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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真相
当萍萍从我身上下来的时候,电视里的陈东也颤抖着把精液射进了妻子体内,黄毛抽出放在妻子嘴里的肉棒,过去抓起妻子的两条大腿,暴涨的肉棒「唰」
的就插了进去。
妻子无力的扭动着腰身,「啊……不要……啊……我受不了了,求你……不要……啊……」
妻子的整个腰都弓了起来,后背已经离开了床垫,两手紧紧的抓着黄毛的手腕,乌黑的长发随着黄毛快速的抽插来回摆动。
黄毛疯狂的抽送了几百下,紧紧的顶住妻子颤抖着射精了,妻子整个人软软的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浑身不住的哆嗦,黄毛拔出肉棒的时候,从妻子下体涌出了大量乳白的液体,在床单上流了一大片。
看着被蹂躏完的妻子倒在床上的凄惨模样,我内心忍不住的问:「小惠,难道这就是你一直在追求的生活吗?」
眼镜和萍萍不知何时已回到了那个房间,黄毛给靠在床头的陈东点着香烟,阿谀的说:「老大,今天还过瘾吧?」
陈东闭着眼假寐,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眼镜穿好衣服,趴在陈东耳边低语几句,陈东听后诧异的看了一眼仍瘫在床上的妻子,又回过头和眼镜密语一阵,然后大声说:「黄毛,开车把她们俩送回去吧!」
黄毛闻言答应一声就开始穿衣服,萍萍拿纸巾为妻子擦拭了一番下体,随后帮妻子穿上了衣服,两人搀扶着跟随黄毛离开了房间。
待三人离开后,陈东转过头盯着屏幕另一边的我,大声说:「好久不见了,张经理,哈哈哈……」
我赤裸着下半身躺在椅子上,看着屏幕里张狂大笑的陈东,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眼镜服侍陈东悠闲的穿上一件睡袍,二人才缓步来到我所在的这间屋子里,陈东见我下身仍赤裸着,揶揄道:「呦,想不到张经理在这屋也快活了一把,嘿嘿,一边看着自己老婆的活春宫一边和别的女人做爱,想必感觉很不错吧?」
「唔……唔……」
我拼命的挣扎着,喊叫着,额头上青筋暴起。
陈东见我暴怒的在椅子上扭来扭去,朝眼镜一摆手示意,眼镜上前把椅子又调整回原位,随后竟然把塞在我嘴里的破布拿了去。
嘴里一得了空,我也顾不上咬合肌的酸楚,张口大骂起来:「混蛋,你们这群混蛋,统统不得好死……」
两人在一旁抱臂旁观,也不还嘴,直到我骂的累了不得不停下休息,陈东才笑呵呵的开口:「张经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现在被绑着的人可是你,其实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甚至以前合作的还挺好,就算我上了你老婆,可那也是她自愿跑来的,怨不得我什么!」
陈东的一席话让我冷静下来,是啊!这小院的确是妻子自己过来的,虽然当初是黄毛用裸照胁迫的她,但是如果妻子不情愿,他们的关系也绝对不会维持这么长的时间,可是我总感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一时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
我心中迅速思索着对策,表面上却说:「陈老板,我这样一个小小的公司职员,怎么就能够入了您的法眼呢?处心积虑的谋划了这么久,甚至把我的妻子也牵连进来,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哈哈哈……如果我说和你妻子在一起只是一个巧合,你相信吗?」
听到陈东的话我明显一楞,巧合?这可能吗?
陈东接着说:「呵呵,其实当初我让眼镜送钱给你只是一着后手,你的上司刘经理早已经被我收买,但是我看此人贪心太重,又是个外地人,不便于我掌控,所以才又找上了你,只是想防备着他一些。至于你老婆……她是黄毛勾搭上的,后来跟着黄毛来这里玩了几次,慢慢的好像就喜欢上了这样的玩法,以后隔段时间她就会自己跑来,当初我并不知道她是你老婆,还是后来眼镜告诉我的。」
「放屁!你以为这样说我会相信吗?小惠不是这样的女人,一定是你们胁迫的她,还有那个萍萍,她是小惠的好朋友,怎么也会在这里?」
「哼,信不信由你,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的公司员工能有什么是我想要的,那个萍萍是你老婆的朋友?眼镜,这又是怎么回事?」
眼镜在一旁回道:「老板,那个萍萍原本是黄毛一姘头,毒瘾挺大,因为吸毒欠了我们不少钱,黄毛就让她帮我们运货抵帐,一来二去就搞在了一起,至于张经理的老婆,听黄毛说是那个萍萍帮着搞上的,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果然是萍萍,难道妻子真的是被萍萍设计引诱的她?可是她的动机又是什么?我不知道眼镜的话有多少可信度,但是从目前我看到的妻子的举动来说,应该是真实的,至少有些事不是他们胁迫的妻子,眼镜把所有的事全推到萍萍身上,显然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虽然我还有许多的疑问,但现在却不是揭开的时候,现在我被他们绑住,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先要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其他的以后再做计较。
「陈老板,难不成你就这样永远把我绑在这儿?我老婆的事我会查清楚,只是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事牵连到我的家人。」
「呵呵,张经理,就知道你是个爽快人,女人如衣服,你老婆的事也别太放在心上,招标的事情嘛,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到时候东西我会还给你,至于你,现在还不能走,我听说你和黄毛之间有点过节,等他回来你们再好好聊聊,嘿嘿!」
「陈老板,您这样的大人物求的是财丶是名,何必为了这些小事操心呢?我父亲虽然快退休了,可是还有很多老下属在警察局担任要职呢!」
陈东闻言冷哼一声,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张经理,听说你有个女儿在蓝天幼儿园上学呢吧?呵呵,不要威胁我,也不要想着对我报复,我陈东能有今时今日,见过的人和经历过的事多了去了,所以,如果你整不死我,我就会想尽办法整死你,哼!」
我沉默了,当陈东提到我女儿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被他们牢牢的握在了手中,我不能拿女儿的安全去冒险。
陈东整了整衣服,接着转头又对眼镜说:「我先回去,你在这等着黄毛,让他下手注意点分寸。」
眼镜点点头,目送陈东离开,等陈东走后他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我旁边。
四目相对,眼镜突然笑了:「张经理,真是替你感到悲哀啊!工作不错,老婆也那么好,可是你怎么就留不住人呢?竟然让黄毛钻了空子,嘿嘿,嘿嘿。」
我看着眼镜,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黄毛气势汹汹的回来了,手里攥着根铁棍,进门就要打我,眼镜拦住他说:「黄毛,老板交代下手注意点,别弄出人命。」
黄毛听了眼镜的话扔掉手里的铁棍,上来就是一拳打在我的脸上,一边打一边还骂着:「操你妈的,敢偷袭老子,今天我打死你……」
原本我头上就挨了眼镜一下,现在又被黄毛一阵拳打脚踢,没几下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被眼镜他们扔到了小院外面的树林里,肿起的脸颊仍感觉火辣辣的疼,看了一眼不远处紧闭大门的小院,那里已是人去楼空,我拍拍身上的泥土,起身朝公路上走去。
开车回到家里,妻子正在和女儿做着游戏,岳母则坐在沙发上专注的看着电视新闻,看到我脸上的伤,妻子紧张的上前询问:「老公,你的脸怎么了?」
岳母也连忙起身,一脸关切的看着我,「哎呀,这是怎么弄的?」
女儿跑到我身旁,小手摸着我的嘴角说:「爸爸,爸爸,你都流血了。」
我朝女儿笑了笑,可刚咧开嘴就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我猛吸了口气:「
没事没事,爸爸上班时摔了一跤。」
妻子显然不会相信,还要再追问,却被我的一个眼神挡了回去,于是故作大声的说:「小惠,给我热热饭,我还没吃呢!」
晚上在卧室,妻子拿棉棒蘸着药水仔细的清理着我脸上的伤痕,柔声的说:「老公,你又跟别人打架了?」
我没有回答,却反问她:「你今天下午去哪了?」
妻子拿棉棒的手明显一颤,眼神闪烁着不敢看我,支支吾吾的说:「没……
没去哪儿啊……就上班来着。」
我伤心的叹了口气:「小惠,本来我中午下班打算接你去爸爸那里的,可是……我在学校门口却看见你上了一辆出租车,其实,我一直就跟在你的后面。」
听我说完,妻子颤抖着手收回棉棒,深深的低下头去,「对不起,老公,对不起……」
「小惠,你究竟打算骗我倒什么时候?你在那个小院里的一切我都看到了,我身上的伤也是黄毛打的。」
「老公,别说了,都是我不对,我……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唔唔……」
「其实,以前的那些事,我原本是打算忘记的,我爱你,我希望你能回头,所以我容忍了你以前的所作所为,可是你一次次的打破了我的底线,你说让我怎么再原谅你?」
妻子低头轻声抽泣,我叹了口气,接着说:「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和他们四五个人在一起做那种事!还有那个萍萍,她又是怎么一回事?」
「对不起老公,唔唔……我……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自从上次被你发现以后,我是真的想和他们断开的,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和他们联系,可是后来……后来萍萍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我就再也坐不住了,一想到我和他们在一起做的那些事,我下面就……就忍不住……老公,对不起,我感觉我心里面有一只魔鬼,我想摆脱它但是却无能为力。
其实,萍萍和他老公离婚后一直是一个人过,也不知什么时候她染上了毒品,我第一次被刘强……黄毛迷奸后我就去找她质问过,她哭着告诉我说她欠了黄毛很多钱,黄毛让她物色别的女人给他,当做是偿还利息,她也是没有办法才找到了我,我当时看她可怜又是那么多年的朋友,所以……」
「所以你就算是默认了?」
「不是的老公,当时黄毛拍了我那么多照片,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只是对于萍萍,我却不愿再去埋怨她了,毕竟她也是身不由己。」
「以前的事我本不打算再追究了,既然你说了起来,那就干脆统统说清楚,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还有那个陈东和眼镜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吗?」
「那……那个眼镜和陈东是后来跟着黄毛认识的,黄毛一直喊那个陈东叫老大,但是他们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也不清楚,可是前几天你出院的时候正巧碰见了眼镜,我才知道你们竟然很早就认识,当天下午我就去找黄毛想问清楚,才知道他们的公司和你有工作联系,他们还说你收了他们的钱却没有办好事情,而且还拿出了你受贿的证据,他们还威胁我说要把那些证据寄到警察局,我当时没了主意,就想着能要回那些证据,可是他们竟然逼着我……
他们三个人一直把我折腾到天黑,吃过晚饭又把萍萍喊了过去,直到晚上九多点才让我们离开,临走的时候我想要回你的那些证据,可是他们却又不同意,我就想要和他们翻脸,最后被萍萍拦了下来,她劝我说这些人什么都干得出来,让我以后再慢慢想办法。今天早上我和萍萍联系,她让我中午再过去一趟,看能不能要回你的东西,我下了班就……就打车过去了。」
