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寸草心蛊
重回桐湖知县府,赵杏儿这少奶奶的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方渐忙着盯染坊修建和原料采买,谢析则采办了几个铺面,预备把他江浙一带的生意挪一批过来,两人忙得是脚不沾地,却也没忘了三不五时凑到这陈府跟前,找了各式各样的借口邀赵杏儿出门游玩——自然,游玩途中少不了玩弄她一番。
就连两人在桐湖新置办的别院,也分明跟这陈府就在这通一条街道上。
对于这三个人的暧昧关系,陈汝耕也察觉了些许。不过,毕竟只是名义上的儿媳妇,他也没什么管的立场。再者说,这赵杏儿搭上这一富一贵两个人上之人,于他仕途官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于是,陈汝耕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这桐湖县迎了两尊大菩萨、要起大生意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周边各州府。前来桐湖投奔亲戚、寻工觅差的零工多了不少,跟着这做小生意的百姓、种粮种菜的农户,收入都跟着涨了好几番。一时间,桐湖城内熙熙攘攘,欣欣向荣。只是这人来人往的,难免水土不服的也多,县城内为数不多的医馆一下子便挤爆了。
话传到了知县耳朵里,陈汝耕一拍板,自此赵杏儿便每日叼着根关东糖,跑去郊区城墙根下、临时搭建的工棚旁,开起免费的医铺子来。
这医药钱,自然是招工的大户方家,带头捐出来的。
方渐的小九九打得好:给赵杏儿些胭脂簪环之类的女儿家玩意儿,她偏生不稀罕。借着这个由头给些个真金白银、稀少药材,总归能入得了她眼了吧?
顺手还能把赵杏儿圈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简直是一举两得!
——方渐却没想到,谢析听说他这番举动后,不动声色地憋了个大招出来。
撇开这些后话不提,大半年很快过去,染坊也陆陆续续开工。这天,赵杏儿正坐在医铺中堂里坐诊,忽然,两个壮年汉子,架着个脸色青白的小伙子,几乎是一路抬着他走了进来。
小伙子约莫二十上下,脸色灰白中泛着草青色,怪异至极,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口中不住喊着痛,身子骨软绵绵的像是没骨头一样,时不时抽搐两下,被左右两个壮汉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拎着按住。
「赵大夫,」其中一个汉子面色焦急地说,「我表弟他不舒服,说是浑身都针扎似的疼,可否劳烦赵大夫给看一看?」
「浑身疼?」赵杏儿撂了写药方的笔,打量了那中间的年轻哥儿,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今天早上天刚亮开始的,忽然就浑身抽抽着喊疼,问他哪儿疼也说不清~~」
赵杏儿伸手搭上脉,仔细查验着。摸了半天,她忽然皱起了眉,翻开了小伙子的下眼皮。
在场人都知道赵杏儿是神医,从诊断到开药也就半柱香功夫便搞定,哪里见过她这样表情?扶着病人的两个汉子对视一眼,慌了神。其中一人怯生生问:「赵大夫,这很严重吗?」
赵杏儿犹豫了半天,叹了口气,无奈地摊手道:「倒不是严重,你表弟这脉象摸着,分明就是没病啊!」
「怎么能没病呢?!」汉子一下子就急了,生怕赵杏儿不相信他似的,慌忙解释,「我表弟可不是那种偷懒耍滑的人,他年后就要娶妻了,现在为了攒聘礼正玩儿命赶工呢!坊子里的蜡工,就数他上蜡的速度快,为这,前些天染坊那管事儿的还赏了我表弟二钱银子!」
汉子一副老实夯直的模样,并不似会说谎的人。只是,观这这小伙子的眼睑和舌苔,分明都正常得不得了,脉象也是平稳有力、不疾不徐,根本就是个壮壮实实的大小伙子。偏生这人却疼得瘫在那儿,站都站不起来。
莫非是癔症?
「今天之前,你表弟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好像~~好像三天前开始,表弟和我说他胸口发闷,骨头涩住了一样没力气。原以为是落下风寒了休息几天就好~~」
「骨头涩住了?」
听到这个奇异的形容,赵杏儿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接着,忽然拉过病人的手,看手相一般细细打量,在他掌纹上仔细地用指腹摩挲着,接着,沿着手腕子一寸寸向上,一直摸到腋窝,再沿着锁骨摸向脖颈。
这一摸,赵杏儿便有了数。
「我说,你,」赵杏儿拖了个把镶了螺钿的黑漆圈椅来,坐下,翘着二郎腿审犯人一样打量着这病歪歪的年轻男子,冷笑了一下,「说吧,你之前招惹什么人了?」
「我~~我没~~」
男子疼得已经是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地挤出几个字来。一旁带他就医的两个汉子,见赵杏儿这番举动,均是莫名其妙。其中一个挠了挠头,道:「我这表弟平素一向善交际人缘好,怎么会招惹什么人?赵大夫,不如您还是先诊病~~」
「这病我可治不了,这是你这表弟自己惹出来的祸。」赵杏儿扶着圈椅扶手,惋惜地摇了摇头,「我说~~你叫啥?」
「~~我叫牛二。」病人脸色苍白地答。
「牛二啊,你表哥刚说你年后要娶亲了?」赵杏儿眼神玩味地看着这个年轻男子,指尖在下巴上一弹,问,「除了你这未婚妻,你之前可是在别处沾过花、惹过草?」
「怎么可能,我表弟从八岁便跟那隔壁刘家村的岚妹定下娃娃亲了,哪来的~~」
话说到一般,牛二的表哥忽然注意到,自己表弟的脸色忽然变了,原本写满痛苦的眼神中,忽然遍布了恐惧。
「她是不是也跟你说过?你以为她在开玩笑?」
赵杏儿撑着下巴,忽然笑了起来。这病案,她终于见着活的了!
牛二的表哥一头雾水,不安地问:「赵大夫,我表弟他~~他到底是得的什么病啊?」
「他没病。」赵杏儿胸有成竹地答道,「你表弟这是中了苗疆人士一种叫做『寸草心』的蛊虫。」
「蛊虫?」周围听到这番对话的人,都不相信似的窃窃交谈起来。而牛二,则满脸灰败,失去了力气似的,从搀扶他的汉子臂膀中滑落到地上,却又因为肌肤碰触到地面,引起一阵针扎一样尖锐的刺痛,哀嚎着打起滚来。
「别嚎了!」赵杏儿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嫌弃地说,「谁让你当时乱搞人苗疆来的小姑娘?没成亲呢就敢出去采野花,扎着手了吧!」
「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赵大夫,您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面对牛二表哥的疑惑,赵杏儿叹了口气,瞪了那地上依旧不断痛吟的男子一眼,对着周围一圈好奇的人,娓娓道来~~
背信之人
原来,这牛二所中的,是苗疆人特有的一种蛊虫。
苗疆人是与汉人独立的一个部族,三三两两群居在西南边陲的高山密林之中。
由于那深山老林里瘴气遍布、虫蛇满地,久而久之,他们便练出一身苗医本事,一来擅长下毒和解毒,二来擅长用蛊。
毒与蛊不同。毒是药入血脉,只消对症下药,或是用金匮之术把那毒血驱赶出身体之外,病人便自然会痊愈。
而蛊虫却是苗疆人独一无二的本事——取了各式林中毒虫,用自己特有的方法养大,或是淬喂五毒,或是令他们种族自食,时间一久,这虫上带了邪性,蛊便练成了。
练成的蛊若是下到人身上,便钻进血脉里扎了根。中蛊的人,脉象摸上去与常人无异,却依据蛊虫种类不同,各有各的惨痛死法。若是不把蛊虫驱赶出来,病人根本好不了,但蛊虫进去血脉便一寸寸沿着血脉伸长延展,强行驱除,怕是要血脉尽断,心脏爆裂而亡。
「而你中的这蛊虫,叫做『寸草心』。」赵杏儿再度提到了这个名字,详细地解释道,「这蛊只有苗疆的年轻女子才会养。养的时候,要取背色匀停带金纹的蝘蜓,拿那淬了蛇毒蛇血的稻草籽饲喂。等到第七天时,这蝘蜓会通身泛出红色来,这时把它磨碎成膏,点在女子身上,若她是处女,便会留下个洗不去抹不掉的红印。」
「这岂不是跟汉人的守宫砂一样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赵杏儿一转头,一身绣了墨兰纹样的白袍,外面罩了个品竹色的罩衣,手持折扇,青白玉的貔貅扇坠儿摇摇晃晃的——不是方渐是谁?
「你怎么又来了~~」
赵杏儿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方渐,一天屁大点事都要跑过来寻她一次,搞得她天黑之前总也诊不完病,结果回去不巧赶上饭点,就得吃陈府里那无滋无味的清汤寡水晚饭~~「我听说有工人得了怪病,过来看看。万一是传染的疫病,我也好提前做个准备。」
方渐说得冠冕堂皇,跟来的小厮方福,也识眼色地替他搬了把凳子来赵杏儿身边坐下,接着站到他一边眼观鼻鼻观心。赵杏儿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继续讲起来。
「这与守宫砂有些相似,却也不同。女子若是点了守宫砂,被那男子破了处女之身,守宫砂只是会消解掉而已。而点了这『寸草心』的女子,若是与男子交合过,这一点红砂便会在肌肤相亲之时,钻进那男子体内,接着在心脉里扎下根来。这男子若是过后不再与其他女子交合,便毫无异状;若是背弃了给他下蛊这女子,阳物上沾了其他女人的阴精,这蛊虫便会发作,在这全身血脉里寸寸生根,三天之后便从那血肉里钻出芽,顶破皮肤生出稻草来。」——她正是摸着了牛二皮肤下细碎的草芽般凸起,这才想起来以前在苗医古书里看到的这么个蛊虫。
说到这里,全场的人都是后脑勺开始直蹿凉气儿,牛二更是面色灰白,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只有赵杏儿,神色依旧如常,翘着二郎腿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瞅着那牛二,笑嘻嘻道:「你过不了多久就变成稻草人啦!正好站你家田里去赶赶麻雀。」
牛二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疼得连口水都下来了,脸上的青筋一抽一抽的,眼泪汪汪看着赵杏儿,嘴里口齿不清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半天,人们才听了个大概出来。
约莫三个月前,牛二为了替年后的婚事多攒些钱出来,于是暂别家乡来了这桐湖县做工。虽说他对那定了娃娃亲的岚妹也算是喜爱,却也并没什么非她不娶、除了她谁都入不了眼的决心。也是赶巧,路途上,牛二阴差阳错替个与酒店老板争执的苗疆少女解了围。那女孩生得艳丽,又天性泼辣主动,两人便看对了眼,一来二去便勾搭上了。一路好了有约莫半月,两人一齐到了桐湖。牛二要留下打工,女孩要回西南家乡吃她阿姊的结婚酒,于是两人便依依不舍地惜别,商量好女孩回家同爹妈打过商量,便再回来寻牛二,到时候便嫁给他。
只是,那女孩没想到,牛二嘴上说的是待她回来便娶,心里想的是做工做到过年,领了钱回乡,谁能找得到他?谁都知道这露水姻缘做不得真,他自然以为那女孩离了他,很快便会遇到下一个男子搞到床上去。赶巧前几日他未婚妻岚妹来桐湖走亲戚,顺道来这工棚里看看他。四下无人,又是早就定好的亲事,牛二便半哄半骗地诳着把他那未婚妻破了身。谁成想,舒服了这一下,惹出这般祸事~~「活该!」赵杏儿鄙夷地道,「人苗疆女子出了名的从一而终、誓死不渝,只不过她们不似汉女似的扭扭捏捏,看上了就大胆示爱,你这眼皮子浅的就当她是那种轻薄女孩?再说你那未婚妻,人舟车劳顿那么久,你就在个工棚的破床铺上给人破了身子?我看中个蛊虫也是便宜你了!」
赵杏儿这话骂得痛快,在场的人纷纷点头,鄙夷的目光像是针一样扎在牛二身上。牛二表哥则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己这没出息表弟一眼,转头作揖恳求赵杏儿道:「赵大夫,我这表弟是没出息,但是他这罪过也不至死啊?求求您了,发发慈悲救救他吧~~」
「我不是说了吗,这蛊虫我不会解,也解不了。」赵杏儿站起来,拖着凳子回去桌前,坐下拿起笔继续给刚刚的病人写药方,一边数落道,「自己鸡巴管不住,搞出事儿来了又过来求人,这点出息吧!」
这时,那瘫软的牛二,忽然蹦起来,跌跌撞撞跪倒在赵杏儿脚下,扯着她的裤子,滴答着口水痛哭:「赵大夫,求求您救小的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回去就娶我那岚妹,好好待她一辈子,从此我在家里供赵大夫的生祠,日夜祈祷赵大夫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没等他话说完,方渐先急眼了。好么,赵杏儿的小脚是他个野男人能摸的吗?
