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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镜子与按摩棒
因为还有十多天才上班,郑昆索性连家都不回了。从妻子提出离婚的那一刻起,他不知道如何来面对妻子,更不知道以什么身份来和她朝夕共处了。秀怡就像一根救命的稻草,他只能仅仅地抓在手中,仿佛一松手他就要坠落到无边的地狱深处。
接下来的三天里,两人没日没夜地做爱,直到精疲力竭了才想起要吃饭补充体力。每次都是秀怡下的厨,有时候秀怡不想动弹,两人就到外面的饭馆去吃。
公寓的门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每次看到他们手挽手地出去,总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他们,他似乎能感觉得到这对男女的关系非同一般。当然了,郑昆租房的时候没有使用自己的真名,而是用了任道鹏的名字,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虽然感觉有些对不住老朋友,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也只能这样做了。刚开始,门卫叫他「任老师」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除了房间有点小之外,一切都像个家的样子。看到秀怡做家务时磕磕碰碰的样子,郑昆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养尊处优的女人,现在背弃了舒适的家庭,和自己在一起生活受了这么多罪!「过一阵子,我上了班发了工资,再多花点钱换间二室一厅的,那样地话可能会更方便些。」第三天的时候他对女人这样说。
「何必呢?我感觉蛮好的呀!这间就不错,」秀怡笑了笑,接下来的日子长着呢,她是不想让男人乱花钱,「房间虽小,可是满满的都是你的味道,感觉好幸福!真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她恳切地说。
「会的,我们会的!」郑昆肯定地说,感动得一把女人搂在了怀里。现在,当幸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时候,他们总是用亲切的拥抱和爱抚来回答对方,这已经成了两人之间的特殊的交流方式之一。
闲下来的时候,秀怡喜欢画画,房间里还差一张书桌,于是两人吃了午饭就去二手家具市场逛了逛,想买一张便宜又中看的回来。秀怡很快便看中了一张古旧的杂木书桌,不过卖家却要同一面一人多高的大镜子捆绑着卖,否则就连价都不跟他们讲,郑昆见镜子大得可以当穿衣镜使用,没怎么考虑就买了下来。
「镜子倒是不错的,」回来的路上秀怡说,不过同时也有些担心,「房间本来就小,这么大的镜子放哪儿呢?」
「放得下,贴在床边的墙上,或者挂上去也可以。」郑昆胸有成竹地说,买镜子的时候他想到了那天在镜子里偷看女人,现在想起来依旧回味无穷,不过现在他还不打算告诉女人自己买镜子的真实目的,只是说:「这样的话,起床穿衣服就方便多了,在床上也可以穿,不用下床……」
打发了搬运的工人之后,郑昆马上行动起来,尝试了好几种办法都失败了,最后实在没法,又出去买来了强力胶,才成功地将镜子贴到了墙上。这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屋里光线不够,看不出什么效果来,郑昆只得又安了一个插座将吊灯接到镜子上方,反射过了来的灯光让房间里亮堂了许多,显得也更加宽敞了。
秀怡迫不及待地躺到床上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十分满意地说:「真好,整张床都照在里面了!」
「是啊,这镜子还有更大的用处呢!」郑昆也爬上床去,将女人的衣服剥了个精光,朝镜子里努了努嘴:「你看,以后我们做爱的时候,就可以一边看着镜子一边做了,多么刺激啊!不是吗?」
秀怡看到镜子里自己那白花花的肉体,脸大腿间的阴毛都照得清清楚楚的,而男人胯间的肉棒正在暴涨的,不觉羞红了脸,小声说:「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现在,她看着镜子准确地抓到男人了肉棒,一点一点地塞到潮热肉穴里。
「噢……你真棒……」郑昆喘息着说,感觉到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龟头上,整颗心一点点地被女人的肉穴给吞没了。
也许是因为镜子的缘故,秀怡格外地兴奋,嘴里撒欢似的叫个不停,还时不时地抬起上半身来从男人的肩头上望向镜子,看着粗大的肉棒不停地在肉穴里进出,白白的沫子和粉红的肉褶翻吐不已。
有了这镜子,整个房间就像是个色情的密室,充满了妖冶淫荡的气氛,混合着淫靡的抽插声、销魂的呻唤升深深刺激了郑昆的情欲,使得肉棒就像一根钻头一样坚硬,顽强地往女人的肉穴里钻探着。
激情过后,郑昆再一次感受到了女人可怕的一面,照这样发展下去,秀怡不把他榨干了才怪呢!以前是自己一直纵容着女人,现在女人一兴奋起来就失去了控制似的,往后自己还能不能满足她呢?
「你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大了,我真担心……」郑昆满脸的忧虑,想了想,忍不住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要是有一天,我变得骨瘦如柴,使不上力气来,满足不了你的话……你会不会另寻新欢?」
「你都在想些什么呢?」秀怡显得有些惊讶,男人亲口表达了自己的不自信,从认识以来还是第一次,「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遇见你,我再也不能接受别的男人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也能自己解决的。」
「说得也对,现在你学会了手淫,」郑昆很满意女人的回答,以前他以为所有的女人主动离婚都是因为男人失去了性能力,看来这种偏见得修正了,「现在的市场对女性倾注了更多的关怀,生产了很多工具,振动棒呀、跳蛋……」
听到这里,秀怡的脸早已一阵红一阵白的,生气地说,「别说了!我才没你想的这么淫荡,我发誓,一辈子也不用这种东西!」
郑昆没想到女人会这么大反应,「好吧……那就不用嘛!」他讪讪地说,也许女人对性用具的反感只不过是为了显示她对男人的忠诚吧?
第二天两人到外面吃的午饭,饭后到街上去逛了逛,想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偶然路过一家成人用品的小店,外面用粉红色的布帘子遮挡着,郑昆又想起了昨晚对女人开过的那个玩笑,便试探地问:「进去看看好吗?」
「好呀!」秀怡天真地说,她一直很纳闷:这种标着「成人用品」的商店里到底都买些什么?所以也想进去一探究竟,便跟在男人后面踏进了店铺里,一看到货架上款式奇特的情趣内衣和奇形怪状的按摩棒,脸「刷」的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拽了拽男人的衣角,嗫嚅着说:「这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好恶心呐……」
「是吗?男人买这些东西,还不是为了取悦你们女人,」郑昆不以为然地说,见女人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正斜着眼瞟一根黑油油的硕大的按摩棒,便走过去将那东西取下来,笑呵呵地问道:「喜欢这个?」
秀怡没说喜欢不喜欢,只是抖抖索索地伸出手去轻轻地碰了一下,像触着电了似的飞快地缩回了手,「这……是干什么用的?」她害怕地问道。
「你不知道用来干什么?昨晚,你还发誓说」一辈子也不用这种东西的呢?
「郑昆觉得好笑,他不知道女人讨厌某种东西是没有来由的,就像爱上一个人一样莫名其妙,他见女人茫然地摇了摇头,便耐心地解释起来:」根上这两个圆圆的,就是蛋蛋了,这是龟头……把它插到肉穴里!「他一边说一边将那圆滚滚的龟头对着女人的下体,恶作剧似的凑了过去比划了一下。
「哎呀!拿开啊……」秀怡连忙伸手将那东西拨开,一闪身跳到一旁去了,惊魂未定地摇晃着头,低声说:「这么大的东西,跟树桩一样,还长得这么吓人,放到里面,还不把人给搞死了呢?」
郑昆「哈哈」地大笑起来,「不会!不会!有的女人就爱这么大这么长的,说不定你也会喜欢的。」他说,言外之意是要给女人买一个。
「我不知道!」秀怡小声地说,把脸扭到一边去看也不敢看了,「这种假的东西哪里比得上你那个……」
「试试不就知道了?」郑昆硬着头皮朝柜台走去,花了两百多块钱买了一个,不由分说地塞到了女人的挎包里。做出这个决定他是有私心的,现在秀怡占据了主导地位,快感像深潭一样渺不可测,有了这根按摩棒好比多了一个并肩作战的战友一般。
从成人用品店出来,两人又到别的地方去买了一些别的东西,郑昆早将按摩棒的事忘在了脑后。回到房间时天已经黑了,直到吃完饭上了床,郑昆才想起藏在女人挎包里的按摩棒来,便笑嘻嘻地翻出来拿在手里晃了晃。
秀怡看了看粗长的按摩棒,又看了看湿漉漉的肉缝,惊恐地摇了摇头:「哎呀!别用这个东西,插不进去的……我还是喜欢你这根真家伙!」她爬在男人身上调转头去,眼神迷离地审视着男人胯间的肉棒,肉棒离她的头面不过四五寸的远近,圆滚滚红亮亮的龟头比那冷冰冰的按摩棒可爱多了。
郑昆苦笑了一下,一抬眼便看见了女人的肉穴悬在了胸膛上面,鼓满的肉团中间裂开了一条粉红色的缝隙,可以看得见里面鲜亮可爱的肉褶儿在不安地蠕动着——如果女人不愿意使用按摩棒,怎么会将肉穴毫不设防地裸露给他呢?他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地响,清了清干哑的嗓子说:「应该没多大问题吧?你这口子只是看上去小……要不这样,我不用全都插进去……」
秀怡也不答话,只是伸出舌头来飞快地扫了一下男人的龟头,身下的男人冷不丁地抖颤了一下,她便张开温热的唇瓣含住了它,一点点地含了下去……现在,肉棒将小嘴儿塞得严严实实的,她只剩下两只鼻孔在「呼哧哧」地冒气儿了。
「哦……」郑昆闷哼了一声,一手紧紧地攥着按摩棒,另一只手将绽开的肉缝撑得更开了些,女人乖巧地将两腿往两边挪了挪,微微地将屁股往上翘了翘,使他更为清楚地看见了里面的内容:细小的阴唇在紧张地收缩着想要闭合起来,粉嫩湿润的肉穴中不断有透明的粘液分泌出来,在穴口上凝成了一小汪不愿滑落的水滴。
「还愣着干嘛呢,赶快插我呀……」秀怡扭过头来嚷了一句,复又转回头去含住了火热的肉棒,硕大的龟头在口腔里滑行着,呼吸之间便抵达了她的喉咙眼,再也不能往里前进一分一毫了。
插她,当然是用手中的按摩棒了!郑昆迟疑地将黑油油的顶端贴在穴口上,闭了眼一抖手进去了好一大截,直插得女人闷声哼叫了一声,睁眼看时,娇小的肉缝儿竟被大大地撑裂开来,按摩棒橡根黑色的树桩一样插在里面,随着扭动的臀部不安地摇晃着,这景象着实让他吃惊不小。
秀怡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便缓缓地吐了肉棒,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歪着头将温湿的舌尖伸出来贴在滑唧唧的龟棱上,像舔一根美味的冰激凌一样灵巧地扫刷起来,男人哼叫着想将膝盖卷曲起来,却被她死死地压住动弹不得了。
一时不见男人行动,便不满地嘟囔起来:「肉穴里又涨又痒,痒……痒死人了,抽起来吧!」
肉棒上极痒极麻的感觉使得郑昆脑袋里呈现了短暂的空白,除了火热热的感觉之外别无他物,似乎整个人都要化在女人的口中了一般。他听见了女人的交换,慌忙从意乱情迷的境界中挣脱而出,握着粗长的按摩棒在颤动的肉潭中搅动。随着「嘁嘁喳喳」的声音响起,白白地沫子便从肉穴里翻卷出来,濡湿了穴口上的阴毛,洗刷得按摩棒黑油油地发着亮光,宛如一柄新磨的利剑。
「哇啊……啊……真舒服!」秀怡蹙紧眉头叫了起来,嘴唇油光光的,肉穴里又涨又痒。按摩棒在身体里进进出出地抽插着,丰满的臀部一阵阵地抽搐着,平坦的小腹激烈地鼓动起来,她感觉就快呼吸不了啦!「唔唔……浅一些啊!好了……就这样,插快些……」她一边舔肉棒一边指导男人。
眼睛看着黑亮的肉棒扯动着粉嫩的肉褶不停地翻卷,耳朵听着前面断断续续地传来女人欲仙欲死的呻唤声,郑昆已然情不自禁,再也顾不得女人受不受得了,握紧了按摩棒硬了心肠「噼噼啪啪」地抽动起来。
似乎是为了还击,秀怡重新噙住了男人的肉棒吞了下去,深深地抵在喉咙眼上默默地感受着,滚圆的龟头正在「突突」地弹跳,咸咸腥腥的精液和和唾沫混在一起,润滑了口腔与肉棒之间的间隙。过了一会儿,肉棒开始变得越来越硬,变得越来越大……直到满满地填满了他的口腔,使得呼吸再次变得为难起来的时候,她才慢慢地将肉棒吐了出来,回过气来后喃喃地说:「你的肉棒……更大…
…更硬了呢!」
命根子终于脱离了那要命的嘴巴,郑昆也松了一口气,「我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你怎样了?流了这么多水……」他告诉她,肉棒还没插到女人的肉穴里去,早在女人的口腔里生生死死地往返了几遭。
「我也快了……」秀怡说罢,低头用嘴巴包住了男人的龟头,用舌尖欢快地缠绕裹动起来,一边腾出手来抓扯着悬垂在胸上的乳房,口中「吚吚呜呜」地哼哼着,将屁股一抖一抖地送过去。
龟头上传下来酥麻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在郑昆的全身散播开来,口中也止不住开始叫唤:「啊哈……哈……舔得好痒!啊……啊……」一边挺动着臀部把肉棒往女人的嘴巴里乱送,手中的按摩棒也加快了速度,抽得淫液「汩汩」乱冒。
秀怡受到了男人热情的感召,手中的乳房早已鼓胀到了极点,小小的乳头也变得硬糙糙的,浑身滚烫得跟火炭一般无二。她像只饿极了的狗一样更加卖力地舔弄着龟头,呜咽着一迭声地叫唤着:「插呀……插……唔唔……快些……快!」
郑昆咬着牙苦苦地忍耐着,浑身紧绷绷地像一张拉紧了弦的弓,脑海里的意识开始逐渐地模糊,只有手在机械地抽插、抽插,只有臀部在机械地挺动、挺动……忽然,脑袋闪过一道光,欲望的箭簇肉棒根部呼啸而出,「突突突」地射入了女人的嘴巴里,发出了一片「咕噜噜」的响声。
随着「噼噗」地一声响,按摩棒抽离了肉穴,秀怡发出了「呜哇」的一声哀叫,粉嫩的肉褶像一朵盛开的花儿翻开来,一阵迷人地抖颤过后,一坨白色的淫液从那肉洞里鼓吐了出来,缓缓地流到了穴口上,不情愿地扯着长长的丝线滴落在了男人的脖颈上、锁骨上、胸膛上,刚开始还是烫乎乎,一忽儿就变得温热,最终变得冰凉凉的了。
两人似乎同时用耗光了所有的精力,瘫软的身子叠压在一块「呼呼」地喘个不停。郑昆歪着头看了看在枕头上的按摩棒,黑油油的棒身上稀稀拉拉地有几道白色的痕迹,就像被蘸着牛奶的刷子刷过一般。
秀怡爬在他的大腿上休歇了一小会儿,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地变得匀均起来,调转身子来的时候,男人的眼睛已经合上了——他真的是累了!她满足地笑了笑,找来毛巾胡乱地替他清理了一下之后便挨着男人躺了下来……
第十五章 般若湖畔
夜里,郑昆在梦里奇怪地见到了秀怡的父亲——可他从只是听秀怡说过啊!
