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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辱凤
" 哗!" 一桶冷水泼下,黄蓉幽幽醒转,朦胧间,发现周边火光闪烁,已非地牢的景象,而是一个似洞似厅的房间内。稍稍回过些神后,她见两侧墙壁上满是燃起的蜡烛,自己则躺在座石台上,头顶还有七八条白绸绞缠在一起,如似灵堂一般。
见这房内怪异,女侠欲翻身而起,怎料还未动,就有一阵酥中带麻的疼意袭来。再看身下,却见自己一丝不挂,双臂反绑压在背后,两膝弯曲大开,脚裸与腿根也被捆在一起,还有数根麻绳勒在胸前,且各缚一边,使得原本相挨的一对乳球,硬是被分出了左右。
" 嘿嘿,黄大帮主总算醒了,倒让老夫等了许久。" 脑中混沌成片,黄蓉尚有些发懵,忽听一耳熟的老迈男声传来,才记起方才发生何事。她缓缓抬头看去,见阴鬃盛立于台前,脸上满是淫色,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此时被捆绑的造型,正好将私密处暴漏在老贼的面前,女侠反应过来,当即想夹住玉腿。怎料关节内僵痹已消,可手脚却越发不听使唤,一动之下,竟还不如中毒之时。
" 莫非蛊术生效……我真能被他操控不成?" 穷尽余力堪堪并拢双腿,黄蓉心中惊疑不定,可面对如此状况,却也束手无策,只得打算能拖一阵是一阵。她刚欲开口问话,以分散阴鬃盛的注意,就见他喉咙滚动,发出声怪异单音:" 嗬!开。"眨眼间,女侠像是被意念驱使,费力夹拢的玉腿猛然打开,露出精簇黑丛下的一抹嫣红。那熟透贲起的阴阜,巧似蝶翅的花瓣,并在一起如刚剥开的果肉,软糯带汁,晶莹剔透,散着一股诱人的幽香,复又落入那阴鹫的独眼中。
" 不愧是黄帮主,这屄儿真乃极品,我今夜有福矣!" 方才趁黄蓉昏迷,阴鬃盛已观察许久,此刻再见仍连声赞叹,只觉那粉穴形如玉蚌,状似美鲍,必是世间难寻的名器,禁不住舔了舔老嘴。
贪婪注视了片刻,他又朝凹凸有致的娇躯一扫,看到女侠其余妙处时,更喘着粗气道:" 想两年来,老夫也算御女无数,何曾见过你这等极品尤物,黄帮主当真曾生儿育女?"顺着老贼的目光看去,一米高的石台上,高贵的女侠被绑成了淫乱的造型,玉臂反压,双腿大开,粉穴羞耻的暴漏在外;因被水泼醒,赤裸的胴体挂满晶莹的水珠,在烛火映射下,耀眼夺目宛若稀世珍宝。而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根根糙绳紧捆,深深陷入其中,不禁让观者心生惋惜,又有无数想入非非之念,尤其等瞧见两团坚挺的肉奶,被勒成难以言表之态,更使得人脑中邪火直蹿!
玉体横陈,炫瞳迷魂,幽香沁沁,五脏饥渴!阴鬃盛三两下脱去黑袍,露出年迈枯萎的男躯,以及一根模样怪异的大屌,得意道:" 黄帮主身怀名器不假,可老夫裆下之物,嘿嘿,自也不是凡品。"先前双腿莫名打开,女侠就已暗生慌恐,那身不由己之感,仿若四肢被穿上无形线,完全难以自控。尚未等细细感受异状,又瞧见老贼腿间的物件,惊惧下,俏脸更是一片煞白!
原来那肉器不同于寻常男子,龟冠折而朝前,屌身反弯向后,怪异之形直如蝎虫尾鞭;再仔细看,涨开的马眼中已有遗精外涌,想是他服用的不知名药丸,壮阳效果极烈!
" 此物被我那帮妻妾称为毒龙钻,你一会便知其中厉害!" 阴鬃盛一边卖弄恐吓,一边弹了弹弯曲的屌身,龟冠上的浊液顿时横飞,几乎沾染上黄蓉的胯臀,引得她一阵恶心。
随即,他急切的爬上石台,强压住女侠,把肉鞭抵在紧闭的花瓣间,又亢奋道:" 老夫一直无后,本已放弃,可见到黄帮主却有了念想,说不得今夜征伐几番,能让你这小贱人受孕,延续老夫血脉!"" 呸!贼子,莫要痴心妄想,且等来日必取你狗命!" 女诸葛乃志坚性毅之人,见失身在所难免,索性芳心一横,朝他啐了口唾沫,而后吃力的转过鸾首,看也不看那张丑陋老脸。
" 哼,老夫就喜贞洁烈女,若你像个死尸倒也无趣,也罢,先让你尝尝老夫的手段!" 老贼虽不着恼,独眼内却有厉色一闪,抹了抹脸竟跳下石台,高声戏谑道:" 黄帮主大名,即便苗疆内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老夫自是敬佩不已,这样吧,若你能在我玩弄下,坚持一个时辰不出言相求,今夜便暂且放过你,如何?"淫愿得偿之际,阴鬃盛为何多此一举?只因石台所躺之人,乃是赫赫有名的奇女子,武林中皆赞其貌若西施,智胜孔明,而现下这美艳尤物却身无抗力,还被他捆成这等浪姿荡势。不说丧尽天良的老贼,任何一个男子面对如此良机,行淫前都会忍不住先蹂躏她一番,以满足雄性天生的暴戾!
再者苗人大长老毕竟乃一代人杰,即使中了摄魂术后性情大变,也绝非蠢贼莽盗之流,只贪图快活几晚。对这等手握重权,阴险歹毒的人来说,更愿施以凌虐折磨,让这高傲的美妇身心崩溃,甘愿充当自己的性奴!
这等伎俩若换做平常,黄蓉都不需想,便知阴鬃盛不过乃猫戏老鼠,兴趣所致尔。可惜诸葛前尚有个女字,贞操难保时她虽强装冷漠,实则却已心乱神慌,听后不免一喜,更暗忖道:" 若……真能如此,今夜岂非既不用失身,又能捱到明晨那位叔伯来援?"" 若只一个时辰,咬牙坚持住便好……不过……这老贼却要……却要如何对付我?" 念及此,她好奇望去,怎料星眸猛然一悸,刚升起的丝丝期盼,立时烟消云散。
转头看去,只见苗人大长老狞笑如魔,不知何时捧起堆物件,随后一一摆放在石台周围,其中既有鞭锤拐锏,又有钩针楔夹等物,想来是此贼打造的淫刑之具!
待女侠瞧清了后,直吓得花容失色,心觉若遭这些淫具折磨,自己定然支撑不住。可如今邪蛊发作,她几乎与废人无异,哪来的选择之权,悲愁下唯有闭口不语。
黄蓉困苦之际,阴鬃盛已到石台右侧,在美妇惊恐的注视下,老贼兴奋的眉抖嘴颤,狼目般的独眼扫过她娇躯各处,直到最后,落在一对被紧紧勒绷,越发挺拔的豪乳上!
" 黄帮主这奶子当真天下无二,嘿嘿,老夫方才捆绑你时便知,现下就从这里开始!" 夸赞未完,他便伸手握住女侠浑圆的乳球,从根处使劲一捋,两团挺奶就似玉雕的软柿子,险些被挤烂爆汁!
" ……" 双乳本就被绳索勒捆,再经如此捏掐,黄蓉胸口又痛又胀,难受的紧锁眉头。看到那堆淫具她惧怕不假,但事已至此,倒不愿在阴鬃盛面前示弱,一时间星眸苦闭,强忍着没哀吟出声。
独眼老贼性如蝎蛇,直比桃根仙还恶上三分,瞧见女侠楚楚可怜的神情,手上更是变本加厉,把一对圣洁双峰连搓带揉,塑造成各种淫邪的形状!娇嫩的乳肉在大力挤攥下,如似滑稠的浆酪,从枯指缝隙中外溢;鲜红的乳尖也渐渐俏立,进而冒出雪白的奶汁,先是一滴后是一股,顺着被捏垮的肉峰淌下!
" 啧啧,不愧是黄帮主,竟还能出奶,且让老夫替将来的儿子尝尝,他娘亲的母乳是何味道!" 阴鬃盛见状淫兴大发,俯下身先用糙舌一卷,把乳晕处的奶汁尽数掠走,又张嘴含住诱人的蓓蕾,随即狠狠嗦汲起来!瞧他那左啃右咬的模样,如似饕餮转世,饿鬼投胎,直要把饱满的仙桃吃到干瘪!
" ……嗯……"想黄蓉貌身音态皆是女中极品,与终南仙子同属天生媚骨,乃难寻的吸阳纳精之体,尤其还曾有过哺育,胸乳更是不能让人轻碰。等老贼吃咬一阵,她便不复冷硬之色,已然月眉内挑,腮现桃红,琼鼻更哼出声勾魂的痴喃。
" 啧啧,这奶汁倒可口,不过如此流落,却有些浪费。" 听到动静,阴鬃盛不舍的抬起头来,舔嘴讥笑时,从那堆淫具中取了两只竹夹。这老贼端的歹毒,用指捏开后,再将双臂探去,竟夹在他刚刚啃咬之处。
" 吧嗒!"枯指一松,铜线牵引,竹夹收紧后,几乎把俏立的红豆夹变了形!想这精致的宝物何其无辜,本应是淌奶流蜜之所,现下如被堵上了塞子,再也看不见那香浓的液体,只剩下周边深深的齿痕!女侠轻喃过后,正羞愧的无地自容,紧闭双眸怎能察觉,登时娇躯一震,怯声道:" 唔!"鸾体香颤,媚肉娇抖,鼓奶跌宕起伏时,紧扣其上的竹夹也随之起舞。观此诱人景象,阴鬃盛独眼中淫光一闪,随即将黄蓉翻了个身,摆弄成双膝弯跪,上身贴台的造型。
看着眼前的蜂腰腻臀,以及粉嫩的名贵玉蚌,老贼口中垂涎,如同一条饥饿的毒蟒,忍不住脸手同探,先掰开丰腴的臀瓣,再把臭嘴整个贴在粉穴上,而后用力一吸!
" 嗯…" 黄蓉尚未缓过神来,经此一吸,柳腰仿佛从中折断,腻臀越撅越翘,犹胜拔地而起的雪山!而山间那朵紧闭的绝世名花,也因遭此侵犯渐渐绽放,两片花瓣闭闭合合,如软唇般与人吻在一起。
不消片刻,女侠便被吸得娇喘嘘嘘,下身更是泛滥成灾,幽馥的爱液堪比溪水,从紧窄凤穴潺潺流出。可老贼怎会让她好过,当即停嘴起身,大手一扬,狠扇向白花花的美臀!
" 蓬!"" 啊!"这一下力道十足,直把两座巍峨的雪山击垮,弹腻的臀肉摇曳一阵,便浮现出五指糙印!黄蓉吃痛下哀吟出口,却惹得阴鬃盛淫兴更起,不断扇向她颤抖的峦臀,还边打边骂道:" 甚么大名鼎鼎的女诸葛,无非是个独守空闺的怨妇罢了,老夫微一撩拨就湿成这样,也不知那郭靖小儿多久没碰过你!哈哈哈!"女侠昨夜一把火,将老贼苦心培育的痋卵尽毁,他心中端的恨极,现下更是卯足了劲。枯瘦的臂膀连连抡圆,粗糙老手夹着无边愤恨,一下下掴在翘臀上,扇出汹涌的肉浪上下滚荡。
黄蓉先前已略有预备,心知接下来定不好过,不想现下受辱之际,仍就羞怒至极,眸框内也泛出了泪光。
" 蓬!蓬!蓬!蓬……"掌掌生风,激起臀波无数,击打声脆且厚重,如似拍在吸满水的海绵!扇了一阵,老贼尚不过瘾,起身一抓一探,手中右鞭左烛,嘶声道:" 小贱人!再尝尝老夫的手段!" 尚未说完,他便把烛台一斜,热油般的蜡液不断滴落,溅在女侠高撅的臀上!
" 啊!!好烫……"黄蓉一身细皮嫩肉,被如此高温烧灼,不禁疼得娇躯绷紧,哀鸣出声!并且祸不单行,想她从小习武,体态矫健,身怀万女无一的腰涡臀旋儿,使得蜡油非但没有流落,反而尽皆凝固在这妙处。
如此下,女侠更是难受无比,只觉臀腰间又烫又痒,如同被糊上一层热泥,禁不住连连扭动,欲甩掉身后所沾之物。蛊术发作再加绳索紧缚,她此举尽管无心,但那蚁腰缓扭,山臀慢摆的动作,却如发情的雌兽搔首弄姿,勾引雄性前来交配一般。
" 哈哈哈,真是骚到骨子里了,且看老夫如何收拾你这小贱人!" 艳景撩人,阴鬃盛瞧在眼中,不禁邪火蹿心,神情也越发狰狞!老贼当即停下滴蜡之刑,将短鞭高举,狠狠甩在因他所言而惊羞万分,再不动弹的肉臀上!
" 啪!" 萎臂方落,脆声便响,撅翘的臀尖顿时落下一条红痕,与原本的雪腻对比鲜明,极为醒目!
受此一鞭,原以为会有哀鸣响起,怎料女侠虽疼得娇躯一震,却堪堪忍了下来。不过看那玉泪淌颊、贝齿咬唇的模样,怕是心中的屈辱无以复加,比起鞭挞所生的皮肉之苦,还要难解三分。
想她自小被父亲视若掌上明珠,成婚后丈夫又百依百顺,更在江湖上倍受推崇,何曾受过这等贱踏欺侮。可如今完全被人掌控,唯有默默忍受,并寄望阴鬃盛所言当真,自己坚持一个时辰,也好躲过失身之祸。
所谓溺水抓草,陷洞求绳,女诸葛虽智超凡人,却也不能免俗。早在先前,她便已方寸大乱,直忘了老贼何其狡诈,若真有兑现赌约之诚,又怎会服下那壮阳药丸?扛住也好,雌伏也罢,想来残酷的性虐结束之际,便是一场激烈交媾的开始之时。
受刑之人委曲求全,行刑者更是猖狂至极,他左手一翻,滚烫的液体接连滴落,汇在美妙的腰窝臀旋中,尚未凝固成型,又被他右手之鞭抽得飞溅而起!不过似是怕兴头正浓时,黄蓉被抽得晕厥,阴鬃盛倒收了些劲,只甩向她腰间厚厚的蜡脂,让有些红肿的丰臀得以残存。
" 啪!啪!啪!啪!啪……"随着贼子左右施刑,一时间脆响叠起,笑骂频出,不时还冒出一两句女子闷哼,其中满含痛苦不甘,可细听却又荡魄撩魂。
却见密室正中,三尺高的石台上,被紧缚的女子香汗淋漓,瘫跪无力,却高撅雪臀。淫刑加身下,她逼不得已扭动着,闪躲着,可在外人看来,此举满含引诱之意,如在催求身后的贼子,鞭挞自己时多使些力气。
而相距不远处,阴险的老者左烛右鞭,朝着那具世间无二的完美胴体,发泄无尽的邪念兽欲。看他独眼亢奋,残躯挺直的模样,便知能对一代女侠行虐施暴,究竟是有多么快意!
阴鬃盛有所留手,但黄蓉却已羞愤至极,再加腰臀间的痛楚源源不断,一缕香魂险些消了半去。那一滴滴滚烫的蜡油,一次次狠辣的鞭打,让她银牙咬碎之际,竟还暗自恐慌起来,心觉身后若落下疤痕,将来被某个混小子瞧见,会不会因此而嫌恶自己……
" 那该……如何是好……" 心有所念时,屈辱及疼痛竟弱了三分,在难忍的蜡溅鞭击下,美艳的女体仍在颤抖不断,幅度却不似先前剧烈,就连一声声压抑的闷哼,竟也随之轻了不少。
眼见于此,阴鬃盛略感纳闷,想这两年掳来的女子中,性烈坚贞者甚多,可经鞭蜡加身后,大多数都俯首帖耳。不过此贼也并未在意,毕竟眼前的尤物非比寻常,若这么简单开口求饶,那他反而还会心中生疑。
" 黄帮主倒是能熬,接下来,哼!且看你能否消受的住!" 苗人大长老阴恻一笑,再狠抽一鞭,就将手中物扔下,又去那堆淫器中摸索起来。
" 呼……哈……" 趁此机会,黄蓉终于缓过口气,可听那悉悉索索的动静,俏脸上更增凄惨。悲伤之际,她又忍不住去猜测,接下来自己还会遭受何等淫辱,不过因无力翻转,瞧不见身后的情形。
越是未知,越发恐惧,值此焦虑万分的当口,女侠既慌且怕,唯一动弹自如的星眸乱作一团,更在心中颤声道:" 难不成他还有……还有比方才更作贱人的手段?"" 嘿嘿,劳黄帮主久候,且试试老夫新创的瘙阴楔菊之法!" 不消片刻,伴着一声狞笑,就见阴鬃盛立起身来,手里也多了一对楔锥铁锤。那小锤倒是寻常,唯独楔子怪异至极,长半尺宽近寸,通体乌黑,不知乃何等材料所制,且前端不尖反圆,光滑无比,像及了粗大男根涂上墨汁。
耳听此言,黄蓉娇躯一紧,不仅惊惧倍增,就连心奇也愈发浓厚。虽对那污秽术语不甚了解,她倒大概能懂瘙阴之意,但楔菊究竟是何手段,却让女诸葛毫无头绪,禁不住暗道:" 菊……甚么菊,莫非是阳儿当日破我之……可楔又是如何?"美妇正胡思乱想,突感身后一凉,一个坚硬之物杵进臀缝,磨蹭起两片沾满爱液的阴唇。她心中一惊,直以为老贼言而无信,忍不住欲奸淫自己,慌乱下急欲扭腰闪躲。
不想就在此时,正在研磨的物件猛然一刺,蛮横无情的挤进她体内,所幸遭殃之地,并非是淋漓的凤穴,可凡事好坏参半,那粗大冰凉的物件不偏不倚,正扎在毫无防备的菊涡中!
" 啊!!!贼子……"刹那间,一股剧痛传遍全身,撕心裂肺之感,直让女侠悲鸣一声,整个人僵直在台。往受刑处看去,那物件正是黑色圆楔,现有小半截插在她后庭中,其余部分则握在老贼手里。
" 不想黄帮主的屁眼也是名器,啧啧,回头定要品尝一番!" 眼见菊涡外的肉褶连连收紧,如同软网般包住粗楔,老贼惊喜莫名,免不得舔了舔老嘴。随即抬起头,见女侠既僵且抖的模样,又讥笑道:" 小贱人,可是吃不消了?嘿嘿,尚未完呢!"话音未落,他便举起右手的小锤,而后轻轻落下,敲向那根黑楔!
" 呯!呯!"" 啊!啊!!啊!!!"锤楔两度相撞,金铁之音铿锵短暂,而一同响起的凄厉凤啼,却在密室内久久回荡!阴鬃盛敲得第一下,黄蓉立刻弓身而顶,只用鸾首支撑;等第二锤时,却猛然瓦弯腰肢,上身摔在石台。想她痹毒已消,邪蛊犹存,这两下竟既快且急,便知楔菊之刑何等难忍!
敲击过后,老贼似尚未尽兴,把牢了楔尾,仍持小锤连连比划。女侠则兀自抖个不停,就连捆在玉背上的小手,都紧紧捏成了拳头;再看软硬交接处,粗大黑楔少了些许,几乎没入后庭一半,连带圈圈肉褶吸附其上。
阴鬃盛倒拿捏了分寸,两锤颇轻,可对黄蓉来说,毫不亚于天雷连劈!楔子再次无情的深入,后庭嫩道如经烈火燎烧,那种感觉,比起刮骨绞肠还要狠上三分。幸得美妇曾被爱子破菊,且粗楔端头圆滑,夯入前沾满爱液,不然就凭这两下,足以让她香消玉损。
" 黄帮主,滋味如何?若是无事,老夫可要继续了。" 老贼也不愿伤她性命,比划了几下,便把小锤仍在一旁,随即嬉笑发问。女侠闻言惊惧万分,险些开口求饶,可一想捱到明晨便能得救,又硬生生把话咽下。
见黄蓉闭口不言,阴鬃盛也不废话,当即伸手拽着绳头,将她翻回到平躺的姿势。菊涡内的钻心感尚存,女侠本就脸色煞白,再经这一摆弄,臀落于台时更疼上加疼,精致的五官或皱或拧,秀额间也冒出豆粒大的汗珠。
" 此法缺一不可,小贱人,再尝尝搔阴是何!" 老贼哪会管她,糙腕一翻,不知从哪取出根雀翎,随后把两条玉腿掰开,将手中物朝中一压,划过两片湿透的花瓣。
" 呀!嗯……" 比起深插后庭的硬物,彩色雀翎既柔且软,可轻轻一刮之威,竟毫不弱于巨楔破菊。想女侠自小畏呵惧挠,浑身痒处又以凤穴为最,只一下便娇吟出口,腰肢触电般一抽,随后还想用腿夹住枯手。
" 哦?不想鼎鼎大名的黄帮主竟然怕痒,嘿嘿,倒是有趣。" 见她反应如此剧烈,阴鬃盛心中一喜,当即俯身压住玉腿,单手持翎,蹂躏起方才逃过一劫的嫩屄。
被毛茸之物轻刮微点,黄蓉只觉下阴如有群蚁啃爬,端的奇痒无比,不由自主又开始颠晃。偏偏老贼花样颇多,或持翎根拨搅,或拿羽尖撩蹭,仅凭一手一腕,就将她玩弄的花枝乱颤。不想扭动时,又牵扯起菊痛再生,整个人复又僵直发抖,那可怜的模样,如似惨迎烈风的孤花。
" 不……咯咯……呜……呜呜……啊……好疼……"有道是疼痛易忍,瘙痒难捱,现下二者合一,难以想象是何等滋味。惨遭两面夹击,娇艳的肉体尴尬异常,动也不是,停也不行,不一阵,竟开始痉挛起来,就连似笑似泣的呻吟中,也不时掺杂几声苦闷哀鸣。
" 如何,黄帮主?若扛不住,只需开口求饶或摇摇头,老夫顷刻停手。" 阴鬃盛眼见此景,心知拿到了黄蓉命门,一边继续行刑,一边连连开口发问。他其实也忍耐不住,毕竟面对世间绝色,又服下壮阳丹药,弯屌早已肿胀发疼,若不是为逼黄蓉身心臣服,强压下惯脑的浴火,想来早就大逞淫威,说不得已在丰满女体上二度出精。
双重煎熬下,蛊动之言飘然入耳,如似妖魔低语,深藏邪恶的诱惑。有那么一刻,黄蓉几乎就要求饶,宁可被奸淫一场,也不愿再承受这非人折磨。不过每当此时,她脑中便浮现丈夫的面庞,刚毅木讷如常,温柔爱怜依旧,仿佛就在眼前出言宽慰,固然未使痛痒减弱,却让散乱的心神为之一安。
看着与自己结发已久,相濡以沫的男子,她明知是假,却仍痴情对视。怎料转瞬间,幻象突然一变,又化作某个同样关系匪浅,也同样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青年。本应忠贞的人妻看清是谁后,一时竟忘了丈夫,进而一想一念,满心满脑,全被那小子的坏笑霸占。
" ……阳儿……"哀愁莫忆恋时浓,娇客犹在,直恨相处短,悔意欠晚落泪迟,恨遮银台未入帘;落凤原栖梧桐桠,展翅已久,方怨当初弃,暖怀却欲扮冬妆,一经凛寒又思春!
凝视着那荒唐鲁莽,不知情下夺了自己身子的青年,黄蓉柔肠百转,情丝千绕,喜忧羞愁汇于一处,而两人相识后的点点滴滴,如似记忆快放,在识海中映演不停。
一想到此子苦寻到小岛,遇见自己时的悔黯神情,再记起凤仪轩内,那句傻气却坚定的告白。猛然间,女侠藏情处悸恸先出,紧接着股股思恋爆发,势如磅礴大海,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她没有倒下,更浇灭了向老贼臣服的念头。
" 小……混蛋……为娘可不愿……让你笑话……" 倔犟心语,缱绻呢喃,美妇贝齿微挤舌尖,强逼出一丝清醒。在无休止的淫刑下,她依然颤抖泣吟,可星眸之色,却不似先前那般迷茫。
阴鬃盛本以为手段奏效,怎料等了许久,也未见黄蓉出声求饶,不禁有些恼怒。他看着那张不断哭笑的小嘴,独眼与弯屌皆是一动,当即来到石台之侧,又喉咙滚动道:" 嚯!转!"怪异单音再出,便见女侠不受控制的转过鸾首,梨花带雨的娇颜僵住后,正对着那根硬胀的肉器。淫笑未落,老贼猛朝石台一挺,满是遗精的弯屌带着腥风,破开了微张的红唇。
" 小贱人,先尝尝老夫的味道!"" 唔!" 黄蓉尚在挨痒忍痛,哪里反应得及,还未看清,便被勾状大屌强塞入嘴。瞬息间,一股死鱼烂虾般的臭味迸发,散布在酝馥酿香的芳泽里,差点让她反胃作呕。
察觉到是老贼的阳具,女侠顾不得恶心,双颌接连发力,直想咬断他的命根子,然而苦于邪蛊发作,力道聊胜于无,与其说咬,反而更像含磨。
" 撕,不愧是黄帮主,就连小嘴都不同寻常,且再给老夫吸吸!" 软洞温润湿滑,再加银牙收紧,分身蒲一刺入,阴鬃盛便爽得倒吸一口凉气。不过邪蛊虽能驾驭肢体,却无法对中者掌细控微,他见黄蓉闻声不动,只得一边继续搔阴,一边扯着青丝耸起胯来。
女侠吞污咽垢,小嘴被塞得爆满,端的难受无比,直瞪大了星眸。老贼憋了许久,早已淫火惯脑,寻到此等泄欲之机,丑胯更是越挺越前,可他那阳具弯曲反拐,凶突猛刺下,接连卡在娇喉嫩腔,尚有小半遗留在外。
" 可惜可惜,若是再会些口技就更妙了,也罢,且等来日,让老夫那帮妻妾慢慢教你。" 饶是如此,也把阴鬃盛爽得嘴歪眼斜,耸挺愈加凶狠,恨不得把皱皮卵袋一并塞入黄蓉嘴中。
被迫口交伊始,女侠尚能锁住牙关,可硬臭弯屌横冲直撞,她又怎能招架的住?两排贝齿一触即溃,满怀惊惧的畏在一旁,放任那条毒蟒夺香劫馥,在自家领地肆意妄为;随着怪物继续侵入,先前的逃兵心生悔悟,复又上前奋力厮杀,不想等短兵相接,却让敌军主帅更加舒畅。
" 嗯!唔!咳咳……" 脏乱阴毛逐渐逼近,擦到尖尖鼻梁,黄蓉经骚臭一熏,登时牙舌松懈,终让肉器全入喉中。异物侵嗓后,嘴里满是腐膻腥馊,再加弯屌连塞带卡,直让她咳嗽出声。
人若流年不利,祸事往往接踵而至,女侠尚在用小嘴抗争,下身却又突生异状。原来瘙阴楔菊残酷不假,可时间一长,她虽称不上知觉麻木,却有了几分适应。岂料后庭阵痛未减,竟又滋生出怪异奇妙来,一如当日被爱子初破菊道,不动不插那般;而前阴也在雀翎撩拨下,荡起一股空洞感,直直透入幽径莆道,且极为强烈。
若说方才尚能捱过,如今三管齐下,狼烟四起,美妇真真是绷不住了。玉腿间痛痒先出,复引异妙与寂寥源源不断,直让她一时恍惚,竟想寻个粗壮坚硬之物,狠狠插入凤穴内,已解当中难忍的虚无。
" 若能那般……便……"遐臆方出,黄蓉便觉自己定是疯了,身遭淫贼凌辱,竟还生出这等痴念,禁不住静脑敛神,再不敢胡思乱想。可数种不适同时发作,即便她坚守本心,也无法魂魄离体,摒弃感官所受的刺激。
渐渐的,环绕密室的苦闷哀鸣中,每每有截然不同的低吟响起,音婉调悠,满含柔媚之意。再看石台上的丰满女体,复又蛇腰扭转,峦臀浪摆,白玉般的肌肤全然变色,透着一抹妖冶的粉嫣。
此时此刻,若有行过房的男子在侧,便知这绝代尤物已被玩弄到极限,眼下急需与人媾和欢爱。
阴鬃盛自是折花老手,眼观肤色,耳闻媚吟,淫心登时一动。他急速耸胯之际,将半湿的雀翎压下,狠狠犁过幽缝上的俏蒂,随即把羽根戳入花瓣中,紧接着枯手一握,猛然抽出深插菊蕊已久的黑楔!
" 唔!!!嗯!……"这一犁一戳一抽既快且狠,只在电光火石间,女侠含屌做不得声,却也娇躯巨震,琼鼻尖哼数次。而两条大开的玉腿内,无边的春景艳况浮现,让人当先瞠目结舌,随后血脉偾张!
却见老手拔楔时,粗根如同强力磁石,将吸附其上的菊肉粘起,待软硬甫一脱节,圈圈褶纹又疯了般不断收缩;直到女体痉挛结束,紧邻的花穴似替同伴不平,倏地呲出条水线,连带着把雀翎喷向半空。
菊道中抽离的美妙,几乎使得黄蓉泄身登极,可随后凤穴涌出的瘙痒空虚,又让她从云端跌下。高低落差过大,可怜的女侠不知是心有怨念,还是无声恳求,竟毫无意识的轻咬起嘴中肉器。
" 吸得够紧!也罢,既然黄帮主如此想要,老夫便射给你!" 贝齿二度研磨,肉棒如经细沙刮蹭,阴鬃盛舒上加爽,禁不住萎腰酥麻,在俏脸前抖动不止。
闻听此言,黄蓉这才神归三分,刚想锁牙闭腔,弯屌便已伸缩喷射!腥臭浊精如似腐蚀毒汁,连连冲击喉关,呛得她舌苔一松,咕嘟嘟把肮脏的液体悉数咽下!
老贼今夜初次泄阳,端的是痛快至极,胯根紧贴住女侠俏脸,丑腰直抽了七八次。待射完最后一波精液,他便松开凌乱青丝,一边缓缓拔出阳具,一边低头查看。
" 黄帮主,味道如何?嘿嘿,再尝尝老夫另几个得意手段!" 见自己的分身抽离小嘴时,从中带出了一条晶莹水线,阴鬃盛放声狂笑,随后去淫具中摸索开来。而那拉丝之物坚韧黏稠,韧性胜过蛛网,直到他俯下身去,才堪堪扯断。
吞下海量男精,女侠似是胃中翻腾,弓起纤腰连番干呕,紧接着遥遥歪在石台上。时辰未尽,淫刑不止,看着老贼挑选凌辱自己的器械,她星眸一酸,又流下屈辱的泪水……
第七十五章 佛镇毒龙
夜深风缓,乌云满布,一轮明月只露出半个弯牙,无边的灰黑与薄雾混作一团,笼罩住整座深谷。某处茂盛的密林内,少年瞧见远处巨大的轮廓,当即小手微压,令忠心自己的数百亲兵止步不前。
" 汉人阿叔,你若随我进去,说不得还要装模作样,将你投入牢笼,不如在城外相候。" 待埋伏琐事安排好,少年来到驼子身旁,想了想道:" 凤凰姐既相约黎明而至,待她来时,劳烦你把一切告知,小子先入城内,去寻黄姑姑救我父母。"" 小王子,听你说阴老贼蛊术出神入化,城中又尽是其爪牙,你若孤身去救,何能幸免?不如与我一起,等蓝姑娘至此再闯堡不迟。" 驼子扔下带血的兵刃,龟脸满是疑惑,又道:" 黄帮主智计卓绝,又兼修为高深,非万人不能敌,有她在暗,当保你父母无事。"" 阿叔宽心,那老贼尚未对我生疑,小子又持着此物,只需谨慎小心,定不会有何危险。" 少年颇急,一亮怀中绿珠,又对为首的亲兵使了个眼色,便钻入密林消失不见。
" 唉,这该如何是好……" 驼子顾盼良久,在一众亲兵的逼视下,只得乖乖退入林内,等待蓝衣苗女到来。
数里之外,千足堡内宴会正值酣时,碟坛落累,觥筹交错,数千人吆五喝六,端的热闹无比!有些苗兵醉意上头,欲念惯脑,竟对过往侍女上下其手,后在将领喝骂下,复又讪讪罢休。
可惜这等色厉胆薄的鼠辈,无福欣赏那场香艳至极的淫刑,若他们能看上一眼,又怎会在乎身边的庸脂俗粉。
塔楼数十米下,同样喧嚣嘈杂,暗河川流潺潺汩汩,倾诉着大地千百年来的剧变;而那扇小门后,传来一阵忽高忽低的女子哀吟,荡魄勾魂至极,却把这天籁之音所盖。
忽得,那女子不知何故,发出一声高亢的悲啼,随后密室内再无动静,整座地裂断层也静了不少。看此状况,莫非那场凌辱大戏终于结束?可此时夜未过半,相距天明尚早,兴许还有余景能观。
一进入房内,就见老迈男躯双臂撑身,坚硬弯屌不知从哪抽出,甩着精液翻下石台。再望向他爬起处,入眼浊痕斑斑,污迹片片,七八根麻绳并着十数种淫具,胡乱摆放在两侧。而婀娜女体束缚尽去,如烂泥般瘫软当中,若不是看乳球上的竹夹轻晃,直以为没了呼吸。
女诸葛青丝蓬乱,淡妆哭花,微张的红唇边,还挂着一缕枯涸白线,毫无往日的端庄典雅;不过即便如此,却也难掩她天生丽质,反而这般模样,更增几分的凄美哀婉。唯独那对星眸木然无焦,使得整个人失了神彩,也不知被迫口交后,又遭受了怎生折磨。
烛火照耀下,那具雪躯青紫绳痕遍布,涂满了奇油怪脂,直比先前还泛光发亮;丰乳间,小脚底,玉膝内满是精液,就连红肿菊口都溢出些许;而幽缝上方,原本茂盛的黑丛稀疏不少,似是经人修剪,竟变作羞耻的倒三角状。
" 当啷啷!" 阴鬃盛抹了把汗,扔下镊子小剪,欣赏着亲手炮制的杰作,独眼中却无半分喜意。
淫虐至此,早已超过一个时辰,其间他挖阴碾蒂,勾乳剃毛无所不用,寻隙还强打了奶炮足交,方才更趁射精未完,将龟头插入菊蕊,以逼迫黄蓉讨饶。怎料眼前女子虽泣吟不断,凤穴也再次喷汁,可直到最后,也不曾低头就范。
盯着轻信自己所言,坚持至此的人儿,苗人大长老心情复杂,既觉可笑又暗生敬佩,同时也略感无奈。这贼子倒非黔驴技穷,多得是烙铁纹肤,伤皮折骨等术,却不愿还未享用一番,就将这世间绝色玩成残疾;再者他所提的赌约虽假,那句延续血脉却为真,尚盼美妇替自己生儿育女,又怎舍得用那种手段。
不过黄蓉如此倔强,阴鬃盛也被激出真火来,与压制已久的淫欲一混,独眼复又射出邪光!前刑无效,后招难施,他索性不再浪费时间,打算狠狠奸淫黄蓉一夜,暗忖等这小贱人欲仙欲死,几度授精后,说不得便会雌伏自己胯下。
" 时间……到了?" 老贼尚未动,耳边却飘来句虚弱婉音,转头见尤物星眸带冀,邪念登时冲脑,不禁咧嘴笑道:" 嘿嘿,确实到了。" 顿了顿,他一边爬上石台,一边奚弄道:" 倒是聪明,该到老夫让你受孕之时了。"" 你!你这贼子!安敢如此,我……" 黄蓉闻言大惊,直欲骂将出口,可心急下,连话都不利索了。见凌虐终止,她本以为今夜能躲过一劫,可听阴鬃盛出尔反尔,整个人如坠冰窟。
一想方才被逼用嘴,胸,足,甚至后庭侍奉这贼子,女侠悔恨交织,痛不欲生,同时更暗藏着无比担忧。原来自她吞精后,凤穴中的空虚便越发强烈,而老贼似心领神会,每把她玩弄到即将泄身,便将淫刑嘎然而止。如此来回数次,欲求不满积累成洋,直到弯屌突兀的插入菊涡,终于爆发开来。
当时黄蓉并非不想求饶,只因后庭异妙荡漾,突入半步高潮险些昏厥,这才侥幸没有开口。如今,那股空虚早蔓延至神经中,让她如似置身火场的炮仗,一旦有根硬邦邦的物件作引,立即会炸得神智全无。
" 你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能言而无信?" 女侠心乱如麻,发觉老贼已爬上石台,只得出言相激道:" 今夜到此为止,明日我再任你折磨……"" 哈哈哈,黄帮主放心,老夫既为苗疆之王,自会信守承诺。" 苗人大长老狂笑不止,爬过来后,一挺弯如蝎尾的肉器,又道:" 不过若小贱人你倒贴上来,嘿嘿,我也无拒绝之理!"" 呸!贼子……啊!莫非你要……" 黄蓉闻言惊怒交杂,又见阴鬃盛躺在自己身边,立时猜到他的诡计,刚欲张口喝骂,耳边就响起一连串单音:" 嗬!咕咕!嚯嚯!嘎!……"怪音方落,瘫软的女体就像被人操纵的傀儡,不受控制的撑起身来,站定后莲足一迈,莫名横跨在老贼腰间;紧接着藕臂垂落,竟用葱指拨开两片花瓣,颤抖的玉腿向外渐曲,慢慢朝那根怪屌蹲下。
" 黄帮主暂且宽心,老夫保你快活一夜,等到明日醒来,说不得就忘了那郭靖小儿。" 催功后,苗人大长老额间冒汗,嘴中淫笑连连,还不时调整身位,以保阴阳能准确相套。
尽管是受邪蛊所控,可亲手把自己献给淫贼,并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简直让黄蓉崩溃!凭借执念,她减慢了蹲速,却无法阻止穴口与龟头继续接近,等下面的热气传上阴阜,不由得心若死灰。
绝望之际,叠影随生,陪伴她苦捱过淫刑的两个男人,重新映入眼帘。丈夫的憨直,爱子的坏笑,二者并在一起,如梦似幻又真实万分。身不由己的美妇朦胧相视,芳心如似刀绞,软唇轻启,无声道:" 靖哥哥……阳儿……我怕是要……对不住你们了……"哀恋吐尽,祸事犹存,悲伤的人妻小手撑穴,用自己最无法接受的姿势,迎向男人怒立的肉器。当她沉到某处,丰满的娇躯忽然绷紧,湿透的粉屄不可避免,嵌上了丑陋怪屌。在越发挨近的臀胯处,黑红色的龟冠迫不及待,当先戳入分开的阴唇中,弯曲屌棍随后跟进,一分分一寸寸,剩余小半截方止。
嫩蕊会毒龙,春物受邪风,却看蟒首探,欲填帘洞空。等性器相连后,石台上的男女皆呻吟出口,一声痛痒交加,满含绝色尤物的不甘,另一声舒爽畅快,尽显龌龊老贼的猖狂!
" 啊……"" 喔!"淫具初破凤穴,阴鬃盛便觉软洞紧俏至极,又兼温热稠滑,更有无数嫩肉层叠磨挤,如圈圈玉环般箍勒着屌身。他早知黄蓉的美鲍不凡,现下仍被个中神奇所震,不禁瞪大了独眼,叫嚷道:" 竟有如此名器,老夫白肏了许多女子,啧啧,黄帮主这屄儿,比凤凰那丫头还要好上数倍。"苗人大长老蠢蠢欲动,女诸葛则半蹲半骑,隔着小手吊在老胯上,满含玉泪的星眸透着些许满足,微蹙的月眉又显出几分不适。
埋在她体内的阳具,论尺寸不如尤八那厮粗大,更远不及周阳的巨型凶枪,偏得像拐杖般又弯又长,软腔嫩壁经它过处,无不泛起一股火辣。不过因沉浸在失贞的悲伤中,再加先前的空虚暂时消退,以至于女侠有些失神,无暇顾及下身的怪异。
" 既是黄帮主如此主动,老夫便不客气了,嘿嘿,方才太慢,显露不出我那毒龙钻的效用,现下便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品味完凤穴奇妙,阴鬃盛淫笑着抓开碍事的小手,托起黄蓉待阳具完全拔出,双臂又猛然一松!
