俏立在前。
亭子四周挂着纱帘,看不清里边状况,但还是隐隐透出一道婀娜聘婷的身影,龙辉不禁心头一动。
秦老爷说道:「素雅,龙将军来了,你可莫要怠慢贵客啊。」
说罢朝龙辉点了点头,低声道:「龙将军,老夫还有点事,你们年轻人慢慢聊。」
秦老爷走后,丫鬟上前引路,请龙辉坐入亭子外一丈远的石椅上。
「妾身身体抱恙,不便见客,故而以纱帘遮掩,还望将军见谅。」
一把温柔得体的女声由亭子内传出。
那声音中气十足,哪像染病的样子,龙辉思忖道:「这小妮子又搞什么花样,难道想同我玩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把戏吗?」
于是便故意运功改变自己声线,陪她耍一耍。
「将军既然瞧得起妾身劣笔,妾身甚是欣慰,便就此为将军画一幅猛虎下山图,希望将军能一振我大恒武风,拱卫疆土。」
言语中似有几分不耐。
龙辉有些意外,不禁皱眉道:「秦小姐你莫非不知在下是谁么?」
秦素雅隔帘而笑道:「将军乃正三品武运大将军,妾身岂会不知。」
那名丫鬟忽然说话,言语如同连珠快炮一般:「我家小姐足不出门,那会知道你的事情。你们这些人最无聊了,说什么讨取墨宝其实就是来骚扰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压根就不想知道你们是谁,拿了赶紧画走人!」
「千环不得无礼。」
秦素雅出言训斥道,但她语气中却无半分怒气,她要借丫鬟的嘴直接告诉此人,不要对她抱非分之想,而且以此人的身份也不会跟个丫鬟计较。
既能拒绝这些狂蜂浪蝶,也不至于过分得罪他人。
龙辉哦了一声,笑道:「这位姑娘说得很对,小生却是对秦小姐抱有仰慕之情,套取墨宝是假,为见小姐一面是真。」
那千环丫头哼道:「果然是居心不良。」
龙辉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人伦天性,在下对秦小姐一片敬仰,乃是发乎本心,又岂是居心不良。」
如此直白露骨的话,千环尚且是第一次听到,俏脸不由得一阵晕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素雅也不禁微微一愣,这些年来向自己示爱的男子大多都是一些文人雅士,名门公子,他们无不例外地都是以委婉含蓄的方式表达爱慕之情,比如诗词、琴曲、箫音之类,何曾遇到如此直白之人。
听到此等语气,秦素雅芳心一动,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不禁幽幽叹道:「妾身已是心有所属,将军心意,请恕素雅无福消受。猛虎下山图,待妾身画好后会托人带给将军的,妾身有些倦了,将军请自便吧。」
千环听到逐客令,虎着脸道:「将军,小姐要回去休息了,请吧。」
说罢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龙辉不禁莞尔,思忖道:「素雅你这妮子,竟然这般糊涂,你爹爹跟你谈起我的时候,你难道没听清楚吗?」
虽是如此,但龙辉对于她这份痴情亦是心暖。
「素雅啊,你真就不想见我一面吗!」
龙辉哈哈大笑,此刻他已经不再刻意改变声音了。
亭子内的人忽然啊的叫了一声,身躯顿时僵住了。
龙辉大步向前走去,千环大惊之下急忙上前拦住他:「快站住,不准过去。」
龙辉嘿嘿一笑,这么个小丫头又岂能挡得住自己,于是作怪地伸出手在她白嫩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吓得小丫头捂着羞红的脸蛋,嗔怒地看着他。
拨开帘子,只见秦素雅瞪着一双亮丽的美眸呆呆地盯着他,眼中已是布满了泪水。
这风姿绰约的美女不施脂粉,秀发在头上结了个简单的髻饰,身穿白地蓝花的褂裙,腰围玉带,清丽宛如水中的芙蓉花,带点苍白的脸色,更是显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素雅,是我!」
「龙……龙……龙辉!」
【龙魂侠影第六集 慧剑问情 第九回《才女痴情》】
秦素雅目光却凝注在龙辉面上,泪水若断了线的珠子落下,蓦地颤声道:「龙辉,你……你……」
龙辉的眼眸也是微润,爱怜地用手给她抹去眼泪,却觉她脸上有些嶙峋,不像昔日那般珠圆玉润,不住道:「素雅,你愈发瘦啦!」
秦素雅神色似哭似笑,忽地身子一晃,昏了过去。
龙辉慌忙伸手过去,将她楼住。
千环见小姐被这莽夫搂住轻薄,立即憋红了脸,握着小拳头朝龙辉打去:「打死你,打死你,快放开我家小姐!」
她那点力气给龙辉按摩都嫌小,那会有什么作用。
龙辉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沉声道:「你家小姐昏过去了,你再多事阻碍我救人,那她可就得一命呜呼了!」
千环看了看秦素雅,只见小姐面色惨白,双目紧闭,气息极为微弱,她伺候秦素雅这么久,也知道这些年来小姐身子不太好,对龙辉的话顿时信了七分,不由六神无主,含着泪水呜咽道:「你……你快些救我家小姐……」
秦素雅身体虽有些差,但此刻也只是心情激动之下,导致痰气上涌,无甚大碍。
龙辉一手按在她背后神道穴,缓缓渡过真气,过得半晌,秦素雅胸口渐有起伏,双眼才睁,便脱口叫道:「龙辉!」
龙辉应了一声,秦素雅紧紧握住他手,颤声道:「我……我不是在做梦么?」
言毕眼泪又落了下来。
龙辉道:「当然不是,不信你拧手,看痛也不痛?」
晓霜依言拧了下手,方才吁了口气道:「真的不是做梦呢!」
龙辉不禁哑然失笑,秦素雅也觉羞惭,面红过耳,轻笑起来。
她笑容极美,如此绽颜一笑,满院子的鲜花也似失了颜色。
千环看着眼前一幕,小脸涨得通红,指着龙辉支支吾吾地道:「小姐,他……」
秦素雅发觉自己这番娇态落在丫鬟眼中,不由大窘道:「千环,你先下去吧,给我在外边守着,不许外人进来。」
千环怯生生地问了一句:「要是老爷来了呢?」
秦素雅耳根一红,咬唇道:「也不准!」
千环哦了一声,便走到院子外边守门去了。
龙辉看到这里,不禁莞尔道:「素雅,许久不见你似乎变得这般果决了。」
秦素雅才思敏捷,听出他口中的果决是指自己不准父亲进来这一番说辞,也就是变相地说自己女生外向,顿时又羞又气,嗔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刚见面就挪揄人家。」
说着话间,眼圈竟不自觉的红了。
龙辉急忙柔声安慰道:「好妹妹,不要哭了,哭得我都心酸了。」
秦素雅呸道:「谁是你妹妹,人家比你大!」
龙辉呵呵笑道:「当年可是你亲口叫我做哥哥的。」
说起当年之事,秦素雅心中一阵甜蜜,但提到哥哥二字,便回想起被这小子百般折腾,最后自己竟情不自禁地叫起哥哥来,俏脸又是一阵滚烫,羞怒之下便推开龙辉,叫声嗔道:「五年不见,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胡言乱语。」
龙辉笑嘻嘻地拉过她柔滑细嫩的小手道:「当然了,我对素雅妹妹的心意可是一点没变。」
秦素雅闻言芳心又是一甜,听到此话,仿佛这五年所受的委屈也是值得的。
龙辉柔声问道:「素雅这些年来你过得怎么样?」
秦素雅被他问及心事,眼圈不禁一红,低声说道:「我当日回到金陵,被娘发觉我失身的事情,爹知晓后便大发雷霆然后一直逼问是谁做的。我怕连累你,所以一直不敢说。爹爹就骂我不知廉耻,便禁止我再出门,他想将这丑事掩盖住,所以这些年来时不时就找一些雅士才子,名门后裔,想从中替我找个夫婿早早嫁出去。每次这些人都被我用尽办法撵走了,前些日子爹爹说有个什么武运大将军要来问我套取墨宝,我以为也是那些人,所以就懒得听下去,没想到竟然是你……」
龙辉叹道:「素雅这些年你受苦了。」
秦素雅展颜笑道:「我天天在家里吃得好穿得好,哪有什么苦可受的,最多就是那些不知所谓的狂蜂浪蝶缠得恼人罢了。今天能再见你,受再多的什么苦也值得。」
龙辉心中越发欢喜,展臂将她揽入怀中,秦素雅只是有些害羞的挣扎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嘤咛一声投入了他的怀抱。
再度依在情郎怀里,秦素雅只觉得阵阵暖流涌遍全身,那股熟悉的男子气息像是一团火般将她身形融化。
「对了,我听说你参军了,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快说给我听吧!」
秦素雅娇声说道。
龙辉抚着她柔顺的秀发,闻着那久违的馨香,笑道:「这里风太大了,吹久了对你身子不好,不如到素雅你的闺房去说罢。」
这个时候哪有什么风,这小子分明是居心不良,秦素雅听后脸蛋刷地一下就羞红了,暗骂这冤家死不正经,但久别重逢内心却极度渴望情郎的怜爱,于是便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
秦素雅的闺房精巧别致,一走进去便闻到淡淡的馨香,以及一股书香气息。
墙上挂着不少字画,其笔锋娟秀,一看便知道是女子手笔,落款处署着秦素雅三个小字。
字画风格虽然温婉,但无论是技巧还是意境都堪称上层,龙辉看后不由叹道:「好字,好画,素雅果真不负才女二字,这些字画无论绝对堪称大家之作。」
秦素雅白了他一眼,笑吟吟道:「是吗,那劳驾龙大将军替妾身品鉴一番。」
龙辉哪懂得什么品鉴,干笑几声道:「好东西是不需要口头说的,只要心里明白便可。素雅的每一幅画都堪称天下无双。我敢保证,千百年后,你的墨宝一定是传世之作。」
秦素雅扑哧笑道:「我这点微末功夫那堪传世二字,别说纵观天下,便是在这金陵比我高明的也大有人在。」
秦素雅又瞥了他一眼,见他满脸不信,于是便说道:「且不说别人,便是慕容世家的三公子慕容熙也比我高明数倍。」
龙辉道:「莫非便是那个画什么九天仙子榜的慕容三公子?」
秦素雅道:「是啊,你也知道九天仙子榜?」
龙辉笑道:「怎会不知,我家素雅可是榜上有名的。」
秦素雅俏脸微红,啐道:「慕容熙也忒讨厌了,把人家画上去,羞死人了。」
龙辉笑道:「应该是那小子有眼光,对了你怎么认识他的?」
秦素雅笑道:「说出来你可不许吃醋。」
龙辉呵呵道:「能吃什么醋,这五年来追求你的人都几个箩筐了,要吃醋早就酸死了。」
秦素雅咯咯一笑,说道:「三年前,慕容三公子被他爹爹逼着成亲,而我爹爹也在替我找夫婿,我们两家也算世交,所以一拍即合。约了个时间见面后,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却主动求我撵他走,还说什么不愿意这么早坠入情网。」
龙辉笑道:「这三公子倒也有趣,他为何这么说呢?」
秦素雅道:「他那时候告诉我,他要画尽天下美女,如果爱上一个女人的话,就不能以清醒的眼光看待女子,会影响作画的心境。」
龙辉暗自点头道:「这慕容熙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平常心一失,做事难免会欠缺考虑。比如现在的我,无论是素雅还是雪芯我怎么看她们都是最美的,而冰儿更不用说,只要她肯原谅我,叫我去杀皇帝都行。」
想到这里,龙辉不禁对这位三公子多了几分兴趣。
秦素雅嗔道:「别顾着说慕容熙了,你还没说你这些年的事情呢。」
龙辉点了点头,将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
秦素雅听得是目不转睛,待龙辉讲完,发现自己手心已蓄满冷汗。
龙辉这些年的遭遇,秦素雅听得是心神激荡,良久才平伏过来,低声吟道:「荒海伏蛟龙,圣脉立威严,傀山战妖神,北疆建战功。龙辉,你这些年也不容易啊,每一件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龙辉见她用四句话便总结了自己这五年的经历,不禁为其文采感叹,思忖道:「我还有一些事没跟你说呢,要是你知道你那位崔姐姐现在已近被我收了,不知道你会作一首什么样的诗词的?」
两人坐在一起聊了许久,秦素雅觉得有些倦,便伸了个懒腰,姿态优雅,身段婀娜,看得龙辉心中燃起一团烈火,于是走到她身后,柔声道:「素雅,你也坐累了吧,不如我替你按摩解乏吧。」
说罢双手就搭上了纤细柔软的肩膀,为她仔细地拿捏起来。
秦素雅娇躯颤抖了一下,俏脸瞬间染上了一丝红霞,绮念暗生,五年前在崔家破浪号上的抵死缠绵,情郎那温柔而又粗鲁的动作,自己身体不自主生出的快美感……种种这般在一瞬间浮上心头。
长时间足不出户,秦素雅的身子变得甚是娇柔,躯体血气不顺畅的情况常有发生,如今酸疼的肩背被他温柔有力的大手一阵揉捏,感到无比的酥爽,不由得轻轻呻吟了一声。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俏脸顿时一片绯红,连雪白的耳根都染上了淡淡红润,犹如两片上等的血玉。
龙辉温柔地拿捏秦素雅的肩背,一阵阵淡淡的体香传入鼻腔,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素雅,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情郎温柔的动作,让她一阵阵舒爽,想到身后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秦素雅只觉得芳心一热,静静地享受着龙辉的按摩。
渐渐地感觉他的大手仿佛拥有魔力,按到哪里,哪里便有一股暖流传入心扉,身躯都有些发软。
秦素雅只觉得肌肤变得甚是滚烫,芳心一阵燥热,不禁有些迫切地希望龙辉更进一步,但这小子似乎像转性一般,手掌仅是停留在肩背之处,并无半分越轨。
想起当年这冤家那股难耐的冲劲,如今却又这般「安分」,秦素雅心中是又气又急,腿股间竟有些温热,恨不得开口骂他不解风情,但这话却放荡,秦素雅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唯有强忍着快感,寄希望于这小子下一步动作了。
龙辉见这美才女口中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娇喘声,心知她已经是爱火渐燃,欲念丛生了。
于是双手微微下移,从肩胛出由腋下滑去,并开始摩挲她的腋下。
「嗯……」
龙辉这犹如隔靴搔痒的手法,惹得秦素雅一阵娇喘,心中既怕他会忽然对自己无礼,但又期待他继续下去。
看着才女这幅欲言又止,娇羞不已的难耐模样,龙辉缓缓将手掌朝前探去,抚上那骄傲的酥胸。
胸乳受袭,一阵火热的快感冲击身心,秦素雅不禁一阵颤抖,嘤咛一声后,眯着眼睛任由他施为。
虽然隔着衣服,但龙辉依旧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玉峰的饱满,入手一片绵软滑腻,分量虽无崔蝶、林碧柔那般雄伟,也无白翎羽那般丰实,但却是娇嫩可人,盈盈一握,刚好填满整个手掌。
龙辉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素雅,你这些年来消瘦了不少,你看就连这对玉兔都跟着你受委屈了。」
秦素雅闻言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默默地低着头,任由这冤家在背后放肆,心中委屈地道:「能怪我吗,要不是你这害人精,人家怎么会菜饭不思,弄得这里都……」
其实这也不能怪秦素雅,龙辉自从修炼?武天书以来,他的身材变得高大了许多,昔日一手握不住的玉乳,如今随手便落入掌握。
觉得情郎的手掌愈发火热,秦素雅不禁伸手握住在胸前肆虐的大手,不知道是阻止还是把他的手按在胸口上。
「素雅,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想着你。」
龙辉开始将手伸进她的衣襟,一边不停地揉捏才女的娇乳,玩弄着两颗不堪刺激而耸立起来的樱桃,一边温柔吐露着心声。
秦素雅此刻情迷意乱,不由地将娇躯朝后仰去,紧紧贴在龙辉胸前,充分感受情郎热情的心跳,不时地发出「啊」
的几声低沉的娇啼,原来是小樱桃被这坏人轻轻捻弄了一下,快感激射而来,羞得面红耳赤,浑身发软,娇躯更是紧紧贴在龙辉的怀里,樱唇微张喘气。
「好哥哥……别逗素雅了……抱我上床吧。」
秦素雅娇羞地靠在龙辉怀里,仰起嫣红的脸蛋,呵气如兰地撒娇道。
龙辉嗯了一声,双臂一弯,便将美人轻盈柔软的身子抱了起来,走入温馨的卧室,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秦素雅衣衫不整地平卧在床上,美目中水光粼粼地望着情郎,贝齿轻咬鲜艳红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龙辉哪能不明白美人所想,哈哈一笑,便伸手替她宽衣解带,随着衣衫的抖落,那具久违的玉体再度展现在眼前。
肌肤水嫩雪白,那粉雕玉琢的乳球光泽圆润,蜂腰纤细,修长的玉腿紧紧靠拢,将芳草之地掩住大半,小脚轻巧,如三寸金莲,让人爱不释手。
秦素雅蚊呓般说道:「坏蛋,都扒光了家的衣服了,你还愣着做什么?」
这句话若是骚浪的林碧柔说出来,龙辉绝对不会意外,但从这知书达理的才女口中吐出,犹如一剂强烈的催情药灌入龙辉体内,使他欲火冲心,胯下龙枪涨得难受,将裤裆撑起了一个帐篷。
秦素雅看到鼓起裤裆,想起五年前自己便是在这根恼人的东西下曲意逢迎的,如今再见身子不禁一阵酥痒,小腹一热,股间竟湿了几分。
待龙辉除去衣服,露出精壮结实的肌肉后,秦素雅伸出手去在他身上轻轻抚摸,说道:「这些年来,你倒是磨练不少,身子练得这般硬朗。」
龙辉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后,笑道:「我某些地方更加硬朗,素雅要不要试一试?」
秦素雅红着脸呸道:「不要脸,就知道占我便宜。」
但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男儿胯下怒张的粗长棍棒。
当年在破浪号上两人已是恋奸情热,此刻再度重逢,都是心热难耐,秦素雅一改平日矜持有礼,眸子水雾朦胧,朱唇燥红干渴,样子甚是妩媚。
看着美人媚态,龙辉也不客气,俯下身去与她深深一个热吻,将多年来的思念化作深情一吻。
秦素雅主动地伸出藕臂环住龙辉的脖子,丁香小舌和爱郎你来我往,互相纠缠,吞咽着对方口中的津液。
娇挺的乳房被结实的胸膛挤压着,乳头在他胸前来回摩擦。
「嗯……」
秦素雅被吻得鼻息沉重,娇靥如火,就在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龙辉将嘴唇缓缓下移。
细嫩敏感的肌肤碰上火热的唇舌,秦素雅舒服的仰起细长的脖子,喉咙里发出一声甜腻的娇吟。
再度享用这具胴体,龙辉才女的肌肤香滑可口,叫人神魂颠倒。
龙辉不禁暗自比较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女子,论臀乳丰腴崔蝶当属第一,而且这位美少妇外表端庄实,床事时虽有些开始时忸怩,但一到情浓之处便是热情如火;林碧柔却是在胸乳圆润和妩媚骚浪方面上略胜一筹;柳儿犹如楚楚可怜的小丫头,叫人怜惜不已;白翎羽则是骨肉健美丰实,躯体柔韧,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野性,就像一匹烈马,一头母豹子,叫人忍不住要去征服。
但若论肌肤的嫩滑和细腻,无人能比得上秦素雅,那肌肤仿佛名贵蚕丝绸缎一般,光厮细滑,就算是水滴也不能在上边停留半刻。
「坏蛋,别咬人家那里……」
龙辉叼住一只粉嫩的奶子,惹得秦素雅又是一阵娇啼,龙辉伸出双手向下抚去,在其腰肢和臀瓣上摩挲,时不时揉捏一下臀肉,惹得她小穴轻颤,春水开始缓缓流出,顺着腿根打湿了一大片床单。
闻到才女下体久违的骚香春息,龙辉忍不住将头下移,秦素雅知晓他想做什么,不由得主动将玉腿分开。
将身背舒服地躺在床榻上。
龙辉捧起她的双腿,一头埋进她的胯下,一口含住她的整个阴阜,舌头来回狂舔,吸着骚香的花蜜,吃得是不亦乐乎。
「啊……坏蛋,好舒服……」
端庄的才女叫床的声音亦十分好听,羞涩地扭动着下体,十指插入龙辉的发梢中,「啊……不,不行了,要到了……」
只觉得一股热流由小腹涌起,决堤的春水疯狂地从玉壶的缝隙中涌出,龙辉乐得其所,张嘴便是喝个痛快。
小泄一阵,秦素雅双目紧闭,樱唇紧咬着,却阻挡不住时不时漏出的一两声呻吟,胯下的床单已是积了一小摊的水迹。
见时机已到,龙辉举起早已挺到爆的大肉棒,对准穴口便直接送入,分开那紧凑的穴腔,龙辉知道这才女骨子娇柔,断断禁不住狂风暴雨,只能细火慢炖,将大肉棒一寸寸地消失在水穴中。
咕噜一声,水花飞溅,秦素雅感到小穴被塞得满满的,她不禁抱紧龙辉的身体,口中发出无比满足的娇吟:「啊……好胀……」
虽是时隔五年,两人默契依旧,龙辉一挺一送,秦素雅也不自觉耸动翘臀相应,两人的胯骨紧紧相抵,秦素雅两瓣肥嫩的花瓣牢牢地咬住龙辉的肉棒,花宫深处时不时地吐出粘滑的汁液,应和入洞巨龙。
「好哥哥,你轻点,素雅有些受不了啦……」
五年的相思使得秦素雅身子有些羸弱,而龙辉五年的军旅却令他更为健壮,彼消彼长之下,秦素雅竟不堪鞭挞,娇声求饶道。
龙辉知晓她身子娇柔,所以也不再使用不老童子决,只是以单纯肉体的力量滋润这久旷了五年的娇躯。
「嗯……好深……顶到花心了!」
毕竟是在自己闺房与男人偷情,秦素雅多少有些害怕,声音也有些压抑,只是时不时地冒出几句,但也是这份娇柔难耐的媚态,激起了龙辉更大的欲火。
他伸手握住秦美人胸口晃动不已的玉乳,轻轻地捏成一团,将中间的乳肉挤了起来,由于充血和挤压的缘故,乳珠显得更加鲜艳欲滴,更有种妖艳的红紫色,就像一颗熟透的葡萄。
龙辉一口将它含在嘴里,细细品尝,在秦素雅情欲高涨之时,这颗乳珠散发出更加了浓郁的乳香,香甜可口,入嘴即化。
吃了半响,龙辉从双峰间抬起头来,忽见秦素雅伸出双臂,环上他的脖子,便把他的头拉近,嘟嘴吻在他的唇上,圆臀却不由自主地高高抬起,主动地黏在龙辉胯下。
「喔……好满,撑死人了……」
秦素雅小嘴贴在男人唇上,一边于其口舌交缠,一边轻声娇吟道。
龙辉紧抱着秦大小姐,下身动作开始凌厉,狠狠地抽插起来。
嘴上也不含糊,美人献吻岂容错过,于是便含住她的小嘴便深吻起来,舌头在温润的口腔内打转打结,撩动挑拨,把唾液吸过来又渡过去,只觉得口涎鲜甜,煞是可口。
一手顺着细滑的腰肢抚下,轻轻地揉捻着两瓣肥嫩的臀肉,就在手指探入臀缝之时,秦素雅浑身一阵颤抖花心不堪刺激地开放,浓稠的阴精狠狠浇在龟头之上。
这妮子虽然骨子娇柔,但阴精却不含糊,在没有事先以不老童子决锁住精门的情况下,龙辉只觉得下体一阵酸麻,畅快美感由马眼流到尾椎,再由椎骨涌上大脑。
扑哧扑哧,大股火热的浓精喷了出来,烫得秦素雅魂飞魄散,高潮迭起。
龙辉见她身子着实羸弱,便运起阴阳互补之法,与其双修起来。
秦素雅虽非处子之身,但阴精亦算上佳,龙辉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四肢百骸一阵舒畅,灵台一阵清明。
短暂的阴阳循环,龙辉虽未修补经脉,但身上的余伤也在这一刻尽数恢复,而秦素雅得龙辉纯阳精元之助,五年来所积累的暗疾和郁气尽数驱散,脸色也变得比以前红润不少。
云消雨散,秦素雅乖巧地埋在龙辉怀里,享受情郎的柔情。
龙辉轻抚着才女圆润的雪肩,柔声道:「素雅,今晚我要出去一下。」
秦素雅抬起水汪汪的眼前不解地盯着他,问道:「你,你不多陪我一下吗?」
龙辉笑道:「我有些事情得出去处理一下。」
秦素雅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又把头埋在他怀里,紧紧搂着龙辉腰肢。
龙辉思忖道:「素雅识书达理,善解人意,对于我的事情从不追问,着实是个贤妻。」
两人温存了一会,秦素雅便替龙辉穿好衣服,毕竟是衣来张口的大小姐,动作难免有些生疏,但其神态柔情似水,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娇妻在为丈夫穿衣一般。
夜色之下,金陵西湖畔,佛门梵云寺。
三族入江南,佛门庙宇加强戒备,持法明王守在入口,凝神戒备。
蓦然一阵香风袭来,朗朗明月已被妖云掩盖,大地顿时陷入黑暗,佛门圣地竟陷入一片阴霾,唯有微弱的灯火顽强地对抗着悚然的气氛。
持法明王神情一敛,同时瞪眼注视前方。
聘婷的脚步,妖娆的身影,双眼迷离,如诉柔肠百转,朱唇轻启,似道千言万语,一眼为之心乱,一瞥为之神迷。
心知大敌当前,持法明王立即闭眼诵经,一念专致。
一身素白衣裙的妖后缓缓行至,圣洁的雪白中带着魅惑众生之姿态,究竟是仙还是妖,叫人难以辨别。
慵懒娇柔的声音响起:「吾想见天佛一面,请大师通融。」
说罢玉手轻摆,至于腹前三寸之处,轻轻地行了个万福,端的是倾国倾城,媚态天成,叫人难以侧目。
心音敲动心魔。
持法明王心神激荡,全力抵抗。
「吾要见天佛,恳求大师万勿拦阻啊。」
妖声媚语,更是叫人骨肉松软,血脉勃胀。
持法明王一声修佛,此刻已是口干舌燥,绮念顿生,恨不得扑到在她石榴裙下。
「百年道行,一念折损,弟子何不静心。」
一声殷殷叮响,持法明王霎时入定,随之天降梵字,佛光大炽。
「救世大智慧,悯世大慈悲,渡世大功德,广世大威严!」
庄严法相,慈悲面容,佛门巅峰,万僧之首,天佛现身梵云寺,佛妖再度正面冲突,引爆千古宿仇。
天佛一改当日与袁齐天和气的态度,言辞锋锐沉声冷道:「邪首妖后,可知轻蔑灵山,自寻灭亡!」
妖后嫣然一笑道:「本宫来之,安之。」
天佛沉声道:「区区妖邪亦妄想安乎?」
妖后语气一转,不再机锋暗藏,说道:「好个天佛,言辞尖锐毫不留情,本宫倒是领教了。对了,怎么不见儒道两教之教主?」
天佛道:「只待魔煞两族至尊现身,便是昔日大战重演之刻。」
妖后咯咯一笑,道:「天佛也忒无慈悲之心,出口闭口皆是战杀之语!杀戒可是佛门大戒哦!」
其音色娇弱妩媚,使得持法明王不禁心神一荡,禅心几乎再度失守。
天佛眉头一皱,沉喝一声:「静!」
梵音入脑,持法明王再度稳固禅心,再度惊叹妖后媚术,竟是如此无孔不入。
持法明王舌绽春雷,喝道:「妖孽,休得胡言乱语!」
庄严佛音,宛如雷霆炸响,带着辟邪之力涌向妖后。
谁料妖后只是轻轻一笑,启唇而笑:「妖孽非人乎,大师你已起分别心,远离佛理矣。」
媚声妖音中带着机锋之意,持法明王心念一转,紧守灵台,开口与之禅辩:「妖孽亦敢轻说佛法。」
妖后淡然道:「世尊说法,可有分别心?」
持法明王顿时一阵语塞,心念竟再度混乱,面色阵红阵白,就在这时天佛说道:「持法,证汝心之道,莫受影响。」
妖后笑道:「天佛果真好修为,可惜弟子有些不足呐。」
天佛皱眉道:「言辞之中机锋暗藏,看来妖后娘娘是有备而来。」
妖后道:「吾上佛寺寻佛道,有何不可?」
天佛淡然道:「天雨虽大,不润无根之草,佛法虽广,不渡无缘之人。」
妖后笑道:「昨日吾师兄袁齐天得天佛亲身引渡,小女子痴妄,亦想得此慧缘!」
天佛道:「佛有三不渡,无缘者不渡,无信者不渡,无愿者不渡。袁施主与我佛有缘,老衲便去渡他,可惜袁施主不愿跳出这红尘俗扰。」
妖后啧啧笑道:「原来佛法渡人还有分别心,讽刺啊!」
天佛眉头一皱,嗯了一声,冷目凝视妖后。
妖后无视天佛庄严目光,掩口笑道:「世人皆知雷峰禅寺乃佛法之源,本宫却怀疑,是否天佛之学真如佛海浩荡。」
天佛道:「你想论法?」
妖后摇头道:「错了,本宫只论一字,佛!」
【 龙魂侠影第六集慧剑问情(10)夜访山庄 】
妖后口出惊人之语,要在佛门庙宇之前与佛界巅峰,万僧之首的天佛论佛理。
面对妖姬挑衅,天佛淡然而道:「佛在一念中,不在口中传。」
妖后眯眼笑道:「如此说来,那天下禅经佛藏,早该送入火炉啦。」
天佛嗯了一声,说道:「明心证道,得鱼忘筌又何妨!」
妖后咯咯笑道:「好个不拘一格的天佛,小女子僭越,敢问佛者,何为佛也?」
天佛指了指地,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四周的花草树木,一边指一边说道:「这是佛,这也是佛,唯独你不是佛。」
妖后媚眼迷离,笑吟吟地道:「世尊说法曰,众生平等,万物即可是佛也,为何大师说我非佛也?难不成,妖孽不能成佛,但为何大师要渡我族大长老成佛?」
天佛道:「袁施主本性直率,明心天成,实乃与佛有缘,而你昔日纯良,本有善缘,但你却弃善从恶,尽行泯灭天伦之事,此等恶妖岂能成佛!」
妖后柳眉一抖,哼道:「好个天佛,果然禅机锋锐,本宫再问你,何为佛道?」
天佛说道:「佛道,超人之道,超越凡人所历一切磨难之道。」
妖后哦了一声,说道:「却认为,佛者,弗人也,非人之道也。其原因在于人有七情六欲,才能成就这三千世界,如同人饿了便要吃,累了便要睡,这就是自然。在人世求人道,合情合理。而所谓佛道不过是泯灭人伦自然之道,不要也罢。」
「好个妖后,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之能世间无人能及。」
天佛冷然笑道,「吾所谓佛者,超人之道,乃是超人性,脱于人世之道,能救己免于灭身,亦可渡己心于彼岸,这过程,便是修行,以此锻其心,炼其念,成就大功德,决则起,放则沉。」
妖后摇头道:「立于人世,却妄想超人性,脱于人世之道,真是缘木求鱼,向水捞月!」
天佛道:「正吾立于人世,方知众生贪情极欲之苦,更寻无上智慧与圆满觉悟,以此证初心,圆满道行。」
妖后道:「佛不是常言无分别心,今魔妖煞三族出世,人妖魔邪共生共存,这才是真正佛家的毫无分别。」
天佛轻笑道:「共生共存,只怕是包藏祸心,涂炭生灵,非老衲对邪灵有所成见,实因观你们所为,吾不敢轻信!」
天佛话音方落,一道绛雷由天落,轰隆一身劈在梵云寺之正堂大殿,霎时碎砖裂瓦,檐沓梁断,殿中佛像尽数湮灭。
嚣狂气势,霸道劲力,霎时打断了佛妖论道,只闻寺中响起一阵阴霾雄沉的冷笑:「好个包藏祸心之说辞,当年吾族因道与三教不同,你们便将吾等逼杀剿灭,美其名曰替天行道,实则乃驱赶异端,排除异己,殊不知真正包藏祸心的是你们这些自诩圣人的三教修者!」
言语之间整座梵云寺被一股冥动阴力所笼罩,顿时万鬼吟唱,冤魂哀嚎,佛门圣地竟成森罗地狱。
倏然紫光大盛,浩然正气威压而至,驱散阴邪鬼气,再现佛门清圣。
天佛眉宇一抬,豁然笑道:「好友,你来了。」
清亮之音响起:「好友抱歉了,是吾来迟了!」
天佛摇头笑道:「不迟,不迟,时间刚刚好。」
只见远方缓缓踏来一道身影,身着紫衣儒袍,腰系七星玉带,端的是儒雅华贵,浓眉大眼,面容俊朗,气度恢弘,谈笑间尽显儒门雅风。
妖后朱唇微微上弯,轻笑道:「来者可是儒家执教,圣御。孔岫?」
那人朝妖后行了个礼,笑道:「妖后娘娘,孔岫在此有礼了。」
寺中那阴霾的冷笑又再次响起:「儒门执教?来得好,便让孤领教领教紫阳玄功!」
血煞绽放,鬼气森然,嚣狂之人踏着破碎的佛像而出。
妖后掩嘴笑道:「煞域之主,果真不凡也。」
那人回话道:「妖后娘娘亦是风采卓越,今日煞域便要与妖族联手,血洗三教。」
血煞渐渐散去,一个邪端皇者露出真身,灰衣皇袍绣着万鬼地狱图,颈带骷髅珠,头顶黑玉皇冠,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却又带着阴霾邪气,叫人不寒而栗。
「吾厉帝,今日便要三教成为历史!」
煞域之主冷声睥睨道,丝毫不将两大教主放在眼中。
「厉帝,三教只来其二,你如何血洗三教,不如让贫道加入,凑足三数。」
一名道人由远方树林走出,不像厉帝降临那般惊天动地,也不如圣御孔岫那般华贵风雅,他只是静悄悄地走来,没有一丝波动,就像融入天地之中,动作自然天成,无迹可寻。
厉帝眼光一亮,微微点头道:「好一个无为之道,天然自成,道教掌舵果真不凡。」
孔岫望着道人颔首笑道:「仙宗老道,你也有空走出你那间破道观吗?」
仙宗笑道:「如今三族再现,贫道焉能安居道观之内,唯有入世一行,会一会这三族奸邪。至于那家破道观,我已经托付给我那个不成才的弟子打理了。」
天佛微笑道:「仙宗道友,倒是好福气,有鸿钧贤侄这般高徒,不用事事躬亲,老衲可就没这么好的命呐。」
孔岫哼道:「老和尚,妄语可属大戒,你那两个叫接引、准提的徒孙可算是佛门千古奇才,让你拣到宝了,你还要再这里哭诉。」
仙宗打趣道:「老孔啊,老孔,这是我跟老和尚的福缘,你羡慕也羡慕不来。」
三教教主再度聚首,谈笑风生,竟无视妖煞双尊。
看着三人犹如多年不见老友般,开怀叙旧,妖后依旧是面带微笑,仪态万千,明媚的眼眸闪动着狡黠的光芒,而厉帝则是面色一沉,冷目凝杀意。
「喋喋不休,你们三个老不死的,有什么话留在到下面说吧!」
魔尊嘲讽冷笑,一步一行,四周草木纷纷枯萎,冷峻的目光扫了三教主一眼,又在落在妖后身上,神情复杂,不知作何想法。
孔岫笑道:「方才与老友相叙,便是为了等你这位端木魔尊,既然你也来了,那咱们便说道说道吧。」
儒门教主一声轻笑,牵动众人心神,现场气氛顿时一凝。
金陵梵云寺,三圣对三邪,正邪千古之争,将此拉开终局战役之序幕。
一道身影悄悄地接近碧涛山庄,外围阵法察觉有人接近,立即产生了变化,花草树木随之而动,层层叠叠,竟化无穷无尽。
龙辉猛地一咬舌尖,痛楚传至脑海,禁守灵台清明,眼前幻想立即消散,依旧是风平浪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龙辉抬起脚尖,将一块石子踢到前方,只听嗖的一声,石子顿时化作粉尘。
「好霸道的力量。」