他上前一把拎住牛二的领口,掀翻出去,冷脸道:「快滚!这样背信弃义、两面三刀的人,我方家绝不留用!」
皮肤之下草尖在一刻不停地生长着,牛二连身上碰到衣衫布料都会疼,腰带都没敢系,这一滚,被那皮下的寸草扎得是吱哇乱叫,在地上被火烧了一样打起滚来。衣物之下,透出麻麻点点的血痕,逐渐印染透彻,脸上也一点点浮现出些血色的点子,中间一点黄芯,跟那长了花柳疮的病人一般,凑近一看才会发觉,中央那不是脓包,而分明是稻草芯子!
惨烈的场景,看的周遭的人一阵阵犯恶心。方渐的小厮方福与那牛二年岁差不离,也不是个胆子大的,见这样场景已经是脸色发白,却硬着头皮上前拎着那牛二的衣领,把他往屋外拎去。
这时,牛二的表哥却忽然跪下了,壮实黝黑的一个汉子,狠狠地把头往地上磕着,很快便磕出一片青肿血痕来。
「赵大夫,求求您了,救救我这表弟吧~~求您了~~求您了~~」
每磕一下头,他口中便说出一句「求您了」来。赵杏儿被他磕得心软,那牛二的模样也着实太过可怖。最关键的是,治苗蛊,她早就想亲手试试了。只不过~~「不是我不想救他,」赵杏儿终于叹了口气,搁下笔,上前想扶那牛二表哥起来——他自然是不肯的,「这位大哥有所不知,这苗疆人有个规矩,两种蛊虫——女子对背信男子下的情杀蛊,和被陷害的人对仇家下的仇杀蛊——外人是绝对不允许擅自替那中蛊之人解开的,否则这恩仇可就转过来记在解蛊之人头上了。」
换句话说,她今天若是解了这寸草心,等到那苗疆女子回身察觉,下一个要追杀的便是自己了。
她可不想变成稻草人啊!
烈焰丸
听到这番话,牛二表哥还没来得及说话,方渐先急了。
「你不准给他治!」方渐一下子拦在了赵杏儿面前,也不顾周围有人看着,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往后扯,一边使眼色让方福把这牛二连带他表哥一起撵出去。
苗疆之人的心狠手毒,他也是略有耳闻的。哪怕是赵杏儿被伤到一根头发丝,他也绝对忍不了。至于这牛二的死活,他才不关心呢。
「你干什么?!」赵杏儿一把甩开方渐的手,柳眉倒竖,叉着腰狠瞪了他一眼,「我做什么不做什么,要你管?你谁啊?!」
「我~~我~~」方渐脸都涨红了,支吾了半天,低头挤出一句,「反正我不准你给他治,万一你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自家公子这幅吃瘪的样子,看得方福是目瞪口呆。周围围观的病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也逐渐大起来。倒是牛二表哥,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那半死不活的表弟,咬着嘴唇,终于是狠下心道:「既然赵大夫这么说了,我们也不能置赵大夫的安危于不顾~~打搅了,抱歉。」
说完,他便起身,扶着牛二,便准备往外走。
原本高大的男人,从背面看过去,肩膀似乎都塌了下去,整个人显得无助极了。看着自己的亲人饱受折磨死去,想来对谁都是不好受的——哪怕是自己的亲人罪有应得。
何况,牛二虽然是个人渣,也罪不至死啊~~赵杏儿眼看着这汉子扶着自己表弟往外走,眼神闪了几闪,终于是忍不住,一跺脚开口:「你们等会儿!」
「杏儿!」
情急之下,方渐把那闺房里用的称呼都喊了出来。赵杏儿瞪了他一眼,斥道:「你闭嘴!忙你的去!」接着走到牛二身边,抓起他的手,摸着那扎破皮肤钻出来的稻草芯子,叹了口气,道,「遇见你算我倒霉!你,把你表弟扶去后屋,我想想怎么办!」
听到赵杏儿这番话,那汉子顿时满脸惊喜,接着直接按着牛二一同跪下给赵杏儿磕起头来,眼圈发红地说:「赵大夫这番大恩大德,我和表弟这辈子都忘不了!以后不论有什么事,赵大夫只要开口,小人和表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别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了,你表弟以后别出去沾花惹草的就是帮了我大忙了!」
「我~~我以后不敢了~~我一定好好对岚妹~~」牛二这番话说的是真情实意。这教训他可算是吃下了!女人啊,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怕~~安排好牛二,赵杏儿加快速度,半个时辰的功夫便给这一屋子的病人诊治完毕,开好药方交给打下手的小厮。方渐一直忧心忡忡地跟在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怨妇样子,给赵杏儿烦得是哭笑不得。打发走最后一个病人,赵杏儿伸了个懒腰,白了方渐一眼,问:「方大少爷怎么还不走?做生意的这年头都这么闲了吗?」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方渐死皮赖脸地凑上来,给赵杏儿捏起肩膀来,「杏儿妹妹,你还真打算给这牛二诊治了?万一给他下蛊那人找上门来找你报仇可怎么办啊?」
「她知道我是谁啊就报仇?」再说了,等那苗疆女找上门来,谁知道她还在不在这桐湖县了~~再说,要是今天这人她见死不救,回头被师父知道了,肯定会被嘲笑到死的。
一想到师父一脸皮笑肉不笑嘲讽她的样子,赵杏儿便后脑勺一阵发凉。苗疆女再可怕,那也不过是个年轻小丫头。她那师父可是行医民间多年的老江湖,自己在他眼前一站,几斤几两肉都被看个透穿!
想到这里,赵杏儿打了个寒颤,起身不再理会方渐,进去内室替那牛二诊治去了。而方渐,自然依旧是死皮赖脸地跟着她,硬闯进病房里去。
半个时辰的功夫,牛二皮肤里钻出来的稻草茬子,似乎又长了些,坑坑洼洼的皮肤布满红红黄黄的凸起,像是个生了麻疹的病人一样,一看便让人直起鸡皮疙瘩。他表哥虽然满脸担忧,却也忍不住转过脸去不忍看,方渐更是拿扇子遮住了眼睛,站在门口随时准备往外逃,这幅怂样儿让赵杏儿忍不住从鼻子里嗤笑出声。
赵杏儿连那流脓水的恶臭毒疮都替人清理过,这点程度自然不在话下。她上前,坐到牛二身边,叹了口气说:「你中的这蛊,剔我是剔不掉的,都已经在血脉里生根了,连根拔起怕是你要五脏爆裂而亡。不过几年前,我在书上看过另一个法子,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
一听说有法可医,牛二昏暗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他用尽全身力气,仰头看着赵杏儿,一字一顿地说:「赵大夫~~求你~~快些替我去了这些、这些劳什子~~我疼得~~实在是~~实在是~~受不住了~~」
「你听我说完,牛二。」赵杏儿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忍心,「我刚刚说了,你这蛊是拔不掉的。但是这蛊有个弱点——它生的是稻草,而稻草最怕的就是火烧。若想去掉你身上这蛊,唯一的法子便是,用火连根把这蛊点燃,把这寸草心烧成寸寸灰。」
听到赵杏儿这话,牛二表哥先忍不住转过头来,难以置信地问:「你要把我表弟丢去火里吗?」
「那自然是行不通,把他丢去火里,烧死蛊之前,就先把他烧死了。」赵杏儿摇摇头,继续解释,「唯一的方法,是用那烈性到极致的药,从内里往外烧。
但是,能烈到这种程度的热药只有一种,叫做『烈焰丸』。」
「烈焰丸?这是什么?」
「这原本是种毒药,毒性随不及鹤顶红、孔雀胆那般见血封喉,但胜在死相惨烈,也常常被人用。中毒的人,首先会全身发热,心烧难忍,不断干渴想要水喝。大约难受个大半天后,那心管里的血液便开始沸腾,整个人从七窍里冒出红烟来,浑身血脉俱裂。更可怕的是,这时候人还是清醒的,要亲眼看到自己皮肤一块一块凋落,底下的血肉被那热度烹煮到冒出烤人肉的味道来。」
赵杏儿语气平淡,描述却是详细至极,一时间在场的人脑海里都冒出了画面来。牛二的表哥脸一绿,当场打起了干呕。方渐倒是忍功强,脸色却也泛起了灰白。
至于当事人牛二,赵杏儿低头一看,却发现这倒霉鬼已经当场被吓晕了过去。
厚脸皮
「赵大夫~~」这牛二表哥好容易干呕完,咽了口酸水,干巴巴地问,「您是要用这毒药治我表弟的病?会不会把他治死啊~~」
「说不定呢。」赵杏儿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治过这苗蛊,书上只说过用热药以毒攻毒,用什么药、用多少量,我也只能靠猜。只是,你表弟若是不治,肯定就死定了。」
「我~~我~~」男人结巴了半天,叹了口气,「赵大夫,我也没什么文化,不懂那些个医术~~我表弟就交给你了,是死是活,都是他自己的命。」
这汉子这话说得正合赵杏儿心意。行医最怕的就是治岔了,回头病人或者家里的亲戚来找茬,一来毁名声,二来万一遇上个不讲理喜欢动粗的,出点什么事就麻烦了——要知道,当年华佗可就是被曹操这个麻烦病人给搞死的!
