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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1/05/07 05:28 / 17826 / 96
【小说】笑傲神雕
武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28 06:56:30

第八十五章 夙愿得偿青年喜
  夜未过半,星月隐入云层,天幕惨淡一片,就连闷热的空气中,也多了些久违的潮湿。忽得一阵大风刮过,紧接着电闪雷鸣,仿佛老天都心存怜悯,想洗涤存于世间的淫邪。
  恩怨纠缠,情仇愈深,值此风雨欲来之际,不知有几人忧愁几人醉。
  自昏迷的仙子被人抱走,已近半刻,密室内一切如旧,少女伏在石桌上动也不动,毫无醒转的迹象。而她脚下,妖僧尸首分离,滚落一旁的头颅神情凝固,定格在临死前的怨毒不甘。
  忽得,从那扇关闭不久的暗门缝隙,射出一线光芒,照亮了这张怨鬼般的老脸,让人既觉狰狞可怖,同时又心生好奇。想古墓无灯无火,何来光线?且光中透红,颇为喜庆,莫非真如先前那人所言一般,要在此与仙子洞房花烛不成?
  顺着缝隙看去,当先入眼的是一对粗烛,裹着红布,插在香台凝结的蜡油中;随即是一副画像,画中两女一个英姿勃发,一个满脸稚气,想必就是古墓派建派祖师林朝英,以及孙婆婆了。最后转头环视,在跳跃的火苗照耀下,却见室内宽敞,桌椅床席具齐,正是小龙女自幼生活之处,也是十余年前神雕侠侣初婚的那座石厅。
  "我知师傅心善……想是为救那丫头……可你怎能……再次失身于人?"不远的蒲团上,浑身湿透的青年紧搂着赤裸仙子,看她娇躯上累累伤痕,片片污浊,神色爱怜的轻声怪罪。他怀中的人儿则晶眸苦闭,俏脸病红,兀自扭动不停,如似被梦魇加身的婴孩一般。
  "也怪我……若早些下定决心……当能在你身边相护……"眼见爱慕之人的落得如此惨状,迷茫子无比自责,取出湿漉漉的方巾,擦拭起滚烫胴体上的污垢。
  方才进入密室,左剑清便知发生了何事,对小龙女再次被贼人沾污内射,自是痛心疾首,同时也疑惑那妖僧是如何身亡。不过一切都无所谓了,今夜毒谋已成,这娇媚温婉的圣洁仙子,这记忆缺失的绝色少妇,往后只属于他一人!
  想到此,迷茫子激动万分,手上的动作也加重了些,惹得晕转的仙子轻声呢喃。他忙收了力道,越发温柔的擦拭,可擦到两条玉腿间,眼中顿有淫怒一闪!
  只见那粉嫩处满是狼藉,花蕊淌精,玉胯布满浊液,仿佛刚从精池中捞出一般。眼见此景,青年咬牙切齿,不禁想要再去隔壁,将那蒙古国师剁成肉泥!他压下怒意,撇了方巾,两指并剑抵在花瓣,轻声道:"师傅,清儿先帮你把那妖僧的精液泄出,再与你缠绵!"说罢,他手腕一动,将两指刺入微张的花瓣,而后停也不停,在嫩径中搅拌起来。晕转的小龙女受此亵玩,娇躯先僵后软,似痴似喃的香喘道:"啊……求你放过她……我作你的性奴就是……"侥幸逆转邪功后,老妖僧的部分内力混合着精液,蚀骨之蛆般残留在仙子体内,不断灼烧着嫩宫软壁,且渐往四周的经脉渗透,若再不清理,定会与她自身真气碰撞,并加以腐蚀,到时她即便不会身死,也会落得重伤难治。
  是以,昏迷的小龙女腹内涨热,整个人像被架在烈火上燎烤,不光无比痛苦,更深陷恐怖的噩梦中。叠影幻象里,仙子仍在遭受摧残凌虐,而妖僧尚不满足,又欲染指小东邪,她苦苦相求,可那老贼毫不理会,已挺屌压在少女身上,同时还用枯手作爪,继续折磨自己的凤穴嫩菊……
  "师傅莫怕,那贼子早已毙命!要作,也要作清儿的妻子,清儿的性奴!"左剑清听后又嫉又怒,手腕晃动的也越来越快,两根手指在花径中钻凿着,搅动着,恨不得早些抠挖出淫贼的精液,然后注入自己的种子代替!小龙女受此刺激,止不住纤腰香弓,嫩臀绷紧,连连娇喃出口;同时似受幻象里的妖僧逼迫,或是先前的顺从已成习惯,她竟还接话道:"嗯……好……作你的妻子……作你的性奴……""师傅!当真!?等你泄出淫贼的精液,我就与你洞房花烛!"青年心中狂喜,一边继续使手抠挖,一边解袍褪裤。昏迷的仙子则浑然未觉,在男人肆意指奸下,发出一声声欢愉迫切的艳吟,冰肌雪肤也渐渐泛起潮红。
  "嗯……啊……快来了……"看小龙女渐露媚态,左剑清脑中淫念丛生,脱光后右臂猛一使力,险些将两根手指破入幽宫!在他狠狠抠挖搅动的同时,另一只蓄谋已久的大手也没闲着,蹂躏起让他痴迷思恋的豪乳,更探头过去,吃咬着两颗鲜艳的红豆!
  身受两面夹击,仙子香颤不止,娇吟不断,随时都有可能泄身登极!青年则急欲将她奸弄到喷汁爆液,泄出淫贼肮脏的阳精,却不知自己误打误撞,正在救心爱之人的性命。而看不见的蜜壶内,两根淫邪的手指胡搅蛮缠,挖得穴肉抽动,软腔收缩,火辣感过后便有美妙滋生。
  指奸越发迅疾,逼得股股爱液从深邃处涌出,却因遮挡而无法外溢,不断从穴口发出"咕唧咕唧咕唧!"的声响,直到粗糙的指尖触碰到娇弱墙缘,终于爆发开来!
  "啊!!!要来了!!!"一声悠扬亢奋的春啼响起,就见小龙女鹅颈绷直,胴体抽搐,雪肤尽透瑰嫣之色!等青年抽手而出,她大张的玉胯间顿现奇景,凤穴先是吐出一团粘稠的浊液,而后就像没了压制,井喷般朝厅顶呲射出无数阴精,室内一时幽香扑鼻。
  生来含苞体,长成婀娜形,媚骨变色时,春潮绝难平!因受妖僧挟持,一代仙子惨遭半夜淫弄,两次授精,事到如今又被徒儿指奸泄身,今生第一次潮吹喷汁,倘若她此时清醒,想必定会羞愤欲死!
  春泉喷洒持续许久,方才堪堪停下,小龙女瘫软在健壮的臂弯里,闭着晶眸娇喘不断。混合妖僧内力的精液离体后,仙子紧锁的秀眉微展,现下虽俏脸潮红,却无方才难受的模样。可昏迷不醒的人妻少妇不知,助她脱险的徒儿正摩拳擦掌,直欲将更多的子孙后代,播撒在自己孕育生命的香房!
  潮吹一止,左剑清便将怀中的人儿置于蒲团上,起身去一旁的箱子里,取出一顶精致凤冠与一条红绸,正是林朝英恨嫁遗留的嫁妆,也是十余年前,救回某位婴孩的神雕侠侣,在此间拜堂成亲之物。
  一晃十余载,新娘依旧美丽如初,艳压群花,当年的婴孩也成为少女,就在一墙之隔外。可当时的新郎却已重伤濒死,而顶替他的,正是那个罪魁祸首,不禁让人心生愤慨,直叹邪魔猖狂!
  手指发颤,臂膀微抖,左剑清端着凤冠,温柔的戴在小龙女鸾首,再把象征今生不离的红绸,缓缓系于两人腰间,而后朝着林朝英的画像,恭敬且激动道:"天地为鉴,祖师作证,弟子左剑清,今夜与小龙女结为夫妇,我两人此生不渝,永结同心。"夙愿得尝,心潮激荡,踏入邪道的青年直要当着祖师之面,与毫无意识的仙子洞房花烛。说罢,他不管昏迷的新娘同意与否,便压向那具泄身后仍在颤抖的玉体,手持着早已坚硬的大屌,抵在汁水淋漓的花瓣上。
  "师傅,清儿要来了!""嗯!!啊……"随着男人奋力一挺,女人顷刻颤吟一声,无比悦耳又略显悲伤,好似昏迷不醒时,也为师徒间发生不伦的肉体关系而羞耻。只不过,等雄壮的阳具突破层层阻力,插入她湿滑的粉屄后,方才堪堪停下的潮吹,又有再现之势。
  "师傅!实在是太爽了!"感受着花径内极致的紧凑,以及层层穴肉纠缠屌身的美妙,左剑清纵使尝过这等滋味,也连连赞叹出口。多日的思念早已化作欲火,烧得他再也忍耐不住,扶腰勾腿挺动起来,放肆享用起令自己痴迷的女体。
  自小龙女脱险后,噩梦中的幻象随之消失,又经高潮冲击,已半梦半醒。朦胧间,她以为自己正被妖僧淫辱,可等晶眸微睁,看清了压在身上的男人,不禁戚然道:"嗯……清儿……是你么?还是我仍在梦中……"左剑清见她醒转,不禁心中一惊,满脑的浴火散了大半,本要发力腰胯也微微一顿。可名器销魂蚀骨的滋味,直让他欲罢不能,忍不住又开始耸挺,同时恨声道:"师傅,你终于醒了,方才你被那妖僧玷污,便让清儿替你净一净身!"眼前熟悉的面庞,与心中暗藏的眷恋合二为一,让小龙女莫名欢喜,缺失记忆也略有恢复。可察觉到体内的酸胀充实并非虚幻,再看清了周边景象,她又花容失色,忙要推开压着自己的男人!
  可惜仙子饱受奸淫,浑身气力全无,而青年一根大屌如影随形,不断在她体内进出,使得记起此间是何处的人妻,根本无法挣脱,只得开口劝阻道:"清儿不可……你我乃师徒……嗯……不能如此……""师傅,你肯做那妖僧的性奴,为何不愿与徒儿欢爱一番!"左剑清闻言一怒,一边缓慢有力的抽插,一边死磨硬泡。小龙女被肏得美躯战栗,颤鸣连连,见他并不松开自己,无奈哀声道:"啊……那是因襄儿被胁迫……我才……""师傅,我实在忍不住了,你就允了徒儿吧。"迷茫子不为所动,压着乱扭的女体,一根大屌夹杂着心中邪念,奋力耕耘着人妻肥美的嫩田。
  "不可……求你放过为师吧……啊……"在自己与夫君的拜堂处,遭受徒儿的奸淫,让忠贞的仙子极为羞愧,听后直摇鸾首。可不知为何,她潜意识里并无厌恶抗拒,反而高潮多次的娇躯再度火热,一时间玉胯微迎,臀瓣绷紧,好似要夹住埋在体内的淫物。
  "就知师傅也念我的紧,今夜清儿定让你欲仙欲死!"左剑清发觉后,心中暗喜,悄声在她耳边出言,惹得那张旷世容颜娇艳欲滴。身下粗壮的屌物也丝毫未停,飞速插入又连根拔出,将紧凑的幽径不断扩展,变成契合易入的形状。
  小龙女听后愈加不堪,香颤娇抖时,发觉自己头戴凤冠,一颗芳心更是乱成一团。自从看清石厅熟悉的摆设,她已记起十余年前,自己是如何与夫君在此拜堂成亲,并学得逆转经穴,可那段回忆落在当下,越发让她羞耻哀愁。
  即便如此,仙子也并未反抗,只将无措的小手抵在两人身前,再次苦苦哀求道:"清儿……求你换个地方……呃……这是我与他成婚之处……""他已……师傅,等咱们做完这次,再另寻他处!"青年眼中阴霾一闪,险些将自己行的龌龊事吐出,幸得仙子此时心神不宁,这才让他一语带过。
  见小龙女又欲张口,左剑清心中微怒,探头堵住她微张的樱唇,随即连吻带吸,险将丁香小舌吸进自己嘴中。同时身下也加快节奏,一根大屌夹着无边的淫威,在粉屄花穴里冲、撞、捣、插,肏得女体颠颤扭摆,香汗飞洒。
  剧烈的快感澎湃如潮,浇灭了仅存的不安与顾虑,仙子一时心神俱醉,情不自禁闭上晶眸,主动缠上男躯,用鲜花般的丰满肉体回应着,表达了人妻少妇对攀上极乐的迫切!
  一番舌吻后,青年将头埋在跳跃的丰乳间,双手勾托玉膝,胯根打桩般急速耸挺。名器中的变换牵扯,层层嫩褶的含裹收紧,让他也极为快活,而最销魂夺命的是,当龟头越刺越深,即将触碰到幽宫大门时,又有一圈藤蔓般的软箍前来抵挡,不断缠绕旋拧,使得阳具再难突破半分!
  "唔!太爽了!!!"左剑清大呼过瘾,当下卯足全身之力,直欲一口气将软箍肏破!而小龙女媚吟着,娇颤着,半咪的晶眸挥洒着玉泪,可当中的颜色却已迷乱熏然。一次深过一次的捣插,让她渐渐臣服于高涨的情欲,藕臂禁不住环上男人的脖颈,两条玉腿也勾在青年精壮的腰间,期待着绝顶春潮的来临!
  "啪啪啪啪啪!"胯臀激荡,淫液四洒,如泣似哭的婉转春啼中,肉体碰撞声响彻石厅。蒲团上,师徒两人浑然忘我,纵情的交媾在一起,共同追逐着灵肉相搏的美妙!
  "啊!!不行了……要来了!!!""师傅!我也要射了!!!"不消片刻,石厅内响起一声高亢的哀吟,却是美艳的少妇不堪奸淫,当先败下阵来。紧跟不久,她那位邪徒也跟着狂吼一声,奋力一挺挣开软环,将暴涨的龙头破宫而入。
  "不可以……清儿……快拔出……啊!!!!"小龙女正辗转在肉欲之巅,闻言后吓得魂飞魄散,刚欲开口求饶,埋在她体内的大屌便开始伸缩!幽宫中,破门而入的龟头好似狰狞的铁炮,当引信烧完,涨开的马眼便炸出第一波炮弹!灼热的男精不断冲刷宫壁,烫得仙子香魂出体,极乐再升,娇躯即便被死死压住,仍剧烈痉挛起来。
  霎时间,未着霞披的新娘急扬鸾首,甩歪凤冠,将妖娆的肉体遗忘在性欲巅峰。一代仙子惨遭妖僧挟持淫辱后,终究劫数难逃,被心怀恶念的徒儿奸污内射,圣洁的肉体烙上不贞的印记,从此坠入满是罪孽的深渊!
  迷茫子口淌涎水,压在抽搐的女体上,胯根颠抖不断,往香宫内注射了八九波精液,方才停止。看着因授精而失神的仙子,他心血腾涌,只觉自己忍耐许久,此时终于夙愿得尝!
  "今夜一过,我只需小心哄骗,与那人之死撇清干系,想来师傅定会归心于我,到时我与她归隐田园,再不问世事……"思及往后的甜蜜,他起身拔出未软的阳具,坐在蒲团上咧嘴直笑,可突然间又暗觉不妥。
  原来左剑清知小龙女美艳远播,不说魔教内部,各门各派都有觊觎之徒,而自己武艺低微,若是此辈来寻该如何抵挡?难不成要所爱之人跟他躲躲藏藏,永无宁日不成?
  "干娘虽亲口答应,可她信奉弱肉强食,性子又变幻无常,到时难保不会管我……"心中一旦存邪,往往越陷越深,今夜害了某人的青年愁眉不展,唯恐尚未得手的仙子,往后被他人掳去,不禁暗道:"不如……我再替干娘多办些事,到时手握权势,方能……""清儿你!唉……且去隔壁看看襄儿如何……"正纠结时,迷茫子忽听一声伤感的婉音传来,转头望去,见缓过神的仙子晶眸含苦,柔荑羞遮玉体,鸾首也扭在一边不看自己。原来被徒儿内射后,小龙女气苦至极,可面对熟悉又陌生的青年,竟又责怪不出口,只得命此子去照料小东邪,自己则想留在此间,平复心中的哀伤。
  "师傅……今夜还早……只做一次,清儿可不满足!"言毕,仙子欲将散落的衣裙收揽,不想先受腰间的红绸一扯,又被青年掰过身子,压成跪倒撅臀的后入姿势。紧接着,一根如似烙铁的硬物,划过泥泞的臀隙中,抵在流淌着精液的花蕊上,烫得她心神狂跳!
  "清儿……不可……你我不能一错再……"小龙女无力的扭动丰臀,闪躲着让她心悸的肉器,同时出言苦苦相求,相劝又欲行淫的徒儿饶过自己。可等身后之人向前一挺,哀羞的人妻便放弃抵抗,香汗满布的美躯颤抖着,臣服在男人旺盛的精力下。
  "啊……""喔!"火热的性器再度紧连,师徒二人同时呻吟出口,一声尽透着女子的幽怨,一声饱含了男人的满足。那条原本寓意美满的红色柔绸,忽而衬直,忽而皱落,如似淫邪难断的枷锁,让不知丈夫被害的绝色少妇,难逃怀恶青年的魔掌!
  二度媾和伊始,便惊天动地之势,却见迷茫子疯狂插弄着,撞得身前的尤物臀浪荡漾,乳球翻飞。可他仍不满足,大手紧攥着即将垮塌的纤腰,将射精后更加坚硬的阳物,一次次夯入略微红肿的嫩屄。终南仙子则任由徒儿肆意奸弄,时而抽搐,时而颤抖,好似想用自己丰满高贵的肉体,平息他脑中无尽的淫念!
  "师傅!清儿肏得你爽不爽?比那妖僧如何?"抱着魂思梦绕的绝世女体,左剑清欲火爆棚,一边使胯狂挺,一边出声问询。小龙女经这一通大力肏干,已然媚眼含春,可闻听此言,矜持的少妇俏脸红如凝血,在声声春啼中勉强道:"清儿……求你快些……或者换个地方……为师好生不安……哈啊……""好,就依师傅所言,咱们换个地方!"迷茫子眼珠一转,保持着屌穴相连将她抱起,径直来到暗门边,将小龙女按在门上。随即腰胯后撤,再猛然向前一顶,邪声道:"师傅,此处如何,可否满意?""啊……不行……若是被襄儿发觉……你我……"来到此处,仙子更加手足无措,唯恐小东邪醒来,听见自己不堪入耳的啼鸣,禁不住再次相求。怎料尚未说完,一只大手猛地裹来,捂住微微张开的小嘴,直让她措手不及!
  "师傅宽心,清儿帮你捂住就是。"迷茫子邪笑连连,另一只手也探到她身前,捏起一颗几乎被挤扁的乳球,将五指陷于雪肉中。腰胯更毫不停歇,使着钢枪铁矛般的肉器,把粉嫩花瓣当做靶心,精准又粗暴的接连命中。
  "唔……嗯嗯……呃……"小龙女呼吸不畅,仅能用琼鼻痴哼媚喃,那断断续续的压抑腔调,更是勾魂荡魄!因怕惊扰醒郭襄,她强忍着不作声响,却顺从的将鸾首朝上,瓦弯腰肢,迎合起徒儿越发粗暴的肏弄。
  不想如此下,快感竟然如焰如潮,仙子吃不消时,肉臀剧颤,美体狂颠,海量的爱液随着疯狂的捣插外泄。而她体内,淫物击击命靶,次次穿心,软蔓柔藤般的穴肉争相而前,却接连溃败,难以抵挡逼近凤巢的龙头!
  "喔!实在是太爽了!!"感受到花径的变化,左剑清越发痴迷,心道哪怕死在这极品肉屄上,自己也绝不后悔。又见怀中人肌肤复现嫣红,知小龙女又到了紧要之际,连忙加紧腰胯的频率,誓要再次品尝阴精淋屌的畅快滋味!
  "唔!!!嗯!!!"疾风暴雨的交媾持续一阵,就听仙子哀怨的闷哼出口,整个人仿佛香魂离体,在男躯的挤压下剧烈痉挛!她双眼微微翻白,几乎晕厥过去,体内的幽宫大开,任由久攻不下的肉器破门而入,软腔沸腾,嫩屄抽搐,一波波人妻甘美的阴精喷涌而去,浇淋在狰狞的龟冠上,再一次让青年如愿以偿。
  阳具经层层穴肉旋拧拉扯,迷茫子登时腰间发麻,所幸方才已出精一次,这回到能咬牙忍下。他将分身埋着不动,品味起奇穴销魂的奥妙,心中也更坚定方才所想,暗道:"若我再立功劳,得干娘器重,才能保师傅往后归我所有!"酣畅淋漓的交媾暂止,紧贴在暗门的男女相拥在一起,在难得的间歇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以及相连的性器脉搏。过了一阵,仙子仍在余波中不可自拔,浑然不觉体内的阳具坚硬如初,怀恶的徒儿又开始蠢蠢欲动……
  山间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落,往日的闷燥无影无踪,空气中透着一丝清爽的凉意。而古墓里,仙子师徒所处之地,温度却居高不下,更升起阵阵白雾,与略显嘶哑的婉转凤鸣一起,缭绕在整座石厅。
  "清儿……为师实在不行了……你停一下……"忽得,靠近墙壁的白雾里伸出一条藕臂,以及隐约可见的雪腻软滑,可转瞬间,一条红绸飞出,将泛起嫣红的女体拉了回去。随即悉悉索索一阵,放浪的肉交声又从中响起,伴随着女人疲惫的娇吟,将雾气吹散舞稀。
  "嘿嘿,师傅竟然想逃,徒儿马上就要射了!"一阵得意的笑声未完,就从雾中滚出两个人来,大汗淋漓的赤裸肉体黏在一起,简直难分彼此!再仔细看去,却见女子虽骑在男人腰间,上身却瘫在他胸前,玉胯随着精壮的男腰颠簸,无力的扭摆着,好似到了极限!
  自与徒儿交媾伊始,到现在已两个多时辰,其间仙子高潮叠起,可青年却有如神助,竟然一次未射!此时此刻,小龙女拖着疲惫的身子,虽觉快感依旧强烈,可再也承受不住。左剑清也不敢索求无度,毕竟往后时日还常,若真把她累出病来,还是自己心疼!当下立起上身,手托峦臀,一边深嗅着女体幽香,一边将腰胯提速!
  "嗯……啊……我要来了……"仙子本就即将泄身,再吃这几下狠插,顾不得隔壁的小丫头是否醒来,急切的亢啼出口。迷茫青年听后,挺动的越发迅猛,肉器穿梭在略微红肿的嫩屄里,奸得女体颤动,乳奶摇曳,阵阵浪液顺着两人臀胯流淌。
  "啊!!""喔!"狂风暴雨的片刻,就听悠扬的凤鸣响彻石厅,声声哀怨又迫切,随后便是男人畅快的低吼。再看仙子已晶眸失神,香躯巨震,藕臂紧搂着青年,对自己即将被内射一事已然认命。而迷茫子捏奶掐臀,埋在花径内的大屌伸缩喷吐,往大开的香宫风巢里,再次注入海量的精种!
  "嗯!!!!好烫!!!"授精之时,小龙女哑吟着,扭颤着,香软的胴体如盛开的花朵,美得让人窒息。直到最后一丝力气用尽,她终于闭上晶眸,两颗玉泪划落粉颊,既含满足又透哀愁。另一旁,左剑清搂她在怀,望着厅顶思索了一阵,一同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守在墓门的两人躲避不及,暴雨降下后,直被淋成了落汤鸡。荒唐子不顾自己,忙将师爷的尸体抱到树下,恭敬安置好,又去搀扶行动不便的师父。
  "贼老天!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时候下!"观察了一阵雨势,周阳忍不住骂将出口,又转头看向一旁,轻声道:"师父,好些了么?可要用些干粮?""不用,你去休息吧……"田伯光双目无神,伸开独臂,替一旁永眠的不戒遮了遮雨,又对垂头欲哭的青年道:"阳儿,莫要怨天尤人,往后你要走的路还长,且看开些……"荒唐子抱膝而坐,默默不言,脸上分不清究竟是泪是雨,不过眼中之色却无比坚定。万里独行侠见状,轻叹一口气,摸了摸怀中的信件,又微微摇头……
  眨眼间,几个时辰已过,月儿出云,大雨渐渐停歇。天幕依旧惨淡,如今又露出一丝鱼白,更让人心生萧索,只盼朝霞升起。
  石厅内,喜烛早已燃尽,烛香倒仍有留存,与满屋的淫靡气味一起迷漫。黑暗中,仙子羞于解开腰间的红绸,只将搂着自己的臂弯轻轻移开,等坐身后,她端详着那张沉睡的俊脸,无比惆怅道:"清儿……你怎能如此……为师……唉……"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02 02:55:06

第八十六章 重伤弥留狂侠黯
  寅卯交接之际,终南山薄雾渐生,仿佛被一层白衣罩身,将无边的壮丽巍峨尽藏。山中更是朦胧一片,迷离惝恍间,古林忽隐忽现,更增几分神秘莫测。直到一缕清风吹过,眼见细雨如毛,叶托晨露,耳边偶有鸟兽啼鸣。
  栈阁处的老林中,忽得响起阵悉悉索索的动静,随即从那颗歪脖树后,钻出两个人来。青袍大汉步履踉跄,出来时险些绊倒,幸得狐媚少女勉力相扶,才未摔入身后的万丈悬崖。
  出林后,两人搀扶着缓缓行走,入得小亭中,落座石墩休息。魔教右使喘着粗气,转头见少女美眸含忧,目不转睛盯着重阳宫方向,不禁轻哼出口。
  "赵叔……那妖僧既能与你不相上下……我怕清哥儿他……"这一声甚是响亮,顿时让婉娘回过神来,可她虽心中羞臊,却站起身道:"赵叔……且在此间休息,婉儿前去助他……""哼,方才还求我放他与那女子归隐,如今却想他了?难怪十多年前你便总与他……"大汉调侃了一句,见少女俏脸通红,直欲发作,又笑道:"放心,那小子既知密道,想必也清楚古墓构造,凭借机关,只需小心些,当无大碍。""可那妖僧身怀……""呵呵,邪功取巧,进境飞速不假,那妖僧却不知反噬之理,昨日我虽被此人所伤,已察觉他真气紊乱,倘若他再敢运转邪功采阴补阳,定会暴毙身亡!"见婉娘依旧担忧,赵无哀这才神色微凛,可没说几句,又似笑似骂道:"况且你以为那小子没些保命手段?哼,圣手一怪方林的那本毒经,他也学了许久,想必有些心得!"少女心中微安,却也越发烦闷,黛眉微蹙下,一对狐眸尽含苦色。她怎不知抵达江北后,迷茫子除借酒浇愁外,便整日钻研那本毒经,如今听叔伯所言,不单怕心爱之人越陷越深,更不断责怪自己,为何引他踏入邪途。只是想到远在草原的姨娘后,万般忧丝也化为无奈,暗叹道:
  "清哥儿……我也是迫不得已……""走吧,扶赵叔下山,你自在山脚等他便是。"赵无哀不知她心中所忧,急于离开此间,歇了片刻,摇晃着站起身来。婉娘赶忙上前,搀扶着走了一阵,又问道:"赵叔……我知你先前是在激清哥儿,可与他师傅同来的几人,当真挡不住那妖僧?""老实说,难……那妖僧比我强上一线,若不是玄冥法大成,我都不敢轻易招惹……"耳听此言,魔教右使微微摇头,回答完又喃喃道:"若樊天正在还好,那几人说不得能勉强自保,就看他们能否退入墓中了,不然他师傅以及那郭家女只怕要……""既有北侠子女,赵叔为何不……"待他言毕,少女不禁一愣,狐眸转了转又道:"清哥儿若与他们碰面,会不会……""我虽叛出皇族,却也姓赵,郭靖有守护大宋江山之功,我岂能对他后人出手。"赵无哀难得正色,转头瞟了一眼婉娘,又道:"若那小子被人看穿,便无法再与他师傅归隐了,岂不遂了你的意,哼……""你这丫头,自小便不爱与我讲话,呵呵,今日为了你那清哥儿,竟如此啰唣……"少女刚欲争辩,大汉的下一句话,便让她柳眉缠结,狐眸中也有水光流转……
  "说不得那小子已跟他师傅相会,正在墓中温存,可记不得谁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晨风微凉,如似锋利的冰钻,直冷得少女一时心伤,止不住望向心爱之人所去之处。只是一如大汉所言,激情缠绵过后,业已醒来的师徒两人,也在墓中开始了另一场谈话。
  石厅内,终南仙子早已穿上衣袍,却仍被青年搂抱在怀,刚欲挣扎时,听他万般自责道:"师傅,昨夜我一时糊涂,这才做下如此无礼之事,还请师傅莫要怪罪清儿!""为师……为师不怨你……"小龙女俏脸瑰红一片,如似外面刚升起的朝霞,口不择言时,任由激动的青年搂抱着自己。左剑清见状,顺势将头埋在她起伏的高耸中,失声痛哭道:"师傅,自与你分开,清儿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念你!""嗯……为师……也总能……"见他落泪,仙子芳心为之一颤,失身授精后的幽怨也去了大半,更险些吐出真实之念。她抬起柔荑,在青年背上温柔一拂,又劝道:"清儿……先松开我,为师有话想问你……""清儿又无礼了,师傅请问,可是……关于杨大侠?"左剑清眼珠一转,连忙松开臂膀,乖巧的坐在一旁,随即猜测了一句。小龙女见他如此听话,最后一丝羞愁也烟消云散,闻言轻点鸾首,问道:"清儿,你此番前来,可曾……见着他了?他现在何处……还好么?"听话中深藏的眷念,又见她俏脸含盼盯着自己,左剑清不禁嫉恨涌心,双眼也闪过一丝阴鹫!不过虽急于独占绝色仙子,他也知欲速则不达,盘算片刻,编造道:"清儿出发前,黄师娘曾多加嘱咐,让我将书信留在你二人所居处便可,切勿打扰神雕侠闭关,而我北上时,见魔教沿途设卡阻拦,想来欲行歹事,是以我一直在山中警戒。
  "昨日听观内有厮杀声,我便赶来察看,不想来得晚了,只远远见巨石封墓,还有三人被挡在外面,我潜伏一阵,认出当中一人是周兄弟,又听他说甚么老淫僧、龙姐姐,心急下,便顺着师傅原先告知我的溪水通道,潜入墓中来救你。"迷茫子本就极为认真,说到此,又装作不解道:"至于神雕侠在何处闭关,清儿倒真不知晓,不过应是在后山……"听他说完,小龙女又喜又忧,喜得是杨过不在墓中,昨日并未受到惊扰;忧得是自己记忆有缺,而郭襄曾言夫君修为深厚,想来闭关所需甚久,倒不知何时能与他相见。念及此处,仙子晶眸尽露思念,一时楞在当场,芳心暗道:
  "也罢……过儿平安就好……"左剑清见她如此模样,嫉意愈浓,暗骂一句他昨夜所害之人,嘴上却满带关怀道:"师傅,早在襄阳你尚不认得清儿,昨夜却能喊出我的名字,可是病情有所好转?""嗯……好了一点,却也只是些零碎片段……"耳听徒儿提及昨夜,仙子芳心又被羞臊占满,呐呐良久后又道:"先前之事……万不可告知他人……""清儿省得,不知接下来师傅如何打算?"见她并未恢复记忆,还默认自己所作所为,迷茫子先暗自一喜,又旁敲侧击道:"杨大侠修为高深,闭关突破长则一年,短则数月,师傅是想留下等候,还是……?""为师打算守在此处,以防魔教贼子前来相扰。"小龙女听完后,想起沿途所遇之事,微一琢磨,便开口相答。左剑清虽点头称是,却微微皱眉,紧接着又道:"师傅原先曾对我言,杨大侠闭关处极为隐秘,只有你二人才知,想必魔教应当搜寻不到,既如此,便趁杨大侠还未出关,徒儿领你遍访名医,治好这失魂症,咱们再返回终南山,到时他见你安然无恙,定然欢喜。"昨夜的龌龊事不留痕迹,左剑清不怕被人看出破绽,却担心小龙女在终南山待久了,想起密道前去查看,若发现杨过身死,只怕会跟着殉情。是以才借求医为由,欲领她离开此地,到时白天呵护哄骗,晚间再纵情交媾,久而久之,这记忆混乱的绝色尤物,说不得便会心属自己。
  "这……"可怜仙子心性纯善,不知害夫之徒的贼谋歹虑,听完后,竟还觉得颇有道理。毕竟夫妻情深,小龙女不愿让杨过担忧挂怀,能赶在他出关前痊愈自是最好,省得夫君再为她奔波求药。不过想到魔教可能来袭,一时又有些犹豫,半晌后才道:"且先与襄儿阳儿汇合,与他们商量一番,再作计较……""好,就依师傅所言。"迷茫子自然答应,起身与她并肩而去,一边行走,一边思索着如何应付郭襄等人。怎料到了暗门边,仙子却踌躇不前,唯恐小东邪早就醒来,瞧见室内之景,定能猜到自己已遭妖僧淫辱……
  "师傅宽心,我听隔壁并无动静,想来郭师姐仍在昏迷。"左剑清见状,猜到她担忧何事,立耳贴墙听了片刻,便打开暗门,拉着小龙女一起进入。
  一进入密室,一股血腥气夹着淫靡扑鼻而来,熏得青年怒火再涌,仙子悲伤复存。所幸小东邪仍昏迷不醒,两人忙抱起她出门而去,如似逃避一般,离开这个让彼此伤心之处。
  不过石厅狼藉更甚于密室,小龙女自不愿再回,怀抱着郭襄,与左剑清往墓尾而去。随意挑了间仓房进入,仙子把小东邪放于石床,玉指探去,朝她人中微微一按。
  "唔……"吐出一口浊气,郭襄幽幽醒转,还未看清眼前是何人,便弹起身来娇喝道:"老淫僧!我与你拼……咦,姐姐你……怎地左师弟也在……""师姐莫怕,那妖僧早已身亡,更被我用剑枭首。"闻听此言,小龙女呐呐不语,左剑清却笑吟吟上前,不慌不忙替她作答。
  "姐姐,那老淫僧如何死的?小妹昏迷后,又发生了何事?"小东邪听完险些摔下石床,站稳后连连发问,又看向迷茫子道:"左师弟,你应返程了才是,怎会出现在此?""师姐昏迷后,那妖僧便要对你二人施暴,我师傅百般护你,险些遭他毒手,不过此人似乎练了甚么邪法魔功,危急关头受到反噬,爆体身亡了。我赶到时,你俩皆已晕转……
  左剑清不慌不忙,除了隐瞒小龙女受辱一事,把自己所见全部告知,又将先前编造的话语重复一遍。小丫头听了虽有疑惑,也不多问,只朝仙子道:"多谢姐姐护我,襄儿此生难报,不过往后再遇危险,莫再赶我走啦,襄儿也能像杨大哥一样,与你同生共死哩!""嗯……我知晓了……"耳听埋怨,再想起昨夜她为自己任性而留,小龙女也极为感动,不禁轻点鸾首。左剑清见糊弄过去,取出些清水干粮,笑道:"师傅,你们休息休息,我去处理那妖僧的尸首,省得发蛆生虫,引鼠蛇入墓。"说罢他挽起袖子,转身出去了,两女经历数场厮杀,早已肚饥,各自吃喝起来。迷茫子知小龙女爱洁,借机回到密室,先朝妖僧的尸体泄愤一番,又将零碎的尸块塞入一口棺材,再去溪涧取水,清理了石厅两处的污浊,这才返回。
  介时,小龙女与郭襄总算缓过劲来,因担心周阳,便想出墓寻他。左剑清得知不戒身死,也甚为惊讶,陪着她俩潜入溪水,绕路赶向重阳宫后。沿途,迷茫子装作不解,详询细问昨日之事,两女不疑有他,全部告知。
  烈阳东起,天色大亮,刚刚凉爽一夜的终南山内,又被酷暑占据。古墓前一处树荫下,田伯光睁开双眼,转头见周阳神色木然,眼眶发黑,好似熬了一夜,不禁又心疼又无奈。他忍着断臂之痛,勉强起身,轻声道:"阳儿,山内太热,我恐你师爷遗体腐化,咱们便在此间葬了他吧……""好,师傅,我听你的。"荒唐子回过三分生气来,双眼却依旧黯淡,闷闷点了点头,毫无往日的精神模样。万里独行侠见状,暗自叹息一声,在他搀扶下缓步而去,看看附近适不适合下葬。
  不多时,选了块平坦无树、向阳依山之处,周阳便挖坑刨土,待坟穴成型,才将树荫下的不戒背将过来。掩埋好后,他又砍木为碑,刻字"恩师祖不戒之墓",恭敬插在坟头。
  "兄长!!你无事吧!""阳儿!"师徒两个面朝墓碑,正欲叩拜,忽听两声呼唤由西响起,他俩转头看见,见有三人飞奔而来,正是生死未卜的小龙女、郭襄,以及尾随而来的左剑清!