「小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真是傻啊!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我怕,我怕你知道了我又和他们联系后就……就……」
不管怎么说,妻子这次去小院是因为我的缘故,我的把柄在他们手里,所以处处受到他们的钳制,是她自愿也好,被胁迫也罢,我又怎能再狠下心来去埋怨她?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床边,很久都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更不知道是应该原谅她还是要迈出那一步和她彻底的决裂。
妻子低着头同样沉默着,大概是在等待着我的决定。
「老公,还有一件事……」
突兀的话语让我不明白她的用意,于是我问:「什么事?」
「你上次住院是因为和黄毛打架吧?」
见我点头,她又接着说:「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在你住院的第二天黄毛他给我打电话说被人打了,还让我过去看他,我当时没在意,也根本不想再和他们接触,直到那天你出院时和眼镜见面后,眼镜后来又和我联系问我你是怎么住院的,我才告诉他你是在那个小饭馆被别人打的。
后来眼镜让我留意你身上有没有一部大屏幕的**牌子的手机,他还让我想办法拿给他,我那时才想起来你住院的时候身上的确有那么一部手机,一开始我还看你那部手机面熟,你当时说是公司里配的,我也没往心里去。
我不知道那手机里面有什么,但是肯定是他们很在意的东西,我原本还想找出来看一看,但是这两天都没有见你用过,黄毛今天下午送我回来的时候在车上还对我说,如果我找到手机拿给他,他以后就不会再来纠缠我了。」
手机吗?我在床下的一个鞋盒里翻出了那部手机,问她:「是这一部吗?」
【七年之痒】第二十七章 加密的文件夹
妻子见我在床下翻出了那部手机,点着头说:「对,就是这一部。」
「这的确是黄毛的手机,那次我把他打了之后顺手从地上捡的,其实我也只是看了里面一部分的内容,这手机里面有很多我不想再看到的东西,我也没有继续再往下看,既然黄毛这么迫切的想要回去,那就说明手机里面有对他们很重要的东西。」
我把手机打开,慢慢的浏览着里面的内容,妻子也凑过身来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当我打开那些黄毛拍的女人照片时,我明显的感觉到身旁的妻子身体明显的一颤,随后又平静下来,我扭头看向妻子,问:「这些照片你应该早就见过了吧?」
只见她脸颊上一抹酡红显现,轻轻的点了点头,说:「老公,你……你还能原谅我吗?」
我重重的吐了口气,继续浏览着手机里的文件,下一个文件夹里面全部都是黄毛拍下的视频,上次虽然没有看完,但我肯定妻子会出现在里面,我犹豫了,不知道应不应该当着妻子的面打开。
「怎么了老公?」妻子见我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下面的东西我不知道还要不要看。」
「老公,对不起,我知道我和黄毛他们在一起做的那些事让你无法原谅,可是那些事已经发生了,无论我怎样去掩盖和辩解,那些都已经成为了事实,无法改变,而我也不想再对你掩饰什么了,以前我竭力压抑着心中的欲望,后来又背着你和黄毛他们厮混,我恐惧过,也仿徨过,因为我所做的一切对你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眼看就要失去你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所迷恋的那些东西实在是微不足道,这也让我明白,只有你和晓晓才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所以,那些过去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必须要去面对,而不是去掩盖和辩解。」
听着妻子发自肺腑的言语,我心里乱作一团,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妻子却伸出手主动的点开了那个装有视频文件的文件夹。
「老公,我知道这些视频让你难以接受,我不知道怎样跟你说,可是我发誓,我和他们在一起完全没有任何的感情在内,既然我决定完全的向你坦白,那我就不会对你再有所保留,我想要你看到一个最真实的我。」
视频点开,映入眼帘的影像竟然有些熟悉,我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我现在身处的卧室,画面中的床上,妻子浑身赤裸的跪坐在一个男人身上耸动着,丰满的乳房上下翻飞,嘴里还不时发出诱人的轻吟,镜头慢慢移到了床头的墙壁,那里有我和妻子结婚时拍的婚纱照。
「宝贝,看着你和你老公的婚纱照和我们玩,感觉是不是特别刺激啊?」
黄毛的声音传入耳中,透着一股玩世不恭,我听着却感觉异常刺耳。
妻子「啪!啪!」的套弄着身下的肉棒,喘息着说:「嗯……刺激……」
躺在床上的男人一手握住妻子颤动的乳房,另一手「啪!」的打在妻子的屁股上,引得妻子一声尖叫,这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光头,一脸的横肉,看其躺在床上的样子,恐怕身高足有一米九还要多,娇弱白嫩的妻子在他身上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骚货,爽就动作再快点,这小屄套得真他妈舒服。」
妻子应声的加快了套弄,黄毛拿着手机拍摄也没闲着,几步迈上了床,将早已挺硬的肉棒送入了妻子口中,「宝贝,哥给你找的这个大鸡巴怎么样?很棒吧!」
由于嘴里塞进了肉棒,妻子的回答只是「唔……唔……」的声音,不过看她一脸的享受模样,显然是陶醉在多人淫乱的快乐当中。
躺在床上的光头男人此时坐起了身子,两只蒲扇般的大手握住妻子的纤腰,轻轻一用力就把妻子推倒在了床上,而光头男人则将插在妻子体内的肉棒慢慢退出,最后的龟头猛的从妻子的肉缝上端滑蹦出来,在他的胯间猛的一弹,在黄毛的镜头下,我这才看见刚才驰骋在妻子体内的那根肉棒是多么的雄壮威武。
光头翻身下床站到了床沿,两手握着妻子的脚踝慢慢分开,妻子双腿间茂密的阴毛丛中,巨大的龟头不断研磨着妻子的阴蒂和阴唇,带给妻子一波又一波的强烈快感。
「哦……不要……这样了,快……快给我……嗯……」
光头男人没有多费工夫,在将妻子的双腿完全分开后就把他那傲人的凶物刺入了妻子体内,由于淫液早已将两人的性器沾满,所以他的进入丝毫没有阻碍,可是那粗壮的棒体也使得妻子发出了一声似是痛苦又似是满足的尖叫。
光头男人双手扶着妻子修长的玉腿,臀部像工地上的重锤一样不停的击打着身下娇小的身躯,「哦,真他妈……舒服。」
「啊……好深……嗯……唔唔……」
随着光头动作的不断加快,妻子的呻吟也跟着不断的加重,她的两只手此时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将那来回乱颤的两个乳房紧紧的握住,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陷进了白嫩的乳肉,而妻子却毫无所觉,甚至她揉捏的力度还在不断的加大。
「啊……啊……啊啊……不要,啊……来了……」
妻子的身体在高潮中疯狂的扭曲着,并伴随着剧烈的痉挛。
视频中已经看不清肉棒抽插的细节,光头男人拼命的向着妻子的体内刺入,两块结实的臀肌紧并成结实的一团,一阵颤抖中,他终于将精液射进了妻子的体内。
黄毛拿着手机跳下床来,将仍在享受高潮的光头男人推向一旁,把镜头慢慢的下移到了妻子的胯间,此时妻子的小穴呈现出一片潮红,阴道内的嫩肉被那粗壮的肉棒抽插的翻了出来,阴道口外已经流出了一些乳白的精液,并且随着阴道的收缩还在不停的往外涌出,更有一些已经蔓延到了她的菊花蕾上面。
画面一晃,黄毛黝黑精悍的裸体出现在屏幕里,看来他是把手机交给了那个光头男,只见他扶着早已勃起的肉棒对准妻子的阴道口,屁股一用力便刺了进去,这一下又挤出了一股残留在妻子体内的浊白精液。
「宝贝,我来了……」
黄毛卖力的抽插着,将妻子阴道内的精液尽数挤出了体外,把两人的阴毛搞得是一塌糊涂,妻子被黄毛身体撞击得又退回到了床上,她的两条玉腿只好紧紧的盘住了黄毛的腰部,上身随着黄毛的每一次抽送而不停的摆动。
「哦……老公……不行了……我……又……来了……啊……」
还没等上一波高潮退去,妻子又被黄毛的大力抽插送上了另一个高峰。
我不愿再继续看下去,手指一点退出了文件,身旁的妻子已经倒在我的肩头,脸颊酡红一片,醉眼迷离,见我关了视频,她幽幽的说:「这是我第一次领他们来咱们家,也是最后一次,当时你出差在外,我那天喝了很多酒,醉得很厉害,直到事后黄毛给我看了这个视频我才知道怎么回事。」
我气愤的想要大喊,可是顾忌到岳母和女儿都在家里,只能压低嗓门的说:「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给晓晓带来什么样的伤害吗?」
「老公,我那天真的喝醉了,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晓晓已经被我送到她爷爷奶奶那去了。」
我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从妻子的话语中我能感受到她此时的心情,虽然仍对我感到愧疚和亏欠,可已不像从前那样子张口对不起闭口道歉了,她好像已经彻底的放开了心怀,不管最后我们的结果会怎样,她已不会再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或许这样也好,她和我都能够坦诚的面对对方,不管将来会怎样,我们之间至少现在没有了隔阂。
随后我又点开了一个视频,这是我上次在医院里没有看完的那一个,现在我知道了这个视频里面的女人就是萍萍,妻子看着视频中的裸体女人有些惊讶的说:「这不是萍萍么!」
视频里的女人根本没有露出脸部,而妻子竟能第一时间知道她的身份,我心中诧异,可细想之下心中随即了然,她和萍萍经常赤身裸体相对,对对方已经是非常熟悉,只看身体应该不难猜出彼此的身份来。
「我上次在医院就是看的这个,当时你突然进来,吓得我马上就关掉了。」
妻子呵呵一笑,说:「我说你见了我怎么那么紧张,原来是看的这个,我当时还以为你看的是那些黄色的东西呢!」
随着妻子的这一句玩笑话,气氛为之一松,看得出她很想缓和我们之间的这种紧张关系,可是在我心里真的不知该怎样去办,明明我可以同她大吵大闹一番,甚至于冷战或者分居,但是每次面对她忧愁的面容时,鼓起的勇气却被她无助的眼神冲散了大半。
我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原谅她吧!其实她的本性并不坏,只是阴差阳错下行岔了路,只要她能够回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轻轻叹了口气,我将妻子揽入怀中,继续点开了下面的视频,这个文件夹里的视频有二十多个,有一女多男的,也有一男多女的,还有多女多男的,只是大部分视频里都有妻子的存在,而我也发现了妻子在这些视频中的变化,从一开始的被动承受到后来的主动索取,由一个矜持内敛的普通妇人渐渐转变成一个欲望强烈的淫荡骚妇,这些视频就像是妻子的转变历程,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淫乱,将她内心中对于性爱的欲望慢慢的引诱出来。
身旁的妻子已被这一个接着一个的视频撩拨的呼吸急促,她的手也不安分的伸入了我的睡裤,在我的胯间温柔的抚摸着,可今天的我却提不起半分性趣,软趴趴的肉虫在妻子温润的爱抚下始终无力的低垂着。
妻子也发现了我身体的平静反应,在我耳边轻吻一下,说:「老公,我知道看的这些视频让你难以接受,当初我也痛恨过我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淫荡,可我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们,黄毛他们却总能找到让我一次次出去的理由,那个时候我多么的希望你能在家,能在我身边看住我,可你不是出差就是应酬到很晚才回来,我……或许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听着妻子的埋怨,我没有辩解,一是因为岳母和女儿都在家,二是我也找不到理由去辩解,毕竟以前的我的确就是她说的那个样子,那时候如果我能够多给她一些关心,或许真如她说的,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老公,老公?你快看……」