虽说有这方少东和九王爷两尊大神坐镇,再加上个陈知县,就算她把人治死了,也根本没人敢动她~~得了牛二表哥的首肯,赵杏儿便令人送走了他,拿了药预备开工治病。刚准备关上门,方渐却一只脚踏进来,牢牢卡住了门缝。
「你干什么啊?」赵杏儿想关门又关不上,气恼地白他一眼,「我要干正事呢,没空陪你玩!」
方渐硬挤了进来,笑嘻嘻说:「杏儿妹妹放心,我就在一边乖乖看着,保证一点声音都不出,绝不打扰妹妹治病救人的大业。」
赵杏儿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转身拿了研钵,开始一点点细细磨药,时不时往里面添几样配材。方渐真的就坐在一边,撑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直看得专心如赵杏儿,也被那两道火辣的视线搞得有些集中不了精神。
终于,她忍不住扔了研钵,瞅着方渐问:「你老看我干什么?!」
「方某是在好奇~~」方渐站起来,凑近赵杏儿,带着薄荷味的清香口气轻轻喷到她脸上,「杏儿妹妹可是给方某也下了情蛊?」
赵杏儿无语:「方渐,你脑子有坑吧?」
被赵杏儿骂这一句,方渐倒似乎更高兴似的,搂住她,嘴唇若有若无地蹭在赵杏儿耳垂上:「不然为何方某一刻不见妹妹,这心里就抓心挠肺地难受~~」
要说方渐这一张嘴简直是蜜上抹猪油,甜腻到心里去。这一张俊脸,凑近来更也是帅到无以复加。赵杏儿被他看得脸红心跳,白了他一眼,低头抿着嘴笑骂:「你自己乐意犯贱我管得着你吗?快起来,别挡着我干活~~」
见赵杏儿脸上露了笑意,方渐心情大好,在赵杏儿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笑眯眯坐下,道:「方某就喜欢杏儿妹妹一颗医者仁心,宁肯负情人也不负病人~~等杏儿妹妹给这牛二治完病,可要好好补偿补偿我!」
「切,谁是你情人啊~~」
赵杏儿白了方渐一眼,手上的动作却开始无意识加快,嘴角也带了些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毒药性子太烈,如今市面上已经不流通了,药方流传下来也变了样子。赵杏儿一下午都把自己关在诊室里,一边配药,一边涂抹在那牛二身上试验。有的配方太温和,哪怕涂在皮肤上,也只是略微红肿,对那冒出来的稻草芯子毫无作用。有的则太烈,一碰皮肤,直接烧出个窟窿,搞得她又得敷凉药替牛二治烧伤。
中间牛二被痛醒过好多次,最后一次死死攥着赵杏儿的手不肯松开,搞得方渐醋罐子翻了满屋,直接劈手一个手刀把这小工放晕,结果被赵杏儿臭骂一顿之后,灰溜溜去墙角面壁思过。至于牛二,赵杏儿也怕他再醒来闹人,索性给他灌了麻沸散。
待到夕阳西下的时候,这配方终于是成了。
红色的一颗丹药,上面裹了一层薄薄的蜜蜡,被戴着厚厚的鹿皮手套的赵杏儿,小心翼翼捧在掌心里。她捏住牛二的下颌,药丸塞进去,再合上嘴一抬下巴,咽下去了。
一炷香的工夫过后,方渐忽然嗅到,屋子里多了股烟味儿~~「杏儿,这个点你们医馆可是要烧东西?」方渐吸吸鼻子,皱起眉紧张地问,「好浓的烟味儿,不是哪儿走水了吧?」
「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方渐走到赵杏儿身边,一低头,吓得险些下巴都掉下来!
这牛二,半张着嘴,从七窍里冒出白烟来。扎出皮肤的稻草芯子肉眼可见地碳化,烧成一点一点的灰烬,飘散着落在床单上,只留下一个个黑红的血点。这人现在看起来,简直像是长了麻疹的病人!
半晌,方渐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撇过脸去不忍看这可怖的画面,咋舌道:「还好我没遇上什么苗疆女~~这下手也太狠了!」
话音刚落,却听赵杏儿在一边凉丝丝地说:「医必善毒,毒必善医。方渐,我若是想对你下手,保证你可比这牛二要惨上百倍不止。我劝你,还是去找那苗疆女比较安全。」
这话说得方渐后脑勺一凉,干笑着转过身搂住赵杏儿:「我找她做什么,方某这辈子可是认准杏儿妹妹一个人了,就算杏儿妹妹要砍方某的头,方某也洗好脖子磨快砍刀等妹妹动手!」
赵杏儿定定地看了方渐半天,终于忍不住失笑:「方渐,我见过贱的,没见过你这么贱的。你该叫『方贱』才对!」
「情到深处自然贱,妹妹不是最喜欢方某死皮赖脸缠着你了吗?」
方渐见赵杏儿心情转好,连忙乘胜追击,抱着她又是亲又是摸,一双大手四处点火,全然不顾病床上还躺着个半死不活的病人。他算是琢磨明白了,赵杏儿就喜欢玩这你来我往、猫捉耗子的游戏,虽说次次都一张利嘴说得他哑口无言,对这耍流氓一般的举动却也是欲拒还迎、分明期待地很。想来只要他脸皮够厚,最后肯定能抱得美人归!
论家世,他比不过谢析;但是论这磨人的功夫,他这从小在柜台上磨炼行商本领的少东,可是比那不问世事的闲散王爷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去!
屏风后偷情(H)
赵杏儿被方渐吻得身子发软,想推开,却反倒被这高大的男人抱得更紧。
「你放开我!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在床上躺着呢,让他看见多不好!」
「怕什么,让他看看我杏儿妹妹到底有多美。」
话虽然这么说,方渐可是半点不想让这来路不明的野男人看了赵杏儿的身子。
他于是牵着赵杏儿的手,拉着她出了门,七拐八绕去了间小屋。
这医铺本就是方渐主持修建的,这里的结构他自然是再熟悉不过。这间屋子原本是给赵杏儿预备的休息室,让她中午打个瞌睡用。只不过,这段时间以来,这里俨然成了方渐同她偷情用的地方,屏风后一张小床,不知道被吱吱呀呀摇了多少次,书桌上、座椅上、甚至门板上,更是无处不留下两人欢爱的痕迹。
方渐拉着她刚进门,便迫不及待把赵杏儿压在门板上亲吻起来。
香香软软的身子,在怀里柔软得像是一朵云,幽幽地体香不住往鼻子里钻,勾得方渐欲火沸腾。他的手钻进了赵杏儿的衣襟里去,隔着肚兜挑逗一颗红樱,舌头卷裹着她的娇柔小舌,吸吮着她口中香甜的蜜汁。
「唔~~方渐~~」
身上被点起了一串串火苗,酥胸被揉搓得酥麻发胀,粉红的蓓蕾悄然挺立,迎合着那双烫热大手的揉捏。赵杏儿微微张着嘴,承接着方渐来势汹汹的吻。男人带着麝香的气息在口中弥散,霸道而醉人。
「杏儿妹妹真美~~」
方渐好容易结束一吻,深情地望着她,一双黑眸里满满的都是柔情,手掌满抓着她胸前的酥软,一边玩弄,一边叹息似的感慨:「妹妹的身子怎么会这么美?
真是奇妙~~」
赵杏儿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蚊子嗡嗡声一般低声道:「就知道油嘴滑舌~~」
「方某这可都是真心话。」男人的声音像是古玉琤𪻐,落在耳朵里好听极了,「杏儿妹妹这么美,这么聪慧,就是穷极方某这一生所知的言语,也表述不出来万分之一。」
赵杏儿听得肉麻,刚想挤兑他怕是才疏学浅、从小学的那些个诗书都还给了教书先生,却忽然被方渐埋首在胸部,扯开肚兜含住一颗红樱,猛地一吸!
