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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包宏随仇妙香来到胭脂谷,路径东拐西弯,盘肠九曲。
到了一幢石屋前,只见两名黄衣大汉,抱刀屹立,神情严肃。
一进石屋,包宏有点惊讶!
石屋四壁灰秃秃的、光溜溜的。没有窗户,只有插在墙角的火把熊熊燃烧,显得阴森而鬼魅。
“哇操!这哪象是在会客的地方,简直是象地狱!”
靠墙一张太师椅上,胭脂神婆夏雪馨端坐不动,脸色一片阴沉。
旁边站着门下三大弟子,俱都抱臂肃立。
仇妙香恭身禀道:“包宏前来谒见师父。”说完,退一旁肃立。
包宏上前抱拳道:“哇操!在下包宏见过谷主。”
胭脂神婆夏雪馨轻轻一哼,目光如电,把包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才道:“听说李厚从小就收养了你,此事可是真的?”
包宏道:“哇操!本来就是事实,还有什么听说!莫名其妙!”
胭脂神婆道:“那你为何姓包?”
包宏道:“哇操!既称养父,又何必同姓?!这也是养父心存仁厚,让包某长大后可认祖归宗啊,懂吗?“
“那你是不是想知道生父是谁?”
“哇操!你讲什么疯话,做人子的谁不想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
胭脂神婆脸色一变,道:“你认识了又如何?”
“哇操!我要知道他抛弃我的真相!”
“假如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包宏微微一怔,暗忖道:“哇操!看来‘老查某’知道不少,不妨从她身上探听一下自己的身世。”
旋即说道:“哇操!那自应是另当别论了。”
胭脂神婆道:“据老身所知,你父母当时把你送给李厚,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包宏听的又是一怔!
胭脂神婆又道:“你父母均为武林败类,被正义之士围剿,而你所以幸免,是你父母做了个聪明的选择,早早把你给送了出去,所谓‘祸不延下代’,于是放了你一把生路!”
“哇操!子不言父母过,狗不嫌家贫,父母纵有不是,为儿子的也不便讲什么黑白!”
胭脂神婆道:“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用再多说了。”
“哇操!为什么?”
“你父母为武林人士所不齿,你又何必追问下去呢?”
“哇操!我要查明事实的真相!”
“若是属实呢?不是自取其辱吗?”
“哇操!那是我家的事。”
胭脂神婆沉思片刻,道:“好吧!你的父亲叫包振武……”
包宏静静的听着,知道还有下文。
听着听着,包宏突然打断了胭脂神婆的话头,道“哇操!啊,这说明我父母并不是什么坏人!”
“事实证明,你怎么可以乱下判语?”
“哇操!象钟伯父如此慈祥的老者,岂会与坏人为伍?”
“有一点你错了。”
“哪一点?”
“钟老儿善作虚伪的面孔,你是聪明人,前途无可限量,应会识其真伪。”
包宏默然,他直觉紫衣书生决非伪善之人,但又驳不倒胭脂神婆的话。突然脑际灵光一闪,道:“哇操!‘老查某’,你能告诉我另一个紫衣书是谁?”
“这点老身不能说。”
包宏神色一变,气的几乎跳起来,说道:“哇操!这证明了一点。”
“哪一点?”
“哇操!你在隐瞒真相!”
就在这时,突然,“轰!”地一声。
但见一座铁栅,自空而落,把包宏罩在中间。
只听胭脂神婆厉声道:“你们替我动手,杀!”
三个门下弟子立刻自怀中掏出匕首,扬手欲掷!
此刻包宏已象铁栅里的野兽,纵然凶猛也难以动弹,他双目皆裂,却静如泰山。既然无法躲,他反而冷静下来了,唯有冷静才能设法死里求生,应付危机,可是他怎么也看不出有逃生的希望,哪怕是一丝丝的希望。
但是,三把匕首并没有掷出。这是仇妙香阻止了三位师兄。
“师父!现在不能杀。”
胭脂神婆道:“为什么?”
仇妙香垂首道:“师父该先想想,与他同行的云娘,是否有点可疑?”
胭脂神婆冷酷的脸色,显得犹豫起来。
包宏用手摸铁栅,发觉每根铁杆都有拇指粗,扳不动一丝一毫。
“哇操!倒头吹鼓吹卡衰尾。”
这时突然走来一位黄衣大汉道:“禀谷主,有人入侵本谷,请谷主示夺!”
胭脂神婆已长身起立,道“咱们先去看一看!”
夜色一片黑暗。石屋中已是一片空荡。空荡中也蕴含着无穷的绝望。包宏就象笼中野兽,依着铁栅跌坐地上。
随着开门,包宏的一颗心已往下沉。他闭起眼睛,不想再看。因为,无论谁进来,都表示他的死期已到。
“包相公!”进来的人在轻唤。
是个女子的声音,而且是个很熟悉的唤声。
包宏象弹簧一般,从地上跳了起来。
他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一个女人。
这女人却是他最讨厌的仇妙香。
仇妙香不但着急,而且有点慌张。
她绕过铁栅,在椅把上一按,“呼!”铁栅已升上去,包宏这时已兴奋得无法形容,急急道:“哇操!快走。”
“且慢!急了反而走不了。”仇妙香说着,人已蹿到了门口,探首向外张望了片刻,弯腰伸手抱进一具尸体。
那具尸体是守在门口的一个黄衣大汉,已被仇妙香杀死。
“快把死人的衣服脱下来套上。”仇妙香说完,便倚着铁栅监视。
这的确是个好方法,混出去比闯出去要安全得多。
这是北、西两处峭壁交界的地方,一道宽约尺许、高可及人的石洞。深入三四尺后向右弯去,洞口被北面延伸的峭壁挡住,如不走到跟前,很难看得出来。
包宏随着仇妙香顺着夹道向里面走去。
深入不过十尺左右,已然转了两三个弯,前面一片漆黑,不知有多深多长。
又拐了两个弯,夹道已尽,眼前是一座三间大小的石室,紧靠里面石壁,并放着两只琉璃制成的油灯。
灯中清油中突出了几根灯芯。
仇妙香点燃灯芯,道:“这里很安全,暂时在此地休息一些日子,我会找机会送你出谷。”说完,转身出了石室,走到了门口,回眸一笑道:“记住,千万别到处乱跑,吃的我会找机会送来。”
包宏是个很聪明的人,见到石室两个琉璃灯中积存的清油,就知道此石室是胭脂谷的一间密室。
他等仇妙香走后,取出“太公望秘籍”,很仔细的翻阅,过去,他没把它当一回事,这次历练,觉得自己实在是很差劲。
“哇操!非得下苦功不可!”
是以字字不肯放过。这一次聚精会神地把秘笈阅读一遍,又体会出不少拳脚功夫,身法上的诀窍,却是一点也没有进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见人影一闪,掠了过来。
包宏本能地挥出了一掌,掌至中途,倏地又收了回来,因为,来人正是仇妙香。
只见她提着食盒走来,笑道:“饿得发慌了吧?”
经她这一提,倒还真的感到一点饿。
仇妙香静静的坐在他身边,看着包宏吃自己烹制的佳肴,直待他吃饱了才笑着问道:“这些肴饼好吃吗?”
“好吃,哇操!肚皮快撑破了。”
仇妙香被他逗得咯咯娇笑着。
包宏目光凝注在仇妙香脸上,静静的欣赏这少女迷人神韵,秀眉星目,嫩脸匀红,肤白如雪,樱唇喷火,这一娇笑有如牡丹怒放。
他看了一阵,觉得她的美并不比云娘、白一凤、芙蓉仙子她们差,另有一种成熟少女的诱人风韵。
仇妙香笑毕,抬头一看,只见包宏正凝视着她,不由脸上一红,道:“喂!
哪有这样看人的?”
包宏脸上似笑非笑,望着她一语不发。
仇妙香心中一腔委屈,此刻再也忍受不住了,怒道:“看!看你的大头鬼,姑奶奶哪个地方……”
下面的话,似是被腰斩了,原来,包宏已在这时候环住她粉颈,抵住香唇,轻柔地吻着。
包宏是个聪明人,如何看不出仇妙香一番的爱怜之情,感激就得付出行动,这是最好的表现。
男女间的情爱真是微妙难测,仇妙香自那次见到包宏一面之后,被他的一举一动摇撼了芳心。
她的热情压抑在心底,平时对几位师兄不肯稍假辞色,可是一旦被人挑开心扉,热情立时狂流汹涌,极难自拔。微喘之余,也自动轻启朱唇,吐出了香舌。
四片唇贴在一起,互相用力吸着,紧贴着密不透风。津液交流,情意骤升。那种少女独特的气息,是任何名贵的香水所无可比拟的。
她轻附玉体,渐渐挪动身躯,把身躯俯贴在他臂弯之中,酥胸紧贴在他胳膊上。
她素眼微睁,桃腮含春,这时的仇妙香虽未饮酒,但确是醉了,醉态洋溢,倍添迷人。
包宏踏入江湖,历经香艳场面多次,年轻气壮的他,哪还经得起如此挑逗。
这时仇妙香的少女之身,任由其抚,醉中迷离,娇艳无比。
尤其少女的皮肤,胜似温玉,触手润滑无比,包宏在抚摸之余,觉得浑身发热,胯下小二哥竟也“不争气”地昂扬硬挺起来,紧紧顶在她那三角地带。情焰一炽,欲念陡增,情不自禁地一拉,扯脱了仇妙香的上衣。
双峰突秀,光润如脂,五指旋及回走,轻磨细捏,味道无穷,包宏咽下口水暗中叫:“哇操!”
少女的玉峰乃是性感的前峰,怎经得起男性有力的捏弄,仇妙香在醉态旖旎间,“咭!”地笑出声来。这种少女纯真自然的表现,亦发令人怜爱,包宏随声附和,按住香唇吮吸着,而手已探至芳草掩映的小穴抚摩。
仇妙香春情大动,浑身血液加速流动,玉蕊充满了血,奇痒难忍,恍如千万只蚂蚁在里面爬动。
“哦……哦……”仇妙香粉面通红,呼吸急喘竟然叫了出来。
包宏听她出声浪叫,心中“怦怦”乱跳。仇妙香竟是如此地需要……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于是加快动作,刺激得她整个身躯酥麻了,那里面奇痒得厉害,突然,她将双腿夹住,玉蕊不自觉地一阵收缩,竟然流出水来了。
“我不要啦!你就快停!哎哟……哎哟……”仇妙香被包宏摸急了,情不自禁的把包宏的手推了开去,却莫名其妙的抓住那已经挺起的“小二哥”向下身塞去……
包宏见她自己的裙子都还不曾脱,不禁“噗嗤”笑道:“哇操!别性急呀!
你的裙子都不脱,怎么能……”
仇妙香发了慌,竟然忘了自己没有脱去裙子,听包宏这么一说,不禁粉脸一红,一手抓住“小二哥”,一手解自己的裙裤。
“哇操!在这地方,会不会有人闯进来呀?”
“不会啦,我已经等不及了,谁叫你惹出了人家的火,现在想打‘退堂鼓’那可不成了。”
“哇操!你既是这样迫切需要,我只好从命,但这样站着干,我还没这种经验。”
仇妙香就是那么性急,她纤手抓住“小老二”就是不放,她用莲足将落在地上的裙子挑起,道:“这种事用不着人教,你躺着去吧!”
包宏依言躺在她挑开摊在地上的裙子上,眼向她的胯下一望。
但见她那神秘之处有一丛细毛,花瓣中间有一道长长的缝隙,花瓣上还沾着一层透明的液体,好象花朵上的露水。
包宏虽然见过了三、四个女人,但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这样动人心弦,不但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那小小的桃花源地,而且不断地流口水。
仇妙香见包宏躺好之后,那“小二哥”扬得高高的,桀骜不逊的蹦蹦跳动,芳心一阵奇痒。
两腿一跨,猛然坐上了包宏的大腿,扶着“小二哥”就往小穴送,与此同时重心微微地向前冲了一下,“小二哥”破瓜而入,仇妙香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哎哟……好痛啊!”
包宏听得暗笑道:“哇操!这是你自找苦吃,你以为‘小老二’这么容易就被你摆平?!”
但他却装作怜爱之心,道:“既然很痛,就不要玩嘛!”
仇妙香的欲念太厉害,哪肯就此罢休,握着“小老二”就是不松手,叫道:“听说第一次会有些痛的,痛过就好了。而后其味无穷!”
顿了顿又道:“尤其我这时候屄内奇痒,要是不通一下,火会把我烧死的,我忍着痛,你再试试看!”
包宏笑了笑,道:“哇操!你的东西那么小,又是第一次,我的小老二这么粗,又这么长,你能受得了吗?”
“哎哟,你别说傻话了!你挺吧,我里面痒的难受啊!”
包宏望着她,道:“哇操!你里面果真痒得难受?”
“哎呀,别问啦,快向里面挺一下。”她说着,臀部又自动的向前冲击了一下。
但见“香菇头”已进去了。见她眉头一皱两眼水汪汪的,嘴唇咬得紧紧的,好象很痛似的,但不敢叫出声音来。
包宏见她这等痛苦,心知必须自己帮助她克服这难关,如果要她自己做,就有惧尾之虞。随即闷不吭声,屁股往上一挺,“滋……”一声,挺入三寸多深。
“哎哟……好痛……”仇妙香虽然练就了一身武功,身体非常结实,但是在“小二哥”急捣之下,痛虽然是很痛,但里面是奇痒难耐。
但她个性很强,在这春性荡漾之际,岂肯因痛而罢休。何况,里面痒得有如千万只蚂蚁在爬行,痒的难过,比痛还难撑过去,于是,又扭动臀部向前猛冲一下,不禁又“哎哟”地一声。
但见“棍儿”进去已有五寸深了,这时“花膜”已被冲破,淫液混着血从穴口流了出来。
包宏一见,知道“处女膜”已破,以他的经验,这道“要塞”一旦占领,后面的“阵地”要攻占就容易多了。
这时仇妙香又痛又痒,真是食之又痛,弃之可惜。
她正紧闭着眼睛,忍受痛苦,想体会一下苦中之乐,冷不防包宏大屁股猛往上一顶,只听“滋”的一声,那根粗大的“小二哥”完全突入了禁区。
仇妙香此时,只感觉胀痛中带着种说不出的快乐滋味,她坐在包宏大腿上,没有采取主动,静静的体会个中滋味。
包宏见她没有再叫痛,柔声问道:“哇操!你还痛吗?”
“微微有些胀,你动一动试试看!”包宏臀部微微一扭,只听交合处发出很动听,很有节奏的“滋滋”声。
但见仇妙香一双秀目紧闭,口里微微地轻哼着,似是“哎呦”的呼痛声,又似快乐的哼叫声。
包宏听了悦耳极了,小二哥在小穴里面的摩擦不觉加快起来,他也感觉无比的舒适快活。
半晌听到仇妙香“哎哟……哟……”叫个不停,臀部不停的迎合着包宏晃动起来。
包宏是过来人,已知这妞儿苦尽甘来,于是,毫不顾忌地让小二哥东顶顶西窜窜的自由活动。
“嗯……哟……美啊……妙啊……我的好哥哥……喔……想不到上苍……赐给人生……这等的快乐……”包宏耸动了一会,只觉小二哥在穴内妙趣横生,美极了。
小二喝了甘露之后,似粗大了一些,把小穴塞的满满的,一晃一动,都有一种美妙的声音传出来。
此时,仇妙香已到了最快乐,最销魂的时候。只见她不停地晃动着娇躯,哼声不绝:“嗯……喔……美呀……好美呀……快……快……”
他俩玩得起劲,兴高采烈,狂风暴雨,忘记了一切……
仇妙香不住地叫着:“嗯……喔……把我抱紧一点嘛……喔……啊!……好美……好爽啊……”
“哇操,你过瘾了,是不?小老子还早哩!”包宏双臂一使劲,把她的肥臀紧紧抱住,自己的臀部不停碾磨,小二哥在穴内不停地旋着……
“好啊……好妙啊……抵紧一点旋转……喔……爽极了……太妙了……我爽死了……”
包宏摩擦得舒适极了,只觉一阵热流涌过,美不可言。
与此同时,她也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浆液也泄了出来。
这时两人都感到精疲力尽,全身乏力。
她的头伏在包宏的肩上,一动也不动,两人气喘连连,心跳也急得不得了。
仇妙香初尝云雨,感到非常快乐,而包宏也品尝了另一种风味。
美艳无穷,这一番足足耗去了两个时辰。
高潮过了之后,仍然互相搂抱在一起。
洞内春意盎然,洞外则呈剑拔弩张情势。
毒玫瑰云娘正想除去如云玉女这个情敌,想不到有人阻挠,以致功亏一篑。
此时此地会有人突然出现,伸手想管这桩闲事,的确大出意外。
云娘来不及向后退避,猛转娇躯,让过来人的一掌,但自己劈向如云玉女的掌力却已偏左侧,击得地上的枯草腐叶四侧纷飞。
待来人的话说完,她已娇立丈许开外,双目凝注对方。
但见来人是位年若七旬的老者,童颜白发,身躯修长,慈善的面容中带着几分威武之色,不禁一怔!
但见她淡淡一笑,道:“恕小女子眼拙,不识老前辈,敢问大名?同时请问她是老前辈的什么人?”
老者两道白眉微动,道:“老朽余真,人称南天一燕。这位身受重伤的姑娘与老朽毫无渊源可言,我只不过想奉劝姑娘,不要多造杀孽而已!”
南天一燕果真是当代武林中的几位奇人之一,毒玫瑰出道江湖虽时间不长,但听到的江湖之事却不少。
于是她突然灵机一动,两个乌黑的眸珠在长睫毛中转了几转,淡淡一笑道:“原来是余老前辈,云娘失敬了!”
略顿了顿,指着地上的如云玉女,又说道:“如果她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毒玫瑰,身受重伤到此处,晕绝地上。余老前辈你说该怎么办?”
“哦?”南天一燕听得一震,惊呃一声,道:“毒玫瑰出道江湖不过三年,杀人无数,已是罪恶之极,如果这女子果真是那女魔头,自是罪有应得,不要说是姑娘你,就是老朽也要趁她昏绝之际,将她一掌击毙,也好为江湖中死在她毒花之下的无数冤魂报仇……”
话未说完,毒玫瑰云娘仰面咯咯一阵娇笑,截住他的话道:“余老前辈既然这样说,那更好没有了,她虽然身受重伤,但未气绝,如何处置,全凭老前辈定夺,云娘尚有要事缠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话落,一晃娇躯,人已到了三丈开外。
接着两个纵跃,消失在一堵峭壁拐角之处。
毒玫瑰奔出这条死道,立在三叉路口略作沉思。
她认为中间这条谷道,定然可以通到胭脂谷中,不妨由这条谷道中走去,在天黑之前,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胭脂谷的养心崖,见到包相公。
但是她足足奔了两顿饭之久的功夫,却仍没见到出谷口。
只见两边危峰耸立,立壁如削,那陡壁之间寸草不生,光滑如镜,估计自己的轻功怎么好也无法攀上。
于是,又走了一阵。忽见右侧的谷壁,有一丛茂密的垂藤,荫遮有七八尺方圆一片崖壁。
除了这了这片垂藤之外,整个谷壁都是异常光滑,连一株矮松或一块突出的岩石都没有,这就不得不使毒玫瑰感觉到有点奇怪。
但她并没对光滑的崖壁和仅有的一片垂藤发生什么怀疑,只是加紧脚步,继续往前走去。
她边走边想:“不管这条谷道有多深多远,总有走出去的时候……”
果然走不出多远,前面已现出一道谷口。
她心中一阵窃喜,再度加紧脚步,行走如飞。
片刻她已奔至道口,立身在道口之外。
双目一阵环视,不禁使她一呆!一声惊叫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原来,她奔出道口之后,已然发觉自己仍立在那三叉路口之上。
这条谷道是围着一座耸天高峰的峰脚兜了一个圈子,从三叉路口进入谷道,最后仍旧由此地出来……
天色已经不早,毒玫瑰心中微起焦急之心,却又有些啼笑皆非的情形,心中想:“这老妖婆果然名不虚传,单就这一令人迷茫的谷道来看,已知是位胸藏玄机的高人……”
忽然一个念头,从毒玫瑰胸际闪过!
先前那条巨蟒和胭脂神婆的女弟子仇妙香从哪里出来的?又是从哪里走的?
这里头定有文章!
她是个非常细心的人,对这陡然而起的念头生了怀疑……
于是,她倏晃娇躯,重新进入谷道,直飘那丛垂藤之处。
到了垂藤之下,抬头张望,细心查看,果然在垂藤之上发现有巨蟒和人经过的痕迹,这样一来,她心中的怀疑更大了。
这等狭窄的谷道中,自是不宜蛰伏那样的庞然巨蟒,一定是从另一地方爬来的。
垂藤之上,既然有巨蟒经过的痕迹,那关键就在这一片垂藤之上了……
她既然有了这种怀疑,当然就想效巨蟒之法,攀藤而上,看看上面是不是另有一番天地……
“说不定那养心崖就在这插天高峰之上呢!”但忽又想到:“万一自己的推断错误,误入了那巨蟒的巢穴,只怕就难逃得一死了。不过,为了要找包宏,就是刀山剑林,也得冒险试试。何况,此时见到他,已有话可以当借口了。”
她要以谎言来欺骗包宏,说南天一燕误认如云玉女为他们所搜寻的毒玫瑰,已一掌把她击毙在那条绝谷死道中了。
这样,不但能使包宏对如云玉女死了那条心,而且自己也可以与包宏双宿双飞,并肩行走江湖,这真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在她心里想来,如云玉女与包宏定有相爱之情,要不然如云玉女为什么会冒险来胭脂谷,替他查探紫衣书生的真伪,索取田风云的遗物?
然而,事实并不是她所想的这般简单。
但凡事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毒玫瑰的这种想法,使她愈想愈高兴。
这时她陡的一提丹田真气,双手双脚并用,攀着垂藤缓缓而上。
上到约三十丈高之处,垂藤已尽,尽头之处是一个方圆六七尺大小的岩洞,里面一片漆黑,不知有多深。
那垂藤就是从岩洞中伸出来的,一直垂落谷道的地上。
她犹豫再三,在洞口足足站了一盏茶之久,最后还是仗着艺高胆大,左手护胸,右手护体,缓缓举步,往洞中走去。
向前走了约两丈左右,即向右转去。因石洞左右曲折,日光无法透入,所以特别显得黑暗,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
她独自在山洞中走了整整三四顿饭的工夫,不知转了多少个弯,突见前面隐现一缕微光。
她心中一喜,加快脚步,向前奔去。
又转过两弯,果然到了出口。
突见眼前景物全变了样。只见自己立足之下是一个山谷,虽是深秋季节,满谷中却是芳草红花,苍松翠竹,潺潺清流,优美至极!
她看到高兴之际,不自觉的喃喃自语道:“这谷中景物的确够美,但不知是不是胭脂神婆住的胭脂谷?”
于是,她以欣然的心情,攀藤踏石的缓缓往峰壁之下奔去。
第十五章
当毒玫瑰行到那块横着突出的岩石以后,不禁停止往下奔去。但见她神情陡的一呆,但心里又是惊又是喜!
那横着的大岩石上,光平如镜,上面刻着:“胭脂谷”三个大字。在大字之下,还有一行小字,写着:“胭脂谷严禁擅入,违者以天罗掌处死。”毒玫瑰看完这几个字,心中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
她心里暗忖:“好不容易找到胭脂谷,但胭脂神婆的个性和武功自己是知道的,她决不会信口开河,写几个字在这里唬唬人,如要下得胭脂谷,定要和神婆或她的女弟子动手,看样子入谷之后,即步步陷伏杀机了。”
然而,她自己之前说,为了包宏哪怕是刀山剑林,都得试试,何况是刻在岩上的几个字!
于是,她攀藤踏石,继续往下滑落。过了一顿饭工夫,已到了谷底。这时已是黄昏过后。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她双脚站在地上,背靠在山峰壁间,闭目调息一阵,才整了整身上的蓝缎劲装和白缎披风,往山谷的中央走去。
黑夜之中,自己不易被人发观。但是,胭脂谷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路程又不熟悉,那养心崖到底在什么地方?她全然不知!
夜色沉沉。
她茫然的在谷中摸索前进。
她希望能发现什么动静,借着这个动静追查出包宏的下落,或是养心崖的所在。
可是,她失望了。
彻底的失望了。
在谷中足足摸索了有两顿饭的工夫,不但没有丝毫人为的动静,连山风也已停止,整个胭脂谷寂静得如同一头睡死的巨兽。
又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但是,仍旧没有发觉什么!
她感到有点焦急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缕劲风,由她身边一掠而过。
劲风拂起她的白缎素衣披风,也震动了她的心弦,赶忙停住了脚步,双目凝神向四周一阵搜索。
但见,相距自己约四五丈远近的地方,有两条人影在那儿飘忽晃动,看情形好象是在交手拼斗。
她心中又是一震!她心里暗忖:“会不会是胭脂神婆和包宏交上了手?除他之外,还有谁会跑到胭脂谷来拼命啊?看刚才扫来的那缕劲风,定是他们之中的一人所劈出来的掌力余劲了……”
顿了顿,又暗想道:“不过,距离那么远,掌风余力仍有那么大的劲道,发掌人的内力精湛是可想而知的了!”
心念未定,突闻两声沉沉的冷笑。接着又是一阵人影闪动,大概是两人又拼上了一掌。
毒玫瑰心系包宏,自是要看个究竟。
于是,她以极快的动作,解下了白缎素衣披风,现在身上的蓝色劲装,黑夜中使人家更不易发现自己。同时,一伏身,施展开“草上飞蛇”的绝世轻功,娇躯宛如一条灵巧的大蛇,往两条黑影跟前,声息全无的奔了过去。
到了相距两条闪动飘忽的黑影大约有丈许远近,毒玫瑰陡然停住了身子,凝神向前望去。
这一望,她不禁呆了一呆!
那两个相搏之人,衣着、打扮、相貌,竟是一模一样的。左面一个竟然是紫衣书生钟羽,而右边那人一切的装扮,完全和紫衣书生相同,而且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她正在运用脑力,回想这人是谁?
忽听紫衣书生钟羽低声喝道:“林汉文,我连着让了你三掌,已尽师兄弟同门之情,在亡师阴灵之前也算交代得过去,从此刻起,你若再不把实情相告,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那个叫林汉文的冷笑一声,道:“你尽可向我下毒手,但你所逼问我的事情却无可奉告,田为包振武的妻子文施并不是我杀的。”
钟羽也是冷冰冰地一笑,道:“不久以前,有一位名叫云娘的姑娘,在桃花源一酒楼中,亲耳听到你自称为紫衣书生,并且向人谈起二十年前杀害文施的事情,你还要逞强不承认?”
话落,右掌一翻,迎面劈去。
隐伏在地上长草中的毒玫瑰听得陡然一震!
她注视着飘身避掌的紫衣书生林汉文,心中暗道:“原来他就是在桃花酒楼无意碰得的那个紫衣书生,难怪我看他眼熟!”
顿了顿,又想着:“但是奇怪。为什么他又不承认杀害文施的事情?”
此时,但见林汉文已让过了紫衣书生钟羽的一记厉掌,冷冷地道:“二十年不见,钟师兄的武功又精进不少,若非我林汉文闪避的快,这一掌定要叫我横尸胭脂谷了。”
话说到这儿稍顿,神色极为凄伤。
接着,又说道:“象我们这种闯荡江湖的人,终日刀头舔血,生死二字本来就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死也要死得清白。”
顿了顿,又道:“不错,不久以前,我的确在桃花源酒楼中自称为紫衣书生,并谈起二十年前,关外三奇女惨遭杀害的事情,但我并没有说文施是我所杀的呀!”
毒玫瑰听得又是一震!
她心中暗忖:“是呀!在桃花源那家酒楼之上,他并没有承认,文施是他所杀,只不过谈起二十年前关外三奇女遭遇惨变的事情而已,看来我不现身,他们师兄弟会有一人含冤莫名的惨遭不幸。”
心念动完,正要挺身而起。
但见,紫衣书生钟羽仰面一声厉笑,道:“江湖中传言,紫衣书生不但在二十年前杀死了关外三奇女的玉面狐狸和文施两人,而且二十年后的今天,这紫衣书生又在作恶江湖,到处犯案。”
他压抑着愤怒,顿了顿,又道:“无上洞无上尊者田风云的遗物两指剑和无上剑谱,也为紫衣书生所盗,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钟羽以头颅担保,自问没做,那不是你又会是准?难道说江湖中会出来第三个紫衣书生不成?”
稍顿了顿,又道:“李厚已命他义子包宏出道江湖,查明身世,包宏首先来到我吟涛庄,若非云娘及时出面证实,当时我与犬子燕飞两父子几乎都伤在他手中了,即便不死也会有一段冤仇,为了表明我的心志和澄清这一切的误会,务必要你说出真情实话,否则,今晚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罢,两手交挥,连环劈出三掌。
“呼……呼……呼……”
林汉文身影飘飘,连晃几晃,让过奇厉三掌,正在一面答话,一面尽展所学和自己师兄一拼死活。
尚未及开口,隐伏在草丛里的毒玫瑰霍然站了起来,拦在紫衣书生钟羽和林汉文两人中间,娇喝道:“两位老前辈暂请住手!”
两位紫衣书生,钟羽和林汉文,全心一面谈话,一面相搏,对毒玫瑰挨近前来,毫无察觉。
而今,毒玫瑰霍然一站起,拦在二人中间,两人不禁同时大吃一惊,各退了三大步,呆在当地。
他们不知胭脂谷中有地道机关,而她是从地道中跑出来的。
毒玫瑰已看出这双紫衣书生,是为着自己的突然的出现感到惊讶。
于是,她微露玉齿,娇柔地一笑,道:“两位者前辈不要怀疑,晚辈隐伏在草中已窥听多时了。”
“哦……”
钟羽和林汉文双双一怔,同时轻“哦”了一声。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答话!
毒玫瑰娇笑尤存的转向钟羽,又道:“钟老前辈,晚辈在桃花源酒楼中,的确听到林前辈与别人谈起二十年前关外三奇女遭逢惨变之事,但并没有听说他杀害文施女侠。”
顿了顿,又道:“这件事情据晚辈推测,如果你们两位都没有杀害文施女侠,则事情如你老人家所说,莫非江湖之中,已出现了第三位紫衣书生?”
但是这人是谁呢?
会是谁呢?
目前,谁也不知!
刹那间,钟羽、林汉文、毒玫瑰三人的面上,都露出了迷惑和不解的神色。
突然两声长啸划过。
接着,夜空中人影闪动。
刹那间,破空落下五个人来。
同时一缕劲风,直袭紫衣书生钟羽的背心,钟羽何等机灵,觉出不对,一晃身横飘五尺,让过了袭来的那股劲风,转面望去。
只见这破空落下的五个人,立即分开,围在自己和林汉文、毒玫瑰三人的四周。
为首的正是胭脂神婆夏雪馨,靠着左侧而立的是她的爱徒仇妙香,其余三个一律是黑布疾服的英俊少年,不知是胭脂谷的什么人!
胭脂神婆率着四人突然来到,钟羽、林汉文、毒玫瑰虽然觉得是意料中之事,但终究有点不禁愕然!
尤其是毒玫瑰,更是感到惊诧不安!
因为在这飞落的五个人当中,并没有看到包宏。
很显然,他被胭脂神婆派仇妙香请去,在言谈不合之下,不是受伤就是被胭脂神婆囚在养心崖中……
她正在忧心不安之际,忽听……
紫衣书生钟羽一声冷笑,道:“趁人不备,突下杀手,不怕失了你胭脂神婆在武林的身份吗?”
胭脂神婆面上毫无表情,冷冷的一笑,道:“擅闯禁地,触犯武林大忌,对你们还有什么武林规矩可讲?”
紫衣书生仰面一阵厉声长啸,高亢的喝道:“好的!既然这样,你们就五个人一起上吧!”
在胭脂谷口,他和仇妙香已经拼斗过很久,不但没有制胜的把握,而且形势一度极为险恶!
如今,他之所以口出狂言,只是仗着有师弟林汉文和毒玫瑰在场之故。
平日极为冷酷孤傲的胭脂神婆,被他用话一激,自是难以忍耐,秀面上顿时抹上一层冷霜。
但听她冷声道:“对你钟羽,还用不着群打群攻,先接我几掌试试。”
话音刚落,尚未及动手。
蓦然一条人影,在沉沉的夜色中,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
毒玫瑰心中想念着包宏,自是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包宏的行动。
她以为这条踉跄而来的黑影,定是包宏被胭脂谷中的人所伤,闻声奔来,不禁秀眉微锁,心儿陡然一阵怦怦的乱跳。
来人与包宏一般高矮,而且体型极为相似,在黑夜中,毒玫瑰愈看愈象,不禁悚然大声喊道:“包相公,你怎么了?”
喊声中娇躯陡窜,径向那条踉跄而来的人影扑去。
未料她奔出不及两丈,胭脂神婆玉指倏扬,一道劲力猛然袭至。
毒玫瑰耳闻身后响起劲力破空之声,不禁一震,急窜中全身陡的向左拔跃,凌空飞出三丈左右。
掌力虽然是避过了,但那如影随形,沾衣而至的胭脂神婆,却是无法摆脱!
胭脂神婆紧迫她身后,右掌倏收,左掌却接连向她背心劈去。
功力精纯,拳掌收发之快速,迫得毒玫瑰无法再分心旁顾那条踉跄奔来的黑影,只好陡然转过娇躯,全力迎敌。
胭脂神婆虽是空手接敌,但招式却是奇猛无比,每出一拳,必定带着一股强力风声,真似铁锥击石、巨斧开山,威猛之极。
毒玫瑰全力迎敌,刹那间,和她拼斗了十数招,已觉出对方武功精湛,在短时间内,难凭自己功力胜人。
于是听她娇喝一声,正想施展师门绝学“摩云彩凤十八翔”的上等轻功,和她来拼斗,但是那条踉跄而来的人影已到跟前。
毒玫瑰乘飘身避退一际,瞥了来人一眼,不禁微微的一怔!
原来,那条踉跄奔来的黑影,并不是包宏,而是胭脂谷中的一位青衣俊美少年,左臂血流如注,已湿透了整个衣袖。
青衣俊美少年来到跟前,但听“嗵”的一声,双膝跪在胭脂神婆面前,神色极为仓皇而痛苦。
但见,他泪流满面地道:“禀谷主,包宏顽固不化,趁弟子不备之际,拔出养心崖内的镇山宝剑,剌伤弟子的左臂逃走了,弟子监视不周,有愧职守,特来请罪!”
在场之人闻言全都一怔!
