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大棒槌 / 2021/06/17 09:05 / 6556 / 112
【小说】天若有情(原名:一家之主)


第一章
  动车D3101次列车带着一声呼啸,稳稳的停在站台上,我拿起手提包迈出了车厢,步入这个号称是亚洲最大的交通枢纽站。尽管到处都是涌动的人流,但是我的行动毫不迟缓,这并不奇怪,至少185的身高,黑色花纹衬衫下透出的强壮肌肉,再加上理成小平头的脸上架着一副墨镜,目光正面迎到的人无不避开视线,并且调整脚步远离我。
  走出站外,我很快便拦了一部的士。
  「师傅,淮海路115 号。」
  我的话不多,司机也不怎么搭话,也许是我的外形给他的印象较深,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小心翼翼通过后视镜观察我的动静。我并不关心他的举动,或者说我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窗外此起彼伏的高楼大厦也没有勾起我的兴趣,只是掏出钱包,轻抚着皮夹里的一张照片。
  照片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照相馆流行的那种加塑彩照,虽然被保存得很好,但是塑料膜边缘已经磨损得较为厉害,有的边角已经翘了起来,好像经历了很多故事一般。
  照片里有两个人,背景是一个公园似的户外,一个5岁左右的小孩子张开双手跑向镜头。小孩子身上穿的一看就知道是手工编织的毛衣,白色的毛衣上有一只黄色的小狗,虽然是只是手打的,但那只小狗打得十分生动,可见织衣服的人之手巧。小孩子头上带个有花边的软帽,面容清秀,看不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小孩子后面有一个女人,正伸手扶着他跑,生怕他跌倒似的,照片里的女人很年轻,约莫20岁左右,身材高挑苗条,一头乌黑的长发捋在脑后,用一个发夹卡住,上身着一件粉色的套领羊毛衫,由于是俯身所以很突出显出丰满的胸部,跟她纤细的腰身形成鲜明对比。
  再下去是一条白色绣花百褶裙,长度约到膝盖露出一双修长的小腿,腿上裹着那个年代常见的肉色丝袜,腿部线条极其柔和优美,虽然装扮都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但是仍然可以看出是一个美人。
  照片中的女人有着秀气的鹅蛋脸,清瘦脸颊显得更为修长,光洁额头下一对青黛般的柳叶眉,眉梢极长,在尾部微微下垂,明媚的美目好像两弯新月,目光中荡漾着无尽的爱意投射在照片中的孩子身上,笔挺的琼鼻鼻尖稍稍有些上翘,上唇很薄,但是下唇却极为丰润有肉,牙齿洁白紧实犹如编贝。
  这个女人不仅很美,而且浑身透露着一股温婉贤淑的气息,只是眉梢隐约透露着一丝忧郁,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得出来。我的手指轻抚着照片,陷入深深的回忆中,恍如人世间万物都不存在一般。
  直到司机一句,「先生,已经到了!」才将我唤醒。
  付了车资下了车,我站在一条双向八车道的大马路上,有些茫然失措,这条高楼拔起、车水马龙的大道还是记忆中的那个老地方吗?昔日偏居城市边缘的家属区已经成了这座在不断扩张中的城市的二环、三环,旧日被梧桐绿荫覆盖的水泥路已经被栽满行道树的柏油路取代,更不用提当年那些七八层高的住宅楼了,各种新式的住宅小区占据了这块原来的城市边缘,7月份的太阳直接透过钢筋水泥建筑投射在马路上,掀起一股股的热浪。
  在马路上发呆了几分钟后,我不得不在身上衬衫被汗水浸透前移动脚步,过了人行道后,走到一个小区门口,在一家名叫「新颖」的便利店前停下脚步。这家便利店面积不大,跟距离十步之内的那家「7-11」相比就像个朴素的小姑娘,一看就是那种夫妻店,经营这种店铺的应该在这里住了不短的时间,或许可以向他们打听打听消息。
  我买了香烟和矿泉水后,不经意的问起:「老板娘,你知道第三港务公司的家属楼在哪里吗?」
  便利店的老板娘是一个30出头的少妇,白皙丰腴,蛮有风韵的样子,一张嘴也是一口清脆的吴语。
  「不晓得啊,我们来这里开店的时候已经经过二次拆迁了,很多老房子都拆了,你说的第三港务公司,我都没有听说过,不好意思啊。」
  这个回答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她的口音一听我就知道不是市区的原住民,不过这种口音我很熟悉,那是来自郊区附近的一个小镇。
  「没关系,那我再去其他地方问问。」我笑了下,表示感谢,准备转身离开。
  少妇貌似有些过意不去,踌躇了下说:「你先别急着走,我老公刚才出去送货,马上就回来了,他是本地人,在这里长大的,要不你等他回来问问他,可能他会知道吧。」
  她的热情和善意打动了我,反正这么热的天,到处转也未必能问到什么,不如在这里等等,于是我便站在店子里,边聊天边等了。可能是大中午的原因吧,店里顾客也不多,这个少妇一开口话匣子便关不上了,各种家长里短甚至夫妻间的琐事都说给我听。
  通过闲聊我了解到:少妇姓姚名颖,是郊区县一个叫鸟山的小镇人,高中毕业就进城打工了,经亲戚介绍嫁给了本地户口的老公,老公家原来是这个城中村的居民,前几年拆迁后得到一套安置房,就在这个小区内,他们拿着拆迁补助在小区门口弄了个便利店,夫妻俩共同经营着这个小店,小店虽小但是附近住宅入住率还是挺高的,所以他们的生意还算不错。
  我和姚姐正聊得火热,一个中等身材的瘦削男人提着空矿泉水桶走了进来,姚姐立马收敛笑容迎了上去帮忙,边走边指着我说:「老公,这个小兄弟原来也是这里人,他有点事情想要问你。」
  姚姐的老公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她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带着几分警惕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我微微点了点头,并不在意他眼中的稍许敌意。他的身材和外貌在我面前显得很弱势,守着姚姐这么个风韵少妇必然危机感较强。
  「大哥,我离家出去有八年多了吧,头次回来却找不到人,没想到老家的变化太大了,你知道原来第三港务公司的家属楼吗,现在那些老住户都去哪了?」
  我用比较和善的语气问他,顺手递过去两根中华。
  他脸色好看了点,接过我的烟却没有马上点着,而是先拿过桌上的茶壶喝了几口水,然后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我说。
  「你是第三港务公司的家属吗?这个单位早就分流下岗,人都走光了,那个家属楼五年前被城建列入拆迁,现在已经开发成一座商住两用的大楼,原来的房主都是货币安置的,他们要么买了其他小区的房子要么就去外地了,根本没法知道去向。」
  听到这个答案我有些失望,转身就想走出店门。
  姚姐老公犹豫了下,张口说:「等等,我好像知道一个人,也是第三港务公司的,原来是家属大院看门的,他有一只脚残废了。」
  我听到此言,立马转过身来,抓住姚姐老公的手激动的说:「那个瘸子是不是姓李,年纪在四十岁左右?」
  姚姐老公被我的举动吓住了,在他眼中我的面目一下子变得如此狰狞可怖,断断续续的回答到:「是有个瘸子,他整天柱个拐杖,人家都叫他铁拐李,名字叫什么没人说得出来,不过他已经快六十岁了吧。」
  我的脑子里迅速闪过很多幅画面,当年的家属院看门的老李,虽然又瘸又丑,但是年纪不是很老,他原来也是三港公司的工人,后面因为事故伤了条腿,便被调来看院子,那个时候才四十多岁,现在的确差不多六十了。
  「哎,小兄弟,你能不能松手下,我老公手快被你掰断了。」
  姚姐有些娇脆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唤醒,一看他老公脸色紫堂堂的,满额头都是汗珠了,赶紧松开抓着他的手,只见他立马甩手喊疼,姚姐这时候显得很心疼老公的样子,嗔道:「咋这么用劲啊,老张又不是啥坏人。」
  我面无表情继续追问那个铁拐李的住处。
  老张这个时候估计巴不得早点送走我这个煞神,急忙答到:「铁拐李本来没有集体房产的份,拆迁款也轮不到他拿,后面他坚持上访闹事,闹了快2年街道受不住了,就帮他找了个廉租房,说是廉租房,实际上他一分钱都没交过,也没人敢去惹他,等于给他白住到死了。」
  姚姐这个时候也出来帮腔了:「对,对,就是那个铁拐李,他分到的廉租房就在这个小区里,那个人啊又丑又不讲卫生,还很猥琐好色,每次路过的时候经常拿眼神瞟我…」
  我已经得到想要知道的,就不再继续听姚姐的八卦了,抽了两张红票子给老张当烟钱,转身离开这个便利店就向小区内部走去。
  这个小区叫「幸福家园」,占地不大,但是建筑很密,容积率高得离谱,仅有的几块绿地夹在七八栋20多层的塔楼中,应该是政府安置拆迁户和低收入家庭的保障房小区。我按老张所说的找到铁拐李住的16号楼,还好这套楼还有电梯,看来这个铁拐李真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坐到9楼我找到了1619室,虽然这个楼建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里面的环境什么的还是蛮干净的,唯独铁拐李在的这套脏的不成样子。
  统一安装的暗红色防盗门上已经褪了两大块油漆,门把手下半部的螺丝已经掉了,门边刷着白色涂料的墙上多了几条黄黄的污渍,几双破烂的皮鞋仍在门口,一股腐烂的臭味熏得我有些反胃。还好门铃还算完整的,可是我按了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期间我改成用手敲门也没有反映,有些恼火地抬脚踹了几下,除了把自己脚震麻了之外还是悄无声息,这个门还挺结实的嘛。
  这样干等也不是办法,这个楼层的一面是裸露的栏杆,通常是住户用来放空调外机的,1619有一个阳台就在这一面,我伸头往那边瞧了瞧,防盗网装得很严密,虽然从这边要跳过去并不难,但是要解决这个防盗网没有工具是做不到的,我悻悻的打消了登堂入室的念头。
  1619的阳台上很空旷,除了晾衣杆上挂着几件男式衣物外再无他物,我扫了一眼回过头来,心里好像有些什么东西,感觉不大对劲,那个阳台上有个东西,原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
  我再伸出头,这回凝神注视那个阳台,果然找到一个特别的东西。只见在一件黑色T恤旁边挂着一条黑色的布条,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以为是铁拐李的内裤没在意,这次认真一看就看出蹊跷来了。那条内裤说是男人的内裤实在太小了,只有一个巴掌差不多大,也不像是小孩子的内裤,包屁股那一面是一个Y形,布料少得盖不住屁股上的肉,正面就更窄小了,而且整个都是镂空的蕾丝,这很明显就是条女人的内裤,而且还是很性感的那种。
  一个又丑又瘸的老光棍的阳台上居然有一条女人的内裤,而且还是一个很讲究穿着的女人的内裤,这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内裤是女人身上最私密的东西,距离女人的生殖器官最近,能够展示的地方除了店铺外只有一个场所了,能够接触它的男人一定跟这个女人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问题是这条性感的女人内裤为何会出现在铁拐李家的阳台上呢。
  我记得铁拐李以来,他就一直是个光棍,听别人说他好像是山西那一带的人,原来在第三港务公司的码头上做搬运工,由于长得太丑一直找不到媳妇,再赶上一次事故瘸了条腿,就更不可能有女人青睐他了,所以被调来家属楼看院子。
  但是依然不改孤僻古怪的脾气,动不动就喝酒骂人,有机会就吃院子里姑娘妇人的豆腐,虽然是个人见人厌的怪物,但是没多少人敢惹他,他本来就有股蛮力,残废了后不但没有衰弱,反而增强了他肢体上其他部分的力量,特别是一次单手拗断同大院的小陆手臂后,不管男女见了他都是躲开。
  「哐当」,突然从楼梯那头传来一声响,难道是铁拐李回来了?
  我赶紧朝那头走过去,电梯间空荡荡的,楼层显示是0,并没有人上来的样子。我身上的肌肉开始收缩,慢慢移动向应急楼梯口,刚才那个声音应该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很快我的预感便得到了验证,楼梯间里又传来了一声异响,这次是「噗呲」一声,有点像红酒塞子被开启时候的声音一般。
  我轻轻移步到门口,先从虚掩的门里往里一瞧,中午的太阳通过窄小的通风窗射在一角,楼梯间里光线并不好,但并没有看到人的痕迹,我轻轻一闪窜出门口的瞬间转向门后,依然空空如也,我刚松了口气,正要离开。
  「嗯啊」,一声闷哼响起,这回听确切了,真的是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还是个低沉的女声,声音好像被刻意压住了,但是可以听出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好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似的,而且可以肯定是从我头上的楼梯处传来的。
  我顺着楼梯向上走了几步,仰头一瞧,阳光刚好照在第10层的楼梯口,让身处暗处的我清晰的看到了一幕正在上演的大戏。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根柱子,确切点说是两根白柱子和两根黑柱子,很明显那两根白柱子是一双女人的腿,而且是一双很漂亮的腿,大腿又长又直,小腿纤细却不显瘦,是那种有肉但又不显得肥的腿型,白皙小巧的脚踝套在一双7寸多高跟的金色凉拖内,右边的脚踝上还系着条细细的金脚链,脚链上有个心形的坠饰,正随着女人身体的摆动而跳动着。
  由于女人是背对着我这边,只能看到她的一对大白腿和脚,但就凭这点就让人觉得这个女人的身材十分诱人了,而此刻这双白腿正摆成个八字,从女人绷紧的脚踝可以知道她正沉腰挺臀,迎接着背后那个男人的冲击,那个男人裸着下半身,裤子只解开皮带褪在皮鞋上,从脚到屁股上都长满了浓密的黑色体毛,他的双手应该是附在女人的腰间,黑屁股一耸一耸的,可见那根东西正在女人体内做着活塞运动。
  昏暗的楼梯间内,这对男女正沉浸在公共场合交媾的快感中,这男人中等身材,也不是很强壮,但是在操弄面前这个女人的时候却是威风十足,他的抽送既迅猛而且力道十足,每一下都很深入的顶到女人内部,下面两个蛋蛋有规律的打在女人的臀肉上。
  随着「啪啪啪~~」的声响,女人被插得浑身乱颤,两条修长的大白腿随之摆动,腿上的肥白肉被撞击得飞起颤抖,全身的关节好像可以随意扭动似的,顺着男人的节奏摇曳摆动,好像两只白色大蛇在空气中舞动,有种妖异十足的淫荡韵味。
  这对男女估计在这个楼梯间里搞了有一段时间了,两人依旧性致勃勃,我估计快有十分钟左右,男人抓住女人的腰,引导着她转过身来,这个转身的过程并不快,因为男人的那东西还插在女人里面没拔出来,两个人只能一步一步的转动,男人一边转动一边依旧用原本的节奏操着女人,这就让他们的行动更加缓慢了。
  待到两人转成面对我这个方向的时候,男人突然加大抽插的速率,同时双手用力,女人很顺从的按照他的力道矮下身子,双膝刚好跪在仍在地板上的衣物上,臀部高高翘起形成狗交的姿态。
  这个时候可以看出女人的大腿特别长,虽然膝盖着地但是男人只要稍一矮身就可以从后面插入,男人开始一边插着女人的下身,一边用手掌拍打着女人的臀部,猛烈的撞击顶得女人的身体不断向前晃动,直至她的双手扶在栏杆上为止。
  我站的这个位置正好在女人的下面,由于这回女人背对着太阳,我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双白得耀眼的胳膊抱在栏杆上,女人的头部被垂下来的长发遮住了,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是随着男人越来越大的动作,女人逐渐被挤着向前,最后连两个乳房都被挤进栏杆里,暴露在我的头上。
  虽然看不清楚她的乳房形状,但那两大团白肉的体积估计起码在E罩杯以上。
  她两个硕大的乳房夹在栏杆里,随着背后的动作相互撞动,时不时的拍打在空心的栏杆上,发出「哐当」的响声,原来最早吸引我过来的声音就是这么造出来的。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大,女人白皙肥嫩的肉体被撞击出一道道的肉浪,小小的楼梯间里充满了淫靡的气味,有一滴不知名的液体落在我的额头上,我摸了下放鼻边一嗅,有一股夹杂着女人香气的腥味。抬头仔细瞧去,只见几缕光线透过交配中的两个屁股,两人性器交接的地方变得鲜艳明亮。
  女人的下面像小馒头般鼓起,几丝稀疏弯曲的黑毛蜿蜒点缀到雪白平坦的小腹处,女人的外阴肥厚红润,很明显是三十以上的成熟女性,并且有很丰富的性生活历史,但是颜色并没有像普通女人一般变深,包括里面的小阴唇都是嫣红的,绝对是个极品尤物。
  这对丰美的双唇此刻正被一条粗壮肉棒侵入,男人的东西算是比较大了,但是很明显女人下面的双唇并不是为这个尺寸设计的,男人肉棒的每一次侵入都得强硬的分开女人的肉瓣,克服里面一层层的阻力和吸力,方可完全深入。。
  这个男人的耐力极好,换了一般人碰上这种口小里深的女阴估计没几下就缴枪了,但是他已经持续抽查20分钟了还是精力充沛的维持着动作,随着他肉棒的插入和带出,女人下阴不停的被带出透明状的液体,和肉棒交界处的外唇上已经粘了不少白色的泡沫,随着肉棒的耸动箜箜发响。
  女人貌似已经进入极度的兴奋状态,除了双臂牢牢抓住栏杆外,全身貌似软弱无力的向前倾倒,原本压抑得很好的闷哼声也逐渐放开,开始轻声呻吟起来。
  女人的呻吟声很独特,不像普通女人一样哎呦哎呀的叫,也不是AV女优那种淫荡的大叫,而是一声声的「嗯」,声音好像是从鼻子里发出来似的,每一句「嗯」的后头还带着一丝颤音,听起来就像「嗯呀、嗯啊……」一般,有种纯熟女人被侵犯的同时又想极力维护自己尊严的感觉,但是尾音的那丝颤抖却又暴露了她已经被引发出的欲望之潮。
  她身后的男人估计已经快到极限了,只听见他嘴里开始呼呼做声,下身以极快的速度迅速耸动,带动身下的女人波浪起伏,浑身白肉乱颤,下体被抽查得带出更多的透明液体,逐渐汇聚成一条细线,缓慢的从女人的外阴留至小腹肚脐处,再继续向下延伸,屁股后的光线恰好射在上面,银光闪闪好像一条银链子系在女人腰部一般,随着男女愈来愈快的动作,左右摆动。
  我知道这对男女估计差不多到了高潮的临界点,已经免费观赏了一场肉戏没必要再继续看下去了,我这次的目的是要找铁拐李,很明显这两人不会和他有什么关联的,想到这里便悄声走出楼梯间。
  走到1619一看,还是老样子没有人归来的痕迹,现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我在这里消磨了1个多小时毫无收获,已经无心再等下去,铁拐李这个怪人做事本身就不合常规,我想还是换个时间再来找他算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05:46

第二章
  走出16号楼,大中午的太阳依旧灼热射人,清天朗日的景象与刚才楼梯间里阴暗淫荡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我抬步向出口走去,小区里空荡荡的,绝大多数人都进入午休的时间。
  突然间,有个人影从16号与17号间的通道中穿过,虽然我只是瞄了一眼,但印象很深刻的是那个人身材较矮,只是脑中的一闪念,我立马朝那个方向跑去,虽然我的启动速度极快,但是等我跑进那个通道时,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通道出口是两栋楼之间的一块绿地,摆了几个体育健身的器材,尽头是小区与外面的隔,沿着根另有两条通道,我跑到角观察了下,左边的通道尽头是另一堵,大约形成个40米左右的小胡同,右边的通道口连着另外几栋楼,我稍一停留,便转身向右边跑去,每经过一栋楼便看几眼楼间的空地,直到跑到尽头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刚才那几下穷追猛跑让我有些气喘,环顾四周定睛一看,不知不觉已经跑回了小区门口,自己正在距离姚姐那个便利店不远处,身上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顺便就走回那家便利店。
  小店里空荡荡的,除了姚姐再没其他人了,见到我走了进来,姚姐笑着跟我打招呼,不过我总觉得她的表情有些假,好像在掩饰什么似的,全无上午两个人相处时那么自然。
  姚姐站在收银台后面,我拿了罐可乐走了过来,两个人面对着面,她上半身穿着条碎花小吊带,下半身被柜台挡住了看不见,两条白嫩的胳膊露在外头,吊带挺深的,一大块雪白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她大概有164 高吧,整整矮了我一个头,不过这个身高在南方女人中已经算高了,虽然不是刻意的,但我一低头就可以很轻松的浏览她的乳房,根据目测这对乳房的分量绝对不小,可是居然没有被衣服束缚出一道沟来,而是颤巍巍的藏在稀薄的布料后,随着她手里的动作左右摆动,而且她的吊带上可以看出有两个很明显的小凸点,难道她没有戴胸罩吗?
