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第二十六章
清晨,韩府门前。
两匹高头骏马鞍韂鲜明,由仆人牵着,不安分的打着响鼻,碗口大的蹄子踏踏的敲打着地面。
「两个该死的畜生!把你们都杀了!」月儿恨恨的骂了一声,转过头来,眼圈泛红的看着夫君,手里紧紧捧着包裹。
「师兄,一定要小心,要是有危险千万不要逞强,赶紧回来,我和娘亲不会笑话你。」还想说什么,嘴里却仿佛堵了一团棉花,哽咽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将手中包裹递到李天麟手中。
李天麟笑了笑,接过包裹放在马背上,转身给月儿擦拭着眼泪,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我走了,家里就交给你了,照顾好师娘。」
月儿嗯了一声,突然扑到李天麟怀中,双臂环住李天麟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松手。
一旁韩诗韵冷眼看着,开口道:「时间不早了,快一点出发吧。」
月儿恨恨瞪了韩诗韵一眼,哪怕是自己的姑姑,此刻在眼里却几乎与仇人无异。犹豫了片刻,踮起脚来,在李天麟面颊上亲了一下,贴着耳朵小声说道:「师兄,等你回来了,我和娘亲一起在床上侍奉你。」
李天麟一愕,下意识抬头,看见苏凝霜站在台阶上,面色苍白,扶着门柱的手轻轻颤抖,眼看自己的目光扫过来,强自笑了一下,不便说什么,只是深情的凝视着自己。
李天麟心神激荡,恨不得将师娘抱在怀中爱抚一番,此时只得强自忍住,同样贴在月儿耳边轻声道:「告诉师娘,等我回来了要狠狠的要你们两个一回。」
韩诗韵早已等的不耐烦,想着再催促几声,却被月儿几乎要杀人的目光盯着,不自然的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李天麟忍住心中不舍,松开月儿,回身接过缰绳,对韩诗韵道:「姑姑,咱们走吧。」
两人翻身上马,李天麟回头看了苏凝霜和月儿一眼,挥了挥手,转过身照着马屁股一鞭,两匹马小跑着越走越远,转过大街拐角不见踪影,只有马蹄声越来越远,终于不可听闻。
人影已经远去,月儿却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过了好长时间,才转身回到苏凝霜身边,扑到母亲怀中,抽泣道:「娘亲!」
苏凝霜抚摸着女儿的脊背,眼中含着泪珠,安慰道:「别担心,天麟很快就会回来的。」扶着女儿慢慢回府,吩咐下人道:「关了府门,以后有来客一律谢绝。」
两人一路进了大厅,苏凝霜在书案后坐下,翻开账簿对账,月儿坐在一边发愣。苏凝霜心中烦乱,神思不定,账目怎么也看不下去,越看心中越乱,脑子里满是天麟的影子,最后终于合上账簿,玉手支着下巴,呆呆出神。
往日里天麟不离开还不觉得,如今他走了,这宽阔的厅堂中一下子空荡荡的,安静的可怕,还未入秋,却让人感受到刺骨的凉意。
晚上时候,吃过晚饭,月儿对苏凝霜道:「娘亲,今晚我跟你睡。」
「好啊。」苏凝霜强打精神笑道:「咱们母女好长时间没一起睡了。」
两人一起到苏凝霜房中,各自看了一会儿书,月儿脱掉衣服,躺到床上,呆呆的看着母亲的背影。
苏凝霜又看了一会儿书,心中烦乱,起身将书合上放在一边,脱下外面衣衫,露出贴身小衣,胸口被高耸的乳峰顶的几乎要撑开,两条赤裸的玉臂如同羊脂美玉,窈窕身姿令月儿呆了一呆,面颊一红,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原来娘亲这般好看,怨不得师兄……
苏凝霜被月儿盯得面颊上微微发烧,笑道:「看什么看?」一面走到床前与女儿并肩躺下,盖上被子。
月儿道:「娘亲长得真好看。」
苏凝霜面颊红晕,伸手捏了捏女儿的鼻尖,笑道:「娘亲老了,可比不了我家月儿越长越漂亮。时候不早了,快睡吧。」
母女两人闭上眼睛,月儿不由自主的向着母亲身上靠了靠,睁开眼睛,轻声道:「娘亲?」
「什么?」
「你跟师兄在一起的时候,快活吗?」
苏凝霜心中一颤,睁开眼睛,看着女儿纯净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不由得脸上发烧,心中一阵慌乱,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嗔道:「怎么说起这些?」
「一定很快活吧。」月儿低声道。
苏凝霜羞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良久,捧起月儿的面颊,歉意道:「娘亲对不起你,跟天麟做了这种事情……」
月儿扑到苏凝霜怀里,打断母亲的话:「只要娘亲快乐就好。」她凝视着母亲的眼睛,柔和的笑着慢慢说道:「娘亲,你和师兄是我最爱的人。只要你快乐,师兄快乐,月儿也就跟着快乐。」
「傻丫头。」苏凝霜眼中含着泪水,将月儿抱住怀中。
月儿安静的在母亲怀中呆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母女两人相视微笑,彼此间的隔膜淡了许多。
「娘亲好漂亮呢。」月儿道,看着母亲美丽的面颊,秋水般的眼睛,修长的玉颈,再往下就是那一对饱满高耸没有一丝瑕疵的乳峰,然后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胸脯,忽然心中有些不平,突然张开嘴,含住母亲的乳头。
「啊?」苏凝霜吓了一跳,叫了一声:「月儿,做什么?」
「嗯哼。」月儿鼻子里哼了一声,两只手握住母亲的乳峰,一边吸允一边理所当然答道:「吃奶啊。」
「吃……吃奶?」
「对啊,女儿不应该吃娘亲的奶吗?」月儿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然后忽然脸上挂露出促狭的笑意:「还是说以后娘亲的奶只给师兄吃,不给我吃了?」
「啊……鬼丫头……胡乱说什么?」苏凝霜被女儿的话羞得,脸上通红一片,胸前乳头被女儿含在嘴里麻酥酥的,忍不住呻吟一声,眼见不能制止女儿的胡闹,又想到反正是自己女儿,索性就随他胡闹了,于是伸手抱住月儿的头,呻吟道:「吃吧,贪吃鬼。」
月儿一面贪婪的允吸着母亲的乳峰,一面两只小手在她胸口腰间胡乱抚弄着。
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好玩,后来却心里渐渐生出一股奇特的感觉,心里又是羞涩又是兴奋。抬头看着母亲布满红晕的面颊和半是迷茫半是享受的眼神,忽然生出一股冲动,抬起头,嘴唇贴在母亲唇上,轻轻舔弄。
苏凝霜目光迷离,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着女儿得意的笑容,心中充满羞意:啊,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任凭月儿这么摆布?有心挣扎,却看见女儿纯净的眼中满是喜悦神色,心中一软,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任由月儿的舌头探进自己口中,与自己的舌头绞在一起,两人口中香津混在一处,难以分出彼此,不约而同地同时发出销魂的呻吟声。
良久之后,四片红唇才缓缓分开,两张诱人的嘴中间拉出一条亮闪闪的银丝。
母女两人对视片刻,都有些害羞了。
苏凝霜羞道:「好了,鬼丫头,别再胡闹了。」
月儿本来心中有几分羞涩,此时看到母亲面带微笑目光柔和的幸福模样,心中的羞意忽然减淡了许多,咯咯的笑着,一下子掀开被子,笑道:「我看看娘亲的身子是怎么让师兄迷得什么都不顾的。」
苏凝霜啊的一声,急忙将身子缩起来,双手掩住胸口,红着脸嗔怒道:「月儿,别胡闹了!」
月儿本来此举只是玩笑,然而陡然看到母亲柔和娇美的赤裸娇躯暴露在眼前,忍不住呆了一呆,心里跳个不停,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指引一般,不顾娘亲的抗议和呻吟,俯下螓首,香舌顺着母亲的乳峰一路舔弄下去,划过洁白的肌肤,纤细的腰肢,直到小腹处,手指一钩,将母亲的亵裤钩到膝盖处,露出粉红色阴户,浅浅的肉缝光润如同玉石雕刻而成,周围没有一根毛发。
月儿呆了一呆,脸颊羞红,小声自语:「这就是月儿生出来的地方啊。」
苏凝霜早已羞得全身皮肤都挂着红晕,急促道:「月儿,快停下吧,不要再淘气了。那里,啊……」
月儿低下头,双手分开母亲的大腿,舌尖顺着肉缝舔下去。苏凝霜身子一阵颤抖,想要阻止却全是使不出力气,阴户被女儿一下下舔弄,心里羞涩到了极点,麻酥酥的奇怪感觉充满全身,一股淡淡的爱液淌出来,粘在月儿的舌尖,场景十分淫靡。
「快停下,月儿。」苏凝霜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们是母女,不要,不要再淘气了。」
月儿羞红着脸,充耳不闻,嘴唇紧贴在母亲阴户上,粉色的舌尖探进玉门中,一下下吸允舔弄,一股股温暖的泉水不断从面前的洞口中涌出来,舌头,嘴唇,鼻尖上都挂上了亮晶晶的液体。
苏凝霜浑身都没有一丝力气,一面哀求一面喘息着,终于哭出声来,眼泪如同泉涌,呻吟着:「你们,你们两个小坏蛋,都这么欺负娘亲……」
月儿仿佛着了魔怔,不顾及母亲的哀求,只是用舌头一下下的舔弄着母亲的下体,同时伸手揉弄着母亲的玉臀,神情专注,仿佛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一阵麻酥酥的快感传来,苏凝霜身子一阵阵痉挛,一边呻吟一边抽泣,忽然间身子一阵抽搐,一股热乎乎的爱液从阴户中喷洒出来,洇湿了床榻。
月儿这才停止动作,涨红着小脸微微喘息,慢慢躺回到母亲旁边,晶莹的目光注视着母亲的面容,微微有些尴尬:「娘亲,舒服了吗?」
苏凝霜脸色变幻了几次,咬着牙,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悲哀,隔了半晌终于泄了口气,无力道:「月儿,怎么能这么对待娘亲?羞也羞死了。以后,以后可不许这么乱来。」
月儿柔和的笑了笑,轻轻吻着母亲的面颊:「娘亲,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只要你快乐,月儿什么都可以做。」
明知道月儿这么做不对,苏凝霜看着月儿纯净的笑容,却生不出愤怒的心思。
只是叹了口气,幽幽的道:「以后不许这么乱来了。娘亲的脸都丢尽了。」
月儿这才松了口气,勾着母亲的脖子,笑嘻嘻的道:「知道了,月儿保证下次不经你允许不会乱来了。」接着鼓了鼓嘴巴,小声自语道:「又不是没被师兄这么弄过……」
苏凝霜登时羞得满脸通红,嗔道:「要死了!怎么说这种胡话?」
看着母亲窘迫的样子,月儿咯咯直笑,忽然贴着母亲的耳朵道:「娘亲,师兄走的时候,我跟他做了个约定呢。」
「什么约定?」
月儿不答,只是咯咯的笑,母亲越是追问自己就越觉得有趣,越笑越开心,把头埋在母亲怀里,肩头一阵阵抽动。
两匹马一前一后在官道上慢慢走着。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路上没有行人。朦胧的月色下看不清道路,李天麟和韩诗韵不敢催马疾行,只得慢慢的向前行。
李天麟回首望去,身后一弯残月挂在苍穹,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这光芒照在自己身上,是否也同样照在自己心中挂念的人身上呢?自己仰头看着月光的时候,远方的月儿和师娘是否也同样的抬头看着月光,心中充满了思念。
月亮如果有知,就将我的思念传递给心中思念的人吧。告诉他们,我会很快回去。
转回身,李天麟提缰上前几步,说道:「姑姑,天色太晚了,不能再前行了,人可以忍受,马匹不能不休息,得赶紧找个客栈住下。」
月光下,韩诗韵的身姿更显清冷,薄薄的衣衫贴在身上,衣带随微风飘动,如同月宫仙子降临凡尘,微微蹙眉道:「知道了,前面不远就有家客栈,早点赶过去休息吧。」
第二十七章
到了客栈门口,两人下马,李天麟去拍打门户。过了一会儿,一个伙计开门出来,举起灯笼照了照两人,道:「二位客官,可是要住店?」
李天麟道:「正是要住店,另外我们有两匹马,还请牵到后面喂一下,明天还要赶路。」
伙计答应一声,回头喊过另一名伙计牵马,自己提着灯笼将两人引入客栈,一面走一面说道:「二位来的有些晚了,今日本店客满……啊,不对,还有一间客房,就是比较窄小简陋,二位只好委屈一下了。」
韩诗韵冷冷道:「就只剩下一间客房了吗?」
伙计道:「是啊,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您二位不要太讲究,再说了,两位应该是夫妻吧?不是?奥,了解,了解。」说着话自顾自的笑了几声,不知心里有了什么龌龊想法。
韩诗韵变色道:「我们不是夫妻。再敢胡言乱语,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伙计呵呵笑了几声,冲李天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找的这个女人真够凶的。
两人跟着伙计来到楼上一间客房,推开门一看,果然十分窄小。伙计道:「喏,就这一间了。」
韩诗韵将包袱放在桌上,目光冷冷的看了李天麟一眼。
李天麟苦笑了一声,回头对伙计道:「伙计,麻烦给准备一些吃食。」
伙计答应一声下去,李天麟才道:「姑姑放心,我进门时候看见柴房还空着,我可以在那里住一夜。」
韩诗韵这才脸色舒缓一些,道:「辛苦你了。」
过了一会儿,伙计端着些饭菜上来,两人都饿了一天,此时也不讲究什么,赶紧吃起来。
吃完饭,伙计领着李天麟下去到柴房里。李天麟道:「伙计,能不能烧些热水供上面的那位姑娘沐浴?」
伙计笑呵呵道:「这位客官对你的婆娘真是关心。」
李天麟尴尬道:「那是我的姑姑。」
「了解,了解。」伙计笑得格外淫荡,低头小声说道:「客官也常看金大师的话本?当年有位大侠也是称呼他心上人为姑姑的。不过您看上的这位脾气似乎不太好,可要小心应付着。」
李天麟知道这事解释不清了,心里只是苦笑。
和衣躺在草堆里,到底不比家里舒服,李天麟闭上眼睛,眼前却不时浮现出月儿和师娘的身影,或微笑,或蹙眉,目光盈盈,欲语还休。又想到与月儿的约定,不由得心头滚烫,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正胡思乱想,忽然听到头顶房间传出哗哗的水声,知道韩诗韵正在洗浴,赶忙收拢了心思,躺在草堆里迷迷糊糊的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终于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韩诗韵才从房里出来,只见李天麟早已在下面等着,桌上摆着几种刚刚做好的饭菜,热气腾腾。韩诗韵下楼来,和李天麟一起吃了饭,稍作休息,李天麟结了账,从后面将马牵出来,两人一起上马赶路。
十几年来韩诗韵都是孤身一人闯荡江湖,突然身边有个人照顾,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后来渐渐却觉得有这么一个鞍前马后伺候的人倒也不坏,对李天麟的态度也渐渐好转了一些。
两人一路疾奔,出来七八天,终于踏入蕲州地面。一路上寻找着杨文博信中留下的暗记,来到一座宅院门前。
两人下马,李天麟前去叫门。门环拍击几下,大门打开一道缝,一个黑衣人从门缝里警惕的向外看了一眼,低声问道:「什么人?」
「我们是给杨大爷送货的。」
「什么货?」
「十盆牡丹花。」
「做什么用?」
「捕蝴蝶。」
那人点点头,打开门,将两人引进去,又马上关上门。
一面向后面走,那人一面埋怨道:「怎么现在才来?蕲州的陆捕头已经召集好了人手,这两日就要动手了。而且你还带了个女人来,不知道玉蝴蝶是个淫贼吗?如果是男子,失手了最多送了性命,而女子如果落到玉蝴蝶手里,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一边说着,三人穿过两层院子,只见前面屋檐下站着一个人,正是杨文博。
眼看李天麟过来,却呆了一下,急忙迎上来道:「贤侄,你怎么来了?我信发出去就后悔了,不该让你来冒这个险,要是你出了意外,我怎么对得起韩兄弟。」
说着看了一眼韩诗韵,皱眉道:「这位姑娘是?」
「杨伯伯,这是我的姑姑。」
「胡闹!」杨文博生气的说道:「快点回去,一个女子怎么能掺和到这种事情里来?」
忽然面前一道剑光耀眼,杨文博汗毛倒竖,身形急退,这一下子便退出一丈多远,然而只觉眼前一花,只见那名女子如影随形跟着自己,手中青钢剑剑尖抵在自己咽喉,几乎可以感受到剑锋上的寒意。
杨文博心里砰砰直跳,平生以来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快的一剑,虽然对方是出其不意,可是扪心自问,哪怕自己有了防备,只怕也不敢说能躲开这一剑,心里只觉得一阵阵发寒,问道:「这位姑娘不知是哪一位高手?」
韩诗韵还没回答,只听屋里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淡淡说道:「水云剑派门下第一高手,寒冰仙子也来了?如此一来倒是多了几分把握。杨大侠,还请将韩女侠请进来说话。」
杨文博呆了一下,红着脸拱手道:「原来是寒冰仙子,老朽眼拙了,还请恕罪。」心里却想着:李天麟怎么管寒冰仙子叫姑姑?嗯,韩女侠,寒冰仙子姓韩?
韩诗韵收了剑,不看杨文博一眼,昂首走进大厅。只见厅内已经坐了十几个人,一个个佩刀悬剑,目光闪亮,手指节粗大,显然都是武林中的好手。正中间坐着一个人,身穿青色七品公服,腰间插着一只金灿灿判官笔,面容清秀,两条弯眉,一对丹凤眼,目光清冷,唇边微微含笑,胸前高耸,却是一名女子。虽然身穿公服,代表着朝廷身份,这女子却并不正襟危坐,坐姿反而显得随意得很,一手支着下巴,有几分慵懒,毫不在意的展示着自己女子特有的姣好身姿。
而在她身边或坐或站围着几名捕快打扮的人,一个个面容冷峻,一看就是精明干练之辈,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公门中人特有的阴冷之气,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
旁边一面身穿儒衫的青衣老者放下茶杯,从怀中掏出一封公文,递给女子,笑道:「陆捕头来了客人,老夫就不打扰了。这是太守大人亲手签发的钧令:抓捕玉蝴蝶一案,全权由陆捕头负责,州城内所有人手听从你的调派。」
女子探出两根洁白手指接过公文,看了一眼揣到怀里,笑道:「赵师爷您是公门的老前辈,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还亲自跑一趟,真是令晚辈过意不去。」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语调绵软,自然带着一种奇特韵味。
赵师爷笑着摆摆手,起身道:「被陆捕头这么说可折煞老夫了。还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说着拱拱手,想着四周捕快们道:「玉蝴蝶肆虐乡里,天怒人怨。老夫是个文人,只能跑跑腿,出出主意,抓捕这恶贼的事情,还有劳烦各位了。」
十几名捕快急忙起身躬身道:「赵师爷放心,此番定能将此恶贼捉拿归案。」
赵师爷洒脱一笑,起身告辞。那女子一路将赵师爷送出门去,才回到厅内,眼见韩诗韵不住打量自己,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一拱手道:「新任蕲州总捕头陆婉莹见过寒冰仙子。」
韩诗韵看了看陆婉莹腰间判官笔,冷然道:「你姓陆?铁手阎王判陆明川是你什么人?」
陆婉莹笑道:「正是在下祖父。」
韩诗韵轻轻点头。铁手阎王判陆家世代都出公门中人,陆明川如今已经是古稀之年,在刑部四十年,天下四大神捕有三个是他徒弟,弟子徒孙更是数不胜数,安排一个孙女做一州捕头在别人来说难度颇大,在他来说却是易如反掌。
「陆捕头召集这么多好手围捕玉蝴蝶,不知玉蝴蝶现在在哪里?」
「韩女侠说笑了。」陆婉莹淡淡笑道:「如果知道玉蝴蝶的确切下落,我们早就将其捉拿归案了,怎么会还在这里苦等?」眼看着韩诗韵扬眉欲怒的神色,陆婉莹笑道:「不过至少可以肯定,玉蝴蝶并未离开蕲州。」
眼见陆婉莹把握十足的样子,韩诗韵沉默的点点头,问道:「如何将他找出来?」
「其实找人和钓鱼一样,除了耐心,还要有鱼饵。本来我正愁准备的鱼饵不够分量,不想韩女侠到来,倒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眼看韩诗韵迷惑不解的样子,陆婉莹抬手端起桌上茶杯喝了口茶,袖管滑下来,露出半截如同白玉的胳膊,惹得周围武林中人齐齐盯着,甚至有人悄悄咽了口口水。而四周的捕快们却个个目不斜视,连眼角都不敢动一下。陆婉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毫不在意,嘴角悄然浮现一丝笑意,放下茶杯,道:「玉蝴蝶贪淫好色,我已经放出风去,最近几天福宁商号的少东家朱公子携新婚夫人,以琴艺诗画闻名天下的美人,邓州刘知府千金前来蕲州巡视分号。」
「这便是鱼饵?」韩诗韵轻声道。
「没错。哪怕玉蝴蝶派人前往邓州打探,也会得到福宁号少东家正向蕲州赶来的消息。等到这波人马到了蕲州城外,便由我们的人替换,在福宁号分号设下埋伏。只不过先前准备的替换刘千金的女子武功不高,经验不足,我还担心出了差错。想不到韩女侠却突然到来,真是一桩幸事。」
「你想让我假扮刘小姐?」韩诗韵皱眉道:「有几分把握引出玉蝴蝶?」
陆婉莹笑得花枝乱颤,胸口不断起伏:「几分把握之说实在是无聊,结果只有两种:要么玉蝴蝶出现,被我们擒住,要么他不敢出手,继续潜伏在蕲州,我们再想别的办法。」笑了一阵,陆婉莹正色道:「我分析过玉蝴蝶过去做下的案子,此人对于女子颇为挑剔,等闲的看不上眼,必须是有才有貌声名远播的才能挑起他的兴趣。刘小姐的身份正好合乎这个标准。」说着话忽然促狭的看了韩诗韵一眼,笑道:「若我早知道韩女侠能来,说不定放出风声:寒冰仙子专程前来蕲州擒拿淫贼玉蝴蝶,说不定更能吸引这贼人出手。」
李天麟怒喝一声:「住口!」如果对方不是女子,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教训她一番:如此口无遮拦,出言放肆,对韩诗韵实在是极大的不恭敬。
韩诗韵反而没有在意,思索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刘小姐便由我假扮吧。」
陆婉莹微微点头,看了一眼身前的李天麟,忽然嘴角挂上一丝狡黠的笑意,说道:「既然刘小姐由韩女侠假扮,那先前安排假扮朱公子的人与韩女侠不熟,只怕要换一换。」说着一指李天麟,笑道:「李少侠的外貌与朱公子有几分相似,更凑巧的是听说玉州城韩家的不少生意都是李少侠打理的,言谈气质与朱公子很接近。我看就由李少侠假扮朱公子,韩女侠觉得如何?」
李天麟急道:「不行,绝对不行!」自己与韩诗韵是姑侄,今日如果假扮了夫妻,以后传扬出去,以讹传讹,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怕对姑姑的名声伤害不小。
陆婉莹只是笑盈盈看着韩诗韵。韩诗韵略一思量,点头道:「天麟假扮朱公子倒是合适,就这么定了。」任凭李天麟在一旁拼命使眼色,自己毫不在意。一方面从外观气质来说,李天麟与朱公子相似,是假扮的最佳人选,另一方面除了李天麟,屋里其他人自己都不熟悉,假扮夫妻之时难免出现纰漏。至于日后的名声,韩诗韵身为江湖儿女,哪里会过多顾虑?
