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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深夜,豪宅,卧室,暖床……
蒙德一个人站在宽阔的红色毛地毯上,面对着一堆巨幅的丝质布料,那是碧斯刚刚脱落的衣物,其中混杂了她的名牌内衣,黑色丝袜,以及那双在噩梦中致命的奢华高跟鞋……
卧室里光线朦胧,蒙德弱小的嫩白身子笼罩在大片女性衣物的阴影下,显得很不起眼……
他用小手摩挲着手感极佳的丝布,呼吸着碧斯滞留的迷人体香,思索着即将到来的肌肤之亲……
说实话,蒙德的心里很忐忑,这感觉像是多年前和碧斯热恋时的初次温存,又期待又不安,急于得到却害怕失去……
那双傲然挺立的高跟鞋显得特别硕大,出自名手的精致工艺,完美绝伦的流畅造型,昂贵皮革缝制的鞋面散发着野性的光泽,尖细的八厘米高跟将整个鞋子升华到令人仰视的高度……
蒙德神情悠闲的踱到鞋跟支撑下空间里,并稍稍低首,轻松的穿越而过,暗暗苦笑……
这的确是一件艺术品……
他像是一个游走在艺术长廊里的观光客,用小手去抚摸了那根冰冷滑亮的黑色支柱,并双臂环抱测量它的直径,甚至凑过小脸去嗅闻它的气味,不禁皱起眉头——一丝莫名的气味,令人微微不安,略带血腥……
「亲爱的,你躲在哪里,我看不见你,这么做很危险,知道吗?」
碧斯满是关切的声音自空中飘来,随即地毯发出微震波动,透过高跟鞋的巨大空隙,蒙德望到了一双光洁夺目的赤裸大脚正轻踏而来,趾头上艳丽的红色甲油在幽暗里光泽闪耀……
「哦,你不现身,那我只好驻足等待,否则,会不小心踩到你……」
碧斯的大脚果然停住,粉嫩的脚趾肚却习惯性的微微碾动着地毯上的软毛,似乎是在寻觅着攻击的猎物……
蒙德尴尬的走出高跟鞋的阴影,故作平静的用手肘依附着黑亮的鞋面,大声道:「嗨,亲爱的,我在这里,呃,你的鞋子旁边……」
碧斯目光锐利的捕捉到阴影里的小丈夫,微微一笑,神情真挚的说道:「看到你了,有点不习惯,是吗?我是说,和你熟悉的物品,我的衣服,鞋子,呆在一起,会让你有压力吗?」
「呃,有点儿,虽然我经历了外面的一些不愉快的事物,但,回到家里,面对这里的一切,还是……它们真的很大,我都快认不出了……不过,我想我会尽快去适应它们,毕竟都是些你的物品,所以,很安全,很亲切……」
「哦……」
碧斯发出释然的短叹,将诱人的美足拢起,像个小姑娘似的说道:「那么,亲爱的,你是不是应该大胆的走到我的身边,呃,我的脚边呢?」
「好的,碧斯……」
蒙德害羞的像是初次见到心上人,从高跟鞋的阴影里一步一步走到那具巨大完美雕塑般的女性身体面前,他的平行视线里只能看到妻子高翘的脚拇指和白皙细腻的脚背……
「蒙德,往上看!」
碧斯轻声的鼓励着拘谨的丈夫,像是在为心理障碍患者做辅导……
这让蒙德相当窝心,他觉得自己对高大漂亮的女人确实产生畏惧感,这与他连日来的经历有关,他需要一个温柔的女巨人来打开自己的心结……
蒙德缓缓扬起他的小脑袋一路望去——赤裸的碧斯……
和他见过的所有巨大女人不同,碧斯的肉体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性感,让人渴望征服,却心存畏惧,特别是脚下这个十厘米的小男子,更是相形失色……
「蒙德,你……不想亲吻一下我的脚吗,你以前干过,当然,我不该难为你,或许它现在因为变的巨大而失去美感了,是吗?」
碧斯的哀怨让人心怜,不忍拒绝……
「不,不,亲爱的,恰恰相反,它看起来更加生动……性感,你的脚的确完美无瑕……」
蒙德伸出小手,抱着碧斯硕大的脚趾,低首轻吻,那上面有名牌护肤品的味道,令人陶醉……
碧斯的秀美鼻孔里发出微哼,慢慢弯下丰满的腰身,满头金发垂洒到小男子的身上,眨着明媚闪亮的眼睛,微笑道:「我的小丈夫,你不会介意让你的妻子捧在手心里吧……」
「不,在你的手里,我很安全……」
蒙德的世界里弥漫着女人的体香,他别无选择……
碧斯用细长的手指捧起蒙德,身姿妖娆的转身向那张豪华大床走去……
淡黄的光线照射在她的肌线完美胴体上,白到极致的肤色如同涂上一层金色,更加诱人……
手心里的蒙德,鼻尖几乎触碰到碧斯胸前高耸的双乳,微微颤栗的嫩肉令他心神荡漾……
他愈加感到自卑,悄悄把小脑袋深埋在了碧斯轻拢着的手指里,阴影遮挡了他羞愧的表情……
床上……
碧斯把蒙德轻轻放置在一只松软的巨大丝绵枕头前,对此刻的小男人来说,那就像是救生气垫,可以让他整个人跳上去,深陷其中……
碧斯莞尔一笑,姿势优雅的屈膝坐在蒙德的身后,静静的注视着丈夫的一举一动……
「那曾经是我的枕头吗?」
蒙德长吐一口气,略感压抑的苦笑道:「这,这真令人……令人……」
「令人无奈是吗?」
碧斯微笑道:「但为何你不试着面对我呢,难道缩小之后,你对于巨大的美女,无法产生情欲了吗,蒙德……」
蒙德无法回答碧斯,事实上他觉得自己缺乏勇气,近来经历的巨大女子,似乎不是凶残无情的小女孩,就是私欲膨胀的淫荡女,除了恐惧,全然联想不到与情欲有关的东西……
他无比迷恋碧斯的身体,所有身体上的一切……
但他还是不敢面对如此弱小的自己,和高大的妻子之间的真实接触……
这种感受不同于其他巨大女人,因为那些恶毒或者淫乱的女人和他毫无感情关联,他不在乎自己在她们眼中是如何卑微渺小,因为他不爱她们……
但碧斯不同,她曾经是宛转于自己强壮胯下娇呼呻吟的小尤物,是自己此生誓要保护的柔弱女孩,最关键是,蒙德深爱着碧斯,胜过生命,而此刻……她巨大身体上的任意一个性欲器官都可以将他压扁或者容纳……
蒙德相当在乎这种巨大的逆转反差……
他现在就像是身患阳痿的弱男子,因为无能力满足自己的爱妻,而懊恼不已,羞愧难当……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否有资格和美貌的妻子继续温存……
「蒙德,抬起头,看看你的妻子,为什么你要逃避呢?」
碧斯轻声的安慰着丈夫:「不要拘谨,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房间、床品、我的鞋子、丝袜、内衣……包括我,我的身体,它们对于现在的你,只是变得巨大了一点,但你应该面对它们,去拥有它们,因为,你是它们的主人……」
蒙德还是没有抬头,黯然道:「碧斯,你确定我能够做到吗,我是说,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
「当然……」
碧斯眨眨眼,伸出大手灵活的抚摸小男子的身体,并用艳红的指甲托起蒙德的小脸……「哦,胆小鬼,你竟然哭了……」
「碧斯,你不了解我此刻的心情,因为你依旧是个正常的,迷人,年轻的女人,而我,我已经好像没有能力再去享受,驾驭,呵护……你,以及其他属于我俩的东西……其实,我想说……碧斯,我真的,很害怕会失去它们,失去你…
…」
碧斯发出感动的叹息,在10厘米丈夫面前姿态诱人的侧躺而下,带起一股扑面而来的惑人肉香,并略带强迫的把沮丧的蒙德拽到自己的肉体前,语气坚定的说道:「伸出你小手,蒙德,来抚摸你的妻子,抚摸她的脖颈,乳房,小腹,以及,肉穴……它们需要你,饥渴难耐……」
蒙德终于在巨大的女人身前抬起头颅,目光闪烁的望着曾经令自己神魂颠倒欲仙欲死的肉体,他的细小胳膊在碧斯两只硕大的玉指引领下,往那片令人眼花缭乱的白色幻境里摸去……
温暖,细腻,柔滑,弹性十足,手感依旧……
他发觉自己的某个部位出现激动的征兆……
这是他缩小后的初次勃起……
碧斯锐利的目光显然没有忽略这个变化,略带得意的说道:「你的兄弟总是比你诚实,和从前一样……」
她伸出小指,挑落了蒙德身上简陋的衣物,抿嘴笑望着裸体小丈夫胯下的细微之物,悠悠道:「人小志大,它可比你乐观多了,蒙德……」
蒙德羞涩的笑了,他感到自信正一点点回到身上……
他小心的攀附着碧斯细嫩皮肤下的肋骨,一路来到那双柔软硕圆的巨乳上,起先是很小心的行走,并试探性的用小脚踩压,脚掌立刻传来一丝温热,且弹力十足……他很快就喜欢上那里,忘情的在上面蹦跳起来,像是在玩蹦床的孩子…
…
这种场面对他很新鲜,特别是在心爱的女人身上,他现在甚至怀疑莱昂那老小子每次都冲锋陷阵在前是否存有某些私心……
「碧斯,很好,这样……」
蒙德兴奋喊道……
「但,亲爱的,你不能只是满足自己童心,要顾忌你妻子的感受,她可是很久没有接受丈夫的抚慰了……」
碧斯轻笑,咬唇,哀怨的说道:「在那个肉质蹦床的尽头,蒙德,有两个委屈的粉红女孩,她们正翘首以待,你该走过去安慰她们一下……」
「没问题,碧斯……」
蒙德遥望着白色肌肤尖端的两点艳红,开始摇摇晃晃的去靠近她们……「不过,我得一个一个的来,只能这样……」
女人嘴角微翘,带着一丝销魂的轻哼,深吸了一口气,白色的胸部随即波澜起伏,这吓坏了行走上面的小男子……
蒙德惊呼一声,顺着巨大乳房的波动,在细腻滑润的肉床上滑落……
他本能的双手抱住一处凸起部位,稳住身体,但脚下却依然没有可以踩蹬的物体,双腿乱舞——因为,他此刻怀抱的是碧斯的一粒乳头,而丰腴巨硕的胸部下就是她平坦结实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令蒙德无法落足,身体悬空……
碧斯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扬起细长的脖颈,腹部收紧,整个胴体处在了紧绷的状态……
蒙德怔怔的看着和自己小脸相对的赤红肉粒,它几乎和自己的脑袋一样大,圆润的表层上附着细小的颗粒,此刻,因为蒙德小手的触碰,渐渐出现微妙的变化,肤质慢慢变硬,而且兴奋异常的肿胀伸展着……
蒙德的小手已经快要抱不住她了……
「蒙德,不要松手,你若累了,可以骑坐在她的身上,她的体格很健硕…
…」
碧斯声线嘶哑,喉骨滚动,双手轻扯着枕巾,双腿微微的交缠扭动……
她的感官似乎天生敏感,一丝微不足道的触摸都可令她情欲大动……
蒙德趁着尚有气力,身手矫健的一翻而上,骑跨在挺立的乳头上,身体颤晃,神色慌张……
的确奇妙,那凸起的赤红肉粒在蒙德胯下依然探出半头,坚挺的负载着小男子的身体……
随着碧斯胸部的起伏,乳头上的凸粒轻轻的摩擦着蒙德的双腿,很热,很痒,让他口干舌燥……
碧斯微闭的双眼偷偷的观察着胸前跨骑的小家伙,露出淡淡的讥讽笑意,故意的用夸张的声线发出一道入骨的呻吟,道:「蒙德,亲爱的,我敏感的凸起神经已经感觉到你胯下的小东西了,它蠢蠢欲动,极度亢奋,流出的口水湿润了我的肌肤……」
蒙德呼吸一下子停止,脑子一片空白,身下的某物在极力的挣脱挤压,并和巨大乳头上的细小颗粒来回的摩擦,愈来愈热……
「碧斯……」
蒙德发出一声无助的呻吟,在微微的颤抖中将激情瞬间释放,瘫软的搂着那粒乳头,将小脑袋伏在上面,喘息不已……
而碧斯显然激情未尽,乳头依然红赤,她急切道:「蒙德,到我的小腹上来,那里的尽头,是我为你准备的安乐小窝,它的四周草坪可是经过了精心修剪…
…」
蒙德在耗尽热情后,已经陷入无尽的空虚中,但出于迁就爱妻的高涨热情,他还是准备从此地跳离,继续前进……
他望了一眼身下的那片宽敞的平坦小腹,目光一凛——白皙的小腹上,一双目光凶狠的兽瞳,一只吐露血舌犬牙的狼首,肢体巨大的如同洪荒蛮兽……
蒙德浑身一颤,四肢冰凉,心情从巅峰跌落谷底,嘴里失声惊呼,一头栽下……
弱小的赤裸蒙德滚落在柔软的小腹上,惊恐的望着脚下那头纹刺在白皙肌肤上的狼犬,连连后退,慌乱中再次失足跌落到碧斯身下的丝绵床单上……
「蒙德,你没事吧,你受到什么惊吓了吗?」
碧斯从宽幅床单上寻找到小丈夫,关切的问道……
他惊魂未定,冷汗直流……
「喔,没事,亲爱的,可能是身体缩水的缘故,被你漂亮的纹身……我是说那头小家伙,吓了一跳,毕竟,它现在比我大出不少,看起来很凶……」
蒙德强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
「那么,蒙德,你不打算继续了吗……你知道,我刚刚才有爽意,尚未尽兴……」
碧斯故作可怜的小声哀怨道……
「呃,碧斯,我……」
蒙德此刻的挫败感非常严重,仿佛干了什么对不起妻子的丑事,极力的寻找辩解的托词……「我可能独身多日,而你的身体是如此性感让人难以自抑……好吧,我说实话,刚才在你的乳头上,我的高潮提前了……」
「喔,原来是这样……」
碧斯忍着得意的笑意,悠然说道:「难道,你的肉体和我柔弱肌肤的些微触碰,就令你无法自已吗,蒙德,看来你是真的喜欢我的身体,到了狂热难抑的地步……」
小男子垂头丧气的坐在巨大妻子的身边阴影里,抱膝埋头,道:「看来是的,碧斯,你的确性感无比,即使在弱小如我的视线里,肌肤依然细腻无瑕,让人心动,上帝真是对你偏爱有加……」
碧斯眨眼道:「是吗,那么,我的丈夫,打起精神,继续蹂躏你的娇妻,她可是逆来顺受呢……」
「碧斯,对不起,我,累了,非常疲倦……」
蒙德无比落寞的说道:「我令你失望了……」
巨大的碧斯带着无比遗憾的神情侧躺在宽大的床上懒懒睡去,另一个枕头上,仰躺着一个难以入眠的10厘米赤裸小男子,蒙德……
他像是一个刚刚从高楼跃入救生气垫的轻生者,小小的身体瘫软的陷在松软的大幅棉丝里,四肢蜷缩,神情黯然……
碧斯的一缕金色秀丝不经意的撩动着他纤小的身体,像是潮起潮退的细浪,时而将他淹没,时而又将他显露,留下浓郁的发香……
她睡意正酣,偶尔发出梦呓呢喃,像是一个温顺的小姑娘……
蒙德一直喜欢碧斯睡时的样子,现在还是,虽然他已经没有能力将这个睡梦天使拥入怀中……
他回过头,望了望碧斯高大的白色肉背,光泽诱人,肌线流畅,多么迷人的身体……
蒙德丝毫不怀疑,这世上会有无数男子为了一亲芳泽,而愿化作这美艳女子身下的一只温顺小白鼠,无比幸福的在碧斯的瑰丽肉山上欢乐跳跃,依偎舔舐…
…
他又开始感到口干舌燥,从枕头上滑下,往前挪动了一下身子,再次试图用小手去抚摸那面白色的嫩壁……
忽然,碧斯感觉到了瘙痒,发出一声撒娇似的微哼,霍然转身……
蒙德大惊……
高大的白色肉墙翻滚压来,松软的床面瞬间塌陷,弱小的蒙德转身而逃……
他机智的往前狂奔,一路上躲过了碧斯背部,臀部,长腿的碾压,漫无目的的逃至床的末端……
碧斯停止了转动,将身体侧向面色苍白的小丈夫,睡意更浓……
蒙德轻舒了一口气,稳住了身体,庆幸着自己的好运和机敏……
可惜的是,他疏忽了身后的一只比他身体大出几倍的美丽大脚,它忽然袭来,将猝不及防的蒙德一下子压在脚心处,蹂躏数下,然后脚趾一翘,踢落床下…
…
蒙德极力的忍住恐惧,一直不发出任何声响……
他不愿惊醒梦中的妻子——他依然沉浸在内疚当中……
小男子落在一片柔软的衣料中,数次翻滚,丝滑的布料将他的小身子缠绕覆盖,像是一个落地后的伞兵,一时让人难以找到他的影迹……
蒙德没有动,他的身体并未受到伤害,刺痛的只是卑微感作怪的心灵……
他触手可及的尽是碧斯脱落在暗红毛地毯上的贴身衣物,蕾丝内裤,胸罩,黑色丝袜,空气里弥漫着碧斯的体味,他甚至可以看到夹杂在丝线缝隙里的蜷曲毛发,金色的毛发,它们来自碧斯的身体某些部位……
蒙德和这些没有生命的物体厮混一处,仿佛自己也已经成为女人的附属品,一件用来装饰女性身体的点缀物,甚至,他都没有那些小饰品来的重要……
他为自己的微不足道而暗暗悲哀,就这样沮丧的躺在丝软的海洋里,一动不动……
周围的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还隐隐飘来极其细微的窃窃私语,一丝风吹草动,都让蒙德感觉身边有未知的生命体存在,他偷偷的观察,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很快,蒙德疲倦的睡去……
巨大床面上的那具完美肉体时而辗转反侧,在幽暗的房间里闪耀着诱人的光泽……
(十五)
一则新闻画面……
近期,大量弱小人群失踪案件的发生,令联邦当局面临信任危机……昨日,大批失踪人员家属通过媒体哭诉悲惨遭遇并痛斥政府相关机构的渎职无为……霍顿议员出面接受了媒体访问,他措辞谨慎的缓慢说道:「首先,向遭遇不幸的各位深表同情,和所有的联邦民众一样,政府也不愿看到此类情形的发生,会在短时间内责成警务部门尽快破案,希望有好消息传来……其次,本人再次向所有的弱小人群呼吁,一定要加强自身防范意识和技能,因为,罪恶之手的确是无处不在……但我更需强调的是,弱小的同胞,请远离高大人群,洁身自好,不要为屑小利益铤而走险,在接受大家同情的时候,请记住安守本分,莫要惹是生非……
最后,忠告各位媒体朋友,议会为了推行《草案》为了联邦的至高利益,已经竭尽全力,无瑕其它,请各位和议会保持一致,不要在此期间误导民众,节外生枝……呃!」
他的谈话被人群里扔来的十几双微小的鞋子打断,匆忙退场……
另一则新闻,来自联邦官方电视台……
十几位服饰华丽,气质高贵的年轻女子,在一批警卫人员的层层簇拥下,来到著名的弱小人群居住区进行慈善慰问……她们大多是来自联邦议会高官以及排名前十的超级富豪的家眷成员,阵容相当扎眼……衣着时髦,脚穿奢华高跟鞋的豪门女人们,在镜头前强装微笑,T台走秀般将长腿迈入几十幢齐膝的简易楼房中,弯下柳腰,将手里的盒装美食向里面的小人展示……但小人们显然并不领情,很不配合的紧闭窗门,甚至有人将女人塞进楼道内的糕点碎屑原封不动的扔回她们涂满脂粉的大脸上,顿时让慰问团女人们笑意凝结,相当尴尬……最后,她们无奈的将手里的礼品盒放在了简易楼的顶上,面色难看的退出楼区,其中一位长腿女子在用纸巾擦拭脸颊碎屑的同时,故作无意的用高跟鞋踢倒了某座楼房,随即女人堆里发出忍俊不住的嗤笑,摄像师很有经验的将镜头立刻转移到了一辆豪华房车上,车身贴有一张标语——我们都是一家人……
**********************************清晨,窗外的第一缕阳光洒在餐室里的乳白色木桌上……
蒙德在妻子的帮助下,吃完早餐,抱膝坐在一只油桶般大小的玻璃杯旁边,神色黯淡……
初晨的阳光依然不能驱散他低迷心头上的阴霾,生活中的点滴细节,一次次击打着他残余无多的信心……
碧斯满足的用一张洁白的纸巾拭去嘴角的残渍,表情奇怪的望着餐桌上的小男子,道:「牛奶很热吗,蒙德?」
蒙德没有抬头,回答道:「是的,碧斯,它看起来像是要爆炸的化学罐,而且,容量可以让我来一次牛奶浴……」
碧斯微笑道:「你看起来很不高兴,是为昨晚的事情难过,还是我的丝袜把你弄脏了呢?」
「喔,不,亲爱的,怎么会呢,我只是有点难过……你的丈夫连吃一顿早餐的能力都失去了……你的丝袜很干净,柔软,有一丝酸酸的味道,但我很喜欢,因为那是你的气味,你知道我迷恋你的味道……」
蒙德的脸上很苍白,昨晚睡眠不足的原因……
「脆弱的家伙,张开嘴,啊——」碧斯递过来一把铲子般的镀铬勺子,勺面上滚动着几滴乳白色的奶液……「不用担心,温度合适,喝了它……」
蒙德打起精神,顺从的用双手托着硕大的勺子,刚喝了几口,就不小心被呛到,皱着脸向巨大的碧斯摆了摆手,道:「我想我可以了,其实,我没有胃口,对不起,碧斯……」
碧斯莞尔一笑,道:「没关系,我想我们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之后,应该没有问题了,对吗,蒙德……」
蒙德低首道:「亲爱的,我昨晚一宿未眠,想了很多,我想,和你谈一谈…
…」
碧斯看了一眼白皙手腕上的金色手表,道:「我和亚赫约好,要商量一下公司重组的问题,现在,刚好我还有点时间,说吧,蒙德……」
「……碧斯,我现在心里相当矛盾……我不想连累你,应该是说,作为一个男子,我应该去保护自己的女人,而不是让她处处照顾,当然,从法律的角度来看,好像,你和我已经不是合法的夫妻关系……但我一直还是当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不知道你怎么看,碧斯?」
「当然,那只是一种变通的方式,我们之前就有计划,有约定,所以,你依然是我最信任的丈夫,我离不开你……这有什么问题吗,蒙德,你可以说的直接一点吗……我该出门了……」
「你这样说,我太高兴了,碧斯,其实,你知道,我只是,只是,希望我们,可以尽快的恢复正常的生活……我是说,风平浪静之后,我还是原来的我……
我想用我的手去拥抱你娇柔的身体,亲吻你温润的嘴唇,开着我们的跑车……和一对普通夫妇那样,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只有我俩,度过余生……」
「喔,你说的是财产问题吗,蒙德?」
碧斯扔下勺子,直截了当的说道,脸上露出一丝异样的神色,那变化令蒙德心里略感紧张……
她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而后,对着弱小的丈夫,说道:「你过早的提出这种令人尴尬的问题虽然并无不妥,但显然会让我稍感失望,我可以理解为,你是不信任你的妻子,是吗?」
「不,碧斯,那不是我的本意,如果那让你不快,我宁可永远不再谈起此事……」
蒙德有点后悔刚才的草率,极力的辩解……
碧斯轻舒了一口气,面露柔情,伸出一只细长的玉手,去抚慰着蒙德紧张不安的小脑袋,轻声道:「记住,小傻瓜,所有的东西,包括我,都属于你,知道吗,你的财产,或者说是我们的财产,只是暂时寄存在我的名下,但你该清楚,蒙德,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外面的很多人在盯着我们,稍有闪失,都会让我们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那,并不是你我所想,对吗,我的丈夫?」
「对,你说的很对,碧斯,我并不是急于此事,而且,有你和亚赫的操作我非常放心……只是你知道,很多心怀叵测之徒,觊觎我们的一切,甚至是我祖父的那笔家族基金,那是我的生命,和你一样重要……哎,我真是心肠狭隘,相比它们的弥足珍贵,我还有什么不可以等待的呢……」
蒙德有点语无伦次,失口说出了令自己更加后悔的话……
「蒙德,我可从来没有听你提过那个生命里的另一半——什么家族基金,它竟然可以和你妻子相提并论,这让我很是嫉妒啊……方便透露一下吗,那指的是什么,巨额财产吗?」
「对不起,碧斯,那笔家族基金,除了继承人,谁都不可以去触碰它,是我们家族的命脉,无论何时,都不可以落入外人之手……将来,我也许会选择合适的时机合适的方式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在蒙德低声下气小心谨慎的解释中,碧斯面无表情的伸手从小男子身边端起了那个巨大的玻璃杯,并扬起细长白皙的脖颈,缓缓饮下,然后将杯子重新放置到蒙德的小身子旁边,用毫无感情的目光望着他……
玻璃杯落在桌面的巨大声响,令蒙德再次感到一阵紧张……
那杯滚烫的牛奶可以让蒙德喝上一星期,却被巨大的妻子轻描淡写的一饮而尽,落入她平坦的腹中,瞬间化为身体给养的一部分,这不由让蒙德再次感受到一种鲜明的强弱对比……
这个极其微妙的生活小细节,似乎是一种隐含怒意的警示,特别对于此刻弱小的他,很有效果……
一对差异巨大的夫妻暂时陷入尴尬的气氛中,相对无语……
半晌,蒙德忽然记起一件事情,微笑道:「碧斯,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那片花园吗,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去那里看看,我想,再过几天,那些玫瑰花要绽开了吧……」
碧斯显然没有心情,淡淡的道:「十八大厦下的那块园子吗,你还留着呢,小情趣的玩意,你大概忘了,你的妻子已经不是容易哄骗的小女孩……」
蒙德无法找到缓和气氛的话题,难过无语……
碧斯长吐一口气,道:「蒙德,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考虑出门的计划,园子里的蜜蜂会将你一针刺死……以你目前的状况,我想你首先应该学会适应室内生活的基本技能……」
她忽然起身,伸手将蒙德拿在手中,离开了用餐的房间……
「砰」地一声,碧斯推开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给你一个惊喜,蒙德……」
碧斯的淡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炫耀,向丈夫展示着眼前的景象……
小蒙德现在正不安的呆在她一只垂在胯处的大手里,视线一阵花乱——但他很快就被眼前一切惊呆了……
他记得这原本是碧斯用来存放鞋子的房间,但素日忙碌的他却几乎从未踏入此间半步,偶尔瞥上一眼,也尽是琳琅满目的名牌鞋子……
现在,这个面积不大的房间里,竟然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碧斯将蒙德放到地面,淡淡的说道:「希望你能够喜欢,蒙德,那代表了我的良苦用心和浓浓爱意,不要辜负它,另外,你可以和其他小家伙交流一下,这对你很有帮助,但不要和他们过于亲热,厮混不清,他们和你身份不同……记住,你,对我很重要……」
房间门口处的地板上,一双米色的素雅高跟鞋色泽亮丽的静静伫立着,碧斯一边说话,一边伸出自己的白嫩玉足,优雅的套入鞋内……
又是「砰」地一声响,碧斯关闭了房间的巨大木门,高跟鞋清脆坚定的踏地而去……
事实上,这是一间小小的套房……
它有客厅,有卧室,有浴室,有厕所,甚至还有简易的娱乐室……
每一间,都用板材进行了间隔,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原比例微缩后的样板房模型,布置合理,小巧精致……
房间里,摆满了各种生活起居用品,配置齐全,它们的尺寸,恰好适合10厘米身材的蒙德……
他茫然的步入其间,抚摸着它们的外表,试探着它们的功用,不由的感叹设计制作者的妙手精心……所有物件非但大小合度,而且具有极佳的实用性,无处是颜色还是款式,莫不是遵从着蒙德的喜好怪癖,一切看来都是为蒙德量身定制,除了唯一的遗憾——房间是露天的……
这是碧斯为蒙德打造的世界……
蒙德刚刚失落不安的内心浮出一丝暖意,碧斯,真是个细心的女子,她或许早已料到自己的不适,提前为他精心布置了一个温馨独立的空间,对于一个自尊心受挫的男子来说,这绝对是一个舒缓压力恢复信心的最佳方式……
果然是一个莫大的惊喜……
但,碧斯嘴里所说的「其他小家伙」指的是谁?