" 啊!!!嗯……"抽离感使得玉腿发软,女体急坠,两个刚刚脱离的火热性器,不到半秒又紧紧相连。黄蓉似泣似哭的长吟一声,娇躯巨震数次,美臀摔落后波荡一阵,随即和丑胯严丝合缝。同时在看不见的幽径内,弯曲肉棒磕磕绊绊向前,撞开无数层嫩肉,几乎将这紧窄处撑变了形。
与先前缓慢嵌入不同,这一次怪屌迅如雷电,直抵幽殿边缘,终于让女侠体验到老贼肉器之怪。她只觉身下钻入条尖头蟒蛇,时拱时顶,连勾带挖,如似要在内开膛破洞。而穴壁经此火辣摩擦,或撕裂,或酸胀,转瞬又变作一股充实的美妙,席卷过整条幽径。
自凤仪轩与爱子乱伦过后,美妇哪承受过这样有力的捣插,再加先前已被折磨至极限,经此一击几乎无法思考!空白的大脑只存一念,殷盼身下的男子能多来几次,好让自己攀上极乐之巅,饱尝性事的美妙。
" 黄帮主,老夫裆下之物如何?你可否满意?哈哈哈!" 阴险老贼似知女侠所想,怪声问了句,便扶腰托臀再不停手,连续将她抛起压落。而两人胯臀间,勾状弯屌如蓄力的邪蟒,不断狠狠掼进屄穴,捣至最深再连根拔出。
" 啊……贼子……嗯……" 黄蓉娇喘着,呻吟着,两只小手不知所措,无奈向后撑住老腿。一次次激烈的抽插,让女侠逐渐迷失,然而幽径中陌生的肿胀,却在阐述着不争的事实,此时与她交合的男人既非丈夫,也不是那混小子,作为忠贞的贤妻良母,怎能失身于贼再将本心沦陷。
念及两个最为亲密,今夜守护自己的男子,美妇羞愧欲死,脑中也回过三分清明。身中邪蛊肢体受制,小嘴却能反击,她勉力压下暗起的情欲,趁着呻吟间歇讥讽道:" 啊……你那烂物……在我眼里……呃……就如同小虫……"" 小贱人,莫非真以为老夫不敢杀你!" 阴鬃盛听完大怒,一手托稳黄蓉,一手狠掐住她鹅颈,独眼尽露狞恶厉寒!女诸葛自不畏死,仍无声念着小虫两字,可交媾一停,蜜壶却涌出一股温热的春水,倾泻在两人臀胯间。
" 哼,黄帮主口是心非,倒让我虚惊一场,只以为招待不周。" 老贼察觉后冷哼一声,怒意消退欲念再涨,复又把她继续抛起,嘴上还嬉笑道:" 也罢,今夜老夫便用这条小虫,干到你心服口服!"经枯手上下托压,香软女体颠簸不断,如稚嫩骑手被老练的淫马掌控,带着她奔向辽阔的欲原!而在绝世名器内,硬邦邦的蟒头钻凿着,渐渐杵至幽宫门缘,弯曲屌身也或塞或挤,勾划过无数穴肉,刺激的软道抽动,嫩壁收缩,爱液涌泉般从深邃处流出。
" 啊!小……嗯……虫……唔……" 一波波快感胜过野火燎原,顷刻点燃被寂寥占据的芳心,历尽淫刑的女侠甘之如饴,本就无多的神智渐被腐蚀。微张的小嘴虽在抗争,可动情的呻吟却慢慢增多,成熟的肉体也违背了主人的意志,跌落后轻扭香弓,像一条发春的雪白雌蛇,想盘绕上枯藤般的男躯。
" 娘的!你这小贱人还敢嘴硬!老夫干死你!" 阴鬃盛耳闻目睹,凶邪的独眼淫怒混杂,当即抓住黄蓉的脚裸,将两条玉腿分开掰直,改用老胯朝上发起攻势。怪屌捣插嫩屄之际,皱皮阴囊也接二连三,甩打在峦臀深隙,交合之声渐渐嘹亮!
" 啪啪啪啪啪……"" 贼子……啊……你这……嗯……小虫……不过尔尔……哦……" 女侠被肏得鸾首半扬,莲足绷直,仍不忘勉强回击,可讥讽时却从嘴角流出一丝香津。而她震颤扭动下,鼓胀的肉奶弹摇跳跃,两只竹夹晃成了残影,炫得人眼花缭乱。
" 哼哼,老夫年迈,竟忘了还有一刑未尽,倒是对不住黄帮主。" 老贼见状怪笑出声,当即松开脚裸只用腰胯发力,再伸手攥住跳动的乳球,也不捏开就将竹夹扯下。
霎时间艳景浮生,只见一对圆奶被拉成长条,待竹夹甫一脱离,又像被锋针刺破的椰果,朝前呲出两道白线!想是堵塞已久不堪重负,等奶泉渐小,红肿乳头仍在洒洒滴滴,似要把这香浓液体尽数流光。
" 啊!老贼……你……啊!!!~~" 黄蓉吃痛下本欲怒斥,却被幽径中突生的酸痒打断,整个人先僵后抖,长啼一声便摔在干瘪的胸膛。
在老贼最后的淫刑下,饱受摧残的女侠不住痉挛扭摆,今夜初次泄身登极,攀上她不愿体会的欲峰之巅。迷离的星眸无比痛苦,俏脸的神情却含春带媚,诱人的娇躯满布嫣瑰,犹如鲜红的花蕊盛放!而凤穴深处,幽宫已悄然打开,琼浆玉酿喷涌而出,尽数淋浇在那条弯曲毒龙上,表明了人妻的臣服与顺从。
" 唔!好爽!端的了不得!" 女体泄身后,老贼顿觉屄道猛然一紧,环环嫩肉疯了般收缩不止,连套带勒箍住自己的阳具,再经阴精浇灌,险些一同销魂去也。亏得他已射过三次,此时倒能强守精关,一边惊叹不断,一边忍下喷阳的冲动。
过了半晌,阴鬃盛推开黄蓉起身,盯着趴在脚边颤抖的玉体,老脸尽是扭曲的喜悦。这等极品尤物本就世间难寻,再加身怀花中名穴,直让他淫心火热,脑中欲念爆涨。
" 小贱人,可是不行了?嘿嘿,今夜定要干到你求饶为止!" 他俯身压在女侠玉背上,掰开挺翘的臀瓣,将坚硬的阳具磨进沟堑,随即用力一挺!弯曲的淫物戳开粉嫩花瓣,粗暴且精准的刺入肉屄,惹得淫液四溅,激起浪水横流。
" 哦……" 余波未退,快感复生,黄蓉情不自禁颤吟出口,几乎忘了自己正与淫贼紧紧结合,再等背后的男人开始挺动,更是星眸带媚,月眉挑娆,一副沉浸性事中的慵懒模样。
梅开红入眼,二度折枝时,密室内春景旖旎,淫况激烈,更有声声销魂凤啼回荡缭绕。在污渍遍布的石台上,赤裸的男女叠躺厮磨,如肉虫般蠕蠕而动,进行着一场淫艳交加的灵肉相搏。
转头看去,风烛残年的老者咽着涎水,在风华正茂的女体上急速耸挺,弯曲屌棒偶露狰容,又迅速消失在丰臀内。那具枯萎残躯因雄风大振,一时青筋根凸,肌肉坨显,仿佛寻到重回青春的灵泉!
在他身下,绝色美妇时颤时扭,娇吟不断,用自己完美无暇的胴体,承受着淫贼的无尽凶威。粉屄在怪屌轰击下吞吞吐吐,被迫溢涌出溪流般的花露,而凤穴莆道内,褶褶嫩肉惨遭毒龙蛮横的挤撞,却仍拼命纠缠而上,誓要将其困在当中。
" 不愧是黄帮主,浑身皆宝,胜过寻常女子百倍,老夫以后当真有福了,哈哈哈!" 花中名器带来的蚀骨快感,让阴鬃盛直呼痛快,而堂堂女诸葛在胯下辗转承欢,更令他犹然生出一股巨大的成就感。当下枯手探入香腋处,狠狠蹂躏起压扁的肉奶,老胯更是上了弦般,耸着怪屌横冲直撞,使得微张的蜜壶接连为他喷汁。
" 嗯……啊……" 一次深过一次的捣插,让虎狼之年的美妇筋酥骨软,情难自控,进而做出背夫叛子之举。颤抖的美臀随着交合节律,连连向上撅起,肥腴臀肉也不断收紧,似想夹住那根快乐源泉。
" 撕!当真快活,黄帮主,莫要矜持,且再夹紧一些!" 女侠略微逢迎,便让老贼欣喜若狂,当下搂住香肩借力,耸动的越发迅疾!弯如蛇矛的淫具急急而去,接连命中粉润靶心,如似要刻下独有的印记,宣誓这娇嫩名器往后的归属。
" 啊……贼子……嗯……你……小虫……" 污言秽语入耳,黄蓉暂时换得一丝清明,可叠浪般的快感接踵而至,令她身心皆醉不能自已。小嘴苍白无力的反击,阻止不了雪臀越撅越翘,渐渐嫣红的肌肤,也证明了女体渴求肉欲之颠的迫切。
" 小贱人!且让你看看老夫的厉害!" 见黄蓉仍在嘴硬,阴鬃盛暗自着恼,圆睁独眼,贴在她耳边怒吼出声,丑胯更越发卖力,挺着一根屌棒狂肏蛮干,恨不得用古怪的阳具把女体扎穿。
"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臀胯激荡,汗液飞洒,肉体碰撞声不绝于耳,响彻了整座密室。老贼这通疾风暴雨的捣插,几乎让鲜花般的女体凋零,美妇颤吟着,逢迎着,不消片刻又摸到极乐门外。
" 啊!!!要来了……" 一声悠扬的凤啼响起,黄蓉止不住颤抖扭晃,哀切的芳心与敏感的胴体一起,再次踏入极乐巅峰!她贝齿咬唇,媚眼迷离,用雪臀死死抵住老胯,像是盼孕求精的母兽一般。而在幽径内部,壁肉旋拧,抽搐不休,一波波春水倾泻而出,灌溉着占据此间的毒龙!
名器奥妙再现,阴鬃盛爽得倒吸一凉气,禁不住老腰酥麻,邪恶的下体也膨胀至极限!他本就无存精之念,当下奋力一挺,将弯屌埋进肉屄最深处,嘶声狂叫道:" 小贱人,接精吧!且看老夫射死你!"" 不要……啊!!!!" 黄蓉正游荡在凌霄绝顶,闻言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想扭身翻滚,可邪蛊加身如何挣扎得了?只在刹那,她体内的怪屌先缩后涨,从马眼迸发出浓浊白液,注射进幽宫深处。
灼热的男精冲击着宫壁,烫得美妇极乐再度升华,即便被死死压住,娇躯也剧烈痉挛起来。老贼则如将死的土狗,趴在她身上癫痫震抖,将邪恶的种子一滴不剩,灌满了孕育生命的香房。
天可怜见,一代女侠今夜身受百般凌辱,万种折磨,又在蛊术所控下,惨遭阴险老贼奸淫内射。此事若传扬出去,想来正邪两派的男子皆会黯然神伤,说不准会摒弃前嫌,相约苗疆踏平万虫谷!
泄身后,两具汗如雨下的肉体紧缠在一起,水乳交融不分彼此,享受着阴阳对冲带来的快乐。而交媾暂止,密室中只余下急促的喘息,显示着激烈的性事结束,男女双方有多么疲惫畅快。
" 老夫的小虫如何?黄帮主可否满意?" 苗人大长老意犹未尽,又有壮阳药加持,很快便缓过气力,随即嬉笑发问。女侠趴在他身下置若罔闻,雪白臀肉却随体内肉器的脉搏,忽紧忽松时抽时绷,如似在替主人做出回应。
阴鬃盛自是折花老手,知一次内射不足以拿下黄蓉,若想让这高傲美丽的母豹臣服,现下还需多加征伐;同时先前名屄那蚀骨的滋味,也让他欲罢不能,恨不得日夜与这绝世肉体交欢,直到怀上自己的骨血为止。
当下老贼急不可耐,保持着屌穴相连,掰腰扯腿让女侠面朝自己,而后竟抱着她跃至半空,落在绞缠的白绸上。
" 呃……" 跳起的震荡与落稳的颠簸,让阴阳结合的越发紧密,黄蓉星眸含泪,悄吟出口。授精后美妇痛不欲生,然而绝顶春潮延续无止,以及小腹中久违的涨热,却令久未行房的她身心满足。事已至此,女诸葛心知今夜在所难逃,想来还会被淫贼多次内射,一时间悲念戚戚,担心自己会怀上孽种。
" 小贱人,今次让你尝尝老夫的绝技,看你敢不敢嘴硬!" 阴鬃盛正欲大逞淫威,瞧见黄蓉憔悴无助的神情,更是邪欲惯脑,当下勾牢绸布,将美腿盘在自己腰间,捧起一颗肉奶连连把玩,用这高难度的姿势行起淫来。
此式名为飞凤含龙,实则便是老树盘根,乃阴鬃盛独创体位,借软绸与女子离地交欢,进一步发挥毒龙钻之效。想这两年来,有无数贞女烈妇被他用这招收服,如今使在黄蓉身上,也不知女诸葛能否禁受的住。
" 哈……嗯……" 女侠厌恶慌恐不假,余波未散的胴体却依旧火热,只吃了一记抽插,心中忧虑便不翼而飞。当怪屌开始在体内缓慢进出,她本能的软腰弓直,雪臀收紧,迎合着老贼对自己的奸淫。
" 黄帮主可是心急?想不想让老夫再快一点?" 阴鬃盛见状一乐,随即用嘴咬住乳尖,一手揽腰一手托臀,胯根开始向上冲刺。黄蓉被他肏弄的肉躯扭摆,美体娇颤,音婉调转的荡魄呻吟,也再一次在密室响起。
" 啊……嗯……不要……"随着媾和幅度渐渐加大,两人在半空上飘下荡,左移右歪,倒真有些龙凤腾翔之意。而绞缠绸布忽儿撑紧,忽儿松皱,发出" 蹭蹭蹭" 的动静,与激烈的交合声,以及女子高亢的春啼,一同撩绕直传出小门外。
" 喔……怎地还如此紧,当真是了不得的名器!" 阴鬃盛自是舒爽至极,放肆享用起怀中美肉,捣插时挤奶捏臀,更在雪颈上嗦嘬出斑斑红印。女侠则无力的挂在老躯上,玉体越发娇艳,看那模样,不消片刻又要泄身丢精。
这也怨不得人妻放荡不贞,实是这体位太过奇怪,若在地上用此式交媾,即便女体受制男子,好歹有着力点为缓;而飞凤含龙却使男女腾空,借绸布弹力飘高荡摔,落差两三米,如直上直下的秋千,使得人临空失重。阴鬃盛勾牢绸布,有所支撑,可黄蓉身中邪蛊,又盘在他腰间,如何掌控平衡?
如此下,绸布飘高时肉器抽离,跌跌撞撞拔离幽径,女侠如似飞升云端,身临仙境;等荡落后怪屌肏入,又磕磕绊绊顶进花房,再加一直下坠,惹得宫壁抽动,让她五脏六腑都生出挤压感,交合的美妙也倍增!端的是上至天堂,极乐无限,下至地府,销魂蚀骨!
" 啊……贼子……你……慢些……" 黄蓉香汗挥洒,蜜屄被淫物摧残的不成样子,实在受不了时,今夜第一次开口求饶。阴鬃盛听后老眉一挑,反而肏弄的更加急快,一根怪屌大开大合,直要摧毁怀中尤物心神,让她彻底臣服自己!
" 嗯……哈……" 女侠娇啼连连,如无根之萍飘荡在半空,无奈瓦弯柳腰,小手也紧张的想抓住绸布,以保持平衡。不想一动下,她却感禁锢经脉的寒意消散,肢体已灵活自如,再微微运气,又觉丹田的枷锁松了不少,真气也可调用三分。
" 不能让这贼子再次内射……不然真若怀上……" 邪蛊莫名被压制,黄蓉欣喜不已,刚想推开阴鬃盛,却见密室门缝探出个小脑袋。她看清了来者,一时犹豫不觉,本欲发力的柔荑,缓缓搭在了老肩上。
转头看去,那人年纪幼小,左手持着一颗绿石,右手持着短匕,不是勾朗还能是谁!少年挂念父母,早前怀揣五毒珠蒙混入堡,先与老贼的心腹虚与委蛇,后光明正大进入塔楼。他与黄蓉说过自己住处,又返回三层相候,可等了许久,也未见女侠到来;小王子原先暗中探查,曾探得地牢在哪,心急如焚下,便来此处相寻。
一路撞见死尸无数,勾朗隐隐不安,步入石阶,又遇蛊虫为哨,幸得有五毒珠压制,才把邪虫一一踩死。而至地牢内,他便发现父母一死一昏,方欲痛哭流涕,却听见一旁密室中的频频淫笑。
听到人面兽心的师父就在附近,少年恨之入骨,热血冲头便拾起短匕,欲刺杀此獠!没曾想他小心翼翼,探头往密室里一看,一时惊得呆住了,连手中短匕都险些掉落。
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半空飘荡的绸团中,两个赤条条的男女搂抱纠缠,臀胯相撞时,洒落了大量晶莹的汁水。随着年迈老者向上挺耸,那白花花的女子似被硬物夯入体内,难受的止不住颤抖,可发出呻吟却又万分欢愉。
老者勾朗自然认得,而被他搂在怀中的绝色美妇,想来是自己久寻未见,苦等一夜的黄姑姑。小王子年幼淳朴,不解两人在行何事,只当是阴鬃盛在欺负黄蓉,可淫景当前,懵懂的他也看得面红耳热,几乎忘了来此作甚!
见有援兵而至,女侠心中一喜,可自己被奸淫的情景落入外人眼中,一时间又臊的无地自容。发觉来者是小王子,她心中羞耻稍退,再看清此子手中的绿石,猛然想起老贼所说之事,禁不住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 莫非……是此物压制我体内邪蛊?……想来勾朗已瞧见他父母的惨状,应是来刺杀这老贼,却不能让他平白丢了性命。"见少年含泪持匕的模样,女诸葛知他来此作甚,自不敢打草惊蛇,反而刻意逢迎,吸引老贼的注意。她藕臂一搂,丰满的上身前倾,用鼓胀的双乳淹没老脸,连声娇吟道:" 啊……求你……再……再快些……"" 哈哈哈,端的是骚到骨缝里去了!老夫便遂了你的意!" 阴鬃盛背向房门,且淫兴大发,自没发觉身后有异,见黄蓉展露撩人媚态,禁不住独眼透喜。当下越发奋力肏弄,老腰仿佛不知疲倦,顶得玉胯散架,撞得臀波荡漾;一根怪屌更是飞速插拔,如同弩箭连射,轰击的花瓣颤动,肉屄接连爆汁!
" 啊!!!!又来了……" 女侠本就半只脚踏入极乐,又经这一番死肏狠干,登时亢奋长啼,再次泄身丢精。而弯屌被名器挤磨拉扯,也让老贼到了紧要处,不禁老腰一麻,怪叫道:" 小贱人,且再接老夫一射!"黄蓉听后又羞又慌,芳心也煎熬无比,此时如果奋力挣扎,只需推开阴鬃盛,便可阻止他内射自己;但若不动,虽说要再次忍辱授精,却能给勾朗创造杀机,一举毙了这万虫谷主!
" 也罢……事后我服些药便是……" 纠结瞬间,女诸葛便作出决断,现下虽有珠意压制邪蛊,可自己正值高潮浑身酥软,若强行挣脱,惹得老贼有所防备,到时即便与少年联手,怕是也抵敌不过。她一咬银牙,环在老贼背上的小手,隐晦朝他后心一比,放声媚吟道:" 射……射进来……我要……"" 哈哈,小贱人放心,今夜定要灌满你的子宫!" 阴鬃盛闻言心花怒放,以为终于降服了这绝世尤物,淫笑着狠狠一挺,将龟头破入幽宫!与此同时,发懵的少年看到手势,已然回过神来,悄然靠向石台。
" 啊!~~~"" 喔!好爽!"埋在嫩道的弯屌猛然胀大,喷射出了第一波精液,阴阳交汇的快感,让男女各自畅吟出声。女侠急扬鸾首,美躯连抽,八爪鱼般紧搂着身下的老躯,撅起的雪臀连连摩蹭老胯;老贼则嘶吼着,往女体内注入自己的种子,看那架势,便知他所言非虚,真打算今夜让美妇受孕,为自己延续血脉,代替勾朗当飘渺虚无的苗疆之王。
不过万虫谷主却不知,那位少年就在自己身后,更趁他出精时忘乎所以,爬上石台一跃,往苍老的后背左上攮去!
" 啊!!!"勾朗夹恨一击,自是用尽全力,三寸短匕尽没后心,只余木柄遗留在外,阴鬃盛疼得连声狂叫,与黄蓉一起掉落软绸。半空中,两人紧连已久的下体终于分离,一根弯屌似是万分不舍,仍在喷射着浊液,随即与主人一同摔在石台。
" 黄姑姑,你没事吧?我……我父母都被这老贼给……" 少年初次杀人,一时间不知所措,又想到父母生死不明,不禁痛哭流涕。女侠摔落后就地一滚,先套上黑袍遮住玉体,后不顾凤穴仍在淌精,颤颤巍巍来到他身前,轻声安慰道:" 莫哭,都怪我应措不及,才致……"" 小贱人!还有你这逆徒!老夫尚还有一口气在!"黄蓉说到一半,却听熟悉的苍老声音响起,夹着无尽的凶邪阴毒,不禁与勾朗各自一震。两人转头看去,见阴鬃盛痛苦起身,用手拔出后背上的短匕,一边爬下石台一边森然道:" 好好好,本想让你作两年苗王,可你这逆徒竟敢弑师,今夜我便斩草除根!
" 至于小贱人你,也陪老夫一起死吧!哈哈哈,等到了地府,再看我如何肏你!" 老贼受致命创伤,自知命不长久,趁此时回光返照,直想拉两人与自己陪葬。他嘴中血沫横飞,残躯颤抖,扔下短匕随即双掌发力,疯魔般猛扑而来!
黄蓉见状心惊,忙把勾朗挡在身后,上前一步,与阴鬃盛交起手来。可惜邪蛊虽被压制,她体力真气也只能发挥三成,而高潮授精后娇躯又泛软至极,两招未过就渐渐不支。
" 啪!" 趁闪身时的破绽,老贼在玉背上狠印一掌,打得女侠双眼一黑,登时晕厥过去。他见状连声狂笑,一只独眼满布血丝,举掌又朝少年冲来,如恶鬼般嘶吼道:" 逆徒,持这五毒珠来害为师?且受死吧!"小王子早吓得慌了神,如何能躲,枯手已抡至他天灵盖,眼看就要被拍得脑浆迸裂!值此万分危急的当口,忽响起一声浩瀚佛音,庄严肃穆,透着无上威压,直让老贼楞在当场!
" 阿弥陀佛,施主手下留情。"阴鬃盛顺着佛音看去,见门口不知何时静立着一位老僧,身着粗布僧袍,须发皆白,慈眉善目。他身为苗人大长老,自然认得,这老僧正是天下五绝之一,原号"南帝"现为" 南僧"的一灯大师。
" 秃驴,且等老夫杀了这小子,再来解决你!" 发狂的老贼重伤濒死,又被杀意驱使,只略微一愣,又狂叫着朝少年拍去。老僧见状飘然而来,速度却极快,瞬行间双指并拢,朝他额中一点,嘴上道:" 破!"" 啊!!!!!" 霎时间,阴鬃盛尖嚎一声,连退几步摔倒在地,如中了邪般开始胡扭乱摆。一灯上前护住勾朗,见他十分害怕,微微一笑,轻声道:" 小施主,你师父所中邪法,已被我破了,莫要担心。" 少年不懂其意,不过偎在老僧身旁,心中却踏实许多,当下静静看着乱扭的仇人。
过得许久,苗人大长老终于安静下来,老躯软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原本扭曲的面貌已改,只剩下垂老的皱纹,独眼中的浑浊也消散不见,露出一丝清明与沧桑。
" 我……终于醒来了……" 短匕直穿心肺,又加摄魂术一破,阴鬃盛已步入弥留之际,背后的鲜血涌流成湖。他勉强抬起头,待看见勾朗后老眼一亮,温声道:" 徒儿你来……师父……有话与你……"少年惊惧犹存,哪敢过去,南僧牵起他的手,相陪着一同来到近前。濒死老者又涌出一口鲜血,眼神涣散,先对老僧颤声道:" 多谢大师解救……不然阴某又要行悔恨终身之事……"一灯闻言不语,默默点头,阴鬃盛随即看向勾朗,眼中流下一行清泪,歉声道:" 自两年前遇见那妖女,为师便终日被梦魇所困,作恶时虽能觉察,却无法醒来阻止……唉……为师命不久矣,也无颜再求受害之人谅解,只恐你年幼为王,无人襄助……"" 且告诉你师姐……为师端的……对不住她……从今往后……她便是我族大长老……" 说到此处,老者泪流面满,连咳了几声,又喘着气道:" 徒儿……莫怕……能死在你手里……纵偿不了所犯罪孽……为师也能安心而……"遗言未尽,重伤的老者淤出一口浊气,随即瞳孔散大,溘然离世。想这一代人杰因中摄魂邪术,两年来暴戾恣睢,所作所为丧尽天良,临死前终于恢复神智,流露出的师情父爱,虽无法弥补过错,却使人心生莫名悲凉。
勾朗先楞了楞,随后伏在尸身嚎啕大哭,一灯立于一旁,念起往生咒超度亡魂。半刻后少年泪止,他才停口,转头扫过整间密室,又看了看昏迷中的黄蓉,慈眼中忧丝一闪。
" 小施主,暂请节哀,我有一言相告。" 老僧扶起少年,待他定住心神,又轻声道:" 小施主乃赤诚之人,本不用贫僧多嘴,不过此间你所见之事,万不可对他人提起,可好?"勾朗虽是懵懂少年,却也聪慧至极,知自己方才看到的不雅事,可能有损黄蓉声誉。他感激女侠还来不及,怎会向外人多舌,止不住点头,还保证道:" 大师宽心,小子自省得,就连凤凰姐我都不说。"一灯微微一笑,转身去探查黄蓉的伤势,见无甚大碍,便抱起她与勾朗同出密室。待到牢房外,他吩咐少年收敛其父遗骸,再将女侠安置好,复又去与苗后把脉。
苗后伤势虽重,却无性命之忧,又曾服下九华玉露丸,与黄蓉一样只是晕厥而已。就在老僧安心之时,石阶处"蹬蹬瞪"跑下一人,还等她未站稳,便急切呼喊道:" 大师,可曾寻到他们了?"来者正是蓝凤凰,自她在谷外等到一灯后,两人略一商议,便领着召集的五毒教众,比约定提前几个时辰闯谷。闯至半路,汇合了驼子及苗王亲兵,听到小王子单独返回,苗女更是担忧不已,便告知南僧地牢所在,请他先入堡救援。
随后,蓝凤凰定下计策,让苗王亲兵诈开城门,自己则率教众爬墙潜入。届时堡中守军大多烂醉,如何能敌,不过因数量过多,倒是厮杀了好一阵,众人才堪堪夺下坞堡,而后她留驼子在上压场,自己急不可耐的下来寻人。
勾朗得遇蓝凤凰,不禁万分委屈,急扑入怀,姐弟俩又抱头痛哭一阵。待两人缓平情绪,小王子便把今夜诸事告知,隐瞒了密室发生的一切,只说老贼使蛊困住女侠,刚欲行凶却被自己撞破,而方才遇险时又经大师所救。
再然后,少年又把师父神智恢复,嘱托的遗言也讲了一遍,惹得五毒教主再度垂泪,心中的恨意也散了大半。
" 倒是苦了黄姐姐,大师,她没事吧?" 蓝凤凰抹了抹眼,转头看向昏迷中的两女,有些放心不下,忍不住恭敬发问。一灯点点头,用宽大巫袍将黄蓉遮好,起身抱她在怀,徐徐道:" 她与苗后只是昏迷,并无大碍,当务之急是寻个清净处,让她二人好好养伤。"" 上面厮杀已完,忠心老……师父的爪牙尽被屠戮,咱们这便去塔楼寻两个房间,小弟你先守在此处,阿姐去去就回。" 蓝凤凰闻言一喜,也去抱起苗后,又出言吩咐勾朗,便欲与一灯返回塔上。临走时,南僧又叫过少年,指了指密室又指了指暗河,低声吩咐了句,这才迈上石阶。
一晃两天已过,其间蓝凤凰趁黄蓉昏迷,催动五毒珠,已将她体内的邪蛊去除。再过了半日,女侠也缓缓醒转,却因身心受创,一直闭门谢客。这下可急坏了勾朗姐弟,虽已攻取万足堡,可下一步该如何行事,这稚嫩少年与江湖豪客哪有主意。
一灯知这侄女心生郁结,也不出言相劝,只是陪黄蓉讲佛说禅,倒让她略有振作。女诸葛当即强打起精神,出谋划策一番,先令勾朗在谷外现身,收服百姓,又让蓝凤凰接任大长老,以为辅佐,随即少年又宣布父亲与阴鬃盛之死,乃为魔教所害,往后所有苗民禁与魔教往来。
听此噩耗,聚集的百姓群情激奋,皆对小王子宣誓臣服,同时举办盛大仪式,以庆新王登位。又过几日,女侠见局势稍缓,便有了启程的念头,她人在苗疆,心儿却已飘回襄阳。
勾朗与蓝凤凰苦苦相留,可黄蓉执意要走,姐弟俩只好作罢,将她与南僧及驼子送出十里之外。临分别时,苗女从怀中取出一盒,递给女侠道:" 姐姐,这是安神蛊,只需服下便可生效。大恩难报,待苗疆一切安稳,小妹便领教众北上,助你与北侠抵御魔教。"说完,她招呼勾朗过来,一起退后一步,欲行跪拜大礼。黄蓉见状连忙阻止,上前搀起两人,苦涩道:" 莫要如此,要谢当谢段伯父才是,我此行南下苗疆,也未……"似是又想起悔恨事,她星眸透哀,顿了顿才道:" 凤凰,魔教贼子专喜用毒用药,你若能带人来,倒是雪中送炭,我与夫君便在襄阳恭候。勾朗,你既已为王,须知君者怀仁,视民如子,切不可贪玩任性。"耳听教诲,姐弟俩接连点头,随即抱拳行礼,目送黄蓉三人启程。这一路端的是快马加鞭,丝毫未停,美妇却把在常德养病的浑人忘了,只一心想离开这伤心地,尽早回到丈夫与爱子身边,好得他们陪伴慰藉。
可女侠不知,襄阳现下正处危难之际,险些被魔教与鞑子攻破,而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荒唐子,也因此事随仙子北上,开启了一段奇遇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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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巨城之危
日头西落,黄昏降临,辽阔的草原渐起晚风,刮得草浪连绵起伏,吹得朵朵金莲花摇曳不断,犹如碧波镶金,端的是美煞眼球。
此地名为金莲川,原是金朝皇帝避暑之处,自成吉思汗崛起于漠北,率众向南征伐,便落入蒙古汗国手中;后忽必烈总领汉地军国庶事,在此筑开平城为府邸,如今他登上汗位,开平府又变作汗国上都,以摄四方。
不远处的相德因高乐河旁,一座雄城傲立,看其宏伟的规模,丝毫不亚于襄阳或是临安。而城内正北,巨大的金帐占地百余米,当中灯火通明,隐隐还传出乐曲声,应是正举行一场盛大宴会,却不知此间汗王在接待哪位贵宾。
穿过无数待命的侍卫奴仆,撩开帐角看去,却见金帐空旷,寥寥无人,只有几位乐师敬立两侧,自顾自吹弹拉唱。不过中间华贵的绒毯上,一位妙龄女子正娆娆起舞。
仔细看去,只见此女身着绀青罗裙,体态婀娜,容貌极美,几不下于黄龙二人。可惜脸上粉妆颇浓,更长着一对狐眸媚睛,让人暗觉既不如仙子冰清玉洁,也不似女侠睿智端庄,尽透着一股淫邪放荡的气质。
伴随韵律,那女子浪扭纤腰,骚摆丰臀,小手抚过胸前的饱满,掠向自己所有凹凸有致处;待乐曲渐快,又立在原地连转,裙角飞扬时,两条修长雪腿忽隐忽现,竟似下身一缕未着;连转方完,她再轻轻鹿跳,一对鼓奶汹涌澎湃,几乎撑爆了衣襟,即将要从中蹦跃而出!
" 好!好!东方教主舞艺卓绝,比本汗那几个妻妾强上百倍!" 这女子如此妖艳起舞,让欣赏之人如痴如醉,不断连声喝彩!
转头看去,正上方的矮案后,盘坐着一位年俞三十的男子,阔额方面,续着短须;他身后还立着两人,一个是苦面愁眉的老者,怀抱着一口古剑,正闭目养神;另一个似是萨满巫师,头戴青眼獠牙的面具,手执一根雕花矮杖。
" 大汗,我美么?不若让奴家服侍你一番。" 舞女闻言腰肢一转,弱柳扶风般来到近前,上身软在案间,将两团雄浑压扁挤爆;随即小手捧脸,香舌舔唇,半咪的狐眸射出一股难言的光芒,直使人陷入其中。
男子被迷得神魂颠倒,几欲把她搂抱在怀,一边起身一边急道:" 美,如何不美,今晚本汗便与你……"" 妖女好不要脸!又对大汗施展邪术,给我破!" 不想男子说到一半,萨满用半生不熟的汉话骂了句,将矮杖重重掼地,一时间响若狂雷;而那老者虽未言语,却也挡在男子身前,圆睁怒眼,气势锋利无匹,一如怀中的古剑出鞘!
" 这是……?" 一震一挡下,男子眼中浊色消退,脑子却仍有些发懵,摸不清当下状况。舞女秘术被破,却毫不慌张,红唇一勾,鬼魅般闪出了大帐,留下一连串媚语春言。
" 若没这两个碍眼之人,今夜保大汗享尽艳福,嘻嘻,端的无趣,且等下次再与您把酒言欢……"似是颇为忌惮此女,萨满与老者也不追赶,只守在男子身边,以防她去而复返。过了片刻,那男子总算回过神来,先命那几个呆愣的乐师退下,这才轻声问道:" 大祭司,裴先生,可是我又中了甚么摄魂术?"" 正是!这妖女越发明目张胆,已是第三次了!" 抱剑老者默默不答,又退到男子身后,鬼脸萨满却忿怒万分,盯着帐门恨声道:" 大汗,不若派兵绞杀这妖女,谅她武艺再高,有百余射雕者在,也会变作刺猬!"" 不可,现下正有用魔教之处。" 男子微一摆手,考虑片刻,又问向另一人道:" 裴先生,若你与她以命相搏,结果如何?"" 十招内,某死,她断三指。" 抱剑老者言语不多,却掷地有声,男子听后点头,又陷入沉思中。萨满心急如焚,见他竟欲忍将下去,不禁道:" 大汗宽心,我二人齐上,当能拖至亲卫抵达,不过草原上若起狼患,未等羊群有失,牧人们就会先去清剿,莫非就任那妖女骚扰不成?"" 况且我大蒙古国兵强马壮,而您更是天上翱翔的雄鹰,纵使两面开战,又何须小小邪教相助?" 顿了顿,鬼脸萨满又自信道:" 待攻下哈拉和林,大汗您统领铁骑南下,数十万马鞭同挥时,南人那昏庸的朝廷哪敢抵抗!"" 大祭司勿急,宋廷软弱不假,郭伯父却乃一代名将,若得知我此时外强中干,以攻为守,只怕会领兵过江收复汉地。因此,本汗不得不与魔教结盟,好壮我声势,让他不敢妄动。"男子闻言一笑,耐心解释了几句,随即朝北指了指,沉声道:" 事分轻重缓急,眼下暂以北方战事为主,待擒下我那愚蠢的弟弟,大军便兵锋向南,到时宋廷也好,魔教也罢,本汗皆不放在眼中。
" 是以,再辛苦二位几日,且由那妖女折腾。" 说到此,男子起身而立,阔脸满带真诚,对两人抚胸一礼。萨满与老者如何敢受,急忙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 敢不为大汗效死!"" 两位快快请起,勿需如此。" 男子上前搀起两人,转头看向食案上的密信,又傲然道:" 不过那妖女如此猖獗,本汗便治她一治,都说魔教人才鼎盛,想出的计策却这般好笑,依我看来,尽是帮乌合之众!
萨满与老者不懂其意,敬立一旁,男子也不多话,落座小案信笔疾书。过了一阵,唤来侍卫,将墨迹未干的纸信交予,吩咐道:" 且告知云都赤,水战损失不必挂怀,我再拨予他些船只,定要练出一支堪战的水军来,另外此信八百里加急,务必明日中午送入他营中……
三更时分,栖凤谷静谧一片,溪映明月,晚风微凉。小筑内却略显嘈杂,两座茅屋一亮一暗,从亮着那间的烟囱处,传出袅袅炊烟与颤颤春啼。
闻声看去,屋中烛火跳跃,两个姣美的影子玉腿互勾,藕臂相锁,映射在窗纸上。媚肉纤柔,香躯绵软,即便叠在一起,也能看出各自的曼妙曲线。随着她们厮磨越发急切,乳乳碾碰,臀臀压撞,一股股淫靡的幽香散发,顺着窗缝悄然飘出,而时吻时离的一对小嘴,也倾吐着一声声勾魂呻吟。
" 啊……前辈……快好了么……我还要给冲哥儿……煎药……"" ……此式快结束了……嗯……你……莫要一心二用……"" 啊!!前辈!要来了……"" 嗯!!莫忘了……吸收真气……"话音未落,两只女影同时一震,一人急扬螓首,一人紧弓腰肢,各自亢奋的长啼一声,复又抱在一起香颤不断。看此情形,想是那双鸯合春功一式练成,屋中的两女共赴极乐,攀入肉欲之巅。不过方才听盈盈所言,令狐冲如今身在小筑内,想那顶天立地的汉子,竟甘愿娇妻与外人磨镜不成?