陆婉莹起身拍手道:「那便如此定下了。一会儿我将刘千金和朱公子的资料交给两位,希望你们在今天就能够背熟。朱武,你在蕲州多年,城里城外各处地形和地下组织都有暗柱昂,让他们盯紧了各处,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出现立刻回报。孙帆,你悄悄出城联络朱公子的车队,让他们准备明天进城。传下话去:捕蝶行动正式开始,各处打起精神小心行事,不可露出破绽。各位江湖上的朋友,也请各自打起精神,如果有什么差错,呵呵,小女子没有砍脑袋的权利,请各位吃几天牢饭还是没问题的。」
先前在椅子上坐着时,陆婉莹显得十分慵懒,此时站起身来接连发布几条命令,有条不紊,举手投足之间,神采飞扬,自然带着一股上位者气势。
两名捕快朱武孙帆站起身来,一个身高体壮,骨节粗大,太阳穴鼓起如,同一尊金刚一般,一看就威猛角色,另一个身形瘦削,样子有些滑稽,一对眼睛却精光闪烁,身上透着一股邪气,两人一起躬身道:「遵命。」急匆匆的奔出去各自准备。余下的江湖高手互相小声商量几句,乱了一阵,也各自告辞出去。
等到众人走散了,陆婉莹才重新坐下,眼看四下无人,索性懒懒的瘫坐在椅子上,手托洁白的下巴,眼中闪着一丝笑意。
身后一个老婆婆微微躬身,低声道:「四小姐,你安排寒冰仙子假扮刘小姐,老奴没有意见,可是让这个姓李的假扮朱公子,是否不妥当?根据玉州的消息,这人武功不高,江湖经验不足,恐怕难以胜任。」
虽然陆婉莹只是蕲州捕头,但是依仗着陆家的门路,拿到玉州那边的人物资料自然易如反掌。
陆婉莹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道:「朱公子不是重点,谁假扮都一样。你以为这些江湖人就可靠?哼,之前几次围捕不能建功,要是其中没有人与玉蝴蝶暗通款曲才见了鬼。卖这么一个破绽出去,反而能够让玉蝴蝶放松警惕,对我的安排有轻视之心。呵呵,从卷宗来看,玉蝴蝶此人狡猾却又狂妄自大,如果他知道了对手是一个连安排陷阱都不周密的年轻小女子,你猜他会不会自以为得计的心甘情愿跳进去?」
老婆婆沉默了一下,道:「原来如此,四小姐心思缜密,老奴放心了。」
陆婉莹忽然捂着嘴笑出声来:「呵呵,刚才说的都是场面话,其实原因嘛,我只是看韩诗韵这个假正经的女人不爽,存心给她出难题而已。你说,等以后江湖上人们纷纷传说寒冰女侠曾经与自己的侄女婿假扮夫妻,是何等有趣的情景?」
老婆婆黑着脸不说话,于是陆婉莹笑得声音更大了。
第二十八章
蕲州城东门门户大开,一排车马缓缓走过来。马上的骑士一个个膀大腰圆,悬刀佩剑,衣着鲜亮,几辆马车上摞着几个华丽的箱子,贴着福宁号的封条,不知道里面装了多少金银,压得路面吱呀吱呀作响。
眼看着进了城门,一名骑士翻身下马,向车队中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躬身施礼,大声说道:「禀报少东家和夫人,咱们已经进城了。是否派人去分号让孙掌柜派人来接?」
隔了一会儿,只听车内人答道:「不必麻烦了,咱们直接过去。」
骑士答应一声,翻身上马,指挥车队前行。
穿过长长的街道,车队停到福宁号分号门口。马车帘子卷起,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从里面走出来,脸上略微红了一下,伸手向车内道:「娘子,咱们到了,下车吧。」
隔了一会儿,一只白玉般的素手轻轻搭在青年手上,一名身穿湖绿色长裙环佩叮当的女子从车上下来,虽然微微低着头,但只看身姿和侧脸便知道是一名绝色美人。
女子下车,向青年微微一礼,声音如同黄雀一般:「有劳夫君。」
李天麟脸上带着微笑,后背却微微透出冷汗。姑姑平日里都是一副冷冰冰模样,如同三九天的冰雪,此时却装作温柔贤淑的样子,不知道内情的人自然心中羡慕,自己心里却咚咚的打鼓,惶恐不安。
扶着韩诗韵下车,李天麟自然的将手放到她腰间,眼看韩诗韵眼色骤然一冷,急忙低声道:「刘小姐身子羸弱,平日里都是被朱公子搀扶的。」
韩诗韵自然知道这些情况,只是自己的身子从来没有被一个男子碰过,此时却被李天麟揽住腰间,从身体到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哪怕是与敌人苦战三个时辰也比此时的感受轻松很多。
两人在街上做足了戏,相信已经给有心人留下深刻印象,才被人引着走进福宁号。
穿过院落,走进大厅,看看周围没有闲杂人等,韩诗韵才冷冷说道:「你还想把手放在我腰上到什么时候?」
李天麟心中一惊,慌忙放开手,连坐都不敢坐,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韩诗韵看着李天麟惊吓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些歉意,只是性子冷谈,所以只是淡淡说道:「别站着了,坐下吧。」
李天麟这才坐下来。
门帘一挑,陆婉莹笑呵呵走进来,身上是一件淡黄色绸衫,乌黑长发随意挽在脑后,发髻上插着一朵金线串成的牡丹,大大方方坐在一边椅子上,像男子一样翘起一条腿,说道:「好了,只要玉蝴蝶有心,此时多半已经知道刘千金已经到了。今晚或者明晚就会动手。朱公子和夫人的房间已经准备好,等一下吃完了饭,你们便到房里去吧。」
李天麟急忙道:「只要姑姑过去就可以了,我还是另外找个地方住。」
陆婉莹似笑非笑的说道:「玉蝴蝶是何等狡猾诡诈之徒?你敢保证福宁号里没有他的眼线?你们『夫妻』两个不同房,是人都能看出破绽。呵呵,李少侠,可不要因为这一点疏忽前功尽弃啊。」
「难道真的要同房?」
「嗯,说不定还要同床呢。」陆婉莹笑得眼睛都弯起来,颇为得意的样子。
李天麟还要说什么,韩诗韵开口道:「好了。天麟,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回房间。」
夜色深沉,浮云遮住月亮,福宁号里一片黑暗。
少东家的房间里亮着灯,李天麟和韩诗韵坐在桌旁,各自捧着一本书看。只是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过了好久,书都没有翻过一页。
眼看时间不早,韩诗韵突然站起身来,看了李天麟一眼,道:「陪我到床上去。」说着话不觉脸上发红,心中砰砰直跳。
李天麟一惊,却看韩诗韵自顾自的到了床上,放下幔帐。当下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手心里都出了汗。犹豫了一番,终于起身来到床前。
掀开幔帐进去,却见韩诗韵已经换上了紧身衣服,身边放着一把剑,眼看着李天麟进来,脸上微微一红,小声道:「你到里面去。」
李天麟点头,从韩诗韵上方跨过,躺到床上。
韩诗韵一直盯着李天麟的动作,当他跨过自己身子的时候,一股热腾腾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哪怕是深经多少江湖历练的侠女也禁不住心中紧张羞涩,手心出汗,下意识的握住剑柄,等到李天麟规规矩矩的躺下,才松了口气。
床并不宽大,哪怕两人尽力拉开距离,彼此之间仍然靠的很近,彼此可以清晰的听到呼吸声。
韩诗韵安静的躺在床上,心里砰砰直跳,想着自己冰清玉洁,十年来与男子连话也没说过几句,然而此刻却与一个男子以夫妻之名同床共枕,心里实在有些不知所措。眼看着李天麟规规矩矩的躺着,不敢有丝毫动作,才略微放下心来,悄悄贴近他,低声道:「不许有什么动作,否则我会杀了你。」说完这话,惊觉自己与他靠的太近了,急忙又向外挪了挪。
两人就这样躺着,不敢稍动一下。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是偶尔听见桌子上灯烛烛花爆开,噼啪作响。
两人聚精会神等着玉蝴蝶到来,这一等从二更时分直到天色发白,再也撑不住,渐渐半睡半醒,昏昏沉沉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韩诗韵突然惊醒,睁开眼睛只见窗外已经大亮,知道这一夜玉蝴蝶没有来,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忽然想到自己还和天麟睡在一起,心中一惊,急忙扭过头,正好瞥见李天麟在自己身边侧身面向自己躺着,一条腿搭在自己身上,手臂放在自己胸口,好巧不巧那只手掌正压住自己一只乳峰。
韩诗韵顿时羞愧难当,恨不得拔剑将李天麟杀了。手握住剑柄,忽然想到这小子是在睡梦中的无意举动,想了片刻,终于压住心头愤怒,慢慢的将他的手拿开,将身子从他腿下面抽出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下床,轻轻推开门走出去。
呼吸了几口清晨的空气后,韩诗韵冷静了许多,只是想到昨夜被这小子沾了不少便宜,心中又是愤怒又是羞涩,偏偏发作不得。
等到房门关上,李天麟陡然睁开眼睛,脸上现出一丝后怕的表情。他其实紧跟着韩诗韵后面便醒了,只是忽然发现自己当时的姿势实在是冒犯了姑姑,哪里敢动一下?刚才韩诗韵伸手摸剑柄的动作吓得李天麟几乎跳起来,生怕姑姑一剑将自己杀了,到最后强自忍住,脸上没有表情,后背却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韩诗韵刚刚才出去,李天麟自然不敢马上起身,躺在床上半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自己手掌握住韩诗韵乳峰的温热饱满感觉,心中竟然生出一些绮念,随即马上醒悟过来,自己暗骂自己道:李天麟,怎可以对自己的姑姑存非分之念?
又过了一会儿,李天麟才下地,推开门出去,只见韩诗韵正站在屋檐下,身上穿着紧身衣衫,昭显出凹凸有致的身姿,眼见自己出来,眼中闪过一丝奇诡神色,七分恼怒三分羞涩,吓得李天麟额头都冒出汗来。
两人一起走到客厅,只见陆婉莹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身上换了鹅黄色女衫,鹅黄色百褶裙,春葱一般玉手捧着茶杯,白玉一样的面颊上现出悠然自得的神情,眼见两人进来,举了一下茶杯,笑道:「韩女侠,李少侠,起的真早啊。昨晚休息的怎样?」
韩诗韵走到对面椅子前坐下,冷然道:「昨夜玉蝴蝶没有出现。」
「唔,很正常啊。」陆婉莹慢条斯理的说道:「这才第一天,也许消息还没传到玉蝴蝶耳中也说不定。或者玉蝴蝶狡猾多端,怀疑这是陷阱,打算再打探打探消息再出手也有可能。身为钓鱼的人,没有这点耐心可不行。」
「那今晚玉蝴蝶会不会来?」李天麟问道。
「也许会,也许不会。」陆婉莹随意的说道,瞟了李天麟一眼,伸手托起雪白的下巴,露出白皙的脖颈,慵懒的神情令李天麟脸上一红:「要不然你们『夫妻』两人今天在街上转转,露下面,看看能不能将他引出来。」
眼见韩诗韵面色越来越冷,陆婉莹收起笑容,正色道:「放心,我们放出的消息是朱公子和刘千金只在蕲州停留三天。如果玉蝴蝶真想出手的话,不是今晚就是明晚。你们两位再坚持两天也就是了。」
「还要两天?」李天麟几乎要吼出来。
陆婉莹嘴角微微上翘,嘲讽的看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位好歹还在床上躺着,我安排的捕快和几位埋伏的江湖好手可是在寒风里缩了一夜,连腰都不敢伸一下。
如果两位没有问题的话,就出去逛逛,或者干脆吃完饭睡一觉。今晚还要打起精神来呢。」
韩诗韵制止了李天麟再开口说话的举动,起身道:「好吧。我们再坚持两天。」
夜色深沉,朱公子的房间里。
床边的幔帐低垂。幔帐里面韩诗韵盘膝而坐,宝剑横在膝头,双眼微闭。李天麟则靠在床的另一端,同样盘膝坐着,不敢稍动一下。
由于昨天的事情,两人不约而同的采取了这样的姿势。李天麟估计,如果昨晚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只怕韩诗韵的宝剑真的会毫不留情的在自己身上开个洞出来。
听到外面更鼓响起,已经过了三更,李天麟心中急躁,暗自想到:也不知今晚玉蝴蝶会不会出现?忍不住睁眼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只见韩诗韵双目微闭,面容平静,并没有丝毫焦急神色。
李天麟心中稍安。正要闭上眼睛,突然看见韩诗韵双眼猛然睁开,脸上带着淡淡杀气,握紧了手中剑。
隔了片刻,窗棂纸被捅开一个窟窿,一股淡淡的白烟飘进来。
又过了一会儿,窗户吱呀一声响,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影如同一缕青烟一样飘进来,落地无声。
那人进屋之后并不急切做出动作,等了片刻,侧耳听了听屋里屋外动静,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后,才缓缓站直了身子,慢慢走到床前,伸手去揭幔帐。
手指刚刚触到幔帐的边,那人心中突然生出一丝警兆,想也不想身形急往后退。
一道凌厉的剑光从幔帐中划出,快如闪电势如奔雷,前面幔帐如同无物一般被整齐的切开。饶是黑衣人轻功高超退得极快,却还是躲闪不及。
眼看剑光及体避无可避,黑衣人手腕一翻,亮出一把匕首,当得一声,剑锋与匕首相交,火星四射,一股大力压得黑衣人手腕一酸,匕首脱手而飞,而自己则借着这股大力向后一跃,撞破窗户,后背不知道刺上了多少根木刺,只觉得疼痛难当。
黑衣人闷哼一声,知道中了埋伏,人在空中,手掌一扬,三根泛着蓝色光芒的毒针向着屋里打去,自己则头也不回跃上房顶,低头疾跑。
剑光如同匹练一般,将毒针扫落,韩诗韵身形已然跃入院中,眼看黑衣人跃到屋顶,脚尖点地,同时跃上屋顶追下去。
黑衣人刚跑出几步,只见前面出现两条身影大喝道:「玉蝴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各举刀剑杀过来。
黑衣人骤然遭到埋伏,脚下丝毫不减速,抬手就是两把毒针射过去,只听啊啊两声叫喊,两人同时被毒针打中,身子一软。黑衣人已然贴近两人,双手连抓,抓起两人,向身后扔去。
韩诗韵本来已经追到身后,眼见两个人抛过来,不得已只得放缓脚步,伸手将两人接下。就是着短短一刹那,黑衣人已然跃出福宁号,钻进小巷里。
等到韩诗韵追了过去,小巷里已然空无一人。
第二十九章
正在此时,李天麟已然提剑赶到,大声道:「姑姑,玉蝴蝶在哪儿?」
韩诗韵本来因为追丢了玉蝴蝶心中不悦,狠狠的瞪了李天麟一眼,回身迈步向回走。刚走了几步,只见陆婉莹背着手悠然的走过来。
韩诗韵怒道:「陆捕头,这就是你所说的陷阱?」
陆婉莹并不生气,笑呵呵的说道:「啊?韩女侠跟丢了?嗯,意料中的事情。
玉蝴蝶能够多次从围捕中逃脱,多少还是有些本事的。」
韩诗韵并非愚钝之人,眼见陆婉莹并不沮丧,心中略微沉吟,道:「陆捕头可是有什么后手?」
陆婉莹笑了笑,回头向着黑暗中道:「把他们两个带上来。」
只见先前所见那名叫朱武的捕快提着两个人走过来,他身材高大,两个人提在手上如同两捆稻草毫不费力,随手将两人扔在地上,啐了一口道:「捕头,就是这两个败类!」
「这两人是谁?」韩诗韵问道。
陆婉莹笑道:「玉蝴蝶从围捕中逃脱不下十次。一次两次是幸运,这么多次如果说没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恐怕他的运气也太好了。只要将参加围捕次数最多而且还能生还的人梳理一下,将可疑之人盯紧了,并不难找出内奸。」
「这两人就是内奸?」李天麟叫道。一想到师父可能就是被他们出卖才横死,心中怒不可遏,上前观看果然认出是昨日见过的两名江湖豪客,愤恨的狠狠踢了两人几脚,正要拔剑,却被朱武拦住。
「朱武,把这两人带回去。天亮之前,我要知道这两人知道的关于玉蝴蝶的每一件事情。」
「是,捕头。」
朱武将两人提走,陆婉莹回头冲着韩诗韵和李天麟笑道:「忙了半天了,两位也有点累了吧。我准备了点宵夜,两位要不要尝尝?」
李天麟看了韩诗韵一眼,后者点点头,跟着陆婉莹一路走回福宁号。一路上李天麟几次想开口询问,都被韩诗韵用眼神制止。
进了大厅,果然已经有人准备了夜宵。三人落座,陆婉莹自己端起一碗莲子羹,示意韩诗韵和李天麟随意,三人各怀心思,默默的吃起来。
过了不多时,只见一个个穿着各不相同,有乞丐,有货郎,有兵丁等人走进来又快步走出去,带来一个个消息。
「目标已经逃出荣华大街。」
「目标躲在月明楼,我们已经派人将他赶出来。」
「目标杀了我们两个人,躲到东三胡同,人口复杂,我们正在排查。」
陆婉莹面带微笑,无论是什么消息都不动声色,红唇轻轻品尝着莲子羹,仿佛玉蝴蝶是生是死是捉是逃都比不上口中的莲子羹重要。
李天麟终于按捺不住,问道:「陆捕头,玉蝴蝶行踪已经被发现,我们是否应该去抓他?」
陆婉莹终于喝完了莲子羹,笑盈盈的看着李天麟,掩口笑道:「李少侠,你怎么知道那人就是玉蝴蝶?」
「难道不是?」韩诗韵冷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不过这不是重点。」陆婉莹正色道:「玉蝴蝶多次逃脱围捕,靠的可不是他一个人,他可是有许多党羽的。现在我们尽全力出手抓他并非抓不住,只是他的那些党羽可就难找了。」
「所以?」韩诗韵皱了皱眉。
「所以,我派了很多人缀着他,驱赶他,时刻骚扰他,让他没有时间思考,没有时间喘息,只能野狗一样靠着本能驱使寻找落脚地,寻求自己人帮忙。无论他是不是玉蝴蝶本人,最终都会将玉蝴蝶在蕲州的党羽一个个引出来。」
李天麟听此话语,心中讶然,没想到陆婉莹一个年纪不过二十上下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心机。
仿佛看穿了李天麟的心思一样,陆婉莹目光盈盈的向着李天麟微微一笑,舌尖在红唇上无意识的舔了一下,骇得李天麟心头狂跳:这女人真是有一颗妖精的心脏。
过了片刻,新的消息继续传来。
「目标去了天香楼,似乎找到了老鸨。」
「目标被我们赶出来,去了唐家绸缎庄,绸缎庄的一名掌柜和他一起对抗我们。」
陆婉莹微微一笑,笑容非常甜美,只是目光微寒,弯起的嘴角仿佛一抹雪亮的刀锋:「传下话去:有抓错,无放过。我不在乎其中有没有无辜者,将所有牵连的人都抓了,若遇反抗,格杀勿论。」
不觉中天已经大亮,终于又有人来报:「目标到了甜水巷,地形复杂,一时难以搜捕。」
「甜水巷?那地方地形复杂,却范围狭小,可躲不了多久,而且,很靠近了北城门了啊。」陆婉莹目光明亮,微微一笑,挥手道:「打开城门,露出破绽,让目标出城。」
说完了话,转头向韩诗韵和李天麟道:「看来他在城外还有党羽啊。不过出了城地势辽阔,我的这些探子无法掩藏身份,可跟不上他了。韩女侠,说不得要请你帮忙了。」
韩诗韵起身道:「这正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当下韩诗韵和李天麟乔装改扮一番,各自准备好了兵器,一路疾奔,直驱北门。
到了北门,两人找了一个僻静角落躲好,因为地方狭小,不可避免的韩诗韵的身子靠在李天麟身上,一股女子幽香飘入鼻孔,李天麟心中跳了几下,不自觉的避过头去。
过了一个多时辰,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早起进城买菜出城办事的人络绎不绝。过了一会儿,一个弓着腰拄着拐杖的老人慢悠悠的摇晃着身子向城外走去,一面走一面捂着半张脸咳嗽。
在城门假扮守门兵丁的暗桩悄悄打了个手势,韩诗韵一扯李天麟,两人悄悄跟上去。
两人远远缀着那人后面出了城,一开始那人还低着头装作老人模样,走出一里多路,慢慢直起腰,回头警惕的四下观望一番,扯掉胡子,脚下加紧的快步走去。
走了大半个时辰,道路越走越窄,地势越来越陡,原来是上了山。绕过几个弯路后,前面出现一座破败的庙宇。
前面那人回头观望一番,拉开庙门进去。
韩诗韵与李天麟对望一眼,快步走到庙门外,侧耳听了听没有动静,飞身上墙,观察一番后轻飘飘跃进庙中。
庙里面一番破败景象,荒草遍地,柱子上油漆都掉落的差不多了,门上的铁环都生了锈,正殿中佛像年久失修,半个头都没有了。
两人拔剑在手,在正殿中来回转了几圈,也不见刚才那人的踪迹。李天麟轻声道:「难道玉蝴蝶使了个障眼法,从庙里逃出去了?」
韩诗韵面罩寒霜,冷冷道:「再搜搜。」
两人又搜了一会儿,李天麟忽然发现旁边一尊金刚像身上满是灰尘,但是一只手臂上却干干净净。当下向韩诗韵打个手势,伸手握住金刚手臂,用力一转,只听一阵咯吱吱的轻响,莲台上佛像挪开,露出一个黑乎乎洞口。
韩诗韵咬牙道:「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看看。」
李天麟急道:「不行。可能有危险,还是我先进去。」
韩诗韵冷冷看了李天麟一眼,道:「如果真有危险,你进去不是送死?」
被韩诗韵这么小看,李天麟脸上一红,但也知道自己武功比不上韩诗韵,只得说道:「好吧。姑姑,你多加小心。」