他就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只看得见宽厚的背部,怎么也看不到脸。秀怡也在身边站着,似乎有点害怕父亲,低声地对郑昆说:「这就是我爸爸……」郑昆想了想,鼓起勇气走近前去,正打算说声「你好」,那背影突然不见了,只剩下了空荡荡的沙发。正在惊诧莫名的时候,只听将秀怡在身后说:「爸爸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那一刻,郑昆漠然感到冷得渗人,心里一阵悸动便醒了过来。房间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外面「呼呼」的风声吹得窗框「噼里啪啦」
地响个不停,他觉得有些害怕,便翻身摸到了秀怡暖和身子,贴过去轻轻地搂在怀里,不知不觉地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秀怡已经穿好了衣服,爬在胸口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都八点钟了,快起来吧!」
「没想到睡了这么久啊!」郑昆揉了揉眼睛,在床上坐起来去抓衣服,冷得牙齿直打颤儿,「昨晚上好冷……」他哆嗦着说,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他担心提到那个梦秀怡难免会伤心。
「是的!昨晚上下了一场大雪。」秀怡跳下床来,推开窗户让他看外面,白皑皑地一片晃的他眼睛睁不开来,「恐怕今天,你得多穿些衣服了!」她回过头来关切地说,郑昆才想起羽绒服还在家里。
「吃了饭,我要回去……把我的东西带过来,」郑昆惴惴不安地说,生怕女人不同意他这样做。
「去吧!贴我给她问个好,记得回来就是了。」秀怡莞尔一笑,大方地说,她口中的「她」当然是指郑昆的妻子了。
郑昆感激地看来女人一眼,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也收拾下东西,等我回来了,带你去金佛山呢!」
「真是太好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去看雪景了。」秀怡开心地说,像个少女一样蹦蹦跳跳地到厨房里去做早餐去了。
金佛山郑昆是去过的,那里有白雪覆盖的山峦,还有幽静湛蓝的湖水……这些美景都使他记忆犹新。他不是不担心怕遇上大雪下不了山,不过为了满足女人,这点困难算得了什么呢?真正的困难是,他已经离开家好几天了,也没接到过家里打来的电话,妻子和女儿肯定对他失望极了,现在回到家里去拿东西,该怎么面对她们呢?
吃完早餐,郑昆鼓起勇气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来接。他犹豫了一会,只好一个人贸然地出发了。推开家门,女人和妻子都在客厅里。他似乎成了客人,紧张地说了句:「你们好啊!」
「爸爸,你瘦了!」女儿喜出望外地跳了起来,妻子瞪了她一眼,她便坐回沙发上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了。
「过来坐坐,我刚泡好了茶……」妻子和颜悦色地招呼道,郑昆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地坐下,端起茶来才喝了一口,妻子歪着头不软不硬地说:「关于离婚的事,我已经请了律师,你看什么时候……抽个空来处理一下?」
「不急嘛……」郑昆放下了茶杯,惶惶不安地瞅了女儿一眼,她眼泪汪汪地低着头,看来女儿什么都知道了。茶有点苦得厉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是低低地说:「离婚的事过几天再说,我这次来,只是来拿点东西……」
「你的东西,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妻子说得极快,起身冲到房间里,拿出来一个大纸袋放在他面前,强忍住就快留下来的泪水对他说:「下雪了,我给你打了件毛衣,也放在里面的。」
原以为妻子憎恨自己,想不到还给他打了毛衣,而自己要却拿着这件毛衣回到别的女人身边?一时间,郑昆心里一阵发酸,站起身来给妻子鞠了个躬,由衷地说:「谢谢!我得走了……」面对妻子的温柔,他觉得很是别扭,再呆下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好礼貌地跟女儿和妻子道了别。
郑昆提起那个纸袋,低着头径直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妻子和女儿,妻子捂着脸啜泣着,女儿正悲伤的望着他,他本来想说句「我对不起你们」,可又觉得显得假惺惺的,只是哽咽着说了句「再见了……」便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到大门口又回头望了望,除了紧闭的房门,什么也没有。
回到出租屋,秀怡已经将行李收拾好了。今天,她换了件黑色的立领毛衣穿在里面,外面套了件红色的羽绒马甲,下面穿了条黑色微喇筒裤,头上戴了顶银灰色的毛线帽。郑昆休息了一下,翻出妻子的打的毛衣来穿上,加了件西装在中间隔着,脖子上围了一条米色的围巾,外面披了件黑色的大衣。尽管他极力地和女人的装扮格调保持一致,可是两人一站到一块儿还是像情人多些。
出发的时候刚好是中午,雪花依旧沸沸扬扬地没有停下来。由于下雪的关系,一路上都没有堵车,出租车很快便上了高速到了郊外,收割后的农田、农家的房、树木的枝头上……凡是能看见的地方都铺上了雪,从车窗远远看出去就像一幅移动的水墨丹青。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到了金佛山的跟脚,车子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往上攀爬,越往上越加陡峭,笔立高耸的山峰迎面扑来又向后倒去,不过雪都变成了颗粒,感觉起来没有在山下的时候那样大了。到了山路尽头,朔风已经卷走了山顶的积云,霎时换成了晴天,温暖的阳光洒满了山谷。
郑昆看了看计价器上的时间,还不到三点钟,便提议先到湖边去看看,天黑了再到金佛寺去。两人下车打发了司机,一路步行到了安般湖边。安般湖坐落在群山的怀抱中,四周都是林立的山峦,此时的湖面上不仅见不到船只,而且连人影也不见一个,似乎在几千万年前就已经是这样的静寂了。
两人坐在湖边的椅子上,紧紧第相拥着,默默地注视着这潭神奇的湖水,除了是美丽和静谧,从中还透着一股让人生畏的庄严。随着日影的移动,湖面呈现出了千变万化的光影。尤其是到了落日时分,红灿灿的峰峦渐渐黯淡下去的时候,湖面由前一刻的血红逐渐转蓝,渐渐化作了单调的黑白二色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中。
郑昆将手轻轻地搭在女人的肩上,女人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他,他便将女人的头拉近来深深地吻了上去。他们都知道,安般湖是诸神栖息的地方,在这里接吻似乎是不敬,但是换个角度看,之所以选择在这里接吻也是为了让诸神见证他们的爱情。
接吻的时候,秀怡的手摸到了男人的裤裆上,那里早已经鼓起了一个高高的小帐篷,她隔着裤子用力按了按,在男人的耳边呢呢喃喃地喘息着:「在这里做,可以吗?」过去这几天里,一天要做几次,她有些等不及了。
郑昆连忙抓住了女人得手,摇了摇头说:「不可以……我也想做来着,据说很久以前金佛寺的历代高僧都在这湖边参禅修道,很多都修成了正果,这里是可神圣的地方,不能做这种事的啊。」
「谁见过?这都是封建迷信思想罢了,历来都认为女人污秽不堪,」秀怡在夜色中扬起秀美的脸来,不服气地争辩道,「要是我真的……能有这么大的魔力,我就拉着你沉到这湖底下面去,一块儿死了,这世界就公平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好死不如赖活着,上辈子能修成人形,不知道要多少苦呢!」郑昆惊讶地说,他难以理解女人这种疯狂的想法,不过看着女人不言不语好期盼的样子,心也跟着柔软了下来,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这样子,不插到里面,也就不算亵渎诸神了,你用手帮我做……」
「我就知道,你真好……」说话间秀怡的手早「嗤啦」一声拉开了拉链,像条冰凉的蛇一样滴蹿到裤裆里,捉住那火热的肉棒扯到外面来,「我的天,都硬成这个样了!还怕得罪了神仙,真是讨厌死了!」她「咯咯」笑出了声,绵软温热的手掌就像长了眼一样,捞着睾丸轻轻地挤压着。
女人无心的一句话,竟让郑昆的脸发起烫来,说到底,掩藏在道貌岸然的面皮下的,不过是一个低俗的灵魂罢了!还说什么神灵,谈什么道德?在人的本性面前,这一切是多么的脆弱不堪,让它们统统见鬼去吧!他索性将背抵着椅子靠背,臀部稍稍抬起来一点,将裤子、棉裤、内裤一齐褪到大腿上,侧身贴着女人的耳朵低声说:「小傻瓜!那就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弄都可以……」
秀怡一边舔吮男人的脖颈,一边握着肉棒缓缓地套弄起来,「你的肉棒真烫……」她呢呢喃喃地说,冰凉的手心也被灼热的肉棒给捂热了。
龟头上那痒酥的感觉像涟漪一样漾开来,「真难受啊……」郑昆低声叫道,上半身抵在靠背上扭来扭去地动,手掌揣进了女人的怀里,冰得女人直哆嗦,满满地握着了温热的乳房揉捏起来。
「等等……难受是什么意思?我弄痛你了么?」秀怡起头来柔声问道,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哦!不……不是的!」郑昆连忙摇了摇头,用嘴唇在她光润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你真真有一手!」
秀怡「噗嗤」笑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手上的动作也放得开了,握着肉棒旋转着上升,到头了又旋转着下降。
滑润的舌尖划过脖颈上的皮肉,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脖颈间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下面的快感连绵不绝的撩拨着脆弱的神经,郑昆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最后竟喘得像头牛似的了。「你的皮肤真好,软软滑滑的,跟绸缎的质料一样……」
他说,更加卖力地揉搓着女人的乳房。
很快,龟头的顶端的便流下了粘滑的液体,溢流下来濡湿了手心,粗大的肉棒在秀怡的掌中「突突」地弹跳着,就快握捏不住了,「怪物!我让你不安分!」
她弹了一下圆滚滚的龟头骂道。
「哎哟!」男人尖叫了一声,抖颤着往后猛地一缩,有气无力地嚷起来:「它毕竟是活物嘛!肯定会动啦,又不是死了……」一席话逗得女人「吃吃」地笑个不住,胸口上的乳房便随着那笑声晃荡开来。
秀怡甩了甩头发,向前挺了挺胸,对男人说:「你上点心呀!」男人便展开手段,肆意地抓扯起来,直抓得她伸直了脖子重重地喘息,喉咙里发出「咕咕」
的鸣响声——那是吞咽口水的声音。即便如此,她还是没忘记招呼下面的肉棒,手心里粘液越来越多,竟至于发出了「嘁喳」「嘁喳」的声响。
那感觉慢慢地近了,血液在血管里「簌簌」地周流,郑昆只觉得异常地兴奋,无助地呻吟起来:「唔……快了!快了!」他不得不得舍了那对迷人的乳房,双手撑在椅子上,臀部一抖一抖地配合着女人的节奏。
「嗯哼!嗯哼……」秀怡的手臂开始有些发酸,可她不愿就此放弃!这是她即将完成的作品,一想到这点她的内心就止不住地呻吟,急切地盼望精液像烟花似的射出来,在黑夜里盛开和熄灭。空气漂浮着一股奶酪味的芳香,秀怡只是重复着单一的动作,上上下下地套动着,越来越快,不知疲倦……蓦然间,突如其来的快感丝丝攫住了郑昆,使他筛糠似地战栗着吼喊起来:「啊!我来了,来了……」一股电流沿着肉棒急速蹿到了龟头上,一声微弱的「噼啵」声后,浓白的精液喷溅而出,坠落在他的大腿上、小腹上、衣服上……甚至有几点还溅到了他的脖颈上和嘴皮上。