" 前辈……这段时日也练了许多式……为何我功力并无明显提升?" 春潮缓落,余波渐褪,半刻后两女堪堪分开。那胸前饱满的影子似是圣姑,急急穿好衣裙,手持着蒲扇,一边煎药一边羞问。另一个乳房较小的女影想是黑袍女,慢条斯理也不答话,过了半晌才道:" 你已为人妇,并非完璧,且原先所学过杂,若想如我这般,恐要苦修十年。"" 只需十年,便能……像您一样?" 盈盈听后一愣,不禁停下扇风,又好奇道:" 前辈,可你……内力化形之物,不是也……? "" 此物乃功法所致,虽能以假乱真,却非男子性器,又无法泄出阳精,因此我仍……仍算处子……" 黑袍女终存羞涩,答复间略显期艾,待她穿好袍裙,又柔声道:" 盈盈,你记好,此功法专为女子而创,修行后若与男子交合,便会散尽真气补于对方,不到万不得已,切莫如此……"" 前辈!为何不早言……我与冲哥儿以后且非……不过也罢……我只盼他好他强……" 盈盈先惊后喜,站起身来便欲出门,秦潋却将她拦下,轻声道:" 我知你二人情比金坚,先前去溶剑山庄救人时,他尽管受刑昏迷,仍在念叨着你的名字……"" 冲哥儿……我……" 此话听完,圣姑软跪于地,似是极为感动,禁不住连声垂泣。黑袍女见状,比了比自己略小的胸脯,叹道:" 你想救夫,我自无不允,可再修七式,我就能变作完整的女子,而你与他交合后内力尽失,我再寻你同练,又要耗费数年不止,可否先与我修完?"" 前辈!非是盈盈心疑,似你这等修为,为何甘愿沉寂此谷?莫非与魔教同气连枝?" 盈盈听后不信,抹了抹泪,又问道:" 若是我同意,待前辈神功大成,能否放我夫妻出谷?"" 我与魔教并无干系,守在此间,一是因身世之故,无意于江湖纷争;二来师傅自小便领我修行,胜似娘亲,如今她葬在谷内,我当要守护陵寝。" 黑袍女思辰片刻,将她扶起,认真道:" 放心,我并无害你夫妻之意,待合春功修完,自会放你二人出谷,且到时再圆你一愿,可好?"" 多谢前辈!盈盈叩首了!" 盈盈欣喜不已,欲行跪拜大礼,秦潋也不阻拦,看着冒烟的炉子道:" 你再不扇,药便糊了。" 闻听此言,圣姑连忙起身,复又去煎药熬煮,同时问起修行之事,黑袍女自是耐心解答。
就在两女闲聊之际,却不知隔壁屋子中,昏迷在床的男子手指微动,喉咙一滚,惆然道:" 双鸯……合春功……?"灼灼红日缓升,在东山冒出个尖来,而西去的皓月尚未落尽,襄阳仍被昏暗包裹。现下虽是凌晨,不少百姓却已早起忙活,更有十数队劲卒四下巡视,使得空气中透着一股紧张。
郭府内某处,一位绝色少妇立在屋顶,渐起的朝霞洒落白裙时,美得犹如向阳鲜花一般,正是终南仙子。只见她玉手合垂,倾城素脸略显憔悴,莹眸中透着无尽迷茫,也不知在思量何事。
自几日前母亲南下,郭襄怕小龙女独自寂寞,求得父亲同意,便搬来与她同住。可纵使有人相陪,仙子仍夜夜失眠,即便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而梦中难以言表的淫邪场景,更让她暗生慌恐,不由自主,便欲回想起自己究竟发生了何事。
可惜癔症发作,每当小龙女强行拼接记忆,脑中就有剧痛突发,如何能想得起来。如此下,她整日里坐立不安,几番去相求郭襄,放自己北上寻夫。小东邪虽有心陪仙子一起,却怕父母事后责罚,又加襄阳戒严,两人逃跑绝非易事,便劝她等时机到来。
小龙女也知小丫头为难,倒没强求,只是白天黑夜倍受煎熬,花朵般的人儿渐渐调零。今晨,她又被噩梦惊醒,见郭襄睡得香甜,不忍打扰,就来房顶观看日出,这也是她唯一能心静之时。
" 嘿!呔!端的好刀法!" 怎料没过多久,难得的安宁就被打断,一阵练武声伴随怪叫响起,吸引了仙子注意。
几日来每当此刻,便有这恼人的动静传来,如同公鸡报晓一般,当真是极为准时。小龙女已司空见惯,知那位曾唐突自己的青年又早起练武,心觉他倒颇有毅力,好奇下转头而视。
" 啧啧,凭此刀法,我也算踏入高手之列了!哈哈哈!" 顺着仙子的目光看去,在相邻不远的小院内,荒唐子赤裸臂膀,手持短刀正在演武。似是新学的刀法,一招一式颇为精妙,可看他劈砍时接连自夸,复又有些滑稽好笑。
原来前些天得知黄蓉南下,周阳气得又吃醉了酒,更在家中大闹一通,险些没把郭靖气死,正欲胖揍爱子时,却被郭襄偷请来的黄药师阻止。说来也怪,东邪倒颇喜这外孙的性子,见他独自烦闷,便于百忙中创了一十六式刀法,更每日亲自来传授点拨。
想桃花岛主乃一代宗师,身兼诸家百学,哪怕随意创立的招式,自也是上乘武学。荒唐子初学时漫不经心,不想越学越入迷,一时间心猿意马,那股郁闷也消了大半。每至清晨,他便要演练一番,恨不得把刀法铭刻于心,却不知有人正悄悄观摩。
眼见傻乎乎的青年极为认真,仙子心中莫名一甜,仿佛瞧见杨过年少时的模样,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而荒唐子练至背刀翻身,猛然发现屋顶上的倩影,登时收刀停手,两条粗眉一皱。
周阳本欲呵斥,可看清了是谁后,直被她的仙姿神韵所惊艳,呆立原地作不得声。发觉自己暴漏,小龙女素脸一红,刚欲跳下屋顶,却听一声高呼:" 不想竟是龙女侠,周阳倒献丑了,上次多有唐突,还请莫怪。"仙子晶眸一转,见他抱拳鞠礼无比真诚,便轻点螓首,勉言道:" 刀法不错,还需勤加练习……" 说完后,也不看满脸惊喜的青年,一跃而下,缓步进入屋内。
" 周阳受教了,多谢龙女侠指点。" 虽一颗心全系在黄蓉身上,可能与终南仙子攀谈,仍让周阳无比高兴,禁不住高声答谢。当即他更加刻苦,接连练了四五遍新刀法,直到浑身大汗,这才去饮水休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小龙女刚进屋内,就被人拦腰搂住,耳边也响起脆生生的娇音,只听道:" 姐姐,我那兄长鬼叫个甚,难道你又碰见他啦?"" 嗯,无意中撞见他在习武,倒有些尴尬。" 小龙女无奈,拍了拍腰间的小手,问向身后的郭襄道:" 襄儿……这也过了许久,咱们何时能启程?"" 姐姐莫急,且再忍耐几日,等有好时机,我定与你一起北上。" 小丫头闻言犯了难,松开仙子后苦思良策,猛然灵光一闪,兴奋道:" 不提倒也忘了,兄长曾言要陪我去寻杨大哥玩耍,他鬼点子多,等午饭后咱们便去相询,求他给出个主意。"" ……也好,就听你的。" 小龙女秀眉微蹙,心觉那青年不似稳妥之人,可她此时归心似箭,也只得死马当做活马医。两女又嬉闹了一阵,各自去梳洗清洁,待午饭过后,又一同去寻周阳。
与此同时,在北岸处,一骑背挂三支红色羽檄,急急闯入联营。过不多时,众将齐齐退出帅帐,一个中年书生跟随侍卫,缓缓走了进来。
" 先生,大汗命我事急从权,临机决断,究竟是何意?" 待孔章看完密信,查干先替他倒了碗奶茶,后亟不可待的开口相询。中年儒生思索片刻,把信筏叠好摆在帅案,这才道:" 我猜大汗所言之意,与魔教内应今夜起事有关,想来是让您派兵支援,看能否一举攻破襄阳,呵呵,孔某便提前祝贺军主了。"" 先生莫要说笑,我也知今夜若是事成,当为大功一件。" 鞑子主帅犹豫不决,背手在帐中连连渡步,而后停下来又道:" 可魔教虽能诈开城门,却不想想现下水战胜负未分,我如何能调出战船,运送全部兵马过江夺城。"" 军主勿忧,所以大汗才让您临机决断,想我军船只众多,不妨分出十余艘,遣一猛将率两千兵马袭城。同时再连夜挑起水战,让宋军两面受敌,无法相顾,到时且看形势,再作计较不迟。" 孔章胸有成竹,出言谋划了一番,又道:" 此计若成,自是皆大欢喜,若是不成,也就折了一两千兵马,既无损于战局,又能给魔教一个交待,想来大汗也不会怪罪。"见鞑子主帅颇为意动,儒生又行将过去,悄声道:" 军主,我军皆配良骥,即使战事不利,也能逃出升天,而魔教那几百人陷入城中,定然有死无生,嘿嘿,您何乐而不为?"" 好!先生之策甚合我心,就这么定了。" 查干听后大喜,眉开眼笑时,更连连击掌赞叹。随即他又转过身,看向一旁金刚般的光头喇嘛,恭敬道:" 上师,那赵家余孽前些天已离营,我暂不需人护卫,您可有意随军袭城?"" 这几日蒙云都赤款待,当真有些手痒了,丹巴杰便出一份力。" 光头喇嘛瓮声应了句,抽出粗大的金刚杵,咧嘴笑道:" 哈哈,军主放心,今夜定杀得宋人血流成河。"暂不提鞑子将领如何安排,转到郭府一隅的小院中,仙子与小东邪已来此许久,不知与荒唐子谈得如何。忽然间,房内传出一声娇呼,只听小丫头道:" 甚么!兄长所言是真?爹爹命你与破虏去守城?"" 是啊,方才饭后,他老人家先将我俩骂了……又说刑杀……刑叔父领军南下,东城门只余副将在那,便命我二人夜间去守门,直到刑叔父回来。" 似怕妹子不信,某人叮铃桄榔摸索了一阵,又道:" 你看,这是爹爹给予令牌,唉,以后却要辛苦了。"往屋中看去,三人围桌而座,中间一壶清茶,似是荒唐青年特意所沏。小龙女初入男子卧房,一时略有拘谨,而周阳面对世间绝色,也是满脸窘态。唯独郭襄极为随意,起身抢过那令牌,看了看道:" 哼,定是爹爹给了破虏,被你抢来的。"荒唐子面色一红,正欲辩解,小丫头却转过头,悄声对一旁道:" 姐姐,有了此牌,咱们今夜就能出发,嘻嘻。" 仙子莹眸一亮,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桌下的柔荑更紧握在一起,心中甚为激动。
两女联袂而来,本就让周阳摸不着头脑,又见她俩窃窃私语,不由得越发好奇。待想起方才自家妹子所言,他登时明白了大概,出声问道:" 妹子,听你说要与龙女侠前往终南山,莫不是想用我这令牌溜出城去吧?"" 嘻嘻,兄长真是聪明,今夜便拜托你了。" 小小图谋被拆穿,郭襄却无半分尴尬,摇着自家哥哥的臂膀,不断撒娇耍赖。而小龙女虽不做声,眸中却也满含期许,盯着眼前的青年,盼他能答应下来。
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相求自己,使得周阳一时飘然,不过他也知轻重,摇头劝道:" 不行不行,爹爹若知道了,定会揍死我,而且现下宋蒙开战,你两人万一遇险,到时谁能去救?"" 既如此,兄长与我们一起北上如何?你不是答应过我,要陪我去寻杨大哥么?" 小东邪见撒娇不成,又改为诱惑,荒唐子闻言,不由得心中一动。自黄蓉不辞而别,他虽暗自着恼,却也极为牵挂,直欲前往南疆追随;此时听妹妹所讲,那股赌气劲又冒出,只觉自己也应离家出走一次,好让美妇尝尝这担心的滋味。
" 好,有我陪你们北上,应不会出甚状况,但以后若被爹爹责罚,咱兄妹俩可要一同承担。" 脑中想通,周阳豪迈的答应下来,不过因怕返回后独自挨揍,整个人又随之一蔫。
" 放心吧,兄长,咯咯咯!" 见他强装好汉而不成,两女皆感滑稽,郭襄乐的捧腹娇颤,就连小龙女也唇角微勾,第一次露出些许笑意。周阳一看之下,只觉如似寒冰消融后绽放的雪莲,虽在装傻充愣,心中却惊为天人!
陪笑了一阵,荒唐子想起一事,欲言又止道:" 现下兵荒马乱,北地据说也不太平,你俩都是……如花似玉的美女,难保不会被……贼子觊觎,若要北行,还需装扮一番,以保沿途无事。"闻言后,两女皆是一羞,可听他说得在理,倒没怪罪之意。郭襄知小龙女脸薄,有些话还是得自己来问,便瞪了周阳一眼,娇声道:" 嘁,那还不简单,我跟龙姐姐扮成男子便是。"" 欸,三个大老爷们一同赶路,说不得会被鞑子当成探哨抓了。" 周阳摇摇头,见两女都满脸好奇,便解释道:" 龙女侠身份高贵,便扮作外出游玩的公子,妹子你为小厮,我当护卫,定不会惹人生疑!"" 嘻嘻,甚好甚好!姐姐,你看如何?" 小东邪听后大乐,不禁连连拍手,又转头看向仙子,眼露询问之意。小龙女虽觉此举有些荒诞,可一想自己能脱困而去,便再无顾忌,轻声道:" 就依周少侠所言……"定下乔装之事后,三人又商量了一下路线,两女便返回所居处,整理包裹去了。周阳自无太多东西携带,本想睡上一阵,却久久无法入眠,只得起身在房内发呆。过不多时,他偷偷取出怀中肚兜,深嗅了一口残留的幽香,兴奋道:" 娘亲,这次我也一走了之,看你回来如何担心……"眨眼间白日已过,太阳落山后,郭破虏臭着一张脸,前来寻周阳去守城。两人敌意已消,关系越发融洽,可因少年心性使然,谁也不提和好二字。荒唐子见他还在生闷气,有心逗弄,便笑道:" 怎地,不是说好各凭功夫夺那令牌,我赢得光明正大,你有甚不高兴的?"" 那是外公偏心,教你一套新刀法,不然……哼!" 破虏也不理睬,只闷头牵马而行,半晌才挤出一句。周阳哈哈一笑,与他并排出府,又道:" 莫生气了,今夜一过,这令牌便给你,以后我也不要了。"" 当真?你为何不争了?哎!慢些,先告知我缘由。" 破虏闻言一喜,刚要问个清楚,周阳便翻身上马,甩鞭扬长而去。他见状心急,当即骑马追赶,却不知身后街角边,悄悄钻出两人来。
转头看去,先瞧见一个青衣小厮,肌肤雪嫩,如粉雕的娃娃一般,正是小东邪;而她身旁立着一位英俊的白衣公子,疏眉朗目,风度翩翩,想来应是装扮过后的终南仙子了。
" 姐姐快些,你我先到东门相待,等三更时分,咱们便偷偷出城。" 青衣小厮见自家兄弟一走,忙扯着身旁的人跟上,而有些尴尬的玉面公子,只得做贼般随她忽跑忽躲。
守备城门之责,倒不如周阳想象那样麻烦,无非就是巡视城墙,检查军备而已。不过让他纳闷的是,一与破虏到来,那副将就如牛皮糖般粘在身后,两人去哪,他便跟到哪,且神色略带忐忑。
荒唐子不懂行伍,以为爹爹怕自己兄弟闹出笑话,这才命人寸步不离;而破虏经历过几次战事,心中渐起不详,趁副将分神将他拉来,耳语道:" 有些不对劲,你且守在门边,我装作入厕,去告知爹爹或韩叔父。"周阳听后莫名奇妙,却也生出警觉来,连忙点了点头,暗暗握住刀柄。兄弟俩当即若无其事,一起下了城楼,随后破虏连声告欠,装作肚疼要去大解。那副将并未生疑,调侃了一句,便放他去,转身又死死看住荒唐子。
" 就快到约定之时了,那副将端的讨厌,为何总跟着兄长,咦!破虏这小子怎地走了?" 街边口,青衣小厮揉了揉发酸的雪颈,把眼中所见报于身旁之人,随即问道:" 姐姐,要不我先过去,问问兄长发生了何事?"" 咱们一起吧,我见那副将眼神不善。" 玉面公子也在观察,突然有些不安,便与小厮转出街角,往城门而来。不想两人没走几步,忽见那副将拔刀而出,一声大喝后,便朝刚看见她俩的周阳砍去!
" 且让我张二雄先立头功,郭家子!给老子纳命来!"
第七十七章人心叵测
周阳虽看向两女,可暗中早有防备,察觉一阵冷风掠至后颈,连忙就地一滚堪堪躲过。饶是如此,头顶仍有发丝飘落,直让他心生悚然,禁不住骂道:" 娘的,就知你这贼将不对劲,你究竟是鞑子内应?还是魔教中人?"" 嘿嘿,郭靖派你两个雏鸟前来,当真是天助我也!" 那副将一击不中,也不追赶,朝身后几个军头虞侯道:" 约定之时已到,尔等按我先前吩咐行事,速速进城放火,其余教中兄弟守住城门,以待援军前来!"当下便有两个虞侯抱拳领命,招呼百余兵卒,尽持易燃之物,往城内闹市而去。其余四五位则满脸迷茫,有一人上前几步,厉声问道:" 聂副将!你这是作甚,莫非要叛国不成?"" 哼!我乃神教暗堂下狂刀张二雄,才不是甚么聂副将!" 副将闻言狞笑,反手将那人剁翻,随即招呼其余三四百兵卒,上前围攻那几个军头,又命人前去打开城门,降下吊桥。
原来此人乃魔教埋在襄阳的暗子之一,早先冒名顶替进入军中,因多立战功被提拔为军将,作为刑杀才的副手。这贼子颇有头脑,并没急于举事,明面上恪尽职守,实则暗传军情。同时更调教众入城,补为自己部曲,且做得极为隐秘,每次只召数人入营。
是以,这两三年来,不光军中诸将,就连女诸葛都未有所察觉,直到如今,他所率兵卒尽为暗堂爪牙。
自刑杀才领军南下,襄阳东门由张二雄独自把守,令他起了立功的心思,通过密信告知影二。暗堂堂主也知良机难寻,请示了右使后,令此贼今夜大开东门,同时又求查干配合夺城,这才有了如今之事。
眼见城门渐开,周阳心急下也忘了与两女逃跑之事,抽出短刀杀将过去,却被张二雄拦下,不得已与他斗在一处。那几个军头也回过神来,指挥本部兵卒且战且聚,同时高声呼喝,以求友军能赶至此处。可惜人数太少,只一阵,便个个负伤,眼看要被魔教淹没。
现下夜半三更,周边根本无人在场,不过等厮杀声响起,附近的屋房皆亮起灯烛,更有不少胆大的男子出来观望。想襄阳久历战火,危急时百姓曾自发投入守城,因此个个手持钉耙铁叉,想要相助守军,可看两面皆是宋兵,一时全都懵然,不知该帮哪边。
" 本将正缉拿盗贼,汝等速速回屋,关牢房门,莫要让贼子有躲藏处。" 发觉有人围观,张二雄恐事情生变,与周阳厮杀的同时,放声高喊了一句。荒唐子见那些百姓转身欲走,猛然从怀中掏出一物,大叫道:" 各位父老,我有令牌为证!这些贼子乃魔教中人,欲放鞑子入城,还请诸位速速来援,莫要让他们打开城门!"那些百姓闻听此言,急忙跑到近前,看清了周阳手中之物后,有的回家敲响梆子,有些四散去寻巡逻队,大部分则拎着农具赶来。不过看双方皆着宋军战袍甲胄,他们倒分不清谁兵谁贼,便认准那些正开门的士卒,手持叉耙前去厮打。
" 诸位,多谢了,啊!" 周阳见状心安,不禁略有松懈,被贼将划伤了左臂,登时鲜血直流。张二雄趁机跳出圈外,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下,厉声道:" 娘的,赶紧给老子拦住他们!全部杀光,不留活口!"数百暗堂爪牙领命,当即分出一半,去截杀那些百姓,剩余的继续围攻那几个军头,以及他们手下数十名宋军。张二雄则又去寻周阳相斗,想把这郭靖义子枭首,也好功上加功,说不得能混个堂主当当;而荒唐子同有此念,打算擒贼先擒王,当下顾不得左臂伤势,使出新刀法与贼将搏杀。
有百姓们援手,危局多少有所缓解,几个军头心知城门之重,虽处劣势却合兵一处,想往门边靠拢;可暗堂中人不似寻常魔教喽啰,尽是些亡命之徒,再经几年军旅,更是凶悍无匹!随着两方搏杀渐烈,眼见鲜血挥洒,耳听哀嚎四起,城东处乱作一团。
转到街边,乔装的两女看在眼内,皆心生不妙,没曾想即将能偷跑出城,却遇到如此危机。郭襄毕竟心怀父母,且先前又听得仔细,见那队叛军路过街边,当机立断道:" 龙姐姐,你我且拦住他们,若是城内起火必将大乱,到时鞑子来攻,后果不堪……"不想她话未说完,一旁的玉面公子已持剑疾去,青衣小厮见状一呆,也抽出长剑跟随,同时娇声道:" 姐……公子莫存善心,这些皆是魔教邪徒,人人得而诛之!"" 嗯……晓得了。" 小龙女虽得癔症,可耳闻魔教与鞑子四字,却莫名生出一股恨意,未至近前便玉碗轻晃,寒光一闪后,领头两个虞侯之一就被刺倒。另外那人以为是官军袭击,吓得连退几步,待瞧清来者,又淫笑道:" 撕!好俊的兔儿爷,呦呵!这小厮也如此白净,嘿嘿,速速与老子生擒下他俩,然后再去放火!"" 呸,一会看我不割下你的舌头!" 两女闻言各自着恼,仙子也不废话,转身杀入人群中,小东邪指着那虞侯骂了句,这才持剑而上。
这场街边混战不似城门处,虽同样以少敌多,且人数更为悬殊,形势却反了过来。只见那玉面公子剑法娴雅,仿若仙人,可撩抹间毫不留情,每当剑锋落下,就有断肢残骸飞起;而青衣小厮武功竟也不弱,一招一式精微奥妙,也极为美观,两三剑就能刺翻一人。
那虞侯眼见两团剑光闪烁,如似除草一般,收割着手下的性命,一时间脸色煞白!他原以为这主仆二人不过尔尔,没曾想竟惹到两尊杀神,直吓得屁滚尿流,躲在后面几欲逃跑。
与此同时,城中府衙内,郭靖领着众将及庞达本在军议,却被闯进来的青年所打断。上首处,北侠看着气喘吁吁的儿子,思虑片刻,缓缓道:" 聂副将与你们形影不离?想是你们兄弟初次守城,他放心不下,这才如此。" 说完后,大手一挥,便欲打发破虏回去。
" 爹!我俩都觉得不对劲,要不……您随我走一遭?" 破虏哪里肯走,可因笨嘴拙舌,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只得苦苦相求。郭靖脸色一沉,刚欲张口责备,一旁的络腮悍将却劝道:" 郭大侠,瞧这小子火急火燎,说不得真有异状,不如让俺老韩领兵过去看看。"韩如虎话音未落,其余众将也都出言附和,唯独庞达默然不语,眼中精芒一闪而过。自他获赠夜明珠后,心知与孔章各为其主,可念在同窗之情,私底下也有了书信往来,不过多是些问候起居,提醒冷暖之类,有关战事则一概不提。
怎料昨日孔章又偷寄书信一封,竟明言魔教今夜举事,并把自己的谋划付于纸上,说是赠予他作晋身之资。庞达无比诧异,不知同窗此举何意,但信中那句" 你我联手捭阖纵横,各取所需。" 却让他为之心动,不禁记起那夜偷窥之事,脑中多了几丝明知是错,却无法抑制的念想……
" 不可,诸位皆身肩重任,怎能轻动。" 见众将皆请命前去,北侠连连摇头,可儿子神情急切,不似作伪,心中也犯了难。就在此时,庞达起身而立,略一拱手,朗声道:"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郭大侠,此事非同寻常,反需多带士卒前去,以防城门有变!"" 哦?先生之意,莫非认为聂副将他……" 郭靖神色一肃,刚欲再问,却听外面一阵嘈杂。随即,一名亲兵闯入大堂,急急道:" 郭大侠,有百姓来报,城东处一片大乱,似有守军偷开城门,现下大公子带领军民正与叛军厮杀,已有巡逻士卒前去支援。"在座众人一片哗然,有些转头看向庞达,眼中略带敬服。那儒生脸色如常,见郭靖欲调军支援,又道:" 郭大侠莫急,此事恐有后着,依小可所料,鞑子定会潜人袭城,同时连夜挑起水战,让我军腹背受敌。"他话音未落,就从北方隐隐传来战鼓声,且不消片刻,又有一亲兵疾奔而入,边跑边道:" 郭大侠,方才大量鞑子战船过江,张指挥使已领舰队前去接敌!"这一下,众将皆对庞达心悦诚服,就连与他略有不睦的韩如虎,也暗中喝了声彩!郭靖如他们一般,还朝今夜如似留侯转世的幕僚一礼,请教道:" 先生料事如神,郭某佩服,不知可有计策化解?"" 水战乃我军优势,自不必担心,有鉴于此,想鞑子也不敢分出太多船只运兵,能有两三千人偷渡南岸,已是极限。而我军尚有四万余,只需集结万人,当能固守城门,再派两将引兵出城,看能否断了鞑子后路!" 庞达早已酝酿许久,还礼后款款而谈,随即又道:" 不过良机难得,我料鞑子必会派勇将前来,还请郭大侠亲自出马,也好减少伤亡。另外既有守军叛国,为辨明敌我,且令平叛的人马左臂缚红;其次,想来会有人在城中放火,引起骚乱,需多派士卒巡视,以免惊扰百姓。"" 好,先生想得甚为周到,诸位若无意见,就依此计而行。"北侠闻言一喜,当下发号施令,众将一个个领命而去,自不在话下。万人集结尚需时间,郭靖怕周阳有所闪失,便留韩如虎在此整军,自己则带着破虏及亲兵先去东门。临走时,见庞达欲一同前往,他连忙制止,温声道:" 若非先生在此,今夜险些铸成大错,刀剑无眼,且在府衙休息,若有事我再派人相询。"" 也好,小可便在此静候佳音。" 儒生没了方才谋划时的从容不迫,不知为何面带愧色,支吾着抱拳一礼,目送几人离去。
琐事不提,且转向东门处,虽有不少百姓援手,但仅凭手中农具,如何敌得住披甲执锐的魔教凶徒?幸得附近巡逻的士卒火速赶至,这才堪堪稳住战局,不过饶是如此,城门依旧被叛军把持,且已完全大开!
另一旁那场单打独斗,却是周阳尽占优势,抢身或砍或劈,直逼得张二雄手忙脚乱。要说这贼将武艺不弱,毕竟能被暗堂选为细作,且潜入军中还曾立下战功,又怎会是寻常人物。可惜东邪新创的刀法着实精妙,荒唐子负伤后也激出杀心,一把短刀如灵蛇吐信,他哪能遮挡的及!
" 啊!!" 又是两招,周阳抓住个破绽,一刀将张二雄右耳削去,疼得他连声狂叫!这叛将知自己抵敌不过,骇然下,捂着伤口钻入混战的人群。荒唐子也不管他,见城外吊桥已落,不禁心急万分,当即拾起一面大盾,高呼道:" 我乃北侠义子周阳,诸位兄弟且随我来,速速夺回城门!" 随即冲向大门边,一路盾挡刀砍,倒是让他杀了进去!
" 持盾的在前,拿矛的在后,跟随周公子冲!" 周围的宋军听后,尽皆向周阳汇合,那几个负伤的军头见状,赶紧指挥起来。不想荒唐子一心只要尽快夺下城门,好免受爹爹责罚,此时浑不知有多少人跟随,如雪球般越滚越大,随着他不断往前,一时间人潮汹涌,呼喝冲天,形成一个锋利的箭头,狠狠凿向那几百叛军!
现下正是一片乱战,突然冒出个锋矢阵来,虽说不伦不类,魔教一干也无法抵挡。周阳领着刀盾手撞入,长矛手随之跟进,短兵相接后血肉横飞,叛军前排登时倒地一片,而宋军士卒也逐渐接近城门!
荒唐子杀得兴起,正欲再往前冲,忽觉一道劲风由左急至,忙举盾去挡!眨眼间" 叮" 的一声,一根箭矢扎在盾上,他转头看去,见独耳叛将手持长弓,不禁骂道:" 狗贼,只知偷袭,可敢与小爷再战一场!"" 郭家子,莫要猖狂!这次老子定将你碎尸万段!" 张二雄惧怕不假,却知若再不现身,不光夺门功亏一篑,自己也会落得身死。当下硬着头皮持刀而上,同时高声呼喊,招呼手下道:" 尔等再坚持片刻,援军马上至此,右使有命,待破城后,许咱们烧杀抢掠三日!"剩余二百多暗堂爪牙本已胆寒,听主将如此说,禁不住眼冒金光,也都豁出了命去。而张二雄再与周阳交手,虽仍处下风,却如疯狗一般,招招都是同归于尽之势。经这等死缠烂打,荒唐子一时也拿他不下,不过闻讯而至的宋军越来越多,战况也随之扭转。
就在即将夺回城门之际,突然间,一阵马鸣嘶吼从不远处传来,地面也震颤不断。几个负伤的军头都是百战老兵,知有大队骑兵疾驰,不由得齐齐色变,朝前高呼道:" 周公子,速速把叛军赶出城去,鞑子铁骑要来了!"另一边,魔教众人见援兵终至,更是士气大振,险些把宋军反推回去。张二雄也抹了把冷汗,满含劫后余生之喜,刚想去寻周阳,耳边就响起声冷哼:" 狗贼,莫非以为小爷不会偷袭!"随即,独耳贼将眼中天地颠倒,人景急转,自己如似飞上了半空,然后再也没了意识。荒唐子接住他的头颅,不禁得意万分,当下高高举起,大声道:" 张二雄首级在此,你等魔教速速投降!"混战的双方闻听此言,皆向周阳望去,暗堂爪牙见主将已死,全都惊慌失措,一个个几欲逃跑;而宋兵则高呼万胜,继续奋力向前,枪矛并刺,刀斧同劈,逐渐靠至城门边!
一面无心厮杀,一面战意高昂,没过多久,魔教便死得死降得降。几个军头见状,急忙指挥士卒接管城防,更命人跑上城楼,想把吊桥绞起。不想就在此时,无数马蹄声由远而近,而大地也似被巨人踩踏,晃动的越发剧烈!一众宋军向外看去,在城楼火把的映射下,一队队铁骑奔袭而来,数量至少二千以上,且相距城门不足百丈!
凡是与鞑子对阵过的士卒,都知这短短百丈,正是骑兵冲锋的最佳距离,现下莫说绞起吊桥,就连关闭城门都来不及。唯今之计只有组成人墙,防止这些异族闯入城中,只是用肉身硬扛铁骑,岂不与自杀无异?
天幸好汉何其多,护得华夏香火传!一众宋军自发堵住城门,就连周阳也立在其中。那几个军头上前欲把他拉走,荒唐子知他们心善,可热血上头怎愿离去,便犟道:" 放心,小爷我武艺超群,一会定要多杀几个鞑子!"周围士卒轰然失笑,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松,那几个军头无奈,也持盾护在他身侧,更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郭大侠的义子生出意外。与此同时,鞑子骑兵已开始加速,战马飞驰,弯刀斜指,转瞬间奔过了吊桥!
众人屏气凝神,倚牢大盾,架稳长矛,同时朝前看去。却见当前一骑竟是个光头喇嘛,身高体壮,胯下一匹巨骥,手持一根金刚杵,正是番僧丹巴杰。荒唐子尚有闲心嘀咕,暗忖莫非这秃驴也能为将?可不等他细想,那喇嘛已冲至近前,抡起粗大法器,砸向眼前碍事的盾牌!
" 蓬!"巨雷般的声响过后,碎木四散,铁皮崩飞,不想那喇嘛一杵之下,顶在最前的十余名宋军尽数身死!其余士卒见状大惊,荒唐子也心生惧意,可此时他们如何能退,只得咬紧牙关等待冲击!丹巴杰乘势驾马,招呼身后的骑兵跟进,一边放声大笑,一边朝周阳所在的第二排撞来。
" 哈哈哈!真是爽快,宋人,再尝尝佛爷的法威!"生死之际,荒唐子却冷静下来,瞄了瞄那秃驴的坐骑,顿时冒出了个大胆的念头。他趁秃头喇嘛冲到近前时,左臂猛然举高盾牌,右手持刀探下连剁,竟把战马的两条前蹄给斩断!
丹巴杰正得意忘形,哪能有所察觉,登时身形一歪,与胯下的坐骑一起向前栽去。想他那坐骑体型巨大,栽倒后把荒唐子与一排的宋军撞飞,同时也像滚落的大石,拌翻了不少紧跟的友军。
要说大队骑兵并排冲锋,因过道与吊桥的宽度而相离甚近,凡有一骑摔倒,前后左右都要遭殃;而且一环扣一环,后队鞑子仍在加速,纵使骑术精堪,一时半刻也勒不停战马,况且就算能堪堪停下,又会被更往后的同伴撞翻。
霎时间,东门过道内乱作一团,马儿悲鸣,惨嚎四起,鞑子原本威猛的冲锋之势,却因荒唐子歪打正着,全然被化解。不过他付出的代价也不小,爬起后连吐几口血,左臂更是毫无知觉,也不知是脱臼还是骨折了。
城墙内,一众宋军寻得战机,登时一拥而上,想杀尽落马的鞑子,尽快关上城门;而查干派出的也是蒙古勇士,虽摔得头晕眼花,却也个个悍不畏死,拎着弯刀迎了上去。尤其是那丹巴杰,想是自觉丢脸,手中金刚杵左砸右锤,掀起一阵血雨!
大喇嘛如此神勇,宋军如何支撑的住?一时伤亡徒增,渐渐被压了回来;而鞑子在丹巴杰的带领下,已踏入襄阳城中,有些还在清理过道,想让后面的骑兵尽快跟进。
" 破虏那小子去了许久,怎地还没把爹爹喊来。" 周阳见状心焦,望了望空荡的街口,又看向无人可挡的喇嘛,禁不住咬了咬牙,喊道:" 兀那秃驴!方才砍你马的正是小爷,有本事与我斗上一场!"" 是你这小王八?倒让佛爷寻了许久!" 丹巴杰看清了周阳后不禁大怒,也忘了身负之责,当下举着金刚杵追来,一路砸翻无数阻挡宋军。荒唐子知自己不是对手,哪敢与他相斗,耷拉着左臂跑开,将这秃驴引向人少处。
金刚般的番僧一走,宋军的压力骤然一轻,便与鞑子你来我往,争夺起东城门。可周阳却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他体力无多且左臂受伤,踉踉跄跄跑到街角,就被丹巴杰赶至身后。
" 小王八,敢阴佛爷,且吃我一杵!" 喇嘛不知是计,只想毙了让自己出糗的青年,追至后抡起大杵,砸向他的天灵盖!周阳急忙向旁一扑,堪堪躲了开去,可跌落时又磕到左臂,再无力气起身。
" 哈哈,且看佛爷把你砸成肉泥!" 丹巴杰见状狂笑,举着大杵向他脑袋砸去,周阳则闭目等死,摸了摸怀中肚兜,心道:" 唉,娘亲……来世再见……"" 兄长!"" 周少侠!"就在危急之时,却见寒光先闪,香影后至,一柄利剑急速斜挑,拨歪了那根大杵,擦着荒唐子的脸砸在地上,震得他耳生轰鸣,险些晕厥!
喇嘛心中一惊,连忙转头看去,见一位白衣公子飞落身前,仙姿神态,玉面含霜,冰晶般的眸子瞪着自己;而在不远处,还有个娇小可爱,模样乖巧的青衣小厮,正气喘吁吁朝这跑来。
此二人正是小龙女与郭襄,她们杀散了那队叛军,便急急赶来城门处,不想却撞见周阳被番僧追赶,幸好仙子及时出剑,这才堪堪把他救下。
" 嗯?这剑法莫非……你是何人?" 兵刃相交后,丹巴杰便觉剑招不同寻常,竟与师傅常挂在嘴边的武功相似,禁不住问向眼前之人。小龙女也不理睬,见周阳勉强滚到一旁,玉腕翻转,搠剑便向番僧刺去!
方才两人过了一招,丹巴杰知这白衣公子乃是劲敌,躲开后运起龙象功般若功,举杵连番猛砸!小龙女纵然得了癔症,可一身武艺并未遗忘,再加内伤早已康复,也使出玉女素心剑法来。
两人甫一交手,便是杀招频出,却见场中杵风呼啸,剑影莫测。不过光头喇嘛内力虽强,可轻功却算平平,而身法正是终南仙子所长,再加招式又比他精妙,不多时就占得上风。
战圈外,郭襄疾走过去,扶起自家兄长,询问城门处的状况。周阳刚欲告知,却听一阵马蹄急踏,以为是有鞑子闯入城内,可声音来自西面,又让他摸不着头脑。兄妹俩不禁往那看去,只一眼,青衣小厮便躲入街角,同时吩咐道:" 兄长,一会爹爹若引军出城,你别忘了带上我跟龙姐姐。"" 放心,一会且在城门汇合。" 周阳点点头,看了看疾奔而来十几骑,又对正在交手中的白衣公子道:" 龙女……龙公子,我爹爹来了,且放些水,装作不敌,一会也好脱身。"" 胡闹……" 话入耳中,小龙女只觉荒唐,不想轻斥了一句后,竟依言把招式放缓。丹巴杰原本被剑光笼罩,极为狼狈,可见她留手却又心生耻辱,不禁骂道:" 你这汉人莫非瞧不起我,佛爷虽技不如人,也要与你两败俱伤!"当下他圆睁怪眼,奋起一身神力,手持大杵抡砸碾锤,誓要让对手知道自己的厉害!而终南仙子身法绝伦,闪躲时游刃有余,偶出一剑相攻,更是气得这番僧哇哇大叫!
不多时,十余骑奔到近前,为首的正是郭靖,以及破虏与一众亲兵。此间离东门甚近,战况一目了然,北侠见宋军未露颓势,总算略有心安,随即他看爱子浑身是血,又见街边的激战,急忙跳下马,问道:" 阳儿,可是受伤了?这位公子与何人拼斗?"" 爹爹为何许久才来,我左臂便是被那秃驴所伤,他是鞑子将领,刚刚追杀孩儿,却被这位公子相救。" 周阳指了指番僧,同时瞄了眼躲在暗处的郭襄,见自家妹子尚未躲好,连忙上前挡住郭靖的视线。
" 为父路上碰见吕知府,因此耽搁了,今夜你与破虏做得很好。" 北侠难得夸了两个儿子一句,而后来到近前,拿着他左臂捏了捏,又看向战圈道:" 这番僧应是藏地密宗一系,与那金轮法王同出一门,咦……这位公子剑招精妙,轻功也极好,怎地看着也有些眼熟?" 正说间,猛然一抬一扯,直疼得荒唐子狼嚎一声!
" 哎呦!爹爹,你……咦,好了!" 周阳险些掉下泪来,可再动左臂,却发觉灵活自如,不禁咧嘴一笑。郭靖却不理儿子,缓步靠近战圈,对白衣公子抱拳道:" 这位少侠,莫怪郭某多事,情况紧急,且容我助你对敌!"" 无妨,这贼僧便交予尊驾了。" 小龙女也怕身份泄露,使出一招分花拂柳,将丹巴杰逼退,便跳出圈外收剑站定。那番僧还要再上,却被郭靖截住身形,气不过时举杵砸去,怒吼道:" 你这汉子且滚开,佛爷今夜与那小白脸没完!"光头喇嘛夹怒一击,本以为能把眼前的中年汉子砸扁,怎料却被他单手轻松托住,不禁愣在当场。北侠松开金刚杵,赞了句好气力,抱拳道:" 不才郭靖,领教阁下高招!"
第七十八章偷逃江北
" 你便是那劳什子北侠,来的正好,佛爷便替云都赤取你性命!" 丹巴杰虽久在藏地,倒也听过五绝大名,却因狂妄无智,自不把郭靖放在眼中。当下他催功运劲,整个人又高壮了一圈,如似怒目金刚般抡起大杵,狠狠砸向北侠。
郭靖先前观战,知这番僧内力不俗,又恨他伤了爱子,上来便用互博术,左右皆是降龙十八掌,一时间掌法生风,刮得围观者脸疼!两人的功夫都是刚猛路数,招招势大力沉,不过等掌杵相交时,北侠动也不动,秃头喇嘛往往要连退数步,方才能卸去余劲。
" 这功夫……甚是熟悉……" 一旁的小龙女本欲去寻郭襄,见郭靖使出左右互博术,登时黛眉轻蹙,俏楞在原地。隐约间,她记起在一处山洞内,一位老者也曾传授过自己这样的武学,不由自主玉指并诀,在袖袍内比划起来。
" 那人……似叫老顽童……" 仙子左一招春意阑珊,右一式花前月下,只觉得心应手,好似自己早就会了一般。她心中一喜,便欲回忆起当时发生了何事,怎料盈脑方转,一股痛楚犹然而生,小手禁不住按向额头,再不敢多想多念。
" 龙姐姐,没事吧?" 周阳眼尖,见众人的注意皆在战圈,便悄悄走到近前,腆着脸问候了一声,随即又道:" 那秃驴不是爹爹对手,再过几招便能分出胜负,姐姐先去寻我妹子,一会出城杀敌时,咱们仨趁乱开溜。"" 嗯……你也小心些……" 仙子自是听出话中的亲近,玉脸微红却没怪罪,轻点螓首,转身去寻小东邪。待她走后,周阳又把目光转向场中,见那秃驴渐渐不支,当下连声替爹爹喝彩加油!
转头看去,北侠身形疾动,掌若狂涛怒潮,逼得番僧不敢硬接。无移时,他寻到个破绽,左手潜龙勿用扯住大杵,右手一招亢龙有悔," 蓬!" 的一声击在杵端!
受此一掌,大喇嘛顿觉虎口发麻,双臂打颤,法器险些脱手。不想短短十余招过后,他已气喘如牛,浑身更是汗流浃背,如似刚在水中泡过。
若说先前与小龙女拼斗,丹巴杰尚有还手之力,那现下他就像一个沙包,全然在被动挨打。想这番僧天身神力,龙象般若功又修了十层,本以为自己能横行于世,可惜遇见北侠,以及天下至刚的降龙十八掌,方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 佛爷先行一步,改日再与你分个高下!" 丹巴杰并不愚笨,眼见自己接连遇险,登时没了战意,横抡大杵将郭靖逼退,转身便欲往城门窜去。北侠哪会放过如此良机,双掌合十平推而去,一招震惊百里,狠印在他背上!
" 噗!你与那小白脸等着!佛爷定会再来寻仇!" 不料这番僧皮糙肉厚,又内力不凡,虽吐了一口血,却借力蹬地跑得远了,一转眼就逃入厮杀的人堆。北侠本想去追,却听一声号角响起,又见无数宋兵排着队列,从西街而来,不禁停下了脚。
" 郭大侠,大军集结完毕,前后城门的伏兵也已就绪。" 为首指挥的将领正是韩如虎,见郭靖在此,忙上前复命。先前见白衣公子武艺精堪,北侠本欲会上一会,可此时也不敢再耽搁,与络腮悍将领兵去夺城门。
十余亲卫自是一同前去,周阳本想落在后面,却被破虏扯着跑了,留下乔装的两女远戳戳的跟随。郭襄见小龙女若有所思,心生好奇,问道:" 姐姐在想何事?莫非怕咱们逃不出城?且放心,兄长他向来说到做到。"" 方才看你爹爹出手,竟忆起些许事,不过再往深想,却又头疼。" 仙子也不隐瞒,告知小东邪后,又顺口答道:" 周少侠看似莽撞,却乃热心之人,倒与我那徒儿有几分相……"" 姐姐!莫非你……?" 此言一出,不光郭襄惊呼出声,就连小龙女也心头一震,不解自己为何如此说。想近些天来,她日夜思念着丈夫,但每逢暇时,某个熟悉且陌生的名字,总会泛于脑海,让仙子既觉迷惑,又暗中担忧。不过每每忆及那人,却是一片空白茫然,如同只有笔痕,却未落墨迹的纸张般模糊。
" 我不知……可总能想到他……" 头疼刚过,小龙女也不敢再生思忆,定了定神后,幽幽出言。郭襄却会错了意,以为那" 徒儿 "正是杨过,不禁小手紧了紧她,安慰道:" 姐姐,你二人师徒相恋,且久经波折,念起了杨大哥自不奇怪,嘻嘻,等到了终南山,倒要让他好生款待一番,还要让他替我跟兄长背锅。"" 嗯,若能见他……自是最好……" 仙子性纯如雪,却也知她所说并非一人,不禁芳心羞臊,轻轻应了一句。当下两女再不多言,联袂往东门而去,可没行几步,险被血腥气冲到头晕!
只见东门处混战已停,在北侠与几位军将的指挥下,宋军数个战阵缓步前推,盾挡矛刺,刀架斧劈,已把鞑子挤出城去,正在狭小的过道厮杀!而战阵后的空地上,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更有无数伤者哀嚎蠕动,尽是一片地狱景象!