龙辉暗叹一声,「若非袁齐天事先告诉我此地的虚实,我不死也得脱层皮。」
龙辉按下心中的惊讶,依照袁齐天的提示,开始摸索入阵的道路:「袁齐天提到过,此阵名为混沌小涅槃阵,分外八柱与内八柱,以相生相辅之理,纳先天八象与后天八政,但我在周围走了一圈,别没有发现柱子或者是跟柱子类似之物。」
于是闭起双眼,默运元功,点气试探,竟是泥牛入海,不禁暗自称奇。
「好个混沌小涅槃阵,竟能吸纳外力,将其消磨于无形。」
龙辉灵机一动,「这阵法特性与虚空篇都有几分相似,不如以此一试。」
虚空篇深奥难懂,十分难学,龙辉当年也是以命火推动内元才堪堪使出,代价便是燃烧寿元,若非及时得白翎羽元阴相助,只怕已是一命呜呼。
由于使用过一次,龙辉对这一篇章亦有所领悟,于是便以之与眼前的阵法相互验证。
「虚空者,混沌也,亦为无,亦是有。霹雳划过,虚空破碎,霹雳灭世,万物皆空,故而无即使有,有亦是无……」
龙辉默念口诀,脑海中灵光一现,「这阵法的内外八柱其实就在眼前,它们隐藏在混沌虚空之内,所以我看不到。但我刚才也试过用心眼环视四周,并未发现。」
龙辉疑惑之下,在回想口诀内容:「霹雳划过,虚空破碎,霹雳灭世,万物皆空……霹雳,霹雳,对了我可以用霹雳篇来试一试,或许能够打碎这个混沌。」
于是凝神屏气,暗暗调动元功,这霹雳篇龙辉也只是修了皮毛,以往功体十足还可以召唤雷电,但经脉受损,难以承受天地玄罡,唯有以自身真气凝练雷电霹雳之力。
只见龙辉从手掌逼出一个蓝紫色的雷球,缓缓朝着前方推去,这般轻柔的动作是为了避免惊动山庄之内的人。
雷球进入阵法,受到四方异力牵扯,开始缓缓消散,不出片刻被吸收殆尽,无声无息间变消融于无形。
但混沌小涅槃阵却遭到这股雷罡电煞之力影响,缓缓现出了十六根似真似幻的柱子,龙辉一看果真暗合先天八象与后天八政,以自己对阵法的认识以及袁齐天的提示,捏指推算入阵方位,不消片刻便找出了正确入口,于是纵身窜入。
这小涅槃阵本是夺天地造化所建,即便是三教教主也难以攻破,有此阵守护山庄,妖后可以放心前往梵云寺,并带走了不少高手。
何曾想过龙辉的?武天书囊括三千大道,再加上有袁齐天暗中提醒,这小涅槃阵竟毫无作用。
如今山庄内部防御略显松懈,根本就拦不住龙辉。
山庄建造得十分精致优雅,绿树成荫,百花争艳,更有小桥流水,这番景致丝毫不逊于金陵的许多士族大户。
梧桐阁,龙辉看着那三个娟秀的字体,心头不禁一热,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了进去。
离龙辉不远处,一名白衫女子背向俏立,一头柔顺青丝披肩而下,发梢上系着一条素白丝带。
她静静地站在池塘前,虽未见其容,但身段婀娜,体态妖娆,一看便知绝非庸脂俗粉,让人对其庐山真面更加向往。
龙辉望着那女子背影,心中竟有隔世之感,方要举步,但步子僵硬,欲要叫喊,嗓子间又似哽着什么,出不得声。
那女子听得脚步声起,转过身来,刹那间容光四射,身边百花都失了颜色,她目光落在龙辉身上,呆了一呆,而后娇躯一震,发出一声娇呼,脸上尽是惊讶和不可思议。
看着那张绝美灵秀的容颜,龙辉想不出任何言语来赞美,只是呆呆地望着她,对方也是静悄悄地看着他,那双灵动的眼眸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对视着。
良久龙辉才吐出一句话:「冰儿,我来了。」
五年来,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地说话,楚婉冰俏脸先是乏起欣喜之色,但随即便又蒙上了一层寒霜,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龙辉微微一愣,脱口而道:「我来带你走的。」
楚婉冰神色一冷,嘲讽道:「不敢当,你龙大将军贵人事忙,身边美女如云,我一介民女岂敢劳你大驾,更何况这里的人对我很好,我为什么要走!」
龙辉苦笑道:「冰儿,你是故意气我吗,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
楚婉冰冷笑道:「多谢将军一片赤诚了,可惜妾身无福消受。」
说罢地转过脸去,哼道:「你快些离开吧,否则你会没命的」
龙辉上前一步道:「你这是关心我么?」
楚婉冰面无表情地道:「相识一场,我不想你就这么没命,要不然娘娘回来你性命难保。」
龙辉把心一横,上前猛地揪住她圆润的胳膊,怒道:「娘娘,娘娘,叫得还真亲密,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统率妖族万千妖邪的妖后啊,你跟她在一起迟早会出事的!」
楚婉冰似受到刺激般,怒气冲冲地甩开龙辉的手,叫道:「我不知道她是谁,我也不管她是谁,总之她对我关怀备至,她比我爹对我还好,更不用说是你这薄情寡义的小贼!」
说罢便伸手去推龙辉,边推边道:「你滚,你快些滚,我再也不想再见你!」
恼怒之下,楚婉冰用上真力,龙辉只觉得她那双小手力大无穷,就算是百斤巨石也要被她打得飞起来,于是运起元功,沉腰扎马,对抗其推力。
楚婉冰见这小贼身子竟犹如铜浇铁铸一般,纹丝不动,气得地甩袖便要离去。
龙辉见状那容她离去,于是伸手一把抓住她的皓腕,猛一发力把她拉了回来。
楚婉冰不知为何,只觉身子犹如飘絮一般被这小贼一把扯了过去,一回头,正好迎上那灼热的双眼,瞧得她心如鹿撞,不敢再与之对视。
「冰儿,你听我一句吧,当年铁壁关一战,剑圣前辈坏了妖后大事,她如今将你带到身边分明是要用你威胁剑圣前辈。趁着她不在,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们一起去找剑圣前辈,他一定有把握对付妖后的。」
楚婉冰虽恨他风流花心,但见他不顾危险地来找自己,心里也多了几分柔情,本以为他会跟自己温言软语说几句贴己话,谁知这小子竟不解风情至此,顿时又羞又怒,气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狠狠地盯着他道:「五年没见,你就跟我说这些话。」
龙辉见她神情幽怨,心中一片明亮,知道这丫头并非真的对自己死心了,当即笑道:「傻冰儿,我刚才只是太担心你的安危了。」
楚婉冰俏脸一阵晕红,哼道:「闭嘴,你才傻,你是个大傻冒!」
龙辉急忙堆笑道:「对对,我是大傻冒。」
楚婉冰见他极力讨好自己,心中百感交集,思忖道:「这小贼要是没有其他女人该多好,我一定好好呆在他身边,什么都听他的……」
想到这里不禁生出几分心酸和凄苦。
「哎,此刻再说这些还有何意义?」
楚婉冰别过头,美目含泪幽幽叹道,手腕轻轻一扭便挣开了龙辉。
龙辉灵机一动,立即抓住她另外一只手腕,不待她开口,嗖的一下将衣袖拉开,只见那纤细圆润的雪玉手腕上赫然挂着一串玉珠手链,正是当年七夕龙辉亲自为她戴上的玉珠手链。
手链的玉珠本是劣质玉矿所制,但料是楚婉冰经年贴身收藏,浸润了美人体气,变得圆润光洁,入珠如玉,丝毫不亚于一等良品美玉。
「七夕星河畔,半掩秀花容。遥望冰玉辉,唇轻语呢喃。」
龙辉缓缓地叨念起玉珠上所刻的诗句,昔日温馨甜腻之境再度浮现。
楚婉冰眼睛不由一片迷蒙,朱唇轻咬,俏脸上缓缓泛起一抹嫣红。
「冰儿,我知道你心里面还惦记着我的……」
龙辉凑到她跟前,只觉得美人体香馨香甜美,柔声说道,「我们别再互相折磨了,好么?」
楚婉冰只觉他说话的时候,一阵阵灼热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耳根不由地又红又热,一时芳心乱如麻,神使鬼差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龙辉欣喜如狂,急忙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只觉得美人如玉,馨香扑鼻,端的是好不销魂。
楚婉冰被他一抱,心里一片暖洋洋的,胸口的那阵凄苦和心酸也消解大半。
两人相拥了半会,楚婉冰奇道:「小贼,你怀里放着什么东西?」
龙辉醒悟过来,急忙掏出一个油布包囊,将其打开,里边竟是一窜冰糖葫芦和一张烧饼。
楚婉冰微微一愣,回想起初次见面之时,他买这两样东西给自己吃,心中不由得泛起丝丝甜意,但嘴上却嗔道:「讨厌死了,你当人家是小孩子么,还买这些东西。」
龙辉将冰糖葫芦和烧饼送到她嘴边,笑嘻嘻地道:「好冰儿,你就勉为其难地尝一口吧。」
楚婉冰伸手相接过去,但龙辉却道:「还是让我来喂冰儿你吃吧。」
楚婉冰娇躯微微一抖,随即美目里秋波如水,脸蛋越发红润,似乎快要滴出水来。
龙辉见她美态娇羞,心中炙热,于是便殷勤地伺候美人用餐。
楚婉冰算是饭来张口,朱唇轻启,将到嘴食物轻轻咬下,嫩滑的小香舌再一勾便送入口中,动作浑然天成,自然清纯却又暗含一股柔媚之态,看得龙辉是目瞪口呆。
楚婉冰吃甚是开心,似乎在享受龙辉的柔情,吃完后幽雅地掏出一张手绢擦了擦嘴,龙辉好不容易在她身上收回三魂七魄,问道:「冰儿,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楚婉冰理理思路,低声道:「五年前我听到龙家被昊天教灭门,你也遇害了,我悲怒之下便要爹爹教我练剑。大概是一心想替你报仇的缘故,剑法虽然越来越厉害,但心魔却因此而滋生。爹爹怕我走火入魔,就将我送到北原冰海,请昆仑子前辈替我造了一座冰墓,镇压消磨我心中的躁狂之气。我当时在冰墓中睡得昏昏沉沉的,但不知为什么体内的血液似乎不断翻滚,我一下就惊醒了,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又睡过去了。好像过了十几天,爹爹把我接回家里,我又继续练剑。过了没多久,我就听到你的消息,知道你不但没死,还立下军功,我高兴得哼起小曲,谁知到竟然把周围的鸟儿都招了过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当时很开心,便跑去将这事告诉爹。谁知,爹爹听了,脸色马上大变,不但封住我的经脉,还用剑阵把我困在庭院里,不准我外出去找你。这些年,我一直都不能出去,有一天我整理娘亲的遗物时,不小心划破了手,血滴在一张丝布上,然后丝布里就浮现出许多武功,我看得入迷,不知不觉就照着上面的口诀练习起来。谁知道竟冲破了被封锁的经脉,我虽然恢复功力,但是依旧闯不出爹爹布下的剑阵。」
听到这里,龙辉总算理清了思路,于是又问道:「那你跟妖后又是怎么认识的?」
楚婉冰说道:「我记下这些口诀后,便趁着爹爹外出的时候修炼,有一天忽然有个女人闯了进来,她看到我就说‘冰儿,想不到你长这么大了。’我问她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她就说她跟我娘亲流着同样的血脉,是因为我修炼这些武功从而感应到我的所在。她还要把我带走,让我做妖族的少主。她的话莫名其妙的,我当然不愿意于是就要跟她动手,但她的武功高得可怕,跟我打起来就好像在指教小孩子一样,打斗过程中还指出我的短处,打了一会我听到她笑了一声,我就不明不白被她抓住了。她随手便破掉爹爹的剑阵,带着我离去。到了出来后,我想去见你,但她说你是个负心人,不准我去。」
说道这里,一双水汪汪大大眼睛幽怨地白了龙辉一眼。
龙辉干咳一声,急忙转移话题:「那你跟妖后的赌约又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江南,所有人都喊我做少主,对我也是毕恭毕敬的,我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但我死活要去找你这小贼,娘娘禁不住我软磨硬泡,便跟我定下赌约,要我变成另外一个人,不准使用以前的武功,只准用妖族神通还有那些最平常的武功,也不准我向你提示,如果你能在规定时间内认出我,并找到我,那她就不再干预我们的事情。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龙辉沉默了一阵,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楚婉冰笑道:「你快说说你这些年做了些什么吧,我也想听听。」
龙辉闻言便又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说了一遍,只是将那些风流韵事揭过去了。
楚婉冰听完后,轻叹道:「为何不说一下你那些红颜知己?」
龙辉无奈暗叹,该来的总是要来,于是便将秦素雅、柳儿、崔蝶、林碧柔、玉无痕、白翎羽以及魏雪芯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楚婉冰听完后,脸色阴晴不定,数着手指道:「行啊,你这小贼还真是有能耐,不见这么久,你就勾搭了七个女人,刚好凑成三妻四妾。」
龙辉一时摸不清她的心意,便缄口不言,只听楚婉冰冷笑一声:「三妻四妾都凑齐了,你还找我做什么,要我做你丫鬟么!」
龙辉忙道:「冰儿,你别误会,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么重要!」
楚婉冰神情稍缓,咬唇道:「既然如此,你愿意与我一起隐居吗,就我跟你,就像当年我爹和我娘一样,我也不要做什么妖族少主。」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只要龙辉愿意放下其他女人,她楚婉冰就委身下嫁。
龙辉闻言不禁思忖道:「若能跟冰儿双宿双飞,也不枉此生了,但蝶姐姐和小羽儿她们怎么办……」
楚婉冰见他神情犹豫,急忙说道:「你是不是还记着昊天教的血仇,不要紧的,咱们找个地方一起练功,等武功大成后,我跟你一起去报仇,好不好!」
龙辉叹道:「不是因为这个……」
楚婉冰聪慧过人,那还不知道他的意思,眼眶顿时涌出层层水雾,咬唇道:「是因为她们么……」
龙辉无奈地点了点头。
只听啪的一声,龙辉脸上顿时多了五道红痕,只见楚婉冰泪珠如雨般落了下来,捂着嘴颤声哭道:「滚,滚!我再也不要见你,娘娘说得没错,你不是好东西……」
说罢扭头便跑。
龙辉不顾脸上疼痛,急忙追赶,谁知他一跑,楚婉冰跑得更快,最后竟使出快绝身法,朝着山庄外奔去,龙辉也立即追了上去。
「少主,发生什么事了!」
楚婉冰的叫声顿时引来了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燹祸和月灵夫人。
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楚婉冰嗖的一下便从他们身边冲了过去,待他们回过神,便看到龙辉追来。
两人立即以为龙辉要对楚婉冰不利,护主心切,同时祭起各自神通,朝着龙辉打去。
「滚开!」
龙辉心急如焚,一出手便是最强功力,天龙元功合并五行真元,猛地连拍两掌。
燹祸当年被剑身废去七成功力,如今修为大降,根本挡不住龙辉,月灵夫人当年被龙辉破去媚功,对他是心有余悸,一交手之下,两人竟被震开。
龙辉不与二妖纠缠,跟着楚婉冰冲出山庄。
外围的混沌小涅槃阵,能出不能进,所以龙辉毫无阻挠地一路追了过去。
当日楚婉冰化身叶俊,龙辉就领教过她那诡异刁钻的身法,若不是当时魏雪芯在前方阻拦,龙辉根本就是吃她的灰尘。
如今也唯有勉力跟在其身后,不让她走失,一追一逐,两人很快便出了金陵,一直来到赤水河之畔,那汹涌的河水犹如奔腾的血脉,殷红骇人。
就在龙辉追得有些喘不过气时,前方那道白色倩影忽然止步。
「嘿嘿,吾等一直想攻入碧涛山庄,但却被阵法阻挠,如今竟有只小妖跑了出来。」
「赵兄,这是不是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
「北堂老弟说得甚是,不过这小妖女生得倒是挺俊俏的,再杀她之前,要不先乐上一乐?」
这句话立即引起一群人的哄笑,只见前方竟然埋伏了一大伙的武林人士,为首的正是崔蝶的仇人赵元涛,还有当年在泰山打擂的雷霆府少主北堂鹫。
只见两人目光猥琐地打量这楚婉冰,其身后的人手大约也有两三百人,个个是身高体壮,眼睛有神,太阳穴高高鼓起。
听到赵元涛的轻佻之语,以及看到两人猥琐的目光,楚婉冰心中顿时窜起一团无名火,目光锐利无比,牢牢地盯着两人。
赵元涛被她目光一扫,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寒意,提高声音喝道:「如今四大门派,两大世家一同出手,为天下铲除你们这些妖孽,妖女还俯首待诛!」
「赵元涛,你这龟儿子竟然还没死么?」
龙辉已经追了上来冷笑道,「还有北堂鹫你这无胆卵蛋,当年泰山一别后,你还是这般窝囊!」
赵元涛和北堂鹫看着龙辉,脸色顿时一沉,哼道:「原来还有同党,既然如此一并杀了!」
「有本事,你就试试看!」
楚婉冰柳眉一扬,怒声喝道。
【龙魂侠影第六集慧剑问情 第十一回《血染赤水》】
楚婉冰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处发,这赵元涛和北堂风雷带着一堆人拦路,正好撞到她的枪口上,一双美目已经都快喷出火来。
就在楚婉冰想动手之际,人群中传来一道深沉洪亮的声音,宛如闷雷炸响,震耳欲聋:「小妖女口气倒是不小,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让开一条大道,一名白发长须的老者龙行虎步,走了出来。
赵元涛与北堂风雷见到此人急忙行礼,那老者点了点头以作示意,随即将炯炯有神的目光扫向了楚婉冰与龙辉两人,冷哼道:「若你们躲在山庄内,有阵法拱卫,老夫也奈何不了你们。不过你们两只小妖胆子倒也不小,竟敢跑了出来。」
龙辉见此老步态沉稳,气息内敛,修为实则深不可测,暗叫一声劲敌,立即打量四周,试图尽快做出最佳评估,发现对方人数众多,没有三百也有两百八,而且每一个都是修为不俗的好手,带给人一种气势的压迫,便是化作妖狼形态的血狼卫也远不及这些人,想必全是四大门派,两大世家的精英子弟,这赵元涛下的本钱也够大的。
自从魔妖煞三族入世以来,神州武林无不严阵以待,磨拳擦脚。
在接到三族准备在江南与三教斗法的消息后,赵家和雷霆府便意识到这是一个扬名的好机会,所以一拍即合,于是便要号召各大门派讨伐邪魔,并借此机会竖立其威望,借此成为三教之下最强的派系。
但韩家与赵家乃世仇,根本就没理会赵家,而天剑谷压根就不理会他们,另外天马山庄、青莲帮还有慕容世家也没有响应,聚在一起比较有实力的威望的门派除了赵家和雷霆府外,便只有北城世家以及萍山派,其余的都是其他一些小门派。
众人都清楚手,在他们看来此次围剿虽然危险,但利益也是十分大,一旦成功便可平步青云,所以都派出了不少精英好手。
对于赵元涛能够这么快召集这么多好手在此守株待兔,龙辉甚是惊讶:「冰儿只是负气跑了出来,还是乱跑一通,才跑到赤水河边的,这一次都是毫无征兆的,他们不可能事先得知,赵元涛能带人埋伏在此,定然有兵法高人相助,才能事先预测出我们的奔走路线。」
在铁壁关之时,铁如山向龙辉提过一门行军奇术,便是从观察敌人的领军将领的气色和神态,再结合其走路的步态以及周围的环境,做出一番复杂的推算,便能大致地估计到敌人的行军路线,这门奇术无论是对于气势如虹的强兵,还是垂头丧气的残兵都可使用,若是能活用此术,对上强兵便可避实就虚,攻其不备;对上残兵亦可先行埋伏,痛打落水狗,但此法需要极强的数算技巧,几乎已经失传了。
如今他看到赵元涛和北堂风雷提前在此设伏,便猜到了一二:「一定是他们的人在碧涛山庄附近监视,看到冰儿出来后,便以此法推算,从而估计出冰儿可能到达的地方。」
龙辉上前行礼道:「晚辈这厢有礼了,还未请教前辈大名。」
老者眉头一扬,哼道:「小妖都是还有几分礼仪,便让你做个明白鬼吧,吾乃萍山派掌门——唐冉客。」
龙辉不由一惊,想不到竟然还来了个五大门派的掌门,于是说道:「原来是唐掌门,晚辈失敬。」
唐冉客白眉一抖,冷道:「小妖,恭维的话可以省下了。」
龙辉道:「前辈这中间恐怕有所误会吧。」
赵元涛说道:「唐掌门,妖孽之语不可轻信,还是早些将其拿下,逼问出碧涛山庄的虚实吧。」
北堂风雷被龙辉揭起泰山一事,也是气得脸色煞白,附和道:「赵兄说得甚是,对这等妖人不必客气,拿下便是。」
龙辉冷笑道:「你们两个饭桶可别后悔此番言语。」
赵元涛眉头一扬,冷笑道:「妖邪奸孽杀了变傻了,有何后悔可言。」
龙辉嘿嘿笑道:「你杀我不要紧,但你可知道这位姑娘是谁么?」
赵元涛哼道:「不过一名淫邪妖女罢了。」
「你说什么!」
楚婉冰怒然而道,她自小便同父亲练武,久而久之也也有了几分剑圣的威严,再加上凤凰血脉觉醒后,这一怒宛如天降霹雳,威仪不凡,赵元涛等人顿时心头大惊,都被这股气势镇住。
唐冉客暗喜道:「这丫头竟有如此威仪,看来她在妖族内的地位不低,擒住她那是百利而无一害,既可以与妖后讨价还价,也可以扬名立万,这次来真是来对了!」
龙辉见这丫头几乎要发飙,急忙挡在她身前,对赵元涛说道:「赵元涛,你嘴巴放干净点,这位楚姑娘可是身世清白之人,你若再敢胡言乱语,小心祸从口出!」
赵元涛冷笑道:「什么楚姑娘,分明是个妖孽……」
说了半截,舌头忽然打个颤,这个楚字吓得他把后半句话吞到肚子里。
「楚……这丫头气度非凡,难不成跟剑圣有什么关系?」
赵元涛心里直打鼓,「听说剑圣有个女儿,生得是如花似玉,其年纪应该跟眼前这个丫头差不多……莫非她真是剑圣之女。」
想到楚无缺之名,赵元涛顿时冷汗直冒,暗自予自己打气:「不会的,一定是巧合,要么就是这小子胡掰的。」
唐冉客见楚婉冰气质出群,且举手投足间皆显不凡修为,心里也有所怀疑,于是便说道:「你说这位姑娘姓楚,不知与楚剑圣有何关联?」
龙辉点头道:「楚姑娘便是剑圣前辈之千金。」
剑圣二字一出,竟无一人敢大声喘气,江湖传言「一圣二神三教主,四大世家五门派」
剑圣之威名可见一斑,而当年铁壁关一战,剑圣更是以一己之力独败千军,无论是谁听到这个名字都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
北堂风雷哼道:「什么狗屁,臭小子满口胡言,谁会信你。」
唐冉客也点头道:「不错,口说无凭,有何证据?」
龙辉掏出军牌,丢了过去,说道:「晚辈乃铁壁关青龙军统率,这是我的凭证,我与楚姑娘方才只是夜探碧涛山庄,希望能够一探妖族虚实。但却被这位赵兄和北堂兄认为是妖孽。」
唐冉客接过军牌,仔细端详片刻,点头道:「军牌是真的,但只凭这块军牌也不足以证明你的身份。」
但态度已经有所软化,不似方才那般强硬。
北堂风雷哼道:「拿一块什么狗屁烂牌就扮将军,你以为将军是大白菜么!」
龙辉毫不客气回敬他道:「这位北堂兄是不是当年从泰山擂台上跌下来摔坏脑子了,说话怎地如此不经大脑呢。」
北堂风雷当年参加魏雪芯的比武招亲,以卑鄙手段对付魏剑鸣,但又被龙辉暗中使了手脚,将其打下擂台,更因为他的品性被在场的武林人士嗤之以鼻,从而名声臭得不能再臭,也成了一段茶余饭后的笑话。
这次参与联军便是希望能借此挽回声誉,如今又被龙辉提及旧事,气得额头青筋暴现。
龙辉不提泰山擂台还好,一提便让楚婉冰想起他当日所为,脑海立即涌出一股妒火,粉拳恨得咯咯直响,倔脾气立马便冲了出来,心道:「你去找你的魏姑娘,何必在这管我死活!」
于是大喝一声:「啰嗦,要打本姑娘便奉陪到底。」
话音方落猛地祭起妖族神通,霎时风云变色,赤水河上空顿时妖氛笼罩,邪气逼人。
「本姑娘便是妖族少主,你们谁想除妖便放马过来!」
楚婉冰气鼓鼓地厉声道。
龙辉听了是暗自叫苦:「这丫头这么这般冲动,明明就快说动他们了,就算跳进这条赤水河也洗不清了!」
这时赵元涛猛地一拍脑袋,惊叫道:「我怎么觉得你这小子有些眼熟,原来当日藏在破浪号上的小贼!」
破浪号三个字,再度触动楚婉冰的神经,这小贼便是在这艘船与那小寡妇勾搭上的,想到楚婉冰恨不得拔出剑来捅这负心人几下,但却有十分不忍,于是便把怒火转移到赵元涛身上。
「姓赵的,你给我闭嘴!」
楚婉冰含怒一掌拍了过去。
赵元涛拔出一把古朴赤剑,挥手便朝楚婉冰劈去。
楚婉冰自小研习剑术,在她看来赵元涛这等剑法根本就不入流,窥准剑势,轰地一掌扫在剑背之上。
这一掌用上了元古大力神通,虽无袁齐天那势压天地之威能,但也是雄沉厚实,一掌便打得赵元涛长剑脱手,两掌便叫他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楚婉冰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但赵元涛被打得昏死过去后,众人才反应过来。
北堂风雷怒喝一声:「妖女休得放肆!」
一出手便是惊雷八极,行招运式皆可看到白光电芒,火花四溅。
「他妈的,北堂风雷你找死!」
龙辉悍然上前,一掌封住北堂风雷的攻势,随手便将惊雷八极发出的电光捏灭。
北堂风雷血气顿时倒流,面色涨紫,眉间透出一股黑气,随即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连退数步,一名虬须大汉上前将他扶住。
北堂风雷不断喘着粗气道:「啊鹫,快杀了那只妖孽!」
那人正是雷霆府最强护卫,有雷鹰之称的北堂鹫,他接到少主命令,立即出手,劲灌双爪,划出凌烈锐气,仿佛神鹰降世,正是其独门绝学——神鹰九夺爪。
龙辉冷眼旁观,在他看来这神鹰九夺抓虽是刚烈,但破绽甚多,正想拟用「以疾破猛」
对付他时,忽感身后一道劲风涌上,只见六只由真气凝聚的猛禽相继扑向北堂鹫,轮番啄食,撕爪,北堂鹫爪力尚未吐出,便被重创倒地,浑身衣服烂成碎步,伤痕累累,顿时神鹰变秃鹰。
打晕赵元涛后,楚婉冰不愿领龙辉的情,立即接过战局,再出手便是云霄六相,打得北堂鹫惨败。
「好厉害的一对小妖!」
唐冉客白发一张,沛然真元立即爆发,一掌拍向两人「就待老夫领教一下妖族绝式!」
龙辉只觉得那只手掌竟然变得巨大无比,像是要将两人一同捏爆。
楚婉冰骄纵之气顿时涌起,冷喝一声:「装神弄鬼!」
玉掌翻飞,祭起元古大力应了上去。
唐冉客这一手武功乃萍山派的镇门绝技,称为飞萍泻虹手。
萍山派位于西南边陲的萍山之上,故而得名。
此地山高皇帝远,所以萍山派便统率西南边陲二十七部族,曾经有过一次部族造反,唐冉客便亲临造反部族的山寨,以飞萍泻虹手震碎了山寨的外墙,从而将其慑服。
只听轰的一声,楚婉冰被震得连退数步,白嫩的俏脸泛起一股艳丽的酡红,浑身血气一阵紊乱,难受得几乎要吐血。
龙辉急忙扶住她,以真气替她抚平内息。
唐冉客虽力胜一筹,但也不好受,被楚婉冰的元古大力震得经脉剧痛,暗忖道:「这小妖女好生厉害,看来真是妖族少主无疑,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将其拿住!」
于是招呼众人道:「诸位,对付这些邪魔外道不用跟他们讲什么武林道义,一起上把他们拿下!」
唐冉客在武林中威望甚高,他一开口众人立即蜂拥而上,几百名武林好手组成的队伍,其杀伤力比一只数千人的部队还要厉害。
看着众人一拥而上,唐冉客却悄悄地躲到人群之中,伺机而发。
龙辉一眼便看出这老儿的无耻意图,他是想让众人先磨损自己和楚婉冰的真力,之后在暗自出手收取渔翁之利。
「邪魔外道,受我一剑!」
一名剑手挥剑刺向楚婉冰,剑锋吐出隐隐剑气,显然亦是修为有加之人。
楚婉冰见他的剑路粗鄙简陋,不禁嗤之以鼻,反手便抽出盘在纤腰上的软剑,嗖嗖两剑便把将他长剑击落。
「还不快滚!」
楚婉冰并未趁势下杀手,哼了一声希望他知难而退,但谁知这人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朝着楚婉冰刺来。
楚婉冰一怒之下,挥剑刺向他的喉咙,就在剑锋离其咽喉还有半尺之际,她心头不禁一软,神使鬼差地便改变剑路,用剑背拍向其太阳穴,把他击昏。
之后又扑来好几个人,楚婉冰放过了好几次杀他们的时机,都只是避开他们的要害将其打晕或封住穴道。
当年洛清妍温婉善良,楚婉冰多多少少都遗传了母亲的特点,虽然她体内妖血苏醒,但至今为止尚未伤及他人性命,就连当年的暗影杀手她也不忍心杀害,而刚才即便是盛怒之下,也只是将赵元涛和北堂鹫打成重伤,并非下毒手。
然而在战场上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楚婉冰处处留手,使得自己的处境越发危险,那些被她击退的人稍一回气便又冲了上去,使得楚婉冰周围的敌人越来越多。
另一方面,龙辉则是见人便杀,血铸刀不断地收割人命,他从军五年,对于群战极为熟悉,每出一刀都是简单有效,以最少的力气杀死敌人保全自己。
「五行」
和「阴阳」
两篇虽然威力极大,但颇耗真气,以龙辉此时的功体实在不适宜在群战中使用,唯有以「万兵」迎敌。
「万兵」可演化天下兵刃,亦不损耗真气,最适合群战,再配合他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直觉的反应,不消片刻,便杀了十余多名武林人士。
「糟糕,冰儿那边情况不妙!」
龙辉暗叫不妙急忙,杀了过去。
楚婉冰虽然武功高强,但几乎从未与人实战,即便是与妖后动手,妖后也是处处留有余地,以提点和喂招为主。
对付一两个敌人,楚婉冰还可游刃有余,但面对蜂拥而至的敌人,她根本就不懂得打群战,而且她又不忍心夺人性命,此刻已经陷入左支右拙的境地,若非她修炼了妖族神通,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冰儿,别怕,我来了!」
一道霸道的刀气横扫而入,直接劈开一条血路,龙辉持刀杀了过来。
深陷囹圄,面对层层逼杀,楚婉冰已是六神无主,如今耳边听到龙辉的声音,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暖意,欢喜地唤了一声:「小贼!」
就在她这一分神,身后杀机顿生,两根长枪对着她背心插了过来。
龙辉不及多想,鼓起全力纵身跳起,他这一跳使出了全部真气,二十余丈的距离嗖的一下便过去了,并及时挡在了楚婉冰背后。
两根长枪此刻朝着自己刺来,一者对准自己的右胸,一者对准左臂。
如今龙辉一口真气已经耗竭,旧气已衰,新气为生,要同时封住这两枪是不可能的,唯有选择护住要害。
龙辉刀势一转,封住了刺向胸膛的长枪,而左臂便被狠狠地扎入,顿时鲜血直流。
「找死!」
受伤流血,激起了龙辉的凶性,怒吼一声,连劈上道,第一刀劈断刺中左臂的长枪,第二、第三刀将暗算的两人杀掉。
楚婉冰眼见龙辉受伤,心湖中竟浮起阵阵涟漪,当日在白弯镇他也是这么不顾一切的为自己挡下暗影杀手的偷袭,再见此情此景,现实与回忆交融,楚婉冰内心的妒恨也消了大半。
「小贼,你没事吧?」
楚婉冰急忙扶住龙辉,美目含珠,急切地问道。
龙辉左臂还插着半截枪头,痛得他冷汗直冒,忽然听到楚婉冰略带哭腔的声音,便强装无事地道:「没事,这点小伤,我这些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回了!」
两人还没来得及再说下一句话,四周杀声又起,龙辉急忙将楚婉冰挡在身后,说道:「冰儿,群战你不再行,这里交给我吧!你找个机会赶紧逃。」
楚婉冰看着那宽阔的后背,耳边听到那关切的声音,芳心不禁一甜,猛地一咬嘴唇道:「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你们谁也走不了!」
北堂风雷缓过劲来,怒声大喝道,一柄长剑带着惊雷八极独特内劲刺向龙辉左臂,龙辉暗骂一声卑鄙,挥手劈去。
血铸刀扫开了北堂风雷后,忽然眼皮一阵跳动,只见两道红光分别朝着他和楚婉冰射来,凌烈的劲风中带着刺鼻的火药味,龙辉暗叫不妙,这应该是某种厉害的火器。
立即使了一招「环刀势」,凌烈刀光将两人裹在了里边,这一刀法乃军中必修的基本刀术,在面对众多敌人时,以腰腹力量带到手臂,在身体周围划出一道刀环,即可杀敌又可护身。
血铸刀如同出海蛟龙一般,劈向两道红光,只听轰的一声,火器爆炸,溅起无数火花。
血铸刀乃奇铁所造,并未受到损伤,而龙辉的血肉之躯却被爆碎的铁片刺入,手臂,大腿,以及肩膀惨遭重创,鲜血染红了半个身子。
「小贼」
楚婉冰悲声娇呼,扑了过去将他扶住,那腥热的血液也沾到了她衣服上,素白的衣裙顿时染上了一片触目的鲜红。
看着龙辉那血红的衣衫,楚婉冰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竟如断线珍珠般嗖嗖落下。
龙辉深吸一口气,暗运真气,准备封住伤口的血脉以求止血,谁料气息忽然紊乱,喉咙一甜,噗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
这口鲜血比常人的都要鲜艳,带着一股妖异的绛红,龙辉只觉得一阵目眩,心知已经中毒。
楚婉冰见他口吐鲜血,急得都快哭了出来,问道:「小贼,你怎么样了?你千万不要吓我。」
龙辉不想她担心,笑着对她摇头道:「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被疯狗咬了一口。」
「疯狗?」
一阵沙哑的冷笑响起,「你中了洒家的嗜阳血蛊,伤口会不停地流血,而且你的脏腑也会不断地出血,直至全身血液流干为止。」
楚婉冰一听怒上眉梢,娇喝道:「枉你们自诩正道,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那声音又再次响起:「洒家可是苗疆中人,中原正道那一套我可不管!」
