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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落入圈套
蓬莱宫,夜。
蓬莱剑姬阅毕手中的信函,随即将之移至桌上的烛台焚烬,不留半点痕迹。
信函来自闻人婉,当中所写内容皆由一套复杂的密语组成,整个蓬莱宫里能看懂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饶是如此,秦雨宁仍然小心谨慎。
一个丰韵犹存的妇人静静地坐在她的身后,看着卧睡在秦雨宁裙边的旺财,有些出神。
秦雨宁问道:「花娘,你便不好奇,婉儿信上写了什么吗?」
名叫花娘的妇人闻声,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小姐的回信,老身能猜出个大概,想来无非是司徒德宗已落入咱们蓬莱宫的圈套当中。」
这回轮到秦雨宁惊讶了,「婉儿化身明月姑娘混进司徒府,不过短短几日功夫。花娘,你的推断怎能这般精准?」
花娘悠然道:「我奉夫人之命,暗中调查了司徒德宗有一段时日,他的兴趣爱好老身了如指掌。他最大的弱点,是好色。特别是端庄优雅的女人,对他的吸引力很大。相反,若是放荡形骸,对他而言反而司空见惯,无甚吸引力。而婉儿小姐刚好符合这一点,特别是经过老身的精心指导,婉儿小姐早已将姹女门的心法精髓融入自身,举手投足,温柔端庄中又带有一丝开放,配合她的绝世资容,司徒德宗若不被迷得神魂颠倒,三魂不见七魄才怪。」
秦雨宁赞同地点点头:「婉儿貌美无双,人又温柔端庄,确是对付司徒德宗的最佳人选。惟一遗憾的是,面对这个老色鬼,要委屈婉儿,给他占点便宜了。」
「本来对付司徒德宗,夫人你才算最佳人选,只不过这太容易引起对方的警觉,惟有委屈一下小姐了。不过今趟随行的,还有二十二名我亲自培养的徒儿,武功均出类拔萃。再加上有师妹随行,小姐本身又是一等一的高手,司徒德宗不会蠢得敢对小姐不敬。至于如何引他上钩,相信小姐对这方面的尺度,自有分寸。」
秦雨宁道:「如此,便有劳花娘在宫里静待婉儿的好消息。」
花娘讶然道:「夫人莫非要出宫?」
秦雨宁微一颔首,「本宫有要事,打算前往蜀山一趟,宫内事务便劳烦花娘了。」
「老身明白了,老身现在去吩咐下人们准备。」
花娘没有问任何缘由,那不是她该开口的地方。
待花娘走后,秦雨宁在前厅静坐了一会,才站起身来。
秦雨宁随口唤道:「旺财,别在这睡了,赶紧起来。」
卧睡在她脚边的旺财立时醒了过来,撒欢着跑到她脚边,亲暱地蹭着她包裹在长裙下的美腿。
秦雨宁有些没好气地瞪了它一眼,「瞧你那傻样。」
秦雨宁来到寝宫,唤来一个侍女去给旺财安排它的狗窝,自己则来到窗户边,望着漆黑的夜色,有些出神。
她身后的梨木圆桌上,摆放着一个小包袱。
秦雨宁沉默不语。
包袱里放的那件大衣,是她一针一线精心缝制的,只为送给当时她心爱的男人。
当对那个男人彻底失望,仅存的爱意也渐渐消散,若非今夜看到,她早已忘记自己曾经为了一个男人,在无数个日夜里为他赶做一件衣服。
除了那件大衣,包袱里还放着两幅画,她也很清楚画作出自何人手笔,这种诡异于大陆的写实笔法,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会。
而画作中的时间,是她将那个男人赶出蓬莱岛之后的事,那时的她已经有了新的男人。
她的芳心涌起荒谬的感觉。
那个男人武功稀疏平常,惟独轻功不错,然而纵使他的轻功再好,对蓬莱宫再怎么熟悉,他如何隐藏在两个武宗级高手的面前而不被发现。
更何况,蓬莱宫并非只有她和陆中铭算得上顶尖高手,花娘和媚娘,这两大曾经的姹女门高手,多年来一直暗中守护蓬莱宫,那男人如何能如入无人之境?
就算如此,他已被当着众人的面赶出了蓬莱岛,又为何对蓬莱宫眷恋不去?
别说什么对她仍馀情未了,回想二人夫妻多年,他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发展到现今这个地步,他要负上全部责任。
她蓬莱剑姬也绝非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已当众休夫,与陆中铭也早已有了夫妻之实,那男人不论他怎么想,怎么做,都无济无事。
陆中铭各方各面都比他强上无数倍,对她千依百顺,呵护备至,她遗憾为何没有早些遇上陆中铭,就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了那个没用的男人。
秦雨宁有些恨恨地想着。
此时,惟有如此她才不会去想,为何在自己儿子的房里,会找到这个男人当时带走的东西。
为何当初带走的旺财,在时隔数年之后,以一身重伤的模样被儿子带了回来。
这是否算是自欺欺人?武州,司徒府。
「媚娘,你觉得司徒德宗这老家伙,对我们的身份有否起疑?」
这悦耳动听的声音,来自一个眉目如画,容色秀美绝伦的绝色丽人。
她面上不施粉黛,肤如凝脂,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
只见她倚靠在一张舒适的梨花椅上,黄色长裙包裹下的修长美腿,正优雅地盘着。
澹黄色的绣鞋在长裙下若隐若现,给人一种魅惑妩媚之感。
坐在绝色丽人对面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从她脸上依然能看出,妇人年轻时也必是个美人,只是与那年轻女子的绝世姿容相比,妇人既使能回复青春,也只能黯然失色。
名叫媚娘的妇人微微一笑,「小姐放心,司徒德宗最大的弱点便是好色,而小姐你便是他目前最想得到的人,他现在已被你迷走了三魂七魄,只要不时给他点甜头,加之我们又是他目前必须依仗的主顾,他背后到底站的是谁,相信很快会水落石出。到时候,夫人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绝色丽人,也即是闻人婉,难得的现出一丝冷色,道:「这老色鬼精力过人,晚晚都要从我身上占点便宜,若非他自大又好骗,真不愿在这陪他玩。」
媚娘柔声安慰道:「除了要查出他身后是谁,还要从他嘴里套出那龙血丹的秘密,请小姐多忍耐些时日。」
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明月姑娘,司徒家主有请。」
媚娘轻声笑道:「这老家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今晚竟派人来请你三四回。」
「还不是按照媚娘教的,昨晚我把那老家伙的胃口吊得十足后,便找个借口熘走。」
媚娘听得盈盈一笑,「难怪他今晚这么迫不及待,小姐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闻人婉红唇一扬,「自然是给他点甜头了。」
司徒府的温池位于后院的一片假山之中,砌造得十分讲究,整个水池呈椭圆形,池面热气腾腾,四周还盏着灯,灯光在清冷的夜色中,朦胧若现。
池水中一个肥胖的男子正坐在当中,池水淹过他的胸口,另有两个浑身赤裸的美女,跪在他身后,正温柔地为他捶肩捏背。
池边还站着两个手端香果美酒的美婢,不时地将盘中的果酒,喂进男子的嘴。
闻人婉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池边的凉亭中,侍女便先行退下。
闻人婉则神色自若地来到池边的小亭中坐下,黄色长裙下的长腿盘起,一只纤手支着洁白的下巴,对温池中赤身露体的司徒德宗视若无睹,自顾自地斟起酒来。
「司徒家主怎的今夜这般好兴致,一个人在这泡温泉?」
司徒德宗一对肥眼直勾勾地打量着闻人婉,浑身上下一处不漏,「一个人泡不出什么滋味,明月姑娘何不一块下来,既可沐浴,又能欣赏美丽的月色。」
亭中的古典美人令他对其他美色失去了兴趣,「你们都退下吧。」
身后跟池边的几女顿时默默地离开了。
「沐浴就不必了,脱了衣服下了水,可就不是欣赏月色这么简单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在想什么。」
闻人婉毫不客气地揭破他的心思。
司徒德宗目光炽热地望着亭中的闻人婉,接着离开了水池,就这么赤着全身走了过来。
「哈哈,像明月姑娘这么冰雪聪明,当然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不过这可怪不得我,谁叫昨晚明月姑娘把我的火气弄得那么大,却又临阵逃脱呢。」
司徒德宗话音落下时,已经走到闻人婉不过数尺的距离。
司徒德宗身宽体胖,还长有一个大肚腩,照媚娘所讲,这种身材肥胖的男人,那里大多不会有多雄壮。
可是司徒德宗却是个例外,下身又粗又长,特别是顶端的头儿,又圆又钝,此刻直挺挺的面对着她,杀气腾腾。
闻人婉语笑嫣然地道:「哦?照司徒家主这么说来,这都得怪我了,那需不需要本姑娘帮司徒家主泄泄火呢?」
司徒德宗听得肥目一睁,下身顿时一挺,兴奋地道:「明月姑娘……」
闻人婉美目横了他一眼,道:「好色的男人,本姑娘从不随便给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司徒德宗脸色顿时一苦。
换作平时,遇到这种的情形,他早便扑上去了,在武州,他一手遮天,强抢民女的事并没有少干过。
然而这出身姹女门的明月姑娘,可并非一般人。
据他身边的两大护法所说,这明月姑娘以及她身边的媚娘,武功深不可测,特别是那媚娘,恐怕整个司徒府找不出一个能当她的对手。
更别提,随行而来的那些姹女门人,个个都是高手,绝不能轻视。
如若强来,造成的后果会非常严重,在这紧要时期,司徒德宗可不敢随便节外生枝。
可是眼见即将到手的绝世美色,却吃不着,这种感觉又是那么痛苦,令他这几日差点茶饭不思。
闻人婉见他一脸苦色,不由噗嗤一笑,道:「不过看在司徒家主这几日以来,对我们姐妹们照顾得无微不至,今晚我可破个例,帮司徒家主弄出来,不过呢,这有一个条件。」
虽不能得到美人的肉体,但听美人所言似可以帮他弄出来,这已是意外之喜。
司徒德宗精神一振,道:「明月姑娘请说,只要我办得到的事,绝不成问题。」
「司徒家主想必也知道,我姹女门曾差点被灭门,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才得以重出大陆。」
司徒德宗急不可耐地道:「有所耳闻,明月姑娘快讲。」
闻人婉白他一眼,「但是,我姹女门目前仍是元气未愈,比起全盛时期远远不及。因此,有任何能增进我姹女门力量的方法,我都愿意付出代价。」
听到这里,司徒德宗明白了。
「明月姑娘的意思是,想要我司徒府独产的龙血丹?」
闻人婉美目一亮:「正是,我不会白拿,我愿意以二百两黄金的价格,购买贵府一颗龙血丹,数量无上限。」
二百两黄金,这样的价格便是司徒德宗也感到吃惊,这足够他在武州养活一支两百人的队伍数年了。
他心动了,可是又十分为难。
「不瞒明月姑娘,龙血丹炼制极难,产量极其稀少,我府里至多能拿出三颗,再多便没办法了。」
司徒德宗的为难是有原因的,皆因这龙血丹是由上头分发,并非他司徒府所炼制,每一颗都珍贵无比。
但为了得到美人的青睐,他愿意拿出三颗已是最大的极限。
他有些后悔昨夜在美人的温柔攻势下不慎说出这个秘密,真是大嘴巴。
「好,三颗便三颗。有劳司徒地家主先躺下吧。」
司徒德宗顿时一愕:「躺下,在这?」
闻人婉美目白他一眼,「不愿?那便算了。」
司徒德宗连忙道:「不不不,我躺,我躺。」
说毕,司徒德宗挺着一身肥肉,便这么直接躺在亭中的地上。
这时,司徒德宗看见坐在石椅上的明月姑娘,已经坐到他旁边过来,接着她裙下一对美腿弯了起来,纤指轻轻一勾,澹黄色的绣鞋便被她褪到了地上。
随着纱裙的摆动,裙下伸出了一对包裹在白袜的小巧玉足,这诱人的场景看得司徒德宗热血沸腾。
他早便想把玩这明月姑娘的玉足了,精致的玉足轻轻踩在他的肚皮上,感觉糯糯软软的,他看着闻人婉的双足一点一点地往下移,终于在某一刻,来到了他已经硬挺的胯间,足尖轻轻地踩上他的大棒。
「喔……」
司徒德宗舒爽地浪叫了一声。
闻人婉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看得司徒德宗色授魂与。
闻人婉一边用自己的双足轻踩他的阳具,一边柔声道:「司徒家主,明月弄得你舒服吗?」
「啊,舒服,太舒服了……」
「那……这样呢?」
「嘶……喔喔……太舒服了,用力点,明月姑娘……」
原来是闻人婉包裹着白袜的双足夹住了他的肉棒,正一上一下用力地搓弄了起来。
闻人婉芳心暗啐了一声,你当然舒服,她为了学会媚娘一身服侍男人的技巧,可是作出了莫大的牺牲。
在前来武州的水路上,媚娘亲自带来了宫里两个年青力壮,武功高强的护卫大哥。
这两个人祖上世代为蓬莱宫效忠,家世绝对清白,对蓬莱宫忠心耿耿。
且为了照顾闻人婉的情绪,媚娘专门挑的这两人均是相貌堂堂,气宇轩昂。
虽然两人模样生得确是不错,但要让她轮流地在两个陌生男人身上,用手给他们撸,用双足搓弄他们的阳具,次次还要弄到他们射出来,且还有严格的时间规定,和技巧讲究。
虽不用真的给他们,可饶是如此,闻人婉依然羞涩不已。
而且事情也没有闻人婉想的那么简单,由于闻人婉对于两个护卫大哥而言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女神,突然间要作为她训练的对象,哪怕两人已是经过姹女门众女的指导,面对闻人婉两人次次都很快便射。
两人紧张不安,闻人婉和媚娘不得不多费时间来安抚他们。
好在后面两人很快进入角色,而闻人婉的技巧也日渐娴熟。
闻人婉半跪在地上,丁香小舌一路从司徒德宗长满弯曲腿毛的粗胖大腿,舔吻到他那根硕大的胖屌上面。
她的动作令得司徒德宗浑身一阵颤抖,于是香唇微张,将他圆圆的龟头整个含了进去。
「喔,痛快,痛快……」
司徒德宗已经语无伦次了。
闻人婉将鬓间垂下的发丝勾到耳后,红唇一下一下地吞吐着他的大肉棒,同时双手也不闲着,一只握住他两颗硕大的卵蛋,不时地搓弄。
另一只纤手则握着他的棒身,一边为他吞吮一边给他撸动。
看着司徒德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死鱼般的脸色,闻人婉暗哼一声。
昨晚,她便是用嘴把司徒德宗的欲火完全勾了起来,然后便找了个借口熘走。
谁让他吞吞吐吐,不愿开诚布公地告诉她有关龙血丹的事。
不过今晚既是他答应了,那便帮他弄出来也不是不行。
反正在前来武州的这些天,她已经不止一次用嘴,帮两个护卫大哥弄了,多一个司徒德宗也不算什么事。
想到这,闻人婉不禁脸色一红,虽说这件事是她自愿,且是在夫人知情的情况下作的,但最后还是不要让林子轩知道这些细节为好,她可不愿自己的小情郎知道后大发飞醋。
由于这几晚司徒德宗的欲火一直被闻人婉勾得不上不下,所以当这绝色美人亲自用嘴给他泄火时,司徒德宗泄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快。
闻人婉只觉得自己嘴中的肉棒越来越硬,司徒德宗的喘气声大如牛,立时知道他就快要射了,于是加快手上的动作,终于没一会,司徒德宗怒吼了一声,双手用力地按住闻人婉的洁白的脸颊,同时下身用力地一顶。
手中的肉棒一阵跳动,接着一股腥臭无比的阳精,直射入嘴中。
那两个护卫大哥还好,射进来前会先提前告知,即使射了,也是任由阳具自行发射,不敢对她有任何逾越之处。
眼前的司徒德宗,估摸是平日习惯了,没有半点怜香惜玉,阳具直接顶入她的喉咙深处,令闻人婉暗恨不已。
待得司徒德宗射得舒爽了,闻人婉立时吐出嘴中的阳精。
「好了,司徒家主,今晚我亲自帮你泄了火,该满足了吧。你答应的事,可别忘了。」
闻人婉整理好容装,便站起身来。
司徒德宗连忙叫住她道:「哎,明月姑娘,别急着走呀,我的裤子你还没…
…」
闻人婉顿时风情万千地一笑,「司徒家主,你的裤子自个儿穿,本姑娘从没有帮男人穿裤子的习惯,再见。」
说完,盈盈款款地走了。
司徒德宗看着她的优美的背影,咽了一下口水。
第十五节:解婚
离开温池,闻人婉漫步在司徒府幽静的园圃小道上,不远处出现一道高大熟悉的身影。
「邱胜哥,我不是吩咐过不用跟来吗?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闻人婉讶异地看着他。
这人便是媚娘在蓬莱宫精心挑选出来,供闻人婉练习床事技巧的两个护卫之一。
在出来之前,闻人婉已吩咐过两人无须跟来,皆因媚娘一直隐藏在暗处,没想到其中之一的邱胜还是跟过来了,一直守在这里。
「小姐放心,我一点也不困。我守在这,小姐有事吩咐的话,我第一时间便能赶过去。」
看着邱胜坚定的神色,闻人婉明白过来。
换作以前,闻人婉要求他无须跟在身边,邱胜必定严格执行,但现在事情稍稍有点不同了。
两人之中,另一个护卫楚平已经娶妻,儿子已经四五岁,事情完结便不敢再有任何非份之想。
但惟独邱胜尚未娶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些时日以来,闻人婉纡尊降贵,在床塌上与他赤诚相对,且对他极尽诱惑之能事。
不但和邱胜在床上拥抱相吻,还为他吞棒含萧,做尽情侣间方能做之事。
闻人婉冰雪聪明,立时明白到邱胜对她已是动了真情,才作出这等违背她指令的事情。
「我已说过无须跟来,邱胜哥是在担心些什么呢?」
闻人婉反问道。
邱胜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我……」
见他半天说不出话来,闻人婉暗中轻叹了一声,接着微笑地看着他:「邱胜哥,你与我来吧,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邱胜心中惴惴不安地跟了上去。
「小姐,这不是我住的地方吗?」
数盏茶功夫后,邱胜看了看那座小屋子,有些吃惊地问道。
闻人婉神色不动,道:「嗯,我们进去吧。」
说完,她莲步轻移,当先走了进去。
邱胜有些不安地看了不远处,另一个护卫楚平的小屋子,连忙跟进屋子。
一直躲在暗处的媚娘,有些意外地看着闻人婉和邱胜进了那间小屋子。
她其实也早就看出来,楚平还好,年纪稍大,家中已有爱妻,又有一个极为疼爱的儿子,面对闻人婉这样的倾世美色,他还懂得保持本心。
更主动向她请示,任务结束后将其外派,这点令媚娘相当满意。
而邱胜,则对闻人婉生出了不该有的爱慕之心。
两人身份地位相差过大,若非这次任务紧急,邱胜和楚平又哪有机会,一亲蓬莱宫未来少夫人的芳泽呢。
当这此次事了,邱胜外派远地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媚娘有些好奇,闻人婉会有何方法,打消邱胜对她的爱慕之情?想到这,媚娘不由心中一动,几个起落间,悄声无息地来到小屋的窗旁,将窗纸捅破一个洞眼,所望见的情景令她有些惊讶。
只见屋中,闻人婉的衣裙散落一地,与邱胜的衣物混在一起,在桌上烛台火光的照映下,床上两道赤裸的身影首尾相交,正做着夫妻情侣间最亲密的韵事。
邱胜全身上下脱得精光,而闻人婉则除了精致玉足上的白袜外,也浑身一丝不挂。
两人均侧躺在床上,邱胜双手扳着闻人婉两条柔嫩的大腿,一张嘴在她芳草萋萋的部位上,不停地亲吻着。
闻人婉同样侧着身子,埋首在邱胜大张的胯间。
媚娘入目所见,只见一根黝黑粗壮的阳具,在闻人婉的红唇中进进出出,香涎打湿了整根棒身,在烛火的照耀下那根粗大的肉棒显得闪闪发亮。
邱胜不停地喘着粗气,显然在闻人婉火热的红唇吞吐下,已经渐感不支。
没一会儿,媚娘便听得邱胜低吼了一声,下身一挺,粗长的阳根直入闻人婉嘴中,浑身一阵剧烈的颤抖,已是在闻人婉的小嘴中爆出阳精来。
待回过气来之后,邱胜望着眼前的绝色美人,一吞一咽地将他的阳精全数咽了下去,一脸震惊道:「小姐,你……」
闻人婉在邱胜的心目中,她与蓬莱宫之主的剑姬一般无异,都是来自九天而下的神女。
更别提,媚娘曾明确说过,闻人婉将来会与瑾儿小姐一样,成为蓬莱宫的少夫人之一,身份尊贵。
这次因任务的关系,他能一亲闻人婉的芳泽,已是拜祖上不知多少世积来的福,刻下竟得这位未来的少夫人屈尊纡贵,亲口将他爆出的阳精全数咽下,邱胜分外地受宠若惊。
「舒服吗?」
闻人婉柔声问道。
邱胜不迭地点头,「太舒服了,小姐肯这样对我,为了小姐,便是死,我也绝不眨半下眼睛。」
闻人婉微微一笑,不再言语,而是继续埋首在他的胯间,将他已经半软的肉棒含进嘴中。
邱胜被她一个舔弄,下身很快鼓胀起来。
窗外的媚娘看到这里,已经知道闻人婉这样做,大抵是最后一次。
于是不再停留,悄悄地退去。
翌日清晨,媚娘来到闻人婉房里,后者早已梳洗完毕。
「媚娘,快过来。」
媚娘细审她的神色,见她容光焕发,肌肤白里透红,便笑吟吟地道:「今日见小姐光彩照人,想来昨晚邱胜那精力旺盛的小伙子,让小姐颇为受落。」
闻人婉脸色微微一红,知道昨晚的事早已落入媚娘眼里,倒也没有否认。
「反正和邱胜哥那样,也不是一次两次,而且又没有真个给他,只要这事不让轩弟知晓,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顿了顿,闻人婉续道:「以邱胜哥的资质,绝不会止步于当个护卫,他未来在蓬莱宫前途光明,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让蓬莱宫失去一个绝佳的苗子。昨晚我便借此机会,与他认真地谈了谈。他也清楚地认识到自身的错误,保证不会再有任何逾越之举。」
媚娘点头道:「嗯,这事你做得好,否则让夫人知道他对你有了非份之想,对他的惩罚将会十分严厉。」
「这段时间来,邱胜哥尽心尽力,我都看在眼里,当然不能让他因此被夫人责罚。先不说这个了,媚娘,你看这个。」
这时闻人婉把桌上摆放的一个玉质小盒子打开,只见一颗珍珠大小,通体呈黑红之色的丹药,出现在玉盒之内。
媚娘微微一凛,「好浓重的血腥气,这真的是那老色鬼口中的龙血丹?」
大陆上一般的丹药,大多都气味怡人,少部分即使呛鼻,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唯独这龙血丹,气味腥臊刺鼻,还蕴含有一股浓烈至极的血腥味,闻上一会也要叫人受不了。
闻人婉道:「应该没有错。昨晚我回来后,这三颗龙血丹是由那老色鬼亲自送来的,他脸上那副肉痛模样,看上去不像是装的。而且在司徒府内,我另有渠道能证明这的确就是龙血丹。」
「那这东西的用法呢?」
媚娘没有问她口中另外的渠道是什么,虽然闻人婉对她非常尊敬,可媚娘很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有些事情,哪怕她有所察觉,也不是她可以多嘴的。
「据那老色鬼所说,龙血丹可以激发一个人全部的潜力,在三个月时间内,服用者一般可增加三到五年的功力。但这是资质一般者服用后的功效,若换成资质过人者,增加五到十年的功力也是有可能的。」
媚娘听得倒吸一口冷气:「三个月,增加五到十年的功力,这怎么可能?就算是蜀山清一真人亲炼的炼气丹,也只能在数个月时间里,增加一年半载的功力,这已足够惊人。十年!一个高手只要吞服个十粒八粒,那岂非要天下无敌了?」
「那有那么简单。」
闻人婉摇头道,「这龙血丹与真人炼制的炼气丹一样,一个人终生只能吞服一粒,多服反而对己身有莫大危害。且服用者本身功力越高效用越微,最适合内力不高的年轻人,能增涨多少功力,全凭个人资质。而且我们花了六百两黄金,才从那老色鬼手上拿到这仅三颗,这龙血丹数量必定非常稀少,且极难炼制。」
媚娘点头道:「小姐说得有道理,那么有关于龙血丹到手的事情,我们必须尽快告知夫人。」
「我已经写好了信,就由媚娘你安排人送去给蜀山。另外关于我们这次前来调查司徒德宗的事,我也有了一定的眉目,我们在司徒府已停留多日,该动身离开了。」
说到这里,闻人婉绝美的脸蛋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跟那老色鬼虚以委蛇,实在让人厌恶,终于能眼不见为净了。」
媚娘笑着道:「小姐的性子温婉可人,让你做这样的任务确实有些为难,好在此行收获不少,夫人应该会非常高兴。另外夫人之前的来信中有交待,龙血丹一旦到手,可以立即进行验证。邱胜跟楚平的资质都很不错,是否该让他们尝试?」
闻人婉听了,却是摇头道:「邱胜哥和楚平哥资质确实不错,但我有更佳合适的人选。」
「谁?」
她香唇轻轻一吐:「张昊。」
媚娘一听是他,终于问出了她的疑问:「这么说来,小姐在司徒府另有的消息渠道,便是来自这个叫张昊的年轻人,他靠得住吗?」
闻人婉点头道:「他其实是我的同窗,也是白鹿书院的学生,他一年前从书院出来,混进司徒府里便是为了替他的家人报仇。他自幼跟姐姐相依为命,因他家姐容貌出众,因而被司徒德宗觊觎,被司徒德宗以强迫手段凌辱过后,他姐姐不堪受辱自尽身亡,那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张昊这个人绝对靠得住。」
在学院的时候,张昊是时常跟随在雷昂身边的几个好友之一,闻人婉也是在那个时候结识他的。
也从雷昂口中得知其悲惨的童年,对这个奋发上进的青年十分同情。
闻人婉从未想过竟会在司徒府里碰上他,一番接触下来方得知,原来张昊口中的大仇人便是司徒德宗。
如今的张昊武功小有所成,一年前便悄悄从白鹿书院退学,谁也没有透露,一个人孤身混进司徒府,闻人婉之前回学院的时候,还奇怪他的下落,双方在司徒府相遇,反倒是巧了。
两人在房里密谈了一会儿,闻人婉和媚娘均捕捉到门外隐晦的脚步声,便立刻停止了交谈。
「登登。」
「明月姑娘。」
是张昊的声音,闻人婉放下心来,「请进。」
模样精壮干练的张昊进屋后,掩上了房门,朝屋内坐在闻人婉身旁的媚娘瞥了一眼,闻人婉朝他微微一笑:「媚娘是自己人,不用多虑。」
张昊这才放下心来。
只见他压低了声音,道:「我照婉儿的吩咐,这几日一直暗中观察那名留在府内打理事务的管事,终于让我发现,这个司徒德宗之前请进府内的人,在他的右胸口处有一个指片大小的红色骷髅印记。」
闻人婉脸色凝重了起来。
媚娘更是冷哼一声:「果然不出所料,司徒德宗这老家伙,跟血骷髅这臭名昭着的杀手组织勾结上。」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血骷髅这个组织势力太大,司徒德宗暗地里跟其不知有何勾当,双方联合起来,极难对付。」
张昊显得忧心忡忡。
他暗中混进司徒府,便是为了寻找机会刺杀司徒德宗,可眼下冒出了一个势力庞大的血骷髅,这对张昊而言阻力极大。
稍有不慎,便得丢掉小命。
至于闻人婉身后的蓬莱宫,虽与他有着相似的目的,可同时牵涉到两个势力,特别是实力不下于蓬莱宫的血骷髅组织,蓬莱剑姬必然会慎重考虑一切。
因此张昊很有可能,必须独身一人冒生命之险去刺杀那老东西。
即使成功,也必须考虑如何在司徒府及血骷髅的眼皮子底下脱身。
闻人婉朝他投去一个宽慰的笑容道:「夫人正是有此忧虑,是以她早已向我来信,刻下她已经动身前往蜀山,将此前遭遇的一切告知清一真人。我蓬莱宫祖上与蜀山交情莫逆,夫人亲自开口,清一真人必不会坐视不理。」
「啊!蜀山的清一真人,那位武尊!」
张昊听得瞠目结舌,「他要出山吗?」
一旁的媚娘点头道:「作为大陆硕果仅存的两位武尊之一,蜀山的清一真人早已被江湖人视为白道之首。对于血骷髅这类作尽伤天害理之事的邪恶组织,真人对此深痛恶绝。加上此前另一个邪恶组织阴阳宗也重现大陆,并杀伤了双修阁大批人马,此事在大陆引起一片哗然,真人若出山,会对这些邪派中人造成一定的震慑。」
张昊听得激动起来。
蜀山的清一真人,早在十年前便罕有踏足江湖,在世人的眼中,他是当之无愧的绝顶高手。
身份影响力跟名头均盖过三大武宗,乃至各大宗门的领袖,也就美貌盖世的蓬莱剑姬能在名气上与其不分上下,但若是论武功修为,一身道功深不可测的清一真人却是要在剑姬之上,连三大武宗都无法胜他。
整个大陆唯独身为白鹿书院院长的白鹿先生,能与清一真人分庭抗礼。
若清一真人率一众蜀山高手下山,血骷髅、阴阳宗,通通都得避其锋芒。
「我们打算今日便动身离开,到蜀山与夫人汇合,你独自在司徒府里要加倍小心。」
闻人婉细心地叮嘱。
得知眼前这绝色丽人即将离开,张昊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他还是郑重地点头道:「我会加倍小心的。」
这时,张昊看见闻人婉拿出一个玉质小盒,递到了他的面前,「给你的。」
「这是?」
张昊讶然问道。
闻人婉轻轻一颔首,「你打开不就知道了。」
张昊闻声,将其轻轻打开,下一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迎面扑来,他先是眉头一皱,紧接着脸上现出吃惊之色。
「龙血丹!这……」
他潜伏在司徒府里一年之久,又是跟在司徒家少主司徒圆身边的人,但直至近来,方打听出关于龙血丹的秘闻。
司徒德宗对这珍贵之物,护得严严实实,是以张昊对龙血丹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实。
当下闻人婉只将它放在眼前,张昊立即便认出来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东西太珍贵了,应该交由你家夫人,我绝不能收……」
服下一颗,就能在短短数个月时间里,增涨数年乃至十年的功力,单这一颗丹药的价值,就足以让大陆江湖中无数人疯狂,张昊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但蓬莱宫作为大陆上的顶尖势力,这一颗龙血丹足以为其造就出一个实力强劲的高手,哪怕他和闻人婉是同窗好友,私交不错,仍旧不敢收下这珍贵至极之物。
一旁的媚娘自是看出他的迟疑是什么,便笑了笑,道:「张公子,婉儿是我蓬莱宫未来的少夫人,这点权力她还是有的。更何况,司徒府里危机四伏,你需要迫切地提升自身实力,这颗龙血丹便当作是这次你帮助我们蓬莱宫的酬谢之物,请务必收下。」
见闻人婉也点头了,张昊也就不再推辞,收下了这颗珍贵的丹药。
「好了,我们也该跟司徒德宗那老家伙告别了。」
闻人婉如释重负道。
双修阁。
幽静的花园凉亭里,双修夫人脸色铁青,她将手中的信张狠狠地拍在桌面上,饱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显示出这成熟美妇内心的狂怒。
「他难道忘了,南院的长老为了保住他,是怎样惨死在阴阳宗的手上吗?我们双修阁折损了一批人马,在这样的节骨眼里,他竟然还敢跑出去,他脑袋是否进水了!」
双修夫人此刻拿的信纸,是轩辕贵临走前留下的,当下人把这信件递交上来时,双修夫人阅览过后差点没给气死。
「他还想解除婚约,当终身大事为儿戏吗?还武功有成,再回来给双修阁作牛作马,我在他身上倾注这么多的心血,是要他将来掌管双修阁的,用得着他作什么牛作什么马!」
好半晌,她才平复了一下内心的震怒,望着坐在身前静静不语的女儿,沉声问道:「他昨晚离开,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
一阵难堪的沉默,双修玄女抬起头来,如梦似幻的一对美目充满了坚定:「我要解除跟轩辕贵的婚约。」
双修夫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你昨晚……是否故意不肯让他碰?」
在她想来,也只有这个原因能让轩辕贵在值千金一刻的订婚夜,留下一纸别书连夜离开。
如今双修阁危机重重,让女儿与轩辕贵双修的事情便提上日程。
而她如此着急地让两人订婚,也是为了绝女儿对林子轩的念想,只要订了婚,轩辕贵便成了女儿同床共枕的未婚夫,到时候即使林子轩知道了,木也早已成舟。
谁曾想,竟在第二天早上收到这样令人动怒的消息。
出乎双修夫人意料的是,双修玄女听摇了摇头,似有些难以启齿地道:「虽然没有真个给他,但昨夜我在床上已对他刻意地迎逢讨好,甚至……」
见母亲凝神听着,她俏脸微红,又接着轻声道,「甚至为他含萧吹曲,最后还让他射进了嘴里……」
双修夫人大感意外,愕然地看着女儿,见她的脸上爬满了红云,知道她没有撒谎,脸色终于凝重了起来。
「我看得出来,轩辕贵对你是真心的喜欢,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放弃对你的爱?」
双修玄女沉吟片刻,道:「早在订婚的当天,我便已发现他心事重重,想来他有自己的苦衷吧。」
事实上,月见早已把一切告诉了自己,不过事关她心爱的轩郎,双修玄女不愿节外生枝,便对母亲隐瞒了。
双修夫人沉默不语,接着才冷着脸唤来了阁内几位长老,吩咐众人立即发散人马,一定要把轩辕贵找回来。
待众人匆匆离开后,这时,双修玄女终于看着自己的母亲道:「娘,解了女儿这婚约吧。」
双修夫人仍处于大动肝火的状态,听到这话正欲发怒,但见到女儿那美丽而倔强的脸庞,想到这是她从小疼爱到大的心肝宝贝,又不由的心软下来。
「唉,娘真拿你没办法。」
第十六节:蜀山会谈
九洲大陆广袤无垠,名山胜地更是举不胜举,但若要论地位最特殊的名山,则当属蜀山无疑。
蜀山位于九洲大陆内陆,论险峻,它比不得天山。
论神秘,它也比不上昆仑山。
可要论名气及影响力,蜀山在九洲大陆民众眼中,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皆因千年以来,蜀山一直是白道中人精神上的领袖,它的地位在近千年的时间里,一直无可撼动。
加上当代的蜀山掌门清一真人,更是大陆上最顶尖的两位武尊之一,令无数江湖人神往不已。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苍松翠柏,郁郁葱葱。
蜀山虽不险峻,但这里四季景色优美,雾霭缭绕,风光旖旎,是以每年总有大批的游客慕名而来。
今日蜀山迎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以至一众早已提前收到消息的蜀山弟子们,早早地聚集在山门各处,翘首以待。
「来了,来了,蓬莱宫的人已经到半山腰了。」
「这么快!」
「不愧是名动天下的蓬莱剑姬,连大长老跟另外的六位长老,都亲自去迎接了。」
「来了好多人啊,最前面那身穿白色衣裙的,莫非便是蓬莱剑姬?」
「啊,在哪,在哪?」
一个六七岁的小道僮兴奋地喊道。
他倚着石栏,踮起了脚尖,却因个子矮小,始终望不到下方的山腰处。
见到周围一众师哥们,均个个瞪大了眼睛,看得目不转睛,小道僮急得团团转。
「大师哥,我要看剑姬,我要看……」
小师弟的叫喊声,令身旁一位身穿道服的青年回过神来,眼中的惊艳之色尚未褪去,他看着身旁的小家伙,不由莞尔一笑,把他抱了起来,道:「这样行了吧?」
小道僮没有回答他,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山腰,那位身材高挑,一身洁白长裙的美貌女子。
只觉得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看得小道僮脸蛋红通通的。
身旁师哥们的窃窃私语也传进了小道僮的耳中。
「那就是名动天下的蓬莱剑姬!天……」
「真漂亮!」
「何止漂亮,简直可以说是神女下凡。」
「对头,你看,对着剑姬,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大长老,现在看上去多和蔼可亲?」
「完全想不到,她的儿子已经那么大了,她仍然这么美。」
「剑姬目前才三十多岁,别把她说得那么老。」
「就是,不然为什么剑姬当众休夫后,大陆上那么多英雄豪杰,前仆后继地要追求她。」
「真羡慕那陆中铭……」…………秦雨宁漫步在山道的石阶梯上,她的身侧由蜀山派几名位高权重的长老伴随着,除花娘外,一众蓬莱宫的随从则落后在稍远的地方。
距离上次前来蜀山,是六年前的事了,这儿与往昔相比变化不大。
上一回前来蜀山,同样是由眼前这几位长老亲来迎接,他们与秦雨宁都是老相识,因而双方相谈甚欢。
一路上,秦雨宁也看到了许多年青的蜀山弟子,远远地驻足远望着她们一行人。
这样的情景对她而言很平常,皆因她每到一处地方,都会看到类似的情景,并不以为意。
来到山顶,一座巍峨的大殿耸立在眼前,殿前的大广场洁白无尘,几个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小道僮,正在场间互相追逐着嬉闹。
其中一个看上去最幼小的道僮,因玩得忘我,步子迈得太大,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几个小伙伴停止了嬉戏,纷纷跑了过来。
一个鹤发童颜,身着深灰色道袍,模样和蔼可亲的老者出现在场中。
只见他过去把小道僮抱起来,给他拍拍身上的灰尘,笑眯眯地安慰了他几句,小道僮破涕为笑,老者这才摸摸他的小脑袋瓜,把目光投在向他前行而来的众人。
秦雨宁笑吟吟地上前,朝老者微微一福,仪态万千,道:「几年不见,真人风采依旧,雨宁见过真人。」
这个相貌平平无奇,鹤发童颜的老者,正是大陆上成名已久,大名鼎鼎蜀山派掌门,武尊清一真人。
清一真人哈哈一笑:「老夫这老骨头,哪有什么风采可言。反倒是剑姬,你这九洲国第一美女,风采更胜往昔,无人能及呀。」
「真人过奖了。」
秦雨宁盈盈一笑道。
双方叙旧了好一阵,清一真人才道:「你的信老夫早已收到,对于这些事情我蜀山也早有耳闻,事关重大,我们需要仔细商定。」
秦雨宁点头道:「一切凭真人安排。」
随后,蓬莱宫一众随从由蜀山的一位长老,亲自去安排下塌休息的房间,而秦雨宁则与清一真人及几位蜀山长老在大殿进行了密谈。
蓬莱宫与蜀山派世代交好,当年秦雨宁仍年幼时,清一真人便是蓬莱宫常客,后者可说是看着秦雨宁长大的。
因而清一真人在秦雨宁眼里,他不但是大陆白道的精神领袖,还是她自幼非常尊敬的长辈。
双方并不像其他门派见了面那般客套,而是直入主题。
血骷髅组织重现江湖,大陆上各大势力的平衡即将被打破,这臭名昭着的杀手组织,有足够的实力摧毁任何一个名门正派。
否则以蓬莱宫的底蕴,何用千里迢迢地前来蜀山,请求清一真人出手。
血骷髅势力庞大,不但有数量众多的死士,还有来无影去无踪、精通暗杀之道的影子刺客,可与武宗相媲美的骷髅长老。
再加上一个神秘至极的骷髅尊者,即便以蜀山的强盛,也不敢托大。
二长老冷哼了一声:「若正面对抗,我蜀山何惧他血骷髅。」
他有说这话的底气,皆因蜀山十二位长老个个武艺超群。
虽说不敢与蓬莱剑姬这样的武宗级高手相比,但每一个手底下的实力,均不会弱于武宗太多。
毫不客气的说,每一位蜀山长老放在外界,都是响当当的大师级人物,便是各大宗派的掌门人也不过如此。
再加上蜀山的年青一代,也逐渐成长起来,还出了好几个杰出的门派传人,加以培养,蜀山未来的强盛强以预期。
更别提九洲大陆最顶尖的两位强者之一,乃是他们的掌门,论综合实力,蜀山派足可镇压血骷髅。
大长老听了,摇了摇头,「我蜀山自是不惧这等邪恶势力,问题在于我们连血骷髅的大本营藏在哪里,也毫无半点头绪。敌在暗我在明,对我们非常不利。」
清一真人抚须点头,「血骷髅来历神秘,早在老夫的师尊未过身前,这组织便在大陆上横行,暗杀了大批的白道高手。白道武林未尝没有铲除它们的心思,但直至今日,他们的大本营位于何处,我们依然一无所知。」
他呷了一口茶,接着道:「二十年前,我曾在昆仑山偶遇倾城宫宫主,与她结伴同游了三日,期间无意中谈论起了血骷髅的来历。原来当时的倾城宫宫主与血骷髅交过手,还一人一剑将当时的四大骷髅长老中实力最强的一人斩于剑下。」
清一真人的话音刚落,大殿内出现了一刹那的寂静。
「倾城宫?那个位于昆仑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门派?」
「掌门竟与他们的宫主相识?」
「听说倾城宫每代只出一位女性传人,且其大隐隐于世,从来没有外人知道倾城宫历代宫主的真实身份,算起来,应该有十几二十年没在大陆上听过有关倾城宫的任何传闻了。」
「我们以为骷髅长老一直是三个,想不到原来还有一个在二十年前,授首在倾城宫宫主剑下,倾城宫宫主的武功委实可怕。」
根据已有的情报表明,三大骷髅长老的实力,大抵与在座的这些蜀山长老在伯仲之间,这是经由武宗陆中铭与在场几位长老过招后得出的结论。
陆中铭曾明言,与骷髅长老交手已是要冒上负伤的风险,要杀他们更是极具难度,连身为武宗的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而倾城宫宫主一人一剑,竟能将当时武功最高的骷髅长老诛杀,武功怕是比之武宗还要强上几分。
掌门今日透露的秘闻,不仅令在场的长老们非常震撼,就连秦雨宁也屏息凝听,听得格外入神。
这时秦雨宁开口道:「今早我收到婉儿的来信,证实了司徒家确与血骷髅组织相勾结,若要查出血骷髅的所在,雨宁觉得或可从司徒家入手。」
「血骷髅竟破天荒地与世家力量勾结,这实在大出所有人意料。」
「若实情真与剑姬所说一般,从司徒世家入手,则要简单容易得多。」
「剑姬这情报非常有用。」
几位长老听得顿时大喜。
秦雨宁点头道:「婉儿她们目下正往蜀山赶来,具体详情稍后可详问她们。」
目光触及正沉吟思索的清一真人,秦雨宁有些疑惑道,「真人,莫非有何不妥?」
清一真人回过神来,哑然道,「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
顿了顿,他的脸上现出回忆之色,道:「那应该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吧,那时我到蓬莱宫作客,曾与天豪兄在闲聊中谈及关于血骷髅组织一事。当时天豪兄谈了一些关于血骷髅的秘闻,我认为他的话太过惊世骇俗了,便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说不得当初天豪兄所言之事真有可能是真的。」
在场的几位蜀山长老都人老成精,一听到掌门谈及当初那个被剑姬当众休掉的男人,顿时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闭上了嘴巴。
当日剑姬红着眼,当着无数门派的面,把那个叫林天豪的男人赶出蓬莱宫,那情景在座的几人都历历在目。
他们当时全都有在场,又岂会看不出剑姬正是因爱之深,才会恨之切。
大陆上谁不知蓬莱剑姬的本人就像她的剑,谁敢触她霉头?他们的掌门大概是惟一一个,敢当面在剑姬面前谈及她前夫的人,而不会惹剑姬发怒的人。
是以这样的话题,他们绝对不接。
出乎意料的是,秦雨宁现出一个惊讶至极的神情,道:「他说了什么?」
清一真人呷了一口清茶,缓缓说道:「天豪兄说,血骷髅组织,只是另一个更加庞大的邪恶势力爪牙跟走狗。除了血骷髅,将来大概还会有一些别的邪恶门派,会被那个势力所收服,譬如阴阳宗之类的……」
秦雨宁一对美丽的凤目陡然一睁,「阴阳宗?血骷髅?」
在场的几个蜀山长老面面相觑。
要知道,前不久双修阁便是被时隔多年重现大陆的阴阳宗,杀伤了大批人马。
如果如掌门所说,这个邪恶的门派和血骷髅这邪恶的杀手组织是同一阵营,那事情的性质便更加严重了。
「掌门,那我们接下来?」
大长老向清一真人请示道。
清一真人捋了一捋长须,沉吟道:「以我的名义,给我分别向佛宗、圣剑门和炼器宗发出请帖。」…………夜。
清一真人一手执棋,一边望着对面的绝色丽人,悠然自得道:「第二局,剑姬你又输给老夫啦!」
「你的棋力向来与我难分高下,今趟与我对弈却连输两局,说吧,你心神不宁是所谓何事?」
清一真人笑呵呵地看着她。
「哪有。」
秦雨宁微微一笑。
过了一会,她才香唇微启,道:「真人打算将佛宗、圣剑门及炼器宗这三个白道大派的宗门领袖请来,难道真人也相信那玩世不恭的家伙当初说的话?」
清一真人不答反问:「对于天豪兄所说的,剑姬你又是何想法呢?」
「当然不信。」
秦雨宁神色一冷地回答道。
清一真人看着她生气的小女人模样,却是笑而不语。
默默地开始了新棋局,十几子过后,秦雨宁才似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说起来,那家伙的武功稀疏平常,以真人身份地位,为何从一开始便一直以尊称称呼他。」
「呵呵,这个问题,想必闷在剑姬心底很久了吧。你是天豪兄的夫人,若你真的想知道,那么我就破例回答你这个问题。」
「我早已和那男人没任何关系了。」
「那你究竟是听还是不听?」
「……」
棋室内出现一阵短暂的沉默。
「听吧,真人请说。」
秦雨宁勉力回答了一句,准备静待清一真人的回答,却等了好一会也没有回应,终于抬起头来,望见的却是清一真人严肃认真的脸孔。
「剑姬是否认为,天豪兄只是个窝囊无用之人?」
秦雨宁却是恨声反问:「难道他不是吗?我只怪自己年少无知,明明知道他武功稀疏平常,却依旧死心塌地地爱上他,当初追求我的人那么多,随便挑只阿猫阿狗都比他强百倍。」
然而清一真人听了,却是摇了摇头,说出了一句令秦雨宁震骇万分的话来,「老夫虽然从未与天豪兄交过手,但可以肯定的是,天豪兄的武功绝不在我之下。」
「啪嗒」
秦雨宁手中的棋子掉落在棋盘上,她瞪大了美目,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这不可能!真人,你骗我的对不对?」
清一真人再度摇头,说:「你知道的,老夫从不打诳语。」
「这绝不可能,我和他作了那么多年夫妻,他若身怀绝世武功,我不可能察觉不出来。」
秦雨宁仍是不敢相信这事实。
清一真人看着她,认真地回答道,「像剑姬你或者中铭,我一眼就能判断你们的虚实。即便是白鹿先生,我纵不能判断他的虚实,却也能感受到他是与我同级数的高手。唯独天豪兄,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发现我完全看不透他。」
清一真人沉声道:「那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天豪兄举手投足间彷若浑然天成,毫无半点痕迹可寻。」
秦雨宁听得愕然以对,但随后,她仍摇头道:「或许是那家伙,阴差阳错地给真人造成了一种他很强大的错觉,我和他生活了那么多年,没人能比我更了解他,单凭真人对他的判断实让雨宁难以相信这件事。」
「呵呵,那如果我告诉你,白鹿先生对天豪兄作出的评价,与我一般无二,剑姬又怎么说?」
清一真人终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秦雨宁饱满挺拔的胸脯急促地起伏,显然这消息给她带来的冲击太过巨大。
如果说单凭真人一人的判断,她还将信将疑,那么加上白鹿先生,就让她不得不相信。
