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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王宫
大理岩砌成的圆顶宫殿里,墙壁上挂满了富丽堂皇的刺绣毡毯,穹顶装饰着带着散碎金丝的纱幔,遍布的金银烛台和奇异植物充满了异域风情。就连侍女们也一身胡人衣服,披着薄纱的头巾,身上挂着丁零当啷的饰品。蜜色的肌肤和卷曲的头发,加上高鼻深目,一看便知道,绝非中原人士。
赵杏儿穿着一身新换上的胡女衣袍,坐在铺满异域珍馐的矮桌前,看着为自己布菜、连汉话都不会说、只能用手势交流的侍女,简直是一脸懵逼。
七天前,她在去往安西府的路上,被一群蒙面的陌生人从马车中劫掠而去。
快马加鞭没黑没白地向着西北方行进了五六天的工夫,眼见着周遭的景致从农田变了荒草原,再变成几乎寸草不生的大漠,终于在昨日,那些陌生马贼把她从马上放了下来,捆绑着运送到了这座异族宫殿之中。
而这些天累坏了也吓坏了的赵杏儿,几乎是一卧在铺满锦被的软床之上,便眼前一黑地失去了知觉。足足昏睡了将近一整天,今日她醒来,才来得及思索:这里到底是哪儿?
听方才侍女讲的话,似乎她说的是突厥语~~莫非自己被突厥人绑架了?
可是,自己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大夫啊,突厥人犯得着千里迢迢跑过去绑自己?
赵杏儿左思右想,都觉得莫名其妙。自己这些年虽说游历过不少地方,唯独这突厥人的领地她是来都未曾来过,按说跟他们绝对没有过什么过节。可是自己如今分明被绑架过来了——虽说是绑架,如今却又好吃好喝伺候着~~更加显得吊诡。
「咕咕咕~~」她正想到一半,胃里忽然传来一声打鸣一般的响动。眼见着眼前的侍女扑哧一声笑出来,赵杏儿脸一僵,揉揉肚子看了看眼前刚切好的烤羊肉,心道:算了,管他到底什么来头,吃饭事大!
于是,她再不做多想,接过侍女递来的烤羊肉,左一口右一口便开始狼吞虎咽。
突厥人烹饪惯用火烤和香料,羊肉烤得烟火气十足,非但不带膻气,那肉汁之间还带着淡淡的奶香。香料饭更是加了不少孜然和番红花,带着羊油的饭香气萦绕齿间,间或还能品到杏脯和葡萄干的酸甜跳跃。许是当地习俗,桌上除了一把锋利的割肉刀便再无其他餐具,赵杏儿索性用手抓了饭来吃,不一会儿便吃得满手满脸都是饭粒。她也不在意,油手抓了银杯过来便大口大口灌酒——酒也是这边惯常喝的奶酒,酸甜鲜洌里带着浓浓奶香,只一口便感觉酒劲儿直冲而来。
正大吃大喝着,宫殿门口忽然走进来个服饰华丽的中年异族男子,银刀胡服,裤管和袖口都干练地束起,一双马靴的靴尖向前弯曲翘着,尖顶帽子之下,是一张带着刀疤的脸,鹰钩鼻子的鼻梁高到有些夸张,眼神更是冷冰冰透着股肃穆。
那人一进来,赵杏儿身边的几个侍女便「扑通」一声单膝跪下,低着头行礼,只剩赵杏儿一人毫无反应地坐在原地,甚至还打了个饱嗝儿。听到这动静,方才帮她布菜那个女孩脸色都白了,来人却无甚反应,开口用带着浓浓外族口音的汉语道:「赵大夫胃口不错啊。我们突厥的饭,你吃得还习惯?」
赵杏儿上下打量了他一圈,面无表情道:「还成吧。你谁啊?是你把我弄来的?」
听到赵杏儿毫无礼貌的语气,一旁持刀的突厥人侍卫显然有些恼火,脸一黑便一步跨上前来,刀也出了鞘——却被拦了下来。那人深深地看了一眼赵杏儿,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突厥国的可汗——阿史那巴齐。我最心爱的王妃染上了你们汉人传过来的瘟疫,这次请你来,便是想让赵大夫为她诊治一番。听说你在你们家乡是个很有名的大夫,把你们那里的瘟疫都治好了?」
原来费这么大劲劫人、一路上把她颠得肠子都快吐出来了,竟然是因为这种破事儿?!
赵杏儿气得是一股火直窜脑门,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们突厥人从小没学过礼仪吗?请大夫来治病,就把大夫绑架了放在马背上颠?!你叫什么来着?什么京巴屎的?你爱找谁治找谁治!我要回家,我相公还等着我呢!」
说完,便要往宫殿门口闯去,然而,刚走到一半,阿史那巴齐身边的两个侍卫便一左一右架住了她,愣是把她架得悬在了空中,直接搬回到了阿史那巴齐面前。
「赵大夫想走不难,只要我的王妃病好了,你想走,随时可以走。」阿史那巴齐捋着下巴上的胡子,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望着赵杏儿的眼神骤然一寒,冷冷地再度开口,「但是,如果我的王妃出点什么事情,你再也别想见到中原的太阳!」
说完,他示意两名侍卫放了赵杏儿,两把尖刀抵着她的背心,带着她便往自家王妃的宫殿方向去了。赵杏儿这次再也不敢逃,没好气地白了身边两人一眼,不情不愿地走着。
阿史那巴齐这个人她听说过。突厥新任的可汗,据说杀死了三个兄弟才上的位,上位后第一件事便是把周遭的小部落侵吞得一干二净,紧接着击败回鹘,一统北方草原的铁勒诸部,建立了新的突厥王国。
而当年强大的回鹘汗国,如今已经是苟延残喘的小部,流落到不知何方了。
说起这回鹘,赵杏儿十三岁那年,还被师父和爹娘带着去寄住过挺长一段时间。想到这里,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阿史那巴齐背影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恼火——虽说这国与国之间的斗争从来是在所难免,可是想到那隐于荒漠间一片水草丰美的天堂之地,被面前这个人带着一群铁骑毫不留情地踏过,她的心中难免替回鹘人多了几分愤恨。
何况,这个不知礼节的混蛋还硬是派人把自己绑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不知道石头在家急成什么样儿了?别又气吐血了~~正胡思乱想着,面前出现了一座建筑华丽别致的宫殿别院。门口的侍卫口鼻上缠着白布巾,宫殿里向外弥散着浓浓的苦涩药味儿。赵杏儿接过侍卫递来的白纱布,把自己的口鼻也掩住,跟着阿史那巴齐一行人一同走进去。
只见寝宫正中,罩着粉纱床幔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纤细瘦弱的女子。尽管隔着层纱幔,赵杏儿却能清晰地看到,那女子脸上、身上,到处都是骇人的红疹。
此刻她正拿着条手绢,掩住嘴轻轻咳着,面目之间掩饰不住的苍白颓病。
回医公主
这女孩,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面庞带着几分稚嫩。一头海藻一般的卷发披散在枕头上,一副西北异族高鼻深目的长相,不难看出,健康的时候该有多么美艳动人。
也难怪这五大三粗的可汗疼她疼得紧,这么大年纪了娶到这么个漂亮小娇妻,怕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吧?
果然,一见到心爱的妃子,方才还一脸要杀人表情的阿史那巴齐,眼中立刻带上了几分柔情。他坐在床边,握住了年轻王妃的手,柔声道:「阿依爱妃,我给你请的大夫到了。她是汉人专门治瘟疫的大夫,别怕,你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只听床幔之中,细若游丝的女声虚弱地道:「大汉~~你这又是何必呢?生死本就是常事,你就~~你就放我去了吧~~」
「不!我绝对不允许!」阿史那巴齐咬了咬牙,双目发红地望向赵杏儿,「赵大夫,快来替我的王妃诊治诊治。别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
「好好好~~」赵杏儿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走到王妃床边坐下,手搭上她的腕子。
一摸一看,赵杏儿忽然心里起了疑。
这害了病的王妃,腕上的红疹看似骇人,其实并未化脓,只是高高肿起像是蚊子包一般。脉象虽说是虚弱到几不可触,却是节奏平稳,不疾不徐。赵杏儿一边不动声色地诊着脉,一边余光去观察王妃的表情。却看到,她虽然微闭着眼睛咳嗽不止,咳嗽声中却丝毫不带痰音,一双眼睛还在眼皮下滴溜溜转着,透过眯起的一道缝隙悄悄地观察着赵杏儿。
赵杏儿一挑眉,转头问阿史那巴齐道:「你家王妃是从何处染上瘟疫这种庶民之症的?你们突厥汉国还有其他人染上吗?」
阿史那巴齐点点头又摇摇头,叹口气道:「我突厥人本就是马上的游牧民族,身强体壮,根本不会染上什么汉人的风寒温病。谁成想,这次几个不听话的部族趁着黄河水患去劫掠边关城镇,把瘟疫带回来染给了十来个老弱幼童。我爱妃她出嫁前本是回部名医,这次听说有人染了瘟疫,主动要替我分忧前去诊治,却不想治好了那几个病人,她自己倒操劳过度,不幸染上了~~」
「哟,你王妃是回医啊?」赵杏儿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床上神色显而易见紧张起来的年轻王妃,清了清嗓子道,「你不用担心,你王妃的病病不难治,只是~~」
她这一个停顿,搞得阿史那巴齐刚刚落回去的心忽然又提起来,连忙问:「只是如何?」
赵杏儿勾勾手指道:「你附耳过来。」
阿史那巴齐凑过去,只听赵杏儿趴在他耳边低声道:「只是,我看她与寻常染了瘟疫的患者不同,因着本就常年与药草打交道,这寻常的汤汤药药喝下去,怕是对她起不了足够的效用,若想根治,非得熬了药给她全身都熏泡过一遍不可!
