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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嗯……」随着一声带着轻微颤音的娇吟,我胯下那具纤柔白皙的颀长玉体连续抖动不已,没有一丝赘肉的雪白平坦小腹急剧地收缩舒展了好几个回合,伴随而来的是蜜穴花径中愈来愈强的吸力,将我深入其中的巨茎夹得难以抽身。
但我并不甘愿受制于人,愈发起劲地上下摆动起臀部,那根粗若儿臂的大肉茎像钢钎般拼命向花瓣中心捣去,一点都不怜惜身下这个刚开苞不久的青春少女,疯狂迅猛地抽插动作让女孩不堪挞伐,她柔顺飘逸的乌黑长发披洒在洁白的床单上,反衬得那骨肉均匀的白皙胴体更加晶莹剔透。
这个少女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都是属于极品中的极品,特别是那对又长又直的玉腿极为耀眼,略显美中不足的只是稍微瘦了些,白得清澈透明的肌肤尚带着稚气,她一对秀眉蹙得紧紧地,粉红的双唇微张努力喘息着,脸上露出夹杂着哀求和欢悦的神情。
一对腴白纤长的玉手从我的胳肢窝里伸了过来,这条羊脂白玉般的胳膊虽然匀称颀长,但那饱满滑腻的肌肤明显带有成熟女人的质感,长长的玉指尖上涂着水红色指甲油,更加充满了浓郁得化不开的女人味,令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性的诱惑。
这双诱人的玉手在我的胸前上下游动,那动作不急不缓、从容不迫地,在我的上身徐徐游来游去,她像是对那坚实壮硕的胸肌以及六块龟背状的腹肌十分熟悉,如葱管般的白腻玉指轻轻搔着我的体毛,那股痒痒的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与此同时,两团充满弹性的柔软肉球贴到了我的背上,带着那令人惊叹的柔滑触感与体积作着圆周运动,我感觉出有两颗樱桃大小的硬物摩擦在皮肤上,那两颗樱桃带着湿漉漉的水痕,在我的皮肤上滑来滑去地,就像是有电流从里面导出一般令我浑身发颤。
我自然知道背后的女人是谁,但此刻我却无暇顾及她,只能抓紧胯下少女的两条长腿,拼命地向她的花芯深处捣去,将她已经泄身了多次的蜜穴捣得水花乱溅,而就在我将要攀登到高峰之时,那对腴白玉手却恰到好处地抓住了我的乳头,两根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柔滑指尖极有技巧地捻动着它们,一股深入骨髓的麻痒感迅速传遍全身,令我忍不住高声吼叫起来。
「啊……」
「吖……」
伴随着我的狂吼,胯下的少女也提高音调发出呻吟,然后只觉得一股大力将我掀翻,我身体向后倒在柔软的床单上,四条丰腴纤细各异的胳膊立即从左右两边包围上来,两具芳香四溢的火热胴体左右贴了过来,像八爪鱼般把我缠得紧紧的,我顿时坠入温香暖玉的怀抱中。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直躺在胯下的那具白玉酮体立了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让她的动作变得十分矫捷,先前那令人怜惜的娇弱不堪一点都不见了,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吃了什么药。她像一个惯于此道的女骑士般驾临我身上,一具紧窄又带有吸力的套住了我雄风不减的巨茎,随着她上下起伏的丰硕白臀贪婪吞咽着我那根又粗又长的阳具,一点都不像那个花径初扫的少女,那迫不及待的劲头让我有些吃不消。
但她的身体却又充满了少女纤瘦单薄的味道,只是胸前那对小乳鸽却增大了数倍,就像两只饱满丰腻的白玉香瓜般挂在上前,随着她身体的上下起伏不断晃动出层层白腻乳浪,而她那对颀长纤细如水仙花般的玉手却不住地抚摸揉动着自己的双乳,那白的透明的椭圆形玉指修饰得又长又尖,像一片片玉石花瓣般在白玉香瓜上飘动着。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无比敏感,感官比往日延伸得更远,可以清晰感受到左右两个女性肉体带来的唯妙欢愉,即使我没有看到她们的面容,但可以肯定她们都是极品的美人,而我的男根更是被那具蜜穴吃得死死的,她就像是一个生命体般不住啃咬舔弄着我,像是要将我一点点地咬碎并吞入体内般。
我看不清身上女子的面容,因为她一头如云般顺滑飘逸的长发披散了下来,如上好绸缎般在她胸前不断甩动,那黑玉般的大波浪发卷里夹杂着几缕挑染的发丝,有的是成熟大气的栗色,有的呈鲜艳亮泽的酒红色,这两种反差颇大的色泽混合在一起,却充满了独特的风情韵味,但却不偏不倚地遮住了我的视线。
我试图伸手去撩开她的长发,但手指还没有沾到头发,她下身抬动的频率却瞬间加快了,那如云般的大波浪发卷就像海浪般涌起又摔落,又像母狮蓬松的鬃毛般迎风舒展,那发丝一丝一毫地甩在我的脸上,麻麻的、痒痒的,里面还充满了沁人心扉的芬芳,令我鼻端一阵抽动,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喷嚏。
这个喷嚏所产生的气流,居然将身上女人的长发吹起,我终于看到了她的玉容,但眼中所见却令我大吃一惊。
「嘻嘻,大懒猪醒了咯。」
一个黄鹂鸟般清脆迷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睁开了双眼,摇了摇头,这才确定眼前这个明艳动人的少女并不是在梦里。