韩诗韵微微点头,从洞口一跃而下,半空中宝剑舞动护住身体,等到脚刚落地,身形急忙向旁边一闪,不见有什么动静,才慢慢直起身来,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向四下打量一番,只见面前一条黑乎乎的窄路,不知通向哪里。
韩诗韵手中持剑,慢慢向前走,走出十几丈距离,前面隐隐露出一丝光亮,转过一个角落,豁然开朗。面前是一间密室,头顶上方一个气窗足有两丈多高,下面焊死几根铁条,苍白的光亮直直照下来。
正在从暗处突然遇到光亮眼睛不适之时,眼前人影一晃,一口钢刀劈面砍来。
骤然遇袭,韩诗韵丝毫不乱,身形微微一侧,手中剑一横架开敌人的刀锋,手腕一翻,刹那间几十剑刺出去,快如流星急雨一般。
对面人也是不凡,手中钢刀舞动的风雨不透,刀剑相交火星四射,撞击声连成一片,竟如同长长的一声一样。短短一瞬间,两人已经交手几十招,那人倒退几步,嘿然冷笑道:「寒冰仙子的剑法果然不凡。」一面说着话,握刀的手微微颤抖,显然这几十剑不是那么好接下来的。只见他面色苍白,容貌勉强还算英武,只是两只眼睛如同毒蛇一样冰冷。虽然昨夜那人蒙了面,但从身材和两人交手力道上判断,韩诗韵断定这正是昨夜那个潜入福宁号的人。
韩诗韵冷道:「你知道我?」
那人大笑道:「从你们一进城我便知道了。可笑你们还想着设埋伏围捕我师兄,真是痴人说梦。」
正说着话,只见人影一闪,李天麟从洞口进来,原来他听到里面刀剑相交的声音,唯恐韩诗韵出了意外,急忙跳进洞来。
「你不是玉蝴蝶?」
「哼,我是玉蝴蝶的师弟,毒尾蜂。」毒尾蜂说着,看了看李天麟,讥诮的笑了笑:「你叫李天麟?好极,好极。你可还记得穿花蝶?嘿,虽然他武功太低,脑子又不好使,但总归是我弟弟,没想到阴沟里翻船,死在你手里。不过既然冤家路窄,说不得做哥哥的要给弟弟报仇。」
李天麟手中持剑亮出架势,高声道:「无耻淫贼,人人得而诛之。你的兄弟走得不算太早,正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呢。」
毒尾蜂哈哈大笑,眼角处堆起皱纹:「不要将我和那个废物相提并论。我该怎么收拾你呢?嗯,先砍断你的手脚,割掉你的鼻子,刺瞎你的眼睛,却不让你死,把你养在药罐里,身上种上蛆虫。对了,听说你有个师娘和师妹,都是娇艳如花的大美人啊。等到这里的事情了结了,我会亲自赶到玉州去,把她们抓住,在你面前肆意奸淫,调教成两条淫荡母狗。什么时候玩腻了,再卖到青楼去,让千人骑,万人干……」
李天麟眼中充血,大叫一声,举剑直刺。
毒尾蜂举刀相迎,刀剑相交,火星四射。与此同时,韩诗韵也踏前一步,手中剑如疾风暴雨,海上怒涛一般向着毒尾蜂攻过来。
毒尾蜂招架几招,心中暗暗思量:这姓李的小子倒还罢了,寒冰仙子却是不凡,自己恐怕不是对手。当下奋力还击几刀,空出手来掏出一包药粉,向着两人一抖手抛过来。
药粉撞在剑刃上扑的一下散开,五色的粉尘弥漫开来。韩诗韵和李天麟心中齐道「不好」,急忙屏住呼吸,身形急退,但仍然有一部分药粉落在两人身上。
韩诗韵捂住嘴,急道:「天麟,你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李天麟捂着嘴答道。当时韩诗韵在前面,药粉被她挡住大半,李天麟只是吸入了很少一点。
韩诗韵嗯了一声,正要再次举剑攻击,忽然只觉得脚下一软,手臂发酸,内力如同靠近火炉的冰块一样快速消融。
毒尾蜂大笑道:「你们中了我的『七彩桃花瘴』,看你们还能坚持多久。」
七彩桃花瘴正是毒尾蜂惯用的一种药粉,既是迷药也是春药,还能短时内消蚀敌人内力。
韩诗韵闷哼一声,险些摔倒。后面的李天麟同时感到身上乏力,不过毕竟吸入的药粉很少,眼看韩诗韵摇摇欲坠,急忙上前一步,拦腰将韩诗韵抱住,同时手中剑一横,挡住毒尾蜂的钢刀。
李天麟本来武功就比不上毒尾蜂,此时中了毒,手上还抱着一个人,登时落了下风,短短几招便已经险象环生,肩头胸口被划出几道血口子。
毒尾蜂大笑连连,刀法展开,越攻越快,恨不得立刻将两人杀死。
韩诗韵浑身无力,勉强运气镇住药力蔓延,眼看李天麟要坚持不住,手中剑轻轻抬起,轻轻刺出一剑。
这一剑看上去软弱无力,轻盈如同飘雪,却令毒尾蜂脸色一变,手中钢刀一格,却格了个空,剑锋自下而上在毒尾蜂身上从小腹到胸口划出一道口子,如果不是韩诗韵手上无力,只怕只是这一剑便已经将毒尾蜂开膛破腹。
毒尾蜂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身形急退,心中暗道:这小娘皮,好生厉害,中了七彩桃花瘴的迷药还能刺穿这么可怕的一剑?罢了,我先行退却,等到她被药力迷失本性没有还手之力再来取她性命。
想到这里,毒尾蜂闪身来到密室的甬道处,闪身退出去,一面得意笑道:「嘿,只是如此一个大美人,便宜了你了。」
毒尾蜂正在得意,突然看见韩诗韵眼光一寒,脸上现出决绝神色,心中一动,一股危险感觉涌上心头,想都没想,手在机关上一拍,关上暗门,同时身形急退。
但就在此时,一把青钢剑化作一道闪电,穿过数丈距离,刺透毒尾蜂胸膛,余力不绝,带着他的身体射出数尺远,钉在墙壁上。
毒尾蜂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剑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仿佛还在惊讶竟然一个女子中了迷药之后还能掷出如此霸道的一剑。口中呵呵的无意识的喘息几下,终于垂下头去。
第三十章
李天麟只觉得手上一沉,低头看时,只见韩诗韵面色苍白,冷汗直流,浑身发颤,如果没有自己的扶持,只怕立刻就会瘫软下去。
韩诗韵颤声道:「快,找出路……解药……」
李天麟答应一声,放开韩诗韵在地上,跑到紧闭的暗门前,四下摸索一番找不到机关所在,提剑在暗门上砍了几下,火星四射,暗门纹丝不动。
李天麟叫道:「门打不开,我们被困在了。」
韩诗韵只觉得头脑一阵阵发晕,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刚才自己强行使出掷剑术,耗尽了内力,七彩桃花障的药力再也压制不住。当下咬牙道:「扶我起来,让我坐好。」
李天麟答应一声,扶着韩诗韵盘膝坐好。
韩诗韵勉强运动内力,只是此时药力已经行开,内力无法聚拢,无论再怎么努力,只觉得头脑一阵阵晕沉,一股火焰在身体里乱窜,身上升起一股燥热感觉,全身皮肤呈现出异样的红色,每一根细微血管都仿佛要爆炸开,恍恍惚惚中,心中忽然生出无数以前从未有过的绮念,身下的亵裤已经湿淋淋的。当下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强打精神压制自己的念头,只是仍然有一股股冷汗流出来,浑身都湿透了。
李天麟眼看着韩诗韵的身子摇摇晃晃,脸上呈现异样的赤红色,心中惶恐,急忙上前扶住她的身子道:「姑姑,你怎么样了?」
韩诗韵被李天麟这一声叫喊,脑中清醒了一些,眼看李天麟蹲在身前,目光关切,鼻息中闻到那一股男子气息,心中竟然生出一股冲动。当下心中骤然一惊,陡然生出一股力气,伸手将李天麟的佩剑拔在手中,横在他的脖子上,喝道:「不许乱动!」
李天麟吓了一跳,一动不敢动,急忙问道:「姑姑,是我!你怎么样了?」
韩诗韵目光迷离,精神又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还能清醒多久。想到自己可能过一会儿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只怕会被面前人玷污清白,当下心中一阵悲哀,低声道:「天麟,姑姑对不起你。」手上用力,向着李天麟的脖子砍下去。
李天麟大惊失色,急忙闪身躲过。韩诗韵本来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这一剑砍得歪了,贴着李天麟面颊划过,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李天麟惊道:「姑姑,你干什么?」
韩诗韵眼前金星直冒,喘了几口气,道:「我中了迷药,恐怕一会儿控制不住自己。天麟,你准备好,如果我一会儿举动异常,就杀了我。」才说完着几句,已然是气息紊乱,几乎不能自制。
「不行。」李天麟道:「姑姑,我不能杀你。」
韩诗韵身子微微发颤,怒道:「你待如何?难道,难道真要我跟你做那等苟且之事吗?」
李天麟心中彷徨不定:让他杀了韩诗韵,是万万做不出来的。可是,不杀她就要给他「解毒」,自己怎么可以做出那种事情来?
眼看李天麟犹豫不定,韩诗韵心中欲念升腾,娇喘了一声,其中竟然带着一股别样风情,自己马上反应过来,大声道:「你还犹豫什么?赶快杀了我。」
「不行!」李天麟毫不犹豫的吼道:「我怎么能杀了姑姑?而且师父大仇未报,姑姑你就想先死了吗?」
这一句话说出来,韩诗韵只觉得耳边一个惊雷炸响,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哥哥大仇未报,我怎么能死?」心中一痛,眼泪落下来。
过了片刻,李天麟仍在犹豫,只听韩诗韵颤着声音道:「你……你过来。」
李天麟回头望去,只见韩诗韵面颊通红,眼中流着泪水,一副凄婉神色。
眼看李天麟一步步慢慢走过来,韩诗韵牙齿咬着下唇,一丝鲜血淌下来,两只手微微发颤,解开自己的腰带。
李天麟的呼吸骤然一紧,下意识的回过头去不敢观看,几乎马上就要起身跑开。
只听韩诗韵低声道:「不许逃。」说着话就要将衣裤褪下,只是手上绵软无力,几次都没有如愿,最后带着哭腔道:「你……你帮我。」
李天麟口干舌燥,不知所措,惶然道:「姑姑?」
韩诗韵继续哭着道:「你帮我,脱下来。」
心中挣扎了良久,李天麟终于神色凝重的俯下身,帮着韩诗韵将衣裤脱下来。
两条饱满洁白的玉腿顿时出现在眼前,一条浅色紧窄亵裤已经被浸得湿透,呈现透明状,隐隐可以看到里面黑乎乎得一片茂密森林。
在李天麟身旁,韩诗韵将一只手伸入亵裤中,一下下的抚弄,指尖划过肉缝之时带来的奇异感觉令她身子不住颤抖,这感觉又是酥麻舒适又同时带着强烈的羞耻感,尤其是身旁还有一个男人,虽然刻意偏过头没有看自己的动作,可是自己心中的羞耻感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比他赤裸裸观看还要更加强烈。
韩诗韵流着泪,手在亵裤中一下下动作着。只是手上没有力气,越弄越是缓解不了那种奇异的渴望感,反而撩拨的自己心神更加恍惚,更加难受。
停了片刻,韩诗韵抬起头,悲凉的看着李天麟,哭道:「你帮我,帮我…
…弄出来。」
「姑姑?」李天麟脸上通红,气息粗重的看着韩诗韵,双唇抖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韩诗韵轻咬着牙,闭上眼睛,用尽了全部的决心,伸手软软地拉住李天麟的一只手,引导着探入自己的亵裤里面。
沉默片刻后,李天麟呼吸凝重,猛然扯开韩诗韵的亵裤,闭上眼睛,手指在那片从未有男人碰触过的地方慢慢抚弄起来。
不同于师娘的光润,月儿的娇嫩,韩诗韵的那里布满了了密密的毛发,被流淌的爱液浸湿后紧急贴在阴户四周,手指拂过之时可以感受到那柔滑的感觉。饱满的阴户摸上去仿佛小小的馒头一样隆起,中间一道缝隙被挤得紧紧的。一股股爱液从缝隙里流出来,整个手掌很快湿润了。
阴户上传来的奇异感觉令韩诗韵的身子轻轻颤抖,心里感到万分羞耻的同时偏偏还有一股无法阻挡的舒适感,忍不住低声呻吟,悲凉中偏偏带着一股别样得诱惑。被李天麟抚弄了片刻之后,身体有些适应了,只是越是舒服,越是想要更多,情欲荡漾不能自制,终于忍不住羞红着脸小声道:「再用力些……里面一点儿……」
李天麟停下动作,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许多,接着手指用力,向着蜜穴里面插进去。
指尖触到了一层柔软的薄膜,还没等韩诗韵反应过来,有力的手指已经毫不留情的用力将它捅破,余势不减,直接插入深处,整根手指都完全的被蜜穴吞没。
「啊……」韩诗韵仰起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眼泪滚滚的流下来,为了下体传来的剧烈疼痛,更是为了自己刚刚失去的东西。
李天麟伸出手臂,将已经无力保持坐姿的韩诗韵抱住,眼看着那张流着眼泪的痛苦容颜,心中一颤,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一滴滴鲜血从蜜穴里流出来,被爱液稀释成了淡淡的粉红色,落在铺在地上的衣服上,如同一朵朵粉色的桃花绽放。
韩诗韵忽然靠在李天麟肩头,呜呜的哭泣起来,一面哭着,一边吃力的扭动着身子:「不要停,毒还没有解……你再用力弄弄……」
李天麟的手指开始慢慢在蜜穴中抽动,外面的手掌同时轻柔的抚弄着阴户四周的嫩肉。起先的时候动作很轻缓,怕弄疼了韩诗韵,后来眼见她的脸上痛苦神色减淡,动作逐渐快速起来,悄悄加入了一根手指,一下下的在蜜穴中捣弄。伴随着手指有力的插弄,韩诗韵的身子开始有节奏的颤抖,口中发出若有若无的一阵阵呻吟,随着手指的抽动而忽高忽低。一股股爱液沿着手指流淌下来,溅射得四处都是。
韩诗韵得呻吟声越来越大,身子得颤动幅度越来越明显,最后猛然抬起头,目光迷离的看着李天麟的脸,呻吟声陡然提高了一阶,身子一僵,大股的爱液如同泉水一般扑哧扑哧的喷溅出来。
李天麟重重的喘息着,手上的力度丝毫不见减缓,反而更加加快了抽动的速度。持续时间极长的高潮令韩诗韵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扭曲,忽然生出一股力气,手臂紧紧盘在李天麟脖子上,几乎令李天麟窒息。僵持一会儿后,忽然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软软的倒在李天麟怀中,同时一股热乎乎的黄色尿液淅淅沥沥的从尿孔流出来,在地上汇聚成了一股溪流。
李天麟这才停止动作,将手指拔出来。
眼前绝色美人赤裸下体失禁的样子,李天麟浑身发颤,方才吸入鼻内的一缕迷药药力早已发作,只觉得一股欲火腾然而起,肉棒瞬间变得硬如钢铁,几乎要将裤子撑破。几乎是一刹那间,理智便被欲火焚烧殆尽,李天麟粗重的喘息着,空出的一只手解开腰带,捧起韩诗韵的身子,将火热的肉棒抵在水润的玉门外面,堪堪要插进去。
韩诗韵感受到了胯间的火热,迷茫的睁开眼睛,迟了一刻才反应过来眼中所看到的是什么东西,登时花容失色,急忙慌乱叫道:「不可以!天麟,不能插进来。」
「姑姑,我忍不住了!」李天麟呼呼的喘息着,脸上通红一片,牙齿咬得咯咯响。
「不行,」韩诗韵哭道:「我们之间不能真的做这种事情。」她奋力挣扎,只是身上没有一丝力气,眼看着李天麟欲火焚身无法忍耐的样子,自己心知无法阻止,不由得泪水滚滚而下,心里一片悲凉。
本来已经无法忍耐的李天麟陡然看到韩诗韵哀若心死的神色,心中一颤,恢复了一丝理智:我怎么可以乘人之危坏了姑姑贞操?只是此刻欲火焚身,再也难以忍耐,情急之下突然抓起她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肉棒上。
素手上传来的滚烫感觉令韩诗韵一惊,马上明白了李天麟的意思。万般无奈之下,也许这是唯一好一点的解决办法。韩诗韵咬了咬牙,顺从的用手掌握住李天麟的肉棒,一下下抚弄起来。
肉棒被轻柔的小手抚弄,带来的刺激感令反而令李天麟心中的欲火更加高涨,几乎再也无法忍受,猛地将韩诗韵抱紧,手指再次插入那紧窄的蜜穴中,一下下的插弄。同时嘴唇狠狠的吻在韩诗韵的双唇上,用力之猛几乎要将韩诗韵柔嫩的嘴唇吻破。
韩诗韵被李天麟亲吻得头脑中乱昏昏的几乎无法思考,下体传来的一股股酥麻畅快感觉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样一浪高过一浪,情不自禁的张开芳唇,回应着李天麟的亲吻,同时握住肉棒的小手快速的上下套弄,只觉得手掌中那东西又热又湿,短短一段时间里又粗大了许多,几乎把握不住。
两个人衣服凌乱,相偎相抱,彼此用手为对方排解着欲望。四目相对,一个迷茫中带着愧意,一个悲切中带着羞涩,愣愣的看着对方,口舌相交,浑然忘我。
只是两人的手却还在下面一下下仿佛不受主人控制一样动作着。
粗大的肉棒突然如同受惊的巨蟒高高的仰起头,顶端充血呈现出黑紫颜色,一只独眼骤然张开,喷出一股股白色毒液,溅到身前女子的衣裙,胸口,面颊……
而几乎就在同时,女子的蜜穴也在李天麟大力抠弄下一阵阵酥麻难忍,再次涌出大量爱液,将两人的衣服打湿了大半。
「啊——」
「嗯——」
两人同时呻吟出声。
过了片刻,韩诗韵的身子软软的伏在李天麟胸口,迷茫的眼睛呆呆的看着李天麟的脸,逐渐失去焦点,慢慢闭上。
李天麟重重的喘息着,胸膛上下起伏,哪怕已经发泄了一次,欲火仍然难以平息,伸手握住韩诗韵的小手,再次放到自己的肉棒上,一下下的揉弄起来,同时伸手扯开韩诗韵胸口的衣服,将一颗鲜红乳头含在嘴里大力吸允起来。
「嗯……啊……」韩诗韵闭着眼睛,发出一阵阵呻吟,娇躯轻轻颤动,一行泪水悄然流淌下来,打湿了胸口的裸露肌肤。
发泄数次之后,李天麟终于回归理智,想到自己刚才乘人之危的作为,心中羞愧难当,抬手啪啪两下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扇了两个耳光。
「李天麟啊李天麟,你真是一个混蛋!」李天麟低声自语道。
怀抱中的玉人低的的嗯了一声。李天麟心中一颤,低头看时,只见韩诗韵双目紧闭,并未醒来,才稍稍放下心来。
沉睡中的韩诗韵面颊上仍然挂着泪痕,眉头皱起,往日冷若冰霜的坚强面容此时显得无比柔弱,仿佛一个受到惊吓刚刚被父母哄着入睡的小女孩。她无意识的动了动身子,仿佛要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李天麟这才发现原来一直在自己面前傲然挺立的身躯是如此单薄瘦削,不知道她是如何经受了这么多年的风雨而不被其压弯。雪白的衣衫被扯得支离破碎,胸口露出大片白皙,半只白玉般的玉乳从领口滑出来。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大腿无力的蜷缩着,上面沾满了白浊色的半干的污物。
韩诗韵紧闭着眼睛,无意识的开始自言自语,声音含混不清。李天麟静下心来仔细倾听,只断断续续听到只言片语。
「哥哥,别赶我走……」
「……我不喜欢嫂子……她总跟你在一起……我不喜欢。」
「好冷。……哥哥,我怕冷……」
「呜呜……好疼,我要死了吗……哥哥,阿韵怕黑,……真的好怕……」
第三十一章
不知过了多久,韩诗韵渐渐苏醒过来。
首先感到自己身在一个人的怀抱中,韩诗韵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去摸剑,手指伸到腰间却摸了个空。然后意识才彻底清醒过来,先前发生的一幕幕快速在眼前闪现。再然后,韩诗韵整个人僵住了。
对敌,厮杀,中毒,然后是的记忆有些支离破碎,但是仅仅能够想起的那一部分碎片,已经令自己浑身颤抖,如同坠入冰窟当中。
自己祈求天麟解开衣裤……自己请求他用手指坏了自己的贞操……自己在他手指的插弄下高潮失禁……自己用手替他发泄……
一行眼泪慢慢流淌下来。韩诗韵抬起头,怔怔的看着面前那张脸。
李天麟仍在熟睡中,他的手臂仍然紧紧抱着自己,双眼紧闭,脸上带着愧疚的神色。
韩诗韵的心脏在颤抖,脸色惨白,紧咬的牙关咯吱吱作响,一股酸楚委屈的感觉涌上心头,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已经再没有光明。
韩诗韵一动,李天麟立刻醒过来。低头正好看到它的双眼,喜道:「姑姑,你没事了?」只是忽然注意到她满脸泪痕哀痛欲绝的神情,笑容立时僵住。
沉默了片刻,韩诗韵擦掉脸上泪痕,从李天麟怀中挣脱出来,正要起身,只觉得下体一阵疼痛,腿上一软,险些跌倒。
「姑姑?」李天麟叫道。
「不要过来!」韩诗韵厉声叫道。咬了咬牙站起身来,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上沾的斑斑点点污秽之物,心中一酸,勉强整理一番后才回头正色道:「天麟,今天的事情事出有因,我不怪你。但是,这件事你不许向任何人提起,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李天麟默默答应了一声,两人目光碰撞,赶忙错开。
李天麟道:「姑姑,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韩诗韵点点头,先到暗门处推了推,无法打开,抬头看了看顶上天窗,道:「把你的剑给我。」
接过李天麟的佩剑,韩诗韵提起内力,紧跑几步腾身跃起,一脚踩在墙壁上,接着反弹之力空中扭身,剑光如练,李天麟所用的剑本来就是重金买来钢口极好,在内力灌注下更是威力不凡,擦的一声将一根铁条砍断。如此重复了几次,封住天窗的铁条被砍得七零八落。
