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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海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了租住了近六年房子的弄堂。今天是周日,但是可恶的老板又要加班,已经连续2周了。说什么,下周日本总部的老总要来视察。没办法,作为一个在上海这个大都市讨生活的外乡人,大学毕业后,能留这个城市,结婚生子,并且有份在外企的白领阶层工作已经很令人羡慕了。
虽然,现在住的房子是租的上海的老式石库门的房子,一个门进去住着6户人家,公用的厨房,公用的卫生间,但海萍现在住的房子已经是这种老式房子里最好的一间了。十几平米的二楼房间,被老上海人称作前楼间。
这是海萍千挑万选租来的安身立命之地。每个月650块。她原本只想在这里过度一下,没想到一度就是五年多。这期间,她和老公办了婚姻大事,换了N个工作,妹妹海藻大学毕业后待业借住了大半年,儿子出生后回来的第一个家。
一生中几乎所有的大事,就在这租住的10平方米屋檐下完成了。
海萍原本想,等一攒够首期就买房子,然后就有自己的窝啦!
路漫漫其修远兮。五年的血泪路走下来,她发现,攒钱的速度永远赶不上涨价的速度,而且距离越来越远。再等下去,也许到入土的那一天,海萍还是住在这10平方米的房子里。如果这幢古老的石库门房子不拆的话,她会一直租下去,一直节衣缩食,一直凑不够房钱,一直跟其他五家共享二楼半的那个小厕所,一直为多摊了几块钱的水费而怄气。也许到最后,就跟二楼的老李家一样,祖孙三代四个人男男女女共住一间。放个屁声音大点儿三楼的楼板都震颤。
海萍每次路过二楼上三楼的时候,都喜欢,或者潜意识里很满足地朝那间和自己家面积一样大的10平方米小屋望进去,看看那张双层床和斜靠在门边的行军折叠床。她下意识的性思维似乎她要看这家人怎么在这狭小的空间进行性生活的造人运动,也许是房间实在太小了,小的连正常的夫妻生理需要都要受到压抑。
也可能是因为房间太小,二楼老李家从不关房门,甚至大冬天也敞着,东西堆得漫到门外,至少李奶奶那张小板凳就一直放在过道上。而他家吃饭从没在一桌过,都是分餐,每次上桌一个人,或者老李端着碗去楼下的弄堂吃饭。到了盛夏炎热的时间,他们家男人总是光着膀子,而女人也就像农村的那些老妇女一样穿一个大褂子,两个硕大的奶头一走一颤微微的那么耀眼醒目和风骚。
望着无处藏身的老李,海萍的心态就平和多了。至少,在人均面积上,海萍不是这座城市里占有率最低的人。同样一间屋子,她还占5个平方米呢!
人就是靠这种比下有余才能有活下去的信念。若总是比上不足,大部分人都会罹患忧郁症。比方说贝克汉姆,因为没住进白金汉宫而郁郁寡欢。
海萍走上昏暗的楼梯,打开房门。
“老婆,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吃饭了吗?”老公苏醇还在电脑前上着网。
“吃过了,你怎么还在上网?这么晚了,明天不上班了!”海萍,没好气说。
“我不是在等你嘛!好了,我这就把电脑关了。热水我已经烧好了,你快点洗洗我们早点睡吧。”苏醇边说边关掉了电脑。
海萍没有搭理苏醇,她从衣橱里取出睡衣,拿了2个热水瓶,一个脸盆走出了房间。这种老式石库门的老房子原本是没有卫生间的,好在房东和楼下的邻居在阳台上建了个简易的卫生间。走进卫生间,海萍快速的脱下了裤子,她每次洗身子都是分两部分的,先把下身洗好,穿上裤子,再洗上身,然后快速的穿上衣服。海萍每次走进这个简易的卫生间,她总觉得有人会偷窥,以致于她从来不开灯的。
“什么时候能够拥有自己独立的卫生间”,海萍一边感叹着,一边快速地擦洗着自己的身子。
回到房间,老公苏醇已经把床铺好了。
“老婆,快点睡吧!我等着花儿也谢了!”听到老公说这话,海萍知道今晚老公又要要了。海萍这个年纪本来应该是充分享受夫妻性生活的时候,结婚已经快七年了,女儿不在身边,在老家母亲那里寄养着。原本她们小夫妻二人还可以过着刚结婚时的二人世界。可是,工作生活的压力,居住在这蜗牛壳般的狭小空间的压力,已经使得海萍把性生活看的可有可无了。但是老公苏醇却是兴致一点也没减弱,还象刚刚碰到女人的大小伙子样的,老是缠着自己。海萍后来实在没办法,只好跟苏醇规定时间,每周一次,每次时间定在周末,例假期除外。
这次算上例假,海萍和苏淳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做爱了!昨天晚上苏醇就已经在暗示海萍了。海萍冷冷的一句“我明天还要加班。”把苏醇顶了回去。今晚看来躲不过了。海萍心想。有时候海萍还是有点可怜苏醇的,像他们这个年龄段每周做爱一次是少的。苏醇有时候缠着自己要的时候,海萍不是不想,可是想到这种老式房子放个屁也能使得整栋楼山摇地动般颤抖的尴尬困境,再加上公司无休止的加班,海萍实在提不起性致。“今天就依了他吧,已经快半个月了!”海萍心里思索着爬上了床。
刚上床,苏醇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搂住了海萍,要亲她。“急什么,像是这辈子没碰过女人似的。”海萍推开了苏醇。
“我是没碰到像我老婆这样的好女人。”苏醇逗着海萍。
“灯还没关呢!”海萍轻声道。
苏醇连忙关掉了灯,房间里暗了下来,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朦胧的洒在房间里。苏醇解开了海萍睡衣的扣子,当他的手探到海萍后背要解海萍胸罩的搭扣时,海萍的身子扭了一下,“别解了,奶子多摸有什么好摸的,快点肏吧!”
最近一年多来,每次做爱,海萍已经不大肯脱去胸罩了,她这样做的目的不是因为生完女儿后,自己的奶子变形不好看,而不想让苏醇摸了,反而是因为自己的奶子比以前长得更加饱满了,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的奶子有点微微的下垂,但这种少妇特有的胸部,海萍知道更能引起男人的性欲。海萍这样做的目的是不想让苏醇的性欲老是高涨着。
苏醇把手拿了回来,探进了海萍的睡裤,一下子就越过海萍十分饱满的阴阜直奔海萍那浓密的阴毛“恩!你没穿内裤?”苏醇大吃一惊!
“你不是要肏嘛!脱下穿上的,麻烦死了,快点,快点肏啊!”海萍督促着。
苏醇惊喜地在海萍阴部抚摸、挑逗和调情。不时地用手撩拨着海萍的阴毛,渐渐的把手往下探了探,见海萍没反应,苏醇用手就大胆地轻轻的抚摸着海萍的大阴唇,海萍还是没什么动静,苏醇就又用食指和无名指撑开大阴唇,中指在小阴唇上轻轻的拨弄着,海萍双腿微微的分了分,苏醇的中指一下子就摸到了海萍的阴蒂,在阴蒂上不紧不慢地揉捏着并转圈摩擦着。
海萍的阴蒂在苏淳手指的轻柔触、压、摩、揉等剌激下,如同男人的阴茎一样的充血并勃起,强烈的性兴奋让海萍有了反应。海萍的阴蒂是她最敏感的性感地带。她不能让苏醇这样一直抚弄着自己的阴蒂,再弄下去海萍怕叫出声来,这不隔音的老房子做爱可真让海萍尴尬、羞愧、胆怯、害怕!
“手别弄了,快点上来肏吧!”海萍说着一只手抓住了苏醇的手,想阻止苏醇的动作。苏醇这时怎么肯停下来,他的手暗中较了较劲,反而用食指和拇指旋转揉捏海藻阴蒂的动作更快了。海萍见较不过苏醇的劲,把手伸向了苏醇的两腿间,黑暗中海萍熟门熟路的一把抓住了苏醇的阴茎,此时苏醇的阴茎早已经勃起,海萍的手感到苏醇的阴茎已经勃起,马上用了自己百试不爽的办法,把手伸进了苏醇的内裤里直接抓住了苏醇的阴茎,海萍感到自己老公的阴茎已经硬的有点发烫了,她的手开始帮在阴茎上上下加快了套弄着,不时还用柔软的小手在龟头的马眼和龟头等敏感处轻轻温柔的抚摸。
海萍知道苏醇最受不了这样了,特别是最近一年来,每次做爱时苏醇总想在自己身上多玩弄点时,海萍就用手套弄他的阴茎,有几次苏醇没把握住结果直接在海萍的套弄下射精了。海萍也不知到苏醇是不是有点早泄了,两人刚开始时可不是这样的,苏醇勃起的时间还是可以的,海萍有时心想也许是她给苏醇的次数太少了,以致于他每次都高度的兴奋。
海萍的手还在套弄和温柔的抚摸着苏醇的阴茎,可是今天苏醇的阴茎虽然被自己套弄的越来越烫,但老公的手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在自己的阴蒂上不停的揉捏着。海萍感觉到自己渐渐有了反应,阴道内有股热乎乎的液体要流出来了。“不能再让他这么弄下去了”,想到这海萍把手伸向了苏醇的两个睾丸,此时,苏醇的睾丸早已经紧紧的收了起来,海萍的手在他的厚厚的睾丸皮上抚摸着,不时地轻轻用力捏了捏苏醇的睾丸。
苏醇这下可是忍受不住了,他感到再被海萍这样捏自己的两个蛋蛋,怕是又要前功尽弃了。连忙停止再揉捏海萍的阴蒂了,把海萍捏着自己睾丸的手拉开。
“老婆,我上来肏了哦?!”
“早就让你上来肏了,都老夫老妻了,还要这样!”
苏醇像得到圣旨一样的,分开了海萍的双腿,抓着自己的阴茎就往海萍的阴户戳去。黑暗中,苏醇没找准位置一下子顶在了海萍的大腿上。海萍连忙伸手抓住苏醇的阴茎把它引到了自己的阴户口,拍了拍苏醇的屁股,“快点肏哦!”
苏醇的阴茎在海萍的阴唇间来回磨了几下,抵在海萍早已经湿润的阴道口一下子全根顶了进去。海萍的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啊”声!自己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苏醇那又硬又烫的阴茎已经开始在里面抽送着,海萍的阴道内感到有股热流在慢的涌出,渐渐的自己的奶子开始有点发涨了,海萍连忙把胸罩提到了自己颈部,露出了浑圆的奶子。
借着朦胧的月光,苏醇看到海萍露出了自己的奶子,兴奋地忙摸了上去,苏醇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在海萍的两只早已涨起的奶子上交替地抚摸着,还不时地去捏海萍的乳头,此时海萍的乳头也已经像男人的阴茎样勃起发硬,苏醇地每一次捏弄,海萍就感到自己的阴道内有体液涌出。
苏醇插在海萍阴道内的小弟弟被海萍一阵阵涌出的淫液刺激着,苏醇感到海萍的阴道在自己的抽插下不时的收缩着。苏醇此时直起了身子,把海萍的双腿架了起来,阴茎抽插的速度加快了,力度也开始加强了。
海萍在苏醇猛烈的抽插下也开始回应他了,屁股开始配合着老公抽插的节奏向上拱着。黑夜里,床在两人疯狂下发出了“嘎吱,嘎吱”响声。听到床响,海萍突然觉得有点害怕,她想让苏醇的动作轻下来,床的响声轻点。但是自己的身子已经在老公的强烈地抽插下控制不住了。海萍的喉咙里已经发出了欢快的呻吟。
听到海萍的呻吟,苏醇更加兴奋了,两只手紧紧抓住了海萍的奶子,用力地揉着,腰部动作的幅度更大了,每次阴茎都用力深深的插进海萍的阴道深处,海萍也感到阴道内有股电流向上流动着,流过了自己的小腹,流过了奶子,快要到自己的脑子了,已经好久没有这种肏的感觉了,快了!
“老公,快点!用力肏!”海萍开始喊了出来!
“咚!咚!咚!”从床下突然传来了敲击地板的声音!
海萍吓得一下子紧紧地抱住了苏醇,苏醇连忙停止了动作,趴在了海萍的身上,还插在海萍阴道内的阴茎跳动了几下,流出了精液。
苏醇结束了,海萍也结束了,海萍的身体像是一下子从天空自由落体跌倒了地面,就要到山峰了,被推了下来,而且是重重地跌落。
“对不起,老婆”苏醇内疚道。
“快点睡吧!”海萍说着推开了苏醇,直起身子,用卫生纸清理了一下自己的阴户,穿上内裤,倒头睡了。
苏醇一个人坐在床边,此时窗外的月光已被云遮住了,房间里漆黑一片,苏醇点了一只烟,深深地吸着。
海萍根本睡不着,她感到石库门这间漆黑的破房间,正在吞噬着自己的身体。她感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在这种蜗牛壳的居所里,在这紧张、不安、胆怯、害怕的压力下过夫妻性生活,迟早两人都会造成性冷淡,甚至会得性功能障碍的疾病。这不现在海萍对性爱都已经产生了憋闷感,不仅觉得性生活缺乏惊喜,而且成为她的负担。不行!她要有自己的房子,她一定要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要有一个与老公做爱可以不受干扰的房子。
想到这里海萍抱怨的对着苏淳脱口而出“都怪你!让你早点上来肏,你就是不听。讨厌,这下好楼下提意见抗议了,多尴尬!”
听了海萍的抱怨,苏淳笑着回答:“好,怪我,怪我,都怪我。”
海萍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都怪你。”对这话,苏淳已经习惯了,每次都笑着回答:“好,怪我,怪我。”
早上海萍在转不开身的小地方居然还四处找钥匙的时候,她会嚷嚷:“都怪你!为什么昨晚不提醒我放包里?”苏淳完全意识不到这原本是海萍的错,总是一边帮忙找,一边说:“怪我!怪我!”苏淳也闹不明白,这么小的一片地方,为什么跟迷宫一样总有无尽的空间可以隐藏这些小东西,比方说擦桌子的时候不小心把它蹭进鞋窠里,或者被一份报纸压着就消失了。有时候苏淳会安慰自己,亏得地方小,所以东西才好找,若换套100平方米的大房子,每天不要上班了,整天捉迷藏。
这话,苏淳曾经跟海萍开过玩笑。海萍严肃地说:“绝对不会。房子大了才会有序,所有东西归位,我会在进门的墙上钉个杂品袋,把伞、钥匙、信件都放进去。所有的鞋子不会这样敞在房间里,要收进鞋柜。电视机不要放在书桌下面,每次看的时候蹲着,要放在电视柜上,电脑也会有自己的房间。
我要做一套海尔橱具,买一套美国的康宁餐具……“苏淳每次到这时候都后悔跟海萍提房子的事。她似乎早已成竹在胸,要买什么样的房屋,什么样的朝向,怎样装修,墙是什么颜色,家里要添置什么细软,精确到在玄关安一面照妖镜。
每到这个时分,海萍的脸蛋就洋溢着一层兴奋的红光,鼻翼也会因为兴奋而扩张,手脚挥划之处,你得提防她踢到地上的电视或者不小心手撞着墙。
苏淳会假装不经意地用手拦一下她大幅度的举动,以免她在受到磕碰的时候突然梦醒,进而因眼前现实的对比更加沮丧。
海萍在谈论房子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细节都设计好了,独独不谈钱。主要是,这一点没法谈。一涉及到这方面,所有的梦想,就只能称之为梦想了。
“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此话一出,成为当代中国人对钱的共同认识。海萍不能免俗,海萍非常认可“钱”的地位。眼下,钱是量化中国人幸福生活的唯一指标。所有一切不能比较的概念,在钱的份儿上,形式上都有了可比性。拍卖行里的艺术精品,各种美食,历史文物等等,无疑都和钱形成高度的正相关。甚至今天的人,社会地位越高工资越高。目前还没有比钱更好的量化形式来描述自己的幸福生活。海萍找不到更好的,有效的方法来说明自己的幸福生活其实和钱无关。海萍要追求幸福生活,第一个前提就是必须要有钱。有了钱就可以请到最好的医生,解除病痛:有了钱就可以上最好的学校,接受教育:有了钱就可以娶漂亮的老婆,生儿育女。有了钱海萍就可以脱离这石库门的蜗居,就可以住上能够让海萍满意的大房子。天啊,作为一个中国人,海萍怎么能没有钱!
其实,3年前,就在3年前,就在海萍的肚子刚刚有点鼓起来的时候,他们家差点就有一套房子了。如果海萍当时更加实际点儿的话。
那时候,上海的房价正小荷初露尖角地开始上扬。在沉寂了10年之后,上海的房子跟刚刚苏醒的冬草一样,飘出一点春意。海萍那时候刚怀孕5个月。原本,那是买房子的最好时机。
趁走得动,海萍每天下了班就拉着苏淳去看上海各区的二手房。那时候的房地产市场,我们可以称为“英雄死了”,至少假寐着,几乎不见什么新楼开盘。
那时候是海萍对上海交通最熟悉的时候。她除了怀孕的喜悦,就沉浸在一张市内交通图上。每天依地图标出房子的位置,然后查看有几路车到达上班的地方,估算路上要多少时间:那个时候,任何一个路人随便问海萍一条巴士的路线,她都可以准确地告诉你去向。
按这种势头,原本在海萍生产前,就可以定下房子了。只可惜,功亏一篑,人哪,心存贪念。
当时,小夫妻俩手头存款4万,加两家凑的钱,够付一套中小户型的二手房首期。也就是在蓝村路或者张扬路附近吧!天哪!蓝村路啊!张扬路啊!
这个地段放在现在,随便什么房子,都得上百万以上啊!肉痛!
房产经纪人打电话来约看房子。到地方一瞧,小小的两室一厅,属于90年代初的设计,所有的房门都对着客厅开,厨房,厕所,两个卧室。所以那个厅纯粹是过道,基本上放不了什么家具。当时的房主就任那一片空着。海萍不是很满意。两间卧室,一间朝北,一间朝东。就这种户型,来看房的人居然占满了小厅,总共得五对夫妻吧!有老有小。再加上挤门口的几拨房产经纪人,整座屋子给人的感觉极其压抑。
海萍面上不露声色,心里暗暗“切”了一声,想:“造势啊!吓人啊!以为来的人多就卖得掉啊!这种房子,送给我都不要!孩子难道住北间?电脑电视不还是没地方放吗?这种生活,与我心中所想的,差别太远了吧!”
房主就开始指着每家的女主人问:“你要不要?你要不要?”第一个问海萍,海萍显然摇头,根本没问苏淳的意见。问到第二家,那个女主人就已经表现出意向了,仔细问一下估价,好像是30万。就这种十多年房龄的房子,房主好意思要30万!看那墙,都起皮了!看那地板,还是革的!看那厨房的水喉,还是裸露的!这种房子也好意思说30万,一定是穷疯了。
海萍嘴角都止不住扬起一丝蔑笑。
海萍如果能预料到以后的势头,她就该哭了。
这世界上聪明人很多。海萍在审时度势上,应该算傻的。
第三对夫妻根本没有掰价的意思,就打算当场掏预付金了。第四对夫妻和第五对夫妻开始往上加价,其中一个说,我加你两万,就这么定了,你不要再给人看了。
海萍拉着苏淳就出门了。
绝对不要和白痴一起看房。绝对不要和托儿一起看房。这会干扰你的正常思维。
当时海萍是这样想的。
那是海萍看的第一套房子。
然后,在儿子出生前的那一段时间里,海萍又陆陆续续看过几套房子,房价已经有加速上扬的趋势,海萍发觉自己也走入以前那堆白痴和托儿的圈子,无论多烂的房子,走进去第一件事情就想给个价儿,先从气势上把对手压倒,买下再说。
但海萍总是失败。曾有一次,在现场,海萍都快成佼佼者了,没人能出过她的在房东要价基础上多给4万的价钱。她狞笑着得意,终于胜券在握。
我海萍也是有资产的人了!
其实,那套房子还不如第一套房子。海萍边出价边怀念那个大大的北间,那傲人的层高。至少从使用面积上说,那套房子还是适合居住的。若是当时横心买下,屋子上下隔隔,能整出四室两厅啊!
就在某个夜晚,海萍曾经掏出4000块订金,买下过一套面积60平方米的二手房。那时候,海萍的肚子都已经跟吹大的气球一样了,主要也是实在不能等了。
谁知,三天以后,房主来个电话,说:“对不起,订金还你,我再补500块你的损失,我不能把房子卖你了。有人比你多出两万五。”
为了肚子里的宝宝,海萍不断深呼吸,压制怒气,说:“勿气勿气。一套破房子而已,一个不守信的破人而已。等妈妈有了钱,给宝宝买别墅去!”
因为这次震惊加失望,海萍的看房事业在其最高潮处戛然而止。就像是舞台上指挥者冲向高处的手脱臼,就像夫妻生活中酣畅之处老公缩阳。总之,在不甘心、愤怒和焦虑中,海萍进入另一个阶段的冲刺。房子就暂时搁浅。
然后海萍就有了儿子欢欢。
欢欢的到来,让海萍的生活突然陷入一种纷乱的茫然。虽然全身心迎接,但还是没想到,一个小毛孩子竟然这么能糟蹋钱!那糟蹋的,都是海萍未来一平方米一平方米的房子啊!
