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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李天麟脱了衣服上床,伸手去扯被子,却被她紧紧抓住,扯不过来,不由的佯怒道:「别闹了,赶紧让我进去。」
韩诗韵红着脸道:「你先吹熄了灯。」
李天麟答应一声,反身做出吹灯的样子,趁着韩诗韵不备,一把将被子扯掉。
韩诗韵啊的叫了一声,双手护在胸口缩进床里,面颊绯红,羞恼的看着李天麟,不说话。
「熄了灯哪里还能看到韵儿美丽的样子?」李天麟笑道,伸手捧起韩诗韵的面颊,柔声道:「韵儿,让我好好看看你。」
韩诗韵心脏不受控制的跳着,脸上发热,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任凭他的嘴唇在自己脸上吻着,玉臂悄然搭在他身上,抚摸着他健壮的身躯。过了一会儿,两人的手不约而同的探到了对方股间。
韩诗韵睁开眼睛,两人相视而笑,各自将对方亵裤扯下去。李天麟一边含弄着韩诗韵的嘴唇,手掌把玩着那对玉乳,只觉得胯下一紧,肉棒被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上下抚弄着,不一刻便已经化作巨蟒,高高昂起头来。
「天麟,」韩诗韵的声音轻柔,吻着李天麟的嘴唇:「进来吧。」
李天麟嗯了一声,手却悄悄抓住旁边的红绳,缠在韩诗韵腰上,在她雪白的大腿上一圈圈缠起来。
「啊?你做什么?」
「把你绑起来啊。」李天麟理所当然的道,拍了她娇臀一下,道:「乖乖趴好,不许乱动。」
韩诗韵羞恼地看着李天麟,终于抵不过他笑嘻嘻的眼神,红着脸转过身去,顺从的弓起身,将美臀高高翘起。这才叫才出狼群又入虎穴,自己一连被欺负了两次。只是她面对月儿这个大房尚且心中顾虑不敢反抗,此刻是自己的夫君要捉弄自己,更是没有胆量挣扎,只得闭上眼睛任凭他乱来。
红绳非常柔软,贴在肌肤上有一丝凉丝丝的感觉,虽然被他有意的勒进,却并不觉得难受,反而心中有一股甜蜜意味。哪怕闭着眼,也知道此刻自己的姿势是何等的羞耻,韩诗韵忍不住面颊通红,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忍不住对夫君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又是担忧,又是期待。
红绳在自己大腿上绕了个圈子,从股间拽过去,在李天麟有意作弄下,都勒进肉缝中去了,幸好它质地非常柔软,摩擦着娇嫩的膛肉并不觉得疼,反而有些异样的舒服。被天麟拽着绳头轻轻拉扯后,红绳摩擦着阴户中的嫩肉,被刮得又麻又痒,身子一阵抽搐,泉水止不住的流出来,将红绳都浸得湿淋淋的,韩诗韵紧闭双眼,口鼻中发出醉人的呻吟声。
被天麟再度扯着绳头作弄后,韩诗韵再也忍受不住,娇喘一声,柔弱的哀求道:「天麟,别闹了,快插进来吧。」
「什么插进哪里去?」李天麟促狭的笑着道。
绳子还在肉缝里一下下慢慢摩擦,韩诗韵脸上通红,娇躯轻颤,顾不得羞耻,颤着声音说出了自己以前从未说出的话道:「天麟,肉棒插到韵儿穴儿里面吧……姑姑,也想给你生个孩子。」
李天麟心中一暖,不由得想到苏凝霜前几日说得话,月儿固然是想要个孩子快发疯了,诗韵年纪比她大得多,如何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这般一想,顿时心中愧疚,含住她的耳垂低声道:「对不起,韵儿,是我粗心,没有顾忌你的感受。」
说话间将她胯间绳子解开,将早已涨的受不了的肉棒慢慢插入韩诗韵水润的蜜穴中,只觉得里面又窄又湿,火热的嫩肉饱含着汁水的几乎要将自己的肉棒融化在里面,忍不住舒服的哼了一声,一下下抽插起来。
韩诗韵伏在床上,被天麟的身体撞击得几乎跪不住,如果不是被他的手掌有力的撑在腰间,几乎要烂泥一样瘫软在床,粗硕的肉棒在蜜穴中搅动,嫩肉被摩擦得又酥又麻,到最后几乎麻木的没有了感觉,只是觉得一阵阵翻滚的海浪一般的快感袭来,舒服的不知身在何处。她的魂魄都飞腾起来,外界的所有声音亦真亦幻,偏偏那肉棒插弄自己发出的噗嗤噗嗤的声响清晰无比,盖过了世间一切声响,成为主宰整个世界唯一的声音。
眼看着胯下仙子一般的姑姑被自己操干得浑身颤栗,娇喘呻吟不止,李天麟的血液都几乎飞腾起来,空出一只手揉弄着她饱满的玉乳,喘息道:「韵儿,喜欢吗?」
韩诗韵嗯了一声,仿佛觉得这个回答太敷衍,急忙又道:「天麟,韵儿好喜欢。」
「喜欢什么?」
「……被你这坏人插弄……」
李天麟嘿嘿笑着,再不说话,只是插弄的力度又加了几分。没过一会儿,韩诗韵娇声喘息,身躯不自知的激烈摆动起来,随着长长一声呻吟,火热的阴精喷洒在李天麟肉棒上,顺着肉缝流淌出来,随后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就要瘫软在床上。
李天麟喘息了几声,双手抱着韩诗韵的腰,将她重新扶起来,一边继续抽插一边道:「韵儿,这可不行,夫君还没出来呢,再坚持一会儿,我也快出来了。」
韩诗韵脑子里空空的,目光发呆,迷迷糊糊的道:「不行了,没力气了。」
她这娇憨的样子让李天麟心中好笑,紧紧抱着她又插弄了几十次,才终于酣畅淋漓的在她美穴中发射出来。
两人慢慢倒在床上,四目相对,呼呼的喘着气。过了好久,韩诗韵才回过神来,看着李天麟含住笑意的面容,害羞道:「坏人,人家都出来了,还作弄我。」
李天麟抚弄着她湿漉漉的头发,笑道:「你们三个里面,你的武功最高,怎么偏偏身子如此敏感,受不得征伐,这么快就泄出来?」
韩诗韵有些害羞,低下头去。自己身为他的女人,不能让夫君尽兴,实在是说不过去。她闭着眼,感受着那根还插在自己体内的东西半硬不硬的,悄悄用小腿勾住他的腿,不让他抽出去,柔声道:「天麟,这次我能怀上吗?」
李天麟几乎笑出声来,道:「这事怎么说的准?别担心,大不了夫君以后辛苦辛苦,每天都陪你,保证不出两个月,便能让你怀上孩子。」
韩诗韵抿着嘴,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忽然又道:「我可不敢霸占着你,月儿也在等着呢。」话音未落,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他抱起来,身上裹了一层衣服,就向外走去。
「做什么?」韩诗韵慌道。
「呵呵,月儿不是等着吗?今晚咱们三个一起睡吧。」
两人出了房门,才感到外面一丝凉意。韩诗韵不禁向着李天麟怀中靠了靠,忽然抬头道:「下雪了?」
夜空中细密的雪粒飘散下来,落在面颊上,带来一丝冰凉的感觉。
月儿躺在床上,紧紧裹着被子,目光发呆的看着桌上的烛火,忽然哼了一声,翻了个身,面向着床里闭上眼。正要睡觉,忽然听到敲门声。
「谁?」月儿恼怒的问道。
门外无人回应,只是再次敲了两下。
月儿咬了咬牙,回身取过宝剑,来到门口,猛地打开房门,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只见夫君赤着身,笑着站在门外,而姑姑被他抱在怀里,八爪鱼一般挂在他身上,头都要扣进夫君的胸口里了,羞红着脸不敢抬头,连后颈都是一层玫瑰红色。
眼看着夫君抱着姑姑快步走进来,将她放到床上,月儿心中欣喜,却故意撅起嘴佯怒道:「大半夜的过来做什么?耽误我睡觉。」
韩诗韵扑哧笑了一声,裹进了被子缩到床里面,道:「今晚要是不过来,不知道某人明天又要发什么脾气了。你们两个随意,我累的要死,先歇息一会儿。」
月儿再也忍不住,扑哧一笑,走到床边掀扯被子道:「歇息什么?大坏蛋那么厉害,我自己可应付不过来。」
韩诗韵一边笑着,一边裹紧被子不肯出来。两人正闹着,李天麟已经站在月儿身后,解开她的肚兜,褪下亵裤,肉棒抵在她阴户上,慢慢插进去。
月儿娇哼一声,悄悄张开腿,应和着夫君的抽插,抬眼看到姑姑促狭的看着自己,又羞又恼,用力掀开被子,张嘴含住她的芳唇,两只小手握住她的一对玉乳,手指拨弄着顶端的粉红乳头。
韩诗韵呻吟一声,面颊通红,含住月儿的香舌,彼此悉心舔弄,只觉得乳头被她拨弄得麻酥酥的舒服,三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同床,心中倒是少了几分羞意,反过来伸手也握住月儿的椒乳轻轻揉捏着,喘息道:「小丫头,又来作弄姑姑。」
月儿鼻子里哼了几声,与姑姑互相爱抚,忽然身子一轻,被夫君抱着放在床上,紧接着李天麟也上了床,一边含着她的耳垂,一边抬起她的玉腿,肉棒在阴户中抽插,肉体撞击,啪啪作响。
韩诗韵笑着把身子贴在月儿身上,慢慢蠕动娇躯,两具雪白柔软的身躯轻柔摩弄,令人血脉喷张,美不胜收。
玉乳被姑姑揉弄,美穴被夫君插弄,月儿很快陷入甜蜜的快感中,雪白的玉臀不自觉的蠕动着,身体筛糠一样颤个不停,紧窄的蜜穴夹着夫君的肉棒抽搐,晶莹的爱液一股股喷洒而出。月儿目光迷离,身子想要融化了一样,轻轻呻吟着,下意识的低声呼喊起来:「师兄,姑姑……月儿好舒服。」
李天麟和韩诗韵相视一笑,各自加大了爱抚力度,弄得月儿神思恍惚,一股股的出汗,目光迷蒙的看着面前的姑姑,忽然呻吟道:「爹爹,再用力,疼爱女儿……月儿和姑姑,都要被爹爹插弄……」
韩诗韵还是第一次听月儿叫李天麟「爹爹」,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心中狂跳,正不知所措,月儿目光如水,盈盈欲滴,忽然抱紧了姑姑,娇躯在她身上摩擦,狂乱的舔弄着她的面颊,弄得她脸上湿漉漉一片满是口水。
听到月儿的话,李天麟的血都要沸腾起来,闷吼一声,肉棒在月儿蜜穴中发狂的抽插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快感越来越强,两人不约而同的呻吟出声,火热的精液急速喷出,烫的月儿娇躯乱颤,闭上眼长长呻吟一声,爱液发洪水一样涌出来,,三人下体都湿成了一片汪洋。
过了好一会儿,月儿才回过神来,看着怀抱中满脸娇羞的姑姑,咯咯一笑,道:「姑姑,月儿刚才好舒服。」
韩诗韵脸上通红,轻啐了一声:「小浪女,发什么浪?还叫他爹爹,不知羞。」
忽然住了口,目光闪烁起来。
「月儿笑盈盈道:「娘亲叫他夫君,我不叫他爹爹叫什么?呵呵,倒是姑姑该叫他什么呢?」
韩诗韵心里砰砰跳个不停,不知该说什么。
李天麟在月儿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只见她目光骤然明亮起来,嘴角挂着促狭的笑意,忽然翻身压在姑姑身上,抱紧她的身子,吻着她的嘴唇。两片娇嫩阴唇贴在韩诗韵阴户上,柔柔的摩擦着。
「啊?小丫头,又乱来什么?」韩诗韵惊道,忽然自己的蜜穴被火热的肉棒插入,登时娇哼一声。
肉棒把自己的蜜穴填满,一下下抽插,销魂的舒爽感重又包裹了自己,正当她心神皆醉之时,忽然拔出,韩诗韵顿时感觉下体空虚,仿佛从云端跌落下来,说不出的难受。正在诧异,只听月儿啊的叫了一声,脸上红霞飞起,呼呼的喘息起来,身躯有节奏的前后摇动,两人贴在一起的四只乳峰彼此摩擦,发出轻柔的声音。
不等韩诗韵反应过来,那根火热的肉棒重新插回自己蜜穴中。她这才彻底明白天麟在做什么,登时羞得面颊通红,牙关紧咬:这坏人,竟然想出这么羞人的法子来。
月儿吁吁喘息,眼睛里闪着光,小脸通红,小嘴贴在姑姑耳边,断断续续道:「姑姑,月儿和你一起被师兄疼爱呢。啊,……师兄,好厉害,月儿要飞起来了。」
床榻开始吱呀吱呀的响个不停,姑侄两人目光迷离,娇喘吁吁,柔软多汁的蜜穴被那根粗硕的肉棒来来回回变着法的插弄,插入时魂销骨蚀,畅美无比,拔出后便空空荡荡,快感如同潮水忽起忽落。重复了几次后,两人欲火高涨,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不自禁的摇动腰肢,应和着夫君的抽插,希望他能够在自己身体里面多待一会儿,便能多体验到一点快乐。
「师兄,……好爹爹,不要拔出来嘛,再月儿里面多弄一会儿……」月儿撑起身子,回过头娇声道,娇媚的神情令李天麟心中一热,一面在她蜜穴中抽插着,一面含住她的芳唇,用力吮吸着里面的香津。
韩诗韵等了一刻,天麟还是在月儿身子里抽弄,自己下面空荡荡的,又是难受,对月儿又有几分醋意,终于再也不顾羞耻,颤着声音道:「天麟,韵儿好难受,你快点进来……」
月儿享受着夫君的爱抚,腾出空娇哼一声,道:「你们之前在房里不知弄了几次了,还要跟我争?好爹爹,不管她,接着弄月儿……」
韩诗韵顿时心中一恼,抬手在月儿腰上掐了一把,月儿也不客气,一边继续与夫君亲吻,一边回过手拧了一下姑姑的玉乳。
眼看两人斗起来,李天麟心中好笑,从月儿穴中拔出来,重新插入韩诗韵蜜穴中,打桩一般插弄起来,肉体啪啪的撞击,汁水淋漓。
月儿娇嗔一声,回过头凶巴巴的看着姑姑,伸手要去掐韩诗韵的腰,韩诗韵早有准备,抓住她的一对小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为了争夺天麟的爱抚,姑侄两个悄悄争斗起来,一会儿是侄女骑在姑姑上面,眼神凶巴巴的,搓弄姑姑的玉乳拨动乳头极尽欺凌之能事,弄得姑姑娇声告饶,一会儿又是姑姑回过神来,掐着侄女的腰间嫩肉,恶狠狠的报复回来。后面还有一个一脸笑意的李天麟,一边欣赏两人争斗,一边趁机上下其手,抚弄两人的玉乳,插弄娇嫩的蜜穴,享受着她们柔媚的娇躯带来的快乐。三人彼此嬉戏,肉体撞击摩擦着,汁水四溅,呻吟喘息声音不绝于耳。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李天麟呼呼喘着气,在姑侄两人的娇声祈求下,在月儿的蜜穴中发射出来,一股股精液还未射完,便强自忍住拔出来,将另一半精液射入韩诗韵穴中,弄得姑侄两人大声娇呼,几乎同时得丢了出来。
魂飞天外的姑侄两人一动不动,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一生一下的紧紧抱在一起,雪白的身躯上满是细细的汗液。月儿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在姑姑脸上亲了亲,含糊道:「姑姑,月儿其实好爱你的。」
韩诗韵也是浑身无力,闭着眼嗯了一声,将月儿抱得更紧了一些。
小侄女娇小的阴户慢慢张开,一股白浊色的液体顺着肉缝流淌下来,一滴一滴落入下方姑姑的蜜穴中。
第五十一章
腊月初八这天一大早,韩府里边张罗起来,张灯结彩,布置喜堂,好不热闹。
前天时候陆婉莹的家人便到了韩府,陆明川没有过来,来的是她的父亲母亲和几个长辈,陆婉莹的父亲面容憨厚,透着一股老实巴交的意味,母亲倒是有几分精明强干的样子,一到了韩府便跑到女儿房里围着她的肚子转个不停,又跑到苏凝霜房里不知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看着李天麟的目光有些恼怒,又有些无奈。
而作为搞大了人家女儿肚子的罪魁祸首,李天麟只得曲意逢迎,低声下气的说了不知多少好话,才让陆夫人脸上有了喜色,看着女婿眉开眼笑的。
陆家是大户人家,嫡亲的女儿嫁出去应该大操大办一番,只可惜因为陆婉莹未婚先孕的缘故,反而不敢声张,只是在韩府大厅里摆了几桌酒席,在座的只有陆婉莹的父母等几位陆家至亲的长辈,连宾客也没敢请,显得有些冷清,惹得陆婉莹的母亲脸上有些难看,小声嘀咕了几句。
掌灯之后,婚礼才正式开始,李天麟换了大红的喜服,在喜堂等了不一会,只见陆婉莹身穿嫁衣,盖着红盖头由韩诗韵搀扶着出来。临时充作司仪的李伯指挥下,新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乐得座上陆父捻着胡子眉开眼笑,而陆母却开始抹眼泪,被陆父悄悄扯了扯衣襟,才擦干眼泪,露出笑容。
正在此时,只听外面有人大声叫嚷:「我那妹夫在哪里?让哥哥看看长什么样子?」
说着话,蹬蹬的进来三名大汉,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的敦实,粗眉毛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唇,看得李天麟泪流满面:这绝对是陆天明如假包换的嫡亲孙子。
三名大汉进了门一抬头便看见穿着喜服的李天麟,顿时眼前一亮,围上来左看右看,拍肩膀拧胳膊,同时开口说话,三个大嗓门叫的李天麟耳鼓发痛,强自分辨总算听明白他们的意思:小子,敢对俺们妹子不好,当心我扁你!