没有了铁条封闭,自然困不住韩诗韵这样的武学高手,施展出壁虎游墙的功夫从天窗翻出去,然后解开腰带垂下来,让李天麟抓住,把他提出去。
两人到了外面,呼吸到新鲜空气,都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韩诗韵又返回正殿,使用机关打开洞口,寻到了毒尾蜂的尸体,将自己的剑取回来。想到自己失去了清白都是此人作孽,心中愤恨难消,举起宝剑狠狠砍了几下。
只听当啷一声,一个东西从毒尾蜂腰间落下来。
李天麟低头拾起来,只见是一块造型别致的青铜牌子,上面刻着奇异的花纹,正中间是几个篆字。由于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用手帕垫着拾起来包好,递给韩诗韵道:「姑姑,你看这是什么?」
韩诗韵皱了皱眉,道:「可能有用,你自己拿好,回去了给陆捕头看看。」
对于毒尾蜂身上的东西,她是一手指都不愿意沾。
两人从庙中出来,寻了一处小溪,涮洗一下衣服。韩诗韵让李天麟走开,自己转到一个偏僻角落,解下衣服,看着自己洁白的身躯,似乎还可以看到上面斑斑点点的污秽之物,忍不住眼圈发红,就着溪水用力清洗身体不知道多少次,皮肤都被擦得发红,却仍然感到污秽不堪。
穿好衣服以后,两人沉默的沿着道路一路向着蕲州城走去。
李天麟心中忐忑不安,鼓足勇气抬头看着韩诗韵道:「姑姑,我以后会好好待你。」
韩诗韵娇躯颤抖,立刻厉声道:「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忘了它。」
「姑姑?」
韩诗韵止住脚步,看着李天麟,面颊潮红,愤怒的看着李天麟的眼睛,过了片刻,慢慢变成一片凄然神色,眼中闪动着泪光:「天麟,以现在你我的身份,你准备如何好好待我?难道,难道要让我这个姑姑不知羞耻的和自己的侄女一起嫁给你吗?」
李天麟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
眼看着李天麟的样子,韩诗韵心中酸楚,低声道:「我自己去走一走,你不要跟上来。」说着挺直了脊背,茫然四顾,只觉得世间之大,竟然没有方向可以走,强自忍住心中苦楚,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走下去。
蕲州城外,刑名师爷赵恒传的别院。
时间已经是接近黄昏,赵恒传从午睡中醒来后喝了一碗茶,看了一阵书,坐在书房中,摊开宣纸,提起笔来,在纸上画了一幅蝶戏牡丹图。
屏息凝神一口气画完,赵恒传满意的点点头,只觉得这幅画是这几年来自己画的最好的一幅,想了一想,提笔在旁边一边题诗一边口中吟哦道:「兰佩蓉裳骨相寒,山中何日鼎成丹。春深富贵花如此,一笑尊前醉眼看」
诗句提完,只听门外有人鼓掌道:「好诗句。赵师爷闲情雅致,真是令人羡慕。」
赵恒传含笑搁笔,抬头道:「陆捕头,怎么有闲情到我的宅院里来?玉蝴蝶可落网了?」
门分左右,只见陆婉莹身穿公服,背着手笑吟吟走进来,身后一左一右两名捕快,一个高大威猛,一个身形瘦削,正是朱武和孙帆。另外一名年轻人,正是李天麟。
陆婉莹笑道:「晚辈正在全力追捕玉蝴蝶,路过赵师爷的宅院,过来歇歇脚,讨碗水喝。」
赵恒传笑道:「看来陆捕头是胜券在握啊。」说着亲手斟茶,递到陆婉莹手中。
陆婉莹大大方方在椅子上坐下,接过茶杯却没有喝,放到桌上,笑意盈盈地道:「晚辈抓捕玉蝴蝶的过程中有了些疑惑,不知如何解开,您是公门的老前辈,不知能否指点一番。」
「呵呵,陆捕头真是抬举老夫了。指点不敢当,胡乱说几句倒是无有不可。」
陆婉莹伸手托起下巴,手中挑起一缕秀发绕在指尖,笑道:「赵师爷以为抓捕玉蝴蝶最难的一点是什么?」
「他的真实身份。」赵恒传毫不犹豫的说道:「当今天下四海升平,朝廷大势不是任何个人或者势力可以抗衡的。不管玉蝴蝶武功如何高强,如何诡诈,只要暴露了身份,最终只有死路一条。」
「赵师爷所言甚是。」陆婉莹笑道:「闲来无事,我们两人一起给玉蝴蝶画一张像如何?」
赵恒传目光闪动,温和笑道:「陆捕头有此雅兴,老夫自然奉陪。」
陆婉莹嘴角含笑,慢慢说道:「我一开始接触到玉蝴蝶的卷宗的时候,吓了一跳。短短五年间,玉蝴蝶作案上百起,奸杀女子数百人,如此的疯狂作案的淫贼真是世所罕见。」
「嗯。若论作案频繁,玉蝴蝶在本朝百年之中,可以排在前三位了。」
陆婉莹咯咯笑道:「一开始吓了一跳,等到我将这上百卷宗看过一遍后,却有些啼笑皆非了。赵师爷您主掌刑名,应该知道下面人办案是如何敷衍,但逢奸淫的案子,如果下面捕快破不了案,堂官审不清,又遇到上面催得紧,最后总要胡乱结案,推到玉蝴蝶头上。玉蝴蝶今日在此地犯了案子,明日却在千里之外犯案,就是长了翅膀飞也赶不上,呵呵,不知道咱们公门中有多少破不了的采花案子最后算到他头上。晚辈筛选了一下,最有可能是玉蝴蝶本人所做的案子,只有三十几件。」
「喔,」赵恒传笑道:「陆捕头不愧为陆老的亲孙女,见解果然不凡。想不到玉蝴蝶背了这么多黑锅。」
「晚辈分析这三十几件案子卷宗,却看出一些端倪。」
「喔,愿闻其详。」
「三十多件案子,八件发生于蕲州。其余的案子也在蕲州左近的州府,在地图上以蕲州为中心画一个百五十里的圈子,便可以将其中的二十五件案子的案发地圈起来。所以,晚辈大胆推测,玉蝴蝶常住于蕲州。」
陆婉莹目光灼灼:「五年中作案三十几起,中间又有朝廷和江湖侠义道组织的数次围杀,如果玉蝴蝶只是逃脱也还罢了,偏偏来时无影,去时无踪,如同水底游鱼,偶尔现身后立时躲入波涛,没有一丝痕迹。祖父说过,世间没有人能凭空出现,也没有人能凭空消失。玉蝴蝶能做到这一点,只要一个可能:他必然有一个明面身份能很好的掩盖自己。这身份是如此堂皇正大,以至于在众人眼中成了一个盲点。哪怕是他曾在案发地出现,人们也认为是理所当然,无法将他与犯案的贼人联系起来。」
赵师爷嗯了一声,低头喝了口茶,示意陆婉莹说下去。
「不提江湖人那几次不成样的围杀,单是朝廷里组织的几次围捕,我看过卷宗,领头的是祖父的徒弟,经验老道,组织不可谓不严密,人手不可谓不精干,最终却连个人影也没抓到。即使捞到几条小鱼,也是毫无价值,与其说是围捕的战果,还不如说是玉蝴蝶刻意抛给我们的。赵师爷,您怎么看?」
「有人泄密?」赵恒传皱眉道。
「如果只是一两次如此,说有人泄密倒还说得过去。但五六次围捕,人手也换了几批,仍然是如此,可不是一般的泄密能说得过去了。须知要买通一个位高权重能够参与数次围捕部署的公门中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是有人被玉蝴蝶收买,一次两次泄密还有可能,五六次泄密,那人就不怕行驶不慎漏了底,丢官罢职乃至砍了脑袋吗?」陆婉莹微微冷笑道:「所以,我做了一个大胆的推论。」她停了一下,一字一顿道:「所谓玉蝴蝶,其实本身便是公门中人。」
赵恒传眉间不经意的跳动了一下,没有应声。
「因为他是公门中人,位置又高,哪怕出现在案发之地,也不会有人怀疑他。
因为是公门之人,所以他能够获取朝廷围捕的消息。哪怕不知道详细部署,根据多年的公门经验,总能从包围中逃脱。」
赵恒传放下茶杯,凝重道:「应该安排蕲州的捕快排查一番了。」
陆婉莹笑道:「赵师爷,我还没将画像画完呢。」
赵恒传尴尬笑笑,示意陆婉莹说下去。
「玉蝴蝶能够多次逃脱追捕,并有可能提前知道围捕计划,这可不是一个初入公门的小捕快能够做到的。其人必然是在公门十年以上的老手。」陆婉莹嘴角勾起一道弧线:「我在蕲州捕快名册里梳理了好几次,符合这些条件的不过一手之数,而经过排查之后,没有一个是。所以我忽发奇想,赵师爷说要排查蕲州的捕快,我倒是觉得这个范围应该再放宽一些。不但是捕快,公门中的文职也应该再排查当中。」
赵恒传微笑道:「文职?玉蝴蝶可是有一手不素的武功啊。」
「呵呵,这正是玉蝴蝶的狡猾之处啊。如果他的明面身份是一个捕快,总有与人动手的机会,只要稍加用心将他的武功路数与玉蝴蝶比较,总能看出端倪。
但如果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恐怕没有人会将他与武艺高强的玉蝴蝶联系在一起吧。」陆婉莹手托下巴,笑盈盈道:「赵师爷,你觉得我的推断如何?」
赵恒传闭上眼睛沉思片刻,慢慢睁开眼睛笑了笑:「原来陆捕头是在怀疑我啊。」
「赵师爷定居于蕲州,干刑名师爷这行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就连本州太守大人对您都敬重有加,刑部发到蕲州的公文每一份都会经你的手。玉蝴蝶作案三十几起,其中至少有二十五起案发时您恰好在五十里路程中游玩或者查案。而且我查过赵师爷在刑部的留档,尽管描述的有些模糊,但是二十几年前,您可是有一身武艺的,只不过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一身武功被废,才转为文职。」陆婉莹眼中闪动着凌厉的光芒,慢慢说道:「最令人奇怪的是,玉蝴蝶只受过一次伤,就是去年冬天在朝廷和江湖侠义道联合围捕下被韩剑尘所伤。而与此同时,赵师爷恰好的大病了一场。」
赵恒传讥讽的笑道:「说来说去,陆捕头也只是怀疑罢了。没有证据,凭你的身份可动不了我啊。」
「赵师爷说得没错,没有证据,我确实对你无可奈何。」陆婉莹冷冷说道:「赵师爷在公门多年,行事之时滴水不漏,我到了蕲州三个月竟然没捉到你的半点破绽,有几次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推断有误了。」
「老夫只是一个无用文人,哪里有什么破绽给陆捕头捉?」
陆婉莹微微笑道:「所以最终我只好耍了一招打草惊蛇。召集四处公门精英并江湖好手,做出一副大肆围捕玉蝴蝶的样子,引玉蝴蝶出手。赵师爷老谋深算,想是看破了小女子的布局,始终不肯出手。本来我以为这次又是无功而返,想不到最后没有引出蝴蝶,却招来了一只毒蜂。」
当啷一声,一个青铜牌子仍在桌上:「这是毒尾蜂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上面的字赵师爷应该认识吧。『琼玉门九代弟子孙思旺』,这是毒尾蜂的真名吧。赵师爷的武功出处虽然密档中记载不多,但只要刑部下一道命令,总能在琼玉门的传承册子上找到蛛丝马迹吧。」
赵恒传一愣,伸手拿起牌子,摩弄几下,脸上慢慢露出苦笑:「我这个师弟啊,毕竟还是沉不住气。」他叹了口气:「我已经多次警告他,这可能是陷阱,只是他有些自恃武功高强,总不肯听我的劝。而且后来知道当做诱饵的是杀了自己亲弟弟的李天麟,最后还是背着我偷偷出手了。现在,不知道他是死了还是被陆捕头的人捉了?」
两人言语交锋,至此时,赵恒传才终于承认,自己就是搅动六州十八府风云,令公门与江湖侠义道为之苦心积虑而不可得的玉蝴蝶。
「蕲州大牢,毒尾蜂正在恭候赵师爷的大驾。」陆婉莹站起身来笑吟吟道:「您是公门的老前辈,应该对门里逼供的手段再熟悉不过,只要人不死,铁打的汉子公门中人也总能撬开他的牙关,得到我们想知道的一切。时间不早了,您还是跟我们一起去大牢吧。不说此时院子外面有几十名好手埋伏,单单这个房间里,四对一,您恐怕也得不了好处去。」
「老夫却不这么认为。」赵恒传淡淡一笑:「陆捕头觉得是四对一,焉知结果不会变成三对二?」
看着赵恒传毫无畏惧的样子,陆婉莹心中忽然生出一丝警兆,想都不想身形向旁边一闪,一柄单刀贴着身子砍落,斩断几根青丝。
「孙帆?」朱武一愣,立刻伸手拔刀。
一刀砍空,孙帆阴寒一笑,反手一刀,斩向朱武头颅。
朱武也是机警,举刀相迎,双刀相交火星四射,一面怒道:「原来你是玉蝴蝶的同党。」
孙帆笑道:「现在知道,已经太迟了。」手中单刀展开,刀光闪烁,如同跗骨之蛆,不离朱武各处要害。
陆婉莹叫道:「朱武,撤!」闪身就要逃出书房。
赵恒传一直笑呵呵看着四人,此时才身形轻轻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落到陆婉莹背后,手掌一翻,似缓实疾的打出一掌。
陆婉莹仓促之间举起判官笔相迎,却被赵恒传一掌隔开,反手一掌重重打在肚子上,只觉得一股强劲内力传过来,五脏都要碎裂一样,扑的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借着掌力如同落叶一般飞出去。
赵恒传正要追上去,只见面前剑光一闪,李天麟拔剑刺过来,当下微微一笑,身子一偏,双手分化阴阳,一圈一引,便将他剑势带得偏了。
李天麟凝神定性,拼尽全力刺出几剑,将赵恒传脚步阻挡了几个瞬间,知道自己功力与赵恒传相差太多,也不再纠缠,虚晃一招,身形一闪退出书房。
赵恒传抬足追出去,刚到外面忽然闪电一般退回来,袍袖一抖挡在面前,只听嘶嘶几声响,数十根乌黑色钢针钉在袖子上,手背上刺进一根毒针,半个手掌都青起来。
随手拂落钢针,赵恒传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快速将解毒药吞入口中,眼看李天麟扶着陆婉莹已经跃出院子,来不及追赶,回头看着争斗的两人,抬手一掌,朱武正在招架孙帆的攻击,躲闪不及,这一掌正打在胸口,鲜血狂喷,倒在地上。
孙帆收刀入鞘,阴笑道:「赵师爷好厉害的掌法。姓陆的丫头跑了吗?」
赵恒传淡淡说道:「想不到这丫头武功不弱,挨了我一掌,还能逃出去。不过你放心,她跑不远。」
「她逃不掉。」孙帆冷冷说道:「一个小女子,仗着家中的长辈娇宠才能做到一州捕头的位置,就算是有点小聪明,终究翻不了天。我早已暗自换了守城门的人手,只要她敢靠近城墙,立刻就有十几把劲弩招呼过去。」说着低头看了看朱武,阴笑道:「说起来还要感谢她啊。要不是她担心蕲州本地人手不可信任,对朱武处处提防,我也不可能轻易取得她的信任。」
赵恒传看了看朱武:「他怎么处置?」
孙帆冷笑道:「陆捕头不是说了吗?玉蝴蝶是一个常在蕲州的多年公门中人。
朱武的身份做这个替罪羊岂不是再好不过?」
赵恒传道:「既然如此,多谢孙兄帮忙了。」
孙帆打了个哈哈,道:「我是官,你是贼,这次不过是目标相同,谈不上谁帮谁。我把玉蝴蝶带回蕲州大牢领赏,处理掉首尾,你去追姓陆的小丫头。你从此逍遥自在,我升官发财,大家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两人商量已定,孙帆提着朱武迈步走出去。院子外面正围着几名捕快,议论纷纷。刚才和陆捕头一起进去的李少侠背着陆捕头跑出来,不许众人跟着,一路跑远了,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孙帆来到众人眼前,大声道:「朱武就是玉蝴蝶,刚才在院子里被陆捕头和赵师爷拆穿身份,恼羞成怒动起手来,已经被我捉住。李天麟是玉蝴蝶的党羽,见势不妙劫持了陆捕头逃脱了。你们马上联络四处发出警告,一定要将此恶贼捉住,不可让他逃脱。」
众人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到事情竟然发生如此大变化。倒是有人心中暗自怀疑,只是孙帆职位最高,手段酷厉,目光恶狠狠的扫视之下,每个人都心底发凉,纵然心中狐疑,却不敢大声质问。
有人问到:「如果李天麟用陆捕头的生命威胁我们抓捕怎么办?」
孙帆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跟随陆捕头也有一两年了吧?还不知道她处事的风格?」他咬了咬牙,瞪着血红色眼睛恶狠狠说道:「传令下去,必要时不必顾忌陆捕头的身份,全力出手!」
第三十二章
李天麟背着陆婉莹跃出赵恒传的别院,正看到外面围了几个捕快,正要停步,只听陆婉莹急道:「当下敌友难辨,不要停下,赶快离开这里。」
李天麟对陆婉莹的判断力颇为信服,当下不管那几名捕快如何呼喊,脚下不停,飞快的奔出去。他的剑法只得到师父四五成功力,轻功却已经有韩剑尘七八分火候,哪怕背着一个人仍然快如疾风,很快甩开后面的人影。
一边跑,李天麟一边道:「陆捕头,我们现在怎么办?进城吗?」
陆婉莹喘了口气,吃力的说道:「不能进城,孙帆既然敢背叛我,一定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等我们进到城里,只要在城门周围出现立时就会被围杀。当下只能先躲开他们的包围,另作打算。」这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忽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顺着李天麟的脖子流下来。
李天麟惊道:「陆捕头,你伤势如何?」
「还死不了。」陆婉莹冷冷道:「放我下来,我怀里有药。」
李天麟将陆婉莹放下,只见陆婉莹脸色如同淡金,手臂发颤,探进怀里掏了几下都没有掏出药来,眼看李天麟呆呆注视着,羞怒道:「看什么看?还不帮忙?」
此时可顾不上男女有别,李天麟红着脸伸手到陆婉莹怀里摸了摸,手掌一握,只觉得握住一个软软的东西,心中一惊,赶忙放下,又摸了一会儿,才掏出一个绿色的瓷瓶来。
陆婉莹红着脸狠狠瞪了李天麟一眼,示意他打开瓶子,倒出三颗药丸送入口中,才道:「好了,你继续背着我走,不可在此处多逗留,孙帆很快会派人追上来。」
李天麟答应一声,再次背起陆婉莹撒腿狂奔。
耳边只听见呼呼的风声响,过了一会儿听不到陆婉莹的声音,李天麟问道:「陆捕头,伤势好些了吗?」
背上陆婉莹低低哼了一声,道:「还死不了。你我也算是同患难的交情了,别一口一个捕头叫的生分了。」忽然贴近李天麟耳边含笑问道:「我问你,刚才你也摸了,不知道我的和韩女侠的哪个更大一些?」
此等情况下,陆婉莹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李天麟心中大囧,红着脸不肯吭声。陆婉莹得意的咯咯笑出声来,忽然一口气使差了,咳嗽几声,再次喷出血来。
眼见李天麟没有回应,陆婉莹终于安静下来,隔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犯了一个大错。」
「什么?」
「我犯了一个大错。」陆婉莹轻声道:「在我来蕲州之前,朱武一直是蕲州的副捕头,我一直怀疑他跟玉蝴蝶案有关联,所以处处提防他,甚至连蕲州本地的捕快都不敢动用。我特意抽调了以前跟随过我的孙帆做副手,没想到结果我怀疑的人一直很忠诚,信任的人却背叛了我。」
「孙帆是赵恒传的人?」李天麟问道。
「谈不上是赵恒传的人,两人应该是相互利用吧。我一直知道孙帆对名利看得很重,手段酷厉,本事是有的,只是做事有些疯狂,不得人心,所以有意压着他升迁,本来还想着这件案子了结了就写信给祖父,推荐他去做一府捕头,没想到他却暗中勾结了赵恒传,给我布下了陷阱。」
停了片刻,陆婉莹轻声叹道:「李少侠,你还是把我丢在什么地方自己逃走吧。无论孙帆还是赵恒传都一定欲除我而后快,你跟着我肯定无法幸免,离开我倒还有几分生机。」
李天麟断然道:「不行。我虽然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更何况你是个弱女子,我怎么能抛下你自己逃走?」
「弱女子?呵呵,」陆婉莹笑道:「你真以为我是弱女子,怎么还老是一副怕我的样子?我又不会吃人。」
李天麟大囧,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婉莹笑了一会儿,才道:「总算你还有几分胆色。呵呵,如果你真的丢下我逃走了,你觉得会怎样?我敢打赌,孙帆会四处宣扬你是玉蝴蝶的同党,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官府通缉,一辈子藏头露尾见不得光。所以,李少侠,你要好好保护我啊,如果我死了,就没人能证明你的清白了。」
李天麟相信陆婉莹的判断,只是听不得她说话如此直白,翻了翻眼皮冷道:「可是你也说了孙帆和赵恒传都会拼命找你,我可不见得能保护住你。」
「那样啊,无所谓了。」陆婉莹笑嘻嘻的说道:「大不了跟你做一对同命鸳鸯。呵呵,突然发现你长得还挺好看的。你说我们两个被人给杀了,他们会给咱们安排什么说辞?是说你这采花淫贼丧心病狂的奸污了我这美女捕头,还是说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一对奸夫淫妇?」
李天麟板着脸道:「我现在只确认一点:你还有精神开这种玩笑,一定是那一掌打得还轻。」
陆婉莹嘻嘻笑了笑,软软的伏在李天麟背上:「我要是不说些笑话分散精神,恐怕早就疼得要叫出声来了。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嗯,最后问一句:我的真的没有韩女侠的大吗?」
陆婉莹说完了这些话果然不再言语,闭上眼睛养着精神。而李天麟简直是无话可说,不知道陆婉莹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李天麟只觉得后背上两团柔软而充满弹性的东西紧紧贴着,随着自己迈步一下下挤压着自己的后背,心里砰砰直跳,不由得暗道:你们两个哪一个大,我怎么知道?