欢欢一个月的口粮比他们夫妻俩吃得都多。光吃也就罢了,他还拉呢!
一罐进口奶粉一百多块,一包尿布也一百多。看着存款单上的房屋蓝图一平方米一平方米地坠落,海萍常常面对满垃圾袋沉甸甸的尿不湿恋恋不舍。这扔出去的,都是票票啊!她恨恨地在儿子肥屁屁上拍了一巴掌:“你进出双向收费啊!比中国移动还狠!”
家里因为外婆的到来而更显得拥挤不堪。外婆和妈妈带宝宝睡床上,爸爸就铺个地铺睡地上。若是宝宝上面的小嘴儿等着吃,下面的忙着拉,大家手忙脚乱,人仰马翻的时候,外婆搞不好一糊涂,会把沾着屎的尿布没包严就丢在爸爸的床上。家里奶瓶尿布堆得山高,再加上老太太舍不得丢掉吃空的奶粉罐,别人赞助来的小衣裳,家已不可能称之为家了。苏淳和海萍一想到那个小地方,混着孩子的哭声,屎尿的味道,大人的汗味,几个人因为喂养而发生的争执声,就实在不想进门。
孩子生下来3个月后,海萍就宣布:“我要回去上班了。我得挣钱。房子太小,开销太大。妈妈,你替我把欢欢带回老家养吧!”海萍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解脱的神清气爽。
可没曾想儿子走了。海萍的魂也走了。
一周只许打一次长途。一年只许回家两趟。
赚取不容易啊!既然不能赚取更多的钱,那么唯一方法就只能是省钱了。
省钱,省钱,再省钱。
这就是海萍生活的目标。
孩子刚回去,海萍一到晚上9点以后就往老家挂长途,让母亲尽量详细地描述儿子的成长。儿子会认人了!儿子会招手了!儿子会坐了!儿子会爬了!海萍是如此地享受电话。以致于在长途电话账单到来的时候,苏淳忍了又忍,忍无可忍地叹气:“海萍,如果照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把我们好几个平方米给打掉!”
海萍决定戒电话。
但思念像潮水一样涌来,让海萍备受煎熬。
海萍决定买个摄像头,然后给母亲那边买台电脑,这样不用长途也能看到儿子了。
苏淳说:“海萍,一台电脑又是一平方米。再说,老头老太也不会用,你还得找人帮他们,每次都找人,很快大家都烦了。也许就放在那里谁都不用了。而且宽带费很贵,时间一长,又是一平方米。海萍你就忍一忍,再忍一忍。你还不如把这些钱寄回去给儿子买奶粉吃,更实惠些。等我们买了房子,一买房子,我们就把孩子接回来!”
海萍连眼泪都流不出了。
海萍都快麻木了。
她决定认命。考大学的时候1:10,毕业的时候不包分配,进了单位废除终身制,结婚的时候不分房。单位都朝秦暮楚了,谁还管你房子啊!海萍觉得自己就是天生的倒霉蛋儿,所有的不公平都摊到她的头上。海萍妈总哀叹自己是时代的牺牲品,海萍忿忿地想,跟她比,海萍妈那点儿不顺算什么呀!
这就是她的命。她要与十月怀胎的儿子分隔近千公里。她要在这个看起来无比繁荣,对自己而言却是华美衣裳,镜中花水中月的大城市里奋斗好几十年,却没有一片瓦属于自己。“无立锥之地”,她感觉自己就像古人说的那样,站在锥尖上努力平衡。
也许,当年她的选择是错误的。如果她不一味追求大城市,而是随丈夫回到他家的小镇,或者让丈夫跟自己回到家乡的小城,那么,今天的他们应该无比惬意,赖在任何一边父母的家里蹭吃蹭喝,买一套房子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就那么一念之差,她必须被这城市拘束,呆在这里。
她当然有可炫耀的资本。这个城市的户口,说起来最少一个也值50万。
如果能够私下买卖,她打算把夫妻俩的户口折现,携巨款遁世而去。而偏就这部分属于无形资产,听着耳热,变现不出去。
每月3500块。对于一个学化工又转行当普通文员的女人来说,无论她怎么跳槽,这就是她当年夜夜两点入睡,考上重点名牌大学的价值。而这价值还有贬值的趋势。对于一个年过三十,没有硕士文凭,已经生过孩子的女人来说,对于那么多外地小年轻虎视眈眈盯着的大都市的所谓白领阶层来说,她都快摇摇欲坠了。就这3500块,还得努力拼搏,加班加点是常事。
苏淳好点儿。苏淳学的是船舶专业,现在在船厂工作,搞技术,一年拿到手,总有7万出头。虽然在这个国际都市中,满眼都是世界500强进驻,南京路都不允许民族品牌露脸的地方,这个收入不高,但看在稳定的份儿上,海萍并不能说什么。一个家庭,只能有一个漂泊,另一个,最少能保住饭碗,这是海萍对生活的要求。
于是,他们俩,两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在工作了七八年后,每个月如果不吃不喝不消费,省下所有的钱,可以在这座大都会的郊区,买一平方米的房子。
但因为人得活着,孩子得养着,你得和周围的人交际着,物价还天天涨着,所以,两个人即使再省,也大约只能省出1/ 3个平米的房子。
照此推算,如果海萍不被裁员,一直这么平稳,苏淳没有变故,每年涨一点工资。双方父母托老天的福,没病没灾,孩子受上帝保佑,平平安安的话,那么,海萍和苏淳,在未来的300个月里,可以买得起一套100平方米建筑面积,80平方米使用面积的房屋。
300个月,一年12个月,也就是说,未来的25年,直到海萍退休,他们终于可以在这个城市里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这是一种物理上的匀速直线运动,得排除一切外力,处于一种理想状态,没有风吹,没有摩擦,没有空气,什么都没有。意思就是,钞票不贬值,国家教育不收费,看病不花钱,老人不需要供养,不发生任何意外。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海萍悲观地想,要在这个城市里有一个家,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究竟在奋斗什么?
海萍突然决定不再等待。尽管房价还像三级跳那样一天一次刷新,每个月都勇攀新高,而在自己的存款离首期尚有太大距离的时候,毅然决定买房子,是因为儿子的一句话。
海萍回家了,回家看儿子去。这是海萍每年心情最愉悦的时候。临行前的几晚,海萍跟打足了气的皮球一样,顶着一天上班的疲劳依旧亢奋地逛各个小店铺,把吃的、玩的、穿的、用的,一样一样肩挑手拎地往小屋搬。
“我要看儿子了!嘻嘻!”海萍手捧小衣服,无限喜悦,语调都轻快一些。
在国庆长假前的一个半月里每天念叨数次,然后临睡前会在已经洗过水的新衣服上亲一下说:“宝宝晚安!妈妈来啦!”
苏淳看着很心疼。其实孩子离开娘已经两年,海萍对儿子的思念,都快成祥林嫂那样了,不出三句就开始儿子长儿子短。每天有空就是抱着儿子的相片看,把电脑的屏保也换成儿子的照片。但今年的国庆,苏淳不能回去看儿子,因为他还有另一头的负担——他自己的父母。他一年只在五一才见儿子一面。说真话,他对儿子几乎没印象,所有的信息都靠海萍传达。在他的意识里,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想不到自己是一个两岁孩子的爹。孩子在他的日子里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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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萍回家乡的那天晚上,苏淳送她到火车站。一到广场,苏淳就暗自叫苦。
每年都这样,每次都这样。人山人海,甚至不少人就抱着铺盖睡在外面。
海萍这一路又要受苦了。
海萍没买到座票,就站着一路12个小时。不过没关系,哪怕人家鞋子踩到海萍头上,哪怕海萍的脚肿得跟猪蹄膀一样,她都浑然不觉得苦或累,回光返照般一想到儿子就精神焕发。海萍已经很有经验了,临行的那一天水米不进,以免给自己找麻烦,在火车上上厕所,东西带那么多,人又那么杂,小心宝贝给摸去。那哪是什么杂货啊,那是母亲积攒了半年的思念。
上了火车,因适逢五一黄金周假日车厢内人潮汹涌,摩肩接踵,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味。人很多,不仅座位全满就连车厢也挤得水泄不通,有站着聊短信的,有站着看报纸的,人的密度很大,要命的是还有很多行李乱七八糟的堆在车厢的过道里,使原本就拥挤的车厢更加拥挤。
海萍还好占了一个靠近盥洗间的位置,可以靠着盥洗间的水池站立。站在海萍身旁的是个鼻子很挺的,长得很象任达华的帅哥!这个帅哥在火车站广场候车时就站在海萍身旁。乘车的人群真是太拥挤了。随着上车的拥挤人流,海萍和这个帅哥身不由己的一起被人流挤上了这节车厢,又一起被挤到了车厢的盥洗间旁边。车厢里人挤人也根本就没有办法换位置,甚至要挪挪脚伸直一下腿都非常困难。为了能够尽快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海萍觉得累一点、挤一点都值了。
对这个一直跟随着自己的帅哥,海萍颇有好感。在车站广场排队上车时帅哥就一直跟在海萍身后,海萍也很默契的依偎着帅哥。到了火车上,找座是不可能的了,海萍和帅哥便依偎在了列车一节车厢的盥洗间旁边。
进站的拥挤中,精力充沛的帅哥就一直以保护神一样的保护着海萍,怕海萍给挤坏了,帅哥随身行李很少,因而就不时的帮着海萍提提行李,就这盥洗间旁的位置也是帅哥力挽狂澜从人群中挤出来让给海萍的。
终于登上了火车。一上车,帅哥就帮海萍把行李整齐地堆放在海萍身旁盥洗间的水池上面。帅哥一边堆放行李,一边还告诉海萍,反正现在列车严重超员,人们根本就无法正常使用盥洗间,行李堆放在这里方便看管是最安全的。
刚刚堆放好行李,火车就开了。这时海萍才在拥挤中放下心来,想一想,再过12个小时海萍就能够看到日思夜想的宝贝儿子了,很快,甜蜜的幸福滋味弥漫了海萍全身。
看着帅哥这么样认真和热心的帮助自己,海萍感激地对着帅哥嫣然一笑用上海话脱口而出“谢谢侬!”
随后帅哥和海萍就东一句西一句,天南地北的聊起天来。彼此之间感觉一种温馨久违说不出的味道,可能是因为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离的这么近,又经历了刚才挤车的相互帮助,已经没有距离了。聊天的过程中,海萍知道了他是海萍的老乡,恰好还是海萍的校友,不仅高中是一个母校,大学也是同一个母校。
只不过所学专业与海萍不一样,帅哥小师弟是学建筑的。
小师弟帅哥今年即将毕业,现在正面临着留在这个国际化大都市,还是回到家乡江南小镇的选择,就如海萍、海藻当年大学毕业时的选择一样。这次五一黄金周就是要回家与父母一起共同协商决定大学毕业的去留问题。
听着小师弟帅哥所言,海萍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这些年来在大都市为生活而奔命的经历,想起至今仍然在这大都市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想起自己租住的蜗牛壳的居所的艰辛。海萍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劝告小师弟帅哥还是现实一些,安心回到家乡江南小镇安逸的工作吧。
一边聊着,海萍一边笑容可掬的用感激的目光开始由那帅气的脸庞游移到了那厚实的前胸上下认真的打量着这个一路上无微不至帮着自己的帅哥小师弟。他应该有25岁左右吧,海萍也是在这个花季年龄大学毕业。
突然海萍的目光与帅哥小师弟的目光交汇的对视起来,原来帅哥小师弟此刻也正在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海萍这个妙龄少妇、妙龄美女的师姐。帅哥小师弟抬眼望时,却看见一双清澈而美丽的眼睛款款的望着自己。
车顶棚柔和的灯光,照着海萍洁白、清秀、平静的脸,这张脸看来似乎有些激动红晕。四目相吸,浓浓的情意在目光中传递着,一切尽在不言中。海萍感觉这次旅途应该不会是寂寞的了。
对视的四目不由得让海萍洁白、清秀、雅致的脸上透出阵阵的潮红,要知道,海萍对面的他敞开的夹克衫外套里面穿着紧身的白色体恤,男人那黑黑的乳头很清楚得突起在体恤衫上,令海萍联想到他的下体会是多么雄壮啊!是的,就在浮想联翩联想的一刹那,海萍的目光终于来到了他的运动裤上,裤裆鼓鼓囊囊的如同蒙古包一样的撑起。“看来,这家伙的小弟弟一定不会太小,可能要用超大号的套套呢。”海萍的脑海里此时不停想着这些。
胡思乱想下,海萍情不自禁的身体有了一个32岁女人不该有的骚动:乳房已经有些灼热的感觉,耳后和鼻头都泛起一些小汗珠,手也不听使唤地游到了自己的两腿间并紧紧的夹在裆中央。海萍好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动作,连忙把背在身上的坤包放在裤子前面挡住了身前乘客们的视线。
帅哥小师弟给海萍讲了很多近年发生在大学母校的故事和有趣的东西,她听的很开心,于是两个人的胳膊、身体上接触也就多起来了,帅哥故意多碰她,而海萍也并不回避。
聊了一会儿,海萍感觉很疲劳,打了几个哈欠,然后就一边听着帅哥小师弟讲故事,一边闭目养神起来。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帅哥小师弟看到师姐海萍闭目养神的睡态,就伸出手假装甩了一下,然后就装的像与海萍是一对情人一样,手先是把海萍的坤包勇敢的向旁边挪了挪,一直挪成了海萍斜挎着坤包的姿势。由于他装得很象,海萍感觉到了,但海萍并没有制止帅哥小师弟的行动。
也许是因为又有半个多月没有与老公苏淳肏过的缘故,海萍一方面被这陌生男人所吸引,盼望着身体能够得到男人的抚摸,一方面也想看看帅哥小师弟下一步怎么行动。固然,帅哥行动了,他双手慢慢的滑向海萍的翘臀上,用双手复上了海萍圆润滑嫩的臀峰,就如情人般亲密地拥抱着海萍。
帅哥小师弟却摸到了海萍的屁股,好有弹性,而且圆滑,天啊,看来海萍师姐是个好生养的女人。
双眼轻闭,彷佛维持沉睡状态中的海藻,稍微的挪了挪身子,想避开这尴尬的拥抱,海萍想挣扎,而是又不太敢挣扎。因为海萍只要有任何的大动作,就可以让旁边的人轻易的发现他们不是一对情人在拥抱,哪吸引而来的众人的眼光可能就使海萍更加尴尬了。
海萍慢慢的睁开轻闭的双眼,警惕地瞧了瞧车厢四周。周围乘客很多,但都在车厢昏暗的灯光下睡觉、打牌或聊天。看看并没有人注意帅哥和海萍。海萍也就没有去做无用的反抗动作,静静地情不自禁地也伸出手拥抱着帅哥小师弟。
借助车厢昏暗的灯光和拥挤的力量帅哥把海萍抱得更紧了,紧紧地搂着海萍的腰。宽阔坚实的胸膛紧贴在海萍的一对乳房上,男人特有的气息强烈地刺激着海萍的感官,海萍甚至可以感受到帅哥小师弟的呼吸和心跳,一种前所未有的又麻又痒的感觉从海萍的胸前传开,海萍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海萍羞红着脸,就像情侣拥抱一样把头依偎在帅哥小师弟的右肩上。帅哥小师弟乘机把嘴唇紧紧的贴着海萍的耳朵慢慢的吹着热气,同海萍调起情来,感觉到海萍的呼吸紧促后小师弟,帅哥吻上了海萍的耳垂。
但愿这样子天长地久的拥抱着!帅哥小师弟兴奋地拥抱着海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海萍轻轻的抽动了一下稍微压麻了的手臂,帅哥小师弟才反映过来,自己的怀里还抱着一个迷人的宝贝呢!帅哥意识到他应进一步做点什么,于是帅哥把右手悄悄地抽出来移到了海萍前胸。而左手也移到海萍的腰部亲热地如情人般暧昧的拥抱着海萍。
帅哥小师弟手伸进海萍胸部时,手感上是那么的舒服,柔软而弹性!虽然没有少女那坚挺的硬度,但是却是给人一种包容的舒服感。那身体像符有魔力似的吸引着帅哥小师弟脑神经中的荷尔蒙,不管他的手捏到海萍身体的哪个部份都能感受那种肉肉的舒服感,娇滑而细嫩。
隔着衣服帅哥小师弟的右手已经能探索和感觉到海萍双峰的热量和大小。
虽然隔着层衣服,但白色真丝面料的衬衫很薄,海萍身着的蕾丝缕空的豹纹半罩杯乳罩以及娇嫩白皙的乳房若隐若现。帅哥小师弟右手开始温柔的隔着真丝衬衫和乳罩揉捏着海萍的双峰。海萍的手紧紧的抓着帅哥小师弟的手,好像害怕似的在阻止这小师弟的侵扰。
隔着海萍薄薄的低开胸真丝时尚衬衫,帅哥小师弟的右手已经清晰的感觉到半罩杯乳罩下三分之二的软软乳房在发热,无论是衬衫、乳罩还是那柔软的乳房都滑腻柔美的像丝绸一样。小师弟好开心,就和小孩得到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欢喜的尽情抚摸着师姐的双乳。手上传来的温香软肉,充满着弹性。
海萍过去并非没有在车内遭遇色狼的经历,通常海萍会用严厉的目光和明确的身体抗拒,让色狼知道,自己并不是可以侵犯的对象。但现在在火车上,在乘车人群的拥挤下,这种尴尬的骚扰却让海萍无可奈何,瞬间,海萍的头脑好象停止了转动。
“舒服吧?师姐!”海萍耳边传来淫亵的耳语,帅哥几乎直接咬住了海萍的耳朵。
“你好坏啊!欺负师姐。”海萍小声说着。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话还没有说完,帅哥小师弟头就埋入了海萍的怀里,脸顶在海萍硕大的双峰之中拱动着。在火车的晃动下,这样的画面就好像是小孩子在跟自己妈妈要吃奶撒娇般的拱动,令海萍又气又好笑。
海萍的乳头现在已经挺了起来,好想让他摸一摸啊,不,任何一个男人,如果能现在摸摸都可以,海萍都要!
海萍感觉到帅哥的一只手已经从真丝衬衫的低领出伸向了海萍的乳房,魔手穿越了海萍的乳罩轻轻的揉搓着海萍的乳房。当是但帅哥小师弟的手摸上去时,立即感到有电流一样的快感流遍了帅哥小师弟的全身,而这种似醉又醒的感觉,这种真正用手去触碰的感受是其他身体部位所无法比拟的。
海萍娇挺的乳房,丝毫不知主人面临的危机,无知地在帅哥魔手的揉捏下展示着自己纯洁的柔嫩和丰盈。指尖在乳头轻抚转动着,海萍能感觉到被玩弄的乳尖开始微微翘起。敏感的乳尖在陌生男人老练的亵玩下,一波一波地向全身电射出官能的袭击。
海萍试着轻轻地拿开帅哥的手,但拿了几次都无法拿开,帅哥不仅不放,反而更加握紧海萍的乳房。帅哥年轻的大手实实在在握在了海萍双峰软肉上,年轻的热气充满了青春的灼热,直往海萍心中猛钻。强健的男人胸膛更是阳刚焕发,即使隔着衣衫和乳罩,海萍也感觉得到那种火热的温度!