三个憨货这一番闹腾,喜堂里乱作一团,气得陆父站起身呵斥几声,三人也不在意。恰在此时,只听盖头下面陆婉莹轻轻哼了一声,三人的声音仿佛刀切了一样顿时停下,大气都不敢出。
陆婉莹盖着盖头,转头冷冷道:「三位哥哥,今天是小妹大喜日子,席上有好酒好肉,还塞不住你们的嘴?尽管吃便是,不许喧哗。」
三名大汉同时身子一哆嗦,低声下气道:「是,是。知道了,四妹妹,今天我们只吃饭喝酒,不大声说话。」说着乖乖坐到桌子旁边,闷头大吃起来,连头都不敢抬。
不说陆家的人,韩府上下无不诧异。月儿本来气鼓鼓的,此刻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一旁苏凝霜赶紧将她嘴捂住,只是自己脸上也露出笑意: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而其他下人则对这位新进门的小夫人暗暗生出几分崇拜之意。
一对新人拜完天地,陆婉莹被扶进洞房,李天麟留下招呼宾客。在座的都是陆家至亲的亲人,除了那三个憨货外识得分寸,也没有人起哄劝酒,而三名大汉则一直低头喝酒吃肉,头都不抬,不知是被酒肉吸引住了,还是陆婉莹的话威力没有褪去。
正在此时,门外迈步进来两人,前面一个身材魁梧,浓眉重眼,脸上含着笑,一进门便对陆父拱手道:「二哥,恭喜恭喜,小弟因为公事来迟了,险些耽误了四丫头的婚礼,还请你恕罪。」
陆父急忙上前陪笑道:「冷师弟,你来了就好。」回身对李天麟道:「天麟,快过来见见,这是冷师叔,四大神捕排名第三。」
李天麟心中一震,急忙上前施礼。
冷光含笑搀起李天麟,拍了拍他肩头,回头对身后那名经手彪悍的汉子笑呵呵道:「小方,这是四丫头的夫君,以后在你的地面上,你要多多照看着。四丫头是老祖宗的心头肉,要是有个闪失,不说老祖宗,我先就饶不了你。」
那名汉子知道冷光的脾气,越是这么轻描淡写的说话越是要认真对待,急忙微微躬身应道:「三叔放心,弟子一定尽力照顾好师妹夫妇。」说着向着李天麟拱手笑道:「李兄弟,在下葛义方,刚刚调任玉州总捕头。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兄弟赴汤滔火,在所不辞。」
李天麟急忙还礼,还没说几句话,那三头憨货忽然冒出来,对着冷光略微施礼道:「三叔。」接着一起围住葛义方,扯着嗓子道:「小方,你怎么这时候才来?快点陪我们喝酒。」不等葛义方回答,三条胳膊架起他到酒桌旁边,七嘴八舌的一通乱喊,中心意思很明确:小子,敢对我妹妹妹夫不好,当心我扁你。
陆父神色尴尬,对冷光道:「三个小畜生不识礼数,怠慢了师弟了。」
冷光笑道:「德勤,德强,德哙心性单纯,算不得怠慢。」
不说别人,单是李天麟便暗自摇头:自己岳父明显是个性子软弱的烂好人,连自己儿子都镇不住,三个舅哥更是不通事理的浑人,难怪陆明川说过自己后继无人,不得不让孙女奔波劳碌,支撑起家业。
陪着宾客喝了一会儿酒,冷光对李天麟笑道:「天麟,你喝得差不多了,赶紧去陪四丫头吧。这里有我和二哥照看着。」
陆父也是同声应和。李天麟也实在是喝得有些头晕,当下告声罪,向着洞房走去。
李天麟走到洞房外,只见里面灯光明亮,想到陆婉莹此时定然是盖着盖头坐在床边等着自己,心中不禁一荡,推开门进去,顺手关上门,回头一看,却是一呆。
只见陆婉莹坐在桌边,盖头早已自己掀去,头上凤冠摘下来放在一边,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眼看李天麟进来,微微一笑,合上书放在一边,道:「这么早就回来了?」说着皱了皱眉,自语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嗯,要掀盖头。」随手将盖头罩在自己头上。
李天麟目瞪口呆,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相比之下,月儿在洞房里偷偷喝酒的事情真是太不值一提了。
陆婉莹等了一会儿,不见李天麟动作,微微恼怒道:「还等什么?快点给我掀开。」
李天麟只得掀开盖头,放在一边。
陆婉莹雪白的脸上浮现出一层红晕,伸手拿过酒壶,倒了两杯酒,示意李天麟端起酒杯,两人双臂相环,喝了交杯酒。在李天麟目光注视下,陆婉莹脸色微微有些羞意,微微低了下头,但马上又将头高高扬起,道:「我有话跟你说。」
她顿了一顿,道:「以后你我就是夫妻了,我会尽心竭力做一个合格的妻子,给你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洗衣做饭什么的,我不在行,你一定要我做的话我不会拒绝,但是如果做得不好,不许挑剔。家里的事情一切随你,在外人面前我会尽量维护你的颜面,但是我在衙门里的公事你不许插嘴。嗯,暂时就这些,以后再想起什么我再跟你说。」
这一番话说出来,李天麟再次呆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应道:「嗯,知道了。」
陆婉莹仿佛松了口气。看着李天麟的脸,忽然脸上涨的通红,轻轻咬着牙,走到他身前,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衣服脱下来。李天麟刚道:「我自己来。」
陆婉莹抬头瞪了他一眼,他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颤,任由她继续替自己脱衣服,直到衣裤都去掉了,只剩下贴身的内衣。
眼看着李天麟近乎赤裸的身躯,陆婉莹脸上几乎要渗出血来一样,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慌乱,颤着手去解自己的腰带,解了两次都没有解开。
李天麟心中一动,轻声道:「我来吧。」伸手替她将衣服脱下来。
陆婉莹身上衣服一件件脱下,直到露出里面穿的粉色描金肚兜,裹着一对高高耸立的乳峰,两条如冰似雪雕琢而成的玉臂骨肉均匀,上面却有几道伤痕,其中一条格外醒目,又长又宽,离着不远便是手筋,几乎是差一点就将这条胳膊废掉一般。看得李天麟心中微微发痛,低下头正看到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俯下身去,手掌慢慢摩弄着,似乎可以感受到里面那个小生命在呼吸一般。
陆婉莹本来羞恼交加,紧紧咬着嘴唇,尤其是看着他盯着自己伤痕的时候心中又是恼恨又是忐忑,直到发现他目光中的一丝怜惜,心中一暖,等到见他关切的抚摸自己的小腹,脸色慢慢变得柔和,安静的站着,感受着他手掌上传来的热力,心中一片柔和,眼睛里有些湿意。
忽然之间,李天麟忍受不住,轻轻在她小腹上亲了一下,哪怕隔着一层衣服,陆婉莹也不禁啊了一声,神色一阵慌乱,哪怕是上一次独自面对一个凶狠的江洋大盗时也不曾这么不知所措,用力推开李天麟,回身飞快的躺到床上,盖上被子,头冲着床里面一动不动。
李天麟还是第一次在两人独自相对时占了上风,心中隐隐生出一丝快意,来到床边坐下,伸手去扯被子。
陆婉莹紧紧裹住被子,没有让李天麟得逞,过了一会儿,也许是意识到了什么,咬了咬嘴唇,自己悄悄的松开手,紧紧闭上眼睛。
李天麟掀开被子从背后将陆婉莹抱住,眼看着她露出的半张脸红得火烧了一样,心中一荡,忍不住轻轻吻下去。怀中的娇躯一僵,下意识的又向着里面挪了挪。
如此反复数次,陆婉莹越挪越靠里,终于身子紧挨着墙,避无可避,那只揽住自己腰肢的大手慢慢向上移,探入肚兜里面,揉捏这乳峰,只觉得又痒又麻,无比别扭,比身上被砍了一刀还难以忍受,要不是一再告诫自己这是夫妻间正常的举动,早就一招分筋错骨手用上去了。
面颊被他轻吻,身子被抚弄半天,强自忍受了不知多久,陆婉莹才逐渐习惯了一些,心中的抵触之意减淡了许多,身躯不再那么僵硬,反而渐渐热起来,从里向外仿佛有一团火越烧越旺,浑身上下出了细细一层汗,被子都几乎盖不住了。
正在身子发软无力的时候,忽然觉得两股之间湿了好多,亵裤都被水浸过一般,饶是她自诩足智多谋身手干练,此时却束手无措,只能将眼睛闭得紧紧的,心里乱成一团麻。
陆婉莹这般反应,李天麟岂不知她已经情动?于是慢慢扳过她的身子,轻声道:「别怕,没事的。」嘴唇一边吻上她的芳唇,底下解开她的亵裤,手指触摸的地方水淋淋的,整个手掌都湿了。
眼看着这一贯盛气凌人的女捕头此时娇羞无措的样子,李天麟心中的火腾的燃烧起来,呼吸急促起来,翻身坐起,分开陆婉莹两条玉腿,将肉棒抵在流淌泉水的洞口,轻轻用力,肉棒顶开娇嫩的肉唇,慢慢插进蜜穴中去。
陆婉莹闷哼一声,牙关咬得咯吱咯吱直响,虽然她已经不是处女,但算起来只跟李天麟欢爱过一次,还是神智不清的时候,此时筷子粗细的孔窍被比鸡蛋还粗的肉棒撑开,哪怕是有爱液润滑仍然疼得难受,仿佛身子都要裂开一样,眼圈里泪珠直滚,气恼地伸手在李天麟腰上死命的攥住,用力一拧,不肯放手。
李天麟疼得直吸气,差点叫出声来,又怕惊动了府里人,急忙低声道:「快放手!疼。」
「不放!」陆婉莹脸上带着泪珠,怒道:「是你先让我疼的。」
李天麟顿时哭笑不得,一边掰开她的手指,一边道:「第一次都是有些疼的,以后就好了。」
「你放——胡说!这是第二次了,还是疼。」
其实陆婉莹自己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度,只是她生来倔强,明知做错了也不肯服输,手指攥着李天麟腰上的肉,只要他动一下,便用力拧上一把。
一来二去,李天麟也不敢动了,两人浑身赤裸,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下体还紧紧连在一起,以一种暧昧至极的姿势大眼瞪小眼,明明应该香艳至极的场景却古怪到了极点。过了一会儿,陆婉莹终究泄了气,撑不下去了,恨恨道:「动得轻一点,不许再弄疼我。」悄然将手松开。
李天麟这才回过气来,低头一看腰上都青了一块。有心要教训这狠心女人一番,却见他紧咬着牙泪光闪动,一下子心中软了,俯下头在她唇上亲吻一下,柔声道:「放松些,一会儿就不疼了。」手掌顺势将那对雪白乳峰握住,轻轻揉弄。
陆婉莹被他这番安慰,心里好受了一些,被又被他火热的目光居高临下注视着,心中一阵慌乱,不由自主的偏过头去,只觉得自己的玉乳被他手掌握住,一股热意传来,乳头被手指拨弄,一道道酥麻的感觉在浑身乱窜,偏偏还很舒服,哪怕自己没有看着,也可以想到这是怎样淫靡的场景,脸上绯红一片。
眼看着陆婉莹娇羞模样,李天麟心中一荡,手上动作越发轻盈,含住她的嘴唇,舌头探入口中,挑弄着那条香津津的舌头。在师娘、姑姑和月儿身上反复锤炼的手段哪里是陆婉莹这个没有经验的女人能够经受得住的,不大一会儿功夫她已经是心神荡漾,浑身的力气都散去了,目光迷离,再没有反抗的能力。
瞅着陆婉莹这般迷醉的样子,李天麟自己也是情欲难耐,嘴唇离开她的面颊,向下一滑,含住一只娇嫩乳头吮吸起来,同时胯下肉棒开始慢慢在蜜穴中抽动起来,一下一下缓慢轻柔,柔软的膛肉含着蜜汁包裹着肉棒,又热又湿,轻轻摩擦着棒身,畅美无比。
陆婉莹身子开始跟着一下下蠕动起来,目光微微下垂,便可看到那个坏家伙伏在自己胸口口中含着一只乳峰吮吸,而暴露在空气中的另一只玉乳轻轻晃动,娇艳的嫣红色仿佛雪峰顶端一轮红日,自己从未注意过它是如此诱人。底下蜜穴被他的那根粗大东西抽插,还是一丝丝的疼痛,却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反而刮得自己嫩肉一阵阵酥麻,又是难受,又是舒服,心底里竟然暗自希望他能够一直这般弄下去。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轻声的噗嗤声响,一开始还反应不过来,等到自己明白那是什么声音后,陆婉莹顿时脸上红得要渗出血来,偏偏这声音自己又控制不住,越来越响,心中又羞又恼,狠狠在李天麟肩头掐了一下,道:「别弄出这种声音。」
李天麟一愣,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声音?」随即反应过来,心中好笑,道:「这我可没办法,好像是你发出来的。」话音刚落,只觉得肩头一阵疼,几乎要被她掐出血来。
陆婉莹眼中含怒,死命掐着李天麟,至于这声音是谁发出来的,这个问题不必深究,总之是他的错。
李天麟忍着疼,反手按住她的手,继续抽插,动作反而加快了许多。陆婉莹被一波波快感包裹着,银牙轻咬,身子颤抖,再没有心思去抗争。下面的声响越发响亮急促,啪啪的震得自己心都碎了,一阵阵奇怪的舒适感觉流遍全身,越来越是强烈。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一股火焰从身体里冲出来,烈焰腾腾,要将自己整个焚烧殆尽一般,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双腿紧紧夹住李天麟的腰间,在他的大力冲撞下一阵乱颤,忽然长长呻吟一声,身子一阵痉挛,火热的液体喷洒而出,整个人仿佛一下子飞起来,直上云端,头顶是暖暖的太阳,身下是雪白的云朵,身体暖洋洋的无力,要化掉了一样。
过了片刻,陆婉莹才回过神来,眼前是李天麟那张面孔,微微带着些汗水,目光关切,好像比之前顺眼了一点。她喘了几口气,心口砰砰的跳,忽然发现这坏蛋竟然还在自己身体里抽插,而且越来越用力,忍不住咬牙道:「你还在做什么?还不快出来?」
李天麟此时正是畅美无比,一边继续动作,喘息道:「再等一会儿,我快出来了。」
「不行,你太用力,会伤了孩子。」陆婉莹一下子将李天麟推开,蜜穴中顿时淌出一股清泉,床榻湿了一片。
李天麟无奈的低头看了看仍然高挺着的肉棒,苦笑不已。
陆婉莹瞪着他下面那根昂首挺胸的凶器,想到刚才就是这东西作弄自己,微微有些羞意。她不是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女儿家,淫贼也抓了好几个了,自然知道男子此时不得发泄是如何的难受,知道自己做得过分了,心思一转,嘴角却悄然浮现出一丝笑意,道:「你过来。」
不等李天麟反应过来,她忽然伸手,将那根肉棒握住,只觉得上面湿漉漉的,全是自己身体里出来的东西,面颊一红,轻轻咬着牙,玉手在上面套弄起来。
李天麟眼看着面前美人笑意盈盈,肉棒被纤纤玉手套弄着,竟然心中生出十分受用的感觉,肉棒似乎更加粗大了一些,几乎可以感到上面的血管一下下搏动。
只是过不多久,只觉得肉棒被箍得难受,陆婉莹这常年练功的手没个轻重,几乎是在把肉棒当做刀柄一样抚弄,几乎要将肉棒弄断一样用力,顿时大惊失色,急道:「轻些,别这么用力。」
陆婉莹小小吃了一惊,知道自己用力太大,只是嘴上不肯认,一面减小了力度,一面道:「怎么,大男人家的还怕疼啊?刚才是谁弄得我那么疼?」
要害之处掌握在人家手里,李天麟也没了脾气,低声告饶起来。
陆婉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手上动作再轻柔了一些,过不多久,手中肉棒顶端都变得发紫,热的烫手,眼看着要射出来,顿时心中一慌,向下一按,李天麟惊叫一声,火热的精液喷洒在陆婉莹高耸的小腹上,白花花一片。
李天麟脸色发白:刚才那一下这丫头又用大了力,险些把肉棒折断了。
陆婉莹低头看着肚子上白浊的东西,心头一阵恶心,扯过一旁李天麟的衣服擦去,顺手抛到地上,随即盖上被子,打了个哈欠道:「太晚了,睡觉了。」
过了一会儿,被子掀开,李天麟的身子也钻进来,一个热乎乎的手掌轻轻放在自己小腹上。
灯光熄灭,周围一片黑暗。陆婉莹只觉得嘴唇一热被李天麟吻了一下,心中一柔,嘴上却轻声道:「别得意,我可不是爱上了你才嫁给你。只是想着如果嫁给别人,将来孩子会受欺负。你这武功又弱又没胆色的家伙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将来孩子生下来我要自己教,你不许插手,可不能跟你一样没什么英雄气概。」
李天麟被这一句话噎得难受,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脸,不知她是开玩笑还是认真,想了半天,狠狠在她嘴上亲了一下,道:「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第五十二章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天色发白,陆婉莹醒转过来,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心中一惊,想也不想的反手一掌打在李天麟胸口,然后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夜已经嫁给了这人为妻,却收不住手,啪的一下打得李天麟胸口红了一片,顿时心中有些尴尬,不待李天麟说话,抢先说道:「天都要亮了,还不快点起来。晚了要被父亲母亲笑话了。」
李天麟听着这话,立刻点头道:「没错,在长辈面前不能失了礼数。」全然不知刚才那一掌受的冤枉。他急忙起身,穿好衣服,眼看着陆婉莹还裹着被子不动,便道:「你怎么还不起来?」
陆婉莹脸上一红,羞怒道:「你先背过身去,不许偷看我穿衣。」
一句话弄得李天麟哭笑不得,实在想不到她在人前是一副干练豁达不拘小节的模样,实际上却如此害羞,只得背过身,听着后面丝绸在娇躯上摩擦的轻柔声音,心中遐想无限。
穿上了里面衣服,外衣在床外挂着,陆婉莹也不招呼李天麟,自己起身去够,不经意间胸口两团柔腻贴在他背上,瞥见他脸上发红魂不守舍的样子,哼了一声,低声嘟囔了一句「小淫贼」。
两人穿戴齐整,推门出去,一起到客厅里。才一进门就看到陆父陆母坐在中间,旁边是苏凝霜微笑着作陪,她故意穿着宽大的衣服,里面用腰带刹得紧,也看不出异常来。而月儿坐在下首,身上穿着自己最漂亮的一件衣服,头发整理的一丝不乱,金钗闪耀,明珠烁烁放光,小胸脯挺得高高的,明明一个身姿娇小的小女儿,却努力摆出大妇的模样,小脸绷着,没有一丝笑容。
李天麟和陆婉莹跪下,先向陆父陆母行礼奉茶,惹得两位长辈微笑点头,陆父倒没怎么说话,陆母却是拉着女儿女婿的手说了一大通,不外乎两人以后要相亲相爱和睦相处之类。
两人嘴里答应着,转身再给苏凝霜施礼。陆婉莹手捧茶杯奉给苏凝霜,两人目光交错时陆婉莹嘴角微微含笑,苏凝霜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脸上一红,只是当着陆父陆母的面,不敢露出破绽,喝了口茶,也一样叮嘱了几句。
月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眼看陆婉莹捧着一杯茶过来,心中暗自得意:任凭你如何的身份,肚子里怀着夫君的孩子,在这家里终究是个妾室,还不是一样的要讨好我这个正室娘子?心中想着,挺直身子慢条斯理拿捏着腔调道:「陆家妹妹,既然与夫君成了亲,以后便是一家人了。以后要好好侍奉夫君,知道吗?姐姐不是个刻薄的人,不会欺负你,你现在怀着孩子,行动不便,每日的请安就免了。」其中「妹妹」,「姐姐」这两个词说得格外清楚。
陆婉莹眉头一挑,随即收敛,唇边含笑,柔声道:「姐姐说得是,妹妹记下了。」将手中茶杯双手捧着递给月儿。
月儿登时眉开眼笑,要不是还要拿着架子,只怕要笑出声来,心中怨气一下子散开了许多。一边喝茶,她悄悄瞥了一眼韩诗韵,心中忽然暗自想着:「等到姑姑进门时候,不知她会不会也要这般低眉下眼的讨好我?嘻嘻,到时候可以试一试。啊,对了,还有娘亲呢。」脑海中想着姑姑和娘亲向自己奉茶小意讨好自己的场景,想到得意处嘴唇微微翘起,急忙强自忍住,袖中的手握紧拳头,不让自己笑出来。
众人坐了一会儿,有下人端着饭菜进来。月儿起身正要迈步,忽然肚子里咕噜噜直响,轻声啊了一声,眼见着母亲关切的目光扫过来,红着脸打了个手势,迈步出去,一路疾奔到了茅厕,过了好一会才出来,心中羞恼,咬牙道:「这坏女人,不知施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害我丢丑。」
一开始自己没一点事,只是喝了那杯茶一会儿功夫就肚子疼的受不了,想也知道是陆婉莹动了手脚。只是几杯茶都是下人捧过来的,别人喝了没事,只有自己喝了闹肚子,没有凭据无法指证,心里恼恨非常,气得连饭也不去吃了。
陆家还有一大堆事情,陆父陆母不便逗留,住了三天便离开玉州,临行时陆母拉着女儿的手掉了不知多少眼泪,细节自不必说。月儿在一旁看着陆婉莹低眉顺眼安静听母亲教诲的样子恨得咬牙:这个狐狸精,真能装样子。
一待陆家人走后,月儿马上靠近陆婉莹,低声道:「你那茶里动了什么手脚?
不要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别人猜不出来。」
陆婉莹捋了一下头发,低声笑道:「哪里有什么手脚,是你自己吃坏了肚子而已。」眼看着李天麟过来,顺势挽住他的胳膊,皱眉道:「夫君,孩子又在踢我了。站了这么久有些累了,你扶我进去。」
天大地大,孕妇最大,李天麟慌忙扶着她,慢慢向府里走。陆婉莹顺势将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动作极为亲密,还抽空向着月儿笑了笑。
月儿气得直跺脚,回头对母亲道:「娘亲,她又欺负我。」
苏凝霜扑哧一笑,抚摸着她的头发道:「谁让你招惹她了?她现在怀着孩子,做什么都有理,你可不许乱来。」她对女儿和婉莹之间的交锋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这种事情无法分清谁对谁错,又不是什么大事,便由着他们胡闹去。
月儿气呼呼道:「等我怀了孩子,也这样欺负回去。」
等到吃晚饭时候,月儿道:「师兄,你今晚在我房里睡吧。」说着目光炯炯的盯着陆婉莹,只要她敢有异议,立刻摆出正室娘子的身份训斥她一番。
陆婉莹脸色不变,慢慢喝着汤,出人意料的点头道:「也是啊。夫君,你在我房里也好几天了,也该去疼爱一下其他姐妹了。」说着把头贴近李天麟,声音放低,偏偏还能让全桌上人都听到声音柔腻的道:「你每晚都那么用力,婉莹不知道有多快活。」
啪的一声,月儿把碗放在桌上,眼里喷火的看着李天麟。
李天麟一愕,陆婉莹这几天借口怕伤了孩子,都不让自己碰她一下,自己这几天晚上都是规规矩矩抱着她入睡,还用什么力?只是脚上被陆婉莹玉足踩住,眼看她脸上带笑,眼神中透着一股恐吓意味,当下不敢多言,低头吃饭。
等到吃完饭,月儿自己先回到房中,想到终于胜了陆婉莹一次,心情愉悦,嘴里哼着轻快的调子翻出夫君最喜欢的衣服换上,打扮得漂漂亮亮坐在床边等着他回来,心里得意的暗道:狐狸精,看我明天怎么在你面前显摆。想了想,又跑到姑姑那里,强拉着她到自己房里来,以后要和狐狸精打擂台,没有帮手可不行。
韩诗韵目光闪烁,迟疑道:「月儿,其实……」
「有什么好犹豫的?又不是第一次一起陪师兄了。要不是顾念着姑姑也想尽快要个孩子,我还不让你一起呢。今晚咱们一块把他榨干,说不定就一下子怀上了呢,你看那个整天显摆自己怀孕的狐狸精也很不爽吧?等咱们也有了孩子看她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正说着话,门一开,李天麟进来,月儿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去解他的腰带,一面回头招呼姑姑帮忙。
李天麟急忙按住月儿的手,有些尴尬道:「月儿,有些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上床再说。」月儿凶巴巴的道。
李天麟苦笑道:「我吃了清心养气丸,有三五天动不得欲念。」
月儿愣了一下,忽然啊了一声叫出来。韩诗韵在后面小声道:「刚才就想告诉你的。婉莹说了,夫君这些日子纵欲过度,身体亏空太大,再这样下去容易伤了根本,必须修养一段时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月儿额头青筋都要跳起来了,咬着牙道。
「昨天的时候,嫂子同意了的。」
三人相对无言,隔了一会儿,李天麟干笑着道:「天色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歇息了?」
月儿忽然一把将他推出门外,恨恨的关上门,道:「我跟姑姑睡,你自己找地方睡觉去。」
眼看着月儿回过头脸色不善的看着自己,韩诗韵尴尬的笑了笑,悄悄向门口挪动,却被她一把抓住胳膊,咬着牙道:「你又害我出了一回丑,可没这么容易逃过。」伸出小手向着她饱满的胸口抓去。
门外的李天麟听着里面两人闹作一团,摇了摇头,转身去了苏凝霜的房间。
一进门,只见苏凝霜正低头缝着孩子的衣服,眼看他进来抿嘴一笑道:「呵呵,被赶出来了?早让你告诉月儿的,你还好面子不肯说。看明天吃饭的时候她又要怎么闹吧。」
李天麟脸上微红,坐到她身边顺势揽住她腰肢,柔声道:「怎么又缝衣服呢?
