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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三人又躺了一会儿,苏凝霜道:「好了,我该回去了,不跟你们胡闹了。」毕竟家中尚有韩诗韵这么一个不知三人关系的人在,不敢陪着女儿和天麟到天亮。
李天麟答应一声,穿好外袍,给苏凝霜披上外衣,抱着她出了门,小心翼翼的回到她的房间,一路上两人肉体紧贴,说不出的舒爽,如果不是刚刚欢爱过,只怕立刻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进了房间,屋中没有点灯,黑乎乎的一片,李天麟摸索着将苏凝霜放在床上,在她面颊一吻,道:「师娘,好好休息吧。」
正要离开时,只听苏凝霜轻声道:「天麟,你跟诗韵妹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天麟心中一震,顿时惊出一身汗来,强笑道:「什么‘什么时候开始’?」
苏凝霜不答,隔了片刻才叹息道:「你们两个吃饭的时候彼此的眼神都不对,也就是月儿那傻丫头心思单纯看不出来。你如果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
李天麟身体微微颤抖,终于下定决心,在床边坐下,轻声道:「还要从一离开玉州说起……」将这一个多月中自己所经历的事情一一说出来,哪怕是涉及到与韩诗韵的数次交欢,也不隐瞒,犹豫了一下,又把陆婉莹的事情说出来。
苏凝霜一直静静的听着,中间没有说一个字,直到李天麟说完了,心中忐忑半晌才轻笑道:「原来还有一位姑娘啊?」
李天麟心惊胆战,不敢接口。隔了一会儿,只听苏凝霜道:「诗韵妹妹那边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那位陆姑娘我就没办法了。」
李天麟一愣,本以为师娘会发怒或者伤心,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说出如此轻描淡写的话来。
苏凝霜将头靠着李天麟胸口,轻声道:「你呀,自小就是这个软绵绵的性子,硬不下心肠,既然已经跟诗韵有了肌肤之亲,如果强行让你跟她分开,只怕会心疼内疚一辈子,自己难受不说,让我也跟着心疼。诗韵这半生也是命苦,跟了你好歹也算有了归宿。」说着话忽然流下泪来,黑暗中摸索着他的面颊,痴痴的道:「也不知上一世亏欠了你多少,这一辈子要当牛做马一般还给你。最疼爱的女儿给了你,自己的身子也不知廉耻的给了你,还要帮着你将自己的小姑哄上床……」
听着苏凝霜声音带着哭意,李天麟心中一阵内疚,一面吻着她的面颊道:「对不起,师娘……」
苏凝霜止住悲声,紧紧贴在李天麟胸口,轻声道:「这件事先瞒着月儿不要告诉她,我怕她受不了。天麟,除了我们三个,嗯,最多再加上那位陆姑娘,以后不要再招惹其他女人了。」
「嗯,不会了。」李天麟体味着师娘的柔情,心中涌出无限爱意,一边亲吻着她,手掌抚弄着她的玉乳,低声笑道:「师娘大恩无以为报,要不要徒儿再侍奉你一次?」
苏凝霜破泣为笑,狠狠掐了他腰上一下:「小坏蛋,说着说着又起了坏心思。」心中欲念丛生,强行忍住道:「今天你都泄出来不知道多少次了,可不能不顾忌自己的身体。忍一下吧,等过几天有机会,师娘再好好陪你。」
「呵……,师娘准备怎么陪我?」
黑暗中苏凝霜的胆子大了许多,轻吻着他的嘴唇,娇声道:「师娘再扮母狗,小穴儿和后面都给你弄……」
李天麟心中激动,轻笑道:「那说好了,不许反悔。」
「快回去吧。月儿等得着急了。」
李天麟扶着苏凝霜躺下,才悄悄出了房门,下意识的向着后院看了一眼,黑乎乎的没有灯光。犹豫一下,迈步向自己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灯还亮着,月儿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脸上的酒意消去许多,蹙眉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陪母亲说了一会儿话。」
月儿忽然坐起来,伸手扯住李天麟的衣服,鼻子嗅了嗅,才满意的道:「还好,没跟娘亲乱来。」说完向床里挪了挪,让夫君躺下。
李天麟钻进被子,自然的将月儿揽在怀里,看着这张娇艳的面颊,心中一片温暖,轻声道:「月儿,师兄最喜欢你了。」
月儿板着脸哼了一声,靠近了一些,道:「睡不着。你给我讲一讲抓玉蝴蝶的事情吧。」
李天麟强打精神,又把经过讲了一遍,中间自然省去了许多细节,其中惊险之处仍然让月儿一脸紧张,等听到姑姑半夜出城跑了几十里路去救夫君的时候,忍不住小声道:「总算她还做了件好事。」
等到经过都讲完了,李天麟已经困得不行了,月儿却还有些精神,忽然小声道:「师兄,我内急。」
「嗯,屋里有净桶。」
月儿忽然翻身起来扯着李天麟的胳膊:「师兄,」她咬了咬嘴唇,「……你抱我过去。」
李天麟一愣,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得月儿脸颊通红才起身下地,抱着小娘子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到净桶方便,伺候她小解后才又抱着回到床上。
「呼——」月儿呼出一口气,仿佛干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笑嘻嘻的道:「终于和娘亲一样了。」趴在夫君脸上啄了一口,枕着他的胳膊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饭。苏凝霜神色如常,韩诗韵脸上却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只是她一向面容清冷,倒是没有人注意,被苏凝霜轻轻遮掩过去。吃过饭命人准备了祭品纸钱,一家人坐车出城到韩剑尘坟上,将玉蝴蝶的头颅烧了,细节自不比说。
回到府中后,因为去了心头之患,众人都透出一口气来。月儿道:「娘亲,许久没在街上逛了,咱们去逛逛吧。」
苏凝霜笑着答应,回头看了看韩诗韵,柔声道:「妹妹,你也一起去吧,总呆在家里难免气闷。」
韩诗韵正犹豫着,月儿走过来扯着她衣袖道:「是啊,姑姑,不要总在家里练武,闷死了。」一副你不答应就不松手的样子。韩诗韵犹豫片刻,终于点头答应。
三人换了衣服,也不带下人,步行着出了门,绕过两条街来到集市上,看着两旁买卖店铺招牌林立,卖胭脂水粉首饰衣服的铺子一家挨着一家。月儿因为韩诗韵救过夫君的关系,态度好了很多。她本来就是心思极为单纯的女孩,此时心中没有了芥蒂,一路拉着姑姑的手一家铺子一家铺子的转过去,不论是胭脂水粉,首饰衣服,都拿给姑姑试一试。到最后哪怕韩诗韵推脱掉了不少,仍然买了一大堆东西。
等到晚上李天麟回来,一进门只见三女都换上了新衣服,头上戴着新首饰,月儿和师娘倒还罢了,韩诗韵平日里不喜打扮,衣着朴素,此时换上鲜艳衣服,脸上施了胭脂,头上插了玉簪,真是如同月宫仙子降临凡尘,令人眼前骤然一亮。眼看着天麟直勾勾看过来,她脸上微红,心中涌出一丝羞喜,低下头去。
月儿拉着李天麟的手,献宝似得将今日逛街的成果展示一番。李天麟笑着夸奖了几句,忽然看着韩诗韵脖颈间的白玉珠链十分眼熟,还未开口问,苏凝霜笑道:「逛了一天,也没见着适合妹妹的项链,正好想起天麟以前买来的这条,正好和妹妹相配,天麟你看一看,是不是很合适?」
韩诗韵本来不知道这项链是李天麟买的,此时听嫂子说这话,心中没来由的砰砰直跳,听着李天麟不住的称赞自己,头低得简直要扣进胸口里手指悄悄捻着衣带,洁白的羊脂玉珠链映衬着绯红的面颊,美艳不可方物。
等到吃完饭,韩诗韵回到自己房间,呆呆的出了会儿神,摘下珠链放在手心,只觉得一股暖意从手掌中传上来,小心的放在首饰盒里,一会儿轻笑一会儿皱眉,目光迷茫不已。
一连几天,月儿拉着韩诗韵在整个玉州逛了一圈,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没放过。虽然两人差了一辈,年纪差了十几岁,但是性情相合,一来二去彼此关系大有改善。韩诗韵脸上渐渐多了几分笑容,身上添了些烟火气,只是偶尔想起自己与天麟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心中不免对月儿增添了许多愧疚。
这天夜里,李天麟前后巡视一番,经过后院池塘,只见韩诗韵又坐在亭子顶上喝酒,一弯残月照在头顶,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跃上亭子,在她身边坐下,愧疚说道:「这几日没能抽出机会陪你,委屈了你。」
韩诗韵望着水面,抿了一口酒,忽然道:「我明天就要走了。」
「走?去哪里?」
「回水云剑派。」韩诗韵目光闪烁,不去看李天麟的眼睛。
「不许你走。」李天麟抓住她的胳膊,厉声道:「我不许你离开!」
韩诗韵看着李天麟的眼睛,忽然眼圈一红,道:「你让我怎么能安心留在这个家?嫂子和月儿一片真心待我,可我却暗地里和你,和你……,每天见了月儿,我心里都愧疚,怕哪一天被她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哪怕对上最凶恶的敌人都从来没有怕过,可是,现在我好怕,怕见嫂子,怕见月儿,怕见你……」她眼泪流下来,抽泣道:「你让我离开吧,这样对每个人都好。」
李天麟将韩诗韵抱在怀中,抚摸着她的脊背,柔声道:「会好起来的,我向你保证。」接着声音严厉起来,蛮不讲理的说道:「不许你离开我。你要是敢走,我就一路追上去,哪怕到天涯海角都把你找回来。」
韩诗韵挣了几挣,一边哭着,一边捶着他的胸膛:「你这个混蛋,害得我好苦……」
「我知道自己是个混蛋,有了月儿还这么贪心不足,想要把你留在身边。」李天麟吻着韩诗韵的面颊:「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安排好一切。」
韩诗韵心中混乱,明知道不该相信他的话,偏偏下不了狠心离开。哭了一阵,忽然察觉一只不安分的手慢慢摸进自己衣服里,立刻挣开,红着脸道:「你又乱来?」
李天麟不答,手上动作不停,轻轻亲着韩诗韵的芳唇,不一刻她已然目光迷茫,娇喘微微,身上使不出力气。
眼看着自己的衣服被解开,雪白的玉乳露在外面,韩诗韵慌忙按住他的手,哀求道:「别乱来,至少,至少,回我房里……」
李天麟一笑,抱着韩诗韵跃下亭子,一路小跑着进了她的房里,关上门户,立刻不由分说的解开她的衣服,一件件脱到地上,直到身上再没有遮蔽,也不上床,就将她平放在地上,索性地上铺着毯子,肉棒在湿润的阴户外面摸了一层爱液,稍稍浸润后,腰上一挺,插入韩诗韵的阴户中。
韩诗韵痛哼了一声,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又酥又麻的舒爽,忍不住双臂挽住他的脖子,目光迷离地低声呻吟:「天麟,天麟……」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欲,冷若冰雪的侠女顷刻之间融化成了一汪春水,身体不受控制的摆动着,应和着那根巨物的冲击,不一会儿已经彻底迷失,呻吟喘息不止,伴随着肉棒在美穴中抽动,大量爱液顺着大腿流淌下来,玉臀摇动,扑哧扑哧作响,地上毯子湿了老大一片。
房内没有灯光,乌黑一片,只听得轻轻的肉体撞击声音和强行压抑的呻吟喘息,偏偏让两人感到格外刺激。李天麟兴发如火,忽然将肉棒拔出来,向着韩诗韵的菊穴中顶进去,只听韩诗韵轻呼一声:「别插那里,又,又要疼上几天……」,手掌撑着李天麟的腰,奋力抵抗。
李天麟喘息着,低声道:「韵儿,给我吧。我会轻一些的。」
韩诗韵还要抵抗,李天麟不耐,伸出手掌在她玉臀上拍了几下,韩诗韵颤着声音哼了一声,一下子没了力气,菊门一下下痉挛,忽收忽放,摩弄得李天麟的肉棒格外舒服。李天麟心中一动,一只手揉弄着她的乳峰,另一只手又继续不轻不重的拍着她的玉臀,随着啪啪的声响,韩诗韵发出一阵颤抖的呻吟声,忽然长长呻吟了一声,房中响起细细的流水声。
李天麟呼吸急促,心脏砰砰直跳,手掌在她股间试了一把,低声道:“韵儿,你刚才……尿出来了?”
韩诗韵脑海中一团混乱,玉臀随着那肉棒的抽动而轻颤,听到李天麟的话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竟然失禁,心中又羞又急,带着哭声骂道:「混蛋,就会作践我……」忽然间整个身子被他抱住,玉乳紧紧贴在宽阔的胸膛上,那火热的肉棒更加用力的在菊穴中抽插,涨的生疼,只得紧咬着牙齿,一只手掩住嘴任凭这坏蛋肆意蹂躏。
窗外星光灿烂,倒映在池塘中,微风徐来,水波荡漾,一片静谧。
第三十九章
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李天麟每晚不是宿在娇妻房中,就是与美师娘共眠,更有多次是三人同榻。
苏凝霜和月儿两人,为了讨好他各出手段,一开始时候还有些害羞,后来渐渐放开,白天是母女,晚上做姐妹,床第间争奇斗艳,尽心竭力的侍奉着爱人。而李天麟时不时还要抽空去慰藉韩诗韵一番,好几次险些被月儿察觉,总算有苏凝霜遮掩,月儿又心思单纯,竟然每一次都有惊无险,反而令两人欢爱之时增添了几分刺激。
夜色迷蒙,韩诗韵躺在床上,红唇轻咬,目光闪烁,心中思绪杂乱。那坏人昨夜已经来过一次,这两日估计是不会再过来。以前一直是自己一个人还不觉得,此时已尝了爱的滋味,食髓知味,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昔日宁静如水的一颗心此时竟然滚烫,从里向外透着一股火热。想到此刻那坏蛋正陪着月儿百般恩爱,心中竟然生出一股妒忌之情。想了半天,突然有些自责:明明是自己横插入他们两人中间,愧疚还来不及,怎么还能妒忌月儿?想到此处心中暗自自责起来。
她翻了个身,锦被不知何时从身上滑落,抱紧了枕头,面颊羞红着,低声呻吟起来。
而正在此时,在李天麟的卧房中,灯烛摇曳,李天麟赤裸着身子,怀中抱着月儿的娇躯,手掌摩弄着她的娇小乳峰,贪婪的亲吻着她的芳唇,两条舌头彼此缠绕挑逗,香津流淌,不知过了多久,彼此都已经是微微带喘,心脏砰砰直跳。
「月儿,辛苦你了。」李天麟笑道。
月儿嘻嘻笑了几声,面颊红润,胸脯上带着层细细的汗迹,调皮的眨眨眼,低头道:「娘亲才辛苦呢。」
身下,正将螓首埋在徒儿胯间卖力含弄肉棒的苏凝霜抬头嗔怪的看了月儿一眼,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高耸的丰臀微微摇动,后庭中插着的一根狗尾随之上下起伏,脖颈间挂着的小小铃铛叮叮的响着。
月儿轻笑着扶起母亲,扶住她的胳膊,舌头探入母亲口中,舔弄着她的口水和粘稠的液体,母女两人目光柔和,玉手抚弄着对方的娇躯,两对玉乳轻轻摩擦,如此旖旎的景色令李天麟口干舌燥,周身血液要燃烧起来一样,将两人抱在怀中,笑道:「霜儿,月儿,可别光顾自己快活,忘了我啊。」
母女两人相视一笑,月儿轻声道:「娘亲歇一会儿,换我来侍奉师兄。」说着俯下身去,接替了母亲先前的工作。
苏凝霜喘息片刻,捧起李天麟的面颊,将自己一只饱满乳峰捧起,送到他口中,闭着眼感受着红樱桃上一丝丝酥麻的颤动,口中发出细细的娇弱呻吟,伸出一只手引着他的大手探到自己胯间,腰肢轻款,下面一张小口贪婪的含弄着他的两根手指头。过了片刻,李天麟被这一对母女侍奉得欲火重又燃起,气息粗重,在两人玉臀上轻轻拍了一下,命令道:「霜儿,月儿,背过身去,夫君想要弄你们两个后面。」
母女两人同时转身,同一姿势跪在床上,玉臀翘起,并在一处,一个娇小圆润,股间有稀疏的绒毛,一个丰满挺拔,天生白虎,阴户光润得如同玉石雕刻一般,相同之处便是都带着亮闪闪的水渍,一股股的白浊的液体顺着阴户缝隙在大腿内侧悄然流淌下来。
李天麟拔掉苏凝霜菊门中插着的狗尾,轻柔的揉弄着臀瓣,手掌分开嫩肉,慢慢将自己沾满口水的肉棒插进去,身下的美人娇哼一声,自觉的动作起来,肉棒被菊门紧紧含住,摩擦的浑身无比舒爽,忍不住闷哼一声。苏凝霜面带迷醉的微笑,回头妩媚的笑了一下,腰肢随着轻轻摇摆起来。
「师兄,」月儿回头娇声道:「月儿也想要……」
李天麟喘息着,冲着娇妻微微一笑,还沾着母亲爱液的两根手指插入她的菊门,一下下的抠弄。月儿身子颤抖起来,小猫一样哼哼着,侧转头看着母亲微笑的面颊,忍不住向着她的嘴唇亲上去。
「师兄,你喜欢娘亲还是月儿?」月儿问道。
「都喜欢啊。」李天麟笑道,腰部奋力挺动,手指的力度加大几分:「你们两个都是我一辈子最爱的人。」
「骗人,」月儿噘着嘴道:「明明是更爱娘亲的,每次都是先疼爱娘亲然后才轮到我……」一句话羞得苏凝霜脸上发烧,吃吃笑着将脸埋进被子里。
李天麟微微一笑,忽然将月儿抱起,放到苏凝霜背上,肉棒从师娘菊门中拔出,随即插入月儿的菊门中,一面低头亲吻着她光润的脊背,一面笑道:「那这次师兄就一起疼爱你们两人。」
月儿幸福地忍不住呻吟起来,紧紧抱住母亲的身子,被师兄插弄了几十下,忽然菊门中一空,肉棒拔出,返回到母亲那里,过了片刻,心中正有些不满,那肉棒重新又插回自己这里,如此几次,更换的频率越来越快,母女两人都快活得呻吟起来。
「娘亲……」月儿目光迷蒙,下意识的舔着母亲的脖子:「好高兴,和你一起被师兄疼爱……」
李天麟喘着气,俯下身亲吻着月儿的脊背,双手绕到前面,揉弄着苏凝霜的巨乳,低声呻吟着:「月儿,霜儿,我要出来了……」
苏凝霜微闭着眼睛,感受着小坏蛋大力抚弄自己的乳峰和女儿的玉乳在背上一下下的揉弄,声音发颤道:「天麟,出来吧,射到我们母女两条母狗的屁眼里……」
火热的精液在月儿菊门中发射出来,烫得她娇声呻吟。不等射完,从她的菊门中抽出来,快速插入苏凝霜的菊穴中,三人同时呻吟起来。等到肉棒拔出,月儿轻声呢喃,菊穴缓缓张开,白浊的液体慢慢流淌下来,拉出一条明亮的线,滴入母亲的菊门中。
第二天早上。
一家人正在吃饭,母女两人捧着碗相视而笑,忽然有家人捧着帖子进来,施礼道:「小姐,李府的真娘小姐差人送过来的帖子,请您去赏菊品诗。」
月儿皱皱眉,伸手接过帖子,打开观看。一旁李天麟随口插了一句:「真娘小姐,是上次邀请你参加碧水湖诗会的那位吗?」
一提碧水湖诗会,苏凝霜心头一颤,面颊微红,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而月儿恨恨的瞪了李天麟一眼,三人心中同时想起了那一天发生的事情,一个害羞,一个尴尬,一个心中恼恨不已。
月儿板着脸道:「知道了,告诉来人,我明天过去。」