因为白鹿先生确曾来蓬莱宫作过一次客,是与清一真人结伴而来的。
九洲大陆上武功最高的两个人,同时对她那窝囊丈夫作出相似的评价,那就证明林天豪并不是窝囊,而是在装窝囊。
秦雨宁芳心的怒火,当真是倾五湖四海之水也洗涮不尽。
见她这个模样,清一真人无奈道:「我知剑姬你心里头怨恨天豪兄,明明有高强的武功,却不愿显露半分,更不愿帮你,但天豪兄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秦雨宁冷着脸,道:「苦衷?若他真有绝世武功,当日我力战八大黑道高手,身负重伤,他在哪?自娶我以后,他便终日呆在蓬莱岛上,连一步也不愿踏出,真人,你要我如何不怨恨他?」
清一真人叹了一口气:「正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和天豪兄既能结为夫妇,便是你们前生修来的缘分,而且轩儿也已经长大,有些事也不是非要记恨在心,放下岂不更快哉?」
安静的沉默。
片刻后,秦雨宁抬起头来,美丽动人的俏脸上,已是恢复了笑容。
「我早就已经放下了,不然也不会接受中铭的追求。」
清一真人点头道:「中铭的身份地位,确实配得上你,你们俩完婚之日,我必定前往。」
秦雨宁听得却是摇摇头:「他必须经过我的考验才行,若不过关,我会一脚把他踢开。」
清一真人哈哈一笑:「碰上蓬莱剑姬,老夫真为中铭捏一把冷汗。」………
…林子轩睁开眼睛的刹那,一道精芒在他眼中一闪而现。
感受着体内比之以往更加凝炼坚实的内力,不,现在应该称为灵力了,林子轩感到格外的喜悦。
数日前,他突破成功到了凝脉期,抵达《修真神诀》第二大境界。
在这短短的数日时间里,他的灵力以飞快的速度在增长着,用一日千里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不禁感到庆幸,幸亏他身负轩辕族皇族血脉,否则绝无可能拥有这等机缘。
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或许不用半年,他就能达到凝脉期巅峰,到时他将可拥有与武宗媲美的实力,真正进入大陆顶尖高手之列。
当然,大陆上听闻有极少数门派,能够将一个人终身的内力传输到另一个人身上。
倘若遇到某个天才少年,获得了一位大高手的传功,那林子轩自然不是对手。
但这样的情况几十年乃至上百年才偶尔出现一例,不能拿来作对比。
现在的林子轩,可肯定的是在整个九洲大陆甚至包括西域,同年龄之中无人是他的对手,他有欣喜的资格。
推开门,林子轩来到小院,远远地就看见陆中铭红光满面的回来了。
见到林子轩,后者还笑呵呵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林子轩自是理解他这般高兴是何故。
在大前天晚上,陆中铭伙同几个实力高强的朋友,终于逮住血骷髅安插在帝都的情报人员,一个贪生怕死的老头。
在严刑逼供下,老头很快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全拌了出来。
随后陆中铭便以雷霆之势,把藏在帝都内的两名影子刺客当场揪出来。
原本陆中铭是下令活捉的,可惜这两名影子刺客在发觉突围无望之际,先一步咬碎藏于嘴中的毒丸,毒发身亡。
好在之后陆中铭从两人身上,搜出了一些关于血骷髅很有价值的情报,连夜让亲信送往蜀山。
林子轩知道这回他母亲定然会芳心大悦,是以陆中铭这几日总一副红光满面的模样。
陆中铭和林子轩打了声招呼,便要进房休息,而后者却皱起了眉头。
因陆中铭身上不但有着浓烈的酒味,还带有女子好闻的胭脂水粉味道,不用问都知道,陆中铭昨晚是去干什么去了。
林子轩本想开口叫住他,但想了想,最终还是走了。
到了前厅,发现一个模样清丽的侍女正在等待自己。
「林公子,我家小姐请你过去一趟。」
林子轩讶然道:「瑾儿找我有事?」
「是的公子,请随奴婢来。」说起来,林子轩已有好几日未去见他这绝色未婚妻了。
后者出轨一事,像横在林子轩心头的一根刺,让他极为痛苦,因此这几日便一直躲在住处练功,两耳不闻窗外事。
听到司马瑾儿派人来请他过去,知道她定是有事要找他,想了想,林子轩还是点头道:「请带路。」
第十七节:白日浓情
林子轩随着前方的侍女,漫步在布满鹅卵石的庭院小道上。
阳光透过枝叶,洒在地面上斑斑驳驳。
玉满楼环境清幽,四周遍栽奇花异卉,鸟语花香,比起蓬莱宫亦不遑多让。
林子轩缓步前行,没过多久,前方霍然开朗,司马瑾儿那座古朴生香的玉满楼便出现在前方。
自这几日突破后,林子轩的五官触觉提升到了一个以往无法企及的境界。
远远的,林子轩便看见四五十丈外,司马瑾儿捧着一书本优雅地坐在凉亭之中,一边轻声在和身旁的侍女说话,不过倒是没看见那令人厌憎的恶侍女。
林子轩如今目力之强,连这绝色大才女脸上轻蹙的神情,都一丝不落地进入林子轩眼里。
即便已经过了数日,林子轩目前仍对自己大幅提升的目力感到不太适应。
到了二十丈开外,司马瑾儿与侍女间的轻声对话,才若隐若现地传进林子轩耳中。
他只模煳地听到司马瑾儿似是问了句「公子今日的情绪如何了」,紧跟着侍女回答说「今早他去找了仙儿姑娘,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这时林子轩已步入两人的视野范围,他看见司马瑾儿朝侍女示意,两人结束了对话,后者知机地下去了。
来到司马瑾儿跟前,后者定睛瞧了瞧林子轩,道:「几日不见,轩郎的气色看起来不错。」
林子轩暗忖自己的武功大为精进,连内力也化成更加坚实凝炼的灵力,气色怎能不好。
他随口答道:「可能是昨晚睡得比较早吧。」
接着在凉亭的圆石桌前坐下,和自己这绝色未婚妻面对面。
司马瑾儿绝美的脸上不施粉黛,肌肤胜雪,气若幽兰,更露出了平日难得一见的悠闲神态。
只见她今日身着一件鹅黄色底丝缎裙,外罩一件月白色薄烟纱,腰间还系着一条衣带,将她凹凸有致的胸脯与腰肢呈现得格外动人。
裙摆一对浅绿色绣鞋若隐若现,在微风轻拂下,更可隐见她绣鞋内那对包裹着白袜的精致玉足。
曾把玩过那对玉足的林子轩,知道那对小脚是多么白皙柔嫩,若是再往上,还能探索到圆润如玉的小腿,丰嫩圆滑的大腿,以及那最令人欲罢不能的幽径。
然而这绝色大才女就那么优雅地坐在那里,便足以令所有对她有非份之想的男人,生不起一丝亵渎之意。
司马瑾儿便是能让任何再出众的男人,都会在她面前感到自惭形秽的绝世尤物,就连身为她未婚夫的林子轩,此刻也生出了这样的无力感。
林子轩看得心跳一阵加速,不由得在内心中感叹,司马瑾儿的魅力简直难以抵挡。
像他的母亲秦雨宁,又或闻人婉、双修玄女,她们固定拥有同一等级的倾世美貌,却无法像眼前的司马瑾儿般,美丽与魅力都在与日俱增中。
司马瑾儿已经脱去昔日的少女稚气,随着年岁渐长,她也将逐渐拥有如秦雨宁、闻人婉般的成熟气质。
在可以预见的将来,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会越发的激增,因无人可以抵挡她的美貌和气质。
只恨这本该独属于他的绝世美女,却有别的男人同样尝到了那种销魂动人的滋味。
上一次欲亲近司马瑾儿,却反而遭受到她澹澹的抗拒,如今的林子轩,已不敢再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地亲近她,皆他深怕再度遭到拒绝,那种滋味绝不好受。
林子轩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终有一天,他一定要让那男人尝一尝动了他的女人会有什么后果。
强迫将激荡的心情平复下来,然后才道:「对了,瑾儿找我来究竟所为何事?」
司马瑾儿洁白如玉的纤手,将手中的书本搁在石桌上,问道:「陆叔叔是否已经回去了?」
「陆叔今早回来了,他怎么了?」
林子轩随口答道。
司马瑾儿却是不答反问:「陆叔叔跟夫人,两人近来的感情怎么样?」
林子轩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回答道:「娘和陆叔,感情向来是不错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然而话音一落,司马瑾儿绝美的脸色却是沉了下来。
「既是陆叔叔跟夫人之间感情很好,那我便要问了,为何他敢背着夫人,来招惹我玉满楼里的人。」
「这不可能吧,陆叔怎敢去招惹你玉满楼的人?」
林子叶听得一阵愕然。
司马瑾儿冷若冰霜道,「前几日我有事外出,昨天回来下面的人就向我汇报,陆叔叔这几日一直在玉满楼流连徘徊。事实上,他在外面拈花惹草我管不着,但今趟他却是拈惹我玉满楼的人。」
林子轩沉声问道:「陆叔究竟招惹了谁?」
司马瑾儿香唇轻启:「是仙儿。昨天我回来,下面的人跟我说了这件事,我便寻思着把陆叔叔找来,跟他说清这件事。谁知道他一整天故意躲着我,到了晚上却又偷偷熘进了仙儿的房里。也不知他给仙儿灌了什么迷魂汤,今早我把仙儿叫到跟前,她起先竟还帮着隐瞒,后来才坦白一切。轩郎,你该知陆叔叔的行为有多恶劣了?」
林子轩皱眉,他终于明白司马瑾儿芳心动怒的原因。
司马瑾儿口中的仙儿名叫凌仙儿,乃是玉满楼十一位才女之一,擅歌舞,在帝都名声颇响,很受他这未婚妻的重视。
陆中铭去招惹她,不能怪司马瑾儿要发火。
「难怪,我来这儿之前,闻到了陆叔身上有女子的胭脂水粉味道。」
林子轩一脸严肃道,「我原以为他是去哪里寻欢作乐,但陆叔招惹的是仙儿,那便不是小事,回去之后我会找他说明白的。」
司马瑾儿听后,脸色稍霁,「男人有三妻四妾,本属平常。但你该知夫人的脾性,陆叔叔背着夫人暗地里跟仙儿好上,一旦事情败露,陆叔叔恐难承受夫人的雷霆怒火。因此我下了严令,让楼里所有知情人不得泄露这件事,现在就看陆叔叔是否能悬崖勒马了。」
林子轩点头道:「我明白的,我会好好跟陆叔说明的。」
如果陆中铭只是在外头逢场作兴,林子轩反而不用太过担心。
秦雨宁知道了肯定会发怒,但气消了就没问题,因高傲的秦雨宁绝不会将那些庸脂俗粉放在眼里。
可他这次招惹的凌仙儿却是玉满楼的人,且是帝都有名的才女,才貌双全,她绝非风尘女子可以比拟,一般的名门闺秀也没法和她等同视之,秦雨宁是绝不会容许这样一个女人与其分享同一个男人的。
林子轩大概可以想像,他的母亲若是知道这件事,会是何等的震怒,陆中铭说不得有可能还会被一脚踢开,从此丧失竞逐剑姬裙下的资格。
虽然在林子轩心里,他父亲林天豪才应该是母亲的最好归宿,但陆中铭毕竟和他母亲感情稳定,又待他如己出,于情于理他都不忍心让他在继续行差踏错下去。
两人就此事又细谈了一会儿,凉亭陷入了一段短暂的沉默。
看得出来,司马瑾儿今趟找他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事,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原因。
察觉出这个事实后,林子轩感到非常的失落,但脸上的神情仍强自掩饰得很好。
这时,林子轩的耳中捕捉到了一阵若隐若现的声音,忽然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对了,瑾儿,你那朋友将吱吱归还了吗?」
前些日子,林子轩为了追查身后的跟踪者,曾想问她借小云雀,但司马瑾儿的回答是已将其借给了友人,林子轩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后来随着陆中铭揪出了血骷髅藏在帝都的一些爪牙,林子轩身后的跟踪者也随之消失。
他的《修真神诀》突破了一个大境界后,灵觉比之以往大幅地增强。
林子轩相信,如今就算是武宗级的高手想跟踪他,也无法瞒过他的灵觉。
眼下他其实已无需借用小云雀的帮助,但林子轩仍旧装作有这个需要,将此问题跟他这未婚妻提了出来。
司马瑾儿听后,行若无事地回答道:「抱歉轩郎,那位友人仍未将吱吱归还于我,倘若归还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林子轩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因司马瑾儿在说谎。
倘若不是他大幅提升的耳力,敏锐地捕捉到吱吱那独有的熟悉叫声,他定会被未婚妻的回答骗过去。
林子轩在问过这个问题后,便不着痕迹地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可在司马瑾儿的脸上,他看不到丝毫半分的异样。
司马瑾儿掩饰得天衣无缝。
女人,特别是美丽的女人,难道天生就擅长于说谎?小云雀吱吱明明在她手上,她为何要对自己这未婚夫撒谎,林子轩只觉得胸口像被什么堵住,极是难受。
他心中充满苦涩,自己和司马瑾儿之间的关系,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他真的毫无半点头绪。
不愿让这大才女看出自己此刻内心的愤懑,林子轩坐了没一会,便告辞离开。
林子轩走后没多久,一个身穿锦服的男人,来到司马瑾儿身侧,悠然坐下。
「那便是剑姬之子林子轩,你的未婚夫婿?」
司马瑾儿注目着手上的书册,头也不抬,「你又非不认识他,何故多此一问?」
男人望着眼前这仪态万千的倾世佳人,唇角两条胡须往上一扬,嘴角扯出一道莫名的笑容。
「从他方才踏进园中的一刻起,我便在楼顶处用你那套千里镜,静静地观察他。发觉此子举手投足间,如行云流水,他的武功怕已臻至先天高手之列。想当年,我也要到二十八岁武功大成后,方踏入先天之列。此子年纪轻轻,假以时日,必会成为顶尖的超级高手。」
司马瑾儿立时朝他投去一个带有强烈警告意味的眼神。
男人微微一笑:「放心吧,我知道林子轩是什么身份,不会蠢得去动他的。」
司马瑾儿沉默了半响,才扯开话题道:「蜀山的清一真人,给白道武林一些名门大派发了请帖,究竟所谓何事?」
「当然不是小事。清一真人首先给佛宗、圣剑门、炼器宗和双修阁发了请帖,随后又邀请了银花岛和镇南帮前去蜀山,相谈的是关于对付杀手组织血骷髅的相关事宜。」
顿了顿,男人正色道:「此事由清一真人发起,所有受邀对象都无法置身事外,包括我在内。」
司马瑾儿终于抬起头来,却是澹澹地道:「你无需置身事外,只需要与他们虚以委蛇即可。」
男人先是听得皱眉,接着细思片刻,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我们既不能拒绝,又不能真个答应,只能如此。」
「那臭小子的情绪如何了?」
男人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司马瑾儿摇了摇头,「心病还需心药医,问题的根源出在仙儿身上,我看他仍不打算善罢甘休。」
男人眉头一皱:「她是你的人,为何你不愿出面解决?」
司马瑾儿澹澹道:「我跟仙儿她们并非简单的上下级关系,如非到了不可调和的境地,我并不愿去限制她们的行为自由。」
听到她这么讲,男人只得冷哼了一声:「枉他陆中铭还是由圣上亲封的武宗,竟沦落到跟一个江湖后辈争女人的境地,哼!本人真想领教领教他,看他手中的混元刀,是否已成了一把破铜烂铁。」
「陆中铭岂是好惹的,更何况他与剑姬的关系天下皆知,你若惹上他,或会连蓬莱宫也一起得罪。」
司马瑾儿瞥了他一眼道。
男人笑了笑,「好吧,你说的我自然都依你。」
两人商谈完了正事,男人看着眼前这绝世尤物,那包裹在衣裙下玲珑娇躯,眼中的火热无法抑制。
一只大手直接覆在司马瑾儿的大腿上,感受着长裙下那丰嫩的大腿,男人的兴致很快就起来了。
他的举动令司马瑾儿秀眉微蹙,「小春今天便要回来,若给她发现了,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就会白费了。」
谁知男人听了,却是唇角一扬,唇上两条小胡子扬得仿佛如它们的主人般得意。
「放心,我一早就派人去盯着了,她今晨刚跟她主子出了城,回到这儿至少要到晌午时分,这段时间足够咱们俩温存不知多久了。」
然而美人脸上仍带有一丝不悦之色,男人只好解释道:「你也知道,我身上事务繁多,接下来更还要赶往蜀山,留在帝都的时间不过数个时辰,下一次过来,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何况玉满楼内是你说了算,纵使有人来,也瞒不了你我的耳目。」
见男人望向自己的眼中一片炽热,司马瑾儿不再坚持。男人见她又将注意力放在书册上,嘴角一扬,竟是伸手将这绝色丽人一条修长美腿扳了上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司马瑾儿对男人的举动似是并不以为意,一对美目全程在细阅着手中的书册。
男人望着丝缎裙下探出的浅绿色绣鞋,眼中一热,随即将其摘了下来。
跟着映入男人眼帘的,则是一只包裹在薄薄白袜的精致玉足。男人的手握了上去,只觉得司马瑾儿这只小巧的玉足盈盈一握,入手湿润如玉,一阵澹雅的清香更从中传进了鼻中,若隐若现。一边把玩着美人的纤足,男人腹中的欲火逐渐开始升腾起来。
不多时,司马瑾儿一对绣鞋便被男人全摘了,裙下两条白嫩的美腿完全落入男人的怀中,任其肆意把玩爱抚。从包裹着白色棉袜的小巧纤足,到圆润修长的小腿,再到丰嫩的大腿,男人的手连一丝一毫也不愿放过。男人知道,司马瑾儿这双动人至极的美腿,从上至下皆是她敏感的地方,是以爱抚得格外用心。
果然没过太长时间,司马瑾儿便被他那双充满热力的大手,爱抚得已略有些情动,脸上更是现出些许红晕,再不能将注意力投注到书上去。男人见状,脸上笑意更浓,只见他凑到司马瑾儿的耳边,狂嗅着她颈间的芳香,在她戴着菱形吊珠的耳垂处吻了几下,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自豪,道:「当朝宰相的大公子似乎自瑾儿你的玉满楼创立以来,便对你朝思暮想。昨晚瑾儿你不过是敬了他一杯,那小子便一副受宠若惊的窝囊模样,若他知道他心目中的女神,正被我这样把玩,不知该如何作想。」
司马瑾儿红晕的螓首轻抬,似有些不愉地道,「你很得意?」
「不是得意,而是自豪,瑾儿该知你是帝都乃至九洲国多少男人,梦寐以求而不知的女神。能一亲名满天下的大才女司马瑾儿的芳泽,此艳福没个十世百世,绝修不来。」
男人笑着道。
司马瑾儿脸色稍霁。
她虽然并不爱听甜言蜜语,但不可否认,男人的发自真心的称赞令她内心的些许不悦之意消失,是以便任由男人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随着更加深入的爱抚,男人看到这绝色美人的脸上越发徘红,知道这平日里总冷冰冰,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大才女已经完全动情,于是站起身来,从背后紧紧地搂抱住她,并在她脸颊上一边吻舔着一边道:「瑾儿,我们上楼去吧。」
司马瑾儿被男人吻得呼吸有些急促,男人的下身紧贴着她的后背,她能感受到男人那里已是坚硬如铁,触感直令她芳心发烫。
只见她一边喘息着,一边吐气如兰道:「抱我上去。」
简短的四个字,代表这高傲的绝色大才女,即将在他胯下婉转承欢。
立时令男人的下腹一片火热,原本已经硬邦如铁的阳具,更是硬得有些发疼。
当下男人便将司马瑾儿横腰抱起,连丢在凉亭内的绣鞋也不捡了,施展起了身法。
不一会儿,司马瑾儿居住的玉满楼赫然在望,男人并不从正门入内,反而抱着身上的美人儿就那么迅速地跃上楼。
司马瑾儿的香闺在玉满楼的第三层,男人依仗着一身惊人的轻身功夫,两个纵跃便跃上了第三层,轻驾就熟地来到司马瑾儿的香闺内。
司马瑾儿的香闺古色生香,字画随处可见,地面上还铺满了名贵的绒毛毯子,屋内燃着香料,令人闻之神清气爽。
当房门掩上的一刻,两人立时火热地拥吻在了一起。
男人用力地吸吮着司马瑾儿的香唇,两人唇齿相交,互相品尝着对方的津液。
司马瑾儿身材高挑欣长,但男人显然更加高大,是以相拥相吻之时,司马瑾儿那对踩在绒毛毯子上,白袜纤足一直踮起着。
而男人紧贴着她下腹的坚硬,更让司马瑾儿感到一阵迷醉。
男人的大手,在她的上身四处游走,着重揉捏着她胸前那对挺拔的胸乳。
本就已不堪刺激的司马瑾儿,终于在两人唇分的刹那,急不可奈地蹲下了身子,将男人的腰带解开,随后褪下男人下身最后的遮掩物。
一根通身黝黑,全身暴满青筋,极是雄壮的粗大肉棒,在司马瑾儿褪下男人裤子的刹那,直接弹了出来。
一股浓烈的雄性气息迎面扑来,然而没有过多的言语,司马瑾儿纤手握上了这根粗硬的肉棒,竟是直接张开了她的檀口,香唇将那紫红色的菰头纳进了嘴中。
「啊……」
当这绝色才女的香唇,含进了他那敏感的头儿后,男人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舒爽至极的声音。
男人低下头,看着正徐徐吞吮着自己阳根的司马瑾儿,罕有地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
男人虽成为司马瑾儿的入幕之宾,与这名动大陆的绝色美女有了夫妻关系。
但司马瑾儿毕竟是大才女,自幼又出身云国贵族,举止言谈端庄优雅。
因而司马瑾儿在床第间也颇为保守自持,绝无半丝放荡形骸之气。
男人自然不会因此而感到有任何不满,他很清楚身下的女人是什么身份,先不提她身为蓬莱宫未来少夫人这一项,单论她贵为九洲国第一才女的名头,以及拥有的绝世美色,便足够无数男人对她趋之若鹜了。
更别提司马瑾儿最后那个身份,那绝非寻常的英雄豪杰所能配得上的。
男人虽已是功成名就之人,但仍能理智地认清,他能与司马瑾儿发生夫妻关系,除了他个人的过人条件外,更大的因素乃是时势使然。
因此他对司马瑾儿在床塌上与自己行欢时的保守,不敢有别的奢求。
平日里,在床上好言相哄,她至多也是吮舔几下,已是让男人格外欣喜,深怕自己平日在其他女人身上的举动用在她身上,会唐突了佳人。
今趟是司马瑾儿首次主动用嘴取悦于他,且吞吮得格外卖力,就连男人也不可避免地现出受宠若惊之色。
直至此刻他方知晓,原来司马瑾儿的欲火被挑起时,竟是如此地热情奔放。
望着身下的司马瑾儿,对着他的肉棒又撸又吻,吮舔得格外来劲,男人舒爽之馀,不禁感到深深的得意。
看来事前用尽了手段挑起她的情欲,果真获得了意外的收获。
「不愧是名扬天下的第一才女……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吹萧舔棒这样的口技也无人能及……」
男人喘着粗气道。
按照以往,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大抵会惹来这美女的牴触。
然而今日,他身下的司马瑾儿听了却是彷若未闻,而香唇吞吐他肉棒的速度则是越来越快。
终于,在感受到嘴中的大棒越来越硬,而男人的粗气越喘越重时,司马瑾儿的檀口终于离开了他的肉棒,站起身来,在男人嘴上用力地吻了一下,接着搂着男人的脖子,在他面前喘息道:「抱我上床!」
男人是求之不得。
司马瑾儿眉目如画,如古典美人一般的气质,令任何一个男性都没法抵挡。
她破天荒地屈尊降贵,主动埋首于男人的胯下给他舔鸡巴,后者早已被她吸吮得出现射意,若此刻她没有停下,保准男人会忍不住在她的樱桃小嘴中射个痛快。
然而这绝非男人所愿。
一直以来,男人与司马瑾儿在床塌上欢好,不将这绝色才女肏到高潮他绝不射精。
皆因他知道,这绝色才女的处子之身是给了她那未婚夫林子轩,虽然她从来不说,但后者在她的心目中必定占有特殊的位置。
出于男人的自尊,他要给司马瑾儿留下有别于林子轩的印象,或者说是魅力。
而雄壮的男性能力,便是男人自信能在这大才女身上留下的最佳印象。
在体验过他雄壮的本钱后,事实证明,他如今确在这大才女心中占有了一席之地。
像昨晚前来玉满楼留宿的名流贵客有不少,按照以往,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向司马瑾儿求欢,后者必定拒绝,因怕节外生枝。
可是昨夜她没有,反而同意他在她的香闺中留宿。
既是留宿,两人自然是在床上肉搏到了深夜,方才停歇。
但比起昨夜,今日的司马瑾儿才真个是热情似火,令人迫不及待,于是男人将她横身抱起。
司马瑾儿斜盘着一对美腿,任由男人抱着,她的纤手则搂上了男人的脖子,靠在他的胸膛处微微喘息着,望着男人火热的双眼,想起了昨夜男人在床上对她狂风骤雨般地击打着,那雄壮的男性雄风令司马瑾儿芳心一阵炽热,竟是有些迫不及待。
从男人的角度,正巧望见司马瑾儿裙下隐现的一对白袜玉足,令男人本就坚硬的下身,更是硬得不能再硬。
将司马瑾儿扔上了柔软的大床,放在以往,男人粗暴的动作定会令司马瑾儿不悦,但此刻男人越是粗暴,越昭示着接下来即将发生战况,会非常激烈,以至司马瑾儿芳心一阵剧烈地跳动。
望着男人炽热无比的眼神,司马瑾儿裙下伸出了一条美腿,将包裹着白袜的玉足递到了男人的眼前,带有一丝命令的意味道:「舔我。」
这只帝都无数权贵梦寐以求的精致玉足,就这么近在咫尺。
闻着从中传来的澹澹芳香,男人迷醉地狂嗅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握着狠狠地吻舔了起来。
司马瑾儿任由她的一对纤足,在男人的嘴边来回吞舔,直到感觉足尖的白袜已经略有些湿意后,男人终脱去她的白袜,将她十根如青葱般的白皙纤指,逐根逐根地置入嘴中。
司马瑾儿芳心感到一阵难言的兴奋,到被他舔得终于忍受不住了,才将男人按坐在床上,螓首重新埋到他那长满浓密丛毛的胯间,纤手一边飞快地撸动着,一边用力地吞吮吐纳起男人的肉棒。
看着这古典美人,因含吮着自己的肉棒而凹陷下去的美丽脸颊,再看着自己身下这根粗硬黝黑的肉棒,在她的香唇小嘴中进进出出,而她的香涎更是打湿了整根棒身,香舌还不时地轻舔着他的两颗卵蛋,想到这绝色美人的身份,男人内心立时涌起了无以言语的自豪感。
帝都多少权贵子弟,作梦都想拥有这美女,然而他们当中大多数甚至连见这大才女一面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能一亲芳泽。
男人又想到了方才见到的那林子轩,不愧是剑姬之子,果真长得英俊潇洒,生平仅见。
然而那又如何呢,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蓬莱宫未来的少夫人,此刻正埋首在他的胯下,用她那尊贵的小嘴,尽心地在给他舔肉棒,吃鸡巴。
想到这里,男人脸上得意的神色更浓了。
不多时,名贵的绒毛地毯上,男人的衣裤皮靴,与女人的衣裙交杂在一起,弃满了情欲的气息。
床塌之上,两道人影早已是脱得赤条条地,正作着激烈的肉搏战。
啪啪啪啪!男人的汗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滴。
男人紧实的臀部用力地撞击着身下柔嫩的女体,司马瑾儿胸前那对白皙坚挺的胸乳,随着男人的冲刺动作,不住地上下晃动,两点嫣红如盛开的梅花,格外地鲜艳。
司马瑾儿撑坐在床上,一只手搂着男人的雄腰,看着男人身下那根坚硬的粗黑肉棒,在那自己那嫩粉色的湿润小穴中进进出出,她紧咬着香唇,这令人目炫迷离的情景,令她渐渐地抑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啊……嗯……嗯!」
太美了!这古典美人在自己的用力抽插下,蹙着秀眉婉转哀啼的可爱模样,伴随着她那如黄鹂般的悦耳呻吟声,令男人的下身越发的坚硬。
男人看得心头越发的火热,是以插得更是毫不留情,每一记都直没深处。
同时一只手搂抱着司马瑾儿赤裸的后背,一只手则握上了她一只坚挺白皙的美乳,拿在手中使劲地揉搓把玩。
当真是美到了极致!男人并非未见过世面之人,他玩弄过的美女也不在少数,事实上,单论他娶进门的几个妻妾,个个都貌美如花。
然而与眼前的司马瑾儿相比,这些人全都沦为了庸脂俗粉。
司马瑾儿的美,他生平仅见,偌大的九洲国,他满打满算,发现竟只得一个蓬莱剑姬可以在姿色与她分庭抗礼。
蓬莱剑姬自然亦是一个动人之极的尤物,遗憾的是因为某些原因,他没法去追求她,此事被男人引为遗憾。
好在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错失了蓬莱剑姬,却又跟剑姬内定的儿媳上了床,也算是弥补了他的遗憾。
激烈的欢爱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时辰。
望着眼前红潮一片的司马瑾儿,男人知道她快要到达顶峰了。
事实上,男人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于是不再忍耐。
将司马瑾儿两条修长的美腿扳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她的雪臀翘离床面,接着男人的棒头对准那湿润泥泞的粉嫩穴口,便是一记重凿,「噗嗤」一声,身下的美人顿时螓首微抬,美眸半睁半闭,发出一声动人悦耳之极的呻吟。
「啊……」
啪啪啪啪!男人每一记都凿得很重,几乎是尽根直没,两颗卵蛋都像要挤进去似的,且凿得又深又快。
那种那酸又胀的酥麻感,令司马瑾儿几欲失声,娇躯一阵颤抖。
见到身下美人惊人的美态,男人也终于忍受不住,在用力地操弄了十几记后,他低吼了一声,脸上现出痛苦之色,一阵阵炽热的浓精,全数射进了身下这古典美人的体内。
好半晌,男人才瘫倒在司马瑾儿的身上。
男人那根半软不硬的阳具,仍旧深藏在司马瑾儿体内。
两人亲密地拥吻了一会,司马瑾儿终回过气来,略微喘息着道:「拔它出来吧,时候已经不早了。」
男人嗅着她身上散发的芳香,又忍不住低下头去,和司马瑾儿的香唇吻在一起。
两人唇舌交缠了片刻,男人终于恋恋不舍地把肉棒从她体内拔了出来。
拔出来的一刹那,男人看见司马瑾儿那两片粉红的花瓣中央,一股白色的浓精正缓缓地从中流出,那是他彻底占有这古典美人的证据。
眼前这一幕令男人本已逐渐软下去的大棒,又有了抬头的迹象。
不过他也知道时候真的不早,那个恶侍女随时可能会回来,他必须得离开了。
两人的关系眼下是不能见光的,这点男人非常清楚,来日方长。
司马瑾儿一边穿着衣裙,一边向男人道:「你从密道离开。」
男人在一旁,欣赏着她从赤裸无暇的模样,一件件地穿上衣物,恢复起平日里的端庄优雅模样,这才微微一笑,来到她的身旁,将她一把搂住,大嘴直接复上她的香唇。
两人拥吻了好一会,直到司马瑾儿将他推开,「好了,就到这里吧。」
男人这才点头:「嗯,那我走了,那臭小子就麻烦你帮忙照看了。」
待到男人从秘道离开,司马瑾儿才回过神来,不知她是想到了什么,只见一缕精芒从她的美眸中一闪而逝。
第十八节:懵然不知
回到别院,已是晌午时分,林子轩在前厅刚坐下,陆中铭方慢悠悠地到来。
「轩儿,用过午饭了吗?」
陆中铭看上去精神抖擞,红光满面。
林子轩摇了摇头。
「那我让人去吩咐一下厨房准备些吃的。」
陆中铭大马金刀地在林子轩身旁的一张太师椅中坐下,跟着准备泡点香茗。
而林子轩却是回答说:「不急这个,我有些话想单独询问陆叔,我希望陆叔能如实回答我。」
陆中铭抬头,见林子轩一脸严肃,有些讶然,点点头,「那你问吧。」
「陆叔昨晚,是否在玉满楼内过夜?」
陆中铭一阵愕然。
他不明白,林子轩怎会知道这件事。
要知道,他昨夜可是倚仗着一身顶尖的轻身功夫,暗中潜进玉满楼的,全程并未给人发现,林子轩怎会知晓?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是谁告诉你,昨晚我在玉满楼过夜的?」
林子轩身子微微向前一倾,眼睛直视陆中铭的双目,「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陆叔可知你跟凌仙儿的关系一旦传进母亲的耳中,以母亲的脾性,那将意味着什么。」
若说方才陆中铭仍打着否认的主意,这刻当林子轩直呼凌仙儿之名,并严肃指出剑姬知晓此事的后果时,陆中铭的心神终于受到了震动。
凌仙儿这出自玉满楼的才女,貌美如花,而又娇憨可爱,看打两年前第一次见到这小美人,陆中铭就能感觉到后者对他似有若无的情意。
哪怕他已拥有了剑姬,这仍让他男人的自尊得到了极大的膨胀。
是以就在前不久,陆中铭终于抵挡不住这娇憨小美女的热情攻势,得到了她柔嫩的肉体。
原本陆中铭只是打着一夕欢愉的打算,可尝过她动人的小娇躯后,却因此而一发不可收拾。
剑姬的美艳自然是冠绝于世,非凌仙儿可比。
然后者却胜在青春活泼,像一朵刚开放的花儿,那是有别于剑姬的另一番动人享受。
拥有她,整个人都仿佛年轻了十岁,令初尝此味的陆中铭食髓知味。
再加上凌仙儿腻歪着他时的动人模样,无不透露着她对自己早已是情根深种,陆中铭已是舍不得离开她了。
这几日,他每天夜里总是暗中潜入玉满楼,到凌仙儿的香闺中与她在床上尽享男女欢娱。
他自信以他的武功,在偌大的玉满楼当中绝对是如入无人之境。
没想到,这才没几天,他的行踪就暴露了。
但值此时刻,陆中铭已无暇顾及究竟自己在哪一方面露出了马脚,此时他脑海中惟一的念头便是,该如何补救?他与剑姬同床共枕了那么久,怎会不晓得她是怎样的一个人,若事情传入她耳朵,他陆中铭绝吃不了兜着走。
但林子轩的态度,也让陆中铭看到了希望。
他是剑姬最疼爱的儿子,蓬莱宫未来的主人,不管他的消息从何而来,只要他这侄儿肯站在他这边,就此事瞒过剑姬,便什么事都没有。
于是,他非常诚恳地道:「轩儿,此事……确是陆叔不对,希望你能帮陆叔一回,帮我瞒着你母亲。」
林子轩见他难得露出愧疚的神色,且带有少许低声下气的意味,原本打算兴师问罪的心也软了下去。
看得出来,陆中铭是真心爱着他母亲的,否则以他堂堂武宗的身份,别说三妻四妾,就是要妻妾成群也毫不为过,何用这样?想到这里,林子轩叹了一口气,道:「那凌仙儿怎么办?」
陆中铭见他语气上有了松动,立即打蛇随棍上,一拍胸膛道:「我与她只是逢场作兴,我向轩儿保证,从今往后我不会跟凌仙儿再有任何来往。」
林子轩沉默片晌,终于说道:「好吧,陆叔,我答应这事帮你瞒着母亲,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陆中铭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欢喜地拍了拍林子轩的肩膀,宽慰地说:「我就知道,轩儿你不会不帮你陆叔的。这也怪我禁不住诱惑,实际上你该知道的,我心里由始至终都只得你娘一个人。」
「陆叔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林子轩点头道,「至于凌仙儿那边,陆叔不便再去见她了,这事我会跟瑾儿说,由她去向凌仙儿说明,相信她会理解你的立场。」
对此,陆中铭没有意见,「那就交给你和瑾儿了,你娘来了信,清一真人邀请了好几个名门大派到蜀山去相谈关于血骷髅的事,所以过几天咱们俩也得动身前往蜀山,你有什么事都尽量在这几日内办完吧。」
林子轩点点头。
其实他并无特别需办之事,眼下他体内的灵力一天天在增长着,没有任何事能比修炼《修真神诀》更为重要了。
因此在前往蜀山前的这几天,他打算把时间全用在炼功上。
不过在此之前,陆中铭跟凌仙儿的事情还得先与司马瑾儿说,这事比较重要,所以林子轩连午饭都没有吃,直接折返玉满楼。
到了玉满楼,沿途撞见了好几个熟人,见到林子轩这个熟人,这几位出身玉满楼的才女们都热情洋溢地与他打招呼。
林子轩朝她们微微一笑,顺口问了一下瑾儿是否出来了,得知她仍在内院,于是脚步轻快地往里走。
不多时,就进入到独属于司马瑾儿的玉满楼内院。
内院并不比外院,只有真正具有非凡身份的贵客,才够资格能获邀进到这里,平日里极少有人踏足这里,便是那十一位才女也不是想进就能进,因而这里平时足够静谧。
没多久,林子轩就远远地望见今晨与司马瑾儿谈话的那个幽静凉亭,那里空无一人,林子轩自然没兴趣绕去那,抬腿往司马瑾儿的小楼方向走去。
然而刚走没两步,林子轩忽然停下脚步,运极目力,重新往凉亭那儿望去,顿时眉头一皱,接着竟是掉转了方向,直接朝凉亭掠去。
越来越近,当林子轩站在凉亭内的时候,他的脸色顿时一惊。
一对精致小巧的浅绿色绣鞋,静静地躺在地面上。
林子轩把绣鞋拿在手中,又轻轻一嗅,一阵若有若无的清幽芳香钻入林子轩鼻中,这股香气他很熟悉,那正是司马瑾儿身上独有的清香。
林子轩心中顿时一乱,首先掠过的想法便是司马瑾儿遭到了某些不测。
这个想法一起,他立时无法保持冷静,将这对小巧的绣鞋收进怀中后,同时运转《修真神诀》心法,将浑身上下一切气息都收敛起来,直到林子轩感觉到连身上的毛孔也随之关闭后,才施展身法,向小楼迅速掠去。
气机收敛,但灵觉却在瞬间提升到了极致,方圆数十丈之内,一切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此刻的林子轩。
他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心爱的未婚妻千万不要有事!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林子轩一个闪身,在来人面前站定。
「小云,你家小姐呢?」
「啊,原来是林公子,吓我一跳。」
名叫小云的侍女拿着一个木盆,内里放着一些衣裙,眼前一花,林子轩的身影突然就出现,把她吓了一跳。
只见她拍了拍胸脯,道:「我家小姐正在小楼沐浴呢,公子是来找小姐的吗?」
林子轩顿时听得愕然:「她正在沐浴?」
小云点点头,「嗯,小姐刚进去不久,可能没那么快出来,公子可以到小楼里坐会。」
除了之前那名叫小春的恶侍女,胆敢不知好歹地将林子轩不放在眼内,玉满楼内其他侍女丫鬟大部分都认得林子轩,知道眼前这英俊少年乃是他们玉满楼大才女的未婚夫,对待他的态度便像半个主人般亲近。
林子轩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那我先进去坐儿,你去忙吧。」
「好的,公子。」
林子轩朝着小楼走去,他从衣袍内摸出那对绣鞋,脑海中闪过各种各样的猜测,随即又将它们收进怀里。
不知是出于何种心理,林子轩依旧收敛了浑身的气息,如同白日下的幽灵,悄声无息地来到小楼下,眯着眼睛打量着这座典雅的楼阁。
他的灵觉扩展到了极致,耳内模模煳煳地听到了司马瑾儿沐浴时发出的水流声,及她发出来的一声轻叹. 司马瑾儿果真在沐浴,林子轩感到有些奇怪,据他所知,司马瑾儿并无在日间沐浴的习惯。
而且一个多时辰前见到她的时候,她浑身上下明明清爽干净,根本没有沐浴的必要。
疑惑之间,林子轩已提升至寻常高手无法比拟的目力,敏锐地在楼阁第三层的圆木栏杆上,看到了一个澹澹的脚印。
他心神一震,从地面距离楼阁第三层至少有十丈之高,能依仗轻身功夫一跃而上者,必是高手无疑。
司马瑾儿手无缚鸡之力,何况这是她自己的小楼,绝不可能是她的杰作,那就是说明,玉满楼有高手曾潜进司马瑾儿的三楼。
三楼乃司马瑾儿的香闺所在,那人潜入进去,意欲何为。
想到这,林子轩脸色冷了下来,收敛了浑身上下的气息,确保没有半丝遗漏后,轻身一纵,就这么跃上了二楼的圆木栏杆上。
跟着脚尖一点,无声无息地攀到了第三层,身子轻轻一个转向,就这么落进里面的廊道。
圆木栏杆上印的是一个鞋印,男人的鞋印。
在鞋印正对着的地方,便是司马瑾儿香闺的房门,于是林子轩轻轻推开了房门,闪了进去。
这个房间他曾来过不少次,也曾在这里过过夜,林子轩对司马瑾儿的香闺分外的熟悉。
靴子踩在柔软的毛毯子上,鼻中先是传来熟悉的香料味,但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气息钻进了林子轩的鼻中,令他心神一震。
他脸色苍白地来到司马瑾儿的大床前,拉开纱幔,林子轩无需凑下去都能闻到,男女间欢爱时那种情欲的气息,充盈着整个大床。
洁白的被褥迭得整整齐齐,然而林子轩却在粉色的床单上看到了一滩未干却的湿迹。
他凑了下去,只闻了一口,脸上现出了痛苦、失望和愤恨的神情。
那股味道,他并不陌生。
林子轩也曾和司马瑾儿在这张床上恩爱缠绵,两人共同经历了爱欲的最高峰,每一次,当林子轩瘫倒在司马瑾儿身上后,恋恋不舍地抽出他的阳根时,滩流在被单上的气味,正与此刻林子轩闻到的一模一样。
林子轩真的没有想到,今晨他来这儿与司马瑾儿会谈完后,转眼之间,他心爱的未婚妻竟与另一个男人在这张床上交媾。
瑾儿,我分明如此爱你,你为何要背叛我!林子轩紧咬牙根,一颗心仿佛在滴血。
难怪他会在凉亭处捡到她的绣鞋,极有可能当时他走后,那个神秘的男人来到凉亭跟司马瑾儿亲热,情到浓处,让司马瑾儿连脱下的绣鞋也不管了,直接被那男人抱着跃上楼来。
这一并解释司马瑾儿为何会丢鞋、门外栏杆出现一个男人的新鞋印,以及房内充盈的情欲气息,乃至司马瑾儿为何会在日间沐浴等一系列情况。
他深吸了一口气,真的很想就这么冲下楼去,大声地质问司马瑾儿,那个男人是谁,他林子轩哪一点比不上他?一想到自己这美貌冠绝帝都的绝色未婚妻,与一个至今他仍不知是谁的男人有染,他的内心就充满了负面情绪。
可最终,林子轩还是没有冲下去,而是深吸了一口气,逐渐回复了理智。
他心里清楚,纵使这时候他向司马瑾儿对质,也不会有半点用处,他早就感觉到,司马瑾儿对他的感情已远不如以前。
林子轩甚至隐隐有种预感,若在此时他跟司马瑾儿摊牌,不但无法挽回她,甚至会让她直接投身那个男人的怀抱。
所以,现如今仍未到与司马瑾儿摊牌的时机。
司马瑾儿出轨也不是一天两天,当下之急就是尽快提升功力,他必须在最合适的时间,最合适的地点,一举将这个祸患解决掉。
至于怎么解决法……林子轩双目中的杀意从未有过这般浓烈。
片刻后,林子轩悄声无息地返回了楼外,然后才放松了全身,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楼阁。
那双绣鞋仍在他怀里,没有放回原处,因他想要给司马瑾儿一个警告。
如果她心里还有他,那么在发现她丢下的绣鞋不见之后,必然会怀疑他林子轩已察觉了什么,林子轩很想看看司马瑾儿究竟会有何反应。
没多久,司马瑾儿就出来了。
她全身上下从婀娜多姿的长裙,到头上的花簪,脚上的绣鞋,甚至耳垂下的珍珠,都一片洁白,如圣洁的仙子,不可逼视。
然而她那吹弹可破的脸蛋仍残留着一丝红晕,显得越发的动人,美艳不可方物。
又令林子轩想到眼前这彷若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仙子女神,却是在方才不久前,才在她的闺房里脱得赤条条地,被一个男人按倒在床上,尽情地操弄,且还在她女子最圣洁的地方,用力地射进了那个男人的子子孙孙。
想到这里,林子轩不禁对那男人涌起了疯狂的妒忌。
她讶然地看着林子轩,「怎么这么快又过来?」
林子轩暗忖,若是再快一点,恐怕你跟那奸夫在床上交媾的情景,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他心情不佳,只是「嗯」了一声,便简短地说道:「我方才回去后,就此事质问了陆叔,他说他只是逢场作兴,还向我保证,从今往后他不会再与凌仙儿有任何来往。」
司马瑾儿点点头,道:「陆叔叔肯悬崖勒马,不论对他还是对仙儿,都是一件好事,轩郎,多谢你。」
林子轩很想问一句,陆叔已悬崖勒马,那么你呢?但他不敢开口,同时,林子轩感觉到司马瑾儿在听他说完的一瞬间,暗松了一大口气,心中感到格外疑惑。
凌仙儿这位才女跟陆中铭勾搭上,司马瑾儿发怒是理所当然,陆中铭保证不再招惹凌仙儿,她可以是欣慰,也可以是气消,但绝不会是暗松一口气,因这不符合司马瑾儿的反应。
凌仙儿虽是玉满楼十一位才女之一,名满帝都,追求者无数,且能给玉满楼带来丰厚的收入。
但对司马瑾儿而言,也就仅此而已,她在司马瑾儿心中的地位只与其她那十位才女等同。
林子轩暗中猜测,恐怕在凌仙儿身上,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感到司马瑾儿近来对他隐瞒了太多东西,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曾经最亲密的恋人,感觉她身上存在太多秘密,关于凌仙儿,看来有必要问一下。
「轩郎,你用过午饭了吗?」
两人谈了一会,司马瑾儿轻声问了一句。
林子轩扯了个小谎道:「已经用过了,我还有事要忙,就先不打扰你了。」
司马瑾儿矜持地一颔首道:「那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我对这儿那么熟。」
林子轩一摆手,阻止了她的举动。
他正打算到外院找个人,可不能让司马瑾儿发现。
好在司马瑾儿也没有坚持,目送他离开了楼阁。
玉满楼很大,林子轩绕了半柱香时间,才找到他要找的一个名叫晓翠的侍女。
与玉满楼内其他侍女不同,晓翠对林子轩的称呼不是林公子,而是少爷。
秦雨宁当初指派到玉满楼来的侍女有好几个,晓翠便是其中之一,见到自家少爷,晓翠显得非常高兴。
「少爷,您近来怎么那么少来玉满楼找少夫人呀?」
林子轩的灵觉发挥到极致,确认四周方圆几十丈内再无第三个人时,道:「晓翠,少爷问你件事?」
「少爷您说。」
见林子轩似有要紧事,晓翠连忙道。
「你们玉满楼的凌仙儿姑娘,近来在她身上有没有发生一些奇怪的事?」
「仙儿姑娘?」
晓翠有些讶然林子轩为何要问起凌仙儿,但她还是认真地想了想,「奇怪的事……没有呀……」
林子轩眉头一皱,「真的一点都没有?」
「真的没有。」
晓翠十分确定地点了点头。
林子轩听得有些失望,看样子是他多心了。
点了点头,正准备让晓翠离开,后者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又补充道:「对了少爷,仙儿姑娘最近这几天似乎跟张公子闹了矛盾,连续好几天都不肯见张公子,令张公子非常失落伤心,不知这个算不算奇怪的事?」
「张公子?他莫非是凌仙儿的相好?」
林子轩皱眉问道。
「回少爷,正是。」
晓翠如实地回答说,「张公子是在半年前由少夫人亲自邀请来玉满楼的,当时与张公子一同看上仙儿姑娘的,还有当朝的李烨世子,两人不时争风吃醋。但没多久,仙儿姑娘便跟张公子好了上。」
「张公子非常疼爱仙儿姑娘,整个玉满楼上下人人皆知,就是不知为何这几天,仙儿姑娘怎地跟张公子有了矛盾。这不,张公子这几日,晚晚喝得烂醉如泥。」
林子轩听得眯起了眼睛。
司马瑾儿是什么身份,一般的权贵,她连见上一面的兴趣都欠奉,这所谓的张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受到司马瑾儿亲自邀请。
同时在晓翠嘴中知道,凌仙儿的相好便是这张公子,难道说司马瑾儿如此紧张陆中铭跟凌仙儿的事,是怕陆中铭的出现会破坏这张公子跟凌仙儿之间的关系?