不是让你不要这么费心吗?」
「缝衣服能费什么心?」苏凝霜轻轻挣了一下,笑道:「这是给婉莹肚里的孩子缝的,再有两个月孩子就出世了,她不会针线,做姐姐的要是不帮着,难道还要去外面买来衣服穿?」
李天麟沉默了一下,抱住苏凝霜低声道:「霜儿,有你在我身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苏凝霜停下手,目光柔和的充满幸福的味道,反手抱住李天麟,贴着他的面颊道:「霜儿被你爱着,也是这一辈子的福气。」
两人相拥相抱,不知过了多久,心中柔情千万。
忽然烛花啪的一响,两人才反应过来。李天麟道:「夜深了,上床休息吧。」
「嗯。」苏凝霜目光盈盈,促狭的笑道:「今晚可没有美人陪你,只有一个翻身都要让你伺候的大肚婆。」
「可是这个大肚婆却是世界上最美的大肚婆啊。」
李天麟笑着,抱起苏凝霜的身子,轻轻放在床上,替她脱掉衣服鞋袜,然后自己也脱了衣服,吹熄了灯烛。
黑暗中,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心中没有欲念,却觉得比平日都亲密许多。
一时睡不着,便轻声说着话。
「月儿和婉莹在斗气,你这做母亲姐姐的是不是想办法调解一下?」
「咯咯,他们两个都是不肯服输的脾气,可不好劝解。婉莹妹子是识大体的,月儿又心思单纯,没有坏心,斗就斗吧,说不定到最后反而更加亲密了呢。」
苏凝霜在李天麟帮助下翻了个身,慵懒的说道:「也不知你这小坏蛋有什么好,让一个个好女儿都陷进去。霜儿为了你丢了妇节,不知耻的和女儿一起侍奉你,还想办法哄骗自己的小姑,也不知为了什么。」
「哄骗?」
苏凝霜软软的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的道:「那封信啊,剑尘根本就没给诗韵留下什么信。她身子都给你了,心也挂在你身上,只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所以我想了这个法子。信纸和墨是家里陈年留下的,笔迹是我临摹的剑尘的,做旧的法子是找古董店候掌柜讨的。这事情又不敢让别人插手,我照着法子做了十几次才做好。……」
第五十三章
第二天早上吃饭时候,陆婉莹一边慢慢喝着粥,嘴角含着笑,不去看月儿,而月儿则一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边吃饭,一边紧盯着陆婉莹的脸,不时轻声哼上一声,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韩诗韵坐在她身边,脸颊绯红,魂不守舍,不知道昨夜被月儿如何炮制了一番。
李天麟则闷头吃饭,不敢跟三个女人对视,连头都不带抬的,仿佛整个大千世界都在碗里一样。苏凝霜坐在一边,左看右看,脸上神色平和,心里却暗自叹了口气:一个个都这么让人不省心。五个人神态各异,看得一旁伺候的徐婆婆暗自摇头。
好不容易吃完饭,李天麟逃难似得出了门。眼看就是过年了,各处生意年底盘账是最忙的时候,他打定主意,这些日子多在外面跑跑,太阳不落山绝不回来。
如果不是被苏凝霜反复叮嘱过,连晚饭都想在外面吃了。
眼看李天麟走了,四个女人再没有什么顾忌。苏凝霜轻咳一声道:「好了,月儿,婉莹妹妹,你们两个以后不许再闹了。月儿,以后不要拿正房的身份压人;婉莹,月儿不懂事,不要太欺负她。」
陆婉莹微笑着点头,月儿则鼓了鼓腮帮,低头猛往嘴里扒饭。两人目光对视一眼,同时避开。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已经是年关。府里面张灯结彩,庆祝新年。各处店铺的掌柜赶着年底纷纷到韩府拜年献礼,原本清静的韩府热闹非凡。苏凝霜身孕在身,借口生了病不见客,迎来送往都是李天麟和月儿的事。韩诗韵对生意一窍不通,帮不上忙,反而是陆婉莹没进门几天,便将府里上下事务处理得有条有理,恩威并施之下所有下人都对这位新过门的少夫人敬畏有加,隐然有成为府中第二个话事人的征兆。中间月儿一时大意弄出些乱子,也被陆婉莹轻描淡写随手化解,两人嘴上不说,心里面的芥蒂倒是去了不少。只不过两人都是不肯轻易认输的性子,谁也不肯首先低头,平日还是少不了彼此斗嘴和作弄,只是都有意识的控制了范围和力度。
府里来了客人拜会,陆婉莹也一块去招待,哪怕是挺着大肚子,也没有一丝尴尬神色,举止落落大方,言辞得体。各个店铺的掌柜都是人精,早就打探过这位新过门的夫人身份非比寻常,连玉州新任总捕头见了面都恭恭敬敬的,一个个自然小心奉承,送上的礼物甚至比给月儿的更加珍贵。
陆婉莹眼看着月儿噘着嘴一脸失望神色,心中好笑,将几件最好的礼物递到月儿手中,道:「这几只簪子和手镯跟我不配,比较适合你,你拿去带吧。」
月儿接过礼物,一边把玩着一边眼里放光,嘴上却道:「我就带着玩两天,以后再还给你。」两人心照不宣,将之前的事情轻轻揭过。
一家人在一起守了夜,热热闹闹过了年。等到十五上元节这天,月儿显得兴奋异常,天色刚一黑便换好了衣服,扯着母亲衣袖道:「娘亲,咱们一起出去看灯吧。听说今年有新的花灯展示,可好看了。」
苏凝霜宠溺的抚摸她的头,笑道:「外面太冷,娘亲不去了,让天麟和诗韵陪你去吧。」
月儿微微失望,回头对陆婉莹道:「你去不去?」虽然语气有些冷,但能让她发出这般邀请,显然心里已经把陆婉莹当做了自己人。
陆婉莹怀胎已经八个月多了,肚子挺得老大,听月儿这话笑道:「你看我这样子还能出门吗?你们三个去吧,我在家里陪着苏姐姐。」
一看她又在显摆自己的肚子,月儿暗自撇了撇嘴,也不强求,回身拽着李天麟和韩诗韵一起出门。
数九天气,街上冷得很,天空中一轮明月高悬,亮如白昼。出了府门,三人转到大街上,却见热闹非凡,游人穿梭,一盏盏花灯高低错落,绵延出老远,如同天上银河一般。
月儿身上裹着厚厚的白色狐裘,一边手上哈着气,小脸冻得通红,拉着夫君和姑姑在街上飞跑,兴奋得不得了。路上冲撞了行人,人家只当她是出来游玩的小姑娘,也不生气,笑呵呵的看着她在人群里乱闯。
眼前是一排莲花型灯笼,做工精致,上面还画着彩画,旁边挂着谜语。月儿左看右看,喜欢的不得了,伸手拉过李天麟道:「快帮我想想,这灯谜猜的什么?」
李天麟笑道:「你平日里读书偷懒,这么简单都猜不出来。刘邦笑,是项羽死了,刘备哭,是关羽死了,这谜底是个翠字。」
一旁看灯的老者笑道:「这位公子猜得准。」摘下灯笼递给月儿。
月儿提着灯笼脸上洋溢着笑容,红扑扑的小脸煞是可爱,揪着李天麟的衣袖连声道:「再猜一个,再猜一个。」
李天麟无奈,又看了另一条谜语,略微思索一下道:「比八十大,比六十小,这是个平安的平字。」果然又猜中了。
一连猜中三个谜语,老者送出三盏灯笼,正好一人一个。老者笑道:「公子好学识,若是去科考定然能中。只是还请到别处去逛逛,否则老夫这些灯笼都要送给你和两位夫人了。」
听到老者误会了自己是天麟的夫人,韩诗韵面颊通红,月儿却得意道:「我夫君自然学识渊博,不比中状元做官的差。」
三人提着灯笼一路走,韩诗韵和月儿一左一右,把李天麟夹在中间。月儿将李天麟的胳膊紧紧抱住,一路上兴奋地左看看又看看,大呼小叫。李天麟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心中温暖,偏头看了韩诗韵一眼,悄悄伸手将她的手握住。韩诗韵脸上一喜,羞涩的低下头,手指却没有分开,反而与他紧紧扣住一起。
走出了老远,忽然听后面有女子惊喜道:「前面的是月儿吗?」
月儿回头一看,立刻高兴叫道:「真娘姐姐,你也来看花灯啊?」
来人身穿绣花褶裙,外面罩着火红狐狸皮裘,头上钗环乱颤,脸上施了薄薄一层粉,倒是有几分姿色,正是月儿的闺中好友李府的真娘。当下紧走几步,拉住月儿的手惊喜道:「月儿,好久不见你,也不说去我府里看我。」
月儿咯咯直笑,慌忙引荐道:「这是我夫君,你见过的。这是我姑姑。」
韩诗韵慌忙与天麟松开手,三人向真娘见礼。真娘笑道:「咱们姐妹可好久不见了,前面还有马家的蕙娘,刘家的二姐在看灯,咱们去找她们去。」
月儿连连点头,拽着真娘的手就往前走,一边回头道:「师兄,你和姑姑先逛着,我跟真娘姐姐去前面。」
「小心些,不要走远了。」李天麟急忙喊道。
真娘回头笑道:「放心吧,有家将跟着呢,不会把你家娘子弄丢了。」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真娘忽然笑道:「月儿,你夫君倒是关心你,怕我把你拐跑了呢。你们两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结为夫妻,真是让人羡慕。」
月儿脸上充满幸福笑意,嘴上却说道:「哪里比得上姐姐你,嫁了个举人,才让人羡慕呢。」
「呵呵,举人有什么了不起,成亲之前都不认识,呆头呆脑的,没有一点情趣。」
月儿咯咯笑了两声,忽然叹道:「师兄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样:他周围不光是我,还有其他女人,一个人分成了几分,比不得你的夫君对你忠贞不二。」
真娘只以为她说得是李天麟纳妾的事,咯咯笑道:「不就是纳了个妾吗?你是正房,怕什么?哼,我家夫君倒是有些花花肚肠,只是他原本是个穷光蛋,一切用度都是花我家的钱,只敢偷偷在外面偷腥,我也懒得管。他敢把那些不要脸的贱女人娶进门试试?我非把他腿打折不可。」
月儿吐吐舌头,笑道:「真娘姐姐好威风。对了,听说你刚成亲没多久就有身孕了,不知有什么秘诀没有?」
真娘似笑非笑,抬手在她肚子上拍了一下,道:「你自己不是也怀孕了?怎么还向我讨教?」
月儿刚才说得随意,早忘了自己装作有身孕的事情,肚子上比拍了一下,登时吓了一跳,好在今天穿的厚,真娘分辨不出里面装的是枕头,才放下心来。
眼看着月儿脸色有异,真娘咯咯笑道:「行了,别多想了。你夫君我刚才看了,人长得不错,对你有体贴,又是练过武的,身子结实,比我家那个撑不了一炷香就软下来的货色强多了,你还不知足?小心姐姐以后使个心思,把他弄到床上去。」
月儿尴尬笑笑,心中却暗自道:以后绝对不许师兄跟你见面,免得他一个把持不住,真的被你勾了去。
李天麟陪着韩诗韵在街上逛了逛,不见月儿回来,忽然看见真娘的家将过来道:「李公子,尊夫人和我家小姐还有其他几位小姐在一起玩得高兴,嘱咐我来说一声,让您不要等她,等尽了兴我家小姐会派人把她送回府上。」
李天麟赶紧道谢,等到家将走远了,手悄悄牵起韩诗韵的玉手,两人在街上闲逛。韩诗韵多年来只是一意习武,此时手被他牵着,两人宛如夫妻一般漫步,心中砰砰直跳,手心都出了汗,面颊发红,暗自期盼着能这般一直走下去。
两人又逛了一阵,兴致尽了,又不知月儿去了哪里,料想没有什么危险,便向回走。等到回到韩府,两人仍然双手相握,并着肩慢慢走着,一直走到池塘边,李天麟抬眼看着池边的亭子,忽然心中生出感慨,轻声道:「韵儿,咱们第一次单独在一起就是在这里吧?」
韩诗韵心中正是柔情满怀,轻笑道:「是啊,那天我喝了点酒,在水面舞剑,就看到你傻乎乎的站着看。嘻嘻,你这傻瓜还怕我掉进水里呢。」
李天麟笑道:「知道吗?那一次看见你舞剑,我简直以为是看到了月宫里的仙子,不染一点人间烟火,也许是从那一刻便偷偷爱上了你吧。」
韩诗韵轻声嗯了一声,忽然调皮的眨眨眼,松开李天麟的手,轻轻跃起,落在水面上。水面结了薄薄一层冰,光滑无比,韩诗韵便在冰上起舞,空手捏着剑诀,衣袖飞扬,身姿婀娜,月光照耀下面容精致,肤色雪白,一头秀发扬起,如同仙子一般,几乎要乘风而去。
李天麟痴迷地看着月光下美人起舞,忽然轻轻一笑,也跃到冰面上,贴着她的身子舞起来。他如今的轻功已经不凡,剑法在韩诗韵多次指点下也进境极大,与韩诗韵配合着起舞,彼此心意相通,目光含情,如同两只蝴蝶翩翩起舞。
一套剑法用完,两人相视而笑,携手跃上亭顶,并肩坐下。
韩诗韵将头靠着李天麟肩膀,悠悠道:「月亮这么高,上面一定很冷吧,我可不想做天上的仙子,只愿意做你的娘子,能一辈子与你相守。」正在说话,忽然被李天麟抱住,火热的嘴唇贴在芳唇上,当下也不挣扎,含着笑意与他亲吻起来。
忽然之间,韩诗韵轻声叫了一声,红着脸按住李天麟悄悄探到自己腰间的手,羞道:「别使坏,你要真想要的话,回屋里去。在院子里会被人发现的。」
李天麟不由分说抱紧了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衣带解开,一边吻着她一边急促道:「不行,我现在就想要你了。」
韩诗韵手脚发软,嗯嗯的挣扎着,躲开他的嘴唇,嗔道:「至少,至少到下面去,顶上就这么大地方,也不怕摔下去……」
李天麟呵呵一笑,抱着她跃下来,伸手去脱她的裤子。
韩诗韵脸上带着娇媚的笑意,轻轻阻止,按着李天麟坐在石凳上,玉手解开他的裤带,慢慢跪下,手掌握着那根火热的肉棒,自己面颊贴在上面轻轻摩弄几下,眼看李天麟一副急火火的模样,嫣然一笑,低头张开檀口含弄起来。
眼看着月宫仙子一般的姑姑不顾羞耻的为自己口交,李天麟心中激动得脸都红了,闭着眼细细体味着那温热的小口含着自己的肉棒,丁香小舌调皮的在顶端舔弄,又是吮吸,又是含弄,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道:「好韵儿,比以前做的好多了。」
韩诗韵娇声应了一声,越发卖力的动作起来,口中发出嘘嘘的舔弄声,唾液沾满了肉棒全身,过了片刻,便感到它在自己口中涨起来,一下下的乱跳,急忙用力吮吸几下,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喷洒在嘴里。她也不将肉棒吐出来,雪白的喉头快速蠕动,将精液咽进肚里。
等到细细的将上面残留物舔净,韩诗韵才起身,面颊微红的笑道:「怎样,舒服了吗?」
李天麟喘了几口气,忽然将韩诗韵按在石桌上,不由分说的脱掉她的裤子,剥下亵裤,挺着肉棒在菊穴上摩擦一阵,慢慢插进去。
韩诗韵吃了一惊,娇喘一声,道:「怎么这么快就……就有精神了?」
「还不是被你的手段给勾得?」李天麟喘息道,一边开始冲刺一边道:「平日里文文静静,这是跟谁学的手段?突然变成勾人的小妖精,我怎么忍得住?」
韩诗韵一边轻轻摇动玉臀,一边吃吃笑着:「还不是你那宝贝女儿?啊…
…」随着一声呻吟,胸口的衣服被粗暴的解开,肚兜带子都扯断了,雪白的玉乳被他大手用力揉捏,变幻着各种形状。她闭着眼感受着菊穴中传来的舒适,婉转娇啼,声音柔媚无比。
忽然之间,李天麟松开了手,将她的玉乳压在石桌上,冰凉的桌面登时让韩诗韵身上一哆嗦,嗔怒的道:「坏人,要冻着我了。」忽然两片肉唇被分开,两根手指探进去,在里面抠弄起来,登时身子一阵乱颤,舒服得娇喘连连,早已顾不得胸口的凉意。
李天麟一边进攻着韩诗韵的前后两窍,俯下身贴在她耳边喘息着道:「韵儿,我的仙子,要不要学两声狗儿叫?」
韩诗韵目光散乱,神思迷乱,迷迷糊糊的喘息着道:「不行。我又不是月儿那小淫女。嗯……,也,也不是嫂子……」
李天麟微微笑着,继续用力插弄,嘴唇含住她的软软的耳朵,不怕她不屈服。
身体的快感一波波涌来,韩诗韵几乎要窒息一般,被李天麟弄得脑子里空空荡荡,忽然无意识的轻声叫了一声「哥哥……」
李天麟一愣,随即心中涌起一股比之前都要强烈的刺激,肉棒硬的铁打的一样,啪啪的撞击着韩诗韵的娇臀,手指卖力的抠弄着,爱液顺着手指滴滴哒哒流个不停,引诱道:「韵儿,再叫一声。」
韩诗韵有些回过神来,但此刻被快感包围着,只盼着被他大力插弄,什么也顾不得了,一边娇躯乱颤,娇柔的喘息着一声声叫着:「哥哥,好哥哥。妹子的穴儿和后面都好舒服……。好喜欢被你弄。一辈子都喜欢……啊,哥哥,妹子要尿出来了……」
李天麟闷哼一声,双臂捧起韩诗韵的两条玉腿,如同捧着一个婴儿一般,肉棒继续在菊门中抽动,喘着气道:「韵儿,尿出来吧。」
「快,快放下,这个姿势好羞人……」
「没关系的,韵儿,你这个样子才美呢。月儿和霜儿都喜欢被夫君这样抱着呢。呼……她们,一边放尿一边学狗叫呢……」
「啊,月儿,嫂子……」韩诗韵闭着眼,想道端庄娴静的嫂子被这坏家伙一个样子抱着的场景,再也忍受不住,颤着声音呻吟着,晶亮的尿水流淌下来,初时淅淅沥沥,后来哗哗作响,后来忽然浑身一哆嗦,阴精混着尿水一起洒出来,过了好长时间才止住。而几乎同时,李天麟也闷哼一声,在她菊穴中射出来。
两个人瘫在石桌上,过了片刻,韩诗韵才起身,羞怒的轻轻打了李天麟一拳,道:「坏人,偏用这种羞人的姿势,韵儿羞死了。」一边说着一边穿好衣服,这才觉得冷得厉害,尤其是一对玉乳刚才贴在石桌上,冰凉冰凉的,不知冻坏没有。
李天麟呵呵笑着,轻轻抱着她,低声道:「刚才叫我什么来着?再叫一声听听」
韩诗韵脸上一僵,随即柔和下来,将面颊贴在她胸口,低声道:「不叫。天麟,不要勉强我。」她面颊通红一片,目光迷离,不知心中想着什么。
李天麟自然知道她想到了那个人,也有些沉默,低头吻了她一下,低声笑道:「不叫就不叫吧。哼,等下次你再动情的时候,由不得你不叫出来。」
两人各自有着心事,此时没了再次恩爱的念头。又抱着坐了一会儿,韩诗韵起身回房去了。
李天麟迈步去了陆婉莹的房里。才进门,只见她坐在桌边看书,眼看自己进来,嘴角微微一翘,轻笑道:「回来了?外面够冷的吧?」
「嗯,看花灯回来晚了。」
「喔,」陆婉莹眼帘低垂,忽然轻声笑道:「池塘边亭子里的石桌凉不凉?