  昨日断龙石落下,两女与妖僧不知行踪,周阳和田伯光虽坚守在门口,可一夜过后,心中的希望渐失。现下见她们安然无恙,师徒二人皆欣喜若狂,也顾不得吊悼不戒,赶忙迎了上去。
  "兄长!!都怪襄儿,若不是我善恶不辨,也不会害得不戒大师身死……"少女奔到近前,扑入哥哥怀中,一时痛哭流涕,不断责骂自己。荒唐子也泪流满面,将她搂紧了些,悲呛道:"傻襄儿,胡说甚么!那妖僧蓄谋已久,即便你不搭理,他也定会纠缠。"说罢,他看向一同而至的仙子,又泣道:"你与龙姐姐无事就好,无事就好……"眼见原先意气风发的青年,现下变作如此模样,小龙女也感同身受,忙上前劝慰了几句,惹得周阳更是无比委屈。另一边,左剑清插不进话来,见田伯光断了一臂,便抱拳恭声道:"田兄,敬请节哀,小子先前才知不戒大师已仙逝,只恨没见尊长一面,也好再聆听教诲。""阿弥陀佛,左施主有心了,小僧替恩师道谢……"见他出现在此,万里独行侠微感疑惑,表面却不动声色,双掌合十微微鞠礼。迷茫子伸手去搀,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土坟木碑,悲声道:"镇江一别只月余,尊师仙容尚在眼前,唉,等田兄吊悼完毕,请容小子也祭拜大师一番。""左师弟说的对,田大侠,不戒大师既是我兄长师祖,又为了我等战死,请容我们都祭拜一番。"小东邪已缓平情绪,听完两人对话,从荒唐子怀中探出头来,含着玉泪张口祈求。仙子虽未言语,却也轻点鸾首,更莲足一迈,看向那简易的土包。
  "龙女侠勿需如此,若非当日你救我师徒一命,我俩想必……嗯?算了,小僧就依各位所言……"田伯光暗自感激,可说到一半,却见小龙女面露桃花,似经春雨滋润,无比美艳动人,不禁更加疑惑,只得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祭拜时,众人皆是真心实意,尤其是迷茫子,恨不得感天动地,也不知是装模作样,还是将坟下埋藏之人,当做被自己加害的义兄……
  吊唁完不戒,仙子五人聚在一起,就在墓门前,商讨起是走是留。左剑清不厌其烦,又把编造的言语说了一遍,随即看向众人是何反应。
  "龙女侠与我师徒有恩,小僧便听她如何吩咐……"小龙女与郭襄自不必多说,田伯光闻言则微微皱眉,不着痕迹环视一周,轻声出言答复;而周阳听老淫僧被他斩首,眼中露出感激之色,可不知为何只觉左剑清笑得虚假,半天也没张口。
  "左师弟,你想带姐姐寻访名医?"郭襄随后问了一句,见他诚恳点头,想了想又道:"既如此,不如咱们返回襄阳,我娘亲此番南下,一是稳定苗疆,二来,就是为龙姐姐求蛊治病。""哦?黄帮主所求何蛊?竟能医治失魂之症不成?"听到黄蓉南下的真正目的,周阳一怒,刚想问话,却被田伯光打断。郭襄笑了笑,看向黑着脸的兄长,虽万分好奇,却答道:"是安神蛊,可滋养三魂七魄,据说只有苗疆大长老才懂得配置……""嘶,早年我也曾听闻此蛊,是我兄弟义妹,五毒教主蓝凤凰所说,当时小僧还不信,可现下黄帮主亲自去求,想必却有其效!"万里独行侠一边感叹,一边轻踢了荒唐子一脚,也不顾他脸色难看,又道:"小东邪,可知黄女侠何时返回襄阳?我师徒便陪龙仙子再走一遭!""田大叔勿需客套,唤我襄儿便是,想来娘亲近日就返,不过……我与兄长帮龙姐姐偷跑出城,若是回去,必受爹爹责罚……"小丫头精灵古怪,却不愿受藤条刑罚,此时转动脑筋,直想拉个背黑锅的。
  "不妨事,我师傅原先也是黄岛主门下,且多得他看重,若郭大侠责罚你俩,小僧便去求东邪他老人家,如何?"田伯光微微一笑,自是答应,郭襄听后不解,刚欲发问,却听左剑清急道:""师傅,既然黄师娘回来,咱们且速速赶往襄阳,服下那神蛊,也好治愈你的失魂症!"迷茫子似真似假,俊脸惊喜万分,一时连声催促。小龙女默默无言,可想到丈夫出关后,自己已然病愈,便点头答应了。
  "龙女侠且慢,樊长老去追那魔教右使,现下不知身在何处,咱们还是在此间相候,等汇合了他,再走不迟……"见众人欲走,田伯光连忙叫停,转头看向左剑清,问道:"左兄弟,先前来时,可曾遇见樊长老?""并无,小子从后山而来,想是与樊大哥走岔了路。"左剑清心中一凛,却神色如常,而后扫了众人一眼,出言道:"田大师,我见你们甚为疲困,不如下山好好休整,樊大哥智勇双全,返回后若不见了你们,定会来寻。"说罢,他看着重新扮作白衣公子的小龙女,又提议道:"不过师傅她身患怪病已久,只怕纵有神蛊也难痊愈,田大师,这样如何,咱们在此间刻字相留,再于山下等待樊大哥三日,到时若他仍未归来,便赶赴襄阳吧。""正是,姐姐病情虽有好转,却不能耽搁,樊长老行走江湖久矣,自不用担心。"郭襄听后,忙出言附和,田伯光不得已,只好答应下来。他审视着坦诚的青年,见此子并无异样,暗觉自己谨慎过头。
  可万里独行侠却没想到,就在昨夜,那个他极为看重的豪迈汉子,已被眼前的青年出手弑杀,更不知终南山之主,也因此子重伤濒死,只不过因天下至宝在侧,尚存一丝生机……
  商量完毕,小龙女等人再次祭拜不戒,又寻了墓门旁一颗大树,刻了"山下等候,三日出发"八字,便各自收拾行囊包裹。临走时,周阳持刀劈砍,在坟墓周围留了不少"念"字记号,这才不舍的随众人离去……"行至山下,已过辰时,进入荒村中,又到那家破破烂烂的旅店前。众人正欲前行,却见一位容貌娇美,却身着补丁的少女挡在路前。
  "清哥儿,婉娘等你了数日,总算将你盼来了!"那少女倒是娇憨,认准人一般,不管不顾扑向左剑清,而后将螓首埋在胸膛。
  迷茫子正欲发怒,她又抬起头来,无助的看了看其余几人,扭捏道:"各位休要误会,奴家乃商洛人士,原本也算殷实人家的闺女,可一年内父母皆亡,以至于家道中落,奴家只得卖身葬亲……""当时城中泼皮多有调戏,恰逢左少侠撞见,与我赎身解围,后来他虽不认,我却将他视为恩公……我一路跟随,可他总不睬我,今日终于让奴家撞见了!"与此同时,终南山内,某座密洞安静如斯,白如凝霜的床榻下,一人昏迷许久。猛然间,那人强拖病体,趔趔趄趄躺在雪床上,经刺骨的寒意袭来,激得他一时清醒,呢喃道:
  "龙儿……我怕是时日无多了……真想再见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02 02:55:17

第八十七章 引敌西去
  辰时已过,天空放晴,烈阳炎炎灼灼,使得人间又复酷热。荒村中,破破烂烂的客栈前,众人围着刚刚冒出的少女,心情各异。
  郭襄听她介绍完身世,又善心发作,险些落下泪来;小龙女则晶眸微奇,暗觉她容貌与自己颇为相似,又见此女唇干脸白,摸出些水粮递予;田伯光则眉头拧结,拽住本欲张口的周阳,先示意徒儿暂勿多言,后微笑着看向左剑清。
  "我在商洛养病时,撞见泼皮调戏于她,一时激愤便出手相救,事后也赠予银两,让她安葬亲眷,却没料到她竟一路相随……"迷茫子尴尬无比,出言解释一番,后轻轻推开少女,似真似假道:"你这女子好没道理,我帮你解围,留下的钱物也够你自己过活,为何还纠缠于我!我们行走江湖,带上你多有不便,还不速速离去。""奴家亲人已走,一个人孤苦伶仃,只求与公子做牛做马,以报大恩,还望公子收留……"婉娘接过水粮,本欲向小龙女答谢,闻言却双膝一跪,一时哭成个泪人。左剑清见状,刚欲再言,却听郭襄劝道:"左师弟,如今兵荒马乱,她又举目无亲,你要赶她到何处?便让她跟着咱们吧。"说罢,小东邪一边去搀婉娘,一边又道:"等到了襄阳,若你不愿收留,便让她入府做活,也能得份温饱。"怎料少女竟跪退两步,躲开她的手,好似不愿让这小厮触碰,只可怜巴巴看向左剑清。小东邪猛地想起现下打扮,便摘下短帽,露出满头青丝,又指指一旁的仙子,柔声道:"莫怕,我与姐姐都是女扮男装。""这……你……"婉娘倒演得极像,一时微微发愣,直到郭襄搀起她,才回过几分神来。左剑清却望向小龙女,发觉她并无不允,无奈道:"也罢,就依师姐所言,带上她便是。""左兄弟行侠仗义,田某佩服,既如此,咱们就在这休整三日,等候樊长老下山。"眼观少女步伐虚浮,不像习武之人,田伯光疑惑消除,便招呼大伙进入客栈。不想憋了半天的周阳嘀咕一句,却让几人停下脚步,只听他道:
  "此女……与龙姐姐颇有几分神似……""兄长说得倒对,确有几分相像……姐姐你看呢?"闻听此言,众人皆望向狐媚少女,小东邪仔细打量一番,忍不住问向一旁。仙子俏脸一红,晶眸撇过自家徒儿,随即微点鸾首,却羞于接话。另一旁,周阳师徒也收回目光,一同看向迷茫子,直将他看得心中发慌。
  "巧合而已,阳儿,莫再多言,龙女侠,请入客栈……"左剑清手足无措时,田伯光却替他解围,而后瞪了一眼周阳,便去相请小龙女。不想话音未落,却听远方传来几声战马嘶鸣,随即一阵啼声作响,震颤大地!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转头看去,远方蜿蜒的道上尘土飞扬,有数十骑正朝此间奔来,如似蛟蟒游走一般。六人皆是一惊,再不敢再进客栈,忙躲入附近的破败农家,立在矮墙后张望。
  马匹俊逸,迅捷如电,无移时,骑队便奔至一二里外。只见来者顶盔掼甲,腰别弯弓,为首的将领肤黑阔脸,却是一队鞑子。仙子几个原以为魔教来袭,等看清后,松了一口气,便欲让过他们,可周阳因不戒之死,深恨此等异族,想也不想便要跳出去!
  "师傅!杀了这些鞑子,好报师爷之仇!""阳儿!休要胡闹!"田伯光见状惊呼出口,忙将他拉回,怒道:"我知你报仇心切,可如今即将南返,需送龙女侠平安抵达襄阳,万不能意气用事!""我知龙姐姐……可杀几个鞑子,又不打紧!"周阳却不听劝,犹自愤愤不平,田伯光知他心中伤痛,耐着性子劝道:"他们人数众多,皆骑战马,难以尽数诛杀,若是逃出几个,引大军前来围剿,到时莫说在此等候樊长老,只怕连回去都难……"师徒二人争论时,左剑清神色不变,却暗自盘算起来。昨夜他本做好打算,想借寻医为名,拐骗小龙女离开终南山,怎料郭襄道出安神蛊一事,直让他的淫谋成为泡影。
  当时主动催促南返,并非迷茫子本意,只因碍于师徒名分,不想让田伯光等人生疑。现下他心生慌恐,一怕仙子癔症康复,记起丈夫在何处闭关;二怕返回襄阳,所作所为会被女诸葛看穿;三来更怕自己修为不高,即便一切顺利,往后也保不住所爱之人……
  "师傅对我也有几分爱恋,若能在她病愈前,让她怀上我的骨血,到时哪怕发现那人身死,想来也不会寻了短见……黄师娘那,小心应对便是,襄阳战事未平,她暂且分不出多少精力……倒是我……应当如何立功,才能得干娘看重,掌教中权势?"青年焦虑至极,一股股恶念涌入心头,可绞尽脑汁也不知该怎生行事,自己才能独占仙子,且不被他人觊觎。猛然,他记起怀中所藏之物,暗道:"也罢,我且在襄阳等候时机……将来正邪交锋……"诸多念头,只在转瞬间,怀恶青年思绪一通,不禁舒展邪眉。另一旁,经由小东邪劝解,荒唐子也压下恨意,再不与师父顶嘴。而左剑清见鞑骑离得尚远,脑中又有一计冒出,对田伯光道:
  "田大师,这些鞑子直往山脚下赶,定是去寻那妖僧,我怕樊大哥孤身一人,若被他们撞见,定遭围攻,不如拦住厮杀一场,也能让周兄弟出口恶气!"周阳听后恨意再起,跃跃欲试,田伯光方欲劝阻,又听左剑清道:"我知大师顾虑,咱们杀上一阵,便夺马西逃,将这些鞑子引离此地,到时他们追赶也好,调军也罢,定不会再来终南山相扰神雕大侠!""他说罢,众人皆觉有理,就连一直安静的小龙女,也晶眸微亮,好似颇有些意动。田伯光想了想,又道:"左兄弟,这引敌之计不错,可如此下,咱们便成众矢之的,龙女侠患病已久,当早返襄阳医治才是……""田大师,我比你更心急此事,岂能害了我师傅?想秦岭茂林深篁,骡马难行,咱们西逃后,只需躲藏几日,再翻山越岭去往汉中,到时顺汉水驾船东行,便可一路直达襄阳。"左剑清神色真挚,句句诚恳,又问小龙女道:"师傅,你觉得如何?""……清儿之计甚好,我病情并无恶化……不急于一时……"仙子牵挂夫君,听完忙开口附和,又见徒儿仍盯着自己,一时玉面发烫。在她身旁,小东邪也一个劲点头,还帮腔道:"不错,姐姐已记起许多事,晚上几日应无大碍。""就依左兄弟所言,一会截下鞑子。"田伯光也怕鞑子巡山,撞见孤身一人的樊天正,又见两女这般说,只得点头同意。言毕,他权衡片刻,又道:"既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厮杀之时且自称魔教,让他们盟友生隙!""田大叔之计更妙,魔教得知此事,为了撇清干系,定会一同追捕咱们,嘻嘻,到时杨大哥也可安稳闭关了啦!"众人皆是欣喜,小龙女唇角微勾,郭襄拍手赞叹,连带着周阳也咧了咧嘴。左剑清则闻言一滞,又瞬间脸色复原,笑着点头时,心中却骂将出口。
  原来他怕在终南山下久待,自己露出马脚,这才提议截杀鞑子,好逼众人离开,没曾想竟被反将一军。现下唯恐此事传出,坏了魔教联盟大计,惹得干娘发火,再不认早前的承诺。
  "……小子疏忽,倒忘了这一点,还是田大师想得周全……"聪明反被聪明误,怀恶青年束手无策,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倒是狐媚少女不经意间眨眨眼,让他略有心安。
  商量完毕,小龙女静立矮墙边,也不知想着何事,左剑清来到一旁相陪,惹得她芳心复又紊乱。田伯光吩咐徒儿不可鲁莽,可周阳哪听得进去,胡乱应了一声,只顾往村口张望。另一旁,小东邪安抚起惊慌的少女,让她躲在墙内,等厮杀结束就来接她。
  与此同时,那队鞑子的前锋,也驰入村中,直往破烂的客栈而来。众人瞧清了后,各抽兵刃,靠着矮墙屏气凝神,做好了伏击准备。
  "阳儿休要莽撞,这些鞑子皆配弓矢,此时出去,定会被射成……"因怕徒儿按捺不住,万里独行侠轻声劝告,怎料临战前,荒唐子反而冷静下来,不等他说完便接道:"师傅放心,徒儿在襄阳也曾血战一场,知拦腰而击之理……"悄无声息的对话间,骑队前锋已过,中军也临近矮墙,浑不知有人埋伏。说来也巧,这数十名鞑子真是来寻玉钵的,原来随那老妖僧北上,查干也寄书信一封,请镇守秦陕的达鲁花赤好生接待。
  那达鲁花赤名为必勒格,得知国师莅临,早几天前就命手下去迎接,可老妖僧因四下寻处女修练邪法,行踪不定,哪里能寻得到?不得已,他着侍卫亲军前往终南山驻扎,省得事后查干得知,怪罪自己怠慢。
  "杀!"见时机已到,周阳怒吼一声当先跃出,一刀剁翻一人后,势若疯魔般劈砍起来!小龙女丝毫不慢,竟后发先至,护在他身旁,玉女剑挑崩抹盘下,四周几无活口。左剑清眼中嫉色一闪,随与郭襄齐上,直将那些愣神的鞑子,当成某位近在咫尺的傻青年。田伯光则独臂持刀,加入战圈前,大喊道:
  "日月神教,战无不胜!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奉东方教主赦令,杀!"那些鞑子毕竟乃侍卫亲兵,皆为军中精锐,懵了片刻就反应过来,有些用蒙古语高喊敌袭,有些持刀辍矛迎战。只是荒村路窄,没有转圜余地,又兼突遭袭击,一时间接连丧命。
  "先上马,往前杀,杀出村口咱们便逃!"只一阵,就有七八具尸体叠累左右,田伯光见有堵路之兆,连忙招呼出声。周阳、左剑清、郭襄听罢,各挑一匹无主战马,婉娘则早在墙内躲好。
  随即,三人勒缰踏蹬,一边呼喝,一边朝前冲突起来。荒唐子刀短,于马战不利,不知从哪拾了根铁矛,厮杀时或扎或缠,使得有模有样;小东邪身背一把弯弓,与迷茫子在两旁随行,不断舞起剑花,收割着被兄长捅落马的鞑子;仙子与独臂侠以轻功见长,骑马反觉碍事,便徒步护在他们身后。
  乱战中,五人好似虎荡羊群,几无一合之敌,直朝前锋处冲去。不过战场搏杀毕竟不似江湖私斗,鞑子又人数众多,悍不畏死,片刻也难杀净;同时,领军的百夫长也驭马挤到附近,口中接连呼喝,命几个哲别手施以冷箭。
  越往前冲,周阳等人越生压力,驾马闯了十余米,再难前进一步,而鞑子一个个前仆后继,举着兵刃怪叫而来,一时局势有颠倒之危。所幸五人武艺不俗,再加地形拥挤,小龙女尽力遮拦,这才堪堪僵持下来。
  "龙女侠,擒贼先擒王,你且护住他们,田某去将那将领格杀!"挑飞一只冷箭,仙子听有人大喊,转头看去,见田伯光指向人堆里正发号施令的鞑将。她秀美微蹙,刚欲接话,万里独臂侠便如疾风前行,抽刀而去!
  田伯光如此行事,并非觉得自己修为高深,只是如不戒一般,欲报小龙女救命之恩。他纵身一跃,跳过刺来的矛枪,奋进全身之力,在半空中持刀狠劈!可万里独行侠只剩一臂,气力不如先前,那鞑子也算勇将,竟持矛一挑,将他甩在一旁!
  "师傅!!!!!""田大侠!"见师傅落入乱马中,荒唐子大惊失色,恐他被马蹄践踏,忙勒缰去救。迷茫子也似真似假,挥舞长剑,跟他一起疾驰,只是遮挡时多有留手。那百夫长见状,一边招呼左右上前阻拦,一边夹马俯身,抓向地上的田伯光。
  "兀那汉人,你是魔教哪个分堂?为何袭杀……啊!!"此人乃亲军统领,随必勒格征战许久,颇受看重,知大汗已与魔教结盟。方才遇袭时,听几人喊叫的言语,心中暗觉蹊跷,是以想拿个活口询问。怎料话未说完,一团白影瞬行而至,香风中更有寒芒一闪,他遮挡不及,大半个右手连带铁矛尽被削断!
  正是玉面公子前来相救,她神色冰冷,站定后抖剑甩血,随即拉起地上的独臂僧人。五指连心,百夫长疼得哀嚎不断,周遭的鞑兵见统领断手,皆懵在当场,哪敢逼迫眼前神仙般的人物。趁此机会,小龙女莲足一点,扯着田伯光向后跃去,巧燕般跳回三人身旁。
  "多谢了!公子!"周阳先前急得焦头烂额,见小龙女出手已放下心来,等两人返回,先谢了一句,又与左剑清异口同声道:
  "师父,可无碍?""师傅,可无碍?""无事,就是跌了一跤……"万里独行侠脸色发白,显然摔得不轻,听后咬着牙示意无妨;仙子则玉颊微红,朝徒儿微点螓首,却一言不发。迷茫子见状,眼珠一转,略显急切道:"师傅,田兄,目的已成,引他们西去便可,没必要在此纠缠。""嗯……走罢……"闻听此言,小龙女回望终南山一眼,晶眸满带眷恋,惹得左剑清又起暗嫉!田伯光也在旁边点点头,而后强忍痛楚,朝着那略通汉话的百夫长喝道:"且听好,那妖僧想坏我神教大事,现下业已伏诛!汝等鞑子,若再追赶,定然斩尽杀绝!"对侧,百夫长已包扎完毕,远远躲在外围,听后一愣,忙指挥着手下包了过来。不想鞑兵死伤过半,仍凶悍不减,果如草原上的狼群一般,嗜血又难缠!
  既打定主意撤离,众人又奋勇杀了一阵,等掩护狐媚少女出院,就要从荒村撤离。周阳师徒自不必多说,左剑清本欲和小龙女共骑,却见她跳上郭襄的马背,只得扶着微露喜悦的婉娘上来。
  众人且战且退,寻了个岔路,打马向西而去,那百夫长见状,指挥着兵卒咬在后面,如附骨之蚁般追到村口。外面原野不比荒村,乃开阔平原,最前的鞑子换了弓矢,打算骑射杀敌。
  "看箭!"未等他们取箭在手,小东邪便松开缰绳娇喝一声,而后五指夹四箭,拉满弯弓,瞄都不瞄便朝后射去。
  弓弦先绷后响,紧接着一阵入肉之音,四五个刚出村口的鞑子,尽皆中箭毙命,且伤口都在脖颈。不想郭襄虽喜玩闹,却习承父亲射雕的功力,且独辟蹊径,有青胜于蓝之势!
  数箭齐发,同时命中,那百夫长见状顿生胆寒,其余鞑骑也放缓马速,再不敢逼得太近。想草原上最是崇拜神箭手,只看哲别离世多年,英名仍在流传便知,如今郭襄展露精堪射术后,这些蒙古人几无追赶的心思。
  不过手下死伤惨重,百夫长怎能罢休,何况没弄清楚来袭者的身份,也无法返回复命。他一边骑行一边呼喝,命几个亲信转马而回,再领着其余鞑骑,远远的吊在半里之外。
  如此正遂了众人的心意,当下快马加鞭,引着追兵离开荒村,沿山脚一路向西疾行。其间鞑子几度试探,皆被小东邪用箭射杀,那百夫长只得作罢,老老实实尾随在后。
  过了两个时辰,马力终显不足,众人这才弃马上山,钻入险峻的秦岭中。鞑子们本欲追赶,谁知刚到山脚下,就从密林飞出几箭,登时有数人毙命当场。百夫长不想罔送手下性命,又见进退两难,便领鞑子在山下扎营,以待援兵到来。
  林中的众人总算松了口气,也不愿在此久待,省得大军到来上山围剿,便顺着崎岖土路继续向西。一连行了十余里,寻到一处溪水边,荒唐子着实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方才他急于救田伯光,顶在最前,乱战中数度受创,虽然不深,却早已浑身染血,此时更手脚发软。
  大伙也都累了,各自寻了个干净地休息,唯独小龙女走到周阳身边,替他包扎伤口。荒唐子抱臂为枕躺在溪边,任由她施抹药膏,无奈道:"龙姐姐,多谢你救我师父,我不碍事……""师傅,你也歇歇,让徒儿予周兄弟上药。"左剑清见状愈发阴沉,抢进几步,蹲陪在一旁,想接过金疮药。怎料小龙女微摇鸾首,温柔涂抹时,轻声道:
  "清儿,你且去安抚下那个姑娘,为师帮阳儿敷完药,再来寻你……"仙子自是纯善,帮浑身是伤的青年上药,只为报他带自己逃离襄阳,以及一路照料之情。可迷茫子已入邪道,听后眼中厉色一闪,现下竟想持剑将某人刺死,如撞破他龌龊事的义兄一般!
  "既如此,便劳烦师傅了,徒儿且去看看婉娘……"左剑清眼露血丝,却神色如常,招呼了一声,便往一旁而去。看着他的背影,周阳皱了皱眉,本想对小龙女说些甚么,不知为何却没张口……
  一旁不远处,小东邪软语温言,安慰着惊魂未定的狐媚少女,发觉迷茫子过来,朝他略带调侃的笑了笑,便去一旁休息。婉娘见牵挂之人神色有异,赶忙上前,先递予水袋干粮,再恭敬道:"公子,请先用些水粮,休息片刻……"左剑清既不看她,也不伸手去接,婉娘浑不在意,等郭襄走得远了,又悄声道:"公子切勿急躁,且像往常一般,方才那僧人一直有所试探……""哦?此话……怎讲?"迷茫子闻听此言,接过水袋干粮,还因背向众人,也不掩饰脸上的阴郁。狐媚少女则笑靥如花,如流浪小狗被好心人收留一般,嘴上却道:
  "咱们来时毕竟耽搁许久……先前在山中,公子出现的也太过恰巧,引人生疑倒不奇怪……奴家知公子心中所想,如今还是潜心蛰伏为妙,等到了襄阳自有机会……""那今日之事……干娘她不会……"左剑清听完,心中彷徨不减反增,沉吟片刻,又开口问询。婉娘笑容依旧灿烂,更取出手帕替他擦汗,同时道:"公子且请宽心,先前事出有因,教主她即便得知,也定不会责怪,况且赵叔尚在此地,想必他会妥善处理。""公子,勿论如何,请信我一次,奴家当助您一臂之力……"少女言毕,狐眸媚眼尽带真诚,又含羞补了一句。迷茫子听后,凝视她片刻,点头道:"好,若真如此,往后……我必不负你……"众人抓紧休息之际,在百余里外,京兆府长安城边,数骑飞驰闯进军营。不多时,号角长鸣,金鼓齐响,无数铁骑奔出辕门。旌旗蔽日,杀气漫天而起,惊得城池附近的百姓避在路旁,不敢抬头交耳。
  中军大帐内,一个矮壮的将领正在披甲,同时向左右吩咐道:"国师神功盖世,怎会身死?合喇干,你领军支援,务必生擒那些汉人,拔尔赤,点上五百勇士,随我进城去寻那甚么狗屁青龙堂主,且去问个明白!"闻听此言,旁边等候的两个副将抚胸领命,一言不发的去了。过了一阵,那矮壮将领穿戴完毕,将锋利的弯刀插入鞘中,也出帐上马,率集结好的鞑骑奔向城中。
  与此同时,城西某处院落里也是人来人往,而内堂中,脚步声甚急,正有一人往里间卧室而去。那人年过四旬,双腮续着美髯,身形消瘦,样貌颇为儒雅。
  到得卧室外,他叩了叩门,略显焦急道:"启禀右使,教中密探来报,说终南山下有人冒充神教,袭杀达鲁花赤的亲卫,更说甚么妖僧已死,乃我神教所为,如今必勒格已点起兵马前去围剿,更要带人来此寻事……""……无妨,且让他来,赵某候着便是。"过了许久,卧室内才传出一声疲惫的男音,那人却有些急,刚欲再说,又听屋里道:"岑云,莫再啰唣,下去准备吧,另外,你若告知向老鬼此间之事,且小心你的性命!"那人闻言双眉一皱,拂袖而去,边走边低声道:
  "哼,左使若在,绝不会让局面至此……"注1 长安此时还没改为安西,元初依旧沿用金制,称为京兆府,要等忽必烈的儿子封到长安,就是造反的那位安西王,才会改为安西,也就是奉元路。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0/02 02:55:28

第八十八章 巧遇故友
  长安,古称丰镐,地处渭河南岸,关中平原腹地,于商周之际,便为九州名城,后汉代秦时,高祖定鼎关中,又取意"长乐久安 ",遂改为长安,而后世朝代,多有帝王将基业立于此。
  自有宋以来,此地饱经战火,如今城池破败,早不复汉唐时的繁富,只因位属关中要冲,是以鞑子占领后,多从周边郡县迁民,以充城内人口。
  日头西偏,长安城一切如故,偶有几处民宅冒出了炊烟,唯独西郊附近风声鹤唳。半柱香前,几百名鞑子铁骑赶至此间,堵住一间院落,正在将领的指挥下挑衅叫骂。让人始料不及的是,院落里竟也涌出十数个汉子,个个手持兵刃,守在门前。
  周遭百姓听得吵闹,本想上街一探究竟,可见得一队队凶神恶煞的骑手,又看有人竟敢与他们对峙,哪还敢出来触碰霉头,恨不得收拾包裹,离开这是非之地。
  "姓岑的,你既不出来,本将今日便剿灭你们!"那将领等得不耐,便欲招呼招呼鞑兵一拥而上,不想话音未落,从大门走出一人,朝他抱拳道:"不想竟是必勒格将军,岑某有失远迎,还请莫怪。"来者年近五旬,相貌儒雅,正是魔教四堂之一,负责西北教务的青龙堂堂主岑云。这人精通卜卦,擅使暗器,略有智谋,绰号索命相士;且与柳三娘等不同,他乃教中元老,资历甚高,是以与向问天、慕容坚关系融洽。
  "汝等这般怎是待客之理,还不把兵刃收起,莫叫将主小觑了我神教!"站定后,青龙堂堂主扫视一圈,瞧清了门前情景,不禁呵斥出声。那十数个大汉不似寻常喽啰,先前既无人露怯,又沉默寡言,待他说完便把刀剑入鞘。
  "将主,你我两家份属盟友,这般大张旗鼓,不知所为何事?"待手下退到一旁,岑云才将目光投向对面,再拱手时,不急不躁的发问。必勒格听后须发倒竖,双眼直要冒出火来,指着他骂道:
  "岑云!你竟还有脸提及此事!前些天你在南边封路设卡,本将无不配合,没曾想你这蛮子如此狡诈狠毒!竟派人袭杀玉钵国师与我麾下亲兵!今日若没个交待,本将定将你剐眼剥心!"说罢,他便扬鞭呼喝,左右鞑骑立时抽刀控弦,只等一声令下,便要驱马厮杀。魔教堂主见状眉头一皱,当即缓步上前,抬手道:"将主且慢,你与我相识不短,当知岑某为人如何,断不会行这等背盟之举。何况将主先前也提及,某已尽遣教众南下封路,何来人手去袭杀将主亲军?""不是你,难不成是本将派人袭杀自已的亲军?"鞑子将领阔脸一滞,也觉蹊跷,只是不愿就此罢休,又不依不饶道:"还有玉钵活佛,他北上后便渺无音信,定是被你等汉狗给害了!""将主亲兵遇袭之事,想来应是有人构陷,欲挑拨你我盟友,至于那位国师,哼!倒是杀了不少我教兄弟……"岑云倒不着恼,答复时缓言慢语,话到一半却面色微沉,指向半开大门内。必勒格顺势看去,见院中空地白布染血,陈尸两排,一时难辨真假。
  "这……""我教右使曾随那位国师一同北上,如今就在内里休息,将主若不信,可领兵亲去问询。"想是不愿替某人受过,魔教堂主见状又解释了一句,便命那十数号大汉散去,立在阶前抬手相请。鞑子将领闻听此言,吩咐一半骑卒守在门口,领着其余人跳下马,随同进了院落。
  一路无话,行至内堂,到得一间舍屋前,岑云停下了脚。必勒格看他也不言语,便屏退左右,推开房门迈步而入。却见屋内摆设寻常,并无出奇之处,而当中的床上,一位青袍大汉倚枕而坐,正是魔教右使。看他面色惨白,嘴角溢血,双眼却极有精神,也不知伤势究竟如何。
  想查干曾寄有书信,隐晦提及过赵无哀的厉害,是以必勒格见状心惊,暗忖道:"云都赤说此人厉害的紧,能与国师不分高下,怎会伤成这样?莫非国师他也……?"因急于得知玉钵去向,他勉强抚胸一礼,便急急道:"光明右使你好,可知玉钵国师现在何处?""老喇嘛斩净凡根,了却俗念,想来已返回藏边,立地成佛了……"青袍大汉闻言微笑,且双手合十,神色虔诚,好似瞻仰得道高僧一般。鞑子将领心中一喜,刚欲再问,却见他又笑得诡异,耳听道:
  "不过本使这身伤却拜他所赐,达鲁花赤,正要寻你给个交待……"且不提必勒格如何交待,只说他进了屋后,岑云见鞑兵站满过道前院,便出了内堂。刚到后院,便有一人凑到近前,殷勤道:"嘿嘿,岑大哥,我已收拾妥当,即刻带人前往秦岭搜寻。"来者身形枯瘦,相貌猥琐,右颊有个黑毛大痣,一双贼眼滴溜溜直转。此人唤作侯仨儿,绰号过街老鼠,早先乃江湖散盗,后经暗堂招募加入魔教,如今作为打探消息的头目;且因秉性好赌贪色,极爱钻营,不为岑云所喜,现下来此,却是想溜须拍马。
  "不用了,你且下去休息,等鞑子们离去,再看右使如何吩咐。"魔教堂主看清是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便摆摆手示意,又迈步往内堂而去。怎料那人非但不走,竟还尾随上来,讨好道:
  "岑大哥既与那姓赵的不睦,何必听他差遣,哼!教主也恁地偏心,大哥二十年前便是堂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那姓赵的入教不过数载,就坐得……""住口!教中人事,岂容你这厮置喙!"岑云闻言一惊,可因此话说到心坎,不禁先骂了一句,又叹气道:"教主她英明神武,这般安排,想必应另有深意,唉……""岑大哥莫急,前些时日有兄弟来报,教主她已从草原南返……"候仨儿颇懂人情世故,虽耳听呵斥,却浑不在意,死皮赖脸道:"嘿嘿,大哥,可知教主此番为何急急返回黑木崖?""哼,那桃根仙目中无人,躺尸南疆,柳三娘风骚成性,死得不明不白,如今三圣四堂不齐,若非为了召议补缺,还能为何?"青龙堂主早知此事,虽不露声色,却抱怨道:"倒是可惜了方驼子,做事勤勉,怎料却遇到女诸葛……""岑大哥,为何如今还做此想?就因你太过古板,桃根仙才……唉……"侯仨儿好似急人所急,闻言叹息不已,而岑云被人看破心中事,忍不住道:"某乃教中老人,却不能让教主为难,况且赵右使与那桃根仙虽……可技艺不凡……也算豪杰……""且不提右使,那身残心歹的侏儒,何德何能坐上高位?唉,只因教主提拔,用来收买人心!"闻听此言,过街鼠心中一喜,趁热打铁道:"现下西北几无门派,任由神教横行,皆是大哥的功劳,此番召议,还有谁能与你相争?岑大哥必能荣升三圣,小弟便先在此恭贺了!""某却无非分之想,只愿神教兴旺……"青龙堂主也算多智之人,先前虽被拿住话头,现下却反应过来,感慨了一句,拧眉问道:"你今日寻我,只为了此事么?""嘿嘿,人往高走,水朝低流,只望岑大哥往后莫忘了小弟……"候仨儿倒不遮掩,满脸堆笑,若非不想意图太过,直要在后院磕上几个。岑云正欲作答,却听不远处一阵喧闹,似是必勒格已出屋欲走,便点点头往内堂而去,留神情莫名的猥琐汉子在后院。
  "岑堂主,勿需相送……"行至内堂,鞑子将领正欲领兵出院,见他过来,挤出个难看的笑容道:"此间误会已解,本将这就去抓袭击我亲军的恶徒,为表歉意,顺带将你前日所说的几个凉州流犯一并缉拿……
  闻听此言,岑云眼中一亮,送他出了院后,又转往里面那间房舍。刚到半开的门前,就见赵无哀连咳几口鲜血,不禁急抢几步,问道:"右使,可是伤情加重?且在秦陕静养几日,再……""哼,岑堂主,既知召议将开,莫不是想押某在此,好让向老鬼得利?"不等他说完,魔教右使便出言打断,又颤声道:"那几个袭杀鞑子之人,你莫要去管,由那鞑将追捕便是……""右使,恕某不敬,此事关乎两家盟约,若坐视不理,先不论教主是否责罚,往后定会与鞑子再生冲突!"岑云听他先前之言,心中无名火起,也不行礼,便欲摔门而去。怎料没走两步,床上之人轻言几句,让他登时停下脚,只听道:
  "你可去信向老鬼,问他敢不敢拿圣子……与圣女……"盛夏酷热,以申时为最,尤其烈阳落山之前,气温更借余晖徒增不少。莽莽秦岭,正值生机勃勃之际,入目百里苍翠,一片盎然。自溪水休息片刻,仙子一行便闷头赶路,专走深山老林,欲行调虎离山之计。
  十余里外,鞑子援军风驰电掣,已与那留守的数十亲卫汇合,山脚下一时旌旗如海,万骥嘶鸣!领军的副将听百夫长道明情况,先派几骑回长安报信,后留部分士卒看守战马,自领五千余人徒步攀山。
  想秦岭辽阔,深邃无边,欲在此地寻人,鞑子纵使再来十万,也难如大海捞针。可草原上战亦如猎,蒙古每军皆配有獒犬,是以不消片刻,便摸清了小龙女一行的去向。
  六人哪知此事,直走到日头西垂,在一处山涧边的阴凉地停下歇息,顺带补水用食。周阳知自家妹子不喜粗劣大饼,又见鞑兵未至,便与左剑清各自分头,一个去林间打了几只山雉,一个去采寻鲜果嫩蘑,过不多时满载而归。
  郭襄见状甚喜,夸赞几句便赶他们生火,随即与婉娘一起,去山涧边将野味剥皮去脏,蘑果洗个干净。小龙女闲来无事,本也想去帮手,却被田伯光劝下,坐在一旁休息等候。
  看着两子拣柴拾木,乔装的绝色少妇晶眸微直,忘了尚有人在旁作陪,微微发起呆来。自逃离荒村,伴她北上的荒唐青年便少言寡语,不复原先的神采飞扬,方才换药,她悄声劝慰了几句,现下见他仍神情黯沮,心中颇为怜惜。
  至于另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青年,仙子却不知该怎生面对,尤其当此子不时望来,整个人更神思涣散。昨夜那场荒伦淫事历历在目,让她对丈夫饱含歉疚,不安之下,只想离这徒儿远些;可见他就在自己身边,却又莫名欣喜,禁不住矛盾至极,迫切想让记忆复原。
  "龙女侠,田某冒昧问一句,看你无精打采,莫非昨日左兄弟来援之前,被那妖僧击伤?"小龙女心乱之际,忽听轻言入耳,却是田伯光见她神情恍惚,忍不住发问。
  想万里独行侠早前乃采花大盗,山中重逢后,发觉仙子面若桃花,娇艳至极,又见迷茫子突兀出现,便暗地生疑,可当时两女平安归来,无暇细问。如今得闲,他虽不欲打探恩人隐私,却为防隐患,这才委婉相询。
  "姐姐,田大师,快来吃饭啦!嘿嘿,婉娘烧得蘑菇汤好香,你们再不来,兄长与左师弟就抢光啦!"小龙女闻言粉颊生晕,正不知如何作答,恰逢郭襄呼唤替她解围,便与田伯光一同而去。
  不远处,小东邪嫌篝火边太热,求兄长在溪涧旁铺了毯子,将刚烹好的食物一一放妥。这一餐颇为丰盛,当中数只流油的烤雉,边上还摆着不少鲜果,可最为诱人的,却是婉娘整治的一锅野蘑汤。这也多亏荒唐子曾在商洛采办,随身带有锅碗箸勺,得以让众人在如此荒芜之地,能喝上一口热汤解乏。
  怎料还未吃时,远方传来一阵响吠,仙子几个一惊,忙起身看去。却见东面的林中先是树晃草摇,随即钻出数十只獒犬,个个体型庞大,目露凶光!为首的那只似是狗王,更如雄狮一般,倒立的鬃毛黄中泛黑,眉上两个白斑!