楚婉冰恨得牙痒痒,美目不断在四周扫射,希望找出这个下毒之人,逼他交出解药,但四面八方都是敌人,而那人的声音有飘忽不定,根本无从下手。
龙辉缓缓站直了身子,说道:「冰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说话之间,龙辉身上的伤口再度迸出鲜血,仿佛是止不住的泉水一般,汨汨而流。
楚婉冰急得眼泪直打转,低声道:「你不要再动真气了,我可以的,让我来对付他们!」
龙辉笑道:「我是男人,当然要保护我的女人了。」
说罢便以聚音成线与她交代了几句,楚婉冰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今天龙某誓死一战,谁若想伤害我身后之人,便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吧!」
龙辉高声大喝,犹如神龙啸天,震彻苍穹!被这声怒喝一震,众人胆气顿时削去三分。
唐冉客的声音再度响起:「看你的刀法确实是军中猛将,何必为了这个妖女而与整个武林正道为敌呢?」
龙辉哈哈笑道:「我管你什么正道邪道,谁敢伤害她,我一并杀了,即便与天下为敌又有何惧!」
楚婉冰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脸上不禁泛起两朵红云。
「年轻人,自甘堕落!」
唐冉客叹道,「诸位,此人已被妖女迷惑,不可再留!」
龙辉冷目凝杀,傲然道:「我龙某人今日便以刀问杀,以武论战,谁不怕死的就放马过来!」
口吐豪言,浑身鲜红,犹如浴血修罗,凶威凛然,他每踏前一步,众人不由后退一步、看着远处的湍急的赤水河,龙辉咬牙强撑,往河畔走近一步,他们的生机便多了一分。
看着龙辉艰难的步伐,楚婉冰静悄悄地探出柔荑,握住他的手,龙辉不由一愣,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美人秋波如水,笑意盈盈,眉宇间尽显温柔。
一切心意尽在这一望之间。
「这小妖只是强弩之末,大伙一起上!」
众人大喝一声,状起胆气朝着龙辉扑来。
杀!四面围杀,为护红颜,龙辉容情不再,尽展「刀霸」
之意,刀势雄沉霸道,挡者披靡,一劈一斩,杀得正道群雄是血肉横飞,楚婉冰则在身旁替他应对侧面的攻击。
一者刀势刚烈力劈生途,一者剑气灵动誓护情郎,两人一刀一剑配合无间,杀得十合之内竟无一将。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龙辉已经渐渐压制不住体内的嗜阳血蛊,鲜血不断涌出,口鼻之间已是溢出血迹。
若在平时,这嗜阳血蛊根本就奈何不了龙辉,因为任何毒物皆跳不出阴阳五行之范畴,只要龙辉静下心来,运起?武天书,不消片刻便可化去此毒,但如今根本就没机会逼毒,唯有速战速决。
「只有跳入赤水河,借助水流掩护逃遁,方有一线生机。」
龙辉一边勉力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边挥刀杀敌,也不知这些武林人士吃了什么药,竟然毫不畏死,前仆后继地冲过来。
忽然,寒光射来,一柄长剑刺入了龙辉小腹,竟是被楚婉冰打晕过去的赵元涛从地上跳了起来,偷袭龙辉。
只见他得意地笑道:「小鬼,赵某这一剑味道可好?」
龙辉只觉得一阵剧痛,全身力气仿佛被这一剑抽干一般,两眼一黑差点就昏了过去。
「天杀的狗才,给我去死!」
楚婉冰怒火冲心,眼中首度绽放出暴戾之杀气,软剑闪电刺出,赵元涛连惨呼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一剑封喉。
嗜阳血蛊影响下,龙辉的血液不断流失,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渐渐随着模糊,真的好想这样睡过去,忽然一阵焦急的哭声响起:「小贼,你快醒醒啊,醒醒啊……」
龙辉猛地一咬舌尖,强行驱散脑中的昏沉,睁眼一看只见四面八方都是敌人,而楚婉冰则挥剑挡在自己跟前,这些武林正道个个都是招式毒辣、阴险,楚婉冰虽然已开了杀戒,但对于群战始终不熟悉,面对蜂拥而至的兵刃,显得十分慌乱,险象环生。
就在激战正酣时,数十道雄沉掌力划破夜空,朝着楚婉冰飞来。
能够凌空发出气劲之人,都是十分高明的武者,从一开始这些高手并没有参战,而是等到两人自顾不暇时才出手偷袭。
楚婉冰本来实战经验就少,单是应付周围的敌人已经是左支右拙,如今再凌空飞来数十道掌力,立即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
「他妈的,卑鄙无耻之徒!」
龙辉勃然大怒,强行撑起流血不止的身体,冲上前去,拼尽残余功力,使出「万兵」
篇章,血铸刀演化出一柄方天画戟,对着那些掌力狂扫而去,其势狂傲,力大无穷,犹如杨烨手持虎牙破军戟亲临。
一声巨爆响起,龙辉将数十道掌力击溃,但这数十道掌力汇聚起来的威力远胜于火炮,龙辉脏腑顿遭重创。
先是小腹遭刺,如今又是脏腑惨遭震伤,嗜阳血蛊之毒趁机而作,不断蚕食精血,造成脏腑不断地渗血。
内外同时出血,龙辉已经渐渐不支,但看到楚婉冰周围的刀枪箭雨,鼓起最后一股余力,愤然使出「论武决」
最强一式——以杀殉敌!以杀殉敌,屠尽苍生,不灭为绝!龙辉血铸刀化作万千寒光,朝着四面八方辐射而去,霎时尽是惨叫哀嚎,断肢残骸。
尸堆如山,血流成河!从开始一直到现在,正道群雄死伤惨重,能够活动的人也不过一百左右,将近三百多人的联军,竟被两只「小妖」
杀得死伤惨重,存活下来的众人基本失去的斗志,只是站在远处,不敢靠近。
杀人最多的「妖孽」
便是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此刻他半膝跪地,刀锋倒插入土,一只手紧握刀柄,以此支撑摇摇欲坠的身躯。
极招过后,龙辉已是气空力尽,加上止不住的鲜血,使得他已经再无战斗之力。
「魔鬼,魔鬼啊!」
看着浑身浴血的龙辉,正道群雄中不知道谁喊出了这么一声,随即恐惧的情绪蔓延全场,本来已经仅存无几的斗志在这刻土崩瓦解。
「大家不要慌,这魔头已是强弩之末」
唐冉客这时才从后边走出,以坐收渔翁之利,「待老夫来了解这厮狗命!」
楚婉冰呸道:「趁人之危,不知廉耻!」
唐冉客哈哈笑道:「妖女,老夫便与你单打独斗,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他如意算盘打得极好,此刻龙辉无力再战,而楚婉冰也是损耗不小,自己在这个时候出手,不但可以拿下两人,还能独揽所有功劳。
「打就打,谁怕谁!」
楚婉冰柳眉一挑傲然道,「要是你输了又如何?」
唐冉客笑道:「我输了放你们走,你若输了,便要自废武功任我处置。」
楚婉冰哼道:「一言为定!」
唐冉客瞥一眼楚婉冰,见她虽然秀发凌乱,衣衫染血,但却是无损其清丽美貌,由于被汗水的缘故,那身染满鲜血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尽显玲珑曲线,即便他不好女色,但也不由食指大动。
唐冉客暗自思忖道:「这个丫头是妖族少主!只要拿下她,老夫不但便能与妖后讨价还价,还能享受这小妖女的动人肉体,这是何等美事!」
思念之间,已经运起飞萍泻虹手,缓缓朝楚婉冰走来。
楚婉冰神色一冷,娇喝一声,犹如脱兔一般迅速,一出手便是剑圣绝学——圣灵七绝。
群战她虽不在行,但要在单打独斗中赢她,除非是妖后那一级别的高手。
楚婉冰恨极了这个卑鄙老儿,一出手便祭起最强功力,只见软剑射出无数剑气,汇成一只巨大灵鸟凤凰,展开双翼朝着唐冉客扑来,这招正是楚无缺因思念洛清妍所创之剑诀——凤翔!「什么,圣灵七绝!」
唐冉客也是老江湖,一眼便看出了剑圣的独门绝技,顿时吓得胆战心惊,「这丫头真是剑圣之女?」
绝式逼命,唐冉客不敢怠慢,双掌运劲朝着凤凰剑气拍去,结果便是——剑芒破虹手。
唐冉客双臂被剑气划的血肉模糊,眼中透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先前与楚婉冰对了一掌,以为这小丫头即便有些实力,也绝非自己对手,如今又经过连番激战,内元早有损耗,要想赢她易如反掌,谁知道一出手便输尽颜面。
殊不知元古大力乃楚婉冰是之新学,远不及剑道之熟练,再加上被剑圣威名震慑,故而唐冉客一交手便装了个灰头土脸。
楚婉冰冷笑道:「老头,你输了,还不快叫你的狗腿子让开!」
唐冉客脸色一沉,哈哈笑道:「你这妖女还真是天真,你以为老夫会放过你们吗!」
楚婉冰怒道:「你不讲信用!」
唐冉客哼道:「除恶务尽,即便老夫背负背信骂名,也绝不会纵虎归山。」
「你……你卑鄙,无耻!」
楚婉冰性格温婉,骂人的话根本就不懂几句,即便是气恼之下也只是吐出这几个词。
「冰儿,别跟这些卑鄙小人浪费唇舌。」
龙辉勉力睁开眼睛说道。
楚婉冰急忙过去扶住他,关切地道:「你别说话,赤水河就在后面了,我们跳下去就能逃出生天了。」
龙辉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现在伤势这么重,跳下去的话活命的机会不足一成,河水这般湍急,就算你也会有危险。冰儿,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而且很多人都被我吓破了胆,你就趁这个机会冲出去吧,以你的剑术和轻功应该可以脱身的。」
楚婉冰含泪说道:「不,要走一起走,我背你走!」
说罢便要去背龙辉,却被龙辉制止了。
「带着我你根本逃不出去,别管我了,快走吧。」
龙辉苦笑道,「这辈子算我辜负了你,下辈子我一定一心一意爱你一人。」
楚婉冰泪水嗖嗖直流,摇头道:「我不要下辈子,我这辈子就要跟你在一起。」
唐冉客见两人耳鬓相磨,一副缠缠绵绵的样子,不禁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道:「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死到临头还顾着谈情说爱!」
楚婉冰看了看眼前众人,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小贼,我们打个赌吧。」
龙辉奇道:「什么赌?」
楚婉冰抹去眼泪,笑道:「赌我们一起跳到赤水河,究竟能不能活下来。」
龙辉惊道:「冰儿,你不要做傻事!」
楚婉冰伸出玉指抵住他的嘴唇,不准他再说话,凄然笑道:「如果我们都死了,正好到下面双宿双飞。」
话音未落,楚婉冰便凑够如同玫瑰花瓣的红唇在龙辉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龙辉只觉得口唇之处一阵芬芳,似乎身体又有了几分力气。
轻轻一吻后,楚婉冰柔声道:「要是咱们还都活着,我就嫁给你,而且你想娶三妻四妾也好,六妻八妾也罢,我都随你心意。」
龙辉微微一愣,尚未回过神来,只觉得身子被人拉起,四周的景物不断飞退。
「小贼,千万撑住,不要死!」
龙辉耳边最后响起的便是那温柔的声音,随即便是扑通一声水声。
看着两人跳入赤水河,唐冉客急忙奔到河边查看,只见水流湍急,哪还有什么人影,心中顿觉一阵失落,三百多人的正道联军如今只剩不到一百人,而自己又当众出丑,想起来老脸算是丢光了。
就这样他静静地站在河边,脑海里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狠狠地道:「河水这般湍急,这对狗男女绝对没命,这次不能亲手抓住那丫头实在是遗憾!」
想了想后,有叫道:「周峰!」
一名萍山派的弟子跑了过来,恭敬地道:「掌门人,有何吩咐。」
唐冉客看了他一眼,说道:「替我广发武林帖,说妖族少主已经被老夫击毙,这次乃萍山派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你可不要马虎啊!」
说罢眼神朝着那些非萍山派的武林人士扫去,周峰心领神会地笑道:「掌门放心,这场大战过后,只有我们萍山派得以幸存,其余的武林同道都纷纷牺牲。」
两人并不是死在唐冉客手上,所以他准备杀人灭口,独揽大功,而且刚才一场大战萍山派的弟子都躲在后面,所以损失不大,故而这里的幸存者又九成都是萍山派的弟子,要杀人灭口实在是太简单了。
那些幸存的武林人士那会想到他这般歹毒,纷纷怒骂,并拿起兵器准备拼个鱼死网破。
唐冉客冷笑道:「诸位,好生去吧,不久之后唐某会以武林盟主的身份祭奠诸位的。」
「只怕你活不到那个时候!」
一声冷笑响起,唐冉客不由自主地冷汗直冒。
第十二回
楚婉冰带着龙辉跳下赤水河不到半个时辰,妖后便带着族中高手赶到,袁齐天见现场一片狼藉,堆满了尸体,想起楚婉冰生死未卜,不由勃然大怒,朝着那些仅存的武林人士杀了过去。
「去狗崽子,通通给我去死!」
袁齐天挥舞着拳头砸来,那些伤疲交迫的幸存者那是对手,被元古大力打得筋骨寸断,惨死当场。
唐冉客即便是精神十足也不是妖后的对手,更何况刚被楚婉冰割伤双臂,看着玉面凝霜的妖后,心中已是一片骇然。
妖后寒声问道:「人呢?」
只是一句,妖后那犹如冰霜般的杀气席卷而来,唐冉客只觉得心脏仿佛都停止跳动,两腿像被灌了铅一般,难动分毫。
「什么……人?」
唐冉客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妖后冷哼一声,嗖的一下,四周气压剧增,唐冉客噗地连吐数口鲜血,双膝一软被凝重的气压硬生生压得跪倒在地。
赤狮性子暴烈,冲了上去,伸出脚朝着他的脸踹了过去,直接踢断了他的鼻梁以及崩掉几颗牙齿。
以唐冉客的修为断不可能被赤狮这般虐待,但妖后将四周的气压尽数加诸在他身上,使得他动弹不得。
「老不死的,你把我们少主怎么样了!」
赤狮怒吼,一把扯住唐冉客的头发。
唐冉客也颇有几分硬气,哈哈笑道:「那个小妖女被我杀了,碎尸万段,尸体丢到赤水河去了。」
赤狮虽知他胡说八道,但还是气得怒上眉梢,一拳打碎了他的两条臂骨。
妖后眉头轻轻一皱,唤道:「狼嚎天,快去闻出少主的气味。」
一名面容阴沉的灰衣男子应了一声是,便在四周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做深吸气的动作,到了赤水河畔,他停留了许久,然后又不住地嗅着。
过了半响,他走到妖后跟前禀告道:「回禀娘娘,属下闻过了,少主的确来过这里,但到了河边属下便闻不出少主的味道,想必少主有可能落到河里了,其气味被河水掩盖或者是冲走。在这里,属下没闻到任何凤凰之血的气味,想必少主应该无事。」
以嗅觉而论,妖族之中以狼族最为敏锐,这狼嚎天又是一头修为高深的狼妖,他的嗅觉可谓是全族最强。
妖后缓缓走到赤水河边,只见地上倒插着一柄赤色的军刀,有一大摊的鲜血,不禁疑惑地道:「这场大战少说也过去了半个时辰,这些血为何还像刚流出来一般呢?」
「娘娘,依属下只见,此人定是中了某种令血液不能凝固的剧毒,导致血流不止,血不能凝。」
一名身着青衫,面容艳丽的女子上前禀报道。
妖后道:「螣姬,你身为蛇族长老,对毒物应该十分了解,你且说说这是一种什么毒。」
螣姬用修长的手指沾了一下地上的鲜血,放在口中尝了一下,说道:「回禀娘娘,这种毒物应该是苗疆的,这种毒物不但可以叫人内外出血而死,还能侵蚀活物阳气。」
随即她又尝了一口那滩鲜血,喃喃自语地道:「此人阳气极为浓郁,而且十分精纯,应该是个修为深厚的高手。」
妖后思忖道:「这分明是龙辉那小贼的血铸刀,莫非是他中了嗜阳血蛊。这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定是针对冰儿所来,冰儿武艺虽不错,但她根本没有对敌经验,更不懂如何应付群战,面对这么多的人她竟然没有受伤,难道是因为那个小子的缘故?」
摩云朝妖后禀报道:「娘娘,我已经从那些狗屁正道弟子口中问到了当时的情况。」
妖后眼中闪过一丝急切,昂首道:「说!」
摩云道:「据他们所说,当时他们一群人围攻少主,但却被一个持刀的男子挡下了,他们有两百多人是被这男子所杀的,后来少主拉着这名男子跳下了赤水河。」
妖后不由微微一愣,思忖道:「竟然为了冰儿与武林正道为敌,而且还中了剧毒命悬一线,看来他对冰儿也并非无情,若他不是如此风流,将冰儿许他也并非不可……楚无缺你当年为什么就没这份勇气呢!」
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惆怅,但瞬间又恢复了驾驭万妖的本色,冷声说道:「传令下去,全力搜查赤水河流域,不惜一切代价找寻少主!」
「是!」
众人得令,纷纷各司其职,进行搜寻。
妖后看着那殷红如血的赤水,思忖道:「虽然我可号令天上地下的飞禽走兽,妖灵精怪,但惟独不能驾驭水族。要不然,区区一条赤水河岂在话下。」
汹涌湍急的赤水河,宛如一条染血的巨龙,奔流而去。
冷,非常的冷!龙辉想睁眼却觉得眼皮极重,骨肉仿佛被冻僵一般,只觉得浑身不断地哆嗦,牙齿上下打架,忽然寒意剧减,只感到一团火热的滑腻温软将自己包裹。
昏睡之间,龙辉似乎闻到浓浓的药味,嘴唇处时不时触及两片嫩滑的瓣状物,随即会有一股苦热的药水流入口中,虽是苦涩但又带着几分鲜甜滑腻。
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眼皮总算变轻了,龙辉缓缓睁开双目,发觉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破旧的棉被,伤口处的缠满了白色绷带,疼痛已经减缓大半,但还是觉得四肢乏力,头昏目眩。
「这是哪?」
龙辉舒了口气,「我似乎还没死呢……」
打量四周,是一间破旧的木屋,虽然简陋,但打扫得很干净。
「小贼!」
龙辉只闻一声脆声娇呼,看到一双蒙着水雾的美眸,又惊又喜。
楚婉冰正蹲在一个瓦罐前烧着火,见到龙辉苏醒,急忙奔了过去:「你总算醒了,这些天都快急死我了!」
龙辉见她美目泛红,不由心生怜意,柔声问道:「冰儿,我昏了多久?」
楚婉冰撇了撇小嘴,嗔道:「你这磨人精整整躺了五天,睡得跟个死猪一样,你今天要是再不醒,我一定丢你出去。」
龙辉见她言语虽带埋怨,但嘴角含笑,眼眸蕴喜,显然是极关心自己,要不然也不回这般高兴。
龙辉想爬起来,却发现身上不着一缕,惊叫道:「我的衣服呢!」
楚婉冰俏脸一红,声若蚊呓地道:「你那身衣服都是血迹,而且浑身是水,说我帮就你换下。」
说到最后,羞得连小脑袋都抬不起来,几乎就要埋到胸口的山谷之中。
龙辉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我的清白之躯都被你玷污了,你叫我以后还怎么活啊!」
楚婉冰差点就给了他一拳,怒目圆瞪,气鼓鼓地看着他,涨红俏脸哼道:「你这色鬼棍还有什么清白可言,还是早早切了进宫做太监!」
龙辉吓得急忙在被子下捂住腿胯,思忖道:「怎么这丫头说话跟小羽儿一个德行,动不动就要切人。」
龙辉问起当日脱险的经过,楚婉冰如实相告,原来当日两人跳入赤水河后,龙辉一入水便昏了过去,楚婉冰既要照顾昏迷的龙辉,又得应付水底暗流,十分狼狈。
忽然两人被河底一股湍急的水流冲到了一条河底暗道,这条暗道浑然天成,毫无人工开凿的痕迹,暗道连接着一个隐秘的山谷,于是就在山谷内暂且安居。
龙辉虽然昏迷了,但也因此进入无神无我的状态,武天书自动驱除嗜阳血蛊,五行真元和阴阳二气将毒素尽数化解,后来楚婉冰又在山谷内找到一些有止血愈肌作用的草药,便替龙辉包扎伤口,经过一番急救,龙辉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第一天,你一直在发烧,还一直说胡话呢。」
楚婉冰幽幽而道,「当时吓死我了!我真怕你会烧坏身子。」
龙辉握着她柔腻的小手道:「委屈你,冰儿。」
楚婉冰听到他这句话,心里不由一甜,这些年受的苦都值得了。
龙辉看着这家小木屋问道:「对了冰儿,这里这么有座木屋?」
楚婉冰道:「这似乎是以前的人留下的吧,还留着一些家具床铺什么的。」
忽然闻到一股焦臭的药味,楚婉冰哎呀叫了一声急忙将瓦罐取下,埋怨道:「只顾着跟你说话,都忘了我还熬着药呢。」
龙辉问道:「冰儿,你这是什么药?」
楚婉冰一边整理这烧焦的草药,一边说道:「凝气生血汤啊,你流了那么多血,当然得补回血气了。这山谷虽然小,草药也不多,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几种药材的,竟然都烧糊了。」
龙辉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鼻子酸酸地道:「好冰儿,快别忙了,歇息一会吧。」
楚婉冰摇头道:「不了,你刚醒,肚子一定很饿吧,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龙辉叫道:「我不饿,我想好好看看你,冰儿,你过来好么。」
楚婉冰嗯了一声便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
龙辉握着她柔腻的玉手道:「冰儿,这些天来你也很累了,先休息一会吧。」楚婉冰红着眼,低声道:「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搞成这样……」
说着说着,眼泪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龙辉伸手替她擦去眼泪,柔声道:「傻丫头,别多想了。」
忽然眼睛一亮,他发现楚婉冰嘴角上有一点药渣,于是用手指帮她摸去,问道:「冰儿,你嘴边怎么会有药渣的?」
谁知这一问,竟把楚婉冰憋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龙辉想起刚才那嘴唇上的感觉,再看到她那模样,顿时了然在胸,打趣地问道:「该不会是你喂我吃药的时候留下的吧。」
楚婉冰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闭口不言,芳心却是乱如麻,这死小贼昏迷的时候根本喝不下腰,自己没法之下便用嘴把药渡到他口中,谁知他竟把舌头伸到自己嘴巴里……不但如此,第一天他发起高烧,一直说胡话,还浑身打哆嗦,就算是生了几堆火也无济于事,自己也不知道犯什么痴,竟脱去衣物与他搂抱在一起,用体温替他取暖,谁知道这混蛋重伤昏迷还能使坏,那根火热的东西一直顶着自己。
想到这些,楚婉冰玉面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贝齿紧咬朱唇,根本不敢瞧龙辉一眼,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竟做出此等羞人丑事,看来是不嫁他都不行了。
龙辉看到她一脸的窘态,急忙转移话题道:「对了,冰儿,我身上这些绷带是从哪里找来的,柔软细滑,应该是上等的丝绸。难道这屋子以前的主人还给咱们留下这么好的丝绸吗?」
楚婉冰摇头道:「不是的,这里的布料只有床铺棉被,但这些料子十分粗糙,对伤口不好。」
龙辉顺口问了一句:「那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谁知此话一出,楚婉冰脸上的红晕立即蔓延到耳根,说了一声我去做饭,便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在她提起裙子那一瞬间,龙辉看到她光滑白皙的脚踝,又看了看她那身白衣素裙,顿时明白过来了:「我当是哪里来的上等白丝绸,原来这这丫头的裤子啊。」
原来身上的绷带是楚婉冰把自己裤子撕碎做成的,难怪她脸红成这个样子。
当年洛清妍留下了不少医书,楚婉冰对医术也是颇有研究,龙辉在她的照料下好得很快,气力也恢复了七八分。
「小贼,菜做好了!快过来吧。」
楚婉冰一边朝桌子上端着菜,一边说道,那神情像极了一个贤惠的小妻子。
这木屋的主人虽然已经离开山谷,但也留下了不少家具和以及两三张床铺,给两人带来了许多方便。
龙辉看着坐在饭桌前等他的楚婉冰,不由暗赞这丫头真是厉害,不但将这陈破的房子打扫的整齐干净,还烧得一手好菜,虽然谷内并无什么上佳材料,但这丫头即便是几颗野菜也能做出十几种不同味道,每次吃得龙辉都是意犹未尽。
楚婉冰见他每次都吃光所有的菜,心里也是极为高兴,所以每天都变着戏法给他做饭,就是为了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
「冰儿,今天今天怎么会有鱼有肉?」
龙辉看着那一大桌的鱼肉问道,这丫头平时都不怎么喜欢荤菜,每次的荤菜都是给他吃。
楚婉冰眯着眼睛笑道:「你先尝一下吧。」
龙辉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只觉得一股清甜由舌头流遍全身,既有荤腥的飘香肉味又有蔬菜的甘甜清香。
「这是什么肉,真好吃!」
龙辉往嘴里连塞几块肉,口齿不清地问道。
楚婉冰见他爱吃,也替他添菜,笑道:「这是竹笋!」
龙辉惊奇地看着她问道:「这真是竹笋?」
楚婉冰点头道:「是啊,我先用了几味药材熬煮,再过一次油锅,竹笋用油爆炒后本来就有股肉味,再加上药材熬煮在外观和味道上都十分接近肉食。」
龙辉恍然大悟,不禁惊叹道:「冰儿这双巧手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啊。」
楚婉冰道:「我这些东西都是在我娘的笔录上学到的,我娘才是真正地化腐朽为神奇。」
说起洛清妍,楚婉冰眼中不禁泛起一丝哀伤,低声叹道:「要是娘亲还在的话,那该多好……」
龙辉看得心酸,要是她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会如何?「冰儿,你别伤怀了,咱们娘亲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
龙辉握住她的小手安慰道。
楚婉冰点了点头,放下了伤怀,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眉头一皱,嗔道:「要死了,什么咱们娘亲!」
龙辉笑嘻嘻地道:「当不是说,如果咱们跳河不死的话,你就嫁给我吗,你娘亲自然就是我的岳母大人,我叫一声娘亲也无可厚非。」
楚婉冰脸蛋嗖的一下就红了,站起身来道:「我去盛碗汤来。」
说罢便要找借口离开,龙辉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怀里。
楚婉冰嘤咛一声,顺势坐到了龙辉腿上。
龙辉只觉得大腿上传来一阵柔软的弹性,想不到这丫头看起来的玉臀是如此浑圆丰腴,惹得龙辉的冒起一团火。
楚婉冰的身段甚是修长,仅比龙辉矮半个头,再加上她那身白色轻衣较为宽大,几次拥抱也紧紧是浅尝辄止,所以龙辉一直不知道这小丫头的水有多深,还一直以为她属于那种纤细型的美人,但如今从她玉臀的状况来看,似乎水不浅呐。
龙辉在她晶莹的小耳朵旁说道:「小冰儿,不要在忙了。让我来喂你吃吃饭吧。」
楚婉冰虽然对他情意极深,但这些日子来两人都是发于情止于礼,如今坐在这小贼怀里,只觉得耳边喷来的热气使得她身子软软的,使不出半点力气,忙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吃。」
龙辉夹了一块竹笋,说道:「这怎么行,当日我受伤的时候都是你喂我吃药的,如今我好了当然要回报你啦。」
一说到这事,楚婉冰就想起自己用嘴渡药喂他的情形,顿时心如鹿撞,娇羞不已。
「来,冰儿,我喂你吃。」
龙辉把竹笋放在口中,说道,「乖,快张开小嘴。」
楚婉冰那会依他,一双玉手不断地推搡着,但力气却小的可怜。
龙辉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冰儿你还害什么羞,快点把头转过来。」
「我不要!」
楚婉冰娇羞地嗔道,但那拗得过龙辉,被这小贼强行把脸转了过去。
龙辉看着眼前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对准了红艳的小嘴亲了过去。
楚婉冰有些惊慌地推着龙辉胸膛,嘴巴紧紧闭着,但龙辉用舌头在她香甜的唇瓣上扫了几下,酥痒的感觉令她忍不住松开了防线,随即龙辉的舌头又在她牙龈上刮了几下,把她最后的矜持给扒了下来。
畅通无阻,龙辉便用舌头将口中的竹笋送了过去,当竹笋进入楚婉冰的口腔后,舌头便会在里面撩拨扫动一番,趁机尝一尝美人香甜滑腻的口涎。
吃一块竹笋,楚婉冰已经是美目紧闭,鼻息粗重,娇喘吁吁,玉靥如火,似乎觉得比练功还累。
但这小贼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自己,一口气连喂好几口,几乎快把楚婉冰的力气给抽空了。
忽然楚婉冰脖子一扬,发出一声娇吟般的啼叫。
原来龙辉的两只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已经在楚婉冰胸口游弋起来,虽隔着衣衫,但那里的滑腻和丰翘仍让龙辉的直接起立。
「小贼……你做什么!」
楚婉冰气得脸都红了,想要甩开他那双魔手,但却觉得身子毫无力气。
龙辉笑呵呵地道:「帮我的冰儿按摩一下啊,看这些天把你累成这个模样。」说话间十根手指跟着衣服握住了两只饱满的玉兔。
楚婉冰只觉得前胸被一双火热的大手捂住,啊的惊叫一声后,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仅仅听到凝重的鼻音,原来小嘴已经被这小贼牢牢封住,销魂的娇吟不能从嘴巴发出,唯从琼鼻处溢出。
虽然隔着几层衣服,但龙辉还是清晰地感觉到手中之物又圆又大,不但结实而且十分弹手,其分量似乎不逊于崔蝶的豪乳,而且手感极佳,其弹性堪比白翎羽。
「这丫头好像今年才十九吧,竟然能跟蝶姐姐平分秋色了。」
龙辉暗暗吞了一口唾液,调整了一下姿势,将龙枪对准了楚婉冰的玉臀,只觉得抵住了一片结实而又肥滑的肉团。
楚婉冰被逗得娇躯滚烫酥痒,不安地扭动丰盈的躯体,似乎要从龙辉魔爪中逃脱,谁知到在扭动过程中,神使鬼差地将男儿的权柄挤到了臀缝,巨棍立即陷入了两团美肉之间,隔着薄薄的裙布,龙辉依旧可以感受到冰儿股臀内的温暖和紧缩,这让他的膨胀得更加惊人。
楚婉冰只觉得股间多了一根烧火棍,虽然隔着裙子,却是顶开两片娇嫩的臀瓣,朝着羞涩的菊蕾刺去,有如丝丝电流划遍全身。
「啊!」
楚婉冰那堪如此剧烈的刺激,本能之下,绷紧了身子,两瓣肉臀紧紧夹住龙辉的,在距离菊蕾还有半寸的情况下,封住了龟首。
楚婉冰的臀肉着实丰实圆润,这份紧凑感犹在白翎羽之上,夹得龙辉差点直接缴枪喷射而出。
收臀一瞬间,楚婉冰猛地从龙辉怀里跳了起来,一张白皙雪嫩的俏脸已经涂上了一层胭脂丹霞。
「小贼,我不想吃了!」
楚婉冰有些哀求地道,「你说来而不往非礼也,那我为你烧了这么多天饭,你是不是也该替我煮一回?」
龙辉微微一愣,说道:「是这个道理。」
楚婉冰赶紧把他推到厨房,催道:「厨房里还有些菜,你快帮我烧几味。」
将龙辉暂时撵到厨房后,楚婉冰长长地舒了口气,身子顿时一阵酸软无力,似乎刚才的那一连串的动作已经将她的力气抽干,唯有有手撑着桌子缓缓坐下。
刚被龙辉火热的在肉臀上摩挲了几下,如今坐在冰凉的凳子,楚婉冰一阵清凉刺激,俏脸又一红,浑身不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这小贼坏死了,这么欺负人家!」
楚婉冰嘟囔着小嘴低声埋怨道,心中却是有几分庆幸,刚才被这小贼上下其手,不但胸口的两颗樱桃硬了起来,就连腿股之间也有了几分湿滑,而且自己的裤子已经撕成布条给他做绷带了,现在底下除了一条薄薄的小亵裤什么都没有,要是再从他怀里起来,可能连裙子都会湿透,那时候可真是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过了许久,楚婉冰身上的滚烫才褪去,脸上的红润也渐渐消失,小脸蛋再度恢复原有的雪白。
看到龙辉久久未出,她思忖道:「这小贼欺负女人的本事倒是不小,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做饭?」
有了过了半响,龙辉双手各托一个菜碟走了出来,菜碟上又倒扣着一个大碗。
楚婉冰皱眉嗔道:「死小贼,你这是做什么!」
龙辉嘿嘿笑道:「我当然为冰儿精心准备了两道菜。」
楚婉冰啐道:「故弄玄虚,还不快端上来。一定是做相很难看,不敢拿出来见人吧。」
龙辉摇头道:「非也非也,我是想考一考冰儿你的舌头,能不能在不用眼睛的情况下,辨别出这两道是什么菜?」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嗔了一声装神弄鬼,说道:「我才不跟你胡闹呢,快点端上来,我肚子饿得很。」
龙辉笑道:「既然冰儿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不过我待会还要喂你吃。」
楚婉冰一听,可不敢再让他喂饭了,急忙点头道:「好了,好了,我就闭着眼睛尝一尝你的菜吧。」
龙辉笑道:「咱们有言在先,你要是辨别不出来是什么菜,今天便是我家冰儿的大喜之日。」