  这个发现让我有些激动,呼吸不由得一粗,这个丰腴迷人的姚姐,看来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啊,不仅仅是爱八卦爱老公的小女人一个。
  姚姐貌似感觉到我的变化一般,低着头给我找零钱,但她手里的动作却慢得要急死人,她的脸蛋挺小巧,除了鼻翼上有几个小麻点外,皮肤白白的嫩嫩的,双唇有点短,却很丰满肥厚,一双大眼睛低着不敢看我,只看到长长的睫毛在扑闪扑闪着。我的呼出来的气息正好吹在她的额头上,只见她窄窄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几滴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溜,店里虽然没有开空调,但是角有台风扇正对着收银台吹,有这么热吗?姚姐的双唇突然抿了一抿,露出洁白的牙齿,紧紧的咬住了下唇,双唇鲜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似的。
  约等了3 分钟后她才把钱找好递给我,我正伸手去接,两只手刚碰到一起的瞬间,姚姐一把抓住我的手,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下抓得还挺紧的,只见她那双还算白皙柔软的手上青筋都要爆出来了不少。
  「姚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姚姐很奇怪,从我第二次进店后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股邪门劲。
  「不,不要,没…没什么,我没事的」姚姐好像从梦里突然醒过来似的,连忙摇头否认,手里也松了下来,向从我手中抽离,可是双手却被我抓住,动弹不得。
  这个女人,看看是谁玩谁吧。我有些轻薄的把她的双手放在手心里,肆意的抚弄着,看来姚姐的老公对她还真不错,这女人的手绝不是平时忙里忙外的老板娘可以养出来的,光滑细腻,白嫩的指尖涂着鲜红的指甲油,没想到她还挺风骚的。
  「你,你想干嘛,可以放开我吗?」姚姐好像有些着急的样子,她总算抬头看着我了,两只大眼睛里好像有一丝焦急,有一丝无奈,更多的却是一种悲伤的感觉。
  这个眼神好熟悉,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不对,怎么会出现在姚姐眼中,这是为什么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姚姐看到我呼吸见粗,双眼直盯盯的看着,心里更加发怕,开始用力从我手中挣脱。
  但她那点力量怎么可能敌得过我,我手一抬,她便不由得被我带着动,一双胳膊立马抬了起来。
  咦,我又发现了一个情况,姚姐那双白胳膊下面却很不协调的印上了几道红纹,好像是前不久压在什么硬物上一般,这个肯定是在很近的时间内摩擦出来的。
  不过这个发现却把我从刚才一阵混乱的记忆中拉了回来,我松开姚姐的手,觉得头部有些发紧,好像过多的血液涌上了额头,我感觉有点不舒服。
  「姚姐,你这里好热,我进来吹吹风扇吧。」我说完就准备从旁边走进收银台。
  姚姐好像突然间被雷劈到了一般,重重的跺了一下脚,冲到我面前拦住了我的脚步,她双手向外推着我,一边说:「别,你可能是中暑了,中暑了不能吹风扇,会感冒的。」没想到姚姐的力气还蛮大的,再加上我确实有些头晕,这一推居然把我这160 多斤的身躯推回了一步,我的一只脚绊在靠的桌子腿上,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后倒去,姚姐「哎呀」一声,被我向后的力气一带,也随之向前倾倒。
  我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面,没等缓过气来,一对温软浑圆的肉球已经挟着香气扑面而来,姚姐再次发出一声轻吟,整个人却头朝下扑倒在我的身上,我的视线顿时被两团肥嫩细腻的白肉盖住,触感、气味和尺寸都相当不错。
  由于我前面跑了一大圈,身上都被汗水浸透了,加上姚姐这一扯,胸前衬衫的纽扣被带开了2 个,姚姐想要用手撑着我的胸膛起身,那双滑腻的小手触到我坟起的胸肌,不由得手里一颤,再次滑倒。
  这次她的脸正好与我正面相对,一对鲜红丝润的小嘴正好贴在了我的嘴上,闻着我身上夹杂着汗味的浓烈男性气息,她浑身好像被抽了骨头似的,再也难以起身。
  我的下身已经早被唤醒了,此刻正举旗高高向姚姐致敬,我一边手按在姚姐的臀部,一边向她小吊带之下的大腿摸去,嘴上却叼住姚姐的双唇,伸舌吻去。
  姚姐不知是真的手足无力,还是被我身上的气味给迷住了,双唇既不接纳我的舌头,但也不做抵抗,只是闭着眼睛,脸上一阵潮红,任由我在她身上肆意玩弄。
  由于她趴在我的身上,所以我只能看到她的背臀以及双腿,她今天穿的那条碎花小吊带极短,裙长只勉强遮住了那对丰满肥厚的屁股,一双白皙滑腻的长腿,没有穿丝袜的小脚套在一双金色的高跟露趾凉拖内,花瓣似的细白脚趾头上涂着鲜红的指甲油。
  我突然发现姚姐脚上的这双露趾凉拖很眼熟,金色、露趾、差不多也是7 寸高的跟,这不就跟刚才在楼梯间里见到的那个女人脚上是同一个款式吗?难道那个女人就是姚姐,难道姚姐真的背夫出轨了,在距离老公还不到300 米的阴暗的楼梯间内,与另外的男人偷情。
  我一只手从姚姐的大腿浮游向上,深入她的裙内探索,越往上摸去,我越发现姚姐的大腿上湿漉漉的,好像粘着一种什么液体似得,虽然外面太阳很大,但是这店里没这么热吧,姚姐难道体质这么容易发汗。
  我的手继续向上,已经进入了姚姐胯下,居然没有碰上预想中的内裤,手指头直接碰上了一块温热湿滑的地方,一团黏糊糊的毛发缠在我的手指上,我的中指一长,不小心便被两块滑腻柔软的嫩肉给夹住。这不就是女人的下体吗?难道从上午到现在,姚姐一直没有穿内裤在跟我聊天。
  我今天初次被震住了,这么一个白嫩水灵的少妇,一个精明开朗的便利店老板娘,一个对老公体贴备至的妻子,居然在大白天的中午光着丰满的肥白屁股,双腿间夹着来历不明的液体,用她职业般温柔的笑容与清脆的话语,迎接着来往的顾客。
  没穿内裤的下体被我的手指侵入,姚姐不由得叫了一声,但是浑身还是软趴趴的,也没有反抗的意思,我趁机吸住她张开的双唇,舌头长驱直入,分开她的唇齿,与她已经火热的香舌纠缠在一起。
  我的舌吻迅猛炙热,姚姐从最初的被动迎接到被挑起情欲,与我回舌交接只用了不到半分钟,两个刚认识不到3 个小时的陌生男女已经陷入舌头间的肉搏,两条舌头相互纠缠,舔舐吸允着对方的口水。姚姐的舌头相当的灵活,像是很有丰富的口舌经验一般,这是老张平时调教得当的成果吗?
  舌尖上的热度就像电流般传遍姚姐的全身,我只觉得深入她雪股间的那只中指突地一紧,姚姐下体内一圈圈肥厚的嫩肉套了上来,我怎肯在女人面前示弱,一边手抓住姚姐胸前双丸,另一边伸出除食指和尾指外的三个指头,分开姚姐小穴里紧实的肉壁,用接近肉眼不可辨别的速度迅速插入抽出中,我的手指修长结实,每一下都顶在她那块敏感的嫩肉上。
  如果说姚姐前面还可以主导自己的身体迎合我的动作的话,待我使出了指头上的杀招后,她整个人就完全沦陷了,全身随着我指头的动作不停抽搐,也不顾临街的人流和可能上门的顾客撞见,随着身体的摇摆甩动着头发,两条白皙的腿无意识的在地板上磨蹭着,好像通过与冰凉地板的接触可以缓解下体和身上的火热似的,嘴里发出一种难以压抑,却试图努力控制住的呻吟,呻吟声中充满了难以形容的媚意,任何人都可以听出她此刻已经沉浸在光天化日下淫乱的刺激中。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2 点多了,外头的太阳没有半丝削弱的意思,大街上除了来往的车辆基本很少行人,但这个便利店是在小区门口,迟早有出入的人会经过,如果他们经过平时常去买东西的「新颖小店」时,会有那么一丝好奇心起,或者是顺便瞧瞧那个风韵的老板娘的时候,他们肯定会看到一场难得一见的绮丽景象。
  小店不大,60多平方的面积,门口一半面积被一个柜台和收银台占据了,里面是一排排的货架,而在收银台和货架之间的地板上,小店的女主人、老实人张新的妻子、小区里人称「便利西施」的姚姐,此刻却衣冠不整、裸露着大半个白嫩的屁股,趴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身上,被男人用手指奸到高潮迭起。
  室内春色满园,户外车水马龙,两者貌似毫不相干却在这里结合到一起了,直至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个默契。
  「老婆,我来接班了,你累了没有。」姚姐老公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这个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姚姐的脊椎上打了一针似的,她突如其然的就惊醒了,全身一直,双腿收拢,就想从我身上站起来。
  可是在此之前,她刚刚被我的手指送到了濒临巅峰的状态,身子虽然起来了,但是下体却没有松弛,那一圈圈的嫩肉仍然用强大的吸力挽留着我的指头,姚姐的双腿是站了起来,但是下体仍然夹着我的手,动又动不了,站又站不直,整个人只好用手抓住我插在她体内的那只手臂,才能保持平衡,远远望去,姚姐就像是只小白羊,被我插入下体的手撑举在空中似的,在这个姿势下姚姐只觉得下体的肌肉已经撑不住了,自动放弃防御让我深入,我只觉得手里一烫,半只手已经进入了一个热乎乎的湿漉漉的洞穴中,姚姐拼命的夹紧两个屁股瓣,双腿一阵打摆子,下体涌出一大滩透明的液体,居然就在我的手上达到了高潮。
  姚姐已经陷入了个无法脱身的困局,外面自己丈夫的脚步正在逼近,自己的下体却被男人主宰着,只能抓住我的手苦苦哀求:「小高,你饶了我吧,放过姐姐这次吧。」「我不想让老公看到这些,你以后再找姐姐好吗,我孩子还小。」
  不知是她的神态还是她说的话触动了我心里的一角,我双腿一弓,脊背收缩,霍得从地上挺起身来,同时手里却没有一丝放松,顺势抱着姚姐那80多斤的身体,几步就窜入了收银台后,沉臂将姚姐放在收银台下,收银台是用黑色的三合板做的,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状况,里面这边用一条墨绿的绒布拉成个帘子,帘子中间开了条缝,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躲里面。
  我刚放好,老张就已经走了进来,我的手臂正好放在收银机上,装作在摆弄机器的样子。老张没有看到自己的妻子,早上那个陌生人却站在店子里,不由得有些疑惑。
  「咦,你在店里干嘛,我老婆人呢?」我刚想回答,靠近门口的柜台那边忽的站起一个人,姚姐不知什么时候从收银台下爬了过去,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刚才还在你身上软成一滩泥,这个时候却快得像只猎豹,一边扭着湿透的大白屁股爬行,一边就将身上的衣物整理好了,除了几缕被汗黏住的头发偷偷溢了出来外,白皙的脸上稍有红晕,但脸色却沉静如水。
  「你没事蹲着干嘛?」老张看到妻子,松了口气,不过仍用狐疑的眼光扫量着姚姐,想从她身上看出点端倪。
  「我干嘛?我大中午的在店里忙了3 个多小时,收银机还出故障了,正好小高过来帮我修修看,你进来的时候我正帮他捡螺丝刀。」姚姐此刻却像换了个人似的,气势汹汹得像只凶悍的母虎,边说边舞动着手,她手里还真拿着把螺丝刀,这个女人不简单啊,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但编好了应对老公的言辞,还这么巧手边就有一把螺丝刀。
  老张本来还有几分疑心,被老婆这么一吼顿时蔫了半截,也不敢再做抵抗,惙惙的说:「我中午就喝了两瓶啤酒,睡得久了点,老婆别生气了,我这不就来替你了吗,你快回家休息吧。」姚姐得势不饶人,嘴里说着:「还休息,你还做不做生意了,2 点多的时候' 零界' 网吧叫送外卖,我一个人走不开,现在都迟了10几分钟了,你再不来我就得关店门去送货了。」老张自知理亏,立马讨好说:「老婆你息怒,我这就去送货,你先歇会,等我回来替你看店。」姚姐转怒为喜,嗔到:「那不快去,还等啥,吵吵闹闹的,让客人看了笑话。」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我实在佩服,答道:「没事,我也没帮得上什么忙,先走一步了。」姚姐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拉了一把我的胳膊问:「小高,你早上说要找的那个铁拐李干嘛?找到人了吗?」她看着我,眼神里好像有些东西要说出来似的,但我并不确定她的意思。
  「没有,我在他房子外面等了1 个小时,没有人在家的样子,也没有看到有人找他。」「哦」姚姐默然的收回了手臂,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铁拐李这个人有些神出鬼没的,平时也很少在家,不过听说他有时候会跑去网吧上网消遣,也许你可以去打听下」,边说着边向老张那边努了下嘴,示意他赶紧收拾东西。
  「好,那我也顺便去看看,张哥我跟你一起。」我看了姚姐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的神色,看得姚姐脸上又是一红,低下头走过去给老张送上送货单,跟我擦身而过的时候却用手在我的臀部捏了一把,然后似笑非笑的站在老公背后,眼神妩媚得快要滴出水似的。
  「小高,有空多来店里坐坐啊,说不定姚姐会帮你回忆起更多的事情呢。」
  这个姚姐,真不是一般的居家少妇,神情姿态多样的让人应接不暇,老张守着这么个水灵灵的小媳妇,不知道是福是祸。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05:55

第三章
  我和老张各拎着两个便当袋向「零界网吧」走去,每个袋里装着6 份便当,分量虽多但并不是很重,那个网吧也距离这里不远,所以我们两人就边聊边走着过去。
  或许是想要挽回刚才在店里丧失的脸面,老张一路上不绝口的向我吹嘘他日常的夫道威严,姚姐在他口中简直被描写成一个恬静顺从、温柔可人的小媳妇,却不知他身边这个男子就在半小时前用指头便把他媳妇戏弄得淫水四溅,更别提我拎着便当袋的手指上还残留着姚姐下体的味道。
  不过既然玩弄了别人的妻子,配合着被绿帽的丈夫,让他自我满足一番也不是什么难事,对于老张的信口开河,我只是端出一份倾听的态势,任其自由发挥,然后抓住空隙,就仔细盘问关于铁拐李和那个网吧的事。虽然老张的口水主要使用在他虚构的男子汉叙事中,但从他口中我挖出了不少东西。
  这个网吧所在的位置就在原三港公司家属楼改建后的大厦里。这个大厦叫「福佑中心」,名义上是一家台资企业开发的,但是据小道消息传,幕后的控制者是三港公司的几个老总和国资委的部分领导,没有他们的运作,这个地段的土地没可能用这个超低价格拿到。而且项目原来立项是妇女儿童文化中心,建成后居然以住宅的名义出售了,除了底部的5 层用于商业开发外,5-38层全部设计成高档的公寓套房,顶楼还有5 层被改建成私人会所,这个会所十分神秘,除了一架会员电梯外没有其他通道可到达,经常有挂着军牌、零开头牌号的豪车驶入地下车库,然后从专设在负二层车库的电梯入口上去。据说这个会所里面的装修极尽奢华,房间设施比五星级大酒店还华丽,而且经常有一些极为美艳动人、气质高贵的女人在里面出没。不过我想以上内容基本上都是老张意淫出来的,因为除了豪车外其他的东西他根本没机会见到。
  老张越说越兴奋,好像这些场景从他这个小人物口中说出的时候,自己也瞬间提高了社会阶层与档次似的,一张平凡的脸顿时也焕发出难得的光芒。说着说着,他突然压低了声音,用一种神神秘秘的语气凑到我身边说道:「你别以为我说大话,我还真见到过其中的一个美人,而且还是经常见到。」也没等我搭嘴,他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这个女人啊,别提有多水灵了,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看上去就像个小姑娘似的,一双长腿一对大波,简直比电影明星和模特还性感,那个皮肤又白又细,比我老婆还要白上三分。」说起这个女人,老张眼中就像桃花盛开般灿烂,还吧嗒吧嗒的吞咽着口水,别提多恶心了。
  我半信半疑的说他是在幻想平时看的小日本电影里的女主角,他被我一激便急了,连下毒誓说自己所说的绝不虚假,而且这个女的就住在这栋大厦里,我只要多来几次一定可以看到的。我故意打击他,说那也可能是从事某些职业的女性,现在很多这种上门服务的。
  「这个你一定要信我,这个女人我认识她,她就是这个' 零界网吧' 的老板,别的不说我一个月至少见她两三次,还有一次我还送外卖到过她家里呢。」为了维护自己所言非虚,老张开始指手画脚的向我描述起来。
  「不过小兄弟你猜的也有几分准,这个女人虽然长得又美又有钱,但是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嘿嘿」他说完,停顿了下,想卖个关子,但我并不接腔问他,他等了会忍不住又继续说了下去。
  「你不知道,这个女人虽然很美,但就是个淫荡的贱货,在我们这一块已经人尽皆知了。她已经结婚有老公了,但是还经常跟外头的男人混在一起,而且那些男人什么样的都有,什么年龄的都可以搞她。」「而且,有时候搞的兴起,就毫不遮掩的拉着在公共场所弄起来,光我自己就碰见过了两三次,不过我比他们更强点,她身上那些好处我再清楚不过了……嘿嘿。」老张越说越离谱,好像自己真的跟他所说的那个女人有过亲密接触似的,不过我是不会相信他的吹嘘的,这个平日里老实寡言、唯唯诺诺,甚至有几分惧内的中年男人,在谈起自己所谓的艳遇时,却也是一番眉飞色舞的姿态,满脸堆满猥琐的笑容。
  这个男人,自己家中有一个风韵十足的妻子却并不满足,在谈论外面的美艳女人的时候,依然垂涎三尺,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戴了一顶绿帽。也许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总在觊觎别人拥有的美好事物,一旦某天别人稍有松懈,他们便忙不叠的去试图占有他人的物品,他人的妻子。
  走了大概800 米左右,在我快要对老张的猥琐嘴脸难以忍受之前,总算到达了那个福佑中心,虽然这楼是在三港公司家属楼的原址上建起来的,但是周围环境的变化已经让我找不到一丝旧日的痕迹。这是一座外表涂成奶黄色的大楼,地下的五层是圆形的玻璃幕墙建筑,五层开始面积缩小了一半,变成正方形的塔楼直上到顶,从空中望去应该像古代的铜钱,外圆内方,可是从楼底下看过去,整个大楼就像根男人的阳具般,耸立在城市里。大楼一到三层整层都被中国银行的一个分行占去办公,我们从偏门的电梯上了四楼,在一个角落找到了零界网吧。
  这个网吧占地大概400 多平方米的样子,装修和内部环境都比较新,入门正对着是黑色大理石拼接而成的一个服务吧台,右边是一排排带隔板电脑桌分开的上网区,左边则是一个个黑色玻璃钢做成的可以转动的圆盘,每个圆盘上背靠背放两台电脑,应该是比较高档的雅座区,整个网吧的电脑都是当时最好的配置,估计有200 多个位子,虽然是中午,但是网吧里几乎坐满了位子,看来这个网吧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
  吧台后坐着两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年轻小妹,老张忙着分便当,我懒得理他,自己到雅座区开了台电脑坐了下来。现在公安对互联网的监控越来越严了,来网吧上个网都需要身份证,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基本上开业的网吧都会有几十张备用的身份证,以备给像我这样的散客。
  刚坐了下来,电脑还没启动,对面的位子就跑过来一个人,一个看起来挺年轻的小孩子。说是小孩子那是因为他虽然个子已经挺高了,大概有178 左右,但是身上瘦瘪瘪的没几两肉,脸上稚气犹存,还带有几分婴儿肥,五官长得还算端正,双唇肥厚带着几分肉欲,唇上几撇嫩黄的毛须显示正在青春发育阶段,脸上有一股粗野、狂傲的神色,再加上一头烫卷得像流行韩星似的黄发,修身的花衬衫和窄裤管的裤子,典型的90后不良少年的装扮。
  这小子好像跟这个网吧很熟的样子,一进门也不用登记什么直接就走到我对面,径直开了电脑开始玩他的游戏,而且也不用耳麦,直接把音响开到最大,各种网络流行的神曲震得我莫名火起。更有甚者,他玩得兴起居然把双脚翘起来,放在电脑桌上,虽然这个电脑桌已经很大了,但是毕竟是两人共用的,他那双沾满泥土灰尘的平底鞋就这么摆在我对面,这让我有点忍耐不住了。
  这小子一边翘着脚,一边还听着音乐摇头晃脑的,像磕了药似的,那双腿也不安分随着摆动,嗑得桌子直摇晃。我刚好在抽烟,烟灰缸被他一磕跳了起来,撒出来了不少。我顿时毛了,抓起烟灰缸往他桌子上一甩,骂道:「你他妈的能不能安静点,别影响别人」那小子被我这么一吼有点愣住,大概他从没在这里被人指着鼻子骂过,等他反应过来,孩童般的脸上现出狰狞的神态,额头上青筋抽动,一张肥嘴里大喘着气,站起来就想朝我扑过来,嘴里还骂着:「操你妈,老子就是这样,怎么了,管你屌事啊,你他妈的是找死是不是?」说着挥拳就打,我左手夹着烟,瞧都不用瞧,右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拳头,虎口稍一用劲,那小子便疼得直弯腰,嘴里还哎呦哎呦嚷个不停,我右手一甩,他往旁边闪了几步,靠在一个不锈钢栏杆上,嘴里仍骂骂咧咧的。
  我站起身来,他以为有机可趁,冷不溜一脚朝我小腿踹来,没想到我抬脚一踢,速度居然比他更快,正好踢在他踹过来的小腿上,这一下可不轻,他直接失去平衡,摔在玻璃钢的圆盘上,抱着小腿直嚎。我已经脚下留情了,这一脚只是让他得瘸着走上三、四天,要是再踢正点,他就得骨折住院去。
  我们这几下打斗极快,很快就以我压倒性的优势获胜,那小子可能在这里已经恶名远扬了,看他被打倒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网吧里的保安和其他人只是远远看着,没人愿意上来干涉,我坐回原来的位子,继续抽我刚才那根烟。
  那小子干嚎了几声,一阵恶俗的「爱情买卖」铃声响起,他连忙掏出一支iphone手机接电话,一听电话里的声音,原本哭丧着的脸立马放松了下来,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栏杆爬了起来,一边对着电话讲。
  「你到哪了,怎么这么慢,让我等了老半天,下次再这样就要惩罚你了。」
  说到末尾的几个字的时候,他那张让人看了就讨厌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淫邪的神色。
  电话里的那个人好像在解释什么,但是他很不耐烦的打断了对方,咬牙切齿的说:「我今天遇到个神经病,你们大厦是怎么管理的,疯子打人都没人管,还有那个保安,吃饱了不干事,赶紧给我开了,下次再让我看到他,我就叫我叔叔来查你们。」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还瞪了我一眼,然后不管电话里对方说什么,口气强硬的说:「你还有十分锺,我在老地方等你,你要带什么、穿什么,自己清楚,不要再犯错,犯错你就惨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收了电话,那小子在我桌前走了两圈,还往玻璃圆盘上吐了口痰,恶狠狠的撂下了两句话,让我有种别跑,他会带人来收拾我的,到时候要我跪下叫爷爷饶命。
  说完两句狠话,这小子立马一瘸一拐的走了,生怕我追上去打他似的,一边走一边还回头看我有没有动作,我才懒得理这种不良少年,看他朝吧台那边走去,我就转身打开电脑,开始做我的事情。
  我很熟练的打开谷歌,输入「城乡建设委员会」、「国资委」等几个关键词,同时对照谷歌地图开始寻找地点,期间又打了几个电话给网页上提供的号码,并把收集到的信息记在纸上,纸笔当然是由网吧提供的。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不时会抬头看看周围,虽然那小子不能对我构成什么威胁,就算他叫多少人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但是当前的局面容不得我有一点闪失,与生俱来的警惕才让我活到现在。
  我坐的这个位置刚好斜对着吧台,吧台后面是一大面黑色大理石墙,墙上嵌着橙色的「零界」两个大字,墙后面是卫生间,整个网吧就这个位置设有卫生间,所以左右两边的都要到吧台后面上卫生间。
  在某次抬头的瞬间,有一个靓丽的倩影映入我的眼帘。那个女人背对着我这边,在跟吧台里面讲些什么,虽然看不到她的脸蛋,但是就凭那窈窕丰润的身材,已经足够诱人了。她很高挑,远远看上去将近180 高,如果除去她脚下高跟鞋的高度,估计也有172 左右。由于是背对着我,只看得见她黑云般的头发在脑后盘成一个高高的发髻,发髻下那段洁白的脖颈修长优美,上身穿一件白色的丝绸衬衣,衬衣是那种袖口很上面的短袖,花边袖口露出的双臂细长圆润。她的皮肤非常的白,是那种很少暴露在阳光下的白,窄窄的香肩下曲线顺着腰线向里收缩,直至臀部才突然向外膨胀,她的下身穿一条银灰色的筒裙,长度到膝盖上面一点,筒裙下面的小腿修长笔直,腿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但一点也不显瘦,骨肉白嫩均匀饱满,没有穿丝袜的白生生的双脚蹬在一双黑色细跟高跟鞋上。她的双腿极其修长,几乎占据了身高的三分之二,同时臀部又极为硕大丰满,将银灰色的筒裙绷得紧紧的,更显得她的小腰细得惊人。
  她对吧台说了一会儿话,随后接到一个电话,对着电话很短的说了几句后,便将手里的电话和一直拎在臂弯里的一个黑色小羊皮包包交给吧台小妹,然后以一种优雅的步姿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我有点不舍的收回眼神,心里总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好像并不是第一次看见似的,可是无论怎么想我也想不起背影的主人是谁。「嗡」一声,我的脑中再次传过一阵刺痛,这该死的每次在我试图想起什么的时候,总会用这种手段阻止我的思考。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从回忆里搜索她?
  谁能告诉我,看到她的时候头会开始疼?