陆婉莹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处一个山洞里,面前燃着篝火,李天麟在自己对面坐着。只觉得精神好了许多,身上没有那么疼了,打量一下自己身上衣服还很整齐,忍不住笑道:「李少侠真是正人君子,我本以为你会趁着我昏迷的时候占人家便宜呢。」
李天麟对陆婉莹这种口无遮拦的说话方式已经习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陆婉莹低头看了一下篝火,叹道:「大黑夜里点火,你这是唯恐对方找不到我们啊。」
李天麟忍着想要打人的冲动,咬牙说道:「你受了伤,不靠近火取暖会生病。
而且我又不是傻子,洞口处有个拐弯,我又用树枝遮挡住了,亮光透不出去。」
「呵呵。」陆婉莹笑了笑,忽然伸手道:「有吃的没有,我饿了。」
李天麟瞪了她一眼,后者毫不在意,仍然笑嘻嘻的伸着手,最后,李天麟递过一块干粮。
陆婉莹咬了一口,只觉得又干又硬,难以下咽,小声嘟囔着:「到底是没品位的臭男人,就算是没有山珍海味,五芳斋的桂花糕总该准备一块。」眼看着李天麟怒气盈满的样子,抿嘴笑了一下,自语道:「好吧。你是桂花糕,你是桂花糕……」一边说着一边吃着干粮,嘴里含糊的嘟囔:「你是放了五天干透了的发霉桂花糕……」
等到好歹吃完了,陆婉莹又恢复了几分力气。李天麟道:「接下来怎么办?」
「只能靠运气了。」陆婉莹一边烤火,叹道:「我在蕲州还留了一个后手,一旦事情不对,相信那人能判断出事情如何。现在就看是她先找到我们还是赵恒传的人先到了。」
正说着,只听一人笑道:「看来是老夫先到的啊。陆捕头,你们运气真不好。」
李天麟豁然起身,拔剑在手挡在陆婉莹身前:「玉蝴蝶!」
来人正是赵恒传。眼看李天麟持剑而立,却毫不在意,笑呵呵的伸手烤了烤火,道:「这个山洞倒真是难找。」
「你如何找到这里的?」李天麟问道。
陆婉莹懒懒的叹道:「赵师爷是公门前辈,你一路留下的痕迹怎么能瞒过他的法眼。更何况这里离赵师爷的别院可不算远,地形上定然比你我都熟悉。跟你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家伙死在一起,真是让人不爽。」
赵恒传脸上居然现出一丝腼腆:「侥幸而已,侥幸而已。」
李天麟咬着牙举剑就刺,赵恒传笑呵呵的抬手招架,几招之后瞅着一个破绽,一掌拍在李天麟胸口。
李天麟喷出一口血,无力的坐到地上,瞪着两只眼睛仇恨的盯着赵恒传。
「你的剑法是韩剑尘的传承吧?呵,要是韩剑尘使出了,我只怕讨不到便宜,可在你手里使出来,也就比小孩子的玩意儿强一点有限。」说着话身形微微一晃,避开陆婉莹射过来的毒针。
眼见毒针未能奏功,陆婉莹倒没有什么意外,抽出判官笔横在身前,道:「赵师爷,小女子自知今日难以活命,只是不知您能不能饶了那小子一条性命?」
赵恒传笑道:「陆捕头说笑了。且不说穿花蝶死在他手上,单单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你觉得我会放过他吗?」
「不知赵师爷打算怎么处置我们两个?」
「嘿嘿,朱武是玉蝴蝶,李天麟是玉蝴蝶的爪牙。朱武形迹败露被孙帆生擒,李天麟挟持陆捕头逃走,逃到一个山洞后色心大发,奸淫了陆捕头,陆捕头不堪受辱,寻机刺死李天麟,随后自尽。陆捕头,你觉得这个结果如何?」
陆婉莹冲李天麟笑笑,道:「你看,我就知道是这种结果。我尽力啦,救不了你的性命。不过能做一对同命鸳鸯也算是报答你救我一次吧。我先走一步了。」
说着话判官笔倒转,刺向自己的咽喉。
赵恒传冷笑道:「想死还没那么容易。」跨前一步,抬手握住判官笔。
陆婉莹忽然张口,从口中射出一根毒针,长不过半寸,通体乌黑,真让人想不到她是如何将此物藏着口中而不中毒。
两人相距不过三尺,赵恒传一见陆婉莹张口,心中以生警兆,将头一偏,毒针贴着耳边射过去,当下握拳在陆婉莹腹部一击。陆婉莹疼得张大了嘴,早有准备的赵恒传快速将一颗药丸喂入陆婉莹口中。
「陆捕头果然机智过人。如果不是老夫谨慎,只怕真要阴沟里翻船了。」赵恒传冷然道。
眼见图谋未能成功,陆婉莹也不在意,舌头在嘴里舔了舔,道:「九花云梦丸?」
「不错。这是玉蝴蝶标志性的淫药,药性强烈,任凭如何贞烈女子也经受不起,李天麟身为玉蝴蝶的爪牙,身上有一粒再正常不过。」赵恒传道,回身抓起李天麟,道:「小子,我不一掌杀了你,还送你这么一场人间美事,也算对得起你了。」说着伸手就去解李天麟的衣裤。
李天麟奋力挣扎,叫道:「恶贼,我绝不让你得逞。」
赵恒传狞笑道:「这可由不得你。」
药力缓缓化开,陆婉莹脸上现出一层红晕,忽然道:「赵师爷一直逼李少侠,而您自己身为天下知名的淫贼却不肯自己下场,不知有何苦衷?」
赵恒传脸上肌肉忽然抽搐了一下,回身冷道:「做戏要做足,如果老夫亲自下场,恐怕会留下蛛丝马迹。自然需要这小子亲自行动才毫无破绽。」
陆婉莹身体微微发抖,脸上红晕越发明显,眼睛却闪亮起来,突然放声笑道:「原来如此!赵师爷你不是不肯自己下场,而是,嗯……你已经不行了。你,嗯……,你去年以后就没有作案,想必是被韩剑尘那一剑伤了根本,不能人事了吧!」
最后几字说出来时已然是娇喘微微,面颊涨红,额头渗出一层汗水。
赵恒传青筋暴跳,猛然走到陆婉莹身前,伸手将她身上衣服撕破,一面骂道:「贱人!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伸手握住陆婉莹一对饱满玉乳,狠力攥紧,上面立刻一片青紫,嘴里叫道:「贱人,马上就要想男人了吧。要像一条发情母狗一样恳求男人的大鸡巴插弄了吧!」嘴上骂得狠,终究避开了陆婉莹的问话。
陆婉莹疼得眼前发黑,嘴上丝毫不肯认输,脸上笑容越发明显道:「想要男人又怎样?哪怕我变成发情的母狗四处跪着找男人,又跟你这不能人事的阉鸡有什么关系。你有本事就脱了裤子硬起来弄老娘试试?」
赵恒传被陆婉莹骂得更是暴怒,伸手拾起陆婉莹的腰带,狠命在她身上抽打,雪白的肌肤上立刻现出几道红色痕迹,嘴里骂道:「贱人!母狗!……」
陆婉莹身体接近赤裸,双手护在胸口,任凭赵恒传抽打,只是不住的大笑:「名扬天下的淫贼玉蝴蝶却早就变成了一只阉鸡,哈哈,真是报应。」
赵恒传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再次施暴,只听身后一声娇喝:「住手!」一道剑光如同匹练斩过来。
第三十三章
眼角中瞥见剑光逼人,赵恒传只得放开陆婉莹,身形一退,贴到山洞一边,抬眼望去,只见面前一名女子,身着白衣,上面带着斑斑血迹,面容清丽脱俗,手中持剑,神色冷峻。
「姑姑!」李天麟叫了一声。
韩诗韵目光注视着赵恒传,回应道:「天麟,你没事吧。」
「我没事。姑姑,他就是玉蝴蝶!」
玉蝴蝶三字入耳,韩诗韵眼中立刻杀意弥漫,咬牙道:「玉蝴蝶,还我哥哥命来。」手中剑展开,如同疾风暴雨一般刺过去。
赵恒传冷哼道:「老夫杀了那么多人,却只有一条命,想要老夫的命,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韩诗韵也不再言语,手中剑快如闪电,隐隐有风雷之声,整个山洞里剑声呼啸,寒气四溢,出手便是骤雨疾风三十三快剑,剑光飘摇如漫天飞雪,连绵不绝。
赵恒传本来还有些托大,只用双掌招架,只是架不住韩诗韵剑法凌厉,难以抵挡,一个不注意,半截衣袖搅入剑光中,化作片片灰色蝴蝶飞散。当下大吃一惊:小丫头剑法好生厉害,心中一动,抬脚钩起地上李天麟的佩剑握住手中,举剑相迎,内力灌注在剑刃上,嗡然震动作响,每一剑刺出都带着一股凌厉气势,虽然本身是淫贼,剑法却大气磅礴,堂堂正正。
两人以快打快,霎时间已经交手几十招,两道身影一灰一白,化作两条彼此争锋的幻影,地上的火堆都被剑风带的火光飘摇,蓬然爆开,火星散开在半空中,如同点点繁星散落。
李天麟叫道:「姑姑,陆姑娘快坚持不住了。」
「闭嘴!」韩诗韵叫道,手下剑法一变,由极快转为极慢,一剑刺出飘飘摇摇,好似没有一丝力气在里面,却带着一股出尘气息。
「弱水三千引?」赵恒传骇然变色,手中剑舞动的愈发迅猛,一瞬间不知道劈出多少剑,如同一张剑网护住全身。
韩诗韵那一剑看似柔弱,却如同无孔不入的流水,偏偏从那剑网中穿过去,斜斜刺进赵恒传肋下。
赵恒传闷哼一声,趁着韩诗韵剑势一滞的机会,剑光发出龙吟一般啸声,扫向韩诗韵双腿,韩诗韵退得慢了一些,小腿上被剑锋扫中,立刻鲜血直流,腿上一软,几乎跌倒。
两人同时受伤,但赵恒传的伤明显比韩诗韵要重很多。眼看无法取胜,赵恒传捂住伤口,全力劈出一剑,剑光如同一道雪白闪电,借着韩诗韵躲开的机会,提气向外奔去,心中暗道:小丫头剑法高超,等我寻来帮手再与你斗一场。
人在半空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忽然面前人影一晃,一个驼着背的老婆婆出现在面前,皱纹堆累,一对灰色眼珠毫无表情的看了赵恒传一眼,手掌一抬,化作一团幻影,穿过赵恒传的剑势,拍在他小腹上。
赵恒传惨叫一声,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飞回洞中,喷出的鲜血在空中拉出一条血线。人还没落地,韩诗韵已经赶上,手中剑从他后心刺去。
赵恒传大叫一声,反手将剑隔开,反应慢了些,背上已经被划出好长一道口子,疼得身躯直颤,咬牙忍住,背靠着墙壁如同陷入绝境的恶狼一般凶狠的看着韩诗韵。正在此时,那驼背老婆婆慢悠悠走进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赵恒传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鬼手婆婆?」赵恒传喷出一口血,忽然大笑道:「能死在寒冰仙子和鬼手婆婆两大高手手上,老夫死的不冤。」
鬼手婆婆冷冷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谁杀你你都不冤。」
赵恒传大笑不止,背后伤口鲜血喷涌,石壁都喷成红色,道:「不错,老夫一生玩过无数女人,杀过多少敌手?这几十年的命都是赚出来的。不过,这条命是老夫自己的,你们想拿去却是妄想。」手中剑倒转,在咽喉一抹,鲜血喷洒,睁大眼睛,嘴角抽动几下,终于摔倒在地,动也不动。
韩诗韵以剑为杖,呼呼的喘息,片刻之后才缓过来,眼看仇人授首,心中激荡,忍不住落下泪来,默默道:哥哥,我为你报仇了。此时才觉得腿上疼得难以忍受,急忙扯下衣襟包裹伤口。
正在此时,只听李天麟道:「姑姑,快看陆姑娘,她撑不住了。」
鬼手婆婆快步走到陆婉莹面前,只见她面颊通红,通身是汗,不住的颤抖着身体,紧咬着牙齿,伸手翻了翻她眼皮,道:「九花云梦丸?中毒已深,要马上解毒。」
韩诗韵道:「玉蝴蝶身上可有解药?」
鬼手婆婆翻了翻白眼,冷道:「春药有什么解药?这东西要么要灌下大量清水,要么需要与男子交合。否则烧坏了脑子,会一辈子成为白痴。」
韩诗韵惊道:「我们都没带水囊,最近的溪水也离这里很远,救不了急啊。」
「所以只能用第二种方法了。」鬼手婆婆道,起身摸出一粒药丸塞到李天麟嘴里,在他胸口推拿一番:「我给你治伤,你给四小姐解毒。」
「什么?」李天麟惊叫一声,回头看了一眼韩诗韵。
韩诗韵面颊通红,忽然一跺脚道:「你快给她解毒。」说完拉着鬼手婆婆快步走出去。
药丸入肚,李天麟觉得胸口的疼痛减轻不少,摇摇晃晃的走到陆婉莹面前,只见陆婉莹已经是目光迷离,浑身皮肤都泛着红色,手掌揉弄着一对玉乳,两条玉腿不自主的摩弄,两腿间爱液四溢,亵裤完全被打湿了。
李天麟轻声道:「陆姑娘?」
陆婉莹嗯了一声,目光没有焦点的四下打量,终于发现了李天麟的身影,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就往自己双腿之间引去。
李天麟手掌按住陆婉莹亵裤上,只觉得湿淋淋一片,当下定下神来,按照弄韩诗韵之时的动作,手指扯开亵裤,在早已湿透的阴户上抚摸。
陆婉莹娇喘几声,忽然翻身将李天麟压在身下,两只手扼住他的咽喉,喝道:「淫贼,受死!」
李天麟几乎喘不过气来,用力分开她的双手,叫道:「陆姑娘,是我,李天麟!」
陆婉莹眼中忽然现出一丝清醒,迟疑的问道:「李天麟?」
李天麟心中一喜,答道:「是,是我。」
陆婉莹呆了一呆,松了口气,道:「还好是你。」心神一松懈,马上又陷入混乱,眼神重又变得迷离,忽然伸手将李天麟的衣服扯开,嘴里胡乱叫着:「给我,快给我……」声音中带着哭腔。
美人意乱情迷,在面前呻吟喘息,李天麟也是热血沸腾,只是心中还有一丝理智,暗想道:按照给姑姑解毒的法子就好,万不可乱来。手指按在陆婉莹阴户上,轻轻抚弄,不一刻已经是汁水淋漓。
陆婉莹呻吟了一声,身体被李天麟的手指弄得一阵乱颤,忍不住抱住他的身体,颤着声音道:「你在做什么?怎么,扣我下面?」
李天麟道:「陆姑娘,我为你解毒。」
陆婉莹紧紧贴在李天麟身上,下意识的蠕动身体,一对雪白乳峰在李天麟胸口摩擦,喘息着:「不行……手指不行,用那个。」
「陆姑娘放心,我只用手指,不会坏了你的身子。」
「不行……」陆婉莹眼神一会儿迷茫,一会儿清醒,狂乱的用嘴唇亲着李天麟的脸,喘息道:「用手指,就,嗯……,就能保住我的清白吗?混蛋,你用,啊……,用你下面那根东西插弄,我不想第一次是被人……被人用手解决的。」
李天麟还在迟疑,陆婉莹一口咬在李天麟肩头,哭喊道:「快给我,你,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
听到此话,李天麟心中欲火终于熊熊燃烧,激烈的回吻着陆婉莹的嘴唇,喘息道:「我是不是男人,你自己证明。」大手强行分开陆婉莹的大腿,将高高挺立的肉棒贴上去。
陆婉莹眼神迷茫,无师自通的握住那根火热的巨物,呻吟一声,将自己滴着爱液的美穴靠上去。
肉棒恶狠狠的刺入美穴,将那层薄膜捅破,随之而来的疼痛让陆婉莹闷哼了一丝,丝丝的吸着凉气。猩红的血滴从两人交合之处的缝隙流出来,沿着李天麟的肉棒一路向下,划过一颗春袋,溅落在地上。
眼看陆婉莹眉头紧皱,面容扭曲,李天麟心头一慌,说道:「陆姑娘,弄疼你了。」
破瓜的疼痛令陆婉莹眉头紧皱,然而药力带来的强烈感觉瞬间将这疼痛淹没,她哼了一声,双手紧紧抱住李天麟的脖子,用力之猛几乎要将他的脖子拧断一样,银牙狠狠咬在他肩头,鲜血四溅,一边抽泣一边骂道:「小淫贼,王八蛋!杂种,狗屎!」也不知她从哪里学来这么多骂人的话,一边骂,一边腰部快速的扭动,乳峰啪啪的拍打着他的胸膛,口鼻中一边疼得丝丝的吸着凉气,一边发出野猫一般的呻吟声。
「小淫贼,啊……,好舒服……」陆婉莹喘息道:「我要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啊,混蛋,再快些,深些,给我弄出来。」
李天麟闷哼一声,双手一抬,将陆婉莹的屁股托起,起身站起,陆婉莹的双腿自然的盘在他腰间,玉臀一下下起落,美穴扑哧扑哧的吞吐着肉棒,爱液混着丝丝鲜血流下来。
过了一会儿,陆婉莹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大量爱液扑簌簌的喷洒出来,身子绷紧片刻,马上无力的瘫软下来。
「陆姑娘,清醒了吗?」李天麟喘息着,肉棒仍然一下下猛烈的在陆婉莹穴中抽动。
陆婉莹眼神中恢复了一些理智,呆呆的看着李天麟,突然闭上眼睛,眼角渗出泪水,道:「还不够,再来……」
李天麟喘息着,忽然闷吼一声,将陆婉莹翻了个身,自己跪在她身后,抬起她一条大腿,肉棒大力的在美穴中抽动,爱液四溅,肉体的撞击声在山洞里回荡。
山洞外,韩诗韵靠着石头,隐隐听到里面传出的哭喊和呻吟喘息,忽然双手捂住耳朵,眼泪慢慢流下来。
这一场交合不知持续了多久,其中的两人都记不清各自泄出了几次。到最后,两人静静躺在地上,全身没有一丝力气。陆婉莹浑身几处地方被腰带抽得红肿,玉乳被李天麟揉捏的青紫,腰部以下更是布满了斑斑点点的痕迹,股间更是狼藉得不可直视。而李天麟身上也汗水淋漓,肩头,胸口等处是被陆婉莹牙齿咬指甲划出的一条条血痕。
两人躺了一会儿,陆婉莹忽然坐起身来,身子一动,只觉得下体撕裂一样疼痛,不由得低头看了自己的身体,脸上微微发红,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流出来,当下用力一瞪眼,硬生生憋回去,从旁边拾起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穿戴起来。
等到将有些破损的公服穿好,陆婉莹闭上眼睛静静站了一会儿,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目光中已经没有了羞涩和慌乱,只剩下一片冷漠,目光灼灼,恢复了蕲州女捕头的神彩。
她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李天麟赤裸的身体,忽然笑了笑:「身材不错啊。」然后正色道:「先说好,我不会对你负责的。」
李天麟愣愣的看着她:怎么这话听着不对劲?这不应该是自己说吗?
「你帮我解了毒,算我欠你一次人情。不过小女子怎么说也是美女一名,尤其到最后你显得那么享受,就算是我把这人情还清了吧。咱们扯平,谁也不欠谁。」
陆婉莹嘴角挂着平日里那种促狭的笑意:「好吧,最后那次我也是挺享受的。不过怎么说我也是女的,所以按理说还是我吃了点亏,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现在,把衣服穿好,你那根东西很大吗?还在那里臭显摆,这要是在蕲州大街上,我早就把你扔进大牢里了。」
李天麟嘴张的老大,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慌忙穿好衣服。
陆婉莹含着笑看着李天麟穿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黯然。走到一旁赵恒传尸体前面,伸手拾起剑,狠狠的砍了几下,泄愤一番后,俯身在他身上摸了一会儿,回过头来,递给李天麟一本小册子。
「这是什么?武功秘籍?」册子上写着《太玄玉诀》四个字,李天麟翻了翻,前面是内功心法口诀,后面是武功招式图画,再往后看,马上红了脸:后面面记载的是一些采补之术。
「嘿,别做出这种表情。你这家伙剑法还行,内功太差,琼玉门当年也是道家正宗,内功很厉害的。呵呵,后面这些也算不上什么淫邪之术,你知道,道门当中有人研究这个。之所以给你,是因为以后你可能用的着。好歹相交一场,你看我多照顾你?」陆婉莹一本正经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如同男人一样欣慰地拍拍李天麟的肩膀,轻轻笑着,仍是那么口无遮拦。
「对了,你被赵恒传打了一掌,不要紧吧?要是留下内伤可是我的罪过了。」
陆婉莹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吞下去吧。」
李天麟料想这是治伤的药,囧着脸吞下药丸,脑子里有点乱。发生这种事情,女的一方不是应该连哭带喊寻死觅活吗?出现现在这种情况算怎么回事?
「陆姑娘,我……」
「打住,别说什么药负责啊什么的话。不过是当了一回活解药而已,老娘又没想着嫁给你的念头。」陆婉莹笑呵呵的说道:「吃了药不要乱走动,歇一会儿让药力散开。赵恒传的尸体我先带回去,如果你想要他什么脑袋啊胳膊大腿什么的回去祭拜你师父,等结了案去蕲州州衙领,报我的名字,仵作会给你面子。」
陆婉莹谆谆教导着,一边说着,提起赵恒传尸体向着外面走去。
「对了,」她突然转身,盈盈笑道:「我觉得我的比韩女侠的大,你觉得呢?」
在李天麟哭笑不得的目光下,陆婉莹咯咯笑着走出去。
山洞外面,眼看陆婉莹走出来,鬼手婆婆和韩诗韵同时站起来。
「陆捕头,你……毒解了吗?」韩诗韵颤声问道。
「嗯嗯。」陆婉莹点点头,脸上没有一丝尴尬:「李少侠还在里面,由于受了点伤,不方便移动,你去看一下吧。」
韩诗韵点头,快步走进洞中。
陆婉莹看着韩诗韵背影,嘴角勾出一条弧线,一手提着尸体,对鬼手婆婆道:「走吧。既然我没有死,那么就意味着有些人要死了。」
鬼手婆婆沉默的跟在她后面,两人慢慢走着。
「今天是我失算。」陆婉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自语道:「第一是盲目自大,以为掌控了局势所以没有带你一起去抓人,第二是识人不明,落入陷阱。犯了错误就要承担后果,这是祖父常说的一句话。我会永远记住今天的事情,告诫自己,永远不要再犯错。」声音微微发颤,袖中的手掌紧紧握拳,指尖陷入肉中,一丝鲜血顺着指尖淌下来。
鬼手婆婆沉默片刻,终于道:「四小姐,哭出来吧,会好受些。」
陆婉莹木然的点点头,放下尸体,向一旁走了几步,回头道:「你不要跟过来。」
转过一片树林,陆婉莹的身子忽然软软的坐在地上,双臂紧抱,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流淌下来,捂着嘴发出呜呜的哭声。
第三十四章
韩诗韵进到山洞里,只见李天麟背对自己躺在地上,脸上微微有些发烧,轻声道:「天麟,你怎么样了?」
未见李天麟回答,韩诗韵轻轻咬了咬牙,俯身去扳李天麟的身子,一面说道:「陆捕头说你受了伤……」
正说话间,李天麟的身子转过来,只见他面上通红,额头汗淋淋的,眼中充血,紧咬着牙关,登时吓了一跳,慌忙道:「你怎么样了?」
韩诗韵俯下身去探李天麟的额头,忽然李天麟闷哼一声,伸手将韩诗韵抱住,两只手在她身上大力摸索,张开嘴疯狂的亲吻着韩诗韵的面颊。
「啊?」韩诗韵惊叫一声,李天麟这种表现分明和陆婉莹一样是中了阴阳合欢丹的毒,只是玉蝴蝶已死,到底是谁给他下了毒?