杨乃瑾侧着身子看着我,她那头顺滑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其中一缕正被她捏在手中,先前就是那玩意儿在我鼻端扫来扫去,令我打了一个大喷嚏,而发丝的主人脸上也是一副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稍稍滑落的被子外露出锁骨以上的部位,可想得到杨乃瑾瘦瘦的白皙上身此刻应该是完全赤裸着,虽然刚从睡梦中醒过来,但以我敏锐的目力,仍可看出那细长脖颈的侧面有几处色泽淡红的吻痕,正如泛着粉色红晕的清丽小脸,都是我昨晚的杰作。
「早安,宝贝。」我露出一个极富魅力的笑容,温柔道。
「早安。」杨乃瑾果然被我的笑容给迷住,她双目投射出朦朦胧胧的神色,很自然地躺在我的臂弯里,像一只找到主人的宠物般露出惹人怜爱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我凑上嘴唇,在她秀气的额头轻轻一吻。
「醒来有一会儿了,看你睡得那么沉,嘴里还说着梦话呢。」杨乃瑾小脸微红,两根指头捻动着发丝轻声道。
「梦话?我讲什么了?」我霍然一惊,忙问道。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杨乃瑾看上去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我紧张了起来,生怕自己在梦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嘟嘟囔囔的,听不清楚说什么。」杨乃瑾扁了扁小嘴道。
她的回答让我舒了一口气,但我还是不放心地再打量了她几眼,一切都如同往常般,小姑娘并不是个善于伪装的女子,我基本可以肯定自己没有露出马脚。
「不过,你就算是睡觉也不安分,那个东西……」杨乃瑾皱了皱鼻子道,好像提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般。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盖在我们身上的薄被中凸起高高的一块,那位置正好在我的双腿胯间,不用说那根玩意儿正处于晨勃状态。
我并未因此感到尴尬,反而将身体朝杨乃瑾那边凑了凑,轻声道:「瑾儿,你越来越不乖了,一大早就想我这根了吗?」
我那根勃起的男根不偏不倚地抵在了一片光滑平坦的肌肤上,杨乃瑾虽然已经不是处女了,但脸皮还是很薄的,被我又热又硬的阳具顶着小腹,就像是碰到了一根烧红的烙铁般,条件反射地向后弹开,这才嗔道:「臭高岩,你就会欺负人,谁想你那个……又丑又坏,呸。」
她越说越不好意思,忙低头避开我的眼神,但那害羞的模样却别有一番风味。
「嘿嘿,哪里坏了,昨天晚上不是让你很开心吗?」我腆着脸皮道,口中却继续带着荤腥。
「去去去,谁开心了,人家那里现在还好疼呢。」杨乃瑾没好气地嗔道,同时捏起粉拳在我胸膛上捶了几下。
虽然这几下捶得并不重,但我却故意妆出很受伤的样子,口中还应景地发出假假的呻吟,没想到小姑娘还真以为把我捶疼了,有些担忧地询问我的情况,我顺势一把将其搂入怀中,张开大嘴就是一顿猛亲,弄得她又是一阵娇笑。
我们俩就像两个小孩子般,在这张大床上翻来滚去,相互胳肢和抓痒痒肉,杨乃瑾虽然瘦弱但是身形却很灵活,像一条泥鳅般在我的怀抱里钻来钻去,让我费了好一番劲儿,才觑住一个机会,将其拦腰抱住,顺势按倒在床上。
我们玩了这一阵子,大家都有些气喘,杨乃瑾的呼吸更是急促,不过她的神情却有些奇怪,白皙晶莹的小脸上带着妩媚的红晕,一对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
我这才发现自己那根气势磅礴的玩意儿,不知怎么地正好顶在她双腿之间,那硕大充血的龟头已经触及那柔软温热的花瓣。
「宝贝……」我专注地看着杨乃瑾的美目,轻声叫唤着,同时朝她的双唇吻下。
小姑娘极为热烈地回应着我,她伸出丁香小舌,羞涩但却顺从地与我纠缠在一起,相互舔舐戏弄着对方的唇舌,交换着彼此的唾液。我们这个吻又长又甜蜜,我一边伸手抚摸逗弄着那对小乳鸽,一边正想把胯下那根玩意再向前突进一步,没想到却被杨乃瑾给用手挡住了。
「哥哥,不要行吗……」杨乃瑾侧着头移开我的嘴唇,她像只小羊羔般恳求着我道:「这个时间不好吧,我怕妈妈已经起来了,那样子我可丢人了。」
杨乃瑾此刻楚楚可怜的样子,就算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会为之动容,我当然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只好收回正要踏入战场的兵器,让他在自然状态下慢慢消肿。
「哥哥,你真好,我好爱你哦。」我的行为很让杨乃瑾窝心,她开心地在我脸颊上重重吻了一下。
我正要伸手去抱她,没想到她却向旁边一跳下了床,看着我疑惑不解的眼神,她轻笑道:「快起来吧,我要收拾床单了。」
我恍然大悟,那床洁白整齐的床单经过我们的折腾,现在变得皱巴巴的,上面沾满了男女性爱的分泌物,还有大片令人惊心怵目的落红。
我伸手掀起床单,将那块落红痕迹凑到嘴边吻了一下,轻声道:「这对我来说无比珍贵,我要保留着它,一辈子。」
我的眼神与动作让杨乃瑾无比感动,她双目里水光盈盈看上去快要哭出来般,我顺势将她搂入怀中,我们就这样紧紧拥抱了好一阵子,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好啦,你快出去吧,妈妈随时都可能起床的。」杨乃瑾虽然对我无比眷念,但母亲历来端正严谨的形象在她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所以还是催促着我赶紧穿衣离开。
待我穿戴整齐地走出屋外时,大厅里一切都跟昨晚那般地冷清安静,好像这个嘈杂的城市都被隔绝在围墙之外。