  谁能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06:06

第四章
  目送着那个光背影就让人动心不已的美人消失在大理石墙后,我回过神来,掏出手机给小黑打电话。小黑是同我一起打拚起来的朋友,两个人多年来出生入死,共同进退,情谊堪比亲兄弟。这次我自个出来,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还需要小黑帮我协调,而且他在搜集打听情报方面是个行家,这个时候我正需要有个人帮我分析分析。
  打了半天电话,手机一直是忙音,小黑这家伙哪去了,关键时刻怎么不接电话?我一边拨着电话,一边无聊的浏览着网络上的新闻。
  现在网络上真的是什么新闻都有,邻近一个市发生了一起枪击案,嫌犯居然是公安干警,更离奇的是枪击对象还是一个金融部门的政府官员,最为让人惊叹的是,传说枪击发生现场还有嫌犯的妻子在,而嫌犯妻子正在一门之隔的办公室内跟他的顶头上司,也就是那个被枪击对象在偷情。
  这么狗血与八卦横飞的剧情,简直跟网络写手写的小说差不多了,相比起来什么宁波市一家典当行被抢、南山岛犯罪嫌疑人飞越精神病院、某私家整容医师被杀在工作室,都算不上啥新闻了。
  这个国家真是越来越堕落了,物欲横流、道德沦丧,每个人都为名利、财富、欲望驱使着,所行的事情都跟动物差不多。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小黑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我有些烦闷,转身抽根烟,正好看见那个讨厌的小子从卫生间那个方向走了出来。这次他身边还有个个头较矮的小伙伴,也是穿着那种窄裤管的裤子,一件绿T恤衫,理了个莫西干式的发型,满脸的青春痘,年纪跟那小子差不多。那小子一只手压在小伙伴的肩膀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简直把他当做一只人肉拐杖来柱,但是他的小伙伴毫无怨言,小心翼翼的扶着那小子走路。
  那小子不知刚才吃了什么仙药,脸色比之前好看多了,但是神态间那种淫邪的气息却更重了,一边迈动着腿一边还用挑衅的眼神瞧我这边,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不屑的竖起中指回敬了那小子,他悻悻的在小伙伴的搀扶下走出了网吧。
  回过头来,正好看到那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丽影,那个美人也正从卫生间那边走了出来,可惜的是这次仍然只能看到个侧面,再加上她脸上架着的一副chanel的大墨镜,和精心盘起堆在脑后的乌黑发髻,但光从墨镜下露出的部分脸部线条来看,她的五官绝对是配得上这个魔鬼身材的。
  而从侧面看去她的曲线正好呈现出一个完美的S型,双峰高凸有致,圆臀丰满挺翘,把白色真丝衬衣和银灰筒裙撑得紧绷绷的。美中不足的是,背后瞧去令人惊叹的细腰在侧面看稍稍有些凸起,在银灰色筒裙上隆起一个小弧型,并没有青春少女那般的平坦,但丝毫不损成熟美人的诱惑。
  她没有在吧台停留很久,取回了物品后便拎着包包向外走去了,步伐一如既往的优雅迷人,只是隐约觉得她丰满圆臀扭动的幅度越发得大了,一对雪白长腿迈动间距更短,好像在用力夹住什么似的,就这么一步三摇的消失在我的视线外。
  美人已走,我要查的事情也差不多了,通过吧台的打印机把几张图和照片打了出来,抽出其中一张铁拐李的大头照,首先询问吧台的小妹。铁拐李这副尊相绝对可以让人过目不忘的,两个小妹很快就认出了他,并指出他都是在晚上8点后来上网,晚上12点前离开,每次都很有规律,但只在周五、周六的晚上过来,很少看到他在其他时间来过。
  除此之外,两个小妹也说不出其他的了,毕竟只是个不常来的客人,要不是长相独特的话,估计连记住都很难。我也不奢望她们能够说出多少,拿了照片就跑去上网区,一个个位子找人让他们认去。
  上网区那边人坐得很密,再加上各种香烟、劣质香水、方便面和臭脚丫的味道,实在不是可以久待的地方,但是坐在一台台电脑前,每个人好像都被屏幕里面的魔力迷惑了一样,充鼻不闻外界的声色,沉浸在虚拟的网络世界中。
  可能是我刚才教训那小子的几下身手,网吧里大部分人都看到了,对于我的询问一个个都很配合,但是他们大多数都没留意同网吧的陌生人,就算有几个记得这个「拐子」,但是他们也不了解铁拐李的来历。我连续问了前三排上网的人,得到的信息还没有吧台小妹提供的多。
  当我走向第四排询问的时候,却听见这一排最靠外面的两个位子上,两个十三、四左右小孩子在那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什么。
  他们俩的位置紧挨着墙壁,左边就是挨着吧台的一条过道,过道的尽头就是卫生间的位置,这个位置算是网吧里较差的位置,一是靠近过道,人来人往,很嘈杂;二是靠近卫生间,不免要吸入异味。
  不过这时候两孩子聊得热火,根本没注意我的靠近。
  其中一个白白净净的,带着个黑框眼镜,书呆子模样的说:「程岩,你别忽悠我,你真的看见那个美人阿姨在卫生间里被人操逼了吗?」
  「李靖,我骗你干啥,我非但看见她跟人操逼,而且还是同时被两个人一起操,这叫3P,你懂吗?」那个被叫做程岩的孩子稍大点,皮肤黝黑,虎头虎脑的,很壮实。
  「哇,这么放得开啊,没想到看上去这么温柔娴静的一个美人阿姨,私底下却是这么淫荡。」
  「嘿嘿,我今天比你早到了半个小时,开好机子正在看『中国好声音』,没想到看着看着,那个美人阿姨就来了,穿着白衬衫银灰裙子,一双大长腿踩着高跟鞋,别提多性感了,从我身边走过,带过的一股香气,啧啧,简直就是百闻不厌啊。」程岩装作吸了口气,一脸陶醉的样子。
  「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然后呢,快讲重点!」李靖有点急了,催促他。
  「别急哈,我慢慢说,你慢慢享受。」程岩有点不满的拍了下李靖,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我刚好坐这个位置,看着她那个又大又圆的屁股扭着就进了卫生间,心里就在想,这个美人阿姨等会脱下裙子吗,她蹲在马桶上撒尿的画面会有多美呢,她那个屁股应该有多白呢,她下面出来的尿尿是否也是香香的。」程岩一边说,一边陶醉在自己意淫出的画面中,差点连口水都流了下来。
  「快说,快说~」李靖看他又开始不着边际了,又催促他。
  「可是我都看完一个歌手出场了,她还没出来,我就有点纳闷了,这美人阿姨不会是便秘了吧,这么久没动静。我就伸着头朝女卫生间那边瞧了瞧,来来进进的女的挺多,但是不管她们从那边出入,我这个位置肯定是可以看得到的,我敢打包票她打进去后就没出来过。」程岩一边讲,一边指手画脚分析着。
  「然后我就回想了下她刚才走过去的场景,突然发现不对劲了,女卫生间就正对着通道,她刚刚走过我的桌子就不见人影了,那肯定不会就进了女卫生间,男卫生间在另一头,那就更不可能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进了那个工作人员专用的卫生间。」这个程岩分析得头头是道,看不出他还挺有推理能力的,这个网吧的确有一个工作人员专用卫生间,而且就在他们电脑桌后面那堵墙边。
  「然后,我就一直在想她怎么那么久没出来,实在忍不住就站起来跑到那个门口去看了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程岩有些得意,问他的同伴。
  「还能有什么,你不就是看到她跟其他男人操逼了吗?」李靖有些没好气的回答。
  程岩有点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说:「那倒没有,那个卫生间平时很少人去注意的,我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窸窣窸窣』的声响,里面好像不止一个人在内。我就再走近了点瞧瞧,门口好像没关严似的,露出了一条小缝,我凑上去一瞧,嘿,还真是赚到了。」
  「你看到了啥,快说。」李靖越听越急。
  「卫生间的门缝不大,我只看见一个侧面,嘿,还真是那个美女阿姨。她就穿着那条银灰色裙子蹲在地上,不过裙子已经被拉起来一半高度了,那一双又长又白的大腿就露在外面,脚上穿着双黑色高跟鞋,那个鞋跟好细,就像平时我爸喝的红酒杯子脚一样,她的高跟鞋一看就是很高档的货色,那光泽质量比我妈的那些鞋子强多了。」
  「说重点,说重点,别跑题!」李靖赶紧提示他。
  「她穿着高跟鞋蹲着,但是双腿一点都不显得臃肿,那个线条依旧那么的完美,我继续往上瞧,你知道吗,我当时就差点喷血了,她上身居然是赤裸着的,连个奶罩都不戴。我靠,她的身子那个白的,就像刚从冰柜里取出来的雪糕似的,而且皮肤又嫩得可以掐出水来,一点都不像她那个年龄应该有的样子。」说着竖着,程岩和李靖不约而同的吞了一口口水。
  「她的奶子直接露在外面,又白又大而且还很挺,足足有昨天我们吃的香瓜那么大那么圆,而且也不会下垂。更令人发指的是,她的奶头居然还是粉红色的,你见过粉红色的奶头吗?」说到此时,两个人的裤裆都高高凸起,显然程岩的描述太香艳,太刺激了。
  「怎么可能啊,我看只有小女娃娃的奶头才是粉色的,我姐姐刚上高一,她的那玩意都不是粉红色的了,那阿姨都30多了吧,这不是妖精是什么。」
  「没错,我就说这女人肯定是狐狸精转世,迷死男人不偿命啊。不过更没想到的事情还在后头,那对香瓜般的大白奶子却被托了起来,你没听错,就是美人阿姨自己用她那双又细又长的手指托了起来。」
  「突然,有个男孩子的声音响了起来:『骚货,赶紧用你淫荡的大奶子来帮我按摩下脚,他奶奶个熊,今天要不是你迟到这么久,我也不可能被那个疯子踢伤,我的脚要是出点什么问题的话,那你就死定了。』然后,我就看见一条瘦瘪瘪的男孩子的腿伸进她的怀里,那条腿挺白的,跟你的腿有点像,但是却长了不少稀疏的黑毛,别提多恶心了。但是美人阿姨却丝毫不以为过,用自己那对肥白大奶子包裹住男孩子的脚,然后温柔的搓动着自己胸前的两坨肉,为其按摩。」
  「我操,这家伙也太爽了吧,竟然能让这么一个大美人为他做这种事情。」
  李靖不爽的骂了句。
  「这还不算什么,后面还有更刺激的呢。那小子一边享受着美乳按摩服务,一边还不停指挥着她调整姿势力度等等,美人阿姨都默默的一一照办。更过分的是,那小子还用自己的脚趾头去叼美人阿姨的粉奶头,那对又粉又嫩的奶头被他长着黑毛的脚趾头夹得红肿膨胀,也只有这个时候美人阿姨才忍不住疼,被夹得轻轻呻吟起来。」
  「那小子又说:『骚货,你别光让我爽啊,让我的小伙伴也爽爽,小窦,你的鸡巴已经挺了很久了,快让骚货给你唆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卫生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另一个光着下身的男孩走了过来,虽然也是瘦瘦的,但是下面那根东西已经翘起来不小了。只见美人阿姨一边托着双乳做按摩,另一边扭过白乎乎的身子,张开鲜红的小嘴就把小窦的那根东西给吞了进去了,摇摆着头唆着他的那玩意,那场面别提有多淫荡刺激了。」
  「那后面呢,你不是说还有啥视频,在哪?」李靖看程岩有点愤愤不平的样子,停住不说了,继续问道。
  程岩无奈的摇摇头,说:「我看到美人阿姨又是帮人乳交又是给人口交了好一阵子,那小子突然叫小窦把门关紧,然后我就看不见里面做了什么,只听见美人阿姨的高跟鞋走动的声音,还有一种弹棉花的声响。」
  「我忽然想起,这个卫生间内墙在网吧外面,正好是一条平时很少人走动的备用通道,卫生间的透气窗就开在那一角落。我就跑到那里,搬了几个木板箱子垫脚,才勉强把手伸到窗户上,我用手机开了摄像对着里面,录了十五分钟差不多,他们就结束了,我立马跑回来,刚好看到那两小子和美人阿姨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你不刚好也走到门口了吗?」
  「是啊,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差点撞上了那个美人阿姨,她当时脸蛋红噗噗的好像跑完步一样,还有几丝头发从她盘得很好的发髻上溜了出来,她的身上真的好香,不过我隐约还闻到一股好像锯木花屑的奇怪气味。」李靖一边回忆,一边喃喃自语。
  「傻逼了吧,你想想你平时自己撸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味道。」程岩有点不屑的撇了下嘴。
  「不是吧,难道美人阿姨被他们那个……内射了吗?」李靖惊讶得合不拢嘴了。
  这俩小孩谈的东西太让我震惊了,那个优雅的美人难道私底下真的如此的放荡吗?不但在人来人往的网吧卫生间内与人大搞3P,而且还是跟两个年纪差她很多的小男孩。那个男孩估计就是我前面教训过的那个讨厌小子,小窦是他的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小伙伴,这两个黄毛小子虽然是不良少年,但是这种气质高贵的美人也不是他们能够搞定的啊。
  俩人谈得兴奋不已,直到我的双手放在他们肩膀上才发觉,看到我的外形两人都不由得缩了缩身子,我冷冷的说:「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女人是谁,屋子里的那两个男孩子叫什么名字,老实点交代,不然我就叫你们家长来看看你们在做什么。」
  李靖被我吓得说不出话来,程岩身子虽然也在抖,但毕竟胆子比较大点,结结巴巴的对我说他们也不认识那个美人熟女,倒是那小子他们早很熟悉了,他姓吕名天,家住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他的父亲是原三港公司的党委书记,现在则是上市公司的老总,这还罢了,他的叔叔却是淮海区委常委兼公安局局长,权势熏天。
  这小子仗着父辈的权势地位,从小就横行霸道、骄纵蛮横惯了,各种寻衅打架、欺凌弱小是家常便饭,是远近闻名的「小霸王」。而且,他年纪虽小,才十六岁左右,但身体就长得跟大人一般,据说吕天性发育很早,十二岁的时候就开始搞女人了,而且不拘年龄大小,是否有丈夫家庭,只要他看上了就会想尽办法弄到手,搞得学校、邻居家里有个漂亮老婆的人人自危,个个都巴不得避而远之,不知这次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他搞到这么一个极品熟女美人。
  至于小窦什么的,都是他的狐朋狗友,也都是家里有些小钱小权力的衙内,不过这些人都没有吕天背景深厚,都奉吕天为老大,听从他的指使。
  我听完后稍微松了下手,他们两个顿时露出一副大难不死的神色,我拿出铁拐李的头像让他们去辨认,李靖这次眼前一亮,抢着说:「这不就是铁拐李吗?
  我知道他,他就住在附近的『幸福家园』里。」说完一副想邀功求赏的样子看着我。
  我说:「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我现在要问的是铁拐李平时常去的地方,和他的作息时间,他的房子半年也没个人影。」
  「这个我大概知道一点,铁拐李在街道闹了几次后,政府出面帮他解决了房子问题,他又说没收入会饿死,又嫌弃低保钱太少,不够自己看病,街道没办法又帮他找了个活计,就在东港客运站门口摆个修鞋的摊子,工具什么的都是公家出钱的,铁拐李这人什么都会,修鞋也修得像模像样,所以也就不再找政府麻烦了。」
  程岩这时候插嘴进来,还说铁拐李一般都是日出晚归,通常会等到7点半客运站关门了才回来,所以白天一般见不到他在家。
  我问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铁拐李的事情?」
  程岩有点骄傲的说:「咳,我妈就是这个社区的主任,铁拐李闹得那几次最后都是被我妈劝回去的,后面的房子、鞋摊什么的也是她帮忙张罗的,领导都夸我妈处理基层问题很有一套,除了她还真没人能降服这个拐子。」
  「呵呵,那我倒要好好谢谢你了。」我拍了怕他的头,话题一转:「你刚才说你拍了吕天在卫生间里的视频,那个视频放哪了?」
  程岩刚想拿手机给我看,却被我一把抢过来,在确认了视频是存在内存卡里之后,我便直接拆开手机,拔下内存卡放进我口袋,然后把手机扔回给他。
  「这个内存卡先放我这里保管,你们俩回去不要跟任何人说我的事,否则,前面吕天那个样子就是你们的参照物。」
  我恶狠狠的吓唬了他们,拔脚就走了。
  「那你什么时候把内存卡还我?」程岩还有点不甘心的追问了一声。
  「等我用完了自然会还你,我已经知道你妈妈是谁了,你是要我直接给你还是让她转交?」
  「直接给吧,不用麻烦了。我家在文景苑108,我妈周末会在家,你别周末过来啊。」程岩赶紧跟在我后面叮嘱我。
  我摸了摸他的大头,不置可否的笑了下,走出了网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07:40

第五章
  走出网吧,我径直朝东港站走去。这个客运站也就在附近,占地面积不大,却是临港这一带公交车和长途车的终点站和始发站,300 多米的距离动动脚就到了。光看外表,客运站应该是这一带唯一没有变动过的地方了,已经褪色的金属站牌,门口的铁栏杆生满赤,到处乱扔的垃圾废物,都和记忆里的样子差不多。
  站在站门前有一种时空穿越的幻觉,那种年久失修、破烂不堪的样子与周边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格格不入。
  已经是6 点多了,天色已经灰蒙蒙的,路边吹过来的风也带了几丝凉意。客运站里已经停满了到班的客车,只有三三两两的散客在出门,一个清洁工在慢悠悠地扫着垃圾,站门口售票处的台阶下,有一个矮小的身影坐着,守着个修鞋摊子。
  我稍微走近了一些,昏黄的灯光下铁拐李的身体看上去更矮了,那张丑脸与八年前一般几无变化,只是原本不多的头发现在更为稀疏了,黝黑的脸上好像多了几道疤痕,配上那又大又扁的鼻头,突出的下颚和厚唇也遮不住的牙齿,活脱脱就像只大猿猴。他身上穿的那件码头工作服从我认识起就好像没换过一样,原本蓝色的布料已经脏得看不出来,更接近于一种黑紫色。他那根随身的拄拐就搁在修鞋工具边,杖身经过长年的使用已经油光滑亮,倒是杖头支撑的那一段比较新,用白色的亚麻布料包裹着,看上去好像是新换了不久的样子。
  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什么生意了,铁拐李也不忙着收拾摊位,而是点了根烟在那里吞云吐雾,眼神不时瞟向路过的漂亮女性,跟随着她们的大腿双臀移动,直至我高大的身影挡在了面前。
  铁拐李像是被我吓了一跳,烟头抖了抖带着几丝火星落在他的腿上,烫的他直吸冷气,等他拍平裤子,抬头看到我,原本有些恼怒的神情立马堆上笑容,有些谄媚的说:「老板,有鞋要修吗,价格优惠,坐等立取。」我在他对面的一个小板凳坐了下来,一只脚抬起来踩在他的工具上说:「我是有东西要修,但不是鞋子。」铁拐李见到我的举动后,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不慌不乱的拿起一把鞋刷,轻轻的刷起在我脚上的皮鞋,用一种缓慢的节奏说:「这位老板不知要修什么,拐子我已经是一老头了,除了修鞋其他东西都不会。」我把身子逼近,双目紧盯着着他那双污浊的三角眼不放,抽出那张收藏了很久的照片放在他眼前,沉声说:「我要你好好看看这个,然后告诉我这上面的人是谁,他们现在住哪里?」。
  铁拐李目光转到照片上,初看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待他看了几眼后突然有些紧张的抓住照片一角,移动着他那颗没多少毛发的头凑近了细看,他一边用一双骨节奇大、脏兮兮的手摩挲着照片上的人物,一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看了半天才闷声说道:「拐子这么老了还没讨过婆姨,这个俊俏婆姨和小后生又不是拐子家的,我哪里会知道是什么人?」他那种无赖狡猾的眼神让我无名火起,劈手抢回照片。铁拐李的反应出人意料的快,一点都不比健全人迟缓,忽的跳起来身体后退,同时左手抡起拐柱就准备反击,谁知道我的出手更快,稍一收缩小腹,就从凳子上跃了起来,本来高跷着左脚疾如闪电,说时迟那时快,猛地踢在铁拐李唯一完好的腿上,他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我不等他恢复过来,飞身上前,左脚踩住他,右脚发力将他的拐柱踢飞。
  这几下动作只发生在几秒内,向来强悍的铁拐李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被我踩在了脚下。我左脚稍一发力,铁拐李就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我喝令他住嘴,他反而抽疯了似的越发大声嚷了起来,凄厉的叫声在这空荡荡的场所十分刺耳。
  虽然这个时间站门口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但还是有几个等的士的散客闻声转过头来,那个清洁工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朝这边看。我不想节外生枝,抓起他摊子边一只待修的女士高跟鞋,用鞋头那一边塞住了铁拐李的嘴,那双女士高跟鞋虽然不大,但是塞住铁拐李的嘴巴已经绰绰有余了,铁拐李的怪叫声马上发不出来了,只是支支吾吾的还在试图说着什么。
  我顺手举起另一只女鞋,把女鞋高跟的那一头对准铁拐李,那鞋跟是细跟金属的,大概有6 厘米高,鞋底刚打好了铁钉,我把鞋跟尖头的那一面贴在铁拐李的右眼皮上,冷冷的说:「你再给我玩什么花样,我这个手只要一用力,你的脸上就会多个血窟窿,你要不要试一试。」我这几下可把铁拐李震慑住了,他估计头次见到这么凶悍的角色,立马安静下来,只是一双小眼珠溜来溜去,目中透露出恳求的神色。我稍微把对准他右眼手臂收回点。
  「我说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你要是有半点隐瞒和半点虚假,每说错一句话我会让你身上少一样东西,你明白了吗?明白的话,就眨两下眼。」说完,我把鞋跟移开了点,让他的眼皮可以活动。
  铁拐李赶紧眨了两下眼,好像生怕我改变主意似的。我把他嘴里塞着的另一只鞋拔了出来,那双鞋底本身有防滑的齿沟,在他的嘴巴里塞了有五分钟多,嘴唇和口腔内膜都被划破了几道口子,弄得他满嘴是血,血红的牙齿在灯光下有些狰狞可怖,更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他干呕了几下,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看着我的眼神软了下来,用一种讨好的语气说:「老板,拐子我真服了你了,你想我说啥我就说啥,但求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下,拐子已经够丑怪了,不想再当个独眼龙。」我不客气的让他再说一次照片里人物是谁,威胁他如果再跟我打马虎眼就不客气了。
  这回他不再嬉皮笑脸了,把照片看了又看,带着一种迷惑又有点戒备的神情看着我。
  「老板,你不用再玩我了吧,拐子我心脏不好,受不起刺激啊。」「有话直说,别磨蹭,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把右手朝他的眼睛又逼近了几厘米。
  「你真的不是在耍我?」他的脸色难得严肃了下来,回答他的是眼皮碰上金属的触感。
  他那双三角眼泛着奇异的光芒,死死盯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这个照片里的女人是原来三港公司一个职工的老婆,照片里的小孩子是他们的儿子。」这个回答并不能让我满意,因为我稍存的记忆里已经模糊有些感觉了,我让他再具体点说她们的名字和住址。
  铁拐李这回没有做更多的纠缠,很快就告诉我:「这女人姓白名叫莉媛,照片中的孩子叫小石头,我就知道这些,再多也没有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我,好像试图从我的反应中挖掘出点什么,我的脸依然像大理石般毫无表情,这两个名字对我来说还很陌生,而我除了知道自己姓高之外,唯一的线索就是照片中的两个人了。
  「他们现在住在哪里,有地址没有?」我继续追问,铁拐李好像有些失望,很快就告诉我他所知道的,据他说这个女子还住这个社区,颇为凑巧的是她家就在我下午呆着的那个福佑中心内,除此之外铁拐李就提供不了更多东西了。
  我松开压制铁拐李的脚,把拄拐捡回来还给他,随手扔了五张毛主席给他,他捡起钱也不说什么,只是呆呆的坐在原地,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转身离开这个地方。
  走在路上,夜色已近,从上午到晚上8 点,我踏上这片土地来还没有停歇过片刻,即使我壮得像头牛,但也不免饥肠辘辘,筋疲力尽。我顺着大道走着,找了几家宾馆旅店,但是公安要求每一家住宿场所都要登记住客的身份证,我只好赶在前台起疑前匆匆走开。
  独自走在华灯四起的街上,穿过各色各样的人群,不知不觉中我走进了一条人流较少的行道,三三两两的情侣在树荫下漫步、驻足、拥抱,更有大胆者直接在路边做出各种动作,正如走在我前面的那对男女,不但交臂相拥,东歪西倒的走着,那男人的右手都快伸进女人的内裤里了。
  那男人个头瘦瘦高高的,穿着花衬衣和黑西裤,头发有点长。女的从后面看上去可以算身材姣好,细腰肥臀,双腿瘦瘦的,昏暗的灯光下只是模模糊糊看出穿着条短裙,白白的大腿露在灯光下很诱人。男人好像说着些什么,让身边的女人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还时不时用小拳头轻捶几下男人,男人伸入她屁股的手越发用力的揉动,被掀起的粉色小内裤下两团白肉在晃动。
  拐了个弯,前面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我才发现绕了一圈走回了一个熟悉的地方,一排行道树的尽头,「幸福家园」四个大字极为显眼,原来这里就是我中午所在的小区的另一个方向。
  那对男女也在前面不远处停住了,两个人开始肉紧的贴在一起,相互抚摸亲吻起来,明亮的路灯下甚至可以看见女人舌尖上闪亮的口水,更不用说两个人的脸了。那个女人穿着碎花裙子和金色凉拖,短发齐肩白皙俏丽,不正是「便利西施」姚姐吗,但是此刻抱着她亲热的那个男人,身材高瘦、打扮入时,鬓角长长的,肯定不是姚姐的丈夫老张。
  两人亲热了几下,说了几句话后,男人就朝另一条路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大力拍了下姚姐的翘臀,惹得姚姐直跺脚嗔怪不已。姚姐原地发了阵呆,脸上浮现出一种发自内心的欢愉笑容,一只手向后捋了捋头发,稍一侧身就对上了我的眼神,她稍稍楞了有几秒,马上很自然的跟我打招呼,眼神中却掩不住的妩媚。
  我向前走近,直到胸口贴在她的胸前双丸为止,看着她的眼睛皱眉说:「姚姐,你自个在这里?老张呢。」姚姐仰着头看着我,一对水汪汪的杏眼中没有半丝异色,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他今天晚上负责看店,就睡在店里了,我自已一个人在家呢。」然后她看了看我提着包的样子,就问我要找的人找到了吗,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路上走着。我只是简单的告诉了她找到新的地址了,但是时间太晚了不好去寻找,忽略了中间经历的那些事情。在得知我暂时找不到可以落脚的住处后,姚姐的眼睛忽的一亮,拉住我的胳膊说可以去她家里借宿一宿。
  虽然这个建议对我来说很有诱惑力,但是我跟她只认识了不到半天,除了在一个便利店的地板上通过手指有过亲密接触外,两人对于彼此都是陌生人,这样的邀请对于我和她来说都是很不合常理的,难道她不怕我对她做些什么吗,或者她想对我做些什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没有恶意。
  否则,我又可以去何处呢?总不会比露宿街头还糟糕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07:49

第六章
  姚姐家跟1619隔了有三栋楼的距离,面积算是较大了,有90多平方,二室二厅的布局,装修都是很大众很普通的样式,但是被姚姐打理得极为整洁。
  我放下手里的包,刚把屁股放进客厅的沙发,姚姐就开始忙碌不停了。她脱了那双金色凉拖,换了一双素白的拖鞋,系上一条格子围裙,边走进了厨房捣鼓起来,没多久一碗香气四溢的面条便端上了餐桌。
  姚姐忙着招呼我过来吃东西,我折腾一下午,半粒米也未进肚,此时已是饥肠辘辘,也不再客气。上桌一看,青花白瓷海碗里,细白面条翻滚在黄澄澄的汤汁里,几片切得极细的黄鱼片伴着雪菜、笋片,白的是白,黄的是黄,一股搀和了雪菜酸味的香气扑面而来,光看色相就让我食指大动。开口一尝,面条筋到,汤汁鲜美,姚姐果真有一手,这雪菜黄鱼面煮的太地道了,而且面条里还有洒了几条姜丝,使得酸甜之外又多了一分清冽之味。黄鱼面很多地方都会煮,但是放姜丝的做法却是唯独一个地方才有,我记得只在外婆家那一带吃过这种面。
  姚姐只做了一碗面给我吃,她也没再做别的事情,拉了个凳子坐在桌子对面,一对雪白的胳膊立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相。
  刚做好的面汤很热,我吃着吃着额头上便开始冒汗,忽的有一块餐巾纸贴在了我的额头上,抬头一看,姚姐那双细嫩的小手正轻轻的为我擦拭汗水,一双杏眼在灯光下有些朦胧,看着我却又好像没在看我似的。
  此刻的姚姐,浑身散发出一种母性的气息,更像一个温柔贤惠的家庭主妇。
  那开朗爱笑喜欢八卦的少妇,在老张面前强势泼辣的老板娘,在我手指上舞动盘旋的妖女,和在情夫面前小女人姿态的出轨人妻,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姚姐呢?