楚婉冰瞪着大眼睛奇道:「什么大喜之日?」
龙辉呵呵一笑道:「洞房!」
楚婉冰气得小脸一阵通红,抓起一个碗便朝他砸去,龙辉一个旋身漂亮地躲了过去,并一坐在她面前,脸上挂着几分邪气的笑容。
楚婉冰只觉得他那双眼睛仿佛在放着幽幽绿光,就像深夜里的饿狼般,看得她是头皮一阵发麻,嗔怒道:「哪有你这么无耻的!」
龙辉笑道:「你都叫我小贼了,我能不无耻吗?」
楚婉冰那曾想到这小贼如此无赖,气得说不出话来,心想:「不就两道菜吗,我就不信这小色胚能做出什么奇珍美味,如果不依他,他又会对我做那些羞人的事。」
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龙辉见着丫头入瓮了,心里是一阵得意,又说道:「那我得先把你眼睛蒙起来。」
楚婉冰啐道:「你还真多花样。」
龙辉说道:「当然了,未免你偷看,坏了咱们的好日子。」
楚婉冰说了一句随便你,便别过小脸赌气不再理他。
龙辉在身上摸了半响,都没找到布条,正想从衣服上撕一片步,突然听到小丫头说道:「别撕了,你撕坏了,我还得替你缝好呢,用我的吧!」
说罢微微解开衣领,露出了小片雪白的肌肤,然后衣衫内陶出一方丝巾。
这方丝巾柔软温润,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光晕,龙辉觉得有些特别,奇道:「冰儿,你这丝巾很是独特,究竟是什么呢?」
楚婉冰道:「这是娘娘送给我的,说是用浑天丝编织成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让我放在心口,当做护心镜来用。」
龙辉笑道:「既然如此神奇,为何不织一身衣服,把全身都保护住,岂不是很好。」
楚婉冰笑道:「你以为浑天丝是大白菜么,要多少有多少,这浑天丝是傀山一种特殊的蚕吐出来的,十年才吐那么一条浑天丝,编织这条丝巾足足用光了傀山内的所有浑天丝。」
龙辉大吃一惊,想不到这条丝巾竟如此珍贵,更想不到妖后连眼都不眨就送给了楚婉冰。
接过这方丝巾,龙辉手轻轻一送,才想起是从楚婉冰的胸口之中拿出来的,上面还沾染着美人的体香和乳香,不由得手指一滑,立即想起楚美人胸前的伟岸,心湖顿时升腾起了丝丝涟漪。
握着丝巾呆了半响,在楚婉冰的催促下,龙辉才回过神来,用丝巾将她双眼蒙住,又说了一句:「待会你要是擅自将丝巾摘下,我可要跟你洞房了。」
楚婉冰脸一红啐道:「好了,好了,真啰嗦,不摘便是了,快点帮我夹菜吧!」
龙辉莞尔一笑,正准备用筷子在夹菜,忽然楚婉冰又说道:「你也不准像刚才那样喂我吃!」
龙辉明知故问地道:「刚才我怎么喂你?」
楚婉冰一阵支吾,憋红小脸嗔道:「不准嘴对嘴……不准用手碰我!」
龙辉笑道:「好吧,我不跟你嘴对嘴,也不用手碰你。」
于是便用筷子将菜从到她口中。
楚婉冰尝了一口,便知道这事什么菜了,但却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思忖道:「这小贼还真慵懒,把我没炒的竹笋用做了一道菜,我要是说出来,那……」
不知为何,内心深处竟不想说出答案,脑子里泛起一丝乱七八糟的念头,只觉得耳根一阵发烫。
「呸,我怎么这么不要脸!」
楚婉冰暗骂自己一生,立即说出菜名:「油炒竹笋!」
龙辉哈哈笑道:「冰儿的舌头真是厉害,一下子就吃出来了!」
楚婉冰啐道:「就你这些三脚猫功夫,能做出什么好菜。」
龙辉凑到她耳边说道:「那第二道菜,就得加大难度了,冰儿你不准用牙齿嚼。」
楚婉冰被他口中的热气吹得心烦意乱,立即推开他道:「行了,都依你,赶快吧!」
龙辉将第二个菜碟打开,里面竟是空无一物,坏笑地朝她走了过去,并缓缓解开腰带,掏出那根硕大的龙根,一直走到她面前。
想到一会发生的事,龙辉心里那是一阵刺激和销魂,惹得之物竟不由地抖了抖,直接甩到楚婉冰白嫩的俏脸上,就这么一下,差点又把龙根吓得缩了回去,要是打草惊蛇岂不是前功尽弃。
「哎呀,你干嘛!」
楚婉冰只觉得脸上被一些火热的东西触到,忍不住嗔道,「你把筷子往哪送啊」所幸她也只是嗔了一声,并没有起疑。
龙辉松了口气,兢兢战战地将龙根缓缓送到楚婉冰两瓣红唇前,强压着躁动的心绪道:「冰儿,来试一下吧。」
楚婉冰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息朝自己脸上扑来,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嗯了一声,张开红艳艳的小嘴,慢慢地将火热的含了进去,龙辉只觉得灵龟一阵的温热湿滑,差点没直接。
骗这清纯灵秀的小美人用嘴巴为自己服务,场景上的刺激远超的享受,龙辉舒服得浑身酸麻,仿佛所有力气都被这张小嘴给吸走一般。
楚婉冰只觉得口中纳入了一根火热,为之处边棱分明,几分圆润有带着几分尖锐,不知是何物,倒有点像蘑菇,但蘑菇的后柄哪有这么长,这么粗,几乎快要把自己的嘴巴撑破,不由思忖道:「这小贼从哪里找来的怪东西,又热又烫,还这么大,把人家的嘴巴都填满了,口感有些像肉,形状有类似蘑菇,真是古怪!」
双眼被蒙住,一片漆黑,双手由不能动,而且还不能咬,楚婉冰只能用舌头舔了一下,希望借助味蕾辨别出口中是何物。
柔滑的丁香小舌轻轻地扫过处,爽得龙辉浑身一阵哆嗦,不由一震,更加鼓胀坚挺。
楚婉冰也感觉到了口中那怪东西的变化,心中疑惑地道:「怎么这蘑菇头顶端会有一处凹陷的?」
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楚婉冰再次用舌头在上边扫动,验证自己的想法。
她觉得甚是有趣,每次扫过「蘑菇」的凹陷,这根粗长的肉菇似乎就会有几分变大和变硬,于是玩心大起,也顾不上什么「品菜」,嫩滑的小舌头便在上边玩耍。
这下可便宜了龙辉,闭目享受楚婉冰那销魂的舔洗。
「玩」了半会,楚婉冰才想起与这小贼的赌约,思忖道:「在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再吞多些,尝尝看,究竟是什么?」
于是又将吞进去几分,还是没尝出来是什么,却觉得嘴巴涨得发酸,于是便又吐了出来。
龙辉笑道:「冰儿,可试出来是什么菜了吗?要是尝出来,就别浪费时间了,咱们洞房吧!」
楚婉冰脸一红,呸道:「谁要跟你这不要脸的小贼洞房,你又没规定要一口试出来,我多试几次不成吗?」
龙辉心里笑开了花,这种好事多试几次又何妨。
楚婉冰又将纳入口中,同时小香舌也在上边扫动,但每次都涨得口唇发麻,于是便又吐出,休息一会又吐到嘴里。
看着这冰儿傻乎乎地为自己吞吐,而且这丫头无师自通,这份口舌功夫似乎还在林碧柔之上,龙辉爽得深吸一口冷气,差点就精门失守。
楚婉冰又含又舔,忙活了半天,也分不出那是何物,心情难免有些焦急:「再磨蹭下去一定会叫着小贼笑话,他不准我用牙齿咬,又没规定不能吞下去……」想到这个「吞」字,楚婉冰不禁有些犹豫,这么粗长的东西会不会会咽死自己,但如果再分辨不出来,谁知道这小贼会怎么折腾自己,于是决定快刀斩乱麻,努力地想将口中巨物吞咽下去。
这样一来,竟然男儿巨硕棒头直闯到娇嫩的喉关去,但男儿委实长巨,始终剩余近半截在外,如何能吞下。
龙辉龟首顿时抵住了美人咽喉处的软骨,此物软硬适中,再加上楚婉冰不明所以,正努力地吞咽巨物,蠕动的喉头比之女人的可以说是另有一番滋味。
龙辉爽得通体皆酥,飘飘欲飞,欲火高涨的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双手扶住楚婉冰的臻首,腰部猛烈向前,把她的小嘴当作自己的宣泄口。
楚婉冰顿时一惊,只觉得自己的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想挣扎却被龙辉紧紧按住脑袋,动弹不得,唯有任他施为。
「嗯……」
楚婉冰发出抗议般的沉重鼻息,双手无力地推搡着。
龙辉快速腹部,好像要将楚婉冰的小嘴戳穿一般,觉得楚婉冰的小嘴含得更紧了,里面的吸力越来越强。
强烈的刺激,龙辉再也憋不住了,又热又浓的怒喷而出,灌入她的食道,一股浓郁的阳气自她口中向外散发开来。
「呜呜……」
楚婉冰呻吟着,她根本不知道嘴中射入了什么,只是本能地将吞入喉中。
过了好一会儿,龙辉才彻底的结束,这才松开了一直紧按在楚婉冰头上的双手,发泄过后,龙辉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下可玩大了,楚婉冰怒道:「你那是什么怪东西,想呛死我么!」
说罢猛地扯下丝巾,立即呆住了。
眼前是那死小贼羞人的东西,这东西她可以说一点都不陌生,当日的赤裸相拥,为他换洗衣服,这根恼人的东西就没少添麻烦。
刚才在自己嘴里的那是什么怪蘑菇,明显就是这根肉龙,楚婉冰脸色阵红阵白,阴晴不定,哇的哭了出来,猛地推开龙辉,捂住嘴跑到了里屋。
不一会儿,传来低沉的哭泣声。
第十三回 龙凤呈祥
龙辉急忙冲了进去,只见楚婉冰正趴在床上,肩膀正不断地抽动,两只绣花小鞋都踢掉了,一只掉在地上,一只落在床榻上,露着两只雪白细滑的小脚,粉嫩粉嫩的,着实可爱,本来楚婉冰的衣服有些宽大,但这般趴在床上,竟将衣服绷紧,勾勒出动人心魄的娇躯曲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得天独厚的圆美翘臀,顺着身躯向后微微撅着,有种肥嫩嫩,摇晃晃的感觉,彷佛一拍下,那对圆隆的便会轻轻晃动般,令人血脉愤张。
但那一阵阵委屈的哭声打断了欣赏的心情,急忙过去拍着她的粉背道:「冰儿,对不起,是我一时冲动……」
楚婉冰猛地扭过头来,赏了他一击耳光,泣声哭道:「你个千刀万剐的死小贼,你都把我作践成这个什么样子了……」
说着说着竟再也说不下去了,又转过身去,抓起床上的绣花鞋朝他砸去。
这次龙辉有了准备,一个侧头便躲了过去,楚婉冰见他竟敢躲开,心中是一阵委屈,气得一股脑将床上的东西尽数砸了过去,但龙辉身手矫健,都一一躲开。
楚婉冰气得眼泪直流,暗骂道:「你个没良心的臭小贼,我都让你欺负成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能让我一下吗,那怕给我砸中一次也好。」
于是越想越委屈,一双小手蒙着脸蛋,委屈地抽泣,优美的香肩也随之耸动。
龙辉叹了口气过去将她搂在怀里,楚婉冰那肯依他,不住挣扎,可是她越挣扎,龙辉抱得越紧,而且一双怪手还不停地在她身上挪动。
「小贼,你太过分了。」
楚婉冰被他弄得媚眼如丝,娇嗔不已,「人家都被你作践成那个样子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么?」
龙辉见她火气消了一点,便说道:「我怎么舍得作践冰儿呢,我是太爱你了。」
「鬼才信你,爱我就把那鬼东西塞到人家嘴里吗?」
楚婉冰红着脸嗔怒地说道,「还让我吞下这么多脏东西。」
说罢用尽全力将他推开,又扭过身子,趴在床上不理他。
这下可好,又让龙辉欣赏她动人的腰臀曲线,却见到纤巧粉背下,一道蛮腰如同杨柳般妙细动人,往下连接着高翘隆起的圆耸美臀,十分的圆挺香嫩的,让人真的按耐不住,只想在上面掐上一把。
楚婉冰虽然背对着他,但似乎能隐隐感觉到那灼热的目光,娇躯微微动了动,却是没有移开,只是有一缕诱人的桃晕是从雪白的玉颈蔓延开来。
「你再过来哄我一下,我便原谅你。」
楚婉冰不知为何芳心内部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希望龙辉再柔声安慰自己,但等了半天,竟没半点动静,她要是知道这小贼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肯定要把他眼珠子挖下来。
「死小贼,就不知道再说几句好话吗!」
楚婉冰等得有些气急,正在她想得入神之际,不料却是「啪!」
的一声,粉嫩的美臀轻轻一痛,却是被这小贼拍了一击,娇躯顿时酥了半边,仿佛连转过身来的力气也是没有了,芳心深处一片荡漾春情,忍不住娇喘吁吁起来。
龙辉刚才实在是忍不住,所以便出手拍了一下,以为她又哭了,急忙俯下脸,在楚婉冰的小耳朵柔声道:「冰儿生气了吗?我可是打痛你了?」
见到楚婉冰依然耸立香肩,不由伸出手来按在她饱满圆滚的臀上,握着肥嫩柔软的半球轻轻抚弄。
「坏了,这下完了。」
楚婉冰羞得把脸都埋到被子下,「又被这小贼讨便宜了,以后我肯定被他欺负死了。」
楚婉冰知道这样不妥,但臀儿给龙辉一摸上,又酥又麻,心神皆醉,便仿佛脚踏云端,竟不觉地微微撅高了圆实的,任由龙辉恣意怜爱抚摸。
龙辉觉得掌心的臀肉渐渐滚烫起来,心知这丫头动情了,于是轻轻拗过她的身子。
楚婉冰被他一阵轻怜爱抚,早就是侍儿扶起娇无力,软绵绵的娇躯被龙辉一下就翻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楚婉冰不敢直视龙辉目光,羞得把脸别了过去。
龙辉笑道:「冰儿,为夫向你赔不是了。」
楚婉冰呸道:「什么为夫,不许你胡说。」
龙辉笑道:「当日跳河之前,你可是说只要我不死,你便嫁给我吗?」
楚婉冰狡黠地笑道道:「是这样说过,但人家也没说什么时候嫁给你。」
龙辉道:「但是刚才你把丝巾摘了下来,所以我们可以洞房了!」
楚婉冰气得骂道:「你还敢说刚才,你信不信我一剑刺死你!」
龙辉嘿嘿一笑:「好好,良辰美景,不谈这些煞风景的事,咱们开始吧!」
「什么开始,谁要跟你……呜……」
话还没说完,樱桃小嘴便又龙辉堵上了,龙辉将舌头伸进楚婉冰芳香的小嘴,顿时引来满口的甜香。
衔起美人儿甘甜滑腻的丁香,用力吮吸,吸出满口比蜂蜜还甜的香津,一口咽下,口齿留香。
自从五年前,在白弯镇见面后,楚婉冰对他已是一往情深,如今被他深情拥吻,是又羞又喜,一颗芳心已经紧紧缠在他身上,不愿再分开片刻。
亲了一会,龙辉刚刚停下舌头,放开了楚婉冰滑腻香舌,刚刚要退走,不料楚婉冰却是嗯的一声,紧紧咬住龙辉的嘴巴,三寸丁香小舌卷上,缠住龙辉的舌头,忘情地吸咂吮嘬,痴痴地吞咽着龙辉的津液,喉咙发出满足幸福的呻吟外。
「乖乖不得了,才亲过几次嘴,这丫头竟然学得这么快,这条小舌头似乎连碧柔都有所不及。」
美人热情如火,龙辉鼻间充斥着阵阵馨香,有香唇内的兰息,也有处子幽香……如此盛情岂能辜负,龙辉探出双掌抓住两瓣柔腻的雪球,用力揉弄,只觉得饱满充实,这次龙辉可以肯定冰儿的双峰丝毫不在崔蝶那双伟岸的豪乳之下,甚至还尤胜几分,不禁感慨这丫头是怎么长的。
处子双峰再度落入这小贼的魔爪,楚婉冰只觉得胸前酥麻难耐,腿股间再度传来那种羞人的感觉,湿润湿润的。
龙辉似乎不满足于隔靴搔痒,将一只手掌从衣领处探入,就像这丫头当日作弄魏雪芯一眼,一把握住一只硕大的,只觉得满手滑嫩,结实挺翘和丰硕饱满。
另一只手则滑过平坦的,探入裙内,楚婉冰裙底下几乎真空,龙辉手掌顺着修长玉腿朝上拂去,竟惹来满手蜜油春水。
「小贼,别作弄人家了!」
楚婉冰闭着眼睛,红着俏脸说道,也不知道她是在哀求还是在鼓励。
龙辉轻轻解开她的衣带,将那身雪白的衣裙缓缓除下,露出贴身的抹胸和亵裤,那双豪乳几乎快将抹胸给撑破,胸口顶端隐隐可见两粒凸起,丝质的亵裤有着几分水迹,将的形状勾勒得淋漓尽致。
再除去抹胸,露出粉雕玉琢般的娇躯,看得龙辉是两眼发直,仿佛世间上再无任何秀色美景能之相比。
硕大的像是两只倒扣的大碗,圆润如球,又像两座险峻的山峰,骄傲而立,顶端樱红色乳珠在雪白的衬托下就像雪中红梅;之下便是急剧收缩的腰腹,纤细得几乎可以一手握住;然后就是再度膨胀的臀部,既有少妇的肥硕丰腴,亦有少女的紧凑挺翘;继而就是一泻而下的笔直双腿。
楚婉冰身段修长,不在比起白翎羽之下,且自幼研习上层武学,生得是骨肉匀称,楚楚动人,她的肌肤雪白柔滑,竟比秦素雅这娇生惯养的千金还要细嫩,柳腰芊芊一握,既有秦素雅的柔软也有白翎羽的圆润和结实,两条美腿宛如凝乳一般,匀称丰美,紧绷而又弹性,线条修长柔和,胸前的那双宛如两只硕大的圆球,挺翘丰腴,即便是躺着也是如此骄傲地挺着。
龙辉印象中,崔蝶的那双豪乳是胜在柔软硕大,林碧柔的肥奶则在乳型上更为美观,浑圆,乳廓手感清楚佳妙,白翎羽的傲人则在于坚挺结实,但楚婉冰这对竟将三人的特点完美的糅合在一起,轻轻一碰便会荡起惊涛骇浪,让人流亡往返,口干舌燥。
楚婉冰只觉得他的目光就犹如烈火一般,在自己身体上扫过去,浑身便火热酥麻,尤其是双乳,鼓胀难受,上那两粒红梅已经不自觉耸立起来,羞得她娇声嗔道:「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的眼珠!」
怎料说话还没完,龙辉大手已往前一移,来到她酥胸,一手一个,把她一对握在手中,轻搓缓捏,恣意把玩。
楚婉冰先是一惊,随后便是一股快感顿时扩散全身。
「冰儿的身子这么好看,就算我便成瞎子也要天天欣赏!」
龙辉握住这对豪乳奶脯,他已经是很努力的张开手指,但还是仅仅握住一部分,而那些被掌控在手的却十分调皮地从指缝中溢出。
楚婉冰被龙辉双手弄得心神恍惚,忽然间又觉得胸口一凉,一望之下,却见龙辉已含住自己一颗,舌头挑磨,把个弄得颠来滚去。
原来龙辉见既然这对豪乳手不能掌,那便多加一张嘴,只觉得满口香滑甜腻,奶肉细嫩,乳香扑鼻,两颗乳珠在口中激动颤抖,吃得他是不亦乐乎。
楚婉冰见他吃得欢快,便打趣地道:「臭小贼,别吸得这么卖力,人家可没奶水喂你。」
龙辉含住,口齿不清道:「今天是没有,等过了一阵子咱们便努力造个小宝宝,那时候那便有了。」
说话之间,另一只同时落入口中,两只豪乳鼓胀异常,沉甸甸的,好像真的像是充满了奶水一般。
龙辉左右开弓,楚婉冰何曾受过如此阵仗,酥麻的快感从胸乳从来,那火热的爱欲美得她娇靥如火,轻声娇吟:「小贼,你弄的人家胸口好热啊……哎呀,别那么用力抓,疼啊!」
龙辉方稍稍用力握紧她的,顿时惹来楚婉冰一声娇嗔,他心里却是暗暗叫苦,这丫头的肌肤也太过细腻柔滑了,比起秦素雅还要嫩滑三分,乳肌比那浑天丝还有光滑,如果不用点力气恐怕连手都放不上去,再加上她的双峰实在是过于肥美坚挺,手掌少用半分力气都会被那丰硕的弹开,这又滑又大的奶脯不用写力气怎能抓紧,但过于用力又会在雪白的乳肌奶肤上留下手指的红痕。
把玩了片刻,龙辉的嘴唇顺着楚婉冰的娇躯缓缓滑下,她的肌肤实在是滑腻,龙辉根本没花什么力气,嘴唇便已经滑过她的胸乳和,到了肚脐眼,龙辉恶作剧地舔了一下,用舌头在肚脐周边转着圈,美得小丫头发出几声娇啼,胴体扭动起来。
两腿美腿之上还有一条薄薄的亵裤,龙辉吞了吞口水便将这最后的屏障解开,想不到楚婉冰的玉臀也是如此丰美结实,脱去亵裤的时候竟也像当初白翎羽那样,被臀肉给卡住了,废了半天劲才脱掉。
拿在手上,感到满手湿滑以及,龙辉暗笑道:「这丫头水分倒是挺充足的。」
于是又嗅了嗅,觉得一股清香的味道。
玉壶处是光溜溜,白花花的一片,饱满无毛,竟是一只天然白虎,腿根部的把一个肥嫩嫩、肉嘟嘟的玉壶拱托出来,下面的部分高高的鼓起,上面包着厚厚的,象是刚出笼的洁白的馒头,中间是一条嫩赤色的,两侧是两片近乎透明的花唇,光洁饱满,肥腻丰美,玉壶顶端是一粒粉红晶莹的玉珠,粉嫩精致,肉光四溢,看了令人血脉喷张,欲涎欲滴。
楚婉冰情花已开,先前双乳被龙辉一顿唷咬把玩,已是火盛情涌,见他痴痴地盯着自己的,立时目闭肢摇,玉壶中已见花露汪汪,难以制止。
随着楚婉冰春情大作,屋内竟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花香,甜腻可口,催人发狂。
龙辉甚是奇怪,仔细一闻,发现花香的源头竟是楚婉冰的玉壶,不由笑道:「冰儿,你此地竟是如此芬芳,果真是一处妙宝地啊。」
楚婉冰羞得脸都快滴出血来了,气鼓鼓地道:「死小贼,臭小贼,就知道欺负人家!」
龙辉长笑一声:「那我就继续欺负我的宝贝冰儿吧!」
于是一头扎进楚婉冰的腿股之间,用手指轻轻将花唇拨开,青春鲜嫩的处子,立时全露将出冰山一角,油光闪润,内里早已布满甜美的花汁,龙辉越看越爱,张口对着那芬芳妙吃去。
「……喔……舌头,舌头别舔,别进去……啊……好酸啊,我死了……」
楚婉冰咬得下唇发红,快要滴出血来,终于忍不住轻声呻吟出来。
越是求饶,龙辉越受刺激,口舌齐动,爽得小丫头不知天南地北。
「小贼,不要碰人家那里!」
楚婉冰雪白的肌肤一阵抽搐,娇啼连连,「你这是做什么……快些住手!」
她只觉得一阵阵潮热的感觉由涌出,花房竟不受控制地向喷涌,外玉胯阴股顿时湿了一大块。
这一品尝,龙辉大呼过瘾,口唇之间尽是香甜。
以往他遇到过得女子,玉胯总会有些味,就算是白翎羽和秦素雅这两个黄花大闺女,所流出的春液虽是清美,但总夹杂着少些阴异味,更别说崔蝶这花信少妇和林碧柔这狐狸,她们一动情,丽水便会带着一股催情的腥臊。
但楚婉冰的花汁蜜油不但毫无异味,反倒十分的甘甜爽口,且香醇,堪比佳酿美酒,而且其水量丰富犹在水灵缇这浪圣女之上,只见楚婉冰动情,那汁水就像大坝决堤般,怎么止也止不住,龙辉也是有多少喝多少,喝得他打了几个饱嗝,这才停止。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楚美人下已经蓄满了水迹。
一轮折腾,楚婉冰直美得的娇喘吁吁,眼眸中秋水迷离,眼角还挂着几滴泪珠,鼻息粗重,两粒樱桃般的怒发而立,坚挺的奶脯微微颤抖,激荡出迷人的乳浪。
「小贼,你欺负我也够本了吧……」
楚婉冰无力抬起手,抹去眼角的情泪,娇声嗔怪道,「就知道这么欺负人家,枉费我对你这么好!」
龙辉呵呵一笑道:「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呢,我是爱你才这样。」
说罢解下衣衫,将龙根那硕大的儿抵住,轻缓磨蹭,怎料才弄得一会,楚婉冰已见难耐不过,娇喘微现,大股花汁不停地从膣中涌出。
楚婉冰难抵受心中的情火,体内那股酸麻的空虚感,愈来愈见强烈,加上龙辉温柔怜爱的目光,直把她弄得蒙头转向,颤着声音道:「小贼,可以插进……进来了!」
才一说完,已羞得耳根火烫,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害臊,于是闭上眼睛不敢再望他一眼。
龙辉望着身下的美人儿,娇娆袅娜,清丽柔媚,早已把持不住,现听见她那柔声软语,更如火上浇油,当即雄腰加力,硕大的灵龟立时撑开五毛白净的玉壶,叩开门户,顺水而入,一股异常强劲的紧绷,顿把整个头儿围得密密实实,其美妙之处,委实难以描摹,直爽得龙辉吸冷气,吐浊气。
楚婉冰处子玉壶给巨物一闯,禁不住「嘤咛」一声叫将出来,其声如百鸟齐鸣,当真是脆响悦耳,荡魂动魄。
龙辉只觉得受被温暖软肉骤然包裹,四周的宛如无数张小嘴对着肉龙吮吸,险些就一泄如注。
龙辉在门户连番抽动几下,楚婉冰又再「啊!」
一声轻叫,声音凄苦,龙辉听见,立即也不敢妄动,把眼一望,却见楚婉冰全身僵住,一双豪乳微微发抖,额头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心中怜爱,忙即问道:「冰儿可好么,我是否弄痛你?」
楚婉冰咬了咬唇,双手圈住他脖子,轻轻摇一摇头,只把一对秋波似水的美目,深情地牢牢盯著他,红着脸道:「是有点疼,但我想……我想出来了……」话音未落,只见她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娇躯微微发抖,顷刻蛤口便是大张,一股滚热蜜油春泉从腔内激涌而出,悉数打在圆滑如鸡蛋般的龟首上,浇得那处愈发滑腻不堪。
楚婉冰了个畅快,但随即娇羞地低声道:「小贼,我竟然,出来了,你会不会不要我?」
样子楚楚可怜,似乎怕情郎嫌弃自己。
龙辉暗笑,这丫头也有傻乎乎的一面,这哪是什么,分明便是,不过这小丫头的体质也太过敏感了。
龙辉柔声安慰道:「傻冰儿,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疼你都来不及。」
楚婉冰喜滋滋地道:「我就知道小贼你最好了,那你快些进来吧,让冰儿把一切都给你!」
娇痴的言语,惹得龙辉欲火大作,挺起凶器朝着处子的最后防线刺去,只觉得触及一层薄薄的肉膜,再一使劲立即叩开处子阴关玉门,将这小丫头彻底变成小妇人。
童贞被破,楚婉冰只觉得被一根烧红了铁棍猛然贯入,密合腔道被挤开,刺破了处子嫩膜,每一寸鲜嫩贝肉都被怒龙表面的浮凸青筋恣意刮磨。
这个将军情郎的怒龙龟首更是如大军前锋,攻城略地、直捂幽深处。
破身的感觉疼得她是四肢倏然紧绷,两手紧握成拳,两根修长的美脚也绷的笔直,细柔的纤腰向上拱起,臻首往后撑,双手紧紧按住龙辉的腰肢,泪眼蒙眬道:「痛……好痛……不要动!」
龙辉不敢挪动半分,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冰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难为你了!」
楚婉冰虽然火辣辣的疼痛难当,但龙辉的关怀,却让她感到心头一阵温暖,抬起柔滑的玉手,轻轻抚摸他俊脸,说道:「小贼,没事的,我还受得住。」
但龙辉何尝不知她的心意,当下捧住她俏脸,吻着她双唇,楚婉冰闭上眼睛,乖巧地张唇迎纳。
二人吻得如胶如漆,浑然忘我。
龙辉也不是第一次遇上处子,知晓如何减轻她的痛楚,一对大手,不住在她身上来回抚摸,最后抓住她一只豪乳,一面轻捏她的玉珠,一面含住香舌道:「冰儿,你的好诱人,我实在爱死它!楚婉冰他亲吻得娇吟连连,忽听得此话,心头更是甜如吞蜜,微挺酥胸,握住他另一只手,主动将其引领到另一只上。龙辉见她如此主动,欣喜不已,自不会辜负她一番心意,当下双手齐施,把一对豪乳硕奶儿弄得奇形怪状,但一松手便又恢复原样,他愈弄愈感情兴高涨,终于忍耐不住,腰肢缓缓晃动,细细起来。龙辉才了三五下,便觉得楚婉冰的身子不再紧绷,鼻息缓缓沉重,两片桃腮泛起粉红,只闻她轻声娇啼道:「小贼,我下面又涨又麻的,怪难受,你用点力试试看……」
龙辉闻言大吃一惊,暗叹道:「冰儿当真是个祸国殃民的小妖精,刚一破身便这么快有感觉了,就算是小羽儿那结实的身骨也要好久才不感到疼。」
龙辉加快速度试着了几下,只觉得楚婉冰腔道内的媚肉不断地挤压龙枪,细嫩的在四周轻轻地刷洗,美得他爽入心魄,连连叫好,而且水灵灵的花汁混合着处子鲜血流了出来。
楚婉冰闷哼了几声,只觉得灵龟的棱角刮得快美不断,花汁不断外渗,腔道内越发湿滑泥泞,而且龙辉每次将肉龙送入,他的无意地扫到那颗鲜红的蚌珠,惹得她又是一阵娇喘爽美。
「小贼,你那坏东西啊……入得好深……嗯……顶死我了……」
楚婉冰动起情来可一点都不含糊,比起林碧柔,甚至月灵夫人这类浪夫人都还要热情。
龙辉此刻正箍住她的细腰,冷落了那双晃动的豪乳,小丫头在情火烧心,只觉得双乳鼓胀,于是便自己捧起双乳揉捏,那份青春难耐的媚态,直教人生死相许,而一双紧绷有力的美腿紧紧缠住龙辉腰肢,丰肥的圆臀不住地往上耸动,不知天高地厚地迎着龙辉,只希望能得到情郎更深的怜爱。
楚婉冰的花腔虽然紧凑,但却水分丰富,极度滋润,既有处子的紧凑压迫,又有少妇的香嫩滑腻,爽得龙辉不断耸动腰肢,既享受紧凑的吮吸和压迫,又能畅快地出入敌阵,美得龙辉差点以为眼前之人是采阳补阴的娃。
龙辉是天生异禀,且身经百战破敌阵,楚婉冰是内媚之骨,乃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者是真龙转世,纵横四海,一者为凤凰后裔,翱翔九天,实乃龙凤。
两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龙辉的力道凶猛,龙枪刺到了花径深处,直顶,所及只觉得前端蓦软,刹那间整根都木了起来。
楚婉冰娇啼一声,像被踩到尾巴的小野猫,嗖的一下上体弓弹而起,双臂紧紧抱住龙辉的脖子,饱满的奶脯紧紧贴在龙辉胸口,被压成了两坨肉饼,白花花的才两侧溢出,霎时好看,楚婉冰先是一阵抽搐痉挛,随即浑身发软,下巴无力地挂在男儿肩上。
「不要……不……好酸!」
楚婉冰颤颤娇嘤,不知给他顶在哪儿,既酸又美,心头顿生出一种挡之不能却之不舍的彷徨来,花苞里一暖,骤然蜜液潺潺润如雨后。
看见她的反应,龙辉一阵销魂,旋如脱缰之马在娇嫩的花径里驰骋起来,每次都狠狠的杵在,也对准了的口。
楚婉冰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宛如置身于熊熊烈焰之中,美目迷离地摇了摇头,发出破碎的泣声:「小贼!我不行了……」
一种似酸非酸,似麻非麻的美感迅速地占据了身体。
龙辉紧搂住她的娇躯,激烈地抽耸,灼热的龙枪不断地穿梭花苞,楚婉冰被深地重杵,酸得直吸气儿,却有波波美意泛上心头。
小丫头被这股美感冲昏了头脑,也不顾什么矜持,坐在龙辉腿上,放纵地耸动肥美圆臀,主动地吞吐,溢出的花汁被这剧烈的摩擦碾成了白沫,在两人的处形成黏糊糊地一层。
「小贼,快亲我!」
楚婉冰媚眼如丝,张开兰息芬芳的小嘴主动向龙辉索吻,四片紧贴在一块,舌头撩拨,相互交换口涎。
正吻得天昏地暗之时,楚婉冰只觉得又有一股强烈的意袭来,喉咙里不由得发出一阵销魂的呻吟,圆肥的玉臀不住扭动,雪白的肌肤也泛起阵阵艳丽的丹霞,宛如桃花般鲜美。
「酸死人了,小贼,我要……你顶得好深……不行了……我憋不住了,又!」
楚婉冰猛地扬起臻首,发出一声高昂的娇啼,身子紧紧绷住,一双有力的修长玉腿不住地颤抖。
龙辉知道她并不是真正要出来,而是来临的前奏,于是故意戏弄她,停止了,抽出沾满白浆的。
「冰儿,这样好些了么?」
龙辉坏坏地笑道,「还想么?」
没有了剧烈撞击,楚婉冰脑中自然为之一醒,但她却感觉更加难受了,那种让她又羞又慌的胀感的确迅速消失了,可但却又感到空虚难受,毫无经验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只是本能地感觉到自己需要被充实,就像刚才那样。
楚婉冰心想:「反正都是他的人了,便让他欺负个够吧。」
于是白了他一眼,嗔道:「死小贼,人家又没叫你停,快继续!」
龙辉笑道:「我说好冰儿,你要是叫我一声好哥哥我便继续。」
楚婉冰哼道:「没门,我就要叫你小贼,小贼!小贼小贼……」
说罢便主动耸动腰肢吞吐研磨龙辉的,但她初学乍练,又没有龙辉的配合,灵龟根本不能抵达,惹得她难受不已。
龙辉试着顶了一下,正好触到,美得楚婉冰直吸气,但却是浅尝辄止,弄得楚婉冰不上不下,娇嗔不已。
龙辉似乎有意吊她胃口似的,给她点甜头,又停了下来,气得楚婉冰小粉拳不断地敲在他身上。
「死小贼,臭小贼,叫你戏弄我,我打死你……哦……我错了……别顶了……」
楚婉冰打得正兴起,忽然被龙辉连着刺了几下。
「好哥哥,我叫你好哥哥还不行吗?」
见龙辉又抽出,楚婉冰心急如焚,娇声求饶道,「你就再给冰儿来几下……好不好!」
龙辉嘿嘿一笑,抱起她的圆臀,开足马力不断撞击,楚婉冰自然而然地将四肢缠绕过来,如八爪鱼般的紧紧抱住情郎。
里那层层媚肉就像是一张张饥饿的小嘴,一入,它们就纷纷迫不及待地缠绕过来,将裹得奇紧无比,插针难入,连气都喘不出来。
这小贼带来的就是种魂飞魄散的异常酸麻,每当楚婉冰雪股下沉时,杵首捂在宫口嫩心处时那种几欲让她昏死过去的快感,使她忍不住放声娇啼。
渐渐的,那种胀的感觉又浮上了楚婉冰的心头,让她快美连连,本能的张口娇呼:「到了,又要到了……好哥哥,冰儿!」
随着她的一声尖叫,龙辉只觉包裹肉杵的急剧收缩,花宫打开,她花腔深处射出一束又细又密的汁液,直贯他龟首中间的,与此同时,一缕奇特异香袅袅地散发开来。
女子时喷涌出汁液都是如洪水一般涌出,从未遇到过像楚婉冰这样如此又急又细的水柱,而且不偏不倚,正中处,仿佛打穿了与精管之间的那道障碍,使他在微微刺痛间精门大张,不老童子决根本就失去效用,滚烫泉涌而出。
「阴阳双修!」
龙辉那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默默运起武天书,将纯正的处子元阴纳入体内,合籍双修。
这一双修之下,龙辉惊觉楚婉冰的元阴充沛,就算是白翎羽和水灵缇加起来也比不上她,美得龙辉只抽冷气。
阴阳二气不断在两人体内流转,这次的形成的阴阳循环久经不衰,不断地滋养修补龙辉残缺的筋脉。
阵阵舒畅美感流遍四肢百骸,龙辉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有力,脑海更是清明无比,这感觉就像当年修炼武天书之时,憋了多年的气似乎一扫而空。
楚婉冰感到有股暖流正在经脉中流转,通体舒畅,精神百倍,于是也不开口说话,抱元守一,努力吸纳炼化这股暖流。
这阴阳循环足足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楚婉冰是得了不少好处,而龙辉则更是受益匪浅,不但修补了经脉,还精进不少,一次双修竟把这五年落下的东西全部补回。
双修接近尾声,楚婉冰眨了眨水汪汪的美眸问道:「小贼,刚才我体内那股暖流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感到修为精进不少。」
龙辉笑道:「这便是阴阳双修之法,咱们都得了不少好处,我感觉到修为大增。」
楚婉冰呸道:「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就算精进能厉害到哪去?」
「我不厉害么,死丫头,看了不好好教训你,以后你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龙辉哼了一声,再度坚挺的在她体内狠狠地杵了一下,顶得她是娇吟不已:「死小贼,快住手,人家又不是说这个。」