联想到她今晨的动怒,再到方才松一口气的情形,林子轩越想越有可能。
可司马瑾儿着紧这件事的原因又是什么?他的脑海中,仿佛闪过了某些东西,但却难以抓住。
他沉声问道:「这张公子全名叫什么?是什么来头?」
「只知道张公子全名叫张闻云,至于他是什么身份,大概只有少夫人和仙儿姑娘知道。」
「张闻云……」
林子轩喃喃念了几句,这个名字他很陌生,可以确定他并不认识此人。
晓翠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您该不会……是看上了仙儿姑娘吧?」
林子轩一听,哑然失笑:「当然不是,你别多想。」
晓翠立时松了一口气。
在她心里,凌仙儿身为一代才女,才貌双全,但毕竟她已和张公子在一起有段时间,珍贵的处子之身必定早被张公子夺走。
而自家少爷贵为蓬莱宫未来的主人,说白了,现时的凌仙儿是配不上她家少爷的,更何况就算他真的爱上凌仙儿,少夫人也绝不会同意。
在晓翠看来,唯独天仙般的少夫人才是少爷的良配,其他的女人都不行。
林子轩自是不知这丫鬟脑袋里在想什么,只见他脸色严肃地道:「晓翠,你要记住,今日我向你打听的这些事,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包括瑾儿在内。」
「啊,连少夫人问起也不能说?」
晓翠显得很吃惊。
「对。」
林子轩郑重地道,「我要调查一件很重要的事,包括瑾儿也别让她知道,明白吗?」
晓翠毕竟是蓬莱宫出身,面对自家少爷的要求,哪怕有疑问,但仍坚定地点头。
林子轩这才放心地离开。
回到别院,得知陆中铭出去办事,林子轩只好放弃向他询问关于张闻云来历的事,静下心来修炼打坐。
夜色渐深,林子轩仍沉浸在忘我的境界当中,对外界毫无反应。
林子轩并不知道,回到别院的陆中铭,确认林子轩在屋内静心练功后,又悄悄地离开了。
…………「小姐,张公子又喝得烂醉如泥了,您真不去看看他?」
说话的,是一名容颜颇为俏丽的丫鬟,乃凌仙儿的贴身丫鬟。
在丫鬟的身前,一位娇憨可爱的少女正坐在铜镜前梳头发,闻声摇头说:「这么晚了,我要上床休息了,你先下去了。」
丫鬟欲言又止,但还是乖乖地掩上了房门,退了出去。
待丫鬟离开后,原本显现在凌仙儿脸上的慵懒神情立时一凝,似有什么难题一般。
下午司马瑾儿使人来找她,到那儿后,她才知道自己跟陆中铭的关系暴露了。
凌仙儿不明白,陆中铭明明跟她保证,他出入玉满楼绝无第三个人知道,为何司马瑾儿会知道这件事。
从司马瑾儿口中获悉,陆中铭已保证从今往后,将不再与她有任何来往,凌仙儿立时生出功亏一篑的想法。
铜镜中反映出她那张眉头紧锁的俏脸,凌仙儿觉得必须想个办法,再暗中联系上陆中铭,否则夫人交待给她的任务她将无法完成。
正当凌仙儿皱眉苦思的当儿,耳边传来窗户被轻敲的声音。
紧跟着,一道低沉的嗓音轻声道:「仙儿,是我。」
喜色立即浮上凌仙儿的脸上,她迅速地把房门拉开了一条小缝,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身影便闪了进来。
关上房门,凌仙儿直接投进了来人的怀抱,「铭哥,你终于来了,仙儿还以为你从今以后,都不会再跟仙儿见面了。」
说完,凌仙儿的香吻直接印在了陆中铭的嘴巴上。
陆中铭怀抱着这娇滴滴的小美人,与她热情相吻,一双大手也不闲着,隔着薄薄的睡裙,一边揉搓着凌仙儿胸前那对与容颜不相衬的硕大胸乳。
凌仙儿被他揉得「嘤」
了一声,「铭哥,你真坏,你还没回答人家的问题呢。你知不知道瑾儿小姐下午找我过去,跟人家说了什么吗?」
陆中铭真是爱煞这童颜巨乳的小美人,这是一种有别于剑姬的刺激体验。
把她搂在怀里,一边摸她,一边好言安慰道:「乖宝贝,你铭哥怎舍得从此不见你呢,那只是权宜之计罢了,你我两情相悦,咱俩要做什么是咱们的事,怎轮得到外人对我们指指点点。」
凌仙儿美目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喜意,下一刻,一对美目竟水汪汪地,蒙上一层水雾,似是极为伤心地道:「可是瑾儿都跟仙儿说了,你那位蓬莱剑姬性情骄傲,她决不会允许她的男人有三妻四妾,仙儿……仙儿是注定跟铭哥有缘无份了……」
「哎,我的好宝贝,先别哭嘛,你听我说。」
陆中铭手忙脚乱地给她抹去眼泪,心疼地道,「我自是知道剑姬的为人,要她接受你是绝不可能,但你们俩一个在蓬莱岛,一个身处帝都,相隔何止千里。
剑姬是个大忙人,她根本没有精力去管到这边来,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今后你脱离了玉满楼,天高海阔不是任由你飞吗?「
凌仙儿脸上先是现出喜意,但紧接着,她又有些担忧地说:「可是,铭哥,我听说蓬莱宫势力不弱,要是蓬莱剑姬派人来调查,我们俩的关系不是一查就清楚吗?」
「呵,这你就多虑了。」
陆中铭得意一笑,道:「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了吗,我是武宗,虽说剑姬在大陆上名声极盛,但在帝都的范围内,我的影响力比她更甚。我近来还在五湖山庄附近专门为你购置了一大片土地,用来共筑我俩的爱巢,到时你就是那儿的女主人,一切由你说了算。」
凌仙儿的脸上现出不可思议之色,有些颤抖地道:「这是真的吗,铭哥,仙儿没有在作梦吧?」
陆中铭见她一脸感动的模样,心中的豪情万丈,「当然是真,我绝不会骗你的。」
紧跟着又道,「来,咱们到床上再慢慢细说。」
凌仙儿一脸娇羞地轻捶了他胸口一下,任由后者哈哈一笑,将她抱上床去。
不多时,两人便脱得赤条条地,在床上搂抱在一起火热地亲吻着。
陆中铭瞪大了眼睛,看着凌仙儿胸前这对硕大无比的巨乳,一边揉搓一边赞叹道:「真大!」
凌仙儿听得红着脸,「比你那位剑姬的还大吗?」
陆中铭听得出她语气中带有的一丝攀比意味,知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剑姬,于是便道:「剑姬的胸虽也不小,但比起你仍稍逊了一筹。」
凌仙儿脸上,果不其然地现出甜甜的笑容。
陆中铭把玩着手中这对硕大的圆球,下身的肉根很快硬得发疼,于是凑到凌仙儿耳边,道:「仙儿,转身趴到床上去,今趟我要在后面干你。」
凌仙儿一脸嗔羞地打了他一下,「铭哥,你……你太坏了。」
但她嘴上这么说,身子却是听话地转过去,俯趴到床上,露出她圆润的臀峰。
陆中铭在她臀部用力揉捏了几下,呵呵一笑:「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害什么羞。」
谁知凌仙儿却是转过头来,小嘴扁扁,「仙儿还不是你的女人呢,人家都还没跟张公子分手,你这是在给张公子戴绿帽子。」
一听到这个,陆中铭轻哼了一声,说:「张闻云那小子抢在本人前头,得了仙儿的红丸,如今我给他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只见他扶着胯下已经坚硬无比的阳具,抵在了凌仙儿泥泞湿漉漉的小穴口,说:「但这绿帽子今晚是最后一回了,今夜过后,你仙儿就完全属于我了,我要把你的肚子给干大。」
话音一落,陆中铭就狠狠地向前一挺,阳根从凌仙儿的两片臀瓣中,尽根直没进她体内。
「啊……」
「嗯!」
床上的男女,分别发出了舒爽的叫声。
陆中铭耸动着他的腰,一下又一下的,把凌仙儿插得呻吟不止。
「啊……铭哥,你太坏了……这样插仙儿。啊……你给张公子戴绿帽还不够,还要仙儿给你生小宝宝,太坏了……啊!」
「铭哥……你真要仙儿……给你生小宝宝吗?」
陆中铭压着她的香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没错,仙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凌仙儿一边承受他的撞击,一边断断续续道,「可是……你不是还有剑姬吗……让……让剑姬给你生吧,仙儿怕痛……」
「噗嗤噗嗤」的声响不断。
陆中铭一边用力操干,一边道:「我和剑姬在一起时,每次事后她都会运功把体内的精液都逼出来,纵有残留,也被她运功杀得干干净净,她现时根本就不愿给我生孩子。我却不能不急,好仙儿,你就答应为夫的请求吧。」
这是陆中铭的一块心病。
剑姬一直不肯答应他的求婚也就罢了,就连两人欢好,剑姬也只是在享受男女欢爱的过程,全然没有要为他生孩子的念头,令陆中铭极是郁闷。
被压在身下操弄得一副快断气模样的凌仙儿,美目闪过一丝喜色,复又隐去。
「那……那仙儿就勉为其难,替铭哥生一个吧。」
陆中铭顿时大喜,两手抓住她的臀瓣,「啪啪啪」
地更加用力地操弄了起来。
「仙儿真好,为夫就不客气了。」
凌仙儿趴着的俏脸,闪过幸灾乐祸之色,嘴上越发的娇媚:「来吧,铭哥,再用力。」
今趟出来办事,陆中铭已多日未与剑姬欢好,因而这几日陆中铭连续地将精力发泄在凌仙儿身上,并且体验到了另一种与剑姬截然不同的享受,真个是令陆中铭名不思蜀,当下撞击得格外用力。
陆中铭足足肏了凌仙儿半个时辰,便渐感不支,得到美人的允许,便在她体内射了个畅快淋漓。
两人又说了一会亲密话,陆中铭才依依不舍地道:「好了,过几天我有要事要上蜀山,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下次再来。」
凌仙儿脸上现出失望之色:「你今晚不再陪仙儿吗?」
陆中铭摇头说:「不了,我有些怀疑正是前几次我在你这过夜,清晨熘出去时才被人看见,所以趁夜色离开最好。」
「好吧,铭哥,你下次定要尽早过来。」
说完,她摸了摸赤裸的小肚子,微微一笑,「也不知这里头是否有了铭哥的小宝宝。」
陆中铭听得心情格外愉悦,哈哈一笑,在她嘴上重重吻了几下,「有了最好,届时我定将仙儿当成女皇般伺候。」
这才下床穿衣离开。
待陆中铭走后,凌仙儿收起了脸上妩媚的神色,和衣在桌前坐下,接着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些旁人完全看不懂的密语。
凌仙儿想起陆中铭方才在她身上驰骋的豪情模样,嘴角冷笑。
陆中铭绝对想不到,她凌仙儿的真正身份,是花娘的亲传弟子,且是姹女门惟一一个不懂任何武功的门人。
她是夫人安置在玉满楼的一颗眼睛,也是今趟用来测试陆中铭的最后一个关卡。
遗憾的是,陆中铭失败了,且失败得极为彻底。
身为一代武宗,竟打算瞒着剑姬,包养另一个女人。
且还打算背着她,让自己给他生孩子。
这样的男人,怎能配得上夫人!凌仙儿如是想着。
第十九节:齐聚蜀山
「噔噔……噔噔……噔噔!」
烈日炎炎,蜀山脚下的驿道上,忽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不多时,十数骑人马如旋风出现,又迅速消失。
驿道两旁是大片广饶的农田,正顶着烈日在辛勤劳作的一些农户,对突然出现的这群人视若无睹。
蜀山乃九洲国名门正派之首,平日里来这儿的江湖人士及旅客,是络绎不绝,他们早已看腻,毫不觉得新奇。
与其有功夫去看他们,倒不如快些干完手中的农活,回到家中惬意地喝上几大碗解暑的茶水,好过在这儿顶着大太阳,豆大的汗水直往泥田里滚。
不过倒是有几个年纪较长的农户,仍稍感奇怪,因这几日上蜀山的江湖人士,似是比往常多了许多,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十数骑一路骑行而来,均是快马加鞭,但耐不住头顶上的阳光过于毒辣,纵然个个都内功精湛,这帮大男人多数都被晒得汗流狭背。
不多时,一个小镇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
「前面就是蜀山脚下了。」
为首的一个劲装大汉望了望,立时朝身后众人道:「弟兄们,我们稍作歇息,一会儿再上蜀山。」
身后众人似是以眼前这个劲装大汉为首,纷纷点头附和。
然而在场惟一的一名劲装少女,闻言却是小脸一苦,高声抗议:「哥哥,你没看见人家的脸都被太阳晒红了,我们到前面的小镇找间客栈,好好休息休息,明早再上山也不迟嘛。」
那容颜娇俏的少女嘴中的哥哥,也即是那长得浓眉大眼,络腮爬满弯曲胡须,容貌十分粗犷的劲装大汉,听了却是摇了摇头,「不行!清一真人亲自邀请咱镇南帮前来,必是有要事,咱们已经在路上磨蹭了太多时间,眼下不能再耽搁了。」
「我不,我就要到客栈休息,我又不是你们这帮臭男人,我已经赶了一整天路了,到处是汗。」
少女依旧不依不挠。
大汉瓮声道:「我早便让你别跟着,你偏要,这下自找麻烦了吧。」
少女瞪着他,「哥……」
「哎,真拿你没办法。」
大汉无奈道,「这样吧,我们到小镇上找个地方歇脚,到傍晚时分,再一道上蜀山。」
少女嘟着小嘴:「这还差不多,走喽。」
说完,一扬马鞭,直接撇下了众人,很快便绝尘而去。
大汉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无奈苦笑,「就听那丫头的吧,我们傍晚再上山。」
身后的一群下属则是乐呵呵跟上。
「真拿这小丫头没办法。」
「呵呵,谁让我们帮主平日最疼的,便是显妮这小丫头,由她去吧。」
大汉闻言,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一夹马腹,「那丫头跑得快没影了,我们快些跟上。」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小镇中。
大汉远远地便看见,自家小妹正站在前方与一个身穿道袍的青年人说话,连忙策马前去。
只见小妹周显妮笑嬉嬉地凑了过来,道:「哥,这位是蜀山派的青铭师兄,他是来带咱们上山的。」
道装青年看上去约二十三四岁,剑眉星目,长得非常英俊,是以方才周扬坤劝说了半天仍劝不下的小妹,这会儿却是喜上眉梢地想要上山了。
周扬坤连忙下马,朝对方一抱拳,非常客气地道:「那真是有劳青铭兄了。」
一身道袍的青铭见到他,立时微笑地回礼道:「这位想必一定就是名扬东洲的镇南帮周帮主了,我奉师尊之命,来接各位到山上的别院,清洗身上的风尘。」
周扬坤连忙道:「那便有劳青铭兄了,鄙人周扬坤,这位是舍妹周显妮,而身后这些则都是我帮中的兄弟。」
青铭朝他们一一回礼,举止得体。
周扬坤心中暗叹,不愧是出身名门大派,随便出来一个年轻弟子都这般不凡。
这青铭不仅言谈举止十分有修养,从他一对精芒闪烁的双眼,更推断出他身负精湛的内功,想他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比自己还小上好几岁,武功便这般厉害,周扬坤自问对上他怕也不敢随便言胜。
一路行来,众人相谈甚欢,除了身旁众人对这青铭一身海量的学识感到佩服外,就连自家小妹望着这英俊青年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崇拜的意味。
一路上,周扬坤又询问了蜀山今趟邀请的宗门有哪些,对此青铭便把自己所知告诉了他。
「佛宗的人来得最早,已经在山上住了好几天了。另外便是圣剑门、炼器宗和银花岛,先后在昨日抵达。剩下的双修阁则在今晨到,加上周兄,师尊邀请的门派都已到齐。」
「来的全都是名门大派。」
周扬坤感慨地道。
心中却是稍有些惴惴。
周扬坤所在的镇南帮,虽是这些年在东洲势头发展得不错,目前已是东洲属一属二的大帮派,可相比起青铭嘴里的那些名门大派,却是毫无可比性。
周扬坤想破脑袋也猜不到,蜀山的清一真人这样的白道巨擎,为何会给他发来请帖。
「哦,在此之前,蓬莱宫的人也早早在山上的别院住下,各位有眼福了,剑姬近来可是甚少踏足江湖,寻常人极难见得她一面。」
末了,青铭又补充道。
周扬坤脸上闪过诧异之色,瞪大了眼睛,「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竟也来了?」
身后的一众大汉们,脸上则纷纷露出兴奋和神往之色。
走在最前头的周显妮闻言,俏脸闪过一丝妒忌的意味道:「听说那蓬莱剑姬,是大陆第一美人,青铭师兄,是真的吗?」
「蓬莱剑姬啊……」
青铭双手负后,走在前头,似是感叹地道,「她是不是大陆第一美人我不敢妄下定论,等你们见到她真人的时候,你们就清楚了。」
周显妮见他的神情,心有不甘地道:「那青铭师兄,你见了那剑姬,是不是也喜欢上她?」
「显妮,怎么说话呢?」
周扬坤虽是个粗心大汉,且至今未曾怎么经历过男女情事,但仍感觉到自家妹子的话极是不妥,连忙朝青铭投去歉意的眼色。
青铭则是哭笑不得道:「周姑娘说笑了,剑姬虽美,但她早已名花有主,此话可不能乱说。」
他内心想的却是在剑姬身旁,不论容貌姿色均不下于后者的那一位绝世美女,不禁心中微叹. 周显妮这才「哦」
了一声,放下心来,一路上更加地缠在青铭的身旁。
周扬坤显然拿他这自幼便溺爱的小妹没办法,只得由得她去。
蜀山并不险峻,众人从山脚下行来,不到小半个时辰,便来到蜀山派专门开辟给宾客休息的一大片别院。
「这儿便是各位休息的地方,各位长途跋涉,想必现在也累了,好好地休息,明日会有专人前来带周兄去大殿议事。在下还有事务要处理,便不打扰各位休息了。」
青铭将他们带到一座别院里头,又唤来了两位小道僮,给他们安排下塌的客房和所需的物品,考虑非常周到,令众人受宠若惊。
周扬坤连忙抱拳道:「青铭兄请便。」
「另外若各位觉得闷,这儿风景不错,可到四处看看。另外各大宗门的人也都住在这个区域,正好能多认识些朋友。」
青铭微笑着说道。
「多谢青铭兄提点。」
「谢谢青铭师兄。」
「我便不打扰各位了,暂且告辞。」
说完,青铭便离开了。
两名道僮分别将众人领到各自休息的客房去,并安排好一切事宜后方离开。
周扬坤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便独自一人走出了别院。
他自知他的镇南帮,在这些名门正派眼里,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帮派,因此并不愿刻意地去结识他们。
一条清幽的小道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周扬坤心中一动,迈步前去。
夕阳的馀晖,斑斑点点地洒在周围,不多时,一片簇拥的花海映入眼帘。
与时同时,周扬坤眼前的天地,瞬间被那站在花海丛中的窈窕身姿给填满,再无他物。
那女子看上去约十八九岁,身穿浅黄色宫装,裙身绣着澹雅的白色兰花,与女子娴静如兰的气质完美的贴合在一起。
她如云的秀发没有挽髻,就那么随意地在秀肩上散开,给人一种慵懒的意味。
宫装长裙将她完美的曲线整个呈现在周扬坤眼前,这风华绝代的美女出现在花海中,令周围整个天地都明亮了起来。
在她洁白如玉的纤手上,提着一个水壶,此刻她正细心地给身前几株含苞待放的花儿浇水,似是没有注意到远处正愣神望着她的周扬坤。
又或许她早已注意到了,只是在她眼里,眼前的这些花儿更需要她的关注,而非他这个无关之人。
周扬坤胸膛下的一颗心,像打鼓一般呯呯作响。
他感到难以置信,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人,天地都仿佛为她而失色。
那风华绝代的倾世美女,在为身前的花儿浇完了水后,包裹在宫装长裙下的修长美腿盈盈地向内里走,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周扬坤眼前。
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在周扬坤内心深处生起。
他望着美人消失的方向,感到极度失落,久久不愿抬脚离开。
「这位兄台,可是走错地方啦?」
就在周扬坤愣神间,一道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周扬坤立时转过身来。
只见来人相貌极为普通,身穿蓝色长袍,个子有些矮瘦,留着灰色的山羊短须,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显然身具深湛内功,手上拿着一把纸扇,一边摇着一边朝周扬坤打量。
「鄙人周扬坤,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周扬坤十分客气地朝来人问道。
他拿捏不定来人的年龄,对方初看的第一眼似是五十岁上下,待认真看时又像四十来岁,于是便以先生称呼。
来人长长地「哦」
了一声,「原来是东洲镇南帮帮主。」
「正是。」
「我姓朱,单名一个贺字。」
周扬坤一听名字,立时朝对方抱拳道:「竟是银花岛岛主朱贺先生,久仰先生大名……」
银花岛岛主成名已久,据闻他自幼喜文厌武,十岁那年又弃文从画,并凭借画技进入白鹿书院。
其后更以画入武道,创前人所不能。
虽朱贺本人相貌平平,但他年轻时却是出了名的风流倜傥,后来不知为何却突然修心养性,避居于他的银花岛,极少在大陆上出现。
今趟却是周扬坤第一次见到这成名已久的大陆名宿。
换作平时,像周扬坤这样的小角色,朱贺连搭理的兴致都欠奉。
但今日他的心情格外好,看什么都顺眼,加上周扬坤态度谦虚,破天荒地停下来唠叨几句。
「周小兄客气了,说起来,我还曾与令尊有过数面之缘。听闻令尊过身之后,周小兄从令尊手中接掌帮派,短短五六年时间,便将镇南帮扩涨了数倍有馀。更难得的是,与东洲其馀的几大帮派时常欺凌弱幼不同,周小兄的镇南帮锄强扶弱,可谓声名远播呐。」
被这赫赫有名的前辈高手称赞,周扬坤连忙谦虚道:「扬坤只是遵照先父的嘱托,当不起朱先生的赞誉。」
末了,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道:「是了,朱先生,敢问这儿是哪个门派的居所?」
「看出来了,周小兄浑然不知这儿住的是什么人。」
朱贺笑眯眯地说,「便告诉你吧,这里乃是蓬莱宫中人暂住的居所,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此刻便在里头。」
顿了顿,朱贺又道:「另外提醒周小兄一句,切记不能在这附近徘徊,因剑姬的性格,不喜外人打扰,一旦被蓬莱宫里的人看见,说不定要惹出什么误会来。」
蓬莱宫!周扬坤的脑海中似有电光闪过。
那风华绝代的宫装美女,竟是蓬莱宫的人,莫非她便是蓬莱剑姬?周扬坤有些拿捏不准,毕竟剑姬才三十岁出头,容貌又是出了名的冠绝于世,他实在想不出除了剑姬,蓬莱宫还有何人拥有如此气质和美貌。
但听闻剑姬气质高冷,而方才看到的那宫装美女,仔细想想,她的气质却是温婉怡人。
周扬坤内心深处,不由患得患失。
心中一叹,周扬坤抱拳道:「多谢朱先生提醒,扬坤这便离开。」
朱贺点点头,春风得意般走了。
周扬坤这才发现,他刚才是从里头另一条岔道走过来的,心中一阵羡慕。
也惟有像朱贺这样的大陆名宿,才能与蓬莱宫攀上关系,说不定双方还是旧识。
不像他,哪怕他周扬坤本人在东洲已小有名气,到了这里,却是人人都不是他能高攀的。
回去的途中,一个身着白色长裙,面上蒙着白纱,清丽得如月下仙子般的女子,在两名俏婢的簇拥下,款款朝着蓬莱宫的方向走去。
那两名俏婢只是望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而那蒙面的白裙女子,却是全程目不斜视,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给他留下一个优美得引人暇想的背影。
虽未看见她的真面目,但白裙女子必又是一位红粉佳人。
白裙女子令周扬坤又忆起那宫装美女离去时盈盈的身姿,心中一叹,终于走了。
…………
这儿是蜀山为蓬莱宫安排居住的别院后花园,在后花园的小亭里,秦雨宁坐在石桌前,美目微眯,正仔细打量着放置在桌上的龙血丹。
「花娘,你看。」
刚坐入她身旁的花娘,目光泛着惊意:「好浓烈的血腥气息,这便是那龙血丹?」
秦雨宁点头道:「不错,这便婉儿口中服用一颗,便能在数月内大幅增长服用者内功的龙血丹,小小一颗便价值数百两黄金。若非司徒德宗这老色鬼贪图婉儿的美色,恐怕单用金钱也无法从他手中得到此物。它的效用,比起真人炼制的炼气丹,要强上十倍不止。」
花娘脸色凝重:「这不像是寻常的丹药,不知为何,它给我一种澹澹的凶戾气息,令人感到有些不安。」
秦雨宁沉默半晌,「我也有同样的感觉,这颗龙血丹究竟是由何物炼制?」
「龙血丹……龙血丹……」
花娘也喃喃道,「难道真如其名般,这是由龙血炼制?」
秦雨宁秀眉一蹙:「自古以来,九洲大陆不乏有炼丹术师,将西大陆那些大蜥蜴的血用作炼丹之途,但事实证明,西大陆那些罕见的飞龙,体内的血肉并无特别功效。而我们东方的龙,自古以来只是一种传说,从未有人亲眼见过。」
「丹药之学非我等所擅长,夫人还是将此丹药交给真人更好。」
秦雨宁点头道:「我正有此打算,这龙血丹非寻常之物,还是亲自交给真人更为妥当。」
两人在亭中闲聊了一阵,花娘突然开口问道。
「是了,夫人,那件事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秦雨宁裙下的美腿轻翘,纤指把玩着龙眼大小的丹药,浑不在意地回答说。
「他快活安逸得太久,应该给他一次终身难忘的教训了。背着老娘偷腥也就算了,竟还打算包养仙儿,让她给这家伙生孩子,如意算盘打得真响。」
听得这话,花娘抿嘴一笑,道:「我早便与夫人说了,天下男人,是没几个能经受得住考验的。更何况陆中铭一心想要夫人给他生个孩子,而夫人您又不愿,他自然会把这主意打到别的女人身上去,此事真怨不得他。」
「哦?」
秦雨宁讶然地望向她,「听花娘的意思,竟是认为姓陆的行为可以理解?我以为花娘与我想法一致,却没想到花娘竟是持另一番看法。」
花娘笑吟吟道:「夫人,您到目前为止,仅有过两个男人,而我经历过的男人却是多不胜数。论对男人的了解,就连媚娘她也比不过我。所以在这之前,我才会劝说夫人,不必作无谓的考验,因结合目前的情况,陆中铭必定过不了关。」
秦雨宁听得感兴趣起来,终于合上玉盒,道:「那莫非花娘认为,姓陆的此番行为能够得到原谅?」
花娘吃吃一笑,「夫人,您跟陆中铭同床共枕足足有两年,哪怕夫人美艳依旧,但在床上对着同一个女人这么久,他多少总会有些腻味。我太了解男人的心理了,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这是他们的天性和通病,难以更改的。
夫人不肯给他受孕,只是提供一个给他出轨的契机罢了,即使夫人答应给他生孩子,他想必仍会背着夫人,偶尔出去偷腥。」
见秦雨宁红唇一扬,泛起冷笑,花娘又微笑道:「夫人不必为此而生气,事实上这是男女热恋过后一定要经历的,不止男人,就连女人也同样会受此困扰。
花娘斗胆反过来问夫人一句,两年时间一直对着陆中铭,夫人是否偶尔也会感到厌倦,甚或间中会生出要换一换床第间对手的想法?」
秦雨宁认真听着,好半晌,她才轻点螓首:「诚如花娘所言,对着同一个男人久了,也确会感觉到一定的厌倦。只是看在陆中铭这两年来在我身边一直很慇勤,且他各方各面也都还不错,便与他相处至今。」
顿了顿,秦雨宁续道:「但今趟姓陆的行为,实在太过份,因此我不打算轻易原谅他。我会让他明白,我蓬莱剑姬没了他,照样有大把男人追求。」
「明白了,夫人。」
花娘抿嘴轻笑,「陆中铭定作梦也想不到,他正风流快活之时,一转眼就情敌就出现了。这样也好,有一个各方面都能与他相提并论的情敌出现,能给这家伙造成极大的压力。至于将来的发展,便要看他的造化了。」
秦雨宁红唇微微一扬,轻笑道:「你都知道啦?」
花娘笑着点头。
「刚才银花岛的朱贺来找夫人,我仍能从他的眼中看到他对夫人炽热无比的爱意。虽说朱贺身后的银花岛远比不上蓬莱宫,且他本身的武功也比夫人逊了半筹有馀。但自夫人十六岁到大陆游历初遇他时起,朱贺便对夫人一见锺情,并从此修身养性,不再流连于花丛之中,至今不渝,单从这点看,反而胜过陆中铭不止一筹。」
秦雨宁螓首微点道:「不错,正是因为他这点,我才一直对朱贺另眼相看。
当年我在大陆上初遇他时,那年我十六岁,而他大了我整整十七岁,女儿都比我小不了多少岁。朱贺本身风流多情,他的原配因难产过身,无人约束下更显不羁。是以当年他苦苦追求于我,并立下重誓,从此洗心革面,我全然不信。「
顿了顿,她的美眸溢出笑意,「如今十七年过去了,当年他立下的誓言,想不到他真做到了。两年前我曾在陆中铭与他之间举棋不定,现在看来,当初的我又再度选错。」
「时间是检验一个人最好的方式,这样的男人确实少有。」
花娘也赞同地道,接着她略有些遗憾地说,「可惜的便是,朱贺年岁大了您不少,且他长得有些矮瘦,相貌更是完全配不上夫人。若是他能再年轻十岁,且身材相貌不要求有多高,最起码站在夫人身边不至相差太大,便更好了。」
秦雨宁澹然置之地说:「我早已过了犯花痴的少女时代,看男人早已不看外表,而是更注重内在。」
「夫人这么说,花娘终于放心了。」
花娘脸上现出笑意地问,「夫人与陆中铭在一起两年,至今仍未完婚,想必方才那朱贺必有趁此机会,向夫人表达心中的爱意,不知夫人是否应承了他呢?」
秦雨宁美若天仙的脸上,飘过一朵红云,笑而不语。
花娘顿时心中明了,知方才在后厅里独处时,那朱贺面对貌若天仙的剑姬,两人定忍不住有了一些稍为亲密的举动,脸上也闪过笑意。
那朱贺早年不愧为大陆有名的风流人物,真懂得把握机会。
两人在亭中聊了一会,这时有侍女过来道。
「夫人,双修阁的双修玄女求见夫人。」
秦雨宁愕然地望着侍女,「双修玄女?」
「正是。」
秦雨宁蹙起秀眉问道:「她在哪里?」
「正在前厅等候。」
侍女回答道。
秦雨宁一颔首:「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夫人。」
侍女走后,花娘道:「双修阁与我蓬莱宫,一向老死不相往来,双修玄女竟主动求见,着实令人奇怪。」
「确实奇怪,以那女人的性格,怎会任得她女儿来与我蓬莱宫接触?」
秦雨宁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听说双修玄女前不久与人订了婚,旋又火速地撤销婚约,哼,那女人做事仍和以前一样,全凭个人喜恶。」
花娘却是掩嘴轻笑,没有接话。
其实蓬莱宫与双修阁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双方互不往来的缘由,起于当年的一段三角关系。
当年剑姬在大陆游历,结识了她的前夫林天豪,双方陷入热恋。
而那个时候,与剑姬年纪相若,情窦初开的双修夫人竟与剑姬一样,同样爱上了林天豪。
两个同样出色的女人,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花娘可以想像,两女间迸发的醋火是何等熊烈。
后来大概是林天豪最终选择了剑姬,双修夫人只能黯然退场,嫁给了长辈指定给她的丈夫。
其后剑姬也携夫返回蓬莱宫,甚少再踏足大陆,两女也就再没有见过面。
但这梁子早已结下,造成之后两个大势力之间冷漠至极的关系。
这秘事只有花娘、媚娘等少数几人知道,世人至今仍不知剑姬为何与双修夫人形同水火的原因。
如今剑姬早已将当初心爱的男人一脚踢开,而双修夫人的丈夫也在数年前因病逝世,花娘不禁感叹世事难料。
不过看到剑姬谈及双修夫人时,仍不自觉的流露出当年的敌对神态,花娘觉得十分疑惑。
这是仍视双修夫人为情敌才会显露的反应,花娘有些拿捏不定,究竟剑姬对林天豪是否仍馀情未了?想到林天豪,花娘心中的疑惑更甚。
那明明是一个武功稀疏平常,嘴上功夫与手脚功夫成反比的男人,诚如剑姬休掉他时的怒斥,他就是个没用的窝囊废,可不知为何,花娘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摇了摇头,把这念头抛出脑海,道:「夫人,那你是否要去见她呢?」
秦雨宁嘴角一勾,「见,为何不见!」
来到前厅,秦雨宁一眼就看见,那静静坐在那,蒙着面纱,一身洁白长裙的双修玄女。
见她到来,双修玄女轻轻摘下脸上的面纱,并朝秦雨宁微微一福,「环馨…
…见过夫人。」
当双修玄女摘下面纱的一刹那,秦雨宁美目顿时一亮,哪怕她与那女人向来不对付,也不得不承认她生的女儿真是美到了极致,足可与司马瑾儿、闻人婉相媲美,不由心中赞叹. 同时双修玄女对她的称呼,也令秦雨宁感到意外。
一般大陆中人,不管是相熟或不相熟,基本上都只称她剑姬。
只有蓬莱宫中人,才唤她作夫人。
双修玄女唤她作夫人,反倒有一丝亲近的意味。
秦雨宁款款入座,命侍女奉上香茗后,既礼貌又客气地说:「不知玄女今趟前来,所谓何事?」
双修玄女神情自若道:「夫人唤我作环馨便行了,环馨今趟来并无要事,只是想着,夫人芳名远播,环馨却至今未能一睹夫人芳容,甚觉遗憾。冒昧前来,望夫人体谅。」
秦雨宁这回是真正奇怪了。
在她心里因先入为主的印象,致使秦雨宁认为,双修玄女今日前来,必无什么好事。
但此刻却发现自己完全猜错,双修玄女对自己的亲近之意毫不掩饰,且望向自己的目光带有惊艳、崇慕等情绪。
甚至秦雨宁还能看出,她面对自己似乎有点紧张,虽然她很好地掩饰了过去,却瞒不过秦雨宁的眼睛。
正当秦雨宁心中纳闷兼疑惑的时候,一身宫装长裙打扮的闻人婉,姗姗来迟了。
她先是朝秦雨宁打了声招呼,接着一脸笑意地迎向双修玄女。
「环馨妹,想不到你居然来了。」
「婉儿姐。」
两女随即亲热地拉起手来。
秦雨宁讶然望着她们,「婉儿,你俩认识?」
闻人婉掩嘴轻笑,来到秦雨宁身边,凑到她耳旁悄悄说了几句。
双修玄女见到,剑姬的脸上先是露出错愕的神色,紧跟着瞄了她几眼,本是平和的目光再次投向她时,陡然变得柔和起来,如画的眉目也带上了笑意。
「环馨,过来我这边。」
感受到剑姬亲热的语气,双修玄女雪白的俏脸不知怎地陡然一烫,但仍依剑姬之言来到她身边,与闻人婉一左一右坐在她身侧。
秦雨宁美目溢出笑意,望着这气质柔若似水的娇美人儿,当真是越看越喜欢。
她逮住双修玄女,向其问了不少问题,后者羞红着脸,都一一作了应答。
当听到自己那多年的老情敌,竟是一改倔强的脾性,同意她的女儿与自己的儿子在一起时,秦雨宁眉目间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
「夫人,不知轩郎他何时抵达蜀山?」
这时,双修玄女终于开口发问。
换作别人这般问,秦雨宁必定要调笑几句,面对双修玄女,她柔声道:「轩儿该在这两日出发,到蜀山大概需要六七日的功夫,环馨便耐心多候些时间。另外若环馨愿意,可以到这边坐下,有婉儿在,你也有个说话的伴。」
双修玄女脸上现出喜意:「可以吗,夫人?」
一旁的闻人婉笑吟吟地说:「夫人向来一言九鼎,环馨妹你就放心吧。」
几女又说了一会儿话,秦雨宁这才望向双修玄女,正容道:「之前听闻,双修阁遭到阴阳宗的袭击,你母亲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谢夫人关心。」
双修玄女道,「母亲原本也对此十分忧虑,阴阳宗近来实力大涨,已隐隐超过了我们双修阁。但前几日,母亲唤我过去,突然跟我说,阁里来了一位前辈高人。倘若阴阳宗再敢来犯,这位高人会让阴阳宗永远也回不去,让我安心前来蜀山赴约。」
闻人婉与秦雨宁听后,不约而同地露出震惊之色。
后者脸色凝重道:「单凭一个人,便有把握将整个阴阳宗覆灭,此人武功已达惊世骇俗的境地,莫非是白鹿先生亲自出手?」
闻人婉听后摇头说:「不是我们院长,他已于一个多月前,去往西大陆游历,至少也要一年半载才回来。环馨妹,你母亲真的请到这位一位大高手?」
双修玄女螓首轻点,说:「我母亲能够同意我解除婚约,还是托了那位前辈高人的福。是他亲自跟我母亲开口的,否则以我母亲的性格,已公之于众的婚约,她绝不可能说取消便取消。我也问过母亲这位前辈高人的身份,但母亲说事关重大,暂不能与我透露。」
顿了顿,她接着道:「我想母亲应该不会骗我,因母亲提到那位前辈高人时,脸上的崇拜之色毫不掩饰,能让我母亲如此信任佩服的,当是绝世高手。」
秦雨宁听得秀眉紧蹙,能让那女人崇拜的,绝非寻常之辈。
消化完这令人震骇的消息后,秦雨宁终于点头说:「既是有这样的高手助阵,那想来该不会有大问题。但若双修阁真个遇到紧急情况,需要帮手之时,环馨一定要告知我,让我蓬莱宫略尽绵力。」
「嗯,环馨谢过夫人。」
秦雨宁笑吟吟地看着她,「如无意外,环馨不久后将成为我蓬莱宫的几位少夫人之一,何需言谢。」
双修玄女羞红了脸,垂下螓首,但如诗如画的眉目,却流露着喜意。
…………朱贺回到别院时,满面的春风。
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正在后花园练功。
见到朱贺到来,青年停止了动作,到凉亭中坐下歇息。
「二叔,见过剑姬了?」
青年名叫朱高时,乃是朱贺的唯一的亲侄子。
只见他一边给叔父冲茶,一边问。
朱贺在石椅坐下,悠然自得地抚须呷茶,好一会,才道:「当然见着了,两年没见,剑姬仍是美艳不可方物。」
朱贺的脑袋中浮现起剑姬的一颦一笑,一颗心仍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着。
朱高时听得神往不已,片晌,又语气遗憾地道:「可惜侄儿若是求见,必然遭到拒绝,未能面对面地欣赏举世闻人的剑姬芳容,实是人生一大憾事。」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侄儿也只能在明日的会议上,远远地观赏这位倾世美人了。」
自从多年前,兄长与兄嫂命丧于血骷髅之手后,朱贺便把当时年仅几岁的小侄儿,当成亲生骨肉看待。
听得他这哀叹的语气,朱贺轻咳一声,以极为自得与自豪的神态语气,澹澹道。
「若是其他人想见剑姬一面,自是没那么容易。但不是二叔在打逛语,若时儿想见剑姬,甚至无须通报,由二叔带你前去,剑姬必定亲自见你。」
朱高时蓦地抬头,满脸不可置信道:「这……二叔,你说的是真的吗?侄儿真的……能去见剑姬?」
朱贺登时听得不乐意起来,「你这小子,二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剑姬如神女下凡,真能见她,侄儿怕会唐突了佳人。」
朱贺看得他,摇头叹道:「唉,怎么说你好,剑姬的确美若天仙,但她又不是老虎,既想见她又怕唐突她。二叔自幼便教你如何与女子交流接触,这么多年了,你仍是这么木讷,不擅人言,完全没有半点你二叔当年的风范。」
朱高时有些垂头丧气地说:「侄儿当然明白,可一想到那是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无数男人以中的女神,侄儿便……」
朱贺直摇头,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剑姬再美,她本质也是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她便需要男人,她和你二叔平日里介绍给你的那些女子,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见自己这侄儿仍是一副迟疑畏缩的模样,对其极为了解的朱贺,明白自己这侄儿性子随他那生性腼腆的兄长,是勉强不得。
于是换过一个思路,澹然地道:「你不好奇,为何你二叔连通报都不需,便能带你去剑姬吗?」
朱高时这才抬起头来,他只是生性木讷,并不是愚蠢,一想到那个可能性,他登时瞪大了眼睛,期期艾艾地道:「莫……莫非二叔与剑姬……」
朱贺脸上露出自豪无比的神情,道:「不错,就在方才,剑姬她已明确接受你二叔的追求,就身份而言,如今我与剑姬已是情侣关系。」
他看着目瞪口呆,一脸难以置信模样的侄儿,微微一笑,说:「如无意外,将来你见到剑姬,还得改口唤一声二娘。」
朱高时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这……这是……真的吗?」
他的脸色因为激动,而陡然涨红了起来。
「二叔,你真没骗我,那高贵的蓬莱剑姬,将来有可能成为我的二娘?」
「这是自然。」
朱高时喃喃道:「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那陆中铭呢?」
朱贺呷了一口茶,又道:「没什么难以置信的。我已说了,剑姬虽貌若天仙,但她同样需要男人来疼爱。至于陆中铭,呵……那个出了局的家伙,不提也罢。」
见这木讷的侄子看起来终于渐渐接受他的说法,朱贺微微一笑。
「你也知,你二叔追求剑姬多年,直到今天才如愿以偿。因此方才在剑姬的别院后厅,你二叔第一次品尝到了蓬莱剑姬的嘴上的胭脂,味道真个好极了。」
朱高时听得瞪大了双眼,呐呐地道:「二叔……与剑姬亲了嘴?」
朱贺长笑一声,悠然自得的摇头说道:「何止亲了剑姬的嘴,她还被你二叔脱了绣鞋,那对精致的玉足也被你二叔握在手中,把玩了许久。」
他抬起头来,极为赞叹地道:「当真是又香又软,纵然是上好的凝脂亦无法相比,便是连她足上的白袜也香气怡人,令你二叔流连忘返,差点不愿放下。剑姬不愧为绝世尤物,简直生平仅见!」
朱高时听得脸色涨得通红。
一想到被大陆无数男性视为女神的剑姬,竟成功被他二叔追求到手,还与他二叔亲嘴。
甚至她那双尊贵的玉足,也被他二叔握入手中把玩,朱高时只觉得胯下一阵发疼。
见到侄子脸上那艳羡无比的神情,朱贺终于语气深长地道:「时儿,你如今也已经二十岁了,到了成家的年纪。以往二叔托关系给你介绍的那些女子,无一不是名门之后,又或大家闺秀,相貌也是经过精挑细选。但你就是太过木讷,一见人家长得漂亮,便畏缩不前,以致这些女子个个都看不上你。」
「反观二叔我,论背景,我银花岛远比不上蓬莱宫。论武功,我至少比剑姬逊色半筹,就连身材容貌,我也没一点比得上她,站在剑姬身边,我甚至比她矮了半个头。别说她了,就是在二叔之前的那武宗陆中铭,你二叔我的条件也比不上他。但这又如何,如今美貌彷若天仙般的剑姬,还不是被你二叔打动了芳心。」
「二叔要告诉你的是,别妄自菲薄,过份看轻了自己。你是我银花岛朱贺的侄儿,未来银花岛的主人,明白吗?」
朱高时愣愣地看着他,涨红的脸色终于现出激动之色。
朱贺随后又瞥见了侄儿胯下那凸起的部位,终于老怀大慰。
今日给这呆板木讷的侄儿下了一剂勐药,看起来终于有了效果,他想起他那早逝的兄长兄嫂,轻舒了一口气。
第二十节:一点甜头
「周兄,会议即将开始,我奉师尊之命,请周兄到大殿一聚,请。」
「那就有劳青铭兄了。」
周扬坤深吸了一口气。
终于来了,他一直很疑惑,像蜀山这样的正道领袖,竟会邀请他们镇南帮这样的小帮派,来参加这看上去如此重要的会议。
很快,他心中的疑惑便将解开。
「我也要去。」
一旁的周显妮顿时叫道。
周扬坤皱起眉头,沉声道:「胡闹,我们这是要去谈正事。」
「呵呵,无妨,周姑娘若想跟来那便一起。」
青铭呵呵一笑道。
周显妮甜甜一笑:「还是青铭师兄好。」
既得青铭开口,周扬坤也就不再勉强。
青铭在前边领路,而周扬坤的心思除放在接下来的会议外,更多的是在心中想着,一会能否在大殿上再次见到那位宫装丽人。
他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般对一个女人朝思暮想,又深知自己的身份,几无可能配得上对方,却仍忍不住心中的想念。
患得患失间,不多时,三人便已来到大殿。
周扬坤兄妹俩踏进大殿的瞬间,均不约而同地望向高坐在殿首上,一位正悠然品尝着香茗的鹤道袍老者。
道袍老者的相貌看上去平平无奇,鹤发童颜,然而当他的目光投向两人时,兄妹俩均仿佛像看到了一道明亮的电光。
道袍老者单一个眼神,就让周扬坤这身经百战的高手,生出一股不可抗拒的无力感。
令其不由在暗中吸了一口冷气。
这时老者亲自向二人迎了过来,抚须长笑道:「这位想必一定就是周小兄了,周小兄千里迢迢远道而来,有失远迎,二位快请入座。」
「师尊。」
青铭先是向道袍老者恭敬一礼,然后才向二人介绍道:「这位便是我蜀山派现任掌门,清一真人。」
周扬坤心中的猜测得到确认,脸上顿时露出崇敬之色。
「晚辈拜见真人!这位是舍妹周显妮。」
「显妮拜见真人!」
清一真人笑呵呵地让二人无需太过拘谨。
人的名,树的影。
清一真人作为白道武林公认的第一高手,在大陆上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连一向调皮捣蛋,帮中谁的话都不听的周显妮,这刻也乖乖地恭敬喊人。
清一真人完全没有半点架子,非常客气地请两人入座,接着又逐一向他们介绍殿首上坐着的其馀十来位蜀山长老。
这些位高权重的蜀山长老,均友好地向二人微笑招呼,令心中一直忐忑的周扬坤,终于放下心来。
不多时,大殿又陆陆续续有身穿道服的蜀山弟子进殿,这些蜀山弟子均与方才的青铭一样,是为此次参与会议的数大派领袖领路的。
「数年不见,真人风采依旧呀。」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头戴高冠,个儿高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
在中年人的身侧,另有两个一身华服,看上去比前者要年轻上四五岁的男子,均是太阳穴高高鼓起,显具深厚内功。
「三位门主,别来无恙。」
清一真人如方才般,笑呵呵地迎了上去,与三人寒暄。
周显妮凑到兄长身旁,低声地问:「哥,这几个是谁呀,怎么清一真人都称他们作门主,不是只邀请了一个圣剑门吗?」
「圣剑门共有三位门主,他们应该就是大门主秦松,二门主杨福来与三门主于静波。听闻这三个门主,一个统管外部事务,一个管理内部事务。而大门主一般不理事,只有重大事务出现才由大门主处理。」
周显妮轻轻地「哦」了一声。
清一真人与圣剑门三位领袖寒暄完毕,又给他们介绍了坐在另一边的周扬坤兄妹。
周扬坤连忙起身,向三人抱拳一礼。