由于躲闪不及,秀怡的脸庞受灾最为严重,滚烫的精液射了她一脸,有一大滴还精确地射到了她的唇齿之间。她当即伸出舌头来卷进口中,尝着了一股咸腥的味道,一闭眼便吞了下去,男人的精液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啊!此时,男人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仰靠在椅子后背上无法动弹了。秀怡便打开行李箱,翻出一卷纸来细致地擦掉男人身上的精斑,又抹了个脸,将男人的裤子拉上来上好皮带,这才伏在男人的胸口上开始休息。
郑昆看着夜色笼罩的湖面,女人说过的那句「我就拉着你沉到这湖底下面去」
又在耳边响起,她会那样做吗?郑昆摇了摇头,她要是真那样做了,跟疯子还有什么不同?但是,所有无心的玩笑并非空穴来风,至少说明了她心里潜伏着这种可怕的念头。
第十六章 金佛寺里
敲开金佛寺的山门的时候才九点钟,也不算晚。迎客僧将两人领到一间客房里,铺好被褥后恭恭敬敬地递过一张菜单来,对他们说:「寺院里只有斋饭,两位施主要肚子饿了的话可以点餐,大约两个小时就能做好,贫僧亲自送过来!」
点完餐后,秀怡估摸着两个小时显得长了点,便问僧人:「贵寺可有洗澡的地方,我们大老远的来,出了一身汗。」
「出了门往左手边一直走,天然的温泉,都是免费的!」僧人答道,双掌合十,礼貌地退出房间去了。
「这待遇真不错,天然的还免费,人少的话……我们可以泡个鸳鸯浴啊!」
秀怡开心地说。两人便换上了冬天的浴袍出了房间,沿着曲曲折折的走廊往浴池而去。
其实也不远,就几分钟的距离。也许是由于天气的关系,到了之后果然空无一人,郑昆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我们还是分开洗的好,肚子又饿,要是我一时控制不住,怕要了我的命呢!」在湖边射了没多久,他很清楚自己的承受能力。
「好吧!又不急在一时,等你吃饱了饭,养足了精神,再收拾你。」秀怡显得十分不情愿,于是两人分别去了男浴池和女浴池。郑昆一个人泡在宽大的池子里,尽情地享受了一番这天然的温泉。他擦干身子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女人还没回来,百无聊赖之中只好打开电视来看电视剧。
不大一会儿工夫,秀怡也回来了,「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她一进门就说,高高的发髻盘在后脑勺上,脸面上红扑扑的很是耐看,「光着脚板踩过雪地走过去,简直是透心的凉,可一踏进浴池里,水都快将人煮熟了呢!黑沉沉的天上还飘下雪花来,落到眉毛上就化成了水,从来没这么舒服过……」
「你这么顽皮呀!」郑昆想象着女人一丝不挂地走在雪地里样,不觉有些遗憾起来,「那样子好妩媚,我要不是肚子饿,早摸过去和你一块泡了……」他话还没说完,僧人便端了饭菜推门进来,都是些时鲜的蔬菜,看上去还不错。
僧人将饭菜摆放好后,客气地说:「今儿太晚了,碗碟明儿早上来收拾,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话,就拨打菜单上的电话,十二点之前随叫随到。」
僧人离开房间后,秀怡神神秘秘地走过去反锁了门,从行李中翻出一大瓶红酒来,笑嘻嘻地说:「还好我早有准备,要不大冬天的就没酒喝了,少了多少情趣呀!」一边腾空了两个瓷碗来将酒灌满。
吃完饭后,郑昆的体力也恢复了不少,两人便提了酒瓶端了瓷碗到凉台去坐着喝,以便能一边赏雪一边喝酒。入夜之后,雪似乎下得越来越大了,雪粒顺着琉璃瓦「沙沙」从檐口滚下来,在凉台上铺了厚厚的一溜。
「能和你来这儿真好,巴不得这雪下一整夜才好呢!」秀怡自言自语地说,眼神迷迷蒙蒙地像蒙了一层雾。
「那得有多厚!车子开不上来也下不去……」郑昆担忧地说,一抬眼正好瞥见了女人的浴袍领口敞开了些,深深的乳沟映入到了眼帘里,顿了一下说:「到时候,我们就困在这里了!要是下个十天半月的,如何是好?」
「十天半月?怎么可能?那样我们岂不是要饿死在这里?」秀怡天真地说,郑昆知道市区离这里只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她歪着头喝了一大口红酒,想了一想说道:「就是饿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只要和你在一起。而且,我还听人说,脸朝下死在雪地里面色跟活人一般,蛮不错的。」
郑昆心里「咯噔」了一下,霎时间感觉到阴冷冷的气息,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怎么又……还是回房间的好,外面好冷!」他提议说,女人最近这段时间老是说到死,真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温暖的卧室里,两人都有些醉意朦胧的了。一看酒瓶已空,秀怡飘飘然地走到行李箱前,一边翻找一边嘀咕着:「还有一瓶白酒呢?」
「不喝了!不喝……」郑昆往床上一坐,冲着她连连摆手,「一大瓶都喝光了,现在头重脚轻的,没准儿做不成事了呢!」
「做不成就不做呗!我也无所谓。」秀怡没好气地说,关上行李箱深一脚浅一脚走回床边来,却被男人伸手抓住手腕一带,脚下一个趔趄便扑倒在了男人身上,一只手像条蛇一样地钻进了她的胸口,「不是说做不了的吗?这是干什么…
…」她愠怒地嚷道,本能地扭了扭身子。
郑昆「嘿嘿」地笑着,手贴着又暖又软的胸脯继续往下侵入,紧紧地握住了弹性十足的乳房不松手了。女人羞得将胸脯紧紧地压了上来,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呼呼」地喘,手掌被夹在中间,一时也活动不了。
「窗子还没关上……」秀怡迷迷糊糊地说道。郑昆只得抽回了手,起身去关好了古旧的木格子窗户,顺便将天花板上的顶灯也灭掉了——他知道,在这种时候,秀怡喜欢比较私密的环境。
当郑昆摸回床边去摁床头灯的时候,却听见「咔哒」一声轻响,床头灯却自己亮了,才发现床头灯挺别致的——原来是用考究的纯白宣纸糊成的老式灯笼,而秀怡就躺在这明亮却不刺眼的光团里,微微地闭了双眼等待着……外面的北风还在「呼呼」地吹,雪粒还在「沙沙」地响,郑昆半抱半拖地将女人拉到了床中央,一掀开浴衣的前襟,两个白花花的乳房便跳进了眼帘,「好美啊……」他由衷地赞叹道,伸出手去轻轻地捧住了白皙的乳房,如痴如醉地端详了一小会儿,终于忍不住将脸埋到女人的乳沟中。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喝了酒,他一动不动地匍匐在绵软的胸脯上,独自享受着这雪夜里的温存,真想一直这样下去。
「浴池边上有雪,我把脸埋进去试了试……」秀怡轻轻地说道,一边温柔地爱抚男人的头,男人在乳沟里瓮声瓮气地「唔」了一声,她接着又说:「没有想象种的那样冷,脸下的雪' 嘶嘶' 地响着,不大一会儿,融下去了好大一个坑,等我抬起脸来的时候,风吹着脸儿才冷呢!」
「你还真的那样做了?」郑昆抬起脸来不安地说。女人的眼神显得空洞而缥缈,正出神地盯着天花板看。这段时间,他常常搞不清她究竟在想些什么,「照你这么说的话,雪里反而是暖和的了?」他问道。
「反正不冷!就是有些回不过气来,一直埋在里面……就死了。」秀怡淡淡地说,脸上竟现出了一丝向往的神情,「死在雪里真好,被人发现的时候,脸色都不会有多大变化,不吓人……」
「又来了……」郑昆打了个哆嗦,一时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便兴味索然地从女人身上翻下来躺在了一边,不解地说道:「刚才在凉台上,我还以为你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你还真模仿起来……我就不明白了,欢欢喜喜地去泡澡,却要学死人,你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呢?」
「人终有一死,我只不过是提前体验了一下!有什么好奇怪的?」秀怡反问道,轻轻地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男人却紧跟着贴在了悲伤,宽大的手掌从腋下穿过来,再一次捕获了她丰硕的乳房。
「好安静的夜晚啊!」郑昆一边揉着女人的乳房一边说。在市中心,这个时候,夜生活才刚刚开场;而在这里,外面除了风雪声什么听不见,两人除了早早地上床睡觉之外别无其他选择,「滑滑的,好有弹性……」他在女人耳边说。
「我已经不年轻了,再过几年,别人要叫我老太婆了!」秀怡难过地说,轻轻地从胸脯上抓下男人的手来,引导着滑向两腿之间的肉穴,「啊……不过,逢此青春将逝之际,还能遇见你,我也觉得够本了!就是死了也值得,何必活那么久?受罪……」她一边说,一边低低地喘了起来。
要是今天没喝醉酒,郑昆肯定会摸得她淫水横流,然后用肉棒插得她快快活活的。「别这么想……」他柔声劝道,嘴上和女人说着,手上懒懒地揉着,眼皮却渐渐地沉重起来,也不知道说道了什么地方,就这样捂着肉穴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郑昆醒了过来,床头的灯笼已经关掉了,手还夹在女人的大腿中间。他的喉咙干渴的得厉害,便坐起来伸手打开了灯笼,拿过手机来看了看时间,四点过一刻,整整睡了五个钟头了。
也许是宿醉的关系,他感觉到头有重又疼。他钻出被窝来艰难地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的门,拿出一瓶矿泉水来灌了一通,摇摇晃晃地走到窗户前拉开一看,雪还在下个不住,连窗棂上页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在冷风的吹拂下,脑袋也清醒了很多,睡前说过的那些话有跳进了脑海里,「我已经不年轻了」,「……够本了……死了也值得,何必活那么久?」……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难道秀怡真的想要寻死?他不由得回头看看了床上,秀怡还保持着睡前的姿势侧身朝里睡着,看不到脸部。
郑昆关上窗户,爬上床来盖上被子,借着灯光端详着女人:俊俏的脸蛋儿上,长长的睫毛紧紧地闭着,直挺的鼻梁下,呼吸声均匀而悠长……连睡觉都这么安详的女人绝对和死扯不上半点关系的!他试图说服自己,从女人的腋下伸过手去覆在温热的乳房上,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奶头。
秀怡「嘤咛」一声蜷起身子来,睡意朦胧地嘟囔着:「一醒过来就摸……几点钟了?外面还在下雪么?」她转过身子来对着男人,眯缝着双眼抬起头来看了看窗户的方向,外面依旧风声呼啸。
「四点过了,好大的雪,越来越大了!」郑昆说着便解开了她腰上的带子,敞开浴袍让白馥馥的肉体露出来,眼前的美景使得他眼前一亮,伸手探向女人的肉穴的方向,贴在上面轻缓地爱抚着,企图撩起她的性欲来。
秀怡也不避让,任由男人爱抚着她的肉穴,「本来打算明天就回去的,离开家好几天了,明天我侄儿结婚呢!」她失落地说,逐渐凌乱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风声遥相呼应,「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呀!又可以干了……」她说。
「这雪可不小,明天怕是下不了山了!」郑昆将指头在肉缝里撇捺着,肉穴很快便滋润起来,潮热的肉褶在指尖上不安地颤动着。他只觉得喉咙里干干的,浑身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呼」地一下将被子揭了去。
「你怎么了……」秀怡一脸的惊愕,话音未落,红着双眼的男人早已一下子粗暴地剥开了她身上的浴袍,让她一丝不挂地袒露在床面上。外面又刮过一阵带雪的疾风,还好房间里开着空调,一点也不觉得冷。
低矮的灯笼映照着雪白的肉体,郑昆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扫了一通,然后慢慢地垂下头去衔着她的乳头轻轻地啮咬。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年轻干净的迎客僧,要是他正在外面扒在门缝上偷看这旖旎的春光的话,那该有多刺激呀!