两女也经历过数次大战,可眼前如此惨状,也让她们花容失色,立在原地顿足不前。不多时,一阵欢呼声响起,宋军似是终于夺下城门,三个战阵猛然一变,重甲兵尽往城外涌去,一队队弓弩手随后跟出,还有不少登上城墙。
相距不远处,郭靖与韩如虎等军将驭马而去,看那情形,应是欲领大军出城追击。另一边,周阳正探头张望,可架不住破虏催促,无奈怏怏上马。
小东邪见状心喜,知她两人能否出城在此一举,使手往地下一擦,用鲜血与灰尘把小脸抹脏,扯着仙子往兄弟俩那奔去。荒唐子瞧清了两女,当即策马相迎,怎料另一个傻小子见状,也带着一众北侠亲卫跟随而来。
" 这不是柳公子?莫非你主仆二人也想出城杀鞑子?" 早在先前,三人便定好了各自称谓,周阳见破虏跟在身旁,也没露出马脚。可小龙女却忘了,还好郭襄暗中拉了拉她,才僵硬得学男子抱拳,压沉声音道:" 正是,在下不才,愿随北侠出城杀敌,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柳公子高义,佩服佩服,李大哥王大哥,今夜便借你们战马一用,明日小子定请您二位喝个痛快。" 周阳转头去求两个与他相熟的亲卫,那俩人乃郭府老人,当即跳下战马,让与小龙女和郭襄。
一旁的破虏也知白衣公子武艺卓绝,自无反对,只是觉得那小厮脸熟,可因夜黑模糊,再加亲姐刻意装扮,却没看出所以然来,一个劲急道:" 爹爹他们已出城外,咱们速速跟上,省得惹韩叔笑话!" 说罢,就领着亲卫往城外骑去,小东邪对他使了个鬼脸,又朝周阳暗比大拇指,后与仙子上马,三人一同骑行。
" 上师,城中情况如何?咱们是战是撤?" 巨城之外,见丹巴杰狼狈而出,两个千夫长不敢阻拦,驾马上前恭敬问话。大喇嘛今夜连番受挫,早没了骄狂之心,嘟囔道:" 佛爷不懂行军打仗,你俩自行决断就是。不过魔教那些人早死光了,方才我还见宋军来援,只怕不下万人。"三人正说间,过道内的百十名蒙古勇士四散溃逃,随即大量宋军鱼贯而出,一队队跨过吊桥后,在空地上列起阵来。两个千夫长心生不妙,先命人前去接应,又分出匹马与喇嘛代步,随后商量起来。
想城外空旷,他们倒不怕宋军人多,纵然只剩千余铁骑,也能周旋许久。可夺城无望,且孤军深入,再加查干所下的将令,自觉没必要在此久留。不过草原异族天性如狼,两个千夫长见对面立足未稳,战阵散乱,便打算先冲垮宋军前锋,再引残部乘船返回江北。
恰在此际,忽听一声炮响,就见城北的密林中,涌出一军朝此杀来,足有五千之多。两个千夫长见状,哪还有冲阵的心思,忙领着部下朝南急奔,打算绕行西去。
怎料刚奔了半里,到得一处林前,又是一声炮响,却见泼天的箭雨射来;紧接着战鼓震耳,呐喊入云,从林中涌出无数身披重甲,手持大刀长斧的宋军!鞑子们反应不及,接连落马,顿时乱作一团,被逼与他们绞杀在一起。
俩千夫长心知中计,又见无法脱战逃离,便指挥部下向前冲突,想要杀出重围。可埋伏的宋军数量众多,且养精蓄锐已久,而鞑子铁骑因突遭袭击,失了冲锋之距,一时间被阻在原地,战况十分焦灼。
与此同时,东门处的宋军早已集结完毕,在郭靖等人带领下,与城北的伏兵两面包围过去,誓要把来犯的鞑子尽数留在此地。万余士卒行进间,入目盔甲鲜明,利刃带寒,一股肃杀之气骤然而起,惹得天边明月都躲入云层。
另一边,郭家兄弟俩和十余亲卫,以及乔装的两女,也跟随大军而去。破虏临战心切,见周阳有意慢行,与那主仆二人落在后面,不禁连声喊他们快点。
" 我脱臼刚好,行动不便,你若心急,且先去寻爹爹。" 见自己与两女终于出城,荒唐子心觉时机已到,装作骑不得快马,打发自家兄弟离去。破虏知他方才负伤,点了点头,宽慰道:" 好,那你可别乱跑。" 说罢,他便要去追父亲,正欲驾马时,却见周阳把一物抛来,又听道:" 喏,傻子,令牌给你,以后我也不与你争了。"" 你我兄弟,不分彼此,过两天我再还你。" 破虏接过那物来看,不禁心中一喜,揣入怀中憨笑出声,随即领着亲卫策马追向中军。可傻小子却不知,待他刚走没多久,三人就调转马头,往西疾驰而去;而看荒唐子勒缰甩鞭,眉开眼笑,如没了枷锁的泼猴一般,哪还有受伤的模样。
且不管仙子三人如何离去,只说几面合围下,宋军胜券在握,今夜惨烈的厮杀也步入尾声。千余鞑子骑射精堪不假,然而被近两万宋军夹击,不到一刻就折损大半,就连一个千夫长也被临阵斩杀。不过这些草原蛮族也当真悍勇,在大喇嘛的带领下,豁出命去突围,竟硬生生闯出去二百余人。
几个宋将想克尽全功,带领部下前去追击,不过两条腿哪能跑得过四只蹄子,无奈唯有作罢。饶是如此,缴获也颇丰,想鞑子骑兵向来一人双马,此次虽因乘船突袭,改为单人单马,却也皆配的是良驹神骥。这一场激战过后,两千战马死伤无数,可落到宋军手中的,仍有四五百匹之多。
火把映射下,无数士卒打扫起战场来,有些割首备检,有些挖坑埋尸,后一把火全给点了,以防引起瘟疫。中军内,北侠乐得合不拢嘴,几个军将却横眉瞪眼,为了战马的归属嚷嚷起来,其中尤以韩如虎的嗓门最大。一旁的破虏见状,想笑又不敢笑,牵着坐骑,陪在爹爹身后看他们争吵。
" 破虏,怎地只你一个,阳儿呢?" 过了半天,郭靖回过神来,见二子缺一,便问道:" 他不是与你在一起么?现下又去了何处?"" 方才他说自己脱臼刚好,骑不得马,想是回城休息去了。" 破虏听后一愣,如实相告,后又指着挂在坐骑上的人头,忸怩道:" 爹爹,这千夫长虽是孩儿所斩,可功劳……能不能分兄长一半,毕竟他厮杀许久,因伤未能至此……"" 哦?好好好,你当真是长大了,今夜你兄弟俩都没让为父失望!" 北侠闻言老怀甚慰,心中如吃了蜜般甜,刚欲再勉励几句,却有一骑飞驰而来,跳下马后抱拳道:" 启禀郭大侠,吕知府已在城中设宴,犒劳诸位将士,特命小人前来相请。"" 郭某知晓了,多谢吕大人厚意,我等即刻班师。" 郭靖请那人先回城去,又制止几个仍在争吵的将领,待士卒打扫完战场,领大军朝襄阳而归。未到城下,又似想起了何事,转头吩咐爱子道:" 既是知府大人设宴,且去把你兄长也喊来,想他上次吃醉了酒,也戒了好些时日,今夜许你俩喝上几碗。" 破虏闻言一喜,驾马而去,自回家中不提。
全城百姓已知今夜鞑子来袭,在宋军追出城后,自发把城楼处打扫干净,现下都在大门处相迎。待雄师来到近前,看几辆大车上堆满的鞑子首级,人人更是喜气洋洋,一时间献酒赠浆,喝彩不绝。
吕文德也在此间相候,早已迎向北侠,寒暄了一阵,便请一众将领前往府衙庆功;同时命人把酒食送入营中,犒劳今夜奋战的士卒,又许诺待首级清点完毕,各厢各部另有封赏,引得归营的宋军一阵欢呼。
半个时辰后,府衙大厅吆五喝六,杯觥交错,宴会已到酒酣耳热之际。莫说凯旋而归的武将,就连一众文官也因今夜大胜,捞得运筹之功,接连向郭靖及庞达敬酒。北侠内力雄浑,自无大碍,那书生却已被人灌得头晕眼花,几欲呕吐出口。
" 庞主薄,果如你所言一般,鞑子舰队只是虚张声势,娘的,俺们今夜却没功劳可得了。来来来,俺老张代水军将士敬你一杯,下回若有战事,你出谋划策时,可得先想着俺们啊!" 那姓张的水军统领敬完郭靖后,又来到庞达身旁,左手一坛酒右手两个大碗,不由分说就倒满相碰。
北侠看幕僚摇摇欲倒,知他不胜酒力,刚欲相劝,就见破虏失魂落魄的闯入厅中,急忙来到一旁,低声问道:" 怎么了?你兄长为何没有同来?莫非他受伤不止一处?"傻小子哭丧个脸,闻言扁嘴不答,郭靖见他如此,愈加心急,禁不住连声询问。许久后,破虏才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予父亲,战战兢兢道:" 爹爹,兄长他……跑了,连带着姐姐与龙女侠都……不见了,方才孩儿找了许久,在他房内寻着这封书信……"北侠脑中嗡的一声,连忙接过信纸来,看完那歪歪扭扭的字迹,一时间勃然大怒!他本欲发作,可见有同僚在场,只得忍将下去,随即一把拉过破虏,咬牙切齿道:" 那小混蛋,当真是要翻了天!速速将你天正叔寻来,我……"襄阳城西,十几里外旷野上,三骑扬鞭纵马,沿江顺着官道飞驰。突然间,当中的荒唐子打了两个喷嚏,自嘲道:" 咦,莫非有人想我了不成?"" 哼,你浑身是血,脏死啦,能有何人想你?" 在他一旁,青衣小厮闻言一笑,歪着小脑袋,一边驾马一边调侃。另一侧,白衣公子也看向青年,见他似个血人一般,不禁晶眸一闪,酝含了几分关心。
" 欸,妹子,若不是为了你跟龙姐姐,我怎会如此?想我方才可险些死在那秃驴手里。" 周阳直喊冤枉,又见郭襄娇笑连连,刚欲再说些俏皮话,却听小龙女道:" 辛苦周少侠了,此恩来日必报。"" 姐姐!莫听他胡诌八扯,若非为了逞英雄,哪能落得如此地步,哼!" 小东邪知他打诨插科,也乐得与兄长贫嘴,终南仙子却心中感动,默默看了一眼青年。哪知荒唐子也转过头来,与她正好对视,两人眸瞳一接,顿时触电般分了开去。
" 嘿,龙姐姐总说周少侠,倒显生分,往后唤我阳儿便是。" 周阳自有急智,见自己又行冒昧之举,连忙出言化解尴尬。小龙女玉脸一红,也不知该答些甚么,轻轻" 嗯" 了一声,专注的看向前路。
战马俊逸,却也需要休息,三人跑跑停停,两个多时辰才赶到均州境内。现下宋蒙开战,自不可能去官渡乘船,周阳带着两女往江边寻去,想寻个私渡船家,也好泛舟过江。
不想天色尚早,明月未落,三人虽寻到一处渔村,却无渔夫出江撒网。周阳不耐,在码头附近随意挑了一户人家,往门前放了一锭大银,再央郭襄留了封书信,便把战马留在院内。随即与两女登上江边的渔舟,先解收纤绳,后扬帆启航,驾船往江北而去。
江风凛冽,寒刺入骨,荒唐子荡浆摇橹,只觉浑身冰凉。小东邪见兄长暗暗抖个不停,便与仙子躲进蓬内,连番催促他换衣,以免引起风寒。周阳把包袱取来,刚脱下外裤外袍,正待穿时,却听自家妹子尖叫一声。他不知发生了何事,心急下也没想太多,忙闯入蓬中,问道:" 襄儿,龙姐姐,怎么了?"往里看去,白衣公子静坐一旁,青衣小厮在用脚踩踏,似有甚么虫子惊扰到她。待荒唐子进来时,两女不由自主转头,见他赤裸臂膀,以及亵裤隆起的巨大轮廓,一个玉脸绯红,急急转过鸾首,一个小手遮眼,葱指却露出几丝缝隙。
" 呀!兄长好不羞人,有几只小虫而已,你快出去!" 纵使是亲兄妹,郭襄仍旧粉脸发烫,同时也对那伟岸之物万分好奇,一边偷看一边撵人。小龙女心生无奈,暗觉此子真是莽撞,不过知他并无邪念,倒没出言责备。
" 堂堂小东邪还怕虫子,传出去定会惹人笑话……一会我换好了,别忘了出来划桨……" 周阳看她俩的模样,忽得想起自己衣衫不整,便嘀咕了一句,钻出蓬外换衣穿袍。待他走后,两女凑到一起,也不知郭襄问了句甚么,小龙女脸上复现红霞……
荒唐子换好衣袍,打了声招呼,穿过小蓬去船尾摇橹,小东邪与仙子也各去舷边划桨。大江宽阔,奔流湍急,直到日上三竿,三人才驾船到了北岸。周阳寻了个隐蔽处,将小舟泊好,提着三个包裹,与两女踏上陆地。
这江北处名为郧县,南麓秦岭,北靠汉江,地扼要冲,素称为秦楚咽喉,原属南宋均州治下,现在却归蒙古统治。三人不敢走官道,怕撞见鞑子盘查,挑了一条小路,翻山越岭往北而去。
想前半夜厮杀,后半夜赶路,周阳兄妹俩早已饥肠辘辘,就连仙子也略感疲惫。行到午后时分,终于来到县城外,三人赶忙偷偷混入城中,想寻个地方吃喝歇息。
郧县倒算繁华,店铺无数,行人颇多,偶尔能遇见几个巡逻的鞑兵。不过三人乔装之下,也没露出破绽来,小龙女在前,周阳郭襄落后一步,倒真如哪个富家子弟一般,带着小厮与护卫出来游玩。
" 仁兄且慢,看你器宇轩昂,神采不……撕,就连小厮都如此俊俏!" 路过街角,恰好撞见一家酒楼,仙子刚欲领兄妹俩进入,却听对面有人唤自己。转头看去,相离不远处,一大帮子人拥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正往此间而来。
那人年纪三旬有余,身材矮胖,相貌平平,身着绫罗绸缎,手中把玩着两个玉球,一边还跟着七八个家丁,以及一个管家模样的汉子。这胖子笑容可掬,眼中却冒着淫光,来到近前也不管周阳,只盯着乔装的两女乱看。
" 想我也算见多识广,却没见你这样的风流男子,不知可否……嘿嘿,能与张某结交一二?"" 这位老爷,我们途经此地,用完饭便走,您的好意我家公子心领了。" 见男子的猥琐模样,小东邪本欲喝骂,却被荒唐子一把拉住,随即他又挡在仙子身前,出言应付起来。
" 我家老爷是跟那位公子说话,关你这厮鸟何事,还不速速滚开。"" 对,再不闪开,小心把你的狗腿打断!"男子闻言脸色一沉,也不答话,身旁几个家丁却聒噪起来,一个个挽袖系带,要寻周阳厮打。初来此地虽不愿惹事,可荒唐子也不是甚么好脾气,将腰中短刀抽出半截,呲了呲牙道:" 若非我家公子心善,令我不得动刀,不然就你们几个鸟人,嘿嘿!"那几个家丁自是狗仗人势,见他亮出器械,登时怂了三分,哪敢再上前。周阳见状收刀入鞘,对两女微微摇头,示意不用理睬,随即护着她俩走入酒楼。怎料那男子脸皮甚厚,竟锲而不舍,骂了几个奴仆一句,如狗皮膏药般一同进店。
仙子与兄妹俩察觉到后,都心头有气,可见那胖子再没行骚扰之举,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无视这帮扫兴之人。
因不是饭时,酒楼中顾客不多,小二引着小龙女三个,拣了副靠内的干净桌椅坐定。而堂中掌柜看见那胖子后,连忙迎上前来,恭敬道:" 呦!这不是张大员外?怎地今日竟屈尊来小店吃喝。"那胖子也不理他,远远落座于另一旁,随意要了些小菜浑酒,不知在与管家商量何事。
" 这位公子,想用些甚么?本店的马头山羊肉可是一绝,还有……" 小二十分殷勤,抹了抹桌面,给三人倒水沏茶,随即推荐起店中美食来。小东邪见他说个没完,连忙挥手打断,自作主张道:" 羊肉先来四斤尝尝,另有甚么出名的吃食,一并端来就是,对了,再来些精美素菜,酒便不要了,我们还要赶路。"" 小二哥且慢,我再打听个事,那甚么张员外是何人?你可相熟?" 小二欲去后厨安排,人还没走,却见周阳指了指角落里的胖子,轻声问询。他转头看去,眉头一皱,也压低了声音道:" 那人是县里的豪强,名叫张大奎,家中产业无数,其父乃是进士,现下投靠了鞑子,做得甚么官我给忘了……"说到此,小二顿了顿,扫了眼玉面公子及青衣小厮,又小心翼翼道:" 此人倒没甚么恶名,只是极好女色,而且……还喜男风,据说养了数个娈童……"闻听此言,三人皆是一惊,小龙女与郭襄再看向那男子时,眸中都带了几分厌恶。周阳打发小二走后,看向默不作声的两女,打趣道:" 龙姐姐,妹子,不想女扮男装,都遮不住你俩的美貌,唉,也不知那胖子瞧穿了你们是女子,还是恋上了两个俊俏儿郎。"" 去!胡说甚么,我现在就去教训那胖子一顿!" 仙子玉面泛嫣,自不理睬荒唐子的胡言乱语,而小东邪听兄长调侃,登时又羞又恼,便欲起身而去。不想却被荒唐子拉住,欲挣扎时,却听他又道:" 怪我多舌,龙姐姐与妹子莫要在意,咱们先填饱肚子在说,若此人再敢纠缠,到时再收拾他不迟。"" 嗯,便依阳儿……你所言。" 小龙女本就不愿招惹麻烦,闻言轻垂鸾首,可话到一半羞于启齿,又多加了一字。郭襄见她如此,也点了点头,不过恼怒未消,粉颊一鼓一鼓十分可爱。而周阳听仙子对自己改了称呼,不禁心中一喜,坐在那咧嘴傻笑,气得妹妹暗踹了他几脚。
不多时,菜肴上齐,小二直铺满了一桌,肉素兼有丰盛至极。周阳兄妹俩饿了许久,自是狼吞虎咽,就连无欲无求的终南仙子,也破例多吃了一碗饭。
等填饱肚子,三人便打算找个客栈休息一夜,待养足精神再启程向北,怎料结账时却出了状况。原来昨夜换船的那锭银子,是周阳全身之财,现下他已两袖清风;而郭襄平常并无存钱之念,这次北上,包里装得尽是些衣裙,以及想送予杨过的小玩意;小龙女就更不用提了,这段时日吃住都在郭府,何来金银在怀?
这顿大餐直需半两银子,兄妹俩也知仙子无钱,站在柜前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想让对方付账。掌柜接人待客已久,眼见此景,揶揄道:" 看三位的模样,也不像是吃霸王餐的人,不过俺们小本经营,若无钱钞付账,可要与小老儿去官府走上一遭。"闻听此言,周阳心急火燎,一时摸上摸下,只掏出几个可怜的铜板。郭襄见状无奈,猛然记起脖间还有一玉佛吊坠,是两年多前拜金轮法王为师时,赠予自己的,便欲把玉佛抵账,等返程后再来赎买。
" 这帐我结了,莫要为难这几位,剩余的钱便赏你了。" 就在此时,却听一个男声响起,且话音未落,便有一锭银子抛向柜台。掌柜连忙接了,掂了掂分量,眉开眼笑道:" 多谢张员外打赏,原来这三位竟是您的朋友,小老儿先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三人转头看去,皆是眉头一皱,那出言之人正是张大奎,不知何时领着一众家丁,笑嘻嘻来到柜前。这胖子先对小龙女一礼,后对郭襄也拱了拱手,装作热心道:" 仁兄可是钱财被盗?那还如何赶路?不如去我府中休息一夜,晚间你我品酒吟诗,浅谈风月,岂不快哉?等明日我再相赠银两马匹助你上路,嘿嘿,不知意下如何?"虽是这般说,此人眼中的淫光却毫不掩饰,看向两女时,如似饿狼瞧见了娇嫩的猎物。小龙女天生良善,本性淡泊,可被人如此盯着,一时也生出恚怒。方要使指点翻他,周阳就上前一步,背向张全奎,恳请道:" 公子,既然张员外如此热情,你便答应了吧。"仙子心生诧异,可见荒唐子挤眉弄眼,知他别有用意,便强忍烦躁回了一礼,对那胖子轻声道:" 还请稍等,我们商量片刻,再做答复。"" 不急不急,贵主仆且在此间相商,我出去等就是。" 见这玉面公子终于搭理自己,张全奎不禁喜上眉梢,当下领着家丁出了酒楼,守在门边。
" 兄长为何答应他?此人心术不正,我与姐姐才不想去他家哩。" 待那胖子走后,三人来到一旁,郭襄当即发问,小龙女也面露不解看向周阳。荒唐子倒胸有成竹,一股脑的把心中所想说出,低声道:" 龙姐姐,妹子,这不是没钱上路了么,那傻货既然家财万贯,又对你俩有贼心歹虑,咱们不妨将计就计,晚上辛苦你们,且陪他聊上片刻,我趁机去盗些银子出来,然后想揍他就揍他,想走人就走人。"" 嘻嘻,兄长这主意不错,到时我可要惩治他一番,姐姐你觉得如何?" 小东邪听后欣喜不已,连忙转头相询,仙子本想劝阻,可见兄妹俩兴致勃勃,不得已也点头同意。
又商议了一番,三人出了酒楼,张全奎等得心急,领着家丁迎了上来。周阳知小龙女脸薄,自去替她答复,那胖子哪知是计,听后欢天喜地,随即引着仙子与兄妹俩前往家中。
太阳西陲,燥热不已,不到半炷香,众人来到城西一处院落。此院四进四出,占地颇广,外边白墙为堑,绿柳垂阴,门匾上龙飞凤舞两个大字" 张府 ". 待步入门后,先见曲折红廊,石子漫路,好一处富豪居所;进得主院,又看叠石成山,碧塘飘荷,颇有几分江南园林之韵。
方才进门时,张全奎便吩咐家丁散去,与管家引着三人,来到小塘边的雅亭中。他一路与两女攀谈,小龙女虽不愿搭理此人,还是告知了编造的姓氏,郭襄则装出天真烂漫的模样,更惹得这胖员外心痒难耐。
" 柳公子,郭小哥,先请安坐,我去换身衣裳,再来与你们相会。" 看着玉面公子与可爱小厮,张全奎兴奋至极,贼眼滴溜溜一转,抬手唱了个诺。仙子及兄妹俩知他要耍花招,皆暗自警觉三分,明面上却皆不在意,转头欣赏起院中的美景。
胖员外临走前,跟管家窃窃私语一阵,贪婪的看了眼娇坐亭中的两女,这才转身而去。当即那管家招呼侍女,端来香茗点心(肉串啤酒),果子蜜饯(牛鞭羊蛋),满满铺了一石台。
不想等了许久,也无甚异状发生,而张大奎更是不见了人影,三人渐渐百无聊赖。荒唐子刚欲借口入厕,速速盗些银两完事,怎料作陪的管家上前,对他作揖一拜,开口道:" 这位壮士,既现下空闲,不如随我一同,且去看看贵主仆今夜休息之所,如若不满意,小人再调换。"闻听此言,三人对视一眼,心知好戏来了,不由得强打起精神。郭襄拉着小龙女自不做声,周阳点点头,起身时悄悄道:" 莫碰那些吃食,小心那胖子下药,我去摸摸他放银之处。"两女自不痴傻,哪用的着人去提醒,郭襄摆了摆手,只催促他快去快回。荒唐子脸色一窘,而后装作若无其事,随管家一起,往院外一座阁楼而行。
想是初次入室盗窃,且还身为从犯,小东邪只觉刺激无比,与无奈的仙子咬起耳来,却没发觉几个侍女趁她们不备,每个人都燃起了一柱香……
渐渐的,一股香甜且奇怪的味道散发,似是有甚么药物混在其中,初闻尚无异状,可越闻越让人通体发热,心跳加快。不多时,那几个侍女首当其冲,个个面色如桃,额间冒汗,越发站不稳了……
第七十九章 迷香恼人
未时悄过,日头西跌,如似个大火盘一般,烧得白云染红。张府内,管事领着周阳七拐八绕,来到个偏僻的院落前,隐晦的看了他一眼,伸手道:" 壮士请进,这便是我家老爷替贵主仆准备的休息处,看看是否满意。"" 好,小爷我便瞧上一瞧。" 荒唐子看他的模样,心知定有蹊跷,也不点破,暗持警觉走入院内。果不其然,刚刚落脚未定,身后就有劲风响起,奔着后脑而去。他就地一滚躲过,见七八个家丁从两侧跳出,人人手持棍棒,而那管事抢进来后,顺手把大门一关。
" 嘿嘿,小瘪三,也不瞅瞅你的模样,真当自己是贵客不成?" 管家满脸鄙夷,边骂边指挥家丁上前,叫嚣道:" 且擒下他,若敢反抗就打折了手脚,留上一条烂命就行。"那几人早先就与周阳生了口角,现下得了吩咐,狞笑着将他围在当中,举起棍棒便冲将上来。荒唐子懒得动刀,踹翻一人后抢过根木棍,遮挡间连连还击,尽照着头颈部抽去。
家丁们虽人多势众,却也难敌经历了战阵厮杀的青年,不消片刻,就被他一一打得背过气去。管家眼见不妙,刚想溜之大吉,也被扔来的木棍点翻,倒在地上爬不起身。
" 哼,就凭这几个酒囊饭袋,便想抓小爷我?你这厮哪来的胆气?" 荒唐子上前踩住那管家,脚一使力,疼得此人吱哇乱叫,连声求饶道:" 这位好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望见……"" 莫要废话,我们知那死胖子打得甚么鬼主意,先前只在演戏,不妨告诉你这厮鸟,爷爷们乃是附近的山贼,听闻你家主人好色贪财,此番下山就是来劫富济贫的,且说出他存银处,不然就将你的肋骨一根根踩断!"周阳听得不耐,冷笑着出言打断,脚上也加了些劲,踩得那人几乎吐血。因急于取钱走人,且方才分开又有所交待,他暗衬两女能应付得来,却没问张大奎有何诡计;不过怕自己三人走后,那胖子发觉家财有失,引鞑子缉贼,倒是胡编乱造了一通。
" 好汉爷……我……我说……" 管事信以为真,吭吭哧哧吐了几字,荒唐子见状松脚,听他大口喘气道:" 珠宝、田契、银两,皆藏在老爷院中的暗库内,出门走到头右拐的院子就是,还请好汉爷莫要踩断我,诶呦!!"周阳不等管事说完,一棒子将他抽晕,又对那几个家丁各补了一下,便嘀咕道:" 那死胖子兴许还没去寻襄儿与龙姐姐,我且快些,省得她俩麻烦。" 说罢,莽撞荒唐的青年哼着小曲,出了院门扬长而去。
假山叠峦,小塘飘荷,银鱼冒头时,碧水涟漪圈圈。两女虽假装在欣赏美景,可暗地里一个饱含尴尬,一个心生刺激,且注意力全在周阳离去处。而雅亭外,几个婢子已站立不稳,手中的熏香已燃了不少,尽散于空气中。
经微风吹动,淡淡的香味飘入亭内,数息间,小东邪与仙子便脸颊发烫。不过因正值盛夏,温度极高,所以她俩皆未在意,只是闲聊时越离越近……
" 唉,兄长也恁地慢了,还不如我去……" 郭襄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见周阳久久不回,忍不住连声抱怨,浑不觉自己鼻尖冒出细汗。小龙女随兄妹俩如此胡闹,早就无所适从,可事已至此只得劝道:" 再等等吧,说不得周少侠一会便回来……这香味是?"仙子原先曾养花育蜂,对香气极为敏锐,嗅到那若有若无的味道,不禁秀眉微蹙。可小东邪不知是等的无聊,还是受异香影响,竟将身子软靠过来,悄声问道:" 姐姐,你也在船上见了,你说……我兄长那为何如此大?" 说话间,两只小手也在比划,拢了个夸张的轮廓。
" 你……你乱讲甚么呢……" 小龙女以为她又说不着边际的话,不禁轻斥出口,同时记起昨夜的尴尬,更是心如鹿撞。怎料郭襄不依不饶,咬了咬唇,又呵着气道:" 姐姐,我也偷看过许多书画……你说……若男子都如他那般大小,做那事时……岂不把人的下面给撑坏了……"" 襄儿……你……" 仙子听她胡言乱语,再加耳边又热又痒,身形一歪,险些软倒于凳。小东邪却已眼神迷离,顺势环住她腰肢,软软糯糯道:" 也不知怎地……先前总能想起这事……现下还想与姐姐……抱抱亲亲……"小龙女也觉燥热难耐,只想与人搂抱缠绵,可此念一出,登时心中一惊!她乃天慧之人,知定是那香气作怪,顾不得郭襄在怀中乱扭,忙用大袖遮住两人的口鼻。怎料那丫头极不老实,钻来蹭去如似小野猫一般,娇声求道:" 姐姐,不要遮……襄儿好热……你且多抱抱我……"仙子见制不住她,当即运转真气,强压下身体的异状,再把小东邪扶稳。不想就在此时,耳边响起一阵莺燕浪啼,她闻声看去,一时间呆楞在当场!
" 啊……好快活……"" 咱们……再狠一些……"" 公子……莫管那小厮,还请怜惜一下奴家……"却见那几个婢子衣裙半敞,三三两两滚作一团,或在抓胸挤臀,或用下体互磨;还有一个落单的正朝两人爬来,一边连抛媚眼,一边向俊俏的白衣公子勾指诱惑。而周边地上,散落着不少青紫香柱,根根燃烧过半,现下仍尚未熄灭。
如此放浪形骸之景,终南仙子何曾见过,不禁惊羞万分,双臂有所松懈。乱扭的小东邪趁此机会,紧紧搂住她的香肩,小嘴也嘟了上去,亲吻起那雪白的鹅颈之右。
" 别……" 小龙女猝不及防,半边身子都酥麻起来,压抑的呢喃一声,呼吸渐渐急促。郭襄则似幼崽舔舐,一路向上吻去,划过精致的下巴,堵住了她微张的唇瓣。唾液混合,齿牙相抵,不知是谁主动吸吮,一对丁香小舌当即搅在一起,挨擦的琼鼻也同时轻哼出声。
" 嗯……"小龙女也吸了不少迷香,一时间情欲涌心,不由自主搂住郭襄,微微回应起来。而小东邪似已入情,与仙子缠绵激吻时,两只小手也没闲着,乱扯起她俩的衣袍帽冠。顷刻间,乔装的主仆二人便现出女儿身,却见青丝垂落后,香肩半露,红兜隐约,勾得人目不能移!
过了良久,四片软唇不舍的分离,两女却依旧紧搂在一起,像是要将娇躯融化于对方体内。小龙女先一步回过神,见自己衣衫凌乱,连忙想要穿戴整齐。怎料郭襄竟把手探进她肚兜内,捏了把饱满的双乳,同时痴求道:" 姐姐……你也摸摸我,襄儿快闷死了……"" 襄儿,且宁心静神,你我不可如此……" 经她一捏,仙子燥热更升一层,勉强拨开胸前的小手,苦口婆心出言劝阻。小丫头神智不清,哪里会听,一只手继续行骚扰之举,另一只手竟探入自己裤中。
" 姐姐……我越发闷热了……下面还流个没完……你且摸摸……"此时此刻,小龙女已知她两人都被迷香催情,看郭襄的模样,想是已沦陷在药效中,而自己内力深厚,暂时还能保持清醒。可因不懂该如何解除,她也不愿伤着小丫头,迫不得已左抵右挡,心中也越发哀愁。
" 香气仍在飘散,我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若是张大奎现下过来,我跟襄儿岂非……唉,只盼阳儿……他早些返回,夺取解药……" 苦无良策时,仙子忽然瞥见亭外的池塘,顿时晶眸一亮,又暗道:" 既然体生异燥,我便带襄儿去凉水中待着,或许能减缓一二。"想通后,小龙女不敢耽搁,抱起摸向自己的郭襄,跨过亭栏跃入水中。
可仙子不知,那熏香乃是张大奎重金求人所炼,名为乱欲纵念香,共有七八种春药与阳丸混合而成,既可用于女子,也能对男子生效。且药性颇为怪异,由绵入烈,先弱后强,中者会越来越热,忘乎所以,只想行交媾欢爱之事,即便服下解药也无法立时根除,更不用说区区凉水。
小塘倒不深,止没于腰间,两女出水后秀发漉漉,宽大的湿衣贴肤粘体,使得上身完美的曲线一览无遗。仙子自是波涛汹涌,两团大奶飘来荡去,几欲爆襟而出;而郭襄竟也深藏不漏,看肚兜被撑起浑圆形状,想来再过两年必有其母之风!
小龙女哪知熏香的怪异,被凉水一激,体内的燥热丝毫未减,竟有愈演愈烈之势。她有心运功压制,却因浑身酥麻,气力消散,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另一边,郭襄早就搂将过来,小手没轻没重的游走,更使得她仅存的一丝清醒,渐渐被发作的药效侵蚀。
直到小东邪轻咬了乳尖一口,仙子压抑的欲望破闸而出,情不自禁反抱过去,开始了一场香艳无比的缠绵。迷香乱念下,两女唇齿吻咬,耳鬓厮磨,雪腻的肌肤泛着瑰嫣,如似同根连枝的双蕊,绽放时相挨相融。
互相抚摸了一阵,两人似尚觉不足,又扯下对方的裤袍,仅着贴身肚兜粘一起。滑腻的女体越贴越紧,鹅颈抵拭,香脐顶碰,如似一对嬉戏玩闹的白蛇。而钻入水下,更见两只小手探入各自腿间,葱指同时在幽缝轻轻一拨,刹那间花穴收扩,软腰扭摆,从她俩身边荡起圈圈波纹。
" 嗯……哈……"" 啊……姐姐……"塘水颇为冰凉,却浇不灭两具火热的胴体,一声声春吟婉转如歌,萦绕间勾魂荡魄。仙子轻吟不断,小东邪痴喃不止,全情投入的取悦着对方,丝毫没察觉不远处" 扑通" 的入水声响。向那看去,一个矮胖的身影潜在水底,像条肥鱼般朝两女游来,正是张大奎!
一如酒楼的小二所言,此人贪色好淫,且男女通吃,凭借万贯家产与特制的熏香,收服了不少美貌妇人及少年儿郎。先前他推脱换衣离去,其实一直躲在院外,想等药效发作,那俊美的主仆无力抵抗,再来此间行龌龊事;怎料等了一阵,发现两人竟是女儿身,一时心奇下,继续留在暗中观望。
等看清了两女的容貌,张大奎不禁瞠目结舌,直叹上天眷顾,让自己得遇如此极品尤物,且一遇还是一对!那仙子般的少妇肌肤如奶,眉眼间透着一股纯静的气质,肚兜下前鼓后翘,一看便知丰满至极;而娇憨少女虽略显青涩,却也凹凸有致,那窈窕水嫩,未经人事的身段,别有一番风情。
尤其瞧见绝色双姝正在小塘缠绵,更是让张大奎为之疯狂,涎液流得满嘴都是,裆中的阳具也硬得发疼。他再也忍耐不住,脱去衣袍跳入水中,直欲尽快享用天姿国色的两女,与她们颠鸾倒凤,共赴巫山。
因药效发作,小龙女与郭襄已被欲念支配,此时眼中只有彼此,哪能察觉危险降临。张大奎刚潜至附近,便猴急的钻出了水,站定后挺着一根硬屌,高声叫道:" 不想柳公子与郭小哥原是女扮男装,嘿嘿,两位美人可是忍耐不住了?先来与我含舔一番,稍后便让你们欲仙欲死!"耳听男人的声音,仙子与小东邪转头相视,呆呆看着水中半现半隐的阳具,却无一人上前。原来熏香虽能使人催情动欲,不过潜意识里的厌恶却无法革除,且两女都算心性坚定,因此皆在犹豫不决。
张大奎见没人搭理,不禁万分尴尬,可两女看向屌棒时露出的痴迷,又让他心中一安。当下趟水而去,将小龙女与郭襄强搂入怀,一边去解肚兜的绑绳,一边淫笑道:" 大小美人,莫要矜持,嘿嘿,老爷我保你们快活一夜。"尽管本能的抗拒,但现下两女已欲火焚身,滚烫的胴体经男人一碰,顿时瘫在粗胖臂弯中。小龙女倒还好,只将螓首倚在张大奎胸膛,目不转睛盯着冒在水外的龟头;而郭襄早把软唇献上,更牢牢抓着那根坚硬的淫物,无师自通的撸动起来。
" 小美人莫急,且先让老爷瞧瞧你们的身子。" 胖员外手法熟练,三两下便把绑绳解开,随手一扯,就见两对雪奶跳将而出,在水面弹来飘去,随即滚滚肉香扑鼻而来。仔细看去,其中一对鼓胀坚挺,像极了成熟的肉桃,另一对分量稍小,却也完美无缺;而粉嫩的乳晕处,四颗蓓蕾水光淋漓,早已俏立,似是急等人前来品尝。
" 入他娘!好大好白的奶子!" 张大奎惊赞不已,当即低下头去,一边嗦嘬小龙女的奶尖,一边用手狠捏郭襄的美乳。不比方才斯文的磨镜,两女经此粗鲁对待,皆感身心满足,禁不住连连颤吟出声。
" 唔……好舒服……"" 啊……你轻……轻些吸……"乳香四溢,软肉弹滑,胖员外如获至宝,手嘴并用蹂躏起四团大奶。他或啃或咬,连捏带揉,时不时双指搓碾红豆,直将仙子与小东邪玩弄得娇抖不止。而两女扭动时,小嘴一上一下,伸出香舌舔着糙肤,如交媾前妻子在帮丈夫沐浴,想把眼前的男人舔个干净。
受此千年一遇的香艳侍奉,张大奎不禁志得意满,已然在想收服这大小尤物后,应该如何安置。胖员外打算明日再筑一座更大的院落,多花些银两修缮装潢,将她俩藏养于家中,好供自己日夜淫弄。可惜他不是江湖中人,若知怀中两女一个乃武林闻名的终南仙子,一个是桃花岛的小东邪,想必定会发疯发癫!
张大奎本想再亵玩一阵,可受两条小舌伺候,尤其当郭襄舔到胯间,终于忍耐不住。他一把拉起丰满的少妇,压弯腰肢,反掰上身,让丰臀拱于眼前。同时按着少女的芳首,摁到自己胯前,吩咐道:" 看小美人应是处子,先练练口交之技,待老爷享用完大美人,再替你开苞,到时也少了疼痛。"言罢,胖员外把脸埋入深邃的沟堑,贪婪一嗅,吸食起幽香的爱液。快感猛然而至,仙子险些翻在水里,摇晃间腻臀越撅越翘,甩动的豪乳也荡起波涛;小东邪则不懂其意,傻傻盯着眼前的肉器,闻到那雄性独有的气味,不自觉亲了上去。
" 啊……快来了……" 不到片刻,小龙女就吃不消了,不停摇着鸾首,从紧穴泄出一股春水。张大奎见时机已到,抬起头扣住她腰肢,把发胀发疼的硬屌一挺,抵在扇扇合合的花瓣间;他收腰蓄劲的同时,又拉起即将含住龟头的郭襄,两指并拢,揉搓着少女娇嫩的鲍口。
" 大美人,且看老爷如何肏你,啊……"就在仙子即将失身之际,忽见一根木棍斜来,直点在胖员外的头上,把他掀在一旁。随即再听" 扑腾" 一声,就见某人怒瞪圆眼,拎着沉重的包裹跳入塘中,划着水急速而来,不是荒唐子还能是谁!
周阳为何久久不归?只因管家言语未完就被敲晕,没说到张大奎害怕被盗,竟在暗库上了十数把锁;等青年用短刀一一砍断,取银归来时,又撞见不少男童少妇,端的是绞尽脑汁,连蒙带骗,这才杀出一条血路。怎料返回主院,见亲妹妹与仙子浸在塘中,任由那死胖子肆意玩弄,一时怒火中烧!
" 死胖子,胆敢欺负我家襄儿与龙姐姐,娘的!小爷千刀万剐了你!" 周阳赶至近前,扯起张大奎刚欲持刀砍剁,却见两女竟又抱在一起,心知她俩定是被下了药。他压怒停刀,先狠扇了一记耳光,后骂道:" 死胖子,小爷不想废话,快把解药拿来,不然把你削成人彘!"话音未落,荒唐子就用刀在他臂膀削下片肉来,疼得那胖员外嚎了一声,连忙讨饶道:" 这位壮士……不不,这位好汉莫动刀兵,解药就在我衣囊中,张某并未行苟且之事,今夜多有唐突几位……!"发觉两女渐渐溺在水里,周阳心急火燎,忙扯着张大奎来到岸边,命他速速取药。胖员外哪敢不从,探入衣堆里摸出个瓷瓶递去,荒唐子不知真假,倒了一颗逼他吃下。
等了片刻,周阳见无甚异状,反手用刀柄将这胖子砸晕,随即举着瓷瓶跳入水里,游向让他慌乱又惊艳的小塘之中。小龙女与郭襄浑然不觉,立于水中痴缠纠绕,现下玉胯相贴,紧紧夹着对方大腿,上下扭动磨碾起花穴。
荒唐子游近了,赶忙将两女拉开,刚欲喂药,却被一左一右搂住,听她俩娇声道:" 兄长……今夜要了襄儿吧……"" 阳儿……快抱着我……"耳闻媚语,荒唐子既色心大动,又万分窘迫,整个人僵在水中。眼见终南仙子赤身裸体,主动求欢,他恨不得立即脱光衣袍,好好满足下这倾城少妇;可再看亲妹抓住自己的阳具,隔着裤子欲含咬下去,立时如一大桶水灌灭炉火,再没了非分之想!