龙辉坏笑地问道:「那你说那个?」
已经蓄势待发,楚婉冰俏脸一红嗔道:「你就不能正经片刻么?我说的是武功方面。」
龙辉笑道:「冰儿是要跟为夫比较一番了。」
楚婉冰带着几分挑衅地道:「怎么,龙大将军难道不敢接受妾身的挑战吗?」龙辉嘿笑道:「小丫头,今天为夫便要一正夫纲,要你以后老老实实听我的话!」
楚婉冰哼道:「我们先说好,输的人可得付出点彩头哦。」
虽然楚婉冰对龙辉已是情根深种,但龙辉却是那羞人的手段,且略带几分逼迫地让她就范,故而小丫头对此甚是不服气。
龙辉点头道:「彩头,如此也不错,那冰儿你且说说这彩头是什么?」
楚婉冰道:「咱们就在床上,试着打断窗外的树木,谁打断的数量越多谁就算赢。你若输了,以后家里的事都得听我的,我若输了,以后什么事都由你拿主意。」
龙辉不由莞尔,这丫头还没过门就想着跟丈夫夺权了,今天真的好好挫一挫她的傲气了。
龙辉点头道:「就在床上么?」
他故意将床上两个字说重,还故意了几下,惹得楚婉冰俏脸发烫,娇嗔道:「,你这样子我根本使不上劲。」
龙辉笑道:「我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罢,身子朝后退去,只听波一声,粗壮的龙枪从玉壶中抽出,还带着一大片春水。
楚婉冰只觉得这小贼抽出的时候,那如深沟险壑般的刮得她蛤唇是又酥又麻,差点又一会,羞得她暗骂自己没用。
楚婉冰调整了心态,压住内心躁动的情火和酥麻,气沉丹田,剑指凝光,娇喝一声:「去!」
玉指倏然一挥,一道锐利剑芒朝着窗外飞去,她这一下将圣灵七绝与元古大力糅合,既有剑术的轻灵刁钻,又具备大力神通的刚猛,剑气在外头上下穿梭,一个眨眼的功夫便砍断了二十多棵树。
「小贼,该你了!」
楚婉冰得意的朝龙辉抛了个媚眼,笑嘻嘻地道。
龙辉根本没看外边的情况,眼珠子一直盯着她那丰满玲珑的娇躯,在刚才她出招的瞬间,气息带动之下,那对豪乳硕奶荡出迷人波浪,摇曳生姿,性感迷人,看得龙辉是一阵火气。
楚婉冰见这小贼根本没听自己说话,只是木呆呆地盯着自己赤裸的身躯,灼热的目光不断地在自己胸乳间打量,使得她不禁觉得双乳一阵发热,竟又隐隐胀痛,恨不得捧起双峰让他轻吻啃咬。
「呸,我怎么这么不害臊!」
楚婉冰咬了咬嘴唇,压下心中绮念,嗔道:「死小贼,看什么看,人家都是你的了,你还没看够么!」
龙辉笑道:「冰儿这般好看,我怎么会看得够呢,我巴不得白天也看,晚上也看,眼睛瞎了也要看。」
楚婉冰听得是欣喜,但还是忍不住啐道:「死没正经的,你再不出手,以后你可要听我的啦!」
差点就中了这死丫头的美人计,还是正事要紧,只要赢了小丫头这一把,以后想把她捏圆捏扁都行,就算让她跳艳舞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龙辉祭起「霹雳篇」,挥手一指,引动九霄玄煞,煌煌天威直劈而下,只闻轰隆隆的雷声不绝于耳,屋子外的那一片树林尽数销毁,看得楚婉冰是一阵目瞪口呆,美目圆鼓鼓地看着外边。
龙辉嘿嘿笑道:「冰儿,以后你就乖乖地听为夫的啦。」
楚婉冰一阵沉默,思忖道:「现在我都被这小贼欺负成这样了,要是以后什么都听他的,那我岂不是连骨头都不剩了,不行,一定要让他改口。」
只见她美目秋波流转,咯咯一声娇笑将丰腴的身躯扑到龙辉怀里,娇声道:「好哥哥,刚才冰儿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可不能当真哦。」
这一声媚笑竟差点把龙辉浑身的骨头抽去,心中痒痒的,鼻间尽是她那迷人的体香。
「哥哥,刚才是冰儿不懂事,你可别当真……」
楚婉冰娇声媚气地朝龙辉嗲道,如花玉容离龙辉只有半只距离,那双美眸蒙着淡淡的水雾,朱唇玉瓣喷出灼热的兰息香气,她平日清秀端雅,宛如一朵不染红尘的雪莲,何曾向人展现过如此媚态,虽然已经吃了这小丫头,但龙辉还是被迷得一阵神魂颠倒。
「死丫头,又用美人计。」
龙辉强忍着诱惑,坚持原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总之以后我说了算!」
楚婉冰见他还不肯松口,眼珠子狡黠地一转,咯咯一笑,伸出修长的玉指在龙辉身上轻轻划动,现在脸上,然后滑落胸口,在他心窝附近划着圆圈,她的玉指细腻,划动的时候就像羽毛在挠动,酥痒直透心扉,美得龙辉直吸冷气。
不得不说,楚婉冰平日里气质清秀灵动,说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但遇上男女之事,又会犯些傻气,偶尔吃点小醋,显得十分可爱,可是如今龙辉又见到她妖媚的一面,真是迷死人不偿命,整就一个祸国殃民,倾国倾城的妖女。
「好哥哥,刚才的不算数好不好?」
「不好!以后你都要听我的。」
「那有事情我们一起商量,共同探讨。」
小丫头开始讨价还价,「总之我不能全都听你的。」
龙辉那肯让步,坚持道:「从夫乃妇德之一,愿赌服输也是天经地义,岂容你耍赖。」
楚婉冰撒娇道:「最多我不跟你那些红颜知己吃醋便是了。」
龙辉咬牙道:「只要以后是我说了算,我想找多少个还不行。」
楚婉冰听候气得眼珠都通红了,狠狠地打了龙辉几拳头,嗔怒道:「好啊,原来你打得是这个主意,你现在就想以后就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家里领,到时候你再伙同她们一起欺负我是不是,等把我气死后你又再找其他狐狸精!」
说着说着眼泪便嗖嗖地滴下,宛如江河决堤,吓得龙辉赶紧修补堤坝:「好冰儿,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呢,快别哭了!」
「还说没有,你现在就想着以后怎么欺负我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摊上你这么个害人精,不但,还喜新厌旧……呜呜,我不活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龙辉只好应承道:「好了,好了,冰儿,刚才我是跟你闹着玩的,不算数的,快别哭了。」
忽然楚婉冰止住了哭声,瞪着还挂着泪珠的大眼睛盯着他问道:「真的?」
龙辉点头道:「真的!」
楚婉冰噗嗤一笑,哪还有刚才那份凄苦,眼中尽是得意神情,媚眼秋波如春水,朱唇微扬笑含嗔,那模样简直就是个魅惑苍生的小妖女,几乎快赶上妖后了。
龙辉无奈地叹了一声,扑通一声躺在床上,无力地道:「死丫头,你赢了。」楚婉冰咯咯娇笑,身子俯下,丰满的娇躯紧紧地贴在情郎身上,脸上泛起几分桃红,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好哥哥,别生气了,最多冰儿以后在床上听你的好么?」
一副任君探采的模样,惹得龙辉再度一阵火气,狠狠地在她圆鼓鼓的上怕了一巴掌,打得臀肉四溢摇晃,惹得楚婉冰娇嗔不已。
「好,这是你说的,快好好伺候本大爷!」
「妾身遵命!」
第十四回 玄阴媚体
陈旧的木屋,里边却是整齐干净,家具虽简陋但摆放得十分有条理,而且擦得一尘不染。
内屋里的,一名男子正四肢大张舒服地仰卧在床上,一具丰满雪白娇躯正埋首在他,臻首上下挪动。
「冰儿,你的舌头真舒服……好软啊。」
男子爽得呻吟道。
听到他的赞扬,女子抬起了绝美的玉容,只见她大约十八九岁,脸上春意盎然,媚眼如丝,既有少女的青涩娇羞,又有少妇的妩媚奔放,素白玉手握住上下撸动,嫣红的口唇卖力地吞吐着情郎的,时而轻吻棒身,时而用舌头舔洗灵龟,时而用手掌抚摸下的两团春囊。
不得不承认,这小丫头动情的时候真叫人受不了,才首度欢好,那张小嘴便是含舔吞吐,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这份口舌功夫就算是林碧柔也要相形见拙,品得龙辉全身力气都集中到了,这销魂的小嘴似乎要将龙辉浑身的力气从吸出,害得龙辉不得不已不老童子决锁精对抗。
「冰儿,你好会品菜啊,以后就有劳你天天为我品菜了。」
龙辉舒服地呼了口气道。
想起被他连哄带骗蒙上眼睛「品菜」的,楚婉冰气得不打一处来,当时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他这般欺负,最后还糊里糊涂地失身给他,现在还得主动做这么羞人的事情,越想俏脸越红,气得狠狠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
龙辉拍了拍她的脸蛋,示意她停止,说道:「冰儿,你快骑上来。」
楚婉冰俏脸一红,低声道:「坏小贼,又要人家做什么羞人的事。」
龙辉指着竖立的龙枪道:「这次换你来主导。」
楚婉冰看了看耸立的肉龙,美眸泛起一层淡淡的水雾,媚得快要滴出水来,轻咬红唇,强忍心中的羞涩,小手扶着着龙辉的粗大滚烫的,缓缓对准玉壶口,上粗细不一的血管充血暴涨,让本就狰狞的更加几分巨龙之怒。
紫红色的硕大无比,让楚婉冰惊异之余不禁想着:自己努力张开嘴巴才能堪堪含住这坏东西,真不明白这么粗大的东西刚才是放进自己的下面的?用手了几下,楚婉冰慢慢沉下腰臀,地将宝蛤抵在龟首,只觉得上边喷着灼热的气息,敏感的玉壶被这气息一熏,又是不争气地哭泣起来,汨汨丽水渗到龟首上。
楚婉冰把靠在龙辉的龟菇上,前后摩擦了几下,便慢慢地往下坐去。
一手扶着龙辉的,不让它滑出,一手撑在龙辉的胸口,慢吞吞地动作让龙辉觉得她像是如临大敌。
楚婉冰毕竟才是初开,她再怎么天生媚骨,动作难免生涩,但就是这份涩中含媚,清中带妖的神情,叫龙辉欲罢不能,忽然伸手握住她的纤腰,腰肢猛地向上一挺,只听噗嗤的水泡声响起,龙根分开两瓣蛤脂,再探美人销魂洞。
「你要死了……」
楚婉冰被顶得失声娇啼道,「就这么捅进来,想收买人命吗!」
龙辉被她裹得十分舒服,嘿嘿一笑,催促道:「冰儿,快些动吧。」
楚婉冰俏脸红如蔻丹,显然也是动情之极,内传来的那股,本能地开始缓缓摇摆柳腰,口中哼啊之声不绝。
「小贼……真是好长,…………都……都顶到我肚子里啦!」
楚婉冰伸手在平坦的比划了一下,咯咯娇笑,双颊酡红,娇憨的模样简直就像天真的小女孩,又媚又痴。
楚婉冰开始只会磨转粉臀,虽说被磨擦得非常舒适,可是龙辉仍未感到满足,于是开口道:「冰儿,你可以上下动一下。」
楚婉冰嗯了一声,用手撑着龙辉胸膛,将抬起又坐下,问道:「是这样么?」
被她这么一下子的吞吐美得直入心扉,龙辉点头道:「对,就这样。」
楚婉冰含情默默的看着他道:「我且试试看,若做的不好,你别笑话我。」
龙辉捏了捏她的道:「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笑你呢。」
楚婉冰闻言甜蜜的一笑,玉手抵住男人的胸膛,生涩的扭腰耸臀,大在中做着缓慢的蠕动,挤弄着中每一寸,大不时的碰触着花芯,溅起一阵阵呻吟。
不得不说,这丫头真是天生的魅惑妖女,这份媚态可不是那个男人都能受得了的,才学了几下便能熟悉地将龙枪纳入体内,而且花径还不时地吮吸蠕动,再配合耸腰扭臀的节奏,龙辉要不是练了不老童子决,再加上根基雄厚和功体大增,恐怕早就一泄如注了。
「乖乖不得了,这小丫头才初经人事便这般厉害。」
龙辉强忍那销魂快感,思忖道,「恐怕就算蝶姐姐、碧柔、柳儿和小羽儿加起来也没她厉害。」
龙辉不由暗暗庆幸,当年在白弯镇的时候幸好没把这小丫头办了,不然早就被她吸干了。
龙辉只觉得自己的进入了一段狭窄的鸡肠内,紧凑得几乎寸步难行,但楚婉冰的泌润委实太过充沛,她每一次扭动,龙辉都能清楚感觉紧凑的膣里荡出一注浆水花汁,使得龙辉的肉龙畅通无阻地在花径内驰骋。
两人股间如飞泉喷溅,不唯臀股,连、胸口都湿漉漉的,进出畅快无比,几欲失速。
楚婉冰渐入佳境,尽显浪媚态,臻首上扬,娇躯朝着后方弓起,那对豪乳不住地甩动,以至让人不禁担心她那纤细腰肢能不能承受住上身那如此沉重的乳量。
龙辉紧盯着她美丽的脸孔、高耸的豪乳硕奶,结实的纤细小腰,丰肥的圆润玉臀急速上下,宛若剽悍的骑士;晶莹的香汗汇聚成水柱,不住在起伏有致的丰腴胴体间滚动迸散,溅得龙辉一面都是。
「嗯——啊!」
忽然,楚婉冰花容失色,娇啼宛转,丰满的胴体无力地倒在龙辉身上,两团硕大的被挤得圆圆扁扁的,曾腋窝边缘溢出了白花花的凝乳白肉。
龙辉抬掌便拍了一下楚婉冰的肥美臀瓣,问道:「冰儿,干嘛绷得这么紧?放松一点!」
楚婉冰喘息道:「小贼,我快不行了……又……」
龙辉闻言,急忙将的抵住花宫心窝,楚婉冰的花径抽搐了几下,再度。
这次不再单纯是一道细细的水线,而是决堤的江水,翻滚奔腾冲向龙辉的,不住冲刷粗大的,就在龙辉享受美人春水的爱抚时,在滚滚江水中涌出一道暗流,竟然是一道细细激烈的水线,再度直接射入龙辉的,酸麻快美,不老童子决再度失守,制不住精门一张,白浆泉涌而出,直泄得一塌糊涂。
怒射,激涌,两股力量相撞,再加上花径媚肉的蠕动,竟将龙辉的缓缓地挤出玉壶,楚婉冰觉得一股空虚感渐渐浮起,娇吟一声,急忙伸手握住龙辉,又将它塞入,让灼热的充分地冲刷深处的。
「呜……不要离开冰儿,好哥哥……全射进来……烫死冰儿了!」
楚婉冰轻啮着龙辉的耳垂,两人交颈相拥,紊乱的湿发垂在他面上,只几绺柔丝粘在鬓颊边。
就在两人同时泻出精元的瞬间,龙辉清晰地感觉到楚婉冰那元阴远比第一次精纯浓郁,龙辉毫不犹豫立即运起阴阳双修术,再度引导两人的精元交融循环,这次阴阳循环的持续时间不但在第一次之上,而且十分牢固,在两人体内连续运行了五大周天,冲刷洗涤经脉位。
「奇怪,按理来说冰儿处子之身已经破了,元阴是不可能这般精纯,怎么比第一次还要醇正浓郁,而且还这般源源不绝。」
龙辉心中甚是奇怪,着实不明白,只好老老实实地炼化阴阳二气。
但这一次,龙辉觉得功力增长并不明显,最多只增多了一成。
龙辉思忖道:「世事无完美,这阴阳双修也不是毫无节制的增加功力,这一次恐怕已经是极限了。」
虽然功力增长并不明显,但也受益匪浅,经脉在阴阳二气温养下变得更为坚韧,气脉也随之扩张。
凤凰之力乃天地至阳之物,常人根本难以承受那灼热的力量,曾有人试图服用凤血增强功力,谁知直接引火烧身,被灼热的凤凰灵火烧成灰炭。
唯有天生具有凤凰血脉的人才能使用,尤其是女子。
因为身负凤凰血脉的女子必定是玄阴媚体,这种体制可以源源不断地产生纯阴之气,抵消那灼热的力量,从而不受其害,却能享用其利,发挥凤凰灵火的威力。
而拥有这种体制的女子乃是天生的内媚之身,其腔道狭窄,且深藏,正因为如此她们都不容易动情,宛如清雅高洁的仙子一般,若是心生爱意,便会全心全意地迎合爱侣,骨子内会不由自主地涌出魅惑之态,若是有人能够探入,撞开其,使其,便会全面激发玄阴媚体,那女子的便会永远记住这个男子,只要这探采的男子对她勾一勾手指,她便会犹如一个人尽可夫的娃向爱郎求欢,从而身心都牵引在这男子身上,其他的男子在她眼中犹如粪土。
身负玄阴媚体已经是极为罕见,再加上其十分的销魂,普通人恐怕刚触到门户的时候便一泄如注,即便是天生异禀,也很难撞开,因为玄阴媚体的更加销魂,再加上花径四壁的媚肉蠕动,只怕没几下便要缴枪了。
龙辉先修炼武天书,气息可转化阴阳五行,再练不老童子决,凝聚纯阳之气,可控精门,所以才能让楚婉冰一泄再泄,剥去其高洁清纯的外衣,让她在床上的时候妖媚十足。
所以说这玄阴媚体普通人根本无福消受,而且还会被吸进阳气,英年早逝,唯有根基雄厚且身负双修奇术的男子才有能从中收益。
当年洛清妍也是玄阴媚体,楚无缺虽有不世根基但不懂双修之法,所幸洛清妍教了他一套双修法门,使得他不但享尽人间艳福,更有此增强了修为,为日后成就剑圣威名打下了牢固基础。
但也有不足之处,楚无缺不懂凝练纯阳之气,所以无法想龙辉和楚婉冰这般形成阴阳循环,而洛清妍的收益也不如楚婉冰那般丰厚。
再度双修,楚婉冰觉得神清气爽,对这销魂的滋味愈发迷恋,娇声嗲道:「小贼,刚才好舒服哦,咱们再来一次好么?」
龙辉不由一惊,崔蝶等人被自己宠幸一次都快受不了啦,这丫头竟然还想再要第三次,虽然双修之后他也是精神抖索,但却想就此收手,毕竟这丫头才第一次回,唯恐弄伤她。
楚婉冰见他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媚眼如丝,娇靥含艳,笑吟吟地道:「小贼,你不会不行了吧?」
龙辉怒上眉梢,在她翘臀上又是狠狠地甩了几巴掌,打得一阵摇晃,冷笑道:「死丫头,你欠揍吗!」
楚婉冰被他打得一阵火辣,但眼中媚意更浓,那双迷离的眸子都快滴出水来,咬唇娇声道:「好啊,你要是有本事就揍死我吧。」
说罢又在龙辉耳边吹了口香气道:「不过只准用你那根棍子打我,好不好,小贼!」
这一声小贼,喊得又娇又媚,甜腻动人,一下子又把龙辉的欲火点燃了。
「死丫头!」
龙辉笑骂了一声,把她身子翻了过去,赤裸裸地趴在床头,如小母犬般任撅起圆润的等待自己的宠幸。
楚婉冰红着脸回头望着他,嗔道:「坏小贼,要人家摆这么羞人的姿势,你就懂得欺负我。」
这个姿势将楚婉冰那浑圆有致弹性十足的翘臀便完美地突显出来。
不但肥美,且无比翘挺,嫩滑得犹如新剥鸡蛋般的臀瓣白肉映着光,让人有用力拍打的。
龙辉又拍了一下肥美的臀肉,笑道:「那你喜不喜欢我欺负你呢?」
说罢又用手在两片沾满花露的蛤脂上抹了一把,惹得楚婉冰娇躯一阵扭动,媚声道:「要,我要你这小贼欺负我一辈子。」
于是竟不自主地扭了扭,那粉嫩肥美的玉壶正微微地开合,似乎在欢迎巨杵再临。
「啪!」
又是一巴掌,激起一片臀波肉浪,一个鲜红的掌印便出现在圆臀上。
火辣辣的感觉从延伸到,内一阵收缩,几滴的液体便从大腿处流出,楚婉冰眼眸都快滴出水了,嗔道:「死小贼,你要是再敢打我,我一定揍死你。」
龙辉笑道:「你不是让我揍你吗,还让我欺负你一辈子的吗,那我现在便欺负你一下。」
楚婉冰强忍心中羞意,叫道:「你个死人头,我又不是要你这样欺负!你再敢戏弄我,等你把将蝶姐姐,小羽儿娶回来后,看我怎么收拾她们。」
死丫头,竟然懂得用以后的姐妹威胁自己的相公!龙辉暗骂一声,但心中却是有几分担忧,论武功这丫头集合了剑圣妖族正邪两道之长,即便是九卷合一的林碧柔也不见得能打过她,论心计,这丫头跟在妖后身边这么久了,恐怕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她真有心算计,自己这些红颜知己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是她对手。
「死丫头,没大没小,看我杵死你!」
龙辉将怒气集中在,熊腰一摆,龟菇已经挤进中,狠狠顶入了小妖女的体内。
一插到底,猛地狠狠了撞上了饥渴的。
楚婉冰被这瞬间快感插得三魂出窍七魄升天。
「哦……顶到了……冰儿要被撞坏了……小贼……喔……人家的心都被你撞乱了……」
楚婉冰被龙辉这样一挺送,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快要出窍了,双乳抵在床上,在粗糙的被单上摩擦起来。
龙辉才一进入水帘洞,直美得浑身酥麻,禁不住连连狠刺几下,一边抽动着,一边感叹道:「冰儿,你这小妖女,跟了妖后一段时间竟然练得如此深厚的妖术。」
楚婉冰咯咯笑道:「那我就做小贼你一个人的妖女好不好!」
媚声软语,激得龙辉更是凶狠,不再吝惜自己的力气,腰肢加速耸动。
「小贼……点化我……超度我……哦……臭小贼,你好狠心……人家都快被你的伏魔棍打得魂飞魄散了……喔……呜……好深…………」
楚婉冰疯狂地向后着蛇腰,尽力把龙辉的吞到更深的地方。
龙辉看着身前少女那坚挺的豪乳硕奶,浑圆如满月的丰腴翘臀,连接这两处美肉的纤腰却堪堪一握。
让他欲火更旺,开始钳住她的纤腰,前后摇动,让自己的一下下撞击她丰腴的臀肉,荡起一阵阵波浪。
一下下在她的花径里冲撞进出,巨大的翻开腔道中的,带出更多的春水蜜油,溢出外面顺着紧绷有力的腿根滴落。
楚婉冰情动之时,丰臀扭动更欢,两片臀瓣朝着外微微分开,露出藏于深沟之下菊蕾。
龙辉低头望去,见那菊舒蕊展瓣,犹似含蕾欲放,不由笑道:「小妖女,叫你嚣张,为夫今日便要你开花。」
「什么开花?」
楚婉冰以为他还想打自己,娇声嗔道,「你不许再打人家,否则我跟你没完!」
「不会打的。」
龙辉把个拇指直按到菊蕾上,磨蹭几下,笑道,「好个妙物,没想连这里也如此娇美!冰儿,我想要了你这里。」
吓得楚婉冰猛然一惊,摇臀的动作也变得迟缓,忙回过头来,攒眉说道:「不……不要弄那个!」
龙辉那会理她,二话不说,竟竖着中指便往菊钻,楚婉冰「啊」的叫起来,已觉菊被他全然闯入,还勾指抠挖肠壁,惹得她全身紧绷,却感觉中被慢慢填满,一股从未试过的快感从香臀直达心底,臀沟间泛起了几分潮湿。
臀眼的舒适感让楚婉冰的浪水一阵一阵往外流,沾在她雪白的大腿上,更令龙辉畅通,枪枪直抵嫩宫。
楚婉冰被龙辉来个双管齐下,前后夹攻,她被干得身软体颤,丽水涓涓,快感连连,圆臀耸动得更是欢快,不知道是迎合前的,还是追逐的手指。
一双傲乳悬垂在胸口前后摇摆,娇红的如凝血露珠般鲜艳欲滴。
龙辉暗叫一声爽,索性腾出一只手向前握住楚婉冰的傲峰把玩。
楚婉冰猝然全身受袭,三大妙处都落入情郎爱欲之中,顿感畅美异常,龙辉只觉得在楚美人菊蕾内的手指多了几分滑腻,再无干涩粗糙感,动起来甚是顺滑,不禁暗叹一声,别人的都是旱道,这丫头竟然连臀眼都能溢出水来,真是个迷人的尤物,思忖道:「如此宝地,若不好好亵玩一番岂不遗憾。」
于是扑地一声从前抽出了,带出一汪四溅的春水。
楚婉冰芳心一空,正在的边缘被生生打断,她焦急回过头问道:「小贼,你又做什么?」
龙辉将抵住粉嫩羞涩的稚菊,笑道:「我想试一下,冰儿的小菊花。」
炙热的烫的稚嫩的菊蕾一阵抽搐,楚婉冰问道:「小贼,那也能够进去吗?」
龙辉点头道:「当然可以了,而且滋味还不错呢。」
楚婉冰哦了一声,媚声道:「那试试也好,不过你能不能先让人家一回,然后冰儿陪你试一下后边,好么?」
这丫头对龙辉用情极深,只要是情郎的要求皆不会拒绝,那娇痴的语气更坚定龙辉彻底占有她的决心,于是一拍丰臀,假装虎着脸道:「在床上我说了算,这可是你说的。」
楚婉冰嘟着小嘴道:「死小贼,人家依你便是了,又打人家。」
龙辉见她娇憨可爱,在她耳珠上亲了一口,笑道:「小冰儿的蛋子这么肥,打两下不会变小的。」
楚婉冰噗嗤一笑,将头转过去,将丰满的翘臀又撅起几分,媚声道:「好了,小贼,人家准备好了,你进来吧。不过先声明,要是不好玩的话,你可得马上出去。」
好一个请君入瓮!龙辉那受得了这小妖女看似天真娇憨,实则妖媚祸世的挑逗,双手紧握她腰肢,挺着丈八龙枪,把个头儿抵住她碾磨几下,只听」卜滋」一声,一根火棒似的巨物龙枪立时撑开纳进了大半截,龙辉只觉龙枪被一层温暖紧实的给紧紧的缠绕住,比之在前玉壶内的感觉更加的温暖、紧实,尤其是洞口那种紧箍的的销魂感,直令他美得浑身毛孔全开。
「冰儿,痛么?」
龙辉知晓这不如前般湿滑,生怕伤到她,于是开口问道。
「没事,不是很痛,应该可以的。」
楚婉冰闷哼一声,觉得着实胀痛,叫她美目紧蹙,贝齿轻咬,但见龙辉兴致颇高,于是苦忍片刻,试着放松臀肉,缓缓将粉臀又往后挪去,主动吐纳龙根,但也不敢吞入太多,只是微微纳入半寸,又吐了出来,就这样浅尝辄止了一会,楚婉冰的菊蕾分泌了不少油脂,使得胀痛感消失大半。
「小贼,应该可以进来了。」
楚婉冰咬唇道,「不过你可要轻些,我怕太快了会受不了。」
龙辉嗯了一声,便缓缓将送入,粗壮的借着菊道蜜油的润滑,将紧凑的肠壁分开,只听噗地一声,龙根一插到底,直达菊道深处。
但菊道不同花径,较为短浅,所以龙辉还有一大截没。
后路充实肿胀的感觉让楚婉冰猛吸凉气,身子阵阵的颤抖,阵阵波涛般的快意随之涌动上来,不禁娇啼道:「喔…………小贼,你快动一下……」
龙辉从上面看去,只见自己那粗大的龙茎随着自己的耸动,在两瓣臀肉中来回进出,娇嫩的肛肉被不停的翻进带出,美不胜收。
「小贼,为什么后面也会这么舒服!」
楚婉冰喘气问道。
龙辉莞尔笑道:「这个我倒不清楚。」
楚婉冰回头白了他一眼,啐道:「那你有没有跟你的蝶姐姐、小羽儿、碧柔玩过这个?」
这丫头到这个份上还吃醋,龙辉暗笑道,当初自己破蝶姐姐的还是连哄带骗了好久,而且她还疼了好几天才下床,你这丫头倒好,三言两语就把也献出,还爽成这样。
龙辉懒得跟她废话,肉龙直接大开大合在菊蕾内,杀得这小妖女娇啼呻吟,香汗淋漓。
楚婉冰美快难当,只觉内含着一根热棒,满贯菊,龙冠抵住深处肠壁,且往来,只觉灵龟瘙刮肠壁,杵串菊花油道,登时浑身趣畅爽乐,那种畅美的感觉竟然令前路,菊蕾同时津迸水流,花露自泄,蜜油润道。
「小贼……啊……,我吧……冰儿不活了,用力,顶进来!」
楚婉冰美得不知天南地北,美目半张,螓首不停的左右摇摆,如云的秀发有如四散飞扬,溢出芬芳的发香,柳腰丰臀也不停的往后筛动奋力的迎合龙辉的,发出阵阵的撞击声,一对傲峰随着娇躯的扭动前后甩摆,摇曳生姿。
龙辉双手向前搂住楚婉冰胸前的傲峰揉玩,享受着她圆臀的肥嫩撞击,感受后路那紧夹逼匝的畅美,妙不可言笑道:「小,你的浪劲可真够大的。」
「讨厌,冰儿那里了,都是你这小贼害得……哦……又顶到了,人家要开花了!」
楚婉冰喷火的娇躯前后,主动地用菊套住龙辉的龙筋前后,还不住地旋扭圆臀,但见那筋露目张的龙筋被红嫩的菊瓣粘膜紧紧夹住,纤腰翘臀曲线毕呈。
龙辉放开把玩傲峰的双手,将小妖女的藕臂握住,猛地向后一拉,将她整个丰满而又苗条的身子拉了起来,与她胸背相贴,在她耳边轻身说道:「冰儿,后面好玩么?」
楚婉冰娇喘地扭过头来,向他索吻,粉嫩的舌头与情郎纠缠了半刻后,娇声媚语地道:「后面也好舒服……小贼,冰儿要你插前面……也要你捅后面……美死我了……」
龙辉对她着实喜爱,又朝她香唇吻去,以热吻表露心中浓浓的爱意。
楚婉冰边与情郎口唇交缠,边喘息道:「小贼,冰儿胸口……好胀……你再替我揉揉好么……」
小妖女胸前的豪乳硕奶也是龙辉的最爱,于是一把抓住,虽然无法一手紧握,但还是努力地将其包裹在手掌,细嫩雪白的再度从指缝间溢出,楚婉冰觉得胸口饱胀感略减,于是便集中精神耸动,奋力的应和爱郎的,恨不得将龙枪根部的两颗肉蛋都吞进去。
倏然楚婉冰娇躯一阵剧烈颤抖,一股又一股的浓稠花汁从玉壶中喷出,流到床单上。
「呜……不行了……」
楚婉冰这次显得十分无力,啪的一声,无力的玉臀再难箍住龙枪,猛地一下把甩出了菊蕾,随即软绵绵地倒在床榻上,娇喘连连,不复方才精神十足之态,仿佛不堪摧残的小家碧玉,格外惹人怜爱。
玄阴媚体虽然不容易动情,但一旦,其消耗远比一般女子大,方才两回楚婉冰都能与龙辉双修合练,所以显得精神奕奕,但这一次龙辉不走正道,直接破她,虽分泌肛油润滑,但却无滋润,所以难以撼动不老童子决。
没了阴阳双修,楚婉冰累得眼皮直打架,昏昏沉沉地几欲睡觉。
龙辉见她安静下来,不复方才浪媚态,犹如一只温顺的小猫,又似沉睡的仙子。
龙辉俯去,在她脸上爱怜亲了一口,楚婉冰眉头微微一动,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强行支起疲软的娇躯,望着龙辉道:「小贼……你是不是还没?」龙辉看了看自己还坚硬如铁的,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今天也挺累了,快休息吧。」
楚婉冰嘤咛一声,说道:「你还没尽兴,我不想睡,小贼,让冰儿再伺候你一回吧,保证让你。」
龙辉见她强撑着疲态,柔声道:「不用了,你快些休息吧,这事做多了对身子不好。」
楚婉冰眼珠一转,将他推到床上,笑道:「不要紧的,最多我用嘴巴帮你便是了。」
说罢便俯去,一手握住龙枪缓缓撸动,见他粗硕硬长,灵深,冠头棒身上从自己菊中卷带而出的黄褐污物分外夺目。
不知为何,这等秽之象,楚婉冰顿时一阵心猿意马,要不是体软乏力,恐怕立马坐上去。
楚婉冰媚眼如丝,双手执紧,肆无忌惮的起来。
没过一会,便见龙口浸浆,一颗一颗的冒了出来,楚婉冰那肯放过,遂一一为他舔去,连带着冠头的黄褐污物也一并舔吸干净,又将龙枪纳入口中吞吐舔吸,伺候得龙辉妙不可言。
「小贼,你是不是又用不老童子决。」
楚婉冰吞着,言语不清地嗔道,「弄得人家的嘴巴都酸了……」
「我早就收功了。」
「那为什么你还不出来!」
龙辉见她如此乖巧,于是便又指点道:「冰儿,用你的夹一下吧,」
于是便把方法说了一次,楚婉冰便捧起一对雪乳对着高耸的肉龙裹去,她坚挺丰硕,而且肌肤细滑如丝,与她的感觉丝毫不在之下。
楚婉冰捧着一双傲乳在龙辉耸动,将靠在上,把夹在中,随着她用力压着自己的,龙辉感觉到如同被夹在中一般,直呼爽快,心生感激。
楚婉冰玩心大起,不时地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偶尔对着呼一口热气,渐渐地龙根越发粗壮,显然已经到了喷发的边缘。
楚婉冰立即埋下头,一口含住龙枪,使了个吸字诀,把龙辉的含在嘴里,收缩脸颊,似乎要加速龙枪的溃败。
扑哧扑哧,龙辉浑身一震,脉动不已,灼热的全部楚婉冰口中,小丫头也不嫌脏,吃得个不亦乐乎,吃完后还笑着跟龙辉说:「你刚才喝我的水,我也要吃你的白浆,不然我可吃亏了!」
龙辉看着这时而清纯,时而妖媚,既聪明又娇痴的丫头,心疼不已,将她抱在怀里,搂着她睡觉。
翌日清晨,还是睡眼朦胧的龙辉感觉到有人在含弄自己的,柔滑的小香舌正勤快地在处舔洗着,爽的他猛地睁开了眼,只见楚婉冰穿好衣裙正趴在他耸动臻首,被她含舔得坚硬如铁,而且不断地胀大,似乎有再度喷发的趋势。
「冰儿……你怎么起来了!」
龙辉强忍着的快感,颤声问道,由于遭到突然袭击,猝不及防,精门已经到达崩溃边缘,唯有凭着自身意志强撑。
楚婉冰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于是加快口舌的动作,爽得龙辉再也忍不住了,大清早的便将狠狠地灌入这小妖女口中。
楚婉冰将口中之物尽数吞下,似乎心满意足地道:「死小贼昨晚这么欺负我,今天还不栽在我手上。」
龙辉被她吸得有些腰酸腿软,无奈地笑道:「应该是栽在你口中。」
楚婉冰俏脸一红,啐道:「好了,好了!快起床,人家都做好早饭了,你还像个死猪一样躺在床上。」
龙辉看了一眼桌子的早饭,奇道:「昨晚你这么累,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楚婉冰俏脸微红,哼了一声,握住后疲软的龙枪,嗔道:「你以为我不想再睡一会儿么,还不是你这坏东西害得,大清早就硬邦邦地顶在人家身上,想睡也睡不着了。」
龙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看到楚婉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轻地将脸蛋凑到自己跟前,笑靥如花,呵气如兰,娇声媚笑道:「小贼,以后我每天都这样喊你起床好不好?」
看着那清纯秀丽却又妖媚,龙辉只觉得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支吾地道:「这个嘛,以后再说……」
「什么啊,冰儿以后就这样喊你起床,好不好嘛!」
楚婉冰嘟着小嘴撒娇道。
龙辉吞了吞唾液,道:「这个似乎不太好……」
「死小贼,我不管!总之以后我要是起得比你早,我一定要榨的库存,免得便宜其他的狐狸精!」
第十五回 仙妖难辨
自从与龙辉合体交融后,楚婉冰食髓知味,天天缠着龙辉,而且每次都泻出纯正的玄阴真元,龙辉也乐得与她双修合练,这些天两人都在欢好,没有一天落下的,但双修之法所能增长的功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这么多次并未增长功力,除了强健体魄和稳固经脉外,最明显的效果便是让这对痴男怨女越战越勇,白日宣,夜夜笙歌。
冰儿这小妖女媚态天成,一脱了衣服就变了个人似的,浪十足,幸好龙辉有童子绝护身,兼之根基比她深厚,才将这小妖女降伏。
楚婉冰在情郎的滋润下显得越发美艳动人,以前她清纯如水,宛如羞涩少女,如今却多几分妩媚妖艳,颇像花信少妇,那灵动如水,含春绵绵的眼睛颇有几分妖后的神采,再加上那惹火的身段,使得龙辉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绮念连天,好几次都是屋外野合,甚至连衣服也不脱,将裙子掀起,对着那雪白肥美的圆臀便是一顿鞭挞,楚婉冰也是爱极了这小贼,半推不就便从了他,含羞带媚地逢迎爱郎。
虽然「正面交锋」楚婉冰不是龙辉的对手,但这小妖女却是诡计多端,好几次在清晨用「嘴巴」叫他起床,吸得龙辉腰酸背疼,差点就起不了床。
被楚婉冰早上「叫醒」,几次后龙辉再也不敢睡懒觉了,天还没亮便爬起来,到外边采野菜摘野果,又到厨房忙碌了半天做好早饭后,楚婉冰也乐得清闲,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生活好不惬意。
山谷并不大,两人已经将出口摸清楚了,终于有一日,吃完早饭后,楚婉冰主动道:「小贼,咱们出去吧,我也失踪了十多天了,我怕娘娘会担心。」
龙辉皱眉道:「你还想去找她么?」
楚婉冰点了点头道:「娘娘对我极好,我感觉得到她对我是处于真心的,除了爹爹跟你之外,就数她对我最好了。」
龙辉叹道:「但是她似乎跟剑圣前辈不太对路,而且我与她也多有间隙,你真的要去找她吗?要是有一天我们起了冲突,你有将如何独处?」
楚婉冰眼圈微红道:「可以不要这么假设吗?」