他就这样臆想着,直到乳头渐渐地变硬了才慢慢地向下移动,沿着平滑的小腹一路吻到鼓蓬蓬的阴阜上,将火热的嘴唇盖住了杂草丛生的肉穴,「吱溜溜」地就是一阵吸吮。
「唔噢……」秀怡大大地吐了一口气,伸下手去紧紧地按住的男人的头,一扭一扭地将肉穴磨蹭着男人的嘴巴,那舌尖就像蛇信子一样在肉穴里飞快地进出着,一波波的快感侵袭了她的全身,「好舒服……舒服!我想要你的肉棒了……」
她气喘吁吁地呻吟着,相比之下她更喜欢肉棒嵌入肉穴的紧密感。
男人听了,便抬起湿漉漉的嘴唇来,一把抓过枕头就要垫在女人的腰下。秀怡对这种姿势早已轻车熟路,微微地挺了挺腰,枕头便顺当地塞了进去。她似乎显得有些心急,将两条腿大大地张开,隆突的肉穴上便绽开了一条湿亮亮的肉缝。
郑昆见女人配合得如此默契,越加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抄起两条白生生的腿来往上提了提,挺着粗大的肉棒朝那可爱的肉封贴了过去,一点点地顶到了里面,「啊……里面好烫啊!」他深深叹了口气,两人的腰胯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窗外又一阵寒风呼啸而过,郑昆稍稍沉了沉腰,开始缓缓地前后移动起来。
肉棒不断摩擦着肉穴里敏感的肉壁,秀怡身体里潜伏着野兽渐渐地醒了过来。
一开始她还死死的忍住不出声,憋得脸红扑扑的,可是当肉棒从下而上的往上跳动,再加上男人的手按在阴蒂上不停地揉搓时,她再也忍受不住这强烈刺激,张开双唇微微的喘息起来,气息声越来越急促,终于放声呻吟起来了。
郑昆睥睨着雪白的肉体上上下下地颠簸,耳朵里充满了销魂的呻唤声,一时也耐不住性子,抖擞起精神来一阵「噼噼啪啪」地狂抽……没过多久,他便哀嚎一声跌倒在了女人的身上,像一堆瓦砾在女人的身体里片片地碎了。
性爱的盛宴已经结束,秀怡心满意足地残喘着,一手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身体,一手轻轻地抚摸着男人的肩头。她的身体就像娇艳的绸缎一样永远不会褪色,而男人像具尸体一样死死地压着她,不久前还威风凛凛的肉棒开始在肉穴萎缩着,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滑脱了出去。
郑昆经历了短暂的濒死之后好不容易苏醒了过来,他心里很清楚:只要双眼一闭,他便能沉沉地坠入梦乡,如此一来,刚刚得到满足的女人便被他撇在了孤寂的夜里。这样没有什么不可以,可他却狠不下这个心来,强打起精神紧紧地搂住了女人,好让女人感受着他的体温安宁地进入甜蜜的梦境里。
第十七章大雪封山
九点钟的时候,郑昆终于醒了过来,他翻了个身,弄醒了旁边的女人。两人都不愿意马上起床,躺在暖洋洋的被窝里听外面呼啸的风声。
「还在下着雪的?」秀怡问了声,男人「嗯」了一声,又在床上来了好一会儿才懒洋洋的趴起来,下床去一打开窗户,沸沸扬扬的雪花争先恐后地涌进窗口来,冷得他的牙关直打战,一溜烟奔回了床上。
「看来这雪一夜没停,现在是越来越大了,你侄儿的婚礼怕是赶不上咯!」
郑昆缩在被子里幸灾乐祸地嘟囔着。从窗口看出去,鹅毛般的雪花尽情地飞舞着,目光所及之处白皑皑地一片,唯一能看到的东西就是翘突出来的屋檐了。
「这该怎么办呀?说好了要回去的……」秀怡担忧地看着窗外,这时昨晚上招待他们的那个僧人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低垂着头将昨晚的碗碟收拾在一个竹篮里,正要走出门去的时候她赶紧叫住了他,问了句:「有车子上山来吗?」
「雪太大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得雪,今天早上送报纸的邮车都没来呢!」
僧人如实地回答道,他不敢直视蓬头乱发的女人,听到女人叹了口气,赶紧补了一句:「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我们正在和外面进行沟通。」
秀怡「噢」了一声,僧人鞠了一躬便离开了。当初选择来金佛山就是因为这儿离市区比较近,交通也十分便利,虽然知道山顶比较冷,厚衣服都带上了,但是谁也想不到竟会大雪封山。
看着忧心忡忡的女人,郑昆也没心情再睡下去了。两人先后起来洗漱完毕,僧人又给他们送来了茶水和早点,一边叠被子一边说:「电视上说到山上的路都封了,今天一整天都会是强降雪天气。」
「不会吧?给车轮缠上铁链也上不来?」秀怡失声叫道,脸色都变了,「我可要在下午三点之前赶回去的呢!」
「对不起,现在交通都中断了!请你们骚安勿躁,路通了会及时通知你们!」
僧人客气地安抚着客人,这时候一个年长点的和尚走了进来,对两人说:「路上都结了冰,看来一时半会也通不了车,请你们安心住下,经理部临时做了决定,在本寺留宿的所有的客人都免一个晚上的住宿费。」
事到如今,他们也只好同意住下了。僧人一离开房间,两人相视苦笑了一下,同时意识到被困在了这金佛寺里。吃完早餐,秀怡一直愁眉不展的,打开电视也没心情看。郑昆只好披上大衣到外面去打探情况,有十多个客人正拉着行李箱挤在山门口,焦急地看着漫天的大雪唉声叹气。
回来时已经十一点了,雪一点也没有小下来的意思,细一看雪花是小了很多,可是狂风一吹就成了风搅雪,到处是厚厚的雪丘。女人正嘟着嘴坐在床头,郑昆心里也着急,只得耐心的安慰她:「要不,你打个电话呀?」
「打电话过去怎么说?说我大冬天的和一个男人跑来金佛寺开房间,遇上大雪封山,回不去了?!」秀怡直嚷嚷起来。郑昆还没见过女人生这么大气,便闭紧了嘴巴再也不说一句话了。她兀自生了一会闷气,看了看无辜的男人,心肠也软了下来,柔声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回不去就回不去了,我什么也不管了!」
「只有这样了……」郑昆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摊了摊手,「只要你不生气,我在哪里都一样。」
时间很快就到了三点钟,雪还在下。即使雪在这时候停下来,除雪车将路上的雪堆清除完毕恐怕也得五六点了。就算顺利地坐上车,到市中心就快八九点了,换上衣服十点钟能出发,那时候婚礼早散场了。
五点钟的时候,雪似乎小了许多,可是天色越发地暗了,秀怡终于死了下山的心,脸上也活泛了许多,又像之前那样有说有笑的了。窗户开始渐渐地黑了下来,七点钟的时候僧人送晚餐来,两人吃玩后天彻底地黑了。
郑昆为了让女人忘掉白日里的不愉快,便提议说:「老是闷闷不乐也不是个事,我们一起去泡澡好不好?」
「希望泡个澡会好过些吧!」秀怡领会了男人的好意,便换上了浴袍一同出了房间,在半道上的时候突然想起昨晚男人开的玩笑来,便提醒他说:「我记得你你说过的,要和我一块儿泡鸳鸯浴的,不准反悔的!」
「那当然,不但要和你泡一个澡池,我还要做点别的!」郑昆厚颜无耻地说,他还从来没有和女人在温泉里做过爱,很想试一试是什么感觉。两人到了温泉旁,热气升腾的浴池里还是一个人也没有,看来只有他们才喜欢在这大雪天里泡澡了。
郑昆精心挑选了一个偏僻的去处,迫不及待地脱了浴袍跳了进去。
秀怡却在边上立着不动,男人回过头来叫她,她却笑嘻嘻地说:「我要你亲自帮我脱衣服,还要你抱我进去。」
「脱衣服……这有什么难的?」郑昆已经习惯了她的任性,当即便跨出水池来,在寒风中抖抖索索地开始脱起女人的得浴袍来。女人本来就没穿衣服,郑昆三两下便将脱了个精赤赤的,一尊白玉雕似的胴体便立在面前:浑然天成的曲线,骄傲的乳房,玲珑的奶头,修长的藕腿,鼓隆的肉丘,茸茸的阴毛……所有的美景尽收眼底,他的呼吸开始变得不均匀,心脏「咚咚」地狂跳起来。
按照秀怡的请求,男人将她抱到了水池中央,可她还吊着男人的脖子不放手,抿着嘴含情脉脉地说:「你这样子迁就我,我该如何报答你才好呢?」说罢,身子便往下沉去,蹲在水中握住了男人胯间耷拉着的肉棒,小心翼翼地将柔软的包皮撸开,使那红艳艳的蘑菇头展露出来,掬起泉水来洒在上面细细地润洗起来。
郑昆屏住呼吸垂头看着女人,她的动作是如此的温柔,再加上温泉水的滋润,肉棒很快便涨大着变长变硬了,最终直戳戳地翘立起来,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淫靡的光泽。清洗完毕后,女人的手掌便缠绕在粗长的肉棒上,缓缓地套弄起来。
「噢……可以了……」他气喘吁吁地说,伸下手去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顶。
秀怡便从水中站起来,接住盖上来嘴唇飞快地吮了一下,妩媚地冲着男人笑了笑,转身朝水中央的石板走去,扭身四仰八叉地躺到了石板上,一时间雪白的胴体周围便被氲氲的水汽便笼绕住了。她蜷起膝盖来将大腿打开,朝男人招了招手说:「来……进里面来啊!」声音无尽的魅惑。
郑昆走近前去,像虔诚的朝拜者一样蹲下了身,好一朵纯洁的莲花绽放在了眼前!他捧起温热的泉水来洒在上面,润湿了的阴毛便整整齐齐地贴伏在了隆突的肉丘上,再捧一捧泉水冲洗那粉红的肉缝,那缝儿便如会呼吸一般一张一翕地颤动着,升腾的热气里混杂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
秀怡开始微微地抖颤起来,尽管闭了眼,还是能分辨出:贴上乳房的是火热嘴唇,咬住乳头的是坚硬的牙齿,而在乳晕上、乳沟中扫来扫去的,便是湿润的舌头了……她感受这一切,面颊开始发热发烫,口中止不住「呼呼」地喘息起来,越来越急促,最后竟变作了缠绵的吟哦声。
在胸脯上肆虐够了之后,贪婪的嘴唇贴着小腹向下滑去,贴在了香喷喷的肉穴上。郑昆用舌头在湿滑的肉缝里来来回回地扫刷着,偶尔也探到肉穴深处去寻找那芳香的源头。不大一会,他的唇髭上边粘滑沾满的淫液。当稀软的皮肉下那枚小小的肉丁突露出来时,他及时地尖起舌尖在上面点了一下。
「啊……」秀怡尖叫了一声,咬紧了下嘴皮娇声呢喃着:「不要……好痒啊!」
男人哪管她的央求,兀自用舌尖频频地舐弄着阴蒂,痒得她「啊啊啊」地欢叫起来,臀部从石板上不停地抬高起来又跌落下去。一刻钟不到,她突然纤腰一滞将身子绷得紧紧地,口中哀哀地叫喊着:「来啦!来啦……」
郑昆连忙抬头来看,只见那穴口紧闭着,突然之间,像花朵儿抖颤着绽放开来,浓稠的白液从中翻吐出来。他捧上水去冲了冲,那牛奶般的淫液便同水流一起滑到了石板上,袅袅地没入水面沉下去看不见了。
秀怡酥软得像根面条似的躺在石板上,口里哼哼唧唧地呻吟着,许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良久,她歪着头看见男人从水里立起身来,胯间的肉棒威风凛凛地挺立着,不觉两眼重新恢复了光亮,喃喃地说:「我倒是被你舔舒服了,可你那可怜的命根子,还没享受到我的肉穴啊!现在想要么?」
「那要看你……吃不吃得下了?」郑昆说道,虽然肉棒硬得难受,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女人无力再战,不介意洗完澡后回到房间再来。
「你还真是小瞧我了!」秀怡微微地笑了一下,挣扎着在石板上坐了起来,伸出纤长的手指来抓住了坚硬如铁的肉棒。
郑昆把软趴趴的拾起来提在手中,使穴口微微向上一点,凑过屁股去将肉棒对准了淅沥的肉穴。在女人的引导下,滚圆的龟头顺利地没入了鲜嫩的肉缝里。
几乎同时,两人浑身一颤,不约而同地「噢」了一声。
也许是因为淫液未干的关系,一开始抽插就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响声,秀怡一点也不觉得疼痛,挺动着丰满屁股一下一下地迎上去,连绵的呻吟声弥漫了整洼浴池,远远地传上去消失在了雪花飞舞的夜空里。「啊哈……啊哈……我好喜欢你的温柔……」她快活地叫唤着,两条蜷着的腿像翅膀一样扇动不已。
石板显得有些滑溜,稍不留神双手就撑不稳,郑昆无暇和女人搭话,极力地调整着开始变得不受控制起来的呼吸,沉着脸密切地关注着女人脸上每一个微妙的变化。肉棒在热烘烘的肉穴里奔突着,撞得女人的胯裆「啪嗒」「啪嗒」地响个不停。
约莫过了五六百个回合,秀怡便不满住这样的节奏了,浪声浪气地提出了新的要求:「噢啊……肉穴痒开花了,能不能再重一些……快一些……」
郑昆收回双手来,「噼」地一声扯出水淋淋的肉棒来,抓住身旁雪白的藕腿推到女人的胸上,鼓胀的乳房便被挤压得朝边上外裂开去。说时迟,那时快,他快速地压了上去,耸身将肉棒杵入了女人的肉穴里。
「啊……」秀怡大叫了一声,她的双腿被结实的胸脯压迫着无法动弹,穴口斜斜地向着上方,每一次冲击都「啪」地一声亮响,显得如此沉重,无一例外地干到了穴底。她甩动着湿漉漉的头发,「啊啊啊」地叫个不停。
女人越大声,郑昆越来劲,早顾不得龟头上那一波一波如电击般的痒麻了,咬着牙以更快的速度冲撞起来,一时间搅得池水「哗啦啦」地混响着,眼前的双乳像两个大白球一样前后涌动。
「呜啊……好快……好舒服……」秀怡娇喘连连,浑身上下早已香汗淋漓,然而却毫不畏惧,依旧将肥白的肉臀一耸一耸地凑上来,虽然知道自己快了,但她要的就是这个,一迭声地呻唤着:「狠心贼啊……哇啊啊……啊……」
蓦然间,女人没了声息,郑昆睁大眼一看,只见女人双眸紧闭,洁白的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嘴皮,浑身筛糠似的扭动着、抽搐着……忽地眉头一展,齿缝里迸发出一声嘶喊:「呜呀呀……」他沉身一退,一收一合的穴口里「咕嘟嘟」冒出浓稠白液来,淌过她的股缝流溢到石板上,滑到水里游了两下便沉下去了。