" 龙姐姐,妹子,此间太凉,我怕你俩明日染上风寒,得罪了!" 周阳咬了咬牙,掐断仅剩的几缕邪烟,随即扛起两具软腻的娇躯,缓缓朝小亭而去。
迷香发作下,仙子与小东邪极不安分,不停扭摆挣扎,还用手乱摸乱探;而荒唐子竟颇为守礼,虽用贼眼乱瞄乱看,却小心翼翼搂着纤腰,不敢触碰两女的别处。
有道是本性难移,若换作以前,今夜龙郭二女必将受孕,可现下青年竟失了那股荒唐劲,当真让人万分诧异。不过琢磨一番,其实不难理解,想周阳从小厮混街边,染得一身恶习,导致现下孽恋黄蓉,犯了乱伦禁忌。
可他对第一个接纳自己入府的郭襄,却唯有纯粹的兄妹之情,且万分宠爱并感激这丫头,哪敢去亵渎一指。因此仙子倒是沾了光,今番小东邪在此,荒唐子当真有贼心没贼胆,只能过过眼瘾。
趟水时,他眼角扫着左肩丰腴婀娜的女体,同时感受那滑腻紧致的触感,不禁意淫起来,暗道:" 总算知晓龙姐姐为何能与娘亲齐名,这相貌身材,当真难分上下,唉,若此时能把襄儿换做娘亲,那我今夜岂不是,嘿嘿……"周阳一边吸着口水,一边将两女扛上了岸,路过廊道时,见那些婢子已昏睡过去,地上三五堆燃尽的香灰,登时明白张大奎是如何下药。他心中不耻,却也不敢耽搁,进亭后扫飞桌上的盘馔,把她俩安放于上,随即倒出解药,一人一颗塞到嘴里。
怎料手刚一松,郭襄便吐了药丸起身搂住他,而小龙女也一模一样,两人还异口同声道:" 若想让我吃,且需你来喂……"周阳闻言犯了难,虽有心一亲芳泽,却怕明日郭襄醒来,因为此事再不搭理自己。不过看两人的模样,他也知若不照办,这俩姑奶奶定不会老实服药,只得捡起一颗含在嘴中。
" 唔!"" 嗯!"两女早被欲念所控,毫无羞涩矜持,一左一右,都探头朝他吻来。郭襄离得近,自是先拔头筹,她也不管解药,只顾把小舌头往青年嘴里伸。周阳尝了口少女的甜津,强把药丸顶入嫩喉中,让她咽下后立刻后撤,惹得小丫头一脸不满。
周阳哪敢去看自家妹子,又照葫芦画瓢含着丹药,小龙女见状螓首一探,两人便咬在一起。这一通激吻比方才长了许多,荒唐子有意占些便宜,等仙子服下药后,用口条胡搅蛮缠,直把她吻得娇喘连连,这才堪堪松嘴。
" 哼,不公平,襄儿生气了,且让我看看兄长的大家伙!" 许是看得心气不顺,郭襄使手去解哥哥的裤带,周阳见状一惊,连忙遮挡闪躲。怎料另一边,小龙女似是嫌事不够大,竟也掺和进来,拽着他去脱外袍。
想两女一丝不挂,一动起来,四颗乳球如乱跳的大白馒头,让荒唐子头晕目眩,难以招架,直被她俩按在桌上扒了个干净。等亵裤一褪,那根青筋暴扎,粗壮无匹的巨屌顿现入眼,仙子与小东邪即使药效发作,迷失了自我,也被这凶枪般的物件吓得一愣。
" 阳儿你……当真异于常人……"" 好……好硬……味道也好浓……"这次却是小龙女为先,藕臂一探,感受到那雄浑之物并非幻影,禁不住娇呼一声;郭襄也不甘落后,摸了摸就再不撒开,还低头闻了闻,小脸如醉酒般熏然红艳。
四只小手冰凉滑腻,轻捏在屌身上,爽得周阳腰抖胯颠,暗呼痛快!不过他尚且清醒,知不能再胡闹下去,便开口劝道:" 龙姐姐,襄儿,莫要如此,我已盗来银子,你俩休息一阵,待药效褪了咱们速速离去才是。"两女却不理睬,反而握牢了那根巨器,似是知晓此物若捅入体内,能解恼人的燥热。她俩隐隐竟有相争之意,对视一眼后,就见郭襄樱嘴微张,含住巨大的龟头吸咬起来,还不时用小舌笨拙的盘绕;而小龙女则托住双乳,夹住屌身又磨又擦,也趁空挡用香苔悄舔几口。
" 龙姐姐!襄儿!不可如此啊!我……唔!好舒服!" 周阳本以为解药能即刻生效,怎料看两女的模样,似是更加重了几分,心急下直欲起身阻拦。可下体的快感连绵不绝,他一时又有些不舍,犹犹豫豫间突然想起一事,心道:" 原先听人说,女子中了春毒,必需泄身方可,莫非我真要与她俩……"" 不可,倘若如此,襄儿定会恨死我了……先前那胖子应不会骗我,解药肯定为真,但为何全无效果?" 荒唐子哪知迷香之异,左右为难了一阵,心中一横,暗忖道:" 也罢,既不能交合解毒,我便用手帮她们泄身,若明日她们打我骂我,我且受下就是。"" 龙姐姐,襄儿,得罪了!"" 啊!!!……"" 嗯……兄长……好痒啊……"打定主意,周阳双臂一探,左手探入小龙女臀后,两指并拢,捅进湿透了的紧穴中;同时右手也伸到郭襄腿间,不过却不敢破了妹妹的身子,只在嫩屄口撩拨按压,玩弄起充血的花蒂来。
经荒唐子一刺,仙子登时弓腰扬首,娇啼出声,夹着肉器跪在石桌上;却见玉背绷紧,丰臀颤抖,晶莹的蜜液潺潺而落,直打湿了青年健壮的臂肘。而另一边,小东邪却颇不满足,只觉腿间又酥又痒,身体也愈加闷热。忍耐不住时,翻身骑在他脸颈处,用从未被人耕耘的粉嫩蝶穴,压住自家兄长的大嘴。
" 啊……兄长……你也帮我舔舔……"霎时间,一股清冽的少女香气覆面,周阳嗅闻之下,忍不住吸汲起来。郭襄浑身一软摔了下去,随即也学起小龙女,用稍小一筹的圆奶裹向硕长的肉器,玩闹般与她抢占底盘。仙子倒不欲相争,让出些空隙来,使得那看似凶猛的巨屌,淹没在乳浪中。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想荒唐子本无色心,却被两个迷香发作的尤物相逼,无奈投入进香艳无比的游戏中。随着这场别开生面的口交起始,一轮明月也渐渐东起,似是对某人饱满嫉妒,生气般在云层躲躲藏藏。
只见石台上,两女香汗淋漓,奶肉搡挤,更如小鸡啄食般你含含我舔舔,把巨型肉器当做美馔佳肴。而莽撞青年则被人骑在身下,一手牢牢扶着少女的玉胯,一手在少妇的翘臀后进进出出,虽瞧不见此刻的神情,可看胯根耸动的模样,便知他也已享受其中。
" 啊!!!来了……"" 啊!!!!!好舒服……"不多时,两女便到了紧要处,一对螓首急扬时,声声春啼迫切!小东邪初次体验极乐,整个人几乎晕厥,蝶穴展翅泄出汪汪春水,尽洒在青年脸上;仙子则香腰痉挛,美腿抽搐,肥腴的臀瓣夹紧制造快感的大手,更把嘴里的巨根咽入深喉之中。那清凉温润的含裹感,让荒唐子腰间一麻,被乳浪包围的阳具,禁不住也伸缩起来!
" 龙姐姐,襄儿!你俩且让开,我要射了!" 周阳有所顾忌,怕精液染脏两女,忍不住大叫一声,好心提醒她们。怎料小龙女虽吐出肉器,却与郭襄仍在挤奶摩擦,更满脸期盼,如似要沐淋精雨一般。与此同时,巨屌由根向上而胀,随即从龟头迸发出滚烫的液体,射得两女满脸满胸尽是白浊!
" 好浓……"" 这味道……怎地如此古怪……"也不知高潮再度升华,还是解药终于生效,两女舔了舔嘴边的精液,各自呢喃了一声,竟美眸一闭昏昏睡去。她俩趴在荒唐子胯间,依旧保持着奶交的姿势,呼吸平静,脸上的红潮也渐渐消退。
周阳见状松了一口气,连忙扶两女躺好,又取出手巾衣物来,替她俩擦净了身子,再穿衣系带。看着两张沉睡的娇颜,他心中既觉满足又略有惋惜,坐在桌边嘟囔道:" 这香倒是好东西,不如我也留些……回头给娘亲用用?"眼见天色已晚,又看两女睡得香甜,荒唐子心知赶不了路,便去踢醒了张大奎。可怜的胖员外昏昏沉沉,瞧清眼前之人,张口就要求饶,却听青年道:" 莫要废话,今夜我们就在你府上住一晚,明日还要请你相送出城,死胖子你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张某荣幸至极,这就去叫人收拾出空房来,好供三位……三位爷爷歇息。" 闻听此言,张大奎点头如捣蒜,周阳见状冷笑一声,薅着他一起去往亭内,将两女与包裹扛起后,又命他在前带路。胖员外知青年身怀武艺,也没了逃跑的心思,当下老老实实,领着荒唐子去了一处院落。
" 好汉爷,我府中每日都有下人打扫,且放心住,张某便先去……" 让进房内,待周阳把两女安顿好,张大奎便想找个借口开溜。荒唐子哪会上当,令他随自己坐于正厅中,两人大眼瞪小眼,守着小东邪与仙子安睡。
转眼间黑夜已过,公鸡报晓,日出东方,酷热也再度降临。大厅内,荒唐子歪靠于椅,却无比精神,而被逼坐陪的胖员外,早已打起鼾来。其间,管家带人来过一次,却被自家老爷以惊动贵客为由,给撵了出去,现下在院外相候。
不多时,隔壁有动静传出,周阳听后眉毛一动,看张大奎睡得香甜,便放心而去。待进入卧房,果然见两女呆呆而坐,他便装作若无其事,笑道:" 龙姐姐,襄儿,你们醒了?昨夜你俩中了迷香,亏我赶得及时,不然就被那死胖子占了便宜,嘿嘿,且赶紧起床,咱们也好早些上路。"" 昨夜之事……有些记不得了,姐姐……你呢?" 郭襄听后俏脸一红,再没了昨夜那般大胆,支支吾吾出言发问。而小龙女见到周阳时,早把螓首转了过去,闻言摇了摇头,也不答话。小丫头见状,咬了咬唇,声如蚊蚋道:" 兄长……且弄些热水来,我与姐姐……先梳洗一番……"听她俩记不起昨夜之事,荒唐子心中大石落地,应了一声,欢天喜地去取水了。仙子与小东邪看他出去,红着脸相顾无言,慢慢靠到一起,说起悄悄话来。
梳洗之事勿需多提,不过也不知是真如她俩所言,还是假装记不得了,两女倒漱了好几次口。而等三人收拾好后,便以张大奎作为人质,一路押着,顺顺利利闯出城去。
城北五里处,周阳本欲结果了这胖员外,可因小龙女不愿多伤人命,只得放他而回。兄妹俩与仙子复又向北而行,不过因某些小秘密,三人一路无话,途中略显尴尬。
这一日,三人到了商洛,入得城内,便欲寻个客栈歇脚,不想路过街边的茶楼时,忽引得一对男女的注意。
仔细看去,那少女年方二八,姿色动人,还生得一双狐眼媚眼,竟与某位舞女颇为相似;而男子与周阳年龄相仿,待看见白衣公子后,激动的站起身来,喃喃道:" 师傅……真的是你?"
第八十章 善恶难辨
茶楼二层栏杆处,青年激动的盯着玉面公子,直欲跳将下去,与自己心爱之人相会。可过了良久,眼瞅着那主仆三个消失在转角,他却轻叹一声,颓然跌在椅子上。
一旁的少女也瞄着同一方向,狐眸满是莫名的光芒,再见青年如此模样,小嘴也扁了扁。不过她掩饰得极好,转瞬间,复现温柔爱怜之态,更万分体贴的问道:" 公子……既是旧识,不妨咱们跟上去,与他一会。"" 方才看岔了,我与那人并不相识。" 青年早把情绪缓平,听后皱了皱眉,随即看向对坐之人,想分辨她究竟何意。可少女镇静自若,毫无破绽,他无奈收回目光,低声道:" 不了……咱们已在此耽搁许久,若再不上路,只怕干娘得知后,她……"" 公子,勿需为难自己……我……" 不知是真是假,看着他烦闷的模样,少女颇为心疼,关怀之意脱口而出。可说到一半,她咬着薄唇欲言又止,过了半晌才柔声道:" 奴家既已跟你了,自是与你一心,姨……教主即便怪罪,婉娘也会与你一并承担……"青年半信半疑,当下唤过小二结账,与少女一起下了茶楼,往北而行。然而有意无心下,他领路的方向略微偏移,绕过那个转角,追寻着某人的足迹。
这一男一女,正是左剑清及婉娘,早在十日前,两人便来到上洛。不过迷茫青年虽做出抉择,可因良知未泯,尚有犹豫,是以一直在此地盘恒。而狐媚少女从未催促,白天顺从相伴,晚间殷勤侍奉,如似真归心于他一般。
可左剑清却对婉娘心存戒备,同时也想弄清楚此行北上,两人是如何行事,因而明里暗里打探。怎料狐媚少女口风极严,只说到了终南山,闯过秘道才能全盘托出,其余则一字不提。青年无奈作罢,对她愈加提防,殊不知少女因自己的冷淡,偷偷垂泪过数次……
相离不远的街中,扮作主仆的三人急行了一昼夜,入城内后皆感疲惫,欲寻个客栈好生歇息。不过商洛不比郧县,乃是江北大郡,城中鞑兵也为数不少,周阳怕引得盘查,不敢在人多处逗留,领着两女专捡深巷行走。
经过一处巷口,忽闻一阵肉香飘来,转头看去,路边摆着一辆推车,以及数张桌凳。当中的小贩一边烙饼,一边吆喝,而他身旁烧开的大锅里,翻滚着熟烂的羊肉、羊杂,一时间香味四溢,勾人肺腑。
三人连夜赶路,又饿又累,现下嗅香见肉,兄妹俩自是走不动了,连带着仙子也停在原地。荒唐子馋虫大动,转头看向两女,询问道:" 妹子,龙姐姐,要不咱们就在这垫吧垫吧?"" 姐姐,你觉得如何?要是觉得油腻,咱们再寻些其他吃食……" 眼见羊肉翻滚,汤汁乳白,郭襄忍不住舔舔小嘴,也不搭理自家兄长,悄声问向身旁之人。
小龙女知她担心自己,又看兄妹俩的模样,轻声道:" 无妨,就在此吃吧。
"" 这位大哥,盛三碗羊汤,烙饼也来上几张,等我们吃完再算钱与你。" 周阳耳尖,捡了副干净桌凳抹了几遍,才请两女落座,随即招呼一声。小贩见买卖开张,如何不喜,自去剁肉浇汤,切饼摆盘不提。
" 龙姐姐若吃不惯,一会我再去寻人相问,看看本地有什么名果时蔬,一并买来就是。" 两女一路上都未多言,趁此当口,荒唐子想与她俩聊上几句,便把沉重的包裹一撂,腆着脸道:" 嘿嘿,那张胖子倒是真有钱,这下可不发愁了,回头再买辆马车,咱们也好舒舒坦坦赶路。"" 哼!" 不想哪壶不开提哪壶,两女闻言后,顿时脸色通红,各自生羞。小东邪瞪他一眼,可嗫嚅半天,却没回上一句;仙子则轻垂螓首,桌下的柔荑握着剑柄,也不知该拔该松。
" 莫非她俩记得那夜之事?就说为何一直不理我,原来如此……" 周阳见状摸不着头脑,暗自盘算起来,想到两女许是说了假话,顿时也觉局面窘迫。不过他眼珠一转,从包裹里取出一盒来,打开后讨好道:" 怨我多嘴多舌,又提到那死胖子,惹得妹子与姐姐不开心,不过他那暗库里真有不少好东西,直让我拣花了眼,最后看见此物,顿时想起你俩来,嘿嘿,宝贝配美女,正好一人一支。"小东邪与仙子好奇,转头而视,见约莫半尺的木盒内,静躺着一对青簪。似乃翡翠所制,簪子通体碧绿,流波泛彩,且两侧刻着银纹;更难能可贵的是,两支竟还一模一样,当真是做工精美,巧夺天工!
见这如此雅致之物,郭襄本想拿上一支把玩,可因小龙女未动,顿时也没了心思。周阳发觉后,当即把簪子取出,硬塞到她俩手上,歉声道:" 妹子,龙姐姐,先前怪我考虑不周……这东西就当我赔罪了,还请你们莫再生气。"" 凭这小簪子就想收买我俩,哼,不把你的银子花净,襄儿才不理你!" 两女对视一眼,皆有为难之色,过了半晌,小东邪才气哼哼回答。她一说完,仙子看着紧张的青年,却柔声道:" 阳……周少侠,那夜之事就此揭过,往后可要稳重些。"周阳连连点头,刚欲起身抱拳发誓,怎料正巧小贩把食物端来,一时不察撞在一起,直淋得满身肉汤,更被烫得跳起脚来,如同缺了条腿的瘸鸡乱蹦。郭襄见状实在绷不住了,不禁捧腹直乐,小龙女也无奈摇头,随即展颜一笑。
一场凑巧而生的肢体喜剧,使得原先的尴尬无影无踪,随着荒唐子表演得愈加夸张,两女的心结也被解开,娇笑过后,连忙取出手帕替他擦拭。可复又融洽的三人不知,此间发生之事,尽落入百十米外,隐在巷口处的男女眼中。
那边厢,迷茫青年直勾勾盯着窈窕素影,眼神无比热切,可见她竟在替那傻瓜擦拭,登时多出一丝嫉火!少女也望着玉面公子,狐眸先亮后暗,不自觉摸了摸脸,默默叹了一口气。
" 公子,天色不早,咱们早些上路,不然恐要在荒野……啊!" 婉娘轻声相询,可见左剑清浑然未觉,刚要去扯他的衣袖,小手却被一把握住。她心中一慌,连忙看去,怎料瞧见了他的神情后,险些惊叫出声。
" 你说说,那小子是不是该死?" 却见左剑清脸露狰狞,偏偏声音极柔,那怪异的模样,直让人不寒而栗。婉娘吓得点了点头,他又抿嘴一笑,半眯着眼睛道:" 杀他倒不急于一时,你且再说说,咱们去终南山,究竟要如何对付那人,若你不说,我就自裁于此。" 话音未落,青年松开小手,便欲拔剑而出。
" 公子,不要!此次北上,既能让你手刃浑天狗,又可使那闭关之人身死,其余的,奴家当真不敢再说……" 不知是疼惜还是慌恐,少女急急上前制止,泪水直在眼眶打转,又求道:" 公子,求你莫再如此……若是你死了,婉娘定会追随……"" 好好好,正合我意!定要将那狗贼千刀万剐!" 闻听此言,左剑清眼中血红一片,邪笑了几声,勾起婉娘的下巴道:" 放心,我惜命的紧,不过你如此听话,今夜便好好奖赏你一番,咱们上路吧!"说罢,青年留恋的回望了一眼,无声轻喃出口,随即转身而去。少女则泪流满面,停了片刻,抹了抹哭花的狐眸,咬牙跟在他身后," 师傅,以后你只属于我……"动情时,落泪际,心儿总难测,悲欢离合尽存憾;怨念生,恩仇起,正魔人殊途,自此江湖纷争乱。
地摊边,三人收拾妥当后,也无心在此吃喝,与慌恐的小贩结了饭钱,兴高采烈的去了。因钱囊复鼓,荒唐子领着两女好好采购了一番,不光置办了马匹车辆,清水干粮,还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只是选了几家客栈都不如意,直到日落之前,终于寻到处偏僻幽静之所,这才安顿下来。
趁着周阳去买饭食,小龙女与郭襄先梳洗一番,后看屋中无人,各自也换上了女儿装。小东邪吃着糖果,玩着布偶,不一会又感无聊,便来到正在盘发的仙子身边,装作生气道:" 姐姐太过心软,那夜险些就……怎能轻易原谅兄长。"" 你这丫头,若不是他赶得及,你我岂非……" 小龙女耳听此言,不由得想到当时的淫靡场景,一时羞涩至极,轻斥出口。怎料隐约间,她又觉得似曾相识,同样在某个夜晚,同样是一个青年替自己吸毒,而在事后,她不光收了那人为徒,也曾用嘴乳服侍了他一番……
" 清……清儿……" 念及此,仙子芳心一悸,无声吐出那人的名字,只觉无比牵挂。可再欲往下想,她脑中复又空白虚无,登时呆呆发愣,拢发的柔荑也停在半空。
" 姐姐说得是,也亏得兄长后来把持的住,不然就……唉……" 郭襄记起前晚之景,也是一阵后怕,同时又感莫名惋惜,直把自己羞了个脸红。过了一阵,她见小龙女不接话,便好奇道:" 姐姐,怎地又发起呆来,莫不是饿了?我这就去寻兄长。"" 没有,只是想起了些事来……" 仙子闻言回过神,微摇鸾首后,静坐妆奁捋发盘头,将挥不去的落寂映在铜镜。小丫头本欲再问,可瞧见了镜中的人儿,不禁心生担忧,便欲岔开话题。正发愁时,她猛然灵机一转,从怀中取出那对绿簪,娇笑道:" 正巧姐姐盘发,且把此物带上试试,定然美极了,等咱们到了终南山,说不得能将杨大哥迷得神魂颠倒。"小龙女一向素妆无饰,今日迫不得已收了这簪子,便趁周阳不备,私底下偷偷交予郭襄,现下听她这般说,更是连连推脱。可小东邪软磨硬泡,她拗不过时,只得接了过来,插在刚盘好的发梢中。
黛眉青丝共染色,无砂点唇天然嫣,若得嫩玉配娇颜,凡间尤物胜天仙!顷刻间,屋中生亮,妆奁映光,想镜中人本就倾城绝代,再经这珍宝装饰,更是美得众生颠倒,浑不似生于尘世之女。
" 姐姐好漂亮!现下比起我娘亲来,还要胜过一分呢。" 如此旷世芳华,使得郭襄连连拍手称快,随即又绕来绕去,好似看不够一般。而小龙女盯着镜中的自己,也想到遇见丈夫时的情景,不禁素脸泛嫣,更增三分娇媚。
" 襄儿,你嚷嚷甚么呢?快来帮我一把。" 不想就在此时,忽听" 吱呀" 一声,两女转头而视,见周阳推门而入,手上拎着七八个食盒及一坛酒。
仙子措手不及,被他瞧了个清楚,直臊得粉面通红,连忙拔下绿簪。而荒唐子也心生惊艳,愣在当场,眼中精光直冒,吭哧半天说不出话来。
" 兄长,怎地又不敲门就进来,好生失礼。" 郭襄倒没察觉异样,责怪了一句,便去接过食盒,一一铺放在小桌上。周阳挠了挠头,见小龙女别过脸去,忙讪笑道:" 龙姐姐莫怪,我唯恐你俩肚饥,这才没打招呼。嘿嘿,不过姐姐戴上那簪子,当真是好看极了!"听他赞赏自己,仙子更是暗生羞意,虽轻轻点了点头,却没转过脸来。而小东邪看菜肴丰盛,先捏了块肉偷吃,随即插嘴道:" 还用你说,龙姐姐可是世间最美之人,就连娘亲都比不上,咦!还有酒呢?姐姐快来,咱们开饭吧。"" 我却觉得娘亲最……" 荒唐子忍不住替心爱之人抗争,可见妹妹瞪着自己,连忙拿了碗筷,一边请仙子入座,一边咕哝道:" 不分高下,不分高下……"三人早已饿极,自不用让来让去,尤其是兄妹俩,好一通狼吞虎咽!等吃饱后,郭襄取过酒坛拍开封泥,先与自己倒了一碗,又要去给两人添满。她平日倒不好这口黄汤,只因现下离家出走,十分兴奋,便欲吃上一些。
" 你俩吃吧,我就算了……" 小龙女向来滴酒不沾,连忙摆手叫停,刚想把碗拿开,却听小丫头劝道:" 姐姐,咱们也不多饮,就这一坛酒,吃了也能睡个好觉。再者近日来,姐姐也有所恢复,说不得迷迷糊糊间,能想起更多事情。"另一旁,周阳虽无甚邪念,可他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也帮衬道:" 姐姐,襄儿说得不错,大醉伤身,小饮安神,咱们疲惫了许久,不妨吃上一些,放松放松。"" 襄儿说得有理……我且试上一试?"仙子本欲拒绝,可听兄妹俩所言,不禁心中一动,犹豫着又把碗放下。想她急于恢复起记忆,而这两三日来,皆是恍惚时才有进展,便想看看饮酒后是否奏效。小东邪见状,先替她倒了半碗,又给兄长满上,这才端酒敬道:" 祝咱们早日到得终南山,好让龙姐姐与杨大哥相会。"" 不错不错,往日只闻神雕大侠的英名,但从未有缘一见,这次定要求他教我几招,回去也好让破虏那傻子羡慕。" 荒唐子举碗相碰,爽快的一饮而尽,刚要抹嘴,却听自家妹子奇道:" 兄长,杨大哥用得是剑,你使得是刀,他就算教你玄铁剑法,你也学不来啊!依我看,你比破虏还傻哩。"" 嘁,襄儿可不能这么说,指不定我哪天就弃刀用剑……"耳听胡侃,眼观嬉闹,小龙女也不知是笑是苦,只觉有这两人在身边,怕是要经历更多往日敬而远之的事。她好奇的饮了一小口酒,等咽下时,一股辛辣冲喉,秀眉不禁拧在一起。郭襄发觉后,跟着干了一大口,又给自己与周阳斟酒,倒颇有几分母亲的豪迈。
当下兄妹俩一边闲聊,一边饮酒,仙子则在一旁作陪,偶尔小口浅酌。不消片刻,坛中酒已下小半,而三人不知不觉,也各有一分醉意。周阳酒量甚好,并无大碍;郭襄虽小脸酡红,也暂能保持清醒;可小龙女毕竟初次饮酒,有些不胜酒力,冰晶般的眸子几乎融化,露出一丝迷离。
等她再饮一口酒,竟觉这难喝的液体再无先前苦涩,浑身热了起来,且不似中迷香时的闷燥,暖暖洋洋十分舒适;同时眼前微显朦胧,指尖也麻麻刺刺的,禁不住搓了搓小手,却没能压下那股异样感。
" 这是醉了么?那我且试试,看能不能想起何事。" 仙子破格答应饮酒,就是想有了醉意后,尝试拼接脑中的碎片,好在见到杨过前,能记起两人婚后的点点滴滴,省得丈夫担忧。同时不为人知是,她也想弄清楚,那个认识不到月余的徒儿,那个既陌生且熟悉的青年,究竟与自己发生过……为何总是能让她揪心不已……
" 龙姐姐,我记得那甚么左小子也前往终南山,他还是你徒儿?" 小龙女正欲回忆之际,却被周阳一句话打断,而后又听他道:" 那小子先行一步,咱们若是赶快点,说不得就撵上他了,还需他给杨大侠送甚么信。"" 兄长莫提此事!你也知龙姐姐患了甚么病,若是引得病情加重,我可不依你!" 小东邪尚还清醒,闻言一惊,连忙开口喝止,更呲着虎牙示威。荒唐子被她一吓,也反应过来,如霜打得茄子般蔫了,再不吭声。而方才那句话正中下怀,仙子俏脸红上添艳,慌忙浅酌一口掩饰异样,也忘了自己因何要饮酒。
三人边喝边聊,下酒自是极快,未过半柱香,坛酒已所剩无几。两女熏然之下,渐渐偎在一起,不过并未像前夜那般,只是互相倚靠。周阳则正喝到兴起,口沫横飞,插科打诨,逗得她俩娇笑不断。
郭襄杏眼惺忪,吐着小舌头,不时与亲哥拌两句嘴,口齿略有不清。小龙女脑子已不太灵光,有人笑她便笑,无人笑她也笑,一向冷清的终南仙子,仿佛要在今夜把喜悦用光。
" 嗝……兄长你也……老大不小了……" 小东邪本就胆大包天(无所畏惧),醉酒后更是百无禁忌,竟操心起兄长的婚事来,打着嗝道:" 嘻,大姐已,已嫁人了……你排行第二,就该轮到你了,可有……心上人?"" 呃……妹子,莫要瞎说,龙姐姐还在呢。" 荒唐子本兴致高昂,听后不禁垭口无言,吭哧半天,才搬出仙子当救兵。可他那救兵此时晶眸半咪,软唇上挑,保持着微笑已许久,看那模样,随时都能昏睡过去。
" 兄长说嘛……若你说出是谁……襄儿……便喝上……一大碗!" 郭襄不依不饶,连番催促,如似小醉猫一般,让人既觉可爱又暗自头疼。周阳哪能告知亲妹子,自己最爱之人正是亲娘,一时连连摆手,几欲逃跑,却被她拽着衣袖,不敢用力挣脱。
" 只说她的姓啊!我……我的心上人姓黄,就在南边!襄儿你喝酒!" 可能是有了五分醉意,或是被逼得急了,荒唐子不管不顾向南一指,随即给妹子倒满了余酒。小东邪听后摇头晃脑,把一大碗酒勉强喝尽,这才莫名道:" 黄?黄甚么……竟与娘亲同姓,嘻嘻……兄长以后可要让我见见她……"酒话未完,郭襄就翻落木凳,亏得周阳眼急手快,把她堪堪拽住。看着妹子纯净的娇颜,他无奈一笑,将小丫头扛到床上,略带思念道:" 傻妮子,等回了襄阳,你天天都能见她……"安放完小东邪,荒唐子又转过身,去抱趴在桌面,已然入眠的仙子。这次不比方才,他两只大手极不老实,短短几步,就把丰满香软的娇躯摸了个遍;更在中途停步,用满是酒味的大嘴,来了个用时颇长的舌吻,把昏睡的人儿亲得娇喘连连。
" 嘿嘿,龙姐姐,那夜我忍住了,今晚就当收个利息,这肉奶圆臀,当真与娘亲不相上下!" 临到床边,周阳已反抱着小龙女,左臂伸入她襟领中,捏着鼓胀的乳球把玩;右臂则隔着素裙,托在幽邃的臀缝,或按或搓菊阴两洞。
" 嗯……哈……过儿……清……"因小东邪在侧,荒唐子虽无胆行淫,可感受着怀中女体惊人的触感,却万般不愿撒手。仙子则被亵玩得轻轻扭动,娇吟出声,不过因吐字不清,倒不知在喊谁的名字。而且似是因梦中情欲渐生,本能控体,她竟藕臂微动,也将小手探入男裤内;葱指胡乱摸索了一阵,便握住那根巨型肉器,如同中了迷香之时,上下撸动起来!
" 撕!!好舒服!" 周阳本也有几分醉意,发觉她回应热切,一时色胆迷心,直欲把这绝色尤物就地正法;同时又看郭襄已然熟睡,暗觉肏弄时动静轻些,莫吵醒自家妹子,等事后再替小龙女穿戴整齐就好。
荒唐子乃贪色之人,脑中邪念一出,便似野火燎原,一发而不可收拾。他将仙子又抱回桌旁,胡乱清理了一番,便将酒醉难醒的女体平放,随即猴急的脱起衣袍来。怎料脱到一半,忽从怀里掉出两物,落在地上一阵" 当啷啷" 的声响,低头看去,一件是绣金肚兜,另一件,则是一只黄中透红的镯子。
肚兜再不多述,单说那镯子乃是金丝编制,且斜环相扣,织如绳结;镯上还镶着一颗红宝石,端的是鬼斧神工,美轮美奂,比起那对碧簪还要珍贵许多。而且因色彩相同,肚兜红中绣金,镯子金上镶红,两件摆起来极为般配。
这镯子正是周阳一起盗来的,打算回到襄阳后,连同肚兜一起献给黄蓉,也好搏心爱之人一笑。如今见了此物,他又念及身在南疆的美妇,心中愈加思恋,满脑的浴火也消了大半。
看着桌上与女侠美艳齐名,且无力抵抗的仙子,荒唐子竟涌出一丝歉意,只觉自己趁人之危,着实有些下作,辜负了两女的信任,不禁在暗暗发誓道:" 唉,没见到娘亲之前,小爷再不碰任何一个女子了。"随即,周阳将小龙女抱回床上,与郭襄并排相躺,先替她俩盖上被褥,后打扫了一下残羹剩菜,再轻轻关上房门,搬了把椅子坐在屋前。
有荒唐子守着,一夜无事,睡到几近午间,两女才接连醒来。见兄长歪靠在椅子上打鼾,小东邪不敢打扰,重新扮作小厮,悄悄绕过后,下楼去买饭食;仙子则怕他着凉,寻了件外袍,温柔的披在青年身上,浑不知自己昨夜险些失身于他。
等郭襄回来,她俩才叫醒周阳,三人一起吃了顿午饭,而后结了店钱再次上路。有了马车自是十分方便,不光节省体力,而且若是遇不见城镇歇脚,也能在车厢里对付一宿。
因心中愧疚,荒唐子甘当车夫,可两女皆是不允,强逼他去车厢内补觉。当下小东邪驾车,仙子一旁作陪,驶出西门,顺着官道而去。就在她们刚离开商洛之时,又有三人风尘仆仆,脸带急色,从南门进入城内。
当先一人豹头环眼,正是被郭靖派来追人的屠龙手,而另外两人,一个乃五旬上下的大胖和尚,一个是三十余岁的英俊僧人,不是不戒师徒还能谁?想他们师徒二人,本应在临安灵隐寺,怎地会跑到此间,且还和樊天正结伴而行?
原来四日前,丐帮长老因有黄蓉交待的事务要办,当时并不在城中,破虏却没寻到他。直到第二天早上,樊天正回来后经帮众告知,才急急赶赴府衙,去寻郭靖看有何吩咐。
北侠早等了一夜,忙把三人偷跑一事告知,请他速速前往江北截人,且不管两个逆子叛女,务必要保证小龙女的安全。樊天正领命而去,本想从北岸码头搭船,怎料刚出城门,就撞见不戒师徒在城外踟蹰。因在扬州并肩对垒魔教,八代长老与大和尚各自欣赏,便以兄弟相称,现如今再会,三人尽皆欣喜。
樊天正先前得黄蓉同意,写信邀不戒师徒来襄阳一聚,因此知两人来此作甚,便想领他们进城,田伯光倒无所谓,怎料不戒老大不小一个人,却万般忸怩,死活不愿。而他见樊天正一副匆忙之色,便问要去何处,丐帮长老也不隐瞒,告知周阳与两女偷跑之事。
学武之时,虽总对荒唐子拳打脚踢,可毕竟师徒一场,总有情分在,再者小龙女还曾救过他俩性命,因此不戒与田伯光一听,便要与樊天正同往。丐帮长老苦口相劝,可见两人王八吃秤砣,当真是铁了心,无奈只得同意。
三人驾船过江,一路疾行,路过郧县时,听闻某家豪强遭了贼,乃一男两女所为,不禁皆感蹊跷,当下夜探张大奎家。
所谓遇盗不遇双,合该张胖子倒霉,经三人拷打了一番,把那晚之事都吐了出来,随即又被不戒逼着,遣散了所有妻妾娈童。最让这员外爷崩溃的是,临走时,那老秃驴还留了一张度牒,说等回程后要来点化自己……
出了郧县,樊天正与不戒略作商议,认定周阳与两女应去了上洛,是以才有如今之事。三人进了城,约定晚上在城南某处集合,便各自分散,打探消息。暂不提八袋长老,只说不戒师徒寻了一个下午,直到太阳快落山时,找了个茶馆解暑。
" 师傅,我知你不愿进襄阳,虽因师祖他老人家……" 田伯光喝了一口茶汤,见不戒闷闷不乐,先轻声说了一句,而后又问道:" 恐怕也有……阳儿的身世之因吧?"" 这封信你拿着,若是此行我遭遇不测,便由你交予我那小师妹,一切都在信中,且让她自行分辨。" 大和尚却不答话,取出封信推了过去,调侃道:" 不知怎地,这几日眼皮直跳,却不吉利。"" 师傅,你莫要胡说……" 听得前一句,田伯光神色一紧,可听了后一句,险些把刚喝的茶汤喷将出来。他揉展了眉结,想了一阵,又问道:" 这可是关乎阳儿的后半生,师傅,你还是不能确定?"" 是郭家的,你抢不走,不是郭家的,你又要不来,这还确定个鸟甚!" 不戒哼了一声,随即似变了个人般,低声道:" 那小子好不容易享得阖家之欢,便让他在襄阳待着吧,我那小师妹聪慧至极,想来应知该如何处理……"话音刚落,大和尚便站起身,伸了伸筋骨,又叹道:"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阳儿……许久没见那小子了,也不知他变成何等模样。" 田伯光点点头,跟着师傅出了茶馆,却没注意他凳子上留有一只卜签,上写" 大凶" 两字……
烈日西偏,光芒万丈,商洛数十里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慢行。先前的两位车夫,已进入车厢休息,周阳则坐在外面,勒缰扬鞭掌控方向。看了眼天边的残阳,他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又发觉没妹子在旁拌嘴,一时有些无聊。
快驶到一个岔路口时,隐约间,荒唐子见前方有个红色的人影,再离得近些,发觉是一个身着枣裟的老喇嘛。那人约莫六旬上下,须发灰白,和蔼慈祥,倒像是一位得道高僧。
不过周阳因为丹巴杰之因,对这些吐蕃僧侣无甚好感,看了几眼,便驾车继续北行。怎料老喇嘛身形一动,突然挡在路前,直让他措手不及,急急拉停了马儿。
" 老番僧!不要命了!" 荒唐子气得跳下车,欲赶老喇嘛离去,却见他双手合十,口念六字真言,然后微笑道:" 相遇即是有缘,不知小施主可否载老衲一程?"" 兄长,你怎么驾的车,险些让我与……咦!这老和尚是谁?" 周阳刚欲开骂,却听一声慵懒的娇音响起,转头看去,郭襄睡眼惺忪,小龙女神采奕奕,正掀开厢帘向外张望。
荒唐子走上前去,与她俩说了先前之事,仙子秀眉一皱,也不答话;小东邪则看着老喇嘛,见他面善,一时心软,建议道:" 此间荒郊野岭,现下又快入夜,且载他一程吧。"老喇嘛早也来到一旁,看到小龙女时,皱了皱眉,可看到郭襄后,眼中难察的淫光一闪……
第八十一章 淫僧起意
日头西偏,酷热难耐,偏僻的小道上,左剑清满脸阴沉,闷头赶路。数步后,婉娘默默跟随,时不时看向身前之人,狐眸尽带关切。转过一处低洼,几块麦田露在两人眼中,而旁边的空地上,还立一户农家院落。
"我去求些清水,咱们再赶路。"青年停在原地,捏了捏腰间干瘪的水囊,也不转头,轻声吩咐道:"你在此等候,莫要乱跑。""如此小事怎能劳烦公子,还是让奴家去吧。"听到青年开口说话,少女似是颇为激动,快行两步,从他手中取过水囊,娇笑一声就跑向农家。
看着婉娘拍开了门,钻入院内,左剑清神色稍缓,便望向绿油油的田埂。没曾想刚转过头,就听一声惊恐的尖叫传来,他急忙飞奔至农家,闯进门后也被吓了一跳!
只见院中血迹染土,乌红凝固,三具尸首横在地上,或关节扭曲,或头骨开裂,像是被巨力挤撞般,死状极为凄惨。而不远的正房处,木门随风摆荡,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即使是在白日,也让人心生悚然!
"公子……我……"婉娘小手掩嘴,俏脸含惧,发觉左剑清进来,慌忙扑进他怀中。迷茫青年本想推开她,可大手在半空停了许久,终覆在颤抖的玉背上,微带一丝安慰道:"莫怕,只是几具尸体,随我去屋中看看。"少女听后点点头,娇羞且不舍得松开了双臂,青年随即抽出长剑,将她护在身后,缓缓往敞着门的正房而去。两人刚到屋前,便闻到一股淫靡且腐烂的味道,不禁都脸色一红,连忙捂住口鼻。
"啊!!公子……这……"往门内探头一看,婉娘又惊呼一声,左剑清也皱起双眉,将长剑横在身前。顺着两人目光,却见正房里一片凌乱,污浊斑斑,液痕片片;当中的木桌上,还倒着一具赤裸的女尸,身上或青或紫,双腿间红肿狼藉。
若只是一具被凌辱致死的女尸,两人也不会有这般反应,令他俩恐惧的是,瞧周边散落的衣裙款式,想来这女子生前年岁不大,尚处闺中。可仔细一看,却见她皮肤松垮,仿佛死前精气被抽光,浑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妪,而皱纹横生的脸上,还带着万般满足的笑容!