  待我将整碗面连汤都吃得一点不剩后,姚姐方才喜滋滋的开始收拾碗筷。吃饱喝足后,我刚拿出根烟想点上,她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一把就抢过烟在烟灰缸里按熄了。
  「在我家里不准抽烟,老张要抽都得出门去100 米外抽。」她这霸道的样子倒像个小媳妇,我搔搔头也没再坚持,转身走向卫生间准备洗漱,耳边又传来姚姐的声音:「蓝色的是你的牙刷,放在白色杯子里,毛巾你先用我的吧,粉色的那条」。
  卫生间面积很小,除了马桶、喷浴就是一个洗手台了,但是打理得很整洁,没有一丝异味,可见姚姐对洁净的要求很高。我拿起她放好的牙刷牙杯开始刷牙,镜子边的毛巾架上有两大一小三条毛巾,棕色的应该是老张的,白色绣着小花猫的小毛巾旁边放着粉色的毛巾,我拿起来洗着脸,毛巾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跟姚姐身上的气味差不多。
  走出卫生间,主卧旁边的一个小客房已经亮着灯了,我推开半掩的房门,姚姐已经换了一身粉色的睡衣睡裤,正在床边换床单,虽然这身睡衣裤并不贴身,但是她俯着身子的腰瘦瘦的,翘着的屁股浑圆饱满,就像一个居家的小妻子在等着丈夫宠幸。
  我轻轻的走了上前,双手扶在她的腰间,胯下火热的巨龙已经透着裤子顶在她的臀部。正在忙着做事的姚姐全无防备,感觉到我的逼近后娇躯一颤,直起腰试图转过身来,但是双腿间却被卡住了一长物,一时间只能侧过半个身子。
  我想吻她,却被她用手挡住了,她白嫩的小手撑在我的胸口,对我摇摇头,灯光下她雪白的双颊已经飞起两朵红云,但是眼神中透露的信息却很坚决。
  她好像是知道我想说什么似的,用手指指隔壁说:「小孩子在隔壁睡着呢,我在这个家里,除了老张,不会跟其他人做那个事的。」我并没有强迫她,我喜欢有原则的人,我一直觉得做事情有个底线是好事,姚姐无疑也是这种人。
  松开抱着姚姐的手,我把自己四仰八叉的放到在床上。床很软,舒服得让我长叹了一口气,我曲起胳膊枕在脑后,嘴里开始哼着一支无名小曲。
  姚姐没有走开,而是坐在床头看着我,目光跟前面我在吃面时候一样。
  我抓住她的一只胳膊,抚弄着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嫩手,把我心中一直不解的疑问拿出来问她。
  「你为什么让我来你家里,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姚姐没有立即回答我的话,而是凑近了一点,用她的手轻轻的摸着我的脸,从额头到喉结一丝一毫都没放过,眼中那份母性的温柔更加强烈了。
  「你很像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还以为重新见到他了。」她喃喃自语的说。
  我的手臂稍一用力,她便被我拉得向前一倾,倒在我的胳膊上,我盯着她的眼睛沉声说:「你说我像谁?你以为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姚姐并没有被我的语气吓到,只是轻抚着我的脸,有些痴痴的说:「他没你这么高,也没你这么壮,但是他从小就很有男子气概,虽然很瘦但总是说会保护我;他总说我是最美丽的姑娘,说我做的菜最好吃了,还说长大了要娶个跟我一样的媳妇;他总说我为了家和他牺牲太多了,他说他要努力学习,努力赚钱,要让我过上城里姑娘的生活。
  可是…」「可是什么?你把我当成谁了?」我试图从姚姐的眼睛中挖掘出什么,但是她完全沉浸在回忆中了。
  「可是——没有可是了。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到了这个城市,一个人打着三份工,拼命赚钱好供他念大学,我当时就一股劲要让他有出息,就算让我去坐台都可以。可是,没等到那一天,他却再也无法保护我了。」姚姐的声音有些遥远,仿佛在一根弦上独奏。
  「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些同情眼前这个女人,她娇弱的身躯下还藏着什么故事呢?
  「没什么,就在大二上学期的一天,一辆醉驾的跑车在校园内撞上了他,驾车的据说是某个副省长的公子。那又如何,我发疯了一般到处举报,到处控诉,最后法院还是判了十年,缓刑三年。我不懂法律,也不懂这个社会,他判了多少年对我来说又能怎样,就算判了他死刑,我也看不到我的弟弟了。」姚姐的双唇中缓缓说出了这个让人揪心的结局,两行清泪不知不觉的从她的眼间溢出。
  「他是你的弟弟,我长得很像他吗?」我从没想到姚姐开朗的背后还藏着这么心痛的往事,忽然有些明白她对我的态度,以及那种看着我的眼神。
  我轻轻的将她搂进怀里,躺着的姚姐显得娇小瘦弱,虽然她惹火的肉体紧贴着我,但我却没有一丝情欲,只是默默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双手刚好环住我的腰,头埋在我的怀里,仿佛回到了小姑娘的时候,一股带着湿气的气息吹在我的胸膛上。
  「你和他的五官很像,都是这么长长的脸,高高的鼻子,下巴这里有一道痕,如果他现在还在的话,也会有你这么高大了,也会有你这么强壮了…………」姚姐重复着念叨着后两句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近蚁鸣,最终归为静寂,已经在我的怀中睡着了。我也极度困倦,就这样和衣相拥,抱着姚姐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一股浓郁的女性体香袭来,我觉得下体被纳入了一个温热潮湿的容器中,一条滚烫有着小凸点的小蛇缠在我巨龙上,不停翻滚蜿蜒爬行,弄得我的下体无比坚挺壮硕。我以为姚姐想要了,所以用她的小口帮我唤醒,但此刻巨龙被姚姐的香舌服务着,无比爽快刺激,我也懒得移动,反而闭上眼睛享受。
  正想着姚姐的口活还真不错,下身却突然离开了姚姐的口腔,不过没等巨龙暴露在空气中多久,马上就有一个更为火热湿润的容器套了上来,而且内部的紧绷之处更胜口腔。一层层滑腻的嫩肉挤压着我的巨龙,肉壁好像有一股吸力似的在抓挠着我的巨龙,我感觉到两瓣温软肥厚的肉臀有规律的拍打着我的大腿内侧,每当肉臀落下的同时,我的巨龙便被纳入层峦叠嶂的蜜穴内,直至触到穴顶的一团软肉为止,姚姐的呻吟随着一高一低的诱人入骨。
  「嗯,嗯……啊」「嗯,嗯……呀,嗯……啊」姚姐的叫声不大,却颇为销魂。
  我模模糊糊中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这种欲拒还迎的叫床声不正是楼梯间里那个女人特有的吗?我睁目一看,一具雪白丰润的女体正骑在我上面舞动着,她的面部被甩动中黑发遮住看不清楚,但是那窄窄的香肩,修长笔直的白腿,以及极细却稍稍有肉的小腹,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这个有着极大诱惑力的肉体绝不是姚姐,更像在哪个网吧遇到的美人熟女。
  眼前的她,双脚踩在一双银色的细高跟鞋内,那鞋跟足足有10CM高,她的胸前挂着一条银链子,链子呈一个「X 」型绑在她的身上,她那对白皙丰满的乳房被链子交叉处分开,链子下端绕过她的细腰消失在臀后,上端绕过脖颈连在了一起,银链子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更衬托她雪白的肌肤妖艳夺目。
  她滑腻白嫩的肉体好像没有骨头似的,随着下身的摆动摇曳生姿,胸前那对香瓜大小的肥白巨乳跌宕起伏,带出一道道炫目的乳浪,我身上的女人就像一个艳光四射的女妖一般,浑身幻化出千万种迷人的姿态,而此时的我已经被她完全魅惑中了,不停的向上挺动着巨龙,下体坚挺得就像根血肉铸成的柱子,每一下都深深的撞击在她体内那一团软肉上,而她也用尽全身的妖媚来迎合我。
  在我极为耐久的强有力的冲击下,她总算败下阵来了。我只觉得一股极为强大的吸力袭来,一团团的嫩肉磨蹭挤压着我的巨龙,一股分量很足的液体喷射在我的大腿之间,她浑身抽搐不已,我不等她身体软下来,猛地起身将其正面放倒在床上,双手擎起一对大白腿,下体的巨龙像冲击钻般猛烈撞击着她的蜜穴,将她送上了一个又一个的高潮,虽然她的身体在我的胯下像一朵花般绽放开去,但她始终用双手遮着面部,让我不得一睹芳容。
  正在我逐渐攀爬到高峰,下体已深深的嵌入她的蜜穴内,准备将我的精华送入她体内的一刻,忽然背心一阵凉意袭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胸口多了一截雪亮的刀尖,一把匕首从我的身后直插进心脏,但奇怪的是,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胸口前开始有一个红点,然后开始慢慢的以红点为圆心向四周扩散,渐渐盖满了我全身,可我却没有一点感觉,自己好像灵魂出窍似的向上浮起,但是双眼看到自己的身体却依然跪在床上,下体跟那具雪白的女体仍然连在一起。
  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向外流淌着红色的液体,这液体像血一样红,但一个人的血液不可能这样流的,那红血越流越快,最后我的身体好些一个崩溃的大坝一般向外泵着红血。此刻,我和连着的女体已经成为两个红色的血人了,但是那红血仍然在不断的涌出,很快整个床、整个屋子都成了一个血红的世界。
  我的意识越来越向上飘,双目开始看得到在后面把匕首插入我体内的那个人,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看上去不像会行凶的样子,但是当我目光触及他的面部时却呆住了,那张脸居然就是我自己,跟我完全就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取出来似的,除了身体形态差别太大外,那张脸完完全全就是我的脸。
  我正在极度的震惊中,忽然有一团火球从天而降,像燃烧弹一般极快的点燃了屋子,眨眼间半边屋子就成了火海,那个行凶的我像是一股轻烟般消失在屋中,那个女人也不见了,熊熊的火焰中只趴着一具尸体,我上前将其翻了个身,尸体正面已经被烈焰烧毁,整个面目已经不可辨识,红嫩的鲜肉在白骨外头倒翻着,没有了眼球的双眼只是两个黑窟窿,只剩下上下牙齿的嘴部却依然在狞笑着。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07:59

第七章
  我猛地从噩梦中醒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条小小的白毛巾,毛巾角上有一只小花猫,此刻这条毛巾正抓在一只胖乎乎粉嫩的小手中,轻轻的在我脸上擦拭,那小手的主人显然力气不大,虽然极力想擦好我的脸颊,但是时不时手一滑,不是碰着我的鼻子就是压住了我的眼睛。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帮我从噩梦中唤醒的是一个四岁左右,扎着两条朝天辫的女娃娃。手拿毛巾的女娃娃看到我醒来了,脸上两个小酒窝笑得无比灿烂,奶声奶气的喊着:「妈妈,妈妈,叔叔醒来了,我帮他洗脸脸呢。」
  「好了,乐乐真乖,让叔叔自己起来吧,叫叔叔洗完来吃饭了。」姚姐的声音好像从厨房那边传来,听在耳朵里却很亲切。
  我起身抱起女娃娃就亲了她苹果般光滑的小脸蛋一口,说:「原来你就是乐乐,乐乐真是个好孩子,叔叔喜欢你帮我洗脸呢。」
  乐乐听到我的话,小脸蛋幸福得像一朵花似的,从我怀里跳下来就向客厅跑去,一边喊着:「妈妈,叔叔表扬我啦,说我是个好孩子,哈哈。」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连衣裙,蓬蓬的裙摆下胖乎乎的小腿肚套着白色花边短袜,活蹦乱跳的样子就像个小天使。
  我坐到餐桌上,吃着姚姐为我做的泡饭就生煎包子,还有一碗热腾腾的的甜豆花。姚姐则坐在一旁哄着扭来扭去的乐乐吃饭,她还是穿着昨天那身睡衣,素面朝天没有化妆,齐肩短发用一枚发夹夹在脑后,白皙的脸蛋专注看着女儿,充满浓浓的爱意和母性,完完全全是一个贤妻良母,我们就像这个城市里普普通通的三口之家一般在吃着早餐。
  这个场景我好像很熟悉,曾经何时我也有份享受这般既平凡又平静的幸福,可是场景里的人我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一扯到回忆脑子里又一阵嗡嗡作响,这次脑海中还夹杂着昨晚噩梦的片段,我捧住快要裂开的脑袋,不由得呻吟出声。
  一双带着凉意的纤手贴在了我的额头上,我舒缓了过来,眼前是姚姐和乐乐关切的眼神,姚姐拿过乐乐的小毛巾帮我擦汗,一边问道:「小弟,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呢?」
  乐乐也在一旁说:「妈妈,叔叔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要打针针,打针很疼的,叔叔你怕打针吗?」
  我面对乐乐展露一个顽皮的笑容说:「叔叔也怕啊,所以叔叔现在不疼了,叔叔刚才只是想起一些事情,并没有生病,谢谢乐乐。」
  姚姐赶紧接着说:「乐乐,你看叔叔马上就好了,你还不好好的吃饭,每天把碗里的饭饭都吃掉,才能长得又高又健康,就像叔叔一样,身体健康就不用打针,你说好不好。」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还是不放心的看着我。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充满自信的一笑:「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我的称呼让姚姐莫名一颤,小手被我火热的大手抓住,她却不急着抽出来,虽然拿着调羹喂乐乐的手还是很稳定,但杏眼下不停抖动的长睫毛和有些泛红的眼圈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波动。
  经过昨晚的共枕同眠,感觉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好像有些莫名的情愫将我和她联系在一起,这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更接近于兄弟姐妹间的那种亲情。
  我不想她太激动,松开抓着她的手,开始给乐乐讲笑话,逗得她笑嘻嘻的洒了不少饭粒出来,惹得姚姐又一阵嗔怪,看她回复了正常状态,我们两个就像失散多年的姐弟俩一般聊了起来。
  姚姐跟我讲了自己怎么来这个城市打工的经历,在弟弟去世后又是如何的万念俱灰,接着不久家里的老父母又因为癌症无钱医治相继过世,在遭受多重不幸打击的时刻,有亲戚介绍了有城市户口的本地人老张,于是便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跟他谈了起来,然后在老张的猛烈追求下嫁给了他。
  虽然老张并不是她女孩子时候理想的对象,但是人还算老实忠厚,在这个房价节节高的城市,拥有一套自己的住房对于女人来说就是一个安定的保障,所以姚姐很快便答应了老张的求婚,之后两人又有了乐乐,虽然这辈子不可能大富大贵,但是这种平静的小生活对于姚姐来说已经最好不过了。
  我也对姚姐讲了我的故事,但是我自己能够想起来的都不多,只是一些可以从记忆库里截取出来的片段。
  我上一次有知觉的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医院,医生告诉我自己是一次车祸的幸存者,那家载有25名乘客的大巴上只有少数几个人存活了下来,而我被发现的时候除了脑部遭受剧烈的震荡之外,居然身上只有轻伤,但是我很快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记起很多事情,包括自己的名字、身份、家人。
  医生告诉我姓高,但是不知道名字叫什么,这个姓还是从我随身携带的包内一张残破卡片上找到的,我只是隐隐约约记得一些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但是每当我试图回想起记忆中那些对我十分重要的人的时候,大脑便会顿时开始刺疼并切断我的回忆,医院对我大脑做了MRI 等检查,但是并没有发现受损的状况,对于我某段记忆的遗失,医生也爱莫能助。
  我的伤情并不严重,但是很快我就不能继续留在医院里了。警察已经开始调查这起车祸的经过,我自然成了盘问的重点对象,而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处于危机边缘,我没有合法的身份,也不能证明自己是谁,再加上地方政府给警方的压力很大,在一次无意中听到警方打算将我定性为肇事者的谈话后,我立马趁着他们尚未加强把守的空隙,连夜逃离了医院,之后便是靠着些许线索和记忆碎片找到姚姐这段的故事了。
  听完我这段离奇的经历,姚姐也陷入了深思。我的故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车祸导致了失忆这还算了,失忆还是有选择性的,这些比好莱坞大片的剧情还令人咂舌。姚姐帮我设想了多种可能性,但都无法推理出个合理的解释,只好放弃。
  「小弟,你昨天不是说找铁拐李,后面找到他人了吗?他对你有没有用?」
  姚姐关切的问。
  「嗯,虽然比较难找,最后还是被我找到了,他给了我一个照片中人物的地址,我打算今天过去看看。」我如实告诉姚姐,对她我很信任。
  听了我的话,姚姐转愁为喜说道:「那太好了,说不定照片里的人知道你的过去,这样你就可以找回自己了,要不是早上我要替老张的班,我真想陪你一起去。」
  提到老张,我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看到那个和姚姐很亲密的男人,我想了想还是开口:「姚姐,有句话我不知道是否该不该问?」
  姚姐好像知道我下一句想问什么似的,伸出右手用一只指头封在我的嘴唇上,打断了我想问出来的那句话,小嘴对着乐乐努了努,眼神里好像在说现在不要讨论这个话题。
  我也觉得时机、环境都不适宜,点了点头就站起身来,准备结束早上的闲聊。
  这时候门口响起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紧接着老张带着一脸的疲倦出现在玄关处。
  「老婆,我回来了,你该去准备开店了。」
  乐乐听到爸爸的声音,立马跳下椅子,冲到爸爸身边,得意的说:「爸爸、爸爸,我今天把一碗饭都吃完了,妈妈说我长大像叔叔一样高大健康,就不用打针了。」
  老张刚把女儿抱起来亲热,抬头就看到我站在他的面前,而女儿的一番话也让他心生疑窦,他指着我有些结巴的说:「你怎么会在我家里,老婆,这小子什么时候来我们家的,你怎么没跟我说?」
  这也难怪,任何人回家看到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在自己家里,而且自己美丽动人的老婆还同处一室,都会像老张这般反应。
  没等我回答,姚姐走过来拉住老张的手说:「瞎咋呼啥,别想七想八的,小高昨天没找到住宿的地方,我让他在咱家客房过了一夜,这不他刚要出门呢。」