当我回过神来时,却发现手机不知何时到了妻子手中,她正手指着一个文件夹,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我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加密后的文件夹。
我接过手机点开那个文件夹,系统提示需要输入密码,这可怎么办?我问妻子:「其他的文件你都看过了?」
妻子点头说:「嗯,没有什么东西,就一些视频还有几个打不开的文件,就剩下这个文件夹还没有看。」
「看来这个加密的文件夹就是他们需要的东西,可是没有密码我们打不开,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难道是他们犯罪的证据?」
我和妻子两人把黄毛的手机翻了个底朝天,把那些照片和视频全部转移到了我的笔记本电脑里面,除了几个不知道用途的文件外就只有那一个加密的文件夹没有动,本来我是打算把那些照片和视频全部删掉的,可是妻子却阻止了我,她的意思是这些东西先暂时留着,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我想了想,反正这些照片和视频已经转到了我的电脑里,别人是再也见不到了,留着以后再删掉也行。
忙完这些已经夜里两点多了,我和妻子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黑暗中能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两人却各自想着心事,静静的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第二十八章 绑架
迷蒙中好像睡了一会儿,床头的闹钟已响过了几遍。
「老公,该起床了。」
妻子不知何时站在了床边,她蹲下身子关掉床头吵闹不休的闹钟,伸手在我的脸颊上抚摸着,我慢慢睁开双眼,看到了她那温柔的笑脸,还有甜甜的丶仿佛不带任何忧愁的眼神,好像昨天的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知道她是怎样调整的心态,昨天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仍然能够这样坦然的面对吗?换做是我就绝不可能做到。
「发什么楞啊,快起来吧!」
妻子见我醒来,微笑着缓缓起身,转身在衣橱里拿出几件衣服放在床头,「
那,快点穿衣服吧!早饭已经做好了,我去看看女儿。」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穿好衣服,匆匆洗漱完毕,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我不禁自问,这一切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餐厅里岳母丶妻子和女儿晓晓正在吃早饭,「妈,早。」我和岳母打了个招呼。
岳母似有些不悦,只「嗯」了一声,我不解的朝妻子看去,希望她能提示一下,只见她也正好望着我,面带无奈的摇了摇头。
「爸爸,爸爸。」女儿这时高兴的喊着我,我也只好先把这事放到一边。
「哎!」
我快步赶到女儿身边,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吃完早饭岳母就送晓晓去幼儿园了,家里只剩下我和妻子两个人,我就问她:「妈今天怎么了,好像不高兴啊?」
「这个……她昨天晚上听见我们吵架了,今天一早就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她没事,说咱俩就是吵两句嘴,可是她却不信,一个劲的追着问我是不是发现了你外边有女人,是不是你在外边包了小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解释,只好说让她不要问也不要管,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怀疑,所以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我彻底无语了,还能说什么呢,这黑锅就先背着吧!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办。
临出门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妻子,一股无法抑制的苦涩涌上心头,那里面包含着我不能左右自己人生的无奈,还有对眼前的一切未知命运的忐忑。
因为就在昨晚,我和妻子终于做出了决定,那就是按眼镜和黄毛说的那样,用那部手机来换回他们手中关于我和妻子的所有东西。
本来我是不同意这么做的,大不了我把手机交到警察局去,以他们的手段,解开一个加密的文件夹应是易如反掌,如果里面真有他们犯罪的证据,到时候我拼着自首受贿的事去坐牢也要把他们统统拉下水。
可是妻子却坚决不同意,她说如果我万一坐了牢,那她和女儿在外面要怎么活下去?再说了,文件夹里有什么现在还不知道,如果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那样和他们就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到最后只能是我被他们举报受贿去坐牢,而他们仍然逍遥法外。
我当时就担心的告诉她,如果他们再打电话给妻子让她过去,难道我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妻子羊入虎口而什么都不做吗?妻子听后也陷入沉默,随即她就神色坚定的向我保证,即使去了,她也绝不会再和他们做那些事。
我仍不放心,嘱咐她如果他们来电话要手机,一定要第一时间和我联系,到时候我和她一起去,说什么也不能让妻子再一次独自面对他们那些人。
「小惠,如果他们打电话来,记得一定要通知我。」
见到妻子对我点点头,我才转身离家而去。
到了公司上班后我也没有心情去处理案头的工作,一直在想着怎样和那一群人周旋,虽然我的职位不高,但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县城里,通过工作之便和朋友介绍,黑白两道上我也认识一些人的,原本我也想过找一些社会上的大哥级人物从中间说和一下,可是有妻子夹在中间却让我无法向那些人开口,搞不好就会变成了「才出狼窝,又入虎穴」的局面。
去警察局不行,找社会上的人说和也行不通,真个是让我尝到了左右为难是个什么滋味,看来我已经别无他途,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上午九点刚过,我接到了妻子打来的电话,「喂,老公,他……他们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时候打的?他们说什么了?」
妻子听上去有些紧张,她喘了两口气才接着说:「刚刚打的,黄毛他问我手机拿到没有,我说手机在你那里,而且……我对他们说我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
「所有吗?」
我在心里自问,竟然下意识的就怀疑起妻子说话的真实性,这不禁让我心下凛然,不知何时起我对她的信任已经降到了我们结婚后的最低点,虽然心中仍有疑虑,可我嘴上却说:「小惠,别紧张,那黄毛还说什么了?」
「我也奇怪,他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什么也没说就挂了。」
这就奇怪了,难道他们不想要回手机了吗?还是他们有别的方法从我这里拿回手机?「老公,老公?」
「嗯?什么?」
「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在家里都不敢出门了。」
「小惠,没事,他们不敢乱来的,你先在家等着,哪儿也别去,我想想办法。」
「嗯。」
刚挂断电话,手机铃声竟然紧接着又响了,我一看来电号码,果然是眼镜打来的。
「喂,我是应该叫你李经理,还是眼镜兄呢?」
「张经理你好啊!呵呵,叫什么都一样,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打这个电话的原因吧!」
「黄毛的手机的确在我手里,而且我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我弄不明白的是,你们为什么非要费那么大的功夫来给我挖这个坑呢?既然是针对我,你们又为什么连我老婆也一起卷进来?」
「张经理,这些问题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要问你的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部手机你愿不愿意交给我们?当然,作为回报,你和嫂子的所有视频和照片我也会全部还给你的,并且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找你们。」
「听着似乎很划算,不过我就奇怪了,这手机里面到底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让你们这么紧张,眼镜兄能否为我解惑呢?」
「没什么东西,对于你来说无关紧要,而我们又恰好需要用到罢了,有些事你知道的还是越少越好。」
「那好吧,我同意交换,可是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们的诚意呢?」
「呵呵,张经理,去你的车里看看就知道了,我们是很有诚意的,呵呵……」
眼镜笑着挂了电话,我却马上紧张起来,我的车里?车不就停在我们公司楼下嘛!我马上拿了车钥匙下楼,三步两步赶到我的汽车前,围着车绕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玻璃丶门窗完好无损,连撬过的痕迹都没有。
我打开车门一看,就在驾驶座上,一个大号的牛皮纸信封静静的躺在那里,上面写着「张经理亲启」五个大字,这……这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我马上直起身左右看了一遍,偌大的停车场空空荡荡没几个人,放这东西的人应该早就走远了。
手里拿着信封,我慢慢坐进车里,心里忍不住的后怕起来,他们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可也真的是神通广大,竟能在不知不觉间将东西放进我的车里,这次是一个信封,那下次呢?会不会就变成了一颗炸弹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心里虽然怦怦跳个不停,我还是有些颤抖的拆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光盘,除此之外别无它物,光盘上面是什么?我迫不及待的又赶回办公室,将光盘放进了电脑里。
看到那足有一千多张的照片,我着实被震惊到了,怎么也没想到,妻子竟然和他们一起拍了这么多照片,而且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全部的,我没有一张张的仔细看这些照片就把光盘锁进了抽屉,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几乎每一张上都会有我的妻子在里面。
颓然的靠在椅背上,我感到浑身无力,我现在有些怀疑选择和他们做交易是不是错误的,面对这样一伙人,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我甚至在想,就算我把那部手机交还给他们,以后的日子他们就真的不会再来纠缠我们了么?