这蹊跷诡异的女尸,既让两人不寒而栗,又万分不解,不禁都楞在门前。静立片刻,左剑清再无取水的心思,收剑入鞘后狐疑道:"行凶者恐不是人,咱们速速离去,莫要多留。"婉娘同有此念,亦步亦随跟在他身后,一起奔出农院,拣路往北急行。可青年与少女却不知,此事并非妖魔作祟,那行凶者正在五里外的岔口,现下又起了作恶的心思。
月朗星疏,晚风微起,崎岖曲折的山路间,马车缓缓而行。方才因小东邪心软,放老喇嘛上车,三人便又扮成主仆的模样,兄妹俩于帘外而坐,请仙子在车厢内休息。
周阳操缰控向,注意力却集中在老喇嘛身上,见他不时与郭襄寒暄,眼中戒意愈深;而车厢内,小龙女晶眸微凝,更持剑在手,似也对这番僧心怀警惕。
要说老喇嘛眉目和蔼,一举一动颇为守礼,可不知怎地,荒唐青年与仙子却尽皆生疑。周阳是先入为主,本就对这拦路的秃驴不满,再瞧他看向亲妹的眼神,越发觉得不太对劲;小龙女则因那番僧说话间,几无吐纳呼吸,暗感此人内力雄浑,前所未见,猜不出他求坐马车,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图谋。
"若非遇见贵主仆三人,老衲恐要困顿一夜。"老喇嘛盘腿而坐,连连称谢,郭襄举着火把一笑,好奇道:"大师方才说初来中原,可汉话倒说得极好。""出家人需普渡众生,因此修行之余,老衲多曾学练。"老喇嘛眼角一扫,看到小东邪微露出的雪颈,更是莫名热切,又问道:"听口音,贵主仆不似本地人士,不知来此作甚?""我俩陪我家公子来此游玩,领略秦陇风光,大师此来汉地所为何事?"虽觉此人面善,小东邪倒没漏底,不顾荒唐子一脸烦闷,指了指他与自己。老喇嘛点点头,微微一笑,答道:"老衲此番前来,有心与汉地高僧讲经辩佛,同时也要寻一故交,了却凡念。"说到此,他顿了顿,又询问道:"贵主仆三人皆气度不凡,想来出自名门世家,不知要前往何处?若是顺路,老衲与你们结伴同行可好?""我们要去……""老番僧恁地话多,我们去哪关你甚事!"郭襄刚欲回答,却被周阳不耐的打断,想要责怪时,又听他喝道:"想你个出家人,怎地如此啰里吧嗦,盘根问底,也不知心怀何意!""唵嘛呢叭咪吽,识由缘生,领得诸法,还请施主莫动肝火,老衲只觉与你们有缘,因此多问几句。"老喇嘛如似笑脸菩萨般,丝毫不着恼,反而双手合十一礼,诚恳道:"若是几位施主眼烦老衲,一会遇见落脚处,我走人就是。""兄长,怎地如此无礼,此人想来应是个得道高僧。"眼见老喇嘛闭目入定,再不多言,小东邪心生歉疚,不禁悄悄责怪。碍眼的秃驴在旁,荒唐子也不便对妹妹多话,闷哼一声,继续扬鞭赶路。
随后,三人静坐车前,只余车轮碾地,马鞭抽击,以及火把随风作响。周阳顾不得颠簸,把驽马驾得飞快,看那模样,似是急于撵老喇嘛离去。不过运气不佳,一连赶了二十余里,直到几近三更,也没遇见一处村镇人家。
夜黑路崎,保险起见,荒唐子只得寻了个林前背风处,将马车停下。他也不理那番僧,招呼妹妹与仙子下车舒缓筋骨,又在周边弄了些嫩草喂马,便想生堆火,好烧些热水供她俩梳洗解乏。
不想老喇嘛倒有眼力见,自去林边捡柴拾木,周阳见状乐得清闲,铺开买来得毯垫,请小龙女与郭襄安坐。现下虽是盛夏,晚间山内仍有寒气,篝火一燃,几人便围着取暖。
赶路许久,已到肚饿之时,周阳取出清水干粮交与两女,又在郭襄的瞪视下,不情不愿的分给那秃驴一些。仙子倒好,对饮食无甚挑剔,喇嘛也似苦行僧般,吃喝不停;而兄妹俩皆是无肉不欢的性子,啃着粗劣的大饼,只觉难以下咽,禁不住对视一眼。
荒唐子见妹妹眼含期盼,知她何意,笑了笑起身,想去猎几只野味烧烤。可又怕自己走后,两女与老喇嘛独处,吃这死秃驴哄骗,一时左右为难。哪知仙子似是清楚他所想,倚过鸾首,悄声道:"去吧,有我在。"周阳闻言一喜,知小龙女也对老喇嘛生出戒备,当即放下心来,提刀去林中寻找猎物。不多时,打了两只雉鸡,放血拔毛后,便急急往回赶。
待到篝火边,见三人俱在,亦如先前,荒唐子总算松了口气;可看那老秃驴与妹妹坐在一起,聊在一处,而仙子无奈的盯着自己,又暗暗生烦。当下他装作得意,拎着两只猎物,嬉皮笑脸道:"兄弟,野味来喽!快来搭把手收拾干净,赶紧烤了,一只就够公子吃了,咱俩也能分上一只。"郭襄转头看去,见他满载而归,当下也忘了与老喇嘛聊天,欢呼着奔过来接下雉鸡。小龙女则与周阳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勉强装出公子哥的架势,手里把玩着玉女剑。而那番僧也不生疑,微笑着看向青年,关切道:"小施主回来了,快坐下休息一番,烤烤火去寒。""既是老和尚相邀,我就不客气了,正好与你聊上一阵。"周阳顺势而为,一屁股坐在妹妹起身处,把老喇嘛隔在边缘,问起藏地风俗来。怎料这番僧颇为耐心,一一解答,不时还夹着几句佛语,搞得他晕头转向,不懂其意。
"嘻嘻,娘亲曾教我如何炙烤,今夜我便露上一手,好让兄长与……公子一饱口福。"另一边,郭襄用水洗涤完野味,取出在商洛买得调料涂抹,又拣了两个干净树枝穿起,这才架在火上。
夜灿星河,群山寂静,一阵阵搅人烦躁的夏季虫鸣,也难得停歇片刻。噼啪作响的篝火旁,小东邪神情专注,将野味翻来覆去,使得香气渐渐四溢。话不投机半句多,荒唐子眼见肥鸡流油,一时拇指大动,再不搭理身旁之人;而老喇嘛趁此机会,眼珠一转,扫过两女,最后留在青衣小厮身上。
终南仙子则秀眉微拧,晶眸略呆,只觉隐约间,某情某景映在眼帘。似是多年以前,她与杨过怀抱婴孩,雪夜急行,到了一处猎户家中,自家夫君也曾射鹿炙烤,而那个婴孩,就是眼前的小丫头……
思绪倾泻,回忆难止,她想着想着,猛然又有一事浮现心头。在月余前,一间木屋内,某个青年同样炙烤雉鸡,对敌装腔,而自己当时……下体被塞了一块玉佩……
念及此,仙子既不敢再追思,又想知自己与青年发生了何事,整个人神游天外。直到小东邪撕了一条鸡腿,跑来塞在她手里,一烫之下,这才回过神来。
"公子,尝尝我的手艺。"小龙女虽喜素食,却也不忌讳荤腥,不然在绝情谷底,也不会烹出一盆银鱼予杨过吃。只因沉浸在回忆中,她咬下一口如似嚼蜡,可见郭襄满含期待,轻声夸赞道:"好吃,襄儿倒是好手艺。"小丫头喜不自胜,忙将烤鸡交在她手中,又转头看向老喇嘛,询问道:"大师,不知可吃荤腥?"那番僧笑着谢绝,摇头道:"几位施主请便,老衲苦修半生,向来茹素。"小东邪再不相让,凑到兄长身边,不顾烫手,扯着鸡肉胡吃起来。荒唐子宠溺她,也不争抢,将鸡翅鸡腿留与妹妹,自己啃着鸡头鸡屁股。仙子本就食不知味,瞧见了后,把缺了条腿的烤鸡递过去,惹得青年满脸感激。
不消片刻,两只烤鸡就变作满地骨头,等几人吃饱,疲倦也渐渐袭来。周阳因扮作护卫,自领守夜之责,先请小龙女去车厢歇息,又在前座铺了些毯褥,供郭襄入眠。安顿好两女,他返回篝火边,假意与番僧闲聊,实则监视这来历不明之人。
老喇嘛不以为意,尽说起晦涩难懂的佛理,好似催眠般,让人渐生困意。荒唐子本就劳累,耳听拗口之言,不到一炷香,眼皮就上下打架。等那番僧念起大藏经时,他终于支持不住,身子一歪,倒在绒毯上呼呼大睡。
"……王有如是子,二足人中尊,处世转法轮,道成无懈怠。"听周阳鼾声作响,老喇嘛停嘴不念,转头看向侧卧前座的郭襄,慈目也变作淫眼。不过他却并未起身,扫了一眼车厢,才无声笑道:"知你未睡,不过老衲可不怕你,若非昨日已运功一次,不然今夜……嘿嘿……""可惜这少妇虽然娇艳,却非处子,不然集两人之效,魔功必能圆满。"他往篝火里添了些木柴,看着火势复旺,又喃喃道:"不过还是一起掳走为好,想那女娃儿未经人事,承不得几度云雨,若到时无处发泄……"这番僧正是丹巴杰的师傅,金轮法王的师弟,现今的蒙古国师,吐蕃密宗的掌门玉钵。他此番携弟子身入汉地,既想弘扬藏传佛教,广纳信徒,又欲替师兄报仇,击杀神雕大侠,立威于中原武林。
与尚存道义的金轮法王不同,此人行事不择手段,因龙象波若功练至十一层,再无突破,转而练起了邪法,以求武道能更进一步。那邪法乃是密宗禁术,名为欲魔反元经,需破处子之身,用阳具汲取纯阴精血,融补真气。
自玉钵修炼欲魔反元经,进境飞速,一日千里,再无往常的阻滞。不过邪法并非正道,总有弊端,一是会扰心乱智,使得人渐被欲望支配,沉迷交合时的无上快感;二来每次功毕都需休息三日,直到化血为气,才能继续行汲阴之术,不然轻则内力失调,坠入魔境,重则暴毙身亡。
如此一来自相矛盾,越往后练,越生冲突,修炼者往往会忍耐不住,未等融合阴血,就再度与女子交合。是以,这欲魔反元经虽增功极快,却无一人能炼成,而玉钵内力深厚,又精通佛法,倒暂时能抑制淫念。
这淫僧自入中原以来,毁了无数女子的贞操,且练完后皆抛尸荒野,端的是令人发指!先前遇见周阳驾车,他并无歹意,想趁此机会躲入车厢,摆脱某个纠缠不休之人。
可发现小龙女与郭襄后,老喇嘛哪看不出她俩男扮女装,瞄了郭襄一眼,立时色心大动。不过他今日已运功一次,现下只得作罢,未融汇吸汲的阴血前,暂不会对两女下手。
"那姓赵的也不知去了何处,倒是让人心烦。"玉钵盘膝而坐,手捏法印,看了看黑夜中的来途,暗忖道:"这三人应出自武林正派,若让姓赵的撞见,定会坏了老衲的好事,我先护着她们西行,等三日后到了终南山下,再慢慢享用不迟……"随即,他闭上双眼,运转邪法,吸收起采得的阴血。
冥冥中似有定数,两任蒙古国师出自同门,也皆对小东邪暗生觊觎,只不过一个是爱其资质,喜她心肠良善,一个是馋其肉体,欲用邪法奸淫,稍一对比高下立判。可叹玉钵喇嘛怎能想到,自己师兄已收郭襄为关门弟子,更因为此落得身死,如今换做他,会不会像金轮法王结局相同?
月落日升,天色渐明,徐徐凉风微起,吹灭了燃烧殆尽的篝火。绒毯上,周阳嘴中淌涎,鼾声嘹亮,正在梦里与美妇颠鸾倒凤。方到紧要处,却被人一把拍醒,他揉了揉睡眼,发觉自家妹子俏瞪着自己。
"兄长,你不是守夜么?怎地睡得比我还沉!"小丫头见他那模样,不禁心中窝火,连声怪罪道:"幸亏有大师在,不然走了水,只怕你都一无所知。""都怪那老和尚昨夜乱读佛经,我这才……"荒唐子转过头,见老喇嘛笑眯眯立在一旁,连忙想辩解出声。可小东邪哪里会听,请那番僧上车后,又连连催促道:"兄长,赶紧收拾妥当,今日罚你赶车,大师你休息休息。""呃,好……"周阳暗自憋气,应了一句,刚想去卷捆绒毯,就见小龙女过来帮忙。他哪里肯让仙子屈尊,止不住开口劝阻,却听柔音入耳,登时越发尴尬起来。
"我盯了他一夜,并无异状。""都怪我,劳龙姐姐无法歇息……"闻听此言,荒唐子心生愧意,一边收拾绒毯包裹,一边低声致歉。仙子示意无妨,将麻绳递给他,又道:"那人修为高深,恐我也不是对手,你且小心些,莫再招惹他了。""哦?姐姐竟敌不过那秃驴?"周阳心中大惊,连忙相询,见小龙女微点螓首,一时也慌了神。他苦思片刻,忽然灵光一现,悄声道:"这番僧曾说要寻一故交,因此西行,那咱们便找处村镇歇上几日,然后改路向北,想来便能甩开他了,龙姐姐,你看如何?""嗯,就依你所言。"仙子也觉此计不错,当下点头答应,等他收拾整理完,一同返回车上。小东邪聊得兴起,浑然不知两人的商议,瞧见兄长回来,悄悄扮了个鬼脸。老喇嘛则笑了笑,双手合十,让过玉面公子进入车厢,再不多言。
既有对策,周阳一时心情转好,装模作样的朝玉钵道了声谢,随后甩鞭赶车而去。一路无话,几人饥餐渴饮,直到申时,终于进入柞水境内。此地南麓秦岭,山峦起伏,沟堑纵横,再往北百余里便是终南山。
翻过一座丘陵,荒唐子见驽马急喘,欲停下休息片刻,忽闻前方隐约传来一阵喧哗。小东邪也同样听得,心奇之下,连连求他继续行驶;老喇嘛睁开眼,本想劝阻,可不知为何没有开口。
架不住自家妹妹催促,周阳无奈驾车而去,等驶过一处密林,瞧清发生了何事后,顿时暗叫不妙。
只见前方乱糟糟一团,数十个身着奇装之人手持兵刃,呼喝怒骂,正拦住一队旅者,似乎不放他们通行。地上还躺着几个汉子,应是遭这帮人围殴,也不知是晕将过去,还是已然身死;而那队旅者当中,老少妇孺皆有,直被吓得或哭或求,却无人敢将儿子或丈夫扶起。
"滚滚滚,此处封路十天,不许北上!""娘的,你等若再不走,小心老子捅你个透心凉!""把钱财交出,不然大爷便将这几个汉子的腿打断!""那车上的小子,莫走莫走,且将车马留下!"发觉是魔教喽啰,荒唐子暗叫晦气,忙招呼妹妹进入车厢,就想调头另寻他路。怎料那帮人却有眼尖的,一个头领模样的道士呼喝一声,带着十余个手下围了上来,把马车逼在当中。
"娘的,怎地还有个老秃驴,赶紧下车滚蛋!"那道士来到车边,看了看两人,高声叫嚣一句,就比划着长剑赶人。周阳听他说完,脑中猛然涌出一股坏水,跳下来指着玉钵,可怜巴巴道:"几位大哥,我滚我滚,不过这位佛爷可是蒙古贵人,万万不能得罪。""你这厮鸟倒是识相,甚么蒙古贵人,那老秃驴,且给我下来!"道士哪里会听,一脚踢开荒唐子,又转过身,伸手就去扯睁开双眼的老喇嘛。怎料使力间,番僧纹丝不动,而他像是扯着万斤石像,险些闪伤了腰。
"娘的,老秃驴使得甚么妖法,且吃道爷一剑……哎呦!"那道士貌似一向狂妄,见拽玉钵不动,刚要使剑刺他,就被踢得倒飞出去。蒙古国师站起身,莫名看了一眼周阳,不知是笑是怒道:"小施主倒是心坏,嫁祸于我这无辜之人,也罢,既有鼠辈作孽,老衲也当遵从佛法,除恶还善!"话音未落,老喇嘛腾空而起,迎向冲来的魔教喽啰,顷刻混战在一起。荒唐子见良机难得,又跳上前座,顾不得探头出来的两女,驾车往回驶去。
"兄长,快快停车,我们援手大师!"眼见玉钵陷入重围,郭襄不知哥哥为何如此,当即想跳出车外。周阳听后心急,一边扬鞭甩马,一边轻斥道:"襄儿,莫要任性!龙姐姐说那老和尚修为极高,跟着咱们不知有何企图,当要甩开他为妙!"闻言后,小东邪仍旧不信,仙子跟着劝了几句,这才让她安生下来。三人驾车沿着官道返回,行了一阵,马儿有些跑不动了,荒唐子在山脚处停下,招呼她俩下车步行。
"嘿嘿,三位施主好生仗义,竟弃我而去!"不想未等两女钻出车厢,就从旁边林中响起一声讪笑,声音虽轻,却震得树枝乱摇,落叶无数。随即周阳就见一人缓步而出,慢慢绕过矮丛,径直走到马车边,正是老喇嘛玉钵!
荒唐子心中大骇,想不通这番僧被数十人围攻,竟还能跟将上来,一时呆若木鸡。老喇嘛浊眼半咪,邪眉微挑,全无先前慈悲模样,连声淫笑道:"唉,本想留小施主多活一日,怎料你却百般寻死,怨不得老衲没有菩萨心肠。不过你且放心,那小女娃与少妇尚有用处,嘿嘿,老衲自会好生相待,暂不会随你而去!"尚未说完,玉钵就蹬地而起,如同展翅的怪鸟般,朝傻愣的青年扑来。周阳哪里反应得及,手还没握上刀柄,就被他抢近身边,举掌印向天灵盖。危急关头,蓦地寒光一闪,一柄长剑挑开布帘,急急朝老喇嘛手腕刺去。
蒙古国师巍然不惧,竟使肉掌荡开长剑,还用五指搭去,想要折断这锋利之物。可随他一动,剑招也瞬间一变,改刺为撩,削向探来的老手。玉钵见状,眼中精芒一闪即逝,先退开几步,随即看向车内,惊奇道:"这等剑法……莫非你是古墓中人?"话音未落,就见终南仙子手持双剑,飞身而出,与老喇嘛对峙林前。她站定后玉面含霜,白袍飘荡,如神仙般风姿俊逸,让人为之折服。
"也罢,等擒下你,老衲再细细拷问!"看女扮男装的少妇不答话,玉钵神色阴沉,暗暗催动真气,双掌夹着破空之音攻来。小龙女见来势凶猛,香拧纤腰闪过,后辍起双剑,与他斗在一处。
掌风四起,剑光闪烁,两人甫一交手,便激起尘土飞扬!不比徒儿愚笨,老淫僧临战无数,发觉少妇轻功极好,便掌蕴气劲,等她攻来时才出招相迎,直要用真气对撞。终南仙子知此人内力雄浑,强上自己不止一筹,哪敢硬接,几招过后就难受不已。
见尽处下风,小龙女秀眉一皱,猛然左右同刺,用双手互博术,使出玉女素心剑法对敌。招式一改后,她身法与双剑又快上数倍,顿时场中仙姿如影,残而不齐。
"好好好!这便是互博术吧,当真是世间奇功!"玉钵原先也曾有所耳闻,现下见她左右皆能使出剑招,虽被抢攻得手忙脚乱,却也高声赞叹。当下他运转邪法,又提起三分内力,整个人竟缩了些许,怪叫着迎剑而去。
见老喇嘛眼中满布血丝,身骇形怖,如似地狱中的恶鬼,一旁观战的兄妹直吓了一跳。小东邪听玉钵之前所言,已对他再无好感,只在一旁替仙子担忧;而荒唐子更是骂个不停,想分散这秃驴的注意,让他不能专心对敌。
仙子缠斗游走,淫僧提气追击,两人皆全神贯注,战局无比焦灼。不过玉钵内力极深,自不怕损耗,双掌劲道越发惊人,呼啸时势若惊雷!而小龙女以快打慢,三十余招过后,渐渐体力不支,一时间险象环生!
眼瞅她又落入下风,且招式散乱,周阳与郭襄各生焦急,登时都想冲上来援手!不想就在此时,忽听一阵狂笑响起,两人转头看去,见一位青袍大汉不知何时来到近前。
"玉钵国师,你把我教众屠戮一空,还在此处欺负三个小辈,来来来,且让赵某再领教一下龙象神功!"话音未落,那人纵身一跳加入战局,架下拍至小龙女后心的老掌,将仙子推出圈外,随即与玉钵交起手来。老喇嘛神色一僵,虽接连出招与他相斗,嘴上却道:"赵檀越,你我来日再战不迟,这女子是……""休要多言,我九转玄冥法已然大成,这次当要与你分个高下!"青袍大汉不管不顾,一对碗口大的拳头接连轰击,又见周阳两人迎向小龙女,一边打一边叫道:"你们三个,趁着老子心情好赶紧滚蛋,不然一会败了老和尚,定要拿尔等试拳!"见仙子无甚大碍,兄妹俩略微安心,耳听此言,忙取了包裹弃车而去。玉钵见状心急,可大汉武艺惊人,让他只能专心对敌,无暇顾及。眼睁睁看着三人逃离,老喇嘛淫眼一怒,催功发力,嘴上也骂道:"赵无哀!你既然想死,老衲便成全你!"
第八十二章 一触即发
荒唐子背挂包裹,与小东邪一起搀着仙子飞奔,途经先前魔教喽啰的设卡处,眼见死尸横陈,黄土染血,更是心惊不已。三人也不敢再顺大道而行,专拣山涧小路,一连跑出去十余里,这才停下歇息。
"姐姐可好?没受甚么伤吧?"发觉小龙女站立不稳,郭襄万分自责,忙扶着她落坐一块平石,而后哽咽道:"都怪襄儿瞎了眼,竟以为那老番僧心怀良善,害得姐姐与兄长……""襄儿勿需如此,我有些脱力,歇上一阵便缓过来了。"周阳心疼妹子还来不及,哪会怪罪,听后咧嘴一笑,喘着粗气连连摆手。而小龙女见她眼中水光闪烁,几欲哭将出口,勉强安慰了一句,随即陷入沉思中。
先前搏命之际连连遇险,虽有力尽之故,更多是因她又记起了一些事,一时分神以至于此。否则老喇嘛即便修为深厚,已达五绝水准,也断不会让她如此狼狈,未到三四十招就败下阵来。
"我竟与清儿有过……难怪总是牵挂他……"记起在某处农舍内,被青年肆享用香臀菊蕊,仙子不禁玉面发烫,心中也暗暗好奇,后来自己与他会不会越过师徒禁忌……连那事都……
残忆如新,几番亲热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既让小龙女情难自控,又暗感对不住丈夫,整个人不由得沉浸其中,俏脸时而凝重,时而满布红潮,却没发觉周阳正盯着自己。
"龙姐姐,莫怪我多话,开始你尚能与那老秃驴斗个平手,怎地突然间就不是对手了。"荒唐子倒无他意,只是对先前一战不解,又见她神色变换,便出言相询。一旁的小东邪听了,也是心奇,跟着问道:"是啊姐姐,莫非……你又记起一些事?""嗯,我又记起了一些……"仙子顷刻从思绪脱离,虽愈加羞臊,却没隐瞒之意,轻轻点了点鸾首。兄妹俩听后,也都替她欢喜,就再没多问,或坐或蹲在原地休息。
"不想老秃驴竟是鞑子国师,还认得龙姐姐的剑法,倒不知咱们的身份是否被……"歇了一阵,周阳将水囊递予两女,也拿一个咕嘟嘟牛饮片刻,满是后怕道:"亏得那大汉突然冒出,否则咱三个恐要折在山前,不过听此人说甚么教众,想来也是魔教中人,且由得他俩狗咬狗。""兄长所言极是,可魔教既与鞑子结盟,老秃……和尚与那大汉比斗过后,说不得会联手。"郭襄出声附和,也说出自己的看法,随即又道:"此间离终南山百余里,疾行一昼夜就能抵达,咱们到时躲入古墓,看他俩如何去寻。""姐姐,你觉得如何?用不用再歇息一阵。"兄妹俩说完后,一起出声相询,小龙女闻言慌忙点头,心中却在顾忌另一件事。方才记忆有所恢复,她又想起左剑清北上报信一事,唯恐徒儿打扰到夫君闭关,而且不知为何,总觉两人见面不妥。
"也不知清儿此时身在何处,是否已到终南山,他与过儿……哎……"仙子纠结一阵,当即站起身来,催促道:"走吧,咱们莫要耽搁,速速赶路。"兄妹俩见她略带急色,虽有所不解,却也并未多问,当下略作休整后往北疾行。不过三人却没想到,小东邪方才一语成谶,十余里外激斗的喇嘛与大汉,现下不光分出了胜负,也有了恶恶联手之念。
回到山脚前,却见密林似受妖魔摧残般,根根树木断折,片片杂草露黄,当真是一片狼藉之景。现下酣战已止,两人已跳出圈外对峙,看玉钵惊怒交加,而赵无哀略有自得,想来应是魔教右使占了些便宜。
"玉钵国师,我这九转玄冥法如何?哈哈哈!"青袍大汉狂笑出口,浑不顾老喇嘛脸色越来越差,又自傲道:"北上之后,你我也交手无数,这次总算是赵某胜了一招!""赵檀越神功惊人,老衲自是佩服。"蒙古国师气得眉抖嘴颤,全无往日得道高僧的模样,如似怨鬼托生一般,阴沉低语道:"自我入中原以来,也曾听闻左右光明使武艺卓绝,才智出众,不过依老衲所观,你却不如向左使多矣。""玉钵,你莫使激将法,不然惹得赵某兴起,就在此地与你同归于尽!"魔教右使闻言一怒,抬臂一指老喇嘛,骂道:"你这番僧人前道貌岸然,暗地里却修炼邪法,祸害了多少汉家女子,这一路来,莫以为赵某不知你做的龌龊事!""哼,比起邪法,老衲尚逊东方教主一筹,再者这北地尽是我汗国之土,老衲如何行事,又与你何干?"玉钵一边阴笑,一边反驳出口,随即用老眼撇了撇大汉,讥讽道:"莫非赵檀越心怀家国,打算脱离神教,重归南宋皇族不成?""你!你这老厮鸟……"赵无哀本欲发作,可不知为何,竟堪堪忍将下来,咬着牙道:"老和尚倒是好算计,也罢,赵某不作口舌之争,不过往后你去哪,我便跟到哪,也好欣赏下国师这般垂暮之人,在运转邪法时,究竟有无雄风重振之能。""赵右使,老衲此番北上只为报师兄之仇,如此一来,也能替你教除一大敌,你又何苦相逼?"玉钵顿觉万分头疼,有心毙了面前之人,却因方才一战消了此念,便话锋一转道:"知不知你放走的三人中,那位乔装的少妇乃是谁?""国师有话就说,莫藏着掖着。"闻听此言,魔教右使略有不解,皱着眉头相询。这几日来,他因落尽下风,极为不快,方才自持功法大成,迫切想与玉钵分个高下,并未留意先前的三人,只当是哪门哪派的弟子,被这老淫僧盯上,是以才叫她们滚蛋。
"那女子既会左右互搏术,又会古墓剑法,你觉得是何谁?"玉钵嘿嘿一笑,不紧不慢的答复,怎料赵无哀若无其事,还嬉笑道:"无非就是终南仙子罢了,怎么?莫非遇见绝代佳人,玉钵国师动了凡心不成?""赵右使,明人不说暗话,此番贵教大张旗鼓,到处设卡拦人,想来也是要对姓杨的动手。"蒙古国师虽眼皮一跳,却脸露坦然,诚恳道:"我师兄曾言,那古墓错综复杂,常人难寻入口,且入内更难出逃,贵教既与老衲并无冲突,不如合作一番,擒下此女逼问清楚,不知意下如何?"说完,他又笑了笑,有恃无恐道:"如若右使不愿,老衲便着人调兵前来,也坏了你们的事。"青袍大汉听后沉默不语,似是在心中盘算,直到老喇嘛等得不耐,他才慢慢道:"好啊,你我互为盟友,本就要同舟共济,不过赵某却是心奇,相传神雕侠侣伉俪情深,若那位仙子宁死不答,国师可有高招?""这个不劳赵右使操心,老衲自有办法,待她与那小女娃欲仙欲死时,又如何不愿说,嘿嘿……"听此一问,玉钵脸露淫邪,如老鸦阔噪般狞笑连连,直震得落叶四散。一旁的赵无哀眼现厉色,却装作欣喜,假意陪着干笑几声,也不知在算计何事。随即,两个各怀鬼胎之人,暗中提防着彼此,急急朝北而追……
月上枝头,盈而不缺,淡薄的光芒洒落,耀清了八百里秦川。一处谷口,兄妹俩与仙子正在休息,殊不知老淫僧阴魂不散,竟还拉了个同样厉害的帮手。在三人身边,散着数具尸体,瞧那模样,像是刚刚厮杀过一场。
"如此偏僻之处,竟也有魔教喽啰设卡,真不知这些鼠辈图谋何事。"荒唐子怕走后尸首被发现,没歇一阵,便起身寻了个散落兵刃,开始挖坑掩埋。小东邪见状,也过来帮手,一边挖一边道:"兄长倒是聪明,如此遮掩,即便等魔教刨出来,咱们也到终南山下了。""唉,我倒不担心这事,妹子,你且过来。"周阳一扯自家妹妹,指了指一旁发呆的人儿,压低声音道:"自昨夜起,龙姐姐就有些魂不守舍,今日更险些败在那老秃驴手上,你说她这是怎么了?""姐姐得的是失魂症,若魂能守舍,岂不是病好了?"郭襄顺着他所指,见小龙女晶眸藏忧,玉脸含愁,也觉不大对劲,便悄声道:"外公说此病极为奇怪,兄长莫急,回头我问问她就是……"兄妹俩嘀咕之际,小龙女因记忆有所恢复,芳心无比迷茫,一时痴了神。早在襄阳,她便因自己本应对丈夫忠贞不二,可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时,再生思恋不解;而现下更让她惊慌的是,若要在两者中做出取舍,竟隐隐觉得同样重要,往后都不愿舍弃……
"唉……清儿……莫非我当真已与你……"看着满盈的明月,仙子忧思万千,小嘴无声呢喃,好似想让天边的银台作答,一解心中困惑。
"龙姐姐,你还好吧?莫非是临近终南山,又触景生情?"小东邪挖好坑后,担心不下,放哥哥一人忙活,来到近前询问。仙子闻言轻摇鸾首,看了看她,忍不住问道:"襄儿,你可与我那徒儿相熟?不知怎地……现下总能想起他……""姐姐倒问对了人,剑清师弟五岁时便来襄阳学艺,他为人老实,不似我兄长那般莽撞,却也同样是个热心肠。"郭襄一愣,当下滔滔不绝,把往事尽皆告知,而后又道:"剑清师弟奉我娘亲之命,留信与杨大哥告知姐姐生病一事,此时想也到终南山了,说不得咱们北上还能碰见哩。""嗯,如此最好……到时可要好好问问他……"小龙女闻言更愁,略微发愣时,轻吐出前半句,后半句却在心中作响。小丫头见她如此,也不敢再劝,乖乖陪在一旁,等待哥哥忙活完。
过不多时,周阳便将尸体掩埋好,踏平凸土,来与两女汇合。趁小龙女分神,他偷偷用眼神询问郭襄,不想换来一记白眼,只得苦笑着背起包裹。
三人唯恐行踪暴漏,当下也不敢再耽搁,便赶着夜路北上,想尽快到达终南山。许是运气转好,或是走岔了路,沿途一直无事,并未再遇魔教喽啰设卡,也不见那老淫僧追来。
披星戴月,追日逐云,直到第二天午后,疲惫的三人终于到达目的地。眺望远方,却见层峦叠嶂,峻拔秀丽,山间嵯峨黛青,峰顶积雪浮云,宛若淡墨勾勒的凡间圣地。
仙子眼观熟悉之景,晶眸微湿,芳心迫不及待,直欲尽快返回夫君身旁。而兄妹俩第一次见如此壮丽的山河(郭襄婴儿时没印象),更是心荡神摇,皆暗叹不虚此行,尤其是小东邪,打算游玩数日以探全境,再尽兴而归。
"龙姐姐,赶路许久,咱们也都累了,不如在山脚下寻个地方歇息一晚,等明晨再上山?"周阳最先回过神,眼下终南山近在咫尺,他绷紧的神经一松,顿觉浑身酸软,恐爬山时支持不住,便出言建议。小龙女微微一愣,转头见兄妹俩皆露疲态,也知不应急于一时,当下轻声答应。
三人提着精神往山下进发,行了二三里,路过几处荒废的村落,禁不住各自生疑。小东邪想问仙子时,猛然记起她得失魂症,只好与荒唐子一边踱步,一边好奇顾盼。
原来全真教尚在时,因香火旺盛,往来旅者众多,倒也富足了周边百姓。不过自十多年前鞑子围山,全真六子各奔东西,观宇一倒,附近村镇也渐渐调零,直到如今,几无人丁在此安居。
过不多时,三人到了山脚下,在一处只有几户人家的村落旁,终于撞见一家尚在经营、破破烂烂的小客栈。兄妹俩雀跃万分,连忙拥着仙子一同入内,却没注意此间的一举一动,尽落入他人眼中。
"是我花了眼?怎地师傅她竟来得如此快……莫非……"相离不远的村中院落,左剑清立在矮墙后,惊疑的看着客栈门前,轻声喃喃出口。而他身后,婉娘闻言半咪狐眸,不禁也踮起脚,探头朝那边望去。另一旁,两个汉子则低眉顺眼,颇为恭敬,且脚下还踩着一人。
那人应是挨了一顿胖揍,满脸是血,嘴塞布条,浑身被绳索绑捆,如同待宰的肉猪般胡乱扭动,且不断发出咿咿呀呀的痛哼。再仔细看,这人一对蛇眼既露阴毒,又透着无比的绝望,正是浑天狗刘三日。
"当要赶在他们之前,不然迟则生变。"迷茫子痴望了一阵,随即转过头来,慌张得问道:"事到如今,你也该跟我说说,干娘究竟让我如何去害那人。"耳听此话,少女顿时脸带愁容,先挥挥小手,吩咐那两个汉子退下,而后犹犹豫豫来到近前。盯着青年急乱的俊脸,她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才在他耳边低语起来。
"好毒的计!她倒真是蛇蝎心肠!我……"待婉娘说完,左剑清双眼一瞪,满脸不可置信,又见她楚楚可怜的神情,咬着牙道:"那我岂不是杀不成这淫贼,还要委屈你跟他……你竟心甘情愿不成?""姨……她老人家怕你暴漏,是以才想出了此计,等明日那人身死,公子随时可毙了此贼。"少女眼中水光闪烁,却强装出笑颜来,柔声解释道:"我既是公子的人,甘愿为您赴汤蹈火,况且浅尝辄止而已,若这贼子控制不住药效,想要使强,奴家也有脱身之法……只是……还望公子莫因此事嫌恶婉娘……""好……既如此,就依干娘之计行事,往后,我必不负你。"左剑清既感动又震惊,呐呐了半晌,才狠下心来。婉娘听他所作的承诺,顾不得眸中含泪,立时笑靥如花,又问道:"多谢公子……那咱们何时启程?""等到四更十分,今夜过后,师傅想来定会伤心至极,我……在此多陪她一阵……也能好过些……"迷茫子摆手示意,不自觉又望向白色倩影消失处,眼中流露出柔情蜜意,仿佛期待着她重新出现,同时又透着一股决绝狠辣,如似在向世间宣誓,将来这仙姿神韵之女的归属。
一旁的少女瞧见青年的模样,神色微微一黯,无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怨是嫉。静了片刻,她看向地上的浑天狗,询问道:"公子,还要惩处此人么?如若没了兴趣,我便对他下药了。""现下天色还早,当要再揍这贼子一顿,方才解气。"左剑清转过头,盯着地上乱扭的刘三日,俊脸突显狰狞,如似变了个人般。他缓步来到近前,扯掉布团后,拽起浑天狗耸拉的头,冷声道:"狗贼,在船上你是怎么说的?当时可曾想到今日?""爷爷饶命,饶命啊!当时各为其主,小人哪知您也是神教中人,不然给我几个胆子也……唔!!!"刘三日吓得心惊肉跳,求到一半被拳头直杵小腹,登时连咳带呕,险些吐出胃液。左剑清活动下手腕,跟着又是一拳,神情略显扭曲道:"莫怕,我答应过师傅,等到来日,当要在她面前杀你,也好兑现誓言!""小王八……老子能肏到你师傅,就是死也值了……天杀的慕容老儿!竟敢坑三爷……我他娘的……哎呦!"浑天狗心知必死,也没了顾忌,肆意骂将开来,青年闻言恨上加怒,当下脚踢拳打,几乎把他打得背过气去。
一顿狠揍后,刘三日再也动弹不得,如似一滩烂泥,嘴中哼哼唧唧。左剑清仍未解气,抽出腰间长剑,刚欲刺瞎他一只眼,却听婉娘唤道:"公子,且先停手,好像是赵右使来了。"他闻言收剑入鞘,三两步来到矮墙边,探头一看,却见不到一里外,正有两个朝此处而行,一个是青袍大汉,另一个是位枣裟喇嘛。那大汉左剑清自认得,正是赵无哀,而老喇嘛他从未见过,不禁轻声问道:"赵……叔来此作甚,他与你联络了?另外这喇嘛乃是何人,莫非也是教中高层?""这老喇嘛不是神教中人,奴家从未见过。"婉娘也有疑惑,而后似想到了何事,又支支吾吾道:"公子赎罪,十余日前,右使曾托人送来口信,说有个蒙古国师即将北上,要寻神雕侠报师兄之仇,催促你加紧行事……当时奴家见你苦恼烦闷,因此没有告知……
"嗯……我不怪你……"闻听此言,迷茫子脸色一沉,低声道:"既能得赵叔如此看重,且一路跟随,这老喇嘛修为定是不弱,你快去给那狗贼下药,咱们速速上山。"少女领命,唤出那两个汉子,抬着半死不活的浑天狗,一起进入正房内。待她走后,青年仍立在墙边,眼瞅着两人渐行渐近,胸口扑腾腾跳将起来,暗自祈道:"莫要去那间客栈……莫要去……"可惜天不遂愿,事不遂心,老喇嘛与大汉路过破烂之所,欲继续前行时,客栈大门却钻出四人,登时与他们遇在一起。迷茫子眼见于此,心中大骇,浑然不顾自己暴漏,直欲翻墙而去!
书到一半,话各一边,且说兄妹俩与仙子入得客栈,开了两间上房后,便欲先弄些吃喝,再回去补觉。三人下楼往前台而去,荒唐子仍了一锭大银,招呼店家整治出个酒席,也好一解饥渴。
怎料因往常生意冷清,店中食材不足,掌柜却犯了难。不过见客人出手阔绰,他如何不热情至极,忙吩咐伙计去村中唯一一户牧羊人家,现宰嫩羊烤炙,又在后厨精挑细选,弄些酒菜果品,请三人稍待片刻。
想是即将就能归于夫君怀抱,小龙女心花怒放,又因感激兄妹俩相助,竟主动举酒相碰;兄妹俩也替她高兴,再听有烤全羊吃,早消了疲惫,只剩兴奋与期待。
过不多时,掌柜估摸着羊肉将熟,便抱了坛酒,恭请客人出店,荒唐子与小东邪兴高采烈,而仙子饮了一碗酒,微有熏然,也随两个活宝同乐。哪知刚出门外,便遇仇家,正撞见老喇嘛及青袍大汉,三人登时惊得酒醒。
"呵呵,佛曰闻如是,三位施主虽竭力藏匿,可缘似绳牵,终究要与老衲相见。"玉钵早停在原地,贪婪的看了装作小厮的少女,又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扮作公子的少妇,舔着老嘴道:"终南仙子,人如其名,即便身着男装,也是勾人魂魄,嘿嘿,不才乃是金轮法王的师弟,名为玉钵,再领教下神雕侠侣高招!"话音未落,蒙古国师便举掌攻来,一时间呼啸如雷,好似霹雳炸落。小东邪趁掌柜逃跑之际,本欲扯下颈间的玉佛发问,却被仙子夺了长剑,推到一旁,只得替她呐喊助威。
再度交手,两人刚一开始,便各自运真提气,拿出杀手锏来。小龙女跃于半空,双手使出左右互博,双剑如瀑布一般,将剑招倾泻于敌。怎料玉钵肉掌硬胜钢铁,浑不怕与锋利之物相交,一挥一荡间,将玉女剑推离轨迹。
几步外,赵无哀眼含锐色,见两人斗到急处,暗暗两手蓄力,眼中瞄着老喇嘛的后心。他方欲双拳上冲,怎料却见一柄短刀突现眼前,耳中也听道:"你这狗贼,莫非要生偷袭?且与小爷相斗!"魔教右使荡开短刀,转头看去,见那浓眉大眼的青年跳来跳去,且以手挑衅,一时也不知该笑该气,猛然出拳将他锤翻在地。相离不远,小东邪见兄长不济事,忙来到近前,颤着小手摆出架势,装作凶狠道:"去去去,你这厮且滚到一旁,莫不然小爷当要让你好看!""妹……兄弟我无事,别瞎拿架势!"想是觉得自己丢人,又见妹妹毫无威慑力,荒唐子虽肿着右眼,却立即爬起挡在她身前。魔教右使见状也不理睬,暗用内力化音,入他俩耳中道:"落英神剑掌……不想竟是郭大侠之后,也罢,既他有守护汉家之功,本使也不愿与你们为敌,一会若是终南仙子落败,你俩且拉着她退往山中……"兄妹俩本欲上前交战,听后皆感蹊跷,对视一眼,看向客栈前的战况。圈内掌气纵横,剑光不懈,仙子因心无旁贷,现下与那淫僧斗得越发激烈,两人交手已四五十招,仍就不分胜负!
不过细看一番,却能发现她步伐减慢,招式渐缓,想来是气力衰竭,再过一阵便会落下风。
兄妹俩瞧得清楚,皆想上前援手,又怕会干扰到小龙女,一时心急如焚;赵无哀则虎目半睁,双手蓄势,盯着老喇嘛的身形,想来是等稍有不慎,便会窜而猛击。另外一旁,迷茫子早已翻过矮墙,手持长剑,直欲冲将上去!
战到急时,半空中掌剑相交,内力激撞,落地后仙子退开十余步,老淫僧则稳落而立。就在两人欲再度交手时,忽听得不远处马蹄作响,人声呼喝,禁不住尽皆停手。
"龙女侠!我与师傅来也!""周小犊子,你瞧个卵蛋,一会将你打出屎来!"闻听叫骂,众人转头而视,见半里外有三骑疾驰而来,再定睛看去,正是樊天正与不戒师徒!