龙辉摇头道:「以你的聪慧当知晓这一切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楚婉冰嗓子一涩,低声道:「小贼我知道你五年前受得伤是娘娘的手笔,但如今你也恢复过来了,而且功力大增,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不要跟娘娘为难了?」
龙辉叹道:「我不与她为难,但她可能不会放过我,而且昊天教乃三族嫡系教派,这种种情况下,你觉得我与妖族的冲突能避免吗?」
楚婉冰道:「小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娘娘与沧释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的话,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跟她在一块了。」
龙辉奇道:「冰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诚如你所见,昊天教乃圣极宗的延续,但为何三族出世后,昊天教反而销声匿迹,如果它与三族一心的话,为何不挺身而出,与三族呼应而动?」
龙辉道:「这个我也想过了,要么他们就是实力不足,要么就是心怀鬼胎。」
楚婉冰瞪着明亮的大眼睛问道:「你觉得他们是哪一种情况呢?」
「后一种居多。」
「小贼,既然你这样说,魔妖煞三族还会给沧释天好脸色吗?」
龙辉道:「这个自然不会了,但我想三族也不会跟昊天教撕破脸皮吧,毕竟这支力量怎么说算在自己旗下,如果逼急了昊天教难免会出现什么意外。虽然三族实力远胜昊天教,但昊天教毕竟在俗世经营多年,比如在人脉和对各方势力的把握上都应该在三族之上,他们双方应该是相互利用吧,魔妖煞要借助昊天教为他们开路,而昊天教要借助三族力量壮大自己。」
楚婉冰道:「起初我也是这么想,但从娘娘口中得知一件事,便彻底颠覆我的看法。」
龙辉奇道:「什么事?」
楚婉冰故作神秘地笑道:「你说昊天教要抢天穹妙法?」
龙辉皱眉道:「当年竹虚子以‘天穹妙法’克制圣极宗宗主傲天的‘藏玄冥功’,昊天教源于圣极宗,想必许多武功都与圣极宗有关,他们抢夺天穹妙法应该是为了断绝一个不安因素吧。」
楚婉冰叹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好哥哥,你也不用受家破人亡之苦了。」
龙辉眉头一扬,问道:「莫非其中还有隐情?」
楚婉冰点头道:「如果他们是为了断绝有人练成天穹妙法而威胁到自己,那他们抢走隐藏在万里山河图那半张秘籍,不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吗,何必再让人扮作你杀害成渊之前辈,偷走后半部秘籍呢?」
龙辉道:「这个……莫非他们想修炼天穹妙法?」
楚婉冰颔首道:「对啊,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怎么还要想这么久?」
「不对啊,以前我不懂武功,以为他们是这样做便是为了修炼天穹妙法,但我修炼武天书后,我便觉得我那个念头十分可笑。首先是沧释天的光明业火乃源自藏玄冥功,天穹妙法与他的功体应该是水火不容,他修炼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给其他人修炼,那沧释天不是自己给自己制造一个敌人吗?我觉得他们杀害成院长应该是为了更加保险。」
龙辉坚定地道。
楚婉冰摇头道:「傻哥哥,你想错了。其实光明业火并非源自藏玄冥功,其实是外界的传言有误,你应该也见识过光明业火,那套武功走的是阳刚灼热的路子,与藏玄冥功截然相反,根本不可能是同根同源。」
龙辉皱眉道:「冰儿你知道藏玄冥功是怎怎么一回事吗?」
楚婉冰道:「藏玄冥功,这冥字可是蕴含了不少玄机哩。」
龙辉默默地叨念了好几遍,猛地一拍手,说道:「藏玄冥功莫非是来自煞域的武学?」
楚婉冰点头道:「没错,藏玄冥功不但是来自煞域,而且还是煞域诸多武功法术的根本,当年圣极宗主傲天便是出自煞域。你说昊天教如此煞费苦心地要抢夺天穹妙法,究竟是何居心?」
龙辉猛地站了起来,在屋内不断踱步,不断地梳理思路,良久才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对昊天教的认识还很少,这沧释天的野心和城府真是可怕,希望以天穹妙法克制煞域的武功,看来他是对付煞族啊。」
楚婉冰皱眉道:「沧释天不单单只针对煞族,他还曾图谋窃取妖族的十大神通。」
龙辉不由一惊,深吸一口冷气道:「这沧释天的胆子也太肥了吧,单是煞域已经不好对付了,他还想再对付一个妖族?」
楚婉冰点头道:「这是真的,娘娘曾告诉我,二十年前我娘亲在洛川的时候,昊天教就曾经派鬼幽去对付我娘,但被我娘亲打跑后,他就假装要同天剑谷开战,以混淆视听。」
龙辉有些支吾地道:「她……说的话能,能信吗?」
楚婉冰道:「我听爹爹说,当年天剑谷的一个前辈中了鬼幽的奇毒,而爹爹就是在为这前辈解毒的时候在洛川认识娘亲的,两者相对照起来,我觉得娘娘说的话比较可信。」
楚婉冰说起洛清妍,龙辉不由一阵哆嗦,生怕她知道当年的秘密,但看她神情并无任何异常,应该是还未知情。
楚婉冰又笑道:「再告诉你一件事,娘娘曾说过沧释天的曾祖父乃是魔界的叛徒,当年与争夺魔尊宝座而失败,一气之下便叛出魔界,那时正逢圣极宗败北之时,他便混入了圣极宗的残兵之中,从而慢慢夺取大权,将圣极宗变成昊天教。」
沧释天此人曾窥其妖族十大神通,又抢夺天穹妙法针对煞域,而他又是魔界叛徒的后裔,其野心昭然可见。
「那妖后对沧释天又是什么态度?」
龙辉好奇地问道。
又听楚婉冰说道:「几年前,沧释天曾越娘娘在陷空岛一晤,娘娘回来后对沧释天的评价便是只有十二个字——大野心、大隐忍、大枭雄,劲敌也!」
龙辉心中一愣,从几个字多少能够推断出妖后的一些心意,但还是模棱两可,于是又追问道:「那天见面的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呢?」
楚婉冰幽幽一叹,道:「当时娘娘到了陷空岛后,发现此地已经人去楼空,唯有沧释天一人在此等候,娘娘问他昊天教总坛为何如此凋零,沧释天便说有个大敌发现了昊天教的许多秘密,为了保全实力,唯有放弃总坛。」
龙辉听后顿时抽了一口冷气,他原本以为昊天教只是放弃外围的暗桩,想不到竟然连多年的根基也抛弃,「妈的,沧释天竟然会抛弃总坛的,他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就是有更大的图谋!」
龙辉曾经一度认为因为自己的出现导致昊天教丢弃经营多年的一些分舵,但从沧释天这疯狂的动作来看,他龙辉的「死而复生」只是昊天教高举的幌子,是做给三族看的戏,借此进行他们下一步的计划。
龙辉皱眉道:「连总坛都放弃了,昊天教图谋不小啊。」
楚婉冰笑吟吟地看着他,问道:「那你说说他们究竟图谋什么呢?」
龙辉笑着打趣道:「冰儿,你是要考你相公我么?」
楚婉冰啐道:「少贫嘴,快说,要是答不出来以后你就得听我的。」
龙辉又是一阵哭笑不得,这丫头居然还想着这事,于是笑道:「那好,如果我答上来,你是不是以后听我的。」
楚婉冰蛮横地道:「不行,你是我的男人,你必须无条件回答出正确答案,你若回答不出来就证明你不如我,那你就乖乖做我的小丈夫。」
龙辉差点没晕过去,这是什么理论?不过想想也是如此,这楚婉冰已经把他当做一生所托,当然希望夫婿比自己强,想到这里龙辉心中乏起一丝暖意,将小丫头搂在怀里,说道:「能比昊天教基业更大的唯有那张九五之尊的宝座。只要沧释天换一个身份,并登上九五之尊,便可振臂一挥,可召集天下对付三族,甚至还可以让三教与三族厮杀的过程中损耗实力,从而一举拔出两个眼中钉。」
楚婉冰偎依在龙辉怀里问道:「小贼,你说沧释天的计谋能成功吗?」
龙辉叹道:「不好说,如今帝都之内,四王夺嫡,势成水火,许多势力都牵扯进去了,而且昊天教经营多年,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实力,而且他们还是隐藏在暗处,完全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小贼……你能不能不去趟这浑水?」
楚婉冰幽幽地道,「现在这个天下看似风平浪静,但已经是波涛暗涌,我真的好怕你会像那天那样……全身血淋漓的……」
龙辉见她把脸埋在自己胸口,娇躯有些发抖,显然是担心自己。
安慰道:「傻丫头,你夫君我乃大气运之人,岂会怕这些宵小之徒,我现在功力不但恢复,而且还精进不少,即便打不过逃命还是可以的。」
楚婉冰抬起臻首,美眸中蓄满了泪水,咬唇道:「小贼,五年前我听到你的噩耗,我哭了好久,要不是为了替你报仇,我……我可能早就自尽了,我怕……我真的好怕你会出事……要不我们悄悄去玉京把蝶姐姐、碧柔姐和翎羽妹子接走,然后再带上素雅一起离开中原,到盘龙圣脉去,最多我再跟你去天剑谷把魏丫头抢出来,逼她跟你拜堂……我们一起离开这吧……好不好!」
说着说着,已经言语中已经带着哭腔。
龙辉温柔地替她抹去眼泪道:「傻瓜,别哭了。你想想,沧释天虽有大阴谋,但三族三教也不是吃素的,还有皇帝老儿,他也不会容忍窥探大恒神器的逆贼,如今是多方势力相互牵制,我只要小心点即便不能成功,但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再换一个角度想,如果沧释天登上大宝,他会放过我么,即便盘龙圣脉有蛟龙护海,但也是被动之态。我不管天下苍生如何,我只要保护冰儿你,我一定要在他大计成功之前将他除掉,断绝一切后患之忧,我不但要保护冰儿,我也要保护所有关心我的人!」
楚婉冰心头一暖,紧紧抱住他道:「小贼,冰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一定不能有事,你活着我便一直陪着你,你若死了我便随你一同上路。」
龙辉抱着怀中楚楚可怜的少女,柔声道:「我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不管是谁要伤害你,我绝不会放过他,杀他个养的!」
楚婉冰听着他前半句心里着实一阵感动,但最后半句叫她忍俊不禁,娇笑道:「哪有你这般粗鄙的,本来这么温情的话,都变了味道了。」
龙辉呵呵一笑道:「那我再说一遍吧。」
楚婉冰笑着拍了他一下,摇头示意不用了,随即目光微微一暗,低声道:「小贼,我体内流着妖族的血液,你会不会嫌弃我?就像那些正道一样,要斩妖除魔。」
龙辉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傻瓜,无论你是剑圣的女儿,还是妖族少主,你都是我的冰儿,武林正道又如何,那怕是皇帝老儿,三教教主,我也不准他们碰你一根寒毛。就像那天一样,来多少我杀多少!」
「小贼……你真好!」
楚婉冰嘤咛一声,含着泪水扑到龙辉怀里,紧紧抱住情郎。
两人又偎依在一起,说了半会的体己话,楚婉冰便要龙辉替她出去买一身衣服,龙辉不解地询问缘由,将楚婉冰闹了个大红脸,嗔道:「你见人家这个样子能出去见人吗?」
龙辉瞥了一眼,顿时领会过来,这丫头的裤子已经撕碎做了绷带,那条亵裤经过多日的欢好,已经是湿滑,根本不能再穿了,底下以及是光溜溜一片,而且龙辉经常直接就把她裙子掀起来大干一场,小丫头的裙子上也都是迹片片。
再加上这丫头多次用趁龙辉睡觉的时候,施加偷袭,对那根龙枪又含又舔,使得龙辉一泄如注,虽然大多数都被她吞下,但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衣领、胸口处沾有龙辉的,白色轻衣多了几块乳黄斑块。
楚婉冰见这小贼又想趁机嘲笑自己,立即将他撵出山谷去,让他去找一身衣服。
小丫头的衣服可不好买,龙辉本来想去买一套女装的,但发现似乎没有合适她的衣服,这丫头的胸口实在太伟岸了,蛋子又非常饱满,那实在夸张,江南地带的女子根本没有这般尺寸,龙辉跑了附近好几个县城都没找到合适的,干脆就买了一套男装,虽然有些宽大,但起码能罩住她那美妙的胴体。
拿着一包衣服,龙辉哼着小曲朝山谷走去,忽然听闻一声娇脆的轻笑:「龙将军,你那嗓音实在不敢恭维呐。」
这个声音娇柔妩媚,龙辉浑身毛孔猛地一下子竖了起来,紧盯来人。
只见不远处站着一名美貌女子,素衣裹体,妍丽妖娆,看不出其真实年龄,既想怀春少女又似花信少妇,秋波盈盈,朱唇含笑,举手投足,无不流露媚态,但奇怪的事她手上也提着一个包裹。
「妖后娘娘,真是人间何处不相逢!」
龙辉哈哈笑道,「怎么你也来游山玩水了?」
妖后掩嘴笑道:「奴家哪有龙将军这般闲情逸致,我家的一个小丫头走丢了,奴家着实着急,不知将军可曾见到?」
她言辞语气竟是魅惑万千,听得龙辉是一阵心痒难耐,暗骂道:「妖妇果然厉害,简直就是祸国殃民,难怪冰儿才在你身边待了几天就变得这么妖媚!」
龙辉今非昔比,以武天书的之神通稳定心神,任她媚术如何高深,就是不为所动。
妖后目光一敛,煞有介事地盯了龙辉半响,只觉得眼前之人有种玄妙深奥的感觉,静若深渊,稳如泰山,一扫昔日颓废之态,威风凛凛,简直就像第一次见到他那种感觉。
妖后皱眉问道:「莫非龙将军的功体已经恢复了?」
龙辉不知否可,哈哈一笑道:「妖后娘娘果然好眼力,龙某机缘巧合之下修补了残缺的筋脉,不但恢复五年前的实力,而且还大进一步。当年娘娘所赐,我可依旧铭记在心。」
妖后笑道:「奴家对龙将军的机缘十分感兴趣,不知将军可否告之?」
龙辉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道:「娘娘不必心急,只要水到渠成你也可能有此机缘。不过娘娘若能得此机缘,龙某也是倍感欣慰。」
心里暗笑道:「机缘,你的这份机缘也是我大大的机缘……」
心里想象这魅惑众生的妖姬在床上究竟是何等风景美色,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
妖后秀眉微皱,思忖道:「这小子若真的恢复过来那便是一个劲敌,如今昊天教谋而后动,三教虎视眈眈,再加上魔界和煞域态度暧昧,如今是互相牵制,实在不宜多立强敌,这小子对冰儿也算有恩,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一念及此,妖后一扫妖媚之态,神情端庄地道:「龙将军,本宫不想与你纠缠,我只想知道冰儿在那里,你若能相告,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至于傀山一战你所受的伤,本宫亦可以补偿,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你可以提出三个条件,本宫会尽量满足你。」
三个条件?满足?龙辉心神一荡,眼珠子忍不住地朝妖后扫去,只见她,柳腰纤纤,显得烟行媚视,比起楚婉冰动情之时更加妖艳,叫人食指大动,但眼眸有十分清澈,带着圣洁的光彩,又叫人不感亵渎,龙辉也分不清眼前之人究竟是祸国殃民的绝代妖姬,还是一尘不染的圣洁仙子。
妖后捕捉到了龙辉那一丝龌龊的目光,皱眉道:「龙将军,那些不切实际额的念头便不要想了。」
龙辉暗叫厉害,自己只是稍微动了一下歪念,她便能瞧出,真是一个看透人心的妖女。
龙辉清了清嗓子道:「我的条件也很简单,不用三个,我要跟冰儿拜堂成亲,还望娘娘不要干涉。」
妖后脸色一沉,坚决地道:「不可能,冰儿乃吾族少主,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龙辉嘿嘿笑道:「是么,但冰儿与我两情相悦,又同生共死,在我们落难之时早已经私定终生了。」
妖后神情大变,怒声道:「姓龙的,你说什么!」
看到妖后发怒,龙辉心中说不出的得意,笑道:「妖后娘娘,我与冰儿本就相爱,而且又孤男寡女地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说会发生什么呢?」
只见妖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龙辉又笑道:「当然是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你找死!」
一声怒喝响起,妖后甩开手中包裹,祭出凤凰灵火,化作一道锐芒直冲龙辉而去。
龙辉哪敢怠慢,聚气提元,一掌劈出天龙元功,龙凤之天赋神力撞击,霎时四野震撼,方圆尽碎。
同样的人,同样的招式,却是不同样的雄厚,刚一交手,妖后便知此子不但修补了经脉,而且还功力大进,自己这五年虽有精进,但也没信心将他压下。
惊天第一掌,两人不分胜负,妖后执意要杀龙辉,以报其夺走楚婉冰童贞之恨,云袖翻涌,随手便是云霄六相,气凝化形,六大灵禽直扑龙辉而来。
龙辉气沉丹田,宛如高山磐石,使出万兵篇章,只见他左手演剑招,右手化刀式,刀剑合璧,斩断风雨,六大灵禽瞬间折翼。
「小子不差!」
妖后厉喝一声,「再接我一招!」
五指紧握,那只粉嫩的拳头竟砸出万钧巨力,正是元古大力。
龙辉曾多次领教这一绝学,心知硬接不得,于是放空经脉,先是左掌托住妖后的粉拳,将元古大力导入体内,在聚集在右手,一拳打向妖后,这一拳蕴涵两重内劲,第一重为明劲乃元古大力,而第二重是为暗劲为龙辉本身的真气。
这一着正是御天借势,妖后虽封住龙辉的反击,但也被这两重劲力震得娇躯酸麻,气血不畅。
龙辉一击逼退妖后,那肯罢休,势要一雪前耻,再运五行真元,驱使四周草木、泥土,朝着妖后反扑而来。
只见草木催生,怪藤缠绕,妖后竟是不慎竟被裹了结实,四肢躯体皆被怪藤箍住,将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更加惹火,显得豪乳更大,柳腰更细,更翘,玉腿更长,看得龙辉差点没当场喷血。
「好个祸国殃民,倾国倾城的妖女,有机会老子一定要你脱光衣服跳舞!」
龙辉呵呵一笑,朗声说道,以轻佻的语言挑拨妖后情绪,要乱其心神。
口中虽这样说话,但他却要保持清醒,这妖妇可不是善茬,若不小心恐怕又得再吞一败。
妖后虽被制住身形,但却依旧不减风姿,娇笑道:「龙将军如果有此雅兴,本宫倒是愿意献舞一曲。」
又是这无孔不入的媚术,龙辉急忙收敛心神,驱使戍土真元驾驭泥土,泥土顿时化作无数尖锥锐器,朝着被怪藤缠住的妖后贯刺而去,妖后咯咯笑道:「龙小将军可真是坏死了,就这么朝奴家刺来,奴家可受不了你这般粗鲁哦!」
说话间媚眼轻佻,娇靥含春,而且还语带双关,叫人浮想联翩。
龙辉长笑一声道:「龙某一向都是这么直接,娘娘若试过在下的手段定会终生难忘!」
两人既斗法,又攻心,谁若落于下风便是当场饮恨。
「那本宫便见识一下将军手段。」
妖后神情再变,一扫方才之烟视媚行,内元饱提,真气随即冲破怪藤的束缚,再随手一挥,泥土尖锥立即冰冻成霜,难以动弹,此招便是冰髓劲,只见四周尽成冰晶世界,那妖后白衣飘飘,神态自若,宛如清水出芙蓉,仙子下凡尘。
龙辉暗叹一声:「这女人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一时一个模样!」
妖后瞥了一眼龙辉,裙角一扬,莲足闪电踢出,那些被冻结的尖锥顿时被她踢了回来,宛如万箭齐发。
冰髓劲势走阴寒,龙辉转念便有了对策,祭起「阴阳篇」,收纳四周阴气,化阴为阳,灼热阳气凝成「烈阳元丹」,将围杀而来的冰锥融化成水。
妖后再度抢攻,这次竟然同时使用两大神通,左握拳正是狮族的狮王拳,右手化掌恰是独角巨人族的拔山掌。
狮王拳犹如狮子怒吼震慑八方,拳未至拳风已经发出闷雷怒吼,直接攻击对手听觉,而拔山掌独角巨人的绝技,这些巨人天生神力,且有独特天赋,只要他们双足立于地面,便可抽取大地之气为其所用,这套拔山掌便是将地气抽出,化作内元,其威力犹如拔山之势,两者皆是刚猛力沉的绝学,如今同时施展,威力不容小视。
龙辉看准妖后来势,脚步虚挪,身形如电,一分为九,九个人影朝着妖后飞窜而至,并不与她正面交锋,以巧妙手法消磨妖后的刚猛劲力,正便是当年打败林碧柔的轮武诀的其中一式——以疾破猛。
消磨妖后劲力只是此招的上半式,而下半式随即而来,只见龙辉腰身一扭,杀了个回马枪,一拳击向妖后。
龙辉这一拳十分快速迅疾,虽然力道不大,但胜一个快字和一个变字,以速度杀她个措手不及,以灵变扰乱其节奏,到时候龙辉再趁机施以重击。
龙辉的拳轻快灵动,但妖后的反应更快,只见她双手虚化出无数手印,就像千手观音一般,将龙辉的快拳层层围住,使得龙辉不能快,更加不能变。
妖后这一手便是猿族的八臂通猿手,这门神通虽说名字只有八臂,但只要根基足够雄厚,便可化出千手万臂。
这杂乱繁多的手印,恰好符合论武决「以杂解快」的精义,将龙辉快速灵动的反击瞬间化解,随即妖后的八臂通猿手招式转化,随手便拍出了翠绿色的火焰,正是蝎族的苍木淬火,龙辉见状立即运化真气,施展阴阳篇,抽出玄阴之气,源源不断的玄阴之气化成「玄阴冰轮」,霎时气温下降,其寒霜冻气犹在冰髓劲之上,以冰封火,瞬间苍木淬火被扑灭。
两人各展神通,都得日月无光,风云变色。
一者乃玄天真龙转世身,武天书可囊尽大道,论武窥破绽,万兵奏杀曲,无相善模仿,御天借妖力,五行生克转,阴阳掌乾坤;一者乃凤凰后裔万妖尊,妖媚惑世却似天仙下凡,一笑一颦,巧笑嫣然,妖族十大神通随手而发,出神入化,凤凰英姿斗真龙。
进入僵持战局,战况越发险峻,两人是攻守得当,斗到现在尚未有所损伤,但两人不断变化神通招式,时而数种神通融合,时而颠倒使用,难分轩辕,只要一方不慎便是血溅五步。
妖后心念急转,思忖道:「此子越发厉害,今日不杀他日定成心腹大患。」
于是一咬银牙,聚气提元,再度祭出凤凰之相,强烈气压笼罩方圆之内,素手结印,泛起五道精锐奇光,颜色分别是青、赤、黄、白、紫!妖后如今也祭出压轴绝学,配合凤凰血脉的天赋所创出的武学——五凤心诀,相传凤凰分五种,青凤谓之鹖,赤凤谓之鹑,黄凤谓之焉,白凤谓之肃,紫凤谓之鷟。
这五凤心诀便是与五种颜色的凤凰对应,使出五大灵火,可谓是替妖后量身定做的武诀。
「无知小儿,接我——梧桐青鹖鸣!」
妖后冷哼一声,玉手翻飞,青色灵火或作神鸟直扑龙辉而来。
龙辉眉头一皱,心知此招不凡,想必定是妖后的压轴绝技,那容他再做细想,翻掌起招,握拳成式,绝招上手!浩荡真元天威呼应,九霄苍穹雷罡劈落。
霹雳篇一出,立即召唤天穹怒雷,数道碗口粗细的雷电汇聚于龙辉双手,凝成雷罡煞气,再看龙辉双掌一推,雷电玄煞化作怒龙张牙舞爪地扑向青鹖,上演龙凤厮杀之战局。
两大绝招相撞,霎时火熄,雷灭,凤凰折翼,怒龙断筋。
两招威力相互抵消,双方均被各自的劲力震退,皆觉气血翻涌,内息紊乱,在这一瞬间两人根本使不上半分真力,两人都是气脉悠长,只要数个呼吸便能调整过来,恢复真气。
虽然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但其凶险程度丝毫不在根基比拼,内力僵持的战局之下,就这几个眨眼的时间,谁多恢复一分真气,谁便多一分胜算。
这个时刻比的就是恢复能力!龙辉连退十余步后,一脚站稳,立即吸纳大地之气,将外界的戍土真元导入体内,以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之法门刺激五行相生,瞬间恢复了几分真力,当下也不细想,要抢在妖后恢复之前将她击倒。
「我此刻真气不多,要集中使用!」
龙辉将凝聚起来的真气灌注与五指之内,使了一招「黑虎掏心」,一个箭步抢先上前。
此刻龙辉全身上下皆无真气护体,实乃批命搏杀之策,他要先发制人。
黑虎掏心原本是最平常的招数,但在龙辉真气灌注之下,这一爪就算是半尺厚的铁板也能抓破,一爪势要将妖后的心挖出来。
就在距离妖后胸口还有半寸之际,龙辉五爪竟硬生生地停住了,脸上神情极为凝重,因为妖后也用了十分平凡的一招回敬了自己,这一招也可说是天招的老祖宗。
两人都没有触到对方,必杀一击却离对手的要害很近,只要再往前半分,那便是两败俱伤之局。
虽是兵凶战险,但妖后依旧从容不迫,巧笑嫣然地道:「龙公子,你这招‘黑虎掏心’使得可真是不赖,将掏心的快、狠、准发挥得淋漓尽致。」
龙辉嘿嘿笑道:「妖后娘娘,你这一招‘猴子偷桃’演绎的出神入化,将偷桃的阴、毒、险阐释得一清二楚。」
龙辉的手距妖后的心窝只有半寸,而妖后的五根玉指离龙辉的也不到半分。
【龙魂侠影:第7集 夺嫡暗流 第1回 凤凰真身】
荒野之上,一对男女正在对持。
男人手掌置于女人的酥胸前,五指筛张,姿势十分暧昧,而女子的玉手则探于男人的裤裆下,亦是叫人面红耳赤。
男的威武俊朗,身材高大,笑容可掬,女的美貌动人,体态娇娆,巧笑嫣然,远远都像是一对出外踏青的恋人,由于情不自禁做出逾越之举,但又由于礼法所限不敢更进一步,唯有保持这哭笑不得的姿势。
一个黑虎掏心,一个猴子偷桃,虽是普通招数,却分别扼住对方咽喉,只要再进半分,便会有人血溅当场,但两人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妖后美眸秋波流转,娇靥含春地道:「小龙将军,你这个动作可不是君子所为哦!」
龙辉暗叹一声「妖妇又使媚术」,稳住心神道:「妖后姐姐,你这么个姿势也不像是淑女的动作。」
「姐姐?」
妖后为之一愣,她执掌妖族多年还从未有人敢对自己这般称呼,如今这词竟然从这生死劲敌口中吐出,叫她不禁又好笑又好气。
龙辉见妖后有些愕然,又假装懊悔地道:「是我失言,想娘娘这般天姿国色,青春靓丽,叫姐姐都算是把你喊老了,你最多就象我妹子。」
妖后忍不住咯咯娇笑,其媚态天成,宛如乱晃的花枝,妖后的一身素衣白裙与楚婉冰的款式甚为相似,都是较为宽大的衣袍,并不显山露水,但方才龙辉驱使怪藤将她缠住时已经瞥见其胸廓形状,当真是雄伟壮丽,如今她这一娇笑,使得其胸前衣服微微颤动,隐隐一道美妙的波浪,似乎有无尽的热气从中冒出,直扑龙辉手心。
妖后这套白衣素裙与楚婉冰所穿的极为相似,其裁剪手法得十分高明,既显露出女性婀娜的身段,又将一些敏感部分的形状掩盖住,虽是宽松却不显臃肿,突显了女子高挑的身段以及卓越的风姿,又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气质。
先是惊鸿一瞥,随即又是看不清真实,叫人更加心痒难当,龙辉差点就忍不住把手按下去,一探水深。
僵持的时候,双方早就恢复功力,但是却苦于被对手扼住要害,不敢轻易动弹,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
一股潮风吹来,带着几分湿土的气息,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江南本就有水乡之称,如今恰逢梅雨季节,雨虽不大,但却经常下。
细如牛毛的雨粉飘落,打在人脸上即凉又痒,还夹杂着几分春风气息。
以两人的功力,即便是瓢泼大雨行走,也能将雨水逼出三尺之外,而不粘半点,但如今两人都在戒备对方,将全身功力收敛集中在一起,无暇顾及这忽如其来的春雨,任由雨点打在自己身上。
雨水湿衣紧紧贴在身上,龙辉倒无所谓,但是妖后那边却是惊心动魄。
饱吸雨水的布料紧贴在其身上,将那婀娜玲珑的曲线勾勒而出,端的是豪乳肥臀,柳腰长腿,薄薄的裤管内可见玉腿的线条,丰盈圆翘的臀部紧贴着后裙,柳腰堪堪一握,胸前高挺的双峰似是要将那湿透的衣衫顶穿,再加上白衣的缘故,似乎隐隐可见娇躯肉色,看的龙辉心神一荡,小腹火热,胯下龙枪微微一抖,几欲抬头,似乎忘记了跟前还有一只断子绝孙爪。
「妈的,赶紧集中精神!」
龙辉猛咬舌尖,驱散脑中绮念,抱元守一,这凶险的战局若再色迷心窍,只有死路一条。
妖后对于自己春光隐现丝毫不在意,只是冷冷地盯着龙辉,屏气凝神。
随着春风化雨,似乎还带着几分美人馨香,钻入龙辉鼻孔,荡人心魄,这妖女实在太火辣了,比起冰儿的青涩,她简直就是一个熟透的水蜜桃,甜腻得可以滴出水来。
龙辉虽能暂时抵御其媚术,但这妖女时而妖娆,时而清圣,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在她身上完美融合,他可不敢担保什么时候会色迷心窍,色欲冲心「妖后姐姐,冰儿对你可是敬佩,这些日子她可是天天把你挂在嘴边。」
龙辉说话道,借此分散这夺命的诱惑。
妖后听闻楚婉冰的事,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说道:「哦,那她怎么说?」
「她说妖后姐姐对她很好,就像自己的娘亲一般。」
妖后眉头微微一动,说道:「冰儿,她……真的这么说吗?」
龙辉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可是老实人,绝不会说谎话的。」
妖后微微一愣,接着又是一阵咯咯娇笑,那对裂衣豪乳荡出阵阵波浪,饱吸雨水的衣襟也被这么一下抖落了不少水滴。
「你这风流胚子也自称老实人,若真如此天下可就没有奸诈之徒了!」
妖后妩媚笑道,桃腮亦夹带着浅浅的丹霞。
龙辉干咳一声道:「咱们以这种不尴不尬的姿势对峙也不是办法,不如各退一步,接着再分胜负如何?」
「如此甚好。」
妖后娇笑道,「那我便数三下,我们一同撤手,你看可好?」
「正合我意。」龙辉点头道。
「一,二……三!」
三字一响起,龙辉手掌便朝前一伸,随即只觉得触及一团柔软的乳脂,与此同时,下体一紧,腰带落入对方掌控。
「哈哈,妖后姐姐你也太奸诈了吧!」
龙辉长笑道,手中再催三分内力,直透妖后心脉,他一手按住妖后胸口,手感柔滑肥嫩,虽是销魂,但却要忍受子孙根被捏爆的痛苦,因为妖后五根玉指也同时加力,幸亏他练就了不老童子决,纯阳之气凝于下阴,为他减轻不少痛苦。
虽然他的龙枪可以禁得住水灵缇的牙齿,但他可没信心受得了妖后这一爪。
「彼此彼此,小龙将军弟弟,你卑鄙起来丝毫不在我们这些妖魔邪怪之下,本宫甚是喜欢。」
妖后娇笑道,身子缓缓调整姿势,显得丰腴的娇躯如火一般热辣,白皙玉脸上泛起一抹羞红,眼中射过如水般温柔的媚意,将其魅惑众生的风韵演绎得淋漓尽致。
龙辉冷笑道:「卑鄙么?冰儿这么个单纯的小丫头跟了你没几天,就变成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对付你这只母狐狸,我岂能不留点心眼!」
「小弟弟,看不出你本钱都是不小,难怪有这么多红颜知己。」
妖后脸上荡着一丝春意,湿润的朱唇犹如两片饱吸露水的玫瑰花瓣,喷发出迷人花香。
龙辉只觉得妖后呵气如兰,媚态横生,心里一阵急跳,他早有自知之明,这女人绝不是看上了自己,这是媚术。
妖后本身并未修炼媚术,但她是玄阴媚体,其媚功天成,举手抬足间都能迷倒天下,就连楚婉冰这初经人事的小丫头也能龙辉迷得七荤八素,更别说是妖后这么一个成熟艳妇。
龙辉强忍着被她调戏的痛苦,五指一握,捏住部分乳肉,回敬道:「姐姐的本钱也不小,有没有兴趣考虑让在下做入幕之宾呢?」
妖后的胸乳弹手肥嫩,妙不可言,比起楚婉冰似乎还大上那么几分,龙辉不由得生出几分悸动,那落入对方手中的小兄弟竟也不顾险境,隐隐有抬头之势。
妖后被他这么一握,只觉得一股火辣辣的羞意由胸口传来,不禁轻咬红唇,似乎在压制某些东西,随即她感觉到手中之物一阵火热跳动,不由哭笑不得,暗骂道:「无耻小贼,都快没命了,脑子里还是写乱七八糟的念头,真是好色如命,冰儿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混蛋。」
不但要运功护住心脉,还要忍受被这小鬼揩油的尴尬,妖后实在是受不了胸口的异样,提议道:「这次我们大家都罢手吧。」
龙辉卵蛋被捏得生疼,也是不好受,点头道:「只要你不耍诈,我没意见,不过要用一种大家都接受的方法撤手,否则还是僵持之局。」
妖后道:「这样吧,我们互相扣住对方脉门,缓缓将对方的手拿开,如何?」
龙辉想了想,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便点头答应了。
两人用另外一只手同时扣住对方脉门,龙辉只觉得妖后的手腕滑如凝脂,白皙温润,惹人怜爱,连他自己都不忍心用力,但她的肌肤又太过滑腻,如果不用力的恐怕连手指贴在上面都困难。
两人同时将对方的「魔爪」抽离要害,但双方都不放手,紧紧扣住对方脉门,再度僵持。
龙辉收敛真气,汇集内元,以抗衡入侵体内的妖气,龙辉心中妖后是要借此妖气在他体内流转,从而探知他武功的虚实。
龙辉在镇压妖气的同时,又暗中将一道真气送入妖后体内,也学她的做法。
场面看似风平浪静,但却又是另一轮角逐的开始,双方都在想办法窥探对方武诀的虚实,却又严守自身阵地。
无相可以模仿对手气息,以假乱真;而御天则可以吸纳外界之气,将其化为己用,龙辉曾想以「无相」模仿出这道妖气,再以「御天」从而返还予妖后,以此让妖后误以为是自己的妖气,从而不设防备,以此打她个措手不及,谁料到妖后根基竟这般雄沉,稳如泰山磐石。
龙辉的小算盘根本不能奏效,只能以本身的真气强攻。
两人相互打探,却都无法探清对方虚实。
龙辉眼睛一亮,发现妖后方才带来的那个包裹正在她身后不远处,大概是因为两人打斗产生的气流,将包裹掀开了一个角,只见露出一小截的布料,其做工精细秀气,一看便知乃女子的衣物,再仔细一看那个包裹的作料其实是油布,可防水。
龙辉笑道道:「妖后姐姐,你带这一包衣服做什么,莫非你要去沐浴更衣?