您这侍卫都在这儿呢,这么多大老爷们儿守着,我可是不好动手!」
一听这话,阿史那巴齐瞬间松了口气,爽朗道:「这算不得什么!传我的话,让侍卫统统出去,守在门口,谁都不许进来!」
随着他一声令下,原本守在宫殿外室的一群守卫,全部列队而出。赵杏儿见人都走差不多了,又摇摇头道:「只是侍卫出去可不够,可汗您也得出去。」
「为何?」阿史那巴齐皱起眉头,颇有些恼火,「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还不能看吗?!」
「不不不,只是这瘟疫本就是急病,用的药难免偏性大些,您若是吸进去药气,回头中毒了,让王妃一治好就守活寡,这怕是不太好吧?」
自古恋权的人最惜命,阿史那巴齐也不例外。他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女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叹口气,又嘱托了几句,便依言离开了王妃寝宫。
至于剩下的侍女,赵杏儿不懂突厥话,好在其中领头的一个会说点汉话,她便七手八脚连比划带写地下了一大串命令,全部打发着去打水熬药了。等到寝宫里终于只剩下了她和王妃两人,赵杏儿一把拉开床幔,笑嘻嘻道:「行了,别装了。都是当大夫的,我还看不出你玩儿的什么把戏吗?」
果然,只见床上这年轻王妃,原本紧闭的眼睛睫毛颤了颤,终于缓缓睁开,撑着身子坐起来,语气再不复之前的虚弱,眨眨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用熟练的、带着胡人口音的汉话脆生生道:「我以为那个家伙又请了个什么骗钱的巫医要来跳大神呢,想不到这次遇见真货了!我可警告你,不许拆穿我啊!」
「我要想拆穿你,刚才就跟他说实话了——可惜你们可汗得罪我了,骗骗他也好!」
赵杏儿说完,见这年轻王妃撇撇嘴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心中好奇心大起,索性盘腿坐到了床上,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子道:「但是要我一直骗他骗下去,你可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装病?他不是你夫君吗,你骗他做什么?」
「我呸!他算我哪门子的夫君!」
眼前的女子气哼哼朝地上啐了一口,手指绞着胸前散落的卷发,叹口气幽幽地解释:「我本是回鹘公主,叫做阿依米儿。三年前阿史那巴齐带兵杀进了我父汗王国,连屠了我回鹘三个部族的男女老少。我父汗手下的骑兵不敌他,又心疼自己的百姓惨遭屠戮,于是没有办法,只能把我哥哥和我一同送到他们突厥汉国来做质子,还把回鹘该做了回部,从此臣服于他。」
说到这里,阿依米儿明显地眼睛红了一圈,似乎是要落泪,却吸了吸鼻子,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恨恨道:「我和哥哥在这异乡之处寄人篱下、相依为命,日子虽然苦了点,却也至少是相安无事。却不想那个缺了德的老色胚,一把年纪了还想吃嫩草,硬是拿我回鹘百姓的性命做要挟,强逼着我嫁给了他做王妃!」
诡计
这一番话,听得赵杏儿一脸震惊:「天啊,这阿史那巴齐得有五十来岁了吧?
你才多大?十六?亏他下得去手!」
「一年前成婚时我才十四岁,比他自己亲女儿都小!」阿依米儿愤恨地摇摇头道,「我实在是受不了他,本想着干脆趁着新婚之夜喝交杯酒的工夫,药翻了他逃跑。可是没想到这老奸巨猾的提前把我哥哥给关了起来,还说什么,不给他生下个一儿半女,根本别想见到我哥哥。所以我才想着装病,装着临终的模样求他把我哥哥叫过来同我见一面,到时再想办法商量逃跑的事情~~」
闻言,赵杏儿咋舌感慨:「谁成想我被他这一掳来,倒坏了你的大计了~~」
「姐姐是被那混蛋掳来的?」阿依米儿惊讶地看向她,眼神立刻亲切了几分,拉住赵杏儿的手哀求,「那姐姐肯定也恨死他了吧?好姐姐~~你姓赵?我叫你赵姐姐吧~~赵姐姐肯定也很想回家对不对?求求你,帮我想办法给我哥哥传个话,告诉他我很好,我没病,我们三个到时一起想法子逃走!」
赵杏儿无奈地叹口气道:「我倒是想答应你,可是我不过是个俘虏,阿史那巴齐也未必听我的啊~~」
阿依米儿刚想再开口,门边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她连忙仰躺下,再度装出一副病歪歪快死掉的模样,一边咳嗽着一边低哀哀呻吟。而赵杏儿也赶紧下了床,背朝着那侍女装作专心诊治。
说是做什么药蒸药浴,其实不过是寻了几味滋阴润燥的草药,装装样子罢了。
赵杏儿装模作样地折腾了一会儿,忽然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捏了捏阿依米儿的手,附耳在她耳边低声道:「你那个起红疹的药,我先给你解了。等下你咳嗽装得厉害一点,能吐血就再好不过!」
阿依米儿莫名地看了她一眼,碍于侍女在场没有开口,抿着嘴没出声。
等到阿史那巴齐再度走进她的寝宫时,便见到自家王妃正斜斜地倚靠在床垫上,红疹尽褪,俨然已经恢复了往日肌肤光滑如蜜的倾城之姿。他顿时喜上眉梢,刚想上前抱住阿依米儿,却见到她一阵猛咳之后,忽然「噗」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足足喷出去两尺有余!
「爱妃?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阿史那巴齐顿时慌了神,握住阿依米儿的手焦急得眉毛都在颤抖。然而,阿依米儿却依旧不断地咳着,猩红刺目的血不断沿着嘴角溢出,一口洁白的贝齿也染上了触目惊心的血污。
赵杏儿摇摇头,道:「我最怕的就是这样。要知道,你家王妃不同别人,本就是医药不进的体质,要想药透进去,必然要伤及根本——现在只能赌一把,看看是她的血先吐尽,还是治瘟病的汤药先起效了!」
「这什么意思?我难道只能看着她吐血吗?」阿史那巴齐的怒火很快烧到了赵杏儿身上,一把拽住她的领口怒吼道,「快给她把血止住!」
「大汗,你别怪赵大夫~~」阿依米儿虚弱地摇摇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再清楚不过~~之前对你说什么『医人者不自医』,只不过是骗你的~~我根本就~~根本就~~」
说到这里,阿依米儿显然是编不下去了,连忙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表演姿态之夸张,看得赵杏儿险些要绷不住笑了。她连忙揉了揉脸,佯作严肃样道:「可汗有所不知,王妃她体质特殊,先天的肝阴受损,而人用药之后,若想药起效果,又要强行动用肝阳去运化调布。这样一来,损上加损,必然要逼得人吐血不止。要想止住,除非~~」
阿史那巴齐显然没耐心听她卖关子,瞪圆了眼睛喝道:「除非什么?说!」
「除非从她血亲之人身上取了血,用草药处理过,再让她喝下去——以血换血,还能稍微填补点损耗,说不定这吐血之症就止住了!」说完这一通话,赵杏儿又一脸遗憾地摇摇头,「不过你方才说,王妃她是回部嫁过来的,怕是去回部寻了她父母来,这一来一回也赶不及了~~」
而阿史那巴齐听到她这话,瞬间眼前一亮,连忙问:「血亲?非得是父母?
兄弟姐妹行不行?」
赵杏儿点点头道:「兄弟姐妹自然也是可以的~~不过最好得是同父同母所出,半亲的兄弟姐妹,血用起来效果可是要打折扣的!」
闻言,阿史那巴齐连忙急切地问阿依米儿:「阿依爱妃,你那哥哥同你是同母所出吗?」见到自家爱妃虚弱地点点头,这一脸凶相的可汗瞬间喜上眉梢,连忙吩咐身边人道:「来人,带着赵大夫去回部质子的住处!听她嘱托,要什么药材器具都给她寻了去!切不可耽搁!」说完,再没空理她,心疼地拿着帕子替阿依米儿擦嘴角的血。
明明是强逼着娶来的王妃,心疼却不像是假的。赵杏儿看着阿史那巴齐的背影无奈地耸耸肩,跟着侍卫往阿依米儿哥哥的住处走去。
说是这位神秘的回鹘王子被阿史那巴齐囚禁了起来,赵杏儿走到他住处才发觉,这座别院分明也装饰得不错,有花有草,有庭院有门廊,岩砖砌成的屋室窗明几净,里面的装饰也分明全是刻意打造的回鹘风格——显然,阿史那巴齐对待自己王妃的亲哥哥,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
只是没有了自由,见不到自己身在异乡唯一的亲人,再舒适的环境,也纾解不了抑郁的心情吧?