这里还有其他小人吗?
蒙德环顾四周,才发现在四面墙壁上是镶嵌式的鞋柜……而墙角的暗处,则摆放着几十双颜色款式各异的性感高跟鞋……
这些五花八门的鞋子,显然都是碧斯的,她是个狂热的高跟鞋收集者,也是个喜新厌旧的无情家伙,很多价值不菲的名品女鞋都被她穿过一次后,就惨遭抛弃……
为了给生活杂乱无章的女人收拾残局,蒙德曾经有意雇佣一个家政人员专门负责整理碧斯鞋子——当然,是曾经……
他走到那几十双高跟鞋前驻足观看,每一双都趾高气昂耸立着,一只只尖细的鞋跟和蒙德的肩膀一样齐,和他的腰围一样粗,散发着闪亮的光芒……
他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欣赏过妻子收藏的高跟鞋,她们看起来的确漂亮
巨大……
不经意间,他发觉其中的几双此刻正发出微微的晃动……
认真看去,蒙德不由的蓦然一惊——果然有人……
(十六)
四五个赤身裸体的10厘米小男孩,各自站在一只硕大的高跟鞋前,手持一块洁白的棉布,正在及其用心的擦拭着鞋面上的些许污秽,其中几人在用一把扫帚般的刷子,往宽大的皮革鞋面上认真的涂着各色的鞋油,还有几人正将清理保养完毕的高跟鞋吃力的搬到一侧摆放整齐……所有人似乎都在忙的不可开交,让人不忍打扰……
他们白嫩的身体与高跟鞋皮革不断摩擦,因而沾满了黑色油污,连胯下的微小肉丁也一并染成黑亮之色……
浑身上下流淌着湿漉漉的汗水,却没有一个人停手歇息……
就连蒙德的到来,也并未引起投入工作的小男子们的注意,他们似乎根本无暇去和这位落魄的男主人去打招呼……
但蒙德显然很兴奋,看来他并不孤单……
「早上好,各位……「蒙德尽量保持矜持和礼貌,微笑着试图接近他们……
他们对于蒙德的问候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面无表情的扭头看了一眼,就立即继续擦拭高跟鞋……
「你们,是在为碧斯工作吗?」
蒙德热情不减,继续笼络着他们……
连日来的经历,让蒙德对这些与自己身高相仿的男子有种潜在的认同感,或者是归属感……
但负责擦鞋的男孩们显然并不打算接招,刻意的保持着距离,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就立刻和此人划清了界限……
「哦,这么多鞋子,碧斯这女人真是很浪费呢,甚至是,奢侈无度……那一定很繁琐,是吗,几十双这么,这么巨大的高跟鞋……」
蒙德像是在自言自语,渐露窘色……
但毕竟大家都不愿看到冷场……
很快,从鞋堆里转出一个肩上搭着一条长毛巾的壮硕男子……
他强健的肌肉上正流淌着大片汗水,像是个码头搬运工,但从略带威严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似乎是这些人的头儿……
壮男向蒙德微笑道:「非常抱歉,蒙德先生,不知您大驾光临,欢迎来到这个工作室,我以及我的同事们,是碧斯女士所有高跟鞋的专业保养师,我叫肖恩,是这里的主管……另外,能够与您结为芳邻实在荣幸……」
蒙德松了一口气,友好的伸出小手,但肖恩却无动于衷,憨直的笑道:「抱歉,我的手满是鞋油……」
蒙德不在意的笑了笑,好奇的问道:「这看起来是个大工程呢,我是说,碧斯这个女人,喜欢超高的鞋子,而你们的身高……呃,我们的身高,都很难摸到它的鞋面……你们是怎么来完成它的呢?」
肖恩的脸上慢慢露出略带自豪的神情,道:「蒙德先生,坦白的讲,我是一个相当厉害的高跟鞋保养员……我和这里人都曾经是联邦顶级名品女鞋公司的高级匠师,经验丰富,极其专业,有能力让碧斯女士的每一双鞋子都保持一种崭新亮丽的外貌……至于高度方面,即便是超过10厘米鞋跟的鞋子,我们总也有办法爬上去擦去污垢,打亮皮革……」
蒙德道:「匠师?呃,恕我直言,一个像您这样的专业人才,怎么会落得…
…如此地步呢?」
肖恩脸色一变,道:「当然是因为遇到您的妻子碧斯之后,哦,不……您权当我什么也没说……」
蒙德并未在意,道:「你的团队有多少成员呢?肖恩先生……」
肖恩一怔,摸了摸脑袋,回头清点人数,之后,迟疑的道:「目前有十个吧……大概是这样……」
蒙德忽然面色一正,道:「十个?……肖恩,看来你对自己的队伍状况并不了解嘛,应该是十二个,因为我昨天明明看见馋嘴的波斯猫叼走了其中的两个,你竟然还不知道?」
这是个玩笑,蒙德只是想舒缓一下气氛,拉近一下距离,毕竟他暂时还得和这些小人相处一段时间……
但肖恩的脸色立刻苍白,道:「蒙德先生,是不是谁多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苟言笑的家伙,蒙德顿时无趣,转移了话题,道:「呃,碧斯,她拥有多少双鞋子?」
肖恩显然更加喜欢这种话题,展颜道:「非常多,加上壁柜里存放的,准确的说,一共是二百四十六双,按照牌子来说,大致分为四类,您知道,她只喜欢四个品牌的高跟鞋,所以,这四个顶级公司的一流匠师全都汇聚此处……」
「这个女人,可真是臭美……」
蒙德惊讶不已,继续问道:「那么,肖恩,凭借你们十几人的力量,是怎样去——征服几百双高跟鞋的呢?」
「……其实,我的团队原来是三十个人,相当强大……但现在,基于某些原因,只余下我等十人……但这丝毫不会影响我们的工期和质量……」
谈及专业领域,肖恩眉飞色舞,道:「我们会根据季节的变换以及碧斯女士的搭配喜好分门别类,事实上,每天需要面对的大约是三十双鞋子,并不算多,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大问题,但我们显然驾轻就熟……」
蒙德打量了四周的情况,道:「这里,就是你们日常工作的地方吗?」
肖恩道:「准确的说,是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蒙德惊讶道:「你们,住在这里吗?」
肖恩微笑道:「是的,先生,您的到来,令此处蓬荜生辉……」
蒙德脸色微红,道:「嗯,有时间也到我的小窝来做客,肖恩……」
肖恩微笑道:「一定,一定……」
蒙德随即发现了新问题,道:「呃,肖恩,恕我眼拙,我连你们睡觉的床都没有看见,更何况其他……」
肖恩回答的很干脆,道:「鞋子,蒙德先生,您妻子的高跟鞋,那就是我们团队的栖息之所……」
蒙德:「……」
肖恩道:「我们是一批热爱高跟鞋事业的人,对皮革的气味有着狂热的迷恋和专注,而碧斯的鞋子,显然是最奢华昂贵的极品,睡在她宽敞的高跟鞋里,伴随着浓郁的高档皮革气味入眠——很踏实……」
蒙德愕然……
他干咳一声,再次转移话题,微笑道:「说一下,福利怎样,肖恩?」
「什么,福利?」
肖恩同样愕然……「您是说伙食方面吗?……呃,我们吃的很饱,对,几乎每顿都能吃饱,偶尔还会吃到一点鱼肉……非常知足……」
蒙德遇到了交流障碍,只得随意发问,道:「据我了解,碧斯每天至少要换穿两双高跟鞋……你们都得为她准备好吗?」
「当然,就像刚才她穿走的那双米色高跟鞋,您能够看出来,它被我们保养擦拭的一尘不染……顺便透露一下,那双鞋,原本就是出自我的手工,是我巅峰时期的作品,绝对限量版……那时候,我可是公司里炙手可热的首席一哥……多少名媛闺秀慕名而来,一鞋难求啊……」
肖恩发出忘我的感叹,眼眶里竟然泪眼婆娑……
蒙德微笑道:「的确非同一般,一件艺术品,碧斯时常穿着它四处臭美,她喜欢那双鞋子……」
肖恩的脸上再次云开雾散,傲然道:「当然,你妻子目光极端挑剔,但那双鞋子也的确配的上她的脚,毋庸置疑,她生就了一双美脚,是我从业以来见过的最完美性感的脚,所以,我当日连夜为她定制了一双,而她,也相当满意……这大概也是我被请到这里来的原因吧……」
「不想离开这里吗,我是说,赚够资本,恢复原身,回到原来的公司上班…
…」
蒙德想寻找一个对方感兴趣的话题……
但肖恩的小脸再次变得苍白,偷偷抹了一把泪水,神情木然的说道:「好了,蒙德先生,祝您在此生活愉快……我该去干活了,否则,会耽误了碧斯女士的下午的安排……」
从言谈中,蒙德稍稍感到了一丝蹊跷,但话已至此,蒙德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肖恩团队的工作,独自回到了居室……
他跳进自己的圆筒浴缸里泡了个热水澡,并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准备狠狠的补上一觉……
蒙德似乎比较习惯离开碧斯的生活,很放松,毫无压力感……
四周飘散着淡淡的皮革气味……
他睡得很快,很踏实……
中午……
房间的大门忽然开了……
碧斯的巨大米色高跟鞋出现在门口处……
她似乎很累,心情很糟,慵懒的伸出脚,将鞋子甩向室内的地板上……
那双巨大高跟鞋呼啸着,一前一后,掠过地板上那处小套房的上空,让躺在小床上的蒙德霍然惊醒……
而墙角处的小男子们也同时发出惊呼,停止了手里的活儿……
「男孩们,我下午出席招待会的粉色高跟鞋准备好了吗?「碧斯无精打采的问道……
肖恩从鞋后急急地跑出来,同时指挥着其余九个小男子,将歪倒在地面上的米色高跟鞋吃力的扶起,搬走……
而他本人,则小跑到女人的硕大嫩脚下,大声的喊道:「碧斯女士,好像,您说好的是要穿那双豹纹高跟鞋——呃,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是不是现在就搬到您的脚下呢?」
碧斯的脸上露出一丝吃惊的神情,道:「肖恩,我没有选择鞋子的自由了吗?
难道你们在这里忙碌一上午,就是在敷衍应对我的下一双鞋子?而我一旦改变主意,你就会措手不及,对吗?」
肖恩的小脸上出了汗,混着黑色的油污流到脖颈里,但那好像不是累的……
「把我粉色鞋子拿过来……」
碧斯语气坚定的说道:「我改变主意了……」
肖恩无奈的回过头去,向某个角落招了招手,一脸苦相……
墙角处林立摆放的几十双高跟鞋里,颤颤巍巍的移动出一双粉色的高跟鞋,鞋面上点缀的钻石闪耀着骄傲夺目的光芒,蒙德透过小卧室的窗子,看见两个面色死灰的小男子用肩头和双臂扛着它们的娇躯,缓慢移走,沉重的压力令小男子双腿发抖……
不一会,那双粉色鞋子来到了碧斯赤裸的大脚前,她盯着鞋子看了一会,眉头微皱,道:「你们知道,我钟爱这双鞋子,但此刻她们身上的钻石显得毫无光彩……是谁在负责她的养护……出来解释一下……」
肖恩为难的说道:「碧斯女士,我……」
碧斯的目光掠了他一下,肖恩浑身一颤,不再做声……
「是我,是我的原因……」
粉色鞋下,一个小男孩举手喊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鞋的阴影下步出,走到碧斯的脚趾前,低首不语……
「我喜欢爽快之人……这样容易做事……」
碧斯盯着自己的脚下,嫩白的脚趾开始弯曲活动,艳红趾甲发出一闪一闪的利芒……
小男孩望着那双美脚的反应,忍不住剧烈的哆嗦了一下,但并没有辩解什么,似乎他知道任何理由都无法改变什么……
碧斯往前挪动了她的一只右脚,在地板上抹出一道微湿的汗渍,小男孩随即本能的后退了数步,呼吸急促的死死的盯着那只散发着淡淡气味的大脚……
「碧斯女士!」
肖恩像只甲虫一般快速的窜动到碧斯的脚下,因为惯性使然,差点撞到女人的脚趾上,他有点后怕的撤回几步,媚笑道:「完美啊,您的脚总是那么完美无瑕,我真担心这个臭孩子会脏了您的脚趾头……」
碧斯感到好笑的望着脚下的肖恩,道:「我只是想替你整顿一下纪律,肖恩……」
「非常感谢!」
肖恩高举双手,大声喊道:「但请听我一言,女士……我们这里,如今只余区区十人,力量的薄弱影响了工作进度,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但如此下去,不仅不能改变什么,只会让情况加剧,您说是吗?所以——为了您,为了您每天能够穿着漂亮的鞋子出现在各种场合,为了您每天有个不错的好心情,为了……
呃,看在我肖恩曾经为您亲手制作过您喜爱的高跟鞋的份上——请原谅这个孩子……」
「喔,肖恩,你像是一个冒死直谏的忠臣呢……」
碧斯微笑着,看起来心情好多了,但那只肌肤晶莹的嫩脚还是在不经意的踩拍着木板地面,好像随时要拍到男孩的小脑袋上,忽然,她话锋一转,道:「但这里的规矩好像是我定的,而且,说实话,我今天心情不太好——需要发泄!」
她目光里闪过一丝快意,一只大脚轻盈的抬起,阴霾随之笼罩在男孩的头顶……
男孩一下子跌坐在地面上,悲伤的回过小脑袋,望了一眼远处同样悲伤的的同事们……
肖恩无可奈何的叹息着回过头去,不忍目睹……
「碧斯,亲爱的,你回来了吗?」
蒙德看起来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坐在小床上,望着巨大的妻子……
碧斯微愣,收回了脚,面露微笑,道:「哦,蒙德,你醒了吗?昨晚的小游戏竟然把你累成这样,看起来像是个老头子……」
蒙德脸上微红,随即道:「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在责罚我的朋友,是吗?」
「你的朋友?」
碧斯笑道:「我的丈夫,你可真有人缘,一个上午,他们都成为你的朋友了吗?……他们对你说过什么吗?」
「我们只是闲聊了几句——关于你漂亮的鞋子,没有其他……」
蒙德微笑道:「因为我的缘故,打扰了他们的工作,所以……碧斯,我很喜欢他们,不要责罚那个孩子,好吗?」
「你真是开不起玩笑,竟然没有看出我有多喜欢这个懂事的孩子……」
碧斯顽皮的笑着,并伸出脚趾灵巧的触点了一下男孩的小脸颊,然后,她目光闪烁的道:「那就做个检讨吧,我的脚今天往返奔波疲惫不堪,却不能换穿心仪的鞋子,肯定很不高兴,你惹不起它的,安慰它一下……」
男孩的小脸上沾着女人脚趾的湿润汗渍,诚惶诚恐的爬到她的大脚前,伸出小脑袋,亲吻了硕大的拇指,转身而逃……
肖恩松了一口气,扫了一眼其他人,瞪眼大喊道:「愣住干啥?还不快开工,午餐之前,必须完成任务,否则没饭吃!」
蒙德愉快的道:「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子,怪不得热爱慈善事业……对了,亲爱的,告诉我今天上午的情况,是谁令你不快,是亚赫吗,我可是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这小子还在到处勾引女孩吗?」
碧斯弯腰,伸手,将小丈夫从床上拎起,捧在手心,用尖长的红色指甲点着他的小脑袋,严肃的道:「对,就是他,他仗着自己英俊的外貌,打算勾引你饥渴难耐的妻子,你说我会不会高兴呢?」
蒙德不由的脸红耳赤,道:「我倒是有点想念他……」
「喔,你竟然惦记着一个男巨人,那多恶心?」
女人高大的身影,姿态妖娆的消失在门口,留给地板上小匠师们一张性感绝伦的香背……
他们似乎无心欣赏撩人的美景……
但在他们眼里,那女人仿佛就是一只美丽的母兽,令人心悸……
(十七)
午餐……
蒙德接过碧斯递来的一张纸巾,折叠后围在脖间,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穿了一件大号的白色围裙,他很不适的活动了一下小脑袋,显得很滑稽……
面前的硕大盘子里,放着妻子为他细心切割下的一小块牛肉,如同一块巨石……
他举着手里的刀叉盯着看了半天,然后,放下武器,赤手撕下一缕粗糙纤维,塞进嘴里,大力的咀嚼,使劲的吞咽……
碧斯在用巨大刀叉切割牛排时,不经意的观察着小丈夫的脸色,柔声道:「感觉如何,蒙德,习惯吗?」
蒙德品尝着久违的牛肉,脑子里浮现出老友莱昂,心不在焉的道:「味道不错,火候恰好……」
碧斯微笑,用叉子又递给蒙德一块牛肉,道:「我是说你新认识的朋友,和他们相处愉快吗?」
蒙德道:「他们貌似是些有来头的家伙,其中不乏专业人才……你如何让他们汇聚旗下,俯首称臣呢?」
碧斯轻叹道:「……无情的现实……他们纷纷破产或者失业,我赏识他们,有才华,收留了他们,而且,对他们不薄……简单的讲,各取所需吧……」
蒙德道:「才华?呃,他们很……很勤劳,你那么多鞋子,而他们人数又那么少……的确不错……」
碧斯道:「其实本来很多人的……但有人不是很称职,你知道我很讲究,所以,只留了一部分,不过你提醒了我,需要招聘新手了……」
蒙德道:「嗯,也许,有必要吧……」
碧斯哀怨的道:「但我们目前财务紧张,部分资金暂不能动,而我总是慈悲过头,恨不能帮助天下所有的穷困者……得想个法子了,蒙德……」
蒙德道:「这个……咳咳……其他人呢,我指遭到解雇的那些可怜人,他们回家了吗?」
碧斯微笑道:「当然,我付给他们一笔遣散费,足够维持到找到下一份工作……难道,你认为我会把无用之人扔进马桶冲掉吗,蒙德,你的妻子可不是那些贪玩的小女孩,喜欢祸害厌腻的玩具……」
蒙德道:「当然不会……我了解你,亲爱的……」
碧斯长叹道:「蒙德,从前,你忙于事业,都不知道我有多寂寞无聊,是这些小家伙陪着我度过了无数个日夜,他们对我照顾有加,而我知恩必报,他们在我这里很安全……」
蒙德面色一红,道:「碧斯,都怪我……不过,很快,不久,或者将来,我想我会尽力弥补我的过失……像一个正常男子一样……」
碧斯脸色微变,转而微笑道:「……蒙德,你的胃口不错呀,那块和你脑袋一样大的肉,竟然被你啃食了一半,像是个受尽委屈的流浪汉,怎么样,在危机四伏的外面,我的小蒙德有没有遭受好色巨大女郎的欺负?」
蒙德黯然道:「呃,外面的确不安全,碧斯……但让人恐惧的不是那些外在的东西,而是险恶的人心……」
碧斯失笑道:「变得深奥了,告诉我,离开我后,你有艳遇吗,我的英俊丈夫?」
蒙德苦笑道:「……应该说,差一点失身,或者是丧命,而且,都是在女人手里,或者脚下……」
碧斯眨眼道:「你向来有女人缘,这也是我不忍让你流落在外的原因……」
蒙德汗颜道:「碧斯,其实,那一点也不好笑……」
碧斯道:「好吧,我不该扯动你的伤心过往……换个话题,蒙德,你的祖父,呃,我们的祖父,那老头的精彩传奇,我很好奇,说一下,他是怎么创造了联邦财富传奇……而且,那么精明,精明的隐匿了巨额财产……」
蒙德道:「谈起他,总是让我感到悲伤,他是个洁癖讲究之人,却死的很难看……但我保证,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一切……碧斯,你是我在这个世间最爱的人,也是唯一可以信赖的人,我会与你共度此生,而那些东西,我们将共同拥有,将来,再留给我们的孩子……当然,我们现在还没有孩子,但以后总是会有,我是说,以后……而我目前的状况,显然也无法做到这点……」
碧斯惊讶的道:「蒙德,你的胃口真的不错呢,多吃一点肉类对你的身体有好处,说不定,你还可以长高10厘米……那对你的妻子可是大有益处,或许,你的某些部位也会与日俱增呢……」
蒙德的小脸红到耳根,道:「碧斯,呃,你又拿我开心……说一下上午的情况,亚赫,他还好吗,事情进展顺利吗?」
碧斯的脸色瞬间冰冷,道:「他是个混蛋,蒙德……」……
蒙德一脸茫然的看着碧斯半空中探过来的巨大银叉,准确的戳起一块岩石般的牛肉,从容的送入唇口,然后面色苍白的嚼着,发出令人心悸的粉碎搅拌声…
…
「亚赫,真的是个十足的混蛋……」
碧斯继续咀嚼着肉块,目光冰冷,语气坚定的说道:「忘恩负义,阴奉阳违,阴险狡诈,十恶不赦……早晚,我会给他一个教训,相信我,蒙德……」
说着,碧斯那张白致的细颈微微滚动,轻松的吞咽了那块肉石,面露快意…
…
仿佛,落入腹中的是那个叫做亚赫的男子……
碧斯穿着她的粉色高跟鞋离开,将小丈夫蒙德留在了空荡荡的豪宅里……
临走时,为蒙德安排了下午的活动……
「肖恩会带你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肯定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肖恩领命,准时出现在蒙德的面前,面带恭维之色,令素来随和的蒙德相当不适……
蒙德:「肖恩,你的表情让我很不安……」
肖恩:「您是碧斯的丈夫,我当然不可不尊……蒙德先生,想了解点什么呢,在你自己的家里……」
蒙德:「叫我蒙德,肖恩……真是让你见笑,我竟然对自己的家感到陌生,从前,我都在忙些什么?」
肖恩:「……恕我直言,先生,呃,蒙德,您公务繁忙,实在是无瑕家务,事实上,我们都认识您,而您却不太留意我们的存在……当然,这很正常,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很少碰面……」
蒙德:「……还有其他人吗,如我等这般身材弱小之辈……」
肖恩:「当然,喔,看来你知之甚少呐,既然得到碧斯女士允许,那么,很荣幸为您一一引见……」……
这是一个香气浓郁的梳妆间……
镶嵌式的椭圆镜面,格调典雅的梳妆桌……
花花绿绿的化妆护肤美容品,精致无比的香水瓶,以及小巧的笔刷刀夹,都整齐有序的摆放其上……
桌下,是一只造型优雅的圆凳……
不用说,每日里,碧斯就是在坐在那只圆凳上,对着镜中的美人,涂脂傅粉,描眉画鬓,尽显妍姿妖艳,绝世芳华……
「看到了没有?蒙德,仔细看……」
肖恩戳了戳身边的蒙德,小声道……
蒙德蹙眉望去,看到十几个微小的身影穿梭在瓶瓶罐罐之间,远远的,像是一群花丛蜜蜂,辛勤忙碌个不停……
「这里,陈列了几乎所有顶级品牌的香水化妆品,而那些人,负责着碧斯的全部的美容护肤保养以及美体按摩……那可不是件轻快的活儿,蒙德,你老婆是个绝色女子,她非常注重自己形象外貌,每天花在这里的时间一点也不亚于任何方面……但他们非常出色,总能将碧斯伺候满意为止……」
肖恩道……
蒙德茫然道:「伺候?呃,怎么伺候,碧斯那么巨大……」
肖恩:「很多办法,比如那些梯子,蒙德,可以攀爬到她身体任何部位,还有吊篮,威亚……」
蒙德苦笑道:「那不等于是为十八大厦装修门面吗,肖恩?」
听到十八大厦四个字,令肖恩浑身一颤,他不再多言,而是对着远处高喊道:「嗨,伙计们,过来一下,看看谁来了——……」
梳妆台上的小男子们闻声一愣,过了半晌,才纷纷顺着一条条细长的梯子爬下,推推拉拉的来到蒙德的面前,不知所措,表情紧张……
他们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女人的脂粉气息,这大概和他们的工作性质有关系…
…
看到他们同为十厘米的弱小身材,蒙德感到很亲切,很心慰……
他微笑道:「我是不是不该来呢,碧斯这女人,总爱强人所难……」
「喔,不……」
人群里走出一个留着披肩长发的高瘦男子,步履轻盈的来到蒙德面前,用潮湿的小嘴亲吻了蒙德的手,声音娇柔的说道:「非常欢迎,蒙德先生,只是见到大人物让我们不免吃惊,毕竟,这里工作的都是些性格温柔的男孩……我叫凯丝琳,是他们的头儿……」
蒙德显然对这个拥有女性名讳的阴柔男性的吻手举动极不适应,尴尬的望了肖恩一眼……
肖恩爽朗大笑,道:「职业,在每个人身上留下深刻的痕迹——凯丝琳是联邦首屈一指的造型大师,很多女星惊艳红毯的一幕即是出自他的手笔,现在负责碧斯形象的总体规划,当然,整日在女人堆里滚打,也让他越来越不像个男人…