几人吃完了饭,李天麟起身出门,刚到门口,月儿提着裙子从里面奔出来,凑到他面前小声恶狠狠的道:「我去李姐姐家,今晚可能不回来了。你不许和娘亲乱来。」
李天麟笑着点头答应,月儿反而有些怀疑,嘴里哼了一声,小声嘟囔:「也不知会不会又骗我。」看看四下没人,飞快的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道:「先奖励你一下。」说着不等李天麟反应过来,又跑回府里,吩咐下人准备马车。
车轮吱呀吱呀的压着路面,车内的美少妇托着腮帮出神,想到上次碧水湖诗会发生的事情,银牙咬得咯咯响,不知道这次自己离开,娘亲和夫君会不会又偷偷的弄到一起,一会儿觉得师兄那么疼爱自己,一定会遵守承诺,一会儿又觉得那个坏蛋抵受不住娘亲的诱惑,忽喜忽忧,最后终于暗自咬牙道:「要是师兄真要乱来,我就,就……」忽然泄了气,轻轻咬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时间到了晚上,月儿果然没有回来,韩诗韵陪着苏凝霜和李天麟吃完饭,一个人回到房中,心中有些乱,身不由己的起来到水塘边,跃上亭子呆呆的坐了半晌,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这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心里越发乱了。起身下来,脑子里浑浑噩噩,信步走着,等到清醒之后,一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然来到前面李天麟的房门外。
韩诗韵一下子脸上通红,心脏砰砰直跳,心底里一个声音小声诱惑着自己去推那扇门,又有另一个声音阻止。在门口呆呆站了半晌,心中混乱,脚下一拌,啪的一声手掌拍在门上。
隔了一会儿,只听里面李天麟的声音问道:「谁在外面?」
韩诗韵心脏一下子揪紧,想要逃走,偏偏脚上灌了铅一样挪不开。慢悠悠走出几步,只听后面房门一响,李天麟讶然道:「韵儿?」
这一声韵儿让韩诗韵身子发颤,几乎立刻要跑开。李天麟快走几步,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柔声道:「韵儿,你怎么来了?」
韩诗韵心中慌乱,抬头看着天麟的面容,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人对视片刻,李天麟道:「这里不方便说话,进屋里去吧。」不由分说拉着她进了房间。
进了屋里,只见灯光有些昏暗,床上被子散铺着,想来是天麟刚刚睡下便被自己的声响引出去了。韩诗韵看着被子,心中砰砰直跳,把头深深低下去。
灯下观美人含羞,如花似玉,李天麟也是心中直跳,柔声道:「韵儿,好几天都没去找你,委屈你了。」
这一句话说得韩诗韵心中一阵酸楚:自己和他之间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几次下决心要离开,偏偏被他一次次的劝住,自己都觉得自己下贱。心中正想着,只觉得唇上一软,被天麟的嘴唇封住,当时脑子里轰的一下乱了,呆呆的让他轻薄。等到反应过来,外面衣服已经被解开,那只作怪的手探入小衣内轻轻揉动。
韩诗韵眼圈含泪,身不由己的回应着李天麟的爱抚,两人渐渐情浓,相拥相抱,正要被他扶上床,只听外面月儿的声音道:「师兄,开门,我回来了。」
两人吓了一跳。韩诗韵想到自己倘若被侄女堵在房里,那只有自尽一条路可走了,慌忙要逃出去。只是此时天气微凉,窗户紧闭,哪里能逃出去?正慌乱中,李天麟一只旁边一只衣箱,韩诗韵急忙过去,打开衣箱钻进去,身子缩成一团,一动不敢动。
等到韩诗韵藏好,李天麟才打开房门,笑道:「怎么这么晚还急火火的赶回来?」
「哼,要不回来恐怕床上要躺上别的人了吧。」月儿白了李天麟一眼,迈步走进房中,径直来到床前,掀开被子看了看,空无一人,才露出笑容。
「饿了吧?要不要我让厨房准备些吃的?」李天麟陪着她坐到床边道。
月儿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咯咯笑道:「不饿。算你有良心,奖励你一下。」
说着张嘴向着他嘴上亲下去,小舌头霸道的探入夫君嘴里,调皮的搅动。这长长一吻足有一炷香时间,两人都是面上红润,气息微乱,目光盈盈。
月儿心中正在柔情荡漾,无意中抬头,只见衣箱中夹着衣服一角,心中登时一阵气恼。眼珠转了转,忽然柔声道:「师兄,想要月儿吗?」
李天麟此时下面已经燃起了一把火,抱着月儿道:「当然想啊。」
月儿咯咯一笑,起身跑到衣箱前,在衣箱上坐下,对着夫君招手道:「师兄,你过来。」
李天麟吃了一惊,脸上微微一滞。眼看月儿眼中含着得意神色,只得走过去道:「还是上床吧……」
正说着,月儿一把抱住夫君,强将他按在衣箱上,眼中闪着光芒,嘴角含笑,解开他的裤带,小嘴含住那根火热的肉棒,滋滋有声的舔弄起来,一边舔弄,眼睛含笑促狭的看着夫君的眼睛。
李天麟局促不安,唯恐被她发现箱中秘密,道:「月儿,还是到床上……」
「不许说话。」月儿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飞快脱掉裙子,也不解开上面衣服,骑在李天麟身上,握住那根湿乎乎的肉棒,身子慢慢坐下去,口中故意发出甜腻腻的销魂的呻吟:「嗯……师兄,今天比以前还要硬呢。月儿,月儿的小穴儿好满……被师兄完全填满了。嗯……好舒服,月儿的身子要化掉了,被……被师兄的大肉棒,弄,弄坏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双臂环抱着李天麟的身子,脸上带笑,手指却狠狠掐着他的腰间的肉,死命的拧着。
韩诗韵缩在衣箱中,听着头顶吱呀吱呀的响声,月儿的呻吟和喘息声以及挑逗的话语,心脏砰砰乱跳,惶恐不已。
月儿将身子贴在李天麟身上,小胸脯在他胸口摩弄,娇臀起伏,粗大的肉棒一下下的抽插,动作越来越快,爱液泉水一样汩汩而出,顺着两人交合之处流下来,淌在衣箱上,慢慢沿着缝隙渗进里面去。
韩诗韵缩在里面,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声音越来越响,呻吟声,水声,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忽然嗅到一股奇怪味道,一滴水落在面颊上,正在想着哪里来的水,忽然反应过来,登时脸上身上像着了火一样,恨不得死掉。只是此时此刻只能苦苦忍耐,伸手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终于在月儿一阵高亢的呻吟后,所有声响止歇,月儿趴在夫君胸口,呼呼的喘息,通红的小脸上挂着汗珠,促狭的看着夫君,柔声道:「师兄,月儿好不好?」
「我的月儿当然最好了。」
「嘻嘻,师兄今天好厉害,大肉棒插的人家那么舒服,月儿可有些承受不住了呢。不过啊,好在今天月儿不是一个人呢。」她将李天麟拉起来,嘴角含笑,伸手慢慢掀开衣箱:「出来吧,娘亲,大坏蛋那么厉害,月儿自己可应付不来。
今晚要我们两个一起被这个坏蛋欺负呢。」
在她促狭的目光注视下,衣箱中一个人面颊通红,慢慢坐起来,四目对视,月儿啊的一声,捂住嘴巴。
韩诗韵又羞又愧,脑子里天塌地陷一般,恨不得马上死了。忽然,两个字涌上心头:娘亲?这两个字如同惊雷闪电劈开整个世界,她情不自禁的向李天麟望去。
正在此时,后面衣柜吱呀响了一声,隔了一会儿,在三人注视下,一个衣着凌乱鬓发蓬松的美妇人红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完全呆住了。
第四十章
不知过了多久,月儿啊的尖叫一声,撒腿跑出去。李天麟叫了一声「月儿」,也赶紧追出去。
房中只剩下苏凝霜和韩诗韵两人,彼此看了一眼,都是面上通红。韩诗韵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愤怒,眉尖耸起,喝道:「嫂子,你跟天麟之间是怎么回事?」
听得韩诗韵这么厉声质问,苏凝霜反而定下心来,平静地说道:「便是你看到的样子啊。」
「你?!」韩诗韵气得浑身颤抖:「你是他的岳母,这么做,对得起月儿吗?」
苏凝霜轻轻一笑,道:「这件事月儿知道,并且允许的。」
韩诗韵一呆,回想月儿最后说的那句话,果然如此。这般母女两人共侍一人的事情闻所未闻,实在令自己无法接受。看着嫂子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一颤:自己比她又能好到哪去?
紧紧咬了咬牙,韩诗韵低声道:「嫂子,你对得起死去的哥哥吗?」
提到了韩剑尘,苏凝霜面容一黯,声音低沉的说道:「我对不起剑尘。」目光有些茫然,但马上转为坚定,说道:「妹妹,在你眼里,嫂子是个不守妇道的荡妇吧?我行为有亏,不想去辩解什么,但是只想问一句:妹妹,你跟天麟在一起的时候,又是什么想法?」
韩诗韵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苏凝霜走到韩诗韵跟前,拉着她的手坐下,轻声叹道:「咱们都是女人,有些事情你也体会得到:身为女人,终究要有一个男人在身后支撑。剑尘走得时候,我确实是下定了决心为他守节的。也许剑尘早已预料到嫂子不是一个能安分地一个人生活的人了吧,临走的时候他允许我改嫁。也许是前世的冤孽,阴差阳错,我与天麟之间有了私情,后来还得到了月儿的谅解。你尽可以说嫂子是淫娃荡妇,但是,哪怕再让我选一次的话,结果也还是一样的吧。」
韩诗韵呆呆的看着嫂子坚定的目光,忽然哭出声来,起身道:「我这就走,回到水云剑派,永远都不再回来。」
刚一迈步,手臂被苏凝霜紧紧拉住,说道:「妹子,你已经也和天麟有了这层关系,怎么走得了?天麟在我身边十几年,我知道他的性子,如果你走了,他一定会去找你,不管路多远,花多少时间,都会把你找回来。你尽可以躲着他,不去见他,可是你们两人这一辈子都会痛苦吧。」
韩诗韵面色苍白,身子发抖几乎站不住。
苏凝霜看着韩诗韵的眼睛,轻声道:「妹子,你这十年来也够苦的,也该有个归宿了。如果你不嫌弃,就留下来吧,我们一起守着一个男人过下去。」
这一句如同轰隆隆的雷声,震得韩诗韵脑中天旋地转。半晌才道:「可是,月儿……,哥哥……」
苏凝霜道:「月儿那边我去解释。至于你与剑尘之间的事情,我也了解一些,有件东西保存了好久,该给你看看。」说着话起身出去,过了一会儿回来,手中拿着一个木盒,递到韩诗韵手中。
韩诗韵手指发颤,颤声道:「嫂子,你对当年的事情,了解多少?」
苏凝霜叹道:「从嫁过来你就对我不假辞色,每每与剑尘在一起的时候一见我过来就表现的刻意亲切。剑尘是个大男人,粗枝大叶,嫂子是女人,对你的心思多少能猜到一些。」
眼看韩诗韵目光越发无助彷徨,苏凝霜道:「当年你推了我一把,险些让我摔断腿,惹得剑尘大怒,将你赶出家门。其实,嫂子没有怪过你,你那时年纪还小,跟剑尘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心中念着他,想亲近他,只是走错了路。盒子里是剑尘后来给你写的一封信,一直犹豫着没有给你送去。打开看看吧。」
韩诗韵颤抖着打开盒子,取出一封信来,信纸都已泛黄,字迹依稀是哥哥的笔迹。
她一边读着信,只听苏凝霜道:「其实剑尘把你赶出去之后便后悔了,一路跟着你出去。你在破庙里哭了一夜,他就在外面守了你一夜。不要怪他心狠,他怕万一接你回来,你对他的心思更重,以后更加无法处置。那位接你走的水云剑派的前辈其实并不想收徒,是剑尘跪在雨里求了她两个时辰才打动她将你带走。
自从你走了,剑尘从没有提过你的名字,也不许其他人提起,可是每一年中秋团圆节,他都会订一份你最爱吃的月饼,一个人悄悄的放到你的房里……」
韩诗韵将脸埋在信纸中,终于嚎啕痛哭起来。
苏凝霜眼中含泪,将她无力的身子抱住:「好妹妹,够了,十年时间你受的太多了。放下吧,所有的东西,都该重新开始……」、李天麟一路追着月儿跑出两层院子,才一把将她拉住:「月儿,你听我解释。」
月儿停下脚步,盯着他的眼睛:「好,你解释给我听!」
李天麟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与韩诗韵之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月儿胸口起伏,眼中含着泪水,忽然哭出声来:「你又骗了我,你跟娘亲一起又骗了我一次!我说你怎么一直说姑姑的好话,娘亲也总说姑姑可怜,让我体谅她。原来,我才最可怜,被你们两人骗了一次又一次。」
李天麟心中愧疚,伸手去擦月儿脸上的泪水,却被她抬手挡开。
「你个坏蛋,坏蛋!」月儿哭着,伸出拳头用力砸着李天麟的胸口,忽然将他紧紧抱住:「原本你是我一个人的,后来,却分给母亲一半,现在,又要分出一块去。你个坏蛋,要把我的心一次次的割成碎片吗?」
李天麟伸手抱着她,低声道:「对不起,月儿……」听得她哭得越来越厉害,声音越来越大,忍不住轻声道:「别哭了。月儿,你看,都把下人们招来了。」
「不管!你事情都干出来了,还不让我哭?」月儿在他怀中一个劲的挣扎,抬头一看果然有巡视的下人提着灯笼犹豫着要过来,立刻眼睛一瞪:「看什么看?
都走开,不许停留。」
下人识得厉害,急忙退出去。
月儿又哭了半晌,才止住哭声,道:「你跟姑姑的事情自己处理。但是,她要分一份的话只能从娘亲那里分,不许动我这份。」
李天麟张大了嘴,万万没想到月儿说出这样的话来。听她的口气,竟然是允许自己跟韩诗韵在一起了?
眼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月儿气得狠狠踩了他一脚:「发什么呆?」
「月儿,你的意思是,姑姑她,可以……」
月儿眼圈红着,狠狠的掐着李天麟的腰:「我要是要求你,你会跟她分开吗?」
眼看他犹犹豫豫,心中更是气恼,抬腿又是狠狠一脚踩下去:「娘亲都同意了,还帮你们遮掩,我能怎么办?哼,就算她是长辈,又可怜,这次就让她占个便宜。
要是再有下次,我真的要死给你看。」
一颗大石头落了地,李天麟兴奋的抱起月儿,狠狠的亲了几口,却被她瞪着眼手上一通狠掐,狠狠捶了几拳才放下来,迈步向着自己房间走,回头恶狠狠的道:「我回房去睡,你不许跟过来!」
李天麟陪着笑一路跟着,走到她门口,刚要跟着进去,门砰的一下关上,险些撞到他的鼻子。李天麟在外面叫了几声,屋里没有回应,才悄悄走回自己的房间去。
来到房间外面,侧耳倾听,里面传出苏凝霜和韩诗韵说话的声音,听不太真切,中间隐约有哭泣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只听苏凝霜道:「天麟,月儿,你们在外面吗?」
李天麟犹豫了一下,推门走进去,只见苏凝霜和韩诗韵坐在床边,一手揽着她的肩膀,韩诗韵脸上犹有泪痕,看了李天麟一眼,面颊一下子红了,低下头去。
苏凝霜问:「月儿呢?怎么不跟你一起?」
「月儿回房去睡了。」李天麟将刚才自己与月儿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苏凝霜静静的听完,瞟了一眼韩诗韵,轻声道:「那你想好以后怎么对待诗韵妹妹了吗?」
李天麟立刻走到韩诗韵面前,拉起她一只手,道:「诗韵,我愿意一辈子守着你,疼你爱你,永远不离不弃。」
韩诗韵立刻脸上烧的厉害,心中又是害羞,又是喜悦,恨不得将头埋到自己胸口里。
听他把话说完,苏凝霜轻笑了一声,拍了拍手,低头贴近韩诗韵耳边轻声道:「好了。月儿仍然有些生气,但是没有大碍了。以后啊,也许会挑你一些毛病,但是她心思单纯,你忍耐一下,过些日子就没事了。」
眼看韩诗韵低着头不说话,苏凝霜一笑,冲着李天麟眨了眨眼,心中微微一叹:总算是没有弄成不可收拾的局面。自己真是为这小坏蛋操碎了心,原本母女两个人的东西要多一个人分享了,真不知自己辛苦到头为了什么。
这样想着,苏凝霜起身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去看看月儿。好妹妹,你今晚就留下陪天麟吧。」说着正要走,韩诗韵心中一阵慌乱,拉住她衣角,哀求道:「嫂子,你,你今晚留下吧。我,我……」说着抬头看了李天麟一眼,咬牙道:「我有些怕。」
苏凝霜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说道:「怕什么,天麟又不会吃了你。」
说着忽然拍了一下嘴,笑道:「呵呵,说不定真要被他吃了。」
眼看她目光闪烁可怜兮兮的样子,苏凝霜原本准备离开,却突然改了主意,嘴角一翘,笑道:「好吧,今晚嫂子陪你。」
韩诗韵低声嗯了一声,对李天麟小声道:「你,你去陪月儿吧。今晚我和嫂子一起睡。」
苏凝霜轻笑道:「这可是天麟的房间,月儿不让他进屋,能睡到哪去?嗯,今晚咱们三个一起睡吧。」眼看着韩诗韵局促不安,忍不住俯下身子,贴着她耳朵小声道:「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要一辈子跟这个男人过,不要总想着躲开了,今晚,嫂子和你一起陪他。」
韩诗韵啊的叫了一声,紧紧抓住苏凝霜的胳膊,哀求道:「嫂子,不要!最起码,不要在今天就,就……」
苏凝霜微微一笑,忽的低下头在她唇上一吻。韩诗韵最是受不得这个,当下脑子中一阵晕,待到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苏凝霜剥去大半,啊的叫了一声,飞快的躲进被子里。
苏凝霜咯咯一笑,自顾自的脱下外衫,露出雪白的胳膊和一大片如同冰雪一般的胸脯,高高耸立的乳峰顶得红色肚兜都要裂开一样,也不在乎李天麟在后面看得热血沸腾,褪下衣裙,掀开被子躺进去,顺手将韩诗韵抱住,上下其手,回头嗔道:「小坏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床来。」
第四十一章
被苏凝霜这一叫,李天麟才反应过来,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脸上通红一片,急急忙忙的脱掉衣服,也躺到床上。
三人在床上显得有些挤,被子堪堪将三人身体遮住。一时间李天麟也不敢妄动,韩诗韵更是紧闭了眼睛,身上滚烫,不敢动一下。苏凝霜看着她双眼紧闭,脸上红的火烧的一样,忍不住呵呵一笑,在她的耳朵呵着气,小声道:「好妹妹,咱们两个,谁先来?」
韩诗韵尖叫一声,把头裹进被子,一动不动。
苏凝霜轻笑一声,翻过身来,笑盈盈看着李天麟,柔声道:「小坏蛋,今天便宜你了。」