骑到近前,八袋长老侧鞍一跳,见着小龙女与兄妹俩,总算松了口气。不戒师徒则饶有兴致,下马后,绕着惊慌失措的周阳两圈,先欣慰的拍了拍他,又佯装威胁道:"小王八蛋,总算找到了你,嘿嘿,这几个月倒是快活……""原以为汉地佛教高僧众多,现下看来,当真是变了味。"老喇嘛发觉对面有帮手来,心中蔚然不惧,尤其瞧那俩和尚没个正形,更是连连挑衅。魔教右使见屠龙手盯着自己,笑着挥了挥手,傲然道:"想古往今来,皆是汉儒译字,藏僧习文,不知国师曾治何经典?如此大言不惭。""哼,好个赵右使,莫非欺我乃蕃人,想与这几位联手对付老衲不成?"玉钵脸色一沉,运气提掌戒备身后,赵无哀听后摇摇头,叹气道:"你我乃是盟友,赵某又怎会相帮外人,国师宽心就是。"说完后,大汉来到老喇嘛身旁,与他并肩而立,嬉笑道:"屠龙手先前已见过,这两位想来是不戒大师与高足吧?今日既有幸相逢,便让赵某称称你们的分量!"众人闻听此言,登时停下寒暄问话,或抽兵刃或摆架势,与他俩对峙在客栈前。不远处,迷茫子又翻身跳回农院,留恋的看了眼窈窕素影,便与准备好的少女一起,领着架抬浑天狗的两个汉子,绕路往山上而去……
烈日炎炎,酷暑闷闷,空地上针落有声,两伙人虽在僵持,可看那架势,便能猜到一场大战即将爆发,而谁胜谁负,想来只有老天知晓。
第八十三章 委身侍魔仙子善
"几位施主当真不知高下,就凭你们也想抵挡老衲与赵右使,嘿嘿。"玉钵早没了高僧的模样,现下凶相毕露,恶气冲天,尤其那一对老眼自打先前,就没离开过两女身上。对峙片刻,老淫僧再不愿耽搁,一边狞声厉语,一边朝众人压去。赵无哀则落后两步随他而前,同时用眼角扫过远方,不知看到了甚么,嘴角微微一勾。
"龙女侠,你与不戒哥哥共敌老喇嘛,我与田兄拖住另一人。"樊天正与魔教右使交过手,深懂此人的厉害,且先前远看一场拼斗,也知老喇嘛并非等闲,戒备时低声建议。
"这三人,好似在哪里见过……"来援者甚为面熟,早让小龙女为之一动,不过危急时刻不容多想,听后轻点螓首。
不戒也应了一声,又见周阳跃跃欲试,忙拽过他与郭襄,难得正色道:"阳儿,你武艺不济,一会莫要上前寻死,且护住你妹妹,如若形势不对,你二人立即逃走。""师爷,我……""滚一边去,莫与老子废话!"荒唐子刚欲争辩,直被不戒照头一拳,顿时如幽怨无助的鸡仔,护着妹妹向后走。小东邪见哥哥如此乖,对这大和尚暗生好奇,朝着不戒甜甜一笑,引得他咕哝道:"兄妹俩倒是像及……还是不能确定……唉,管球他呢……""赵右使,既有如此良机,你我不如比一下,看谁能速胜?"见对面打算二二敌一,玉钵表面若无其事,却怕身旁之人反水,老眼一转出言邀战。赵无哀似乎并未察觉,点点头后,满含挑衅道:"好啊国师!若赵某胜出,那终南仙子与小女娃便归我了。""大言不惭,贼子看招!""老番僧,且让不戒爷爷会一会你!"见两人如此狂妄,樊天正与不戒心中皆怒,同时喝骂一声,疾奔上前交起手来!八袋长老使出降龙十八掌,与魔教右使以硬碰硬,以强会强,不到几招便落于下风;相距不远,大和尚拳脚如风,与老喇嘛倒斗得精彩,却也未占得优势。
田伯光早就抽刀而出,眼见于此,连忙使出狂风刀法,上前相助樊天正;而小龙女也不顾体力殆尽,跟着跳入圈中,偶尔辍剑攻向玉钵,更多是替不戒遮招挡掌。
客栈前,六人捉对厮杀,直掀起气浪滚荡,劲风惊鸣!却见一侧,屠龙手举掌连攻,仿若猛虎下山,万里独行侠也挥刀剁砍,一如蛟龙出海。不料青袍大汉身遭左右夹击,闪躲时仍游刃有余,且好几次寻得破绽,不知为何并未还击。
另一旁,战况却无比焦灼,且稍有不甚,即分生死!仙子缓了一阵,气力有所恢复,可与大和尚毕竟初次联手,虽略占上风,一时也拿不下蒙古国师。反而因配合生疏,连番让老喇嘛乘机抢招,使得两人只能一攻一守,发挥不出各自的优势。
随着混战开始,刀剑如影,掌拳轰鸣,不光让场外的兄妹俩看得傻眼,也让爬到半山腰的青年无比揪心。
"师傅,你可万万不能出事,等那人死后,我便下来助你……"山间某处,左剑清眺望着客栈前,满脸尽是焦急,眼中却透着邪喜。婉娘见状,忙唤停两个汉子,到他身边轻声问道:"公子,若是担心……不如……""不用,赵叔多有留手,想来是要阻碍那老喇嘛,我领你进入密道,寻着那人的闭关处,再返回此间不迟。"迷茫子转身而去,路过两个汉子身边,又掏出些散碎银子,朝他们笑道:"两位辛苦,这些不成敬意,等回程时买碗酒吃。"那俩喽啰见有赏金可领,不禁各自欣喜,忙扔下昏迷的浑天狗,你争我夺起来。怎料乐极生悲,左剑清交银时拔剑而出,一阵左刺右捅,将他们戳翻在地。
"呵呵,怪我忘了说,且去地府中买吧……"看两个汉子死不瞑目,迷茫子笑着自责一番,同时甩掉鲜血,插剑入鞘。等他转过头,发觉婉娘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又不以为意道:"古墓易入不易出,密道却难寻好走,告诉你虽无妨,断不能让第三者得知,这两人也算物尽其用,走吧。"说罢,青年将两具尸首踢入矮丛,单手拎着入药昏迷的淫贼,钻入右侧一颗歪脖树后,几转几绕不见了人影。待他走后,少女终于泪洒不止,缓缓跟上去时,拔出发簪随手一划……
"清哥儿,你如今怎变作这般……莫非……当真不记得婉儿了……"山下仍酣战不止,看那形势,恐非等到众人力尽,才能分出胜负。不过事有转机,又斗了一阵,赵无哀先击退樊天正,再躲过田伯光的刀锋,当即后撤几步道:"玉钵国师,赵某不济事,战他们不下,此番就算你赢了。"言毕,他冲略有惊疑的樊田二人一笑,指了指一旁,又道:"两位,我向来恪守武林规矩,定不会出手相帮,你等名门正派,嘿嘿,也会遵循此理吧?"樊天正不懂其意,仍要冲将上去,却被田伯光一把拉住,听他低声道:"这人先前便有所留手,似并无与咱们为敌之意,你我便趁此机会,先收拾掉老喇嘛再说。""事急从权,此时还管甚么江湖道义!"八袋长老听后犹豫不决,万里独行侠见状,又骂将了一句,随即持刀急去。樊天正虽然无奈,却也知此言有理,将心一横,就要去围攻蒙古国师。
"哼!赵檀越勿需自谦,当做平手便是。 "不想就在此时,却见玉钵也身形急撤,小龙女与不戒不敢相逼,由他退出圈外。站定后,老喇嘛脸色阴沉,恨声道:"呵呵,右使好毒的心思,竟想祸水东引,老衲佩服!""国师何出此言?赵某确实无法得胜,是以才认输。"闻听此言,魔教右使双手一摊,状似无辜,眼中却笑意昂然。蒙古国师见了后,更气得七窍生烟,若非有外敌在侧,真想运转邪功毙了他。
"姓赵的,你暗中留手,莫以为老衲不知?都说魔教藏污纳垢,今日得见果真如此!""老淫僧,我好心相助,却落得埋怨,你要抓那两女以练邪功,自己出手就是,且看她们逃到古墓,断了你的念想!"肝火大动下,玉钵不禁怒斥出口,赵无哀听后也连连还嘴,与他互骂不停。
见对面起了内讧,六人皆是一愣,不戒最先回过神,忙招呼樊田两个过来,与仙子及兄妹俩聚在一起,而后低声道:"这两人修为极高,若真用全力,咱们定不是对手,当要寻个隐秘处躲藏。""师爷,你们没来之前,那大汉曾暗中与我和妹妹传音,嘱托我俩随龙姐姐躲入古墓,现下他又与老喇嘛互生龃龉,可否与他联手?"周阳记起方才之事,急忙回话,樊天正闻言一惊,劝阻道:"不可,此人乃魔教右使,唤作赵无哀,性子狂妄阴险,想来是在诱骗你们。""正是,阳儿莫要多言,魔教鼠辈怎能轻信。"不戒也点点头,训斥了徒孙一句,随即似想到了甚么,又咧着嘴道:"不过你小子倒是有句话说对了,龙女侠,相传活死人墓机关遍布,如迷宫一般,不知可有此事?""不错,墓中确实如此。"见他询问自己,仙子点头回答,不戒听后一喜,又道:"龙女侠,活死人墓距此间多远?咱们趁他俩骂个没完,速速躲入墓中避难。""就在主峰的道观后……且随我来。"怎料小龙女听后,一时秀眉微蹙,晶眸不定,也不知犹豫何事。不过大敌当前,她思量了片刻,随即便去领路,引着众人向山上飞奔。
相距不远处,赵无哀仍在百般讥讽,惹得玉钵眼红体缩,额暴青筋,变作运转邪法时的厉鬼模样!魔教右使发觉六人已走,又见他如此,忙神情一变,笑吟吟道:"老和尚消消气,方才乃是赵某故意为之,他们想来是要退入古墓,你我速速跟上。""姓赵的,休要巧言令色,你几次三番防碍于我,究竟意欲何为?现下不把话说清楚,老衲今日与你没完!"蒙古国师不为所动,颞颥鼓起,枣袈乱飘,似是听得一句不对,就要与他分个生死!
"嘿嘿,国师所猜不错,赵某确实另有所图,想我毕生之愿,除了亲手灭亡大宋外,便是览尽世间功法武学。"青袍大汉见状,也暗自提起真气,一边拉开架势,一边解释道:"据闻古墓中藏有九阴真经残卷,在下不才,打算据为己有,因此才要赶他们逃向古墓,等到时你得两女,我窃真经如何?""天下第一奇功……赵右使倒是好大胃口……"玉钵听后老眼半咪,思辰了一阵,缓缓道:"好,老衲再信赵檀越一次,等到了古墓前,你我各取所需,互不干扰。""小猴儿,若不是因你干娘吩咐,赵叔哪会管那女子死活,不过这老淫僧既敢阻碍她所托之事……且在墓中饿死渴死吧!"见他答应,赵无哀暗自一喜,虽心中骂了一句,嘴上却道:"国师放心,赵某绝不敢相欺,不过等擒下那位终南仙子,得先让我问个明白。"闻言后,老喇嘛自是满口答应,但看那模样,似也心怀鬼胎。商议完毕,他俩各自运功提气,迈开大步,急速朝六人追去。
且说终南山不比他处,因全真教之故,曾修路筑道,万层石阶盘龙一般,直通观宇。山脚上,小龙女行在最前,玉脸含愁,晶眸不定。原来她已记不得丈夫在哪闭关,方才便暗自焦虑,恐引着众人前去,会惊扰到杨过……
"倘若惹得过儿走火入魔……这该如何是好?"四个大老爷们心粗,因而都未留意,唯独郭襄瞧见了,不禁问道:"姐姐,可是担心杨大哥?放心,他一向机警聪敏,断不会在墓门口闭关,到时我们再轻手轻脚些,当保无事。""如此……最好……"闻听此言,仙子忧愁一缓,可不知为何,一股不详感却散而不消。小东邪见了,上前与她手手相牵,后微微使力,满带安慰关怀。
"龙女侠勿需担心,原先帮主有意让樊某送信,曾对我说,自两年前你夫妇已搬离古墓,居于群山,想来杨大侠应在别处闭关。"几步外,樊天正听得清楚,又看小龙女神色有异,忙出言相劝。
原来第三次华山论剑后,神雕侠侣尽管避世隐居,可杨过好武,武学一途又永无止境,想百尺竿头更进寸步,不能闭门造车,因此并未完全与外界隔绝。而以他修为之深,能互相印证的,除了五绝外,更舍其谁?
西狂东邪乃忘年交,性情相近,皆厌恶礼法,两人便用一种隐秘手段,偶通书信,以证进境精纯,同时也多多少少各透近况。在小龙女失忆后,众人商议前,黄药师就将此事告知女儿,而樊天正因是送信人选,也从黄蓉那略有耳闻。
待他说完,仙子心中大石落地,略黯的晶眸散出光彩来,就连不详感也褪去不少;不戒师徒则脸色紧绷,行走时,两人偶尔朝山下望去,四条粗眉也拧巴在一起;另一旁,兄妹俩却喜悦万分,一想到即将能避敌脱困,更是连声欢呼。
"师妹,周师弟,你俩先莫要高兴,还是想想回到襄阳后,该如何向郭师傅解释。"方才一到便卷入厮杀,现下终于得闲,八袋长老一边疾行,一边说出三人走后之事。
得知爹爹无比震怒,连逆子叛女都骂将出口,周阳郭襄哪还有半分欢喜,一时间愁眉苦脸。荒唐子本欲求助师父师爷,怎料不戒浑然不觉,只闷头赶路,不知在考虑何事。最前的小龙女听了,更对兄妹俩万分感激,当下心中立誓,等见到夫君后,定要让他出面求情。
"樊兄,现下后有强敌,无法回转,咱们暂且不提此事,等躲入古墓再说不迟。"见徒儿眼巴巴瞅着自己,田伯光回瞪一眼,嘴上却替他开脱。樊天正也知不是计较之际,无奈摇摇头,再不多言。
众人一步数阶,行得飞快,不多时,便到了山腰间的栈阁。想来是供旅者中途休息,这栈阁取平地而修,有小亭一座,石墩数个;左侧阶梯继续向上,右边则是一片密林,当中古木峥嵘,荫翳蔽日,再往后便是万丈悬崖。
路过此间,小龙女似被吸引,晶眸不由自主,盯住林内一颗颇为古怪的歪脖树。看清了后,她芳心一悸,不禁放慢了速度,而盈脑中也仿佛有只小手,正将无数碎片拼接,"咦!此处怎地有血迹!"就在仙子又陷入迷茫,病情有所恢复时,猛然响起一声高呼,将她的思绪打断。转头看去,樊天正单膝而跪,使指一蘸地上的红液,又道:"这血尚未凝固,想是刚落不久,莫非山上还藏有贼人? "众人听后,恐魔教或鞑子在此埋伏,一时或拔兵刃,或左右戒备。唯独小龙女动也不动,痴痴望向那颗怪树,只觉极为熟悉亲切,却又记不起此乃何处;同时那股不详感复又滋生,随着未散的血腥味,更是越发浓厚,几乎淹没了她的心头。
"休要耽搁,那两人已追来,速速往前闯!"不戒殿后,一直留意来路的状况,回头一望,不禁连声催促。周阳等人闻声看去,见两团尘土自下而来,再顾不得甚么埋伏陷阱,顺着石阶往峰顶狂奔。仙子心神极为不安,本欲多留片刻,却被小东邪拉拽着,无奈随她离去。
几百米外,老喇嘛与大汉身形疾动,搠风而上,不多时便追到栈阁。玉钵盯着远处的人影,满脸赤紫异色,似从方才便未褪邪功,他也不在此停顿,上阶急追。
落后几步,赵无哀倒发现了地上的血迹,行走间转头探查,待看到一处隐晦的划痕时,不禁眼中一亮。当下他提气运功,也迈上石阶,一连轻跃数次,跟在蒙古国师身后。
曲折延绵的山路间,仙子几个奔得极快,恨不得插翅而飞,可老喇嘛与大汉真气浑厚,脚力绵长,毫无疲倦之时。如此一来,两拨人越离越近,等登上峰顶,到得破落的观宇外,已相距不足百米。
众人急欲躲入墓中避敌,闯进观门,绕过重阳宫,往后山而去。而老喇嘛两个不知古墓在何处,尚需他们引路,因而并未动手,不近不远吊在后面。
"斗又斗不过,何必白白送命,且借墓中机关避过他们就是。"樊天正眼见于此,本欲舍命去拦,却被不戒劝住,只得作罢。可八袋长老却未查觉,这大和尚说完后,又无声喃言一句,且眼中尽带决绝!
"卜签所言不差,想来洒家便止于此处了,也好,总算能偿还龙女侠的救命之恩……"穿岭过山不提,只说日头西下时,小龙女一行总算到了古墓前,而玉钵及赵无哀也尾随而来。众人立在墓门前,仙子自去开启墓门,可老淫僧如何会放他们进入,立时狞笑道:"赵右使,既已寻到地方,你我且各取所需!""便如国师所言!"话音未落,蒙古国师与魔教右使就扑将而来,不戒三个早有提防,立即迎了上去。大和尚呼喝一声,单独拦下老喇嘛,八袋长老与独行侠则依旧联手,一起去挡青袍大汉。
顷刻间,山下暂止的激战,又在古墓前爆发,直惊得无数飞鸟出林!却见不戒使出浑身解数,起先与玉钵旗鼓相当,可修为毕竟差上不少,十几招过后就渐显吃力;另一侧,赵无哀再无先前那般敷衍,一对铁拳似电,打得樊田两个左右难支。
周阳郭襄眼看局势不利,几欲上前相助,可碍于本领不济,又怕干扰他们对敌,无奈提心吊胆的观战。小龙女知三人替自己争取时间,忙去撬动机关,玉手在墙壁一拧,石门轰隆一声缓缓分开。
赵无哀见古墓开启,不禁拳速更快,欲抢先打晕二人,再使计将玉钵骗入墓中。不想就在此时,老喇嘛竟猛然撇下不戒,如鬼魅般瞬行而来,双掌夹着雷劲,狠狠击在他后背!
魔教右使虽有防备,可出招难收,又兼蒙古国师来得太快,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顿时倒飞出去,在空中连吐数口鲜血。似已身受重伤,他落地时连滚带撞,等停下后几乎爬不来,勉强抬头道:"老秃驴……你……""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姓赵的,任你百般刁难,最后还是着了老衲的道!"蒙古国师站定,看向吐血的大汉,讥讽道:"念在东方教主面上,这次且饶你一命,嘿嘿,那女娃与少妇,还有九阴真经的残卷,皆归我所有!"说罢,他再不管赵无哀如何,转过身去,急速扑向众人。
异变陡生,众人早惊得呆了,哪能料到老喇嘛如此阴毒,竟对自家盟友痛下杀手!发觉玉钵又欲行凶,不戒忙拦下这非人非鬼的番僧,小龙女及田伯光恐他有失,也跳入战圈相助。
另一旁,樊天正看赵无哀身受重伤,恨他曾对左剑清严刑拷打,便提掌而去,欲毙了这贼子。
魔教右使见他来者不善,忙取出一颗药丸服下,随即摇晃着起身,朝来路奔去。良机难得,八袋长老哪能放他走,当下在后追赶,不到片刻,便没了两人的身影……
转回古墓门前,却见激斗愈烈,场中怒吼不断,娇喝不停!虽被三人围攻,可玉钵蔚然不惧,左挡右遮,见招拆招,而他双掌连挥时,阵阵雷声大作,直震得人耳膜生疼。
"哈哈哈!先前我未尽全力,现下便让你等尝尝,甚么是无上神功!"交手十数合,老淫僧狂笑一阵,而后口念梵文,脸上青紫气大涨!随即他双掌前推,先把击退仙子,又强挨了不戒一拳,却似毫无损伤般反手劈断钢刀,将余劲切在田伯光左肩。
"咔嚓!"一声,鲜血四溅时,手臂离体,万里独行侠立时惨叫出口,紧接着双眼一翻,晕死过去。不戒刚想来救,发觉玉钵又扑向小龙女,忙飞身去拦,哪知老喇嘛仿若背后长眼,向后猛然一掌。他措手不及,直被击中前胸,登时喷出一口鲜血,也摔在地上!
"师傅!师爷!你这老王八!小爷剁了你!"眼见此景,周阳惊怒万分,虽知不是玉钵的对手,却也抽刀奔来!蒙古国师冷笑一声,迈步相迎,怎料不戒突然暴起,手脚并用钳制住他。
"小兔崽子,滚一边去,速速与你妹妹退入古墓!龙女侠!!!你的救命之恩,我与徒儿今日还你!!!"大和尚忍着剧痛,连声嘶吼,同时拼劲全力,誓不让老喇嘛前行一步。
师徒情深,荒唐子哪能让他俩葬身于此,慌忙赶将过来。他身后不远,小东邪亦心急如焚,眼中含泪,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仙子本欲上前援手,可不经意间扫过门顶,晶眸登时一亮。
"不知死活!"十几步外,玉钵老眼一片血红,猛然跳起,在半空一转,压着背后之人向下砸去。这一下几乎将不戒砸晕,顿觉五脏移位,胸骨俱碎,连带着手脚也松了开去。老喇嘛翻身而起,便要毙了他,所幸周阳赶得及时,堪堪使刀架住。
可巨力之下,荒唐子虎口发麻,短刀顿时脱手,斜飞到一旁。老淫僧早恨此子入骨,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使着双掌一左一右,朝他太阳穴横掼而来!
"老贼僧,既要擒下我二人,为何不速来!"荒唐子险被踢得背过气去,哪能躲避的及,眼看就要脑浆迸裂,可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冷喝。老喇嘛停手看去,见仙子拉着小女娃已进入古墓,且正欲关门,不禁心中一慌!
想他煞费苦心,一路追赶,就是要拿两女修练邪法,以求功力更进一层,而现如今,好不容易清理掉碍事之人,怎能让她俩躲入机关遍布,且如迷宫一般的墓中?蒙古国师当即起身,扔下半死不活的师徒三人,运转邪功,急奔向古墓!
哪知他刚至门口,终南仙子便抬起藕臂,小手摸向墙壁,微微一拧。顿时就听得一阵巨响,随即古墓颠簸,周边晃震,如似天塌地陷了一般!
老喇嘛惊疑不定,停在门前观望一阵,见无甚异样,欲上前擒下两女。可刚行一步,忽觉一阵灰尘飘落,他抬头看去,见两块剑形巨石夹着万斤之威,正朝自己头顶砸来,相距已不足两三米!
此石正是断龙石,乃王重阳特意安置,专等义师未兴,金兵闻讯攻来时,他便落石封墓,与敌同归于尽。小龙女方才想起此事,又见周阳行将遇险,情急下拉着郭襄作饵,引诱玉钵来追自己两人。
"轰隆隆!"本以为这老淫僧避无可避,可出乎仙子预料,在生死瞬间,玉钵又如先前击伤赵无哀时,鬼魅般瞬行数步,险险避过巨石闪进墓门。而断龙石一落地,阳光隔绝,漆黑一团的隧道内,只余蒙古国师粗重的鼻息!
周阳能虎口脱险,小龙女本心中一松,可见玉钵竟躲过了机关,却被惊得花容失色,当即拽着懵然的郭襄,往下逃向墓道深处。玉钵耳听声响,哪能放她俩藏入迷窟,睁着通红的怪眼,急急追了上去……
巨石落地,轰鸣震天,荒唐子回过些神来,发觉古墓封闭,且不见了老喇嘛与两女,登时万分担忧!只是师爷师父生死不明,他无心再顾及,连忙爬起身,检查不戒两人的伤势。
万里独行侠倒好,方才断了一臂,现下肩膀伤处血肉模糊,仍在昏迷;大和尚则性命垂危,却见他面色惨白,前胸凹陷,鲜血不停从嘴角淌下。周阳鼻子一酸,蹲在不戒身旁,流着泪唤道:"师爷……我是阳儿……您快醒醒……""哭……个卵蛋,老子还没……死呢……"大和尚目光涣散,认出是荒唐青年,微微凝聚些神采,喉咙一动道:"小兔崽子……原想好好揍你一顿……可惜我已……唉……不过师爷不悔……既寻见了你……又了去一桩恩情……也算心满意足……噗……"正说间,他连喷数口血,熊躯也跟着抽搐一阵。
"师爷,我去寻些药!"周阳见了,忙要去翻包袱,怎料被不戒死死握住,耳听道:"阳儿……且听我讲完……你本性不坏……只因自小无人管教……却喜肆意妄为……现下既已寻到亲生父母……切莫再像原先那般混账……""师爷……我知晓了……"荒唐子忙不迭点头,正欲张口,就见不戒要挣扎起身,连忙上前搀扶。一番折腾后,大和尚勉强盘腿坐稳,挥手道:"容我歇上一阵,你且去看看墓门是否堵死……"周阳闻言犯难,却不敢有违师命,况且也着实担心两女,便让不戒靠牢了包裹,前往墓门查看。不想行走时,身后猛然响起一阵大笑,只听道:"想我遁入禅门半生,临死前才信了佛祖,哈哈哈!哈哈哈哈……""师爷!!!!!!"转头看去,几步之外,不戒仰头朝天,双目失神,坐在那动也不动!荒唐子心中一凉,连滚带爬跑了过去,微一探鼻息,便抱着他嚎啕大哭……
夕阳渐弱,黄昏朦胧,青年悲痛欲狂之际,古墓内的追逐也并未停止。此处原是宽敞宏大的地下仓库,房室众多,通道繁复,又经重阳真人布下无数机关,但有外人闯进,不光在黑暗中难寻出口,且极易中伏入陷,落得身死。
小龙女长于古墓,自是对此间了然于胸,拉着郭襄左绕右拐,想寻个暗室避入其中。可惜玉钵内力惊人,即便伸手不见五指,依然目光如炬,紧紧跟在两人身后,丝毫不给她俩躲藏的机会。
而小东邪不知古墓构造,又达不到暗中视物之境,一路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摔倒。幸亏仙子拉她得牢,外加老淫僧唯恐是计,不敢贸然上前,是以有惊无险。
"两位女施主何必逃跑,老衲乃出家之人,定会对你们以礼相待。"看着前方的两条倩影,玉钵有心猛扑而上,又怕触动机关,只得装出慈悲相诱。方才他虽避过断龙石,仍被吓得浑身冷汗,后背更留下一条血痕,现下正隐隐生疼。
"哼!老淫……贼僧!事到如今,还装甚么好人!呸!"逃了许久,郭襄多少适应了些黑暗,也不顾踉踉跄跄,转头娇斥出口。玉钵见状着恼,刚欲纵身一跃,小龙女便随手向旁一按,登时在两女身后,也是他几步前出现个大坑来,险些没栽到里头。
"小女娃,一会便让你知道老衲的厉害!还有终南仙子,老衲定要抓你到姓杨的面前,将你玩弄到身死!"老淫僧忙刹住身形,借壁一蹬跳过大坑,又惊又气下,再没心思装模作样。
这些天来,玉钵接连运转欲魔反元功,又不曾朗经诵佛化解戾气,已被当中隐藏的淫煞影响。而邪法能倍增修为,比苦练数十年的般若功更得心应手,循环之下,他已渐渐被淫煞魔意支配,且毫不自知。
戾火烧心,淫欲惯脑,当下老番僧将邪功运转至极限,管甚么机关陷阱,直朝两女追去。
小龙女欲将他暂缓,在行进间,纤手连摸墙壁,使得隧道内暗箭斜出,排刺横来。可老喇嘛却似鬼上身,铁刃不避,钢锋为折,转眼就缩短了不少距离。
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仙子暗自焦躁,经过转角时一抚,又启动一处机关。等两女通过之际,一阵叮铃桄榔乱响,墙壁暗格里洒出无数铁蒺藜,滚满墓道。老淫僧纵有邪功傍身,脚底板却亦如常人,察觉后一惊,不得已将速度放慢。
奔过转角,仙子将一处厅室开启,扯着小东邪钻入其中,就要落下石门。可危急关头总生差错,郭襄被她一带,哪里反应的及,登时脚下一滑摔在地上。这一下耽搁不少功夫,玉钵趁此机会,已越过那片铁蒺藜,直冲她俩而来!
"给老衲起!"情急之下,仙子将小东邪拽进室内,柔荑立即一按,放落石门。怎料老淫僧恰好赶至近前,竟用双掌把那千斤之物托住,再嘶吼着往上一推,紧接着就要钻入密室。
小龙女如何能放他进来,忙持剑刺去,可玉钵翻滚间,巧用双掌一撩一档化解。这一招过后,石门重重落地,将惶恐不安的两女,与垂涎她们多时的老淫僧关在一起!
"哼哼,两位施主,继续逃啊!哈哈哈!!!"黑暗中,蒙古国师眼泛红光,如似即将噬人骨血的妖魔,堵在门前狂笑不止。回音未落,他就朝两女压去,边走边道:"既已无人能救,你俩何不束手就擒,省得老衲一番功夫!"不大的密室内,老淫僧猖狂进逼,两女缓缓后退,没几步便抵在墙边。郭襄倒有其母风范,见无路可逃,直欲上前拼命;小龙女忙伸手一扯,护她在身后,同时悄声入耳道:"右手边有一小门,轻拧壁上的凹石就能开启,一会我缠住此人,你且躲入其中。"此言一出,不光让郭襄楞在原地,也使得人疑惑万分,难道终南仙子不知独自面对老淫僧,会落得何等下场?可事情恰恰相反,正因她心中清楚,所以才会如此抉择。想小龙女生性纯善,原来面对沾污自己的尹志平,也几番不忍取其性命,更不用说冒着天大风险,助她脱逃的郭家兄妹。
所谓大恩不言谢,这一路来,小龙女虽无甚表示,可内心里,早将兄妹俩视为亲人一般,所以现下坐困危局,她宁愿自己受辱,也不想让小东邪遭受半分委屈。
"姐姐,我若留你一人在此,往后怎还有脸去见杨大哥……"仙子甘愿舍身报恩,换取义妹的一线生机,小东邪又何尝不重情重义?精灵古怪的少女微一琢磨,便猜到她作何打算,当下乖乖点头也不争辩,却趁小龙女不注意,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匕,下定决心要与她同生共死。
"多亏那姓赵的搅扰几日,不然怎能撞见仇家之妻,以及这等极品处子,哈哈哈哈,老衲当真是佛祖保佑!"绝色双姝就在眼前,直让玉钵心痒难耐,当即奋张老膀,邪笑着朝她俩抓来。
"走!"小龙女轻吐一字后,将郭襄推到右侧,随即纵身去挡,与玉钵斗在一处。她有心替小丫头争取时间,双剑迅如闪电,连番抢攻下,逼得蒙古国师手忙脚乱!
可惜老喇嘛邪功未停,掌劲惊人,两人激战一阵,局面便成五五之数。同时小小密室不比野外,还摆放着石桌石凳,多有局限,仙子施展不出精妙的身法,难以缠斗游走,因而又过了十余招,已尽落下风。
幸得玉钵无意痛下杀手,小龙女才暂未落败,可看她苦苦支撑的模样,想来不久便会双剑脱手,遭贼生擒。
"看你手持单剑,如何左右互博!"挡下一招彩笔画眉,老淫僧见仙子收招放慢,右掌猛地变爪一拧,把小东邪给她的佩剑绞断,而后斜跨一步,左手双指并拢,直探玉肋,欲点翻这仇人之妻。
"老贼僧,休要猖狂!"郭襄立在一旁,隐约瞧见后,连忙娇喝一声,持匕捅向玉钵后心。怎料蒙古国师正等她来,怪笑着身躯一横,单臂抓向皓腕,想要把她拖将过来。
本以为郭襄已逃进隔壁,现下见她来救自己,小龙女登时一惊,忙持玉女剑上挑逼退强敌。玉钵撤了几步,任由两女退在一旁,且不知是有意无意,竟挡在石门与右壁之间。
事已至此,仙子无心责备,只轻叹一声,计较起如何能让小丫头脱身。可老淫僧哪由她多想,立时又抢上前来,老掌一左一右,逼着两女与自己相斗。
蒲一交手,便险些分出胜负,小龙女只存单剑,无法施展玉女素心剑法,加之还要护着小丫头,因此越发不支;而郭襄虽有心相助,可修为层次相差太多,勉力闪躲招架,毫不知自己已成了累赘。
两女负隅顽抗的模样,勾得玉钵淫火蹿心,出招时只朝她俩胸前臀后,且五指反勾,直将衣衫拽半,冠带扯落,露出两头秀发,及隐约可见的雪嫩肌肤。
仙子与小东邪羞气非常,然而无力反抗,不多时便香肩外露,玉体隐现。如此下更激起老喇嘛的戾气,止不住横拉反扯,想看那两具光滑的娇躯,到底是何模样!
郭襄毕竟是黄花闺女,沉不住气,些许肌肤裸露在外,便已无所适从!心浮气躁下,她更是不管不顾,愤然持匕扎去,只想将这老色鬼捅个透心凉。可此举正中玉钵圈套,蒙古国师先尽全力击退小龙女,后一掌磕在少女脖颈,将她击晕过去!
一乱起百乱生,在惊人的掌劲下,仙子顿觉胸前发闷,待顺平气时,见小丫头遥遥坠地,连忙要上前抢人。老淫僧早有防备,左手架住毫无力道的玉女剑,右手两指并拢,闪电般点在她鹰窗、商曲两穴!
霎时间利剑脱手,小龙女僵在原地,只余一对晶眸,以及喉咙尚能动弹。玉钵舔着老舌,先在她俏脸上捏了一把,随即将昏迷的郭襄提起,按在石桌上,猴急的剥衣撕裤!
"如此极品处子,定能助老衲神功大进!嘿嘿,龙仙子,待一会我玩完这小女娃,再来招呼你!""撕拉!"小东邪本就衣衫凌乱,经他一扯,短袍大开,露出里面葱绿色的短兜,以及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段。老喇嘛眼透淫火,直要将碍事的绸布撕开,可糙手刚伸到颈边,猛然间止住不动。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郭襄的脖颈间,挂着一尊玉佛吊坠,质地黄润,正是金轮法王送予她的拜师礼。玉钵一见此物,登时疑窦丛生,脑子也回过三分清明,不禁暗道:"……这小女娃怎会有师兄的信物,莫非她已被……可原先我从未听师兄说起,曾另收弟子……"想玉钵心邪性恶不假,却因与金轮法王自小相伴,感情深厚,对自家师兄极为敬重,不然也不会身入中原,前来寻杨过报仇。法王在世时,此人尚有顾忌,只能勤学苦修龙象功,可自两年多前,金轮殁于襄阳城下,他再没了约束,这才敢修炼密宗禁法。
时至如今,老喇嘛见了玉佛,心知郭襄应被师兄收为徒儿,算是自己的同门师侄。可受淫煞影响,他又不愿放过这娇媚的少女,因此无比纠结,考虑该不该下手。
"休要碰她……且让我来……替她……"蒙古国师犹豫时,忽听一声婉转的冷音响起,既存悲伤困苦,又含心甘情愿,正是小龙女所发。她侧面相向,看不清玉钵此时的举动,耳听衣服撕裂声,以为此贼要奸污郭襄,便欲舍身图报,以保小丫头贞操不失。
玉钵欲火蹿心,正不知该如何发泄,闻听此言,登时邪眼一喜。经方才一事,他也记起三日未过,暂无法运功汲阴,便欲先淫辱小龙女一番,待自己过足瘾后,再去计较如何处置郭襄。
当下这歹毒的老喇嘛装作不耐,看着动弹不得的仙子,恶狠狠道:"哼,你二人已是阶下之囚,老衲想玩哪个就玩哪个,为何要听你的?""让我……做甚么都行……只求你能放过她……"小龙女脑中已乱,哪知他的贼谋歹虑,只一心想护住郭襄,哀羞着出言恳求。玉钵盘算以定,擒着小丫头上前,先在她神厥穴一点,封住真气,随即一字一顿道:"好,若你敢有半分忤逆,老衲立时要了她的性命!"说罢,老喇嘛便解开其余穴道,而后挟持着少女,退回石桌落座。因丹田被锁,等禁锢一松,仙子登时软倒于地,还未起身便听玉钵狞笑道:"终南仙子,速速将衣袍脱了,好让老衲一验仙体!"小龙女听后芳心苦楚,可因郭襄落入贼手,无奈依言而行,咬着软唇解带褪衣。纤纤玉手一抽一拨,宽大的白袍落地,一具被丝裙包裹的丰满娇躯,落入玉钵眼中。定睛看去,那外露的嫩臂如藕,美腿修长,让人直想好生把玩几日;而在薄绸内,其上波涛汹涌,其下山峦起伏,仿佛有蜜桃雪瓜藏在其中!
面前的美色朦胧隐约,仍旧勾得老淫僧口干舌燥,裆中之物硬得发胀,直将枣裟撑起。可仙子因无比耻辱,等除下宽袍后,用玉臂遮胸挡臀,立在原地再也不动。
如此下,玉钵越发心痒难耐,恨不得上前将她扒个精光,也好一探究竟,便连声催促道:"怎么停了?快给我脱得一丝不挂!不然我掐死她!"说罢他老手一伸,掐在郭襄咽喉,作势要使力。
"不要!我……我脱……"小龙女闻言一惊,再转头一看,哪还顾得上羞耻,连忙褪去薄裙。一霎时,旖旎春景顿生于密室,那具万中无一的雪腻肉体即便被黑暗笼罩,依然泛彩发亮,如似稀世珍宝,彻底展现在老淫僧面前,直让他目瞪口呆!
只见黑瀑般的青丝下,雪颈细直,如鹅似鹿,还有数条香筋依附;再看锁骨凸显,好似略有消瘦,可一对饱满的胸乳紧挨,更连接不堪一握蚁腰,以及隆如山峦的丰臀,让人顿觉反差惊人!而在其下的萋萋芳草中,粉唇如翅,穴口隐约,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散发在厅室内。
最为销魂的是,想来是因娇躯尽落贼眼,终南仙子歪垂鸾首,晶眸紧闭,倾城容颜上尽露忧伤,同时还透着无比羞臊。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直让人心中无比矛盾,既想将她搂抱于怀,温柔怜惜一番,又欲将这绝色少妇按于地上,狠插猛肏一整夜,以浇灭越发旺盛的欲火!
因邪功之故,原先玉钵首要觊觎郭襄,而小龙女身着宽大男袍,自也并未让他多有留意。现如今,这老喇嘛见了世间无二的婀娜女体,只觉比起身旁的青涩果实来,胜了不知几筹,禁不住淫心火热,渐渐又被魔煞影响。
他喘着粗气,急急褪去枣袈,露出一根狰狞无比,又丑陋至极的大屌!那淫物尺长过半尺,宽超一寸,虽未及荒唐子那般巨硕,却与迷茫子相差无几!其上老斑点点,色差分明,而那卵袋颇大,如似肿泡一般,想来蕴藏着海量的男精!
"过来跪下,托着你的奶子,夹住老衲的阳具!"看着那对分量惊人、挺拔傲立的豪乳,老淫僧口中淌涎,发出今夜第一道命令。仙子迫不得已,前行几步跪在他身前,双手托着自己饱满的胸脯,把那根腥臭老屌裹在其中。
"龙仙子,你挤动啊,些许小事,莫非还需老衲教你?"玉钵见她如此听话,不禁得意万分,一手佯装要掐小东邪,一手拽着她跪得近了些。小龙女被逼无奈,鸾首避过丑陋的龟头,顺从得托胸挤奶,夹着男根乳交开来。
肿胀的老屌经媚肉裹夹,直爽得老喇嘛倒吸一口凉气,而仇家之妻哀羞的神情,更让他无比兴奋,心中的淫欲好似化为勾子,挠得他忘乎所以!仙子因担忧小东邪,自不敢反抗,前托后挤着双奶,卖力的服侍老贼。
"舒服,龙仙子先前深藏不漏,倒是极品身段,不过如此却不过瘾,且含住老衲的阳物!"眼见一对晶眸尽含忧伤,玉钵更是欲火昂然,猛然按住小龙女鸾首,逼她去含胸间的阳具。
"你……唔……"这一下又快又急,真气被锁的仙子哪能反应得及,樱口朝下,将埋在胸间的大龟头吃在嘴里。可老淫僧仍不满足,狞笑着使手狠狠一压,直要把硬如钢铁的粗鸡巴,捅入少妇的深喉!
"吃下去,不然我便坏了这小女娃的身子!"小龙女羞愤难当,本想使牙去咬,可闻听此言,只得忍辱吞屌。玉钵见状嘿嘿淫笑,扯着仙子的青丝,胯臀卖力的耸动起来,又丑又老的淫物穿梭在乳球间,从樱桃小嘴里带出丝丝香津!
"唔……"遭受这等屈辱,仙子自是不愿,勉强锁紧银牙,强关贝齿。可老淫僧手段颇多,使着肉棒左右摇摆,前闯后破,不多时便破入嫩腔内。
"咳咳咳!"淫物腥臭无比,入喉又极为难受,小龙女不禁连连轻咳,几欲呕吐出口。玉钵却没打算放过她,挺动的越发凶狠,使得两团大奶上下翻飞,不断撞在老胯间,发出诱人的脆响!