幸运的是,郑昆并没有将自己那一份贡献出来——黑夜正长,他不得不留一手。他绕过去在石板上坐下来,将软瘫瘫的女人揽到怀里,爱怜地轻抚着她额前的发丝,使她能享受到满足后的温存。
此时的秀怡像条在水下面呆了很久的美人鱼,一接触到空气就大口大口地喘个不停。良久才喘息定了,张开泪汪汪的眼来说:「没想到……我还活着!多希望我就这样死去,这样的话,你就永远属于我一个人了!」
第十八章 因爱生忧
泡完温泉回来,同昨天一样,秀怡又从行李箱里翻出一瓶清酒来喝。同样是喝酒,可是心情却和昨天迥然不同:昨天是初来乍到,般若湖、露天浴池以及清淡的饭菜……一切都让他们感到新鲜;但是今夜,一想到被大雪困在这里,心情怎么也快活不起来了,可供消遣的方式除了做爱就只剩下借酒浇愁了。
两人一递一盏地喝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酒过半酣,秀怡突然冒了一句:「我见过你妻子!」
「是吗?」郑昆愕然了一下,猛地想起他曾跟女人说起过妻子上班的地方,没想到她竟然去和妻子见了面,胆子也真够大的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她和你说了什么?」他着急地问道。
「没什么事就不可以找她呀?我只是想看看她……」秀怡马上反问道,要说什么她就想好了,她惋惜地说:「我到公司前台报了她的名字,有人指给我看了,我只是远远地看了一下,多好的一个女人呀!」
郑昆听出了话里面的意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妻子要比秀怡大好几岁,却也不显老,论身材相貌也不输她一分。但是,爱从来就是一个复杂难解的问题,他偏偏就迷上了秀怡这款。
「身材高挑,做事又干练,按理说,能和这样的女人结为夫妻……你也该知足呀!」秀怡难以掩藏心里的醋意,酸溜溜地说。男人还是垂着头没有说一句话,她盯着男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为了我这么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你还不是要和她离婚。也许我们会在一起生活,可我越想越害怕……」
「不守妇道」这四个字听着好刺耳,郑昆再也沉不住起气了,嘟囔了一句:「你害怕什么?别一个劲地责怪自己了,都是我不好!」
「我害怕岁月流逝!再过十年、二十年……我变成了个丑陋的老太婆,你还会像现在一样爱我吗?」秀怡咄咄逼人地问道,男人张了张嘴想说话,被她生生堵了回去:「别说什么海誓山盟的话!我想,你和妻子结婚的时候也很爱她,也发过誓,可现在你却变了心,总有一天,你也会厌倦我的吧?」
「哪能呢?你想多了!我这么喜欢你……」郑昆说不下去了,她不明白女人为何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就像有人在他的心窝子里插了把刀子。男人和女人一样,即便一开始双方能情投意合,在岁月的腐蚀下,也难免会土崩瓦解。
「会的,一定会的!你早晚会烦我……」她望着窗外自言自语地说,「如果感情之路就像登山,现在我们站在了最高峰,往后恐怕只有走下坡路的了,即使你不会厌倦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厌倦你……」
见女人越说越严重,郑昆赶紧起身走过将她的头搂在怀里,斩钉截铁地保证道:「就算你厌倦了我,我依然会爱着你,不会……绝对不会讨厌你!」现在两人的感情确实到了最高点,其实他心里也害怕感情滑坡。
「可我害怕……害怕……」秀怡将额头抵在他的肚子上,低低地啜泣起来,良久才扬起一张泪脸来哽咽着问道:「我真的怀疑,如果爱是真的,就会永恒吗?
这世上有永恒不变的爱情吗?」
郑昆摇了摇头,「没有」这两个字在舌尖弹跳着就要蹦出口来,只得紧紧地闭了嘴巴什么也不敢说。他想了想,提着女人的胳肢窝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弯腰搂着柔软的大腿将她的双脚抬离了地板,转身朝床上走去——当恋人之间无法用言语交流的时候,做爱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两人紧紧地拥抱着,贪婪地吮咂着对方的舌头。也许是刚才的谈话刺激到了她,秀怡体内积存着的欲望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四肢紧紧地缠绕在男人躯体上,一边气喘吁吁地叫喊着:「快说爱我……快说!」
郑昆知道她还陷在对无常的恐惧里,嘴里只嚷嚷着:「爱你,爱你,爱你…
…」一边将女人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爬在女人的大腿间狂舔起来。
「啊呀……啊啊……」秀怡高高低低地呻唤着,肉穴里想被人放了一把火,热烘烘地痒得让人心颤,压在心头的那些恐惧和不安也被一波波的快感洗涤尽净,霎时间坠入到了欢悦无边的欲海里去了。
片刻之后,郑昆认为女人的肉穴已经充分湿润,便起身来飞快地解开裤带掏出如石杵一般坚硬的肉棒来,像头饿狼一样地扑了上去。
秀怡眼尖,猛地朝边上滚了一轱辘,让男人扑了个空。男人闷哼了一声翻过身子来,早被她骑到了身上,伸手抓住那硬邦邦的肉棒就往阴道里塞。
包皮瞬间披翻开来,针刺一样的疼痛,郑昆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惨叫,龟头早钻进了滑唧唧的肉缝里,燥热的肉棒被软乎乎的肉褶包裹着,仿佛一头扎进了暖融融的泥潭里,所有的意识都被密密实实地包裹了起来。
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秀怡的肉臀前前后后地移动起来,上半身不停地倒下去,然后又直立起来极力地往后仰着,蓬松的长发便在她肩上跳来跳去。现在,她就是火车头,一切都由她来主宰。
女人的肉穴就像一个吸盘一样,紧紧地吸住了郑昆的生命,肉棒在温暖的泥泞中踉跄前行,淫水沿柱流下濡湿了他的阴毛,冰凉凉地漫过睾丸流到了床单上,这是他此刻唯一能感知到的东西了。除此而外,一切都是迷迷糊糊的,身边的物事在他看来都是那么的虚幻,那么的不可捉摸。
秀怡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时而前前后后地浪动,时而转着圈挨磨,时而如打桩一样地起落……曼妙的腰肢扭得像风中的垂柳一样,胸脯上的一对大白奶子在抑扬的声韵里欢快地弹跳不已。
血液在郑昆的血管里沸腾,他仰着头朝着天花板直吐气,龟头上如遭电击了一般又麻又痒。不大一会儿工夫,快感像夏天的闷雷一样,贴着山头「隆隆」地滚过来了,「来吧!宝贝儿……来吧!」他忍不住叫了起来。
话音刚落,秀怡便更加疯狂地扭摆起来,紧接着身子便一阵阵地抽搐起来,肉穴里收缩得越来越厉害了……突然间,她撕心裂肺地吼喊起来:「杀了我啊!
杀啊……」声音戛然而止,淫液如岩浆一样从肉穴深处喷涌而出。
汹涌的暖流兜头淹没下来,郑昆依旧不愿停歇,赶紧打起精神来,又是一阵「乒乒乓乓」地狂抽猛送,眨眼间几十个回合过去了,他低吼一声将憋屈了很久的精液射了进去,在肉穴里一次接着一次射了个痛快。
两人的身上都汗涔涔、油光光的,像两具死尸一样地叠压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余温,好大一会儿,秀怡伏在男人的胸膛上有气无力地问道:「嗨,刚才我求你杀我,你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这种时候,我怎么能当真呢?」郑昆苦笑着说。他知道,在高潮的时候,女人要生要死是常有的事。不过,秀怡刚才那喊声似乎不是来至她的嘴巴,倒像是从她处于快感极限的肉体里发出来的一般。
秀怡抬起头来,慢慢地张开了眼睛,眸子里闪烁着盈盈的泪光,「我真想死,在愉悦的顶点,和你连在一起下地狱,这种死法我一点也不害怕,这样才幸福,才圆满!」她认真地说道,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郑昆心里一惊,蓦地意识到肉棒还楔在肉穴里,赶忙一缩屁股扯到外面来,女人却紧紧地搂着他说:「不要离开我,抱紧我!」他只得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拼命地抱紧她,一刻也不敢松开。
「就用这个姿势……」秀怡满意地说,她把脸贴在男人黏糊糊的胸口上,嘴角漾起了一丝笑意。良久,她又问道:「我们就是死也要在一起,说实话,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一点也不害怕?」
「不害怕!」郑昆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却发现自己已不再惊慌失措了,或许是高潮过后的倦怠使他懒于思考,又或许是自己真的很乐意同秀怡一块儿死去,总之,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有感到丝毫恐惧。
「太好了……」秀怡开心地叫出声来,用手指甲在男人的乳房上划着圆圈,「在这里留个记号,以免到了那边认不出来……」她似笑非笑地说着,没有任何征兆,猛地张开嘴巴贴在乳房上边的地方咬了一口。
「哎哟!哎哟……」郑昆痛得大叫起来,好不容易将女人的推开一看,两排整齐的血印印在了皮肉上,「痛死我了!你这是干嘛呀?」他一边揉着肿起来压印一边嚷道,却怎么也发不起火来。
「不许揉!这是爱的记号,你得一辈子带着它!」秀怡拉开了他的手,眼睁睁地看着血珠子从伤口上冒出来,得意地笑开了怀:「你再也逃不掉了,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梦想着和心爱的人一起在最幸福的时候死去,只是……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少了人间这么多的烦恼?」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哪还有烦恼?」郑昆说道,尽管他获得了秀怡这样出类拔萃的女人的爱情,可他一想起妻子和女儿,还是觉得亏欠她们太多了。
往后的幸福,绝不会超越现在高度了。
「光想想就觉得好美,像烟花一样升上高空,' 轰' 地一声绽放出耀眼绚烂的光芒,然后熄灭,灰烬' 簌簌' 地往下掉落,真让人向往……」秀怡幽幽地说着,眸子里泛出了异样的光亮,似乎死亡真的是如此辉煌的一件事。
「紧紧地抱在一起,像烟花一样在极乐的时候死去?」郑昆在脑海里描摹着女人描绘的画面,一种奇妙的快感从心底油然而生,他一方面觉得女人可爱,一方面又觉得她像一只专门诱惑男人的恶魔鸟——她愿意用爱的翅膀将载着心爱的人飞往那无忧无虑的国度。他想起在电视中看到的人临死之前极度扭曲的脸,不觉有些害怕起来,便提议道:「死这种事情,咱两得好好合计合计,怎样才没有疼痛?」
「那还不容易,咱们到雪地里去做,一直做到没力气死在雪里,被人发现的时候脸色也不会走样呐!」秀怡摇摇晃晃地直起上半身,从男人的肚皮上蹭到地面上,赤着脚步履蹒跚地朝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回头看到男人还瞪着眼躺在床上,便笑盈盈地冲他招了招手:「来呀!一起出去。」
「你是疯了吧?到了外面,冰天雪地的还不冻成冰凌了?」郑昆连忙从床上跳下来,冲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肉棒早冷得缩成了一团,肉穴口上都结了冰,连插都插不进去,还做什么爱呢?!」他问道。
秀怡挣着男人的手,执意要去打开房门,目光呆滞地说嘟囔着:「结冰了岂不更好?趁着热的时候插进去一直不放出来,连在一块冻得紧紧的,发现我们的人得用凿子将冰片剔除才分得开!」
「胡说八道!」郑昆见她已经失去了理智,不由分说地将她搂在怀里抱起来,无论她如何踢腾双脚也不撒手,大踏步地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死死地摁住她的肩头说:「醉成这个样子,你该好好睡一觉了!」
「我不睡!不睡不睡不睡……」秀怡不满地嚷道,甩着一头乱发疯狂地挣扎起来,「你不讲信用,你说过要和我一起死的!」
郑昆只得将她的双手摁在两边,用身体的力量紧紧地压着她,一边柔声地哄着她,像哄个孩子一样,直到她渐渐地安静下来。
秀怡眼皮都睁不开了,嘴里还在迷迷糊糊地叫:「我没醉,我清醒得很!我高兴怎样做就怎样做?说也别拦着我……」
「乖!别胡闹了,睡一觉就好了!」郑昆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女人「呼呼」
地喘了一会儿,直到均匀的呼吸声想起,他才松了一口气,直起身来将她的身子推到床中央,替她盖上被子后才关了灯不安地躺下了。
外面的「呼呼」寒风吹着窗棂,弄出一阵阵「咔哒」「咔哒」的轻响,郑昆在黑暗里鼓着双眼,好长时间都没睡着。秀怡接二连三地要寻死,这些反常的行为他都能理解,想想在她身上发生的都是些什么事啊——先是夫妻感情长期不合,秀怡失去了对婚姻的信任也在情理之中。好不容易碰上个情投意合的男人,她也鼓起了足够的勇气来接受这一切,按理说也该好好地享受下有爱的日子了。可老天爷偏不消停,父亲的突然离世对一个柔弱的女人来说该是多大的打击啊!