赵杏儿内心默默替这位没落王子叹了口气,进来屋子,便见到窗边的软塌上,正躺着个一头棕色卷发的年轻异族男子,捧着本书正专心致志地读着。
听到有人进来,那人抬头懒洋洋看了门口一眼,目光落到赵杏儿脸上却忽然定住了。只见他猛地扔了书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赵杏儿面前,惊讶地看着她的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你是~~你是赵杏儿?!」
此刻,近距离地看到这张鼻梁高挺、轮廓深邃的回鹘面庞,赵杏儿「啊」地一声,惊喜道:「哈克木?竟然是你?!」
老情人
要说这哈克木,他跟赵杏儿可是老熟人了。
十年前,回鹘胡咄葛部的首领延胡尔,也就是哈克木的父亲,不幸患了一种浑身发痒的毛病。恰好当时赵杏儿一家经过回鹘,她的师父周圣仁大夫随手一贴药散便把延胡尔的发痒症治好了,感激万分的延胡尔于是留下他们在自己的部落客居了半年有余。
而在那半年时间里,赵杏儿和哈克木可是相当的~~亲密~~「原来阿依米儿就是你妹妹小阿依?难怪我总觉得她有点眼熟~~」话说到一半,赵杏儿忽然反应过来,一拍哈克木的肩膀,「不对啊,你什么时候变成王子了?你们回鹘的老可汗呢?」
「他老人家膝下无子,你们走不久就去世了,临终前把汗位传给了我父亲。」
哈克木眨眨眼睛,似乎还没有从见到赵杏儿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痴痴地望着眼前这个足足有十年未曾见过的女孩,片刻后忽然一把抓住赵杏儿的手,认真道:「赵杏儿,你这么多年跑到哪里去了?你忘了家乡还有个嗷嗷待哺的未婚夫了吗?」
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哈克木这个汉话水平还是一塌糊涂~~赵杏儿无奈地扶额,也没纠正,好脾气解释道:「我现在这不是来了吗?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说正事儿~~」
「什么正事?」哈克木眨眨眼睛,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
你在回鹘没找到我,所以来突厥跟阿史那巴齐可汗要人了?你终于要把我娶回中原做丈夫了!」
话说到最后,上扬的尾音分明有些雀跃,一脸惊喜的眼神看得赵杏儿也是满脑门子黑线。而且她不用回头,都能听到背后两个阿史那巴齐的守卫憋不住的笑声「嗤嗤」地从鼻子里漏出来。
赵杏儿无奈,于是转身对两委侍卫道:「你们能让我跟哈克木王子单独聊一会儿吗?」
二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清了清嗓子,抬着下巴颏用并不熟练的汉话颇有些高傲地说:「现在不是让赵大夫叙旧情的时候,王妃还在等着呢!」
赵杏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挤出几分笑容:「侍卫大哥,我不是要叙旧情,现在我需要一把银刀,一瓶蒸酒,一盆滚开的水,还有些药材,麻烦你们帮我去寻一下。」
的确,阿史那巴齐交待了他们,赵杏儿的吩咐莫敢不从,两人便只能匆匆离去,只留下哈克木和几个听不懂汉话的侍女。
趁着没人在场,赵杏儿飞速地解释了一遍自己被掳来、发现阿依米儿装病、阿依米儿因此托她给哈克木带话的始终。一番话讲完,哈克木终于明白过来,确认地问:「所以阿依没事?」
赵杏儿点点头:「她没事,你放心吧。」
「所以你不是特意过来找我的?天啊~~」哈克木一脸受伤的模样,再度握住赵杏儿的手,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她,用一口怪腔怪调的汉话可怜兮兮地问,「杏儿,你当时为什么要抛弃我?我好想你啊~~」
「我哪里抛弃你了,分明是~~是师父他非要带我走~~」
这话说出来,赵杏儿自己都觉得心虚。
当初与哈克木相识时,他们也不过都十三四岁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又对男女之事有了点隐隐的认知。于是某天趁着四下无人,赵杏儿半勾引半强迫地把当年毛都没长齐的小哈克木就地正法,因此两人顺理成章地勾搭上,做了足足半年的年轻野鸳鸯。
只可惜半年之后,因为赵杏儿爹娘和师父要带着她往北边罗刹国去,这对小情人儿也不得不就此别过。赵杏儿当时年轻玩儿心重,虽说发了誓总有一天要回去找他,不过这誓言她也就记了三五天,便开开心心勾搭上了下一个。可怜这哈克木却实心眼儿地因此一直在大漠里苦苦守候,自然连她的影子都未见一瞥。
「我不管,总之现在你回来了,」哈克木握着赵杏儿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口,眼神认真而又坚定,「这次你不准跑了!你要对我的青春负责!」
赵杏儿想把手拽出来,却根本拽不动。年轻男子的胸膛里,一颗心跳得有力而平稳,跃动的节奏从手心传来,让人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安全感。
赵杏儿看向他。这个曾经年轻稚嫩的男孩,如今已经成长为风度翩翩的王子,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亮闪闪的像是宝石,修短的棕色卷发软软地搭在额头上,深邃的面孔帅气得一塌糊涂。
赵杏儿于是叹了口气,看着哈克木的眼睛,颇有些无奈地说:「可是,我是被掳来的,至今我家人都不知道我在哪儿。你和阿依也是被强行扣在这突厥王宫里。自由尚且没有,谈何未来?」
哈克木却用一根手指堵住了赵杏儿的唇,凑得极近地望着她,问:「杏儿,先不要想这些,我只想知道,这些年你有没有想我?」
「呵、呵~~」赵杏儿干笑两声,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何止没想过他,她简直都快把哈克木这个人忘光了!
一见赵杏儿这一脸干笑,哈克木立刻明白了,捂住胸口哀怨道:「我娘说的果然没错,你们汉族人都是负心汉,始乱终弃、用进废退~~」
赵杏儿无语。这几个词儿是这么用的吗?!
然而没等她吐槽,哈克木却再度缠上来,搂着她说:「没关系,那我就让你好好记起来我~~」
说着,他极其熟练地隔着衣物揉上她的胸脯,吻也雨点儿一样落下来。舌头熟练地撬开牙关,钻进她的口中肆意掠夺侵袭,每一寸嫩肉都舔舐过一遍后,又紧紧缠住她的丁香小舌,卷裹着把那甜津津的香唾吮吸到自己口中。赵杏儿一手调教出来的吻技,自然最合她心意。不过一个吻的工夫,她便被挑逗得浑身发软,眼中也雾蒙蒙泛了水光。
一吻结束,哈克木搂着身子发软的她,得意地挑挑眉,问道:「怎么样,你的身体有没有记起我?」
#番外:赵杏儿的初夜(上)
回鹘,胡咄葛部。
此时还是稚嫩小女孩一枚的赵杏儿,最近有些苦恼。
不久之前她刚刚来了初潮,学医多年的她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医书上却没有解释,为什么初潮结束后,她的身体总是热热的有些难受,下面本该流淌经血的地方,也总是莫名其妙潮乎乎地往外淌水儿?
「~~师父,我是不是病了啊?」
赵杏儿哭唧唧地抓着周圣仁的手,矮矮小小一只埋在江湖第一神医的白袍里撒娇,却被这个洁癖男人嫌弃地拎着领子提开:「没病,你就是闲的。去给我把箱子里的医书翻晒一遍,好生看守着,淋雨了罚你抄五十遍本草经!」
一听要干活儿,赵杏儿顿时垮了脸。然而师父的话又不能不听。垂头丧气离去的她,并没有看到周圣仁脸上那微妙的复杂神情。
自家师父藏书量了得,整整摊出去寻常人两个院子那么大去。
赵杏儿一边晒着书,一边随手取了一本翻看。却不想一翻开,便见到一对赤裸男女交缠在一起,连相连的器官都刻画得栩栩如生。
赵杏儿一瞬间乱了呼吸,面颊涨红,身体里那股子奇怪的燥热感越来越强,小穴里的水意湿得都能听到「咕」的一声。她猛地合上书,想了想,却再度打开,一页接一页地翻下去。
学医多年,早知道男人和女人那处该如何使用,却不想看到图画才知道,竟然能玩出这么多的花样~~「你看什么呢?」
不知何时,胡咄葛部首领家的儿子哈克木忽然出现在了身旁,探头探脑地从背后偷看。赵杏儿一下子蹦起来,面红耳赤地把书藏到身后,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你来做什么?」
「我来找你呀,」哈克木挠挠头一脸莫名,「说好了今日一起去捉沙鼠的,你一直没去找我们,阿依在家都急哭了!」
「我~~我忘了~~」
赵杏儿咕哝着,依旧背着手,想着赶紧收了书还给师父再去哄哈克木家的哭包小妹,却不想被他绕到背后,一把抢过那本书去翻看起来:「我倒要看看你看了什么好东西,都不舍得给我看~~」
话越说到后来,动静越小,这年轻的回鹘小男孩儿脸也跟着越来越红,一路红到了耳根子。翻看过几页后,哈克木也涨红着脸,望着依旧红着脸的赵杏儿,低声问:「这~~这是什么啊?」
「我师父的书,许是放错了~~我这就给他送回去~~」
赵杏儿说完,刚想拿回书,却被哈克木一把攥住腕子,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以前没见过这种书~~你送回去,估计以后我就再也看不到了~~咱们~~咱们要不要一起看看?」
明知师父最讨厌别人动他东西,赵杏儿却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和哈克木并排坐到一起,一人捧着半边翻看起来。
至于可怜的小阿依,早就被抛到了脑后。
「原来女孩子下面是长这样子的~~」哈克木到底不如赵杏儿见识广,一边看着一边惊讶,甚至还指着图中女子的性器问:「这个叫做什么啊?」
「医书上叫阴门,也叫小穴,粗俗点叫做屄。」赵杏儿强行无视掉了自己身体里那股热烘烘的感觉,指着书上的图画解释,「再往里面是子宫,就是女人怀小孩儿的地方。」
「那小孩儿是怎么怀上的?」
「就~~就像这样~~插进去~~」
「插进去就可以了?」
「不行,还要射出精液来~~」
「什么是精液?」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赵杏儿都有些哭笑不得。「你没遗精过吗?就是你鸡巴里面出来的,那个白白的黏黏的东西~~」
哈克木「啊」地一声,一拍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就是我有时候做梦会莫名感觉很舒服,醒来就能看到裤子里有一滩又白又黏的东西~~原来这个是让女人怀小孩儿用的?」
这句话中一个关键词却吸引了赵杏儿的注意力:「舒服?为什么会很舒服?
怎么个舒服法儿?」
「就是~~我也说不上来~~」哈克木有些艰难地试图用汉话描述自己的感受,「有时候白天会觉得身体里很难受,又热又烧,然后晚上回去就会做那种很舒服的梦~~等到梦做完了,难受的感觉就没有了~~」
「为什么我没有做过?我现在白天也经常身子里很难受,热得骨头都发酸~~」
赵杏儿撅了噘嘴,有些嫉妒地看着哈克木——是因为男女差别吗?她也想体会体会什么叫很舒服啊!
「你哪里难受?我给你揉一揉,说不定能好一点?」哈克木眨眨眼睛,颇有些无辜地说,「有时候我白天实在忍不了了,揉一揉鸡巴,这里就会变大变胀,然后再揉一会儿,就会有你说的精液射出来,然后身体就舒服了。」
「真的吗?」赵杏儿惊喜地连忙转向身边的少年,详细地描述道,「我感觉,奶子这里涨涨的,很难受,然后下面小穴那里又酸又麻,好像有虫子爬一样,痒痒的~~」
「每天都这样吗?」
「不,只是偶尔会~~刚才看这本书的时候尤其严重~~」
「那我就先给你揉揉奶子~~」哈克木说着,隔着衣服抚摸上了赵杏儿的胸乳。
少女的胸发育得还不是很完全,小小的两枚,并没有多大,尺寸握在手里刚刚好,软绵绵的,手感甚是奇妙。抚摸上去时,哈克木感觉,方才自己身体里的那股子热意,似乎一瞬间热度升高了数倍。本能让他想揉得用力一点,甚至想脱掉这层碍事的布料直接摸上去。
稍微用大了一点力,便看到赵杏儿眯起了眼睛,低声感慨:「嗯~~好像,真的挺舒服的~~」
「杏儿,我能脱了你的衣服吗?」哈克木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赵杏儿讶异了片刻,却也欣然应允——大漠边疆本就炎热,脱了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何况,似乎脱干净了,让哈克木揉起来也更方便?