  "狼……是狼!!"瞧清时,婉娘惊叫一声,险些吓得瘫在地上,郭襄眼疾手快,将她扯在身后。田伯光闻言眉头一皱,观察片刻,低声吩咐道:"这些倒不似狼,想是鞑子的猎犬,咱们且将食物让与它们,看能否得脱。"仙子几个依言而行,把香喷喷的烤雉、热汤留在原地,缓缓后退,不敢惊扰到虎视眈眈的狗群。数十头獒犬嘴淌唾液,也慢慢逼来,可行到山涧边,却对食物只嗅不吃。那狗王更闷吼数声,就见八九只猎狗如得令一般,竟去往两侧,似想绕到后路围堵。
  "杀!这些畜生倒将咱们当成猎物了!"眼见狗群锲而不舍,万里独行侠心中微惊,知一场搏杀在所难免,便高声喝骂起来!
  荒唐子早就忍耐不住,听后拔出短刀,与迷茫子夺步上前,分别攮翻一头巨獒;仙子亦持剑而去,随手刺死三只扑来的猎狗,便立在两人身边,替他们看防后路;小东邪则与独行侠汇合,将狐媚少女护住,还不时举弓拉弦,射杀围来的恶犬。
  顷刻间,狗群便死伤不少,可此等野兽并无畏惧之心,反而见同伴接连倒下,更激起狂性来。一时间吠嚎不断,前仆后继,直要把挥舞兵刃的六人给撕扯成碎片!而那狗王颇通灵性,竟能看懂场中形势,带着两头体型吓人的巨犬,悄悄绕到后面,想偷袭稍弱的郭襄三人!
  趁着郭襄取箭、田伯光喘息之际,狗王巨吠一声,从暗中扑向婉娘,直咬向她娇嫩的咽喉!独行侠顶在最前,回身已晚,小东邪也来不及拔剑,情急下用自己的左臂去挡!
  "襄儿!!!不!!!"另一边,荒唐子余光扫到此景,不禁勃然变色,踢翻一只袭来的恶犬,急急奔向自家妹子!仙子娇颜一冷,比他更快,身形化作残影,寒芒直指狗王。只是事发突然,且两人相距不短,哪能赶得及,眼瞅着那只畜生已张开大嘴!
  就在如花似玉的少女即将断臂,落得与义兄同样的惨况时,相近的林中猛然窜出一团黑影,在半空将狗王叼住,落地后一甩一拧!众人见郭襄逃得一劫,皆长出一口气,可看清那咬死恶犬的东西时,不禁又替她提心吊胆!
  原来那物比狗王还大上一圈,体型矫健,毛被金黄,布满黑色圆斑,正是一只花豹!周阳怕惊扰到这畜牲,伤及妹子,便勾勾手,示意郭襄悄悄过来。怎料那花豹咬死狗王后,也不进食,围着小东邪转起圈来,而后嗅了嗅她,竟挨着少女脚边躺下,撒娇一般呜呜低叫。
  众人都惊得呆了,可见它并无恶意,复又防备起身边的狗群。而狗王毙命,剩余獒犬也转移目标,弃仙子几个不顾,只要围杀那头花豹。
  "吼!"那花豹发觉它们扑来,不再与郭襄嬉戏,先横身护住她,后呲牙怒啸!这震耳之音响起时,四周竟有各种咆哮相和,紧接着林中钻出一团团黑影,定睛看去,竟是数不清的虎狮罴豹,豺狼猩猿!
  这些猛兽出林,直将狗群与众人围在当中,嘶吼鸣叫,蓄势待发,可不知为何并不攻击。如此阵仗,直让獒犬一个个蔫了,皆低头垂尾趴在地上,有些甚至吓出了屎尿。
  田伯光几个也如临大敌,举着兵刃戒备,以防这些畜牲兴起,发难伤人!唯独郭襄浑不在意,更似想到何事,扯下短帽露出满头青丝,娇声向四周道:"可是史家五位叔叔至此?还请与襄儿一见。""三哥,我就说是郭二姑娘,不然咱养的豹子怎能与外人亲近?""三哥又没有错,如今背井离乡,凡事都要小心些……""你俩休要废话,先将牲畜们唤回,莫惊扰到贵客!"等小丫头喊完,西边林中传来几人对话,四个戴着皮帽的汉子伴声而出,个个孔武有力。站定后,他们满带笑意望着郭襄,其中一人拱手道:"二姑娘,先容我等除去恶犬,再来叙话。"那人脸色泛黄,双眼极为有神,说罢连连低啸,立时有十余头狮虎上前,将吓得失禁的獒犬全部叼走。另外三人也呼喝不停,再看那些猛兽,好似能听懂一般,颇有秩序的退入林中。
  仙子几个见来者是友非敌,不禁松了一口气,又看群兽退场丝毫不乱,心中都暗自称奇。片刻后,那赶兽的三人回转,与黄脸汉子齐齐抱拳,笑道:"郭二姑娘,许久未见,不知这几位是?"这四人正是万兽山庄的史家兄弟,两年前因神雕侠之故,与郭襄交情匪浅,更曾在她生日时,替杨过送上贺礼。小东邪与他们再度重逢,自是不胜欢喜,忙一一介绍众人,更把引敌之事告知;而史家兄弟得知仙子也在,又是好一番见礼,再听猎犬乃鞑子所放,皆脸露怒意,老五史猛捷更啐出一口粘痰!
  "史三叔,听闻你们待在凉州,此来秦陕,莫非是你又受伤了,要去抓九尾灵狐?"叙话过后,郭襄心奇他们为何来此,又见史伯威不在,便问道:"咦,史大叔没跟你们一起来么?"闻听此言,兄弟四人皆是脸色一暗,老三史叔刚道:"郭二姑娘,此事一言难尽,你们既被鞑子追捕,且去我们庄上避避,晚间设宴,再与众位细说……"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2/21 00:30:13

第八十九章 万兽山庄
  莽莽秦岭中,鞑子分成五个千人队,如编织的大网一般,漫山遍野的向西搜寻而去。可草原民族自小长于马背,大多腿型罗圈,行走山路颇不习惯,一时怨声四起。若非军令严苟,施行连坐,更有将官随同,怕是有无数掉队偷懒者。
  行过三五里,距众人所待的山涧不远时,鞑军却迷了方向,停在一处极广的密林前。原来上山后,那副将为节省工夫,命几个犬师带大部分獒犬先行,沿途鸣镝标位,谁想到得此处,再不见响箭升天。副将不明所以,谨慎之余,遣一队鞑兵入林探查。
  半刻后士卒归来,带着不少碎布烂甲,只说撞见几滩血迹,好似是那些犬师所落。副将听完更觉蹊跷,便命大军原地待命,寻几个千夫长过来,以作商议。
  " 莫非……他们遭遇了野兽袭击?”
  " 断无可能,军中獒犬甚烈,往常围猎虎豹也不见惧怕!"" 那你来说,如今这帮畜生跑到了何处?"" 莫吵莫吵,将军,且唤其余的犬师带队,这次一起走便是……"副将耳听众说纷纭,不胜烦闷,最后采纳一个千夫长之言,派人去寻唯一留下的犬师,让他带狗嗅味开路,又命大军紧跟在后。那犬师原以为没了立功机会,得令后十分欢喜,赶着剩下的猎狗前行,可未至林边,狗群便生出差错!
  却见十几头强壮的獒犬乱作一团,或夹尾匍匐、或呜咽低吼、或焦躁刨土,死活不肯再进一步,恍如林中藏着一条洪荒恶龙,让它们无比悸恐!犬师哪知它们闻到无数猛兽气息,这才以至于此,暗觉丢脸时,上前踢打喝骂。有几只猎狗被逼得急了,竟欲扑咬主人,幸得一旁鞑兵众多,用弯刀将这些畜生逼开。
  " 怎么回事?你莫非故意要耽搁时间?" 副将眼见此景,心头火起,拔刀砍杀了一只獒犬,又指向犬师喝问。那鞑子吓得屁滚尿流,连忙跪在地上请罪,求饶道:" 将军,小人哪有此胆,这些畜生向来乖巧,今日不知为何……"副将有心拿他立威,可一想派出去的犬师尚不知死活,若再没了这人,军中獒犬便成摆设,只得怏怏骂道:" 没用的东西,且下去领三十鞭刑,另外来些人,帮他把这些畜生弄走!"军令一下,立时有百十个鞑兵起身,而犬师千恩万谢,自去安抚焦躁的狗群不提。旁边一位千夫长见副将烦闷,走近几步,建言道:" 将军,既然獒犬无用,且放兀鹰探查前路"副将闻言惊醒,命左右寻军中驯鹰人来,放仅有的两只兀鹰上天。怎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等两只兀鹰变成黑点,消失在云中之际,不知从哪飞来七八个更大的黑点,排成队列迎了过去!
  因有云彩与密林相挡,众多鞑子看不得清,隐约听闻一阵尖锐凄厉的禽鸣,不禁都探头张望。副将刚要退后几步,就有两物从天而坠,一个摔入密林内,一个恰巧砸在他脚边。只见掉下来的东西羽秃毛稀,满布啄伤,死得不能再死了,正是先前放飞的兀鹰。
  眼见此景,鞑子们皆傻了眼,一个千夫长满脸惊恐,对副将颤声道:" 将军,这……这林子甚是古怪……咱们还是撤吧……"想草原上深信鬼神之说,等他话毕,另外几个千夫长虽未赞同,脸上却皆带惧色。副将见状本欲斥责,可看了看那诡异无声的密林,无奈道:" 达鲁花赤已下死令,务必要拿下那几人,好问清楚国师下落,若咱们无功而返,定会被他责罚,且合兵一处,绕过此林就是。"几个千夫长不敢抗命,当即返回队中,领各自麾下来此,聚成一条长龙向北绕行。不想经过林前时,竟有不少鞑兵跪拜叩首,口念佛经,好似在祈求神灵庇护。那副将瞧在眼中,也无可奈何,挥手命亲卫前去催促,想赶紧离开此地。
  就在鞑军忐忑之时,史家老二与老四已赶群兽先走,老三、老五则陪众人在山涧休息,避开那些野性犹存的畜生。因相互不熟,田伯光等言语甚少,所幸史叔刚风趣健谈,倒没让场面冷下来。
  等待时,郭襄见史孟捷总望向天空,不禁心生好奇,问道:" 史五叔,你在作甚?莫非天上有甚么不成?"" 二姑娘稍待片刻,一会便知。" 八手仙猴听后只顾着笑,青甲狮王则应了一句,又面带愁容看向仙子,悄声道:" 二姑娘,先前你说龙女侠得了癔症,莫非近年来的事,她都记不得了?"" 嗯,你们可少提及些,以免加重她的病情。" 闻听此言,小东邪转过身,难得严肃道:" 听我外公说,龙姐姐这是魂魄离体,甚难康复。"" 咱新庄子里倒有不少名贵草药,却不知是否对癔症有效,唉……二姑娘稍后可拣选一番。" 待她说完,史叔刚忙不迭点头,身旁的史孟捷也凝视仙子,满带着感激与关切。
  想杨过对青甲狮王有救命之恩,得知小龙女身患癔症,兄弟俩便暗暗着急,恨不得将病痛移至自身。而仙子察觉到目光后,虽记不得两人是谁,可方才听他们与丈夫相识,也微微颔首示意。
  " 多谢史家叔叔,我娘亲已……"郭襄刚答半句,就听远处传来一阵猛禽锐嚎,耳熟能详下,与众人一起转头看去。只见万丈晚霞间,几头大雕翱翔而至,于半空盘旋,稍后有一只最大的落在山涧边,歪歪扭扭跳将过来,昂首对着史家兄弟咕咕直叫。
  待大雕唤完,史孟捷摸出块兽肉抛去,它立在山涧边,三两下吞进肚里。小东邪见此物倍感亲切,想上前摸摸,不料那雕吃完便蹬地而起,振翅数次,率同伴消失在天际。
  " 史五叔,你们也养雕啊?" 见它飞走,郭襄颇为不舍,痴望一阵,回身询问八手仙猴。史孟捷脸色一红,支吾不言,史叔刚替弟弟答道:" 五弟最是敬佩神雕大侠,私下多有学仿,两年前他在凉州得了一窝雕卵,便亲自养大了,如今倒也能探路寻径,只是不如杨大侠那位雕兄威猛。"" 这么说,史三叔你们能寻到此处,是大雕发现了我们么?" 小东邪恍然大悟,眨着杏眼相询,青甲狮王闻言一笑,点头道:" 正是,若非这几只雕儿,不知何年能再见二小姐。"" 我曾闻鞑子以鹰为目,怕咱们踪迹暴漏,方才让他放雕相守,现下它们归来,想已无碍。" 随后他稍作解释,又朝仙子几个抱拳,恭声道:" 劳诸位久等,请随我兄弟去庄上歇息。"众人道谢一番,史家兄弟连称不敢,便在前方引领,一起朝西北而去。山道陡峭,岭路坎坷,可因与鞑子背道相向,沿途倒也顺利。
  行了一阵,郭襄见左右无事,又问起史伯威的去向,以及万兽山庄为何搬到此地,田伯光等也甚感好奇,皆立耳倾听。史叔刚不欲隐瞒,一边带路,一边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两年前,史氏昆仲得知杨过归隐,也觉江湖无趣,便返回凉州老家。西北苦寒,各族杂居,鞑子占领后倒未过多干涉,因此他们称得上逍遥快活。可自从东方不败重立魔教,再临中原,这等舒心自在的日子,也过到了头。
  数月前,魔教举众西进,叫嚣各帮各派要么臣服,要么覆灭。万兽山庄偏居一耦,虽未受波及,可兄弟五个都是豪迈义气之人,平日交友甚广,听闻魔教如此猖狂,便分头援助故友。
  老大史伯威已有家室,其妻乃崆峒弟子,自然前往崆峒山坐镇,怎料魔教首先开刀的,正是这西北第一大派。当日战况惨烈,死伤无数,白额山君虽大发神威,连毙数贼,可惜最后与一人鏖战,抵敌不过,连同妻子一起被擒。
  " 我等本欲解救兄嫂,不想鞑子竟遣大军前来,将山庄围住。我兄弟寡不敌众,幸得群兽发威,这才突围……" 话到此处,史叔刚怒意褪去,脸现凄色,轻叹道:" 后经故友相告,说兄长与嫂嫂被羁押在长安,我四个日歇夜行,潜入秦陕,打算劫狱救人,可城中戒备森严,一等便是数月……" 待他说完,史孟捷不禁落下泪来,偌大一个汉子,行走时连连抽泣。
  众人得知史氏昆仲本可独善其身,却甘愿为友涉险,不免暗自佩服,同时暗骂魔教猖獗;再听到最后,虽觉史叔刚言语不详,却知凉州距此不下千里,想来一路上他们更屡经劫难,一时又心念戚戚。尤其是左剑清,一张俊脸或红或白,不知是深感同情,还是暗生愧疚。
  " 恕田某冒昧,有一事相询。" 静了片刻,独行侠朝青甲狮王拱拱手,见他点头,开口问道:" 白额山君技艺不凡,小僧在南边也多有耳闻,可据我所知,魔教西北分堂并无好手,敢问史三爷,史大爷他究竟被何人所败,莫非是那青龙堂堂主?"" 田兄勿需客套,唤我等名字就好,那姓岑的我也认得,心肠倒不歹毒,往常对西北各派多以拉拢为主,据闻他当时坐镇后方,倒没参与。" 史叔刚本已缓平情绪,闻言又有怒红浮面,咬牙道:" 魔教新近又设一暗堂,重金招募了不少穷凶极恶之徒,此次却是他们出手,败我兄长的名为三腿淫猿马魁根,若让我撞见此獠,定要千刀万剐!"" 史三叔莫急,邪不压正,总有报仇之时。" 郭襄在旁听得清楚,连忙开口劝慰,随即又问道:" 既知魔教前来攻伐,西北各派为何不共同御敌,如此也好过被各个击破。"" 二姑娘不知,平日里各门各派素有嫌隙,又缺一个德高望重之人为首,哪能心齐。" 史家老三苦笑连连,直叹少女单纯如旧,他身旁的史孟捷听了,忍不住道:" 正是,若杨大侠在,他老人家振臂一呼,大伙怎能不齐聚他麾下?到时魔教狗贼……"" 住口,杨大侠归隐已久,怎能因此俗事再去烦他!" 未等弟弟说完,史叔刚便高声呵斥,而后转向小龙女,歉声道:" 龙女侠,舍弟心直口快,并无冒犯之意。"" 无妨……若有我能相助之处,还请贤昆仲告知……" 仙子也甚为同情史家兄弟,又觉他们应与丈夫相交莫逆,便微摇鸾首,轻轻作答。青甲狮王心中一暖,却不敢应下,只恭敬道:" 不劳仙子出手,我等能应付得来。"随后,众人边聊边行,等钻过几片树林,来到一面陡峭的山壁前。那山壁高耸入云,一望无边,岩面近乎垂直,四周还散落着无数巨石。田伯光等发觉无路可走,本以为史家兄弟要转向,可看他们停在原地,不禁心生好奇。
  郭襄刚欲发问,史叔刚便回身一笑,解释道:" 我等兄弟新建的庄子就在里面,诸位请随我俩来。"说罢,他与史孟捷同行几步,把一块紧挨山壁的巨石横移数尺,露出一个长满青苔的洞穴。招呼众人进入后,兄弟俩又在洞边取出个木桶,掀开盖子,朝外泼洒野兽尿液掩饰气味,这才从内将巨石归于原位。
  等难闻的腥臊味飘来,仙子几个虽掩鼻捂嘴,心中却踏实许多,同时好奇洞穴通往何处。而史家两兄弟忙完,先对三女致歉一番,再燃起火折子,招呼一行人往里而去。
  在阴暗的洞穴里走了百米,前方便有光亮出现,众人加快脚步,等闯出后,皆被眼中之景所震。原来洞外竟是一座占地几十里的幽谷,四面环山,当中花草盛放,万木峥嵘,好一片生机勃勃!而谷内正中,隐隐可见一座不大的庄子,土墙包围,里面几间木屋之顶,正有炊烟升起。
  " 说来多亏孟捷养的雕儿,不然这片世外桃源,我兄弟也无福一窥。" 史叔刚陪在一旁,见众人甚为讶异,当先解释一番,再指向谷内道:" 下面那几间房子,乃我兄弟闲时所盖,只等救出大哥与嫂嫂,便在此安居。"说话间,有数骑由远奔近,正是史仲猛与史季强赶着几匹骏马,前来迎接众人。要说史家兄弟当真乃驯兽宗师,手段不凡,竟能将高大的马儿带进此地,也不知用了何等办法。
  待双方汇合,一番见礼完毕,史氏昆仲便邀众人前往谷内,并说山庄已设下筵席。今日仙子等一连恶战两场,粒米未进,早已又饿又疲,客套几句便跨马随他们而去。
  驰到庄前,太阳已经落山,黄昏降临后,谷内草木鎏金,溪泉映彩,更是一副静谧怡然的景象。众人下马观之,尽皆心醉,若非肚内干瘪,直要在此多待片刻。
  史氏昆仲因驯养猛兽,在凉州时便佣人无多,此行潜入秦陕,只带几个随大嫂陪嫁来的老妪。进了庄子,那几个仆妇早备好热水,史仲猛、史叔刚请仙子三女先去梳洗,便陪田伯光及两个青年来到大堂,奉上热茶闲聊;老四老五哥俩则把马匹拴好,又去前院忙活,整治食材。
  且说后院内,郭襄等梳洗一番,因安室利处,便与小龙女换上了女装。婉娘在旁偷盯仙子一阵,媚眸既含艳羡又存丝丝莫名,摸摸自己的小脸,不知在想些甚么。待换衣完毕,三女刚出木屋,就闻股股异香飘来,小东邪一时拇指大动,忙拉着她俩急急而去。
  入了大堂,却见盛宴已列,数十种珍馐汇于席上,尽是熊掌、象鼻、驼峰、猩唇、鹿筋等世间异味。而三女进来时,史氏昆仲也被仙子的真容惊艳,四个汉子倒也磊落,齐赞只有如此美貌的女子,才配得上神雕大侠!左剑清闻言吃味,将茶水一饮而尽,周阳看在眼中,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 这位姑娘莫非是龙女侠的妹妹?倒是相像至极……" 大力神史季强性子憨直,看见婉娘时,心觉与小龙女一个模子印出似的,不禁好奇发问。他言及的两女都红了脸,青甲狮王刚欲呵斥,便听小东邪道:" 婉娘妹妹是左师弟救下的,并非武林中人,与龙姐姐相像只是凑巧。" 说罢,又把迷茫子行侠仗义之举讲了一遍,引得史季强、史孟捷连声高赞。
  小小风波过后,史家老二老三推小龙女坐于首上,可她只是不依,无奈便将主位悬空,大伙分两排落座。面对丰盛佳肴,郭襄几个早饿得慌了,等史仲猛敬第一杯酒后,便亟不可待的享用起来。至于仙子那席却与众不同,史家兄弟因知她所好,备了些烂鸡嫩鱼、瓜果时蔬,壶中装得也非酒水,而是蜂蜜调的饮品。
  席间,大伙尽意吃喝,皆不提烦心事,只谈吐些江湖趣闻。可周阳因兴致不高,坐下后倒酒猛灌,且除郭襄与小龙女外,基本不与旁人搭话。田伯光知徒儿的性子,也不相劝,想由他发泄一场,好减轻心中悲痛。
  " 周少侠,听闻你乃二姑娘兄长,我俩来跟你亲近亲近。" 季强、孟捷两个见他如此喝法,起了兴致,各提一坛酒凑近,往案边一坐。周阳虽然烦闷,却对史家兄弟颇有好感,笑道:" 好啊,小盏吃不尽兴,可有大碗?"" 好!就冲此话,我跟孟捷便认你这个兄弟!" 大力神闻言一乐,与弟弟齐比拇指,忙命仆妇取三只大碗,与荒唐子喝在一处。一时间,三人斗酒划拳好不热闹,小东邪见了,二话不说也加入局内。
  紧挨着一旁,迷茫子吃着山珍海味,如似嚼蜡,眼睛始终未离仙子半毫,却不知有人同样痴盯着自己。狐媚少女愁看许久,假意来给他斟酒,悄声道:" 公子且合群些,休让外人生疑,我知你心急……近日就找机会让你与她相会……"" 好!"闻听此言,左剑清蓦然惊醒,深深凝视婉娘一眼,随即举盏而起,去寻斗酒的几人。郭襄见他也来,颇为高兴,与史家老四老五起哄,罚了一大碗酒才让他入局。另一边,史仲猛、史叔刚却比弟弟稳重,陪着田伯光缓饮,更不时与小龙女攀谈几句。
  不多时,酒水已尽,而几人兴致正浓,史孟捷便又取数坛过来。小东邪替大伙满上,捏起一块猩唇(其实是鹿脸),边吃边问道:" 史四叔,这谷中当真极美,可那些虎豹雕儿的,被你们藏到哪了?"" 皆在周边山上散养,以作守卫,二姑娘若有兴致,明日带你去寻它们耍便是!" 史季强浑不在意机密泄露,举碗与她相碰,等吃尽后,大包大揽的答应下来。这话传到对面,史叔刚不禁摇摇头,笑道:
  " 二姑娘,那些畜生野性未褪,即便带着皮帽,仍有风险,若是伤到你,我等兄弟百死也不能赎罪。我倒知谷内有个好去处,出了后院行半里路,有一浅泉,不管冷热温度恒一,当可供你一玩。"" 不错,那温泉虽无疗伤之效,据闻也能强身健体,我兄弟几个不耐烦这些,是以从未踏足。" 待他说完,管见子史仲猛也出声附和,遥敬郭襄一杯后,续言道:" 明日一早,我兄弟几个需去给群兽投食,中午方回,二姑娘与龙仙子尽可放心去。"郭襄长于南方,从未见过温泉,听后心痒难耐,即刻就想去一探究竟。可也知不必急于一时,当下应了,又与史孟捷几个开始斗酒。一旁的婉娘听罢眸中一亮,略略吃了些东西,又去服侍众人,添酒夹菜不止。
  时至午夜,筵席终散,众人吃饱喝足,皆尽兴而去。田伯光被史家老二老三请去,说是寻些草药,涂抹断臂伤处,以免化脓感染。临走前,他请左剑清帮忙,扶已站立不稳的徒弟回房。
  " 左小子……我……我知你在图谋甚么……呵呵……" 正往房内走时,荒唐子睁开醉眼,看见搀扶自己的人后,莫名道出一句话来。迷茫子心中一惊,险些放他摔在地上,随即强笑道:" 周兄想是喝多了,莫要调侃于我……"" 你……喜欢龙姐姐……哈哈哈!" 两人行至床边,周阳栽倒在被褥上,等翻过身,又吐出几字。左剑清闻言眼显厉色,不由自主握住剑柄,可稍后醉酒之人梦呓出声,却让他愣在当场,只听道:" 我……也有喜欢之人……不知何时能再……见她……"隔壁,三女早已入房,小龙女见郭襄酒后难受,便去前厅取些蜜水。再返回时,发觉小丫头露背平趴,婉娘则跪在床上,正替她按摩推拿。
  " 姐姐,婉娘倒是好手艺,你也来试试,好好舒缓一番。" 见她回来,小东邪浑不害臊,当即起身,将上半的美好暴漏在外。而小龙女刚想拒绝,郭襄便不由分说,急急扯着她躺下,小手去脱她裙带。婉娘也上来帮忙,一边将微僵的玉体摆正,一边道:" 龙女侠,你也劳累许久,且让婉娘帮你捏捏,若觉得不舒服,可随时喊停。"" 别,我不需……嗯……"话音未落,狐媚少女就将手搭在她纤腰间,先使指一搓,而后按压起来。仙子刚欲挣扎,可这一下正拿到酸紧处,登时小嘴一泯,从中吐出的言语也化作一声呢喃。
  不知是跟谁所学,婉娘手法颇精,或点或捏,或揉或压,尽在关节与筋肌结合处,且使力均匀柔和,好似沉浸此道多年。待她推拿数次,小龙女再无抗拒,整个娇躯也越发松弛,不时更舒服的轻哼出声。一旁的郭襄等得无聊,又兼酒意上涌,不禁连打哈欠,慢慢的闭上杏眼。
  " 哦……这里……好紧……"等狐媚少女捏到雪颈,耳听仙子轻吟出口,便化指为掌,又多用了三分力气,在她颈肩处磋摩不休。如此下,小龙女顿感疲累尽去,浑身暖热无比,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耳听身下人呼吸放缓,婉娘便即停手,跪在床边端详仙子许久,替两女盖上被褥。临下床时,她又看向早已入梦的小东邪,吹灭灯烛时,喃喃道:" 若我是你,那该多好……"一夜无事,隔天凌晨,小龙女就被郭襄已梳洗为由,连拉带求唤了起来。仙子知她急于去探温泉,先对立在一旁的婉娘笑了笑,而后披上外衣,与两女联袂而出。路过隔壁,见窗内暗淡无光,三人心觉周阳、左剑清应宿醉未醒,便没通知他俩。
  按史叔刚所说,三女步出后院,走了半里路,果真撞见一处凹泉。现下虽正值盛夏,可太阳未升前,山间仍颇为冷冽,而那泉水散着热气,使得附近云烟缭绕,好似仙境一般。
  小东邪见状欢喜异常,来泉边试了一下水温,娇笑道:" 姐姐,此泉果真暖和,你我也多日未曾……嘻嘻,要不要下去沐浴一番?"" 襄儿,莫要胡闹……" 小龙女闻言一羞,心觉着这丫头当真任意妄为,不禁连摇鸾首。郭襄却从怀中摸出三条丝巾,晃了晃后,来到她身旁求道:" 姐姐,你陪我一起嘛,史家叔叔们去喂养虎豹了,我兄长与左师弟尚在熟睡,定不会有人来此打扰。"仙子拗不过她,又见周边有密林围绕,极为隐秘,无奈答应下来。当下三女解带脱裙,各拿丝巾遮体,又取了胰子,这才来到温泉边。浅泉不深,微微没过大腿,且温暖异常,她们下水后皆感惬意舒畅。
  " 这么大的池子,咱们三人且各把一边,互不干涉,嘻嘻。" 郭襄见池子甚广,娇笑一声,顽皮的往对向趟去,留小龙女与婉娘坐在泉边。
  等小东邪消失在水雾中,狐媚少女来到仙子身后,小手亦如昨夜,搭在她不堪一握的细腰间,柔声道:" 龙女侠,昨晚我还未推拿一半,你便睡了,如今得闲,且让婉娘再帮你舒缓一番。"" 那便……多谢你了……" 小龙女不疑有他,道了声谢便要趴下,却听婉娘道:" 地上太硬,龙女侠不需如此,坐着就好。" 闻听此言,她尴尬的坐在池边,用丝巾遮住身前,将凝玉般的小腿伸入泉水,丝毫不敢乱动。
  狐媚少女亦如昨夜,不消三五下,就让仙子浑身酥软,呻吟出声,坐在温暖的池边昏昏欲睡。可过了片刻,她突觉那对原本的柔软小手,竟变糙变大了些,力道也不似先前柔和,且在推拿之余,竟有意无意探向自己敏感处,先是胸乳外,又到丰臀尖,直至最后,竟揉向光滑的大腿内侧。
  " 婉娘姑娘,暂且停手,不用替我按了……"小龙女羞臊无比,不禁喊停,可覆在她胴体的双手,却越发粗鲁毛躁。察觉不对,仙子回首相视,非但没寻到婉娘的身影,反而在缭绕的雾气中,发现两只布满血丝与欲念的淫眼!她刚欲惊呼,便被人拦腰而抱,死死堵住红唇,随即翻进泉水里。
  " 怎么是……唔……"池子对面,小东邪耳听"扑通"一声,以为两女戏水,不禁玩心大动,一边往回走一边道:"" 姐姐,你俩在作甚?嘻嘻,且算襄儿一个!"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2/21 00:30:24

第九十章 羞莲随波
  破晓时分,谷静幽邃,入目树草暗翠,倍显恬然安宁。深入其中数里,一处四面环绕的密林内,又见水汽迷漫,雾缭凹泉,经晨风轻裹,眼前更是一片朦胧柔和。
  忽得,泉内响起一阵少女欢笑,划破黎明前的静谧,也使得画布般的美景更增几分色彩。
  万物有灵,似对那银铃般的嗓音生嫉,一只鹂儿落在对岸,欲一探究竟。怎料刚至池边,泉水猛然波荡起伏,吓得它振翅而逃,再不敢窥视雾中。
  惊鸟飞走时,一条修长雪滑的美腿破水而出,笔直朝天,彷佛想随它一同离去。可那溅洒的浪花里,却有一只大手捏住柔美的膝窝,使力掰弯后,再次扯进泉下。
  距仙子被人抱着滚入凹泉,已过十数息,一直未见踪影,此景一出,再瞧她落水处波涛不断,不难想象发生了何事。而泉水剧动下,缭绕的雾气略有稀薄,终露出了池下的艳况,得以让人一饱眼福。
  定睛看去,翻腾的波浪里,两个赤裸的男女绞缠在一起,肉肉抵搡,软硬厮磨,好似一对追欢逐乐的大鱼!而在水中相视,又是另一番光景,却见青丝飘散间,小龙女被强按在池底,正迫不得已与一人激吻。她晶眸圆睁,满脸不可置信,持着丝巾的小手不断抵挡,却架不住男子臂膀的蛮力。
  那行淫者则肆无忌惮,使嘴吸汲琼津时,强把两条玉腿环绕于腰,一对大手或捏或揉,游走在凹凸有致的媚肉间;他下身也丝毫不慢,紧贴着怀中人儿的玉胯,来回狠顶狂冲,几乎撞得女体散架;而激起的无数水沫中,一根青筋凸显的大屌耕犁着,杵磨着,凶恶的穿梭在幽堑蜜隙,若非绝色少妇勉力闪躲,恐怕早突入粉嫩名器内,行掠香夺馥之事!
  不消数次,小龙女便晶眸微翻,吐出一连串气泡,娇躯更在微微抽搐。她落水前存氧无多,现下再遭蛮狠侵犯,已内息紊乱,随时会呛水入肺。那人发觉后,忙用手固牢鹅颈,以口传气,助绝色尤物渡过难关。
  观此情形,倒觉这贼子还算怜香惜玉,可惜因背朝水面,无法瞧清他究竟是谁。不过看仙子只存惊羞,未露厌恐,且挣扎时毫无运转内力的迹象,料想应是她极为熟悉之人。
  果不其然,待两人激吻许久,翻出水面换气时,终于瞧清了那人的相貌,只见他俊脸透急,双眉带迫,正是坠入邪途的迷茫青年!
