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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隔着一堵墙的文还不晓得附近发生了什么事,仍停留在即将告别的兴奋中,到了父亲那边以后就可以自由自在了,他基本上不会管自己的,只要别玩得太过火,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会。
带着这样的心情文在温泉里泡得很惬意,完全忘记了时间,结果出来的时候刚好和沈容馨在大厅撞上。
沈容馨神色有点不自然,文看在眼里只以为是两人间愈来愈暧昧的关系让她变得忸怩起来,未往深层考虑,大声问候道:「老师这么快就出来啦,里面泡得还舒服吗?」
「挺不错的,是你妈妈介绍的地方嘛。」沈容馨暗中告诫自己这几日需要保持前面的相处模式,不要一开始就露出破绽,以免被文察觉,她定了定神用尽量放松的口气回答道。
「可我觉得只是一般般而已。」
「那你怎么会在呆那么久呢?记得你好像比我们要快几分钟进去的。」
「这个……」文挠挠头,「只是我的习惯而已,换个更好的或者是更坏的地方都差不了多少。对了,我妈呢,她没来吗?」
「她来了呀,还在后边收拾吧,你有话要和她说?」
「不是,随口问问,我先出去了。」文不想在这里和他妈碰头,拾起行囊就离开了。行囊的拉链已经合上,意味着相片多半已被老师过目,这是刚才见面瞬间她古怪表情的根源吗,那么说自己的做法还是起到效果的,距离目标似乎越来越近了,文喜滋滋地猜测,丝毫没发现一场危机正静悄悄地逼近。
「小文已经走了吗?」后边的宫母很快跟了上来,「他刚走,妈你放心,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呵呵,别太紧张,我又没催你。告诉你一件事,刚才公司来了电话,有紧急事件让我马上处理,现在就得过去,估计明天也回不了家,没法送你们,你把情况告诉小文吧。不好意思,这里先和你说再见了。」宫母匆匆穿上鞋子,形如一刻也不能多留。
「妈有事就先忙吧,我会转告文的。」
「麻烦你了。」
随后宫母果然没再与他们见面,这趟温泉之旅就成为了寒假游的最后会晤。
文听到消息的时候反应很平淡,除「哦」了一声便无其他表示,他更在意的是第二天的行程,多次提醒沈容馨注意休息,明天飞机上要度过十几个小时,比较辛苦。
若是昨天得到这样的关心,她心底还会有点乐,现在却只能苦笑了,听到文的又一次重复,她有些受不了:「行了行了,我现在回房去你该满意了吧。」
文沉默下来,他才发觉自己好像太做作了,同一句话说百遍谁都会烦,这习惯似乎是从几天前开始的,看来要改改才行。
从A国前往C国旅途漫漫,到达的时候两人都感到疲惫不堪,所幸的是宫父的家离机场并不远,只需半小时车程。
「宫文,你爸爸和你妈妈是同样类型的人吗?」宫母对她的态度时松时紧,实在难以捉摸,她有些担心宫父也是这个样子,毕竟他们曾为夫妇,职业差不多,而且他们都没有来接送自己的儿子的这一行为也挺相似。
「他?几句话说不清楚,不过和我妈完全不同,我爸比较好说话。」文自小和父亲比较亲近些,但要总结父亲的形象并不容易,所以一直避而不谈,即便沈容馨问到也是匆匆揭过去,况且有些话言传不如意会。
宫父所在的别墅位于一座海滨城市的岸边上,窗外就能远眺几十公里长的沙滩。这里是新兴的度假旅游点,不少富商和明星都来此购置房产,但像宫父这样长年定居的并不多,每当到了夜晚整座城市就显得冷冷清清,犹如一个寂静的村庄.
文和沈容馨坐在早前预订的出租车上,目光所及之处街头的店铺都已关门,行人车辆也是极为罕见。只有路灯与星光点缀着这座城市,茫茫的黑幕遮蔽了它的真实面貌,可沈容馨很快沉迷于这边的环境,见惯了浮躁的大都市,她更向往朴素简单的小城镇,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到文的学校教书的原因之一。
下车之后,海边吹来的夏日凉风让他们有些干燥的皮肤开始舒展,海风特有的清爽使整个人的精神都振奋起来,夜色中不远处朦胧的住宅也变得清晰了一些。
「终于到了!」文喘口气后便朝大门奔去,后边的沈容馨也紧紧跟上,她有些疑问,附近这一带都静悄悄的漆黑一片,宫父会不会根本不在家。
没等她问话,文已敲响了门铃,紧接着隐隐约约从屋内传来一阵骚动声,好像屋主对二人的到访似乎并无准备。
门是宫父亲自开的,身上只披着一件睡衣,估计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神情却没有梦中被吵醒的困倦,更多的是好戏中断的意犹未尽,已有经验的文一下就猜出父亲在干什么了。
「是你啊,怎么那么早就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我?」宫父没有半点被撞破好事的尴尬,劈头怪罪文行事不周。
「老爸我明明用短信告诉你了啊,你还回复说已经收到呢。」
「啊?对对,不好意思,老爸年纪大了,记性也差了……」宫父笑哈哈地致歉,同时往外围打量,不曾想眼球迅速被沈容馨的俏丽身影吸引住,只看得沈容馨浑身发毛,让文都瞧不下去了,大声咳嗽以提醒他注意身份。
「嗯嗯,小文,这就是你找的女朋友嘛,不错不错,有眼光,不愧是我儿子。」
「你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我上次和你说过会带我老师过来的,就是……。」
文正说着,沈容馨已上前一步微微低头行了个礼:「宫先生你好,我是宫文的老师,初次见面,我姓沈。」
「哦,你好你好,刚才胡言乱语,沈老师不会生气吧。」
沈容馨觉得答是或否都不妥当,强笑着应付场面,所幸宫父此语似乎只是出于礼节,他自己并不在意答案,扭转头来向文询问道:「对了,我好久没见过小黑了,这次有没有带过来?让你养那么久,壮了还是瘦了?」
「拜托,这边海关这么严,跟着条狗的话能不能入境都是未知数,我怎么敢带过来。至于它的情况,应该比你好很多,起码比你胖。」文没好气道。
「那我就放心了。」宫父好像才想起一件事,「你好像高了一点,这一年来过得怎么样?居然连电话都没给我打几个。」
文对父亲先问女人,再到狗,最后才是自己的顺序早就习以为常,当然也不会给好脸色,应付似答道:「还好啦,老爸,你该不会想留我们在外边过夜吧,一直挡在大门干什么?」
宫父脸上有点挂不住,默默算了下时间,估计里面差不多要收拾干净了,便请他俩进去:「留你在外面也罢了,但我这么具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怎么可能让美女露宿野外,老师请进来吧,你这小子爱进不进随便。」
有心理准备的沈容馨对他们一家的怪异相处方式已不再惊诧,她对宫父的初步印象停留在一个爱开玩笑的人,应该是比较开明的人吧,这减轻了她的部分压力,大方地跟着宫父进入屋内。
文自然紧随其后,他老爸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文担心沈容馨会因此而吃闷亏。穿过小院石阶来到大厅,里面布置果然非比寻常,萤火般的点点烛光将墙壁染成昏黄色,宽厚的沙发睡几个人都绰绰有余,光洁的地板犹如镜面一般让人犹如置身于玻璃城中,室内空气似乎集结着若有若无的粉红流动,撩拨起众人的心弦。文基本上确信这个大厅就是十分钟前的主战场,从父亲的打扮上看,现在并未鸣金收兵,只是处于迫不得已的中场休息,等候来番再战。难怪刚才要亲自来开门,敢情为了方便他连佣人都赶走了。
忽然间,从走廊里面钻出来一个只披浴袍的女人,昏暗的光线下瞧不清样貌,但凭直觉文认为不会差到哪里去,那种由骨子里透出来的风骚劲绝对是沈容馨难以企及的。她的浴袍挡住了正面的视角,却遮不住地面的反射,大腿的轮廓被勾勒出来,直至深处隐隐约约的春光,有意无意地挑逗着厅内的男人。便连思路每每慢上半拍的沈容馨也开始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亲爱的,怎么还不过来?」事前约好转移阵地,她等得不耐烦了。
「唉!不是叫你……算了算了。」宫父见人已消失就不往下说了,转而狠狠瞪了文一眼,「小兔崽子你一脸坏笑想看老子笑话是吧,好,给我等着,明天再来教训你,老子有急事要办,现在该干啥干啥去。」
一旁的沈容馨早就掩过脸去,这种场面让她感到面颊辣辣的,像被火烤过一样,直到宫父和他相好回房后才敢转回来。
「对不起,我老爸就这样,真是失礼了。」
「是比较意外,不过他人倒挺有趣的。现在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说几句话根本讲不出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老师理解就好。这里不像我妈那边,比较随意,你需要什么自己动手或者问我都行,我爸是无所谓的,完全可以当成自己家。只是有一点比较麻烦,几间客房多半没有怎么收拾,恐怕看起来挺乱的,睡觉之前我们先去整理一下吧。」
房间虽未特意为迎接他们而重新布置,但由于平常不时有专人来进行保洁工作,其实已经可以入住了,文和沈容馨没花多少功夫就安顿下来。
清理时的短暂熙攘很快过去,豪宅回复了一片平静,只除了从主人房传出的仙乐淫词. 文多年深研,对此早有免疫力,倒能泰然处之。而沈容馨就惨了,初历人事不久的她当然明白听到的就是交欢进行曲,耳根烫得急需冰敷,根本无法侧卧. 可平躺着的脑袋更容易胡思乱想,翻云覆雨的春宫图历历在目,她很想尽早睡去,可是思维已如脱疆的野马一般怎么拉都拉不住,压制已久的性欲再次统治了她的身体.
沈容馨双手不由往下体探去,明知这么做会让这段时间的戒除努力前功尽弃,却仍无法忍耐那焦灼的渴求。被刺激过的身体已不再像少女时代那么纯洁无暇了,虽然一度认为自己已能完全掌控,不过一旦碰到真正的考验防线就节节败退,与其艰辛地忍受,不如舒畅地排解,哪怕重新染上睡前自慰的习惯,欲望的一面迅速占了上风,驱使她回归本能。
毕竟是在陌生人家里,刚开始她的动作还比较拘谨,投入之后被强烈的快感冲昏脑门后才渐渐放开. 她的视线模糊起来,口中发出平时不敢想像的声音,肢体在颤抖中扭曲成一团,每一片发肤都涌动着原始的渴望,久久无法平息。
第二天大早爬起来,沈容馨就被房间的乱象惊呆了,床铺仿佛被猴子袭击过似的东倒西歪,枕头与枕巾完全分离,被子有一大截拖在地上,还有更糟的,她发现床单摸上去犹有湿意,也不知上面未完全干透的是汗水,亦或是……淫液。
往日在家的时候,沈容馨印象中还不曾这般疯狂过,昨晚的表现正如蓄积已久的洪水突然冲出闸门,来势特别凶猛。她害臊地整理起被铺,和尿床后担心被大人发现的小孩一样,将被子叠成块状并恰好压住床单上一处水渍较明显的区域,接着又确认了一遍后事已经料理完毕才敢走出房间.
文正在餐厅用膳,耳目灵敏的他第一时间就发现老师出来了,忙招呼她过来吃早点:「喂,老师这边,有面包和牛奶,随便吃点吧。」
「谢谢. 」沈容馨坐到餐桌前,接过一块面包啃了起来。
沈容馨食欲不振的模样被文收在眼底,他关心地问道:「老师,昨晚休息得怎么样,看你胃口不大好的样子,是不是不太适应这边的环境。」
「没有,没有。」心虚的沈容馨急于撇清,强行把嚼到一半的面包渣咽下去来答话,差点噎着,喘过气后续下去说道:「可能昨天飞机上坐了太久,缺乏活动吧。」
「哦。我忘记了,真不好意思。不如这样,等会我们去沙滩玩玩吧,我看外面的天气挺好的,日光浴海水浴都不错. 」
「嗯。」沈容馨思索一会后答应下来,但仍有顾虑,「我并没带泳衣呀,附近什么地方有卖吗?」
宫父是对海滩极为热衷的人士,别墅里基本上所有用具都已齐备,其中未开封的女式泳衣就有一箩筐,文私自打开仓库抬了出来。
「老师,这点就不用担心了,里面一大堆,选一套合适的就行。」
沈容馨有些奇怪房子藏有那么多的女式泳衣,但联想到昨晚宫父的所作所为也就释然了,富豪人家行事是不能用常理揣度的。
选择泳衣的时候她又碰到了麻烦,花式种类虽多,但合适的基本没有。不是尺寸问题,而是尺度问题,她感觉穿上去后的暴露程度都在挑战自己的底线。和平时的内衣不同,它们不管多大胆,终究藏在外衣里面,而泳衣却要在沙滩上给所有陌生人展示。在一番艰难的比较之后,她勉强挑了一套黑色比基尼。
由于别墅脚下就是沙滩,他们俩是换装之后才过去的。漫步的时候,沈容馨总感到动作有点别扭,旁边就是自己的异性学生,自己这身打扮似乎正传递着不良信息,与自己的目的背道而驰. 她偷偷斜过眼睛瞧了下文的神色,依旧是老样子,才没有继续往坏方向想下去,甚至有点羞愧于先前的想法。
文倒不是定力特别好,他脑海里早已想入非非,只是这时候的他和平时也没有多大区别,才让老师看不出名堂。沙滩的阳光今天特别灿烂,身着比基尼泳衣的沈容馨皮肤上每一寸光泽都被映射得极为耀眼,坚挺的双峰,纤细的腰肢,俏致的臀部,修长的美腿,直到清凉沙滩鞋下露出来的粉嫩脚趾,无一不让人垂涎。
也许偏白的肤色让她看起来少了份古铜美人的健康,但更多了种教人怜惜的娇弱。
幸好火辣的太阳让很多人睁不开眼睛,或者带了墨镜,否则光从别人眼中射来的视线就足以令她无法迈步了。
虽然是上午,沙滩里的人却不少,大都泡在海里,也有一部分在岸边沐太阳浴,不乏全身脱得光溜溜的,男女都有。初见时吓得沈容馨急忙闭上眼睛,脑袋移向别处,后见此处的人都不以为意才慢慢放松下来,心理上也有了几分安慰,既然别人连赤身裸体都不怕,自己身着比基尼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处于异国他乡,一个熟人也碰不着。
「传闻这边的风气很开放,没想到是真的。」沈容馨一边帮忙支起帐篷一边喃喃道。
「主要是观念不同,我们那边的人要是这么做,准被当成有伤风化而拘捕。
但在这里只认为是很单纯的一件事情,没必要搞得太复杂. 」
「这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有时候我还挺羡慕的,特别自在。」
「老师,难道你也心动了,想入乡随俗?」这个充斥着异国情调的环境让文言语大胆起来,心里想的未加熟虑脱口而出。
「啊?这怎么可能嘛,别开这种玩笑。」沈容馨羞红了脸,心则猛地一跳,刚才的话似乎代表了相当危险的信号,自己要和他讲明的话恐怕不能拖太久了。
之后沈容馨言行间沉稳了很多,她觉得是时候该让彼此间的距离疏远一下,不能继续让文不知进退。
为减少接触,她静静地躺在帐篷覆盖的长椅下,婉言拒绝了文的下水邀请。
文对她突然冷淡下来的态度有些不解,但并没有多问。思索着刚才的话似乎逾越了些,他独自先到了海里去游泳。
南半球的海洋由于污染较少本来就显得比较清澈,这段海域更是得天独厚,适中的温度,平缓的流速,配合浪潮中独有的清新气息,拍打在身上犹如经受圣水洗礼一般。沿岸看不到一个愁眉苦脸的人,也许海潮真能带走世俗的烦恼,欢乐的气氛同样感染了文,让他暂时忘却了未能与佳人共泳的遗憾,沉浸在这片泛着金光的蓝色海洋,越游越远.
沈容馨小憩了一会,睁开双目时已文已不见了,估计是融入到海上的茫茫人群,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文真的没有再理会自己,可她浮上来的第一个感觉竟然是……好像有点气恼,这一发现让沈容馨心慌意乱,她认为自己必须出去走动一下了,继续呆在这里说不定会冒出更多不可思议的念头.
或者海水能冲醒自己有点发昏的头脑,沈容馨摘下了沙滩鞋,赤着双足向海平面走了过去。帐篷上的物品一件都没带走,她希望以最清爽的姿态感受这里环境的熏陶。
近距离的海风不时拂到脸上,与昨晚相比亲切感上加深了一层,但沈容馨更在意的是脚下的碎沙,踩在其上的舒适感觉更胜于穿最名贵的鞋子,每踏一步过去,沙滩上都会形成量身定做的脚印,细微入缝,为她营造了最体贴的弧线。柔软的沙子甚至令她感到那对沙滩鞋纯属多余,直到步入湿地、水中犹在回味不已。
在快没入膝盖的地方沈容馨停了下来,她似乎只想浅尝一下而不是全身投入进去,像她这样的人沿海岸线望过去为数不少,倒也不会引人注目。
膝下往复冲刷的海水让她的情绪渐渐平静,可是一个突然的变奏又打乱了她的部署。不知什么时候文已来到她身后,趁她不注意掀起一个浪花直扑过去。猝不及防之下沉容馨被淋成落汤鸡,正想着是哪家不懂事的孩子干出这番举动,却看到文大咧咧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尽管已经很努力了,可沈容馨还是装不出生气的样子,只能勉强作出严肃模样呵斥,「这么戏弄老师可不对哟!」
「是是。」文满不在乎地打着哈哈,一幅赖皮猴子状,「老师你也泼我几下消消气好了。」
沈容馨没有话语反击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哦,我口渴了就到上面去拿水,发现老师你已经不在了,就顺着你留下的脚印找过来,果然找到了。话说回来,老师不是告诉过我你不想下水吗?为什么现在……」
「刚才不想,现在想了呀,莫非还要你同意?」
「不,当然不是。既然老师来了,不如一起到那边玩吧,这里水太浅了,没意思。」说罢就要拽沈容馨过去。
沈容馨忙摇摇头推开:「不用了,我喜欢呆在这边,你自己过去吧。」
「为什么呢?这里人好像太多了吧,我记得老师你并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呀。」
「这个……」
「别再犹豫了,来到海滩又不畅游一番可是极大的浪费,当感受过之后我保证你会喜欢上它的。」文执意要拉上她作伴。
「可是……其实我不会游泳。」沈容馨终于招架不住,吐露了实情。
「哦?抱歉,我一直不知道……」
「没事,之前我也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觉得不会游泳并不是太大不了的事。」
当着沈容馨的面文的视线不敢太放肆,胸部以下的春光让他忍得很艰辛,依靠长期相处培养的抵抗力才没失礼. 可是正要离去时不经意瞥过的裸露双肩又突地令他心惊肉跳,眼神中的欲火瞬间燃烧起来,幸好先前沈容馨已转过脸去,并未发现问题.
难道让大好机会就此错过,文可绝对不甘心,勃起的肉欲激发了他的战意,没有条件,那就自己创造条件吧。文把嘴里过于充沛的口水咽了下去,将刚想起的一个新主意向沈容馨提议道:「老师,既然这样,不如我来教你吧,很容易的。」
文简单比划了一下动作,接着到水中淌了一圈,然后张开双臂道:「看,很简单对不对,老师你也来试试。」
虽然嘴上说不在乎,但是潜意识里沈容馨仍很羡慕能在水中自由遨游的人,文的建议着实让她有些动心,自己不会游泳让文来教应该是合理的,抱着要尝试的态度她模仿文的动作整幅身子钻入水中。
可惜不过半秒她就狼狈地爬起来,呛了好几口水,看起来很简单的动作要完全复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出师不利让她有了阴影:「要不算了吧,宫文,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这个结果在文的猜测之中,既然沈容馨已走出第一步,就不允许她临时打退堂鼓了。文上前摆出一幅过失在己的模样,解释道:「对不起,是我的疏忽,这地方实在太浅了,对初学者来说动作很难施展开,干脆我们到那边再试试。」
文的设想是走到深水区后,制造些小差错给自己赢来英雄救美的机会,从那一晚的迷奸之后,自己已经很久没能满足了,如果这次控制得好,除了能逞手足之欲外,说不定还能以救人的名义给她做人工呼吸,但很遗憾,沈容馨走到及腹深的区域就再也拖不动步子了,文只好依照她的意思在此地展开教学.
刚开始只是演示,沈容馨再三失败之后,文才感到时机成熟,准备进行肢体接触:「老师,让我带你划几下体会体会吧,也许就能掌握诀窍了。」
谁知两人身体刚贴近,只着泳衣的沈容馨就感到警铃大作,当彼此的手碰在一块的时候,残存的矜持让沈容馨蹦地躲开,还发出一阵尖叫声,引来旁人侧目。
文有点惋惜,他清楚今天的算盘落空了,自己的估计不能完全等同现实,但目前场面还得收拾一下才行,争取挽回点什么.
「老师,你怎么啦?今天有点奇怪哦。」
「呃,刚才好像被海蟹钳了一下,反应过度了,对不起。」
「什么?需要去医院检查一遍吗?万一过敏的话会比较麻烦。」
「……不用了,我想……只是小问题. 」
「真的吗?能不能让我看看?」从她的反应观察,文已判断出她在说谎,当然要藉机「惩罚」她一下了,刚才居然那般礼待自己。
「我……我已经看过了,没有伤口,我……我先上去了。」沈容馨慌慌张张地向岸上跑去,浑没留意屁股摇曳的美态全都展露在文的眼前。
这也是一种恰当的补偿吧,虽然当事人并不知情,但足够让文心理平衡了。
估计沈容馨之后一段时间都不会下水了,文也失去了继续游玩的兴致,跟着她走回帐篷处,不料却碰到两位不速之客——宫父和他身旁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昨晚那位。
「乖儿子,不介意我们搭伙吧。」
「随便你。」文酷酷地回答道。
「好,小琪,你坐这边来。」宫父不客气地抢过一半空间,顺便跟文调笑,「你的情人好像还不如我的年轻啊,呵呵……」
沈容馨顿时僵在一旁,辩也不是不辨也不是,为何走到哪里自己的年龄都会成为话柄呢?等等,还有更重要的,什么情人,昨晚文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文马上反唇相讥:「我昨晚讲过了,她是我的老师,你不要误会。还有,年纪大小有什么好比的,我老师成熟漂亮就够了,轮不到你这种更年期老男人品头论足。」
「喂喂喂,你在别人面前对待父亲起码保留点尊敬吧,什么是老男人,很多年轻小伙子还不如我呢!是吧?小琪。」
得到身旁小情人的嘉许,宫父得意地开怀大笑,只是文若无其事的表现又让他泄气,决定打击一下文的嚣张气焰:「对了,你说她是你的老师,也就意味着即使我去追她,也和你没有多少关系了?
「你!」
「宫先生!」
文和沈容馨同时呼叫出声。这番话实在太露骨了,连羞答答藏在一旁的沈容馨也忍不住出言警告。文则变得戒心十足,他知道父亲的习性,向来喜欢老牛吃嫩草,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平时相处打打闹闹没问题,但文决不能容忍他把魔爪伸向自己的女人。现场刹那间变了种味道,周边的温度仿佛降低了很多,适时的撒娇声解冻了僵硬的气氛,不知不觉蜷入宫父怀中的小琪埋头作不依状,让他赶紧安抚:「怎会呢?刚才开个玩笑罢了,别哭,小美人。」
见此情景,沈容馨和文暗自松了一口气。沈容馨并不了解宫父,只以为是他的个性偏向,喜欢开不分轻重的玩笑。而冷静下来的文则开始思考紧接着的对策,沈容馨对自己还有一点抗拒,不过感觉越来越微弱了,只要营造出合适的氛围,告白应该有很高的成功几率,他开始厌倦目前这种捉迷藏游戏,打算近日行动。
文向沈容馨使了个眼色,两人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一路无话,昭示着一场酝酿中的变故,仿若山雨来临前的宁静.
回到别墅的沈容馨一整天都躲在房中,纷乱的思绪让她变得不太愿意面对现实,只想在睡眠中麻醉自己。
冥冥中似乎有股力量令她再次陷入了一个绮色梦境,那位从前骚扰过她一段时间的变态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她想抓住他,但无论怎么接近在两人之间都有一段距离使她碰不着,她的步伐由慢变快,一直被引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一个曾经到过却又无法记起何时到过的地方。
突然间,那个变态转过身来,可是脸长得什么样仍分辨不清楚,沈容馨只感到他露出了一个极为诡异的笑容,而后自己就四肢动弹不得,从天而降的渔网像蛛丝一样将所有关节部位紧紧缠住。她想要挣脱,可愈是挣扎就被捆缚得愈紧,直至全身酥软,根本使不出一分一毫的劲。
她正像开口呼救,可那变态像先知一般没等发声就用一团毛巾把她嘴巴紧紧塞住。她只能含糊不清地呜呜作响,自己都分不清究竟要表达的是斥责,或是请求,还是其他……
这一次变态并不是在网络中出现,形象依旧虚幻,可行动却是实实在在,沈容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野蛮地撕碎,通过网孔一片片地抽离,皎洁的肉体飞速暴露出来。瞬间已被剥得赤条条,沈容馨还没来得及害羞,那变态又将她狠狠地掷在床上。一阵天旋地转后她恢复过来,发现渔网已被收走,取而代之的是和弹簧床连成一体的绳索,将她手脚牢牢锁住。
她没放弃过挣扎,头部不停地扭动,打量着周边环境,同时寻找逃亡的机会,不料发现那变态已解下了他奇形怪状的衣服,光溜溜地朝自己走来。
不断逼近的男性裸体加深了她的恐惧,尤其是那粗壮狂野的雄根,比以前所见要更加凶残,正像狼一样发出沉沉的低吼,要将自己完全吞噬。
惊惶放大了她的瞳孔,这具恐怖的雄根她的身体能容纳得下吗,但她已经没空研究了,那变态像急色的青年小伙一样,不做任何前戏,硬梆梆地直接进入她的下体,剧烈的疼痛仿佛将她带入深渊,可随后而来的快感更加猛烈,直接让她冲上云霄,不间断的凶狠抽插,令她在天堂与地狱中持续徘徊。
一切疑问这一刻都不再重要,沈容馨只知道自己是女人,体会着交欢中那份专属雌性的甜美,放纵身心去迎接那美妙的高潮。
她的束缚不知不觉已被解开,可她已经忘记了反抗,主动迎合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在两人抱紧的刹那,大量琼浆玉汁从交合处涌出,滚烫的身体慢慢冷却下来,而那变态的头像也越来越清晰,脸上的迷雾渐渐散去,露出来的赫然是——文!
无法接受的沈容馨禁不住惊叫出声,极度的羞耻感让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周围忽然间变得一片漆黑,失去方向的她极力往后靠,「啪」地一声撞在床板上才清醒过来,刚才发生的只是一场梦。
她不清楚具体的时间,但窗外的星空告诉她此时已是午夜,之前的噩梦让她犹有余悸,现在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她决定先出去散散心。
为何梦中强奸自己的人最后会变成文,沈容馨一边整理着装一边思考,若梦是现实的延伸,是否意味着自己已经悄悄地喜欢上他了,那怎么可能,她马上否定,可是依靠的根据她自己都没有说服力,宫母警诫的话语似乎又一次在耳畔中回响,这种状况不能继续下去了,明天一早不管有多难堪都要找文说清楚,否则只会给双方带来更大痛苦,而且以后自己说不定会丧失一刀两断的勇气。
今晚屋里格外寂静,宫父毕竟不是血气方刚的阶段了,无法维持夜夜笙歌。
觉得正适合独自走走的沈容馨一出房门,就意外碰到了脑海中刚出现的人物,文居然也在大厅.
「老师,你怎么三更半夜跑出来啦?」文抢了沈容馨的台词.
「我……睡不着,你呢?」沈容馨不由怀疑这是否来自命运的安排,告示自己尽快和文摊牌。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暗中准备腹稿。
「我也睡不着。」文调皮地笑笑,「那过来一起坐坐吧。」
沈容馨依言走了过去,可是并未坐下,在烛火的映照下,厅内好像洋溢着古典浪漫的气息,这时候说出那种话不仅煞风景,而且显得很不尽人情。要不还是等到明天吧,沈容馨默默盘算着。
「老师,你不坐一会吗?」文把大厅布置成这模样是要演习一下,可正主既然出现那么假戏真做也无妨。
「不用了,我想出去散散步。」
「哦,等等,我也去,老是坐在这里太闷了。」
最后还是两人结伴而行,附近的住宅区并没有好去处,绕来绕去的结果是绕回了今晨来过的沙滩。
夜雾笼罩下的大海静瑟神秘,与白天相比完全是另一幅景象,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望着尽头处连成一片海洋与天空,文只感到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当然,包括身边的佳人。
此起彼伏的海潮引起了文的兴趣,他身上的泳裤一直穿着,把外衣一脱,就匆匆往水下冲去,对沈容馨劝阻的声音置若罔闻。
卷起几个浪花后,文邀请老师加入他的行列:「老师,你也换上泳衣来吧,比白天还有舒服多了。」
「不,你快点上来,这样很危险!」
「没事,不用担心。」文一个跳跃全身浸没于水中,不远处的沈容馨听到一阵咕噜咕噜响就再无动静了。
开始只以为文要玩玩,等着回来给他教训,可是过了两分钟,他仍未出现,沈容馨开始着急了,上前大喊道:「宫文!宫文!」
一个回音都收不到,沈容馨担心得忘了自己不会游泳的事实,连裤子也不卷起来就践入水中,慌慌张张地寻找文的下落。
找了半天毫无所获,她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一个劲问自己怎么办,脑海中转过无数个念头,甚至还想到一旦文死了,那她也不活了。
等到情绪稳定了一点的时候,她才想起应该呼叫援助,正准备上岸时,背后突然传来一直渴盼的声音。
「老师,我在这里。」
第十五章
沈容馨惊喜地回过头,确定文安然无恙后,才板起脸孔。但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生死攸关的事情怎么能随便拿来开玩笑呢,如果因此出了意外怎么办.
「赶快上来。」沈容馨头一回用强硬的命令式的口气跟文说话,蕴含着的不满让原本镇定的文也有些紧张,这次测试将她惹火了吗。
应该不至于太糟,刚才一直躲在水里的文想起她先前的表现,那种担忧的神情完全超越了作为老师对学生的关心。借助月光文看到她惨淡的面容才决定中止实验的,论信心当远超初出茅庐之时,可右眼皮总时不时跳两下,心底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沈容馨的心情更是矛盾,在感到要失去文的一瞬,她才发现文这个名字对自己而言并不是一个符号,也不仅代表一名学生。恼羞成怒之下她完全丧失了分析能力,毕竟如此情形已不在她有限的应对经验里头了,犹如一个长期处于和平状态的独立王国,一夕之间,发现敌人竟已由边境杀到了首都。
回到岸边,沈容馨久久未发话,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说. 可就是这种沉默此时却给文带来了不一般的压力,没敢再像往常一样通过无赖招数蒙混过关,而是颇为谨慎地给沈容馨赔礼道歉。
见文的态度诚恳,沈容馨的面色稍稍缓和,她的性格也不喜欢与人这般生硬地僵持。
「你自己清楚就好,不然我说再多也没用。」说罢抖了抖被海水浸湿的裤脚,显得不再关注此事的样子,「我要回去了,你一个人别在这里留太久。」
「好的,我也一起吧。」
回家途中,有好几次沈容馨嘴巴张开到一半,却又合了回去,最终一路无言,两人只道了声晚安便各自就寝了。
文静静考虑了一下,觉得虽然过程中出现了点偏差,但没必要放弃原计划,如果连目前的小小挫折都迈不过去,要得到沈容馨简直是痴人说梦,自己的优势已经很明显了,绝不能在最后关头死火。
沈容馨之前已经睡了很久,此刻不再需要补觉,对自己刚才的举动,她有些诧异,但并也不后悔,若非如此她的底牌就会完全暴露,文会死缠不休的,这样她就无法完成宫母的委托了。可是,那么说来,自己对文,真的产生了那种感觉吗,她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肯定不是这样的,与文有过的一系列纠葛,只是错觉而已,在与陈希分手后的空虚所致,她强行给自己灌输这个观点.
这种做法起了一定效果,脑中喃喃的呓语比安眠药还管用,思维的活动逐渐停止,意识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当中。
这一觉没有再受干扰,或许是情欲已被中和掉的缘故,她的身体得到了充分的休息,次日太阳已到屁股上才挣扎起身。
沈容馨很快想起今天的使命,稍显慵懒的面孔一下变得凝重起来,自己似乎还未完全准备好,可激化的形势不容自己再拖延了。
穿戴完毕后,她来到大厅,出乎意料的是文并不在,一个人影也不见,倒是从楼梯口传来宫父的声音:「沈老师,早啊!」
「你早,对了,请问你知道宫文上哪儿去了吗?」
「他,这混蛋一大早就溜出去了,还偷偷开走了我的游艇。你要找他的话,就到海边去看看吧。」宫父骂骂咧咧的,但还是指明了方向。
「谢谢. 」沈容馨道谢后便匆匆朝海的方向赶去,这件事梗在心头很久了,她只想尽快解决.
她的运气还不错,文正好将船开回了码头,虽然距离尚远,但两人都发现了对方。刚从大海翱翔归来的文望上去特别有神采,这让沈容馨又多了一分把握,一个人乐观时该当比悲观时更能接受坏消息。
文热情地邀请她上船,沈容馨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她觉得在小事上顺从一些才更容易在别的大事上让文听从。
先前文全盘统筹过一次,他觉得要成功自己首先就得自信,至少要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不然让沈容馨一看就感到没什么明朗前景的话恐怕又会推托过去。
所以今天一早就驾了父亲的船去出游,希望通过大海来锻炼一下,对这位美女老师,他早已食髓知味,迫不及待了。
两人怀揣着截然相反的目的同处一条船上,都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氛围,甚至忽视了环境的变化,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不觉已是乌云密布,游艇也远离了拥挤的人群,四周望去全是茫茫大海。
淅沥的小雨终于让他们察觉到不对劲了,沈容馨忘了自己的任务,一脸忧色地看着文。文对于驾船其实并不熟练,也就一新手,乍遇此情况也是慌里慌张手忙脚乱的,只因为表情依然镇定才没让更外行的沈容馨瞧出来。
「宫文,现在回去吧,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嗯,没办法。」文艰难地理清了方向,开始调转船头.
细碎的水滴迅速演变成倾盆大雨,转身过程的船体特别不稳定,大幅度地左右摇摆,连带船舱被海浪击中,玻璃窗上一片朦胧. 巨大的惯性力令毫无防备的沈容馨一头撞在墙上,晕了过去;文这边状况也极度不佳,一度失去了对船的控制,好不容易恢复过来也是勉勉强强的。若是风平浪静的日子,驾船比开车还容易,可遭遇险情时就大不一样了,即便是这一行的从业人员也不敢马虎大意。文颇为后悔,这一次的草率行事搞不好就把命给丢了。
可现在怨天尤人也没用,文清楚自己不能闭上眼睛等死,马上停止了无谓的顾虑,全力投入于如何渡过难关这一问题上。
危境激发了他的潜能,在超水准的发挥下,船顺利驶回正常轨道,虽然仍处于风雨飘摇的漩涡边上,但人事已尽,文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里.
「老师,你怎么样?」文想起自己并非独行,还有一位特殊的同伴。
没有任何回音,放心不下的文转过头瞄了几下,才发现沈容馨已昏倒在地上。
换作往日,这绝对是吃腥偷香的好机会,可目前自身难保,文也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只不过放任她躺在那地方比较危险,文估摸着离开驾驶座一时半刻不会有大碍,便着手将她扶到舱内的座位上。
老师的身体还是那么诱人,遗憾的是此刻无暇品味,文将她的姿势摆正后便回到驾座,雨势比先前要小了些,但文不敢放松警惕。
不知算好算坏,这场风暴似乎只是上天的恶作剧,来得快去得也快,文还未等到下一轮挑战便发现外面已是雨过天晴,刚才的经历仿佛只是一场游戏。
文有点怅然,随机感到好笑,脱离危险不就是自己期待的吗,还好没有耽误正事。逃过一劫的文觉得应该更加珍惜宝贵的生命,而且往好的方向想,说不定把握机会还能因祸得福,虽然时间短暂,但也算共患难一场了,沈容馨或许更有理由委身于自己吧。
「刚才怎么啦?」沈容馨已经醒了过来,她的头部受创情况并不严重,不过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遇到一点小风浪,阵雨而已,现在没事了。」文上前解释,并帮她倒了一杯温开水。
文细心的动作让她心里一阵温暖,回想起之前的惊险场景,也是多亏文才能平安无事的吧,相比之下自己只会帮倒忙。沈容馨脸上微微发红,低头接过水杯,小声说了句:「谢谢. 你不要紧吧。」
「当然。」文靠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把两人的空间距离拉近到亲暱线以内。
空气中的电离子有规律地流动起来,沈容馨想要摆脱却感到身体像是被牢牢吸附住一般不听使唤,只剩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文。
文一幅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从怀中掏出一盒系着朵玫瑰的心状巧克力,然后双手奉上道:「容馨,经过寒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自己迷恋你已经到疯狂的地步了,所以……当我的女朋友,好吗?」
见沈容馨没反应,他又补充道:「今天这么说有点突然,但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
沈容馨被这消息惊呆了,没有答应,也忘了拒绝.
「你是同意了,对吗?」文以为她是因为害羞而不好意思说,便当作默认将巧克力塞入她手中,同时用炽热的双目与她对视。
「我……」沈容馨的口舌也开始不灵敏了。
文慢慢地拥了过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这次能亲吻到老师就大功告成了。
沈容馨隐隐觉得不妥,但又像有几分期待,抗拒的感觉并不强烈。直到耳畔能听见文的呼吸声,才醒悟自己并不是做梦,可是太晚了,她的两片嘴唇已被紧紧咬住。
深吻像烈火一样燃烧着两人的意志,他们马上沉迷其中。尝到甜头的文得寸进尺,双手探入沈容馨的裤头.
「不……」半推半就的声音非但不能阻止文,反而促发了他的征服欲,动作不断加速,侵犯着老师的敏感部位。
在文的抚摸下,沈容馨身体越来越酥软,微扭四肢这种象征性的反抗自然而然被解读为挑逗。文主导着整体进程,让经验欠缺的沈容馨开始下意识地展开配合。
炎热的夏天,人们的衣着都比较单薄,这更方便了文。摩挲之间衣物不断滑落,光洁的身躯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样惹人采摘,沈容馨已合上双目,从胸口的起伏判断她并未晕过去,只是不好意思面对把自己一切都交给情人的过程。
沈容馨的乖巧让文也变得儒雅起来,他聚精会神地将两人的贴身衣物一件件剥离,叠放得整整齐齐. 不同于以往的迷奸,这次是真正的灵与肉的结合,文希望将每一个细节都做到最好,从事前到事后都无可挑剔。
转眼间,紧绷的胸罩也已散落,沈容馨就只剩一条内裤在负隅顽抗了,从表层的湿迹来看它守护不了多久就得举白旗。
「容馨,让我好好来爱你吧!」文单臂挽起她的膝盖,要扒去她的最后隐私。
此时意外不幸发生,晴空忽然响起一个惊雷,来自上天的警告让沈容馨睁开了双眼,眩目的电光下赤裸的身躯像尸体一样令人心惊肉跳,熟识的文从她面前消失,幻化出宫母的模样,声色俱厉地谴责她的败德行为,不仅如此,周围还突然出现了若干熟悉的同事,出奇一致地挖苦讽刺,没有任何舆论偏向自己这边。
她无力承受这种折磨,内心所有的羞耻感于刹那间全部唤醒,身体激烈地挣扎起来,终于从文的怀抱中挣脱。
彼此脱离的刹那,所有的杂音接踵消失,沈容馨才感觉回到现实世界,幸好及时悬崖勒马,没走上这条不归路,世俗社会无法容忍这种胡作非为的不伦之恋。
「容馨,你怎么了?」文极为懊恼,这场变故破坏了他苦苦营造的良机.
沈容馨并不回答,她面无表情地将衣服穿好,站到一个稍远的位置,开门见山道:「宫文,我和你是不可能的,这盒巧克力你自己留着吧。」
从大喜到大悲,文心头苦涩难言,这个结果他并非没有预料过,但是当真发生时并不容易咽下去。他没有立即退缩,口头上仍不放弃:「为什么?我年纪已经不小了,没必要非得等两年吧,只要平时注意一点不会有问题的。」
「宫文,不是这回事。」见宫文念念不忘当初的约定,沈容馨为自己的轻率答应后悔不已,「其实我根本没想过毕业后要和你在一起,当时的承诺只是……」
「只是什么,骗局吗?」文的声音激动起来。
「……要这么说也没错. 总之,我很抱歉,但我无法通过这种方式补偿你,有的东西是不能交换的,你说你年纪不小了,应该能明白。」
「不明白,我不明白!不管以前的承诺,我只知道我才是今天这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容馨,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不然当时你就会和我说清楚了,还有昨晚,我假装消失的时候,你可是非常紧张的。」
「你是我的学生,我当然担心你啦,换成别人也一样。我喜欢你没错,但从头到尾都不是你所理解的那一种. 」
「不对,那时候我一直看着你,你的神情或许骗得了你自己,但骗不了我,所以我才敢在今天跟你表白,容馨,先别理会结局如何,至少给我机会好吗,我可以发誓今后绝不会让你失望。」
「真的不行,请别再逼我了。」劝说无效,沈容馨只能苦求,话音已是带着哭腔。
「逼你?我没有。」文方寸大乱,他不愿意承认失败,可事到如今已无力回天,即使马上用出非常手段也未必有效,「可能我太着急了,老师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沈容馨知道事情不会轻易了结,但仍很感激这段缓冲纾解了她的部分压力,她已经身心俱疲,无法继续和文闹下去。
气氛复归沉闷,伪装的面纱一旦撕开,就再也无法缝补了,在找到新的平衡点之前,两人的关系变得极度尴尬。
文将马力提到最高,游艇如利箭一般飞速穿梭,似乎借此发泄心中的不快,沈容馨看着有些害怕,但没敢劝阻。
所幸船很快就开回码头,感到心虚的沈容馨像逃跑一样准备冲回岸边,保持静默的文这时却把她喊住了:「老师,现在你的心意还没变吗?」
一贯轻佻的话音此刻却变得稳重,含有种与其年龄不相称的沧桑,沈容馨不由把迈出的脚步重新收了回来,转头望了过去。文并未挪动身体,从背影上看好像突然长大了很多,心底的波澜完全被掩埋。
沈容馨了解文这次是认真的,不是心血来潮,可正因如此,才让她更为难.
拒绝对文是沉重的打击,自己又何尝好受,和文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仿若昨日,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地点时间相识,或许就是另外一种结果吧,但现在若不能理智地斩断情丝,只会给双方带来更加痛苦、持久的煎熬。
「我已经决定了,不会改变。」
尘埃落定,船舱内只剩下毫无生气的寂静,收到死刑判决的文闭上了眼睛,许久之后,突然笑了,笑得扭曲狰狞,直如魔鬼附体一般。
来时的憧憬完全破灭,整个世界好像都在和他过不去,毒辣的太阳,晦气的游艇,让文只盼着这该死的寒假尽早结束。沈容馨在即将把他引上巅峰之时突然伸手把他打入谷底,而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把老师玩弄于股掌之间,现在才知道被耍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带着忿恨,他跑到沙滩上,粗暴地捡起一支支贝壳往海里狠砸,却根本无法消解内心的失落。
体力消耗完后,精疲力尽的文一屁股坐在沙滩上,不停地大口喘气,连身后来了个人都没发现. 那人拍了拍文的肩膀,文烦躁地问:「谁啊?」
那人竟不应答,文怒从心头起,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当口还来惹自己,非狠狠揍他一顿不可,回头一看,却是一张和自己相像但老了很多的脸,正是自己的父亲.