自打我在车里发现了那个牛皮纸信封开始,我总是有些心绪不宁,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忽略了一样,可是一时又没有任何头绪,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时间,我想着回家把这事和妻子说一下,让她最近注意一些,尽量不要一个人独处。
收拾着东西,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暗叫一声:「坏了。」
急急忙忙出了办公室,我一路小跑着奔向汽车,边跑边拿出手机拨出了妻子的电话,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人接,我又不甘心的打到家里的座机上,依然是没有人接听,岳母怎么也不在家呢?这下可把我急坏了,发动汽车拼命的往家里赶。
「不会的,不会的,他们不可能有这个胆量做出这种事的。」
一路上我就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越想我就越觉得事情正在往我最不愿见到的一面发展。
到了我家楼下连车也来不及停好我就匆匆上了楼,一进家门我就大喊:「小惠!小惠!?」
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在客厅的茶几上我发现了妻子的手机,上面只有几个我的未接来电,都是刚刚我在路上打的,岳母也没在家,难道他们竟然连岳母也……我不敢再往下想。
我坐在沙发上用力搓了搓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片刻后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眼镜的电话。
「张经理,看来你回家了啊!」
「你怎么知道?」
我心里纳闷,脱口而出的问道,瞬间我就回过神来,跑到阳台朝楼下望去,只见在我家楼下不远处,一个头戴黑色头盔,身穿黑色皮夹克的人正跨在一辆摩托车上抬头看着我这边,虽然头盔挡住了他的眼睛,可是我能感觉的到,他一定是看的我。
「你竟然还派人监视我?」
「呵呵,总得多方面准备嘛!」
「我老婆和岳母呢?你们把她们怎么样了?」
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不要担心,我们只是请嫂子来做客而已,况且她来了也不止一次了,嘿嘿,至于你岳母,我们可是连面都没见过呢!」
正当我和眼镜通着电话,岳母竟然回来了,不能让她知道妻子现在的情况,那样只会让她担心,我念头一转,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假装说:「小惠,妈刚回来,什么?你中午不回来了吗?那好吧,一会儿我再打给你。」
关掉电话,我和岳母聊了两句,把妻子中午不回家吃饭的事告诉了她,岳母对我的态度依然不是很好,但好在她没起疑心,毕竟我和妻子中午经常不回家的,而且我也问出岳母早上送完女儿上学后就去了附近的一个广场上遛弯,一直到中午才买了点菜回家的。
虽然妻子现在被他们绑了去,心急归心急,可我还是冷静的在脑子里把今天发生的事过了一遍,我想眼镜他们只是想要回手机,把妻子绑去无非就是想多个筹码,妻子的安全目前应该还是有保障的,想到这我的心里才算舒缓了些。
只匆匆扒了两口饭,我就实在吃不下了,虽然暂时不用担心妻子的安全,可毕竟她落在他们手上,现在我连她在哪都还不知道,又哪有心情吃饭。
和岳母打了个招呼我就出了家门,在楼下四处找了一圈那个骑摩托车的男子,也不知他是藏了起来还是已经离开,哪还有他的影子?坐进车里我又拨通了眼镜的电话,「李经理,我已经同意把手机交给你们了,你们实在没有必要再这样做。」
「张经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您多体谅着点,嘿嘿,嫂子在我这里挺好的,不用担心。」
「那好,手机什么时候给你们?」
「嗯,就今天晚上吧,免得夜长梦多。」
「好,我去哪里找你们?」
「你就来城北的小院吧!晚上九点,别忘了带着手机。」
「我会的,我和妻子的那些视频也希望你能准备好。」
「呵呵,一定一定,还有,这事你就不用再和陈老板讲了,晚上直接过来就行,就这样吧!」
「等等!」刚要挂电话,我却记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还有什么事?」
「我要和小惠讲几句话。」
「真麻烦,你等着……」
不一会,电话那头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我就听见一个有些虚弱的女人无力的说:「喂,老公?」
「小惠,是我,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老公……」
还没等妻子讲完,电话那头眼镜就不耐烦的说:「行了,晚上就能见面了。」
「小惠……小惠……」我对着已经挂掉的电话一遍一遍的喊着妻子的名字,明知是徒劳,但仍是不愿放弃。
第二十九章 萍萍来访
过了今晚,一切就都结束了,我把手机交给他们,而我也将得到能够威胁到我和妻子的所有证据,希望他们能信守承诺,可是让黄毛那样一群人讲诚信,真的有点与虎谋皮的味道。
就算一切如我想的那样顺利,可是以后的路我该怎么办?说实话,对妻子没有芥蒂是不可能的,一想到她瞒着我做下的那许许多多的事情,又能有几个男人可以坦然接受的?经过最近这几次的详谈,我心里的确产生了原谅她的念头,可是每每一想起她在黄毛和别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样子,那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插在了我的心头。
为了女儿,为了这个家,我可以试着把以前的事情全部翻过去,可以试着重新接受妻子,可是她呢?很明显她现在的性爱观念已经比我开放了太多,以后的日子她还能安心的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吗?我愁容满面的坐在车里,思绪好像拐进了一个死胡同,怎么也绕不出来。
「叮铃铃……」一阵手机铃声把我惊醒,我一看竟是母亲打来的,急忙接通了电话。
「喂,妈,怎么这时候打电话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还不是你爸,刚才午睡之前还念叨你呢,说你这两天怎么也不来看他了。」
「呃……我这不是这两天公司里面忙嘛!中午刚得了点空,这会儿正要去看你们呢!」
「嗯,那你路上慢着点开。」
「好嘞,妈,你和爸想吃点什么?我路上给你们买点带过去。」
「不用,我和你爸什么都不缺,这里还有不少水果没吃完呢!」
「那好,我马上就过去了。」
到了医院,父亲还在午睡,我和母亲轻声的聊了一会,知道父亲最近状态很不错,我也就放心很多,下星期父亲就出院了,而我和东成公司的事情那时也应该结束了,到时候一定要在家多陪陪二老。
整个下午我就在医院里陪着父母,父亲醒来后还问我怎么不用去上班,我只是拿下午没事搪塞过去,其实在我心里面,上不上班已经无所谓了,能陪伴在家人左右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吃晚饭时,我又匆匆赶回家里,岳母已经把女儿接回来,此时正在厨房做饭,而女儿则在客厅里看着动画片,看着聚精会神看电视的女儿,我的心里重又坚定起来,无论如何,我也绝不能让女儿受任何的伤害。
岳母听到开门声后就从厨房出来,一见是我,脸色马上就拉了下来,开口说:「回来了,小惠呢?怎么还没下班?」
我说:「妈,小惠晚上和学校的老师聚餐,一会儿我去接她。」
岳母点点头,转身又回厨房准备晚饭,看着岳母对我的误会越来越深,我觉得必须要和她好好谈一谈,随即跟着她进了厨房,「妈,有点事想和您说说。」
岳母正在切菜,头也没抬的说:「什么事?说吧。」
「妈,小惠都和我说了,其实……其实您误会我了,我在外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小三。」岳母听我说着,慢慢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接着说:「妈,我平时在外面应酬有些多,有时候难免回家要晚一些,可是我能向您保证,我绝对没有别的女人,我和小惠从恋爱到结婚,现在又有了晓晓,我不会傻到要放弃现在的一切去和别人在一起。」
岳母终于动容,转过脸问我:「可是那天晚上我明明听到小惠在房里哭,而且自从我来到之后我就发现小惠的心事明显非常重,整天愁容满面的,而且经常会走神,小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妈,最近家里事情多,我和小惠工作上又都碰到点小困难,所以她也难免会发愁吧。」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小惠怎么不和我说说,反而把所有的事都憋在肚子里?要我说,问题只能是出在你那边,你在外面有小三被小惠发现了,而小惠又顾忌到家里其他人,才不想揭穿你,所以才把她弄得整天魂不守舍。」
「妈,真的不是这样,是……是……」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很想告诉她,不是我不忠,而是你女儿对我不忠,可是话到嘴边又被我生生忍了回去,我不能说,即使现在被岳母误会,即使背黑锅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好在妻子晚上就能回来,还是让她和岳母好好解释吧!妻子的话要比我管用的多。
「妈,唉……算了,还是等小惠晚上回来让她和你说吧!」
晚饭吃得颇有些沈闷,虽然女儿仍像往常一样有说有笑,可是岳母的心情依然不是很好,我看在眼里,心里只能无奈的苦笑。
吃完饭我陪女儿在客厅里做游戏,岳母在厨房收拾,门铃这时响了,我起身开门一看,竟是萍萍站在门外,她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浓妆也遮掩不住脸上的憔悴,头发有些杂乱,应是很久没有打理过,见到是我开门,她眼神有些躲闪,不敢朝我直视。
「张……张哥。」
说实话,见到是萍萍,我心里很意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时候来我家,可是马上我就想到了她对我妻子所做的一切,小惠能有今天要有大半的原因是拜她所赐,一股怒火瞬间升起,我恨不得一脚将她踹下楼去,可是一看到那涂着鲜艳口红的双唇,让我马上又想起昨日在城北那个小院里发生的一切,当时她也是用这涂着鲜艳口红的嘴来给我口交的吧?