又是哥哥又是妹妹的,你还真能弄出花样来。」
李天麟吃了一惊,脱口道:「你刚才看见了?」
「看见什么?」陆婉莹促狭的笑着,手托着雪白的下巴,目光闪着光彩:「两个人偷偷摸摸也就算了,还敢不管不顾的又喊又叫,你以为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下人发现?你们两个风流快活,白白让我在院子门口守着受了凉风。」
李天麟脸上通红,不知说什么好。
陆婉莹看他尴尬的神情,微微低头轻声嘟囔了一声「小淫贼」,也不再出言讽刺。站起身正要上床休息,忽然只觉得肚子一阵疼,急忙撑住桌子,痛哼了一声。
李天麟看她脸色发白,冷汗直流,心中顿时慌了,急忙过了搀扶她道:「怎么回事?」低头一看,她下面的裙子都湿了。
陆婉莹脸上抽搐,忽然目光含怒盯着李天麟,咬着牙骂道:「王八蛋,因为给你们把风受了凉,现在孩子要提前生出来了!」
第五十四章
大半夜的,一辆辆马车飞快的驶出韩府大门,过了不大一会儿,载着玉州城最好的接生婆和大夫风风火火的回来。
韩府里面灯火通明,十几个下人围着陆婉莹的房间,不时有丫鬟婆子进进出出,在接生婆的指挥下端热水递毛巾。隔着门帘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叫声,夹着「王八蛋」「死鬼」「该死的混蛋,害我受这份罪」的骂声。
李天麟在陆婉莹房间外屋来回踱着步,双拳紧握,两眼通红,紧张的无以复加,一会儿担心孩子,一会儿担心大人,大冷的天气额头汗水滚滚而下。
韩诗韵走过来,看着李天麟着急,柔声道:「别担心,婉莹妹妹身子很好,一定没事的。」
李天麟勉强笑了笑,道:「我没事,你快回厅里坐等着吧。师娘那里还要你照看呢。」
韩诗韵点头,又叮嘱几声,回到客厅里。
月儿刚回府没多久,正和母亲一起坐着等结果,一见韩诗韵进来急忙起身道:「怎么样了?」
「还没生出来。」韩诗韵皱着眉道:「已经一个时辰了,婉莹妹妹叫得声音都哑了,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苏凝霜凝重道:「生孩子本来就是女人的一大关。婉莹又是早产,家里没个准备,好在她一向身子不弱,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你跟天麟说一声,万一有什么意外,一定要保大人,孩子还可以再生,婉莹妹妹不能出事。」
韩诗韵答应一声出去,月儿脸色发白,靠近母亲轻声道:「真有那么危险吗?」
「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孩子的生日便是娘的苦日,不受一番罪怎么生的下来?」
苏凝霜回头看了看她,忽然笑道:「你怎么开始关心起婉莹来了?」
「谁关心她了?」月儿脸上一红,强自辩解道:「我只是怕师兄的孩子出意外而已。」
苏凝霜正要说什么,忽然听着响亮的啼哭声,紧接着是欢呼一声,有下人七嘴八舌道:「生下来了。」
三人急忙出去,进了陆婉莹的房里,只见接生婆正抱着孩子笑呵呵的冲着李天麟道喜:「恭喜李公子,夫人给您添了个小少爷。瞧着眉眼,老婆子接生了这么多次,这么好看的孩子还是头一次见。」
李天麟颤抖双手接过孩子,将这小小孩子捧在手中,如同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月儿凑上前,道:「师兄,让我抱一抱。」她从李天麟手中接过孩子,左看右看,欢喜的不得了,柔声道:「小乖乖,不哭不哭,娘抱着你呢。」听着孩子哭个不停,自己忍不住着急,回头道:「娘亲,他怎么一直哭啊,是不是饿了?」
苏凝霜目光慈爱的看着月儿怀中的孩子,笑道:「他才刚出生,自然要哭了。
奶妈已经连夜去请了,一会儿就来了。」说着回头对李天麟道:「天麟,快进去看看婉莹,她生这个孩子可吃了不少苦。」
李天麟急忙迈步走进里面,只见陆婉莹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汗水还没干,头发都紧贴在额头上,眼看李天麟进来,急忙道:「孩子呢?」
李天麟急忙扶她躺好,笑道:「有师娘和月儿看着呢。你先躺好,别乱动。」
眼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心中一热,低头在额头一吻,柔声道:「辛苦你了。」
陆婉莹安静下来,目光柔和的看着李天麟,忽然轻轻哼了一声,道:「生个孩子真是累人,老天真应该让你们男人都体验一下这事情的苦。」
李天麟笑出声来,轻轻握住她的手,两人彼此注视着,不说一句话,心里仿佛被一股温暖填满了。
房门推开,月儿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进来,一边小声哄着:「小乖乖,别哭,去找你娘去。」
陆婉莹眼睛一亮,撑起身子,接过孩子怎么也看不够,轻轻吻着他的脸,忽然抬头道:「喂,你给孩子想好名字没有?」
「呵呵,孩子还小,不着急起名字,先起个小名叫着吧。今天是上元节,就叫元儿吧。」
陆婉莹低着头,手指轻轻刮着孩子的脸,嘴里低声哼着,道:「小元儿,你爹是个不会起名字的,等你长大了,给你找有学问的状元郎起个响亮的名字。」
她面上满是满足的笑意,看得月儿双眼发直,忽然心中想道:不知将来我和师兄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呢?心头突突直跳,又是害羞,又是期待。
过完年后便是春天了,天气一天天变暖,冰雪融化,杨柳吐青,暖暖的春风带来一场绵绵春雨,仿佛一夜之间,大地便从灰白变成了嫩绿色。灿烂阳光的好天气持续了几天后,众人纷纷迫不及待的脱去冬装,走出家门。
于是春天真的来了。
李家的小少爷长得很快,刚生下来时因为月份不足,很是让人担心了一阵。
苏凝霜发了狠心,请了最好的大夫住在家里专门调养小少爷的身体,持续一个多月终于把李元的身子养起来了。如今府里谁最有身份?当然是小少爷,四个女人天天围着转,恨不得把他含住嘴里,两个丫鬟两个婆子昼夜不停的伺候,连李天麟这个做爹的都插不上手,只要抱着孩子超过半个时辰,立刻便有某位女子或者和颜悦色或者横眉瞪目的过来道:夫君,抱孩子累了吧,这事情还是让我们女人来做。您一个大男人应该做些大事,看,元儿刚换下的尿布,你赶快拿出去让人洗了。
李天麟只得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回头看着小少爷趴在某位娘子胸脯上,小手光明正大的胡乱抓着,不禁暗暗羡慕。
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终于有一天,月儿对众人道:「在府里闷死了,明天咱们去游春吧。」
韩诗韵眼光一亮,回头看着李天麟,隐隐有期盼之意。
苏凝霜抱着肚子笑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陆婉莹手里抱着孩子,一边逗弄一边道:「姐姐,你也一起去吧,总窝在府里对身体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一提到孩子,苏凝霜有些心动,迟疑道:「可是万一让人看到……」
「咱们不去人多的地方。」月儿兴奋的说道:「出城入城都坐马车,娘亲要是担心就在车里不要下来,挑一些平日里人烟少的地方,有姑姑和婉莹在,小心些不会有人发现的。」
苏凝霜在府里足不出户大半年,也早有些腻了,眼看众人都赞同,终于点头道:「那明天咱们就一起出游吧。」
等到第二天,韩府准备好马车,车帘遮的严严的,悄悄出了城,径直向着城外小青山驶去。
车上是苏凝霜母女和陆婉莹。苏凝霜里面是白绸贴身里衣,高耸的乳峰将胸口布料绷得紧紧的,外面是淡色春衫,裁剪得体,绣着牡丹图案,整个人显得典雅高洁,如同一只盛开的梨花。月儿怎是淡绿色紧身衣裙,浑身充满活力,而陆婉莹却穿着一身男子儒衫,手里捏了柄折扇,秀发团在帽子里,配上如画的五官,简直就是一个风流倜傥的美少年。
李天麟和韩诗韵骑着马护住马车左右,有意避开人流,向着山里走。小青山不是名山大川,没有那么多名胜景致,风景只是寻常,所以游人并不多。走出一段时间后,道路有些难行,又因为前后几乎不见游人,月儿和陆婉莹便扶着苏凝霜下来,让李伯看好马车,一家人向着更里面走去。
四处春意浓浓,草木生发,焕发着勃勃生机,林间有鸟儿鸣唱,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愈发显得幽静。呼吸着山间的清新空气,众人都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心里舒畅了许多,连苏凝霜都放下心中负担,仿佛少女一般与月儿和陆婉莹嬉戏起来。
小青山景致只是一般,但众人出来只是为了散心,眼看着青山绿水便已经心情舒适,不知不觉走到了山里面。眼看前面是一条小溪,流水清澈见底,月儿走到小溪旁,捧了一捧清水,偷偷来到韩诗韵身后,淋在她的背上,笑着跑开。
初春时候的溪水还是冰凉的,韩诗韵冷得哆嗦了一下,恼怒的追打着月儿,两人一边笑一边追赶,在树丛间来回穿梭。韩诗韵轻功高,月儿身子灵活,又沾了树木丛生的光,两人追赶半天,气喘吁吁,脸上通红,乐此不疲。
陆婉莹看着两人打闹,嘴角微微一翘,笑道:「你们两个多大人了,还像孩子一样闹起来没完?」正说话间,一捧冷水泼过来,溅到她身上,陆婉莹顿时恼了,她天生是个不能吃亏的,顿时像被惹毛的小野猫一般冲过去还击,张牙舞爪的没有一点女捕头的风度,三人一通乱战,不会儿身上都湿淋淋的。
苏凝霜含笑看着他们三个嬉闹,月儿也还算了,诗韵和婉莹一个性情清冷,一个处事从容,谁想到此时竟然都像个小姑娘一般疯起来,果然是这么长一个冬天都闷坏了。看了一阵,连她都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只是想到自己有孕在身,只得由李天麟陪着,坐在一旁笑着看三人胡闹。
三人正在闹着,忽然天空中下起雨来,豆大的雨点很快将三人身上打湿了。
李天麟见机得快,急忙脱下外衣遮在苏凝霜头上,四下张望,只见前方隐约有一处破庙,当下不由分说抱起苏凝霜,飞快的跑过去。
等到进了庙门,只见这庙果然是破败不堪,神像上的漆都掉的差不多了,几张木头桌子都朽坏了,一只香炉斜着倒在地上,黑灰色香灰撒了一地,倒是有石凳还算完好,上面积了厚厚的尘灰。
李天麟找了两个相对好一点的石凳,拂去上面的灰尘,扶着苏凝霜坐下。不一会儿功夫,韩诗韵等三个人也笑闹着进来,身上都湿淋淋的,一半是刚才打闹时的溪水,一半是雨水,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里面的贴身衣物隐约可见。
这场雨来的急,住得更快,很快过去。只是微风一吹,众人身上都有些冷意。
李天麟眼看苏凝霜缩紧身子,急忙轻轻将她抱住,道:「霜儿,冷吗?」
苏凝霜微微点头,又笑道:「不碍事的。」
韩诗韵眼看几人身上衣服都湿了,忽然道:「这样可不行,天气还冷,淋了雨恐怕要生病,应该生堆火烤一烤。月儿,你跟我出去找些干柴来。」
月儿抖抖索索的道:「为什么是我们去,师兄去不行吗?」
韩诗韵使个眼色,道:「还是你跟我去吧。」贴近她耳边低声笑着道:「你不见嫂子和天麟那副亲密的样子?留在这里多碍事。」
「碍什么事?盖一床被子的时候都多得是。」月儿小声嘟囔着,起身跟姑姑走出去。
庙里只剩下三人。苏凝霜身上的衣服湿淋淋的,被李天麟劝了两句,红着脸脱下来,身上只着里衣,露出半截雪臂,情不自禁的抱紧胳膊。李天麟看她冷得厉害,急忙将她抱在怀里,用身体给她取暖。
陆婉莹自顾自的脱下外衣,只觉得身上微微发凉,眼瞅着苏姐姐和李天麟相拥相抱,脸上微微一红,低低的骂了一声「小淫贼」,心底里微微生出些羡慕意味。
苏凝霜心思剔透,早看出婉莹失落的神情,从李天麟怀中挣出来,四下打量破庙,忽然看到墙上壁画,咦了一声,道:「这壁画倒是有趣。」
李天麟抬眼看去,只见墙上是长长的壁画,掉落了大半,剩下的部分倒是还勉强能辨认,不似其他庙宇中描摹的佛经故事,反倒更像是市井风情。只见长长街道上店铺林立,贩夫走卒来往不绝,依稀有些熟悉。当下仔细辨认一番,笑道:「这可不是玉州城的平安街?这是赵家酒楼,这是李记杂货铺。咱们看看咱们府给画进去没有。」
两人沿着壁画向后走,走到了神像后面,果然看到壁画上一座宅院,匾额上写着韩府两个字。
苏凝霜手指抚摸着壁画上韩府两个字,怔怔的发呆,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自己与剑尘琴瑟和鸣,相亲相爱,看着天麟和月儿在身边追打嬉戏,往事历历在目。正在发呆,被天麟的手掌扶在腰间,忽然反应过来,回头看着这张面孔:昔日在自己身边玩耍的孩童此时已经是昂然伟男子,成了自己和女儿的依靠,一家人生活和美,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李天麟眼看苏凝霜眼中闪动着光芒,不禁轻声道:「霜儿,怎么了?」
苏凝霜柔柔一笑,道:「你坐下。」
李天麟不解,赶紧靠着墙坐下来。
苏凝霜慢慢跪在地上,浑然不顾膝盖上沾满灰尘,解开天麟的裤带,张口含住他的肉棒,一边轻柔舔弄,一边解开胸口衣服,一对饱满的玉乳暴露在空气中,拉着他的手按住上面,感到口中的肉棒胀大起来,缓缓吐出,用乳峰夹住,眉眼含笑,慢慢摩弄起来。
李天麟有些呆了,过了一会儿才渐渐明白了一些,目光炽烈的看着苏凝霜的娇嫩面颊,呼吸有些急促了。
苏凝霜毫不退缩的盯着李天麟的眼睛,感受着火热的肉棒在乳峰间的摩擦,一层透明的粘液从肉棒流淌出来,粘在玉乳上,摩擦时发出轻轻的润滑声。她笑盈盈的看着李天麟,柔声道:「天麟,喜欢师娘的侍奉吗?」
「喜欢,太喜欢了。」李天麟激动的道。
苏凝霜轻笑了一下,低头舔弄着肉棒顶端,微微有些遗憾道:「师娘现在身子重了,不敢陪你胡来了。等到孩子生下来,再做你的母狗……」
两人正在情浓时,陆婉莹走过来,啊的一声轻呼,伸手捂住嘴。她自然知道苏姐姐与天麟之间的情事,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平日端庄典雅如同牡丹花一般的苏姐姐会如此大胆,在这破庙里就敢用着这般姿势讨好天麟。
眼看陆婉莹发呆,苏凝霜慢慢起身道:「正好,姐姐跪的累了,婉莹妹妹,接下来由你代劳吧。」
陆婉莹面上通红,慌乱道:「不行,我可做不了。」迈步想跑,却被苏凝霜扯着衣襟,笑道:「害什么羞?都是一家人了,夫君有了欲望,姐姐不方便,妹妹不能帮忙吗?」强拉着她来到李天麟面前,将她推到他身上。
陆婉莹脸上发烧,心里砰砰直跳。她与李天麟成亲后两人也欢爱了多次,那销魂蚀骨的滋味虽然不会沉迷其中,却也颇为享受,只是大白天的要在这个不合适的地方与他交欢,心里总是别扭。正犹豫着,自己的腰带已经被天麟解开,心中一慌刚想起身,却被苏凝霜笑着按住,红唇轻启,印在自己嘴唇上。
自己的衣服被解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因为生了孩子没多久,腰身还是偏粗,浑没有原来的纤细,却添了几分别样的风情。略微挣扎几下后,陆婉莹也便认命,雪白的大腿被天麟分开,火热的肉棒挑开肉唇深深的刺入自己的阴户,那饱满温暖的感觉让自己心神荡漾,身子慢慢发热,被他在里面忽深忽浅的抽插一番后,终于发出一声娇喘,银牙轻咬,目光迷离,配合着他的抽动身子开始水浪般起伏起来。
眼看着婉莹妹妹心神迷醉的样子,苏凝霜偷笑了一下,解开她的肚兜,揉弄着她的乳峰,手指触处结实饱满,沉甸甸的很是舒服。陆婉莹娇喘微微,低头看着自己一对玉乳与苏姐姐的巨乳并在一起,明显小了一些,而且她那巨乳雪白骄挺,乳头粉嫩光洁,真不敢相信世间有如此完美的一对造物,怨不得那小淫贼刚才一副骨肉消蚀的迷醉样子。正在因为被苏姐姐挑逗而心中发窘时,乳头被她手指微微一掐,身子一阵酥麻,一股奶水流出来。
苏凝霜眼睛一亮,促狭的笑了一下,低头含住陆婉莹的乳头,一下下吮吸着。
陆婉莹啊了一声,脸上绯红一片,身子一阵阵发酥,没有一丝力气,只觉得自己乳峰中的奶水一股股的流进苏姐姐的嘴里。过了片刻,苏凝霜含着笑放开她的乳头,嘴里含着满满的奶水,吻住李天麟的嘴唇,将奶水渡过去。
李天麟一边在陆婉莹身体里大力抽插,一边品着她的奶水,世间再没有比这更美的事情了。他双手抱起陆婉莹的大腿,奋力冲刺,大股大股的爱液顺着她雪白的臀瓣流下来,滴滴哒哒的落在地上。
三人正在忘情时,只听外面有人说话道:「好端端的怎么下了这场雨?咱两个身上都湿透了,张兄,且在这破庙里避一避寒风。」
「是啊,赵兄,雨虽然不大,湿了以后被风一吹却冷得紧,赶紧避一避。」
李天麟等三人吃了一惊,急忙停下动作。听到两人已经走进庙里,三人对视一眼,暗暗叫苦,暗中祈祷着这两人能够快点离开,若是被他们撞见自己三人赤身裸体的样子,真是要羞死人了。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忽听那张兄道:「咦?这里怎么有女人的衣服?」
第五十五章
神像后面,苏凝霜吃了一惊,才发现自己的外衣搭在外面。
三人吓得都不敢再动。听到外面两人谈论着此地怎么会有女子衣服,苏凝霜脸上红的火烧了一般,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想到自己的衣服被两个不相干的男人拿着品评,真是又羞又气,偏偏还不敢吭声,心里只企盼着这两人能赶紧离开。
陆婉莹丹凤眼一眯,脸上现出几分杀气,冷森森道:「该死,我杀了他们。」
她身为女捕头,穷凶极恶的罪犯也不知杀了多少,对杀两个登徒子毫无顾忌。
李天麟和苏凝霜急忙道:「不可。」
三人一争执,前面那两人听到响动,嘴里说着:「怎么后面有动静?」迈步走过来。
苏凝霜几乎要急的流下泪来,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三人的样子传扬出去,自己除了一死之外再没有出路了。
陆婉莹眼眉倒竖,就要出去将两人杀了,只是苏凝霜哪怕是此时,仍然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伤人。听得那两人脚步越来越近,陆婉莹也是心中慌乱,忽然低头看到地上散落的黑色炭灰,顿时急中生智,伸手抓了一把,反手抹在李天麟脸上身上,又将苏凝霜推到里侧去。
耳听得那两人脚步近在咫尺,陆婉莹反身伏在李天麟身上,娇媚声叫道:「
恶鬼大王,你好厉害,那话儿把狐精妹妹和艳鬼姐姐弄得好开心。」
那两人刚好走到神像后面,便听见这一句话,惊得汗毛都竖起来,深山破庙,雨后未晴,难道是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两人战战兢兢抬头只见一个女子赤裸着身子盘在一个男子身上,头发披散在脸上,雪白的玉臀上下起伏,一根狰狞巨物在她水淋淋的阴户中抽插。而这男人身上肌肉黑一道灰一道,诡异非常,脸上更是乌黑一片,唯有牙齿白森森的十分怕人,分明是个鬼怪模样,恶狠狠的瞪过来。两人顿时吓得魂都要飞了,黄白之物顺着裤子淌下来,大叫一声「鬼啊」,连滚带爬跑出去,中间不知道跌了几跤,额头都磕破了。
听到两人跑远了,苏凝霜急忙跑到前面去寻着外衣穿好,才松了口气。
而陆婉莹却心中恼怒:她刚才急着掩住苏凝霜,自己的身子却无法遮住,被那两人将自己与天麟交合的淫靡景色看了个光,虽然披散了头发他们没看清脸,却也是此生的奇耻大辱。心中愤恨不已,又无法责怪苏姐姐,便把怒火发在李天麟身上,狠狠在他胸口打了一拳,道:「小淫贼,都怪你乱来。」
正要从他身上下来,却忽然腰上一紧,被李天麟双臂紧紧抱住,昂扬的肉棒在阴户里一下下大力捣弄,顶得自己浑身酥麻,一面喘着气一面笑道:「狐精妹妹,恶鬼大王才被你弄得开心呢。」
陆婉莹被他这般调弄,又羞又怒,偏偏心底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叫骂:「混蛋,都什么时候了还乱来,快,快松开……啊,王八蛋,你要把我顶死了……」