心中这么想着,韩诗韵奋力挣扎,惊叫着:「天麟,快住手!」手中握着剑柄,火光闪烁中突然看到李天麟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忽然心中一软:他这是被药力控制,不是本性,我不能对他动手。只是这略微一下迟疑,李天麟手掌握住她的手臂一抖,宝剑落到地上。
此时李天麟身上药性已经完全化开,早已被欲火吞没了神智,听见韩诗韵的叫喊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刺啦一声扯开韩诗韵的衣服,一具雪白的娇躯毫无遮掩的展现在面前。
哪怕是身负武功,骤然被男子紧紧抱住后韩诗韵也全然不知施展,脑子里乱哄哄的,只是凭着本能奋力抵抗,只是女子的力气终究比不得男子,越是挣扎,越是被李天麟抱得紧紧的,身上最后的衣物也被撕成碎片,火热的肉棒抵在大腿中间,昂扬威武,直欲破关而入。
韩诗韵惊慌失措,陡然生出一股大力,挣脱了李天麟的臂膀,正要跑出去,只听后面李天麟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回头只见他双拳紧握,手臂上青筋凸起,脸上红的要滴出血来。
韩诗韵心中一颤,突然想到鬼手婆婆的话:「春药有什么解药?这东西要么要灌下大量清水,要么需要与男子交合。否则烧坏了脑子,会变成白痴。」这几句话如同一个个惊雷在耳边炸响,令韩诗韵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眼看着李天麟痛苦得以头碰地,韩诗韵咬紧嘴唇,慢慢回到李天麟面前,用膝盖压住李天麟的胸口,伸手握住他胯下青筋暴起的肉棒,一边抚弄,一边道:「天麟,忍耐些,姑姑再用手给你弄出来……」
许是韩诗韵的抚弄起到了作用,李天麟挣扎的动作平缓了一些。韩诗韵才松了口气,虽然心中羞涩,但这毕竟是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当下手掌在肉棒上轻柔摩弄,希望能让李天麟快一点出精,好解了淫毒之苦。只是一边抚弄,心中砰砰直跳,一股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面颊通红,羞涩万分。
正在韩诗韵以为已经制住李天麟的时候,突然李天麟用力一挣,手臂正打在她受伤的小腿上。韩诗韵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腿上力道登时松了,被李天麟翻身压在身下,那根粗大的顶端呈紫黑色的肉棒抵在自己胯间。
韩诗韵惊呼一声:「天麟,不要!」双臂被李天麟死死按住,火热的嘴唇紧贴在自己唇上,舌尖撬开牙关用力吸允着。
火热的肉棒抵在阴户外面,一股酥麻感觉瞬间流遍全身,韩诗韵禁不住身体打了个冷战,刚要开口呼喊,玉乳上被李天麟狠狠拧了一下,疼的哼了一声,差点流下泪来。
「呜,呜……」韩诗韵奋力挣扎,无奈李天麟的嘴唇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嘴,自己几次偏转头仍然无法避开他的亲吻,更何况底下蜜穴被他粗大肉棒紧紧抵着,虽然自己尽力夹紧大腿不让他捅进去,只是女子力气毕竟比不上男子,僵持一会儿,只觉得腿上越来越是吃力,那根火热的肉棒顶端挑开肉缝,一点一点插进去。
韩诗韵心中惊恐,奋力挣扎,忽然自己的小腿又碰到了地上,伤口一阵剧痛,腿上力气一减,那根肉棒迅猛的狠狠插入自己蜜穴,疼得她眼前一黑,险些晕厥。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李天麟已经开始挺动腰部,一下下的奋力抽插起来。
今日上午才破瓜,如今却被这根比手指不知道粗了多少的肉棒狠狠插进去,疼得韩诗韵眼前发黑,泪水涟涟。李天麟双臂抱住韩诗韵的身子,两只手掌紧紧握住一对乳峰,狠狠揉弄,上面瞬间青紫一片。眼看怀中女子还在挣扎,李天麟恼怒的叫了一声:「不许乱动!」抬手狠狠在那娇臀上拍了几巴掌,声音清脆,白嫩的肌肤上现出青色掌印,直到她的挣扎越来越弱,才停下来,腰部大力耸动,肉棒在韩诗韵紧致的蜜穴中一下下抽动,带的她的身子随之颤动。
雪白的乳峰被大手肆意揉弄,变幻着各种形状,玉柱一般的大腿被那条胳膊抬到半空,黑乎乎的肉棒一下下狠狠插弄着阴户,一进一出时带得外面的红肿起来的嫩肉都翻开,爱液从缝隙中涌出,发出淫靡的扑哧扑哧声音。
韩诗韵早已放弃了挣扎,空洞洞的目光没有焦点,泪水如同珍珠一样落下来,没有一丝生气。
大力抽动的肉棒越来越快,终于在狠狠插入一次后不再拔出,一下一下的抖动,一股白浊色液体从交合处流淌下来。两人就这样保持着姿势,仿佛雕像一样一动不动。过了片刻,李天麟发出粗重的喘息,再次插弄起来。
「还,还来……」韩诗韵凄然道。
许是因为已经发泄了一次,李天麟这才的动作轻缓了一些,虽然仍然有些粗暴,但起码揉弄韩诗韵双乳的力道已经减轻了一些。蜜穴中充满了精液和爱液作为润滑,每一次肉棒的大力撞击都发出淫靡的水声,肉壁被冲撞的有些麻木,丝丝疼痛中竟然混杂着一些酥麻的舒适感觉。
韩诗韵神智已经有些恍惚,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呆滞的看着李天麟流淌着汗水的面容,耳边听着他呼呼的喘息和身体下面传来的羞人的啪啪声响,以及一阵若有若无的轻柔呻吟声。不知过了多久,韩诗韵才反应过来,这股哀婉中夹杂着阵阵欢愉的呻吟竟然出自自己的口中,整个人顿时如遭电击,泪水顺着面颊无声流淌。
李天麟呼呼的喘息着,忽然将那两条雪白的大腿扛到肩上,俯下身子,肉棒如同打桩一样一下下大力的抽动。蜜穴中溢出的爱液慢慢淌下来,流遍了韩诗韵的小腹,肚脐,胸口……
地上的篝火渐渐熄灭,山洞中一片黑暗,只能听见肉体的撞击声和喘息呻吟声断断续续传来。
韩府之中,窗外雷声阵阵,一道道闪电照亮夜空,床榻上两具绝美娇躯相拥在一起,沉沉入睡当中,其中一个忽然翻身坐起,叫了一声:「师兄!」怔怔的忽然落下泪来。
苏凝霜慌忙起身抱住月儿,道:「月儿,怎么了?」
月儿呆呆的出神,忽然伏在母亲怀中哭起来,抽泣道:「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里好疼。」
苏凝霜愣了一下,笑道:「傻丫头,做什么噩梦了吧。」一面轻声安慰,一面心中嗵嗵的直跳,不知道是不是天麟出了什么意外。只是此时不敢表现出担忧,反而要装作镇定的安慰女儿。
月儿哭了一阵,才止住悲声,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来由的就哭出来了,让娘亲担心。」
苏凝霜温柔的俯下头,在月儿唇上亲了一下,道:「傻丫头,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老是担心天麟出事,才自己吓自己。」说着将女儿抱在怀里,柔声道:「要睡不着,就陪娘亲说说话。」
月儿嗯了一声,忽然道:「娘亲,师兄回来了,咱们一起陪他吧。」
原本以为母亲会害羞的责怪自己,却见苏凝霜面容微红,却轻轻点头道:「嗯,只要月儿高兴,娘亲什么都可以做。」
「娘亲和我一样,都想被师兄疼爱呢。」月儿低声道,眉毛弯弯的露出一丝笑意,忽然嘴唇含住母亲玉乳,伸手到母亲股间,轻轻揉弄。苏凝霜身子一颤,脸上又是恼怒又是羞涩,轻声哼了一声,下意识的咬住下唇,红着脸任凭女儿施为。
月儿抬头仰望着母亲娇羞面容,面颊微红,颤声道:「娘亲,弄我……」
苏凝霜眼波流淌,手指悄然探到月儿股间,玉指插入她的肉瓣中,轻柔地做着同样动作,母女两人同时低低得呻吟起来,过了片刻,两只手同时举起,指尖上带着亮晶晶的水迹,彼此含羞而笑。
月儿呼出一口气,直直看着母亲得面容,忽然伸出胳膊,抬起母亲一条雪白大腿,自己将娇小阴户紧贴在母亲玉石般光洁的阴户上,轻轻摩擦,四片肉唇一张一翕,轻轻咬合,流出大量口水,洇湿了床榻。
「娘亲,舒服吗?」月儿一边喘息,一边兴奋的颤声问道。
「嗯,和月儿一样舒服。」苏凝霜含笑道,腰肢轻摆,母女两人抱在一起,玉乳互相撞击,芳唇交接,粉色舌尖彼此缠弄,玉股交叠,轻柔摩弄,口中发出勾魂夺魄的婉转呻吟。
李天麟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亮了,只觉得浑身骨头酸软,说不出的难受,脑子里仿佛千军万马厮杀,乱成了一团。过了一会儿,才渐渐恢复神智,目光落到怀中的女人身上。
韩诗韵浑身赤裸,贴在李天麟身上,也许是半夜天气寒冷,整个身子都缩到李天麟怀中,抱得紧紧的,身上裹着李天麟的外袍。雪白的面颊上仍然留着泪痕,娇躯上一片片的青紫,不知道承受了多少蹂躏,如同一只受伤的绵羊,娇弱不堪。
李天麟整颗心都开始颤抖。昨夜发生的一幕幕展现在眼前,虽然因为药力的问题很多地方记不清了,但是脑海中仅存的几个画面仍然让自己惊恐莫名:我昨晚竟然将姑姑强暴了?
「姑姑?」李天麟颤着声音轻呼道。
韩诗韵长长的睫毛颤动几下,慢慢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李天麟的脸,神情麻木,过了片刻,慢慢流下眼泪。
李天麟心中着慌,下意识的伸手去擦拭,只是才一抬手,才觉得不该如此动作,慌乱道:「姑姑?」
韩诗韵不言不语,只是默默的看着李天麟,眼中泪水直流,神情哀婉,伤心欲绝。
李天麟顾不得其他,赶紧伸手擦去韩诗韵的眼泪,翻身坐起来,忽然发现衣袍下她的娇躯赤裸不着寸缕,急忙将衣袍盖好,四下寻找其他衣物,只是找了半天,多是撕坏的布片,完整的只剩下自己的一条裤子和韩诗韵的亵裤,揉成了一小团抛在角落里。
穿好裤子,李天麟将亵裤抛给韩诗韵,结结巴巴的道:「姑姑,先,先穿上它。」
韩诗韵不言语,默默的穿上亵裤,双手紧抓着衣袍站起身来,泪光盈盈,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李天麟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说道:「姑姑,天麟昨夜冒犯了您,唯有一死谢罪。」
韩诗韵看着李天麟,抬手拾起剑来,指着他的咽喉。李天麟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过了半晌,韩诗韵手臂微微颤抖,当啷一声剑落在地上,凄声道:「这事怪不得你。」将昨夜的事情捋了一遍,心中早已认定是陆婉莹所为,至于动机也能猜出大半,无外乎是怕自己将她受辱的事情传扬出去,于是设下圈套,令自己也失去清白,如此便能保守这个秘密不被泄露。
只是心中明白归明白,自己失身于天麟却是无可改变的事实。如果说昨天白天那一次还可以说两人并未真正交合,还能欺骗自己并未失贞,可是昨晚却是不知道被天麟在自己蜜穴中发泄了多少次,至今下体依然红肿隐隐作痛,再没有一丝可以自欺欺人的理由,想到此处心中凄苦,不知该如何处置。
韩诗韵低低的说道:「昨夜的事情错不在你。但是,我们之间却……,哥哥大仇已报,我心中再无牵挂,也该回师门继续修行武功了,以后你我永远不要见面。」
正要举步离开,李天麟忽然从后面将韩诗韵抱住,低声道:「姑姑,不要就这么离开,求你了。」
韩诗韵并未挣扎,只是目光呆呆的看着远处,良久才抽泣道:「如果你不是月儿的夫君该多好,甚至哪怕你只是哥哥的弟子,我拼了被人耻笑都可以嫁你。
可是,你是我的侄女婿,我们之间注定不能在一起。」
李天麟无言以对,心中焦躁,隐隐觉得如果这么放姑姑离开会犯下大错,心中急转,道:「就算姑姑要离开,也应该将玉蝴蝶的头颅带回师父坟前祭拜过在离开啊。」
韩诗韵道:「不必如此,由你带回去也是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的。哪怕姑姑真的要离开,师父也应该想看你最后一眼。
姑姑,咱们一起回去吧,祭拜过师父后,再做决断。」
韩诗韵呆呆的站立半晌,才道:「好吧。那我们先回玉州。」心中明明知道这只是李天麟的一个借口,却鬼神神差的没有点破。
李天麟大喜,道:「那么我们先去找户人家,寻几件衣服遮体。」说着迈步向前走,忽然闷哼了一声,身子晃了晃。
韩诗韵惊道:「你怎么了?」
李天麟脸上腾地红了,小声说道:「……腰有些酸。」
哪怕是心中悲苦难当,韩诗韵听李天麟这么说都差点破涕为笑。昨天他先是跟自己在密室中发泄了几次,后来给陆婉莹解毒,最后更是在淫药作用下不知疲倦的与自己交合,自己都记不清他最后泄出来多少次,就算身体再强壮也受不了。
李天麟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搀扶着韩诗韵走出山洞,辨明了方向,两人向着蕲州城走去。韩诗韵衣袍下面没穿衣服,本来不愿被李天麟搀着,只是腿上有伤,走不得远路,又想到昨夜两人之间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也不在乎再让他占些便宜,只得红着脸听从他摆布。不料想一路上李天麟目不斜视,不敢偷窥一眼,才放下心来。
两人都各怀心事,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十分尴尬。李天麟实在忍不住,没话找话道:「姑姑,你怎么寻到我的?」
韩诗韵紧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离开你在城外转到了天色将晚,才进城去,没过多久就有捕快包围了住处,他们说你是玉蝴蝶的同党。我从包围里杀出来,正好碰到鬼手婆婆,趁着夜色出城,遇上几波搜寻你的人马,才最终找到你。」
李天麟心中一暖,韩诗韵说得简单,但从众多捕快中杀出来,一路杀出城,奔行十几里路又大战玉蝴蝶,每一件事都有性命之忧,想到姑姑为了自己冒了这么大风险,心中越发坚定了一个想法。
两人走不多久,遇见一个小村庄,李天麟一个人先去买了两身衣服,带回来两人换好,俨然是农家里的庄稼汉和婆娘。又央告着老乡买了一头毛驴驮着韩诗韵。那养驴的农人一直嘟嘟囔囔,心疼自己家毛驴年齿小,缠着李天麟多要了几文钱,斜眼瞅着韩诗韵,嘴里嘀咕着「后生找了这么一个俊俏的婆娘,难怪舍不得她多走路」,惹得韩诗韵面颊通红,假作不闻。
进了城,两人先到成衣铺重新买了衣服,才到了与杨文博相会的院子。敲开门后杨文博一见两人立刻惊喜道:「韩女侠,贤侄,你们到哪里去了?可知道玉蝴蝶已经伏法了?」
两人对望一眼,李天麟询问详情。
杨文博道:「昨天天色将晚,忽然又捕快包围了此处,说我们这些人中间有玉蝴蝶的党羽,后来又说你就是玉蝴蝶埋下的暗桩,还绑走了陆捕头。哼,这些混账公差,为了领功受赏竟然如此胡乱栽赃。我们跟捕快们混战了大半夜,陆捕头才赶过来,原来是原来的那些捕快里面有人与玉蝴蝶勾结,故意要将水搅浑。
陆捕头将带头的捕快擒住,又告诉我们玉蝴蝶已经伏法,想不到竟然就是本州的刑名师爷……」
听着杨文博讲述,李天麟不发一言,自己心中自然明白其中的曲折,只是不愿说出来。忽然抬头看了看韩诗韵,不禁心中激荡,看着她苍白的面颊,有些痴了。
韩诗韵忽然发现李天麟直直的看着自己,心头一慌,面颊微红,低下头去。
等到杨文博讲完,李天麟问道:「不知道陆捕头怎样了?」
杨文博道:「陆捕头似乎受了点伤,不过并未大碍。对了,她还让我转告你,玉蝴蝶的尸体在州衙里,要过一阵才能结案后才能让你将头颅带回去祭奠韩兄弟。
贤侄,听她口气似乎你也参与了围杀玉蝴蝶的战斗?」
李天麟面色尴尬,敷衍了几句。悄声询问了韩诗韵后,与杨文博分开。
两人从后院牵了马,绕过几条街,寻了个不起眼的客栈住下,等着结案后去领玉蝴蝶的头颅。李天麟本来还有些担心陆婉莹,只是又想到两人再次相见彼此尴尬,索性不如不见。
第三十五章
两人在客栈住在相邻两间客房,彼此间心中尴尬,不知如何面对,一整天都待在各自房中,连饭都是让小儿送到房中单独吃的。
到了中午,韩诗韵正在房中,忽然李天麟敲门进来,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道:「姑姑,你腿上有伤,不方便行动,我把饭给你送来了。」
韩诗韵脸上通红,咬牙道:「放下吧,赶紧出去。」她心底里实在是有些怕与他相处,哪怕只是说一句话彼此看一眼,心里都跳个不停。
李天麟放下饭菜,将一双干净的筷子递到韩诗韵手中。韩诗韵心头一跳,拿过筷子,不去看李天麟的脸,只听着门响了一下,他已经出去,才抬起头看了看门口的地方,低下头吃饭。
到了晚上,晚饭照样是李天麟送到房中,韩诗韵心中别扭,道:「这样的事情让店中伙计做就行了,不用你亲自来。」
李天麟看着韩诗韵的眼睛,目光灼灼道:「他们笨手笨脚的,我怕伺候不好你。」
韩诗韵怒道:「难道你就不笨手笨脚?」话音出口,忽然感觉不对,一指门口,道:「出去!」眼看着他走出,自己吃了两口菜,忽然放下筷子,呆呆的出神。
过了一会儿,李天麟进来收拾碗筷,只见饭菜只动了几筷子,皱眉道:「姑姑没有胃口吗?还是饭菜不好吃?」
韩诗韵心中一慌,板着脸道:「赶紧收拾了出去,不许废话。」
李天麟收拾了饭菜出去,没过多久,门声一响,捧着热水盆进来,道:「你腿上有伤,洗不了澡,先洗一洗脚吧,晚上睡觉舒服些。」
韩诗韵腾地一下脸红了,厉声道:「出去!不要你添乱。」如果说给自己送饭菜是出于对长辈的关心,那么连洗脚水都送过来,他的心思简直是些在脸上了。心中又是愤懑,又是慌乱,偏偏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念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眼看他出去关好了门,韩诗韵犹豫了一下,才脱掉鞋袜,双脚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果然很舒服。等到水凉了,擦了脚,正要去倒掉水,李天麟已然走进来,不理会韩诗韵异样的眼神,端着水盆出去。
韩诗韵看着李天麟背影,咬着嘴唇心中目光闪动,隔了一会儿终于不再理会。
第二天一早,李天麟又早早过来,给韩诗韵打了洗脸水漱口水,哪怕她一直盯着自己也毫不在意。等到洗漱完毕后,又端了饭菜进来,知道她不会留自己一起用饭,只是将饭菜放好,转身出去,等到她吃完了才回来收拾。
如此反复了几天,不说韩诗韵心里又是气愤又是无奈,有心翻脸,这店中人群杂乱,闹起来只怕被人耻笑。一来二去连店中伙计都暗自嘀咕,满怀崇敬的看着李天麟辛勤劳作的背影:这位客官要是来本店应征伙计,只怕每月光赏钱拿的都比别人多。
终于这一日,韩诗韵再也忍不住,等到李天麟端来洗脚水正要出去之时,忽然道:「你先不要出去。」
让李天麟立在身旁,韩诗韵面容微红,在他注视下脱下鞋袜洗了脚,擦干之后坐在床边,冷冷道:「你这几天做这些事情是为什么?想要以此打动我吗?」
李天麟不语。
「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
李天麟身子一颤,只听韩诗韵继续道:「明知道不应该爱上他,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每天里到了半夜都想着他无法入睡,看到他笑就开心,看到他皱眉都心疼,只盼着能一直在他身边。后来,他成了亲,新娘子是个很温柔美丽的女人,他很爱她,我却心中不喜,忍不住总想找她的不是,以各种理由刁难她。后来,终于有一次我失手让他的妻子受了伤,他很生气,问我为什么?我说我爱他,比什么都爱,哪怕是整个世界都反对,也想着在他身边陪他。」
韩诗韵的声音微微发颤,有一丝哭意,眼中闪动着泪光:「他很生气,拔出剑来指着我,我以为他永远不会伤害我,可是他的剑刺过来,划伤了我。我哭了,心里比身上更疼。然后他说除非他死了,否则永远都不想再看到我。」
「那一天下着大雨,我一个人浑身是血的跑出去,一个人躲到破庙里冻得瑟瑟发抖。以前每一次我生气跑出来,他都会找我回去,可是那次我等了一夜,他都没有来找我。」
「后来我一个人离开,遇上了师父,进了水云剑派,每天发疯一一样的练剑。我成了一个武林高手,甚至武功比他还要高,派中的姐妹都羡慕我,他们说没有谁能在十年里成为第一高手。可是,我真正想要的只是想回到他身边,我好想回家……」
李天麟呆呆的立着,忽然转回身来,来到韩诗韵床前,伸出臂膀将她抱住。
韩诗韵并未阻止,轻声抽泣了一会儿,才将李天麟推开,流着泪道:「你走吧。我已经爱错了一次,痛苦了十年,不想再错一次了。」
没有得到回答,停了片刻,一张火热的嘴紧紧贴在她的嘴唇上,力度之大几乎要将她的嘴唇吻破。
韩诗韵用力推开李天麟,道:「以后不要在做这种事情了,不要让我瞧你不起。」
李天麟豁然抬头,道:「姑姑,我会一辈子好好待你,不会再让你伤心。」
韩诗韵眼中微微含泪,道:「你如何去面对月儿?」
「我知道自己对不起月儿,」李天麟道:「可我也不想你永远那么伤心。」
韩诗韵冷冷的看着李天麟,忽然抬脚,将一盆冷水踢起来,泼在李天麟身上,冷然道:「滚!」
李天麟沉默不语,忽然又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也不去擦身上的水迹,回身拾起地上的水盆,走出房去。
韩诗韵呆呆的看着房门被关上,把身子埋在床上,无声的哭泣着。
第二天早上,是许久不见的店伙计送来洗脸水和饭菜。韩诗韵默默的洗漱完吃着饭,明明李天麟已经不来骚扰自己,心里却怅然若失,都尝不出饭菜滋味。
而在此时的蕲州州衙捕房中,一群捕快出出进进忙的四脚朝天,天气已经转凉,人人都满头大汗。玉蝴蝶死了,孙帆和朱武两位副捕头死了,一大批人入狱,好几天了几波人没日没夜的录口供,录下的供状几尺厚,每个人都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人用。
在这一片忙碌中,陆婉莹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发呆,手中一只金灿灿的判官笔在指尖飞速旋转。进进出出的人经过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跟她日子久了,没有哪个敢在陆捕头发呆的时候打扰她。
鬼手婆婆悄然出现在房中,靠近陆婉莹说了什么。陆婉莹发着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什么事?」
「李天麟少侠来了。四小姐,你见他吗?」