“来师姐,好好亲一个。”耳边的细语使海萍羞红了脸颊。海萍泛红的脸颊被帅哥啾啾地亲了两下,随后双唇立刻成为下一个目标,帅哥小师弟吻了过来,海萍把脸转向一边,不让他吻。帅哥小师弟哪男人火烫的嘴唇不断转圈紧追。舌头在脸颊上来回的舔,经不起帅哥小师弟的数次索吻,鲜嫩的红唇终于被逮到,海萍把嘴张开自动和他接吻。一种无言的热吻,再加上帅哥小师弟的抚摸,海萍已变成一个软绵绵的人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帅哥小师弟强硬的将嘴唇贴上并粗重地喘着气,舌尖沿着牙龈不断向海萍口腔探路。帅哥小师弟的舌头钻进牙齿的接缝中。海萍抵抗渐渐减弱,舌头被强烈吸引、交缠着,渐渐变成了像真正恋人一般所做的深吻。帅哥小师弟由于过分兴奋不禁发出了深沉的呻吟,恣肆地品味着眼前的端庄的妙龄女郎被陌生男人强迫接吻的娇羞挣拒。
“感觉不错吧?师姐……来,再好好亲一次。”
帅哥小师弟张大了嘴,就像要把海萍的双唇生吞一般,激烈且贪的进攻。
海萍拒绝也拒绝不了,连肺部的空气都像要被吸走一般,脑袋突然感到一阵空白。可是帅哥小师弟的接吻有熟练的技巧,海萍不知不觉中已完全顺从了。帅哥小师弟哪男人的舌头在海萍口腔中激烈的搅动,卷住海萍的舌头开始吸吮。
“师姐,把舌头伸出来。”
眼睛紧闭,美丽的睫毛微微颤抖,海萍微张樱桃小口,一点点伸出小巧的舌头。帅哥小师弟以自己的舌尖,触摸着海萍的舌尖,并划了一个圆。海萍闭着眼将眉深锁,不自觉地从喉咙深处发出叫声。并不是只有单纯的甘美的感觉而已,那甘美的感觉由舌尖的一点,散布到舌头以及口腔,各部位也都觉得热呼呼的。
海萍感觉自己在做梦,真的,在火车上,被一个陌生男人,被自己的小师弟肆意的骚扰着,而海萍却不仅不制止,反而像一个渴望被骚扰的女人一样。
帅哥小师弟的双手在海萍的奶子上由下而上漫漫摩擦,她脸早已通红,但就是不敢看帅哥小师弟一眼。
就这样,帅哥小师弟和海萍彼此依偎,帅哥小师弟的双手一直不安分的在海萍的乳房间,在海萍的内裤上游走。渐渐的帅哥小师弟感觉到海萍的内裤湿了,的确,但帅哥小师弟没有选择进去,他要欣赏的是海萍欲火难耐的样子。
帅哥小师弟在海萍身上四处抚摸了一会,抽出了双手。海萍瞬间从被紧迫中稍稍松了一口气,难道突然间有了什么转机?帅哥小师弟放弃了再吃自己豆腐的骚扰活动?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随着火车瞬间启动的一晃,海萍马上明白自己想错了。
帅哥小师弟在享受着美女房东那对软而大的双乳,那种弹性,那种柔软,帅哥小师弟简直要窒息了:突然还有一种大胆的想法,就是去扒开她的衣服,舒服的去吮吸。
“师姐,小师弟饿了,给口奶吃嘛!”海萍耳边又传来淫亵的耳语。
“别!别瞎搞了,这么多人看见多不好!”海萍反抗着。
“没事,不会被人发现的。师姐!给吃一口嘛!”帅哥小师弟一边说着,一边就行动了。帅哥小师弟把海萍的真丝衬衫的低领向下拉了拉,海萍大半个雪白的乳房就裸露在空气中了。好在帅哥小师弟的身体挡着其他乘客的视线,只有帅哥小师弟可以清晰地看着海萍裸露的乳房。
海萍紧闭着双眼,脸红的象一朵桃花,两只乳峰亭亭而立,修长的玉腿不挺的摆动。帅哥小师弟看的头都大了,口水直往下流,他轻轻的俯下身子,伸手将海萍的乳房从乳罩中轻轻的拽出来,终于把其中的一个醉人清香的乳头含在了嘴中,先是吮了一下,只见海萍呻吟了一声,帅哥小师弟两手各抓一个乳房,轻轻的揉着,又把另一个乳头含在嘴里,轻轻的咬着,轻轻的吮吸她的奶头,一会揉一会把脸靠在乳房上轻蹭,直弄的海藻欲火激昂。
海萍觉察到一只手慢慢的放到了海萍的大腿上,这只手的力度不是很大,只是在轻轻的抚摸着。海萍知道这只手一定是帅哥小师弟的,恩,的确和自己想的一样,很温暖,很有力,让人想久摸不放。这只温暖的大手轻轻的在抚摩着海萍丰盈的大腿,她感觉到了男人手的灼热,虽然她脸上没有表情,两眼紧闭,貌似安祥熟睡,其实心脏的剧烈鼓动,以及皮肤表面上冒出的汗水,正显示出她惊惶的情绪。
不知不觉中,时光流逝,又到了一站,拥上来好多人。人群一层层挤压过来,在拥挤下帅哥小师弟的身体挤得已经完全密合地贴压住海萍的怀抱,海萍身后是盥洗间的水池,没有任何的退路,海萍只能被动的接受着帅哥小师弟亲密无间的拥抱。本来这个帅哥小师弟看海萍是个妙龄美女,所以他只想通过拥抱、亲吻和摸乳的方式吃海萍的豆腐,但这下豆腐可吃大了。
帅哥小师弟的龟头几乎是直接顶着海萍的裆中央,连动都不能动。
“轰隆隆……轰隆隆……”火车震动的节奏晃动着两个拥抱着的身体,而随着火车每一次的晃动帅哥的下半身就不停冲击和摩擦着海萍的大腿,海萍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隔着海萍轻薄的休闲宽大裙裤的大腿也在有节奏的一直冲击和摩擦着帅哥小师弟的阴茎。不大一会儿,海萍就感觉到帅哥小师弟勃起了。
同时,更要命的是帅哥小师弟那巨大的男根这次是与她直接相接,硬硬地顶在她小腹处,让她感到他的硬度和热度,在她每一次试图用手拿开帅哥的手龟头的用力中,他的男根都在她小腹裆中央上跳动着,拨动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经,他的一只腿还插入她双腿中,坚强有力地顶在海萍的小腹裆中央下面,挑战海萍的底线,使一股股的细流湿润着她的下面。
隔着海萍薄薄的休闲裙裤和内裤,隔着帅哥小师弟的运动裤和内裤,海萍感觉到陌生男人火热坚硬的阴茎在海萍的修长双腿的根部顶挤着。四层薄薄的布根本起不到作用,海萍感觉着陌生男人那粗大的龟头几乎是直接顶着自己的贞洁花蕊在摩擦。
从未经历的火辣辣挑逗,海萍的心砰砰乱跳,想反抗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粗大的龟头来回左右、上下前后顶挤摩擦嫩肉,像要给海萍足够的机会体味这无法逃避的羞耻。
“好象比老公苏淳的龟头还要粗大!”突然想到这个念头,海萍自己也吃了一惊。正在被陌生的男人吃豆腐,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是不是自己在哪蜗牛壳的房子里压抑太久了,才有的物极必反的反抗?还是这样想的时候,一丝热浪从海萍的下腹升起,被粗大滚烫的龟头紧紧压顶的蜜唇不自主地收缩了一下。
帅哥的肉棒还在变硬变大变粗发烫,海萍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加重了,海萍能感觉到,因为他呼吸的热气正向海萍耳边吹来,那带有男性性气息的热气,让海萍的小脸潮红,舌头发干,胸发涨,肉缝发酥,发麻,发痒,真是又舒服,又难受啊!
海萍那种干柴烈火的情欲焚身,似乎想把全身让他吃掉,而他亦是如此强烈,当顶着“插入”时,海萍全身不禁欢愉着、颤抖着、拥抱着,希望再紧密地接触与摩擦。
海萍现在已经忍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刺激,海萍伸出手裆在阴户处。帅哥的阴茎隔着运动裤用力的顶在海萍的手心,仿佛要穿越这手心顶入到海萍的阴道之中。海萍和帅哥都很兴奋,传递到海萍手上的感觉表明阴茎已经是相当硬了!
而且在发烫!海萍吓的不敢乱动。海萍下体的淫水也开始浸湿了海萍的内裤。
凭海萍的手感,帅哥的阴茎起码有16公分那么大,他穿的是比较薄得运动裤,所以海萍手上的感觉非常强烈,甚至可以感觉到阴茎在手中一跳一跳的在颤抖。这直接用手接触使得帅哥很刺激,给他带来了更大的兴奋。
海萍让帅哥小师弟突然的疯狂弄得欲罢不能。全身由于疼痛到快感!身体僵硬的体会着帅哥小师弟那种疯狂的爱抚!一种超乎于生理冲动期的感觉,应该说是很有一种荷尔蒙的诱惑力吸引着的样子,反正就感觉很棒,虽然不是真正的享受一种鱼水之欢的高潮境界,但已经非常满足了。
海萍突然感觉他的阴茎在猛烈的跳动着,大概跳了有6、7下之后,突然,一股热流从帅哥的大脑中窜出,沿着脊髓一路向下,他的腰眼酥麻了一下,帅哥小师弟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太舒服了!终于,在帅哥的一阵颤抖之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积攒已久的精浆像火山的岩浆猛烈的喷了出来!海萍的手感觉到帅哥运动裤上的湿度了,海萍心里明白:他兴奋得全射了!
随着帅哥的射精动作的完成,帅哥的阴茎也变得软了。
尽情过后,夜已很深了,窗外不时闪过几点灯火。帅哥小师弟仍然窃窃私语的与海萍继续聊着天。聊着聊着,渐渐着海萍砰砰乱跳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了。
看着海萍疲倦的样子,帅哥小师弟终于停止了骚扰,心痛的说道:“师姐,你抱着我睡好一觉吧,火车到目的地还早着呢。”于是海萍枕着帅哥小师弟的肩膀疲倦地睡着了。
在滚滚轰鸣着向前12个小时之后,火车到了海萍的家乡,下车后,海萍一个人静静的走,装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当后来再一次相见时帅哥小师弟和海萍攀谈起来,海萍说她可以原谅帅哥小师弟的骚扰,她也渴望被骚扰,这是魅力的体现。
海萍风尘仆仆地赶回母亲家,一进门就嚷嚷着儿子的名字,放下大包小袋,却只见自己的妈在厨房择菜,没有儿子的踪影。“欢欢呢?你明知道我今天回来,怎么还不让孩子在家等我?”
母亲放下菜,赶紧擦了手给海萍递过来一条毛巾:“擦擦脸,擦擦脸!累坏了吧!那么多的人,每次都那么挤。你歇着,坐坐!靠会儿!闭闭眼睛。”
一边接过毛巾,一边奔进卫生间换下已经黏糊糊的内衣内裤。母亲倒了杯水,又端出满满一盆早点,“哎哟,包子都凉了,热两回了。我再热热吧!”
海萍边脱袜子边嘴里嘶嘶作声:“袜子都快嵌进肉了。你瞧我腿都发亮了!
肿成这样!你别忙吃的了,我都饿过劲儿了。儿子呢?你晓得我回来看他的,就呆这么几天,少看一分钟都对不起我的票钱。你也不留他在家等我。“
“你不看看都几点了你才来!准点到该早上7点,这都11点多了!迟那么长时间,他那猴屁股能坐住?一早就嚷嚷着要出去,姥爷都抱出去接你几回了,没接着。这会儿在超市门口呢!肯定在坐那个小电驴。一次塞一块钱,你爸的工资都叫那电驴给骗走了。”
海萍听到这,寻了双门口的大拖鞋就奔出去,后头妈跟着喊都没拦住:“你急什么!午饭的点儿不就回来了!你先休息会儿啊!”
海萍见到儿子的时候,儿子果然如姥姥所言,正骑那小驴子上不肯下来呢!
屁股扭成麻花,嘴里还唱:“唐僧骑马咚个咚!姥爷,嗯!嗯!”手指着已经停了的驴子示意姥爷还往里塞钱。“不骑了,咱不骑了,该饭饭了。家去,妈妈来了!”欢欢根本不理那茬儿。
“欢欢!”海萍的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将俩胳膊伸展到最遥远的地方,蹲下来冲儿子欢呼。
儿子回头望一眼,迟疑了一下,没动。
姥爷一把揪住他往下拽,口里嚷嚷:“快看!谁来了!叫妈妈叫妈妈!”
儿子怯生生抱住姥爷的腿躲在后面偷看。
海萍顺地蹲着小溜几步,将儿子抱在怀里,举起来,使劲地亲啊亲,把小脸蛋都快亲破了。欢欢狼狈不堪,甚不情愿,左躲右闪。“叫妈妈,叫妈妈!”
海萍和父亲一起努力。欢欢极不情愿地喊了声:“妈妈!”
姥爷替妈妈遗憾地摇头说:“这孩子!平时妈妈不在,自己抱着电话筒‘妈妈,妈妈’叫不停。我们都逗他,问:”欢欢,你妈妈呢?‘他就手往耳朵边一捂说’妈妈‘。一看妈妈相片儿都好几个钟头。怎么真妈妈来了,反倒吓成这样?原来你是叶公好龙啊!“说完,在欢欢鼻子上刮了一下。
欢欢赶紧顺势伸手要姥爷抱。
海萍已经很满足了。这次比上次进步,上次固执喊“阿姨”,这次喊的是妈妈。两个人好不容易混到熟稔,就是海萍离别时分。
带着儿子回家,海萍亲力亲为地给儿子喂饭,全然忽略姥姥跟着喊:“你怎么又喂啊!这正训练自己吃饭呢!你捣什么乱啊!”海萍一边笑一边冲儿子示意:“宝贝,张口!啊呜!哎呀!大嘴巴呢!”回头跟娘说:“我难得见他,宠宠他,你就满足一下我吧!等我走了你接着训练。”
海萍给儿子洗澡,冲着小屁股蛋子使劲亲,边亲边喊:“不臭不臭,我们香香!”逗得宝宝哈哈笑,撅屁股去凑海萍的脸。姥姥又摇头:“这都两岁多了,你怎么还把他当几个月的娃娃哄?要知道男女有别了。”
海萍的意识里,宝宝总停留在3个月走的时候的傻傻样,她能哄的,也就是那些技巧。每当看到儿子竟然会指着书认真挑选要读的篇章,或者单脚平衡站立的时候都惊诧不已。她根本没意识到,孩子已经长大了。
某天,欢欢干坏事,而且是故意的,被海萍抓到。欢欢掏海萍的包,居然从里面搜出好几个一块,他把一块的硬币挑出来,笨手笨脚地塞进自己的口袋。海萍捏他衣服的时候发现的。“你哪来的钱?”欢欢指指海萍的包。“你要钱干吗?”欢欢又指指外面说:“唐僧骑马咚个咚。”海萍其实想笑的,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花钱了,但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憋住没笑。姥姥闻讯也赶来:“哎呀!这还了得!从小偷针,长大偷金啊!这个要打,不打不记事儿!”姥姥顺手把挂门后的教鞭就摘下来了。海萍母亲以前是小学教师,海萍海藻姐妹俩从小就给这个教训大的。
海萍一把拦住母亲:“咱不体罚孩子。你那一套都是老方法了。”姥姥赶紧申辩:“我什么时候打过?我那不吓唬他吗!”
海萍说:“吓唬也不行,有暴力威吓在里面。咱们要换种方法。欢欢,偷拿别人的钱,私自翻别人的包是不对的。这样的孩子妈妈不喜欢,小朋友们也不喜欢。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欢欢自己就开始摇胖手了:“不打!不打!”
海萍:“妈妈不打。但妈妈要处罚欢欢。你说,怎么处罚欢欢呢?”
欢欢歪头想了想,回答说:“妈妈抱抱吧!”
姥姥大笑,姥爷也笑了:“哎哟!这个小滑头!”
海萍愣住了,呆住了,怔住了,心如刀绞。
大家都在笑,连欢欢也在笑,周围的笑声却离她如此之远,她在笑声中旋转。
两岁半的欢欢,虽然话还说不利索,但意思已经完全明白了。
海萍要处罚他,他选择抱抱。也就是说,海萍那样爱儿子,将所有的心都牵挂在这个小东西身上,将所有的爱都灌注在这个小东西身上,而欢欢却觉得被母亲抱是一种惩罚!
海萍想起,无论自己怎么对宝宝,宝宝夜里一定要跟姥姥睡觉:无论怎么想亲近宝宝,宝宝出门一定要姥爷抱:无论自己怎么想亲他一口,都得使尽办法,卖乖甚至讨好。
孩子已经懂事了。他知道谁是他的亲人,他只跟那些与他日夜在一起生活的人交流情感。而妈妈,什么是妈妈?妈妈就是电话那头的“喂”,妈妈就是每年来两个星期的女人,妈妈就是一个象征,一个符号。
“我为什么要一个孩子?我要他,难道就为了有一天,他想起我的时候,甚至想不起来模样吗?难道就为了有一天给他一套房子吗?难道就为了别离吗?”
海萍在一片笑声中蓦地决定:“回去就买房子!马上买!我要和我的儿子生活在一起!”
海萍回家可谓一路风顺,通过朋友顺利的买到了返回上海的火车坐票,一路顺风地回到了家。车上虽然仍然是那么拥挤,但有位坐总是舒服一些。
3
“我要买房子。”这是海萍回来后的当晚,在一切收拾停当以后冲老公说的第一句话。
她向苏淳摆摆手:“你不要劝我或问我。我已经决定了,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这一路我都想清楚了,买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不要太偏僻,价格大约是80万,首付20% 就是16万。我们存款加公积金8万,还要借8万。
你的任务就是问你爸妈要钱,无论如何要借来4万,剩下4万,我父母拿两万。你别急,我不是让他们少出钱,而是以后不给他们寄养儿子的钱了,你也知道现在养孩子多贵。另两万,我把海藻结婚的钱先拿来用。让她等等再结婚。这样,咱们的首付就有了。等钱一到账,咱们就去看房,尽快定下来这件事。“
苏淳从不直接提反对意见。海萍是顺毛的驴,若惹毛了,基本上就是顶风作案。“问题是,买房子并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你难道不装修?不买家具?房子首付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贷款加其他的杂七杂八,肯定得超过咱们的偿付能力,是不是太冒进了?”
“我们的问题不是太冒进了,而是太保守了。如果早在几年前就把房子搞定,现在已经躺在胜利果实上睡觉了。一切都会有的,但关键是首先我们得有一套房子。等有了房子,其他问题就好办多了!”
苏淳直挠头皮:“可是,我怎么跟我妈说钱的事情呢?你也晓得我家的状况,小地方的人工资低,攒点钱有多难啊!还得负担我那个精神病舅舅。以前一直鄙视‘啃老族’,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要落到这个地步。”
海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现在谁不啃老?我们不啃他们,社会就要啃我们。这房子涨得!你见过这种涨法吗?青蛙爬井还进三尺退两尺呢!房价只涨不跌。你跟你妈说,把她能拿的钱全都拿出来,不要怕,等她老了我养她。”
“你有没有搞错?我怎么跟我妈说?‘你老了以后我养你’,那不是应该的吗?我养她是报答她以前养我的恩情,而不是还她现在给我买房子的债。”
海萍怒了:“我一跟你争,你又没理。你养你妈应该,难道你养老婆孩子不应该啊?你妈养你22年,我要跟你过到80岁,万一你再长寿点,到90岁,我还要伺候你吃喝。谁服侍你的时间长?你妈养你那叫责任,她生你跟你商量了吗?我跟你结婚,是你求我求来的!你得心存感激!再说了,你妈养你,又没养我,她只给我房子投资4万块,却买了个终身保障,就算买人寿保险,也没这么高的回报率吧?我不跟你争了,你赶紧去要钱。”
苏淳不说话,到楼下洗漱去了。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苏淳的手在海萍身上来回游移:“都好长一段没听你提房子了,怎么突然就决定了?”
海萍眼望楼顶的斜木桩:“儿子。儿子已经不认得我了,晚上翻身起来看见是我躺在他身边,会放声大哭,叫姥姥。我对他而言,和街上的阿姨没什么区别。我再不把他接来,我就白生他了。他在我肚子里装了10个月,为他我挨一刀,喂奶得乳腺炎,两手肿得都放不下来,每个月一发工资就往老家寄钱。为他我吃尽了苦头,到头来,他却和我不亲,把我当外人。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趁他记忆还不完全的时候,把他接到身边,好好爱他,亲他,教育他,让他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
海萍流泪,一偏头,将眼泪滴在丈夫的胳膊上,然后把头埋进苏淳的腋下。
苏淳抚摸着妻子的背相拥着躺着,不再说话。
躺了一会,苏淳的心跳开始变的很快,苏淳的胸膛紧紧的帖在海萍的双峰上,苏淳感觉到她的乳房是那样的丰满,完全不像以往的感觉,苏淳忘情的抱着海萍,闻着她身上女人的体香。
“老公,你睡着了吗?”海萍问。“没有,什么事?”苏淳回答着。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问到。“可以,问吧”苏淳回答。
“你爱我吗?”苏淳一下被她突如其来的问提给问住了,犹豫了一下问“为什么这样问?老婆,我不爱你,我爱谁啊?”海萍没有回答却用她的嘴唇吻住了苏淳。苏淳感到惊讶,老婆今天怎么会这样?完全不像以往的做法,苏淳感觉到老婆今天有点怪怪的。
过了一会儿,苏淳和海萍两人停止了接吻,相互拥着,彼此都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淳感觉到自己的小弟弟慢慢的起立了,苏淳想了,他想与老婆做爱,想一想已经20多天没有进行夫妻的性生活了。有了这种想法后,苏淳也不再有过多的顾及了,更何况今天海萍有这么的动情、主动,不干白不干。苏淳的手开始从海萍的背部向下游走,当苏淳的手抚摩到海萍的臀部,苏淳便用力抱着,把小弟弟用力的顶住海萍的三角地。
海萍喘息着。苏淳用火热的双唇吻着她,另一只手慢慢的伸进她的内衣,解开她的胸罩,揉搓着她那丰满的乳房,海萍已经开始轻轻的颤抖了,苏淳心中暗乐,把海萍的身体扳平了,脸朝上,苏淳侧躺在海萍身边,用右手搂着她的脖子吻着海萍,左手由她的乳房、小腹、慢慢地伸向海萍的三角地。
当苏淳刚刚触碰到三角地,海萍用力的夹住了苏淳的手。“别摸了,快点肏啊。”
苏淳又继续吻着海萍,爱抚着她的乳房,苏淳用左腿插进她的两腿之间,慢慢地分开她的双腿,苏淳的手仍然又慢慢地伸向她的三角地,她又想夹紧她的双腿,可是被苏淳用腿隔着,合不上。苏淳用中指慢慢地摩擦海萍的阴唇,不时的还有意无意的碰一碰海萍的阴蒂,慢慢地海萍的呼吸急促了,阴道的爱液也流出来了。
苏淳一看时机到了,便翻身压到了海萍的身上,苏淳吻着海萍,双手用力地揉搓着海萍的乳房。海萍的呼吸更粗了,双手用力地抱着苏淳。苏淳一看时机到了,慢慢的把海萍的乳罩拉到乳房上边,苏淳用牙齿轻轻的咬海萍的乳头,手在下边把海萍的内裤褪了,也褪下了自己的内裤。苏淳用双腿慢慢地分开海萍的双腿,让阴茎轻轻触碰海萍的阴唇。
苏淳还在继续吻着海萍,用手引导着海萍的手握住阴茎,慢慢摩擦海萍的阴唇。海萍已经在颤抖了,苏淳用力的把阴茎插进海萍的阴道,海萍痛的轻“啊”
了一声,手也放开了苏淳的阴茎,用力的抱着苏淳的臂膀。
海萍呼吸更加急促了,苏淳用力往下一沉腰,阴茎冲破了海萍的阴户直达子宫胫口,苏淳突然感到肩部剧烈疼痛,海萍咬住了苏淳的肩膀,苏淳停下来等了一会儿,慢慢的海萍抱着苏淳的双臂放松了一些,“老婆,怎么了?是痛吗?”