宫父一派知根知底的模样,「安慰」道:「你的遭遇我很遗憾,但这样拿贝壳来出气又算什么男子汉,不就是失恋吗,你还年轻,重头再来有的是机会。」
「你是来看笑话的吗?说得那么轻巧。」
「我的意思是不要为一棵树木耽误整片森林,眼光放宽一些,你就听从我这位过来人的经验之谈吧。」
「你还不是为自己着想,我放弃了你就有机会上是吧。」文鄙夷道。
宫父脸色好像吸进大堆毒气般难看:「你还真是小气,那天我是在给你创造机会,这都不懂。你老师的确很漂亮,但这种女人我从来都不会去招惹,因为到手之后就很难脱手,不像拜金女那么好打发,分分钟搞出人命,恐怕只有你这种不懂事的小毛孩才会喜欢,我是不会在这棵树上吊死的,不值得。」
父亲的歪理自成体系,文越来越理解为何父母要离婚了,他们好像一个来自火星,一个来自金星,能凑在一起才是怪事。虽然家庭背景上是门当户对,但行事风格则是两个极端,宫母每时每刻都在思考着下一笔业务,假日期间也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而同为企业高层领导的宫父则整天无所事事,他的管理信条是能让别人代劳的东西就绝不亲自动手,省下时间来享受人生。
文对他俩的作风都不完全认可,但也懒得反驳,仅声明了他的态度:「反正我不会死心的,你忙你的去吧。」
宫父摆摆手:「随便你吧,你喜欢找麻烦我也管不着。」刚才碰巧路遇沈容馨,莫名其妙地说了句对不起就走开了,他想可能是儿子这边出了问题,果然不出所料。谜底既已解开,他认为没必要逗留下去了,这种事只有文自己想通才行,别人去开解反而会帮倒忙,说两句意思意思足矣。
送走父亲之后,文一个「大」字型趴倒在地,开始考虑自己还有什么牌没打,上得了台面的招数似乎都已用光了,若是通过正规合法的途径,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成功了。自己已经没有长期作战的耐心,又不愿就此罢休,唯一的办法就剩躲在阴影处的黑暗路线了,原本只想以此为辅助,见到曙光后尽快漂白的,可惜时不我予,被迫要修正策略。大概这就是自己的宿命吧,前一阵时间冲昏了头才痴心妄想通过各种幼稚手段让她爱上自己,是她的无情提醒了自己,可爱的老师,你就等着迎接你愚蠢的选择带给你的下场吧,文恨恨地想着,不时发出冷笑。
盘算着邪恶计划的文回到别墅,第一眼就看见了沈容馨,她还没发现自己,仍是若无其事地听音乐,伴随旋律有节奏地轻晃身体,看来一点也不感到内疚,文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不狠狠炮制她一番这口气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当然现在没必要撕破脸,毕竟是自己的老师,表面上维持和气还是应该的,文憋气酝酿了一下,作出一副完全想开的样子,微笑着跟沈容馨打招呼。
「老师,你在听什么歌呀?」
「啊?」沈容馨一惊,文是何时进来的她豪不知情,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
「老师,我是说你在听什么歌,我以前没听过. 」文重复了一遍。
「这个……我也不清楚,音响估计是你爸开的。」沈容馨仔细打量了一下文,看到他似乎恢复正常才稍微放心。
「哦。对了,老师,刚才的事情我很抱歉,现在我想清楚了,可能是我把一些东西搞错了,弄成那么大误会真是不好意思。」
见文这般坦然沈容馨也有点羞愧,反思先前的拒绝方式也许太鲁莽了点,事发前是这般的暧昧,不给文任何心理准备,便也致歉道:「其实主要责任在老师这边,不该由你承担。过去的事……」
「老师不用再说了,我会把这些忘掉的。」文眨了眨眼睛,尽量隐藏心中的欲念,博取沈容馨的信任。
见文拿得起放得下,沈容馨作为老师自然是很高兴的,可潜意识里似乎有点期待有点失望,让她笑不出来,只默默地点了点头.
虽然横在两人中间还有一个疙瘩,但已经不那么碍眼了,他们彼此又刻意保留了一段距离,之后的日子倒也相安无事,双方的关系仿佛一夜间又回到了初始状态.
文打算先稳住沈容馨,毕竟这里不是可以放开手脚的地方,环境陌生且缺乏道具,下一步的行动还得等到回校之后。虽说中途绕了一段弯路,延迟了计划的推行,可现在着急也没用,必须不露痕迹地等待几天,只要以后少犯类似错误,沈容馨是跑不掉的。经历了一次打击之后,文并没有丧失自信心,而是摩拳擦掌筹备接下来的狩猎行动。正大光明的法子没有,旁门左道多的是,此前化身网络色魔就是一例,事实证明极为有效,可惜没有一直贯彻下去,还好仍有机会补救,大不了一切从零开始。
一天早晨,文正在啃面包的时候,沈容馨突然问了一句:「宫文,你不是说过你爸爸很快要出差去吗,是几号走呢?」
「啊?」文压根不记得这回事了,半晌才回忆起来,这仅仅是应付母亲的借口罢了,没想到老师信以为真,他父亲那么懒怎么肯出差,当然话不能这么说,他随口敷衍了两句,「应该很快了,过几天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应该也差不多吧。」从目前情形看宫家没有任何不欢迎她的迹象,不过沈容馨实在不好意思厚着脸皮住在这位前追求者的父亲别墅里.
这句话提醒了文,虽然假期还有一段时间,但也没有限定非得留那么久,与其每天在此浪费光阴,不如早日回去算了。
「我们过两天就走,怎么样?」
「我没问题啊,你跟你爸爸说了没有?」
「没关系,到时候告诉他就行了,反正没准他三分钟不到就忘了。」
文表面上毫不在乎,背地里却找了父亲通气,把一些可能出纰漏的细节交待了一下,以免西洋镜被拆穿。
「唉,你喜欢乱吹是你的事,怎么把我给搭上了,我从来都不会去欺骗良家妇女。」宫父显得很不满.
「那就把实情告诉老师好了,说你不用出差,那我们也就不急着走。对了,反正景色这么好,开学前我就一直赖在这里了。」
「别别别,怕了你这个煞星,我就破戒一次吧,先赶走你这小祖宗再说. 」
文老是把他的宝贝翻得乱七八糟,搞得整个家鸡犬不宁,头几天还无所谓,可时间长了宫父就很受不了,而且文的存在也严重干涉了他的人身自由,他一直都没机会在大厅明目张胆地做爱做的事。其实他早就想问文啥时走了,被文抢先一步知会而已,现在只是做做表面功夫,顺水推舟才是本意。
回程比过来时要顺利得多,文从容不迫地打点好行装,同时顺带帮沈容馨检查了一遍才出发,由于准备充分外加运气不错,没出现任何波折就抵达国内。
在机场接送的仍是许管家,他先把沈容馨载回了单身公寓。由于疲累的缘故,分别时文都忘了和老师打招呼,就这么昏昏沉沉地躺在车座上。
善于察言观色的许管家很快就将文精神不振的缘故猜到八九成,他倒没有故意去揭伤疤,只简单问了一下文父母的情况,看文昏昏欲睡也就不再多说.
归途中文一直在整理今后的步骤,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由于用脑过度,只想好好休息一阵,回到家就扑进被窝呼呼大睡了。
沈容馨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一觉醒来的时候恍如隔世,这套公寓是她目前最熟悉的地方了,但旅行一趟回来后才忽然发现这里根本找不到任何家的感觉,冷冷清清的,除了镜中的自己外,没有其他家人可以倾吐心声。
房间的布置仍是人去楼空的老样子,说明那变态色魔并没有进来检查过,大概已经彻底摆脱他了,可以准备收拾整理自己的东西,沈容馨心想。某些家俱上甚至铺了一层细灰,这令爱干净的她很不舒服,从床上起来后就开始打扫卫生,算是给自己找点活干。
离开学还有大约一个星期,每当空闲的时候,人就好像被寂寞所包围,沈容馨担心处于这种状态下又干出不可理喻的事情,便不停强迫自己投入工作与生活的琐事当中,整天除了备课就是操持家务,忙碌起来大脑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文现阶段最紧张的就是从A国邮寄过来的那批货,对方没给出具体时间,估计也就这几天,如果运送过程中出了意外的话,不少方案都搁浅,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幸好命运没在这件事上与他为难,在最后期限那天安全送到,文将所有产品都仔细测试了一遍,全部完好无损,包括一些娇贵的精密电子器件,看来保护工作做得还不错,马上就可以大展拳脚了。文把此当成是行动的信号,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已雌伏够久了,如今万事俱备,随时都能对沈容馨发难.
沈容馨连续几天都是一个人独自在家,上次归国后,文就没再和她联系过了。
遥想月前,文几乎每天都登门拜访或是通过电话沟通的,也许是对自己的拒绝依旧耿耿于怀,沈容馨叹了一口气。她偶尔也有上网,发现电子邮箱里已有近十天没收到任何来信了,那位要自己改称「老师」的变态色魔似乎也完全遗忘了过去的故事,朋友、同事、学生包括「仇人」都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存在。
整个人好像被抛弃到一个与世隔绝的角落,越来越心浮气躁的沈容馨努力地看着高中的国文课本,却一直无法进入状态. 有时候她忍不住拿起了话筒,却想不到该打给谁,文不行,其他学生同事又不熟,而昔日的同学好友都有了另一半,与她们交谈常常不自觉进入这个她不愿提起的话题,虽然不是有意针对,但总觉得自己像个被嘲笑的对象,想到最后她还是挂了回去。
值此彷徨无措的当口,突然从厅内传来一阵敲门声,频率响度都和文很相像,沈容馨忙穿上拖鞋去开门.
来人让她颇为失望,他是住在一楼的管理员,刚见面就递过来一张帐单,是这个月的水电费管理费等大堆让人看了头痛的东西。沈容馨匆匆数出几张整钞,只想尽快打发了事。
「请问小姐有零钱吗,我这里不够。」
沈容馨翻了翻钱包,数目也不足,管理员见此提议道:「要不我先去其他住户那里,你请等一下。」
时隔不久,敲门声再次响起,已有概念的沈容馨慢吞吞地从房中走了过去,边开门边说道:「动作挺快的呀。」
「老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起初沈容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定睛一瞧才发现站在门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让她一直揪心的学生——文。
「哦,我……我猜错人了,你请进……进来坐。」重见文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曾经的过节都自动抛诸脑后,沈容馨激动得说话都不大流利。
进屋后文首先观察了一下四周,注意到里面的家私有重新布置过,赞道:「
老师,是你设计的么?真漂亮。」
沈容馨微微脸红:「真的吗,我只是这几天闲得发慌才将它们换换位置的。」
「确实不错,空间舒展了很多。」文豪不吝啬夸奖之语,见沈容馨正要沏茶,劝阻道:「老师不用了,我很快就走。」
「没要紧事的话先喝杯茶再走嘛。」沈容馨坚持己见,她迟迟不问文的来意就是要尽量延长他停留的时间,虽然明知这么做并不合适.
文稍显无奈地坐了下来,从口袋里夹出一把指甲刀,送了过去:「老师,这是你上次出发的时候在机场留下的,我是过来还给你的。」
「谢谢. 」沈容馨收到手中,父母的遗物她一向都很珍惜的,可这次竟忘了这回事,居然被文先提出来,她有些懊恼。
「不好意思啊,本来想早点送过来的,不料刚回到家就生病了,又要吃药又要打针的,时间上就耽搁了。」文信手拈来一段老掉牙的谎言,配合动作编得惟妙惟肖,从前撒谎时还有点不忍,现在可是心安理得。
「现在怎么样,好点了吗?如果生病了就不要勉强,用不着特意跑一趟,我自己到你家去取不就得了,你应该早点通知我的。」得知此消息的沈容馨马上关心起文的身体状况,另外理解了文为何前几日都不与自己联系,原来不是因为自己猜想的缘故。
「呵呵,普通感冒罢了,休息几天就没事,现在我已经康复了,出来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好。」文笑着解释,同时问了下沉容馨,「老师,你的身体没事吧。」
「没事,一直都很健康。」
「那就好,我自己生病无所谓,如果连累老师罪过就大了。」
交流的气氛相当友好,两人又成了曾经无话不谈的师生,没有任何芥蒂存在,不经意间文的茶杯已经见底。
沈容馨刚想再给文斟满,不识趣的敲门声又一度响起,文藉机告辞:「老师,有客人来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就不妨碍你了。」
没来得及解释,文就已经离开了,顿时沈容馨恨起了那位该死的管理员,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掐在这时候,她有很多话还憋在肚子里没说出口呢。
文的目的并不仅是送还指甲刀,更重要的是了解老师的近况以便下手,初步试探已得到了足够情报,他也就不想久留,以免时候未到沈容馨就怀疑幕后黑手是自己。
开学的钟声一天天临近了,大部分人在假期中放飞的心还没收回来,文却已经早早调整好了,当然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了尽快俘虏沈容馨。
新学期第一天如期而至,文例外地提前了半个小时到校,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云思痕一个人在静悄悄地看书。
从进入本校校门那天起,云思痕就在班上保持着每天最早的纪录,不过文对此并不知情,他总是要么迟到,要么踩着越位线才到,总之早晨时间并不是他和云思痕的交集,当然他们的总体接触半年来也接近为零。
从文进门直到入座,云思痕的眼光自始至终不曾瞧过来一下,文主动打了一声招呼,半天都没应答,看来自己和对方是不可能和解的了,几个月都忘不掉的事情多半能记一辈子,也怪当时的准备太不周全。不可否认云思痕在文心里还占据着一个位置,但短时不考虑对她下手,目前文更在意的是沈容馨,不想分散注意力。
其他同学陆陆续续进来之后,教室里才开始变得热闹,大多聚在一起讨论假期心得,悠长的上课铃响后仍静不下来,讲台上的沈容馨嚷了好几遍之后才慢慢控制住。
由于假期综合症未消退的缘故,许多人都是姗姗来迟,最离谱的甚至晚了一个小时,频频打断沈容馨的新学期致辞. 看着沈容馨因为不定时的中断而屡屡忘记台词,那幅卡着的窘样,文就得意地笑了,当成是未来节目的预演一样,文已经为她准备了好几份大礼,今晚就是第一夜,可以想像那时候的表情肯定比现在还要狼狈许多。
因为迟到的人实在太多,沈容馨最后才清点人数,结果发现少了一位,正是云思痕的同桌,一位没给文留下多少印象的女生,他连名字都忘了。
「奇怪,应该不至于啊。」沈容馨记忆中这位女生还是很守时的,便问了问,「你们哪位同学和她有联系么?如果请假的话和我说一声。」
台下窃窃私语的有不少,但没有一个站出来说明情况,沈容馨只好先搁置此事:「等会我再找她家人联系一下。一个寒假不见,大家都有什么收获或者是对前途的感想,不妨分享一下。」
如果失去也是一种收获,泡妞也是一种前途,那倒是可以大谈特谈,心怀鬼胎的文不介意公布出来,反而沈容馨似乎有所顾忌,点名时刻意忽略了文。
开学头一天充满了新鲜感,除了部分混日子的,大都有自己的计划,不管是长期的还是短期的,文也在其中,不过他比谁都大胆,有着去年的丰富经验作后盾,他酝酿了无数针对老师的阴谋.
沉浸在新气象中的沈容馨没发觉一只魔手已悄然伸过来,下课后一路哼着熟悉的曲调回到公寓,开门时才突然发现一张照片从门缝中落下。
沈容馨随即弯腰捡起,猛地发现这竟是一张似曾相识的照片——裸睡的自己。
他回来了!
第十六章
照片背面仅有一个大大的黄色问号,虽无任何文字说明,但沈容馨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自己的致命弱点还掌握在他手中。
此时楼梯处传来稀稀拉拉的脚步声,紧张之下沉容馨匆忙跳进屋里,把大门锁紧,然后惴惴不安地开启了计算机.
网上没有任何留言,这好像不太符合那色魔的习惯,沈容馨回忆起最后一次网上谈话,具体内容如何,她已经无法复述,不过之前对方似乎有好聚好散的意思,并没怎么刁难自己。沈容馨又拿出照片检查了一下,背景是加工过的,有种艺术照的朦胧感觉,她忽然怀疑是否有人用一张移花接木的照片来捉弄自己。
沈容馨并没有收藏自己裸照的习惯,为了对比,她把衣服脱光站到柜镜前,很快发现相片中人四肢都较自己粗短,乳房有点下垂,虽说近半年自己瘦了不少,可身材比例不至于这般走样。她愈加相信自己的分析,结合相片脖子处覆盖了一层毛巾,她判断里面绝非真实的自己。沈容馨暗幸自己察觉得早,避免了平白无故被人利用。
到底是谁在施展这等恶劣手段呢,来不及细想,她的思路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嗖嗖的凉风提醒了她光屁股的状态,沈容馨用最快速度把外套穿上,至于胸罩内衣一时也顾不了太多,应付访客要紧.
透过猫眼,沈容馨看到来者居然是文,马上请了进来。
文手里提了一袋相片,正是寒假时拍的,他已冲印出来了。打完招呼后,没有多余废话,文信手将袋子送给沈容馨:「老师,这是上次出去时留下的照片,你的部分我都拿过来了。」
「这怎么好意思,你把文件传给我不就行了。」
「老师你就拿着吧,反正我也懒得一张一张挑了,就全部一起让相馆打印出来再让他们分门别类,放学后顺便给你送来,很简单的事,一点也不麻烦。」
「那就谢谢啦,我看看。」
文注意到沈容馨心事重重的模样,认定之前打下的楔子已起了震慑效果,故作惊奇道:「老师你怎么啦,流了这么多汗。」
「是吗?」沈容馨略显慌张地摸了一下头发,「没有呀。」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不过总感觉老师和平时不大一样。」
沈容馨的心思早已不在文送来的照片上,听了文的描述第一反应就是自己露出了被骚扰的迹象,但这种事可不能让文知情,万一他冲动起来局面就难以控制了。
「大概开学第一天又见到大家比较高兴吧。对了,今天看你一整天都闷在角落里,为何不跟其他同学一起聊聊呢?」沈容馨把话题转移到文身上。
「不知道,可能是位置太偏僻的缘故吧,我没感受的现场的气氛。」
「也是,的确不大公平,全班就你一个人坐在那地方。」
「没办法,谁叫位置少一个呢。」文表示理解,其实能一人独占大块区域,他还挺享受的。
「嗯,刚好我也想和你谈谈这个问题,我准备调你和云思痕同桌,你觉得怎么样?」
「可是她同桌不是有人吗?」文有点迟疑,如果换作早些时候,他肯定痛快答应下来,可现在和云思痕还是敌非友,处于不尴不尬的状态,而且自己这个阶段的目标又不是她,那么快摆上台面恐怕不是好事。
「她早上不是没来吗?结果下午她家人通知教务处说要转学,因为工作调动的关系她父母要到外地,她只能跟着一起去了。所以那位置现在是空的。」
「这样子啊……」
「你和云思痕有什么不对劲吗?」文犹犹豫豫的样子不由让沈容馨怀疑。
「没有呀,就按老师的意思安排吧。」
「那就这么定下来了,云思痕应该不会介意的,主要是怕你这边不同意才先和你说一下。她是班上功课最好的,平时多向她学习对你应该有益处。」沈容馨想起宫母临别前的委托,下了这个决定。
文苦笑,敢情老师根本没问过云思痕的意见就自作主张了,也罢,后面的事情让沈容馨去头疼吧,反正自己也不关心,只要云思痕别抖出他强暴未遂的案件就行。
「已经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沈容馨想留点时间来处理先前的裸照纠纷。
「好的,明天见。」
文离开之后,沈容馨一直凝视着那张拼凑的裸照,可半天都找不到头绪,正发愣间突然听到从音箱传来的尖锐警报声。
她猛然醒悟自己一时疏忽竟忘了关闭聊天窗口,也算咎由自取,无事生非吧,她赶紧坐到电脑台前查看。
屏幕上出现了一条新消息:「馨儿,你好像还很自在呀!」
回不回好呢,沈容馨内心不断挣扎,久久没按动键盘.
第二条消息随后跟来:「馨儿,我知道你在家,如果你还不回答……」
「到底又有什么事?」
「哟,才十几天没见就这么无情。」
「有话快说,我要下线了。」
「随便,如果你不想知道你手头上的照片是什么来历?」另一端的文胸有成竹。
「是你拿过来的?」
「除了我还能有谁,你该不会希望是其他人吧?」
「你不是说过不会再打扰我了吗?」沈容馨拚命咬住这根救命稻草。
「遵守承诺的前提是相互没有隐瞒,要清楚,率先出尔反尔的人可是你呀。
别忘了,你曾说过你以后不住在这里了,为什么现在又回来,难道被男朋友抛弃了,不过没关系,他不要你还有我嘛。「
「你到底是谁?是学校里面的人吗?」沈容馨敲出困扰许久的疑惑,若非如此难以解释为何刚开学自己就被发现.
「呵呵,你慢慢猜吧。以后乖乖听话,别忘记你还有把柄落在我手中。」文单刀直入。
「你所谓的把柄就是这种粘贴的照片吗?」这个意外的发现令沈容馨有了底气,她估计那恶魔并没料到她会回来,结果将大部分关于她的物品都丢弃了,只好临时制作一张凑数,自己可不能稀里糊涂被吓到。
「哈哈,你发现了。有趣,看来你还不是想像中那么笨嘛,要不要传点东西给你看看。」文把以前的录像打包传了给她。
沈容馨将信将疑地点开,看了几眼就垂头丧气地关掉了,上面清晰地展示了一段自己的脱衣秀。
「如何?很精彩对吧。告诉你,我还有很多,如果传到网上供人下载很快你就会风靡全球了,怎么样,需要我帮你打免费广告吗?」
「别,请不要这么做。」沈容馨一想到此事就提不起劲反抗了。
「馨儿好像没多少诚意啊,每次都要我推一推才肯动一动,上次聊天聊到一半就不知所踪,今天重新见面,竟连这么个简单的考验都通不过,还想算计老公!」
文将弃置的称呼又捡回来,提起她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是馨儿不对,老公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沈容馨低声下气地恳求。
见沈容馨招架不够一回合便软下来,文感到说不出的畅快,不用拐弯抹角,不用揣摩什么弦外之音,就能轻易让她为自己服务,邪派确实比正派好当。
「哼哼,你先打开视频再说. 」
看到没希望摆脱他,沈容馨也就认命,顺从地启动了摄像头.
「穿得那么厚干什么?」文顿了顿再发过去,「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沈容馨很想装傻,可她明白这样做那色魔也不会放过她,只会变本加厉,无奈之下她只好对着摄像头开始宽衣解带。
「啧啧啧,馨儿也是有备而来呀,居然连胸罩都不穿,是不是一整天都在想老公啊,哇,内裤也没有,你吓坏我了。」文一边看一边发表感慨。
与屏幕有一段距离的沈容馨并未看到文的胡言乱语,可是察觉自己内衣已提前除去时仍羞不可抑,脱衣这个过程让她感到比裸体更难受,为尽早完事她加快了速度。
沈容馨光着身子刚回到座位,窗口就传来一条最新消息:「馨儿,你怎么变得如此淫荡了,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急着脱光光,刚才我帮你计时了,结果你猜怎么样,一分钟都不到耶,是不是有暴露癖呀,平时经常练习?」
自己是依足他的吩咐办事,却遭这般羞辱,沈容馨极度委屈,忍无可忍地驳道:「明明是你让我这么做的。」
「馨儿可别耍赖诬陷哦,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只觉得天气暖活了,可以穿少几件衣服,只要脱掉外套就好了,谁知你却理解为啥都不穿,这可是你自己想歪的,我看分明就是你自己心术不正。」
一阵抢白令沈容馨目瞪口呆,文不等她回神就下达了另一个指示。
「算了,我这个人很宽容的,馨儿你不喜欢穿衣服我绝不勉强,相反我很支持。现在我要送你一件礼品,就在你家客厅的茶座底下,去拿过来,快点. 」
沈容馨恍恍惚惚地走入大厅,果然如其所言在茶座底下找到一个不起眼的黑色袋子,里面装了什么她也不去看,反正不可能是好东西。
「慢吞吞的,快拿出来啊,不用我教你吧。」以前就算是恫吓,文的用词也尽量以隐晦型暗示为主,鲜有恶言相向,不过现在他并无怜香惜玉之心,只想看到老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发泄自己上次被甩的怨气。
沈容馨忍气吞声地解开袋子,取出所谓的礼品,发现是一部粉红色手机,外表上与寻常所见的没有太大区别.
「怎么样,这可是最新款式的手机喔,把以前的都丢掉吧,以后你只能用这一部,方便和我联系. 」文摆弄着手头上的另一部与之配套的手机,根据说明在全球大部分地区两者都能相互联系,配合多种特殊功能,最适合远程调教使用了。
沈容馨对他特意给自己换一部手机有点不解,不过既然他愿意破费自己也没必要为他节省。沈容馨原来用的手机只是部廉价品,也没有特殊意义,扔掉并不可惜,所以并没怎么犹豫。可是没等她将原手机卡插上,新手机就响了,发出刺耳的铃声。
她有点奇怪,无卡的手机居然也接通了,而来电显示一栏是一片空白,转向电脑屏幕,发觉又多了一条消息:「快接手机!」
是他打来的,沈容馨立即接听了电话,希望通过对话找到点线索。
「喂,是你吗?」沈容馨用力问道。
可是对方不可能留这么个大破绽,她听到的好像是来自机器人的声音:「馨儿,是我。」
文这一端启用了通话保护,自动将话声过滤成谁都无法辨认的程序音。
「你找我有什么事。」
「只是尝试一下,以后通过这部电话,日常生活我们也可以多加联系了,不用每天等到下班的时候。馨儿,你离开我一段时间后才发现日子真的好难熬,这次我不会那么快放你走了,再陪我玩多几个月吧。」
沈容馨听罢不由打了个寒颤,刚想说什么,另一边的文却已挂掉了,有关这部手机的作用还是得通过字面说明的。
「下面我教你这部手机的一个用途,坐下来看仔细了。」
摄像头正盯着自己,沈容馨不敢造次,乖乖坐了下来。
「打开右侧的盖子,见到里面隐藏的蓝色圆钮了吗?没错,就是这个,按下去。」文继续讲解。
沈容馨照他的话用拇指按了下去,手机马上急剧振动起来,几乎从手中挣脱,同时顶部的天线开始移位,膨胀。她吓得赶紧丢开,这实在不是有趣的玩具。
「别紧张,不会爆炸的。」文出言安慰了几句,其实也没多大必要,膨胀的过程只持续了短短几秒时间就停止下来。当然留在床上的手机已经完全看不出原形了,甲虫般硕大的躯壳吸引了沈容馨的注意力。
「馨儿觉得它像什么?看得那么认真该有结论了吧。」
沈容馨满脸通红,没有答话,她看到手机的形象首先联想到的就是勃起的男性雄根,而自己却又打量了很久。
「呵呵,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已经有答案了,是不是很想尝尝它的滋味?」
「别胡说,我才不想呢。」
「把手机拿过来,看到左侧的旋钮了吗,可以用来调节振动力度,好了,对。
这可是应女人需要而出现的,特别是成年单身的,要排解寂寞就靠它了,而且这玩意又不像普通震动棒那样容易被发现,不用的时候收起来就是普通的手机,最适合你这种喜欢装矜持的所谓知识女性。现在开始用它来满足你,你还没试过吧,这可比手好用得多哦。「文谆谆诱导,又隐约透着威胁.
沈容馨不敢多说,抓住震动棒在阴唇处磨蹭起来,感觉到湿意后便一狠心捅了进去。
虽然初次使用,但肉体似乎并不抗拒这人造巨棒,阴道壁热情地接纳了它的存在,伴随着机器振动的节奏翩翩起舞。沈容馨调节的频率和幅度都比较低,这更加快了身体与其的磨合,不多轮的冲击之后,她就情不自禁发出「嗯嗯……」
的呻吟声。
见沈容馨似乎陶醉其中忘了转动旋钮,文便「好心」地帮忙提高振频振幅,他手中的手机是可以遥控另一部的,只是这点没必要和老师讲明。
文不是一下扳到底,而是循序渐进慢慢加速,不过从传输的图像看效果很显着,沈容馨颤抖地越来越激烈,根本没察觉自己的震动棒已被人操纵. 在欲望的世界里她已彻底迷失,追寻着本能的欢乐,两腿时而像蛇般并拢纠缠,时而像鹰般张牙舞爪,空闲的双手也是一刻都不消停,抚摸自己的乳房,背脊,颈颊……
「我……我不行了!」快乐的极端是高潮,沈容馨一声尖叫,大量蜜汁从巢口喷出,可震动棒并未推出去,仍夹在两腿中间,一荡一荡的,无比淫靡。
文及时调了回去,以免被老师看出有人做手脚. 双眼发白的沈容馨自然没注意此节,她仍在余震中战栗了相当长时间,等到疲软的身体终于站起时,才发现那恶魔已经下线了,只留下一句话:「馨儿,我不打扰你享受了,不过记得上班的时候一定要带过去,在此之前你就一直用下面的嘴巴咬着,老公随时都会来检查的。」
沈容馨心里惶惶,取出塞在下体的人工棒,这庞然大物还在微微振动,不时甩出点滴粘液,仿佛对刚才的激战并不满意。她惊疑不定,若一直带着这东西办任何事都无法集中精神,恐怕路也走不了,根本不具备可行性嘛。沈容馨决定不理睬这一次的命令,假如他真要来检查执行情况,自己临时摆个场面料他也看不出来。
可惜事情没有她想像得那么简单,正准备将放置一旁不理的时候,让她心乱的铃声又开始鸣叫起来。
她刚一接听,对面就不怀好意地奸笑道:「馨儿是不是皮痒了,老公让你戴着它居然也敢不当一回事,现在老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连你脸上有几滴汗都知道。」
沈容馨大惊失色,没想到这部手机居然隐藏有针孔摄像头,他可以暗中偷窥到一切,忙补救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现在要去洗澡,带进去也许不好吧。」
「既然如此,这次就先饶了你,事先警告,老公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把那东西也擦干净,洗完澡后立即戴上,睡觉时也不许摘下来,里面有一个黄色按钮是可以控制棒子大小的,你自己选一个合适的就不会脱落。」虽说手机有贴防水标志,不过爱惜一点也好,文把重点强调过之后就不再恐吓。
「是,是,我明白了。」答复变成了「滴……滴……」声,沈容馨紧绷的心弦依然不敢放松,接二连三的刺激已令她形成一定的条件反射,往往自以为恢复平静不料这只是又一轮风波的序曲。
沈容馨没空多想,匆匆忙忙跑进浴室将污秽的身子洗干净,之后便照他的指示把震动棒挂在身上。刚开始的时候挺别扭,塞进阴道的绵状物就像无端多出来一条不着地的大腿,每当腾挪移动都要在敏感部位摩擦一次,扰乱身体的血液循环. 沈容馨只好尽量减少下半身的活动,逼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方面。
由于手机处于静止模式,身体与其没有相对运动,沈容馨勉强克制了汹涌的情潮,把精力投入到学校的工作中,而那变态色魔暂时似乎心满意足,直至夜深人静都没有再出现过.
先前的警告起了相当大的效果,虽然有几个小时未出现,但她相信黑暗中肯定有一双眼睛在窥视自己,睡觉时也不敢取下手机震棒,将色魔的安排不折不扣地完成下来。
第二天天亮,沈容馨是在「哎呀」、「嗡嗡」声中忽然惊醒的,原来手机的振动模式自动开启了,将她卷入迷离的梦境,睡眠时固有的空虚忽然被填满,她感觉自己飘在云雾中,即将飞跃一座高耸的山峰,可是却突然减速坠落,欲望得不到满足的她随即清醒过来。
这部新手机在干完坏事后就悄无声息了,迷迷糊糊之中沈容馨摸索了好久才找到罪魁祸首,这个把她吊在半空的家伙仍是气宇轩宏,摇晃着挑衅她。
沈容馨只觉得阴部麻痒得厉害,手指的揉动也只是杯水车薪,想起震动棒的强悍性能,忍不住握紧了它慢慢往私处靠拢.
她内心也很矛盾,脑海里欲望与理智正短兵相接,一个声音说,我受不了了,这一次将就一下吧;另一个声音说,不行!我不能这样下去,这是饮鸩止渴。可是遏制不住的行动表明了哪方占上风.
开关尚未启动,沈容馨却突然感到手机震了几下,担心出了差错,她勉力压制住身体的需求,把手机拿上来检查。
提示画面说收到一条新信息,估计又是什么不良指示,可又不能不看,沈容馨飞速扫过屏幕上的几行字:「馨儿,这部手机当闹钟很好使对吧,插在身上到点就振动,没有噪音污染,以后你每天就通过它来叫早吧,顺便问问,你有没有响应一下叫叫床呢?记住,上班时把手机带上,有空再联系. 」
沈容馨脸上阵红阵白,他好像就在自己身边一样,摸透了自己的一举一动。
不过也幸亏这一打岔,自己才停止了自渎,沈容馨感觉欲念已消失大半,理智重新获得指挥权,马上把新手机收好放在一边,不受强制外力的情况下,自己绝不能从他给的性玩具寻求欢乐。
看了下时间,比平时要早一点,不过也不宽裕,幸好之前没陷进去,否则不知会拖多久,开学没两天教师首先迟到只会给学生树立很坏的榜样。另外,她也是全勤纪录保持者,不想那么快奖金就泡汤,在目前还欠文一笔账没还清的情况下。
简单处理完早餐之后,沈容馨便提起腰包去学校,当然也带上了那部崭新的手机,尽管经过一晚的折腾,可是光泽依旧,从外表上看沈容馨是非常喜爱的,可惜送礼的人自己并不喜欢,而且异常讨厌。
在学校的办公室里,沈容馨总有点心神不宁,担忧这部手机突然响起来,偶尔她又盼望那色魔快点来电,尽早应付完好腾出心思处理班级的事务。
沈容馨的上课时间很快到了,不知色魔什么算盘的她只好把把手机揣进口袋,抱着教材笔记风风火火往教室跑去。
进教室后头一件事当然就是昨晚跟文提过的座位调整了,沈容馨宣布完一个学生,即云思痕的同桌李莉将要转学之后,便让宫文收拾东西坐到前面来。
大家反应都很平淡,唯有待人向来冰冷的云思痕——文的未来同桌,站出来反对:「老师,可以让我和他调换一下位置吗?我坐到后面去。」
沈容馨实在诧异,她想不到阻力居然是来自云思痕这边,联想到昨晚文的表现,这两人的确有点问题,不过自己身为他们的老师,应创造良好的环境帮他们解决才对,不能任由他们我行我素,所以她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意见:「你们两个坐一起不是好好的吗?云思痕,如果你有不同意见的话下课后来办公室一趟,现在先坐下。」
见小冰美人已开始冒火气,文也不敢刺激她,只规规矩矩地把东西搬好,尽量不侵犯她的私人领域,以免玉石俱焚。
文的示好并未赢得云思痕的另眼相看,她早就看透了文的真面目,两人之间哪怕仅说一个字也嫌太多。她根本不打算和文打交道,准备一下课就马上找沈容馨说清楚,表明自己的立场,绝不能与这种无赖坐在一起。
调整位置以后,文破天荒地直到下课铃响都没有打瞌睡,表现比以前积极了很多,这令沈容馨相信自己的安排并无不妥,只要等会说服云思痕就好。她最忧心的还是口袋里的手机,若是在讲解课文的时候突然鸣叫该怎么办,幸好这种猜想未成现实,课堂上它始终很安分,如同怀表一样静静地记录时间.
沈容馨没有拖堂的习惯,钟声一响就立即下课,除了文以外,没有人留意到这次她离开得比往常要仓促。文认为这种形势对他来说很有利,他能判断自己的命令是否起作用,又不会轻易让老师身边的人察觉她的异样,妨碍自己的行动。
目送沈容馨走远以后,文把主控的黑色手机翻出来,企图说几句关照她全身的问候。
不过很快文就中止了这个行动,云思痕轻快的身影刷地从眼前掠过,让他想起老师在正式上课前所说的话,估计她们很快要就座位的事情讨论一番了,还是静下心来了解她们的谈话内容更好一些,如果云思痕真把自己意图强暴她的事告诉老师,又该如何应对。文打开了窃听键,沙沙声过后很快清晰起来,一哒一哒的脚步声听在耳里特别清脆,想必之后的对话效果也不会差。
办公室的门一开一合之后,沈容馨和云思痕都走了进来,文愈发凝神,好戏即将开场了。先开口的是沈容馨,但她似乎采用后发制人的做法,把开球权交给了云思痕:「离下一节课还有七八分钟,有什么问题你赶紧告诉我吧。」
「那我直接说了,老师为什么要让我和宫文坐一块?」
「你总得有一个同桌吧,刚好宫文也是一人独坐,正好就将你俩编在一起啊。
而且目前其他同学也没有要调座位的意思,你希望和谁同桌呢?「
「和谁同桌都无所谓,但我不能接受他。」
云思痕的语气异常坚决,如果沈容馨与她对视的话,会动摇自己的决定也不好说,但不巧的是那部新手机此时突然打岔,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
文正听着关键部分,忽闻这段铃声也觉得挺奇怪,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入神了不小心按到通话键,教室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赶紧跑到走廊上。
另一边,沈容馨吓得失手打翻了桌上叠成堆的教案,回过神后左右为难,自己还在利用课间的空隙与学生商量事情,临时把云思痕晾在一旁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行径,可是不理会这次来电的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反复斟酌之后,她决定先祈求那色魔暂且放自己一马.
向云思痕使了个歉意的颜色,沈容馨来不及整理桌面便躲到外面僻静的角落,小声对着话筒说道:「对不起,老公,我这里有点要紧事,你等十分钟再打过来好吗?」
「什么?老公?请问那边是沈老师吗?」对面很快传来回应,但和沈容馨的请求是风马牛不相及。
原来打电话的另有其人,可是先入为主,沈容馨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几乎忘了这部手机与外界也是联网的。想到刚刚乱叫老公,她面红耳赤地解释:「对不起,刚刚不小心认错电话,我就是沈老师。」
「听说老师才刚大学毕业,那么快就结婚啦……」对方往另外一个方向理解去了,以为沈容馨正值新婚,不自觉地开始话家常。
「请问你是……」有的事情没法解释,沈容馨不愿听她越描越黑,又想到办公室里还有人等自己,便出言打断以回归主题.
「哦,我是李莉的妈妈,关于她转学还有点工作没完成,记得昨天她爸爸和你们提过的,新校方面入学的手续比较多,需要一份前班主任的详细评价,我现在可以过来拿吗?」
关于这份评价,沈容馨倒是昨晚就已完成,经别人提醒马上回想起来,忙道:「行啊,你知道我办公室在哪吗?好的,我等你。」
放下电话后,沈容馨急匆匆地回到办公室,边走边向云思痕道歉:「不好意思,刚刚有点事和李莉她妈妈通了个电话,我们讲到哪里了?」
云思痕并没立刻应答,从侧面观察神色似乎有点不对劲,感到奇怪的沈容馨不再追问,直接走到她跟前察看。
办公桌上有点凌乱,粗略望去都很正常,可有一样物事让她不禁屏住了呼吸。
这是她与文在迪斯尼门前的合影,昨晚看过觉得不错便顺手夹在一本教案中,不曾想居然无意带到了学校,还被另一个学生发现.
「请让一让。」沈容馨挤了进去,用身体把云思痕挡在背后,迅速将散乱的书本收拾干净,然后尽量当没事发生一般转过头来,「好了,我们继续. 」
「老师,你和宫文很熟吗?」
「差不多啦。」沈容馨含含糊糊答道,她不清楚云思痕是否意有所指。
「那就这样吧,非常抱歉,我不想再因为这些些小事打扰老师了,现在先回去上课. 」云思痕突然改变了主意,不再提换座位的要求。
「等等,你不是说……」还没说完,云思痕就走远了,沈容馨放弃了呼唤,她不明白云思痕的转变具体是什么原因,不管估计和这张照片脱不了关系.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顺利解决的一个方式,云思痕应当不会把发现这张照片的事到处宣扬,也幸亏是她第一个发现,否则被其他学生或同事看到就糟糕了。沈容馨把这张可能招引麻烦的照片捂在怀里悄悄欣赏,画面上定格的一瞬捕捉得很好,自己像是洋溢着喜气的幸福小女人,而身旁的文也是目光炯炯,具备小伙子特有的自信。她越看越舍不得将这照片收入相册,甚至想冒着被质疑的风险将其大大方方地嵌入桌上的相框,以便随时欣赏.
但她终究没勇气和现实对抗,从她拒绝文的那一刻起她就已明白这辈子只能循规蹈矩,不要去异想天开. 她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把照片塞进抽屉锁上,准备回家的时候再把它带走。
偷偷摸摸搞窃听的文也把手机放进了裤兜,对面已经没有动静了,前面听到的有些很有趣,但也有很多不详尽的地方,毕竟与亲临现场有差距。不过不要紧,大意还是弄明白了,剩下的细枝末节可以慢慢推敲。
临上课前的刹那,云思痕准时回到教室,她似乎已承认会与文相邻而坐一段时间的事实,只是望向文的眼神愈发不屑。刚才发现的照片,使她认定文用了某种手段与老师套近乎,收买了沈容馨来创造机会对自己下手。
云思痕只是单纯憎恶他而已,完全谈不上害怕,既然他要来找麻烦,自己根本无需躲避,倒要看看他能有什么花样,那笔旧账还没跟他讨呢。
文不晓得她的心思,对她的转变保持乐观态度。文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视自己为无物,当作不存在一样,此刻她显露了几分鄙夷也比以往的无视好一点,而且自己肯定了一点,以她的骄傲决不允许冒风险把上学期那件事宣扬出去,不必背上无谓的担,毕竟间隔已久,她错过了揭发的有利时机. 其实文倒不怕与她对质,只是让沈容馨知晓终归会有不良影响,对此放下心来的文开始考虑如何让与云思痕的相处变得不那么无趣。
这一节是历史课,老师以照本宣科着称,从前角落独坐时文只当成催眠曲,但现在这么做好像太招摇了点,想到未竟的事业,文觉得收敛一下比较好,别引起沈容馨的过多关注。
反正要讲的内容书上也有,听他嘶哑的嗓音还不如自己看,文朝书包里翻了翻,可惜要用功的时候常常会遭遇一些干扰因素,为了减轻负担,偌大的袋子只装了几本教材和笔记,而历史课本幸运地不在其中。
正准备重操旧业的文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从不丢三落四的同桌,兴许可以资源共享,他把自己曾做过的龌龊行径抛在脑后,笑嘻嘻地问道:「我的课本没带,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看怎样?」
云思痕皱了皱眉头,对此她可是介意得很,但拒绝了他也难保他不会向老师报告,以此对自己施压,最终还是要共用一书。
不过就很快想到了解决办法,其实有无课本对她来说并不重要,想通这点她把历史书扔到文的桌子上:「你自己慢慢看吧。」
文知道她这么做绝不是因为大方,而是洁癖使然,上完课后说不定书还给她都不要,宁愿买一本新的。她对自己依然是防贼防盗的戒备,看来通过类似途径接近她是不可行的,不过自己仅仅是借书打发时间罢了,意外收获有是惊喜,没有也是常理,文并不显得多沮丧。他默默地开始阅读,倒令云思痕小吃一惊.