  老张听了火更大了,他甩开姚姐的手,气得结结巴巴说:「你,你,你们,你还把男人带回家里过夜,你,还要不要脸。」
  老张的话刚落音,姚姐的一双柳眉便倒竖了起来,杏眼睁得大大的好像要喷出火似的,一把拧住老张的耳朵,一边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搞野男人了吗?老张,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了,要是有一句含血喷人,我饶不了你。」
  老张的耳朵被姚姐拧着疼得嗷嗷直叫,但嘴巴里并不服软:「你,你,你就是养野汉子,你这个骚货,快放手啊,疼死我了。」
  我看他们闹得太不像话了,乐乐在一旁都被吓得直哭,上前分开他们说:「
  好了,别吵了,我昨天在客房睡的,不信你自己进去看看。」
  乐乐也立马点着头说:「爸爸,昨天妈妈都是和乐乐一起睡,早上还叫我把叔叔叫醒呢。」
  老张见我和孩子都这么说,心里信了大半,但是又挂不下脸来,只好讪讪的对妻子道歉说:「老婆,是我犯傻了,我猪油朦了眼,不应该怀疑你的,我给你道歉。」
  姚姐别过脸去,理都不理他,嘴里说:「哼,你要道歉啥,是我要跟你道歉才对嘛,我这么一个没廉耻的女人不是给你老张家抹黑了吗,看了我在这个家也没有呆着的必要了,我收拾下就带乐乐回老家去。」说完就要往卧室走。
  老张这些完全慌了,赶紧拉着姚姐胳膊不放,又是道歉又是求饶,惶恐得就快要跪下来求老婆了。
  我看事态差不多了,就过去帮老张劝解姚姐,姚姐假模假样的演了一阵,也就收手说暂时不走了,但是要观察老张一阵子,如果还有无理猜疑的行为,下次非要去离婚不可,不过从她几个狡黠的眼神我可以看出姚姐这次又是取得了大胜,真是驯夫有道啊。
  等他们俩平静下来,我拿了二千块给老张,对姚姐说:「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那户人家问问看,这个算是我昨天在这里的食宿,打扰你们一家了。」
  「哎呀,老弟你这么客气干嘛。」
  老张看到我出手阔绰,喜上眉梢,立马要接过钱。
  姚姐细眉一挑,把钱从老张手里抢了过来,又塞回我手里,关切的问我:「
  小弟,这个钱姐姐不能收,你过去路上要小心,不管有没有问到消息,都要记得回来吃饭,如果有好消息要跟姐姐说一声啊。」
  我听得出她声音里蕴含的情谊,抓起她的手把前再次塞入手中,露出个自信的笑容说:「姐,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回来的,这个是给乐乐买个礼物的,我这个小舅舅第一次来总要给见面礼的,是吧。」
  姚姐听了我对她的称呼,眼圈都快要泛出泪花来了,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含泪对我点了点头,老张在旁边生怕老婆又把钱退回去,赶紧从姚姐手中接过来说:「哎呀,不要拒绝人家的一片心意吧,我帮你收好,回头给乐乐买玩具。」
  老张的自言自语没有人理他,我先抱起乐乐亲了她的小脸蛋一口,然后又给姚姐一个姐弟间的拥抱,然后便拿起手提包,走出门外。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08:08

第八章
  站在福佑中心背后的住宅区入口,我才发现要进去找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知铁拐李是够隐瞒了一些关键信息的缘故,比如说这栋大楼的电梯只能刷卡选楼层,而且只有每一单元的业主才可以使用电梯,其他访客都必须通过视频对话,请主人给一个动态识别码才可以控制电梯,这样的话目前对我来说无疑是难以克服的困难。我尝试过寻找应急楼梯间,不过当我看到两个着装整齐的大楼保安坐在那两扇应急门前面时,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在电梯大厅按了半天2002单元的按钮,都没有等到户主的回应,这个时候估计是没有人在家,我该怎么办呢?是继续守候还是等到用餐时间再来,不过长时间在电梯大厅里晃悠也不是个办法,我一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至少有四个摄像头在监控着这里,大楼保安迟早会注意到我的。
  我移步到电梯对面的大楼信箱格,装作查找信件的样子,很快就找到了2002的格子,很可惜这个信箱也是需要刷卡的,什么时候开始城市住房都这么科技化了?不过还是有几封商业信函就直接塞在口子外面,我拿出来浏览了一遍,都是一些购物的收据和广告,不过收件人的署名却有两个,购物的大多数都是寄给白莉媛的,有几张房产推介和理财产品的推销广告是寄给一个叫郭奇的人,但是他的地址却也是在2002号,这个郭奇和白莉媛是什么关系呢?他们为什么会在同一个地址里。
  我一边假装看信件一边却不住的打量进进出出乘坐电梯的人,这个时候大楼进出的人不多,过了半天才走进来个二十出头的少妇,她穿着条白色连衣裙,身材不高但是比例很好,苗条白皙的腿下穿着双平底鞋,手里除了包包外还提着个挺大的篮子,看来好像是刚购物回来,那篮子里装了很多蔬菜水果,份量看上去有点重。
  我看到她拿出卡刷了下,楼层指示灯上显示2101几个数字,赶紧快步跟上在她之后进了电梯。我的策略是扮成大楼里的住户,因为这栋楼基本上是一梯两户,各个楼层住户间基本很少会有交集,大多数人对自己上下层的住户都是陌生的,所以我装作常在附近遇见的样子向她打招呼,她也很有礼貌的回应我,可见她根本不认识我。
  「今天买了很多菜啊,你先生可真幸福。」我一边恭维她,一边主动要求帮她提菜篮子。
  「还好吧,我现在又不用上班,闲在家里只能做做饭什么的,都成一家庭妇女了,哎。」我帮她减轻了一大负担,她放松了不少,虽然一副幽怨的口气,但是字里行间都透露出生活优渥的感觉。
  「不会啊,我看你身材还是保持的很好的,跟小姑娘差不多,你这样出去还有很多人追你的,难怪你先生不让你出去上班。」我用闲聊分散她的注意力,果然她没有发觉我并没有刷卡。
  女人都是虚荣的,我的几句恭维收到的效果极好,她不但脸上铺过一层绯红,而且跟我谈话也随便了很多。不是说现在男人都喜欢在外面胡搞,就是说女人最大的工作就是让自己美美的,这样才能拴住自己的男人,边说边还在电梯内壁上观察自己的穿着。
  我们俩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中电梯就抵达了她的楼层,我帮她把篮子提到家门口,她进屋后还热情的邀请我进去喝茶,不过我以有事在身为借口谢绝了。
  我装作等电梯的样子走回电梯口,等听到身后房门关紧的响声后,赶紧转身走向楼梯间。
  一切都很顺利,楼梯间没有上锁,我迅速下楼来到2002的门口,现在我有很多的时间来观察这个地方了。
  这里的格局跟上面一层一模一样,电梯出来是一个观景阳台,20层高的光线很充足的投射在电梯厅的棕色地毯上,阳台这边是用全落地的钢化玻璃隔起来的,站在玻璃前向下俯视可以看到蚂蚁大小的行人,落地窗中间的地方放着张三角花梨木圆桌,桌子上的描金彩瓷瓶里养着一束水仙,我凑近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居然是活的真花,电梯厅的墙上挂着几幅现代主义的绘画,整个环境宽敞雅致。
  电梯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单元,房门都是正对着开的,左边的那一户门把手上积尘不少,看来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了,右边正是我这次来的目标,很明显这里经常有人出入的痕迹,我蹲下来看了下门口的地毯,有好几个较深的凹痕,大小比硬币小点,应该是女性高跟鞋走动踩出来的。
  除此之外,我也无法再探索更多东西了,这个公寓楼的安保手段和装饰都显示出住户身家的不菲,这个地段虽然不是市中心,但是目前市政府重点开发的临港商务区和文化休闲娱乐中心项目一一落地于此,近几年来房产均价已经达到三万以上了,我不仅好奇照片里的人的身份背景,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他们和我有何关系,我又是谁呢?
  苦等了一个小时仍无人影,我百无聊赖之际突然想起,上次从程旭手里拿到的那张内存卡,里面的内容跟网吧看到的美人熟女很有关系。不知为什么,我总是对那个美人熟女念念不忘,她身上有一些东西在吸引着我。想到此处,我赶紧从口袋里找出那张内存卡,插入我的手机后便打开看了起来。
  内存卡不大才8G的容量,但是里面已经装满了很多东西。我小看了下,大部分都是日本的AV小视频,主角不是「北条麻妃」就是「黑木麻衣」之类的气质熟女,看来这小子活脱脱是个熟女控啊,也难怪,这个年龄的小孩子对成熟的女性都抱有很多幻想。我打开DCIM文件夹,里面有三个3gp后缀的视频片段,前两个时间都比较久了,我直接打开最后面那个,时间是昨天下午录的,大概有400MB大小的视频。
  视频开始有点晃动,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楚,显然程旭没有对好位置,过了1分钟才画面才亮了起来,分辨率还不错,在手机上看挺清晰的。
  首先进入镜头的是一个盘在脑后的发髻,卫生间内的日光灯很亮,发髻主人盘了个看上去就很复杂的发髻,发髻顶部用一个金色蝴蝶结状的小发夹固定住,视频里可以看清楚女人的头发不是纯黑的,有几缕挑染成酒红色的混杂在乌金般的黑发中,使得她端庄的发髻里多了一丝性感诱惑,别有一番情趣在内。
  发髻之下是如天鹅般修长优雅的脖颈,视频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个美人熟女的背部,那美人熟女上身不着半丝片缕,窄窄的香肩下两片肩胛骨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形,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更是白得炫目。
  视频中的美人熟女开始动了起来,她那纤细的腰线首先出现在视频里,顺着腰部曲线然后继续向上,把一对肥白丰美的臀瓣暴露在镜头内,虽然那天我已经看到这对美臀被修身筒裙束缚出来的形状了,但是她们解放出来的形态更是令人咂舌。
  此时,这对丰臀正在缓慢的摆动着,然后开始一上一下的耸动,我这才看到美人熟女的肥白美臀中间还夹着一段东西,手机的拍摄能力只能模模糊糊拍到一个黑影,不过看这形状应该是那个男孩的生殖器,美人熟女这个无比美好诱人的臀部正不断吞吐着那个男孩的生殖器,她的动作好像十分的熟稔,虽然那肥美臀部的动作很大,但是男孩的生殖器始终牢牢的插在里面,偶尔露出来的部分在灯光下有些闪亮,似乎上面沾满了透明的液体一样。
  忽然,一只手打在了正在上下运动中的美臀上,打得那对圆滚滚的白皙嫩臀一阵抖动,美人熟女的肌肤极为娇嫩,肥白的臀肉上马上浮起五指形状的红痕,美人熟女轻哼了一声,手机的录音效果不是很好,只听得清楚一个男孩的声音在说:「骚货,用力点,别跟没吃饭一样,你没把小爷我弄出来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这声音听起来跟吕天有点像,我没听清楚美人熟女说了什么,但是臀部套动的速度明显快了些。
  镜头稍稍调高了点,这下可以看清楚美人熟女是坐在一双瘦瘦的、长了几绰黑毛的男孩腿上,这双腿的主人应该是吕天没错了。根据他们所处的位置,吕天应该是坐在卫生间里唯一的一个马桶上,而美人熟女背对着镜头,身上一丝不挂的坐在男孩腿上,下体正在不断的吸纳着吕天的生殖器,在灯光下美人熟女的身体就像一个白玉雕塑而成的雪梨一般,被吕天的男根顶起来舞动着。
  这个美人熟女即便是在这么一个狭窄的环境里,被一个男孩主导着取悦他的生殖器,但是她的动作依然是那么的优美,但是吕天并不是个懂得欣赏这份美丽的人,他一边咬牙切齿的催促美人熟女加快动作,一边还不停的用巴掌拍打美人熟女的雪臀,没几下间美人熟女的雪臀已经一片通红了,她此刻才忍不住呻吟了起来,通过那呻吟声可以感受到她的痛苦,但是我却觉得她的呻吟中也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快意。
  吕天一边虐待着美人熟女的臀部,一边说:「骚货,别偷懒,小窦的鸡巴还硬着呢,你上面的嘴巴闲着干嘛,赶紧帮他吸出来。」
  这时前面多了个黑影,好像是小窦挺着他的男根凑到美人熟女的嘴边,美人熟女的头部向前一迎,可以看见她的脸颊鼓起了一块,看来是把小窦的男根吞入了嘴里,随着身体摆动的节奏,她的发髻也在不断的晃动着,那个金色的蝴蝶结在灯光下好像活的一样,随着她头部的摆动翩翩起舞。她那细长白嫩的胳膊一只按在吕天的大腿,一只却扶在小窦的腰间,以应付下体被吕天不断猛烈挺动带来的震动。
  三人就维持这个姿势做了十分钟左右,吕天好像不满足坐着的节奏,他扶住美人熟女的细腰慢慢站了起来,然后推着美人熟女向前移动,直至前面小窦的腰顶在洗手台上为止,美人熟女的腰被吕天用力往下按去,呈90度的背部与洗手台形成一个水平线,这个时候吕天已经完全站了起来,可以看出他的右脚还是有点不受力,用脚尖垫着不敢放下。
  在这一过程中,美人熟女的嘴里和下体没有一刻是空着的,依然顽强的把两个男孩的生殖器包裹在其中,吕天和小窦即使在移动中也保持着对两个小穴的占有。美人熟女这个时候分开腿站着,翘起丰满的美臀承受吕天的撞击,可以看到她修长白皙的双腿呈八字分开,脚上还穿着那双黑色细跟高跟鞋,她的右边小腿上还挂着个黑色的小布条,看那个形状好像是条丁字裤,丁字裤的布料极少,只是几根带子系在一起,附在那只雪白的长腿上,随着她双腿的抖动摇摆着。
  虽然她的身体被折成个近90度的斜角,但是那对修长美腿撑得腰线极高,吕天的身高也勉强只能将男根从后插入,要做起抽插动作还不是很容易。吕天弄了几下没弄好,看起来好像有点生气了,就越发用力的拍打美人熟女的丰臀,痛得美人熟女直甩头,只好双手抓住小窦的大腿,细腰拚命向下沉,膝盖也向内弯曲,形成一个半蹲着的姿势,把腰线降低了不少,吕天这才满意的开始挺动。
  由于这个姿势等于身体是半悬空,美人熟女的头必须完全顶在小窦胯下方能平衡,这样就得把小窦的男根整个吞入了口中,所以美人熟女等于在为小窦做深喉口交,每一下背后的顶动都把她的头部撞得陷进小窦胯下,她的口腔就被动的扩展到极限,小嘴被男根塞得满满的,只能隐约听见支支吾吾的呻吟。
  吕天站好后便开始飞快的挺动着男根,一边还伸手过去玩弄美人熟女的双乳,美人熟女那对白玉香瓜般的肥乳此刻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垂了下来,正随着背后吕天的顶动有节奏的甩动着,不时的打在小窦的大腿上,激起一波波的雪白乳浪。美人熟女此刻被两个男孩夹在中间,身体同时被插入两根男孩子的生殖器,但她的样子却显得游刃有余一般,既是被两个只青春期的男孩奸淫着,但又好像是在享受着男孩的身体。
  在灯光下,可以看出三人身上已经开始冒汗了,几颗晶莹的汗珠正从美人熟女优美的背部滑下,经过微微隆起的小腹,顺着白皙修长美腿直流下来,可见她线条完美的小腿肚已经开始绷紧了,踩在高跟鞋里的脚尖也稍稍踮起,这个时候吕天估计也到达了极限,只听见他大吼一声,双手抱住美人熟女的细腰,瘦瘦的屁股一阵颤动,开始往美人熟女体内射精,而小窦也在她的深喉下缴枪,两个男孩子大叫着把精液送入她的体内。
  美人熟女用身体接收了两个男孩的液体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摆了摆丰臀,好像吕天的动作还没有让她达到极致似的,但是吕天下体已经完全软了下来,白白小小的男根趿拉在几绰黑毛中,完全没有先前的暴虐蛮横。
  吕天射完精后,就一边开始穿裤子衣服,一边催促小窦赶紧来扶他,然后就自顾自的推门走人了,走前还留下一句话:「骚货,今天算你运气,小爷这周要休养一下,下周等着我电话,不准迟到。」
  他们二人走后,美人熟女立马冲到洗手台那边,开始又呕又吐,又拿了几张纸巾不断擦拭着下体,好像要把那两个男孩留下的痕迹抹除干净似的。等这一切做完之后,她捡起仍在洗头台上的衣物穿了起来,那身白色真丝衬衣和银灰色筒裙又回到了她身上,还在镜子前重新补了遍妆,将有些乱的发髻理好,她又恢复成那个在外面高贵优雅的美人,这个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看这个视频的过程中,我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一方面是被香艳场面激起来的欲望,另一方面却有些怒火中烧。不仅是一个美妇人和两个男孩性交带来的窥私快感,而是那个美人熟女被男孩屈辱的插入和玩弄的姿态,很明显可以看出她并不是自愿跟男孩偷情,因为某些把柄落在他人手中,不得被吕天控制着满足他的淫欲。
  但让我隐隐不安的是,她在被迫插入男孩的生殖器后,虽然极力控制着,但仍难免露出的渐渐享受性交快感的情绪,这些情绪虽然很细微,但是从中可以看出,她的身体是多么的敏感,多么的容易陷入性的快乐中。
  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有些难受,她与我又有何干系,为什么我会有种嫉妒的感觉,难道是因为目睹一个美好的事物在眼前堕落吗?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11:59

第九章
  这个手机视频大概有20多分钟,看完之后我站起来活动活动有些僵了的身体,这时电梯那边「叮」的一声提示,有人坐到这层了。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他长方脸薄嘴唇,有些卷曲的黑发向后梳着,鬓角很长很密,好像有精心打理过,他的五官颇为英俊,但是眼角浓厚的鱼尾纹警示他的年龄已经不小了,估计应该在40岁左右,他穿着宽大的亚麻衬衫和工装裤,衬衫袖口和裤脚都卷起来一截,有一股搞艺术的气质,但一双桃花眼总是在闪动,嘴角略歪有些向下趿拉着,给人一种轻佻、自私的感觉。
  我等他走近才发现,他应该就比我矮半个头,此刻那双放在男人脸上有些奢侈的大花眼瞄着我,好像在打量什么似的,他张嘴就说:「你不用再介绍了,我是不会买你的东西的,也叫你的同伴们以后少来我这里,真不知道保安怎么放你上来的。」看来他是把我当成推销员之类的,不过我今天的穿着,加上手里的拎包的确有点像做推销的。我堆起笑脸,拿出准备好的说辞:「请问,郭奇先生、白莉媛小姐是住在这里吗?」他听了我的话有些吃惊,说:「我就是郭奇,这里是我家,白莉媛也是住这里,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对于他承认自己就是郭奇我并不意外,不过这个家伙跟白莉媛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样。
  我谦恭的说:「请问郭先生,白莉媛小姐与你之间,应该怎么称呼?」他有些不耐烦的说:「白莉媛是我老婆,你到底是找她还是找我?」他就是白莉媛的老公?为什么我的记忆里找不到一丝与这个人有关的线索呢?铁拐李没有告诉我白莉媛有老公啊,不对,要不然她的孩子是谁生的,难道这个人就是孩子的父亲?