「啊!」赵杏儿娇吟一声,原本被玩弄得胀热的乳珠,此刻被方渐温热的舌头舔弄着,时不时用牙齿轻轻啃咬,拉扯,研磨。手掌游移到身下,探进裙底,隔着亵裤寻到那粒含露茱萸,用手指按着,轻轻拨弄。
一股电流似的激热从花蒂上猛地蹿起。赵杏儿微微地颤抖了几下,整个人软在了方渐怀里。隔着亵裤,方渐也能感觉到,那花壶之中春意越发湿浓,在亵裤之上氤氲出一团湿印,花蒂更加充血肿胀了,在指腹下微微跳动着。
「嗯~~方渐~~」赵杏儿颤栗着,用酥软的腿夹住方渐不安分的大手,充满情潮的眼神湿漉漉望着他,「我们、我们去床上~~」
方渐早已是情欲勃发,听她这话,迫不及待地一把抱住赵杏儿盈盈一握的纤腰,一边吻着她,一边三步并作两步绕到那屏风之后,径直把她压倒在了那张榉木的小床上。床板吱吱呀呀响了几声,厚厚的鹅毛褥子被压下去个浅浅的凹陷。
赵杏儿绸缎一般的黑发,散落在素布的床单上,粉颈纤长,衣衫半开,美得像是一幅美人画儿。
「乖妹妹,等哥哥好好伺候你~~」方渐三两下剥了赵杏儿的衣物,扶着她娇软的臀瓣,轻轻拖着,把自己那胀痛的巨大对准湿软的花穴,缓缓推挤进去。
异物侵入,被那小口贪婪地吮吸住。赵杏儿眉目微颤,半眯了眼睛,舒适地轻叹一声。
方渐又是几个顶弄,微微湿润的泉眼里便彻底被凿通,汩汩地渗出水流来。
小穴里越发热了,赵杏儿身子颤抖着,忽然伸直了腿,「啊」地一声,一股热泉「哗啦」一声浇在方渐的肉棒上,小穴里微微蠕动收缩着,泄了身子。
被情潮卷裹的少女变得格外美艳,几乎让人移不开目光。白莹莹的身子上泛起好看的嫩粉,胸前一对丰盈因为身体的撞击而上下颤动,让人心神荡漾。方渐满足地叹息了一声,抱住赵杏儿两条纤长的大腿,对着那花壶底部的小宫嘴儿,狠狠开凿起来。
「啊!!不行~~你轻点~~」
强烈的酥麻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而来,赵杏儿像是脱水的鱼一样张大嘴喘息,额间沁出一层吸汗,眼神哀怜地望着方渐,可怜兮兮恳求:「不行了~~嗯~~你的肉棒子太、太大了~~再这么狠劲儿,要把杏儿插坏了~~」
这哀求反倒让方渐动作更加粗暴用力起来。他一边挺腰抽插着,一边低笑着道:「杏儿妹妹这小骚屄这么浪,方某不用点力气,怎么喂得饱啊?」
纤腰被钳住,半分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迎接男人的肆虐。这恶意的家伙,甚至还探了手去玩弄贝缝之间那一粒花蒂,用指甲掐住,旋转着拉扯,另一只手则把握住胸前一颗乳峰,狠狠揉搓着。赵杏儿疼得尖叫连连,扭动着身子逃离,却被拉回原地,更加凶狠地折磨。
逐渐地,这疼痛里带了丝丝愉悦,荡漾着氤氲开来。赵杏儿挣扎的动作逐渐式微,变了欲拒还迎,痛呼里也带了那么些许的娇吟意味。她呼吸缭乱,面颊潮红,眼睛湿漉漉地泛着水光,看得方渐心头情欲汹涌,恨不能抓了她揉进身体里才好。
方渐于是低头,狠狠吻住她,一边耸动着腰肢肏干着,一边探了舌头进去她唇齿之间,毫不留情地扫荡着。
「唔唔~~嗯~~」少女的呻吟全部被堵回了口中,一双丰软的雪乳被方渐坚实的胸膛紧紧压住,酸胀得要命。小穴里更是酥麻不堪,被那粗糙的肉棒子磨蹭剐擦得水液不断,酥痒难忍。她忍不住环抱住了身上的男人,手不安地在他后背上游移着,握住男人结实的窄臀,忽然浑身一紧,双脚乱蹬着,指甲深深地抠进了方渐的皮肤里。
一波洪流从花穴里猛地喷出来,失禁一般高高溅起,喷在了方渐结实的腹肌之上。
捉奸在床(H)
「杏儿妹妹小骚穴里喷水了呢~~」
淫靡的甜腥气弥漫在了屋子里。方渐抹了一把自己的小腹,满手的湿润淫水。
他满足地舔舐干净手上的液体,香甜的滋味氤氲唇齿之间,让人沉迷。
「小骚货,哥哥还没怎么干你呢,就喷成这个样~~」方渐的眼神因为淫水的香甜而发暗,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闪着情欲的光,「杏儿妹妹的小骚屄还真是欠肏,把哥哥的鸡巴吸得这么紧~~」
「嗯~~哥哥鸡巴太大了~~小骚屄没吸呢就被撑满了~~啊啊~~」
少女的呻吟像是甜媚的猫儿叫声,方渐听得激动,抽出肉棒,一把把赵杏儿翻过来,肚皮下垫了个枕头,让她美妙的雪臀高高翘起。起伏的曼妙弧线圆润诱人,一身晶莹的雪肌浸泽着盈盈香汗,闪着细碎的光泽。方渐难耐地掰开那两瓣臀肉,低头看着。粉嫩的花唇里吐露着晶莹的露珠,微微张合,迫不及待邀请似的。
更别提这女孩还在摇晃着臀部,回过头看着他,媚眼如丝。
「哥哥怎么退出去了?妹妹的小骚穴还没吃饱呢~~」
「妹妹这小骚洞哪一日吃饱过?多少根大肉棒都不够喂饱骚杏儿的~~」
「嗯~~哥哥不喂,妹妹可就找别人喂去了~~」
方渐眼睛一眯,一巴掌「啪」地打在了赵杏儿的屁股上。雪莹的肌肤上顿时浮起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赵杏儿痛呼一声,小穴涌出一股晶莹。
「你、你打我做什么呀!」
「妹妹这么骚,可不就是欠打?」
方渐注意到这一巴掌后赵杏儿异样的兴奋,他于是抬手,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很快把赵杏儿屁股打得一片通红,掌印遍布。
「嗯嗯~~好痛~~要被哥哥打坏了啊啊~~」
赵杏儿摇晃着屁股,看似躲闪,实则迎合方渐的巴掌。火辣辣的疼痛带来了异样的刺激,小穴里越来越湿,越来越热,难耐的酥痒越来越强烈。很快,赵杏儿「啊」地惊叫一声,眼见得那窈窕的身子颤抖着僵直了几分,小穴里「咕」地一声,一股清亮的液体流淌出来。
她被打屁股打得泄了阴精出来!
「原来妹妹这么喜欢挨打?」方渐抚摸着臀瓣上那一片掌印,原本滑腻的肌肤此刻红肿发热,娇艳万分,「那以后哥哥多打一打妹妹~~打是亲骂是爱,哥哥多亲亲你便是。」
「哥哥~~哥哥多爱一爱妹妹也是可以的~~」
赵杏儿红了脸,她有些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在床上其实喜欢被羞辱,被骂成婊子荡妇。
生活中越强势的人,床上往往也越喜欢被凌虐。她就是这种人。
「骚杏儿~~哥哥一定好好爱你~~」方渐再也耐不住,扶着他那根粗硬狠狠贯入了赵杏儿穴里。刚刚晾了她那一阵,小穴里早已是空虚不堪,又热又痒,好容易等到了这根粗硬,舒服得赵杏儿是长叹一声,不等方渐动作,便夹着腿自己磨蹭起来。
「小骚货,松快点,哥哥要被你夹断了!」
又是一巴掌落下,这次比刚才都要用力得多。赵杏儿被打得身子一抖,下意识松了力道。方渐于是借机大力肏干起来,胯间那根粗硬的巨物不断在小穴里进进出出,把花肉都肏得翻卷出来。赵杏儿无力地趴在床上,被这根勃然大物肏干得脑中一片空白,全身感受都只剩下了屁股上不断落下的痛热抽打,和交织其间的无尽欢愉。
直到赵杏儿接连泄了两次身子,方渐这才满足地把那积攒许久的浓精狠狠灌进她宫腔里。敏感的嫩穴被这烫热浇灌得不住颤抖,雪白的胴体在床上哆嗦着,痉挛起来,从那交合的地方源源不断流淌出汁液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方渐刚刚抽出那根湿漉漉的肉棒,想下床去点根烛灯伺候赵杏儿清理身子,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房间在医铺最僻静处,按说不该有人路过才是。然而这脚步却越来越近,忽地在门口停下了。接着,是「吱呀」一声推门的声音。
赵杏儿面色一变,连忙拽了件衣服来裹住身上,冷声喝道:「是谁?!」
「杏儿难道猜不出来?」
一声轻笑响起,明亮的灯火光从门口逐渐扩大,照亮了赵杏儿眼前的视野。
来人熟门熟路地饶过屏风,把手中的灯烛放在了灯架上,一转头,愣在了当场。
方渐尴尬地点点头:「九王爷,好巧。」
眼前两个男人,一个衣衫不整、一脸尴尬,一个面色僵硬、眼中隐隐含怒。
严格讲来,被抓奸的明明是赵杏儿,她却反倒成了全场最置身事外的一个。
左右谢析也不是外人,赵杏儿索性也放松了,慢悠悠问:「九王爷找我有事?」
谢析这才把瞪着方渐的目光收回来,看向赵杏儿,眼神柔了几分:「我有点话想对你讲。」说完,又瞪了方渐一眼:「不相干的人还请暂且退避。」
「这医药铺是我方家出资所开,这杏儿姑娘是来照管我方家雇佣的人,就连九王爷所在的这房间,也是方某亲手设计的图纸、亲自选的家具。」方渐笑得滴水不漏,话却损极了,「九王爷,要论相不相干,我同杏儿,可是公到私,都亲密得很呐。」
谢析被气得胸口一窒。赵杏儿看着他一副吃瘪的样子,扑哧一笑,锤了方渐一下:「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快走吧,你不饿我还想早些吃晚饭呢!」
「刚刚吃了那么些,还没吃饱?」方渐搂着赵杏儿,话说得暧昧,「都怪哥哥不好,只喂了下面的小嘴,竟忘了喂上面的~~」
「方渐,你怎么还不走?」谢析眼看着耐性越来越差,干脆直呼其名起来,「想不到这方家的少东家每日这么闲,正事不做一天天的就知道流连温柔乡。赵大夫,这样的纨绔子弟你是怎么看上的?」
赵杏儿眨眨眼,无辜地看向一边:你们俩爱吵吵,可别惹到我身上来!
「方某再纨绔,那也是从小东奔西跑、在各个庄子铺子里练出来的真本事——方某可没有这从小收着皇家俸禄、大把田地财产一水儿交给下人打理的命。」
方渐挑眉,有些挑衅地看着谢析,「听说九王爷自从亲自上手之后,这生意做得可是不太顺?」
谢析再度被气到。要说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不摆什么王爷架子,如今倒是被这商家的小民踩到头上来了?
还是这方渐跟赵杏儿待时间长了,染上嘴贱的毛病了?
「你们俩可闭嘴吧!」眼瞅着这火药味儿越来越浓,赵杏儿终于忍不住开口,「方渐,你当从小生宫里爹不疼娘不爱的是什么好事儿么?说话净往人痛处戳!
九王爷你也是,不耻下问听说过没有?有这赌气的功夫不如问问人到底怎么做生意!别看方渐别的地方不太行,左右是商家出身,这点经验还是比你多的。」讲完这一长串,赵杏儿看了看两人,语重心长总结:「你俩虽然身份不一样,但好歹一起肏过姑娘的,也算半个兄弟了!」
许是赵杏儿跟这二位太熟稔了,这番话说得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一般飞快,全然没过脑子。被无意识齐刷刷损了一遍的方渐和谢析,无语地对视一眼,默契心道:以后,果然还是相处和谐些好!
方渐于是匆匆起身,理好衣服,吻别赵杏儿,对谢析做了个「请」的手势,有些狼狈地离开了。
刚刚被方渐亲吻完,赵杏儿气息还没喘匀,忽地又被谢析搂住热吻起来。她「唔唔」地挣扎了几下,好容易把这男人推开,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这么晚了跑我这里来耽搁我吃晚饭?」
谢析坐到了床上,握住赵杏儿一双柔荑细细把玩着,有些闷闷地说:「杏儿,我要回京城了。」
走一走后门(H)
「回京城?」
赵杏儿眨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
「正月初六是太后生辰,我回去过年,顺便替太后祝寿。」
谢析搂着赵杏儿,说得平静,心中却是暗暗叹气。自己素来与这养母感情不深,自他分封江浙一带后,每年年节回京城,太后除了问问他近况,催他尽早成婚,也没什么别的话好说。只是他现在年岁大了,这盼着想往他王府里塞人的也多了起来。前一阵皇兄来信催他回宫时,便提了一句,太后已经替他相看了几家员外大臣的闺女,等着他回去给指婚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历来的传统。只是如今,谢析却不论如何都无法想象,自己娶了赵杏儿之外的女子该是何光景~~要知道,他可是趁着前几日回湖州的工夫,把王府里的侍妾都给打发了!