李天麟早已兴奋异常,颤着声音道:「但听师娘吩咐。」
苏凝霜扑哧一笑,向着李天麟唇上吻去。两人口舌相交,彼此抚摸着对方的身子,心中柔情蜜意,不可言说。
不一刻,苏凝霜已经情动,鼻息中发出轻轻的呻吟喘息,仿佛小猫一样目光迷离,香舌在李天麟胸口舔出湿湿的一道痕迹,一只手握住天麟的手引导到自己胯间,低声道:「小坏蛋,师娘小穴里都湿了,你摸摸看。」
李天麟欲火高涨,只是韩诗韵还在身边,有些犹豫:「可是,让韵儿听见……」
「正要她听见呢。」苏凝霜笑道,忽的掀开被子,嘴唇贴着他的胸膛,慢慢滑下去,玉手握住那根巨物轻轻抚弄,只觉得那东西越来越大,如同一根烧红的铁棍一样烫手,眼中水波流转,全身热乎乎的,调转了身子,张开檀口,将那东西含住。
底下传来的舒适感觉令李天麟呼吸急促,粗暴的分开面前的一对玉腿,剥下亵裤,两只手用力揉搓着那一对雪白滑腻的肥美玉臀,只见那粉色阴户微微张开,透明粘稠的液体几乎要滴落下来,急忙将嘴唇凑在那光润晶莹闪着水光的阴户上舔弄吮吸起来,舌尖探入蜜穴深处,缓缓搅动,一股股的爱液涌出来,流的满嘴都是。苏凝霜舒服的娇声呻吟,缓缓起伏着腰肢,檀口将面前肉棒深深的含住,几乎要抵到喉咙处,手指抚摸着阴囊,牙齿轻轻刮着肉棒上勃起的青筋,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来,肉棒上亮晶晶一片。两人渐渐情浓,顾不得羞耻,更无暇顾忌其他,恨不得将对方吞进肚里去,动作越来越大,口中发出淫靡至极的声响。
韩诗韵本来将头埋在被子里,不听不看,只是过了这么长时间,渐渐有些奇怪响声传入耳中,忍不住从被子里留出一条缝,向外看了一眼,只见天麟正捧着嫂子的玉臀用力舔弄她的阴户,晶亮的爱液流淌的到处都是,吓得轻声啊了一声,几乎停止呼吸,慌忙闭上眼睛,然而这无比刺激的一幕却深深印入脑子,怎么也无法忘去。
苏凝霜早就注意着小姑的反应,听到她的声响嘴唇微微一翘,从天麟身上起来,手掌抚摸着他的面颊,一手隔着肚兜抚摸着自己的酥胸,微笑道:「天麟,想要师娘吗?」
「嗯,想!」李天麟用力点着头。
苏凝霜娇媚的看了他一眼,手指一钩,解开肚兜,轻轻抛在他脸上,道:「不许拿下来。」伸出手握住他的肉棒,对着自己湿淋淋的阴户,慢慢坐下去。
那根肉棒一寸寸进入自己的身体,苏凝霜浑身发颤,一半是因为被天麟肉棒插弄的舒爽,另一边则是因为小姑在身旁偷看的缘故。她兴奋得浑身颤抖,心底里都惊讶自己怎么变得如此淫荡,拉起李天麟一只手,放在自己乳峰上,李天麟会意,马上大力的揉弄起来。
苏凝霜低声呻吟起来,声音又甜又媚,简直让人骨头都要化掉,偏转头正好看到韩诗韵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微微一笑,手臂撑在李天麟胸口,腰肢轻轻摆动,火热的肉棒一下下在美穴中抽动,爱液流淌,发出啪啪的声响。
「天麟,舒服吗?」
「嗯,舒服死了。」
「咯咯,小坏蛋。」苏凝霜看着韩诗韵的眼睛,娇笑道:「不知上辈子积了什么福,今天要让我跟韵儿两个陪你。」嘴里说着,手指向韩诗韵勾了勾。
韩诗韵吓得连连摇头,无论如何也不肯过来。苏凝霜也不再勉强,俯下身子,掀开肚兜露出李天麟一张嘴,轻轻的亲吻,嘴里喘息着:「天麟,再用力一些,快点把师娘弄出来,旁边还有人等得心焦呢。」
李天麟闷哼一声,腰上用力,苏凝霜顿时呻吟的声音都高了一阶,咬紧牙奋力驰骋,玉臀与天麟的腰撞击时发出响亮的啪啪声,身体随之起伏,如同一个高明的骑士在策马奔腾,一对玉乳被天麟的大手紧紧握住,不断变幻着形状,又是微微疼痛,又是酥麻舒爽。一开始的时候还是为了挑起韩诗韵的欲火而故意呻吟不止,此时却已经是心神皆醉,如同身处云端,娇躯晃动,秀发飘摇,玉体上火热的汗水小溪流一样不停的流下来,喘息道:「天麟,好厉害。师娘……嗯,岳母的小穴儿都要化掉了,被你的肉棒顶得要飞起来了。」
韩诗韵早已惊呆,浑然忘掉了羞涩,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原来,嫂子被天麟疼爱的时候是如此的美丽。忽然又想到,自己被天麟爱抚的时候是不是也如同此时此景一样?想到此处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忽然一阵颤抖,下面已经小小的丢了一回。
苏凝霜娇躯乱颤,爱液狂喷,大声呻吟了不知多久,忽然整个人失去力气,趴在天麟胸口嘘嘘喘息,全身肌肤都呈现鲜艳的粉色。过了片刻,才轻轻吻着天麟的面颊,柔声道:「天麟,师娘被你弄得出来好多啊。」说着话身子一翻,翻到床的最里面,伸手扯下小姑身上被子,推了她一把,笑道:「我没力气了,好妹妹,该你了。」
韩诗韵啊的叫了一声,身上没了遮掩,整个人扑进天麟的怀中,被他紧紧抱住,抬头看时,只见他的眼睛仍然被肚兜蒙着,才稍稍有些安心。只是心中的羞意仍然无法释放,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应付。
苏凝霜咯咯一笑,抬起韩诗韵一条玉腿,放到李天麟身上。李天麟立刻会意的将这条腿抱住,另一只手臂将美人揽进怀中,在她面颊上狂亲不止,沾满师娘爱液的肉棒一挺,抵在她阴户上,不等韩诗韵拒绝,稍一用力,肉棒顶开两片唇瓣,扑哧一声深深的插入里面。
一下子被火热的肉棒贯穿,韩诗韵娇躯轻颤,轻呼了一声「慢,慢点儿」,随即嘴唇又被他封住,肉棒在自己穴内一下下有力的抽动起来,起先的时候她还有些抗拒,只是随着天麟一下下的轻柔爱抚,身体越来越舒服,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最后终于小声呻吟着融入他的动作当中,如同一片汪洋中小舟,随着波涛上下起伏。
两人轻怜密爱,不知过了多久,韩诗韵一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蒙在李天麟脸上的肚兜已经滑落,被他含笑的眼光注视着顿时羞得面颊通红,颤着声音道:「不,不许看……」
李天麟哈哈笑着,一个翻身,将娇羞的姑姑压在身下,双臂挽住她两条修长玉腿,如同打桩一样大肉棒在紧紧裹着的阴户中抽动,撞得她的身子筛糠一样乱颤,雪臀啪啪作响,喘息道:「韵儿,好姑姑,你好美。天麟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韩诗韵脸上充血一样通红一片,下体被高高抬起,低头便可看的那根火热肉棒在自己阴户中快速出入,爱液都流到自己肚子上了。又知道嫂子正在旁边看着自己受苦,羞得无以复加,忍不住拿手捂住嘴,连嘘带喘,紧紧闭上眼睛,任凭那坏人肆意胡为。
苏凝霜此时也已经缓过一些力气,眼看着小姑被天麟弄得心神皆醉,煞是可爱,忍不住贴近她的身子,玉手托着她的娇臀一下下助力,含着她的耳垂,含糊问道:「好妹妹,可舒服了吗?」
韩诗韵红着脸不答,只是纤腰扭得越来越快,应和着天麟的插弄,已经做出了无声的答复。
苏凝霜扑哧笑出声来,对李天麟道:「天麟,岳母和姑姑,你更喜欢哪个?」
「岳母,姑姑,我都喜欢。」李天麟剧烈的喘息着,大力抽送,兴奋的说道:「好韵儿,师娘,今晚都是我的了。」
韩诗韵听到两人的话语,又是害羞又是喜悦,忽然身子不受控制的痉挛,抽搐半晌,丢了出来。几乎与此同时,李天麟也是闷哼一声,火热的精液射入怀中美人的穴中。
三人相拥相抱,喘息不止。忽然灯光一闪,蜡烛燃尽,屋中一片黑暗。
周围什么都看不见,韩诗韵此时才止住羞意,忽然大着胆子在李天麟唇上亲了亲,立刻招来还击,两人口舌相交,相互吸吮,发出呻吟声音。
哪怕四周漆黑一片,苏凝霜也知道那两人在做什么,笑道:「你们两个倒是快活起来了。」从两人身上翻过去,伏在李天麟身体另一边,抱着他的身子,喘息道:「天麟,师娘又有力气了。今晚,可不能就这样饶了你这小坏蛋。」
李天麟哈哈一笑,回身将她抱住,道:「放心吧,今晚还长着呢,看谁最后求饶。」
「哼,谁怕谁?啊……小坏蛋,这么快又硬起来了。嘻嘻,今天你可占不到便宜,有妹妹助阵呢……」
窗外天色有些发白,床上三人犹在梦中,一床被子被盖在腰下,李天麟居中,一左一右两位绝色美人紧紧相拥,雪白的娇躯贴在胸前背后。
苏凝霜身上有些冷,伸手去提被子,只是不知被谁身子压住提不上来,嘴里含糊的埋怨一声,又将身子向着天麟靠了靠。而韩诗韵一直埋在天麟怀中,被他紧紧抱着,倒是没觉得冷,只是苏凝霜一动,马上醒来,发现天已经亮了,马上啊的一声坐起来:「天亮了?」
「早着呢。」苏凝霜闭着眼懒懒说道:「再睡一会儿。嗯,天麟,不许压着被子,有点冷。」
「可是,马上该练功了。」韩诗韵惶急的说道。
「没关系,停一天好了。」苏凝霜道。
韩诗韵还要说什么,房门突然被打开,吓得她赶紧躺下,把被子拉上来。
月儿快步走进来,看着床上缠在一处的三人,脸上微红,瞪着眼睛,气鼓鼓的样子。
苏凝霜被女儿瞪得有些不好意思,强笑道:「月儿,你来啦?」
月儿板着脸紧盯着韩诗韵,哼了一声,过了半天,突然伸出手到她面前,手掌摊开,只见一截红绳静静躺在掌心。
韩诗韵不明所以,苏凝霜咯咯笑起来,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韩诗韵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带着尴尬的神色接过红绳,系在腿上。
月儿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板着脸道:「胡闹了一晚了,也该起来了吧。」说着在三人每个人身上都拍了一巴掌,连母亲也没有放过:「快起来了。该练功的练功,该梳洗的梳洗,都这么大人了还要赖床?」
三人这才忙不迭的起身,在月儿恶狠狠的目光注视下穿衣下地。苏凝霜和韩诗韵两人也顾不得其他,赶紧悄悄回自己房间。虽然实际上府中大部分人都知道了几人之间的事情,可是宁要人知,莫要人见,终究要注意一些。
李天麟才穿好衣服,便被月儿拉着到了练功场,不由分说捧着一把剑就刺过来,那咬牙切齿的样子简直要亲手杀了他一样。李天麟心中有愧,连躲带闪,一会儿功夫下来躲避的没事,追杀的反而气喘吁吁,出了一身汗。
两人正闹着,韩诗韵提着剑过来。月儿立刻冲着她喊道:「你帮我打他。」
这一次连姑姑也不叫了。
韩诗韵脸上微红,向着李天麟使了个眼色,提剑上前,连刺带砍,剑光闪动,只是下手时没有一分力道。月儿看着两人做戏,哼了一声:「不会是昨天一夜用力太多,现在没力气了吧。」一句话说的韩诗韵面颊火烧一样,偏偏还无法反驳。
等到吃饭时候,苏凝霜和韩诗韵坐在上方,月儿紧贴着李天麟坐下,两个人靠的紧紧的,月儿示威似得把桌上所有菜都夹了放到他碗里,鼓着腮帮瞪着其他两人。到后来干脆离开自己的椅子,硬是做到李天麟怀中,让他喂自己吃饭。
苏凝霜咳了一声,道:「月儿,赶紧下来,吃饭呢。这么大姑娘也不知道害臊。」
「就不害臊!我可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娘子,被他疼爱,天经地义,可不比其他女人。」一句话说的苏凝霜韩诗韵都脸上发起烧来。
月儿还不解恨,眼看一道红烧鱼上桌,自己用筷子夹开,自己占了一半,另外一半分成两半给母亲和姑姑,鱼头给了夫君。皱着眉头看了片刻,抬头对徐婆婆道:「婆婆,下次买条大点的鱼。就这么一条小鱼,三个人都要下嘴,不够分!」
第四十二章
清晨早起,四周还是灰蒙蒙的,而在练功场上却是剑光缭绕,一个白衣女子和一个青衣青年持剑对练,两条身影腾转挪移,剑光闪烁,偶尔双剑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时间过了好久,两人出招越来越快,足不着地一般在场中奔行,韩诗韵寻了一个破绽,手中剑挑在李天麟剑身上,李天麟的剑掌握不住,高高飞起,打着旋落下来,半截插入地面嗡嗡直响。趁着李天麟一愣的时候,韩诗韵剑尖抵在他胸口,笑道:「天麟,你又输了。」
李天麟额头见汗,笑道:「终究还是比不了姑姑的剑法高超。」
韩诗韵道:「你的剑法其实已经不错了,只是对敌经验不足,而且内力太差了。这些东西都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弥补的,需要下几年功夫。」
天色此时已经大亮,韩诗韵陪着李天麟练剑有半个时辰了,额头微微出了汗,面颊微红,身上白衣被晨露打湿,变得半透明的样子,隐隐可以看到里面淡青色里衣和肚兜的带子。眼看着李天麟目光灼灼,心中慌乱,下意识地移开目光,红着脸小声道:「看什么看?」
李天麟一笑,抬手拨开胸口的剑,张开双臂将姑姑抱住怀中,嘴唇轻轻吻着她的面颊,低声道:「姑姑,你的样子真好看。」
韩诗韵顿时身子一僵,呼吸急促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快,快松开,一会儿有人过来看见。」
「那一会儿再松开好了。」李天麟无赖的说道,嘴唇贴在她芳唇上,舌头探入她的口中卖力吮吸着,一只手悄然握住一只高耸的乳峰,轻轻揉弄。
哪怕已经欢好过多次,韩诗韵还是改不了一被人亲吻就发呆,手中剑无力的垂下,目光盈盈如同春水流动,身子发软,要不是被他紧紧抱住只怕站都站不稳,乳峰被他大手抚弄上传来一阵阵热意,全身都跟着烫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慌忙挣脱出去,羞喜交加,小声道:「要死了啊?大早上就这么乱来,昨晚又不是没有给你……」声音越来越小,慌慌张张的样子仿佛一只被恶狼盯着的小兔子,没有半点女侠的飒爽英姿。
李天麟呵呵一笑,也不敢太过分,拉着她的手轻轻坐在石凳上,将一只纤纤玉手捧在掌中道:「怪不得我,谁让我的韵儿那么迷人?」
韩诗韵似嗔似喜,也不将手拔出来,低声道:「再敢使坏,下次定要狠狠教训你一番。」
两人目光凝视,心中都是温暖无比。
自从被月儿撞破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四人之间关系早已改观。
月儿本来就是一个性情单纯的人,一开始还忍不住对姑姑不满,经常说几句风凉话,日子长了也逐渐接受了她的存在,虽然不见得能够亲密无间,至少也是默认了她与夫君的关系,偶尔吃些醋,发发脾气,倒也没有恶意。而苏凝霜早已将小姑当做自己人,亲妹妹一样对待,不但大度的分了一半爱人出去,还多次强拉着害羞的韩诗韵三人同床,着实荒唐了不止一两次。
韩诗韵柔情满怀,目光盈盈,叹道:「可惜你不是水云派的弟子,否则我就将本门内功心法传给你了。」
李天麟心中一动,从怀中掏出《天玄玉诀》的小册子,递给韩诗韵道:「这是从玉蝴蝶身上搜来的,你看一看怎样。」提到玉蝴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身穿黄衫笑盈盈的影子,心中一颤,不知是何滋味。
韩诗韵眼前一亮,讶然道:「你有这本秘籍怎么不早说?玉蝴蝶人品下作,琼玉门的内功心法可是不凡,师父都曾称赞过,说是玄门正宗心法,比本派的内功还有强些。啊——」却原来翻到后面看见那些男女双修的功法,一个个男女交合的图画活灵活现,手上一抖,册子落在地上,羞红着脸捶打着李天麟:「坏人,你一定知道后面有这些东西,害我出丑对不对?」
李天麟拾起秘籍,一边招架着一边笑道:「赖不得我,我以为你知道呢。姑姑,你说这秘籍有问题吗?我可不可以练?」
「秘籍是真的,如果练成了,你的武功一定大有长进。」
「呵呵,那后面那些内容,姑姑,你看是不是咱们一起——」
「你还说,还说——」韩诗韵捶打着他,羞道:「看我不狠狠教训你。」
两人闹了一阵,才重又安静坐下。韩诗韵低垂着头,忽然小声道:「后面那些东西,你要是……要是真想练,我便陪你……」声音越来越小,低下头去,脖颈都通红通红的。正说着话,李天麟的嘴猛然凑上来,贪婪的亲吻着她的面颊。
「韵儿,你对我真好,总是这么迁就我。」
「谁要迁就你?」韩诗韵轻啐了一口,羞道:「我只是,我只是喜欢武功,想多练习一门功夫而已,可不是想跟你……」话没说完,小嘴已经被火热的嘴唇含住,呜呜的说不出来。
两人正在口舌相交,只听后面月儿不满的说道:「还以为你们早起练功呢,却是在这里扯乱七八糟的东西。」
两人吓了一跳,慌忙起身,只见月儿抱着肩膀皱着鼻子看着两人,一副不满的样子,旁边苏凝霜嗔怪地拍拍她的头,对两人道:「练功累了吧,该吃饭了。」
四人一起向前走,月儿忽然回头道:「一晚上有多少情话说不完,偏偏大早上还要腻在一起倒人胃口?」羞得两人面颊通红。
吃过饭,等到李天麟出门,韩诗韵自己回到房中打坐,忽然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月儿站在门口一副犹豫的样子,心中一慌,道:「月儿,什么事?」
月儿迟疑了片刻,忽然抬头道:「姑姑,你能教我武功吗?」
韩诗韵一愣,笑道:「你怎么突然想学武功了?家里有我和天麟习武就行了,练武太苦,可不是说笑的。」
「就是因为师兄武功越来越好我才要练武啊。」月儿道:「他越来越不听话,我要是不练武,以后就管不住他了。」
韩诗韵忍不住笑出声来,拉着她进屋坐下,道:「说什么傻话,他听不听你的话,和你有没有武功有什么关系?咱们这个家里,我看他最听你的话了。」
「哼,他要是真听我的话,就不会招惹了娘亲,又跟你搅在一起……」月儿不满的说道,忽然捂住嘴,歉意的道:「对不起,姑姑,我不是故意——」
「是我对不起你才对。」韩诗韵脸上一红,轻轻拉住她的手,说道:「本来天麟是你的夫君,姑姑却插了进来,心里一直对你有所愧疚。你不必太担心,天麟对我恐怕是要负责的心思多过爱意,其实他心里最疼爱的还是你。我对于他来说也许只是一只手,或者一只脚,而你却是他心头最柔软的那一片肉,手脚砍掉了会疼,心头肉动一下就会死。」
「哼,他才不会那么想呢。」月儿摆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嘴角微微翘起,眼睛明亮得灼伤人的眼。
两人不约而同住了口,同时想道与那男人的一点一滴,心中柔情荡漾,彼此间感觉又亲近了一些。
「好了,」韩诗韵笑道:「那你还想学武功吗?」
月儿犹豫了一下,点头道:「还是要学。师兄每天忙里忙外,起早贪黑的,每天回来都笑呵呵的从不说自己吃了多少苦受多少罪,可他好几次一进房门就累的躺倒床上衣服都不脱就睡过去。每次看到他这么劳累,月儿心里都疼得要哭出来。学好了武功就可以帮他,哪怕只是能稍微帮他一点,月儿都愿意去做。」
韩诗韵眼中微微有些湿润,拉着她的手微笑道:「总算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疼你了。」
月儿嗯了一声,忽然抱住姑姑,低声道:「谁让月儿一直喜欢这个大坏蛋呢?