此时已经接近10点了,但并没有看到梅妤已经起床的迹象,显然昨晚上她也累得不轻,这倒是方便了我们。杨乃瑾忙着将沾满处女元红的床单与被褥拿去清洗,我却没有急着走人,而是跑到厨房忙碌起来。
这栋别墅的厨房足够宽敞,里面的设备虽然很是齐全,但大多数都是上个世纪的产品了,双开门的三洋冰箱里食材还算齐全,但从标签上的日期来看,这对母女平时在家中烹饪的机会并不多。
我先把薏米、红枣和紫米放入电饭煲,然后再打开两罐Heinz 牌的罐装炖豆加热,接着取出鸡蛋、糖和面粉,将培根肉和葱丝切碎,然后将油锅烧开煎炸起来,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几块煎得金黄灿烂的培根鸡蛋饼就被端到了盘子里。与此同时,加番茄汁的炖豆也香气四溢地出锅了,我再切了一盘新鲜的小黄瓜,一顿中西结合的早餐便成功出炉。
待我将三人份的早餐摆好后,二楼传来高跟鞋底踩在实木阶梯上的清脆响声,我抬头一看,梅妤正从上面走了下来。
她穿了一条类似和服的睡袍,玄黑色丝绸面料光滑却不显反光,这是高级蚕丝织物的特性,领口和袖口各嵌着素白的边条,一条宽宽的素白腰带将她不堪一握的纤腰束得紧紧的,令她那窈窕颀长的身形更加苗条,由于睡袍的长度直到脚踝的缘故,只能觑见两截纤瘦白腻的足弓,蹬在5 厘米高跟的黑色小羊皮拖鞋里。
她显然刚洗过澡,那挑染成栗色的柔顺光滑发丝在头顶简单地结了个发髻,不着一丝脂粉的素颜清丽淡雅,配合着那高贵端庄的神情,完全就是一个世家贵妇名媛,根本看不出她昨晚在我胯下婉转娇喘的迹象。只不过,虽然不是刻意位置,但她此刻举手抬足间,总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慵懒姿态,让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女人味,令人不由得联想到我们之间那些风流韵事。
「早啊,梅。」我微笑地打了个招呼。
「早……」梅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这才看到我的存在,对于我采取平辈的称呼,她显然有些不适应。
「你这么早就过来了?」梅妤边说着,边转头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女儿的身影。
我不置可否地答了一声,伸手为她拉开一把餐椅,轻扶着她的香肩让其坐下。
「我想你昨晚一定累了,所以特意为你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透过睡袍面料,我可以感受到下方柔滑玲珑的肌肤,口中却略带暧昧地温柔道。
「别乱说,小心被人听到了。」
不出我所料,梅妤玉脸顿时微见红晕,她虽然口上反驳着,但却没有抗拒我放在她肩上的双手。
我见猎心喜,正想有进一步的动作,却听到另一阵脚步声从后门处传来。循声望去,原来是杨乃瑾回来了,她换了一身粉红色的运动服,长长的黑发在脑后绑成马尾,一副青春活力十足的样子。只不过她走起路来,步伐却不如往常一般轻盈,像是脚下踩着尖刀般,走一步便会触到伤口,眉间稍稍地微微皱起,显得有些不自然的样子。
「妈妈,高岩,你们早啊。」杨乃瑾口中打着热情的招呼,但她的语气却有些不自然,好像是在掩饰什么般。
「早,瑾儿,你快来吃饭吧。」我很配合地回应着,同时也扶着她在梅妤身边坐下。
自从女儿出现之后,梅妤一直用那对冷静的凤目端详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梅妤都收在眼底,但她只是淡淡地看着,从表情上根本看不出她心底在想什么。
当杨乃瑾走过来的时候,我反应极快地将手从梅妤肩上移开,所以杨乃瑾根本不清楚我与她母亲之间的那些小暧昧。不过我也没有闲着,而是顺手打开电饭煲的盖子,将香气四溢的薏米红枣粥盛到白瓷碗中,按顺序放到这对母女面前。
「哇,好香啊,高岩你手艺真不错呢。」杨乃瑾开心地拍着手掌喊道,这回倒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喜欢就多吃点,这个粥对女人很有好处的。」我的话并没有特意对谁说,但现场的两个女人听在耳中,都从有利自己的角度做了诠释,从她们开颜的模样来看,我的这一系列举动算是收到了成效。
可能是我煮的早餐的确好吃,或者是这对母女很久没吃过正宗的家庭早餐了,两人对于这些看似普通的食物都甘之若饴。杨乃瑾一边吃着,一边还问我是不是上过烹饪学校,我当然告诉她这些都是得自白莉媛的传授。
饭桌上主要是我们两人在对话,相比之下,梅妤就矜持多了,她只是偶尔掺合一句,大部分时间都是细嚼慢咽地喝着粥,煎炸酥软的培根鸡蛋饼她基本没有动,倒是炖豆和黄瓜片吃了不少,杨乃瑾食量与母亲差不多,两人都是吃完一碗粥就叫饱了,剩下的都是我一个人打扫干净。
早餐结束后,不知是不是为了躲避母亲的眼神,杨乃瑾很勤快地主动要求洗碗,迅速地端起桌上的盘子,踩着有些不自然的步伐走进了厨房。
看着杨乃瑾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我正想出言告辞,梅妤却抢先开口了。
「高岩,你跟我来下,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她说完就起身,步履优雅地缓步走去。我连忙跟上,一边欣赏着她动人的背影,一边随着她走进楼底的一个布置得像书房般的房间。
把书房大门关好后,梅妤无比优雅地在一张藤椅上坐下,两截白藕般纤长滑腻的小腿从丝绸睡袍的缝隙中溢出,我又有些心痒痒的,向前踏了几步,伸手就像朝她肩上拂去。