苏淳温柔的问海萍,海萍点头不语。
苏淳轻轻地吻着海萍,轻轻地抚摩着海萍的乳房和身体两侧。慢慢地海萍开始呻吟了,苏淳则也轻轻、慢慢的抽动阴茎,一边看着海萍的表情。
海萍的表情可爱极了,时而皱眉,时而轻咬着嘴唇却带着愉悦的表情。苏淳抽插阴茎的频率和力度逐渐加大了,海萍也显得更风骚了。
随着苏淳抽插阴茎的频率和力度的逐渐加大,海萍身下的床板又一次习惯性的发出了“嘎吱……嘎吱……嘎吱……”的声音,这个时候,苏淳郁闷透了!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要知道,这几天趁着海萍不在家的日子,苏淳特意将床整修了一番,将床容易松脱的各个关节都进行了加固,而且还涂上了润滑油以消除床上运动时产生的“嘎吱……嘎吱”的噪音。说实在的苏淳的这次整修还真管用,原来苏淳夫妻在床上一运动就产生的噪音消失了,可这力量一加大,节奏一加快这不噪音又来了!真是烦死了!
苏淳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节奏,力度也随着大大降低了。
“老婆,换个姿势吧,这样床发出的声音太响了。”苏淳与海萍交换了位置,而这个时候是海萍压在了苏淳的上面。可才肏了几下,“嘎吱……嘎吱”烦人噪音又出现了。
“老公,不行啊,这声音又来了!”
“老婆,你蹲下来动动。”海萍像平时上厕所一样的蹲下身,上下费力的运动着。随着海萍的上下运动,苏淳的阴茎也在海萍阴户中抽插着。
“老婆,好舒服啊!快点……再快点……”苏淳督促和鼓励着海萍。
海萍加快了节奏,这时突然地板发出了“吱吱……吱吱……”的声音,“烦死了,不做了!”海萍一怒之下,翻身从苏淳的身上下,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苏淳这些可傻了,更加郁闷了!刚刚感到要达到射精的高潮,可老婆不做了,这让苏淳真真正正的骑上了二梁,高吊在二梁上了。
苏淳知道这会要硬来,哪依着海萍这种吃软不吃硬的驴脾气,一定会惹毛海萍,哪以后夫妻的性生活就更加麻烦了,弄不好甚至都会搞出来婚内强奸这种怪事情来!如果是这样哪夫妻也就只好离婚分道扬镳了!
可现在苏淳勃起的阴茎让他骑虎难下!箭在弦上,弓已张开却以不得发射的尴尬收场!
“老婆,求你了!别让老公这么难受啊!”
听到老公苏淳的哀求,海萍一刹那间突然脑子里闪过了帅哥小师弟盯着海萍手喷射而出的前景,“哪,老公,哪,哪我用手给你捋出来,行么?”
海萍愧疚地说道。
“唉!只能这样了。老婆,来,快点!”苏淳话音落地,海萍就用手握住苏淳的肉棒上下搓动起来,套弄中海萍不停的用两个手指在龟头上轻轻的滑动,搞的苏淳肉棒一阵酥麻酸痒。
这样套弄了一会,“老公,人家手好累,好酸啊!”海萍说道。
“哪,老婆,要不,我们站在地上搞?”海萍无语的点点头。
得到海萍的同意,苏淳迅速跳下床把海萍抱到床边,让她上身躺到床上,苏淳抬起海萍双腿,将双腿分开,然后把阴茎插了进去。
哦!海萍的阴道好紧呀,好舒服,苏淳站着又抽插了一会儿,感到要达到射精的高潮了,便把海萍的双腿分开架到苏淳的双肩上,双手抓住了海萍的双腿,把她的两条腿压向她的两个乳房上,然后大力的抽插肏着。
海萍被苏淳肏得大声叫了起来,苏淳吓了一跳,赶快用枕巾塞在海萍的嘴唇里,海萍紧紧咬住枕巾。苏淳然后又大力地抽插。突然海萍开始亢奋,阴道壁也因为她的痉挛,而紧紧地吸着苏淳的肉棒,全身颤抖紧紧的抱住了苏淳,苏淳知道海萍要到高潮了,海萍的阴道在一下一下的收缩着。
苏淳克制不住了!肉棒猛烈地抽搐,苏淳亢奋到了极点,似乎连心脏都要停下来了,终于开始激烈地射出精液,不断地射出,深深地射入海萍的体内。
雨消云散,苏淳和海萍并排躺在床上,相拥着幸福的入睡了。
4
海萍的妹妹郭海藻比海萍小七岁,今年二十五岁。她是那种很纯的女孩,把亲情、爱情看的很重的人。海藻在上海全部的心思就放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是姐姐,另一个就是现在同居的男友小贝。
周日,海藻带着一大堆衣服过来。
这是姐妹俩的约定。每个星期见一次面,把俩人的衣服交换一遍。这样,姐妹俩就不用购置太多的衣服,还显得满趁头的。
“姐!你要把那件蓝色的烫一烫。还有,上次那件ESPRIT的,你是手洗的吗?”海藻顺手把所有的衣服都丢在床上。海萍迅速麻利地收进衣橱,并且将要置换的衣服一件件挂在窗前的竹竿上。“衣服我都烫过了,你不用嘱咐,我洗衣服前都看牌子的。我比你仔细多了。你的衣服我挂这里,走的时候再拿下来,摊床上要皱。你提的时候手抬高点,那条裙子很长,搞不好会拖地。”
“姐夫呢?”
“他加班。”其实海萍在海藻来之前把丈夫支走了。她怕当着苏淳的面跟妹妹谈钱,丈夫会难堪。
“海藻,跟你商量个事。吃菜!吃菜!”海萍把不多的几只红虾夹到海藻碗里。
“什么事?”
“你手头有多少存款?”
“我哪有什么存款啊?这不刚找到工作吗?中间一歇好几个月,吃的都是老本。我发现,在上海这种地方,要想存起钱来,比登天还难。”
“到底多少?你能拿出来的?”
海藻仔细想了想:“8000块?”
“8000块你还想明年结婚?这转眼就到明年了!小贝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你们靠什么买房子啊?”
“租呗!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再买。结婚容易得很,不就是领张证吗?
我们俩家人都不在这里,也不必办什么仪式了。“
“我现在要买房子,很需要钱。你能不能把你手头的钱,加小贝的钱,先借给我用一用?等我一攒到就还给你们。”海萍开门见山。
“你要多少?”
“最少2万,多多不限。”
“好,我过两天给你送来。你看好房子了吗?”
“还没呢!我要先把钱的问题解决掉。”
“太好了!我又有事情干了!姐!你要看房子的话,叫着我,我陪你一起去!”
海藻跟海萍的感情,那真是让海藻为海萍去死都可以。因为,海藻的命就是海萍给的。海藻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是个意外。若按年纪推算,她怎么都不该存在。当年妈妈是带环怀孕的,所以,妈妈总说海藻背上那两个小洞洞是避孕环戳的。妈妈发现有海藻这个事实的时候,海藻都超过4个月了,那年海萍7岁。
显然,在计划生育抓得正严的年代,海藻的命运就是被冲到厕所里面。
妈妈爸爸都说,要把孩子做掉。作为两个红旗下长大,谨守规范的好公民好职工,两人想都没想过要把海藻留下。妈妈准备去医院的前几天,有意无意地问海萍:“海萍啊!你觉得有个弟弟妹妹好不好?”海萍快乐地点头:“好好!我要跟弟弟玩!”“可是,你所有的小伙伴都没弟弟妹妹,就你有,多丢人啊!”
“如果所有人都没有,就我有,多骄傲啊!”海萍心里把弟弟妹妹当一个可以被炫耀的玩具。旁边的奶奶插一句嘴说:“那你是想要弟弟还是妹妹?”“我要弟弟!”
老奶奶就开始嘀咕了:“小孩子的嘴是最准的,她说是弟弟,这肚子里的肯定是男孩儿。我看还是要了吧?再说了,人总有老的时候,万一咱们老了死了,以后的孩子都是一个一个的,连个亲人帮衬都没有。遇到困难找谁呀?
想你们这辈还有个兄弟姐妹什么的,到了海萍的孩子,舅舅舅妈,表哥表姐都只能查字典了。“
海藻适时在妈妈肚子里拱了一下。这一拱,把妈妈的母性给拱出来了,想海萍若能有个高大健壮的弟弟保护,该多么安全啊!有个儿子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正赶上学校放假,海萍的妈就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给耽搁下来了。
再到开学的时候,海藻都藏不住了。
海藻是妈妈五年没资格评先进,爸爸降两级工资,外加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被提拔的代价换来的。牺牲半天,还是个丫头片子。海藻出来的时候,妈妈都哭了。
高兴的只有海萍。海萍说:“我喜欢妹妹!我可以给她扎小辫!”奶奶嘘了海萍一声:“就是你!当时问你,你说喜欢弟弟,现在又喜欢妹妹!”海萍一扬脸:“我都喜欢!”
海萍是真喜欢妹妹,妈妈忙的时候,海萍照顾妹妹,给妹妹下面条,辅导妹妹功课,晚上带妹妹睡。在海藻记忆里,姐姐好像比妈妈更亲近些。
所以,别说海萍只是要钱了,就是要命,海藻也舍得给。海藻看到电视里亲兄弟为钱打架的事情,怎么都想不通,却对哥哥把肾捐给弟弟的事情牢记在心。
她当时就想:“只要海萍需要,心我都可以给。”
可是,海藻愿意把心给姐姐,小贝却不愿意。
海藻带着衣服和海萍买的水果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这是与其他几个人合租的一套三室一厅,离市区很远,不过离海藻上班的公司很近。回来的时候,小贝已经把晚饭都准备妥当了,两菜一汤,有荤有素。小贝是海藻工作的第一个单位的同事,自从俩人好上,海藻就从海萍的家搬出来与小贝同居了。“省房钱。”这是小贝对海藻开玩笑时候说的,他解释为什么现在同居的人如此之多,“房租太贵,得俩人摊。”
“我的漂亮小猪!这个肉丝给你!”小贝习惯性将所有他认为好吃的东西都往海藻碗里丢。他会细致到拨开长长的豆芽,把左躲右闪藏无可藏的肉星全都挑出来,再一点一点移给海藻。海藻不爱吃肉,或者说,海藻自觉不爱吃肉,因为小贝喜欢。凡是小贝喜欢的,海藻自觉就不爱了。两人配合默契,从没在吃上发生过纠纷,他们总是恰好地喜欢吃对方不爱吃的东西,却爱看对方都爱的电影,爱一起拉着手围着楼转圈。两人如果发生纠纷,一定是这样的:“跟你说了我不爱吃肉!我要减肥!”海藻把肉又丢回小贝的碗里。
“你要胖点!减什么肥呀!女为悦己者容!你多胖我都爱你,反正我已经悦了,你就不必减了!”俩人就为那点点肉丝在筷头上推来推去。搞不好珍贵的肉丝还掉地上。这时候,总是小贝义不容辞地迅速从地上捞起来塞进嘴里。
“哎呀!脏不脏!掉了就扔了啊!”
“不脏!医学小常识说了,食物掉到地上30秒之内拣起来是不会被污染的。浪费了可惜。”
海藻看着小贝青春洋溢的脸和富有感染力的笑容,还有丝丝入扣的体贴,想,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筷头上的肉丝。他心里有你就是幸福。
“哎!小贝,跟你商量个事儿。你手头有多少存款?”“6万多吧!”
“俄滴神呀!老公!你简直太伟大了!你就是鲁迅笔下的孺子牛啊!吃草挤奶!你怎么存的啊?”
“因为我的小猪乖嘛!她又不要买衣服,又不要出去高消费,整天陪我蜗居,再加上我一想到有一天要娶小猪进门,就如有神助!”小贝伸出两个巴掌往海藻面前一放,“耶!”俩人跟彩排好似的击掌欢呼,又非常非常“贱”
地靠在一起撞两下屁股。这种小把戏是小贝设计的,每次都被海藻骂作“贱”,但是每次都会很“贱”地去配合,然后慢慢地乐此不疲。用小贝的话说:“人哪,贱贱就习惯了。”小贝还提议,应该把汉字的“渐渐地”改为“贱贱地”,他说,我贱贱地贱贱地爱上你。
“小贝,你能把钱借我用一下吗?”
“你无耻!你下流!你可恶!你卑鄙!”小贝突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双目怒睁,手指点在海藻的鼻尖上,破口大骂。海藻吓得愣住了,一句话都不敢往下说。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怎么可以跟我提借字?你应该直接说‘小贝,把你的钱给我!’然后我就匍匐在地,双手奉上,战战兢兢颤颤巍巍地说,‘拿去吧,都拿去吧,连我的人一并拿去吧!我此生此世都是你的人了!’”
小贝突然狡黠一笑,将头伏在瞠目结舌的海藻手上,轻轻一吻。
海藻破惊为喜,摇着身子娇嗔:“你讨厌!吓死我了!你个猪头!我要你好看!”顺手抄起手边的杯子,看一眼,放下,回头从床上揪来枕头,劈头盖脸向小贝砸过去,俩人滚做一团。
海藻都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小贝扑了上来抱住海藻,“老婆,想死我了!”说着就把手伸进海藻的衣服摸住了她的乳房。海藻的胸部尺寸并不大,还好乳房到是那种翘翘挺挺的。
“摸摸你的头,你好温柔:摸摸你的脸,你好正点:摸摸你的腰,你好风骚:摸摸你的手,你今晚跟我走:摸摸你的背,你今晚跟我睡:摸摸你的腿,你好多的水,什么水呀?农夫山泉有点甜!”小贝边唱着“新编十八摸”,边摸着海藻翘挺的乳房。
“你流氓,讨厌啦!再唱,不让你摸了!”
“哪老婆你跟不跟我走?”小贝嬉皮笑脸的问海藻。
“讨厌!还说,人家人都是你的了。”
“哪你还不给摸?”
“今晚我不想,我有点累了!”海藻拉下了小贝正在抚摸乳房的手。
“老婆,我要嘛,你看我的小弟弟都已经硬的不行了!”说着,小贝拉下了裤子露出了早已经勃起的阴茎。小贝的阴茎勃起时不是很粗但很长,海藻第一次看到它时觉得那东西觉得像老家过年时放的二踢脚。
“那我现在帮你弄出来吧!”海藻看着小贝的阴茎,手摸了上去。
“又用手,老婆我要放在你的小逼逼里!”小贝的手伸进了海藻的裤子。
小贝正是性欲最旺盛的年龄,但是海藻由于害羞腼腆总怕一起居住在隔壁的小贝同事嘲笑,因而在这方面不是很主动也要求没有那么强烈,但海藻心里很爱小贝,每当小贝硬要而自己不是很想或是来例假时,海藻就用手帮小贝弄出来。
“小贝,我今天真的很累,再说让隔壁同事听到声音知道了很尴尬,明天好吗?明天下午隔壁同事出去逛街再我让你放到我的里面!”海藻的手还在小贝的阴茎上抚摸着。
“那你把衣服都脱了,我要看你光光的才能放的出来!”小贝开始提要求了。
“就你事情多,好吧,那你可要快点,都这么晚了!”海藻说着走到了床上。
海藻把衣服一件件的都脱光了,一丝不挂的站在床边。海藻是那种小鸟依人型的女孩,白里透红的肌肤,胸前那对乳房微微向上翘挺着,乳房上那两只粉嫩的乳头让人看的垂涎欲滴。细细的腰身,平坦的小腹,小腹下那片褐黄色的阴毛掩不住两腿间的两片不大的大阴唇,海藻的阴部跟姐姐海萍一样都是长的比较饱满的但她的阴毛不像海萍那样浓密,阴唇间的缝隙若隐若现的,看的小贝的阴茎更硬了。
小贝走到海萍身前,亲了下海藻的乳头,把海藻平躺在床上,他也爬上床,跪在海藻身旁,分开海藻的双腿,一只手摸着海藻阴部,另一只手摸着海藻的乳头。海藻的手也抓住了小贝的阴茎上下抚弄着,手指还不是地在小贝的龟头上轻轻的搓着。
小贝的眼睛盯着海藻的阴部,手指不停的在海藻的阴唇间拨弄着,他想以此调起海藻的性欲,但今晚的海藻虽然被小贝的手指也弄出了淫液,但她没有让小贝进入自己的身体。小贝自从和海藻有了第一次后发现海藻还是处女后,更加怜爱海藻了!他认为,海藻就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是不可亵渎的。因此如果海藻不愿意,他是不会强行进入的。
小贝低下头用嘴含住了海藻的乳头,吮吸着,他好像回到了婴儿时在母亲的怀里吃奶。摸着海藻阴部上的手不停地抚摸着海藻的大阴唇。海藻侧了侧身子,另一只手摸住了小贝的睾丸,轻轻的揉着,抚摸着阴茎的手加快了速度。
小贝的阴茎在海藻的抚弄下开始一跳一跳的,阴茎口开始有液体渗出。海藻感到小贝要射了,她连忙抓过自己脱下的白色小内裤包住了小贝的阴茎,用力上下抚弄着,小贝低头看了眼包着自己阴茎的白色内裤,他闻到到了从内裤上散发出的海藻的体味,他的睾丸猛地收了几下,一股股精液射到了海藻的内裤上。
小贝瘫躺在床上,海藻怜爱的用内裤把小贝的龟头擦干净。
“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海藻亲了亲小贝。洗完澡海藻钻进被窝,小贝从身后抱住抱住了她,一只手按在了海藻的小乳房上,就这样两人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5
苏淳泄气地走进门。海萍正在公共厨房间里炒菜,看老公一言不发,招呼不打低头直上三楼,狐疑地赶紧将菜炒毕,关了火端着菜尾随上楼。
“怎么不高兴的样子?你跟你妈说钱的事情了?”海萍看丈夫的脸色。
苏淳点点头。
“她怎么说?”
“她没说话。”
“完啦?你就挂电话啦?你亏得在单位打,你要是在家打,那不是浪费电话费吗?明天再去问。一定要搞到!海藻那里我都说妥了。我今天晚上给我妈打电话。”
“海萍,我真的很难张口。老人存点钱很不容易。你要知道,我们父母辈那过的是什么日子。年轻的时候要养老要养小,好不容易把老的都送走了,一天没舒服,小的还要去刮。这对他们的一生来说公平吗?如果在他们那个时代,我们现在是该给老的钱。他们不要我们负担,已经很好了。我们,我们……”
“收起你的内疚心吧!又不是只刮你父母。我这边不也拿刀子锥子吗?
你那叫快刀拉肉,只疼一下,我这边,每个月去割一块,我对我父母,比对你父母狠多了。除了大刀阔斧地割,还要细水长流地割。我父母比你父母还要惨。我说什么了?按说,你们家娶媳妇,房子车子什么的怎么都该你们家出吧?现在儿子都出来了,我也不计较了。好歹就一次,你快去。“
苏淳手指在桌面上划来划去,一副内心斗争激烈的样子。
海萍继续做思想工作:“这也怪不到我们啊!现在啃老族都成时尚了。哪个年轻人不啃?父母存在的价值,不就在给子女贡献中体现吗?你当我不知道他们艰难?人家美国老头儿老太太一退休就环游世界,我们这里老头儿老太太到退休了都死活赖着不走,有机会就要去反聘,他们又不是那么想干活,那不就没条件吗?但是!但是!条件是怎么来的?那是积累来的!人家美国人享受生活,也靠两百年前黑奴矿工卖命才奠定的基础啊!总要有人贡献嘛!
我也不想,但我也没办法,为了我的儿子,我就打算牺牲父母了。我们牺牲两代人,看看能不能叫儿子以后过上好日子。对了,这叫什么?用现在流行的话说,这叫转型期的痛苦,你劝你妈想开点,有多少都贡献出来。听见没有?点头啊!“
苏淳叹气:“这个型怎么老转不完啊!人家美国两百年历史,都完成积累了。我们上下五千年文化,怎么还没完成原始积累?”
“你不能这样算。你要算那个稳定发展期。我们中国不经常重新洗牌,推翻重来吗?你要从成立新中国算,现在才50年,再过150年就富裕了。”
“照你这样算,我们儿子又是牺牲的一代。”
“我呸你!臭嘴!快吃饭吧,明天赶紧再打电话!”