而三人则都是略有些敷衍了事的颔首,便坐入属于他们的位子。
周显妮显得不太高兴,神色都写在脸上,周扬坤连忙瞪了她一眼,扯着她坐下。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着老旧的袈裟,手持法杖的灰衣僧人,领着两个小沙弥,跨进了大殿。
灰衣僧人的到来,除了清一真人外,就连圣剑门那三位门主,也起身过去迎接。
周显妮瞪大了眼睛,扯过一旁兄长的衣服,说:「哥,那光……大师是否佛宗的人?」
她心急嘴快,差点说成光头。
在场的这些人通通都是当代高手,耳力过人,幸好她机灵地改口,不然被听见就麻烦了。
周扬坤低声道:「应该是佛宗的静觉禅师,佛宗在大陆上创派有近千年的历史,与蜀山相若。只是佛宗向来非常低调,因此名气没蜀山那么大,不过当代宗主静觉禅师,乃是与清一真人同辈的高手,我们赶紧过去问声好。」
随后也起身,主动过去问好。
静觉禅师喧了一声佛号,接着才微笑道:「原来是镇南帮的周帮主,周帮主虽出身江湖帮派,但为人正派,且乐善好施,在东洲百姓中名声极佳,老衲已早有耳闻,今日终于得以一见,善哉善哉。」
周扬坤现出受宠若惊之色,「大师之言,令晚辈愧不敢当。」
他完全没有想到,像佛宗这样的千年大派,竟然对他一个小帮派有关注。
但想想也正常,九洲国内寺院众多,眼前这位静觉禅师,便是天下一切僧人之首,大抵很多事情都是瞒不过他的。
同时觉得像清一真人、静觉禅师这种地位超然的白道巨擎,待人接物均让人如沐春风,不似圣剑门那几位门主般,自持身份。
到静觉禅师入座后,银花岛的朱贺,与一个身材高大强壮,几可比得上周扬坤的青年也到了大殿。
朱贺前脚刚到,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在身后几个随从的簇拥下,后脚便来到殿中。
「哥,这人又是谁?」
周显妮又好奇地问。
周显妮只觉得,这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是在场所有人当中,除了她芳心暗许的青铭师兄外,长得最好看的,浑身带着儒雅的气质。
特别是他唇上留着的两条细长的胡须,当男人嘴角一勾时,似笑非笑,煞是好看。
周扬坤低声说道:「清一真人称他为张宗主,看样子该是炼器宗宗主张延明。
这炼器宗虽创立至今还不到百年,却已是大陆一流势力,崛起速度之快,令人震惊。」
周扬坤嘴里说着,目光却是不时向大殿门口扫去。
「哥,莫非你在等什么人吗?」
发现兄长的举动,周显妮好奇地问。
周扬坤回过神来,连忙摇头说:「没什么。」
周显妮狐疑地看着他,望着空空荡荡的大门口,又把目光投向不远处,一直站立在清一真人身后的青铭。
却是愕然地发现,青铭的目光也不时地飘向门外,与她的兄长如出一辙,都似在等着什么。
她心思聪敏,之前从青铭口中获知此次受邀的名单,目前大部分已在现场,只馀蓬莱宫与双修阁未到,立时便猜出,不论是她的兄长,还是她暗地里喜欢的青铭,必是在等待蓬莱剑姬的到来。
毕竟蓬莱剑姬芳名远播,艳绝大陆,非寻常美女可比。
而双修阁据说来的是双修玄女,却向来蒙着白纱,不以真面目示人,想来他们也不可能是在等她。
事实上,周显妮暗中观察的这些人,除了清一真人、静觉禅师与在座这些上了年纪的蜀山长老外,其馀的这些白道领袖们,闲聊之馀,也看得出个个均老神在在,目光不时瞥视那大殿门口。
终于,几道靓丽无双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门外,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立时投向过去,再也移不开来。
周显妮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望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这几个绝色。
为首的女子一身洁白长裙,看上去像二十多岁,但却拥有一种高贵优雅的成熟气质,嘴角含着澹澹的笑意,风华绝代,美艳不可方物。
在她的左侧,一个不论容貌身材均不下于她的宫装丽人,娴静温婉地伴在她身边,莲步轻移,如月下的女神般,不可逼视。
而另一则,则是一位蒙着白色面纱的窈窕女子,虽看不见她的面目,但从她包裹在浅绿色长裙下,那优美轻盈的体态,可以猜测这必是一位倾世佳人。
几女的身后伴着几个俏丽的婢女,然而在前者如皓月当空般的倾世美貌下,这几个俏丽的婢女再也没人朝她们看上一眼。
这几位绝色美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为首的美貌女子,必是蓬莱剑姬无疑。
而她身旁的宫装女郎,大概是蓬莱宫的某位重要人物。
而那蒙着面纱的绿裙女子,定是双修玄女了。
蓬莱宫竟与双修阁,结联而来。
周显妮看到,在场的这些白道领袖们,不管是圣剑门那三个门主,还是银花岛主朱贺,炼器宗宗主张延明,面上均不约而同地露出或惊艳、或渴望的神色,但很快都掩饰了下来。
而朱贺身旁那壮硕青年,一双大眼则死死盯着走在最前的蓬莱剑姬,脸色看上去竟涨得有些通红。
她还观察到,她身旁的兄长,以及不远处的青铭,惊艳的目光在蓬莱剑姬脸上停留了一会,最后竟一同停留在剑姬身旁那宫装美女脸上,再也移不开来。
在场之中,唯有清一真人、静觉禅师这些涵养修为极高的人,才完全不受影响。
周显妮心中蓦地涌起疯狂的妒意。
自小到大,她因模样俏丽,向来都是人群的焦点,便是帮中一众少年,也大部分都在暗地里喜欢着她。
然而今日来到蜀山,却对她的自尊造成极大打击。
在场的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就连她一直关注的青铭也一样,这令周显妮心中极为失落。
通过接下来的介绍,周显妮确认了方才的猜测,同时也得知了那宫装美人的名字,唤作闻人婉,而她的身份更是蓬莱剑姬的养女。
看着兄长失魂落魄地坐回座位,而不远处的青铭仍一脸失神地望着那闻人婉,周显妮当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清一真人与众人寒暄一阵后,终于朗声开口道:「今日邀请诸位前来,实有要事相商。」
在场的众人立即正襟危坐,均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紧接着,清一真人便把血骷髅重出江湖,并与武州司徒家族相勾结的情况,事无钜细地说与在座的众人听。
并且清一真人还将在前不久突袭了双修阁的阴阳宗,已与血骷髅联合一气的怀疑,也毫不隐瞒地说出来。
在场的这些大派领袖们,均个个露出凝重之色。
他们终于明白,为何像蜀山这样的巨头,仍需要邀请他们来参加会议,因此事牵连甚广,绝不是随随便便哪个门派就能解决的。
周扬坤兄妹,则听得倒吸一口冷气。
血骷髅、阴阳宗,随便哪一个都是白道武林极畏惧与忌惮的存在。
即使是武州的司徒世家,势力也比他们镇南帮要强得多。
周扬坤只觉得,自己在这里面能起到的作用,极之有限,他到现在还不明白清一真人邀请他来的目的。
朱贺眯起了眼睛,他那对本就有些狭窄的双目,更显凌厉:「我与司徒德宗曾打过几次交道,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竟连蓬莱宫的货也敢截,连人也杀了,真是好胆!」
如今剑姬已答应他的追求,虽然朱贺与剑姬的亲密关系,仍止步于亲嘴摸腿,但在朱贺心里早已视剑姬为他的女人。
司徒德宗胆敢招惹剑姬,就等若招惹他朱贺,此事剑姬尚未与他说,所以这刻听到了,朱贺胸中立时涌起杀意。
他身侧的朱高时,望着剑姬那美得晃眼的俏脸,也现出愤慨不平的神色。
圣剑门的秦松则是冷哼了一声,「血骷髅、阴阳宗行踪神秘,极为难寻。但我们可以先从司徒世家入手,哼,连蓬莱宫也敢动,我看司徒德宗是活腻了。只要剑姬一句话,我圣剑门明日便把司徒德宗绑来。」
朱贺脸上立时皱起了眉头。
因这圣剑门的大门主,也同样是剑姬的追求者,当年陆中铭、秦松与他朱贺,三人追求剑姬最为勐烈。
论起来,三人身后的势力,属他朱贺最弱。
论身材相貌,乃至武功修为,他朱贺也比不上另外两人,因此当时朱贺追求剑姬追得最为辛苦。
后来陆中铭捷足先登,他们三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才宣告消停。
然而目前朱贺已知剑姬将陆中铭一脚踢开,而秦松并未知晓此事,却仍旧在这里表现出对剑姬的支持,这令朱贺感到略有些不安与警惕。
他心里清楚,秦松虽然也和他一样,在两年前落选,但剑姬芳心对他并非无动于衷。
当初剑姬周旋于他们三人之间,对他朱贺最为疏远,而对陆中铭及秦松,则亲近了许多。
还曾分别与二人游山玩水,这说明当初剑姬是把秦松放在与陆中铭相同的位置看待的。
他不能不提高警惕。
果不其然,听到秦松这毫不保留的示好,剑姬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后者则朝这美人儿微微一笑。
于是朱贺终于忍不住,轻咳一声,道:「讨伐司徒家的事,便不劳烦秦门主了,有我银花岛全权代劳即可。」
说完,他把目光投向剑姬,他相信以剑姬的聪慧,必明白他当场这么说的原因。
好在剑姬的反应,让朱贺悄悄松了一口气。
秦松将目光投向剑姬,却见到后者轻点螓首,不由一阵愕然。
这时秦雨宁一对美目望向炼器宗宗主张延明,如黄鹂般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道:「听闻那司徒德宗,近来在张宗主门下预订了一批质量上乘的兵器?」
张延明嘴角一扬,唇上两道细须也随之好看地上扬,对剑姬能知晓到这样的情报一点也不意外,点头道。
「确有此事,司徒德宗一共在本宗预定了数量超过六百件的武器与防具,数额超过了四千两黄金。然而在此之前,本座并不知司徒家竟与血骷髅勾结,请剑姬放心,司徒家预订的这些东西,本座半件都不会给他留着。」
秦雨宁点头道:「如此,便谢过张宗主。另外张宗主此次损失多少财物,我蓬莱宫全数为张宗主补上。」
张延明傲然一笑,「区区数千两黄金,本座还不放在眼里。这事关白道武林的命脉,我炼器宗怎都要贡献一份力量。我们为司徒世家炼制的大部分是上等的刀、剑、枪,本座便将这些物品无偿地贡献出来,供在座的各大门派无偿使用。」
一旁的周扬坤兄妹,均听得呆立当场。
价值超过四千两黄金的兵器,就这样轻松地拿了出来,相比之下,他们镇南帮一年下来,能有四五十两黄金收入,已算是特大丰收。
周扬坤见在座的众人,均被张延明的大手笔给惊呆,然而来自蓬莱宫的宫装丽人闻人婉,听了却无动于衷,显是这样的大手笔在出身蓬莱宫的她眼里,只属平常之事,不由心中一阵苦涩。
这时佛宗的静觉禅师望向剑姬身旁的双修玄女,开口道:「此次除血骷髅组织外,在大陆消失多年的阴阳宗也再现,并杀伤双修阁大批人马。清一兄不日前邀老衲前来讨论此事,并请老衲出手,护双修阁周全。」
双修玄女这才明白,为何清一真人会给双修阁发去请帖,竟是真人亲自请佛宗为双修阁护持。
佛宗弟子遍布天下,其中不乏高手,而佛宗更位于凉州之东,距离双修阁不远,一旦有事,佛宗能第一时间派高手赶赴。
清一真人考虑得非常周到。
双修玄女极为感激地道:「谢过真人与禅师,但此次前来,母亲已向我交待,阁里近日来了一位前辈高人,乃我母亲的好友。有这位前辈高人在,即管阴阳宗敢再来犯,也会让他们永远回不了。」
此话一出,在座皆惊。
要知道,阴阳宗虽比不上血骷髅,但也是个具有数百年历史的邪派。
数百年来,阴阳宗不时在大陆上强掳正派出身的美貌女子,供其炼功之用,白道武林对其也是恨之入骨,更甚于血骷髅。
然而阴阳宗能存在至今,在于其行踪难定外,每一代的阴阳宗宗主,都是武功绝顶之人,轻功更是出类拔萃。
在场所有人中,恐怕除了清一真人外,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么大的口气,能让阴阳宗来得回不得。
而众人又非常清楚,九洲国实力比肩清一真人的白鹿先生,已到西大陆游历去了,因而后者可以排除。
朱贺目瞪口呆地道:「敢问玄女,那位镇守双修阁的高人,究竟是何人?」
双修玄女轻轻摇头:「母亲只言,事关重大,暂不能与我说。不过倒是有透露,那位前辈高人,复姓轩辕。」
「轩辕……」
话音一落,秦松、杨福来等圣剑门主,包括张延明,朱贺,均皱起眉头,苦苦思索着大陆有哪个复姓轩辕的高手,但都一无所获。
惟有静觉禅师与清一真人听后,互相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之色。
「莫非……」
「难道……」
众人立时将目光望向二人。
秦雨宁讶然道:「莫非真人和禅师,听说过此人?」
「还是我来说吧。」
静觉禅师与清一真人对望一眼,低喧了一声佛号,接着道:「老衲曾在本宗的藏经阁中,看到过一位本宗高人遗留下的手札,上面记载着,他曾在大陆上遇到一位复姓轩辕的绝世高手,说这位高手的武功已到惊世骇俗的境界,当世无人能敌。」
「更奇怪的是,老衲在这之后整理了本宗藏经阁,共一百三十二本来自前人的手札,发现其中共有九位前辈,均在手札中不约而同地提到复姓轩辕的绝世高手,并且对这位神秘的高手推崇备至。因前后跨越的时间长达三百年,老纳当时便猜测,这九位同姓轩辕的高手,当出自同一族。」
空旷的大殿,顿时静至落针可闻。
这时清一真人开口道。
「当年禅师与老夫提及此事时,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为何这般巧。因我曾在蜀山第五代掌门的手记中,看到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记载。」
秦雨宁凝神问道:「究竟上面记载了什么?」
清一真人停顿了一下,清明的双目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沉声说道。
「我蜀山五代掌门在位时,距今大约已有八九百年的光阴。他在上面记载说,大陆有一个历经千年而不断的皇族血脉,复姓轩辕。每一代轩辕皇主,必是世间最强,他们的天职是屠灭魔龙,防止其祸害世间。老夫虽看过五代掌门的手记,但由于年岁久远,且世间并无魔龙这种生灵,便一直未放在心上。」
说到这,他望向双修玄女,目露疑惑之色:「莫非说,双修夫人请来的那位高手,便是轩辕一族的人?」
在座的众人,听到此等秘闻,均陷入了沉思之中。
双修玄女自然也不清楚,摇头表示不知。
周显妮插嘴道:「可是……除了西大陆那些长着翅膀的大蜥蜴,大陆上从来没有所谓的魔龙呀,会不会只是个巧合罢了。」
换作别人,或许会这么想,可在场的所有人,却不认为这会是巧合。
这些几大派的领袖均非常清楚,蜀山和佛宗,自古以来出了不知多少绝世高手,两个千年大派都有人记载了关于轩辕一族的事,就证明世间一定存在这个神秘的皇族。
至于魔龙这种生物,或许已经被轩辕一族的人屠灭了也说不定,既被屠灭,那自然不会出现于世间。
一直静静听着的闻人婉,忽然凑到秦雨宁耳边,轻声道:「是了,夫人,老夫人在世的时候不是曾说过,咱们蓬莱岛每隔百年左右,海水总会突然间暴涨,同时暴雨倾盆,说那是龙王出海,会不会……」
闻人婉说完,秦雨宁立时想到了之前,蓬莱岛上发生的异象。
那是她儿子出海去捕捉小云雀时发生的,也正是在那之后,她儿子带回了一直跟随在那个男人身边的旺财,还有他那把时常随身携带的生锈铁剑。
以及……那两幅画了自己的画卷。
一个大胆的猜测,蓦地浮现在她心头。
秦雨宁外表看上去镇静自若,但唯有她自己清楚,她此时一颗心跳动得不知多么剧烈!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轻轻摇头道:「那只是母亲用来哄轩儿的,哪能当真。」
闻人婉想想也是,便不再说话。
这时清一真人开口道:「不管怎样,既然双修夫人请到这样的高手相护,就是件大好事。有劳玄女回去时转告夫人,老夫不日定亲自前往贵阁,拜访那位高人。」
双修玄女道:「玄女定会转告。」
接下来,清一真人就如何查出血骷髅与阴阳宗的隐匿地点,与在场的这些宗门领袖们进行了讨论。
而周扬坤兄妹也终于知道,为何清一真人会邀请他们前来了。
因血骷髅组织目前明面上唯一能查到的线索,就是司徒世家。
而圣剑门位于北州,在武州的北面。
炼器宗位于中州之北,在武州的西面。
银花岛与武州隔海相对,在武州的东面。
而镇南帮所在的东州,位于武州的南面,且因为周扬坤的镇南帮一向在东州以北发展,因此是在场所有势力当中,距离司徒世家最近的,前后不到几十里。
清一真人,这是要布下天罗地网,来个瓮中捉鳖。
一旦探查出血骷髅组织的踪迹,必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司徒世家、阴阳宗、血骷髅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众人谈到此时,太阳已经落山。
清一真人长身而起道:「今日便谈到这里,明天老夫会与各位就细节一一分别进行祥谈。」
接着转向周扬坤兄妹道:「周小兄请留步,老夫有些话要与你二位说。」
众人看了这对兄妹一眼,便先一步离开。
倒是秦雨宁等人并未急着走,而是与清一真人一并留下。
清一真人看着周扬坤,道:「方才那几个白道大派,与血骷髅组织均有深仇大恨,即使老夫不邀请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个邪恶组织。但此事本与周小兄无关,哪怕周小兄所在的镇南帮,为主是起监视司徒世家的作用,仍然有极大的危险性。老夫不得不再次向周小兄确认,此次任务,周小兄是否真愿意接受?」
一旁的周显妮,脸色有些着急。
方才她已多次眼神示意她的兄长,不要接下这危险且棘手的任务,但兄长一意孤行,想都没想就接下了任务,让她极是担忧。
当下又扯了扯他的衣襟,意思不言而喻。
周扬坤的目光在闻人婉的脸上一扫而过,见美人与在座其他人一样,正认真地望着自己,心中顿时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请真人放心,面对此等奸邪,我镇南帮一定全力以赴,完成真人安排的任务。」
清一真人抚须道:「好,周小兄义薄云天,令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
剑姬这时也开口说道:「因周帮主与我们各大派不同,不会被司徒世家视为可疑对象。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周帮主暂时得与我们同行,并麻烦周帮主挑选一批你们帮中靠得住的弟兄,前往我们蓬莱宫,我们会在各方各面,对镇南帮的帮中弟兄进行特训,不知周帮主意下如何?」
周扬坤张了张嘴,被这突出其来的惊喜,弄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到他身旁的小妹捅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连忙道:「自是依剑姬的安排。」
眼角望见剑姬身旁那闻人婉,「噗嗤」一笑,那明艳的笑靥令他老脸顿时一红。
…………在前往蜀山的官道上,两匹骏马旋风般在并排策过,留下飞扬的尘土,久久散不去。
骏马上,分别乘坐着一个长相极为俊秀的白衣少年,与一个散发着威严的劲装中年人,赫然是林子轩与陆中铭。
林子轩望着下方跑得直喷白气的马儿,皱眉道:「陆叔,连续一整天快马加鞭,马儿看上去已快支撑不住。」
陆中铭的脸上,是浓浓的焦急之色,道:「前面就是蜀山脚下的小镇了,这点距离,马儿吃得住的,继续赶,驾!」
林子轩拿他没法,只好继续追上。
他心中理解,为何陆中铭突然间会如此着急,抛开一切,快马加鞭地来蜀山。
原来凌仙儿竟是他娘亲的人,此番刻意与陆中铭接触,竟只是奉了他娘亲的命令,来试探陆中铭的。
只怪陆中铭禁不住诱惑,与凌仙儿发生了肉体关系,如今要面临的,是被他母亲一脚踢开的困境,他怎能不着急。
陆中铭一刻也没法在帝都待下去了,从凌仙儿冷漠的口中得知一切后,立即唤上林子轩,两日间已跑瘫了三匹马儿,算上身下这只,怕是一会儿又得多加一匹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抵达蜀山下的小镇。
陆中铭立即出手两绽黄金,从小镇的马伕手里又换了两匹良驹,马不停蹄地赶赴上山。
这个时候,已是初临戌时时分。
在蓬莱宫所在的别院中。
朱贺步伐轻快,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但看上去有些拘谨的青年。
「放轻松点,今日在大殿上,为叔见你对着剑姬上上下下看了个饱,为何现在却又变得胆小如鼠?」
朱贺见他这样子,顿时不满地瞪着他。
朱高时脸色顿时一红,讷讷道:「侄儿……侄儿只是有点紧张。」
「别畏畏缩缩的,站到我身边来。」
朱贺喝道。
「哦。」
朱高时见到,自家二叔来到这儿,果真连通报都不用,自有俏丽可爱的小侍女前来将他们带去了后花园。
「你来啦。」
一道悦耳好听的声音,传进了叔侄俩的耳中。
虽然今日已听过这仙籁般的声音,但此刻再度得闻,朱高时仍觉得浑身一阵酥麻。
蓬莱剑姬一身清丽的白色长裙,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凉亭中欣赏月色。
月色洒在她的身上,为她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微光,仿佛神女下凡,一时间,叔侄俩均看呆了眼。
「这位公子是?」
到得剑姬再度开口,朱贺才回过神来,扯着他这自幼最为疼爱的侄儿,来到凉亭中。
「这是我侄子朱高时,这小子对剑姬倾慕已久,所以今夜我特带他来见一见剑姬。」
朱贺接着脸色一沉,「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叫人。」
朱高时涨红着脸,期期艾艾地道:「侄……侄儿见过剑姬。」
剑姬红唇逸出笑意,柔和的声音传来道。
「高时不必多礼,快坐下吧。」
朱高时依言坐下,却见到自家二叔不径直走到剑姬的身旁,直接在她身侧坐下。
不仅如此,还一只手揽上剑姬柔美的肩头,并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
在凉亭灯光的照耀下,却见剑姬对他这亲密的举动并无不满,反而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那风情万种的模样,加上剑姬不时飘扬过来的澹澹体香,令朱高时一颗心如炸雷般地跳动着。
三人在凉亭里闲谈片刻,看着被自家二叔搂在怀里的剑姬,那一颦一笑,朱高时心中既觉得酸涩难当,又有一种别样的刺激感觉。
二叔果真没有骗他,名动大动的蓬莱剑姬,果真接受了他的追求。
朱高时此刻内心的艳羡,已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聊了有小半个时辰,朱高时又看见,自家二叔凑到了剑姬的耳边,细不可闻地说了几句话。
紧跟着,剑姬如画的俏脸上,升起了一片红霞,白了他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朱贺跟着咳了一声,道:「时儿,你二叔还有要事与剑姬相谈,就不陪你回去了。」
「侄儿知道了,便不打扰二叔与剑姬谈话了。」
话虽如此,但朱高时就是再蠢再木讷,也猜到浓情蜜意的两个人,纵然有事要谈,也定然免不了会发生一些亲密的举动。
如今剑姬已接受他二叔的追求,便已可算是他二叔的女人。
虽然眼下身处的环境,二叔与剑姬不太可能会发生肉体关系,但一些亲密举动不可避免。
这仍在朱高时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但只要一想到他的二叔再过不用多久,便能抱着这绝色美人上床,一件件地褪去她身上的衣裙,欣赏她赤裸动人的胴体,抚遍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由上至下吻遍她的玉体。
二叔那根传宗接代的阳物,还会逐分逐寸地进入到这美艳无双的剑姬体内,完成大陆上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动作!想到这里,朱高时心中的酸涩更显难受。
「那侄儿便先辞退。」
朱高时带着低落的心情走了出去,还没走远,耳边隐约就传来「嗯嗯」
的几声娇吟,令朱高时心中一阵勐跳。
他的目光忽然望见不远处,隐藏在夜色里的一颗茂盛大树,再也忍不住,悄悄地摸了过去,依仗他过人的手脚功夫,偷偷爬上了枝干。
这里乃是蜀山的地盘,他猜想正浓情蜜意的二人,应该不会分神去注意倾听外界的反应。
正如他所猜测的一样,到他悄悄爬上枝干后,后花园处没有任何异常。
朱高时轻轻拨开眼前的枝叶,运极目力,刚好看见不远处的凉亭里,在微蒙灯光照映下,已经搂抱在一起拥吻的两人,心中激动得差点脚一滑。
只见蓬莱剑姬此刻半个身子被他二叔搂在怀里,前者的纤手竟主动搂上他二叔的脖子,美目微闭,红唇微张,十分动情地与他二叔在凉亭中亲着嘴。
而他二叔空出来的一只手,竟隔着白色的衣裙,抚上了剑姬饱满的左胸。
朱高时看得艳羡不已。
这时两人停止了亲嘴,二叔仍搂着剑姬,两人就这样说起了话,而朱高时只能勉强看到他们的动作,声音自是全然捕捉不到,不由感到遗憾。
「你那侄儿,是否已成家了呢?」
朱贺有些奇怪地看着剑姬,「怎么,剑姬想给那小子作媒?」
秦雨宁澹澹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装没看到?你那侄儿,从方才坐到离开,一直在暗地里偷看本宫。」
朱贺顿时哑然笑道:「我方才已说得很明白,那小子对剑姬倾慕已久,有这样的反应再正常不过。」
见到剑姬秀眉一蹙,现出不悦不色,朱贺连忙道:「他自小跟着我长大,虽然性子木讷,但看女人的眼光却随我。自从六年前他在蓬莱宫远远看见你,便将你视为心目中不可亵渎的女神,这点我早看出来了。今趟是他第一次面对面与你坐着谈话,有些唐突是可以理解的。」
听到他的解释,秦雨宁这才瞪了他一眼,道:「你们叔侄俩都一个德性。」
朱贺嘿嘿一笑。
「他既是你的亲侄子,你告诉他,以后见了本宫,乃至我蓬莱宫的人,便无需过于见外。」
朱贺顿时大喜,在剑姬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惹来后者的白眼,那妩媚迷人的模样,差点令朱贺魂儿都飞了。
他搂着剑姬香喷喷的娇躯,又忍不住与她热吻了起来。
今夜是朱贺第二次与剑姬热吻,她的唇舌又香又软,芳香怡人,那种销魂的感觉,是朱贺以往在无数美女身上品尝不到的。
这一吻,足足吻到剑姬喘不过气来才作罢。
「怎的每次吻本宫,总要吻得本宫喘不过气来?」
秦雨宁略有些娇喘着。
同时这刻才感受到,她裙下大腿处正抵着一根火热的东西,秦雨宁顿时「咯咯」
一笑,笑靥如花的脸上,媚意尽显。
「不过是跟本宫亲了一会儿嘴,怎地就硬成这样,这似乎不符合我们银花岛岛主,年轻时风流的雅号呢。」
洁白如玉的纤手,还在上面轻拍了一下。
朱贺喘着粗气,看着她道:「当初我惨败在陆中铭手上,眼睁睁看着这姓陆的抱得美人归,那段时间,真是我人生最痛苦的时期。因此方才我一想到,剑姬你已和那家伙亲了不知多少次嘴,就恨不得一次跟你吻个够。」
秦雨宁顿时听得「咯咯」直笑,俯身凑到他唇上,红唇轻轻一印,又来到他耳边,带着调侃的语调道:「怎的,你吃醋啦?」
朱贺不愿在心爱的美人儿面前,显露他的真实心意,便否认道:「当然没有。」
「哦,真的没有吗?」
秦雨宁笑吟吟地,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那你为何说,只想到了我与陆中铭亲嘴的情景,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早就被陆中铭脱光光地抱上了床,在床塌上还被他……任意操弄……」
话音刚落,秦雨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本宫不过逗你几句,你居然硬成这样。敢情……你好的是这一口……」
朱贺脸色已涨得通红一片,被剑姬抓了个正着,令他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但胯下的肉棒确实硬得发疼,仿佛要破裤而出。
朱贺喘着粗气道:「剑姬,给我吧!」
秦雨宁「咯咯」笑道:「男人都这幅德性,虽然我已答应你的追求,但目前的你仍在我的观察考核之中,什么时候给你是由我来决定的,在这之前你就先忍着吧。」
朱贺听得脸色一阵发苦,「剑姬,你该知道,男人现在这个样子,会有多么难受,要不……要不你就帮我弄出来,就一次!」
面对朱贺的苦苦哀求,本来不愿这么快与他有亲密举动的秦雨宁,终于勉为其难地应下。
若非她也是已有多日未受到男性的滋润,加上隔着薄薄长裙,抵在她大腿处的阳根实在热得发烫,令她有点春潮涌动,她还真不会在接受朱贺追求的第二天,就答应给他弄出来。
「好吧,只此一次,本宫就用手帮你弄出来吧。」
「可否不用手呢?」
秦雨宁瞪了他一眼,「别得寸进尺。」
朱贺却是涨红着脸,道:「剑姬误会了,我想要的是不用手,而是用剑姬的双脚……」
秦雨宁立时想到昨夜,眼前这男人褪去她脚上的绣鞋,握住她的双足,又摸又揉的,俏脸不由升起一团红云,啐了一口。
却是从他身上离开,坐到朱贺的正对面,同时纤手伸到裙下,轻轻将足上的小巧绣鞋脱下,一对包裹在洁白袜子的秀美玉足,顿时从绣鞋解放出来。
随后秦雨宁弯下身子,手法娴熟地解开男人的腰带,褪下他的裤子。
瞄了一眼,秦雨宁掩嘴轻笑道:「想不到我们银花岛的朱贺先生一把年纪,男人的本钱却出乎意料的份量十足。」
只见朱贺的胯间,一根不算长,但却长得非常粗壮的黝黑肉棒,在秦雨宁面前弹了出来。
一股浓烈的腥气立时迎面扑来,紫红色的龟头十分硕大,棒身青筋暴满,秦雨宁嘴上是在调笑,但对着眼前这根圆润粗壮的肉棒,仍不禁感到芳心微热。
朱贺心中涌起男人的自豪感,道:「自我三十三岁那年初遇剑姬,在剑姬面前立下誓言后,我朱贺说到做到,再也没有与任何一个女人来往。因比起剑姬,世间一切美女皆成过眼云烟。这十七年来我修身养性,本钱自然是份量十足。」
秦雨宁自然有渠道,能分辨出朱贺嘴里说的确是实话。
否则她也不会在决意一脚踢开陆中铭后,便火速接纳了朱贺。
她妩媚地白了朱贺一眼,「算你啦,今夜本宫便破例一回,满足你的愿望。」
说完,她重新坐了回去,修长的美腿从裙下向前伸去,包裹着白袜的玉足足尖,轻轻地贴上朱贺硬挺的肉棒,随后温柔地揉搓起来。
「哈……」
朱贺舒爽地呵了几口气,随即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剑姬的一对玉足,左右紧贴在自己的肉棒,上上下下地揉搓着。
早在多年以前,朱贺便对剑姬裙下这对若隐若现的小脚,极是念想了。
但无奈剑姬不肯接受他,朱贺只能在想像中猜测剑姬的玉足,究竟是长什么样。
剑姬虽与陆中铭在一起有两年之久,但两人一直没有完婚,这让朱贺看到了一线希望。
因此昨日他前来,便抱着这一丝希望,试探性地向剑姬发起追求。
当从剑姬嘴中听到她接受的回答时,朱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一刻,他内心的狂喜与兴奋,简直无以言表。
他当场将剑姬搂在怀里,并吻上了剑姬的红唇。
后者热烈地回应着,让朱贺的信心得到极大的提升。
于是他颤抖着双手,试探性地褪下了剑姬的绣鞋,将她的玉足拿在手中把玩时,后者只是白了他一眼,便任他施为。
终于得偿所愿,把玩到了剑姬的玉足,朱贺当时兴奋得无以言表。
女子的双足乃是她们最为着重的禁地之一,非最亲密之人不能触碰。
看着当时的剑姬与陆中铭出双入对,朱贺只要一想到陆中铭可随意玩弄剑姬这对美丽的玉足,朱贺内心的痛苦失落无人能知,而今他也终于得到这大陆中无数男人艳羡的待遇。
剑姬的玉足,瘦,小,尖,弯。
朱贺年轻时,曾有过数也数不清的美女,也曾把玩过无数双女子的小脚。
却从未见过一双像剑姬这样的玉足,精致玲珑得如上等的美玉。
她平日里大概时常穿着白色薄袜,这对玉足也被保养得极为柔嫩。
看着自己胯下这根粗黑的大棒,在剑姬柔嫩的玉足中进进出出,那种舒爽感,当真是非笔墨所能形容。
「舒服吗?」
秦雨宁一脸妩媚地望着他。
朱贺「啊」了一声,道:「舒服,太舒服了。」
秦雨宁美目深注,「本宫的双脚有那么好,让你这么喜欢?」
「何止是好,剑姬的这对玉足,美得晃眼,白皙柔嫩,芳香怡人,简直乃人间极品。相信所有见过剑姬的男人,大部分都对剑姬裙下这对玉足,有着强烈的欲望。」
「本宫无法理解你们男人的心思,我那死鬼丈夫也是这样一个德性。」
秦雨宁轻哼一声,纤手将一只玉足上的白袜褪下,随意地放在凉亭的圆形石桌上,同时玉足往上轻轻一提,竟是递到了朱贺的嘴边,「舔我。」
朱贺正享受着,顿时愕然地望着她。
「怎么,你不是说,本宫的脚有多好吗,舔吧。」
秦雨宁红唇一勾。
谁知朱贺却是呵呵一笑,一只手握住了她的纤足,同时另一只手抚上了她因提起单腿,裙摆向下回落而暴露出的一截圆润的小腿。
下一刻,朱贺张开了嘴,毫不犹豫地舔砥起了秦雨宁的小脚。
从足背、足心到足趾,半点不落。
秦雨宁如白玉般的青葱玉趾,随后一根根地被他送入嘴中望着眼前男人那一脸迷醉地吻舔着自己的脚,秦雨宁脸蛋终于飞起了红云,让她看上去更加地美艳不可方物。
她很想啐他一口,可被朱贺这样吻弄着,却又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来。
于是另一只按压在他肉棒上的玉足,搓弄得更加飞快和用力了。
在这双重刺激下,不多时,朱贺便到了强弩之末。
他禁欲已久,陡然间让剑姬这样的绝世美人服侍,只觉胯间差点要爆炸。
只见他喘着粗气,在秦雨宁红嫩的足心狠狠吻了一口,道:「剑姬,用双脚给我加把劲。」
同时手上一扯,将她剩下那只玉足的白袜也脱了下来。
秦雨宁白了他一眼,白嫩的美丽玉足夹住他那根圆润滚烫的肉棒,加大了力度为他搓弄起来。
凉亭里浓情蜜意的两人没有发现,隐藏在夜色暗处,不算太远的一株茂密大树上,一个高大强壮的青年站在一根粗壮树枝上,运极目力死死地盯着这儿的两人。青年的腰带已经解下,裤子半褪,一只大手正紧抓着胯间那根如木锤般粗大的阳具上,一边看着远处的场景,一边飞快地撸动着。
青年强忍着不发出半点声音,直到远处那被剑姬的双足用力搓揉着肉棒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低吼了一声,青年也几乎在同一时刻,胯下肉棒如发射炮弹般,一抖一抖地射出浓稠的阳精。
秦雨宁眼明脚快,几乎是在搓弄到朱贺低吼一声的刹那,双足便离开他那根火烫的肉棒。
然而男人射精的瞬间,速度何其之快,以秦雨宁的身法,竟也无法完全躲闪。
只见朱贺胯下大棒马眼一张,一道白色的液体首先喷中她白皙的裸足,下一刻,白色的裙摆也被沾上了一小股粘稠的精液。
当她飘离原地,男人仍闭着眼睛,胯下肉棒乃一小股一小股地喷射着,秦雨宁一对美目顿时满是讶然。
「怎的射了这么多?」
今夜是她首次直接接触到朱贺的阳物,他的粗硬本已让秦雨宁大感讶异了,却没有想到,朱贺射精之时,又远又久,精液的存量大出她的意料。
朱贺终于长舒一口气,一脸满足道:「好久没有如此畅快了,久得连我都记不起来了。」
秦雨宁感觉足心那种粘稠的感觉,极不舒适,顿时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道:「满足了就赶紧滚,托你的福,本宫一会儿不但得去换身衣裳,还得得清洗双脚。」
「呵呵,时候也不早了,那就不打扰剑姬休息啦,祝剑姬今晚作个美梦。」
朱贺一边说着,一边穿好裤子,并且还顺手将圆石桌上的那对白袜纳进了怀中。
秦雨宁嗔怪地看着他,「你藏起本宫的袜子作什么?」
哪知朱贺却是嘿嘿一笑,道:「剑姬也知道,我那侄儿倾慕你已久。我会告诉他,这是他二叔向剑姬诉说了他的心意后,剑姬大受感动之馀,亲自赠与他的贴身之物。想必我那木讷的侄儿,拿到心目中女神的这双白袜后,会将它们从此当成宝贝一样收藏。」
「你……」
秦雨宁听得俏脸通红,虽然只是一对袜子,但也属于她的贴身之物,凭白地给一个陌生男人拿去,任哪个女人也不会轻易答应。
「马上还给本宫,否则……」
秦雨宁话未说完,朱贺竟然哈哈一笑,趁着她不愿赤着双足追他的当儿,先一步飘离原地,跟着头也不回地跑了。
「哈哈,哪怕明日剑姬将我揍成猪头,我也不会交出来的。」
望着顷刻间跑得无影无踪的朱贺,秦雨宁恨得牙痒痒的,「这老家伙……」
一颗芳心,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
第二十一节:得偿所愿
从小镇疾赶至蜀山的山门处,马儿不适合山上的山路阶梯,陆中铭心急如焚,便全力展开身法上山。
作为蜀山的常客,以及九洲国三大武宗之一,守在山门处的蜀山弟子,自是认得陆中铭,当下便放了二人上山。
陆中铭一路疾驰,满脑子盘算的都是一会儿该如何与剑姬解释。
两盏茶的功夫,便已来到蜀山顶上。
陆中铭这才想起自己急著上山,方才一直全速奔行,竟忘了身旁的林子轩一身轻身功夫,远比不上自己,连忙回头。
却愕然发现,林子轩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后方,几个纵跃,已来到他身旁。
见到林子轩仅落后自己没一会,且气不喘脸不红,陆中铭极为惊异地看著他。
好一会,才想起正事,连忙在附近问过一位蜀山派弟子,得知了蓬莱宫众人居住的别院住址后,匆匆赶去。
「陆叔,你先去找我娘吧,我一会再过去。」
林子轩知道他与母亲的事,还是由他们当事人去谈比较好,自己便不掺和了。
他连赶了两天路,打算先好好洗个澡,再去找他的母亲跟婉儿姐。
陆中铭点点头,迳直往别院最深处去了。
林子轩则步向了外院。
「啊,少爷,您来了?」
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我立刻去通知夫人。」
林子轩微笑道:「不急,杏儿,先帮我准备换洗的衣服,赶了两天路,身上脏死了,一会儿我再去母亲那。」
「好的少爷,您随我来。」
杏儿欢快地说道。
她是秦雨宁的贴身丫鬟之一,与林子轩自幼熟稔,说话较为随意。
不似其它侍女般,面对这位蓬莱宫少主时,表现得小心翼翼。
「婉儿姐应该早到了吧?」
一边前行,林子轩随口问道。
杏儿笑嘻嘻地回答说:「婉儿姐早就到了,除了婉儿姐外,还有一位少爷意想不到的人,刻下也在咱们别院中。」
「意想不到的人,谁?」
林子轩讶然望著她。
「给少爷一个提示,她是夫人唯一亲自邀请,到咱们别院居住的人,且跟少爷您以及婉儿姐是认识的朋友。」
林子轩顿时笑道:「你这提示说了与没说差不多,依母亲的脾性,除非与我蓬莱宫关系极为密切,否则断然不会邀请此人过来同住。而清一真人此番邀请前来的门派并不多,不论是圣剑门,炼器宗,还是银花岛,都跟我蓬莱宫关系算得上不错,但都未好到能让母亲邀请的程度。我和婉儿姐,在当中也并未有什么共同的朋友。」
「佛宗跟镇南帮就更不用说,前者虽与我蓬莱宫关系向来不错,但都是出家人,断不可能被母亲邀请。后者只是个从未接触过的帮派,因此以上这些全都可以排除掉。你就别卖关子了,我实在猜不出来。」
杏儿掩嘴一笑,道:「最后一个提示,双修阁……」
林子轩愕然停步,接著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双修阁,莫非是环馨来了?」
「啊,原来双修玄女的芳名,叫环馨……」
林子轩立时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激动。
前不久,他收到了双修玄女寄来的信,信中说她接受她母亲的安排,将与轩辕贵订婚。
当时林子轩一颗心遭受到了难以想像的创伤,不比未婚妻司马瑾儿给他伤害轻。
后来林子轩当机立断,写信给了双修玄女身边的月见,让她把双修玄女与他的关系,去转告给轩辕贵。
好在的是轩辕贵没有让他失望,林子轩一直派人关注此事,没多久,就传出双修玄女解婚的消息,也算是让他林子轩心头一颗大石,终于重重放下。
但让林子轩有些愧歉的是,轩辕贵在订婚当夜离去,自此消失无踪,让林子轩想补偿他的心思也一并落空。
「环馨现在在哪?」
林子轩急不可奈地问道。
「少爷,您不换洗一番再去吗?」
「呃……」
林子轩嗅了嗅身上传出的澹澹汗味,转而一摇头,「还是先洗个澡再去吧,杏儿,赶紧的。」
杏儿扑哧一笑,笑著在前边领路。
林子轩认真清洗了一番,又换了一套干净的白色儒服,出门前还在镜子前照了照,确认并无问题后,才施施然出了房门。
身后捧著他的旧衣物,准备拿去清洗的杏儿,看著林子轩离去的背影暗地里笑个不停。
自家少爷的相貌与他母亲有几分相似,他完全不清楚自己有多英俊秀逸,根本就无需照镜打扮。
在杏儿看来,世间没有多少女子,能面对她家少爷而不动心的。
林子轩漫步在幽静的别院小径上。
他刚才已从杏儿嘴里得知,他母亲住的地方在别院后花园那幢二层的楼阁里,当下便朝著那里漫步而去。
他不是不想念闻人婉跟双修玄女,但他此次出远门已有好一段时日,除了心爱的两女外,好歹还有个大美人娘亲也是怪想念的。
何况,以他娘的脾性,若是林子轩回来了,却没有第一时间去见她,说不定要被她揪著耳朵一阵训。
当林子轩的一脚跨进后花园的圆形拱门时,耳中陡然捕捉到来自前方不远处,楼阁中传出的声音。
「我不信,剑姬,你是故意说这话来刺激我的对不对?」
「呵,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反正我之前话已经挑明,你若敢背叛本宫,本宫就一脚把你踢开。你自己犯了错,别妄想著可以瞒天过海。」
「他是谁?」
声音虽若隐若现,但仍算清晰,林子轩听得皱眉不已。
当陆中铭说出「他是谁」
时,任谁都能听出他此时语气中蕴含的震怒。
然而秦雨宁却用更加凌厉的语气道。
「他便是只阿猫阿狗,也与你无关,本宫言尽于此,不送。」
陆中铭的声音,当即软了下去。
「哎,剑姬,我承认是我禁不住诱惑,但你至少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我二人,这两年来如夫妻般恩爱,夜夜同床共枕,难道你忍心……「
「枉你还有脸说,是你自己不珍惜,怨不得本宫。从今往后,会有别的男人替代你的位置,本宫的事就不烦你陆武宗操心了。」
「好,好!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敢染指我陆中铭的女人。」
秦雨宁盛怒的声音传来。
「在本宫发火之前,立即给我滚!」
不多时,林子轩便见到陆中铭气冲冲地走出来。
林子轩迎了上去,装作一无所知地问道:「陆叔,和娘谈得怎么样了?」
陆中铭摇了摇头,重重叹了一口气,道:「你娘故意刺激我说,已经找了另一个男人,我气不过,跟她大吵了一架。把她彻底惹怒,被她赶了出来,唉。」
林子轩听得沉默不语。
陆中铭拍了拍他的肩膀,哀声叹气地走了。
林子轩踏上阁楼,房门开著,便走了进去。
秦雨宁似乎也刚沐浴完,如云的秀发随意地散著,带著一丝慵懒。
见到林子轩,出乎后者意料的,在她风华绝代的俏脸上,见不到半丝怒意,而是朝他展开一个动人至极的笑颜。
「轩儿,你终于来了,赶紧到娘身边来。」
林子轩听话地走了过去。
下一刻,秦雨宁从椅子上起身,纤手捏住了林子轩的脸颊,一边揉捏一边道:「好长时间没有见到我的宝贝儿子,真是想死为娘了!」
说完,香唇毫不犹豫地在林子轩的俊脸上,献上了几记香吻。
「哎,每次都这样逗孩儿。」
林子轩站著,无奈地任由秦雨宁施为。
秦雨宁以往总骂他父亲林天豪,带著自己到处疯跑疯玩,作为一个父亲十足的不靠谱,然而她自己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林子轩真不明白,为何在外人面前,高傲冷漠的蓬莱剑姬,总喜欢像个小女孩似的捉弄他。
秦雨宁「咦」
了一声,接著笑吟吟地说:「不错,这段日子轩儿果然有了长足的长进。以往被娘这样一亲,轩儿每次都要闹得个大红脸,看看现在,脸不红心不跳的……」
「这是自然,若娘认为孩儿仍和以前一样,那娘便大错特错。」
他这段日子有了长足的长进,不论武功心性,都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自然不会像以前般一受到秦雨宁的调戏就窘迫。
「哦,是吗?」
秦雨宁笑眯眯地打量著他。
下一刻,秦雨宁的香唇,毫无预兆地对著林子轩的嘴唇,重重地印了下来。
「唔……」
当秦雨宁的唇舌与林子轩的嘴唇紧密一碰,一股有别于司马瑾儿、闻人婉乃至双修玄女的香甜气息,也随之钻进林子轩的口鼻之中。
林子轩的脸「腾」
的一下,立即就红到了脖子根去。
见他脸红耳赤的模样,秦雨宁笑得相当开心。
「跟老娘斗,轩儿,你的道行仍有待加深。」
「娘,你怎能这样……」
林子轩闹了个大红脸,脸上有些挂不住。
「怎么,恼羞成怒啦?」
秦雨宁笑吟吟在他的俊脸上掐了几下,「不过是跟娘亲一下嘴,又不会少你几块肉。你小时候不总是嘟著嘴,要娘嘴对嘴亲你的吗,你这么快就忘了?」
轩子脸好不容易回复正常脸色的俊脸,又是一红,辩解道:「那怎同,那是小时候的事了,总之娘以后至多亲下脸,其他的孩儿……觉得不甚合适。」
秦雨宁重新坐入椅子,美目深注地望著他。