她虽然奋力挣脱,却被李天麟手臂紧紧箍住,身体摇摆之时不禁没能脱离魔爪,反而弄得自己骨酥肉麻,快感一波又一波的连绵不绝,只听得身下传来扑哧扑哧的声响,在寂静的破庙里格外响亮。回头却正看到苏姐姐站在身后面颊红晕捂着嘴笑个不停,偏偏自己想停都停不下来,忽然啊的长长一声呻吟,阴精泉涌而出,整个人骨头都要化掉了一般瘫在他身上,手指都动不得一下,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气。
过了片刻,等她回过神来,却发现李天麟的肉棒还在自己身体里面抽插,一点也没有软下来的意思,顿时心中一恼,奋力挣开他的手臂,恨恨的盯着他,骂了一声「小淫贼!」自顾自捡起衣服穿戴起来。
李天麟平日见惯了陆婉莹镇定自若的样子,此时眼看着她粉面含怒的娇羞样子,心中竟然觉得颇为可爱,当她俯身拾取衣服的时候,只见她玉腿笔直,上面湿亮一片,爱液滴滴哒哒的顺着大腿落下来,此等美景真是美不胜收。突然发现她娇臀上不知怎的蹭了一些黑灰,雪白滑腻的臀肉上一大片黑色,竟然是如此的诱人,忍不住心中狂跳,咽了一口口水。
陆婉莹听到他的声音,顺着他目光低头一看,顿时脸上通红,目光要杀人一样看过来,伸手去擦拭,只是她一时忘了手上刚抓了黑灰,这一下弄得黑迹更加扩大了,又羞又怒,牙齿咬得咯咯响。苏凝霜忍着笑,上前替她擦拭,只是没有水终究是擦不净,弄了半天也没什么效果,最终陆婉莹也气馁了,穿上衣服,眼里喷着火径直走出去。
苏凝霜捂着嘴吃吃的笑,回头看着李天麟一脸尴尬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哈哈的笑得花枝乱颤,一对美乳颤个不停,喘着气道:「哎呀,不行了……,你先自己穿好衣服,我出去看看婉莹妹妹。」
李天麟急忙道:「好师娘,我……」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下面犹自挺立的肉棒。
苏凝霜脸上一红,啐到:「活该,自己忍着吧。」自顾自的出去。
过了片刻,李天麟也穿好衣服出来,红着脸走到陆婉莹身后,躬身一礼,道:「婉莹,对不起,刚才是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陆婉莹哼了一声,背过脸去,脸上仍然怒气不消的样子。
正在此时,月儿和韩诗韵回来了。一进庙门便看到娘亲面颊通红,吃吃发笑,夫君神色尴尬,手足无措,脸上黑一道灰一道,烟囱里钻出来一样,而陆婉莹脸色潮红,又羞又怒。月儿眉毛抖了抖,心中暗自道:「三个人这是闹哪样?这狐狸精脸上春潮泛滥的样子分明是被师兄宠爱了一番了。本来是留出时间给娘亲的,却被这狐狸精沾了便宜,真是失策。要是再不给她些厉害瞧瞧,日后不是要飞到天上去?」
两人拾来了干柴,只是苏凝霜等三人唯恐刚才那两人反应过来再回来,哪里还敢耽搁,急忙起身离开破庙,坐上马车回城去。
却说张赵两人跑回家大病一场,偷偷将经历告诉了家人,没过多久便传扬开来,许多人都说小青山破庙里有狐狸精女鬼出没,专爱以美色迷人。大多数人自然一笑了之,有胆大无聊的便跑到破庙,希望能有艳福遇上美艳的狐精云雨一番。
流言越传越广,越来越奇,鬼狐数量从两个增加到了不知多少个,中间被无数人添油加醋,早已不是最早的实情。直到不知多少年后,出了一个落第秀才唤作蒲松龄的,用一只生花妙笔将小青山狐精女鬼之事演绎一番,编成书册,流传后世。
一直回到府里,陆婉莹的怒意也没有消,气了一下午,知道吃完饭的时候都没有给李天麟好脸色。韩诗韵和月儿不明所以,用目光询问苏凝霜,苏凝霜自然不会开口说出事情的本末,只是低声劝了陆婉莹几句。
陆婉莹草草吃了几口饭,起身回房,去让奶妈抱来孩子,逗了一会儿孩子后,心中的火才渐渐散了。眼看天色晚了,让奶妈抱着孩子去睡觉,自己收拾了一下,便打算休息了。
刚刚解开外衣,房门吱呀一响,只见韩诗韵端着托盘进来,笑道:「婉莹,今天这是跟夫君生了什么气了?晚饭也没吃好,我让厨房做了一碗汤,赶紧趁热喝了吧。」
陆婉莹起身道:「诗韵,这怎么好意思?赶紧放下。」说着接过托盘,将汤碗放在桌上。
韩诗韵笑道:「今天到底怎么了,跟夫君闹别扭?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陆婉莹脸色一红,这种丢人的事情实在是说不出口,只得搪塞道:「没什么事,不用瞎猜。啊,汤快凉了,我先喝汤吧。」
她握着勺子舀起一口汤,目光一闪,顿了一下,放下勺子道:「诗韵姐姐,这碗汤有些多,我一个人喝不完,不如你帮我喝一点吧。」
「这怎么好意思,是我特意让人给你熬得,快喝吧,一会儿就要凉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
房门轻轻的响了几声,只听外面月儿的声音道:「姑姑,得手了吗?」
「嗯,婉莹已经把汤喝了,进来吧。」
月儿探着头向着屋里看了看,飞快的钻进来,顺手关上房门,眼看着陆婉莹背对自己软软的躺在床上,韩诗韵背对着门口坐在床边,眼睛笑得仿佛两弯月牙,得意非凡的道:「嘻嘻,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吧。姑姑,你赶紧帮忙,我们两个好好戏弄她一番。今晚我可准备了不少好东西。」
她刚走到床边,忽然韩诗韵起身,抓住她的手,在她穴道上一按,只觉得身上一麻,顺势被她放到床上,借着灯光一看,顿时惊呼了一声:「怎么是你?」
那人正是披着韩诗韵衣服的陆婉莹,脸上带着笑意,柔声道:「为什么不能是我?」只见她目光闪动,笑意盈盈,仿佛一只盯着小老鼠的猫一样。
月儿花容失色,眼珠转动,呵呵的干笑几声道:「婉莹,不要闹了,快解开我的穴道。」
「是你先跟我闹的吧。」陆婉莹俯下身子,托着下巴贴近月儿,手指捻着一缕头发在月儿面颊上搔了几下,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嘴角微微翘起,起身拿过月儿带来的包裹:「你不是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吗?让我看看有什么。嗯,绳子,藤条,颜料……」说着话捻起一根事物,顿时脸上一红,啐了一口,急忙放下:「
怎么连这东西都有?」
她回过身,笑呵呵的看着月儿道:「准备的花样还真不少,既然如此,说不得今晚做妹妹的要放肆一回,让姐姐自作自受一番了。」
月儿顿时慌了神,急忙求饶道:「别……婉莹,我知道错了,饶了我这次。
……我,我可是正房,你不能欺负我……」
陆婉莹露齿一笑,在她臀上拍了一下,赞了一句:「手感不错。」便开始解她的衣服,不一会儿功夫便将她剥成了一只小白羊,看着她肌肤雪白光滑,娇小的身子惹人怜爱,忍不住自语道:「怪不得天麟平日那么疼你,真是个可爱鬼,看得我都有点喜欢呢。」嘴上这么说着,手底下毫不客气的拿起绳子,将月儿绑住。她是女捕头,捆人的手段自然纯熟,不一刻便将月儿绑的紧紧的,绳索将她的胸脯屁股勾勒出美好的弧线,甚至有闲情在后背打了个蝴蝶结,仿佛一件精心设计的艺术品。
月儿不住的求饶,陆婉莹充耳不闻,等到捆绑完毕后一只手托着下巴细细打量,两只眼睛发亮,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里面的韩诗韵也一般无二的脱掉衣服以同样姿势绑起来。韩诗韵被陆婉莹灌了掺着迷药和春风酥的汤,浑身酥软无力,迷迷糊糊的任由她摆布,姑侄两个赤身裸体翘着玉臀跪在床上,双臂背在背后,此景真是令人热血沸腾。
陆婉莹拿起藤条,只见上面包裹着一层棉布,不会伤到皮肤,忍不住轻笑道:「还算你有良心。」抬手啪的在月儿玉臀上抽打了一下:「还敢不敢再乱来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月儿啊的叫了一声,臀上肌肉一阵颤动。
啪的一声,「还敢不敢再用正房的身份欺负别人?」
「明明是你欺负我……啊,不敢了。以后咱们之间一样大。」
又是啪的一声,「我的年纪比你大,怎么会一样大?」
「啊,你欺负人,呜呜……最多,我以后叫你姐姐……姐姐,饶了月儿吧。」
月儿眼里含着泪珠,委屈的呜咽道。
陆婉莹这才满意的点头,暂时放过了月儿,回头看着韩诗韵,只见她跪在床上,犹自迷迷糊糊的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心中好笑,抬起藤条啪的在她臀上抽了一下。
韩诗韵嗯的叫了一声,声音又娇又媚,竟然十分享受的样子。陆婉莹心中惊异,忍不住又加重了力道抽了一下,雪白的肉臀上现出淡淡的红迹。
韩诗韵呻吟一声,面颊通红,迷迷糊糊的道:「天麟,别打姑姑的屁股了,你先想着怎样都依你。」
陆婉莹又好气又好笑,回头对月儿道:「你在汤里下了多少迷药和春风酥?」
月儿鼓着嘴不答,心中暗想:「要是不下得多一点,怎么能制住你这个狐狸精?」她知道陆婉莹武功不弱,特意下了双倍剂量,反正春风酥药性并不暴烈,哪怕用多一点也没事,最多身体里多流出点东西罢了。只是这话万万不敢说出口,唯恐惹来女暴君的惩戒。
陆婉莹忍着笑,又在韩诗韵臀上抽了一下,叫道:「小浪女,还不清醒清醒,看清楚我可不是你的夫君。」
韩诗韵又呻吟一声,懒懒道:「嗯,你不是阿韵的夫君。……你是哥哥。好哥哥,阿韵好热,好想被你宠着。」一边还晃动着玉臀,煞是诱人。
陆婉莹面颊不觉发烧,心中砰砰直跳,怎会想到能够眼见如此诱人的场景?
正在此时,房门一响,李天麟推门进来,一抬头正好看到月儿和诗韵赤身被绳索捆在床上,婉莹拿着藤条叉腰站在床边,忍不住心中惊异,叫道:「你们在做什么?」
月儿啊的叫了一声:「师兄,快来救我,婉莹她欺负我。」
眼见月儿恶人先告状,陆婉莹心中好笑,抬手就是一藤条,回身对李天麟道:「这两个笨蛋设计害我,被我发现了小小惩戒一下。既然你来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她刚要走,却被李天麟一笑拉住手臂道:「我怎么看见是你在欺负她们两个呢?不要走,先把事情说清楚。」
月儿在床上叫道:「师兄说的没错,明明就是你设计了欺负我和姑姑,师兄,快想办法捉住她,不许她逃了。」
陆婉莹恼怒道:「爱信不信,反正这事不怪我。」正说着忽然抬眼看见李天麟眼中闪着笑意,立刻明白过来,这家伙根本就是在装傻,不知道又要使什么坏。
眼见着婉莹恼怒的神情,李天麟心中一荡,轻轻将她抱住道:「你说什么我都信,早知道你是个待人宽容有礼不会主动惹是生非的好娘子。月儿一贯调皮,诗韵又被她吃得死死的,才会不知好歹的招惹你。都是一家人,你多担待些,玩闹得别太过分伤了和气。」
陆婉莹心中一暖,也不挣扎,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心中怨气散开,也觉得自己刚才对月儿和诗韵做的过分了,道:「刚才也是我不对,这就给她们松绑。」
说着话她从李天麟怀中挣脱出来,回身解开月儿的绳索,正要接着去解诗韵的绳子时,身子忽然被李天麟抱住,轻笑道:「知道错了就好,婉莹,可准备好接受惩罚了?」
陆婉莹一惊,想要挣开,只是被他强健的胳膊箍住腰,力气比不上他,再好的武艺也用不出来,当下嗔道:「该死的,白天时候那股邪火还没泄完?」
两人正僵持不下,月儿已经脱身出来,得意的怪叫几声,扑到她身上,与师兄配合着将让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落。
一开始时候陆婉莹还想着挣扎,只是赤身裸体之后被李天麟紧紧抱住,两人肌肤贴在一起,身子渐渐热起来,慢慢身上没了力气,被他扳过头去,火热的嘴唇封住自己的唇,舌头探进嘴里吮吸挑弄,吻得她娇喘微微,几乎喘不上气来。
她本来便对夫妻间的欢爱之事不抗拒,只是平日里面皮薄不表露出来而已,此时心中爱欲横生,渐渐的也就放弃了挣扎,任凭他作弄了。
月儿咯咯笑着,伸手抚弄着陆婉莹的双乳,看着她面颊潮红娇喘不止的样子,心中得意非常:任凭你再怎么厉害,还不是最后要放下身段乖乖的被师兄玩弄?
心中这般想着,手掌探入她股间,触手之处滑腻湿润,半个手掌都湿透了,忍不住低声笑道:「哼,怎样,你也忍受不住,喜欢被师兄宠爱吧?」
陆婉莹听月儿这般说,反而激起她不服输的性子,喘息道:「谁喜欢被他宠爱?小淫贼,快放开我。」正说着,自己的玉腿便被他抬起,火热的肉棒撑开阴户,扑哧一声深深的插进蜜穴里面去。
这一下插到实处,陆婉莹只觉瞬间被强烈的快感包裹住,身上打了个冷战,忍不住发出一声迷醉的呻吟声,马上反应过来,回头咬着牙做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道:「快放开我,否则,啊……否则让你好看。」
李天麟此时正舒服得紧,哪里会怕她这般软绵绵无力的威胁,一手紧紧搂着她的纤腰,腰部挺动,肉棒在紧密的蜜穴中抽插起来。陆婉莹生产完才一个月,身子十分敏感,被他这般一下下狠狠的插弄,魂都要飞了,站都站不稳,一条雪白胳膊勾住他的脖子,面颊潮红,一面婉转娇啼一面咬着嘴唇羞恼的看着李天麟一脸坏笑的样子,明明心中恼怒,偏偏怎么也恨不起来。
一具柔美娇躯挂在男子健壮的躯体上,生产完后还未瘦下来的肥美腰肢雪白滑腻,不受自己控制的轻轻摆动,白玉般的大腿高高翘起,粗硕肉棒在红艳艳的阴户间大力抽插,构成一幅世间最美艳的画卷。
第五十六章
陆婉莹被李天麟这样子操干着,早已是气喘吁吁,热汗直流,媚眼如丝,哪里还顾得上嗔怒?心中爱欲涌动,恨不得此刻化为永恒,能够与他这般一千年一万年的欢好下去。
听着她娇媚入骨的呻吟声,月儿早已忍受不住,面颊通红的喘息一声,抱住陆婉莹的身子,两具曲线玲珑的艳丽娇躯紧贴在一起彼此摩擦,四只娇嫩玉乳撞击摩擦,乳头上传来的阵阵酥麻感觉令两名少妇同声呻吟起来。
陆婉莹只觉得胸口热乎乎的,呻吟一声,低头一看,自己玉乳中流出奶水来,将自己和月儿的胸口沾的湿淋淋一片,忍不住嗔道:「月儿,瞧你干的好事。」
月儿低头一看,扑哧一声笑出来,低头含住她的乳头,像个贪吃的孩子一般吮吸,不一刻便满口是香甜的乳汁,飞快的咽进肚子,又转向了另一边的乳头。
陆婉莹被她吮吸得身子酥软,又羞又怒,偏偏正被天麟大力插弄,无可奈何。
月儿吸完了奶水,得意的舔弄了一下嘴唇,一边抱紧陆婉莹的娇躯,在她身上摩弄,一边抬头痴痴的看着李天麟,娇声道:「师兄,月儿也想被你疼爱。」
李天麟喘着气,空出一只手将她的身子揽在怀里,转头含住她的芳唇,用力吮吸起来。两条舌头彼此缠弄,香津流淌,口水顺着嘴角滑落,倒有大半流到了陆婉莹胸口。
陆婉莹目光迷醉,勾着李天麟的脖子,一下下摆动腰肢吞吐着肉棒,眼看他放开自己的嘴唇转而吻着月儿,心中微微气恼,抬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李天麟哼了一声,却不妨这一幕被月儿瞅见,立刻娇声道:「狐狸精,不许伤害师兄。」回手去掐陆婉莹的腰。
两名女子在李天麟怀中彼此掐弄起来,看得李天麟哭笑不得,双臂用力将她们抱在一起,柔声道:「两位娘子,别闹了。」
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同时哼了一声。
陆婉莹目光闪动,忽然腰部摆动的动作更加大了,娇媚呻吟道:「夫君,你喜欢婉莹的身子吗?」眼睛却盯着月儿的脸。
「当然喜欢了。」
「呵呵,想想也是。」陆婉莹面颊通红的笑道:「夫君又不是小孩子,又没胸有没屁股那种小丫头,夫君怎么会喜欢?」
眼看陆婉莹在向自己示威,月儿牙齿咬得咯咯响,不屑的哼了一声:「哼,神气什么,月儿被师兄宠着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呢?」
眼看两人又要闹起来,李天麟不禁头疼,啪啪的在她们屁股上拍了两下,道:「怎么说着说着又争起来了?」说着将两人放在床上。
月儿嘻嘻一笑,伏到床上,翘起玉臀,回头娇笑着道:「爹爹,女儿准备好了,快来疼爱女儿吧。」说着有意晃了晃屁股。
这一声爹爹叫得李天麟骨头都酥了,跪在她后面,湿淋淋的肉棒一用力便插入她娇嫩的小阴户中,手掌摩弄着她的玉乳,腰部挺动,啪啪作响。月儿很快面颊红晕,轻轻咬嘴唇目光迷离起来,一边应和着夫君插弄,还不忘了挑衅的看了陆婉莹一眼。
陆婉莹哼了一声,跟月儿斗气是一回事,真要让她这般不顾廉耻的爹爹都叫出来的争宠还真是做不出来,回头看到韩诗韵还被绑着,浑身皮肤绯红,面颊火烧了一样,爱液滴滴哒哒流了一大片,伸手便给她解开,推到月儿身边,道:「
不跟你斗了,让你们姑侄两个斗去。」
韩诗韵身上春风酥的药力早已发作,迷迷糊糊的抬头看到李天麟的脸,痴痴笑了一下,抱住他的脖子,一面狂亲着他的嘴唇,一面娇声道:「好哥哥,韵儿好热……」
李天麟一看她这般反应,哪里不知道她是服了药物,嗔怪的看了月儿一眼,急忙从月儿身子里出来,分开诗韵的玉腿,挺入蜜穴里面去,只觉得里面早已是春水泛滥,肉棒在里面如同处于装满热水的壶中,几乎要立刻射出来。他急忙强自忍住,揽住她的腰,奋力抽插,扑哧扑哧的水声不绝于耳,爱液顺着两人大腿流下来,像是发洪水了一样。
「哥哥,大肉棒插得好用力,好舒服。韵儿要飞起来了。」韩诗韵闭着眼低声呻吟着,用力摇摆着腰肢,满头乌发乱摆:「哥哥,再用力。啊……妹子的小穴儿要化掉了。哥哥,屁股也要……」
冷若冰雪的女侠此刻化身为小淫女,不断地索求着夫君的爱抚,看得陆婉莹面上发烧,轻啐一声,忍不住想到:「幸亏我识破了她们的手段,否则此刻这么不顾廉耻的求欢的人就是我了。」想到自己像她这般淫靡的样子,心中砰砰直跳,慌忙摇头把脑中的画面忘掉。只是看着韩诗韵闭着眼睛痴痴的一副幸福满足的神情,竟然有些羡慕。
月儿不知何时悄悄贴在李天麟背后,两只小手一下下托着他的屁股暗自助力。
韩诗韵最是敏感,没过多久便美美的丢了出来,只是她药力未消,犹自强撑着不肯放好哥哥的肉棒出去。插弄了几百下,李天麟只觉得肉棒都要融化在里面了,闷哼一声,在韩诗韵身体里发射出来,火热的精液烫得韩诗韵娇喘不已,几乎同时泄了身,才无力的趴在床上喘息着,闭着眼一动不动,蜜穴里爱液犹自噗噗的喷涌而出,也丝毫不在意。
早有准备的月儿扶着李天麟躺下,伏在他腰间将肉棒舔得干干净净,才躺在他身边,眨着眼笑道:「师兄,可舒服了吗?」
李天麟笑着抚摸着她的面颊,四目相视,柔情万种。
四个人躺在床上喘息着,这一番大战下来,都是有些累了,身上都出了一层汗。
陆婉莹渐渐缓过神来,看着床上一片狼藉,微微嗔道:「月儿,都是你搞的鬼,看看把我的床弄成什么样子了?到处都是湿的,还怎么睡人?」
「有什么大不了的?了不起一会儿都到我房里去睡,我新换的床,比这个舒服多了。」月儿懒懒的道。
陆婉莹嗤笑了一声:「听说你专门让人做了一张大床,能容五六个人在上面。
呵呵,真是不折不扣的小淫女。」
月儿怪叫一声,爬起身来扑到陆婉莹身上,两人闹作一团。
李天麟笑着,也不理会两人的胡闹,轻轻抱着韩诗韵,看着她睡得正熟,脸上笑容仿佛小女孩一般纯净,忍不住拨开她额头湿湿的头发,轻轻吻了下去。
忽然听到啊的一声,抬头一看,只见陆婉莹已经反身将月儿压在身下,两只手抓着她的一对乳峰,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月儿双腿不自知的盘到陆婉莹腰上,两人的样子若是换作男女便是交合一般。挣扎一番无果后,月儿有些急了,回头对李天麟叫道:「师兄,快帮我制住这个女流氓。」
李天麟一笑,来到两人后面,手上用力,将陆婉莹推得压在月儿身上,被早有准备的月儿紧紧抱住,得意的咯咯直笑。陆婉莹自然不肯屈服,挣脱起来,两名美艳少妇玉乳挤压,底下阴户紧贴,爱液横流,腰部以下湿乎乎的一片。
陆婉莹刚制住了月儿,松了口气,忽然阴户被火热的东西插进来,啊的叫了一声,回头只见李天麟的笑脸,心中顿时气恼:前面有狼,后面又来了只虎,今晚是注定要被他们两个欺负了。
月儿不止一次和母亲或者姑姑这般姿势被夫君宠爱,哪里不知道如何配合,紧紧抱着陆婉莹的身子不肯放手,吃吃笑道:「狐狸精,便宜你了,月儿要跟你一起被师兄疼爱了。」
陆婉莹不知她说得什么意思,忽然下面一空,那根肉棒抽了出去,紧接着只听月儿啊的轻叫一声,贝齿轻咬,身子摇动,自己的肉唇贴在火热的棒身上被蹭得阵阵酥麻,这才知道那个东西却插入了她的蜜穴中去,顿时心中一羞:这混蛋怎么想出这般玩法?