海萍扔下筷子,拿着脸盆,睡衣到晒台上的卫生间了去。
等海萍擦洗完身子,苏醇已经吃完饭,正抽着烟在看新闻联播,“你怎么回事啊!吃好饭也不收拾,到看起新闻来了!”海萍大声道。
“我想看完新闻再收拾。”
“看什么新闻,新闻关你屁事!你又不是国家领导!别看了,快点收拾好,我跟海藻约好了,一早就要走了!”
“那我抽完这只烟,就去!”
“你还抽烟,我跟你说啊,现在开始你给我把烟戒掉,省点钱,还要还贷款了!”
“省这点烟钱能搞个什么!”苏醇轻声道。
“你除了会抽烟,还会什么!你哪一点工作连个卫生间也买不起,每天洗身子像是做贼似的,还抽啊,快收拾了!”海萍已经开始吼了!
苏醇连忙掐灭烟,收拾起碗筷,出门洗碗去了。
海萍一个人躺在床上,抬头望着斑驳的天花板,刚才的一通发火,使她感到心里舒服了不少,“我什么时候才能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快了,这几天赶快定金准备好,选好房子就可以直接交付定金了!这破房子,连洗个澡也像做贼一样!”海萍想着,手在身上摸了几下。
等苏醇把事情都干完后,海萍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苏醇,看了会电视,觉得很无聊,关了电视也睡了。
深夜里,海萍走进了一套公寓,这房子地上铺着的实木地板蜡打着锃亮,墙上贴着米黄色的碎花墙纸,罗马式的石膏吊顶,水晶吊灯,自己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海萍连忙走进卫生间,推开门,她看到全套的TOTO卫浴洁具,卫生间的一面墙上镶着一块一人多高的镜子!海萍慢慢地脱光身上的衣服,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身体,虽然已经年过三十,女儿也快六岁了,但是海萍的身材基本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比生女儿前丰满了点,乳房也大了,微微的有点下垂着虽然哺乳过的乳头已经不住粉嫩,但是比以前大了一圈,看上去更加的诱人,小腹虽然不再那样的平坦,但小腹下浓密卷曲的阴毛,再加上浑圆的屁股,更显出少妇的韵味。海萍在镜子前环顾着自己。
“我要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海萍跨进了浴缸,躺在满是浴液的浴缸里海萍闭上了眼睛,空气里洋溢着进口浴液淡淡的香味,这香味闻得海萍不由得在自己身上抚摸着,她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乳房,手指捏着自己的乳头,另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两腿间,缕摸着自己的阴毛,慢慢的分开自己的两片阴唇,一股热水涌进了阴道,海萍的手指摸到了阴蒂在上面揉着,上面的手开始交替用力捏揉着自己的两只乳房。海萍感到身子渐渐的发热,脸开始发烫了,两只乳头也挺立起来,阴道内开始有淫液流出来了。“嗯,嗯……!”海萍发出了呻吟。
海萍突然听到了脚步声,她慌忙的睁开眼睛,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走了进来,卫生间里的水蒸气,使海萍看不清那男人的脸,只能够看清楚那男人两腿间杂草似的体毛间勃起的大大的阴茎。海萍有点不知所措,可那男人已经走到浴缸边,一把把海萍从浴缸里拉起,海萍呆呆的看着那男人,可她还是辨别不清那人是苏醇还是谁!
“在这里你可以放开自己了,快帮我摸摸!”低沉的男中音,那人拉过海萍的手放在勃起的阴茎上,海萍开始自觉的抚摸着阴茎,“把腿分开,让我也弄弄你!”那带有磁感的男中音使海萍不自觉地分开了双腿,男人用手在海萍湿漉漉的阴唇上抚摸了几下,一根手指插进了阴道。
“哦……”海萍呻吟了一下。
男人的另一只手也在海萍的一只乳房上用力的揉着,“海萍这里不住会有人打扰我们了!你尽情的享受吧!”那人插在海萍阴道内的手指的动作加快了,随着手指的进进出出一股份淫液被带出,海萍的阴道开始有规律的收缩着,乳房也已经发胀了,抚摸那人阴茎的速度也渐渐的加快了,海萍感到在自己的抚弄下,手中的阴茎变得更粗更烫,“海萍!快点,手再快点!我要射了!”男人低声吼着,又把一根手指插进了海萍的阴道,大拇指也按在了海萍的阴蒂上揉着。
“哦!哦!我也要到了!”海萍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抚摸阴茎的动作更快了!“海萍,我!我!我射了!”
那人的一大股精液射了出来,射到了海萍发胀的乳房上!海萍的身子被滚烫的精液一激,阴道紧紧的收缩了几下,随着又一股淫液的涌出,海萍又一次到达了山峰!
“咚!咚!咚!”从床下又一次突然传来的敲击地板声音让海萍猛地醒来过来,昏暗的床头灯光下,她又看到了熟悉的斑驳的天花板!
海萍发现自己并没有在那散发着香气的卫生间里,而是正躺在前楼间的旧双人床上,自己的睡衣敞开着,胸罩早已被解去,乳房上都是粘乎乎的精液正往下淌着,下身赤裸着一丝不挂!两腿大大地分开着!海萍稍微抬了抬头,她看见苏醇正光着身子跪在自己身旁,两根手指正插在自己的阴道内。自己的一只手也还正抓着苏醇的阴茎,红褐色的阴茎口还有精液溢出!
“那是梦,那都是梦!不!那又是现实!原来自己在睡梦中被苏醇玩弄得又一次到达了山峰!”海萍彻底醒来过来,她推开苏醇从床上爬起来,用毛巾把身上的精液擦干净,又简单地擦了擦自己的阴部,回到床上“你也快擦擦,睡吧!
别忘了把灯关了,不早了!”海萍轻轻地说道,又重新倒头睡了!
6
宋思明在办公室里写报告。沈大律师边敲门边自顾往里走,顺手把一叠材料扔在宋思明的桌上。宋思明抬眼看看,笑了,说:“漂亮!晚上一起吃饭!”
沈律师意味深长地瞥了宋思明一眼,问:“这个‘一起’二字,耐人寻味。
怎解?“宋思明放下笔,邪邪一笑说:”你请我啊!“
“哦!天底下就我傻了。我替你干事,我请你吃饭。我欠你呀!不去。”
“你这个人没劲。我是国家公务员,才拿几个钱?你是自己的主人,你随便发封律师函,怎么也得收入一千吧?我不吃你吃谁?走吧!我听说新天地那里新开了个伶人馆,菜不错不说,还有科班唱折子戏,一起去欣赏一下。”
沈大律师拱手告饶说:“今天真不去了,改日。今天有个圈子里的聚会,是胖子组织的,我听说他最近活动频繁,我想去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动作。”
“你有什么圈子?你的圈子里怎么可能没我?”
“你不是洁身自好吗?你不是不近女色吗?谁敢拉拢腐蚀你?几次拉你去按摩,你看你那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那种表情加动作,把我们好好的正常放松娱乐,都贬成心术不正了。一来二去,我们谁都不带你了。你呀,已经游离于我们圈外了!”沈大律师站起来用手指梳理一下油光锃亮的头发,扬长而去。
宋思明怔了一下,摇头笑笑。
星期二是一周里最难打发的日子,上不挨天下不挨地。欢娱的周末回味已经结束,而到周五还很漫长。往往这一天又是一周里工作量最大的时候,很疲倦。
要是一周工作两天,休息五天,那该多美妙!
海藻觉得人生的轨迹有问题。每个人都在为口食拼命,把自己搞得不堪重负。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是让自己在日子中承受痛苦,还是为了享受欢乐?
关键是每个人都这样活着,从没有人质疑,这样的生活到底对不对。只知道必须要工作,每天不停地工作。一个月工作22天甚至更多,像牛一样地工作一个月,而像小兔子一样欢蹦乱跳的日子只有发薪的那一天。人要用30天的紧张换一天的松弛,这种现实也太残酷了吧!
更糟糕的是,海藻的老板是个工作狂,而且属于一定会发家的那种残酷资本家。他总会在你下班前的一刻钟仿佛恍然大悟似的想起什么事情让你加班,并且把所有的出差都安排在周五下午,周一早上从火车站出来,还不耽误上班。海藻想,他开的那辆奥迪,就是自己被压榨的剩余价值堆积出来的。
而且根据他日益精准和高超的压榨技巧,他很快就要升级换宝马了。
海藻每次跳槽,都是因为不堪重负。她幻想着,也许有一天会碰到一位仁慈的老板,很慷慨地说,每月一万,包吃包住,上班两天,休息28天,年底双薪。为这个仁慈的老板,她已经期待两年了,两年里,她换了3个工作,不停地随着工作地点搬家。工资倒是每次必涨一点,但老板一点都没吃亏,总能想尽办法比上一任更加刻薄。总之,他们一定会做到物超所值。海藻决定,这将是她的最后一份工作。她一定要努力做到退休,绝对不辞职,不去看报纸的招工广告,因为,她已经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被压榨了。仁慈的老板和圣母一样,只会在圣经中才会出现。
今天中午,比较沮丧。好不容易挨到吃饭时间,老板笑盈盈地敲她的桌面:“中午少吃点,晚上有饭局,外滩18号哦!”海藻非常做作地抿嘴一笑,表示知道,内心里一百个不情愿。陪人吃饭,这是海藻的工作职责之一,也是海藻最讨厌的工作之一。满桌子的菜,你永远不会下第一筷,等桌上所有人都夹一遍,你才有可能去吃别人剩下的口水。饭桌上你不会全神贯注于菜肴,却要注意谁的杯盏里酒空了菜干了,然后殷勤倒酒布菜,说一些自己都觉得很肉麻的吹捧的话,对每个人媚笑讨好,待餐毕,别人都酒足饭饱,而自己却腹中空空,了无滋味。明明钱最终落到的是老板的口袋,他只肯分其中小小的一毛给自己,而谄媚的活儿都要自己干。
很郁闷地坐在电脑前,连午饭的胃口都没了。
“叮叮……”MSN上出现一个闪铃,打开一看,是小贝送来一个跳跃的红唇,还吱吱作响。
“我的漂亮小猪,你在干吗呀?”小贝的字打过来,屏幕上还有一只粉红色的小猪在扭屁股。
“在郁闷。”
“为什么呢?”那个为什么显示出的是一串很卡通的问号。小贝善于搜集这些漂亮的字体符号,如果你跟他聊天,满屏幕目不暇接,各种小图标蹦蹦跳跳,和他的人一样活泼又亲切。
“晚上有饭局。我不回去了,你自己吃吧!”
“那回来再亲你,乖乖的,好心情!”
海藻懒得回应。心情不好。
“吃午饭了吗?”小贝还附送一束电子红玫瑰。
“不想吃。”
“一定要吃,不要饿坏了小猪的胃。”
海藻还是不回应,开始伏案工作。
“叮叮……”许久,那边的闪铃又出现。
“送我的小猪一首好听的歌。爱你的GG”
屏幕上给出一个IP链接。
海藻点进去。悠扬的歌声在线飘起:
我无法把月亮摘给你
还在夜空挂满星星
无法随时让雨停
叫天日日都放晴
我不能买下所有的花
铺满房间变成神话
不能任意带你走
飞到海角和天涯
可是你会永远有我
月亮总是寂寞
星星也会掉落
花会枯萎
神话没有人见过
爱在记忆里往前走
会比永远还要久
“好听吗?”MSN里蹦出小贝的形象代言人,一只憨厚的大熊捂嘴偷乐。
海藻笑了,无论怎么不开心,一看到这只大熊,海藻就会笑,它是那个形象,现在只要一看到大熊,海藻就觉得那是亲爱的小贝。小贝很认真,很用心地爱她,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和姐姐,海藻觉得,小贝就是她最亲的人了。
“我会爱你,比永远还要久。”小熊又亲了亲,满屏幕都是纷飞的红心,然后下线。
海藻一直听,反复听,到下班时分往外滩18号奔的时候,已经不自觉地在口中哼唱了,满是快乐的心。
晚上是陈寺福做东请宋思明上海浦东银行分管信贷的马付行长吃饭。信贷处刘处长、万付处长、王付处长几位处长陪着。看得出,他们都是宋思明的朋友。
酒店二楼是中餐厅。餐厅门口是一幅红木金字对联:“蓬海三千皆种玉,绛楼十二不飞尘”,这是康熙太子爱新觉罗?允礽的一首七律《菩萨顶雪月》中的一句,字是书法家雍正第九代孙爱新觉罗?启骧写的。中餐厅有两个最大的包套房,一个是中式装饰的“皇帝套房”和一个是西式装饰的“总统套房”。宋思明说那个中式套房装璜得不伦不类,是骗老外用的,他喜欢那个西式的。所以陈寺福订的是西式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大概有40多平方米,分里外相连的两厅。里面是一个大圆餐桌。如果要坐,大概能坐20个人。外面是一套意大利文艺复兴风格的沙发,还有当时先进的大屏幕的背投电视和全套的卡拉OK音响设备。房间是华丽奢侈的欧洲宫殿式的装潢,到处金壁辉煌。墙上是仿制的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
但是服务小姐穿的却是银灰色的闪光旗袍,看上去娥娜多姿,富贵典雅,只是她们亮丽的中式服装和房间的欧式装潢不太相配。
大家到了之后就坐在沙发上聊天喝茶。等了一会,陈寺福陪着宋思明从一楼宾馆前台回来,大家才开始入席。座次依然是很有讲究的,大家都站在桌前相互谦让。马行长只好自己先坐到了上手主人的位置。然后他拉着宋思明坐他右手第一嘉宾的位置,拉信贷处刘处长坐他左手第二嘉宾的位置。其他两个付处长就以序而坐,一起结伴而来的女朋友也分别坐在处长们的身旁。
陈寺福则坐上下手付主人的买单位,公司公关经理张小姐和海藻自然的就坐在陈寺福旁边,正好就面对着宋思明。座次搞定了,大家按序坐了下来。
一个服务小姐端着一个大托盘,托盘上摆着茅台,长城红葡萄酒,还有喜力啤酒。另一个服务小姐从宋思明坐的第一嘉宾的位置开始给大家倒酒。
小姐问宋思明喝什么酒,宋思明刚说要红酒。几位处长就冲宋思明和服务员嚷嚷了起来:“那哪儿行呢?今天咱们是白酒、红酒、啤酒全都要喝!你给大家全都倒上,这叫‘三中全会’!这可是改革开放的象征啊!”
海藻这才注意到每个人面前是大、中、小三个高脚杯还有一个喝白酒的口杯。那面墙边上服务员用的桌上已经摆了三、四瓶茅台,三、四瓶红酒,好多瓶的啤酒了。桌边一排站了六位服务员小姐,这面两个服务员给大家倒酒,另外两个服务员跟在后面给大家倒饮料。猕猴桃汁、西柚汁、桔子汁、酸枣汁、西瓜汁、黄瓜汁、胡罗卜汁、木瓜汁、还有像优酪乳一样浓的酸奶。
服务小姐一个个的询问喝什么饮料,宋思明看了半天,大部分都是甜的,他吃甜东西闹胃酸。所以他还是习惯吃饭的时候喝热茶,都是多年做秘书养成的臭毛病,因此就没有要饮料而改要了茶。而马行长顺嘴和服务小姐说了一句:“Perrier,巴黎水”刚说了马上发现不对,赶紧用中文说:“就是那个叫‘法国’还是叫‘巴黎’的矿泉水。”小姐愣住了,不知道马行长说的“怕累诶”
是个什吗鬼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是“巴黎水”。海藻心理也犯嘀咕,这是法国南部加尔省的矿泉水啊,和巴黎没关系啊?国内为什么翻译成“巴黎水”呢?还是站在那边的领班小姐经验多,马上跑到酒店一楼的酒吧去给马行长拿了Perrier(巴黎水)回来,搞得陈寺福挺不好意思的。宋思明还拿人家开玩笑,说:“你们这服务还没和国际接轨啊,怎么这么著名的矿泉水都没准备啊?”领班小姐忙来赔笑解释:“下次马行长来我们一定准备好!”看样子马行长是这里的常客,连领班小姐都认识他。
酒倒好了,大家开始喝起来了。菜也一道一地道上来了,“鱼翅粉丝汤”、“鲍汁扣鹅掌”、“红烧梅花鹿筋”、“杏汁雪蛤”、“海胆汁焗龙虾”……
宋思明还特意为海藻要了一客“冰花炖官燕”,说是为女士养颜的。这菜单是上午陈寺福就打电话定好的,全是山珍海味极品名菜。
开始上鲍鱼了,鲍鱼是要当场一个一个做的,现烹现吃,放凉了就不好吃了。所以带着高高白帽子的大厨,到房间里来,在桌子前面给大家一个一个用鲍鱼酱当场烹制鲍鱼。服务员排成一队。等在大厨边上,做好一客,给大家端上一份。用的是那种特制的下面带小酒精炉上面有盖的厚白瓷的圆盘子。
第一份从主客位置开始,所以先给宋思明端了上来了。宋思明一看,鲍鱼不大,估计是14或是16头鲍,但柔软稔滑,色泽金黄,椭圆状外形,鲍边细小,珠粒状鲍忱。肯定是极品,宋思明用刀叉把鱼切开后,一看鱼身的横切面,带有隐隐的网状花纹。宋思明对马行长说:“真没想到,在外滩竟然吃到了鲍中顶级极品。这是日本青森县出的‘网鲍’吧?马行长,您可真是个美食家啊!当年苏东坡写《鳆鱼行》的时候,吃的也不过是山东蓬莱产的小鲍鱼,如果要是马行长请苏大文豪吃一顿今天这个鲍鱼,还不知道要写出什么精美的诗篇了呢?”
宋思明这么一说,马行长驾云了,顿时大有“伯牙鼓琴遇知音”的感觉,连说:“宋秘厉害,果然是见多识广。上海市离日本近。所以常有这种极品鲍鱼。
这种同样的‘网鲍’在旁边凯旋门,至少要比这里的价格贵上50%.”
宋思明知道这种16头的“网鲍”在凯旋门至少要1,500元一只,这里再便宜也不会少于1,000元一只。估计今晚这顿餐每个人至少是2,500元的标准。
大厨给大家鞠了躬退下了,鲍鱼也吃完了,宋思明站起来了。他第一个开始敬酒:“今天陈总宴请大家,陈总现在搞房地产需要大家的鼎力相助,尤其是马行长和各位处长的鼎力相助,我来为你们牵线搭桥,为了表示敬意,也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这第一杯,我提议大家一起来喝个相识团圆酒:第二杯陈总来和我一起敬马行长和各位处长一杯,希望大家合作愉快:第三杯,大家一起敬在坐女士,也希望女士们越来越靓丽。我先干为敬了!”他话不多,但很真诚。随后一仰头,三杯白酒就先后下了肚。其他几位处长也都跟着宋思明、陈寺福、马行长一起一饮而进。然后把空酒杯晃了晃。
宋思明知道三杯酒过后,灌酒的时刻开始了。宋思明到是能喝,但今天这喝酒的主角应该是马行长一行以及陈寺福。于是宋思明转向陈寺福说了声:“我这三杯开场白的酒喝下去了,该陈总表现了。”
宋思明刚坐下,陈寺福就站起来了。开始敬宋思明、马行长酒,话说得同样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你不喝都不行。接下来是陈寺福的公关经理张小姐一个接一个的敬酒。之后又是马行长和信贷处各位处长的回敬。
海藻不会喝酒,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喝酒之外,这顿晚饭,海藻梦游一样坐在桌边,嘴角扬着微笑,台面上的觥筹交错仿佛与她无关,满脑子都是月亮、星星、花的画面,还有那个笨笨的大熊的脸。因为幸福,海藻的脸上飘着一层粉红的晕:因为心不在焉,总是答非所问。
老板有些恼怒,小声而严肃地提醒海藻:“小郭!宋秘书在问你话呢!”
“啊?哦!”
“郭小姐今天晚上有心事啊?”初次见面的宋秘书笑眯眯地盯着海藻看。
海藻低头笑笑,又开始神游。
“以前没见过郭小姐。是新来的吗?”
海藻没回答,老板忍不住赶紧接话说:“是的是的,还在试用期。”
“小郭!宋秘书在跟你说话。”老板又转身提醒。
海藻抬头看看宋秘书。这家伙长得很像《暗算》里的那个搞密码的什么云龙,人看着瘦小精干,背有点弓,穿着很普通的衬衫,笑面虎的模样,却显得很假。看年纪总四十好几了。
“郭小姐今年多大了?”
“25。”
“成家了?”
“没。”
“前途无量啊!”