胭脂神婆陡然住手,放弃了抢攻毒玫瑰,急急地问道:“他也把镇山宝剑给带走了?是真的?”
青衣美少年摇摇头,低声答道:“没有,他见我手臂受伤,已知我无法追他,乃放剑逃走了,弟子罪该万死,禀请谷主按律惩罚!”
胭脂神婆微然一声轻叹,摇摇头,道:“他没带走我的宝剑也就算了,我原本无意想囚禁他,只是想留他在此谷中多住几日,想不到竟被人救走,如今又复回来,事情却又有点奇怪。”
顿了顿,道:“这件事牵连太大,非他一个人可以查出真凶的主谋,就算他能查出,更不是他一人的力量便能办成的,弄不好还要掀起江湖一场杀劫呢!”
话说至此又顿了顿,低头看了看面前的青衣少年一眼,又说道:“石安,你快起来,随你的妙香师妹去敷些伤药,今天的事情,我不罚你,但以后做事务必要小心才是。”
这个叫石安的青衣少年,听谷主就这么轻轻地放过自己一时之间,简直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他恭敬地朝胭脂神婆叩了一个头,站起了身子,欢快地说道:“谢谷主不死之恩!弟子今后做事,自当随时都谨慎。”
胭脂神婆示及爱徒仇妙香带石安回养心崖去敷药疗伤,但姑娘却迟迟不走。
因为她心中有鬼,而且心想包宏这么一逃走,会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再聚首也不知何年何月了!
一会儿她突然低声朝胭脂神婆问道:“师父!据你老人家推测他会到哪里去了?”
胭脂神婆一向知道爱徒的个性,遇到事情总要追根究底的,也就没怀疑她,脱口说道:“我曾向他提到少林寺当今掌门——明空大师,想必他是到少林寺去了。”
“嗯……”
仇妙香轻嗯了一声,声音是冰冷的。然后转向石安,道:“我们走吧!”
包宏剑伤胭脂神婆弟子石安,逃出了养心崖,他的确回到了这条奇异的谷道中,来找毒玫瑰和身负重伤的如云玉女司马娇娇。
但是她们俩人全都不在,又无法向仇妙香告别,便一个人走出峡谷。
然后,将坐骑找到,便直奔那闻名于世的禅院——少林寺。
寒冬腊月,瑞雪初融,好一个粉妆玉琢的世界。
一个身穿袈裟,浓眉巨眼的和尚,宁立在寒风凄迷的扬子江边。
他站在地里,一动也不动。
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象一座天神一样。
天已昏暗。
夜露已来。
江上仍是一片迷雾。
整整四个时辰了。
这里没有来过任何一个人,渡船也没有。
野旷风急。
吹的那和尚袈裟鼓动,簌簌作响。
天幕已低垂,落下了一片星宿。
那和尚看看满天繁星,北斗已渐向东指了。
和尚整了一下袈裟,走近江边,在芦苇中摸索了一下。折下一支已经枯萎了的芦苇,放在鼻唇间摩挲了一下。然后用左手拢好宽大的袖袍,用右手轻轻将芦苇弹向江中。
江水浩浩。
芦苇轻轻地,平平地、稳稳地落在江面。
一苇在江,仿佛一只渡船。
和尚双足轻轻的在地上一点,飘身而起,身在空中仿佛在天的大鹏,落在芦苇上,却又轻巧如五月一燕。
然后,夜露更浓。
和尚也渐渐模糊远去。
晨曦,启开了天高野阔的北国。
枝雪草霜。
风沁雾清。
袈裟依旧湿冷。
草鞋依旧湿冷。
和尚已在路上……
已在往洛阳的路上……
寒风由南而北。
和尚也由南而北。
河南省登封县西北,少室山北麓的一座金碧辉煌的寺院中。
那和尚的草鞋,那和尚的面容,那和尚的袈裟,便从洛阳到了这里。
没有人见过他说话。
他一到了这里,便带着满身风尘,神佛默礼,然后就在大殿上移了块蒲团,到侧面的墙边,面壁而坐。
这一坐,就成了中国禅宗史上的第一件大事:——面壁九年——那和尚,便是中国佛学上的一朵奇葩:——达摩祖师——而这座寺院,便是中国禅学和武学的源头:——少林寺——嵩山是在洛阳东南,为五岳之中岳,为中国历史上五大名山之一,诗经记载“山高为岳”,实际上高度为海拔一六八八公尺。
嵩山之侧为太室,少室二山。
太室原有二十四峰,明传梅作太室十二峰赋,少室亦三十峰,高相伯仲。
少林寺在少室山,并且距县城约二十五里。
寺前柏树长青,五乳峰在其后。
右边有一隶书“第一山”三个大字,刻于壁上石碑。
唯一唐碑为武德年间泰王告少林寺主节文,即唐太宗讨王充曾赐僧御剑。
寺徒昙宗等十三人立功,俱受讨封,昙宗授大将军,余不愿为官,钦赐于我袈裟各一裳。因此少林武僧,乃传遍全国。
樵书九曰:“今之武艺,天下莫不让少林,其次为武当,而武当亦学于少林。”
第十六章
由安徽青阳到河南登封,那是一段遥远的旅程。
包宏只身一骑,走了五六天才出了安徽,进入河南地界。
一路上,他心中一直在想着少林寺乃武林一派正宗,何以曾牵扯上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杀死文施的事情?
他现在总算知道了生身父母是谁,但却是惨剧!
包宏心中填满了悲愤。
他希望这次去少林寺,能够查出杀害父母亲的真凶是谁?
因为心中极为痛苦,所以一路上连头也不愿抬起来,除了打尖住店之外,他只是一味纵马前进。
他恨不得立刻可以赶到少林寺,查出自己所要知道的事情。
忽然!但听一阵嘚嘚蹄声,响自身后。
匆匆蹄声使包宏心头微微一怔!
他抬起了头,转身向后望去。
数丈外有一道清清的小溪,几株葱绿翠柏,迎风徐徐摇动,小溪中的淙淙水声,隐约可闻。
白衣少女驭马如飞,直向包宏追近,待两马相并之际,她忽然将马头轻轻一带,向右侧偏去。
包宏以为她是故意相戏,何况又是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纵马相戏自己,心中怒火倏炽,左掌平推而出,照准马头一掌劈去。
这一掌拍出,是他含恨施为,威力自是奇大,但等他警觉马上坐着的白少女竟是曾救过自己而又有一度缠绵的仇妙香时,想收掌势,力道已经发出,加上双方的距离太近,要收掌已是来不及了。
这一掌正好击在骏马的头颅上。
马儿在疯奔急转之时,骤受一掌猛击,怎么承受得了。
但闻一声闷吼,前腿一软,向地上栽下。
但见仇妙香惊啊一声!人从马背上直溜而下。
包宏情知不妙,也来不及让自己多做思索,翻身下马,双臂急展,把她美妙的娇躯拉住。
突然,包宏见她星目中陡地一红,随即滚出两颗泪珠,不禁怔住了!
半晌,他才轻声问道:“哇操!你是奉师命来追捕我的?”
仇妙香摇摇头,没有回答。
然而,她却轻扭娇躯,双臂紧紧的反抱着包宏。
良久,她才凄然地道:“我是来送‘两叉剑’和‘无上剑谱’给你的。”
包宏听得不禁微微一怔!
但见他剑眉挑动,沉思着……
半晌,他才讶然地说道:“哇操!你是来送‘两叉剑’和‘无上剑谱’,这可能吗?该不会是做梦吧!”
仇妙香点点头,妙目中又滚落了两颗泪珠,落在自己胸前,说道:“还有…
我师父为了你,被人斩去一条左臂!”
包宏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
只惊得双目呆瞪,木立当地!
半晌,他才惊然地问道:“哇操!棺材里放鞭炮——吓死人!胭脂神婆的武功已至化境,怎么会被人劈去一条手臂?”
仇妙香凄伤至极地道:“这人武功比恩师还高出许多,趁我师傅熟睡之际,偷偷进入房中,砍下她老人家的一条手臂……”
她顿了顿,抹去流下的泪水,又道:“等她痛得从梦中惊醒时,来人早已逃去,只在房中桌上放着一柄宝剑和一本薄薄的书,剑下压着一张留帖……”
说话中,从怀中摸出一张白色纸贴,交给包宏。
包宏伸出微微抖动的双手,接过留贴一看。
只见上面写着:青城之虞,原是密谋,凡参与之人,曾经折剑为誓,永不泄露,若有违者,立即处死。
今姑念汝所泄露的仅少林寺一环而已,故断去一臂,以示惩罚,倘有再犯,决不宽待!
“两叉剑”和“无上剑谱”,系无上尊者田风云遗留给包宏之物,希即设法转交,切切为盼!
包宏看完留贴,不禁心头狂舞,剑眉紧锁。
低头沉思着……
良久,他才自言自语地说道:“哇操!照这样子看来,那胭脂神婆不但当时在场,而且曾参与此事。这留帖还剑的紫衣书生究系何人?哇操!她当然知道,此去少林寺如果查不出真凶主谋,可能还得重返胭脂谷一回!”
仇妙香见他虽是自言自语,但此事体重大,不得不坦然相告。
但见她细眉儿微微一皱,道:“来人武功高不可测,连恩师此等绝世高人,被他劈去只手臂,也未曾发现他到底是谁?”
顿了顿,又道:“因为江湖中已经出现了两个紫衣书生,但是,这两个紫衣书生都不是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的人物。”
“哦——”
包宏惊哦了一声!
很快地,他又说道:“哇操!湘西吟涛庄的紫衣书生钟伯父外,又出现了另一位紫衣书生?这人你见过没有?”
仇妙香点点头道:“我见过,就在你被恩师软禁养心崖之时,胭脂谷中同时出现了两位紫衣书生,一位是吟涛庄的钟羽,另一位是钟羽的师弟林汉文。但他们两个人都是来胭脂谷,探找二十年前那场劫杀真相的,当然,那劈去家师手臂和留贴还剑的人,决不会是他们其中之一。”
包宏仰面望着蓝天,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哇操!会不会是云娘在桃花源一家酒楼上,无意中碰到的那位紫衣书生?”
“不错,据说就是他……”
稍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但真凶并不是他呀!看来江湖中已有了第三位紫衣书生,这人才是二十年前杀害令堂的真正主谋呢!”
“哇操!骑驴看帐本——走着瞧吧!”
此时,仇妙香轻叹了一声,仰起秀面看了看天色,然后眸隐情光的深深注视着包宏。
片刻后,她才柔声地道:“为了替家师报断臂之仇。两位师兄已经偷偷地离开了胭脂谷,去寻访那个紫衣书生去了,养心崖只有师父一人,妾身不能陪你去了,你自己要保重!”
说着,解下背在背上的两叉剑和无上剑谱,交给了包宏。
包宏接过宝剑和剑谱背在背上,拉着仇妙香的玉手,感激地一笑,道:“你也要多保重,我尽快赶去少林寺,就此告辞了。”
说着翻身跨上坐骑。
仇妙香双眼微红,但见,她伸手抓住坐骑缰绳,仰面望着端坐马背上的包宏道:“少林寺名震武林,寺中僧侣各个武功高强,相公此去务必小心才是。”
包宏点点头道:“是!我知道。”
话落,一扬缰绳,坐骑扬首一声长嘶,扬蹄往前方奔去。
奔出不及五丈,忽闻身后一声惊叫:“包相公,我的马死了。”
包宏闻声一惊,赶忙勒缰停马,转头看去,果见仇妙香所乘的健马,口鼻间鲜血直流,俯卧地上,气绝死去。
他知道仇妙香的马是遭自己一掌劈死,不由心生歉意之感,忙翻身下马,牵着自己的坐骑,走近姑娘。
然后,他将缰绳交到仇妙香手中,说道:“哇操!是我一时鲁莽,失手劈死香妹的骏马,那么这匹马就送给你好了。”
仇妙香星目中薄存泪光,凄婉一笑,摇头道:“讨厌!谁要你的马了,此去少林寺路程还甚远,你骑去吧!”
包宏关心道:“哇操!你回胭脂谷的路程也不近呀,还是骑我的马回去吧,我可以施展轻功,直奔少林寺。”
仇妙香把鞭绳交还包宏手中,强装笑容,道:“算你还有良心,不过,你此刻心急似箭,大白天里如何施展轻身功夫,还是骑着马上路吧!”
包宏道:“哇操!那你怎么办呢?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仇妙香微微一笑:“我另买一匹马好了。”
稍顿了顿道:“你认识如云玉女司马娇娇吗?”
包宏心头一怔道:“哇操!如云玉女的武功不错……只是……”
仇妙香道:“我替你说吧,只是随时随地跟着你,你觉得有点讨厌是吗?我告诉你,她对你用情很深呢……”
包宏面色一变,道:“不要黑白讲,她已是有夫之妇……”话声里翻身跃上马背,朝仇妙香一拱手,道:“快快回去吧,不要胡思乱想!”
仇妙香眨眨大眼睛,眼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泪光,道:“女人们总是爱自寻烦恼,我也是一样啊……”
包宏纵马急奔,一口气跑了近二十里路,才缓了下来。
他在寻思:“仇妙香为什么要说如云玉女用情很深的话呢?
她怎么知道如云玉女随时随地跟着我?
莫非如云玉女对她说了些什么……
如果自己推测的不错,那如云玉女身受奇重掌伤,倒卧在那条奇异谷道中,定是仇妙香或她的师父胭脂神婆对她下了重手!
她虽然吃过云娘送她的灵丸,但不知现今的伤势怎么样了?为什么自己重返谷道时,如云玉女和云娘两人都不见了呢?她们都到哪里去了?两人会不会追随自己来少林寺?”
就这么一阵寻思之间,又奔了七八里路。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抬头望了望。
只见,前面不远处,一片房屋,酒旗迎风,似是一座村镇模样。
于是,他将缰绳一带,直奔过去。
这是个处在官道上的小镇,不满百户人家,但却有十来家客店。
包宏寻了一家最大的客店,饱餐一顿,唤过店小二问道:“哇操!贵地是叫什么名呢?”
店小二笑笑道:“小地叫蒋店,是皖、豫交界处最小的一个市镇,总共不过八、九十户人家。”
包宏道:“可有住宿的客栈?”
店小二道:“小店做的就是酒店兼营客栈生意,爷您要住宿的话,全镇算小店房间最好。”
“哇操!那我就在福号住下吧,马匹要喂饱,银子要明天一起算,房间再小都不论,但要清洁。”
他说到这里,稍顿了顿,又道:“哇操!先弄四个小菜上来加一壶酒,祭一祭这‘五脏庙’。”
不一会儿,伙计送来酒菜。
包宏开始自斟自饮。
但听,酒店客人一阵阵高谈阔论声:“唉!自从这‘查某’来了之后,个个逗得神魂颠倒,谁都无心干活!”
一向好奇心甚重的包宏,虽然自己有一堆事都办不完,还是将伙计叫来,问道:“哇操!伙计,他们说什么‘查某’呀?”
店伙计朝座上打量了一下,见没有什么需要招呼的,这才说出事情的原委。
“大约在两个月前,来了一个人美人,据说是来自京城,为了躲避纨绔子弟的追抢,来到咱们这人烟稀少的小地方。
这个女人非常了解男人心理,她懂得在什么场合,用什么姿态出现,做到什么风度。该浓妆的时候就浓妆,该朴素的时候就朴素。该做作的时候就做作,该大方的时候就大方,骨子里风骚淫荡,表面上却又端庄得象大家闺秀。
这一来,不仅把当地的男子迷得神魂颠倒,一些外地来人也乐不思蜀哩!”
包宏觉得这女人不简单,随口说道:“哇操!这女人可真有一套,她深懂得不到的东西越是珍贵的道理,难怪有那么多的猪哥为她着迷呢!”
“可不是么,咱们这里的男人都是在偷偷的谈论她,可是只有少数的几个人跟她‘好过’而已。”
“哇操!是哪些人呢?为什么只有他们可以呢?”
“不是啦!她也‘价码’太高啦!”
“哇操!好一次多少?”
“听说一次要付一千两黄金!”
“哇操!有那么贵吗?”
“不错!据跟她好过的人告诉别人,他们这辈子虽死无憾矣!”
“哇操!什么意思?”
“因为他们在她身上得到了人生最大的乐趣呀!”
“哇操!会有这等新鲜事?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在何处交易?”
“这……他们是在匡大娘的家里。”
包宏又问明了匡大娘的住处,这才继续用饭。
二更时分,包宏来到匡大娘的居处。
但见房里坐了一男一女,男的身体长的很强壮,可惜相貌长的不够英俊,看上去十分不起眼。
但听匡大娘道:“老孙!早晨你来了一次,为什么又跑了?”
老孙道:“昨天碰到了‘铁扫把’方虎,他跟我打了半天,结果打不过我,就死缠活赖的老是跟着我。今天我到这里和姑娘说了句话便走了。”
顿了顿,又道:“‘铁扫把’在村外找了我很久,我在前面那条大街上把他引到酒店,用酒把他灌醉了,他睡得熟了,我才脱身到这里。”
匡大娘笑道:“你们两人一见面就打,又没有仇恨,何必老是闹吗?”
老孙道:“反正你是最清楚的,我也不想说了,只要他在的地方我都不去,我不喜欢和他在一起!”
匡大娘的房中点了灯,这时,又来了两个女的端了一些酒菜上来,大家围坐在桌边,吃了起来。
老孙和匡大娘坐在一起,匡大娘的眼中流露出动人的春意,她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看着老孙。
老孙当着众女面前,便伸手在匡大娘奶子上摸了起来。
他一边摸匡大娘的奶子,一边对另一个女的说:“小如好几天都没和你亲热了,快过来,帮我倒杯酒!”
那叫小如的姑娘连忙走了过去拿起酒壶就要倒洒,老孙一把将她捉住,让她坐在腿上,同时用手在小如的屁股上摸了起来。
小如笑道:“死老孙,就是喜欢摸人家的屁股。”
匡大娘笑道:“因为你的屁股细嫩,死老孙特别的爱摸。”
老孙笑道:“你的也好,可以前后插花,好动人的。”
匡大娘笑骂道:“你要死了,怎么把弄那事的事情,也说出来嘛!”
又一个女的笑道:“大姐的后庭,老孙最喜欢了。”
另一个女的道:“佩佩,你不要说大姐了,你的被老孙搞了好半天,也没弄进去而且被弄破了。”
“就是嘛,我还帮她擦过两次药,现在已经好了。”
佩佩道:“你们两个怎么说我丢人的事,小心我会整你们的。”
包宏外面听得心痒痒的,暗忖:“哇操!这几个‘查某’还真是会玩,听她们说的,还插屁眼似的,那是会得‘爱死病’的!怕怕!”
他正想再靠近一些,好看个清楚。
就在这时,“哈哈”一声笑。
但见,屋顶上有人哈哈笑道:“老孙呀!老孙!你把老子骗到一边去,然后自己跑到这里来做皇帝呀!”
随着声音,只见人影一闪,房里多了一个人。
此人肥头大耳,浑身痴肉,年约五旬左右,一身锦衣,正以欣喜的目光向几个女的猛瞧。
包宏想不到这浑身痴肥的家伙,竟然有这么好的轻功,不由暗付:“哇操!
真是人不可貌相!”
来人正是老孙嘴里说的“铁扫把”。
匡大娘怕他们一见面又打了起来,打圆场道:“好啦!你们别再闹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方大爷,你喜欢哪个?佩佩?小如?雅芳?”
“铁扫把”道:“今天我想尝尝新的。”
“啊!你想找我们的‘玉观音’千惠姑娘呀!方大爷,你应该很清楚千惠姑娘的‘价码’,是不?”
“哈哈!当然,不然,没有三分三,也不敢随便上梁山,不带足货,怎么能够一亲芳泽!”
说着,从腰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在匡大娘手里。
匡大娘看了一眼,转身就走了。
不一会儿,但听,“方大爷!”那声音又香又甜!包宏听得不禁心神一荡!
“铁扫把”转身一瞧,双目一直,竟说不出话来。
只见,一名年约十八、九岁,面貌秀丽的少女,披着一件粉红色的纱裙,俏生生的站在“铁扫把”的面前。
那纱裙有如蝉翼,一眼即可看出纱裙之内“完全真空”,两乳高挺,圣女峰分外的养眼哩!
那片神秘的“水源地”,芳草萋萋,令人热血沸腾!
难怪“铁扫把”会整个人呆住了。
包宏也怔住了。
因为,这个美若天仙的少女,却与“棺材西施”媚娘十分相似,包宏暗暗放在心上,打算要看她搞什么“把戏”!
但见,她唤了声“方大爷”,立即扑进他的怀中。
“铁扫把”只觉呼吸一窒,差点当场晕倒。
那叫千惠的少女却轻舒纤纤玉手,在他身上活动,不一会儿,“铁扫把”已被剥光了身子。
他那一身细白的肥肉,在她那粉红色裙子的衬托下,更加的惹眼,好似一只小云雀靠在大白鲨身上。
“方老爷,您好壮喔!”
“嘿嘿!千惠姑娘,你真美。”
“方老爷!春宵一刻值千金,替人家宽衣吧!”
“嘿嘿!好!好!”说着,颤抖着双手,开始替她除去那件纱衣,但目光却注视着匡大娘她们。
匡大娘很识趣,忙道:“我不耽误你们的好时光,我们走!我们走!”
说着,率领着老孙和三个女的,统统撤退。
那少女却是若无其事地任由他“解剥”,一边不时的扭动着身子,一边咯咯笑个不止。
包宏暗暗叫道:“哇操!这个‘查某’的奶子这么大,看来并不象是那‘棺材西施’媚娘了。”
只见,她柳腰款摆,晃着双乳,摇着雪臀走到床边坐下。然后缓缓的仰躺在床上,她的下身完全在床下挂着,那个“万人迷”的“坑洞”立即呈现在“铁扫把”的面前。
“铁扫把”欣喜得直搓双手,迅速地走了过去,那根又粗又短的“香肠”在“桃源洞口”磨了两下,然后圆肚一晃,下身用力一挺,“噗呲”一声塞进去。
千惠夸张地“哎哟”叫了一声,乐得她一阵乱叫。
“喔……哎哟……好厉害啊……人家……吃不消啦……”
只见,她摇着玉臀迎合着。
“铁扫把”象“君临大地”似的,气喘吁吁的冲刺着。
千惠呻吟连连,频频告饶。
“铁扫把”却哈哈大笑,得意非凡。
片刻后,只听他闷哼一声,身子摇了好几下,便气喘吁吁的伏在她的身上,一动也不动了。
千惠却喃喃叹道:“大爷……想不到你……这么强……”
“铁扫把”乐得边喘边笑着。
包宏看得却暗暗骂道:“哇操!真是马不知脸长,人家把你当猴耍,你却还乐得不知自己姓什么!”
半晌后,千惠却故做“挣扎”着爬起身子,蹲在他的胯下,瞧着那只垂头丧气的“毛毛虫”,叹道:“想不到它凶起来那么厉害!”
说着“啧”一声,朝它飞了一下。
“铁扫把”打了一个哆嗦之后,哈哈地笑着。
他自以为将她征服了。
千惠见他如此得意,心中暗暗冷笑,两手抚摸起来。
“铁扫把”爽得“喔—喔—”直叫。身子也频频地颤抖着。两只胖手抚着她的秀发,双目微眯,口水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他毫不知情的“哇哇”怪叫。一直到他一阵哆嗦,又泄了一次之后,她才缓缓的吞了一下子口水,含笑松手,说道:“方大爷,你舒服吗?”
“铁扫把”想不到她“服务”如此周到,欣喜的连连叫好。
同时,他自衣袋中取出一张银票塞给她,道:“宝贝!原谅我是个俗人,只有用俗物送你,希望你不要见怪!”
千惠欣喜的收下银票,柔情万千的媚笑道:“怎么会呢。方大爷,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
“哈哈,宝贝,方才你已经报答我了。”
千惠红着脸,低声道:“方大爷,你不会笑我太没有用吧!”
“哈哈!我喜欢这个调调儿,宝贝,咱们多久可再见面?”
“这……我会尽快让大娘通知你的!”
“哈哈,宝贝,要快喔!”
千惠服侍他穿戴妥当之后,披上了纱裙,含笑地送他出去。
“铁扫把”才一走出去老孙便窜了过来,笑咪咪地道:“姑娘,适才看你身手不凡,孙山龙想领教几手高招!”
包宏暗笑:“哇操!比武招亲呀,什么领教高招?”
千惠见了,回眸笑了笑,道:“我有我的规矩,你去跟大娘谈妥了,千惠随时随地等你候教。”
老孙仗着自己在这里吃得开,玩得转,他相信大娘会支持他,立即道:“这是我的地盘,我也有我的规矩!”
“你的地盘?咯咯……”千惠说着,笑得全身颤抖。
那双乳晃得孙山龙两眼发直,猛吞口水。
半晌,千惠止住了笑声。
她一见孙山龙那副神魂颠倒的模样,心中暗暗冷笑,同双目一闪,立即有了好主意。
原来,她方才被“铁扫把”撩起了欲火,却无法发泄,此时一见孙山龙的身材壮实,平日又听到匡大娘夸他能干,立即想借他杀杀火气。
“孙大爷!你真想较量啊?”
“大爷向来说话一是一,二是二,从来不打回票。”
“咯咯,孙大爷,见面三分情,丢开大娘不谈。咱们坐下来谈,如何?”
孙山龙想不到峰回路转,她会来上这一套,嘻嘻笑道:“谈谈?可以,是用嘴谈还是用手谈?”
千惠立即道:“恕小女子没有至贵府‘拜码头’之罪,孙大爷宰相肚里好撑船,不知道……”
孙山龙道:“免了!我只要跟你较量一下,用不着耍花枪,真要把老孙搞败了,我认栽,从此不过问就是了!”
千惠边走边脱去身上的纱裙,走到孙山龙跟前,已经是光溜溜的了。
但听她浪声地道:“孙大爷呀!小女子很失礼,所以特地‘以身赎罪’,我想你不会说我孟浪吧?”
说着,便开始替孙山龙宽衣解带,目光一落在那根长约六寸“杀气腾腾”的“玉杵”上,春心一阵荡漾,探爪轻轻一捏。
由于用力太大,孙山龙被抓的“哇哇”叫:“哎哟!你在干吗?”
“咯咯!……人家要赔罪嘛!”说着,身子一跃,压在孙山龙身上。
只见她双手按在孙山龙的胸前,沉腰一坐,“滋!”的一声,全根尽没。
孙山龙只觉全身一畅,不由闷叫一声。
千惠浪笑一声,开始套弄起来。
由于角度的关系,包宏只能看到她雪白的圆臀,以及那“玉蚌”吞吐孙山龙那根“玉杵”的情景。
尽管无法瞧见二人的表情,不过在片刻后见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而且不住的扭动,可见情况有多么热烈!
“哇操!这孙山龙还真行,居然能够支持这么久,看来他还没让那几个‘浪货’吃得‘死脱’。”
包宏“看戏”看多了,自己也有多次的临床经验,所以还能耐的住。
但是,一阵急促呼吸声传了出来。
接着,听到千惠叫:“啊……你……撑着点……”
心知孙山龙就要吃败仗呢。
孙山龙哆嗦了一阵,“交货”了。
千惠姑娘急叫道:“挺!再挺啊!”
可是老孙大叫:“哎哟!快折断了!”
原来,她急得一阵乱晃乱摇,怎知孙山龙那枚“玉杵”在“交货”之后,早已缩小在洞口,倏听孙山龙大叫一声,被千惠一阵乱挺乱动,挤得疼痛不堪。
千惠正在兴头上,想不到孙山龙如此不济,只见她的脚踢向孙山龙。坐起身子恨恨地道:“没用的东西!”
左脚一抬,就要再踢他几下。
就在此刻,但听一声:“大妹子,且慢!”
千惠一抬头,看见匡大娘,这话正出自她的嘴里。
千惠不能不卖匡大娘的帐,所谓打狗看主子,更何况大娘现在是她的“经济人”哩!
“大娘,怎么替这种人求情?”千惠恨恨的道:“他妈的!不能让他‘白搞’,没有‘规费’,以后就别到这里充老大!”
孙山龙却气得牙痒痒的。
第十七章
此时,戏已“落幕”了。
应该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但是,包宏却看不惯千惠那种“一代女皇”的“君临天下”的姿态,一跃入室,喝道:“你凭什么这么做?”
千惠抬头一望,立时被包宏的相貌吸引住了,心里没来由的荡了一下,脑中也起了绮念。
但见,她媚目泛波,娇靥酡白,直望着包宏。
包宏被她瞧得心儿怪怪的,不由喝道:“哇操!你怎不说话?”
千惠回过神,脆声道:“少爷,别动火,你贵姓呀?”
包宏还真有点动火,道:“哇操!少来这一套,有的放就放,你欲火大,老子看不能收拾你!”
“不要生气么!肝火大了伤身。”
“哇操!人家说婊子无情,一点儿也没错,刚才还把人家抱得紧紧的,现在又骂又踢的,我不火才怪!”
“哥哥,谁叫他不争气,冒充老大?”
“哇操!什么叫争气?”
“咯咯……让我象他一样,一动也不动!”
“哇操!让我来。”
说着迅速的脱去衣衫。
千惠睁着一对美目紧盯着包宏。
当她一见到包宏那结实的身子,壮硕的胸膛,心儿不由又是一荡!目光一瞧到那根七八寸长、寸余粗的“玉杵”,而且翘得老高,有如一门“高射炮”,不由双目一亮,心儿狂跳。
但见,一个猛扑,掠了过去。
包宏喝道:“哇操!站住!”
她果真乖乖的站住身子。
两人相距只隔一张桌子,包宏清晰的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立即说道:“哇操!过去躺好看我如何让你爽歪歪。”
“咯咯!好嘛,别那么凶啦!”说着,扭着身子,刻意的摆动臀波。
千惠开始仰卧着,腿摆开架势,仰着头紧盯着那根“玉杵”。
包宏迫不及待,表面上却若无其事,其实心中却紧张得要命,心里叨咕着“哇操!千万别急。”走过去身子伏了上去。
千惠捏住那根“玉杵”,脆声道:“少爷真好、一切就看你的表现了。”
包宏一见自己的“棍儿”被她迫不及待的握住,便伸出右手,轻声道:“哇操!看我的?好吧!就看我的鸟吧!”
臀部一动,用力一顶。
千惠虽然身经百战,却从来没有遇到这种“巨无霸”,她只觉好似被一根烧红了的巨杵顶了进来,不由“哎哟!”叫了一声。
包宏可不管什么“怜香惜玉”,也不懂什么“床技”,他只管一鼓作气,一钻进洞里立即开始攻击起来。
千惠只觉穴里胀疼,不由“唔唔”连叫。
包宏以为她仍然在装模作样,因此边挺动边叫道:“哇操!少装模作样的,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千惠咬紧牙根硬挺着。
片刻,她的小穴逐渐地能够适应了,但也消耗了不少元气。
包宏一连挺了二三百下,只觉有点气浮,不出自主地缓了下来。
千惠立即喘着气道:“好人,你休息一下吧!”
包宏问道:“会不会让你觉得我不争气?”
“咯咯……不……不会的。”
“哇操!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千惠咯咯一笑,搂着包宏朝右一滚,倏地一撑腰,包宏立即仰在床上,不禁叫道:“哇操!好功夫,有够赞!”
“咯咯!好人,好酒在罐底下啦!”说着,双掌撑在包宏的胸膛开始挺动起来。
别看她只是前后挺动及左右摇动,力道及角度却拿捏的甚为巧妙,令包宏有一种“怪怪”的舒服。
难怪会那有么多的人为这大美人神魂颠倒了。
包宏任由她去搞,伸出手抚摸她的双乳,心中却暗暗赞道:“哇操!这‘查某’的奶子还真大!”
千惠被摸得又痒又酸,咯咯笑个不止。她挺动的更快了。
“铁扫把”暗忖道:“唉!我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要摸那对奶子呢?还是这小子行,唉!好迷人的奶子。”
忽听千惠嗲声道:“好人,吸一吸人家的奶子,好不好?”
“哇操!你以为我还没有断奶呀,吸什么奶子?笑话!”
千惠羞答答地道:“这样,人家比较爽嘛!”
包宏突然想起这样确实能够增加女人的快感,便立即仰起上身,双手扶着她的背部,果真开始吸吮起来。
千惠连连呻吟,喘道:“好人……人家好舒服喔……吆……哎……酸死人家了……喔……”
包宏左吸右揉,右吸左揉,显的乐不可支!
千惠则忘形地挺动着。
“铁扫把”看得羡慕极了,暗叹一声:“唉,少年仔就是少年仔,还真罩得住,看来不服老还是不行。”
房中传来阵阵稀饭熬熟时的“滋!滋!”声。
千惠的鼻息粗浊了。汗水粒粒自她身上滴了下来。
包宏只觉双手滑不溜丢的,立刻停止吸吮,道:“哇操!瞧你累成这个样子,换我来吧!”
“不……我正……正在……紧要关头……喔……”
包宏暗骂一声:“哇操!好心遭雷打,累死活该!”
干脆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脑袋后面看她要耍什么花样!
他哪知道千惠正要达到高潮,岂肯舍得舟停片刻,只听到她鼻息“呼呼”,疯狂地扭动着。
盏茶时间过后。
但听……
千惠“啊……啊啊……啊……”连连尖叫,身子猛颤,冲刺之势不但缓了下来,而且开始“停停打打”了。
“哇操!你再凶呀,如果够力的话,你再凶呀……”
“哦……喔……我不行了……哎……啊……啊……”
“哇操!你是在唱歌?还是在表演?”
“啊……啊……”
“哇操!不行了吧,我就不信‘查某’射尿上得了墙!”
千惠“啊”地叫了一声后,无法再动弹了。
“哇操!你少来这一套,瞧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抱着她,一个大翻身,将她仰卧在榻上,展开了强烈的攻势。
“啊……啊……啊……”
“啪……啪……”
包宏一光火,不管她呻吟、哀求、投降,他总是以为她在表演,“玉杵”照砸不误。
孙山龙看得很清楚,他知道千惠开始虚脱了,再继续下去就要“嗝屁”了,但是他并没有阻止,因为他一直记恨她方才那一脚,要不是匡大娘阻止得快,很可能第一个“嗝屁”的就是他。
一直等到千惠四肢摊直,一动不动,他方才道:“少侠,你可以停止啦,她已经‘十七两——翘翘’了。”
包宏被孙山龙一提醒,才发觉情形不对,于是,停下来,伸手朝她的鼻端一触,惊道:“哇操!没气了!”
“她……”包宏大叫一声,立即跳了起来。
还是孙山龙比较镇定,道:“人在江湖,生死由命,这也是在所难免,你走吧,这里交给老孙来处理。”
包宏这时也没办法客气了,于是说道:“哇操!那就谢啦!”