在月儿身体里抽插几十下后,肉棒再次回到陆婉莹身体里,如此不断的重复,插弄得两名少妇面颊通红,目光水润,快感水波浪一般越来越高,连绵不绝。
月儿抱着陆婉莹,颤着声音呼喊着:「狐狸精,」被她在乳峰声拍了一下改口道:「婉莹姐姐,月儿和你是一体的了啊,一块被师兄爱着……」
陆婉莹目光迷离,低头含住月儿的嘴唇,几乎是无意识的吮吸起来。
男女的呻吟与喘息声再度响起,床榻吱呀呀的响个不停,夹着断断续续的声音。
「小淫贼,坏蛋……,啊,要出来了。」
「嘻嘻,狐狸精。师兄,射在月儿里面吧,月儿要给你生个孩子,漂漂亮亮的,一定比狐狸精的孩子长得漂亮……」
「呵,呵,生出孩子来,不怕胸太小让他挨饿?哎呀,快松口。」
「哼,反正有奶水足的,实在不行就让你喂他,反正他也得叫你一声娘……」
声音越来越高,断断续续的语速却越来越急,终于在一阵高亢的呻吟声后戛然而止。
四具汗水淋淋的身躯在床上交叠,酥胸压着玉臂,香肩贴着娇臀,凌乱不堪。
不知过了多久。
「婉莹……」
「……嗯?」声音懒懒的,没有一丝力气。
「抬一抬腿,夫君想要你后面一次。」
「……滚!」
第五十七章
玉州城最大的酒楼是天客来酒楼,五代传承,一百多年的老字号,光是一个招牌就值上万两银子。时间正是晌午,厨房里五六位高薪聘请的名厨此刻忙的顾头不顾脚,手里炒勺翻飞,灶火熊熊,忙得脸上的汗水都顾不得擦,十几名伙计一溜小跑的举着托盘上菜,两条腿都不沾地的样子。
四十多岁的掌柜站在厨房门口,叉着腰在大声训斥:「各位师傅,今天多用点心,伺候好了客人,这个月的薪水多加一成。往常也还罢了,二楼那些江湖人物我看着可不好惹,十来把刀剑都出了鞘,看着都眼晕,说不准就是瞪眼就操家伙砍人的主儿,稍微有些差错恐怕就要掀桌子见血了。」接着板起脸训斥伙计们:「都打起精神来,把楼上这些位爷爷伺候好了,如果有哪个出了差错挨了打,可没有说理的地方。」
此刻,酒楼二楼已经是高朋满座,觥筹交错,偏偏有几张桌子格外安静。十几名镖师佩刀悬剑,默默的喝着酒,目光警醒。靠着窗户的桌旁两名中年汉子默默的喝着酒,其中一个脸上现出几分落寞神色。
「杨大侠,在下敬你一杯。」对面的佩刀汉子捧起碗敬酒,两人对饮了一杯,才笑道:「杨大侠是江南六州的前辈高人,声名远扬,这次要不是这趟镖关系重大,威远镖局也不敢厚着脸皮劳动您的大驾帮忙押镖。货物进了玉州算是到了地方,张某也可以放心了。」
杨文博笑了笑,敷衍了几句,干了这碗酒,继续看着外面出神。
张镖头有些奇怪,问道:「杨大侠可有什么心事?」
杨文博回过神来,笑道:「杨某失态了,只是想起了此地的一位朋友。」
「哈哈,杨大侠的朋友想必也是一位武林名家,可否给张某引荐一下?」
「他已经死了。」杨文博叹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他现在应该还能好好的活着吧。杨某这一辈子光明磊落,只有这一件事一直心中有愧,想到那朋友留下的孤女寡母无人照顾,便心中难受。如今近在咫尺,却连上门的勇气都没有」
张镖头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应声。
杨文博又喝了一口酒,随意向着窗外看了一眼,忽然脸色一变,半碗酒泼在桌子上。张镖头心中诧异,正要询问,只见杨文博起身急道:「张兄,杨某临时有事,先行一步。」说着也不等张镖头回答,迈步便向着楼下跑去。
「杨大侠,哪里去?您这次的报酬还没领呢。」
张镖头急忙起身叫了几声,眼看杨文博头也不回,心中暗自狐疑:到底是何事让杨大侠这般着急?想了半天猜想不到,忽然自嘲一笑:人家自有自己的事情,想这么多做什么?回头招呼手下镖师赶紧吃饭,天黑之前将镖物送到便可以彻底放心了。
杨文博下了楼,急急冲到街上,四下张望不见刚才的人影,心中暗自想到:奇怪,怎么不见人了?方才那两个人从楼下经过,那男人分明是李天麟,那女子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是韩家弟妹模样,两人怎么会如此亲密的在街上相拥而行,难道是我看错了?
他脑海中将刚才所见场景回想一遍,忽然心中一跳:韩家弟妹的腰身粗大,好像是身怀有孕的样子,而她又与李天麟这般亲密……难道说,他们之间竟然有了私情?
这个念头一旦涌出来,便如惊雷电闪一般,惊得杨文博一阵发呆,脑子里轰轰乱响,左右理不出个头绪。一会儿想到:李天麟是韩家的女婿,这孩子一向有孝心,与岳母一起上街到也勉强说得过去,而且如果两人真有私情,韩家侄女岂能不知道,岂会任由他们两人私通?许是我看错了。一会儿又想到:我这眼睛还没花,怎会认错人?何况女婿和岳母,举止间又怎会如此亲密?
他思来想去,脑子里乱成一团,忽然下定决心道:「反正这里离韩府也不远,我便上门去看一看。如果是我看错了,自然无事。若果两人之间果真有了不伦之事,可不能坐视不管。韩兄弟与我肝胆相照,岂能让他的遗孀被人欺负?」
却说李天麟此次与苏凝霜一起逛街,原因便在于她怀孕日久,老是闷在府里心情有些抑郁,众人看在眼里,心中发急,便被陆婉莹好一通劝说才肯出门上街。
两人特意做了改扮,苏凝霜又脸上挂了一层面纱,悄悄出门,韩府在城东,两人悄悄到城西游逛,一路小心谨慎,怎么会想到被杨文博这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偶然看见?
两人逛得累了,眼看时候不早,李天麟雇了一架马车回府。苏凝霜虽然有些累了,心情却非常愉悦,目光盈盈,脸上的光彩比平日愈加艳丽,暖暖的阳光下仿佛白玉生晕,看得李天麟双眼发直,有些魂不守舍。
眼见着他一副心神不守的样子,苏凝霜脸上微红,心中却甜得仿佛吃了蜜糖,眼波盈盈如水,含着几分羞意笑道:「发什么呆?看了十几年了还没看够?」
「嗯,一辈子都看不够。」
苏凝霜扑哧一下笑出来,任由他扶着进了房里。房门轻轻掩住,两人坐在床边,李天麟将她轻轻抱住,两人身体贴在一起,彼此都可感受到对方的心脏跳动,虽然不曾有什么动作,心中却一阵甜蜜。
「霜儿,累了吗?」
「嗯。」苏凝霜轻声应道,随即轻笑道:「可是,很高兴啊。若是每日里能够这般和你一起逛逛街,也是不错的日子。」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徐婆婆在外面道:「小姐,洗澡水烧好了,您可要洗浴?」
「知道了,这就来。」苏凝霜应道,起身从李天麟身上下来,走到房门,忽然回头调皮一笑,目光狡黠的如同小姑娘一般,咬着嘴唇轻声道:「你来不来?」
李天麟岂有拒绝之意?他笑着走到近前,揽住她的腰,两人一起去了浴室,关好房门,刚一转身,李天麟便迫不及待的伸手解开苏凝霜的腰带。苏凝霜只是伸手象征性的挣了两下,便含着笑任凭他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当最后一件衣物落在地上,展现在李天麟面前的是一具美得让人眩晕的完美娇躯。虽然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妇人,苏凝霜的肌肤却依然白嫩滑腻如同羊脂美玉,闪动着细密光泽,一对傲人乳峰圆润高挺,称得上是人间绝品,圆滚滚的绷紧的玉臀翘起一个无比诱人的弧度,因为怀孕数月,腹部隆起,却丝毫不损伤这具娇躯的美感,反而增加了几分母性的柔和。
自己三十几岁的身体仍能让李天麟呼吸急促眼中喷火,苏凝霜微微一笑,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她伸出素手替他宽衣,直到两人身无寸缕坦诚相见,彼此脸上都有些发热,却故意挡开他探过来的手掌,娇哼了一声,抬起玉足迈入浴桶,坐下来舀起热水濯洗身体。
水声响起,李天麟也迈入浴桶,靠着苏凝霜坐下,抓了一把皂粉,替苏凝霜擦洗身体。手掌穿过她腋下时,苏凝霜自然的抬起胳膊,闭上眼睛任凭他的大手拂过自己的肌肤。温暖的水流淌过她娇嫩的身躯,滑腻的皮肤上连水珠都挂不住,一滴滴的滚下来,落入浴桶中。
身躯被天麟的大手揉搓着,苏凝霜的脸慢慢红起来。悄然睁眼,嘴角含着笑意,尤其是当他的手趁着自己不备揉弄玉乳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轻轻捶了他一下:「不许乱来。」
李天麟一笑,收起自己的色心,在她唇上吻了吻,认真的擦洗起来。
苏凝霜自己却渐渐的身子热起来,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跟他欢好,此时被他的手挑弄得心帜摇动,蜜穴中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流淌,咬了咬嘴唇忽然低声道:「你转过身去。」
李天麟依言转身,苏凝霜将皂粉抹在自己玉乳上,贴在他背上,水蛇一般慢慢蠕动起来,两只手沾满皂粉,搓着他的胸口。
李天麟闭着眼睛,细细感受着师娘的一对柔滑美乳在背上摩擦,两颗有些发硬的乳头带给他别样的刺激,让他慢慢呼吸有些急促,想象着师娘含笑的面容,不知不觉中底下肉棒渐渐挺立起来,忽然上面一紧,被一只柔软的玉手轻轻握住。
「小坏蛋,师娘好不好?」苏凝霜一边手掌轻轻的上下套弄,贴近李天麟的耳边调笑着道。
「嗯,师娘自然是世界上最好的。」李天麟的气息开始乱起来,一股热气流遍全身,水温仿佛都上升了一些。
苏凝霜吃吃的笑起来,抓起李天麟一只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轻轻摩擦,故意声音甜腻的逗弄着他:「你这个老是怀着色心的小坏蛋,嗯,东西又胀大了,好烫手。想弄师娘吗?咯咯,自己忍着吧,小坏蛋。师娘这个大肚婆现在身子重,可不敢再跟你乱来。哼,最多用手让你出来吧。」她脸上浮现出少有的少女般调皮的笑意,玉乳摩弄着他健壮的背脊,感受着两人紧贴在一处的身躯上传来的热力,不自觉的浑身燥热,如不是顾忌着肚中的孩子,真想着与他酣畅淋漓的欢爱一番,此时只得强行忍住,手掌握紧了李天麟的肉棒,套弄的速度渐渐加快,水面荡起一层层波纹。
李天麟呼吸粗重,忽然笑了:「呵,这笔账我先记下了,等到你生产之后,看我怎么报复。」
「嗯……,夫君,你准备怎么报复啊?」
李天麟喘了口气,恶狠狠道:「前面和后面,还有你的小嘴,一个都不会放过,嗯……徒儿要把师娘身上每一处都插弄一番,让你像小狗儿一样伺候夫君,被肉棒插弄得下不来床……」
这话又是放肆又是下流,苏凝霜心中却感受到了别样的刺激,脸上红艳艳的,眼波流转轻笑道:「嗯。还要再加上月儿,小坏蛋,我们母女两个一起做母狗侍奉你。」
肉棒上传来一阵阵舒服感觉,李天麟呼吸急促,脸上涨红着喘息道:「好师娘,我的娘子……嗯,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小淫妇……」
明明是粗俗的羞辱话语,苏凝霜却听得心中一荡,脸上佯怒,手指掐了他肉棒上一下,随即扑哧一下笑出来,继续以甜腻的声音挑逗道:「小坏蛋,师娘就是喜欢做你的小淫妇,你又怎样?嘻嘻,反正你不敢乱来。啊,乖徒儿,师娘好热,下面要流出来了,偏偏不给你弄……」
水波激荡的声音越来越大,李天麟再也忍受不住,忽然站起来,回身对着苏凝霜,肉棒高挺仿佛一柄出鞘利剑一般贴近苏凝霜的嘴唇。
苏凝霜啊的叫了一声,故作吃惊的向后面靠了靠,双臂交叉护住胸口,偏偏露出大片白皙玉乳,含笑道:「小坏蛋,要欺负师娘吗?」
李天麟咬牙切齿,偏偏不敢用强,气恼的看着苏凝霜。苏凝霜扑哧一笑,不再挑逗他,娇媚的看了他一眼,檀口轻张,含住它的顶端,香舌灵活的在上面舔弄,嘴唇含紧了棒身,一下下吞吐,在上面流下晶亮的唾液。粗长的肉棒堵在嘴里,直直顶到了咽喉处,连呼吸都有些不畅了,她鼻中娇声呻吟一声,脸上涨的越来越红,螓首移动幅度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儿,火热的精液便喷洒出来,满嘴里都是白浊的液体,快速的吞咽一番后,仍然有不少顺着嘴角淌下,落在乳峰上,滑入水中。
苏凝霜起身,香舌舔了舔嘴角,手指刮起乳峰上的精液,送入口中,娇媚的看着李天麟的脸。
李天麟微微喘息,忽然将苏凝霜的身子架起,让她靠在浴桶边,自己俯下身,将头埋入师娘的股间,抱住那对雪白丰盈的玉腿,舔弄起来。
「嗯……」苏凝霜呻吟出声,下意识的微微扬起头,玉手捂住嘴,身体轻轻摇动,随之发出忽高忽低的呻吟声,空出的一只手按住李天麟的头,目光迷离,银牙轻咬颤声道:「小坏蛋,再,再深些,让师娘也泄出来……」
等到两人洗完澡出来,来到房里,只见陆婉莹正抱着孩子低头逗弄,苏凝霜道:「月儿和诗韵呢?」
「出去玩耍了吧。哼,诗韵快被月儿带坏了,这么大人了还陪着那小丫头疯。」
她抬头看到苏凝霜面颊红晕眉宇间含着春意,眉头一皱,微微嗔怒:「姐姐,你又惯着他乱来了。你现在身子要紧,可不能太放纵他。」
苏凝霜被她说得微微害羞,却笑道:「夫君想要,做娘子的怎么好拒绝?」
李天麟背了这个黑锅,正要辩解,却见陆婉莹眉头一扬,喝道:「你这坏蛋,要发色心也不看时间?要是再敢不顾姐姐的身体对姐姐乱来,信不信我给你吃十丸清心正气丸,一年都有心无力?」
李天麟大窘,苏凝霜却扑哧一下笑出来,在陆婉莹耳边说了几句,陆婉莹这才面色缓和下来,忽然脸上发红,鄙夷的看着李天麟,轻声说了一句:「小淫贼!」
弄得他脸上越发窘迫。
三人正在说笑,忽然门外有下人敲门道:「夫人,杨文博大侠在外面求见。」
苏凝霜脸色一变,脱口道:「他怎么来了?」
韩剑尘因为受杨文博邀请而遇害身亡,杨文博心中愧疚,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登门,今天却突然上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婉莹微微皱眉,神色凛然,狐疑道:「难道是姐姐和天麟的事情被他听到什么风声?」
此言一出,苏凝霜花容失色,瘫软在椅子上,只觉得手足冰凉,额头渗出冷汗来。
李天麟急忙安慰道:「霜儿,不要害怕,说不定是其他事情呢。我先去瞧瞧。」
说着向陆婉莹递了个眼色,起身出去。
陆婉莹起身做到苏凝霜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姐姐,不要担心。天麟说得对,万一是别的事呢。退一步讲,就算真的是他听到什么风声,只要他没有实据,又能如何?有妹妹在,绝不会让他伤害到姐姐一丝一毫。」这般说着凤眼慢慢一眯,浑身散发出一股威严。
苏凝霜流下泪来,轻声道:「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姐姐就算被他人知道与天麟的关系又如何?哪怕是浸猪笼,游街示众,被人骂做无耻荡妇,姐姐也认了。
可是,我可以不顾颜面,孩子可怎么办?」
第五十八章
李天麟进了书房,只见杨文博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急忙拱手道:「杨伯伯,刚才后面有事耽搁了一些,怠慢了您还请您恕罪。」
杨文博起身还礼,两人落座随便说了几句闲话。
杨文博满腹疑云,只是涉及到韩夫人的清誉,不好直接张口,脑子里转了几个圈慢慢酝酿说辞,而李天麟也是心中有事,唯恐多口失言,两人都不说话,场面便有些冷了。
过了片刻,杨文博才道:「贤侄,不知府上近况如何?韩夫人和侄女身体如何?」
「蒙伯伯挂念,府上一切都好,月儿已经怀有身孕,再过几个月孩子便出世了。母亲大人最近身体不太好,染了风寒,刚刚歇下了。」
杨文博眉头一皱:「韩夫人病了?可曾请了大夫?老夫倒是认识几个名医,倒可以请来给她看一看。」
「不敢有劳伯伯,母亲的病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劳累,不方便见客,吃了药歇息几日便可痊愈了。」
两人交谈几句,杨文博没有探出底细,心中有些焦躁,咬了咬牙忽然道:「贤侄今日可到过天客来酒楼附近?」
李天麟心中一跳,神色不变道:「倒是从哪里路过。」
「不知贤侄是一个人还是与他人一并路过?」
眼看杨文博目光灼灼气势逼人,李天麟脸上一冷,道:「不知伯伯问这些做什么?」
杨文博豁然起身,握了握拳头,重重呼出口气,正色道:「韩夫人可在后面?
我有事要当面向她求证。」
李天麟也站起身冷冷道:「母亲刚吃了药睡下了,不便见客。如果杨伯伯没有其他事,便请回吧。」
啪的一声,杨文博一掌拍在桌上,茶壶乱颤,茶水洒了一桌子,厉声道:「李天麟,你与韩夫人作出的事情,当真以为别人猜不出来?」
李天麟心中震动,身子却一动不动,眼睛盯着杨文博的眼睛,气势丝毫不弱道:「杨伯伯慎言!若无其他事情,便请离开。」
两人正在僵持,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冷冷道:「杨大侠好大威风,在我家里对我夫君不敬,意欲何为?」
杨文博正在火上,回头一看,只见一名女子走进来,里面是粉白色春衫,下面是绣着牡丹图案百褶裙,外面披了一件纱衣,腰身隆起,心中一动:这女子穿着倒是与我在酒楼上面看到的那名女子一样。再一看女子的脸,忍不住吃了一惊,脱口叫道:「陆捕头?怎么是你?」
陆婉莹迈步进屋,先是对李天麟笑了笑,转头脸色一变,对着杨文博微微发怒道:「杨大侠,你说起来算是我夫君的前辈,可是也无权盘问他每日的行踪吧?