陆婉莹眼光一闪,随即暗下去,手指上无意识的绕着一根发丝,良久才道:「是来领玉蝴蝶的头颅的吧。我就不见了,让他直接去停尸房找仵作。」
鬼手婆婆犹豫了一下,躬身出去。按说案子还没结束,罪犯的尸体容不得破坏,只是此时没一个人想起出言阻止。
李天麟被鬼手婆婆领着去了停尸房,中间几次张嘴想询问陆婉莹的情况,最后都没有说出来。两人找到仵作,将玉蝴蝶的头颅切下来,用石灰腌好放到木盒中。
李天麟提着木盒走出来,经过捕房外的时候远远的看了一眼,里面乱哄哄的人影嘈杂看不真切,不知道陆婉莹是不是在里面,犹豫了一下,终于转头走出去。而同一时刻,房内的陆婉莹也收回目光,继续发呆。
李天麟回到了客店,找到了韩诗韵,两人结了账,带着玉蝴蝶的头颅骑上马出了城,一路上快马加鞭,一下午的时间已经离开了蕲州五十里路程。
天色将晚,两人找了客栈住下,草草吃了饭,各自回房中。
韩诗韵坐了一会儿,房门忽然推开,李天麟端着热水进来,道:「姑姑,该洗脚了。」
韩诗韵心中一颤,脸上骤然白了,咬牙道:「你放下吧。」
李天麟放下水盆,忽然俯下身子,不顾韩诗韵的阻止,伸手给她脱掉鞋袜,将两只脚掌放到水盆里。
一对洁白的脚掌,却因为常年行走,脚底生出一层老茧,显得有些不美。李天麟低着头,不看韩诗韵羞怒交加的面容,替她洗干净脚,用毛巾擦干,才端着水盆出去,只剩下韩诗韵一个人又羞又恼,脸上通红一片,眼中含泪,一夜都没睡好。
等到第二天晚上两人住店之时,李天麟又是捧着水盆过来,韩诗韵早早将房门插死。李天麟推门推不开,隔了一会儿,一掌震断了门栓,大踏步的走进来。
仓啷一声,韩诗韵拔剑在手,牙关紧咬,宝剑抵在李天麟胸口,喝道:「出去!」
李天麟视如不见,捧着水盆直直走过去。他每向前一步,韩诗韵就倒退一步,剑尖随着退后一分,终于退到床边,脚下一拌,坐在床边。李天麟放下水盆,丝毫不顾悬在咽喉的剑刃,脱下韩诗韵的鞋袜给她洗了脚。
韩诗韵面颊通红,眼中泪光隐隐,几次都想一剑刺下去,偏偏被心底里一个声音阻止住,滚烫的泪珠落下来,溅到李天麟头发上。她呆呆的看着他揉搓自己的脚掌,清洗干净后用麻布擦干,忍不住抽泣道:「你到底要怎样?」
李天麟不答,起身又要亲她。韩诗韵慌忙闪避,却被他双手扣住肩膀,嘴唇在面颊轻轻一吻,端着水盆出去。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韩诗韵坐在房中几乎称得上是心惊肉跳,便是无数次面对强敌之时也没有如此惊慌过,好几次听见外面有人走动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过不多时,李天麟果然又端着热水过来,韩诗韵眼神有些发呆,任凭他给自己洗脚,忽然忍耐不住的哭出声来,泪流满面:「求求你,天麟,你放过我……」
这样的情形发生了十来次之后,韩诗韵几乎崩溃。李天麟再进来时也不再试图阻止,整个人如同木头人一样呆呆的任凭他摆布,看着他给自己洗脚,擦拭,将自己抱上床,盖好被子出去,心底没有一丝波动。
两人离玉州越来越近,算起来只剩下两天路程,这天晚上投诉的恰好是离开玉州时候住的那家客店。将两人引进去的仍是之前那个伙计,记性甚好,提着灯笼将两人一照,笑嘻嘻的道:「原来又是二位啊。这真是巧了,今天又是客满,只剩一个房间了,不知二位如何安排。」
李天麟笑道:「还是我住在柴房。」
伙计嗯了一声,对着李天麟眨眨眼,嘴角挂着一丝怪笑,不知道又起了什么龌龊念头。
韩诗韵呆呆坐在床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抬头,心中惊异:难道天麟今晚不过来给自己洗脚了?又等了不知多长时间,眼看蜡烛都快烧完,终于确定他不会过了,心中不由一阵轻松,只是忽然间又是一酸,差一点落下泪来。
她吹熄了灯,和衣躺在床上,心里空空荡荡,分不清是什么滋味,过了老长时间,似睡非睡之际,忽然听到房门轻轻打开的声音。
韩诗韵骤然惊醒,伸手握住剑柄,心中暗道:难道这客栈中有歹人?当下身体绷紧,竖起耳朵,只待那人有异动便一剑刺过去。
那人挺了一会儿,慢慢走到床边,韩诗韵猛然转身,剑尖抵在那人咽喉,轻声道:「谁?」只见黯淡的光线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一颤,颤着声音道:「天麟?」
那人轻轻握住她的手,挪开宝剑,慢慢俯下身来,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只能听到他呼吸的声音,一股热气喷到自己脸上,几乎要把自己的面颊烧灼起来。还未等韩诗韵从慌乱中反应过来,火热的嘴唇已经紧紧覆在自己双唇上。
韩诗韵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山崩地坼,江河倒流,星辰逆转,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样,宝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还没有察觉,不知身在何处。
李天麟不给韩诗韵反应机会,掀开被子,双手解开韩诗韵的肚兜,手掌覆盖住那一对骄挺乳峰,黑暗中看不清形状,但手上传来的弹性和温热都令他呼吸为之一顿,手掌随即向下探到她股间,将亵裤扯开。
下体的微微凉意终于令韩诗韵清醒过来,惊呼道:「天麟,不可以……」由于怕惊动其他房间的房客,声音压得极低。伸手去推李天麟的胸膛,手掌所触是厚实温暖的感觉,登时只觉得心头一颤。
李天麟伸手握住韩诗韵的手掌,身子向下一俯,火热的胸膛紧紧贴在她胸口,随即伸出胳膊将那微微颤抖的娇躯紧紧抱住,手臂用力分开韩诗韵的双腿,昂扬的肉棒抵住玉门外面,作势要长驱直入。
韩诗韵羞愤交加,如果手中有剑,只怕要给李天麟身上刺出几十个窟窿来,只是此时宝剑落地,两人贴在一起,又被这强烈的男子气息熏得手脚无力,所有武功招数一时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能凭借本身力气挣扎,纤细的身子在李天麟怀中扭动,富有弹性的乳峰一紧一松的在他胸膛摩擦,乳头上传来酥麻的感觉,几乎令自己半身瘫软,股间又被那火热坚硬的事物紧紧抵住,微微湿润的肉缝都被撑开,眼看要插进来,终于哭出声来:「天麟,你不可如此对我……」
李天麟微微喘息,声音中带着一股压迫感道:「姑姑,不管你以前经历了什么,现在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爱你,你以后不管是身边还是心里只能有一个男人,就是我。我要你做我的娘子,给我洗衣做饭,生儿育女……」
韩诗韵一边无力的挣扎,一边哭道:「不行,天麟,我们不可能——」
话音未落,臀上已经被啪啪的拍了两巴掌:「闭嘴,不许乱动,乖乖躺着。」说着话肉棒一挺,狠狠刺入韩诗韵阴户中,韩诗韵的哭声骤然一停,痛哼出声。
一片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偏偏下体传来的感觉异常清晰,李天麟几乎可以感受到肉棒强行挤开层层嫩肉包围一往无前的每一个细节,整个棒身被紧窄的阴户裹得没有一丝缝隙,龟头顶上敏感部更是被弹性十足的嫩肉一下下抽搐挤压,舒服的他几乎要呻吟出声,忍不住低下头,含住了那颗娇嫩的乳头。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根巨物侵入,韩诗韵已然疼的面颊流汗,随着李天麟一下下慢慢抽动而冷哼不止,哭着哀求:「停下,天麟,好疼……」
听到身下美人哀求,李天麟的欲火反而更加高涨,肉棒不觉又粗大了几分,伸手揉弄着她丰盈的玉乳,肉棒不敢大力抽插,强忍着欲望缓缓旋动,喘息道:「忍一下,就舒服了。姑姑,你慢慢动一动。」手上力道却加重几分,手指捻动乳头,带给韩诗韵别样的刺激。
李天麟早已在师娘和师妹身上操练的不知多少次,如今温柔抚慰,口中低声引导着韩诗韵配合。韩诗韵阴户中被涨的难受,紧咬着牙关,偏偏无法挣脱,无奈之下只得顺从李天麟的话语,悄然扭动纤腰,过了一刻,只觉穴内缓缓渗出粘滑液体,浸润之下隐隐疼痛减弱,反而生出一股又酸又麻酥酥的舒爽感,乳头上被捻动时传来的奇异快感也如电流在全身荡漾。痛感消除后,反而盼着天麟动作再强烈一些才好,只是心中羞涩,不敢开口,只得悄然加大了身体扭动力度。
两人交合之处渐渐动作由生涩转为柔顺,肉棒抽动时一股轻轻的水声传出来。李天麟很快感受到怀中娇躯变得火热,柔软双臂不自觉的抱住自己身体,包裹住肉棒的嫩肉摩弄的频率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心中知道韩诗韵已经情动,当下不再克制自己,肉棒抽插霎时变得狂野,一下下都深深插入美穴最深处,肉体啪啪的撞击声和淫靡的扑哧声不绝于耳。
一声娇媚至极的呻吟声从韩诗韵口中吐出来,登时令她心头一颤:自己竟然在侄女婿强暴之下变得如此不知廉耻?但这种愧疚感很快被一波又一波强烈的快感淹没,手臂紧紧抱住天麟的身子,将面颊埋入他的胸膛,闭上眼睛任凭他大力蹂躏。
李天麟粗重的喘息,手上力道几乎要将韩诗韵的玉乳揉碎一样,肉棒快速在美穴中抽插,忽然觉得一股麻酥酥的感觉无法快感从尾骨传遍全身,呻吟道:「姑姑,我出来了。」不待韩诗韵反应过来,一股火热的精液喷洒在她美穴最深处。而几乎是同时,韩诗韵也是娇喘连连,身子不受控制的抽搐,美美的丢了出来。
韩诗韵低低的呻吟着,整个人如同升入云端的一片轻柔羽毛,又如温暖阳光下的一粒细小尘土,舒服的整个人都融化了。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口中突然探入一条湿热的舌头,又是吸允又是舔弄,心中一片茫然,呆呆的任凭他对自己轻柔抚爱,忽然涌出泪来,低声哭道:「天麟,你以后要好好对我,不许对我不起。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李天麟低声笑道:「放心吧,姑姑,我会爱你一辈子。」
「不许再叫姑姑。」
「嗯,」李天麟舔舐着韩诗韵面颊上的泪珠,顺从道:「以后我就叫你韵儿。」
韩诗韵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抚弄了韩诗韵一会儿,李天麟的肉棒又一次挺立起来,正要再次攻伐,已经被韩诗韵觉察,顿时脸上发烧,急忙背转过身去,小声道:「我累了,休息吧。」
李天麟却不肯饶过她,从背后伸手抱住,低低笑道:「韵儿,时间还早呢,再让我疼爱你一次吧。」说着肉棒顶在韩诗韵股沟中,慢慢挺入。
韩诗韵忽然啊的一声惊叫:「错了,不是那里!」正要挣扎,已经被李天麟紧紧抱住,肉棒借着滑腻爱液的润滑下,一下子插入一个比之前更加紧密的地方。
韩诗韵疼得喘不过气来,连连呼痛:「天麟,快停下,好疼……」
李天麟只是舔弄着韩诗韵的脖子,感受着肉棒被夹得又紧又疼,丝丝喘着气,道:「韵儿,忍一忍,一会儿就舒服了……」
第三十六章
两人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李天麟睁开眼睛,只见韩诗韵伏在自己怀中,面颊的泪痕犹在,想到昨夜自己做出的事情,不由得心中微微愧疚,低头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
韩诗韵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呆的看了李天麟一眼,忽然啊的一声,双手用力,将李天麟推下床去,被子裹在身上,叫道:「你昨夜做了什么?」
李天麟赤身摔在地上,哎呦的叫了一声,佯怒道:「韵儿?」
这一声韵儿,立刻令韩诗韵记起昨夜的事情,霎时脸上通红几乎要渗出血来,心脏几乎从胸膛中跳出来,闭着眼不敢看李天麟的身体,颤声道:「你先穿好衣服,出去。我,我要起身了。」
如果是在家中面对月儿,李天麟只怕是要好呵呵的解开被子跟她再胡闹一番,而面对韩诗韵,想到昨夜两人才算真正确定关系,不敢过分,只好穿好衣服出去。一出门正好看到伙计端着饭菜从外面经过,看见李天麟从里面出来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显出猥琐的笑意,悄悄的探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
等到韩诗韵穿戴整齐,呆呆的坐在床边出神,想到自己昨夜被天麟强行占有,又羞又怒,偏偏还带着一种欣喜,心里乱糟糟的不知如何面对,明明眼中含着眼泪,却并没有多少悲伤的情绪在里头。正想着,门一开,李天麟端着热水盆进来,笑道:「姑姑,快洗漱吧。」
韩诗韵脱口道:「怎么还叫我姑姑?」话刚出口,心中一呆,低头涩声道:「你准备让我怎么面对月儿?」
李天麟也是心中犹豫,但此时不敢表现在外,笑道:「总有办法解决。对了,为了不让别人怀疑,我在人前还是叫你姑姑吧。」
韩诗韵低头不语,隔了一刻才抬头凄然道:「如果你辜负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然后自杀。」
李天麟伸手握住韩诗韵的手,轻声道:「不用你动手,我会自己杀了自己。」
韩诗韵脸色这才好了一些,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也不避讳李天麟在身侧,洗漱已毕,让伙计上了饭菜,两人同桌一起吃完,才走出门去。
李天麟从后面牵马出来,韩诗韵扳鞍上马,玉臀刚坐到鞍上,忽然脸色一变,痛哼一声。
李天麟急忙问道:「怎么了?」
韩诗韵恨恨盯了李天麟一眼,面颊通红,犹豫片刻小声道:「后面……好疼……」
李天麟顿时脸色通红,想到昨夜最后自己不顾韩诗韵苦苦哀求强行要了她的后庭,害得她如今连马都骑不了,心中又是羞愧,偏偏还有一丝说不出口的得意。当下小声道:「要不要给你雇一辆马车?」
韩诗韵面色通红,跳下马来,看也不看李天麟一眼,牵着马向前就走。
李天麟牵着马紧跟在后面,两人走出一段,眼看路上没什么人,李天麟一下将韩诗韵抱住。
韩诗韵惊叫:「你干什么?」
李天麟不答,将韩诗韵放在马背,随即自己上了马,让韩诗韵侧身坐在马背,一条手臂围住她的纤腰,笑道:「这样就能骑马了。」
韩诗韵脸色涨红,小声道:「万一被人看见……」
「不会的,反正没人认识。就算有人看见,也只能羡慕韵儿有个疼爱她的夫君。」说着话缓缓催动马匹,沿着道路走下去。
韩诗韵伸手抱住李天麟的腰,轻轻伏在他胸口,低声自语道:「这一辈子,你都要这么抱着我,不要放手。」
两人同乘一匹马,也不催动马匹疾行,慢慢的向前走着。初时李天麟还一门心思赶路,待到走出几里路,低头只见美人含羞在抱,白皙面颊上满是红晕,路上又有些颠簸,两人身体上下起伏,韩诗韵的玉臀在李天麟胯下轻轻摩擦,不一刻肉棒已经悄然抬头,隔着衣服顶在她玉臀下面,令李天麟心神荡漾,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
韩诗韵早已觉察了李天麟的异状,只觉得那根昨夜弄了自己一整晚的东西硬硬的抵住娇臀,一下一下往上杵,哪怕是隔着两层衣服仍然可以感受到上面传来的热意,阴户中竟然渐渐有些湿润,心头砰砰直跳,一面暗骂天麟乱来,一面责怪自己不知羞耻竟然被他弄得有了邪念,羞得恨不得将头埋到他胸膛里去,紧紧闭了眼假作不知。隔了一会儿,忽然感觉马匹走路方向不对,急忙睁开眼睛,只见两人早已偏离了道路,四处尽是树木,不知到了哪里。
「天麟,咱们走错路了?」
李天麟不答,只是将韩诗韵抱紧,又走出一段路,前面树丛中出现一片空地,李天麟抱着韩诗韵下马,正巧空地上一块青石,光滑平整,大概是常有路过的人在此歇脚。眼看四下无人,李天麟将韩诗韵轻轻放在青石上,不由分说就要解开她的衣带。
韩诗韵吓得面颊通红,急忙按住李天麟双手道:「不行,天麟,大白天的不许乱来。」
李天麟微微一笑,忽然一口吻住韩诗韵的芳唇,舌头探进口中吸允舔弄,手掌隔着衣服握住她一只玉乳轻柔揉弄起来。韩诗韵脑海中一阵眩晕,迷迷糊糊的任凭天麟抚弄,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身上一凉,身上衣衫已经被他褪下,肚兜一角都被解开,露出雪白的乳峰暴露在空气中。
韩诗韵立时反应过来,慌忙将李天麟推开,双臂抱在胸前,面上含着羞怒,恨恨盯着他。李天麟目光发亮,笑道:「韵儿,我好想要你。」说着话忽然俯下身,含住她一只粉色乳头,手掌探入她腰间,解开衣带,将衣裤拉下去。
韩诗韵呻吟一声,只觉得一股麻酥酥快意传来,浑身无力,又想到自己昨夜已经将身子都给了他,心中一软,带着哭音道:「你欺负我……」,闭上眼睛,任凭那坏人摆弄。
李天麟心中激动,将韩诗韵的衣裤拉到膝下,只见她两条大腿洁白丰盈,因为常年习武,隐隐显露出矫健的线条,没有一丝赘肉,一时忍耐不住,俯下身嘴唇在玉腿上亲了一下,然后自然的顺着玉腿一路向上,舌头舔弄过处留下湿润的痕迹。
一路舔弄,直到韩诗韵股间,那条小小的亵裤中间早已湿了一片,变得透明起来,可以看到里面黑乎乎的一团,李天麟用手想要分开韩诗韵的双腿,岂料她闭着眼双腿夹得紧紧的,不由得心中好笑,伸手在她玉臀上轻柔抚弄,柔声道:「韵儿,放轻松些。」
韩诗韵双眼紧闭,呼吸急促,脸上通红一片一语不发,腿上却悄然减弱了力道,被李天麟轻而易举的分开,将亵裤扯下来,紧紧包裹的阴户中立刻流出一股黏糊糊的透明液体,在肉体与亵裤间拉出一条瑰丽的银丝。
昨夜没有点灯看不清楚,此时在天光下看得真切,之间阴户外面黑黑的一片三角形地带中毛发丛生,又黑又亮,微微蜷曲,被爱液浸透,紧紧粘在阴户四周,色泽烧深的两片肉唇略厚,微微向外翻着,如同一只蝴蝶展开翅膀一样,看得李天麟心中直跳,俯下头去,舌尖挑开肉唇,探入里面轻轻舔弄,一股股温暖的液体从紧窄的孔道中渗出来,沾了他口鼻间到处都是。
韩诗韵啊的一声,身子不住乱颤,娇声喘息道:「天麟,别用嘴舔那里……好脏的。」
李天麟笑道:「不脏啊,味道很好的。」反而更加用力的舔弄起来,哪怕是苏凝霜这般熟妇都曾被他弄得心神荡漾,韩诗韵更不必说,不一会儿便已经娇喘连连,眼中一片迷茫,小小的丢了一回。
眼看着美人泄身时的娇美欢愉神情,李天麟心中荡漾,不自觉的伸手指抚弄着韩诗韵的淡褐色菊门。韩诗韵登时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护住,叫道:「不行,还疼着呢。」
「韵儿不让弄就不弄,」李天麟有些惋惜,一边轻轻揉弄,一边笑道:「那韵儿向让我弄哪里呢?」
韩诗韵红着脸不肯搭腔,被李天麟追问数次才小声道:「弄,弄我的小穴儿。」
短短几个字出口已经是心中狂跳,脑子里晕晕的,只是想着这般不知羞耻的话怎么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李天麟此时已经是心中燃着一团火,飞快褪下裤子,火热的肉棒对准流淌爱液的阴户慢慢插进去,只觉得异常紧窄,里面热乎乎的十分享受。低头看着那两片肥美肉唇紧紧含住自己的肉棒根部,爱液顺着唇边流出来,心里一阵阵舒畅,缓缓抽弄起来。
韩诗韵轻声哼了一声,赶紧闭上嘴,牙齿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一丝声音,将头歪向一边,不去看李天麟的脸,身子随着他的大力抽插而一阵阵耸动,胸前雪白乳峰轻轻摇动,忽然李天麟伸出手来,握住那对颤动不已的玉乳,不轻不重的揉动起来,一阵阵酥麻快意从下面和乳峰上传来,韩诗韵紧咬着牙关,脸上一片红晕,目光迷茫,越来越难以忍受,终于低声呻吟起来,赶忙用手捂着嘴,只是那呻吟声却无法断绝,一丝一缕若有如无,更加挑动人的心弦。
温暖的阳光从树木的枝叶间散落下来,落到韩诗韵雪白娇嫩的躯体上,仿佛点点碎金,丰满玉乳白的耀眼,反射着一层光晕,如同上好的玉器一样。天为被,地为床,两人的身躯一下下颤动,噗噗的水声响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臊气息。
「韵儿,喜欢吗?」李天麟一边动作着,一边问道。
韩诗韵捂着嘴不肯回答,只是呻吟的声音愈发大了,双腿不自觉的盘到李天麟腰上,越来越紧,几乎要将他腰勒断一样。
随着一声低吼,李天麟在韩诗韵美穴中发射出来,汩汩滚烫精液浇到花房中,烫的韩诗韵呻吟出声,娇躯猛颤。隔了片刻,两人才平静下来,随着软下来的肉棒从里面拔出,混着白浊精液的爱液流淌下来,青石上湿了一片,滴滴哒哒的落到草地上。
李天麟喘了几口气,在韩诗韵身边躺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娇躯。
韩诗韵目光迷茫,隐隐含着泪光,忽然道:「把我从冰清玉洁的女子变成不知廉耻的荡妇,随意作践,可随了你的意了?」心头微微发酸,说着流下泪来。
李天麟顿时慌乱起来,急忙道:「韵儿,不要伤心,我爱你。」伸手替他拭去泪水。
韩诗韵并不阻拦李天麟的动作,翻身坐起来,呆呆的出神,洁白的娇躯如同一尊玉石雕像。
李天麟伸出双臂将她抱住,轻声道:「我没有作践你的意思,知道吗?那一天看你在水塘中荷花上舞剑的时候,我就将你看做落到尘世的仙子了。」
韩诗韵脸上一红,面色柔和了一些。
眼看她不生气了,李天麟才松了口气,手掌抚摸着她的身子,忽然触到一道伤疤,这伤疤长长的,不知当年受了多重的伤。
韩诗韵骤然呼吸停顿,脸色发白,却见李天麟低下头去,在伤疤上亲吻着,低声道:「伤口还疼吗?」
韩诗韵身子僵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
李天麟心头一痛,继续道:「不管是身上的伤,还是心理的伤,以后都不会再疼了。因为我会一直陪着你。」
韩诗韵忽然抽泣起来,身子软软的倒在李天麟怀中,第一次主动的亲吻着他的嘴唇,颤声道:「永远不许伤害我。」
李天麟微笑着点头,忽然道:「韵儿,我又想要你了。」
韩诗韵眉头一挑,接着低低垂下,红着脸躺下,任凭李天麟将自己的双腿分开,肉棒插进去。
这一次不只是李天麟在挺动身躯,韩诗韵也悄然摆动腰肢应和着,两人的配合渐渐默契,水乳交融一般。
一边大力抽动,李天麟喘着气低声问道:「韵儿,喜欢吗?」
韩诗韵低声嗯了一声,似乎怕李天麟没听见,又低声道:「喜欢。」
「喜欢什么?」
「……被你的那根东西弄……」
李天麟兴奋的低吼一声,肉棒如同打桩一样快速抽动起来。