若真如此,小弟倒是可以为姐姐鞍前马后,保证伺候周到」
妖后白了他一眼,娇笑道:「好个色胆包天的小鬼,连本宫都敢调戏,真不明白冰儿会看上你这种人。」
龙辉嘿嘿笑道:「当然是因为我英俊潇洒,人见人爱了,而且姐姐你也知道,小弟还有过人之长!」
说到最后,还故意在这个长字上加了几分重音。
妖后闻言,玉靥泛起几分桃红,眼中笑意更加妩媚,都快滴出水来了,咬唇轻笑道:「是有几分长处,只是不知道中不中用。」
龙辉嘿嘿笑道:「姐姐若想知道可以去问冰儿啊,又或者亲身感受一下。」
妖后幽幽一叹,摇头道:「冰儿失踪这么久,我是食不下咽,睡不能寝,实在没有余力多想其他事情。」
见她提到楚婉冰,龙辉收敛心神,思忖道:「这女人对冰儿其实也挺不错的,连浑天丝这么珍贵的东西都舍得送给冰儿,其心迹可见一斑。」
龙辉道:「再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这样对冰儿也不好,不如我们就此罢手吧!」
龙辉的首要敌人是昊天教,而妖族对昊天教似乎也有所成见,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龙辉也不想这个时候与妖后拼个死活。
听到冰儿二字,妖后眼中杀意稍微缓和,点了点头道:「也好,但这你若再耍诈,本宫决不轻饶。」
龙辉暗骂道:「死妖女,若论使奸耍诈你才是老祖宗。」
这一次,两人并没有在施加什么后手暗招,同时撒手后退,分开了一段距离。
龙辉回想起方才差点就被这妖妇捏碎了卵蛋,不禁还有些后怕,但想起刚才相互对峙的一幕,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手掌中似乎还预留着那销魂的触感。
妖后道:「带我去见冰儿。」
龙辉道:「可以,但至于她愿意跟你走,还是嫁给我,一切看她的意愿,你不许强迫她。」
妖后微微一愣,思念道:「随你现在怎么说都行,等见到冰儿后,我揭穿你的鬼把戏,不怕冰儿不乖乖跟我走!」于是点头同意。
这场春雨终于停了,空气中弥散着春天的气息。
妖后拾起包裹,仔细看了看,见里边的衣服湿了一角,不禁嗔怒道:「臭小子,害得我包里的衣服被打湿了!」
那语气带着几分埋汰和抱怨,没了妖娆妩媚,倒有几分像泼妇骂街。
龙辉哼道:「你那衣服外边有油布包裹,根本就不怕水,才湿一点点算什么,倒是我这包衣服都已经被雨淋湿了,待会还不知道怎么跟冰儿交代呢!」
妖后微微一愣,似乎很有兴趣地问道:「你是给冰儿买衣服去了?快打开让我瞧瞧,你究竟给她买了什么衣服。」
龙辉见她神情着实古怪,暗想道:「我买衣服关你什么事?」
但还依言打开了包袱,妖后瞥了一眼,不禁嘲笑道:「哟,我还以为是什么上等的绫罗绸缎,原来是这么一身破布!」
龙辉暗骂道:「老妖婆,要不是买不到合冰儿身材的女装,我怎会去买这么一身男装。」
妖后啐道:「我已经带来冰儿换洗的衣服了,快快把你的那些破布丢掉吗,省得丢人显眼。」
原来这包裹的衣服是给楚婉冰的,龙辉不禁一愣,不由笑道:「出门在外还给别人带着一身衣服,妖后姐姐还真是新奇啊。」
妖后白了龙辉一眼,说道:「我前些日子已经派人将方圆五百里都搜查过了,将冰儿的位置锁定在了这附近,估计今天就可以找到她,想到这丫头一天到晚跟你这臭男人在一起,根本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带了这身衣服给她,等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带她回去,要不然堂堂妖族少主浑身脏兮兮的,岂不让人笑话。」
龙辉不禁哭笑不得,笑道:「这种小事,妖后姐姐你居然还要亲自动手,找个下人带着不就行了吗?」
妖后哼道:「冰儿跟你这色胚在一块,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些事情能让外人看到吗?」
龙辉尴尬笑道:「我跟冰儿是两情相悦,天地做媒!」
妖后面若寒霜,冷哼道:「天地做媒,好大的口气,你想娶冰儿还得问我同不同意!」
触到妖后那凌厉的眼神,龙辉思忖道:「这妖女怎么这样看着我啊,明明都暂时停战了,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弄得好像是我偷了你的女儿一样,你最多只是冰儿的姨娘,又不是冰儿的亲娘,罗里吧嗦的!」
于是甚是不满,嘟囔道:「我能不能娶冰儿应该是楚无缺前辈说了算,妖后姐姐你管得太宽了。」
「住口,不准再提楚无缺这三个字!」
妖后怒上眉梢,恨声道,「楚无缺根本没有资格过问冰儿的事情,冰儿的事由我做主!」
这妖女居然也会动怒?冰儿是楚前辈的亲生女儿,他没资格难道你有资格吗,冰儿又不是你生的。
想到这里,龙辉猛然一震,脑海里泛起一个不可能的想法。
「用油布将衣服包起,防止下雨淋湿衣物,她这么也太细心了!」
龙辉思忖道,「不带手下,就是怕见到冰儿失身于我的样子,保住她的清白名声。这妖后处处都为冰儿考虑,简直已经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难道她是……」
将把楚婉冰告诉自己一些事情串联起来,发觉妖后对楚婉冰实在是太过爱护了,已经可以说成了溺爱。
妖后拎着油布包裹走来,皱眉道:「发什么呆,还不快带路!」
说着便从龙辉身边走过,带起一阵香风。
「洛清妍!」
妖后倏然停步,缓缓回头望着龙辉道:「你说什么!」
龙辉笑呵呵地道:「我没说什么啊,只是忽然间想起冰儿母亲的芳名,顺口说了一句罢了。想起来这位洛清妍前辈应该也算是我的丈母娘了,等跟冰儿成婚后我一定要好好拜祭她,感谢丈母娘大人生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给我做老婆!」
「你现在马上住口!」
妖后美目瞪圆,寒声厉喝道,「你若再敢提这个名字,我立即杀了你!」
龙辉呵呵一笑,点头道:「岳母大人请息怒,小婿不提便是。」
妖后脸色阵红阵白,沉声道:「你又胡言乱语,莫非真的想死吗!」
龙辉整整了衣冠,朝妖后深深做了个辑,说道:「岳母大人请受小婿一摆,希望岳母大人将冰儿许配于我。」
龙辉这一句话和这一个礼,是大有学问,如果妖后受了大礼,龙辉便可以师出有名,以此为借口胡搅蛮缠一番,软硬兼施把楚婉冰抢过来;如果不受那便是默认她便是洛清妍,无论哪种情况龙辉都不会吃亏。
饶妖后智计百出,如今面对龙辉这近乎无赖的做法也是束手无策,不知道是坦然受礼还是侧身避开,气得她脸色煞白,高耸的胸脯不断起伏,毫无昔日烟视媚行的风采,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应付。
妖后眼中阴晴不定,盯了龙辉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此言一出,就代表着妖后承认龙辉所言之事。
龙辉呵呵笑道:「直觉,再加瞎猜。」
妖后幽幽叹道:「想不到我伪装多年,还是被你这小鬼瞧出了破绽,这伪装不要也罢。」
话音未落,只见妖后身上泛起一层薄薄的光晕,这正是万变幻元术散功的前奏,龙辉眼前不由一亮,只见一名白衣飘飘的绝代佳人俏生生地站在眼前,其容貌与楚婉冰有七成相似,但眉宇多了几分成熟和睿智,生得是朱颜玉貌,杏眼桃腮,丰臀柳腰,身躯成熟火辣,妩媚之极,望着便似是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
龙辉再向她行礼道:「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心中却警惕万分,她如今表露身份很有可能是要杀人灭口,龙辉不敢怠慢暗中聚集功力,随时应战。
妖后,或者说洛清妍,只见她冷艳笑道:「不敢当!小女身处何方,还有劳龙公子告之。」
这句话撇清与龙辉的关系,也宣明了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带走楚婉冰。
龙辉笑道:「岳母大人请放心,冰儿一切安好,小婿这就为您引路。」
洛清妍冷笑道:「这一声岳母,龙公子叫得也忒早了,我可曾同意将女儿下嫁予你?」
龙辉点头道:「这个……」
「闲话少说,带路吧!」洛清妍冷眉一扬,寒声说道,犹如一柄出鞘的神剑,锐气逼人,叫人不敢不敬。
龙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前辈请,晚辈这就为您引路。」
心想即便你是冰儿的亲娘又怎么样,反正我都准备在三个月后抢于秀婷的女儿做老婆了,多你一个也不多,你若不同意,我就是偷蒙拐骗也要把冰儿带走。
洛清妍昂然走来,当走到龙辉跟前时,她眼眸一转,轻笑道:「你这小鬼这么恭敬,我还真是不习惯,刚才不是姐姐,姐姐的叫得挺顺口吗,怎么改叫前辈了?」
龙辉心头顿时一跳,心中懊悔不已,原来自己刚才一直在调戏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准丈母娘。
洛清妍美眸宛如春水,狡黠地笑道:「你说如果我把你刚才对我所做的一切都告诉冰儿的话,这小丫头会怎么想?」
龙辉脸顿时涨得通红,刚才自己虽然用了一招「黑虎掏心」,但是这位岳母大人也给自己来一个「猴子偷桃」,这事只会越描越黑,急忙转移话题道:「前辈姐姐,你就这么去见冰儿吗?」
洛清妍见他又叫前辈,又叫姐姐,两个称呼加起来实在不伦不类,不禁莞尔道:「当然了,你还想我怎么样?是不是还要我替你们准备花轿,红花?」
龙辉干咳一声道:「您就这么地出现在冰儿面前会不会太过突然了?」
洛清妍边走边说:「本来我也想过段时间再慢慢告诉她的,但被你这小子拆穿了,我再伪装下去也没意义了。本来我也想过要将你灭口的,但看到你现在的修为我也没把握能杀掉你,干脆就这么去找冰儿吧,有些事总得面对。」
龙辉暗叫庆幸,若不是楚婉冰的元阴如此精纯,让他恢复功力,恐怕现在他早就被这个岳母大人给大卸八块了,但是此刻观洛清妍的态度似乎对自己敌意大减,于是试探地问道:「前辈,您是不是已经同意把冰儿许配给我了?」
洛清妍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当日你冒天下之大不韪,拼死力保我女儿,足见你对她一片痴心,虽然你风流了点,但却有某些人没有勇气和担待,更何况我与你也并非有什么深仇大恨,将女儿许你也并非不可,只是……」
说到最后,洛清妍便缄口不言了。
龙辉胸口不由一热,本想开口询问,但立即把这冲动压下去了,心中苦叹道:「岂有此理,差点中计!要是我开口追问,她必定会提出一些条件,那我岂不是陷入绝对的被动。人家提亲是三书六礼,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不但要先跟丈母娘打一架,还得被她调戏,到了最后还得防着她算计。」
洛清妍见他闭口不言,心中暗笑:「这小子倒也沉得住气,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于是又随口问道:「龙公子,本宫看你的武功独特,五行阴阳,雷电霹雳皆可供你驱使,不知是何种绝学?」
心知对方是在探查自己的底细,龙辉不敢大意,回答道:「粗鄙武学,实在不宜玷污娘娘玉耳。」
洛清妍眯着美眸,咯咯娇笑道:「好个粗鄙武学,真是个不老实的小弟弟!」
其笑声又娇又媚,尤其是「小弟弟」这三个字,那双蒙着水雾的美目似笑非笑地瞥了龙辉一眼,看得他浑身极为不自在,心如猫挠,身似蚁爬,若是以往自己一定顺杆上树,回敬几句荤话调戏这妖姬,但如今她身份一变,竟然成了自己的丈母娘,憋得龙辉连气都不敢喘。
「据楚前辈的回忆,他的妻子那是何等温婉端庄的人,但我眼前这个丈母娘简直就是一个祸国殃民,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孽!」
龙辉暗叹无奈,心想是不是楚无缺老糊涂了,连自己的老婆是个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龙辉不知妖后在打什么算盘,只是默默地在前带路,即使被她调戏几句,也当做没听见,还得暗中凝聚功力,提防这喜怒无常的且妖媚狡猾的丈母娘。
到达山谷,走到小木屋前,洛清妍忽然止住脚步,娇躯微微颤抖,眼中乏起隐隐水雾,似乎有些害怕屋内之人。
龙辉见状也不免有几分同情,毕竟一个死了十多年的母亲,忽然出现在女儿面前,这份转变任谁也难以接受,饶洛清妍贵为妖后,如今也不能免俗,内心焦躁不安,不知道见到女儿后该说些什么,又该如何回答女儿的疑问。
龙辉道:「娘娘,该来的终究会来,你若开不了口,那便让晚辈代劳吧。」
妖后叹道:「不必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忽然屋内传来一个娇脆的声音:「小贼,你回来了!」
随即屋门被推开,一道白色的倩影,犹如如燕投林般扑到龙辉怀里。
楚婉冰在他身上擂了轻轻的几下粉拳后,嗔道:「你这小贼怎么去了这么久,我都快急死了!」
龙辉呵呵笑道:「路上遇上了点事耽搁了,所以晚了点。」
楚婉冰伸出玉指戳了戳他胸口,追问道:「什么事,快说,不准说假话。」
语气娇痴又有几分刁蛮,龙辉苦笑不已,难道告诉她自己刚和她娘亲生死相搏吗?「冰儿!」洛清妍言语有些颤抖地叫了一声。
楚婉冰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人,急忙从龙辉怀里出来,有些诧异地望着她,过了半响才问道「你是……娘娘?」
洛清妍微微一愣,苦涩一笑,点了点头。
楚婉冰展颜一笑道:「太好了,娘娘,我本来准备出去找你呢,没想到你竟然来了。你是不是用了万变幻元术改变模样?」
洛清妍叹道:「我没用万变幻元术,这是我的真身。」
楚婉冰看着那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再联想到这些日子她对自己的种种,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答案,只是不敢承认和确认,身躯开始微微地发抖,脸色泛起一丝酡红,小手紧紧地握住龙辉。
洛清妍眼中泛起泪光,颤声说道:「冰儿,我的好孩儿……我是你娘亲。」
楚婉冰眼睛瞪得圆圆的,随即两行清泪缓缓流下,樱唇似张非张,想要说话却口不能言,气息突然一岔,昏了过去。
龙辉与洛清妍立即给她推宫过血,梳理气脉,理顺内息。
两人的真力精纯无比,而且楚婉冰底子又好,不消片刻便挣睁开了眼睛。
楚婉冰幽幽地看着洛清妍,眼中蓄满泪水,轻声问道:「娘亲……你真是我的娘亲?」
洛清妍抚着女儿小脸,咬着红唇,张口清唱道,一这阵柔和清亮的歌声响起:「八岁采芣苡,一身草熏衣;养花三四年,十二始相识;十四学画眉,粗描女儿思;十五试翻书,初识小罗字;一字千千结,总扣一愁词。」
霎时百鸟齐鸣,飞禽应和。
「这是……我听爹爹说过,这是娘亲当年唱给我听的歌……」
楚婉冰泪水夺眶而出,百感交集,口不能言,哇的一声扑到洛清妍怀里大哭起来。
「娘亲……娘亲!」
楚婉冰将头埋在母亲怀里泣声痛哭,「冰儿好想你啊,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声声娘亲,唤起洛清妍胸中百般柔情,眼中的,晶莹泪珠嗖嗖滴下,洗涤眼中的妖异妩媚,抱着女儿,痛哭起来。
龙辉见她们母女重逢,眼角也是跟着一热。
洛清妍身为妖后,对情感的把握犹在女儿之上,很快便止住了泪水,拍着楚婉冰粉背道:「冰儿,别哭了,莫让外人笑话。」
楚婉冰抬起梨花带泪的俏脸,呜咽道:「娘亲,龙辉不是外人。」
「真是女生外相,这小子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洛清妍心中有气暗骂道,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龙辉一眼,龙辉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思忖道:「看在冰儿的面子不跟你计较,瞪你几眼总可以了吧。」
洛清妍本以为女儿难以接受她死而复生的事实,但没想到这么轻易便相认了,心情大好也不跟龙辉计较,正想再多看女儿几眼,忽然脸色微红,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说道:「冰儿,我带了几件衣服给你换洗,你快进屋去试试合不合身。」
楚婉冰欢喜地接过包裹,笑道:「谢谢娘亲,这些日子我都只穿一身衣服,身上难受得很。」说罢喜滋滋地跑回屋内。
楚婉冰衣服留有不少淫迹,特别是她衣领和胸口处,还沾有龙辉的体液,方才与女儿相认心情激动,没有注意,如今心情略微平静,洛清妍又是过来人,立马便发现了这小子欺负自己女儿的证据。
「色胆倒真是不小啊!」洛清妍怒气冲冲地盯着龙辉,「你还真敢欺负我女儿,刚才就应该废了你,叫你以后怎么风流!」
龙辉觉得自己好像被捉到的奸夫,在丈母娘的目光下紧逼下,装着胆子道:「岳母大人,我与冰儿两情相悦,所以一时情不自禁便……」
洛清妍柳眉一扬,喝道:「好一个两情相悦!你就能这样利用冰儿对你的情意,坏了她的清白吗!」
只见她盛怒之下一掌拂下,方圆五尺之内,草木皆断,沙石尽碎。
龙辉见她杀气腾腾,也不再忍让,冷喝道:「你想怎么说都好,总之我是不会放手的,冰儿我娶定了!」
洛清妍妖力一动,四周气压顿时凝聚,白色衣衫无风而动,势要对龙辉兴师问罪。
龙辉暗运内元,力抗妖后滔天杀气,两人根基本在伯仲之间,此刻再度对峙亦是难分高下,两人中间的地面被两股庞大的真气压得龟裂,下陷。
「娘!这衣服有些难穿,你能进来帮我一下吗?」
一声清脆娇呼,立即打断了两人战局。
洛清妍无奈地叹了一声,转身走入木屋之内。
龙辉心知肚明,一定是楚婉冰看到两人一触即发,便找个借口拉开母亲,故意阻止两人打斗。
过了半个多时辰,楚婉冰从窗户伸出头来,朝龙辉招手道:「小贼,快进来,娘亲要见你。」
进去后,楚婉冰已经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显得十分端庄秀美,只见红着俏脸道:「小贼,我已经跟娘亲说了咱们的事了,娘亲要跟你单独谈谈,你千万不要说错话,惹娘亲生气……不然我跟你没完!」
眉间染满春色,一副娇羞欲滴的模样,娇羞地刮了龙辉一眼,转身走出屋外。
木屋内,洛清妍正端坐在椅子上,修长洁白的玉指正有节奏地敲着桌子,一副休闲自得的模样,仿佛龙辉像是一个待审的犯人,而她便是官老爷。
「装模作样,想削去我的气势,门都没有!」
龙辉一眼便瞧出洛清妍的用意,她以楚婉冰娘亲的身份见自己,便已经占据了主动,然后再营造现在这么一个特定的气氛,就是要打压龙辉的志气,以便争取更大的主动。
龙辉沉声问道:「前辈,莫非您已将当年的真相告诉冰儿了?」
洛清妍不由微微一愣,她本来拟定了好几套说辞来对付龙辉,无论他是快口向自己提亲,还是胡言乱语,口花花,她都有信心牵着他的鼻子走,谁料到龙辉一上来便问了这么一句,将她的计划全盘打乱。
龙辉虽然扳回一城,但还是不免叫苦:「哎,这个丈母娘不好伺候啊,对着她无论何时都得提心吊胆,处处防她算计。」
眼眸中秋波流转,洛清妍思念了片刻,点头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咱们也没必要这样相互算计,提防,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
【 龙魂侠影:第7集 夺嫡暗流 第2回 纵论大局】
龙辉笑道:「当然好了,不过我是称呼你为岳母大人,还是妖后娘娘,又或者是楚夫人?」
洛清妍眼神一敛,沉声道:「身为楚夫人的洛清妍已经在十九年前被人一剑穿心刺死了,如今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是身为妖后的洛清妍,这么说你可明白?」
龙辉微微一愣,点头道:「晓得了,但妖后娘娘是否已经将当年的真相告诉冰儿了?」
洛清妍道:「你是不是见过楚无缺了,他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你了?」
龙辉点了点头,洛清妍轻轻拢了拢散落的秀发,姿态悠闲,带着少妇的慵懒和妩媚,看得龙辉是一阵心跳。
「一边是授业恩师,一边是妻子,如果当年的人是你,你会怎么做?」
洛清妍幽幽地叹道。
龙辉说道:「想办法带走妻子,然后再找个地方隐居,从此不踏足江湖。」
洛清妍微微一愣,说道:「如果天下武林人士都要斩妖除魔呢?」
龙辉坚定地道:「打!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死战,总之我不会让老婆女儿先死!」
洛清妍眼中乏起一层薄薄的水雾,脸上却毫无表情,良久这才叹道:「难得你有这番勇气,当日你肯为冰儿血战三百武林联军,足见你这番说辞是发自内心的。你刚才问得问题我可以告诉你,我没将当年的事情告诉冰儿,她也没问我这个死了十几年的娘亲为什么又会活过来。」
龙辉微微一愣,有些诧异。
洛清妍瞥了他一眼,说道:「冰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些事情不说出来还比较好。她其实早就怀疑她娘亲当年的死因了,你说一个精通药理医术,且内外兼修的高手会无端端地染上重病而死吗?」
龙辉嗯了一声道:「这个理由却是有些不靠谱。」
洛清妍闭上美眸,叹道:「我将她带走后,她已经完全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你想想,母亲是妖女,父亲当年是自诩正道的天剑谷大弟子,在加上母亲的死因疑点重重,冰儿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她恐怕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敢面对当年的真想罢了。」
「娘娘所言甚是。」
「我想冰儿可能也早知道我是她娘亲了!」
洛清妍目光深邃,望着屋外的楚婉冰道,「跟着我这段时间,她阅读了不少妖族典籍,知道了凤凰血脉最多只能有两人同时存于世,而且只能是父母子女的关系,再傻的人也能从中推敲出一二。」
龙辉思忖道:「这说法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但也可以理解,这么强悍的血脉如果是谁都能拥有,那岂不是天下大乱。」
洛清妍思绪万千地道:「龙辉,你是不是真心喜欢冰儿?」
龙辉心领神会,急忙跪下朗声道:「晚辈对冰儿是一片真心,还请前辈成全。」
洛清妍看了他半响,说道:「冰儿方才也跟我说了你的事情,既然她对你也有情意,那我也不想再做恶人,我一生饮尽情海苦酒,我不希望我女儿也重蹈我的覆辙。」
龙辉沉声道:「前辈请放心,晚辈一定竭尽一生所能好好爱护冰儿,决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洛清妍似笑非笑地说道:「说得倒好听,你那些红颜知己怎么办?一个寡居少妇,一个江南才女,一个巾帼女将,一个娇俏丫鬟,还有你那两个美人下属,你让冰儿置身何地?」
龙辉暗忖道:「这个时候提及其他人,这位活祖宗她想做什么?管她呢,反正冰儿都同意接纳她们了,我就老实说了!」
于是深吸一口气,昂首道:「全部收入帐下,大被同眠,全是好姐妹!」
「你……」
洛清妍被这惊世骇俗的言辞呛得说不出话来,俏脸涨的通红,娇躯微微颤抖,眼眸中阴晴转化,忽然发出清脆的咯咯娇笑着,婀娜丰满身体微微颤动,像一树摇曳的花枝,让人目眩神迷。
龙辉被她这一阵笑声弄得莫名奇怪,却不知如何应对,唯有静观其变。
笑了好久,洛清妍眼泪也笑出来了,捂住肚子道:「你这小鬼真是有趣,我好久没笑得这么痛快了。大被同眠,亏你也敢说出来……罢了,反正冰儿都不介意你那群女人了,我这个老太婆还管什么!」
龙辉一听不禁大喜,笑道:「多谢娘亲姐姐成全。」
洛清妍嗯了一声,美目瞥了他一眼,笑道:「又叫娘亲又叫姐姐的,哪有像你这么不伦不类的。」
龙辉嘿嘿笑道:「娘亲我对您的尊称,姐姐是因为您看起来就像冰儿的姐姐一般年轻,所以我便合在一起叫了。」
洛清妍俏脸一红,媚眼似水,嗔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连丈母娘都敢调戏,这种话你可千万别在冰儿面前说,要不然你可死定了!」
口中虽不喜,心里却多了几分高兴,毕竟女人总是希望越活越年轻,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这是女人的通病。
龙辉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思忖道:「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句话真的一点都不假。」
洛清妍又说道:「将冰儿许配给你也并非不可,但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龙辉不由疙瘩一下,天下间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还是硬着头皮问道:「请讲!但如果是要我违背良心,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洛清妍笑道:「你大可放心,这三件事不会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第一,无论你以后有多少个女人,冰儿绝对要是你龙家大妇!」
龙辉微微一愣,思忖道:「这要求怎么也跟于谷主的一样?」
又听洛清妍道:「我知道于秀婷的女儿与你有婚约,对此我不会过问,而且支持你去把魏家那丫头娶回来。」
龙辉微微一愣,不禁又惊又喜,丈母娘支持自己去再娶另一个女人,美得差点就要喜极而泣。
「把那丫头娶回来给冰儿做丫鬟也是好事一件。」
洛清妍眯着眼睛笑道,「让于秀婷的女儿来伺候我女儿,也算是她当年的报应!」
龙辉已经无言以对,这妖媚丈母娘该不会还为当年的事吃醋,借此机会报复情敌吧?洛清妍美目一撇,嘿了一声,问道:「怎么样,你该不会连第一个条件都做不到吧?」
龙辉急忙答应:「冰儿乃我一生挚爱,也是与我最先结缘的女子,更是我最爱的女子,当然要做大的了。」
洛清妍甚是满意,点了点头又说道:「第二,一个月后,正邪传人对决,冰儿会代表妖族出战,在这一个月里你要好好保护她,直到决战那一天为止。」
龙辉惊道:「什么,正邪传人对决?这是怎么一回事?」
洛清妍道:「当日三族至尊与三教教主在梵云寺一战,双方实力都在伯仲之间,若要分出胜负必定是生死相拼,双方都顾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黑手,所以就此停战。最后定下战约,正邪两道各出五名传人,其年龄不得超过三十岁。一个月后,在玉京一决胜负,五局三胜,败北一方,从此退隐江湖,关山闭户一百年。」
龙辉微微一愣,问道:「然后,岳母大人就让冰儿出战?」
洛清妍点头道:「我族三十岁以下的高手,又谁比得过冰儿,而且她还是我的女儿,除了她之外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龙辉看着洛清妍嘴角那高深莫测的微笑,心里不住暗骂狐狸精。
洛清妍这一手玩得可是十分高明,以龙辉此时此刻的实力,天下间已经鲜有对手,除非是三教教主那级别的高人出手,方有胜机,其他人上来也是白搭,但她估计龙辉那怕是娶了楚婉冰,不会轻易替妖族出头。
所以她干脆直接把楚婉冰定位参战人选,便可把龙辉牢牢地绑妖族这条船上,最好的结果便是让龙辉替楚婉冰参战,就算龙辉不参战,有他在一旁掠阵,楚婉冰也可以力保不失。
「什么只保护一个月,明知道我挂念冰儿,你这样做明摆着让我去参一脚。
你这死妖女果然够狠,三言两语就把我拖下水了。」
龙辉愤愤不平地默念道,「他娘的,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整你一把!」
洛清妍盈盈浅笑道:「好女婿,你觉得怎么样啊?」
听了这一声好女婿,龙辉的骨头至少轻了五六斤,咬牙道:「没问题。」
洛清妍甚是满意,说道:「那我就说第三个条件了,你可听好了。」
龙辉忽然想起了些什么,摆手道:「等等,在将第三个条件之前,请岳母大人告诉我一些事情。」
洛清妍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就问吧,但我不保证一定能告诉你。」
龙辉神情凝重地道:「岳母大人,方才你说六大高手对决最终不了了之,是因为顾忌隐藏在暗处的黑手么?」
洛清妍点头道:「不错。」
龙辉又说道:「顾忌幕后黑手,比武的地点在玉京,这两者难道没有关联吗?」
洛清妍支着粉嫩桃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他们之间有何关联?」
龙辉道:「能让三族三教斗顾虑的势力唯有昊天教,我曾听冰儿说过沧释天的一些事,我推断他是在图谋帝皇之位,而把对决的地点定在玉京,恐怕十有八九也是与这个有关。」
洛清妍点头赞道:「算你还有些见识,冰儿总算没挑错人。其实据我估计幕后暗手还不止一个昊天教,还有一个更可怕,实力更强劲的对手,只是你没发觉罢了,或许说这个敌人一直在睽睽众目之下,但由于大伙都看习惯了,所以才没发现。」
龙辉惊讶万分地道:「还有比昊天教更大的敌人?」
洛清妍缄口不言,伸手锤了锤肩膀,扭了扭线条优美的脖子道:「坐得太久了,弄得腰酸背痛的!」
龙辉知道这狡猾丈母娘的意思,暗骂道:「死狐狸精,刚才跟我动手的时候还龙精虎猛的,装什么腰酸背痛,想要我替你捶背就直说,兜什么圈子!」
但还是急忙说道:「娘亲,让小婿替你捶锤背吧,保管去疲消劳。」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惊讶地道:「要委屈你盘龙圣主为我捶背,这怎么好意思!」话虽如此,但眼中尽是得意的神色。
龙辉生出一种无力感,看来自己的秘密都已经被这丈母娘知道了,以后估计得被她吃得死死的啦,虽然心中百般怨言,但嘴上还是说尽好话:「替娘亲消解疲劳,是小婿应该做的,此乃孝道也。」
洛清妍也受之无愧,点头道:「不错,果真是有孝心。」
龙辉走到她身后,握指成拳在她刀削般的香肩上轻轻锤着,堆笑着问道:「娘亲,这个力道可还合适?」
洛清妍闭着眼睛说道:「不错,不错,龙儿真是乖巧。」
龙儿?龙辉差点把肺给吐出来,这个称呼听得着实别扭和憋屈,但有求于人也只有忍了。
「娘亲,你说的那个……」
洛清妍似乎有意要吊龙辉胃口似的,笑吟吟地道:「龙儿,听冰儿说你继承了盘龙圣脉龙主之位,你瞒得我好苦啊!」
龙辉点头道:「娘亲明鉴,小婿本着谦虚低调的原则,所以才缄口不提。您想如果我一直把这事挂在嘴边,那便是滞眼与现在的成就,我就永无进展。」
洛清妍点头笑道:「说得好,男儿志在四方,勇于进取方显男儿本色,你有这想法很好,冰儿的夫婿就得不断奋发图强。」
奋发图强?龙辉可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只要报了血海深仇,立马把楚婉冰等人全部带去荒海,一起大被同眠。
「我听说盘龙圣脉乃是玄天真龙所创,你既然做盘龙圣主,那你这一身修为应该是源自?武天书,我可有说错?」
听闻此言,龙辉捶背的手立即一顿,莫非这位妖后娘娘也想窥探天书之谜?