于是,在她的应允下,哈克木三两下脱干净了赵杏儿的衣物,露出纤瘦白皙的躶体。
少女的身躯刚刚发育没多久,乳房的形状青涩可爱,与书上的女子大不相同。
白白小小的两团正中,是粉嫩娇小的乳头。下方,形状如贝壳的小巧阴户上,半根毛发都未生,洁白无瑕地闪着隐约的水光。
「你这里怎么没长毛呢?我看刚才书上的女人都长了~~」哈克木摸上那处隐秘,触手之处湿滑温热的感觉,让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叹息一声。
赵杏儿低声说:「医书上写了,这里的毛要过些年才能长出来~~」
「那我多帮你摸一摸,许就长得快些呢?」哈克木随口说着,手指钻进缝隙里,胡乱地揉搓上去,却被他误打误撞地碰到了阴蒂,顿时,赵杏儿身体猛地哆嗦了一下,无法控制地呻吟了一声。
哈克木吓得瞬间松了手,连忙问:「我弄疼你了吗?」
「没,很~~很舒服~~你继续碰那里~~」
赵杏儿的声音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湿意,听得哈克木心里也一阵阵发热。他于是小心翼翼地再度抚摸上那颗小巧的果实,轻手轻脚地揉捏着,感受着身下的少女不断哆嗦着,变了调儿的呻吟接连不断地从唇间溢出。
随着赵杏儿的喘息越发急促,她的体温似乎也越来越高。哈克木多用了几分力气,加快了动作,正揉的时候,忽然感受到少女的身子一阵紧绷,一股清冽温热的液体猛地喷到了他的手心处,而掌心触碰的小穴口,竟然隐隐地有节奏地收缩起来。
「好、好舒服啊~~嗯~~哈克木,我明白你说的舒服是什么意思了~~」
赵杏儿睁圆了眼睛,黑眸中一片水雾。人生第一次高潮来得这样舒适,舒适得完全超越了她的想象。身体里的燥热似乎缓解了些许,小穴里却莫名越来越湿了。
哈克木惊讶地抬起手,好奇地舔了舔手心的液体。甜甜的,带着些微的酸味儿,像是果汁一样可口。这是她身体里喷出来的?刚才书里看的那个小穴?
男人的鸡巴可以插进去的那个洞?
~~真的插进去,该是什么感觉呢?
这样想着,哈克木忽然觉得,身体里那份燥热变得难以忍受起来。而胯下那根原本安安静静的家伙,不知何时,竟然硬邦邦在裤子里顶出一个帐篷。
重温旧梦(H)
自被掳之后,这些天一直忙于奔波赶路,根本就没碰过什么男人。空虚了许久的身体如今乍一被触碰,终于迟来地感受到了体内淫毒的发作。只是一个吻,赵杏儿便被挑逗得浑身酥软发热,几乎瘫软成一潭春水,乳尖更是隔着衣服挺立起来。
哈克木是纯胡人血统,身子天生精壮结实,烫呼呼硬邦邦的身子紧贴着她的,扑面而来的阳刚气息钻进鼻子里,闻得赵杏儿几乎要醉了。她尚且记得正事,推了推哈克木,抵抗道:「你亲妹妹还在寝殿里等着呢,这么胡闹下去,等下他们来了~~怕是要被看到~~」
哈克木捏着她的下巴,指腹抚过她娇软的红唇,勾出一抹笑容低声道:「看到又如何?我好歹是回鹘王子,就算没了自由身,想睡自己的女人,他们谁敢阻拦?」
说罢,便毫不犹豫地扯开了赵杏儿的衣襟,露出一对丰满滚圆的双乳。红艳艳的乳尖已然挺立起来,像是迫不及待地邀请着他人的玩弄。雪白饱满的酥胸更是圆滚滚微微颤着,看得哈克木几乎是瞬间喉咙里干渴万分,胯间的阳具也是顿时勃起成肿胀的一根。
「几年没见,你的奶子大了好多。」他贪婪地用大手覆盖上去,时轻时重地揉着,感受着手下那柔软滑腻的触觉,迷醉地感慨着,「好舒服~~好软~~怎么会变得这么大?有男人替你揉过奶子?」
赵杏儿被他揉得忍不住小声呻吟,微微喘息着,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都这么多年了,还能不长大些么?」
「是啊,都这么多年了~~」
眼前的女孩虽然依旧是同样的眉眼,眉目之间却明显多了些成熟骚浪的韵味,看得哈克木心里是又兴奋又酸楚——他竟然平白同赵杏儿分别了这么多年,这些年她都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
想到在他为赵杏儿守身如玉、望眼欲穿的这些年,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不知道与多少男人云雨之欢过,哈克木便觉得心里酸溜溜难受。这样想着,拈着她乳尖的手指用力便大了些,疼得赵杏儿「嘶」地吸了口气:「你轻点!刚见面便要把我奶头拧掉吗?」
「不拧不拧,我轻一点~~」哈克木连忙松了手,看着那雪白乳肉之上明显红肿了一圈的奶头,吞了口口水,喃喃地说,「杏儿,让我尝尝你的奶子。我好想念你的奶子啊~~」
说完,也不等赵杏儿回答,俯身便把她抱到软塌之上,低头将乳头连同小半团乳肉都吞进口中,用力舔舐吸吮着,还不忘用掌根去照顾未曾舔到的另外半边。
滑腻柔嫩的触感像是最新鲜最美味的凝乳,含进口中还带着淡淡的女子体香。她身上的香气倒是这些年未曾变过,依旧这样勾人,只是嗅着便身子酥了半边似的。
如果说方才赵杏儿心中还多多少少有点抵抗,如今被按倒在了软榻上这样舔舐玩弄着,身体却无比诚实地动了情。呻吟声一声接着一声从红唇之间溢出来,化不开的全是浓浓的情欲。腿心的湿热感越来越重,下身穿着的亵裤也是明显地湿了。
「杏儿的身子还是这么敏感,一碰你就叫起来了。」哈克木舔吃了半天,终于恋恋不舍地吐出被他吸得红肿发亮的乳头,满足地在赵杏儿唇上落下一吻,「你叫得还是这么好听,我就喜欢听你浪叫。」
胀鼓鼓的奶子被啃咬得红肿发凉,奶头上沾满了口水,在空气中变得凉丝丝的,另一半被揉得却是不断发热。小穴里更是痒得难忍,像是有虫子爬进去在咬一样。赵杏儿难受地扭着腰,夹紧双腿,水汪汪的眼睛动情地望着这个年轻的异族男子,可怜兮兮地说:「你欺负得我好难受啊~~哈克木,你这个坏蛋~~」
「难受?哪里难受?」哈克木不紧不慢地把另一半未曾照顾过的乳房也含进去,又是一番连吸带啃,折腾了一会儿才吐出来,接着伸手探进赵杏儿裤子里,在她腿心摸了一把。
满手的黏腻湿滑,全是淫水痕迹。哈克木伸出舌头,在沾满淫水的掌心里舔了舔。属于女人穴里先天的甜腥味道,最能勾起情欲。他笑得越发灿烂,低下头额头贴着赵杏儿的额头,暧昧的语气低声说:「原来杏儿是小屄里难受了,流出这么多淫水来呢~~」
下一刻,赵杏儿猛地被他架起臀部抬起来,三两下剥干净裤子,露出阴毛濡湿的私处。双腿被分开,贝肉当中那道红嫩的穴一览无余。哈克木用手抚摸着两片娇嫩的花唇,指腹勾勒着穴口的形状,感慨:「你这里和以前长得不一样了。
以前你的阴户上都没有毛的,小穴也是白白嫩嫩紧得要命,插进去都动不了。现在怎么这两片变这么厚了?还这么湿~~」
赵杏儿被他赤裸裸的描述羞得满脸涨红,瞪了他一眼:「怎么,你不喜欢吗?」
「喜欢,特别喜欢,我是说你这里变得比以前好看多了!」哈克木见惹恼了赵杏儿,连忙讨好地亲吻上了那道红嫩小口,舌尖在穴口转了一圈,去挑逗顶端那颗小巧阴核。果然,只是轻轻地触碰,赵杏儿便敏感地一阵颤抖,小穴里由内向外吐露出点点滴滴的花液,浸润了他的嘴唇。
当年还是稚嫩少女的赵杏儿,寸草不生的私处白生生含苞待放,肉瓣儿紧紧闭合着仅能看到含苞待放的花蕊,美则美矣,却总是让人心生怜惜,不忍蹂躏,总害怕伤了她。如今,这红嫩的花瓣彻底绽放得娇艳欲滴,丛生的阴毛、肥厚的花唇、微微翕动的蜜穴口,乃至上方充血鼓胀的阴核,无一不在彰示着成熟女人的诱惑。更何况这浓郁的淫水气味,只是舔到,便让哈克木感觉身下的肉棒胀得几乎发痛,简直恨不能把赵杏儿按在身下,当场把她肏个三魂没了七魄。
这样想着,他几乎把脸整个埋在了赵杏儿的腿心里,灵活的舌头钻进去穴口,毫不留情地摇摆搅动,把那娇嫩紧窄的肉壁舔吮刮擦出阵阵酥麻。只一会儿工夫,赵杏儿便耐不住地浑身颤抖,穴里一阵接一阵抽搐着,媚肉四面八方袭来紧紧裹住他的舌头,缠绵悱恻得简直像是一个舌吻。
见时机已到,哈克木猛地抽回了舌头,起身褪下衣物,露出那根粗紫发黑的驴玩意儿,跪坐在了赵杏儿身前。
异族大鸡巴(H)
她一低头,便看到了哈克木胯下那根狰狞骇人的肉棒,不由睁大了眼睛,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直直打量。
大约是回鹘血统的作用,这根肉棒颜色紫红发黑,尺寸几乎足有她小臂大小,硬邦邦杵在凌乱卷曲的毛丛中,硕大的龟头足有鸭蛋大小,光滑红亮,当中的马眼儿微微张合着,向外吐着清澈的黏汁。
「天啊,你的肉棒怎么~~怎么变得这么大了~~」赵杏儿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粗大的尺寸。想想这么大一根插进来,该是怎样的滋味,她便觉得小穴里一阵阵酸胀发热,甚至「咕」地一声向外吐了一股淫汁。
「我也不知道,你走之后第二年就长到这么大了。」哈克木见赵杏儿一脸痴馋,得意地甩了甩胯前的凶器,「啪啪」地敲打在赵杏儿的阴部,溅起一阵淫水花,「怎么样,喜不喜欢?听说女人都喜欢大的~~」
「可是,这也太大了~~会不会撑坏呀~~」
赵杏儿一边说着,一边却不由自主地期待这根东西赶紧插进来——被舔弄了半天,甬道里早已变得又湿又软,早就准备好了迎接肉棒的肏干。穴口更是微微张合着,像是张讨食的小嘴一样还在向外滴着淅淅沥沥的馋液。