从一懂事就开始喜欢他,梦想着做他的娘子,喜欢了十几年,一辈子都离不开他。
明明好多次气得想杀了他,可是看到他为难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变得好疼,一下子就心软了。」
韩诗韵心中一片柔和,抚摸着月儿的头发:「那他要是以后再惹你生气——」
「你帮我打他!」月儿恶狠狠的说着,在姑姑怀中拱了拱,嗅着她身体上的幽香,忽然抬头轻声问道:「姑姑,你是怎么把胸部弄得这么大的?」
「啊?」韩诗韵惊讶地掩住口,脸上通红,本以为月儿是在故意取笑自己,只是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开玩笑,结结巴巴的道:「是,是它自己长的……」
月儿有些失望,小声自语道:「娘亲的和姑姑的都这般大,偏偏月儿的一直这么小。」看着眼前饱满的乳峰越看越是羡慕,张开嘴咬了上去。
「啊……」韩诗韵只觉得胸口麻酥酥的,衣服都被月儿的口水沾湿了,身上酥软无力,呻吟道:「月儿,快,快停下。」
「偏不!」月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凶巴巴」的说道,一面动手解开姑姑的衣衫,解开肚兜一角,将一只雪白骄挺的玉乳含在口中,稀溜溜地吮吸起来。
韩诗韵又羞又囧:自己竟然被侄女这般欺负了。她明明是武艺高强的女侠,此时被小丫头这么肆意欺凌,全身没有一丝力气,竟然无力挣扎,娇躯被月儿霸道地扑在身下,一阵阵颤抖,忍不住苦苦哀求着:「月儿,……啊,行了,快停下,姑姑,姑姑要受不了了。」忽然胯下一凉,衣带被解开,一只小手探入亵裤中拨弄着自己的肉缝,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最后一点挣扎的力度也消失了,整个人像是抽掉了骨头一样只顾得上一阵阵抽搐,过不得多时,口中发出长长一声呻吟,亵裤、衣裙都被喷涌而出的爱液淋得湿漉漉的,仿佛失禁了一样。
她脑中一片空白,目光直直看着顶上的天花板,忽然一只湿淋淋的小手探到自己眼前调皮的晃了晃,耳边传来月儿得意的笑声。
待到晚上吃完饭,李天麟与月儿回房,夫妻两人坐在桌边借着烛光看书。月儿悄悄瞟了夫君一眼,忽然嘴角向上一弯,娇声道:「师兄,我想洗脚。」
「嗯,去洗吧。」李天麟随口道,忽然抬头,只见月儿眼波流转,鼓着腮帮气呼呼看着自己,不由心中奇怪,问道:「怎么了?」
「师兄,你帮我洗。」月儿笑嘻嘻的道。
李天麟合上书笑道:「这么大姑娘了,还让师兄给你洗脚?」
「那你为什么帮姑姑洗脚?我不管,反正你既然能帮洗,也要帮我洗,不能比她差了去。」月儿佯怒道。今天中午她欺负了姑姑半天,韩诗韵受不得欺凌,被月儿连哄带骗把与天麟之间欢爱的所有细节都一点不差的说出来了。
李天麟哭笑不得,知道是小妻子又在搞怪。只是看着她目光中隐隐的期盼,心中一阵温柔,捏了捏她的鼻尖,道:「知道了,你个鬼丫头。」起身出去。
月儿咯咯的笑着,飞快地起身坐到床边,脱去鞋袜,两只白嫩嫩的脚丫互相摩擦,不知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得肩头乱颤。
不一会儿功夫,李天麟端着热水进来,半蹲在床前,试了试水温,将月儿的小脚放进去,问道:「烫不烫?」
「嗯……」月儿有些发呆,忽然脸上发红,急忙道:「刚刚好。」两只脚被师兄的大手揉弄,说不出的舒服。低头看着师兄半蹲着,露出半边侧脸,心中不知为何暖暖的,哪怕以前对他有些怨气,此刻却如同烈阳下的冰雪一般消融,整个心都柔软起来,情不自禁的轻轻抱住他。
李天麟正低头替她洗脚,忽然被她抱住,忍不住笑道:「怎么了?」
月儿低低的嗯了一声,忽然贴着他的耳边道:「师兄,月儿好爱你,比什么都爱。」
这软软的一句话饱含着化不开的柔情,李天麟心中一荡,不由得将手中一对雪白脚丫握紧,道:「师兄也爱月儿,比什么都爱。」
月儿的呼吸骤然急促,俯下头,火热的芳唇在他嘴上发疯一样亲吻,喘息道:「师兄,爱我……」
「水还没倒掉——」
「不管它!」月儿咣当一下踢翻了盆子,水洒了一地,玉臂勾住夫君的脖子霸道地说道:「今晚不许想别人,我——」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嘴唇已经被夫君堵住,两人如同饥渴已久的人骤然品尝到美食,贪婪的吮吸着对方的滋味。
刺啦一声,月儿身上的衣服被扯开,一只小巧乳峰刚刚暴露出来便被夫君的大手握住,用力的揉弄,月儿轻声哼了一声,空出一只手扯下自己的亵裤,随后解开夫君的腰带,紧紧握住那根火热的事物,引向自己湿漉漉的阴户,目光盈盈几乎要淌出水来,娇声道:「师兄,插进来,小母狗好想被你的大肉棒狠狠插弄。」
这般不顾羞耻的挑逗话语令李天麟气血上涌,低吼一声,翻身将小妻子压在下面,手指撑开两片粉色肉唇,在她的轻声痛呼声中猛地插入娇嫩的阴户,一只手揉面团一样揉着她玉臀上的嫩肉,腰部开始起伏,粗硕肉棒在阴户中一下下的捣弄,带得一团嫩肉从里面翻出来,爱液顺着缝隙流淌得到处都是,稀疏的毛发紧紧贴在阴户四周,腰胯之间发了洪水一样,床榻吱呀吱呀的响个不停。
「鬼丫头,」他喘息着,肉棒被娇嫩膛肉摩擦得格外舒爽,一面贪婪吸吮着她口中津液,一面将她小小的乳头揉的发热,恶狠狠的道:「敢撩拨夫君,看我怎么收拾你。」
「嗯,大,大坏蛋,……你,你要怎么欺负月儿?」
「我的月儿,小母狗,看夫君今天非要把你的小穴儿操烂不可……」
月儿咯咯笑着,两只小手紧紧抱住他的身子,玉腿盘在他腰上,努力应和夫君的抽插:「谁怕谁?……师兄,今晚要好好玩小母狗,嗯……小,小母狗的小穴儿,后面,和小嘴,都,都要给师兄玩。」
两人彼此以言语挑逗着,身体交缠撞击,汗水淋漓,一年多的欢爱经历早已让两人配合得无比默契,李天麟从她小穴中拔出来,一拍她的娇臀,道:「小母狗,转过身去,师兄要操你的后面。」
月儿嘻嘻笑着,翻过身去,玉臀高高耸起,闭上眼睛,体味着夫君的大手分开自己菊穴,肉棒一点一点插进去的滋味,口鼻中小狗一样细细的呻吟着,紧接着纤腰被夫君的胳膊牢牢箍紧,听着他命令道:「小母狗,自己动起来。」
「嗯。」月儿柔声应道,玉臀慢慢摆动起来,紧致的菊穴开始一下下套弄着夫君的肉棒,双目紧闭,脸上挂着淫靡至极的满足神色,嘴里轻声叫起来:「好师兄,月儿是淫荡的小母狗,最喜欢被师兄插弄。啊,汪,汪……」
李天麟伸出手指,在月儿阴户中抠弄,一下下挺动着腰,肉棒像铁矛一样在菊穴中冲刺,空出的手掌一下下拍击着她的小屁股,喘息道:「月儿,师兄最喜欢你,和师娘一样喜欢……」
「嗯……,娘亲,是……是大母狗,月儿是小母狗,都喜欢被师兄疼爱。师兄,射在月儿的小穴里吧,小母狗想给你生一条小小狗……」
李天麟舒服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飞快的从月儿的菊穴中抽出来,插入她爱液泉涌的阴户,奋力冲刺几十次后,狠狠的发射出来,烫得月儿大声呻吟,幸福得眼泪都要流下来。
数次激情后,两人才无力的躺下。月儿伏在夫君身上,全身汗津津的,乌黑的秀发散落在他胸口,手指在上面划着圈子,探出香舌舔着师兄胸口的汗水,声音软软的道:「师兄……」
「嗯?」李天麟闭着眼,微笑着应道。
「你要一辈子喜欢月儿,永远都不许讨厌我,永远把我当成世界上最疼爱的人。」
怀中的小妻子轻轻笑着:「月儿是师兄最听话的小妻子,小母狗。活着睡一张床,盖一床被子,死了装一口棺材,我们永远永远都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第四十三章
一场秋雨过后,玉州城整个被洗了一遍。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云层低低的垂下,不知道接下来几天还会不会下雨。街上污水没有排净,浑浊的水里满是被寒雨打落的枯枝树叶,堵住了下水口。几个里正凑钱雇佣的仆工挽起裤腿,一边哗哗的淌着水,手里拿着钩子,将烂树叶树枝什么的从下水口钩开。一辆马车快速的过来,仆工们慌忙避让,却被车轮溅了一身的水,扯脖子咒骂有钱人家嚣张跋扈,眼看驾车的人回过头来,连忙转过脸去,仿佛刚才的咒骂不是出自他的口中一样。
赵大夫提着药箱下了马车,早有仆人迎上去。他整了整衣服,问道:「府上哪一位病了?」
那仆人赔笑道:「这几天天气转凉,夫人染了风寒。因为夫人一向身子弱,小姐很担心夫人,所以才请赵大夫前来诊治。」
赵大夫由仆人陪着走进府里,一路来到苏凝霜房中,只见床前出了徐婆婆这个熟人之外,还有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身形高挑,体态婀娜,面容清丽脱俗,英姿飒爽,哪怕只是匆匆一瞥,便给人惊艳无比的感受。当下不便多问,只是略略点头示意,放下药箱,来到床前凳子上坐好,隔着幔帐问道:「夫人身体如何?」
苏凝霜躺在床上,声音微微沙哑道:「不过是偶染风寒,家里丫头却大惊小怪,请动了大夫,让您大老远的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赵大夫笑道:「韩小姐也是一片孝心。夫人,请伸出手来,容在下诊脉。」
苏凝霜探出一条胳膊,赵大夫三根手指搭在皓腕上,停了片刻,忽然脸色变得极为精彩。他抬头看了看徐婆婆和白衣女子,犹豫片刻,道:「夫人,可否屏退左右?」
苏凝霜笑道:「无妨,徐婆婆您曾见过,是我的贴己人,诗韵是我妹妹。大夫有什么话请直说。」
赵大夫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了几句,顿时房内三人脸色都变了。
李天麟扶着月儿从车上下来,正赶上赵大夫走出来,慌忙迎上去施礼道:「赵大夫,不知母亲的身体如何?」
赵大夫慌忙拱手:「夫人只是染了风寒,并未大碍。」
两人送赵大夫出去,才进到苏凝霜房内,只见韩诗韵坐在一旁出神,苏凝霜身着白色里衣躺在床上,眼看两人进来,支起身笑道:「你们回来了?」
月儿快步走上前问道:「娘亲,身子好些了吗?」
「嗯,赵大夫已经开了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苏凝霜笑道。
几个人陪着说了几句话,月儿不愿打扰母亲休息,拉着李天麟出去。
韩诗韵关好门,才走到苏凝霜面前坐下,脸上发红,低声道:「嫂子,真的不告诉天麟和月儿?」
苏凝霜迟疑了片刻,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叹道:「还是缓几日再说吧。
我自己心里也乱的很,都不知道怎么张口说出来,羞死人了。」脸上突然一红,低声道:「小坏蛋,这次可把我害苦了。」
韩诗韵掩着口忽然轻笑道:「也不是坏事啊。天麟和月儿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孩子,却让嫂子抢先了。」
苏凝霜羞道:「好妹妹,你也来打趣我?明明是他的岳母,偏偏有了他的骨肉,这……真是让人难堪。」眼看韩诗韵一脸促狭笑意,忍不住笑道:「别笑我,你早晚也有这么一天,最近不是偷偷和他练什么双修的武功吗,说不定也已经怀上了呢。」
韩诗韵啊的叫了一声,羞道:「嫂子,可不能乱说。」下意识的用手去摸自己小腹,眼看着嫂子打趣的眼神,赶忙放下手,道:「那你准备把孩子生下来吗?」
苏凝霜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目光坚定起来,道:「当然要生下来。既然已经是他的人了,给他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的事。」说着伸手抚摸着小腹,脸上带着圣洁的光芒,低声自语道:「小家伙,母亲可为你要受大半年的罪了。」
嘴里埋怨,脸上却带着柔和的笑容。
韩诗韵看着苏凝霜此刻的神情如同一尊圣洁慈祥的观音像一般,忽然想到自己也许有一天也会如此,霎时心中砰砰直跳,又是羞涩,又是期待。
等到几天后,天气转晴,早上李天麟已经出门,三女在房中喝茶,苏凝霜忽然道:「月儿,娘亲想去一趟城外天宁寺上香,你去安排一下车马吧。」
月儿奇道:「娘亲怎么想起去上香来了?」
苏凝霜脸上一红,低头不语。韩诗韵忍住笑,在月儿耳边说了几句。
月儿啊的一声叫,一下子站起身来,惊喜道:「娘亲,真的吗?」
苏凝霜红着脸点头,月儿马上兴奋的脸都红了,快步走到母亲身前,弯着腰仔细观察她的腰部。苏凝霜忍不住抿嘴一笑,伸出手指在她额头点了一下,笑道:「才一个多月,哪里能看出来?」
月儿喔了一声。马上又兴奋起来,道:「我去准备马车。」连蹦带跳的出去,隔着窗户都能听到她的叫声:「张伯,李婆婆,快准备马车,娘亲要去城外天宁寺上香。车里多垫一层垫子,要是颠簸了娘亲身子,我要你们好看!」
韩诗韵歉意道:「嫂子,我这几日练功正在紧要之处,不能陪你们前去了。」
苏凝霜笑道:「没事,你练好武功要紧。嗯,今天我们两个不在,等天麟回来你们两个还可以一起练功,说不定过几日你也要去天宁寺上香了。」
韩诗韵又羞又喜,嗔道:「嫂子就爱胡说。」
天宁寺的大殿中,烟雾缭绕,香气扑面。高有一丈多的佛祖铜像端坐莲台,面容慈祥,俯视众生。
寺内僧人都被赶出去,只剩下苏凝霜和月儿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低声祷告。
月儿耳力灵敏,只听苏凝霜低声道:「南无世尊,佛祖在上,弟子苏凝霜在此诚心跪拜,祈求佛祖保佑我腹中孩儿平安降世,一辈子无病无灾。弟子自知行止有亏,罪孽深重,恳请佛祖不要将怒火降临在我的孩儿身上,只要能让他平安,弟子纵然永坠修罗,此生无悔……」
直到祈祷完毕,月儿扶着苏凝霜起身,两人来到大殿外面,天宁寺住持身披袈裟,红光面目,笑容可掬。苏凝霜向住持合十道:「大师,弟子打算在本寺供奉一盏长明灯,为我未出世的外孙祈福,还请大师成全。」
那住持今日收了一大笔香火钱,早已乐得合不拢嘴,听到苏凝霜又要供奉长明灯,光是一年的香油钱就是几百两银子,不由得喜上眉梢,连声道:「使得,使得。韩夫人诚心向佛,定然能得佛祖庇护,家宅平安。」
眼看住持笑得见牙不见眼,月儿哼了一声道:「香油钱我们不会少给,老和尚你要派专人看护,万不可让长明灯熄灭了。」
住持连声说不敢。
眼看快到中午,三人上了马车,一路说说笑笑,马车沿着道路向城内奔去。
马车正走着,忽然停住,只听赶车的张伯喊道:「前面的人,让开道路,我们急着进城。」
月儿挑开车帘,只见前面站着两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背着双手,须发皆白却腰间笔挺,两只眼光芒四射,气势不凡。另一人三四十岁年纪,虎背熊腰,面色不善,立刻心中一动,回头对苏凝霜道:「娘亲,你在车里等着,不要出去。」
月儿下车紧走几步来到两人面前,问道:「老伯,你挡住我们去路是为了什么?是一时手头紧需要钱财吗?我们出门走得急,没有多少银钱,只有几十两碎银,如果老伯需要,我们愿意奉上,只当是积德行善。」
那老者眉头一皱,沉声道:「你可是韩诗韵?」
「不是。那是我姑姑,我是她的侄女。」
老者冷着脸点头道:「也好。车里是什么人?」
月儿心中一跳,道:「车内是我母亲。老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旁边壮年不耐烦道:「小丫头闭嘴。」
老者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吓得缩了缩脖子。老者道:「老夫是琼玉门赵守卓。
你既然是韩诗韵的侄女,很好,速速进城将那丫头唤来,老夫有事问她。马车先留下,给你两个时辰去找人。如果两个时辰韩诗韵不到,休怪老夫对你母亲不利。」
「琼玉门?」月儿花容失色,脱口道:「你们是玉蝴蝶的同党?」
赵守卓哼了一声,不做回答。
月儿咬咬牙,拔出防身匕首道:「恶贼,休想伤害我母亲。」
赵守卓不屑一顾,旁边壮年呵呵一笑,迈步过来,月儿抬手就刺,被这人轻易避开,伸手将匕首夺了过去,顺手在她脸上抹了一下,道:「小丫头,赶紧去找你姑姑来。如果耽误了时间,可不知道你母亲会发生什么事情。」
月儿身子轻轻颤抖,心里怕得要命。正在此时,只听身后苏凝霜道:「月儿,你过来。」
月儿急忙走过去,哭声道:「娘亲,他们是那淫贼的同党……」
苏凝霜含笑道:「丫头,说什么傻话。这位老前辈正气凌然,你误会他了。」
说着使了个眼色,道:「既然前辈想见我家妹妹,月儿,你速速进城去,找你姑姑来。」
月儿还要说什么,苏凝霜狠狠在她手上握了几下,回头对赵守卓道:「前辈,我女儿去寻诗韵妹妹来,我在此地与您一起等,如何?」
赵守卓冷着脸点点头,让出一条路来。
月儿岂不知这是母亲用自己作为抵押给自己换来的生路?眼圈一红,差一点落下泪来。这一年多来她也经历过不少事,知道此时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急忙命令张伯解下一匹马,翻身上马,狠狠抽了几鞭子,向着城里飞奔而去。
等到月儿走远了,赵守卓才道:「韩夫人虽是女流,却颇明事理,识得大局,老朽倒是有些佩服了。」
月儿已经走远,苏凝霜再没有牵挂,脸上一冷,冷然道:「不过是给女儿寻条活路罢了。」提着的心一下子放下,身上顿时没了力气,只觉得后背湿了一片,强打精神冷道:「前辈是琼玉门的人,又姓赵,不知和玉蝴蝶是什么关系?」
赵守卓叹道:「恒传正是我的孩儿。老夫辛苦一生,只有这一个孩子,他走了邪路,祸害了无数女子,世间人都要杀他,但不管怎样,终究是我的孩子。」
苏凝霜道:「是啊。不论孩子如何不对,终究是父母身上掉下的肉。前辈是来给他报仇的?」
赵守卓沉默不语。一旁壮汉看了看苏凝霜,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低声道:「师父,这妇人是韩诗韵的嫂子,李天麟的岳母,师兄的仇也有她一份。不如让弟子好好炮制她一番……」
话音未落,赵守卓一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抽过来,壮汉脸上顿时红了一片。
「恒传便是被你等引诱才走上邪路。若不是你平日还算有几分孝心,老夫早已将你毙于掌下。再敢起这等色心,小心你的性命!」
第四十四章
月儿一路催马进了城,心里像是被油煎一样。母亲为了救自己,将自己作为人质,琼玉门的人都是淫贼,只怕此刻母亲已经被他们祸害了。想到母亲被那淫贼施暴的场景,她一颗心几乎都要碎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一路上撞翻了不知多少东西,马匹刚到府门口立刻跳下来,险些崴了脚,一下子推开迎上来的下人,向着府里跑去,一路叫着:「姑姑!姑姑快去救娘亲!」
韩诗韵听到月儿带着哭声的叫喊,急忙迎出来道:「月儿,出什么事了?嫂子怎么了?」
月儿哭着将事情说了一遍,还没听完,韩诗韵已经柳眉倒竖,面上罩了一层寒冰,回身取过剑,翻身上马,向着城外冲去。
冲出去没多远,正好李天麟从一家店铺中出来,眼看韩诗韵打马如飞,叫道:「姑姑,出什么事了?」
韩诗韵道:「嫂子出事了,你跟我来!」并不勒住马缰,身子一俯,抓住李天麟的胳膊,一下子把他拉上马背。马匹四蹄扬起,稀溜溜直叫,惊得路上行人纷纷让路。
李天麟在后面抱着韩诗韵的腰,问道:「师娘出什么事了?」
「她去天宁寺进香,被琼玉门的人抓住了。」
李天麟脑子里轰的一声,眼前一黑。玉蝴蝶、毒尾蜂、穿花蝶都是琼玉门的人,可想而知这是怎样一个门派,师娘貌美如花,落在这些人手中会是怎样下场?