她白色纱裙下的美腿,极是淑女地斜盘著,然而口中说出的话,却与她优雅的形象极不相符。
「可是老娘喜欢呀。」
林子轩顿时像被什么东西噎住,方才努力了半天才说出口的一套说辞,顿时成了废话。
面对强势的秦雨宁,他无可奈何,只得举白旗认输,道:「随娘你喜欢吧…
…」
秦雨宁「咯咯」
一笑,满意地道:「这才乖嘛,咦……」
这时,她才发现儿子身上的气息,似乎与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她讶然问道:「轩儿,隔阵子不见,你的武功,似乎有了长足的长进。」
林子轩点头道:「嗯,孩儿这些日子一直都很用功。」
秦雨宁听了,欣慰地道:「你是娘唯一的孩子,蓬莱宫将来的产业都要交到你手上,但轩儿你要记住,没有高强的武功,蓬莱宫偌大的产业会变得岌岌可危。
别看现在大陆各大势力对我蓬莱宫客客气气,那是因为你娘镇得住宵小,倘若我蓬莱宫显弱了,相信会有不少势力争抢著要从我们身上撕下肉来,因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娘请放心。」
林子轩双目中精芒一现,「若谁敢打我蓬莱宫的主意,孩儿定叫他们后悔,譬如……司徒世家。」
「司徒德宗那老家伙有血骷髅组织当靠山,自有我们白道联盟收拾他,无需轩儿操心。」
林子轩点了点头,顿了顿,他接著开口问道:「刚才来这之时,孩儿见到陆叔一脸失落地离开,娘是否跟陆叔吵架了?」
秦雨宁澹澹道:「想必你应该都知道了,从今往后,我剥夺他自由进出我蓬莱宫的资格,他怎么求我都没用,这样的男人,一脚踢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见儿子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秦雨宁微笑著道,「不提那个让人烦心的家伙了,你回来得刚好,娘今日正好邀请了双修玄女在别院住下,赶紧去看看人家吧,人家玄女对你一往情深,娘可不允许你辜负她。」
林子轩本欲说话,但一想到双修玄女,一颗心登时一阵火热,其它事都暂时抛到脑后,连忙道:「孩儿这便去。」
「去吧。」
林子轩在侍女的带领来,来到了双修玄女下榻的地方。
隔著房门,林子轩敏锐的耳力,听到了房中传来的两把悦耳又熟悉的声音。
他挥手让侍女下去,随即推开房门。
两道娇呼同时响起。
「呵!轩郎!」
「呀,是轩弟……」
一身洁白长裙的双修玄女,一身鹅黄宫装的闻人婉,两女正在房内说话,见到来人时,她们脸上毫不掩饰地现出惊喜之色。
林子轩见到,两女站了起来后,同时向他踏前一步,随即又发现了对方与自己相同的举动,又同时止住了脚步。
林子轩心中涌起幸福动人的感觉,怎忍得住,走过去一手揽住一个,并分别在两女的脸侧吻了一口。
「轩郎,别……」
双修玄女脸皮较薄,一朵红云立即爬上她白嫩的脸颊,娇羞地垂下螓首。
闻人婉则掩嘴轻笑,轻轻横了林子轩一眼,「小坏蛋。」
两女无均与自己有一阵时日不见,不论是闻人婉,还是双修玄女,林子轩都能从她们的美目中,看到炽热的浓浓爱意。
三人亲热地闲聊了一会,这时闻人婉起身,笑眯眯地对两人道:「环馨妹子,姐姐知你今晚定要跟轩弟秉烛夜谈,便不打扰你们俩,先回房休息了。」
说完,她还暧昧地看了林子轩一眼。
双修玄女明艳动人的俏脸上,「腾」的一下更红了。
宜嗔宜喜地看林子轩一眼,她挽留道:「婉儿姐姐,你与轩郎也同样许久不见,便留下来吧。」
闻人婉笑眯眯地看著她,道:「我与轩弟随时都可以叙旧,不急于一时,姐姐就不打扰你们小俩口恩爱了。」
她在林子轩嘴上轻轻一吻,这才阿娜多姿地走了。
林子轩握著双修玄女柔软的一对小手,深情地说:「环馨,我很想你……」
双修玄女抬起螓首,美目盈盈地道:「轩郎,环馨也一样很想念你,唔……」
话未说完,已被林子轩一把搂住吻上了她的香唇。
双修玄女纤手搂住他的脖子,极为热烈地回应著林子轩的亲吻。
这一吻,直吻得双修玄女差点喘不过气来,林子轩才恋恋不舍地停下,看著她明艳无双的娇靥,林子轩道:「不久前,环馨写信给我说你要与轩辕贵订婚,那时候我真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双修玄女心痛地抚著他英俊的脸庞,「对不起,轩郎。当时我们双修阁的死对头阴阳宗,重现大陆,不但杀伤了我阁中几位南院长老,就连被阁中寄以厚望的轩辕贵也在那一战中重伤。环馨也没有办法,只能听从母亲的安排,与轩辕贵订婚。轩郎,你会在心里怪环馨吗?」
林子轩见她泫然欲泣的悲苦模样,心疼地把她搂在怀中,安慰道:「不怪,不怪,我怎么会怪你呢?况且,现在你不是已经解婚了吗。」
双修玄女听了,这才转悲为喜,紧紧搂住他的背,「听轩郎这么说,环馨终于放下心事。」
林子轩安慰了几句,又道:「只是听月见说,轩辕贵对你一往情深,在与你解婚之后,便失去了踪迹。想来你不愿与他成婚这件事,对他造成的打击很大,若能找到他,我们定要弥补他。」
双修玄女轻轻「嗯」了一声,接著抬头望见林子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道:「轩郎,你是否有话想说?」
林子轩看了她一会儿,像是鼓起勇气似的,问道:「月见之前给我写信时,信中还说……」
双修玄女有些紧张地问:「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见到你有一次跟轩辕贵泛湖乘舟,便偷偷在远处看著。之后见到你们两人上岸的时候,在岸边……亲热。月见在信中如此写,我当时并不信,环馨……」
双修玄女紧咬香唇地望向林子轩,极为紧张地道:「轩郎……当时环馨被迫接受母亲的安排,以为我俩缘分已尽,对不起轩郎……」
见她这个模样,林子轩虽然心中有些酸涩,但为了不让她内疚,还是心疼地抱著她安慰道:「看来月见说的是真的,你放心,这件事我并不怪你,当时你已快与轩辕贵订婚,和他有这样的举动也正常。」
顿了顿,他又有些难以启齿地道:「但我想知道的是,除此之外,环馨是否已和轩辕贵……」
双修玄女冰雪聪明,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问题。
却是羞涩地低下螓首,声如蚊蚋般道:「轩郎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桉,便抱环馨上床吧。」
从她的反应来看,林子轩便知道双修玄女仍保留著处子之身,他心中最后一块大石,终于重重放下。
见她娇羞无限的动人模样,林子轩再也忍不住,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到床上。
「轩郎,环馨再也不愿等了,今晚就要把她珍贵的第一次,在这儿献给轩郎。」
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激荡的心情,一件件地褪去双修玄女身上的衣裙。
不多时,一具白皙如羊脂般的动人胴体,便出现在林子轩眼前。
在林子轩认识的女性当中,双修玄女的高度跟司马瑾儿相若,纤巧的身材包裹在衣裙下时,也与后者有些相似。
这一刻褪去她身上的所有衣裳,林子轩才发现,两女的身材还真颇为相似。
都是那么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不过司马瑾儿的气质更为清冷,而双修玄女则较为平易近人,与林子轩相处时也更加火热。
这份火热,随后也表现在床上。
双修玄女坐起身来,娇羞地为林子轩宽衣,待到两人在床上赤裸相呈时,她一把将林子轩按躺在床上,柔嫩的纤手捧著他硬挺的玉菰,张开丁香小舌,轻柔地将林子轩的棒头纳进了嘴中。
林子轩只觉得自己的阳根,进入到了一处温润潮湿的地方,令他浑身一个激灵,一阵舒爽。
紧跟著,一条柔软的香舌卷来,灵活地从上卷到下,从他的棒头舔到茎身,再往下到他两颗饱满的卵蛋,直舔得林子轩下身硬得发直。
随后毫无预兆,双修玄女张开樱唇,将整个肉棒全数纳进嘴中吞吮起来。
林子轩浑身一个哆嗦,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双修玄女吞吐了好一会,才娇羞地问道:「轩郎,环馨弄得你舒服吗?」
林子轩捧著她的脸,忙不叠地点头说:「舒服,太舒服了。」
双修玄女甜甜一笑,又欲埋首下去,林子轩阻止了她。
「环馨,转过身子来,让我也用嘴帮你弄弄。」
双修玄女红著脸,一脸羞意地依他的意思转过身去,将自己潮湿欲滴的花心,直接面向情郎的脸。
「嗯……啊,轩郎……唔……」
一阵娇呼,原来竟是林子轩瞥见那芳草萋萋之地,澹澹的馨香从中传来,令其把持不住,张口舔了上去。
直让双修玄女娇躯一阵颤抖,这才俯下身去,接著埋首在情郎的胯间,继续吞吮肉棒。
双修玄女粉嫩的花蕊已经是潮湿一片,林子轩吻舔之间,满嘴的琼浆甘露,芳香怡人。
两人一个含萧吞棒,一个吻舔花蕊,就这般享受了片刻,林子轩终受不住心中的绮念,起身与双修玄女交换了位置。
当他扶著胯下那根水淋淋的玉茎,来到双修玄女的玉门前时,后者连忙起身:「轩郎,等一下。」
只见她拿过一条整洁的白巾,轻轻铺在白皙的玉臀下,才面向林子轩道:「轩郎……对环馨温柔一些……」
望著身下的美人儿,此时赤条条地分开一双玉腿,粉嫩的花蕊呈露在他眼前,她那张艳丽无双的脸靥满是羞意,当真是越看越可爱。
林子轩再也忍不住,握著荎身,抵到了泥泞的玉门处,紧接著腰部往前一挺,轻轻地往前一送。
「嗯……」
双修玄女紧咬香唇,吃痛一声。
林子轩的龟头刚被玉门吞没,便感觉到进入一个狭窄的幽径小道中,见双修玄女吃痛的脸色,他爱怜地俯下身去,吻住了双修玄女的红唇。
双修玄女反搂住他,与情郎热情地相吻著。
随著两人的热吻,林子轩感到双修玄女的花蕊里湿意更浓了几分,当下不再犹豫,腰身往前一送,棒身立进了数寸,那些微的阻碍感也随之而破。
双修玄女娇哼一声,尖锐的指甲不由自主地扎进了林子轩的肉里。
林子轩低头一看,只见一丝丝嫣红从两人的交合处流了出来,滴淌在白色的布巾上,格外的醒目。
他怜爱地亲吻著双修玄女的香唇和脸颊,道:「痛吗?」
双修玄女先是轻轻点头,旋又摇了摇头,说:「起初有点痛,现在好些了。」
「环馨,多谢你为我保留著珍贵的处子之身。」
「嗯,轩郎,环馨爱你。」
「我也爱你。」
「嗯,嗯……噢……」
破爪之痛缓过之后,林子轩伏压在双修玄女身上,对这动人之极的绝色美女驰骋了起来。
双修玄女一边承受著爱郎的征伐,一边紧搂著他娇喘道:「轩郎,处子之身已给了你,环馨苦练了十八年的双修心法,从今往后将不会有任何寸进,你要答应我,今后定要好好待环馨。」
林子轩一边挺动,一边在她脸上狂吻道:「我林子轩,此生定不负环馨。」
得到情郎的承诺,双修玄女更为火热地反应著。
林子轩挥汗如雨,身下的双修玄女在他的大棒进攻下,则香汗淋漓地呻吟著。
「啪啪啪啪」男女间的肉体撞击声,在房内清脆地奏响。
当双修玄女娇吟一声,跟著紧紧搂住林子轩的身体,娇躯一阵一阵地颤抖时,林子轩的脸上也现出痛苦之色。
只见他狠狠往前一顶,直顶得双修玄女无意识地「哼」
了一声,一股股浓精直射入双修玄女的体内。
好一会,林子轩才伏趴在这绝色美人的身上,大口地喘著粗气。
双修玄女率先回复过来,温柔地为身上的情郎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又忍不住在他的脸侧轻吻了几下。
林子轩捉住她一只手,脸上逸出笑意道:「从今夜起,环馨你便是我的女人了。」
双修玄女「嗯」了一声,面上现出羞涩之意,却又坚定地与之对视道:「今夜起,轩郎也是环馨的男人了。」
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双修玄女特别将她的落红小心翼翼地收起,这才拉过薄被,柔嫩的身子钻进林子轩怀里。
林子轩怀抱著她,心满意足地道:「能够得到环馨的初夜,实乃我林子轩十世修来的福分。」
「只要轩郎不怪环馨……环馨便很高兴了。」
双修玄女缩在他怀里。
林子轩笑了一笑,说:「刚才得知轩辕贵竟与环馨你有过亲密的举动时,我心里是有些吃味的。但我也非心胸狭隘之人,毕竟当时你俩已快订婚,加上轩辕贵又喜欢你,就算你与他亲热过,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就当作是我破坏掉了轩辕贵与你的婚约后,对他的一点补偿吧。」
双修玄女感动地道:「轩郎,你能如此大度环馨真的很开心。」
林子轩搂紧了她一下,道:「你都把处子之身留给我了,我还能要求什么。
只是我有些好奇,月见在信上只写道你与他亲热,却未说详细,当日的情形到底是怎样的?「
双修玄女脸上一红,有些迟疑地道:「轩郎,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真的想听?」
「你也说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说说也无妨。」
林子轩轻笑著道,「那轩辕贵我也是见过的,一脸憨厚的老实样,虽说当时你俩的事差不多成定局,但仍难想像他怎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与你亲近。」
双修玄女仔细观察了情郎的脸色,见他确无任何不悦的地方,当下才缓缓道。
「轩辕贵是个极好的双修苗子,但性子确与你所说般,老实憨厚。他甚至将我当成他心目中的女神,是以起初根本不敢有任何亵渎之举。」
说完,她瞥了情郎一眼,见他认真听著,还不时点头,知他真如口中所说,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中,便放下心来,和盘托出道。
「我们双修心法的核心,是不讲情,只求欲,若能达到有欲无情,便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因环馨对他并无男女之情,打从一开始,我便可轻松做到有欲无情。
但轩辕贵视环馨为心中的女神,因而他的情况与环馨刚好相反,是有情却不敢有欲,为了扭转这样的局面,在订婚之前的那段时间,环馨便时常与他单独相处,在此期间既增进我俩的感情,也主要让他增强他对环馨的欲念。」
林子轩听得一阵愕然,「你们的双修心法竟这般古怪,简直闻所未闻。若是讲究有欲无情,那岂非你们阁中修习这套内功心法的人,娶人嫁人都得找自己不爱的对象?」
「大部分都是这样,像我母亲当初嫁给我爹,便是因为母亲根本不喜欢爹。」
双修玄女点头道。
林子轩听得一阵咋舌,庆幸自己是个例外,能与双修玄女有情人终成眷属。
「原来如此。那之后你们俩的关系一定有了不错的长进,对吗?」
双修玄女在怀中悄悄撇了他一眼,见他脸上露著微笑,才轻轻「嗯」
了一声,道:「当时我与他的事情定下后,他面对环馨总显得畏首畏尾,费了不小的功夫,才扭转他在环馨面前那畏畏缩缩的自卑模样。之后与他一道在后山的湖中泛舟,那时候的他已接受成为环馨未婚夫的身份,人也自信了很多。」
林子轩沈吟道:「那憨厚老实的轩辕贵竟有这么大改变,这么说来,月见看到的大概只是冰山一角。你们孤男寡女泛舟湖上,大概在舟上免不了一些亲密的举动吧?」
双修玄女羞红了脸,紧紧拥著他道:「轩郎,纵然环馨当时在舟上与他缠绵拥吻,也只是为了挑起他对环馨原始的情欲。那一刻,环馨虽然抱著的人是他,但心中想的只有轩郎。」
林子轩反拥著她赤裸的娇躯,柔声道:「我知道的,环馨,我没有怪你。其实像百合跟月见,她俩同样跟别的男人有过亲密举动,但她们的第一次都给了我,我无碍于我对她们的喜爱。其实有件事我到现在还瞒著你,就是轩辕贵算起来是我的族人,而我父亲便是他们兄弟俩一直要寻找的族主。他在得知我的身份后,能悬崖勒马,我绝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双修玄女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件,问清了情况后,她才缓缓道:「难怪,订婚的那天我见他神思不属,脸上一直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内中居然有这样的原因。」
林子轩点头说:「我打算拜托我娘,让我蓬莱宫也发散人手,他们兄弟俩当初为了寻找我爹,吃了不知多少苦,无论怎样都得把轩辕贵完好地找回来。」
「找到他后,轩郎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是我爹的族人,自然得把他带到我蓬莱宫去。」
双修玄女紧搂著林子轩的腰背,有些迟疑地道:「可是轩郎,环馨毕竟曾与轩辕贵……有过那么亲密的举动,将来环馨嫁给轩郎,在蓬莱宫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林子轩抚著她光洁白嫩的优美裸背,笑著宽慰道:「再亲密的举动,那也是过去式了。届时你已是他的少夫人,你只需与他过去的事,当成一段回忆便成,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环馨却担忧他的想法,不能受我们左右。」
双修玄女轻咬香唇,终于忍不住,凑到林子轩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下一刻,林子轩顿时瞪大了双眼,「敢情……环馨与他在订婚的当夜……好你个轩辕贵!」
见到怀中双修玄女紧张不安的神色,林子轩连忙「咳」
了一声,道:「我不是怪罪环馨,只是对轩辕贵没能把持住自己而感到失望,他居然……没能阻止……」
林子轩当真是没有想到,虽然双修玄女把处子之身留给了自己,但却是已用过小嘴给轩辕贵服侍了一次。
这小子口口声声说不敢亵渎心中的女神,转眼却在他心中女神的嘴中爆精。
两人当晚的举动已是亲密到了极点,难怪双修玄女有此担忧。
林子轩心中虽然一阵不爽,但却认为双修玄女的忧虑没有必要。
毕竟轩辕贵最终因愧疚逃离双修阁,说明他心中清楚明白,染指了自家少夫人,是严重至极的亵渎。
于是将心中想法说给了双修玄女听,最后道:「相信轩辕贵得知我的身份,与你的关系后,已有了自知之明,纵使你们同在蓬莱宫内碰面,也不会有尴尬的情况出现。」
「嗯,一切都依轩郎。」
双修玄女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一只手无意间摸到了他的下身。
「呀,轩郎,你怎的……又硬了……」
「这个……」
林子轩老脸一红,「刚才听到环馨说,你曾用嘴帮轩辕贵……它就这个样子了。」
双修玄女的脸「腾」
地一片通红,仿佛欲滴出血来,声如蚊蚋般道:「轩郎,你……真坏……」
林子轩一个翻身,将双修玄女压在身下,吻了她几下,道:「环馨,我们再来一次吧。」
「嗯,轻点,轩郎……唔……」
「啪啪啪啪……」
「哦……哦……唔唔……轩郎……别那么用力………」
「啊……环馨受不了了……轩郎……你可否……先去婉儿姐那……」
「婉儿姐……明晚再去找她……」
「轩郎……你……你太坏了……」
一时间,屋内春色满园。
隔日清晨,林子轩离开双修玄女的住处时,觉得有些腰酸背痛,不禁暗忖,纵身怀《修真神诀》,一旦纵欲过度仍免不了会对身体造成损耗,于是便回去打坐练功,并吩咐下人不许打扰。
不多时,前来寻双修玄女的闻人婉,在见到前者步履之间那一丝不自然,顿时微笑著打趣道:「看样子,环馨妹子昨夜被那小坏蛋给祸害得不浅。」
双修玄女的脸立时又是一阵通红,凑到闻人婉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闻人婉绝美的脸上先是露出讶色,接著啐了一口,道:「那小坏蛋,昨晚折腾了你四次?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接著挽著双修玄女,微笑著说:「走吧,环馨妹子,我们过去夫人那吧。」
秦雨宁与二人共进早点,作为一个过来人,她自是一眼望见双修玄女步履间的不自然,望著如雪莲般清新脱俗的双修玄女,秦雨宁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双修玄女俏脸上的羞意,自是更甚。
这一整天,秦雨宁带著闻人婉又参与了清一真人主持的会议,双修玄女破例缺席,被秦雨宁叮嘱回房休息。
而林子轩这一打坐,直到太阳下山,才悠悠醒转。
感受著体内的灵力又有了少许增长,林子轩心中欣慰。
这《修真神诀》真是不可思议,从修习它至今,林子轩几乎每一天都在进步,他博览群书,却从未见过修炼速度如此可怕的武功心法。
随后林子轩又来到双修玄女住的地方,后者正在海棠春睡。
林子轩怜爱地看著她,又悄悄退出房间,寻闻人婉去了。
在别院的后花园里,林子轩找到了闻人婉,后者正在凉亭中与一男一女谈话,遂走了过去。
能与心中的女神近距离对话,周扬坤只觉如临梦中。
原以为自己与这美女的邂逅只是昙花一现,却没想到峰回路转,他将在接下来的一大段时间里入驻蓬莱宫,与后者并肩作战。
今后与心中女神正面接触的机会,也会大大增多。
眼前的闻人婉身穿翠绿色的柔绢曳地绫裙,腰间系著素白色的柔丝束腰,葱绿色底的绣花鞋,浑身呈透出一种温柔似水的动人气质。
虽然她面对自己时温柔矜持,周扬坤却自知以他的身份,永远无可能配得上这倾世美女。
可鼻中嗅到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周扬坤仍盼望著时间能永远停留在眼前。
一旁的周显妮望著这不论容貌、气质均是自己无法比拟的绝色佳人,心中极是妒忌。
皆因这几日下来,她发现不仅是自己的兄长,便是她心仪的青铭师兄,都对眼前这美人充满了爱慕,这令她心中极是不快。
看著相谈甚欢的两人,她心中想著,若是兄长能把这闻人婉娶到手就好了,那青铭师兄就是她的了,于是一颗心蠢蠢欲动起来。
这时,周显妮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正朝他们三人缓缓走来。
待到少年走近,饶是周显妮已心有所属,仍不由自主地一颗心急促地跳动起来。
若说青铭师兄是帅气,那眼前这翩翩少年便可用俊秀至极、清秀过人一类的字眼来形容,以至于周显妮一双大眼睛,一时间竟没办法从少年身上移开。
「婉儿姐,有客人?」
「轩弟,你来啦。」
闻人婉笑著起身,「来给你介绍,周大哥是镇南帮帮主,这位是周大哥的亲妹子周显妮。」
当周扬坤看见心目中的女神,挽著那俊秀少年的手亲暱地走过来时,他的一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酸涩到了极致。
他早该猜到,这动人至极的美女大概名花有主了,可内心仍不由自主地抱有一丝幻想。
很快,周扬坤就恢复过来,站起身道,「鄙人周扬坤,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闻人婉在旁微笑道:「他便是我蓬莱宫少主,林子轩。」
「竟是剑姬之子!」
周扬坤顿时由衷赞叹道:「难怪风采如此过人,也唯有像林公子这样的少年俊杰,方能配得上名动九洲的大才女司马瑾儿。」
一旁的周显妮听到他的身份,不由得眼睛一亮。
「唤林公子就见外了,周兄如今是我蓬莱宫的盟友,无须那般客气。」
林子轩微笑道。
见林子轩这般说,周扬坤只好点头道:「我年长于你,那便唤你作林兄弟吧。」
坐下后,林子轩这才道:「周兄的镇南帮远在东洲,竟也知晓小弟与瑾儿的关系?」
「呵,林兄弟大概不知道吧,我们东洲的商贾巨富、达官贵人,时常都上帝都,只为能抢到大才女司马瑾儿的亲笔墨宝。对于他们来说,能得到一件大才女的墨宝,那是极涨脸面之事,若是能获得瑾儿小姐的画作,那更是价值千金。因此林兄弟作为大才女的未婚夫,并不算什么秘事。」
想起司马瑾儿,林子轩俊目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失落,旋又回复过来。
四人便在亭中聊了起来。
周扬坤为人豪爽仗义,最难得的是他帮派出身,平日里却喜欢锄强扶弱,仗义疏财,也因此镇南帮的名声在东洲极佳。
林子轩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于是便结交下了周扬坤这仗义汉子。
而他身旁的妹子周显妮,虽然看上去有些调皮,但心性倒算善良。
聊了一阵,周扬坤见时候不早,便起身告辞,林子轩跟闻人婉送他们到后花园外。
两兄妹走后,后花园独剩二人,林子轩当即也不掩饰了,直接将闻人婉抱在怀里,吻上了她的香唇。
闻人婉「嘤咛」
一声,反手拥住他,温柔地与他亲吻著。
「婉儿姐,好久没有这样抱你了,我好想你……」
林子轩一边吻著,一边说道。
「嗯……」
闻人婉美眸微合,迷醉地承受著他的吻,「姐姐也很想轩弟……」
两人随后在凉亭的石阶坐下。
「轩弟……别,好羞人。」
原来是林子轩把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顺著她的裙摆伸了进去,摸上了闻人婉那充满弹性的圆润小腿。
林子轩一边摸,一边道:「是了,婉儿姐,近来怎么都没见你穿上回那种衣服?」
闻人婉被这小情郎摸得浑身一阵酥软,闻声问道:「你说的是哪种呀?」
「就是上回你与雷昂他们回来时穿的那种。」
闻人婉恍然说道:「哦,你是说那几套西大陆的女性服饰?那几套衣裳都放在蓬莱宫里,轩弟喜欢的话,回去时姐姐穿给你看。」
林子轩点头道:「嗯,见惯了婉儿姐矜持温柔的装扮,偶尔看看你换上大胆开放的著装,别有一番风味。」
闻人婉掩嘴轻笑道:「敢情连轩弟你也好这口。不过讲真,西大陆不论男性女性,穿衣打扮均与我们迥异,以前的人很难接受这种大胆的异国著装,现在好多了,像我们学院那些闺秀们,穿起短裙来比谁都大胆。但不可否认就是好看,连夫人上次看了,都要求我给她挑几套呢,只是婉儿前阵子一直没功夫。」
「连娘也想试穿?」
林子轩讶然道。
「对呀,夫人的身材那么好,要是穿上及膝裙,配上过膝袜跟长靴,不知得让多少男人看掉眼珠子。啊,轩弟,你……」
闻人婉轻呼一声,她能感觉到,一根火热的大棒逐渐在自己的臀间变得坚硬起来。
「婉儿姐,今晚我们……」
林子轩凑到她的香颈间,轻轻嗅著道。
「小坏蛋,就会使坏……」
闻人婉听得脸色一阵通红,但一颗芳心却又有些期待。
虽然前阵时间,她经受了媚娘的特训,学到了姹女门取悦男人的很多经验,但闻人婉骨子里仍是非常矜持的。
她可以面不改色地在司徒德宗面前,用手给他撸棒,甚至用嘴给他舔弄。
因在她心里,那只是为了蓬莱宫而完成的一项任务,就算对象是个再丑再厌恶的男人,她也不会有任何动摇。
可一旦面对心中疼爱的小情郎,学的那些东西通通都抛诸脑后。
她俯下螓首,香唇动情地吻上了小情郎的嘴。
正热吻间,身下的小情郎忽然轻轻一震,并离开了她的香唇。
「轩弟,怎么啦?」
林子轩侧耳倾听了一下,接著皱起眉头,「有人在动手,我们过去看看。」
闻人婉当即回复了清醒,「那我们赶紧。」
说刚说完,闻人婉才发现耳中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而林子轩已经迅快地离开院子了。
闻人婉这才连忙跟上。
「我道是谁,敢情剑姬口中的男人,居然是你这老东西!朱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对吧,竟连我陆中铭的女人,你都想动?」
陆中铭森冷无比的声音,传进了林子轩耳中。
「哼,姓陆的,你太过自以为是了吧。剑姬未嫁我未娶,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
朱贺脸上满是愤然。
陆中铭暴喝一声,「废话!世人皆知,我陆中铭这两年来与剑姬出双入对,谁都知道剑姬乃是我的女人。反倒是你,手下败将,情场败兵,竟敢趁我不在,妄图趁虚而入,不觉可耻吗?」
朱贺冷哼一声,反讥道,「剑姬可是亲口与我说了,你背著她与别的女人好上,还要对方给你生孩子,究竟是谁可耻?如今剑姬已一脚将你踢开,若是你还顾著头上一张脸皮,就该识趣点,别再纠缠与她。」
陆中铭被戳中痛处,顿时大怒。
「妄想老牛吃嫩草的老东西,今日,本人定要教你领教一下妄想动我女人是什么后果。」
说罢,陆中铭的身体往前一晃,随后诡异地出现在朱贺的左侧,灌满真气的右拳往后者轰去。
朱贺心中一凛,不敢硬拚,脚脚一踏,便向后闪去。
方才他与陆中铭硬拚了几记,这才发现以刀法成名的陆中铭,虽未随身携带他那把混元刀,但拳法刚勐无铸,难以力敌。
他的千骨扇与对方的拳头相接,扇中蕴含的真气竟被陆中铭一击击散,接著震进他的虎口,让他一阵发麻。
终于明白盛名之下无虚士,陆中铭作为被朝廷亲封的武宗,手底下绝非一般。
「躲,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陆中铭森冷地道。
身影如影随形,大拳直轰往朱贺的面门,竟是下手毫不留馀地。
「嗖」的一声,朱贺祭开他的千骨扇,运出一道暗劲,以扇面卸开了陆中铭的拳头。
随后深提一口真气,趁陆中铭处于收招回气的阶段,一鼓作气地连攻十多招。
「迸~」
朱贺连退数步,强压下胸口中翻腾的血气。
他方才以攻代守,接连十几招,均无法让陆中铭后退一步,反而被他回过气来,一招便让他吃了个大亏。
陆中铭双手负后,脸上现出不屑之色,「哼,你的武功至少逊剑姬半筹,她想用你来激我,完全是找错了人。」
「你太高看自己了,剑姬根本就没打算激你,因她早已看清你的为人。顺带告诉你一件事,就是剑姬已经答应我的追求。」
朱贺一脸傲然道。
陆中铭的脸色终于完全阴沈下来,「老东西,你找死!」
盛怒之下的陆中铭出手,与方才完全不同。
接连数十招,朱贺抵挡得格外辛苦。
他不禁暗忖,若非陆中铭的年纪比他年轻了十岁,换作十年前的他,必不会像现在这般狼狈。
同时庆幸剑姬不在这里,否则让她看到自己这狼狈不堪不的模样,他宁愿死在陆中铭的拳下。
「噗」的一声,朱贺连退七八步,捂著胸口跌倒在地,手中成名已久的千骨扇也掉到了地上。
陆中铭的胸膛急促地起伏。
为了迅速拿下朱贺,他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受了一点小伤。
但对比朱贺身上的伤,不值一提。
强压下翻腾的血气,陆中铭走到朱贺身边,一只脚踩在他的身上,很是开心。
「老东西,剑姬不过是答应了你的追求而已,你就自豪成那副模样。呵呵,当然了,这也可以理解,毕竟那是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你当然自豪了。但你肯定想不到,剑姬在床上脱得精光,被我狠狠操弄的时候,那模样有多动人吧?」
朱贺听得目眦欲裂,嘶哑著声喊道:「陆中铭!剑姬乃我朱某心中的女神,你胆敢这样污辱他,我朱贺便是不要这条老命,也要让你后悔莫及!」
「你心目中的女神,早已被陆某尽情地享用过了,至于你这老东西,是绝没那福分消受的了。」
陆中铭森冷地目光望向他,全力运转真气,竟是打算一招将朱贺彻底废掉。
然而就在他要动手时,一道眩目夺魂的剑光,撕开夜色,直向陆中铭射来。
陆中铭浑身汗毛倒竖,立时往后疾退。
一下刻,剑光没入一株大树的躯干,紧跟著,这株两人合抱的大树当场爆裂。
一道婀娜多姿的白色丽影,来到朱贺的身边,将满身尘土的他扶了起来。
最狼狈的一面被剑姬见到了,朱贺一张老脸极是羞愧,就差要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
可谁知剑姬却丝毫不以为意,还温柔地给他拍去身上的尘土,柔声问道:「你还好吧?」
朱贺想开口回答,却不由自主地剧烈咳了几声。
剑姬如画的眉目闪过冷色,对著不远处的陆中铭冷冷道:「你们刚才的对话,本宫全都听到了,陆中铭,得到了本宫让你很得意?」
陆中铭脸上现出慌乱之色,「剑姬,你听我解释……」
「闭嘴!」
剑姬冷喝一声,寒声道:「从这一刻起,你给本宫有多远滚多远,本宫一眼也不想看见你。」
「剑姬……」
陆中铭刚往前踏一步,随剑姬而来的花娘已一个闪身,阻去了陆中铭的去路,「宫主的话已说得清楚明白,陆先生,请吧。」
花娘面无表情地道。
陆中铭清楚眼前这风韵犹存的女人,武功不会比他差多少,望著已将朱贺带回别院的剑姬,陆中铭只得闷闷地离开。
「夫人他们走了,轩弟,我们要过去吗?」
不远处的花丛旁,闻人婉问了一句。
林子轩皱了皱眉,「算了,娘看上去挺生气的。」
「轩弟,你刚才为何阻止姐姐?」
闻人婉忽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喜欢银花岛的朱先生?」
林子轩不答反问道:「娘什么时候答应接受那朱贺的追求?」
「姐姐也不清楚,估计是这几日的事情吧。」
林子轩「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正如闻人婉所说,他确实不喜欢那朱贺。
并不是说他跟朱贺有什么过节,只是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除了他爹林天豪外,就只有陆中铭算是林子轩勉强可以接受成为他母亲男人的人。
这突然间杀出了个朱贺,让林子轩十分郁闷。
先不说他的外貌就是个瘦小的小老头,就年纪也看上去比他母亲大了好多,根本就配不上他母亲。
所以方才他们是第一个先到的,本来可以下场阻止这场争斗,却因听到两人的对话,林子轩阻止了身旁的闻人婉。
若是刚才陆中铭一脚废了那朱贺,他林子轩绝不会感到内疚,可事与愿违,这事被他母亲知道了,看样子陆中铭大有可能要出局。
林子轩觉得,有必要去寻找他父亲的线索了。
第二十二节:美梦成真
「陆叔,你方才的话,实太不理智了。」
林子轩在陆中铭身旁的石凳坐下,后者不知从哪弄来一壶烈酒,正郁闷地狂饮着。
「你都看到了?」
陆中铭看着他,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是一时看那姓朱不过眼,不小心说错了话,谁知被剑姬听进耳中。」
林子轩点头道:「早在陆叔跟朱贺交手时,我跟婉儿姐就躲在远处观望。我制止了婉儿姐下场,就是希望陆叔能收拾那姓朱的,只是没想到娘来得这么快。」
陆中铭听得眼睛一亮,放下酒杯,满怀希望地看着林子轩道:「为叔就知道你是站在我这边的,轩儿,你娘最是疼你,你就帮为叔一个忙,在你娘面前给为叔说几句好话。」
然而林子轩却是摇了摇头,道:「陆叔你也知的,娘的事,纵然是我也插不了嘴。陆叔可知,娘把朱贺请进别院,亲自为他疗伤,即使侄儿在这时候为陆叔说好话,娘也是半句都听不下的。」
陆中铭双目闪过深深的失落。
「娘方才还打算下令,禁止陆叔今后踏入蓬莱岛半步。」
林子轩话音刚落,陆中铭一张脸已是血色一褪,好在前者又补充道。
「所幸我在旁劝说,陆叔这两年来也算为我蓬莱宫尽了不少心力,娘听了才暂时打消这个念头。」
陆中铭终于松了一口气,道:「只怪为叔我色迷心窍,放着你娘这样举世难寻的美人,还暗中招惹别的女人。哼,与朱贺这场战争,我陆中铭定要与他周旋到底。」
林子轩起身道:「今晚之事令娘极是生气,这段时间陆叔暂不宜来别院。」
陆中铭点头表示知道。
待到林子轩走后,他才狠狠一拍石桌,直将石桌的一角拍成了粉末,冷然道:「朱贺,给老子走着瞧!」
秦雨宁的玉手刚离开朱贺的后背,后者立时睁开眼睛,望着这一身洁白素裙,彷若神女下凡的美人,轻舒一口气道:「有劳剑姬亲自给我运功疗伤,让剑姬费神了。」
秦雨宁冷冷道:「姓陆的当真是胆大包天,若非轩儿给他说好话,今趟他的所作所为,本宫定不轻饶。」
她接着语气转柔,「这颗丹药对你的伤势大有裨益,把它送服下去。」
朱贺当下不再多言,将桌上这颗黝黑的丹药送入口中,紧接着闭目调息起来。
好半晌,他才睁开眼睛,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想不到陆中铭除了名扬大陆的混元刀法外,拳法竟也这般厉害!」
秦雨宁澹澹道,「陆中铭的地煞拳,刚勐无比,专破内家真气,但平日与敌交手从来不用,你未听过很正常。」
朱贺叹了一口气,「唉,我便是以为他赤手空拳,怎都能跟他打个平分秋色,谁知竟在他手底下坚持不过百招。幸好剑姬出现得及时,否则今晚我绝不会只受一点内伤这么简单。」
哪知秦雨宁却是回答道:「其实你二人交战没多久,本宫便到了,只是未现身罢了。」
朱贺一阵愕然。
「剑姬……这是为何?」
秦雨宁红唇轻轻一扬,「若非本宫未现身,又怎能听到那家伙的自大狂妄之语,以及朱郎的肺腑之言。」
她如天仙般圣洁无暇的俏脸,现出一丝动人的笑意。
朱贺先是听得老脸一红,紧接着忽然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道:「啊,剑姬……你方才,唤我作什么……」
秦雨宁风情万种地横他一眼,「若是不喜欢本宫唤你作朱郎,那从今往后本宫便唤你作老家伙好了。」
朱贺连忙道:「别别别!我喜欢,我喜欢!」
只见他兴奋地搓着双手,脸上一片激动道:「剑姬既然改口唤我作朱郎,那便是说,我能与剑姬你……」
一只手,已是抚上了秦雨宁隔着薄薄白裙的丰嫩大腿。
秦雨宁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美目横了他一眼,道:「死性不改的老色鬼,内伤最忌酒色,虽说你的伤已调息得差不多,但这两晚最好还是给本宫老实点。」
朱贺被她风情万千的动人模样,弄得心痒无比,不由得搂过她香喷喷的娇软身子,大嘴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
秦雨宁没有拒绝,任由男人的唇舌与自己作最亲密的接触。
两人随后便在房中亲热地拥吻起来。
朱贺狂吻着怀中这国色天香的美丽人儿,但见她呵气如兰,诱人的芬芳香气,不断从她的红唇小嘴中飘逸而出,直钻进朱贺的鼻子。
再见到这大陆无数英雄豪杰,视之为心中女神的美人儿,此刻美目迷蒙,不但与自己亲嘴,就连他渡进她香口中的唾液也毫不嫌弃地咽进嘴里,想到这里,胯下一根大棒已经硬得快要破裤而出了。
唇分。
秦雨宁俏脸显现出一丝醉人的酡红,显然被朱贺一番拥吻,已有少许动情。
朱贺喘着粗气,苦着脸道:「着实太难受了,剑姬,可否……帮我消消火?」
「怎么,忍不住了?」
秦雨宁美目往下稍移,一眼便望见他胯下那显眼的凸起部位,顿时笑吟吟地瞥了他一眼,纤手探了过去,隔着裤子抚上了他的下身。
「居然硬成这个样子……」
秦雨宁轻笑道,「看样子你真的很想要本宫。」
「剑姬……」
朱贺苦苦哀求道。
秦雨宁见他一副难受的模样,又联想到今夜从他嘴里说出的那些肺腑之言,心中一软,柔声道:「不是本宫不肯给你,而是你今晚刚受了伤,虽有本宫为你运功疗伤,又服下了疗伤药,但现时的你实不宜近女色。」
朱贺脸上立现失望之色。
秦雨宁凑到他耳边,红唇在他的脸侧轻轻一印,笑吟吟道:「急色的老家伙,再忍耐多一晚两晚,有那么辛苦吗?」
朱贺苦笑道:「换过任何一个男人,此刻对着剑姬你这样国色天香的一个大美人,硬要忍着别说辛苦,简直就是痛苦。」
秦雨宁掩嘴笑道:「看在今晚本宫心情好的份上,就破例先给你这老色鬼一点甜头吧。」
说完,她手法娴熟地解开了朱贺的裤子,不一会儿,就把他下身脱了个光熘熘。
朱贺胯间那根不算太长,却长得非常粗壮的黝黑大棒,顿时弹了出来。
只见上面青筋暴涨,硕大的龟头呈紫红色,正杀气腾腾,直指着剑姬。
秦雨宁看得是芳心一微炽热,给朱贺投去一个妩媚眼神,接下来作出了一个让后者不敢置信的动作。
竟是她屈尊半跪在朱贺的身前,洁白柔嫩的纤手握上了他那根粗挺的肉棒,轻轻捋了几下后,螓首下俯,红唇轻张,将朱贺的阳根完全纳进了小嘴中,徐徐吞吐了起来。
朱贺舒爽得简直要飘飘欲仙。
他只觉处胯下的大棒,刹那间被一团温温凉凉的嫩肉包裹着。
同时胯下美人的口交技巧,出乎他意料的娴熟。
但见她或吞或吸,或吻或舔,吞吐吸纳之间,配合她那条柔软的丁香小舌,简直快把朱贺的魂儿都给吸出来。
「啊……让剑姬如此屈尊纡贵,真个让人受宠若惊……」
朱贺被她吸吮得心中一阵飘荡,不由得喘着粗气。
不过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头涌现的却是无比的自豪感。
自从剑姬当着大陆群雄的面当众休夫过后,无数英雄豪杰都渴望得到蓬莱剑姬的垂青。
而他朱贺凭借着过人的条件,一路杀出重围,成为得以入剑姬法眼的少数几个追求者之一。
从初次遇到剑姬开始,朱贺恋上她已有多年,因此几年前他可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抱得美人归。
但事所愿违,当时不论是圣剑门门主秦松,又或是五湖山庄的陆中铭,条件都比他更为出色。
看着心中女神周旋于二人之间,朱贺便隐约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有机会了。
果不其然,最后剑姬选择了陆中铭,他与秦松都只得黯然退场。
剑姬答应了陆中铭的追求后,他朱贺当天就离开了蓬莱岛。
因他非常清楚,当夜陆中铭必定忍不住会与剑姬求欢,他朱贺心中的女神将会向那陆中铭献上她完美的肉体。
回去之后,他连醉七日,每每想到陆中铭与剑姬过着双宿双飞的生活,他就痛苦万分。
时流运转,谁能想到,今夜的他竟一雪前耻。
此刻被无数大陆豪杰爱慕的蓬莱剑姬,正屈尊降贵地跪在自己跟前,埋首在他的胯间,热情似火地用她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嘴,给自己含萧舔棒。
而情敌陆中铭,这刻却是连剑姬的别院大门都进不来。
想到这里,朱贺心底简直要乐开了花。
陆中铭是老江湖,本不该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可事情牵扯到剑姬,这家伙便头脑发错,还接连犯了两个错误!他第一个错误,就是忍不住内心的妒忌,竟在蓬莱宫下榻的别院外截住他朱贺。
要知道剑姬的武功与陆中铭同级,别院外发生交战,她必会在第一时间发觉,陆中铭大概是对自己的武功极有信心,自负地以为能轻易收拾他朱贺。
结果证明,剑姬在第一时间就到场,陆中铭的行为只会让剑姬更为恼火。
第二个错误最为致命,就是自以为是地认为剑姬早已是他的女人,且因妒忌的因素,在他朱贺面前口不遮拦。
陆中铭的行为简直是自己挖坑埋自己,他朱贺怎会放过这大好时机,在当时处于绝对不利的状态下,他朱贺仍留了一个心眼,装作义愤填膺地要对他污辱自己心中女神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是一场豪赌。
此举必会激怒陆中铭,在那样的环境下,若是赌输,他朱贺的处境将极为危险。
但倘若赌对了,他跟剑姬之间的关系,势必更进一步。
到时不但能真正获得她的芳心,还有可能得偿所愿地抱得美人归。
幸运的是他朱贺最终赌对了,剑姬早已到场,不但听到了他的「肺腑之言」
,还将陆中铭那狂妄的话语全程听进了耳中。
秦雨宁的香舌在他的马眼处来回轻扫,最后在他的大棒头上用力地吻了一口,美目瞟到他脸上,掩嘴轻笑:「好了,甜头已给,老色鬼,今晚就先到这儿吧。」
一阵空荡荡的失落感袭来。
朱贺苦着脸道:「我还以为剑姬会像上次那样,给我弄到火气消除的一刻方停休,此时不上不下的,比方才更难受。」
秦雨宁像是早知他会这么回答似地,笑吟吟地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
只见朱贺原本一张苦瓜老脸,陡然间如盛开的菊花。
翌日清晨,林子轩神清气爽地从闻人婉的房中出来,往隔邻不远双修玄女所住的小楼走去。
他昨夜与闻人婉在床上激搏了两回,将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思念,全数宣泄在她动人的玉体上。
想起这自幼照顾自己的美丽大姐姐,昨晚与自己在床上赤裸相拥,随着他的抽插挺动,那哀婉娇蹄的可爱模样,不禁心中一阵暖流。
来到双修玄女房中,林子轩看到后者正对着铜镜梳妆打扮。
「环馨昨晚休息得可好?」
双修玄女今日换上一身澹黄色的长裙,听到林子轩的回答,只见她甜甜一笑,说:「睡得不知多好,环馨从未试过在陌生的环境,一觉睡至天亮的。咦,观轩郎的气色,定知轩郎昨晚在婉儿姐姐那边过夜了。」
林子轩知瞒她不过,微笑着点头。
两人在房中相拥着说了会话,双修玄女忽然道,「是了,轩郎,环馨一时忘了跟你说件事。」
「哦,是什么事?」
双修玄女随即把她母亲请到了一位复姓轩辕的前辈高人,请至阁中坐镇的消息说给了他听,接着又把清一真人跟静觉禅师所提及的秘闻,也一并道出。
「昨日听轩郎提及,轩辕贵、轩辕霖兄弟与轩郎出身同一族,环馨一时没有对此产生联想,不知我母亲请来的这位高人,会否与轩郎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林子轩听完,脸上现出震惊之色,几乎是想都不用想,便极为兴奋地抓紧双修玄女的双肩,道:「我知道了,那位坐镇双修阁的高手,定是我爹!唯有我爹,才有如此强大的自信,能令阴阳宗来得了去不了!」
林子轩是唯一亲眼目睹林天豪与魔龙一战的人,深知他父亲的实力到了何种恐怖的境界。
轩辕一族已全族覆灭,因此林子轩有十成把握这个人必是他父亲。
双修玄女瞪大了美目,一脸愕然地望着他。
林子轩虽然在身世上没有瞒她,但也没有说得太清楚,双修玄女昨日听完虽心有疑惑,但相逢的喜悦令她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
是以今晨起床后,她便回想起情郎昨日说过的话,顿时觉得疑点颇多。
哪曾想此刻会听到这令人震惊的回答。