何况,刚刚才摸到高潮的边缘,穴里那根湿热灵活的舌头却骤然离去,小穴里骤然涌上来的空虚难受得简直让人发疯。此时若有根又粗又大的东西插进来,不晓得该多销魂~~哈克木掰开她两条腿,手指分开两瓣花唇,龟头顶在穴口之上,挑眉道:「能不能装下,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完,手扶着肉棒,火烫的龟头对准穴口,猛地一挺腰便突破进去。硬胀滚圆的前端把穴肉绷得死紧,泛白到几乎半透明。久违的撕裂似的痛火辣辣传来,瞬间便胀得赵杏儿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好胀~~好痛~~不行,吃不下去的~~」
赵杏儿疼得连呻吟都变了调儿,急促地喘着,却不敢挣扎,惨兮兮大张着双腿,额间都沁出层薄汗。
而哈克木也不好受。紧窄的小穴死死绞住肉棒,让深入变得极为困难。然而,都已经进去了,感受到了小穴里销魂的吸吮,再退出来是不论如何都做不到。进不得退不出,不上不下的感觉折腾得他额头上沁出大滴大滴的汗水。饶是这样,他依旧是耐着性子安抚着赵杏儿,一边伸手轻轻揉着她的阴蒂,温柔地刺激着。
伴随着阴蒂处传来的阵阵酥麻,赵杏儿深呼吸着张开腿努力试着放松。肉棒一寸寸向里推进,好容易进去半根,却已经顶到了子宫口,被阻碍得再也无法深入。哈克木察觉到这阻碍,停下了动作,轻喘着疑惑地说:「杏儿的小穴怎么变得这么浅了?之前整根都能吃下的,怎么这才进了半根就~~」
「是、是你的肉棒长得太长了~~这就顶到子宫口了~~」
花穴里那根烫热灼人的粗硬,把小穴里每一寸皱褶缝隙都彻底撑开。娇嫩的穴肉被折磨得分外敏感,柱身的每一道筋脉、每一处凹凸都能清晰地察觉到。见顶到了尽头,哈克木也不再强求,试探着耸动着腰肢轻轻抽动,而这浅浅的抽插却瞬间带来了无上的酥麻,每一下都引起赵杏儿一阵激烈的颤抖。胸前一对娇乳也随着她颤抖的动作,颤巍巍摇晃着,看得哈克木是淫心大起,忍不住地伸手捉了把玩。
「杏儿的小屄看着比以前长大了,怎么肏进来反而变紧了?」
哈克木哑着嗓子忍着想要疯狂抽插的欲望,一边用手捻着赵杏儿的乳头去刺激她,一边俯身与她接吻,贪婪地去吞吃她口中的津液。汗水滴到了赵杏儿的唇间,被她无意间舔进嘴里,咸咸的味道陌生而又熟悉。
尽管穴里的那根肉棒,尺寸与少年时已经大不相同,身上这具身躯也比十年前健壮高大了不少,但这有些笨拙的温柔,这直爽热烈的爱意,分明还是当年那个顶着个乱糟糟鸡窝头的回鹘少年。
突如其来的温柔情愫涌上心尖。赵杏儿轻轻叹了口气,环上了哈克木的脖颈,轻喘息着呻吟:「哪里~~哪里是我变紧了~~嗯~~分明是你这鸡巴越长越粗,连我的屄都装不下了~~」
缠绵的温存,小幅度的抽送,足足一刻钟工夫,才终于让赵杏儿的小穴适应了他的尺寸。穴里被干得逐渐松软,水意也越发充盈。哈克木早已等不及了,低喘着,腰间抽送的动作不由自主加快加深。肉棒一下接一下狠狠撞上宫颈,撞得赵杏儿一声接一声破碎地呻吟。一边呻吟着,还一边从小穴里向外喷出一股股淫汁。酥麻酸胀的快感比以往都要强烈,她甚至不顾自己被干得两腿发软,硬是一双长腿缠上了哈克木的腰,大张着双腿去迎合他的冲撞。
抽插了一会儿,哈克木忽然「咦」了一声,放慢动作有些惊讶地问:「怎么感觉肉棒比刚才进得深了?不是已经到头了吗?」
赵杏儿正被干得舒服得直哼哼,闻言娇嗔地白了哈克木一眼,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解释:「你这憨货~~嗯~~这小穴尽头是宫口,连着的是子宫~~若是肉棒够长,撞得久了把那宫口肏开了~~就~~啊~~就插进子宫里去了~~」
哈克木疑惑地低头看看自己半截还露在外面的肉棒,又看看赵杏儿,问:「这么说,整根都能进去?」
见赵杏儿点头,他惊喜得顿时坐了起来,径直把她一双腿扛在了肩上,钳着赵杏儿的腰便开始大开大合猛肏.半根在里面被夹得极致销魂,半根在外面冷落得肿胀难受,这滋味别提多折磨人了。如今听说整根都能插进去,哈克木顿时是动力满满,提着赵杏儿的纤腰是不断变换着方向狠狠冲撞着那道可怜的小宫口,一边肏她还一边说着:「杏儿的小屄太紧了,咬得死死的~~鸡巴前面被你咬得好舒服,好想整根都插进去~~」
「不、你轻点~~啊、不行、要被干坏了~~」
赵杏儿的呻吟声被撞得支离破碎,身体也摇摇摆摆抖得像是风中的落叶。粗大异常的尺寸胀满了整个小穴,每一次剐蹭都带来一阵折磨人的酥麻。宫颈接连不断地受到龟头的激烈冲撞,小腹里的酸胀感让她有种自己简直要被肏烂肏死的错觉。甚至,她一低头,便能见到原本平坦的小腹上,已经凸起了一个圆圆的龟头形状。
硬插进去(H)
「好、好大啊~~这里都凸起来了~~」
赵杏儿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感受着里面随着哈克木的肏干不断起起伏伏。烫热粗硬的肉棒隔着肚皮不断顶到手心里,像是要穿破皮肤刺出来一样。强烈的视觉刺激让她兴奋得脸颊发红,穴里却偏生紧绷到像是要裂开一般,每次抽插都是一阵令人颤抖的酥麻。
而哈克木却还嫌这刺激不够似的,抱住她两条嫩白长腿,压着她的腿根让她整个屄口都大张开,竟然是打定主意准备要整根都插进去了!
「不行!不~~啊!!!」
赵杏儿眼睁睁看着那根粗黑坚硬的阳物一寸寸被吞没进了自己被撑到变形的屄口,消失在了腿心,只感觉穴里被撑得简直要破掉。干到酥软的宫口更是强行地被突破进去,套在龟头上险些要被撑裂。
小巧的宫颈紧紧吸附在肉棒之上,简直像是小穴深处有张小嘴儿死死咬住在吸吮。前所未有的快感让哈克木头皮发炸,哪里还顾得上赵杏儿又是哭又是求,不管不顾地便将肉棒整根捅了进去,停顿了片刻便开始运着胯抽插。
被顶开的宫口可怜兮兮地瑟缩着,被粗糙的龟棱剐蹭得一阵阵酸麻胀热。娇软的媚肉紧紧包裹住哈克木胯下那根驴玩意儿,淫汁被捣得急窜窜直往穴外喷。
硕大的龟头一次接一次狠撞进宫内,不断变换着方向去刺激敏感的子宫壁。谁都不知道那根狰狞骇人的阳物是如何突破那道紧窄娇嫩的小口,只知赵杏儿被干得呜呜咽咽似是要哭,娇吟声飘忽成一条线,哽咽着断断续续哭喊出来。
「你个死蛮子~~啊~~混蛋~~这么久不见、就、就这样对我~~不行了~~好大~~要被大鸡巴肏死了~~不行了嗯~~」
「这就不行了?」哈克木正干到兴起,见赵杏儿这副又可怜又骚浪的模样,挑眉问:「怎么,汉人没有这么大的鸡巴吗?他们干得你不够爽?」
「没~~啊啊~~他们都没你的大,你的鸡巴最大了~~慢点、太深了~~小骚屄要插坏了嗯~~」果然当年她在出走之后又有了别的野男人!
哈克木眯起眼睛。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如今听赵杏儿亲口说出来,却难免地被妒火烧得心里不是滋味。他咬着嘴唇抽出了肉棒,只剩个龟头留在里面,紧接着整根猛地一送。
「啊!!!不行了啊!!!!」
这一撞,险些把赵杏儿魂儿都给撞飞了。整根抽出整根插入的激烈肏干,让这根灼热粗硬的肉棒不断从子宫抽出来,再尽数埋进去,次次都把那敏感的花心顶撞得酥软难忍。淫汁一股接一股泄出来,染了赵杏儿满腿心都是,身下的软垫也几乎被打得透湿。哈克木一边狠命肏着她,一边断断续续地问:「你说,以后还敢不敢始乱终弃了?」
赵杏儿噙着泪连连摇头:「不、不敢了~~啊~~轻点~~太大了嗯~~」
「下次你回中原的时候怎么办?嗯?」
「我、我带着你一起~~嗯~~求你~~不行~~啊嗯~~」
随着哈克木越干越快,赵杏儿的身子被撞得止不住地颤抖,从屁股到胸脯,雪白的软肉因为冲击而颤颤巍巍抖动着,根本说不出整句的话来。伴随着肏干的进行,穴里那又疼又胀的折磨渐渐化作酥津津的快感。穴口的嫩肉被磨得酥麻肿胀,被那根赤红发黑的肉棒剐蹭着,不时被送进穴里,又随着抽动再度被带出来。
淫水被捣得从那交合处泛着白沫向外汹涌着,身下的垫子湿得不成样子,甚至沿着软垫边缘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我不准你扔下我~~赵杏儿,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
含糊的呻吟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压低着被埋没在了激烈的身体撞击声中。男人精壮的肉体,不断撞击到赵杏儿软嫩的臀肉上,耻骨一下接一下重重撞上娇嫩的花户,把腿心满溢的淫液拍击得四下飞溅。两颗湿淋淋的卵蛋伴随着身体抽送的动作不断前后摆动,每次抽插都拍击在屄口下方的嫩肉上,撞得那处嫩肉都泛了红。粗黑泛紫的肉棒更是在那红嫩紧窄的花穴里整根出入,剐蹭得穴口的花唇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
哈克木一边肏着她,一边还泄愤似的拧着她的乳头,凑到她耳边说着露骨的荤话:「舒不舒服?被我的大肉棒肏得很爽吧?嗓子都快喊哑了~~看看,这淫水都快把屋子淹了~~小骚货,这十年你野到哪儿去了?吃了多少根男人的鸡巴?
嗯?小屄都快被肏烂了还这么紧,都快把我的鸡巴夹断了~~这么想吃精液吗?