海藻奇怪,25岁没结婚就前途无量?没法接下话。海藻又抿嘴笑了。对面的宋秘书依旧好脾气地看着海藻,也是一副笑模样。
老板的目光在宋秘书与海藻之间穿梭。
信贷处刘处长带个眼镜,文绉绉的,他劝酒那是“文劝”,开口就是诗:“劝君金屈卮,满酌不须辞”,“身后金星挂北斗,不如生前一杯酒……”信贷处王付处长一看就是个能喝的主儿。他劝酒就是“俗劝”,一张嘴就是“要是感情深,咱们一口闷”,“宁可胃上烂个洞,不叫感情裂条缝”,俗词一套一套的。
文的,俗的,每个人都分别敬了宋思明、马行长一杯茅台。宋思明知道这些感人肺腑的劝酒话原来都是“套路”,可面对这些小兄弟加朋友宋思明笑一笑就一一的来者不拒都喝下肚了。
宋思明本来就能喝,一圈下来,十几小杯茅台下了肚,大概也就将近半斤多酒。
宋思明脸开始红了。宋思明知道如果这样喝下去,那么今天肯定要被灌喝了,所以他转移矛头拿起酒杯,站起来说:“客人喝酒就得醉,要不主人多惭愧。
今天虽然是我小兄弟陈总做东请客,可大家都是我宋思明请来的客人,尤其是马行长又是海量,你们下属应该多敬敬马行长啊!今天我就表示一下,我什么话都不说了,都在酒里了……”说着,一仰头,又一杯茅台下肚了。宋思明知道原来这“什么话都不说了”也能灌人酒啊。
陈寺福立刻心领神会嚷嚷“是啊!马行长,你领导应该多喝点,要不对不起宋秘的热情款待啊!再说半斤不当酒,一斤扶墙走”,马行长接话说:“我已经觉得是‘墙走我不走’了。”
看样子这杯酒马行长是不喝不行了。还没等马行长站起来,这时陈寺福旁边的公关经理张小姐站了起来。冲着马行长说:“马行长,我就佩服您这样豪爽真情的人,所以这杯酒我替我们老板喝吧!不过,我真的不会喝酒,我喝半杯,您干了。酒到情谊到,我表示一下,行不?”马行长被张小姐的高帽一带,再看看张小姐那副略带发嗲的企求的样子,豪爽地说:“行!没问题!半杯就半杯。这可是‘危难之处显身手,妹妹替哥喝杯酒’。”说完还看了一眼宋思明。
这下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了张小姐身上来了。张小姐“照方抓药”替老板去和每一位处长敬酒。每次都拿出一幅似媚似嗲的小女子不会喝酒请求男子汉大丈夫们手下留情的样子,她喝半杯,让人家喝一杯。宋思明在旁边看着,没发现原来张小姐还有这副“天才”啊。
一圈下来,信贷处万付处长开始明白过来了,他说:“现在酒桌上有‘三种人’,那是最可怕的:一是吃药片儿的,二是梳小辩儿的,三是红脸蛋儿的。张小姐这种‘梳小辩儿的’肯定能喝!这美女要是灌人,让你喝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万付处长一箭双雕,把“梳小辫儿的”张小姐和“红脸蛋的”的宋思明全说进去了。
张小姐不甘示弱:“万处长,您真的抬举小女子了,人家真的不会喝酒嘛!
其实我知道,万处长这么说就是想让我再敬万处长一杯。那好,我恭敬不如从命。
但是万处长您可要高抬贵手,我喝一杯,万处长您男子汉大丈夫喝两杯,行不?“
万付处长已经知道她能喝了,所以连连摇手,说“不行,不行。”张小姐于是跑到万处长前面,自己亲自给万处长倒上了两杯酒,举起来递给万处长,两眼看着他,嗲嗲地说:“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给领导倒杯酒,领导不喝嫌我丑。”
万处长还是说“不行,不行。”马行长也嚷嚷起来了:“男人不能说‘不行’,要说‘我行’:女人不能说‘不要’,要说‘我要’。你这是犯规了,该罚!该罚!”
马行长这“暧昧”的玩笑一开,大家开始给万处长起哄。刘处长文绉绉地说“胭脂泪,相留醉:红颜劝,薄酒酣,您就喝了吧!”他这张冠李戴东拼西揍的歪诗把宋思明也逗乐了,王付处长一张嘴就是俗的:“让你搞两下,你就搞两下,小姐说啥就是啥!”说得万付处长碍不住面子,连喝了两杯。张小姐又是“照方抓药”,一比二地又敬了其他每个人一杯,没人再说“不行”了。
最后,张小姐礼数周全地敬马行长酒:“马行长,今后有您为了我们房地产开发提供资金保障,我们的实力就雄厚了,您辛苦了。我敬您三杯,一杯算宋秘的,一杯算我老板的,一杯算我自己的。”马行长有点得寸进尺地说:“我这今后资金保障这么辛苦,你就喝三杯,那儿哪儿行岂?而且我这不是单单给你们房地产开发提供资金保障,改革开放,房地产开发先行,我这是为改革开放提供资金保障啊!意义重大,你更应该多喝才对。”张小姐想反正是最后一个人了,豁出去了,于是大方地说:“领导在上我在下,你说几下就几下!”
这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马行长也没想到这么文静典雅的张小姐豪放起来也这么厉害。三杯酒服服帖帖地喝了下去。看得出马行长十分的高兴。马行长是个当兵出身的粗人,有这么一位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漂亮小姐和他“领导在上我在下”地喝酒,而且还让他“你说几下就几下”,他觉得十分有面子,十分的受用。一天来的辛苦确实一扫而空。
张小姐大概喝了有小一斤的酒,脸色越喝越白,走起路来也开始有些晃悠了。这会儿“墙走我不走”的估计是张小姐了。
五、六瓶茅台已经喝没了,红酒也下去了三、四瓶。大家都已经有些微醉了,情绪都高昂了起来。西装也脱了,领带也解了。开始拍肩勾背称兄道弟、拍胸脯夸海口了。大家十分地尽兴,这吃饭的意义也就达到了。
几位处长都被张小姐灌得有些晃悠了。马行长酒量是好,估计他也喝了有半斤多酒,竟然没有任何事情。酒欢人散。晚饭之后,马行长和几位处长都晃晃悠悠地走了。张小姐也有些醉了,两只醉眼直直地不加掩饰地盯着宋思明。宋思明看得有些心疼,小声对她说:“谢谢你救了我!你真伟大。我不知道你还挺能喝。
喝过酒知道你看上去更漂亮了。“张小姐的嘴撅了撅,没说话,满意地笑了笑。
7
就剩下陈寺福和宋思明两个人了,陈寺福对宋思明说:“大哥,忙了一天了!
咱们晚上去‘轻松轻松’。你是喜欢唱歌呢?还是喜欢桑拿按摩呢?“
宋思明明白陈寺福的意思。陈寺福想把关系进一步深化,宋思明当然也愿意了。要想能在一起合作,必须先成为好朋友,做不了朋友,生意就别谈。做朋友还需要是那种“铁哥们”一样的朋友才能一起有比较深入的合作。这两年早就总结出了所谓“铁哥们”的五种“铁”法:“一铁一起同过窗,二铁一起下过乡,三铁一起扛过枪,四铁一起分过脏,最铁一起嫖过娼”。如果不是同学、不是“插友”,不是战友,不是难友,那么至少需要是“炮友”。
宋思明想起沈大律师讲过洁身自好的话,很随意地说:“随便吧,您定去哪里就去哪里”。
陈寺福说:“我也还想和你多聊聊,咱们去桑拿按摩吧!锦江饭店三楼的洗浴中心包给了一个浙江老板了,新装修的,很干净,规模不小,搞得不错!”其实宋思明并不是十分喜欢按摩,一来宋思明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二来宋思明还是担心公共浴室的卫生问题。
但宋思明也想和陈寺福能私下单独谈谈。今天一天始终是前呼后拥的,根本没办法说话。现在好不容易就剩两个人了,去桑拿按摩谈要比卡拉OK清静,还可以“赤诚相见”,免得谁担心谁身上绑了窃听器或是用手机录音。咱们一丝不挂,赤诚相见,什么也不用担心。现在全国的桑拿按摩洗浴中心这么红火,估计就是因为现在政府官员或是商人们都开始在那里谈事情了,再也不用担心别人的“高科技手段”了。
陈寺福和宋思明来到锦江饭店三楼的洗浴中心。这里同全国各地大型的洗浴中心一样,也是人头攒动,生意兴隆。陈寺福把自己的VIP“白金卡”往前面服务台一放。服务员马上给了他们两个人在贵宾区的更衣室衣柜的钥匙。钥匙有号码,还有一个塑料的弹簧链,可以挂手上。
他们两个刚一进去,后面的服务生就高声喊道:“贵宾两位!”于是前面的服务生小弟点头哈腰地跑过来迎接,把他们带到各自的衣柜前面,殷勤过分地帮他们换衣服。
西装拿刷子给刷了又刷,皮鞋拿去擦,衬衫内衣内裤袜子也拿去洗了,并说保证两个小时以后他们洗完澡时,皮鞋擦好,衣服也都洗好、熨好。真是VIP级别的服务。陈寺福和宋思明披了条浴巾进了洗浴大厅。洗浴大厅门口是一排明亮的大镜子和现代风格的玻璃透明的洗脸池。有人在这里刮胡子和刷牙。
陈寺福拿起一次性的牙刷,宋思明也和他学。但宋思明平时都是用德国博朗(Braun)的电动牙刷,已经好久没用过这种一次性的牙刷了,所以显得有些笨拙,也不太习惯。
刷了牙,陈寺福再用一次性的刮胡刀刮胡子。宋思明看了看,这里既没有比较好的刮胡子泡沫也没有Aftershave(胡后爽肤水)。宋思明对一次性的塑料刮胡刀实在害怕,怕刮破了脸,所以把已经开封的刮胡刀还是扔进了垃圾桶。陈寺福就站在旁边等宋思明刮好胡子一起去洗澡。
陈寺福带着宋思明先是在按摩浴缸里用温泉按摩了20分钟,然后他就拉着宋思明进了“冰蒸”桑拿房,一下子好像把人从赤道扔到了北极,冻得宋思明牙根打颤。在“冰房”里没呆多一会儿就跑出来,直接跳到“人参浴”的热水里,美其名曰“补补”。在人参热水里“补”够了,再进到干桑拿房里“干蒸”,蒸的宋思明口干舌燥,让服务员送了两次冰水喝。出来后再泡到“雪芙薄荷浴”里“败火”,然后再进湿桑拿房“湿蒸”。当他们两个都汗流浃背时,再出来泡“芦荟浴”润肤美容。最后两人一起泡在了“熏衣草浴”里,陈寺福对宋思明说:“据说泡了‘熏衣草浴’人的皮肤可以变香,大哥你多泡会儿,很有用的!”
宋思明说:“花样还真不少,还有没有咖啡浴、清酒浴、红酒浴、玫瑰浴、花瓣浴、牛奶浴了?”
陈寺福也乐了:“你大哥能想得出来,保准有人干。大哥你别急,咱们一会儿就去盐奶浴。”
陈寺福带着宋思明到了里间,门上写着“盐奶浴室”四个字。一进去,两个小伙子马上跑过来,看了一下陈寺福和宋思明手上带的钥匙牌的号码。然后利索地在搓背用的床上铺上一层塑料薄膜,让陈寺福和宋思明分别躺下。服务生问:“用不用搓澡巾?”没等宋思明说话,陈寺福说:“用,用,都用。不用不舒服。”
于是服务生开始用粗糙的搓澡巾给宋思明全身用水仔细而用力地搓了一边,还用软毛巾把宋思明的脸也搓了一边。边搓还边捶背。垂背时手指发出“啪、啪”震响的关节声。
这里的服务生都是外地来的年青小伙子。搓澡很卖力气。宋思明简直被搓得脱了一层皮,搓下了不少灰黑色的“老吭”(污垢)。宋思明没想到自己身上能搓出这么多的“货色”来。
服务生用水把宋思明身上冲干净之后,往宋思明身上倒牛奶。牛奶是纸桶装的“猛牛”牌牛奶。然后用牛奶在宋思明的全身搓了一边,再用蜂蜜倒在身上再在全身搓一遍。最后把洗浴盐撒在身上混着牛奶和蜂蜜开始搓。这时宋思明感觉身上有些地方有些“杀得亨”的隐隐作痛。服务生看到宋思明直裂嘴,忙说:“老板,有些杀得疼,一会儿就好了,这对你皮肤是杀菌消炎的,有好处!”
全身上下用牛奶、蜂蜜和盐搓过了之后,服务生让他们再进桑拿房带着盐蒸一下,然后出来用水把身上的盐冲掉。
前前后后搓洗了一个多小时。洗完了,陈寺福和宋思明来到前面的更衣室。
服务生小伙子马上殷勤地跑过来,问:“老板,穿什么样的睡衣?”
“给我拿两套最好的。”陈寺福看也不看一眼地说。
“这是真丝的,两百八一套……”
“好,好,就是它了。”陈寺福不耐烦地打断了服务生的话,一副“行了,行了,不用你说,我知道”的样子。
陈寺福和宋思明两个人穿上了真丝睡衣,躺在休息厅的床上,边喝茶,边聊天。
宋思明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皮肤,感觉好像是比以前白了许多,身上摸上去也滑滑的光光的,细腻了许多。宋思明开玩笑地说:“以前传说宋美龄天天用牛奶洗澡,看样子这效果是不错啊?”
陈寺福可能觉得有些言多语失,不再往下说了。他问:“别光聊天了,咱们两个进‘房’轻松轻松,一人来一个‘全套’,怎么样?”宋思明想反正是客随主便了,他安排什么就是什么了。
于是陈寺福招手叫来了服务员:“给安排两个‘全套’。”
于是服务员去安排了,一会儿回来了,说:“老板,您这边请!”,把陈寺福和宋思明带到里面的房间去了。
所谓“房”,就是宾馆的标准客房。
进了房间,宋思明刚刚在沙发上坐下,就进来了一个女孩,二十七八岁。穿着不太合身的宾馆工作人员的黑色西装套服,脚上歪七扭八地踩着一双都磨秃了跟的白色高跟鞋。一只手里同时捏着黑色的对讲机和银白色的手机。胸前带着一个金属的名牌,名牌上面刻着红字:“客户经理:王小霞”。王小霞进来后满脸堆笑,两腿微微一弯,头一歪,很妩媚很热情地双手递上一张暗红色的烫着金字的名片。王小霞一说话带有广东湖南一带的南方口音:“老板,晚上好!我叫‘阿霞’。老板以前来过我们这里吧?我看您好面熟啊。”
宋思明面带笑容地说:“我是第一次来,你怎么会看我面熟呢?”
阿霞很熟练地说:“一回生二回熟吗,老板您以后多来几次,咱们就熟了。
老板,第一次来,我先给您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的服务。我们这里的‘全套按摩’至少是两个‘钟’,就是泰式、日式、和欧式的全都有,包括帮您洗澡、踩背、还有‘漫游’、‘推油’、‘冰火’,和‘出火’这四项。如果小姐有偷懒少做的话,您告诉我。如果小姐做的您觉得不满意,你也和我说,我给您换。小费一般是三百,您最后在前台给。那么现在,我就给您带几个靓妹过来您看看,挑一挑。“阿霞倒是效率挺高,像炒蹦豆一样地介绍完”生产程序“就马上要开工,大力提高”库存“周转率嘛!
阿霞的解释里用了很多术语,不知道的人估计还是听不懂。听了阿霞的解释,宋思明大概明白了什么是“全套”。阿霞开始用对讲机喊人:“一组的,二组的、都到308房间。”不一会儿阿霞就给宋思明带进来大概十几个女孩子,站成一派。然后女孩子们一起齐声大声地说:“先生,晚~ 上~ 好~ !”,然后齐刷刷地一鞠躬。还真有气势。宋思明差点说“众位爱妃,免礼平身”了,那感觉,好!
宋思明定眼一看,这些女孩子全部都穿的是像护士一样的白颜色的衣服,很干净清爽,但是衣服很薄很透,可以看见里面粉红色的乳罩和小得不能再小的内裤:衣服的领口和袖口镶着粉色的蕾丝花边,比护士服显得活泼妩媚了许多。这些女孩全都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大部分是披肩的长发,个头也差不多高,都是一米六零左右,身材略有不同,有的显得丰满成熟,有的显得青色单薄。宋思明心里想这么年轻瘦小的女孩哪有力气按摩啊?
有的女孩子略带羞涩地低着头,有的渴望地直截了当地看着宋思明。站在那里让人挑选,这可能是干这一行的女孩子最不自在的一刻了。宋思明问阿霞:“全在这里了?”阿霞说:“老板,我们这里今天生意特别好,全都进房了!就这些了,都很不错的!”阿霞竭力推荐着。
宋思明指着一个站在后面的眉清目秀冲宋思明微笑的女孩,说:“那好吧,就她了!”其他女孩如释重负地跑出了房间。被选中的女孩子掩饰不住脸上高兴。
阿霞对宋思明说:“老板,你还真有眼力!她做的是最好的!”然后对那个女孩说了声“好好照顾好老板”就出去了。
女孩子坐下,宋思明问她叫什么,她说叫小秀。
宋思明问她:“你冲我笑什么?”
“觉得你好呗!”
“你多大了?”
“二十一。”
女孩反问宋思明:“老板,怎么称呼您啊?”
“我姓朴。”在这种场所宋思明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小秀听了“噗哧”一声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说:“你真坏!哪有姓‘嫖’的?”
宋思明很认真地说:“怎么没有呢?演《黑帮老婆》的那个韩国影星叫什么来着?好像叫朴相勉,他不就姓朴吗?”
“那你是韩国人?”
“不是,中国人就不能姓朴了?”
“那好吧!朴大哥,我帮你再冲一下澡吧。”小秀知道她说不过宋思明,也就放弃了。说着过来帮宋思明把浴衣脱了。
宋思明说:“我洗过了”。
小秀撒娇地说:“我再帮你洗一下吗!”宋思明只好从命了。
小秀自己带上淋浴帽,把长发往浴帽里掖了掖,然后抱着宋思明站在淋蓬头下。小秀从后面帮宋思明洗,从上洗到下,她一双小手在宋思明身上游走,“重点的地方”尤其洗的干净。宋思明能感觉到小秀身上突出的部位不断蹭他的后背,宋思明开始有了反应。洗好后,小秀帮宋思明把身体擦干,自己也擦干了身体。
小秀让宋思明趴在床上,在他后背扑上一条大浴巾。然后站在他的背上开始从上到下地踩。先踩肩膀,然后一步一步地踩到大腿跟儿。踩得宋思明的后背又酸又疼又舒服。
踩完了,宋思明翻过身来,平躺着。小秀开始给他全身按摩。一会儿把宋思明的腿抬起来压压,一会儿把宋思明的胳膊反过来撅撅。
折腾够了,她问宋思明:“怕不怕痒?”
宋思明说:“怎么?你按摩还要咯肢人啊?”
一句话把小秀也逗乐了:“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有意思呢?谁咯肢你了?
我要给你做‘漫游’,怕你怕痒“。
“做就做吧?我忍着,别把我弄太痒了就行。”宋思明说。
于是,小秀嘴里含了水,嘴里的水发出“嘘咯、嘘咯”的声音在宋思明身上一边吸一边移动。刚开始确实有点痒,但忍一下就不痒了。小秀从他的耳后、脖子、后背、臀部、一直到脚,再一路从下面“漫游”回到脖子和耳后,宋思明除了能感到小秀的吸吻还能感觉她的乳头随着她身体的移动在不断从宋思明身体上划过。宋思明有一种语言难以形容的异样的感觉,他发现自己身体上原来有那么多敏感区。最后小秀又在宋思明的“重点部位”用舌头慢慢轻轻地添……
“你泡过熏衣草浴了吧?身上很香的。”小秀把嘴里的水吐掉问。宋思明想怪不得刚才陈寺福让宋思明多泡会儿熏衣草浴呢?这小子看样子没少来这里。宋思明抬起了胳膊闻了闻自己的皮肤,又把小秀抱过来在她身上闻了闻,说:“没闻出来香啊?我怎么闻着你身上是香的。”
宋思明还想借机抱过来小秀在她身上闻,小秀把宋思明推倒躺下,说:“好了,好了,你这个人很会甜言蜜语的吗?!”
小秀把很多按摩油倒在宋思明的身上,用手把按摩油囫囵均匀了,然后开始很认真地给宋思明“推油”。宋思明想,她胸小小的,感觉不是那么强列,还不如刚才她的乳头感觉强烈呢。早知道要刚才那个丰满的了。宋思明可以从床侧面的镜子里看到小秀娇小的身体在他身体上不断地蠕动……
做完了“推油”后,小秀给服务台打了一个电话,说:“送一套‘套餐’来。”
宋思明想怎么还要“套餐”啊?一会儿外面的服务员敲门,送来了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是两个一次性的塑料杯子,一个里面装着冰块,一个里面是热水。原来这就是“套餐”。小秀爬在那里,一口冰一口热水交替进行,宋思明被小秀的“冰火九重天”搞得已经是“箭在弦上”了。这时小秀慢慢的坐上来,一下一下地开始加速。嘴里还不断说着:“大哥,该让我享受享受了。”
小秀在宋思明身上上下起伏、左摇右摆,人已经十分兴奋了,她嘴里还自在嚷着:“啊,你真厉害……我看你能坚持多久……大哥,你要把我送上天了…”
宋思明被调动了两个小时的欲望根本坚持不了几分种。他在小秀的高潮中下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情不自禁地使劲把小秀抱在了怀里,嘴里也叫大声叫着……
等风平浪静了,小秀坐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很有成就感的幸福的笑容,用小手摸了摸宋思明的脸说:“大哥,你真多啊!你好厉害啊!我真要爱上你了。”
宋思明问:“为什么?”