  " 清儿,你怎敢……如此欺负为师……快住手……" 见他还要索吻,小龙女忙用小手挡唇,勉力挣扎时,压低声音轻斥。左剑清遇此良机,哪肯放过她,不忿道:" 徒儿不走!师傅自从出了古墓,就一直躲着我,莫非是嫌恶清儿了?"说话间,他捧起一颗乳球,使力狠捏,将嫉愤宣泄在鼓胀弹滑之物上。仙子险些媚吟出声,耳听此言,芳心乱作一团,苦摇鸾首却不应答。迷茫青年见她这般模样,更是变本加厉,对怀中的丰满肉体上下其手,如孩童对待痴迷的玩具一般。
  " ……嗯……我怎会嫌恶你……快松开为师……回庄子去罢……" 小龙女既怕惊动郭襄,又不愿运力伤及徒儿,心有顾忌下,哪能抵挡精健的青年。继胸乳沦陷在蛮横的大手后,美腿丰臀也接连失守,无奈开口作答,却不敢说出真实所想。
  这些时日,仙子病情有所好转,然而大部分记忆仍一片模糊,尤其关于眼前青年的种种,皆是些零星片段。古墓那夜,她被迫在此子胯下承欢半宿,虽因莫名的情愫,并无怪罪之念,可人妻忠贞的本能使然,既觉愧对丈夫,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徒儿,因此有意无意与他保持距离。
  " 既然师傅如此说,便与徒儿温存一番,以作证明!" 怀恶青年哪知她心中煎熬,只一味求欢,舔舐着绷直的鹅颈,大手探向早已湿润的嫩穴,在花蒂间微微一拨。
  " 哈……不行……襄儿与婉娘还在……" 仙子登时微扬鸾首,一声轻吟脱口而出,随后软靠在徒儿胸膛,咬着贝齿劝阻。迷茫子全然不理,不停撩拨她敏感的蕊核,还将火热的阳具戳在香脐上,悄声道:" 师傅,婉娘被我点翻了,郭师姐一时半刻也不会过来,你看看,徒儿快憋死了,还请帮我一帮。"小龙女惊羞不已,又闪躲不过,连忙撇过鸾首,不敢看那根狰狞淫物。同时因有苦难言,倾城佳人晶眸一酸,两滴泪珠儿顺颊划落,缓缓滴入泉水。看清她伤心的模样后,左剑清不禁一呆,充斥着双眼的熊熊欲火,当即消散不少。
  想他先前得婉娘密报,尾随三女而来,打算寻机与小龙女独处,施以温柔哄骗,以乱其心、移其情。怎料看见赤裸的丰满尤物后,淫欲与暗嫉一混,不禁忍耐不住,这才失了理智。
  如今心爱之人落泪,让迷茫子万分疼惜,渐渐回过几分清明。不过邪途难返,他也记起此行的目的,假意自责道:" 我知师傅仍在生气,在墓中……只怪我对你日思夜想,才做出……还请师傅莫再伤感,徒儿这……这就走……" 说罢,他佯装失落,钳制仙子的双臂一松,扶着池沿便要上岸。
  " 清儿,我从未怪你……只是……唉……为师帮你便是……" 小龙女闻听此言,又见徒儿颓丧委靡,没来由得芳心一软,直忘了小东邪尚在附近,情不自禁开口挽留。左剑清暗中一喜,知诡计已成,当即转身,挺了挺丝毫未软的大屌,叹道:" 还请师傅莫说违心之言,清儿可不想看你勉强自己……"" 为师,并无勉强……" 仙子俏脸酡红,却移步到他身边,小手覆上青年的男根,微微套弄一下。那火热的触感,铁石般的硬度,直让她芳心狂跳,声若蚊蚋道:" 为师这样帮你……行么……?"分身被冰凉小手所裹,迷茫子甚感舒爽,虽有心再进一步,却知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便乖巧的点点头。不想就在此时,对面传来少女欢快的娇笑,以及一阵趟水声,两人听后皆是一僵。
  " 姐姐,你与婉娘在作甚?嘻嘻,且算我一个!"" 你快走,襄儿来了!" 见郭襄有过来之意,小龙女登时一惊,触电般缩回小手,便想推徒儿上岸。左剑清也怕丑事被人撞破,却不愿就此离去,扫了眼云雾缭绕的凹池,冒出个大胆的邪念来。他拦腰抱起仙子,安放于泉边,随即背靠池壁而坐,肩扛着两条美腿挡在脸前。
  凹泉广而不深,雾气缭绕,这样一躲倒真难以发觉,且因有物遮掩,即使潜入水中,也可随时上来换气。而左剑清下沉前,见小龙女手足无措,便悄声叮嘱道:" 师傅莫怕,郭师姐顽皮好动,编造个缘由支开她就是。"仙子闻听此言,只在心中犯难,想她何曾说过假话,一时间坐立不安。小东邪却不容她多想,已趟到了池中央,嘴上还纳闷道:" 姐姐,怎地不理襄儿,莫非你们又改玩藏朦?想让襄儿来寻?"" 没……没有……婉娘姑娘……正在与我推拿……" 小龙女更是慌恐,忙将双膝并拢,再拿丝巾盖腿,同时吐出生平第一句谎话。郭襄先前隐隐发觉水声哗哗,以为两女在嬉戏,可因凹泉甚大,趟过来倒费了一番功夫。现下小丫头听她回答,又见没了动静,不禁有些失望,便在池中央梳洗身子。
  在相距不足十米处,腿下藏着求欢未果的徒儿,即便小东邪停步,仙子仍心中不安。而两女对话时,水下的迷茫青年目不转睛,盯着搭在胸前的两只滑腻之物,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两个东西未及一尺,玲珑精致,通体光润,宛若折耳的玉雕幼兔,又似无足的雪塑小蟾,正是绝色仙子的一对莲足。
  小龙女哪知徒儿又起淫念,眼看雾气颇浓,只能隐约瞧见少女的轮廓,倒松了一口气,便想唤左剑清赶紧离去。可还未张口,突觉双脚被人捏住,随即向下引导着,触碰到一根火热棍棒,比暖和的泉水烫上无数倍!她哪能不知自己碰到了甚么,正欲抽腿出水,恰逢郭襄问话道:"" 姐姐,婉娘姑娘的手艺好吧?嘻嘻,昨夜让你试试,当时你还不愿哩。"" 嗯,很……很好……" 仙子慌乱之下,连忙端正坐好,过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答话。而在水中,迷茫子则无所顾忌,持着小巧莲足,贴着自己的男根摩挲起来。同时还探出水面,微微撩开遮挡脑袋的丝巾,祈求道:" 师傅方才既然答应,便趁此时机动动脚,帮徒儿出一次精,但有不对,我立刻潜走就是。"" 你……唉……" 小龙女羞臊难当,本要拒绝,可话到嘴边竟说不出口,无奈对徒儿听之任之,微动玉腿替他足交开来。左剑清见状松开小脚,重新钻入水中时,偷偷一转,面向娇贵的花中名器。
  " 姐姐,可舒服么?婉娘姑娘替襄儿捏时,我险些睡了过去。" 另一边,小东邪以为她真在推拿,百无聊赖下,叽叽喳喳问个没完。
  " 舒……啊!不要……" 一边替徒儿足交,一边还要应付顽皮少女,仙子提心吊胆,堪比惊弓之鸟。不想她刚吐一字,忽然悸中带媚的春吟一声,纤腰扭摆时,玉腿也夹得越发紧俏。却是水中的迷茫子作怪,悄无声息间,用脸贴住散发着芳香的幽堑,使舌舔弄起粉嫩花瓣。
  " 姐姐,怎么了?" 耳听动静不对,郭襄停下梳洗,一边开口问询,一边抢进两步。小龙女本要按下腿间的脑袋,耳听趟水声响起,再不敢挣扎,咬着贝齿承受徒儿侵犯,颤声应道:" 无事……嗯……方才捏到酸紧处了……"" 嘻嘻,姐姐且忍耐些,稍后便舒服了。" 小东邪听后一笑,不疑有他,脑袋一歪,捧起秀发搓揉清洗。顽皮少女不再言语时,仙子也真如她所说,迎来极度的舒爽畅快,只不过并非推拿按摩所致。
  在夹紧的玉腿内,近乎透明的湿巾下,迷茫子对着粉屄或吸或舔,时嗦时咬,灵活的舌头更如贪婪蝇虫,连连侵入酿蜜花芯内,偷食芬芳的液体。他两条臂膀也趁机而上,攀爬过不断扭震的香腰,将颤抖的丰乳拿捏在手,肆意蹂躏。
  快感如潮,绵烈交加,冲击的仙子几乎无法思考,敏感的肉体火热异常,渐被青年熟练的口技折服。可当着小东邪的面与徒儿偷欢,亦让她如坐针毡,紧张不安混合着渐起的情欲,使得一颗芳心有如鹿撞。
  情急之下,含羞的少妇分开双膝,任由徒儿贴紧玉胯,重新用小脚夹住坚硬的肉棍,想尽快帮他出精,结束这危机四伏的尴尬局面。
  藕腿生漪,莲足随波,却见修长的雪腿悄伸缓抬,如垂江的嫩柳迎风飘摇,尽显柔美娇弱之态,而当光润的腿侧擦过青年脸庞时,不禁使他欲火飙升!再看水下,一对金莲分别踏在龟头与屌身,来回摩纱着,动作虽略显笨拙,却因主人习武之故,力道柔韧,恰到好处。
  " 唔!" 左剑清舒服的闷哼一声,暗暗欣喜,也加快嘴手的速度,更咬住红艳的花核,用牙齿轻磨微碾。小龙女不堪忍受,莲足却未松开粗大的肉器,香颤时柔荑交叠,捂紧自己的小嘴,以免发出羞耻的呻吟。
  凹泉恒暖春水溢,凸岩笼荫夏雾茫,浅池生皱月影碎,深谷映翠烈阳来!值此黎明之际,谁能想到在静谧的温泉边,一师一徒以漫雾为障,不顾被人撞破的风险,纵情取悦着彼此的性器。而顽皮少女有福无运,亦如早前与母兄藏朦,浑不知距自己十米外,正发生着一场别开生面的艳事。
  不过在仙子哀哀将泄,青年蠢蠢欲射时,小东邪已洗净秀发,招呼道:" 姐姐,你推拿完了么?襄儿过来取胰皂啦。" 说罢,她也不等回答,趟水朝两人所待处而来。
  小龙女吓得花容失色,刚欲收回小脚,却听左剑清低声恳求道:" 师傅,我马上就要出精了,若此时停止,往后定会缩阳不举,郭师姐趟水甚慢,你再帮徒儿一把,还来得及!"仙子急乱不假,可听徒儿说得如此严重,不禁莫名担心,只得继续用莲足服侍硬屌。迷茫子唬住她后,再次对凤穴施展口技,大手也落在相叠的柔荑上,唔紧又欲发声的小嘴。
  两人加快速度时,不远处" 哗……哗!" 水声响起,小东邪已趟了两步,缓慢而有间隔。若换陆地,这短短的距离,她蹦跳两下即可,然而水中阻力甚大,需慢行十余步,才能到达池边。师徒俩听在耳中,更是争分夺秒,一心想抢在她来之前,让彼此跨入肉欲巅峰!
  " 哗!哗!哗!"许是太过紧张刺激,当小丫头走完第五步后,仙子不堪重迫,在青年的淫弄下率先踏进极乐!却见浅池边的云雾中,倾城少妇甩散湿结的青丝,香腰抽搐,鼓奶弹摇,若非小嘴被紧唔,勾魂动魄的娇啼便要响彻温泉!她腿间的蜜壶也呲出一股春水,尽数淋向紧贴着的俊脸,一时幽香沁沁,流之不绝!
  " 哗!哗!哗!哗!"而小龙女泄身后,莲足本能的绷紧,十根葱趾齐齐内蜷,滑腻的脚掌裹馅一般,紧紧包住龙头与屌身,随着她的扭动轻牵缓扯。不消数次,左剑清腰间滕然泛起酸麻,终于在郭襄迈九步时,再也压抑不住射意。他连忙爬上岸去,手持胀大的阳具一跪,对着瘫倒的女体连喷浊精,尽数射在胸乳间!
  迷茫子爬上岸前,小东邪便几近池沿,介时黎明悄至,浓厚的水雾已稀薄不少。幸得烈阳从山头升起,光芒刺眼,她停下后转头相避,这才没看见岸上的丑事。
  左剑清知不能再留,见小龙女微微回过神,一指不远处昏倒的婉娘,压低声道:" 师傅,我去解开她穴道,你一会别忘记冲洗身子,徒儿先走了,往后可不许再躲着我。"" 知……晓了……" 见他射在自己身上,仙子心中羞愤,却又不忍怪罪,撑起软躯时轻点鸾首。青年则心满意足,来到狐媚少女身边假意一点,朝她挤了挤眼,随即蹑手蹑脚离去。
  " 姐姐,姐姐!为何不理我?" 几米外,郭襄人未到声先至,走近时见小龙女坐在池边,急匆匆的捧水清洗胸前,不禁好奇道:" 姐姐,你怎么了,这般慌里慌张的……"" 刚才……我……睡着了……" 闻听此言,仙子更是忐忑不安,胡乱洗去乳间的污痕,嚅嗫一阵羞涩作答。小东邪刚欲再问,却见她身后的婉娘睡眼惺忪,打着哈欠道:" 襄儿小姐,不只龙女侠,就连奴家也没坚持住,想是这温泉太过暖和。"" 你们呀,难得到这么好玩的地方,却只顾着睡觉。" 郭襄疑虑顿消,笑着埋怨了一句,便上岸去取胰皂,涂抹身子。小龙女则看向婉娘,见她脸上的困倦不似作伪,也没多想,坐在池边平复紊乱的芳心。
  " 三位娘子可在泉中?主人命老身前来相请,说有要事告知。" 不想没过多久,林外传来一个中年女声,满含急切。小东邪刚抹一半,闻言尴尬异常,狐媚少女倒是勤恳,赶忙取水帮她清洗。而仙子闻听后,不免暗暗紧张,唯恐徒儿回去时被人撞见。
  待郭襄洗净擦干,与小龙女及婉娘穿好衣裙,走出林子,见来者正是庄上的仆妇。想史家兄弟曾言中午方回,是以三女皆感纳闷,不过看那妇人脸露急色,心知定有事发生,便与她一同而去。
  不一阵,三女回到庄上,进入大堂后,见史仲猛、史叔刚脸色严峻,与田伯光坐在案边,正低声探讨;另一边,史季强左膀赤裸,胳膊上一块黑斑凝结,史孟捷则在帮他上药,而两人脚边,还有一根染血的箭镞。
  " 史家叔叔,你们出什么事了?" 看清后,小东邪心中一惊,连忙跑过去发问,史家兄弟见三女进来,先起身对她与仙子抱拳,随即就听青甲狮王道:" 二姑娘先请安坐,等人齐了再与你细说。"郭襄倒没使性子,闻言点点头,疾走几步,抢过史孟捷手里的药瓶,替史季强涂抹伤口。小龙女本要还礼,却被史叔刚请去,坐在左边的首位,心中升起一股不详。而婉娘似对箭镞及血迹生惧,小脸带惊,哆哆嗦嗦,亦步亦随跟在她身后。
  过了一阵,左剑清才与周阳姗姗而来,两人先告罪一番,后各寻位置。荒唐子宿醉已解,依旧沉默寡言,而迷茫子落座前,也冲着分开不久的仙子一笑,惹得她羞愁再起,又夹杂一丝莫名的甜意。
  等仆妇奉上凉茶,史叔刚微一点头,就见史仲猛起身,沉声道出了缘由。原来昨夜经田伯光告见,史家昆仲已知众人要返回襄阳,是以今晨出山打探,想看鞑军是否散去。怎料鞑子似是铁了心,非但没走,竟还分出四队,安扎在方圆十里内,把守通往东西南北的必经之路。
  兄弟四人一时不察,被巡逻的鞑兵发现,进而起了冲突,老四史季强的臂伤,便是厮杀时所致。所幸身边带有猛兽,一番搏命后,不光逃出重围,还捉住一个活口。严刑逼供下,他们获悉鞑子又增兵数千,而长安守将更亲自前来,这才急赶回谷内告知众人。
  " 诸位,汉中也在鞑子治下,如今他们在秦岭闹出这么大动静,想必已有军令通示,在那边乘船只怕不行,还需另改路线。"管见子说得口干舌燥,示意三弟续言,等他落座后,青甲狮王起身道:" 由此谷向南疾行四日就是白河县,到时只需渡过汉江,便可返回大宋地界。趁着鞑军增援未至,今夜我兄弟便驱使兽群西攻,吸引他们注意,助你们南下突围。"史叔刚顿了顿,见众人皆露兴奋之色,又道:" 不过鞑子已明令缉拿你们六个,更悬下重赏,方才我等与田兄商议一番,都觉分批南下为好,以免沿途有蠢民检举,徒增事端。二姑娘,你随田大师和令兄先行,到了襄阳,再请郭大侠派人接应。"言及此处,他对懵然的小东邪微微致歉,随即转头看向仙子,恭声道:" 龙女侠你……暂不宜涉险,且与左兄弟及这位姑娘多修养几日,待鞑兵倦怠,我们兄弟再送你走。"众人听罢,皆无异议,只是郭襄得知姐妹即将分离,万分难舍,险些落泪,而周阳在旁也叹息一声。小龙女亦是如此,柔声劝慰两人几句,稍后想到留下的时日里,徒儿说不得会再次纠缠,一时又不知这般安排是好是坏,忍不住偷偷看向左剑清。
  哪知她所念之人也正望来,四目相交后,仙子羞转鸾首,俏脸生晕,青年则喜形于色。而师徒俩身后,婉娘狐眸微黯,不知在想何事,过了半晌神情才恢复如常。
  青甲狮王待小东邪平复心情,又将晚间如何行事告知,随即众人便散了,各自回房养精蓄锐。
  入夜后,史家昆仲自去编整兽群,留老小史孟捷为向导,相陪众人。出了洞穴来到山中,郭襄与小龙女依依惜别,约定好襄阳再见,与一旁等待田伯光及周阳,随八手仙猿隐入密林。仙子在徒儿陪同下,目送他们离去,过了许久,方返回谷内。
  半个时辰后,隐约从西面传来阵阵喧嚣,突围的四人知约定之时已到,拔腿向南狂奔。沿途撞见不少鞑子西去,田伯光等不求杀敌,能避则避,可即便如此,其间也恶战数场,几度遇危。
  顺利冲出秦岭时,三个男人已满身是伤,就连被保护在中的郭襄,胳膊上也被划破几处。他们也不敢耽搁,只歇了一阵,便借着月色,急急南投。
  与此同时,长安城某处宅院内,一个低矮的男子跟在候仨儿身后,偷偷进入地牢中。那人头脸狭长,双眼外分,比驴骡还丑上几分,浑身更散着难闻酒气。
  停在一间牢房前,那人探头朝内瞄了一眼,看清里面被捆绑的美貌少妇时,抛给候仨一锭大银,打着酒嗝淫笑道:" 谢谢兄弟,嘿嘿,往后咱哥俩可要多亲近亲近。"" 嘿嘿,马兄请自便,一会若堂主问我,我便说你出去了。" 候仨也笑得猥琐,将银子揣入怀中,打开牢门,一溜烟没了踪影。待他走后,那男子刚要进去,身后的牢房便有人怒吼道:" 狗贼!你若敢碰我娘子一下,往后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姓史的,你不过是老子的手下败将,也敢口出狂言?嘿嘿,且睁大眼睛,看老子如何让你媳妇欲仙欲死!哈哈哈!" 那男子闻言狂笑,再不管对面牢房里如何喝骂,摇摇晃晃进了狱门,步向满脸惊恐的少妇!
  不想就在此时,一人从阶梯缓缓而下,相貌儒雅,正是青龙堂堂主岑云。他走到牢门前,见那男子正欲施暴,厉喝道:" 马魁根,你这厮竟还敢偷来,真当岑某治不了你?"那驴脸男子闻声停手,看向他时略有不屑,撇嘴道:" 这两人既是我擒来的,自然应归我处置,岑堂主,还请别再插手!"" 你既入神教,当知教中戒律,莫非想违反不成!" 青龙堂主见状一怒,随即冷静下来,沉声道:" 也罢,既然你有此胆,某这便去请示右使,看他如何处置!"" 岑堂主,勿需如此,却是马某醉晕了头,嘿嘿,我这就走。" 驴脸人闻言一惊,忙讪笑出了牢房,一边走向阶梯,一边咕哝道:" 哼,甚么鸟堂主,且等这次召议,老子定将你拉下马来!"岑云置若罔闻,等他离去后,对先前牢房中怒吼的大汉道:" 山君见谅,明日一早,我等便要赶往黑木崖,那厮也同行,到时再无人骚扰贤伉俪。"牢中那大汉冷哼一声,旋即坐下,可青龙堂主随后一番话,又让他猛地起身,只听道:" 还有一事告知山君,青甲狮王他们为救你夫妻,已潜入秦陕,不过却惹了大麻烦……"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2/21 00:30:36

第九十一章 群魔乱舞
  黄昏降临,酷热渐退,利州郊外五七里,百十名鞑骑奔过小岗,马蹄飞踏时,荡起一阵尘土。待他们走远,一旁的茂密丛林,正有四人小心翼翼探头张望,随即又隐入叶海中不见,正是周阳兄妹与田伯光,以及陪同南下的史孟捷。
  自小东邪一行逃离秦岭,已过两天,为躲鞑子盘查巡视,沿途走走停停,速度甚慢,这时才到利州地界。不过也因谨慎之故,一路倒有惊无险,只是无法好好休整,带伤的四人皆疲惫不堪。
  " 师傅,五哥,既然不能进城,便在此歇一夜,等明日缓足精神,再赶路不迟。" 见郭襄脸带困意,连打哈欠,周阳心疼不已,便开口建言。这几日他与史孟捷并肩厮杀,携手御敌,更是惺惺相惜,因此称呼甚亲。
  " 也好,你们兄妹俩去补上一觉,为师与五郎兄弟放哨。" 眼见太阳西去,林内也还算隐蔽,独行侠点头同意,便要与八手仙猴去外面相守。荒唐子怎敢劳烦师驾,又知他断臂伤口初愈,不禁连声不允,后面说不过时,直接拉着史家老五跑了,留下师傅与妹妹相对苦笑。
  来到林口处,两人席地而坐,史孟捷取出些肉脯腊肠,与周阳并着一皮袋美酒,边聊边吃喝起来。
  " 兄弟,先前见你刀法精堪,可与令师不是一个路数,莫非与我三哥一样,曾得高人指点?" 八手仙猴咽下块肉,使袖擦了擦嘴,把酒囊递过去时,好奇发问。荒唐子接过猛灌一口,又撕咬着鹿脯,含糊不清道:" 不瞒五哥说,那刀法乃是外公专门为我而创,奥妙非凡。"" 莫非是东邪黄岛主?" 史家老五闻言惊呼出声,又见他点头,不禁一脸艳羡,同时也越发好奇,暗觉这青年既为北侠之子,为何却不姓郭。不过八手仙猴非孟浪之辈,无意打探别人隐私,便打趣道:" 兄弟当真有福,黄岛主竟为你独创功法,日后必能扬名江湖,到时可别忘了五哥。"" 五哥休要说笑,小弟只盼……唉……" 周阳听罢,眉间又现晦黯,禁不住轻叹一声,闭嘴不语。史孟捷已获悉终南之事,发觉后,猜到他又念起不戒,暗怪自己说错了话,随即也三缄其口。
  一霎时,林前安静下来,放哨的两人都觉尴尬,便默契的喝起闷酒。而荒唐子悲痛之际,又牵挂起许久未见的美妇,更盘算着她到了何方何处,现下是否安好。
  可逃亡中的青年不知,那七窍玲珑的人儿已至襄阳,被某个居心不良的儒生抓住把柄,胁迫在其胯下承欢;而他自己返回后,也因身世之故,即将卷进一场风波中,险些再坠邪途。
  入夜时分,星月躲入层层乌云内,好似得知世间邪魔将聚,只留下一片漆黑惨淡。某座山中的关隘前,却见人头涌动,一片喧杂,无数奇装异服者亦如所穿的衣着,等待时毫无秩序可言,而他们此行的目标,正是数里外,屹立在峰顶的殿阁。
  转头望去,那殿阁乃石料所筑,规模广大,气势雄伟,其内宫、亭、塔、楼一应俱全;且修得极为险峻,下半建筑与山体相融,以洞连通,上半则有三面岩壁为墙,更有一部分几乎悬在崖外。此处正是黑木崖,魔教召议将近,凡是管事以上皆要赴会,因而关隘前,汇集了来自天南海北的教众,正等待总坛的长老、护法,前来缴令收牌。
  步入山脚,由下登峰,得遇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自践道至总坛前,沿途都有手执兵刃的护教力士,当真戒备森严,飞鸟难入。而此时殿阁外也灯火通明,正有无数男仆女婢出入,或担浆水食材,或送碗盆盘箸,或运桌案凳椅,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进入殿阁大门,往西不远,一片花圃庭院中,立着数幢高低错落的小楼。看那些忙碌的仆役经过此处,皆小心翼翼不敢出声,还有的宁可绕道,许是里面住着甚么大人物。
  小楼皆暗,唯有靠里的一幢亮着光,而烛火跳动间,还有两只影子映在窗上,纠缠时难分彼此。来到近前,立时听闻阵阵女子羞闷的呻吟,再靠近些,又有淫靡交合声与男人的淫笑,顺着门隙飘然入耳。
  点破纸窗,向内窥视,在房中床榻上,一位窈窕美妇双腿大开,任由压着她的猥琐老者癫狂蠕动,一边亢奋春吟,一边抬臀相迎。而在两人阴阳交接处,紧屄吃力的容纳着一根粗屌,吞吐之际淫水流洒,更有白浊精液从穴口外溢。
  艳景当前,目不能移,怎料看清这对男女的相貌后,又令人大吃一惊。只见老者身形消瘦,一脸奸猾,正是位列魔教三妖的慕容坚,而他身下的美妇也颇为眼熟,竟是归云庄的女主人,陆冠英之妻程瑶迦!
  谁能想到,这位名满江湖的温雅女侠,居然身在黑木崖内,像一个下贱的娼妓,与魔教三妖之首纵情媾和。瞧她双眸含泪的模样,许是被掳到此间,受制于人,可再看她俏脸上尽显痴媚,交媾时更主动逢迎,又似已臣服在贼子的淫威下,忘记自己乃有夫之妇。
  肆意奸弄一阵,慕容坚拔出老屌,翻过女体,摆弄成羞耻的狗交姿势,随即贴了上去。程瑶迦则不闪不避,仿佛认命一般,还把肥腴的肉臀撅高了些,摩擦起抵住花瓣的龟冠!
  老贼见状嬉笑,先朝肥美的圆臀一扇,而后掐紧细腰,臀胯发力,将淫物肏入涌精的嫩屄内。经此一击,他身下的尤物登时甩散青丝,娇媚的闷吟出声,撑床的小手紧抓着被褥,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急风暴雨!
  " 啪啪啪啪啪啪……"臀胯激荡,淫露飞洒,二度媾和拉开序幕后,肉体碰撞声越发密集。魔教妖尊老而弥坚,浑无怜花之念,这一通狂肏狠干,几乎让授精不久的人妻晕厥!他急速挺动时,硕大的粗屌有影无形,穿梭在紧窄穴腔,从中带出汪汪春水与浊浊白液。
  " 啊……不行……太狠了……" 程瑶迦扭动着,浪吟着,丰盈的上身渐渐摊在床间,白腻腻的臀腚虽依然高撅,却如惨迎狂潮的孤石,震颤抽搐不止,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
  不消一阵,越发激烈的交合声中,突然响起一声高亢的长啼,满带着人妻攀上极乐时的愉悦!再看床榻间,娇艳的美妇急扬鸾首,巨震数次,一张带泪的俏脸尽透满足。紧接着,猥琐老贼也嘶吼一声,强压住她痉挛的胴体,腰胯癫痫般抖动起来。
  再次被内射时,程瑶迦虽略显慌乱,可绷紧的翘臀却死死抵住老胯,那夹屌不松的放浪模样,如同急于受孕的饥渴雌兽!直到慕容坚射出最后一滴精液,拔出阳具,她终于瘫倒在床榻上,也不知是昏是醒。
  盯着眼前不时颤抖的娇躯,魔教妖尊尚不满足,刚要三度折花时,却听吱呀一声,有一人推门而入。满腔的淫兴被打断,他本欲发作,可看清那人后,忙不叠拱手一礼。
  只见来者与慕容坚年纪相仿,须发灰白,面目刚毅,正是左使向问天。他进屋后,不看赤裸的女体一眼,行到木凳边坐下,叹道:" 唉,你这老儿若非贪色,修为当能赶上向某。"" 我只愿留恋花丛,却无左使那般雄心壮志,嘿嘿。" 慕容坚用被褥裹住程瑶迦,再穿上亵衣亵裤,来到一旁相陪,笑道:" 左使伤势如何?怎地今日得闲,来我这串起门了?"" 有劳贤弟一路护送,如今算是好了大半,再修养些时日便能康复,另外你我兄弟闲聊,勿提职位。" 向问天当先谢了一句,又摆摆手,拧眉道:" 此次召议由你操持,万万不可懈怠,免得惹教主不快。"" 兄长安心,诸事已安排妥当,定不会有甚差错。" 慕容坚取过桌上的凉茶,边答边倒,落座后见他神色依旧凝重,不禁心中一动,悄声问道:" 兄长担忧何事不妨直说,可是怕此次召议,岑老弟他……"" 不错,如今三圣四堂皆有空缺,若按旧例增补还好,可你也知教主性子变幻无常,此次召议难保不像从前,我怕岑兄弟他……" 光明右使闻言点头,将忧虑缓缓说出,最后又道:" 倒非愚兄拉帮结派,只是如今教中之人,似岑兄弟那般肯踏实做事的寥寥无几,我怕升迁不成,会冷了他的心。"" 这……唉,不瞒兄长说,某也同有此念。" 待他说完,慕容坚长叹一声,想了想又道:" 这样如何,若真生差错,你我便一同向教主举荐,看能否为他挣个三圣之位。"" 不可,若你我联手,定会适得其反,且右使与那姓吴的意图不明,若是出言阻挠,岑兄弟他只怕连堂主都……" 向问天听后摇头拒绝,慕容坚眉头一皱,刚欲开口,又听他道:" 举荐之事且交予愚兄一人,我来寻你,就是怕召议时你亦有此心,毕竟江南事败乃你我之责,教主她至今尚存不满……"" 也罢,便依兄长之意,明日小老儿不说话便了。" 闻听此言,慕容坚气势一泄,嚅嗫半晌,不情愿的点点头。向问天探手过去,拍拍他肩膀,劝道:" 不过咱们也莫急,明日之事究竟如何,亦未可知。对了,飞鸿、残花两个娃儿现在何处?"" 他们兄妹,唉,留在大胜关处理事宜,明日便到。" 耳听他提及自家子女,三妖之首苦笑连连,好似颇为无奈,光明左使见状,嘱咐道:" 可要管好这俩娃儿,这次他们随暗堂攻破归云庄,虽算大功一件,却也有擅自做主之嫌。"随后,两人又闲聊几句,向问天便拱手告辞。慕容坚相送到门外,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脸上阴晴不定,待了许久才转回楼内。
  隔天清晨,山顶正中的大殿内,来自各地的魔教头目齐聚一堂,正等待东方不败到来。这殿内空间广大,占地几近五十丈,如今却站得满满当当,甚至有些拥挤。
  想魔教高层尚勾心斗角,所属的头目自然也颇多纷争,因此等待的人群虽站在一起,却隐隐分作四堆,且互不理睬。
  仔细看去,第一堆人,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聚在一起低声寒暄,偶尔望向殿后的小门;第二堆人,以青壮年为主,还有不少女子,高谈阔论之际,不时有人淫笑出声;第三堆人,应是新近被招揽入教,立在原地略显拘谨,当中也有几个桀骜不驯的,瞄向前两堆人时,眼中满是阴鹫;而最后一堆人数稀少,皆着黑袍,个个默不作声,想来隶属暗堂。
  不多时,从殿后的小门走出七人,为首的女子身着绀青罗裙,体态婀娜,容貌极美,尤其是一对狐眸流波生媚,让人遐想连篇,正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而她身旁,向问天与赵无哀分立左右,慕容坚则与一位魁梧大汉稍落数步,再往后,便是岑云与方老怪。
  " 恭祝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七人一出,大殿顿时一静,随即见礼声齐齐响起,宛如山呼海啸。东方不败踏上高台,微一挥手,冲着抱拳的无数属下娇笑道:" 诸位兄弟勿需多礼,今日乃神教盛会,咱们先议一议事,等稍后筵席上,小女子再与你们把酒言欢。"说话间,她媚眼含春,妖娆作态,散发着万种风情。教中老人倒还好,那些新入教的汉子们看在眼中,无不心痒难耐,有几个还欲说些俏皮话,却碍于殿中不苟言笑的守卫。
  " 如今神教昌盛,皆赖教主之威,不知此次召议,教主想议何事?" 阶下,向问天闻言而出,先冲高台一礼,后恭敬发问。东方不败听罢,微微一笑却不答话,只对略显散乱的人群道:" 诸位兄弟,等神教夺了天下,你们也算国之干臣,到时若这般乱糟糟的,却不像话。现在除暗堂、刑堂外,其余四堂之人,各回所属堂主身后。"说罢,她狐眸半咪,一股难言的威慑感从中射出,直让所有人俯首帖耳。顷刻间,散乱的四堆人便动了起来,按左青龙、朱雀,右白虎、玄武而列,当中则是身披黑袍的暗堂,与多是和尚道士的刑堂。
  " 方才左使问得好,想必诸位也急于得知,小女子便不卖关子了,呵呵,今日召议,便是为补齐三圣四堂的空缺,省得日后战事一起,教令不通,害下面的兄弟罔送性命。"看着整齐列队的属下,东方不败笑得十分畅快,而后又慢条斯理道:" 我等皆乃江湖人士,唯重武道,此次便定为比武选拔,夺冠者入三圣之列,亚季则补为朱雀、玄武两堂堂主。"此言一出,满殿皆惊,既有喜上眉梢之人,也有满脸失落者,一时间众议纷纭。台阶边,赵无哀面庞苍白,可神情却无比淡漠,好似早已得知此事。他身边那位魁梧大汉,则微皱眉头,不知盘算着何事,过了半晌轻哼一声。
  而向问天听完,见几步外的岑云满脸不豫,与慕容坚对视一眼,抱拳对高台上道:" 启禀教主,若按旧例,当是……"" 我知左使之意,可诸多豪杰初入神教,怎能不给这些兄弟一个机会?" 不等他说完,魔教教主便出言打断,那些拘谨的新来者听罢,皆心中感激,齐声相赞。
  " 可岑老弟他……" 等一阵马屁过后,向问天又欲出言,可说到一半,却嘎然而止。他本要提及岑云不以武艺见长,多谋划统筹之能,单论擂台比试,太过不公,可细细一想,这话不光伤了兄弟颜面,更有违逆教主之嫌,这才闭口不言。
  " 既无异议,那便开始吧。" 东方不败也不管他,看着跃跃欲试的人群,又笑道:" 凡是无意比武的,此时便可下去歇息,另外都是教中兄弟,切磋时却要点到为止。"闻听此言,便有自知之明者躬身一礼,转头而出,随即又有一部分离去,还停在殿门处,想看看热闹。再等一阵,见无人再动,刑暗两堂便退至左右,空出一大块地作为擂台。
  不过甘愿加入魔教的,哪一个不是心思奸猾之徒,都憋着存力留劲的念头,因此擂台虽设,可过了半晌竟无人上场。等得不耐时,有一人跳将出来,指着岑云道:" 岑堂主,我知你有意三圣之位,既如此,且与我切磋一番!"只见那人相貌丑陋,个子低矮,头脸长如驴马,正是三腿淫猿马魁根。原来在长安时,他屡次欲奸淫史伯威之妻,皆被岑云坏了好事,现下得了机会,便想在此间让青龙堂主出丑,以消胸中恶气。
  " 好!岑某正有此意!" 岑云也早看他不惯,闻听此言,不顾向问天连使眼色,当即跳入场中。两人随意一抱拳,便交起手来,且因互相仇视,开始便抢身急攻。
  青龙堂主走得是轻灵路数,运转身法游走时,左指右掌或点或拍,看着颇为潇洒俊逸。而三腿淫猿双拳凌厉,且与低矮的个头不符,招招势大力沉,倒有无坚不摧之感。
  两人一柔一刚,斗得十分精彩,过了三十余招,仍未分出胜负。马魁根见战他不下,杀心渐起,直忘了东方不败之言,使出击败白额山君的绝学。待岑云使掌拍来时,他蹬地跃至半空,左腿猛然上抬,随即战斧一般狠狠下劈,挂在青龙堂主的肩膀。
  " 噗!" 挨这一下,岑云登时口吐鲜血,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马魁根则浑然不管,落地后一旋,右腿夹着劲风鞭向他脖颈,直要取他性命!