「高岩,你先坐下。」梅妤并没做什么动作,她只是抬起臻首,那对凤目滴溜溜地朝我扫了一眼,那目光里清澈冷静,就像有一股未知的力量般逼来,我不得已地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乖乖地在她对面坐下后,我目露疑光地看着面前的玉人,心里却在盘算着,不知梅妤招我进来想说什么,会不会是杨乃瑾的事儿被她知道了,她会怎么看待我与她女儿偷吃禁果的事,不知为何我有些忐忑不安。
梅妤却比我更加从容,虽然那对纤细白腻的玉腿不做掩饰地露在我的视线下,但我却突然没有了亵玩的心思,她斜靠在一张放满文件的书桌上,水仙花瓣般柔白细长的右手曲起两根指节,正以一种独特地节奏轻轻地叩着桌面。
那敲击声虽然并不大但却很清脆,一下下好像叩在我的心上般,让我纷乱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我开始慢慢接受自己与梅妤这种相处的方式,并且仔细欣赏起她那天鹅般颀长细腻的脖颈。
敲击声终于停住,梅妤开口了。
「你想拿吕江儿子怎么办?」
梅妤的问题让我有些意外,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不过可以暂时避开杨乃瑾这个话题,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他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我想了想,坚定而又冷酷地道。
梅妤抬起凤目仔细看了我一眼,她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又道:「你这么做的话,等于我单方面背弃了与吕江的交易,如何避免他对外子采取报复呢?」
我从梅妤开口的那一刻,就已经明了她的诉求所在,略一思索道:「其一,我的行动绝对不留痕迹,吕江无法将此事与你联系在一起;其二,吕江很快将自顾不暇,根本无力再做反击。」
对于前一条我信心十足,不仅是因为身怀绝技的缘故,而且自己身处的燕京有诸多力量可以利用,我有把握做到毫无纰漏;不过后一条却是我自己的猜测,虽然这个猜测有些大胆,但我根据曹亚民口中的转述,以及尤大秘对当前形势的分析来看,基本可以算个八九不离十。
梅妤不知是信服了我的判断,还是被我的执着所打动,她仔细地将我看了又看,点点头表示认可。
不过我还来不及舒口气,梅妤接着又问道:「那么这件事了了后,你有什么打算,你想过吗?」
梅妤这句话直中我的要害,虽然我之前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但现在已经无可回避,自己与三个绝色美人之间的情爱纠葛,终究要有一个解决方式。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伤害她们其中哪一个,同样我也不愿意放弃她们,不管是梅妤也好,杨乃瑾也好,她们都是我想拥有的美好事物,我不能忍受她们逃离我,或者落入他人的怀抱。
我清了清嗓子,讲出这段时间来盘旋在脑海的想法。
「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和妈妈会离开这个国家,去一个可以容纳我们,并且不干涉私人生活的地方。瑾儿可以留学进修的名义一起前往,我们可以组织一个大家庭。」
说到此处,我迟疑了下,捏了捏拳头,坚定了下信心道:「当然,也包括你……」
我的话虽然没说完说透,但梅妤肯定明了其中的含义,她侧了侧头,躲开我炙热的眼神,目光看着我的背后,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是个有夫之妇,跟你在一起算什么呢?」
梅妤这声轻叹中,像是带着无尽的忧伤,又有一些不甘与无奈,令我顿时就想其搂入怀中,表达自己对她的迷恋与执着,但就当我略有动作的时候,她却摆了摆手阻止了。
「好啦,我现在不想谈这个话题,你先把其他事情料理完了再说。」
这个话题虽然就这么结束了,但我心中却不如先前那般惆怅,虽然梅妤并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但她也没有将话说死,看来我还有继续争取努力的余地。
看到梅妤玉脸上露出倦怠的神情,我知趣地站起身来告辞,走到门口时,梅妤突然又开口说了句。
「高岩,瑾儿是我唯一的孩子,你要好好待她。」她讲这句话的语气十分凝重,虽然侧着身子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她的言语里不难明白,梅妤肯定已经看透了我昨晚的行为,但她并没有生气或是出言指责我,应该是默许了我们之间的结合。
虽然梅妤的态度还是那么令人难以捉摸,但我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纾解了不少,也就没有再做掩饰,很郑重地点了点头,再向她鞠了个躬,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关门前我又看了一眼,梅妤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态坐着,她的目光似乎在看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只是玉手敲击桌面的节奏却没有停过。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香格瑞拉酒店和干休所之间来回走动,期间白莉媛也随我过来做客了几次,她与梅妤这对亲同姐妹的闺蜜又恢复了联系,虽然看上去两人如同往日般亲热,但谁也没有提及在淮海市发生的意外,好像她们与我的情欲纠葛是一个禁区般,彼此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不触及。