…伙计,我无意诋毁你,只是在陈述事实,你确实有点娘娘腔……」
凯丝琳显然并不恼怒,而是反以为豪的细声说道:「我更愿意别人称呼我为艺术家,在漂亮女人身体上挥洒我的旷世才华……性别,这玩意儿,对我已如身外之物,我甚至想让世人抹去这个概念,虽然,我身下之物依然茁壮……」
但蒙德却面色不快的说道:「凯丝琳,说心里话,我对你很有成见……甚至有点恨你……」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
蒙德不急不慢的继续道:「是你,让我那个酷爱臭美的妻子性感无比,导致本人在床第之间提前败阵,颜面尽失……是你,让她在各种场合光艳照人,出尽风头,无数男人对她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令我,非常不放心……你说,我该不该怪你……」
凯丝琳长大嘴巴听完了蒙德拐弯抹角的变相恭维,脸上变得绯红无比,回首对其他小男子尖叫道:「伙计们,这是个相当可爱的家伙,连我这个如假包换的大男子都被他说得怦然心动,还愣着干啥,过来认识一下,他可是咱们请不来的大人物呢……」
气氛一片融洽……
蒙德和众人握手问候,同时发现这的确是一帮腼腆的男子,但浑身透着女孩子般的灵秀之气,特别是一双双白皙的小手……
接下来,凯丝琳甩着长发,大呼小叫的,逐一介绍了团队成员……
「他们呀,可都是美容界出类拔萃的行业精英呢……看到那个染着蓝色头发的小子没有,他是个嗅觉超凡的天才香水师,调制的香水只有为数不多的联邦女子才能享有,价值不菲啊,过来,小子,不要藏在人堆里,和蒙德先生打个招呼,哈,他竟然跑了……还有那四位,美甲师,有创造力的家伙,灵巧的小手可以在女人的脚趾甲上画出联邦地图,嗨,放下手里的油料桶,那气味很刺鼻……当然,最累的要数这八位,他们曾经是高档女子会所的专业美体师,精通护肤按摩技巧,他们负责为碧斯涂抹护肤霜,偶尔做些按摩腹肌的体力活儿,不过,这对他们可是个不小的挑战,您知道,以他们的小身子骨,去完成碧斯整个身体肌肤的护理,范围的确有点大,而且存在危险……好了,我明白,不说你们了,但是,这很丢人吗……伯比,伯比……这孩子,又躲到哪个瓶子后面去了,大概是在磨他的剪刀吧……前几天,他好像在工作中受到了什么惊吓,回来后就像失了魂,但,蒙德先生,我不得不说,这小家伙可是您妻子最喜欢的美发师,也是我凯丝琳最为看好的后生……什么?您说他的身体太小……但他可以修剪其它部位的毛发,毕竟,人体身上还有不少杂草之地,另外,他的剪刀快的可以杀人……喔,肖恩,你提醒的对,我这个多嘴的驴子……好了,蒙德先生,还有几个负责口红、粉面、描眉的家伙,就不一一赘述了,基本情况,就是这样,最后,自我推荐一下,我负责总体,责任重大……」
蒙德有种被吓到的感觉——豪华的阵容……
「我,我只想说,大家,在这里生活愉快吗?」
他有点不知如何表达,作为碧斯的丈夫……
所有人都不禁一愣,然后,肖恩和凯丝琳首先打破僵局,两人非常开心的笑道:「愉快,简直太愉快了,碧斯女士对我们非常,呃,非常尊重,对吧,傻小子们,不要不吭声,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们……」
一帮小男孩立刻齐刷刷的点头认同,小脸上纷纷露出娇羞的红晕……
离开梳妆间,肖恩忽然说道:「其实,洗浴间里还有几个人……我个人建议,你可以以后再看,因为,那是一伙很不礼貌的家伙,我担心冲撞了您,令您难堪……」
蒙德微笑道:「不会,肖恩,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早晚也得认识一下,毕竟,这是在我的家里,不是吗?」
「好吧,既然你自己这么认为……」
碧斯穿着她的粉色高跟鞋离开,将小丈夫蒙德留在了空荡荡的豪宅里……
临走时,为蒙德安排了下午的活动……
「肖恩会带你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肯定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肖恩领命,准时出现在蒙德的面前,面带恭维之色,令素来随和的蒙德相当不适……
蒙德:「肖恩,你的表情让我很不安……」
肖恩:「您是碧斯的丈夫,我当然不可不尊……蒙德先生,想了解点什么呢,在你自己的家里……」
蒙德:「叫我蒙德,肖恩……真是让你见笑,我竟然对自己的家感到陌生,从前,我都在忙些什么?」
肖恩:「……恕我直言,先生,呃,蒙德,您公务繁忙,实在是无瑕家务,事实上,我们都认识您,而您却不太留意我们的存在……当然,这很正常,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很少碰面……」
蒙德:「……还有其他人吗,如我等这般身材弱小之辈……」
肖恩:「当然,喔,看来你知之甚少呐,既然得到碧斯女士允许,那么,很荣幸为您一一引见……」……
这是一个香气浓郁的梳妆间……
镶嵌式的椭圆镜面,格调典雅的梳妆桌……
花花绿绿的化妆护肤美容品,精致无比的香水瓶,以及小巧的笔刷刀夹,都整齐有序的摆放其上……
桌下,是一只造型优雅的圆凳……
不用说,每日里,碧斯就是在坐在那只圆凳上,对着镜中的美人,涂脂傅粉,描眉画鬓,尽显妍姿妖艳,绝世芳华……
「看到了没有?蒙德,仔细看……」
肖恩戳了戳身边的蒙德,小声道……
蒙德蹙眉望去,看到十几个微小的身影穿梭在瓶瓶罐罐之间,远远的,像是一群花丛蜜蜂,辛勤忙碌个不停……
「这里,陈列了几乎所有顶级品牌的香水化妆品,而那些人,负责着碧斯的全部的美容护肤保养以及美体按摩……那可不是件轻快的活儿,蒙德,你老婆是个绝色女子,她非常注重自己形象外貌,每天花在这里的时间一点也不亚于任何方面……但他们非常出色,总能将碧斯伺候满意为止……」
肖恩道……
蒙德茫然道:「伺候?呃,怎么伺候,碧斯那么巨大……」
肖恩:「很多办法,比如那些梯子,蒙德,可以攀爬到她身体任何部位,还有吊篮,威亚……」
蒙德苦笑道:「那不等于是为十八大厦装修门面吗,肖恩?」
听到十八大厦四个字,令肖恩浑身一颤,他不再多言,而是对着远处高喊道:「嗨,伙计们,过来一下,看看谁来了——……」
梳妆台上的小男子们闻声一愣,过了半晌,才纷纷顺着一条条细长的梯子爬下,推推拉拉的来到蒙德的面前,不知所措,表情紧张……
他们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女人的脂粉气息,这大概和他们的工作性质有关系…
…
看到他们同为十厘米的弱小身材,蒙德感到很亲切,很心慰……
他微笑道:「我是不是不该来呢,碧斯这女人,总爱强人所难……」
「喔,不……」
人群里走出一个留着披肩长发的高瘦男子,步履轻盈的来到蒙德面前,用潮湿的小嘴亲吻了蒙德的手,声音娇柔的说道:「非常欢迎,蒙德先生,只是见到大人物让我们不免吃惊,毕竟,这里工作的都是些性格温柔的男孩……我叫凯丝琳,是他们的头儿……」
蒙德显然对这个拥有女性名讳的阴柔男性的吻手举动极不适应,尴尬的望了肖恩一眼……
肖恩爽朗大笑,道:「职业,在每个人身上留下深刻的痕迹——凯丝琳是联邦首屈一指的造型大师,很多女星惊艳红毯的一幕即是出自他的手笔,现在负责碧斯形象的总体规划,当然,整日在女人堆里滚打,也让他越来越不像个男人…
…伙计,我无意诋毁你,只是在陈述事实,你确实有点娘娘腔……」
凯丝琳显然并不恼怒,而是反以为豪的细声说道:「我更愿意别人称呼我为艺术家,在漂亮女人身体上挥洒我的旷世才华……性别,这玩意儿,对我已如身外之物,我甚至想让世人抹去这个概念,虽然,我身下之物依然茁壮……」
但蒙德却面色不快的说道:「凯丝琳,说心里话,我对你很有成见……甚至有点恨你……」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
蒙德不急不慢的继续道:「是你,让我那个酷爱臭美的妻子性感无比,导致本人在床第之间提前败阵,颜面尽失……是你,让她在各种场合光艳照人,出尽风头,无数男人对她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令我,非常不放心……你说,我该不该怪你……」
凯丝琳长大嘴巴听完了蒙德拐弯抹角的变相恭维,脸上变得绯红无比,回首对其他小男子尖叫道:「伙计们,这是个相当可爱的家伙,连我这个如假包换的大男子都被他说得怦然心动,还愣着干啥,过来认识一下,他可是咱们请不来的大人物呢……」
气氛一片融洽……
蒙德和众人握手问候,同时发现这的确是一帮腼腆的男子,但浑身透着女孩子般的灵秀之气,特别是一双双白皙的小手……
接下来,凯丝琳甩着长发,大呼小叫的,逐一介绍了团队成员……
「他们呀,可都是美容界出类拔萃的行业精英呢……看到那个染着蓝色头发的小子没有,他是个嗅觉超凡的天才香水师,调制的香水只有为数不多的联邦女子才能享有,价值不菲啊,过来,小子,不要藏在人堆里,和蒙德先生打个招呼,哈,他竟然跑了……还有那四位,美甲师,有创造力的家伙,灵巧的小手可以在女人的脚趾甲上画出联邦地图,嗨,放下手里的油料桶,那气味很刺鼻……当然,最累的要数这八位,他们曾经是高档女子会所的专业美体师,精通护肤按摩技巧,他们负责为碧斯涂抹护肤霜,偶尔做些按摩腹肌的体力活儿,不过,这对他们可是个不小的挑战,您知道,以他们的小身子骨,去完成碧斯整个身体肌肤的护理,范围的确有点大,而且存在危险……好了,我明白,不说你们了,但是,这很丢人吗……伯比,伯比……这孩子,又躲到哪个瓶子后面去了,大概是在磨他的剪刀吧……前几天,他好像在工作中受到了什么惊吓,回来后就像失了魂,但,蒙德先生,我不得不说,这小家伙可是您妻子最喜欢的美发师,也是我凯丝琳最为看好的后生……什么?您说他的身体太小……但他可以修剪其它部位的毛发,毕竟,人体身上还有不少杂草之地,另外,他的剪刀快的可以杀人……喔,肖恩,你提醒的对,我这个多嘴的驴子……好了,蒙德先生,还有几个负责口红、粉面、描眉的家伙,就不一一赘述了,基本情况,就是这样,最后,自我推荐一下,我负责总体,责任重大……」
蒙德有种被吓到的感觉——豪华的阵容……
「我,我只想说,大家,在这里生活愉快吗?」
他有点不知如何表达,作为碧斯的丈夫……
所有人都不禁一愣,然后,肖恩和凯丝琳首先打破僵局,两人非常开心的笑道:「愉快,简直太愉快了,碧斯女士对我们非常,呃,非常尊重,对吧,傻小子们,不要不吭声,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们……」
一帮小男孩立刻齐刷刷的点头认同,小脸上纷纷露出娇羞的红晕……
离开梳妆间,肖恩忽然说道:「其实,洗浴间里还有几个人……我个人建议,你可以以后再看,因为,那是一伙很不礼貌的家伙,我担心冲撞了您,令您难堪……」
蒙德微笑道:「不会,肖恩,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早晚也得认识一下,毕竟,这是在我的家里,不是吗?」
「好吧,既然你自己这么认为……」
洗浴间……
「注意脚下,路面很滑……」
湿润的方块瓷砖地板上,纤小的蒙德和肖恩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来到一座巨大的粉色浴缸前,蒙德仰起小脸,像是在眺望一艘中型客轮,一眼看不到甲板上的风景……
浴缸不远处,耸立着一座同样巨大的白色马桶,洁净光亮……
这是碧斯的独立洗浴间,蒙德出于礼貌,绝少冒昧打搅……
现在以十厘米男子的身份踏入妻子的私密之地,不禁感慨不已……
那只浴缸足可以让蒙德当做游泳池,而那个马桶……更是不堪细想……
肖恩踮起小脚,高呼道:「嗨,有人吗,在下肖恩,鞋务主管肖恩,前来拜访……」
宽敞的浴室里只是回荡着肖恩的声音,无人应答……
肖恩小声道:「怎么着,我没说错,是些没有礼貌的家伙,只是因为自己的骄傲过往,就瞧不起这里的所有人……」
蒙德道:「他们是……」
肖恩叹道:「说实话,他们确实有点资本,一帮子前世界水上项目冠军,蝉联无数,奖牌拿到手软,曾经的体坛明星,您懂吗,蒙德?」
蒙德长大了嘴巴,吃吃道:「水上冠军?那,那么,碧斯让这些人来这里干嘛?」
肖恩面露难色,思考半晌,才压低声音道:「怎么对您描述呢……比如说,搓澡,对,搓澡您想必清楚,舒服的浸泡在温热的浴缸里,让十几个十厘米的小男子潜到水里,拿着搓澡的工具,洗刷身体的污垢,顺便激活身体的疲乏神经,可以起到舒缓压力的作用……当然,一般人难以胜任,以那个浴缸的水容量,需要潜至水底长时间作业,屏住呼吸,至少也得坚持几分钟,还有体力,在窒息时依然工作不止……就这么简单,呃,服务的对象,是您的妻子,碧斯……」
蒙德的嘴巴张得更大了:「……」
忽然,从天空中落下一把刷子,差点砸到肖恩和蒙德,随即传来冰冷的声音:「老家伙,你难道没有吃够苦头吗,马克的拳头没有捣烂你的小嘴,真是走运……」
肖恩仰望着浴缸的上面,并未看到偷袭者的身影,对身边的蒙德小声道:「粗暴之徒,说话的就是他们的大哥,因为我失口说了点他兄弟的私事,就闯到我的工作室大打出手,到现在还记恨于心……」
然后,他大声喊道:「很显然,以武力来论,我们确实不是你们的对手,但在这个地方,你看似强大的拳头实质上根本不能改变什么,不是吗,泰龙?」
泰龙冷声道:「至少可以让你闭嘴,不会在背后搬弄是非……」
肖恩道:「好吧,老兄,是我的过错,我道歉……马克呢,我让我的兄弟利用碧斯废弃的鞋料,为他缝制了一双好看实用的水靴,作为谈合的条件,他是否愿意接受?」
泰龙冷声道:「扔进那个马桶吧,也许他或者可以收到你的礼物……」
肖恩脸上一变,颤声道:「……喔,可怜的马克……我不知道有意外发生,我不该打扰你们,泰龙,的确是我太唐突了……」
泰龙道:「滚吧,肖恩……」
肖恩道:「事实上,我们总共缝制了十双水靴,你知道,这很不容易,随后我将安排人送来,希望可以保护你们被尿渍浸泡的脚……」
泰龙:「……」
肖恩黯然道:「我们走吧,蒙德,改天再来……」
蒙德不知所措的跟随着肖恩,再次在湿滑的巨大地面上行走……
「蒙德先生……」
空中传来泰龙的声音……
蒙德不禁抬头仰望浴缸的边沿,看到一个体格健美的赤裸小男子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道:「刚刚,我们失去了一位兄弟,十分悲痛,不便接客,不敬之处,还请见谅……」
蒙德急忙道:「节哀顺变,泰龙,我深表痛惜……」
「另外,肖恩……」
泰龙淡淡的说道:「谢谢你,以及你的兄弟,告诉他们,我们讲和了,以后,没人会欺负你们……」
讲完,泰龙矫健的身影一闪不见……
蒙德:「肖恩,还有其他小人吗?」
肖恩:「呃,原来还有不少呢……有一支乐队成员,经常在碧斯的卧室里吹拉弹唱的为她解闷来着,后来让碧斯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某个议员的女儿了,那小丫头是这个乐队的超级粉丝,不知玩坏了多少他们的真人玩偶……还有一个四人街舞团体,小伙子们跳的很帅,得过什么偶像大奖,遗憾的是,碧斯的一位闺蜜带他们去参加姐妹舞会时,发生了意外,当时她们喝了很多酒,很乱,很疯,让四个男孩在她们脚下飙舞,四周都是些高跟鞋,一曲下来,没人再见到他们…
…」
蒙德:「……」
肖恩:「蒙德,你在听吗?」
蒙德:「哦,是的,我是说,现在,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肖恩:「……好像还有吧,我想想……对,应该还有,但我也很少见到他们……碧斯从来不让他们见人,只是躲在碧斯的闺房里……其他真的没有了,蒙德……」
蒙德:「我脑子有点乱,肖恩……我觉得,碧斯的很多事情,我的确不是很了解,比如,让小男孩涂抹护肤品,我看到有一瓶是专门保养私处的……那个美发师,我不敢想象他手持剪刀会跑到碧斯身体的什么地方除草……还有,这些运动健儿,他们赤裸身子潜到水底,为同样赤裸的碧斯洗涤污秽……是我太多虑了吗?其实心情的确很复杂……」
肖恩:「蒙德,把心放宽吧,这里的所有人都无意冒犯您和您的妻子,只是工作,懂吗,我们是一群极端敬业的家伙,狂热的钟爱自己的事业,心无旁贷,专心致志,没人会对您的妻子的身体产生低俗的想法,她的身体如同完美女神般不容亵渎,这你自己清楚无比……」
蒙德:「……好吧,肖恩,是我心胸狭隘了……」
肖恩:「蒙德,你是个好人,这大家都看得出来,那个泰龙从来不把谁放在眼里,对你,还是几分敬意,这能感觉到,不要怪罪他们……」
蒙德:「当然不会,好像,你们也有苦衷,是吗?」
肖恩:「……没有,绝对没有,呵呵……」
「还想再看看别的房间吗,蒙德……」
「谢谢你,肖恩,我有点累了,而且,很不舒服,我们回去吧……」
「好吧,看来回到我们的房间,对你能好受一点,毕竟,我们兄弟面对的只是您妻子的脚,和鞋子……」
「对了,肖恩,那个巨大的马桶,是碧斯一个人在用吗?」
「呃,好像是吧,怎么了,蒙德……」
「就是说,每天,碧斯都会在那些赤裸的精壮男子面前宽衣解带,坐在马桶上撒尿拉屎吗?」
「看来是的……我不太确定……蒙德,不要小心眼……看来我还得开导你一番……」
(十八)
屏幕上播放着一档收视率极高的新闻类记录片,制作方是弱小人群救助协会组织……她们在节目中曝光了大量弱小人类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图片视频以及失踪小人的数据资料,并突破重重阻挠,对警察局长图格进行了独家专访……面对采访者连环炮轰式的提问,老道的图格也不得不开动脑筋小心谨慎的予以应对周旋,最后,他面向镜头擦拭着汗珠,红着老脸道:「作为警方负责人,我对协会所提供的有关证据线索表示诚谢,并深感羞愧,希望民众要信任警方,警队会根据提报的线索展开行动,不日将收获战果,请拭目以待……」
另一个镜头,霍顿议员面对几十个话筒,眼神冷厉的说道:「我想警告刚才那位出言不逊的什么弱小人群救助协会的朋友,不要做无谓的揣测和愚蠢的谬断……诚然,本年度确实出现过数起小人失踪事件以及轻度虐待案件,但其超低率,较之本市相当稳定的治安状况,根本是空穴来风,不足为虑……什么无故失踪,追查不力!什么血腥惨案,令人发指……我想问一下这位朋友,你的根据在哪里,请拿出证据再来讲话……什么,这是证据吗……不,不,我现在没有时间看你这些捕风捉影的边角料,喔,离我远点,我很忙,那个,警卫,弄走她……」
还是一组镜头,开始画面晃动模糊,令人不知所谓,但最终在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中,霍然清晰——警察破门而入,持枪相向,镜头里的一间光线明亮的豪华房室内,几个赤身裸体的美貌女孩呆立当场……她们白嫩的小手里各自捏着一个奋力挣扎的3厘米小男子,而一个高跟鞋女孩则机灵的收回了即将踏下的左脚
地板上,赫然以透明胶纸粘贴着四五个拼命扭动的细小男子……警察的突然出现,令这些猝不及防的女孩子手脚僵硬,目瞪口呆,显然,她们正在干着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画面中,图格最后出现,嘴里骂着:「都他娘的给我拷起来,没人性的小骚货……」
随后,有下属凑到他耳边密语,听毕,图格铁青着脸走到里侧的一扇暗门处,抬起一只胖腿,果断的踹开,并弯身进入,在那间暗室里,再次传出图格的骂声:「那帮子变态佬哪里去了,谁他娘的走漏了风声,老子和他没完!」
一名警察上前挡住了镜头,道:「好了,可以了,小姐,结束录制吧……」
次日,早餐……
蒙德苍白的神色引起了碧斯的注意……
碧斯:「昨晚,没有睡好,蒙德?」
蒙德:「嗯,失眠了……」
碧斯:「说说看法,对泰龙他们……」
蒙德:「很不错的一群人……不过,让他们来家里工作,有点浪费呢……」
碧斯:「你是这么认为吗……」
蒙德:「碧斯,他们对你照顾的很周到,是吗?」
碧斯:「嗯,还可以……怎么了?」
蒙德:「他们……很幸运,经常接触你的身体……各个部位,真的很细心…
…」
碧斯:「……哦,小心眼的家伙,嫉妒了吗,蒙德?」
蒙德:「不,碧斯,不是那样……只是作为丈夫,想到每日有一帮子男人,呃,小男人,在你的身体上……好吧,碧斯,我的确有点嫉妒了……是很嫉妒…
…」
碧斯:「这样啊……看着我的眼睛……蒙德,在你妻子的眼里,这些小家伙,不是男人,甚至不是,人……我是怎么看待他们的呢?就像是我的鞋子,丝袜,内衣,或者香皂,唇膏,指甲油,甚至是马桶,厕纸,卫生巾……虽然,会和我肌肤相亲,但没有生命,是物品,懂吗,这样说有点过分,但都是我的真实感受——而你,才是我的男人……」
蒙德:「哦,碧斯,真的很过分……但是我很感动……可我依然……因为他们看起来的确是一帮男人,而且,非常优秀,在这里,似乎很委屈他们……」
碧斯:「哦,等一下,蒙德,我接个电话……」
碧斯留下餐桌上的小男子,独自拿着一部电话转到厅外……
蒙德孤零零的蜷缩在宽大的桌面上,抱着双臂,感受着清晨的微寒……
透过房门的空隙,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妻子的一举一动,并隐约听到通话的只言片语……
淡淡的晨光洒落在碧斯玉脂般的肌肤上,肤色显得越发健康光泽,她不时的伸手轻拢金发,露出一张精致美艳的素脸,眉头微蹙,朱唇微启……
「什么,警方突检,你可是大人物呢,那么不小心……你不该在不安全的地方组织派对,我提醒过你,到底还是出了乱子……那些小人呢,让警察带走了吗,哦,见鬼……余下的怎么办?大人,要我教你吗,消失,让他们消失……你老婆的卫生间里难道没有马桶……还要四个吗?我想想办法……好吧,我会尽快送到府上,你的小情人大概是要在家里举行世界杯吧,她已经攒够四只支球队了,你得盯紧她,那些球员可是些猛男呢……」
「奥尼尔,给我准备四个足球运动员,嗯,那支球队一个月前刚刚破产……
为什么破产?哦,因为我需要他们破产……好了,尽快交到我的手上,有人会付款给你……最近,别给我惹麻烦,否则,你会很难过……」
「我找黛娜警官……你好,我的姐妹,最近开心吗……不会出问题,放心,你知道我的手段,我们一直合作愉快……有点私人请求,我知道你那里来了新货,是的,我想要他们,就是今天,让他们养足精神,我有大用处……」
碧斯微笑着回到餐桌前,双臂交叉,伏下一张美脸,柔声道:「蒙德,我想为昨天的话,向你道歉……」
蒙德茫然道:「什么,碧斯……」
碧斯故作羞涩的道:「我不该提起你的爷爷,引得你伤心一整天,你大概恨死我了……」
蒙德道:「哪有,亲爱的,我只是恨那对杀人凶手,但他们已经伏法了,不是吗?」
碧斯眨了眨眼睛,道:「好吧,那就不要让你的小脸冷的像屁股一样,嗨,今天是个大日子,知道吗?」
蒙德道:「什么?」
碧斯微笑道:「你的生日,蒙德,笑一个……」
蒙德苦笑道:「哦,我自己都忘记了,难得你这么细心,碧斯……」