孙山龙道:“这也没什么,记住,这是江湖仇杀!你就别把这档子事记在心里,走吧,我会处理妥当的。”
包宏穿了衣服,一拱手道:“谢了,山不转路转,后会有期了!”
随即飘身而去。
包宏回到客栈,已经四更天了。
经过这一折腾,他的身子有点疲乏,便就调息了一会儿,倒头睡了。
直到店里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才醒过来,一瞧,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梳洗妥当,来到了大堂,向店小二打听:“小二哥,请问此去少林寺还有多远?”
店小二摇头道:“这个小的还不大清楚,不过我可以打听一下,等会儿再来回复爷。”
“去少林寺么?尚有五百六十里路程,我也是去少林寺的,今天随我一道走好了,结伴而行,说说笑笑,也可减去旅途寂寞。”
音若银珠落玉盘,悦耳已极。
包宏与店小二同时一惊,转面向发话之处望去。
但见邻桌上,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怪装少女。
一身杏黄衣服,秀发披散垂肩。不过,那杏黄色的衣服长不及膝,柳腰之间,束一条白色丝带,赤足欺霜,黛眉如画,星目流动,望着包宏不住浅笑。
包宏心头一震,忖道:“哇操!昨晚进店吃饭时,我可怎未看到有这么一个‘查某’,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奇怪的服装,有够难看的。哇操!在深秋季节里,怎么能赤裸看一双小腿,而且连鞋子都不穿一双。”
他心里边疑云重重,双目注视着那黄衣少女,竟然也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一个店小二。
店小二看他望着少女,似有些入神,一时之间,又不便惊骇他。
半晌,店小二才故意轻咳了一声,说道:“爷!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小的就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包宏如梦惊醒,猛朝店小二点了点头。
“哇操!她也是要去少林寺的?这美丽而身穿奇装怪服的‘查某’会是什么人?”
包宏付清了银子,跃上马背,扬鞭急急地赶路。
一路上,他不停的回转头看看。他实在怕那奇装少女跟了上来!
但走了约一个时辰,见身后没什么异样,心中才安定下来,渐渐地就把客栈突遇那奇装少女的事给忘了。
就在这时。
忽然,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包宏心头猛然一震,回转头一看,三匹白色的健马,负着三个黄衣披发的少女,急驰而来。
在这一段经过一片山野的官道,深秋季节,落叶飘飞,官道上行人稀少,景色分外显得凄凉肃杀!
三匹快马,奔行如箭。
眨眼间,便已到了包宏的身后。
但闻娇笑连连,眼前一阵人影晃动,三匹快马已拦住了包宏的去路。
三匹马上的三个少女的装束,和客店中所见的一样,长发披散,杏黄色的罗衣,赤足光腿,面貌秀丽,艳光照人,年龄大小也差不多。
包宏看得一皱剑眉,暗道:“哇操!这许多装束怪异的‘查某’是从哪里钻出来的,看她们身手矫健,定是练家子,个个是大字肚里有十字——本事在!”
他的心念正转动间。
突闻,一个少女脆声娇喝:“你这个人,怎样会这么不识抬举,我们师姐约你同行,这是天下男人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你却不与理睬,独自先行,是何道理?”
说话的声音有若黄莺出谷,娇脆悦耳。
包宏轻呼一声,道:“哇操!这是我自家的事,小老子我身有要事,也不能等她。喂!她算老几,我为什么要听她的,咦,你们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
三个黄衣少女听完后,脸色突然同时一变!
本来,她们三个都是面带笑意的,刹那间,笑容顿敛,一个个面如寒霜,柳眉倒竖,怒形于色。
刚才发话的那个少女冷笑一声,身电影闪,跃落马背,一探右臂,抓住包宏握鞭右手,往下一拖。
这动作简直比电光石火还快,包宏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一招,在急切间,来不及闪避之下,被她拖下了坐骑。
当他定睛看时,另外两个少女也已翻身下了马,把自己围在中心。
三个黄衣少女快捷无伦的身法,把包宏惊得呆在当地,他开始对这若梦若幻的际遇,感到不安。
这三个裸腿赤足的黄衣女孩看上去全是娇稚无邪,但是一身武功确实令人高深莫测。
她们这等奇异的装束,使人猜测不出她们是哪路人物?
在客店里遇见的那个她们口称师姐的女子,也要去少林寺?
哇操!她上少林寺干什么?
她们这样拦住我的去路,又围着我,想干什么?
刹那间,他的脑际掠闪过好几个不同的意念,但却没有一个是正确的。
事情实在是有些古怪,直把聪明绝顶的包宏,迷陷在云雾之中。
就在他沉思的当儿。
忽然……
三个黄衣少女之中,有一个不见了,而且是那个向自己最先发话的少女。
她用什么方法,离开了这儿?
包宏漠然不知。
突然……
但听身后马蹄得得声,一阵阵传来。
包宏转面一看,正是不知什么时候离去的那个少女,又回来了。
去而复返,她手里多了一个银色铁盒,翻身下马,走近包宏,打开铁盒,取出一颗形如大豆,颜色鲜红,通体透明的药丸,送到包宏的面前。
她寒着一张面,冷冷地道:“我师姐要你服下这颗药丸,其中所含的毒虽然性很强,但死去时却无丝毫痛苦。”
包宏剑眉一扬,笑了笑地道:“哇操!你是吃了灯草灰,放什么轻巧屁,要小老子饮功自绝,哇操!你们是中邪了。
那黄衣少女冷哼一声,道:“师姐本来要我们把你活活打死,还是我向她求情,她才命我带回这颗药丸,快快吃下吧,要是她来,就得死无尸骨……”
包宏再也忍不住心头一股怒火,剑眉轩动,俊目凝光,纵声一阵大笑,打断了黄衣少女的话。
然后,他道:“哇操!你凭什么要小老子服毒?别门缝里看人,以为小老子好欺负?”
黄衣少女又是一声冷哼!
但见她柳目一颦,双眼一瞪,道:“我不管你有多高的本领,我只问你,这颗药丸你到底是吃不吃?”
包宏仍是笑着道:“哇操!我是寿星公吃砒霜——嫌命长啊!”
黄衣少女冷声道:“真的吗?”
稍顿了顿,又道:“我师姐说话一向是说一不二。”
包宏一扬剑眉,又嘻嘻笑道:“哇操!我也是三份钱分两下——一是一,二是二,这颗毒药我一定不会吃。”
黄衣少女正待再说下去。
只见另一个黄衣少女忽然低声道:“梅姐!你把真实情形告诉他吧!”
包宏闻言心头一震!
但见,那个叫梅姐的黄衣少女脸色蓦地大变,伸手把药丸送到包宏嘴边,眼中满是乞怜,声音微带凄伤地点点头道:“求求你,快把这药丸吃下去,这药丸里虽然有毒,但不一定会死去,如果死不了的话,你却会得到意外而料想不到的收获,你要是坚拒不吃,我不但忍受二师姐的责骂,可能还会受到大师姐的一顿毒打,你就服下药丸,我求你……求求你……”
说完话,双目一酸,竟然滚下了泪珠。
包宏呆了一呆,暗自忖道:“哇操!真真是三夏里死了个人——闷煞!世上还有求人服毒自绝,这等罕见的情形。”
包宏虽有一股牛脾气,他心肠极为良善,看她泪水涟涟,神情十分可怜,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他既不愿意自己就这样糊糊涂涂的死去,也不忍让她受罪,俯首沉思良久,一时之间竟然委决不定……
片刻后……
突然,他一仰面,问道:“哇操!你大师姐和二师姐,到底是何方神圣?你以为这是办家家酒,胡闹!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你的好意,三月的桃花——谢了。”
黄衣少女又滚出两滴泪来,双目凝住包宏,凄声道:“两位师姐何许人物?
以及我们的师承派别,因有种种极为重大的原因,恕难奉告,不过,听你口气,你是决定拒吞服这颗药丸了。”
包宏尚未来得及答话。
但见,黄衣少女右手捧着银色铁盒和那颗毒丸,左手突然伸出,向包宏右手扣过去,出手快如闪电,灵捷至极。
包宏吃了一惊,闪身一让,正好避开黄衣少女疾伸而来的一只玉手。
黄衣少女见包宏轻轻一闪,即让开了自己一招自认不弱的擒拿手,心头虽然一怔,但脸上却丝毫无惊异之色。
于是,第二招接着又已攻出。
这时,包宏却大大的吃了一惊!
因为,那黄衣少女出手之快速矫健,为自己出道江湖以来,所见高手中之仅见。
他心里暗忖:“哇操!这么年轻美丽的女孩子,会有这等迅捷无比身手,她们的出身来历,一定不凡,若非自己的轻功也不算弱,实在很难避开她这一招擒拿手。”
黄衣少女连出两招,均被包宏自“太公望秘笈”里的绝世轻功闪过,芳心一急,改擒拿为打,左臂伸缩间,连连攻出三掌。
她这一改擒为打,攻势愈发凌厉,一只寒雪欺霜的玉掌宛如白蝶飞舞,向包宏要害攻去。
招数诡异,来势难测,且越打越快,这不得不使包宏心中大骇!
“幸好秘笈上轻功是一种至高奇学,步步蓄含玄机,和一般身法不同,否则真要被她制服,吃下毒药,就完蛋‘嗝屁’了。哇操!目前为止,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和我交手,如果另外站在一旁观战的两个女子,要是同时出手参战,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哇操!小老子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一定要和她们拼到底。”
心念既决,杀心陡起,大喝一声,双掌交挥,呼呼掌风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猛向黄衣少女劈去。
包宏会有这等雄厚的掌力,似乎也大出黄衣少女意料之外,只见她连连闪身,黄衣飘飘的连连避过他几掌。
秋山寂寂。
官道中行人几乎绝迹。
两人攻攻避避,足足相持了有一刻工夫。
黄衣少女虽打的花样百出,身若巧燕般在方圆不过两丈大小的地方,飘来闪去,但右手中捧着的银色铁盒和那颗毒药丸,却是稳当当的没掉下来。
蓦地,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
黄衣少女声面色一变,急忙收掌!
包宏见她停手不攻,也停住了身子:“哇操!玩够了,小老子正好三十年夜的菜板——没空。”
那知,他刚刚说完,一条杏黄色的身影,晃眼间已停在他的眼前,相距只不过五尺而已。
包宏蓦地一惊!
凝神向来人一看,正是在客店酒楼中所碰的那个奇装少女,也是她们三个少女的二师姐。
那少女望着包宏冷笑一下,道:“果然身手不弱,能与我的三师妹梅玲战这么久,未分胜负,还是一件稀罕奇怪事情呢!”
稍顿了顿又道:“不过,只要你能逃出我三掌就算了,我们自不再逼你服下毒丸,同时,我们师姐妹,就此隐退江湖。”
包宏未等她说完,忙道:“哇操!少再吹大气了,不要说三掌,就是七掌八掌也是能逃得过,不过……”
黄衣少女道:“不过什么?”
顿了顿,又道:“请快说出!”
包宏点点头道:“哇操!小老子若能逃过你三掌,你就要告诉小老子我,你们的师承门派,和一定要逼我服下毒丸究竟是什么意思。”
黄衣少女道:“这个自然,若你躲不过我三掌,又怎么办?”
包宏见眼前这几个奇装异服的少女武功,实在有些莫测高深,她这样一问,竟使他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
黄衣少女见他沉思不语,冷冷一笑,又说道:“如果你逃不过我的三掌,我也不逼你吃这颗毒药,只要你把无上尊者的遗物留下来就行了。”
包宏听得不由一怔!
半晌,他才讶然地道:“哇操!你说的是两叉剑和无上剑谱?”
“不错!”
包宏仰面望天,慨然道:“哇操!四两棉花——免弹!”
顿了顿,又道:“一代奇人田老前辈的遗物,小老子我不能任意拿来作赌注,若果我真的在三掌之内败在你的手中……”
中字以下的话尚未说出。
但见,黄衣少女面色突然温和下来,咯咯一阵娇笑,截住他的话,道:“我知道你很重视这两件东西,但我会还给你的。”
稍顿了顿,又道:“万一你败了,我拿去你身上所带的两叉剑和无上剑谱,你可就此离开官道,直向西北方追来找我们,到时候原物一定奉还,决不会为难你。”
包宏认为她这话,说得不但有些莫名其妙,而且还很幼稚,笑了笑,道:“哇操!三岁娃儿想媳妇——还早哩!胜败尚不知属谁呢?”
黄衣少女妙目一转,深深地注视了包宏一眼,面色蓦的又变得如罩寒霜,右掌疾挥,朝包宏当胸劈去。
掌挟劲风,势若排山倒海。
包宏大惊之下,身躯电晃,总算让过了对方第一掌。
他心是暗暗忖道:“哇操!看来这个‘查某’的武学要比适才和白己交手的梅玲,不知要高出多少倍,自己真要小心啊!”
此时,黄衣少女右掌已平推而出,第二招“推波助浪”业已打到。
包宏知道当前乃是劲敌,不敢怠慢,忙飘身向左边一跃。
未料他身子刚刚一飘起,黄衣少女掌化“野渡横舟”,玉掌蓦地反劈一掌,一缕无比劲力,斜切过来。
包宏本已飘起身子,向左边飞跃,做梦也没想到,她会掌势突变。要想在身子业已飞跃的半途中,再转一个方向避掌,事实上已不可能。
何况,黄衣少女的第三招“野渡横舟”,乃是紧接着第二招“推波助浪”的虚招后,所发出的一记实掌,不但力道奇猛无比,且迅快绝伦,饶是包宏身负绝学,也难避过。
只听“砰”的一声闷哼!
包宏着着实实的挨了黄衣少女一掌,踉跄退出丈许,一屁股坐在地上,口里涌出一股鲜血。
黄衣少女目视包宏,得意的傲然一笑,道:“我说你逃不过我三掌,你还不相信,如何呢?治服了吧!”
话刚落,娇躯一窜,到了包宏的眼前。
只见她伸手取下背在他背上的两叉剑和无上剑谱,然后在自己的衣袋里摸出一颗金色的小药丸,纳入包宏的口中。然后,飘身上了马背,斜瞥梅玲道:“师妹,我们走吧,他会来的!”
她稍顿了顿,微微一笑,又道:“英姿绝伦,秀美如玉的大师姐对他一定会感兴趣的,我们今天的收获不错啊!”
于是一阵银玲似的笑声响起……
直向西北方消失而去……
四个奇装黄衣少女走后,足足过了有两顿饭的工夫,包宏才悠悠的醒来,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四肢活动了一阵,觉得与平常无异,不禁微微一震,暗自忖道:“哇操!
她刚才的一掌打得不轻,何以会好得这么快?”
这全是黄衣少女给他服下的那颗金色药丸的功效,凭包宏的内功修为,这一掌虽然不至送命,但最少也得要七天才能好起来。
只因当时他挨了这奇重一掌,人已昏迷,所以黄衣少女盗去他的两叉剑和无上剑谱及给他药丸服下,他全然不知。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愿多花时间去思索,自己何以好得这么快,反手一摸背上的宝剑,已然不见,再摸摸胸前藏着的无上剑谱也已不翼而飞了。
他虽然惊的呆立当地,半晌未动一下,但他却知道,这两件东西已被黄衣少女给取走了。
他不由暗地里叫了声:“哇操!见笑(惭愧)死了。”
突然,他想起了黄衣少女对他说的话,“万一你败了,我拿走你的两叉剑和无上剑谱,你可以就此离开官道,直向西北方来追寻我们,到时候一定原物奉还,决不为难你!”
他想到这儿,心头不禁冒出一股怒火。
但见,他咬着牙,恨恨地自语道:“哇操!你们的武功虽高,但小老子我决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既然留着有话,我就要追去看看,为了要追回田老前辈的遗物,为了洗清这莫大的侮辱,自己不惜以生命相拼!”
说罢,举目一望,见自己的坐骑正在官道一旁,低着头在嚼着草儿,心中略喜,忙纵身跃上马背。
一声怒啸,放辔直往西北方,疾驰而去。
第十八章
包宏怀着愤怒的心情,一口气奔了有三十里路程,才徐徐缓下疾奔之势,举目向前面望去。
但见前面是一片黑黝黝松林,过此之后,是无数峻岭高山。
他不管前面有无道路,认定那是西北方向,放辔前行,通过了松林,来到了一道谷中。
冷风拂谷,松涛啸啸。
他循着谷道前进,行约半里路程,忽听淙淙流水之声,夹在秋风中一阵阵地飘传过来。
他知道,这是两边峰壁间泉水溪流之声,心忖:“哇操!口中正渴,这里泉水清澈,喝它一些,以解口渴。”
心念刚刚转完,人已到了山泉之处。
自己的猜测果然不错!
但见两道淙淙泉水,从崖壁间细流而下,聚集在峰脚谷道旁一个天然的岩洞中,泉水如镜,澄清见底。
忽然,他看到一本薄薄的书本,静静的躺在洞口岩石之上。
不禁一怔!
连忙翻身下马,拾起书本一看,正是被黄衣少女盗去的无上剑谱。
他一阵欣喜,随手把剑谱纳入怀中,道:“哇操!自己追寻的路线果然没有错,定是那四个黄衣少女行到此地,口中甚渴,下马喝饮泉水,临走时把无上剑谱不慎失落在这里了,这样看来凡是稀奇宝物,只有它的真命主人才能得到,非真命主子强夺何用?想必那两叉剑,不久我也会找到它的!”
想到高兴之处,忙伏下身子,把头埋在水中喝了几口泉水。
由于他头伏水中,张口喝水,如镜的泉水,被震激起涟漪。
蓦地,在这圈圈的涟漪之中,出现几张长发披肩、秀丽无比的女人面孔。
泉水之中,会有几张女人的面孔出观,这的确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不禁一惊!
由于他太过惊奇,本能的右手握拳,朝泉水中用力击去。
但见水花四溅,涟漪成了荡漾的波浪,几张秀丽无比的女人面孔,被波浪冲得粉碎,不见了。
这才想到,泉水中哪里会有什么女人脸蛋,抬头转脸一看,只见五个长发披肩,身穿黄色服装,赤足秀美的少女,围立在他的身旁,五张脸朝泉水中俯视。
包宏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忙一挺身,想从地上站起来,但不知怎的,倏觉一阵头晕,双眼一黑,就此晕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包宏悠悠的从晕迷中醒来,睁开眼一看,不禁大骇!
原来,这是一个圆形巨阔的洞室,纵横有二十丈宽大,洞顶像一个锅底,向上凸出了许多。
洞顶中央,一颗巨大的绿色宝珠,碧绿的光华,照的洞中亮如白昼,四方洞壁之上,也嵌着不少珠宝,却没有洞顶的那颗大。
但是,它们都发出明亮的光华,而且洞顶上的那颗颜色最复杂,有青、红、黄、白、紫等色。
“哇操!是镭射啦。”
洞室的上方,有两级石阶,石阶之前,横挂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白色纱幔,幔中一张石床,床上端坐着一个女子。
从迷蒙的纱幔中,他可以看到那女子约二十三四岁,一头长发,风采照人,娇媚绝伦,一袭紧身白衣,外披淡红色的轻纱,赤足光腿,肤如凝脂,冷冷漠漠的神态中,微微透出了几分娇媚。
纱幔之外,两级石阶上,两旁分站着几个黄衣女子,玉立亭亭,容光秀美,好看极了。
这几个少女,正是在路上遇着的梅玲及她的二位师姐等。
石阶之下,紧随着梅玲等,分两旁整齐站立的是,每边十二个妙龄美丽的少女,一律长发披肩,黄衣赤足光腿。
这气派!
纱幔中的白衣红纱少女像是女王。
纱幔外两旁侍立的黄衣少女像是臣子。
包宏醒来之后,便站起了身子,他站在洞室的中央,相距石阶两丈远近。
他觉得这宝光四射,神秘奇幻的洞室之中,显出一片庄严肃穆的气氛。
忽见那纱幔里的女子紧盯着包宏英俊的脸蛋,而且在包宏结实的身上,火辣辣地、不停地转着。
桃花美眸荡起了一股火烧般的春情……
包宏见她盯着自己瞧,心中不自觉的忐忑忖道:“哇操!完了,准又是一阵‘大四拼’。”
突然,纱幔中的少女“嘻嘻”一声,抬手一挥,驱走了所有的少女。
包宏不知她是何用意,心想:“哇操!瞎子吹箫,摸管,看你能够耍出什么花样来?”
“哎……”
包宏忽然感到丹田一阵刺痛,咬牙皱眉的哎了一声!
“哇操!怪了,也许是喝了的泉水在作怪?哎!他妈的,痛死小老子了。”
包宏两手捧着小腹,只觉丹田一阵翻腾,痛得令人难受,鼻尖流出斗大的汗水,忍不住在地上抱着肚子翻滚着。
“哇操!不痛了,他妈的,真奇怪?”
然后,他的俊脸忽然变得如火烤般的赤红,两眸射出了一股疯兽般的眼光。
那不难瞧出,是欲火!……欲火……
但见包宏忽然拔起身子,向白色纱幔石床扑去。
一进纱幔,本能地一怔,像是猛然地清醒过来。
“哇操……这……这是怎么回事?”
包宏呆然地挪动着眼光……
先前那少女,半躺在石床上,微微正向他笑哩!
包宏只觉得眼前佳人,令他欲火万丈!
那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已脱去外衣,只穿着露肩、露胸、露腿的衣裤,软绵绵的如水蛇般的娇躯,半躺半倚靠在床上。
右手撑着螓首,那双眼,令人灵魂都出了壳的媚眼,含着还羞欲迎的眸光,令包宏难耐的注视着他。
红红如火的唇角,浮现着不仅是娇的笑,媚的笑,更是动人心魄的笑,那么令包宏想冲过去的笑。
包宏用力甩甩头,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自己也不是三年未见到“查某”,把母猪当貂蝉的猪哥。
哇操!为什么?为什么?
他赶忙转过了身子,想走下石床。
忽然,他又停了下来。
此时只觉丹田又升起一股他说不清的感觉。
他已无暇去思索他为什么不走下石床,他的脚步,根本就没听他大脑指挥,一步一步向美艳少女走去。
他只觉得口中干燥得令他没有口水可吞,只是艰辛的颤动着喉咙。
体内的血液,像是骤然被烈火烧滚的开水,加速了不知多少倍,在他周身滚转!
现在,他全明白了。
他明白丹田的是一团火。
欲火!在猛烈燃烧着!
虽然,他奇怪为何会有这般需要,但他的确感到需要。
哇操!那需要,是他有生以来最迫切的需要。
尽管他把舌尖都咬破了,勉强的深呼吸都快把他憋死了,脑中有一千个、一万个的不可以,但他“不听话”的双脚已把他带到少女身边。
这本来只要一跨步就可以到达,却用了很大力气才走到。
现在,他像一个温柔多情的情郎,那么蜜意柔情的,熟稔的吻住那少女。
少女娇笑一声,不抗不拒的任由包宏抚吻。
包宏脑中“不可以”的念头,早已飞到云霄九外去了。
只见他两手“驾轻就熟”的在美艳少女娇躯上轻捏、快游、力搓、温揉……
然后他那么熟稔的、轻柔的,开始剥去少女的衣裤。
包宏根本不费力气,不是么?那少女比包宏更需要!
水蛇般的娇躯,配合着包宏的动作。那轻易地让他脱下衣裤的身子在不停的蠕动着。
可以清楚地看到红色的肚兜及红色的衣裤,一件一件的,已然被包宏甩在床下。
于是,又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少女迷人的胴体像火、像蛇、像雪、像玉……
一个苍天呕尽心血的杰作。
没有一点瑕疵的杰作。
配合得那么恰到好处,令人心脏都要麻痹!
那颤巍巍的乳峰,绝对不是“盈盈可握”,也绝不是“无力的衰垂”,是绝对高耸的“青春弹性”!
那乳头,像成熟的草莓,周边荡漾着红晕的乳蒂,正乃唐诗中的“新剥鸡头肉”是也!
说它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迷得人家分不出东西南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至少,包宏现在连自己姓什么可能都已记不清楚,事实上,他才不会那么笨地去想那些事呢!
你看,他充满欲火的双眼,他的瞳孔正映着令他鼻息咻咻、魂儿飘飘的“花果山”、“水帘洞”哩!
那美妙少女的神情,哇操!不需要什么明牌,包宏敢打一百个赌,就算是柳下惠,也一定会像他一样“雾刹刹”(迷迷糊糊)的!
只见那动人心魂的桃花美眸,荡漾那股浓深火灼的春情波涛,半掩半闭……
那小巧如玉的环鼻,鼻里发出令人心魂儿飞呀飞的咻咻鼻音……
那又小又红的樱桃小嘴,微微张着,吐着叫人连骨带肉都要瘫痪的娇哼声。
哇操!赞!
包宏尽情的在她令人欲醉的胴体上,毫无忌惮的抚、搓、捏……使出浑身解数。
美艳少女随着包宏双手的游动,柔若无骨的娇躯,由轻微的扭动增加到急剧的摇摆,两片原本红似火的脸颊,此时就更红了。
口中的哼哼声,越来越大,那声音叫人听不出是痛苦还是快慰……
她已等不及了。
“唰唰。”两声衣服破裂的声音。
两条水蛇般的玉臂紧紧的勾着包宏的颈项,火热的红唇,死死的吻着包宏,送上青莲丁香。
然后两手在缓缓地脱着,不!是撕着包宏身上的衣服!
于是,包宏那硕长而健壮,散发着男人特有气息的身体,与那少女羊白玉脂般的胴体一样,完全赤裸着。
“哇操!别这样缠我好不好,这样我要怎么干?”
“你想动吗?”
“哇操!不动怎么会止痒?”
“让我来!”
她说着翻身跨上包宏的身子,对准“机关”,向下一坐,吞没了“机钮”,霎时,包宏即被她上下摆得销魂极了。
整个灵魂像是飞在半空中,像坐在“云雾飞车”上。
可是她呢?
要深要浅,要快要慢,更是随心所欲!
半个时辰过后。
她便痛快得不可自恃,娇喘着道:“包宏!你好了没?我……已经快……死了……你……快……射吧……”
她说到这里,包宏竟使坏,下身猛地往上一挺!
她好比骑着单车冲下坡,忽然碰到了一块石头,把坐垫连人跳得老高的,然后猛地一颠!
顿时,那紧顶着包宏“王杵”的“玉臼”,随着往下一颠,一下子插入到尽头。
这时,那份痛、痒、酥、麻,简直无法形容,真是难过透顶,消魂之极!
她不知是该叫痛?还是该叫痒……只轻轻地“哼”了一声!像是在呻吟,又像是欢呼着。
她的身躯也开始颤抖,显然她全身细胞都在急剧的兴奋、冲动。
“啊……你……还没……还…痛吗?”
包宏像是醉酒似的,胡言乱语道:“哇操……我……过瘾……除……非把你爽死……否则……我的瘾是永远……过不了啦……”
“宏……你这么……残忍么……”
她口里虽然指责包宏残忍,可是心里……却真是乐得就想这么痛痛快快、麻麻木木的死去。
“哇操……我残忍么……说……穿了……还不是为……你……”
“为我……我都己被你干死……还说为我……”
“哇操……怎么不……我问你……这样……消魂不……”
“当然……”
这种消魂又过了顿饭光景,少女这时更是娇喘着:“把……把我转动……算了……插得我……骨头……美死我了……我……快……快没命了……”
她娇喘连连。
包宏加速地挺动着。
少女感到周身更是麻透了,舒服极了!
但是,有时抽插得重一点时,总顶得花心一震,她小嘴一声“哎哟”叫了出来。
但觉一阵如中电击般的舒服涌上了心头,再由心头散布到全身,不由得痛快地大叫着:“嗯……美极了……美死了……宏……真是……妙…透了……我要飞上天……”
美艳少女爽的忘乎所以!
这时,包宏见她已进入激动状态,于是更加大了力度!
这一来,她高兴得自动扭臀摆腰,来迎合“玉杵”的抽插,双腿更是抬了起来,勾住了包宏的腰。
这一来,小猫咪更是馋嘴了。
战况已进入白热化,一迎一送交战不停,在这狂风暴雨的猛插下,美艳少女已经得到第二次如触电般舒服之极的快感。
“嗯……我……我活…活不了……没命……没了……要……上天了……重一点……让我痛快……些……喔……嗯……”
但见美艳少女打了个寒噤,浑身像冷得在发抖,紧紧地抱住包宏,而口中猛喘着气。
包宏觉得少女的玉蕊正一张一合的蠕动着,使他也感到舒服极了。
于是,他越加用力的发动攻势,展开了密集的打击!
“啊……”少女叫了一声,小穴排出了一大滩水。
此时,包宏全身的神经也痉挛起来,打了个冷颤,“子弹”全射在少女的玉蕊上。
原本存在丹田的那股火经过发泄之后,已经扑熄了,也没有疼痛的现象了。
白衣少女开始穿上她原有的衣服,包宏也识相的穿上自己的衣衫,但是,已经有两三处被撕破了。
他刚刚下得石床,白衣少女双手互击一声,原本那些退去的少女又排班似的依序站列。
蓦然!但听一个清脆柔甜的声音,起自白纱垂幔之后。
“梅君,这人就是江湖中传言的包宏吗?”
包宏听了一怔,暗忖:“哇操!这‘查某’还真是过分,刚才还叫的那么亲热,现在就装作不认识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查某”昏了。
在官道上用一招“野渡横舟”的厉掌打伤包宏后又赐他药疗伤的黄衣少女,朝垂幔之后的白衣少女一躬身,道:“师姐,他就是包宏。”
白衣少女一阵沉思,秀目放出奇异之光,透过纱幔,望着包宏一笑:“就凭你这点本领,也配寻访仇踪报仇?”
稍顿了顿,又道:“本来我打算杀你,但现在就不杀你了。因为你太没有用了,连梅君三掌都避不过。但是,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你。”
包宏只听得心头火起,怒道:“哇操!现在你可神气了,小老子刚才还不是照样让你大喊大叫……”
话未说完,但听白衣少女长叹一声,打断包宏的话:“我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我怎能对得起我母亲?你不知道,我娘死的好惨啊!”
说到这里,眉宇间骤现无限哀怨,双目紧闭,泪水从眼角涌出,顺腮流下,滴在她身上披着的淡红轻纱之上。
半晌,她才徐徐睁开眼睛,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轻启朱唇,微微一笑道:“所以,我才不杀你,但也要使你六根不全,才能稍慰我母亲泉下阴灵。”
她的神情,她的言语,不但使得包宏大为吃惊,就是梅君、梅玲和所有在场的少女,无不骇然!
她们在想:“大师姐命我们去探测包宏的武功,诱他来翠翠谷,误饮迷灵清泉,以为她是故技重施,和玩弄别的男人一样,没想到事情一反往例,好像师父的死,似乎与包宏有着极大的关系?”
这时白衣少女已从身后取出一根形如竹筒的银质小筒,撩开深垂纱幔,轻摇莲步,走下了台阶。
在相距包宏约一丈之外,停住了身子,道:“你只要受得了我这银筒内所藏的奇物一袭,我就不再管你了。”
包宏见她娇怯的模样,不像身怀绝技的人。
她那双圆而大的水汪汪眼睛中,除了有一些柔媚的光辉之外,看不出有什么威凌的杀气。
但是,他曾受过梅君的一记厉掌,若非她及时又赠与灵药给自己服下,现在是生是死,都无法想象。
所以,他知道这些神奇的少女个个身怀绝世武功,是不可轻敌的。
然而,他的牛脾气可又犯了。
但听他轻叱一声:“哇操!小老子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哇操!好像令堂的亡故,与我有关似的?他妈的,干脆挑明好了,若我是罪有应得,别说是除了一根,就是把我剁成肉泥,也毫无怨言!”
白衣少女摇摇头,微微一笑:“我不能把事情真相告诉你,但你不要怕,我会选不重要的地方伤你的。”
说罢,又向前走了两步,左手轻握着银筒,筒口正朝着包宏,一动也不也动地对着他。
包宏实在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飞机?
然而,他也不知道银筒里是什么东西,这样正对着自己,实在有些惊慌,目露疑光的一扫梅君和分立在两侧的众少女。
只见她们个个神色紧张中带着几分关怀似的望着自己,好像这银桶中所藏的是极为狠毒之物,只要是放了出来,自己不死也必然重伤。
无论她银筒中藏的是什么东西,只要出来,自己定是不好消受的,但要死也要死的明白,伤也要伤得有价值,这样未免太糊涂,太不值得了!
心念及此,蓦然,他想起了毒玫瑰那杀人的毒花,不觉心生寒意……
莫非她所放射出来的,也是毒针、毒箭一类的东西?
蓦地,白衣少女右手一晃,拔出筒盖,一条金光从银质小桶中电射而出!
眼前突然黄光一闪。
接着,“啊……”一声惨叫。
这些动作,简直快如电光石火,等包宏惊魂稍定,注目看时。
但见梅玲仰脸卧着,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左手腕之上,缠着一条长若尺许,粗如小指,通体金色闪闪的奇毒小蛇。
她左手的五指及掌心,已微呈黑色,这黑气缓缓向小臂挺动,双目微闭,情势极为严重。
白衣少女望着梅玲冷冷一笑,把右手捏着的银筒在金色小蛇面前一晃!
那银制的小桶中似藏有诱蛇之物,只见那奇毒无比的金色小蛇,“吱”的一声,离开了梅玲左腕,进入了银筒之中。
白衣少女盖好了筒盖,蓦地又将银筒对准包宏,正要拔盖放蛇。
包宏前进一步,大声叫道:“哇操!等一等,我有话说!”
台阶上,只见两个黄衣少女同时一飘身,到了白衣少女的面前,双双拜倒。
其中一人道:“玲师妹虽然袒护外人,欲替其死,触犯教规,本应处死,但念她年幼无知,且这份勇气难得,可否恩准救她一次?”
白衣少女突射奇光,扫了包宏一眼,忽然落在那说话的少女面上,望着她冷冷地点点头,表示应允。
随即,一转身,步上阶台,进入白纱幔之中坐在床上。
两个少女听大师姐允许,一阵悲喜交集掠过心头,双双从地上站起,抬着梅玲往洞室之处奔去。
包宏心中很急,虽然已看清那跪地求情的黄衣少女正是梅君和在官道是所遇到的另外一位少女。然而,他也顾不得向二女道谢救梅玲的事情了,一个纵跃,跃到了台阶上的白纱幔之外。
白衣少女侧坐在床上,怀里抱着那只银质小筒,在暗自流泪。
包宏隔着纱幔一拱手,对白衣少女道:“哇操!你的金色小蛇,放不放?”
白衣少女抬手抹去泪水,坐正娇躯,冷冷地笑道:“你怕死是吗?”