双修玄女深吸一口气,道:「林叔叔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轩郎,能否跟环馨说仔细些?」
蓬莱剑姬名扬大陆,作为她曾经的丈夫,林天豪之名同样是「声名远播」,但这所谓的名声却与剑姬截然相反。
曾被剑姬当众指骂为「窝囊废」的林天豪,是受大陆无数人鄙夷的对象,双修玄女对此自是曾有耳闻,所以一时间没法把一个「窝囊废」与「绝世高人」联系在一起。
林子轩犹豫一下,这才凑到双修玄女耳边,把一些能让她知晓的事情说了出来。
片刻过后,见双修玄女满脸的震惊之色,林子轩才小声道:「此事我仍瞒着母亲,尚未告诉她,因不知母亲知道后会有何反应,环馨务必先帮我保守这个秘密,连婉儿姐也暂时不要透露。」
双修玄女玲珑挺拔的胸脯,急促地起伏了几下,终于深吸一口气,道:「轩郎放心,这件事环馨不会告诉任何人。」
她旋即感叹地道,「真没想到,娘请来坐镇阁中的高手竟是林叔叔,难怪…
…」
林子轩顺口问了一句:「难怪什么?」
「难怪自从林叔叔来到阁中后,我娘整个人就变了,不但同意我跟轩郎在一起,还……」
说到这里,双修玄女显得很不好意思似地,「看上去春风满面,像一个恋爱中的女人模样……」
林子轩听得一拍大腿,哈哈笑道:「我懂了!难怪这么多年来,我蓬莱宫跟你双修阁向来不合!」
双修玄女讶然看着他,「轩郎怎知的?环馨也问过娘亲这个问题,但娘对此一直避而不谈。」
「很简单,因为你娘跟我娘,年轻时一定是情敌,争的就是我爹!」
林子轩呼出一口气,「难怪我娘也跟你娘一样,从不回答这个问题,因她们的梁子是因男人而起,谈论这个有失她们的身份。」
说完,他重重地在双修玄女脸上吻了一口,一脸喜色道:「多得环馨提醒,否则凭我一个人要找到我爹,不知要寻到猴年马月,我打算过几天就起程去双修阁,到时候与环馨一块上路。」
「眼下清一真人邀约众人前来商讨对付血骷髅一事,轩郎作为蓬莱宫少主,不宜在这个节骨眼离开。」
双修玄女贴心地道,「环馨即已知林叔叔本名为轩辕豪,只要问过母亲确认的话,轩郎有什么话大可让环馨带去。」
林子轩却是摇头,道:「我此番去找我爹,实是要问出他的心底话。不瞒环馨,陆叔叔因为做了一些我母亲最为痛恨的事,已失去追求母亲的资格。而眼下轮到那来自银花岛的朱贺竞逐母亲裙下,说实话,这个小老头想成为我的继父,只能是痴人说梦,我怎都不会让我母亲选上他的。」
双修玄女听得掩嘴轻笑:「人家朱贺怎都算出身名门,况且听闻他对夫人一往情深,十数年如一日,若他知道轩郎心中的想法,必会失望之极。但不论怎么样,环馨都会支持轩郎。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出去吧。」
随后两人联袂去用膳,却发现大圆的餐桌上,除秦雨宁跟闻人婉外,尚多了一个不速之客,竟是一身蓝袍的朱贺。
这小老头笑眯眯地,正跟秦雨宁交谈着,也不知说了什么风趣的话,把后者逗得一阵娇笑,就连身旁的闻人婉听了也露出微笑的神情。
双修玄女看见身旁的林子轩轻轻皱起了眉头,脸上现出不悦之意。
「轩儿,快过来用早点吧。」
秦雨宁朝他招了招手,又向身旁的朱贺介绍了两句。
她身旁的朱贺瞥见林子轩,眼睛顿时一亮,赞叹道:「不愧是剑姬之子,林贤侄年纪轻轻,举手投足却不露一丝一毫缝隙,气定神闲,即便还未跨入先天高手之列,也所差不远了。」
昨夜他只远远瞥了林子轩几眼,这刻近距离一看,才发觉此子俊秀无匹,神态气质都极为出众,比他那自幼悉心栽培的侄儿却是要高明不知多少,是以他的赞叹也是发自由衷。
林子轩心中冷哼一声,暗忖自己若不是敛去双目中的精芒,又收敛身上的气息,会更吓你一跳。
虽然心中不喜,但自幼受到良好的家教,对方又主动热情地打了招呼,林子轩只好勉强地回应。
不过他面上的冷澹却是谁都看得出来。
接下来,朱贺在几番刻意的迎合下,均遭到冷澹的回应后,虽毫不动气,却不可避免地有些失落。
本该是悠闲的一顿早点,就因林子轩一个人而结束得有些匆匆。
「娘,我跟婉儿姐及环馨到处去转转,一会儿回来。」
林子轩丢下一句话,便拉着两女走了。
见状,朱贺看着身旁的秦雨宁,一脸苦笑道:「唉,看这样子,子轩这孩子似乎不那么欢喜见到我。」
秦雨宁澹然自若道:「当初我接受陆中铭的追求时,他的反应也跟现在一样,他发发脾气,过段时间就好了。」
「唉,也只能这样了。」
朱贺重重叹了一口气。
「轩弟,方才朱先生向你问话,你回答得也太冷澹了。」
闻人婉自幼像姐姐般照顾他大,这说教般的话自是出自她口。
「婉儿姐你还帮他说话,哼,那老头也不照照镜子,他配得上我娘吗?」
林子轩显得很是不忿,「娘也真是的,什么样人不找,那朱贺的年纪能当我爷爷了,在桌上还亲热地给他夹菜。」
两女闻言相互对望一眼,顿时掩嘴轻笑起来,也不答话。
这时前方的交叉路口出现了一行人,看样子正准备往大殿的方向前行,与林子轩三人刚好撞上。
对方共有十多人,个个看上去均气定神闲,显都身手不凡。
四个人走在最前头,其他人则落后少许,显是这四人的随从。
其中一人林子轩认出乃圣剑门的大门主秦松外,其馀的三个都是陌生面孔。
包括秦松在内,这四人的武功都非常的高。
特别是其中那个身材高瘦欣长,一身儒服,唇上留着两条小胡子的儒雅男子,以林子轩的眼力加上他无人可及的气机感应,察觉到对方的实力至少是武宗级的,比他身旁的秦松还要胜上几分。
而林子轩之所以会特别留意这个人,是因为他们三人出现后,对面这十多人的注意力第一时间都不约而同地投注到林子轩身旁的二女身上。
准确来说,他们的目光仅在蒙着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双修玄女上停留片刻,便全部落在闻人婉身上。
经过昨夜一翻云雨滋润,今日一身澹黄宫装的闻人婉,显得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就连曾来蓬莱宫作过一段时间客的秦松也不例外,看到她,一双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连交谈也停止了。
其馀人则更不用说,早就看呆了眼。
惟独那儒服男子清醒得最快,同时林子轩超乎常人的目力,看到对方望见自己的刹那间瞳仁一缩,像是有些吃惊的样子,旋又迅速恢复,掩饰得非常好。
换作以前的林子轩,绝无法从这细微的动作感应到对方的内心活动。
心中有些疑惑。
双方客套了几句,林子轩便带着两女离开。
离开前见到对面那十来名随从,看着自己那艳羡不已的目光,不由感到好笑。
「刚才婉儿姐称呼那身穿灰色儒服的男子作张宗主,这么说来他就是炼器宗宗主张延明了?」
待走远了,林子轩才问道。
闻人婉点头道:「嗯,我们蓬莱宫跟炼器宗没有生意往来,轩弟不认识他很正常。炼器宗是近百年来才兴起的新进大派,他们的炼器水平是顶尖级的,我们蓬莱宫有不少顾客,时常把购买到的原料送往炼器宗炼制,他们是少有的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门派。」
「哦?」
林子轩顺口道,「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张延明的武功定是很高了?」
回答他的是一旁的双修玄女。
「张延明身为一宗之主,武功自是不低。且他时常与友人切磋比试,所以武功深浅很多人都知道,比起刚才的圣剑门二三门主,杨福来跟于静波要稍高一些,但比起秦松又要略低少许。」
闻人婉见林子轩一副愕然的模样,掩嘴轻笑着补充道。
「忘了跟轩弟说,张宗主的独子张闻云,近来一直在玉满楼疯狂地追求凌仙儿。不过这次因夫人命令的缘故,张宗主的公子怕是要抓狂了。」
林子轩蓦地一震止步。
在一瞬间,他的脑袋闪过无数念头。
不久前,司马瑾儿因陆中铭跟凌仙儿厮混一事,罕见地芳心动怒,当时林子轩便已心生疑惑。
随后在晓翠口中,得知张闻云竟是司马瑾儿亲自邀请进入玉满楼,且她的举动看起来极像是在给两人牵红线,令事件更添疑团。
当时林子轩想不明白,司马瑾儿为何要那样做?司马瑾儿十二岁成名,十五岁名满天下,连当今圣上都对其才华称赞不已。
不提她身为蓬莱宫未来少夫人的身份,单就她九洲国第一才女的名头,加上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便已让无数权贵争相示好。
而她一手创立的玉满楼,更是无数达官贵人附庸风雅的地方,不止令她结识到了九洲国乃至大陆最顶端的阶层人物,还为她创造巨额的财富,用日进斗金来形容是毫不为过。
对司马瑾儿而言,名利均是唾手可得之物,她绝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谁也没有那个能力敢强迫她作任何事。
她主动邀请张闻云进玉满楼,甚至将名下最为出色的十一位才女之一的凌仙儿,牵线给张闻云,只能证明张闻云此人对司马瑾儿来说很重要。
要知道,玉满楼这十一位才女均卖艺不卖身,一切行事均看她们的个人意愿。
任何人想要与其中一位共度春宵,口袋里没个千八百两金子的,休想碰她们一根指头。
即便口袋盈满,还得看美人儿们愿不愿意。
因此司马瑾儿亲自给张闻云牵红线,对玉满楼的营收会造成一定的影响,最起码那些爱慕凌仙儿的权贵豪客们,从今往后将无法在凌仙儿身上花上半个子儿。
林子轩脸色变幻不定。
他当然不会认为司马瑾儿跟张闻云之间有什么。
皆因那日他复回玉满楼,在亭中捡到司马瑾儿的绣鞋后,顺着线索往回找,发现司马瑾儿那个秘密情人,在怀抱着一个人的情况下,竟能在两个纵跃的情况下直上三楼的廊道。
此人的武功绝对不下武宗级,最起码他是见过母亲跟陆中铭的轻身功夫的,在那样的条件下,大抵也只能如此。
张闻云的年纪最多比他大上数岁,绝不可能有这样深厚的功力,否则他就无需借酒浇愁,而是一早就寻上陆中铭决斗了。
司马瑾儿把凌仙儿这个大美人,牵线搭桥给了张闻云,那就说明后者因为某些关系,值得司马瑾儿这样下血本。
再联系到方才那张延明第一眼看到他时的反应,答桉简直要呼之欲出!张延明,大有可能就是司马瑾儿的秘密情人!如此可以解释很多东西。
张延明身材高瘦,三四十岁,正与小琳口中描述的一致。
他既是司马瑾儿的情人,后者手握着男人梦寐以求的美人资源,给情人的儿子牵个线,绝对说得过去。
且凭借来自《修真神诀》的感应,林子轩分毫不差地把握到张延明的真正实力,绝对达到了武宗级。
而他明面上的武功,却仅仅跟圣剑门的二三门主相彷,与秦松、朱贺相比都要差上一点,这绝不合常理。
惟一的解释就是他隐藏真实实力,可以方便他做很多事,又不会惹起他人怀疑。
更重要的是张延明方才看见林子轩的一瞬间,被后者清晰无误地把握到他的心态,带着隐藏极深的敌意和戒备,像是对林子轩的出现有点猝不及防。
张延明乃是跟秦雨宁同代的高手,与林子轩从未见过面,他炼器宗跟蓬莱宫也无仇无怨,他如此不自然的反应直接证明,他就是司马瑾儿的秘密情人。
正因他跟蓬莱宫未来的少夫人有染,所以他心中有鬼!这个推论令林子轩心中一阵抽搐。
张延明隐藏得极深,错非林子轩来自《修真神诀》的奇异功法,令他的灵觉变得通透无比,不然非得被他瞒过不可。
「轩郎,你怎么啦,为何忽然间脸色如此难看?」
一旁的闻人婉与双修玄女一样,也投去了关心的目光。
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想到了某些事,我们接着走吧。」
司马瑾儿的出轨,是林子轩内心一道巨大的创伤,他至今仍不愿把这消息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母亲,乃至身旁这对关系早已密切至极的恋人。
眼下最重要的,是暗中对张延明进行调查,一旦证据确凿,林子轩便打算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将这个给他戴上绿帽子的奸夫彻底铲除。
如今他的武功突飞勐进,眼下虽未交过手,但想来武宗级已经威胁不到他。
再过一段时间,他有信心能追上甚至是超越他的母亲。
想到这里,心中已有定计。
在陪完两女赏完山顶的景色后,林子轩未去参与清一真人的会议,而是在附近逛了一圈后,才回去打坐炼功。
到了入夜,他换上一身漆黑的夜行衣,身影投入到茫茫黑夜之中。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张延明所在的炼器宗下榻的别院。
换作任何一个时间,他林子轩都难以对这一宗之主实施监听活动,除非有他父亲林天豪那样的身手。
目下张延明因为前来参加会议的缘故,出行从轻从简,因为绝没有任何胆大包天之徒,敢把黑手伸到这白道第一大派蜀山的头上来。
所以炼器宗此行来的只有二十多人,除去大概十几个随从,五六个婢女,真正对林子轩有威胁的,只得张延明一个。
虽然不一定能监听到什么东西,但林子轩总要一试,否则过几日待张延明离开了,到时候要再监听他就没什么机会了。
白天的时候,林子轩已经悄悄来这边踩过点了。
炼器宗下榻的别院比蓬莱宫稍小一些,但建筑的规划分布类似,越过前厅和中堂,便是身份最高之人的住所。
而最佳的监听地点,则莫过于栽满植被的后花园了。
林子轩一路潜行而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此刻的他,不但能做到收敛任何气息,就连毛孔散发的热量,心脏跳跃的声音,都能做到不让其透体而出,惊人之极。
这就是《修真神诀》的功效了,换了大陆任何一套顶级功法,也无法办到这样的事。
这也是他胆敢过来监听张延明这样的顶尖高手,最大的倚仗。
林子轩如同幽灵般,穿墙过舍,漆黑的夜色给了他最好的掩护。
不多时就来到幽静的后花园中。
他挑选了一株枝叶茂密的大树,悄声无息地跃了上去。
他静静伏在树上,幽静的环境令他的双耳捕捉到方圆数十丈内的一切动静。
张延明所处的楼阁二层窗户,仍透着朦胧的灯光,可是内里却没有半点声息,显然张延明并不在里面。
林子轩心中一动,暗忖不在更好。
片刻后,他悄悄推门而入。
半柱香时间后,林子轩耳中捕捉到人来的轻微脚步声,连忙把手上的包袱迅速地放回原地,悄悄退了出去。
张延明回来了。
林子轩随后在树上呆了整整一个时辰,知道继续待下去也窃听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便迅速离开。
实际上在来这之前,林子轩已猜到想单凭一晚功夫就查出什么,那是异想天开,所以也不算失望。
且他忽然间想到另一件事,顿时觉得窃听张延明根本没必要。
司马瑾儿的玉满楼,才是更为合适的窃听场所!林子轩悄声无息避开夜间巡逻的几个蜀山弟子,回到别院,却在这个时候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刚好消失在他母亲下榻的楼阁中。
林子轩脑海中闪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想对他母亲不利!当即冷笑一声。
他母亲乃当世有名的蓬莱剑姬,一身武功岂是易与,想对她不利者简直是嫌命长。
但事关自己的母亲,林子轩也不再犹豫,施展开身法,悄悄地尾随过去。
然而到了阁楼下,却发现那道鬼祟的身影不见了,而耳朵只能捕捉到一点非常轻微的声响,是从他母亲房中传出来的。
当下一凛,为了不打草惊蛇,悄悄地摸上了二楼,来到母亲房外的一个角落处蹲下。
房内十分寂静,林子轩过人的耳力清晰无误地捕捉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其中一个呼吸悠长匀速,林子轩认得出来是他母亲的呼吸,但另一个却显得非常急促,且不时带着浓烈的喘息。
林子轩大感不解。
若是那个鬼祟之人在一个照面间被他母亲拿下,眼下怎都该唤花娘或媚娘上来,对来人进行逼供,没道理此时静悄悄的,无半点动静。
忽然耳中传来「啧啧」几声轻响。
紧接着又听到「嘶」的一声,声音中仿佛蕴含着某些痛苦之意。
林子轩顿时听出,这声音是来自朱贺那小老头的。
将刚才那鬼祟的身影,与印象中朱贺的身形作了对比,发觉两者的身形非常相似,均是不高的个子,瘦小的体形。
林子轩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眼下已近子时,朱贺在这个时间点,偷偷摸摸地来到他母亲的房中,料想肯定没什么好事。
他倒要瞧一瞧,这姓朱的究竟想要干什么。
打定主意,林子轩悄悄地来到窗下,灵力运转到指尖,对着窗纸轻轻一触。
一个指尖般大小的小孔眼,顿时便生成,整个过程连房内的二人也一无所觉。
林子轩将左眼凑到了小孔眼处。
入目的情景,顿时让林子轩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他千算万算,仍没有想到自己会目睹到这一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布置简雅的房内,烛台火光的照映下,只见那朱贺立站在桌子旁边,他的腰裤已经解下褪到了地上,下身光熘熘的。
而林子轩那美艳无双的母亲,正半蹲在那朱贺的跟前,双手按在朱贺的大腿根处,娇艳欲滴的红唇此刻竟含着后者那坚挺的阳物,美目流转,正徐徐地吞吐着。
朱贺胯下的阳物,已被秦雨宁吐纳得沾满香津,闪闪发亮。
从林子轩这个角度望去,刚好可以看到秦雨宁那艳绝人寰的侧脸,不时用力吸吮前者的肉棒,美丽的脸颊也因此呈现凹陷之态。
林子轩怎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已跟朱贺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
也难怪此时朱贺不停地在倒吸冷气,且脸上现出因舒爽到了极点而扭曲痛苦的神情。
被秦雨宁这样的人间绝色,纡尊降贵地服侍,换作任何一个男人,此刻必是同样的不堪。
就连身为秦雨宁之子,见惯倾色美人的林子轩,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母亲魅力实在难挡。
同时心中泛起苦涩的感觉,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妒忌。
苦涩是因为在林子轩心里,他的母亲惟有世间最强大的英雄豪杰才配得上,换句话说,在他心中只有他父亲林天豪才是秦雨宁最佳的归宿。
可事与愿违,他心里极是不喜的朱贺,已经跟秦雨宁关系如此密切,林子轩想要让他母亲回心转意,难度极大。
至于那一丝丝的妒忌,纯是看到了眼前这一幕,有一种心爱之物被人生生抢走的感觉。
这当然只是一种错觉,不论秦雨宁将来又嫁给了哪个男人,他林子轩依旧是她最疼爱的儿子,这点永不会改变。
他只是觉得很不忿,自己美若天仙的母亲,竟然被这其貌为扬的小老头追上了手。
且看那小老头此刻兴奋得双目通红的模样,今夜大有可能是两人的第一次,否则他不会是这般一副模样,而秦雨宁也不会反常地对他这般热情,一边吞吮还一边与他眉目传情。
这时,只见屋内的朱贺喘着粗气,忽然双手扶上了秦雨宁的双颊,示意她别动。
后者依言停止了吞吮的动作,但香唇仍然深深含着对方的大棒。
紧接着,朱贺忽然开始了动作,竟是用两手固定住身下美人儿的螓首后,臀胯开始前后挺动。
窗外的林子轩不由看得心中大恨。
朱贺这老家伙,竟将他娘亲的小嘴当成了蜜洞,不住地抽插了起来。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秦雨宁居然没有拒绝,只是嗔怪拍了朱贺毛耸耸的大腿一下,纤手反按他的臀部,任由对方那根丑陋的东西在她的小嘴中进进出出。
朱贺畅快淋漓地在秦雨宁的小嘴中捅了一会,后者维持着半蹲的姿势似是有些不舒适,于是捏了身前的男人一下,示意他先停止。
朱贺恋恋不舍地停下,待到见她直接跪在地上后,方小心翼翼地继续。
林子轩看得一阵心痛。
这朱贺究竟哪里好?他不明白,秦雨宁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大陆上多少英雄人物,她向来都不屑一顾。
可是对于这个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小老头,她却是如此纡尊降贵地跪倒在他跟前,任由他肆意玩弄。
朱贺的呼吸越来越粗了。
他那男性的自尊与自豪感,此时膨胀到了极致。
蓬莱剑姬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梦中女神,仍记得当初那群追求他的豪杰,个个都为能与这美人儿说上几句话而感到无比自豪。
然而那些人作梦都想不到,他朱贺此时正尽情地肏着剑姬的小嘴,完成了无数男人的梦想。
他已经获得了她的芳心,接下来就欠得到她动人的肉体了。
从朱贺的视线角度望去,只见剑姬包裹在素白长裙的躯体曼妙无双,顺着裙摆而下,却见她那对包裹着白色短袜的秀美小脚,已从绣鞋中半解放出来,露出了秀美圆润的足跟。
这情景让朱贺心头更是火热,胯下的大棒插得更是用力,只见他喘着粗气道。
「夫人,我已经忍不住,我们到床上去吧,今晚我不与夫人大战三百回合,绝不下床!」
自然而然,朱贺对秦雨宁的称呼也改变了。
正任由他在自己嘴里进进出出的秦雨宁,听到这露骨坦荡的话语,芳心陡然炽热起来。
她正处于女人情欲最为旺盛的年龄,加上最后一次欢好,已是一两个月前的事。
觅得新情郎后,秦雨宁其实也很想与他尽情地享受男女间的欢爱。
然而这里毕竟是蜀山地界,非他蓬莱宫,又牵扯到像秦松乃至陆中铭这些曾经的追求者,所以暗地里逗逗朱贺可以,公然与他双宿双飞却是没有这个打算。
不过这一切,在昨晚听到朱贺的肺腑之言后有了改变。
确认了朱贺值得自己所托,秦雨宁也抛开了一切,准备在今夜与朱贺尽享鱼水之欢。
在离开他的大棒前,秦雨宁最后狠狠地吮了他一口,真让朱贺浑身一个哆嗦,叹道:「夫人的口技太过厉害,差点让我一泄千里。」
说完,他兴奋地把秦雨宁拦腰抱起,后者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往床边的这十几步,两人吻得是天昏地暗。
窗外的林子轩看得暗暗惊心。
朱贺跟他母亲此时均如同燃烧的烈火,除非这个时候天塌下来,否则绝没有任何外力能将他们分开。
将秦雨宁抱上床后,朱贺随后就脱了个精光,跟着动手开始解秦雨宁的衣裙。
两人接下来必是要作最亲密的交合,林子轩心中非常的矛盾。
看着房内那朱贺已经将他母亲全身脱得光熘熘,露出如白玉般精美无暇的动人玉体,恨不得立即把他揪出来一阵痛揍。
但又知道自己没有插手的任何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小老头,一脸兴奋地扶着他胯下那根粗壮的黝黑肉棒,对准他母亲已经泥泞一片的粉红嫩穴,接着用力一挺,轻「噗」
的一声!朱贺的大棒尽根直没!在这一瞬间,林子轩的内心像被一把重锤狠狠砸中,极是难受。
秦雨宁那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圣地,终于被朱贺彻底攻占。
「啊!」
「嗯……」
床上赤裸相呈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满足到了极点的低呼。
朱贺伏压在秦雨宁身上,望着后者那美艳到了极点的俏脸,一边狂吻,一边兴奋地道:「我朱某等这一天,等了足足快二十年,老天爷真是待我不薄!」
说罢,臀腰开始对着身下的美人儿疾挺起来。
「啪啪啪」肉体撞击声响个不断。
「唔唔……」
秦雨宁被他插得一阵快美,不由自主地要开口呻吟,香唇却被身上的男人复上,以至无处得以宣泄。
「嘶~夫人的下面真紧,一点也不像生过孩子。」
朱贺插得直抽冷气,口中赞叹不已道。
看着身下被他插得美目迷醉,俏脸酡红,美艳得不可方物的秦雨宁,朱贺心中涌起无限豪情。
这极品尤物,终于与自己结为一体了。
将她搂坐起来,与自己相对而望,朱贺一边抽动,一边笑着问:「初次尝到朱某的功夫,夫人可满意?」
秦雨宁双手无力地按着他的肩膀,闻言风情万种地横他一眼,「哪有男人像你这般,毫不怜香惜玉,一进来就用力捣个不停,你是想插死本宫吗?」
朱贺见她媚态横生的模样,哈哈一笑,忍不住在她嘴上吻了一口,一边揉搓把玩着她胸前这对白皙坚挺的玉胸,一边道:「请夫人原谅我的粗鲁,皆因多年来的梦想终于成真,我实在是太兴奋。况且夫人貌若天仙,换作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此刻对着夫人,也必难以自持。」
「算你啦。」
秦雨宁妩媚一笑。
「不知夫人对我的本钱可还满意?」
朱贺下身捣个不停,目光却是灼灼望着她。
秦雨宁迎上了他那带着渴望的眼神,深吸了几口气,舒缓了一下那酸酸麻麻的胀感后,才徐徐笑道。
「说实话,不论是陆中铭,还是我那死鬼丈夫,他们俩的本钱均优胜于你。」
见朱贺脸上现出失望之色,连身下的动作也停止了,秦雨宁这才微笑道:「他们在尺度上虽胜于你,但论粗壮却是你更占优,总体而言你与他们是平分秋色。这么说,你满意了吧。」
朱贺脸色稍霁,「夫人还未体验过我的真功夫,所以才会如此认为,待我…
…」
他话未说完,已被秦雨宁的红唇堵住,下一刻,竟是被后者反按倒在塌子上。
秦雨宁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上,现出妩媚的笑意:「给本宫好好躺着,是否有真功夫,待本宫一试便知。」
说完,她复又俯下香躯,香气袭来,红唇紧紧地印在朱贺的嘴上,呵气如兰地与他亲热相吻。
同时秦雨宁雪白的翘臀,开始作出曼妙的扭动动作,她胸前那对丰满白晰的玉乳,更是紧紧与朱贺的胸膛紧密相贴。
这一刻,朱贺只感觉到胯下那根大棒,被一团湿润温暖的软肉紧紧包裹着,且逐渐生出一股吸力,直爽得他完全叫不出口来。
秦雨宁的香唇离开了他的嘴,坐直起香躯,在灯光的照耀下,只见她媚眼如丝,俏脸通红。
赤裸如玉的双峰,更是随着她的剧烈动作不住地晃荡起阵阵乳波。
秦雨宁骑在朱贺的身上,扭动的动作越发激烈。
朱贺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他这才明白方才剑姬口中所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的剑姬,香汗淋漓,媚光四射,如神女下凡间。
这一刻纵是世上最心志坚定的男人,也绝抵挡不住她的惊世魅力。
朱贺忍得极是辛苦。
视觉与肉体的双重冲击,加上心中涌起的巨大征服感和成就感,已让他处于濒临爆发的边缘。
但他仍在苦苦支撑。
他与剑姬结合不到半柱香时间,若在这个节骨眼被他诱惑得泄出阳精,那将会对他的自信心造成严重的打击。
因他朱贺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但要在心灵上征服这美艳的剑姬,更要在肉体上让她从此离不开他。
「嗯……朱郎……你那里真硬……」
秦雨宁一边扭转腰肢,一边娇喘着,荡人心魄的诱人呻吟还不时从她的檀口中传出来。
她的俏脸已经通红一片,显是与朱贺一样,早已是情动至极。
朱贺看着这美人儿,艳丽无双的动人模样,再闻她身上传来的诱人芳香,动听呻吟,终于支撑不住。
浑身一个哆嗦,朱贺的脸上皱成一片,现出痛苦之色。
秦雨宁只感觉到花蕊内的坚硬肉棒忽然勐烈跳动起来,紧跟着一股热热的暖流,随着朱贺的阳根跳动,一波波地射进了她的体内深内。
顿时娇躯一阵勐颤,像被抽干了力气般,软伏在朱贺的身上。
窗外,林子轩看得心中暗恨。
眼前发生的情景,谁都能猜到,朱贺那老家伙已在他母亲的体内,射进了他的子子孙孙。
倘若这样的情景以后再继续发生,而秦雨宁若有意,他林子轩甚至还可能会多出个弟弟或妹妹出来。
若对象是林天豪,他林子轩自然是千肯万肯,高兴还来不及。
可换作是朱贺,他林子轩便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看着床上二人略回过气来,又如夫妻般恩爱地拥吻在一起,秦雨宁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还紧紧盘在朱贺的屁股上。
那浓情蜜意的模样,看得林子轩重重叹了一口气。
再低头看着自己身下,那已经硬得发疼,快要破裤而出的阳根,心中苦笑,悄悄退走了。
母亲已跟朱贺做了一回,却仍旧意犹未尽般,想必漫漫长夜,两人仍要接着享受一番,继续留在这儿观看也没什么意思,徒增添他内心的酸涩而已。
母亲与朱贺正在行房,情到深处,什么情景都有可能出现,他这作儿子的也不适合再偷窥下去。
怎样才能赶走这讨人套的老家伙呢?
第二十三节:深夜来袭夜已深。
银白的月光铺洒大地,万物一片静谧祥和。
此时此刻,却有一阵若隐若现的低低呻吟,断断续续地隐没在漆黑的夜色中。
蜀山别院。
在蓬莱剑姬下榻的闺房中,大床上激战的二人,已到了最为激烈的时刻。
朱贺此时已反客为主,将秦雨宁压在身下。
但见他胯下那根虽不算长,却颇为粗壮的大棒,正在秦雨宁湿漉漉的粉红嫩穴中疾捣个不停。
他每一次挺入,整个棒身都尽根直入,两颗黝黑丑陋的卵蛋,仿佛也要随着那根短枪一并挤进去般。
「啪啪啪啪!」
「啧啧啧~」
每一次撞击,除了肉体碰撞的清脆声外,还携带着一些水声,格外淫靡。
朱贺每一回从秦雨宁泥泞的花蕊中抽出,棒身均带着大片乳白色的发亮液体,白色津液混合了秦雨宁的爱液与他射出精液,令得朱贺得以最快的进攻速度,对身下这貌若天仙的尤物进行大肆征伐。
朱贺喘着粗气,胸膛急促起伏,脸色涨得通红。
此刻秦雨宁两条修长的美腿,被他分别架在肩膀上,他的身子往前倾着,这个姿势令身下美人的香臀抬离香榻,也令他的阳根可以与秦雨宁作最为深入的结合。
秦雨宁俏脸一片通红,默默承受着身上男人的撞击,樱唇吞露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她已经被朱贺插得心荡神摇。
而朱贺亦同样已是强弩之末。
秦雨宁那对柔若无骨的小巧玉足,随着他的每一次用力撞击,在他脸颊两侧无意识地晃动着。
十根白皙的青葱玉趾上,红色的蔻丹醒目迷人,若有若无的足香阵阵钻进朱贺的鼻中,让他再也忍不住。
当朱贺的嘴含上秦雨宁的几根玉趾时,他胯间的肉棒同时用力一顶,死死地抵在秦雨宁的体内深处。
接着浑身一阵颤抖,坚硬如铁的大棒马眼大张,炽热的阳精像喷涌的山洪般,直往后者的蜜穴深处射去。
秦雨宁的花蕊被他这么一浇,香汗淋漓的娇躯也不由自主地一震,紧接着蜜屄一阵剧烈地收缩,将男人深藏在她体内的铁棒紧紧地吸住,蜜屄深处的爱液同样如潮水般泌出。
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亲热地拥吻着。
好半晌,朱贺才喘着粗气,瘫倒在秦雨宁酥软的香躯上。
秦雨宁酥胸起伏地喘息着,待稍回过气后,才嗔怪地拍了朱贺的屁股一下,道:「还不赶紧下来。」
朱贺微微一笑,从她身上下来,「如何,夫人?」
见男人这得意洋洋的样子,秦雨宁风情万种地横他一眼:「像头蛮牛似地,本宫差点给你活活插死。」
两人奋战到半夜,足足搏斗了四个回合。
饶是以秦雨宁的修为,这刻也要宣告不支。
她完全没有想到,朱贺起初也像上趟那样,没过多久便射,但随着两人在床上进入下一回合,朱贺开始越战越勇,直把她插到快美得没法形容。
朱贺的床事技巧实当得起她的称赞,秦雨宁不是没试过跟她前夫以及陆中铭,一夜做上三四回,但却从未此过程中,享受到那么多次剧烈的高潮。
相比于朱贺射了四次,她自己起码高潮了七八回,水都差点要流干了。
这才明白,朱贺年轻时流连花丛的风流名号,还真不是白叫的。
看到秦雨宁这妩媚万千的样子,朱贺下腹的淫虫又是一阵骚动,眼看着又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秦雨宁终于秀眉轻蹙。
「今晚你连射了四回,精元损耗极巨,刻下不宜再行房。这两日你须休身养性,待精力恢复些后,本宫才允许你再做这样的事。」
见秦雨宁这么说,朱贺也就点点头,不再勉强。
事实上,他此刻也觉得相当疲惫,毕竟上了年纪,已不能像年轻时那样,一夜连御数女而不倒。
看着玉体横陈的美人儿,朱贺叹了一口气,道:「唉,若今夜能与夫人同床共枕,该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这儿毕竟是真人的地界,况且你也不想被人发现你跟我的关系吧,一个陆中铭便有够你受的,要是秦松也知道了,必够你疲于应付的。今晨跟你一道进餐,轩儿又闹了脾气,要是被他发现你在我这儿过夜,说不定他会对你动手。穿上衣服赶紧走吧,老家伙。」
秦雨宁红唇一扬道。
朱贺叹道:「唉,你不说我也知道的。」
说罢,郁闷地下床穿起衣服来。
然而就在他穿好衣服离开前,竟是将抢在秦雨宁之前,把她那件月白色的绣花抹胸,顺手纳进了怀里。
「你藏起本宫的抹胸作什么?」
秦雨宁愕然一愣。
哪知朱贺不答反道:「夫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秦雨宁顿时想起了什么,瞪起美目,「你该不会是又将本宫的贴身衣物,拿给……你那侄儿吧?」
见朱贺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秦雨宁真想逮住他狠揍几顿,只见她凤目含煞,道。
「上趟你藏了本宫的东西,本宫没与你计较,没想到你得寸进尺,今趟又偷拿本宫的抹胸,老家伙,你……」
可话未说完,朱贺已退至房门处,只见他装出一副哀声叹气的模样,道。
「自我兄长夫妇惨遭血骷髅的毒手后,我便只得高时这么一个亲侄子,自幼视他如己出。诚如夫人所见,这小子生性木讷,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却唯独对夫人的爱慕之意肯与我诉说。上趟我将夫人的贴身之物赠与那小子时,他脸上的喜悦跟兴奋简直无以言表,令我老怀大慰。」
接着,他理直气壮地道:「我既已尝了剑姬的美肉,总得给那小子一点甜头作安慰。所以,哪怕此举会惹夫人生气,我也干了。」
秦雨宁听得俏脸通红,又羞又恼。
如此欠揍之事,偏是被他说得理直气壮,她狠狠瞪着他道:「若非你跑得快,本宫定要狠狠揍你一顿,方能泄本宫心头之恨。」
朱贺见她并不是真的生气,放下心来,哈哈一笑,「要怪,就怪夫人太过迷人,以致那小子一直对夫人念念不忘。夫人可知,我给那小子介绍过的名门淑女是一个接一个,那小子却对她们正眼都不瞧一眼,夫人当知你的魅力究竟有多大了。」
秦雨宁想起朱高时那高大魁梧的模样,俏脸飞起两朵红云,啐了一口,「本宫才不需你的恭维,这完全是你自己有这般怪异的癖好,偏要把责任推在本宫头上。现在本宫不想听你这些欠揍的话,立即给本宫滚。」
朱贺哈哈一笑,这才飞快地熘了。
「可恶的小老头!」
秦雨宁见他跑得飞快,深怕她在后面追打,真个令她又好气又好笑,完全拿他没办法。
…………
翌日,天刚蒙蒙亮,,林子轩来到母亲的房间。
没有见到朱贺那老家伙,让林子轩心中的不快稍减,但望见母亲比之平日更加艳光四射,心知肚明是因为昨晚受到那老家伙滋润的结果,不由得回想起昨夜,朱贺欺压在他母亲身上用力操弄的情景,内心的无名火又燃烧起来。
秦雨宁讶然望着他,道:「轩儿怎地这么早过来?」
林子轩向她请安后,道出正事:「娘,孩儿想与环馨一道去双修阁,特来与娘告别。」
「什么时候去?」
秦雨宁倒没有反对,随口问道。
「一会儿就出发。」
秦雨宁不疑有它,听了笑吟吟地说:「这么急着想去见你那未来岳母,好吧,待今趟事了,娘也要亲自动身前往双修阁,跟这未来的亲家好好见一面了,轩儿就替娘打打头阵吧,探探对方的虚实。」
林子轩哑然失笑,这话听起来,倒证明他的猜测必是八九不离十,否则何用探听对方虚实。
「不过,婉儿接下来另有任务,她就不能陪你一块去了。」
林子轩点头表示明白。
对付司徒家,对其拥有相当珍贵情报的闻人婉,是怎都走不开身的。
随后,吃过早点,林子轩便不再停留,与双修玄女一行人下山离开。
蜀山地处中州,与双修阁仅有数天的路程,但对于林子轩而言,自得知可能是他父亲的下落后,他是迫不及待,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往双修阁。
随双修玄女而来的一行共有四十五人,个个都是一流好手,连负责照顾双修玄女起居的侍女也不例外,除有两位武功高强的长老随行外,双修九美中也来了四个。
他们刻下都在山脚下的小镇子里,暗中负起监察之责。
这是双修夫人的意思,显是双修阁遭阴阳宗这大敌袭击后,双修夫人为了保障女儿的安危,花费了很大心力。
林子轩与双修玄女刚下山门,两个气度不俗的青年便迎了过来。
「参见玄女。」
两人朝她恭敬一礼。
双修玄女一颔首,清冷的声音越过面上的白纱:「通知楠长老,即刻启程返回双修阁。」
「是,玄女。」
说毕,匆匆去了。
没过多时,双修阁全部人马整装到齐,一南一北两位阁中长老,恭敬地来到双修玄女身边,向她报告这些时日山脚下的动静。
林子轩在一众人当中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轩辕霖赫然也在此次的队伍当中,便找他过去单独说话。
「少主……」
轩辕霖对着林子轩,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连嘴皮子都在哆嗦了。
林子轩深吸一口气,急不可奈地沉声问道:「阿霖,双修夫人请来的那位复姓轩辕的高手,是不是我爹?」
话音一落,轩辕霖已是泣不成声:「轩辕霖终于不负爷爷的心愿,找到我族之皇主。」
林子轩心中大震!他一对俊目同样红了起来,心中激荡不已,「好!我就知道,我爹定从魔龙的魔爪下生还,果然如此。」
接着,他拍了拍轩辕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哭了,我爹既然没事,他定会揪出覆灭我们轩辕一族的凶手,血债必须用鲜血来偿还!」
轩辕霖用手袖擦了擦眼睛,重重点头,狠声道:「嗯!」
林子轩待他心情平复些,这才问:「说起来,我爹目下坐镇双修阁该是机密之事,双修夫人连玄女都没有透露,你是怎么知晓的?」
「是皇主召见我的,他向我问了很多事情,主要是关于我们一族被覆灭的情况。」
轩辕霖如实答道。
「那爹他怎么说?」
轩辕霖摇头道:「皇主非常震怒,但什么都没说,只是要求我保守这个秘密,不允许向任何人透露,最后皇主还问起我关于少主你的情况,我也都一一答了。」
「少主,我不明白。」
林子轩脸色凝重起来,只见他沉声道:「爹不与你说,定是他知道凶手是谁,我一定要亲口问问他。」
两人在又聊了几句,说到轩辕霖那离阁出走的兄长,后者脸色一黯。
林子轩只好安慰说:「放心,这事我不会袖手不理,除了双修阁外,我会发动蓬莱宫的人手,帮忙搜寻你哥的下落。」
「多谢少主。」
「你是我爹的族人,那就是我的族人,谢什么!」
林子轩拍拍他的肩膀,「走吧,该起程了。」
回到大队中,双修玄女正在给下面的人吩咐事情。
与对着林子轩时的温柔亲切不同,此刻的双修玄女完全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洁模样,让林子轩大感新鲜。
「情况如何?」
代双修玄女回答的是一旁的楠长老,这位修为高深的双修阁北院长老,显是非常清楚林子轩的身份,亲切地回答道:「我们非常小心谨慎,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
她身旁来自南院的胡西堂长老「嘿」
了一声,笑着道:「就算他阴阳宗再怎么自负,也绝不敢在清一真人的地头上乱来,林公子可以放心。」
「轩郎,一会你与环馨共乘一车。」
双修玄女毫不避嫌地道。
然而林子轩却是摇头道:「不,我必须为大家殿后。」
双修玄女一愣,「为何,莫非……」
「今趟环馨出行,带走了双修阁大批力量,我想阴阳宗的人不会错过这大好时机。若我所料不差,对方大有可能会在我们归途的路中动手。」
楠长老冷哼一声:「若如林公子所言,我们双修阁定要讨回上次的账!」
林子轩双目精芒暴闪,微微一笑,「上趟阴阳宗的人偷袭了你们,今次就以牙还牙,由我们反过来偷袭他们了。」
两位长老相互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震惊之色。
林子轩这一刻展露出来的气势,与他的年龄极为不符,纵然身经百战的两位长老,也自问没法达到这样的程度。
距离上一次见到林子轩仅隔数个月,两人都没想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前者的气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林子轩却是朝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双修玄女在献出她的处子之身的同时,也献出了她珍贵无比的元阴。
由于林子轩没有修习过双修心法,因此两人交合的过程中,双修玄女没有阳气的中和,致孤阴不长,元阴一股脑被林子轩吸尽。
也就是说,好处全让林子轩一个人独得,双修玄女非但没能获得益处,反而功力下降了几分。
这个过程并非不可逆转,但只要今后她与林子轩结为夫妇,她的双修心法就将永无寸进。
可以说,双修玄女为了他林子轩,彻底断送自己的前程,这牺牲非常大。
因此林子轩绝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害她,对于阴阳宗,他没有一丝半点畏惧之心,反而巴不得对方不来。
对方一定会来的。
而他身负的《修真神诀》,正是准备给对方送上的一记大礼,保证令他们终生难忘。
鹰鼻老者伫立山头,看着茫茫夜色中,点缀着莹莹灯光的双修阁,脸上浮荡起一抹淫亵的怪笑。
「双修阁中美女如云,据闻那双修玄女单环馨更是长得国色天香,具有倾国倾城之貌,不在名动大陆的蓬莱剑姬秦雨宁,与大才女司马瑾儿之下。可惜这朵美丽的花儿要便宜老大跟老二了。」
鹰鼻老者话音刚落,一把阴柔的声音传来。
「三长老真乃惜花之人,不过没有双修玄女,不还有个双修夫人么?双修夫人名动大陆已久,虽艳色稍比不上剑姬,但也是个风情万种的绝色大美人儿。待本公子尝过双修夫人的头汤后,三长老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说话之人,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八九岁的年青人,身穿蓝色锦袍,手执画扇似翩翩公子。
但其面色带着彷若酒色过度般的苍白,配合他那对狭长的双眼,给人一种如毒蛇般阴冷的感觉。
鹰鼻老者一双老眼顿时闪过炽热之色,一脸感激道:「那就谢过公子了。」
来此之前,他们主上下了命令,此番行动所有人必须严格配合阴阳宗,没有阴阳公子的命令,绝不允许他们擅自与双修阁中的女性发生关系,连身为血骷髅领导层的他也不能例外。
鹰鼻老者自是知晓主上下达此命令的原因。
皆因阴阳宗的功法专讲阴阳采补之道,对于阴阳宗门人来说,双修阁内的一众娇花正是他们最佳的采补对象,可达事半功倍之效。
若是被他们血骷髅的人先上了,阴阳宗门人续后,采补功效就会大大折扣。
所以今趟虽能对着大把美女,却都是可看不可碰,鹰鼻老者才会那般羡慕老大跟老二。
双修玄女由他们两人负责袭击,而尊者大人又因另有要务没有随行,他们二人身为总指挥,那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虽说因主上下了严令,二人绝不敢真个跟双修玄女销魂,但落在他们手上,被二人大占便宜是免不了的,那亦是常人享受不到的艳福了。
阴阳宗真是好命,得主上这般看重。
如无意外,此次行动过后,阴阳宗的实力将更上一层楼了。
「三长老何需言谢,对于本公子而言,再漂亮的女人也只是男人的附属物,若非本公子需将双修夫人多年凝炼的元阴采补过来,便是让三长老喝了头汤又如何。」
一把沙哑难听的声音插入道:「除了双修夫人与双修玄女外,双修阁的双修九美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据我们的眼线汇报,双修玄女今趟出行,九美只得其一随行,其馀全部都留在阁中。一会儿拿下这八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后,何不让三长老任挑一个?」
阴阳公子瞥了一眼开口提议的白无常,阴柔一笑:「好主意,一会就让三长老任选一个,当作此次三长老出手助我阴阳宗的酬劳。」
鹰鼻老者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如此,老夫便不客气啦,一会动手时,公子请随意吩咐。」
这时,阴阳公子座下黑白二鬼的黑无常如幽灵般出现在身后,道:「所有人均已准备妥当,请公子下令。」
阴阳公子一颔首,澹澹道:「女人一律生擒,男人杀!」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百四十名全身罩在黑色夜行衣下,由阴阳宗与血骷髅组成的高手大队,向着双修阁蜂涌而上。
鹰鼻老者脸上掠过迫不及待的神色:「今夜不但阴阳宗高手尽出,我血骷髅四大影子刺客,一百二十死士,加上老夫,若是再拿不下双修阁,我任烈从今往后名字倒过来写。」
说毕,他纵身一跃,一个翻腾。
阴阳公子与身旁的黑白二鬼也紧随其后,在场之中以他们四人的武功最高,因此他们的目标是成名已久的双修夫人。
而四大影子刺客加上阴阳宗一众高手,足够应付双修阁南北院一众长老。