碧斯哀怨的道:「当然,因为我深爱自己的丈夫,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他大或小,善或恶……」
、蒙德:「……」
碧斯:「今晚,我会给你一个惊喜,你一定感激涕零……」
蒙德:「谢谢,碧斯,是一个礼物吗?」
碧斯:「不,是两个……」……
晚上……
在蒙德的要求下,碧斯邀请了所有的小人来参加生日宴会……
在女人精心布置的小天地里,几十个小人坐在尺寸合度的桌椅上,手持精巧细小的餐具,享用着碧斯提供的各类美食,觥筹交错,相谈甚欢,他们彻底体验了一把正常人的生活乐趣,碧斯甚至还为他们点燃了几支巨大的蜡烛,开启了一瓶昂贵的红酒,把男人们的小脸弄得绯红灿烂,醉意阑珊,宴会气氛非常热闹…
…
蒙德喜欢这种场合,倍感温馨,痛饮美酒时,再次想起莱昂,这是他几天来最开心的一次,不由的对碧斯的窝心体贴表示了感激……
餐毕,碧斯向众人展示了她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那是一个彩色的礼品盒,尽管摆放在蒙德的面前像是一个硕大的冰箱外装盒,但在肖恩等人的帮助下,他还是激动不已的开启了盒子……
碧斯屈膝坐在这群小男子的身后,微微的笑着,惬意的嚼着口香糖,面色透着酒红,十分迷人……
她在等待着分享丈夫的惊喜一刻……
盒内,果然是两个礼物……
两个人,两个三厘米的小人,罗杰和艾娃……
此刻,他们并排着躺在纸盒里,一丝不挂,手脚用一条红色的丝带灵巧的缠缚,并在胸前打了一个漂亮的花结,像极了一对精致的小玩偶……
按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蒙德果然大吃一惊,但没有丝毫喜悦,面色同时暗淡下来……
而盒内的一对男女在见到蒙德后,更是吃惊的差点呼叫起来——碧斯显然不想听到他们的胡言乱语,用手指将嘴里咀嚼着的口香糖,适时的黏在了他们张开的小嘴上,阻止了他们的喊叫,只剩下弱小腹腔里传出的闷哼,和两双惊讶困惑的小眼睛……
「满意吗,蒙德,不要感动的掉眼泪哦……」
碧斯略有得意的笑道……
「……呃,有点激动,碧斯,这,这真的很意外……」
蒙德语无伦次的说道:「但,但是,他们不是回到监狱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作为礼物……」
「你的妻子可是个很能干的女人呢,没有什么她办不到的事情……」
碧斯显然急于想分享蒙德的喜悦,道:「怎么,见到杀死祖父的仇人,一下子变得比自己弱小数倍,没有快感吗,蒙德?」
蒙德迟疑的道:「我知道你这么做,是出于好意,碧斯,但他们不是已经得到法律的惩罚了吗……你是想让我亲手杀死他们吗?」
「对,杀死他们,用你自己的方式……」
碧斯语气坚定的说道:「你和你的朋友在他们手里可是吃尽了苦头,现在,你的一只手就可扭断他们的脖子,去做吧,大家都看着呢……」
盒子里的男女眼睛瞪圆,奋力的摇晃着小脑袋……
蒙德不知所措,望了周围小人们一眼,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只有肖恩走过来,拍了一把他的肩膀,沉吟道:「碧斯说的没错,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不,不,不……」
蒙德异常清醒,坚决的拒绝道:「一切自有公道在,我从来不主张越轨行事……碧斯,谢谢你,把他们放到该去的地方吧……」
碧斯的美艳脸颊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微微叹了一口气,哀怨的道:「真扫兴,我以为你会欣喜若狂……那,怎么办呢,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放回去太可惜了……」
她毫无感情的目光,不断的在纸盒里的一对小男女身上扫动,脸上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艾娃躺在冰冷的纸盒里,向巨大的碧斯急剧的摇头,金色的头发凌乱的遮住了她美丽的小脸蛋儿,眸子里已噙着泪光,她在哀求……
而另一个裸身小人罗杰依然表情僵硬,但目光中充满了恨意,极为恶毒……
碧斯注意到了罗杰的样子,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哦,罗杰,你在怨恨我……」
碧斯认真的说道:「你可真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还有艾娃,你的姘夫一样自私可憎,无药可救……既然,蒙德不要做恶人,那么,只好由我代劳了……」
碧斯伸出一只大手,用纤长的手指,小心的将三厘米的罗杰捏起,在面前细细的打量着,嘴里发出厌恶的声音:「看看你,罗杰,监狱生活令你的身子丑陋不堪,短暂的荣华富贵让你忘乎所以,我怎么说来着——我可以让你化成一条龙,也可以让你变回一条虫……你显然不相信我的话,怎么样,在我的手心里做一条可怜虫的滋味,不想求我一次吗,可能作用不大,因为我不是那些女警察,而这里的每一个小人都比你英俊百倍……」
罗杰果然像极了一条在女人手指间蜿蜒扭动的小虫子,无论如何抗拒,都摆脱不了碧斯的手指……
他似乎知道求饶只会遭到屈辱,于是他愤怒的扬起小脸,企图去撕咬女人的指肉,但那一小滴糖胶死死的封住了他的嘴巴,根本无法张嘴,只好无奈的用小脑袋去撞击那只巨大的手指,甚至以肤质粗糙的小脸去擦蹭指头的嫩肉,宣泄着自己的不屈……
碧斯失笑,不可思议的看着手指间的小男子,道:「真行,想咬下我的肉,还想蹭破我的皮肤呢?暴怒的意思吗,那块口香糖竟然不能让你安静,好吧,让我来帮你……」
碧斯伸出另外的一个手指,将罗杰脸上的口香糖轻轻的抹平,均匀的糊满了他的整张小脸,直到包裹了整个小脑袋,像是套了一个乳白色的面罩……
红色丝带束缚着他的手脚,令他无法撕去那块混杂了女人唾液的糖胶,他眼前发黑,双耳无音,无力辩驳,不能呼吸,窒息的痛苦让他疯狂的在碧斯的手指间猛烈挺动小胸脯,乱蹬小脚丫,呜呜闷吼……
碧斯一直目光专注的盯着,直到罗杰垂下了小脑袋,伸直了小腿,小身子在她的纤长手指间来回摆动,像是一个绞刑后的小囚徒……
「真脏……」
碧斯松开手指——白色的肉体坠地,落在蒙德的面前……
碧斯低头看着地板上的那团肉,瞪大着眼睛,像是一个好奇的小女孩,伸出黑色丝袜覆裹的脚趾,轻轻的揉搓了一下,罗杰的身子随即发出一阵抽搐……
「还不服气啊……「碧斯无奈的笑道,接着用大脚覆盖了那具皮肤斑驳的小尸首……
蒙德目瞪口呆……
盒子里小女子发出难以名状的哀嚎……
白嫩的肉身在里面翻滚碰撞,引起盒体阵阵颤动……
碧斯屈膝俯身,将红丝缠束下的艾娃放在了手心里,手掌微拢,阻止了她的挣扎……
「看起来很伤心啊,艾娃,有什么打算,夫唱妇随吗?」
碧斯用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纸盒里金发艾娃的赤裸小腹,像是在和自己的玩偶娃娃说话……
纤小的艾娃,因为手脚遭缚,只能晃动着小巧丰满的身子,躲避着那根手指的侵犯……
但碧斯的手指异常灵活,落点精准,每一次都能触及到想要的部位,接下来,她的手指开始加大力度,除了慢慢的挤压着小女人的柔软小腹,甚至用指尖去摩擦艾娃的小肉穴,许久,收回手指,看了看指尖上的晶亮,喃喃道:「这样也兴奋,还真是淫荡无双啊……」
艾娃的小脸绯红无比,显然,她的身体无法隐瞒欲望,恣意的表露了真实的感受……
「为了避免家族蒙羞,我不得不处死你……」
碧斯舔了舔指尖的粘液,继续道:「但出于感情方面,我可以让你来一次终极高潮……」
她用指甲挑开手中女子身上的花结,双手的手指灵活的拽开她的纤细双腿,捏住腿腕,拉到自己的眼前,细细的观察了半晌,柔声道:「很诱人,我们来玩一下女警热娜没有玩过的游戏……」
艾娃惊恐不安……
碧斯呼吸着湿热的气息,伸出粉红灵巧的舌头,以舌尖探抵到艾娃的双腿间,微颤着,一下一下,由缓而急的触击着艾娃的肉穴,不一会,唾液和粘液混杂着淋湿了艾娃双腿,同时,碧斯用其它的手指捻弄艾娃的小乳房,令其意乱情迷,不能自抑,很快,艾娃发出无奈的呻吟……
接下来,碧斯的舌尖开始变得发硬,粉红的舌肉卷成棒状,狠狠的捣向金发小女子的腿间,艾娃的呻吟立刻转为高亢的哀嚎,但小嘴被口香糖填塞,听起来像是发自腹腔,粗重沉闷,转瞬,那只在双腿间一进一出的舌尖上惊现艳红的液体,是鲜血,是器官撑裂后迸溅的鲜血……
同时,碧斯揉捏艾娃乳房的手指也猛然收紧……
艾娃终于在剧痛中高潮,乳房则被碧斯像捏碎小葡萄粒般毁灭,艳丽的血液染红了白嫩的小身子,最后一霎,碧斯用手指撕开了她纤巧的身体……
之后,碧斯面色苍白的擦拭了舌尖的血迹,并轻吐出一口血丝唾液,对惊呆的蒙德微笑道:「生日快乐,蒙德……」
(十九)
碧斯很郁闷……
原本是安抚讨好丈夫的小花样,竟然未能收到预期的效果,相反,那小男人此刻的脸色铁青着,嘴唇微抖,双眼盯着自己的那只黑丝大脚,不言不语……
碧斯试着去揣摩蒙德的心思,轻抬玉足,将黑丝袜底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又望着蒙德,眨眼道:「已经死了,虽然弄脏了一只丝袜,但老人家可以安息了
大仇已报……」
蒙德依然低着头……
「你怎么了?亲爱的……」
碧斯微笑着,伸出一只大手,去抚慰丈夫的小脸……
蒙德紧张的后退几步,躲开了女人的手指,并警惕的瞪着那只白皙手指肚上的斑斑血迹,目不转睛……
「你到底怎么了?」
碧斯感觉有点尴尬,因而声线忽然上扬,令所有的小人都浑身一颤,表情诧异……
女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眼神一动,再次露出笑意,收回那只手,抚起洒落额前的金发,声音妩媚的道:「打算怎么谢我呢,小家伙……别这样,蒙德,这里有很多人在看着呢……好吧,最后问你一句,今晚有位美女邀你到她的床上一叙,肯否赏脸,蒙德先生?」
蒙德最终还是忍不住,叹息道:「对不起,碧斯,我想单独呆一会……」
碧斯一愣,黯然道:「好吧……」
她失落的伸手从小人堆里抓过那瓶尚未喝完的红酒,霍然起身,巨大的身体带起一股风暴,让原本暖意融融的房间里,顿时透出冰寒之意……
然后,碧斯拎着红酒,抬起巨大的黑丝大脚,掠过小人们的头顶,步履阑珊的走向房门,同时头也不回的伸出一只手指,微带醉意的说道:「记住,蒙德,你欠我个人情……你辜负了良辰美景,佳人美意……那个,凯丝琳,让他们过来打理一下……」
凯丝琳带着他的人马,表情焦虑的从蒙德身边急匆匆跑过,并用哀怨的目光望了他一眼,追赶着碧斯的大脚而去……
「凯丝琳,不要慌,祝你好运……」
肖恩在背后小声的喊道……
蒙德诧异的看着肖恩,道:「我做错了什么吗,伙计……」
肖恩神色躲躲闪闪的道:「没有,蒙德……但是,以后不要这样了,我的朋友……」
蒙德讶然道:「哪样了,那只是我和碧斯之间的不愉快……有什么问题吗,肖恩?」
肖恩道:「……我有点醉了,得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大堆活儿要做……」
……
蒙德睡不着……
蜷缩在墙角四周巨大高跟鞋里睡卧的肖恩团队,早已鼾声四起,他们吃的太饱,喝的有点多,所以睡得也很香……
房间里除了高档皮革的气味,还飘着丝丝酒香……
蒙德悄悄起身,溜出了小套房……
在黑暗无垠的走廊里,他隐隐听见远处传来一丝难以辨别的声响,一路遁声而去,来到客厅……
客厅里幽暗无边,时而有大片的浅蓝色的光晕,跳动闪烁,那是发自墙壁上悬挂的巨幅液晶屏上播放的画面……
巨大的画面效果,对于躲在墙角落的小男子,就像是影院里的银屏大片,目光所及,尽是一片片白嫩光泽的肌峰肉壑在起伏翻滚,伴随着女人的轻哼细咛,令整个宽阔的客厅里飘散着一种情欲四溢的味道……
这种床战大片,蒙德并不陌生,曾经是他与碧斯之间的助兴热场戏,每每能让温存之前的情绪,升温到欲罢不能一触即发的状态……
此刻,碧斯一身丝质睡衣,头枕靠背,通体松弛的依躺在一张奢华古典的真皮沙发上,目光闪烁的盯着片中的缠绵场面,轻咬朱唇,神情专注……
地板上,扔置着那只红酒玻璃瓶,已是空空如也……
明暗交替的光线映耀下,她衣带松乱的丝质睡衣缝隙间,袒露出大片的白色肌肤,如春光乍泄,惊人心魄,隆起的胸部随呼吸起伏不安,衣襟分开处一双光泽细润的长腿懒懒的垂落,两只嫩足轻踩在紫绒毛毯上,艳红的趾甲在黑暗里分外醒目诱人……
远远的,蒙德依稀望见,十几个纤小的人影,在碧斯全身白皙的肌肤上零星分布蠢蠢而动……
显然,那是美容组的精英们在为碧斯打理着身体……
他们此刻像是一群皑皑雪峰上的登山者,全身赤裸,身手矫健的出没在茫茫如雪的肌肤上……
看起来,他们从事的是件危险的活儿,尤其是两个拱腰抱臂攀爬在女人长腿上的小男子……
银屏里的缠绵场景,感染了醉意朦胧的碧斯,身体开始隐隐的骚动,最不安分的是那双线条诱人的长腿,异常难耐的扭动,拢靠,启合……令附着肌肤上涂抹护肤精油的两个小人屡屡失手,小身子摩擦着女人的细嫩肌肤一路滑落,自光滑的小腿转眼溜到脚踝下,然后不得不重新攀登柱峰,往返无数……
几个美甲师,也遇到了同样的难题,女人的身体反应,让他们无法正常工作……
在碧斯巨大美足前,两个小人不得不放下手里的油桶和刷子,吃力的用小手掰着碧斯紧绷的脚趾,意图将硕圆的趾甲摆正,但和情欲激发的巨大女人相比,他们的力量显然过于微弱,较量半天,也依然不能让它平静下来……忽然间,那只脚趾轻微的松张,令小人们如拔河失手一般连连后退,跌坐在地……
相对来说,碧斯平坦腹部上的几个小男子要安稳的多,他们跪伏在那片细软温热的肉面上,飞快的转动着小手掌,用力按摩着女人腹部的脂肪,一刻不停,额前的汗水来不及擦拭,不断的滴落在女人小腹间那只墨色巨兽纹案上……
现在,碧斯的一只纤长的玉手正悄悄的摸向腿间,白皙灵活的手指刚刚探入私处,就意外的惊扰了正埋首此处细心护理的一个小男子,他低头躲过那只手指的侵袭,惊呼一声,慌乱的撤离了岗位,快步退至女人两腿间的阴影处,心有余悸的仰望着摩挲肉穴的巨大手指,神色苍白……
但碧斯对他临阵退缩的的举动显然颇为不满,撤回手指,微微勾动,向小男子发出了某种示意……
小男子焦虑的望着那只湿润的手指,进退两难,但最终做出艰难选择,一步步向它慢慢靠近……
而碧斯早已等不及,五指一张,将畏畏缩缩的小男子抄在手里,扑哧一声,送入腿间……
在丝质睡衣中覆裹下,那只玉手不断的抽动,摇曳,碧斯的脸颊上醉意更浓……
此刻,银屏里的剧情渐至妙处,满目尽是身体结合部位的深度特写,男女主角双双发出生离死别般的嘶喊,过度夸张的渲染着生理感受……而沉入剧情的碧斯,也同步配合着表演者制造的强悍节奏,急切的活动着玉腕,小臂处紧绷的肌肉充分显示了女人在某些时候的潜在的力量……
女人全身肌肤痉挛绷缩,令几个各负其职的小男子,停止了手里的活儿,呆在自己的岗位上,瑟瑟抖动的静候女人极巅时刻的来临……
忽然,黑暗里,传来一阵电话铃音……
响个不停……
碧斯没有停歇,但用另外一只手接过了电话……
她声音微颤的喂了一声,就一下子僵住,接着陷入沉默之中……
良久,女人才用恢复平静的声音,淡淡的说道:「亚赫,是你吗?」
她同时将那只有点发酸的纤手收回,一边凝视着手掌里的小男子,一边对着电话小声道:「说话,混蛋……」……
从女人巨大肉穴里侥幸脱身的小男子,现在正恹恹欲息的躺在女人的一只大手里,淡淡的体液包裹着他的身体和小脸,散发着晶亮的光泽……
他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的是碧斯那张巨大美艳的脸颊,一双眸子冰冷的盯着自己,嘴里正轻轻的说着什么……
显然,她是在和电话里那个男人对话,同时思考着什么,心思并不在掌心小人身上……
纤小男子在女人的手里,就如同一只小巧精致的钢笔,任其玩弄……
她捏着他的身子,来回的翻转拨动,细嫩的指腹摩挲着微小的四肢,胸腹,脖颈,脸庞,不时的轻轻擦去那些粘稠的体液,然后,又均匀的涂抹他的全身,如此不断重复着……
仿佛手里握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肉体,而是一件随手拈来的小物件……
她的全部心神,此刻都放在了电话那端的某个人身上……
幽暗的客厅里,只听见碧斯断断续续的轻声细语……
「是的,我有点醉了……继续说,亚赫,我在听着呢……预算失误?嗯,明白……股市大跌,嗯,还有吗……哦,金融骗局,真厉害,能骗得了你……都是些不错的理由,但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呢,损失了多少,亚赫……嗯,二分之一,很好,我没看错你……我真的有点醉了……」
面色惶恐的小男子,被女人的手指翻来覆去的转动揉搓着,整个人都变的湿漉漉,偶尔发出怯懦的惊呼——但他没有抗拒,他也不敢抗拒……
女人手指上的力度,随着情绪的变化时强时弱……
现在,手指停止在小男子的肩胛骨处,并细细的捏着,轻轻的挤压,随着手指力量的加重,他的小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并用另一只小手去试图拨开女人的手指,但显然起不到什么作用,很快,女人将他的肩胛骨捏碎,然后,又转移到另一个肩胛骨上……
碧斯的目光依然冰冷,似乎对自己的举动毫无意识,只是在对着电话轻声说着什么……
「……你太见外了,亚赫,为什么不能坦然一点呢,这些理由真的太低级,很无聊……你大可理直气壮的告诉我——你打算和我平分那笔钱,因为那是你应得的……至少,像是一个男人的做派,而我也会好受一些,对吗?……嗯,到底是承认了,这就对了,这才是我喜欢的那个亚赫……」
碧斯的手指转移到了小男子的膝盖上,同样是轻轻的揉捏,力度由弱至强,最后,用艳红的指甲尖狠狠的一掐……
小男子难忍剧痛,扬起小脸,大声惨嚎……
「哦,那是一个小人的叫声,这都听不出来……对啊,我在收拾他,因为他不听话,……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欺骗我,糊弄我……还想逃出我的手心……你知道我最恨这种人……不,亚赫,不是说你,你知道,我喜欢你……」
碧斯的手指捏遍了小男子全身的骨骼,但声音依旧柔柔淡淡,不起一丝波澜……
小男子在女人的手里剧烈的挣扎,痛哭流涕,不断的以小手去阻拦那些巨大手指的侵害,但似乎作用甚微,一不小心,他的两只小手被女人同时捉住,轻轻一折,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玉石俱焚?鱼死网破?说的真吓人,是在威胁我吗,亚赫……我只是个弱女子呢,能拿你怎样呢……坐牢?……我承认你说中要害了,对,我很怕这个……你可真忍心,让我去穿上三厘米的囚服吗……我怕了你,谁让我们坐一条船呢……现在你想掌舵……好吧,同意,随便你……」
现在,小男子的手脚都被折断,松软的瘫在女人的大手里,表情绝望……
但女人的手指没有闲着,开始挤压他的小腹,不停的转动指腹,小男子的嘴里喷冒着血水,双股间挤落下一条条的粪便……
「……感情?哦,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点恶心呢……还是谈身体吧,你一向对我的身体有感情……蒙德也是,你们都一样,无所谓……什么,遗产,嗯,你还惦记着,胃口真大……现在不行,恐怕得慢慢来,有消息会尽快通知你,相信我……」
手心里的小男子,极尽哀伤的仰望着碧斯,奢望女人的手指能够停下来,却触碰到一双依然冰冷的目光……
随即,他感到胯下有巨大的指甲片侵来,不由的低头看去……
碧斯只是轻轻的刮蹭了一下小男子的胯间,随即有一点极其细微的肉屑,粘在了艳红的指甲上,同时一小朵血花溅洒在女人白皙的指肉间……
碧斯活动了一下那只手指,并认真的看了看指甲上的细小污秽,蹭在了小男子的胸膛上……
小男子大声的惨呼,蓦然挺起身子,愤恨的向那只硕大的手指咬去,但女人随即以指甲轻弹了他的小脸一下,顿时,血流满面……
「……声音?哦,我还放着片子呢……你看过,很不错……一个人无聊嘛,有时间过来陪陪我……我也很想你……分开一段时间?不是吧,一定有了新欢…
…那为什么躲着我呢,我又不会吃了你……好吧,好聚好散,亚赫……你现在有自己的事业了,我……决定放手了……去闯荡吧,亚赫,你是好样的……」
女人声音轻柔的说着,五指灵活的将小男子松软的四肢、无力的小脑袋,以及单薄的小身子,一一折叠包起,握在手心,像面团一样细细的揉捏,纤瘦的指节渐渐绷紧发白……
「最后,亚赫,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一直到,我们见面……」
说完这句话后,女人抬手扔下了电话,同时另一只手狠狠的收紧了五指,鲜血从她的指缝里缓缓流淌,小男子在她的手里立时没了声响……
藏在阴影里的蒙德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身体还是忍不住微微的颤抖,他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悲伤愤怒,还是恐惧惊慌,但很明显,他在发抖……
远处那个巨大的美丽女人,渐渐变得陌生起来……
此时,沙发下的某处阴暗角落里,那只毛发光泽的波斯猫,忽然异常机警的起身,一双摄人心魄的亮瞳落在蒙德所处的位置,并如巨兽般缓缓走来……
它显然发现了小男子的存在……
蒙德大惊,但手脚发软,呆立当场……
紧要时,传来碧斯无精打采的声音:「波斯,你的点心……」
那只猫闻声霍然转身,身姿矫健的跃起,自半空中张嘴接住了女人抛来的肉食,喵的一声,撤回远处……
(二十)
蒙德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小套房里,仰躺在小床上,黑暗里,瞪着一双小眼睛,一眨不眨,异常清醒……
他听见碧斯沉闷的脚步声,消失在她的独卧里……
他还听见远处的客厅里,隐约传来波斯猫趴伏在角落里咀嚼肉骨的声音,以及凯丝琳如女人一般悲悲戚戚的低泣……
肖恩他们还在熟睡……
蒙德睡不着……
但显然,这世上所有人都清醒无比,唯独他依然沉睡梦里,不愿醒来……
几日里,蒙德一直试图融入这些小人们的生活圈子,经常到各个房间里串门聊天,海吹胡侃,像是朋友一样,与他们分享自己外面的一些惊心动魄的经历,并为了渲染气氛而略加夸大的成分,以期获得认同和信任……
但那些惊险历程,心酸往事,在这些温室里小男子们的心中似乎难起波澜,他们只是微笑着沉默着附和着,像是一群大人在听一个小孩子讲述自己那点儿屁事,偶尔肯定几句,惊叹几声,都透着某种鼓励的成分,让蒙德始终存在一种距离感……
那让蒙德很费解……
显然,他们根本没把那些事,当回事……
难道,他们的经历更加复杂……
这里,比外面的情况更加险恶?