「师娘怎么想起去天宁寺进香?」
「她坏了你的孩子!」
「什么?」
两人共乘一匹马,恨不得马匹飞起来,用了没有多长时间便奔出城去,眼看韩府马车停在路边,张伯站在旁边抹眼泪。李天麟急道:「张伯,师娘哪里去了?」
张伯一指前面树林,道:「他们劫持夫人进去树林了。」
韩诗韵一勒缰绳,马匹前蹄扬起,调转了方向,向着树林奔去。
不一会儿功夫到了树林外,两人下马。韩诗韵拔剑在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递给李天麟道:「注意些,树林中恐怕有埋伏。这些淫贼手段狠毒,手下不可留情。」
两人小心翼翼向前走,一路上倒是没有遇上埋伏。走进树林深处一片开阔地,只见一名老者背着手傲然站立,气度不凡。
韩诗韵长剑一指,问道:「你是什么人?嫂子在何处?」
赵守卓冷冷道:「老夫赵守卓。你是韩诗韵?」
「是。」
「赵恒传是被你杀的?」
韩诗韵柳眉一扬,喝道:「无耻淫贼,人人得而诛之。我嫂子在哪里?」
赵守卓道:「杀了你,自然会将她放回来。」
韩诗韵心中焦躁,对李天麟小声道:「你去寻找嫂子下落,我对付此人。」
李天麟点点头,持着匕首从旁边绕过去。赵守卓冷冷的看着两人分开,并不阻拦。
韩诗韵稳了稳心神,道:「你也姓赵,赵恒传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的儿子。」赵守卓说话很慢,但每一个字吐出来都仿佛千斤巨石砸在地上,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恒传走错了路,该杀,但却只能是我动手,不管他做错了什么,终究是赵家血脉。你杀了他,我便要杀了你给他报仇。」
眼看赵守卓态度横蛮,韩诗韵自然放弃了讲道理的念头,心中又挂念嫂子安危,当下不再犹豫,剑光一闪,出手便是三十三路快剑,剑势如疾风暴雨,招招夺人性命。
赵守卓冷哼一声,并不将韩诗韵放在眼中,双掌摆了个阴阳势,空手插入剑光中,手指抓、钩、弹,拿,宝剑虽然锋利,却无法伤到那两只肉手掌。随着掌力展开,掌心中隐隐透出一股吸力,韩诗韵的剑招不自觉得被带偏,竟然被一对肉掌逼得处于下风。
韩诗韵心知遇上了平生最大的对手,当下只得静心宁神,脚下施展轻功,围着赵守卓越奔越快,剑光闪动,寻找着他的破绽,等到功力提升到了极致,只见场中一道白影来回流转,剑光如毒蛇吐信,频频发起进攻。
赵守卓眉头扬了扬,不屑的哼了一声。索性站定身形,不去跟着韩诗韵转动,双掌出招反而愈慢,只是每出一招,手掌在方寸间挪动,竟然发出丝丝啸声,地上枯草落叶卷起,四处飞扬,内力之强远非常人能想象。而且这阴阳掌力相辅相成,一股力道向外推,一股力道向里拉,韩诗韵的出招大受影响,好几次险些被掌风伤到。两人一个占了身法迅捷的优势,一个内力雄厚,一时间难分高下。
李天麟潜入树林深处,四下寻了一圈,突然眼见前面露出一片淡紫色衣衫,当下心中一喜,悄然走了过去。
那壮汉正守着苏凝霜,听着不远处掌风呼啸,心中得意,依他看来,师父的武功盖世,岂是一个黄毛丫头能够抗衡的,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师父毙于掌下。
心神一松,目光扫过苏凝霜的娇躯,不由得淫心荡漾。只见面前这美妇人身穿一身紫色罩衣,秀发高高挽起云鬓,珠钗闪动,雍容华贵,脸上肌肤白皙柔滑,凝脂一般毫无瑕疵,眉目间风情万种,蜂腰不容一握,偏偏乳峰高耸,几乎要撑开胸口的衣衫。听说她已经是三十多岁妇人,看上去却只有二十五六岁,远远比青涩少女更加诱人。
色心一起,壮汉只觉得口干舌燥,一股热气涌上来,胯下的事物都不自觉的挺立起来,涨的难受,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眼光闪烁不定。
苏凝霜心中一惊,如何看不出此人对自己起了色心?当下强忍心中慌乱,平静道:「这位先生,还未请教你的名姓,不知您与赵守卓前辈如何称呼?」
壮汉笑道:「我名叫邓和凡,是赵师的弟子。」
苏凝霜道:「我观赵前辈威仪赫赫,不同于凡俗。邓先生是他的得意弟子,想必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小妇人虽然不会武功,却颇为仰慕各位武林前辈行侠仗义的风采。」她先前看到赵守卓打了邓和凡一巴掌,故意提起他,正是想让他心中生出畏惧,不敢违抗赵守卓命令对自己不利。
谁知道邓和凡色心一起,胆子也大了起来,淫笑道:「夫人休要用这话挤兑我,邓某可不是什么侠义之士。今日师父出手,你那小姑定然无法活下来。我看你容貌端庄秀丽,如果死在师父手中实在可惜。在下一向见不得这般惨事,不若你好好侍奉我一番,我便在师父面前求情,饶过你一条性命,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苏凝霜脸色苍白,勉强笑了笑,道:「你敢轻薄与我,就不怕赵前辈怪罪?」
邓和凡哈哈一笑,道:「不论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徒弟,你我生米煮成熟饭,只要我事后向师父诚心认个错,最多挨一顿骂,能跟夫人这般美人欢爱一场,哪怕是被打断骨头都值得。」说着话又向前走了几步。
苏凝霜心中顿时慌乱,转身要跑,邓和凡已经追上来,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伸出舌头在她颈上舔了舔,淫笑道:「好美人,陪俺好好快活快活吧。」
苏凝霜花容失色,奋力挣扎,玉足在邓和凡脚上狠狠踩了一下,只是邓和凡筋骨强健,这一下只当是瘙痒,呵呵大笑几声,手抓住苏凝霜的衣服,衣衫刺啦一声撕破,露出里面贴身里衣,雪白的玉臂裸露出来,里衣中红色肚兜隐隐可见。
邓和凡眼看这般场景,更是色心如狂,一把将苏凝霜抱住,淫笑道:「美人,先让我好好快活一番。我向师父求个情,饶你性命,将你留在身边,你我做一对夫妻。」说着张口向着她脸上亲上去。
苏凝霜奋力挣扎,脸上被他嘴唇稍稍碰了一下便恶心的要吐。她虽然不会武功,毕竟夫君是武林中人,学了几招防身手段,膝盖一抬,狠狠顶在他胯间。
这一下邓和凡一时不慎,要害上受到重创,疼得丝丝喘气,登时大怒,一巴掌扇在苏凝霜脸上,登时抽得苏凝霜脸上红了一片,骂道:「臭娘们儿,给脸不要脸。」一把将苏凝霜按在地上,刺啦一下将里衣连同肚兜都扯开,一对饱满玉乳登时呈现在面前。
邓和凡两眼发直,笑骂道:「奶奶的,这般大,今天老邓可是享了福了。」
一只手将苏凝霜按在地上,空出手解开自己的裤带,一条黑乎乎的阳具高举着抵到苏凝霜胯间,隔着衣裙便摩擦起来。
苏凝霜后背被他的手紧紧按住,一对雪白玉乳都埋进地上的枯草落叶中,被其中的木刺扎得一阵阵发痛,她奋力挣扎,可一个弱小女子怎能抗衡这恶人的力气,只觉得胯间一凉,自己的衣裙被邓和凡扯下去,一个粗硕的东西抵在阴户外面,知道自己贞洁不保,登时流下泪来,心中凄然道:天麟,霜儿对不住你。
邓和凡欲火高涨,正要夺了这美妇人的贞操,忽然听到身后有声响,想也不想的急忙向旁边一滚,一柄匕首贴着后背划过去,在腰间拉出一尺多长的口子。
苏凝霜抬眼望去,立刻惊喜道:「天麟?」
李天麟挡在苏凝霜前面,一眨不眨地盯着邓和凡,道:「师娘,别怕,有我保护你。」他眼看师娘身体赤裸裸,雪白的胸口沾满枯草落叶,早已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恨不得将面前这人千刀万剐。又想到师娘只差一点便被此人奸污,心中一阵后怕。
邓和凡抹了一下伤口,疼得直咧嘴,赶紧把裤带紧上,眼看面前这坏了自己好事的人,心中大怒,骂道:「小子,竟然敢来坏了大爷的好事?」挥掌冲冲上来。
李天麟毫不避让举起匕首迎上去,两人斗在一起。若论武功,邓和凡其实远在李天麟之上,只是他刚刚受了伤,血流不止,举手投足间后背一阵阵疼痛,行动有些不便,而且李天麟手中有匕首,他却是空手,再则李天麟这些日子已经熟读《太玄玉诀》,对琼玉门武功颇多了解,知己知彼,诸多因素夹在一起,反而在数招之后占了上风。
时间一久,邓和凡伤口流血更多,疼得呲牙咧嘴,心中想着:这小子怎么如此难缠?心中急躁,出招不免有些急迫。
李天麟本来已经对琼玉门武功颇多了解,此次与邓和凡交手数招,印证之下更加多了几分熟悉。眼看邓和凡一掌打过来,知道他下一招是青龙取水,当下头一低,身子一侧,险险避开这一掌,手中匕首一横,挡在胸前。
邓和凡心中急躁,出手不假思索,一招青龙取水打出,右掌简直是自己送到匕首刃口上一样,那匕首是韩诗韵防身所用,锋利无比,邓和凡出手力道又足,只听擦的一声,半个手掌都被切下来。
邓和凡疼痛难忍,胆气早已泄了,扭头就跑。李天麟恼他对师娘无礼,施展轻功紧跟着,三两步来到他身后,匕首一抬,向着他后心插进去。
邓和凡大叫一声,回手一掌,逼得李天麟急忙闪开,借着这个机会慌忙逃进树林深处。
李天麟本来还想追赶,忽然听到苏凝霜叫道:「天麟?」心中一动,恐怕树林中再有琼玉门的人,等自己离开后会对师娘不利,赶紧奔了回来。
第四十五章
苏凝霜此刻已经跪坐起来,将扯破的衣服捂在胸前,眼看着李天麟疾奔过来,心中一痛,眼泪扑簌簌的淌下来,凄声道:「天麟……」
李天麟急忙俯身将苏凝霜抱住,低声安慰道:「没事了,师娘。没事了。」
苏凝霜放声痛哭,紧紧抱着李天麟的身子,头埋在他怀中,一边痛哭一边道:「天麟,师娘,师娘没有被那人玷污,还是干净的……」
李天麟眼看师娘凄婉的神色,心疼得要死,急忙将她抱在怀里,吻着她的面颊,柔声道:「我知道。霜儿没事,不要怕,有我在这里,以后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
苏凝霜流着泪放声痛哭,刚刚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来一样,被李天麟哄了半晌,才渐渐平静下来,擦了擦眼泪,道:「月儿怎样了?没出事吧?」
李天麟道:「月儿没事。啊,糟糕!」此时才想到韩诗韵还在与强敌交手,当下来不及解释,一把将苏凝霜抱在怀中,抱着她向前走,嘴里道:「姑姑在和那个老头交手,我们赶快赶过去帮忙。」
苏凝霜紧紧抱着李天麟的身体,嗯了一声,一刻也不愿与他分开。两人越是靠近,越是听到前面风声呼啸,半空中尘土飞扬,卷着树叶飞得到处都是。李天麟怕师娘受伤,将她放到在一个隐秘处,自己提着匕首赶过去,只见场中两人仍在缠斗。赵守卓面容肃穆,花白的头发散开,头顶冒着腾腾热气,凝聚不散,浑身衣袍被真气充盈,如同鼓满了风的船帆,双掌挥扫拍击,掌风猎猎,如同天神降临一般,哪怕隔得老远都被掌风刮得面颊生疼。
韩诗韵此时已经近不得赵守卓的身,只能在数丈外游走,身上脸上满是汗水,原本雪白的衣衫此时已经变成土黄色,脸上罩了一层尘土,被汗水冲出一条条沟。
李天麟瞧得明白,她脚下虽然仍然迅捷,却微微颤抖,显然已经是到了极限。几次冒险冲到赵守卓身边,还未出招,便被他的劲力逼得不得不远远躲开,场面岌岌可危。
李天麟惊叫一声:「姑姑!」
韩诗韵扭头一看,顿时心中一急,叫道:「你来做什么?快走。」这一分心,一个躲闪不及,被赵守卓掌风扫到,蹬蹬倒退几步,险些跌倒。
李天麟顿时心急如焚,闪身上前挡在韩诗韵面前,被赵守卓掌风笼罩连呼吸都困难,当下手中匕首一扬,向着赵守卓掌心刺去。
赵守卓冷哼一声,手指一弹,便将匕首弹飞,反手便是一掌拍出。李天麟眼看躲闪不及,牙一咬,抱住韩诗韵,后背一挺,吃了赵守卓一掌,两个人都飞了起来,出去一丈多远,在地上滚了几个滚,只觉得心口发热,险些吐血。
韩诗韵惊叫道:「天麟,你怎么样?」手中持剑将李天麟护住。
赵守卓皱眉道:「小子,你是谁,怎么会琼玉门内功?」他是在发掌最后时候才发现这小子身上有本门的内功,急忙将劲道收回大半,否则单这一掌就足以将李天麟打成重伤。
李天麟闷哼一声,再次挡在韩诗韵面前,道:「我是李天麟。你要杀我姑姑,先要杀了我再说!」
听到李天麟的名字,赵守卓眉峰立起,咬牙道:「原来是你!杀我儿子也有你一份。好得很,好得很!既然如此,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韩诗韵惊道:「天麟?!」想要将他推开,只是李天麟牢牢护住自己身前,死也不肯离开,心中一酸,眼泪流下来。眼看着赵守卓一掌缓缓拍出,笼罩住身前五尺方圆,两人避无可避,心中暗道:罢了,这一次便与天麟死在一起吧。想到此处心中反而没有了恐惧,反而有些淡淡喜悦。
赵守卓一掌击出,忽然人影一闪,一个人探手将这一掌接下。赵守卓被震得身子晃了晃,倒退几步,脸色一变,脱口道:「掌门?」
只见来人身穿青色道袍,面色枯槁,须发皆白,目光如电,正是琼玉门掌门郭守成。
郭守成一掌击退赵守卓,脸色凝重,道:「守卓,罢手吧,不要再错下去。」
赵守卓脸色一寒,道:「掌门,不要拦我。今日谁拦我,便是我的死敌。」
「你那儿子多行不义,淫人妻女,自招祸端,怨不得别人。守卓,赶紧跟我回去,你我师兄弟一场,不要闹到不可收拾。」
赵守卓眼眶都要瞪裂,愤然道:「掌门,你这话说的轻巧。可你忘了,不管恒传再怎么罪恶滔天,他也是我的儿子!当年你逐他出师门,我无话可说,可说如今他惨遭横死,难道你还要我忍下这口气?守卓老妻早亡,只有这么一条血脉,却生生断送,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
「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郭守成须眉皆炸,怒道:「凭他这些年做的事,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早就出手杀了他!你还有脸给他报仇?你知不知道,自从他淫贼的身份被查出来,天下有多少眼睛盯着咱们琼玉门?祖师爷呕心沥血传下道统,名声全毁在他身上!」
「原来如此。」赵守卓低头叹了口气,重新抬头时目光变得十分冷厉:「掌门顾忌的是本门的名声。既然如此,守卓今日退出琼玉门,再也不与琼玉门有任何瓜葛。师兄,此事是我与韩诗韵私人恩怨,你不要再阻拦我。」
「你?!」郭守成须眉倒竖,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看我把你擒住,跪到祖师爷灵位前谢罪!」说着话手掌一翻,向着赵守卓攻过去。
赵守卓举掌相迎,双掌相交轰然作响,仿佛空气中都闪出一道波纹,四周的树木如同被飓风扫过一样,断枝枯叶簌簌落下。
两人都是内功精湛,彼此间不知切磋了多少回,此时却翻脸成仇,掌风猎猎,再不容情。
韩诗韵不顾这两人争斗,扶着李天麟到一边,李天麟喘了口气,关切道:「姑姑,你没事吧。」
韩诗韵道:「没事。天麟,你伤的重不重?」想到刚才他奋不顾身的保护自己,心中欢喜,眼泪流下来,忽然控制不住心境,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道:「天麟,我好高兴。」
正说着,只听外面马蹄声响,月儿的声音传进来:「娘亲,师兄,姑姑,你们在哪?」
韩诗韵喊道:「我们在这里。」
月儿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衣服上满是尘土,脸蛋上被汗水冲出黑一道黄一道,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看到韩诗韵和李天麟,心中一喜,问道:「师兄,姑姑,你们没事?娘亲呢?」
正说着,只见苏凝霜从大树后面出来。月儿啊的叫了一声,扑到母亲怀里,放声痛哭,反而是苏凝霜开始安慰起她来。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怒吼,郭守成一掌拍在赵守卓胸口,赵守卓飞出一丈多远,喷出一口血来,恨恨的看了韩诗韵四人一眼,身形一晃,冲入林中。
郭守成目光闪动,抬了抬脚,终于没有追下去,沉吟片刻,回头走到四人面前,稽首道:「四位施主受惊了。贫道琼玉门掌门郭守成,这厢有礼了。」
月儿啊的叫了一声,颤声道:「你,你是琼玉门的人?是那大淫贼的同伙?」
郭守成苦笑道:「小姑娘误会了。赵恒传是本门弃徒,二十年前犯了淫戒,被废了武功逐出本门。本来想着他能够痛改前非,谁知他为了恢复武功不择手段,最后犯下滔天罪行。如今被韩女侠所杀,也算是罪有应得。」
韩诗韵冷冷道:「郭掌门说得轻巧,几句话便将琼玉门摘了出去。那今天赵守卓来找我寻仇又怎么说?」
郭守成再次苦笑,不论如何,玉蝴蝶终究出自琼玉门,这份关系再怎么辩解也无法消除。而赵守卓这次又为了给儿子报仇向韩诗韵出手,并且用出了劫持人质的卑劣手段,实在是让自己有心辩解都没有机会。最后老脸一红,只好躬身一礼道:「琼玉门这次对不起韩女侠和韩夫人,贫道无话可说,只能厚着脸皮请求原谅。我向众位保证,从今日起,包括赵守卓在内再没有琼玉门的人来打扰各位。」
韩诗韵哼了一声,低头不语。郭守成是一门之主,论年纪都快八十岁了,如此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已经给足了面子,倒不好再揪住不放。
月儿却不管这些,气呼呼道:「你们琼玉门做了这么多坏事,还劫持了我娘亲,难道就这么算了?」
郭守成尴尬难耐,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牌,双手递给韩诗韵道:「这是本门客卿令牌。以后不论何事,只要韩女侠持此令牌到琼玉门,本派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眼看月儿气鼓鼓的还是不满,郭守成叹息一声,咬了咬牙,对李天麟道:「小友可是学了《太玄玉诀》中的武功?赵恒传身上的那份是他父亲给他的,不是全本,习到深处,恐怕有些不便。」
事关李天麟,三女立时急了。月儿慌忙问:「有什么不便?」
「本派内功讲究阴阳调和,而《太玄玉诀》残卷中记载的内功只有纯阳路数,练得越深,阳气越盛,最后阴阳不调,稍有不慎便容易走火入魔。解决的办法有两种,或者补全《太玄玉诀》,或者走采阴补阳的路子。赵恒传几人便是因用了后面的法子,干起了采阴补阳的勾当。」郭守成说着,看了看四人,忽然笑道:「是贫道多虑了,李小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月儿心中单纯,还不解其意,苏凝霜却是脸上腾地红了,心中一边因为这老道眼光毒辣看出了几人之间关系而惶恐,一边又暗骂这老道老不正经。而韩诗韵却急忙问道:「不知郭掌门可否将《太玄玉诀》全本赐下?」采阴补阳的路子毕竟不是正路,她唯恐李天麟后面出什么岔子。
郭守成笑道:「韩女侠当知,任何一派的内功心法都不可能轻易交给他人,即使是本门弟子若不是亲传都不可得传。」
韩诗韵脸色一黯,道:「是晚辈失言了。」内功心法是一门一派的根本,哪怕与琼玉门所做之事如何对李天麟不住,也不可能将内功心法传授,甚至不将他已经学到的武功追回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郭守成却哈哈笑道:「贫道与李小友一见如故,结个善缘倒也未尝不可。」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册书卷,双手递到李天麟手中,郑重道:「李小友,此内功心法贫道暂借给你,只是还请你小心保管,三月后归还。而且不可再将其中内容透露给其他人,切记切记。」
不知李天麟,连韩诗韵都有些发呆,不明白郭守成为何如此轻而易举的将如此重要的事物借给李天麟。
韩诗韵道:「郭道长?」郭守成微微一笑,袍袖一抖,向四人稽首,道:「此间事了,贫道去也。」大袖飘飘,不一会儿便走得不见了踪影。
月儿心思最是单纯,眼看老道走了,喜道:「这下好了,师兄再也不用担心练功走火入魔了。」
李天麟却是识得其中利害,这本秘籍可是烫手的山芋,扭头探寻的目光看了看韩诗韵。
韩诗韵心中狐疑,也不方便胡乱猜测,便道:「既然是郭掌门给你的,终究不是坏事,你照着练便是了。」
四人一起出了树林,寻到张伯,一起回城里去。
赵守卓从郭守成手下逃脱,一路跑了五六里地,才停下脚步喘气,只觉得胸口发闷,心中暗道:「看来掌门还是给我留了情,否则这一掌便要了我半条命。
只是杀子之仇不可不报。等到掌门走了我再回来寻韩诗韵报仇不迟。」
本来还想着找到自己的徒弟邓和凡,等了半天不见他跟上来,心中想道:「这小子一向奸猾,一定是看事情不对自己逃走了。罢了,只当没有这个徒弟。」
正想着,只见前面缓步走来一人,身材魁梧,浓眉重眼,身穿四品绯色公服,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无形煞气。脸上笑容和煦,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两只眼睛却透出一股寒意,给人不协调的感觉。
赵守卓脸色一变,冷道:「四大神捕之一的笑面阎罗冷光?可是在等我不成?」
冷光脸上笑容越发柔和,慢条斯理的道:「顺路而已。老祖宗让我到玉州看一个小子,却遇上了赵先生这档子事。说不得,在下只得出手管管,谁让你儿子招惹了老祖宗的心头肉?他人虽然死了,帐却消不得。老祖宗却最是护短,一定要了结后患。赵先生,你若识相,乖乖束手就擒,免得麻烦。」
赵守卓双掌一摆:「哼,这还要看冷神捕有没有擒下赵某的本事了。」
「何苦呢?」冷光脸上笑得更加灿烂,眼神却变得如同寒冰一般,叹道:「为何所有人都这么不停劝告?徒弟如此,师父也是如此,要我费一番手脚。」
说着手一挥,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过来,落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子。。
第四十六章
四人回到府中,人人都是身心俱累。苏凝霜这一次担惊受怕,险些失身,心灵受创最深,喝了热茶压惊,仍然有些心惊肉跳。李天麟三人围着她温言安慰半晌,才渐渐恢复平静。
天色已晚,今晚本来应该陪着韩诗韵,只是眼看师娘魂不守舍,李天麟心中非常担心,跟韩诗韵商量了一番,今夜便改做陪着师娘了。
两人脱了外衣,躺在床上,苏凝霜紧紧贴在李天麟身边,手指不自觉的紧紧扣住他的手,闭上眼睛却无法入睡,眼前总是浮现出邓和凡那张丑陋至极的嘴脸,想到恐惧之处浑身发颤,脸上现出恐惧之色,一股股的出冷汗。