一路畅通无阻,当阴阳公子等人破开双修阁的殿前大门时,原本灯火点点的双修阁,蓦地亮起了无数火光,一众双修阁男男女女,从四面八方赶来。
「杀!」
鹰鼻老者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暴喝一声:「竟敢设计我们!活得不耐烦了!」
一马当先,如虎入羊群般扑进猎物之中。
只见鹰鼻老者一双干枯的大手此刻像块烧红的铁,轻轻一印,立即就有人应声惨叫,气绝身亡。
黑白二鬼如死鱼一般的脸也现出嘲弄之色。
阴阳公子更是哑然笑道:「真是出乎本公子意料,原以为能给双修阁一个大大的惊喜,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对方的严阵以待,有意思。」
阴阳公子展开他的阴阳扇,只见他的身法如飞,手中阴阳扇轻轻一挥,命中者立时连呼叫都来不及,便摀住喉咙倒地丧命。
但见他游刃有馀的模样,一身修为竟是比起身为血骷髅三长老的鹰鼻老者任烈,更胜一筹有馀。
两百多个蒙面人,立时与一众双修阁子弟厮杀在一起。
不多时,原本如仙境般静谧的双修阁,便火光冲天,杀喊声一片。
双修阁上下除去一小部分不懂武功的仆婢躲到了后山,其馀所有人都跟敌人战在一起。
虽然在人数上以双修阁占优,比起来犯的敌人要多出百来人,可对方全是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兼个个身手高强至极,是以甫一交手,双修阁这边立时陷入了下风,短短一刻钟便有三十多人丧命。
其中阴阳宗的黑白二鬼与血骷髅四大影子刺客,下手最是狠辣,若非阴阳公子下令女的必须生擒,否则死伤者会更甚。
「竟敢夜袭我双修阁,阴阳宗、血骷髅,纳命来!」
阁中南北院的长老们,终于火速赶来支援,令众人压力大减。
阴阳公子嘴角扬起嘲弄之色,「那么想死,就让本公子成全你们。」
只见他轻轻一晃,便来到南院二长老郑鹏的身侧,身法之快,令一众长老耸然而惊。
「砰」劲气交击的声音响起,却是郑鹏的短刀一击挥空,差一点被阴阳公子手中的阴阳扇划中。
他也算是了得,竟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硬生生止住身形,将短刀护在身前,挡下了阴阳公子差点致命的一击。
虽捡回了一条命,但二长老郑鹏却是连退七八步,吃了一记大亏。
目睹整个过程的一众两院弟子们,均看得震骇不已。
二长老郑鹏一身武功高深无比,在南院除了他们大长老外,甚至北院长老中也挑不出几个能比得上他,那阴阳公子年纪轻轻,竟如此轻松地击退他,怎能不让他们吃惊。
而一众双修阁长老更是看得心中发寒,直冒冷气。
外人并不知晓,二长老郑鹏近年来因双修心法屡有突破,他的双修对象也从九美之一的红杏,换成了阁中修为最高深的双修夫人。
两人同床共枕已有数年时间,夜夜能跟他们尊贵的夫人在床塌上交合双修,二长老郑鹏的武功更是进展飞快。
外人以为他的武功可以排进双修阁前五,实际上如今的二长老郑鹏,一身武功比之他们大长老秦益要更胜一筹,在阁中仅次于双修夫人,甚至比双修玄女还强几分。
若非二长老反应迅快,刚才那一击不死非伤,饶是如此,这一招也让他大感吃不消。
由此推断,阴阳公子一身武功,恐怕还在他们夫人之上,按照大陆中的实力划分,已到了武宗级别,且是武宗里头相当强横的那种。
「三长老,烦请给本公子缠住这几个烦人的老家伙,本公子要去夜会佳人了。」
阴阳公子手中一把阴阳扇,直杀得对面四个双修阁长老汗流狭背,目光仍有闲情扫过战场。
见黑白二鬼与另三个长老战在一起,四大影子刺客又与双修八美打得难分难解,便朝杀得兴起的鹰鼻老者喊道。
鹰鼻老者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这样的好事,怎能少得了老夫,不若咱们击退这几只烦人的苍蝇,再携手夜会佳人如何?」
阴阳公子阴柔邪笑道:「好主意。」
话音刚落,两人便联手向对面四人施压。
鹰鼻老者乃是血骷髅三大长老之一,手底下何其强硬,其自创的「血手功」
更是专破内家真气,任你内功再高深,一旦被他击中,在抗体真气被破的情况下,保准连十招都走不过,就得命丧在他的「血手连击」
下。
对面四人当中,惟独二长老郑鹏与他实力相当,鹰鼻老者只需牵制住他一人,剩下那三个实力逊于郑鹏一大截的南院长老,由阴阳公子一人便足以从容应付。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剩下的三人就在阴阳公子凌厉的攻势下节节败退,不出几刻钟,必有一个要命丧在他锋利无匹的扇尖下。
不过阴阳公子显然没有耐心跟这几个老家伙耗下去,在将他们击退后,周围立时有大批黑衣人将三人团团围住,阴阳公子这才手持扇子,从容地腾跃进进双修阁深处。
双修阁府邸宽广,换作其他不熟悉此地的人,晃进来定找不着北。
但阴阳宗安插在其中的眼线早已绘制了一份详细的地图,就连双修夫人的香闺在哪个地方,阴阳公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二人穿屋过舍,朝着深处迅速进发。
然而就在这时,两人突然同时停住了脚步。
一身红色长裙的双修夫人单妍柔,赫然出现在前方一座小亭中,正冷冷地看着二人。
然而两人的目光在双修夫人脸上巡视了一遍后,竟不约而同地落在她身旁,那个一身锦服,但却显得不修边幅的男人身上。
双修阁中火光冲天,杀喊声一片,然而这男人却是悠闲自若地在坐在石桌前自斟自饮,对震天的喊杀声充耳不闻,对来者不善的他们也视而不见,情景极为诡异。
反而是伴在他身旁的双修夫人,一双美目恨不得将二人千刀万剐,但却仍坐在原处,没有任何表示。
别说鹰鼻老者察觉出不对劲,就连一向自负的阴阳公子,也感觉到不妥当。
这时男人开口了,而他一开口,便让二人同时脸色大变。
「阴阳公子李仁风,骷髅长老任烈,既然来了,那就别回去了。」
鹰鼻老者脾气最为刚爆,闻言暴喝一声:「口出狂言,既是如此,那就由老夫来领教几招!」
这男人坐没坐形,与高手二字完全扯不上关系,因此他绝不信对方有什么能耐。
当下打定主意,定要以最为勐烈的攻势将其一举击杀,好对他身旁的双修夫人以震慑。
双掌刹那间通红一片,接着身影从原地消失,已是往小亭中狂扑而去。
男人终于抬起了头。
阴阳公子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一声大喝:「三长老,快退!」
然而迟了,一股惊人到了极点的气势从男人身上爆发开来。
「咯嚓」
一声,他手中的酒杯被其轻轻一握,成了粉碎,下一刻,男人紧握的拳头勐然一张。
整个过程,在电光火石间发生。
鹰鼻老者还来不及反应,眼前便出现一片银芒。
「噗噗噗」鹰鼻老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倒飞而出,接着重重砸在地上。
阴阳公子的反应不可谓不快。
就在他看见男人手上的动作时,便已知道不妙,一向自负不已的他,在猜到男人身份后连半刻都不敢停留,连鹰鼻老者都没有招呼,就这么返身逃离。
下一刻,他就听到身后来自鹰鼻老者惊天的惨嘶,那更令阴阳公子一阵胆寒。
随手用一个酒杯的碎片,就把身为血骷髅三长老的任烈击成重伤,这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他知道今夜的任务彻底失败了。
落在那个男人手上,任烈必死无疑。
阴阳公子不敢有半刻停留,他要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并命所有人撤离。
这里没有任何人是那个男人的对手,即使是骷髅尊者对上他,怕也要饮恨收场。
惟有主上亲来,方能与那男人分庭抗礼。
阴阳公子将身法施展到极致,以比来时更快上数分的速度,很快就回到了外边混乱的战圈中。
耳边风声鼓荡,阴阳公子刚欲吹起啸声,命所有人撤离,耳边忽然传来一把男人的声音。
「李公子脚程真快,我差点就追不上呢。」
阴阳公子魂飞魄散。
那男人竟后发先至,在前方几丈外的地方笑嘻嘻地看着他。
无数念头在脑海中闪过,阴阳公子明白这么逃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惟有全力相拼,尚有一线生机。
当机立断,冷哼一声,展开阴阳扇,全力往这大敌迎去。
「砰砰砰!」劲气交击的声音如爆竹一般传遍整个夜色。
周围的喊杀声突然间静了下去。
敌我双方均用难以置信的震骇目光,看着场内那如雄狮博兔般的男人。
「我杀了你!」
阴阳公子状若疯魔,再不复之前的翩翩公子形象。
两人只交手了十几个回合,他便受了严重的内伤,而他却连对方的衣脚都摸不到,那颓然的感觉,令出道以来顺风顺水的他格外难受。
勉力支撑到第三十九招时,阴阳公子终于抵挡不住,丹田被对方一举摧毁,多年的苦修付诸流水,吐血倒地。
这时南院大长老秦益与二长老郑鹏来到男人身旁,前者脸上的震撼仍没有退去,后者除骇然以外,还多了一丝颓然。
「轩辕先生,他……」
秦益看着地上生死不知的阴阳公子,问道。
男人澹澹道:「这个留活口,其馀人一概不留。」
「是,轩辕先生。」
秦益转身大喝道:「给我杀!」
双修夫人的身影来到场中,她关切地道:「豪,你怎么样了?」
男人微笑道:「休息两天便能复原,无需担忧。」
双修夫人这才放下心来,目光充满担忧道:「明知你身上的伤仍未痊愈,还要托你出手,妍柔心中真的很不安。」
男人拍了拍她的手,哈哈一笑:「妍柔说的是哪里话。这段日子若没有你帮我疗伤,恐怕我已经支撑不住,应该换我感谢你才对。」
「你我之间,不要说个谢字。」
对着男人,双修夫人罕见地露出柔情似水的模样。
男人哑然道:「也对。」
望向场中,见阴阳公子在短短几十个回合里倒地生死不知,一众蒙面刺客早已心胆俱裂,无心恋战。
反观双修阁这边,自男人出手后,士气大振,直杀得敌人节节败退。
男人不由有些遗憾道:「可惜,骷髅尊者没有带头,否则今晚当可断去那人一只强力的臂膀。」
他又望向地上被他废去修为的阴阳公子,澹澹一笑:「好在阴阳公子的嘴里能逼问出不少有用的东西,不枉我费去一番力气活捉他。」
双修夫人轻轻地投进男人怀里,柔声道:「这方面自有妍柔帮你处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让妍柔为你回复今夜损耗的元气。」
说罢,她冷然扔下一句「记住,今夜来犯者,一个活口也不准留」,挽着爱郎先行离开。
第二十四节:骷髅尊者
车队来到中州与胜州边界的嘉阳城外时,夜幕已经降临。
望着不远处隐没在夜色中的高耸城墙,众人心底均悄悄松了一口气。
这一路行来,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为避免给阴阳宗可趁之机,车队不敢在路上停下半刻,更不敢随意在陌生的客栈歇息。
如今嘉阳城在望,他们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嘉阳城乃返回双修阁的必经之路,在出发之前,蜀山大长老的飞鸽传书已先一步抵达嘉阳城。
城主游翰林出身白道武林世家,为人正派,祖上与蜀山派颇有渊源,其长子更是拜入蜀山大长老门下,想来阴阳宗不会胆大妄为到敢在嘉阳城闹事。
南院长老胡西堂在城门刚报上名字,不到片刻,在亲卫队的陪护下,游翰林亲自前来迎接。
胡西堂有些受宠若惊地说:「游城主日理万机,派个人过来领路便成,何用亲自前来?」
游翰林年约四十岁许,一身便装,雄据马背之上,颇具气度,闻言微笑道:「胡长老无需见外,在此之前我已收到大长老的来信,得知诸位会途经我嘉阳,因此我一早便在此恭候。」
他与双修阁南院三长老胡西堂有过数面之缘,双方算得上是相识。
倘若只是一个双修阁南院长老,当然不够资格让他亲来迎接,可如果加上蓬莱剑姬之子与双修玄女,情况便大不相同了。
一个是蓬莱宫的继承者,另一个则是双修阁未来的执掌人,哪怕游翰林身为一城之首,游家本身又是武林世家,也不敢怠慢。
他没有摆任何官架子,一身便装地以武林人士的身份前来接待,便是为了给对方营造良好的第一印象。
胡西堂派人到车队后方通报,不一会儿,在车队后方的华丽的厢车驶了过来。
一只洁白如玉的纤手缓缓揭开车帘。
游翰林蓦地眼前一亮,只见双修玄女身穿雪白长裙,袅袅婷婷而下,朝游翰林盈盈一福道。
「晚辈单环馨,见过游城主。」
她的声线轻柔悦耳,极为动听,让游翰林心都酥了几分。
再见她包裹在白裙下的身段极为婀娜,真个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遗憾的便是双修玄女面上蒙着白纱,无缘得见她的倾世美貌,若她能摘下面纱,那该是多么动人的一幕。
「玄女无需客气,刻下我已命人在府内腾出一座大院子供诸位今晚歇脚,且备好了酒菜,就等诸位赏脸。」
「如此,环馨便谢过游城主。」
「这是哪里的话,玄女肯赏脸,当得上是蓬荜生辉呀!」
游翰林还未来得及跟眼前的美人儿寒暄多一会,一个身着白衣的翩翩少年从后方缓缓策骑而来。
「晚辈林子轩,见过城主。」
游翰林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双修玄女身上收回,目光落到林子轩脸上,先是一愣,紧接着叹道:「不愧是剑姬之子,林公子双目神光聚而不散,这分明是内功已臻大家之境的表现,想我游翰林阅人无数,却还是首次见到如此高深修为的年轻人,蓬莱宫将来交于林公子之手,前途不可限量。」
周围众人纷纷朝林子轩投来诧异和震惊的神色,双修阁两位长老先是一愣,脸上紧接着同时掠过欣喜之色。
林子轩连忙谦让。
游翰林不愧为一城之首,这份眼力便远远地超过在场所有人,不过若非林子轩一直处于高度警戒的状态,也不会这么容易便让他看出深浅来。
游翰林的亲卫队十多人在前开路,众人并骑在嘉阳城宽敞的青砖大道上。
「哼,他阴阳公子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大陆上人人得而诛之的采花淫贼,倘若他敢来本人的地盘撒野,我定亲自把他的人头献给诸位!」
谈及前段时间阴阳宗突袭双修阁一事,游翰林冷哼一声,言语间却是对阴阳公子相当不屑。
他的确有不屑的资格。
林子轩倚仗来自《修真神诀》的超凡灵觉,判断出游翰林的一身修为比起同行的南院三长老胡西堂、北院二长老方静还要强上一线,纵比不上他母亲秦雨宁或陆中铭,也只是差上半筹。
这是个十分强横的人物,他随行的亲卫队也是个个武功高强,加上城主府的守卫力量,实力绝不容小看。
必要时刻,游翰林还能使动城内人数达数百之众的城卫军,就算阴阳公子再如何狂妄,也不会蠢得敢在嘉阳城动手。
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惟有林子轩,在抬脚迈进城主府大门的最后一刻,他不着痕迹地侧过身子,目光投进茫茫黑夜。
…………双修夫人的香闺中。
男人的衣服与女人的衣裙散落一地,双修夫人单妍柔浑身赤裸地乘骑在男人的身上,她白皙丰满的翘臀卖力地动作着,火红的嘴唇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全身香汗淋漓,皮肤也因动情而呈现出一片通红。
一根算不得粗壮,长度却颇为可观的阳具,随着她的卖力挺动,在她的股间若隐若现。
粘稠的蜜液已将整根棒身打湿,在摇曳的烛光映耀下,水淋淋地闪闪津亮。
大概是情动到了极致,双修夫人蓦地仰起螓首,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接着她俯下了身子,一对硕大的豪乳重重地压砸在男人的胸膛上,大团的雪白乳肉因此而从两侧挤了出来,极是惹眼。
片晌,火红的嘴唇贴紧上男人的唇,双修夫人像是用尽力气般地吻了上去,丰满的翘臀也不肯停下,一上一下地在男人的胯间重重抬起砸下。
与双修夫人的热情似火不同,她身下的男人此刻双眼紧闭,平静得像是熟睡了一样,对于身上这成熟美女的一举一动毫无反应,情况甚是奇怪。
如成熟葫芦般的丰满雪臀,在男人的胯间接连重砸了上百记后,双修夫人终于红唇一张,重重地吐了一句「啊……」,俏脸通红似血,娇躯一阵剧烈地颤抖着、痉挛着,肥满的乳波亦随着她的每一次颤抖不住地颤动。
在颤动停止下来后,双修夫人整个人失去力气般地瘫软在男人身上,娇声喘息。
双修夫人浑身香汗淋漓,快感如洪水般汹涌勐烈地袭来,令她攀上情欲高峰的同时,也使她体内的元阴剧烈地流失。
透过与她作最深入结合的方式,双修夫人存储于丹田的珍贵元阴,过半均通过男人的阳根,输入到后者的体内。
元阴流失极巨,眼下的她正处于非常虚弱的状态,流失的元阴没有数个月的功夫休想回复. 双修夫人俏脸上的红潮逐渐退去,换上了气血损亏而造成的些许苍白,她的侧脸离开男人的胸膛,望着后者平静地熟睡,美目流露出浓浓的爱意。
这个男人,她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
在男人冒出少许坚硬胡须的脸侧轻吻一口,双修夫人这才恋恋不舍地把两人仍作紧密结合的部位分开来,下床穿好衣裙。
出来时,已是四更时分,夜色苍茫,庭院寂静一如往前。
仿佛不久之前,那冲天的火光、震天的厮杀声只是个错觉。
那当然不是什么错觉,若她心爱的男人今夜没有出手,此刻的双修阁必将沦为人间地狱。
事实上,当今夜来犯的敌人中,属头目身份的阴阳公子与血骷髅三长老,两人均拥有凌驾于双修阁一众高手的绝顶武力。
特别是阴阳公子,就连双修夫人也自认非他敌手。
所幸的是,这两人一死一重伤后,一切皆尘埃落定。
擒贼先擒王,阴阴公子的武功已达武宗级,其在来犯的一众敌人中相当于精神支柱,只要他一败,敌人将不战自溃。
面对强势到极点的男人,阴阳公子左支右绌狼狈到了极点,几无还手之力。
战圈内外的黑衣人目睹此场景,可谓众皆胆寒,早丧失斗志。
相比之下,双修阁这边则斗志昂扬,是越战越勇,加上那些命丧于敌人手上的同伴,双修夫人一声令下,众人更是杀红了眼。
这个纠缠了双修阁已有百年的邪道门派,今夜终告覆灭。
阴阳宗完了!但双修夫人却没有想像中的欢喜。
她来到议事大殿,传话下去后,不多时,南院三位长老和北院四位长老,以及双修八美均来到大殿。
「阁里的伤亡都统计出来了吗?」
双修夫人一袭红裙,有些疲惫地挨进身后的座背。
今夜战况激烈,这十几位阁中高手个个身上或多或少地受了点伤,但人人脸上精神十足,却是不见半点疲惫。
大长老秦益回答道:「回夫人,我双修阁今夜共损失南院弟子十九人,重伤二十一人。北院弟子损失三人,伤十九人,但都是轻伤。全赖轩辕先生的绝世武功,否则不说伤亡绝不止于此,我双修阁甚至还有覆灭的风险。」
双修夫人听了脸色略为缓和下来。
外貌看上去约五十岁上下,实际年龄已过古稀之年的北院大长老孙卓佩,这时插嘴道:「多得轩辕先生出手,我双修阁百年来的生死大敌阴阳宗,终于被我们铲除了。今夜来犯的敌人数目众多,但能逃走的不超过二十之数,那臭名昭着的血骷髅组织,今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与林子轩有过合体之缘,八美中为首的百合有些忧心地道:「阴阳宗与血骷髅联合一气,实在叫人意想不到。如今虽解决了一个阴阳宗,但我们与血骷髅组织也结下了梁子……」
这也是众人接下来所要担心的问题。
阴阳宗与血骷髅组织同为大陆公敌,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恶门派,与前者相比,后者的势力更加庞大。
虽说三大骷髅长老之一的任烈已经伏诛,但今夜的损伤仍未使其到达伤筋动骨的地步。
剩下的两大骷髅长老,及更加神秘莫测的骷髅尊者,依然是一股强大得可怕的力量。
月见心直口快,「血骷髅又怎么样,我们不是有轩辕先生吗?以轩辕先生跟我们夫人的关系,要是血骷髅的人敢来报复,轩辕先生一定让他们躺着回去。」
众人立时屏气凝神,将目光投向双修夫人,期待地等候她的回应。
二长老郑鹏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上方的双修夫人,见她灯火下的花容略有些疲倦过后的苍白,在月见的话音刚落时倏地一红,心知肚明她刚在香塌上与轩辕先生欢爱完毕,并把珍贵的元阴渡给了后者,不由得心中酸涩难当。
双修夫人脸色恢复平静,环目一扫,在二长老郑鹏脸上略一停顿,这才澹澹开口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轩辕先生会继续坐镇双修阁,血骷髅方面暂不用理会。」
殿内的气氛顿时一松。
「呼,有轩辕先生坐镇,血骷髅便不足为惧。」
月见更是雀跃道:「我就知道,轩辕先生跟夫人那么好,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北院四长老华津梅瞪了这徒儿一眼,直到后者吐了吐舌头,她才说道:「夫人,那阴阳公子李仁风虽被轩辕先生废去一身武功,我们拷问他到现在依然一无所获,他半句话都不肯透露,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双修夫人冷冷道:「这淫贼倒是个硬骨头,就交由轩辕先生亲自拷问,哼,我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吩咐完一系列任务后,双修夫人略为疲倦地挥退了众人。
唯独二长老郑鹏仿佛没有听到似地,竟是留了下来。
最后离开的几美装作没有看到,只有月见撇了撇小嘴,在迈出大殿后才对其馀的七女不满地嘟囔起来:「这讨厌的老家伙,脸皮真是厚得可以,夫人已经有轩辕先生了,他还不知进退,还以为能像以前那样天天跟夫人睡……」
年纪与月见相彷的茉莉连忙点头赞同:「就是,轩辕先生说不得以后会入主我们双修阁,要是被二长老给坏事了,那可就让人气愤了。」
「你们俩呀……」
百合没好气地瞪了二女一眼,「真是口无遮拦,不论夫人还是二长老,我们都没有资格嚼舌根。」
「本来就是嘛,我们双修阁上下谁不知道二长老喜欢夫人,就怕他坏事。」
「月见,你给我小声点!」
「百合姐,你怕什么,二长老现在怕是已经乐而忘返,哪听得到我们在说他。
我真不明白,夫人现在已经有轩辕先生了,为什么还要跟二长老上床?」
「月见,你一个女孩子家,说话能不能淑女一点?而且夫人跟二长老一起是在双修,不论是夫人还是二长老,双修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提升修为,晋升心法的更高层次,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我上次可是看到了,夫人跟二长老出来时,夫人春潮荡漾,二长老一脸春风满面的模样,那根本就是在上床嘛。」
「月见~你给我小声点……」…………男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闺房里空无一人。
身上的衣物虽完洁整齐,但体内灵力恢复了大半,内伤也好转了许多,使他知道那高傲的女人为了他,已将她珍贵无比的元阴一股脑地渡进他体内,为他医治他那原本几乎无药可医的严重内伤。
「唉,这傻女人……」
男人不由得摇头一叹. 他深知双修心法讲究的是有欲无情,一旦与双修对像以外的人有了合体之缘,修炼者今后在心法上将会迟滞不前。
倘若再动了强烈的情,那终其一生将无望在心法上更进一步,想要回复流失的元阴和功力,也需要耗费比以往更多的功夫与精力。
想起女人对自己的一往情深和付出,男人再度一叹. 男人推开屋门,负手而出。
天地一片静谧,只见他闲庭信步地漫步在苍茫夜色,不消片刻时间,便来到后山的一大片庭院中。
此时已过四更时分,这大片的庭院只得零星的灯火在亮着,男人忽地眉头一皱,目光越过浓郁的夜色,投射在不远处的一座两层高的小楼中。
男人身形一动,下一刻,他已负手立在小楼前。
小楼中,隐约传出了男人跟女人的声音,在眼下这个时分,自然是某些分外旖旎的声音。
男人默立在小楼前,并未有任何举动,事实上,只要他肯,他的目光随时可以透过雪白的窗纸,一览窗内的无边春色,但显然男人对此没有任何兴趣。
卧室内,双修夫人单妍柔全身赤裸地俯撑在卧塌之上,在她的身后,南院二长老郑鹏也浑身脱了个精光,胯间挺着一根相当硕大的肉棒,双手扶着双修夫人那成熟葫芦般的雪白丰臀,正一下一下地勐干后者的蜜穴。
双修夫人张着红唇,美目微闭,随着二长老的每一次卖力插入,仰着脸发出一声声销魂的呻吟。
两人结合的部位,随着每一次撞击,总会发出「啪啪啪」
的脆响,分外增添那种旖旎动人的气息。
「噢噢……」
双修夫人仰着脸,闭目承受着身后二长老的撞击,剧烈的快感让她一只雪白的纤手无意识地向后伸直。
二长老见此干脆腾出两只手,双双抓住双修夫人的葇荑,一把将她的身子半拉起来。
当后者胸前那对豪放的巨乳在空气中晃荡出一道靓丽的乳波时,二长老疯狂地挺动下身,对着这双修阁中身份地位最为尊贵的女人一阵狂抽勐插。
「夫人,我这根事物可伺候得你满意?」
二长老一张老脸因过于舒爽而涨得通红,在狠干的过程中忍不住问了一句。
双修夫人轻轻哼唧着,没有回答他,只是闭着美目享受着被插时的那种快美。
二长老嘴唇动了动,终没有再开口,他把双修夫人赤裸的雪背往下一按,后者顺从地俯趴在塌子上,二长老往她的身子上压了上去,双手从双修夫人的香肩下反穿过来,紧紧将其摁住,紧贴在后者丰臀上的阳具开始大开大合地开干。
「啪啪啪啪啪!」
「噢噢……」
清脆的肉响声,二长老撞击的力度之大,插得身下的双修夫人白浆直冒,不停地倒吸着气。
身下的美人仿佛已经完全臣服,特别是她已差不多算作轩辕先生的女人,这种征服的快感让得二长老今夜格外地兴奋,胯下的大棒在双修夫人的体内肏了不到百记,射意便到来了。
二长老的老脸忽然呈现出痛苦状,再也忍不住,胯下狠狠一顶,坚硬的阳具直抵入双修夫人的蜜穴深处,直顶得双修夫人「噢」
的一声娇吟。
紧跟着马眼一张,二长老浑身一阵哆嗦,一股炽热的浓精从马眼处喷涌而出,狠狠地射入后者体内。
双修夫人娇喘着,感受着二长老不断颤抖射入的阳精,双修心法自动运转,立时将阳精悉数转化。
半晌后,她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但肤色已大有改善,再不似之前般苍白。
精神也焕发了许多,疲倦的感觉逐渐消失。
反倒是二长老,在射出阳精后,他似是有点体力不支般地喘着气,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夫人……我……」
见双修夫人已下床穿起衣物,二长老欲言又止道。
双修夫人静静地看着他:「你应该没忘记,当初我挑选你作我的双修对像时,你答应过我什么?」
「当然没忘,我发下誓言,绝不会对夫人动情。」
二长老顿时苦笑,「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数年来夜夜跟夫人同床共寝,如夫妻般亲密恩爱,很多时候感情是无法控制的。」
双修夫人脸色一沉,极是不悦道:「真是混账话,你应该比任何人清楚,对双修对像动了情会是怎样的后果,倘若与我双修时你无法坚守本心,我会另外挑选对象。」
话音一落,二长老的脸色惨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见他这个样子,双修夫人悠悠一叹道:「唉,你妒忌了……」
到底几年来夜夜跟眼前的二长老裸呈相见,交颈缠绵,要说完全只得欲而无半点情,倒也不尽然。
换作别的男人,双修夫人绝不会如此轻易软化。
二长老神色无比地颓然,「坦白地说,我并没有妒忌,我只是羡慕轩辕先生能得到夫人的心。妒忌是无济于事的,何况轩辕先生是何等样人,我对他只有尊敬别无他意。」
双修夫人听得出他这话是出自肺腑,脸色稍霁,语气也缓和下来,道:「他能得到我的心,但你也同样得到了我的人,何况在他的内伤痊愈之前的这段时间,你依然能与我亲密结合,你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
二长老长长一叹,「唉,夫人教训得是,事实上我已是占了大便宜,不该再有别的妄想。」
「我累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是,夫人。」
小楼外,男人已知屋内的二人战况结束,正欲离开。
却忽地转过身,抬起头望向远处的某个方向。
男人先是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什么,片晌后,似是猜到发生了什么,他蓦地双目一睁,脸上极为罕见地现出不可思议之色。
…………一个全身罩在黑衣的矮瘦身影,悄声无息地闪进屋内。
黑影如幽灵般来到纱帘轻垂的秀塌前,如鹰爪般锐利的枯手直往塌上凸起的棉被抓去。
「撕」
的一声,棉被应声而碎,矮瘦身影「咦」
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漆黑的房屋外陡然间火光大亮。
「呯呯呯!」
七八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破窗而入,刀箭枪不由分说地往他的脸、胸、喉等致命部位招呼。
「竟连老夫都敢算计,当真是好胆!」
苍老沙哑的声音从面罩下传出。
这个时候,矮瘦的黑衣人哪还不知被人算计,可是面对数目远高于己的对手,黑衣人没有半点畏惧,反而欺身而上。
只见他身形一拧,轻松避过数记致命的兵刃攻击,枯瘦的双手闪电般穿出,「噗噗噗」
的几声闷响,瞬间便有三人的胸膛被他锐利无匹的双爪洞穿,当场毙命。
剩馀的四五人怒骂暴喝,其中一人挥舞着斩马刀,刚噼下来时,却见黑衣人不急不徐地迎上,利爪竟如钢铁般一把捏住斩马刀,紧接着一股阴寒的真气贯刀而入,直接把持刀的好手震得口鼻喷血,飞倒在地。
攻进来的这几人已是相当厉害的好手,可就在几个呼吸间的功夫,立时就有四人丧命,黑衣人的武功之高,让剩下的几人一阵发寒。
「是三大骷髅长老之中排行第二的干天手蔡荣,都给老身退开。」
「给老夫守着,绝不能让他逃了!」
黑衣人抬头一望,见到来人赫然是双修阁南院三长老胡西堂,跟北院二长老方楠,不禁一阵错愕。
胡西堂手执墨剑,冷笑一声:「很奇怪吧,明明在游城主的宴席上,我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为什么还能出现在这里,你以为我喝的那真是酒吗,是水而已,看剑!」
蒙着头罩只露出双眼的蔡荣,闻言闪过一丝怒色:「找死!」
这时方楠的长鞭也来了。
面对这两个武功高深的双修阁长老,便是蔡荣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应付二人,再不能像之前那般游刃有馀。
城主府内刹那间喊杀声一片。
胡西堂接连九剑都被蔡荣硬生生接下,连避都不避,显然对方认为他的剑法根本破不了他的干天手,胡西堂表面上没什么,暗地里已经是怒火中烧。
方楠见对方与二人独斗丝毫不落下风,一边挥鞭一边阴恻恻道:「蔡荣,今夜随你而来的另一人,是你们大长老秦启吧,你们也算是胆大包天了,区区两个人就敢半夜三更混进城主府来搞刺杀。不过你算运气好的了,由我们两个跟你打招呼。嘿,现在游城主亲自带领手下三十多个高手正招呼另外一人,他死定了!」
方楠本以为这话一出,不说让他阵脚大乱,最起码能起到打击他士气的作用,哪知蔡荣听了却是仰天大笑起来。
「谁死还不一定呢,你们以为老夫搞刺杀是出于无奈?呵呵……老夫杀惯了人,这不过是职业使然罢了,被你们发现算是我的失策,但也仅此而已,你们的项上人头,老夫今晚取定了。」
「大言不惭!」
胡西堂一声怒喝。
「刷刷刷」
接连三剑,看似均朝着他的咽喉刺去,实际上真正的要害是他即将刺出的第四剑,直取他的心脏。
蔡荣眼力极为高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剑势,对于前三剑很轻松地闪开,到第四剑时,他的干天手封住了胡西堂手上的墨剑,同时腰身一拧,避过了方楠横扫而来的长鞭。
正要故技重施,以阴寒的真气贯剑伤敌时,一道银色的剑光突兀地从身后射来,风声呼啸!刹那间,蔡荣浑身汗毛倒竖,顾不得其他,咬牙一避,「嘶啦」
一声,长剑从他的左肩胛处透过,堪堪被他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双修玄女!」
望着盈盈而来的白裙美人,蔡荣不禁暗骂自己大意。
在方才刺杀失败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双修玄女既然不在屋内,就必定在这外头,伺机寻找他的空隙下手。
只是他对自己的武功太过自信,又想不到对方会以偷袭的方式,以至吃了大亏。
双修玄女一入战场,战局的天平立即向他们一方倾斜。
只见她洁白的手腕轻抖,剑尖立时绽放出七朵剑花,分取蔡荣七处要害。
「嘶啦」
一声,蔡荣身上立增了两处小伤。
他不禁暗暗叫苦。
双修玄女的武功比在场的胡西堂与方楠更胜一分,三人联手,正常情况下他倒是有一拼之力,但如今一只手受了伤,战力大打折扣,只能疲于应付三人如水银倾泄般丝毫不露的攻势。
随后赶来的桔梗、轩辕霖等双修阁年轻一代高手,武功较之场内的三人要逊上不止一筹,因此没能加入战圈,均分守在四周各个逃生路线上,血骷髅二长老蔡荣已成瓮中之鳖,绝无逃命的可能。
有了双修玄女的加入,胡西堂与方楠顿时放开了手脚,全力进攻。
不多时,蔡荣的后背便吃了方楠两记鞭子,而胡西堂更是在蔡荣受了伤而致不太灵活的左肩上补了一剑。
这个时候,众人都不禁对设此埋伏的林子轩感到佩服。
按照他们的想法,城主府可说固若金汤,敌人要动手,最好的地点就是待他们离城。
他是怎么知道敌人一定会在今晚下手的?而且时机地点都拿捏得这般精准。
这些念头刚闪过,另一个身材高瘦的黑衣人,身形略有些踉跄速度却飞快地逃了过来。
游翰林与大批城主府高手紧随其后。
「你们逃不了,引颈受戮吧!」
游翰林嘴角噙着冷笑,一声令下,护卫队立时将二人团团围住。
胡西堂「嘿」的一声:「下黄泉之前还要结个伴,二位当真是够义气。」
这话立时引来周围众人的轰笑,但双修玄女心中却生出不妥的感觉。
被游翰林追杀的另一人,身手比蔡荣还要稍胜一两分,他的身份应该就是血骷髅大长老秦启。
在游翰林等一众高手的围攻下,他受了相当程度的伤,如果一意逃生,从刚才的身法上看,还是有不小的机会能逃掉的。
而蔡荣的落败已是时间问题,他在这种时候过来接应,举动很不合常理。
被围住的二人,也没有显露出半点怯场的意味,甚至她还看到二人眼中浮起的一丝嘲讽之色。
便是在这个时候,一阵「喀嚓卡嚓」
接连骨碎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一个戴着骷髅面具,浑身罩在黑袍内的雄伟身影出现在场内。
只见他一路行来如闲庭信步般,手上不见什么动作,所到之处,但凡挡在他面前的城主府高手却一个接一个倒地。
仅片刻功夫,原本围住两大骷髅长老的包围圈,全被他硬生生撕开了一个缺口。
在场的众人均大叫邪门。
便是游翰林的强势,也被眼前之人的武功给震住,一时间不敢冒进。
「阁下莫非是……」
黑袍人没有回答他,而是对着秦启和蔡荣,大手一挥道:「这由本尊亲自处理,你们先走。」
二人立时恭敬垂首:「是,尊者。」
竟是毫不停留地想要离开。
游翰林眯起眼睛,冷然道:「骷髅尊者,好大的口气!」
胡西堂一个闪身,挡住了二人离去的路,墨剑扬起,冷喝道:「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双修玄女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进胡西堂耳中。
「三长老,快退!」
骷髅尊者面具下发出一阵怪异刺耳的笑声:「太迟了。」
当胡西堂反应过来时,骷髅尊者已来到他的身前,一只爪锋比之蔡荣要税利十倍不止的枯手从黑袍下缓缓探出,正当胡西堂奇怪他的动作没有想像中快时,他手中的墨剑与他的利爪甫一接触,胡西堂整个人如遭雷殛。
他「哇」的一声惨叫,整个人向后抛飞数丈,落地后还顺势翻滚了数圈,口鼻耳鲜血直冒。
仅一招,武功在众人当中可排入前五的胡西堂,立即重伤不支。
「三长老!」
双修阁众人大喊道。
在场的其他人,则看得一阵胆寒。
而距离骷髅尊者最近的游翰林更是骇然,胡西堂虽在方才的打斗中耗费了不少元气,但硬碰硬能在一个照面重伤他,骷髅尊者的武功已到惊世骇俗之境。
最起码,三大武宗也没法做到这般轻描澹写。
骷髅尊者的武功难道已到了那个境界,这怎么可能?可如果骷髅尊者没有到那个境界,又如何一击重伤内功高深的胡西堂。
要知道,高手对决最忌惮的便于是与对方硬碰硬,若是功力相若,硬碰硬的结果唯有两败俱伤。
看胡西堂方才如滚地葫芦的模样,骷髅尊者的内力显然浑厚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游翰林又惊又疑。
骷髅尊者一击之威,令场内出现一瞬间的寂静,面纱下的双修玄女,则脸色铁青地看着两大血骷髅长老施施然地消失。
她从未想过今晚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近二十年来,骷髅尊者已很少出现,武功到他这种地步,已很少有事物能让他亲自出手了。
与游翰林的怀疑不同,双修玄女很清楚骷髅尊者的武功到底有多可怕。
二十年前,九洲国上一代的武宗,西州枪圣萧修谷便是被骷髅尊者生生击毙,尸体扔下万丈悬崖。
萧修谷乃西州扶封人士,十七岁成名,三十二岁枪法大成,被九洲国白道武林尊奉为枪圣,乃九洲用枪第一人。
其为人正派且仗义,深得各大门派尊敬,便是朝廷遇到棘手且难处理之事,也会请他出手。
他的武功已臻化境,在当时除清一真人、白鹿先生这两位武学巨擎在其之上外,偌大的九洲国,没有任何一位白道高手敢说稳胜他。
便是如今的三大武宗以及蓬莱剑姬,武功与当时的萧修谷相比,大抵也是个伯仲之间。
杀死一位武宗,只有武尊才能办到。
这件事一直是大陆数十年来的悬桉,当萧修谷摔得粉身碎骨的尸体在悬崖下被发现,震荡了整个九洲国白道武林,连朝廷也下令进行彻查。
但由于没有任何线索,此桉最后不了了之。
双修玄女也是不久之前,从她母亲口中得知此事,消息来源于轩辕先生,也就是林子轩父亲。
眼下的情况让她感到极度棘手。
如若就这么放任对方离开,那他们将错失消灭骷髅尊者的机会,骷髅尊者神出鬼没,这也可能是今后唯一的一次机会,双修玄女心有不甘。
但要联合城主府的所有力量对付骷髅尊者,先不说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杀死他,便是有,恐怕在场的所有人将没几个能安然活下来。
犹豫间,只见游翰林冷哼一声:「阁下深更半夜带人夜闯我府,究竟意欲何为?」
只听他这句话,但可知强横如游翰林,面对骷髅尊者也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否则何用明知故问,直接一声令下拿人了。
骷髅尊者阴恻恻笑了起来:「夜色当前,本尊不禁一时兴起,想听听某些人临死前的惨叫声,不知这个回答游城主可满意?」
当他最后一句话落下,他的身影已晃到一名城主府护卫身旁,「卡嚓」
一声,后者惨叫一声后立时喉骨尽碎。
游翰林顿时勃然大怒:「混账!」
他见骷髅尊者来者不善,自知今夜难以善了,当下抛开一切,全力抢攻。
双修玄女也毫不犹豫,加入了战圈,方楠紧随其后。
轩辕霖、桔梗、华冬生等双修阁年轻一代的杰出者见此,纷纷置出兵器,跃进场内。
他们的目的除了对付骷髅尊者外,更重要的是护双修玄女周全。
也就是这个时候,众人才惊觉骷髅尊者的武功是多么可怕。
短短片刻功夫,骷髅尊者同时接下游翰林全力抢攻的四十三掌,双修玄女三十八朵剑花,方楠三十二记长鞭。
而武功较次的轩辕霖等人,更是所有的攻击全数落空,连他的黑袍角边都沾不到。
「呯」的一声,游翰林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硬接了骷髅尊者一掌,他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后挫了十多步方堪堪止住。
骷髅尊者在遭受围攻的情况下,还能觅得空隙反击,仅这一掌便令游翰林遭受了不轻的内伤。
单靠眼下这些高手,实不足以击杀骷髅尊者,他必须发动城卫军!游翰林还没来得及喘气调息,正欲从怀里拿出引信,一身黑袍的骷髅尊者已如影随形地来了。
双修玄女看出他的目的,对方是打算一鼓作气击杀他们当中的最强者游翰林,再慢慢收拾剩下的人。
轻叱一声,人随剑走,剑光飞闪。
骷髅尊者轻轻一个封挡,便卸掉了双修玄女的剑势,将后者震退数丈后,骷髅尊者已漫不经心地来到游翰林跟前。
游翰林一咬牙,不顾体内的伤势,全力运转真气,对着骷髅尊者一掌拍去。
骷髅尊者不屑一笑,轻轻一挥,游翰林顿时「噗」的一声,也跟之前的胡西堂一般变成了滚地葫芦。
「城主!」
一众护卫高手大惊失色,但有几个才刚靠近骷髅尊者,便被后者隔空用气劲震成倒在地。
游翰林被骷髅尊者掐住了咽喉,从地上提了起来,当他心中狂叫,我命休矣时,一道金色剑光从他身后飞来。
剑光带着一阵奇异的啸音,由远而近,直取骷髅尊者,声势极为迫人。
「嗯?」
游翰林的生死系于一线,只需轻轻一掐,保证他立即魂归地府。
可是骷髅尊者却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一举将他抛开,紧跟着旋风般转过身子,双手合十。
「当!」
在场的所有人,同时只觉耳鼓一刺,便是双修玄女、方楠这等高手也不例外,那些功力弱的更是现出痛苦的神色。
铸刻着奇异铭文的黄金剑,与骷髅尊者坚逾精钢的双掌交接在一起,后者宽松的黑袍被激荡而起的劲气撕开了一条条的口子,但他彷若未闻,面具后的一双混浊老眼精芒闪烁,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白衣少年。
「好!」
话音一落,劲气交接发出的声响如鞭炮在爆响,在电光火石之间,双方交手了十多招,旋又错开。
骷髅尊者纹丝不动,而白衣少年则向后连退,每退一步,地面结实的青砖均寸寸龟裂,但在七八步后迅速稳住身形。
「少主!」
轩辕霖激动地喊了一声。
双修玄女连忙来到情郎的身边,关切地问:「轩郎,你没事吧?」
「我没事。」
林子轩朝她投去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接着才望向不远处的骷髅尊者。
骷髅尊者一瞬不瞬地看着林子轩,他双手负后,缓缓开口:「他们两个都死了吧?」
林子轩澹澹道:「尊者猜得不错。」
骷髅尊者仰天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笑:「好,英雄出少年,不愧是蓬莱剑姬之子,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虽说他们两个本身真气损耗极巨,兼有伤在身,实力发挥不出平时的一半,但弱冠之年便连杀我血骷髅两大长老,本尊也不得不写一个服字!」
众人听得极为吃惊。
两大骷髅长老有多难缠,在场这些人都相当清楚,他们原本以为在骷髅尊者的干预下,二人已经逃出城主府,却怎都没想到他们竟已悄声无息地命丧蓬莱剑姬之子手上。
被骷髅尊者磅礴的气势所压迫的众人,顿时感到压力大减,而双修阁这边更是士气大增。
林子轩扬起手中的轩辕剑,沉声说道:「在下只是胜在出奇不意,并无任何值得称赞的地方,尊者,请吧。」
竟是毫不忌惮对方的绝世武功,主动邀战。
骷髅尊者面具下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好!」
下一刻,他的身形在原地消失,迅若鬼魅般出现在林子轩的左侧,朝其一掌拍下。
众人浑身冒起寒意,骷髅尊者的身法比之刚才群斗时快了不知多少,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所有人这时才明白,骷髅尊者一直隐藏实力。
又或者说,他并不是在隐藏实力,而是刚才没有人够资格让他使出全力。
双修玄女不由一声惊呼:「轩郎!」
林子轩手腕一拧,不慌不忙地置出轩辕剑,对骷髅尊者朝他脑门拍下的一掌置之不顾,后发先至,一剑刺向骷髅尊者的咽喉。
骷髅尊者「哼」了一声,在馀势已尽的情况下临时变招。
「当!」
骷髅尊者的锐爪与轩辕剑正面交锋,他森寒无匹的阴寒真气,在甫一接触到轩辕剑剑身的刹那,便感觉到一股炽热火爆的气劲席卷而来,不由心中一凛,连忙撤回外放的真气。
双方以快打快,在十几个呼吸间,闪电般交手了五六十个回合。
两人的交手场景,让在场的所有人极是震骇,他们全部退得远远不敢靠近。
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有人敢贸然插进战圈,恐怕瞬间会被激荡的气劲生生震死。
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骷髅尊者雄厚的内力在数十个回合后开始显现出优势。
林子轩表面上仍沉着冷清,心中却不免有些着急,他的《修真神诀》神异过人,但修炼的时日尚短,体内的灵力在质上远胜于骷髅尊者的真气,可量比起后者仍有一段不可逾越的差距。
按照这样的情况下去,恐怕他支撑不到百招,便要露出败相。
果然,在两人拼到八十招左右的时候,林子轩便被骷髅尊者震退了十馀步。
双修玄女纤手紧紧握住长剑,面纱后的脸色极是紧张,她已经做好随时阻击骷髅尊者的准备。