洛清妍见他面露异色,不屑地笑道:「别以为我对你那什么天书有想法,各人都有各人的修行法门,别人的未必适合自己。大道万千,何处无门?当年竹虚子虽然是从盘龙圣脉中悟出天穹妙法,但也不代表盘龙圣脉的功法就比三教优胜,你要知道竹虚子已经有深厚的道门根基,盘龙圣脉的武功可能是指对他起到激发灵感的作用。你的?武天书虽然厉害,但就代表我要偷学你的。」
龙辉嘿嘿笑道:「娘亲武艺高绝,见识独特,小婿佩服。是小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洛清妍甚是满意,点头道:「看你这么乖,我便将剩下的告诉你。在此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为何三族出世,朝廷并没有太大的动作?」
龙辉微微一愣,不禁恍然大悟:「莫非这个更强大的黑手竟然是朝廷!」
回想起昔日的点点,五年前铁烈重兵压境,铁壁关全体将士与铁烈激战,那是朝廷第一次与三族的大规模冲突,而至此之后便没有太大的动作,即不颁发针对三族入世的律令,也不调动大规模的兵马围剿三族高手,就连那日袁齐天与天佛激战,金陵守军也是姗姗来迟,如此看来这个朝廷意图也不简单。
洛清妍点了点头,道:「你反应倒是不慢,那我再考考你,大恒太祖是如何开创大恒的?」
龙辉道:「根据史书记载,当年中原神州诸侯混战,太祖得三教全力相助,继而扫荡群雄,缔造大恒基业。」
洛清妍笑道:「书倒是背的挺熟的,但却是死读书。大恒以前的改朝换代,每个枭雄霸主身边都会有能人异士相助,他们要么是和尚,要么是道士,要么是儒生,这说明什么?」
龙辉有些转不过弯来,说道:「小婿愚钝,还望娘亲指教。」
洛清妍道:「这就说明以往的帝位争夺,三教众人意见并不统一,所以才会出现每个诸侯身边都有三教能人相助,但是这位恒太祖却是不同,他可是得到三教的全力支持,你可要听好了,是全力支持!也就说,在大恒开国之前三教的意见已经统一了,他们将所有力量放在恒太祖身上,所以大恒才能在短短一年时间扫荡群雄,开创帝业。」
龙辉忽然大悟,说道:「我明白了,三教一统,其力量已经大的可以威胁皇权,所以皇帝要借三族入世的契机削弱三教的力量。」
洛清妍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昔日即便是儒道佛三教各自内部都有不同的想法和作风,就拿道教来说,虽然以正一天道为道宗之首,但天下道观何其多也,这些道观之间也是多有间隙。但是如今三教一统,门下弟子相互交流,犹如一家,三教一统的盛况,在此之前只出现过一次,那便是在太古时期那次正邪大战,如今三教其实力空前强盛,能人异士数以千计。三教联手甚至可以废除九五之尊!」
龙辉叹了口气道:「皇者之塌,岂容他人鼾睡!如今帝都之内四王夺嫡,已是水火不容,再加上昊天教在一旁蠢蠢欲动,三教三族的传人对决,还有隐而不发的皇帝老儿,这下子可真乱套了。」
洛清妍点头道:「魔妖煞三族,以儒道佛三教为首的武林正道,昊天教,以及朝廷这头庞然大物,形成了四方牵制的局势,又处在微弱的平衡,如今的玉京已经是风雨前夕,这个四王夺嫡恐怕只是一个前奏或者说是个引子,将多少势力牵扯进来,到时候能够笑到最后的又会是谁,这个连我也说不准呐!」
龙辉脑海闪过一个人,开口说道:「娘亲,我觉得还有一个人!」
洛清妍微微一愣,似乎猜到了龙辉心中所想,说道:「你说的那个人莫非是杨烨?」龙辉点了点头。
洛清妍想了想,说道:「杨烨的武功心计都堪称绝顶,但他的势力盘踞在北疆,虽然是号称大恒军神,但也并非权倾天下。你在军中这么多年,也应该知道朝廷的正规军大约有一百多万人,而杨烨所能掌控的也只有铁壁关那二十多万,更何况北疆的那几个军镇也不是什么鱼米之乡,他的粮草都需要朝廷拨发,再加上朝中不少人对他颇有微言,所以杨烨的手很难伸进帝都。」
龙辉摇头道:「娘亲,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皇帝老儿不止要对付三教等武林门派,还要对付杨督帅。当年铁壁关大战,朝廷只给粮草补给,却从未未向北疆派发一兵一卒,那场战从头到尾都是铁壁关的将士在打。那场大战打得十分惨烈,铁壁关最少减员八九万人,事后朝廷也未给铁壁关补充兵力,当时我还以为是因为铁烈已灭,北疆的大患消除了,因此朝廷觉得没有必要再增兵。如此想来,皇帝老儿的意图不简单啊。」
洛清妍道:「皇帝猜忌武将功臣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或许这也是皇帝为了避免杨烨持功生骄的手段,并非真正要针对杨烨。」
龙辉叹道:「其实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杨督帅做了一件事,让我觉得他很可能实在反击皇帝。」
洛清妍皱眉道:「是什么事?」
龙辉微微一愣,白翎羽的身份极其敏感,以两人感情,也是在别离前一晚才将真相告诉他,如此可见此事事关重大,而且若不是这小妮子爱极了他,恐怕也不会将此事告之。
龙辉陷入两难之地,不说吧,似乎对丈母娘显得不够真诚;说了又怕这位狡猾岳母会从中做些手脚,白翎羽可能会陷入险境,而且自己这样做也对不起白翎羽的一片情意。
洛清妍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若有难言之隐,不说也罢,不过既然你提及此事,我也会密切注视杨烨的动向的。」
龙辉思念了半响,叹了一声,将白翎羽的身份说了出来。
洛清妍听了神情十分凝重,说道:「当年白元妃之案,牵扯甚广,这位公主一出现恐怕又会引起另一场风波,看来我得对杨烨重新评估了。」
说罢美目秋波流转,狠狠地白了龙辉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你这小子还真有本事,连金枝玉叶的公主都被你偷了。」
丈母娘又提起自己老相好的事,龙辉哪敢接口,急忙转移话题:「娘亲,您还觉得那累,小婿再帮你揉揉。」
洛清妍妩媚地嗔笑道:「好你个狡猾的小子,罢了,我也不追问你的风流往事,她是公主也无所谓,反正是冰儿做大,身边多个公主伺候也不赖。」
龙辉松了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问道:「那第三件事又是什么?」
洛清妍笑道:「你急什么,我先问你,那小公主的身份极其重要,你为何还要告诉我,你就这么信得过我吗?」
龙辉愣了愣,说道:「你是冰儿的娘亲,我信冰儿,所以就信你。」
洛清妍眼中闪过一丝涟漪,白里透粉的玉容上泛起几丝异彩,也不知实在想什么,良久才叹了一声,然后低头玩弄自己的一双玉手,神情有说不出的慵懒和惬意,仿佛一名无聊的贵妇正在想着某些心事,那十根手指嫩如凝乳,吸入春葱,看得龙辉一阵目眩。
「帮我捏一下肩膀,人老了,身上毛病就是多。」
洛清妍随口说道。
龙辉哪敢不照办,接口道:「岳母姐姐那里老了,青春靓丽,若你不说,我还以为你跟冰儿是姐妹呢。」
洛清妍见他无论叫什么称呼都加上姐姐二字,甚是有趣,咯咯笑道:「臭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丈母娘都敢调戏。」
似笑似嗔的语气,妩媚妖艳的气质,清纯如水的面容,将龙辉折腾得忐忑不安,心如鹿撞。
龙辉急忙为她揉捏肩膀,手掌刚一触及那刀削般的香肩,发现肩膀处的衣服竟然一滑,不知道是布料光滑,还是皮肤细嫩。
十指轻轻揉捏,舒气活血,洛清妍只觉一股舒畅感传来,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子,娇躯愈来愈软,精巧的琼鼻发出轻微的几声轻哼,白里透粉的脸颊泛起丝丝春意,微张美目蒙上了一层水雾,娇慵散懒的风情看得龙辉心跳加速,双手不禁一顿。
洛清妍头也不回,嗔道:「臭小子,别偷懒,再给我捏几下。」
龙辉哦了一声,压下心中绮念,但发现这绮念就断不了,因为绮念的源头就在眼前,龙辉站在洛清妍身后,居高临下,低头望去,从那衣领处竟可窥见隐约的峰峦胜地,小腹不禁生出一团热火。
洛清妍闭上美目,享受着龙辉的按摩,轻轻说道:「第三件事,就是要你跟同我联手毁掉某样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以后再告诉你,总之毁掉它对你有好处,对冰儿也有好处,对天下修行者都有好处。」
龙辉点头应道:「只要不违背良心。我便答应。」
说罢十指缓缓揉动,为香肩疏通筋骨。
「嗯……」
似乎被龙辉捏到某个穴位,洛清妍只觉得浑身酥麻舒畅,快美地轻吟了一声,那带着一丝妩媚的声音直接敲打在龙辉心房之上,分身不由愤然怒起,由于两人离得不远,那根龙枪竟顶在了洛清妍的粉背上。
洛清妍只觉得身后一阵火热和坚挺,顿时明了三分,一抹丹红从雪白的脖子升起,漫过脸颊,至于耳根,暗嗔道:「没规没距的臭小鬼,竟然……」
洛清妍不动声色地拍了拍龙辉双手,说道:「够了,我们走吧,冰儿在外边应该也等急了。」
龙辉有些不舍地放下双手,强行压下小腹的火焰,恭敬地道:「小婿知道了,娘亲请!」
洛清妍带着一股香风从他身边走过,忽然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地说道:「怎么又变得这么规矩了,刚才你不是很大胆吗?女婿弟弟!」
龙辉只觉得阵阵热气钻进耳孔,痒痒的,再加上那一句女婿弟弟,直接点燃了炸药桶,身体虽是火热,心中却是多了几分寒意,龙辉心中叫苦不已,从来只有自己调戏女人,谁知今天被女人调戏,而且还是自己的丈母娘,叫他一肚子的火却无处可发。
楚婉冰见到母亲出来,欢快楼主洛清妍胳膊,说道:「娘亲,你们怎么谈这么久,冰儿都快等急了。」
洛清妍笑道:「我看你是等不及要见你那好郎君了。」
楚婉冰被说穿心事羞得满脸通红,不依地扑到母亲怀里撒娇欢笑,洛清妍见女儿开心,也是笑靥如花。
洛清妍似艳丽的牡丹,一笑一颦尽显少妇的慵懒妩媚,楚婉冰如静雅的兰花,巧笑嫣然表露少女的娇憨秀气,母女二人皆是花容玉貌,一个已经是夺天地之造化了,如今两人同时娇笑,即像竞媚斗妍,又是花开并蒂,使得整个山谷顿时失去了颜色。
洛清妍笑了半响,发现站在不远处目瞪口呆的龙辉,不禁娇笑:「丫头,你那个郎君可是坏得很,你受得了他么?」
说罢美目有意无意地朝龙辉腿间撇去,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楚婉冰不明所以,只是随口应了一句。
龙辉却是听得浑身不自在,这丈母娘真是越来越离谱了,竟然还当着女儿的面调戏女婿。
出谷前,洛清妍又变回原来妖后的模样,同时也让龙辉和楚婉冰变成另一个样子,三人走了一段路,便看到有辆马车停在路边,赶车的人竟是蝎鳌,马车两侧俏生生地立着两名美貌女子,一个白发如雪,冷傲秀丽,一个青衣裹体,烟视媚行,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构成一幅难得一见的美景。
两女虽是绝美,但比起洛清妍和楚婉冰这对母女花还差了一大截,龙辉只是稍稍惊艳了一下,便不再观望。
三人见到见妖后行至,急忙迎上行礼道:「属下拜见娘娘!」
妖后点了点头,说道:「本宫已经找到少主,咱们回去吧。」
蝎鳌欣喜道:「总算找到少主了,属下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楚婉冰低声道:「蝎鳌大哥,这些天辛苦你们了。」
蝎鳌急忙摆手道:「少主,真是折煞小人了,为娘娘办事是吾等荣幸。」
楚婉冰走到那两名女子跟前,鞠了个躬,说道:「明雪阿姨,螣姬阿姨,这些天辛苦你们了。」
明雪和螣姬急忙扶起楚婉冰,说道:「少主,万万不可。」
洛清妍说道:「明雪,螣姬,这丫头害得大伙忙里忙外的,她给你们鞠个躬是应该的,你们就别推辞了。」
明雪和螣姬闻言,只好站正身子坦然受礼,朝两女鞠躬后,楚婉冰又向蝎鳌行了个礼。
螣姬那双水汪汪地媚眼朝龙辉扫了过去,但龙辉施展了万变幻元术,已经隐去真身,她也不知道龙辉是谁,但身为妖族长老之一,她对万变幻元术也有相当了解,虽看不出龙辉真身,但也感觉到龙辉的气息和功法。
「万变幻元术?」
螣姬甚是惊讶,问道「阁下既然懂得狐族绝技,不知是哪位同袍?」
龙辉还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听到洛清妍说道:「螣姬,他是少主的夫婿,也就是吾族的驸马。」
「什么!」
【 龙魂侠影:第7集 夺嫡暗流 第3回 妖族驸马】
碧涛山庄,乃妖族在江南的据点之一,妖族高层聚集山庄内部的议事堂,人人脸色凝重,心事重重,唯有袁齐天一人悠闲自乐,时不时拿起酒壶喝上两口。
议事堂内耸立着一座高台,台上置有一张五彩凤凰座,正是妖后御座。
洛清妍缓缓从坐上高台,在正位坐下,楚婉冰和龙辉则分列左右,楚婉冰已经恢复真身,一身雪白衣裙,显得是清丽脱俗,温婉灵秀,而龙辉则继续以假面目示人。
变回妖后的洛清妍说道:「本宫今天召集大家是要宣布一件重要事情……」
就在洛清妍将要说出时,忽然一人站了出来,朗声道:「娘娘,属下有话要讲。」
袁齐天皱了皱眉头,说道:「小子,没大没小的,娘娘说话你也敢插嘴,还不退下,有什么话等娘娘说完后再讲!」
「大伯,如果等娘娘说完后,小侄怕再无机会开口。」
说话之人正是袁飞子,他与袁齐天有血脉关联,论辈分袁齐天是他大伯。
洛清妍说道:「袁飞子,有何话但说无妨!」
袁飞子脸色憋得通红,深吸了一口气道:「属下自从见到婉冰小姐后,便对她念念不忘……」
面对忽如其来的表白,楚婉冰羞得脸蛋一阵发烫,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噗!」
袁齐天直接把口中的酒喷了出来,呛咳连连,一脸诧异地盯着自己的侄子。
袁飞子款款说道:「属下自知配不上少主,但却不能容忍少主嫁于一名庸人,所以请娘娘恩准属下与这位准驸马公平一战。」
袁飞子带着赤裸裸地火药味直指龙辉,他这一举动得到了在场大多数人的支持,这些人全是妖族年轻一辈的男性高手。
楚婉冰美貌无双,又身负凤凰血脉,不少妖族不少青年都对她一见钟情,只是碍于其少主身份,不敢表露心声,如今这美丽少主就要嫁人了,而且还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对此他们那会甘心,都纷纷声援袁飞子。
「娘娘,诚如袁兄所说,吾族少主岂能下嫁庸手,望娘娘让准驸马一展身手,也好叫吾等叹服。」
蝎鳌也是楚婉冰的仰慕者之一,也出列附议道。
袁齐天叹了几声:「痴儿啊,痴儿!」
说罢便摘下葫芦继续喝酒,摆出一副不管闲事的模样。
洛清妍微微一愣,看到此景心湖中不禁泛起一层涟漪,当年族人知道自己下嫁楚无缺后也是如此激愤,若不是因为天罗大阵封住了傀山,恐怕早就有一大堆人去找楚无缺比武了。
想到这里,心中百感交集,对龙辉说了一声道:「龙儿,你去吧。」
龙辉哭笑不得,自从丈母娘唤他做龙儿后,楚婉冰这丫头得到了启示,就改口叫他做「龙儿小贼」,那声音是又娇又嗲,把他的骨头都抽走了。
龙辉应了一声是后,便走了下去,迎面对上袁飞子。
袁飞子看着他不由生出一股妒火,冷哼道:「怎么,莫非准驸马爷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吗?」
龙辉笑道:「非也,只是我怕现出真身会吓到袁兄。」
袁飞子怒道:「装神弄鬼,你是谁根本与我无关,进招吧!」
龙辉笑道:「打打杀杀有伤和气,不如咱们以一招为限,点到即止如何?」
袁飞子面色愈发铁青,嘿嘿笑道:「一招么?好大的口气!」
蝎鳌说道:「一招?驸马爷你的口气也大了点吧。」
龙辉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道:「如果一人一招,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那干脆你们一起来吧。」
「什么?」
龙辉冷笑道:「听不清楚吗,我说一起来,那些不服我跟冰儿成亲的全部出来,我一并接下,省时省力。」
此言一出,在场的十多名妖族高手顿时气得面色铁青,若不是顾忌妖后恐怕已经大动干戈了。
洛清妍笑了笑道:「就依他所说那样吧,想挑战的都出来,一起上。如果他输了,我就取消少主的婚事,如果他赢了,你们便绝了那个念头,一心一意维护吾族大业。」
全场肃静,众人面面相窥,过了半响后,又走出了四名妖将,定神一看竟是摩云、蝎鳌、赤狮、狼嚎天,这四人与袁飞子皆是妖族年青高手,年纪轻轻便位列妖将,地位仅次于妖族长老。
洛清妍扫了一眼,说道:「既然都来齐了,那本宫便宣布此次比武规则,以五招为限,如果龙儿你不能在五招内打败吾族的五大妖将,便算你输,那你跟冰儿的婚事便就此作罢。」
楚婉冰不禁花容失色,惊恐地望着母亲,低声哀求道:「娘,小贼武功虽高,但是五招之内打败五人,条件太苛刻了,能不能放宽一些。」
洛清妍低声笑道:「放心吧,我知道这小子的能为,五招恐怕还多了点,我是要借此机会让你的好郎君慑服众人,你倒好,还没过门就帮着情郎了。」
楚婉冰羞得小脸一阵通红,跺了跺脚,把目光投向龙辉,默念道:「小贼,你要是输了……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母女二人的窃窃私语,外人根本不知道,下面已经是火药味十足。
龙辉扫了五人一眼,笑道:「诸位,请出手吧。」
赤狮说道:「你以一敌五,且只有五招可用,我不想占你便宜,你先出招吧。」
龙辉曾经见过这头狮子精,其个性耿直,作事光明正大,颇有好汉风范,对他龙辉也是颇为敬重。
「好,既然如此赤狮兄便请借我一招吧。」
龙辉昂然大笑一声,身形一晃,瞬间扑到赤狮面前,运起天龙元功,手掌由上而下直拍赤狮。
赤狮哪敢怠慢,鼓起全身功力显出狮子妖相,祭起狮王拳,挥拳反击。
只见赤狮身后浮现一头似真似幻的雄狮,威风凛凛朝着龙辉扑去,更加增添了狮王拳的威力。
拳掌相接,磅礴真力将地板压得粉碎,地陷三尺,定睛一看竟是赤狮被龙辉一掌拍到地下,只见赤狮半个身子扎入地面,双拳高举力抗龙辉掌力,但喘气如牛,满头大汗,一看便知胜负。
龙辉这一掌并没有真正要伤人的意思,这一掌只有五分力是施加在赤狮身上,而其余五分则暗中将地面破坏,从而造成赤狮被他一掌摁到地下的现象。
这头耿直的狮子甚是对龙辉脾胃,于是撤回掌力,将他从地下拉去,拱手抱歉道:「小弟敬重赤狮兄是条汉子,所以用最强功力回应赤狮兄之豪情,得罪之处请莫见怪。」
赤狮脸色一红,长叹一口气道:「驸马爷武艺高强,胸襟开阔,赤狮佩服,从今以后只要驸马爷有用得着我这粗人的地方尽管吩咐,赤狮定当为驸马爷效犬马之劳。」
说罢朝妖后行了个礼后便退了回去。
一掌打败赤狮,其余四人陷入一片惊讶之中,心知单打独斗并非龙辉对手,于是四人互望了一眼,同时出手。
四道劲风由四个方面扑向龙辉,龙辉呵呵一笑道:「再退一步,这一招只守不攻!」
四人合力一击,其力比雷霆,势若万钧,只见龙辉左肩微沉,右脚虚晃,手运火劲,掌发旋风,此招一出,龙辉方圆五尺之内立即形成一道火焰旋风,尽消四人攻势。
楚婉冰看得新奇,问道:「娘亲,小贼用的是什么武功?」
洛清妍笑道:「他用的是冰火浑天决,这一招名为火海旋风,施以旋风火劲扫开敌人,乱其阵脚,再趁势反击,是一招以守为攻,某而后定的绝式。」
「冰火浑天决?」
楚婉冰恍然大悟,醋劲一上来,气得直跺脚,「死小贼,就记得你那个蝶姐姐,待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无相之章擅长模仿和学习别人的武功,只要跟他见过的武功都能模仿个七八成,当年的玄天真龙以这无相之章,将各方高手的武学绝技学了个遍,再用这些武功打败原来的主人。
龙辉虽然还未恢复前世的功力,但他与崔蝶在一起这么久,对于火云掌的招式也算是信手捏来。
只见「火海旋风」
一出,四大妖将被灼热的气浪逼得纷纷后退。
龙辉看准机会,再度抢攻,这一次他撮指成刀,凝结寒冰之气,对准摩云便是一刀。
「摩云兄,请借我一招玄冰刀!」
龙辉刀势横扫千军,摩云手忙脚乱之际,十指虚画,在身前织出层层银丝,这些银丝细小而锐利,身后浮现鬼面蜘蛛的本源妖相。
玄冰刀气势不可挡,层层蛛丝被一刀扫断,寒霜搬得刀气嗖的一声擦着摩云脸颊飞过,并未伤及他本人,只是隔断几个头发。
洛清妍掩嘴笑道:「玄冰刀?这小子学得可真够多的。」
说罢带着几分挪揄的眼神望着女儿,只见这小丫头已经气得嘟起小嘴,不断地捏着衣角,看得洛清妍是一阵好笑,莞尔道:「傻丫头,你夫君只是用了两招别人的武功你就吃醋成这个样子,我想等你见到正主后,方圆十里内的饭菜都是酸的啦。」
楚婉冰脸色一红,垂下臻首嘟囔道:「谁叫他这么没良心,跟我在一起还想着别的女人……」
洛清妍见这丫头又吃飞醋,哭笑不得,忽然眼睛一亮,带着几分作弄的神色说道:「冰儿,你快看,那小子又用了什么武功!」
楚婉冰立即望到台下,只见龙辉剑指虚点,真元凝气,竟然一指划出万里河山,将狼嚎天困在其中,此时狼嚎天已经动用本源妖相,但却难动分毫,远远看去竟是一头巨大的苍狼被惨遭高山镇压,江河淹没。
「山河剑界?」
楚婉冰美目瞪圆,嘟着小嘴嗔道,「娘,你是故意的!」
洛清妍掩嘴笑道:「傻丫头,你这夫君可不简单呐,就连天剑谷的武学都是随手使来,虽然威力只有七八成,但也着实厉害。」
楚婉冰哼道:「娘亲你尽欺负我!」
洛清妍咯咯笑道:「那小贼怎么欺负折腾你都成,就不准娘亲的稍稍欺负一下吗?」
楚婉冰羞得小脸一阵滚烫,别过头生闷气。
山河剑界封杀狼嚎天,龙辉将矛头指向剩余的两人,蝎鳌和袁飞子,但龙辉如今只剩一招,蝎鳌和袁飞子立即兵分两路,从两翼朝龙辉攻来,要他不能同时兼顾,蝎鳌使出苍木淬火,灼热的妖火夹杂着蝎鳌独特的剧毒席卷而来,袁飞子使出八臂通猿手,出手如电,掌蕴风雷,并且以妖相加持,端的是威势不凡。
两大妖将左右开弓,皆使出最强绝招,他们知道龙辉修为高绝,所以就以此方法对付龙辉,颇有几分无赖的意思:两边同时上,我看你最后一招对付哪一个!只见龙辉长笑一声:「冰儿,看好了!」
说罢左右两手同时指捏剑诀,空气顿时凝固,五光十色的剑气由龙辉双手涌出,汇聚成一双五彩斑斓的翅膀,在场众人顿时大惊失色,龙辉的剑气竟然凝聚成了一只——凤凰!楚婉冰顿时眉开眼笑,喜孜孜地道:「娘,那是爹爹创的圣灵七绝,当日在赤水河边我就用过一次,小贼还有几分记性,竟能使得似模似样。」
洛清妍见到此招,神情有几分不自在,淡淡地问道:「哦,是么?那这一招叫什么名字呢?」
楚婉冰美目迷离,深情地看着龙辉,轻启朱唇道:「凤翔!」
洛清妍娇躯不禁一颤,双拳紧握,眼中闪过几丝晶莹。
凤凰展翅,九天翱翔,蝎鳌与袁飞子被剑气击退,衣衫被割得破破烂烂,身上尽数挂彩,但也是割破皮肤,并未伤及要害。
「好了,这场比武到此为止。」
洛清妍站了起来,凤目冷视,环顾台下众人,说道,「这大家还有什么意见么?」
五人面色晦暗,神情恭敬地道:「驸马武功高强,吾等冒犯,还请娘娘恕罪。」
洛清妍道:「勇于挑战乃好事,你们何罪之有?」
五人跪拜谢恩后退回了自己位置。
洛清妍又问道:「关于少主婚事诸位还有何问题吗?」
「娘娘,属下有话说!」
螣姬走了出来,那纤细柔软的水蛇腰微微扭动,甚是妩媚。
洛清妍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螣姬道:「驸马爷如今一直以万变幻元术隐藏真身,不知娘娘可否让吾等一间驸马爷真容?」
赤狮等人耳朵也随之竖起,他们也想知道究竟是败在何人之手。
洛清妍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驸马的身份暂时还不到表露的时候,不过我相信在座的也有些人猜出来了,到了适当时机大家会知道的。」
洛清妍轻轻一句便把此事揭过,众人也无话可说,龙辉从楚婉冰口中得知,当日围攻他们两人的武林人士被随后赶去的妖族高手尽数灭口,可以说他与楚婉冰的关系除了妖族内部外再无外人知晓。
「既然大伙都没意见,那本宫便宣布少主的婚礼在十天后举行!」
洛清妍缓缓而道。
「吾等恭贺少主得此佳婿!」
众人同时开口,听得楚婉冰是心甜如蜜,玉颊生晕,眉染春色,一双美眸水光盈盈,深情款款地望着龙辉。
龙辉微微一笑,以温柔的目光回望这小丫头。
洛清妍见这两个小鬼在大庭广众下竟然眉来眼去,于是干咳一声,吓得两人赶紧收敛,看到这两个小鬼那窘样,洛清妍也觉得甚是有趣。
「娘娘,属下有事禀报。」
一头白发的冷艳女郎明雪说道,「魔尊和厉帝昨夜已经带领部众离开江南了。」
洛清妍说道:「他们可留有什么口讯。」
明雪说:「两位至尊希望娘娘能够认真挑选合适的人选出战下个月的决战,他们双方想在半个月后,三族一同协商出战人选。」
洛清妍冷笑道:「这两个老狐狸,话可说得还真好听,还不是互相打着小算盘。」
明雪皱眉道:「属下敢问娘娘,是否已经有了出战的人选?」
洛清妍道:「没错,我决定让少主出战,剩下的四个人选由魔界和煞域解决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燹祸站了出来,他当年被楚无缺废了七成功体,伤势虽然好转,但修为却大不如前,只见他面容带着几分苍白,清了清嗓子道:「这次决战很大程度上是牵扯到三族今后的利益分配,吾族只让少主出战会不会太冒险了,不如多派一人前往,像驸马爷这等身手如果出战,定会大获全胜!」
洛清妍道:「如今玉京之内各方势力云集,关系交缠盘错,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情况未明之前,我们不可轻举妄动。由少主出战既可以对魔煞两族有所交代,又可以保存保全最大实力,还有本宫也不会相信单凭一次比斗三教便会退隐江湖,所以这个比斗的胜负对大局都没有直接影响,这次比斗最多只是一个幌子,将那些隐藏的黑手吊出来的鱼饵。」
燹祸道:「既然是这样,那少主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洛清妍笑道:「这点无需担心,有驸马暗中照应,少主不会有事的。」
燹祸说完后,便退了下去,洛清妍美目朝螣姬瞥了一眼,说道:「螣姬,你一直负责正道的情报,你说说这次对决,正道的人选最有可能是那几个?」
螣姬乃是蛇妖,身段极为柔软,走起路来水蛇腰款款摆动,显得甚是迷人,她朱唇轻启道:「根据情报,三十岁以下的高手比较有名气的应该是这几个:道门的鸿钧,佛门的接引和提准,儒门的孟轲,天剑谷的魏雪芯,慕容三公子慕容熙,韩家的儿媳崔蝶吗,出战的人选应该是在这些人中。」
听到崔蝶和魏雪芯的名字,龙辉心头一颤,百感交集,忽然感到脖子的皮肤有些灼热,回头一看,竟迎上楚婉冰那双水汪汪的美眸,只见她朝自己瞥了瞥小嘴,明显又在吃醋。
「这丫头的眼光也太犀利了。」
龙辉摸了摸脖子,暗自苦笑,「吃起醋的时候,瞪一眼都能杀死人。」
洛清妍若有所思地道:「慕容熙生性淡泊,不好打斗,他应该不会出战,而崔家现在正着手于皇储争夺,崔蝶身为长女也无暇他顾,依我估计正道出战的人选可能是鸿钧,接引,提准,孟轲还有魏雪芯。」
听到魏雪芯可能会出战,龙辉心房倏然一震,顿时愁眉紧锁。
「娘娘,大事不好了!」
一名身着管家服侍的男子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洛清妍神色一沉,冷然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男子喘着粗气道:「娘娘……三教的人已经来到碧涛山庄外了。」
螣姬哼道:「趁着魔煞两族离开江南,便想来讨便宜吗,要来便来,我们还会怕他们不成!」
明雪冷静地问道:「来了多少人?」
管家吞了吞口水道:「六个。」
赤狮刚刚输了比武,心情十分暴躁,怒骂道:「他姥姥的,六个人也把你吓成这个模样,你昨天是不是吃了大便了!」
说罢便想上去将这狗才丢到外边,明雪挥手制止了他,问道:「是那六个人?」
管家言语颤抖地说道:「是白莲、任平凡、昆仑子……」
螣姬冷笑道:「就那三把号称名锋的破剑?妾身虽不才,也能与他们任一个周旋一番。」
管家道:「还有……孔岫、仙宗和天佛!」
三教教主,三教名锋联袂压境,台下众人顿时大惊,纷纷露出凝重的神情,唯有袁齐天继续喝酒。
洛清妍发出一声清脆的娇笑道:「三教教主,三教名锋,竟然大驾光临,实在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其声音悠远深长,仿佛凤鸣九天,直接传至庄外。
碧涛山庄大门之外,卓立着六道不世身影,正是三教教主和三教名锋。
天佛说道:「妖后娘娘,切莫误会,老衲今日只是为一名故人引路罢了,并无再起兵戈之意。」
其看似随口而谈,但却是魔门至极的「梵音禅声」,听起来犹如梵鼓雷音,寒山钟鸣,庄严雄厚,直接传入庄园之内,修为不足的妖族被震得口吐白沫,捂住耳朵痛苦倒地。
「哦,是哪一位故人,本宫倒想见识见识。」
洛清妍淡淡说道,其声宛如仙音袅袅,又似妖媚吟唱,她精通音律,每一个音符恰好落在梵音禅声的空隙,将其打断,驱散。
仙宗哈哈笑道:「那位故人娘娘你也认识,待会见面便知。」
仙宗的声音不像天佛那般雄壮,但却含太极之法,以四两拨千斤的意境,将洛清妍的声音不着痕迹的卸开。
虽然只是声波较量,但洛清妍先后对上两大教主,难免力有不逮,俏脸泛起酡红,额头析出几滴香汗,显得更加妖媚娇艳。
袁齐天冷喝一声:「无聊,什么狗屁故人,臭和尚,臭道士,竟打扰老子喝酒!」
其声音刚猛爆裂,直接将仙宗的音符震破。
「袁长老,火气何必这般大呢?」
孔岫儒雅地笑道,「美酒虽好,但却会误事,倒不如与孔某一品茶香。」
这五人轮流对答,一人说罢,一人又言,看似平缓和气,实则波涛暗涌。
妖族中能人不少,但能与三教教主抗衡的唯有洛清妍和袁齐天,但以二敌三,两人纵有惊世之才,亦倍感吃力,其余人只有运功被动地抵抗三教教主的音波,根本无从反击。
楚婉冰咬着嘴唇,以「心神八法」
抵御源源不绝的音波。
这心神八法乃洛清妍留下的一门心法,具有可以感应预知危险的效果,还能凝聚心神,稳固道心,但楚婉冰根基尚浅,对此心法只是领悟部分,所以面对三教教主的音波亦感吃力,雪白的额头涌出了几丝香汗。
龙辉瞥了一眼楚婉冰,不由怒上眉梢,大喝一声:「叫什么叫,统统给我闭嘴!」
声音犹如九霄龙吟,风雷齐动,其声波听似霸道刚烈,蛮不讲理,但却又暗含诸天大道,犹如无孔不入的水银,钻入三教音波的薄弱之处,一下子便将其撕裂,震碎。
一声龙吟,震撼全场,庄外六人不由大吃一惊,心想妖族何时又出了一名高手,竟能与三教至尊分庭对抗。
龙辉一展实力,妖族众人也对这驸马十分佩服,就连刚才与龙辉比斗的赤狮等人也暗自惊叹,心想也只有此等人物方能配得上少主。
洛清妍冷哼一声道:「三位教主莫非是要存心挑衅?若然如此,本宫何惧与尔等一战!」
就在洛清妍话音方落之际,远方响起一声清啸。
「不要误会,这些老朋友只是替我引路罢了!」
冷峻而又雄壮的声音响起,「来找你们麻烦的是我!」
这声音似乎就在耳边,但却又像十分遥远。
楚婉冰脸色凝重,愁眉深锁,手心蓄满了汗水;龙辉暗叹一声无奈;袁齐天放下了酒壶。
目光深邃地看着庄外;洛清妍则是紧握粉拳,银牙紧咬,柳眉倒竖,气息凝重,一双凤目已经是寒光闪烁,仿佛快要喷出火焰一般。
一道不世剑气直冲而入,布置在碧涛山庄外围的混沌小涅槃阵,立即产生变化,霎时风起八雷,平野倏然升起数柱铁峰,力阻剑气锋芒。
只见剑芒毫无畏惧,一剑扫过,铁峰崩塌。
铁柱断,风雨雷电四象齐聚,剑芒一份为四,同时迎向四象之力。
只听一声惊爆,四象瞬间崩散。
四象虽崩溃,但激发了阵法的真正威力,源源不绝的混沌之气朝着剑芒用来,只听噗嗤一声,锐利的剑芒消融殆尽,无影无踪。
白莲眉头一皱,玉手微微按在剑柄之上,做出随时出手的姿态,忽听天佛道:「白莲师妹,稍安勿躁。」
白莲叹了口气,缓缓放下握剑之手,就在此时,空气中响起嘣的一声,随即一道巨大剑芒冲天而起,击破混沌,正是一剑破万法。
碧涛山庄的大门轰的一声被硬生生震碎,山庄之内顿时笼罩着一股强烈的压力,那些凝神戒备的妖族士兵觉得胸口发闷,双腿颤抖不已。
「大家提起精神来!」
为首的妖兵大喝一声道,「拔出剑来,将擅闯山庄者当场格杀!」
由于进入中原,如同长枪弓弩之类的武器难以弄到,所以护院的妖兵一律用剑。
听闻头领招呼,众妖兵强吸一口气,纷纷祭起本源妖相,对抗这股外来压力。
这些人修为虽浅,但胜在人数众多,众人同时运功反抗,百余股妖力汇聚成流,威力也不容小视,将这股压力抵消于无形,就当众人拔剑准备迎敌之时,忽见一道人影出现在山庄大门之外。
嗡嗡……众人手中佩剑哀鸣不已,发出剧烈抖动,嗖嗖几声,一百多人的佩剑同时脱手,飞向半空,随即一股强烈的剑意渗透全场,空中的佩剑顿时倒转剑尖,同时插入地面。
定神一看,一百多柄长剑分别插在山庄的大道两侧,就像列队般整齐,似乎正在恭迎贵宾。
坚定的脚步踏入山庄,俊朗不凡的身影步进大道,他所过之处,两侧的佩剑皆纷纷弯曲,似乎在向其鞠躬行礼。
来者身影映入眼前,楚婉冰嘴唇毫无半点血色,娇躯一阵发抖,摇摇欲坠,龙辉见状急忙过去将她扶住。
楚婉冰不由自主地伸出小手握住情郎,龙辉只觉得她手掌冰凉,手心已经是蓄满了汗水。
袁齐天叹了一声,将酒葫芦别在腰带之上,缓缓装过身躯,紧盯来者。
洛清妍面无表情,缓缓走下凤座,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之人,眼中闪过愤怒、悲伤、哀怨的色彩,随即这种种情愫皆泯灭,唯有一双冷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