而我与杨乃瑾破镜重圆,更是如胶如漆地甜蜜,要不是碍着双方母亲的存在,小姑娘恨不得与我没日没夜地黏在一起,不过我虽然也是乐在其中,但与她们共处的时候,免不了要承受另外两个极品美妇人抛来的忽冷忽热眼神,但作为男人这点甜蜜的负担又算得了什么。
当然,我也没有闲着,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布置中。随着时间的推进,吕天的案子也宣判结束,很快他就要被转移到一家未成年犯人管教所去了。我必须赶在他入狱之前下手,只不过我还得等一个人。
香格瑞拉酒店中餐厅最大的包厢里灯火辉煌,带龙纹的明黄色墙纸映衬着黄梨木桌椅,整洁的描金边瓷器都是从英国进口的,身材高挑的侍者有一张北方妹子的方脸,说话叫人却很是亲热,当她很恭敬地将泡好的西湖龙井放在桌上时,还不忘给我抛了个别有意味的媚眼,可惜却换不来我的正眼相待。
只不过,当她把第二个茶碗放到我的对面时,动作依旧是那么的标准规范,只不过脸上却恢复了程序化的笑容,眼神当然更是欠奉了,但铁拐李的双目却久久地停留在那纤细的腰肢上,直到那侍者转身离开后,还盯着裹在短裙内的丰硕臀瓣不放。
铁拐李是今天中午才到的,头一次坐飞机的他还闹了不少笑话,差点弄得飞机晚点了。到了燕京又搞不清楚情况,还是我开车去接了他,将他在城东区的一家不起眼的宾馆安顿好后,随之带他来到了我们下榻的酒店。
今晚这顿饭是白莉媛的主意,当她知道铁拐李是如何帮助我之后,一直想要找个机会感谢他,正好这次出于任务需要把他唤来燕京,所以她就在此设下饭局款待。现在我们就坐在之前订好的包厢里,就等着白莉媛下来了。
铁拐李这辈子都没进过这么高级的酒店,坐在富丽堂皇的宽敞包厢里,他怎么都适应不了,一个屁股挪来挪去,不知怎么摆才好。对于苗条漂亮女侍者的殷勤服务,他更是受宠若惊,虽然裂开大嘴装作斯文人般说着「谢谢」,一对三角眼还时不时在她们制服套装下的酥胸纤腰上打转。
估计是进京城的缘故,他今天可认真打扮了一番,原本乱糟糟的头发梳了个三七分,用摩丝弄得整整齐齐、光滑油亮的,三排扣西装里面穿了件条纹衬衫,一条俗气的红领带打得歪歪斜斜的,再加上一件蓝色的羊毛衫,看上去就像八十年代的乡镇干部,只不过身上那套西服虽然崭新,但却不是很合身,再加上他特别壮硕的上半身,像套中人般显得紧绷绷的,显得十分俗气与不合时宜。
由于室内有暖气的缘故,铁拐李身上的衣服明显多了,没坐多久便满头是汗,我劝他把外衣脱了舒服些,但他生怕破坏了好不容易凹出的造型,顽固地拒绝了我的善意,所以每隔几分钟他就要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汗,害得女侍者来回给他换了好几次毛巾。
「先喝茶吧,等会就上菜了。」我看铁拐李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只好轻声指导他。
「中,中……」铁拐李忙不迭地点着头,他用双手端起茶碗就往嘴边凑,没料到刚泡好的茶温度尚高,一下子喝进口中,两个小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他又不愿意在别人面前露怯,装作强硬地含着嘴忍住,但最终还是没忍住,「哇」一声吐了出来,半口茶水将胸前的羊毛衫打湿了。
铁拐李忙用西装袖子去擦,我摇摇手止住他,女侍者很职业地拿着干毛巾上来,蹲下身子帮铁拐李擦了起来,铁拐李这辈子可能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就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好了,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说些什么,只好用眼睛向我求助。
我笑而不语地点点头,铁拐李这才放下心来,我让女侍者给他倒了一杯温水,他咕噜噜地一口气喝了半杯,向我咧嘴笑道:「这水还挺好喝的。」
铁拐李的怪模怪样惹得女侍者一阵轻笑,我也含笑不语,他还不知道别人笑什么,也跟着别人笑了起来,没想到笑了几声后,装满水的肚子咕嘟地响了一声,他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正想找几句话来掩饰。
「晚上好。」随着女侍者的齐声问候,包厢大门被拉开了,今天晚上的女主人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虽然出门在外,但白莉媛的穿着打扮却一点都不含糊。她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整整齐齐地拢到脑后,扎了个椭圆形的下包发髻,用一条素白色轻纱包了起来,并在发髻上方打了个松松的蝴蝶结,她光洁如玉的鹅蛋脸上未着一丝脂粉,但却容光泛发充满了生机,樱唇不涂自然嫣红,黛眉不画依旧细黑,羊脂白玉般的娇嫩肌肤上,还带着蜜月期的甜蜜红晕,那由内而外的风情让目睹之人都为之沉醉。
她的白玉耳垂上缀着两只金色麦粒长耳坠,每一边都有6 颗麦粒大小的金坠子,这些金坠子错落有致地构成个菱形,通过细链相连着挂在她的耳垂下方,麦粒状的坠子在水晶灯下闪闪发光,与她雍容华贵的容颜相得益彰。
一件纯白色真丝小衬衣裹在她凹凸有致的上身,白腻颀长的脖颈露在蕾丝花纹织成的圆领上,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伏在真丝衬衫下方高高隆起的双乳间,白金细链上缀着一排碎钻和亮银麦穗相间的坠子,随着她走动的步伐在衬衫上轻微晃动,妆点在她无比优雅端庄的身子上,显得更加贵气十足。