对这门科目文不厌恶却也无兴趣,看了个十多分钟也就渐渐烦了。他东张西望了一下,见没有人注意自己,躁动的心按捺不住,便在课桌的掩护下捣弄起手机来。这样玩具对他来说新鲜期仍没过,有着非常大的兴趣,尤其是性爱功能方面,在许多有用武之地的场合都未曾发挥呢。
上课期间通话不方便,文发了条短信过去:「馨儿,久等了吗?」
沈容馨刚把李莉的妈妈送走就收到了,语聊与信聊之间她更愿意选择后者,这样接收时不会有机器人那教她恐惧的冰冷声音,回答时也有可以考虑更久,不会说错话激怒对方。不过虽然是较喜欢的方式,在公众场合下发生的联系仍让她紧张得擦了把汗,花了远多与平常的时间完成了一条回复。
「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文想起这句常用的对白,便套了上去。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呢?」
……
文逐步进入状态,埋着头与她交流甚欢,却没留意周围的变化,他已经成为全班师生的焦点,汇聚了无数道目光的注射。
「这位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你在干什么?站起来!」
一阵吼声把文炸醒,历史老师比较近视,以前文在边缘角落呼呼大睡他因为看不真切又不愿被人得知自己的眼疾而有意无意疏忽了,不过现在文在前排,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尽管课讲得不好,但他不能容忍学生的藐视,文在眼皮底下的行为被他视为大不敬,一下子发作起来。其他学生都见怪不怪,习以为常,有的更是幸灾乐祸,向来缺乏表情的云思痕在文看来也是一幅戏谑的眼神,等着瞧自己被痛骂。
第十七章
文应付这种场面也许不下三十回,算得上老兵油子,前班主任就是被气炸了才把他调到角落里的。此刻,他迅速敲打了几个字『馨儿乖乖坐好,我有点事,一会再聊』,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缓缓站起,完全没有认罪的觉悟,反正这些老师来来去去,都是小儿科那一套,要么苦口婆心,要么威言恫吓,自己许久之前培养的免疫力还没退化。
历史老师以前任教的时候文一直坐在后面,对这情况不甚了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整肃对象,旺盛的精力顿时彻底释放,只见他围绕着文上课违纪这一话题不停地唠叨,纵古论今把能联系上的、不能联系上的都拉上关系,和授课时的平庸好像是两个人。末尾,他才宽宏地给文一个台阶:「你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知道了。」文一幅中气不足的模样,拉长了尾音。
若是一般情况也就到此为止了,可这位历史老师是个喜欢较真的老古董,文懒懒散散、缺乏诚意的态度令他很不满,恰巧这时下课铃响了,未逞够口舌之快的他便寻思让文到办公室来找他一趟。
「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交给我。」
「没有哇,你看错了吧。」别开玩笑了,这东西怎能随便交给一个糟老头,文打算抵赖到底。
「别以为我年纪大就看不见,你刚才在玩手机对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它交给我保管,放学后来我办公室,到时再还给你。」
半晌不见文有何动静,衡量一下彼此体形,历史老师自忖来硬的恐怕要吃眼前亏,另外,下一节课又要给别的班上,便忿忿不平地离开了,边走边道:「我倒要去问问你们的班主任,沈老师班里怎么会有这种学生?」
文自然不会对此举有任何内疚,他认为打扰了自己与沈容馨通信的历史老师才是罪无可恕。不得不承认,喋喋不休的训话方式还是起了成效,他现在已经没有调情的雅致,只是遥控开启另一端的针孔摄像头,想看看沈容馨在干什么。
手机被沈容馨竖立在台上,方位正适合欣赏衣领一带的春光,柔滑肌肤上,精巧的纹理指引着神秘的乳沟,每一次的喘息都是那么心惊动魂,可惜边上忽然出现一只年长雄性动物,严重破坏了整体美感。
历史老先生的行为和面目倒是挺一致的,离开教室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沈容馨告状。
「沈容馨,你们班上那位宫……宫什么来着?」
他把名字给忘了,所幸沈容馨还是了解的,毕竟姓宫的人很少。
「你说的是宫文对吧?」
「……对,对,就是他。刚才课堂上,他一直不停地发短信,被我发现要没收、居然也不肯交出来,根本不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
「啊?有这回事,等下我去找他谈谈,麻烦你了。」
「现在的学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想当年我读书的时候……」慷慨陈辞一段后又变得义愤填膺,「对学生来说,上课就是工作,来不得半点马虎,像我们老师,如果上班的时候老是抱着手机玩,早就要开除了。」
「……是啊。」沈容馨面带愧色地附和了一句,她自己也利用工作时间和一个恶心家伙瞎聊了很久,此刻要声讨也是理不直气不壮的。
「一会我还有课,先走了,再会。」
「再见。」
两人的对话文是一字不漏地听完了,正在思索对策。怎么解决不是难题,难的是怎么能够解决得漂亮。不久之后,他的手机便收到沈容馨寄来的最新消息,当然是老师对学生的,要求晚上去她家一趟。
大概是惯性推动,沈容馨并没在学校里直接找他,而是采用了短信通知,虽然双方的手机号码彼此都是有记录的,但以前很少这么联系。不过,信中提到的晚上倒给了文充裕的时间,既然沈容馨并不着急,自己也就可以从长计议。
由于历史课的经验,文不敢再明目张胆搞小动作,调教沈容馨的大业被迫终止了一整天,毕竟他现在又不大想被踢回老窝,还是要改善一下表现的,别遭遇接二连三的投诉。
白天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还留意到哪几位老师比较严厉,哪几位又比较宽松,文暗暗记在心底,确认了几个候选的调教时间。
放学的铃声一响,云思痕就离开了教室,依她的习惯,一般是要复习一段时间才走的,文的到来令她改变了主意,她才不愿意留下来陪这个一肚子坏水的混蛋。
对同桌的举动,文自然早有预料,可心底仍是相当不平,瞧着她的背影竖起了中指,暗地起誓,总有一天要把她驯服。
文也不喜欢在教室里逗留太久,可是与沈容馨有约定晚上见面,又无别处可去,只好一个人趴在书桌上睡觉。等到夕阳已只剩下一片残影,文才收拾书包往老师家里赶去。到了她家门口,文正准备敲门时,忽然有了新主意,决定先探探情况,顺便捉弄一下她。
沈容馨把手机放入了提包,当然这无法阻止铃声的传播,她第一时间把它拿出来,由于上次的教训,她特意察看了来电信息,以判断究竟是何人。
确定是那家伙后,沈容馨不敢怠慢,迅速接通:「喂,是……」
话没说完就听见从外面传来的敲门声,心慌意乱之下,沈容馨组织好的语言忘得一干二净,说了句『请稍等』就挂掉电话,塞入茶几底下,然后急急忙忙跑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文,沈容馨见到他仍然是笑脸相待,只是不如昨天那般灿烂,同时应付两方让她很吃力,而且再怎么说文今天也是闯祸了,要得到点教训。
「还真巧,快进来吧。」
「什么巧,不是老师你约我来的吗。咦?老师你换了部新手机呀,什么时候买的?」一进门,文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拿起沈容馨放在茶几地底下的手机仔细端详。
「喂,别乱动老师的东西。」紧张之下,沈容馨先前的笑容荡然无存,她结束通话后顺手藏在这个地方,藏到茶几底下,自以为并不起眼,怎么也想不到,没过几秒钟就被发现。
「好像是很新的款式啊,我看看有什么新功能?」文装得不太熟悉的样子慢慢研究,故意给机会让沈容馨夺回去。
「未经允许不要乱碰人家的东西,你应该懂得尊重他人隐私,哪怕熟人。」
沈容馨将手机抢回来后立马严正警告,幸好里面肮脏的短信还不曾被文发现。
「对不起,我只是好奇。」
「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晚上过来吗?」沈容馨不想深究此事,直接切入正题。
「一点点吧,不是很清楚。」文闪烁其辞,目光不定。
「哎,今天历史老师来找我了,说你上课不专心,一直在玩手机,有这回事吗?」
「有是有,不过……」
「那就行了,可是为什么他要收走时你却不肯交呢?」沈容馨没让他解释原因就接到最关键的问题上。
「呃,因为有些很重要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来找我,万一手机不在身边,可能会耽误一些事情。」
这理由实在勉强了点,沈容馨虽然心情不大好,听罢仍『噗哧』一声笑了,劝道:「你还是一个学生,哪里跑来那么多繁琐杂务。这样吧,以后你去到学校手机就交给我保管,有紧急事我立即通知你,如何?」
文忙不迭摇头拒绝:「不行,老师这么做侵犯了我的私隐权。最多我保证以后上课时尽量克制,不再使用。」
「如果违反的话怎么办?」见文竟拿自己刚教的个人隐私权利作挡箭牌,沈容馨好气又好笑,态度松软下来,只要文有所表示,自己这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那只能怪我自己了,到时老师你把我的手机没收吧。」
「你可要说话算话,我不希望看到今天的事再次发生。」
「老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沈容馨微微点了点头,其实她也觉得历史老师有点小题大作,便答应了这个条件,转而问道:「换了一个新环境还习惯吗?」
「无所谓新不新的,都是老班级、老同学了,很快就能适应。」
「嗯,云思痕她呢?」
「也是老样子,对人不理不睬的。」
「你们到底怎么了,记得上学期找你们一起帮我搬家的时候还挺融洽的呀,怎么她会对和你同桌这件事那么大意见呢?」沈容馨觉得还是更容易从文口中问出原因。
「哦……有些话,我不清楚该不该说……」文卖了个关子。
「有什么不该说的,我是你老师,无论遇到什么难题我都会尽力帮你的。」
沈容馨的好奇心果然被勾引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上学期期末的时候……老师,我告诉你之后,请一定要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文郑重其事,加大真实度。
「行,你快说吧。」
「实在不好启齿,有一天她突然约我出去,说她喜……喜欢我。」如果不是与沈容馨面对面交谈,估计文已笑岔了气,不过现在为了掩饰只得努力憋着,显得很苦恼。
「什么!然后呢?」沈容馨吃了一惊,但没起疑心。
「老师你知道,当时我对你……反正我拒绝了。」谁叫云思痕如此冷落了自己,上一次的奸淫被碰巧避过,这么意淫一下可就躲不过了吧,作为报复,算是相当轻了,文极力把她描绘成一个花痴。
「所以现在你们之间的关系就变成陌生人一样,我明白了。」
剩余的内容,沈容馨依靠想像力就填补完整了,告白被拒,接着因爱生恨,这种事例并不少见,这起只不过相当于一千万的尾数再加一,根本微不足道,但她仍有点怀疑,毕竟对云思痕她也不是一无所知,感觉并非这一类型。
「可是她怎么会喜欢上你呢?」
她更牵挂的是这件事情,原本仅在内心盘旋,可是越想越难受,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等意识到这是个蠢问题时已来不及了。
覆水难收,她唯有眼光移向窗外,装作漫不经心随便聊聊的样子。
「我不清楚她是怎么想的,那天她突然就告诉我了,把我吓得不轻,事前没有半点征兆。」文也没什么好自夸的地方,索性留给沈容馨慢慢琢磨,说不定可以更传神。
「她受得打击不小吧,改天我去劝解她一下。」
这当然不行,若是两人进行一番探讨,肯定会发现其中蹊跷,自己猥琐的所作所为都会被获悉,文赶紧想办法打消她这个念头:「嗯……我觉得这不太好,她自尊心很强的,如果你找她谈心,她肯定会知道是我泄露给你的,到时,她恐怕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也对……」沈容馨沉吟道,「那你认为该怎么处置才恰当呢?」
「其实,她自我调节能力挺不错,上学期她的成绩不是没受任何影响吗,我觉得,过一些日子之后就会完全恢复了,老师不如暂时别去干预。」
「噢,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我担心过头了,就照你的方法办吧。」
听完文滴水不漏的解释后,沈容馨似乎豁然开朗,难怪云思痕会对新的座位安排如此反感,原来是不想与令她伤心的人朝夕相对,当初要是先找她问清楚,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现在还是将就一段时间吧,这些小儿女情怀大概不会持续太久。
「老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到底怎么说服云思痕的?」窃听器得来的情报与现实相比终究不够详尽,随着时间的推移,文一直未整理出答案,着急之下干脆向老师询问。
沈容馨一怔,文的话给了她很大提示,为什么云思痕看到自己与宫文的合影会有那么大反应,以至于收回了她的要求,对比文的答复,多半是她对文余情未了,照片又让她误会了自己与文的关系,然后……
沈容馨感到自己好像陷入了与两个学生之间的三角漩涡,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一个情敌。云思痕准备要把文抢走吗,脑海里浮现这幅图景时候,心底就涌起阵阵不快,下面的路该怎么走,她完全没有方寸。
「老师。」
青春期的混浊男音把她唤醒,问道:「怎么了。」
「呃……没什么。」转瞬间文又不那么急切了,没将问题重复一遍,倒是沈容馨自己回想起来。
「你刚才说的是关于座位的调整吧,云思痕开始是反对的……」沈容馨见气氛有点僵硬,便主动跟他说明,「但她不是没把实情告诉我嘛,我问了几句她也吱吱唔唔的,我见她并无合适的理由,就没有同意她的要求。」
「原来如此。」文清楚沈容馨是在撒谎,不过仍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对了,今晚你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如何?」
「好哇,我很久没尝过老师的手艺了。」
这一餐沈容馨没吃多少,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留意文了,文似乎已完全不把自己当作是追求对象,而只是一位较亲近的长辈,她也不知到底该喜还是该忧。从前的温情脉脉或许真的一去不复返了,曾经两人独处的欢快愉悦,或许会在未来某个时间重演,而自己却极可能被替换成云思痕,她烦躁无比。
只有望着文大嚼大咽的时候她才能稍微平静下来,看到自己精心制作的饭菜被一一送进文的胃里,她就涌起一股无法形容的满足感,只希望这场景能长久维持下去。
「老师,谢谢你的款待,我要回家了。」
「啊?对,已经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她一直没注意时间,以至文告辞的时候,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送走文以后,沈容馨无所事事地摆弄起那部古怪的手机,她察觉到自己今晚的表现比较失常,可仍不敢面对内心的想法,而是以被骚扰作借口为自己开脱。
都是那变态色魔害她根本无法冷静,沈容馨这么对自己说。刚才挂掉了他的电话,要不要回拨过去,沈容馨一直犹疑不定。还是算了吧,与文与他的亲密关系都是畸形,但一个多多少少有点自愿的意思,另一个就完全是被迫了。自己不应太懦弱,应该想办法反击,当初对文的处理同样很难取舍,可最终不还是顺利解决了吗。
也许巧合,当她想到他的时候,他也想到了她,沉寂已久的手机再次响起,她赶紧接通与对方道歉:「老公对不起,那时恰好有一个学生过来,我情急之下就挂断了。」
「哼!你起码先跟老公作个说明吧,怎能先斩后奏呢?」来者不善。
「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下次?」
无法分辨阴阳的腔调让沈容馨寒毛直竖,半晌不敢噤声,好不容易积聚的一点胆量瞬间挥发。
「你哑了不成?」
「没……没有。」
「那学生已经走了吧,为何不给我回复,非要我来找你不可!」
「对不起……」
「你就只会说对不起吗?」
「是这样的,那学生刚刚才离开,我正想通知你,不料被你抢先了。」
「希望你没有骗我,不然……」不然要怎么,办文自己也没打算,可是相信对她的胁迫力,只会大不会小。听她的口气,似乎已被吓得很惨了,文开始着手布置主题节目,「姑且饶你一回,不过,下面的表现可不要再令我失望。」
虽然两人接触的时间不短了,但对方的举止沈容馨依然无法预测,时而像个爱恶作剧的孩子,时而又像凶神恶煞的魔鬼。她不清楚自己将被引向何方,失去倚仗之后,她深深体会到自己力量的渺小,犹如粘附在蜘蛛网上的蚊虫,完全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为保护自己、解救自己,现实只能最大限度地顺从。
根据对方的指示,沈容馨合上手机,坐到卧室的办公桌前。胸罩、衬衣都已脱去,宽松的外套里面,只有一具空荡荡的身体,总体情形就是昨天的再版,但由于注意效应的缘故,她总觉得自己的动作比昨天还别扭,换了好几种姿势,却找不到一种舒服点的。
「馨儿,老是扭腰摆臀的干嘛呢,很想脱掉外套来见我吗?」文已悄悄地在镜头另一侧坐了好一阵子,见她如此动作,当然不会客气。
沈容馨随即停止了身躯的扭动,维持着一个特别容易疲累的姿势,虽说不牢靠的底线一退再退,但终究并未崩溃,她相信,投降和叛变之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屈服于恶势力,不代表自己已经背叛过去的所有理念。
文则尽情品味挑逗的快感,他也不想沈容馨那么快就变成一只完全没有自尊的母狗,影响自己充分体验过程的乐趣。
「唉,馨儿应该要有自己的主见,那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怕别人说。」
下流的语言文越来越得心应手,原本不准备露出任何表情的沈容馨脸色愈加难看。
「既然不喜欢这件外套,那就脱掉嘛。」之前在电话中文曾交代,她今晚可以一直保留这件外套,但里面的衣裳必须全部卸下。
「老公,你说过我可以留着一件外套的。」生怕对方反悔,沈容馨沉不住气了。
「当然,老公可不像你这种言而无信的女人,只是建议而已。不过下面的话就是要求了,你把上面的纽扣解开两个。」没有内衣遮挡,玲珑的身材更是线条分明,但文不满足于仅仅见到外面的轮廓,他要一窥底层的光景。
「你的外套不是有四枚纽扣吗?掀开两颗也掉不下来,这可不算食言哦。馨儿,你想违背我的命令?」见沈容馨迟迟不展开行动,文继续施压。
「不是,我这就……」早知道他不安好心,沈容馨无奈地解开上身的扣子,松弛的外套随即绽开,直到挺拔的胸部把它支撑住,可是遮羞效果已差了很多,大半乳房和整个的乳沟都暴露出来。
看着荧屏上的自己,沈容馨脸颊微微发红,低下了头。即使已记不清在对方面前自己到底有多少次完全裸露,她的羞耻感仍未完全丧失。
文眼睛泛起亮光,画面中淫荡与圣洁共存,激发了他想要践踏的欲望。看着貌似羞涩的佳人经过自己的调教后、变得难以想像的放浪,是文最开心的一件事情。
「装模作样、假扮清高的贱女人,……必须要严厉地处罚,看她还不原形毕露!」文在他的房间里狠狠地骂道,差点一口唾沫吐到显示器上,怒火、欲火一并燃烧起来。
「馨儿,今晚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把你的手机拿出来,变成震动棒。」他设计的节目当然是围绕着性为中心的。
沈容馨没有答话,只用行动表明她是遵守指令的。
「好,馨儿,启动游戏,选项里面的第二个栏目。」
膨胀成这幅模样还能玩游戏?!沈容馨实在猜不透这部手机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她按下后发现,棒体颜色居然改变了,由原来的灰色变蓝、变绿、最后变成艳丽的火红。
「不错,馨儿等会在镜头前努力满足它,它的颜色就会恢复原样。……作为奖励,每变一次色,就允许你穿多一件衣服,当然,万一最后超时的话,有什么后果我就不能保证了。现在开始计时!」
沈容馨知道对方的铁石心肠,没去做无谓的恳求,立即撕开裤裆的拉链,将手机棒往里插,自然这赢得了对方的『喝彩声』。
「馨儿真是厉害,连前戏都不需要,一出手就把绝招用上了。」文明白她在取悦男人的性手段方面所知甚少,希望借此让她多学点,但也不放过嘲笑她的机会。
看到对方冷嘲热讽的话语,沈容馨清楚自己肯定又犯了类似把丁字裤反穿一类的笑话,但并不打算向他询问正确的步骤,宁愿坚持自己的办法,在留有选择余地的地方,她不想示弱,哪怕因此显得很愚笨。遗憾的是,这种做法谁都打动不了,包括被阴道夹着的按摩棒。
根据对方的说明,处于这种游戏状态下的手机是不会自振的,只有靠各种奇技淫巧令它『爽』才行,技巧越高明,就振动得越厉害。她觉得自己已足够专心了,的确,她的身体出现了很诚实的反应,下腹时痒时痛的感觉如此美妙,声带都被牵引而发出了呻吟,可这对通过游戏没有任何用处,那团胶状体并不容易伺候,区区雕虫小技,根本无法令它满意。
「馨儿,时间已过去一小半了哟,它一层颜色还没变,是不是很希望获得我的惩罚呀?」
文的提示加剧了沈容馨的紧张,她摩擦得更激烈了,不过伪阳具并不领情,仅仅偶尔配合着跳动两下,然后又恢复平静,至于颜色,则一直维持着老样子。
突然间,时光仿佛静止在那一刹那,沈容馨停下了一切动作,肢体犹如被寒冰封锁一般僵硬、挺直。
这种状态当然无法持久,文知道这是高潮的前兆,仔细盯着沈容馨的阴部,果然,很快链扣处就流出大量淫汁,染湿了大块的布料。
沈容馨矫喘吁吁地躺在椅子上,高潮过后的身体急需休息,但文不给她放松的机会,又把剩余的时间汇报了一遍。
「该加把劲了,这样下去不大妙哦。」文假惺惺地给她鼓励。
沈容馨闻言慌慌张张地抽出了震动棒,结果实在教人灰心,棒体依旧被一层火红色表面覆盖,只有那斑斑液渍证明她刚才是有努力的。
「馨儿怎能光顾自己爽呢,没有一点奉献意识,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如果十分钟后还没任何进展的话,我就勉为其难,慢慢教导你这个自私的女人吧。」
游戏都已这般变态,所谓的『教导』又会是怎样,万一无法达成任务,届时他会用何种手段来折磨自己,沈容馨已不敢想像,可以肯定的是,遭受的羞辱肯定更胜如今。她赶紧把全副精力集中在眼前这一关,虽然这也是其中一个圈套,但只要能躲过他布置的另一个陷阱,就不算是无用功。
她能想到的办法极为有限,无非就是传统的小嘴吃香蕉一类自慰模式,可是从眼前形势看,根本不管用,而且下身也不堪再次挞伐,逼着她另思良方。
沈容馨试着用自己的双手给它做按摩,谈不上什么技术含量,但出乎意料的是,成效竟好于刚才的乱插乱撞,棒体震动幅度明显增大了许多,那层火红表面隐隐有褪色的迹象。沈容馨面露喜色,这一发现给了很大鼓舞,如果早知道这种方式能奏效,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在那恶魔面前表演自渎的。
文不动声色,他明白沈容馨走出这一步就意味着有了很大进步,自己终于不必老是充当拐杖角色,只需背后监督即可,不过要到能夸奖的级别还差得远,估计经验不足的老师很快就又要吃苦头了。
看到变化后,沈容馨更加认真地揉蹭了起来,可惜回报与投入并非成正比增长,棒体表层一直在火红色与绿色之间徘徊,没法稳定下来。
「馨儿,看在你这么卖命的份上,给你延迟两分钟吧,定个最低要求,把震动棒变绿作为第一关,万一你连这关都没过的话,可就别怪我啦。」
延长两分钟稍微缓解了沈容馨的燃眉之急,但危机并未解除,而且还在往不利的方向发展,棒体好像对类似动作开始有了抗性,颜色变化的趋势是红而不是绿。
没有多少时间了,情急之下,沈容馨似乎蓦地开了窍,一口含住震动棒的尖端,用舌头和牙齿进行舔咬。
此举立竿见影,棒体差点从她手中滑落,艳丽的色彩迅速转化成较为朴素的绿色。沈容馨忘了关心结果,直到对方发信说时间已耗尽。
「馨儿,游戏结束,别太贪玩了。」
沈容馨悻悻然放下手机棒,她才注意到其表面的颜色已变成浅绿,像一只静幽幽冬眠的青蛇。不由联想到躲在背后的变态色魔,她暗自祈祷对方不会为难自己。
「嗯,勉勉强强还算拿出了点成绩,朽木可雕,不过还没达标,老公给你准备了下一系列套餐,馨儿慢慢享用吧。」
从刚才的表现看,文认为沈容馨有这方面的天赋,不好好加以培养,实在浪费了一块上好材质,他继续写道,「到你家的信箱,把我送你的棒棒糖取回,挂在房间窗口的横梁上。」
文冷冷地注视着老师的行动,不带一丝怜悯,用嘲弄的眼神打量一切。
「好像高度低了点,不过没关系。作为对你通过第一关的奖励,我现在允许你里面穿多一件不太厚的衣服,奶罩也好、背心也好,但最多只有一件,然后,今晚就那根棒棒糖舔干净,注意只能舔,不能咬,完不成你就别睡觉了。」
沈容馨朝屋外望了望,星空已是一片漆黑,街边的路灯却更加耀眼,远处的景物清晰可见,她只觉得一阵臊意,赶紧挡住了由于纽扣未系而露出来的无边春色,再挑选一件能尽量遮体的衣服。
宽大的衬衣最先被相中,当她穿好后才发现自己想错了。外套铺在柔滑的衬衣上,散得更开,丰满的胸部似欲破体而出,稀薄的衬衣掩盖不了内里的风情,起到的唯一作用便是让那两点更加突出,分外引人注目,她连忙换了回去。
最终,沈容馨还是选择了一件白色胸罩,实在没有哪件薄衣物适合与松松垮垮的外套搭配,相比之下,还是胸罩能在遮羞与舒适之间找到平衡点。
悬挂在窗口的罪恶果实正向她招手,做好准备的沈容馨弓下腰,开始慢慢品尝。
这活儿也是有难度的,每次,沈容馨的舌头轻轻一碰,棒棒糖就调皮地弹开来,她只好用嘴唇将其夹住,可滑腻的表面要抓牢却并不容易,屡屡从她口中逃脱。沈容馨费了半天功夫,也没融化几层表皮,弯着的腰已经非常难受。文默默地欣赏她的口技,不给任何提示,只是在视线被阻挡的时候才发出警告音。
沈容馨仍在苦苦坚持,直到一个意外将她重重击垮,公寓下面的马路来了几位行人,从她的视角轻易就能捕捉到,虽然面部朝向看不清楚,但她总觉得多了好几道陌生的眼光盯着自己,这令她晕眩着倒在床上,近乎休克。
「馨儿,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快起来。」文接连按了好几次警报,楞是把她催醒了。
沈容馨强撑着爬起来,她不敢再弯下腰去舔了,担心被街边的陌生人抓个正着。只见她曲下双膝,尽量令头部仰视,伸长舌头,去包裹那枚晶状球。
这一姿势同样很容易疲劳。为了尽早摆脱恶梦,沈容馨舍弃尊严,跪在地板上,在膝盖的有力支撑下,尽情吸吮甜蜜的糖汁。
文不再打扰老师,现在的佳人闭目吐舌图就像是唯美中带着堕落,无时无刻都透发着致命的诱惑,他知道,自己现在唯一需要动手的、就是把这一刻记录下来。
沈容馨的舌头在棒棒糖的挑逗训练下越来越灵巧了,配合两瓣嘴唇,将它牢牢控制在面前一寸之内。文似乎已能听到吞食津液的声音,分不清究竟是口水还是糖汁,多半已混在一起了吧。
文情不自禁代入其中,想像自己的肉棒正被老师当宝贝一样细心『呵护』。
如果沈容馨能持之以恒锻炼下去,不久自己即可与棒棒糖交换位置了,只要能感受到她那炉火纯青的技艺,哪怕抽干了阳精也在所不惜。
棒棒糖越来越小了,大部分都已咽进肚子里。沈容馨的口是甜的,胃却是苦的,只是内心的反感并不影响表演的观赏性。和做爱一样,越是接近结束越是叫人心惊动魂,细杆上最后的残余糖分终究不敌温暖的香舌,一一脱落。为了不在这关头功亏一篑,沈容馨睁大了眼睛,一丝不苟地舔完一遍又一遍,直到确认没有任何残留才敢停止。
「老公,我已经完成了,可以去休息了吗?」沈容馨小心地准备措辞,以免触犯背后喜怒无常的小人。
「别着急,把棒棒糖拿来给我检查一下。」
沈容馨把悬挂在窗户上的光杆取了回来,糖色早已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只有那散发着淡淡光泽的唾液。
「嗯,慢慢旋转,让我认真看看。」
沈容馨忍住羞怒照办,把这无数次含在嘴里的杆棒一一展示给那变态色魔。
「馨儿嘴还是挺馋的嘛,一点渣都没留下。」文在完成度上挑不出毛病,便在其他方面取笑,「啧啧,馨儿的口水粘性还挺强。」
本来只是几秒钟的检查,文硬是拉长到好几分钟,望着沈容馨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文得意洋洋地收手:「行,今天老公就不找你了,记得昨晚临别前我说的话吗,以后不再提醒你了,这是每天的作业,你全部照做就是。」
文来去如风,话一说完就瞬间消失。虽然反感对方,沈容馨仍旧期待能和他聊聊,听说这种人一般都有某种情结,驱使他们去做些无可理喻的事,而这并非全都不能化解,她想凭借对话找到其心结所在,进而说服,这是和平脱身的唯一指盼,可惜很难找到机会。
这种傀儡一般被操纵的生活,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而且他的作为越来越过分,沈容馨不愿再像以前一样麻痺自己、讨好对方,委屈求全,寒假这段时间,她体会到放任是很危险的。她的顺从表现只是希望让对方放松戒备,套近关系,寻找可以利用的弱点,但事与愿违,对方从头到尾都掌控着局势,自己的算盘每每落空,有越陷越深的感觉。
生活总要继续,沈容馨摇摇脑袋提了下神,既然缺乏破釜沉舟、放手一搏的勇气,那么被摆布一段时间也是难免的,一团糟的私事令她越想越烦,索性抛在一旁,全心扑在工作上。
这星期已经过了两天,剩下的也大体类似,学生的心似乎渐渐从假期回到了校园,连文都不在课堂上给她找麻烦,单调得像是缺少了什么。
云思痕果然没再提起调换座位的事,沈容馨愈发相信了文关于同桌的恶劣玩笑,每当眼光从她身上扫过,都会变得古怪起来,担心她与文的关系会出现不希望看到的变化,就这样在患得患失中茫然度日。
新手机她一直带在身边,但那恶魔似乎忘了这一回事,白天一直都不与她联系,到了晚上才大肆戏弄。沈容馨受到的压力小了很多,但摆脱他掌控的心依旧迫切,遗憾的是始终没发现突破口。
日子当然不会总是这样平静,文花了一个礼拜时间将各位教师的习性都调查清楚后,便利用课堂时间发短信骚扰沈容馨,都是撩拨的言语,夹带一些成人笑话、黄色谜题。
初始的惊愕过后,沈容馨很快发觉这是一个不错的交流渠道,至少此时他不要求自己赤身裸体,而晚上因为这个缘故,自己在气势上就先输一筹,无法做到不卑不亢,预先准备的措辞往往胎死腹中,今日推明日,周而复始。
她想回复寒假期间两人以朋友身份畅谈的氛围,觉得谈论一下日常生活是不错的选择,便努力把话题由性往这方面引。
文尚不解她的意图,加之也确实对她的私生活感兴趣,便由着她发挥,好整以暇地观望她究竟有什么把戏。
第十八章
关于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也没有多少话题可以谈,沈容馨想起寒假时曾与他探讨过和文之间的事,他似乎挺感兴趣的,曾积极给自己指点迷津,不妨从这里着手。
「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提到的那位学生吗?」含羞应付完一个极为露骨的谜语后,她瞅准空子插了一句。
文不由想起那次半途夭折的教唆计划,在老师快入彀的时候因为时间上的冲突被迫中止,现在意义已经不大,毕竟现实教训了他一次,这条路线实在看不到前景,不过他仍很想知道沈容馨对身为学生的他到底有什么评价。
「记得,那个夸口说喜欢你的笨学生,对吗?」
「他可不笨,也没有夸口!」沈容馨没加思索马上批驳,按下发送键后才心惊于自己反应的强烈。
似乎她还挺护着自己的,文有些得意,但并未忘形,她给自己带来的痛苦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可以抹去的,何况这是真心还是假意也不容易判断。正面遭遇挫折之后,文的自信度降低了很多,不轻易认为别人对自己抱有好感。
「没有夸口,那就是有行动啰,你是怎么办的?」文明知故问。
「那天他突然要我做他的女朋友,说等不及毕业了。我有点发懵,如果不是当时出了点意外恐怕我已经接受了。也许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开学后他情绪一直保持正常。」
「真的?恐怕只是外表上故作坚强而已,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不会这么容易死心的。对了,别光说他,你呢,对于这个决定你不后悔吗?」
她的心湖泛起一波又一波涟漪,呆呆地望着屏幕,一个字也敲不出来。
「喂,说话时别老是心不在焉。」
「我想是有一点吧。」沈容馨没有隐瞒自己的感受。
「那我给你一次补救的机会,如何?」
「你是什么意思?」
「直接告诉她你后悔了。」
「这怎么行?我还是他老师啊。上次你不还在教我如何拒绝他的吗?」
「此时不同彼时,我不是和你说过我是研究心理学的吗?那段日子正好要做一个关于老师与学生之间如何防止纯洁的关系变味的问题,所以顺手拿你做做实验啰,谁知你中途变卦消失不见,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费了好大劲效果还是不理想。现在正好我要研究一下师生恋这个课题,希望你能将功补过,如果你真和他走到一起的话,我可以考虑不再骚扰你,只需定时跟我汇报一下情况即可。」
「你竟想我和他……」沈容馨不敢置信。
「对!」
沈容馨沉思良久,这个条件她的确心动,可是要她去倒追文,她又实在开不了口,而且以后可能遇到的流言蜚语,来自宫母的警告,所有一切都让她望而却步。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毁了他的前途。」
虽然说得义正严词,但文的唯一感觉就是虚伪,放着一条好好的康庄大道不走,偏要在悬崖边上死磕,多半是已沉迷于自己层出不穷的调教技巧了吧,却又不肯坦白,还得拉着自己的前途作借口。
「呵呵,馨儿更喜欢我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对吧,那也不错,我还有很多花样没拿出来呢,既然馨儿那么期待,老公当然得成全了。」文有些生气,不过并未表现出来。
怎么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沈容馨一阵懊恼,可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没法把握机会,总是被它轻易溜走。
「对不起,老公,我快要去上课了,下次再聊好吗?」
文稍感意外,刚才太入神了,他没留意四周的变化,不知不觉前一位老师已经下课离开了。幸好不管坐在哪个位置,都不会有其他同学来打搅他,可以安心收发短信,不会冒被揭发的风险。见到「上课」这一字眼,他马上和本班的课程表对照了一下,发现下一节正好就是由沈容馨所授的国文课。文脑筋一转冒出一个念头,这个想法他已酝酿多时,也是时候付诸实施了。
「不好,我还没和你说够呢!」
「我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有课,万一发生迟到这类教学事故我会被罚扣工资奖金的,求你了!」
「那好吧,不过你得把手机带着,上课时你不用和我通信,照着指示办就行了。」
催命符一样的上课铃声已然响起,沈容馨来不及和他讨价还价,便依着他的最后一句吩咐把手机当成教学用具一起带到教室。
她把手机正面朝上放到讲台桌的一边,方便观察动静。这样事物的存在,严重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令她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优雅,全靠以前积累的教学素养维持着今天的讲述,苦苦维持着不流露出异状。
沈容馨不敢四处走动,课堂上的气氛显得较为沉闷,文觉得是时候活跃一下了,便悄悄按下短信的发送键。
可能用到的语句他都已事先存好,需要用的时候再选择一下就行,完全可以在课桌下盲打实现,实在不够用再即兴发挥以避免风险。
「小乖乖,已经上课了对吧。」
手机收信时的轻微闪烁很快落到沈容馨眼里,她装作要喝口水的样子上前查看。
「呵呵,我看到你在课室了哟。」趁着这当口,文又送出一条消息。
沈容馨惊疑不定,转头朝窗外望去,走廊上看不到半点人影,还是亮着萤光的屏幕解答了她的困惑。
「别东张西望,好好讲课,我在手机里面盯着你。」
台下几名认真的学生已露出狐疑之色,还好沈容馨一直都有留神课室的情况,迅速调整回讲学状态,没让自己的失常表现持续太久。
「呵呵,变得还挺快的嘛。」文揶揄了一句,然后静静欣赏沈容馨为手机提示灯担惊受怕的模样。他的神情与躲在电脑后面的时候很相似,双眼都是直勾勾的,有课堂里的学生身份做掩护,他根本不怕沈容馨会发觉网络色魔的眉目。
「馨儿,站着太辛苦了,你坐下来吧。」
「放心吧,很多老师都这么做,而且没有人会发现你是照指示才坐下的。」
文瞧见沈容馨那片刻的犹豫之色,继续进行鼓动。
沈容馨清楚他的耐心有限,同一番话说两遍恐怕情况已不大妙,忙慌慌张张地坐了下来,双颊已是半红半白,她喘了口气,向同学们解释自己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坐下来会好一点,也不晓得自己是否画蛇添足。
其实大家对一些细节的关注度并不高,看到习惯于站着讲课的老师突然坐下来时也不觉得有多意外,她的话又具有相当合理性,连刚才有些疑惑的学生也相信了,让她注意身体,根本没料到这位年轻女教师已落入某人的魔掌,一举一动都受他摆布。
老师的懦弱加上其他同学的迟钝让文又减少了一层顾忌,这种控制永远都不能暴露在阳光下,既然阴暗的土壤已经滋生,就应当尽情栽培鲜艳的邪恶之花。
文相信只要自己在现场,还是能把握局势发展的。
「馨儿,把裤链解开,让老公看看里面是不是湿了。」
沈容馨大惊失色,这里可是公众场合,虽然讲台的挡板很宽很高,可它不能保证将侧面射来的视线一一拦截。只要有漏网之鱼,哪怕仅仅一条,自己苦心营造的良好形象就完全毁了,恐怕得非常不光彩地离开教职,一辈子再不能踏入讲台。
「同学们,请自行将下一段课文仔细阅读一遍,结合课后的几个思考题想一想,等会来回答我的提问。」突如其来的命令迫使沈容馨改变原定的教学进度,宣布让学生自习以腾出时间来和那幕后黑手沟通。
「老公,这里是教室,我没法做这种事。」
「废话少说,你前面不是一张大讲台桌吗,谁看得到,趁现在你的学生注意力不在你身上,快点除掉你的裤子。」文并不通融。
谈判似乎不能解决问题,时间可不等人,沈容馨又羞又气地下了决定,眼珠快速扫过整个教室,确认每一位学生都低着头后,马上解开了裤子上的束缚,她希望麻利的动作能帮助这场羞辱早点结束。
可文不愿意草草了事,他刻意放慢节奏,对沈容馨的每一个步骤都认真地反复检查,时不时让她转换手机的方向和位置,以便清查所有极度隐私的角落。
在对方的严密监测下,沈容馨即便想偷工减料也不可能,只得老老实实松开裤头,将米黄色的性感内裤展示出来。
这当然不是终点站,文立即催促:「快把内裤也剥了!」
等老师开始行动后,文又变得悠哉悠哉的,慢条斯理地调笑打趣,「馨儿,你好像很想要了哟,瞧你的淫荡小内裤,居然湿透了。」
沈容馨原本不准备理会这些污言秽语,可双手还是忍不住划过丝带摸了下内裤的深处,赫然发现轻柔的布料果然已变得黏呼呼的。
这一动作自然被文尽收眼底,她的手机正悬在桌子的抽屉边上,构成极佳的视角,虽然面部表情看不大清楚,但僵硬的指节已证明她内心的惊悚。在教室内做下流的暴露动作竟然流出了淫水,可以想像她的身体有多无耻了。
沈容馨颤抖着指挥双手把最后的贴身防护扒开,她已不敢朝下面望去,全身一个劲往讲台桌上挤,她的屁股大半都已进入桌子底部了,可仍放不下心,总觉得有许多人正盯着主动走光的自己。
冰冷的空气提醒她毛茸茸的私处已无遮无掩,但她一点寒意都感受不到,只觉得一阵阵燥热正朝胸前袭来,还渐渐往头部扩散。对于自己,她是越来越不明白了,为何身心总是那么不一致,屡屡会从屈辱中得到强烈的快感。
「咦?桌子的挡板好像破了一个洞耶,透过去可以清楚看到你的学生,他们都很专心地看书呢,都没料到表面圣洁的老师暗地里居然这般淫贱。」
什么?沈容馨完全懵了,她不晓得前面的小洞到底会泄露多少秘密,紧张之下匆忙捡起一张废纸,然后蹲下来要把它堵住。
上边的老师突然整个人消失在桌底下,学生们不免发出些议论,耳中传来的窃窃私语声像如芒针刺一般扎得她浑身不自在,可是那个孔洞却一直找不着,心中惶惶的她甚至不小心把脑袋撞到抽屉的横梁上,疼痛让她不由轻呼出声,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
讲台上的意外很快波及到学生的情绪,教室出现一股不安分的骚动,一名较热心的女生已从后面走过来,准备看看情况。
似乎玩过了头,文赶紧急刹车,提醒她注意,「好了好了,根本没有什么洞,别瞎忙活,现在你那边好像出了别的状况,快穿好裤子,如果你不想把光屁股露给别人看的话。」
用不着他提醒,光听脚步声沈容馨也清楚自己现在到底要做什么,她手忙脚乱地把裤带提上去系好,抚平些许凌乱的头发,接着再站起来,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几秒之内完成的,因此外表上才未被那位女生看出异样。
不过她也相当窘迫了,支吾好几下后才进行说明,自己是查找一些资料才翻箱倒柜的,各位同学继续完成所布置的任务,不要分心。说话时她双目有意无意地绕过学生们的视线,毕竟她又骗了他们一次,虽说出于无奈,可说谎的滋味并不好受。
「呵呵,馨儿还挺会演戏的,轻易就把你的学生打发下去了,看来可以适当提高难度了。」
「不。」沈容馨急忙反对,刚才的情形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她可不想重来。
「怕什么,不都是有惊无险嘛,再说不刺激一点哪来乐趣。」文胆子更大了,强硬道,「记住,馨儿是没有权利跟老公说不的。什么事都得有始有终,现在我们来完成游戏的后续,你先回到中断前的状态吧。」
沈容馨的反抗总是缺乏后劲的,结果还是乖乖照他的意思办了,这令文觉得只要能坚持自己的主张,就肯定能把既定方针贯彻落实下去,哪怕冒进一点也无妨。他的眼神透出一丝狂热,将一些原本用于日后的方案提前到今天。
「馨儿,你就在这里好好爱爱你自己吧。」
沈容馨见罢先是茫然,后是恐惧,他居然要自己在讲台桌前自慰!
「老公求求你别这么做,肯定会被学生发现的。」
文不搭理她的恳求,直接遥控操纵前方的手机,使它膨胀成震动棒的模样,意思很明显,沈容馨把它塞进阴道就对了。
这一次沈容馨的行动特别迟缓,她的内心正拚命挣扎。看着手表上的秒针划过一格又一格,文也愈发心焦,送去警告信号,令手机震动两下遗憾的是这种警告不是每一次都能灵验的。震动声不光讲台上能听见,前排的学生也能察觉。沈容馨只觉得不仅耳膜,连脑袋也在嗡嗡作响,害怕地朝台下望去,已有少数学生露出调皮的笑脸,其中就包括文!