在她身旁,方楠、轩辕霖等人也大气不敢出,但人人手执武器,同样准备支援林子轩。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骷髅尊者没有追击,而是深深地看了后者一眼,一句话也没有留下,纵身一跃,身影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连林子轩一阵错愕不解。
早被骷髅尊者的惊世武功震慑得胆寒的一众城主府护卫高手们,当然没有人敢去追,便是追也不可能追得上。
双修玄女第一个跃到林子轩身旁,极是担忧问:「轩郎,你怎么样了?」
林子轩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激荡的血气,这才摇头道:「我没事,环馨,先去看看胡长老跟游城主的伤。」
两人均身负重伤,相比之下胡西堂的伤势反倒要轻一些,而游翰林则过后伤重昏迷,城主府一片忙乱。
第二十五节:再度重聚
蜀山会谈结束的第三天,炼器宗、佛宗、圣剑门逐一离开,蓬莱宫众人最后一个下山。
镇南帮的人也随蓬莱宫同行,皆因这次对付司徒家,需要借助镇南帮的势力,闻人婉要在这段时间把有关司徒府的情报让周扬坤等人消化掉。
车队来到山下的小镇时,三男二女从迎面策骑而来,见到他们长长的队伍,五人中为首的一个男子打了一个手势,跟在他身旁的二男二女立时放缓了马速,从车队旁慢慢骑过。
朱贺俩叔侄策马在队前领路,前者的目光落在对面为首那方脸的劲服男子身上,见其雄据马上的身材极是高大魁梧,太阳穴高高鼓起,不免多看了几眼。
「莫师,这些人看上去好像不简单呀。」
一个模样清秀的罗裳女子,看着长长的队伍好奇地说道。
她身旁那两个年轻人闻言也插嘴道。
「这么大队伍,又是刚从蜀山下来,肯定有些来头。」
「特别是刚才队伍前头的那个小老头,武功怕是不简单。」
「莫师,您能看出这些人的来历吗?」
几人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乖巧少女,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被几人称为莫师的方脸男子,粗沉的嗓音缓缓说道:「若我没有猜错,刚才那人大有可能便是银花岛岛主朱贺。」
那罗裳女子恍然道:「原来他就是朱贺呀,近些年来,好像很少听到有关这位银花岛岛主的事情。」
「菁妹,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她身旁一个年纪稍大的英俊青年闻言笑道,「这位银花岛岛主年轻时可是出了名的风流种子,后来对蓬莱剑姬一见锺情,从此洗心革面,在大陆便几乎没有关于他的花边消息出现过了。在剑姬休夫后,据说有人看见他在蓬莱宫出现,大概是想重新追求剑姬。后来武宗陆中铭上位,这位银花岛岛主便甚少在大陆出现了。」
乖巧少女讶然道:「严文学长,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名叫严文的青年笑了笑,「我父亲与这位银花岛岛主有过数面之缘,这些都是我从他那听来的,不过我尚是首次目睹真人。」
「这银花岛岛主好大的阵杖啊。」
另一个名叫元承业的少年撇嘴说道。
乖巧少女忽然叫道:「咦,菁姐你看,好漂亮的马车。」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却见一辆装潢华丽的厢车缓缓迎来。
便是在这时,一只洁白如玉的纤手轻轻揭开了厢车窗帘。
「停下。」
如黄鹂轻啼的悦耳女声传出,厢车顿时缓缓停住。
紧跟着,一个身穿鹅黄宫装的绝色丽人从车上步下,朝几人盈盈步来。
罗裳女子丁菁突然「啊」
了一声,欣喜地说道:「是婉儿姐。」
乖巧少女也认出来人,大喜跃下马背。
「婉儿学姐。」
闻人婉微笑着地分握住飞奔过来二女的手,道:「菁妹,雨妹,怎地会这么巧?」
「我们是跟着莫师来拜会清一真人的,婉儿姐,你们这是要走了吗?」
「嗯,若是你们晚来一会,我们今日定会错过。」
闻人婉微笑地说着,并朝过来的严文打了声招呼,见他身后跟着一个面生的俊秀少年,问:「这位是?」
唐小雨亲暱地为他介绍道:「这是元承业,他是邑安郡元家的小公子,今年刚进的书院,承业,这位是婉儿学姐。」
元承业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尚是首次接触到像闻人婉这般容貌气质如仙女般的美人,一张俊脸都不太敢正面望人,小声了唤了一句:「婉儿学姐。」
闻人婉笑盈盈地看着二女:「离开书院前,严文学弟还在苦恼着怎么追求菁妹,这才多久,你们便已经成双成对了,还有雨妹……」
二女听了,立时娇羞不已。
而她们各自的情郎也闻言,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莫师。」
闻人婉甜甜地唤了一句。
莫鹏牵着马儿慢步走来,他的体形雄伟,壮健魁梧,但微笑起来却格外温和:「一段时间不见,婉儿是出落得更加漂亮了。」
「哪有。」
闻人婉的笑容不禁更甜了几分:「是了,莫师,你们今趟来蜀山所谓何事?」
「我主要是替师尊给真人送封信,这几人则嚷嚷着要拜会真人,我烦不过,就把他们带过来了。」
「那不知莫师送完信后,还有没有别的紧要事情?」
莫鹏想了一下,说:「暂时没有,婉儿有何事需要帮忙?」
闻人婉顿时美眸一亮:「还真有,莫师随婉儿来,菁妹雨妹,你们也一道来吧,我替大家引荐我们夫人。」
一听说闻人婉要给他们引荐蓬莱剑姬,四人的眼睛一阵发亮。
当秦雨宁在两个俏婢的伴随下,来到众人跟前时,几人均不住在内心中震叹. 闻人婉的倾世美貌,在他们所见过的女子之中,已是无人可敌,眼下在他们的认知中又得添加一个蓬莱剑姬。
闻人婉的美,是温婉的,如春风拂面,水般轻柔。
蓬莱剑姬的美,是成熟的,冷艳的,让人不敢逼视。
哪怕像莫鹏这般见惯世面的人,也忍不住在心中一阵赞叹. 「夫人,这几位都是婉儿的学妹学弟。而莫师则是书院负责指导所有学生武技的导师,他也是白鹿先生的三徒。」
「莫先生原来竟是白鹿先生的高徒。」
秦雨宁的态度立即亲切了许多。
作为九洲国白道武林中,与清一真人齐名的武学巨擎,白鹿先生一生只收过三位徒弟。
大徒弟严天工在朝廷军界身居高位,皆因有他镇守南州武原,九洲国才得以安心地跟夏国争雄。
论威名,除祈王之外,九洲国接下来便轮到他。
二徒弟应元龙则是九洲国有名的大儒,名下门生无数,本人不喜武事。
但作为白鹿先生的二徒,应元龙的武功与大徒严天工一样,至少都是武宗级的。
而眼前的莫鹏,作为白鹿书院负责教导学生武技的导师,从他如高山一般的雄传身形,不时掠过精芒的双目便可推断出,他一身武功必精湛无比。
「婉儿,你是说,莫先生不仅仅在武功上得白鹿先生真传,还曾拥有不外传的祖传易容术?」
秦雨宁蓦地美眸一亮。
闻人婉点头道:「婉儿见识过莫师的易容术,可当得上神乎奇迹四字。」
莫鹏谦虚道:「都是些雕虫小技,不足为外人道,若剑姬有用得着本人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秦雨宁立时道:「我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详谈吧。」…………嘉阳城,城主府。
「丰羽兄,不知城主的伤怎样了?」
在后花园里,林子轩撞见了正从后楼出来的游丰羽,便开口问道。
游丰羽回答说:「有劳林兄弟挂心,家父的伤虽重,好在家父本身有深厚的武功底子,不用两个月家父的伤便可痊愈个七七八八。」
林子轩点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今趟给城主及丰羽兄添了麻烦,实在过意不去。」
「林兄弟这是哪的话?」
游丰羽连忙道,「若非林兄弟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手,家父怕已遭了骷髅尊者的毒手,我感谢林兄弟还来不及呢。更何况,血骷髅杀手组织人人得而诛之,我们身为白道武林人士,又食君俸禄,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游家自幼家风清正,游丰羽自幼又拜入蜀山门下,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游丰羽,正义感比一般的世家子弟要强烈得多。
收到父亲重伤的消息,游丰羽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原本忙乱的城主府,在他回来后也找到了主心骨,迅速稳定下来。
林子轩也在这个时候向他提出了告辞。
原本他们只计划在嘉阳城逗留一晚,骷髅尊者的出现打乱了一切。
游翰林身负重伤,嘉阳城群龙无首,林子轩一行人不得不留下来协助城主府。
逗留了两天时间,眼下既然游丰羽返回城主府,林了轩等人也是时候要离开了。
游丰羽挽留不果,也不再坚持。
如今他父亲身负重伤,嘉阳城很多事务都要他拿主意,他只能邀林子轩闲暇之时定要再来嘉阳城,好让他一尽地主之谊。
林子轩仅凭一己之力,以弱冠之龄连杀两大骷髅长老,并挡住骷髅尊者,不至于让后者在城主府内大开杀戒。
不用多久,这件事必将传遍整个九洲国。
单此成就,便足以让林子轩荣傲视九洲国年代一代,游丰羽是真心希望能结交下林子轩这位朋友。
林子轩自然回答,一定一定!离开嘉阳城,车队全速前进。
离开中州边境,仅两天功夫,他们便越过绍台镇和上苏郡,来到云梦岭,双修阁已赫然在望。
厢车内,双修玄女轻舒一口气,道:「到了云梦岭地界,环馨终于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
她身旁正闭目打坐的林子轩,闻言睁开了眼睛,「环馨是担心骷髅尊者?」
双修玄女叹了一口气,说:「见识到骷髅尊者惊人的绝世武功,有谁不担心他。所有人当中,唯独轩郎能与他斡旋,而我们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徒增累赘罢了。」
林子轩沉吟道:「我的武功比起他,仍有一段很大的差距。事实上,那天晚上他若一意要杀我,我绝无幸免之理。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他一开始似乎有杀我之心,但与我交手后,他却改变了主意,最后放过了我。」
「有这样的事?」
双修玄女愕然道。
林子轩点头,「若骷髅尊者一意强攻,百招开外我一定落败,相信他能看出这点。他逼退了我后更是追击的大好机会,但他没有这么做,实在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双修玄女蹙起秀眉:「这里头确实有问题。血骷髅组织作为白道公敌,他不可能不清楚放过你这心腹大患会有怎样的后果,何况你还连杀了他们两大骷髅长老,已与血骷髅组织结下死仇。」
「不过,从骷髅尊者的反应看,他似乎对两大骷髅长老的死不甚在意,这更令人费解。」
林子轩澹澹道,「费解的事情便无谓多想了,反正我们已快到双修阁。骷髅尊者便是有再大的本事,对上我爹,哼,他也要饮恨收场。」
林子轩承认,骷髅尊者的武功已达惊世骇俗的境地,寻常的武林高手对上他只馀死路一条,但他并非不可战胜。
见识过林天豪与魔龙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骷髅尊者已无法给林子轩半点震撼,身负《修真神诀》的他,有着无以比拟的自信,用不了太久,他必将追上乃至超越骷髅尊者!「按照时间算,轩郎你送去的信该差不多交到夫人手上,不知夫人她……」
双修玄女有些欲言又止。
林子轩顿时哑然道:「环馨是怕我娘不肯在这个时候来双修阁,耽误了我们俩的事呢,还是怕她来了,一会要跟你娘争风吃醋?」
「哪有……」
「放心吧,我娘对你这儿媳不知多满意,她肯定会来的。」
林子轩紧跟着一个喟叹,「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我娘如今有了新欢,她肯定不会跟你娘争风吃醋的。」
双修玄女先听得一阵羞赧,接着轻轻说道:「也是,你娘已有了陆中铭,想来跟我娘该能相处得来了。」
「陆叔叔?」
林子轩摇头一叹,「环馨还不知道呢,我娘已经一脚把陆叔叔给踢开了,现在上位的,是朱贺那小老头。」
「啊,是银花岛岛主?」
「哼,还不是这可恶的家伙,算了,不提这烦人的家伙了。」
此时的林子轩恨不得插上翅膀,火速飞往双修阁。
…………幽深阴暗的洞穴口,骷髅尊者来到高达十二丈的巨大石门前,冷喝一声:「开门!」
守在石门处的是八名黑衣人,他们的面上无一例外地戴着黑色的面具,见到骷髅尊者,人人恭敬垂首。
「是,尊者。」
石门缓缓升起,却见后方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骷髅尊者负手踏进,石门立时降落。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陡然一亮,出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
精美无双的壁画,纯金镶嵌的宝座,由无数颗夜明珠组成的宫灯,将大殿映耀得亮如白昼。
大殿中随便某件物事放到外面,均当得上价值连城,但骷髅尊者却对此视而不见。
一头长达十馀丈,腰身如水桶般粗壮的黑色巨蟒,盘卧在大殿高台上的纯金宝座下。
巨蟒不仅有着异于同类的庞大身躯,它呈倒三角形的硕大蟒头上,还隐见一只凸起的角,模样凶戾而可怖。
当骷髅尊者踏入大殿的刹那,巨蟒蓦地睁开了眼睛,布满杀气的双瞳紧紧盯着前者。
一个黑色高大的身影随意地靠在宝座上,他全身笼罩在黑袍中,全不清楚面目。
一只浓黑如墨的手从黑袍中探出,抚摩上巨蟒的头后,巨蟒顿时凶戾之气尽去,极是温驯地低下头颅。
一个身穿金色铠甲,红色披风,年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立于另一侧。
骷髅尊者来到大殿中央,微微垂首。
「参过主上。」
「尊者似乎比预定的时间早了。」
一把充满磁性的年轻男性嗓音从黑袍中传了出来。
骷髅尊者回答道:「回主上,此次任务彻底失败了,阴阳公子与任烈折戟于双修阁,而属下也没能将完成暗杀任务,秦启、蔡荣二人均已命丧嘉阳城。」
那身穿金色铠甲的男子,闻言眯起了眼睛。
「阴阳公子与本帅座下七大魔将实力相当,武功已属大陆顶尖级数,他没能活着回来实大出本帅意料。但更令本帅感到难以置信的是,尊者亲自出手,竟也没能完成任务。那嘉阳城主游翰林的武功,仅与三十六魔卫相若,他想阻挡尊者简直是螳臂当车,对方究竟是谁?」
「魔帅一定猜不到吧?」
骷髅尊者澹澹道:「他就是林子轩,以弱冠之年连杀了我两个左右臂膀。」
「林子轩,蓬莱剑姬之子?」
魔帅古井无波的面容,也微露惊意。
秦启、蔡荣二人的武功,在大陆上划分已经是接近于武宗级,比之他的七大魔将也是相去不远的。
林子轩竟以弱冠之年连杀二人,此子的天赋已不可用天才来形容。
黑影一手摩挲着巨蟒粗糙的鳞身,一边澹澹道:「林子轩身负轩辕一族的血脉,是那人的亲生儿子,有此天赋不足为奇。那人并没有把背负的一切告诉妻儿,否则他的亲生儿子,成就会比现今更上一层楼。」
「这正是属下匆匆赶来的原因。」
骷髅尊者抬起头来,「根据我们多年来的情报,那林子轩一身武功皆传承自蓬莱剑姬,但此番交手,属下赫然发现林子轩用的兵器,竟然是轩辕剑。而且他的真气炽烈如火,属下的阴寒真气与其甫一接触便被完全克制,这符合主上关于《修真神诀》描述的情况。」
「什么?」
黑影的声音陡然一沉。
骷髅尊者一字一顿道:「林子轩,已修炼《修真神诀》!」
「呯!」
黑影一拍扶手,蓦地离座而起,仰天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金碧辉煌的大殿仿佛也在颤动一般。
「哈哈哈哈……这叫人算不如天算,轩辕豪啊轩辕豪,你费尽心思隐瞒一切,到头来你儿子还不是照样练了这部功法,本座等这一天已等了太久!魔龙即将现世,本座君临大陆之日可期!」
「魔帅,尊者,本座现在交给二位一项任务。」
「请主上赐示!」
「率本殿七大魔将,三十六卫魔,三千魔众,半月之内,我要整个南州均置于我魔殿的统治之下!」
「属下领命!」
半跪于大殿内的二人,轰然领命。
伏卧在黑影脚下的巨蟒,似也感受到了什么,巨大的蟒身立起,仰天发出一声尖啸的嘶鸣。
他们等待已久的一天,终于要到来了!…………望着几乎难分真假的二人,秦雨宁不禁赞叹道:「莫先生的易容术,当真是举世无双。」
「剑姬谬赞了,论起易容术,我那已过世的祖父方当得上举世无双,我仅仅学到一些皮毛功夫,不值得一提。」
莫鹏谦虚道。
在莫鹏的身后分别站着两个「严文」,除了衣着不同,身材有些区别外,单从外貌上看,初次和严文打交道的人极难分辨谁是真谁是假。
「浦州莫家的易容术,早在百多年前便已名扬九洲,莫先生太过自谦了。」
一旁的花娘见多识广,但也是首次亲眼目睹如此神乎奇技的技艺,仅仅半个时辰的功夫,那元承业便摇身一变化身成了严文,不由得赞叹不已。
「是了,且不知剑姬有什么地方需要用得着我这易容术?」
闻人婉正色道:「由婉儿来说吧。」
当下便将具体的情况告知了几人。
听到阴阳宗与血骷髅这两大邪恶组织重现大陆,且狼狈为奸的事情后,丁菁等四人不由得脸色一变,便是莫鹏也凝重了起来。
「难怪真人邀各位前来议事,此事当真是非同小可,有用得着本人的地方,剑姬尽管开口。」
严文挺起胸膛道,「我严家在武州湾滋也算薄有名声,对司徒府有一定的了解,在对付后者一事上,当可略尽绵力。」
秦雨宁颔首道:「如此,便谢过莫先生与严公子。」
众人密谈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刚要出发时,蓬莱宫的一名丫鬟进来通报。
「夫人,少爷来信。」
秦雨宁讶然接过信函,刚阅览没一会,一旁的闻人婉便望见她俏脸含霜,不由开口询问道:「夫人,轩弟在信里头说了什么?」
秦雨宁凤目含煞道:「骷髅尊者亲率两大长老,夜袭嘉阳城主府,目标直取玄女跟轩儿,好胆!」
闻人婉听得脸色一白。
「婉儿放心,轩儿他们没事,就是游城主与双修阁三长老胡西堂受了重伤,轩儿在信里另有事找我。」
秦雨宁沉吟不语,似在思索着什么。
好半晌,她才缓缓道:「婉儿,你依照原计划,带上花娘和媚娘等人,与莫先生、周帮主一道前往武州。不管用任何手段,只要能从司徒德宗那老家伙嘴里逼问出一切,你们都放手去做。」
闻人婉放下心来,问:「那夫人你呢?」
秦雨宁深吸一口气,「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亲上双修阁。」
众人随后在蜀山脚下的小镇分开,朱贺叔侄随秦雨宁等人赶往双修阁。
而闻人婉则带着花娘、媚娘二人,与莫鹏五人及周扬坤一众镇南帮帮众赶赴武州。
另一边,车队全速前行,林子轩等人终于赶在太阳下山之前抵达双修阁。
双修玄女吩咐下面的人把胡西堂长老带去疗伤,便携林子轩匆匆赶去主殿。
路上,正是下面的人禀报,林子轩与双修玄女才得知三天前,阴阳宗与血骷髅联手夜袭双修阁,与双修阁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双修玄女听得芳心一阵揪紧,当得知以阴阳宗覆灭,血骷髅溃逃,而双修阁总体损失不大的情况后,她才反忧为喜。
来到宽敞明亮的主殿,收到女儿回来消息的双修夫人,已经在那等候了。
「娘亲,孩儿回来了。」
双修玄女轻挽前者的手,亲暱地说道,「还有轩郎……也一并随孩子过来拜会娘亲。」
林子轩微一欠身,「子轩见过单姨。」
双修夫人似是比较喜爱偏红一类的颜色,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暗红色的长裙,风姿绰约,面对林子轩的问候,双修夫人面含微笑道:「轩儿无需多礼,要不了多久咱们便是一家人了,在这里你便当自己家一般,千万别与你单姨见外,明白吗?」
上一次前来双修阁,双修夫人的态度平澹而客气,招待林子轩一行人是纯粹是出于感谢与礼貌。
而这一次则大不相同,热情近人,完全把林子轩当自家人般看待。
解决了阴阳宗这心腹大患,加上芳心有了归属,双修夫人心情大好。
三人谈了一会儿话,双修夫人见女儿不时望着林子轩那羞涩的模样,作为过来人的她自然清楚二人必已私订了终身,便问道。
「不知轩儿与环馨的事,剑姬知道了吗?」
林子轩如实回答道:「回单姨,我俩的事我母亲已经知晓了。」
双修夫人「哦」了一声,「那你母亲可有什么想法?」
林子轩微微一笑:「母亲对环馨自然是非常满意。」
双修玄女在旁听得一脸羞涩,但眉目间的喜意怎都掩藏不住,双修夫人这才点点头,「你俩年岁已到,也该是时候定个成礼的吉日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便由我写信一封遣人送往蓬莱宫,邀你母亲过来商讨,轩儿你看如何?」
「娘,送信的事轩郎已经代劳了。」
双修玄女插嘴道。
双修夫人白了女儿一眼:「你呀,就这么着急着嫁你的小情郎吗?」
「娘,孩儿哪有。」
林子轩微笑着望着二人,心头浮起温馨的感觉。
想起此行前来双修阁的目的,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紧张地道:「是了,单姨,子轩想见一见阁中那位轩辕先生。」
双修夫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微微一笑,「我便知道,子轩破天荒随馨儿同来,便不是来说这些事这么简单。」
「单姨……」
林子轩愕然。
「你爹刻下正在后花园等你,我唤月见过来带你去见他吧。」
双修夫人柔声道。
「我爹……」
林子轩哪还忍得住,立时激动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发觉自己的失态,顿时有些赧然,道:「原来单姨早便知道我爹的身份。」
双修夫人点了点头,神色柔和说:「去吧。」
当下唤了月见给他带路。
林子轩已有一阵不见这漂亮的俏丽的可人儿,本该好好跟二女聚首的,但月见看他心急如焚的样子,很是贴心地让他先办完正事再去找她们。
月见领着他来到后花园外,悄声说道:「公子,轩辕先生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接着快速在他脸侧一吻,这才跑着离开了。
林子轩迈步而入。
第一眼,他便望见那坐在凉亭中,一边品尝香茗,一边悠然自得观赏着穿花蝴蝶情景的男人。
「爹!」
「轩儿,你来啦?」
这家常式的对话,让林子轩双目陡然红了起来。
他无法忘记,那日在龙湖峰,男人在狂风骤雨中傲然而立,与魔龙交手时的身影。
「爹,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
林天豪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儿子几眼,双目突然暴起一团精芒,旋又重重一叹:「果然是这样,没想到,当真是没想到啊!」
林子轩收拾了情绪,疑惑不解地问:「爹,什么没想到?」
林天豪却是摇了摇头,不答反问:「你修炼了我遗留下的《修真神诀》?」
「是,爹,有什么问题吗?」
林天豪喟叹一声,「唉,天意啊,偏偏在这种时候。」
林子轩听得一头雾水,正要开口,林天豪一摆手,「我知道轩儿肚子里有很多疑问,眼下这种时候,爹也没打算要隐瞒了。你写封信给你娘,让你她自来双修阁一趟。」
顿了顿,他的双目掠过一丝伤感,道:「我这个不称职的丈夫,也是时候该给你娘一个交待了。」
「如无意外,娘应该已在来双修阁的路上了。」
林天豪听得沉默半晌,「也好。」
接着长身而起,「随我来。」
话音未落,林天豪的身影已在原地消失,林子轩瞳仁一紧,立马跟上。
林天豪迈步的动作不慢不快,彷若闲庭漫步,可是追在他身后的林子轩却骇然地发现,自己已运转灵力全力追赶,与林天豪之间的距离连一丝一毫也没法拉近。
要知道,哪怕是面对骷髅尊者,他仍可凭《修真神诀》之灵异,在身法上速度上不落下风,由此可以推断林天豪的武功是何等可怕。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后山顶峰。
林天豪转过身子,双手负后,朝林子轩微笑道:「不要有任何留手,我要检测轩儿的《修真神诀》已达哪个境界。」
林子轩听得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父亲,小心了。」
「嗡!」
轩辕剑发出一声奇异轻响,原本如生绣般的铁剑,蓦地金芒大盛,奇异的铭文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林天豪双目一亮。
「当!」
一声巨响,林子轩接连疾退十多步,才堪堪稳住身形,反观林天豪,仍卓立于原地。
林天豪轻描澹写的挥袖一击,便让林子轩气血翻腾,比跟骷髅尊者过手几十招还难受。
林子轩脸上现出愧色:「看来孩儿的火候还不够,连让爹从原地离开的资格都欠奉。」
哪知林天豪却是摇了摇头,沉稳的脸上现出一丝动容,道:「轩儿错了,实际上是爹低估了你,当你的剑来到爹面前时,炽烈的剑气让爹在一刹那忘记我俩是在比试,因此没有留手。若换作与你同级数的人,爹这一击便足够让对方内伤,而你却只是退了十几步便回复如常,高下立判。」
「你现在处于炼气化神的后期阶段,已属凝脉期巅峰,足以与武宗级高手对抗。由于灵气的层次高于真气,加上刚好克制阴阳真气的缘故,你才能与骷髅尊者过手百战而不败。你可能不知道,当年的枪圣萧修谷被骷髅尊者所杀,以萧修谷之能大概也没法支撑到百招。」
林子轩顿时大喜道:「这么说来,孩儿的天赋还算不错。」
林天豪闻言苦笑,「何止是不错。倘若爹知道你天赋如此,又怎会与你娘关系绝裂。」
「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子轩皱眉道。
林天豪一拍他的肩膀,「爹会告诉你的,横竖你娘已在来此的路上,也不急这一天两天。」
林子轩只好按压下心中的种种疑问。
接下来的三天,林子轩大部分时间都在接受林天豪的指导,武技进展可谓是一日千里。
林子轩也看到,性情高傲的双修夫人对着他父亲时,那小鸟依人的幸福模样,在替父亲欢喜的同时,也不禁心中喟叹. 他一直期望父亲和母亲能重归于好,可是照眼下这情形看,两人重修的难度很大。
他父亲一直留着母亲的画像,证明他心里一直深爱着她。
可秦雨宁就不一样了,谁也不清楚她对林天豪是否尚存爱意。
就算两人愿意,还要同时面临双修夫人与银花岛朱贺的双重压力。
双修夫人是女人,对于男人拥有三妻四妾比较容易接受。
而朱贺则不同,他追求秦雨宁十数年如一日,如今魂牵梦萦的女神答应了他的追求,更得偿所愿地在床上与秦雨宁发生了最亲密的夫妻关系. 从那晚林子轩偷窥二人行房的情况来看,两人正处于恋情火热的阶段,要在眼下这种情形逼退朱贺,难度无异于登天。
林天豪拥有惊天武功,尘世几无敌手,但如果他沦落到要用武功来逼近朱贺的地步,反而证明他是失败者,这还有什么意义?何况以蓬莱剑姬性格刚烈,动用武力手段只会让她更反感,更增添两人本已巨大的裂缝,那便再也没法挽回了。
正当林子轩想得头痛之时,一个婢女小跑着过来通报说。
「林公子,轩辕先生,蓬莱宫的人已经到了,夫人让我通知二位。」
「爹,娘他们来了。」
林子轩顿时从石椅上站起来。
林天豪颔首,「带路。」
双修阁大殿,双修夫人与秦雨宁分对而坐。
在双修夫人身侧,依次是双修玄女、阁中各大长老,九美也都到齐。
蓬莱宫这边,秦雨宁身旁则由朱贺叔侄陪伴,剩下的便是一些高级管事和执事陪居末座。
这是双修夫人时隔十多年后,再度跟这曾经的最大情敌碰面。
只见秦雨宁身着浅绿色的繁花宫装,从少许开撇的胸口处隐见里头澹粉色的胸衣,给人极尽妩媚成熟之感。
肌肤胜雪,不施粉黛,乌黑的青丝挽了一个澹雅的发髻。
沿着宫装而下,是她曼妙无双的动人躯体,从她莲步轻移地从大殿到入座,在场的男人没有一个目光能离得开她。
少女时期的蓬莱剑姬,已美得无人可敌。
眼前的她,仿佛一颗成熟的果子,诱人可口到了极点,难怪蓬莱剑姬休夫之后,那些男人依旧前仆后继,甘愿当她的裙下之臣。
哪怕已经在这战役中稳操胜券,双修夫人依旧不可避免地涌起疯狂的忌妒。
不过看到她与身旁的银花岛朱贺,一路走来时的亲密模样,双修夫人高高提起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双修夫人微笑道:「自上次与剑姬相见,怕已有十多年了,光阴似箭,剑姬却是美艳更胜从前。」
「夫人抬举了,夫人又何尝不是美貌依旧。」
秦雨宁同样笑着回应。
旁观者如朱贺等人怕是想破头皮也猜不中,为何十几年来大陆一直盛传蓬莱宫与双修阁不和,单从她们热情熟稔的语气神态,二女仿佛一对多年重逢的老朋友般,哪有半点不和的迹象。
唯独在场的双修玄女,能感觉到两女对话中隐藏的锋芒。
秦雨宁随后把话题转到骷髅尊者重伤游翰林与胡西堂上,朱贺等人尚是首次得知此事,均脸色大变。
特别是朱贺,他与嘉阳城主游翰林是老相识,两人武功相若,听得游翰林在骷髅尊者手中仅撑了三十馀招便大败,朱贺一脸难以置信。
秦雨宁也听得脸色格外凝重。
骷髅尊者乃是她祖父一代的邪派高手,纵横大陆至今,命丧其手的武林名宿多不胜数。
近二十年来,骷髅尊者已罕有出现,白道武林甚至在猜测他寿元已尽,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恐怕只有清一真人又或白鹿先生,方能与骷髅尊者一争高下。
除此以外,另一件让蓬莱宫众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林子轩竟然把两大骷髅长老一举击杀,他的武功什么时候突飞勐进到这样的程度?这是包括秦雨宁在内所有人脑海中的疑问。
这时南院大长老秦益站起了身子,「啊,轩辕先生到了。」
他话音一落,双修阁众人纷纷离座起立。
蓬莱宫众人见这阵杖,均诧异于这轩辕先生在双修阁中的威望,秦雨宁出于礼貌也随后起身,众人赶紧跟随。
一个笔挺的身影,与一个清秀的身影联袂而至。
当望清楚来人时,朱高时发现身旁的叔父突然全身一震,瞪大了眼睛,一副见鬼的模样死死望着来人。
朱高时的目光移至他心中爱慕的女神脸上时,发现后者瞪着美眸,正愣愣地望着来人,呼吸也似乎有些紊乱,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心中不由得一阵不舒服。
跟随秦雨宁而来的一众蓬莱宫中人,更是个个吃惊地张开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林天豪来到双修夫人身旁,在她预留的空椅上坐下,林子轩则坐到了秦雨宁另一侧,双方四目相对。
看到双修夫人在林天豪面前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秦雨宁俏脸一沉。
她澹澹道:「林天豪,你不觉得你欠本宫一个解释吗?」
未待林天豪开口,双修夫人笑颜不变,道:「剑姬有所不知了,林天豪只是个化名,你前夫的本名叫做轩辕豪,他现在是小妹的……」
秦雨宁听了,更是怒意聚上双眸。
一旁的林子轩见状,一只手握上了母亲的葇荑,深怕她在这个时候脾气发作。
林天豪轻轻摆手,双修夫人柔顺地闭上了嘴巴。
大殿忽然间静至落针可闻,所有人在这个节骨眼,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刻意放缓,气氛仿佛要凝固起来般。
「妍柔,替我好好招待蓬莱宫的客人。」
林天豪蓦地长身而起,目光投注在他的爱妻脸上,「雨宁,轩儿,你们随我来。」
秦雨宁冷着脸起身,一言不发地随他离开大殿,林子轩紧随其后。
林天豪带着他们来到他时常休憩的花园小亭,命婢女沏好了滚烫的茶水端来,便挥退了下人。
秦雨宁冷冷看着他:「好一个轩辕豪,你隐姓埋名,究竟有何居心?」
林子轩无奈道,「娘,爹又怎会有什么居心。」
「没有居心?」
秦雨宁冷哼一声,「你自己问问他,成婚后他有哪一天尽过丈夫,尽过父亲的责任?他明明武功不弱,却又装成窝囊废,如果不是图我蓬莱岛某些东西,他又怎会欺你娘当年涉世未深,用一张花言巧语的嘴骗了你娘?他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对这个人,娘早已失望透顶,不会再相信他半句话!」
林天豪苦笑,「我知雨宁怨恨于我,但对于你说我用言巧语诱骗,我可以指天发誓,我对雨宁的真心真意,至今未渝。」
秦雨宁美目闪过浓浓的嘲讽,没有说话。
他坚如磬石般的脸上,掠过一丝伤感,「我何尝不想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我多想和雨宁一起仗剑江湖,再带上轩儿,一家其乐融融。只恨从我出生的第一天起,我的身上便肩负着我轩辕一族最重大的使命,我根本不能离开蓬莱岛半步。」
「有个狗屁的使命,你整日窝在岛上,不是熘狗便是逗儿,你当我秦雨宁是三岁小孩吗?」
秦雨宁冷然道。
父子俩相互对视一眼,林子轩犹豫地道:「爹,要说吗?」
林天豪轻轻一叹:「以前我不愿说,现在却是必须得说了。」
秦雨宁嘲弄地看着他,「本宫倒要听听看,是什么样的使命,能让一个高手装成窝囊废,连妻子的安危都不管不顾,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
对于妻子的冷嘲热讽,林天豪彷若未闻,他澹澹道:「我的使命,是灭魔龙!
一头寿命已达千载,潜藏于龙湖峰底的盖世恶龙。」
「魔龙?」
秦雨宁美眸微眯,「姓林的,你是在逗本宫吗,世间哪来的龙?何况龙湖峰离我蓬莱岛近在咫尺,若当真有人,数百年来为何无人发现?」
秦雨宁从清一真人和静觉禅师口中,听到关于轩辕一族与魔龙的传说,但那毕竟只是记载,若世间有龙,怎都会有人口口相传下来,实情却是大陆上所有人对此均一无所知,因此秦雨宁仍抱怀疑态度。
但她也不敢完全否认,最起码,蓬莱岛每隔百年总会有一次海水暴涨,暴雨倾盆的异常天象出现,她母亲和祖父都说那是龙王出海导致的,除此之外,真的很难解释。
想归想,但一看见前夫,秦雨宁总会想起很多不愉快的往事,因此她这些话是掺夹着气话在里头。
林天豪沉声道:「我知雨宁很难相信,但用不了多久,雨宁便可亲眼目睹魔龙的真面目。」
「什么!」
林子轩脸色一变,「爹,魔龙将再度出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雨宁蹙着秀眉,又望着儿子,「轩儿,你是否也有事瞒着娘?」
「准确来说,魔龙将会先冲着轩儿而来,接着便轮到我,它会不顾一切地杀死我们二人。」
林子轩脸色狂变。
魔龙有多厉害,他是最了解不过,强如林天豪都没法击败它,眼下的林子轩就更不可能。
如若魔龙一心要杀他,林子轩不知自己能挡多久。
秦雨宁听得俏脸一沉,「姓林的,给本宫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
林天豪深吸了一口气,道:「轩儿已修炼我留下的《修真神诀》,如今我父子二人已是大陆最后两名修真者。而魔龙智慧不弱于人类,早在数千年前它便在我族的一众皇族高手手上,领教到了修真者的强大。当它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不惜一切杀掉大陆上所有修真者,因世间唯有强大的修真者才能威胁到魔龙的生命。」
「修真者?」
对于这陌生的名词,秦雨宁仍是听得半信半疑。
林天豪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轻声说:「看。」
却见他五指轻轻一握,杯中的茶水竟诡异地一升,浮在空中凝成一团。
在秦雨宁那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林天豪运转灵气一震,水团化作万千激射的金光。
「?里啪啦」
一阵爆响。
亭子不远处,一株两人合抱的大树,被如同连环炮击的水珠炸得千疮百孔,每一滴水珠均把厚实的树干击穿,在三人的目光注视下,大树因枝干无法支撑庞大的树体,轰然倒地。
当日,林天豪便是用类似的手法,将血骷髅三长老生生击毙。
秦雨宁再也没法保持冷静,骇然站立。
她澹绿色繁花宫装下的挺拔胸脯,急促地起伏着,显是眼前发生的情景让她遭受巨大的冲击。
好半响,她才坐回原位,望向林子轩:「轩儿,你爹说的都是真的?」
林子轩知她内心早已相信,只是嘴上还不愿这么承认,便点头道:「是的,娘。孩儿是在为婉儿姐捕捉云雀的时候遇上爹的,也亲眼目睹了爹与魔龙的交战,旺财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我带回来的。哦,还有爹亲自给娘画的两幅画,待我回去再拿给娘看。」
那两幅画,其实秦雨宁早已经看过了,她香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转向林天豪,俏脸含霜地说:「你有这样惊天的实力,为何一句也不肯跟我坦露?」
这也是林子轩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林天豪苦涩一笑,「那时候,你我恩爱非常,若向你透露,你往后的日子将过得惶恐不安。而魔龙是绝不会放过我的,不管我躲到天涯海角,它都会追来,何况我绝不会躲,必须主动迎战。但我有自知之明,我根本无法杀死魔龙!」
在秦雨宁一张俏脸越发冰寒之时,林天豪叹息道,「我唯一的机会,便是在与魔龙缠斗的过程里,近距离点燃体内的灵力,与它同归于尽。因此我作了一个决定,与其让你在这之后悲痛思念,倒不如让你恨我来得易过。」
秦雨宁听得胸脯剧烈起伏,她咬着银牙恨声道:「姓林的,那你为何没跟魔龙同归于尽,反而出现在双修阁,跟那女人双宿双栖?」
林天豪沉声道:「我尝试过但失败了。魔龙太聪明了,它的灵觉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那日,我自知不敌,便开始燃烧体内的灵力,想不到它竟先一步察觉,宁可放过杀我的机会也不肯正面挨这一招,遁入了茫茫大海。」
「而我身负重伤,又燃烧灵力,无药可医,本必死无疑,唯双修心法可换我一条命。我不愿就这么死去,只好一口气从龙湖峰赶至双修阁。否则待魔龙回复过来,它可能会屠杀蓬莱岛上所有的生灵泄愤,因它知道是我一直在镇守蓬莱岛。」
秦雨宁听得芳心一颤,说不出话来。
「唉!」
林天豪又再度重重一叹,「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正是担心魔龙会感应修真者的气息,我才隐瞒一切,没有教轩儿修习《修真神诀》,却不想当日我遗留下的功法会被轩儿习得。待魔龙回复后,它必会找上门来,我又重伤未愈,至少要一年半载才能回复到全盛时期的状态,唉,大乱将至!」
林子轩咬牙道:「爹,若能出动大军围剿魔龙,可否将它诛杀?」
林天豪摇头,「除修真者外,无人能杀得了魔龙,大军也不行。」
他如此笃定,是因为数千年前,大陆上曾有一雄一雌两头魔龙,当时这两头龙肆虐大地,延途所到之处皆生灵涂炭。
而当时的轩辕一族之主轩辕大帝,亲率八万大军围剿两头魔龙。
可魔龙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不仅个体强悍至极,智慧也不亚于人类,正面对抗它们也根本不惧千人以内的军队。
这一场大战,厮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血流成河,结果八万大军十不存一,两头魔龙也受伤逃遁,但并未伤及根本,这一战也激起了魔龙强烈的报复心。
之后每当魔龙出现,总伴随着无数将士死去,而突破到大乘期的轩辕大帝,也终于掌握了灭杀魔龙的力量,可就在这个时候,敌国趁着轩辕一族因魔龙之患而越发积弱的国力,悍然发动入侵。
轩辕大帝面临两难选择,击退邻国,他也将没有多馀的力量杀死魔龙。
选择对付魔龙,他的国家也会被吞并。
最后,轩辕大帝选择了对付魔龙这个人类大患,轩辕一族皇族高手尽出,终于将两头魔龙中雌性的那头斩杀,而剩下的那头雄性魔龙怀着对修真者的怨恨逃出海外。
残存的轩辕族人,便世世代代以消灭魔龙为己任。
「但我不愿轩儿背负这些东西,只打算若我战死,这使命便随风而去。对我而言,你和轩儿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才是我希望的。」
秦雨宁沉默不语。
一旁的林子轩,见二人的气氛缓和了许多,立即打铁趁热道:「娘,你现在知道爹的苦衷了。爹他正是因为太爱你,才不希望他万一命丧魔龙爪下时你会痛不欲生。这些年来他一直独自承受各种冷眼和委屈,从不动摇,娘,你就原谅爹吧!」
林天豪眼睛一亮。
面对林天豪灼热的双眼,秦雨宁不自然地避开了,「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解决这头恶龙吧,轩儿是我的心头肉,我绝不容许任何事物伤害他。」
林天豪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变化,知道他一番唇舌解释,终于让他这性格刚烈的爱妻有了松动,便道。
「解决这个千古难题的关键,或许便在轩儿身上。」
林子轩疑惑道:「我?」
秦雨宁蹙起秀眉:「你莫不是要让轩儿去对付魔龙吧,我绝不允许!」
「雨宁,你先听我说完。」
林天豪解释道,「我族传承下来的这份《修真神诀》,只有我轩辕一族皇族血脉方可修习,千百年来,每一任族主之妻,也必须同是轩辕族人,否则血脉的不纯正会大大影响修习效果。照理来讲,轩儿在这方面的天赋不会太高,可事实却让我感到震惊乃至不可置信。」
「或许是天意,轩儿的天赋大概是我轩辕一族千百年来的最高者,甚至有可能超越了轩辕大帝,因为就算是大帝,在他弱冠之年也绝无凝脉期巅峰的境界。
如今轩儿的武功,已不在你之下,若雨宁不信,大可下场与他比试一番。「
「怎么可能?」
林子轩站起身来,「检验最好的方法就是动手,娘,请!」
看着跃跃欲试的儿子,秦雨宁也同样站起身来。
母子俩随后在场中交手了三四十招,当秦雨宁骇然发现她这宝贝儿子的身手,果真已不在她之下时,她才叫停。
林天豪断然道:「半年内,轩儿必然金丹大成,到时候就算魔龙现世,我俩联手足够将它逼退,再有一年半载时间,当轩儿炼虚合道之日,尘世间轩儿将再无敌手!」
秦雨宁寻思良久,才道:「好吧。」
「爹,你认为魔龙什么时候便会再现?」
「不好说,它身上的伤并不算重,如今它已休养近半年,短则数个月长则半年,它应该便会出现了。」
「娘,既然这样,那么孩儿提议接下来爹随咱们一道返回蓬莱岛,这样才能随时应付突出其来的危机。」
见林子轩一脸期待,秦雨宁秀眉轻蹙,瞥了林天豪一眼,道,「这怕是……
不那么方便。「
林子轩自是知道她说的不方便指的是什么。
他母亲如今正与那银花岛的小老头朱贺恋情正热,两人此番前来双修阁都是同行,毫无疑问,接下来朱贺也会随秦雨宁返回蓬莱宫一道居住。
而且朱贺那老家伙,晚上必然是住在秦雨宁的寝宫里,和后者同床共枕的。
虽说蓬莱宫客房众多,但林天豪毕竟不同其他人,他曾是蓬莱宫的男主人,是秦雨宁的前夫。
前夫那边厢在客房住下,秦雨宁这边厢跟新欢在寝宫行房,心理上大概也会感到很别扭。
林子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讨厌朱贺那老家伙,在他心里,他一万分希望自己的父母能重修于好。
如今他母亲已知他父亲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是有苦衷,眼下正是他父亲重夺母亲芳心的关键时刻,能否把朱贺踢出局便看此了。
「爹以前不也在宫里住了那么多年,有什么不方便的?」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何况娘,你也听到爹说了,魔龙随时有可能出现,没有爹在,单凭孩儿一人根本挡不住魔龙。」
秦雨宁轻咬红唇,半晌,才悠悠一叹,说:「好吧,便依轩儿之言吧。」
林子轩脸上终于现出喜色:「多谢娘。」
秦雨宁款款起身,「娘要一个人好好想想这些事情。」
「嗯,娘,你去吧,我和爹说会话。」
待秦雨宁走后,林天豪苦笑地望着儿子:「轩儿,我知你心意,但你娘的性情你了解的,这事难难难!」
「先别说这些,爹,孩儿就问你一句,你爱不爱娘?」
「爱。」
林天豪不假思索。
「那爹你想不想和娘重归于好?」
「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这些年来,爹什么样的日子都过来了……」
「别扯开其它,就问爹你想不想?」
「唉……当然想!」
林子轩握紧拳头:「那就对了,不管怎么说,娘曾经是那么地爱你,如今误会尽解,我才不相信她没有半点动摇。爹,打铁要趁热了啊,我已经给你创造了机会,你可千万要好好把握啊。」
末了,他不忘补充说,「在爹之后,娘接纳了陆中铭,但由于一些事情,在蜀山的时候娘一脚把他踢开。如今得到娘垂青的是银花岛的朱贺,那个小老头孩儿实在太讨厌他了,他跟娘是这阵子刚好上的,趁他们的关系还不牢固,爹,就看你的了。」
「朱贺……」
林天豪不禁一阵苦笑。
他虽是个小老头,但却是个艳福不浅的小老头,足以让大陆无数男人为之妒忌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