李天麟看得心疼,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抚弄着她的脊背,柔声道:「霜儿,没事了,有我陪着你呢。」
苏凝霜脸色苍白,勉强笑了笑,道:「嗯,有你陪着我。」身子再次向着李天麟靠了靠,低声道:「天麟,今天我好害怕。不是怕死,是怕被那恶人得逞。」说着眼圈一红,抽泣道:「霜儿的身子已经给了你,再也不肯再让其他男人动一下,死也不愿意。」
李天麟心中涌上无限爱怜,亲吻着苏凝霜冰凉的嘴唇,道:「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你。我对你发誓一辈子都要护着你,以后再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这一番柔声抚慰,花费了老长时间,苏凝霜才渐渐平静下来,心中腾起一股暖意,面上露出笑容,抬头看着李天麟的眼睛,忽道:「天麟,要我一次吧。今晚师娘要好好侍奉你。」
美人含羞祈求,岂有拒绝之意?李天麟当下微微一笑,轻柔解开苏凝霜的衣服,那对雪白滑腻的雪峰美丽得让他血液沸腾,苏凝霜微笑着将他双手按在自己乳峰上,李天麟手指在嫣红葡萄上轻轻揉弄,笑道:「霜儿,今晚让我好好疼你。」低下头含住她鲜红的乳头,手掌慢慢探入她双股之间,轻轻抚弄起来。
苏凝霜眼中腾起层水雾,娇媚呻吟着,忘情道:「天麟……夫君,霜儿的身子永远都是你的。小嘴,穴儿,后庭,都只给你一个人的大肉棒插弄。」
两人肉体交缠,口舌相交,浑然忘我,渐渐情浓,李天麟忽然道:「霜儿,你已经怀孕了吗?」
苏凝霜一羞,低声嗯了一声。
李天麟啪的在她臀上拍了一下,道:「怀孕这么大事,怎么不告诉我?要不是韵儿告诉我,至今我还蒙在鼓里。」
苏凝霜娇躯一颤,羞红着脸颤声道:「人家害羞啊。本来是你的岳母,却被你这小坏蛋日日操弄,有了你的骨肉,想想都羞得要死,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才好。」语气轻柔甜腻,竟然充满了少女一般的娇羞。
「别找借口,总之这么大的事情隐瞒下来就是不对。」李天麟佯怒道:「好霜儿,你说该不该受罚?」说着又在她臀上大力拍了几下。
几下不轻不重的拍击下来,苏凝霜被天麟弄得心中荡漾,情不能自已,眼神都变得娇媚起来,娇声呻吟几声,眼波流转,红着脸柔声道:「霜儿行为不当,惹恼了夫君,请夫君责罚。」
李天麟忍着笑道:「自己说该受什么罚?」
苏凝霜媚眼如丝,慢慢俯下身,将丰满玉臀高高翘起,整个人如一座玉石雕琢拱桥一般,媚声道:「母狗儿的后庭请主人怜爱。」
李天麟一笑,跪在她身后,火热的肉棒抵在她胯间,手指在蜜穴中揉弄一番,将湿滑的爱液涂在肉棒上,手指分开菊穴,慢慢的插进去。
「霜儿,舒服吗?」
苏凝霜轻哼了一声,闭着眼感受着那根火热巨物一分一分挤开菊门嫩肉,插入里面时候的充实感觉,呻吟一声,面颊通红,目光盈盈,乖巧得将玉臀轻轻摇动起来,菊穴紧紧包裹着肉棒,一股酥麻感觉从菊门处荡漾开来,周身说不出的舒爽。发出一阵阵轻柔陶醉的呻吟。
李天麟细细体味着师娘菊穴带来的阵阵舒爽,舒服得低声呻吟起来,伏在她背上,一面用肉棒大力抽插,一边揉弄着那对饱满滑腻的玉乳,喘息着道:「好师娘,喜欢被我从后面这般弄吗?」
「嗯哼……,小坏蛋,还叫师娘,羞死了。」
「就是要叫你师娘。从十岁叫道八十岁,一百岁都不改口。好师娘,美师娘,淫荡师娘,一辈子都被我操弄。」
「嗯,坏蛋……再,再用力,师娘,呵……好快活,……一辈子都愿意被好徒儿的大肉棒插弄……」
两人正在柔情荡漾时,门吱呀一声响,月儿从外面走进来,身上只穿着贴身小衣,眼看母亲与夫君正在交欢,啊的叫了一声,脸上一红,却没有退出去,咬了咬牙齿,犹豫片刻,快步走上前来,跳到床上,贴着母亲躺下。
母女两人已经不止一次同时侍奉夫君,苏凝霜只是一开始吃了一惊,马上平静下来,娇声道:「月儿,怎么,嗯……怎么突然过来了……」菊穴中被天麟插弄得畅美无比,舒服得难以自制,玉臀并未停止动作,反而加大了摆动幅度,臀肉主动撞击着天麟的腰部啪啪作响,菊穴像一张贪吃的小嘴一下下咬着那根火热的肉棒,玉蚌口流出贪婪的口水,银牙轻咬,呻吟出声,因为女儿的注视,更增添了几分刺激。
月儿咬着嘴唇道:「今天被吓到了,睡不着,一闭眼就做噩梦。」眼睛直勾勾看着母亲娇艳的面颊,看着她如此幸福的模样,心里砰砰直跳,脸上更加红了,轻轻抬起玉臀,与母亲靠在一处,雪白的小脚丫悄悄勾了勾夫君的腿。
苏凝霜正被天麟弄得欲仙欲死,一刻也不愿那根肉棒离开自己的菊门,口中婉转呻吟,目光如同一汪春水流动,眼看女儿想要分享天麟的宠爱,娇声喘息道:「月儿,先等一下,娘亲正被夫君惩罚呢。等领完了惩罚,再让给你。」
「惩罚?」月儿疑惑道。
「是啊,自己有了身孕,却不告诉夫君,难道不该惩罚吗?」李天麟一边加快动作,一边笑道。
月儿眼珠转了转,柔声道:「师兄,月儿也帮着娘亲瞒着你的,也该被师兄一样的惩罚。」小丫头美目流盼,挑逗的看了夫君一眼,扭头舔弄着母亲的香舌,香津流淌,母女两人很快就迷失在这个有趣的游戏中。
李天麟呵呵一笑,从苏凝霜后庭中拔出来,苏凝霜立刻发出一声不满的娇嗔声。他含着歉意的在她臀上轻拍一下,湿淋淋的肉棒不停歇的插入月儿的穴儿中,流淌着温暖爱液的阴户如此紧窄滑腻,让人心底里都脸灵魂都开始酥软,一边抽插一边道:「月儿,真是师兄最喜欢的小淫娃。」
月儿吃吃发笑,很快被天麟弄得神魂颠倒,目光迷离。而苏凝霜此刻也笑盈盈的回应着女儿的挑逗,娴熟的唇技让她很快忘乎所以,忽然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爹爹!」
「爹爹」这个叫法还是夫妻两个独自欢爱之时偶尔才交出来,从未在苏凝霜面前叫出来,毕竟当着母亲实在是太羞人了。苏凝霜乍听这个称呼,果然从脚趾尖羞道了头发稍,啐到:「死丫头,乱叫什么呢?」
「没有乱叫啊。娘亲叫他夫君,不就是月儿的爹爹了吗?」月儿一时失口,刚才还有些害羞,被母亲这么一斥责马上想也不想的反驳,目光柔柔的回头看了看师兄,声音越发甜腻的柔柔道:「爹爹,疼爱女儿吧。」
这一声爹爹叫得李天麟骨头都酥了,尤其还是在岳母面前叫出来,插在月儿穴中的肉棒好像比过往无数次都更加粗大坚硬,感到那娇嫩的膛肉一阵痉挛,舒服得险些泄出来。一股说不出来的刺激感让他心脏直跳,抬手在月儿臀上拍了一下:「好月儿,再叫一声。」
月儿明明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但看到母亲羞怯的样子,心中竟然隐隐有些得意,被师兄的肉棒挑的娇躯乱颤,魂都要飞了,再也顾不得羞耻,一面摇动娇臀,小穴儿吞吐着火热的肉棒,声音婉转的只是一个劲叫道:「爹爹,爹爹……,女儿不乖,请爹爹责罚……」
「好月儿,想让爹爹怎么责罚?」
「女儿是爹爹的小母狗,请爹爹像弄娘亲一样狠狠的插弄后庭……」
夫妻两人这般调情,苏凝霜早已面颊通红,羞得啐了一口,道:「你们两个不知羞的,什么话都敢说……」
「嗯……娘亲,才,才不知羞,抢人家的夫君,还当师兄的母狗……」
苏凝霜啊了一声,羞得无地自容,最终恼羞成怒,啐道:「娘亲就喜欢做天麟的母狗怎了?你自己都自称是小母狗了,娘亲是你的母亲,难道不是母狗?好天麟,再弄弄师娘吧,师娘的身子可不是还没长开的小丫头能比拟的……」
母女两个斗嘴,各自摇摆着身体,引诱着夫君的爱抚。虽然嘴上斗得凶,心中倒是没有芥蒂,一个被夫君插弄的时候另一个还知道在一旁助力推送,增加情趣。一根粗大的肉棒在四个孔洞中出入不停,汁水流淌,娇喘呻吟不止,床榻咯吱咯吱响了半个时辰,直到一阵急促的狂呼乱喊后才风停雨住,母女两人相拥相抱,红着脸相视而笑,雪白的娇臀上满是斑斑点点的白浊色东西。
「死丫头……」苏凝霜羞道,捏了捏女儿的鼻尖。
月儿嘻嘻笑了笑,回敬的掐着母亲乳尖,回头看了看夫君,忽然翻身下床,披了件外衣就向外走。
「月儿,干什么去?」
「欺瞒夫君的有三个人呢,我去把那个逃犯捉来一起受罚。」
「死丫头,穿好衣服,别让人看见……」
苏凝霜又急又气,刚要下床,腰间已经被一只大手揽住,登时没了力气,软软倒在床上,随即火热的肉棒插入自己穴中,慢慢插弄,登时有些惊讶,颤声道:「怎么这么快又有精神了?」
李天麟笑道:「因为师娘你太美了啊。」
苏凝霜闭着眼睛,感受着大肉棒在自己阴户中一下下搅得自己魂飞天外,咬紧牙关,喘息不止,一边躲避他大嘴的亲吻,一边喘息道:「轻些,别伤了孩子。」
过不多时,门吱呀一响,月儿走进来,拉了拉后面人的手,笑道:「进来吧,师兄都等得着急了。」
韩诗韵红着脸,双手护在胸口,身上只穿着贴身小衣,显然是睡下后强被人拉了来,抬眼正瞅见嫂子面颊通红,紧咬着牙,高高抬着玉腿被天麟的肉棒在穴中插弄,一股股的爱液扑簌簌的喷涌,啊的叫了一声,刚想扭头跑掉,却被月儿手上用力,一下子扯进房里,顺手关门上闩,一路推着到了床前,笑道:「又不是没有见过娘亲被师兄疼爱,有什么害羞的?」
苏凝霜慌忙拍掉李天麟的手,顺手扯过被子遮住下体,本想做出一副正经样子,只是刚才自己的丑态都被小姑看光了,想想太没有说服力,只得强笑道:「妹子,倒让你看笑话了。好在都是一家人,今天的事情还要多谢你。」
韩诗韵的头几乎要扣进胸口里,羞道:「别……别客气,都是妹子该做的。」
苏凝霜扑哧一笑,裹着被子躲到床里面,道:「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天麟,替我好好答谢一下诗韵啊。」
韩诗韵还没反应过来,被月儿推了一把,扑到床上,抬头正看见李天麟含笑面容,心中轰隆一响,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已经被他含住,火热的舌头霸道的探进口中,吮吸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
「人犯已经带到,夫君可以惩罚了。」月儿嬉笑着,将姑姑向里面推了推,自己把守床边不让人犯乘机逃走。只是这准备显然多余,李天麟口舌相加,手上一阵揉弄,不一刻韩诗韵已经被剥成了一只小白羊,目光迷离的被他含住玉乳,火热的肉棒插入阴户,发出娇弱的喘息声。
月儿忍着笑,小手推动姑姑的玉臀,眼看着夫君的肉棒在姑姑那乌黑的森林环绕中的小穴里大力抽插,水声和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想到那根事物上还有自己和母亲的液体,此时又沾上了姑姑的爱液,月儿脸上红红的,身子发热,刚刚被夫君爱抚过的娇躯又热。
韩诗韵一上来就被天麟的诸般手段弄得头昏,此时才回过劲来,口中喘气,身上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紧紧的阴户被一根火热事物充满,每一下撞击都让自己好像要融化了一样,身不由己的抱住他,忽然感到自己臀上正有一双小手一下下的推送,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霎时羞得全身肌肤都红了,将头深深埋入他的胸膛,再也不肯出来。
「嘻嘻,姑姑,别害羞啊。以后月儿的床也可以让一半给你了啊。」月儿轻笑道。这次全凭姑姑才免了母亲一场劫难,她心中早已没了芥蒂,眼看姑姑害羞得厉害,心中好笑,抬手啪啪得在她臀上拍了几下。
韩诗韵正是情浓之时,小窍中春潮泛滥,突然被月儿在娇臀上拍打几下,嘤咛一声,娇躯一阵乱颤,口鼻中发出的声音羞怯中带着几分哭意,忽然不顾一切的双手掩住下身下床,躲到屏风后面,不一刻,只听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来。
月儿正不明所以,李天麟笑着贴近她耳边小声道:「韵儿的体质与常人不同,情浓时被拍打屁股就要失禁。」
月儿掩着口啊了一声,万万想不到还有这样事情,想到以后自己和姑姑一起侍奉夫君时如果自己能「无意」的拍几下姑姑的玉臀,会是怎样一般淫靡景色?想到得意处,眼睛都开始闪闪发亮。
停了一会儿,不见韩诗韵回来,李天麟从床上下来,绕到屏风后面,只见她蹲在地上,眼圈通红,一半是羞,一半是怒,偏偏是如此可爱,忍不住轻轻抱住,小声道:「别生气了,月儿是无心的。」
韩诗韵几乎要哭出来,咬了咬嘴唇,扑到李天麟怀中,道:「天麟,月儿她欺负我。」
李天麟笑道:「月儿不知道你的体质,这是无心之失,不要怪她。今晚咱们几人都同床共枕了,不要为了这个跟她怄气。」
韩诗韵张大眼睛,过了片刻才微微点头,埋到李天麟怀中,声音细不可闻的说道:「以后,除了你,不许其他人碰我那里。」
眼看怀中美人娇羞模样,李天麟心都化了,捧起那张洁白面颊便亲吻起来。韩诗韵婉转相就,过了一刻,忽然羞道:「你闭上眼睛。」
「韵儿,你要搞什么怪?」李天麟笑道,顺从的闭上眼,只觉得面前美人矮下身躯,忽然龟头一阵温暖,被小巧的嘴巴含住,登时深深吸了口气。
两人之间欢好多次,每次自己想让她用嘴替自己服务都被拒绝,万想不到这次却是她主动给自己口交。脑海中想着她秀丽的容颜,鲜红的嘴唇含弄自己肉棒时的娇媚,心中怦然而动,紧紧闭着眼,唯恐睁眼惊吓到她。正因为没有看见,仅仅靠着想象,越想越美,肉棒涨的难受,柔软的舌头在顶端舔过,动作有些笨拙,却显然是尽力做到最好,于是他忍不住抚摸着她的面颊,缓缓在她嘴里抽动起来。
韩诗韵早已羞得面颊通红,耳鼓中都是自己的心跳声。今日天麟舍了性命救自己,还有什么不能给他的?而且月儿是他的结发妻子,嫂子对他亦妻亦母,三人十几年一起生活的情意远非自己能够比拟,自己如何才能分得几分宠爱,被他牵挂在心里?想了一整天,只得放下一些矜持,含羞带臊做起羞耻的事情来讨他欢心。
口中肉棒越来越是胀大,自己一张小嘴几乎含不住,紧紧的塞满口腔,若不是自己内力不弱,只怕连气都要喘不上来了,想到自己苦练武功,最后竟然用在这种事情上,心中更是羞怯。肉棒上的味道微微有些膻腥,却比之前自己想象中好了许多,被他手掌按住后脑,一下下缓缓插弄,动作越来越快。
韩诗韵正在尽心竭力为天麟服务,忽然人影一闪,月儿笑嘻嘻的出现在身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跪在地上舔弄肉棒的样子,登时羞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只是自己的后脑被天麟紧紧按住,想躲都躲不开,索性心一横,不去管月儿注视,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月儿眉眼弯起来,慢慢跪在姑姑身边,伸出香舌舔弄着夫君的精囊,舌头的动作非常熟练灵巧,同时向着姑姑眨眨眼,似乎在炫耀一样。
李天麟感受到下面有两人为自己服务,偷偷睁开眼睛,一下子便看到这令人血液沸腾的一幕,轻哼了一声,肉棒都粗了几分,慢慢从韩诗韵口中抽出来,送入月儿口中。
月儿得意的眨着眼,小嘴又舔又含,舌头围着肉棒打转儿,炫耀得够了,只觉得夫君要发射出来了,徐徐吐出肉棒,用舌头托着送到姑姑面前。
韩诗韵红着脸接过来,学着月儿刚才的动作含弄起来,过了片刻,忽然口中肉棒硬得如同一根铁棒,自己可以感到上面的血管都一下下跳动,硕大龟头仿佛爆炸一样,喷涌出一股股液体,嘴里每一个间隙都被充满,说不出的难受,偏偏他按住自己后脑的手按得越发的紧,无法躲开,只得将那些脏东西咽到喉咙里去。
李天麟发射完毕,长长呻吟一声,睁开眼睛,看着韩诗韵脸上又羞又恼,瞪着眼盯着自己,嘴角流淌乳白色液体,心中一荡,柔声道:「委屈你了。」
韩诗韵红着脸不敢出声,月儿忽然凑上来,伸出舌头舔净她嘴边的白色东西,道:「偷吃完了也不知道擦干净嘴。」回头盯着夫君的肉棒,哼了几声,舌头在上面转了几转,将上面留下的东西舔得干干净净,回头冲着姑姑一笑,仿佛在说:这样子做才对。
李天麟微笑着看着两人娇羞的样子,俯下身一手一个,将两人抱起,回到床上。月儿意犹未尽,把住他一条胳膊,在他一边面颊上亲吻起来,李天麟舒服的轻声呻吟,转过头到另一边,吻着韩诗韵的面颊,而另一边被子里藏着的人也悄悄探出身来,轻柔的跨上李天麟的身子,四人呻吟轻喘,身影交叠,肉体撞击的声音才停下片刻便又重新响起,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天空中月亮悄然躲入云层,仿佛也羞得不忍再偷看下去了。
「明天,让人换一张大床。」月儿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声,在夫君怀里睡了过去。
第四十七章
天色有些灰白的时候,李天麟从睡梦中醒来。
怀中的小妻子娇躯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紧密得没有一丝空隙,滑腻的肌肤丝绸一样贴在自己胸口,可以感受到她呼吸出的热气。而自己的肉棒正处在她身下一个孔窍中,又热又湿,紧紧的包裹着,感觉是蜜穴,然而并不敢确定。
此时才想起,昨夜最后一次确实是发射在了月儿的蜜穴中,然后四人都累得没了力气,沉沉睡过去。床榻本来窄小,容三人已是勉强,四人同床非要紧紧的靠着,一张被子甚至不能将四人身体盖全,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被苏凝霜扯了过去,外面三人都是全身赤裸。
月儿轻哼一声,似乎有些冷,向着自己怀中钻了钻,李天麟心中有些心疼,伸手去扯被子,却见苏凝霜正睁着美丽的大眼睛,含着笑意看着自己。
眼看徒儿女婿目光扫过来,苏凝霜狡黠一笑,把被子轻轻盖在月儿身上,露出自己饱满的胸膛。被天麟灼灼目光盯着,苏凝霜又是羞涩又是欣喜,不仅不遮掩,反而挺了挺胸膛,雪白乳峰骄傲的挺立着,两颗红樱桃闪着醉人的光泽,香舌在嘴唇外面舔了一圈,面颊上充满了挑逗之色。
自己底下肉棒变硬,硌得月儿轻哼了一声,迷迷糊糊道:「好酸…大坏蛋,别弄我了,…去弄里面那个欲求不满的去…」
李天麟与苏凝霜相视而笑,苏凝霜有女儿在中间挡着,自然有恃无恐,满脸狡黠,张口无声的说了几个字,从口型判断好像是「有本事来弄师娘啊」几个字,弄得李天麟又好气又好笑,张口无声的回敬了一句「要不是月儿挡着,看我不过去弄你。」
两人挤眉弄眼,身后忽然伸过一条雪白玉臂搭在身上,一具温暖娇躯紧紧贴在后背,柔软的乳峰在上面柔和的摩弄,顶上坚硬的两点磨得李天麟身上麻酥酥的舒服,忍不住轻哼一声,低头在月儿唇上亲吻起来,坚硬的肉棒在美穴中缓缓抽动。
这一下月儿彻底醒过来了,睁眼就看到夫君在作弄自己,皱着鼻子娇声道:「大坏蛋,一整夜还没弄够。」身体却自然起了反应,一边嘴里责怪,一边翻身跨到他身上,如同一个矫健骑士一般策马驰骋,眼睛向左看看姑姑,向右看看母亲,想到夫君第一个疼爱的便是自己,不禁得意非凡。
韩诗韵红着脸,小声道:「天亮了,我该回去了。」
「嘻嘻,好妹子,还回去做什么,你以为全府里还有人不知道咱们几个的事情吗?天亮还早呢,趁这个机会再让天麟疼你一次,算是酬谢你昨天舍身相救的恩情了。」
「可是,可是…我的衣服还在自己房里,」韩诗韵小声道。
「没事,穿嫂子的吧。」
月儿一边在夫君身上摇动身子,一边咯咯笑道:「不知娘亲的衣服在哪里?衣柜里还是衣箱里?」她故意把衣柜和衣箱两个词加重了语气,目光促狭,惹得姑嫂两人满脸通红。苏凝霜娇嗔一声,抬手在女儿臀上拍了一下。
月儿哼了一声,继续大力起伏着雪臀,一声声扑哧扑哧的声响让姑嫂两人脸上发烧,心中发热。过了一会儿,月儿娇喘着泄出来,从师兄身上下来,回头看着那根沾满自己爱液仍然高耸着的肉棒,娇声道:「没力气了。换姑姑去应付大坏蛋吧。」
韩诗韵啊的叫了一声,刚想躲开,已经被李天麟抱着,身子一软,便被那根肉棒插入进去,只得任凭坏人摆布,抬眼便看见侄女和嫂子狡黠的看着自己,羞得把头埋进被子,再也不肯抬起来。
早晨时候正是情欲最浓的时候,经过一夜休息李天麟早已恢复精力,足足弄了小半个时辰,最后连苏凝霜也没有逃脱,红着脸被女儿和小姑架着用后面侍奉了徒儿女婿一次。也亏得李天麟修习《太玄玉诀》有一段时间了,才能将三女弄得心满意足,最后都瘫在床上喘息。
月儿无力的踹了夫君一脚:「大坏蛋,去给我和姑姑找件衣服穿。就在衣柜里,反正你在里面躲过,轻车熟路了。」
李天麟笑着下床,找来几件衣服,服侍着韩诗韵和月儿穿戴起来,期间自然少不了占些手上便宜,惹得韩诗韵粉面含羞,月儿举着拳头追打。
苏凝霜笑盈盈看着三人胡闹,自顾的穿上里衣,正要穿外衫,却见月儿凑过来,抚摸着自己小腹,不禁笑道:「又要胡闹什么?」
月儿抚摸着母亲的肚皮,小声道:「怎么还这么平?」又低头在母亲肚脐上舔了舔,忽然抬头认真道:「娘亲,你生出的孩儿,算是我的弟弟妹妹还是儿子女儿啊?」
苏凝霜啊了一声,面颊羞红,犹豫一下,抬头看了看李天麟。
李天麟笑道:「自然也是你的孩子啊。霜儿,月儿,韵儿,都是我的娘子,一辈子都跑不掉。」
时光如流水,眨眼间已是初冬。街上寒风乍起,黄叶纷飞,地面上尘土被冷风吹得干干净净,只有角落里落了一层细细的尘沙。时辰还不算晚,天色却完全黑了,头顶上黑灰色一片,不见一丝星光,眼看冬天第一场雪就要下起来了。
苏凝霜坐在房中,角落处早早燃起的炭火盆子烘得房里温暖如春,身上穿着宽大的素白外衫,腰身处已经微微隆起,手上捧着一件小小衣服,正在一针一线的缝着,做得累了便停下来,伸手抚摸着小腹,脸上满是慈爱的笑意。
房门一开,李天麟走进来,眼看苏凝霜穿得单薄,赶紧掩上门,快步上前,夺下她手中针线,心疼道:「不是让你不要操劳了吗?怎么又不听话。」
苏凝霜柔和笑了笑,任凭他的大手擦着自己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轻笑道:「你们啊,就怕我累到。看账目的工作月儿接手了,生意上的事一点都不让我碰,天气刚冷一点就燃起炭火,这我刚准备给孩子做些衣服,就又被你拦下来。照这样下去,我就快成只只知道吃不知道劳作的懒猪。」
在她唇上柔情一吻,李天麟笑道:「世上要有如此好看的懒猪,我情愿做一只公猪,日日陪着你。」说着俯下身,掀开她的衣服,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道:「我的孩儿,你长大了可不要忘了你母亲为你操劳啊。好孩儿,让爹爹抱一抱。」
「嘻,孩子还要半年才生出来,你现在就想抱?」
「连他母亲一起抱不就行了。」李天麟说着,将苏凝霜身子轻轻捧起,放到床上,目光柔和的看着那张自己一辈子都看不厌的秀美面颊,歉声道:「为了这个孩子,委屈你了。」