今日我与夫君一起从天客来外面路过,不知您正在楼上,没有向你见礼,难道您便因为这点小事找上门来与我夫君理论不成?」
杨文博脑子里还是有些混乱,问道:「陆捕头,你怎么叫李天麟夫君?」
陆婉莹微微一笑,昂首道:「杨大侠不知,我已经嫁给天麟为妻,连孩子都有了。成亲时没有给杨大侠发一份请帖,倒是疏忽了。怎么,杨大侠对我夫君如此关心,他每日路过哪里见了什么人与谁吃饭喝酒娶了哪个女子为妻生的是男是女都要盘问一番吗?」
陆婉莹身为捕头,盘查拷问,逼供诱供的门道一清二楚,此刻为了打消杨文博的怀疑,故意表现出咄咄逼人的架势,言辞语气,目光动作都是公门前辈们千锤百炼总结出来的套路,最是能动摇囚犯心神,饶是杨文博经验老道,此时也被陆婉莹压得气势全无,忽然对自己原来的想法不确定起来:「难道是我看错了,与李天麟一起的那女人真是陆捕头?衣着一样,身材差不多,最主要是她有了孩子,腰腹肿胀这一特点正好与我所见相符。嗯,看来真是我一时眼岔,弄出这么个大乌龙来。」
人一旦开始对自己的信心产生动摇,在自己的思维修整下,原来认为一定真实无误的事情此时也无法确定了。陆婉莹一看他这副模样,哪里还不知他心中所想,暗自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是几句刻薄责难的话说出来,又有意无意的误导了杨文博的思维,这般公门中诱供逼供的手段百试不爽,多少奸诈凶顽之徒都掉进里面爬不出来,杨文博为人方正,不一会儿便被绕进去,更加相信自己是看差了眼。
想到因为自己眼力不济认错了人,对李天麟百般逼迫,杨文博又羞又愧,红着脸拱手道:「老夫一时糊涂,刚才失礼了,还请贤侄和陆捕头原谅。」
李天麟这才松了口气,还礼道:「事情涉及母亲名声,刚才小侄一时急躁,对杨伯伯多有不恭,也请您海涵。」
两人互相致歉,杨文博此时又羞又愧,哪里还敢多留,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辞。
两人还未出门,只听一阵脚步声,月儿娇笑的声音传过来:「娘亲快来看,我到天宁寺求来一只长命锁,等您把孩子生下来便给他挂上,保证能让他长命百岁。」
杨文博倏地停下脚步,猛地回头盯着李天麟两人。房门吱呀一声推开,月儿和韩诗韵牵着手走进来,骤然看到杨文博站在屋中,微微一愣,随即啊的叫了一声,脸色惨白,想到了自己刚才那句话起了怎样的作用。
杨文博眼里喷着怒火,手指微微发抖道:「好,好!李天麟,陆捕头,原来你们在诓骗我。」
李天麟脸色一变,不知该说什么好。
陆婉莹心中却道:「该死,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事到如今,为了保住姐姐名声,只好来硬的了。」当下向着韩诗韵使了个眼色,手中暗自捏了几只毒针。
杨文博毕竟是老江湖,眼看陆婉莹面色不善,反手便抽出佩刀,护在胸前道:「陆捕头想杀了老夫灭口?那你最好手脚利落些,否则让老夫逃出去,定然将此事传的天下皆知。」
李天麟心中叹气,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终,为了师娘,哪怕是杀死无辜的事情今日也要做下去了。他伸手接过陆婉莹递过的匕首,三人围住杨文博,剑拔弩张,只待陆婉莹出声便要动手。
正在此时,只听外面苏凝霜叹道:「妹妹,罢手吧。」
苏凝霜身穿白衣,头上摘去了所有首饰,一步步慢慢走进房里,她脸色发白,双腿微微颤抖,仿佛随时要之撑不住的样子,如同寒风中摇动的花朵,随时都会凋零殆尽。
月儿急忙上前扶住母亲,抽泣道:「娘亲,都是我的错……」
苏凝霜勉强一笑,回头对陆婉莹李天麟和韩诗韵道:「你们都收起兵器来吧。
此事是我的错,不可伤害无辜,否则就算是今日遮掩过去,我也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韩诗韵咬着嘴唇,犹豫再三,将剑插入剑鞘,陆婉莹面容不变,向着后面退了几步,背过手去,毒针却没有收起,捻在指缝里。
李天麟快步上前,扶住苏凝霜道:「霜儿,你怎么出来了?」眼看她摇摇欲坠的样子,心疼得不行。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数吧,总想着逃,却最终逃不掉。」苏凝霜凄然笑着,向着杨文博缓缓跪了下去:「杨大哥,小妹有礼了。」
杨文博看着苏凝霜毫无血色的脸,又看了看她隆起的肚子,深深吸了口气:「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李天麟的?」
「是。」苏凝霜身躯颤抖,咬着牙应道。
杨文博须眉皆炸:「你这么做可对得起死去的韩兄弟?」
苏凝霜眼中慢慢流下泪来:「凝霜未能为先夫守节,不顾廉耻勾引女婿,与他苟合怀了孩子,此事无可辩驳。杨大哥若要为了维护先夫名声杀了凝霜,凝霜绝无怨言,只求能够给我腹中孩儿一条生路,不要将此事传扬开,让他不要还未出生便背负骂名。」
月儿放声痛哭,跪在母亲身边,手指着杨文博叫道:「谁让你来多事?爹爹临死前已经允许娘亲另嫁,你亲耳听到的。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不要你这外人来管。」
杨文博脸上呆了一下,道:「你母亲若是要嫁给他人,老夫自然无话可说。
可是李天麟是你的夫君,是你母亲的女婿,两人之间岂能苟合?此事有违人伦,老夫不得不管。」
「谁让你来管?」月儿脸上流着泪,愤恨骂道:「你已经害死了爹爹,还要害了娘亲的性命吗?我是师兄的娘子,我都不在乎,你凭了什么来管?我偏要和娘亲一起都嫁给师兄,做他的娘子,给他生儿育女,不须外人评论。」
杨文博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月儿说不出话来。
苏凝霜急忙按住月儿的嘴,对杨文博道:「杨大哥,不要生月儿的气。此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就给杨大哥一个交代。」说着话手腕一翻,亮出一柄匕首,向着胸口刺下去。
李天麟大惊失色,急忙抓住她的手,将匕首抢下。匕首尖划过苏凝霜的胸口,衣服被割开,殷红鲜血流淌下来。
李天麟眼中含泪,拼命捂住她的伤口,回头道:「够了!都是我的错,要死也是我死。」说着抬起匕首向着自己脖子刺去。
正在此时,陆婉莹手指一扬,一枚毒针射过来,正射中他的手背,匕首掉落在地上。
陆婉莹寒着脸道:「都一个个在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回头对着杨文博冷森森道:「杨大侠,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你想将这一家人都逼死不成?」
杨文博却是一呆,他来时心中压着一股火,只想着替韩兄弟出气,却没有要将苏凝霜或者李天麟杀死的想法,他就算是正人君子,毕竟不是道学先生。此时只见苏凝霜鲜血直流,月儿宛如仇敌一般恶狠狠看着自己,也有些心中无措,只是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收场。
隔了片刻,杨文博道:「韩夫人,只要你保证以后再不与李天麟做出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来,打掉肚里的孩子,老夫今日便不再追究此事。」
陆婉莹心中一喜:只要这姓杨的走了就好,先答应下来,以后的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苏凝霜却昂起头道:「杨大哥,恕小妹难以从命。我已经是天麟的娘子,肚子里的孩子是李家骨肉,定然要生下来。」
杨文博火往上撞,怒道:「韩夫人,你真的要逼老夫出手吗?」
李天麟起身,手握匕首对着杨文博道:「杨大侠,你要伤害霜儿,先过我这一关!」
「去,别在这里添乱!」陆婉莹心里恨得不行,这混蛋夫君怎么一个劲添乱?
她瞪着眼道:「诗韵,把姐姐和月儿搀回去。夫君,你也跟她们一起去,这里的事都交给我处置。」
韩诗韵答应一声,过来颤着苏凝霜和月儿回到后面去。
陆婉莹深呼了几口气,转头对杨文博道:「杨大侠,你看此事如何处置?」
杨文博此时仍然是满腹怒火,硬邦邦的道:「还是那两件事:韩夫人打掉孩子,保证与李天麟之间再不许有违逆伦常之事,此事便可作罢,否则老夫豁出老命不要,也要替韩兄弟讨回公道。」
五十九章
陆婉莹笑道:「杨大侠,韩剑尘死时曾有遗言允许韩夫人另行改嫁,此事可是真的?」
「此事是老夫目见耳闻,自然是真的。」
「韩剑尘可曾说过韩夫人必须要嫁给韩府之外的人?」
「这却不曾说过。」杨文博冷道:「陆捕头,不要在此玩弄文字,韩夫人要嫁给谁都可以,却不能是李天麟。」
陆婉莹笑容未变,道:「不知杨大侠如果可以做决定的话,会让韩夫人改嫁给什么样的人?」
杨文博一愣,道:「我怎么可以做决定,该嫁给谁,自然是韩夫人自己决定。」
「可是如今韩夫人做了决定,杨大侠却不肯认啊。」陆婉莹抬了抬手,制止杨文博的插嘴,接着道:「韩剑尘大侠遗言允许韩夫人改嫁,想必是不希望她没有依靠冷冷清清的度过余生。杨大侠,你觉得我这个推断是否合理?」
杨文博点了点头,只是眼中仍然含住怒意。
「呵,」陆婉莹舒展了一下身体,慢慢说道:「韩夫人美貌无双,又有万贯家财,如果真要改嫁,只怕玉州城所有男人都会垂涎三尺吧。杨大侠,你认为这许多男人中,图谋她美色,觊觎她家产的男人又多少?真正会珍爱着她这个人的又会有多少?你可能保证她不会所嫁非人,耽误了一生的幸福?如此一来,是不是违了韩剑尘遗言的本意?」
杨文博不自觉的点头,马上又摇头道:「即使如此,她也不应与李天麟做出此等乱了伦常的事情。」
「杨大侠此言有理。」陆婉莹点头道:「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究下去已经毫无意义。韩夫人跟了李天麟以来,幸或不幸福全府上下都看在眼里。如果真依了杨大侠所言,打掉孩子,与李天麟断绝关系,只怕她受不了这种打击,她身子一向就弱,韩剑尘死时已经大病一场,这次再遭受丧子之痛,只怕她挺不下去。就算她身体无碍,只怕后半生也会冷冷清清凄苦的过下去。杨大侠,你细想一下,是不是这个道理?」
杨文博听得不自觉的点头,他毕竟是个武人,草草读过几天书,被陆婉莹一番话绕住,觉得有些道理,偏偏又觉得哪里不对,脑子里有些晕了。
陆婉莹乘热打铁道:「杨大侠担心韩剑尘名声受损,可是这件事遮掩下去还好,如果揭开盖子,只怕韩剑尘的名声就真的毁了。若以我之见,不妨先让韩夫人将孩子生下来,有了这个孩子,就算是以后真要她与李天麟断绝关系,她也能接受下来,杨大侠以为如何?」
杨文博终于有些明白过来,冷哼一声道:「陆捕头果然口舌如簧,打得好算盘。」
陆婉莹微微摊了摊手,笑道:「婉莹是有私心,不忍心让这个家就此支离破碎。杨大侠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不妨说出来,婉莹洗耳恭听。」
杨文博低头想了想,确实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如果真的硬逼下去,恐怕真要将韩夫人逼死,而自己恐怕也无法活着走出韩府,只得道:「陆捕头伶牙俐齿,老夫认输。好,韩夫人的孩子可以生下来,只要她日后不再与李天麟之间再有纠葛便可。老夫可以保证不将此事泄露出去。天色不早,老夫告辞。」
陆婉莹松了口气,送杨文博到府门,忽然正色道:「杨大侠,我知道您是正人君子,言出必行,既然做了保证,便不会食言。只是事关重大,婉莹还要提醒您一句:此事不可泄露给任何人知道,否则,婉莹身为李家娘子,豁出这条性命不要,也要请动家中长辈出手血染江湖。陆家公门这碗饭吃了四十年,要杀人放火的话人手却是不缺!」
她这番话说得声色俱厉,杨文博心中一凛,只是哼了一声,道:「陆捕头太小看老夫了。老夫言出必行,岂是反复无常之辈?告辞了。」
陆婉莹微笑着看杨文博走远,才转过头看着四周下人们,冷冷道:「你们都给我记得:嘴巴闭严些,不许胡乱说话。如果哪个喜欢喝酒说醉话或者说梦话,最好先一步将自己的嘴缝起来。如果我听到有什么流言传出去,玉州的大牢可是空着不少牢房,关一个人三五十年,任谁都发现不了,里面阴冷潮湿,运气不好瘐毙在牢里,可没人在乎。」
下人们噤如寒蝉,连声答应。
陆婉莹这才转身回府,直接去了苏凝霜的房里。
一进门,便看到苏凝霜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月儿在一旁哭泣,韩诗韵李天麟两人拉着她们母女的手轻声安慰。
一见陆婉莹进屋,月儿擦了下眼泪问道:「怎么样了?」
「已经和杨文博谈妥了,他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姐姐的孩子也可以生下来,但是要与天麟之间再无瓜葛。」
月儿怒道:「这怎么可以?娘亲、我和师兄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陆婉莹笑道:「只是一个承诺而已,又不一定非要遵守。」她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李天麟,皱了皱眉头,终究没有说什么,反而探身对苏凝霜柔声道:「姐姐的伤势如何,要不要紧?」
李天麟脸上一红,刚才自己的表现实在是不堪,一点忙都没帮上,怨不得婉莹生气,只是当着好几个人的面不好意思认错,只得低下头去。
苏凝霜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勉强笑了一下道:「只是划破了一层皮,没什么大碍。」
陆婉莹顿了一下,轻声道:「姐姐,接下来的事情你准备好了没有?」
苏凝霜眉头一蹙,没有说话。月儿却有些疑惑道:「事情不是结束了吗?」
「哪里有那么简单。」陆婉莹苦笑道:「我只是用言语诳住了杨文博,不是长久之计。如以后他再听说天麟和姐姐之间有什么瓜葛,立刻便会打上门来,那便是无法再用言语能够解决问题的了,说不定还要找些帮手来。就算是侥幸这种事情没有发生,韩剑尘先生生前总有几个朋友,杨文博能找来,其他人会不会也找来?杨文博行事还算是个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其他人却未必好对付,真要遇上一个心思龌龊的,把这事情传扬开,可就无法收拾了。」
苏凝霜沉默片刻,才抬头毅然道:「玉州不可再留了。我们早做准备,过几日便搬走他处,宁可舍弃家产不要,从此隐姓埋名,以避祸患。」
众人都不禁点头,这可能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了。月儿自小在玉州长大,还有许多好友在城里,不禁有些留恋,只是此事涉及到一家人以后几十年的处境,立刻便下定了决心道:「离开,一定要离开。今天的事情再也不能发生第二次了。」
眼看众人神色凝重,陆婉莹扑哧笑道:「不必这么忧心忡忡。远离故土虽然让人不舍,却能解决一切后患,这是好事啊。姐姐与天麟之间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生下的孩儿也可以叫你一声娘亲而不是外婆了。」
苏凝霜面颊一红,眉头舒展了一些。单是能够让自己的孩子叫她一声娘亲,就足以让她下定决心了。
接下来众人便讨论起要搬到哪里去的问题。
韩诗韵道:「还是道宿州吧,那里是水云剑派所在地,有师父师伯们照看,总好过其他地方。」
月儿点头称是,苏凝霜有些迟疑,陆婉莹却捋了一下头发道:「这却不妥。
宿州远在北地,姐姐现在这身子如何经受的住千里跋涉?而且我们都是江南人士,难免水土不服。水云剑派虽然是诗韵的师门,终究在江湖中,如果杨文博一怒之下真的将姐姐的事情传扬在江湖中的话,谁能保证水云剑派不会迫于舆论将我们一家交出去?此事涉及咱们这一家人的生死,不可依赖于外人。」
韩诗韵虽然对陆婉莹怀疑自己师门有些不满,却也知道她所言是正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的师父会维护自己,可上面还有掌门和各位长老,却不是都与自己亲厚,如果真的发生如陆婉莹所说的情况,便是师父也无可奈何。
李天麟道:「去泗州如何?可以乘船顺江而上,免了路上颠簸,而且那里气候与玉州类似,不会水土不服。」
陆婉莹微笑不语,苏凝霜却心中一动,对陆婉莹道:「婉莹妹妹,你可有什么想法?」
陆婉莹胸有成竹道:「小妹已经谋划了一段时间了。江南不可留,太靠北风土迥异也不好,我们不如去淮洲。」眼看众人盯着自己一副询问的意味,她轻笑道:「淮洲水土与江南仿佛,市井繁华不输于玉州,而且与玉州距离足够远,最妙的是淮洲的江湖势力颇为封闭,外来势力轻易无法插进去,只要我们不张扬,哪怕是有有心人要查我们的下落也要费一番功夫。淮洲总捕头是祖父的一个徒弟,与小妹有些香火情,这几年身体不太好,请求归隐的文书都发了好几次了。这次小妹便向祖父求个情,交卸了蕲州的差事,到淮洲做总捕头,有四府十八县数百名捕快在手里,倒要看看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去我的地盘放肆。」
苏凝霜思索片刻,点头道:「好,我们就去淮洲。」
当下几人商议好了详细计划,直到天色将晚才散去。
陆婉莹与月儿和韩诗韵一起走出房门,月儿缀在后面,咬着嘴唇目光闪动,忽然快步走到陆婉莹身后叫了一声「姐姐」。
这还是月儿第一次在人前叫陆婉莹姐姐,陆婉莹回头笑道:「怎么了?」
月儿忽然跪了下去,流泪道:「今天的事情多亏了姐姐。月儿再不与姐姐相争了,以后情愿将位置让出来,安心做一个小妹妹。」
陆婉莹忍不住笑出来,伸手拉起月儿,把她抱在怀里笑道:「说什么傻话?