想起上课前与恶魔的对话,沈容馨脆弱的意志逐渐坚定起来,她认为自己与文之间存在着某种不言自明的契约,就算不能与文成为情侣,也绝不能在文面前显露自己不自爱的丑态。她果断地把手机关闭收起。
「各位同学很抱歉,我忘记关手机了。」与那变态色魔的联系已经切断,沈容馨不了解这一举动会带来多严重的后果,但也不打算去挽回了,干脆听天由命吧。脱离恶魔掌控的瞬间,她立即完成了角色的转换,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这一节课讲好,责任心暂时压倒了其他杂念,令她平静下来,给学生道歉后便正式回归课堂。
文这方面的感受就不大舒服了,沈容馨竟违背他的指示,看来还需要更多的教训才行,和老公对抗不会有好下场。
沈容馨半年的执教生涯在班上树立了一定的威信,在她进入状态后由浅入深的讲解下,上课时出现的小风波很快被同学们遗忘,时过境迁之后恐怕一点残留印象都没有,但有个别人例外,比如说文,他把这次较量视作早晚都会降临的关键点,必须使用重火力突破难关,调教工作才能取得实质性进展。
他的同桌也发现了一点端倪,云思痕对他的行为不感兴趣,不过基于防备心理还是留意了一下。这种课堂之上收发短信的做法她看不顺眼也不想多加理会,只要文别妨碍到她就没问题,可是老师的异样引起了她的警惕,将两人的动作相互参照的话,很容易发现其中的对应关系。
云思痕觉得或许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位年轻的老师了,文好像和她有点扯不清的关系,连正常教学也受到干扰,估计不是套近乎这么简单,目的也不止于接近自己。云思痕对沈容馨的观感还是良好的,去年中了文的奸计也是因为她才得救,所以才刻意避免因为座位问题和她发生冲突,此时同样不忍心见其落入文的圈套,老师对人性复杂的认识只怕比自己还要少,根本没意识到文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当然她不喜欢冲动行事,那只会越搞越糟,沈容馨未必会相信自己,毕竟空口无凭,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准备暗地里搜罗证据等待时机揭发文的险恶用心。
偶尔从身旁瞅来的目光让文有点不舒服,但并未放在心上,云思痕能看到他手上的动作却肯定看不到屏幕的内容,不必为之伤脑筋,还是正事要紧。下课后的休息时间,他注意力一直放在自己的手机上,静候沈容馨的消息。
沈容馨内心的起伏远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当她回到办公室后,立刻缩到自己的书台上,忧心忡忡地开启了手机。信息箱几乎被塞满了,毫无疑问都是来自那恶魔的,没法想像他是怎样的怒气滔天。
她不敢再装聋作哑,选了个比较牵强的理由送过去:「老公,刚才手机电量不足,我下课后才更换电池的。」
见沈容馨回避了正面冲突,文还是比较高兴的,这样就能避免采用过激的狠辣手段迫其就范了,危险系数明显降低,目前的处理自己可以装糊涂,不过适当的敲打还是有必要的,免得她以为自己拿这等小伎俩没办法。
「这是你自己应当避免的失误,念你初犯我就不加重处罚了,但是该做的可不能少,你就在这里开始手淫吧。」
沈容馨面露难色,办公室里人虽然不多,但都是经常碰面的同事,而且有一点可以预料,自慰时手机振动发出的嗡鸣声肯定会被他们所发现,届时遭遇的难堪将丝毫不亚于在教室里的羞辱。
「对不起,我现在身体不大舒服,先去下洗手间。」她需要一个人清静一下,思考解决这场危机的对策,向来羞于启齿的私事也只好拿来利用了。
「别想糊弄我,表演结束再说。」文继续刁难。
「可我真的很急!」
「还真是多事,那就去吧,不过得把手机带上。」文让了一步,其实他也希望尽可能保留老师在大众心目中的端庄形象,维持长期的羞耻调教,逼得太紧容易两败俱伤,况且环境换成女厕也不错,关上门就是私人地带,却又非与世隔绝,肯定会带来别样刺激。
恶魔不说她也不敢把手机留在办公室,否则它万一作怪就麻烦了,虽然这像一颗定时炸弹,可沈容馨也不得不时时刻刻携带。
进入厕所后,她似乎预感到会有事情发生,匆匆忙忙遮住半边脸躲入其中一个小间,再把门拴上,确认无人知道她的具体位置后动作才慢下来。
「不是说你很急吗,还磨磨蹭蹭地干什么?」文阴阳怪气地质问。
想到还有人监视着她,沈容馨立马又加快速度,裤链还未完全拉开就强行扯落并蹲下来。见自己光腚而坐的排泄姿势全落在对方眼里,她只感到颜面荡然无存,憋了一阵的便意也无影无踪,根本尿不出来。
「半天都没有一点声音,你便秘吗?」
沈容馨大窘,娇嫩的脸蛋涨得欲爆炸似的,拚命想将那泡体液从小孔中释放,可惜泌尿系统这时候失灵了,完全不服从大脑的指令,硬是一滴尿也没挤出来。
「你看着我,我没法……」沈容馨硬着头皮解释。
「没法拉出来是吗?」文窃笑,「我教你一个办法,反正先前布置的作业你也没做完,干脆并在一块好了,里面又没有其他人,你在这里可以痛痛快快慰劳自己,只要下面一爽就绝对畅通无阻了,哈哈。」
他三番五次重复这一话题,看来不见到自己在校园里白日宣淫的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沈容馨觉得与其在教室或办公室丢脸,还不如选择这里算了,至少门是锁着的,不容易被外人发觉,而且密闭的空间能让自己有更多安全感。
成功了,镜头上的美人终于屈服,把手机转变的震动棒插入迷人的肉洞,虽然操作不如以往熟练,虽然姿势不如以往优雅,但是给人带来的遐想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文贪婪地贴紧荧屏,他不想错过任一个切换中的画面,漏掉任一点春色。
纵然相隔百米之遥,他似乎也能体验到那具诱人胴体的温度。
激烈的振动促使沈容馨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眼神也越来越迷离,她肉体沦陷的速度比内心要快得多,情欲一旦泛滥就难以收拾。
就在即将迎来高潮的当口,女厕忽然进来了两位学生,听到外边有异动的沈容馨迟疑了一阵,可又迅速被潮水般的欲望吞没,手上的功夫一刻也不消停。
沈容馨的视线已变得模糊,而听觉却更加灵敏,外面两人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喂,你听到奇怪的声音了吗?」一位女生问她的同伴。
「早听到了,从这里面传出来的吧。」同伴指了指沈容馨所在的方位,「也不知道干吗不接手机。」
「嘻嘻……」第一位女生狡黠地笑笑,「多半不是来电,你没听说过吗,杂志上有写的,最近一些性饥渴的女人常常躲在厕所里头拿手机来当黄瓜用……」
说着说着她还摆起夸张的手势,腰扭得像跳艳舞似的,脸上荡漾着与其年龄不相称的妩媚,口中吐出依依呀呀的模糊音节,显然对此道并不陌生。
外面声色并茂的讲解让沈容馨捂紧了额头,往膝部深深地埋了下去,可那恼人的声波依旧无法挡住,不依不饶地钻进耳朵里。偏偏身体也不争气,居然变得更加兴奋,外面的靡靡之音仿佛火上浇油般推着她步入顶峰,「嗯嗯」的鼻音顺着呼出的气流传入室内,这还是全力抑制的结果,否则早已嘴巴大张拚命叫唤。
「嘘……」那位女生的同伴将信将疑,出于礼貌提醒道,「斯文点好不好,里面的人你又不认识。」
「怕什么?我还要和她打声招呼呢!」她性格挺泼辣,抬腿狠狠踢了下那扇唯一锁着的木门,想看看里面的人有何反应。
这门并不结实,「哐哐」声中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裂开的样子几乎把沈容馨吓瘫,强烈的刺激下她失禁了,淡黄色的尿柱一举冲破堤坝,花洒似地喷射进马桶内,与此同时她的生殖器官也被牵引到高潮,不甘寂寞的淫水涌了出来,与尿液交相辉映,构成一体。
门外两位女生也能感觉到里面不同寻常的动静,不过那位泼妇也还没胆大到敢破门而入的地步,只是骂过几句。
「这家伙还挺闷骚的,敢做不敢当,我保证是我们认识的,还是平时装得文静秀气的那种,我倒要看看她能在里面呆多久。」
「算了吧,我们等下就要上课了,快快办完事回去。」另一位女生小心一些,也没那么八卦,她不想惹麻烦。
……
外面的对话沈容馨充耳不闻,疲惫发麻的双腿分岔开来,门户清晰可见,任凭两股激流从体内泻出。她的膀胱很明显忍耐了不短的时间,这一次的尿水不光份量足,冲量也大,稀里哗啦地溅入水池中,又连续不断地反弹回臀部。她想抬高两腿以避免,可是根本使不上劲,只能眼睁睁看着洁白的屁股肌肤附上最肮脏的液珠,令她感到自己这名教师与最卑贱的妓女没有任何分别,湿润已久的眼眶淌出几道泪痕。
「哈哈,馨儿撒得真欢,我说的方法很有效对吧,让下面爽了它才会听话。」
上课铃已经响起,文停止按动快门,抓紧时间发完最后一句。
看到自己最丢脸的一幕居然成为了恶魔荒唐方法的有力证明,沈容馨羞愧得只想一头撞死,也不管厕所里面有没有人,低声抽泣起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的心情才好转了一些,哽咽着拿手纸把身体整理干净,由于时间过长的缘故,皮肤外粘附的液体都蒸发了,让向来清洁有加的三角地带迷漫着一股骚味,怎么都擦除不掉。
她强忍着不快提上了裤子,悄悄地打开了门,那两位女生早已离开,空荡荡的厕所内只有她一个人。这里是教学楼的顶层,现在又是上课时间,照理说碰到其他人的概率很小,就算碰到了也不是大问题,可她总感觉自己做了一件亏心事,一举一动没法坦荡起来,像做贼似地胡乱把手冲了冲就赶紧逃离现场。
或许是心虚的缘故,回到办公室后每一位同事的眼神她都认为有嘲弄的意味,简单的日常问候语也让她草木皆兵,她无颜继续呆在学校,以身体不适为由匆忙告假回家。
另一边文今天后面的课程都是由名捕把关,想做手脚并不容易,他索性放弃了,反正预想的任务完成得不错,总结工作还是留到晚上吧。
沈容馨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放到床上,掀起被子蒙头大睡以逃避现实,到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才被文的呼叫唤醒。
「馨儿,怎么回到家那么久也不给老公留一条讯息。」
沈容馨揉揉眼睛,她还未完全睡醒,迷迷糊糊地把原因告诉了他:「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很早就请假休息了,刚刚一直在睡。」
「哪里不舒服,我也算半个医生,不如帮你检查一下。」
「不必了,谢谢,我只发低烧,有点头疼。」沈容馨连忙推辞,回家的路上她确实有种晕眩感,随时都能昏倒过去似的,此刻还没完全恢复。
文也不勉强,他很清楚自己所谓的医术是怎么回事,实际用意不过是在给她进行全身检查的过程中吃点豆腐。当他从手机的画面里看到老师憔悴的面容时就打消了此念头,这不是凭演技能装出来的,他相信真有其事。
这难免让他扫兴了,病怏怏的美人想要完成自己的指令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低烧会令各器官的机能显着降低,已开发的性感带也将变得迟钝,即便强行调教进展也是事倍功半,甚至倒退。他最希望的是老师能早日恢复元气,养足精神,这样才能跟得上自己的步伐,所以没有让她裸体相迎以免病情加重,但文又不大甘心如此轻易放过她,便打算和她开开玩笑。
「今天你算得上超水准发挥耶,在厕所里偷偷自慰特别刺激对吧,是不是很像你以前和其他男人偷情的感觉。」
「胡说,我才没试过跟人偷情,而且在厕所那时候痛苦是我的唯一感受,根本没有刺激可言,不然我也不会犯病了。」对方的话似乎触动了她的禁地,让她言语激烈了些。
「我看分明是兴奋到虚脱才得病的吧,嘿嘿……」文在传信的同时把手中掌握的罪证发送过去,那正是沈容馨处于欲望的巅峰时拍摄的,虽然由于震动的关系画面不大清晰,但人物具体的动作还是一眼就能看出的,尿道轨迹都保留了下来,乱飞的尿滴看上去比现实还要夸张。
「看完照片了吗?你怎么解释,馨儿?你应该承认你就是一个淫荡的女娃,老这么伪装着多辛苦。」
「这些模模糊糊的照片什么也说明不了。」
「哈哈,亏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把震动频率拉到接近峰值,拍出来的图片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把沈容馨噎住后,文乘胜追击,「我们都是当局者,分析起来难免不够客观,不如把照片挂到论坛上,让大家都来点评一下,看看是你对还是我对,如何?」
「别,我承认就是了。」尽管从照片上很难看出到底是谁,但沈容馨绝不愿意让自己的屈辱记录对外发布,在恶魔的要挟之下乖乖顺从了。
「承认什么?不诚恳一点我就要……」
「我当时的确很享受,我就是一个荡妇。」架不住对方的再三威吓,沈容馨把想想都会脸红的词句敲打出来,闭目发送出去后,整个人被抽空了似的,拖着病体娇喘吁吁,估计体温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为什么平时在家都冲不上这种程度呢,是不是因为外面有人呀?那时候我也隐隐约约有听到,她们好像正在谈论你哦,是吗?」
「外面确实有两个学生在议论。」相比恶魔不时的挑逗,那两位女生的所言所语更具杀伤力,毕竟女人更了解女人,上学期间她又错过了与同龄女生关于性的交谈,骤然闻之恍若狠狠地补了一课,高中女生对这方面的了解都超过了自己。
「噢,馨儿叫唤得那么大声动听吗,隔着木门都被听到,那她们有没有发现是你呢?」
「我当时没有叫唤,是手机震动发出的嗡嗡声令她们猜出大概。」对于恶魔给她床上功夫的赞美,她依然却之唯恐不及。
「我明白了,你肯定是憋坏身子了,你真的是发烧吗,发骚才对吧。」这一次文并未要求她回答,仿佛在陈述一件基本事实,最后才提醒她一件事。
「以前忘记说了,馨儿你的手机袋还有一些辅助用具,包括两个消音器,一个是戴在嘴巴上的,一个是套到手机中的,有这两个东西你就不会再发生类似事故了,当然用不用就随便你啦。」
「我知道了。」沈容馨并不感激,那变态色魔分明是把她推下水后再假情假意地丢下一个救生圈,当自己接近游到岸边的时候往往又会被抛回水池中央。她都不想去拿手机袋检查,发热中的身体异常懒惰,头脑也缺乏意志。
「反应这么平淡,馨儿你不会早就熟练掌握却故意不用的吧。」
「我不是。」沈容馨最受不得此类冤枉了,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激动起来。
「算了,说说你的病吧,怎么不去医院看看?」面对老师不痛不痒的反击,文懒得生气了,不管怎么说她出身于传统家庭,观念的变化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需要长时间的潜移默化才行,不如关注下近况。
「我病得不重,稍微休息一下就好。」
「那祝你早日回到饱暖思淫欲的状态了,拜拜。」
该交代的事似乎已经全部完成,文就不再打扰她养病,发了个肉棒抽搐的小动画作为告别仪式,附注自然少不了,明确要求沈容馨调出系统内库肉洞的翻卷动画作为回礼。
当联系切断之后,沈容馨察觉蜜处竟又有了麻痒之意,恶魔的「祝福」灵验得非常迅速,调教过一段时间的身体发情度连文也低估了,居然病毒也无法压抑本能,她拚命引导注意力转移,加上原本就相当困倦,才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沈老师卧病在家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班级,引起一片喧哗,除了担心之外,部分人士还联想到昨天老师在课堂上的表现有些反常,自夸有先见之明。
对这些马后炮的说法文一笑了之,没想到这场病居然成为最佳掩饰。昨晚已经知悉的他倒是不惊讶,不过有点失落而已,手机这个玩具由于缺少人配合而变得没有价值,一整天都无聊至极,好容易熬到放学后他才精神了点。由于沈容馨平时的人缘还不错,不少学生决定自发组织去探望,他打算随大流跟这帮同学前去老师的公寓。
令文意外的是他同桌也一起去了,原以为她对谁都是漠不关心的,看来这种理解需要修正一下,可惜从面部表情根本无法看出她的忧虑程度。
当着大队同学的面,他俩也擦不出什么火花,就这么平平静静到达沈容馨家,倒是门口等待时间特别长,敲了好一阵子门才见老师出来。
她的眼神挺疲惫,似乎是大梦初醒,学生的到来让她很高兴,但她没有多余精力去应付,而且狭小的公寓也容不下太多人。为免同学们担心,她尽量扮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声称自己很快就能恢复健康,带着谢意收下祝福和礼物后,便将他们一一送走。
大批人马很快消散,最后只剩下了后面的文和云思痕,偏偏沈容馨尤其不乐意把自己的病体展示给这二位,就强撑着跟他们说道:「天色不早了,你们俩也回去吧,免得……」
话音未落沈容馨忽然抱着脑袋蹲下来,她终于支持不住了。
第十九章
发觉老师有异的文忙箭步朝她的方向奔去,不过云思痕的反应比他还要快,抢在前面扶起了沈容馨,有意无意地把他卡在门外。
「老师,你的身体很烫呀,我送你去医院吧。」云思痕怕这样下去老师的脑子都会烧坏,便建议去做个检查。
「不……不必了,我能行……」沈容馨仍要硬撑,一方面不想欠云思痕人情,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她的隐疾,自小到大她都很讨厌医院这个鬼地方,与生俱来的恐惧症并不因为年龄的增长而消失或减弱。
「老师,我觉得你还是去看一看医生比较好。」文悄悄潜了进来,他同样不主张这种草率的态度,从沈容馨的表现看她负担很重,明显这已超出人体自愈能力的范畴,规劝道,「现在你的身体状况这么差,拖下去肯定有问题。趁现在不算太晚,干脆我和云思痕一起陪老师去医院好了。」
「我……」体力急剧消耗的沈容馨吐字越来越含糊,声音也越来越小,令人难以判断是赞成还是反对。
文向同桌投去征询的目光,云思痕却装作没看见,硬生生地把头转向别处。
这应该是支持的意思吧,文暗自猜测,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打哑谜上面,便以自言自语的方式对她们说道:「我帮老师去里面拿外套,你们请稍等。」
文又一次不经允许闯进沈容馨的闺房,他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了,只发现除了床面因为刚睡过来不及收拾而显得凌乱以外,其他地方都还整洁有序,和以前相差不大,估计整理得相当频繁,至于外套则挂在进入房间后第一眼就能看到的衣架上。
他原想把老师的外套拿到手后就出去的,但有一件事让他觉得很奇怪,被子怎么看都是刻意铺开的,人起床时顺手放置很难做到这个样子,如果说她需要赶时间,那任其自然折叠才更合理。好奇心起来后他就不急着离开了,索性先揭开被子搞清楚这位年轻女老师是不是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只见光鲜的被子下面,床单和被罩都染湿了一大片,飘散出一股混迹着汗水与蜜液的女人骚味,文轻「啧」一声,感叹自己不虚此行,使得所掌握的底牌又多了一张,没料到病得那么严重的沈容馨仍然会做春梦,而且能够泄身。
扫过几眼后,文把「藏污纳垢」之所重新掩上,把外套搭在臂膀上走到客厅,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拿来!」云思痕不客气地对文下命令道。
「什么?」靠近的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件皮衣外套就被夺走了。
沈容馨已昏睡过去,外套是由云思痕帮忙披上的,文颇为窝火,为了报复他撕下伪装,猥琐的眼珠不停在同桌的胸部和臀部打转。
对于这种教人不屑的行为,云思痕都懒得去表示反感了。将皮衣整理完毕之后,云思痕直接抓住老师的双手把她背起来,准备凭个人力量送她到附近的医院,至于旁边的文,她完全无视了。
文到底不愿一走了之,虽然同桌的态度让他觉得自讨无趣,但还是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形成一幅怪异的三人同行模式。其实护送任务本来也不需要两个人,沈容馨并不重,肯定不超过一百斤,云思痕又是班上的运动健将,论力量绝对足够,背着一个人她呼吸也不会变得紊乱,步伐依旧沉稳有加。文希望欣赏到的美女扭臀图都成了空中楼阁,两对重合的屁股形状上各有千秋,都是难得一见的美臀,但因为衣物的遮盖以及缺乏必要的摆动而魅力大减,文看的时间一久就感到乏味,短短的路程都像是那么的漫长,好不容易才抵达。
临近医院招呼他们的是一位值班的老护士,说明来意后,她便提议带他们去急诊部,不过临行前她却要求三人队伍做一个小调整。
「喂,小伙子,你怎么能让这位女孩来负责背老师呢,连我都看不过眼了,没看到她气喘吁吁的吗,快和她交换一下。」老护士是做惯管家婆的,对他们这种组合很不满意,临行前直接指了出来。
「听--到--没--有,把老师交给我吧。」文得意起来,没想到出门遇贵人,老护士长得不怎么样,说话却挺对胃口。
云思痕皱了皱眉,她觉得这位护士纯属多管闲事,也就懒得去吭声,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没必要换人。
不知是老眼昏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护士没有到此为止,她冲上前把云思痕拦住,捍卫自己的权威:「你就别逞强了,万一把老师摔伤怎么办,还有,那个小伙子主动点不行呀,摊开手站着不动是什么意思……」
在老太太唠叨的时候,文已把沈容馨从云思痕背上抢了过来,途中没什么阻力,因为云思痕已被牵制住,又怕拉拉扯扯中伤及旁人,不得以之下在象征性的微弱抵抗后任其将老师夺走。
「好了,麻烦大姐你带路吧。」文没有沉浸于抢夺成功的喜悦,怀中佳人的病情不容再拖。为了不耽误治疗的时机,文把她背起来后马上进入正题。
急诊室离大门倒是不远的,半分钟就走到了,老护士率先开口交代事情:「老邓,病人是两名学生送来的老师,你给看看吧。」
大门还需要看守,老护士把话说完随即离开。由于天色已晚,不少人都下班回家了,诺大的急诊室只有一位穿白大褂的大夫,正朝这边赶来,看样子他就是邓医生。
「是发高烧对吗,先帮她测测体温吧。」邓医生递给文一个体温计。
若现场只有三人,文会认为自己帮老师测量体温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后边多了一双眼睛就让他多多少少有些别扭。不过他很快想通,觉得好笑,自己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在同桌面前还顾虑男女之防干什么,再说了这不过是把探针插进老师腋下而已,完全出于看病需要,又占不到大便宜。
心理关一过,文立即精神抖擞地解开了沈容馨的外衣,将禄山之爪伸入核心地带,柔脂软体让他心猿意马,晃了好一会都没能把体温计固定住。
「你在干什么?」见到这一幕的云思痕再也克制不住,大声质问道。
「没看到我在给老师测量体温吗?」文满不在乎地反问道。
「哪有这么慢的,你手抽筋吗?」
「还不是怪你把老师的外套绑得这么结实,增加了不少工作量,要不换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这可是你说的,让开。」云思痕没有因为文推卸责任动怒,而是顺着文的话打算将他赶走。
「不必了,现在耐心等五分钟吧。」在她的严盯密防之下,文没有机会继续性骚扰。念及老师的病情,这回他终于没有赌气,提前时间将体温计摆放到合适的位置,恋恋不舍地把手从沈容馨的睡衣里抽出来。
见文收手,云思痕也就不穷追猛打,剑拔弩张的气氛暂时松弛下来,沈容馨仍在酣睡,先前的小风波未对她造成太大影响。
检测结果显示送老师来医院的做法是明智的,她体温已超过四十摄氏度,不立即降下来只怕会对大脑有很大伤害。
文擦了一把冷汗,没想到情况比自己的最坏打算还糟糕,联想起之前与云思痕龋语不断,他有些后悔,幸好没有纠缠太久,但愿不会影响老师的治疗。推本溯源的话文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昨天自己的恣意妄为,沈容馨应当不至于害病。她面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痛苦引发了文的愧疚,不三不四的念头顿时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默默的祈祷。
紧接着邓医生用听诊器给沈容馨做了次简单的检查,问了下病人的近况,再动笔开药方。纸上字迹潦草得谁无法辨认,不过文和云思痕也不关心,只希望他的速度能更快一点。
「好了,你们去那边拿药交钱吧,别着急走,一会病人需要打针。」
沈容馨似乎对「打针」二字特别敏感,晃悠悠地从睡梦中醒来,摇摇头问道:「你们?我……这是怎么啦?」
「老师你先躺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刚才你在家里晕倒了,是我和,嗯,宫文他送你到这来的。」文已拿着处方走远了,回答她的是云思痕。
「这里是医院?」
「对啊。」云思痕搬了张凳子坐过来,安慰道,「放心吧,医生说你的病只是劳累过度外加营养不良引起的,很快就能康复。」
「哦,谢谢你呀,既然医生已经检查过了,那我能走了吗?」沈容馨依旧不习惯医院的气味,只想尽快回家。
「恐怕不行,医生说你得先打一针才能走。」
「什么?」她的嗓音有点嘶哑,可是起不了多大掩饰作用,明显变异的腔调证明了她对打针的恐惧。
「老师你没事吧。」云思痕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有,不过能不能不打,我吃点药就会好的。」
「肯定不行啦。」文已把必要手续办理完毕,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沈容馨身后,开口就吓了她一跳,然后再补充,「老师你都烧到四十几度了,光吃药怎么行,还是听从医生的意见比较没坏处,钱我都帮你交了。老师你可别告诉我你居然会害怕打针。」
「当然不是。」沈容馨不想这个秘密被文发现,忙不迭否认,「我只不过不想浪费太多时间而已。」
「拜托,治病怎么能说是浪费时间呢,你怕无聊的话我和云思痕都会陪着你呀,两瓶药水一眨眼功夫就能输完。」
「这怎么好意思,送我到医院已经让你们添了不少麻烦,现在应该挺晚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老师和我们客气什么,这不过是作为你对我们平时照顾的一点小小回报罢了,反正我啥都缺唯独空闲不缺,不把老师安全送回家怎能放心呢?你说是吧,云思痕?」
云思痕没料到他会突然问向自己,短暂错愕之后用鼻音应了一声,考虑到现在是老师眼皮底下,姑且别闹得太僵,但也不必太积极。
「你好像有点勉强啊,如果家里有事的话不如你先走吧,老师这边我一个人其实也足够了。」文想早点赶跑这个大功率电灯泡。
沈容馨这次站在了文的一边,听到他们的对话,上次被文刻意造成的误会不仅未消除,反而加深了,抱着私心的她若不是碍于眼下有气无力,早就表示赞成并帮助劝告,不过现在能做的只有期盼云思痕会自己识趣。
「到了该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云思痕早就决意要盯紧文,断不会被三言两语轻易打发,「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费心了。」
两人争吵的当口,负责打针的护士已将针剂药水准备好,来到急诊室念了念病人的名字:「是沈容馨对吗,请来注射室。」
「那么快。」沈容馨还没来得及消化此事,透出一丝惊慌。
「早点完事不是挺好的吗?」文过来挽住她的胳膊,打算扶她过去。感觉到彼此亲暱的动作,沈容馨的脸蛋娇羞之下更显红润,多亏有发烧作掩护才未被他人看穿。她本想说自己一个人能行,可是面对银光闪闪的针头,她只有抱紧文的手臂才能稍为镇定。发现这点之后她不再羞羞答答地欲迎还拒,此刻怯懦的她只想依偎在文怀里,好好借病撒娇一番,宣泄心中深埋的欲求。
云思痕对这种撇开她的做法当然极不满意,把文踢走是不大可能了,她便模仿文的办法从另一侧牵起沈容馨的右臂,将他们两人的亲密距离拉回到正常距离。
文没有拦阻,而病中虚弱的沈容馨在力气上明显不是云思痕的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体重心一步步偏离到没有任何激情的位置。
仅论皮肤的感受,毫无疑问云思痕这边更舒适暖活,但沈容馨对她横加干涉很不满意,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行动,整个头歪倒斜靠在文的肩膀上,眼睛半闭着用沉重的呼吸声对这位潜在的「情敌」示威。
云思痕并不清楚,自己拚命保护的老师,居然已经在一个假想战场上与自己为敌。她认为眼中看到的所有怪异现象都是文搞的鬼,再次提高了警惕。
由于相互的羁绊让三人的行程快不起来,等到达注射室的时候那位中年护士都快要骂街了,粗鲁的态度吓得沈容馨几乎要落荒而逃,可是两侧被钳住的她根本无法反抗,直到被按在床上。她的肢体已经发软,但全身仍不由自主地扭动。
无论是文还是云思痕都通过这种无声的语言明白到他们这位可爱的老师竟有这么个弱点,忍住笑不停宽慰。
秘密被揭露之后,脸皮薄的沈容馨羞于见人,双眼紧紧合上,娇躯不断颤抖,直如即将受刑的犯人一般。
护士是有几十年经验的人了,对付这种病人不过是小菜一碟:「放松些,其实我也很紧张的,你一乱动我可能不小心扎错地方哟,到时候就相当于要多打几针了。
战胜恐惧的办法就用更深一层的恐惧取而代之,她的话比文和云思痕的屡次劝解有效得多,沈容馨的身体像被施术似地完全定住,唯有从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表明了她的紧张。
针尖扎入的瞬间,沈容馨浑身轻震了一下,其实也不是那么疼,主要是心理作用的影响,待她睁开双目的时候,最烦恼的已是不是打针,而是两位学生奇怪的眼神,云思痕还好一点,文却是嘲弄之意展露无遗。
文了解在这种场合取笑沈容馨并非时候,可无奈怎么忍都憋不住,兼之又显得太做作,还不如干脆夸张一点,抓住机会矮化她教师的形象从而提高自身的威慑力,在将来她又要板起脸孔教训自己的时候提及此事看她还怎么严肃起来。
沈容馨的确不敢因此怪罪文,反正自己平时又非强人形象,这种事被一旦发生也不会对她名誉有多大影响,只能顺其自然了。她有想过请求两位别对外扩散此消息,可是看到云思痕冰冷的表情她就把话咽了回去,她不想自己对这位学生有相欠的感觉。
三人不言不语加剧了现场的尴尬,病痛对这时的她而言确实为最好的道具,哪怕仅仅是装出来的,她眉头微皱,以期逃避眼前的气氛。
病人是享受高规格待遇的,被呻吟声提醒的文没法自在下去,忙去请医生护士过来查看,论照顾人的经历,云思痕恐怕比他还少,所以在沈容馨眼里文的表现是比较积极的,这是很符合逻辑的事情,但仍让她心里高兴了一阵。
病房生活还是挺枯燥的,缺人配合的情况下,文难以开启能长谈的话题,只是静静地坐着,观察老师的症状,偶尔站起来到走廊上散一下步,就这么把漫长的输液时间消耗掉,到后面的时候沈容馨已经睡得很沉,连云思痕都坐在椅子里闭目养神。
文不由幻想自己能与沈容馨调换位置,得到两位美人的悉心照顾,若能实现的话,就算重病一场又何妨,可惜现实就是这般乏味,自己居然像个打杂的在这所医院跑前跑后,与之前立誓要做到的心狠手辣严重不符。
临别前他特意问了下医师,对方的建议是沈容馨还需要几天时间休养,这令文颇为失望,调教的下一阶段近期将没办法展开,渐渐熟悉的节奏感被打乱后要重新找回并不容易。
沈容馨对他的失落倒不疑有它,只以为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而已,反过来安慰他道:「放心啦,我现在感觉挺好的,相信很快就能回到学校给你们上课了。」
「那就太好了。」文的声音不含有多少喜悦成分,平淡地提议要送她回家。
沈容馨这回没有矫情推辞,接受了这位自荐的护花使者,打完针后她精神了一点,越来越觉得云思痕多余,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叮嘱道:「云思痕,你是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大好,刚才你好像一直没有和你家人通电话,还是早点回去吧,不用陪我一起走了,不然他们肯定要骂我。」语气渐渐严厉,听起来更像命令而不是请求。
云思痕不晓得文给老师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对自己的多次暗示视而不见,选择与狼同行,还要把自己赶走。她不想提家人的事也不想当面否定老师的要求,决定自己暗中跟随他俩回去,以免有何错失。
迟钝的沈容馨没发觉这点,但文自然不会有这么大疏漏,云思痕的跟踪技术算不上高明,如果一个人独行文自信很容易摆脱,不过带着个病人就没办法了。
文对此有点不爽但也不太在乎,反正自己还没急色到要对一名病患下手的地步,让她偷偷跟着也无妨。
来到一段较昏暗的小路时,文又动了歪脑筋,即使不能来真的,也不意味着就得无所事事相敬如宾啊,他自言自语天气有点冷,把沈容馨搂得更紧了。正所谓一日为妓终生为娼,无论自己表现得多么正人君子,云思痕也只会当他虚伪,何苦如此拘谨呢,只要别越界太多引起沈容馨不满,还是很安全的。
感受到文的力度,沈容馨那单薄的身躯一下子瘫倒在文的肩上,俏脸不敢抬起,十足一幅小鸟依人的模样,对文的亲近,她不能反抗也不想反抗,就差没有主动逢迎了。
后面一直注意的云思痕恨得直咬牙,她无法理解这只衣冠禽兽为何总能轻易得逞。前方的师生温情图让她感觉别扭极了,可是苦于没有理由突然跑出去破坏,只能紧随其后继续让畸形的景象污染自己的眼球。
她希望老师能尽早呼叫,这样就能挺身而出将其解救出来了。可是这始终未发生,文不是全由本能带动的动物,该趋利避害的时候他绝不会含糊,不可能露出马脚给云思痕抓着。
一路上文和沈容馨都是甜甜蜜蜜,唯独云思痕是恶心连连,还好距离不远,不多时已抵达公寓楼下,她才忍住没吐。
沈容馨家里的窗户灯亮了一会,旋即熄灭,文送她到家后没怎么打扰她休息,很快就退了出来。
关门声和脚步声在寂静的黑夜里特别刺耳,通知了云思痕足够的信息,她觉得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便转过身准备回家,但突然被追上来的文叫住。
「云思痕,等一下。」
换作往日,她只会跑得更快,但今天她突然很想听听这位同桌会找她谈什么,于是一反常态停住了脚步。
「你早就发现我了吗?」她猜到文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对付的。
「当然,跟着我这么久,不知你对我今天的表现有何评价?」
「你好自为之吧,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既然如此,你在我身边碍手碍脚干嘛呢,呆在一边说风凉话看我遭报应不就好了吗?」文不介意别人的咀咒,他认为这是无能的表现。
「在遭报应之前,我警告你不要妄想染指老师。」
「真是笑话,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对老师有企图,诽谤可是有罪的。」文保持嬉笑的态度,接着说道,「而且,就算我真的侵犯老师你又能如何?」
「总之我会尽力阻止你。」云思痕面无惧色,与他扛上。
「可惜啊,太迟了。」文丢下一句话让她咀嚼,自己先行离开。
「喂,你什么意思!」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那一天就是云思痕成为自己玩物的日子,文坏坏地想道,她想自讨苦吃那就奉陪到底好了,可别怪自己没打招呼。
云思痕不再追问,独自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看着黑暗处文的背影逐渐朦胧,直至完全被夜色吞没。她心头已点燃的怒火却未随之熄灭,反而越烧越旺,素来波澜不惊的雪白脸庞掠过几道紫色的血丝。
沈容馨遵照医嘱在家休养的日子里,文经常借故跑来献殷情,以便近距离观察她身体的变化,为后面的对策做准备,光通过镜头和对话获得的信息量是不够的,不然在老师病发当晚自己就能判断出应该送她去医院了。为保险起见,他每天放学后就一直呆在沈容馨的公寓套房中,很晚才回家。
自幼争强好胜的云思痕绝不会向文这种卑劣人物低头,她把挑衅化作动力,很想每分每秒都守在老师身边,但面对文的疲劳战术,她也感到力不从心。她的人际关系网非常简单,不过与文相比毕竟多了一层家人关系要处理,时间上的冲突不允许她做一名全职保镖,留下不少空隙让文与沈容馨独处。
随着病情好转,沈容馨开朗了许多,整个人的神采犹胜病前,可是对文的习惯性依赖却有增无减,白日最盼望的就是黑夜早点来临,好和文见面。
这天是她请假期的最后一天,明日就要正式上班了,其实她身体已完全恢复,但她不愿提前报到,抱着能赖就赖的心态留在家中。
夜幕降临的时分,文仍未过来,沈容馨有点失望,摆弄起自己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问一问是什么原因。她迟迟未下定决心,手机倒先鸣叫起来,打乱了她的思绪。或许是文的解释,沈容馨急忙翻开,可结果却不是这么美妙,短信是来自变态色魔的。对于此人,沈容馨是怕恨并存,前段时间他不知是否因为体谅自己身体欠安,一直都没有打搅,正为他的沉寂而庆幸的时候,他居然又出现了。
「小美人,生病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老公啊,刚好老公目前比较忙,难得抽出空来问候一下馨儿,现在好点了吗?」
你永远没空最好,沈容馨是这样想,但不敢这么说,不管内心对此人有多厌烦,表面上的「良好」关系还得维持下去。
「算是好点了吧,不会那么容易发困了。」
「嗯,吃得怎么样,胃口还行吗?」
「我喝粥就行,感觉不会饿。」近几天沈容馨的正餐都是文带来的稀饭,需要食用时进行加热即可,营养方面还能保障,不过没必要跟恶魔在这方面说得太详细。
「光喝粥怎么够,我寄了点礼物给你,是难得一见的甜品哟,保证你会很喜欢的,现在去拿来尝尝吧。」
沈容馨把信箱中的包装盒取来打开,发现所谓的甜品竟是巧克力,自从上次文送来的巧克力被吃完后,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了。
虽然送礼对像比较可恶,但沈容馨没想过拿零食发泄,还是吃掉比较划算。
她不客气地掀开盒子内层,这才意外发现这种巧克力形状非常奇怪。
原来它们都是参照男性生殖器的构造仿制的,从幼儿到中年各种款式都有,状态也分为勃起的和不勃起的,极为逼真,就是比例上缩放了一些,沈容馨是经过人事的,不一会就弄清楚里面的特殊含义,俏脸瞬间变红,这种东西自己还能吃吗?
「全部看完了吗?记得告诉老公馨儿最喜欢哪一款,以后就不用准备这么多了,现在有的是时间,你就慢慢挑吧。」这些作品并非由文所创,但也少不了他的功劳,制作模具是他上次在A国电器城购买的,交给许管家加工而成。据他介绍,这次和以往比加了许多不同调料,相信味道会更浓郁,药力也会更持久。文希望早点检查一下效果是否如其所言这般神奇,在许管家宣布完成的第一天就匆匆拿老师当试验品了,至于自己是不可能去品尝的,不说那种有伤阳气的毒效,光是外表就足以倒人胃口,提不起劲去啃。
沈容馨是闭上眼睛胡乱选的,不过很幸运,恰好就是一根青年勃起时的阴茎,文直夸她有眼光。让她不好意思睁开眼查看,不经咀嚼直接吞了下去,个中滋味都来不及体会。
「哇,吃得还真快,看来我应该给你准备多点,如果觉得不够的话,现在多吃几颗也无所谓,下回再见。」文跟她打趣,他处于赶往沈容馨家中的路上,已快来到公寓门口了,正在想像万一突然闯入看到老师与巧克力棒口交的场景。
倘若真的发生,那就很有趣了,堂堂教室竟在家里做此类勾当,不晓得她会作何解释,可惜她对巧克力的喜爱还没有达到上瘾的程度。一颗下肚后就把盒子收起放好。
文只是笑笑,这种事强迫就没意思了,还是让她感觉是自主选择比较好,她才会更难以向内心交代。既然都已来到老师家外面的走廊上,有什么事都进去再说吧,他轻轻敲两下房门,呼唤道:「老师,你在家吗?」
「我在,很快就来。」沈容馨脑海里一整天萦绕的就是此事,听到文的声音马上就过去开门了。
文照惯例先把晚餐奉上,这算是最后一顿,样式特别丰富,把他的书包都塞满了。
「居然有那么多,你真是太客气了。」
「就当庆祝老师康复吧,吃顿丰盛点的也不为过,老师不介意我们一起吧。」
「当然没关系了。」
原本这是一个平常的二人晚餐,就像以前曾有的无数次一样,可今天沈容馨总觉得体内流淌着一股莫名的热流,驱使她做点出格的事。
「你放学后去哪了,怎么比平时晚这么多。」沈容馨找了个话题,她觉得继续沉默下去肯定无法预料自己会做出什么行动。
「哦,临时兴起想多买些熟食,就跑到菜市场去了,我对那边不是很熟,所以耽误了点时间。」这句话基本真实,唯独隐瞒了他化身变态色魔调戏老师的片段。
「原来如此。」比预计还快,答完这句后沈容馨脑袋变得不大清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亦真亦幻中连文的形象也难以分辨,去找点刺激玩艺的冲动愈发强烈。
当文咽完一口饭抬起头的时候,眼珠子蓦地快惊跳出来,沈容馨的装扮突然间变得太随意了。她外套的拉链卸下一大截,里面贴身衣物的纽扣也是有气无力的,连乳沟都挡不住;下身方面还算保守,裤子严严实实的,可却无法遮盖那双荡漾在低空的秀足,至于拖鞋则不知消失在哪个角落。她吃的巧克力又不是特效催情药,应该起不到这么明显的效果才对,文不禁怀疑她的病仍未调理好,脑筋被烧得稀里糊涂南北都分不清了,她现在的模样明明就是自己化身网络色魔时才能在屏幕见到的,充斥着半裸未裸的致命诱惑,举手投足间的魅力让近在咫尺的文几乎要立即露出本性。
文不清楚老师所为何意,但对自己来说终归是一件美事,他不会贸然去打断。
沈容馨的表演只是刚开场,随着戏份增多她更加投入,那件松松垮垮的外套也干净利索地脱去,光亮的肌肤仿佛让房间变了色彩。
沈容馨一直没有停止的迹象,文慢慢由兴奋变成担心,怀疑是否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已经暴露,她在试探自己。当包括三点在内的隐私都将近暴露时,惯于审慎处事的文忍不住发话了:「老师,你今晚怎么啦,表现得很奇怪。」天上掉下的馅饼吃一小块无妨,但太大的话就不能不教人疑心它其实是鱼饵了。
「奇怪吗?我觉得这样才舒服,你觉得老师好不好看?」沈容馨闻言停下了动作,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请文品评自己的身材。
「老师肯定是最漂亮的。」这时候答其它话就太傻了,文没犹豫多久便抛去其他杂念迎合她,美人都牺牲都这个地步了,就算明知是陷阱也不能不闯吧,何况谁为狐狸谁为猎人还是未知数呢!