「过年就过年,怎么愁眉苦脸的?」
赵杏儿不解地窝在谢析怀里,卷了一缕他的头发在手里玩着。谢析这头发保养得是真好,黑油油的,发尾修剪得齐整,带着股木槿叶的香气。
「唉,杏儿姑娘有所不知,我这次回去,怕是要被太后指婚了~~」
谢析刻意长叹了一口气,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余光却紧紧盯着赵杏儿的表情。
只见赵杏儿眼睛一眯,冷笑道:「九王爷对我说这个做什么?你还指望我给你拿拿主意不成?」
「没、没~~」谢析被赵杏儿笑得头皮发麻,干笑着握着她的手解释,「我这不是跟你发发牢骚么~~」
赵杏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把把手从谢析手里抽出来:「我可当不起!
要寻红颜知己你跑那妓院娼馆子里找去,少在这儿跟我说这些劳什子屁话!」
眼见着赵杏儿柳眉倒竖,话越说越毒,谢析却是心情大好。他重新握住赵杏儿的手,被甩开后却也不恼:「杏儿妹妹若是不愿意,本王这就给母后写信,八百里加急送过去:谁敢给我说亲我跟谁急!」
「我有什么好不愿意的?」赵杏儿恶狠狠瞪了谢析一眼,便要穿衣服下床,「你娶你的官家大小姐,我做我的江湖野郎中,正好我逍遥自在。九王爷还是快点启程回京吧,别整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这小庙可装不了你这大菩萨。」
谢析一把揽住赵杏儿,不顾她挣扎,硬是压回床上。等她恨恨地松了劲儿,这才压在她身上,笑嘻嘻说:「杏儿这就有所不知了,我这大菩萨可就喜欢往杏儿的小庙里钻,别的庙我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你愿意钻我还不乐意让你进呢,姓谢的了不起啊?」
「杏儿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哪回你这小庙不是被我这菩萨冲得发了大水,哭着喊着求我入得更深一点?」
这话越说越荤,语气越来越暧昧。赵杏儿被他逗得想笑,绷起脸白谢析一眼道:「哪有拿菩萨打这见不得人比方的?你也不怕哪天打雷劈了你!」
「好好好,不是菩萨~~我这根秃头和尚就喜欢钻杏儿的屄洞,你摸摸,它想你想得都硬了~~」
谢析抓着赵杏儿的手,便摸上自己胯下。鼓鼓囊囊的裤裆里是一根粗长的肉棒,坚硬勃起着,龟头膨大,像个光滑的蘑菇头一样。
别说,还真是个秃头和尚模样。
赵杏儿终于绷不住失笑,谢析则趁机缠上她,低头看着她粉扑扑的脸蛋,娇嗔的眉眼,忍不住在那鲜艳的红唇上吻了下去。
唇瓣娇软,口涎香甜,一吻上去便再也不想停下来似的。谢析用舌头熟练地撬开赵杏儿的牙关,探了舌头进去,卷裹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吮玩弄着,直吻得她气喘连连,口中「唔唔」直叫,眼睛也水汪汪越发雾气弥漫了。
这小奶猫一般娇软又喜爱伸爪子乱抓人的少女简直迷人到不可思议。谢析一吻好容易结束,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用手替她擦着额头上的细汗,低声喃喃道:「杏儿到底为何这么美?本王莫非是中了你的毒了?一想到杏儿就硬得难受~~这次回京城一回去就要待一个月,让我该如何是好~~」
赵杏儿声音软软地,带着鼻音儿,回嘴道:「你去找你的新王妃呗,天下女人都长一个样子,都是两个奶子一个屄,肏谁不是肏?」
「本王现在对着杏儿以外的女人根本硬不起来,回头非叫人传出去阳痿了不可!」谢析难耐地三两下脱了衣服,压着赵杏儿,那肉棒便抵在了小屄口上,声音低哑地说,「我这好东西只想留给杏儿吃,旁的人我才不舍得给~~」
「谁稀罕你似的!别忘了,方公子可刚喂过我一回呢。」
赵杏儿两腿一夹,那肉棒便被夹在腿中央进不去了,夹得谢析浑身过电一般舒爽。
「好杏儿,你这小嘴儿吃饱了,本王这儿还饿着呢~~」
谢析探手进赵杏儿腿缝之间摩挲着,却摸了满手的黏滑,想来是方渐那个吃饱了的混蛋留的残精。醋意夹杂着欲火烧得谢析头脑不清,偏偏这赵杏儿还死夹着两腿不让他进去。谢析扶着肉棒在屄洞口蹭了两下,起身抬起她屁股想换个姿势开凿看看,却不留神手溜进了黏滑的臀缝里,碰到了那朵紧缩着的小菊花。
谢析灵光一闪,忽然勾起嘴角,笑道:「杏儿前面那张嘴是吃饱了,后面这张小嘴~~可曾被人喂过?」
赵杏儿愣了一下,接着,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谢析:「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往这后门里走一遭~~杏儿意下如何?」
谢析笑得不怀好意,手指蘸着那黏滑,沿着臀缝便朝那肛口钻去。赵杏儿虽说前面的小穴早早就开了苞,这后门可是从未被人走过。她顿时慌了神,挣扎着想躲,反倒被谢析的手指寻了路子,径直钻进去。
异物入侵的异样感觉里带着丝丝刺痛。登时赵杏儿额头便沁出层细汗,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挣扎着,粉拳不住锤在谢析胸口上:「你做什么!那里是随意能入的吗?撑裂了你要我以后怎么办?!」
「好杏儿,你别乱动~~马上就松快了~~」
谢析被她菊穴里的紧致紧紧裹住手指,几乎动弹不得。只是入了根手指都这么紧,想也知道,肉棒子肏进去该是怎样销魂滋味。欲望上来了,什么良心什么怜惜,统统都靠边站。谢析一边甜言蜜语哄着,一边这手指进进出出抽插起来,打着圈儿在肛口里活动着。
赵杏儿是学医的,自然这各种花样的床事都略有耳闻。这玉树后庭花如何玩,她清楚得很。如今谢析劲头上来推搡不开,赵杏儿只能默默吃了瘪,恨恨地锤了他一拳,放弃了挣扎,深吸一口气,试着放松起那羞人的地方来。
玉树后庭花(H)
别看赵杏儿阅人无数,后面这紧窄幽径可是从未开垦过,谢析有没什么替人放松的经验,手底下一股子蛮力气戳进去玩弄着,一根还未彻底适应便入了第二根。赵杏儿疼得一声声短而急促地喘着,眼圈儿泛红,肛口绷得死紧。
「好杏儿,你要夹死我了,手指头都快被夹断了~~」
手指头绷在原地进出不得,给谢析也急出一头汗来。下身的肉棒肿得发痛,可是若就这样插进去,非得撕裂了不可。
「你个憨货!」赵杏儿没好气地瞪了谢析一眼,疼得咧了嘴,「你不会多抠点穴里的东西进去润滑一下嘛?硬戳什么!」
「好好好~~」谢析慌忙应着,长臂一捞,环着赵杏儿的腰把她翻过来,屁股朝上,便预备掰开臀瓣替她好好松松那屁眼儿。却不想一眼便看到那臀肉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巴掌印——想也知道是谁留下的。
谢析先是目瞪口呆,接着,乐了:「原来杏儿喜欢被打屁股?」
嫩白的臀肉上一片殷红,娇媚得像是幅雪中红梅图。谢析贪恋地摩挲了一会儿,接着,掰开两瓣嫩臀,伸手进去她小穴里抠了点黏腻的滑液来,好好湿了手指,复又探进肛口里扩张。
这姿势让手指进得比刚刚深了许多。谢析温柔地,一根接一根手指往里加着。
手指进去了三根,把那皱褶密布的肛口撑开成了一个光滑的圆。指腹在肠壁上抠挖着,打着旋儿,小心翼翼地按摩。
异物入侵的疼痛逐渐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想要排泄的欲望,加上那肠壁的异样刺激,感觉奇妙得很。赵杏儿脸上泛了红,喘息也逐渐急促起来。
「杏儿~~我的好杏儿~~我要进去了~~」
男人再也忍不住,抽了手指,掏出那根粗硬如婴儿手臂的赤红阳物,草草抹了些残留的淫水权做润滑,鸡蛋大小的龟头顶着那微微长了口的后穴,火急火燎地插进去,一寸寸向内深入。
「痛!!!!不行、啊!!!!」
肛口宛若撕裂一般,撕心裂肺地疼着。那粗大的阳物又烫又硬,简直像是根烧红的铁棍,直往她屁眼儿里捅。赵杏儿疼得额头登时就沁了一层细汗,湿漉漉地黏了几缕碎发上去,眼泪都落下来了,双手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单,尖叫着痛骂着谢析。
「杏儿别动~~我的肉棒都要被你夹断了~~」
谢析也忍得辛苦。肛口紧得要命,简直像是有人拿了圈带子硬勒在了他的肉棒上一样,才进去一半,便死活再也进不去了。内里一圈软肉包裹着龟头,宛若一张娇嫩的婴儿口在细细吸吮,然而半段处却死死卡住,入不去退不得,肉棒被勒得都有些发紫,快要爆炸的欲望在身体里流窜着,顶得他从鸡巴到卵蛋都在发痛。
「杏儿~~杏儿你放松些~~」
谢析一边好声好气劝着,一边试着轻轻把肉棒往外抽。自然是抽不动的。臀瓣被肉棒挤得分开,肛口一圈肉紧紧绷着,都有些发白。谢析急得眼睛都有些发红,低头看着那嫩生生的软臀,忽然灵机一动,抬手一巴掌下去。
「啪!」
臀肉被打得一颤,跟那水玉豆腐一样,颤悠悠摇晃出一道好看的柔嫩波浪。
赵杏儿被打得屁股蛋一疼,身子一个激灵,屁眼儿处却忽然放松了,那肉棒也跟着微微滑了半寸进去。
眼看着这方法管用,谢析于是一巴掌接着一巴掌,不断往赵杏儿的屁股上打去。原本就指痕遍布的臀肉,现在更是斑斑驳驳不忍足观,刮痧似的紫红血点子从掌印里投出来,看得谢析又是心疼,又是忍不住想继续狠狠抽打。
「好、好痛~~王爷不要打了~~杏儿的屁股蛋要被打烂了嗯嗯~~」
「方渐打得,我打不得?」谢析一挑眉,又是恶狠狠一巴掌下去,「杏儿这骚屁股不就是用来打的?打烂了才好,肿上个十天半个月,让你一坐那硬椅子就想起本王来!」
火辣辣的疼痛中夹杂着异样的快感,分外刺激,加上肠道里那根粗硬开始抽插着肏干,剐蹭着敏感的肠肉,蹭出一连串快感的火花。原本还疼得像是要撕裂一般的后穴,逐渐适应了这肉棒的尺寸,细嫩的肠壁蠕动着推挤着进来的肉棒,吸吮着把它紧紧绞住,欲拒还迎。赵杏儿逐渐软了身子,痛呼变得软绵绵娇滴滴,穴里也越发湿了。