你是天麟的结发妻子,我可没想着真的要争这个位子。咱们都是一家人,谁大谁小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呵呵,你不必太在意,以后如果还对我心中有不满,那便争一争好了,改变了性情就不是你了。」
月儿终于破泣为笑,手背擦着眼泪道:「嗯。那先说好了,以后我再和你争的话,你不许拿今天的事情逼我投降。」
韩诗韵在一旁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却被月儿恨恨瞪了一眼,一把扯过来:「你也是一样,我一个人斗不过她,还要你帮忙才行。」
三人说说笑笑,渐渐走远。
房间里,李天麟坐在床边,望着苏凝霜的面颊,歉然道:「霜儿,对不起,刚才我太没用了。」
苏凝霜伸手将他嘴唇按住,轻笑道:「不用太自责了,你方才还想着用性命维护我,我很高兴。只是以后千万不可如此,你是这个家的支柱,真要出了什么意外,让我们四个和孩子怎么办?」
李天麟红着脸点点头,伸手将苏凝霜抱住怀里,久久不愿分开。
第六十章
淮洲城中,总捕头丁化凡的府邸。
两鬓斑白的总捕头在书房的椅子上坐着,咳嗽得撕心裂肺似的,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服下一粒药丸,歉意对面前人道:「老夫病体沉重,招待不周,实在是失礼了。」
陆婉莹恭敬的站在他身前,身上宽大的青色公服也难掩傲人身姿,肌肤雪白,眉目如画,柔和的微笑着,若不是头上盘起的青丝上插在一只金色牡丹,只怕会被人错认为一位风流倜傥的佳公子。
她恭敬的微微施礼道:「丁伯伯身体要紧。我来的时候祖父托我带了一只千年人参来,想必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丁化凡笑着摆摆手:「让师父费心了。老夫三十多年前随着他老人家远赴漠北,千军万马中侥幸没死,留了一口气回来,能活这么多年已经是万幸了。师父重情义,硬是把我这个废人安排了一州总捕头的位置,幸好淮洲一向太平,又有几个师弟帮衬着,才没出什么纰漏。侄女,上一次见你还是在你十三岁的时候,短短几年你便办了好几装案子,不愧是师父的真传,尤其是玉蝴蝶的案子,实在漂亮,本能够再升一步到刑部去,转到我这里做总捕头有些屈才了。淮洲一向太平,出不了什么功绩,只怕十几年也无法升迁。」
陆婉莹微微低头笑道:「伯伯,能够安享太平,此时已经是侄女最大的好处了。」
丁化凡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师父最看重的孙女,看得透彻啊。
老夫本来还想提点你几句,现在看来不用了。这个位置就好,你毕竟是个女娃,真的再一个劲想着往上升迁,只怕我那师弟都要怀疑你想抢他的位置了。一州总捕头不高不低,不招人恨,彼此间还能有些香火情,便是坐上二十年也安安稳稳。
有些人就是看不清啊,总想着爬的高,就不怕有朝一日摔下来。哼,师父的绰号叫铁手阎王判,他却敢叫笑面阎罗,存的什么心思?现在他风头正盛,且容他得意,等过几年一朝失足,没有众位师弟帮衬,只怕要摔得粉身碎骨了。」
陆婉莹脸上带笑,心中震惊,怨不得临来之时祖父叮嘱自己一定要对丁伯伯恭敬些,这位名不在四大神捕中的老弱病夫眼光真是透亮。
想通此处,陆婉莹愈发恭敬道:「丁伯伯应该好好调养身子,祖父还说等他八十大寿的时候让您亲自去给他贺寿呢。」
「不行了,老夫熬不到那一天了。」丁化凡叹息道:「要是那个人还在中原,能够出手帮一把,老夫倒是还能撑几年,如今,呵呵,过一天算一天吧。」
「那人?」
丁化凡嘴角含笑,脸上竟然带着顽皮的意味,如果一个私藏了糖果的孩子一般:「不可说不可说。那人的名字和事情你不要打听,我也不会说。你便是查遍了刑部的案卷,也找不到关于那人的一个字。中原知道他底细的人也就是我和师父,还有琼玉门的郭老鬼了。你以为师父为什么轻轻巧巧的放过琼玉门?就是怕郭老鬼逼得太紧真的发了疯泄露出那人的事情。等我们都没了,这秘密便真的没人知道了。」眼看陆婉莹双眼发亮,他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抬手指了指天:「真的不能说。」
陆婉莹心中一惊,自然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既然是通天的人物,自己如果真的追究下去,只怕没有好结果。
两人又攀谈了一阵,陆婉莹正要起身告辞,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兴冲冲喊道:「爹,我听说新任的总捕头来了,是什么样的人物?」
房门一开,门外走进一名男子,身材雄伟,浓眉重目,器宇不凡,一看便是英雄人物,走入房中向着父亲施礼,回头看了陆婉莹一眼,顿时浑身一震,结结巴巴的道:「是,是四妹妹?」
一听这称呼陆婉莹便知道这是丁伯伯的儿子,躬身施礼道:「小妹见过丁大哥。」
丁化凡淡淡道:「侄女,这是老夫不成器的儿子丁隆涛,你们两个也六七年没见了吧,你不记得也情有可原。」
丁隆涛满脸通红,慌忙还礼道:「四妹妹,你不记得我了?那年我给你买过纸鸢,有一次把你弄哭了,你还打过我。」
陆婉莹微笑道:「小时候的事情,小妹有些记不清了。」回身对丁化凡躬身道:「丁伯伯,您保重身体,等到明天我再携着夫君来给您请安。」
「你,你成亲了?」丁隆涛喊了一声,随即目光一黯:「是了,你也已经二十一岁了。不知是哪位才俊有福分能娶你为妻。」
陆婉莹柔柔笑道:「不是为妻,是妾室。我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下面一个妹妹。」
「什么?」丁隆涛几乎要跳起来,尖叫了一声:「妾,妾室??」
丁化凡哼了一声,似乎对儿子很不满。
丁隆涛脸上通红,犹豫再三,道:「四妹妹,要不要吃了饭再走?」
陆婉莹轻笑道:「还是下次吧。家中姐姐这两日就要生产了,做妹妹的总该回去帮忙。而且,小妹自己的孩子还没断奶,只怕现在已经闹起来了。」
丁隆涛呆若木鸡,等到反应过来才发现陆婉莹已经出了门,正要追上去,只听丁化凡哼了一声道:「蠢材!婉莹摆明了对你无意,人家都成家有孩子的人了,你还要追上去干什么?」
丁隆涛呆了一呆,终于泄了气,垂下头去。
陆婉莹出了丁府,骑上马一直向北,直到北城门边上才停下,面前是一座府邸,原本是一位富商的宅子比玉州的府邸小了一些,但是十分雅致,布局与玉州的韩府很像,甚至后面也有一个池塘,月儿一见便喜欢,缠着母亲和夫君央告半天才买下来。
陆婉莹下了马,立刻有下人过来牵过马缰绳,恭敬道:「夫人,您回来了。」
李家从玉州搬走,只带了最忠诚的几个老仆人,陆母疼爱女儿,又从家里派过来几个婆子,剩下的都是从淮洲招来的新人,每一个都是陆婉莹亲自过目后才选进门,自然知道这位夫人的威势便是大夫人也比不上,自然恭敬有加。
至于原来玉州的下人,遣散时已经给足了钱,都立下了文书不会透露韩府一切事情,陆婉莹又跟玉州总捕头葛义方打了招呼,有他亲自恐吓一番,相信没有哪个敢嫌自己命长多嘴多舌泄露消息。
进了府里,正要去自己房里换衣服,忽然听到一阵叫声:「生下来了。」
「生了,恭喜夫人,是位小姐。」
陆婉莹心中一喜,急忙向着苏凝霜房间走去。
五六名丫鬟婆子在外面伺候,一见陆婉莹过来慌忙施礼:「夫人,大夫人生了,是位小姐。」
陆婉莹点头,迈步走进房里。房中还是一片狼藉,几个婆子正手脚麻利的收拾残局。月儿怀中抱着婴儿,高兴得眉眼间满是喜意,不顾孩子的哭声,一个劲的亲着她的额头:「小乖乖,长得真漂亮,让小娘亲亲……」
一旁韩诗韵紧靠着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孩子的脸,不住声的急道:「月儿,给我抱抱,给我抱抱。」
李天麟坐在床边,握着苏凝霜的一只手,苏凝霜侧躺在床上,额头满是汗水,脸色有些苍白的样子,微笑着看着大女儿抱着小女儿的样子,目光柔和,眼见陆婉莹进来,轻声道:「婉莹,你回来了。」
陆婉莹点点头,拉了把椅子坐下,笑道:「给孩子起好名字了没有?」
李天麟满脸喜气,道:「一时没想到好名字,她是来到淮洲生的,先叫阿淮吧。」
陆婉莹嘴角微微一翘,道:「你这做爹的都起得什么烂名字?还是让姐姐起名字吧。」
「就是就是,师兄起名字的本事真烂,孩子这么可爱,可不能起这么个糟糕名字。」月儿叽叽喳喳的说着:「起个什么名字好呢?阿芳,小娟,小秀……」
眼看着月儿皱着眉头拼命想,陆婉莹起身笑道:「我先回去换件衣服,一会儿再过来。」
陆婉莹走出去,李天麟走到月儿身边,讨好地道:「让我抱抱阿淮。」
「都说了不叫这个名字。」月儿嘟囔着,将孩子递给他,接着马上跑到母亲床前,摇着她的手臂道:「娘亲,您给她起个名字吧。」
「起名字是她爹爹的事,而且阿淮这名字很好听啊。」苏凝霜笑道。
月儿娇哼了一声,眼珠转了转,跑到李天麟身前,将孩子夺过来:「快拿来,娘亲还没抱过她呢。」
李天麟苦笑连连,心中暗道:李元生下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自己抱了没有一会儿便有其他人接手,现在女儿也是这样,难道非要四个女人每人手里抱一个孩子的时候自己才能有疼爱自己孩子的权利?
果然,刚才韩诗韵还靠在自己身边,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此时听到阿淮一哭,马上飞快的跑过去,将自己丢在一边。李天麟摇了摇头,轻轻推门出去。
苏凝霜接过孩子,看着她的眉眼像极了小时候的月儿,心中充满慈爱,轻轻将她放在自己胸口,孩子无师自通的寻找到了乳头,立刻含在嘴里,止住哭声吮吸起来。从昨夜开始苏凝霜便有了奶水,此时正好喂养孩子,连奶妈也没有请。
月儿看着阿淮吃奶,心中喜悦,轻声道:「阿淮长得真可爱。」
「嗯,跟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苏凝霜笑道。
月儿嘻嘻的笑着,靠近母亲的胸口,腻声道:「娘亲,我也想吃……」
苏凝霜脸上一红,笑骂道:「你都多大人了,别这么淘气,诗韵还看着呢。」
「嘻嘻,再大也是娘亲的女儿啊。女儿吃娘亲的奶,天经地义的事情。」月儿娇笑道:「还是说娘亲准备这奶水不给我吃,要留给某个大坏蛋吃啊?」
韩诗韵扑哧一声笑出来,赶紧背过头去。
月儿咯咯直笑,逗弄着阿淮的耳朵。小家伙一挣,乳头从口中滑出来,一缕奶水顺着苏凝霜的胸口淌下来。
眼看着此景,月儿忽然心里直恶心,急忙转身呕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呕出东西来,回过头时,却见母亲以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月儿,你时常干呕吗?」
「对啊,这几天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老是不舒服。」
「你这个月月事来了吗?」
「没有啊。」
苏凝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道:「你这傻丫头,是不是已经有了身孕,自己还没察觉?」
月儿啊的叫了一声,呆呆的愣了一下,忽然兴奋的叫出声来:「一定是的,一定是。我老是干呕,月事也没有来,一定是怀了师兄的宝宝了。」这么长时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高兴得他又笑又叫,兴奋异常。
苏凝霜笑道:「我看八九不离十,多半是怀上了。前日还看到你买了那么多酸梅,一个下午就吃光了,要不是有了孕,怎么这么爱吃酸的?」
月儿呆呆的道:「可是,那些酸梅一大半都被姑姑吃了啊。」
两人都是一愣,同时转头,却见韩诗韵早已满脸通红,手撑在床边几乎站不稳,目光发呆的自语道:「我的月事也没有来……」
苏凝霜笑道:「你们两个啊,真是,明明都盼着能怀上孩子,偏偏还自己不注意,都有了身孕了自己还不知道。明天去请大夫来好好把把脉,可别空欢喜一场。」
两人同时点头。
月儿忽然流下泪来,趴在母亲身前,抽泣道:「娘亲,我也要有师兄的孩子了,要和您一样了。」
三个人彼此对视,眼中含泪,脸上却充满笑意。
第六十一章
李天麟从苏凝霜房里出来,只见外面丫鬟婆子都已经散了,自己一时反而无事,忽然想到:李元身边此刻正好只有他母亲一个人,自己是不是可以过去看看?
他来到陆婉莹房外,推门进去,正好看到陆婉莹已经换上了一件白色便衣,怀中抱着孩子,坦露着一只玉乳给孩子喂奶。她嘴唇含着笑意,目光柔和,一缕乌发垂在胸前,玉石雕琢一般的乳峰坚挺饱满,粉色乳头被孩子含在嘴里,整个人美得不可直视。
李天麟心头一跳,眼见陆婉莹抬头,急忙偏过头去。
陆婉莹脸上微微一红,却轻声啐到:「躲闪什么?又不是不让你看。过来,我抱他有些累了,换你抱一会儿。」
李天麟急忙上前,贴着她坐下,接过孩子抱在怀中,两人身体靠在一处,他嗅着陆婉莹发间的幽香,心中一荡,一条手臂悄悄空出来,环住她的腰。
陆婉莹低头用手指逗弄着孩子,明知道李天麟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胸口看,却心中不觉得讨厌,反而有些喜悦的样子,故意装作不知,反而侧了侧身子,无限春光尽都展现在他眼底。
李天麟看得口干舌燥,压下心中欲火,漫不经意道:「今日去丁捕头府里,感觉如何。」
「嗯,」陆婉莹头也不抬,一面逗着孩子一面道:「丁伯伯是爷爷的大弟子,虽然身体受伤体弱,手腕却是不差,淮洲上下都听他的号令,有他老人家发话,公事交割上没有什么麻烦。最多三个月,整个淮洲便可以掌握在我手上。啊,对了,今天遇到了丁伯伯的儿子,叫什么来着?好像小时候还跟我见过面,对我有些念念不忘的样子。咯咯,人家无论武功还是其他方面可都比你强多了,正是我喜欢的英雄豪杰类型。你可要好好对我们母子两个,否则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真的跟其他男人跑了。」
李天麟却有些沉默,抱紧了陆婉莹道:「婉莹,对不起。我武功不高,没什么智谋,又没什么雄心壮志,这个性子注定做不了英雄。若不是因为意外,只怕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成为夫妻。你本来是天上的凤凰,却不得不栖在我这棵普通的槐树上,受了这么多委屈,是我对不起你。」
陆婉莹说这番话本来只是调笑,却不想触动了夫君的心思,身体微微一僵,嗔怒道:「说这些做什么?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我嫁给了你,便会遵从妇道,一辈子只有你一个男人。无论你是英雄也罢,普通人也好,终究是要一辈子在一起。刚才的胡说几句玩笑话你也信?我跟着爷爷这些年,英雄豪杰也见得多了,在外人看来风光,若是作为丈夫,却未必优秀。」这般说着,她触动情思,声音慢慢低下去:「我知道我性格不好,好强争胜,有时候言语刻薄,嫁给一个大英雄彼此不服气未必是好事。还是爷爷看得明白,你武功不高,性情却柔和,对待自己心爱之人体贴温柔,才能忍受我这样强势的娘子。不是英雄便不是英雄罢,一家人能够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你个混蛋,真的以为我只是因为怀了你的孩子才不得不嫁给你吗?」她越说越气,狠狠在李天麟腰上拧了几下。
李天麟腰上疼痛,心中却喜悦万分,问道:「那,你的丁家那位世兄……」
「闭嘴!我管他去死?我是你的娘子,一辈子都不会变。再敢乱想,我,我……」陆婉莹羞怒道,忽然抱住他的脖子,狠狠亲下去。
李天麟心中激荡,两人忘情的亲吻着,正当他要伸手解她的腰带时候,却被陆婉莹一把推开,面颊通红的盯着自己。
李天麟干笑了几声,道:「对不起,我有点控制不了自己。」
陆婉莹瞪着他,过了片刻,忽然起身来到桌子前,伸手解开腰带抛在一边,贝齿轻咬,道:「把元儿放在床上,然后,过来……」她脸上红红的,有些说不下去,娇嗔的瞪了李天麟一眼,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面对娘子如此诱惑,李天麟哪里还能把持得住?他立刻将孩子放在床上,解开自己的衣服,三两步走到陆婉莹面前,抚住她的一双玉臂,激动的看着她雪白的娇躯,停了片刻,一把将她抱住,手臂用力将她抱离了地面,坐在桌子上,含住她的芳唇,拼命吮吸起来。
陆婉莹娇声喘息了一声,温柔的抚住他的胸膛,玉手在上面摩弄,两人口舌相交,彼此爱抚,不一刻便已经是春情荡漾了。
陆婉莹目光迷离,红霞满面,将白玉般的身子贴在夫君健壮的躯体上,微微抬起头,任凭他火热的嘴唇落在自己白皙的脖颈上,一边喘息着一边低声道:「别舔了,快,快进来吧。」
话音刚落,早已迫不及待的李天麟便将她的玉腿抬起,腰部一挺,火热的肉棒便挤开肉唇,深深的插入蜜穴中去。陆婉莹不禁呻吟出声,娇嗔道:「弄疼我了,怎么这么急?」嘴上埋怨,却不禁抱紧了他的身体,娇躯向下一滑,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李天麟腰上,粗硕的肉棒完完全全的陷入嫩肉包裹之中,没有一丝缝隙。
李天麟兴奋得喘息了一声,腿上用力扎了个马步,双臂将美人的玉臀托起落下,又湿又热的紧致孔窍紧紧含住自己的肉棒,一下下的吞吐摩擦,随着自己双臂动作越来越快,渐渐的有滑腻腻的噗嗤噗嗤声传出来,只觉得一股流水顺着她两条玉腿流淌下来,浸湿了自己腰部以下大半片身体,滴滴哒哒的落在地上。
陆婉莹还是第一次被李天麟这个姿势摆弄,只觉得那根粗大的东西顶到了身体最里面,小腹都被撑得鼓起来一块,被他一下下大力抽插弄得半身酥麻,头晕目眩,不由自主的双腿盘在他腰上,双臂抱住他的脖子,赤红着脸牙关紧咬,却从鼻息中传出一阵阵难以抑制的婉转呻吟。自己的屁股被李天麟双手托住,十指陷进肉里,用力揉捏出各种形状,与他手掌交接处热乎乎的舒服。身体被他手臂一上一下的托起落下,美穴被坚硬的肉棒冲撞得要被捅破一般,高潮一浪接着一浪,初时还勉强维持着矜持,半闭着眼睛忍受,后来却再也无法抑制住爱意,纤腰开始配合着他的动作上下挺动,一对雪白饱满的玉乳乱颤,拍打在他的面颊上。
「夫君……小淫贼,太,太用力了,要被顶破掉了……」
听到陆婉莹这般哀求,李天麟却是越发兴奋,恨不得真得将她身体弄坏一般。
他被面前一对欺霜赛雪饱满丰盈的乳峰晃得眼晕,鼻中似乎可以闻到上面的乳香,那一道光滑的沟渠隐藏在双峰之间,微微渗出汗水,是如此的诱人,两个发硬的粉色乳头摩擦着面颊,一缕奶水粘在脸上。他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张开嘴,将一只乳头含住,牙齿轻轻咬住,吮吸起来。
陆婉莹只觉得玉乳被他含得发热,又酥又麻,一股股奶水流淌进他的口中,又羞又恼,手臂掐着他的肩头娇嗔道:「小淫贼,你真不要脸,还,还抢孩子的吃食。」
「哼,你是我娘子,谁说你的奶就只许那小家伙吃?呵呵,要不,我叫你一声娘试试?」
陆婉莹面颊通红,呸的啐了一声:「不要脸。要……要叫娘的话,向着姐姐叫去。……嗯……她养了你十几年,才能做你的娘呢。」身体被夫君爱抚得骨酥肉麻,舒爽至极,一面说着一面眼中含笑,有些癫狂地挺动腰肢,享受着夫君的一下下大力撞击。玉乳从他口中滑出来,不等他再次去努力追寻,便自己吃吃一笑,将另一只玉乳捧起,送到他嘴边:「吃吧,坏蛋,都给你……」
两人一边调笑,一边彼此爱抚,一刻也不愿分开。李天麟慢慢将她放在桌上,拂开桌子上的杂物,慢慢把她放平,将她双腿架在自己肩头,一下下的冲撞着,肉体撞击的声音啪啪作响,带得她股间的嫩肉都翻出来,爱液如同泉涌一般喷得地面都湿了一大片,桌上茶壶茶杯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
肉棒在蜜穴中抽插了不知几百下,李天麟的喘息越来越重,身上出了一层汗,两只手越来越用力,仿佛要将陆婉莹的一对玉乳揉碎了一般,出声道:「婉莹,我要出来了。」
陆婉莹眼里几乎要流出水来,半身酸麻,神智都有些不清了,嘴里含着一根手指,仿佛小女孩一般娇憨模样,迷迷糊糊的道:「嗯,出来吧,都射在婉莹穴儿里面。大不了,再给你生个孩子……」
听得此话,李天麟低吼一声,快速抽插了十几次,身子一颤,火热的精液完全射进身下娇妻的蜜穴中。闭着眼持续了一会儿,才慢慢拔出,混着白浊精液的爱液顿时从陆婉莹的穴中流出来,流的到处都是。
李天麟喘息着,将陆婉莹抱下桌子,两人也不上床,就靠着桌子坐下,汗水淋漓,呼呼的喘着气,彼此看了一眼,忽然同时笑出来。
陆婉莹轻轻捶了他一拳,道:「忍了好几天了吧?这次弄得这么久。」
李天麟笑道:「还不是你作怪,又让我吃清心正气丸。老祖宗都说过,堵不如疏,你还不信。」
「呸,还不是为了你好。」陆婉莹佯怒道:「别以为练了《太玄玉诀》里乱七八糟的功夫就能为所欲为,自己也要注意保养。家里四个姐妹,苏姐姐也还罢了,那两个现在为了能怀上,恨不得把你榨成人干,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李天麟微微点头,忽然轻笑道:「不过,好像每次药效过去的时候第一次都是跟你一起,婉莹,你是不是有预谋的?」
陆婉莹打了个哈哈,眼珠乱转,扑哧一笑,算是默认了,抬头盈盈笑道:「恢复过来没有?还要不要了?」
李天麟眼光一闪,贴在陆婉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她脸一红,啐到:「不行!」
李天麟只是将她抱住,软磨硬泡,终于弄得陆婉莹吃不住,羞红着脸道:「那,就一次……」
李天麟慌忙点头。
陆婉莹扶着桌子站起身来,走到衣柜前,取出公服穿戴起来。片刻后,回过身来,只见她头发随意挽在脑后,一身青色公服,腰间系着青色腰带,脚下一双乌靴,英姿飒爽,若不是眉宇间含着一股羞意,任谁都要错认为是翩翩公子。
眼看李天麟看得发呆,陆婉莹脸上微微发烧,道:「小淫贼,先说好,就这一次,以后不许你再弄这乱七八糟的花样。」
话音未落,李天麟已经一把将她抱住,两只手探入她公服之中揉弄着那对玉乳,嘴里呼呼喘气,追寻着她的芳唇。
陆婉莹羞红着脸挣扎两下,身上公服便被他扯得松开,雪白娇躯展露在外面,本来就是临时套上的衣服,里面真空什么都没有穿,皱着眉头喘息道:「嗯…
…坏蛋,才让我穿上这件衣服,一下子就又脱掉了。……别用力扯,扯坏了明天没得穿了。」
李天麟不管不顾,将她的公服下摆撩起,露出圆润的玉臀,只见那两片雪白饱满的臀瓣中淡褐色的菊穴沾满爱液,十分诱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轻声道:「婉莹,可不可以让夫君弄一下后面?」
陆婉莹回头瞪了他一眼,李天麟顿时有些胆怯,不敢乱动了。
转过头去,陆婉莹脸上通红着,忽然小声道:「你就这么怕我?」
「……」李天麟没有说话。
陆婉莹忽然羞怒道:「混蛋,你是不是男人,没有我发话,连自己的娘子都不敢硬上?」自己回手握住他的肉棒,抵在自己菊穴外面,红着脸道:「你,你要是真想,就自己来!」
李天麟又惊又喜,俯下身舌头舔弄着婉莹的背脊,两手分开她的臀瓣,肉棒慢慢向着里面插进去。
陆婉莹痛哼了一声,仿佛后面要被撕裂了一样,眼圈里泪珠直滚,却咬紧了牙关,不肯发出一声呻吟声。
李天麟看着她脸色难看,心中有些心疼,迟疑道:「弄疼你了?要不,我停下来吧。」
陆婉莹牙齿咬得咯咯响,却开始摇动玉臀,菊穴紧紧箍住肉棒,每动一下都觉得眼前发黑,若不是李天麟询问,她自己便要让他拔出去了,而此刻被李天麟这般询问,反而激起不服输的性子,咬着牙倔强道:「谁让你停下来?娘子服侍夫君,天经地义的事。……啊!小,小淫贼,你不是一直都想弄婉莹后面?今天,就让你弄个够好了。」
眼见她脸色苍白,却不肯服输的样子,李天麟心中顿时生出几分爱怜,动作悄然轻柔了许多,双手揉着她的玉乳,忽然喘息道:「婉莹,我喜欢你。」
「嗯?」
「不是因为你给我生了孩子,也不是因为你的武功,身份,只是因为你。婉莹,我喜欢你。有你做我的娘子,是我最大的幸运。」
陆婉莹嗯了一声,眼中浮现出一层水雾,急忙伸手擦掉,板着声音道:「知道了。」只是眼泪却再次悄然流下来,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