第十九章 死神的诱惑
郑昆醒来的时候,窗户上已透进了朦胧的亮光。习惯性地,他从被子下伸手过去摸了一下,里面空荡荡地还有些余温——他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掀开被窝来看,除了那熟悉的香味之外,女人却不见了踪影!
天还这么早,秀怡到哪里干什么去了?郑昆突然想起昨晚女人说过的那些话,不禁吓得冷汗直冒,猛地从床上弹到地上来,慌慌张张地拿过衣服来往身上乱套。
正在手忙脚乱的时候,身后传来「嘎吱」一声门响。
裤腿才套进去了一只,郑昆闻声一扭头,看见女人裹着浴袍从阳台上走了进来,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埋怨道:「嗨!你不睡觉……到阳台上吹什么冷风?
可没把我急死了呢!」说罢便颓然地跌坐在床上。
「你瞎着急什么呢?」秀怡一边关上门,抖了抖浴袍上的雪花,走过来挨着他坐下,看了看男人裸露在外面的那条腿,叹了口气说:「整整两天了,外面的大雪一直没有停过,雪堆积得那么厚,我能到哪里去?」
「婚礼都过去了,多住几天也不打紧……」郑昆安慰着她,现在才七点多钟,离吃早餐还有差不多两个小时,他便将穿好的那条裤腿褪了下来,正要钻回被子里去时看见女人的眼眶红红的,「你怎么哭了?」他奇怪地问道。
秀怡摇了摇头,一直摆弄着手中的电话没吱声。郑昆瞅了瞅她那难过的表情,又追问了一句,她才开了口:「我刚醒,妈妈突然就打了电话来,见你睡得那么香,怕吵着你,我才到阳台上去接的……」
「她说什么了?家里有什么急事吗?是不是叫你回去?」郑昆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他显得很着急,全然忘记了这是在打探女人的家事。
「没什么急事,就是叫我即刻赶回去……」秀怡轻描淡写地说,「我跟她说' 我在金佛山上,大雪封山了,过几天看看' ,她就生气了,劈头盖脑地将我数落了好一顿,还说我最好死在山上算了。」
「她真的这样说呀?」郑昆问道,他听秀怡说过她的母亲是个很有教养的女人,「会不会是你丈夫见你一直不回去,打电话到你妈妈那里告了你的状,她知道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才生气的?」他猜测说。
「嗯!」秀怡点了点头,证实了男人的猜测,她使劲吸了一口气说:「唉!
俗话说' 纸是包不住火' 的,我知道早晚会有这样一天,只好对妈妈都坦白了,没想到……她第一次用脏话骂我,' 好好的家也不回,成天和别的男人裹在一起,我怎么生了个不要脸的、淫荡的女儿呀?!' ,她就这样说的,这种话还有好多,我都说不出口,最后还不允许我再踏进家门半步……」他说到这儿,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这是要和你断绝母女关系啊!」郑昆低呼了一声,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母亲知道女儿有了婚外情还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对女儿严加叱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断绝关系就太绝情了!一想到罪魁祸首是自己,郑昆心里无比沉重,「虽然可以说——' 淫荡' ,但是,我们都深深地爱着对方,难道不是吗?等下了山,离了婚我们就结婚!你可以跟她好好解释的嘛!」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不会同意我离婚的!」秀怡使劲地摇了摇头,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我想跟她解释清楚,可话还没出口就被她说了一顿,' 都怪我从小惯着你,才让你上了坏男人的当!那些臭男人我还不清楚,都是冲你的肉体来的,而你却执迷不悟被人牵着鼻子走,真是可怜又可悲呀!' 你说我该如何解释?」
郑昆一句话也接不上来,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除了当事双方,即便是至爱亲人也无法领会一二。女人开始低低地抽泣起来,郑昆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垂头丧气地拍抚着她的肩头说:「没关系的!时间一久,她自然就理解了。」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只能这样安慰她了。
「她不会理解,她也理解不了,她根本就没像我这样爱过一个男人!」秀怡绝望地叫起来,一想到要和母亲断绝关系,泪水便夺眶而出,伤心得紧紧地搂住了男人哭出了声:「回不去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郑昆用力用力地抱紧了她,舔着她脸上咸津津的泪水,难过地说:「还有我呢!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我还在你身边!」现在的他同女人一样的无助,他也失去了亲人,孤零零地飘浮在半空里无依无靠的了。
「抱紧我,用力点啊!」秀怡沙哑着嗓子央求道。男人便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将她箍抱在胸腔上,就快将她的肋骨勒断了似的。酿酒,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她突然将男人一把推开站起身来,将浴袍解开脱下来摔在床上,扑倒在棉被上拍了拍浑圆的屁股,「打我,照这里狠狠地打……」她瓮声瓮气地嚷道。
「打你?」郑昆怔怔地说,不知所措地看着匍匐在床上的胴体。从女人的白蝴蝶似的身体里,他似乎也看到了自己同样孤独的灵魂。女人挺了挺屁股没吱声,他看了看四周,忐忑地问道:「真的……要打呀?」
「废话!打吧……随便怎么打都行!」秀怡坚决地嚷道,被世俗的道德抛弃的,唯一可依赖恐怕就只有同样孤独的对方了。对治疗孤独感来说,除了疯狂地为所欲为之外,再没有比体罚更好的办法了。「我是个淫荡的女人,是个不孝的女儿,我有重罪!你使劲儿打,我心里会好过些……」她说。
郑昆终于明白,原来女人就是为了寻求解脱才央求他打她的。他扫视了周围一圈,没有找到合适的家伙,只得从裤子上抽下皮带来攥在手中,又看了一眼床上雪白的肉臀,咽了口唾沫,一咬牙高高举起了皮带来,「啪」地一声响抽了下去。
与此同时,秀怡惨叫了一声,万万没料到竟是这么疼。还没消化过来,「啪啪啪」地又是几声脆响,皮带无情地击打在臀上火辣辣地刺痛,她终于忍不住告起饶来:「痛死了,别打了,别打了……」
郑昆这才扔掉了皮带,借着朦胧晨光凑过去仔细一瞧,从腰间到臀部,白皙的皮肉上竟泛起几条纵横交错的红痕来,「疼吗?要不我给你揉揉,都肿起来了!」
他轻轻地抚摸着女人身上的伤痕心疼地说。
秀怡扭了扭身子,尖声叫道:「哎哟哟!别碰……可烫呢!你也真是的,叫你打你下那么重的手,可够狠心的!」埋怨归埋怨,当男人挥舞着皮带击打她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到从身体里涌出了千万只蚂蚁,「簌簌」地爬到肉穴里去了。
「我问过你两次,你说的真打,」郑昆无辜地说,说话间白嫩的肌肤上红色的印痕更显眼了,「说来奇怪,明明看到你那么痛我还是收不了手,虐待你让我感觉到莫名的兴奋,你看,肉棒又翘起来了!」他一边说,一边摇了摇直挺挺的肉棒。
秀怡翻过身来看了一眼,挣起身子来抓住了男人的肉棒往身上拽,「你真变态!叫你打就打呗,净瞎想……」她笑着张开了双腿,掬住硕大的龟头抵在潮湿的毛丛下面,一耸臀将它吞了进去,「啊嗬……抱住我,再紧些!」她拉着男人的手放在了腰上,着了魔似的叫喊起来:「快干呀!干呀……干我的骚穴!」
没想到几匹带打下去,女人的肉穴竟这样湿润,现在紧紧地捉住了肉棒。郑昆尽量不碰到她臀上的伤痕,双手揽住女人酥软的腰身让她在床边坐起来,而肉棒还有大半截插在暖乎乎的肉穴里。
秀怡的脸庞上泪痕未干,额头上发丝凌乱不堪。她感到虚弱至极,柔软的双臂无力地套在男人脖颈上,胸口上那两团白鼓鼓的乳房贴在男人温暖而结实的胸膛上,懒洋洋的样子尤其妩媚动人。男人说了句「把腿缠在我的腰上……」,她便领会了,乖巧地伸出两条白藕一般的腿去环在男人的腰上,在结实的臀上交锁起来。
郑昆端着女人的大腿将她抱离了床面,立在地板上将两腿一分站成了马步。
一个深深的呼吸,捧着面团一般的肉臀用力往胯间一笼,肉棒一下子将湿热的穴口大大地撑开,将留在外面的部分贯了进去。
「啊呀……」秀怡高呼一声,手臂一下子充满了力量,死死地吊在男人的脖颈上,提着臀部来减缓肉穴中的胀痛,「亲亲……真受不住呐,整根都进去了,插了好深……」她伏在男人的肩上嗫嚅着。
现在只剩得龟头包在肉穴里,郑昆耸着臀部自下而上地乱挑乱戳,而肉穴却总若即若离地悬在上方,不能快意地抽插。不过,这种尴尬并没有持续抬久,女人的手臂很快便因为体力难支而变得绵软,臀部也跟着松懈着垂落下来。他低吼一声,及时搂紧女人的臀部一抖一抖地抽插起来。
粗长的肉棒沉沉地捅在肉穴里,发出一阵「扑通」「扑通」地闷响声。肉穴里的胀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连绵不绝的酥痒,渐渐化作了滚烫的火团,让使她难以承受的同时又无法割舍,她开始摇摆着脑袋,高高低低地呻唤开了:「不……不要……啊……火烧火燎的都快起火了……」
听着女人狂乱的嘶喊声,郑昆兴发如狂,哪里还顾得什么怜香惜玉?他喘息着、沙哑地低吼着发起一次又一次冲击。没过多久,两人的身上都开始热气腾腾,滑唧唧的乳房在胸口上蹭来蹭去,就连手板心上、大腿上也流了不少汗,女人那汗涔涔的身子就像条鲢鱼似的快抓握不稳了。
秀怡全身软趴趴的,呻唤声渐渐低了,渐渐地凌乱了,最终化作了甜蜜而又痛苦的呜咽声。一切都由男人主宰者,她所能做的,就是尽量把展开大腿根部接纳肉棒,在强劲的冲击里等待男人的召唤。
郑昆看着在怀里舞蹈的女人,沉着脸无休无止地颠弄着。渐渐地,四肢百骸的能量开始在小腹中积聚,那里开始暖暖地热起来,眼看就要刮起一股旋风来…
…他终于忍耐不住,张口叫出了声:「嗨!来了,来了……」
秀怡一听,赶紧从甜蜜的快感中挣脱出来,紧紧的搂着水洗过一般的脖颈,将大腿紧紧地箍住男人的屁股上上下下地跳跃起来,胯间响起了「咕唧」「咕唧」
的浪响声,混合着欢快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回荡。
很快,郑昆腰眼一麻,浑身猛地打了个冷战,大腿上的肌肉抖颤了几下,一股气流直贯龟头,「突突吐」在女人的肉穴里射开了花。他已经透支了所有的力量,粗声大气地喘得像头牛似的,趔趄着将女人的身子放回了床上。
「快掐我!掐我……脖子!」女人伸长了脖颈高喊着。郑昆愣了一下,虽然不明其所以然,但还是伸手卡住了细长的喉咙,喉咙的软骨在上上下下地移动,能清晰地感觉得到静脉的鼓动,便稍稍加了点劲。
秀怡闭着眼睛,还缠在男人腰上的腿像垂死的蛇一样越裹越紧,下颚渐渐地抬起来,白眼仁都翻鼓出来了……突然,肉穴里剧烈地抖颤了几下,淫液在小腹下奔涌着就要喷薄而出了,她开始摇摆着头挣扎起来。
郑昆慌忙撒开了手,随着一阵剧烈咳嗽声,肉穴的暖流兜头浇下,烫得他「哎哟」一声将肉棒抽了出来,那穴口子还在一翕一合地抽动着,从中「咕咕」
地泛滥出牛奶一般浓浓白白的淫液来,打湿了好大一片床单。
「真不可思议……」秀怡耷拉着头喃喃地说,脸庞憋得红彤彤的,雪白的脖子上浮现出一条掐痕来。她又咳嗽了好一阵呼吸才平稳下来,用一种如梦似幻眼神盯着男人柔声说:「好奇妙的感觉,好像高潮来得更加剧烈了。」
「我们都变态了吗?我真担心就这样将你掐死了……」郑昆想到刚才她痛苦到极度扭曲的表情,心里还有些后怕:迟十几秒再撒手的话,女人有可能就呜呼哀哉了!——不过现在看起来还好,「到底是什么感觉?」他好奇地问道。
「先是呼吸不顺畅,胸口闷得难受,心里充满了无比的恐惧……」秀怡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一边回想一边细致地描绘起来,「然后,意识渐渐地变得模糊、模糊……身体变得越来越轻,像一根轻盈的羽毛一样一直往上飘呀飘,飘到了一个纯白的空间里,原来死亡的世界是这样的美!真想一直呆在那里……忽然,脑袋里划过一道强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咳嗽,而你,还在身边!」
郑昆静静地听着,轻轻地揉着女人屁股上的伤痕。女人伸开四肢趴在床上,屁股上那几道玫瑰色的伤痕衬托得她的肌肤更加雪白莹洁了,也许纵情过后的女人都是这样妩媚动人的吧?又或许,是无情的鞭打和掐脖子的施虐行为激发了她身体里的激情。
说实话,自己不具有女性那样敏感复杂的性器官,郑昆对此一直感到无比遗憾,因为无法真切地体会女人高潮时那种千变万化的感受——如果虐待能让女人如此快乐的话,用在男人身上也许能达到同样的效果。「要不,下次你也掐我试试,让我也体验体验!」郑昆终于忍不住说道。
「好呀!也让你体验一下,你要射的就叫我……」秀怡爽快地说。挨打的时候她痛到对男人求饶,但现在的她体味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沉浸在飘飘欲仙的境界中不可自拔了,从来没有感到过这样的丰饶、自信和满足。
第二十章 魂断良宵
两人才穿好衣服下得床来,僧人又送早餐进来了。他还是低着头,熟练地撤掉了餐桌上狼藉的碗碟,摆放好饭菜铺好被褥后,双掌合十朝着两人揖了揖说:「这两天真是委屈两位施主了,昨儿打了电话问气象台,说雪今天晚上会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中午左右通往山下的路就能打通,两位就能下山了!」