他也曾经旁敲侧击,谨慎委婉的询问过几次,但肖恩等人总是兜兜转转,闪烁其词,而且答案相当一致……
肖恩:「蒙德先生,毫无疑问,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非常满意目前的生活…
…」
凯丝琳:「碧斯女士是位大慈善家,天性怜悯,心怀慈悲,无人能及……」
泰龙:「非要说吗,好吧……没有人愿意离开这里,死也不想离开……改天再聊,恕不奉陪……」
蒙德:「呃……谢谢……」
更让蒙德心乱的是,已经牵扯到亚赫……
他和碧斯,似乎曾经很愉快,但现在,又好像非常不愉快……
还有那些财产……
看起来,蒙德需要了解的事情,真的是,非常多……
考虑到肖恩的见风使舵世故圆滑,凯丝琳的胆小怕事柔柔弱弱,蒙德决定向性情刚烈的泰龙先行开刀……
出于礼数,蒙德带来食物作为登门礼,性情孤傲的泰龙显然略感不安……
蒙德是初次见到泰龙小组的歇息地,很少有人会被允许踏入这块禁地……
在靠近巨大的白色马桶的角落,安置着几处铁丝编制的高低床,十几个体格强健的赤身男子或坐或立,默不作声,各自整理着自己的工具——毛质细软的巨大刷子和一些潜水用具,以及比他们高大的洗浴液塑料瓶……
蒙德跟随泰龙从粉色浴缸的底部,攀爬上一条通往缸顶边沿的软梯,泰龙强劲有力的腿部肌肉让爬在其后的蒙德大为感叹,一路摇晃中,两人登上顶峰,视野豁然开朗……
泰龙面无表情的立在浴缸边沿,望着远处的风景,漠然道:「为何不到悬崖边眺望,蒙德先生,越是危险之处,才能看清事物原貌……」
蒙德苦笑,在原地举步不前,道:「我有恐高症,泰龙……」
泰龙道:「一个有恐高症的十厘米小人,真是讽刺……」
蒙德小心翼翼的来到浴缸边沿,与体格健美的泰龙并肩而立,一股混合着洗浴液气味的微风袭面而来……
蒙德道:「的确壮观,站在一个浴缸上的感觉,竟像是身处游泳池的十米跳台上……泰龙,我从前看过你的比赛,同样壮观……」
泰龙道:「那是我和我兄弟最不愿提及的事情,你知道,马克就是因为肖恩组的某个家伙背后议论此事,才和对方开架,当然,马克以后都不会听到别人说他的是非了……」
蒙德道:「可以理解,毕竟你们都是出类拔萃之人……对不起,泰龙,我犯了同样的错误……」
泰龙道:「蒙德先生屈驾登门,难道不就是为了探听到感兴趣的东西吗?」
蒙德道:「呃,是的……某夜,我看到了惊人一幕……肖恩认为那是意外,而凯丝琳……只是落泪不语,所以……」
泰龙道:「所以,来找我泰龙,因为我看起来应该是个爽快之人,是吗?」
蒙德道:「呃……是的……」
泰龙道:「其实不要怪罪肖恩他们,多嘴之人,在这里从来不会长命……」
蒙德道:「看来,泰龙,你也心存畏惧……对吗?」
泰龙道:「错,我并无畏惧……应该说,来这里,你算是找对了人,蒙德先生……」
蒙德道:「倘若此行给你带来不测,在下深感愧疚……」
泰龙道:「又错,蒙德,我不怕死亡,那是迟早的事情,而且,在这里,生不如死……我只是担心我的兄弟,因为,他们大多是我的后辈,原本大有可为,却只能屈辱的活在一个女人的卫生间里……我苟延残喘的活着,只是为了他们,等待机会……」
蒙德道:「呃,泰龙,能说说马克的事情吗?」
泰龙道:「蒙德,向那边看,看那只巨大的马桶……在它的瓷壁上,有一条软梯……对,那上面攀爬着一个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刷子,他在清刷马桶壁面上的污垢……」
蒙德道:「哦,看到了,他的体格真健硕,像是一头豹子……」
泰龙道:「你说的没错,豹子,就是他曾经的绰号,一头水中的豹子,叱诧游坛的悍将,你或许听说过他……」
蒙德道:「哦,是的,老天,竟然是他,我觉得应该叫他水豹更合适……」
泰龙道:「他现在叫做迷你豹,你妻子给他起的名字……」
蒙德道:「……迷你豹?呃,是啊,他现在是一头十厘米的豹子,的确小
而迷人……那是他的工作吗?」
泰龙道:「事实上,他还负责整理卫生纸,清理尿渍,擦拭残便……」
蒙德道:「清理……擦拭……你的意思是……」
泰龙道:「就是踩着梯子,尽量靠近你老婆的屁股,为她清理粪便……这样说,你能听明白了吧……」
蒙德道:「……那么,马克……」
泰龙道:「马克,就是他的前任……」
蒙德道:「可是,泰龙,为什么要让一个游泳明星,去敢这种活儿呢?」
泰龙道:「马克曾经是我的强劲对手,我们惺惺相惜……他不善交际,极其自负,拒绝过碧斯的一个无聊的慈善舞会的邀请,所以,为了挽回颜面,碧斯把破产变小的他请到这里,安排了一项非常屈辱的工作……她每次蹲坐在马桶上接受马克的服务时,都会愉快的哼歌,那或许是一种享受,也或许是一种快感吧,报复的快感……至于迷你豹,据说是因为偷窥碧斯如厕……但鬼才相信这种说法,他根本不缺女人……」
蒙德道:「那么,马克到底出了什么意外呢?」
泰龙道:「意外?哦,是意外……有一次,马桶堵了,大概是碧斯那几天有点肝火,排便干燥,结块的粪便堵塞了水道,这让她更加上火……于是,她让马克潜到马桶里,疏通管道,那是个很脏的活儿,马克很不情愿,但碧斯很坚持…
…后来,排水通畅了,而马克,很不小心的,随着那些脏东西一同去了…
…」
蒙德道:「……碧斯,碧斯的确太不小心了……」
泰龙道:「的确是……她随后又很不小心的摁下开关,重新冲刷了马桶,那样,即便马克是条鱼,也别想再游会来了……」
蒙德:「……伙计,我想说……妈的……对不起,泰龙,我真的想骂人……
你是第一个对我讲出真相的人,我,很激动,谢谢你的直言不讳……我真的很激动,碧斯,她怎能这样,这样顽皮,在我的家里……身为我的妻子,生性善良的她,怎会干出如此残忍之事……我,我真的被吓到了,和那晚看到的一样……泰龙,请原谅我的失态……」
泰龙:「我无所惧,蒙德先生,甚至不忌讳你去与碧斯对质,当然,充其量,我和马克一样的结局,那对我是一种解脱,如果不是为了苟存至今的其他兄弟,我早就打算和马克重新聚首,无论是在地狱或者天堂,我俩再度一决高下……」
蒙德:「呃,泰龙,我想……碧斯她,莫非是因为好玩,才弄出……」
泰龙:「好玩?呵呵……蒙德,你是没有见到那个场面,管道通畅的一刻,马克在漩涡里大喊大叫,周围都是您妻子的尿液和屎块……他是个天生洁癖的男人,和大多数游泳运动员一样,喜欢在干净的水里畅游,他热爱生命,喜欢美女……但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死在一个美貌女人的粪便池里……我当时就站在这个位置,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和腥臭的粪水一同卷入下水道的入口,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个男人的绝望哀求,心酸落泪,唯独碧斯,面露兴奋……」
蒙德的后背有点湿,嘴巴张的很大,望着那座造型优雅的巨硕马桶,以及附着表皮上艰难攀爬的迷你豹,脑子里忽然浮现出祖父死前的一幕——碧斯,竟然和那个艾娃喜欢同样的手段……
「我真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泰龙……」
「若要眼见为实,就亲临观赏……到时,我会让我的一个兄弟接应你,蒙德先生……」
(二十一)
某晚……
蒙德和碧斯在同一张沙发上收看电视……
这是他们从前生活中常见的温馨场景,曾经相偎相依,卿卿我我,非常腻歪……
但此刻,蒙德蜷曲在妻子山丘般圆硕的臀部附近,像是一只小巧温顺的宠物小仓鼠,巨大女人的轻微移臀,都可能将他碾压成饼……
他心事重重,欲言又止……
最近,碧斯似乎很沮丧,喜欢窝在家里,独自喝光一大瓶红酒,然后,将小丈夫拢在身边,一同蜷缩在沙发上,醉眼朦胧的观看各类电视节目……
一组镜头,在重播下午的某段法庭实况,坐在被告席上的一位清纯女孩让蒙德浑身一颤——是那位惯以嫩足杀人的女星茱莉亚……她此刻素颜示人,依旧模样惹人爱怜,瞪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神色乖顺,对方律师抛来的所有质疑,均轻点着娇俏无辜的小脸的予以否认……而对面另一张大桌子上,几个面带恐惧的20厘米小男孩则被四处传来的巨大质问声吓得身体战栗,语无伦次……随着女法官震天响的一锤击落,茱莉亚被宣布无罪释放……她立刻在席间欢呼雀跃,像是一只脱笼的金丝鸟儿……但畏于法庭的庄严,她又不得不强掩欢悦,端起大牌明星范儿,从容的带上一副宽幅墨镜,迈开她水灵小腿,扭动着水嫩屁股,来到几个小男孩的面前,给了他们一个吞食般的湿吻,并对女法官羞涩的道:「我,可以领回桌子上的男孩吗,大人……」
女法官收拾着文案,冷冷的道:「当然,但记得看好他们,这种无聊的官司很让人心烦……」
茱莉亚得意的笑脸和小男孩们抖动的小身子成为镜头的最后定格画面……
另一组镜头来自网络自拍,画面晃动中,一群装扮另类的青年男女挡在镜头前做出各种鬼脸,怪笑不断,令人费解……接下来,他们身影一闪,镜头上出现了一张玻璃桌几,两个染着彩色短发的女孩互相对坐,怒目相向,仿佛在较量着什么……随后,镜头拉近,在干净的桌面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两个只有三厘米的赤裸小男孩,蜷缩蠕动,他们的小手脚各自被一团粉色的口香糖紧紧的粘着,皮肤白嫩光泽,纤尘不染,光着小脑袋,扭动在光滑的玻璃面上,甚是可爱……在一片哄闹中,两个女孩慢慢将小脸搁置在了桌几上,盯着面前的小男孩,舔着自己的嘴唇,神情紧张……随着周围某声令下,两个女孩同时吐出了自己粉红小舌,微颤着伸向小男孩,四周呼声顿起……两个小男孩开始奋力挣扎,但手脚的力量难以挣脱糖胶的粘附,只能以脑袋和肩胛在光滑的玻璃上无谓的蹭磨着,却丝毫逃不出女孩灵巧舌尖的席卷……很快,紫发女孩的舌尖触及到了最近的一个小男孩,粉红的肉尖微微一挑,准确的勾住了男孩的一双小脚,接着一缩,白嫩的小身子就拉到了女孩的唇边,男孩拼命的以小脚丫踢踹着女孩的舌头,妄图抵制,但女孩显然很有经验,立即用舌头粘住了男孩身上的糖胶,稳稳的控制住了局面……温热的舌肉死死的粘着男孩的身子,一点点的拖近巨大的红唇边,然后,舌头一卷,男孩惊呼着翻起身体,扑落在女孩的舌面上,随即消失在粉红色的口腔里……另一个蓝发女孩显然落后,当对面女孩已经得意的做着吞咽动作的时候,她还在用舌尖舔舐着唇边男孩的小脑袋,急的面色绯红……她似乎选错了部位,因为那颗白净的小脑壳实在过于光滑,尽管已经沾满了湿漉漉的津液,但依然顽强的对抗着女孩的勾卷……四周爆发出一片嘘声,意识到败局已定,蓝发女孩面露羞怒,为了挽回颜面,干脆收回了舌头,盯着那个恐惧的小男孩,缓缓伸出纤细的手指,先是指了指自己张开的嘴巴,又来了一个勾动的示意,显然是让小男孩自己乖乖入瓮……小男孩哭丧着小脸,晃着小光头,似是拒绝又似是哀求……
女孩立即用小嫩手在男孩的面前做了一个撕裂的动作,目露威胁之色,她在逼迫男孩做出选择……处境悲戚的小男孩在权衡利弊之后,果然开始了艰难的挪动,磨磨蹭蹭到那张粉红色的大嘴前,他颤巍巍的抬起自己的小脑袋,仰望着那排雪白的牙齿,开始犹豫不前,但女孩随即目露凶光,四周响起一阵齐声喊叫:「进去!进去!进去!」
小男孩终于彻底绝望,双目一闭,艰难的拱起身子,主动送入了女孩的大嘴……最后,是两个女孩在得意的展示自己的口腔,镜头越拉越近,粉红的肉壁粘膜间是一道深不见底的黑洞,里面看不到任何东西……
碧斯看的很出神,蒙德再次惊掉下巴……
「现在的小丫头玩的真是疯狂,我都搞不清那有什么乐趣——赌气,还是炫耀,或者是青春期的叛逆吧……」
碧斯转身俯看着臀部暗影下的小丈夫,轻舔了一下饱满湿润的嘴唇,柔声道:「吞到肚子里,会发生什么状况,蒙德,那两个小人会活着出现在女孩的胃里吗?」
女人的酒腥之气,熏的蒙德头昏脑胀,皱眉道:「可能吧,碧斯,但应该不会很长时间……」
碧斯把醉倦的美脸凑到小男子的面前,凝神看了一会,忽然酸涩的一笑,道:「如果有一天,你胆敢离我而去,蒙德,我就学那女孩的样子,吞了你……」
她边说着,伸出粉色的舌尖,湿淋淋的舔了蒙德的小脸……
看到苦着小脸,伸手推阻的小丈夫,碧斯发出咯咯的醉笑……
然后,她关闭了电视,并若无其事的伸展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那个茱莉亚,可真缺心眼的小丫头,自以为是,早晚累及他人遭殃……倒是枉费了那几个乖巧懂事的小男孩……」
蒙德吃惊的望着慢慢起身的巨大碧斯,道:「你是如此认为的,难以想象,你的丈夫差点命丧此女足下,而结果是,当庭释放,你难道没有一丝愤慨吗?」
碧斯身姿慵懒的走向自己的卧室,并淡淡的说道:「睡吧,小家伙,这不是你我该关心的问题,谁也没法改变什么,就像可怜的我,目前连一次温存欢愉的机会都变得十分渺茫……我得去泡个热水澡,最近的事情让我很心烦……」
蒙德依然睡不着……
他和泰龙有个约定,那机会很难得,他不想错过……
现在,蒙德就潜伏在巨大粉色浴缸边侧的某个空纸盒里,透过缝隙,可以清楚的观察到洗浴间里的一切,这让他心情很复杂,感觉像是一个疑虑重重的丈夫在窥视自己出轨的妻子……
泰龙和十几同样强健的小男子已经准备就绪……
粉色的巨大浴池里放满了雾气腾腾的热水,泰龙正在安排他们搬着硕大的塑料桶往水池里撒着精油,很快,水面上浮现出大朵的泡沫,香气袭人……
同时,还扬洒了一池子大片的红色玫瑰花瓣……
这个女人喜欢玫瑰,红色的玫瑰……
碧斯裸身出现在粉色浴缸边……
她伸出一只玉手试了试水温,然后,抬起一只巨大的长腿,从美丽的脚趾开始,一点点浸入水中……
羊脂般白致的肌肤,和色泽浓艳的花瓣,相映相衬,惊心动魄……
庞大的白色肉躯令水位急速上涨,溢到浴缸的边沿,而泰龙小组的成员正光着小身子小心翼翼的在湿滑的沿面上行走着,他们很快站到了自己的位置,远远看去,十几条白色的小身子细细的均匀分布在碧斯巨大身体的四周,显得卑微而渺小……
碧斯慵懒的瞟了一眼,皱眉道:「怎么会有人带着防水面罩,我不喜欢这种偷懒的行为……」
泰龙立刻上前撕掉了一个男孩的面罩,对碧斯大声道:「他是个新人,女士,经验不足,可能有点紧张,但有我盯着他呢……」
然后他对男孩小声道:「坚持一下,兄弟,我会暗中帮你,没什么好怕的…
…」
男孩咬牙点头,面色发青……
碧斯并未在意,仰起了她白皙的脖颈,将身子进一步沉入水中,并闭上了双眸……
酒意上头,她的脸上浮现出两抹迷人的红晕……
「好了,开始吧,兄弟们,祝我们好运!」
泰龙率先跃起他肌线精美的身躯,以标准完美的入水动作,沉入一朵泡沫之中……
四周的小男子也纷纷先后跃入池中不见……
粉色浴缸里,碧斯烫热粉嫩的肌肤忽隐忽现,片片玫瑰花瓣点缀的水面上,不断冒起一朵朵的气泡,煞是好看……
碧斯秀美俏直的鼻子里发出微哼,弯起的嘴角显示着满足惬意,全身开始放松的伸展开来,两条润滑的手臂无力的搭在了粉色瓷壁的边缘,微微的挺起了玉颈……
半晌,那个新人男孩,像条小鱼儿般浮出水面,在一片花瓣遮掩下,露出一颗小脑袋,半仰着,急促的呼吸,一会儿,又向池子的边侧吃力的游去……
他显然耐力不足……
碧斯微眯着双眸,意外的发现了这个从自己乳房附近水面上游过的偷懒小人,不快的道:「下去,小子,到我的臀部位置继续清洗……」
男孩小手扶着边沿,望着巨大的女人,满面苦相,显然对再次潜水望而生畏……
此时,泰龙霍然浮出水面,大声道:「回到你的岗位上去,你会连累大家…
…」
他游过去,伸手摁住男孩的脑袋,将他一同拽入水底……
每隔一段时间,十几个小男子就会浮出水面,进行一次深呼吸,稍作喘息,同时泰龙会伸颈环顾四周,默默的清点人数,然后再一同沉入……
大约三十分钟后,泰龙小组的人终于精疲力竭的最后一次露出水面,缓慢的游到四周,用小手扶着光滑的瓷壁,神色苍白,仰天大喘……
那模样儿,就像刚刚结束了一场艰苦卓绝的赛事……
显然,他们完成了工作……
但很快,泰龙发现少了一人——那个新人男孩……
他面色惊慌的大声道:「碧斯女士,我们少了一人,为了避免意外,请准许我再下水一次,看能否找到他……」
碧斯只是面色红晕的微闭着双眸,不置可否……
泰龙深吸一口长气,翻身入水……
蔚蓝色的水底世界里,一具完美绝伦的巨大肉体清晰的展现在小男子的视线,他渺小的像是一条银色的小鱼儿,摆动着小身子,穿梭在女子白色的肢体之间,往返数次,依然未能发现那个悄然失踪的小男孩……
忽然,他举目望去,顺着女人那条巨大的长腿,赫然看到了要找的人……
远处,女人的一只硕大美艳的玉足正微曲着,轻轻抵在浴缸的面壁上,精致的脚趾之间,此刻正夹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脖颈被女人的脚趾牢牢的控制着,小脑袋无助的晃动着,两只小手分别掰着脖颈两侧的艳红色趾甲,但显然撼不动丝毫……
泰龙面色大变,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到近前,伸出双手,和小男孩一起去分掰女人的脚趾……
时间一秒秒过去,但小男孩依旧不能脱离夹控,神情开始变得懈怠无力,嘴里不断冒出一串串气泡,小手已经松开了女人的趾甲……
泰龙也精疲力竭,双眼如虎目般圆瞪,拼命的用手去击打,撕抓,晃弄那两只艳红的脚趾,甚至,还疯狂一般去张嘴撕咬它……
水面外,碧斯轻声醉笑着,露出丰腴的双臂,纤白的双手,撩动这水面上的玫瑰花瓣,像是个嬉戏水间的仙子……
最终,泰龙一个人浮出了水面,神色阴沉而疲倦……
他目光冰冷的望着女人,道:「结束吧,碧斯……」
碧斯不以为然的笑着,缓慢起身,巨大的肉体如白鲸出海,带起大片的水流,池中的水面翻滚荡漾,四周的小人急忙退避三尺……
「是他吗?泰龙……」
碧斯手中捏着那一个四肢瘫软的小男孩,用手指轻轻的挤压了他鼓起的腹部,小男孩的嘴部和屁股位置同时射出一丝积水,然后头颅垂落……
碧斯无精打采的轻打了一个酒嗝,蹙眉道:「我猜,他可能在水底无法呼吸,到处乱撞,后来跑到我的脚趾缝隙里去寻求庇护……显然,结局非他所想……」
泰龙神情倔强的望着巨大的碧斯,缓缓道:「您说的对,女士,他看来无法胜任工作,发生意外,实属正常,那么,让我们来处理这个男孩的遗体吧……」
「哦,不用,泰龙,那里——」碧斯咬着嘴唇,眯起一只眼睛,像是投篮般扬起玉腕,将那只小身子准确的扔进了不远处的马桶里,发出小石落水的声响,随即展颜道:「嗯,命中……照此下去,我会成为神投手……」
(二十二)
碧斯家的小人们不断出现「意外」许多熟悉的面孔,在悄悄的消失,人数每天都在减少……
肖恩等人,最近显得紧张兮兮,如履薄冰……
而碧斯则依然神情低落的偎依在沙发上,喝红酒,看电视,偶尔对着电话唠叨上半天,或无精打采,或暴躁不安,情绪起伏不定,难以捉摸,她似乎遇到了棘手难堪的问题……
一连数夜,蒙德都无法入眠……
把前前后后认真的想了一遍又一遍,似乎也能明白几分……
他觉得,不能再沉默下去,该和妻子好好的谈一次了……
屏幕上,播放着一则花边新闻……
说的是,某位豪门怨妇,因丈夫长年居外不归,遂耐不住孤寂,偷偷和家中小人雇工发生私情,不巧,让贸然归家的丈夫撞见……女子回避不及,情急之下,将小男子藏入口中一并咽下,意图掩盖丑行……但此举还是让丈夫起了疑心,并为此大吵大闹……女子仗着小情夫入腹,百般抵赖,死活不认,丈夫一气之下,拉着她径直来至附近医院,挂号肠胃科,一查究竟,果然发现胃内有一小男子挣扎蠕动,女子顿时羞愧难当……绿帽男人勃然大怒,当场待要持刀剖腹,捉奸对质……但奈何妻子惺惺作态,痛哭流涕,跪地求饶,一时心软,只得作罢……
其后,丈夫左思右想,难忍羞辱,一纸婚判诉状,将淫妻告至法院……谁料,开庭当日,女子对红杏出墙之事,一概不认,令法官难下定论……却不想丈夫竟是有心之人,当场出示粪便半块为证……经医官鉴定,此粪确系女子腹泻之物,且成分里夹杂微小残骼碎骨,经过妙手拼凑,赫然为一副小男子骨骸……铁证如山,女子不得不认,法官遂一锤定音,了断这桩荒唐官司……
「碧斯,能不能关掉电视……」
蒙德仰着小脸,对着妻子说了好几遍,但她似乎听不到,只是用手扶着额头,出神的盯着电视屏幕看……
「碧斯,能听见我说话吗,嗨……」
蒙德用小手戳了戳碧斯巨硕浑圆的肉臀,大声喊道……
女人滑柔丝棉裹覆下的肌肤,冰冷,结实,臀部肌肉绷的很紧……
她喃喃的说道:「不会吧,到了医院还活着,如果剖腹的话,那小男人岂不是还有生机?」
「这很无聊,碧斯,我想和你谈点正事……」
蒙德面色严肃的说道……
碧斯透过凌乱的金发,瞟了小男子一眼,淡淡的说道:「谈什么?」
「所有的事情……」
纤小男子面向巨大的妻子,用力的挥舞了一下小手,点头道:「是的,我想我们该认真的谈一下了……」……
碧斯慵懒的翻转腰身,舒展开双腿,仰躺在沙发上,并伸手把臀下的小丈夫捻起,轻放在自己的平坦的小腹上,眼神空洞的望着他,说道:「是该好好谈谈了……打算谈什么,咱们家的财产危机,还是你祖父的秘密小金库?」
蒙德皱眉道:「你这么着急那些东西,除此,别无话题了吗?」
女人微微起伏的腹部令他身体摇晃,难以立足,只好盘膝而坐,臀下同样感到一股冰冷……
碧斯伸手端起一杯红酒,饮下一大口,含在嘴里,鼓着粉腮,静默不语……
蒙德道:「我记得,碧斯,你不是一个追求金钱的人,当初……」
「当初,只是你不了解……」
碧斯打断了丈夫的话,咽下美酒,咬着嘴唇,有些赌气似地嘟囔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金钱能让人感到真实,安全……」
蒙德惘然道:「这句话,在哪里听见过……好像是梦里……」
碧斯叹息一声,道:「别做梦了,蒙德,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呢,忘了它们……」
蒙德刻意的挺起胸部,道:「那我呢,你的丈夫,他难道不能带给你安全感吗?」
女人只是目光柔淡的瞟了小男子一眼,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小胸膛,顿时,小男子狼狈的倒下……
碧斯撇了撇嘴角,道:「你认为呢,蒙德……去,坐到我的肚脐眼里,那里更安全一些,听话……」
蒙德回头看了一眼那处圆润美致的凹肉,的确是不错的落身点……
他叹了口气,平静的说道:「亲爱的,最近我无意中看到了几幕场景,那可不是梦境,非常真实,非常……残忍,就发生在我们的家里……」
碧斯的目光变得认真起来,看来蒙德良久,道:「残忍?那些死去的小人吗?」
蒙德点头道:「是的,虽然是偶然看到……但让我很吃惊……」
碧斯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说说看,蒙德……」
蒙德道:「那个被你摁在水底淹死的小男孩,是意外吗……」
碧斯略感吃惊的说道:「你都看到了,哦,偷窥别人洗澡,可不是一个斯文男人的举动……小家伙钻在我的脚趾缝隙里,谁知道想干什么,大概是我的脚很好看吧……卡住了,人又那么小,我当时没感觉到,后来,发现时,有点迟了…
…」
蒙德道:「那也不用扔进马桶吧……」
碧斯的脸色微红,道:「那,那有什么嘛……你难道想让我惹上官司,稍微处理一下,没人知道的……」
蒙德道:「嗯,好像有点道理……那,肖恩组的男孩呢?被你施以分筋错骨手的那个,就在这个沙发上……」
碧斯茫然道:「哪个?」
蒙德叹道:「哦,你都弄混了,到底有多少……就在我生日那晚……」
碧斯瞪大了眼睛,道:「蒙德,你最近在干什么,跟踪我吗?」
蒙德道:「不要岔开话题,碧斯,说说看……」
小男子的身材很小,声音很小,此刻却显得咄咄逼人,掷地有声,给巨大女子一种无形的压力……