「那你怎么还不过来?」
这无疑是赤裸裸的挑逗,男性如果不吃这一套的多半就是太监或者玻璃。文作为正常的青年男人,性欲尤其旺盛,一激之下马上就像恶狼似的猛扑过去,让那些礼节、忧虑等等通通见鬼去吧。
沈容馨的主动性丝毫不亚于文,一划一带就让两人顺势倒在沙发上,然后是风风火火地替对方宽衣。这对久旱的孤男寡女是那般渴求彼此,只需双方能够紧紧交合,任何场合都显得无关紧要,哪怕是在客厅,可惜这点疏漏差点酿成大祸。
文觉得全脱太麻烦,干脆只解裤带,剩下的等插了再说。遗憾的是由于先前的马虎,大门并未锁紧,他还没来得及进入,就听到一声河东狮吼。
「住手!你竟敢……」云思痕本已回家,但后来又放心不下,怕文在最后一天生事,便匆忙赶来,结果居然赶上这一幕。
新仇旧恨令她愤怒已极,二话不说就是一脚踢去,她的力气本来就不小,文又处在虚弱状态,当场从沙发上被踹飞出去。
被这么一惊吓,沈容馨也终于清醒过来,但思维又旋即短路,现在的场面她实在没办法从容不迫去应对。失去文的遮掩,她的狼狈相也就完全暴露,衣衫已不能用凌乱来形容,因为她接近一丝不挂,胸罩都脱落下来,她是用双手护在胸前才勉强挡住,倘若闯进来的不是云思痕而是其他男学生,估计她只能自杀了。
见沈容馨瑟瑟发抖的模样,云思痕只以为是惊吓过度,忘了该做些什么,她帮忙把地板上散乱的衣物捡起,嘱咐道:「老师,你先把衣服穿好。」
文被先前的一击重创,许久才慢慢爬起来,所幸没伤到要害,但对云思痕,他想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久违的人伦大礼就这样被彻底毁灭,带来的伤痛后遗症又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消除。正值懊丧之际,云思痕前来兴师问罪了。
「宫文,你这个畜生,竟敢对老师乱来!」
「非常抱歉,是我不对,一时鬼迷心窍没控制住自己。」
文没有赖帐,听语气好像要祈求宽恕了,这倒出乎云思痕的预料,不过对他的鄙夷却又加了几分,这种人做坏事时挺嚣张,一旦面临制裁马上就蔫了。
「老师,你说应当怎么处置他呢?」云思痕问了下另外一个当事人,毕竟关乎她的声誉,自己就别越俎代庖了。
「云思痕,算了吧。」沈容馨已经整理好衣着,口音平淡得仿佛与自己关系不大。
「老师,怎么能就这么纵容,他对你欲图不轨啊。」云思痕着急了,难道在文承认罪行的情况下也能让他逃脱。
「实话实说吧,是我先勾引他的。」沈容馨明显不想让这件事闹大,不得以把实情吐露出来,「要怪就怪我吧,我不配当你们的老师。」
听罢此言,云思痕是极度失望,文却高兴万分,虽然不排除有私心,但沈容馨终究还没厚颜到要他一人承担所有后果的地步,刚才挺身而出的力气没有白花。
「其实我的责任也很大……」文装出很内疚的样子絮絮叨叨。
云思痕实在受不了他假情假意的演出,眼见抓获无望,对文说了句「走着瞧」
就扭头跑了,狭小的客厅又回到两个人的格局。
「老师,没什么事的话我也先回家了。」文同样感觉到自己不该再坐下去了,沈容馨的眼神不复迷离,意味着之前的荒唐闹剧也该告终了吧,双方暂时离远点比较好。
「嗯。」沈容馨也不清楚只是发自鼻腔还是内心的幽叹,悄悄转过身子,听着文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文的衣衫并不整齐,但他懒得去理了,他需要尽快查明一件事,许管家究竟在那盒巧克力里头捣了什么鬼,若沈容馨的失常与他有关,那就得好好算帐才行,差点误了自己的大事。
第二十章
文回到家的时候,时针已指在九点的位置,小黑不知道去哪个角落趴着了,漆黑的花园看不到半点灯光,除了偶尔的风吹林木声,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许老头这么晚还没回来吗,照理应该不会呀,纳闷中的文自己拿钥匙把大门打开,进去之后才觉察到屋内有细微的响动,似乎是从管家的房间传来。那地方给人的感觉和整栋别墅很不协调,终年都是潮湿灰暗的,文小时候进去过一次,留下不小阴影,之后就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父母离婚后许管家把它改造成古怪的实验室,不时在里面捣鼓一些稀奇的小玩意自娱自乐,此刻他多半又在从事这项业余爱好了。
若是平常,不管他的表现有多诡异,基于对他多年照顾自己的尊重,文也不会贸然去打扰,但想到今天那么大的篓子极有可能是他捅的,文就没办法坐在这里干等。
房门虚掩着,文气呼呼地一脚踢开,招呼也不打,劈头就是一顿训斥:「喂,老鬼,你在家怎么也不把大厅和房间的灯点亮,黑漆漆一片差点害我绊倒。」
「是少爷回来啦,时间过得好快,唉,我从下午起就一直呆在这里,都忘记几点了,还没吃饭呢。」许管家不慌不忙地放下两瓶试剂,转过头来给文解释道,一脸无辜状。
「真不明白你,这堆垃圾有啥好研究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前几天找我要的东西还是从『垃圾』里面提取而来呢。」
讲到这的时候,许管家忽然一拍脑袋,好像临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今天做的事也和早上给你的巧克力有关,你还没有送给人吧?」
「你说呢?」文挤出难看的笑容反问。
「呵呵,看少爷眉开眼笑就知道肯定没有啦。老夫还怕那些巧克力被吃掉了呢,那时可就麻烦大喽。」
「有什么严重后果吗?」
「哦,说来话长,我就从头讲起吧。前天我出去外面溜跶的时候忘了锁门,不料这点空隙就让小黑跑了进来,把台上很多药剂翻得乱七八糟,你知道我老眼昏花的,整理起来难免弄错,结果在给你的巧克力加调料的时候还真的将其中一样搞混了,我也是今天检查时偶然发现的,然后就一直在测试这种」新「产品有什么副作用。」
「肯定是你到点之后忘记给小黑喂食,它饿起来就四处找东西吃了。」文对他的借口不以为然,虽然小黑不会说话,但也不能什么破事都赖到它头上吧。
「这个下回我一定注意。」许管家老脸有点挂不住,但这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以他的承受能力绝不会往心里去。
「你忙活这么久,验证出成果了吗?」
「整体测试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完成度应该有百分之九十,说起来也算因祸得福,照这个新配方可以得到一种很神奇的春药。」说到这个许管家就来劲了。
「春药?」听到这个词文就知道沈容馨此前的表现铁定跟它脱不了关系,假使当真爽过也就罢了,暗地里偷着乐都来不及,问题是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文按下心头怒火问道,「你说的神奇是指哪方面,和普通的相比有哪些不同。
「强度暂且不论,有一点它与市面上卖的那些很不一样,就是它的药力持续时间很短,对人体不会有残留危害。」许管家春风满面,推销他的得意之作,直到瞧见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才晓得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懵然问道,「哎,你怎么啦?」
「原来如此,果然就是你这老混蛋搞的鬼。」掌握确凿证据之后,文可就不再隐忍了。
「我?」许管家面露疑惑,随即明白过来,「你该不会已经把巧克力当礼物送人了吧。」
文没有点头,但许管家明白自己没猜错,他倒是笑了:「以那些巧克力的形状看,你只可能把它送给关系相当亲密的人吧,跟她说是你开的玩笑不就行了,相信不会令你们误会太久的。」
「你还幸灾乐祸,要知道我几乎……总之当时我人被从床上踢下来。」这件事说来不大好听,文长话短说,能省则省。
「啊?少爷这就是我对不起你了,身体没事吧。」许管家瞇着贼溜溜的双眼,想要将功赎罪,「脱下裤子我帮你检查一下。」
「滚!」这种动作文天生就反感,「只有你才会有事,本人身体好得很,你总是这么猥猥琐琐的干吗?」
对文的形容许管家毫不在意,笑道:「你们年轻男士现在不是把猥琐当成性感的一种体现吗?老夫与时俱进而已。」
「要想表现就去找你的老相好吧,别让我反胃。」
「总之当时她吃了你给的药,不久之后发作,而你不明就里,精虫上脑以为有便宜可占就把她拖到床上去了,谁知她很快清醒过来,结果你被踢下去了,对吧?我有点不明白,这种肉棒状巧克力她都能吞,应该不会太抗拒你的呀,当时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为什么不把戏演全套呢?」
「还差最后一步,你问这个干什么?」个中隐情文自然不会跟他交代了。
「没事没事,纯属研究需要,我在想莫非这款春药还有没发现的功效,比如说催情期一过就会对性特别厌恶,才会把伴侣赶走。」
「那它会不会有毒?」
「哦,差点忘了,先前那批春药巧克力带了点多余成分,有微弱毒性,要实际应用还得加以改造。」
「你去死吧,这时候还谈什么改造。快告诉我怎么解除。」与此相比其它都算小事了,中毒可不是闹着玩的。
「解药我已经配好,照说明服用即可。」许管家把解药交给了文。
「下次可别摆这种乌龙。」文没好气地吩咐道。
「不会有下次了。」许管家哈头点腰,恭送文离去,看文走远才露出诡秘淫荡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这孩子居然对我都不肯说实话,让他受点教训也不错。
不过他做那事行动也太快了吧,两分钟的发作时间居然就翻滚到床上去了。
「
文知道要从许管家嘴里撬出他不想透露的秘密比母猪上树还难,至于责骂更是无济于事,面对他装傻充愣的本领恐怕连火气都没法发泄,所以在问清楚最要紧的几件事后也就不再烦他,首要任务是联系沈容馨,希望那所谓「微弱」的毒性不会带来严重影响。
「馨儿,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干什么?」文打开手机,悄悄观察了一阵,再发给老师一个来自地狱的问候。
这次沈容馨的反应比往常慢了很多,心不守舍的,直到刺耳的铃声接二连三响起才明白那变态色魔又在召唤了(为方便起见文选择直接和她通话)。
「没什么。」沈容馨仍在为先前的神经错乱苦恼,即便对方是她一向心存畏惧的混蛋,仍旧提不起精神来。
「喂喂,起码给个长些的回复吧,不许念三字经。实话实说,刚才吃了我送的激情巧克力之后感觉怎样,是不是从来都没体验过这么棒的滋味?」
「你给的巧克力里面有什么?」沈容馨也曾作此怀疑,但终究没敢再以身犯险,因此不能下定论。
「哈!一种特效春药,来得快去得也快,今日才研发出炉的呢,你就能尝鲜了,老公可是非常关照馨儿的哟。」
「你害我几乎……」说到这里沈容馨马上醒悟并住口,但已来不及了。
「害你怎样?别说一半不说一半的,其实我多少也知道一点,记得你的学生好像来你家了,然后你和他在客厅……」
「求你别说下去了……」沈容馨无力地阻止。
「不说也行,但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总而言之我前面讲得大体合乎事实,对吗?」
「……是的。」
「我倒是比较好奇那位学生的表现耶,他被你诱奸成功了吗?」
「没有,不,我不是……」沈容馨方寸大乱,此前她脑海里从没浮现过「诱奸」这个词,可是结合今天的行动,她又没办法大声否认。
「你的诱奸为什么会失败呢,哈哈,馨儿是不是你的身材太差劲了,像水桶一样,半点魅力没有,让你的学生见到你就欲望全消。」
「不是这样的。」沈容馨羞怒交集,将学生的身份也「泄露」出来,「他就是此前曾追过我的那位学生,不可能会嫌……嫌弃我。」
「既然如此又是为什么呢?别告诉我因为他是谦谦君子喔,这种话拿去骗六岁小孩都没人相信。」
「是因为突然间有另外一名学生闯了进来,不得不终止的。」一时之间已找不到合适的谎言,沈容馨只能照事实描述。
「我明白了,如果不是发生这起意外的话,你们就该胡天胡帝一整晚了对吧?」
「我……我不知道。不,肯定不会,我是因为药性发作失去理智才乱来的,」
沈容馨先是含糊其辞后是断然否认。其实药在她身上的作用期很短,当文扑过来的一刹那她就已基本恢复了,可是却没想过要制止,更乐意一错到底,若非云思痕的临时介入,恐怕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只不过现在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何跟文解释这天的失常就极其头痛,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稳妥的理由。
「是吗?那现在你怎么处理和那位学生的关系?」
「就跟他说我病糊涂了,把他当成另外一个人。」
「你觉得他会相信这么荒谬的话吗?」
沈容馨默然,这般牵强的谎言要骗倒文实在一点把握也没有,可是除此之外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要不我教你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病急乱投医,沈容馨顾不得身份之别向他请教。
「先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可别说谎哦。」
「我当然……不喜欢他。」声音越到后面越小,但文还是听清楚了。
「那你完全可以潇洒一点,坦承你是因为寂寞空虚而需要找个床伴,现代都市一夜情已经司空见惯,我想大家都能理解的。」
「这算什么办法?」不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若非慑于他的淫威,沈容馨早已把电话挂断了。
「你仔细考虑吧,我能建议的就这么多了。还有,那些巧克力还有点副作用,明天我把解药寄过去,记得按说明服用。」
话音忽然转成「嘟嘟」声,对方已经收线,沈容馨才发觉飕飕直冒的冷汗已把头发打湿,他的到来使自己害怕,他的离去同样令自己无所适从。沈容馨感到再想下去也许会发疯也说不定,赶紧将一切思维停止,躲进被窝里头,只有在那里她才稍为安宁一些。
沈容馨常常觉得黑夜太过漫长,但此刻她倒是希望白天能迟点到来,一改往日的勤快作风,她拖延到最后一刻才挣扎起身,动作特别磨蹭,结果临近学校的时候,远远就望见教务主任正在训斥迟到的学生。
每当新学年开始,学校都会狠抓一段时间校风,迟到尤为深恶痛绝,次次都是重点项目,沈容馨没想过自己也有被抓到的时候,脸上阵红阵白,等会又得用病体尚未痊愈做借口了。
沈容馨慢慢往前挪步,知道发现一张熟悉的脸孔才猛然停止下来--文的身影也位列其中,眼珠正毫无目的地四处乱转,沈容馨赶紧背过身,装作是一名普通的路人甲,生怕被他发现自己。
这场相遇倒不是偶然,文的作息规律就是如此,踩点进入校门,碰到运气不好的日子就越界被抓了。他已发现了沈容馨,看着老师乔装粉饰的模样只觉好笑,就算这一刻能躲过去,上课的时候还不是要碰面,他也就懒得去打招呼,静静听候主任的训话结束。
沈容馨的国文课是在第三节,前面的空闲时间她一直为关于文的问题苦恼。
毫无头绪之际她喝了几口茶水,希望能提提神,脑海中又掠过恶魔的话语
-按一夜情处理,她自己也被这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呛得咳嗽不停。
该死,自己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干什么,沈容馨暗中骂了自己几句,可这一荒唐的方案非但没被束之高阁,反而在心底生根发芽,变得越来越完整、清晰。
不管她坐着、站着、还是走路,被其牢牢捆缚的思维都在三亩地上高速运转,直至步入教室,才因为想像中人出现在眼前而停止。
明知对象就在台下附近,沈容馨仍是放不下驼鸟架子,努力逃避着文射来的目光,抱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视线自始至终都不曾朝向文所在的区域,倒也勉强相安无事。
不过这堂课沈容馨看表的频率特别高,就连当初被那恶魔充当教室色狼疯狂骚扰时感觉也无这般别扭,她一心盼着下课铃早点响起,好尽快解脱。
钟表指针伴随着「哒哒」声已接近整点,可不知何故越是临近尾声她的情绪就越烦躁,几乎丧失了讲解的耐心。
「老师,请问你能讲慢一点吗?」非常委婉合理的要求,却把沈容馨手中的粉笔震落。因为声音正是自文那边传来,事到如今沈容馨想不正眼看他也不行,慌慌张张地道歉:「啊,对不起,我没掌握好节奏……」
「我能提几个问题吗?前面有些地方我不大清楚。」
上课期间文几乎不曾主动发问,霎时沈容馨想到了最可怕的事情,莫非宫文准备在课堂上公然发难,那自己如何下得了台,片刻之间根本不清楚是否应该答应。幸好整点的下课铃声及时把她解救出来,沈容馨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么请宫文你等会来办公室和我讨论一下。不耽误大家时间,现在下课。」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办公室门口,沈容馨却不急于进去,朝一个不怎么引人注目过道角落指了指,对文示意道:「里面有人抽烟,空气不太好,我们去那边怎么样?」
「好哇。」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公开研讨昨天的裤链门事件,对文来说也并不愉快,但是哪方顾忌更多,哪方就会失去更大主动权,文是不会先亮底牌的,由老师建议再轮到自己点头那是最好不过了。
「很抱歉,刚才我的确讲得比较模糊,我现在给你重新说一遍吧。」留意到附近除了自己与文之外再无其他人,沈容馨才敢开口提及「正事」。
文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他可不容许沈容馨再闪躲了,开门见山道:「时间有限,就不废话了,老师不可能不知道我是为何而来的吧,请问老师以后打算怎么办?」
最担心的场面果然如期而至,沈容馨无言以对,两人陷入尴尬的静默状态。
最终还是文沉不住气,率先打开僵局:「我不明白老师到底是什么意思,仅仅从自身角度看,我只知道我被玩弄了。」
沈容馨仍未吭声,文的语调也越来越激烈。
「虽然我喜欢过你,但不等于我会心甘情愿供你随意践踏。」说完他便拍拍袖子扬长而去。
文是头一回对沈容馨说重话,她完全懵了,没料到文会「误解」至这种地步,当下不知从何解释起。只能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脱离视线。
走到拐角处的时候,文忽然停住脚步,沈容馨又有了一种期待,也许他会回头,这样的局面或者并非他出自本意的选择。
不料结果比想像中坏得多,文依然没有转身,背对着送了她一句话:「我现在没什么心情留下来读书,要回家休息几天。」
「等等,我不批准。」沈容馨怕他意气用事,大声喊道。
文却不再搭理沈容馨,直接下了楼梯,他只是汇报而不是请求,根本不在乎批准与否,至于学校的条规对他这个问题学生来说更是废纸一张。
几分钟后,沈容馨回过神来,赶紧去教室看了看,已经到了上课时间,文的座位仍然空缺,的确是收拾书包走了。
望着在其旁边坐着的云思痕,沈容馨心头蓦地浮起一股强烈的恨意,昨晚若不是她多管闲事,木已成舟后就可以说服自己去堕落放纵了,不必为之伤脑筋。
云思痕精力专注于听讲上,根本没留意到窗外老师的异样眼神,沈容馨愈加觉得她可恶,急急忙忙把文请假一事交代之后便回到办公室。
她不清楚该怎么应对负气出走的文,一时有了和恶魔聊天的想法,不管他的用心是何等险恶龌龊,现阶段唯一能交谈此类问题的对象只有他,偶尔他也会有些建设性意见。
沈容馨第一次主动给他发了条短信,他的效率还不错,很快就收到回复。
「情况如何,馨儿照我的法子实践了吗?」
「没有,我是诚心向你请教,除此之外有没有别的办法。」
「抱歉,我没心思想太多,你可以试试据实以告。老公现在忙,日后再说。」
沈容馨哭笑不得,他还真是有恃无恐,居然建议自己说出真相,可她根本不敢有此企图,否则难以预测文获悉自己被一个变态色魔控制后会有什么反应。她决定还是利用文请假期间把思路调整好,凭自己努力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
下班到家后,不知是巧合还是恶魔算准了她的时间,鞋还没换就被追问最新进展。
「现在处理得如何,你那位学生能接受吗?」
「他问过我,但我当时并没回答,然后他就离校回家了,要请几天假。」
「你想不变应万变吗?恐怕不能拖太久啊。算了,相互隔离几天冷处理也挺好,这段时间你就别烦恼此事了,陪老公好好娱乐一下,收到我寄给你的新礼物了吗?」与忧心忡忡的沈容馨相比,文的心情还算不错,他要将昨晚意外造成的损失弥补回来。
「啊?在哪里?」
「废话,肯定在邮箱里面啊,快点拿过来。」
「我这就去。」沈容馨把未关闭的手机放到桌台,快速取回一个黑色封装的盒子,手感相当柔软,她拆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透明小袋,装有奇形怪状的布片,附加着天书般的外文说明。
「这是什么?」
「哈,别忙着问我,馨儿你先隔着袋子猜猜。」
她凝神思索了一会,摇摇头答道:「我猜不出来?」
「这东西你以前肯定用过。」文加了少许提示。
「不就是些简单布料吗?」沈容馨明显不感兴趣。
「这是一种特殊内裤,你试穿一下感觉如何?」文主动揭晓了一点答案。
似乎又是种新推出的款式,沈容馨了解他对此有特殊喜好,加上自己穿过的内裤种类本来就非常丰富,不在意添多一条,所以倒也不多说,直接背着手机把衣物换上。
这条「内裤」和以往性感型的有很大区别,厚实是给人的第一印象,臀部和三角区都被裹得极为严密,色调是不易引人联想的蓝色,所用材料恐怕红外线也无法穿透,可以说中规中矩地完全不符合恶魔风格,但沈容馨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
「呵呵,馨儿还真是非常棒的内衣模特,穿上这么保守的『内裤』魅力居然没减几分,老公先前的担心完全多余了。」文回想着刚才的镜头赞美了几句,顺便问道,「虽然看起来比较厚,不过它实际重量很小,穿起来挺舒服的对吧?」
沈容馨这才开始留意下身的感受,确实很神奇,身体与内裤之间明明一条缝隙都见不着,却没有任何压迫感,皮肤像被轻柔的春风拂过一般,比裸体更为舒展。
「怎么不回答,默认啦。」文还掖着一些话没跟她阐明,那才是重量级的。
「舒适度的确不错,你是哪里买的?」
「如果想要多点老公随时都能供应,不必劳驾馨儿,你可能会不好意思买的。
对了,其实那条内裤原型是给婴儿设计的。「文憋了很久,终于抛下颗预警炸弹。
「什么!你说什么?」
「还不明白吗?它其实是让婴儿穿的,改成放大版了。」
「瞎说,哪有婴儿穿内裤的?他们用尿布还差不多。」沈容馨批驳道,这点生活常识她还是有的,可话一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这间接提到一种极不妙的推测。
「不错,馨儿不算笨嘛,这回猜对了,你身上穿的就是尿布。」文得逞后放肆地哈哈大笑,「是不是准备感谢老公给你重温二十几年前的体验啊。」
「你骗人!」沈容馨内心已严重动摇,用掩耳盗铃的方式躲避恶魔对自己尊严的打击。
「别自欺欺人了,单纯内裤的话为什么要做得那么厚,就是用来吸收液体的,即便你失禁也能保持清爽的感觉;还有,你也摸过了吧,它的材质是十分柔软的,因为怕划伤婴儿的细嫩肌肤,有很好的保护作用……」
「我不信!」沈容馨打断了他的演说。
「真金不怕火炼,那我们就来验证一下吧。」文更有理由进行下一步骤了,事实胜于雄辩。
「你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啊,你现在撒一泡尿不就知道真伪了。」
「你……」沈容馨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年人了,听到他粗俗的话语都会脸红,怎么可能接受这种检验方式。
「到底要不要。」
「不必了,我……我信就是。」沈容馨选择了相对好一点的结果。
「早说不就行了。我现在要办理一点事务,今晚暂时不用找老公了,找也找不着,馨儿在家里好好体验一下幼年时期的回忆吧,哈哈……」
机械似的阴森笑声令沈容馨寒意倍增,以致断线音响了很久都没觉察他已经挂掉电话,最终还是一阵尿意提醒了她。
该把这东西脱掉了,沈容馨调整了一下位置,不经意间又瞄了眼柜台镜,之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却发现里面的自己愈看愈滑稽,成熟丰满的身材却配上了一条婴儿尿布,仿佛一个大龄幼稚女。她怔了一秒后迅速低下头,无论如何必须赶紧解下这破玩艺,穿的时间越长受的伤害和侮辱就会越多。
没想到的是,这条尿布穿上去容易,除下来却非常困难,沈容馨双手滑过好几次,连带身体差点摔倒,可它依旧纹丝不动,就好像无缘无故多长的一层肉,怎么也赶不走。
逐渐强烈的尿意已容不得她慢慢考虑,既然凭双手无法解开,那就只能依靠工具了,情急之下她抓起一把剪刀准备以破坏性的方式解除麻烦。可是尿布的韧性极佳,配合它的厚度,一时之间连剪刀亦无可奈何。
沈容馨已经黔驴技穷了,这个问题根本不是她独自能解决的,可又没办法向其他人求助,那恶魔也说过今晚不会再和她联系。她跌跌撞撞地趴倒在床上,希望早点入睡以抵挡膀胱的压力,撑得一刻就是一刻。
文当然没有任何要紧事务,他一直都紧盯屏幕,透过远处的摄像头观察沈容馨方面的动静,到老师睡着后才把手机关闭。不同于睡眠都受煎熬的沈容馨,文的心态比较放松,还可以玩玩别的游戏,他不相信沈容馨能忍一整晚,天亮时羞辱报告自然就出来了。
凌晨时分,沈容馨就因为下身的折磨而醒转,告急信号早就让大脑不堪重负,全身上下器官都因而牵动,对泌尿系统的控制正无法避免地渐渐减弱,她挣扎着想站起来,不料这个动作却直接导致体内洪流冲破最后的关卡,凶猛澎湃地倾泻而出。
「完了!」沈容馨心底暗呼一声,那么大个人居然还尿床,可是前所未有之事,她委屈得眼泪都流淌下来,只希望能早点结束,偏偏这泡尿「储蓄」丰厚,好像永远也放不完,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才接近尾声,大流停止后,尿道口仍意犹未尽般不断将液珠滴落。
尿液终于散尽,沈容馨的肢体慢慢恢复活力,可动作一点也不利落,正行尸走肉般从床头爬下来,把灯点亮,开始检视一片「狼籍」的床铺。
沈容馨漫无目的地翻查了一会,却找不到一处湿迹,不禁怀疑起之前的感受是否幻觉,可下身释放后的轻松绝非造假。迷惑之中她朝下体摸去,意外发现尿布竟有松动迹象,于是赶紧动手脱去,她可不想穿着这鬼东西上班。尿布好像重了一些,基本没有泄露,它的吸收功能还是很到位的,甚至连味道都无法扩散。
周围空气依然清新,可沈容馨如临大敌般掐紧了鼻子,一只手轻轻勾住尿布,用尽可能快的速度跑到卫生间去冲洗。事后也没敢晾到阳台,直接挂在室内了事。
手头上的工作放下后,倦意又袭上脑门,之前的睡眠质量极差,需要再补。
失去压迫感的身体很快沉沉入睡,但心灵上的束缚有增无减,总有一根弦时刻紧绷着,来自外界的微量刺激也能轻易把她唤醒。
天蒙蒙亮的时候,化身变态色魔的文就打来了骚扰电话,他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如果沈容馨真能忍住,为了她的健康着想,也只好告诉她脱身办法了,不过这是最坏的打算,估计不会发生。
「馨儿,包着尿布睡是否特别安稳呀?」
「我已经摘下来了。」刚醒没多久的沈容馨难得不迷糊,避重就轻答道。
「那可是要预先进行一套排泄动作的哟,怎么样,尿布的密封性不错吧。」
沈容馨没有答话,但文的嘲讽明显不会因她的沉默而终止。
「以后上班时间都可以穿啊,呵呵,不用老是跑来跑去那么麻烦,公共厕所也不见得比私人尿布干净卫生。我该给你多准备几条的……」
对方并未强制她应答,沈容馨也就乐于缄口,后面根本是充耳不闻,昨夜的耻辱也许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继续重弹此事无疑是雪上加霜。
实在太过分了,不管她性格多顺从,面对不断升级的凌辱,内心的叛逆情绪也慢慢积少成多,逃离魔掌这一被埋没的念头又被提起。
或许辞职才是最好的,自己并不具备孤身闯荡的精神,所以在这边停留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从不曾联系跳槽事宜,可如今似乎别无选择,文那边只能对不起了,她打算当面跟文道歉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这座城市。
遗憾的是,文一直未返校,让她在课间见面的幻想成了泡影。到第三天傍晚的时候,依旧杳无音讯,沈容馨开始有点慌张了,事态或许比她想像得还要严重很多。尽管电话这种方式她不想在文恢复冷静前使用,但此刻别无他法,沈容馨迫不得已拨下文的号码。
「喂,你好,请问找谁?」文好像中气不足,说话软绵绵的。
「是宫文吗,是我,沈老师。」
「哦,有什么事吗?」文好像仅仅把她当作一名陌生人。
「……我能到你家拜访一趟吗?」
「你是老师,要家访当然是你说了算。」
「但我不清楚你家的具体位置……」不然前天她就过去了。
「……这样吧,你说一个地点,我让许管家给你带路。」
「好的,就在……」沈容馨抱了个地名,还想再谈几句的时候,文已挂断了电话。
虽然文对自己并不友善,甚至无礼,但沈容馨无法涌起生气的感觉,更多的只是愧疚,还好文并没有避而不见,仍有希望凭借这次沟通化解双方的误会。
沈容馨是第二次来到文家里,路线是完全相同的,可是她并没有多少印象,因为周边环境差异不大,感觉总是在同一条小道上徘徊。前一秒钟还是丛林密布,后一秒钟忽然就在眼前出现一栋豪华的别墅,她仿佛在半梦半醒间就到达了目的地。
文没有出门迎接,听到许管家的叫唤才不紧不慢地从楼梯口下来,态度明显不积极,身形较前几日要瘦削了一些,不知是否仍为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怀。习惯于他过度热情的沈容馨调整了一下心态,微笑着跟他打招呼:「宫文,晚上好。」
「我不大好,请问老师前来寒舍有何贵干?」文抛出一颗软钉子。
「是这样的,你好几天都没来学校了……」
「这种事电话通知不就行了,何必跑上门来,放心,这个礼拜一过,我想我就会回学校了,现在我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好,免得有什么过激举动连累到你。」
「非常抱歉,那天……」沈容馨认为自己有义务帮他开解。
「不必说那么多,一个星期很快就结束,明天就到休息日了,你完成任务后就请回吧。」文罕有地发出逐客令。
「等等……」沈容馨望了望四周,许管家早已走远,确认附近并无外人后,收起了职业性的客套笑容,用苦涩的口音问道:「老师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
「老师言重了,我哪敢生老师的气,只是怨我自己笨而已。」
虽然是一句气话,但足以令她心中脆弱的天平彻底倾斜,无论是恶魔的阴阳怪气,宫母的笑里藏刀,都不如文的敌意更教她难受,她委实不愿意在这种时候道别离。
「当时我本意并非要戏弄你。」虽说这事往往越描越黑,可不说清楚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能辨明一分就是一分吧。
「哦,是我傻到没领会你的意图吗,云思痕怎么会那么凑巧及时赶来?」
「这个我确实不知情。」
「算了,既然你说当时并非要戏弄我,那本意到底是什么呢?」
终于要面对最核心的问题了,沈容馨先深呼吸一下,然后一口气答道:「大概是因为寂寞而昏了头吧,我也有作为女人的需求……不过我知道,你是我的学生,这么做是不光彩不道德的,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你上次问我的时候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十分对不起。」
文静静等候她讲完,一直未开口,但仇视的眼神慢慢消失了。
「要说的话就这么多,以后我也无颜再当你的老师了,我准备向学校递交辞呈,到其他没有任何熟人的地方重新开始。」
「啊?这种大事老师你可别凭一时冲动决定啊。」
「说实话,当初来到这里的决定就是一时冲动而作出来的,对了,在告别之际能带我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吗?」
「里面乱糟糟没什么好看的,如果你愿意就请跟我来。」先前的生气是装出来不假,可如今的烦恼却实实在在,短时间内如何挽留老师成了当务之急,文眉头紧锁,根本无任何心情给她介绍房间的摆设布置。
「也不乱嘛,对于一个男生来说,算是相当整洁了。」沈容馨用的是嘉许口吻。
「不是我的功劳,刚才让许管家收拾了下。」文没有揽功,据实以告,双眼四处张望留意着是否有明显疏漏,忽然间背后「哐」一声大门被锁上。
「啊,老师,你在干什么!」文一转身却看见沈容馨正在自己房间里宽衣解带。
「放心,我现在头脑很清醒。」沈容馨背着文故作镇定地说道,不过轻微颤抖的身躯显示了她的紧张与不安,「就当是对你的补偿,或者是我们临别的纪念,今晚我……任君处置。」
第二部 有容乃大
第二十一章
“老师……”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一直自认引领事情发展的文都有点反应不及,这是他愿望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只是未免来得太早了吧。
沈容馨没有搭腔,事实上她大脑已一片空白,光是羞意就填满了整个心扉,唯有肢体的动作证明了所有——这一次不是考验,不是陷阱,不是草率决定。
呆在一旁流口水或许不会被误读为不解风情,但被当成不识抬举就一点也不冤枉了。文屏住呼吸,轻轻挪动着双腿,在尽量不产生干扰的情况下移动到佳人面前。
“老师,其实你不必如此的。”文微微触碰了下沉容馨的臂膀,按停她手上的动作,“一切都交给我吧。”
文霸道地中止了她的行动,自己取而代之,将她残留的衣衫缓缓剥落。虽然技巧生疏,但沈容馨依旧能感受到他的体贴,疲惫的心增添了几分暖意,两人都在尽力配合彼此,顷刻间便坦诚相见。
失去遮羞布掩护的胴体散发着迷人的光彩,文的眼光就像一种无声的赞叹,囊括了他对艺术品的最高评价,已全裸的沈容馨反倒变得放开了一点,不再用手欲盖弥彰地挡住胸部和私处,瞬时的勇气压倒了其他凡尘杂念,让所谓的矜持见鬼去吧,她要把完整的自己好好给心上人看个够。
另一边文也是完全脱光,他素来不喜繁文缛节,但如今他却真心希望有一套最优雅的礼节来指导自己的每一个步骤,此情此景注定要留下毕生的回忆,他不想搞砸了。
“老师,我先抱你到床上去吧。”现在临阵磨枪没太多功夫可以思考,文下意识地选择了最直接的动作。
“嗯。”沈容馨实践了她的承诺,只是在两人凝眸对视的一刻,仍不自觉地扭过头去,并非逃避,而是她怕会因此丧失诀别的勇气。所以尽管整个人蜷缩在文怀里,但目光仍是闪烁到别处。
文只以为这是她内心慌乱的缘故,柔声安慰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立即告诉我,我会尽量小心的。”双手抱着女老师,文并没有吃力的感觉,沈容馨的肉体柔软轻盈,集丰满与娇小于一身,美中带着脆弱,最大限度地激发着男性的原始欲望,文像是搬运一件宝贵的瓷器一样把她轻轻地放置在床中央。
把老师调整为适于男上女下的体位后,文用双膝支撑着身体,跨坐在沈容馨腰间,忽然埋下了头,他要首先品尝下那对粉嫩的芳唇,如同普通发展的情侣一样。
两人积压已久的情感急需一个缺口释放,而这一吻就创造了充分条件,他们无师自通地将将浅印变成湿吻,疯狂咀嚼着不知是自己还是对方的唾液。
很快,亲吻所能带来的激情就燃烧到极限,文已不满足于此,右手朝着女体的下部探去,开始索求更深一层的融合。
未经抚摸,那片芳草早已滋润在雨露中,文巧妙的揉弄之下轻而易举就令沈容馨春潮泛滥,成功使她注意力由长吻中转移出来。
“宫文,不——不用了,直接……开始吧。”沈容馨清楚,自己敏感的身体再被刺激下去不等正戏展开就要提前泄了,羞怯地侧过了头,娇喘吁吁,怦怦的心跳不断给体内循环加速,充往脑部的血液越来越多,使她艰于思考。
“我明白。”眼下的情况前戏明摆着就是多余的,湿润的阴道已经具备了充分的润滑作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相信如果再不插入不仅佳人不满,自己的命根没准也得闹罢工抗议了,他慢慢挺直了腰杆,朝洞心推进。
两人生殖器官间隔的距离越来越短,直至化成零,实质性的一步比前面还要轻松,文的肉棒长驱而入,完全没有任何阻挡就直接来到最深处。沈容馨自然察觉了这一变化,心头忽然如释重负似的倍感轻松,从前她实在承受了太多本不属于她的压力,而今随着与文的结合都好像无足轻重了,她只要取悦于这位占有她的男人就好,哪怕仅仅是一个晚上。开弓没有回头箭,突破这层关系后要归复原状恐怕是千难万难,所幸她没有半点后悔之意。
由于速度把握得当,沈容馨未感到任何疼痛,只有一阵软绵绵的麻痒之意使她的欲求越发强烈。每一次呼吸都牵引起身体大幅度摆动,尤其是腰臀部位,绘制出无数道傲人的曲线,仿佛在期盼男人的阳精尽快播种到自己的子宫里。
温情编织的润滑剂使得一上一下的抽插不再是单调枯燥的机械运动,永不停息的波浪引领着两人在欲海中浮沉,注入了取之不竭的活力,与此同时文的上身也不闲着,在老师的脸蛋和胸颈处印下一个个吻痕。
沈容馨终于体验到交欢之乐,霎时间有虚度了二十余年光阴的遗憾感觉,但旋即就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散,当前唯一重要的就是陪着文去放纵,她丝毫没在意此刻的形象,声嘶力竭地呻吟着,听凭娇躯在床头翻滚扭转。
得到女方配合的性爱远非前两次的迷奸所能相比,原来女人看似娇弱的身体也有着非同小可的活力,温柔乡中的天籁之音是那么的招魂,没料到平素端庄优雅的老师在床上居然是一只蛊惑人心的狐狸精,文只觉得全身都酥软了,下体一股热流屡次敲访精关,最后在文的一个松懈当口冲了出来,全数灌入沈容馨腹内,两人都触电似的僵直了一会,随后是漫长的战栗。
一轮高潮结束,文拥着沈容馨躺在旁边,压低声音询问道:“老师会不会觉得不适?很抱歉刚才我只顾着我自己了。”
“没事,挺好的。”沈容馨掩饰住内心的慌乱,强作成熟答道。
“老师你今晚留下来过夜好吗?”
窗户那边传来阵阵雨打树枝的沙沙声,远处的天空望不到一颗星星,只有此起彼伏的电闪雷鸣,显然留下才是一个好选项。
“嗯。”沈容馨点点头,慢慢把文的手臂挪开,“我去穿点衣服。”
文却死死夹住,不让她逃离,嬉笑着言道:“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明天早上起来之前都不用考虑着装问题。”
“这不大好吧……”沈容馨双颊发红,没想到他竟会阻挠自己穿衣,莫非是想要自己光着身子陪他睡一整夜。
“有什么不好的,老师你不是说过今晚任我处置吗?”文用手指在她光滑的背脊上轻轻弹过,接着说,“刚才只是序幕,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休息够了就通知我。”
“你还要……”沈容馨惊疑不定,这才没过几分钟,他的精力未免太旺盛了吧。
“不错,只怪老师你太迷人了,我根本把持不住。”
“这对你身体似乎不大好吧。”沈容馨听说这种事男方损耗远大于女方,不禁有点犹豫是否让他任性到底。
“我不会有事的……呵呵,今晚对我们来说才是名副其实的初夜,我希望这个过程不要太短暂,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偶尔为之应当没关系,我们先放松休息一下。”
文成功说服沈容馨后,跳下床把音响打开,一段悠扬婉转的旋律随即在室内飘荡,这是首双人舞曲,一般仅在规格较严肃的宴会大厅播放。
沈容馨还在揣摩文的用意之际,他已经走到跟前,单臂抚肩邀请道:“尊敬的女士,请问可否与本人共舞一曲。”
他的礼数倒是非常正式周全,但配合环境就显得比较滑稽了,师生躲在房子里跳光屁股舞,实在像是天方夜谭,可又似乎挺刺激的,沈容馨未泯灭的玩心发作起来,还真有点想假戏真做地与他跳一段,遗憾的是……
“可我不会呀,我大学时候并没学过跳舞。”她毕竟不想在文面前展露自己的短处,还是藏拙好了。
“不要紧,舞蹈其实并不需要什么高深技巧,随心所欲即可,其实我也没受过任何训练,不管怎样,先试试再说吧。”
真的可以吗?虽然疑虑尚未完全打消,可沈容馨仍半推半就地让文从床板拉到地面,不知不觉胳膊被挽起,双腿随着旋律的节奏开始舞动。
两人都是一丝不挂,一有磕磕碰碰带来的接触感远比穿着西装套裙来得直接猛烈,偏偏由于双方还处于磨合期,文总有意无意地冲撞沈容馨的敏感部位,令她身体上的红色印记一直无法消退。
她心如鹿撞般越跳越乱,好几次都不经意踩到文的脚背上,几乎想放弃的时刻,还是文鼓励她坚持下来。
“真对不起……”沈容馨不由埋怨起自己并不灵便的双腿,可话音未落双唇就被文封住,没法再讲下去。
“不要紧,这事不能一蹴而就。慢慢来,跟着我的步伐,掌握好节奏你就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了。”这时候文的耐心极佳,同一句话换四五个说法也不觉麻烦。
在文的坚持下,两人的配合逐步走上正轨,沈容馨含羞带怯的舞步渐渐变得轻快有力,虽未臻专业水准,但也算是有模有样了。
“老师,你跳起舞来真好看。”文咬住她的耳朵赞叹了一句。
全神投入后沈容馨都快把自己裸体的事情忘了,被提醒后才重新注意到这一事实,耳根再度发烫,用含糊不清的口音提议道:“我们停一停吧。”
“你说什么?”文没有听清,逼着她重复。
“我是说,先暂停一下。”
“为什么呢?我们跳得不是很好吗,难道你累了?”文继续带动着两人的舞步,不过速度降了下来。
“你确定我们跳的不是艳舞吗?”
“这要看用什么样的眼光来评价了。”
“我就是问你的看法。”
“哦,我认为这是艺术的一种表现形式,不必看重那些所谓的礼服。”既然木已成舟,文就懒得谨慎细微地把自己完全伪装,偶尔厚颜无耻一下以后才不至于太压抑。
“那也不一定要赤裸裸的呀。”沈容馨小声嘟囔了一句,竟似情人间的赌气,又或是撒娇,令文不由自主地在她臀部掐了一把。眼瞧她手忙脚乱地躲闪,早有防范的文索性大手一揽将她搂在怀里,时间仿佛凝固,舒缓的音乐还在耳畔回响,舞蹈却戛然而止,暂停的建议倒是如愿以偿了,可沈容馨变得更加狼狈,偏偏又无力挣脱,她的身体被文牢牢钳制住了,一切都不能自主。
“老师知道舞蹈是由什么进化而来的吗?”文没有施行强吻动作,而是和她探讨些“奇怪”的话题。
“我……我不知道。”
“就是由性发展而来,可以说是性爱的延续……”文拿出一本从许管家那里抢来的“百科全书”,给她念了一遍,怕她不信,还主动把书交给她阅读。
沈容馨由不可置信慢慢转变成将信将疑,最后倒是信的比重较大,因为该书并非天花乱坠地引用概念,而是用了多幅图像和日常生活随处可见的实例来配套讲解,由浅入深,顺其自然地推倒出结论。
“所以嘛,不用把跳裸舞当成不道德的事,就算是皇宫舞厅的王爵公主和我们相比顶多也就五十步笑百步罢了,怎么样,现在还有心理负担吗?”
“这好像不能混为一谈吧。”不过她镇定了许多,人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后往往更容易相信一些荒诞之语来中和羞耻感。
“我觉得没什么不同,要有的话大概就是我们比他们要诚实。那些外表华丽的服装只是他们阴暗内心的粉饰而已,你认识到它的本质就是乱交派对后就不会再去效仿了。”文胡乱扯了一通,表演鱼目混珠的把戏,“其实这样赤条条的也不错啊,至少你踩到我时一点也不疼,如果换成高跟鞋可就惨了。”
“确实有点可惜。”沈容馨和文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多少也学到一点,心情平复后不经意就发挥出来。
“这回也许你说的对。”文坏坏地笑着,毫不在意沈容馨的“恶毒”攻击,“现在你可没办法逃了。”
“你想干什么,不接着跳舞了吗?”沈容馨明白这种眼神意味什么,尽管有过经历,但紧张程度不亚于雏儿。
“这不还在接着跳吗。”文将沈容馨双腿撑开,让勃起的肉棒贯入她没有任何抵御力量的阴道,再三百六十度旋转了一遍,“不过是回归舞蹈的原本面目而已。”
沈容馨只觉得一阵晕眩,红晕消退的脸色显得有点苍白,有气无力地恳求道:“我们还是到床上去吧。”
“……好吧。”现在让她接受床以外的地方估计还太早,文也就没有在此多绕口舌,将她抱回床上。虽说表面比较不羁,但关于性爱方面的动作他还是很小心的,这是他最费心经营的领地,容不得半点差池。
印象中与沈容馨的交欢都是这般春风细雨的,这对现阶段的文来说已足够,并无强烈欲望去索取更多,其实也还不错,就像在旅游区中闲庭信步,进程不快,但也不会拉下一处有价值的景点,老师的身体有很多地方都有待发掘。
原以为平静的开始也会有一个平静的结束,不料沈容馨被半开发的身体明显不能满足于此,还需更多抚慰,文慢条斯理的抽插消磨了她的耐性,隔靴搔痒的滋味加剧了她的饥渴。
“宫文,你能粗暴一点吗。”沈容馨终于忍受不住,显露出内心狂野的一面。
“什么?”这回文听得很清楚,只是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话居然会出自一位学生同事眼中贤良淑德的女教师之口?