包宏冷声道:“哇操!小老子我会怕死?哼!恐怕是你的师妹会死得比我更加难看。”
自衣少女淡淡一笑,道:“像梅玲那种以人抵命的人不会再有,看情形她对你不错,你若担心她的死活,我也没办法。”
包宏听得一怔!
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衣少女徐徐站起身子,上前几步,撩起纱幔,向侍立在左侧的一排少女的第一个做了个手势。
那少女右手一挥。所有侍立在两侧的少女,全都涌出洞室之外。
白衣少女举步走向洞中央。
片刻,那挥手命众少女退出洞室外的少女重回洞室里,附在白衣少女的耳边吱吱喳喳地说了几句话,便自退了出去。
白衣少女回转过头,向包宏望了一眼。
但听她冷冷笑道:“我已经传令她们,若没有我的呼喊,不许任何人进来,你现在不必担心她们为你替死了。”
话落,右手轻轻抬起,拔开了筒盖。
但见金色奇毒小蛇,从简中电射而出,直奔包宏。
包宏一晃身子,摆脱了它,然而,金色奇毒小蛇似也通灵性,追踪而至,瞬间已经咬向包宏的大腿。
刹那间,他头上已冒冷汗。
在他大腿上的金蛇缠处,奇痛难当,同时心中想要吐。
包宏情知不妙,咬牙不吭一声,霍然探手抓住蛇头,朝白衣少女身上掷去,自己则狂奔向洞室之外。
第十九章
白衣少女见包宏刚才用轻功闪避她第一次放出毒蛇,身法奇怪,误认为他有着精巧的转身功夫,何况,这次两人相距的距离要比第一次远的多。
所以她心想:“他也许能闪避得过。”
未料,当她看出,金色毒蛇已然缠在他的大腿之上,而且他已支持不住时,转身也往洞室之外奔去。
包宏虽然被毒蛇咬伤,神智还清醒,他强用定力和那蛇毒相抗,不使它立刻攻心,想方设法自己疗毒。然而他是个天赋极高的人,等他自知难和蛇毒相抗时,不立时砍去一条大腿,即有生命危险之际,突起先行自绝之心。
于是,奔出洞室之后,即向谷道右壁碰去。
当白衣少女奔出洞室之时,包宏已经奔至谷道石壁跟前,作势欲扑。
她心头大急,张口叫道:“包相公,你何必这样?”
这几个字,声音柔和至极,只听得包宏脑际间“轰”的一声,寻死之念,攸然消了,转身向发声处望去。
但见,她倚洞门而立,黛目轻颦,秀丽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一双大眼睛微现泪光,前胸不停的起伏着。
看她的模样,好像十分的激动。
白衣少女见他望着自己默默无语,心中早已难过得要碎了。
她上前十余步,凄然一叹,道:“你一定是恨透了我,但是亡母的遗命,又怎能违背,我也不知道这条金色毒蛇,会有这么大的毒气,你现在中毒很深,快请入室,让我来替你疗治蛇毒。”
包宏摇摇头,苦笑道:“哇操,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小老子我自离开万县的家之后,早已把生命置之度外,这疗毒之举大可不必,不过你定要为令堂报仇,不妨立刻放出金色毒蛇,把我咬死。”
白衣少女掷下手中银筒,闭上一双星目,两行晶莹泪珠,顺腮滚下,双膝跪在地上,两手合十,仰面遥天祷告起来了。
“妈,梅英从小未违背过您的训诫,想不到你死之后,女儿却在违背您的遗言,我不能杀死包相公,为什么?我也无法说出,但另外一人,我决不会放过他,母亲泉下有知,祈能让女儿有难言苦衷。”
祷告完毕,站起身子,睁开秀目,抹去泪痕。
她转过身子,面对包宏,笑着说:“我已经对妈祷告过了,并征得了她老人家的谅解,你可以放心让我给你治疗蛇毒了。”
包宏根本不愿让她疗毒,但是此时的心境也有些微微作痛,同时一阵阵阴寒之气,直往骨内潜入。
他明白,蛇毒已入骨攻心,如不立即治疗,只怕不久即将立即死去。
生死之事,原本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但自从知道文施是他的母亲后,他觉得人不能为父母报仇,怎能对得起泉下的父母呢?
心念一转,随白衣少女步入洞室。
白衣少女苗梅英直把包宏引进白纱幔,命他坐在床前一张石凳上。
但听,她长声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那金色小蛇会有这么重的毒气,早知道,我就不会放它来伤你了。”
包宏看她的神情跟刚才判若两人,若非是亲自目睹,还以为是另外一个人呢,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但见他只好淡淡地笑了笑。
这时,梅英已从床头端出一只翠玉大鼎,取出两粒绿色的小丹丸,交给了包宏,道:“这是我祖父生前,采取深山大河之中的奇药灵草,功能疗治百毒,你吃下吧!”
包宏本不想接,但自知所中蛇毒过深,如果不快快服药解毒,到时怕保不住这条命。
于是,接过丹药,放入口中,正想说出两句感激之言。
他看见梅英捧着的那只翠玉石鼎,似在哪里见过,不觉呆了一呆。
脑际闪电般掠过一丝意念,暗惊到:“哇操,这东西看来熟得很,咦,这不是被少林寺派出高手从地狱谷夺回去的那只龙纹宝鼎吗?”
这只引得天下武林同道如疯狂的宝鼎,居然在白衣少女梅英的手中出现,怎能不令他惊异万分。
梅英看见包宏的目光注视着龙纹宝鼎之上,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这只龙纹宝鼎很好玩?”
“哦……哦……”包宏连哦了两声,没有说得出话来。
他拱手施了一礼,退出纱幔,往洞室之外走去。
其实,他根本就没用心听梅英说什么话,他的脑海中,一直盘旋着:“那龙纹宝鼎怎么会落在她手中呢?”
默默的走着,想以缓行,镇静一下激动的心情,可是他实在无法静得下来。
因为,那龙纹宝鼎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它何以会落在她手中?这委实是太奇怪了。
他虽然无意霸占那只龙纹宝鼎,但田风云的遗言,他却无法忘记。
他想转回去,问问那只宝鼎的来历。他想从她手中借过来看看,看里面究竟记着什么?
然而,他始终缺少这份勇气。
突然,但见黄影一闪,梅君含笑站在他面前。但是,她笑的极不自然,幽怨中含着几分悲凄。
包宏微微一震,道:“哇操,有什么事情吗?”
梅君幽然点了点头。包宏见她不语,又道:“有事就说出来啊!”
梅君望了望他一眼,道:“我大师姐问你,是不是就这样子的走了?”
包宏摇摇头,道:“不会的,我还没有谢她呢!”稍顿了顿,又道:“我是在想一件事。”
梅君道:“什么事情?是不是在想我师姐梅玲的伤势好了没有?”说着话,突然掉下泪来。
接着,她又说道:“她——已经死了!”
“什么?”包宏听得一惊!
梅君道:“她已经死了。”
包宏整个人软了下来,喃喃的道:“她已经死了?”
“嗯。”梅君轻哼了一声。
接着,又说道:“她被金色小蛇咬中手脉门,且没有大师姐的灵丹妙药,当然会奇毒攻心死去的。”
包宏瞪了她一眼,道“哇操!老太婆上鸡窝——奔(笨)蛋!你为什么不会向令师姐要灵丹,解救梅玲?”
梅君摇摇头,道:“她不会给的。”
包宏双目露出疑光,望着梅君,道:“哇操!阿公向孙子磕头——岂有此理!她怎么能见自己的师妹死而不去救呢?”
梅君凄然一叹,道:“她是我们师傅的独生女儿,性情怪异,照情形看,她母亲的死与你有着极大的关系,她今天不但不杀你,反赐珍稀灵药救你一命,由此可见,她是一个性情与众不同的怪女人。”
包宏听她提到师承,心中登时一动,微微一笑,道:“哇操!梅君姑娘,你能不能陪我走走?”
梅君突然沉思着。
良久,她才点了点头,说道:“可是可以,但不可以走的太远,等会要是大师姐找不到人,会挨骂了!”
说着,转身伴着包宏,往前缓缓的走去。
忽地,她仰面望着包宏,道:“你的伤势好点了没有?如果伤势未好,恐怕不宜多动,要好好的休息才是。”
包宏的俊脸上,露出了舒畅的笑容,道:“哇操,她的人是老虎吃土地——没有一点人气,但这灵药却是神奇,服下不过顿饭功夫,就全好了似的,走吧,没有什么事的。”
话至此,微微一顿,突然问道:“你们师傅也住在这洞室之中?”
梅君摇摇头道:“没有,她老人家住在千梅谷,千梅谷中有一枝千梅花,景色美极了,同时我们的名字中都有一个梅字。”
包宏一皱眉,道:“千梅谷又在什么地方?”
梅君道:“在南海珊瑚岛。”
包宏一怔,暗自忖道:“哇操,好像什么人提到过似的,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不但有少林寺等人在场而且牵涉到海外一恶教人物在内,莫非就是她们的师傅?……”
心念转此,忙续问道:“哇操,你们是从珊瑚岛来的,来到这山谷的宝洞之中做什么?”
梅君道:“我们是从珊瑚岛来的,但来到这里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你一定要想知道,等一下问我们的大师姐吧!”
包宏不但要知道她们远从海外来此做些什么,而且想知道她们的门派和师傅叫什么名字。
于是,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半晌,他又说道:“姑娘既不知道,我也不便追问,不过贵门派和令师尊的名号叫什么?谅能见告一二。”
梅君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包宏。
良久,她才缓缓的道:“我们素女教远居海外,也许你没有听过,但家师素女教主苗惠仙,你总应该听说过吧!她老人家武功已臻化境,江湖中不知道她名字的人,可是很少。”
稍顿了顿,又道:“尤其听说二十年前,她老人家在青城与其他武林同道围攻三奇女之后,更是名传遐迩,你怎么没听说过呢?”
包宏听得心头猛然砰的一跳!
他暗自忖道:“哇操!果然不错,参与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的海外恶教,果然就是她师傅!”
于是,他忽然停住身子,强按心头的悲愤,装出微微的笑意,转面向梅君说道:“哇操,我们已经走了不少的路,也该回去了,免得令师姐找不到我们而生气。”
“哦!……”包宏几句话提醒了梅君。
她惊哦了一声,道:“真该死,只顾和你说话,竟然忘了回去,大师姐一定在发怒了,我们快走吧!”说罢,拉着包宏急急奔回洞里。
包宏举目一望,但见,白衣少女苗梅英,呆呆的坐在纱幔之后的床上。她好似有极为沉重的心事……
因为,她黛眉轻佻,秋水含愁。
梅君急忙走近纱幔,躬身说道:“大师姐,他回来了。”说完话转面深情的望了包宏一眼,径自退下。
白衣少女梅英缓缓的转过头,望了包宏一眼,微微的笑了笑,良久,她才笑道:“你知道湘西有个吟涛庄?”
包宏听的一震,暗道:“哇操,上路了。”
但是,他嘴里却说道:“知道。”
“你去过么?”包宏道:“哇操,马尾拴豆腐——甭提了。”
梅英长长叹了口气,道:“为什么?”稍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知道你一定去过。”
包宏又是震惊,道:“哇操,姑娘何以知道我去过吟涛庄呢?”
梅英淡淡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而且你去找紫衣书生算帐,是吗?”
包宏心底泛起一阵寒意,暗道:“哇操!我是去过吟涛庄找紫衣书生算帐,但是紫衣书生他……”
突然,梅英响起了一阵悲愤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
接着,她又说道:“你的母亲被紫衣书生所杀,我的母亲,也是死在他的手里,不过我娘要不是为了你,恐怕不会惨死青城山!”
说着,星目中落下了两滴泪珠。
抹了抹泪水,她继续道:“所以,我本来是要杀你,但不知怎的,见了你的面后就不忍杀你了。竟然和你大搞关系,最后连废你六根之一都不忍心。不过,那紫衣书生我是一定要杀的,否则,何以慰母亲泉下之灵啊!”
说着,又滚出了几滴泪球,滴在胸前淡红轻纱上。
她的话,她的泪,使包宏如坠五里雾中。
他不知道梅英的母亲,何以会死在吟涛庄紫衣书生钟羽的手中?更想不出,她母亲的死,何以是为了自己?
但是,刚才听她说,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又有她的母亲在场,这……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被这一团团谜一般的怪问题,刺激得脑海中嗡嗡直叫,过了会,才稍微平静下来。
这时,他注视着纱幔中的梅英,缓缓的说道:“据我这次的调查,杀死文施女侠的凶手,并不是吟涛庄的紫衣书生,也不是他的师弟紫衣书生林汉文,而是另外一个神秘无比,武功绝伦的紫衣书生,但是这人是谁,还未查出来,而文施女侠到底是不是我母亲,有待查证,据我推测,令堂可能不是死在他手里。”
包宏这番话,只听得梅英心中生疑。
但见,她柳眉微微一皱,暗自忖道:“虽然,有点油腔滑调,但面上却显出纯洁无暇,想必不会谎言相欺,如果他所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事情就委实太奇怪了!”
稍顿了顿,又忖道:“爹爹明明告诉我,用奇厉怪掌劈死母亲的人是湘西吟涛庄紫衣书生钟羽,怎么又会出现另外一个紫衣书生呢?”
然而,纱幔外的包宏,也在越想越觉不解的情形之下,忍不住又说道:“哇操,令堂的死似乎与在下有关,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祈明言见告,如果真有这回事,包宏查明身世后自当以身赎罪。”
梅英皱了皱柳眉,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晓得,要问我爹才知道,我既然不杀你了,又何必追究它呢?”
包宏被她最后两句话,说得俊面一红,呐呐答不上话来。
梅英突然浅浅一笑,又道:“我想求你一件事,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包宏一震,道:“哇操,别糗我了,以你的武功来看,当今之世,恐怕很少有人能和你相比,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包某效劳的?”
梅英那两道柔媚清澈的眼光,盯在包宏的面上,笑道:“你若找到了那个真正杀死我母亲的紫衣书生,请通知我一声,我要把他的头砍下,带回千梅谷祭我母亲。”
哇操,她果真是珊瑚岛千梅谷玄阴教主——苗惠仙的女儿,当年青城山围攻施女侠,如果我是真正的文施大侠之子,那我和她不就成了同病相怜的人?亲恩浩浩,如山如海,报仇雪恨乃是人子之道,若我找到了杀母亲的真凶或主谋,告诉她一声也未尝不可!
包宏脑际里转了几转,笑道:“哇操,只要我查明了身世,确定了谁是杀我母亲的真凶或主谋,一定告诉你,就怕当时的情况不允许,且人海茫茫,仇踪何方,也难预料。”
话至此略顿,目光凝注梅英。半晌,他才又说道:“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告辞了,因为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赐灵药解蛇毒之恩日后自当图报。”
梅英淡淡的笑了笑,微微现出失望的神色。良久,她才依依不舍的道:“你有事情待办,我自己是不能留你,导致你误了大事,但是……”
她似乎想要说什么,然而,但见她欲言又止。这时,她缓缓转过娇躯,在床头捧出一把长剑,步出纱幔,道:“这是你的两叉剑,请收回吧,师妹们若有开罪的地方,还请原谅才是。”
说着,把长剑交给了包宏,然后略转过身子,望着洞室间的一颗闪闪发着耀目光芒的红色宝珠。她有着双重性格,此刻的她予人一种异乎常人的气质,象一朵盛开在湖波深处的白莲,在迷蒙的薄雾中,若隐若现,使人不可捉摸。
她呆呆的望着洞室壁上那颗耀眼夺目的红色宝珠,足足有一盏热茶的工夫,没有转回脸看包宏。这使包宏大为尴尬,他呆了一阵,把两叉剑斜背在背上,朝梅英一拱手,低声说道:“哇操,包某告辞了。”
话落,悄然步出洞室,他以为梅英会唤他回头,还有什么对他说的,他失望了,一直走出洞室,梅英都没有唤他。这时,已是晌午过后良久了。秋阳斜挂在天上,包宏默默的在谷道中走着。忽然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包宏不禁怔了怔,忙回头看去。
但见,梅君骑着自己的坐骑,急驰而来。刹那时已到了眼前。勒马停步,莞而一笑,道:“怎么这么心急,连马都不要了吗?”
“哦……哦……”包宏讪讪一笑,连连哦了两声。然后他笑了笑,道:“哇操,我因为有要事待办,火烧屁股,急得把马都忘了真是糊涂。多谢姑娘送来,感动之至。”
梅君柳腰微扭,跳下马来,把马交给了包宏。
蓦然,她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五年来,这是我们大师姐第一次轻轻松松的放过一个男子,看样子她对你是感情很深啊!不过……”
话说至此,突然顿住了。
包宏听得不由怔了怔,忙道:“哇操,别吞吞吐吐好吗?有话你尽管说好了。”
梅君莞尔一笑,道:“我师妹梅玲,比师姐更痴心,为了救你把自己的命都送了,你不要忘了她才好,否则,她泉下有知,会恨你的。”
包宏一想:“哇操,这倒是真的,当时在场的少女有二十名之多,在梅英拔开筒盖,放出金色小蛇袭击自己之时,独有梅玲,不惜生命之危,涉险挡蛇,抢救自己,结果被毒蛇咬中手腕门,身遭惨死……”
想至此处,俊面上悠然一片凄然之色。于是他幽幽的说道:“哇操,梅玲姑娘为我而死,包某要愧恨终生了!”话落,飘身上了坐骑。
好一会儿,他才又说道:“哇操,如若重回此地的时候,定到她的墓碑上加‘伏期夫’三个字,姑娘在下就此告辞了。”说罢,放马急驰而去。
梅君呆呆的木立当场,直待包宏的身形消失不见,才转回洞室。
第二十章
开封,位于黄河三角的冲积地带,古称中原。古时中原,汴洛必争之地。开封在历史上是六大古都之一,历时共有195年。开封的城墙,颇有规模,经新开发,共六门,即西北、小南、大南、中门、宋门。去城七八里处有土城,即宋时的外京城。今之开封,即宋时的内京城。
包宏这天来到开封,在客栈上住了下来,心想:“哇操,这几天急着赶路,身上都发臭了。”于是向店小二打听澡堂,想好好泡上一泡。经店小二一说,原来小街比大街反而更热闹。热闹的原因是这一带有两样最吸引人的行业,一样是赌,另一样是嫖。
走进小街,便见到处门前排着大灯笼,写着什么“芙蓉阁”、“牡丹阁”、“贵妃院”之类的看板(招牌),更有一些花枝招展的流莺,逢人就乱抛媚眼,甚至还有满街强拉嫖客的。
他来到逍遥池,除去衣衫,正想下池。
忽听一个银铃似的声音来自门口:“咯咯……少年郎,寂寞吗?”
“哇操!不然到这里‘迦迦’干吗?”
“哇操!看你的样子,不是本地人嘛,有没有……咯咯。”
“哇操!有什么?你说话可别说一半,不然我扣你的钟点费!”
“哎呦,干什么发这么大火气,我是说,你有没有老相好,千万别扣我的钟点费,否则我今天就歹过了。”
语声稍顿,她又道:“要开始了吗?”
包宏顿了一会,才又说道:“哇操,如何开始?如何进行?”
“咯咯,”那女的笑着,然后开始宽衣解带,一边说:“声菜啦(随便),你要怎样就怎样,我们总不能让花钱的客人受气!”
包宏用手摸摸鼻梁,道:“哇操,你声菜,我随意,也就好。”
包宏原想洗个澡,驱近日仆仆风尘,想不到这个澡堂子还有马杀鸡,心想:“哇操,既然来了,就来个全套吧。”那女的已脱得一丝不挂,面对他立着,正准备“发起攻击”。
“哇操,亚末豆座腐(阿弥陀佛),希望大老婆、二老婆、三姨太她们不知道,要不然,小老子今后的日子真歹过了!”原来,他把芙蓉仙子、白一凤、云娘、苗梅英,这些有过一腿的统统编了号。他想着,嘴里却说道:“喂,你叫什么来着?”
但听那女人浪笑道:“姗姗是我的花名,请公子多多指教。”
“嗯,美人的名字也水,好,小老子喜欢,难怪你的价码比别人要高出一倍了,好,值回票价!”
包宏说着,将她的脸托起来,一招唇齿相依,火辣辣的吻住了她,她也吐出了温热的丁香,呼吸渐渐粗起来。
“唔……嗯……嗯。”姗姗拉过他赤裸的身体,紧紧地抱住包宏。
唇齿一分,包宏又向她雪白迷人的、高耸的、且弹性的“双乳山”袭击了。
他暗忖道:“哇操,这查某对于身材的保养之道做得如此的好,想不到干这一行的女人,那双峰依然还是这样挺拔,而山顶和山麓的颜色,始终还能保持大自然的原色,好!”
心里在想,嘴里却没停,开始在山顶狂吮起来。刹那……但见那两座山竟然高了起来。包宏的手已经袭向基地,在温柔的捏着,揉着。三面夹击,姗姗春意已荡起来。
只见,她狠狠地一伸手抓住包宏的玉杵,然后不停的摸,套动,两只大腿也开始曲起,并且往两侧开了。
包宏见状,立即伸手向小猫咪的鼻尖,那粒红红的相思豆,每点一下,姗姗就会一阵轻颤。
不一会……她已感到难耐不安,开始不停的扭动柳腰粉臀,那两条修长浑圆的大腿也开始忽曲忽直的乱动起来。
包宏暗忖:“哇操,是时候了,火箭顺利进入轨道。”
“啊。”姗姗轻啊了一声。
只见……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兴奋得叫道:“好厉害……你真行……弄得我……差点断了气……”她修长的美腿张得更大更开,以便于迎宾入室。
包宏一面……一面连用五指,向她的胸前抚摸,他现在已是肉场老将,这招“五指乱华”也够她受的了。
“哇操,有没有舒服?姗姗,对小老子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满意极了……”
“哇操,要不要快点呢,啊……美妙极了,你真是个好沟子。爽的小老子好爽,哇操,小老子真愿意死在你的肚皮上。”
原来,姗姗的床功挺叫座。她那……像鱼喝水似的一吸一吸,这是包宏所遇到的女人第一次体会,乐得爽歪歪。
“别……别……我……这样子……会……好看吗?现在……一定是……美死了……”姗姗又害羞的吟叫了。
“哇操,你怎么还不叫呢?叫起来一定更美!”说着,包宏开始用“三浅一深”,前三下“蜻蜓点水”,最后一下“根深蒂固”尽力向深处挺进去。
“啊……咔紧(快点)……别再逗……逗我了……你是真正……大男人……
就是干穿了……我也愿意,就……当我是……攻击目标……目标吧……”
她使出浑身解数,不断呐喊。然而……
她圆滚的粉臀,一上一下的迎凑着,双手猛按包宏结实……
“要我快点也可以,不过要叫我好听的。”包宏调皮的望了一眼已经痴迷的她,又说:“快叫,一定让你云霄飞车,飞上天去。”
“好哥哥,快点,求求你加快点步伐,……啊,再跑快点……嗯……嗯……
深一点吗……好极了……妙透了……亲哥哥……亲汉子……快开马达……嗯……
唔……”
当包宏的子弹开始射入她的“靶沟”深处时,她也起了一阵阵的收缩……
“唔,我的亲汉子,”她慢慢得睁开眼睛说:“我从来没有如此高兴过,最不可思议的是,连靶都给你打破了,我发现你的花样挺多,干吗要叫你‘好听’哪,可是啥意思?”
“好久没爽过了,叫你叫我好听的是有道理的,并不是叫你乱喊。”
“咯咯咯,你又不是我真的‘亲汉子’,等下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银货两讫。”
“哇操,人家说,窑姐的门,来者不拒,看来一点也不假,早知道你这样无情无义,干脆憋死你算了。”说着,自己开始清洗工具,穿妥了衣衫走了。
边走边想,越想越气。忽然听到有人叫:“公子爷,进来玩两把。”
包宏抬头看了看,原来是赌场黄牛在叫他。
赌场是道上人的血脉。因此道上的兄弟“角头人物”,与赌场永远脱不了关系,也就是说“挂钩”。
“职业赌场”简直就是黑社会的一项“金饭碗”事业,因为只要在赌场投下一笔资金,几天后就可以捞回一两倍以上的抽头暴利。钱不但捞的多,而且快,更不必缴税金,所以谁不想拼命搞赌呢?
赌场形形色色,种类繁多,但归纳起来,分为文场和武场两种。
麻将,十三章,梭哈,四色牌,杀四门……等等算是文场。
牌子,时八他(掷色子)算是武场。
赌场的赌法分两种,一种是赌现金,另一种是无需带银子即可参赌的哎仔场(赌筹码),也就是一般人说的“亮利仔”。
“哎仔场”虽然不必带银子就可以参赌,但也不是你喜欢赌多少就赌多少,而是主持人先量你的“行情”能赌多少,则是你赌到那个限度范围为止。
赢钱,领现金回去,当然这笔银子是不用纳税金的,如果输了的话,七天后收账,一半现金,一半银票,“哎仔场”是黑道唯一讲信用的地方,在这圈子里混的,哪个不是老手,哪个不使诈术。否则他们吃什么?
包宏一踏进赌场门口,就看见门口有两个保镖,腰间鼓鼓的,看来是带家伙的。除了两个看门的大汉之外,门外站了一个中年文士,大红色长袍,头戴黄色发巾,全身上下似乎并没有武器佩挂。一眼望去,即可看出,这位是赌场“领班人士”了。
“公子,咱们场子道具齐全,新鲜玩意多,爱玩什么玩什么,你请!”
包宏来到摇摊(赌大小)台子面前,庄家是个女的。只见她左手抓起骰子,甩向空中,右手摇宝用的罩杯跟着往上抛。罩杯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准确无比的扣向骰子,接着,女庄家右手再出,罩杯已经扣在托盘里了,然后缓缓离手。
“下!下!下!下!下大赔大,下小赔小,不下不赔!”宝官开始扯着喉咙喊。
包宏毫不考虑的取出一张银票,白银一千两押在小上,女庄家脸色陡变。
“两个么,一个三,小,吃大赔小!”
女庄家等台面清好,拿起宝缸,手法类似第一次的出手,当右手再现抄向空中的罩杯时,右手轻巧的一翻一托,方将罩杯扣回托盘上。直到此时,还可以听见骰子在宝缸内滴溜溜转个不停。
待骰子停后,包宏缓缓的将两千两放在大上。
“两个二,一个三,七点——大。”包宏又赢了。
第三场开始了,女庄家不敢再大意了。只见她双手持着‘宝缸’,慎重的摇着它。方法最传统了,但因为最简单,最没花巧的摇法,所以摇骰子的人,最能得心应手的控制骰子。
赌功就如同武功一般。一般武功繁难花巧很多,往往能眩人耳目。但是真正的高手,却只要化繁为简,精纯的一击,便可以使这复杂的招式彻底的瓦解。同样的,赌功便是如此。因此,包宏不禁正襟而坐,屏气凝神,全力以赴。
“宝缸”放好,就见包宏轻轻搔搔头发,接着连本带利将全部四千两银票往“小”上一推。
“三个一,一个二,小——吃大赔小。”
就在这时,一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同时听见脆甜的声音道:“少年仔,赌运不坏嘛,姓什么?家住哪?该歇歇手啦!”
“哇操,少烦啦,户口调查啊?是不是看得不顺眼?”说着,回头一瞧,这人居然是个水查某(漂亮的女孩子)。
她穿着一件轻飘飘的、粉红色的、柔软的丝袍,柔软的像贴纸一样,粘在那标准而又匀称的胴体上。那件丝袍薄的几乎透明,从外往里看,你可见那光滑如玉的肌肤,真是引人注目。
她那张“盘子”上未施一丝脂粉,尤其是那对明亮又圆又大的眸子,水汪汪的,正是上苍赋予她的最好的东西了。她连眼都不眨一下,别说滑动那眼珠了。
有些人天生“优良品种”,包宏无疑是这一类型的,要不,眼高于顶的毒玫瑰云娘,怎么会为他心醉。
然而,她只把包宏当作一个普通的查埔,一个很普通的男人,不过包宏却两眼动也不动的死盯着她。她像一座火山似的立在那里,随时都可能将对方烧成木炭,若要安全,最好保持距离,以策万全。
包宏笑着站起来,笔直的向那座火山走了过去,无论是龙潭虎穴,他都要闯他一闯,现在他只想要征服这座火山。
“我叫凤姑,是这里的管事!”
“哇操,你很有味道。”他说的当然不是脂粉的味道,也不是汗水的味道,更不是酒味。有种女人就像一朵水仙,清新而又成熟,无疑的包宏所说的就是这一种。
他现在不是赌徒,而是探险家,开始向火山探险了。
夕晒竹影,幽齐吐暗香。
这儿是凤姑的闺房,但现下却是因为包宏的驾临把那流衣锦帐,壁橱轻纱的高贵而又雅致的气氛破坏无遗。原来,凤姑已将罗纱尽去,如今已是裸体呈现,妙相横生。
包宏呢,这年轻的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早已抬起那顶“帐篷”了。凤姑呢,对于男女床上的玩意早熟的快要烂了。
就在这时,她一见那顶“帐篷”,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颗心立即狂跳不已。包宏更是要命,那顶帐篷竟然颤动不已。
这时,一个俏丫头送来酒菜,快速放在桌上之后,道:“凤姨,酒已备妥,是不是要趁热吃呢?”
“咯咯,放着好了,阿姨要快活一阵子!”说完朝包宏招招手。
包宏双颊一红,说好是闲聊,竟然聊成了这种局面,并且道:“哇操,哪有这种三八查某呢?”
“咯咯,快来嘛!”说完身子一躺,摆好了姿势,布阵迎敌。
包宏一晃,迅速除去了衣衫,立即冲了过去。哇操,不玩才是傻鸟!只见他在床沿刹住身子,“话儿”已欣喜得颤动不已!
俏丫头偷偷一瞄,吓得慌忙低头,一颗芳心却似超音速的跳动,双手抖得根本捧不住碗,嘴干舌燥,根本别想好好的摆好酒菜了。因为她也曾经不小心瞧了男人“那话儿”,她原来以为男人的“话儿”都是标准形状及尺寸。然而,此刻瞧见包宏的“话儿”,一见他比其他男人的“话儿”超出一拇指长,难怪她会如此惊异不已。
因此,包宏“玉杵”一式“毒蛇进洞”前进……后,凤姑好似被利刃戳了一下,立即“哎呦”一声叫,身子更是倏的一颤!她那声怪叫,惊得俏丫头一个闪失,“砰”的一声,一个菜盘立刻摔碎在地上,不由得令她又惊又骇!
包宏一见自己随手一顶,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威力,立即抬起他……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快攻。
凤姑南征北战,会过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汉,见过不同尺码的货色,可是她就是没有遇上过包宏这号的人物,几乎被杀得喘不过气来,她根本就没有还击的机会。然而,她以为包宏再怎么行,也不过是像一般的年轻孩子一样,程咬金三斧头,虎头蛇尾,到后来,就清洁溜溜了。
因为,她会过“冲天炮”型的小伙子太多了。哪知,她挨了一阵的“火海攻势”,包宏不但没有“交货”,而且还信心十足,“火力”更是具有威慑力了。
凤姑不由一阵阵的打量包宏了。
包宏的双手原本是按在床单上,一见她的表情,立即暗道:“三八查某,好戏还在后,看小老子怎么收拾你!”双掌立即按住“圣母峰”,毫不客气的揉搓起来。凤姑的“圣母峰”立即被揉搓成两粒“肉粽”,口中不自禁的哼了起来。
俏丫头跟了她这么久,至少追溯她参加大小“战役”不下千百回了,因此,也听惯了这曲“望春风”,然而,她发现凤姑今日提早登台“献唱”了。仔细一听,她居然又谱出“新曲”,她想当“急智歌后”了。那种怪声怪调,已经拔尖到“最高音符”了,令人听到汗毛皆竖,心跳加速,但她有个感觉,那就是主人一定很爽的。
因为她“实况转播”听得太多,哪种歌曲是装模作样,哪种歌曲是真舒服,因此她知道凤姑这会是舒服到家了。她退至室外,低身收听“实况报道”。
盏茶过后,她已双颊绯红了。然后,她不禁春心动荡起来,呼吸更急促了!
她急忙连吸数口长气,企图稳住鼻息。可是,半晌之后,她失败了。因为凤姑叫得实在太不像话了。在前所未有的刺激下,她撑了一个时辰,立即疯狂的扭动,根本不理事后会不会腰酸背痛。
包宏好似身临北大荒驯服野马,紧张万分的继续冲刺,他知道今日若不能把她摆平,就很难踏出赌场大门。然而,凤姑不同于一般野马,耐力特别强,包宏长短打兼施,继续打击了半个时辰,仍然无法得分。
双方依然僵持不下,零比零。这时,他也气喘吁吁了。蓦地,他突然想起白家堡那本“秘精术”上记着:“视人如瓦石,把自己看作金玉……以神役之气,摆动天柱……火热背轮,两脚舒展……河车九转……造化天地……”
但是,这问题,凤姑替他解决了。因为凤姑好不容易遇上了这种猛将,不忍心让他太累了,加上她也正在紧要关头,不能让他这样败下阵来……因此她立即喘道:“小……兄弟……姐姐……来……”
包宏暗道一声:“哇操,正合我意。”立即松手放下她的双腿。
他刚欲退兵,凤姑叫一声:“不要嘛!”搂着他,蓦的一翻,轻而易举的扭转乾坤,互易位置。
包宏不由赞道:“哇操,好身手!”
“咯咯咯,好戏还在后头咧!”说完,粉臀往下一沉,什么“南歌寄情”、“和尚风流”、“含情不落”、“头倒翁仲”……几乎刀、刃、戟、锏、鞭……
十八般兵器全搬出来了。
但是,包宏却紧守“以神役气,摆动天柱”这八个字,老僧入定似的不理不睬,偶尔屁股猛的往上一顶。此时的凤姑,像一尾鱼被人刚从水中钓上来似的,身体在床上尽是跳跃,她的双手紧抱着他,媚眼眯着直喘气。
“小兄弟,你……你要泄了?……”
“哇操,怎么可能呢。”
“咯……咯……小兄弟……你……你……真是可造之才……不要嘴硬……不要不服输……”
“哇操,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不到最后看不出谁是大赢家。”
“好,看你……嘴……硬到……到什么时候……”
于是,她又张开两腿,使得门户大开,引得“匈奴兵”进入,但是包宏不理睬,这可让凤姑急得满头大汗。
于是她挺着粉腿,沉坐下去,但包宏却有意躲避,就像玩“躲避球”,闪闪躲躲,老是够不到深处。那真是空虚,空虚得心悸,简直令她快要发了疯似的。
但是她仍然不服的挺动,她要他先垮。
包宏看了一看,是时候了,开始了攻势,一个翻身,将凤姑压在了底下。他身体向上抬起,接着向下一挺,其快如流星赶月,凤姑被挤出了一点气,没有痛苦,相反的觉得空前的舒服。
然而,—包宏并没有使她舒服多久,他在一压之后,却一连采取了十多次急速的动作。虽然这十下如此突如其来的动作,前四下是如同“蜻蜓点水”,使得她酥软难耐,而后六下势如雷霆,威力如秋风扫落叶,使得凤姑来不及应付。
她只觉得有点晕沉,是痛苦或是快乐已不能分辨。她的腰力已无法再挺拔,全身像脱力似的,软绵绵的躺在床上。禁不住阵阵高潮的冲击,只好自动认输的躺在一旁。
现在,包宏开始打“落水狗”了,因此,他再度发动另一波攻势,毫不留情的长打!长打!强棒!强棒!凤姑又爽又怕,频频求饶!包宏置若罔闻,继续挥棒!终于,凤姑悠悠的晕眩了!