不知是出于对听过妻子讲述萍萍遭遇的同情,还是我们曾经有过肉体接触而产生的别样情愫,我说出的话并不像我心里的愤怒一样,反而有些平静,「你来干什么?」
「我……慧姐在……在家吗?」
「萍萍阿姨!」
女儿不知什么时候凑了上来,见到萍萍她很开心,以前妻子带着女儿去游乐场时就经常邀萍萍一起去,所以女儿对她很是亲昵。
萍萍看到女儿显然也很高兴,她弯腰抚着女儿的头说:「晓晓乖,告诉阿姨,你妈妈在家吗?」
「妈妈没在家。」
就在萍萍弯身的时候,她那宽大的上衣领口竟将她胸前的一对丰乳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我眼中,而我分明看见,她竟然连乳罩都没戴,无意间的偷窥让我心里猛的一颤,仿佛眼前又看见那个夜晚她坐在我的身上用手抚摸双乳的情景,我赶忙咳嗽一声来掩饰自己内心升起的异样。
「你找小惠有事吗?她现在不在家。」
毕竟还有女儿在场,有些话实在不便明说。
「我……本来是想找你俩谈谈的,慧姐去哪了?她什么时候回来?」
刚刚有些平息的怒火又再次被点燃,谈?还有什么好谈的,你害得我们还不够吗?难道你不知道小惠被他们抓去了吗?「你……」
我真的很想指着萍萍的鼻子把她臭骂一顿,但是不止女儿就在身边,就是厨房里也还有岳母在,「出去说吧,你先下楼等我。」
我嘱咐女儿一声,又对岳母说去接妻子回家,关上门就下了楼。
见我下楼,萍萍迎上来说:「张哥,对不起,我……」
「行了,去我车里谈吧!这里人来人往的不方便。」
我和萍萍坐进车里,她这时反而安静下来,等了一会我就不耐烦的说:「你不是想谈谈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我……张哥,我对不起你们,今天我来是想向你们道歉的。」
「道歉?你以为说一句道歉就完了吗?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俩害得有多惨吗?」
「张哥,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把慧姐给害了,张哥,慧姐回来替我向她说声对不起,我没脸再见她。唔唔……」
「回来?她已经被眼镜他们抓走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呢!」
「什么?被他们抓走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怎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小惠早上在家被他们抓走了,让我晚上拿着手机去交换。」
「手机?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很诧异萍萍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她讲了清楚。
「原来是这样,张哥,我平时除了呆在酒吧就是被陈东带到他的别墅去,黄毛和眼镜他们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感觉陈东最近好像要有什么大动作,只是凭感觉,说不上准不准,不过你还是最好多注意一些。」
我根本不领情,依然气氛的说:「我一直就弄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把小惠给拉进火坑,她不是你从小的好朋友吗?」
「当初你和慧姐结婚,见到你们这么恩爱,我真的替她感到高兴,你也知道,我以前的那个老公是个什么样子,所以在心里我是很羡慕她的,我也一直在默默的祝福你们,希望你们能幸福美满。
后来你们有了女儿,而你的事业也算是蒸蒸日上,只是慧姐却越来越孤单了,我见慧姐经常晚上一个人在家,有时候周末和假期你也是出差在外,只有慧姐一个人带着晓晓去玩,我看她挺孤单,我也刚离婚没有事情做,所以就经常去找她一起逛街丶看电影丶唱歌什么的,原本她是一个很开朗丶很爱玩的人,可是结婚生完孩子后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我真的不想看她就这样过完一辈子。
慢慢的慧姐的心情就变好很多,出去玩时也不再那么拘谨了,那时候我就想,以前那个活泼开朗的慧姐又回来了,我是真的替她感到高兴。」
「哼!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萍萍扭头看了看我,又转回头直视着挡风玻璃,重新陷入了回忆当中,「那时候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可是慧姐也不可能每天都出来玩的,所以我自己一个人去玩的时候就染上了毒品,后来我就上了瘾,已经到了根本离不开它的地步,可我除了离婚分得的一套房子外,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供我挥霍的,我很想戒掉它,也去过戒毒所,可是根本就没有多大作用。
这时候黄毛找上了我,给我钱花,还给我毒品让我抽,所以我就和他混在了一起,可是没过多久,黄毛说要和我算算账,他说我借他的钱和他给我的毒品连带上利息一共欠了他四十多万,让我三天内还上。
我当时就懵了,我上哪去弄这四十多万?我就问他怎么会这么多,就算我天天抽也根本用不了这么多钱,可是他却说这些钱是按高利贷算的,错不了,如果到时候还不上钱,我的小命不保。
我发疯似的上去就和他撕打起来,却被他的两个小弟打的直接晕了过去,三天过后我只凑了七万块,有两万还是向慧姐借的,当然我没把借钱干什么用跟她说,我把这七万块钱给黄毛送过去,希望他能缓一缓,一开始他根本不同意,还威胁要去找我父母,后来却又对我说还有一个办法能替我还上利息,那就是帮他们送货。
我当时根本就无路可走,只能按他说的去办,帮他们送了几次货后他竟然再也不提让我还钱的事,还经常的拿货给我抽,慢慢的我就安心的跟了他,后来他又让我物色别的女人供他玩乐,我在外面认识了不少经常出来玩的女人,也帮他搞上了几个,直到萍姐跟着我去了一趟他看的场子。
当时黄毛就看上了萍姐,让我想办法安排一下,一开始我根本不同意,萍姐可是我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我怎么能让黄毛糟蹋了她?后来黄毛就用毒品和我欠的那些钱威胁我,我当时真的是没有了主意,只能……只能……」
「只能设计让黄毛把小惠强奸了?哼!亏你还记得和小惠是多年的好朋友,你就是这样对她的吗?」
「对不起,张哥,我……我真的对不起你们,那次之后,黄毛好像挺喜欢慧姐的,隔三差五的就把慧姐叫出去,眼看着慧姐跟黄毛越走越近,我不忍心让她再步我的后尘,所以就找了个机会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她,劝她赶紧和黄毛断掉,可她对我说已经陷了进来,想走也走不掉了。
后来的事你大概也知道了,慧姐和黄毛经常在一起,而我基本上就被他们遗忘了,有些东西我想改变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沿着我曾经走过的路越来越远。」
听萍萍说的这些话应该是没有骗我的,难道妻子被卷进这个漩涡真的只是巧合?巧合到我和她竟然栽到了同一拨人的手上?这也太他妈扯淡了,老天竟会对我这么的「关照」?
「张哥,我知道再怎么替自己辩解也不能减轻我犯下的错误,想要得到你的原谅更是我不敢奢望的事,现在我只想为你们做一些事来减轻我的罪孽。」
萍萍说着话从她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不锈钢的外壳被她托在手中,在幽暗的路灯下闪烁着冰凉的光芒。
「这是我从他们的电脑里复制出来的一些东西,还有我以前帮他们送货时交易的时间地点等等,我都记在里面了,不知道有没有用,原本我是想把慧姐的那些视频偷出来的,可是只找到了这些,希望对你们有帮助。」
我从萍萍手中拿过那个U盘,当指尖和她的掌心碰触时,发现她的手掌依然冰凉如斯,呃!为什么要说「依然」呢?一瞬间那个我拼命想要遗忘的人影就出现在了脑海中,和我眼前的这个人慢慢的重叠,最后还原成了萍萍的样子,那些不堪回首的一幕幕场景迅速在我脑中闪过,我越是想要忘记,却越是记得清晰。
「要不……等下我跟你一起去接慧姐好吗?」
我摇摇头说:「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那……好吧!张哥,我走了,让慧姐把我忘了吧,就当她从来没有我这个朋友。」
「等等,你……去哪儿?」
萍萍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到:「去哪儿?呵!我也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哼哼……」
我看着萍萍渐渐远去的背影,竟就这样的楞在那里,这个和我有着一夕之欢的女人,就这样走了,离开了我的生活,或许以后也很难再见面了。
第三十章 火拚
手里握着萍萍刚刚给我的U盘,觉得它忽然变得好沉重,为什么萍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这可是和她性命攸关的东西,难道只是让我和眼镜他们交涉时多一些筹码吗?