那我就射给你~~都射进你子宫里,小浪屄,让你给我生个孩子,看你还往哪儿跑~~」
越说到后来,声音便越低哑,肏干的动作也越急越凶。赵杏儿被他又是拧又是肏刺激得早已是不知道泄了多少次身子,下身都快酥麻得没了知觉。忽然,随着哈克木一个用力,肉棒深深刺入到宫口内,紧接着他的后背一阵僵直,埋首在赵杏儿颈间低吼一声,马眼儿大张着,尿管里突突地喷射出一股接一股的烫热浓精。
积攒许久的精水好似激流喷射不断,把子宫灌得满满当当。赵杏儿被烫得小穴里一阵抽搐,颤抖着被再度送上高潮。被干到几乎合不拢的媚肉紧紧环裹住当中一根赤红肉棒,一收一缩地,把最后一滴残精都榨干出来。待到哈克木退出来,性器上残余的精液已经是被穴口的花肉收缩着刮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些亮晶晶的淫水渍。
原本紧紧缩起的屄口,被这样一番凶猛肏干后,已经是合不拢了。红肿的肉唇微微外翻,当中的小口可怜地瑟缩着翕动张合,黏腻的白精沿着这道小口滴滴答答向外涌,牵出一道细长的白丝来。耻毛上沾满了淫水,一缕儿一缕儿地贴在阴户上。
淫靡的画面看得哈克木胯下那根半硬的肉棒几乎是瞬间便重新勃起着恢复了精神。他温柔地替赵杏儿理着额前被汗水沾湿的发丝,刚想提枪再战,却听到一旁两声尴尬的干咳。
被看光了(微H)
软榻上赤身裸体的两人听到动静齐齐转头,便看到方才被打发出去取东西的两个侍卫正站在门口。其中一个微微颔首,神色颇有些尴尬道:「世子,赵大夫,两位还请不要忘了正事。」
正事?
赵杏儿愣了片刻,这才想起来还有所谓的「给阿依米儿止血」这档子事——虽说只不过是编出来的借口,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
说起来,这两个侍卫不愧是阿史那巴齐的心腹。赵杏儿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一丝不挂、满身淫水精液地就躺在眼前,两人竟然是连看都未曾多看一眼。
若不是那微红的耳根和胯下隐约撑起的帐篷,真要以为这两人是已经去过势的太监了!
虽然他们并未盯着赵杏儿看,赤身裸体躺在别人面前终究还是有些尴尬。赵杏儿撑起身子想去穿衣服,却在起身的一瞬间腰肢一酸,「啊」地一声跌回了软榻上。
「你慢着点,我替你来!」
哈克木已经穿好了衣服,心疼地把她搂在了怀里。赵杏儿则无奈地一边吸着冷气一边冲两个侍卫道:「哎,你们俩把东西放这儿吧,我等会儿弄好了去找你们~~嘶~~疼死了~~」
这两人大约也知道自己不方便待在这儿,于是后退着离开了寝殿,却是警惕地背朝门口站好,连门都未曾关上,显然这里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哈克木抱起赵杏儿,小心翼翼地用软帕蘸着水替她清理干净腿心的污浊。刚才也是他太激动,动作太过粗暴,穴口被肏得根本合不拢,花肉可怜兮兮地红肿外翻着,向外渗的精液里竟然带了丝丝红痕。看着这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小穴儿,哈克木心疼得也顾不上自己刚刚在里面射过精,草草擦干净精水,便怜爱地吻上去,用唾液去滋润那肿胀的带着伤痕的花肉。
「嘶~~你干什么呢,人家在那儿听着呢!」
花穴处传来的阵阵舒服的酥痒感让赵杏儿紧张得脸都红了,连忙推开腿间捣乱的男人。哈克木却不管不顾地再次亲上去,一边伸出舌头温柔地舔着,一边低声说:「不是你对我说的吗?人的唾涎最能滋养皮肉伤,我给你多舔舔,让你这里赶紧好起来。不然我看着心疼。」
「知道心疼,方才还那么粗暴~~」
赵杏儿无语地点点他的脑袋,只能任由他舔弄。小穴方才被他那根大肉棒子折磨得几乎麻了,如今被舌头刺进去钻营舔弄,竟然也没什么感觉,只觉得那媚肉缝隙里微微有些发痒,湿润润淌了点淫水儿出来。
男人粗大的舌头整根地刺进去,旋转着温柔描绘着穴内的形状,每一处方才被那肉棒子蹭破了的地方,如今都被轻轻地用舌尖滑过,被唾液滋润着,舒服得紧。赵杏儿放松地张开腿,由着他舔了一会儿,直到感觉那红肿发疼的小穴微微舒服了些,这才把哈克木推开:「赶紧着点儿,别闹了,你妹妹还病着呢。」
赵杏儿一边说着,一边眨眨眼示意哈克木配合,而对方则憋着笑,替她穿好衣服,一边口中唉声叹气:「我那苦命的妹子,怎么就染了病了呢~~唉~~赵大夫你要什么尽管说,别说要我的血割我的肉,就算把心脏掏出来给阿依吃,我都愿意。」
赵杏儿险些被他夸张的演技逗笑了,连忙板住脸瞪他:「你愿意,她还未必吃得下去呢。瞎说什么!」
哈克木眼睛眨了眨,忽然道:「也是,我的心是属于你的,就算是自家妹子也不能随随便便给。」
「瞎说什么!」赵杏儿被他直白的情话逗得脸红,连忙白他一眼,「袖子撸起来!」
那两个侍卫只当是赵杏儿要割肉取血了,背着身也没多打探。屋子里,赵杏儿忙忙叨叨半天不知道做了什么,终于端了一小盅乌漆嘛黑的液体过去,递给左边那侍卫,一脸严肃道:「可别打翻了啊,一大碗血才炼出这一盅呢!」
那人小心翼翼接过,两人带着赵杏儿一同回了王妃寝殿。那边,阿史那巴齐早等得不耐烦了,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着。而阿依米儿依旧虚弱地躺在床上,时不时吐一口猩红的血——只不过,若是阿史那巴齐细看便会发现,这血的颜色,似乎越来越稀薄了。
见到赵杏儿,阿史那巴齐立刻迎上来,亲手接过那一小盅药,看着那乌黑浓稠的液体,颇有些担忧地问:「这真是那哈克木世子的血炼制的?能管用?」
赵杏儿点点头道:「大汗放心,您只管给王妃喝下去,当即应当就起效了。」
阿史那巴齐于是亲自端着药碗,送到了阿依米儿嘴边。阿依米儿可惨了。这碗东西明显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儿,颜色也是黑中透红,简直像是腐尸里渗出来的血。也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赵大夫,她竟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也不知有没有毒的~~但是不喝,这戏便演不下去了。阿依米儿深吸一口气,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张开了口,吞了一口下去~~这一口,她险些没失笑喷出来。这分明就是汉医治咳嗽用的川贝枇杷糖浆啊!
待一碗药喂完,阿史那巴齐担忧地问:「爱妃感觉如何了?好些了没?」
「好像~~好像是没那么难受了~~」阿依米儿揉了揉胸口,有些疲乏的样子,「不过我忽然好累,好想睡觉~~」
「这就说明起效果了。」赵杏儿装模作样上前翻开阿依米儿的眼皮看了看,满意道,「亏损了这么多年的肝阴骤然补上,肯定得昏睡上一段时间。大汗您还是早些放王妃静养,等她睡醒了您再好生关照她。」
「好好好,我这就去~~」阿史那巴齐被赵杏儿伙同阿依米儿两人一起忽悠得已经说什么信什么,连忙便要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赵杏儿一句,「那就有劳赵大夫先留在这儿看守了,爱妃要是醒来了,千万派人去寻我!」说完,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等到阿史那巴齐彻底走远,赵杏儿找借口把屋子里的侍女打发走,关上门,紧接着便和坐起来的阿依米儿两人捂着嘴笑成了一团。害怕隔墙有耳,两人笑声也不能大,憋得两个姑娘俏脸通红,眼泪都笑出来了。
足足笑了半刻钟,阿依米儿才擦着眼泪冷静下来,望着这位「素昧平生」却帮了她如此大一个忙的赵大夫,忽然「咦」了一声,指着赵杏儿脖颈的一块红印问:「你脖子上这是怎么了?方才还没有呢!」
信使
赵杏儿迷茫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忽然反应过来,脸一下子红了。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方才被哈克木弄上去的吻痕!
阿依米儿虽说只有十五六岁,好歹是学过医又成了婚的,对于男女之事自然早就摸了个门儿清。如今看见这暧昧的痕迹,又见到赵杏儿神色如此不自然,瞬间便反应过来,眯起眼打探地上下打量她,看得赵杏儿脸皮发热,这才挑眉问:「说吧,你刚跟我哥怎么了?」
~~这可从何说起呀?
说他们早在十年前就认识,当年她还帮着哈克木照顾过眼前这个小姑娘?还是说她始乱终弃地把这可怜的回鹘少年抛弃了足足十年之久,如今在这异国他乡之地一见面便火速叙了个旧情?