碧斯微微一愣,有点倔强的扭过头去,急急地喘了几口气,然后回头盯着蒙德,道:「好像,我们谈起过这个话题,蒙德,我说过,对我而言,他们不是什么人,只是用品,生活用品……这么形容吧……我可能会用坏一只牙刷,崴断一只鞋跟,穿破一条丝袜,掰断一支钢笔……那都是些生活琐事,小意外而已,你总不能让我都负起责任吧……不过,也可能,我最近的心情的确很糟……」
蒙德道:「那我呢,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碧斯很肯定的道:「毫无疑问,你是我的丈夫,和他们不同……」
蒙德长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声音清晰的说道:「那么,亚赫……是怎么回事?」……
「谁……亚赫……」
碧斯的身体一僵,手里端着红酒杯,微微颤动着放到唇边,小口的饮下,艳红的指甲点击着手里的玻璃杯,随即,眼神垂落,道:「我……我们,都被他欺骗了……他耍弄了我们,还侵吞了一半财产……但现在我们却不能发火,毕竟,他掌握着不少机密……你知道,为了那场危机,我们听信了他的鬼话……现在看来,那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蒙德依旧低着头,小声道:「这倒没什么,碧斯,我只是想说……你,喜欢亚赫吗?」
碧斯的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腹部上的小男子也随之晃动……
她没有回答,慢慢低下了头,垂落的金发遮挡了她的脸颊,双手紧紧的握着玻璃杯,但杯里的红酒一直微微的波动……
蒙德仰起小脸,望着妻子,心里像是被刀绞了一般,但表情出奇的平静,道:「我不会怪你,碧斯,有些时候,我的确做的不够,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而且,亚赫,也的确是个迷人的小子……」
碧斯抬起头,露出一张精美的脸颊,轻咬着嘴唇,道:「是的,蒙德,我…
…曾经喜欢过亚赫……但,那同样是个错误的决定……」
碧斯美丽的眸子里一下子湿润起来……
蒙德的眼睛同样湿润了……
夫妻两人,就这样互相对望着,不言不语……
半晌之后……
男子的小脑袋深埋在膝盖下,微躬着的小身子一下一下抽动起来,看起来惹人心怜……
碧斯很慌乱,不知所措的的伸出一只手,去安抚受伤的小丈夫……
蒙德忽然抬起头,眼神凌厉的盯着巨大的妻子,那一霎,令碧斯手指一颤,缩了回去……
「这一切,都是你和亚赫联手设计的骗局,对吗?」
蒙德的眼睛瞪得很大,里面满是泪水,咬着嘴唇道:「那些钱,在你的名下,让你觉得很安全,是吗?
碧斯一愣,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未出口,就收了回去……
「你甚至不惜蒙骗,坑害你的丈夫吗?」
蒙德越来越激动,像是个受尽委屈的孩子,泪水淌了一脸,他顾不得擦拭,用手指着碧斯,嘴唇抖动着说道:「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撒谎,欺骗,偷情,背叛……奴役,圈养,玩弄,残害……甚至参与小人买卖交易……以为我蒙在鼓里……把我当白痴……你知道吗,有些问题,不是我想不明白,而是我不愿去想……我看起来之所以像是个傻瓜,那是因为在你的面前,我不愿卖弄自己的聪明……而你,而你,甚至不知道我都为你做了什么……」
碧斯的美艳脸颊上也泪痕斑斑,她再次低下了头,不敢看那个弱小的男人…
…
蒙德目光凛凛的盯着巨大的妻子,用一只小手,指着自己的心,哭泣着说道:「知道吗,碧斯,有些东西,根本无需你开口,因为在我的心里,一直,都为你留着……」
碧斯终于抽泣起来,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颊,肩头剧烈的耸动……
良久之后,她感觉到腹部上传来一丝细痒,透过泪眼,看到那个小男子正顺着她柔滑的腹部,晃晃悠悠的往下爬,模样甚是艰辛,忍不住伸出手去帮助他,但随即遭到拒绝……
蒙德用小手抹了一把脸,语气坚定的说道:「我自己来……」
他孤独一人,笨拙的攀爬着沙发,滑落到地板上,跌坐在妻子的硕圆脚趾前,稍作歇息,然后身影疲惫的起身走出几步,忽然停住,头也不回的说道:「碧斯,我不会继续责怪你,人难免犯错之时……但明天,我会和你清算一下财产的情况……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那些东西会让你越陷越深……还有,让那些可怜的男人回家吧,他们的家人肯定很挂念……另外,我会和图格通电话……也许,他说得没错,自首,对你我目前来说,才是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蒙德毅然的走向自己的房间,背后传来碧斯声音巨大的痛哭声……
女人难过的样子,让小男子的心口,剧痛不已……
是的,无法否认,他依然心痛那个女人……
也许在蒙德看来,碧斯还只是一个犯错的柔弱女孩,需要自己去包容,纠正,担心,呵护……
即便是现在,依然如此……
一直到,两个小时以后……
大约凌晨……
蒙德被一阵巨大的倒塌声,蓦然惊醒……
他张开双眼,看见的是四面断崩飞溅而来的木板块,以及赫然出现在视线上空中的一只巨大的高跟鞋……
那只奢华的高跟鞋正向他急剧的踏落……
鞋子底部,一抹妖媚的血红触目惊心,让蒙德瞬间明白了状况——是碧斯,碧斯的高跟鞋……
他翻滚下床,闪到一侧,随即,一张精致结实的小床,掩埋在女人脚下的皮革里,崩溅出零星的木屑……
天地都在撼动,像是发生在凌晨午夜的重度地震……
巨大的黑色鞋尖,闪动着油亮的光泽,正凶狠的面对着小男子……
蒙德趴伏在地板上,仰起小脸,往上看去……
碧斯像是一位飞扬跋扈的天神,披散着金色长发,怒气冲冲的俯看着脚下的小男子……
不久前,还娇羞动人,梨花带雨的无辜脸庞,此刻散发出妖魅,暴虐,张扬的气息,如同换了一个人……
她的手里,还拎着一只硕大的红酒瓶……
不时的仰起白皙的脖颈,大口的饮下红酒,呼出一团团浓烈的酒气……
「不用害怕,蒙德,我只是有点醉了,想你了,来看看你……」
女人身影摇曳,不停的打着酒嗝,两条如玉柱般矗立的长腿,微微曲动,一双黑亮的高跟鞋和地板不时摩擦着,发出瘆人的声响,她继续道:「我想来看一下,我十厘米的小丈夫,打算如何从他的巨人妻子手里,索回那些该死的财产…
…如何英雄仗义,解救被困的小人同胞……如何大义灭亲,把自己的妻子送入联邦大牢……我只是,来看看……」
蒙德从地上站起来,后退了几步,大声道:「你喝醉了,碧斯,回去睡一觉……」
「傻瓜才睡得着呢……」
碧斯的嘴里嘟囔着,用脚尖拨开蒙德周围的木板碎块,一步步向他逼近着,道:「刚才,你怎么说来着……你竟然想教训我,一个十厘米的小东西,竟然理直气壮的对着我发脾气……就因为曾经是我的合法丈夫吗?……收起你该死的委屈和愤慨吧……这是我的底盘,要用力量来说话……你问问这里所有的人,谁敢如此?」
蒙德不断的退避着,同时大声劝阻着失控的妻子,道:「碧斯,不要干蠢事,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谈……」
碧斯似乎根本听不到丈夫的喊话,用硕大的鞋尖四处扫动撞击踩踏着小套房里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发怒的小女孩,用小脚丫摧毁着沙滩上堆积的土房子,每一脚,都有摧枯拉朽,势如破竹的强悍力量,那些费尽心思构造而成的精巧小家具,在她的高跟鞋下瞬间分崩离析,化为碎屑,溅扬的木渣和灰尘让身处其中的小男子视线模糊,大声咳嗽……
蒙德大喊着道:「碧斯,你疯了吗,到底要干什么?」
碧斯双眸失神,自言自语道:「我就是他*的一傻子,没人比我再天真……
我为那小子建造了房子,安装了床子,还有他*的卫生间,休息室,健身房……
我哄他开心,他会感动吗,看来不会吧,所以……去见鬼吧……」
她轻而易举的荡平了亲手建造的小世界,很快将蒙德的小套房夷为平地,只余下一堆细小凌乱的木料……
蒙德在最后时刻,逃出了灾区,但一块倒坍的木板,重重的砸在他右腿上,令奔跑中的他一下子扑到在地板上……
四周,依然静悄悄的……
肖恩等人躺在各自的高跟鞋卧铺里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每个人都无比紧张,屏息静听……
他们可以清晰的听见女人沉重的脚步声,期间夹杂着小男子急促的呼吸声,以及身体在地板上艰难爬行的摩擦声……
那是巨大的碧斯,在踩着她的昂贵高跟鞋,一步步追逼着受伤的蒙德……
碧斯想要干什么?
肖恩的心里很忐忑,但无论这个女人想干什么,他都无法阻挡,也不敢阻挡……
当初蒙德将小男孩从碧斯的脚下救出,而未能激怒碧斯,那是因为他丈夫的身份,如果换做是肖恩,当时被踩死在高跟鞋下的就会是两条小命……
但现在,碧斯似乎已经不再顾及丈夫的身份,变得相当绝情……
「为了他的狗屁生日,我甚至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姐姐……妈的,他不但不领情,还像是受了委屈惊吓,好吧,我就是个大恶人,过来,不要躲闪……」
「你……你的姐姐,艾娃是你的姐姐……是怎么回事,碧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不想再拐弯抹角,躲躲闪闪,蒙德,直截了当的说,我不同意你的那些想法,也不会让你去做……那些财产我会继续替你保管,直到永远……我也不会跟着你去到那个图格胖子的面前去自首,因为我已经没有回头路,法官不会饶恕我,监狱的那些小虫子都恨透了我……而这里的小家伙,谁也别想离开这里,包括你,蒙德……」
碧斯盯着脚下匍匐爬行的小丈夫,醉意浓重的美脸上充满了倔傲坚定,嘴角微微的上扬,她不时的用脚尖去撩拨着蒙德的小身子,将他翻来覆去的摆弄着,一会儿阻挡着他的去路,一会儿踢回到自己的脚下,像是一只玩弄老鼠的猫……
女人看似不经意的动作,令弱小的蒙德肌肤肿损,筋骨欲裂,嘴角早已挂着一丝血迹,但他依然艰难的逃避着妻子脚尖的戏弄,嘴里说着:「为何不能信任你的丈夫,碧斯,我会害了你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不要虚情假意了,哄骗女人的身体,却不给对方留下一丝一毫,那是你的家族遗风……」
碧斯发出夸张的讥笑声,一只高跟鞋忽然举到小男子的身上,慢慢的踩落,并冷声道:「说吧,蒙德,关于你祖父的遗产,比起其他那些微不足道的家产,那是很大的一笔,我知道,它们现在正乖乖的呆在联邦银行的金库里,只需要一个密码,就能让它们改名换姓……告诉我,蒙德,那密码的内容……」
蒙德翻转身子,用双手支撑着妻子硕大的鞋面,小脸因为力竭变得赤红,却丝毫阻挡不住鞋子的重压,但他依然语气坚定的说道:「终于开口了,这才是你想要的,真是令我伤心,碧斯……但我不会告诉你,无度的贪婪,只会让你更加罪孽深重……我不能害了你,我一定要阻止你,一定……」
碧斯的脚尖一停,冷冷的盯着脚下那个大义凛然的小男子,咬牙道:「怎么阻止,蒙德,做给我看,我轻轻的活动一下脚趾,就可以把你化为肉酱……害怕死亡吗,有钱人,向我求饶,也许,我会稍稍念及夫妻情分……」
蒙德望着快要贴近自己小脸的血红鞋底,忽然间心寒意冷,心如止水,他放开了双手的抵抗,目光平静的大声道:「碧斯,如果以此,可以让你醒悟……那么,我,情愿一死……」
碧斯没有踩死蒙德……
考虑到那笔巨额财产,她似乎一下子醒了酒,收回了漂亮的高跟鞋……
女人深吸一口气,面目变得阴冷而坚韧,目光冰寒的说道:「蒙德,我会给你时间去思考,但不会太久……」
随后,她将脚上的巨大高跟鞋,甩到蒙德的小身子前,声音冷淡的说道:「不要装睡了,肖恩,起来打扫卫生,顺便把这双高跟鞋擦拭干净……」
碧斯迈起一双好看的黑丝美足,缓缓向房门走去,同时头也不回的说道:「蒙德,你的特殊待遇取消了……以后就睡在我的高跟鞋里吧,我知道你喜欢它们……但一定要记住,如果我得不到想要的东西,随时会用它们踩扁你!」
(二十三)
一层窗户纸捅破,碧斯开始肆无忌惮,蒙德有苦头吃了……
女人向所有的小男子们发出了隔离令,任何人不许和蒙德接触说话,否则将受到严惩……
而蒙德也忽然间变得沉默无语,很自觉的再也不对任何人开口说一个字,就像是个哑巴……
但碧斯却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丈夫,总是寻找机会羞辱着他,花样百出……
比如,每次到衣帽间来,她都会故意点名要那双黑色高跟鞋来穿,而鞋里面,正躺着腿部伤痛的蒙德……
肖恩试图将身手不便的小男子从女人宽敞的高跟鞋里扶起来,但总是被碧斯冷冷的喝止:「滚开,肖恩,让他自己出来,三秒钟之后,我会将那只鞋子穿到脚上,才不管里面有什么东西……」
肖恩只好放手……
而蒙德只得用小手撑起身子,抓住黑色的皮革边缘,从鞋尖处吃力的攀出一条左腿,颤巍巍的踩着地板后,再用双臂搬起受伤的右腿,慢慢的往下放……
他一声不吭,低着小脑袋,但从余光里,可以看到不远处,碧斯的一双硕大的黑色丝袜的玉足正迫不及待的拍打着地板,红色的趾甲透过黑丝清晰可见……
女人总会在此刻发出一声不耐烦的轻叹,伸出一只大脚,以脚尖挑起小男子的身子,灵活的拨拉到高跟鞋的一边,随即,将脚套入高跟鞋,并故意的在蒙德趴伏的地板附近,踩踏数下,像是在感受鞋子的舒适度,最后说上几句诸如:「里面还热乎呢,是蒙德的体温吗?」
「鞋子有点紧呢,我该减肥了……」
「下一次,时间会缩短到两秒,否则我会用脚趾踩着你的脑袋出门……」…
…之类的风凉话,相当尖酸刻薄……
归来时,碧斯会将穿着一整天的高跟鞋甩落到小丈夫的面前,淡淡的说道:「耽误你休息了,蒙德,钻进去睡吧,同样温热着呢,但却是我的脚散发的热量,但因为脚趾出汗,里面可能会很湿很滑,记得小心点……」
蒙德摆手阻止了肖恩的好意,独自一人,拖着伤腿,爬到巨大的高跟鞋下,小手扶着黑亮的皮革,笨拙的翻入鞋内,果然,里面又湿又滑,他刚刚落下屁股,就像坐进滑梯通道一般,急速的驶入鞋尖处,消失无踪……
高跟鞋尖里面的狭小空间里,蒙德蜷缩着小身子,动弹不得,浑身酸酸的,湿湿的,那充斥耳鼻的气味,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他双臂环抱,不言不语,被动的呼吸着妻子的气味,平静的合上了双眼……
蒙德的人缘不错……
风险再大,也有胆大之徒前来问候……
期间,凯丝琳来过……
他神秘兮兮,带着一瓶类似跌打药的精油,进门后二话没说,脱下蒙德的小裤子,就待动手涂抹,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高跟鞋踩地声,顿时面色一变,扔下瓶子,屁滚尿流的窜了……
泰龙也来了……
他以资深运动家的专业技能,为蒙德受伤的右腿做了数次推拿按摩,很有力度,拿捏到位,且效果明显,众人佩服不已,但最后一次,不巧让碧斯撞见了,女人惊讶的盯着这个毫无惧色的强健小男人,说道:「泰龙,不错嘛,是个人才呀,我看可以到我的床上工作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泰龙,似乎就怕这个,闻言面色一红,调头走人……
何谓床上工作,蒙德大概也能猜出个几分……
说实话,他现在对碧斯的一切行径都失去好奇心,所谓,眼不见为净……
但碧斯似乎不这么想,她在蒙德面前,已经变得不加掩饰,她想让他明了,让他心烦,让他痛苦,让他难堪……
她了解丈夫的心思,知道该去触碰他那根神经,那根筋……
于是,某日深夜,碧斯邀请蒙德观看了一出大戏……
碧斯的独卧,私密的空间,小女人的禁地……
蒙德也是初次踏入,现在正被碧斯随意的扔置在一张巨大的粉红色床上……
他扭曲着身子,侧伏在床尾的柔软的褥面上,四面都是妻子的身体气味,他小嘴紧闭,表情淡定的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
四面的墙壁同样涂着淡淡的粉色,挂满了漂亮女人充满自恋的巨幅玉照,或者妖艳,或者清纯,风情万种,祸国殃民……
蹊跷的是,在其中一面覆盖着碧斯裸身性感照片的粉壁上,赫然悬贴着几十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十厘米小男人,高高低低,缀满墙壁……
他们四肢张开,纤细的手脚被镶嵌着的银色环扣牢牢的拷着,小脑袋无精打采的低垂着,远远望去,像是一只只钉制在墙壁上的昆虫标本……
碧斯的心情似乎非常的好,赤裸着庞大的身体仰躺在床头,和蒙德遥遥相对,一双光泽结实的长腿微微交缠纠结,尽端,两只白嫩秀俏的硕大玉足搁置在小男子的面前,绷紧足弓,轻摇足尖,涂着艳红甲油的趾甲挑衅似的在蒙德的小脸附近盘旋,一副欺人太甚的样子……
小男子的平静,让女人感到一丝无趣,她收回了脚,并顺势伸展开一条肌线诱人的长腿,以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腿隙张合间,紧致光滑的肉穴粉光乍现,似乎是在向弱小的丈夫洋洋示威……
蒙德无法避开,也不想避开,他只是冷眼看着妻子,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碧斯自得其乐的浅笑着,在床上辗转缭绕了片刻,随即起身离床,光着大脚,神情悠然的走在房间地板上……
她来到那面点缀着小人的墙壁前,嘴里哼着曲,不时舒展活动着一丝不挂的腰身,并不经意的瞟视着那些失去自由的小男子们,像是在欣赏收藏的小玩意儿……
碧斯是个拥有舞蹈功底的女人,腿肢腰腕出奇的灵活柔韧,在哼唱的伴奏下,她神情轻松的慢慢将右腿抬举至肩胛的高度,并保持了身体的婷立,令人惊叹……
她将长腿依附在了那面冰凉的墙壁上,微微揉动摩擦着,白嫩的肌肤巧好挤压在几个禁锢小男子们的身体上,肉体的温热感触,令小男子们惊醒般抬起了小脑袋,呆呆的望着巨大的女人,非常茫然……
碧斯翘起的右脚尖轻轻的挠了一下最高点的小男子的胸腹,那小家伙立刻识趣的张开小嘴去舔舐起女人的脚趾,小脑袋一晃一晃的,非常卖力……
因为手脚遭缚,他似乎只能以此表达乖顺之意……
细微的酥痒,让女人鼻间微哼了一声,几乎同时,顺着长腿周围均匀分布的小男子们纷纷舔起面前的嫩肉,一颗颗小脑袋拱拱点点,此起彼伏,很是忙碌…
…
特别是女子双腿张开的缝隙间,此处的一个小男人更是表情焦躁,似乎要挣脱环扣的束缚,竭力的伸长脖颈,长吐小舌,但饶是如此,他也未能够到女人的肉穴,只是舔到了几根穴外刚刚冒芽的嫩金细毛……
碧斯显然相当享受,眼睛微闭着,红唇里哼出的曲子都似乎走了韵调……
半晌以后,她将微酸的长腿轻轻放下来,满意的道:「不错,蛮有积极性,就是你们了……」
大约七八个小男子,被碧斯从禁锢中解放出来,扔到了粉色的柔软大床上…
…
很显然,他们获得了珍贵的上岗机会,那将意味着,之后会得到一份不错的餐点……
墙壁上的其他小男子们,则羡慕不已,一个个昂着小脸盯着那几个幸运选中的同伴,目光闪亮……
的确,女人似乎很久没有光顾这里了,他们最后的一餐虽然仅仅是她嚼烂的一块小牛肉,但那也是数天前的一幕了……
随后,他们就被女人无情的钉在了那张墙壁上……
如果这次他们的兄弟服务到位的话,说不定,女人一高兴,会放他们下来,赏一顿新鲜的肉食来吃……
这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蒙德惊讶的望着几个跌落在床面上的小男子,忍不住暗暗吃惊……
近距离的看,可真是一拨百里挑一的美男子,五官精致,英气逼人,这不禁让他想起了亚赫——都是些令女人失魂落魄的家伙……
但他们显然要更加强健,宽肩,细腰,长腿,赤裸的腹背上纠结着大块的肌肉,举手投足都散发着郁烈的阳刚之气……
他们不但拥有一颗颗光亮无比的脑袋,通身上下里里外外,都看不到一丝毛发,像是一只只退了毛的白条鸡,肌肤细腻光滑,毫无瑕疵,干净的吓人……
粉色的床褥里,傲立着这么几个十厘米的绝世俊男,显得相当扎眼,若是出现在联邦剧院的舞台上,绝对会引来女孩的尖叫……
蒙德不禁质疑他们的身份,若论外貌,他们堪比当下最红的男模明星,若论体格,他们足可媲美联邦任何一届的健美先生……
如此形貌兼备的完美男人,却被碧斯这个女人一次囊括数十之多,储于后宫闺房之中淫乐……
看来,蒙德家的媳妇,的确是个能干的女人……
碧斯惦着嫩足,轻灵的跃到床上,像是一个撒了欢的小女孩……
巨大的白皙肉体压的床体咯吱直响,被褥同时塌陷,小男子们惊慌的退到床尾处,并低头望了一眼趴伏着的蒙德,不禁脸色绯红……
蒙德的小脸,也立刻涌现红晕……
男人之间的尴尬……
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心里明白,这伙小人,大概就是肖恩所讲的那些神秘男子吧……
囚禁在一个女人的闺房里,每日以服侍女子为生,的确是一件讳莫如深难以言表的事情……
这样就不难理解他们为何总是拒绝他人的原因,是自卑感作祟吧,就和骄傲的泰龙一样……
和他们一同被碧斯扔到床上的,还有一条透明色的橡胶阳具,它在落地的一霎,就弹力十足的翻腾摆动着粗硕的腰身,显得生龙活虎,甚是嚣张……
小男子们原本十分强悍的腰肢,在硕巨橡胶阳具的映衬之下,立时变得十分纤小,很明显,那物件看起来要比他们粗大数倍……
碧斯懒洋洋的在床上蜿蜒着巨大的肉身,恣意的舒展开白皙的四肢,硕圆的嫩屁股和粉色的褥单磨研擦蹭……一张原本不小的床,在她丰腴肢体的扩张侵袭下,显得庙小佛大,难以承载……
她将双腿轻轻的曲起,张开,以一只玉手探入胯间,摩挲了一下微湿的肉穴,然后,用另一只手撩起满头金色发浪,露出一张洋溢欢悦的绝艳脸颊,声音愉快的说道:「操起那根大家伙,开始运动吧,先生们……」
七八个小男子一旦得令,立刻纷纷飞奔跳跃到巨硕阳具的两侧,默契十足的各自站位,伸出小手,弯腰抱着橡胶表皮的颗粒,齐声一喝,猛然将粗硕的阳具抡至肩胛处,顿时,腰肢随之沉下,两腿站稳马步,稍做休整,再跨前一步,后退蹬地,咬牙瞪眼的等待着……
「一……二……三,走——」随着为首某位声音嘶哑的一声高调喊令,众人面色一紧,目光一亮,扛着肩上的淫具,一路小跑着撞向前方那处白色丘壑间巨大粉色洞府……
那女人的肉穴,果真早已淫水涟漪,尺寸合度的巨大阳具在触及到穴前褶皱后,发出蛟龙入水般的扑哧一声,毫无阻拦的全身而进……
碧斯立时感受到身体某点的敏感触动,不禁身心荡漾,微翘着唇角,仰起了脖颈,双眸微合……
「回——」某人又是怪声怪气的一声长调……
众小人立刻齐刷刷转身,扛着阳具,调头回跑……
小男子们看似迅疾的奔跑,在一个正常人的视觉里,只是看到一根无人操控的透明橡胶阳具在缓慢的抽离出女人双腿间的夹缩,速度不徐不疾,恰到好处…
…
「走——」小人扛物疾奔,阳具缓缓入洞……
如此反复往返,不知不觉已是数十次……
粗硕的阳具外皮上,已是湿润晶亮,碧斯也渐渐有了感觉,鼻间微哼,但仍然不时的嘟囔着:「快点……快一点……再快一点……」
位于阳具前端的小男子,由于身临前沿阵地,赤裸小身子上早已裹满了女人的分泌体液,一双小手掌黏黏糊糊,滑不留手,不时的脱离抱抗,但他听见巨大女人的埋怨娇嗔之时,不禁还是面色紧张,汗水直流,大声的提醒着同袍,道:「不要放慢速度,顶住,一定要顶住!」
但众人疲态已现,纵使打气加油,死顶硬抗,也难挽颓势……