  一边想着,我一边还是尽快把我编好的借口说了出来。我假装自己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这次来是因为接到一个国外客户的委托,为他寻找在国内的亲人,而他三十年前出国经商失去联络,目前他已有上亿资产却无人继承。在我编的故事里,白莉媛正是他唯一的一个侄女,所以我要来证实这一切。这个故事在我看到郭奇这个人的时候就想好了,从他的面相可以看出,这个人天性凉薄又贪财自私,用金钱作为诱饵才能让其上钩。
  果不出我所料,郭奇很快就被我话里的内容吸引住了了,一个劲的询问我关于财产的金额和相关的手续之事,直到我暗示他我们俩已经在门口站了太久了,他才有些反应过来,邀请我进门详谈。
  进门后,我一边用编好的故事应付郭奇的缠问,一边打量着这个房子。
  这个房子面积绝对不小,估计有200 平方以上,四室三厅的格局,房子里的装修很配得上大楼的档次,基本上是以浅色系为主,奶黄色的漆配上全套乳白色柚木家具,整个装修装饰以简洁欧式风格为主,窗明几净看得出主人对居家生活的重视,餐桌和茶几上都摆着青花瓷花瓶,花瓶里清一色的白色百合花,花朵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而且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房子里没有通常这个阶层家中惯见的红酒柜、古董家具等华而不实的东西,倒是壁上和柜子上都随处可见或挂或摆着的油画。
  这些油画的内容以人物为主,而且大部分画里描绘的都是同一个女人,但是油画中的女人基本上都是侧脸或者是远景,很难看得清楚她的正面。其中,放在电视柜旁的那副120*80的画作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借口评估这座房子的价格,走近电视柜旁,用眼睛余光观察这副油画。
  这幅画背景是碧水蓝天,画家的笔触很精细,不但将午后晴空一洗的光线表现得活灵活现,就连空中水边滑翔的飞鸟都没有放过。画面正中央摆着一张欧式的长卧榻,颜色和样式都跟这个屋子里的家具是同一风格,卧榻上侧躺着一个女人,女人是背对着画面的,乌云般的黑发在脑后盘成个贵妇髻,细长白皙的脖颈,秀美小巧的耳朵,只能大概看到一个侧脸的轮廓,但是已经足够展示她的美貌了,再往下是笼罩在一层轻纱中洁白晶莹的胴体,她一只胳膊撑在卧榻的靠手上,一只胳膊轻抚着修长白皙的大腿,可以看见她的曲线十分完美,纤瘦的肩膀下一条细长的背脊线延伸到丰美的臀部,虽然身体呈折叠的姿态,但是腰部一点赘肉都无,白玉雕成般的肉体散发出成熟女性的气息,但那份丰腴却一点都不显肥腻,犹如一柄浑然天成的玉石琵琶般静候着。
  这个女人绝对是个极品的美人,但我总觉得她的轮廓有些熟悉,仿佛是在哪里见过,是我的梦里还是某一段记忆?她能出现在这个位置,应该就是白莉媛吧,我装作评估的样子问郭奇:「郭先生,这幅画就是为贵夫人所作的吧,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这种画在现今的艺术品市场上绝对抢手,价值千金啊。」
  郭奇听了喜上眉梢,急不可耐的说:「这个正是出自我的手笔,名家谈不上,但是也是迟早的事。」「现今的艺术品市场太浮躁,收藏家都是些没眼光的暴发户,只懂得追捧那些老掉牙的大家,我这个画起码要等上三十年,到时候人们就会发现它们的价值了。」郭奇颇为自负的谈起他的画作,话题迅速转到他对自己创作的介绍,时不时还掺杂几句对艺术品风气的评论。在他口中,当下圈内多欺名盗世之辈,只是靠着以往的名气在美术圈里混着,真正好的大作(比如他的作品)却被忽视,言语中多有愤愤不平之气。
  我随口敷衍着郭奇的夸夸其谈,一边却不住的推测他和白莉媛对于我的记忆有何帮助,直到他将目光所及之处的画作都介绍了一遍时,大门处才传来开门的声音。
  一个修长优美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处,玄关边是一个衣帽柜,最下层镂空的是一个小鞋柜,这个身影的主人此刻正曲起一条白皙纤长的小腿,脱着脚上的黑色细高跟鞋,她身上穿着一条黑白菱块相间的香奈儿风格的背心裙,由于弯着腰的缘故,两瓣浑圆肥硕的丰臀正对着我,裙角被撩起露出一对玉柱般笔直细长的美腿,这对美腿的主人把他们从细高跟鞋中解放出来后,又放入一双银色绸缎表面的拖鞋中,然后便起身抬起她盘着发髻的头朝我看来。
  在我眼前是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那修长的眉梢,笔挺的琼鼻,清秀的双唇,稍带忧郁的美目,整整就像从我手中那张照片里走出来的一般,岁月好像在她脸上停住了脚步,除了那张玉脸稍微丰润了些许,那对会说话的眼睛里忧郁之色更浓了些外,整个人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当这个我无数次在梦中回旋,无数次在照片里抚弄,无数次在绝望中念起的女人站在我的面前时,我却突然失语了。在此之前,我设想过千万种与她相见的场景,准备了千万句想要询问的话语,提起了千万颗热情冲动的心,却在此刻全部化为轻烟散去,只是凝视着那对美目,身体却不听使唤般僵住了。
  而我面对着的这个美妇人却也像着魔了一般呆住了,自从看到我之后她就惊叹了一声,然后便死死盯着我的脸不放,就连手里的包包掉到脚上都不觉。
  「莉媛,有个好消息你知道吗,这位律师刚刚告诉我们,有一大笔财产在等着我们接受。」郭奇迎上来便喋喋不休的讲述我虚构的故事。
  但被叫做莉媛的那个美妇人却充耳不闻他说话,只是慢慢的向我走近,直到她高耸的乳房贴到我的胸膛为止。她身上有一股似麝非麝、似香非香的气息,那绝不是使用香水产生的气味,而是带着女性芬芳的体香,这种气味好熟悉啊,我的脑海里开始闪动着幻灯片般的画面。
  站在我高大的身躯面前,高挑的白莉媛也矮了我一个头,所以她得仰着头看我,她伸出一双纤细的小手抚上我的脸,那好似白葱般的手指修长优美,修剪得十分整齐的指甲上涂着银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那双手白得好像透明一般,可以看见肌肤下的细微血管。
  此刻,这对纤手正在我脸上游动,从我的嘴唇到鼻梁再到眼睛,手心传过来的温度让我感受到她此刻内心的澜动,好像一团火焰似的要将我包围住,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了,那对鲜红欲滴的芳唇轻启间,一股如兰如麝的芬芳吐在我的脸上,让我的心跳越发加速。我的脑子里本来有多股人马在交战着,相互争夺争吵着,当闻到她那种独特的体香后,周身顿时宁静了下来,那些人马也偃旗息鼓了,原本头疼欲裂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
  她抚摸着我的脸看了良久,忽的一把将我搂住。我只觉得一团温香暖玉陷入怀抱中,她的身高只能抱住我的肩胛骨,隔着衣服我仍然可以清晰感受到她那高挺丰满的双乳紧紧压在我的胸口,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小嘴里呼出的香气吹在我脖子上,让我一阵阵的心痒。
  她喃喃自语道:「小石头,我的小石头,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来了。」她的话让我从香梦中惊醒,我好像抓住了什么一般,不顾她的搂抱,用双手捧住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小石头是谁,谁是小石头,小石头怎么了?」她的一对美目凝视着我,目光中却好像漂移在另一个层面,用一种极为轻缓的语气说:「小石头是我的心肝宝贝,小石头是我唯一的孩子,你就是小石头。」我的心好像被什么射中了似的停住了,脑海里闪过无数幅画面,最显眼的就是那张照片,那张照片上青春貌美的少妇已经跟眼前这个美艳高贵的白莉媛重合在了一起,那个秀气的小孩却变成了我。我又想到了铁拐李所说的话,和他当时看着我的眼神,他的眼神曾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我有点明白了,他肯定是看出了什么所以怀疑我是在作弄他,但是他也狡猾的耍了我一道,故意隐瞒了这种重要的信息。
  我一字一句的吐出,语气却极为严肃的说:「我是小石头,那么你就是我的妈妈,是吗?」听到我叫出妈妈的那一刻,白莉媛浑身好像软麻了一般,更是陷入我的怀抱,紧紧的将我抱住,她的脸贴在我的肩膀上,轻微的抽动轻泣着,带着稍许哭音动情的说:「是的,你就是我的儿子,你就是我的宝贝小石头,我就是你的妈妈啊。」她身上的体香越发浓郁,而我的脑子里却好像通了电一般,就像计算机软件上的某个BUG 被解除了一样,一些更为清晰的画面渐渐浮现出来。
  躺着襁褓里吸吮着妈妈乳房的我,妈妈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慈爱;穿着开裆裤到处乱跑的我,妈妈边追边喂我吃饭的手是那么的坚定柔和;躺在浴盆里让妈妈帮我洗澡的我,妈妈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和温暖。
  我脑子里的记忆越发完整,好像打乱的线被理清一样。小时候的我,极度的依恋妈妈,看不到她的身影就会害怕,有一次妈妈故意躲了起来,我到处找寻不着妈妈,吓得嚎啕大哭,这时候妈妈连忙从藏好的地方出来,把我紧紧搂紧怀抱里,亲着我的头发安慰我,闻到妈妈身上熟悉的体香,我才安静下来。
  而现在,妈妈也是用这种搂抱抱着我,但是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我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妈妈只能够得着我的肩膀,我轻抚着她的黑发,感觉天地间的万物都在此刻停顿了下来,心中一片祥和宁静,直到我的目光触及她发髻上那只金色的蝴蝶形状的发夹。
  那只金色的蝴蝶栖落在白莉媛的黑发上,十分的显眼,随着她头部的轻微摆动好像在起舞一般。
  我的脑子里忽然又一阵剧痛,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嘈杂的网吧,偷窥的小孩,狭小的卫生间,灯光下雪白的肉体,黑色细高跟鞋,挂在脚上的丁字裤,青春期男孩的生殖器,在2 个男孩间扭动着的纯熟肉体,这只金色的蝴蝶在几具肉体间翩翩起舞,其中又夹杂着儿时看到的妈妈的身影,厨房里忙碌的妈妈,餐桌前细心的妈妈,睡床前温柔的妈妈,这次我记忆中女人的脸再不是空白了,每一张脸都是白莉媛的脸,每一张脸上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带着一种忧伤无助的表情看着我。背景里是一些极为恶毒的笑声,有吕天那狂妄自大的笑,也有铁拐李那带着嘲讽的笑,还有很多我并不了解的笑,这些笑声像针一般朝我的耳朵里扎去,每一针都扎得我头皮刺疼,只觉得那些笑声越来越强烈,脑海中小时候妈妈的画面越来越少,一堆堆雪白的肉体、修长的美腿、丰美的臀部、肥硕的乳房在我脑子里扭成一片,摆出各种各样妖艳诡异的姿态。
  最终,我的大脑不堪重负,一阵眩晕之后,倒在了地板上。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12:08

第十章
  我从一个极长极荒诞的噩梦中苏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澄莹亮洁的美目,目光里流露的都是浓郁的关切和母爱,我努力睁大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柔软的大床上,而坐在床边照顾我的正是白莉媛,或者说是我的妈妈。
  此刻的她已经洗尽铅华,素净的脸蛋也不减她的美艳动人,盘着的发髻已经被解下,简单的绑了个马尾在脑后,那模样和感觉更接近那张照片上的少妇了。
  她身上换了件黑色绸缎吊带睡裙,露出瘦瘦的香肩和胸前一段雪白的乳沟,两条欺霜凌雪的胳膊正在一个小脸盆里拧着毛巾,我这才发现头上敷着冰凉的毛巾,也不知是毛巾的作用,还是她身上那种独特的如兰如麝的体香,我先前脑部的巨疼好多了,只是隐隐约约有些昏沉,好像记起来了很多东西,却又十分的混乱无序。
  看到我醒了过来,白莉媛原本有些忧郁的神情豁然开朗起来,她露出个令人沉醉的笑容,喜孜孜的抚着我的额头说:「小石头,你总算醒了,可把妈妈愁死了,现在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白…不,妈……我没事的。」她的小手有些冰凉,我撑着床边坐了起来,顺手把额头上的毛巾递给她。
  我有些不适应她这么亲密的态度,或许是分别了太久的缘故吧,我的心理还没有准备好与她共处的模式。在一个小时前,她还只是我身上一张照片里的主角,是我寻找失去的记忆的关键人物,而现在她已经是我最亲的人了,而且是有着血脉相连的母子关系。
  更让我如鲠在喉的是,我昨天还听闻了她与两个男孩子的性爱场面,现在我的身上还有他们在那个卫生间里大玩3P的视频,还有种种有关她的让人难以启齿的传闻,这些都像一块块大石头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喘息难安。还有郭奇,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怎么回事?我该怎么办?
  白莉媛好像感觉到我对她的态度有种疏离的冷感,有些失落的把手从我额头上撤回,接过了我递过去的毛巾,重新拧了一把,轻轻的仔细的为我擦洗脸颊。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透过毛巾可以感觉到她手指的修长纤细,这熟悉的动作唤起了我幼时的记忆,小时候妈妈也是这么为我洗脸的,那独特的感觉只有亲身接触才会知道。
  我心中一暖,任由她将我整张脸擦洗干净,抓住她白皙瘦弱的手腕说:「妈妈,我已经没事了,就是有点饿了,你能弄点吃的吗?」我话语中的热情让白莉媛精神为之一振,她像个小姑娘一般乐得蹦了起来,把我按回床去说让我多睡会,等下弄好吃的了再叫我,说着便扭动着黑色绸缎吊带裙下那对又长又白的美腿走出房间,临走出房门的时候还回眸一笑,那流光动人的眼波连我都看得呆住了。
  待房门关闭,我立马便从床上起身,我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搜索白莉媛背后的秘密,试图找到她人前人后两种面貌的原因,以及这些年她都经历了什么,首先我得从她最私密的空间开始。
  这个房间应该是主卧室,面积有60平方那么大,房间里的色调清一色以白色为主,墙壁上嵌着乳白色雕花柚木护墙板,同样材质的天花板中央吊着一盏柔和的白色鸟翎编织成的羽毛灯,灯光笼罩下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2。8* 3米的大床,床上的枕头被套都是洁白如云,带着一股白莉媛身上独有的体香,这张床有一个白色真皮硬靠背,靠背的中央用描金线绘制了一只百合花,床的右侧放着一张欧式的梳妆台,房间里的家具和床都是白色柚木材质的,与大厅稍有不同的是,房间里的家具边角都有金色的漆包边。
  大床靠背的上方挂着一幅画,这也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一幅画。画框是竖长方形的,背景是青翠的树林,一个身着白裙的少女捧着一个装满草莓的竹篮站在画面中央,那个少女身上的白裙是希腊式的,洁白的亚麻布包裹着她坚挺饱满的乳房,画家很逼真的描画了亚麻布下凸起的两粒粉红,裙摆并不长,只及少女的膝盖,露出被风吹起的裙下一对修长白皙的小腿,两只小巧玲珑的玉足赤裸踩在草地上。少女的脸是那种稍微有些瓜子的鹅蛋脸,黑黛般的秀眉下明媚的双眼犹如两弯皓月,高挺的鼻梁下嫣红的小嘴正在俏笑着,露出一口编贝似整齐洁白的牙齿,少女的头发从中间分开,梳成两缕马尾垂在胸前。少女的五官和身段有几分与白莉媛相似,但浑身无不焕发着青春的光芒,眼神里也没有了那份惯见的忧郁,更多的是纯真的喜悦,以及对未来生活的憧憬,看上去更像一个年轻版的白莉媛。
  画像正对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镜子高度接近天花板,宽度比大床稍宽些,周边都用金漆雕花木框包围着,可以纤毫不漏的将床上的景象反映出来。我觉得这张镜子有些蹊跷,镜子落地接触的部分有四个滑轮,看起来是可以推动的,我上前稍一用劲,果然这面落地镜能做水平移动。
  向左平移的话便露出右边的一个20平方大小的卫生间,整个卫生间除了两面重力墙外,都是用通透的玻璃隔成的,洗漱台、马桶、淋浴一应俱全,正对着大床这面的中央修设了一个圆台,三级台阶之上放着一具圆弧形的浴缸,浴缸的另一侧就靠在全部是落地玻璃的外墙上,墙外就是一望无垠的蓝天白云。我在卫生间里走了两圈,里面的洗漱用具和毛巾都是单份,壁挂上挂着的浴袍清一色女式的,房间里充裕着一股沐浴香波与白莉媛身上体香混合成的香气,看不出有其他男性成员存在的痕迹。
  我走出卫生间,将落地镜向右移动,随之里面的感应灯立刻亮了起来,这边是跟卫生间差不多大小的一个房间,房间四面都是坚实的墙体,要不是有感应灯的话就黑漆漆一片了,现在屋子中央的一盏琉璃水晶灯和天花板上围绕房间一圈的射灯都打开了,照的屋子里一片明亮耀眼,我信步走了进去,踩在脚下的是柔软的有些陷人的猩红波斯地毯,屋子里白莉媛的香气比其他房间更为浓郁,还夹杂着一丝樟脑的味道,这应该是她的衣帽间。
  房间两侧都是白色柚木打造的整体衣橱,分类齐全的挂钩上挂满了各种连衣裙、吊带裙、长裙、超短裙,各种裙类的款式一应俱全,另外一边的裤架上夹满了各种牛仔裤、小脚裤、铅笔裤、裙裤等裤装,这里衣物的丰富程度完全可以胜过任何一家名品的旗舰店了。我拉开其中一个储物格一看,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文胸,黑、黄、红、粉红、绿、紫,五颜六色一应俱全,底下一格放的都是各种颜色丝袜,除了惯见的黑色丝袜外还有一些极为性感的网袜以及吊带袜。我仔细拉开每一个抽屉,每一个格子,检查每一处角落,但除了让双手沾了几丝香气外一无所获。
  两边整体衣橱的中间都嵌着一面2米高的穿衣镜,两面穿衣镜的位置正对着,站在其中一面前就可以清楚的观察自己的身后。屋子正对着门口的那面墙前摆着一个与衣橱同样高的水晶玻璃鞋柜,这个鞋柜用金色的支架立起来,宽度正好遮住整面墙壁,层间用晶莹的水晶玻璃板隔开,总共有十层那么高。每一层上都摆满了各式各样、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女性高跟鞋,这些鞋有金属跟的、水晶跟的、木跟的,除了几双粗跟外,绝大多数都是细高跟鞋,而且跟高都在7厘米以上,这些让女性脚下升腾的精灵们像一支队列整齐的大军一般,整整齐齐、层层叠叠的排列在水晶玻璃鞋柜上,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可以想象它们的女主人将其武装在脚上的时候,那种摇曳生姿、倾倒众生的美艳姿态。
  我不经意在鞋柜上发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东西,一双金色的凉拖被放置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金色皮质的鞋面交叉出一个蝴蝶结的样式,内衬脚跟处的皮面已经有些磨损的痕迹,看起来曾经被女主人频繁使用过,金色的细跟有7厘米高,我伸手拿起鞋在灯光下一看,鞋底很干净,应该是被清洁过,我把手伸入鞋内一摸,手上有些沙沙的触感,好像是有沾了些灰尘还是什么的,难道这个鞋子在这里放了很久了吗?为什么它的式样跟那天在铁拐李家楼梯间看到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为什么姚姐的脚上也有这么一双金色凉拖,它们之间究竟有何关联?
  这时,我隐约听见白莉媛在门外叫我吃饭的声音,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出门后不忘把落地镜拉回去,把一切都恢复到原状后才走出这个主卧。
  主卧的房门左边是一条过道,过道直直的通往客厅,客厅的右手边是一个独立的餐厅,再往里就是一个宽敞的大厨房,下午和煦的阳光透过厨房的大玻璃窗照得餐厅一片明亮,餐厅正中那张白色大理石桌面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冒着热气的四菜一汤,有煸豌豆、清蒸鲈鱼、虾籽茭白、椒盐排骨,汤是莼菜鸡丝汤。
  围了条白色棉围裙的白莉媛正端着两碗米饭走了出来,见我忙招呼:「石头,快坐下来喝点汤,尝尝妈妈的手艺,我再去弄几个菜来。」我拉住她的纤手说:「妈,别忙了,菜已经很多了,你坐下来来陪我吃饭,我们顺便聊聊天吧。」我说的话显然对白莉媛很受用,也就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她吃饭的姿态就如同其人般高贵优雅,鲜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的,那晶莹的牙齿竟然比咀嚼着的米饭粒还要白,低垂着的浓密长睫毛扑闪扑闪的,一对美目不时的看着我。
  我的吃相可不堪恭维了,这几道菜都很合我的胃口,再加上的确饿了,风卷残云般就将桌面上的菜都消灭的差不多,而白莉媛只吃了几口就饱了,后面干脆用一对雪白胳膊托着下腭,一对秋波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们俩面对着面却没有怎么说话,好像双方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似的,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
  待我完全吃饱后,白莉媛便忙着把碗筷拿进厨房,戴起一对红色橡皮手套洗了起来,她围着围裙的背影此刻显得那么的娴静,瘦瘦的肩膀,卷翘的马尾,短裙下白生生的小腿,完全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居家小女人,跟白天里不食人间烟火的优雅贵妇,卫生间里娇艳媚人的淫荡妖妇格格不入,这些差别很大的形象里,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白莉媛将厨房都清理好后,见我还坐在餐桌边呆呆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笑说:「石头,你还坐这里干嘛,快到客厅沙发坐着,我泡茶给你喝。」
  我把身体放入客厅那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中,柔软滑腻的皮质让我不由舒服的叹了口气,郭奇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我和白莉媛都很默契的没提到他,这个屋子里看起来就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不一会,白莉媛便端着个紫檀木茶盘过来,描金白瓷茶杯里青绿可人,一看便是上好的碧螺春。她放好茶盘,移动娇躯坐在我的旁边,有些担忧的看着我说:「石头,你是不是不认得妈妈了,为什么总觉得你好像陌生了许多似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两年都没有你的消息呢?」我轻啜了一口茶,开口将自己所知的先告诉她,包括我如何发现自己失忆了,以及最近的一段时间内自己的行动,并坦白告诉她我能回忆起来的事情少之又少,特别是在八年前到最近的一段记忆,完全是一片空白。
  「妈妈,你可以先告诉我关于我的过去好吗,我对于自己都不了解,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看得出白莉媛美目中的忧愁之色,在我讲述的过程中她有几次想要说什么,但最终都没有开口,只是用洁白的牙齿轻咬着下唇。
  白莉媛把几缕松散的头发向后理了理,清澈鉴人的双目看着我说:「你叫高岩,小名叫石头。你爸爸姓高名嵩,你妈妈就是我了,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
  我正想开口问她有关爸爸的去向,白莉媛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似的,带着几丝忧伤的口气说:「你十二岁那年,你爸爸因为一次意外事故去世了,之后便是我们母子俩个相依为命,靠你爸爸的抚恤金难以维持生活,你上学念书又需要用钱,我便去帮人做衣服补贴家里,虽然日子苦了点,但是你很聪明,读书成绩又很好,妈妈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可是,又过了两年,你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我找遍了这里所有的医院,医生们都说没有办法给你治疗,后来有一位教授指点了一个可以给你治病的地方,妈妈不得已只好把你送到哪里去了,那个地方在很远很远的南方,坐火车要两天一夜才能到。」
  「你是妈妈从小一手带大的,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我身边呢,可是没有办法,你爸爸的抚恤金很少,妈妈又没有工作,如果我跟去的话就没有人可以养活你了,最后我狠了狠心,把你托付给那个地方的负责人,自己则留在家里,想尽办法赚钱来为你医治。」
  「他们说那个地方不准向外打电话,妈妈也没办法见到你,只好给你写信,虽然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回过信,但是他们会给定期给我邮寄你的照片,看到你一天天长大,妈妈心里也很开心。可是就在一年前,突然再也没有你的音讯了,他们那边也联系不上,妈妈急得到处询问打听,才知道你们那个地方遭遇了一场火灾,据说没有人逃得出来,包括你在内全部遇难了。」
  「这个消息就像晴天霹雳一般,震的我心都要碎掉了。你是妈妈的心肝宝贝,是妈妈身上的一块肉,我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可你却这么快就抛开妈妈走了,把我一人孤零零的留在这个世上。」
  「石头,你可知妈妈为了你,受过多少的苦痛吗;你可知妈妈为了你,受了多少的欺凌吗;你可知妈妈为了你,要忍受多少难以启齿的屈辱吗?」
  白莉媛将这些年的故事缓缓道来,说到动情处不由得哽咽失声,边说边感怀自己的生活,最终忍不住抽泣起来。只见她双手遮脸,泪珠顺着细长的手臂流下,瘦瘦的香肩不住耸动着,显然这段时间她受的苦难和委屈实在太多了,可是她却无处述说,只有在我的面前才能坦然的释放出来。
  我也心下惨然,虽然我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但可以看出她对我的爱绝对是真挚的,发自内心的,是母亲对孩子那种毫无保留的爱。
  我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感觉到她温热的身体在我的怀里颤动了一下,很快便顺从的偎入我怀抱,那种独特的体香顿时包围住了我,她似乎是大惊大喜下有些乏了,头低低的倚靠在我的胸膛上,几缕挑染成酒红色的卷曲马尾甩在我的脸上,弄得我有点痒痒的。
  这时候的她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我们好像身份颠倒了过来一样,柔弱妈妈需要强壮儿子的保护,我们就这样静静相拥着。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12:18

第十一章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莉媛好像从梦中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靠在儿子的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按着我的胸膛站了起来,与我分开几厘米远。她理了理有些松散的头发,刚哭过一场的眼圈红红的,有些肿起来的双眼目光有些迷茫,原本苍白的脸色泛着艳丽的桃红,那种梨花带雨、海棠含露的美又是另一番迷人姿态。
  看到我有点呆呆的看着她,白莉媛轻推了我的膝盖一把说:「石头,你还没跟我讲你现在的情况呢?这两年你都发生什么事了?」我把先前跟姚姐讲过的故事复述了一遍,又从随身带来的手提包里取出几件物品,摆放在桌面上。其中那张纸片只有三根手指大小,被火烧成不规则的残块,纸片右下角有几个印刷体的黑字,还依稀可以看得出轮廓,应该是「海」「丰」「信」三个字连在一起,纸片中间模模糊糊的可以看见一个蓝色钢笔写的「高」字,字迹清秀婉转,白莉媛一看就认出来是自己写的,这个应该是当年她写给我的信件中的一张封皮,她还补充说这种信封是她在附近的邮局买的,不过她仔细的看了又看后,又补充了一句:「这个信封是海丰信纸厂很早的一批信封了,我记得我后面换了好几种信封,你居然还保留着这么早的信件啊。」
  我没听出她这句话的意思,又拿出了那张我一直随身携带的照片,看到照片白莉媛很激动的拿过去瞧了又瞧,摸了又摸,有些感慨的说:「这张照片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你五岁生日那天,我和你爸爸带着你去江滨公园玩,这张照片就是他用海鸥相机给你照的,你看妈妈那时候多年轻,你身上的毛衣还是我亲手织的呢。」「你瞧,你那时候还是个小不点,整天就知道缠在妈妈脚边,人家都说你是我的小尾巴,没想到你现在已经长得这么高大了。」
  白莉媛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我,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已经沉溺在愉快的回忆中。
  我好像从她的话里想到了什么,提醒她说:「妈妈,你还保存有我其他照片吗,我想看看?」「有啊,你爸爸其他嗜好没有,就爱捣鼓相机和照相,我们家的照片大多数都是他拍的呢,为了省钱买相机胶卷,他连烟酒都给戒了,我给你去找找看。」白莉媛边说着边走进主卧旁边一个稍小点的房间,不一会便拿出了一大本相册,我们俩就坐在沙发上一起翻动相册看了起来。
  这本相册已经有一定年纪了,原本白色的硬纸封面已经泛黄,封面上还画着当时流行的影星头像,扉页上几个男性的笔迹写着「高岩伍岁生日留念,爸爸」,白莉媛说这是爸爸在我5岁生日那天买的,他说要用这个相册把我成长的过程一一记录下来,以后老了的话也可以通过照片找回回忆,没想到这句话现在已经成了现实,我现在的确需要他照的照片找回记忆。
  照片是按时间远近顺序排列的,有我刚满月的照片,有我刚学会走路的照片,有我第一天上幼儿园的照片,也有我第一次戴红领巾的照片,林林总总一直延续到上初一的时候,照片里的我长的比同龄人瘦弱,五官比较像妈妈,很是清秀。
  白莉媛在一旁打趣说,我从小就像个女孩子般漂亮,而且又很乖很安静,不像工友的孩子一样,爱出去到处乱跑乱玩,也从不惹是生非,邻居们都说我们家养了个大闺女,不过还好脸型像爸爸,否则就不够阳刚气了。
  照片里高嵩的照片很少,大概是因为他一直作为记录者存在的缘故吧,能找到的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只有一张,背景是我们这里最高的百货大楼,照片中的我估计只有2岁左右,还穿着开裆裤和口水围兜,被白莉媛抱在怀里,照片里的她看上去只有十八岁的样子,肤如凝脂,面若桃花,像一个新婚不久的小少妇;旁边的高嵩中等身材,穿着一身蓝色的工装,浓眉宽鼻,国字脸,留着络腮胡子,看上去就是很忠厚老实的那种人。
  虽说是我的相册,但是我们一家的照片都放在里面,上镜最多的除了我当然就是白莉媛了。可能是家里经济条件一直不是很好的原因,从这些照片里可以看出,白莉媛从结婚到做母亲之后,身上穿戴的衣服款式很少,都是些很朴素的裙子、裤子和手工织的毛衣等,但是每一张照片里的她都是那么的温婉动人,再平常的衣物穿在她的身上都显得无比的合体,反而突出了她天然去雕饰的美。
  我把相册翻到了末尾,后面有一些高嵩和白莉媛的其他照片,大多数是高嵩跟他的工友的合照,白莉媛的身影有出现的只有三张,但奇怪的是这三张照片上都有一个共同点,也就是有人曾经用蓝色的墨水涂掉了背景中某个人的头像,有的照片是1个人,有的照片是2个人。
  其中一张背景好像是爸爸妈妈的婚宴上,背景里高高矮矮的站满了人,照片中央的高嵩和白莉媛勾住对方的手臂,正在喝交杯酒。左侧的高嵩穿着一套不怎么合体的蓝西装,刮掉络腮胡的脸显得很年轻,脸上满溢着幸福的喜悦;右侧的白莉媛头上盘着个新娘髻,一条大红色乔其纱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材,这条裙子有点像旗袍手臂处是空着的,露出的两只细长白胳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照片中的她微微闭着眼睛,好像是在躲避相机的闪光灯。他们后面站着一排人,有的人在鼓掌喝彩,有的人在举杯畅饮,还有几个人斜着眼睛,目光却盯在白莉媛身上。
  人群中间有一个身材比旁人都高一个头的男人,他穿着套灰色中山装,上衣左边的口袋里插着根钢笔;人群的最右边角落也有一个男人,只比中间那个人矮了半个头,穿着红色的运动服,可以看出他的上身很强壮,手指正在指点着什么;这两个人的脸部都被蓝色的墨水涂掉了,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和神态。
  还有一张是在照相馆拍的,仿欧式城堡的假景前并肩站着两个人。左边站着的白莉媛一身白色亚麻连衣裙,裙摆长及膝盖,露出白皙细长的小腿,头发整齐的向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虽然在微笑着,但是那微笑总是带着一种忧伤,这张照片里的她明显比我五岁那张照片里的青春少妇成熟了许多,但那娇嫩脸蛋和窈窕身段并没有多少改变。紧挨着她站着的是一个挺高的男人,削瘦的身型,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裤,脚上的系带尖头皮鞋搽得铮亮。可以看得出白莉媛跟这个男人的关系比较亲密,照片中她的左臂已经贴在那个男人的右臂上了,但是她一点都没有尴尬的样子,而是很自然的保持和那个男人的身体接触,而这个男人的脸部也是同样的被涂掉了,我顺便翻过照片背部一看,也有很多条条蓝色直线涂抹的痕迹,好像原来背后有写什么一样。
  最后一张照片看起来像是在码头上,旁边有几个集装箱堆放着,背后可以直接看到湛蓝的海港风光,有三个男人赤裸着上身站成一排,白莉媛出现在照片的左边,她穿着白T恤和灰裤子,饱满的乳房撑得白T恤紧绷绷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个马尾,正提个大茶壶为他们倒水。照片最远端的那个男的留着络腮胡,上身很结实,正是爸爸高嵩;画面中间的那个男的是三个人中最高的,赤裸的上身肌肉一块一块的,很明显可以看出六块腹肌的痕迹,但是这个人的头部也被涂掉了;最靠外面的那个男的比同伴们都矮,脸和身上都是黑黝黝的,像是刚从哪个煤坑里爬出来一样,蒜头鼻厚嘴唇还有点秃顶,但是他的上半身却是最强壮的,特别是两只手臂上鼓起来的肌肉块,比一般人的大腿还粗。
  看完这些照片,我的回忆没有恢复多少,心里的疑团却是越来越多了。为什么有三张照片上的人被涂去了头像,为什么有的照片被涂掉唯一的男人,有的照片是有选择性的涂掉一到二个男人,这些被涂掉头像的男人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又是谁涂掉了这些男人的头像?