赵杏儿干笑两声,捡着要紧的草草给阿依米儿叙述了一遍。阿依米儿先是惊讶,紧接着恍然大悟。待她说完,这小公主一拍手道:「原来你就是当年的杏儿姐姐!我哥天天念叨你这里也好那里也好,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最后实在是气不过,求着我父汗答应,送我去跟我们草原上的游医拜了师——让他再整日地说我不如你!」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赵杏儿惊讶。她知道自己当时骤然离去,哈克木估计是心里不太好受,却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多年一直这样惦记着自己,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是该愧疚还是该感动了。她叹口气,握住阿依米儿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可记恨我?毕竟我让你哥哥白白等了这么多年~~」
「我记恨你做什么?」阿依米儿爽快地摆摆手道,「他这人一天到晚的跟个弃妇一样唠唠叨叨,就算一开始心疼,听得久了也觉得他活该了!何况,若不是你,我还做不了大夫呢。」说到这里,她忽然又叹口气,握拳坚定地说,「师父她老人家带着我草原大漠地行医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让我被阿史那巴齐那老贼强占的!我们一定要逃出去!」
这回鹘的小公主虽说年纪不大,脾气却泼辣爽利,就像是大漠里的太阳一样,自带着辐射人的热情。短短几句话听得赵杏儿心情也跟着晴朗起来。她也跟着重重地点点头,道:「不错,我们一定要逃出去!不能让这老东西得逞!」
说完,两人便窝在这床幔之中,嘁嘁喳喳地小声商讨起逃跑的对策。
待到傍晚,阿史那巴齐再度回来这王妃寝殿时,便见到阿依米儿半倚在软枕之上,一头卷发散落在身后,虽然还有些「虚弱」,面色却依稀恢复了点红润。
「阿依爱妃,你可好些了?」阿史那巴齐关怀地走上前,低头握住阿依米儿的手亲吻着,眼神里满是担忧。
而出乎他的意料,平素一向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的阿依米儿,今日竟然乖巧地笑了笑,虚弱地回答:「赵大夫妙手回春,已经好多了~~多谢、多谢大汗关心~~」
阿依米儿本就一张脸生得倾城角色,如今这一笑,一双猫眼儿石一样亮闪闪的眼睛弯成两枚小小的月牙,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娇嫩的嘴唇抿起来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阿史那巴齐被她笑得脑子里「嗡」地一声,激动得声音都颤抖起来:「爱妃~~爱妃今日里这是第一次对我笑~~爱妃你笑起来真的好美~~」
一旁站着的赵杏儿被这五大三粗的汉子肉麻兮兮的模样膈应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亏得阿依米儿演技好,竟然还能被他握着手,一脸无辜地笑着说:「我从前没对你笑过吗?真是奇怪。这一病,我倒有些想开了,大汗对我这么好,我应当好生同大汗做对恩爱夫妻,给你多生育几个子女才对,不晓得之前在赌什么气~~」
这话一说不得了,阿史那巴齐激动得差点当场老泪纵横,死死握住阿依米儿的手放在胸前连连点头:「爱妃想生多少个便生多少个,爱妃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都听你的!」说完,又捧着她的手又是亲又是啃,俨然已经忘了「瘟疫」的事情了。
哪怕看不到阿依米儿的脸,赵杏儿也能明显地感受到,这个年轻的回鹘女孩忍耐程度已经快到了极限。她连忙上前扯过阿依米儿的手:「大汗莫要掉以轻心,王妃现在还需要静养,万一给大汗染上病就不好了~~这生儿育女的事情,还是往后放放,切莫心急。」
「好好好,我不急,我不急!」阿史那巴齐连连点头,接着又转过头对手下道,「你们先带赵大夫去歇息,我就在这儿守着爱妃。」
「那个,大汗,我有个不情之请~~」眼看着几名突厥侍卫便要上前再度把自己不知道押到哪儿去,赵杏儿连忙开口,「其实我与王妃的哥哥哈克木世子是老相识,方才见到才认出来——我们其实幼时订过娃娃亲,约好了等我成年便回去回鹘同他成婚,却不想再去时他已经来突厥了。虽然有些唐突,还请大汗应允,能让我搬到我未婚夫的住处去。」
「哈克木是你未婚夫?」
阿史那巴齐怀疑地看着赵杏儿。阿依米儿却忽然咳嗽两声,柔声解释:「的确,我现在想起来,我五岁时候便和杏儿姐认识的。只是时间太久大家都变样子了,一时没认出来。」
「原来爱妃同赵大夫是老相识?」阿史那巴齐一听阿依米儿开口,也无暇再顾忌赵杏儿,只得连连点头,「这倒是缘分了。也罢,你们也怪不容易的,我准了便是。」
虽说这突厥可汗生性多疑,面对自己心爱的王妃,却也被哄得暂且放下了怀疑的心思。赵杏儿内心终于松了口气,颔首给了阿依米儿一个同情的眼神,便被侍从带着重新又往哈克木的住处去了。
原来,她与阿依米儿商量出的计谋便是,两人想方设法哄得阿史那巴齐同意赵杏儿与哈克木同住,这样每日问诊时她能见到阿依米儿,回去又能见到她哥哥,虽然兄妹俩总也见不到面,赵杏儿在当中斡旋,却也能方便通风报信。这样过一段时间,借着阿依米儿病好的机会,她趁机提出要摆酒庆祝一下,再趁着酒宴混乱之时,三人一同从这王宫里逃出去。
总而言之,这计划如今是成功了第一步。都说是万事开头难,到底能否顺利逃跑,还得看接下来的过程。
于是,在阿依米儿「痊愈」之前,赵杏儿阴差阳错地和哈克木在这偏远大漠的突厥王宫中,暂且过上了二人同居的小日子。
#番外:赵杏儿的初夜(下)
「咦,你这里怎么鼓起来了?」
赵杏儿注意到了哈克木的异状,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却不想刚一碰上去,哈克木面色便骤然一红,呼吸也跟着乱了。
她眨眨眼睛,问:「你这里,很难受吗?」
哈克木点点头:「又难受又舒服~~」
「那往常应该怎么办的?」
「往常,我用手碰一碰,射出精液来就好了~~」他说着,低头看向赵杏儿方才刚刚被玩弄得喷了水的嫩穴,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赵杏儿了然:「你是不是想插进来?」
少女主动的邀约,让哈克木瞬间面红耳赤。「可、可以吗?」他结结巴巴地问。
赵杏儿微红着脸点点头。小穴里那阵无比舒服的感觉刚刚过去,里面再度痒了起来,热乎乎的,空虚得让人难受。
好想要。
好想要什么更粗更大的东西插进来,用力蹭一蹭。
哈克木颇有些难耐地解了裤子。尺寸并不算小的一根,顿时弹跳着从衣物里蹦出来。没经过人事的肉棒色泽粉嫩,因为勃起而从马眼儿里微微渗着清液。光滑的龟头形状整齐,边缘微微凸出,似乎还散发着蒸蒸的热汽。
赵杏儿读过不少的医术,男人性器的形状自然是早就熟知。然而,现实生活中,她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好奇地用手握上去。热烘烘的,柱身干爽又温暖,龟头却湿润光滑。随着她的触摸,这个年轻的回鹘男孩琥珀色的眸子骤然变暗,腮边的肌肉一鼓一鼓,显然正咬着牙隐忍着什么。
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激起了别人的欲望,成就感让赵杏儿莫名地心情很好。她松开了哈克木的肉棒,拽着他的领口吻上他的唇,呢喃着命令道:「哈克木,快给我,我想要你~~」
少年被陌生的欲望折磨得窘迫难当,红着耳根低声问:「我要怎么~~怎么给你?」
「就像刚才那样,吻我,揉我的奶子,然后把你的肉棒插进我的屄里来,用你的鸡巴来肏我。」
明明是未经历过人事的少女,说起这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词,却是顺理成章。
哈克木的脸红得简直像是要滴出血来。他依言低头吻住赵杏儿的嘴唇,一双手笨拙地四处游移点火,直摸到身下的人儿颤抖的动作逐渐加快,穴里的水儿也渗得越来越湿,这才小心翼翼地扶着肉棒,试探着向穴口内深入。
少女未经人事的嫩穴紧窄得简直像是一条细缝,里面虽然有蜜水儿一股一股地吐出来,花心里也痒得难受,穴嘴却一缩一缩的,阻碍着肉棒的深入。
「好痛~~啊!!!不行,你快出去!!痛!!!」
只是勉强进了个头部进去,赵杏儿便疼得一个劲儿地瑟缩,方才的气势全都不见了,一双杏眼泪汪汪简直像是被人欺负了去,手上不住捶打着哈克木,拳头却软绵绵的根本没力气。
嫩穴紧得要命,吸吮起来说不出的销魂。既已开始,要停下来哪里有那么容易。哈克木急得额头上全是大滴大滴的汗水,却依旧耐着性子安慰:「别怕,放松点,一会儿就好了~~」一边揉捏着赵杏儿的阴蒂,小心翼翼替她放松。
随着肉棒深入,再也绷不住的处女膜猛地被撕裂开一个口子。骤然而来的剧痛伴随的是整根肉棒的长驱直入。赵杏儿惨叫一声,脸疼得煞白。处女的鲜血沿着交合的穴口一滴滴流出来,消失在了青草的缝隙中。
「好痛啊~~呜呜~~真的好痛~~哈克木你个混蛋~~」赵杏儿惨兮兮地哭喊着,全然忘了分明是自己勾引在先。
哈克木被她哭得愧疚难当,男性的本能却在驱使着他再度向前。饱胀的性器挤在肉缝之间,浅浅地抽插磨蹭。柔嫩的小穴被那肉棒的温度烫得直哆嗦,不一会儿便水盈盈开始向外渗了蜜汁。
而原本哭喊呼痛的声音,也逐渐地娇媚婉转了起来。一双黑曜石似的星眸水汪汪全是情欲,看得哈克木心都快化了。
「好杏儿,现在舒服了吗?」
哈克木耸动着腰肢,压抑着自己想要大力抽插的欲望,深深浅浅地仿照着方才春宫淫书里看来的姿势,一次次变换着方向在穴中娇嫩的媚肉上磨蹭着。湿漉漉的小花穴很快得了趣味,开始主动地把肉棒向里吞没,弹性十足的肉壁更是紧紧地把这根未经人事的肉棍子包裹了个严严实实。哈克木喘着粗气,只是一会儿的功夫,竟然便被这娇嫩紧窄的小穴死死绞住,禁不住精门失守。少男的初精一下子喷涌出来,满满地灌进了赵杏儿的小穴。
在女人的屄里射精,快感不知道要强过手淫多少倍。哈克木只感觉眼前白光一闪而过,几乎是身体都在抽搐着,阴囊都被刺激得收缩抖动。精液一股一股地向外喷涌,烫热粘稠的粘液猛地冲刷到穴壁上。赵杏儿本就被干得身子敏感得要命,这么一烫,直接便被烫得泄了身子。
「好、好舒服~~嗯~~好烫啊~~」她再也顾不上破身的疼痛,不管不顾地呻吟起来。娇吟声还未断,便感觉小穴里那根肉棒再度硬挺着恢复了原来的勃大——甚至仿佛还又大了一圈,把皱褶密布的穴壁撑得满满当当,再度抽插着开始肏干。
「你、你怎么也不软呀?」赵杏儿被干得身子摇摆不止,颤抖着声音问。
医书上说,男人射过精后,得有个半时辰左右是再也硬不起的。为何这哈克木,才射完一次连软都不曾软下来,便开始了新一轮?