只听得一阵银铃似的声音道:“公子爷,你走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再搞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包宏擦着自己额上的汗水,拿着衣衫毫不客气的走进了浴室,洗净身子才离开赌场。
回到客栈的包宏越想越气,原先是想洗一下仆仆风尘,竟连续冲锋肉搏了两次。闷了一肚子气挨到天亮,立即离开了客栈。
包宏一连又奔走了五天,才到了登封县,在县城中找到一家饭馆,饱餐一顿后,又购些干粮带上,趁天色尚早,继续向嵩山少林寺赶去。
哇操,这名震天下的少林寺,定是戒备森严,自己此去能不能够进入寺中,见到掌门方丈,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实难预料,所以把开封遇到的那档子事,也就渐渐淡忘了不少!
突然,一声佛号从他身侧传来,惊醒了沉思中的包宏。他蓦的勒马站住,见一老和尚,手中托着一只巨大的铁木鱼,缓步对他走来。
包宏陡的一惊,暗道:“哇操!这老和尚不但面相庄严,落地的脚步异常沉重,举止飘乎轻逸,狗咬鸭子,呱呱叫。
他刚想至此,老僧已快步走近他的身侧,突然,修长的身躯一纵,快若飘风般,直对包宏的座骑撞去。这动作简直比电光火石还快,包宏哪里来得及下马闪避,急忙中用力一带缰绳,连人带马向左边一闪。哪知,老和尚一声大笑,左掌“啪”的一声拍在座骑的右脸上!
但听座骑闷嘶一声,前面双腿突的一下向地上一跪。包宏一个抓缰不住,人从马身上滚落地下,座骑则一个翻滚,滚出丈许开外,躺在地上。
“哇操,老秃头!厕所里点灯,找死(屎)!”说着,他猛然一个翻滚,正想从地上站起来!
哪知,那老僧的目的并不是想劈死他的座骑,而是想制服包宏,就在他身子尚未站起之际,手中铁木鱼陡的一掷,发出呼呼风声,直向包宏飞去!
那铁木鱼足足有两百斤,卷着一阵劲风击来,声势自是惊人!包宏眼看这飞来的铁木鱼,来势奇猛无比,而自己又是卧在地上,躲避不易,已知情形不妙,自己定然要粉身碎骨,溅血在这铁木鱼之下!但是,求生是人的本能,包宏在闪躲无望的危急之下,本能的一举双手,运功两臂,硬接飞来的铁木鱼!
哪知,和尚掷过来的铁木鱼力道的确太过奇大,包宏虽然用手接住,但半卧在地上,无法着力,又加上数百斤重的铁木鱼的撞击,突觉胸前一阵剧痛,眼睛一黑,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和尚见包宏年纪轻轻,竟能把两百斤的铁木鱼接住,而且人还躺在地上不便用力,心头也不禁陡然一震,张开垂下的眼皮,正待欺身夺回铁木鱼。
忽听包宏狂冷的大笑一声,顾不得伤势严重,一提丹田真气,从地上站起,喝道:“哇操,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向小老子下这样重的毒手?”
说话间,右足踏住铁木鱼,用力往前一推,铁木鱼就像滚球似的滚向老僧。
老和尚托起滚来的铁木鱼,仰面一阵狂笑,声音严厉至极。
他笑过说道:“三百年来,我们少林寺还没受过这样大的耻辱,就是宝鼎被人盗去,掌门方丈被人掳走失踪。你刚才虽然接住我的铁木鱼,但想在少林寺中盗去宝鼎,挟走掌门那还差得远。不过,少林寺目前你千万不可来,我的话乃是忠言,你如逆耳,不能迷途知返,只怕连命都难保。”说罢,手捧铁木鱼飘然而去,但见僧袂轻飘,眨眼之间已消失不见。
包宏被说的一楞,心想:“那龙纹宝鼎,自己在那苗梅英的手中见过,但少林寺的掌门方丈,是何等人物,竟会遭人劫走,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难道也是素女教的那些少女们干的?”
他正在想的出神,骤闻一阵娇笑传来,说道:“我追寻你好苦啊!今天总算把你寻到了!”声音脆甜,极尽娇柔。包宏听得一震,还未及转脸看来的是谁,突觉眼前人影一闪,毒玫瑰已站在他的面前,望着他含情脉脉的不住微笑。
包宏一看来人竟是毒玫瑰,心中更是砰然一跳,道:“云姐,哇操!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毒玫瑰听他换口叫云姐,不由喜上心头,咯咯一阵娇笑,道:“呦,今天嘴巴甜到了极点,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人家都喜欢死了。”
毒玫瑰在包宏的心目中,说不上是喜欢,但也不讨厌,因为她帮过自己不少的忙,他知道她是一个行侠仗义的女中丈夫云娘,却不知道她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毒玫瑰!所以,云娘说完话,他竟呆立当地,答不上话来。
蓦的,他觉得胸腹交接之处,一阵刺心绞痛,不由双手捧腹,蹲在地上。
毒玫瑰芳心不禁一震,忙问道:“你怎么了!是肚子痛吗?”话声中走近两步,面对包宏蹲下,情极关怀。
一向不善说慌的包宏,痛苦的摇了摇头:“哇操!我刚才接过少林寺一个老秃头的一招铁木鱼,用力过度,加之那数百斤重的铁木鱼来势凶猛,撞击之下,被震伤内腑,忽觉奇痛难挡!”
“哦!”毒玫瑰惊哦了一声,道:“有这样的事!老和尚为什么用铁木鱼掷你来着?”
包宏道:“哇操!他以为我是盗走龙纹宝鼎,掳走他们掌门方丈的大仇人,不但以铁木鱼掷我,座骑还被他劈了一掌,不知它被劈死了没有?”剧烈的内伤痛得他额头上冒出颗颗汗珠,咬牙稍微顿了一顿,又接道:“哇操,要是座骑被劈死了,还真不好意思跟义父说哩!”
毒玫瑰听完他的话,直惊得睁大一双水汪汪的杏目,神色极为凝重的说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吗?龙纹宝鼎被盗,少林方丈遭人掳走,难道说少林寺的和尚都死光了?”
顿了一顿,忽的把一双乌黑的明眸,在长长的睫毛中转了两转,面上凝重顿敛,现出一片极为娇柔关怀的笑容,说道:“少林寺的事情,我们管他干吗,快点,先找个地方替你疗治伤势,然后看看座骑死了没有。”语毕,不管包宏愿不愿意,抱起来就走。
第二十一章
嵩山虽不峻拔雄奇,但名迹之古,则无出其右。
登山路径通常由中岳庙北上一平岗,约三里许至黄盖峰,峰顶有亭,可俯瞰中岳庙宇雄大之景象。中岳庙之庙如城墙,中有高楼,名曰天中阁;再进,曰崇圣门、化三门,两侧有风、云、雷、雨四殿,左右应八十四司,后为寝殿。
庙门一带有很多售三阙拓本的小贩,庙史甚古,创建于汉安帝(刘祜)元初五年(公元118年)。唐代武则天登嵩山时,则驻锡于此。后历代重修,今额“峻极于天”四字,是为乾隆御书。庙前石阙为中岳三阙之一,又称中岳太室神道阙,额题篆字“中岳太室”,传说元初五年,为阳城吕常所题。
寝殿后有小中岳庙,前后占地数百亩,红墙黄瓦颇具规模。
毒玫瑰拼着一口气,来到傍中岳庙的一个石窟。
这是个天然石窟,再经人工整修而成,室内的空间方园不足两丈,除了地上摆着一只打坐的蒲团,别无任何陈设。
然而那石壁上倒还有几件东西:是两张挂图和一存放着几本旧书的小洞穴。
看来,石窟的主人,纵然不是毒玫瑰的朋友,也应是知交了。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找到这样合适的疗伤处所。
包宏没有问,一转身,就在石壁一角盘膝坐了下来。坐下不久,只觉得窟内厉烈寒气逼人,袭侵全身每根神经,在奇寒中不禁战栗发抖。在这种地方疗伤,只能更增加伤势,最后可能还会冻死在这里。
但包宏却不去想它,径自垂眉闭目,五心向天,默运内功,来治疗内伤并抵御寒气。他内功习自太公望秘笈,如非内伤,阴寒虽重也难不倒他。如今情况就不一样了,他只能全力抵御外来的奇寒,对内伤的治疗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只是这无异饮鸠止渴,他以全力抗衡奇寒,必然会使伤势增加,时间一长,后果则不堪设想了。
这一切,统统看在毒玫瑰眼里。
正当他心无旁鹜,全力抗寒之际,一缕娇声忽然钻进他的耳鼓:“老弟!你觉得怎么样?”
“哇!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找上这么一个好地方。”
这间石窟,只有一个女人,他不用睁开眼睛看就知道是毒玫瑰跟他讲话了。
只不过,这不是埋怨,他相信毒玫瑰是帮他的,决不是存心坑他。
然而他却不懂,这对他究竟有何帮助?于是,他睁开双目,吁出一口长气,道:“哇操!云姐,你不觉得这样做,是寡妇死儿子——没指望。”
“我知道,但你要相信我。”
“哇!要是不相信你,小老子早就鞋底抹油——开溜啦。”
“哎!宏弟,你不怀疑我故意坑你?”
“真要是坑我,就算命该如此吧……”
“宏弟,我确是另有目的,说出来……怕你不同意……”
“别卖关子了。”
“我刚才瞧过石壁上的挂图,是一种武功,咱们如果学它,也许可以克制这里的寒气了。”
“哇!那该恭喜你啦,快去学吧。”
“怎么说?宏弟,你不想学?”
“棉花店失火——免谈。”
“你这人真是的,咱们又不是投帖拜师,照图学习又有什么关系嘛!”
“学有专精,你懂不懂?你呀,鸡脚上刮油——可怜啦!”
“你太固执了,宏弟,通情达理一点不行么?”
“骑兵没马骑——步(不)行!”
“好吧,不学就不学……”
“好了!人各有志,云姐,请你不要勉强我,也许你是一番好意,刻意这样安排,三月桃花——谢了!”
“唉……”
“好端端的,你喘啥子大气,我又没阻止你去学呀。请吧!”
“不要撵我,宏弟,你不学,我还学它干什么!只是……唉!你的伤……”
毒玫瑰倒也真怪,包宏不学,她也不想学了。听口吻,她是以包宏为进退,以包宏言行为依规。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
毒玫瑰对别的男人,不假辞色,甚至予以处死,但却对包宏百依百顺,你如果去想,不难猜测为了什么。
包宏从来不猜女人的心事,所以他双目一阖,不再理会毒玫瑰了。
“你还有什么馊主意?”包宏不相信她还有法子,他的双眼却再度睁开。
人都有一种好奇心,包宏好奇心尤重,然而,他虽是心有所疑,还是向毒攻瑰投下带着追问的一瞥。
毒玫瑰瞧懂了他的眼神,抛给他几分羞涩的一记笑容,跟着头也垂了下去。
“干什么?照葫芦画瓢,走样完了。”
毒玫瑰白了他一眼,道:“宏弟,武林中有一种玄功,名叫‘阴阳道’,你可曾听人说过?”
“违章建筑——乱盖!”
“不是啦!那……九华双仙?”
“小老子孤陋寡闻,并不知那两位前辈的字号。”
“啍!你这人……好啦!还是让我告诉你吧!九华双仙是我爹娘,本门玄功就是‘阴阳道’。”
“仙人放屁——不同凡响。原来云姐是双仙千金,却屈就我这凡夫俗子…”
“哎哟!你胡扯什么嘛?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噢。”
“是!小弟洗耳恭听。”
“狗嘴里长不出象牙……”
“哈……狗嘴里能够长象牙,国家早把狗列为稀有保护动物了!”
“我不跟你扯了。自从先父母练功走火入魔,相继去世后,我便离开了九华山,一人行道于江湖;咱们虽无夫妻之名……”说到这里,她顿时红霞扑面,娇羞万状的低下头,红艳艳的小嘴唇嗫嚅着,顿了顿,低垂着头,幽幽道:“却已有夫妻之实啦,本门的独门玄功,不交给你,还交给谁?你说,你愿不愿意练习这门玄功!”
“这……”
“怎么,你还有顾虑?”
“云姐,既然是两位武林高杰的后人,理应继承他们的衣钵,为什么……”
“你认为我已练过‘阴阳道’?”
“难道不是?”
“你说得不错,我是本门唯一的传人,不过,到目前为止,我只知道它的练法,却从来没有练过。”
“这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一个人能练它,就不会名叫‘阴阳道’喽!”
“真新鲜……我不懂?”
“顾名思义嘛。其所以名为‘阴阳道’就必须一男一女两人合练……”
“瞎子进烟馆——摩登(摸灯)。”
毒玫瑰又幽声一叹,道:“宏弟,别误会‘阴阳道’是邪派武功,先父母在江湖颇有侠誉,只要打听一下,便知云姐说的不是假话。”
包宏想了想,道:“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就是要把你父母的武功传授给我,对不?”
毒玫瑰羞答答的抬起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瞪了包宏一眼,轻声道:“人家把身子交给你的那一瞬间,就是定了要传授你此功的决心啦!这也是先父母定下的规矩嘛。”接着,她捋了捋因低头而飘散在额头的秀发,又说:“我知道,你迟早一定会来嵩山,嵩山的子午洞因受山风回旋的激荡,洞内十分寒冷,最适宜练这门玄功……”
顿了一顿,她又说:“于是,我先来这里,预作了布置,但不知如何向你启口,因为你性情好固执,一个闪失,或是说错一句话,你呀!便可能掉头就走,那老和尚把你击伤,到提早促成我这点心愿……”
“你真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对我蛮了解的嘛!”
毒玫瑰不由羞羞地嫣然一笑,道:“既然我们都……那样了……”
包宏也笑着,忙问:“什么!哪样了……”
“你好坏哟……”憋了半天,才羞臊得俯下红红的脸,细声细语的:“夫妻啦……做女人的,片刻都得揣摩丈夫的心意嘛。”
真是一笑百媚生。包宏面对着千娇百媚,俏丽艳绝的云娘,不由心神一荡,笑道:“你对我真好!说吧,要怎么练……”
毒玫瑰收敛起羞涩,柔情地说道:“不过,我事先得说明。我没有练过这项玄功,很难预料它的后果,你在心理上得有个准备……”
语音一落,她便娓娓地述说着“阴阳道”玄功的秘诀,以及它的练法;也讲述功成之后,不仅男可日御十女,以阴补阳;女则尽取元阳以壮其阴,且内功升华至高境界,几可无敌于天下。
“听人家说,玩多了,人要憔悴的呀。”
“嗯!那是一般人的男女交合欢爱,现在练这门玄功时,则不同了;女人只是流出浪水,真正的阴精就被你那宝贝汲取收纳;而你的阳精射出时,要将你那香菰头阻塞并挤入我的花房内,任我吸纳;以达到阴阳交流,内气贯通,内力互补,练成金刚不败之身。”
接着,她又说道:“咱们这样一练,你的内伤,即会在阴功内力援补之下,顿可消散复元……”
“哇!五圣堂失火——庙灾(妙哉)!”已全领悟了功法秘诀后,边说着,包宏边移身,将云娘身儿拥入怀里,手也从她衣襟处伸入胸前,隔着肚兜儿,便轻揉着云娘翘尖尖的双乳;一阵酥痒,从乳头上钻心似的向全身弥散,又反冲到腹下;当包宏手指撩开云娘肚兜,握着她双乳时,云娘不由轻声呻吟出来:“轻点,有点痛嘛……”
才从处女初次变成女人身子的云娘,一时还承受不了包宏对乳房的揉捏,尤其乳晕处的略硬的那个肉核,在麻酥酥的快意里,仍然夹着一丝微痛……
包宏的手掌,顺势从霎时膨胀变大的乳房上,向下滑去时,毒玫瑰配合着解开衣纽和肚兜褡裢的扣子,一个冰晶玉洁,白花花的少女上半身,就随着衣服褪落,裸裎在包宏面前。她任着包宏那灵巧的手掌,上下摩挲中,连忙解着他的衣裤;而包宏更迅速地解开她的裤带,边抚摸着小腹,边褪下她的裤子……
包宏一手按在云娘腹下软团团那个肉馒头时,云娘顿时气息急促,双臂环绕着包宏的颈项,把个火烫的脸儿,贴熨在包宏脸颊上。
云娘淋漓粘湿炽热烫手的洞穴,被包宏满掌心抚按时,她一阵哆嗦,便腰身一摆,坐在包宏双股上,双腿盘绕勾紧着包宏臀后,一条手臂环抱着包宏后背,另一手臂从包宏肩胛勾紧他的脖颈,热辣辣的脸儿,相互偎贴着,急促的喘息热气,直冲入包宏的耳朵里。
包宏胸前被一团软绵绵、翘挺挺的胸肉熨贴着,心里也就一团火猛地升腾飞扬,石窟的寒冷已经感觉不到了;这个姿势,使得他的手,不得不从云娘腹下抽出,双臂顺势从云娘腋下交叉,环抱着她的背;也顾不得掌心沾满云娘浪水,用手撑托起云娘后颈,便歪过头来,吻住了云娘艳红的嘴唇,立时,两条小蛇般的舌尖,裹着甜香的玉津纠缠着。按照功法,相互吞咽着彼此的琼浆蜜液。
包宏那条昂首的怒龙,象条火棍。正夹挤在云娘细茸覆被,鼓膨膨的肉馒头处,云娘心中虽知这是为的练功,但终免不了处女的那种羞怯;逡巡踌躇着好一阵子,抽回手来,微抬臀儿,将包宏这条火棒,压在自已玉洞之下,且被两片柔嫩厚软的肉瓣包裹起来;随着它不时的颤动,让情荡神迷的云娘,觉得玉洞正不停悸动抽搐,深处越来越酸痒,觉得一股热流正涌动欲喷。
云娘连忙定神收心,并俯在包宏耳边,断续地呻吟着,说道:“宏弟,预练过程已毕了,可按功法做吧,不然,姐姐要守不不住心了……”
包宏哪里就定得下心,那根火棒也在濡湿腻滑中,象溶于火热岩浆一般,阵阵酸痒,也从股下直冲向丹田,恨不得一口吞下云娘;想到功法程式,已是咬紧牙关挺住,听了云娘这样语不成声的,便凑近云娘耳边,道:“我…我担心你,你……会痛……象初次样的,我……”
“我……我会忍……忍……练……练功就……就不会痛了吧。”说话间,她觉得腹下一阵酥麻,又有一股热流涌出……
两人双股叠合处,已经粘湿一片,顺着腿间缝隙,流淌到地面上。
“我来了……”边说着,包宏边双手伸下,轻托起云娘丰腴的双臀,被压在玉洞口火热的宝贝儿,便顺势向上挺举;但在一片粘滑濡湿中,左冲右突,却怎么也探觅不到那个紧若吻合、柔若无骨的桃源洞穴。云娘此时,已顾不得女儿家的羞怯,探手扶着玉茎,巍颤颤的引导着……
在云娘一连串“轻……轻点,慢……慢……”的细幽央求声中,包宏强压着内心翻腾的烈焰,让玉茎在一个柔软紧窄,热烫得几乎能将他这根宝贝熔化似的洞穴中,随着托起云娘双臀的双手,缓缓松开的下坠中,而一丝丝的深入挺进去了……
“痛……”从咬着牙的牙缝里啍出一声。
他连忙将托着云娘双臀的手臂上抬些,片刻,他再松开些许双臂。
“痛……”又是一声娇呼。
他又上抬一些……
这样上下反复着,最终,他全根尽没到达了顶点……
额头沾满了汗珠的云娘,紧蹙着双眉,微阖着盈盈泪珠的双眸,气息奄奄地把头俯在包宏颈肩上,只是紧紧搂抱着包宏的腰背,双腿更加用力勾紧包宏的臀后……
包宏此时也汗水沁沁,长吁一口气后,便抱紧云娘,轻轻吻吮去她眼角的泪痕,又温柔地轻抚着她周身细腻嫩滑的肌肤。
就这样,玉茎已过“中极”(注:阴道底端八寸深),深抵花心宫内,静静不动的相拥着度过了约半个时辰……这也是功法程式的要求。
学练中,两人的气血交溶,融会贯通,周身火热。山洞的寒气,丝毫侵袭不了他们。继而紧密的亲吻,上则互行采气之道,下则阴阳融迭,渐渐进入忘我境界………
时间慢慢溜走,已是次日午夜时分。那名击伤包宏的老和尚,突然出现在洞口。
这位少林高僧,目睹此景,口宣“亚未豆腐”(阿弥陀佛),满脸都是骇异之色。
他瞧见包宏坐在地上,毒玫瑰则坐在包宏的怀抱之内;他俩四臂环抱,毒玫瑰双腿环曲,箍住包宏腰后,包宏则微曲双腿,夹紧她的双臀两侧,双唇相吻,那副低眉阖眸,热吻的情态,真是一幅万世绝伦的艳图!
由于毒玫瑰裙子散开,护着整个下体,使他瞧不到下面。不过,他们身体相互轻微的耸动,难免使人想入非非。
和尚一生礼佛,几曾见此淫秽景象!怎不令他大为震怒。“两个孽障,竟敢在名山作此败行,老衲杀了你们!”一声怒叱之后,立即冲入洞中。
他在盛怒之下,已是发出全身功力,即使铜墙铁壁,也不堪他这全力一击。
但一声巨震之后,他自己竟被反弹回去,弄得他连续几个翻滚,眼冒金花!所幸没受到重大伤害。只是使他感到惊骇之极的,却是他被一股排山倒海似的罡气弹回来的!
这一对少年男女,并非在做淫亵之事,而是潜心练功,且已臻大成之际。是何等玄功,会是如此这般练法?
老和尚毕竟是少林高僧,略一思忖,便已悟出它的来路。他知道华山双仙,自然也知道他们的独门玄功“阴阳道”。只是江湖近二十年来,这对奇人已不再出现侠踪,想不到这对少年男女竟是他们的门下!
他自忖虽有一身功力,但绝对敌不过“阴阳道”,以一敌二,更是连一丝侥幸的机会也没有。他再向洞内投下一瞥,便悄悄转身退了回去。
这是一场十分凶险的经历!包宏与毒玫瑰可以说历经生死,逃过一场劫难。
因为,他们的运习练功,正值要紧关头,适才老和尚一闯,已在他们心神上造成极大震荡,若非老和尚心生疑惧;又若华山双仙不是一生行侠,江湖杀人无数;倘老和尚再闯几次,就能导致两人走火入魔,当即毙命!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他俩皆觉丹田中一团火热,周身血流渐行向腹底聚集,一束真元之气,缓缓从玉茎慢慢贯入毒玫瑰阴宫内;同时,一腔太阴真精,借元阳交合之际,息息聚敛于玉茎左右,一任玉茎汲纳,阴阳合璧,功道已成。两人这才悠悠地从似迷似醉中清醒过来,不由双双都缓缓呼出一口气来……
面对这番姿态,不免有些尴尬。但原先已有了第一次偷摘禁果的经历,也算有了夫妻之实。这种特异的练功形象,仍然使毒玫瑰尽露小女儿羞涩难当之态。
包宏伤势随功成迅即痊愈,方才全力练功,自然不敢也不会心生杂念;可此刻已然是另番时光,见毒玫瑰正欲缩手取衣起身,岂能就此罢休;便从练功状态里,转入了儿女交合之情的心思。连忙依势搂紧毒玫魂,维持着原有姿势,集神匀气,玉茎便徒地胀大一围,龟头紧紧抵住云娘花心,似吮似啄,边揉边捻中,渐渐发力轻抽深顶。
云娘此时顾不得女孩儿万般娇羞,加上初次那番撕心裂肺般的小穴疼痛,几天来已有所缓解,尽管小有刺疼,但那种噬骨销魂般酸酸痒痒,却令她不由感到欲罢不能;不自禁地迎合着包宏的耸动,扭摆起腰腹,摇晃着臀儿,好一番势若万箭穿心的酥麻!
云娘只觉穴内猛地一阵抽搐,浪浪淫水,绵绵爱液,在阵阵“唧唧咕咕”声中,犹如泉涌,此时,包宏腰间一阵激凌,一股滚烫阳精,从跳跃的玉茎喷薄而出。
此番,他俩并不运用“阴阳功”来吞吐吸纳彼此的阴阳真元,以免丧失情爱交融的情趣。除了练功不算此例,这到底还是他们的第二次哩!
包宏奋力出入中,两人的爱液、精水,汩汩流淌得股间交合部位,就象倾翻了一桶热浆糊!巨大的欢悦,让两人又晕乎乎地拥偎着,重又陷入一个雾蒙蒙的云丛中……少倾,这才双双定神收心。
毒玫瑰羞红着脸,扯过汗巾,将彼此股间一片粘湿擦拭完毕,穿回衣裤;又替包宏整理完衣衫,始道:“你是不是还要去少林寺?”
包宏道:“这不是秃子头上长虱子,明摆着嘛!不管他们掌门人是否真的遭人劫掳,我都要去,把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的真相查明。和尚们如果不说,我就把他们的庙放把火烧了。”
毒玫瑰微微一笑,道:“要去,我陪你……放火烧庙,大可不必,因为当年青城山围杀关外三奇女是件密谋,除当时参与其事的人知道外,别人恐不会知道内情,所以,就是逼死他们也是无用。”
包宏觉得她说得也不无道理,但只微微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二人重拾原路,向少林寺走去。忽然响起一声马嘶,马儿已朝二人奔来。包宏心中一喜,挺起身子道:“哇操!我的坐骑没死,太令人高兴了!”
毒玫瑰柔情的一笑,道:“真是匹罕有的神驹。”
此时,已过了亥时。沉沉夜色,没有月光,也见不到星星。包宏缓缓立定身子,仰天长叹,说道:“这少林寺的和尚,虽然吃人饭,却做见不得人的事;但武功甚高,这次去了能否成功,尚难预料!再说,从这儿到少林寺,还有一段路程,一匹马,两人怎么个骑法呢?”
老和尚的铁木鱼,使包宏感到少林寺不易随便侵犯,可又必须涉险前往,他知道云娘身怀绝技,有她同去,虽未必稳操胜券,但至少不是孤立无援;然而,傲骨天生的包宏,二月半的鸭子——嘴硬!他以弦外之音,暗示求助。
绝顶聪慧的毒玫瑰,若在平时或换了别人,这弦外之音,也许就不会认真琢磨,但心上人包宏的话,岂会听不出来。
这些年来,她用毒花杀死秀美少年无数,但哪个也不能跟包宏媲美!灵秀可爱的包宏,使云娘认为包宏是天下惟一英俊伟岸美男子。尤其是他那双大眼睛,亮得犹似夜空寒星,蕴蓄着对少女有股说不清的一种无穷吸引和诱惑的力量。
这吸引、这诱惑,使她的芳心随时都能荡起一种微妙的悸动!练功的情景,历历在目,两人情爱的那种挣扎、厮缠,那些可意会难言传的、销魂蚀骨般欲仙欲死、欲拒还迎的种种美妙,更让她一想起便脸红心跳!几乎不能自己!这也是初涉爱河,始尝男女交欢的少女惯有现象。
她呆呆地沉浸在遐思无限茫然里,一会儿是她陪着他偷看“妖精”们打架,一会儿又是自己扮演着女主角,沉浮于一片激流之中……
良久,才回过神来。见包宏也正凝视着她俏丽的小脸,是等待她的回应,还是想些什么……
只听她咯咯一阵娇笑,答道:“一匹马怎么不能两人骑呢?我都不在乎,你还在意什么!何况你我……”顿了一顿,脸儿泛起一片红霞,又道:“来!我在前面驾驭马驹,你就坐在我身后,好吗?”
说话间,未待包宏答话,早就走了过来,跃上在包宏身边的坐骑,撩起缰绳笑说着:“上来吧。”
包宏不由朝她扮了个鬼脸,便跨上马背,坐在她的身后。
毒玫瑰抖了一下缰绳,双胯一挟马腹,骏骑仰首长啸一声,扬蹄向前奔去。
骏马欢快的疾驰,犹若离弦之箭,包宏双臂环绕着毒玫瑰的细腰,但觉两耳呼呼风声,马啼得得,心情为之一荡。
毒玫瑰一抖缰绳,加快了速度,娇柔说道:“抱紧些,可别摔下来呢。”
包宏依言,更抱紧了她,两只手儿却不老实,似托似按的随着坐骑的颠簸,在她胸乳处揉揉搓搓;不但包宏心里激荡起阵阵异样感觉,心儿咚咚急跳;云娘被这番不停的撩拨,春心摇曳,姣美的小脸红扑扑,周身火辣辣的,几乎要抓不住缰绳,却又舍不得阻止他的抚弄。
天色微明时分,两人已奔驰达两百余里山路,估计已进入嵩山的腹地。
又走了一程,抬头望去,熹微晨光里隐隐屹立着又一高峰。
毒玫瑰勒马停住,遥指当前这座高峰,回首向坐在身后的包宏,先是羞涩一笑,继而正色说道:“前方那座高峰,便是少室峰了。峰上那座宏大的寺院,就是闻名天下的禅院——少林寺。”
包宏点了点头,放眼望去,只见少室峰足足高约三四百丈,少林禅寺一片沉寂,殿院重叠,在迷蒙晨雾中时隐时现。
包宏正要催她放辔前进,脑际突然闪出一个念头,便道:“少林寺的掌门方丈,是否真被劫掳,尚难断言,我俩如暗入寺内求见,恐怕有违武林规矩,不如堂堂正正的叩门拜山,求见掌门,当面询问二十年前文施女侠死时真相,料想以少林派在武林中的声誉和地位,当不致完全隐瞒,一字不吐。”
毒玫瑰沉吟一阵,道:“少林派在武林中虽颇具声誉、地位,但当年围攻关外三奇女,却是件密谋。如此事果与少林派有着密切的关系,恐怕掌门和尚是不会把当时情形告诉你,或是干脆矢口否认。”
包宏道:“依你看,该怎么办才好?”
毒玫瑰回道:“我认为这个问题,暂且不必议论,等到了少林寺再见机行事吧。”
包宏微点着头,道:“查某(咱们。闽南语音。)大丈夫,听老婆的话,准发财。”
一语刚落。
突闻一声冷笑,就听一巨大山石之后,一声断喝:“好大胆的娃儿,不想活了!”
人随声现,一阵飒飒微风响过,山石之后,陡然现出一个身躯修伟、雪眉垂目,身着月白色僧衣的老和尚,手捧一巨大铁木鱼,向两人走来。
包宏此刻已猜出老和尚是少林寺中的杰出人物,但并非在路上掷自己铁木鱼的那位。
他当即跳下马来,朝老僧一拱手,笑道:“晚辈包宏,是……”
老和尚冷冷“嗯”一声,道:“我早已知道你,是川南红袍老么李厚的义子包宏了。”
包宏淡淡一笑,又道:“大师在少林寺执掌什么职务呀?”
老和尚见包宏一点礼貌也没有,心里很生气,右臂陡然一振,两百斤重的铁木鱼,直向空中飞去,高达四五丈后,才力尽落下。
铁木鱼下落之势,迅猛异常,但老和尚却浑然无事般,右手一伸,把急坠而下的铁木鱼轻松接住。这才说道:“我是少林寺五老监院之一,法号明慧大师。
你的情况,我师兄已告诉过我,近来,少林寺已非往日可比,不可冒险前去,劝你迷途知返,没想到你仍然敢来。”
在马上的毒玫瑰。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听明慧是少林寺监院五老之一,脑际突然闪出一个念头,忙翻身下马,朝明慧大师福了一福。
她笑道:“贵寺监院五老中的明觉大师,与老前辈怎么称呼?”
明慧微微一怔,道:“明觉是老衲的师兄。女施主你怎么认识他的?”
毒玫瑰回道:“晚辈与明觉大师有过一面之缘,不知能否再求见他老人家一次?”
明慧面色微微一变,道:“不行。在本寺掌门方丈未寻护回寺之前,不准任何人入寺,也不准任何僧人接见外客。两位听老衲之言,速速离开,迟了恐将难以走脱。”
包宏适才见老和尚投掷铁木鱼的神力,已不禁暗自惊心,但外表上,仍不动声色,笑道:“既然这样,我们不入贵寺也罢,但你要告诉我一件事情。”
明慧白眉一阵抖动,面色变得更加肃穆,说道:“是不是要问二十年前,青城山下群雄围攻关外三奇女那事?”
包宏俊目陡然一红,道:“关外三奇女中,有一位文施女侠,很可能与我身世有关,她沉冤泉下二十载,这血海深仇岂可不报!我一定要知道,当年青城山密谋的真相……”
“住嘴……”明慧大师面若寒铁,怒喝一声,然后手指着一座山峰,缓缓说道:“你若再要逼问此事,可先到那山峰之上看看。”说罢,大袖一拂,转身正待离去。
突然……
响起一声娇叱道:“慢着!”毒玫瑰飘身到了明慧面前,拦住去路:“出家人,慈悲为怀。人家查访杀母仇人,本应是知无不言,大师父,何以这等令人难堪。”
明慧冷冷一笑,道:“女施主,可是想和老衲动手吗?”
毒玫瑰也冷冰冰答道:“如果大师硬是坚拒不说,那晚辈也就只好领教几招少林绝学了。”
老和尚仰面一笑,道:“那好吧,你先接我三招铁木鱼试试。”
毒玫瑰道:“请发招吧。”一语未毕,突闻一声厉喝:“就凭你三拳两脚,也配和我二师伯交手!”