谢析只感觉自己的肉棒被吸得酥麻不断,舒爽得让他眯了眼睛,钳着赵杏儿的细腰忍不住狠狠把肉棒送进去,再抽出到只剩龟头在里面。少女娇媚的喘息呻吟仿佛世间最烈的催情药,他长叹一声,猛地把肉棒送到最深,肏得赵杏儿惊呼一声,摇晃着屁股迎合。
「小骚货,连屁眼儿都能出水~~真是浑身都骚~~」
谢析探手到赵杏儿身下,揉着那两团肥腻浑圆的奶子,哑着嗓子一边说着荤话,一边耸动着腰肢肏干。
「嗯~~原来干屁眼儿也这么舒服~~九王爷的肉棒子真厉害~~给杏儿的屁眼儿开苞了~~」
「以后杏儿的骚屁眼儿就留给本王一个人干~~不,以后本王干你的屁眼儿,再来个男人干你骚穴,两根一起入,杏儿喜不喜欢?」
「喜、喜欢~~啊~~再深一点~~骚屁眼儿里面也好痒~~」
适应了肉棒的尺寸后,那疼痛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丝丝隐痛仿佛成了催情剂。赵杏儿被干得骚穴直淌水,抬着屁股前后摇晃着,屁眼儿夹着那根肉棒主动套弄起来,让龟头的边缘狠狠刮擦肠壁的嫩肉。肉棒隔着一层薄薄的膜不断顶在花心上,小穴里跟着越来越湿,酥麻不止。一时间,赵杏儿甚至格外期望能再有根肉棒子进来,狠狠肏自己小穴才好。
「啊!!!不行、小穴里好痒嗯嗯~~前面也想吃嘛~~」
少女的呻吟声娇媚得不可思议,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伏在床上微微拧过身子来,如丝的媚眼软绵绵望着这个正在肏她菊穴的男人。谢析被她刺激得浑身发热,低低骂了一句「骚货」,钳住她细腰,低吼一声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
肉棒被那肛口紧窄的一环套弄着,像是有张小嘴儿在给他吹箫一样。肠道里被刺激得出了水儿,抽差之间发出「咕唧咕唧」的响声。谢析狠狠顶弄了一会儿,肏得赵杏儿呻吟都变了调儿,接着,忽然停下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骚货,本王就不信了,一根鸡巴还喂不饱你不成?」
贞洁带(H)
赵杏儿大张着双腿,瘫软成一滩春水似的伏在床上,猫儿似的背向后拱起成一张弓,发丝散乱地胡乱呻吟着。可怜的小肛口被撑开成一个婴儿壁大小的圆,紧紧绷着,紫红的粗大肉棒不断在里面进进出出,搅出一阵阵淫靡的水声。
「不行了~~王爷行行好~~杏儿要被肏烂了~~」
红肿的阴核磨蹭在湿漉漉的床单上,布料的每一丝纤维的磨蹭都变得无比清晰。偏生那谢析还嫌这不够似的,探了三根手指进她穴儿里,合着肉棒抽插的动作抠弄着,搅得小穴里一阵淫水横流。
「啊!!!不行!!!杏儿要到了!!!」
赵杏儿猛地哆嗦了一下,尖叫着,穴肉吃力地裹住谢析的手指猛地收缩抽搐。
淫水泉涌似的喷出来,落到谢析手掌里聚集成晶亮的一汪。男人却依旧不肯松力,肉棒狠狠顶进肠道里翻搅,肏得那后穴也涌出清亮的黏汁来。高潮席卷而来,赵杏儿浑身抖动着,脚趾蜷缩而起,全身泛起一层艳丽的樱粉色。后穴也跟着前面一起带动得抽搐起来,像是千万张小嘴儿贪婪地吸吮着到口的大肉棒子。
谢析盯着赵杏儿窈窕的腰肢,纤细的美背,手掌抓着那红肿滑腻的臀肉狠命揉着。扒开的臀缝之间,是自己坚硬粗糙的肉棒不断进进出出,被那肛口不断套弄着吸吮,简直像是这娇媚的小屁眼儿在给他吹箫似的。
「杏儿记好了,今儿是如何被本王插屁眼儿插到高潮的~~」谢析一边说着这淫荡的荤话,一边用这粗粝的肉棒旋转撵磨,大开大合地肏干。奇异的快感里带着火辣辣的疼痛,恍惚之间赵杏儿产生了自己正在排解的错觉。快感一浪高过一浪,直肏得赵杏儿两眼翻白,口涎如丝般坠落唇角,谢析这才精门一松,一股子浓精沿着尿管喷涌而出,通通灌进赵杏儿的后穴里。
等到谢析拔出那肉棒子,赵杏儿感觉自己后穴是火辣辣地疼,仿佛那根肉棍从未拔出过一样,异物感挥之不去,烫热的浓精更是不断从那羞人的地方点点滴滴流淌出来。被方渐和谢析两人轮番抽打过的臀肉更是又肿又痛,她翻身想坐起来,却疼得直吸冷气,身子一软,再度跌回床上。
美人被肏得浑身斑驳、羞愤难当的样子,让谢析心中顿生一股满足感。他连忙一把捞过杏儿在怀里,掏出帕子,温柔地替她擦干净下体那些污浊,一件一件把衣服重新穿回去。
赵杏儿没了力气,只能乖乖任由他摆弄着,只是一双杏眼没好气地连看都不看这罪魁祸首,红唇微微撅起,一副赌气的样子。
谢析知道自己今儿是把赵杏儿得罪干净了。他笑嘻嘻拉着赵杏儿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样东西来,放在了她的掌心里。
这是个纯银打的物件,螺旋似的银亮圆环一圈一圈盘绕,弯曲着在尽头留下个小孔。两端和底下各垂着一条银链子,一环套着一环,赫然跟那监狱用的镣铐似的。赵杏儿瞅了半天,也没看出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没好气地问:「你给我这个做什么?你以为随便给我个小物件就能给我打发了?这破玩意儿还长得这么丑,形状跟个鸡巴似的~~」
「杏儿说的不错,这正是个鸡巴用的东西——这是条男子用的贞操带。」谢析掀了衣摆,露出那已然软下去、乖乖垂在胯间的肉棒,「杏儿若是不放心我这一趟京城之行,把这贞洁带栓到我身上,落个锁头,钥匙归你管着,待我们下次会面,你替我打开便是。」
贞操带?!
赵杏儿讶异地望着手中的小物件。贞操带这玩意儿她听说过,有些个行商的大户人家,家主为防自己不在时家眷与家中男丁做出那通奸的丑事来,便用青铜打了穷绔让女子穿上,落上锁,钥匙自己收着保管。穿上后,女子整个阴部被锁住,只留下个小口供尿水和经血流出,连自渎都不能。她自己便经手治过不少女子穿了这贞操带、清洁不当引起的妇人病。
只是,她还从未听说这世上有男子穿贞操带的!
「这是苗疆那边的匠人做的。」谢析卷了一缕赵杏儿的头发玩弄着,听懂了她疑问似的一五一十解释,「苗人善做银器,那边风气又是女子泼辣大胆、男人温和窝囊,整个与汉人反了过来。这汉人的贞操带传过去,便成了用来锁男人鸡巴的玩具,复又传了回来。听说现在在中原也是流行得狠——被那有龙阳之好的人,用来锁自家的娈童男宠了。」
赵杏儿失笑:「这娈童平日里用的也不是前面那根啊,就算锁上了,随便找个谁的鸡巴,一样能被入得自己爹妈都不认得。」
「杏儿放心,本王可是只用前面这根。谁敢动本王后面,本王顶把他剁成肉泥!」
杏儿横了他一眼,问:「若是我动你后面呢?」
谢析一僵,下意识伸手捂住了后臀,紧张地看着赵杏儿:「杏儿可别跟本王开玩笑~~」
「凭什么你入得我后面,我入不得你的?」赵杏儿故意绷起了脸,冷冷地甩着手里的银链一圈圈绕在指上,「谢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从小你没学过?」
「我~~我~~」
眼看着谢析结结巴巴脸都胀红了,赵杏儿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乐出来。
「好了,跟你开玩笑呢。你起来,我给你锁上。」
赵杏儿起身,把银链子饶过谢析腰间,扣在背后的腰眼上。椭圆的螺旋环套严丝合缝扣到肉棒之上,下方的链子绕过腿间,搭扣扣上腰间的链子,再落上一把小巧精致的精钢锁头。
许是刚刚的言论真的吓到了他,赵杏儿明显感觉到,自己手指扫过谢析肛口时,身下这男人猛地瑟缩一下。
赵杏儿忍住笑,心道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有机会定要让谢析也跟那方渐似的,体会体会这菊花被人肏穿的滋味。
钥匙上拴着条皮绳,被谢析挂到了赵杏儿的脖颈之间。两个穴口都被肏得红肿不堪的赵杏儿,被谢析抱着上了马车,一路颠簸着送回了陈府。
第二日,谢析便辞别了桐湖,启程往京城去了。陈知县和方渐都前去送别,杏儿也跟着去了。城门口人多,也不好做什么亲密的举动。谢析礼貌拱手道了别,微笑着深深地看了赵杏儿一眼,依依不舍地上车离开。
这一直死皮赖脸混在自己身边的人,就这么突然离开了。赵杏儿隔着衣服抚摸着胸口那把钥匙,望着远去的马车,忽然之间,感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而方渐,则一脸得意地在这冷飕飕的冬月底摇着折扇,望着赵杏儿的眼神毫不掩饰,就差直接把她搂在怀里了。眼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儿媳妇在眼皮子底下红杏出墙,陈汝耕倒是定力极佳,目不转睛望着城外,硬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直等到那马车没了影子,陈知县才一摆手淡淡地道:「各位,都回吧。」
谢析一走,方渐的纠缠是更加变本加厉,甚至一直到了腊月底,临启程回去方家过年的当天,方渐还不忘大清早拉着刚到医铺的赵杏儿,去那无人的角落,狠狠在她小穴和嘴里都肏弄一番,这才舍得上马车离开。
结果,赵杏儿一整天都在对着南京府的方向恨恨地暗骂着,害得方渐在马车上是打了一路的喷嚏。
这些按下不表,刚刚过完正月十五,正是立春这一天,这知县府里却忽然来了两个风尘仆仆的皇宫钦差。陈知县连忙带了一家人去,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桐湖县知县陈汝耕自就任以来,施政有方,吏治清明,民有所安,百姓和乐。其才不可不嘉,功不可不赏。兹升任陈汝耕为蜀中益州路太守知州事,即刻启程。钦此。」
钦差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院落里。陈汝耕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愣了半天,直被那钦差侍卫笑着调侃了一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接旨!」这时,他才恍然大悟,起身上前接过圣旨,跪下对着这圣旨朝天大喊一声:「多谢陛下赏识!