如果把这个U盘交给警察,这里面可都是他们贩毒的证据呀!足够陈东他们一伙人死好几次了,我心里不由意动,这实在是一个扳倒他们的好机会,不过妻子的事又该怎么办?想着想着我的头都大了,这么好的机会我实在不愿放弃,可妻子现在在他们手上,如果因为这事让她有个闪失的话,我要怎么对女儿和岳父母交代?
着啊!我两手一拍,暗恼自己怎么这么笨,这个U盘里的东西是萍萍偷偷复制下来的,眼镜他们目前还不知道,等我晚上接回妻子之后再去交给警察不就行了!那时我和妻子都已经安全,而所有关于我受贿的证据和妻子的视频也都已经到了我手中,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嘿嘿!我微翘着嘴角,神情振奋的发动了汽车。
顺着公路来到了城北的那片树林,我猛一打方向,汽车颠簸着沿着土路拐了进去,在距小院门口还有十多米的时候我把车停稳,车灯照射下的红色铁门依然紧闭着,我抬头望向院内的二层小楼,二层的窗户上透着微弱的灯光,里面显然是有人的。
“嘀……嘀……”我按了几下喇叭,惊起了林中许多栖息的小鸟,扑腾腾的乱飞一通,一会儿林中就又陷入了宁静。
红色的大门这时“吱咯吱咯”的打开了,两边的门垛上同时亮起了两盏灯,从大门内缓缓步出了两人,一个是黄毛,另一个则是个光头,上身穿着黑色的皮夹克,看来应是在我家楼下监视我的那人。
两人在门外站定,我也下了车站在车前,黄毛率先开口说:“呵呵,还挺准时,东西呢?”
我从衣兜里拿出了那部关系到我和妻子命运的手机在胸前晃了晃,说:“手机我拿来了,我老婆呢?”
“别急嘛!要不先进去坐坐喝杯茶?”
“哼!”
“那好吧!既然你不领情,那咱们就先办正事。”说完黄毛退后一步用力敲了两下旁边的铁门。
不一会从小院里又出来三个人,妻子在中间被眼镜和另一个人架着胳膊,见到我后妻子向前挣了挣,不过很快就被眼镜控制住。
“老公!”
见到妻子的那一刻,我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一步,紧张的心情溢于言表,“小惠!”但是想到此时她还在黄毛他们手上,又硬生生止住了前进的步伐。
以前和妻子在一起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后来知道妻子背着我和黄毛在一起后,心里也曾经想过和她离婚的事,可是今天看到她被他们架在中间,两个人经历了虽然短暂却步步惊心的离别后,现在眼看着马上就要重聚了,我才知道自己心底里是多么的在意她。
我见妻子虽然被他们控制住,但好在只是看着神情有些憔悴,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仍穿着她在家常穿的那件家居服,我才算稍稍放下心来。
我把手机又向上扬了扬,大声说:“快放了我老婆,东西就在这儿。”
眼镜这时说话了:“张经理,我怎么知道你手里的是不是我们要的那部手机?”
“眼镜,我既然敢来,还犯得着拿别的手机骗你们吗?再说了,这手机里的东西对我一点用都没有,我只想换回我老婆和我们的东西。”
“要不这样吧!张经理,你过来把手机打开让我们看一看,如果是我们要的那部手机,你和你老婆拿着你们的东西马上就可以离开。”
眼镜说着就拿出了一个U盘,两指夹着吊绳将U盘在空中晃了晃。
“哼!别拿我当小孩子了,你们有四个人,让我过去不就等于我把自己送上门任你们宰割吗?”
“呃!嘿嘿,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让我老婆拿着U盘自己走过来,我会把手机放在地上,然后我们就走人。”
“哎呀!张经理,这又不是两个帮派的地下交易,何必搞得这么复杂呀!好吧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眼镜把那个U盘交到妻子手里,又对一旁的光头男子说:“老三,扶着她过去。”
光头男子闻言笑了笑,接过眼镜手里妻子的胳膊将她揽入怀中,大手竟直接盖在了她一侧的乳房上面,而妻子对此毫无所觉,就像是那手掌本就应该放在那里一样,我在远处借着车头灯看见这一切,感觉妻子好像有些不对劲,又见她脚步虚浮、有气无力的样子,好像连路都走不稳当。
“小惠!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妻子被光头揽在怀里,深情的望着我摇了摇头,眼镜在一旁插话说:“张经理,嫂子刚才酒喝多了,这会儿有些醉,我让人扶她过去。”
喝酒?妻子现在怎么可能会跟他们喝酒?“眼镜,你把小惠怎么样了?她如果有什么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嘿嘿,兄弟们在这里呆的无聊,只是让嫂子陪我们玩一玩,张经理,看来你还是挺关心嫂子的,她以前给你戴了那么多顶绿帽子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你还真有做王八的潜质,哈哈哈……”
“你……”
事到如今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甚至找不到反驳眼镜的理由,是啊!虽然妻子以前做了许多对不起我的事,可是和她的安危相比,那些也算不上什么了,无奈我只能点头示意那光头扶着妻子过来。
“张经理,说起来我们还是很有渊源的,其实我和你父亲早就认识了,……”
就在光头男子扶着妻子离我还有两三步距离时,光头的右手慢慢摸向身后,这个细小的动作我根本没注意到,我的注意力全被眼镜的话吸引过去了,可是在光头怀里的妻子却看到了,她紧张的看着光头的右手慢慢将东西掏出来,随后猛的大叫一声,也不知此时她哪来的力气,奋力挣脱光头的怀抱后就向我扑来,嘴里喊着:“老公,小心!”
“碰!”一声枪响,妻子重重的扑在我怀里,把我也带倒在地,我抱住妻子抬头一看,只见光头右手拿着一把手枪,枪口里仍向外徐徐冒着青烟。
我怀抱着妻子,此时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将两手包裹,抬起右手一看,妻子鲜红的血液已浸满我的手掌,而她在我怀里好像也没了声息。
“小惠……”我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妻子的名字,心里瞬间涌起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妻子后背的伤口仍然往外流着血液,我用手尽可能的使劲捂着,可是鲜血仍顺着指缝往外冒。
“小惠,小惠,你可不要有事啊!我们这就回家了,晓晓在家等着我们呢!
你醒醒啊,不要吓我了,唔唔唔……”
说着说着我就哭了起来,所有的事情在她为我挡下子弹的那一刻都已经烟消云散了,背叛也好,忠诚也罢,这世上能有一个女人为了你而甘心付出自己的生命,我还能有什么再去责怪她的理由?
“妈的!”光头暗骂一声,随后又举起手枪对准了我,看着漆黑的枪口,我心里竟出奇的平静,一切都结束了,没有了争名夺利,没有了爱恨情仇,虽然还有遗憾,但都已不重要了。
眼镜这时大喊一声:“老三,等等!”
光头依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如果再迟一会,恐怕我身上也会多一个窟窿了,枪口下的我看似平静,可是那种令人窒息的一瞬间过去之后,无边的恐惧就向我袭来,一阵阵的后怕让我忍不住浑身哆嗦,抱着妻子搂得更紧了。
“我还有些话要对张经理讲呢!张经理,你不是一直疑惑我们为什么非得找上你老婆吗?你是不是还纳闷你一个小小的采购部副经理,我们为什么非要给你送钱行贿吗?呵呵,现在我就告诉你。
那是十几年前的冬天,我当时只有十一岁,父亲在外地打工,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到最后却没领到一分钱,所以他就趁夜里摸到包工头的房里把他打了一顿,又在他身上翻走了几千块钱,连夜坐火车回了家。
谁知道到家后没两天,你父亲就带着一群警察来家里抓他,当时父亲和他们争辩,说那些钱本来就是他应得的,那包工头不肯给,所以才打了他一顿抢了钱。
你父亲说那个包工头已经死了,经过法医初步鉴定是被钝器击中头部造成的死亡,我父亲一听那包工头被他打死了,顿时就呆立当场,最终他在全村老少的注视下被带上了警车。
那时候离过年还有四天,村里人都在议论,都说我爸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成了杀人犯,我爷爷平时身体就不好,也因为这事一病不起,而家里的亲戚们因为这事也渐渐的和我们家疏远了,家里眼看就揭不开锅了,后来我父亲因抢劫和杀人被判处了死刑,我妈知道后也偷偷的撇下我跟着一个贩山货的跑了,只留下我和爷爷相依为命,一家人的担子就落在了我一个人的肩上,生活上的拮据加上村里人的闲言闲语,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那时我才不到十二岁。
爷爷在父亲被判刑后不久也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虽然当时对我父亲的事懵懵懂懂,只知道他杀了人才被警察带走的,可是我当时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你父亲带人进村时的样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父亲,如果他不去我们家,我爷爷也不会死,我妈妈也不会撇下我跟别人走,一年之内,我失去了妈妈、爸爸还有爷爷,我成了一个没人管没人疼的孤儿,而这一切都是你那个当警察的父亲造成的,打那以后我就发誓,长大以后我一定会找到你父亲报仇,我也要让他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后来我就进了城,慢慢的跟着陈老板混到了现在,可是父亲的事我始终没有忘,十几年过去,当年那个带头抓我父亲的警察现在也退居二线了,一个独子也已经结婚生子,所以我就把主意打到了你们的头上,嘿嘿!直到现在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你那个在医院里躺着的警察父亲如果看了那些视频,知道了他的儿媳在外面如此淫荡,而他唯一的儿子也被杀死在荒郊野外,嘿嘿,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气死过去。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你父亲那次的车祸也是我找人碰的,那只不过是向他收点利息,哈哈哈……”
“你这个混蛋!原来一切都是你,都是你在搞鬼,眼镜,我不会放过你的!”