这件衬衫的袖子是花苞状的,两条白藕般的修长雪臂露在透明蕾丝花边下,她的右手臂弯里挎着个Chanel的白色鳄鱼皮手袋,长长的圆弧把手连在长方形的包身上,白色的鳄鱼皮革散发出昂贵优质的光泽,这个手袋就像她本人一般,纯洁高贵端庄优雅。
这件衬衣的下摆收在一条天蓝色的绣花蕾丝包臀裙内,裙身上面绣满了一朵朵小巧的花苞蕾丝纹路,这条蕾丝包臀裙的腰身提得很高,将她的纤腰束得又紧又窄,但从侧面上看过去的话,那白色衬衣裹着的小腹却微微隆起一道优美的弧形,不过却凸显出那对挺翘丰腴的玉臀。
这条蕾丝包臀裙极为紧窄贴身,从正面看过去可以清晰看出她葫芦般的浑圆胯间,以及小腹下方和大腿根部构成的三角地带轮廓,蕾丝包臀裙的裙摆长及膝盖下方,只露出了两截裹着带玫瑰花纹轻薄白丝网袜的颀长小腿,透过细密的玫瑰网眼可以看到那裸露在外的洁白玉肤,那对腴白优美的玉足蹬在一双7 厘米细高跟白色小羊皮尖头鞋内,令她比例极长的下半身更加窈窕笔直。
这双高跟鞋是半包式的设计,所以一瓣新月般白腻秀美的足弓都露在了外头,白色的小羊皮鞋面经过精工处理,带着淡淡的光泽纹路,一朵淡粉色的丝绢蝴蝶结躺在鞋面上,使得那尖尖如笋的鞋头平添了几分温柔。
由于下身那条天蓝色蕾丝包臀裙很是紧窄,所以她只能迈着细碎的小步前进,但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美腿在裙中迈动起来,却显得更为优美诱人。
当白莉媛走进来的时候,在场男性的目光完全都被她所吸引住了,铁拐李更是睁大了双目,合不拢的大嘴差点要流出口水来。
白莉媛显然很习惯男人的这种眼神了,她大方从容地微笑着伸出手,轻声道:「李大哥,好久不见了。」
直到白莉媛主动跟他打招呼,铁拐李这才像是收回了三魂七魄般恍然醒来,他忙不迭地用手在毛巾上擦了又擦,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他长满老茧的粗手,如执珍宝般轻轻地握了握白莉媛水葱般白腻纤长的玉手。
两手稍稍一握,铁拐李就像是触电般迅速松开,好像生怕自己把那纤柔玉手给弄脏了般。白莉媛却浑然不在意,坦坦荡荡地在我们之间的位置坐下,然后就像对待家人般与铁拐李话起了家常。
客已到齐,不用我招呼,娴熟的女侍者便开始一道道地上菜了,白莉媛拿出女主人的风范,俏生生地站了起来,举着红酒杯对铁拐李道:「李大哥,这么多年来,你帮了我和石头很多,我一直没好好谢过你。」
「今天,借这个机会表达下小妹我的感谢,你一定要好好喝几杯。」白莉媛说完,将半杯的红酒一口喝完。
光凭白莉媛的容貌身姿已经足以醉人,她的豪爽大气更让铁拐李喜不胜收,他连忙将自己杯里的酒一口喝净,然后拍着胸膛道:「弟妹,你跟我客气什么,你们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不嫌弃拐子我这个没用的人,叫我干啥我就干啥。」
我知道铁拐李的口味,所以今天给他上了十年陈的五粮液,果然一杯酒刚下肚,铁拐李忍不住啧啧地砸吧个不停,对于他这种老酒虫来说,一口酒能够辨别出酒的好坏,之前他喝得都是廉价的劣质白酒,今天初尝高档的浓香型白酒,就像是小孩子见了心仪的糖果般,一开喝便收不住了。
虽然这些年来,铁拐李一直在默默关注着白莉媛,但今天才头次这么近地接近心目中的女神,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乐昏了头,而且还能够坐在这个绝色美人身边,眼中所见的无非雪肌玉肤,口鼻所闻的尽是甜香芬芳,铁拐李这辈子从未如此开怀过。
我们举杯相庆,觥筹交错,轮番敬酒,铁拐李架不住我们的殷勤,杯到酒干,一杯杯喝得涓滴不留。没一会儿,酒精的作用就在他脸上发挥出来,那张黝黑铁青的脸庞变成了酱红色,一对三角眼里也有些模糊,但是嘴巴却比往常灵活了不少,说起话来更是滔滔不绝。
「弟妹啊,我看到你们现在过得好,心里就是高兴。」酒过三巡,铁拐李明显兴奋了起来,他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道。
「那姓吕的别说有三头六臂,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拐子也要跟他斗一斗。」
他的话让白莉媛有些尴尬,但她还是装作没事人儿般,举起酒杯敬道:「李大哥,你是个实在人,小妹以前不知好歹,走了许多错路,都怪我命苦……」话未说完,白莉媛的声音里已经有些哽咽了。
「呜呜,幸好有这个孩子,否则我就一错再错了。」说到此处,白莉媛话里的哭音已经十分明显。
我忙将手从桌底下伸过去,握住了她垂着的另一只手,白莉媛冰凉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抓了上来,好像我的手掌让她能够得到许多力量般,在我温暖宽厚的掌心包围之下,她原本颤抖不已的身子终于平息了不少。
铁拐李一口将酒喝干,他摆了摆手道:「弟妹,别说了。你一个女人家的不容易,我晓得,你这么做都是为了孩子啊。」
他的话让白莉媛再次热泪盈眶,白玉般的脸蛋喝了几杯红酒后,泛着晚霞般迷人的红晕,再加水汽朦胧的如画双瞳,令我看得又怜又爱,我拿起毛巾,很体贴地为她擦拭,同时在她耳边轻声道:「宝贝,不要悲伤了,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的。」
我的温存让白莉媛平息了些,她感动地捏了捏我的手,然后不好意思地对铁拐李道个歉,起身带着手袋走进盥洗室补妆,我知道她想暂时静一静,便继续拉住铁拐李敬酒。