  " 你!找死!"" 哼!"在这危急关头,一声怒吼与冷哼从左右响起,就见向问天与赵无哀瞬行而至,一个用手轻松架住鞭腿,一个将吐血的岑云拉开。马魁根此时也清醒过来,又见两人对他横眉相视,忙朝东方不败一跪,汗流浃背道:" 属下该死,忘了教主之令,还请您老人家责罚。"" 呵呵,切磋时生出火气,乃人之常情,马兄弟勿需自责,不过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场比试嘛……" 魔教教主娇笑着摆手,又看了一眼森然的向问天,才续言道:" 便算平手好了,左使且送岑兄弟下去养伤,晚间我亲去探望。"向问天躬身领命,朝往回走的赵无哀道了声谢,便与慕容坚一起,搀扶着岑云走入殿后小门。待三人离去,东方不败又对马魁根嘉勉一番,言语间略带挑逗,勾得这驴脸人神魂颠倒。
  这场风波过后,两侧的人群稀松不少,部分暗存侥幸之徒认清差距,都退到殿外。那些敢留下来的,自然是信心满满,且选拔已开了头,再无藏拙留力的念头,一时邀战声不绝于耳。
  直到申时过半,选拔才堪堪结束,其间向问天回转,与赵无哀亲自压阵,是以再未生出差池。
  若不以心性来论,这天下第一大教倒算才俊辈出,连打了上百场后,一个跛足道人荣列三妖,名为虚阴子,绰号极乐星君;朱雀、玄武堂的堂主位,则被某位少妇和大汉纳入囊中,两者还是夫妻,人称太行双煞;而马魁根原本淫心勃勃,想在风骚美艳的教主面前一展英姿,结果接连败与前面三人,最后落得青龙副堂主之职,聊表安慰。
  事毕,人群重新汇聚大殿,东方不败欢喜之余,命仆役设宴,款待起远道而来的属下。酒酣意浓时,又派守卫前去牢狱,压来掳至此处的名门正派弟子,男女皆有,供众魔淫玩取乐。
  两个时辰后,殿阁正南的香宫里,有一对男女偎在一起,正窃窃私语。却见魔教教主再无白日间的威严,现下竟如小鸟一般,靠在光明右使肩头,神情说不出的爱怜疼惜。
  " 赵郎,西北一行却是苦了你,奴家见你这幅模样,好生心疼。"" 不妨事,若没荷儿你搭救,十多年前,某便被皇兄害了……" 耳听温柔低语,赵无哀将怀中人儿搂紧了些,轻声道:" 所幸此行不虚,婉儿说那姓杨的已走火入魔,你往后当可安心。"" 嗯,那人若与郭靖联手,我倒真无把握应付,辛苦赵郎了……" 闻听此言,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在他脸上轻印一吻,又道:" 可惜你伤势未愈,不然今夜你我……唉……"似是极为惋惜,话到此处,她长叹一声,过了半晌才道:" 赵郎,今日为何去救岑云?你不是与向老鬼不睦么?"" 我的美教主,你既说点到为止,属下怎能不尊令而行?嘿嘿!" 青袍大汉闻言,一边装腔作势,一边捏了把她裙下的翘臀,随即才换回正色道:" 那岑云虽武艺不济,却有练兵之能,如今大战将起,倒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况且我出手相助,算卖给向老鬼一个人情,日后也少得他掣肘。"" 呵呵,赵郎深谋远虑,奴家……好生喜欢……" 被大手一捏,魔教教主顺势倒在他怀中,吐气如兰道:" 那只小猴儿现今如何?呵呵,他与婉儿还如小时那般相处的来么?"" 那小子变了……变成如你希望看到的那般……" 光明右使听罢,猛然记起终南山间,那个满脸阴煞的青年,不禁神色怅然。片刻后转过头去,看向盯着自己怀里的妖艳尤物,苦笑道:" 另外婉儿那妮子也是倔种,不愿真面容相示,小猴儿哪里记得起来……"" 她若摘了面具,定会吓到小猴儿,岂不更增其厌……" 魔教教主轻轻挣脱怀抱,前行两步,看向一轮明月,随即转过头来,笑靥如花道:" 且由小儿女们自去理会,奴家先一统武林,再替赵郎你夺取江山!"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临安皇城内,几骑飞奔,口呼大捷,马蹄所过处,内侍宫女尽皆躲避。只一阵,垂拱殿便亮起灯来,再等半柱香,又有数名身着紫色朝服的大臣,踉跄着跑入殿内。
  " 斩首一千余,缴马数百?好!!!"大殿之上,一位相貌清癯的官员看完简报,不禁击节赞叹,转交给同僚后,对同样欣喜的年轻皇帝拱手道:" 官家,此等大胜,近两年未有,可重赏郭勇士,犒其守土之功!"" 只闻守土之责,何来守土之功,王尚书,切莫混淆帝听。" 大宋天子正欲点头,一位颇为发福的老臣便笑着出列,只听他道:
  " 官家,如今鞑子再次南侵,举国皆战,襄阳屯卒数万,每日靡费钱粮无数,打了小小胜仗,何须再赏?且有官员来信,言当地守军兵骄将傲,难以约束,老臣反觉应派人彻查,至于那甚么郭靖统领的义军,充数而已,不干紧要。"" 贾相,斩首破千,如何能算小小胜仗?况且你忘了两年前,鞑酋在何处毙命?! "闻听此言,那位中年官员当即反驳出口,又对皇帝道:" 官家,贾相此言不妥,如今局势危急,正需将士用命,赏赐倒也罢了,若派人前去彻查,只怕会寒了军心!"那发福的老臣听罢,浑无愧意,笑得十分慈善,可嘴上却不依不饶,与那中年官员辩论起来。年轻的天子犹豫不决,直到听得心烦时,才和稀泥道:
  " 两位卿家,莫要争吵,王尚书言之有理,得胜岂能无奖?且多送酒肉食粮与军中,当地官员、将领加俸半年。至于郭勇士,虽乃义军,却有大功于国,朕屡次封萌皆被他所拒,如今再获捷胜,虽当重赏,却要让他授领才是……"说到此处,宋帝略显发愁,过了一阵才道:" 据报他妻子黄氏,亦有出谋划策之功,既如此,便封为四品诰命夫人。"不想话毕,他又转过龙头,看向那发福的老臣,补道:" 另外贾相先前所说,亦是老成谋国,朕派内侍前去襄阳宣命时,贾相可遣人同行,不过只许暗中彻查,不得扰乱军心……"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2/21 00:30:46

第九十二章 儒生蓄谋
  临近亥时,黑木崖内的筵席终于结束,大殿中坛盘乱垒,案凳散落,还有不少裸男裸女醉卧于地,一副糜烂不堪之景。高台一侧,慕容坚老脸通红,偶尔挥喝忙碌的仆役,双眼尽显不耐。
  一个多时辰前,东方不败以疗伤为名,携赵无哀暂退,向问天也借机离开,下去探望岑云。三位高层一走,以他与姓吴的大汉职位最高,只得出面招呼众人饮宴,才没让气氛冷场。
  等仆役收拾干净,三妖之首转出大殿,却未返回所居的花圃小楼,直奔东面而去。几拐几绕,入得一处阁院后,他也不招呼,便推门进了一间小室。却见房内摆设整齐,还有两人一躺一坐,正是魔教左使,以及缓过些精神的青龙堂主。
  " 岑老弟,为兄来得晚了,休怪休怪。" 眼看岑云神色晦暗,向问天也愁眉不展,慕容坚先连连赔罪,后至近前道:" 伤势如何?我那有些疗伤秘药,方才已与残花、飞鸿交待过,稍晚他们便送来。"" 兄长操持召议之事,百忙中能来探望,小弟已感激不尽,怎敢怪罪。" 见到他后,青龙堂主回过三分生气,可眼中消沉依旧不减,强笑道:" 有劳兄长费心,一些皮外伤倒不打紧,只是……唉……"" 老弟,不必在意今日之败,想当年我被不戒秃驴几番折辱,有次险些被他阉割,不照样挺将过来。况且老弟你文武双全,勿需自降身价,与那莽夫较劲,现下战事已起,正是你大展身手之际,待日后建功立业,到时教中还有何人记得此事?"魔教妖尊知他心高气傲,今日众目睽睽下完败于人,想来极不好过,便相劝不断,光明左使听后也温声道:" 慕容老弟说的极是,岑老弟,你虽未进三圣,可依旧是坐镇一方的大员,何愁日后不能升迁?再者说,教主把那三腿淫猿转入你堂下任副手,未尝没有弥补之意。"听他提及马魁根,岑云眼中虽有怒色一闪,神情却无变化,慕容坚见状又接腔道:" 正是正是,老弟勿需烦恼,我观那姓马的,应是个没心机的色胚,而你智计过人,手下又有一帮猛士,想拿捏他定然易如反掌。"" 两位兄长,咱们已相交多年,当知小弟唯念神教兴盛,百世不衰,如何会在意这等小事。" 话落许久,青龙堂主先轻叹一声,又缓缓道:" 某说句违逆之言,如今三面开战,教主不思整军筹粮,更无方针大略,一心只想靠……去迷惑鞑酋,这样如何能成事?"说到此,他脸现愁容,续言道:" 反观鞑子兵强马壮,急欲鲸吞华夏,和此辈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只怕到头来,神教不光竹篮打水一场空,更有覆灭之危。"向问天听后紧锁眉头,慕容坚本欲辩解,见他微微摇头,无奈闭口不言。就在沉寂之时,有两人叩门而入,当头是一个俊俏公子,手捧几个瓷瓶小罐,另一位乃清秀少女,年纪比前者略小,正是慕容残花与慕容飞鸿。
  进屋后,姐弟俩恭敬行礼,可那青年万福请安、少女躬拜唱喏的模样,看在眼中颇为怪异。向问天视若不见,还对两人勉言几句,岑云也点头打了声招呼,而慕容坚盯着一对儿女,只在摇头叹息。
  " 岑叔父,小侄特来送药,另外教主有令,等过几日,命我兄妹前往西北一趟,正好顺道护送您回去,嘻嘻,等到秦陕,还望叔父多多提点。"行礼完毕,慕容残花一边出言,一边前行几步,将瓶瓶罐罐放在小桌。等她说完,慕容飞鸿也微微一笑,娇中带寒道:" 今日之事,我和兄长方才得知,叔父高居堂主之位,不便寻那姓马的麻烦,我俩倒无甚顾忌,等返回时作弄他一番,好与叔父出口恶气。"" 俩娃儿休要胡闹,且尊教主之令行事,别给你们岑叔父再惹麻烦!" 岑云闻言一惊,刚想问他们去西北作甚,怎料向问天双眼一瞪,插话打断。随即就见他站起身来,大手一挥,招呼难分男女的姐弟俩道:" 你们岑叔父刚伤不久,尚需静养,咱们别在此打扰,等明日再来探望。"慕容残花、飞鸿哪敢放肆,陪着父亲与岑云恭敬道别,朝外而去。魔教左使留到最后,推门欲走时,见青龙堂主又复晦黯,劝道:" 老弟切莫灰心,若为兄寻到机会,定将你担忧之事禀报与教主。"说罢,向问天转身而出,不想没走几步,就见慕容坚等在前面,而那一对姐弟已不知去向。他迎过去并肩而行,刚到阁院外,就听这老儿问道:" 左使,岑兄弟又不是外人,为何不将教主的安排告知?"" 岑老弟坐镇秦陕,教主意欲东南,即便得知,又能有何助益?况且他说得有理……倘若将来……有他守住西北,我教也能卷土重来……" 魔教右使闻言停步,抬头望向夜空,许久后缓缓答话,神情无比怅然。三妖之首见状,不禁一脸凝重,低声问道:" 莫非……兄长也不看好……我教的前景?"" 唉,我等武林中人,说甚么一统江湖倒罢了,如今要征伐天下,又有谁懂攻城夺地、治国安民?" 向问天苦涩一叹,见他略显沉闷,边迈步边道:" 你这老儿莫要多想,世事变幻无常,往后尚有你出力之时。"" 左使宽心,某定然不会懈怠。" 慕容坚连忙跟上,笑得十分猥琐,嘴上还道:" 小老儿自知天命,往后纵然……嘿嘿,也算为神教尽忠。"子夜过半,栖凤谷朦云遮星,潺溪映月,徐徐晚风轻推树草微动,尽透恬静幽雅,美的不似人间。芭蕉小筑内亦如原先,两间茅屋一明一暗,也不知困在此间的圣姑,与黑袍女双修到了何等地步。
  烛火映射的窗纸上,影影叠交,难分彼此,还有声声欢愉的呻吟,透过未关紧的门缝传出。若进入屋中,便能发觉简易的床榻内,一对赤裸的娇躯正痴缠不休,在昏暗旖旎的光线下,展现着各自妖娆的曲线。
  只见两女柳腰绷直,面面相贴,用藕臂搂抱对方,雪滑的美腿叠挨勾绞。再往下看,她们紧贴的玉胯间虽空空如也,可娇嫩的蚌口却被大大撑开,从中流出的春水也似有物阻隔,只能顺着穴缘外溢。
  这倒不算怪异,毕竟双鸯合春功以气化形,模拟男根,以达双修之效。让人心奇的是,看两女互相抵搡的乳奶,竟然分量近似,皆鼓胀浑圆!
  要知盈盈丰盈不假,而秦潋在月余前,胸脯仍是花苞待绽,状如少女,怎料如今两人几乎不相上下。观此情形,想必这段时日她进境飞速,已快达成心愿,变回一个完整的女子。
  " 嗯……前辈……快来了……"" 莫……莫急……此式之姿分为两种……咱们换……"挤弄许久,盈盈亢吟一声,浑身泛起瑰嫣艳色,好似入夏盛放的娇蕊。秦潋颤颤扭扭,亦有泄身的迹象,闻言微微使力,拽着她向内一滚。刹那间,两女上身分离各朝一面,变成撑臂跪榻的姿势,然后亟不可待,高撅着丰臀凑向对方,好让无形气屌继续在体内杵磨。
  " 啊!!前辈……好深……"" 嗯!!全进来……了……"许是姿势之故,两女只顶一下,便有些吃不消了,齐齐颤啼出口。可稍歇片刻,她们又放浪扭动起来,用紧窄的花穴风巢,吞吐着深入幽门的硬物。想秦潋自小学习合春功,再加心中所愿,因此双修时毫无顾忌,倒情有可原;而看盈盈卖力的模样,丝毫没有昔日的矜持,好似忘记丈夫就在隔壁,沉浸在快感中不可自拔。
  " 啪!啪!啪!啪!……"香汗挥洒,娇鸣萦绕,两女弓起香腰来回顶搡,以对向狗交之态,修炼起合春神功。伴随着每一次丰臀顶撞,脆生生的淫音不绝于耳,滚荡荡的肉浪此起彼伏,直让人血脉偾张!而在春水溢流之处,那根内力所化的气屌也渐渐凝形,如发光的杠杆一般,贯穿着粉嫩双鲍!
  " 啊!!来了……"" 嗯!!"不消一阵,两具白花花的娇躯便愈发火热,浮现出妖冶的嫣红,想来不久便要同登欲峰。果不其然,当凝形的气屌从中而分,刺入幽缝不见,立时有两声高亢的媚啼响起!再看床榻上,盈盈急扬螓首,秦潋高撅腻臀,一起剧烈痉挛起来。
  绝顶春潮过后,圣姑媚眼朦胧,彻底瘫软在床,在极乐余韵中半梦半醒。黑袍女尚能动弹,先替她盖上被褥,而后坐在床边,欣赏着自己饱满许多的胸脯,俏脸尽是满足欣喜。
  忽得,秦潋转头向窗,美眸隔着薄纸,莫名凝视了一阵。随即她穿上薄裙黑袍,缓缓出门,来到令狐冲所待的木屋前,轻声道:" 我知你早就醒转,为何不告知她,害得她整日为你担忧……"良久,木屋中传来一个空洞的男声,无比虚弱道:" 多谢前辈搭救,因我先前行事草率,害得盈盈……实是无颜面对她……"" 哼,地牢里见你遍体鳞伤,还以为她整日牵挂的夫君,真是位铁骨铮铮之人,没曾想竟这般自怨自艾。" 秦潋闻言美眸半咪,黑袍边渐起气浪时,又轻声问道:" 可是因她与我合练功法,惹你不喜,这才不愿相见?"" 前辈错了,盈盈乃我挚爱,无论她做何事,令狐冲都倾力支持。" 那男声闻言一笑,回答时字字铿锵,随即又轻咳起来,似是牵动了伤势。待他说完,黑袍女散尽真气,俏脸上的冷寒也有所融化,缓缓道:" 好,这话倒没辜负她的一片痴情,也罢,随你怎地,再有两式我便……到时定放你夫妻出谷。"说罢,她转身欲回,不想那男声又道:" 前辈……我装昏时,曾听盈盈念叨,说您不光要放我俩出谷,还许诺圆她一愿?"" 不错,确是如此,你想替她做主不成?且说罢……" 秦潋知盈盈与他情比金坚,也想早些了结许愿之事,便出言认下。那男声听她说完,先沉默一阵,后略带恨意道:" 不知前辈……可否除掉当今的魔教教主?!"" 东方不败?我倒与她交过手……" 黑袍女微愣过后转身而去,迈步时,悦耳之音飘入木屋,只听道:" 也罢,便如你夫妻所愿……"旭日东起,人间放晴,襄阳虽处战时,可早晨城内仍旧熙熙攘攘。府衙前,两个小吏手捧吃食,正在闲聊,瞧见街角边缓缓而来的文士后,其中一人隔着老远便招呼道:" 见过庞主薄,您今日又来这么早。"" 庞主薄还未用饭吧?嘿嘿,此乃小人浑家蒸的肉馒头,您且尝尝看。" 另一人不甘落后,掏出个油纸包,三两步窜了过去,陪着笑递向那文士。
  " 莫非是庞主薄?当真是襄阳救星啊!"" 对对对,这几日我军再次得胜,多亏庞主薄谋划。"" 听说朝廷派下人来,点名要封赏庞主薄!"经他一吵,周遭百姓也回过神来,争相前来拱手问候,有的小贩还捧过果品凉茶,搞得那文士手忙脚乱。
  此人便是庞达,自东门一战,襄阳众将对其皆生信服,郭靖、吕文德更是越发倚重他,在黄蓉未归前,把军中诸事一概托付。这儒生也不负众望,在周阳兄妹与仙子逃跑期间,几次挫败鞑子来袭,如今名声早传遍荆湖北路,正是春风得意之际。
  然则福兮祸所伏,庞达暗地里清楚,能立下此等功劳,皆赖与孔章私通书信,提前获悉鞑军动向。是以这儒生倒算清醒,并未沉浸在无边的虚荣中,反而颇为担忧,唯恐同窗也索求机密,害得襄阳沦陷。不过想到那千娇百媚的美妇返回后,得知自己未负所托,定会甜甜的夸奖几句,他心中的不安也不翼而飞。
  谢过一众百姓,庞达步入府衙,到后堂求见知府吕文德,协调繁重的军需之事。一直忙到申时,他才堪堪办妥,随即拖着疲惫的身子,又欲回营点检粮草辎重。
  " 老娘管你是鱼侯鸟侯!嫖妓付账乃天经地义,强睡了我阁内花魁,没告你就算不错,现下还想一文不出就替她赎身,天底下哪有这等便宜事!"" 各位老少,你们评评……哎呦!你这厮还敢打人!"不想刚到门口,就闻听一阵喧哗,庞达定睛看去,见数十百姓聚成一圈,议论纷纷。当中则站着四人,一个是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不知被谁打了一巴掌,捂脸坐在地上哭嚎,另一边,一位容资姣美的姑娘抹着眼泪,与青衣小厮伸手去搀她;最后一人相貌猥琐,身着虞侯军服,不断左顾右盼,似是想趁机逃脱。
  这四人正是妍蓉、藏香阁的老鸨和小门子,以及从谷城调来的乔二。原来那日女诸葛与爱子相会前,曾假冒清倌儿,并将其随意塞入一间雅阁,而此举不光害了她自己,更害了这当红的头牌。
  当天乔二疏忽操练,被韩如虎整治一通,心气不平下,便到花街柳巷寻欢作乐,以解烦闷。襄阳比谷城大上数倍,更繁华许多,好险没让他挑花眼,最后入得藏香阁中。
  乔二大大小小也算个军官,自不屑与寻常狎客一般,在楼下拥挤,是以直闯二层。许是他时来运转,随意挑拣下,竟凑巧摸进妍蓉所待的房间,撞见赤身裸体的昏迷清倌儿。
  这猥琐虞侯本就嗜色如命,得遇如此良机,怎能放过?从下午开始,此贼对妍蓉百般奸淫,数度内射,那激烈战况,堪比同在二层的母子乱伦;而昏迷的清倌儿后面虽然醒来,且穴道已解,却因初经性事浑身瘫软,只得任由他施云布雨,肆意蹂躏。
  不过乔二不比黄蓉母子,事后却没偷跑成,直让老鸨发现,险些被五七个护院狠揍一顿。幸得此贼极善花言巧语,连蒙带骗签下契约,说要回去筹措重金,再来替妍蓉赎身。
  老鸨见他是军官,也不敢扣押在阁中,便放其离去,怎料一连十余日都未见踪影。这可急坏了那贪财的妇人,一边四处打听,一边派人守在城外军营,直要等到那无信的厮鸟,抓花他的脸。
  直到今日,躲在军营的乔二以为风头过去,悄悄进城来买酒肉吃,正被蹲守的护院看见,连忙回去禀报。老鸨不敢在战时闹事,便揣上契约,命小门子逼着不愿来的妍蓉,堵到猥琐虞侯后大骂一通,又连撕带扯到衙门前,准备告官。
  乔二起先慌了神,等求饶无用,索性耍起无赖,直嚷嚷赎身之金已交,反怪老鸨不讲信用,还扇了她一巴掌。看热闹的百姓倒是热心,见他打人后想跑,虽不好阻拦,却围得严严实实。
  " 打人啦!!打人啦!!这厮鸟欠钱不还,还敢在府衙前打人,官老爷快出来看看啊!"老鸨撒泼打滚,直朝府衙里嚷嚷,一旁的妍蓉与小门子手足无措,不知该劝还是该帮。而乔二耳听哭闹,又闯不出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人圈内来回打转。
  " 何人在此喧哗,还不速速散开!"就在此时,忽听一声高喝,堵住府门的百姓纷纷让开,露出庞达的身影。他对乔二有些印象,知其乃韩如虎麾下之人,本不欲插手,但因此事关乎军中声誉,这才出面调解。
  猥琐虞侯自认得来者是谁,瞧见庞达,心觉自己前途尽毁,险些吓得瘫坐于地。老鸨不知此乃何人,可听一旁的百姓告知,立时停止哭嚎,爬起身道:" 见过庞大人,还请您替奴家做主,这贼厮……"" 莫急,且随我入府,再细细讲来。" 看她欲当着众人的面诉说,庞达连忙打断,随即瞟了乔二一眼,转身走进府门。老鸨及小门子见状,拉着妍蓉追了上去,猥琐虞侯则哭丧个脸,不情不愿的尾随而来。
  入府后,庞达托小吏找间空房,命乔二在外等候,领其余三人入内。还未坐定,老鸨便将契书拿出,迫不及待想要告状,庞达呵斥一声,又看妍蓉双眼红肿,沉声道:" 这位姑娘想必才是苦主,有何冤屈请一一讲来,某定替你做主。"清倌儿微微一福,哽咽着将当日之事道出,不过并未提及与周阳饮酒,只说自己醒来后发生之事。老鸨听后不满,站起身来,扭着肥屁股插嘴道:" 你这浪蹄子,如今还护着那姓周的小王八,哼,却不想想是谁将你蒙翻的!"说罢,这贪财妇人转过头,对皱眉的中年儒生道:" 大人,那贼虞侯还有一同伙,年纪不大,只知姓周,随身配着一把短刀,事发前屡次纠缠我们家妍蓉,依奴家来看,定是这小子求欢不成,才找帮手一起祸害我阁中头牌!"" 姓周?短刀?那……青年是何模样?可是本地口音?" 庞达微一愣神,瞬间想到郭黄夫妇新收的义子,不过因不敢断定,开口连问数声。他虽与周阳不熟,可作为北侠臂膀,已获悉兄妹俩前些日偷跑出城,盘算一阵,暗觉那青年离家或许与此事有关。
  " 听口音像是外地的,模样嘛……倒算俊俏,好像还会些功夫,先前因为妍蓉与人生了冲突,直直打翻五七个。" 老鸨思辰一阵,立在那连说带比,庞达先前就有所怀疑,听完更是越发确定。得知北侠义子竟去狎妓,他鄙夷的同时,又庆幸此事被自己撞见,不然一旦外泄,定然有损郭家门风。
  念及此,中年儒生刚要出言调解,不想老鸨接下来一席话,又让他疑窦丛生,只听道:" 大人,那小王八倒是胆大,蒙翻我家妍蓉后,与一个不知哪来的野女人媾和许久,对了,那贱蹄子还自称是他亲眷,哼!定是叔嫂乱伦!" 说罢,这丑胖妇人扯扯小门子,又道:" 大人若不信,尽可问他。"那小厮初入衙门,早吓得坐立不安,见庞达转头看来,忙不迭道:" 正是正是,那女子自称是其亲眷,小人本没想放她进阁……可她给我两锭银……"" 你这没屁眼的小野狼,竟敢私藏……"" 住嘴!!!"话语未尽,老鸨照他脑袋就是一下,还欲再打,险些被扔来的茶杯砸到。转头看去,庞达瞪大了双眼,对小门子一字一顿道:" 我且问你,那女子年岁多大,相貌如何?"" ……大、大、大人,当时她身披斗篷,蒙着黑纱,小人无法瞧见……" 见他如此模样,小门子更是六神无主,答完后又似想到何事,战战兢兢道:" 不过小人待客已久,还算有些见识,那女子虽遮掩样貌,却能看出身段极好,阁中姑娘无一能比……定然不是初为人妇……年纪应比姓周的大上许多……"待他说完,庞达几乎跳将起来,脸色先红后白,又变得青紫发僵。想他足智多谋,又因倾恋之故,对某人的行事手段刻意留心,仅凭片言只语,立时猜出乔装的女子是谁,不禁心中滴血道:
  " 竟然是她!!!不可能!不可能……"原以为只是狎妓小事,不想竟撞破天大的丑闻,而丑闻中的主角,还是自己爱慕许久的女子。庞达先是难以置信,可回响耳间的蛛丝马迹,如野火般灭之不尽,将残酷的现实摆在他面前。
  中年儒生不禁悲恸欲绝,浑身更颠抖不断,其余三人以为他癫症发作,皆吓得退后几步。伤心过后,冲天的嫉恨涌入庞达脑中,与扭曲的痴情混在一起,滋生出一个又一个邪念。
  不消片刻,他神情恢复如常,整了整衣袍,对吃惊的老鸨道:" 这位姑娘的赎身之资,乔二许了多少于你?"贪财的妇人忙递过契约,庞达看后收入袖中,缓缓道:" 这钱某出了,三日后定给你送去。不过那天发生之事,汝等万不可再对人言,要是被某察觉流传出去,呵呵,襄阳便再无藏香阁。"老鸨闻言又喜又怕,忙不迭点头答应,随即也不管妍蓉如何,扯着小门子便小跑而去。等两人走后,庞达领那清倌儿来到屋外,对等候已久的乔二道:" 往后善待这位姑娘,不然下次有战事,某点你入先锋营。"猥琐虞侯本以为要入监牢,怎料不光死里逃生,还得了一位美艳的娇娘,一时千恩万谢,对中年儒生连表忠心。而清倌儿虽心中厌恶,可因失身于他,也别无选择,只得悲哀认命。
  乔二拍马屁时,庞达并无烦躁之色,竟还勉励几句,似有收为已用之意。随后三人出了府衙,在街角边分开,中年儒生目送他们离开,思辰许久,也不管军营之事,径直朝家中而去。
  眨眼间一夜已过,隔天清晨,庞达手提一个小盒,拍开郭府的大门。北侠得侍卫通报,亲自相迎,领着他进入后院,去往书房谈话。等中年儒生出来后,一切如旧,并未有甚异状,只是那小盒不见踪影。
  再过一天,正午十分,襄阳南门处,郭靖携破虏及韩如虎立在城外,不知等候何人。一个时辰后,有三骑飞奔而来,隐入城楼内的庞达,盯着越发清晰的绝色美妇,喃喃道:
  " ……蓉儿……你总算回来了……"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8/19 01:14:00

第九十三章 美妇遭胁
  啼声阵阵,埃土飞扬,原野上黄蓉骑在最前,一灯与方驼子跟随在后。三人风尘仆仆,精神倒极好,尤其是绝色美妇,待看到远方雄伟的轮廓,星眸内既存思眷之色,又隐隐透着哀伤困苦。
  自被阴鬃盛淫虐一场后,女诸葛创巨痛深,即便苗疆局势稳固,也未生出一丝喜悦,只想尽早返家,好得丈夫与某个混小子陪伴抚慰。可惜天不遂人愿,常德境外,尚有数千从襄阳南下的士卒,在刑家兄弟带领下等候消息。不得已,她又耽搁几日,协调好回程之事,这才急匆匆上路。
  沿途,一灯借歇脚之机,常用佛理隐晦相劝,虽解开黄蓉的心结,亦让她那份思念日盛。如今回到襄阳城下,又看清守在门边的熟悉人影,美妇自是激动万分,那泫泪欲滴的模样,好似一只受了委屈的猫儿。
  " 终于到了!" 驰到一里外,黄蓉情不自禁呢喃一声,浑不知某个儒生蓄谋设计,欲染指自己,当下连连催鞭。一灯也急于相会老友,见状微微提速,与疲惫不堪却满心欢喜的驼子,驾马紧随而来。
  骏骥如飞,不一阵,三人行到城门边,与等候已久的北侠一行汇合。郭靖虽牵挂妻子,但因长幼尊卑,先冲她温柔一笑,随即牵稳一灯的马头,持弟子礼恭敬问安。而黄蓉见到丈夫后,再无先前的急迫,星眸含情相视,矜持中带着几分热切。可等她发觉周阳没来迎接自己,芳心又蓦然失落,绝色娇颜虽神情不改,月眉间却浮现一丝烦闷。
  破虏至孝,见父亲迎向一灯,忙去服侍母亲下马,正牵缰坠镫时,听黄蓉悄声问道:" 虏儿,娘且问你,你兄长……与两个姐姐为何没来?"
  傻小子闻言懵然,嗫嚅半天,扁嘴道:" 大,大姐去给姐夫送饭……至于兄长与二姐……娘亲回家便知……"
  看他神神秘秘,黄蓉心中好笑,暗觉自己离家二十余日,这纯厚的幺儿都会说拐弯话了,同时以为周阳还在生气,便没在意。她跳下马,活动一番疲僵的腰腿,问韩如虎道:" 老虎,这些时日城中有无异常?另外战况如何?"
  络腮悍将与傻小子一般,也不敢去触霉头,听完干笑几声,将她走后的战事简略告知,最后还拍马屁道:" 多亏夫人回来的早,不然再晚些时日,您女诸葛的风头,便要被那姓庞的盖过去了!"
  得知魔教与鞑子曾夜袭襄阳,黄蓉不禁心中一紧,再听韩如虎最后所言,又颇感好奇。不过城门处人多耳杂,她无意谈论军机要事,打算回到家中,再详询细问丈夫。
  不一阵,郭靖与一灯叙完话,招呼大伙进城,径直往驿馆而去。其间,女诸葛安抚驼子几句,又吩咐络腮悍将与破虏一起,引着他前往丐帮分堂。北侠早得爱妻书信相告,知这人原是魔教堂主,此番来襄阳寻求庇护,是以并未多言。
  走街过巷,一路无话,还未至驿馆,就见东邪与老顽童来迎,还有几位掌门帮主相随,看他们精神饱满,想来是仙人散根除之因。故友相会不再多述,只说郭黄夫妇与父亲见完礼,又与那些武林同道客套几句,退在一旁后,总算有时间交谈。
  " 蓉儿,你平复南疆,又取安神蛊归来,当真是辛苦你了!" 借此时机,郭靖难得柔声细语,对爱妻展露关怀,可面色十分凝重。黄蓉闻言羞转鸾首,倒没察觉,刚欲回应时,又听丈夫道:" 唉,只怪为夫无能,以至于家中生变,还要劳你再耗心血……"
  " 蓉儿,你且来,为父有话要说。"
  美妇闻言一愣,刚欲发问,怎料东邪与南僧寒暄完毕,朝这边招手示意。黄蓉连忙来到父亲身旁,随他走远两步,就听黄药师轻声道:" 乖囡,你已嫁为人妇,家中之事为父不好多言,但靖儿分身乏术,此次怨不得他,回去你可莫要怪罪。至于阳儿襄儿,便当他们多了场历练吧……"
  女诸葛听得云山雾里,心中却隐隐升起不详,待爹爹提及儿女后,暗道莫非是两人联手闯了大祸不成?她正胡思乱想,东邪又微一皱眉,捋须道:" 另外这些时日多亏那位庞主薄,有他出谋划策,靖儿每战皆捷,不过此人为父也见过数次,才华虽有,然急智无多,倒是蹊跷……"
  因盈脑紊乱,这些话黄蓉倒没听进心里,随意支应一声,便急急返回丈夫身边。时至如今,她已猜到发生了大的变故,只是碍于驿馆前人多耳杂,强忍着没有问询。
  另一边,周伯通絮絮叨叨许久,才与一灯寒暄完毕,郭黄夫妇见状,便向三人请辞,而后联袂返家。黄蓉颇有定力,一路未曾开口,可到府门前终归忍不住了,郭靖也无意隐瞒,压低声音对妻子道:
  " 蓉儿,阳儿与襄儿陪着龙女侠偷偷北上,已走了十余日。"
  " 甚么!!"
  与此同时,江北军营的帅帐内,有一人心急火燎,比之女诸葛更甚。只见丹巴杰坐立不安,如遇到蜂巢却怕蜇的熊罴般,眼巴巴盯着阅信的查干,几次欲张嘴打听。而鞑子主帅则紧锁眉头,看着手中的纸张,许久才缓缓放下。
  " 云都赤,我师傅如何了?" 光头喇嘛见状弹起身来,嗡声问话,鞑子主帅斟酌片刻,对他道:" 上师莫急,必勒格将军已点起兵马,围剿那些贼子,至于国师……还未有他的消息传来……"
  " 帕若萨,该死的魔教狗贼,今日佛爷定要杀光他们!" 丹巴杰早已按捺不住,闻听此言,登时怒眉睁目,持着金刚杵便往外冲。查干命人去拦,可那几个亲卫如何拦得住,被暴怒的喇嘛使力一搡,便齐齐倒在地上。
  " 上师,休要胡来,且听本帅一言!!" 眼看他即将闯出帐外,要去魔教营地寻事,鞑子主帅忙从大椅起身,急声喝止。光头喇嘛虽愚鲁无智,却知此间谁是做主之人,听罢只得停步,愤愤道:" 云都赤,你拦我作甚,往日你也颇烦这群杂碎,我去报师仇,也能替你出口恶气。"
  " 上师莫恼,现下正值紧要之际,万万不能与魔教起了冲突,不然大汗定会怪罪。况且暂不论是否乃魔教所为,只说消息的真伪,以国师的无上修为,怎会被那些无名鼠辈所害?依本帅看来,应是有人故意传谣,想行离间之计。"
  查干和颜悦色,耐心相劝,见丹巴杰怒意稍减,又拍着胸膛保证道:" 上师宽心,本帅定会查明此事,若证据确凿,我宁可弃襄阳不顾,也要转头先灭魔教,替国师报仇!"
  " 多谢云都赤,小僧这条命,以后便卖给您了!" 光头喇嘛极为感动,立时五体投地,连磕数个响头。鞑子主帅也不避让,又好言安抚一番,便命侍卫将备好的酒肉取来,亲自送他下去休息。
  待查干返回,还未坐上帅椅,就有一人从帐后的幕帘而出,拱手道:" 恭喜军主又得一猛士效死,灭宋指日可待。"
  " 若非先生之谋,本帅哪能留他在我身边。" 鞑子主帅摆摆手,等坐定,对钻出来的中年儒生道:" 先生,赵无哀之言可信否?莫非国师当真参透佛法,超脱凡尘,已回藏地飞升成佛?"
  " 某观玉钵国师,非是能斩净俗根之人,或许尚在北地某处猎艳,修炼他那采阴神功……" 孔章也不客气,笑着落座左席,查干听后双眼一亮,淫笑着对他道:" 嘿嘿,我观国师年近古稀,精神矍铄,依先生看是否乃那神功之效?若真如此,本帅私下问问丹巴杰,回头也练练,说不得能延年益寿……"
  " 军主,某虽不懂武学,却知凡事好坏参半,那等吸精邪法固然有其妙处,然有伤天和,军主不妨想想那些女子……" 耳听此言,中年儒生虽不以为意,却尽职尽责,耐心劝解一番。
  " 呵呵,本帅说说而已,先生莫要当真……" 闻听此言,查干登时想起那些干瘪的女尸,不禁兴致全无。干笑过后,他话锋一转,问道:" 对了,你那位同窗可愿弃暗投明,成为内应?怎么如今还未有消息传来?"