「我也不知道~~许是杏儿的小屄太紧了,绞得我太舒服~~嘶~~」
有了精液的润滑,穴里逐渐被肏得稍微松快了些许。哈克木于是放松了手脚,逐渐大胆起来,擎着赵杏儿的纤腰干得又快又深。春日和煦的草场上微风吹拂,甚是凉爽,赵杏儿却觉得自己身体里简直像是燃起了一把大火,由着小腹里面烧灼到全身,几乎要把她烤得整个人化掉。烫热的肉棒一下接一下狠狠推挤到小穴最深,每次都撞得比前一次更加用力。淫水被淅淅沥沥地捣出来,沿着臀缝流淌到地上,消失在了土地之中。
淫水的香甜味儿沿着交合处弥散开,情欲的气息或许也感染了草原上其他的成员。忽然的一阵嘈杂响声,一群鸟儿猛然掠过头顶,消失在了宽阔无垠的天空尽头。哈克木低头轻轻咬住赵杏儿的耳垂,低笑道:「它们看见我在干你了。你猜,它们是不是闻到了你小屄里的淫水骚味儿?」
滚烫解释的胸膛贴着她软绵绵的身子,热辣直白的荤话就响在耳边。赵杏儿绯红着脸颊,被刺激得花穴紧缩、身体颤抖:「没、啊~~不知道嗯~~你、你慢点~~」
「为什么要慢点?」哈克木察觉了这样的荤话更能刺激她,口下越发地没有遮拦,「我看你明明舒服得很,小穴里咬得这么紧,含着我的鸡巴不肯松开~~你是不是早就想着吃男人鸡巴了,小骚货?」
「没、没有嗯~~」赵杏儿被干得口水都含不住流了出来,在嘴角牵出道长长的丝线,胡乱地呻吟着,「不吃鸡巴嗯~~轻点~~啊~~」
哈克木一挑眉,手指捏着赵杏儿的阴蒂便扭了一圈,颇有些调戏地问:「不吃鸡巴?那你现在含在骚穴里的是什么?」
「啊!!!!呜呜~~」阴蒂传来的强烈刺激,又痛痒又酥麻。赵杏儿连连尖叫着,呻吟声里带着哭腔儿,什么羞耻心都忘了,不断淫荡地浪叫着,「小骚穴里含的是~~含的是哈克木的大鸡巴嗯~~好大啊,骚穴要被插烂了~~」
「我的鸡巴好不好吃?」
「好吃~~好好吃~~啊嗯~~小骚穴好喜欢吃哈克木的大鸡巴啊~~射精给我吃,小浪屄想吃精液了~~」
明明是一张稚嫩的少女面孔,却皱着眉一副被干得神志皆失的淫荡模样,红唇微启,尚未脱去孩童音调的清脆女声因为情欲而微微沙哑,不受控制地浪叫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淫荡骚话。如此对比强烈的模样,任是谁都会被激起最原始的男人欲望。哈克木自然也不例外。什么心疼什么怜惜,全都随着理智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他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肏死她,肏到她完全说不出话才好。
刚刚破身的小穴依旧沾染着淡淡血迹,每次肉棒进出,都会磨蹭到穴口那道伤痕,刺激得那里一缩一缩的分外可怜。花唇被干得肿了,被肉棒带着不断被送进去,又被一起抽出来。每次抽插都带得大股掺杂着淡淡血丝的淫水涌出来,喷溅着把两人私处都染得泥泞不堪。
干到最后,赵杏儿已经哭喊得嗓子都哑了,浑身瘫软如棉花,因为高潮而可怜兮兮地不住抽搐颤抖。小穴明显地肿了起来,火辣辣地疼着。每次抽插都是一阵要命的酥麻痛痒,刺激得她抽抽噎噎地不住哭着,一边娇喘一边哑着嗓子呻吟。
哈克木的大鸡巴一直插在她的小穴里,把那可怜的小花穴肏了个彻彻底底,最后才狠狠插进去又射了一泡浓精。淋漓的淫水被翻搅得起了白沫,挂在耻毛上,把腿间染了个透湿。肉棒抽出后,那可怜的、红肿着的小穴竟然原样闭合住,把精液死死封在了里面。鼓胀的小腹因为装满了精液,被撑得鼓起来一大块,稍一动便能听见里面精液冲击的响动声。小穴里似乎是整个都被磨蹭烂了一样,不仅红肿发疼,血管都在一跳一跳地,仿佛还能感受到肉棒在里面的抽插。
但是,身体里面那股始终折磨着赵杏儿的热意,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哪怕身上酸痛难忍,此刻赵杏儿却第一次由衷地感觉到了平静和满足。
原来让男人肏是这么舒服的事情~~陷入昏睡之前,赵杏儿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以后要想方设法,多同哈克木这傻家伙肏上几回才是!
含着肉棒醒来(H)
「嗯~~」赵杏儿睡意朦胧地想要翻身,却发现自己被一个结实精壮的怀抱牢牢禁锢住。
她浑身赤裸,被揉得隐隐有些发麻胀热的奶子贴在眼前男人滚烫赤裸的胸膛上,腿搭在那人的腰间,半软不硬的肉棒依旧堵在小穴里,小腹胀鼓鼓的,显然昨夜射进去的浓精依旧堵在里面尚未清理。
天早就亮了,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纸,刺得她眼睛发痛。赵杏儿揉揉眼睛,终于想起来,昨夜又是被哈克木变着花儿地肏了大半夜,射了她满肚子的精,最后看她快要晕过去了才堪堪放过,肉棒依旧硬着堵在里面搂着她睡了过去。
像是要补上十年份落下的云雨,哈克木简直恨不能分分秒秒都同她腻在一起。
这家伙也不知哪里来的体力,每日竟然能从早到晚一刻不停地肏她,以至于她现在去给阿依米儿复诊的时候都恨不能在她寝宫里待上个一整天,来躲这个精虫上脑的男人。
不过,他睡着的样子却全然看不出白天是那样一个疯狂的人。
本就色泽浅棕的睫毛,在阳光下更显得金黄透明。一头卷发因为睡了一夜显得乱蓬蓬的,看上去格外无辜。哈克木的鼻梁很高,在光线下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容,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
赵杏儿不忍惊扰他的睡眠,小心翼翼地把腿从他腰间拿下来,想抽出身体起床洗漱。却不想因为动作,小穴里微微地瑟缩了一下。赵杏儿心里「咯噔」一声,连忙闭上眼睛不敢动作,却无法阻止地感觉到,小穴里那根肉棒果然跟着悠悠转醒,再度充血勃起着撑满了花穴的每一寸缝隙。
该死!又把他搞醒了!
原本搂着她的男人,胳膊上的肌肉骤然紧了紧,紧接着喉咙里模糊地咕哝了一声,像是什么幼年的小动物一样,把脑袋蹭进她的脖颈里撒娇似的蹭着。
赵杏儿无奈地内心默默叹口气,摸着他的一头卷毛温柔道:「早上好,哈克木。」
「早~~」哈克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睡意,含含糊糊的,「杏儿,我昨晚又梦到你了~~」
赵杏儿好奇,问:「你梦到我什么了?」
哈克木讲话的气息喷到锁骨上,热烘烘的,有点发痒:「我梦到你找了个汉人丈夫,不要我了,要跟着你的丈夫回中原~~然后我就一直在后面追,追到了一个大湖边上~~」
她继续追问:「然后呢?」
「然后~~」哈克木的声音忽然清醒了几分,人也跟着有些脸红。他挠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然后你们坐船跑远了,我在那儿干着急,结果有只鹈鹕过来,拿鸟喙含着我的鸡巴猛吸,我就~~我就醒了~~」
本来挺伤感的个梦,万万没想到是这种结局。赵杏儿的愧疚还没上来就被气乐了:合着自己夹硬他肉棒的小穴,在梦里就跟鹈鹕嘴一样?
她无语地用手指去刮哈克木的鼻梁,逗他:「那你说,鹈鹕嘴吸得你舒服,还是我的屄吸得你舒服?」
「那自然是杏儿的屄舒服了。」哈克木这下是彻底醒了,一翻身压到了赵杏儿身上,笑嘻嘻低头去理她清晨未梳的秀发,「一早就被杏儿的小紧屄夹醒,这比做梦可幸福多了!」
说罢,他便将火热的身子压上去,一双大手在赤裸的双乳前游走,很快便将那雪嫩的双峰摸得是乳尖挺立,热烘烘酥麻。吻更是热情地落在赵杏儿嘴唇上,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牙关,钻进去四下翻搅,纠缠住她娇嫩小巧的舌头肆意侵吞。
甜津津的香唾振奋了一早的精神,也吻走了睡意。不一会儿,身下人便气喘吁吁地从脸颊上浮现起两片醉人的酡红。穴里还未抽送呢,裹着肉棒的那环媚肉便柔润润湿了。
「杏儿被揉出水儿了呢。」哈克木舔上赵杏儿的耳垂,牙尖咬着那娇嫩小巧的耳朵,带着笑意问,「小骚货,一早醒来就想挨肏了吗?」
「哪是我想挨肏,分明是你这死蛮子一脑子精虫,大清早起来就发情!」
赵杏儿娇嗔地去瞪他,哈克木却不以为意,笑得越发得意:「怎么会是我一脑子精虫?杏儿用嘴吞了我那么多精,怎么说也是进去你肚子里的精虫更多些~~」
这话一出口,便闹了赵杏儿个大红脸。
哈克木的肉棒比十年前长得粗大了许多,她竟然用嘴吞不下去,没办法像过去那样给他深喉吞下去口交。结果这小子心有不甘,便时不时在肏她肏到快射精时,猛地拔出来射进她嘴里去——而她自然是每回都乖乖地吞下,甚至还不忘把龟头马眼儿唆个干干净净。
穴里的肉棒趁着水意,轻轻地抽动起来,微微剐蹭着穴心的嫩肉,蹭得那里酥痒一片。哈克木一边耸动着腰肢,用肉棒似有似无地在她花心深处磨蹭着,一边压低声音问:「怎么样,杏儿,想不想要?」
赵杏儿气恼地推了他一把,却因为身子里的快感忍不住地闷哼一声,委屈巴巴地道:「想要~~」
哈克木拱起后背低头含住她的乳尖,含糊地问:「想要什么?」
「想要~~嗯~~想要你的大鸡巴~~啊,奶子好痒~~」赵杏儿被他舔得胸前发痒,穴里更是被磨得麻痒一片。她于是拱起身子把奶子主动地送进他口中,双腿更是热情地缠上了哈克木的腰,使劲夹住他呻吟,「用力点肏,别老磨来磨去的~~嗯啊~~小骚屄想被大鸡巴用力插~~啊~~」
「小浪货,嘶~~轻着点,鸡巴夹断了谁来肏你~~」
紧窄娇嫩的小屄虽然被大肉棒插了一夜,却依旧紧得要命。嫩生生的媚肉紧紧包裹着肉棒,每一道缝隙都死死咬住柱身,吸吮得舒服极了。更何况,身下人媚叫得淫荡无比,更是格外刺激情欲。哈克木当即便被她浪叫得头脑发炸,当即便起身抓住她两瓣小屁股,挺着腰开始用力抽插:「这可是你要我用力肏你的!
小骚货,等下受不住被干哭了,可别怪我不怜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