包宏转脸向发话人望去,见是一个年若四十的高大和尚,穿一袭灰布僧袍,手提一根精铁禅杖。心头不禁火起,正待发作,毒玫瑰已抢先一声冷笑道:“好凶的和尚,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那灰袍高大和尚,是少林派掌门人明空门下第四弟子,法名超尘。平日因受明空器重,武功成就更胜同门一筹,故而自视甚高。这次龙纹宝鼎被盗,掌门人又遭劫掳之后,真是弄得人心惶惶,全寺笼罩着一片紧张气氛。除由监院五老中的明净、明悟二老,率须寺中一干高手们,离寺去追查宝鼎和掌门明空大师的下落外,五老中的明慧、明智,则留寺中随时应变,以防再有不测。
明觉、明慧、明空、明智、明净、明悟是少林派十一代掌门人凡于大师门下的六个弟子。按照武林中传统规矩,继承师父衣钵的人,本应是长徒;如长徒无能或已园寂,当由第二徒弟继承。
当年凡于大师园寂之时,适逢明觉、明慧均行脚未归,加以明空工于心计,在师父卧病床弟之时,极尽殷勤孝顺之能事,昼夜伏伴床侧,奉侍汤药,寸步不离;更何况他的武功,与大师兄、二师兄又不相伯仲;所以在长、次二徒行脚远方,无法归寺的情况下,凡于兹把掌门之职,托付予明空。
凡于佛化未及一年,明慧、明觉先后回寺,但师命难违,不但没有与三师弟争夺掌门,且尽其所能,辅佐明空。明空为感激师兄、师弟,乃把明觉等立为监院五老。
再说超尘,不认识毒玫瑰,听完话,心头大怒,一纵身直扑过来,铁禅杖抡起,一招“晴空闪电”兜头打下,口里同时大喝:“贱婢!是谁不想活了。”
毒玫瑰冷冷一笑,娇躯闪电般,飘至明慧大师身侧,问道:“他是你们寺中哪号人物,快说,不然我要取他的命了。”
明慧和尚见她避招身法奇幻至极,知道她身负绝学,超尘定非她的对手,来不及多作思索,忙答道:“他是掌门人第四弟子,你不可伤他。”
毒玫瑰霍然身形一飘,欺身到超尘身侧,说道:“看在你师父的面上,不要你的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要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说话间,右手挡住超尘横扫过来的铁禅杖,左手一招“轻风拂柳”一掌拍在超尘右肩上。她这一掌,不但出招快得出奇,且招势虚幻怪异,超尘想要躲闪那里还来得及,只觉右边整个身子一麻,铁禅杖当场跌落在地。
明慧大师吃了一惊,纵身滑步,抡起铁木鱼,一招“力震华山”迎头击下。
这铁木鱼本身重量即达两百余斤,吃他抡动击下,力道几可千斤之势。赤手空拳的毒玫瑰,武功再高也不敢硬接。她柳腰一挫,向左飘移丈许,脚尖刚点地面,忽的身形又起,捷若柔风,窜到明慧前面,右手疾点和尚胸下“七坎穴”。
她适才避招中,拍过超尘一掌,老和尚看得很清楚,知道她身具奇学邪道,身手精妙异幻,便不敢怠慢,倏收铁木鱼,后退了三步。
毒玫瑰响起一串银铃似的娇笑,道:“大师父,干嘛要退呀!”说话间,一双玉掌疾翻,速攻三掌。
毒玫瑰施展出“摩云彩凤十八翔”的绝世轻功,配合“摩云掌法”中的奇妙招势,一时间,使大和尚竟有点手忙脚乱。
但是,究竟是少林一代有道高僧,稍觉慌乱中,赶紧镇定心神,怒吼一声,铁木鱼抡起一片青色光幕,封住对方三掌,接着将铁木鱼施展奇招,反击对方。
别看老和尚年近古稀,铁木鱼笨重,但展开身法后,却敏捷如风,但见一片霍霍青光闪动,已不见了大和尚与毒玫瑰的身影。
真是场武林中罕见的拼斗。一位是名寺高僧,一位是身怀绝技女中怪杰。包宏木立当地,呆呆望着这两人展开的立见生死的狠拼。
忽见眼前人影闪动,四个壮年和尚各挥兵刃,连话都不说,便向包宏攻来。
事已到此地步,包宏也再难忍耐,不得不拔剑相迎。
这四个壮年和尚,都是少林寺掌门明空大师门下,号称少林寺八大护法,连受伤倒地的超尘在内,已经来了五个。
他们全有着极深的武功造诣,幸好五人中武功最高的超尘,被毒玫瑰拍伤了右肩,半身麻瘫,无法介入助阵了,包宏才得以勉强挡住四人的围攻。
包宏自出道江湖以来,这是他初次用剑,没想到秘笈中“风雷剑法”会有这般功效。
“风雷剑法”以快速见称,迅若急风骤雨;加之无上尊者田风云的宝物——两叉剑,剑动聚风,隐透神威,不愧为稀世宝剑。
他每一出剑,不但剑法奇异诡妙,剑锋嗡嗡鸣声犹如龙吟虎啸,力拒四僧已五六十回合,还未见丝毫败相。
这时,毒玫瑰和明慧和尚正各施绝学,以求制敌速胜。明慧大师不仅武功造诣精深,内家真力,更是惊人浑厚;数十年修为的内家真力,舞动铁木鱼出招破招,与毒玫瑰狠力周旋。
毒玫瑰虽然尽展师门绝学,凭“摩云彩凤十八翔”轻功和“摩云掌法”拼力抵挡攻击,但她功力究竟有限……
生与死,胜与败,瞬息万变;雷霆万钧之间,毒玫瑰和包宏将面临着什么样的结果呢?
第二十二章
毒玫瑰身形虽仍能忽前忽后,忽左忽右,飘忽难测的闪避大和尚的铁木鱼,掌法也能劈击对方,但秀额之上,已现颗颗汗珠,且娇喘急促,似已再无法支持下去。
她本想在飘忽的避招中,施展夺魄笑声,制服强敌,如果夺魄之笑,不能使明慧收住铁木鱼,知难而退,就立即以勾魂笑声,及毒簪取老和尚的命!但转念一想,有包宏在场,又怎么施展法?她不能让包宏发觉自己就是毒玫瑰!如果她被他发觉,她立即就会失去他。
她若失去了包宏,不但这些时日来,所有的心血,全都是白费,而且自己将陷入痛苦的深渊,无法自拔!但目前强敌越战越勇,稍有疏忽,即有身亡之祸!
包宏剑光如练,力拒四僧,但听一片兵器交响之声,虽然在一时之间,他无法突出围困,但可保不败。毒玫瑰又咬牙支撑了五六个回合,正在力尽难支,生命俄倾之际,蓦闻一声佛号传来,声若洪钟,在包宏舞动两叉剑,力敌四个少林寺护法弟子的一片兵刃响声中,字字清澈入耳。
围攻包宏的四僧,耳闻这声佛号,首先各收兵刃,同时跃退,那明慧大师也籍毒玫瑰闪避招式之际,收住铁木鱼,退了三个大步。包宏定神望去,只见丈余外站着一个赤手空拳的和尚,也是身躯修长,白眉垂目,只是在月白色的僧袍之外,披着一件大红缎嵌金格的袈裟。他正是少林派代理掌门人——明觉大师。在他身后,并排侍立着三个壮年和尚。
包宏这些日来,连遇江湖高手,阅历大增,看情形已然知道这三个壮年和尚定是少林寺中的护法弟子。他猜的果然不错。那三个壮年和尚,正是明空掌门人的八大护法弟子中的三人。但在三个弟子身后,却有一个老和尚哈着腰,在替被毒玫瑰拍中穴道的超尘解穴,这人是谁,却无法猜到。
他正在猜疑,毒玫瑰带着满面汗珠,走了过来,向明觉施一礼,笑道:“云娘叩见老前辈。”
明觉大师慈祥的一笑,望了包宏一眼,眼光又转向毒玫瑰,说道:“姑娘上次在枫林寺附近要救的人,就是这位么?”
毒玫瑰微微一笑,道:“正是他。”
明觉眼光重转包宏。在他全身上上下下一阵打量,道:“果然灵秀超群,资质不凡,只是性情稍微急躁了点,要知道万事欲速则不达啊!”
包宏听他口气,似已知道了自己的来意,心想:“哇操!城楼上点灯笼——高明。”
他既然窥破自己的来意,何不趁机追问于他?于是迈了两个大步,上前躬身一揖,道:“哇操!文施女侠含冤泉下已有二十年,姑且不论她是否是晚辈的母亲。但晚辈为她寻访仇踪,怎么还能算是性情太急躁了呢?”
明觉大师蓦然睁开微垂的双目,炯炯两道眼神,直逼视在包宏脸上,问道:“文施女侠到底死在谁的手里,这些时日来,你可找出了一些眉目没有?”
包宏道:“哇操,就是没有,才冒闯灵山,想来求教老禅师,要不,我吃饱撑着了!”
明觉低呼了一声:“阿弥陀佛!”突然又把双目微微合上,不再理睬包宏。
包宏看他的眼神,似乎是知道二十年前杀死文施女侠的凶手为谁,只是不愿说出来罢了,心头不禁大急。大声叫道:“哇操,老禅师,你是开窗吹喇叭——声名(鸣)在外,总不应为了包庇一个杀人凶手,毁了自己的清誉吧!再说,出家人戒打诳语,老禅师似知道这件事情的内情,但何以不肯说出……”
明觉陡然一声大喝,截断包宏的话,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这等放肆,看来你是被李厚宠坏了,老衲不知这些江湖中的传言,从何说起?”包宏被明觉大师一顿训斥,不觉呆在当地,一时之间找不出适当的措辞回答!
忽闻毒玫瑰柔和的两声娇笑,道:“我家相公心切自己的身世,走了许多地方都未能查出,这也难怪他无法抑制一腔愤怒,老禅师若是知道当年青城山外围攻关外三奇女的内情,肯祈赐告一二,这不但使我家相公和晚辈永生感激,就是九泉之下的文施女侠也会深感老禅师大德的。”
明觉大师微微睁开双目望着毒玫瑰,道:“不是老衲坚拒不说,实在是我所知道的太少,同时也不过是一些江湖传闻而已,是否真切都很难说,不过……”
心急的包宏,来不及等老和尚把话说完,连忙截断的问道:“哇操,不过什么,究其实也不过沽名钓誉!”
他以为明觉会把不过以下的话向他说出。谁知老和尚对他根本不予理睬。连眼角都未向他瞟一下,双目炯炯的神光仍旧注视着毒玫瑰,又道:“不过,我们少林寺这次遭人戏弄,确和当年青城山围杀关外三奇女有关。”
“哦——”毒玫瑰惊哦了一声。又道:“这话怎讲?”
明觉当时没有回答她,一双慈目露出两道极为威严的神光,转面扫了服侍在他身后的寺中僧一眼。他说道:“我以代理掌门人的身份,谕命除二弟明慧大师暂留此地之外,其余的人一律回寺去!”这几句话,不但大出包宏与毒玫瑰的意外,就连少林寺中明慧和八大护法弟子,也都感到骇然,一个个目瞪口呆,就站在当地说不出话来。
忽听一个声音断喝道:“师伯,做事情需要三思而后行,不可感情用事,再说弟子挨了那贱婢一掌,难道说就是这样算了不成?”
包宏向发话人望去,那人正是超尘。他已由那老和尚解开了穴道,站在环侍于明觉身后的护法弟子的中间。那替超尘解开穴道的老和尚,在明觉大师右侧,与明慧并肩而立,超尘的话刚说完,明觉大师尚未及回答。
那老和尚忽也声音深沉的说道:“超尘所说不错,寺中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大巨变,绝对不能再有所风吹草动。大师兄胸罗万象,自不要小弟进不须之言,不过我是为了少林寺着想,祈掌门师兄三思而后谨行!”
这和尚正是监院五老中的明智大师。他倒不是和师侄超尘一样,因受明空宠爱傲气凌人,连师伯明觉,他都敢以厉言顶撞,而确实是为少林寺着想。他秉性老成,怕自己和八大护法弟子走后,大师兄和二师兄要吃毒玫瑰和包宏的亏,所以要婉言相劝。
然而,明觉不但没有把超尘的话听入耳中,就连四师弟明智的婉言相劝,也只是垂目微微一笑,答道:“龙纹宝鼎被盗,和掌门人遭人劫掳,只是为人戏弄而已,这人自以为武功高强,敢在我们少林寺掌门人头上动土。不过,我想今后少林寺不会有什么比这更大的事情发生了。四弟,你尽管带着八名护法弟子回寺去吧,这里不要紧的。”
明智大师听师兄这么一说,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他一躬身,低声答应一声,“是。”正要转身离去,忽听超尘又是一声断喝,道:“师伯,本派与那姓包的及那贱婢素无恩怨,他们竟敢找上少室峰来撒野,那我们少林寺的威名何在?”
明觉面色陡然一变,但见白眉颤动,双目怒睁,厉声喝道:“我一向言出九鼎,绝不更改,谁再敢多说一句,我就要以抗谕论处,执掌门之法了。”超尘原想仗着师父明空之势,再掸明觉,却被明慧、明智同时使了一个眼色阻止了,只好跟着明智师叔,转回寺去。
明智率着八大护法弟子走后,毒玫瑰忽然望着明觉大师,娇柔的一笑,道:“老禅师适才说,盗走龙纹宝鼎,劫掳贵派掌门的人,是在戏弄贵派,这人的胆子也确实太大了,竟敢在名震天下的少林寺头上动土,这人是谁,但不知老禅师知道否?”
明觉垂目答道:“盗宝的人,尚不知道,不过在老衲的推测中,已然有了三人。”话至此突然一顿,又道:“不,现在只有两个了!”
毒玫瑰觉得他的话说的有点奇怪,忙问道:“怎么又只有了两个,老禅师原先推测的三人是谁?如今只有两个,这两个又是哪号人物?”
明觉道:“原先我推测的三人是紫衣书生,毒玫瑰,包宏!”顿了一顿,又道:“自二师弟在半途测验过包宏的武功之后,已知戏弄少林寺的人并不是他,因为凭他的武学造诣,不要说盗走宝鼎,劫掳掌门,恐连我们少林寺的大门都难以进得。”
明觉的一番话,只听得毒玫瑰和包宏同时一惊!毒玫瑰惊的是,这老和尚怎么会推测到自己头上来的,难道说我毒玫瑰在当今的江湖中果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包宏所惊,一方面也是为什么明觉和尚会推想到自己的身上来,另方面听明觉的口气,凭自己的武功,连少林寺的大门都难以进得。
这天下闻名的禅院,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奇人异士在内,不过以刚才自己和四个护法弟子交手,也不过如此而已。还有一项使他惊奇的是,那龙纹宝鼎自己会在那幽谷奇洞中,亲眼看到在那叫梅英少女手中出现。难道说梅英就是来少林寺盗走龙纹宝鼎的人,那么少林寺的掌门人明空,是不是也被她劫掳去了呢?如果这两件事都是她一个人所为,那她的武功的确是了不得的啊!
他正在凝思,忽听毒玫瑰又是娇声的一笑,说道:“如果,这件盗走龙纹宝鼎、劫掳掌门,震惊武林的事情,果是紫衣书生抑或毒玫瑰两人中的一人所为,这与二十年前青城山围攻关外三奇女有无关系?”
她这番话,含有两种目的。第一,她知道明觉大师为少林寺中一代高僧,青城山密谋之事,既有少林派牵涉在内,不管明觉当时参与其事没有,对这件事的内容和主谋,多少总知道一点。如果他说今日少林寺所发生的巨变,确与当年青城山密谋有关,那么这个紫衣书生,很可能就是二十年前,促使围攻关外三奇女的主谋,或杀死文施女侠的真凶。
第二,她故意把自己也问在内。这是她故布疑阵,使人家更不易发觉她就是毒玫瑰!那时——明觉大师听完她的话后,把微微睁开的双目又复合上,神态显得极为庄重的沉吟了良久。说道:“毒玫瑰出现江湖不过是近几年的事,来本寺盗走宝鼎,劫掳掌门,倒很可能,但与二十年前之事无关。紫衣书生两者均可能,但目前江湖中却出现了三位紫衣书生,究竟是他们三人之中的哪一个所为,老衲目前未能查出,自是无可奉告。”
毒玫瑰失望的点了点头,道:“照老禅师这样说来,紫衣书生的嫌疑颇重,但是不能确定是三位紫衣书生其中的哪一个罢了。”
“嗯——”老和尚沉重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然而包宏再也忍耐不住自己所见,而藏在心中的事,冷冷一笑,说道:“哇操,江湖传言,少林寺乃武林泰山北斗,看来只是萤火虫照屁股——没大亮光,少林寺盗走龙纹宝鼎的人,包某不但知道,而且我还亲眼目睹那只龙纹宝鼎!”
站在明觉左侧的明慧,蓦然张开微合的双目,炯炯两道眼神,直逼视在包宏脸上,问道:“是谁?”包宏的话,不但震惊了明慧大师,当然也震惊了明觉和毒玫瑰。只是他们未来得及开口,明慧却抢先问他了。
包宏见明慧神色如此紧张,不禁暗里有些好笑。目光扫射了那个和尚,傲然说道:“哇操,想知道吗?包某绝不像你们这样,在家似龙,出外似虫,关上大门逞凶,告诉你是位侠女,名叫梅英!”
他以为自己的回答,会使这两个老僧更为吃惊!谁知,明慧只是低呼了声:“阿弥陀佛!”然后与明觉大师不约而同的把双目再度合上。
包宏正在感觉到他们这种神态有些奇怪之际,明觉大师却语音低沉的缓缓说道:“那少女是南海珊瑚岛千梅谷素女教主苗惠仙的女儿苗梅英,凭她的武功,倒可以来我们少林寺盗走宝鼎。但她所持的那只玉鼎,并不是我们失去的那只龙纹宝鼎,不过她却来过少林寺,强迫我们告诉她一件事,老衲一气之下,将她一掌劈死,丢在东面高峰上的天池中了。”
包宏听得一呆,暗道:“哇操,江边上卖水,没人要?我明明看见梅英捧出来,内装灵药的玉鼎,就是那只江湖中人人欲得的龙纹宝鼎,颜色机关一模一样,怎么会不是的呢?事情确实太过奇怪了!梅英的母亲亦是死于二十年前的那次密谋,她之所以来少林寺当然也是查访仇踪的,想不到竟死在老和尚的掌下,沉尸天池!
她不但长得秀丽绝伦,而且心地不恶,何况还赠灵药,救过我一命,又和我好过,如今她遭人用掌劈死,弃尸天池。我虽无太多的理由替她报仇,但去天池凭吊她一番,总是应该的啊……”
他正暗思至此,明觉大师忽又沉声说道:“凡到我少林寺来追查二十年前,密谋关外三奇女之事的,我都无可奉告,因为老衲实在不明白当时真相,两位如能信得过我,即请离开。”
包宏虽然心知当前两个老和尚都是劲敌,但自己总不能就此离去,否则千里迢迢奔来嵩山的心血岂非白费了。心念转此,目视明觉,说道:“哇操,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江湖中传言,当年围杀关外三奇女,有贵寺中人参与其事,祈老禅师见晤,这人是谁?”
明觉突的一睁双目,答道:“不错,当年本派确有人参与其事,这人就是本派掌门人,老衲的三师弟明空,不过,他并不是要除戮关外三奇女,而是为了另外一件有关本派重大之事。事了他回寺,也没把当年在青城山的情形告诉我们,所以杀害令堂的真凶是谁,我们实不知晓。再说,三弟现已被人劫掳,未在寺中,两位再逼问,也是无用,老衲喝退四师弟明智和八大护法弟子,就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两位,信与不信,听由尊便,寺中尚有重要之事待议,老衲就此告辞了。”
话声尚未全落,红影业已电射而起,明觉身披的大红缎袈裟凌空飞飘,与明慧双双离去!眨眼功夫,一红一白两条人影已升至少室峰头,消失在一片连云雄伟的寺院中。这身法简直快得有如电光火石。包宏,毒玫瑰看得呆立当场,许久许久都未移动一下脚步!
包宏虽神情落寞,而心如纯玉,听了明觉一番话,已信以为真。良久之后,他才转身向毒玫瑰,说道:“听老和尚说话,言辞诚恳,想必所说全是真的,我们久留此地,已是无益,走吧!”
毒玫瑰微微一笑,说道:“打算到哪里去?”
包宏道:“哇操,当然是去寻访紫衣书生,哪怕是走遍海角天涯,我都要把这谲诡无伦的恶魔找到,查明真相,不过……”
话至此,突然顿住,目光凝视毒玫瑰,似有所求!毒玫瑰一怔,问道:“不过什么,快说吧!只要我做得到的全依你。”
包宏浅浅一笑,道:“我想去东面峰顶天池,去看看苗梅英,被扔池中的尸体。”
毒玫瑰微然一怔,问道:“你认识她?”
包宏道:“哇操,来少林寺时,路途相遇,我被金鳞毒蛇咬伤,她救了我一命。”
他没有把被金鳞毒蛇所咬,乃是梅英故意放蛇,想咬死自己,以及幽谷错饮迷灵泉水,奇室宝洞两人悱恻缠绵的情形告诉毒玫瑰!这不能说是包宏不诚实,而是只能说是人在某种环境之下,自然而然的会说善意的谎言。
毒玫瑰听包宏说苗梅英对他有救命之恩,自是不便阻拦,圆大的乌球,在长睫毛之中转了两转,说道:“她既救过相公一命,自是应该临池凭吊她一番,以表示答谢拯救之德,我们现在就走吧!”
接下他们前往天池凭吊,笔者叙述一下久违读者的芙蓉仙子。
芙蓉仙子司马姗姗自与包宏分手后,即急急返回黄莺谷,准备把自己与包宏的事告诉姐姐,岂料竟扑了个空。主婢二人不得要领,在谷中等了数日,仍未见如云玉女司马娇娇回来。
于是她们离开了黄莺谷,经竹山竹豁之线,前往陕西省境奔去。这一路,她们都听到包宏不少传闻,说他大搞男女关系,诸如白一凤、云娘、仇妙香等人的事,全都送入主婢耳中。这自然使芙蓉仙子愤慨不已,认为包宏始乱终弃。
巴山主峰,在陕西山脉逶迤入川,雄峙川东,庶大难尽,重庆的鹅颈岭就是巴山峰岭之一。鹅颈岭上的浮图关,紧扼长江嘉陵两江,登关遥望,但见江山盘迂,苍茫满目,有“振衣于仞,濯足万里流”之慨。
关西夜雨寺之东,有一雄伟建筑,形式古朴的房屋,四周古木环护,洞壁冈深,景物之美简直不可方物。这幢房屋名叫“夜雨山庄”,庄主——季振洛家财万贯,有“霹灵轻风”的绰号,为人介于正邪之间,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女色。
庄西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游鱼可数,加上两岸林木掩映,修竹参差,五柳先生的桃源胜地也不过如此。此时正为晌午,日正当中,微风不扬,山林虽为清幽,仍有一点燥热的感受。
忽然……
“小姐,这鬼天气热死人了,咱们歇一歇可好?”
“好吧。”
说话的是一红一绿两少女,她们沿溪而上,像是游山玩水而来,也许她们已经走过不少山路,神情目色有几分懒散。这二人正是芙蓉仙子司马姗姗与女婢小娟。她们刚刚坐上一块山石,女婢小娟“啊”了一声,道:“小姐,你瞧……”
芙蓉仙子道:“瞧什么?”
“你瞧那小潭……咱们这一身汗,咳……实在难受得很……”
“你想到潭里洗洗?”
“好不好吗?小姐!”
“你疯了,死丫头,青天白日,你不觉得害臊?”
芙蓉仙子迟疑良久,她再向四周打量了一阵,终于在小娟的相劝之下,同意了清溪戏水,以消火夏。她是绝色的美人,芙蓉为神,玉为面,自与包宏一次合欢后,体内已渐起变化,醉人的风姿,更增加了几分俏丽。无论是一颦一笑,或是举手投足之间,都会热浪四起,媚态撩人。像她这样一位美绝天仙的女人,纵然是荆纱布裙,也难掩那国色天香,如是罗裙尽解,怕不使天池失色。
爱美是出自天性,所谓“食色性也”。一个具有七情六欲的正常男人,是无法抗拒此等诱惑的。好在这儿是荒山密林,人迹罕至的所在,这两个裸体戏水的娇娃,还不至弄得天下大乱!白居易诗:“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此刻主婢清溪戏水,正是这首诗的写照!
但当她们戏水不久,芙蓉仙子忽然面色一变。因为在她两腿交叉之间,冲来一物,只震荡得她整个心神为之一荡。“是鱼儿么?”她脑中闪电似的掠起这一想法。然而她整个身躯也跟着下体这个冲击之势,变了姿势,她站在潭中央。可是那尚不知名的东西像是粘在她下体一样,随着她的身子,跟了过去。
“不是鱼,不是鱼,一定不是鱼。”芙蓉仙子马上又出这一感想。但究竟是什么呢?她不知道。但她在感觉上,已有了异样!原来这时,在她两股之间,有一根硬邦邦的物体,隔着一层亵裤,正欲往她……深入。“难道有鬼?”芙蓉仙子又想,因此也不由得毛发随之悚然。
她想呼叫,可是在这荒山密林,又有谁来救援?那么……她失去了主张。可是,那东西却暗暗的给了她一种启示,那便是无限的快感,令她的整个芳心都跟着沉醉!自从和包宏好过那次以后,她就常常回味那欲仙欲死的仙境。
回首一望,美婢小娟已不知游到什么地方去了。因此更勾起她无限的遐思。
恍如这一刻,她已入了仙境,早把呼救求援的意念抛诸脑后,心里痒酥酥的,任由那东西在下体抵触。
虽然,她已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她却不去理睬,反而更希望它有积极的动作。果然那东西隔着亵裤抵撞了一阵不得要领,便索性把她的亵裤拉了下来。原来水中潜伏着一个人,他正有计划的向芙蓉仙子采取行动,这时芙蓉仙子的一颗心,早就被他撞酥了,所以也就随他。
他把芙蓉仙子亵裤脱下之后,五个手指,便如小蛇一般,向她……钻去。初时,她还感到有些微痛,可是经过一阵拨弄扣挖,不但习以为常,反而竟渐渐的舍不得那五个手指头不在里面作乐了。
“喔……美爽爽爽……向里面搔呀……哼……嗯……你……是……谁……”
她挺起粉臀向前顶,可是在水中却用不上力,五个手指虽然紧凑,可是却搔不到她的痒处,令她难熬已极!
“用力呵……再……再……妈呀……”她竭力将两……以便五指易于向内深入。可是她几乎两腿“半分弯”,但她的痒处仍然没有被搔着,不过两胯经过一阵疼痛之后,竟把她整个欲魔驱走,顿时清醒过来。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包宏,这样做她是对不起包宏的,立即面如赤血,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要尽速摆脱那在水底玩弄她的人,但一想到,亵裤仍在那人手中,便不由又气馁起来。
“怎么办?”
当她尚未想出对策,一条滑溜溜的身躯已紧贴着她冒出水面。她不敢看他。
可是他却不能就此饶了她。是一个中年人,身如游鱼,水波不扬,其水性之佳,在当代武林中堪称极为罕见。
此人五官端正,浓眉大眼,虽是面无表情,但那毫无表情的面颊,却在不由自主的轻轻跳动,双目放射奇光,显示他的内心具有难以压抑的激动。
“姑娘,够意思吧?”说完,嘿嘿一笑。这一笑,含了万千情绪,芙蓉仙子听了,打心眼里直哆嗦。
“请你……”
“有什么话?尽管说,用不着吞吞吐吐的。”
芙蓉仙子想要拿回亵裤,却不好意思开口。
“请你……帮帮忙……还给我……”
“什么东西。”
不知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芙蓉仙子知道自己若不直言道破,还不知道要“蘑菇”到什么时候,于是她红着脸,腼腆的道:“我的亵裤。”
“噢!这个呀,要我还你,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就成了。”
“什么事?”芙蓉仙子深怕对方提出刻薄的要求,不由心如鹿撞。
“这个嘛,我知道你听了之后,绝不会反对,说不定还巴不得我开口哪!”
“究竟是什么事嘛?”
“当然是好事。”
“好事?……”
“你答不答应?”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所说的好事,是什么哪!”
那人哈哈一笑,只笑得芙蓉仙子心悸不已!那人笑过一阵之后,说道:“刚才也许你痛快得飘飘欲仙,可是我这根棒棒,却还在‘立正’站着‘卫兵’哩,你看怎么打发?”
这一问题,芙蓉仙子怎能答得出口,于是她默默无语。
“你说呀!”他说着话,已滑到芙蓉仙子背后,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又道:“难道你痛快了,就不顾我了么?”
这时候,芙蓉仙子真是万般懊悔,不该贪图一时销魂,落得这般尴尬。
“你是不是不信?那么你就摸摸看!”他抓着她的手,按在他硬邦邦的……
芙蓉仙子有过一次经验,在她脑海里总以为男人的“话儿”大小都是一样,此刻真是令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人的东西似乎比包宏还要壮硕!“假若他这东西,塞在我这里边……”一种奇异的感觉,撩起她的遐思,以至竟忘了她按在对方“话儿”上的手是该抽回来呢?还是……
这时她只一味的想:“这个硬邦邦的东西塞进去,是不是比包宏的更好受?
还是痛苦?假若要是痛苦,恐怕普天下的女人,也会都是傻瓜自讨苦吃,那么,一定是……”她一边想着,竟心不在焉的揉着对方的“话儿”。
“我没骗你吧?”那人突然说了一句,顿令芙蓉仙子突然一惊,可是欲火这时已开始在她的内心中燃烧。她情不自禁,无法按捺的点了点头。但却想不通,现在是在水里,怎么样才可以替对方消了欲念?也替自己解决饥渴。
于是,她忍不住问道:“在水里行吗?”
“有何不可?你的水性很强,泡上个把时辰决无问题。”
“我怕!”
“你怕什么?”
是的,她怕什么呢?是怕别人瞧见?是怕对不起包宏?还是怕不够销魂?
“假若你力量不够,有我哪!就是在水中待上个一天半天也没关系!”
芙蓉仙子真想不到,对方竟然有这般高强的水性,令她甚感惊异,于是,忍不住向对方多看了一眼,这一看,真是令她大失所望,并且啼笑皆非。原来对方不知在什么时候,戴上了一个特制的面具,似乎是一种潜水工具,怪不得癞蛤蟆打哈欠——吹大气了。
可是芙蓉仙子这时整个意念均被欲念所占据,哪有闲情追问面具的功用,一边说道:“在水里恐怕不行吧?”
“好得很,不信你就试试,同时还有个名堂,叫做‘鸳鸯戏水’!”
“鸳鸯戏水……”芙蓉仙子第一次听到这种名称,所以竟情不由己,也跟着重复一遍。芙蓉仙子早已心中发痒,口干舌燥了,显然她的“欲之火”也已达高潮,若不扑灭,恐怕连她自己会立刻化成灰烬!于是,迫不及待的说:“好嘛,就试试看吧,不过,这样做我一点也不懂!”
“这还用老师?只要你依着我的话就行了,不过,你可要澄住一口大气,否则喝了水,那可就要糟糕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芙蓉仙子扳着,面向着他,虽然两人齐肩之下,均在水中,可是,那底下两个“玩意儿”却已经彼此勾搭。
终于,他那“话儿”被……含住了。他在用力,把她的粉臀往他那边一扳,他那一根硬邦邦的玩意……
芙蓉仙子“噢!”了一声,便闭上她的一双眼睛。
“是的,你……”
“我,我第一次……”芙蓉仙子颤巍巍的说,同时,已然忘了划水,身子不由直往水中沉。
“这只不过是开始,高潮还在后哪!”
她觉得她那胯下那个空虚的洞眼,已被塞得满满的,结结实实的顶住她的玉蕊,就像是顶住她的口腔。就在此时,她已经感到满足了,想不到对方竟说这是开始,难道还有比这更痛快更销魂的?脑海电光石火一闪,暗忖:“不错,这的确只是开始,自己还没有泄哩!”
然而,她正在回味与包宏“肉搏”时,自己泄身的那种奇妙的新境界。他未等芙蓉仙子回话,便扳着粉臀,开始动作起来,不一会儿,他把那根长长的“打狗棒”,霍的一下……芙蓉仙子顿如高楼失足,忙不迭的紧抱对方。
就在她顿感空虚之际,他那“话儿”,又慢慢的塞进来。
可是,半天却见不到底,令她奇痒难熬,顿时令她又挺粉臀又拧腰!好不容易,那根“打狗棒”才触到底,似恍如饥渴的人,得到一滴水,令她感到无比兴奋。可惜这兴奋和满足,只不过是一霎,那根“打狗棒”便又滑了出去,令她又迫不及待的拼命挺动粉臀直追。幸亏“雷达网”稠密,没有被它滑脱,很快就捕捉到了,只滑到……便被她扳住对方的臀部,又送了进来!
“噢……用力……千万……不能……离开……我……我的好人……噢……好人……亲汉子……”她歇斯底里的呼叫,自己也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
“是……的……我会……用力……我要……销……魂……也让……让你……
享……受……痛……快……”他象牛一样的喘,可是却仍不停的用力工作,只见湛蓝澄清的潭面,随着他俩的摇动,荡起一层层,一波波白色的涟漪。
“是的,我要销魂,我要痛快,用力吧……”她的心,已提到口腔,灵魂却随着白云缥缈!
“哎呦!……我……完……了……我……要……死……了……”她浑身一阵抽搐,泄了,污染了河水。
然而,尚未尽兴的他突然感到“钢盔”一热,火爆的心房犹如加上了一滴油,干的更是起劲。芙蓉仙子闭着眼,暗暗领略这种蛆行蚁走的滋味,究竟是痒呢?还是……她说不出来,但却觉得无比难受,那人越……兴奋,越……痛快。
于是,他的速度急剧上增,直捣得芙蓉仙子花房乱颤。
“我……的……心……我……的……宝贝……我的天……我……都………美爽……爽了……你……真的……要把我……爽死么?噢……”
那人想是痛快得顾不得搭理她,仅一味的又抽又插,但口中却发出急剧的气喘,好像是拉风箱。他这时只感到热和胀,唯有一泄,才能称快,所以他不顾一切的往里顶撞。哪怕是撞翻了天,只要能把他的汤精撞出来,他也在所不惜。
所以,这时他也不管芙蓉仙子的死活,顶呀,撞呀,足足有千八百下,可是仍无法把发胀的阳货软下来。芙蓉仙子几乎被干得直叫饶命。可是他却像是毫未听到,仍然豁出命去般的往里顶。
“我……的天……你……还……有……完……没有……我……又要…死……
死……了!”她像是第二次飞上高天,可是这一次却飞得比上一次还要高,因此也更逍遥。这是她第二次泄了,从这以后,她才真正领略到了销魂的滋味,于是她又紧闭双目,再慢慢咀嚼之中美妙的境况。
这时她怀中的他,竟仍然工作得非常起劲!他用一只手扳着她的背,另一只手轻轻的划着水面,保持他两人的重量于水平,以不下沉。他又竭力工作了顿饭光景,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豆大的汗珠也不住往下滴,他才不耐烦的停止活动。
“奇怪,怎么搞的,怎么出不来了呢?”