  我把我的疑问告诉白莉媛,听到我所说的她仿佛吃了一惊,有点紧张的问我照片是怎么回事,当我把这几个人指给她看之后,她很认真的看了三遍,然后摇着头对我说,自从高嵩去世后起,她便把这个相册收藏在我的房间里,后面就算搬家她也一直带着它,从来都没有人去动过,可是她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照片被人涂掉了,更不用说为什么要涂掉那几个人。
  「会不会是你小时候在家里玩游戏,把他们当作练画的道具给涂掉了呢,你是不是忘记这回事了?」看我将信将疑的样子,白莉媛想了半天找出了一个解释,可是对于记忆一片空白的我来说,这种事情我根本无法证实。虽然我表面上接受了这个说法,但是心里总有一点不确定的感觉,而且白莉媛在对这件事的态度也有些奇怪,她从我提起这个疑问起,说话就有些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好像是有些事情她并没有告诉我真相,只是想让我尽快转移话题。
  「那你还认识照片上的这几个人吗,他们应该跟我们家有来往吧。」我当作不经意的问了句,听到这句话白莉媛娇躯不由得轻震了下,原本已经是苍白的脸变得全无血色,她的双眼有些不敢看我,目光转移到那几张照片上,装作是在辩认的样子,但是她拿着照片的纤手在轻微的颤抖,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这些照片有的是我刚嫁给你爸爸时候拍的,有的是你还小的时候跟爸爸的工友拍的,距离那时已经过了很久了,你爸爸去世后我跟他单位的也没有什么来往,这些人我都记不清楚了。」过了半响她才慢慢腾腾的说,可是双眼依旧是看着别处。
  「那么这个男人呢,他好像跟妈妈很熟的样子,他是我们家的亲戚吗?」我指着那张她与高瘦男子合影的照片,继续问她。
  白莉媛听了我的问题,半天没有回答,眼睛却不敢看我,最后总算咬了咬牙说:「他叫郭奇,也就是你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男的。」这个答案我并不惊讶,因为我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我只是想听到她口中说出来而已。
  「妈妈,你跟他认识很久了吗?你们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我的口气很放松,但是我问的问题却很沉重。
  白莉媛双手按在自己胸前,深吸了一口气,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转过头来直视着我说:「石头,妈妈不想骗你,其实我早就想把这个事情跟你说清楚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是好,希望你能够听妈妈把话讲完,好吗?」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石头,你知道外婆家是在鸟山镇上是吧?」白莉媛开口先问了这个问题,我有些惊讶,但只是点了点头。
  她说了第一句,好像有些不知道如何接下去的感觉,又用力按了下胸口,喘了口气继续说:「那个男的,也就是郭奇,他的老家跟妈妈是同一个镇上的,他家跟你外婆家是邻居,我们从小就认识了,算是一起长大的吧。」白莉媛高耸的胸部一起一伏的,好像想一口气说完,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没说几句,就要歇一歇,斟酌一番才能继续说下去。
  「郭奇比我大三岁,念书也比我高二个年级,我们上学经常是在同一个学校,平时都是一起上下学,他一直很照顾我,跟我家里人也很熟,我们算是小时候的好朋友吧。」「他从小就爱画画,也很有美术的天赋,高中毕业就被淮海美专录取了,他家里成分算不错,爸爸妈妈都是下乡的知青,后面也找机会返城了,从那之后我们就没有了联系。」「妈妈没有念高中,初中毕业的时候选择了考师范学校,那时候的中专录取分数比大学还高,可是妈妈却差了二分没有考上。妈妈当时是家里的小女儿,你大舅已经成家了,按我们那里的习俗,女孩子初中念完就早早嫁人了,可你外婆一直很疼妈妈,说让我再念一年,我虽然很努力但是第二年还是差了一分,从那时起我明白上学对于我来说只能是一个梦了。」「之后,我在镇小学当了两个月的代课老师,你外婆家的一个亲戚给我介绍了个第三港务公司的码头工人,那就是你爸爸了,我们就开始谈起对象来。他从那时候起对我很好,一有空就坐3个小时多的客车到镇上找我,每次都给我带很多城里的吃的穿的,对外婆家里人也是嘘寒问暖、礼数周到,外婆和亲戚们都说他这人很不错,我那时一方面觉得他对我很好,另一方面也是想换一个环境,不想一直呆在那个小镇上,所以相处三个月后就答应嫁给他了。他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但是起码是城市户口,又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在那个时候,农村户口和城市户口是天壤之别,女孩子除了考大学外就只有嫁人这条路子了。」白莉媛说的这些我之前一无所知,从今天起我才真正了解妈妈的过去的人生,以及我们这个家庭是如何建立起来的,妈妈并不是生下来就是那副温婉恬静的样子,她也有自己的童年,自己的梦想和自己的情感。
  「我们那时候结婚很简单,也没有现在年轻人的婚纱、仪式什么的,就是简简单单办个酒席,请亲戚朋友、单位同事们来一下就行了,连结婚证都是等你4岁的时候才去领的,我们婚后就住在你爸爸的单位宿舍,喝完喜酒后的第十天我发现怀上了,第二年你就呱呱叫的来到了这个世界。」「有了你之后我们就没法住单身宿舍了,你爸爸找单位领导送了好几次礼,才给分了一套60平方的小套房,也就是我们以前那个家,你爸爸白天要上班,我就留在家里带你。」「你这个小冤家,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似的,从小就体弱多病,你爸爸的工作也不好请假,每次上医院、看病、打针都是我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的都是我抱着你,好不容易才把你给拉扯大了。」说起往事,白莉媛渐渐进入了情绪之中,美目里沉溺着的都是过往的幸福和欢乐,嘴角也浮现出迷人的笑容,她轻轻拍着我的膝盖,好像我还是当年那个小石头一般。
  我通过她的回忆才知道,自己小时候体质一直不是很好,所以长得也比别人家小孩慢一些,原来妈妈为了照顾自己,吃了那么多的苦,操了那么多的心。我情不自禁伸出手臂,轻轻搂住白莉媛,左手在她的背部轻揉着,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感恩之情。
  白莉媛很享受我的拥抱,身子朝我移了移,继续讲了下去:「你爸爸出事后不久,我有一次偶然在街上碰到了郭奇,那么多年没见了,我都记不起他的样子,但是他却第一眼就叫出了我的名字,我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就一起吃了个饭,也就是叙叙旧,聊聊彼此这些年的事。我告诉他自己已经结婚多年了,也坦白跟他讲了自己丧夫有一子的情况,他也说了下他的情况,他毕业后没选择留校,而是自己出来闯荡,在开面跟别人合作开了个工作室什么的,暂时以自由创作为主。」
  「我原本只当做萍水相逢,大家吃过饭后就是各走各自的路了,没想到他这个人过几天居然自己找了过来,而且很热情的要帮我做这个做那个,他说我一个女人家很不容易,要工作又要照顾孩子,看着我受苦受累他很难受,他愿意照顾我一辈子,要我答应嫁给他,还说……他从小时候起就很喜欢我了,还好老天爷给了他这个机会,他还说这是我和他的缘分。」说到后面白莉媛的语气有些羞涩,好像以她的身份和年龄说起这种话有些尴尬,但她的粉脸上已经飞起两片红云,却另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之感。女人毕竟都是虚荣的,当自己已经过了青春年华,却发现还有人迷恋自己,而且还是小时候的玩伴,每一个女人心里都会窃窃自喜,白莉媛自然也不能免俗。
  「不过,我那时候可没答应他,虽然小时候认识,但是毕竟分开那么多年了,我对他现在的为人和背景完全是陌生的,再加上我又是一个带着小孩子的寡妇,真不知道他对我是何用心。——其实,最重要的是,妈妈怕影响到你,因为电视、报纸里常听说如果有继父继母对孩子不好的话,孩子就很容易叛逆、不认真念书,甚至可能会走上邪路,将来前途被耽误的报道,要是那样的话,妈妈宁愿一辈子都不嫁人了,也要保证你能好好成长。」
  「虽然我拒绝了他,但是他并没有改变主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和照顾着我,说他一定会等到我改变主意的。后来你出了那个事情,我自己一个女人孤零零的很不方便,左右邻居什么的也总是有些风言风语,再加上他这么多年的诚心诚意的确打动了我,所以在三年前我就答应了他,因为怕影响到你,我也一直没有跟你讲这件事。」
  讲完了这个漫长又曲折的故事,白莉媛好像浑身的精力都随之耗尽一般,有些软弱的靠在我的肩上,一双美目里满是忧郁的看着我说:「石头,妈妈这件事情没有先问你的意见,妈妈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你不会生妈妈的气吧?」我摇了摇头说:「不,因为我的原因,让你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磨难,我才是需要过意不去的那个呢。——我是你生下来的,我是永远不会生你的气的。」白莉媛很满意我的回答,闭上美目靠在我的肩上,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停了停,踌躇了一会又问:「妈妈,你跟郭奇,现在……已经是……那个……关系了吗?」听了我吞吞吐吐的话,白莉媛好像悟出了我话里的含意,娇嫩的脸蛋羞得白里透红,有些嗔怪的打了我一下说:「你这孩子,哪里学来的阴阳怪气,跟妈妈讲这种话。」
  「妈妈跟他只是同居,连证都没有领,你担心什么?就算有你担心的事情,那也是做娘的自由,哪轮得到你这小赤佬来管。」我笑而不语,她白净的牙齿咬着鲜红的下唇,美目里婉转的秋波灵动,那种熟女的风情让我双眼都看得动弹不了,这一晚上她都是以母亲的形象待我,只在这个时候才稍微露出点小女人的姿态,但已经足够动人了,但我觉得她泼辣的言语下面还藏着些什么,好像有些难言之隐。
  白莉媛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悖往常的举止,连忙转移话题说:「哎呀,咱俩聊着聊着都快12点了,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能太晚睡觉,赶紧去休息。」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12:28

第十二章
  白莉媛把我带到主卧旁边一个稍小点的房间内休息,这个房间没有很多装饰,但是里面家具摆的很满,诎摆着一个老式带镜子的衣柜,一个五斗柜旁放着一张书桌,这些家具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款式了,暴露在外的木纹上油着清漆,随着时光的流动已经偏暗黄色了。
  那张书桌的一只脚已经有些倾斜了,桌子左上角上放着一盏镀锌底座的台灯,我轻车熟路的伸手拉了下绳式开关,一股昏黄的灯光扑射在桌面上,白色绒布织成的灯罩上一朵粉色的百合花活灵活现,我的手轻抚在有些坑坑洼洼的桌面上,几道很熟悉的用小刀划出的痕迹映入眼帘,桌子右边角落刻着个歪歪扭扭的「早」
  字。我仿佛看到过往无数个夜里,曾经有个瘦小的身躯,就在这昏黄的灯光下,趴在这张桌子上奋力写着、读着,而当年那个一直陪伴在左右的女性,现在依然还在我身边,我感觉有些温热的东西在眼眶里涌动。
  「这是你小时候写作业的桌子,还有那个箱子里放着你以前的东西,柜子里有你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妈妈一直把它们留着,等你回来。」白莉媛的声音带着一股暖意,一股让我心平气和的暖意。
  我转过头,进门的左侧摆着两张木质的老式沙发,上面罩着黄黑格子棉布织成的软垫,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上已经铺好了白色的床单和被褥,床头摆的两个枕头很充实,外面的罩布是用蓝白格子的棉布缝制的,布料看上去有些旧了不像是新的,我正觉得那个枕头有点眼熟,白莉媛在一旁说:「石头,你是不是觉很像,你以前用的那条被子被妈妈拆了,布料我拿来缝了两个枕头套,就是这个了。」
  那张床不大,才1 米8 左右,对于我现在的身体来说已经有点狭小了,白莉媛有些为难的说:「没想到你现在已经这么高了,这张床还是爸爸妈妈结婚时候的家具,你先凑合睡一晚吧,明天我给你买张大的。」
  这张床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小时候我很依恋妈妈,总是要吵着要跟妈妈一起睡,所以直到我上初中前,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妈妈在这张床上睡觉的。由于我们的老房子很小,只有两室一厅,妈妈总是习惯宠着我,每当我赖在妈妈的床上不动的时候,爸爸只好无奈的到客厅那张沙发上去过夜了。当然,每周都有一两天那张床是专属于爸爸的,那我只好不情愿的回自己房间了。
  「没事,妈你不用买了,我喜欢睡这张床。」我摇摇,说着就势往床上一躺,人是躺在床上了,但是两只脚却还悬空着,白莉媛看我这么固执,无奈的笑了笑说:「你干脆斜着睡吧,睡不好是你的事情了,不行你就打地铺,反正不能影响休息,明天我还要带你去看医生呢。」说完轻轻的给我拉好薄被,关了灯走了出去。
  说实话这张床躺着并不舒服,长度对于我的身高短了不说,木板做的床板硬邦邦的,虽然已经垫了层软被,但还是硌得我背部僵硬,枕头倒是很柔软,带着点股白莉媛身上的体香,我闻着她的气息,慢慢的也睡着了。
  我没有睡很久,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门外有声音,天生的警觉性让我立即醒了过来,拿过手机一看才凌晨2 点40分,房间里一片漆黑,但却有光线透过门缝钻了进来。
  我轻轻的下了床,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到门边,这一系列动作都没有发出声响,我凑到门口正想开门出去,忽然听到白莉媛的说话声。
  「你怎么回事,出去这么晚回来就算了,钥匙也不带,大半夜的又按门铃又唱歌,还大喊大叫的,要吵到多少人啊?」白莉媛的声音埋怨中带着点关切之意,好像是在对很亲密的人说话。
  我轻轻的拧动门把手,把门开了一条小缝看出去。客厅里那盏大水晶灯已经点起了两层,雪白的光线很充足的照亮了整个客厅,这个房间的门口正对着客厅,我的位置刚好可以把客厅到玄关的范围收入眼内。
  我只看到白莉媛的背影,她还是穿着那件黑色绸缎睡裙,赤裸着白皙的长腿,好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似的,原本一直绑着的长发披散在脑后,那乌黑富有光泽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间,有些松乱,有些慵懒。
  此刻她一对雪白胳膊正扶在一个男人的腰间,那男人一头卷发,高高瘦瘦的,不就是郭奇吗?他好像是喝了不少酒一般,走路有点踉踉跄跄的,全靠白莉媛的搀扶才走到客厅,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一坐了下来,身子就瘫倒在沙发上,灯光下他那张颇为英俊的脸红通通的,带着点谄笑的说:「我这不是给你们母子相见让出空间吗,晚上母子夜话聊得怎么样,你一直牵挂着的石头儿这几年应该过得不错吧。」白莉媛有点不喜欢他话里的那股油滑味道,冷冷的说:「还好吧,他身体没什么毛病,就是脑袋好像受过一些伤害,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哦,那他不会是精神方面有问题吧,我看这孩子挺精明的嘛,白天还把我耍了一道。」郭奇有些不怀好意的笑着,那种笑容让我看了就无名火起。
  「你才精神有问题,我看你倒是应该去治治病了,你这一年来天天早出晚归,有时候还夜不归宿,你说说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白莉媛勃然大怒,芊芊素手指着郭奇训斥他,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生气的样子。
  「我怎么了?我只不过是不想让我亲爱的老婆难堪,我不碍着你的事,你也不用管我,这不是两全其美吗?」郭奇也有些急了,梗着的脖子上青筋直冒。
  白莉媛听到他的话后娇躯晃了晃,两个人都沉默住不说话了,客厅里安静得只听得见郭奇喘气的粗声,过了好一会,郭奇好像有些心虚的样子,伸手去拉白莉媛的手,却被她打开了。
  「莉媛,我不是要说你不对,我只是心里很不爽、很郁闷,有一股气堵在里头,所以才跑出去跟朋友喝酒什么的。」郭奇有点歉意的说,这回白莉媛没有躲开,仍由他拉着手,被动的坐到他身边去。
  灯光下,可以看见白莉媛一只手扶着脸,目光在脚前的地板上游离,脸上的表情有些忧伤又有些无奈,过了良久才轻叹了一口气。
  「郭奇,我们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呢,当初我就跟你郑重声明过了,我是一个结过婚,死了老公,还带着一个孩子的老女人了,你没有必要找我。可是你信誓旦旦的说有多么爱我,死皮赖脸的说要娶我,还说要照顾我一辈子,我脸皮薄心软就答应了你,结果誓言没过两年你就忘记了吗?」
  「莉媛,我……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怪我,老想着一本万利发横财,把前几年作画的收都压在老项的那个项目上,结果这个狗娘养的居然卷款潜逃了,连你的积蓄都陪了上去。」郭奇好像酒醒了不少,语气也变得诚恳起来,听起来好像是他投资失败,之后就一蹶不振。
  「没关系,钱没有了还可以再赚,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颓废的样子,我也不是要管着你,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事情,只要平平安安就好。」郭奇的话好像收到了效果,白莉媛的语气开始柔和起来。
  「唉,莉媛,你对我太好了,一直都在包容着我,可我都没有好好的照顾你。
  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振作起来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郭奇估计是已经完全清醒了,嘴里开始甜言蜜语起来,一边趁热打铁,伸手就去揽白莉媛的细腰,白莉媛对他的气也消了大半,虽然稍作抵抗,但没几下就顺从了他,半推半就的倚入他的怀中。
  郭奇放在白莉媛细腰间的手开始不规矩了,只看到白莉媛的身体渐渐的被他拉近,郭奇还想伸头过去吻她,却被她用手挡住了。
  「莉媛,我们好久没那个了,今天能不能……让我……」郭奇有些恬不知耻的开始求欢。
  「不行,我儿子今天刚回来,你怎么可以这样。」白莉媛虽然拒绝了,但是她的理由却有些牵强。
  「亲爱的,虽然我们没有领证,但是你已经是我老婆了,我只是想尽尽老公的义务,这个很合情合理吧。」郭奇开始想尽理由诱导白莉媛。
  「那,那也不行,石头就在房间里睡着呢,要是被他听到了怎么办。」白莉媛的态度明显动摇了,郭奇手里稍一用力,随着一声轻微的惊叫,白莉媛已经被拉倒在他身上。
  客厅的光线很清晰,可以看到白莉媛正坐在郭奇的膝盖上,本来就很短的黑色绸缎睡裙被挤了上去,露出了穿着银色真丝内裤的丰润肥臀,一对骨肉均匀的大长腿在灯光下白得耀眼,脚上还穿着银色丝绸拖鞋。
  由于白莉媛是背对着我这边,我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的黑色绸缎睡裙里好像鼓起了一团,还在有节奏的移动着,难道郭奇的双手正在她丰满双乳上游走吗,想到此处我不觉拧紧了拳头,为什么我这么容易激动,白莉媛与他已经以夫妻名义同居了三年了,这种男女之间的事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时一只手按在了白莉媛的脑后,白莉媛很顺从的俯下头,两个人的脸贴在了一起,她黑亮顺滑的长发在有节奏的颤动着,我依稀听见一阵唇舌相交的声音,应该是跟郭奇开始接吻了,他们俩的动作十分协调默契,说明这样的舌吻已经上演过很多次了,我开始觉得自己的嘴巴有点干燥,脖子以上有些热热的。
  郭奇的两只手在白莉媛的黑色绸缎睡裙内捣鼓了半天,好像掏出了个什么东西随手一扔,正好掉在我眼前不远处,那是条黑边银色真丝文胸,文胸是背扣式样式挺保守的,胸前用银色真丝缝成一排的褶皱,看上去没有Gcup也有Fcup,这件刚才还带着白莉媛体温和体香的贴身之物就这么被抛在地上,真是暴殄天物。
  两人接吻了好一会,郭奇不安分的右手又偷偷溜了出来,这回他从白莉媛的长白腿上慢慢向上滑动,很狡猾的深入了那条银色真丝内裤中,透出真丝内裤上凸起的痕迹,他的手好像已经侵入了白莉媛身上最私密的地方,并且在里面肆意搔动着。
  同时他的嘴也没有闲着,往下一拱就插到了白莉媛的胸前,紧接着就是一阵口水搅动的声音,白莉媛好像被郭奇勾起了久违的情欲一般,美妙的娇躯开始晃动着,双手按在郭奇的脑后,像是在享受着郭奇对她丰乳的吸吻,如果不仔细观察不会发现,此刻她那纤细的腰肢正轻微的以一种节奏在扭动,被郭奇侵入的真丝内裤下的丰臀一摆一摆的,好像有点难耐似的在郭奇的膝盖上磨蹭。
  郭奇的右手在真丝内裤里活动了好一阵,只见他突然把手拔了出来,灯光下手指上闪着反光,好像沾了一种什么液体似的,他嘴巴凑近白莉媛说了句什么,声音很小我没有听清楚,但白莉媛很快就用小拳头捶了他两下,但她那姿态神情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好像有点恼怒又含着几分羞涩,郭奇挨了这两下近似于调情的粉拳,脸上更是露出淫荡的笑容。
  接着他猛地一翻身,把白莉媛放倒在了沙发上,自己则站了起来。白莉媛轻呼了一声,一对修长白皙的美腿已经被郭奇抬了起来,灯光照射下白莉媛的双腿又白又直,此刻这两根玉柱却被郭奇的手抓住了,仍由他摆弄着。郭奇把这两条修长白腿分开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就忙不迭的去脱自己的裤子,没几下他的下身就赤裸的出现在灯光下,他外表挺白净的但是腿上的毛发却很多,双腿间那具男根已经高高竖起,面目狰狞的想要向白莉媛袭去。
  这时候白莉媛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双手撑住郭奇的身体抵抗他的进击,虽然自己的双脚已经落入敌手,但她的抵抗很坚决,郭奇一时间也没法达到目的。
  「别这样,我们不能在这里,我儿子还在附近呢,要是被他听到了让我怎么办。」白莉媛一边抵抗着一边说。
  「都半夜3 点多了,我们刚才弄了半天他都没反应,肯定是睡得很死,我房间都没整理很乱的,你又从不让我去你房间,我们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郭奇的话让我紧绷的心里放松了些,不过白莉媛为什么不让他进她房间呢?