身前的光头冷哼一声,将那冰冷的枪管又对准了我。
“都不许动!”一声大喝自旁边的树林中响起。
我听后一楞神,而面前的光头也楞在当场,远处小院门口的黄毛听见这一声喊,右手马上向腰间摸去,旁边的眼镜则机警的转身就要逃进院内,可刚转了一半的身子就被迫停住,原来是那个架妻子出来后就一声不吭的人手拿着抢抵住了眼镜。
“别动!”声音虽不大,却是不容置疑,黄毛伸向腰间的手也马上停在那里不敢有丝毫动作。
“慢慢掏出来,放在地上。”黄毛按照那人说的话慢慢掏出别在腰间的一把手枪,又慢慢的弯腰把手枪放到地上,我这时才看清,那个拿枪的人竟是那次跟着眼镜和我在“湖上人家”
一起吃饭的男孩,我记得他好像也就二十一二岁,他不是眼镜的助理吗?怎么会拿枪指着他?
“哗啦哗啦……”
脚踩落叶的声音自林中由远及近,最后在车灯的光照范围内显露出了七八个人的身影,为首一人赫然就是东成公司的老板陈东,其余人等个个手拿武器,枪口一致的对准了我们这几人。
只见陈东好整以暇的缓步踱到我身旁,揶揄道:“张经理,别来无恙啊!”
这一切变化太快,我现在仍是不明所以,试探着问:“陈……陈老板,这是怎么一回事?”
“呵呵!没什么,就是我的公司里出了几个叛徒,今天我要清理门户。”陈东说完转身朝小院门口望了一眼,眼中的愤怒好似喷火一样,“眼镜、黄毛,枉我以前那么器重你们,没想到你们竟做出这样的事。”
眼镜说:“陈老大,我们也不愿当一辈子的小弟,我们也想上位,所以……
就只能想办法除掉你了,只是我真的没想到,小周竟然是你的人。”
“哼!你以为给他点钱他就会给你卖命了吗?实话告诉你,小周十年前就和我认识了,是我出钱供他上的学,给他母亲治的病,他大学毕业我又把他安排在了公司里,也是我授意他主动投靠的你,你竟然还笨到以为又收了个好兄弟,哼!
真是笨蛋一个。”
他俩越说我越是不明白,可是怀里的妻子现在仍危在旦夕,我也只能大胆的打断他们:“陈老板,我……我老婆被打伤了,我得赶快去医院。”
“张经理,手机交给我,你就可以带你老婆离开了,快点去医院,或许你老婆还有救,今天的事你就当从来没发生过,我以后也不会再为难你。”
“真……真的?”
“呵,这种事我还不至于骗你,快走吧,待会儿的事可是你不愿看到的。”
那光头男子早已被陈东带来的人按到在地,我把手机郑重的交到陈东手上,脱掉上衣捂住妻子右肩的伤口,准备开车离开。
刚要打开车门,只听“碰”的一声巨响,我转头朝小院门口望去,只见远处那个用枪指着眼镜的男孩,此时直挺挺的朝后倒去,眼镜瞪的大大的,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的胸前正有一个血洞不停的往外喷洒着血液,而一旁的眼镜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手枪,他神色平静的看着倒下的男孩,身上和脸部被溅了大片的血迹,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狰狞。
突然的枪响惊动了林中的飞鸟,“叽叽咋咋”的叫声此起彼伏,片刻后就一哄而散了。
只楞了片刻,所有人就都行动起来,我抱着妻子赶紧靠着汽车蹲下身子,陈东也掏出一把手枪来,弯腰立即退到车的另一边,其余的人有的直接趴在地上,有的隐蔽在树后,小院门口的黄毛则捡起地上刚刚丢弃的手枪紧随眼镜躲进了门内,一时间场上又陷入了寂静。
黄毛在躲进门内时喊了一嗓子:“老三,快回来!”
原来刚才扶着妻子的那个光头被陈东的人按倒在地上,随后一声枪响,众人只顾着寻找掩护之地,竟把他忘在了那里,光头趴在地上听到黄毛的呼喊后,抬头四下一瞧,附近哪还有人影,急忙站起来撒腿就往小院跑。
“碰!”一声枪响,光头向前迈了两步就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了声息。
我透过车窗朝另一边看了一眼,陈东正一脸阴笑的收回手中的枪,朝小院的方向喊到:“眼镜、黄毛,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乖乖的放下枪出来,我答应给你们一个痛快。”
眼镜答到:“成王败寇,陈老大,既然我们兄弟没有成事,我们也认了,可是让我们出去送死,你就别做梦了,有种的你就打进来!”
黄毛也疯狂的叫喊着说:“你们有胆的就来,老子和你们拼了!”
场上一时陷入了僵局,两边谁也拿谁没有办法。
“碰!”又是一声枪响。
第三十一章 最后的挣扎(完)
枪响过后,我赶紧抱着妻子趴在地上,四周的树林中这时亮起了许许多多的手电筒,摇摇晃晃的迅速朝这边聚集。
“全都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啊?警察来了,老大,我们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慌了,他们全都朝陈东望去,寄希望于这个曾经的老大能带领他们找到一条出路。
陈东环视一圈周围的树林,围上来的警察已经越来越多,“兄弟们,左右都是一死,跟他们拼了,兴许逃出去还能有条活路。”
“碰!碰!”
陈东率先朝树林里打了两枪,正当其他的人和树林里的警察激战时,他却趴在地上躲到了汽车底下,眼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中枪倒下,剩下的三四个人没有一个再敢妄动,越来越多的警察围了过来,将我和妻子在内包围成了一个圆圈。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所有还活着的人都按照警察说的双手抱头趴在了地上,我毫不怀疑如果这时有人妄图反抗,那下场只能是被打成筛子,可是我怀里还抱着不省人事的妻子,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救妻子才是最重要的。
“来人哪!快来人,我老婆受伤了,麻烦你们快点叫救护车!”
两名警察闻声跑了过来,查看了一下妻子背后的伤势,立即用对讲机联系起来:“总部,总部,现场有人受伤,请立即派救护车来。”
其他的警察将趴伏在地的陈东等人收缴了武器后一一用手铐铐住,当一队警察正要冲进小院时,“都别过来,我这里有炸弹!”听声音应是黄毛在喊。
原来警察刚来时黄毛和眼镜就趁乱躲进了小院里,现在见无路可走只能狗急跳墙了,那一队警察闻言立即止住了脚步,缓缓的退出了小院。
“不要冲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
“左右都是一死,老子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哈哈哈……”
笑声过后,黄毛当先步出了小院,此时他的身上已经绑了密密麻麻好多的炸药,手里边拿着一个发射器一样的东西,一根引线连到了胸前的炸药上面,只需他动动手指,在场的所有人估计都要给他陪葬。
随后出来的就是眼镜,他压低身形躲在黄毛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往外走。
“都退后,快点!哈哈哈!警察,呸!在我面前都是一群软蛋!”
黄毛嘴里一边骂着一边往外走,看其方向正是我和汽车这边,难道他是想开我的车离开?
“李哥,跟紧我,等咱们离开这儿就自由了,天下这么大哪儿不能去?李哥……李哥?”
黄毛走着走着就发现了不对劲,身后的眼镜怎么没了声息?他扭头往后看去,眼镜早已双手抱头趴在离他几米远的地上,求生的欲望让他抛弃了同伴,选择了茍且的偷活。
“你……”黄毛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已经打进了他的头颅,在他的眉心穿出,带起一窜血线,直至临死的那一刻,他也没想到眼镜会以这样的方式抛下了他,而他手中的炸弹引爆器也没有来得及按下。
很快就有警察上前检查黄毛的状况,而眼镜也已被双手反铐起来,所有人都被手铐铐着排成一排,其中也包括我在内。
救护车这时也赶来了,我看着妻子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上车,心里总算放了心。
“报告队长,所有人都在这儿了,小院里面也已经搜查过,没有发现其他人员。”
“嗯,把他们都带回去,剩下的人清理现场。”
我闻言抬起头来,听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这时刚才发布命令的那个警察自警车后面的阴影中走出,凝神一看,不是赵哥又是谁?我刚要张口喊他,只见他也望着我嘴角微笑着摇了摇头,动作幅度不大,可是我却读懂了他的意思--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我只好闭上了嘴巴,被押着上了警车,又被警车带进了市看守所,好在我被单独关押在一间房内,没和陈东那帮人挤在一起,转瞬我就想到这一定是赵哥的安排,心里对他又多了份感激。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两个警察押着进了一间审讯室,赵哥和他的那个助手小王已经在里面坐着了,小王上前为我打开了手铐,又给我点燃一根烟。
等我拿着烟猛抽了两口,赵哥才开口问:“兄弟,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和陈东他们搀和上了?”