“你很难过么?”芙蓉仙子关心的问。
那人沉思良久,道:“姑娘,请到夜雨山庄做客,以续我俩之未完……”
“夜雨山庄?是哪个夜雨山庄?”
“天下虽大,以‘夜雨’为名的山庄不多。”
芙蓉仙子蓦的一惊,说道:“莫非你们是‘寒山多夜雨,天下第一庄’的夜雨山庄。”
“不敢,这只是江湖朋友的抬爱,希望姑娘不要见笑才好!”
“你是谁?夜雨山庄的庄主会欢迎我主婢吗?”
“老夫季振洛,正是夜雨山庄的主人。”
“你就是夜雨山庄的主人?听说……”
季振洛尴尬的一笑,道:“听说老夫寻花问柳,做了很多奸淫的事,其实江湖传言岂可尽信!”顿了一顿,又道:“我们上岸穿衣服吧,敝庄离此不远,老夫带路。”
夜雨山庄闭关自守,不入江湖,但近百年来,它却屹立如山,在武林中占有极重要的份量。夜雨山庄的武功出自何门派,在武林中一直是个谜,但是夜雨山庄出来的人,都有惊人杰出的表现,只要他们插手江湖是非,都会使是非迎刃而解。
也许由于这些原因吧,夜雨山庄的人全都生性冷酷,目无余子。然而,庄主季振洛的淫行,更为人不齿,虽然他只是踏足风月场所,但仍不容于正道,因此在江湖道上,他们的口碑并不怎样好!
芙蓉仙子竟碰上他,而且结下这段孽缘,又被邀至山庄,岂不是一桩异事。
一个女人只要跟男人有过一腿,便会很驯服的听他的话,她们总常说,人都给他了,还有什么好计较,芙蓉仙子在欲火里迷失了自己,完成了这段孽缘,但也几乎弄得天下大乱。
第二十三章
这是峰顶上的一块看去很深的盆地,积水成池,占地若亩许大小,池岸遍生山草野花,池中积水澄清,波平如镜。
这真是一匹好马驹,一奔到池边,突然停住身子,毒玫瑰和包宏坐在马上,纵目向池中一望,果见一具妙龄少女的尸体,漂浮水面。
到了跟前,双目凝神向女尸一望,不禁大骇,惊叫道:“哇操,云姐,你快来,这女尸不是苗梅英,是如云玉女司马娇娇!”
毒玫瑰听得心头猛然一振,紧随着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这感觉使她又喜又惊。喜的是包宏已习惯了叫自己云姐,由此可知他对自己已生好感。惊的是,如云玉女怎么会浮尸天池,莫非她又是为了宏弟的事而来,致被少林寺的和尚一掌劈死,弃尸池中!
她在惊喜中,已跳下了坐骑,向包宏奔来。刚刚奔到包宏若三丈左右处,忽听他又是一声惊喊道:“云姐,哇操,她还没有死,我们快来救她!”
这几声惊喊,真是巨雷击顶,使毒玫瑰的脑际,陡起一阵嗡嗡之声,这心也砰砰巨跳起来!突然她运功行掌,想咬牙一掌向漂浮在池中的如云玉女劈去!只有这样,才不会使包宏知道内情,怀恨自己!
因为在去胭脂谷的那条奇异峡道中,她曾向南天一燕余真,指认身受重伤昏迷地下的如云玉女司马娇娇就是毒玫瑰。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南天一燕搜捉毒玫瑰难以得获的情形下,一定会把如云玉女当成毒玫瑰,一掌击死。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为了一个“情”字。她已发现如云玉女,对包宏用情极深,所以才不辞辛苦,来胭脂谷为他涉险卖命。万一包宏被如云玉女的真情感动,而对她发生好感,自己岂不是要遗恨终身。情人眼里掺不入沙子,爱情岂容杯葛。所以她要借此机会,借他人之手,杀了如云玉女,除此情敌,以除夺情之恨!
南天一燕余真,既未杀害如云玉女,当然他是认出如云玉女不是毒玫瑰,说不定她的伤,还是南天一燕替她治好的。如果自己推测不错,南天一燕定将指认她就是毒玫瑰的事,已告诉了司马娇娇了。自己这弄巧成拙的做法,不但没有毁去情敌,还很可能使他们联想到自己才是真正的毒玫瑰。
如今如云玉女,出现天池,且并未死去,等她醒来之后,见到了宏弟,定然会把这些真相说出来。这样岂不糟了。这些事情,有如幻影般,一幕一幕的从她脑际掠过,使她恨,也使她怕!就在她恨极如云玉女,怕失去包宏地急切心理状态下,杀意陡坚,右手平推,挥掌正要朝池中浮着的如云玉女劈去!
忽听包宏又在大声喊叫:“云姐,快过来呀,哇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你还认识她啊……”也不知道是包宏这连续三声云姐,叫得有些神智飘然,但或是其他缘故,毒玫瑰竟突把业已就要吐手而出的掌势收回,飘身如燕般的向包宏奔去。
如云玉女漂浮在天池中心,相距两人立足的岸边,最少也有两三丈的距离,池水虽然澄清,但深不测底,又怎么救法?包宏正在焦急万分之际,忽听身边响起两声破裂之声,当他转面看时,毒玫瑰已将自己的白缎绣花披风撕成三块,联结成一线,掷入到天池中。跟着莲步一摆,似燕子抄水,美妙至极,直向池心投去。双足微在那浮游水面上的破披风缎上莲足三点,三个起落到了池心。
她双臂一张,哈腰托起如云玉女,转面二次跃起娇躯,足点白缎又是三个起落,直向木然呆立在岸上的包宏身边飞去。
这直落蜻蜓点水,看得包宏心惊不已。到了岸上,首先把如云玉女平放在草地上,然后看了看自己一双三寸金莲,只见鞋底仍是干的,只有鞋尖之上,稍微沾了一点水印!
她面上露出微笑,望着包宏,说道:“宏弟,我这摩云彩凤十八翔的轻功,虽然能在江湖上应用,但火候还差,若练到炉火纯青之境,借物踏波,鞋简直是不会有丝毫水迹的!”
包宏圆睁着一双星目,呆呆的望着她,似被她施展的这手绝世轻功给愕住了。这反倒使毒玫瑰吃了一惊,她情急中未加思索,脱口说道:“宏弟,你怎么了?”话出口,秀面上陡觉一阵发热,随之飞上两片红晕。
毒玫瑰杀过许多少年,而这些少年都是死在她的怀抱里,她与任何人拥抱,从来没有过今天像这样羞涩的感觉!
这是什么道理?道理很简单,平时与那些不为自己所喜欢的少年拥抱,没有动过真情,而且只有愤怒。顿了一顿,包宏道:“你这摩云彩凤十八翔的轻功,真的罕见罕闻绝学,令人羡慕至极!”
云娘道:“你喜欢吗?我教给你。”
“哇操,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一定好好谢你,只是目前救人要紧,我们先把如云玉女救活了再说。”云娘点了点头。她赶忙蹲在地上,双手在如云玉女的肚子上及小腹间,用力一阵推压。云娘每推压一次,如云玉女口中必吐出一口清水。就这样足足有一顿饭的工夫,如云玉女腹中的积水,已完全挤了出来,面色也已由青白色缓缓转红。
毒玫瑰徐徐站起身子,朝包宏娇柔地一笑,道:“宏弟,她腹中积水全部压出,已无生命危险了,只是掌伤尚要迅予医治。”说话中,从怀中摸出白色纸包,取出一颗其黑如墨的丹丸,纳入如云玉女的口里。
蓦的一阵矛盾至极的感觉,泛自心头,她闭目沉思,我刚才还要杀她,何以现在又要替她挤压出腹中积水,赠以灵丹救他性命呢?这矛盾的心理,一时之间使她无法自解。她仰面望天,凄然一声长叹,暗道:“云娘啊,云娘,你原本是个坚强的女人,为什么突然会变得如此柔弱,恍惚!”
包宏见她紧合双目,仰天沉思,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他忙道:“哇操,云姐,你在想什么?”
沉思中的毒玫瑰,猛然一惊,神智登时清醒过来,娇甜一笑,道:“我在想一件怪异的事情!”
包宏又是一怔,说道:“哇操,什么怪异之事呀?”
毒玫瑰又是娇甜一笑,她这一笑,比刚才笑得更娇更甜,答道:“适才明觉老和尚说苗梅英被他一掌击毙,弃尸天池中,何以苗梅英不见,而被掌击漂浮天池的竟是如云玉女,宏弟弟,你觉得这些事情有些怪异吗?”
她这个谎言说得合情合理,使包宏信以为真。“嗯——”包宏也轻嗯一声。
又道:“哇操,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事的确有些奇怪,但一时又想不出其中的道理来!”
毒玫瑰皱了皱柳眉,说道:“会不会是如云玉女假冒苗梅英之名,来少林寺呢?”
包宏摇摇头,说道:“哇操,没有这个必要呀,再说苗梅英远从海外来,居住在一个极为幽静隐蔽的山谷奇异石洞中,如云玉女又怎会知道有苗梅英其人的呢?”
话音未落,天池中靠近对岸不远处,突然水波翻动从池水中伸出一只手来。
这只手臂赛雪欺霜,纤秀至极,一看就知道是只女人的手臂,五指在凌空虚抓,像是在求救。这情形看得包宏和毒玫瑰同时猛然一震。包宏急道:“哇操,那一定是苗梅英,老和尚一掌并没有把他劈死,只是现在眼见就要惨遭淹死了,我得去救她!”话说完拔腿就要向天池对岸奔去。
毒玫瑰探臂一抓,扯住包宏一只衣袖,说道:“宏弟,天池虽不大,但深不可测,你不识水性,怎么能救人,万万不可妄自涉险!”包宏对女人没有一定观念,总认为女人没多大区别,都喜欢那调调儿,自从毒玫瑰脑中!(以下好像缺字)
他左臂微一用力,挣脱毒玫瑰抓住的一只衣袖,急急说道:“哇操,我身受苗梅英救命之恩,我们来天池的目的就是要凭吊她,以示答谢拯救之德。如今她既未死,我怎么能不救她,再说见死不救,是武林中人的奇耻啊!”说完,身形电闪,疾若快箭离弦,沿绕右面池岸,向对面奔去。
就在这时,那只纤秀的玉手,又向池水伸缩了两次,像是自己生命已危在旦夕,急待人家来救她一命!包宏奔到对岸,见那伸出水面求救的手,相距自己不过一丈左右,心想:“此处离岸不远,池水想必不会太深,我得下去拉她一把,将她救上来。”想毕,只听扑通一声,包宏已奋不顾身的投入天池中。
然而,他投入水中的身子,就一直往深水中沉去,再没有浮出水面,那只纤秀的玉手,也再不见伸出来了,天池中只有一阵一阵的水泡,向水面直涌。毒玫瑰看得心头狂然一震,情知不妙,她大喊道:“宏弟弟!”立即施展开摩云彩凤十八翔的轻功,娇躯宛如一只蓝色彩凤,贴着天池水面飞行了一周。
她内功本极精湛,池水虽深,但在丈许深浅的水中,尚可见物。她一面贴水飞行,一面双目凝注水中,想在水中找到包宏地身影,然后投身入水,把他救上来。哪知她失望了!池水渐渐平静,不要说没有看到包宏的身影,就连那一阵阵往水面涌鼓的水泡,也已平静的消失了。
她虽然怀有绝世轻功,但她究竟是个女人体力有限,贴着水面飞行了两周,已感到力量不支。她只好回到池岸上,落到如云玉女身旁,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天池出神。
蓦的,两行泪水从她目眶中涌出,顺腮流下,滴落在胸前的黄色劲装之上!
她除了流泪之外,面部没有表情,假若定要说有的话,也就是呆呆的,一动不动的,木然注视池中。
夜雨山庄共有五院,再加上东西配院,当得是鳞次栉比,气象巍然。庄里的成员也不算少,侍候芙蓉仙子主婢的就有男女八名之多,不过她们并不满意,由这双主婢的对话,就可以瞧出一点端倪。
“小姐,咱们不该来的。”
“怎么啦,小娟?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不是我不高兴,难道小姐瞧不出来,这儿,咳,叫我该怎么说呢?”
“我知道,小娟,可是你别忘了咱们是做什么来的……”
“我就是不懂,小姐为什么这样痛恨包相公,一定要……”
“哼,我全心全意的爱他,把女孩子最宝贵的贞操都给她,他都搞三念四,到处留情,跟别的女人……”
“那是你给他机会,你既然爱他就不该离开他,让他没机会接近别的女人,像他那样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不喜欢他。再说,我们又未亲自目睹,怎能把这些传闻当真,万一不实,小姐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什么传闻,无风不起浪,他要是没有这回事,人家吃饱了撑着,造他的谣。”
“算了,就算他用情不专,小姐不是跟季庄主……现在算是扯平了……”
“不,我既然不能独享,我就要毁掉他,为了争这口气,我必须把跟他好过的女人一一毁掉不可!”
“小姐,这太可怕了!”
夜幕低垂,季振洛来到芙蓉仙子卧室,道:“很简陋,明天我叫人替你另外布置一间。”
“这很好,只要是住的,不是仙宫也是一样。”
季振洛没有理会,由床头转向床上,用手轻轻一按,道:“这张床很软,来坐下来,我不会吃掉你的!”她将脸埋伏在他的起伏的胸前,含羞而激动的接受他的爱抚。他的手趁机继续侵犯,手指好像拨弄琴弦似的颤动,道:“看来你真敏感,你需要了!”
芙蓉仙子娇媚的扭扭胴体,摇摇丰肥玉峰,睁开一双丹凤眼,荡漾着勾魂的秋波,互视着,热烈的欲焰,由双方目中收入二人肺腑,激动彼此的情欲,互相喜悦。她性欲之火在熊熊燃烧,已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在这夜阑人静之时,室内无人的卧房,毫无顾忌大胆的奔放热情起来,急需发泄,急需异性慰籍!
季振洛见了她这种神情,心目中加了一番怜惜,就将抚摸她下巴的手,移到了肩头,再由肩头移至腰间,又由腰间移至衣底。
阵阵幽香传入鼻中,沁人心神,丰满柔软滑腻的胴体,真使他灵魂飘荡,茫然失措!一股原始的兽性,像黄河决堤一般,奔腾澎湃,他心中猛的跳动,呼吸急促起来,嗫嗫的低唤:“姗姗!”
芙蓉仙子似在诱惑似的挣扎,听他低唤,娇羞的微睁两只媚眼,怔怔的望着他端正的面孔,射出饥饿的欲火。季振洛也不能矜持了。他放弃一切顾虑,也像饥饿的野兽,将嘴唇印在她美艳秀丽的脸上,以灵热烫人的双唇,迅速的像雨点一样,再芙蓉仙子的面颊、眼眉、鼻子和耳鬓,疯狂的吻。
她紧闭一双媚眼,任他在自己面上亲吻不停,心里也感到快慰无比,妇女特有的羞态,使她仍故意的闪躲挣扎。双手微推他的身体,一面从鼻孔里哼喊着:“不要嘛!不要这样……”蓦的,她不再哼喊了,火热的唇被封盖住了。她的小巧感人的樱唇,获得一阵旷久的快感!温暖了她的心,席卷了她的灵魂,在这短短的刹那间,四周所有的一切,好像是毁灭了……
包括她自己在内,昏陶陶的、热薰薰的,不知所以然的……渐渐的,她也情不自禁,忘了要提出交换条件,忘了说出对付包宏,轻舒双臂挽住他的颈项。是那样使之陶醉,而且先前所未曾有过,她感到的,包宏给她的是青涩的,像青涩的橄榄。
然而,现在季振洛给予的,使她似梦一般的溶化了,瘫痪了。到达少女梦幻的境界里,可爱的一个人啊。
“宝贝!”季振洛疯狂的紧搂着她,芙蓉仙子柔软丰润的胴体,及双耸的乳峰,紧贴在他的胸前。温馨,坚实,给了他另一种更加疯狂的刺激,艳丽娇媚之姿态荡澜在其心神中,两人心跳剧烈,似要跳出口腔,气息紧促。
许久,许久,二人的嘴唇才自然分开,依然热烈的,紧紧的互相搂抱着。他两片烫热的嘴唇,在她的脸颊、耳根、粉颈上轻吻摩擦,使她感到微微酥痒,但是这种酥痒,却是在心灵上的一种享受。只有热情相悦的男女,才有这种享受,于是她紧闭双目,任他狂吻。
季振洛深意的微笑,万种温存,轻轻问道:“姗姗,舒服吗?”
芙蓉仙子白嫩的玉手,在他面颊抚摸,撒娇似的哼着:“嗯!你坏,我不来了!”
季振洛再次柔声问道:“姗姗?”
芙蓉仙子微睁两眼,朝他妩媚一笑,他的嘴唇又落在她的樱唇上,她自动将一条香舌送过去。似滑溜无比的小金鱼,滑伸到她的嘴里,不停的乱翻乱扰,吞吐不已……一切再沉寂了。
陶醉其中,若说这是真正的爱,只能说是不正常的爱,发挥男女之间的欲,相互各有所需,各有所求。
就在这时,二人相互拥抱,陶醉在梦的旋律中,温存着。血液激进,心也跳动的更快,二人虽然知道性的享受,但这种情义绵绵的温馨,热情如火的动作,情意盎然,满足彼此所需,这还是第一次尝到……有股甜蜜无比幸福的感觉。
静静的沉溺在享受,这难忘的片刻,整个生命像是在飞离身躯,轻飘飘的神游在太空中哩!这种奇妙的感觉,有说不尽的甜蜜、恩爱、喜悦、舒畅。
经过一阵热吻,恩爱缠绵,舒畅彼此情怀,紧密的依偎享受情意的给予,充足灵魂所求,达到爱的顶点。
季振洛温柔的吻,双手落在那令人迷惑,人间最美丽的圣女峰上雪白、香、嫩、甜!奶头像葡萄般大,殷红色尖尖的突起,滑不溜手。他似乎意外的获得人间至宝,触手之处柔软如棉,柔里带刚,弹性特强,真是丰满,真是坚挺。他轻轻的捏,慢慢的揉,拨弄着那粒紫葡萄,时轻时重,用力揉搓,拨捏。发挥了灵巧的技术,使之享受灼热的情火,温暖,火热的心,得到意想不到的快感!
芙蓉仙子被他引逗得心跳加剧,血液急循,欲火烧身,像一头绵羊,在他壮硕的胸膛颤抖着。心里暗忖:“他年纪虽然大了一点,但却懂得人生的乐趣。”
这一想,使她更加迷惘,陶醉在其怀中。
季振洛嘴唇由脸下移到整个脸埋在她胸前,嘴里叨着一颗葡萄,一手搓捏另一座高峰,还有只手在其周身移动,直至肥凸饱满……
那儿早已黄河泛滥成灾,把季振洛一手都弄湿了。很显然芙蓉仙子已被青春火热烧得热辣辣的,欲火难禁,浪水横流,娇躯颤抖,张着小嘴不住的猛吸气,那神情好不紧张。
衣衫,已是多余的东西了,两人很快脱得像剥了皮的田鸡似的。季振洛将早已坚挺的“打狗棒”,挺进抵住……这地方,他早就进去过一次,现在他倒不急切挺进。
仅以“钢盔”在炮口转磨,芙蓉仙子肉紧得双腿高举,紧夹其腰,拼命的抬起肥臀来迎合,希望吞没炮管。
这一撩拨,任季振洛定力再强,也忍不住欲火高烧,玉茎热胀,提腰吸腹,臀部下沉,“打狗棒”前冲,往玉门关直入。玉门受“打狗棒”叩关,赤贝肉一分为二,渐突渐起,使之微缩摇晃,鼻中哼声不绝。
季振洛以“密集安打”。逐“垒”逐“垒”攻占,当它快要到达“本垒”,犹如进入温泉,热烫得爽歪歪。他不顾其摧拒,不管里面是不是布下陷阱,跃马直往里闯,以雷霆万钧之势,凶猛的速度,冲锋陷阵,直捣黄龙!
抵达玉蕊,季振洛立即停止再动,两人四肢拥抱紧密,头首贴吻深切温存,恩爱缠绵慰籍,如喝醉酒,沉醉其中,默默承受。季振洛那部分对付异性特有的知识与技巧,轻快的提出“打狗棒”,然后慢而有力的再往里进,数下以后,再变方式。
对于女子的技巧,是能得其欢,他刚才数下抽逗,就是少女也承受不了,何况已尝异味的芙蓉仙子。尝到温柔多情的慰籍,也尝到热烈欲火的引逗,爆发久压的火焰,乐得发狂。
酥酥痒痒,情火澎湃。骚淫万态,纵体承欢。淫浪突起,媚动大发。玉关大开,让匈奴兵进入。赤贝肉开合,吞吐吸吮,挺胸旋臀。那成熟的少女风情调味及婉转娇嗔,极尽艳丽娇媚,酥软毕呈,任其玩弄寻乐。
这热爱的熊熊欲火,温暖难伸情怀,浓情蜜意软化了傲骨冰心。特别技巧,使人生竟忘记了羞耻与高贵的尊严,紧换热摆,以浑身妖媚激动,死命缠绵,大胆热情的追寻人生的欢乐!
第二十四章
男欢女爱,仔细温存,由短打而冲击,又展开另一次强棒出击,棒棒击中。
狂风暴雨的猛打,势如破竹的攻势,熟练的特技,和充沛的精力,使芙蓉仙子如登仙境。
芙蓉仙子也展开浑身解数,以美丽的裸胴,娇媚的浪动。快速扭摆,承迎旋转配合这攻势。
每啪一声,她就哎呦一声。每哎呦一声,她就顿一下。“哥……你……你好猛……好神勇啊……啊……啊……爽……爽……爽死我了……哎……哎呦……天啊……你快用……用力……”季振洛知道差不多了,双手搂着她的臀部,咬紧牙根,猛烈的……
芙蓉仙子被轰得毫无招架之力,“哎呦”的叫个不停。她突然“啊”的一声尖叫,立即昏迷过去了。不一会儿,只见芙蓉仙子慢慢的缓过了气,微微的在唇角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美吧?”季振洛见她醒过来以后,轻声的问道。
“啊……亲……我有说不出的美,真是到了既痛且快的美境了。”
“你看。”季振洛双手扶着打狗棒,愁眉苦脸的道:“见你死去活来的。我只有停下来。现在你爽了。可是我,还在痛苦着呢。”
“谁叫你取出来的呀,真是的,竟然怨起我来了,我可不欠你这份情,我里面还觉的空空的。不放在里面安慰我。自作主张拿出来,我不怪你就算客气了,反而来埋怨我。真是的。”
芙蓉仙子笑着,飞了个媚眼怪他。
季振洛心想,好一个不知好歹的浪蹄子,非得好好的收拾你不可。
但是嘴里却说:“我是怕你受不了,所以才歇下来的呀,真想不到好心换来驴肝肺,那就先解决我的问题再说吧!”
说着,一伸脖子,一嘴吻上了她的樱唇,那话儿自然也顶进了她的胯间。
芙蓉仙子握了一个满把,娇柔万分道:“噢!还是这样的凶啊。我倒真有点怕它。”说了之后,倾斜着两只媚眼,娇媚万分,使得季振洛原已压抑的欲火再度上升。心想,这么淫荡的妞,真是世间少有。
急忙翻身坐起,右手扶着打狗棒,左手掀起了她的双腿,使她玉门大开。对准了她那冒着泡沫的洞口,借助那泡沫作为润滑剂,吱的一声,就是一支长打。
“哦……我的亲……亲。”芙蓉仙子淫荡的骚哼着。
季振洛老马识途,旧地重游,因为受了芙蓉仙子的埋怨,再也不好客气,顾然是想征服她,但多少也存了点报复作用。猛的插进,突的抽出,用尽平生之力下压,底下滋扑,滋扑怪声,肚皮碰上肚皮的啪啪声,掀起了二重奏。一个回合下来,真可说是棒棒开花,全垒打、安打,棒棒都有人踏上木垒板,只杀得芙蓉仙子溃不成军。
忍不住的喊叫了起来:“啊……亲……要命的亲……我不行……吃不消了,你怎么这样……这样凶啊……死了……我上天了。”
季振洛的打狗棒,觉察出她那玉洞中有一股滚滚的岩浆喷了出来,知道另一个高潮开始了,于是乘胜追击。
只见他如狼似虎的打狗棒上下落实,啪啪声音不绝,两腹乍分即合,液体被压缩外泄之声,挤的阵阵滋滋声,就如火山熔岩一般似的。
芙蓉仙子颤抖着叫道:“啊……啊……死了。我完了,泄死我了。”
季振洛又击十下。
二人都打了了一阵寒噤,在洞中有股如箭般的激流,重撞在一起,成了漩涡急转一阵之后,混和在一起。
混合着奔向洞外,泛滥着,泛滥着。
两人同时四肢无力的瘫痪成一堆,上下重叠,一动不动的成了上下人……沉默了很久的时间,没有半点气息,还是季振洛先醒过来,想翻身下马休息一会,刚抬臂,低头一看,自己那退出三分之一的棒棒儿,虽然没有以前的坚硬,但仍被夹得局部充血。
他稍微往后退了一点,虽然是轻微的动作,已经把紧闭着眼,乐得成了仙似的芙蓉仙子给弄醒了。
她微睁了一下秀眼,深深的猛吸了一口气,啊了一声。
随即睁大了满含荡意的眼睛,娇柔的看了季振洛一眼,唇角往上扭动了一阵,她那双美丽的荡意眼神中,表示了无法形容的满足感。
季振洛本来半抬起的身子,又压了上去,胸腹压在她的那双玉峰上,揉了两揉,低头伸颈朝樱唇上吻了下去。
两片唇吻在一起,一阵扭动,芙蓉仙子更是扭腰摆臀。
她双手猛的接住了季振洛的脑袋,樱唇由下而上凑紧了,用力的拼在一起。
她的唇舌挑开他的牙,探了进去,季振洛吸吮了一阵之后,顶回了她的丁香妙舌,自己的舌尖反而反攻进去,在她的小嘴中搅在一起,互相翻滚着。
一阵翻滚,久久未停,季振洛的大屁股用力往下压了压。芙蓉仙子的两条玉腿也扭了扭。
不一会儿。
芙蓉仙子放松双手,要求道:“哥,我的小肚子胀死了,求你退一退,疏散一下仓库里的存贷好吗?”
季振洛用力往外一抽,开香槟似的咆的一声,退了出来,只见货柜口处就如开门放水般涌了出来。
白滑滑的白色泡沫,如瀑布般的由山巅顺着缺口直往下流。啊,芙蓉仙子如释重负似的松了口气,她又用玉葱般的双手轻揉着自己小腹。
良久,她既娇羞,又柔媚,且带着无限的骚荡望着季振洛一笑,道:“好舒服,好轻松……”
季振洛没理会这些言语。
他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看着那洞口往外流的岩浆,足足流了有一茶盘,才停止外流,这就难怪她说胀死了,季振洛看完之后,懒洋洋的睡下去,二人也懒得去整理与清扫残迹了。
“洛哥!”芙蓉仙子用手捧着头,另一双手拉着季振洛的胸毛,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抛弃我喔!”
季振洛也觉得怀里的女性,确是他有生以来最满意的一个。耐战、骚媚、淫荡、玩女人,就是要玩这种荡妇淫娃,才够刺激。
然而,他笑着道:“姗姗,我舍的抛弃吗,我恨不得把你绑在腰带上。”
“假如我要求你替我做件事呢!”
“无论任何要求,我都会替你办到,除非是到天上摘星星,我无法办到。”
“哪有那么重要啊。我只不过要你替我除去一个人,毁去一堡。”
“是谁,在什么地方?”
“这一人,是初出道的雏儿,他叫包宏,那一堡是白家堡,它就是包宏的后台。”
“哦,原来是他们,这事容易的很,明天我就派人去处理!你该满意吧。”
芙蓉仙子给了他一个香吻,道:“你真好,不过……”
“不过什么?”
“我那鬼婢好象不赞成我们在一起,我看……”
“你看怎样……”
芙蓉仙子在他耳旁低语一阵,直乐的季振洛拍手叫好。
且说毒玫瑰见包宏沉溺潭底,不禁流下泪来,悲痛不已。这时候,她已是万念俱灰,脑子里一片空白,丧失人生存在的意念。
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然一声凄然叹息,起自她的身旁,这叹息声并没有把伤心的毒玫瑰惊醒,反而使发出叹息的人吓了一跳,这人就是如云玉女司马娇娇。
她自从服下毒玫瑰纳入她口中的药丸后,不过一盏热茶工夫,人在昏迷中,只觉有一般奇异清香,似仙品玉液般,自喉际而下,直入丹田。又过了盏茶工夫她已渐渐清醒,自己闯少林寺时的情景,还隐隐约约的可以记得,但明觉老和尚一掌之后的情形,就一点也不知道了,她曾用脑力去思索,但怎么样也想不出。
于是,她凄然一声长叹,睁开双目一看,自己全身湿透,躺在一个池塘旁的草地上,身旁还坐着一个女子。
等她看清这木然而坐,注视池中的女子,竟是毒玫瑰,心头不禁更加大骇,霍的从地上站起,望着毒玫瑰怔怔出神。
蓦地,她想起九华山胭脂谷附近,南天一燕给她服下一颗灵丹,疗治好她的奇重伤势之后,告诉她的话。
他说,“你伤重昏迷之后,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指诉你是万人切齿的毒玫瑰,其用意是想我一掌把你劈死。”她想到此处。不禁从心底冒起一股愤怒之火。
她冷笑一声,厉然叱道:“贱婢云娘,你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儿碰面吧,这就叫做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顿了一顿,她又接着道:“我曾听南天一燕余老伯所说,有一年轻女子指认我是毒玫瑰叫他一掌把我劈死,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呢!……”
又顿了一顿,她又再接着道:“你就没有想到,余老伯与我父亲是数十年之交,难道还会不知道我是黄莺谷主的大女儿,如云玉女吗?你弄巧成拙,南天一燕不但没有用掌取我性命,而还替我治好伤势,使我们又在这里碰面,真是冤家路窄,今天我不把你碎尸万断,又怎能雪我心头之恨呢,贱婢接掌吧。”
说完,右手单掌用力,平推而出,向毒玫瑰迎头劈下。
毒玫瑰目光呆滞,面上持着两条泪丝,硬直而坐,一动不动,既不说话,也不闪避如云玉女的掌势。
这不得不使如云玉女陡然吃了一惊,忙把推出去的右掌,向右一偏,凌厉掌风劈在毒玫瑰旁边的草地上,但听啪的一声,泥草被掌力劈得四溅而飞,纷纷落在七八尺开外,如云玉女曲肘收回右掌,细看毒玫瑰,及至她看清毒玫瑰身形之后,不禁又是一骇,心中怒意也已消了一半。
如云玉女武学造诣颇深,在仔细查看之下,已看出毒玫瑰是伤痛过度,而又不想把这极度悲伤化作眼泪,致使真气凝结不散,故已暂时失去知觉,如果时间一长,就要凝结成为内伤,这是习武之人最忌的。
毒玫瑰正在妙好之年,武功正进境之际,最易走火入魔,她见包宏为了要报答苗梅英救命之恩,不顾自己不识水性的危险,飞身投入池中,然而……他不但没有把苗梅英救起,连自己也被这深不测底的无情池水所吞没,从此身葬天池之底。
她爱宏弟弟,自从第一次在那青草湖小客栈中,见到包宏之际,就被他那绝世秀逸的风采所吸引,脑海中从此深深印下了包宏的影子,一向视男人为仇敌的她,甘愿献出少女宝贵的贞操,才使包宏对自己渐渐发生好感,想不道今天会发生这么巨大的变化。
怎叫她不悲不痛,不伤心。
如云玉女武功精深,处事机警,觉出不对,双手急扬,连点了毒玫瑰三处大穴,只听毒玫瑰喉际咕噜一声,涌出一口浓痰,紧接着长长吁了一口气,星目闪了两下上身微微一晃,人已清醒过来。
女人究竟是女人,如云玉女见她这种情景,怜悯之心顿起,再也不忍心下手杀她,右手扶了毒玫瑰的左肩,幽幽说道:“你何苦这样呢,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毒玫瑰双目转动,微微抬起头,她望了如云玉女一眼。长长的叹口气,垂头不答。如云玉女心知她必有难言之隐,才不答话,虽几次轻启朱唇,想再问她,她却始终没有说的出来。
沉默了片刻,毒玫瑰突然低声问道:“是你打通我穴道,救了我一命?”
如云玉女微微一笑,道:“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算不得救命。”
“嗯……”毒玫瑰低嗯了一声。
说道:“就算举手之劳,也要你愿意。不过,我刚才已救了你一命,没有我把你救出天池,恐怕你也没命了,我们两下的恩情,算是相抵。”
如云玉女听她这样一说,心头怒火陡然又起,冷冷的笑了一声,道:“在江湖中,我司马娇娇也救起过不少人,从未希望人家说报答,你今日救我一命,永生感激,不过,我们另外一笔帐怎么算法。”
毒玫瑰霍的从地上站起沉面问道:“什么债?”
如云玉女又是一声冷笑道:“什么事?难道你自已心里不明白,在九华山,你指认我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王毒玫瑰,想要南天一燕把我一掌劈死,难道你忘了!”
毒玫瑰道:“可是你并没有死啊!”
如云玉女打鼻子里冷哼一声道:“好在南天一燕不是个糊涂人,否则我要含冤泉下了!”
说完话一晃娇躯,直欺过来举起右手一掌劈去!毒玫瑰柳腰微挫向左一跳,说道:“你救了我的命,如今再把我杀掉,那也是应该之事,他既然沉尸池底我也不想活了,不过,他的事我未能代他了,死不瞑目!”
如云玉女道:“那你是还想活下去罗?可是我说不让你活了!”
倏地玉腕疾翻呼的一掌劈去。
毒玫瑰见她劈势奇猛,倒也不敢大意,霍然向右一闪,借势反手拍出一掌,奇劲掌风势若排山般,直冲过来。
如云玉女知道她内功不弱,只得向左一跳避开了厉掌。毒玫瑰厉啸一声身形电闪,右掌“飞瀑流泉”猛然击出。
如云玉女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娇躯横飘,闪避她这招“飞瀑流泉”的刹那,问道:“你说他死了,你也不想活了,这人是谁?”