不知是否女神不在身边的缘故,还是白酒的酒劲开始发挥了,铁拐李渐渐变得狂放起来,不复先前那么拘谨了,他总算解开穿得一丝不苟的西装扣子,狠狠地拉下束缚了一个晚上的领带,让那不长的脖子出来透透气,喝到兴起,还撸袖子露胳膊,露出平时的姿态来,就差没把脚搁在桌子上了。
「小高啊,你这小子真有出息,比你老爸强多了。」铁拐李大着舌头说着,一边从碗里捞了块烤鸭塞入口中。
「我爸爸是个好人。」我有些不悦道,虽然自己现在取代了父亲的位置,将自己的母亲收为爱人,但我心中一直很崇敬父亲,不喜欢听到别人贬损他。
「没错,高胡子是个好人,他从不提防算计别人,却想不到别人会算计他。」
铁拐李没有听出我的语气,他此时已经被酒精所麻痹了,口中自顾自地说道。
「你说什么,谁算计我爸爸了?」我心中一惊,似乎从铁拐李的话里头抓到了什么,赶忙追问道。
「你还记得,高胡子是怎么死的吧?」铁拐李抓着一块酱骨头啃了起来,他含含糊糊地道。
我当然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下午。那天,我在餐桌上些作业,厨房里高压锅在嘟嘟地吐着水汽,妈妈系着围裙正在忙碌着,很快就会有一顿美味的午餐要端上来了,一瓶冰镇过的啤酒已经放在桌上,那是我放学时从小卖部里带回来的,爸爸中午的时候老爱喝点冰啤酒,按往常的下班时间,他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但爸爸再也没有机会喝到那瓶冰啤酒了,家里的门被敲得如山崩般响,妈妈面带笑意的跑去开门,但门外并不是我们要等的人。我还记得妈妈当时脸上的表情,她就像是被突然放入冷柜里一般僵住了,我并没有听清楚报信的人是怎么说的,我只记得妈妈随后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那哭声好像动物受了重伤一般。
妈妈很快就从冻结状态恢复过来,然后她不顾一起地往外跑,报信的人怎么都拦也拦不住,搞不清情况的我自然也追了上去,根本没有人在意厨房煤气灶上还在炖着的热汤,我只是紧随在妈妈后面朝码头方向奔去。
我从未见过妈妈如此激动的模样,她就像一头母狼般狂奔着,很难想象往日里文文弱弱的她可以爆发出如此能量,她出门的时候脚上只趿了一双拖鞋,在奔跑中,不知在哪里又掉了一只,中午的太阳把沥青路晒得滚烫,但她一边赤裸的脚板踩在上面却浑然不觉,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跑。
从家属楼到码头的距离不算近,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到的时候,却发现现场围了好多的人,往日里喜欢逗我玩的叔叔阿姨们个个表情严肃,好像在努力隐藏什么一般。妈妈已经被几个阿姨给拦住了,但她口中的哭喊声却一刻都没有停,那声音我是如此的熟悉,但此刻听起来却很是陌生。
她身上还系着那条围裙,脚下丢了一只拖鞋,经过一番奔跑,她白净的脸蛋涨得通红,本来绑得整整齐齐的长发披散了下来,脸上流淌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那副形象让人很难与平时清秀美丽的妈妈联系在一起,那天的妈妈就是个普通的女人,一个伤心透彻的女人。
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可以让妈妈如此激动,让如此爱美又爱清洁的她这么不顾形象,这么激动地狂奔数百米地跑到这里,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哭成这样,我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而且这件事情对我们的影响很大。直到很久之后才发现,我的世界从那一天起就崩坏了。
不知是否处于保护我的缘故,我再也没有看到过爸爸的遗容,从大人们谈话的蛛丝马迹里可知,当时现场的情况十分骇人。我可以想象得到,十几吨的龙门吊砸在一个血肉之躯上,会造成何等的伤害,那种画面我至今想起还是不寒而栗。
那个从小抱着我长大,将我视为他骄傲的爸爸,就这样化成了一团血肉。
我从回忆中猛然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抓住了铁拐李的手腕,一字一句地沉声道:「我爸爸到底怎么死的,你对我说实话。」
铁拐李这时也清醒了些,他方才意识到自己酒后失言,脸上露出后悔莫及的表情。但我的双目就像两道冷电般将他锁得紧紧的,浑身就像头豹子般蓄势待发唑唑逼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意与戾气让铁拐李无处可躲。他双唇像小鸡啄米般剧烈抖动着,目露求饶之意求道:「我,我也是才知道,小高,我没有骗你。」
「说。」我从牙缝中迸出斩钉截铁的一个字,双目压力却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铁拐李像是为了壮胆一般,抓起桌上的酒杯往口中一倒,然后又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开口道来。
据铁拐李所说,这些日子以来,他跟钟小箐两个相处得越来越好,自从他手头有钱了之后,也不用出门去摆摊修鞋了,干脆搬到了钟小箐家里同居。有一次,他们在做那个事的时候,随口聊到了程阳,铁拐李对程阳的恶感显而易见,钟小箐近来对前夫的思念越发减弱,所以在聊天中,不小心地说出了一桩陈年旧事。