  " 前日他回信予我,字间仍存犹豫之意,还需再以利诱之……" 孔章袖中取出一纸,起身放在帅案,查干却看也不看,略带火气道:" 拿甚么诱?本帅赠予他珠宝无数,又许下高官厚禄,更暗助他连胜数次,如此他都不愿降,莫非要我将帅位让与不成?!"
  说罢,他似是察觉仪态有失,又装作礼贤下士,微微埋怨道:" 既然没有把握,先生何不早言?倒让本帅平白折损许多人马。况且此事即便传扬出去,反能让他落个好名声!"
  " 军主息怒,其实某那同窗愿降也好,犹豫也罢,皆无关紧要,某只为做局引他上钩。" 孔章浑不在意,答话时更略显神秘,查干闻言一愣,奇道:" 先生,此言何解?"
  " 军主以国士相待,某怎能不考虑周全,让军主空有损耗?" 中年儒生两指一并,碾着脸上那撮痣毛,胸有成竹道:" 我透漏军情,步步诱之,虽有试探他之意,实则为下次战事能一劳永逸……"
  说到此处,他看看左右,闭嘴不语。鞑子主帅见状顿知其意,先命侍卫退下,而后急急道:" 先生之计,可耳语告知本帅。"
  孔章行将过来,附耳诉说一阵,就见查干先惊后喜,大笑道:" 哈哈哈!先生智计无双,我得先生真乃天赐之福,若这次功成,待南朝覆灭时本帅定上奏大汗,让你牧守一方!"
  " 多谢军主,因此事需精密筹谋,还请勿怪孔某有所隐瞒。" 中年文士听罢,眼中亦有喜色,却诚惶诚恐退在一旁,拱手告罪。鞑子主帅大笑过后,示意无妨,又略带狐疑道:" 不过先生曾说,你那同窗胸中亦存韬略,他若有所察觉,此计岂非……?" " 俭入奢易,奢褪俭难,此乃人心所趋,他也曾与某一般,同为落魄书生,嘿嘿,如何舍得名利两字……" 孔章故作高深,模样却十分猥琐,又道:" 另外,他最近新收一心腹,却不知其已向我手下密探投诚,嘿嘿,有那人暗中监视,通风报信,定能万无一失。
  " 好好好!先生尽管放心而为,但有所需之物,不用报于本帅,自行支领便是!" 查干击掌而赞,又与孔章商议一阵,便呼酒唤肉,留他在帐中用饭,更命数位西域舞姬前来服侍。
  就在鞑子主帅与幕僚图谋完毕,享用珍馐时,襄阳城郭府内,那场久别夫妇间的对话同样临近尾声。书房中,北侠正襟危坐,刚毅的面庞上满是歉疚,目不转睛盯着妻子。
  女诸葛则一言不发,星眸微红,不知是哭过一场,还是气极所致。方才从丈夫口中,黄蓉得知周阳三人出逃,虽未出言责备,却沉默至今。想她为治好小龙女的癔症,历经多少苦难波折,如今携药归来,那失忆的女子非但不在,还鼓动自己的儿女一起偷逃,面对这种状况,换做是谁都会火冒三丈!
  只是气归气,美妇更多的是担忧,毕竟北地乃鞑子治下,更是魔教总坛所在,比南疆还要凶险不少。而三人中,那杨过之妻身患怪病,难以自理,一对儿女或莽撞冲动,或纯真稚嫩,但凡有一个出了差错,都让她无法承受。
  " ……蓉儿,你别犯愁,他们逃后不久,我就派天正北上拦截。" 眼看爱妻越发忧愁,郭靖只得打破沉寂,安慰道:" 天正过江前,曾着人捎来口信,说是遇见不戒大师及田大侠,与他结伴去寻阳儿。"
  得知樊天正前往,又听自己那位师兄也一同北上,黄蓉心中一安,暗忖有他们跟随,即使小龙女不愿回转,也可保一路周全。念及此,她瞪向丈夫,见他略显无措,颇有些年轻时憨厚可爱之态,不禁露出一丝笑颜,嗔道:" 呼……你这木头,为何不早说,倒让我虚惊一场,对了,有没有消息传来?"
  " 暂无,不过前几日斥候来报,探得秦陕鞑军调动频繁,有攻蜀之意。" 见爱妻心情好转,郭靖也松了一口气,先将军情告知,又补道:" 此事虽非喜讯,可阳儿他们却能趁乱逃脱,另外庞先生建议早作准备,必要时可分兵支援。"
  " 庞先生此言甚善,若蜀中沦陷,襄阳便要两面受敌。" 早前因心乱之故,女侠只记得韩如虎的话,却忘了父亲之言,先赞一句又道:" 靖哥哥,据闻我走后,庞先生运筹帷幄,助你连番获胜,回头倒要好好谢他一番。" " 正该如此,庞先生最近颇为辛劳,蓉儿,到时你再带些补品药材。" 北侠闻言点头,随即想起一事,对爱妻道:" 对了,昨日先生寻我讨论军情,临走时感叹自己名声鹊起,早晚会引鞑子派死士行刺,是以留下一盒交我保管,说如果他消失一日不见,便要我打开小盒,当中有他的遗嘱。还说除我之外,不得给任何人看,就连蓉儿你也不行。"
  黄蓉听罢倒没多想,只觉庞达杞人忧天,毕竟襄阳抵抗鞑子十多年,还未有官员遇刺的先例;再者他提前写下遗嘱虽无妨,却不交予妻儿,反让自己丈夫保管,倒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事关他人隐私,她也无意过问,对丈夫轻声道:" 既如此,你可别负先生所托,另外他所言不无道理,魔教与鞑子皆狡诈阴险,且多派军士护卫,以防万一。"
  " 不错,为夫也想到这一点,昨日已调一队精卒,充作先生的亲军。" 见妻子与自己不谋而合,郭靖略有欣喜,又道:" 还有那谷城来的虞侯,如虎嫌此人操练不力,我便将他一并调了过去,做些跑腿之事,以免先生总亲力亲为。"
  " 呃…………" 听到谷城两字,黄蓉又记起那夜在旅店内,自己险些与周阳假戏真做,不禁俏脸彤云满布。念及那混小子后,她心中思念与恚怒重被勾起,一边暗骂他恣意妄为,一边忧心他是否安康,不知不觉竟想得痴了。
  " 蓉儿,你连夜赶路,且去睡上一觉,晚间军议还需你出席。" 见妻子神色有异,郭靖以为她旅途疲顿,已坚持不住,便柔声相唤。
  黄蓉闻声回过神来,发觉丈夫满脸关切,一股愧意涌上心头,与那不论的孽情抗争起来。片刻后,绝色美妇轻启朱唇,本欲说些甚么,最后却轻点鸾首,回房休息去了。
  女诸葛因精疲力竭,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直到戌时过半,北侠来唤,才堪堪醒转。她洗漱一番,又略作收拾,随后与丈夫及破虏联袂出府,直往城外军营而去。
  众将得知黄蓉要来,早在辕门外等候,见到她时,齐齐抱拳行礼。而庞达神色如常,再无昨日的狰狞,仿佛无事发生,也上前与北侠夫妇攀谈一阵。不过退到一旁后,他眼中便尽露贪婪,半刻不离女侠丰满的娇躯,堪比窥视猎物的饿狼。
  稍后,一行人拥着郭黄夫妇进入营帐,分左右落座,由那中年儒生主持晚间军议。会上所议皆与战事有关,是以并无文官参与,就连吕文德也因信任郭靖,今夜称病未至。
  与原先一样,点卯完毕,众将先把所属士卒操练、战备、伤亡之事上报,以及辎重军械有无短缺,随即又对几次战后缴获你争我夺,险些上演全武行,最后才摆上地图,推测鞑子下次欲攻何处。
  黄蓉因离去时日不短,城中布防已有所调整,多数时间都在聆听,只偶尔发表意见。而议事结束,郭靖尚需巡查水寨,便与爱妻作别,在韩如虎陪同下急急离去。待他走后,众将也一一告退,各司其职去了,只留女侠与收拾文案的儒生在帐。
  " 庞先生,这些时日多谢你助我夫君,小女子此次回来,备了些补品药材,一会便给你送过去。" 黄蓉感他相助之情,轻迈莲足,到近前微微一福,微笑时十分亲切。
  " 夫人勿需客套,襄阳不失亦是小可所愿。" 庞达正等她来,当先回了一礼,而后直愣愣盯着眼前的旷世佳人,又道:" 家中用度宽裕,不需那些物什,只是有一事甚急,想请夫人代为筹办。"
  感受到那灼灼目光,黄蓉不大习惯,心觉此人一向谦谦有礼,今日为何这般失态。不过脑中虽作此想,却笑意不改,关切道:" 哦?先生说说看是何事,但凡小女子力所能及,必不推辞。"
  " 小可有意效仿贤夫妇,与襄阳共存亡,因此已遣妻小回乡,往后势必夜半孤寂,床榻冷清……" 中年儒生神色不改,缓缓作答,话到一半时欲言又止。黄蓉见他言语轻佻,烦躁渐起,正色道:" 听先生之意,可是要我帮你张罗一门妾室,照料你起居饮食?"
  " 若只是此等小事,何须劳烦夫人大驾……" 庞达摇摇头后,终露出垂涎之色,压低嗓音道:" 小可斗胆,想请夫人代我妻子之责,为我解衣梳发,温酒暖榻。"
  听他胡言乱语,女侠心中有怒,只是碍于往日交情,耐着性子道:" 先生说笑了,奴家蒲柳之姿,如何比得上嫂夫人贤惠内秀?若先生耐不住寂寞,不妨去烟花柳巷中,寻个姑娘陪你作乐。"
  " 呵呵,郭夫人,耐不住寂寞的是你才对,月余前我曾误打误撞,探得你用打狗棒自慰,若郭大侠得知此事,该如何看待向来端庄的妻子?" 庞达冷冷一笑,将压在心底许久的事说出,又柔声道:" 我知郭大侠整日繁忙,小可不才,愿代他抚慰夫人,共逐鱼水之欢,且定不外传!"
  听他说完,黄蓉惊羞交杂,才知那夜自己放纵之际,竟有人在外偷窥。她倒没失方寸,深吸一口气,眯着星眸道:" 那便有劳先生讲给我夫君听,说不定他知晓此事,再不会让我独守空闺。" 言毕,香腰一拧,转身欲走。
  " 郭夫人且慢,你可知我连番获胜,是何缘由?我有一同窗,乃鞑子主帅座下幕僚,为了拉拢我投效江北,才与我透漏敌军动向!" 中年儒生不慌不忙,使出第二种手段,等美妇回过身,又道:" 只要夫人愿意委身于我,我便假意与他周旋,寻机让郭大侠击退鞑军,保襄阳十年太平!"
  话到此处,他又一脸诚恳,对惊讶的女侠道:" 夫人不知,我暗中仰慕你已久,又敬你与郭大侠伉俪情深,是以一直压抑,从未流露,只是相思之苦着实难解,今日才……小可无意让你背弃郭大侠,若你答应,往后在外人面前,郭夫人仍是郭夫人,你我独处时,再扮我妻子可好?" 耳听此言,黄蓉微有意动,尤其当庞达真情流露,更是十分感叹。可她一想起某个混小子,虚与委蛇的念头立即消散,冷声道:" 无论先生作何打算,我都会拼尽所能,助我夫君守住襄阳,还请庞兄自重,小女子已为人妻母,当不得庞兄错爱。"
  " ……为人妻母?那藏香阁中,又是谁与义子乱伦?"
  中年儒生见她不为所动,终使出杀手锏,低吼一声,神情又嫉又怨!而美妇听清之后,顿时魂飞魄散,险些眼前一黑,坐倒在地!若说方才她还从容自若,现下此话一出,直接被攻破心防,恐惧与不安瞬间充斥每根神经!
  女侠被乱伦丑闻外泄所慑,在极度慌恐下,顾不得思量他是如何获悉此事,只觉一旦传入丈夫耳中,定会家门破裂,骨肉分离,而自己与那混小子,还要受世人唾骂,冠以荡妇淫子之称!念及那凄惨的下场,她猛然惊醒,下意识的暗运内力,瞪向喋喋不休的儒生!
  " 堂堂女诸葛!竟做下这等丑事,我本不想提及,都是你逼我的!论相貌才智,我哪一点不比那姓周的小子强!可你宁愿与那泼皮般的人偷腥,都不愿正眼瞧我一次……"
  " 你找死!"
  庞达爆发片刻,神色便恢复如常,可接下来的话语,仍透着无比嫉愤!而黄蓉杀意盈脑,早飞身过去,在半途中提起玉掌,狠印向他天灵盖上!
  " 夫人尽可杀我灭口,不过我若消失一天,你们乱伦的丑事,便会摆在郭大侠面前!" 中年儒生察觉到后,竟一脸从容,抢着说了一句便闭上双眼,好似认命一般。女侠闻言登时收手,先是难以置信,而后俏脸煞白道:" 莫非那盒中装的……你好毒的心思……"
  " 夫人聪明绝顶,我为自保,唯有略施小计。" 庞达睁眼一笑,不顾额间的冷汗,抬手勾住黄蓉精致的下巴,急迫道:" 夫人莫怕,只要答应我先前所求,郭大侠便永无开盒之日。"
  " 容我……考虑考虑……" 女侠心乱如麻,别过鸾首躲避,过了半晌,才轻声答复。中年儒生见淫谋得逞,再未逼迫,对她道:" 今日天色不早,就给夫人一夜时间,等明日此时,去我家中相会。
  说罢,他转身而去,到帐门边时,又回头道:" 夫……蓉儿,我等你……"
  两个时辰后,黄蓉浑浑噩噩回到家中,刚至后院,就撞见郭靖急急而出。看见丈夫时,美妇眼中微透希冀,当即拦住他,柔声道:" 靖……哥哥,昨日庞先生不是交予你一个盒子,可你整日忙碌,说不定会忘在何处,不如……让我替你保管?"
  " 蓉儿,并非我不信你,只是我既答应了庞先生,当要恪守承诺,且宽心,为夫已藏匿好那盒子,绝不会丢失。" 北侠哪知发生了何事,闻言对她憨笑着摇头,嘱咐道:" 为夫还要巡城,你早些休息,等明日我陪你用饭。" 说罢,他便向院外走去,却没听见爱妻幽幽的叹息。
  " 唉……"
  一整夜,郭府主院黯然无光,而荒唐子的小院内,却有烛火伴着孤影亮至天明。转到第二天戌时,郭靖兴冲冲回到家中,想陪黄蓉用晚饭,却被丫鬟告知,爱妻半刻前已经出门。
  隔着几条街外,一位脸带纱巾的女子隐在暗处,犹豫许久,走向一间不大的府邸,缓缓叩响前门。她身着千折罗裙,将妖娆的身段展露无遗,尤其紧扣的玉带上下,延绵出夸张的曲线。只是当柔臂轻动时,一颗玉泪坠于地面,而酝酿此物的星眸,更是无比哀伤。
  " 夫人想通了?呵呵。"
  吱呀一声,大门微开,一只男人的手探将出来,将拘谨的绝色尤物扯了进去,随即一阵撕裂声与女子的羞鸣,从内隐隐传出。而这一切,皆落在街边不远处,某个猥琐虞侯的眼中。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8/19 01:16:43

第九十四章 力有未逮
  夕阳斜下,缓落于西山峰顶,玉轮微浮,悄冒于东水之滨。日月交替时,襄阳城被黄昏笼罩,可因余晖犹存,各家各户并未点起灯笼,以至于街上半明半暗,看在眼内不甚真实。
  城中偏西,某座不大的宅院对面,一人紧盯着刚刚关闭的大门,猥琐的脸上满带惊奇,嘀咕道:" 想不到主薄看着文雅庄正,私下竟是我辈中人,昨日方遣妻小回乡,今日便招妓上门……哼!让老子拦着那帮丘八,却为此事……"
  话到此处,他想起消失不久的婀娜倩影,眼中淫光一闪,舔着嘴道:" 嘿嘿,倒不知是哪个楼的姑娘,竟如此火辣,稍后等她出来,老子也……"
  " ……不对,不对!此女怎地像及了那……" 正说着,乔二猛然想起一位多次意淫的美妇,暗道:" 老子这双眼,只对银子和女人过目不忘,那丰满绝伦的身段定是她没错!坏了,莫非主薄与……被这女诸葛看破了不成?"
  " 都传这位郭夫人智计卓绝,来此抓捕庞主薄倒罢了,若顺藤摸瓜,牵扯出老子来怎生是好……得赶紧回去,让妍蓉那小贱人收拾家当跑路……不行不行,那帮贼配军少顷便来,见不到老子,定会寻到家中……" 乔二想到此处,一时惊慌无措,立在原地愁眉苦脸,不知该跑该留。
  原来此人调到襄阳后,初始还好,郭靖念在其兄功勋,仍让他领虞侯的差遣,并挂在韩如虎名下。可络腮悍将眼里揉不得沙子,别看平时总不着调,操练士卒却极为认真,见乔二是个不中用的人,胡乱叫他做些护械、领粮的杂事。
  这般清闲倒也行,换个寻常汉子,纵使浑浑噩噩,也能落个一生温饱。可乔二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刚到襄阳不过半月,已成烟花柳巷、赌窟押场的常客,更欠下一屁股债。而他又无实权,无法像在谷城县时那般捞偏门,因此整日在酒肆里买醉,一边躲债,一边麻痹自己。
  数日前,他躲避藏香阁的老鸨时,有一晚在酒肆吃得半醉,忽然有个不起眼的汉子帮忙付账,且邀他去城中最好的青楼"玉骢院"玩耍。乔二久未遇到如此体己的人,怎能不去?结果席间,被那汉子挑唆几句,又得到数锭刚够还债的大银,就稀里糊涂作了鞑子内应,还签字画押了。
  所幸鞑子也似瞧他不起,乔二清醒后忐忑许久,却没等到甚么指示,直到被派在庞达手下,才有人暗中传口信,让他盯紧那主薄。这厮不当回事,直到有一日无聊,真把庞达的行踪告之那接头的,竟得了一颗夜明珠为赏,才起了兴趣。
  " 不对不对,那郭夫人向来端庄典雅,怎地今日竟穿的像个妓儿一般,刚风一吹过,都他娘能看见大腿了,莫非和庞主薄他……?" 乔二回忆方才眼中所见,
  心感不太对劲,又起了些念想,不禁道:" 娘的,富贵险中求,待我前去打探一番,若能偷报江北,说不定能得重赏……"
  不想刚走两步,巷角就响起一阵脚步声,不一阵转出十数个士卒,直往大门而来。当中的什长看见他后,领着手下至近前,抱拳道:" 见过虞侯,俺们前来换值,主薄可在府中?" 这汉子话间虽带恭敬,眼中却透着些许鄙夷,其余士卒亦与他一般,大多瞧不上这猥琐虞候。
  " 主薄他……正在用饭……" 乔二见状有气,可脸上堆着笑,从怀中掏出一锭大银,递过去道:" 先前主薄交待,说近日来兄弟们颇为辛劳,他为表谢意,予了我些银钱,命我款待诸位兄弟一番,现下正是饭点,你等且寻个酒楼,今夜尽情吃喝。"
  " 这……俺们身兼护卫之责,怎敢擅离职守,若主薄万一遇袭……" 什长眉头一皱,连声拒绝,乔二将银两强塞到他手中,半骂半吓道:" 娘的,此乃主薄之令,你这厮鸟想吃军棍不成!"
  那军汉倒是老实,经此一吓立即接过银子,不过依旧站在原地,并无带手下离去之意。猥琐虞侯见状,上前拍拍他肩膀,装出不耐道:" 也罢,算你们命好,这里还有老子在呢,且就近寻个地方,若真有事,再喊你们也来得及。"
  说罢又换上笑脸,压低声音道:" 实话告诉你,主薄是嫌府里府外日夜巡守,没个清净读书时,才以此为由支开咱们,且放心去。"
  " 原来如此,多谢虞侯告知,俺们这便走……"
  几日来,乔二替庞达东奔西走,颇受信任,因此什长不疑有他,无奈收好银子,领十余士卒于附近寻酒楼去了。待他们走后,猥琐虞侯见左右无人,急忙窜到宅院前,俯身将脑袋贴住大门。
  不知听到了什么,他丑脸上先懵后惊,随即一对贼眉鼠眼中,射出一股难言之光……
  暂不提这猥琐汉子,只说片刻前,被拉进府内的女子正是黄蓉,那大手的主人,不是庞达还能是谁?绝色尤物按时赴约,在儒生的意料之内,可美梦成真时,也难掩狂喜。心花怒放下,他毫无往日的温雅风度,将绝色人妻死死抵在廊柱,急切的上下其手,扯裙拽带,直要在这门后空地,将她给生吞活剥。
  令人费解的是,女诸葛也一改早前的戚色,现下脸映桃红,星眸含媚,扭动香腰躲避大手的侵袭,更时不时娇呼出声。不过她两条藕臂看似柔弱难挡,可实际力道拿捏的精准,既不使自己春光外泄,又不至于伤到那儒生。
  乱来一阵,庞达就力气丧尽,虽舍不得松开黄蓉,却气喘吁吁停下侵犯。怎料女侠似嫌事不够大,竟探过鸾首,嘟起红唇道:" 先生莫急,我既前来赴约,自然任你……唔!"
  得遇如此良机,儒生怎能放过,立时咬住眼前诱人的小嘴,随即饿狼一般连吸带嗦。黄蓉竟似闪躲不过,被迫与他吻在一起,就连挡在身前的柔臂,也渐渐松懈。
  庞达察觉到后,大手隔着她的裙摆,肆意揉捏起丰腴的肉臀,感受着人妻的温热熟软,同时口条一早探进樱桃小嘴,在甜醹狭小的空间内,纠缠着避无可避的丁香嫩物。黄蓉则羞闭双眸,任他将自己抵在廊柱上,偶尔还撒娇般扭动纤腰,使得两人紧贴的下体摩擦碰撞,更勾得那儒生邪火升腾!
  唇齿相抵,津液融汇,两人激吻良久,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中年儒生面色泛白,鼻息粗重,痴盯着怀里的人儿,眼中尽透欲念;绝色美妇亦香喘连连,半躲半靠在他臂弯,遮住发烫的俏脸,说不出的云娇雨怯。
  " 从未见过先生这般急躁,奴家心中倒有几分改观,亦有几分欢喜……" 片刻后,女侠扭过鸾首,双颊上的红云虽未褪去,却睁开星眸,轻启红唇。
  " 蓉儿你真……咳咳,夫人乃女中诸葛,此番前来要使美人计么?" 能与爱慕已久的佳人舌吻亲热,庞达激动万分,再看她露出从未见过的妩媚风情,更是如痴如醉。不过这儒生倒没忘乎所以,强自稳住心神道:" 夫人如约而至,只因把柄落在我手,勉为其难罢了,心中怕是早恨上了庞某。"
  " 先生说笑了,昨日你一语点醒梦中人,奴家既感慨又愧疚,整夜未眠,却已想通了……" 黄蓉听罢摇摇头,再俏生生盯着庞达,无限娇羞道:" 这几年来,先生不辞艰辛,襄助我夫妇抵御鞑军,称得上劳苦功高,奴家无以为报,况且又得先生……如此垂青,往后自当夜夜侍奉庞郎……"
  " 哦?非是庞某不信,想夫人聪敏过人,我虽从未流露爱慕,可你稍有留心便知。" 见她如此,庞达尽管神魂颠倒,仍半信半疑道:" 既如此,为何你不顾伦理纲常,宁与那姓周的小子幽会,也不愿来寻我消解寂寞?"
  " 那小子乃故交之后,荒唐好色,怎能与庞郎相提并论……至于缘由,还不是你平日辞严气正,奴家虽心怀敬慕,哪敢寻你倾诉愁肠。" 黄蓉闻言略显神伤,轻叹一声,又笑靥如花道:" 如今既明白庞郎心迹,往后自当与他断绝,只,只与你……私下来往……可好?"
  话到一半,女侠藕臂微抬,拂上儒生的脸,满带抚慰与温柔。因她今日刻意容妆,衣裙薄短,一动时前襟收紧,饱满的乳肉几乎倾泻而出,沁人的幽香也在两人间挥散。
  眼前遮不住的春光,不禁让庞达嘴角淌涎,再听黄蓉娇柔的言语,只觉时至今日,自己方显丈夫本色,忍不住抓住她的柔荑,激昂道:" 好!如此最好!"
  说罢,儒生又探头上去,强要索吻,同时大手游走开来。怎料女侠扭腰躲过,攀着他的臂膀,嗔怪道:" 庞郎,嫂夫人虽已远去,可此间……怎是你我旖旎之处……"
  看向自家长满杂草的庭院,庞达尴尬一笑,牵牢黄蓉的小手,步入后堂。想这儒生平日清高,房宅修缮极简,又因遣妻小回乡,财物搬尽,所以正房内空空荡荡,当中止存茶几、床榻,以及一堆堆乱垒的书简,倒称得上家徒四壁。
  " 诶!" 女侠眼见此景,心感疑惑,不料被儒生猛地拦腰抱起,走向小榻。她一时遭袭,本欲挣扎,转瞬却勾住他脖颈,脸现柔媚道:" 庞郎,奴家服侍你前,尚有一事相询……"
  " 可是问某如何使计,好让鞑子落败退军?" 庞达盯着绝美的娇颜,脚下愈快,途中除去黄蓉的绣鞋,再把她朝榻上一抛,急急脱下外袍道:" 蓉儿当知如今局势,若想一战功成,必要集齐天时、地利、人和,某已有所安排,不过时机未到,暂无法告知与你……"
  " 庞郎可有把握?不妨说说,奴家也能帮你拾遗补缺。" 女侠稳落榻中,闻言不顾衣裙凌乱,用双肘向后撑榻,倾着鸾首发问。不经意间,她本就饱满的胸脯随着娇躯撑起,越发傲人耸立,两条玉腿也悄露于丝裙外,尽显滑嫩修长。
  " 夫人还是信不过小可,怕我胁迫威逼你时,再害得郭大侠兵败?" 榻上艳色突现,庞达虽被迷得挪不开眼,脱衣的大手却停下,端着脸作答。怎料话音未落,两只光洁的小脚探来,灵活的替他解开腰带,顿时又让这儒生欲火焚身!
  " 嘻嘻,庞郎胸有丘壑,奴家怎会不信,只是事关重大,不免担心……" 黄蓉神色不改,撑着身子娇笑不断,因巧动金莲的缘故,柔美结实的大腿夹紧并摩纱着,腻肉挨擦之态勾人眼帘;可惜笔直的小腿并拢,阻碍了视线,以至于裙底风光未能尽露;不过如此一来,却能得知她今日竟未着亵裤,且在满目的光滑白皙间,隐约似能瞧有一抹嫣红!
  艳景如画,中年儒生疑虑顿消,刚要抓住两条嫩腿舔弄一番,再去探那幽谷之秘,女侠却挑逗般收腿于裙。而他口干舌燥时,榻上的尤物像野猫儿般爬来,小手去褪他的裤子,媚声道:
  " 看来庞郎亦对奴家生疑,却不想想,往日奴家何曾如此装扮,还不是为了今夜与你相……呀!"
  不想黄蓉话音未落,却被自己放出的东西吓到,不禁娇躯一震,小嘴惊呼出声。原来没了裤子束缚,一根粗壮阳具猛然弹出,擦着她的下巴而过,直挺挺立在星眸前。只见龙头紫红泛光,棒身粗直,其上更布满青筋,纵不如荒唐子那般巨硕渗人,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凶枪!
  不知是惊讶于那孱弱男子的尺寸,还是鼻间腥臭的雄性气息所致,女侠痴盯着粗壮的大屌,竟一时失神。儒生看得清楚,借机将她扑倒在榻,胡乱扯开碍事的衣襟及兜布,终于得见朝思暮想的豪乳!
  夏风胜燥难,孤烛映窗苦,软玉娇躯展,杏黄肚袄皱!在男人充满淫光的注视下,一对饱满绝伦的乳球呈现在他面前,因被勒绷许久,跳出来后像兔儿般的弹摇跳荡,散发出沁人肺腑的幽香;等颤颤巍巍一阵,又恢复成曲线夸张的丘陵,傲立在平坦的小腹之上,丝毫未因主人平躺而塌陷;再顺着爬到坡顶,两座雄伟的肉峰之巅,亦有鲜红的蓓蕾点缀,伴随着脉搏与呼吸,起舞一般微微轻晃!
  自从偷窥黄蓉入浴后,庞达便对她的极品豪乳叹为观止,如今得偿所愿,哪能不尽意把玩,大手好似被吸将过去,袭向那对鼓胀的肉奶,嘴里颤声道:" 蓉儿纵有诸葛之能,却不知我那同窗的根底,再者你我筹算有别,恐告知后两相抵触,反使妙计无用。"
  话音未落,他亟不可待的满满一握,顿觉弹滑软腻,再微微一掐,眼见嫩肉顺着指缝外溢,忍不住加大力道,毫无章法的揉、捏、搓、挤,将巍峨的乳峰塑造成各种淫邪之状!
  黄蓉回过神后,月眉间隐隐闪过一丝羞怒,却任由他肆意侵犯,咬着唇瓣问道:" 庞郎既如此说,襄阳城、我夫君……还有奴家,往后便倚靠你了……"
  " 蓉儿安心,某定不会害了郭大侠!" 庞达全神贯注,随口答话,但等把玩一阵,突觉手心微潮。他松开看去,见掌中沾白,刚被自己蹂躏之处亦有汁水渗出,不由暗中一喜,探头便去咬住乳峰。
  " 嗯……"
  敏感处被人含嗦在嘴,女侠情不自禁轻哼出声,主动搂住男人的头颅,挺着胸脯往他脸上凑,像极了哺育一般!而那儒生已入不惑之年,现下也当真重回婴孩时代。等含住湿润的乳尖,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软嫩蓓蕾因自己的吸吮逐渐翘立变硬,随后便有汁水涌流,紧接着,一股浓郁的奶香在嘴里爆发!
  " 啊……庞郎既说到你那同窗,莫怪奴家心奇……可否告知奴家……他姓甚名谁?能否将拉拢过来?" 庞达惊喜之余,本要继续吸奶,耳边却响起黄蓉断断续续的问话,无奈抬头答道:
  " 他姓孔名章,表字铭节,与某一般屡试不中,此人城府深沉,心思缜密,却极为贪名逐利,如今我朝危如累卵,怎会抛去到手的荣华富贵?
  " 蓉儿,此事你莫再想,某立誓保你与郭大侠十年平安。" 说罢,他又去捏咬女侠浑圆的大奶,大手拽起裙摆,抵开两条美腿,嘴上温柔的回了一句,便想将大屌磨进幽堑内,先会一会那娇嫩名器,以做交媾前的试探与准备。
  " 良宵恨短,蓉儿若有不明之处,改日我再细说,现下与我一起,共逐鱼水之欢吧。" " 啊……庞郎你轻些,咬疼奴家了……"
  性器即将挨擦之际,却听黄蓉吃疼的叫嚷一声,夹着消瘦的男腰一滚,反骑在他身上,嘴中撒娇不断!庞达真起愧疚,刚欲自责,又见她嫣然一笑道:" 庞郎所言极是,不过今夜尚早,且让奴家先服侍一番,你我再云雨不迟……"
  女侠笑完起身,不顾胸前片片奶渍,温顺的跪在他腿间,垂下鸾首,面向朝天怒立的男根,伸出香舌舔着唇瓣。看那胆怯又专致的模样,如青楼花魁服侍贵客,直要使出全部媚术,取悦讨好面前的男人。
  儒生急于做播精填种的勾当,可倾城佳人如此神情,不由心中一酥,便取竹枕为靠,满脸期盼的看着她。
  " 方才庞郎那般咬我……现下,奴家便还回去……" 灼灼目光下,黄蓉万分娇羞,小手怯怯的拂上屌身,软唇一字一顿吐完,便含住面前丑陋的龟头。庞达欣喜若狂之余,因分身被温润包裹,湿滑笼罩,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叫道:" 蓉儿,你……撕!!!"
  想是因荒唐子之故,女侠极为熟练,小嘴刚把雄伟的肉器吃进一半,顷刻吞吐起来,另一边更用柔荑探向其下,对卵袋或抚或挠。儒生哪能招架的住,滕然泛起的舒爽感,直让他腰背发麻,不自觉绷紧瘦躯,双手握成拳头。
  黄蓉一边口交一边揉卵,鸾首上下晃动时,亦对庞达有所留心,见其飘飘欲仙的丑态,星眸闪过几丝得色。可等她再吞吐几下,俏脸又微微一僵,只觉嘴中的臭物猛然涨大一圈,眼前的瘦胯也不停的抽搐,一副即将射精的迹象。
  " 哎!!不行了!!要射了!!"
  女侠含着硬至极限的阳具,一时愣在当场,懵懵的模样,似是早先还对这外形雄伟的物件发愁,恐自己难以应付,没曾想面前的男人竟虚有其表。直到儒生畅爽的嘶吼时,她总算回过神来,连忙吐出已在嘴里喷精的大屌,将鸾首偏在一旁。
  射出四波男精后,狰狞大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再看庞达躺在榻上牛喘不断,微白的面庞上尽是汗滴。他知方才有些丢脸,又见黄蓉别过头,忙挣扎起身,讪笑道:"
  " ……蓉儿,实是你太过香艳,某一时把持不住……"
  平心而论,他所说之言确有道理,即便是周阳、尤八两个,初次与黄蓉床笫交锋时,亦是两股战战,咬牙坚忍,而儒生既无荒唐子的天赋异禀,又不具浑浊人的精堪床术,面对女侠丰满绝伦的肉体,没多久便败下阵来,并不奇怪。
  逞论此人自小习文,从未强身健体,现下年过中旬,纵使根基再好,怀有一杆凶枪,依旧只能泯然于众,与寻常男子无异。
  与儒生想象不同,女侠回过头时,早变成含情脉脉之态,口齿不清道:" 庞郎射的好多好烫,奴家又是心惧……又是欢喜……" 说罢,竟张开小嘴,朝他展示舌间的浊液,紧接着"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 蓉儿…… "
  " 庞郎,且让奴家帮你重振雄风……"
  眼见她绕过出丑之事,还甘愿吞下自己的男精,庞达既兴奋又愧疚,刚欲说话,黄蓉却爬前一步,用葱指压唇打断。随后绝色美妇含娇带怯,撩开本就被扯乱的衣襟,托起两团正淌奶的鼓胀乳球,裹住那根缩水近半的软屌,
  " 喔!!"
  受此淫艳侍奉,儒生爽叫一声,刚刚撑起消瘦男躯,顷刻又倒在榻间。与小嘴里的温热湿滑不同,阳具被酥弹的奶肉紧紧包裹时,一种惊魂的挤迫与夹蹭感从他胯间滋生,不消片刻,淹没在乳浪的软屌便硬如铁石!
  女侠则像一位尽职的妻子,为了让丈夫的大屌再复峥嵘,温顺的伏跪着,手托豪乳上下套弄。当她发觉自己伺候的肉器有了反应,不顾胸前汇融泛滥的精液与奶汁,微微张开小嘴,含住终于在乳沟中露头的龟冠。
  重振雄风后,庞达本长出一口气,可当龙头被含舔时,腰间立即又有酸麻的迹象。他本就性子清高,怎愿当着爱慕的女子的面出丑两次,只得道:" 喔!蓉儿,慢慢来便好……唔……"
  " 啪、啪、啪……"
  黄蓉充耳未闻,反而套弄的越来越疾,小嘴全部含住龟头,极品美乳裹着大屌上下翻飞,接连撞击着绷紧的男胯,发出悦耳又淫靡的脆音。不知何时,她星眸中也露出几分情欲,而在榻上男子无法瞧见的幽堑里,花穴正流淌着芳香的蜜露。
  肉浪滚滚,精溅奶洒,今夜仿佛变了个人般的绝色人妻,卖力逢迎着胁迫自己的书生,似是想用这种方式表达雌伏,往后甘愿委身贼子的胯下。
  不过值此当口,享受着香艳待遇的庞达,却痛并快乐着。黄蓉美乳裹屌,樱口含头,让他感觉性器如同陷入一碗稠酪中,时而经酥弹挤迫,时而受绵软夹蹭,更从棒端传来一股窒息般的快感。
  眼看自己即将丢盔卸甲,再度出丑,还想过后与女侠交合的儒生抿嘴吸气,打算强压下喷射的冲动,怎料他突觉棒端生异,竟似有一圈细沙在研磨,禁不住腰酸胯抽,精关大开!
  " 喔!!太爽了!!
  " 嗯……哈……"
  黄蓉用贝齿轻刮龟头后,当即仰头托乳,让那根已开始伸缩的硬屌,朝着自己胸前肆意喷精。同时小手隐秘的伸入裙下,在迎接精雨之际,她半敞的娇躯香颤不断,更有晶莹的爱液顺着大腿流淌。
  庞达正值销魂,哪看的清,绷胯挺屌射了三波,便烂泥般瘫在榻上,好似血气被抽尽,惨白的脸上大滴大滴的落汗,尽显中年疲态。此次泄阳,他虽比方才坚持的久,可精量却不如前,且液色稀而不白。
  " 庞郎,可是身体不适?"