“用力……抱着我,把我……塞满,让我成为你的一部分!”沈容馨已无法自持,不愿静静等待的肢体已展开行动朝文扑去,瞬间险些主客易位。
文费了不小功夫才把她压制住,他不想有被女人“强奸”的感觉,既然她喜欢暴力,那就成人之美吧,反正这同样是自己喜欢的,有共同语言就更好了。
文在这方面的经验知识还是胜过沈容馨许多的,真要迅猛起来也不会含糊,恰好最后一首舞曲告终,音响换上了极具动感的摇滚乐,霎时天地变换,恍若狂风骤雨来袭,野兽与美女合奏出人伦的最强音。
双方才发现先前错估了彼此,无论是文的爆发力还是沈容馨的承受力,床垫都已湿透变形,但两人都无松懈迹象。紧绷的肉体渗出大量夹杂喜悦与兴奋的汗水,化作催化剂助他们往更高峰前行。
他俩从床头翻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头,仅有二人的空间由宽敞变得狭窄,整齐的床铺早已荡然无存,男女间的撕咬搏斗看起来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不晓得过了多久,两人全身肤色都已泛红,大开大阖的长线迂回渐渐被细腻的小节控制取代,总体运动幅度有所衰退,但局部强度反有加大趋势,尤其是在两人连接处。沈容馨感到屁股都快震散了,偏偏又无法甩出去,像与文组成连体婴似的不断体会着撕裂与缝合的快感。
“好痛……饶了我吧。”她已泄过多次,文却一直紧扼防线,迟迟不肯第二次爆发,就是希望她能亲口说出臣服于自己胯下的话来。他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不禁下身涨得难受,背上也留下数道沈容馨指甲划破的血痕,其中有的还挺深。
文脸上露出难以捕捉的笑意,忽地抖了抖,用从马眼喷洒而出的浓浊精液为这次性爱之旅画上句号。沈容馨神智已不大清楚,口中喃喃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但知觉仍然灵敏,得悉男性精华的注入便马上透支体力仰身迎合,生怕错过一点一滴。
许久以后,文才慢慢使两人身体脱离接触,期间沈容馨仍时有嘤咛之声,不过那已是熟睡时的被动反应。与文的狂欢对她来说是过载的超负荷,从跳舞开始她便相当勉强了,只因为不想扫兴才一直坚持,可意志终究难敌物质力量,欲望并非永动机,终有潮落的时候,而作为载体的人就要为前面的放纵还债了。
由于双目一直紧闭,文也不能判断老师到底什么时候入睡的。从窗户上能看见几颗寥落的星星,大雨已然停止,可想而知这场运动持续时间之长,他舒展了下筋骨,果然有隐隐作痛的感觉。
“呼,馨儿,说你是一个浪蹄子还真没错。”文刮了刮沈容馨的鼻子,呼吸还算均匀,的确是睡着了,这才放下戒备,说着另一种身份才会说的话。
“离预计的调教结束时间还远,就有这么出众的效果了,馨儿你可真是给我很大的惊喜呀。这时候你说要走,我怎么可能同意呢,至少在高中的剩余时间,你要一直陪着我才行,要知道我最不喜欢半途而废了,既然成为垦荒牛,就一定要把你彻底开发才罢休。”文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鉴赏着沈容馨的洁白胴体,手背从她的肩膀,划过乳房、小腹、阴部,直到菊门,“你身上还有很多地方我都没尝试过呢,这些可不是一个晚上就能解决的哟,作为老师,你也应当教授全套才对,是吧?”
“现在说你也听不见,先睡觉吧。”文熄灭了灯火,从衣柜取出一张硕大的被子,与沈容馨共枕而眠。入睡之前他并没有再强行与老师性交,不过占占便宜的小动作是无法避免的,就当是作为调剂的饭后甜品,有助于改善睡眠质量。
这一觉果然睡得很香甜,以至于文比沈容馨晚很多才起床。清晨雨后的阳光特别明媚,从窗户一角照到沈容馨头上,对光比较敏感的她一下子惊醒过来。
文的一只脚还压在沈容馨身上,她立即想起睡前度过的疯狂一夜,体温马上像发烧似的直线上升,匆匆从床上滚下来。
昨晚的计划原本是打算通过斩断后路的方式来坚定自己心志,结果自己反倒像是沉迷其中一样,沈容馨脸上火辣辣的,只想趁文醒来之前赶紧逃离现场。
万幸战火没有殃及到衣物,穿戴完毕后沈容馨的外表和平时相比差别还不大,文依然在熟睡,她留下一张纸条,随后离开了文的别墅。
山间小道岔路特别多,沈容馨才想起自己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正如昨天她不晓得怎么进来,现在她也无法分辨哪个方向才是正确的。
沈容馨可不愿走回头路,只好努力凭着不牢靠的记忆为自己指引,遇到模糊的地方就根据直觉判断,到后面基本算是听天由命,她不仅不知道下山的路线,连出发点的方位都完全忘记了。
她明白自己迷路了,随着时针的挪动她慢慢由平静变焦急,最后甚至有些恐慌,走了大半天仍一直在岔道上徘徊,山重水复了无数回都盼不到柳暗花明,更糟糕的是除了自己,一个人影也没有,要呼救都找不到途径。
太阳从升起变成落下,接近黄昏时沈容馨仍旧一筹莫展,老是绕来绕去在原地打圈,随着视野能见度降低,崎岖不平的山路让她摔了好几回,她不知道伤口情况具体怎样,不过从尘点斑斑的外衣就可以看出显然不会太好。她不晓得自己还能拖着疲惫且带有伤痕的躯体走多远,夜色越来越重,她的心也随之不断下沉,几近绝望。
白昼转瞬即逝,朦胧间依稀能听到有人呼叫她的名字,初时她只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料那声音竟不依不饶,由远及近,这下她明白自己终于得救了。
“是宫文吗?我在这边!”沈容馨清了清嗓音喊道,此刻她既累且渴,获得解救的渴望超过了其他顾虑。
一道强光射了过来,文持着大号手电筒锁定住目标人物,急速奔去,一手还拖着条大狼犬,靠前嚷道:“总算找到了,老师你怎么样?”
“还好……”等同于没死且能说话,她的境况即便因为黑夜难以全面了解,也能窥一斑而知全豹,判断出她根本谈不上“还好”。
“老师困在这里有一整天了吧,现在先回我家好吗?”
“……那就叨扰了,不好意思。”
“我是无所谓,不过老师你要离开的话还是跟我打声招呼吧,这样冒失地一个人下山挺危险的,如果出了意外可不好办。”
沈容馨窘迫地低下头,好像是被老师训斥的学生一样,半晌都不敢直视文的眼睛,岔开话题询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失踪的?”
“我睡得比较死,快到中午才起床,那时候你已经不见了。我想送你一程顺便道声告别,就到你公寓那边去了,结果你不在,打手机又没信号,等了大约两小时才想起你有可能在山里面迷路了,这才开始搜索,幸好有它相助,没花费太多时间。”文将小黑从后面牵出,这次行动全有赖于它灵敏的鼻子。
“真抱歉,我自作主张给你添了很大麻烦。”
“没什么,都过去了,这边跟我来。”荒郊野外,一个适合扮演色魔的场所,却不是一个长谈的佳处。
沈容馨并未跟上,停留原地踌躇不前,似乎在担心些什么。
文先是奇怪,不过很快明白过来,多半是身形高大的小黑跟在自己后面,令她不敢尾随,便笑着让“恶犬”走在前面。
两人在幽静的山林里漫步了近半个小时才拐回别墅,到了灯火通明的地方,沈容馨被磨破的装束格外显眼,十足历尽大劫的模样。
先前旷野处看得毕竟不够真切,此时文仔细打量之下也被吓了一跳。
见到文露出的诧异神色,沈容馨心里有数,自嘲道:“我现在的样子很落魄对吧?”
“呃,不能这么说,是我反应过度而已。要不老师先洗个澡吧,会感觉好很多的。”
“可是我没带更换的衣服啊。”
“不要紧,我有一些还没穿过的休闲装,男女均可用,很宽松的,可以凑合一阵子。”
“那谢谢你了,宫文。”
“不客气,浴室就在房间里,我先帮你拿毛巾和衣服。”
沈容馨和文都没有提到关于明天的打算,他们避而不谈此类话题倒不是因为不在意,而是不想在对方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困扰,直到浴室门被关上才开始各自整理纷乱的思绪。
文的目标很明确,用尽一切办法也要让老师留下来,他所烦恼的是怎么做的问题。沈容馨则仍为是否做纠缠不清,理智告诉她应该尽早切断与文的一切联系,刚开始她也是这么做的,可是命运似乎有意捉弄,历尽波折后又回到原点,她的信念已变得有所动摇。
文所能想到的法子不外乎软硬兼施,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来硬的,这一问题从起床算起他思考了大半天,但始终没有非常稳妥的方案,不知不觉沈容馨已从浴室里面出来了。
“老师,这一套休闲服还合身吧。”
“挺合适的。”周遭一切都好,只是由于缺少内衣,感觉空荡荡的,好像裸体钻进了气囊一般,不过这点没必要跟文阐明就是。
文对此自然很清楚,他倒不是没有女性内衣,但拿出来就太突兀了,一个无女性居住的房子跑出胸罩之类的东西可不容易解释原因,搞不好被当成变态。
“嗯,桌上有些热食,不介意的话就吃点吧。”
二十四小时未进食的沈容馨当然不会介意,哪怕是纯白米饭对她来说都是美味,顷刻便将大部分饭菜扫入肚子里头。
“不够是吧,我再拿点。”
“不用了。”沈容馨制止道,“我想时候也差不多了,能送我回去吗?”
文点了点头,身子却像被胶水粘住似的一动不动。
沈容馨没敢拉他,静静地立在一边等候。片刻之后,文摇了摇头,他决定挽留住老师,万一形势的确不乐观,在自己家里也有更多盘旋余地。
“老师,你才刚吃饱饭,不必这么赶时间吧,不如坐下来休息一会。”
“早走晚走还不是一样,对了,以后你也不用再叫我老师啦。”
“老师为什么不能继续留在学校呢?这样开开心心的不是挺好吗?”
“……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懂,我想我必须走了。”文终于出言希望她别离职了,她的确有心动过那么一刻,但还是没能改变脑海里的正负力量对比,文的态度和她的期望仍有段距离,沈容馨很难因此而说服自己留下。
“那就走吧。”沈容馨似乎多少有了一些警觉,虽然不大乐意,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文只能点头。
行程路上文相当烦躁,有时候他都想干脆自暴自弃撕破脸皮当恶人,可是好像又不至于到这一步,两难抉择之下他有意多绕了弯路,延长了下山时间。
沈容馨对此并非全无概念,她对这段路程的长度模模糊糊有点印象,感觉不应该走这么久,迟疑了一阵后问道:“宫文,你确定这条路没错吗?”
“是的。”文自幼就在这片山林打滚长大,了解程度不亚于自己的房子,闭着眼睛也能顺利到达其中任意一个地点,他稍加思索后又补充了一句,“上次那段路夜晚走起来有点危险,所以换了一条距离比较远的。”
“没关系,安全第一嘛。”沈容馨理解地笑笑,前方已能望见黯淡的灯光,大方向是不会错的,她倒为自己的多疑惭愧了一会。
“已经到公路了,下边我自己能应付,你先回去吧。”
“那老师自己小心一点,可惜许管家不在,不然让他送你回去就好了。”
两人是含笑道别的,不过都有些勉强,谁也不愿先行一步,做这场宴席的终结者。
“宫文,你怎么不动。”
“呃,我想确认老师上了班车才走,好像来了,是前面那部吧,我记得有经过老师公寓附近的。”不远处,一辆大巴正驶入车站,发出一阵鸣声,徐徐停在路口。
“……那我上去了,再见,宫文。”
“再见,老师。”
时节已是暖春,沈容馨却没有半分喜意,很快就要和自己居住半年多的城市告别了,虽然脑海中的回忆有很多不愉快,但值得留恋的也不少,其中不乏刻骨铭心的,带着些许惆怅她走回自己清静的小屋。
过不了几天这里就要换一个主人了,沈容馨叹了口气,开始收拾行李。先是衣物,然后是小件日用品,再到书籍,至于大型家电,只能廉价处理了。外围大致扫了一圈后,沈容馨才开始清理那个放置重要文件资料的书桌。
抽屉一拉开,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大堆五颜六色的照片,基本都是与文的合影,沈容馨习惯性地又一张张欣赏起来,完全忘了自己的任务。
按日期显示,大多是寒假期间所拍摄,里面文的表情基本以淡淡的微笑为主,洋溢着阳光的气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为之着迷的。
也许是在寒假,或者更早,估计住在宫母家的时候这一迹像已经非常明显了,可她一直自欺欺人不敢面对现实。
对这批照片的处置同样是一个难题,带走好像多余,扔掉又好像很可惜,左右权衡的结果最终还是放入了包裹中,作为过往的纪念。有些事情,经历了就是经历,不是说遗忘就能遗忘的,再者这段记忆有可能是人生中最浓墨的一笔,弃置并不能赎回遗憾。
沈容馨眼角忽地感应到窗外有个人影闪过,样子隐约和文有些相似,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可除了淅淅沥沥的雨滴外并无其他动静。她怀疑是自己眼花,也就不以为意,继续把照片收藏起来。
清理完后刚把抽屉合上,就听见从客厅传来的一声巨响,不明所以的她忙奔过去查看究竟出了什么事。大门已经打开,一个人倚在上面,正弯腰大口大口地喘气,仔细观察下竟然是文。
“你……”沈容馨不明白为什么不久前在车站旁分别的文又会出现在自己家门口。
“啊,老师晚上好,是这样的,我准备了一份礼物,在家里时忘记说了,现在带来给你。”文托着礼品盒送到沈容馨手中,他的衣服已完全湿透,但那礼物的包装纸却奇迹般地没有沾上半分水渍。
“你的心意我非常感谢,但不必这么着急嘛,你看你全身都淋湿了。”
“我怕晚一点就再也赶不上了,谁知半路上下起雨来,还越下越大,这鬼天气老是反复无常的。”文理顺呼吸,笑呵呵地解释了一下,然后就转身往外走。
“哎,这么晚了,你还要上哪去?”
“既然礼物送到,我也该回家了。”文努力将笑容隐藏起来,这招以退为进果然很容易奏效,老师总不会让自己湿漉漉地回去吧。
“等等,你这样子回去会感冒的,不如先在这里……冲洗一下。刚好我这里还有一套……嗯,从你家带来的休闲装。”回到公寓后,沈容馨一直未更换衣服,此刻披在身上的正是口中所说的那套休闲装。敏感部位缺少了内衣的防护,加上重见文的心情激荡,居然又有了带来麻痒的潮意,使她话说到一半就变得不大利索。
“那就麻烦老师了。”文没有再推辞,在沈容馨的这间屋子里面,拘束是与他无缘的,只要女主人不反对,那和自己家没有任何分别,“今天我和老师好像进行了一次浴室交换。”
“……是啊,你先进去吧,衣服我等下给你。”沈容馨丢下一句话后就躲进了闺房。
洗到一半的时候,沈容馨把叠好的衣服从门缝中塞了进去,但在接应的时候,出了点小差错,导致其中一件掉在地板上。
“啊?宫文,怎么啦?”
“哦,没事,幸好我反应得快。你先忙吧,不用管我。”
“好的。”
文的没事和沈容馨的理解似乎并非同一概念,她以为一切都按部就班,谁知文出来时只穿了一条裤子,光溜溜的上身令她不敢直视。
“不好意思,这件衣服刚才掉地板上了,恐怕我得多留一会。”
“没关系,我帮你去吹干。”伸手去接的时候,沈容馨才发现文的背脊上多了好几道长长的疤痕,模样有点恐怖,不安地问道,“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就是昨晚太激烈弄的呀。”文没想到这点小伤反而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我吗?真对不起……”可惜没有地洞让她钻,她没法想像自己在昨夜的表现。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文这一“受害者”倒是改变角色来安慰她了,然后及时转移话题,“老师看过我送你的礼物了吧,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是什么?说吧。”
“能不能现在试用一下。”
“这……我不大会化妆。”文送的是一整套高级化妆品系列,沈容馨不是不喜欢打扮,但她更倾向于清爽自然类型的。
“我知道老师天生丽质,但我想看看老师妖媚时是什么模样,只要淡妆就行了。”此刻已是周六深夜,距离下星期一是越来越近了,届时没留住沈容馨的话,以前所下的功夫将变得毫无意义,他说话也不注意讲究了,能起作用就好。
“……好吧。”对文的愿望,沈容馨原本就打算尽一切可能满足的,如今就当完成作业吧。
第二十二章
尽管口头上答应了文,镜台下的沈容馨面对一大套的化妆用具并不知从何着手。虽然她没有多少心得,但她并不打算抱着敷衍的态度去应付文的要求。文送的这套礼物已令她心里犯起嘀咕,自己平常会不会太懂打扮而导致文的评价降低。
望着镜子里素面朝天的脸蛋,沈容馨开始有些不自信了,大概文早已厌倦了吧。
也许还真得借助化妆品带来的效果才能让自己的容颜留在他心底。
「老师怎么样了?我的衣服都快吹干了喔。」这些份内工作文就没让沈容馨分担了,以便她能专注于打点她自己。
「啊!很快就行,你稍等一会。」她紧张之下一个不小心就把唇膏涂多了,上下颌都沾上一小片,想用手去擦干净,不料反而扩散了影响范围,难看的深红色使得樱桃小嘴变成血盆大口一般。
「糟了。」沈容馨暗叫不妙,房间内既无水管,也没有毛巾纸巾,莫非这样子直接出去,绝对不行。她选择在化妆上下功夫,为了掩饰刚才的失误,沈容馨往自己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水粉。
嘴唇边上的红色逐渐不再刺眼,可厚重的脂粉把天然肤色也一并完全遮盖住,整幅脸蛋看起来妖而不媚,估计任何审美观正常的人士都不会喜欢。
沈容馨更加着急了,把化妆盒里所有东西都掏了出来样样试一下,希望能找到解决办法,遗憾的是她欠佳的时运并未扭转,情况变得更糟了,镜中的自己根本不伦不类,一场恶梦般的化妆以彻底失败告终。
文的耐心还可以,催促过一次后也就不再追问,泡了一壶茶自斟自饮,悠闲地等待那扇紧闭的门打开。可当沈容馨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他仍惊讶得一口水直接喷到地板上,这真的是自己老师吗?古怪的扮相比想像中还要离谱得多,不过,达到目的就行了。
沈容馨当然知道自己现在不宜见人,所以一句话也不跟文解释,直奔洗手间,不料途中却被文抬臂挡住。
「老师,你要去哪里?」文明知故问。
沈容馨背过脸,气恼道:「你想笑就笑吧,给我过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师是准备去洗脸吧。」文强忍笑意,让出一步,心平气和地解释道,「这些化妆品涂到皮肤上后是没办法用水除掉的。」
「你不是开玩笑吧?」沈容馨用沾水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果然不能消除脸蛋的涂鸦,犹如一张摘不下来的小丑面具,幼稚无比,「那该怎么办?」
「抱歉,除了等待以外别无办法,时效一过就能解决了。」
「啊?这需要多久呢?」沈容馨的语气没那么激动了,明天是星期天,大不了睡觉睡到化妆品失效为止。
「估计得两三天吧,本来应该不需要那么久,但你的用量实在太多,不容易判断。」文口头上表示希望沈容馨化淡妆,但他选的这一套是以不好用闻名的,若不是有着比较深厚的化妆功力,很难拿捏好,往往会化得面目全非,以沈容馨的性格,恐怕不可能愿意以这幅尊容回校和同事学生告别,辞职一事自然得延后,如此一来就能争取到时间慢慢留下老师了。
沈容馨初时未反应过来,呆着思索了一阵才明白这是什么概念,脸颊霎时变得惨白,厚厚的脂粉也不能完全遮盖住。
隐隐中她似乎看到文笑容里头蕴含着的讥诮之意,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自己精心打扮就为了迎来这么一个结果吗?一气之下她又跑回房中,任文怎么叫唤也是一声不吭,独自沉沉睡去。
既然不说话,口头逐客令也就没有了,文可不会自动走人,他打算赖在客厅中凑合一晚上。至于沈容馨耍脾气,他倒没当回事,反正充其量也不过是阵风阵雨,明天一早什么气也该消了,偶尔使性子调节一下也无妨。
「呵……」长夜逝去,文打了个哈欠,慢慢睁开眼睛,不料首先看到的就是趴在自己面前的老师,一幅鬼脸把文吓得不轻,条件反射式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哈哈。」沈容馨难得这般开怀大笑,原来要捉弄文也不是那么难,一觉过后她也想开了,走出房间时发现文还在,便萌生了这一念头,竟然轻易获得成功。
「呼,是你呀,怎么大清早就出来吓人了。」
「还不都是你害的。」沈容馨别过头,佯装生气道。
「对不起了。」文并无多大诚意道歉,眼珠一转,扫到桌台上丰盛的餐点,笑道,「那是老师为我准备的吗?」
美食当然是由家中唯一的女主人所准备,沈容馨一个人是吃不完的,没好气地答道:「先不用关心早餐,我问你,昨晚为什么不回家?」
早起时撞见客厅睡着一个男人,沈容馨还是颇为意外的,怔住片刻后便忙拉紧身上的睡衣以免春光外泄,待看清是文后才放下心来,虽对他擅自留宿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注意到他睡在沙发上的可怜模样,还是有些心疼,给他加了一幅被子。
不过文的可爱也就仅限于睡眠的时候了,师生之防对他而言形同虚设,开起玩笑也越来越大胆,沈容馨前后不一的举动对此也是推波助澜,现在还想来一场严厉的教训根本不现实。
「老师你没让我走我怎么敢走呢?」文跟沈容馨绕起舌头,「何况天气变幻不定,我怕走到半路又下起雨来,留在这里或许还能帮老师忙。」
「至少你也跟我通报一声啊。」
「我想跟你说的,可是你好像睡着了,不好意思。」
「真拿你没办法。」望着已在餐台上开工的文,沈容馨不想让他舒舒服服享用自己的劳动成果,但更不愿把他赶走,只好由他去了。
「老师,你离开学校后去哪里有打算吧,还教书吗?」只要样貌不恢复原状,沈容馨是走不了的,文笃定这点,开始讨论未来去向问题。
「具体未定,反正不会留在本市就是。」
「那工作和住宿有着落了吗?」
「我和一位老同学打过招呼了,她会收留我一段时间。」沈容馨眼神里似有些迷茫。
「我觉得这不大稳妥呀,毕竟现在什么地方找工作都不容易,老师还是在这边考虑一下比较好,至少先签订一家单位吧。」
文说的事项沈容馨也有考虑过,但她当时是孤注一掷的心态,总抱着侥幸往好处想,此刻缓过劲来,才有点心惊,自己的确莽撞了点,可是如果现在打起退堂鼓,那献身给文又算什么,她只觉头痛,按着脑袋烦躁道:「别再说了。」
「好好,不说了,聊点别的,本地的景区老师去过多少?」
沈容馨这大半年除了忙教书还真是没有其他活动,摇摇头问道:「这里有什么值得一去的旅游景点吗?」
本地无自然风光,也无人文古迹,要说好的去处恐怕就数那几个大公园了,文有些郁闷地给她介绍了一下。
沈容馨倒显得挺有兴趣的样子:「真可惜,来这里那么久了都没去过。」
「老师你想去吗?我可以陪你呀。」文来了精神,毛遂自荐道。
「算了吧,我现在这幅模样怎么出去见人?」
「远处的大公园应该不会碰到熟人吧,大不了带一顶帽子,见到认识的人就拉下来,有我在身边提醒,不会有事的。」
这一不大周密的计划反而打动了沈容馨,毕竟这两天她也不能一直呆在家里,偶尔出门购置些必需品还是无法避免的,若能一次买齐也不错,她稍作推托后便应承下来。
「你可不要疏忽哦。」她最后叮嘱道。
「没问题,你放心吧。」为将沈容馨诱拐走,文连打包票。
学校附近当然不会列入考虑,文带着她尽量沿着冷清的小道来到西郊的一个公园,不大,但胜在幽静,绿化不错,兼且有山有水,相较而言还是挺理想的。
「这个好地方你怎么今天才告诉我?」别时敏感,加上沈容馨本身就是一个细腻的女人,一处普通的景观于她眼里都是流连忘返之地,口出此言并非责怪之意,只是遗憾自己对这座生活了大半年的城市了解竟如此少。
「呵呵,现在也不晚呀,类似场所我还知道一些,如果老师乐意我可以一一带你去,当然老师的计划表要做些调整了。」
「算了,时间不够。」沈容馨眉头紧起,随后强笑道,「不说扫兴的事情了,我们四处逛逛吧。」
沈容馨步伐放得很慢,过了一段时间,公园游人渐渐多了起来,可行程的一半还未走完。她有些不自在了,帽子拉得低低的,但总感觉背后有人指指点点,令她难以迈动步子。
「老师,你怎么啦,不舒服就休息一下吧。」文时刻关照着沈容馨,见她不大对劲便指了指路边的亭子提议道。
「不,我能行,只是不习惯以这种面目示人而已。」沈容馨可不想坐在亭子里像猴子一样供游客欣赏,提起一股劲准备离开。
「宫文,能帮我一下吗?」尝试了两步,她就不想继续勉强自己,身旁无人搀扶的时候,她实在缺乏安全感,反正身子都交了出去,也无所谓矜持了。
佳人有求,自不能见死不救,没有半分犹豫,文爽快地挽起她的胳膊,协助她完成这段公园旅程。
浓妆隐藏了沈容馨的真实年龄,可文一口一个老师屡屡让其他行人为之侧目,这对奇怪的组合成了公众议题,切切私语变为公开谈论,着实令她心惊胆颤,若无文的支撑随时都能倒下去。
文体会到她对自己的依赖,搂得更紧了些,安慰道:「别担心,我可以肯定这里没人认得你,而且今天以后他们就会淡忘此事了。」
「……宫文,拜托你,别叫我老师。」沈容馨生怕暴露自己的工作。
「嗯,沈小姐,我们走那边吧,人少。」
这称呼非常大众化,距离反而更生疏了些,沈容馨又不好意思要求文叫自己小名,独自闷闷不已。
一些情侣也注意到这个不太嘈杂的地方,三三两两聚拢过来,扮相古怪的沈容馨依然是焦点所在,唯一不同就是耳中萦绕的嘈杂之音变得清晰真切起来,设想的嘲讽取笑一一得到验证。
「那是谁啊,化得那么丑也敢出来见人。」一个大嘴巴的女人向他男友八卦道。
「肯定因为不化妆更丑啊,真可惜,魔鬼身材搭配魔鬼面孔,背影很标致,正面就不敢恭维了。」旁边佝偻着背的高瘦男人习惯性地点评了一番。
「后悔先前想入非非了吧。」
「怎么会,我只是感到高兴罢了,通过她我才知道我老婆还是很正点的。」
「哼,别耍嘴皮,现在明白我和你在一起有多委屈了吧,她的男朋友怎么看都比你强。」
「唉,这有什么好比的,那种小白脸一看就是吃软饭的,沈小姐前沈小姐后地伺候。」
一路走来,尤以此二人最是嘴欠,文有点火起,握紧沈容馨微微发抖的双手,在其耳边低语道:「老师,你等着,我去教训他们一顿。」
「等等,算了吧,别惹事。」沈容馨拖着文不让他去。
文没有坚持,这等市井小民到处都有,要招惹是招惹不完的,躲之大吉或许是个不错的办法。
「好点了吗,沈小姐?要不要回家休息?」
「我不要紧,后山不是还有一个湖吗,我们先看看再回去吧,还有,叫回我老师吧。」
「好的。」
两人挪往后山,对于目前引人注目的地位,沈容馨逐渐能泰然处之,唯有一点不太踏实,犹豫再三后问了出来。
「宫文,觉不觉得我这个样子会给你丢脸啊。」
「怎么可能呢,随便他们怎么嚼舌根都不会少一块肉,老师你在我心目中的模样又不会因为化妆而改变。」文让沈容馨枕在自己肩膀上,仿佛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我们亲近点,气死那帮说闲话的人。」
「啊?」沈容馨小声惊呼了一下,心怦怦跳地靠在文身上,但马上就镇定了下来,主动牵着文的手,小鸟依人般并肩而行。
来自沈容馨的依赖令文很满意,或许使沈容馨不离职并非极为困难,若非自己另一个身份给她的压力令她承受不了,估计她愿意放弃此念。
湖边十分宁静,两人像是交往已久的情侣一样席地而坐,正要品尝从家里带来的甜品时,却闻得一阵争吵辱骂声。
回头望去,他们发现正是先前那对八卦情侣,刚才讽刺讥嘲时相互还挺恩爱的,不料眨眼功夫就到了接近上演全武行的地步。
粗言秽语沈容馨懒得去听,和文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我们是不是很坏呀?」笑过之后,沈容馨又有些内疚了。
「是他们小人在先,报应罢了,呵呵,他们骂起来还真够火爆,比说我们的时候还要难听得多。这也不错,我们终于不用像熊猫一样被人围观了。」
「差不多玩够了,我们回去吧。」
趁着人群眼球转移,文和沈容馨溜出了公园,一场小风波使得他俩心情变好不少,特别是沈容馨,回家途中比过来时要轻松很多,一切繁琐杂事都抛到了另一边。
临近公寓门口,她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面露古怪神色,停住了脚步。
「出什么事了?」文发现沈容馨没跟上来,转身问道。
「呃,我有点东西忘了买,算了,以后再说吧。」
「不要紧呀,告诉我你需要什么,你如果不方便我可以代劳,你先上去等候即可。」
「这……」沈容馨似乎有些顾忌,但片刻之后仍点了点头,悄悄拿出一张纸,列了一份清单,递去给文,「就这些,附近那家便利店应该能找到。」
交代完以后,沈容馨好像做了亏心事般飞速逃离,文粗略看了看,不外乎是零食,洗涤剂之类的,唯有一样叫「佳宝」的东西,不晓得是什么名堂。
从便利店里分门别类的货架上找到老师所列的物品并不难,文没花费多少功夫,就将空格栏逐一勾上,只是在最后项遇到了点麻烦,他找不到所谓的「佳宝」。
「服务员,请帮我拿几份『佳宝』。」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从陈放卫生巾的架上搜出几包问道,「先生你要的是这种吗?」
文没想过沈容馨会让他买这么私密的物件,一时不敢确定,模糊道:「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先放到我的篮子上吧。」
「行,还要其他东西吗?」
「不用了,谢谢。」
「结帐请这边。先生,您应该是沈小姐沈老师的男朋友吧?」售货小姐依然保持职业性的微笑,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文间接承认下来,好奇着对方是如何找到自己与沈容馨的关联。
「呵呵,她是我们的常客,『佳宝』是她一直使用的牌子,还有其他东西也是她喜欢的,很容易就猜出来了。」
「原来如此。」难怪沈容馨不肯自己来,售货员和她挺熟的。
「先生这么体贴,沈小姐肯定会很幸福的,欢迎下次光临。」
「谢谢。我女朋友平时还常买些什么?」自己和沈容馨终于收到祝福了,只可惜功利性质强了些,他想藉机了解些老师的生活习惯。「
「哦,好像也没其他东西。」服务员顿了顿,突然想起来,「对了,她还买过两次避孕药,最近一次就在前几天吧,先生需不需要带点回去。」
「噢,没必要……」,文说着又突然改口,「算了,给我一盒吧。」
「您要什么牌子的?另外,长期使用还是短期使用,事前还是事后?」
「这个……」文一时拿不定主意,之前他很少考虑这类问题,所幸的是沈容馨帮他免除了后顾之忧,找一个较自己年长的女友的确省心,不会某年某月突然跑出一个孩子认自己做爸爸。
「我给先生各准备两份,如何?」
「好吧。」突然买了一堆避孕药,也不知猴年马月才用得完,还好文对多花费的钱财不大在意。
「对了,先生要套吗?药总是带有副作用的,如果心疼女友的话不如也拿一些吧。」售货员把文当成难得的凯子,想大敲一笔。
「行,记得把这些东西用不透明的袋子装起来。」文晓得自己被视为冤大头宰了一顿,但事关性福生活,他懒得去计较。
「老师,你要的东西都齐啦。」门没锁,文一进门就朝洗手间嚷嚷。
「谢谢你啦。」沈容馨急忙钻出,脸上沾着不少水珠,显然回家后她又不死心地再次清洗,结果仍是徒劳无功。
「老师,我这么快完成任务,有没有什么奖励啊?」打铁趁热,「谢」音未落之际,文就开始邀功了。
「奖励嘛,当然没有了,你把我的脸弄花这笔账还没算清呢!」沈容馨不客气地驳回文的要求。
「那是两码事好不好,而且明明是老师自己乱来才搞成这样的,如果你不会可以直说呀,我了解一点点,可以帮你学会的。」现在不是承认错误的良机,文觉得暂时撇清责任为妙。
沈容馨可不会让文推得一干二净,佯怒道:「说得轻巧,帮我,你能怎么帮?」
「现在难度太大了点,等老师恢复原貌再说吧。」
「休想,我才不会再让你画成大花猫呢!」
「就是嘛,所以我爱莫能助。」文无可奈何地摊摊手。
「有了,现在也可以的。」沈容馨突然想到一件事,目光露出不善的笑意,「为了以后不再发生此类事故,你现在就当我的模板让我练习吧。」
「……可是,我是男的耶。」
「男的又如何,能随时指正我的动作不就行了,你……如果不照办我就永远都不原谅你了。」沈容馨动用了绝招,她觉得这样才能迫使文说出卸妆的办法,而且她也想看看文的脸涂抹之后会变成什么模样,只有自己一人受苦可不公平。
「唉,悉听尊便。」大不了也化成小丑模样逗她开心好了,文恨恨地想道,女人还真是小气,明明以为没事了,出游时还好好的,不料其实一直耿耿于怀,马上就能翻脸。
沈容馨故意把文画得极为滑稽,夸张程度相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等文睁开眼睛看到镜子的时候,立刻满脸哭丧:「老师,你太狠了吧。」
「这算轻的,放过你了。」大仇得报,沈容馨眉笑颜开,唯一的遗憾是没有早点想到这个办法,不然在公园里就有人陪自己一起被嘲笑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清理掉。」文埋怨道,镜中的自己他根本认不出来。
「你真的不知道什么快捷的方法吗?」
「当然是真的,我干吗开这种玩笑?」文一句话令沈容馨彻底死心,她沉默了一会后问道:「还要等多久?」
「具体不好说,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肯定比你更晚解脱。估计明天没法上学了,就当多放一天假吧。」
「啊?对不起,我没想过会有这种后果。」沈容馨想到自己可能害文旷课就颇为不安,本来不应该陪着他一起疯的,「让我想想有什么办法……」
「算了吧。」文摆摆手,笑了笑说,「反正我又不是那种很喜欢去学校的人,多休息几天更好,还要谢谢老师呢!」
「你……」沈容馨又好气又好笑,略施薄惩反倒成了奖赏,「难怪刚才会那么配合,你一早就这么计划的,对吧?」
「……有一点这个意思吧。」文一幅被捉奸在床的表情,「但老师你也不能说没有责任哟,现在我无法出门,你得收留我。」
沈容馨发现自己真是占小便宜吃大亏,文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从一开始就准备吃定她了,亏自己还以为是什么妙计。她狠不下心赶人,被迫接受了现状。
这之后文不卖乖了,一直在安安静静地看电视,整个下午都没啥大动静,沈容馨也没有兴致继续收拾屋子,默默地坐在文身旁,直到要准备晚饭才离开。
沈容馨在厨房里折腾了很久,从现在起,每一顿都极有可能是最后的晚餐,她要把所有的看家本领都用上。一切忙完后,她看了看表,才知道现在都快八点了,文居然一句催促都没有,不清楚是饿坏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赶紧动手把菜盘端出来,边走边说道:「不好意思,我在里面弄的时间长了点。啊,我走错房子了?」
沈容馨走出厨房后才发现外面换了一个世界,家里已被布置一新,处处悬挂着形状各异的星坠,围墙上簇拥着数也数不清的玫瑰,正中央则多了一块双手抱不住的大蛋糕。
「不,老师你没走错,这是我安排的,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提前通知。」
两小时前沈容馨刚把厨房门关上,文就招呼预约的人手进屋,能有这种成果耗时也不短。
「你干吗……」沈容馨心跳急剧加速,话都不流利了,不看别的,光是无数红艳的玫瑰就能使她联想到一种特定含义。
「给你庆祝生日。」文老早就想好了理由。
「生日?我的还差好几个月呢!」
「到时候都不一定能见面了,现在提前过吧。」
「有这种说法吗?」沈容馨嘟囔道,提前两三天也就罢了,哪有提前几个月的,无论阳历阴历都沾不上边。
「难道老师想送回去?」
「我不是这意思,但这些花……」
「我想最后再努力一次,因为我发现自己依然喜欢你!」造势已足够,继续扭捏没有意思,还不如直抒胸臆,「希望你能留下来。」
「你是在逗我,对吧?」片刻宁静后,沈容馨表情生硬地笑道。
「如果你喜欢这么认为的话,那就是了。」
从那张过度修饰的脸上根本瞧不出开心或者忧伤,语气也是平平淡淡的,但沈容馨凭着多日的相处察觉到先前的话实在不合时宜,连忙补救。
「很抱歉,不过一时之间太突然了,能否给我一段时间考虑?」
「应该的,确实要慎重点。我们开饭吧。」
「嗯。」
晚餐很丰盛,不过两人各怀心事,未品尝出味道就匆匆吃饱。之后一人留在客厅,一人进房休息,避开正式答复前的接触。
留下或者离开?沈容馨已经有了明显倾向,需要考虑的不再是这个问题,她所烦恼的是如何对文公布。
而文则考虑着下一步对策,老师若是答应那是最好不过,但事情往往不会太顺利,答案为否也难说,他转了两下掌中的手机,只觉得恶意又开始膨胀,形势不明朗的时候还是做两手准备比较好。
直到时针逼近午夜,沈容馨半步都未踏出房间,文困得没法等下去,索性关掉灯火,准备在沙发上再凑合一夜。
熟料他刚刚躺下,就听见老师的问话。
「宫文,要睡了吗?」
「嗯,老师你也该早点休息了。」
「老是睡沙发不好,你到我房间来吧。」
「啊,那老师睡哪里?」
「和你换一个位置。」
「那可不行,怎么能让老师睡沙发呢?」文不肯答应。
沈容馨犹豫了一会,随后决定下来:「我的床倒足够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一人睡一边怎样?」
「行,如果老师你不介意我当然没问题。」文咕噜着滚到地板上,一下来了精神。女人邀请男人同床而睡,又发生在求爱之后,傻瓜也能明白其中含义了。
房内只有一盏光线昏暗的台灯,沈容馨已在被窝里等候,旁边叠着一摊刚脱去的衣物,也不清楚被子里面是不是光溜溜的。
文唰唰地脱剩内衣,一个翻身就卷入沈容馨的被子中,转过头对沈容馨谢道:「老师,你对我真好。」
「我不想你感冒,快点睡吧。」沈容馨伸长手臂熄灭了台灯。
这时候文可不会乖乖听话,一男一女躺在同一张床上,又不是老夫老妻,总得要发生点什么才正常,若严守界限安稳睡觉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他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一双魔爪在黑暗中悄悄侵入沈容馨的领地。
「宫文,别这样,我现在不行。」她声音极低柔,不过很坚决。
「可是我很难忍受下去。」文非但未止步,反而拢得更近了。
「我是真的不行,今天我来了那个。」
「什么?」文忽然想起那个以前不知为何物的「佳宝」,瞬时明白过来,「你是说月……」
沈容馨含羞点点头:「实在不好意思,我本以为你看到我现在这张脸不会有兴趣的,你会不会很难受。」
「算了,我顶得住。」文苦笑着答道,幻想遭遇不可抗力因素而破灭,现阶段还不方便提出其他替代方式,只能忍着了,那些捎带回来的避孕工具也不得不继续待命。
文一整晚都睡得极不踏实,身旁躺着一位衣着暴露的尤物,但是能看不能动,与欲念的搏斗导致比孤枕难眠还惨得多,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真正睡着。
沈容馨却非常放心,跟以往独占整张床一样,手臂大腿都毫无睡相地压在文身上。次日早起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幸亏文仍在沉睡中,她微微脸红地迅速更衣洗漱,消灭掉昨夜有损自己形象的证据。
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沈容馨有了答复文的决心,现在剩下的任务就是等待宫文从睡梦中醒转了。沈容馨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床前静静注视着集学生与情人两种身份的男孩。
沈容馨描述不清文到底有什么魅力,但自己就是不知不觉陷进去了,并且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文才会醒,但压根不觉得烦躁,连呼吸都放得极其轻微,生怕打扰文休息。
虽然文现在的脸被画得稀奇古怪,但不影响沈容馨对他的观感,打量时间长了,反而觉得颇为可爱,情不自禁地在他脸庞上亲了一口。
文仿佛触电般立即清醒,沈容馨收也收不住,当场被抓了现行,一时间如坐针毡,结结巴巴地掩饰道:「宫……宫文,你醒啦。」
「呵呵,老师是不是睡迷糊了,把我当成昨晚没吃完的大蛋糕呀,幸好我及时醒来,没有当真一口咬下去。」文脑筋急转,抢着帮她解释。
「也许是吧。」沈容馨笑得很尴尬,还好文给了台阶让她下来。
「现在几点了?」文转移话题。
「接近七点整。」沈容馨望望表后又抬起头,忽然有了意外发现,「咦,宫文,你脸上的浓妆好像可以除掉了。」
「真的?」文忙到柜镜前照了下,果然有一个地方的脂粉被清理掉,完美地复制了沈容馨的唇印。
「时间到了吗?」文用手擦了擦,却没有新的变化。
「你先去去洗洗脸吧,我刚才洗过,没有什么改善,可能还要再等一下。」
「好的,我试试看。」
浴室里面哗哗声持续了快两分钟,可出来的仍旧是一个小丑,唯一的不同就是那块唇印变得更加显眼。
「怎么会这样?」沈容馨辣着脸问道。
「老师,我好像想到为什么了,你过来我告诉你。」
「为什么不能直接说?」沈容馨有点不理解,但还是照着文所说走到他跟前,「好了,现在告诉我吧。」
文却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突然把头凑得非常近,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神智迷迷糊糊,只感觉到好像有人用力吻了下她的脸蛋,湿湿热热的,费了不少功夫才挣脱。
「老师你看,是不是好转了些。」没等沈容馨质问,文就递过去一面小镜子,封住她嘴巴,不让她追究自己的莽撞举动。
镜子里的人物就像披着块部分损坏的面具,她又羞又喜,低着头请文解答疑惑。
「应该是我们的嘴唇把这些彩妆融掉的,除此之外没有更好解释。」文肯定地说。
「哦,谢谢,可是……」自己可没有办法够得着,难道说要两人……
「不错,我们和刚才一样互相帮助就行了。」文亮出蓄谋已久的方案。
「没有别的法子吗?」
「没有,至少我想不到。」其实直接吐出唾液涂抹就能取到相同的效果,但文当然不会笨到放弃香艳途径而说出那么煞风景的办法。
「那好吧,我们先回房间里去。」
狭小的屋子里面,两人并肩坐在床尾上,虽然窗帘已经合上,但室内明亮度没减多少,双方滑稽的脸蛋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沈容馨却笑不出来,紧张地迎接着下面的成人游戏。
「老师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吧。」文探头朝沈容馨脸上舔去。
沈容馨打了几个冷战,但有过那么多经历之后她到底没有临阵退缩,适应文的舌头在自己面上滑来甩去的感觉后,也便开始她这一方的行动,帮文清理脸上的浓妆。
初时文的动作比沈容馨快很多,渐渐变成持平,到后来反而是沈容馨要快一些,因为文更贪恋触觉上的享受,把速度降了下来。从这学期开始的口技训练不是虚的,沈容馨不自觉就落入取悦男人的套路中,小巧香舌在脸上的轻卷暗敲不亚于用双乳挤压带来的强烈刺激,文能体会到那种波浪式冲击般的阵阵酥麻,几乎不想再动,最高级的按摩在他心里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宫文,你进行得怎么样,我快要完成了。」见文行动迟缓,沈容馨疑惑道。
「快了,你再等等。」文只好放弃这种享受,继续在沈容馨脸部垦拓。这一趟也算值回票价了,作用在脸部功效已不同反响,将来的口交就更令文神往,何况沈容馨的水准尚未全部发挥。
「好了。」文抹完最后一块斑点宣布道,不得不说,在沈容馨的脸蛋上留下无数吻痕也是挺有趣的一件事,吹弹可破的肌肤比蛋糕还鲜嫩,尤其是还能欣赏到美女老师略带羞怯的表情。一切结束后,文对沈容馨有了志在必得的信心。
是时候换换环境了,文稍微冲洗两下,便向沈容馨告辞:「老师,我现在去学校,昨晚的请求还请你继续考虑,我愿意等下去,但还是希望能有早一点的答复,不管你答应与否我都会接受。」
还在盘算怎么对文开口的沈容馨听到文要走的消息,一下着急起来,从后面疾步追上唤道:「等等。」
文默念着终于来了,回过头望了她一眼,问道:「什么事?」
沈容馨涨红着脸,把打定主意要说出的话一字一句地吐了出来:「不用考虑了,我——同——意。」
第二十三章
深夜里的世界万籁俱寂,三月风带来的绿意却在朦胧月光下益发盎然,空气中混合了泥土的芬芳气息,将属于城市的喧哗冲刷得没有任何痕迹。本地大部分人都已沉醉在梦乡当中,躺在床上的文却了无睡意,与旁边老师的关系才刚刚步入一个全新阶段,他很享受这种真实拥有的感觉。
房子空间狭小,身体的热量不易散发,倒还温暖些,比起那套山间别墅,这里更像一个家,一个能安全停泊的港湾。以往的辛劳,诡计,还有故弄玄虚都在今天凝结为一个句号,沉淀出的个中滋味只有文才能体会,不过很明显,失而复得的喜悦已让他忘了所有的不快,心情始终难以平静。
中途虽然遭遇不少波折,但更增添了到达彼岸后的欣喜,感受着佳人柔和的鼻息,文的思绪不断重复着白天场景的回忆。
沈容馨正式答应是在早晨,可惜这种关键时刻却没有空闲来庆祝,不仅如此,为了避嫌,他们还得特意岔开时间分别来到学校。
课堂上沈容馨的表现也没有任何异常,根本看不出是个涉入一场新恋爱的女人,要说与平时的不同,就是举手投足间的风情味更足了,每当双目有意无意地扫过文的脸庞时,总能撩得他心痒痒。
这种变化还是沈容馨自信心回归的缘故,从前她遇事屡屡优柔寡断,但这次她的信念不同以往,不管前方有多少责难非议,她都决定要去闯一闯,哪怕是毁灭,她也愿意承受。这样一来,曾经的障碍,如社会的压力,宫母的警告,甚至恶魔的纠缠都可以忽略不计,抛下心理包袱的沈容馨自然表现好很多。
不过另一方文就没有那么自在了,他并不敢轻易相信沈容馨的承诺,毕竟先前有过违约的记录,不排除有翻脸不认账的可能性,所以他在高兴劲头过后,开始密切留意着老师的态度。偏偏她在讲台上是喜怒不形于色,文得不到太多有用信息。
校园里直接碰面还是有不小风险,比较可靠的接触唯有通过短信一途,但文不想做先行动的,准备后发制人,一直等待手机提示铃响起好回复过去。不料一上午都没什么动静,大家似乎都在硬扛,看谁先沉不住气。
到下午快放学的时候,文终于忍无可忍,率先送过去一个问候。那边好像早做好准备,片刻之后就有了回音。
“呼呼,还以为你打算在学校里面都不理我呢。下课后来我家吃晚饭吧,想吃什么菜我等会去买。”
文小小惊讶了一下,他没想过会收到这么个热情的邀请,似乎之前是多虑了,沈容馨并非草率答应自己的。
晚餐是在公寓里面进行,但也有约会的气氛,沈容馨把以前相处时隐带的教师架势都收了起来,双眼眨的次数倒比平常多了不少,增显了她的乖巧可人。
“我吃饱了。馨姐你慢用。”文放下饭碗,拍拍肚皮说道。
“嗯,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老样子啊,不过作为老师你表演得可真好,差点连我也给骗了。”
“没办法,其实你也做得不错呀,快放学的时候才和我联系,如果以后都像今天一样估计直到你毕业也不会被人发现,只是会比较辛苦。”
“辛苦点我倒无所谓,反正也就一年多,忍忍过去很快的。我不放心的是另一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说我们会谨慎行事,但万一泄露出去,我们该怎么办?”