臣谢主隆恩!」
赵杏儿跪得腿发麻,见陈汝耕起来,刚想揉揉腿站起身,忽然却见到那钦差从袖子里又掏出一个锦缎的卷轴来。
「陈赵氏可在?」钦差向着一众女眷的方向问着,「赵杏儿,出来接旨!」
「我?!」
赵杏儿指指自己,困惑地走上前,在众人前乖乖跪好。
「听闻陈家儿媳赵氏杏儿有绝世医术,治好朕手足疑难之症,且为民献染布之策,蕙质兰心,才绝过人。此等奇术绝不可私藏于己。朕欲在蜀中设立医术教学之所,特令赵氏杏儿前往,封西南医学院院长,官从六品。钦此。」
如果说刚才陈家一家子人还是惊喜,现在则是彻底惊得连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这年头,女子做官的本就罕见,让赵杏儿主管新开办的医学院就算了,竟然还封了个六品官?这皇帝,是吃了谁的迷魂药?
只有赵杏儿,咬着牙,挤出个笑容来,跪下接了圣旨,低头叩拜的时候,咬牙切齿地在内心大声骂道:谢析!!!!你个借花献佛、公器私用的混蛋!!!!
看我去了蜀中怎么收拾你!!!!!!!!
蜀中篇:御医章南烛
成都府。
陈汝耕到任已半月有余。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陈太守也不例外,每日又是交接又是应酬,忙的是脚不沾地。
然而跟着一同前往的赵杏儿,却是在这「西南医学院」里,待得有些不是滋味。
受朝廷应招来这医学院的,大多是些资深年迈的民间名医,他们自然是不把这无名无姓的年轻小女子放在眼里。赵杏儿虽名为院长,又带了个从六品的官衔,却是根本使唤不动这些个心高气傲的糟老头子。他们眼里俨然只有朝廷委派来的另一位管事人——太医院最年轻的御医、医学院的主事加副院长章南烛,竟然是生生把赵杏儿架空了。
章南烛出身御医世家,三岁学医,十八岁考入太医院,如今已经是正八品御医。富家子弟又少年成名,最容易得的毛病就是心高气傲,而这章南烛,偏偏把这毛病犯了个十成十。
就拿招生这件事来说吧。医学院下设大方脉、小方脉、伤寒科、妇人科、疮疡科、金匮科、眼科、咽喉科、正骨科九个科目,为此分别招来了全国最擅长这九门问诊的名家负责教授。赵杏儿原定的计划是,招生进来后,从最基本的五行阴阳和经络方剂教起,上完基础课程,再去学这更深入的课程。然而,包括章南烛在内,所有人的意思都是:没有人有功夫从那望闻问切开始教,要招就招那些已有医学功底的学生,考试时先淘汰一批连经络腧穴都背不全的家伙去。
气得赵杏儿猛地一拍桌子,怒喝:「亏你们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推广医术、普济民生,人既然已经懂医术,又何必用你们这些人教?」
「合着来的学生不识字,我们还要现教他们认字不成?」章南烛啜饮了一口茶水,语气平静地道,「赵大夫,学医最讲究的是个天资,若是他们与这医术有缘,自然从小便会去寻那《内经》、《百草》来看,又怎会通不过我们的考试?」
「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似的,从小有个了不起的老爹在旁边给你讲三讲四?」
赵杏儿被他这事不关己的冷漠样子气得胸口发闷,连忙抚了抚膻中顺气,恼火地说,「你以为这医学院是办来做什么用的?是为了传医于民,不是为了让你这帮子世家子弟来镀层金子、回去再一个个挤破头往太医院里钻的!」
赵杏儿这话说完,章南烛还没什么反应,他旁边一个灰白胡子的、姓孙的老大夫先不屑地冷笑一声,道:「你这师出无门的小女子,想进去太医院还没机会呢,哪来的脸说章大夫?要知道他可不跟你似的破铜烂铁,人家可是天生真金不怕火炼!」
另一位姓钱的大夫则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赵杏儿,阴阳怪气地开口:「这可不一定了,赵大夫一介小女子,年纪轻轻就能坐上院长一职,还官从六品,想来是有些我们这些糟老头子没有的本钱~~」
这话说得阴损至极,句句暗指赵杏儿以色侍人、蝇营狗苟。赵杏儿气得粉腮通红,拍桌子便想起来骂人,却见到章南烛冷冷地瞪了那人一眼:「住口!赵大夫是皇上谕旨下令、亲自任命的,容得下你们在这儿说三道四?」
原本对章南烛还是横竖看不顺眼的赵杏儿,此刻面对他的维护,忽然生了几分好感。她略有些感激地望向章南烛,却见对方依旧是眼神冷淡,深邃的面庞冷冷地望向大堂正中,似乎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赵杏儿忽然明白,大约章南烛也是以为她这院长名义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的,只是不屑参与这嚼舌根子的下等活计罢了。
好个心高气傲的少年天才。赵杏儿气得快笑出来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下火气,深吸了一口气,道:「也是时候告诉你们了,省得你们横竖看我不顺眼——我是周圣仁的关门弟子,也是他唯一一位嫡传的徒弟。」
「周圣仁?!」
刚才还满脸不屑的诸位老爷子,脸上一下子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传闻中相面便知病处、用针快如鬼神、连那先天带的胎病都能靠一根七寸莲花金针治好的江湖第一妙手周圣仁,竟然是她师父?
「你师父真是那个周圣仁?」刚刚还损她的钱大夫,捋着胡子的手生生僵在了半空,「你、你有什么证据?」
「我还要证据给你看?」赵杏儿冷哼一声,转着手里的天青茶碗,似刚才钱大夫那般阴阳怪气地道,「就凭我治好了九王爷,被皇帝一道谕旨下令做了你们的头子,你们也知道我来路不小了吧?一个个见识浅的,以为我是个女子,就没真本事了不成?多长根鸡巴了不起怎么的?」
「你你你~~」
钱大夫指着赵杏儿,「你你你」半天也没说出个大概,惊得险些当场犯了中风。要说这些个大夫,能被委派到这儿来,多少也是跟达官贵人有些个交集的,平素一个个说话文绉绉,哪里见过赵杏儿这种满嘴跑马车、脏话不过脑子就往外飚的老江湖?其他人更是窃窃私语起来。姓孙的那位大夫看了看章南烛的脸色,见他无甚表情,以为他也是看不惯赵杏儿,便开口斥责:「你个小女子怎么出口便是这种污言秽语?就算你真是周圣仁的徒弟,在这皇上办的学院里,也要守规矩!不然就是丢了皇上的脸面!」
「都住口!」
沉默了半晌的章南烛,忽然开口怒喝一声,接着,忽然起身,抓了赵杏儿的腕子,居高临下地说了句:「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接着,拽着她便离了厅堂。
赵杏儿被他拽了个趔趄,跌跌撞撞跟着他往内室走去。章南烛身高足有八尺半多,两条长腿大步走起来,赵杏儿便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偏生这人大约是从来顾虑不到别人,手下劲儿用得大极了,赵杏儿手腕被捏得泛红,路过内室门廊时猛地绊了一跤,绣花鞋落了一只下来,人也一下子扑倒在了章南烛的身上,鼻子狠狠撞在了他的后背,又酸又痛,顿时赵杏儿就红了眼圈。
「你有病啊!」赵杏儿再顾不得同僚之间的客气,捂着鼻子闷闷地怒骂一声,「说话就说话,拽什么人?小心我告你非礼哦!」
「赵大夫,多有得罪。」章南烛却是毫不在意,全然不复之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回身扶住赵杏儿,扶她单脚跳到太师椅上坐下,接着冲她拱手作了个揖,道:「赵大夫有所不知,章某这条命,正是尊师救回来的。」
知识青年下乡
「赵大夫有所不知,章某刚出生时,胎阴受损,先天便患了心血病。家父本就是御医国手,论医术全国也是数一数二,就连他也断言我绝活不过八岁~~」
讲到这里,章南烛似乎有些不忿,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平整了一下情绪,又接着说,「果然不出家父所料,章某七岁那年,已经病得面紫发绀,走三步都要气喘一番,因常年喝药而肝脾肿大,腹胀如鼓,眼看着就要熬不过去了。这时家父因缘巧合会遇了尊师,于是请他来替我诊病。本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却没想到尊师奇人妙术,竟然真的手到病除,让章某得以存活至今。」
章南烛一番话说得赵杏儿先是一愣,接着猛地一股火气冒出来。
这家伙,火烧着尾巴一样把自己拽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么件小事?
他当自己谁啊!