脚步开始变的无力凌乱,甚至有力竭倦怠的小男子跟不上节凑,扑到在粉褥上,一时不起……
那根巨硕的阳具,像是快要停摆的挂钟,渐渐慢弱了下来……
碧斯终于难掩不满,失望的放下了双腿,在床铺上引起一阵撼动……
她收起胯间的缝隙,目光凛凛的盯着七八个无精打采的小脑袋,撇撇嘴角,道:「空有一副好皮囊,别扛着了,也不怕被那大家伙压垮……」
小男子们如释重负的放下了湿淋淋的橡胶阳具,纷纷跌坐在床单上,面目疲惫,仰地大喘……
碧斯显然意犹未尽,遥望着脚趾边的小丈夫,埋怨道:「蒙德,难道你就只顾看热闹,不会在关键时刻帮他们一把,真是的……」
未得到蒙德的回应,她又目光炯炯的环顾了一下房间的四周,考虑了半晌,忽然开心笑道:「我这个烂脑筋,把他都忘了,不知那个大块头怎么样了……嗯,应该可以使用了……」
她迫不及待的翻身到床的一侧,伸手拉开床下的一只抽屉,摩挲了片刻,拿出一个女人拳头大小的肉块……
碧斯握着肉块,在面前仔细的观察着,脸上渐渐露出笑意,道:「我就说嘛,恢复的很快呢,可以用了……」
即便蒙德再淡定,也不禁让那个奇怪的物件吸引住了目光,蹙眉望去……
在女人玉手握裹着的,其实不是什么肉块,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他也和其他小人一般,光着个小脑袋,但显然,要比其他人硕大不少……
同时,他的身躯也要雄伟的多,粗壮有力的脖颈,浑圆无比的腰膀,凸起暴挣的肌肉……但非常遗憾的是,他截去了四肢……
具体的讲,他的上身非常雄壮伟岸,但双臂尽失,粗壮的腰线到臀部以下戛然而止,只剩下了半截肉身……
但他的臀部异常巨大,甚至大的有点夸张,比他的熊腰粗大数圈,两只臀丘像是肿胀变异了一般,肌肤紧绷,里面似是注射了大量的填充料剂……
总的来看,他像极了一根改造后的人形阳具,筋肉盘错,异常粗硕,而肥大无比的双臀,就如同一对圆润的睾丸……
一个阳具般的伟男子……
阳具男人在女人的温润大手里轻握着,不停的扭动着健硕的头颅,摆脱着女子纤长手指的温柔摩挲,但显然,因为失去四肢,无论他如何不情愿,也得被迫接受着这种充满屈辱的爱抚……
碧斯对手中男子的臀部显得兴致盎然,用指腹去感受那处浑圆的紧致肌肤,还用艳红的指甲去轻戳着弹性柔韧的肌肉,反反复复,不忍放手……
她爱怜的目光和强壮男愤怒的眼神对峙着,感叹道:「真是完美无憾,无论是尺寸还是韧度,雪莉医生真是妙手无方啊……嗨,你知不知道,当日,我为你着迷极了,一连观看了你十四场表演赛,每次看到你推翻卡车时的盖世雄姿,都不禁怦然心动,你猜我见到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大力士……没错,你就是一只天生的肉棒……当然,是被缩小到二十厘米之后……手术时很难过吗?没少遭到雪莉那小贱人的戏弄吧……嗯,现在来看,一切很值呀,特别是,这两只肉蛋,哦,很硕圆,很柔韧,手感好极了……」
显然,小男子的口腔也同样做了特别的处理,他连一丝喊叫都不能发出,唯一可以表达怒意的,就是那颗转动不止的光亮脑袋,但,那让他显得更加像是一只电动阳具的龟头……
碧斯瞟了远处小丈夫一眼,轻叹一声,俯身将阳具男放在了他的面前,和他面对着……
近身相比之下,二十厘米的半截身躯,也依然比蒙德硕大数倍,两人相视无语,目光复杂……
但蒙德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一丝怜悯之色——这位享誉联邦的著名大力士的凄惨遭遇令他隐隐动容……
碧斯觉察出蒙德的心思,得意的伸出一只艳红的脚趾,点碰了一下大力士的脑壳,随即,他小山一样的身躯无奈的向蒙德身上砸压而去,蒙德也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但临界之际,那条肉身却忽然反弹回去,并像是一只不倒翁般左右摇晃不止,令蒙德暗暗松了一口气……
显然,两只硕大的肉蛋臀丘,起到了很好的托附作用,让他永远立于不倒境地……
碧斯莞尔一笑,随即伸手握起阳具男的身躯,手指紧紧攥着两个「肉蛋」再度张开双腿,姗姗送入,脸上现出受用至极的欢愉之色……
碧斯以手轻抚着自己白致的脖颈,秀鼻里隐隐哼出销魂的呻吟,臀下难耐不安的碾压着粉色褥单,搓起大片的褶皱,但轻轻蹬蹭的双脚又再次将皱起伸平,一只嫩白的脚丫,时而触碰到蒙德的脸颊,让床尾观戏的小男子眉头紧皱……
阳具男的全身都沾满了碧斯的爱液,扭动中的光头晶莹闪亮,不断的撩拨着女人的穴肉,进出于粉色穴洞之间,深入其里,碰触磨研着某个令女人欲仙欲死的敏感点……
忽然,碧斯极其亢奋的立床而起,将手里紧握的小男子小心的搁置在某处平滑的褥单上,然后,巨大的双腿跨立在小男子的头顶上空,慢慢蹲落,并急切的吩咐道:「机灵点,你们,摁住他的肉蛋,让他稳固一点,我要吞下他……」
因为失职而惶恐不安的其他小人,闻言立刻奔到雄伟男子身边,不顾他的挣扎抗拒,用一双双小手死死的摁着他的硕圆大臀,并扬起小脸,大声道:「没问题,女士,您尽管享用……」
在碧斯张开的胯间,一处粉色的硕大穴唇,缓缓翻开张启,像是一张贪婪饥饿的大嘴,留着丝丝粘汁,缓缓的降落到阳具男的头上,准确无误的套入,滑溜顺畅的一举吞没到底,只留下两个肿胀的肉蛋,附着在女人白嫩的肉臀缝隙下,挤压变形……
几个协助作乐的小男子同时消失在女人的巨大白肉里……
再一霎,碧斯缓缓抬起巨大臀部……
阳具男的腰躯、胸腹、肩膀,脖颈,头颅,在暗红粘膜的紧紧包裹中,一点点抽离出巨大肉穴,最后,发出波的一声,身躯颤晃,难舍难离……
碧斯仰起脖颈,长舒了一口气,喃喃道:「太棒了,这感觉,绝非那只橡胶制品可比,男孩们,摁紧他的肉蛋,我可能要加速了……」
阳具男低头怒视着身边几个比他弱小数倍的帮凶,虎目暴睁,若在他日,以他连续推翻十辆卡车的神力,可以毫不费力的撕烂他们的腿脚,但现在四肢全无,只得眼睁睁看着小男子们肆无忌惮的环抱着他的巨臀,却无计可施……
仰起头来,是女人冒着丝丝湿气和滴落着大颗爱液的粉色肉穴,虎视眈眈的向他逼近,亟不可待的将他纳入享用,里面,更有可怖的复杂器官严阵以待,随着准备大肆蹂躏,拿他取乐……
英雄盖世的大力士不禁长叹一声,用力的摇晃了一下脑袋,发出无声的哀怨……
但碧斯显然顾不了那么多,趁着那颗龟头一样光滑细嫩的脑袋尚有宛转扭动的气力,果断的再次品尝着他的奇妙……
她不断的起身,落胯,转动硕巨的屁股,享受着难得的性趣……
渐渐的,女人的动作幅度开始加大,速度也愈来愈快……
臀部落下时,发出丝丝的的糜烂泥泞声,滚落的大滴液汁,密密的洒落在小人们的身上,像是下了一场淫雨,连粉色的褥单都湿了一大团……
碧斯在急剧的生理反应下,肉穴渐渐收缩夹紧,每次起身,都将阳具男的身躯裹包着带起,脱离床面,而其他小人们则死命的拽拉着两颗肉蛋,虎口夺食一般,和肉穴展开争夺……
碧斯的高潮姗姗来迟,却惊天动地,剧烈的身体运动随着嘶哑的一声吟叫,霍然顿住……
她腿脚酸软的跌坐在床面上,将阳具男和众多小人一并压在臀下……
仿似听不到臀下的诸多哭喊惨叫声,女人大口的喘着粗气,仰着一张红透了的艳丽脸颊,紧闭美眸,体味着巅峰之后的渐渐潮退……
良久,碧斯微微睁开眼睛,瞟了一眼床尾处强作淡定的小丈夫,咬着红唇,吃吃的娇笑,然后,慵懒的抬起了肉胯——粉色的床面上,一滩色泽晶亮的女子体液,其间,七八个纤小小男子横七竖八的歪倒着,恹恹无力,惨哼不断……
正中央,一个体格雄伟的男子阳具一般坚挺耸立,面目模糊,身形微晃,腰下一对硕巨的肉蛋赤肤青筋,炙热红肿……
碧斯俯下香汗淋漓的赤裸身子,将一张退尽红晕的精致大脸,探伸到阳具男子的面前,吐出粉色舌尖,湿湿的舔了他那颗肉嫩嫩的小光头,同时用眼睛余光斜着蒙德,微笑道:「宝贝,真不错,比我丈夫有用的多,对了,我得给你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嗯,就叫做,肉棒吧……」
(二十四)
蒙德的心情低落到极点,同时影响了胃口,人渐渐消瘦,头发又乱又脏,满嘴的胡渣,大多数时间都蜷缩在那只性感的高跟鞋里昏睡不起……
有时候,他对悬在头顶上空的那双勾人的黑丝大脚,都懒得看上一眼,「再不起床,我就要穿进去了……」
如此令人崩溃的威胁,也只让他半死不活的翻了翻眼皮,调转身子,继续大睡……
碧斯气极而笑,叉腰站在鞋子边低首看着,咬着嘴唇,脚趾碾的地板丝丝作响……
「好吧,以为我不敢是吗……我来真的了,一会儿,你可不要抱着我的脚趾大哭大叫……」
女人果真将一只秀气的脚慢慢套入男子的小窝,那可是为女人量身定做的极品女鞋,尺寸构造都是严格参照了脚型特点,一旦穿着,怕是不会留给小男子一丝一毫的间隙,一准会被女人的脚掌踩成鞋垫……
远处,传来肖恩一声声急剧的干咳,像是染了感冒,但在碧斯瞥去一眼之后,立即药到病除,不敢再做半声……
蒙德当然听见了好友的提醒,甚至已经感觉到了女人脚趾的温热,光线渐暗,空气里蔓延开熟悉的体味,但他动也未动,只是把小脑袋往衣领里缩了缩,紧紧的闭着眼睛,心境坦然……
他在想,如果碧斯真的那么做了,倒也省了不少繁琐……
反正,他的家族男人里,死在心爱女人脚下的,他也不是第一个……
或许,这对姐妹花真的和蒙德家的人,上辈子有仇吧……
手机铃响……
碧斯:「嗨,小骚货,真高兴听见你的声音,我以为你只顾着躲在被窝里和那些小家伙折腾,把你的好姐妹忘了呢……怎么样,上次送给你的那个亚裔男子……对吧,我就说,别看人瘦,道行可是很深哦,大名鼎鼎的色情片男星呢,那双手,能玩死你的……呃,被你玩死了,你可真行……什么,谁?是他,那个衣冠禽兽……在你那里……」
女人一边接电话,一边从蒙德的身上收回了脚,转身往房间外走去……
「对,我知道他破产了,很潦倒是吗……哈,他竟然撞到你的头上,算他倒霉吧……不,我的姐妹,不要玩死他,给我留着……对,我要见见他,和他做个了断……」……
晚上……
碧斯很意外的邀了蒙德一起,共进晚餐……
低垂的水晶吊灯很亮,照的餐室里亮如白昼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桌椅,以及白色的桌布,餐具……
但碧斯的肌肤,令一切暗淡失色,白的动人心魄……
纤小的蒙德被安置在一张宽阔的白色餐桌上,和巨大的碧斯相对而坐……
他的小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憔悴不堪,腮嘴上的胡茬又黑又亮……
蒙德的脚踝依然肿胀的厉害,只能弯曲着膝盖,默不作声的半躺在桌子的一角……
碧斯显得格外关心,为蒙德细心调制了一份涂着甜酱的肉食,不声不响的端到他的面前,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准备……
她的面前,只是静静的摆放着一只圆形瓷盘,上面罩着银色的盖子……
女人的手很优雅的放在桌面上,显得非常白皙精致,手的一旁摆放着银色刀叉餐具,在灯光下,隐隐闪着寒光……
蒙德不知道碧斯究竟要干什么,但他似乎感觉到,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晚餐…
…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碧斯面前的那只盘子,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碧斯望着丈夫,忽然露出一丝莫名的微笑,然后,伸出一只好看的玉手……
银色的盖子缓缓打开,白炽的光线投射到色泽晶莹的瓷质圆盘里,一个纤柔的裸身小男子躺着中央,正颤抖着蜷曲着,蓦然而至的光亮,让他极不适应的皱眉闭眼,埋下了小脑袋……
细细望去,他身材修长,相貌英俊,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蒙德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他认识此人,在这个世上,除了碧斯,曾经让他真正相信的,就是他……
亚赫……
蒙德的心腹挚友,绝佳拍档,一个才智过人的商界精英,玉树临风的风流少年郎……
只是此刻,他已经沦落为十厘米的盘中小男子……
不可否认,即使缩了,亚赫看起来依然是光芒夺目,卓尔不群,四肢、五官,皮肤,线条,精致无比,惹人爱怜……
许久,他睁开双目,瞬间的晕眩之后,望见了一个熟悉而巨大的女子倩影,顿时怔住……
碧斯……
亚赫立刻收回目光,全身一阵冰凉,接着,开始在光滑的瓷面上弯动自己的身体,看上去异常艰辛,因为,他的身体现在正被几道红色的丝线紧紧的缠绑着,双臂背缚,双腿后曲,和手臂绑在一处,绳法十分巧妙,只有小腿稍微自由,不断的挣脱着,踢蹬着……不消片刻,白嫩的肉体上就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他无法开口说话,因为小嘴里塞满了红色的丝线……
碧斯一手托腮,俯首看着面前的景象,眼睛一眨不眨,神情专注,完全沉浸在她和盘中小男子的独立世界里……
她盯着亚赫,欣赏着他的不安和恐惧……
但亚赫似乎始终不敢抬头对女人看上一眼……
半晌,碧斯轻舒了一口气,悠然说道:「终于见面了,亚赫,真高兴你还活着……怎么样,破产缩小后的感觉……嗯,用你十厘米小人的目光看去,我是不是依旧性感呢?」盘中,亚赫停止了活动,姿势难堪的趴伏着,低着头,一动不动……
碧斯伸手转动了一下盘子,让小男子的头部正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睛,嗤笑一声,道:「傻小子,还是有点犯楞呢……嗯,是这样,当时,你正卖力的为那个贱货口交,不,是钻洞……之后,你昏迷了,在女人的肉穴里……她可是我闺中密友,虽然曾经为你着迷,但已是你破产之前的事情了……说来可气,这个小骚货,竟然只用区区的50元就引你入瓮……可怜的亚赫,中计了,穷困潦倒让你出卖自己的肉体,我记得你好像并不喜欢她,而且,以你现在的状况去讨好那个烂货,那不是找死嘛……哎,说起来,你真该谢我,不然早让人家给玩死了…
…」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闪着寒光的叉子,细心的挑出亚赫嘴里的一团红丝线,神情轻松的望着急剧粗喘的小男子……
亚赫用力的咳嗽着,并低头干呕着,浑身战栗……
碧斯撇了撇嘴角,道:「她怎能如此对待一个优雅洁癖的男士呢,在你的嘴里塞满她性感内裤上的丝线,或许是就地取材吧,你看,上面沾有体液肤屑,肯定是一些女人身体器官的新陈代谢物……哦,你的身上也有……看起来很大片呢,……」
亚赫在平复着自己的状态,偶尔抬头,向巨大碧斯瞟来一丝怨毒的眼神……
但碧斯立即向他施以更凶狠的眼色,并轻轻昂起娇艳的脸颊,和他如此对峙着……
小男子转动了一下眼珠,再次低下了头颅,显然,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讲,他都处于劣势,不得不乖乖忍受着女人的言语侮辱……
碧斯伏下脸,从近距离和羞愧的小男子对接着眼神,有点不依不饶的意味,亚赫无论怎样躲闪,似乎都逃不出女人的视线范围,那眸子如同明月般圆润,一池碧水,清晰的倒映出亚赫的小模样,里面,看不到一丝柔情,冰冷的像是要将他冻结凝固……
她眨了眨眼睛,道:「你的钱呢,亚赫,都花光了吗?真是挥金如土呀……
还想着老头子的遗产吧,野心蛮大的嘛……可是,你现在的小身子骨,会被一沓小额钞票压垮呢……」
亚赫在盘子里宛转着小脑袋,偷偷打量了四周的情况,蓦然发现了不远处的蒙德,随即面色一红,重新低下了头颅……
「害羞了吗,见到这个信任自己的男人,但他似乎并不怎么怨恨你呢……我说过,我的丈夫比你优秀百倍,当然,是指做人方面,论起智商、手段,龌蹉狡诈,你的确高出一筹……但,比起我,显然,又逊色很多……」
女人的话,令亚赫不禁浑身微颤,吃力的抬起小脑袋,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那尖酸的言语似乎刺伤了他的自尊,毕竟,没人经得起他人对自己品质的诋毁……
碧斯有点小吃惊,放下叉子,以一只涂着艳红指甲的手指,爱怜的摩挲着小男子不甘心的小脑袋,悠然道:「你总是不服气,倔强的要命,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比方说,现在,我依然惬意的坐在这里准备享受晚餐,而你,却像是一条离开水面的小鱼儿,躺在精致的盘子里,惊慌无助……这就是你我的差距……
哦,流泪了,是盘子里太凉吗,你看起来全身发抖……呃,不会是因为生气吧…
…」
亚赫眼中含泪,面露笑意,终于开口说出第一句话,道:「碧斯,我的确不如你,你从来都比我恶毒百倍,是要杀我泄愤吗,在你丈夫面前?」
「错,亚赫,」
碧斯以艳红指甲尖小心的托起了亚赫挂满泪痕的小脸,认真的纠正道:「应该是,吃掉你……」
亚赫的脸上再次苍白……
「你刚才说过我恶毒的嘛……」
碧斯幽怨的嘟囔道……
她举起了刀叉,银质的器具看上去锋利无比,和她的眼神一样寒光流转……
那把精致的餐刀一丝不乱的落向小男子曲起的双腿之间,冰冷的气息让他的臀部瞬间紧缩,并失声惊叫起来,道:「不、不、不,碧斯,你不会那么做,绝对不会!」
「谁说的……」
刀锋一闪,束缚双腿的红丝应声断开,碧斯娇笑道:「胆小鬼,我只是吓唬你……」
亚赫显然清楚这个女子的心肠,她绝非是在恐吓或者玩弄,任何不可思议的疯狂举动,她都能够做的出来……
于是,他开始用自由的腿脚,蹬蹭着光滑的瓷面一点点挪动身体,试图远离那只逼近自己的银色餐刀,但盘子太大,而他又太小,折腾了半天,也未能逃离出那片危险境地……
他正努力争取着生机,但身后,碧斯却抿着嘴,不动声色的举起了另一只叉子,悄悄的跟进,略一停顿,精准无比的将利齿插入了亚赫白嫩的大腿,血花迸溅,染红了他身下的洁白盘面……
亚赫惨叫道:「骗子,你说过只是吓唬我……」
而碧斯微笑道:「我说话一向不靠谱,你又不是不知道……」
碧斯轻轻的拖动银色叉子,将亚赫的小身子从盘子边沿拉回中央,透骨的齿尖与瓷面摩擦发出碜人的锐响,蒙德身上顿时起了寒栗……
「真是无趣,你连辨别真伪的能力都降低了,大脑也微缩了吗……」
女人轻叹道……
「碧斯,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俩曾经的一切,在你看来没有丁点的怜惜吗?」
亚赫嗅到了绝望的味道,开始提及过往,意图打动旧爱……
「哦,心理攻势……」
碧斯眉头微蹙,纤细的手指微微的转动着插在亚赫腿间的叉柄,聆听着小男子的应声嚎叫,说道:「高智商的家伙……只是,此刻想起那些美好过去,我愈加恶心不止……呃,你失败了,亚赫,换一种方式来打动我……」
亚赫素来是个能屈能伸之人,他压抑住自己的痛楚,转动眼珠,快速的思虑,开始另谋蹊径……
「呃,碧斯,亲爱的……我无意要背叛,或者,伤害你,你知道,那些东西我一个人独吞不下,况且,我一向唯你马首是瞻……还有,我们本来是一伙的…
…」
亚赫察言观色,谨慎措辞,尽量在不惹怒碧斯的前提下,为自己开脱罪责…
…
但他很快看到更加冰冷的一幕——碧斯手里的一把锋利餐刀正认真细致的切割着他的那只受控的脚踝,鲜血直流……
亚赫顿时面无血色,死命的踢蹬着那条腿,却怎么也无法摆脱叉子的控制,只能眼睁睁目睹着女人挥动利器……
「你说到重点了,亚赫……我讨厌背叛,你知道,就算是我的至亲也不可原谅……哦,不太好切,很坚硬的骨骼,像是牛排骨……况且,你也伤害不了我,那些东西,谁也拿不走……嗯,只剩一点了,真是骨肉相连……最后,我再强调一遍,我们不是合伙人,你只是个打工仔,作为老板,我正式通知你,你失业了……好了,一只小脚离开了你的身体,相当完整……」
亚赫仰天痛叫……
碧斯望了望叉子上的白嫩小脚,矜持的轻启朱唇,送入口中,优雅的咀嚼…
…
亚赫从来不是轻言放弃的男人,一向如此,所以,他在巨大的痛苦中再次打起精神,哪怕只有一线生机……
「碧斯、碧斯、碧斯……」
他望着那只卷土重来的银色叉子,摇动小小脑袋,挤出满脸的柔情蜜意,施以磁性迷人的嗓音说道:「我,我,我毕竟曾带给你欢愉,不是吗,亲爱的,想象一下……床第之间,两情相悦,缠绵悱恻,水乳交融,翻云覆雨,共赴极巅…
…那、那、那是我,亚赫,带给你的蚀骨销魂般的体验……对,再好好想想,亲爱的……想一想……」
那只叉子果然停止伐掠,冰凉的搁置在了亚赫的小腹处,他神色一缓,松了一口气……
碧斯有点发愣似的思考了一会,迟疑的道:「是说你自己吗,像个白色的小肉条一样躺在盘子里的你吗……我脑子有点乱……嗯,不是没有道理……哦,你的口才很棒呢,只是语言上的挑逗,就让我下体有了湿热的感觉……」
亚赫欣喜若狂,频频点头道:「对,对,对,碧斯,是我,我可以做得更好……」
但他随即面色沉下来,低下了头望去——那只冰冷的叉子忽然慢慢移动到亚赫白嫩的小腹处,又划至双腿之间,在那里轻轻翻动着,好像在寻找什么,凉凉的感觉,让亚赫的身体不安的扭动……
「是这个小东西吗……发现它的存在很难呢……但是,它现在能干什么呢,亚赫,说说看……」
碧斯用叉子的利齿小心的挑起小男子胯间的肉芽,皱眉观察了半晌,忽然失笑道:「别开玩笑了,亚赫,它都不够我塞牙缝……」
亚赫胯下的物件,瘫软无力的粘附着在冰凉的齿锋间,远远看去,的确像是女人牙齿里剔出的肉屑,可怜的很……
「我没兴趣……」
碧斯失望的说道,然后用叉子轻轻挑了一下——亚赫死命的惨叫,几乎要挣断身上的束缚……
「好了,亚赫,它不见了……」
碧斯说道:「烦恼,没有了……」
「啊……你他妈真绝情……」
亚赫语不成声……
「这能全怪我吗,你竟然当着我丈夫的面,公然引诱我,他会怎么想……」
碧斯嗔怪道……
亚赫突然意识到了蒙德的存在,调转身子,艰难的往盘子外蠕动,并大声的叫道:「蒙德,蒙德,蒙德,我是个罪人,我伤害欺骗了你,但这个女人,她才是主凶,心肠恶毒,贪婪无度,为了私欲不惜一切,蒙德,清醒吧,不然,和我的下场一样,蒙德……」
他的声音忽然间打住……
原来是碧斯用手里的银质餐具果断在他的后脑上击打了一下,激动不已的小男子立刻安静下来,事实上,他是因为脑部受创而晕眩了……
「你的话还真多呐……」
女人不高兴的说道:「用自己的惨痛经历警示我的丈夫?挑离我们夫妻的感情?够恶毒的……口无遮拦,临阵反水,难道你不知道这正是你得此下场的主要原因吗……」
片刻之后……
碧斯用叉子抵着亚赫的纤细脖颈,目光冰冷……
「杀我灭口呀,婊子,动手……」
亚赫嘴里含着血丝惨笑道:「老头子的遗产得到了吗,嗯?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对吧……外面,不少人对你很好奇,正在调查你呢……嘿嘿,时间无多了,碧斯,议会高层的老家伙会在最后时刻放弃你的……你会成为联邦监狱里最漂亮的小乖乖,哈……」
亚赫忘乎所以的言辞再度被一根戳入口腔的叉齿阻断,坚硬冰冷的金属在他柔软的小嘴里像搅拌酱料一样飞快的旋动,舌头、牙齿、以及其他腔肉瞬间混为一体,不断的随着亚赫的剧烈咳嗽喷出口外……
碧斯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用纤细的手指捻动旋转着叉柄,目色黯然……
她很快发现那张血肉模糊的小脸上,还有一双眼睛在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像是在叫嚣着,耳边仿佛依然听见亚赫的恶毒声音——碧斯,我说到你的痛处了,你害怕了吗?