“……对我来说,最坏的结果也许是将要被拘留。”沈容馨脸上笑意顿失,不过她之前已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依然淡定,“就算真有这么倒霉,我想也不会关太久的,至于你,这种情况学生会被认为是受害者,应该没事。”
“那么严重?”如果只是令老师失业的话,文不会当回事,可要是让她被警察抓走,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
“我曾经在电视新闻里看过一个案例,也是一对师生,事发后闹得满城风雨的,学生家长把那位老师告上法庭,记得判了好几年。”沈容馨举了个印象最深刻的例子。
“听起来挺吓人的,判决是依据什么罪名呀?”
“好像是《未成年人保护法》中的一条。”她含糊道,其实她记忆很清晰,就是“诱奸未成年人”这条,但这不是重点,她也就不明说。
“哦,我早就年满十六了,再说我国内也没有家长,父母都懒得管我,我也一定不会让这种悲剧重演的。”
“反正小心点没坏处,纸很难包住火,在外面别太张扬。”沈容馨可不敢像文这般乐观,文过了十六但未满十八,考虑到宫母的能量,一旦她动起真格,自己遭逢牢狱之灾并非只是想像。不过这些事情点到即可,多说无益,形势发展到目前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行,我不会露出马脚的。”地下情人就地下情人吧,文所在意的是实质而不是形式,只要老师愿意成为自己的暖床工具,其他方面就不要太讲究了。
“别提这个了,宫文你晚上有空吗?”沈容馨想起一件事。
“当然,我又不是什么忙人。”文随口应道。
“我的手机经常出问题,想去换一部,你能帮我挑挑吗?”沈容馨不晓得与那变态色魔间的纠葛被文获悉后会掀起怎样的风浪,但很清楚从今而后必须彻底了结与他的一切联系,不管中间过程将是如何痛苦。这部似锁链般将自己牢牢捆缚的手机,是第一个需要斩断的处置对象。
“是什么样的问题啊?能否给我瞧瞧,说不定能修好。”
“……其实也没坏,就是我自己想要换一部而已,就当作是我们在一起的纪念吧。”沈容馨绝对不允许让别人碰触自己的手机,文更加不行,万一它的特殊功能被发现可就糟糕了,她只好换一个理由。
“我明白了,等会我跟你去看看。”文有点肉痛,辛苦淘来的宝贝居然用没多久就要被闲置,失去从机辅助,自己的主机也仅仅是一个普通手提电话,不能当调教用品使了,唯有在别的地方补偿回来,希望所得大于所失。
一路上文都不大安分,毛手毛脚的,开始时只要一发生肢体接触,沈容馨身子都会抖两下,但慢慢也习惯下来,除了禁区范围会抬手制止,其余基本是予取予求。
经历过一次失败的恋爱,加上糊里糊涂地与文同床共枕了几夜,沈容馨的观念已发生很大转变,能够默许文的袭击了。当然,离开昏暗的公路,进入灯火通明的大商场后,脸皮子薄的沈容馨可不乐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迅速把文远远推开。
虽然是以买手机之名出来,不过沈容馨还是把几乎所有柜台都逛了遍,即便是买下手机之后也是慢悠悠地打转,豪没回去的打算,每个时装铺都停留许久。
腆着脸皮跟在他身旁的文颇觉无聊,不停打盹,最后借口上厕所尿遁去了。
文现在相信沈容馨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用心经营这段感情了,毕竟她的作为怎么看都像是从长远角度考虑的。他心里有了底,准备让化身消失一段时间,便将一条储存了一段时间的短信送了过去,估计老师不久即会收到,算是特别的礼物吧。
当文重新找到沈容馨的时候,商城已在组织清场了,不停广播着关门通知,沈容馨一脸歉意道:“对不起,走着走着就忘了时间。”
“也不是很晚嘛。”文谅解地笑笑,原以为是出来陪购的,不料沈容馨压根不需要自己的意见,就连手机这种电器产品也是如此,关于性价比方面的描述没起半点作用,她选择的唯一标准只有外形,看来自己也就能起到搬运工的作用了。
既然己方定位反正是低得不能再低,索性大方点还能加加分。
“馨姐你好像买了很多衣服。”文提了一大袋,沈容馨手中也有一小袋,加起来着实不少。
“今天加薪水又发工资,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一时控制不住买多了点。”沈容馨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你也不提点意见,如果你觉得不好我应该不会买这么多的。”
“当时你换得太快,我都来不及说出我的想法。”主要是沈容馨不问,文以为她自有主张,便懒得再说三道四,看来以后得主动点。
“哦,有时间我再试穿给你看吧,如果不满意可以退的。”
“我觉得馨姐穿起来应该没什么好挑剔的,不过能多欣赏一次也不错。但是加薪这件事,值得庆祝一下,学校里那些铁公鸡竟然肯拔毛了,莫非也是想挽留老师。”
“呃……不是啦,别瞎猜。有一件事还要你通融一下。”
“没问题。那么客气干什么,我们也不是外人了。”
“本来我想加薪之后能早点还清欠款的,但今天超支太多,恐怕只能延后了。”
“这件事啊,我根本没催你,不用着急。反正馨姐你也不是为了还债才留下来的。”
“这可不好说,也许帐目一结清我就立即走人。”沈容馨满不在乎。
“那我只好按高利贷方式计息了。”文不动声色道。
两人玩闹着回到公寓后,沈容馨才提了个比较严肃的问题,宫文今晚要在哪里留宿。
文是打定主意赖在老师家里不走了,马上回答道:“昨天我们是普通朋友你都让我在家过夜了,现在我们是男女朋友,不就更方便了。”
“你的意思是跟昨晚一样。”
“对。”
“我觉得你还是回去比较好,我们才刚确立关系,总不至于每天晚上都腻在一起这么快吧。”
“这又不是每天,不过借宿一晚罢了。”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
直至同居成为默认事实,这就是文的计划,“再说现在都那么晚了,跑回去路上遇到劫匪怎么办,就算没有劫匪,遇到女色狼也不好呀……”
沈容馨啼笑皆非,经不起文的软磨硬泡,暂时应允下来:“怕了你,就住多一个晚上吧,不过记得下不为例。”
当沈容馨更换手机卡的时候,才发现那条礼物短信,好几天没有恶魔的消息了,她犹豫着是否要理会,最终抱着看看无妨的心理翻了翻。
“馨儿,通知你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因为业务原因,我要到外地常驻一些时日,也许要几年都很忙,恐怕不能继续教你了。送你的手机,你可以自己留着,如果不要也别当垃圾扔了,等我在那边稳定后给你个地址寄回来。另外,馨儿最近跟你的学生好上了是吧,可惜没有时间来跟进了,自己保重。”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沈容馨盼了不知多久才盼来,她原本设计的强硬措辞一句也没用上,似乎时运转变否极泰来,一项大难题竟如此简单揭过。
沈容馨兀自不大相信,将内容连同发信人字字斟酌一遍,确定无疑后才彻底放心。她正要松口气的关头,背后忽然传来文的声音。
“什么事那么开心啊,看你抿嘴偷笑的样子。”
“别胡说,我哪有笑了,只是换了部新手机有点高兴而已。”沈容馨反应很快,但明显不自然的表情出卖了她。
文刚才特意躲进洗手间就是不想干扰她读取信息,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便不再刨根问底免得她恼羞成怒,打了个哈欠问道:“我有点困了,现在可以歇息了吗?”
“哦,好的。”沈容馨徐徐起身应答。
虽然收到好消息,但是无法感受分享的喜悦,沈容馨憋得挺慌,不停想说些什么但一张嘴又往往觉得无话可聊,闷闷中睡了过去,留下文一人独醒。
沈容馨正处在每个月的那几天,文不是正人君子也只得规规矩矩,分身涨得难受,但又不愿自慰泄火,便一直拖着没有入睡。快天亮的时候才对不断重复的记忆感到厌倦,进入昏昏沉沉的浅睡状态,嘴角露出志得意满的狡猾笑容,或许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由于保密工作进行得挺好,两人奸情一直未公开,除了平时常像做贼一般偷偷摸摸外,其他一切都还有条不紊,水底下的暗涌未能掀起多少风浪。
天气越来越热,但两人关系升温得并不快,自从上次让文连续住了三晚以后,沈容馨就痛下决心再也没让文留下过夜。文努力过一段时间,见无法奏效似乎暂时放弃了,每晚都回到冷冷清清的别墅里,早上再气喘吁吁地飞奔到校。两人的生活轨迹都未受太大影响,只有周末泡在一起的时间多了点,但也还在正常范围内,直到有一天晚上……
“好了,宫文,是时候……”沈容馨看看钟表,又望了望窗外,意思很明确,她又在进行每晚的例行作业了,要把文赶出家门。
“嗯,不打搅你休息了,再见。”出乎沈容馨的意料,文一改拖拖拉拉的作风,品了一口茶后便即离开。
客厅瞬间清静下来,每晚定时与文磨嘴皮的沈容馨反而有点不习惯了,略显落寞地站直起身,独自回到房间里。
虽然突破了师生这层膜,不过由于沈容馨的固执,两人在性生活上仍然非常节制,频率之低接近老夫老妻。文当然不会安于现状,但显得太急色也不好,索性以退为进,采取冷处理方式,其他方面一切照旧,唯独房事只字不提。
双方相互较劲,接受过调教训练的沈容馨到底还是抗力不够倒下了,毕竟她的性器在持续性的抚摸抽插下早就成熟得随时能滴出水来,强烈的性欲非但不因为时间推移而减弱,反而因为得不到长期充分满足愈发难抑。她不敢主动求欢,于是在一个被折磨得睡不着觉的深夜,沈容馨又偷偷把那部密封收藏起来的手机重新找出,借助它来安慰自己。
每当爽快过后,她都悄悄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绝对要坚持住。
可是一旦性潮卷土重来,这些话统统都成为了废纸不如的空气。这一晚,文走后的屋子格外冷清,窗外徐徐吹来的清风令身子慢慢发热,又要来了,无奈中她又取出手机棒,熟练地慰借着饥渴难耐的下体。多日来的经验已教她学乖,性欲忍得越久,爆发时便越猛烈,对身体伤害更大,倒不如在性欲刚开始露出征兆就立即采取措施,情况不至于恶化。
沈容馨手下动作极为单调,不过思维却是努力发散中,以图引开自己的注意力,而窗外的繁星点点也给了她足够的想像空间。
曾经的同学、朋友、父母一一在星空中绘出图案,随后又消失,前尘往事在脑海闪过之后,身体里的麻痒之意渐渐消失,正准备收场之际,却见到窗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人,是文!
沈容馨以为自己神智模糊,揉了揉眼睛待再看一次,可惜却被文的叫声击碎幻想。
“馨姐……”
“啊!我……”尖叫过后,沈容馨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脑浆像是凝结成块状般完全没有生机,让幽密的溪谷坦荡荡地呈现在文眼前。
文跳了进去,不用多加解释,一着地便立即将沈容馨紧紧抱住,恐怕没有哪个男人见到美女自渎还能无动于衷,何况她还是自己近几个星期一直没碰的女朋友。
没有缠绵的前戏,正如一枪致命的老练杀手,文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有一个宗旨,就是尽快进入沈容馨的身体,用事实告诉她活生生的肉棒和冷冰冰的道具不同所在,真人带来的销魂感觉绝非其他器物所能顶替。
沈容馨也许是被吓傻了,面对文的疯狂行为毫无反抗之力,只知道刚被压制的情欲瞬间又被燃起,不自觉露出娇憨媚态,用无声语言迎接文的冲锋。
和人生中的无数偶然一样,这一次当事人双方都是无备而来,却谱写了一章尤具激情的进行曲。对彼此身体的渴望仿佛是岩浆集聚的火山口,稍微的风吹草动便是迸发的契机。两人边做边卸下阻碍交流的其他衣服,转眼间两人都一身轻,手脚像藤蔓似的把对方紧紧缠住,翻来覆去地碾过这张刚洗干净的床单。
不多时,沈容馨已感到呼吸不畅,红红的脸颊泛起一丝苍白,但肢体的动作清楚表明她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显然早就沉浸在性爱的欢乐中。文抓紧机会,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馨姐,看来你很需要我嘛,为什么之前求你总不肯呢?”
沈容馨没有作声,腰肢摇得愈加曼妙,连带丰满的双乳也激烈地振荡起来,希望借着激烈的交合蒙混过去,到第二天天亮估计也该忘了再提起吧。
可是文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要追究到沈容馨解惑为止。从动作幅度变化文判断出自己的问题沈容馨肯定听见了,还哪容她躲避,于是放大音量,重复了一遍,同时缓缓抽出肉棒,胁迫她不得不答。
很快,沈容馨感到阴部又浮起空虚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呻吟道:“快点……
给……给我呀……”
“给你也可以,但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文下身没有发力,双手却不闲着,像玩弄精美瓷器一样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滑过。
“我……我是怕你玩物丧志……”沈容馨招架不住,吐露出部分原因。
“那也不能因噎废食啊,何况你不是什么物,我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以后我提出要求时不能再推三阻四了,明白吗?”原来她果然很怕这一招,文索性下了命令,直到她咬紧双唇点了点头才继续翻山倒海。
大概以后的生活就会有滋味多了,文乐悠悠地开始使劲,一步步把双方带往高潮,将精液射在沈容馨腹上后,才虚脱般趴下歇息。
承受完狂轰滥炸的沈容馨同样如此,不同之处在于她是躺着休息,现在她只想立即睡过去,战场没清理也不管了。
朦胧间她觉得似乎有一只蜈蚣在身上爬呀爬的,忙睁开迷离双目,发现是文的手指,才镇定下来,发出模糊的抗议:“好累,早点睡吧。”
文已恢复了部分精力,顽皮地用指尖在她乳房里画圈,歪着脖子戏谑道:“好有弹性,不错不错。今天前戏都缺了,总不能再把后戏也省了吧,那我也太对不起你了。”
沈容馨正待分说,无奈话到嘴边都变成喃喃细语,给人半推半就的错觉,起不到任何保护作用,反而像是睡美人的挑逗。
幸好文挺了解她的状况,照顾身体起见,没有把后戏演成前戏,只是像按摩一样让紧绷的身体放松便算结束,而这时候沈容馨已睡得很沉了。端详着女友慵懒的模样,文笑了笑,她对自己是基本不设防了,明天她会有什么变化,还真值得期待。
也许会更具风情了吧,说来也怪,除了那次像是临别宣言的性行为她有主动以外,其他时候不管自己是怎么低声下气软语相求她也不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诸多借口,等剖析完一个加强营的理由又跑出一只加强旅,把自己绕进一个怎么兜也兜不出来的迷宫,反而自己蛮干的话倒是都能得手,不管是最初的迷奸还是今天的顺奸,难道是因为她天生就比较喜欢受虐,那今后可得强悍一点,嗯,要有威严。
做完必要的情结工作,文搂着女友睡了一夜。之后他的精神倒不错,很早就爬起来,里外忙完后便在沈容馨耳朵边吹气,将她痒得醒过来。
“别这样,让我再睡一会。”不知是否太疲累,沈容馨居然在赖床。
“好的,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快上课了。”
“哦……嗯?上课!”沈容馨的条件发射系统延迟半秒后运作起来,慌慌张张地开始着手上班准备,可跳下床时她就傻眼了,自己竟然忘了身上依旧一丝不挂。
别紧张,勇敢点,你都是他的人了,还怕什么?沈容馨这么安慰自己,可双手总感觉十分别扭,平常刷一下套上的胸罩这时候也尽捣乱,费了很多功夫也扣不上去,最后还是靠文帮忙才系好的。
“……谢谢,不过你还是先出去吧。”
“别磨蹭了,我帮你快点穿好衣服免得迟到。”文完全没听进去,沈容馨为了赶时间也没和他吵,结果由内到外都是文给弄上去的。
“怎样?我的技术不错吧。”
沈容馨在镜子前粗略看了一会,对文的手艺,她要求不高,达到整洁的标准就行了,如果不仔细挑剔的话也算合格,所以微微点了点头。
“这就对嘛,以后忘了那条震动棒吧。记住,一有需求就找我,我不用通电也不用热身,随时都能上阵的。”文故意往另一个方向理解,笑嘻嘻地自卖自夸。
“你在说什么疯话?”沈容馨的脸一下子红了,昨晚的场景在脑海里一幕幕重现,羞得几乎想再钻进被子把自己捂起来。被文看到自己自慰的情形已经够丢人了,更丢人的是在接下来的温存中自己竟甘之如饴,摆明是个性饥渴的女人。
“好了,不说不说。时间不多了,我先走一步。”见她的脸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文也觉得不大对劲,从袋子里拾起一块面包用嘴一夹,便匆匆出门了。
“哎,等一下,我跟你说,以后不要再爬窗了,很危险。”楼层虽然不高,但将一个成年男子摔得粉身碎骨却是轻而易举,而且如果像这种不能见人的尴尬事被撞破多几次,只怕她会吓出心脏病来。
“没问题。”文嚷嚷了一句,又头也不回地走了,以后的确不需要偷偷摸摸地爬窗了,正大光明进来就行。
这天班上没有沈容馨的国文课,其他课程一如既往的乏善可陈,就连通常作为“好学生”代表的云思痕也在自己看书做题,根本不理会讲台上的老师,一放学就随着大流溜出校门。
文则在度日如年中等来了自由时间,为了配合沈容馨的作息时间,才在教室里多留守了半个钟头。不知为什么,这次沈容馨下班要晚了很多,文瞄着的楼梯道一直不见她的影踪。
无聊之余文开始整理书桌,突然间瞥见从云思痕抽屉里掉下来的一张传单,好奇之下便捡了起来,发现是一份跆拳道女子学习班的招生广告。
画面上的“女人”,姑且称之为女人吧,壮硕到身高与体重完全不成比例,手臂比文的大腿还粗,正虎虎生风地演示着她的腿法。
文忍住呕吐的欲望把传单塞回原处,满怀恶意地猜测:凭她的体型还练什么跆拳道啊,扑过去压都能把人给压死了。只是这张纸有点怪,好像有一边被撕了,大概是报名表吧,莫非云思痕真跑去上了。
这还是很有可能的,至于是针对谁而学,很明显就是自己了。原本利用三脚猫功夫外加身体优势就没多少机会制服她,现在她又学了这东西,以后自己不被欺负就算不错了。
不用这么夸张吧,文喃喃自语,今后武力对抗自己要居下风基本是肯定的,以及之短迎敌之长就太笨了,看来只能智取不能力敌呀,还好反正老师已经在自己手中,不然被她横插一杠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嗯,老师倒比她可爱得多,现在还不想怎么理她,最好她能识趣一点,别给自己找麻烦。
忽然间,楼梯口出现了熟悉的影子,文赶紧停止思考,背起书包追了上去。
出了校门没多远,就跑到沈容馨前面,微笑着说:“今天我们一起回去吧。”
“不是说好要低调点的吗?”沈容馨提出意见,但并蕴含什么不满,很容易听出是软弱无力的抱怨,令文严肃不起来。
“不要紧啦,天都快黑了,再说就算看到又如何,学校又没规定老师和学生就不能一起回家……喂,别走太快呀,我们可不是过街老鼠。”沈容馨不理睬他的分辨,一个劲往前冲,文只得紧紧跟上。
这种速度一直维持到家门口,进屋后文就夸张地趴在沙发上:“累死我了,这该死书包真是好重啊,总算能歇一会。”
“奇怪,我记得你不会带太多书上学的呀。”沈容馨掂起被文扔在地上的书包,发觉摸起来软得可以,的确不像是装书的,不由问道:“你往里面塞了些什么东西?”
文转过身,笑而不答,示意她自己打开了看看。
“哇!这么多衣服,你要到这里来开铺子吗?”刚打开拉链,大堆衣服就从书包里涌出,显然里面是被深度压缩了。
“不是。馨姐,我以后要在这边常住了,你开心吧?”文指着那堆衣服,做了个附加说明,“我已经告诉管家了,那些东西就是他拿给我的。”
“等等,我什么时候同意了。”沈容馨觉得晕乎乎的,但好在大节上并未含糊。
“啊?你为什么不同意呀,住在一起才方便互相照顾嘛。”文傻傻地表示不理解。
“重点不在这里,天哪,我们在一起才几个月?你居然就想着同居了,是怕我们被发现得不够快吗?还有,那么大的事情居然一点都不跟我商量一下……总之,我不允许你住在我家里。”沈容馨一口气说了一大通,到后来因为思路没跟上都接近语无伦次了。
“咳咳……你别太着急,喝口水慢慢说。”文端起茶壶往沈容馨的杯子里倒了点水,表明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是非要住在你家不可。”
“那就好,这些东西你等下记得搬走。”
“行,我现在就去。”
不到一刻钟功夫,文又逛回来了,现在是两手空空,进门后招呼也不打,便大摇大摆地到沙发就座。
沈容馨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又回来了?”
“吃饭呀。”文回答得相当自然。
“你的书包哪去了?”
“哦,已经放回家了。”
“那么快?”沈容馨脸上写满了疑问二字。
“不算快了,我收拾得比较久。”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文也不想抓迷藏了,索性道出重点:“是这样的,隔壁那家房子不是长期没人住吗?我上星期联系了房东,把它给租下了,现在我和你可是邻居哟,这不算同居吧。”
“倒是不算,但……这不大妥当吧,你能退掉吗?”
“别想太多啦,现在我已经把一年的租金和押金都交给房东了,想退也退不了。再说,我原来住的地方离学校也太远了,每天来回花费两个小时简直是浪费生命,住这里就好很多,起码以后不会迟到。对了,你要不要参观一下。”文发出邀请。
沈容馨对文与她做邻居一事表现得不大热衷,但对房子是挺感兴趣样子,立即同意并跟随着文来到他的公寓套间。
两间房子在格局设计上没有多大区别,只是装修和家私有不同,沈容馨的较为朴素,文这边则较为奢华,虽说长期不住人,但并没有多少灰尘,应该是打扫过一遍了。她边走边看,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全屋游览完毕后才回头对文说道:“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呢,也许我可以帮忙收拾一下。”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惊喜吗?应该是怕我知道后会反对吧。”
“的确是有这种担心啦。”文挠挠头,转移话题问道,“老师你看完觉得怎么样?”
“初看起来还不错,不过有些缺点是要住过一段时间才能体会到的,你定得太匆忙了,也不多看几家,万一后悔可就麻烦了!”
“我还是有看过另外几家的,不过我平时要上课,只能就近了,本打算选间一居室凑合着住一年,不料能找到这么让我满意的,我就没有犹豫立即签了合同,毕竟过了这个村未必有这个店,我相信这个决定非常英明。不管怎么样,先住上一段日子吧,就算将来真的后悔也能少亏一些钱。”
“那我实话实说了,其实这里到睡觉时候会很吵的。”沈容馨准备把自己的住所贬得一文不值,使其萌生退意。
“嗯,吵到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自己又不是没住过,文笑呵呵地应对。
“这里交通也很不方便。”
“的确,到车站要走五分钟,非常辛苦。”
“……”沈容馨想不到什么借口了,咬牙抖出一件秘事,“别看这栋楼地板挺干净,里面藏着的老鼠蟑螂可多了,上次厨房里跑出几个,吓得我半天没敢进去。”
“哈哈……”文忍俊不禁,“那可以保证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出现了,以后就由我来帮你对付那些小家伙吧。嗯,我又多了一条非住在这里不可的理由了,这就是天意吧。”
劝阻恐吓都动摇不了文,沈容馨只得恨恨地退了出去。
“啊,馨姐要走啦,这么近我就不送了,有空常来玩呀。对了,你叮嘱的话我还记得很清楚,以后我不会再爬窗了。”望着沈容馨面红耳赤地狼狈逃离,文得意洋洋地笑个不停。
昨天晚上,他就是以这间屋子的窗户作为起点向沈容馨的房间摸去。行动是早有预谋的,但之前没有实地侦察过,所以初时进展并不顺利。
外墙上能腾挪的空间很小,每动一步都很不容易,一路磕磕碰碰花费了不少时间,而且越到后面越艰难,他感到几乎没法支持的时候,忽然听见轻微的呻吟声,才犹如注射了兴奋剂一般,又充满干劲攀爬到沈容馨房间的窗台上。
幸好毅力足够,没有中途打起退堂鼓,他总算及时捕捉到了震撼人心的一幕,并借着东风再次占有了她,终结了连续几星期的禁欲生活。
回味着沈容馨香暖的身躯,文感到体内又开始激起汹涌澎湃的欲望,宽松的休闲裤变得紧凑狭窄,提示主人该去找美丽的女邻居好好慰劳一番。
“真受不了啊,仅仅在脑子里想想就这样子。馨儿,这可是你惹出来的哦,有义务帮我解决。不爬窗可是你说的,我要走正门了。”文三两步并到沈容馨的家门口,重温昨夜旧梦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他连拖鞋都不想更换。
可惜沈容馨竟然外出未归,里面是一片漆黑,文抱着侥幸心里呼叫了好几声,也都没有应答。
“奇怪,她去哪里了?”文自言自语,打牌三缺一还能玩斗地主,可这种事缺了女方玩自摸就无趣得很了。他来回踱了几圈步,见没有动静便决定不等了,直接一个电话拨过去。
“喂,馨姐,你今晚什么时候回家啊?”怎么一声不吭就溜掉了,可得把她抓回来好好惩罚。
……
“还有两个小时,哦,明白了。”文挂断电话,感慨道,“这么长时间,该怎么打发啊。”
“这好办,少爷,请马上换好衣服跟我走。”意料之外,没有对象的问话居然有了回答。
“什么,你怎么来了。”文转过头,竟看到许管家出现在自己眼前。“我不是告诉你以后我在这里住吗?小黑就麻烦你代为照顾了。”
“说来话长,路上我慢慢跟你说,总之尽快,我到下面等你。”
许管家长话短说,此刻一脸凝重,相信他不会在大事上开玩笑的文也不再迟疑,立即换好鞋子匆忙跟上。
第二部·有容乃大·第二十四章
「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吧。」车子已经上路,文问出憋了许久的问题。
「少爷,接下来的事请你做好心理准备。」许管家咳嗽了几声,「夫人日前病危被送往医院,据说情况不大乐观,希望你尽快赶去。」「……」文想谈些什么,不过又实在无话可说。虽然与母亲感情并不深厚,但突逢此事也不好受。
「据说是积劳成疾,她往常太拚命了,但愿能度过这一关。」不知算不算安慰,许管家饱经沧桑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当文赶到母亲入住的医院时,东方的天空已是微微发白,医务人员告知母亲尚在进行手术,他只好坐在休息厅中等候。
许管家把他送到机场后便先行离去,文是一个人孤身前往,一路上浑浑噩噩也不晓得睡着了没有,只觉得现在眼皮越来越重,要强打精神才能睁开。
病房外面,等候的人都是肃穆异常,只是从服装的高度统一性来看,应该都是母亲公司的员工,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父亲也没到场。
文与他们自然没有共同话题,不知不觉又想到沈容馨,自己突然跑到A国并没有事先通知她,还是打个电话交代一下好了。
「喂。」「是宫文吗?你到哪里去了,现在几点钟你知不知道。」大概她一直守在手机旁,鸣音未落双方已接通,然后马上是连珠炮似的问话。
「啊,不好意思,我家里有点事,暂时回不去。」「出了什么事?知道嘛,如果二十四小时后找不到你我可要报警了。」「别太紧张,是我妈她……」「你吗!她怎么啦?」一提到宫母沈容馨即刻没有兴致开玩笑了,莫非纸包不住火,与文的事那么快就败露了。
「她前些时候突然急性病发作送到了医院,我还在等下一步的消息。」「是这样啊,抱歉……」听闻此消息,沈容馨为自己先前所想内疚的同时也很震惊,年初还那么精力充沛的一个人,怎么会说病就病得那么严重了。
「我现今不在国内,暂时可能回不了。」「你先不用急着回来了,这边我会帮你请假的。放心吧,伯母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照顾好自己呀。」「我会的,老师你也保重。」放下电话之后,文蓦地发现周围人众都已起立,而病房的门也徐徐打开,部分急性子的已冲过去围攻医生,叽里呱啦着文一点也听不懂。
「你是病人的家属对吧?」文正以为没人理会的当口,一位穿白大褂的大夫迳自上前问道,确认他是否为安排中第一个知道结果的人,无论手术完成得如何。
「没错,我妈她怎么样了。」「很遗憾,我尽力了。」医生匆匆交代完这几个字便即走开。
没有拖着医生不放要死要活的场面,空气中静得可怕,而直接当事人文大概天生就是冷血一族,得知母亲之死竟没感到多大伤痛,只觉得脑袋乱糟糟的,稀里糊涂撞出人群,找了家旅馆便睡了过去。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白天已是来了又离去,夜色底下无灯光的房间黑得连手臂也看不见,只能完全凭触觉找到开关。
由于并非有备而来,文目前的住址没有其他人知道,与外界的联系就只剩一部手机,他从口袋掏出一看,赫然发现屏幕上挂满了未接电话。他细细一查,里面有一个可以忽略的是许管家打来,而其余的都来自焦急的老师。
该回个电话去了,她也是有权利打探消息的人。
「宫文,伯母怎么样了?」这次电话甫一接通,文还未应声便被抢了话头。
「她去了,嗯,她过世了。」诊断报告说是长年累月的高负荷工作形成的,对面呆了呆,几秒后才缓缓回话:「没想到,唉,能告诉我是什么引起的吗?」
「呵呵,都不重要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照实说吧,诊断报告写的是死于心肌梗塞,长年累月高负荷工作形成的疾病。」「宫文,发生这种事我也很难过,但…
…」沈容馨从手机里听到文的笑声,顿时有点担心文不会傻了吧。
「放心,我没事。下周有个葬礼,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也来一趟。」文忽然发出一个邀请。
「啊,好的,不过你……」不知是否因为体谅他的心情,沈容馨答应得很爽快。
自己该是被人劝要节哀顺变了吧,可是好像根本没有哀,又从何去节,文抢着说道:「具体时间我另外再通知了,现在我想去吃饭,拜拜。」「等等。」正要挂断时沈容馨似乎还要再叮咛几句。
「哦,有什么事吗?」「呃……,需不需要我带些东西过去?」「不必了,你把自己带过来就好。」文想起从前打算让母亲见儿媳妇的话,虽然仅仅是在心里随便说说,而且也不认为自己存在去惹她生气的念头了,可总有种要去兑现的欲望,如今她已不再人世,就让她看看自己的准老婆吧。
沈容馨没那么快抵达,文打算一个人在异乡无所事事地四周闲逛,享受一段无人打扰的日子。可是希望很快破灭,这天傍晚时分,就有几位西装革履的人士找上门来。
「请问您是宫文先生吗?」「没错,你们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文不喜欢突然闯入的不俗之客,也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但看在敬语的份上应该不是来讨债的,所以没有否认。
「咳,咳,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母亲的私人律师,来这里是为了宣读她的遗嘱,另外几位则是见证人,请问阁下现在方便吗?」对方回避了这个可能引起尴尬的问题,直接说明来意。
「我无所谓,那就开始吧。」这也是迟早要来的,不如快点解决。文继承了母亲名下的大部分股份。房产以及存款债券等等,对钱财没有多少概念的文这回也听明白这实在是一笔相当惊人的遗产。
「请您在上边签字。」交代完毕后,律师递过一份文件。
「这么说,她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我了。」文挥动起笔杆,有点难以置信。
她对自己不能说不好,只可惜她给的并不是自己最想要的。
「当然,您是她唯一的儿子,恭喜您了。如果以后还有问题请找我联系。」
他一边说一边把名片递给文,然后便退了出去。
得知自己成为富翁的文没感到几分喜悦,只是像例行公事般把资产折现转移到国内的帐户,不过股票例外,因为遗嘱有说明是不允许转让的。宫母还是存着未来让文接手她公司的想法,目前文拥有的股份足够当敲门砖了。遗憾的是文对此兴趣缺缺,与许管家稍作商量后便委托了一位在公司担任要职的董事代为行使投票等职责,他只要保证定期能有分到手的红利就行。
这些事情看起来简单,可处理的时候显得相当繁琐,毕竟是大规模的资金调动,光是确认就得好几个步骤,等一切办妥,沈容馨也已从国内赶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非但没使两人产生隔阂,反而令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
这次刚一见面,沈容馨就扑到文的怀里,眼角隐隐含着泪光。
文不会介意她的动作,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这才几天不见,又不是生离死别,好像太夸张了吧,似乎失去亲人的是她而不是自己一样。
「好了好了,大家都没事,我们往这边走吧。」她怎样想文是不明所以,但仍然安慰了几句,搀扶着送入车子里。
车门关闭后,沈容馨才从见面时的激动平复过来,微微脸红着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情绪不知怎么回事,让你笑话了。」「哪里,我很喜欢呢,没想到这么不起眼的衣服穿在你身上也很协调。」文不讳言自己的感受,挽住她的肩膀,开始留意她外表上的变化。沈容馨没有穿学校的职业套装,改成白色上衣加灰色裤子的组合,显得更娇小了些,不变的身躯还是那般惹火,如果没有司机在场,几乎就要给当场正法了,即便如此,文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朝她臀部伸展过去。
「宫文!」沈容馨觉得不大对劲,面红耳赤地提醒他。
文心中一凛,这种即将参加葬礼的时刻逞手足之快的确太不像话了,对死者很不尊敬的样子,他可以不在乎,但沈容馨没理由不在乎,所以悻悻地将抬起的手臂又放下。
为免气氛沉闷,沿途文把几天来的活动和葬礼的流程都说明了一下,沈容馨方面没有多大反应,仅偶尔点点头,连文讲到继承大笔遗产时都没有什么表情,眉角间似隐含了几件心事。
在文离去的短暂日子里,沈容馨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起初并不觉得有两样,可很快相思之情就发酵膨胀。独自在家的时候,时不时莫名其妙地眼睛发酸,投入到这场感情后她的脆弱心理就没转变过,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常常让她胡思乱想。
后面几天,沈容馨人在此处,心却早已飞到文那边去了,工作都很难集中起精力,清晨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翻日历,希望尽快赶去与文会和。
原本这也算是平静,可就在登机的前一天,一个意外来客打破了既有的生活轨迹。当时沈容馨正在厨房做饭,忽然听见客厅传来的敲门声。
沈容馨对此倒不以为意,毕竟每天这时候间或会有其他人来派发传单广告之类的,便也没放下手中的锅铲就去打开了房门。
只见外面站着的是一位学生模样的女孩,戴着幅墨镜,相貌不能准确描述出来,但给沈容馨的第一感觉是此人曾经见过,却又想不清楚此人是谁。
「你好,请问你是……」「请问宫文是住这里吗?」来者抢先问道。
「啊?他是,呃……不是,总之现在不在这里。」沈容馨不知道会有人来她家找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不在呀,可惜白跑一趟了。」对方有点惋惜。
「要不要我通知他一下。」「谢谢,不过不用了。请问你是谁,和他什么关系?」「这,我……」沈容馨警觉起来,「在我回答之前应该先介绍你的身份吧。」
「噢,真是不好意思,先前疏忽了。初次见面,我是宫文不曾谋面的未婚妻,是特地来见见他的。」「你说你是他的未婚妻?」沈容馨难以置信。
「没错,很小的时候我们母亲就给我们定了娃娃亲。」这句话具有惊人的杀伤力,令沈容馨屏住了呼吸,手上的锅铲刹那间从手指滑落。
来客眼明手快,在「哐啷」声爆发之前就稳稳接住,虽然双眼被遮挡,但仍能从下巴的形状变化看出对方笑得很诡秘。
「哈哈哈,开个玩笑,你不会当真吧,这个先还给你,以后小心一点哦。」
沈容馨稍为迟疑一下,还是拿了回来,忍不住问道:「请问你到底……」「
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呵呵……也许以后还会见面的,到时再说吧。」对方莫名其妙地走了,正如她莫名其妙地进来一样。沈容馨歪着脖子想了半天,也不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总不可能光是为了逗自己玩吧……
「糟糕,大概已经烧焦了!」沈容馨急急忙忙冲入厨房,从里面传出的「噼啪」声让沈容馨停止了这段漫无头绪的思索。
这件事当然不会到此结束,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沈容馨越来越在意此事,她被那位女孩带来的困惑搞得心神很不安,导致下飞机时与文碰面的表现有些反常。
现在同坐一车厢的文明显没猜到其中的原因,自己也不知道要不要问,问的话又该从何说起,现在仍然要准备进行丧事,在这些问题上纠缠是否会显得自己很没有大局观念?旁边文仍在滔滔不绝,算了,等他说完先吧,沈容馨如是想道。
「馨姐,我能想到的我都讲完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没多久文就觉得口干舌燥,拿起水瓶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猛灌。没办法,第三只腿好久没运动过了,难得美食在前却被告知能看不能吃,还得继续忍耐。
沈容馨可没有想那么多,只觉得可以从这里切入慢慢找到答案,便抓紧机会问道:「伯母生前有没有什么特别交代安排你去做的?」「有啊,她希望我学点管理和销售方面的知识,以便进入她的公司,不过我没什么兴趣就是。」「除此之外呢?」「没有了。因为她这次病发实在很突然,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已不能见医生护士之外的任何人,然后就传来手术失败的消息。我根本来不及和她说上一句话。」文说得很肯定。
「那她对你的人生大事有什么建议吗?」「人生大事?」「比如说婚姻之类啦。」「嗯……虽然这时候举办婚礼有冲喜的说法,不过我们好像不用这么着急吧。」文正襟危坐,沈容馨的问题使他会错意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容馨没料到自己居然会给他逼婚的错觉,窘迫得不知要钻进哪里去,吞吞吐吐地说:「我想问,呃,你有没有未婚妻?」「
我?当然有了。」「她是谁?」沈容馨心下一紧,莫非那女孩所言非虚,若真是如此,自己在文心目中又是什么地位,候补情妇吗?