老喇嘛眼见此景,一边继续挺胯,一边用手抓住一颗乳球,将柔软之物搓圆捏扁。仙子为保小东邪,任由他淫弄作贱,一时间晶眸含泪,神色凄凄,不多时,玉钵腰间略感酥麻,当下拔屌而出,强忍下射精的冲动。而小龙女经这一通凌辱,已然浑身无力,只得软坐于地,抬臂擦了擦小嘴。老喇嘛正欲火爆棚,哪容仙子休息,拉着她按在郭襄身旁,掰成手膝撑桌,峦臀上撅的姿势。
"且试试终南仙子的凤穴内,是否有仙泉!哈哈哈啥!"蒙古国师神色扭曲,使手狠狠扇向峦臀,打得肉浪起伏,媚涛滚荡!随即又将脸一探,埋在深幽的臀瓣间,老嘴连吸带咬,蹂躏起两片花瓣来。
"……嗯……哈……"小龙女虽心中厌恶,可体质却极为敏感,只被吸上一口,紧穴里便有花露涌出,更情不自禁轻喃出声。那娇媚的嗓音,勾魂的腔调,更让老淫僧欲火飙升,一时糙舌疯卷,大嘴狂嗦,想将那香浓的液体搜刮干净,直到一滴不剩!
舔弄一阵,发觉嫩屄全然湿透,玉钵再也忍耐不住,便欲挺屌行淫。他抬起头,将沾满口水的肉器一移,压在闭闭合合的花瓣上,阴笑道:"龙仙子,你且说说,想让老衲肏你,还是肏她?
"……我……"小龙女被玩弄的娇喘嘘嘘,再受火热的老屌一烫,更是纤腰绷直,雪臀颤抖。现下她已任凭玉钵发落,闻听此言,芳心哀羞苦闷,回答时声如蚊蚋。怎料老淫僧仍不满意,挺着大屌在穴口研磨,咧嘴又道:"且把屁股再撅高些,另外还要求老衲方可,不然干完你,我仍要动那小女娃!"看着身旁昏迷的小东邪,终南仙子泪落粉颊,可冰晶般的眸子里,却透着温柔与坚守。等转过鸾首时,她顺从的瓦弯腰肢,高撅丰臀,咬着银牙祈求出声。
"求你……肏我……""甚么仙子,就是一个骚货!嘿嘿,老衲便如你的意!"得到想听的答案后,玉钵志得意满,老脸露喜,随即他捏臀扶腰,先将硕长的淫物抵在穴外,猛然间腰胯发力,将阳具一插到底!
只听"滋!"的一声,善如菩萨般的仙子终被玷污,与恶胜妖魔的淫僧结合在一起。随着肉体碰撞声缓慢响起,一阵阵淫邪的狂笑,与一声声哀婉撩魂的呻吟,回荡在室内,久久不散……
第八十四章 邪功逆转淫僧死
银台当空,星河闪耀,天顶灿烂夺目,如似鎏光镶钻了一般。想如此良辰美景,本有预吉之意,可惜恰恰相反,现下世间将生的种种,尽带凄惨悲凉。
终南山某处,入眼奇木苍劲,怪石嶙峋,而半峰腰间的平台上,那座紧闭许久的山洞前,不知何时响起了靡糜霏音。借着月色看去,一对男女滚抱纠缠,进行着看似被逼无奈,实则包藏祸心的淫事……
"哈哈哈!龙仙子!自船上一别,老子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啊!!……淫贼……不要……快放开我……"那男人相貌丑陋,蛇眼泛红,怪叫时嘴冒白沫,双手不停撕袍扯裙,正是被下了药的浑天狗。在他身下,被压着的女人与终南仙子颇为相像,尤其夜色笼罩,更是难辨真假,不是婉娘还能是谁?此时她勉强相拒,却抵不住淫贼气力,已然青丝蓬乱,美体半敞。
相离不远,一位青年隐秘的躲在林中,手持长剑,目不转睛盯着洞门处。瞧他探着脖颈,极为亢奋的模样,哪还有先前的犹豫不决,怕是现下殷盼某人走火入魔,落得身死,往后好将绝色仙子据为己有。
不知是演得真切,还是生出差错,未过一阵,少女就被扯得一丝不挂,将凹凸有致的娇躯尽现贼眼。丑陋的男人本性至淫,又服下秘药丧失理智,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早将大屌伸进幽缝,挺腰突胯冲刺开来!
所幸狐媚少女不断扭动腰肢,暂未让贼子得逞,可她挣扎的力道也渐渐变小,想来片刻后,就要遭受真正的奸淫肏弄。
树林中,青年看得仔细,眼中虽有怒意一闪,却并未上前阻止。牵挂之人无动于衷,使得少女心中一寒,两条藕臂再不反抗,哀伤的闭上狐眸,任由那根淫具抵在花瓣间。
"……清哥儿……""嘿嘿!早如此听话多好,今夜你我再作对快活鸳鸯!"那狗贼见状淫笑连连,按牢她的身子,丑胯收绷,粗壮的阳具作势待发!就在少女即将失身之际,蓦然间石台震荡,洞门微开,一片小小木屑飞将出来,速度似快似慢,如锐利锋刃一般,直透入刘三日前额!
脑壳被破,浆血四洒,浑天狗闷哼一声,倒在女体上没了生气。想此贼无恶不作,为祸许久,今夜死在威震武林的某人手上,倒算便宜了他!
待淫贼倒下时,一位男子从洞内步出,在月光下,隐约见他两鬓灰白,右袖空荡,一对凤眼在黑暗中胜过炽灯!还未站定,此人便吐了一大口鲜血,随即关切道:"噗!龙儿,你无事……咦?!"这男子虽捂着胸口,略显委顿,可浑身气势却无比磅礴,如似一把神兵出鞘,让人不敢直视。少女早惊得呆了,忘记推开身上的尸首,就连躲藏在林中的青年,也吓得大气不敢喘!
"你!!不是姑姑……不是姑姑!!!!"看清婉娘的模样后,男子怒吼一声,彷如龙吟虎啸,震颤山林!可这一下想是牵动内伤,他又呕出一大口血来,而后浑浑噩噩退入洞内,踉跄间几次险些摔倒。
等石门重新关闭,少女仍惊魂未定,过了许久,才想起把压着自己的尸体推开。她还未穿戴整齐,就见青年钻出林来,忙道:"公子,想来那人已受重伤,现下咱们速速离去就好……""你歇上一阵,我去洞中查看一番,若他未死……哼!"迷茫子应了一句,同时抽出长剑,去往山洞查看,想要开启石门。怎料周遭壁面光滑,哪有暗钮小把,他摸索许久,也毫无头绪。
"公子,有人来了……"就在青年恶由胆生,想要入洞痛下毒手时,却听少女轻言入耳,赶忙停止搜寻。他转头而视,见山涧下有两人一逃一追,正朝此间而来,不禁疑道:"怎地是……赵叔与樊大哥?"顺着左剑清的目光看去,当先一人似受重伤,比先前那位男子不逞多让,跌跌撞撞夺路而逃;另一人则虎目圆睁,提着双掌,在他身后追逐不休。
无巧不成书,这两人正是消失已久的赵无哀,以及丐帮八袋长老!原来先前迷茫子将两个喽啰灭口,使得婉娘既担忧他,又恐事情生变,便于密道林处留下记号。而赵无哀上山时多有留意,这才在身受重伤下,凭着某味秘药吊命,一路不停逃到此间。
左剑清哪知其中缘由,发觉樊天正到来,唯恐自己所行的龌龊事暴漏,不禁惊慌失措!可那两人跑得极快,未过半刻,已到石台附近。他只得强拽过尸体,随意扔在林中,再命婉娘躲藏起来,硬着头皮迎了下去。
"何人鬼祟至此,想惊扰神雕侠闭关不成!咦!樊大哥……你这是?"迷茫子堵住通往石台之路,冒着冷汗吼了一声,随即又装模作样问询出口,直将两人逼停。见他挡在数步前,魔教右使也不拆穿,只莫名相视,用口型无声说了几字。屠龙手则微微一愣,看着突然冒出的青年,疑惑道:"贤弟?你为何在此?帮主早让你出发,此时应返程才是……""兄长不知……黄师娘她临行前,命我北行稍缓……且渡江后,我……我又在商洛大病一场……因此耽搁了……"看清了赵无哀的唇语,左剑清心中一跳,这才结结巴巴回答,而后又问道:"兄长,你怎会到终南山来?竟还追这……这贼子……""说来话长,贤弟,先与愚兄联手对付这狗贼,报你当日之仇!"闻听此言,樊天正不疑有他,招呼一声,急急冲向魔教右使。赵无哀则面无表情,又看了一眼左剑清,举拳勉强摆出架势,不愿束手就擒。
迷茫子点头称是,神色却万分纠结,一时间立在原地,也不知该进该退。直到魔教右使招架不住,他眼中阴寒一闪,持着长剑,悄然欺进两人身旁。
因恨赵无哀百般折磨左剑清,还曾对黄蓉出言不逊,樊天正一心想擒下此人,到时先让自家兄弟出口恶气,再用绳索捆了,押回襄阳严刑拷打!是以他全神贯注,一对铁掌呼啸生风,逼得重伤的魔教右使接连后退,不敢硬接。
"狗贼!且看这招见龙在……啊!!!!!"未过几个回合,樊天正寻着一个破绽,本欲将赵无哀击倒,猛然间背后剧痛突生,刚提起的右掌也堪堪僵住!屠龙手转头看去,等看清偷袭之人,霎时愣在当场,虎目满是难以置信!
却见与他相交莫逆的青年,此时神色狠厉,右臂绷紧,正将长剑扎在自己后心!八袋长老连吐数口血,然后强忍剧痛,颤声道:"贤弟!你为何如此!""……兄长,对不住了……"使剑偷袭后,迷茫子心虚不已,哪敢与豪迈大汉对视,低着头嗫嚅出言。另一边,魔教右使插话进来,更让屠龙手又惊又怒,只听他道:"樊长老也是条好汉,怎能让你死不瞑目,你这位兄弟乃我神教圣子,他干娘可是……""赵叔,休要多言!"左剑清听罢一惊,连忙出言打断,又看樊天正直视自己,虎目中满含不信、不甘、不解,却唯独没有一丝怪罪,止不住愧疚涌心,喃喃道:"兄长休要怪我……要怪,只怪你追他来到此间……"耳听两人对话,再看眼前之人的神情,屠龙手也懂了十之三四,只是仍旧不信这相识已久的弟兄,竟是魔教中人。想不通时,他欲将青年抓过来问个明白,当即不顾身受重伤,抬手就要折断长剑!
迷茫子察觉后,以为他要发难,惊慌下右臂使力一捅,将长剑完全没入宽厚的背脊!这一剑穿心而过,锋刃直从豪迈大汉胸前透出,疼得他狂喷鲜血,熊躯一阵抽搐!
刺入之后,左剑清手忙脚乱,不料樊天正奋起余力,转身将他扯到近前,提起右掌就要击向丹田!只是世上总有情义难断,就在生死间,八袋长老猛然又变掌为拳,在他肩膀轻轻锤了一记,然后栽倒于地。
"贤弟……你糊涂啊……"天生屠龙手,忠肝义胆辈,纵遭邪悌叛,临逝心尤善!想樊天正一生正气凛然,急公好义,更是下任丐帮帮主的不二人选;可这等顶天立地的汉子,到头来却被自家兄弟所弑,落得惨死异乡,直使人泪洒胸襟,唏嘘不已……
"兄长!!我……"瞧着那双不曾闭上的虎目,依然盯在自己身上,好似想要问个明白一般,左剑清抱着死去的义兄,不禁泪流满面。正欲嚎啕大哭,却见赵无哀站起身来,笑道:"倒是通过了你干娘的考验,小猴儿,再莫哭了……""……赵叔,想来你没听懂我先前之言……"稳稳将怀中尸首放平,迷茫子拔出长剑,也不甩掉刃上鲜血,一边抢进他身侧一边道:"赎侄儿无礼,但凡有人晓得这密道,都该身死……""你!!小猴儿!!!"赵无哀见状先是一惊,后又面色复常,靠在地上嬉笑道:"我死倒无妨,可惜老子暗地里护了你师傅一路,现下不在,想必龙仙子要被那老淫僧玩弄整夜,嘿嘿,小子,你当真是恩将仇报!""我师傅?老淫僧?她现在何处?!"闻听此言,左剑清登时停步,哪还有灭口之心,只一个劲问话。赵无哀笑而不语,过了半晌,才对急切的青年道:"老子这身伤,便是那蒙古国师所为,嘿嘿,这老秃驴端的厉害得紧,且还会用邪法吸人血气,想我一走,剩那甚么不戒等人如何抵挡?就算你师傅躲入古墓,只怕也甩不掉他,唉,可惜如此美艳仙子,就要香消玉损咯……""另外小猴儿,你干娘予我的良药,可不比那九花玉露丸差。"说到此,魔教右使竟站起身来,好似并未受伤一般,随即捏了捏拳头,逼问道:"嘿嘿,现下任你选择,究竟想与赵叔像从前玩上一场,还是抓紧去救你师傅。""婉娘,先陪赵叔下山求医,我去去就来。"迷茫子耳听邪法二字,登时想到那日在农舍所见,禁不住心中又惊又急,狠瞪了大汉一眼,再高声招呼,让隐于林中的少女前来。未等婉娘走下石台,他便似眉毛烧着了一般,收剑入鞘,急匆匆跑进山涧。
少女咬咬牙却没跟随,缓缓来到近前,也不管复又倒地的魔教右使,只身去搬抬屠龙手的尸首,看那情形,似想简易下葬。等她吃力得将樊天正拖到附近的林前,刚欲用小手挖坑时,却听道:"管他作甚,我问你,今夜可否事成?""这是左哥儿的兄长……当要入土为安……"转头见赵无哀盯着自己,婉娘狐眸微冷,先无声呢喃一句,后一字一顿道:"你与姨姨所惧之人,今夜已走火入魔,此时不死也难逃明日。""嗯,来扶赵叔一把,我这次伤得不轻,恐非三四个月不能康复。"魔教右使半天爬不起身,想招呼少女过来,可见她脸色有异,便问道:"怎地,莫非那小子还没想起你是谁?""赵叔,别再逼左哥儿了,不然婉儿便……荷姨那边,我自有说法……"婉娘答了一句,从袖中翻出把短刃,一边挖土一边幽幽道:"自他北上,便整日借酒浇愁,脾气也越发暴躁,哪还有小时那般模样……
"赵叔,你与姨姨要做大事,婉儿就是为你们舍弃性命,也心甘情愿。"说到此处,婉娘转过头来看向他,无比认真道:"此事过后,可否放过左哥儿?便让……他与他师傅归隐安居可好?""你从小与他……现下竟不生嫉,赵叔佩服。"眼见短刃一出,青袍大汉双眉微拧,随即盘膝坐倒,闭上眼前又回了一句,直让少女一时恍惚。
"那小子如今是何心性,想必你比我更加了解,即便你姨娘遂了你的意,可他……呵呵,还能像过去一样么……"阴云遮月,暗霾蒙瞳,无恶却起痴念,只怨正道多荆棘;情有所属,每多神伤,存善总遇灾患,直叹邪途难回首。
暂不提少女与大汉如何,也不论青年怎样救人,只说此时此刻,尚有另一场祸事正在进行,且比当下要让人怜悯的多。返回无灯的墓道内,虽伸手不见五指,却在模糊间,传来阵阵女子的娇喘,以及男人粗重的鼻息!
闻声去寻,穿过无数厅房时,一股淫靡幽香夹着老年汗臭,正在湿潮的空气散发。等到味道源头,顺着石门缝隙看去,在黑暗中,隐约瞧见当中有两道人影立在石桌。
其中一个丰满窈窕,双腿弯跪,整个人正微微颤抖;另一个消瘦猥琐,紧贴在女影臀后,好似与她黏在一起。不过两道影子皆僵住不动,若非能看见有呼吸起伏,以及室内传来的声响,只怕以为是两座石雕。
忽得,消瘦的老影微往后撤,再狠狠撞向弧线优美的女影,随即室内也响起一声压抑的呻吟,无比勾魂荡魄。这诱人之音未散,老影就开始连连撞击,而丰满女影止不住震颤,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隐约瞧见她香腰扭动,胸臀摇摆!
"嗯……"两影开始晃动后,室内娇吟渐起,想来先前那场迫于无奈的交媾,终于拉开序幕!而略微适应黑暗后,里面淫艳交加的肉肉相搏,也全部落入眼中。
只见石桌上,被人胁迫的终南仙子双膝跪倒,用玉臂之肘独撑娇躯,柔荑紧紧捂着小嘴,好似要遮住自己羞耻的声音;可因深埋在她体内的淫物,以及老胯不停的撞击,此举不光徒劳无功,反而她压抑哀伤的腔调,更勾得行淫者越发兴起!
再看仙子身后,老妖僧一手扶臀,一手拽着她另一条藕臂,尽情享用这具香软婀娜的肉体。看他咬牙切齿,萎肌绷紧的模样,便知他所插处有多么紧凑销魂,使得这贼子浑然不顾年老体衰,强使丑胯连连前突。
而在两人结合处,一根硕大粗壮的男根夹着无比凶威,不停钻入粉嫩的花瓣里,随即连着龟头一同拔出。那淫邪的模样,好似一条翻江倒海的蛟蟒,正贪婪采撷这新占之地的丰美宝藏,直搅得爱液横飞,琼露四洒。
"啪啪啪啪啪!!"蒙古国师面色阴沉,将老腰提速,肏得身下的人儿秀眉内挑,娇吟不断!方才他使屌甫一插入,便被仙子所拥的名器所震,花巢内紧窄湿滑不说,更有无数穴肉纷涌而来,如似柔软的蔓藤,捆绑箍勒着自己的男根,使得他两股战战,险些喷射出浊精。
老妖僧自不愿丢人,咬牙强压下满腔淫欲恨意,暂且不敢乱动,这才有了先前之景。现下他已缓过劲来,使着粗壮老屌连破凤穴,还出声赞叹道:"撕!不愧是龙女侠,竟身怀世间难寻的名器!险让老衲丢脸一回!嘿嘿,老衲的阳具如何?仙子可否满意?""啊……嗯……"耳听淫言秽语,小龙女晶眸含苦,颗颗玉泪流下时,樱唇所发的呻吟却并未停止。想她舍身报恩,自然无悔,可此时郭襄就在身旁,且还是在与夫君相识的墓内遭人淫辱,所以心中越发不安。
不过仙子毕竟天生媚骨,极为敏感,早在被老妖僧亵玩之际,火热的娇躯便做好交欢的准备。现下经一次次有力的捣插,她虽坚守本心不乱,可快感从幽径连绵而出时,却微微撅起峦臀。
见自己所问无答,老妖僧心中有怒,枯手松开藕臂,扯着凌乱的青丝将仙子鸾首掰过。待他定睛看去,瞧清了倾城容颜上羞苦的神情,不禁欲火蹿心,丑陋的五官扭在一起。
想玉钵久处藏地,修炼邪法时,只能偷寻些皮糙体壮的吐蕃女子,从未见过如此极品尤物。眼下看着盛名远播的仙子,同时也是师门死敌的美艳女侠,正在自己胯下辗转承欢,即便贵为蒙古国师,他心中也得意至极!
"老衲要肏死你!以报师兄之仇"当下这妖僧怪叫一声,将仙子拽离桌面,如似御马牵缰一般,扯着她发丝奸弄起来。蒙古国师老胯闪电般前突后撤,撞得柔美的女体香颤娇抖,一时间臀浪股股,乳波阵阵;再瞧性器交接处,黝黑的肉棍急速穿梭,使得两片花瓣无比可怜,闭闭合合间,顺着仅有的缝隙溢出大量浪液;而看不见的蜜壶内,硬邦邦的龟头越刺越深,如似一根攻城巨木,撞开无数纠缠的穴肉,逐渐接近幽宫大门。
经受如此粗暴肏弄,小龙女更是芳心苦楚,羞耻不堪,却因郭襄就在老喇嘛身旁,只得任由他为所欲为,丝毫无反抗之念。同时凤穴深处源源不断的美妙,也如野火般席卷而来,不光使得她一时失神,也让成熟的肉体微微开始迎合。
"啊……嗯……太深了……"仙子颤吟着,求饶着,晶眸渐渐迷离,雪肤也泛起瑰嫣之色!连绵的快感冲击盈脑时,她竟开始扭动娇躯,仿佛取悦着身后的淫贼,让他再卖力一些。老妖僧见状,更是淫火爆棚,枯手松开青丝向前探去,捏住一对跳跃弹摇的鼓奶,连番挤捏蹂躏;老腰也似不知疲惫,撞得山臀塌陷,肉浪层叠而荡!
"啊!!!不行了!!!"承受着蒙古国师一味蛮干,不消片刻,小龙女便哀切的长啼一声,随即急扬鸾首,丰满娇躯巨震数下。而后她瓦弯柳腰,像是拉满的弓弦,丰臀也死死顶住老胯,如似在催精盼液!
待仙子攀上春潮之顶后,名器再现异变,褶褶穴肉尽皆沸腾起来,如似软蔓生长,柔藤爬篱,更从微微打开的幽殿内,涌流出人妻珍藏的琼浆玉液,全部献给了那个霸占此间的妖物。
"撕!!竟然如此神奇!当真了不得!"感受到嫩壁抽搐,软腔旋拧,再加上阴精浇洒,使得玉钵的分身几乎融化其中,腰间滕然泛起极度酥麻!他连忙将肉器抽离,也不管软倒的小龙女,坐在石桌大口喘气,同时心中又喜又愁!
喜得是他孤陋寡闻,竟不知世间有如此名器,今夜当能过瘾一番,以解压抑多日的欲火;愁得是这终南仙子已非完璧,与自己修炼邪法无用,可惜没早几年遇见她,不然汲取此女处子阴血,定能功力大增!
纠结一阵,这喇嘛再不多想,转头看向尚在颤抖的丰满女体,双眼中淫光复亮。这妖僧把仙子摆弄成侧躺的姿势,面朝昏迷的小东邪,再掰弯两条美腿,自己跪下后将老胯贴去。旋即他持着硬得发疼的阳具,在汁水淋漓的花瓣上磨了一磨,开口取笑道:"龙女侠,今夜还长,你怎地这般不经肏?""让我先歇上……嗯……啊……"高潮未退,再加近些天日夜兼程,小龙女既疲且累,此时真如去骨抽筋般无力。可她方欲讨饶,就因蒙古国师狠狠一挺,小嘴中未尽的言语,化作一连串无比诱人呻吟。
有着爱液润滑,先前还略显粗壮的阳具,现下一路畅通无阻,直抵风巢墙缘,惹得仙子晶眸发直,小嘴半张。那妖僧则停也不停,立即用丑胯发起凶猛的攻势,同时俯身伸出糙舌来,舔玩着滚动在桌面上的乳球。
花穴快感连连,胸前又酥又麻,小龙女纵然忠贞守一,却压不下体内渐起的情欲,止不住弓腰撅臀,小嘴更是春吟不断。可她此时与郭襄面面相邻,即便小丫头昏迷不醒,也不愿在义妹面前露出如此媚态,只得苦闭樱唇,停止出声,同时娇躯微微绷紧,再不浪荡扭动。
耳间春音消逝,玉钵忙抬头看向身下之人,见她略显僵直,顿时老眉一拧,腰胯也停止冲刺。他脑中一转,便把硬屌抽出嫩屄,淫笑着问道:"嘿嘿,龙仙子先前还放声浪叫,现下却又这般模样,莫非是嫌本国师床技不精,肏得你不甚舒服?"闻听秽语,终南仙子怎能答复,可体内的硬物骤然消失,即将攀上极乐的肉体不由得无比煎熬。好在她冰心持守,强忍着万般不适,用沉默作为仅有的反抗,回应正淫辱自己的妖僧。
"哼,看来本国师卖力许久,仙子也不甚满意……"玉钵邪眼一转,枯手抓向身旁的郭襄,一边撕扯起少女的裙摆,一边厉声道:"既如此,那老衲便去干她!正好用这极品处子修炼邪功!""不要!!舒……舒服……"小龙女见状一惊,连忙开口去求,可因羞于启齿,后两字声音极为微弱。蒙古国师则面露怒色,继续挺着臭屌压向少女,同时怒喝道:"大声点,说清楚点,本国师年迈耳聋,却听不见!"想终南仙子既无力反抗,又因郭襄被制,已任由他随意奸弄,这老妖僧为何还恫吓逼迫?原来得尝名器的神妙后,玉钵已无取小龙女性命之意,直欲趁此良机施压,让这绝色少妇臣服自己。
如此一来,他只需将此女作为人质,擒到杨过面前亵玩一番,就能气死那修为莫测的神雕侠;再者往后回到藏地,他修炼邪功之余,有这美艳尤物作为性奴,也可日夜发泄!是以玉钵才出言相逼,想摧毁小龙女心防,击溃人妻的忠贞自守,好让这位绝色少妇俯首帖耳。
可惜蒙古国师虽打定主意,却不知仙子心境经百般锤炼,早已坚如镔铁,如何会屈身于贼;况且即便一切顺利,让他毒计得逞,眼前的少妇也定会舍弃性命,追随亡夫。而老妖僧更没发觉,现下他越怀恶念,越容易被淫煞戾气影响,只怕过不了多久,自身就会先生出变故。
"你……肏我……肏得好舒服!"眼看义妹即将遇险,小龙女不禁花容失色,情急之时,生平第一次吐出羞耻的淫言来。想她生性冷清淡薄,即便婚后与杨过偶行房事,也一向暗自压抑,从未对丈夫表达过自身感受。不想今时今日,在老妖僧逼迫下,终南仙子虽是违心之言,可这一幕,直令仰慕她的江湖男儿尽皆神伤。
"哼,那好,从现在起,你行事说话必须听命于我!如何?"玉钵闻言欣喜,却装作不快问了一句,见赤裸尤物流着泪点头后,枯手这才松开郭襄。他随即转过身,重新将小龙女压在身下,同时邪笑道:"再说一次,方才本国师肏得你有多爽!"先前那句话说完,仙子就既耻又愧,现下闻听此言,更是羞愤欲绝。可怕自己激怒了老妖僧,害得义妹贞操不保,只得委屈求全,开口道:"你……你肏得我……好舒服,求你……继续肏我……""不想鼎鼎大名的女侠竟如此骚浪,嘿嘿,今夜定要肏得你欲仙欲死!"蒙古国师心满意足,出言羞辱仙子时,猛然胯根一顶,将大屌刺入湿窄的软洞。随即他停也不停,狠狠奸弄开来,嘴上又道:"嘿嘿,骚仙子可满意?且再求本国师射在你体内!""嗯……啊……"花径再度被填满,滋生出的连绵美妙,让小龙女情不自禁娇吟出口,只是待玉钵说完,芳心又被羞耻所据,不堪出言时,晶眸中的玉泪顺颊而流。
被逼与淫贼交媾的仙子心知,体内射精乃夫妻敦伦,是延续血裔之礼,也唯有夫妻之间,才能系上这今世难割的情线。若真让这老妖僧射在体内,不光背叛了丈夫,以及那莫名眷念的徒儿,自己也好似被他刻下印记,从此怕是要成为此贼的胯下玩物。
一想到此,小龙女心中满是厌恶,如何能去开口相求?可若不求,那不顾父母之命,襄助自己出逃的义妹,定要被这老贼坏了身子,说不得……还会丢了性命……
"求你……射在我体内……"就在蒙古国师又一次停止肏弄,欲出言威胁时,却听一声苦闷的乞求,伴着阵阵娇喘响于耳旁。他抬眼看去,见身下的人儿微转鸾首,紧闭晶眸,神色说不出的凄艳悲伤。
"人人都传你冰清玉洁,谁知竟如此淫荡,嘿嘿,老衲便遂你所愿!"玉钵心中狂喜,仍不忘戏弄侮辱,同时将腿挤入并拢的玉膝间,夹着小龙女的丰臀耸动起来。在他粗暴捣弄下,硕大龟头在嫩径里越突越深,如巨锤般轰击着幽宫大门,即将叩关而入!
"啊……哦……你……轻些……"小龙女哪吃得消如此狂干,只一阵便胴体抽搐,亢叫连连,冰肌雪肤如似着了火般,浮现诱人的粉艳春色!而她回过神后,因自己在淫贼面前如此放浪,不得已用藕臂遮住俏脸,徒劳掩饰着人妻的不安与羞愧。
"太骚了!且让老衲降服你这淫荡妖女!"仙子哀婉羞绝之态,落入老妖僧眼中,惹得此贼欲火攻心,竟发力一翻将她置于上方,随即紧贴着玉背,老胯打桩一般凶顶狂突!却见淫屌如似幻影,在粉屄内急速进出,使得娇嫩穴口浮现奇景,无数春水四溅,滔滔浪液飞洒!
"嗯……啊……不行了……"快感如似巨浪袭来,冲击的小龙女芳心迷乱,藕臂不由自主,向后勾住男人的脖颈。而她身下,两条弯曲的美腿渐渐分开,玉踝绷直,葱趾内倦,仿佛在替主人向淫贼恳求,尽早让她攀上肉欲巅峰。
蒙古国师见状趁热打铁,狠奸狂肏不停时,枯手搓揉着她颤动的大奶,嘴上威胁道:"说,从今往后,你便是本国师的性奴!不然我现下便坏了那少女的身子,拿她修炼邪功!""啊……从今往后……我……我便是……你的性奴……"不知是担忧小东邪,怕这老贼真会下手,还是因即将踏入极乐,不愿再被中断。仙子虽哭得梨花带雨,神情却妩媚至极,而越发高昂的浪吟间歇,也终于出现了妖僧渴望的话语。
"好!且让本国师好好疼爱你一番!"玉钵知若相逼过急,恐会适得其反,见已达到目的,再不去威胁恐吓。他一边向上迅猛挺动,享受着名器惊人的吸允含裹,继续用龟头进犯幽殿大门;另一边使着老手或捧或搓,蹂躏那对即便平躺,也依旧坚挺的肉奶;同时更伸出老舌来,在仙子修长的鹅颈上舔弄不休,留下了腥臭的唾液。
"啊……不行了……要……来了!!!"身遭三面淫弄,不消片刻,哀伤的仙子便率先败下阵来,又一次被老妖僧奸肏到高潮泄身。她先绷直玉颈,极为亢奋的春啼一声,随即腰扭臀荡,整个人痉挛不止。而被老屌塞满的花径亦如先前,嫩肉抽动,软壁沸腾,暂未失守的幽宫大门也微微打开,甘美珍贵的阴精涌洒而出,不情愿的献给那妖魔般的番僧!
"撕!!老衲也受不住了,骚仙子且接我一射!"再次体会到名器的神奇,玉钵登时腰酸腿麻,当下奋力一插,借机将龟头破入深幽宫内后,胀至极限的屌身便伸缩起来。
"不要……求你……啊啊啊啊啊!!!!"小龙女闻言忙想撑桌而起,可胸乳落入贼手,腻臀也被老胯紧粘,加之高潮时气力全无,哪能挣脱得了?玉钵则搂紧丰满的女体,埋在幽宫的大屌已开始肆意喷射,往孕育生命的香房里,不断注入自己肮脏的种子!
仙子芳心欲碎时,第一波热浪直冲入体,使得本就在肉欲巅峰的她,被更加连续不断的快感淹没,一时间香魂出体,只能无意识的娇吟颤啼。
古墓阴暗,密室满春,声声凤鸣满含哀伤,又透着无比快活,表明了身受胁迫的绝代仙子,不光被恶魔般的贼人玷污,也终遭他奸淫内射!
丑恶的龟头连喷了八九波浊液,才在凤穴深处堪堪停止,授精完毕的仙子与妖僧叠躺一起,仍在高潮余波中迷连忘返,殊不知邪恶的淫贼压欲许久,而长夜又尚未过半,方才自己遭受的一切,接下来还会上演无数次!
仙音神韵一停,密室顿时安静下来,只余有些脱力的娇喘,与意犹未尽的粗重呼吸声。不想蒙古国师射精之后,虽也颇为享受,可不知为何,狰狞的脸上邪眉纠结。
得遇万中无一的尤物,并在她体内恣意出精,换做其他男子,定然会欣喜若狂。可老妖僧因邪功之效,方才普通一射固然也过瘾,却比不得汲阴时,让他飘飘欲仙的滋味!
玉钵自非痴傻之人,现下三日未过,若再施展欲魔反元经,自己定会爆体而亡,同时也知小龙女也并非处子,等到明日化血完毕,破了那昏迷的少女的身子,才能采阴补阳,增强功力。可现下他受煞戾所扰,竟有些失去理智,心道:"这等极品名器,想必便是传说中的重峦叠嶂,若我尝试施展邪功,嘿嘿,那滋味只怕……""不行,决不能行此举,老衲当真是昏了头!"所幸蒙古国师尚还清醒,将胡思乱想掐灭,可满脑的浴火正旺,又令他欲罢不能。老妖僧看了眼瘫软如泥的少妇,半软的大屌登时变得坚硬如铁,心中暗道:"也罢,我再忍上一忍,明日运转神功,汲取那小丫头的阴血就是,今夜便在这仇家之妻身上发泄!多射几次便了。"想到此,他拉起仙子掰腰扯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腰间,随即取笑道:"如此良辰,你这骚娘们却去睡觉!来来来,你我再战一场!"毕竟记起原先曾失身他人,小龙女被迫授精后,虽也失魂落魄,却不像女侠那般痛不欲生。况且在舍身报恩之时,她已能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因而小腹的热胀感,只让芳心内又多了些悲愁苦楚。
"嗯……我不行了……啊……嗯……"不过见老喇嘛又欲行淫,仙子也惊惧起来,怕被这贼子多次内射后,自己说不定会怀上孽种。她强撑着无力的娇躯,正欲拖延片刻,可随着妖僧向上一挺,尚未冷却的娇躯,便再度火热起来。
玉钵本性至恶,且急欲汲阴而不得,不知不觉间又受淫煞影响,现下只想将满腔欲火,尽数发泄在这绝色少妇身上。他睁着血红的双眼,萎缩的老腰迅如雷电,将射精后越发丑陋的老屌,接连肏入淌着浊液的花蕊!
"求求你……啊……轻一些……"小龙女正值筋酥骨软,又经上下剧烈颠簸,只得继续出言求饶,同时把藕臂羞搭在淫贼肩膀。可玉钵已然入魔,怎会怜香惜玉,枯手死捏着丰臀,一下下将粗壮肉鞭掼进名器内,惹得那娇嫩处接连爆汁!
"哎……啊……好满……"不知是因快感倍增,还是为了把控平衡,忠贞的少妇吃了几记抽插后,也不需淫贼命令,便将玉腿盘在老腰间,用这观音坐莲之姿,配合起他对自己的奸弄。
仙子卑躬迎合,妖僧奋力肏干,彼此紧连的火热性器,逐欢时也越发契合顺畅。黑暗中,赤裸的男女如似两条肉虫,缠抱在液痕遍布的石桌上,厮磨的幅度激烈异常,使得室内春色夺目,淫况逼人,撩魂的呻吟逐渐高昂,变作一声声娇啼,响彻整座墓道。
不过渐渐的,玉钵脸庞越发扭曲,隐隐有了运转邪功时的模样,老腰蛮横的突挺,撞得小龙女玉胯散架,肚皮收伏。可这贼子尚不过瘾,又啃咬起眼前晃来晃去的豪乳,以及两颗鲜红的果实,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齿痕!
"……啊……好疼……不要……"胸前突然吃疼,仙子不禁哀鸣一声,楚楚可怜的开口相求,可蒙古国师如何会理。碍于一旁的小东邪,又以为他因仇恨才施以凌虐,小龙女哪敢反抗,无奈下越发曲意逢迎,期盼这贼子对自己少些摧残。
却见石桌处,那具完美圣洁的女体香汗淋漓,在肮脏男躯上扭颤摇曳,绽放着旷世难寻的妩媚风情!可那妖僧放着无边的艳景不赏,像牛嚼牡丹一般,只一昧的埋头狠干,更对怀中女体野蛮的捏挤抠拽,好似要折骨噬肉的邪兽,无比恐怖渗人!
"啪啪啪啪啪啪!"臀胯激荡,爱液飞洒,肉体碰撞声不绝于耳,三度媾和也渐入酣时。在妖僧粗暴的奸淫下,绝色仙子无心且无力抵抗,只能用自己丰满的肉体,顺从的承受着他对自己的摧残,不到片刻,她雪滑肌肤上青紫成片,直让人心中不忍。
"啊!!!又来了!!!!"忽得,一声亢奋至极的媚啼骤然响起,转头看去,小龙女急扬鸾首,甩散满头青丝,再一次迎来绝顶春潮。她八爪鱼般搂抱着男躯,晶眸失神,柳腰抽动,好似忘了自己正遭遇何事,彻底沦陷在辽阔欲海!
仙子泄身后,名器那蚀骨的变化,惊人的旋扯,让妖僧亦到紧要之际。神智失常的老喇嘛,不自觉运转欲魔反元经,想体验汲阴时无上快感,浑然不知自己死到临头。他反手将小龙女压在身下,再狠插几下后,狂吼道:"出阳汲阴,欲魔反元,精血之力,壮我功法!"随即,就见玉钵眼中血丝满布,邪光大盛,头顶竟微微显出个角来,老腰两侧更是鼓起,如似浑身真气尽汇此处。而他埋在幽宫的阳具,竟也一分一寸胀大,眨眼间,险些将紧窄处撑变了形!
仙子心知此贼又要内射自己,又见他妖魔般的模样,不禁惊惧万分,忙想翻滚到一旁。可穴道被制,蒙古国师双臂亦如监栅,将她牢牢抱在怀中,根本无法扭身挣扎。
"求你……不要……啊!!!!"就在小龙女求饶之际,玉钵已像老狗般颠起胯来,那根埋进幽宫的龟头,喷射出波波精液。霎时间,一股异常灼热之力迸入她体内,随即从小腹处扩散至全身,原本就无比美妙的极乐,更是一直不停的升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烫!!"熔岩般的阳液冲击着风巢,与幽邃处喷涌的阴精对流不断,烫得仙子几乎晕厥过去,娇躯如中天雷般痉挛不止,一声声春啼脱口而出。而老妖僧出精时,也浑然忘我,可因耳边高亢的娇音,倒回过三分神来。
察觉自己正施展欲魔反元经,玉钵登时惊恐万分,当下顾不得飘飘欲仙的美妙,忙要散去真气。只是邪法一旦运转,非要汲阴完毕方可,可小龙女已做人妇,如何有处女精血?
老妖僧手脚发凉,暗骂自己当真昏了头,竟做出这等寻死之事,一时悔恨交加。可稍待片刻,察觉功法运行的异样,他不禁又邪眼透喜,直叹命不该绝!原来气血一体,欲魔反元经又端的霸道,既然无血可汲,竟开始汇集在仙子花径,饿鬼般吸汲起她浑身内力来!
现下北冥神功已绝世,除了听闻魔教尚有邪术外,并无任何功法可以吸纳他人内力,并化为己用。玉钵也算见多识广,知修炼的功法不同,真气便无法相融,自己事后定会落得重伤。可即便如此,总比经脉爆裂而亡强,他便打定主意,哪怕拼了半条命去,也要继续吸纳此女内力!
另一边,欲魔反元经运转时,也会对女子生效,让她们迎来从不曾体验的绝顶高潮,这也是为何农家那具诡异女尸,浑身干瘪,气血全无,却嘴露笑意的缘由。此时小龙女因无限极乐,仿佛踏入仙境之中,整个人神游天外,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不过真气渐渐流失,也让她身体自发防御起来,只是苦于穴道被制,经脉不通,且功力也低于那番僧不少,在对抗中节节败退!
许是老天生怜,不愿见绝色仙子被妖僧所毁,或是失神之际,全凭本能的反应。就在小龙女俏脸发白,痛苦的呻吟出声时,忽然间异变突生,蒙古国师竟喷出一口鲜血来!
"这!!!不可能!!"老妖僧只觉这女子浑身经脉逆转,所有穴道即行变位,正被自己汲取的真气,竟往回倒流开去;而且不单单如此,就连他的功力也丧失控制,如似被有锁链牵扯,一点点留在所插的名器中。
电光火石间形势反转,玉钵吓得惊魂不定,连忙五指做爪,想取小龙女的性命!可惜正处欲魔经运转时,他此举无疑火上浇油,直接被邪功反噬,经脉开始一处处爆裂,哪还能动得一分一毫?
"蓬蓬蓬!!"蒙古国师闷哼一声,浑身由内而外炸裂,处处涌出血水,本就枯萎的男躯更是缩小一圈!片刻后,这作恶多端的妖僧眼含不甘,甩着沾满精液的阳具,从仙子身上滚落于地,再无一丝气息。
待玉钵死后,小龙女仍未回过神智,在石桌上轻轻扭动着娇躯,俏脸红得吓人,小嘴也无意识的呻吟。原来幸得蒙古国师先前妄动,想要取她性命,以至于走火入魔,并未让全部功力反吸而去,可即便如此,仍有一部分真气混合着精液,残留于凤穴内,让她只觉花径奇烫,却又无比空虚,如似身处冰火两重天,意识渐渐开始模糊。
倘若现下无人相救,仙子定会重伤而亡,不想就在此时,旁边吱呀一声,那座暗门从外被推开。随即脚步声响起,一人急急奔到近前,看清了惨遭蹂躏的仙子后,猛然间抽出兵刃,把死不瞑目的妖僧枭首!
"都怪我……让你受了如此屈辱……不过无妨,今夜便让我来弥补……"那人也不管郭襄,将小龙女抱起,又拿了她的衣服,转身去往隔壁。仙子本欲挣扎,可朦胧间,看清了一张熟悉的脸,安心下直接晕转过去。
直到暗门关闭,却听那人又说了一句,声音激动且嘶哑,只听道:""这屋子竟有红笼喜烛,想是你与他拜天地时所留,可他已经去世,现下你便与我成亲,今夜就入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