  郭奇看硬来的效果不是很好,也改变了策略,他又把头凑到白莉媛胸前,对她的双峰发起了攻击,白莉媛的睡裙肩带已经被卸了下来,露出窄窄的香肩,透过郭奇不停的摆动的卷发,依稀可以看见两团雪白丰腻的乳肉在颤动,白莉媛的身体好像已经有些难耐了,她紧闭着美目,口里若有若无的呻吟着,那对雪白长腿已经不由自主的向内收缩,小腿到脚尖已经绷紧成一条线,涂着银色指甲油的脚趾头在灯光下晶莹剔透,此刻却像玫瑰花瓣般伸展绽放。
  郭奇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开始转动下体,男根隔着布料摩擦着白莉媛的臀股间,惹得她又是一阵轻吟。郭奇一边把口水涂在白莉媛浑圆滑腻的雪乳上,一边有些淫邪的说:「莉媛,你看,我的小弟已经嗷嗷待哺了,它今天难得这么精神,你不好好犒劳下吗?」白莉媛好像也知自己已经在沦陷边缘了,一边娇喘着一边说:「把灯光了,开着灯我不能接受。」水晶灯的开关就在沙发上方,郭奇一边扶着白莉媛的美腿不放,一边伸手很快的就去关灯,就在电光一闪之前,我好像看见一块银色的布条飞了过来,紧接着就是一片漆黑了,但我的心里却是很是通亮,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我身上却是火辣辣的,脑子里好像有些充血,心脏跳动得很厉害,我很想冲出去破坏这一切,可是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
  可是,随后发生的事情却大出我的意料,只听见两人的喘息声没维持了几秒,郭奇突然一声大叫,随之白莉媛也一声轻哼,客厅里本来交织的两个人影突然分开了,两人的呼吸逐渐平静下来。
  过了一小会,水晶灯又重新被点亮,灯光下白莉媛的双手抱在胸前,一条白皙美腿架在另一只腿上,脸上的表情有些恼怒,还带着几分失落,白嫩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情欲被挑起的绯红,她身上的睡裙就像没有被人动过似的,已经完全穿着整齐了,原本松散的长发也被梳理了下,可是我好像看到她黑色绸缎睡裙的下方黏了一摊白色的液体,裙角边那一截雪白大腿的根部也粘了几点。
  而郭奇此刻却耷拉着头靠在沙发上不住喘气,他下身那个玩意儿就跟他的主人一般垂头丧气的,体型也萎缩成一小段,就像个打了败仗的士兵一般。郭奇呆了半天,伸手想去抓白莉媛的纤手,嘴里有些讨好的说:「莉媛,对不起,我今天又犯老毛病了,没有好好地爱你,改天我会补偿你的。」白莉媛很不耐烦的推开他伸过来的手,冷漠的说:「郭奇,你是不是又想起那些肮脏事情了,我真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一个人,从我和你在一起生活后,你就没有正常过一次,我真是瞎了眼了,居然会答应你。」白莉媛的话显然在郭奇原本已经很沮丧的心上又插了一刀,他把头埋入膝盖间,狠狠的抓了几把,把他那原本已经很卷的头发弄得更卷了,简直就成了个狮子头,口里却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低沉吼叫着。
  两人相对无语了半天,郭奇站起身来好像想对白莉媛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口又没有说出来,摆着手在空中僵了几分钟,有点放弃了的样子又放了下来,提着裤子垂头丧气的走进客厅另一角的一个房间,很重的关上了房门。
  白莉媛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坐着,她目光有些迷茫的盯着前方,就这样在客厅里呆了大概有20分钟左右,她才重新站起身,走了过来捡起掉在地上的文胸和内裤,这时候她离我只有1 米的距离,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她黑色绸缎睡裙表面被高耸的丰乳顶起了两个小凸点,以及她身上掺杂着体香和另一种女性气息的味道,她那双笔直白皙的美腿就这样站在我的眼前,手里拿着文胸和内裤好像有些在想些什么,此刻她的睡裙内完全是一丝不挂,在灯光的反射下那具玉体凹凸有致,极为诱人,但我却努力的屏住呼吸,身体稍稍向后移动,不想让她发现我。
  她拿着自己的文胸和内裤看了几分钟后,咬着下唇好像想甩掉什么似的用力甩了甩它们,然后便径直走回自己的主卧室,随后里面传出淅沥沥的沐浴声。
  我关好房门,回到床上,脑子里却像过电影般回顾刚才的情景,翻来覆去都是白莉媛妩媚的倩影,直到凌晨4 点才昏沉沉的睡着。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1/06/17 09:12:41

第十三章
  待上午第一道带着热气的阳光透过窗户射在床上时,我才挣扎着醒了过来,昨天经历了太多事情,再加上睡得并不好,我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推开卫生间的门,里面已经放好了一套纯白色的洗漱用具,不知道白莉媛什么时候进来过。
  匆匆洗漱后,我走出了房间,客厅里静悄悄的,好像昨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一般,餐厅的大理石餐桌上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豆腐脑,旁边还有一笼生煎馒头,我坐下来尝了口,豆腐脑是甜的,生煎馒头是肉馅的,都是我从小爱吃的味道。
  待我吃完早餐,正准备把碗筷拿去厨房洗,主卧室的门被推开了,白莉媛穿着整齐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我她忙说:「石头,你今天起床晚了,我们早上还要去看医生呢。那个碗筷先放着,等回家后我来洗就行。」她今天的装扮又是另一番风格,昨晚垂下来的波浪长发又重新盘在脑后了,上身穿一件带灰色松枝花纹的雪纺衬衣,衬衣的第一个扣子是松着的,露出两弧优美细长锁骨和一段雪白丰润胸脯,一条细细的金项链绕在天鹅般修长脖颈上,项链下方有一个双C 图案的小坠饰,映衬得她胸口的肌肤更加娇嫩白皙,下身穿一条黑色绸质长裤,裤管是那种锥形的,修身小脚的造型很好的凸显了她那对长美腿,腰上绑着一条黑色亮皮宽腰带,将她那细腰束得更加细了,简直不堪一握。
  白莉媛把手里拿着的黑色小羊皮包递给我拿着,一边走到玄关处,拿起一双银色尖头平底鞋穿在脚上,一边招呼我赶紧出门。
  我们从电梯下到了负二层车库,坐上一辆白色的宝马X1,驶出小区。
  白莉媛开车的姿势蛮熟练的,这辆白色X1虽然保养得很新,但能看出已经开了有一段时间了。汽车在路上飞驰,我们俩也在闲聊着,但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郭奇,好像这个人已经消失了一般。
  1 个小时候后我们就到了医大附属医院,在路上她已经告诉我,这次要去找的医生是医大鼎鼎有名的江华教授,他是心理学专家,精神卫生科的教授医师,八年前也正是通过他的推荐,我才远赴南方治病的。
  今天正好是星期六,医大附院宽敞的门诊楼里人流并不是很多,我和白莉媛坐电梯上了十一层,在一位值班医生的引导下,走进了江华教授的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面积不小,里面的装饰都是很大气的深色,显示办公室主人在医院有着不低的地位,办公室所有的都立着摆满各种书籍的书架,江教授正在一张红木办公桌前等着我们,阳光透过他背后的玻璃窗射在他身上,更突出显示他高大的身材。
  江华教授年纪大概在50岁以上,白大褂下健康结实的身型说明他有保持锻炼的习惯,肩膀很宽阔,好像经常打网球的样子,一张清瘦的脸上架着副黑框眼镜,花白的头发整齐的向后梳着,看上去很儒雅。
  他跟白莉媛很熟稔,一见面就热情的握手交谈了起来,一边还带着微笑看我。
  他的眼神锐利逼人,看着你的时候好像可以穿透你的身体,目光扫视之处像手术刀剖开人体一般,可以把你身上的每一处血管和骨头都弄得清清楚楚,不过我并没有在他的眼神下退缩,而是正色对着他的眼睛看去。
  他一边看着我,一边从白莉媛口中了解我的基本情况,随后便转身向我走来,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的手很有力,不像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他让我在旁边一张长沙发上躺着,我遵照他的意思仰卧在这张沙发上,对于我服从的态度他赞许的笑了笑,扭头说:「白女士,你先自己坐坐,我跟这孩子聊聊,做个初步的诊断。」白莉媛吩咐我好好跟医生讲失忆以来的情况,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江华这时候已经进入极为专注的工作状态,脸色也不像刚才那么和蔼,他先问了我几个关于我失忆前的问题,我如实的把经历告诉了他,却隐去了有关警察拿我顶罪的那一段,当我说到自己车祸之后的情况时,我觉得他黑框眼镜下的眼神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随后他有问我有没有失眠等生理方面的反应,我告诉他自己的记忆时常会出现混乱的现象,特别是在回想到某些片段的时候,脑袋里就像有两股人马在冲突似的,顿时陷入混乱不堪的局面中,这时候脑子里就会开始刺疼,严重点的话甚至还会昏迷过去,白莉媛也在一旁点头证实我所言非虚。
  江华边听我讲述,边用器材测量了我的心跳以及血压,待我讲完便写了一张单子,让我先去做个常规检查,他还很热情的陪着我和白莉媛,将我们带到检验中心去。
  也许是有教授的吩咐吧,各项检查做得很快,当我做到最后一个MRI 出来后,看见白莉媛正和江华在休息长廊那边谈着什么,他们是背对着我这个方向,白莉媛手上还拎着包包,另一只手抓住拎包的那只手肘,她的头部稍微向右倾斜,好像很认真的在跟江华讲什么。
  白莉媛讲话的声音并不大,我想听听他们在谈些什么,便轻轻的向前走了几步,这回可以隐约听到几段残言片语,好像有「时间没到」、「我很担心」、「保密」、「为了孩子好」之类的,什么时间没到?妈妈在担心什么?有什么需要保密的?我心里不由得多了好几个疑问。
  江华好像很关心白莉媛,边听边在宽慰她,他的左手很自然的抓住白莉媛的香肩,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白莉媛显然对他的动作并不抗拒,边听他说话还边点着头,两人的姿态此刻显得很亲密,但又十分的自然。
  他们的样子被我看在眼里,心里突然有一阵不舒服的感觉。我快步向前走了过去,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白莉媛听到我的声音,转过身来忙问我感觉怎么样,江华的手很自然的背回了白大褂后面,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和蔼可亲的笑容。
  在江华的办公室里,我们等他看完了所有的检查报告,又看着他双手交叉思考了将近15分钟,才听见他开口说话。
  「白女士,失忆症按照病因来分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器官性原因,包括大脑因物理创伤或疾病、生物毒性造成损害而造成的;另一种是功能性原因,通俗点说就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多见于个人精神在极度刺激下产生的心理防卫机制作用,患者所丧失的记忆,有时只限于对某段时间的事情不能记忆,而其中专门针对某件事情的没有记忆,又称为情节性失忆症」
  「根据我的观察,和医学检查的结果,令郎的大脑未发现损伤痕迹,海马体神经元一切正常,所以可以排除器官性原因导致的失忆;而通过与令郎的对话,可知令郎的失忆是有选择性的,是针对某些事物和事件的情节性失忆,究其原因,应该是之前有些经历过分的刺激到他,大脑的神经系统自动启动了心理防御机制,将这份经历给隐藏了起来,如果患者没有得到医治的话,有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唤醒这份记忆。」
  「但是,令郎在前不久遭遇了一次车祸,而这次车祸对大脑所造成的震动,无意中触发了那份被封藏的记忆,所以令郎才会不时出现记忆回溯的现象,不过由于这是外力造成的,并不是心理防御机制得到了解除,所有记忆回溯的行为都会被大脑视为」越狱现象「,而此时大脑内就会出现记忆打架的情况,所以令郎时不时会感到头疼,这就是试图取回记忆和坚守防御机制之间的斗争后果。」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有点困惑的继续说:「不过,令郎的病症还有一点疑问之处,按理说情节性失忆只是针对某一事件、某一时间节点的失去记忆,但是令郎却自述说有长达八年的记忆都是空白的,这一点就有些不可思议了。」「不过可能有一种解释,那次车祸虽然让令郎被封闭的记忆之匣打开了一条缝,但同时也吞噬了一部分的记忆,可能这失去的八年就是车祸造成的,不过这种车祸造成的失忆只是暂时性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很快恢复,不用担心这个。」
  白莉媛听完江华的分析后,很急切的问:「江教授,那我儿子这个失忆症应该怎么治疗,能治好吗?」江华摆了个让她安心的手势,接着说:「目前来说,临床上对于失忆症的医治主要采取药物治疗为主、心理辅导为辅的疗法,对于令郎的症状,需要服用一些神经康复类型的药物,然后要注意个人的休息,不能做太剧烈的脑部活动,让错位的神经尽快归位;同时,通过心理医生的心理释读,帮助患者消除恐慌,找回病源和分析病状,并通过患者自己的心理复健,让患者自我走出防御机制,届时那段记忆就自动回来了。」「那江教授,我儿子的病现在开始治疗的话,需要多久才能完全康复呢?」白莉媛继续问。
  「这个,就不好说了,虽然医学界对脑神经领域的研究已经颇为深入了,但是在临床上的应用还是比较弱,像失忆症这种看起来不大的毛病,同样的治疗手段,有的人很快就治好了,有的人要十几年这样子,更有甚者,终身无法恢复的也不在少数,对于具体的治疗时间,我目前尚无法给你个肯定的答复。」
  看到白莉媛脸上顿时浮现的忧色,江华顿了顿,又继续说:「当然,这种疗法也不是唯一的,目前医学界有一种尚未得到主流验证的疗法,也就是通过场景复制、情节重演等技术,让患者重新回到失忆时那段熟悉的环境里,通过声、光、电等手段刺激海马体神经元,帮助患者破解心理防御机制,据说在一些私下试验的案例已经取得了不少疗效,但由于这种疗法缺乏实验数据支持,而且治疗手段的随机性很强,最终是否见效还取决于患者的个人意志,以及诸多不可控因素的影响,所以目前还不能正式在临床上应用。」
  「医生,我觉得我能接受见效更快的疗法,我希望你能采用最后说的那种疗法,对我进行治疗。」我一直都在听,这个时候才表明了我的态度,对于目前的我来说,找回记忆是解开很多谜团的关键,为此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江华有些赞许的看着我,对我点点头说:「很好,你是个很勇敢的孩子,我会考虑为你制定一套疗程的,不过这种疗法对于我和我的团队来说都是第一次尝试,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完全配合我的工作。」「特别重要的一点是,你们要签订一份医疗后果自负的声明,并保证不对外宣传此事,因为这种疗法目前尚在试验阶段,院方并不乐意承担由此引发的后续问题,而我作为团队负责人私下做这种试验的话,没有明确法律责任是很危险的。」他的脸色突然严峻了下来,声音也压低了。
  我和白莉媛对视的一眼,都相互看出对方眼中的坚定之意,我们几乎是同时间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说:「我接受」。
  接下来,我们就按照江华的要求,与他为代表的医疗团队签署了免责声明,并得到了一个初步的疗程安排,按照他的计划,我每周要去他的治疗室三次,接受心理辅导,这是第一阶段的内容;第二阶段将根据第一阶段的进展开展,主要是根据我的反馈,为我搭建一个场景重现的平台,并通过刺激我的脑神经元,来达到激发记忆回溯的效果。
  当然,为了保证整个疗程不为外界所知,我的一切信息和医疗档案都不是真实的,表面上这只是一个采集患者信息的教研活动,所以我也免去需要出示个人身份的麻烦。
  江华估计也是头次尝试这项有风险但也极具挑战性的实验,可想而知,如果他能够通过这次实验掌握有关失忆症治疗的最新方法,那无论是在学术上还是名利上都会取得巨大成功,所以他表现得颇为激动,不仅亲自送我们到医院门口,临走前还很郑重的与我们握手道别。
  我们刚坐进车里,白莉媛的Iphone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下来电号码,秀眉稍微皱了皱,叫我在车上等等,自己下车走到停车场的一角接起电话来。
  她苗条的身影站在一个花坛前,距离隔着有点远,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我可以看见她的动作,她接电话初时有些不耐烦,而后又连续摇头,好像在否定对方的意见似的,不过随着对方讲话的继续,她的情绪似乎平静了下来,脸上逐渐有了愉悦的笑意,另一只手还有些不自知的轻抚胸口,大概说了十分钟后,她挂完电话走了回来。
  回到车上,白莉媛轻咬着下唇,好像不知如何应对我疑问的眼神,呆了一小会才开口说:「石头,你会开车吗?」当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她语带歉意的说:「儿子,真不巧,妈妈等会要和一个生意上的朋友谈个事情,可能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你先自己开车回家,好吗?」我有些疑虑的看着她问:「你要见什么朋友啊,为什么不让我送你过去呢?」「这个朋友在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帮了很大的忙,妈妈现在也是借助他公司开展业务,所以今天真的不能不去,你先回去吧,等会会有车来接我的。」白莉媛轻声的回复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的味道,让我不得不接受。
  「乖,回家好好休息,午饭可以叫便利店送一下,妈妈会早点回家,好好补偿你的。」白莉媛好像生怕我问更多的问题,匆匆的交代完后,凑过来用红唇在我的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就拿着包包下了车。
  我踩下油门,在她的挥手中驶出医院大门,后视镜里看到那个高挑苗条的身影逐渐变小,一个拐弯之后完全看不见了。
  我驾驶着X1在城市的道路上飞驰,额头上顶着白莉媛的唇印,车里还残留着她独特的香气,好像她还未曾离开似的,但我心头却是疑虑重重,为什么她要支开我去见那个生意上的朋友,这个朋友究竟是男是女呢,为什么她这么重视这个人。
  X1上的导航仪很好用,我并没有直接往福佑中心那边开,而是走上了出城的环城高速,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正好借这个时段去办了。
  导航仪带我来到了来时的交通枢纽站,我很小心的躲开车流人流最多的几个出入口,在旁边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里停了下来,这里通常是那些不想交停车费的车辆集散地。
  我稍微翻了翻车上的后备箱,找到了一顶草编大檐软帽,虽然是女式的,但是我把上面系着的彩色雪纺飘带去了之后,往自己头上一戴,看上去还是有点雅痞的味道的。
  我小心翼翼的躲开枢纽站服务区的摄像头前进,借着草帽的帽檐之助,我的脸部一直没有暴露在摄像头之下,不过这么一来我的步伐就变得极慢,一边走一边还要装出没有明确目的地的样子,绕了几个大圈后才抵达我的目标,我瞧准几个管理员在聊天的空隙,拿出钥匙打开储物柜,取出上次到站时寄存在这里的东西。
  我脱下草帽当作扇子扇风,挥动的帽子正好把我的脸部挡住,另一只手提着个黑色手提箱,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枢纽站,等我把手提箱放进X1后座上,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是汗了,我顾不得休息,立马发动X1驶离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