韩诗韵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身子,半闭着眼呻吟着:「天麟,永远,永远不许离开我……」
两人正在情浓,忽听旁边有动静,韩诗韵急忙睁眼抬头,只见树林中不知何时走出一头水牛,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坐在牛身上,张着嘴惊得目瞪口呆。
韩诗韵啊的惊叫一声,急忙推开李天麟,拾起地上衣服遮住身体。而那牧童哪里见过如此场景,也是一声惊叫,险些从牛背上掉下来,调转牛头叫着跑远了。
韩诗韵面颊通红,狠狠在李天麟身上捶了一下,嗔道:「都怪你,都给人看光了。」
李天麟陪着笑,握住韩诗韵的手道:「没关系,只是一个小孩子。」嘴上哄了半天,才让她不再生气,只是说什么也不肯再次脱下衣服让他玩弄。
眼看着自己仍然挺立的肉棒,李天麟一阵苦笑。而韩诗韵脸上羞红一片,忽然低声道:「你坐下。」说着伸出手来,在肉棒上轻轻套弄。
李天麟呻吟一声,轻声道:「姑姑……」
这一声姑姑,惹来韩诗韵身子一颤,羞红着脸牙齿咬了咬,手上却不停下,越弄越快。李天麟看着韩诗韵红润的嘴唇心中一动,贴着她耳边说了一句,韩诗韵啊的叫了一声,伸手捂住嘴角,嗔道:「想都不要想!」
白色的液体喷涌而出,洒在地上,有几滴落在躲闪不及的韩诗韵脸上,映着她娇艳的面容,说不出的诱人。
第三十七章
本来一天就能到玉州城,中间发生了这些事情,到了晚上离玉州还有老远的路程。两人找了客栈住下,夜里李天麟按耐不住,偷偷又溜到韩诗韵房间里,不顾她阻止地乱来了一番。到了第二天天光大亮,两人才又上路。
离得玉州城近了,因为怕被人认出来,两人不能同乘一匹马,各自骑马慢慢走着,直到天色将晚,红日西坠,才来到玉州城门外。
看着高大的玉州城,韩诗韵脸色发白,心中生出一股恐惧,额头微微渗出汗来。被李天麟催了几次,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哀求道:「天麟,我们不要进城好不好?我们一起离开,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做你的娘子,就这样过一辈子。」
李天麟看了看四处无人,低头吻了一下韩诗韵面颊,柔声道:「不要怕,没事的。」翻身下马,牵着韩诗韵的马缰绳,一路走进城里。
两人来到韩府门前,天色已经黑了,正要叫门,只见府门一开,依稀一个青衣软帽书生走出来,李天麟心中大怒:自己不在家,是哪个男子敢出入韩府?不由得叫了一声:「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到韩府来?」
那人扭头看见李天麟,忽然身子一颤,啊的叫出声来,四目相对,李天麟立刻认出原来是月儿穿着男子的衣服,刚才没注意,这时仔细一看,衣服还是自己穿过的旧衣。
月儿呆呆的看着李天麟,伸手捂住嘴,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淌下来,忽然叫了一声,伸手摘下帽子抛到一边,三两步奔到李天麟面前,一下子跳起来,双臂挽住他的脖子,将整个身子挂在上面。
李天麟惊喜道:「月儿!」手臂紧紧抱住小妻子的身体,只觉得心脏瞬间被填的满满的,这一个多月的风雨波涛化作乌有,只想永远抱住怀中的妻子,再也不分开。
两人紧紧相拥,眼中都流出泪水。一旁的韩诗韵脸色一黯,眼中泪光一闪,急忙拭去。
月儿忽然松开胳膊,从李天麟身上下来,伸手在他身上四处乱摸,叫道:「受伤没有,疼不疼?」
李天麟笑道:「好好的,完完整整,没一点损伤。」
月儿嗯了一声,再次挂到李天麟身上,嘴唇紧贴在他脸上,一阵狂亲。
李天麟一边躲避,一边道:「好了好了,快下来,姑姑还看着呢。」
「不管!」月儿眼圈泛红,委屈道:「你一走这么长时间,让人家担心的要死。我就是不下来,谁在一边也不管!」
「好,不下来就不下来。夫君抱着娘子,天经地义的事情。」李天麟一面说着,一面抱着月儿向里走去。早有老家人牵过马去,一面派人快跑着去告诉夫人。
刚进院子,只见苏凝霜的房门猛然被打开,一个身披白色绣袍的美艳妇人小跑着冲出来,走到李天麟面前几丈远的地方止住脚步,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泪光隐隐,平息一下气息,柔声道:「天麟,可算是回来了。」
「是,师娘,我回来了。」李天麟放下月儿,恭恭敬敬的施礼道。
苏凝霜面带微笑,心中柔情千万,只是此时人多,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向着后面韩诗韵微微一礼,道:「妹妹辛苦了。这一次结果如何?」
韩诗韵还了一礼,冷冷道:「已经杀了玉蝴蝶,带了他的头颅回来祭奠哥哥。」语调与以前一般无二。
月儿啊的一声道:「玉蝴蝶这恶贼死了吗?」
「嗯,已经被姑姑杀死了。」李天麟道。
苏凝霜并未表现出太过喜悦的神态,只是笑着说道:「如此一来总算松了口气。今天太晚了,明天再举行法事祭拜剑尘吧。你们还饿着吧,正好晚饭刚做好,咱们一家人一起吃团圆饭。」
李天麟和韩诗韵各自回房梳洗一番,才到了厅中,早有下人安排了晚餐,各色菜肴摆了满满一桌子,极是丰盛。
苏凝霜坐在上座,韩诗韵坐在一边,底下是李天麟和月儿紧挨着。月儿紧紧贴在李天麟身上,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不断的伸出筷子给夫君夹菜,不一会儿碗里已经堆得老高,仍然不肯罢休的样子。
苏凝霜笑道:「月儿,别光顾着给你师兄夹菜,也给姑姑夹一些。」
月儿嗯了一声,随便给韩诗韵碗里夹了几下做做样子,然后又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李天麟吃饭,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那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苏凝霜尴尬的笑笑,对韩诗韵道:「他们夫妻感情一直很好,这次分开太久,难免有些失态。」
韩诗韵心中苦涩,脸上有些不好看,李天麟急忙转移话题:「月儿,你怎么换作男子打扮了?我进门的时候差点认不出你。」
月儿尚未回答,苏凝霜笑道:「你这些日子不在,各处生意上的事积压了不少。本来我准备亲自去处置,是月儿心疼我,怕我太劳累了,才自己四下里奔走,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因为一个女孩子家行动不便,才换作男儿装束,以免麻烦。」
李天麟与苏凝霜和月儿说起这一个月各自的事情,李天麟捡着能说的经历简单说了一番,三人有说有笑,乐趣融融,韩诗韵仿佛一个局外人,心中更加不好受,草草吃了几口饭,起身道:「嫂子,我吃饱了,今天赶路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
苏凝霜眼光闪动一下,道:「嗯,我已经让下人烧好了水,先去洗个澡解解乏再睡吧。」
等到韩诗韵离开,月儿更加没了顾忌,紧贴在李天麟身边,手臂抱住他的胳膊,目光都不肯离开,看得苏凝霜都有些看不下去,筷子敲了几下桌子,才皱着鼻子端起自己的碗吃饭,忽然只见一双筷子夹着菜送到自己碗里,立刻眉开眼笑,差点笑出声来。
等到吃完饭,早有人烧好了洗澡水。李天麟走进浴室,脱了衣服坐到浴桶中,只觉得热水泡的格外舒服,懒洋洋的使不出力气。正在擦拭身体的时候,房门一开,一个身影悄悄闪身进来。
月儿看着夫君背对自己洗澡,忍着笑意,从旁边拿了毛巾,悄悄走到他身后,沾了热水替他擦洗后背,一面低声道:「师兄,想我了没有?」
李天麟笑道:「当然想了,每一天都在想我的月儿过得好不好,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来。」
背后传来吃吃的笑声,月儿慢慢将胸口贴在李天麟背上,痴痴说道:「月儿也想你,好几次半夜突然惊醒了,再也睡不着,怕你出了事。现在总算好了,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两人心中都是柔情荡漾,李天麟忽然转身,捧起月儿的面颊,四片嘴唇贴在一起,用力吮吸,恨不得将对方吃到肚里一样急切。
过了一会儿,月儿才将嘴唇分开,喘着气道:「停下,喘不上气来了。」低头看着自己衣服都湿了,胸前肚兜隔着衣服都能看到了,忍不住伸出拳头在李天麟胸口狠命的砸:「大坏蛋,又使坏,衣服都湿了。」
李天麟哈哈大笑,伸手抱着月儿:「反正都湿了。月儿,要不要陪夫君一起洗澡啊?」
「才不要,大坏蛋,心里净想着不干净的事情。」
「喔,那月儿心里想的又是什么?」
月儿面颊绯红,眼中闪动着光芒,忽然促狭的笑了笑,探手到水下,握住那根火热的肉棒,轻轻抚弄着,笑道:「忍不住了吧?要不要我帮你弄出来?」
李天麟舒服的哼了一声,目光紧盯着月儿的嘴唇,笑道:「月儿,不要用手吧?」
「哼。」月儿嘴角含笑,吻上夫君的嘴唇,舌头在他嘴里胡乱搅动,手上越弄越快,觉得师兄已然到了快要出来的边缘,忽然松了手,咯咯一阵笑,手掌在水里涮洗了一下,扭头向外走,嘴里说着:「看你还敢胡说八道。」
眼看着月儿走出去,李天麟苦笑不止,低头看着挺立的小兄弟叹了口气。正要继续洗,月儿忽然从门外探进头来,目光盈盈,笑嘻嘻的道:「大坏蛋,快点洗干净,我在房里等你。」咬了咬嘴唇,柔声道:「人家下面已经湿了,好想被师兄弄……」
说完这话只觉得脸上滚烫,飞快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双手捂住面颊,想到自己今晚的布置,心中砰砰直跳,又是羞涩又是兴奋,忽然打开柜子,取出一瓶酒,犹豫了片刻一口气灌下一大口,辣的用手扇着舌头,紧接着又灌了几口,觉得身体晕晕的,呵呵笑了几声。
李天麟心中犹如火烧,飞快的洗干净,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心中充满着喜悦,迈步走向自己的房间。推开门,只见屋内桌上一对大红色喜烛明亮,突突的冒着火焰,墙上贴在崭新的红色双喜字,床上大红的锦被下面依稀是个人形,心中禁不住柔情四溢,三两步来到床前坐下,一手揭开被子,笑道:「好娘子,今天可是你我洞房花烛之夜?」
被子掀开,李天麟不由得一愣,只见床上一具丰腴柔美的雪白娇躯侧卧,乌黑的头发散披着,手脚和身体被一根红色柔丝编成的红绳捆住,一对硕大玉乳被勒得高高挑起,玉臀翘起,玉石雕琢一般的粉红色阴户外水迹可辨,灯光下闪着光泽,格外诱人,不是苏凝霜是谁?
「师,师娘?」李天麟只觉得口干舌燥,血往上冲,颤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苏凝霜羞得连耳根都通红了,不敢抬头,恨不得将头埋到自己胸口里,小声呢喃着:「是月儿,把我骗到这间房里,给我茶水里放了春风酥,脱了我的衣服,又用绳子绑住,说是,说是给你……」下面一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身体微微颤抖,羞得身上的皮肤都呈现出艳丽的玫瑰红色,想到自己现在身无寸缕的展现在天麟面前,又是羞涩又是欣喜。
眼看李天麟呆呆的看着自己,苏凝霜羞恼交加,小声叫道:「还看什么?还不赶快给我解开!」
李天麟忽然笑起来,说道:「师娘这样子很可爱啊。」说着俯下头,嘴唇贴在她阴户外,轻轻含住粉色肉唇,柔和的舔弄起来。
苏凝霜娇躯一颤,忍不住呻吟出声,颤着声音道:「天麟,先停下,帮我解开,然后……」
「然后怎样?」
美貌师娘含着羞低声呻吟道:「然后,师娘再给你弄。」
李天麟一笑,褪下衣服,高高挺立的肉棒抵在阴户上,轻轻摩弄,说道:「要不然还是师娘先给我一次,再解开不迟啊。」腰间一挺,肉棒顶部鸡蛋大小的龟头深深陷入肉缝里面,只觉得又热又湿,里面的嫩肉轻柔收缩摩擦,仿佛千万只小手在抚弄一般,溢出的爱液涂在肉棒身上,又滑又腻,舒服的几乎要叫出声来:果然,还是师娘这里最舒服。
春风酥本来是男女间交欢时所用的催情物,本身药力并不强烈。如果苏凝霜一直守身如玉,最多出一身汗,没什么大碍。只是她早已与天麟之间不知癫狂的多少回,这一番又是一个多月忍受饥渴,被女儿捆绑着放在床上,药力早已散开,身上暖洋洋的舒服,脑海中一直回忆着天麟以前与自己交合的羞人画面,早已是欲火焚心,不能自禁,此时又被徒儿的肉棒顶得一阵阵酥麻,美穴中舒服到无以复加,如果不是被绑住,简直要不顾一切的应和起来,紧咬牙关强忍了片刻,终于再也无法忍耐,哀求道:「好天麟,快解开绳子,师娘,师娘忍受不住了,好想跟你痛痛快快的做爱。」说着话突然啊的叫了一声,身子一颤,小小的丢了一回。
李天麟舒服得一边低声呻吟,一边道:「师娘,今天怎么这么敏感?」
苏凝霜再也忍受不住刺激,呻吟道:「你一离开就是一个多月,师娘,嗯……,早就快忍受不住了。吃饭的时候下面都湿了,好想被你插弄。小,小坏蛋,快些解开,师娘用身子美美的侍奉你。」
听到如此淫荡的表白,李天麟欲火熊熊燃烧,飞快的解开绳头,才刚刚释放了苏凝霜的双腿后,她已经再也忍受不住,一下子盘到李天麟腰上,呼吸急促,眼中水波荡漾,娇声喘息道:「天麟,抱着师娘……」
李天麟解开她的手,将苏凝霜的身子抱起,将口鼻埋在高耸的乳峰里面用力舔舐吮吸。苏凝霜一颗心仿佛要融化一般,抱住天麟的后脑,顾不得一点矜持,靠着李天麟的胸膛,腰部水蛇一般扭动,阴户一下下吞吐着火热的肉棒,汁水四溅,发出淫靡至极的扑哧扑哧响声。
两人忘情欢好,尽享鱼水之欢,仿佛世间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身边那人,自盘古开天至世界尽头,只愿与他永不分开。
「师娘……」李天麟欲火中烧,呻吟着,一手揽住苏凝霜的腰,一手用力揉弄一只玉乳,声音颤抖:「我的好师娘,岳母,娘子,霜儿……」每叫一声,腰上就更加一分力气,顶得苏凝霜娇躯起伏不止:「天麟真想这么一辈子操着你。」
苏凝霜也早已情动至极,如同身在云端,畅美无比,抛下所有矜持,口中不顾一切的呻吟着:「天麟,乖徒儿,好女婿,师娘被你大肉棒顶得好舒服,再,再用力,就是被你弄死了也甘心。」
两人正在情浓,一个柔软的身子悄悄贴在李天麟背上,娇小的乳房轻柔摩弄,咯咯笑了两声,声音柔腻地道:「师兄,月儿兑现承诺了啊。」白藕段一样的玉臂紧紧缠在李天麟脖子上,粉色的舌头舔弄着他的面颊,忘情呻吟着:「师兄,师兄……月儿好想你……」
如果是平时,苏凝霜与女儿如此赤身相对只怕要惊慌失措,心神俱裂,而此时被药力催动春情,心中流淌一股浓浓情意,目光毫不避让的看着女儿醉意朦胧的眼睛,一面在李天麟身上扭动,蜜穴被肉棒插弄的舒爽无比,喘息着:「天麟,月儿也来了呢。今晚我们母女一起侍奉你。」
李天麟再也忍不住,虎吼一声,双臂用力捧起师娘的身子,肉棒如疾风暴雨一般在苏凝霜美穴中抽动,撞得皮肉发出响亮的啪啪声。而月儿整个身子都挂在夫君身上,随着他的动作起伏颤抖,呻吟不止。过了片刻,李天麟身体一阵酥麻,肉棒中射出一股浓浓的精液,灌到苏凝霜穴中,甚至射精后肉棒都不见软化,就这样又插弄了几十下,才慢慢停下,缓缓从里面拔出来,一股浑浊的爱液立刻从穴中流出来,肉唇一张一合,如同一只吐水泡的玉蚌一样。
苏凝霜早已泄出来,此时浑身无力,两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魂飞天外。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第一眼就看见李天麟关切眼神,心中温暖无比,抬手就要抚摸他的面颊,只是手上无力,动了几下都抬不起哪怕一根手指,只得面含微笑,轻声道:「天麟,小坏蛋,师娘差一点被你操死了。」
李天麟这时也是颇为疲惫,胸膛不住起伏,汗流浃背,喘息说道:「师娘,你刚才的样子真是美到了极处,比天上仙女还要好看。」
两人说着话,月儿一直在李天麟背后看着两人交欢的情景,此时已经是心神荡漾,只觉得小穴中一股股热流顺着大腿淌下来,紧紧贴着夫君身子颤声道:「师兄,月儿也好想要……」
苏凝霜轻笑一声,道:「天麟,还不快疼爱月儿?」
李天麟应了一声,将月儿抱到身前,双手揽住她的纤腰,只见她面颊红晕,目光迷离,小嘴里喷着酒气,忍不住轻轻吻着玉颊,笑道:「小月儿,你喝了多少酒?」
月儿醉眼朦胧,呵呵的傻笑,面颊通红,激烈的回吻着李天麟,喘息着:「师兄,月儿准备好了,你要了月儿吧,就像刚才要娘亲一样要月儿。」
李天麟微笑着点头,肉棒已经再次挺立起来,上面还沾着苏凝霜的爱液,就这样撬开月儿的阴户,一点一点插入她的美穴中,两人相拥在一起,腰肢挺动,肉棒被娇嫩的膛肉紧紧包裹,缓缓拔出时将嫩肉都带出体外,又狠狠推进去,爱液流淌,沾的两人腰部以下湿淋淋一片。
月儿被夫君爱抚,心中喜悦无限,又知道母亲就在自己身后温柔的看着自己,这般刺激简直无法形容,借着酒意壮胆,用力摆动腰肢,檀口轻张,含住夫君的舌头,恨不得整个身子融化在他身上,忽然只觉得后背一暖,一个柔软温暖的身子贴上来,两颗柔软滑腻的肉团抵在背上,说不出的舒服。
「娘亲……」月儿呻吟了一声,幸福的差一点流出眼泪来。
苏凝霜轻笑了一声,含住女儿耳垂,道:「月儿,娘亲在呢,好好享受天麟的爱抚吧。」手指在女儿阴户外面轻柔抚弄起来,同时身子紧贴着女儿摆动着,阴户贴在女儿娇臀上慢慢蠕动。月儿被夹在中间,前面是夫君狂野的插弄,后面是母亲轻柔的爱抚,一颗心都被柔情填满,呻吟出声:「娘亲,师兄……都这么爱着月儿,月儿好高兴……」转过头来亲吻着母亲的嘴唇,娇小的身躯奋力扭动,听着下面传来的肉体啪啪的撞击声,忽然嗯的一声长长呻吟,爱液如同泉水一样泄了出来。
眼看月儿身子要软下去,李天麟一把将她抱住,将她的娇臀按在自己腰上不让肉棒滑出来,大力的抽动了几十下,终于再次喷射出来,随即觉得身上一阵无力,抱着月儿的娇躯无力的躺下。
三人躺在床上,汗水淋漓,呼呼的喘息,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看我我看你,忽然同时笑出声来。
李天麟躺在中间,看看左边师娘含情脉脉眼中流盼,右边娇妻含羞带臊目光闪烁,不由得心中喜悦无限,将两人紧紧抱住,轻声道:「月儿,师娘,我真不知是上辈子积了什么福分,得到你们如此多的爱。」
月儿的酒意有些褪去,此时反而有些害羞了,将头埋在夫君胸口,小声道:「你走之前约好的……」说着不由自主的悄悄伸手,向着夫君下面摸过去,忽然啊的叫了一声,手指触到了另外一只手掌。
苏凝霜霎时面颊红了,缩回手去,强自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月儿忽然咯咯笑起来,弓着身子慢慢伏到夫君腰间,舌尖轻轻舔弄着那根半软的肉棒,轻声道:「娘亲,要不要一起来?」
苏凝霜红着脸啐到:「娘亲才不跟你胡闹。」背过身去,不去看两个人。
月儿咯咯笑着,在夫君肉棒上舔弄,故意发出一些声响,口中轻轻呻吟喘息,听得苏凝霜心中又羞又臊,心神荡漾,有一股火苗慢慢燃烧起来。
忽然背上被轻拍一下,苏凝霜回过身来,只见李天麟一脸笑意的指了指自己胯下,目光促狭,当下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是架不住他哀求的目光,终于咬了咬嘴唇,身子慢慢滑下去。
月儿正在聚精会神的舔弄,忽然感觉一个身子靠过来,心中轻轻一笑,自觉的闪开半边空隙,小声道:「娘亲先来吗?」
苏凝霜红着脸与女儿做出同样的姿势跪好,俯下头伸出香舌,在天麟的肉棒上舔弄起来。一开始还有些害羞,后来渐渐放开心怀,母女两个一个舔弄肉棒,一个含住春袋,隔了一会儿又换过来,配合越来越默契,发出轻轻的响声。
李天麟早已心神荡漾,舒服的呻吟出声,突然觉得肉棒进入一个软绵绵温暖滑腻的沟谷中,被富有弹性的乳峰轻轻挤弄,只听到月儿不满的声音:「娘亲赖皮,这个我做不到。」然后龟头上一热,被一张小嘴含住,小舌头在上面卖力舔弄,再也忍受不住,伸手按住不知是师娘还是娇妻的头在自己肉棒上,一下下挺动腰部,肉棒在她口中抽动,不知抽插了多少次,在她嘴里发射出来。
月儿口含着精液,炫耀似的向着母亲鼓起腮帮,正要咽下,忽然看到母亲促狭的笑意,心中一动,双手抱住母亲,小嘴凑到母亲唇上,将一半精液渡入她嘴里。苏凝霜羞得耳根都红了,闭着眼接受了女儿的馈赠,两人舌头互相舔弄,将精液咽进喉咙,不浪费一星半点。
眼看月儿得意的笑容,苏凝霜红着脸啐了一口,叹道:「娘亲真是被你这丫头弄得最后的脸面都要不得了。」
月儿咯咯一笑,抱住母亲道:「好娘亲,以后咱们都是师兄的娘子了。」说着话从旁边拾起红绳,绕在母亲腰上,有在李天麟腰上缠了一圈。李天麟笑吟吟看着月儿胡闹,和苏凝霜对望一眼,两人一起动手,将红绳缠到月儿身上。
三人一边笑一边闹,绳子越缠越紧,到最后将三人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四只滑腻玉乳一左一右紧贴在李天麟胸前,两张吐着香气的小嘴交替吻着他的嘴唇。李天麟立刻忍受不住,抬起苏凝霜的玉腿,恨恨操干一番,一旁的月儿因为身子被绑住,随着两人身躯的起伏而颤动,娇小玉乳在师兄胸前摩擦,等到李天麟的肉棒刚刚从母亲穴中拔出来,立刻迫不及待的纤腰一挺,含到自己小穴中。三人频频交欢,直到身上再没有一丝力气才躺下,下体一片狼藉,爱液汗水和精液混杂在一起,分不出到底是谁的东西。
相拥相抱不知过了多久,三人欲火止息,目光流转,心中只剩下温暖的柔情。月儿被夹在中间,左看右看,幸福的笑起来,忽然低下头,痴痴的看着。
苏凝霜轻声问道:「看什么?」
「红绳。」
苏凝霜顺着月儿的目光看去,心有感触,同时目光痴迷起来,叹了一声:「红绳。」
自古以来便有传说,天上月老主管姻缘,用红绳将男女的脚系在一起,两人便能成就夫妻。而现在,一根红绳将三人紧紧缠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月儿忽然起身,解开红绳,下地寻了剪刀,剪下三段红绳,分别在母亲、自己、夫君脚上系上,满意的拍拍手,笑道:「这下子我们永远分不开了。」反身上床,挤在母亲和夫君中间,紧紧抱着夫君的胳膊,满脸幸福模样。
三只系着红绳的脚并在一处,柔情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