小秀说:“我已经好久没有高潮了。今天和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下子就来了。”说着使劲抱了抱宋思明,并在宋思明脸上亲了一下。
小秀拿来热毛巾开始替宋思明“打扫战场”,然后又拉着宋思明又冲了一次淋浴。她帮宋思明把睡衣睡裤穿上,然后自己躺在宋思明身边上开始抽烟。宋思明摸了一下小秀的头说:“小费我一会儿前台给你,保证让你满意。”
宋思明起身刚要走。小秀拦住了他,说:“我去看看。”说着,小秀开门出去探探头,回来说:“你的朋友还没出来呢?别那么早出去,人家还以为你不行呢。”
宋思明觉得小秀真是人小鬼大,还知道替他照顾男人的面子。于是就做在沙发上开始和她聊天。问她哪里人?来这里多久了?喜欢不喜欢这个城市等等。
小秀把烟熄了,说:“大哥,你来躺下,我再给你按摩按摩。”
“已经到时间了,不用了。”
小秀说:“闲着也是闲着,我又不多收你钱。我喜欢你,真的!”
宋思明躺下,小秀一边按摩宋思明一边问:“你喜欢我什么?”宋思明可不太相信这种风月场上的甜言蜜语,但也确实觉得这个女孩挺可爱的,就说:“我也喜欢你啊。”
小秀说:“我一进来就看的出来,你和别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反正是特有气质的那种,感觉你这人对人特别好,眼光也特别温和。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你挺好的,你说话也特别有意思,特别中听。反正……,而且你还能让我来高潮。”小秀没什么文化,说不出什么大道理,讲的全是她的感觉。估计她是见惯了国内那些吆五喝六自己把自己当皇上把别人不当人的暴发户后,再看宋思明这种受过很好的教育而又温文尔雅的人,她自然会觉得宋思明与众不同,觉得他是少见的好人。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宋思明听到隔壁陈寺福出去的声音,于是也起身和小秀告别,小秀穿上衣服送宋思明回到休息大厅,临走时还和宋思明抱了抱,小声说:“大哥,记着我。下次来还叫我,好吗?”
已经很晚了,休息厅人不多了。陈寺福看着宋思明满脸洋溢着的红光,又看了看小秀的背影,笑着说:“这丫头挺漂亮的,怎么样?不错吧?”
“还可以吧。”
两个人边说边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出来后,服务员把浴衣和手巾都替他们叠好放塑料袋里让他们带走。
陈寺福结完帐,把宋思明送到停车场,宋思明自己开着车回家睡觉去了。
8
酒席结束后,陈寺福陪着宋思明走了,海藻在回家的路上心里还有点感谢那个提前离开的中年男人,虽然那个酒席就是为他而举办的,海藻拿张名片,她吓了一跳,“市府秘书”!海藻想随手扔了,但最后她还是把名片放进了包里。
回到家小贝还没有睡觉,在电脑上的游戏。看见海藻回来了,连忙扑过来把海藻抱了起来,开始亲海藻的脸。
“你干嘛,人家还没洗一洗啊。”海藻想推开小贝。
“这么晚,别洗了。”
“不洗,哪你要干嘛?”
“我现在要吃你,老婆!”小贝一下子抱起海藻走到床边把海藻放在床上。
“你又要来了,上周不是刚做过吗!”
“上周那次不算!”小贝开始解海藻的衣服了。
“怎不不算,你不是都放出来了嘛!”海藻有点挣扎。
“那次放在外面的,我要放到你里面老婆!”小贝已经解开了海藻的上衣,开始解海藻的胸罩了。
海藻还在半推半就的挣扎着,这反而使得小贝更加容易地解开了海藻的胸罩,海藻那洁白小巧的乳房露了出来,小贝摆弄着海藻乳房上的粉红色的乳晕。她的两粒乳晕,非常好看,像两粒红枣一样,点缀着它饱满雪白的乳房,使她的乳房更加性感,撩人,让人产生欲望。小贝含住了海藻的一只乳头,一只手在海藻的另一只乳头上捏弄着,海藻刚开始还有点挣扎,但渐渐的任由小贝在自己的身上动着。
小贝玩弄了一会海藻的乳房后,一只手解开了海藻的裤子,把手伸进了海藻内裤,开始摸海藻的阴部,小贝的手在海藻的阴毛上摸了几下后,把手又往下伸了伸,手指在海藻的两片大阴唇缝隙上轻轻地搓着,嘴还含着海藻的一只乳头用舌头舔着。
海藻被小贝弄得有点感觉了,喉咙里轻轻地发出了呻吟,小贝听了,摸着海藻阴部的手,又进一步动作了,他把手指轻轻地伸进了海藻的大阴唇间,在里面上下搓着,海藻微微的分开了双腿,小贝的手指已经摸到了海藻的阴蒂,在上面轻轻地揉着,海藻被弄得阴道内开始有淫液了,当小贝的手指刚刚伸到海藻的阴道口想再往里插时,海藻一下子紧张地抓住了小贝的手,“别把手指插进去!”
“怎么了,你不想?”小贝有点不解,以前小贝把手指伸进海藻的阴道虽然海藻有点不大情愿,但并没有像今天那样反应这么强烈。
“你还没洗手了,脏!你还是快上来吧!”
“老婆,那我就上来了!?”小贝直起身子,脱下了海藻的裤子后,三下五除二的脱光了自己,跪在海藻的两腿间,扶着自己早已经勃起的阴茎,把龟头抵在海藻的阴道口,用力往里顶,“啊!疼!小贝,你轻点!”海藻叫出了声。
海藻突然地叫声吓得小贝连忙把刚刚顶进海藻阴道一点的阴茎拔了出来。
“怎么了,老婆,我没用怎么力呀,你刚才里面不是已经湿了嘛!弄疼你了嘛?”小贝紧张的本来勃起的阴茎也软了下来!
小贝低头看着海藻的两腿间,不是很浓密的褐黄色的阴毛覆盖在微微隆起的阴部上,两片白嫩的不大的大阴唇已经闭合起来,小贝俯下身子把嘴亲在了海藻的阴部上,舌头在阴唇缝隙间舔着,海藻的眼圈微微泛红了。
小贝的舌头已经舔开了海藻的大阴唇,在两片粉嫩的小阴唇上舔弄着,海藻的小阴唇也有点张开了,小阴蒂也又开始有点突起了,小贝的舌头舔到上面并不时的用嘴吮吸着阴蒂头,海藻又有感觉了,阴道内又开始湿润起来。
“小贝,好了,可以上来了!”海藻想让小贝早点结束。
“让我再舔一会儿,老婆!”小贝有点乐此不彼。
“别弄了,我受不了!”海藻骗小贝道。
小贝听了兴奋地忙直起身子,阴茎也又勃起的老高,他扶着阴茎抵在海藻的阴道口上,一下子顶了进去,海藻发出了“哦!”的一声,两只手抓住了小贝的手臂。
小贝在海藻身上剧烈的动作着,阴茎在海藻的阴道内来回抽插着,海藻虽然也有了性致,但她没有像以前跟小贝做爱时配合着小贝,她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虽然她的阴道内的淫液不断地涌出,两只小乳头也硬了起来。
小贝的阴茎在海藻的阴道内感到的是海藻阵阵涌出的淫液,他兴奋地抽插地更用力了,还腾出一只手在海藻的乳房上摸揉着,“老婆!你的小逼逼,太舒服了,我就是喜欢放到你里面!”小贝有点疯狂了!
突然,海藻一下子直起了身子,紧紧地抱着了小贝,用嘴亲着小贝的脸,“小贝,我喜欢你,你不要离开我,我喜欢你!”海藻声音有点哽咽。
小贝被海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刺激着一下子到达了顶峰,他的阴茎在海藻的阴道内猛地插了几下,一个滚烫的精液射进了海藻的子宫,“小贝,我好喜欢你!”
海藻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一阵狂风骤雨之后。
海藻枕着小贝的胳膊,突然想起什么事,说:“小贝,那天给你一打岔,我忘记说了。你把你的2万块钱拿给我用一下。我姐姐要买房子,严重缺钱。”
小贝非常安静。
“睡着了?听见没有啊?”海藻的脚丫在小贝的毛绒绒腿上蹭了一下。
“听见了。她要借多久?”
“她没说,但说一有钱就还我们。”
“如果到明年五一前能还,那就可以。”
“明年五一?她一年工资才多少?能这么快还你就不问你借了。”
“可明年我们要结婚啊!”
“早一年晚一年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不就领个证吗?”
“可是,咱们不买房子吗?总这么租下去?”
“不挺好吗?比买还方便呢!换工作就能换地方住,自己的家,能这么换吗?”
“可是,我们不能一辈子租房子啊?”
“你什么意思?不想借是吧?”
“不是。我是觉得这一借,咱们的房子就遥遥无期了。”
“小贝!这是海萍在借钱!不是外人!我哪怕就是一辈子不结婚,一辈子没房子住,只要她要,我一定会给她!你要知道,今天你搂着的这个女人,命是海萍给的!”
“海藻,我知道。我知道你跟海萍的感情。你把她当你最亲的人。可是,海藻,现在你有我了。今后,你的一生会和我一起。我会给你一个温暖的家,有我们自己的宝宝。海萍有海萍的生活,你有你的。你的命会跟我拴在一起。
你要相信我,我会把咱们的生活计划得很好,总有一天,我还有宝宝会是你的生命。知道吗?“
海藻沉默。
海萍是海藻的姐姐,不是小贝的。
小贝再爱自己,不会爱海萍。
这两种在海藻这里交汇的情感,在海萍与小贝那里却是平行。
“姐姐,我这个周末不能去你那里,我要出差。”周五的早上海藻给海萍打电话。
“好。你跟小贝说了?什么时候把钱给我?”
“哦!是这样……我回来再给你送去,很快的。”海藻原来想跟姐姐说小贝不肯把钱拿出来,但她无法张口,她不能听电话那头海萍的声音由期待转为失望。海藻决定自己想办法。
9
“陈总,今天晚上什么时候的车?”海藻去老总办公室。
“哦!出差的事我换小刘去了。明天在汤臣高尔夫俱乐部有活动,我临时决定让你跟我一起去。”
海藻不说什么。她又能说什么呢?回想起上次借钱陈寺福手指插入她阴道的情景让她更加对这个乘人之危的暴发户老板恨之入骨,可人在屋檐下能不低头吗?
“打扮好看点,有朝气点,不要穿高跟鞋。”
海藻机械地点头。
周六清晨,海藻穿上运动装就出门了。门口,老板的车在等着她。
等海藻换好装束从更衣室出来,发现宋秘书也在,休闲打扮,与那天饭店的工作装完全不同。
海藻跟在后面,老板在陪宋秘书打友谊赛。看得出,宋秘书身手很好,久经沙场。无论在饭桌上还是球场上,宋秘书都游刃有余,轻松自在,他可以随口报出饭店的特色菜,并且叫得出球童的名字。他既不是企业家也不是富翁,可在这些金碧辉煌,让人觉得品位高雅的地方,总是显出一种融入环境的和谐,与他相比,老板倒显得有些拘谨。
“海藻,来,打一杆。”宋秘书招呼。
“啊?不了不了。我不会。而且,你们在比赛呢!我这不是捣乱吗?”
“没关系,你这杆算我的。过来!我教你。”宋秘书冲跟在后面略嫌乏味的海藻招招手。
“去吧去吧!这是宋秘书故意承让,再打下去,我要脸面丢光了。你最好多捣乱几杆,让我有追的机会。”老板笑中藏有深意。
海藻别扭地拿着球杆,好像拖着一条死鱼。
“腰部,注意腰部力量。”宋秘书在旁空手示范。
海藻挥了好几下,都没击中那个小小的球。宋秘书忍不住走过来握住海藻的手,另一只手在海藻的腰间轻轻地抵了一下。在宋秘书的帮忙下,海藻总算戳到那个球了,球跳了几厘米。
“哎呀!打到了打到了!”海藻跳了起来。
老板大笑。宋秘书却很鼓励地拍了拍手,说:“真不错!”
随后的几杆也是在宋秘书握着海藻双手中打出的。
宋秘书紧贴着海藻的身后,双手握住海藻的双手,而海藻弯着腰紧张地抓着球杆。海藻突然对这个市府的大秘书有了一种似乎久违了的好感。她的小屁股也跟着不停地挪动起来,时不时地调皮地磨擦着宋秘书的下面,后来干脆便停留在宋秘书的胯间,而她的后背也全都靠在了宋秘书怀里,透过微微打开的衣领,隐约宋秘书弯下头就能够看到她胸前已经隆起很高的两团白白的奶子,似乎还散发着处女特有的淡淡奶香味,引诱着他不住地偷瞄。
宋秘书的小弟弟哪受得了这种刺激,一下子便抬起了头,狠狠地顶在了她双股之间那片温软的地方。
后来的比赛,球杆就在海藻与宋秘书两人手上挥动,结果自然是他们惨败。
结束的时候,海藻意犹未尽,宋秘书也不因输球而沮丧,相反兴致盎然。这是一场皆大欢喜的运动,老板赢了球,宋秘书赢了个好心情。老板察言观色,看宋秘书好像兴致很高的样子,就提议一起去K歌。
出乎意料,宋秘书说:“不了。我还有事。今天就到这吧!”挥挥手,上了自己的车。
10
海藻拎着小包出现在宋秘书办公室的外间。她上下对着牌子寻找。
宋秘书正出门倒茶,看见东张西望的海藻,笑着招呼:“小郭,很高兴又见到你。是来找我的吗?”
“陈总让我给您送请柬,希望您能够光临杏林小区一区的落成仪式。”海藻把请柬恭敬地交给宋秘书。宋秘书扬起手里的杯子和盖子,示意自己腾不出手:“哦!我知道了。进来吧!放桌上!”
“陈总要我务必带您的话回去。他说,您不点头,我就不用回去了。”海藻进了办公室,把请柬放在桌上。
“不回去好啊!我这里正缺个打字员,你可以在我这里上班。”
海藻眼睛一翻,不自觉地用一种轻蔑的口气说:“那个,好像初中文化就够了吧?”
宋秘书笑了,绕出桌子,在海藻肩头拍了一下说:“哟嚯,让我们郭小姐大材小用了,大菩萨看不上我这小庙啊!”
海藻笑了,不说话默认。“那您……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这个,由不得我说了算,你也知道,我的工作也是受上级安排。我去哪里也要领导批准。所以,我暂时不能答复你。”
海藻表情为难了,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
“但是,为了不叫你为难,我可以亲自给你们陈总去个电话。你放心,他不会再问你了。”
海藻高兴地笑了,拎着包要说再见,一副开拔的架势。
“哎!小郭!这个周六,我要去一趟淀山湖,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可能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海藻疑惑地看了看宋秘书:“我?我能帮您什么忙?周六可能要加班,我得向老总请示。”
“不必了,我会替你说的。你手机号多少?告诉我一下,我会联络你。”
海藻突然莞尔一笑:“真不好意思,我的手机……出了点故障。掉厕所里了,然后就一命呜呼。这两天我处于逍遥状态。”
“哦?你卡还在吗?”
“在。”
“你等等。”宋秘书打开文件柜,从里面翻出个精巧的没拆封的纸盒,“真是赶早不如赶巧,今天有朋友刚拿来一个推广的新产品,让我们用户试用反馈。
你说,这分明是女式产品,我怎么用法?你拿去吧,别忘了两个月内填完里面的信息反馈表交给我就行了。”
海藻看着宋秘书手中的盒子,狐疑着不敢接受:“这好像不太好吧?看着很高级啊!最新款。我过两天就要买了。还是不要了,您留给您爱人用吧!”
“拿着吧!我爱人是不用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的。我倒是觉得这个跟你的青春朝气很相配。别客气了。这也是帮助销售商嘛!”宋秘书不由分说把手机塞进海藻的怀里。
海藻盛情难却地收下走了。
宋秘书看海藻的背影离去,拨通了陈寺福的电话:“搞什么名堂?还特地差人送份请柬来。你现在有身份了,已经不能屈尊过来了。”
陈寺福暧昧一笑说:“大哥,瞧您说的,好像您多想见我似的。”
海藻回到办公室,发现老总居然在自己的座位前等自己,吓得赶紧把盒子藏在身后快步走过去。
“老板,我去过宋……”
老板一挥手打断海藻的话:“我知道了。这个周六,你不要来公司了,直接去宋秘书办公室。哦,对了!以后,如果是宋秘书请你帮忙,你不需要跟我汇报,直接应承下来。宋秘书的事情是大事,其他工作要放在他的后面,知道吗?”
海藻点头。
11
周六,宋秘书驾车,副驾驶座位上坐着海藻,在高速公路上飞奔。
宋秘书笑着说:“海藻,我可以叫你海藻吗?小郭小郭的,很陌生。”海藻点头:“可以,宋秘书。”
“海藻,你把我当出租车司机啦?上我的车,居然坐后排。我还头一次给别人当司机呢!”
海藻脸红了,想到刚才自己拉开后排车门,被宋秘书抓着塞进前排。“宋秘书,您别笑话我了。我从第一次坐车就是坐后面,无论出租车还是其他的车,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规矩。”
“这是一种礼貌。在国外,只有乘客才坐后面。如果是朋友之间,你得坐我的身边,这样咱们说话才方便啊!”
“您这一说,我倒觉得我更应该坐后排了。我哪能跟您做朋友啊!再说了,您是领导,我们小兵要跟您拉开距离,首长先请。”
宋秘书笑了。
“宋秘书,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
“人家都坐小车,您怎么放着小车不坐,开吉普啊?这车好难看哦!又高,上下还不方便。”
“哈哈!海藻,这不是吉普,这是陆虎。你觉得难看,可我觉得它是车里最好看的一款。”
“为什么?我觉得,一听人说好车,肯定是奔驰宝马呀?”
“开车的男人,都希望拥有一款陆虎。一个人在城市里憋久了,就希望自己像野马一样,一头鬃毛迎风飘洒,在草原上自由闯荡。而陆虎,就是男人的腿,空中吹拂的风。”
海藻眼睛睁得大大的,开始四下仔细打量这辆车,试图发现这条腿比别人强的地方。
“没看出什么特别啊?”
“在城市的路上,看不出的。就像野马给关在笼子里一样。它的马力,等一下出了城,尤其到了山地,你就知道了。”
“这车会比奥迪贵吗?”
“奥迪?哪款?你们老板那款?3个以上。”
“啊?”
说着话,车就驶下了高速,开上有点凹凸不平的小路,宋秘书开足马力一路飙行而去,留下一溜烟的尘土。海藻坐在旁边,看路边的小树急速后退,人也开始紧张兴奋起来。“哎呀!真棒!你从哪弄来的车呀!真不是盖的!过瘾!”
宋秘书一笑:“朋友的。”
“你朋友真舍得!肯借你这么好的车!要是蹭一下,赔都赔不起。”
“一个男人,一生总要有一辆好车、若干知己,和……否则这一生多失败?”
“和什么?”
宋思明摇头笑笑不答。
“难道你都有了?”
“如果我想要的话。”
突然,海藻变得沉默了。刚才还神采飞扬,突然就跟泄气的皮球一样,惹人怜地抱着胳膊缩在一边不说话了。
宋秘书的目中余光扫视着海藻:“怎么突然不高兴了,海藻?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过借你的钱,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还你。”海藻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
宋秘书明白了。“我这里还有,你先拿去用,不着急还。你要不够了我还有……”
“不了,不了……就这已经够麻烦你了。”
宋秘书看海藻有推辞的样子,忙接着说,“我只是借你啊。等你有了可一定要还的啊!”
海藻想了想问:“你什么时候要?”
“你什么时候有就给我。”
“那怎么好平白无故借别人的钱。”
“我是别人吗?”
“你不是吗?”
“也许现在是,但等相处久了,你就不觉得了。”
海藻不解地看着宋秘书。
“哦!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大哥哥。”宋秘书慌忙解释。
海藻笑了:“大哥哥?那你也太大了吧?叔叔还差不多。”
宋秘书无可奈何地抚一把自己的头发,将手伸直了把在方向盘上,手指咚咚敲着方向盘,半晌才憋过一口气来,郁闷地答道:“我真的很老吗?”
海藻扭头认真地端详了一下宋秘书:“真的很老。”
“郭海藻!你!”
海藻尴尬地咬着嘴唇,在考虑要不要反悔,看在借两万块钱和借用手机的份上。“不算太老。”
宋秘书还是郁闷。
“那……有一点点老?”海藻歪着头观察宋秘书的表情,字斟句酌。
宋秘书内心已经绷不住了,想笑。
“好吧,不算老。我是看在你帮我的份上,违心改口的啊!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拿人手短。但是,你要再想让我夸你年轻,我就把钱还给你,不借了。”
宋秘书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调皮的海藻。”
周日的上午,宋思明的家。面积不大,很局促,家具也很陈旧,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实。爱人出去了,女儿去老师家补习。
宋思明对着镜子仔细观察自己:“老么?为什么自己一直觉得自己很年轻?
在25岁的海藻眼里,我真的老了吗?”