“赵哥,我老婆小慧她怎么样了?”
“弟妹现在还在医院,好在子弹没伤及内腹,问题不大,虽然现在仍然昏迷着,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
我点点头放下心来,审讯室里陷入了长久的宁静,赵哥和小王静静等待着我开口,而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他们讲,难道连妻子的事也要全部讲出来吗?可是我又怎么解释昨晚在枪战现场的事呢?内心一直在挣扎着,一根烟很快就被我抽完。
赵哥上前又为我点燃一根,语重心长的说:“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说?可是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呢?
说实话,我们局里盯着陈东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他这两年好像转了性,又是捐款又是架桥铺路的,做了几件好事也弄了几个光鲜的头衔,生意上他也慢慢的涉足地产商业等正当行业,表面上看他就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了,可是几年前他背地里做下的那些事是抹不掉的,不过我们限于证据不足,而他又是公众人物,所以迟迟没有对他动手。
其实上次你去我所里看视频时我正在局里开会,而会议的主题就是关于陈东的,后来小王给我汇报了视频的情况,我们也通过技术手段把那辆汽车的牌照弄清楚了,车主就是陈东的东成公司,那天开车的应该就是黄毛,也就是刘强,不过当时局里正准备对他们这个团伙实施全面抓捕,所以我当时也没有急着去找他。昨天你怎么会在那里?难道你也参与了他们的事?”
“我……”
我看了一眼正在记录的小王一眼,“赵哥,下面的能不能不作记录?”
小王闻言抬起头来看了看赵哥,见他不置可否,就对我说:“这个不要紧的,你放心说吧,我只记和这个案件有关的内容,而且记录的东西也不会泄露出去的。”
“那……好吧!”
于是我就从发现妻子和黄毛偷情开始讲起,中间的一些关于妻子的细节我就隐去了,只说了和陈东他们一伙人接触的情况,可是有一个问题我始终绕不过去,那就是陈东他们对我行贿的事,如果我不如实说出来,那后面眼镜逼我交出手机还有他们胁迫妻子的事就完全不合逻辑。
事到如今,陈东、眼镜和黄毛都已经被抓了起来,看赵哥他们昨晚行动的规模,估计陈东他们这辈子也别想再从牢里边出来,弄不好直接就吃枪子了,我和妻子以后不用再担心日后他们的报复,与其把这些事藏着掖着,不如现在就向赵哥坦白,即使因为受贿罪被判刑,我也豁出去了。
考虑了一下,我就又把眼镜去公司找我及给我送钱的事向赵哥一一讲明,后来的事我也毫无保留的都对赵哥说了个清楚,直到最后,我又把萍萍交给我的那个U盘这颗重磅炸弹抛了出来,赵哥闻听我有他们贩毒证据的U盘,和小王对视一眼,脸上终于动容。
“兄弟,那U盘现在在哪?是不是弟妹手中的那个?”
“那个U盘被我藏在我车里了,在驾驶座的下面,小惠手里的那个其实是陈东他们收集的我受贿的证据,还有他们拍的一些……一些小惠的视频,只是……
赵哥,能不能不要把小惠那个U盘上的东西公开。”
“这个……我只能做到那个U盘里的内容只有我们局里内部有限的几个人清楚,以后会随着卷宗封存的,你可以放心。”
“唉!出了这样的事,我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兄弟,看开一些,其实弟妹平时是挺好的,这次的事也是由于黄毛他们的胁迫,换个人也同样会是这样的结果,你放心,关于你们夫妻的隐私,我们是不会对外公布的。”我也只能点点头表示理解。
“那就先这样,我马上派人去取那个U盘,还得去看看陈东他们几个审问的怎么样了,兄弟,你暂时还得在这呆几天,至于你受贿的事,我也没有什么能帮上你的,不过你交出U盘的事我会向上面汇报的,这应该属于提供重大破案线索,希望能对你有点帮助。”
随后我就在那两个警察的带领下又回到了关押我的那个牢室,这一关就是三天,期间也有别的警察提审过我,问了我一些关于陈东和眼镜的事,我也如实讲了我知道的一切,之后就没了动静。
这天赵哥又来找我,我俩就在牢室里谈了一会,赵哥对我说小惠昨天晚上醒了,状态还算不错,只是现在我们还不能见面,让我耐心的再等几天,最后赵哥临走时说我的事我父母也知道了,是他亲自去的医院,起初父亲根本不信,情绪有些激动,后来赵哥慢慢劝说他才冷静下来,毕竟是干了半辈子的老警察,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
我原本还幼稚的想把这件事瞒着父母,只是这事怎么可能瞒得住,现在我只觉得愧对他老人家一直以来的教诲,根本没脸见父母和女儿了。
晚上我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床上,三十多年的经历一幕幕在眼前划过,曾经的青涩少年,后来的意气风发,再到最后的志得意满,是我自己一步步的走进了这个牢笼,如果没有这件事,大概我也会栽在别的事情上吧!
第二天一早又被赵哥提审,刚一见面他就兴奋的对我说:“招了招了,兄弟,眼镜他们几个招供了,多亏了你提供的那个U盘,证据面前他们想瞒也瞒不住了,把所有的事都招了,只是我派出去的弟兄却没有找到那个萍萍,她可是这案子的重要人证,不过也没关系,有了他们几个的供词再加上现有的证据也足够定他们罪的,嘿嘿,你知道为什么陈东要和眼镜他们火拚吗?”
我闻言猛的抬头,问:“是啊,那天我还奇怪陈东怎么和眼镜打起来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嘿嘿,其实道理也很简单,陈东这几年当企业家当的有模有样,所以他就想洗白,以后干点正当生意,可是眼镜和黄毛俩人不愿意,眼看着贩毒那么大利润的生意不能干了,两人又想着也当回老大,所以他们就暗中收集了陈东的一些犯罪证据,准备找机会扳倒他,而那些证据就储存在了黄毛的手机里,所以眼镜和黄毛才那么迫切的想从你那里要回那部手机,只不过陈东早就安排了人在眼镜身边,也就是那个被眼镜打死的小周。”
“原来如此,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陈东和眼镜争论来着,我当时满心里想的都是小惠的伤势,根本没往心里去。”
“还有,据眼镜交代,他父亲以前是因为老领导才死的,而眼镜一直以来都想找老领导报仇,所以他才让黄毛接近弟妹,还给你送钱,目的就是想把你送进监狱,让你们一家妻离子散,以此来报复老领导。”
“赵哥,这些我都知道了,眼镜在那天晚上已经都告诉我了。”
“唉!十几年前的事,没想到他还惦记着。其实这事我是知道的,那时我刚进警局,在老领导手下做见习警员,去眼镜家带他父亲时我也跟着去了,当时老领导在路上还对我们说,嫌疑人只是一个进城务工人员,初步推断是因为索要打工款不成才行凶的,让我们到他家后要温和对待,尽量不要激起他的反抗,后来案子办的也挺顺利,不过当时正处在严打期间,谁知道他父亲竟被判了死刑,唉!”
赵哥连叹了两口气,不知是感叹命运的不公还是在感叹世事的无常。
三个多月后,案件移交法院,经过审理后,陈东、眼镜因杀人、贩毒、抢劫、强奸等等罪名被判处死刑,其手下相关人员也被分别判处了十几年的监禁,而我也因受贿罪被判处七年监禁,但我因为所提供的证据对破获陈东一案有重大帮助,应视为有重大立功表现,所以决定对我减免刑期四年,最后的结果是执行有期徒刑三年。
而在法庭审理时,我也见到了我的上司刘经理,他同样是因陈东的案子被卷了进来,最后因受贿罪被判了十五年监禁。
庭审现场,我也意外的见到了伤愈的妻子还有父母亲,当时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妻子和母亲也哭作一团,父亲则看着我,深深的对我点了点头,心里憋着太多的话想对他们讲,只是众人离的远,又是在法庭上,所以根本就没有交流的机会。
当最后我被法警带着离开时,我听到了肃静的法庭内妻子那略带哭声的呐喊:“老公,我等你!”
尾 声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离城市颇远的南部有着一片不小的院落,院落四周的围墙足有四米高,并且墙头上还装有近一米高的铁丝网,每隔几十米上面还挂了一块牌子,写着“有电危险”四个字,高大的院墙将院内与院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在院落的北面,一道巨大的铁门是院内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途径,此时铁门紧闭,一片片铁锈不规则的分布其上,看来是很久没有打理了,铁门的左下角还有一个小门,两米多高一米多宽的样子,应该是硬生生从大铁门上割离出来的,这时那小门“咯吱咯吱”
渐渐打开了,我抱着怀里的包袱缓缓走了出来。
“不要回头,不要说再见,一路顺风!”
里面的狱警在我刚要回头时急忙出言提醒,我自嘲的一笑,低下头回答说:“谢谢!”
等我抬起头时,脸上早已没了此前的颓丧和落寞,我在监狱里服刑期满于今天释放,而陈东和眼镜等人此时早已化作黄土,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就如那狱警说的,不要回头,不要说再见,是的,从现在起,我要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远处,一名美丽的妇人欣喜的朝我跑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