「谢谢你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郑昆也回了一揖客气地说道,看着僧人走出去后,满脸笑容地回过头,女人却闷闷不乐地坐在床沿,「明天就可以下山了,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开心呢?」他问道。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发神经了?这的确算个好消息,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秀怡一直紧皱着眉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我们也真够倒霉的,一上山就遇到大雪,赶不上侄儿的婚礼让我很难过!可现在要离开了,却又十分不舍,也许是在一个地方呆上两天就对这地方有了感情吧?又或者是…
…我压根儿就不想回去,一想到要回到那让人烦恼的生活中,我就想抓狂!」
「别傻了,我们又不能一直住在这里,要是你真喜欢的话,多住上几天也无妨啊!」郑昆微笑着在餐座旁坐了下来,喷香的菜肴引得肚子里「咕咕」地直叫唤,便朝女人招了招手说:「快过来一起吃,等下饭菜凉了就不好啦!」
秀怡突然站起身来,打定主意似的说:「我想好了,明天就下山!」脸上郁郁的神情一扫而光,扭身走到行李箱跟前「嗤拉」一声拉开了拉链,又从衣服下面掏出一瓶红酒来冲着郑昆「嘻嘻」地笑了:「爸爸三年前去了一次法国,买了好多波尔多红酒回来,反正他也喝不到了,今儿咱俩可要好好地喝个痛快!」
郑昆苦笑了一下,见到女人像个孩子一样心情变好了,心里面也跟着快活起来,「你到底带了多少瓶酒来啊?」他笑呵呵地问道,女人竖起一个指头来说了句「最后一瓶」,他摇晃着脑袋说:「到明天中午还有那么久呐!山上没有卖酒的地方,一瓶酒得省着喝。今天白天就不喝了,吃了饭到处看看去!」
「好吧!听你的……」秀怡不情愿地将酒塞回了行李箱,嘟着嘴走到郑昆对面坐下,拿起筷子来吃了几口,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自己先笑了起来:「到了晚上,你去香堂要几根大红蜡烛来点上,咱两就在这烛光里,用这红酒喝个交杯酒,也算是正式结过婚的了,你看怎么样?」
「嗨!你想得真浪漫,我早就想这么干了!」郑昆使劲拍了一下大腿说,虽然没有亲朋好友的祝贺,但在这神圣的寺院里有十方神佛为之见证,也不算委屈他们了,「想想……有摇曳的烛光,有鲜红的葡萄酒,还有羞花闭月的娘子为伴,人生还有比这更快乐的吗?哈哈哈……」他开心地大笑起来。
「想得美滋滋的呢!」秀怡羞涩地瞟了他一眼,秀美白皙的脸庞上不知不觉浮起了两朵红霞,「我们不只是要喝交杯酒,还要入洞房的。我要一边喝酒一边操你,小心我榨干你的精液,让你落得精尽人亡的下场,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哟……」她一边说着,一边花枝乱颤地笑个不停。
「你就放心好了,大喜之夜,当丈夫的当然会全力以赴啦!」郑昆只当她是开玩笑,尽管女人胃口越来越大了,豁出去射个五六次他还是能做到的,大不了修养个两三天就恢复过来了,何况到晚上还有十多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他养精蓄锐的了。
吃完饭后,郑昆拿张椅子椅子到阳台上坐着抽烟。秀怡则同往常一样,溜到温泉去泡了个澡回来才穿衣服。雪依旧不小,却没了之前那汹汹的气势,看来僧人带来的消息还是可靠的。化完妆后,秀怡从行李箱里翻出羊绒衫和栗色长筒裙来穿在身上,随便收拾了一下屋子便和郑昆出了门。
前两日因为大雪不止,两人都窝在房间里出不了门。现在可得好好地游览一番了。他们从山门殿开始,逐一参观了天王殿、大雄宝殿、念经堂、藏经阁……
高大庄严的塑像让两人感到莫名的敬畏,同时心里不约而同地对犯下的罪孽感到惶恐不安。
两人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便逃了出来,沿着通往巍峨的后山台阶拾级而上。
原来这金佛寺的后山高耸入云,因其状如佛身而得名金佛山。一路上参天的古木郁郁葱葱,冷风穿林而过吹过,不断有雪从枝头上「嗤啦啦」地垮塌下来,时不时地吓得女人失声尖叫,不过比起在寺院里,还是轻松多了。
下山来时天色已暗,两人是到斋堂里吃的晚饭。郑昆跑到山门外的小店里买了香纸和蜡烛回来,拉着女人回到了大雄宝殿的佛像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齐齐地跪下去。秀怡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弟子林秀怡再三叩首启知至尊,自知罪孽深重当入地狱,日日寝食难安,今携爱人郑昆到此别无所求,但愿生生世世时时刻刻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郑昆的愿望可不止这一件,他同样希望和秀怡长相厮守,但同时也替妻子——过了今夜也许就该叫前妻了——和女儿祈求了平安,这明显引起了秀怡的不满,回来的路上一直生着闷气不说话。
为了消除秀怡的不快,一回到房间郑昆便马不停蹄地忙活起来,又是点蜡烛又是开瓶倒酒的,秀怡的脸上才慢慢地绽开了笑容。没有高脚杯,只有莹白的瓷碗,不过血液一样鲜红的波尔多酒还是散发出了馥郁的醇香。
郑昆先斟了满满的一碗,端在手上嗅了嗅,陶醉地说:「这酒真好,我还从来没喝过这么地道的酒呢!」接着又斟了一杯递给女人,「说些什么好呢?……
像所有的婚礼一样,我们自己祝自己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吧!」他说着说着,鼻子一酸,眼眶里就充满了泪水,从今往后,他就要辜负妻子和女儿了。
秀怡笑吟吟地接过酒杯,挨过去和男人搂在一处,手臂穿插着一仰脖子喝了下去。酒顺着喉咙灌入胃里,涌上来一股甘甜醇郁的味儿,里面蕴藏着欧洲几百年来的丰饶和传统。两人一连喝了三杯才分开来。
「你在佛祖面前发……过誓的,要和我生死一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谁也抢不走,后悔不后悔?!」秀怡摇晃着脑袋问道,面色早已醺得酡红。
平时充其量只有三两白酒的酒量,坐下来又喝了几杯,不醉才怪了。
「你醉了呢!」郑昆还有几分清醒,常言道' 酒醉心明白' ,他可不敢说错话:「开花结果,瓜熟蒂落,我要是后悔就不和你喝这酒了!」
「我可没醉,我开心!」秀怡嚷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往外走:「我好开心,我要去雪里舒舒服服地睡上一会儿,舒舒服服地……」
郑昆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来了!她还惦着趴雪地的事呢!连忙起身拦在了她,「别胡闹了,快去躺会儿……」他推着女人往床边走去。
秀怡抵不过男人,踉踉跄跄地退到床边,「让开!」她大喊一声,猛地朝郑昆胸口推了一把,郑昆脚一滑,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秀怡收势不住,脚下一绊扑倒在了郑昆身上,等她挣扎着直起上半身来,看了看仰面朝天的男人,不由得咧开嘴得意地笑了:「现在你是马儿我是骑手,看你往哪里逃?」
还好是木地板,郑昆摔了这一跤,屁股上火辣辣地疼痛起来,可他也不敢大意,紧紧地抓着女人的大腿不放手,嘴里嘟咙着:「我逃不了,只要你不出去趴什么鸟雪,我就让你骑一辈子也愿意!」
「那我就不下来了,就在这做吧!」秀怡说罢俯下身来,将芳香的唇瓣贴压在男人的嘴上,柔滑的舌头像小蛇一样钻了进去,拨动起另一条舌头来纠缠在一起翻滚着,一边用热乎乎阴部蹭磨男人鼓蓬蓬的胯裆。
郑昆紧紧地抱着她的头用力地往下按,给予她最热烈的回应,周身的血液像火炉上的开水一样慢慢地升温、滚烫,最终沸腾开了。「脱了吧,把衣服都脱光……」他想在这特别的夜晚,在烛光中仔仔细细地看遍秀怡的身子。
秀怡放开了他,站起来跨立在他身上一件件地脱起来,毛衣、裙子、胸罩像枯叶似的片片坠落在地板上,最后连内裤也没留下。她赤裸裸立着,俯瞰着男人自豪地问道:「是这样吧?!」
「真美……」郑昆还是第一次在烛光中欣赏女人的胴体,原本莹白的肌肤蒙上了一层蜜黄色的光晕。他的目光从头扫到脚,又从脚扫到头,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通,最后定在了黑色的毛团下,「我的女神啊!过来……让我好好瞧瞧你的肉穴呀!」他指着女人的下面虔诚地祈求道。
秀怡愣怔了一下,慢慢地抬起脚来往前走了两小步,在男人的脸部上方弯曲着腿,将身子缓缓地沉了下来。
雪白的大腿越张越开,大腿根部那片黑油油的毛丛显得稀疏了一些,玫瑰色的阴唇从淡淡的卷毛中露出头来。郑昆忍不住伸出手去拨开肥嫩的肉缝,一溜桃红色的肉褶紧张地颤动了几下,便在烛光的照射下泛出了淫靡的光华。
「我要亲亲它!」郑昆嗫嚅着进步一要求道。女人没答话,却将臀部往下坠了坠,离他的嘴皮更加地近了。他小心翼翼地将嘴唇贴了上去,密密实实地封住了可爱的肉缝,鼓动着舌尖舔舐起来。
「噢……噢嘘……」秀怡两腿直打颤,她感到肉穴里一阵阵凝缩着,然后又一阵阵地松散开,最后竟翻腾起来了。「好多的蚂蚁在里面爬,真痒……痒得我受不了……」她闭着眼喘息着,猛地往后一跌坐在了男人的小腿上,手忙脚乱地将男人的皮带抽掉,将他的拉链扯开,把他的裤子和内裤一并拉到大腿上。
肉棒早已雄赳赳气昂昂地矗立在胯间,秀怡「咕咕」地咽了口唾沫,纤纤地的手指缠绕上去,将那开让那红亮亮的龟头剥离出来,喃喃地说:「我的宝贝儿,我爱死你了!」紧接着她的手掌轻盈得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开始上上下下地翻飞起来。
郑昆双手摊开在地板上无助地呻吟着,喉咙里像吞下了一粒火炭似的,燥热得他想跳起来大声喊叫。身体里的火山在酝酿、在燃烧,「咝咝」地冒着热气,一睁开眼睛便看见女人胸前那对圆滚滚的乳房在坚实地颤抖不已。「来吧!亲爱的,给我,都给我……」他忍不住发出了热情的邀请。
秀怡低头扒了扒穴口上黏着的阴毛,扶扶着肉棒款款地坐了上去,与其说肉棒准确地刺中了肉穴,好不如说肉穴抓住了肉棒。她闭起眼来将头一扬,「啊…
…」地一声迷醉的叫喊过后,肉棒便没入了肉穴之中。
肉穴报复似的撕扯着滚烫的肉棒,郑昆迫不及待地抓住她的大腿朝胯间涌动,却被她在上面沉沉地压住动弹不得。「我……我动不得了,你快些干啊!快啊…
…」他早没有了往日的沉着,几乎是在哀求她了。
秀怡却不着急,晃晃悠悠地摇了一会儿才呻吟起来。肉穴早适应了粗长的肉棒,她的速度也渐渐地加快了许多,终于放肆地摇摆起来,像个老练的骑手一样骑着健壮的骏马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飞驰一般,胸口上两个白花花的奶团子欢快的上蹿下跳,长长的秀发在烛光中飘洒飞扬,如泣如诉的吟哦声中,分不清她是痛苦还是快乐。
肉穴内的肉褶紧紧地缠裹着肉棒,源源不断的淫水带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当睾丸开始微微地痉挛的时候,郑昆知道自己就快坚持不住了,猛然枝江想起了之前的约定,便如困兽般大声叫唤起来:「我要来了!快掐我……掐我呀!」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附身扼住了郑昆的脖子,柔软的手掌卡在喉咙上,除了呼吸有点困难之外,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更不要说能体验到那种濒临死亡之境的极度快感了。「咳咳咳……」他掰开了女人的手,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抓过身边得的皮带来交缠在脖颈上,「用皮带,皮带……使劲勒……」他将皮带两端塞在女人手中急切地说,快感如昙花一现,一切显得刻不容缓。
秀怡的手一抓住皮带,就像住了牢固的缰绳一样——她是驾驭者,而身下的男人就是她的骏马。她骄傲地挺直了上半身,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缰绳」,疯狂地起落起来,身下「啪啪啪」地脆响不停,却忘了手中的皮带越收越紧。
「你……干什么……」郑昆想叫「住手」,可胸上就如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块一样,再也出不了声了。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朦胧,身子像在山崖上一脚踏空,沉沉地往万丈深渊里坠去,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秀怡忘情地叫唤着,终于发出了一声又深又长的叫喊,身子像坠落的风筝一样飘落在了男人的身上。她终于倾泻干净了,可肉穴里的肉棒还依旧挺立着不见动静,也没听见男人喘息,她心里奇怪,睁开眼来一看,男人已经的眼珠已经鼓突在了外面,嘴角缓缓地流出了一股鲜血。
「天啊……」秀怡惊叫了一声,她猛地从男人身上弹下来,睁大着眼睛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球对视了足足差不多一分钟,才回过神来使劲地拍打着他的脸庞,「你醒醒啊!快醒醒啊……」她哭泣着将嘴巴呀在男人紫乌乌的嘴唇上使劲地呼吸,可他还是没有一点反应。秀怡又将缠在他脖子上的皮带解开,跑到阳台上捧来雪块堆在淤青的脖颈上替他消肿止痛,雪就快把整个头给盖住了。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血水混合着血水流淌了一地,郑昆还是没有醒过来——她的爱人死了!