  休息片刻,女侠见他还未缓过劲,眸中闪过一丝喜色,嘴上出言关怀。儒生耳听此言,吭哧半天也爬不起身,只得有气无力道:" 蓉儿,让你见笑了,想是某这几日太过操劳,你莫要当真……"
  " 庞郎何出此言,说来还是因为奴家……你才累成这般……" 黄蓉取出手帕,清理完身上的污浊,来到他身边坐定,满含体贴道:" 庞郎,今夜本欲陪在你枕边,奈何我夫君这几日都在府上,奴家不敢不归,等明日酉时,我带些食材补品,再来与你相会。"
  " ……好,有劳蓉儿了……"
  " 你我……来日方长……"
  儒生闻言老脸一红,心中虽有不舍,却点头同意,并未强留。女侠在他额间一吻,整了整凌乱的衣裙,又将灯烛熄灭,这才转身出了房门。
  此时二更过半,城内颇为冷清,尤其淡薄的月光洒落,更曾几分萧索。街巷中,黄蓉漫步而行,再没了方才的风情万种,俏脸时而忧愁,时而欣喜。
  原来昨日一整夜,女诸葛苦思反制之计,曾想过将庞达击成魂魄出窍,永眠在床,更想过跟其同归于尽。可无论何等手段,以丈夫忠厚的个性,都会开盒阅信,获悉乱伦丑闻,从而导致家庭破碎,骨肉分离。
  而不为人知的是,她其实最怕牵连到周阳,届时自己声名狼藉倒也罢了,可那混小子定会受世人唾骂,再无安身之所。
  以上种种,让女侠只能妥协,来此相会阴险的儒生,这才有了今夜之事。她也非坐以待毙,打算先假意侍奉逢迎,并尽可能不使自己失身,同时再慢慢寻找翻盘的机会。
  天幸有眼,经今日一试,黄蓉发觉庞达不能持久,外强中干,暗地里有几分欣慰,增添不少与其周旋的信心。可好坏参半,她也发觉经阴老贼凌辱淫虐后,自己越发敏感,被那儒生乱摸几下,体内便充斥着难捱的燥热与空虚,尤其第二次接精之际,忍不住去抠挖阴穴,当时竟有股股强烈的快感升起,险些迎来绝顶春潮。
  " 也罢,若他真能击退鞑子,我……再让他占些便宜,又有何妨……" 思虑良久,黄蓉已到自家门前,瞧见灯笼上的"郭"字后,不禁轻叹一声。她停下片刻,挪动金莲时,又惆怅道:" 只是等阳儿回来……可要委屈他一阵……"
  等女侠入府后,一旁的街边竟冒出个黑影,盯着她消失的倩影道:" 好个不守妇道的女诸葛,竟私下偷汉子……嘿嘿!"
  " 唉,银子还是美人,看来老子得好生选选了……" 那黑影虽看不清相貌,探头的姿势却十分猥琐,望了许久,嘀咕道:" 想这些作甚?那帮厮杀汉一个个如狼似虎,酒肉如何能给老子留?且先去吃酒,再做计较!"
  " 不过……" 说罢,他转身而去,行了几步又淫笑道:" 若能与这极品尤物尽意交媾一夜,也不枉老子混沌半生……嘿嘿!"
  一夜无事,天明时气候突变,层层乌云遮蔽朝霞,不一阵下起了小雨,将连日来的酷热一扫而空。午间饭后,雨势渐大,吕文德派人来请郭黄夫妇及庞达,说有要事相商。
  三人顶雨匆匆入府,行至后衙,见他正端坐相待,便上来依次见礼。等沏茶坐定,吕文德屏退左右,又对黄蓉嘘寒问暖了一番,才捻须道:" 郭大侠,早前吕某耳疾发作,无法参议,今日好了不少,特请你们来此问询,鞑子在江北可有动作?"
  " 自前番大败一场,鞑子舰队便缩在江北,或沿岸巡视,或守备水寨,并不敢再南下。" 郭靖也不废话,简要告知军情后,又对的幕僚点头,示意他替自己补充。就见庞达从袖中取出一信,递给吕文德,嘴上道:" 据探卒来报,近两万鞑骑从南阳移驻新野,其他各地兵马也调动频繁。"
  自女侠南下,刺探军情一事便交予那儒生,如今两人尚未交割,是以听到这消息后不免一愣。看向那儒生时,正巧对方微笑望来,赶忙装作羞垂鸾首,心中道:" 莫非……这便是他等的时机?可鞑子铁骑来去如风……哪有甚么破绽,总不能派士卒去对岸野战……"
  " 这……鞑军可有继续南移之意?" 黄蓉思忖之时,吕文德已阅完信件,神情透着些许慌乱,问向郭靖。北侠知他生怯,想了一阵,还是实话实说道:" 探卒化作百姓,来往颇费功夫,明日才能有新消息传来。"
  话至末尾,他又安慰了一句,恳切道:" 吕公,鞑军本是游牧民族,更换驻地乃常态,咱们虽要重视此事,却也勿需太过忧愁。"
  " 郭大侠说的不错,府君,鞑子在江北屯驻再多人马,可水战不胜,也无法过江。" 另一旁,庞达也出言劝解,吕文德听罢总算安心,笑道:" 有三位在此,吕某何惧之有,对了,前日商量的如何,是否派兵入蜀救援?"
  " 巴蜀亦屯有重兵,纵失汉中地利,仍据关隘山川之险,鞑子骑多步少,若想入蜀绝非易事。" 郭靖听罢沉声作答,顿了顿,又补道:" 据报,彼处鞑军虽已汇集,却只与巴蜀守军起了零星冲突,并未开启战端,想必是行迷惑之计,诱襄阳分兵。"
  说罢,他转头看向幕僚,笑了笑道:" 不过庞先生为以防万一,向我请示后,寻张指挥使要了几条快船,前去打探消息。"
  等丈夫话毕,女诸葛瞄向对面安坐的儒生,见他神色如常,月眉微微一蹙,却未察觉甚么不妥。另一边,吕文德闻言颔首,笑道:" 好,庞先生此举甚为稳妥,若有消息传来时,还请郭大侠多多留意,毕竟现下局势非比寻常。"
  郭靖与庞达点头称是,吕知府见状起身,朝三人拱手道:" 今日唤诸位前来,却因一桩喜事,午时我得邸报,上说明日一早天使便至襄阳,官家有封赏赐下。"
  话到此处,他先冲皱着眉头的庞达一礼,贺道:" 先生运筹帷幄之名,已传入官家耳中,想必今番会特赐恩科,吕某便提前恭喜先生了。" 儒生当先双眼一亮,后似灭灯般神色如常,立在那本欲说些甚么,但稍一思索又重新入座。吕文德转向北侠夫妇,见二人有些不耐,诚恳道:
  " 郭大侠,郭夫人,若非贤伉俪镇守襄阳,只怕鞑子早攻破此地,荼毒汉家子民,你们屡立大功,却次次拒赏不受,我知是因二位高风亮节,可朝中颇多非议,此番还请看在与吕某相交不短的份上,切勿再推辞。"
  郭靖本要拒绝,可听他如此相求,无奈看向妻子,眼露询问。黄蓉先是星眸一咪,又微微朝丈夫摇摇头,便端起茶水轻辍一口,再无动作。夫妻俩默契早有,就见北侠起身,抱拳道:" 护民守土怎敢居功?也罢,郭某无意为难吕公,明天便陪您迎接朝廷使节,不过内子不喜抛头露面,她就不去了。"
  " 这……官家可是亲自……" 吕文德心中犯难,毕竟邸报记有天子的金口玉言,正欲再求,却听女诸葛打岔道:" 吕知府,暂不提封赏之事,此次朝廷使节来的倒有些快啊。"
  吕文德不解其意,一时懵然,那边庞达接过话头道:" 郭夫人所言极是,往常朝中来使封赏,沿途皆大张旗鼓,宣扬胜迹,恨不得走上半月,此番不过三日便从临安赶来,确有蹊跷。"
  闻听此言,四人沉默一阵,还是吕知府忍耐不住,又问道:" 那朝廷此举何意……莫非认为咱们伪造军功?可当时首级点的清楚,且随功曹一起都送去临安了。"
  郭靖天性愚钝,又不喜官场之事,因此闭嘴不答;黄蓉先前提醒吕文德时,便知其中曲折,现下也不想过多言语;而庞达饮下几口茶水,起身一笑,对莫名其妙的知府道:
  " 真金不怕火炼,军功一事还请府君安心,毕竟当时百姓尽看在眼中。不过如今敌我僵持,粮秣辎重耗费甚巨,想必天使疾速赶来襄阳,不光为了宣旨颁赏,亦有此事之故。"
  这一番言语虽未提朝堂争斗,可吕文德怎能不懂,立时恍然大悟,起身拱手道:" 多谢郭夫人与庞先生提醒,吕某虽不懂领军,又无甚政绩,却看得清眼下的形势,此事我尽力周旋,还请三位稳住军心。"
  待他说完,三人一同应下,又商议起城防、军备之事,直到未时三刻,才结伴出了府衙。庞达与郭黄夫妇道别后,见乔二正等在门楼下避雨,便招呼他拿过油伞,转身往家中而去。
  那猥琐虞侯一步三回头,直勾勾盯着渐远的婀娜倩影,猛然听人问道:" 乔虞侯,你乃青楼常客,可知有何药物……能助男子持久?"
  他转头看去,见庞达神情尴尬,贼眼一转道:" 好叫主薄知晓,市上那金枪不倒丸皆是滥制,毫无效用,不过……小人倒真知一处有秘药,可使男子久硬不软,据说还能控精不射,只是价钱颇贵……"
  " 这些可够?" 儒生闻言一喜,又装作若无其事,从怀中取出些碎银子,递过去发问。乔二连连点头,揣银入怀,又听他压抑着声音激动道:" 乔……兄弟,今夜……能否取来?"
  " 主薄,那药丸因……价贵,买者不多,需现调现制,颇费功夫。" 猥琐虞侯脸色一垮,甚是为难,随后又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得主薄提携,才免过军阵之苦,今晚尽量取来,倘若不能,也提前报之您。"
  " 好……" 庞达听罢,心中略有失望,却也只能点头,领着乔二继续往家中而去。可他却不知,那猥琐虞侯既是鞑子内应,又同样对绝色美妇满含淫念,此时不知正酝酿着甚么坏水。
  半月浮起,似用光芒将乌云驱散,雨势渐小,却将清爽留在人间。庞府前门亦如昨日情景,不过等丰满倩影进入片刻后,猥琐虞侯竟悄悄打开了门,一路蹑手蹑脚,往亮着烛火的后堂而去……
  赵家阿四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8/31 10:47:44

第九十五章 谁鱼谁饵
  申时未过,庞达便因心痒难耐,在大门处相候,过不多时,果然见黄蓉如约而至。女侠衣着亦如昨日般风韵十足,顶着油伞,手提食盒,袅袅婷婷步来。
  儒生急忙相迎,揽着她的纤腰进入府内,行走时,耳听嗔怪道:" 庞郎需知,奴家为了会你,带着头纱,专走深街小巷,还要挑时避开你那些亲卫,你倒好,立在门前大摇大摆的……"
  说话间,两人已入大堂,庞达闻言一窘,又听黄蓉柔声道:" 见你等候,奴家心中欢喜,但往后万不可如此,现今庞郎声名鹊起,若被邻里瞧见,传出流言蜚语,只怕官家恩科不落,耽搁了你……"
  " 蓉儿说得在理,可小门用于奴仆出入,怎能在那迎你?" 庞达心都酥了,忙想抱过佳人,怎料她笑着一闪,将食盒里的佳肴一一取出,关怀道:" 奴家昨日见你……专门弄了些补身的菜肴,这是油煎山猪肉,这是松针熏鹿脯,这是鲜韭闷金钱肉,还有一注子蛇血酒……庞郎……唔……"
  想是珍馐总有,美人难见,女侠将温酒拿出盒外,刚刚摆在桌上,猛得被儒生扑倒在榻。她本欲说些甚么,却在男人猴急的撕扯间,主动脱裙褪衣,只着鹅黄色的肚兜迎了过去……
  酉时初至,乌云稍散,几束晚霞从缝隙而泄,昏暗了整日的大江南北,终于迎来些许光芒。不过虽有转晴的迹象,可细雨依旧连绵,好似降燥一般,将难得的清凉留在世间。
  江北二百余里外,新野城郊军营,无数鞑子铁骑从辕门鱼贯而出,有序的朝南进发。数万蹄踩踏时,官道上尘土飞扬,宛若游龙走蛟,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头。
  营外不远,几位鞑将与数十亲兵牵着战马,众星拱月一般,相陪某个中年文士立在道旁。稍待一阵,一骑从城池方向而来,披甲别弓,奔到近前道:" 启禀先生,粮癝之事已办妥,特来复命。"
  " 好,再劳烦千户一回,押队前往邓州。" 中年文士供手示意,甚是客气,那骑手亦抚胸一礼,甩着马鞭投西而去。不想众将目送他离去时,忽从附近的密林中,钻出两个樵夫模样的汉子,各挑满满一担子柴火。
  似被大军开拔吓到,两个汉子惊慌失措,也不敢再逃回林子,只将柴担一扔,战战兢兢跪伏于地。几个军将脸现厉色,刚要上前拿人,却听中年文士道:" 且将他们撵走,勿需擒下。"
  " 这……孔先生,只怕他们是南人细作,来此刺探军情……" 众将闻言疑惑,其中一人开口相询,那文士捏着腮间的痣毛,摇头晃脑道:" 呵呵,本就要这消息传到南岸,不然孔某如何打造香饵,诱大鱼上钩?此次大军南下,凡沿途所遇者,命哨骑只许驱赶,不许捉拿。军主已允我全权负责,还请诸位听令。"
  几个鞑将见他这般安排,皆心中不解,可听到后面无奈领命,并吩咐亲兵下去传令。中年文士则满脸欣然,转头朝南眺望,不知是观看行军之景,还是在等候何人。
  果不其然,再过片刻,数骑顶着尘土由南奔来,与大军逆向而行。驰到近前,为首的黑袍男子跳下马,略带疑惑道:" 孔先生,寻我所为何事?"
  " 某请影堂主来,只因你我两家垂钓已久,如今鱼儿即将咬钩。" 中年文士支开众将,迎上前来,先朝他一揖,回答时稍显含糊。黑袍男子闻听此言,不禁微微皱眉,问道:" 恕我好奇,究竟是甚么鱼,能让你这般大张旗鼓,尽汇兵马于江北?"
  " 自然是大鱼……" 中年文士慢吞吞答了半句,见他略显不耐,又云山雾罩道:" 不过那大鱼力能举鼎,若垂死挣扎,只怕会断线毁杆,你我反成鱼饵。此次需东方教主亲自出马,才能万无一失,留他在岸……"
  " ……难道那鱼是……?!" 黑袍男子听罢瞪大双眼,问话时喉间发颤,见文士点头,急促道:" 好!好!我这便修书一封,请示教主。"
  说罢,他从鞍袋里取出纸笔,靠着马颈飞速书写,随即交予一个同穿黑袍的汉子。中年文士则翻身上马,看着长龙般的万骑南移之景,无声喃喃道:" 老友啊……切莫让某失望……"
  与此同时,襄阳城庞府内,猥琐虞侯蹑手蹑脚,偷溜至后堂檐下。还未站定,先闻到一股酒肉香气,又有几声女子娇媚至极的轻吟,顺着门缝传入他耳中。乔二色心一动,大着胆子使指破窗,再探头过去。
  顺孔窥去,堂内桌案铺着几碟小菜,肉素兼有,色香俱全;还温着一注子酒,值此雨天,正冒着袅袅热气;不过相比可口的佳肴琼浆,榻间遮不住的淫景艳色,更勾乔二眼帘,直让他裆中涨疼!
  在烛火跳跃间,一具只着肚兜的丰满女体,跪在消瘦的男躯边,浑身肌肤简直白腻到放光!那女子鸾首轻抬缓放,正吞吐着粗壮的阳具,更因姿势之故,半个肥腴的臀瓣悬空在外,时绷时收着。再仔细看,她倾城容颜上红潮已起,神情妩媚,偶尔从琼鼻中轻哼处声。
  那男子则脸露销魂,一手侵袭着凹凸有致的女体,一手勉强探向深邃的幽堑,似想争夺欢爱的掌控权。可看他腰胯渐僵,不时咬牙吸气,想必再过一阵,便会如昨夜那般被人反客为主。
  " 撕!他奶奶的,老子倒看走眼了,郭夫人的身子,竟比我意淫的还要好上百倍!" 乔二先前已浮想联翩,可看清屋中的春景,仍淫眼放光,心道:" 怪不得主薄寻我去买阳丸,嘿嘿,就凭他那身板,怎能消受的住这等极品尤物,想必昨日前戏未过,就被榨干精液了。"
  " 倒是郭夫人,嘿嘿,往日也端庄典雅,私下竟这般骚浪,哼!这些达官贵人全他奶奶是道貌甚么然!" 猥琐虞侯一边窥视,一边暗自腹诽,心道:" 不过她这般年纪,正是如狼似虎,主薄若满足不了她,也不知老子……往后倒要多在她眼前露露脸……"
  乔二胡思乱想时,屋中的艳况也越发火热,且因起了变化,让他不由得伸长脖颈。却是庞达已到紧要关头,不愿就此射精丢脸,竟奋起浑身气力,终于扒住黄蓉的翘臀,将脸探了过去。
  " 呀!嘻嘻,瞧庞郎你急的,倒吓了奴家一跳。"
  黄蓉正专心致志的口交,一时反应不急,虽慌乱的吐出阳具,流淌着蜜液的花穴却暴漏在男人眼前!她本欲挣扎,可星眸一转,竟脱去肚兜,娇滴滴道:" 庞郎也知女子天性好奇,自从听闻你有败敌之计,我便上了心,你我欢爱前,可否与奴家说说,庞郎究竟如何打算?"
  薄绸一褪,艳景浮现,两只鼓奶像压垂枝头的成熟蜜桃,分外诱人!乔二瞄见后,口水直流,只觉黄蓉这对大奶子无论形状还是分量,都算世间无二,若落在自己手中,即便美美把玩上一年,恐怕也过不足瘾。
  猥琐虞侯盯着女侠的美乳,脑中连连意淫,而能尽情享用此物的儒生,却被另一个妙处所吸引。他将脸贴在幽堑后,鼻间嘴前一时尽是奇香,再仔细一看,正见花穴绽放在眼前,唇瓣粉嫩,心蕊嫣红。
  庞达刚要去舔,耳听心爱之人发问,只得耐着性子道:" 蓉儿勿需担忧,某言出必行,只是未到其时,不能告知……"
  " 庞郎……嗯……"
  说罢,他便紧抱肉臀,探出舌头舔弄起娇嫩名器,一时满嘴溢香。黄蓉受此侵袭,泛起的快感使得娇躯一颤,不由月眉内挑,一声媚吟脱口而出。她也不敢惹儒生起疑,索性托着双乳裹屌,打算先让他出精一次,再做计较。
  " 郭夫人倒是娴熟,瞧她夹奶吃屌的模样,也不知给多少男人乳交过,他娘的……" 眼见黄蓉托乳磨棒,还用小嘴吸吮龟头,乔二口干舌燥,竟把手伸进裤裆撸动起来。同时听两人对话,心中不免偷笑,暗道:" 这姓庞的倒是蔫坏,一面与江北勾结,一面又将郭夫人骗上了床,唉,可惜这女诸葛,真是赔了自己又折兵……"
  想到此处,这厮贪婪望着那具婀娜胴体,只是再窥一阵,竟觉极为眼熟,纳闷道:" 这女诸葛的身段……怎地像极了那晚客栈里的丑妇人,就是容貌……要胜过万倍,倒是奇怪……这世间莫非还有换头术不成?"
  淫景撩人,他也无心细想,死死盯着女侠翻飞的乳球,撸动的越来越急。而屋中小榻上,赤裸的男女纠缠不休,保持着脸胯相对的卧姿,卖力取悦着对方的性器,浑不知外面有人窥视,还大着胆子手起淫来。
  庞达死命贴在玉胯间,无法瞧见他在作甚,可看那喉结翻动的模样,想来正贪食着花中蜜露。黄蓉则嘴乳齐上,亦如昨日那般,像一位顺从的妻子,殷勤服侍着丈夫徒有其表的阳具。唯一不同的是,她现下双颊桃红,星眸稍显迷离,琼鼻发出妩媚的呢喃,透着一股渴求的腔调。
  要说儒生胡舔乱吸,毫无技巧可言,但女侠惨遭淫虐后越发敏感,竟有些吃不消他笨拙的手法。在大嘴与糙舌的亵玩下,空虚随着快感从凤穴内滋长,好些天未经性事的美妇,此时娇躯酥软,香汗淋漓,更生出一股难以消退的情欲。
  " 不行,如此下去,只怕我也要泄身……" 黄蓉暗自一慌,加之好胜心作祟,当即柳腰一拧,变成女上男下之姿,骑住儒生的脑袋,想用大腿玉胯盖住他乱来的嘴舌,小手则捧着大奶快速抛摔,贝齿也轻咬起当中的龟头。
  " 噢!!" 庞达依旧抱着香臀吃舔,可等昨日那销魂蚀骨之感袭来时,忍不住爽叫一声,随后瘦躯绷紧,腰胯微颠。而靡靡的奶交声中,他那根银样蜡枪也缓缓胀大,好似顶不住汹涌肉浪的孤石,在崩塌之前回光返照。
  眼看乳浪颠簸,耳听娇媚轻吟,屋外的猥琐虞侯淫兴高涨,越撸越快。又窥见儒生的模样,恨不得进去替他,暗骂道:" 这姓庞的着实愚笨,此时还舔将个甚,当要使手抠挖才是……不见那骚夫人也欲火焚身,只消三五下,她定会撅臀求插,奶奶的真个恼人!"
  庞达哪懂这些御女之术,仍在一昧舔着嫩屄,眼看就要溃不成军,被丰满腻滑的女体榨出精来;而黄蓉亦如乔二所言,此时盈脑尚存清明,火热的娇躯却已屈从欲念,本能的瓦腰绷臀,想让穴外的嘴舌能深入其内。
  就在女侠渐渐迷离之际,屋中响起一声低吼,却是儒生忍不住泄阳,折戟于小榻。不过他的嘴舌并未移位,更因出精时的极度畅爽,鬼使神差的改舔为咬,猛然咬住充血的花芯! " 啊!!!"
  黄蓉偏着鸾首,正在躲避精雨,忽觉穴前先疼后麻,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快感袭来,从阴核过电般传至周身,禁不住娇啼一声,猝不及防的攀上极乐高潮!经阵阵春潮冲击,她瘫倒在男人胯间,肥美的圆臀依旧高撅着,因抽搐之故,其上肉浪颠簸!
  花穴闭合间,股股爱液飞洒,中年儒生虽被浇得满头满脸,却因奇香扑面而来,不由自主张嘴去接,倒让小巧的花蒂逃过一劫。泄阴喷阳后,紧叠着的两具肉体尽皆一松,沉浸在性事的美妙中,小榻上只余男女满足的喘息声。
  乔二正撸到兴起,因屋中的淫景暂止,像被浇了一大盆凉水,直难受的如鲠在喉。瞧庞达汗如雨下的模样,猥琐虞侯又嫉又鄙,暗觉无论床技还是持久,他都远不如自己,可凭借显赫的名望,仍能坐拥美女;再看香颤不断的黄蓉,这厮则越发想入非非,脑中尽是与丰满尤物整夜交欢,肏得她欲仙欲死的画面。
  他痴心妄想片刻,因裆里的屌棒硬涨发疼,总算回过神,继续顺窗孔往里窥视。刚看一眼,这厮又去使手自撸,暗道:" 欸,这姓庞的起来了,嘿嘿,女子比不得男人,一旦泄身,需许久方能回神,他倒得了个机会……老子也终于等来正戏了……"
  转到屋内,庞达吃力的从黄蓉玉胯下爬出,盯着余波未褪的丰满女体,半软的阳具渐渐朝天而立。黄蓉则摊在榻间,保持着肥臀高撅的姿势,仍在香颤连连,丝毫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 真是太美了,蓉儿,我这便要了你!" 凤穴水光淋漓,山臀随息起伏,儒生看得淫眼发直,当即上前掐着女侠的腰肢,将淌精的大屌抵住两片花瓣!
  " 呃……" 女侠察觉到异样,急忙想扭臀避过,可娇躯酥麻尚在,腰间又遭人钳制,根本无法挣扎。只在刹那,一个硕大的物件便挤进她体内,快感叠生时,美妇难以抑制的颤啼出口,芳心却苦道:" 莫非……我真要失身给这阴险书生不成?"
  庞达将龟头塞进湿透的玉蚌,被穴内极致的紧凑黏滑所惊,又见自己终于美梦成真,竟激动的流下热泪!感慨过后,他连忙腰胯聚力,直要把狰狞的肉鞭连根肏入,彻底占有眼前的绝代佳人。
  眼见自己即将失身,黄蓉如何甘愿,狠咬舌尖逼出几分气力,勉强将臀瓣抬高些许。与此同时,庞达已向前撞来,粗壮的大屌如镔铁标枪,狠扎向溢满春水的嫩屄。
  " 喔……"
  " 嗯……啊……"
  臀胯相撞,浪液挥洒,交合的靡靡淫音还未落下,榻上的男女便各自呻吟出声。而在屋外,猥琐虞侯先前还替儒生着急,窥得此景,猛然生出一股嫉火,暗骂道:" 入他娘,女诸葛终让这姓庞的给插了……真是糟蹋宝贝……"
  因角度之故,这厮看不真切,认定儒生一击得手,绝色女侠已被这窝囊废给上了,一时心中不忿,直叹自己这等床术精堪的汉子,只能在外旁观,无法对千娇百媚的尤物施展手段。
  不过他虽作此想,撸动却更加迅疾,再往榻前望去时,又瞪大了贼眼,暗中惊呼道:" 撕!真是骚夫人,白瞎老子替你可惜,竟他奶奶自己动起来了……"
  望向榻间,黄蓉弓腰撅臀,一边浪声媚啼,一边前后耸动。庞达则满脸销魂之色,趴在她玉背上流着口水,两只大手或捏或捧,蹂躏着摇摆的大奶。眼见此景,莫非真如乔二所想一般?可再看两人性器交接处,紫红色的茎端抵在白嫩的小腹上,硕长的屌身也被美腿锁死,在腻肉当中来回进出。
  万幸刚才黄蓉快上半拍,两人下体又沾满蜜液阳精,硕大的龟头狠刺时偏离靶心,从穴口一别而出。饶是如此,火热的阳具离阴之后,一路碾过花瓣花芯,依旧烫得女侠心荡神摇。
  儒生见自己未能如愿,刚欲抽身再插,不料两条雪腿蓦地夹紧,让硬屌难以收回。而女侠卡住阳具后,也怕那精明的男子生疑,却是主动逢迎耸挺,更浪声啼道:" 庞郎……你的好大……好粗……好烫……嗯……"
  想黄蓉的大腿既浑圆结实,又柔韧软嫩,一并之下严丝合缝,夹住男根厮磨时,那种惊人的包裹感堪比她紧致的凤穴,能给男子带来近似交合的快乐。庞达领略了几次,便沉迷其中,再听她夸奖自己,欣喜下也顺水推舟,捧起乳球把玩起来。
  女侠侥幸躲过一劫,仍不敢大意,毕竟性器厮磨,极易擦枪走火,是以她不光大腿夹的紧,腰臀耸挺的也十分缓慢。可如此之下,反助那阳具一臂之力,硬邦邦的肉棒抽送时,狠狠碾压着无辜的蜜唇、阴阜、花蒂,刺激的穴口流淌出无数浪液。
  龟头似锤,屌身如犁,每每磨过一次,黄蓉体内的情欲与空虚就多出一分,假意的娇啼渐渐变成压抑的颤吟,勾魂撩魄至极!而庞达亦不好受,虽将大奶挤出乳汁,可美妇大腿夹得太过舒爽,只一阵又开始咬牙吸气。
  " 我的娘诶!这骚夫人竟有奶水,真他妈想闯进去尝尝滋味!" 猥琐虞侯眼见巨乳呲汁,不禁馋的砸吧起嘴,再看儒生的模样,暗中愤愤不平道:" 这等极品人妻美妇,却让这姓庞的糟蹋,真是暴殄……撕……"
  心念未完,乔二猛然浑身一抽,松垮的裆布朝前连震数次,却是这厮自撸许久,终于出精了!他连忙用闲着手捂嘴,等完事之后,又暗道:" 据传这美妇武艺高强,说不得有听声辨位之能,若是被她察觉,老子哪还有命与她……且先去府外稍待,等这骚夫人走后,我再去给姓庞的送药。"
  想到此,猥琐虞侯不顾裆中狼藉,偷偷摸摸向外而去,迈步之时,腿间的帐篷甩来甩去,看那形状颇为巨硕!
  待他走后,屋中的性器厮磨也到了尾声,一声疲惫的爽叫过后,就见庞达倒在榻上,亦如昨日出精两次时,再无气力动弹。他腿间的大屌直直冲天,勉强喷出三波精液,便肉眼可见的萎靡下去,变成一颗弱小的弯苗。
  女侠则娇喘不停,任由精液洒在玉背,神色中既有如释重负,又透着些许欲求不满。等缓平呼吸,她先擦去身上的污浊,再穿着好裙摆,斟了一盅酒递给儒生,含羞道:" 庞郎今日好生厉害,险些将奴家……弄散架了……"
  " 呼……蓉儿莫要……说笑,某今日……又在你面前丢人了……" 庞达气喘如牛,连接酒的力气都没有。黄蓉见状举盅递去,服侍他饮下后,柔声道:" 庞郎休要如此想,奴家与你亲热……只有欢喜……不过见你如此劳累,奴家甚是担忧,不如明天修养一日可好?"
  " 无妨,某能坚持的住,亦想天天见你……" 儒生闻言勉强摇头,又见她一脸关切,涩然道:" 多谢蓉儿眷念,你且早些回去休息,某歇上一阵就能缓过劲来。"
  黄蓉轻叹一声,取出手帕替他擦汗,随后又将屋中收拾一番,才依依不舍的离去。休息了近一刻钟,庞达才艰难的坐起身,看着那桌特意为自己所备的佳肴,只觉肚饥,便搬凳坐将过去。
  " 主薄,小人取药来了!"
  不想还未下箸,就听乔二在门外大声呼喊,他不急不躁唤其进来,面无表情道:" 现下已快过戌时,你怎地如此晚才来?已误了某的事……"
  猥琐虞侯闻言一愣,心道你他娘方才不是得手了,莫非老子看得是幻象?可他哪敢如此说,贼眼一转,陪笑道:" 主薄赎罪,小人早就说此药不易调制,且去时也算晚了,这还是我多加催促,不然明晨方能取来。"
  说罢,他在怀中左掏右掏,将一个小盒递去。这事倒非乔二推脱,而是那阳丸确实难以调配,且这厮还欠制药的老鸨一笔银子,所以颇费了一番功夫。
  " 哦……此物确有其效?" 闻听此言,庞达漫不经心接过,双眼却紧盯小盒,透着一丝火热。乔二见状更疑,暗觉自己莫非真看错了,这碍眼的书生没能得手?还是两人交媾太过短暂,惹得那女诸葛心生不满?
  想到此,他淫心火热,一个大胆的歹念油然而生,同时还不忘回复道:" 确有其效,若不似小人所说那般,任由主薄罚我便是。"
  " 好,辛苦了……" 儒生抛过去一锭银子,斯文的吃起菜来,可过得半晌见他未走,又吩咐道:" 你且下去休息,不用在此间守着。"
  " 好叫主薄知晓,小人晚至也有其他缘由,方才我取药归来,碰见了……那位姑娘,便在府门外等候,直到她离去才敢进来。" 乔二支吾一阵,小心翼翼出言诓骗,说完装作满脸尴尬,一颗色胆却已七上八下。
  " 你……看清她的容貌了?" " 小人哪敢冲撞,只远远跟在后面,更在府门挡着那些贼配……主薄的亲军,替您遮掩……" 庞达心惊下连忙发问,听乔二解释完,见他神色不似作伪,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沉声问道:" 那你提及此事,意欲何为?"
  " 主薄待我恩重如山,小人自当为您考量!" 乔二听他说罢,忙跪地抱拳,装作诚挚道:" 咱虽没甚本事,却知您这般英雄豪杰,亦有儿女情长之时……可总在府中与那位姑娘……也不是个事。小人能拦住那些兵卒不假,只是现如今,襄阳城谁人不识主薄?若被左右邻里瞧见,难保不生出非议……" 说到此,他齿干舌燥,咽了口唾沫又道:" 离此不远,有座二层小楼,乃是小人用您赏得银子购的,那里周遭尽是铺面,夜晚无人留守。小人本想安置我那妾室,倘若主薄需要,便送予您作潇洒之处,以报大恩。"
  庞达本欲开口呵斥,猛然记起黄蓉来时所言,一时心动,犹豫道:" 未曾想你倒考虑的周全,多谢了,明日且带某去彼处一观,再做计较。"
  乔二连忙答应,心中更是惊喜若狂,当下不敢再打扰庞达,行礼后便出府而去。往家走时,这厮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心道:" 嘿嘿,王侯将相甚么有种乎,你姓庞的能肏得骚女侠,老子亦能肏得!"
  不想刚转过巷角,他被人一扯,拽到路边的阴暗处,耳听道:" 乔老弟,几日不见,庞主薄那边可有甚么动静?" 转头看去,却是一个身着青袍的汉子,因天色太黑,倒看不清长相。
  猥琐虞侯吓了一跳,听到声音才松懈下来,连忙作揖倒:" 原来是刘兄,嘿嘿,大半夜的,我还以为撞见鬼了。"
  那人无意与他扯淡,叉手在怀也不接话,乔二见躲不过去,只得道:" 庞主薄最近并无甚异状,连日来除了政务军情,只在家中练字读书。"
  " 他只练字读书?那怎地一连两日……都有一个婀娜女子入他府中,许久才出来?" 青袍汉子听罢,有些气急败坏,反驳时音量徒增三度,在安静的小巷中颇为响亮。
  " 刘兄小声些,且听我解释。" 乔二闻言心惊,倒也不忘记掩饰,将那人拉向深巷内,急中生智道:" 上次我已告知你,庞主薄遣妻小回乡,想他一个正常男人,自有床笫之需,因此便……招妓上门……我心觉此事无关紧要,是以没有告知刘兄……"
  话分两头,且说襄阳东郊某处,被污蔑成娼妓的美妇已换了身衣裙,进到一间院落,径直步入大堂。不多时,有十几人前来见礼,皆衣带补丁,背挂短棒,以及不少布袋。其中一个俊朗的汉子更是叩拜在地,口称岳母,正是郭芙之夫耶律齐。 黄蓉与众人寒暄片刻,又问起女婿的伤势,听他毒性尽解,颇为高兴。话毕,女侠请他们入座,问道:" 徐长老,可有天正的消息?"
  " 现今鞑子在秦陕聚兵,把守各处关隘通道,且专捕本帮弟子,已有六七日没回信了。" 那姓徐的老者身负九袋,闻言缓缓作答,最后又补道:" 不过据传此事起因,是有义士在终南山袭杀鞑子,或许便是樊老弟和二姑娘所为。"
  " 好,事关重大,若有消息传来,还请第一时间告知小女。" 黄蓉轻点鸾首,思量一阵,又吩咐道:" 另外,命帮中弟子继续留心城里的细作,也派些弟子扮成百姓,前去江北三处探查。"
  " 敢问帮主,哪三处?" 众丐以姓徐的老者为尊,因此他开口相询,而黄蓉听罢,幽声道:" 南阳、新野,还有……邓州……"
  话音未落,立时有人出去派遣,美妇静待片刻,又转头问女婿道:" 齐儿,其他人恢复的如何?可像你一般尽除毒性?"