「现在坐我隔壁那位不就是。」文打趣道。
「我什么时候……」沈容馨连忙收口,怕一不小心就掉进文的字眼陷阱里去,「别乱讲,我和你说正经的。」「我可是很正经的。你今晚怎么啦,老是问些很奇怪的问题。」「啊,对不起……」这方面内容对沈容馨刺激很大,可对文来说则完全不着边际,当下她也觉得自己太莽撞了。
「我们之间何必说这些,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达,你在这里躺着休息一下吧。」
文拍了拍自己的右肩,让她靠着睡。
虽然沈容馨的提问有些出人意表,但文并没有看作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觉得无非是恋爱期女人的无聊幻想。未婚妻?如果有的话自己不可能不知道,父母好多年都没有关心过自己了,根本没理由做这件无聊的安排。文笑了笑,自己又不是唯父母之命是从的人,就算真有也大可置之不理,不过……
闻到沈容馨秀发飘来的清香,文带着美好的幻想也入睡了。
葬礼如期在一个坟场内的教堂举行,文在其中充当人子的角色倒是很称职,尽管内心并不喜欢这种过分严谨的场合,他的表现也挑不出毛病。当然,即便有毛病大部分人也不可能觉察出来,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被文旁边的美女吸引住。
身穿素装的沈容馨依然是场上的焦点,让男人眼馋女人嫉妒,如果不是顾忌现有的庄重气氛,估计不少人都会上前来搭讪。
参加前沈容馨曾问过文到底自己以什么身份参加葬礼,文的答案也很干脆:「就说是我的未婚妻吧,名正言顺。」沈容馨推辞不下,也或许是她的内心也有点期盼,总之最终答应了文的提议。从致辞到行礼她都是按儿媳的要求做的,虽然很繁琐,但压根不觉得累,对自己取代「主角」吸引了更多的目光也没有察觉到。
嘉宾一位位被送走,会堂变得空空荡荡。文似怜惜又似调情般擦去沈容馨额头上的汗珠:「累坏了吧,刚才很多人都盯着你哟,想要把你吞下去似的。」「
是吗?我今天穿的应该不会太引人注目才对。」「没办法,天生丽质嘛。还好他们总算消失了。」「我们什么时候走啊?也差不多了吧。」「抱歉,大概我得留下来,在教堂这里住一晚。」文给了个她意想不到的答复。
「为什么?这里连床都没有。」沈容馨无法理解。
「我母亲家的规矩,葬礼过后儿子是要守孝一整夜的。」「那我呢?」沈容馨想了想问道。
「你?当然陪我一起了。」文帮她做了决定。
「可是……」「你今天扮演的角色可是我的妻子哦,记得昨天我和你说的吗,按照规矩应当和我同等待遇。」文早就把路铺好,牵着她一步步踏进来。至于所谓的老家规矩其实就是借口罢了,当它有用的时候才是真理,没用的时候则废纸不如。这一套和鬼神之说类似,只能选择信或不信,根本没法从理论上驳斥,催人就范时挺好使的。
「但我还没有……」文没有让她说完,讲到一半的时候就插嘴进去:「就算是演戏吧,没听到- CUT- 的时候就要坚持下去,中途离席是对死者不敬,我妈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一顶大帽子盖下来,沈容馨只得噤声,虽然她不认为宫母会高兴见到自己,如果真有灵魂一说的话。算了,就当赎罪吧,自己抢走了他的儿子,为她守夜是应该的。
月亮越飘越高,坟墓周边也越显幽静,放眼四周只有两人落脚处的教堂有点灯光,犹如大海中的一片荒岛。
「真想不到,好端端一个人就这么离世了。」沈容馨知道现在保持沉默是正常的,可是文接连几小时都没开口还是令她无所适从,另外一想到自己身处坟墓的包围就有种深深的寒意,为转移恐惧心理她开启了话题。
「嗯,她以前总是拚命拚命再拚命,现在倒是可以永远休息下去了,以前我很讨厌她的,但现在她死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当然啦,母子连心嘛!我自己也曾经失去双亲,就在去年夏天,应该能体会到和你相同的感觉。不过你也不要太悲痛,把她记在心里就是最好的悼念方式了。」「呵呵,大概是吧。」文觉得自己的感受和沈容馨所说并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同霎时之间也分辨不出。
「宫文你比我可要坚强得多了,记得当时我是一直哭一直哭,也不晓得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去的。」「你父母在的时候家庭气氛一定很温馨对吧?」文以前从未深入探讨过这方面的事情,现在却生出好奇之心。
「嗯,我从没看见他们红脸过,从我记事起家庭生活就一直和和睦睦,虽然钱挣得并不多,但日子过得一直很幸福。小时候我去公园玩都是爸妈一起陪我去的,而当时其他孩子一般都没有这么幸运,有的是只有妈妈带着,有的是爷爷或奶奶带着,还有的是保姆带着,很少看见父母同时登场的。上小学的时候,每当有刮风下大雨的日子,不管工作多忙他们都一定会准时带伞把我接回家。到我长大后,那种家人之间的融洽也一直保持着,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家就是最好的避风港,所以我很不能理解代沟的意思。我们把每一位家庭成员生日都记得很清楚,从来不曾冷落过,另外每逢节日……」沈容馨打开了话匣子,一件件述说着埋藏的往事,那里留下了她很多美好的回忆,感情一旦触发后自己也控制不了。
唯一的听众文也没有打搅,由着她尽情发挥。
「可惜他们那么早就离开了我。」说到最后,沈容馨又想起那幕意外,内心又是一阵刺痛,眼圈红肿起来。
「同感身受,你也看开点,就像你刚才说的,把他们记在心里才是最好的悼念。」角色似乎突然反转过来,变成文在劝她了。
「不好意思,麻烦你听我絮絮叨叨这么久。」沈容馨这才想起自己还是在别人的葬礼上,身旁就坐着自己的男友文。
「不会呀,但你说了那么久,口渴了吗?别的饮料已经喝完,用这种将就将就吧。」文从包裹里取出几瓶啤酒。
「是酒啊?」沈容馨并不喜欢酒的味道。
「没错,为熬夜准备的,毕竟第一次在墓园里过夜,可以壮壮胆,驱驱寒。」
「也对。」沈容馨说了一大堆话,确实需要补充水分,而且心情上确实也有借酒消愁的意愿,所以很痛快地喝了一大口,「咳,咳咳……」不知道是否平时很少喝酒的关系,沈容馨猛地被呛了一下。
「小心点,别着急。」文拍了拍她的背,「现在感觉好多了吧。」「不错,谢谢。」沈容馨缓过劲来。
「无需客气,我也就是随便拍拍而已。」文把杯子里的啤酒咽下去后接着说道,「现在我明白你的名字为什么叫馨了,原来是因为有一个很温馨的家庭。相比之下我的就乏善可陈了,一家人连一顿友善欢乐的饭都没吃过。」「……其实我觉得你父母也是很关心你的,只是他们不懂怎么表达。」沈容馨安慰道。
「谢谢,我敬你一杯。」文率先一饮而尽,沈容馨见状只好跟上。两人继续漫无边际地聊着,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情绪都变得很激动,大有不醉不休之势。
「文,再给我来一杯。」沈容馨的脸蛋已是红得发烫,现在啤酒对理智不大清醒的她来说就像白开水一样。
「不行,刚刚说过是最后一次了,不能再喝了。」现在沈容馨明显已经喝醉,估计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继续灌下去只怕会突然昏倒,文衡量这程度差不多了,便开始强硬干涉,将杯子都夺了回来,「和你在一起真是很愉快,这次喝得够多了,下次有机会再来吧。」「文,过来陪我一起睡。」喝醉的沈容馨语不惊人死不休。
「好啦好啦,不过在这之前先和我办一件事,可别睡着哦。」「行,都听你的。」沈容馨托着苹果般通红的脸蛋,百依百顺地趴倒在文身上。
「还能站起来吗?」文还是有点担心她的状态,怕仪式没完成她就先睡着了。
「没问题。」沈容馨摇摇晃晃地转了一圈,忽然间又跳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告诉你一件事哦,知道我听说你妈妈过世后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是同病相怜吗?」文猜测道。
「哈哈,不是,猜错了,你肯定没想到,我听见这消息感觉就像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被推了下去,全身从牢笼里释放出来一样轻松。」「嗯?」文微微一愣,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看她的样子很不庄重,可是刚才说的那一句的思路很清晰,一点不像说胡话的样子,反而类似酒后吐真言。
「你不明白吧,上次寒假来A国旅游的时候,你妈妈就认我作干女儿了,托我好好照顾你,说起来你应该叫我姐姐才对。」「有这回事?」文不清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虽然沈容馨的话东一句西一句很难找到要点,但文明显转变态度重视起来,那段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你妈妈已经发现我和你之间的一些苗头了,就是用这些方法提醒我,她是明确反对我和你来往的。」文恍然,难怪前几个月她对自己总是忽冷忽热的,很难捉摸她的脾气,却原来是自己母亲从中阻挠的缘故,若非如此就不会这么曲折了。虽说不必和死者苛求计较,但他对自己将要做的事也内疚全无,坚定了送上祭礼的决心。
「所以当我知道你的离开与你妈有关的时候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和你的关系被她发现,不料等来的消息却是她病逝。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再没有人来干涉我们了,甚至有些庆幸,明知道是不对的,但还是忍不住这样想,我是不是很坏啊。」「简直是坏透顶了。」文重重地拍了下她的屁股,「快说,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现在我才清楚她激烈反对的原因,原来她早就给你安排了一位未婚妻,前两天还来过我家一趟,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戴着幅墨镜,很直爽的样子。」「什么!她说了些什么?」前面说的也就笑笑算了,但这件事实在太具震撼性,文可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多了名未婚妻,联系到昨天车上沈容馨那些奇怪的问话,有人拜访她的事应当不会有假,唯一的疑问就是那女孩的来历。
「她就是想要见你一面,其他什么都没说。」「所谓的未婚妻也是她自称的对吧,有什么信物证明吗?」「好像没有……」沈容馨使劲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不说她了,说说我们自己的事吧。」文看看表,预约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喝点酒只是为了方便自己行事,能挖掘出这么多秘密是文也预料不到的。反正来日方长,冒认自己未婚妻的家伙总能查出来,还是赶紧把最重要的事办妥再说。
「我们?我们有什么事?」随着酒精散发,沈容馨醉意越来越重。
「看看我给你准备的服装吧。」「这是……婚纱!你要干吗?」「当然是结婚了。」文理所当然地答道,「刚好这里就是教堂,就举办一场午夜婚礼吧。」
「哈哈,好哇,我还没结过婚呢!」沈容馨思维早已短路,根本考虑不到连带的其他责任和相关问题。
「事不宜迟,马上开始吧。」之前沈容馨未因酒精麻醉解释清楚时,文只以为那些奇怪的问话都是她恨嫁的表现,为了成全她的愿望,也为了将自己曾立下的志向补充完整,他特意策划了这场别开生面的仪式。至于那不知真假的未婚妻,很抱歉,他可不会为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改变主意。
恰巧A国这里结婚手续也特别简单,只要提供身份证件,双方年满十六岁,有公证人主持婚礼就算正式通过。对文来说,证件不是问题,护照是随身携带的,年龄也满足条件,至于公证人更加简单,他干脆把这家教堂的牧师请来做主持人。
约好的牧师和几个客串嘉宾守时而至,见到漂亮的新娘子赞叹连连,随后才向文询问:「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嘉宾那么少,应该还没来齐吧,要不要再等等?」
这位牧师是国内移民过去的,现年四十多岁,中文非常流利,不用担忧沈容馨出现听不懂的情况。文扫了一眼大堂,人数的确少了点,不过也不会来更多人了,因为事出突然临时拼凑的,很难模拟出那种豪华盛况。
「就这些来宾了,新娘子不喜欢热闹,人太多反而不好,只要关键人物到了就行。再说,小巧也有小巧的好处嘛,教堂里面用不着太铺张。」「宫先生说得对。」牧师点点头,转而关心起新娘子,「我看她好像酒喝多了,还撑得住吗?
我这里有些醒酒丸,您需不需要?「」谢谢,但我认为没这个必要。她的确喝得脸比较红,不过问题不大,毕竟是人生难得的几个重要日子,喜酒喝多点很正常,还没到醉倒的地步。「」没错,我精神着呢!牧师先生你可要把我们的婚礼主持好哦。「沈容馨主动证明了文的观点。
「呵呵,是我多虑了。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完美的婚礼作为纪念。
话说回来,也曾主持过不少婚礼,但都是在外面,在墓园这里的教堂还是第一次,你们的观念确实与众不同。「」这说起来是为了还老人家的一个心愿。我母亲一直希望能够参加我的婚礼,可惜天不随人愿,她没等到这一天就被主召走了,现今就葬在这里,我选择这个地址就是为了能给她看到我结婚的过程,了却从前的遗憾。「」原来宫先生还是孝子啊,实在难得,我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哈哈……「」谬赞谬赞,说了这么久,我们都还没结婚呢。「」对对对,我这人老把正事忘记,不叨扰了,我们马上开始。「脑袋迷糊的沈容馨对自己被卖了毫不知情,不仅如此,她自身还在全力配合。婚礼进行得很愉快,文甚至自己都有点怀疑,沈容馨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她居然没有任何失礼人前的表现,方方面面都比想像中要好太多了。纯白色的婚纱掩饰不住她的婀娜多姿,姣好的面容宛若坠落人间的天使,听说女人当新娘的那一刻最美丽,文不清楚这句话用在别人身上对不对,但如果印证在沈容馨上面,他能确定自己找不到任何证据来反驳。
明明是早已见惯,每一寸肌肤都很了解的女人,重装上阵后却给了他异常惊艳的感受。或许就是由于太熟悉了,文在帮她穿上婚纱的时候,牧师大表赞词的时候,都没有好好观察她,所幸还有机会弥补盲目自信带来的遗憾。
望着专属于自己的天使,文再次感叹自己做了无比英明的决定,就算不为了那什么无聊的愿望,就算这场婚姻最后以破碎告终,光凭与她一起踏进围城的过程也是值得的,附近扮演嘉宾的临时演员用他们的钦羡目光做了最好的证明。关于沈容馨是真醉假醉,现在关心这问题就是傻子了,重要的是尽快完成仪式把她娶进门。
没有任何阻挠,一切都很顺利,完成古老而庄严的对话和交换戒指等手续后,牧师郑重声明:「现在,我宣布,宫文先生和沈容馨小姐结为夫妇……」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虽然人数不多,但在旷野宁静的夜晚显得特别嘹亮,文伸手揽住沈容馨,开始送客:「很感谢大家过来捧场,让我享受到一个精致难忘的婚礼。」
众人也很识趣,为免打搅新郎新娘的好事,纷纷告辞离席而去。
「好了,现在时间只属于我和你两个人了。」「都结束了吗?」沈容馨潜意识里似乎很向往这种把自己嫁出去的场面,希望宴席永远不散才好。
「是的,刚才你不是说要我陪你睡的吗,现在可以如愿了。」文坏笑,之前他已委托牧师离开时把门锁好,这会儿与外面世界完全隔绝开了。他租下的场所可以说是做到了物尽其用,举办完葬礼后接着就是婚礼,然后还兼作洞房。
沈容馨不似以往这般啰嗦,从半推半就变成主动迎合,片刻功夫就顺着夫君的意思把婚纱。内衣一一卸下。站在一旁饥渴难耐的文也是一秒也不愿多等,衣服还未脱光就化身野兽把她扑倒。
空旷的墓地中央,大堂里迷漫着的宴会气息,给了文野战的强烈刺激:高悬壁上的遗像中,母亲精明的双眸像鹰隼般注视着整个会场,令文有被盯着的感觉,这又使他有种叛逆成功的快感:外加用以助性的酒,文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昂扬起来,伴着婚礼进行曲的乐声占领了沈容馨的私密花园。
「对了,你还没有拜见公婆吧?」发动机忽然止歇,文想起先前还漏了一个重要环节,「我爸不在,我妈可以用这张相片代替。你就在遗像前敬一杯茶,磕几个头好了。」「快一点。」文领着半梦半醒的沈容馨到母亲的遗像前,摆成跪姿,然后一手握着她的乳房,一手抓住她的屁股,慢慢往下鞠躬致敬。
「很好!」快要贴近地面的时候,文一个翻身紧紧包夹住沈容馨的双腿,骑在她的臀部上,采用背后式让坚挺的肉棒穿刺而入,「啊!」尽管阴道已很湿滑,沈容馨仍因这粗鲁的动作噤不住尖叫出声。
「坚持住,有苦后有甜,等会就能体验到其中的乐趣了。」文沿着她的秀发抓住她的脑袋使头抬起来,「但这之前先让婆婆好好看看可爱的儿媳吧。」沈容馨不得不见到一向敬畏的人,她的羞耻意识起了反应,似乎明白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很不雅观,霎时浑身颤抖,剧烈挣扎着想要摆脱。
可是一个喝醉的女人终究没多少力气,文居高临下轻易就把她钳制住,下身一紧一松地抽插。渐渐地,脚下母兽停止了反抗,眼角渗出似汗似泪的液滴,默默承受着肉棒在体内的摩擦,文终于在母亲遗像前完成和自己妻子的交配……
第二部·有容乃大·第二十五章
清晨的微风摇醒了眠在地板上的一对新人。文先行一步弯起腰杆变睡姿为坐姿,再伸手把仍显疲态的佳人拉起。
「奇怪,我们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沈容馨揉着眼睛问道,顺便将衣服上的褶皱舒展开。由于担心睡得太死导致教堂有人进来都不知道,昨晚文临睡前已帮忙把衣服穿好,刚睡醒的沈容馨除了感到四肢格外酸麻也还没察觉其他什么地方不对,不过也快了……
「大概是幽灵作怪吧,老婆。」
「幽灵?你别吓我。」沈容馨惊恐地双臂合十抱住自己,四下张望,心理作用下觉得背后果然是阴风阵阵,其他事情都没空去追究了。
「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在这鬼地方过了一夜。
「遵命,老婆!」
「你说什么呐?,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嫁给你了。」重复了一次之后,沈容馨终于反应过来。
「没关系,我记得就行。你穿婚纱的样子很迷人呢!」
提起婚纱,沈容馨的确回忆起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里面似乎真有自己结婚的场景,她没敢再想下去,强作镇定道:「那都是昨晚喝醉之后的胡闹,怎能当真呢,你继续开这种无聊玩笑我可要生气了……」
「我可没有开玩笑。」文带着不知轻重的表情给她展示了一份挂有两人照片的结婚证书,「印有公章的,如假包换。」
沈容馨迟疑着接过来,看了半晌后突然笑出声,「差点被你吓倒了,结婚哪有这么简单的,这张证书也是你一早准备好拿来捉弄我的,对不对?」
「结婚手续确实很繁琐,不过这里是国外,所以大不一样了,总之,现在我和你是法律意义上承认的夫妻关系,即便回国后也一样,不信你可以去咨询一下。」
沈容馨听罢怔了半分钟,理解之后几欲抓狂,从不曾想一觉睡醒世界就换了模样,在她心目中,婚礼可以不是铺张华丽的,但至少也该是庄严神圣的,而不能像昨晚一样,充斥着欺骗与敷衍。现在她居然成了已婚妇女,一个横看竖看都觉得非常陌生非常滑稽的名词竟会套在自己身上。既惊且急之下她甚至忘了向骗自己的人声讨,只呆呆地瞪着窗外出神。
「别怪我没和你商量啊,是我见你说起未婚妻三个字神不守舍的,才想到这个办法打消你的疑虑。其实结婚也不是很惨啊,至少以后住在一起就名正言顺了,方便互相照顾,你这么反对婚前同居,也一定很反对婚后分居吧……」见沈容馨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文开始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组织安慰语言。
沈容馨没有发出动静,不晓得在是聆听还是在思索,忽然插嘴问了一句:「
能告诉我你对婚姻的理解吗?」
「婚姻的理解?就是以后回家抱老婆了,哈哈……」
文笑了一会,见沈容馨反应冷淡,便在干笑几声后停了下来,「你不满意?」
「不是。」沈容馨摇摇头,她已从初时的错愕恢复过来,「但我觉得目前我们俩这样结合在一起真的不合适。」
「你的意思是……」
「这本来是一场错误,既然犯了错就该去补救。我们还是退婚吧。」
文不置可否,慢慢盘算着该如何作答。
「怎么了?」沈容馨催促道。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订婚才有退婚一说,现在结婚了可退不了啊。」
「你……」沈容馨没料到文会在个别词句纠缠,着急之中解释得不太利索,「就算,就算不能退,我们……我们也应该,应该离婚!」
就在一刻钟前她都不知道结婚这回事,突然就从口中吐出「离婚」二字,反复无常的生活令沈容馨有些神经错乱。
「我想我明白了,不过A国这边结婚容易,离婚就非常麻烦了,我们的回程机票也定了,还是回国再办吧。」文当然不可能那么快同意,他还没玩够呢,索性用上「拖」字诀,等哪天觉得这段婚姻真的没意思了再谈不迟。
文是一个不照常理出牌的家伙,有时候会算得很精明,有时又会冲动得将理性抛在一边。喧嚣的婚事结束后,带来的刺激迅速烟消云散,若是沈容馨没有表现得很着急要离婚的样子,说不定他自己过几天就不声不响地把离婚手续办了,可是现在,他并不乐意。
「你可别忘记啊……」
「行了,不还有你提醒吗?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赶快离开这座墓园去吃早餐吧,肚子都要叫了。」
沈容馨拿文没办法,只得随着他回到住处,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把那件事严肃看待。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得知的震撼消息,实在令她无所适从,根本体会不到所谓新婚的甜蜜,一心只想回到原来所熟悉的世界中。
两人不是同一航班,一前一后回到国内。当沈容馨带着异国的泥沙风尘仆仆地赶回公寓时,发现文这边的窗户是亮着的,看来已经先到一步。
「这么晚了还没睡?」沈容馨看了看时间,自言自语道。她本来要比文早出发,可是班机不幸误点了四个小时,所以直到凌晨时分才抵达。
路过文门前的时候,沈容馨顿了一下,犹豫着是否该提醒他早点休息。
「算了。」她轻叹一声,到底没去打扰,直接来到自家门前,右手伸向习惯扣钥匙的位置,不料却探了个空。
沈容馨才恍然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印象将钥匙放哪了,她把身上的口袋和行李包都查了个遍,却始终没有钥匙的踪迹。
这下她有点慌了,失去钥匙她可是有家归不得,深更半夜去找房东或者专业开锁人员也不现实,本城又没有一个能投宿的朋友……
忽然间,另一侧的房门打开了,文从里头出来,刚好与回头相望的沈容馨同时看见对方,顿时两人都愣了一下。
「你回来啦?」文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是的。」沈容馨摊摊手,道出她无家可归的状况,目前能帮到她的大概只有文了。
「原来如此,你进不去是吧。」文明白地点点头,劝道,「一路千里迢迢的,应该也累了吧,不如先进来休息一下。我们坐里面从长计议,总好过站走廊吹风。」
「这……好吧。」目前也没有其他好去处,沈容馨同意了文的决定。
在文的帮助下,沈容馨的大包小包都被提了进来。门关上的一刹那,室内与外面世界似乎就完全隔绝起来,不热不凉的气温,轻缓的音乐,柔软的沙发,让她疲惫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若不是心里有根弦提醒着她自己呆在学生的房子里,恐怕她会就此睡下去。
文在一旁转来转去的,忙完一圈后才开腔:「馨姐,喝杯热茶解解渴。」
「有劳了。」沈容馨品了一口,只觉得从口到心都暖暖的,恍如到家的感受,与回到一个人住的冷清清的屋子完全不一样,这种温馨的体验她已好久没享受过了。
「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明天还要上学吧。」沈容馨随口问道。
「嗯,本来是打算睡的,但你一直没回来,我有点不放心,与其睡不安稳,还不如等等好了,也幸亏我没睡,不然把你晾在外面罪过可大了。」
「这次真是麻烦你了。」沈容馨有点过意不去,但似乎甜蜜成分更多些。
「别这么说,毕竟是我让你到那边的,出什么事我都有责任。对了,等会我们再一起找找钥匙吧,兴许能找到。」
「好。」沈容馨对此也没放弃,多一个帮手机会要高很多。
遗憾的是搜索行动仍然以失败告终,唯一的收获就是确认了钥匙不在行李包中。
「还是没找到,馨姐你有备用钥匙吗?」望着愁眉苦脸的沈容馨,文开始另想办法。
「有倒是有,不过我放在屋子里面。」沈容馨低下头,犯错误不可怕,但连续放下两个低级错误可就难办了。
「那我去爬窗试试。」
「不行,太危险了。」
「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了。以前……」
「那你可要小心点。」沈容馨想起上次被撞破的旖旎风光,忙制止文的解释,「钥匙就放在房间里的桌台底下。」
文迅速从这边窗口钻出,再由另一端跳回建筑内,沈容馨并没有把房子每一处都锁得严严实实,不知这算不算幸运,反正他是轻松进入了。文拍拍手中的灰尘,开始在黑暗中摸索方向。
他首先找到灯的开关,拨弄了两下,却不见反应。文推测是电闸被拉了,记忆中又不清楚电闸的位置,他不想浪费时间,干脆就在黑暗中搜索那把备用钥匙。
文到访的次数不是非常多,但对房间的布置留有足够多的印象,轻车熟路地完成任务后便回到隔壁公寓。
「太谢谢你了,早点休息吧,我走了。」沈容馨脸上的感激之情显而易见,文也回应以淡淡的笑容,只是心里觉得可惜,倘若能用实际行动而不是话语来表达就好了,比如是亲吻,拥抱,或者是更进一步的身体交流……也许自己应该大胆点留她过夜的,这样才名副其实,可又担心一下子太激进会吓跑了她。
文正体会着伪装成正人君子的苦恼时,意外看到沈容馨折而复返,与先前入不了家门的表情几乎一样,只是更显困顿了一点。
「你没落下什么东西吧?」
「没有,这样子的,不好意思,家里停电了,你有手电吗?」
深更半夜连续打扰同一个人已经很难为情了,何况还是处于「准备离婚阶段」,本不想有太多交集,可偏偏目前的处境令她难以故作坚强,从小她就黑暗有种恐惧感,上次厨房蹦出只大老鼠后,面对一片漆黑的屋子她根本不敢踏进去。
「哦,手电我没有,但我可以帮你看看,如果是简单的故障应该能应付。」
「不用了,虽然也差不多到时候检查一下线路和电闸了,但应该不是故障原因。」沈容馨拿出一张单据,简要地介绍了来龙去脉。年初的时候因为打算移民,没留意缴费帐号剩余的存款,之后又有一大堆杂乱事,阴差阳错一直没收到催缴通知,前几天来了最后通牒,而身在国外的沈容馨自然不知情,结果家里就被断了电。
「这就比较难了,最快也要明天等电力公司的人上班才行。」
看情形文似乎也没有办法,沈容馨的样子却没太大变化,大概她也预料到如此,或许找一个人倾诉一下才是主要目的。
「干脆你就先呆在这里凑合一晚吧。」文懒得琢磨了,索性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建议,一而再的变故让他觉得上天都在成全自己,没必要磨蹭了。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沈容馨面露难色。
「当然不会。」文心里嘀咕着,是你有麻烦才对。「快进来,惊动左邻右舍就不好了!」
沈容馨面色一凛,在文半请半推之下,相隔不到十分钟便又回了他的家里。
这一次文没有鞍前马后地招呼她,只说了句不用见外,便跑进房间,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动静。
奇怪的是,文的方式转变似乎并没有给她带来困扰。当文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客厅的沙发里睡着了,平静的面容显得有点憔悴,大概是太过劳累的缘故吧。
「早这么做,也不用翻来覆去折腾了。」望着沉入梦乡的女人,文耸耸肩膀,因为爬窗时用力太猛的关系那里还有点酸,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幸好结果还是他满意的,耗时久些也可以不计较了。
接下来,文本该理直气壮地索要奖品了,搬到床上的鲜嫩女体永远都是他的佳肴,岂有放过不吃的道理,可是正在摩拳擦掌的当口却意外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欲望,似乎驱使自己留宿沈容馨的动力并非性,而是仅仅来源于习惯。
这发现令文感到不安,他最害怕的就是欲勃起而不能,而今天却展露了类似苗头。额头上的冷汗滴过,他浑然不觉,身体如同蜡封一般。
放轻松。放轻松……类似催眠的重复起了一定的效果,文成功使心情平静下来,可下身依旧挺不直。床边绵羊似任人摆布的女老师,正肆意绽放着她的魅力。
沈容馨二十多岁的年纪,隐约透着成熟韵味的同时又保留了些许少女时代的青涩,淡淡的体香中包含了丰富的雌性激素,肌肤里散发的光泽令男性领地也变得女人味十足。
可惜如今,再华丽的场景也不过是空中楼阁,若隐若现的诱惑也变成了尖刻十足的嘲笑与讽刺。文极不甘心,但努力多次仍不奏效,终于颓然坐倒在地。
突然想起那根赠送给沈容馨的按摩棒,文一阵苦闷,莫非自己要成为靠道具来取悦女性的男版充气娃娃。不行,这绝对不能容忍,文起了用药的念头,事实上屋里确实存放了一些男女通用的烈性春药,从许管家那里拿来的。据他说效果奇佳,但文无论如何都不曾预料到第一个实验品居然会变成自己本身,这好像不符合当初的期待。
思虑再三,文还是放弃了,欺人容易欺己难,又不是要证明给其他人看,借助药物之力换来片刻欢娱得不偿失。暴躁的情绪平和之后,文开始思考解决的对策,胡乱自医肯定不行,或者可以咨询管家的意见,顺便请教一些问题……
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文静静地躺在沈容馨的侧边,抚摸着纤细的腰肢,掠过她湿润的双唇。忽然间文有一种感受,即使没有性爱调剂,就这么相依相偎也不错。大概从前太忙于追逐结果,沿途的风景都没来得及细细品味,总之这一刻文体会到了做爱也不能替代的满足感,驱走了先前的沮丧,最后在双人被下面暖暖地睡了过去。
清晨时分,闹钟三响之后,文才在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窗户未抹到的位置,一缕阳光透了进来,晃得屋里亮堂堂的。枕边人已不在,但从床头上残留的体温和其他气息判断,她应该离去没多久。
果不其然,文匆匆揭开房门的时候,沈容馨正单手扶墙,弯腰曲膝地梳理着脚后跟,看样子正要换鞋准备上班。虽然双眼望不到背后,但很明显她感应到文正注视着她,因为这双非常合脚的低跟鞋居然弄了半天也没套进去。
「馨姐,早上好啊。」文的声音和衣着一样随意。
「哦,你好,哎呀!」沈容馨惊叫一声,刚才一时走神差点累她扭到。
「怎么啦?小心点!」
「没事,没伤着。」鞋子已穿好,沈容馨只想尽快离开这一暧昧之地,自始自终都没回过头。
「没事就好,昨晚睡得怎样?我的新居不错吧。」
「是挺不错的,总之谢谢啦,再见。」最后一句是从楼道里传来的,她已经走远了。
文有些发愣,虽然对她在每次一同过夜后的晨间反弹有所了解,但恰逢人生「大悲」的他却相当失望,敏感地联想起是否自己那里不行的缘故。
心中抱定先入为主的成见,哪怕是牵凿附会之处也会越想越有道理,仿佛沈容馨真因为昨晚未得到满足而心生怨怼,疏远自己,文对不举一事的担忧益甚,左右衡量后,觉得这个问题是最重要的,也不理许管家是否仍在酣眠,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
「嘟」没两下对面就有了回应:「是少爷吗?你回来了,事情我已经听说过了,唉,天妒英才哪!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已经过去的还请少爷你节哀顺变。」
文立即懵了,自己阳痿的消息怎么这么快就传播到许老头耳中,还被劝什么节哀,哪个男人面对这种情况还能坦然,又不是人人都像他那种老混蛋。
「本来葬礼我也应该参加的,但家里突然间来了些很重要的人,一时走不开,真是不好向夫人在天之灵交代……」许管家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对文的愣不吱声只以为是他痛心无言,还感慨了下少爷竟然会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文恍然,暗觉自己之前的想法实在可笑,许管家又不是半仙,怎么可能侦测自己的身体状况。对许管家的慰问做了个简短的答复后文便切入主题,把前晚遇到的麻烦告知了给对方。
「让我想想,少爷,你最近有没有纵欲过度或者乱吃了什么东西?」许管家从最可能的病因着手询问。
「……都没有。」
「电话里很难查清楚,我在外头一时走不开,等你放学的时候我去你那儿一趟吧。」
「放学……也好,对了,你好像说过有一位很重要的人来访,他是谁?」文记起开头时许管家说的一些模模糊糊的话,放下正事后好奇心又勾了起来,隐隐觉得这件事对自己很重要,不可不察。
「哦,这件事,我正想跟你谈谈呢,当面再说如何?」
「没问题。」
文对学校没有感情,学校对文也是彼此彼此,文失踪近半个月后回到校园,并未引起任何反响,连个问候的人也没有。文对此倒是乐得自在,免了心情烦躁的时候遭人打搅,安安心心当一个失去存在感的透明体。
一整天下来,文都没碰到沈容馨,不知是刻意回避还是仅仅巧合,他有点意兴阑珊了,或许还是不见面为好,在信心未恢复的状态下。文诧异的是云思痕居然也不见人影,坊间传闻是回去处理家务事了,但具体情形则无人知晓。
下午上完一节课的时候,教室里熬不下去的文就早退了,他甚至奇怪以前自己是否有毛病,居然能每天都坚持下来,上一些目的不明的垃圾课程……
正抱怨着,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些嘈杂的声音,有的好像挺耳熟,方向源和自己租的公寓很接近。
文加快脚步,凑前去看时,才发现想见到的。不想见到的。无太大关系的,都来齐了,许管家正和一群形形色色的人指指划划。
两个浅蓝色制服的警察吸引了文的注意,这一带相对来说治安还是不错的,他们算是稀客,当然文绝对不会欢迎他们了,自己犯的事都不知道足够进号子多少年。
「出什么事了吗?」文不认为他们会因为自己而来,一点也不心虚。
「是这样的,你的房子好像都遭小偷入室盗窃了。」许管家解释道,他是第一个发现文过来的人。
「什么!什么时候?」听到消息的一刹那,想起藏有艳照的笔记本万一被偷走的严重后果,文就不自禁地流出冷汗,声音也微微颤抖。
「这位同学请你冷静一下,我们正在调查情况,请问你是xxx(门牌号)
的业主吗?「问话的警员很年轻,很是刚从警校出来的风范,精力很旺盛但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发泄。旁边的搭档则老成持重得多,眼角的皱纹显示岁数应当接近不惑之年,先前一直在观察门锁被撬动的痕迹,听见这边的动静才走前来。
倒是很常见的查案组合,文不好硬闯,只得摆出一幅警民合作的态度回答道:「不是业主,是这里的租客。」
「行了。你今天早上是几点出门的?」
「请你再清点一下财物方面的损失,我们已从你叔叔那边了解了部分情况,如果有什么缺漏麻烦你过来登记。」
文等这条消息很久,马上动身开始检查,根本没留意警察是往哪边走。收拾整齐的屋子此刻已是乱七八糟,地面上满是盒子碎片,柜子上的抽屉都摇摇欲坠,酒橱里珍藏的几瓶红酒也被不客气地喝光。
文没时间发牢骚,赶紧冲入卧室,外面的损失都可以当是破财消灾,但里面的宝贵资料却关系到他的生命线。
不幸中的万幸,笔记本还在,只是位置移动了一点,看来那把锁还是能起到作用的,文心下稍定,情绪好转了一些,多亏那位笨贼不识货。
「光天化日之下,也太大胆了吧。」愤怒之余文有点庆幸,他的摄影器材全部不翼而飞,还好照片录像已经全部转移,另外一些用来要挟沈容馨的实物仍留在别墅,总的损失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不过,沈容馨呢?文又感到不安,她与自己仅是一墙之隔,不排除也是受害者之一,中午就有消息说她已经提前下班,但下午回到公寓后一直没见她出来过,该不会……
另一厢,沈容馨的处境比他难堪得多。她没能阻止恶贼在家里翻箱倒柜,大量性感内衣从衣柜里面翻了出来,散落在床上。板凳上。书桌上,到处都是,还掺杂着一些卫生巾和尿片,那块令她又爱又恨的多功能手机也已经消失。
虽然在警方到临现场之前,沈容馨做过一番整理,但总觉得收拾不干净,在陪同警员检查房间的时候,老有锋芒在背之感,生怕又从哪个地方掉落一件令人遐想无限的内衣,又或者,闪出一把明晃晃的飞刀。警方问话的时候,她的脸色仍是青中带白,似乎惊吓过度。
「沈小姐,你的意思是你没损失任何贵重物品,是吧?」
「对,所以我觉得没必要调查下去了。」沈容馨已经有点后悔,也许一开始就不该让警方介入的。窃贼想要报复,很容易就把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至于那些被盗物品,即使将来被查获,她也根本不敢领取。「对了,那边怎么样?」
望着沈容馨手指的方向,年轻的警员露出了微笑:「你好像很紧张他?」
「啊?」沈容馨惨白的脸上泛起微红,「你误会了吧,我和他是邻居,而且只有我们同时遇窃,关心一下很正常。」
「正常,当然正常了,像……」
「咳咳!」同行的老警察制止了无聊的玩笑,他对什么人不能得罪分得很清楚,眼前的美女像极了那种被包养的金丝雀,而从她的姿色看,背后的男人估计是很难惹得起的。「小李,人家的私事你问那么多干吗。沈小姐,我代他给你道歉了。隔壁那边没有你这么幸运,损失挺惨重的,预计会在六位数以上,所以这起案件性质比较恶劣,超出一般民事范畴,我们不能决定是否停止调查,期间也许还需要小姐你的配合。」
「呃,那是。你们决定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不好意思,谢谢你的合作,如果想到新线索的话请随时和我联系,这是我的名片。」新警察看样子还不知何处不妥,但前辈的话他言听计从,无奈放弃了继续搭讪的念头,同时不死心地想留一个联系方式。
「哦,李sir是吧,谢谢,如果有新发现我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送走警察之后,马上便有人串门拜访,看清来者之后,沈容馨立即不可抑制地扑了过去,语音哽咽:「宫文,我好怕……」这一刻已等了太久太久,饱受惊吓的她再也维持不料在警察面前的镇静。
「没事了,我在这里。」文关上大门,搂着她一步一步坐到椅子上。相处这么久,第一次脑海里想的事情,与上床无关,似乎已经在往变态淫魔发展的道路上不断退化,但内心却不牴触,至少没有采取手段阻止这种趋势。
一切都源自身边的女人,虽然不肯承认,但文也不敢否认他很在乎这个女人,不知不觉这个笨笨的迷糊女人已能牵动他的心绪。当看到她平安无事的时候,笼罩心头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甚至文还觉得那些贼其实挺可爱的,如果不是他们来这么一出,自己的定位还真是有点模糊尴尬,现在一切都明朗清晰了。
「别怕,没有人能伤害你,老婆。能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吗?」
沈容馨没有反驳,抽泣声渐渐停止,靠在文的肩膀上述说了她的可怕经历。
当天中午,因为公寓昨晚出现的问题,她告假回去了一趟,结果却在打开家门的时候,撞到了在里面大肆破坏的小偷。她当场惊呼一声,随即被窃贼锐利的眼神和刀尖的寒光慑得不能动弹,幸好贼也担心刚才的尖叫会引来更多人,急于脱身之下倒未加害于她,卷起包袱就从窗户逃脱了。
「好了,都过去了,人没事就好。」文劝慰着这犹有余悸的沈容馨,顺口问道,「你有看清他的模样吗?」
沈容馨皱着眉头仔细思考了一下:「看不清楚,他把脸蒙上了,身形从背后看比较矮小,但动作很敏捷,其它的,我当时太害怕,想不起来了。」
「嗯,我明白,现在你休息一会吧。」
「你,你要走了吗?」
话音中挽留的意思很明显,虽然另一件事也很急迫,但文当即改变主意,「
不是,上厕所而已,别担心,我会陪你度过难关的。」
换作是平时,说这种大言不惭的话文自己都会脸红,但现在两人却都觉得挺顺理成章的,关于那起荒诞的婚姻两人似已心头达成默契。
当文离开沈容馨的时候,夜色已经笼罩了大地,许管家仍一个人站在大厅内,往外吐着烟圈,从缸里的烟灰来看,他等待过不短的时间了。
「呵呵……看样子你的气色还不错,有点你老爸当年宠辱不惊的风范了。」
许管家掐灭了手上的烟头,笑吟吟地转过身来。
「一般般,你的心情似乎也很好。」传说情绪是有感染力的,但文宁愿这条规则别起作用,因为许老头的笑容比一般的死人脸还要难看恶心。
「大概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能有多好,是你的老相好同意摒弃前嫌跟回你了吗?」
「少爷,你猜得还真准,不过还有少许出入就是。」对文的「冒犯」,许管家早就适应了,不时能冒出无敌之语,「算了,先别谈我的事。说说你的情况吧,我推测你的症状应该跟这东西有关。」
望着他拿出的试剂,文颇为疑惑:「这不是你给我的春药吗,我并没有服用啊,再说就算用了吧,效果怎会南辕北辙。」
「这就是它的神奇之处了。」许管家捧起自己的得意之作,介绍道,「你可能大意之下松开了瓶盖,它不必服用,直接在空气里挥发就能生效,促进人体的性欲机能。但为了保证人身的健康安全,它暴露在空气中氧化久后,会慢慢转变性能,遏制这方面活力。如此一来,就能使人有节制,不至于过度纵欲伤身了。」
「那这种节制状态持续时间有多久?」
「从我在狗身上做的实验看,不会太久,一天之后肯定恢复了。」
「你是说你没在人身上试验过,我是小白鼠。」文双眉之间浮起黑线。
「对。你提醒我了,其实这东西改良一下,拿去当狗药卖也不错,省了给它做避孕手术了,话说很多狗主都不喜欢宠物与外面的杂种狗搞在一起。对了,咱家养了小黑,或许有这个需要。」
「行了行了,这些东西不用讨论。」继续围绕这个话题文会有杀人的冲动,姑且当他说的是对的,「你不是有些事情要告诉我吗?家里来了什么客人那么重要。」
「一个女孩,自称是你的未婚妻。」
「是她?」文微微惊讶了一下,更多的是恍然,早上莫名其妙的焦虑得到了解释,既然是「未婚妻」,那肯定与自己脱不了关系。
「哦,你已经知道了,还好我没有怠慢她。」
「不,应该说没有。」文摇摇头,沈容馨曾提起过这个人,但当时就没太认真对待,甚至一度以为是她恨嫁出现的幻觉,久而久之也忘在脑后,现在勉强想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你确信她不是哪个熟人来开玩笑的吗?」
「唉,人老了,记性靠不住,反正我没印象。其实就算从前见过,女大十八变,大概我也认不出来她戴墨镜的样子。」许管家又点起一根烟,「当然分析起来,不排除是真的可能性?毕竟荒山野岭找对地方很需要毅力的。」
文有点失望,原来许管家也不是百事通,但记忆中他的眼睛可比八卦大报的记者还要毒得多,也不至于出趟国回来就一问三不知吧,他不死心地追问:「你再想想看,在我小的时候,父母有没有做过这类安排。」
「这个,应该是有的!」许管家苦思之下又燃起一根烟,「我听你爸你妈各自谈过不下百回,但是否认真就难说了。那个女孩又不肯留一个联系方式。」
又是一句废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的许管家确实反面教材,文悲哀地发现除掉以前的神秘外衣后他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后中年老糊涂,交涉能力比沈容馨强不到哪里去,完全不值得信赖,以后的路确确实实只能靠自己了。
「算了,她既然肯找上门来,就不会只来一次这么简单,到时候问问她的来头就行,现在多想无益。」文给出了暂时来说唯一的解决方案。
「有道理,先这么办吧,但少爷,我感觉你应该注意一下人身安全。」许管最后提了个居住方面的建议少爷,「虽然这次没有人受伤,但我认为纯属侥幸,这栋公寓风水并不好,为避免类似事故,少爷暂时搬回家吧。」
「不必了,那些盗贼不过是些流窜作案团伙,光顾一次就跑到别的地方了。
这里很方便,我自己也有防身工具,用不着被吓得躲回去。「文态度坚决。
「我看是因为隔壁那位吧,你打算怎么安置她,呃,多嘴了,算我没问。现在时候不早啦,我要回去给小黑喂吃的。这次遭了小偷,有没有什么东西不见了要我帮忙买或者从家里捎带的,跟我说一声,我明天带过来。」
「嗯……」文思索了一阵,道具方面尤其是摄影器材的确是需要那些后备了,但现在它们好像也没有用武之地,「不麻烦你了,我可以自己搞定。」
听着许管家渐行渐远,文也离开了乌烟瘴气的房子,正要张开双臂大口呼吸一把新鲜空气,手却打在一块颇有肉感的圆状体,惊讶之余连忙回头,却是已经醒转贴着门墙站立的沈容馨。
文赶紧从她的胸部缩手,下意识问了一句:「你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