第二十一章 尾声
在意识到这个残酷的事实之后,秀怡浑身直打哆嗦,胸中就象刮起一阵风似的快速地起伏着,两片嘴唇一下子发白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却没有发出一点哪怕是极其微弱的声音来。瞬间,秀怡那双大眼睛饱含了泪水,所有的过往就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他那温和的笑容,他皱着眉头的样子……泪水终于决堤,秀怡捂着脸「呜呜」地哭出声来:「你死了……我的爱人……你怎么就死了?」热泪流过她白皙的脸颊,有的流到了她的脖颈上、胸脯上,有的沿着下巴掉到了男人的脸上。她伤心欲绝地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用嘴吻她的额头,用舌头舔掉他脸上的咸津津的泪水。
「咚——咚——咚——」钟塔那边传来了三声钟鸣,秀怡止住了哭声,拿过手机来看正是夜里三点。钟声消失后,外面的黑夜显得出奇的静寂,雪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下来了,一束暗淡的月光透过窗户射到了桌子下面的阴影里。
秀怡微微扬了一下头,痛苦地叹息了一声又垂下头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那张扭曲的脸……好久好久,她再次抬起疲惫不堪的脑袋来的时候,嘴角突然挤出一丝阴郁古怪的笑容,嘴里断断续续的念叨着:「我的爱人……我们说好死也要一起的!你却先走了……你死了……我的爱人……」
一个钟头过去了,她轻轻地将他放到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拖着酸麻沉重的双脚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似乎感到脚下的大地在晃动。她的情绪又激烈地动荡起来,直直地跪了下去,附身将男人的头又抱在了大腿上。她不相信郑昆巳经死了,她用手仔细地给他梳理弄乱了的头发,用颤抖的手指去抚摩他的脸庞和鼻子,想从中触摸到生命的气息,哪怕有一丁点也好啊!
但是事与愿违,秀怡再一次绝望了。她又放开了他了站起来,赤裸着身子在屋子里的烛光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想借此来消除内心的疑虑和恐惧。走得累了,她便目瞪口呆地坐了下来,蜷缩在远离郑昆一端的另一个角落里,双手捧着脸苦苦地思考着、回忆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凝视着前方,脸部的肌肉一会儿绷紧一会儿松弛,恐惧、凄凉、愁闷、寂静像一张无边的大网笼罩了她……也许她该去自首,拨通幺幺零后说:「你好!我叫林秀怡,性别,女,我不小心杀了我的男人,在金佛寺里……」然后她就挂了电话,在这屋子里静静地等着。那个年轻的僧人说明天中午通往山下的车路就会开通,他就是这样说的。最迟到下午四点钟,警笛声会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山门外面,很多人推开门一拥而入,有记者、医生、警察……他们会将男人弄到担架上抬出去,穿着制服的警察会给她戴上铮亮的手铐,在总目睽睽之下推搡着她走出山门塞进警车……到了警察局,警察会联系法医来解剖他的身体,看看他的胃里有没有喝下什么致命的毒药。而她,则会被隔离在一间小黑屋里接受审问。
他们会问些什么问题呢?秀怡极力地想象着那一问一答的场景,似乎能听见笔录官的笔尖在纸上「沙沙」地划拉声。「你为什么要杀死郑昆先生?」这是警察最可能问到的第一个问题。她该怎么回答?说实话,她真的想过杀死他,因为他和郑昆还不是合法的夫妻,只要他活着,就有可能受到别的女人勾引,如果杀死他,别的女人——尤其是他那贤惠的妻子——就碰不到他了,他也就用永远属于自己了。尽管她这样想过,可毕竟还没有形成具体的方案,而现在却在做爱的过程中不小心勒死了他,能照实对警察这样说吗?说了他们会相信她吗?秀怡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事情,怎么能期望别人相信呢?或许警察还会问些别的问题,诸如「你们是什么关系?」、「你喜欢他吗?」、「他喜欢你吗?」、「你们什么时候上的山?」、「除了你在他身边,还有其他证人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让她头都大了,自然而然地否决了这个计划。
还有一条路就是畏罪潜逃,那也得等到车路开通之后,秀怡得先处理好现场,洗掉地板上的血污,换上干净的衣服,将脸蒙得严严实实地混在人群里逃出山门。
在这个过程中,要是很不幸被人认出来,问起「你的先生呢?」的话,她可以随便编个借口,像「下山去买点生活必需品」、「自己有事先回去处理」之类的,总之很容易就能坐上车逃到山下。她还想到了,在车还未抵达C市之前,送饭的那个僧人会发现郑昆的尸体,惊恐得大喊大叫地跑去向主持报告,然后还是让警察知道了。她一下车就会发现电视里的在直播现场,第二天报纸上头版就会刊登她的照片全线通缉,还冠以醒目的标题,什么《变态的谋杀》,什么《血腥的女杀手》,什么《离奇谜案》……五花八门的,她走到哪里都有可能被人认出来,可能在她在旅馆的熟睡的时候,全副武装的警察便破门而入,将她五花大绑地捆了结结实实,又得回到上面的境况里去了!
「反正都是死!」秀怡终于得出了这个残忍的结论,想来想去,心里一横:「还不如体体面面地去死!何况和心爱的男人一起下地狱也是自己的夙愿,说不定此刻……他还在黄泉路上徘徊不前,眼巴巴等着她的呢!」
下定决心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秀怡很快便有了一个完整的行动计划!蜡烛光早就熄灭了,她霍地从角落里站起来打开电灯灯,冲到床边抓起电话来想给妈妈打个电话,电话那头「嘟嘟」地想了两声又猛地一下摁断了——此刻妈妈还在睡梦中,本来她想好了,只说一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与妈妈无关」便挂断,可妈妈听了这样奇怪的话一定还会打电话来问个没完没了,于是她想到了写一封遗书的办法更好些。她在行李箱里翻出便签本来撕下一页在桌子上摊开,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才写下了下面的话:妈妈:女儿不孝,郑昆是我杀的,我太爱他了,我不能失去他。在你看到这些字的时候,我已经随他到了另一个世界,请勿挂念,请多保重。
不孝女怡写完最后一个字的那一瞬间,秀怡的心里出奇的平静,好像从肩上卸下了一个大包袱似的,心情十分舒畅。她用碗将遗书压好,撂下笔伸手抓过没喝完的半瓶波尔多红酒来,就着瓶口「咕嘟嘟」地喝了个精光,飞快地用手背摸了摸嘴唇,一扭头看到郑昆穿着那件黑色的大衣直挺挺躺在床边,便抓起一只大碗来大踏步地走到阳台,在阳台上的雪堆里将碗涮洗干净后,装了满满的一大碗雪走回来。
秀怡已经不再害怕,她在郑昆的身边跪了下来,从容地将他的脸擦洗干净,又将他裸露的阴部擦了一遍,找来毛巾将雪水打湿了地方抹干后,才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僵硬的身体抬到床上躺着,两条腿在床沿直挺挺地跷着不愿耷拉下来。她回头在地上找来皮带,用毛巾仔仔细细地擦干了上面的血污穿到他的裤腰里,替他穿好裤子系好皮带,最后将他的身子搬到床中央平躺着。
「好啦!亲爱的,你先睡会儿,我等下就来!」秀怡抓过被子来给他盖上,对着那双鼓溜溜的眼睛柔声说道。她不慌不忙地走到化妆镜前,坐下来开始精心地化起妆来。不大一会儿,化完妆后的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由得诧异起来:弯弯的眉毛像那春天的柳叶一样的细长,性感的嘴唇娇艳得像玫瑰花的花瓣一般,秀美白皙的瓜子脸上淡淡地翻出胭脂的颜色,再加上细细的脖颈、坚挺的乳房、窈窕的过手机来将闹钟调在七点钟上——她倒想早一些,只不过山门在七点钟才打开。
「亲爱的,你看我漂不漂亮?」秀怡俯身问道,男人只是鼓着双眼,她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关了灯钻进冰凉的被子里挨着他躺了下来。很奇怪的是,她一点儿也没有躺在死人身边那种恐怖的感觉,反而觉得格外的亲近,他似乎比活着的时候更讨人喜欢了。她在黑暗中伸手将他的眼皮合上,一边他耳边温柔地说:「睡吧!睡吧!我知道你很累了,需要好好地睡一觉了……」
恍恍惚惚间,秀怡梦到了自己独自一人在辽阔的草原上徜徉,脚下是绿甸甸的草皮,头顶上是湛蓝如洗天幕,别提多自在了……
突然,她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秀怡……秀怡……」
多么熟悉的声音啊!她一回头,便看见郑昆骑着一匹纯白的马匹从半空里降落下来,风驰电掣地飞奔到了跟前,笑吟吟地向她伸出宽大的手掌来。
她开心极了,抓住了他的手掌一纵身跳到了马背上,将脸儿幸福地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腰在草原上奔跑起来,在「蹄搭」
「蹄搭」的马蹄声里,雪白的兔子从草丛里跑了出来,成群的白色蝴蝶围绕着他们上下翻飞,就这样跑着跑着,耳边尽是「烈烈」的风声,马儿腾空而起,平稳地飞到了半空里……
七点钟的时候,闹钟准时地响了起来。秀怡睁开眼睛,在朦胧的晨光中吻了吻「呼呼大睡」的男人,然后缩手缩脚地钻出了温暖的被窝,在行李箱里翻出一套衣服来穿在身上?——选择这套衣服只因郑昆说穿上它是「最漂亮的女人了」。
穿戴齐整之后,她又走回来看了男人最后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外面,关好门往天上一看,天空的乌云已经被冷冽的空气一扫而光,有几颗不愿隐去的星星在朝着她顽皮地眨眼睛。
秀怡围好围巾,踩着厚厚的雪朝山门走去。脚底下「嘎吱」「嘎吱」地响。
还好,一路上并没遇到什么人,她顺利地出了山门,直奔般若湖而去。到了湖边,他们坐过的那张长椅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从这里开始,她围着湖慢慢地走了一圈回来站在湖边上,看了看前面高耸的雪峰山泛出了的鱼肚白,喃喃地说了句:「亲爱的,我来了……」身体在半空里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泼剌」
一声落入了浮着冰片的湖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