话声中转身,厉掌一招“回身拦虎”直劈毒玫瑰前胸。毒玫瑰飘身让过,说道:“他是谁,说出来只怕你也不想活了!”
如云玉女说:“你说话要有分寸,今世除了我爹死去我不想活之外又还会有谁?”
毒玫瑰冷冷一笑,说道:“真的吗?”
如云玉女说道:“难道真的还有谁值得我去为他牺牲!”
不一会儿,两人又走了三招。
毒玫瑰在挫腰横飞,让开如云玉女一记厉招之际,故意加重语音说道:“他就是包宏,你心里不会难过吗?”
这句话有如晴天霹雳,只听得如云玉女芳心斗然一震,眼珠子望着毒玫瑰转了一转问道:“此话是真的吗?”
毒玫瑰眼眶陡地一红,说道:“你认为我是骗你?他为了救一个女子,投身池中从此不起来了!”
如云玉女心头涌起一阵巨痛,紧接着滚出几颗泪水。
曲肘收回正要朝毒玫瑰劈去的掌势,走近池水边悲声说道:“包相公,你真的就这样不出水面沉尸池底了吗?天啊!真叫人作梦也想不到我们会从此永诀,你死得好冤苦啊!”
激动的心情,使她全身微微颤抖,眼泪就像断线珍珠,滚滚落下,悲音划破了静寂的池空!
原来极为悲痛的毒玫瑰被她这一哭,又勾起了痛苦,一个时辰之久,才泪尽血干似的收住了眼泪!
毒玫瑰缓缓转面如云玉女低声道:“你刚才说,除了你爹外,不会为任何人的死而牺牲,现在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如云玉女秀丽的脸上,顿时泛起一阵羞涩,苦苦一笑道:“云娘,我们都是女人啊!你为什么这样问我呢?”
目光斜了毒玫瑰一眼,又道:“在胭脂谷外,你指认我是毒玫瑰,想借南天一燕之手把我杀了,你还不是想独自和包相公在一起,除去我这个情敌。”
毒玫瑰一怔。
说道:“绝没有这样的事情,那时为了要摆脱南天一燕的纠缠,急急赶来少林寺,才出此下策,还望姐姐海涵!”
如云玉女听她叫自已姐姐,心头一怔。
但随即平静下来,微微一皱柳眉,道:“南天一燕年逾花甲,他会纠缠你什么?”
毒玫瑰道:“他误以为我是毒玫瑰,所以紧逼不放呀!”
如云玉女玉面陡的一沉。随又大声喝道:“你是不是毒玫瑰?”
这句话问得太过突然,毒玫瑰心头一震,但片刻之后她镇定下来,故意装得神情若然的淡淡一笑,说道:“毒玫瑰天下奇女子,不但武功莫测就是那绝伦机智,在当今江湖中也无人能胜过她。”
她出道江湖,不过三几年的时间已是杀人魔,几天前在九华山内所使身手更是令人心惊胆颤。最使人奇怪的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像我这样一个平庸女子,你想我会是毒玫瑰吗?”
如云玉女点了点头,说道:“不是的就好啦,要是真的,我定然把你碎尸万段!”
毒玫瑰一怔,急忙道:“为什么?”
如云玉女双目一瞪,道:“因为她杀了我的丈夫!”
“哦……”毒玫瑰惊哦一声,从心底里泛出一股寒意。
顿了一顿,如云玉女又道:“我丈夫郭如歌,被这女魔头用毒花刺死,我要为九泉之下的夫君报仇,所以要把毒玫瑰碎尸万段!”
“嗯……”毒玫瑰嗯了声,装得好像也恨毒玫瑰似的,说道:“这女魔头乱杀无辜,实在太不应该,若是被我碰上,也不会放过她的!”
由于死在毒玫瑰手中的武林少年太多,她己记不起郭如歌是个什么样子,只好故意做作一番,算是略为安慰一下如云玉女一颗悲痛的心。
果然。如云玉女浅浅一笑,双目露出感激之光,说道:“我们不说这些了,包相公已沉潭底,人死不能复生,哭有何益。应该设法报仇才是,天池相距少林寺不远。算是危险地,我们最好先退出嵩山,再作计议。”
毒玫瑰道:“姐姐的话说得极对,但并没有人把宏弟弟投入池中淹死,而是他不识水性又要涉险救人致惨遭灭顶,这仇又去找谁报……”
如云玉女听她口口声声叫自己姐姐,而对包宏竟称弟弟,心中陡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但她究竟是个城府极深的女子,随即跟着改口,微微一笑道:“妹妹我们替宏弟弟完成冥志,不就是替他报了仇吗?再说,他不来少林寺,也不会死在天池中,是以少林寺的和尚也算得上是他的仇人呀!”
顿了一顿,她又道:“只是少林寺的和尚,武功太高了,你我都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我们还是暂时退出嵩山的好。”
毒玫瑰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行退出嵩山再说吧!”
语毕,走过来勒绳正要叫如云玉女一同上马,蓦地,三条灰色人影疾如流星般从少室峰泻下直奔天池而来,毒玫瑰、如云玉女同时一惊,如云玉女一个箭步冲到毒玫瑰身边说道:“少林寺中的和尚来了,一时恐无法出得了嵩山,妹妹!
咱们好好来对付他们。”
和尚身法快得出奇,转眼之间已到天池,为首一个手持铁禅杖,正是少林寺中八大护法弟子中的超尘。
站在超尘身后的两个也是八大护法中的人物,毒玫瑰虽然都见过,但不知道他们名字,盛气凌人至极的超尘是护法之首,望了如云玉女,冷然一笑道:“怎么,你没有死?”
“嗯……”如云玉女冷嗯了一声。说道:“我没有死你很失望是吗?”
超尘哈哈一笑,道:“可是那姓包的小子,却做了你的替死鬼!”
毒玫瑰呵呵两声怪笑,这笑声使在场之人心头同时一紧,她笑过,冷冷的说道:“和尚,怎么不知道人生因果,宏弟弟瑶池仙品,有百灵保佑,他不会死,倒是你恐怕是活不成,刚才那一掌姑奶奶没有打算要你的命,想不到你自已找来送死!”
就在这时……
一掷抓在手中的马鞭,玉腕疾翻,一掌朝超尘劈去!厉掌劲风,快得像满天乌云中一声迅雷。超尘吃过她的亏,知道她的武功高强。那里敢有丝毫大意。闪身避掌,顺势一抡铁禅杖,一招“金棒断腕”,反向毒玫瑰吐掌的右臂扫去。
毒玫瑰见铁禅来势凌厉,“沉臂让并”、“交挥王母”、“回环拖步”,三手绝招连环出手,掌聚阵阵劲风势如排山倒海,逼得超尘横托禅杖,连连后退了十余步。
另外两个护法弟子见超尘不敌,同时翻手摘下背上戒刀,也加入了战斗,如云玉女一时之间,呆睁着一双秀目,两条弯月似的柳眉看着三人围攻毒玫瑰。毒玫瑰变掌力击超尘等三个和尚,竟尚能挥掌自如这不得不使站在一边观战的如云玉女暗暗吃惊。然而……她干脆就不出手以观最后的胜负?
超尘的铁禅杖尽展少林绝学,招招想化解去毒玫瑰的掌势,另外两名护法,两柄戒刀都是一味猛劈急攻。
四个人团团如走马灯般。又打了十几个回合!突然毒玫瑰又是一声怪笑,笑声中攻势陡变,首先一招开云劈日,猛向超尘劈过去!
这开云劈日是摩天掌法中三绝招的第一招,威力惊人至极,直逼得超尘退了几个大步。另外两名护法,也被逼得飘身让掌……
跟在开云劈日之后的是寒星撤照雷震摩天两绝掌,毒玫瑰见开云劈日,已逼开了二僧,暗里一喜,玉腕一翻,正要劈出寒星拱月。
忽间有人大喝声:“姑娘手下留情!”
喝声有若沉雷,毒玫瑰惊愣中,果然曲肘收同了掌势,转面望去,只见明觉大师身披袈裟,站在离自己不过丈许的地方。
一变时常直垂的双目,此时大张,两道冷电似的神光凝视在超尘面上,狠狠喝道:“少林寺百里内周围的地方乃是一片清静圣地,很不容易介入江湖上无聊的凶杀恶斗,尔等竟敢一次再次的抗我令,与人狠斗,难道你们忘了少林寺的规律吗?”
在老和尚想来。超尘虽是因三师弟把他宠坏,使他养成一劣性性格,但自己究竟是他师伯,何况目前还代理着掌门,超尘定会俯首听训,立即退下。
哪知大出意料之外。明觉大师的话刚刚说完,超尘冷然一笑。双手直垂,横提着铁禅杖。说道:“弟子虽然罪该万死。冒犯师伯,但龙纹宝鼎被人盗走,掌门师父遭人劫掳,实是大不常之事。不但有损少林寺的威望。而且也对不起历代祖师!”
“弟子承掌门恩泽,选为八大护法之一,自是要尽护法之责,对外人闯入少林寺的禁地,当然不能闭目不问,不想师伯竟处处维护他人,责骂本门弟子,不知师伯是何居心?”
明觉大师听得面色大变,两道如雪长眉一阵颤动。
厉声喝道:“狂徒,言词凌傲,气焰嚣张,你眼中还有师长吗?要不是看在你师父面上,定依寺律治应得之罪,还不替我滚开。”
超尘心头虽然一震,仍旧手提禅杖,说道:“弟子冒犯师伯,但自认所做非错,待师父回寺之后,将情禀呈。再面领求师伯责罚,以谢冒犯师长之罪……”
话声中提禅躬身一礼,转身径自向少室峰头。疾奔而去。
毒玫瑰望着超尘的背影。消失在少室峰头的一片连云殿堂中后,才转过面,朝明觉微微一笑。
说道:“若非前辈及时赶来,这场战斗定然有人伤亡!”
明觉大师长长的叹口气,道:“徒无礼,还请不要见笑。”
突然一顿,双目一扫四周,面上现出微惊之色。问道:“那包施主呢?”
一句话,又勾起了毒玫瑰和如云玉女的悲伤。同时双目一红,滚落出几颗泪珠!不一会儿……毒玫瑰轻抹泪痕,凄然答道:“他为了救苗梅英,惨遭灭顶天池了!”
老和尚大吃一惊,道:“他为什么要救她?”
明觉不问苗梅英何以未死?反问包宏为什么要救她,不禁使毒玫瑰、如云玉女同时一惊。毒玫瑰一皱柳眉,道:“听宏弟弟说苗梅英救过他的性命。”
沉寂一会儿,她一转疑惑的眼珠,又道:“苗梅英不是被老师父一掌击死,弃尸天池了吗?”
“何以没有死呢?”明觉大师呵呵一笑,道:“上苍有好生之德,老衲出家人怎会多造杀孽?”
毒玫瑰、女云玉女似都没听出老和尚话里的含意,正要发问,忽见明觉面色微变,一转身向随超尘而来、却没有随超尘回去的两名护法弟子说道:“超玄、超志,你们先回去,我还有话和两位女施主谈谈。”
两名护法僧人中一个身材高大的,朝明觉大师合什礼恭敬至极地说道:“师伯大智大慧,久为弟子超志等所敬仰,师伯内心中的苦,亦为弟子等所深悉,您老人家有什么话,尽可向两位女施主一吐,弟子绝不会在寺中泄露丝毫。”
明觉大师双目微微睁开,暗然神伤的点了点头。说道:“难得你们对师伯有所了解,不过你师父本性亦是很善良的,加以才华绝世,聪英无伦,为少林寺近几代门人中最杰出的人才,可惜的是他做事太过任性,至有今日身为掌门而遭人劫的大笑话出现江湖。”
顿了一顿,转身对毒玫瑰和如云玉女两人续道:“由于,三师弟做事太过任性,所以得罪了武林中不少同道,今日他遭人劫掳,虽然与那只被盗走的龙纹宝鼎及二十年前青城山外密谋关外三奇女之事有关。
但他平日的太过嚣张也是他造成今日闹此笑话的后果,老衲为了少林寺在江湖中的传统声誉,挽救三师弟明空的罪恶,尽量避免不造杀。所以女施主如云玉女及苗梅英,老衲都是施用少林寺中不传绝学震魂掌所伤,命弟子将两位掷入天池中,以掩过寺中不少为明空师弟为虎作伥的门人弟子的耳目。
这震魂掌在受掌之人,当时受到掌力的震袭,神志立时昏厥,气若游丝,如同死去。但对筋骨及内脏无丝毫损害,只要时间一过,被击伤之人,即会神志清醒,俨若好人。不过这受伤时间的长短,都要视发掌人出手的轻重,女施主如云玉女与素女教主的女儿苗梅英,我想尚未被抬到天池时,人即清醒过来了。
但奇怪的是,苗梅英怎么会溺毙天池的,而且连累到包宏施主,真是太不幸了,对于这件事,老衲将要遗憾终身啊。”
明觉大师这一席话,不但听得毒玫瑰和如云玉女奇怪丛生,就连护法弟子超志和超玄两人也感到骇然呀。他俩同时暗想道:“我们入寺学艺已二十年,这震魂掌三字,这是第一次听说起,想必师父对这不传绝学也未学到。”
如云玉女司马娇娇,经过一阵重生的齐感之后,想到明觉大师确为一代有道高僧。他对自己手下留情之恩,应该当面感谢,心念一动,忙轻摇莲步,走近明觉,正要施礼,目光忽看到天池中起了可怕的巨变,惊得她退了两大步,叫道:“血——”
第二十五章
夜雨山庄,发出了百年来第一道“追杀令”!这神秘的山庄,就因为芙蓉仙子投入了这次武林恩怨,是非漩涡。
十六名高手,十六匹健骑,浩浩荡荡地兵分两路出发。十名高手由副总管亦天青率领。他们的猎物自然是包宏。
据他们所得的消息,包宏与一个叫云娘的女子正在嵩山。于是又加了一项,包宏不可留,云娘也不能放过。其他的人则驰往皖南,他们的目标是白家堡。
接下这两拨人暂时不管,且说芙蓉仙子偕同俏婢小娟,参观庄主季振洛的练功房。这间练功房与武林中人练功房迥异,就像是现代的“健身房”一样,有吊环、鞍马,还有张奇怪的椅子。季振洛告诉二人,它叫“逍遥健身椅”。
其实,这是季振洛奇玄布置,圆巫山梦的地方,遇到一些三贞九烈,抵死不从的女人,便送到这里来!在这些机关消息控制下,任何女人也逃不过被摧残的命运,最后只好逆来顺受。
季振洛笑道:“练武者在强身,强身是因人而异,不可限于一格,遇到一些体质差的人,就必须用其他方法补助他体能之不足。这些人,多半都是女孩子!
因此,本庄就因各人体质的不同,曾加了许多补助器材,如吊环、鞍马、健身椅即是哩!”
这时候他回首对小娟道:“娟姑娘,你看看这吊环,它是帮助女孩子锻练臂力的最好工具,你试试看,不难发现它的奥妙!”
小娟看了芙蓉仙子一眼,见她无意阻止,于是好奇的走过去。
双手抓住吊环,用力一拉,只听得“咔喳”一声响,双手突然像是被手铐铐住了,用力时铁索也往上一提!
这么一来,她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悬空摆动不止,急得忙叫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话刚说完,身后那具鞍马突然移动,在小娟的身体下面停下来,鞍马之下又缓缓升起两根铁棍将小娟两条粉腿分开架着。
吊环开始徐徐下降,降至小娟肥臀接触到鞍马才停止不动,现在的小娟双手吊着,双腿张开成“人”字形。
不用问,小娟已完全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是糟塌妇女的工具。
然而,她不明白芙蓉仙子为什么要设下这个圈套让自己钻,是她事前不知道呢?还是共谋?
她“雾杀杀”(迷迷糊糊),脑子里像灌满浆糊。
不一会儿她明白了,只见芙蓉仙子在季振洛耳边“咕噜咕噜”一阵低语。
随后,季振洛走了过来,把小娟的衣裤用劲撕掉,刹时像去了毛的绵羊,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小娟想叫,但她知道叫破了喉咙也没有用,急得双眼发直,哀求道:“不!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小姐,你救救我吧!”
“小娟,安静点,不要看得太严重。”芙蓉仙子看她那副可怜相,似乎在安慰她。
“不!小姐,我还是‘在室女’,叫庄主不能对我这么样!”
“庄主这是让你了解真正人生,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呢?好吧!实话对你说吧,因为你反对我报复,等你想通了,庄主自然会替你解开的。”
小娟这时完全绝望了,也完全明白了。
但她明白得太晚,已失去了一切挣扎的力量,但也放弃了抵抗,双目含着凄凉的眼泪,只好听天由命了!
“小娟!你就认命吧!好好的听话,你就是‘夜雨山庄’的二夫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这庄主夫人当然不会亏待你!”
“不!不!想不到你们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一个弱女子?”
“我们提升你做庄主的二夫人,还说我们对你不好,全不知好歹。”顿了一顿,季振洛又道:“既然如此,我只好准备几道点心招待你,可不要再说我亏待你了!”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洗涤东西的刷子。
“哎哟!不!不行的!”小娟吓得全身发抖尖叫着。
“这是‘美而廉’的点心,不要客气,啊!还是本庄主来侍候你!”
季振洛说着,将刷子刷向小娟的骚幽,刷得“沙沙”的响。
“哎哟!我的天啊!我情愿死,也不能把我的‘小猫咪’用刷子刷呀!”
季振洛不理她叫唤。
他慢慢刷呀刷的。
小娟被刷得有点刺刺的,以后慢慢的痒!痒!痒呀!痒得尤同万蚁攻心,痒得那粒“相思豆”狂跳!
四肢动弹不得,抓又不能抓。
“哎呀!我的妈呀!痒死我了……”
“我的客人!这道点心味道还不错吧?我说过不会亏待你的,对不?”
“求求你放了我吧!”
“不!不!姑娘你就别客气。”季振洛说。
顿了一顿。
季振洛又装得很有礼貌的道:“这道点心你如果不合味口的话,嗯!那么请你吃‘雀舌’,这只有满汉全席才有的。”他伸出舌尖在她身上舔着,舔着,一下便咬紧那粒乳尖儿,猛吮狂吸起来了。
一只手在那高高突起的小猫咪鼻梁上按去辗磨着,同时还挑拨着那粒“相思豆”哩!
小娟叫了出来,那声音是带点儿颤抖。她喉咙里像有什么东西堵住,再也无法说下去。只好一咬牙紧闭住那张小嘴。
芙蓉仙子在一旁看得捂嘴娇笑,小娟,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不懂得享受人生,现在落得这种光景那简直是活受罪,比上刀山下油锅还难受哩!
她是过来人,自然体会出那种‘热锅上蚂蚁’的味道。小娟把牙齿咬得咯咯的响,那样儿分明是无法忍耐了,季振洛头到了腿弯里。
他这张鸟嘴还真行,好像跟娘儿们一个样的没长牙齿,接起吻来还真能叫人死去活来,骨软身酥。
如今,小娟被他这么一吻,就差点连尿都撒出来了,嘴里不断的哼着,像碰到高压电流一样,立即全身发了麻,出了神,手脚都不能动了。
只觉得庄主那张嘴,疯狂地吻吮着自己那粒肉核儿,哎呀!我的奶啊!他还咬住不放呢!
他那根又长又尖,跟蛇一样好灵活,泼辣辣的,顺着裂开来的小缝塞进去,唔,一直舐住那朵花心儿上像一根针尖儿的刺着。
吁!急麻、急痒,浑身上下虫行蚁咬的好不难受,滚热,沸腾的血,全都结集在心上儿,更使人窒息,连一丝气也透不过来了。
小娟的灵魂儿出了窍,飘飘荡荡,不知怎生才好。她想挣札闪躲,手脚却动弹不得。她紧握两只拳头,冒着一头汗珠儿。
好不容易挨到这套点心撤走。
季振洛又道:“我忘了小娟姑娘是南方人,不习惯北方味道,嗯!那么请你吃‘五香菰头’,这是正宗川味!”
“佛祖呀,请您保佑找,我不要吃什么‘五香菰头’了,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一切都听你们的,我一定好好服侍小姐……”
“小娟!你就尝尝庄主的‘五香菰头’吧,我用信誉担保,保证是又香、又酥、又脆,一入口马上成了仙露,吃过以后你还想吃!”
“小姐!我都被他玩弄得快要死了,你还帮着他?”
“你别小姐好不好,我还是为你好,替你找了个好丈夫,帮你取得一张‘长期饭票’,再说,我没替你找个‘三寸钉’武大郎嫁出去,就是你上辈子烧了高香啦!”
“如今你乌鸦飞进凤凰窝,跟我平起平坐,做庄主二夫人,还有哪点对你不好?”
顿了一顿。
“该又说回来,生为女人本来就是给人搞的,‘在室女’又怎样?凡事总有第一次,干嘛还叫佛祖来保佑。你也太不上路了。真是的。”
小娟终于低下头来。她知道再求也无用,女人的心变起来太可怕了。想不到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姐,居然会变成这样?简直不是人,是恶魔!
季振洛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不乱叫了,才除去自己衣衫,提着硬梆梆的“打狗棒”来到小娟跟前。
“这……这……”
季振洛既然知道她是处女,就不敢操之过急了,生怕吃不了兜着走,生怕鱼儿受到惊吓以后不敢就犯,空让猫儿叫瘦了也没用。
他慢慢一挺,先让“香菰头”顶紧肉核儿,用力摩擦……
小娟打从心里“嗯”了一声!
那个“香菰头”正冒火,碰着什么地方立刻溶化,一离开又感到浑身虫行蚊咬,难过死了。
经过两次的挑逗,整个……像一个熟烂的水蜜桃,肥胀饱满。
这时候,小娟只觉得自己的狭小栈道,被一根又长又粗的棍儿塞着,呀,好热好硬,像一根刚出炉的铁条。
火辣辣的一丝儿,又一丝儿烧进去,迫得四周的阴壁分开了。
蓦地她又感到有些儿疼痛了,起初她以为这样是不要紧的,却没想他的“阳贷”再推进一些时,那疼痛便更加厉害了。
芙蓉仙子看她那副痛苦样儿,知道她是个处女,笑嘻嘻的道:“小娟,破身儿第一次是有点痛的,第二次便快乐了,妹妹,你忍耐点,等一下便会苦尽甘来了。”
顿了一顿。
她又对季振洛道:“冤家!怜惜点我妹妹,可不要太用力哦!”
小娟低喊得一声:“哎呀!”便被他吻住了。
小娟这时痛得颤抖,眼泪直流,下体撕裂的痛,像利箭射入似的,想挣扎都动弹不得,只得她呼叫:“哎哟!痛死我了,小姐救命哪!”
芙蓉仙子看她惨痛的呼喊,赶快走过去伸手按住季振洛的屁股不让他行动,一面安慰道:“第一次难免有点痛,小娟,你忍一忍,再来就爽了……”
季振洛这时将“打狗棒”抵住……不动,双手抚摸着光滑浑圆的玉峰,继续挑逗,缓和她紧张的情绪。
由于行动的终止,小娟痛苦的神情,性情也渐渐安定下来,下体的痛苦也减低了不少哩!
而胸前双峰最敏感的地方,被季振洛揉得酸麻奇痒,因为这样她紧收的肌肉也就放松下来。
她那……胀得鼓鼓的。
这时季振洛在鞍马下不知什么地方摸弄了一会,所有禁锢突然消失,小娟手脚已恢复了自由。
但凡一个被强暴受害者,在受害当时不仅尝到暴力下挣扎的痛苦,同时还有可能在被伤害的阴影下,她们的身体受到无情的摧残!
在被强暴当时,其反应各有不同,有的表现激烈的反应,如恐惧、气愤、焦虑、哭泣等情形。小娟虽然屈服在季振洛的强暴下,但她内心是不甘的愤怒、愤怒到了顶点。
“血——”
如云玉女这一声突然的惊叫,愣住了在场的人!
毒玫瑰、明觉大师和超志、超玄两名护法僧人,全都不约而同的转面向天池中望过去。
果然,那鲜红的血,从澄清的池水底直涌而上,使人顿时起了一种恐怖的感觉!
毒玫瑰、如云玉女对这股涌出池面的鲜血,除了恐怖之感外,更觉出已有不祥的惨事发生。
她们以为这块少林寺的禁地——天池养有怪巨鱼,沉尸池底的包宏,定是遭鱼所吞食了。
然而毒玫瑰转过凄然落泪的面,朝明觉大师冷冷说道:“天池既列为贵寺禁地,想必池中定蓄养有水族凶物,我家相公既惨遭灭顶,实在太惨了啊!大师父不觉得有点愧疚吗?”
明觉大师见池水中突然涌出鲜血来,也觉得事情太不寻常,听毒玫瑰突然一问,竟愣在当场,一时答不上话来!
说实在的,这天池中的秘密,不要说明觉大师浑然不知,就是近五代的掌门人,也无人洞悉池中隐秘!
只知道少林寺列天池为禁地,是历代祖师传下训示,即使本寺中的弟子,没有掌门讼论,也不能擅自来此。
然后,老和尚长眉微动,沉声答道:“天池虽是本寺禁区,但池中有无蓄养鱼,老僧实在不知,不过,包施主乃是为了救玄阴教主的女儿苗梅英,才不幸惨遭灭顶的,说起来与老僧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啊!”
明觉大师虽然生像慈祥,但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神情却是十分严肃,湛湛眼神,有如冷电暴射,逼在毒玫瑰的脸上。
使她在悲愤中也不自觉的,打了两个寒战!
明觉大师见毒玫瑰不再说话,这才把严肃的脸色,徐徐缓和下来。
沉思了一会。
他又道:“女施主刚才所说的话,也许是出自无心,但无论如何,请两位尽快离开少林寺百里地外,免老僧左右为难!”
说罢,转面向侍立身后超志、超玄两名护法使了一个眼色,双臂一抖,人竟平地拔起两丈。
但袈裟飘飞,率着超志、超玄,往少室峰电射而去。
毒玫瑰想飘身拦住他们,再问几句有关天池真相。
但少林寺的僧人,个个身怀绝技,待她要拢步飘身拦截时,人家已到了十丈开外,紧接着身如行云般,投射在少室峰头的一片运云巨殿中!
悲愤交加的毒玫瑰,咬牙蹙眉的遥望着高峰之上的少林寺,呆呆出神!
她想要独自闯入这名闻天下的禅院,施展夺魄笑声,逼明觉大师说出二十年前青城山事件,以及天池中的隐秘!
蓦地如云玉女长长的叹息一声,道:“包相公虽然死得很惨。但据我看,老和尚对我们似无敌意,我们问他的事情,也许他确实不知,逼也无用。依愚见我们应该去寻访那已失踪的掌门人明空,只有在他的口中,才能问出一些有关这两件事情的眉目。”
她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
因为当年青城山围攻关外三奇女时,明空和尚在场。
再说他主持少林寺,已有数十年,对天池中是否蓄养有凶怪鱼,他自是应该知道的啊!
然而毒玫瑰在觉得有道理中,又有些疑惑?于是,她缓缓的转过满布泪痕的面,凄然答道:“你说得很不错,但茫茫人海,这明空和尚又到哪里去寻找呢?
再说能来少林寺劫走掌门的人,定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就算找到了明空,这人若不准他说出真相,我们又将如何呢……”
顿了一顿。
她又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有些觉得可疑?”
如云女道:“什么事情?”
毒玫瑰道:“沉尸天池的不仅是包相公一人,还有那南海千梅谷的苗梅英,这血也许是她的啊!”
如云玉女凄惋一笑,道:“但愿如此,苍天不负苦心人,也但愿我们能在江湖中找到明空,探出真相,替包相公报仇雪恨,以慰他池底阴灵……”
“坐上来,我们走吧!”到了这个时候,毒玫瑰也就只好微然一点头,飞身上马,坐在如云玉女身后。
两个多情的绝世美人,端坐在坐骑上,忽的,同时转面天池,深深的望了最后一眼,才含泪离去!
深秋之夜。
皖南秀安峰月明如洗。
白家堡中冷风徐来,溪水湍湍被山石阻击,月光中溅飞起一片银珠,好一个宜人夜景,惜人们早已入睡,真辜负这秋夜良宵。
突然正南方堡口处,跃出一条黑影,疾若流星,片刻工夫已入堡内。略一张望,随即一长身形,由山石右拔起,一式“苍鹰掠云”跃起两丈多高,若陨星飞入堡。
脚尚未稳,右侧一声清叱:“何方朋友夤夜来此?”
语未毕,一点寒星破窗而出夜行者一伏身,一支袖镖贴头顶飞过,接着门声一响,一白面青年,手握长剑窜出室外。
此时两人相距不过数尺远近。
夜行人一望来者,是个锦服少年,立即后退一步,抱拳行礼道:“在下夜入贵堡,惊动朋友,深感不安,借问朋友一声,有一位‘龙剑’白九峰,白老英雄是否隐居于此地?”
锦服少年闻言一怔。
亦抱拳还礼道:“在下白一龙,朋友夜访家父,有何见教?如蒙见告,白某自当前往禀明家父!”
夜行人已待回话,突然微风一阵,灯光一晃,当门出现一老者,长眉白发花白胡子,随夜风轻飘。
夜行人抢步上前,抱拳一礼道:“老英雄,湘江一别,转眼十五寒暑,尚记得十五年前湘江岸畔,承一镖救命的飞贼简坤吧!”
老者急忙扶住,握紧简坤之手,哈哈大笑道:“简老弟何须行此大礼,十五年风采依旧,想不到今日光临敝堡,使蓬荜生辉不少,龙儿快叩见你简叔叔!”
筒坤道:“此时非礼之时,现‘夜雨山庄’派遣高手要来血洗贵堡,恩兄速作准备,想个对应的方法才好。”
老者猛然一声长笑。
慨然说道:“‘夜雨山庄’竟不肯放过我白家堡,到如今白九峰权以这数十年苦学与季振洛一较长短。”
简坤正想再说什么,猛闻堡外一声长笑,声若鸟鸣,凄历异常。
白九峰正想跃出室外一查究竟,就在那笑声顿住,室内灯光微动,一条黑影若长龙飞舞,破空落下。
身法之快,已至绝顶,停身在客门外数步。
只见一个身穿浅蓝及膝大褂,头戴毡笠,腰紧一条大指粗的白色麻绳,肩背独门兵刃生死剑,颚下留有寸余长短的蓝须,一张焦黄的脸,一双怪眼,白多黑少。
这个僧不僧,道不道装束的人,白堡主一眼就认出,正是黑道闻名丧胆的“追命阎罗”马武。
适才见其轻功之巧妙,已知此獠并非浪得虚名,看来今夜白家堡难逃一劫。
白九峰正想招呼,对方已经发话说道:“这白家堡已布敝庄高手,除你们白门骨肉之外,其他下人,尽可畅通无阻离去。”
白九峰闻后一声冷笑,道:“马兄这么一说,真使我白某惭愧万分,想不到白家堡竟变成龙虎荟萃之地,今夜马兄喧称夺主,限制白某人家人出入,究因何故?”
就在此刻一个赤面壮汉虎跳窜入,一声大吼,手中虎尾三棍以一个“泰山压顶”之势,照白九峰当头砸下。
白九峰一闪身子,向左让开二尺。
他此刻已面临舍命保家境地,手下毫不留情,大汉猛觉身后掌风击来,立即把身子向前一闪,宛如“猛虎出洞”,跳出丈余远近。
白九峰起落如飞,早已跟踪而至,大喝一声:“躺下,朋友!”
大汉猛觉上身一震,踉跄地向前走了几步,口一张喷出一口鲜血,“噗通”
一声,栽倒地下。
蓦地传来一声长笑,笑声尖锐刺耳,在迷蒙月光之下,数条人影破空飞来,恰好落身在白九峰与简坤之间。
其中“人面魔王”顾寿一声冷笑,道:“白堡主果然了得,待我领教内家重手‘琵琶拿’的厉害。”
话尚未落,右手一伸,将食中二指一并,以“毒蛇吐信”的手法。向白九峰面门点来。
白九峰微一闪身,以功贯右臂,“托塔天王”之式,右手五指反扣顾寿的脉门。
顾寿出手原是虚实并用,对方如不闪避,则以虚为实,这种打法多为武林能手,内功造诣已运化境,能把千斤掌力运用自如收发随心。否则一个收势不佳,则弄巧成拙。
顾寿见白九峰不闪不避,硬拆自己招式,心中一怒,右手突的收回,左掌一错退后两步,展开“蝴蝶散花手”缠斗。
这边简坤已与一个黑脸大汉,“金翅鹏”鲁元对上了。
白一龙亦与一个奇装少年打在一起。
马武突然右手一挥,道:“咱们速战速决,好回去复命。”
刹时人影交错,“夜雨山庄”群豪一声声应“好”,各拉兵器,分向三人包围而来。
猛闻一声娇叱:“无耻强盗,休要以多为胜,你姑奶奶来也!”
这女声正是白一凤。
一听有人侵击,立即出来助阵。
其中“奏岭双恶”,乃夜雨山庄川陕境内人员,此次临时被调前来。这一对恶徒乃有名好色之徒,见白一凤,艳光四射,惊为一天人,色迷心窍,也不待马武吩咐,立即迎了了上去。
“小吊客”李龙一顺单刀,满脸邪笑道:“美娘子!刀剑无眼,不死必伤,看你这份娇嫩嫩的样子,不如乖乖随你李大爷返回奏岭,包你吃香喝辣,一生一世受用不尽……”
语未完,早把白一凤气得粉面通红,银牙一咬,娇叱一声道:“下流贼,看剑!”玉腕一翻,“分柳献花”,剑若惊虹直刺出去。
小吊客见白一凤出手迅捷,那敢怠慢,急把手中单刀用个“横身拦虎”,向剑上一封去。哪知白一凤身手矫捷。见对方一发招,把剑身一偏,“金丝缠腕”
银锋一闪,只听小吊客一声惨叫,右臂连衣带肉被削下八寸长短一块肉条。
血若泉涌,痛得小吊客李龙向后一退,几乎栽倒,幸得“恶判官”石秀抢进一步,一把扶住。
蓦地一声怒吼:“胆大贱脾竟敢伤人,你乔大太爷来会会你!”
“白毛狮子”乔雄,一紧手中七节鞭,直向一凤姑娘。
白一凤见贼人众多,已存了拼命之意,玉腕向前一送,以攻迎敌。
乔雄被势所迫,向后一退,白一凤“刷!刷!刷”一连三剑。
势如排山倒海,杀得乔雄手忙脚乱,几乎伤在剑下。
群贼见白一凤剑术精奇,武技高超,一声呐喊,纷纷拔出兵刃,把白一风姑娘围在核心。
白一凤见状,一声娇叱,长剑展开,宛如一团瑞雪飞舞,力战群寇,毫无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