「我师父走南闯北几十年,治过的病人多少也有几万个了,有章御医还真做不得稀奇。却不知道,章御医竟然是个知感恩的,惦念家师这么久?」赵杏儿翘起个二郎腿,语中带刺地讥诮道,「章御医恐怕有所不知,家师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医无门槛,术无国界,只要能治病救人的便是好医术。你当我师父收我为徒,是因为我有天赋吗?」
「赵大夫如此年轻有为,想来天资不错~~」
「屁!」赵杏儿一个白眼翻过去,强压着不耐烦解释,「这世上平民百姓里,能达到中上之资的已经是百里挑一,何况那天资过人的更是千万人里才能选出一个来。大多数人没你这种运气,从小有人循循善诱、耳濡目染。难道章御医以为,达不到你家境的,便不配做这治病救人的职业了吗?」
「章某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章南烛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杏儿,明眸皓齿说的是冠冕堂皇,「章某只是为朝廷考虑!这教习医术本就是个费力费钱的事,何必要无端多花出两年的时间,多花朝廷几万两银子?」
「章南烛,你是不是个傻的?」
赵杏儿劈头盖脸一句话,直接把章南烛说懵了。他一张玉白的俊脸涨得通红,刚想反驳,却见赵杏儿摆摆手,无奈地道:「你去对那群糟老头子说,我放他们三天假,你跟着我去城外走一遭。」
说罢,赵杏儿连理都不理他,单脚跳到门口,低头拎起方才绊脱的一只绣花鞋,穿上走开。
章南烛被这小女子搞得一头雾水,一肚子闷气,连那非礼勿视的规矩都忘了,瞪着眼眼睁睁看她低头捡鞋子,眼神在那衣服下圆滚滚的翘臀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连忙红着脸挪开视线。
这一看不要紧,一时间,章南烛满脑子里竟然只剩了赵杏儿娇俏的身段、含怒带嗔的俏脸。女孩纤细的手腕子上羊脂玉一般滑腻的肌肤手感,似乎还停留在他指尖似的。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他竟然没有反对,而是乖乖对学院大夫们宣布了赵杏儿的命令,接着,跟着她上了前往城郊的马车。
马车并不算大,坑洼不平的乡村小路上,车厢摇摇晃晃颠簸得紧。章南烛目不转睛看着正前方,余光却不住往赵杏儿白净的脖颈子和鼓鼓囊囊的胸脯上溜。
水滴形的耳坠子和那金流苏的步摇,合着马车颠簸的节奏摇摇晃晃的,像是晃到他心里去似的。
章南烛忍不住心道,这小妮子虽说想法有些天马行空地不着实际,模样儿却正经挺好看的~~正胡思乱想着,忽然马车猛地一停,只听赵杏儿道:「到地方了。章南烛,我们走!」
章南烛愣了一下,跟着赵杏儿一同下了车。
这川渝之地乃是四面环山的天府之国,本就富庶得紧,两人下车的地方虽然已经出了城已经半时辰有余,依旧满目都是平整的稻田,郁郁葱葱的稻苗已经灌了浆,绿里泛出点点黄来。
而这片稻田的尽头,两人马车停下的地方,是个小小的村落。
村落并不大,马车的到来已经引来了不少在村口一边摆龙门阵、一边打马吊的大婶,和旁边满地乱跑的半大丫头和小子。
「陈大婶,王大婶,我来看你们了!」赵杏儿凑上去,用一口川渝本地的方言,熟稔地打着招呼,「还记得我吗?」
「啷个能不记得噻?当郎中的女娃子嘛!」显然,这些阿姨婶子跟赵杏儿熟络得很,一个个都凑上来,这个塞把瓜子,那个塞把炒米糖。其中一个婶子握着她的手,打量着旁边的章南烛,笑嘻嘻道:「这个男娃子是哪个?你相公?」
「才不是!你们不是说村里缺个郎中么,我给你们送了一个过来!」
赵杏儿猛地在章南烛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拍得他屁股一阵闷疼。章南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没来得及开口,却忽然被一把推进了人群中。
「章御医,你好好给他们看病,我三天之后来接你。不准跑哦,否则算你渎职!」
赵杏儿笑嘻嘻扔了这句话,接着叮嘱了那个姓陈的婶子两句,竟然连蹦带跳,一边招着手道别一边飞速跑走了。章南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被一群婶子一下子围在了一起,听得半懂不懂的方言跟着劈头盖脸砸下来~~三天之后的下午,赵杏儿如约乘着马车赶来。
临走时还一袭锦袍玉冠、风度翩翩的年轻御医,再见时已经是一身当地村人的衣服,乌发被一条麻带草草扎起,却依旧掩饰不住男子温润如玉的高雅气质。
赵杏儿到村里时,章南烛正坐在村中祠堂的院子里,院子中央摆着一堆半干不干的草药,一群村人拍着队,正在等待他把脉。而章南烛,一会儿看病人,一会儿写方子,忙得是不可开交。直到赵杏儿绕到他背后猛地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他才发现赵杏儿来了。
「章御医这几天乡下日子过得怎么样?」赵杏儿胳膊一撑,一屁股坐到了他简陋的矮桌上,笑眯眯道,「我看你还挺入乡随俗的,这身打扮正经挺适合你~~」
章南烛叹了口气,笔都没带停,一边写方子一边半开玩笑地自嘲说:「赵大夫就别嘲笑章某了。赵大夫说的不错,和赵大夫一比,我果然是个傻的~~」
野尿
「那你倒是说说,自己怎么傻了?」
对这不知民间疾苦的世家子弟挫锐气杀威风,这档子事儿赵杏儿最爱干。她坐在乌木桌上,随意摇晃着一双长腿,裙摆飘扬着,一双精致的绣花鞋摇摇摆摆,晃得章南烛眼晕。那女孩馨香的气味偏偏还硬要往他鼻子里钻,搞得他耳根红得似火烧一般。
「章某总算是明白,为何赵大夫如此强调学医不问门楣家世,也不注重天资见识了。」章南烛侧过脸去,不去看那赵杏儿,「说来惭愧,章某虽说行医多年,却从未主动来这乡村里给人瞧过病。今日一看才知道,原来这偌大的百十人住的村子,竟然连个像样的大夫都没有,村民染了风寒、劳作伤了肩腰,也只能忍忍随意喝点药熬着,直到熬不住了才去百十里地之外寻了大夫,到时候小病也熬成了大病,花的钱也比起初多上数倍不止。」
说到这里,章南烛似是有些感怀,放了笔,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坐在他桌上的赵杏儿:「若是按章某所说,只允许那本已通医理的学子来就读,怕是这周边几个村子都考不进去一个,自然事后也不会回来这村中行医。建医学院花的是这些百姓的税款,若是不能惠及百姓,那便是拆东墙补西墙了。」
「说的不错!」赵杏儿从桌上跳下来,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肩膀,满意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挺有慧根,三天工夫就悟出来我的意思了——原本想把你扔在这儿关上个把月来着!」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章南烛一下子僵住。少女飞扬的发丝飘到他的脸颊上,痒丝丝的。
「我~~我~~是赵大夫教育得好~~」
章南烛一边结结巴巴说着,一边装模作样预备继续替下一个村民看诊,却被赵杏儿大手一挥赶到一边:「你快歇歇吧,我早替他们看完诊,咱们早些回去!
三日后要张榜招生了!」
说完,赵杏儿便在刚刚他坐的椅子上坐下,面向村民的一瞬间,便流畅地说起了川渝方言,望闻问切、开方下嘱,一气呵成。章南烛垂手站在一边,惊讶之余细细观察,一身傲气不自觉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原以为,赵杏儿不过是哪个捡了好运得了圣上青眼相加的江湖郎中,哪怕她是周圣仁弟子,想来这么小的年纪,肯定也是担不起这院长重任。却不想这小女子,开起方来用药比自己老练得多,而且眼见得方子上写的药物都是这当地山野里长的,连村民买药的钱都替他们轻省了。
要知道,他刚来第一天被抓去看诊时,可是闹了不少笑话——方言听不懂,写字对方又不认得,好容易讲明白要买什么药,村民却苦着脸哭诉这买药要去城里,小小一包就是全家人半月的口粮,实在是吃不起。看得章南烛于心不忍,第二日一大早,几块碎银子收买了村口的小童,带着他上山亲自采药,再就着这山里现有的药材,绞尽脑汁重新琢磨配伍。于是这一日便有了这门口排着长队的村民,和院子里那些半干不干的草药。
然而赵杏儿却随手便能做得如此熟练自然~~「这成都府周边几十个村子我都跑过一遍了。」赵杏儿忽然开口道,「章大夫,我想的是,纸上学来的功夫终究还是浅了些,不如等学生把本事都学过一遍后,在诊堂跟着有资格的郎中看诊,多见识些疑难杂症,再由老师带领着去乡村住上些日子,一来替这缺医少药的地方居住的村民集中诊诊病,二来也能让学生真正掌握些因地制宜的本事——至于是在城镇里开医馆,还是去乡下游走行医,让他们自己选便是。」
赵杏儿这一番话说得章南烛震惊非常。的确,每个学医之人,少不了的便是背着药箱跟在师父身边,从旁观看师父如何诊病。也正因如此,一开始皇上宣布要建医学院、大批培养郎中时,太医院各位大多是反对的——学医哪是听几堂课便能成就的本事?若如此简单,岂不是天下人人都能行医了?
却不想赵杏儿连如此细枝末节的地方都想到了~~一瞬间,章南烛看向赵杏儿的眼神里,最后几分担忧怀疑也消失无踪了,变成了完完全全的敬佩和倾慕。少女一双波光流转的杏眼,在他的评价里,也从狐媚子一般勾人,变成了聪慧狡黠、莹莹可爱。
章南烛甚至暗自开始幻想,若是日后她生儿育女,会不会也同她一样灵气动人?想到这赵杏儿捧着本医书念给怀里娃娃听的模样,章南烛一时竟有些痴了~~待到一排村民全部诊治完毕,挨个叮嘱了用药和保养方法,已然是日头西斜,天色变了暖融融的桔黄。两人告别了村民,上了马车,在众人挥手送别下逐渐驶离了村落,向着成都府方向返回。
车走出去两刻钟,赵杏儿忽然「哎呀」一声,忽然皱起眉,苦着脸道:「糟糕,忘了件重要的事~~」
章南烛早就想找茬搭话,却苦于没有什么同女孩打交道的经验,一路赵杏儿不开口他便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如今赵杏儿一开口,他心情极好地挑眉问:「赵大夫终于想起来还有诊金这回事了?」
赵杏儿白他一眼,拉开门帘唤马车夫道:「大哥麻烦停一下,我要去解个手!」
原来是忘了这件事!
章南烛脸颊一热,连忙侧过头去假装没听到。马车还未停稳,赵杏儿便掀了帘子跳下车,拎着裙子匆匆绕到了马车后的田埂里,撩起裙摆三两下解了裤子,蹲下身「哗哗」地尿了起来。显然是憋得急了,她走出的距离并不远,尿水声清晰地从车外传进来。
章南烛鬼使神差地把那窗帘偷偷掀了一指的缝隙来,向外看去。
田埂上的草并没有多密,稀疏的草丛之后,雪莹莹的丰臀一览无余。两瓣臀肉像是新剥出来的荔枝一般晶莹,翠绿的草茎之间,隐约能见到晶莹的尿水喷涌而下,落在土地上,冲刷出「哗啦啦」的声音来。
章南烛看得痴了。心脏在胸膛里狂跳着,呼吸也急促起来,口干舌燥地难受得紧。
忽然,那草丛中的少女动了动,正当章南烛以为她要尿完起身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赵杏儿惊呼一声:「有蛇!!!!」
像是一竹管的龙脑扎进天灵盖,章南烛一个激灵坐直起来,蹦下马车,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声车夫莫要乱动,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赵杏儿身边把她拽起来拉进怀里,一时吃力不稳,两人顿时一同跌坐在了这尘土遍布的马车道上。草丛里的确有一条蛇的,似乎是条乌药鞭,高昂着头威胁地吐着信子,见到章南烛忽然出现,转头一溜烟消失了。
而这些,章南烛此刻根本没有闲心去想。他满脑子只剩下了这满怀的温香软玉,那裤子褪到脚腕的两条纤细玉腿,那紧紧压在自己胯部的软绵绵臀肉,和女孩腿缝之间依旧在淅淅沥沥向外喷涌的淡黄尿液。
盛夏之时,两人衣服本就单薄得很,一会儿工夫章南烛裤子布料便被赵杏儿的尿水湿了一大片,热乎乎贴在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