宋思明心里充溢着一种熟悉的,曾经有过的冲动,像毛头小伙儿一样热血沸腾。这些日子,从见过海藻的第一天起,他的眼前总是那个普通的小姑娘。她是那么的普通,谈不上姿色,清汤挂面的头发,不施粉脂,可不知道是哪里,哪一种神态,竟如此打动宋思明的心。也许就是那种随时都可以钻进自己的童话世界梦游的神情,还有那简单的像句号一样的眼睛。
宋思明只拍一个人的马屁,而每个人都在拍宋思明的马屁。他已经习惯了大家唱赞歌——“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少年俊才”。听得多了,宋思明无论是从意识上还是心情上,都保持着三十而立的感觉。在宋思明眼里,30岁是个美好的年纪,有闯劲有体力,脑子不是那么单纯,意识形态开放而成熟。虽然,今年他已经42岁了,可他固执地以为自己只不过三十出头而已。直到碰到海藻。
海藻今年25岁。宋思明见过的女孩中,又年轻又漂亮的,各种风韵的都有,上到身材标致的模特,下到娇小玲珑的少妇,每个都面相不俗。但都不留什么印象,就好像记不起前天与谁一起吃饭,昨天喝的什么酒。每当别人盛情邀请:“宋秘书,跟群众去体验生活吧!”然后作势拉着要去灯红酒绿时,宋秘书总淡淡地说:“对不起,我对这个没兴趣。”
偏偏这个海藻,一低头,巧笑倩兮,嘴角有两个酒窝,眼珠时而骨碌乱转,时而视线飘忽。她的灵气都集在那两只眼睛上,清澈却又深情。
是的,深情。里面蕴藏着一种郁积的有穿透力的情感,只待轻轻一点,就奔腾而出。
宋思明可以想象那双明眸,有一日会有晶莹剔透,温润湿热的泪水流出,只为他流。“她会是我的。我要让她知道我有多年轻!”宋思明对着镜子暗下决心。
12
海藻从海萍那里吃了午饭出来,跟小贝约好在淮海路见面。
海藻很少带小贝去海萍的家。地方太小,转不开身。
他们俩拉着手在街头WindowShopping。用海藻的话说:“光看不买,捕捉时尚。”海藻永远不会买一件NewArrival的衣服,无论广告贴得多么凶,不管郑秀文、刘嘉玲还是外国影星,都不能撬开海藻大力水手把门的钱袋。海藻买的衣服,全部都是经典款式,5折以后的处理品。她在新款上市的时候拼命试穿,然后瞄准那一款,常来看,常来等,直到有一天变成下柜处理品。
“快看!LV新款包包!”小贝指橱窗。
海藻撇嘴:“一点都没看头,那是地主婆拎的,而且至少是50岁的地主婆。”
“哎!PRADA的旗舰店开了!”小贝又指。
“那家啊!华而不实的大骗子,连块真皮都不舍得用,塑料布、人造革都敢拿来滥竽充数。还不如LV呢!”
“咦?什么是GA啊?”
“GoAway。走开的意思。”
“胡说八道,人家下面写着呢,乔治阿玛尼。”
“冒牌的。真正的阿玛尼不是这样写的。”
“阿唷!晕菜!这个怎么念?这么长!写得乱七八糟。手写一点不工整。”
小贝一个人嘀咕。
“你就叫它飞啦,噶蹦!”海藻说。
小贝:“什么意思?”
海藻:“小鸟翅膀没长好,飞啦!噶蹦!跌断骨头。就这么发音的。”
小贝:“飞啦噶蹦?”
海藻:“好记吧?”
小贝:“你怎么都知道?”
海藻:“切,女孩子堆里混,听多了就知道了。”
海藻突然站住不走了。
前方是哈根达斯冰激凌店。海藻对所有的高消费都有免疫力,惟独对冰激凌巧克力,就好比是皮草钻石之于贵妇的诱惑似的,无法抵御。她听别人说哈根达斯好多年了。每次都想尝试,然后每次去店里转一圈,看看价格牌又出来了。
“太挤。”她好几次都下定决心去买,最后又找借口逃脱。一个单球25元。
不提冰激凌表面散发的醇厚光泽,就是装冰激凌的盒子,那种雅雅的巧克力色,精致的小勺,都让海藻抵挡不住心中的欲望。
小贝看着海藻又站立在那里。这已经是小贝第N次等海藻了。好多次都是小贝硬拉海藻进店,想给海藻买一款。海藻会贪婪地站在冰柜前不走,手含指头一款一款欣赏过来,最后却因举棋不定而放弃,她总有理由:“不知道吃哪个。”
“队排太长了。”“我喜欢的那款没有了。”
小贝摇摇海藻的手:“哎呀!不就一个冰激凌吗!在上海这种地方,什么东西不要25块?我请你吃。只要我的小猪喜欢,我们每次来都买一个。不要那么小气呀!”
海藻真的很想去,可一想到小贝那么节省地在存钱买房子,她就不好意思奢侈。还有姐姐,每次去都给妹妹买鱼或虾解馋,自己却不舍得吃一口。一想到每个人都这么努力勤勉,自己若如此放任地腐败,会有内疚。
“算了。每次都那么多人。”
小贝不理她,自己走到店里,为海藻点了一款经典草莓,端着小小的纸杯,走出来,塞到愕然的海藻手里。“吃!快吃!”
海藻捧着哈根达斯,一小勺一小勺地细细品味,吃得很慢,眼看着杯子里漾起粉红色的牛奶。“化了,小贝,你尝尝!”
“去去去!哪有大老爷们吃这个的?多丢人哪!你看满大街,吃冰激凌的不都是你们女孩儿?”小贝很不屑地将纸杯推过去。
终于,在不舍得和心疼中,海藻吃掉了一周的午饭钱。
海藻端着杯子不舍得扔,想拿回去洗干净当一个摆零碎的装饰盒。
“我帮你拿着。”小贝理解海藻的心思,替海藻拿过纸杯,又拿着小勺子在已经很干净的杯底刮几下,撇出点残汁来,送到嘴里唆唆。海藻看着小贝,难过又愧疚地说:“小贝……咱再买一个吧,我买给你吃。”
“哎呀!什么呀!我不爱吃甜的。我是好奇,想知道这跟超市卖的冰激凌有什么区别呀?其实,好像区别不大啊?”小贝歪头又咂咂嘴,“嗯,味道还是好些,主要是钱的味道。哈哈……”
出了哈根达斯冰激凌店,小贝和海藻手拉着手回到家里。
回到小区,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整个楼道里也是一片黑暗,再加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小贝了钥匙,静下心来集中精神,他慢慢的将钥匙插进了锁孔里,轻轻拧开,猛的把门推开,屋内果然是漆黑一片。
“他妈的,这物业是怎么搞的,又停电了!”
海藻摸黑点着了蜡烛,火红的烛光里,海藻笑吟吟的站在床边,本来就红扑扑的脸蛋更加娇艳欲滴,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一双水汪汪的眼瞳看着小贝,似是暗示快点过来。
小贝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海藻,这一幕实在是让人欲火难忍啊,一股香香的味道不断的传进他的鼻子里,在幽香的刺激下,小贝更加难忍体内的炽热了。
没有任何语言,他一下扑到海藻的身边,抱住她娇嫩的身子,小贝疯狂的吻着她的娇唇,啄着她滑嫩的嘴唇,他的大舌滑进了海藻的嘴里,追逐着她四处躲闪的滑腻香舌。
小贝在她的小嘴里肆意的搅动士,攫取着腻人的香甜津液。“藻藻,我的宝贝老婆!我想操操”小贝快要发狂了,飞快的脱掉她身上的衣服,片刻之后,海藻的身上就只剩下三点式的内衣,在小贝的激情挑逗下,海藻醉眼迷离,瘫软着身子任由小贝施为。
粗暴的扒下海藻身上的文胸,小贝一下抱住那不断跳跃的双峰,喘着粗气,他轻轻的舔舐着海藻诱人的耳垂,大手不断的挑弄着她的幽谷,时不时捏住她嫩嫩的粉臀狠狠的揉搓几下,每次都让海藻爽快的嗯嗯几下,那种摩擦带来的强烈实在是太舒服了。
逗弄了一阵,小贝感觉着自己快不能忍受了,轻轻分开海藻紧紧缠在我腰间的玉腿,接着从海藻的身上起来,“老婆,贝贝快难受死了,这家伙不老实,快给我舔舔!”
小贝坐在床上指着狰狞的小家伙,暗示海藻用嘴帮忙。
“坏死了!”海藻白了小贝一眼,好不容易才从床上下来,拿出一个软垫放在地上,她就这样跪在软垫上,弓着身子摇摆着小屁股将小贝的短裤脱掉,她媚笑了一下,弯腰双手握住小贝狰狞的庞然大物。
“好烫!”海藻抹去巨物前端的丝丝滑液,脸上尽是娇羞的神色,看她迟迟不见动作,小贝闹心的催促着,“老婆,快点,你看他生气了!”他暗中用力挑了挑,那东西在海藻手里跳了一下。
“哼,小坏蛋,就知道你不老实!”海藻妩媚一笑,伸出香嫩舌头轻轻一舔,顿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爽快感觉传遍了小贝的全身,坐在床上的他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再看海藻娇媚的眼神,小贝急了,“藻藻,你快点啊,我的好老婆,快点来啊!”
“坏蛋,人家来了啊!”
海藻娇嗔一声,不再矜持,张开嘴包含住小贝的狰狞,HOHO,那种突然被一种柔嫩温软的空间包裹住的紧密感,让小贝忍不住的抖了几下。
感觉着狰狞物一紧一松,持续不断的被压迫着,小贝低头看着海藻诱人的红唇,修长白晰的脖子在喉咙处,明显有点隆起,他知道那是她能达到的最深处了。
感觉到了小贝的灼热目光,海藻脖子缓缓的后仰,轻轻吐出娇唇中的庞然大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却不想那一丝粘稠的津液也被她吸到嘴里去。
“操操,你对我太好了!”激情下小贝的舌头转不过弯了藻、操不分,他只能用这样的语言来表达此时的心情。
“欢乐时光来临,老婆,让贝贝为你服务吧!让贝贝好好的操操我的老婆。”
他说完,一下抱住海藻的腰肢,将她翻转过来放在床上,看着那挺翘的粉臀及臀瓣中间的深深凹陷,小贝轻轻的进入了那醉人的密道。
夜里3点多,突然灯亮了,耀眼的灯光和膨胀的膀胱让小贝从睡梦中醒了,“电来了。”他自言自语地边说边爬起来。
撒完尿,小贝躺回床上搂抱着睡梦中的海藻,看看室外,天气突然变了,暑假里的第一场雨不紧不慢的飘落下来,酷热慢慢消散,这个晚上的睡眠舒服极了。
13
这一向忙换届选举。虽然是走过场,但场也是要走的。宋思明就一感觉:累。
每天堆在文山会海里,跟随领导四处拜访,真正是披星戴月。到今天晚上的庆功宴,总算是又一次“团结胜利的大会”结束了。习惯性地又从市委招待所回到后面的办公室,心里竟有一丝夜宴之后的空虚。总有一点点是自己放不下的,想不起来是什么。
很久没见到那个梦游的女孩了,不晓得这半夜时分,她在做什么?
莫名地,宋思明就仿佛看见海藻在灯下托着腮遐想,窗外夜色如水。他忍不住掏出手机,拨通海藻的电话。出乎意料,海藻接听的时候,似有一阵放肆的笑声和嘈杂的背景划过。“小郭,我是宋秘书。好久不见!”“哎!你好!不好意思,我钱还没攒够。”
晕倒!这是海藻着急地跟自己解释的第一句话。她以为自己是去催账的。难道自己在海藻眼里,仅仅是一个放债的吗?“啊!不不,我不是问你要钱的。怎么我在你心里就这个形象啊!我就是跟你打个招呼。”“啊?打招呼?晚上10点半?哦!你好。”海藻还是一副梦游状态,把自言自语和与人对话都混在一起。
“你不在家?我以为这个时候你都该休息了。”宋思明心里有些失望,他勾勒的那个场景原来不过是自己内心的镜中花。纯粹的女子,在这纷杂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幻景而已。
“唉。”海藻不由地轻声叹了口气,“我还在上班。”
“上班?你在哪上班?”
“淮海路的钱柜。老板请人娱乐,让我们作陪。”海藻的声音掩饰不住的委屈,宋思明揪心地疼。
“哦!那你忙吧!不要太晚。再见。”宋思明挂上电话,拿起外套疾步走出办公室,下楼。
他开着车直奔淮海路。停下车后,迎着深秋略有些刺骨的风,竖起风衣的领子,抽着烟靠在钱柜外一个不起眼的暗角等候。那种略有些苦略有些甜的滋味,让自己又回到十八九岁。显然,以他的身份和年纪,已经不需要假扮纯情了,他可以招手即来,挥手即去,想要什么甚至只需传递一个眼神。这样的日子是他在毛头小伙年纪特别羡慕的。可终于混到这个身份,他怎么又开始走回头老路?
如果海藻从钱柜走出,像只惊慌的小白兔,穿着洁白的长裙,在夜色里四下环顾,他就会从暗地悄悄尾随,默不做声给她披上自己的风衣,然后鼓起勇气,在夜色的掩护下,拉着海藻的手义无返顾地走。
对,就这样。不等了。
烟一支支地在微光中从长到短又从短到长。宋思明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然后,海藻在一大帮男男女女中鱼贯而出。完全不是自己设计的那个场景。
既不是长裙飘飘,也不是四下环顾,却是在一个男人的怀中半推半就。一个死胖子揽着海藻的肩,非常油滑地拍来拍去,不顾海藻的左躲右闪。海藻的表情已经说不上是笑还是哭了。若是笑,比哭还难看,若是哭,却又努力压抑着。海藻的老板还在旁边大声招呼:“小李,你跟王老板的车走,小肖,你去看看怎么单还没买好……”
宋思明怒火中烧,有拿起酒瓶砸醒那个不停拍海藻的醉鬼的冲动。不过多年工作练成的耐心,让他只是思想跑过去撒了一回野,举止依旧非常冷静,近乎平淡地突然走过去,站在海藻面前:“走,我送你回家。”然后拉起海藻,这个镜头才是他心里预演过的场景,义无返顾地消失在霓虹灯的魅影里。
老板就一转身的功夫,再看人群中,海藻不见了。
宋思明是一把将海藻塞进车门的,然后坐回驾驶位,一言不发地开了车就走。
海藻倒是乖得很,一句话都没有。既没有抱怨,也没有寻话头,而是一脸疲倦地靠在车门上不做声,又开始梦游。宋思明都把车开到南汇的海边了,在路的尽头停下来,走出去抽了支烟,又回到车里,简单问一句:“你住哪儿?”海藻说了个地址,在城市的另一头。
整整两个多小时,两人除了问地址,没多说一句话。
海藻内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就像是阴天,快要下雨,不舒服,苦苦的,涩涩的,揪紧地疼。
她走进屋子,看着不堪宽敞的,小的犹如蜗牛的居室,一张双人床就已经占据了居室的三分之二的空间。小贝穿着短裤光着上身正躺在床上看报纸呢。
“老婆回来了。”小贝将报纸放在一边,跳下床搂住海藻,大手也开始活动,抚摸着她的秀发和后背。
“嗯。”海藻娇嗔一声,脱下身上的外衣和牛仔裤换上了宽松的睡衣。
海藻朦胧的眼睛彷佛是在期待着小贝的动作,顺着海藻的眼睛瞧下去,她那挺直而高的鼻子微微的伸张着,红润的小嘴也在微微的轻启,等待着小贝的品尝。
这个时候,小贝下身已经高高胀起,一只手在她的背后轻轻摩挲,一只手则隔着睡衣按着她的双峰。
而海藻似乎早己难忍体内的欲情,她激烈的抱住小贝的脑袋,猛地撬开小贝的大嘴,小舌头伸进去猛烈的纠缠着。
小贝被海藻的火热弄得欲火高涨,抱着她的脑袋,配合着她的动作,不大会,海藻就开始发出微微的声音,就连呼吸也非常急促。
亲吻的同时,小贝一只手穿过宽松的睡衣,在她的凸起处揉搓着轻抚着,大嘴也顺着香唇渐次的吻到她那雪白的脖子,再到高涨的双峰,一寸一点的轻吮着,如同婴儿吃母乳一般。
海藻的凸起渐渐的被小贝吸吮的高涨起来,就连颜色也变得深了很多,她娇声的轻哼着,双手托起双峰向上挺,迎合着小贝。
他大嘴吸着海藻软软的山峰,抱着她的腰来到床边,顺势坐在床上,小贝舌头一探,伸到她的嘴里,再次贪婪的吸着她醉人的玉津和香舌,一股火热的淫靡气息在房间里回荡,在空调吹出的丝丝凉风中,俩人忘情的在彼此身上获取疯狂的快感!
良久,海藻挣开小贝充满吸力的大嘴,迷离的双眼半开半合,说道:“小贝,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
小贝此时情欲炽热,哪容她再讲下去,低头堵住她的嘴,他用舌头轻舔海藻的贝齿,一双大手慢慢的揽着怀中柔软的腰肢,顺着向上摸去。
触手处光滑细嫩的手感让小贝差点要叫了出来,“能得到海藻,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小贝在心里暗暗感叹着,看着海藻在自己的轻柔抚摩下,呼吸慢慢变的急促起来,他嘿嘿一笑,捉住她的双峰狠狠的凸起点一扣,海藻嘴里发出重重的“嗯”声。
睁开迷离的眼睛,海藻颤抖了身子一下,撇着小贝的眼神里也满是哀怨,“贝贝,你想干嘛?奶奶快被你摁到心脏里了,轻点力气!”
看到海藻娇羞的样子,小贝就忍不住的想要捉弄她,“老婆,要不要咱们一起那个……”
“混蛋,我才不要!”海藻反对的同时,小手掐住了小贝腰间的肉狠狠的那么一用力,他顿时哎哟一声,“好啊,老婆你敢打我!”
“哼,打的就是你!”海藻不甘示弱的看着小贝,“那好,等下我可是会报复的!”小贝嘿嘿一笑,把她放在床上接着一把压了上去,一只大手透过睡衣伸进了里面。
解开海藻的文胸,小贝一下将文胸丢在床上,“我来了!”
小贝压住她低头开始了探索,经过一番调情,他渐渐的感觉到了海藻已经动情了,“老婆,你准备好了吗?”
小贝开始调侃起海藻来,她娇嗔一声,“你这个坏蛋,是不是想要报复我?”
哈哈的笑了笑,小贝心里暗爽,“我就是要在床上疯狂的报复你!”他说完,粗暴的将她扑倒在床上,扯掉她的紫色黑边睡衣,小贝一口含住了那饱满双峰处的凸起,开始疯狂吸舐舔咬起来。
“老婆,我要操操你!”小贝脱下短裤,光着身子一本正经的说着。
“别闹了!”海藻双手抱着双峰,笑嘻嘻的调侃着色急的小贝。
“不给也不行!”小贝的手移到了海藻那湿润的神秘地,她轻轻的颤抖了一阵,全身发软甚至在打着颤抖,嘴里更是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嗯呜!”呜咽了一阵,海藻尽情享受着小贝的手指带给她的快感,这实在是一种别样的享受和刺激。
弄了一阵,小贝故意停下动作性,“老婆,你看它还在闹呢!”小贝趴在海藻的身上,将小兄弟顶在了她的小肚子上摩擦!
“臭坏蛋就是它不老实!”海藻白了我一眼,小手伸到小贝跨下,握住那大东西轻轻的套弄着,嘴唇凑到了小贝的耳垂,轻轻笑了笑,海藻温润的嘴唇微张含住了小贝的耳朵,轻轻的舔着,逗弄着他敏感的神经。
激烈的快感疯狂窜起,上下两个敏感处被海藻逗弄着,小贝浑身都有酥麻的电流奔腾着,雀跃着,再也不堪忍受着醉人的感觉,他翻身搂过海藻那白得耀眼的腰肢,双腿分开她的玉腿,粗暴的猛然一挺虎腰……
疯狂在继续,小贝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大声的咳嗽声,他明白那是隔壁同事的抗议声音,狡黠的笑了笑,小贝下身微动,低头在海藻耳边道:“老婆,隔壁发出抗议声了,我们要不要继续下去。”
此时的海藻正是处在欲望的高峰,哪能说停就停呢,可是想到隔壁的同事在聆听着表演,她还真是有点难为情啊,沉吟了一下,海藻轻轻点了下脑袋,这是对小贝无声的暗示。
哈哈一笑,小贝捏住海藻的胸口,继续发动猛烈的发动攻击……
小贝疯狂动作的同时,双手用力的一巴掌拍在海藻那丰满的香臀上,看着雪白粉腻的香臀升起一个红红的掌印,小贝更加疯狂了,一连串疯狂的打击动作和深深占有,都让海藻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
哀嚎似的浪叫了一阵,海藻转过脸来,伸出粉红小香舌诱惑似的舔了舔嫩嫩的嘴唇,这个动作激起了小贝的疯狂,他一下抱住海藻的脑袋,伸出舌头和她激烈的交缠着……
“贝贝,好贝贝,你好厉害啊,藻藻快忍不住了。”海藻放肆的大叫着,香臀左右摇摆,浑身颤抖着达到了性爱的顶峰,看着海藻那副销魂的样子,小贝已经很是满足了,同时升起一股征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