刹那间,碧斯情绪彻底失控,颤抖着手,操起银色餐刀,对着盘中小男子的脖颈处,开始迅疾的切割,在四溢的血流中,亚赫的小脑袋脱离了身体,但目光中仍然带着恶意的笑……
女人挥出手臂,将那只盛有残肢断骸的白色盘子拂到桌下,伸出一只高跟鞋,对着地板上一小滩血液里依然蠕动的碎肉,狠狠的碾踩,一声不吭,面色苍白……
「没法吃了,波斯——」碧斯忽然大声尖叫……
蒙德病了,病的不轻,一连数夜,高烧不退,胡话连篇……
肖恩等人非常焦急,但束手无策……
再这样下去,这个可怜的男人就真的要死了……
于是,肖恩冒死前去将碧斯请来,他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轻易的让蒙德离开人世……
碧斯面无表情的低首看了一会高跟鞋里躺着的小丈夫,忽然俯下身来,将一张大脸贴近那具恹恹欲绝的小身子,凝耳聆听……
她听见蒙德的嘴里一直喊着某个人的名字,不禁微露笑意……
数天之后……
「蒙德,看看谁来了……」
碧斯伸出一只嫩白的玉足,轻轻踢了一下那只黑色高跟鞋,对着鞋里面的小男子眨着眼睛说道……
高烧方退的蒙德,茫然睁眼,从高跟鞋里微微起身,神情疲惫的抬首望去,渐渐的,无精打采的眼睛里,一点点放出光亮,嘴里笑骂道:「老家伙,你的小辫子还没死翘翘吗?」
这是他近来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
不用说,他看到了多日未见非常想念的老友,莱昂……
莱昂现在正呆在美人的玉手里,神情悠然……
远远看去,除了胡须更长更乱,辫子脏的更油亮,身体竟然似乎发福了……
他从碧斯的手中恋恋不舍的走到地板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转身对着女人巨大的高跟鞋矜持的行了一礼……
碧斯一愣,转而笑道:「了解……兄弟重逢,女人可以离开了,对吗?」
莱昂依然不语,直到碧斯识趣的消失在门外……
而蒙德难掩激动,挣扎着从巨大的高跟鞋里爬出来,微笑道:「莱昂,你看起来不错,没病没灾,肚子也很圆满……」
莱昂却似乎异常淡定,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用警惕的眼神盯着蒙德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才迟疑的说道:「但是蒙德,看上去,你消瘦了,憔悴了,忧郁了,委屈了……还睡在老婆的高跟鞋里,似乎过的并不怎么样……」
蒙德一阵难过,黯然道:「你说得对,莱昂,我过的,很不好……」
莱昂微微一愣,忽然大声怒骂:「为什么不早说,还当我莱昂是兄弟吗?」
蒙德眼含热泪,点头道:「对不起,老兄,我想你,做梦都想……」
(二十五)
一对好兄弟,一双高跟鞋……
鞋帽间的宽阔地板上,静静的摆放着那双黑色的漂亮高跟鞋,莱昂和蒙德各自躺在一只鞋子里面,枕着手臂,仰着小脸,滔滔不绝的交谈着……
刚开始,是莱昂大谈分离期间的坎坷经历,诸如潜入了几家大户,偷喝了何等好酒,摸上了谁家女子的闺床,见识了几多香艳美景,当然,还有多少次玉足追杀,臀下余生,像是一个浪迹江湖的老流氓,在涉世不深的小孩子面前卖弄见识……
一直到他说尽了,讲累了,才意犹未尽的瞟了蒙德一眼,略带得意的说道:「即便如此,我依然活得生机盎然……说说你,蒙德,温室里的惬意生活,夫妻间的小情小调,让老兄我感受一下……」
蒙德虽然不太愿意讲,但盛情难却,于是稍稍思忖,随便讲了几个曾经发生的小片段……
讲完之后,隔壁那只黑色高跟鞋里,就半天听不到莱昂的声音……
蒙德:「还有一些,我真的没心情讲了……呃,莱昂……嗨,你睡着了吗?」
莱昂:「……是在喊我吗,蒙德,我有点走神了……但听起来,这里的情况似乎有点复杂……有点凶险,很难相信,你那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下手够狠的……」
蒙德:「这下,你知道我为何对你朝思暮想的原因了吧……」
莱昂:「……」
蒙德:「怎么了,莱昂,你看起来有点迟钝呢?」
莱昂:「呃,蒙德,你真是不拿我当外人……危急关头,还惦记着老兄我…
…够兄弟……」
蒙德:「虽然你不请自来,但是,把你拉下这趟浑水,我还是深感不安……
莱昂,你后悔了吗,说句话……」
莱昂:「开玩笑,蒙德,我怕过谁……但,这问题的确相当严重,看来,我得亲自出面,和你老婆谈一下了……」……
莱昂的面子的确够大……
碧斯亲手操持了一桌丰盛的餐宴,为他接风洗尘……
当日,女人一袭米色套裙,平底粉鞋,轻挽秀发,淡妆素裹,神态温淑,恬淡,宛然,不带一丝烟火气息,端的是个娇羞可人的美少妇……
她静静的坐在餐桌的边侧,含笑不语,偶尔伸出一只玉脂肌肤的纤手,为桌面就坐的两个小男子斟酒添肴,伺候细微……
蒙德表情冷漠,不说话,也不进食,甚至也不看一眼巨大的妻子……
但莱昂显然很知足,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小脸绯红,两手油亮,小辫子一甩一甩,呵呵大笑着道:「好,好,好,弟妹,太客气了,随意,随意,随意,呵呵呵……」
碧斯淡淡一笑,嫣然道:「哥哥流落在外,奔波劳累,风餐露宿,受尽委屈……蒙德与兄一别之后,日夜思挂担忧,竟心燥成疾……小妹疼夫心切,是才贸然邀兄前来与蒙德相见,果然,这病疾就好了大半……小妹不尽感激,略备粗肴薄酒,聊表心意,望兄莫要嫌弃,尽情吃喝才好……」
莱昂不禁一愣,瞥了蒙德一眼,大声道:「哎呀,不知这小子哪辈子修来的福分,竟娶了弟妹这等贤惠之妻,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体怀入微,通晓事理,难得,难得啊……呃,蒙德,干什么呢,发什么呆啊?」
蒙德冷哼了一声,低首不语……
莱昂笑道:「这傻小子,大概是烧糊涂了……那个,弟妹啊,我看蒙德是呆在家里久了,有点堵啊,需要出去透透气了,我呢,近来正好很闲,倒是可以带着他四处溜达溜达,活动活动筋骨……想必,也就顺畅了……」
碧斯目光一闪,微笑道:「哥哥好意,但蒙德大病初愈,身心尚未复原,冒然出行,恐怕不妥,小妹怎能放心呢……倒不是信不过哥哥你,还请体谅……」
莱昂再次一愣,转而大笑道:「呵呵,弟妹说的极是,说的极是……喝酒,喝酒……」
巨大的碧斯和桌子上的辫子小男人遥遥举杯相敬,目光一交,相视而笑……
莱昂饮下一大杯酒,将一块牛肉叉入口中,鼓着腮帮子,大嚼大咽,两眼却瞪圆,盘思着什么……
半晌,他咽下肉食,眯眼微笑道:「弟妹,为兄我也是过来人,其实呢,这小两口间的磕磕绊绊,擦擦蹭蹭,总是难免,但俗话说的好啊,夫妻没有隔夜仇,床下斗气床上欢,打不散的鸳鸯啊……这意思是,呃,还是要搞好团结呀,是不是,弟妹?」
碧斯惊讶片刻,不禁脸色微红,娇羞道:「哎呀,看来蒙德已在哥哥面前说了小妹诸多不是,真是让兄长见笑……嗯,不知蒙德向哥哥到底说了些什么,哥哥可不要偏了心眼……」
莱昂笑道:「这小子素来心胸狭隘,小肚鸡肠,管他作甚……再说,我耐着性子听他啰里啰嗦唧唧歪歪半天,倒没听出弟妹有哪一点不妥……」
蒙德再次冷哼不止,面露鄙夷……
碧斯拎起一只硕大的酒瓶,俯下身子,极为小心的给莱昂倒满小杯,微笑道:「说起来呢,小妹近来所为,确有不妥之处,只是难以启口认错,诸多纠结,还望哥哥从中调停周旋为是……」
莱昂盯着渐渐浮满的酒杯,眯眼笑道:「好说,好说,喝酒,喝酒……」
碧斯举起手里的大杯,盯着冷面的丈夫,一饮而尽……
莱昂不禁看的出神,喃喃道:「弟妹真是好量,蒙德有此红颜相伴,真是羡煞人呐……」
碧斯淡淡道:「哥哥说笑了,小妹只是身长几寸而已,若非如此,怎敢欺了哥哥的海量呢……嗯,不知蒙德到底说了些什么,哥哥一直没说呢……」
莱昂忽然一拍大腿,道:「还有什么,无非就是些杀人害命夺人钱财的琐事,听得我都心烦气躁……」
碧斯轻扫了蒙德一眼,莞尔笑道:「杀人害命,怪吓人呢,哥哥也不害怕…
…」
莱昂瞪眼道:「怕什么,咱什么不曾见过……随意捏死踩死坐死咬死几个贱如蝼蚁的小东西,一时兴起,聊作消遣,屁大点事,有何不妥?……何况,呵呵,死在弟妹这等绝世美人的唇边手里脚下屁股间,也同样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呢…
…」
碧斯也不禁愣了,吃吃道:「那么,夺人钱财……哥哥也不见怪?」
莱昂大笑道:「那就更扯了……夫妻二人,恩恩爱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何分彼此,何来争抢?……老哥我这辈子,浮浮沉沉,数十年载,荣辱成败,大起大落,时至今日,方才顿悟,名利之物,生死无牵,世间最贵,唯有情意啊……」
蒙德顿觉一阵恶寒,嘴中发酸,忍不住要弯身吐水……
碧斯也再次一愣,喃喃道:「哥哥可真会说话,小妹佩服……」
莱昂举起手中酒杯,眯眼笑道:「觉得哥哥说的在理,就喝了这杯先……」
碧斯绯红着脸颊,慢慢饮下杯中酒,轻拭红唇,低首幽幽说道:「那么,哥哥是否问过蒙德,他心里,还当不当我是这个家里的媳妇……」
蒙德闻言眉头一皱,就待发言,却被莱昂止住……
「见外了不是……」
莱昂眯眼笑道:「别人不知,我可是清楚弟妹在蒙德心里的分量呐……」
「如此最好……」
碧斯依旧低着脸,玉手轻轻摆弄着手里的叉子,细声道:「那哥哥再问问蒙德,他为何一直拿自己媳妇当外人,甚是当仇人,恶人呢?」
莱昂再次制止了略显激动的蒙德,沉吟道:「那是他不知好歹,弟妹莫要伤心,日后自有为兄收拾与他,替你讨还公道……嗯,但是,弟妹,我也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碧斯眨眼道:「小妹洗耳恭听……」
莱昂道:「蒙德他,自从缩小以后,受尽万般委屈,很不容易……但我知道,他当初做出这个决定,很大程度上,都是为你着想,这绝非虚言……时至今时,你俩夫妻团聚,共坐一堂,稍有隔阂,也非大碍……如果你还尊我兄长,那我就在这里做个主……碧斯,让蒙德恢复原身吧,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蒙德不禁全身一热,差点奔出泪花,这老家伙,弯弯转转,兜兜圈圈,终于说到正题了……
但是,碧斯会同意吗,恐怕不会吧……
「既然哥哥开口,那么,没问题……」
碧斯端起大杯,对着两个小男子款款举杯,目光流转,笑意吟吟……
莱昂老脸赤红,激动不已,仰脖灌下杯酒,拍着蒙德的小肩膀,道:「好,破镜重圆,同德同心,蒙德,你也干了!」
「但是——」碧斯将酒杯举至唇边,目光凌厉的缓缓说道:「我想向蒙德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莱昂的脑子一时回不过弯,懵然问道……
「那哥哥得亲自去问你兄弟……」
碧斯仰起白致细腻的脖颈,饮满一大杯,然后将硕大玻璃杯放置到桌面上,双眸微红,说道:「如果蒙德同意了,我也会兑现我的承诺……」
蒙德脸色一沉,把手中小酒杯扔在了桌面上,洒下了一大滴酒液……
莱昂这次真的被难住了,说一千道一万,这似乎还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
…
他低头盯着面色苍白,气的发抖的蒙德,又抬脸望了轻咬朱唇,神情倔强的碧斯,半晌,忽然大怒道:「好吧,我不管了,好心当做驴肝肺,清官难断家务事,爱谁管谁管去!」
然后,他愤然起身,抖动着小辫子,道:「那个,弟妹,盛情款待,为兄心领,蒙德有弟妹照顾,我也放心……他日有缘再聚,告辞……」
半空中,忽然传来碧斯淡淡声音,道:「哥哥,这是要去哪儿?」
莱昂止步,干咳数声,笑道:「呃……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碧斯扑哧笑了,道:「那哪儿成啊,哥哥既然来了,怎么也得住上几天,要不可显得小妹不近人情了……再说,还得指望着哥哥给小妹解决难题呢……」
莱昂面色一凛,冷声道:「从来无人强我所难,弟妹,为兄如果执意要走呢?」
碧斯面带爱怜的望着自己的一双玉手,又垂目凝视着一双美足,幽怨的说道:「小妹可是直性子,急起来,捏了哥哥,踩了哥哥,都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呢……」
莱昂目光一呆,许久,仰面大笑,道:「弟妹真是冰雪聪明,善解人意……
哥哥我就是开个玩笑,好不容易和蒙德相见,怎舍得匆匆离去……好吧,既然弟妹不嫌弃,为兄我可就住下来了……」
碧斯娇羞而笑,道:「小妹也是开玩笑呢……哥哥可在寒舍宽心歇住,小妹也好略表地主之谊,再说,蒙德怕是也不舍哥哥吧……」
莱昂笑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还就赖着这里不走了,话说,弟妹这个宅子可收拾的真是不错,饭菜也相当可口,特别是家藏美酒……嘿嘿,就是死在这里也无憾呐……」
碧斯娇嗔道:「哥哥言重了,好酒多的是,只怕哥哥喝不完呢……另外,蒙德的事情……」
莱昂笑道:「放心,回头我就教育这小子,定当给弟妹一个满意的交代…
…」
碧斯羞然道:「那就有劳哥哥了……」
莱昂笑道:「好说,好说……」……
鞋帽间里……
莱昂躺在一只巨大的黑色高跟鞋里,烂碎如泥……
他或许太久没有喝到好酒了,今日酩酊大醉……
蒙德很生气,爬到那只高跟鞋边,使劲的拽着莱昂的小辫子,道:「老家伙,难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一醉方休吗……不要装醉……」
莱昂的脸让酒精烧的赤红,嘴里胡言乱语,喃喃道:「当然不是,我是想救你来着……」
蒙德道:「那现在呢……」
莱昂道:「现在来看,不但你走不了,我也被留下了……」
蒙德不禁苦笑,松开手中辫子,道:「那么,还有什么好法子吗,老兄?」
莱昂不耐烦的翻过身去,皱眉道:「依我看,这里的小家伙,一个也活不了……你没看见碧斯望着我的眼神……蒙德,那不是在看一个人,是在看一条小虫子,她隐忍不发,强装温柔,但只要机会合适,随时都会翻脸,顺手把我抓起来揉烂……」
蒙德叹道:「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吗?」
莱昂又翻回身子,盯着蒙德道:「不,蒙德,相信我,就算搭上这条老命,我也一定要带你离开这里……」
深夜,暗室……
巨大玻璃窗上透射下的清蓝色光线,让房间里一双双漂亮的高跟鞋闪耀着梦幻的光泽,小男子们忙碌了一整天后,惬意的仰躺在光滑的鞋面上,酣然大睡…
…
此刻,地板上的某个幽暗的位置,正有三个身约十厘米的小男子危襟正坐,默然不语……
半晌,忽然其中一人长叹道:「两位,咱们可是等了半天了,会有人来么?」
另一位束着长辫的男子道:「大丈夫一言九鼎——临阵退缩算什么,你说呢,蒙德……」
坐在中央的蒙德望了一眼窗外的月色,语气坚定的道:「差不多了,该来了……」
门缝处,先是溜进来一个同样纤小的身影,左顾右看,极为谨慎,良久,才小跑着来到三人组前,寻了一处不起眼的地儿,姗姗落座……
他一坐下,就小声的埋怨道:「哎呦,吓死我了,你们是没看见那只死猫的眼睛,锃亮锃亮的,要人命呐……」
辫子男人闻言鄙夷的冷哼了一声……
蒙德微笑道:「辛苦了,凯丝琳……」
凯丝琳打量了一眼身边的辫子男,道:「这位,就是那莱昂大叔吧,哎呀,幸会,幸会,这造型儿,够酷的……」
莱昂再次哼唧了一声,道:「好说,好说……」
肖恩焦虑的道:「泰龙怎么还没到,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来了……」
一条相对壮硕矫健的小身影自远处大步奔来,边走边沉声道:「泰龙来迟一步,各位久等了……」
蒙德微笑道:「来了就好,坐……」
五人坐定,沉默片刻,蒙德道:「那个屋子的朋友,看来还是有几分顾虑…
…」
泰龙叹道:「虽然当初他们勉强同意,但最终,还是决定退出这个会议…
…」
蒙德道:「这里面的确存在风险,他们如此谨慎,可以理解……」
莱昂道:「不参加可以不勉强,但怎么保证他们不会走漏了风声呢……」
肖恩微笑道:「这个莱昂兄大可放心,这里永远不会出现叛徒,因为,大家的敌人只有一个……」
蒙德道:「呃,肖恩说的在理……」
莱昂道:「废话少说,趁着月黑风高,赶紧的……说吧,打算怎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