十月怀胎不算委屈,可为了产下这个孩子,苏凝霜已经两个月不敢出门,唯恐被熟人认出自己怀了身孕,而且直到孩子生下几个月里,只怕都是如此。更不用说即使孩子生下,也不能管她叫娘,而要叫外婆,月儿已经肚子里揣着枕头在外面转了一个多月了,生下的孩子要算在她名下。一个女子,自己的孩子日日能见,却不能听到一声「娘亲」,实在是委屈到了极点。
苏凝霜心中也是微微发酸,赶忙转移话题:「今天不是该在月儿房里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嗯。月儿那丫头啊,想要个孩子都快疯了,大白天的就缠着我要了五六次,现在正躺在床上喘气呢。呵呵,我估计啊,直到她怀上孩子,夫君每天都要被她榨干了。」
苏凝霜掩着嘴笑得肩头一抖一抖的,半晌才喘着气道:「这个我可无话可说,只好夫君你多多努力了。」说着话微微叹息一声,轻轻伏在他胸口,道:「其实你最应该关心诗韵妹妹才对。她已经二十七岁了,自己面皮薄,嘴上不肯说,心里想要孩子的心思只怕比月儿还要强,这几年要是怀不上,年纪再大就不好说了。嘻嘻,好在夫君你练了《太玄玉诀》的双修法门,每日给她三五次也累不到。」
李天麟脸上发窘,佯怒道:「你们啊,一个个都把我当种马使唤。」
「可你不是乐在其中吗?哎呀,不许打屁股。」
两人一边笑一边打闹,身上衣服越来越少,最后仅穿着贴身亵衣躺在床上。李天麟抱着苏凝霜,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轻轻吻着她的面颊:「睡吧,夫君今晚陪着你。」
苏凝霜低声嗯了一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忽然轻声道:「天麟?」
「嗯?」
苏凝霜面颊发烧,手掌悄然探入李天麟双腿间,轻轻揉弄,低声道:「其实,师娘也想把你榨干呢。」
然后她立刻感觉到掌中的火热事物挺起来,越来越大,越来越硬。
李天麟微微喘息道:「可是,你的身子…」
「轻一些,不会有事的。」苏凝霜声音有些发颤,自己都感到小穴中爱液一股股的流淌,柔声道:「好主人,母狗儿师娘一个多月没有被你插弄,小穴都湿了。」
又是母狗,又是师娘,瞬间让李天麟热血沸腾,颤声道:「今晚徒儿就把师娘侍奉得美美的。呵呵,小母狗今天可是榨干了我五次,做母亲的可不能比女儿差…」
「哼,前面不敢乱来,后面,和小嘴,还怕应付不来?」
李天麟笑着,掀开被子,将师娘的亵裤扯下,果然阴户外面已经全是湿淋淋的爱液,灯光下闪着光泽,几乎要滴落下来。蚌口微微张开,鲜红的嫩肉隐隐可见,如此美景让他心神荡漾,忍不住俯下头,嘴唇含住肉唇,舌头探入美穴中,用力吮吸着花蜜。
苏凝霜半闭着眼,面颊红艳艳的娇媚诱人,发出一声声小猫一般喘息,轻轻摆动腰肢,享受着徒儿的侍奉,只觉得那条恼人的舌头每每扫过肉粒,又酥又麻,爱液止不住的流淌下来,娇声呻吟道:「小坏蛋,换你那个东西进去吧。师娘承受得住。」
「师娘有命,徒儿岂敢不遵。」李天麟笑道,翻转苏凝霜的身子,火热的肉棒抵在蜜穴,慢慢插进去。由于怕伤到孩子,不敢用力,只是插入一半便不再向里进发,开始左右摆动。苏凝霜娇哼一声,明明已经感到舒爽,却又觉得空虚,恨不得他再向里面插进一些。只是自己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住,只得暗暗想到,待到生下孩子,一定要痛快地让他弄自己一次,什么矜持都顾不得了。
两人下体交合,苏凝霜一对玉乳被天麟大手肆意揉弄,背脊被他舌头舔弄,诸般刺激下不多时便泄出来,爱液多得开了闸的洪水一样,还未等她从畅美中回过神来,李天麟已经将肉棒拔出来,立刻插入菊门中,喘息道:「徒儿孝敬完了师娘,该母狗侍奉主人了。」
「嗯哼,知道了,小坏蛋。」
后庭迎客,便没有再多顾忌了。苏凝霜摆动着腰肢,紧致的菊穴将整根肉棒吞下,嫩肉紧紧挤压着肉棒,哪怕有爱液润滑,仍然让李天麟舒服得呻吟出声,每一分每一毫肉棒上都感到了紧密摩擦时的舒爽。他双手努力地揉弄身前滚圆的娇臀,看着肉棒每一次进出于菊门,带出里面的嫩肉,因为剧烈摩擦而变成深红色,几乎要被磨破一样,心中说不出得激动,一面心疼师娘怕她受痛,一面又恨不得将她整个身子刺穿。两种心思混杂在一起,李天麟喘息如牛,道:「好母狗,舒服吗?」
「嗯,好舒服。母狗儿被你操干得要死掉了一样。啊…天麟,就这样,弄死师娘吧…」
李天麟闷吼一声,肉棒不顾一切的冲刺起来,过不多时,肉棒酥麻再也不强自忍耐,火热的精液完全灌入苏凝霜菊穴中,等到缓缓拔出时,菊穴一张一翕,一股白色液体慢慢流淌下来,拉出一条长长的线。
李天麟扶着苏凝霜躺下,美师娘满脸满足笑意,看着刚才的施暴者,忽然伸出一根雪白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咯咯,一次了。」
面对如此挑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刚刚喘了几口气的李天麟马上重新振奋精神,分别在苏凝霜的后庭和口中又弄了一次。
这次,苏凝霜也不再敢挑衅了,两人相拥,彼此轻轻亲吻着嘴唇,爱抚着身体。这一夜还长着呢,暂且休兵罢战,等到恢复了精神自然重整旗鼓,杀个天昏地暗。
正在此时,只听外面有人敲了敲窗户,韩诗韵的声音低低传进来:「天麟,你在里面吗?」
苏凝霜调皮的眨眨眼,轻笑道:「你看,诗韵妹妹等不及了。今晚有我们两个对付你,哼,你可准备好鞠躬尽瘁了么?」
李天麟在苏凝霜额头轻轻点了一下,起身下地,也不穿衣,打开房门,只见韩诗韵站在外面,骤然看到面前一根巨物昂首晃动,啊的叫了一声,抬手遮住眼睛。
「韵儿,进来吧,又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害羞什么。」苏凝霜裹着被子调笑道。
韩诗韵进来,低声道:「今晚府里来人了。」
这一句话,屋里两人同时变色。李天麟还好些,苏凝霜已经是脸色苍白,勉强笑了一下,额头却流下冷汗来。
李天麟递过去安慰的眼神,对韩诗韵道:「是什么人?捉到了吗?」
「来人武功不弱,逃得很快。我追出去几里路,怕中了调虎离山计,急忙赶回来,你们和月儿都没事,我就放心了。」
苏凝霜脸色苍白,颤声道:「是玉蝴蝶的同党吗?」她手指抓着被子,手指都因为用力而苍白,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实在是惊惧到了极点。
韩诗韵道:「这倒未必。虽然没有照面,总觉得那身影有些熟悉,忘了在哪里见过。只觉得她仿佛没有恶意。」
李天麟急忙穿上衣服,拿了剑对韩诗韵道:「走,出去看看。」
两人出去,将门关好。苏凝霜呆呆的坐在床上,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轻轻的发抖,忽然眼泪流下来,也忘记了去擦拭,一点一滴淋湿了被子,就这样靠着墙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窗外风吹过时,窗棂每响一下,她的身子就跟着颤抖一下,不过一炷香时间,身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忽然觉得头晕心慌,慌忙伸手捂住胸口,觉得心脏一砰砰乱跳,眼前一阵阵发黑。
过了不知多少时间,房门一响,李天麟和韩诗韵走进来,一眼看到苏凝霜满脸冷汗摇摇欲坠的样子,李天麟吃了一惊,急忙奔过来一把将她抱住,道:「霜儿,你怎么样了?」
苏凝霜咬着牙道:「没事,只是有些怕冷。」紧绷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无力的倒在李天麟怀里。
李天麟使个眼色,韩诗韵脱掉鞋袜上了床,从另一边抱住苏凝霜,柔声道:「嫂子,没事了,府里都探查清了,没有异常。许是个把毛贼昏头昏脑的闯进来了。有我和天麟在府里,不会有事的。」
轻声安慰了良久,苏凝霜才恢复过来,强笑道:「我没事了,害你们担心了。」
三人躺在床上,有说了一会儿话,苏凝霜再也支撑不住,埋在李天麟怀中沉沉睡去。
李天麟爱怜的抚摸着苏凝霜的秀发,对韩诗韵道:「你也睡一会儿吧。」
韩诗韵点点头,在旁边躺下,却一直睁着眼睛,左手边的宝剑紧紧握着,目光直直看着李天麟的脸。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一直到天色发白,才沉沉睡过去。
第四十八章
一夜担惊受怕,三人连早饭都没吃,睡到中午才起来。中间月儿悄悄进来一次,看见母亲和夫君姑姑抱在一起睡得正香,脸上绯红,清啐了一口。她自己隐约知道昨夜府里出了意外,三人忙了一夜,不便打搅,轻轻关上门,唤过徐婆婆,嘱咐她不要让人打扰了三人休息。
直到下午,三人才起来,月儿早让人准备了饭菜,三人一边吃着一边心事重重。
苏凝霜忽然抬头道:「玉州不能再住了,过几天就搬走。」
月儿一惊,脱口道:「真的这么严重吗?」
韩诗韵凝重道:「嫂子说得对,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防不胜防。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咱家人少,应付不了敌人骚扰,既然被人盯上了,最好暂时避一避。我看我们还是去宿州,那是水云剑派所在地,有师父师伯们庇护,宵小之辈不敢造次。」
月儿在玉州住了十几年,不舍得离开,但此时也知道情况严重,当下点头道:「那我就吩咐下人暗中准备一下。」
李天麟抚摸着月儿的手,柔声道:「不用伤心,只是出去住一段时间,等事情平息了还会回来的。」
几人商议好了,立刻吩咐下去,收拾金银细软。韩家家大业大,虽然是暂时出去避一避,却也是一时半刻不能处置好的。离开之前的这几日晚上便要韩诗韵和李天麟每夜巡视,唯恐出了意外。
韩诗韵忽然道:「这次出门,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哥哥的坟茔好久没有祭扫了,走前应该去祭拜祭拜。」
苏凝霜脸色一白,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小腹,沉默不语。
韩诗韵自然猜出嫂子心中的念头,道:「嫂子在家不用去了,我和月儿去就可以了。」
苏凝霜呼出一口气,目光坚定起来,道:「还是一起去吧。剑尘…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却不能永远躲着他。」
第二天早上,一辆马车悄悄出了玉州城门,向着城外韩家墓地走去。
车内三女穿着冬装,挤在一起,虽然车内有个小小炭炉,却从车帘缝隙中钻进一股股寒风。初冬之时,为何如此寒冷?
马车越靠近墓地,苏凝霜脸上越是苍白,心中发慌,身上一阵阵发冷,好几次捂着嘴要吐出来。看得韩诗韵心中怜惜,握住嫂子的手,道:「嫂子,没事的。」
苏凝霜咬着嘴唇,忽然低声道:「妹妹,剑尘…会原谅我吗?」
韩诗韵呆了呆,不知如何回答。一旁的月儿抱住母亲一条胳膊,柔声道:「娘亲,不要怕。爹爹不会怪罪你的。」
三人心中沉重,仿佛压了千斤巨石一样。正在此时,只听外面李天麟吆喝着车夫将马车赶得稳一点。不知为何,只是听到他的声音,三女忽然心中大定,彼此手握在一起,目光沟通片刻,同时点了点头。
马车停下,三女下车,步行来到韩剑尘墓前,只见坟上荒草枯黄,石台上摆着上次留下的祭品。月儿低声吩咐下去,有下人清理了坟墓,在石台上摆上祭品,燃起香烛。
苏凝霜身穿雪白狐裘,站在墓碑前,苍白的手指抚摸着韩剑尘的名字,痴痴的出神,一行眼泪悄然流下来,落在墓碑前,忽然转头道:「妹妹,天麟,月儿,你们先离开片刻,我和剑尘单独呆一会。」
月儿眼圈通红,走到母亲身边,低声道:「娘亲,你有了身子,没人在身边可不成。我陪着你,就算爹爹要怪罪你,做女儿的也可以在一边扶持。」
苏凝霜抚摸着月儿的头发轻轻点头。韩诗韵向着李天麟使个眼色,两人悄悄退出去。
苏凝霜在月儿搀扶下慢慢跪下,向着墓碑拜了三拜,道:「剑尘,霜儿来看你了。自从你走了,家里发生很多事情。月儿和天麟已经成亲了,诗韵妹妹也回来了,这些事情上次已经告诉你了,还有些事情,以前不敢告诉你,今天,霜儿都说给你听。」她吸了一口气,轻轻抚摸着小腹,颤声道:「我怀了天麟的孩子…」
李天麟和韩诗韵站到远处,远远看着苏凝霜跪在墓前,不时有哭声传来。李天麟皱着眉头,心中一阵阵难受,每听到一声哭声,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抽搐一下。韩诗韵轻叹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温柔地将身子靠在他肩膀上,将他一只手裹进自己的衣服里面。
两人正在出神,只听身后有脚步声,还未回头,只听长剑出鞘的声音。韩诗韵一惊,一把推开李天麟,拔剑在手,架住后面刺来的一剑。当啷一声,火星四射,当下来不及多想,三十三路快剑疾风暴雨般刺出去,等到定睛看清来人,却是一呆,脱口道:「怎么是你?」
只见来人身穿鹅黄色外衫,外面是白色狐裘,一头黑发挽成简单的马尾,用金色丝带绑住,上面缀着一只金丝编成的牡丹,面目如画,丹凤眼含着怒意,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却别有一番韵味:「让开,我要杀了他。」
韩诗韵惊道:「陆婉莹?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杀天麟?前日偷偷潜入韩府的是你?」
陆婉莹脸色霎时通红,咬牙道:「无耻的小淫贼,我要杀便杀,跟你解释什么!」说着举剑向着李天麟刺过来。
韩诗韵挡在李天麟面前,出手招架,道:「我知道天麟坏了你的贞操,可是当时是为了救你,你怎可恩将仇报?而且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忽然之间呆呆的看着陆婉莹的腰部,吃惊得忘了闪避,险些被剑刺中。
方才心急没有仔细看,此时却发现陆婉莹腰部鼓起,肚子比苏凝霜还大,腰带都几乎刹不住,分明是怀胎日久的样子。
陆婉莹一见韩诗韵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一酸,喝道:「让开,让我杀了这小贼。」
李天麟如同一根木头一样呆立着,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千万个雷霆一起炸响,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又翻了几个跟斗,一片混沌,偏偏有一个声音压过一切声响,一遍又一遍的轰鸣不止:「她怀了我的孩子!她怀了我的孩子!!」
韩诗韵回头看看木头一样呆立的李天麟,又羞又恼的陆婉莹,忽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收剑归鞘道:「我不拦你,你杀了他吧。」
刚才交手,她早已觉察出陆婉莹的剑法没有杀意,纯粹是在泄愤。一个女子怀了男人的孩子,好几个月都没有来找这男人,突然间打上门来不依不饶,如果说单单是为了杀了这男人,打死她都不信。
既然陆婉莹怀了天麟的孩子,那便是一家人,只要不出人命,便是被她打几拳刺几剑都是活该,谁让这坏人欺负人家来着?身为李家娘子,韩诗韵心中暗想道。
陆婉莹恨恨地放下剑,道:「你们两个跟我来。」当先向着一旁走过去。
韩诗韵正要跟过去,月儿已经飞快跑过来,急急问道:「什么事情?那女的是敌人吗?」
韩诗韵笑道:「没什么事。对了,咱家饭桌上又要舔一副筷子了。」
眼看陆婉莹拽着李天麟走远了,急忙跟上去,留下月儿发了半天愣,猛然跺脚道:「大坏蛋,这次真的不原谅你了。」
三人走出老远,转过一个山脚,只见面前出现一辆马车,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了,车篷布都看不出本来颜色,车辕磨得发亮,泛着琥珀一样的光泽,赶车的老仆足有六十多岁,胡子一大把,靠着树打盹儿。旁边一个白发老婆婆,正是鬼手婆婆,眼见韩诗韵和李天麟向自己施礼,微微点了点头,向着树林里面努了努嘴。
三人继续向前走,只见一块大青石上坐着一个老者,穿一身麻衣,矮胖个子,头顶上光秃秃的,只有最顶上留下一些稀疏头发,梳了个小小的髻,粗眉毛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唇,用恭维的话说是面貌清奇,平日里讲话,这是一个丑的很有特点的老头。
眼看三人进来,老者笑呵呵点点头,一副慈祥神态,倒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老爷爷。陆婉莹施了一礼,小声道:「爷爷,就是他。」
老者却并不去看李天麟,反而盯着韩诗韵,呵呵笑道:「丫头,你是水云剑派的,还会弱水三千引其中一招,你师父是姓朱还是姓马?」
韩诗韵听陆婉莹叫他『爷爷』,立刻猜出老者身份,恭敬施礼道:「水云剑派门下韩诗韵见过陆老爷子。晚辈师父姓朱,她常常提起您,说您是江湖老前辈,叮嘱我们对您不可冒犯。」面对这位公门第一人,老祖宗级别的人物,由不得她不恭敬。
陆明川摸了摸光头,笑道:「你师父太客气了。江湖上朋友给面子,尊一声前辈,说到底不过是朝廷养的一条狗。前些年咬不咬人的还能叫几声吓唬人,现在只能蹲在刑部门口装装样子。嗯,你师父是周佩兰的大弟子,老夫跟你师祖有几分交情,这个礼倒也受得。当年她为情所困,闭关数年才创出这三招剑法,老夫依稀有些印象。」
说着话,陆明川抬起手来,在半空慢慢比划,手指枯瘦看似无力,可是平平一刺,便有一道气劲射出,凝聚尺许不散。韩诗韵瞧得真切,这招式正是弱水三千引第一式『鸿飞冥冥』。这一式用完,马上是第二式『牵肠挂肚』,自己都未曾学全,只见师父用过一次,却没得到传授,当下屏息凝神,仔细记忆起来。
陆明川使完第二式,手停住片刻,搔了搔头皮,不好意思的笑道:「第三式记不起来了。」眼看着韩诗韵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慌忙摇手道:「嗯,不要乱猜,你师祖心中苦恋的不是老夫。老夫这副面貌从三十年前就是这样,神见愁,鬼见厌,一辈子就骗了一个美人回家做老婆,被管教得严,可不敢外面拈花惹草。四丫头长得像她祖母,真是一桩幸事,如果长成我这般模样,可真是嫁不出去了。」
陆明川说得诙谐,韩诗韵听了好笑,强自忍住笑意,不敢在前辈面前失礼。
「我和你师祖多年没有见面了,自从她二十五年前远走东海去寻那个人之后——」
「远走东海?」韩诗韵讶然道:「师父说师祖二十年前仙逝了。」
「嘁!」陆明川不屑道:「水云派就这点不好,总爱干棒打鸳鸯的事。周佩兰本来与那人情投意合,偏偏被你太师祖百般阻挠,没能成就姻缘。五年后等到她破门而走去寻情郎,水云派恨得要死,又奈何不了那人,对外只说她死了。都是些当年旧事,不提它了。」
韩诗韵听得心中微微吃惊,这应该是本门秘闻,却被陆明川一口道破,公门第一人果然不同寻常。也不知师父知不知道实情,看来自己以后回到宗门后,要禀报师父一声。
陆明川这才转头看了看李天麟,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一番,道:「四丫头,带着韩家小丫头先出去,老夫跟这小子聊一聊。」
陆婉莹施礼,带着韩诗韵出去,两人走到无人角落,陆婉莹闭上眼呼出几口气,张开眼笑盈盈道:「韩女侠,多日不见,不知现在该如何称呼?是接着叫韩女侠,还是叫李夫人?」
韩诗韵脸上腾地一红,自然知道陆婉莹已经明了自己与天麟的关系,不过想到她与天麟之间的关系,也不必担心,当下道:「这两个称呼都不贴切,以后只怕你要叫一声姐姐才对。」
陆婉莹却笑意依旧,脸都不红一下,笑道:「先入门才为大,谁是姐姐还说不准呢。」说着有意挺了挺肚子。
对于陆婉莹,韩诗韵真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不会失身于天麟,可是自己不失身,又如何能有今日的幸福?心里翻了几翻,不知道该恼怒还是庆幸。
而此刻在树林里,陆明川努了努嘴,对李天麟道:「坐下说话吧。」
李天麟红着脸,坐在一边,心里砰砰直跳,隐隐猜到了陆明川下面要说的话。
「多余的话不多说了。四丫头肚子越来越大,你们过几日便成亲。你小子长得还算顺眼,武功马马虎虎,脑子不算灵光,好在有四丫头帮衬着,日子还过得下去。嘿,要不是小冷说你对自己女人还算体贴,哪怕是四丫头怀了你的孩子,老夫也不会将她嫁给你。」
眼看着李天麟疑惑的样子,陆明川摆摆手:「小冷是谁你不必关心,以后自然有机会见面。前一阵子琼玉门的郭老道是不是找过你了?」
「是,前辈。玉蝴蝶的父亲想向晚辈和姑姑报杀子之仇,幸亏被郭道长所救。」
「然后他还把《太玄玉诀》给你了?」陆明川撇撇嘴,不屑道:「郭老道一辈子奸猾,这次真是下了血本了。他把秘籍给了你,摆明了是借这个事情通过四丫头的关系向老夫求情呢。罢了,看在当年一起喝酒砍人的份上,琼玉门的事情老夫给他个面子,不再往下追究了。陆家的武学不能外传,你小子自己的武功也不上不下,等到你和四丫头把孩子生下来后,把这秘籍传给他,当做家传武学好了。」
李天麟越听越不对,没想到陆明川一上来就自说自话将亲事定下,急忙道:「前辈,晚辈已然成亲了。」
陆明川摆摆手:「老夫自然知道,是你师妹对吧。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平常得很,四丫头也不会去抢一个正房的位子,你大可放心。」
「可是,成亲是件大事,晚辈总要请长辈决断…」
「长辈?哪个长辈?是你那个老婆岳母,还是老婆姑姑?晚上都滚到一张床上了,还长辈个屁?」陆明川冷着脸说道,眼看着李天麟张口结舌满面通红,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夫在刑部四十年,案卷看了十几万,什么事情没见过。杀兄娶嫂的,奸姐淫妹的,和老娘一起搞出孩子的案子不下几十起,你不过是跟自己岳母和师父的妹子上床,这点事情算个屁!刚才说的周佩兰那个男人,连自己的徒儿和干女儿都要了,江湖上还不是人人称一声大英雄大豪杰。」
李天麟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世间伦常,人人都该遵守,在这老头眼里算什么了?