  " 与孩儿年纪相仿的,都已痊愈,只那些前辈解毒甚慢,但这几日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耶律齐老实作答,又似想起何事,笑道:" 他们人老心不老,整日缠着孩儿,托我向您和爹爹带话,说想尽快上阵,寻魔教和鞑子报仇。"
  " ……好!" 女诸葛心中一动,冥冥中感觉牵到某条线,正与那儒生有关,但太过模糊,一时间毫无头绪。十余位丐帮长老见她陷入沉思,也不敢打扰,只在一旁恭敬等待。
  谋算许久,黄蓉脑中疲乱,发觉众人仍在相候,忙吩咐他们散去,而后又勉励女婿几句,独自返回家中。行在街中,她耳听打更的呼喊,方知现下已过丑时,不由得加快莲足。
  转眼间,两个时辰已过,天色微亮,细雨渐停。襄阳东面的官道上,数十骑护卫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急速向西而去。木轮颠簸,乘车之人想是忍耐不住,掀起车帘,尖着嗓子问道:" 我说傅御带,还需多久才能到襄阳?咱家的屁股都快被颠成四瓣了。"
  " 嘿嘿,好叫中贵人知晓,再有一个时辰,咱们便到了。" 一旁骑马的武将本欲作答,却被另一个文官抢先,那人微探身子,满脸谄笑,看着车里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人闷哼一声,刚要放下帘子,想了想又对那文官道:" 汪御史,虽说相公让你随行监查,可官家有言在先,休坏了襄阳守军的士气,你千万拎着点轻重,别给咱家捅篓子。"
  那人连连称是,陪笑不止,周遭的护卫瞧他那模样,有的脸露不屑,有的神色热切。姓傅的武官被人抢话,本不在意,怎料那文官对他客套道:" 傅御带,本官这次调回京师,常听相公夸赞,说你乃禁军第一高手,往后你我可要多亲近亲近。"
  " 不敢当,皆是军中同僚抬举。" 姓傅的武官把着鞭缰,拱手答话,那文士却不敢像他一般,小心翼翼驾马,阴笑道:" 襄阳义军中,有个甚么北侠,据闻会些武艺,还大言不惭号称天下第一,倒不知与傅兄孰强孰弱?若有机会,傅兄可有意与他比试一番,替朝廷与禁军扬名?"
  " 傅某此行,专为护卫天使,其他诸事,非我之责。" 傅姓武官听罢,知他用心不良,当即沉声作答,再无言语。那文士见自讨没趣,冷哼一声,甩鞭加速骑了开去。
  傅姓武官稍显烦闷,转过头,与护在另一侧的大汉对视一眼,喃喃道:" 国朝危难,又遇多事之秋……"
  与此同时,襄阳西边几十里外的大江上,一叶扁舟顶着涛浪,吃力的朝南而来。望向舱中,左右划桨的两人一高一矮,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好似丐帮弟子一般;而坐在船尾摇橹的,应是一位僧人,寸头独臂,看上去年纪最大。
  " 兄长,眼看就能过江,可我却有些不敢回去了,怕被爹爹责罚。" 小个子浆手划着划着,突然喏喏出言,大个子浆手眉头一皱,进而眼中又透着些许思恋,安慰道:" 莫怕,娘亲她……想必已回来了……"
  " 兄长所言极是!襄儿不慌了!却要早些回去,请娘亲带咱们杀回秦岭,救出龙姐姐!" 小个子浆手神色一正,坚定的点着小脑瓜,大个子浆手见她如此,也笑着颔首。
  船尾的僧人听着两人对话,反而一脸愁容,他松开船橹,摸着怀中的书信,轻轻叹息道:" ……师傅,有关阳儿的身世,我该如何跟那女诸葛说……"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8/31 10:49:33

第九十六章 扑朔迷离  
  寅时初至,正值日月交替,天幕灰黑无边,自有一抹鱼白从东巅浮现。郭府后宅如旧,待晨风轻拂而过,一时叶草摩纱,蟋蝉微鸣。不料突然间,从主院传来几声女子梦呓,满带着胆怯与畏惧,打破了这恬静之时。
  顺声去寻,进入郭黄夫妇的主卧,却见短烛跳跃,纱帐半卷,而此间的女主人正和衣而睡,一双小小绣鞋斜探在床外。似是被噩梦魇心,她月眉紧蹙,俏脸上神情慌恐,且随着呼吸越发急促,婀娜的娇躯也翻来覆去。
  " 靖哥哥小心!!不!!"
  直到烛火燃尽,一缕霞光透窗映帐,黄蓉蓦然惊醒,秀额前尽是虚汗。不知梦到何事,她坐起身时,急急看向枕边,又似想起甚么,小手相叠捂住胸前。
  " 梦兆凶吉,莫非那阴险书生当真不怀好心?" 待缓平呼吸,女诸葛神情凝重,自言自语道:" 他虽施诡计,却将性命与靖哥哥连在一起,按理不会让靖哥哥只身赴险……"
  " 可他的命如何能与我夫君相比,况且人心叵测,难保这书生不会起别样的念头,若与他那同窗沆瀣一气……"
  黄蓉愁眉不展,想到今日还要屈身侍奉那儒生,心中羞气时,又叹道:" 他倒手段果决,不知将藏香阁的老鸨小厮遣到何地……都怪我当时与阳儿……未能小心谨慎些……不过万幸,没把那混小子牵扯进来……"
  " 也不知阳儿此时身在何处……" 念及荒唐青年,美妇只觉异常思念,随后又甩了甩螓首,喃喃道:" 当务之急,是弄清那书生如何退敌,唉,我虽诱他几次,却也未探得他心中所想,只能推敲个大概……"
  " 夫人,姑爷遣人来寻您去东郊别院,说有要事相商,婢子特来禀报。"
  正谋算时,屋外有丫鬟呼喊,黄蓉听后一喜,心知应是昨夜的吩咐有了眉目,便随意梳洗一番,前往丐帮分堂。而女侠兴冲冲赶路时,殊不知因自己之言,致使儒生被猥琐虞侯蛊惑,现下正探查与她合欢的新场所。
  隔着几条街外,城东深巷中,乔二打着哈欠,陪同庞达去看他推荐之处。许是近日来出精无度,再加政务繁忙,中年儒生面色惨淡,疲态尽显,好似身患重病一般,唯有双目依旧炯炯有神,深邃而犀利。
  两人走不多久,停在某个岔路口,庞达顺着乔二所指望去,见十数颗葱郁的树木包裹中,正有一幢小楼。那小楼下宽上窄,二层檐顶铺着青瓦,墙刷朱漆,窗贴藤纸,一看便知修缮的极好。
  儒生再观察片刻,发觉乔二所言不假,周遭尽是铺面货仓,值此黎明,当真没有一间亮着烛火。他放下心,摸出两锭大银,抛给猥琐虞侯道:" 此处甚合某心……不过某无意强取豪夺,这些便算租金,过些时日,小楼再交还于你。"
  " 走吧,随某迎接天使。" 说罢,他转身就走,乔二本欲接些奉承话,见状连忙跟上。此处距东门不远,两人穿过几条街,只半刻钟,便到了城门附近。
  介时天已大亮,襄阳众文武纷纷到来,聚在一起,三三两两寒暄客套,另有一营披甲的精锐士卒,列阵以作仪仗。再过片刻,吕文德与郭靖联袂而至,互相见礼毕,带领文官武将恭候天使。北侠不喜这等场面,可既开口答应,倒也别无二话,等候时面沉如水。
  静待半个多时辰,官道上才有动静,先是烟尘滚滚,后有十数骑护卫着一辆马车,急急向西驶来,不一阵,赶至东门百米外。吕文德眼见此景,亲热的牵起郭靖,率襄阳文武前去迎接。
  那辆马车停下时,随行的骑手散开,从中钻出个宦官打扮的男子,已过五旬,保养的极好,像个弥勒佛般白白胖胖的。
  " 臣,京西北路制置使,兼知襄阳府事吕文德,叩见天使,战时官员不得离城,有失远迎还请天使恕罪。" 相隔老远,吕文德便叩拜于地,襄阳所属诸文官与他一般;十多位武将因甲胄在身,无法施以全礼,皆躬身抱拳,北侠立在当中,倒不显眼。
  " 咱家知晓规矩,吕制置,文武官员全来了?" 那宦官干笑几声,缓步上前,一边打量众人一边发问。吕文德闻言爬起身,拍拍尘土,拱手道:" 回禀天使,现下襄阳文武俱在。"
  说罢,侧身相请,又笑道:" 范都知一路劳顿,吕某已备好居所,请随我进城歇息。"
  " 嘿,吕制……应是吕经略使了,咱替官家办事,便不是娇贵之人,况且现下正值国战,且免去繁文缛节,诸位听宣!" 那姓范的宦官话毕,吕文德先惊后喜,又见他从怀中取出一玉轴锦绸,展开道:
  " 朕膺昊天之眷命,制曰:京西北路制置使,兼知襄阳府事吕文德,经文纬武,守御尽责,晋天章阁学士、通奉大夫、升京西两路经略安抚使……"
  随那宦官尖着嗓子念旨,众人又像先前或跪或躬,可听得一阵,皆露疑惑之色,更有甚者一脸怒意。原来除吕文德外,唯有庞达被赐同进士出身、朝奉郎、判襄阳府司录参军事,其余诸文武只是勉励一番,赏俸半年,至于底层的小吏士卒,更连酒肉都无。
  " 几番获胜,全无赏赐,朝廷当真吝啬……"
  " 定是有奸妄蒙蔽官家,哼!俺们浴血拼杀,他们却在东边享福……"
  " 这还打甚鸟仗,只怕儿郎们要闹翻天去……"
  文官们虽有涵养,不敢当着天使的面发作,却个个腹诽连篇;军中战将则尽是暴烈性子,早在那低声抱怨,当中尤以韩如虎、刑杀才为最。而在他们前面,郭靖粗眉紧皱,暗觉赏罚不公,如愿获赐恩科的庞达却脸色平静,似早就猜到朝廷会如此行事。
  " 这……范都知……"
  " 还有义士郭靖之妻郭黄氏,贤良淑德,忠贞守节,封青阳县君……咦,青阳县君不在此处?吕经略使,你前番没收到邸报?"
  怎料临近末尾,那位范都知竟又补上一句,话音未落,襄阳文武立即噤声,齐齐转头看向北侠。吕文德先前亦存疑惑,本欲替下属交涉,问个明白,听罢一时哑口无言。而老宦官宣完旨,回望一圈,见并无女子在场,不禁疑惑发问。
  " 内子近日身体抱恙,在家修养。" 值此当口,郭靖上前拱手示意,随即退在一旁,再无言语。范都知转头而视,打量他时,先奇后黯道:" 你便是……郭义士?模样……倒算魁梧……"
  有宋一朝,辞受皇恩者数不胜数,且多被坊间传为美谈,是以现下黄蓉未至,范都知倒没多想。只是作为皇帝身边的亲信,今日初见传闻中的猛士后,暗觉北侠相貌淳朴,像是个中年农夫,心中不免失望。
  受封者未至,老宦官虽不介意,身旁却有人讥讽道:" 哼!甚么身体抱恙,现下文武皆来迎接朝廷使节,一个乡野愚妇却不到场!范大监,这郭黄氏有蔑视官家之嫌!"
  此话一出,吕、郭、庞等人勃然变色,一众武将更横眉怒目,齐齐瞪向发声者。却见那人身着绿色朝服,年逾三十,面相阴鹫,尤其一对眼睛如鹰视狼顾,射出嚚猾狠戾的光芒。
  " 这位同僚想必是初次出京,呵呵,年轻气盛啊……范都知,不知另外两位是?" 吕文德老于世故,赶忙拉住郭靖暗中安抚,同时不接此人的话茬,看向范都知身后两个雄壮汉子。那文官经他一通连消带打,气得闷哼一声,虽不敢再出言造次,却脸带倨傲立在原地。
  " 这位乃是汪御史,此番前来,专为清点粮秣,校检军功。"
  范都知久居宫中,亦是圆滑之人,说明那文官的来意,又侧身让出二位武臣,着重介绍道:" 至于这两位,皆是实职的带御器械,一个乃禁军第一高手,傅远傅教师,此行为率队副使,另一位唤作董照,亦勇武过人,他们前来襄阳,一是护卫车架,二来还要亲临战阵,替官家巡视诸营。"
  所谓带御器械,乃宋帝亲随宿卫,早前亦称御带,不比御前诸班值的花架子,是从数十万禁军中擢拔而出,除荣职外,定员不满十人,皆能徒手格杀虎熊。据江湖传言,当年东邪之徒曲灵风,便是因入窃皇宫,被这些禁中高手缉捕,最后与一位姓石的御带同归于尽。
  待宦官话毕,众人再不管甚么汪御史,全打量起那两位武官来,一时议论纷纷,就连郭靖也因牛家村之事,定睛朝他们看去。而那傅远与董照见状,不卑不亢拱手行礼,面向北侠时,流露出几分亢奋与热切。
  另一旁,吕文德对他俩倒不甚在意,只感姓汪的御史来者不善,正心中计较,忽听范都知招呼道:" 经略使,借一步说话……"
  他正有此意,当即陪宦官走出几步,耳听道:" 朝堂之事,想必吕公有所耳闻,咱便不提了。官家命咱一路急行,却是有口谕问你,吕经略使,敢问战事何时能结束?今年各地皆有旱灾,朝廷实在入不敷出……"
  " 这……鞑子近日已聚兵江北,足有数万……想来大战迫在眉睫。" 吕文德诧异于灾情竟严重到圣意垂询,不敢托大,如实道:" 具体如何交战,尚未定夺,还需午后众将军议,想来应以稳守为主。"
  " 吕经略使,咱家并非要指手画脚,只是襄阳亦有数万军队,且前番还大获全胜,今次为何不主动出击?" 那宦官对战事一知半解,因肩负皇命,竟督促他出兵道:" 若鞑子拖着不来,难不成襄阳一直空耗粮草?还请吕公替官家分忧,尽早败敌。"
  " 大监不知,鞑骑锐不可挡,陆上对垒乃寻死之道,水战则为我军优势,怎能弃长取短?" 吕文德听罢一惊,赶忙出言劝阻,解释道:" 如今敌强我弱,吕某牢牢守住襄阳,不让鞑子踏足南岸,才是替官家分忧。"
  " 唉,吕经略使,咱家知你劳苦功高,就给你透个底,前番大捷近年未有,首级虽点检无误,可赈灾恁费钱,宰执们……朝中只盼能速败鞑子……" 范都知虽未坚持,却旁敲侧击几句,随即又脸带神秘道:" 不瞒吕公,那位汪御史乃是公相门生,专来彻查军中贪腐……"
  话到此处,他顿了顿,声若蚊呐道:" 咱家言尽于此,吕公可派人早些安排,莫要到时闹得不痛快,咱家不好交差……" " " 襄阳久历战火,若非将士用命,早已沦陷,谁敢克扣他们的粮饷?军中所有收支,皆经庞参军校检,昨日吕某方才审看,并无一分差错!" 吕文德正色作答,说到后来,也悄声道:" 不过大监提点之情,吕某铭记于心,稍后自有特产相送。"
  他与郭黄夫妇相交多年,知女侠不喜抛头露面,因此面对朝廷使节,便将她原先整备辎重等事隐去。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范都知闻言转头相视,见不远处的庞达满脸憔悴,生得却极为儒雅,暗地里赞道:" 官家慧眼识金,倒真是个有才的,比那甚么郭靖要强上许多……"
  吕、范两个言语之际,有不少人想奉承皇帝亲卫,上前与副使傅远及董照见礼,其中多为文官及吏员。至于韩如虎等将领,虽得见传闻中的带御器械,却因边禁之争,只在好奇打量。而庞达趁此时机,来到郭靖身旁,宽慰道:" 郭大侠,你乃襄阳庭柱,勿需与那等小人一般见识。"
  " 先生当知郭某性子,只牵挂战事,对了,尚未恭喜先生获赐恩科……怎地先生如此憔悴?" 北侠转头答话,不想见他形如枯槁,急道:" 可是近日来太过劳累?且等晚间,再让内子送去些食材补品。"
  " 却是连夜失眠,无妨的……" 中年儒生听罢脸现惭色,思量片刻,欲言又止道:" 郭大侠……庞某想问询一事,倘若局势有变,揽得良机,你可敢不畏险阻,深入敌境交战?"
  " 只要能击退鞑虏,保襄阳百姓平安,某纵使殁于江北,又有何不可!" 北侠木讷不假,有关战事却极为敏锐,沉声出言后问道:" 莫非……先生已想出破敌之策?还请快快讲来。"
  " 此间人多耳杂,非是详解之处,且等午后军议再说不迟,到时……还要请夫人参详一二……" 庞达眼中一喜,低声示意他莫急,郭靖性子沉稳,闻言不再开口相询。
  另一边,吕文德与宦官密话完毕,转回车前,命锐卒当先开路,率文官武将奉迎天使入城。襄阳百姓一早得到消息,尽来围观,城门处人声鼎沸,街巷中拥挤不堪。
  为示朝廷亲民,范都知弃车步行,襄阳官员皆默默陪同,只有那汪御史来回张望,显得极不安分。而某座酒肆的二楼,一个不起眼的汉子似得到信号,在围栏上挂起数朵金花,殊不知下面的街边,正蹲着两个乞儿。
  且说襄阳文武各有值守,将天使送至府衙便尽皆散去,吕文德则在后堂设宴,留郭、庞两人,与范都知一行接风洗尘。北侠本欲去巡营,可新晋的经略安抚使哪肯放他走,半请半拽着入了座,心中好不烦闷。
  席间多谈趣雅,不论国事,吕文德长袖善舞,自不必多说;郭靖不愿多言,只在闷头吃喝,范都知看在眼中,更增几分不喜;而庞达因谈吐文雅,举止得体,与老宦官聊在一处时,每多欢笑;至于汪御史则偶尔插话,暗戳戳讥讽北侠夫妇,万幸被吕、庞二人用言语带过。
  不想刚刚酒过二巡,菜肴还未上尽时,忽有一郭府侍卫来报,与郭靖耳语几句,就见他"腾"的起身,直言子女远游归来,要告罪请辞,随后不顾范都知脸色难看,急急出衙而去。
  北侠离去后,席间气氛骤降三度,几人相对无言,略显尴尬。汪御史终于寻得机会,把着酒杯,不阴不阳道:" 中贵人,其妻拒不领旨,其又无故离席,这一家人当真不把朝廷放在……"
  " 大监有所不知,郭大侠的子女前往秦陕刺探军情,如今归来,料想必有所获,因此不得不急。" 怎料他说到一半,庞达抢过话头,起身拱手道:" 吕公、大监,也请恕某告退,前去旁听一番,好作谋划。"
  汪御史出言被他打断,竟浑不生气,神色略显惊疑,一对眼珠转个不停;吕文德则颇为默契,颔首同意后,在一旁连连帮腔,尽说郭、庞二人的好话;至于范都知听罢,心中不快稍褪,亦对庞达愈加看重,熟络道:" 庞参军心系国朝安危,咱家怎能拦着?战事为重,郎君自去便是。"
  不比方才北侠离去,中年儒生走时,老宦官竟亲自送至堂外,吕文德见状只得陪在一旁。待他走后,汪御史也请辞告退,出得府衙,唤过几个御前班值,不知前往何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黄蓉一早去了丐帮分堂,此刻亦得护卫通报,因耶律齐在旁相陪,便与女婿一同归家。美妇虽气于子女不顾大局,助杨过之妻出逃,却更牵挂两人的安危,尤其对夺了她身子却不知情的青年,股股思恋几乎无法抑制;只是即将见面之际,她又惴惴难安,唯恐两人离别一月,那混小子就变了、改了,再不像原先一样痴迷自己、纠缠自己……
  如此作想下,她似新婚燕尔般激动忐忑,不知不觉,竟提起真气赶路,险将女婿甩得没影。无移时,赶到家门前,正遇到同样急急而回的丈夫,美妇这才收敛情绪。而耶律齐稳重通达,知郭黄夫妇皆是心焦,与岳父简略见礼,便陪他们进入府中。
  三人迈足疾行,赶至大堂外,见几个丫鬟来回忙碌,或端菜撤碟,或斟茶倒水;而两个蓬头垢面之人围桌而坐,正捧碗狂吃,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也不知饿了几日;还有一位愁眉不展的独臂僧人,似有甚难解之事,在堂中来回渡步。
  瞧见那高个的邋遢身影时,美妇一对星眸便移不开了,情不自禁欲柔声呼唤,却听丈夫怒吼道:" 取藤条来!两个逆子叛女,竟还有脸吃喝?给我跪下!"
  那俩蓬头垢面的正是周阳兄妹,发觉爹爹到来,仿佛老鼠见猫一般,立时扔下碗箸,跑到堂外跪地,大气不敢出一声。而郭靖吼完,已有丫鬟将藤条取来,他持在手上,就要去执行家法。
  " 爹爹,一切过错皆在我,与襄儿无关,要打只打我罢。" 荒唐子眼疾手快,将妹妹护在身后,小东邪也颇为仗义,朝前挤着想一同承担。北侠作势欲打,可见子女模样邋遢可怜,一时下不去手,咬着牙道:" 两个小畜生好大的胆子!殊不知你们娘亲为了龙女侠千里取药……龙女侠呢?怎地只你们回来了!"
  " 龙姐姐她……尚在江北,娘亲……" 周阳本要作答,可看到十余步外正盯着自己的黄蓉,鼻间一酸,再也说不出话来。一霎时,荒唐青年热泪盈眶,饱藏了思念、委屈,还有他一路来无法宣泄的悲痛。
  只这一眼,激得美妇神荡魂摇,怜爱涌心,刚要开口去劝丈夫,怎料又有一人来到堂外。看清来者后,她神情蓦然一变,紧接着,呈现在荒唐子眼帘的女侠,已变作冷眼霜眉,略带不屑。而那位后来者缓行两步,与她并肩而立,喘气时面色惨淡,不是庞达还能是谁。
  莫看周阳整日大大咧咧,实则颇为敏感,而旅途间种种坎坷,虽让他增加了阅历,磨炼了性子,却也因不戒之死而肝肠寸断,终日悔恨莫及。现下归来,荒唐子迫切想对美妇倾吐悲苦,诉说相思,可见她对自己流露出这般神情,一时茫然不解。
  另一边,郭靖问话后等待许久,也不见他回答,不禁怒火中烧,便要狠心向爱子抽去!那位独臂僧人,也就是田伯光见状,快走两步挡在徒儿身前,开口劝道:" 郭大侠,事分轻重缓急,请容小僧将紧要告知,再罚我这徒儿不迟。"
  " 可是万里独行侠田伯光田兄?郭某一时心急,还请田兄莫怪。" 北侠闻言立时停手,更抱拳一礼,连声致歉。他最是尊师重道,方才急火攻心,注意力全在周阳兄妹身上,如今得见爱子的恩师,自然礼敬有加。
  " 夫君,快请田兄入堂安坐,此处怎是说话的地方。" 田伯光刚欲分说,不想黄蓉迈着莲足上前,微笑着与丈夫示意。她这一走,正巧将庞达露了出来,郭靖瞧见时,赶忙问道:" 正是正是,田兄请……咦,先生怎地也来了,可是有甚要紧事寻我?"
  " 并无甚事,方才郭大侠走得急,就想来看看,有无某能相助之处。" 儒生闻言,将目光从跪着的周阳身上收回,又看了眼几步外的黄蓉,微笑道:" 此外,某虽不懂江湖之事,可这位田兄既从秦陕返回,某也想旁听一番,了解彼处与汉中的情形,不知是否方便?"
  郭靖自无不允,替田、庞互通姓名后,请两人进得大堂,也不管儿女跪地顶着烈阳暴晒;黄蓉则命丫鬟收拾残羹,冰上几壶凉茶,亲自给客人斟沏时,暗对女婿轻点鸾首。
  耶律齐倒不笨,偷取了两壶茶水,悄悄放在周阳与郭襄脚边,又敞开外袍替他们遮阳。可他的一举一动,怎能逃过北侠的法眼,只不过因父子连心,视而不见罢了。
  宾主落座时,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转头相视,却是郭芙与破虏赶至堂外。郭大小姐从驿站返回,见耶律齐也在场,便去寻夫君窃语;而傻小子虽被兄长与姐姐耍得惨,却丝毫无怨,眼巴巴望向父母,打算替他们求情。
  " 唉,莫管小辈们,有劳田兄告知我夫妇,这一路上究竟发生了何事,龙女侠她身在何处?" 眼见子女齐聚堂外,北侠不知欣慰还是无奈,苦笑片刻,恭声问向田伯光。
  万里独行侠闻言,略整思路,继而开口,将沿途的林林总总详尽道出。从郧县到商洛,直至终南山混战,再到不戒为报恩情葬身古墓前,紧接着众人于山下引敌西去,穷途末路时,又得史家昆仲相救,在万兽山庄定计分批南下,最后则是杀出重围,一路躲躲藏藏回到南岸。
  等田伯光叙说完,已然口干舌燥,郭黄夫妇也听得时而心惊,时而唏嘘,直叹儿女的际遇堪称离奇曲折。在中间,北侠得知老妖僧对女儿起意,当真捏了一把汗,直听到玉钵被魔功反噬,才放下心来;女诸葛则因迷茫子凑巧前来,不由暗暗起疑,亦问起屠龙手的下落,却未得到答复;至于中年儒生,想是不感兴趣,只打听些秦陕地势、鞑军战备,便再无言语。
  " 这么说来,史孟捷兄弟尚留在北岸接应?" 盘算片刻,郭靖拂须发问,见田伯光点头,不禁犯难道:" 这……大战将起,若龙女侠此时走水陆,只怕要受到波及……"
  " 夫君,可派船接史孟捷兄弟到襄阳,他一路披荆斩棘,也需修养几日,待战事结束,再看究竟是送药过去,还是迎龙女侠回来。" 黄蓉知丈夫所忧何事,一早想好如何应对,又朝田伯光笑道:" 方才听田兄所说,那位青甲狮王精明强干,应能看懂形势,不会操之过急。况且,新万兽山庄如此隐秘,现下比起襄阳来,倒更安全些。"
  " 黄帮主,襄阳有何不妥……" 郭靖点头称善,可田伯光因初来乍到,听得两眼一抹黑,不禁好奇发问。
  " 田兄今日初至,想必还有所不知,如今江北已聚了数万鞑子,眼下大战一触即发……" 黄蓉本欲解释,怎料一旁沉默的儒生抢先出言,说完后还冲她笑笑,惹得女侠心中一烦。
  " 原来如此,叔刚兄弟乃沉稳之人,定不会让龙女侠涉险。" 田伯光先朝庞达拱拱手,又似想到何事,对黄蓉欲言又止道:" 黄帮主,伯光有一不情之请,说出来还望莫怪。"
  " 可是……我那师兄之事?" 女诸葛何等聪慧,立时猜中他心头所想,而独行侠暗赞一声,也如实道:" 正是,家师原为黄岛主之徒,虽因……被赶出桃花岛,然无日不盼望能重返师门,如今逝去,可否禀明黄岛主,容他落叶归根?"
  " 师兄他……也是命苦之人,此事我替爹爹应下,待有闲时,必将他的衣冢迁往桃花岛。" 先前得知不戒壮烈而死,黄蓉便心有戚戚,遗憾未能与他见上一面,如今自然答应下来。而田伯光得到答复后,脸上虽有喜色,可连声道谢时,仍存些许犹疑。
  " 田兄远来劳顿,这几日还请在府里休息,我这就去将阳儿的院子拾掇一番,你们师徒同住可好?" 黄蓉以为他乏了,又不忍儿女顶着烈日久跪,当下显出女主人的殷切,打算结束谈话;同时也因庞达在旁,极不舒服,心烦下欲借此机会,撵那书生走人。
  郭靖见妻子如此说,也是盛情邀请,怎料田伯光犹豫一阵,摸了摸怀中之物,终是横下心来道:" 郭大侠,黄帮主,田某还有一件隐私,想单独告知你们夫妇,不知……"
  说到此处,他尴尬的朝庞达拱手,致歉道:" 还请庞兄见谅,此事关乎我那徒儿的身世,所知者越少越好。"
  " 无妨,某正要告辞。"
  北侠夫妇闻听此言,俱是一凛,又见他颇为郑重,心中更增莫名。庞达则神情自若,笑着起身还礼,只是答话时,满含深意看向黄蓉。而郭靖见他欲走,也未强留,招呼妻子道:" 既如此,蓉儿你且替我送送先生,我陪田兄先去书房等你。" 话毕,他与儒生恭敬道别,请田伯光去往内宅。
  " 先生……奴家送你出去……" 等丈夫走后,黄蓉朝庞达屈身一福,借着背向子女,眼波流转道:" 庞郎……可是专为来看我?奴家好生欢喜。"
  "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今日特来告知蓉儿,你往常心奇之事,待午后军议便即揭晓。" 儒生脸露渴态,低声念了句凤求凰,随即笑逐颜开,迈步朝堂外走去。女侠闻言星眸一亮,连忙追了上去,娇声问道:" 哦?庞郎才智卓绝,又谋划许久,此番是打算效仿赤壁,还是再现乌巢?"
  " 蓉儿休怪,容某卖个关子,另外,到时还望你莫要反对。" 庞达笑着摇头,脚下亦不停歇,黄蓉本欲再问,可两人说话间已到堂外,她怎敢在儿女面前显露妖娆,立时改为端庄之态。
  怎料儒生好似有意一般,猛然停步在荒唐子身前,朝她附耳道:" 昨夜蓉儿嫌家中不便,今日某特意寻了处隐秘之所,供你我旖旎,便在东门……"
  美妇始料不及,直羞到耳根子里去,可她既不敢作违逆之举,又怕儿女看出异样,只得驻足聆听,装作正和儒生探讨要事的模样。所幸庞达时常出入郭府,与北侠夫妇交往密切,郭芙等人见怪不怪,皆未在意。
  唯独周阳满脸愠怒,只觉那儒生极为碍眼,尤其想到先前黄蓉冷颜以对自己,现下却与此人谈笑生风,更亲密耳语,心中又苦又嫉,忍不住落下眼泪来。
  " 好,便如先生所言,待军议过后,小女子便去……寻你商量……" 女诸葛强忍不快,待儒生耳语完,一边替他遮掩,一边不着痕迹的退开一步。可惜理智终究抵不过感性,她出言时,情难自控的扫了荒唐青年一眼,见他俊脸上汗泪混杂,愈加心疼,说到最后已微带颤音。
  " 有劳郭夫人,勿需远送,小可先去了,晚间你我再详谈细叙。"
  庞达瞧得清楚,眼中闪过几缕阴沉,神情却波澜不惊,朝黄蓉及耶律齐等人叉手作别。美妇携几个子女还礼,目送他离去,唯有周阳不闻不问,耸拉个脑袋不知在想何事。
  且说中年儒生行至廊道,回头望向堂前,见自己走后女诸葛并未停留,嘴角微微一勾。当即他继续往府门而去,迈步时从袖中摸出个药匣子,喃喃道:" 纵使是假,我也甘之如饴……反正再过几日,一切便尘埃落定……"
  庞达返家时,在襄阳城南,勾栏瓦舍扎堆处,乔二拍开一座宅院的侧门。此处似是私娼,只在靠近深巷的墙沿挂着几盏灯笼,且占地不大,修缮极简。
  进院后,不待守门的小厮言语,他便急匆匆闯到一间屋中,嚷嚷道:" 许三婆子,死哪去了?老子有事寻你!"
  " 诶呦,我道是哪个贵客火急火燎,原来是乔虞侯您呐,怎地昨日方从老身这取了药去,今日又寻来了?" 待乔二吼完,从里间钻出个年过五旬的妇人,浓妆艳抹,头上还扎着几个雀翎,看上去不似老鸨,反倒像个神婆。
  " 莫非昨夜虞侯没能尽兴?嘿嘿,就知您精龙活虎,不比一般汉子,老身若年轻个十来岁,只怕也要拜倒在您胯下。" 那妇人满脸谄笑,喋喋不休,且不顾年老色衰,连连用皱眼抛媚。
  " 少他娘碎嘴子,早前欠你银子时,你还叫老子乔屁眼呢!" 乔二险些没吐出口,捂着嘴骂将开去,那唤作许三婆子的妇人不以为意,奉承道:" 虞侯不知,老身早看出你是天上的星宿,如今下界来磨砺,是以才出言相激,哼!换个甚么道宗佛祖的,老身还不惜的骂他了,所谓……"
  " 停停停,老子来是想问你,可有壮阳之余,能让女子发情的药物?" 猥琐虞侯听她胡扯,脑仁生疼,当即抬手制止,而后急切发问。
  原来方才庞达前往郭府时,吩咐他勿需跟随,乔二暂得空闲,便大着色胆来此筹备。早在昨夜偷窥,这厮便对女侠丰满的肉体垂涎三尺,再加今日所见,也看出庞达应是未交即泄、遇花而痿之人,无法满足那虎狼之年的女诸葛,暗地里更是跃跃欲试。
  不过他知自己位卑职低,难入黄蓉的眼帘,只得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想寻机与绝色美妇交合欢爱。至于生死成败,这厮全然不放在心上,反正已稀里糊涂当了鞑子细作,保不齐哪日就会案发,但若能凭借折花手段,肏得那骚夫人欲仙欲死,得其赏识提携,便再不用担惊受怕。
  " 虞侯倒是问对了人,早在几年前,老身还未到襄阳时,曾替郧县一位大官人调配熏香,嘿嘿,乱欲纵念,当真男女通吃……" 许老媪闻言,以为他又看上哪位清倌儿,求欢不成想要使坏,便先自夸一番,又话锋一转道:
  " 不过青楼不比勾栏,讲究个你情我愿,虞侯若使这等手段,未免……再者老身刚在襄阳站稳脚跟,却不想惹上官司。听说前些天,藏香阁的王四娘整日都在寻你……"
  " 莫怕,老子这次看上不是风尘女子,而是良家妇人。" 乔二贼眼一咪,浑不怕说漏了嘴,许老媪听了更是连连摇头,推脱道:" 那就更不成了,这可是私通之罪,若东窗事发,那妇人的夫家闹将起来,老身的余生只怕要在监牢……"
  " 啪!"
  猥琐虞侯听得心烦,将庞达赏的银子拍在案上,那妇人见钱眼开,哪还有半分不愿?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去,嘴上道:" 虞侯乃天上星宿,怎会被人间律法所束?这是老身早年调配的孤品,已所剩不多,名为养龙润凤油,男子只需外抹阳具,便可金枪不倒,而女子嘛……"
  话到此处,许老媪故弄玄虚一番,勾得乔二连声催促,才嬉笑道:" 至于女子,内服外抹皆可,不过凡是良家妇人,怎肯服用春药?是以这最妙之处,却在油中的淡香,逢气而散,遇汗则融,不论女子或闻或沾,皆会让药效渗入,嘿嘿,哪怕再烈的贞妇,最后都会变成淫娃……"
  听她说的神乎其神,乔二不禁淫心火热,抢过那瓷瓶就走,出门时贼眼滴溜溜直转,脑中盘算起该如何下手。那妇人也不管他,急急的拢过银子,掂掂分量后眉开眼笑,小声嘀咕道:" 真是个急龊货,那龙凤油按理虽应如此,可老身调配时药草稀缺,实效便不知晓了……"
  且不提猥琐虞侯去往何处,转到郭府书房内,却见清茗冒起的袅袅热气中,三人围桌而坐,气氛略显压抑。
  左首处,黄蓉目不转睛,阅览着一纸书信,月眉时展时蹙;在她身旁,郭靖面色凝重,沉默的等待着妻子,显然方才已看过一遍。而客位上,田伯光眼巴巴瞅着夫妇二人,几次欲张口发问,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 年月不详……渔人之言亦有出入……" 不知信上所写何事,女侠喃喃念时俏脸略显烦愁,可看到最后,又有如释重负之色。阅毕,她将纸张重新折起,星眸恍惚一阵,问向丈夫道:" ……靖哥哥,你怎么看?"
  " 阳儿乃你我骨血,非是甚么年月不详能改。" 郭靖取过信纸,沉声出言时撕了个粉碎,又转头对田伯光恭敬道:" 郭某无意亵渎不戒大师遗物,只是此信留之无用,徒增烦恼,还望田兄莫怪。" " 无妨无妨,我师若有在天之灵,亦会如此作想。" 独行侠听罢,心中大石终于落地,连连摆手后又问道:" 那……阳儿那边,贤夫妇可要……?"
  " 便不与他说了,那混小子……与他爹爹一般认死理,只怕得知此事,会胡思乱想。" 方才丈夫铿锵出言,黄蓉便脸露柔情,此刻兴致上来后也不顾外人在场,调侃了自家爷俩儿一番。
  郭靖听得老脸通红,却也默默点头,田伯光见状,倒觉这夫妇二人果如传言中那般恩爱,同时亦为徒儿开心不已。
  解决完此事,独行侠便要告辞,郭黄夫妇知他远来疲倦,直要送他去周阳的小院歇息。怎料三人刚出书房,就听前院一阵嘈杂,更有金铁之声响起,连忙过来查看。
  " 他娘的,俺老韩今日便要反了这朝廷,斩了那狗官!"
  还未到大堂,就听一人大着嗓门嚷嚷,再朝声音传出之处望去,却见韩如虎及三五个战将顶盔掼甲,手持长兵,个个脸带愤恨,而耶律齐与破虏左拦右抱,正苦口相劝。
  络腮悍将骂将不停,瞧见北侠夫妇后,一溜烟跑了过来,悲声道:" 郭大侠!
  夫人!明明账目无误,那鸟御史却扣下刑杀才等几位同袍,他奶奶的,现今儿郎们都快炸营了!"
  赵家帅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