陆明川自己也觉得说得有点过头,摸了摸秃头,哼哼两声道:「自然,人伦大道,不应不尊。只是你事情都做出来了,还怕别人说吗?那两个女人又不是被你强迫的,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你们现在日子过得甜甜美美,还担心外人做什么。」说着伸手轻轻拍了自己嘴巴一下:「该死,怎么没事跟你扯这些没用的。别的先不论,四丫头嫁给你,以心里愿意不愿意?愿意的话就这么定了,我倒要看看有哪个不开眼敢在老夫面前说三道四?」
李天麟红着脸,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眼看李天麟一副困窘神态,陆明川轻叹一声,声音柔和了一些,道:「你不要觉得四丫头是靠了肚子里的孩子赖上了你。陆家的嫡亲孙女,哪怕是未婚先孕,要找个婆家也不是难事。只是那丫头觉得你不错,情愿嫁给你,老夫也只得应允。陆家家业不小,老夫在刑部四十年,从不入流的捕快干到刑部主推事,替朝廷当了一辈子狗,从小狗熬成了老狗,再过几年恐怕要变成死狗,总算是积累下人脉,就算是在刑部门口叫唤两声,终究还是有人听的。你以后不管是打算闯江湖,进公门,或者退出江湖做生意人,老夫的面子还是值几个钱的。家里两个儿子是一对窝囊货,几个孙子不争气,都是光长肉不长脑子的笨蛋,要不是老夫自己留的种,恨不得挨个掐死省心。亏得四丫头这些年一个女孩子拼了命奔走支撑着家业,刀光剑影里闯过来,二十好几了还没找婆家,她在我面前不叫苦,老夫难道不知道她这些年受了多少罪?老夫亏欠她太多了,想着给她找个好归宿,否则哪里会在这里低三下四的跟你说话。」说着话提高嗓音道:「偷听的两个小丫头,进来吧。关系到你们两个一辈子的事情,也该好好听听。」
陆婉莹和韩诗韵红着脸走进来。
陆婉莹眼中流泪,跪在祖父面前道:「爷爷,孙女让您操心了。」
陆明川呵呵笑着,伸手摸着她的头发,道:「你祖母在世的时候最疼的就是你。爷爷没几年活头了,去见老太婆之前总得把你的事情安排好。这小子武功很烂,也有一件好处:不敢凭着身手好欺负了你,性子软,有些花心,想来凭你的手段可以拿捏住他,老夫想了这么些日子,这小子还真是正适合你。爷爷看人准得很,你嫁过去一定会享福,不会吃苦。」又转过脸对韩诗韵道:「韩丫头,你看这门亲事如何?」
韩诗韵笑道:「婉莹活泼可爱,有这么一个妹妹,晚辈求之不得。」刚才听了陆明川的话,知道娶了她对李天麟有绝大好处,更何况她还怀着天麟的孩子,单凭这一条,哪怕是嫂子也不会反对,所以满口答应下来。
陆明川得意道:「那是自然,四丫头人长得漂亮自不消说,更难得的是聪明伶俐,秀外慧中,温柔娴淑,待人和善,持家有道…」一边说一边轻轻摇晃脑袋,抑扬顿挫,如咏如颂。
韩诗韵的笑容有些发僵,而李天麟早已嘴张得老大:说陆婉莹别的都可以,温柔娴淑?待人和善?说着话不怕天打雷劈吗?
李天麟终于醒悟,为什么陆婉莹有时候说话口无遮拦,原来根源在老爷子这里啊。
陆明川说了半天,自己也有些说不下去了,挠了挠头,尴尬自语道:「该死,把往日里哄骗老太婆的词说出来了。」
第四十九章
苏凝霜和月儿站在墓前,等着李天麟和韩诗韵回来。
时间过去好久,苏凝霜有些焦急,低声道:「月儿,你把刚才的事情再说一遍。那女子真的不是敌人吗?」
月儿道:「姑姑是认得那女人的。还说,咱家饭桌上要添一副碗筷。」说着突然烦躁起来,小皮靴提着地上石子,道:「姑姑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师兄在外面招惹的其他女人嘛?」
苏凝霜略一思索,早已明白了那女人的身份,顿时安下心来,笑道:「没关系,等他们回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正说着,只见李天麟和韩诗韵陆婉莹快步走过来。月儿抢步近前,瞪着眼睛冲着李天麟道:「师兄,这女人是谁?跟你什么关系?」一把将他拉到身边,恶狠狠的盯着陆婉莹道:「你是什么人?敢招惹我夫君?」
韩诗韵急忙拽了一下月儿的衣襟,小声道:「月儿,别着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月儿却不买账,挥着手嗔怒道:「姑姑,师兄也有你一份的,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这个乱七八糟的女人进咱家门吗?」
苏凝霜急忙将月儿拉住,转头向着陆婉莹道:「这位妹妹,可是姓陆?」
陆婉莹大大方方的冲着苏凝霜施礼道:「小妹陆婉莹,见过姐姐。早就听说苏姐姐是玉州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月儿气呼呼的道:「你讨好娘亲也没用,我不会让你——」忽然看着陆婉莹鼓起的肚子,手指颤抖的指着,颤声问:「谁的?」
陆婉莹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微微一笑,有意的挺了挺肚子,漫声道:「我与天麟一见钟情,彼此情投意合,共度良宵一晚后便有了他的骨肉……」
话未说完,月儿眼中涌出泪来,啊的叫了一声,一边哭着一边奔了出去。
「月儿!」李天麟急忙追了上去。
眼看两人跑远,韩诗韵有心追过去,又担心苏凝霜无人照顾,忍不住跺了跺脚,嗔道:「陆家妹妹,你怎么这么戏弄月儿?」
陆婉莹毫无愧色,笑道:「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没事,自然有那个坏蛋去哄她。」说着话脸上微微一红,轻声道:「他害我吃了几个月的苦,也该吃些苦头。」
在场三人自然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
韩诗韵在苏凝霜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苏凝霜微微点头,拉着陆婉莹道:「陆姑娘,既然陆老爷子已经许婚,以后大家便是一家人了。凝霜托大,叫你一声妹妹。婉莹妹妹,我知道你未婚先孕,这段时间吃了多少苦,姐姐也是一样。以后你进了家门,姐姐一定不会对你见外,把你当做亲妹妹一样对待。」
短短几句话,说得陆婉莹眼圈一红。这几个月来她未婚而孕,不得不告了长假呆在家里,家族里虽然有爷爷护着,众人当面不说,背后不知受了多少白眼,被人指指点点,哪怕是再坚强的女人也坚持不住了。此时听苏凝霜坦诚相对,心中一酸,盈盈下拜,道:「婉莹见过姐姐。以后,要姐姐多照顾了。」
苏凝霜慌忙将她搀起,看着她的肚子,柔声道:「妹妹,孩子有六七个月了吧。身体可还好?」
陆婉莹微微点头:「身体还好,就是刚开始几个月害喜得厉害,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
「呵呵,你没有生产过,没有经验,当年我怀着月儿的时候也是如此啊…
…」
对于一个孕妇来说,跟另一个孕妇沟通最好的方式便是谈论如何哺育孩子。
苏凝霜诚心示好,没过多久,两人已经亲密的如同亲姐妹一般了。甚至韩诗韵都竖起耳朵,一字不差的听两人谈论如何哺育孩子,说不定过几个月自己也用得上。
三人坐上马车回到府里,过了半天李天麟和月儿也回来了。月儿仍然是气鼓鼓的,眼圈泛红,显然是哭过了。生气归生气,却也没有再闹下去,毕竟她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单单是陆婉莹肚子里怀着夫君的孩子就不可能真的把她赶出去。而李天麟眼眶青了一片,哪怕是修饰了一番也看得出来,至于身上有多少暗伤,就不知道了。
苏凝霜只是看了看两人,便转头笑盈盈的跟陆婉莹继续说话,连韩诗韵都没有对李天麟露出多少关切神情。能够接受陆婉莹是一回事,原谅这个花心的夫君可是另外一回事。哪怕这件事上他没有多少过错,姑嫂两人也一致认为有人狠狠打他一顿是个不错的选择。
过了没多久,便有陆家的人上门送嫁妆,赶车的是几个彪形大汉,虽然穿的便衣,举止动作都明显是公门出身,一进大门便将韩府下人们轰开,从车上卸下绸缎布匹,玉石屏风,雕花床,箱笼器具,满满的摆了一院子。
领头的大个子捧着帖子蹬蹬进了客厅,见到苏凝霜马上跪下,腰杆挺得笔直,扯着嗓子跟打雷一样道:「小人拜见韩夫人。尊陆老爷吩咐,我们把四小姐的嫁妆送过来了。陆老爷说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询问夫人是不是就把亲事定在这一天?」
「既然是陆老爷子定的日子,想来不差。那就把亲事定在这一天吧。几位远来辛苦,还请下面去用些点心。」
那人答应一声,招呼人把嫁妆搬到房里,被下人指引着去用饭。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苏凝霜让徐婆婆请陆婉莹道客厅吃饭。几个人围坐在桌边,默默的吃饭,气氛有些诡异。三女互为母女、姑嫂,偏偏还做了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平日一家人在一起还不觉得,此时桌上添了一个外人,便有些尴尬了。
月儿扒了几口饭,怎么看陆婉莹怎么不满。姑姑也还算了,怎么说也是自家人,又救过夫君的命,让她进门已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这姓陆的凭什么也来分一杯羹?当下一边低头吃菜,一边自语道:「还没过门就住到家里来,真是不知羞耻。」声音不大,却恰好桌上所有人都能听见。
陆婉莹的目光闪了闪,脸色未变,夹了一口菜,随意道:「本来不打算住进来的,只是谁让我怀了天麟的孩子呢?孤儿寡母的总要让他父亲照看着,哪怕是被无聊的人说闲话,心里委屈,也只得跟他住到一起了。呵,小妹妹,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有天麟的孩子啊?」
月儿啪的一声放下碗,板着脸道:「什么小妹妹?我可是师兄明媒正娶的娘子,是正室,别看你年纪比我大,进了门也该叫一声大姐!」
「呵呵,」陆婉莹手指上轻轻绕着一缕发丝,上下打量着月儿,笑盈盈道:「大姐?我可看不出哪里大。」目光从月儿脸上挪到她胸口,笑意越发明显,说着有意挺了挺胸脯。
月儿被她这个动作恨得直咬牙,自己乳峰太小一直是块心病,怎么能让这女人鄙视?当下牙缝里挤出几个冷冰冰的字:「胸大有什么用,浪费布料,走路都站不稳。」
「胸口大确实很多地方不便啊。」陆婉莹出人意料的点点头,居然伸手托起一只饱满乳峰,叹息了一声:「不过至少有一个好处,」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我的孩子将来饿不到。」
月儿气得眼里要冒出火来,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不假思索脱口道:「有什么得意的?你觉得你够大,有本事跟娘亲比比?」
扑的一声,韩诗韵一口饭喷出来,急忙打圆场,笑道:「都少说两句吧。今天是婉莹第一天进咱家门,以后还要一起生活呢,别光顾斗气伤了和气。」
两女对望一眼,月儿哼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吃饭。陆婉莹悠然自得的吃完饭,起身笑呵呵的柔声道:「天麟,扶我回房休息。怀了孩子就是容易累,刚吃完饭就困了。」说着话瞄了瞄月儿,恨得她险些把筷子都折断了。
苏凝霜笑着看着两人斗气,示意李天麟扶陆婉莹去休息。
韩府空房很多,早有下人收拾了一间出来。李天麟扶着陆婉莹慢慢走着,刚转过一层院子,陆婉莹便直起腰,顺手拍掉李天麟扶在自己腰上的手,迈步一直走着,哪里有刚才那种步履蹒跚的样子?
李天麟跟着陆婉莹进了屋,扶着她在桌旁坐下,自己坐在桌子另一边,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自己与她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三天,彼此间毫无了解,却马上要成为夫妻生活一辈子,想想都跟做梦一样。
陆婉莹拿过茶杯,李天麟急忙给她斟茶。她一边慢慢品茶,丹凤眼微微一挑,看着李天麟,唇边绽开一丝笑意,马上板起脸道:「怎么,真赖在我这里不走,准备跟我同房啊?虽然咱们有了婚约,可还没正式成亲,你不至于这么急色吧。」
玉手一抬,指了指门口。
李天麟顿时红了脸,站起身道:「那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陆婉莹嗯了一声,等到李天麟到了门口忽然道:「明天你让厨房熬好鸡汤,我早上要喝,记得口味要淡些,还有,我喜欢喝碧螺春,不喜欢毛尖,让人明天把茶叶换掉。嗯,暂时就是这些,出去了把门关好。」
眼看着李天麟出去,陆婉莹收回目光,手托着下巴,看着烛火出神,过了一会儿伸手抚摸着肚子,脸上现出一层红晕,低声骂道:「笨蛋……」
李天麟出了门,长长出了口气。陆婉莹只是一个双十年华的俏丽女子,却在一颦一笑间带给自己莫大压力,想想要跟她过一辈子,心中有些忧虑,还偏偏有些说不出口的喜欢。
信步走到后院,来到韩诗韵房门外,正要推门而入,忽然听到里面啊的叫了一声,随后啪的一声响,似乎是巴掌拍在臀上的声音,只听月儿的声音道:「不许乱动!」
韩诗韵的声音哀求道:「月儿,别胡闹了,快放开我吧。这个样子,好害羞……」
只听月儿呵呵一阵怪笑,李天麟几乎可以想象到她眼睛弯弯露出两排小白牙的得意神情:「谁让你今天在饭桌上不帮我说话?那个女人牙尖嘴利,你不帮我害得我丢丑,就要挨罚。」
「嫂子说了,陆家妹妹怀了身孕,让我们多让着她,不要让她生气。」
又是啪的一声。
「以后不许听娘亲的,要听我的。在韩家来论,你是我姑姑,可是从李家门来论,我可是正室娘子,你和娘亲都排在后面呢。乖乖的听话,否则以后等你进门的时候,我可不接你敬的茶。现在,把屁股再抬高一点儿。」
许是被月儿给吓住了,韩诗韵再不争辩,只听得月儿咯咯的笑得格外欢畅。
李天麟心中好笑,推门进去。只见姑侄两个正在床上滚做一团,月儿身上穿着月白色里衣,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和小腿,头发披散,手里扯着一根红色柔绳,正将韩诗韵绑成一团,而韩诗韵甚至连里衣都除去了,身上只有一件肚兜,两条胳膊被红绳绑在背后,高高翘着玉臀,亵裤挂在膝盖上,雪白圆润的臀肉被红绳勒的凸显出来,场景说不出的淫靡。两人骤然看到李天麟进来,都吃了一惊,韩诗韵啊的叫了一声,挣脱了月儿的控制,钻进被子里面去裹得严严实实。而月儿脸上一红,强自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尴尬的干笑两声,飞快的下了床,跑出房门,紧接着门外传来她得意的笑声。
听得月儿跑远了,李天麟忍着笑,来到床前坐下,伸手去掀被子,道:「韵儿,你们两个刚才在闹什么呢?」
韩诗韵死死的按住被子角,不肯出来,隔着被子小声道:「月儿恼我今晚饭桌上没有帮她说话,吃完饭就过来强剥了我的衣服,还,还说要把我绑起来…
…」
「那你就乖乖的让她欺负啊?」
被子里的声音带着羞意:「只是陪她胡闹而已,算不得欺负。而且,而且……她是你的正房娘子,我却是你的……」后面两个字说得含含糊糊,李天麟没听清楚:「要是惹恼了她,万一以后她真的给我摆出正房的架子,我不是更加丢丑?」
李天麟几乎笑出声来,慢慢掀开被子,露出韩诗韵一张羞红的脸,柔情荡漾,低头吻下去,笑道:「月儿就爱胡闹,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要听她胡说。在我心里,你和霜儿,月儿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正室偏房之分的。」
韩诗韵眼中闪着盈盈光彩,羞喜交加,嗯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今晚不留在婉莹那里吗?」
李天麟叹了口气,把陆婉莹刚才的反应说了一遍,笑得韩诗韵肩头乱颤:「活该。婉莹妹妹未婚先孕,吃了这么多苦不知道心里多怨你呢。你好好熬着吧,成亲之前这几天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