就在我爸爸出事的那一天中午,钟小箐下班有些晚了,干脆打包了饭菜回家,没想到程阳居然比她还晚回来。她刚摆好饭菜后,程阳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就打开冰箱,开了瓶酒就往口中灌,钟小箐连连叫他都没反应过来。那天的程阳看起来很不对劲,他的脸上呈现一种复杂的表情,像是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夹杂着莫名的恐惧,但又有几分难掩的兴奋,多年后钟小箐回忆起来,那表情很像电视上被抓到的罪犯。
那天程阳言行举止都异于往常,往日里很会说话的他沉默了不少,但食量却大了许多。吃完饭后他立马又出了门,不知跑去哪里了。钟小箐在收拾垃圾的时候,发现程阳把随时携带的工具包遗落在了屋中,不知怎么的,她神使鬼差地打开了丈夫的工具包,发现里面竟然放了把扳手和十几颗六角螺丝钉,这些工具上粘着的油污色泽很新,显然是刚从某个机械上卸下的,程阳一向把包包收拾得很整洁干净,之前从未见过他带这些工具回家,所以钟小箐对此印象很深刻。
钟小箐当时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向来不会干涉丈夫的事情,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中,所以她也没开口向丈夫询问过。直到过了半个月,钟小箐才从旁人口中得知,丈夫在单位里的师傅出了事故,被他操纵了十几年的起重机给砸死了,而出事的时间正好就是那天中午。
这件事在钟小箐心中留下了一块阴影,因为那天程阳回家时的神情实在太古怪了,而且还有其他十分巧合的迹象,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些想法,但她从未去证实这个想法,反而尽量让自己去遗忘它,她很害怕自己的这种想法。
若不是两个月后的一件事,钟小箐可能早将那个想法抛之脑后了。那是一个星期天,钟小箐的同事拉着她去逛商场,很凑巧的是,她居然在商场看到了丈夫的背影,当时她叫了一声,程阳却没有听见般自顾自地走了,看着丈夫进了一家咖啡屋,钟小箐突然起了疑心。
她一向了解程阳风流的性子,平时也有耳闻他在外沾花惹草的传言,今天正好看到他行迹鬼祟,她顿时起了探一究竟的心,想看看丈夫到底是跟哪个女人在勾搭。所以她就跟在后头进了咖啡屋,她选了一个很好的位置,刚好可以监视到程阳,又不至于被他看见,没想到等来的却不是什么女人,而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梳了个大背头,高高大大的很有领导派头,程阳见到他也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两人刚一坐下,大背头便将一个厚厚的牛皮袋放在了程阳面前,程阳打开朝里头看了看,双目顿时露出十分贪婪的神情,他点头哈腰地说着什么,大背头只是偶尔说一两句。
为了听清楚他们的对话,钟小箐坐到了程阳位子的背后,隔着沙发靠背她终于听清楚了几句话。
程阳像是帮大背头做了件什么事情,所以大背头这次把报酬给他带来了,那个牛皮袋里的数目在当时算得上一笔巨款了,不过钟小箐并没有听清楚,他们所说的事情是什么,对方为什么愿意出这么大的代价。他们后面又提到了一个女人,好像大背头对这个女人心怀不轨,现在刚好除去了一个障碍,但还要程阳出面解决最后的问题,程阳当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而且从他的口气上看,他对这个女人也觊觎许久了。不过他们却没有提到这个女人的名字,而且很快就结束了这次谈话,迅速起身各自走开了。
钟小箐当时虽然很生气,但并没有往深处想,她以为丈夫只是旧病复发,又要去搞什么良家妇女了,回家后她跟丈夫又吵了几次,但每次都敌不过程阳的甜言蜜语,再次沦于他对付女人的手段之下,再加上程阳拿到那笔钱后,出手阔绰大方,日子久了她便将那些事情置之脑后。
待钟小箐回忆完后,铁拐李立刻抓到了其中的关键,他追问了其中的几个细节问题,又让钟小箐描述了那个大背头男人的样貌,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答案,那个答案是如此地骇人,以至于钟小箐始终无法接受。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铁拐李缓缓地朝口中倒了杯酒道,不知是不是酒精的缘故,他的声音变得干涩晦暗。
「高胡子这么细心谨慎的人,怎么会在那架龙门吊上出事呢,要知道,他可是开了十几年,从未出过差错。」
「出事当天的现场我也去看了,那个玩意儿砸下来的角度实在太干净,干净得就像是高胡子自己送上去一般,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除非,除非是有人在控制。」铁拐李喃喃自语道,他握着酒杯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像得了疟疾的病人般。
「出事后,公司很快就封锁了现场,我想要多看看都做不到,他们处理这个事故的速度很快,往常鉴定个工伤都要大半年,高胡子的事不到一个礼拜就办好了。」拐李终于把酒杯凑到了嘴边,但却迟疑着没有喝下去。
「当时我怎么也不明白的事,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后,听那个婆娘一讲,我这才弄懂了。」铁拐李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喝尽,然后像是憋了很久般将一大串话说了出来。
「能够接近那架龙门吊的,除了高胡子外,只有一个人。」
「能够那么快清理好现场,并且认定为工伤事故的,也只有一个人。」
「能够策划出这件事,还能把事情设计得这么巧的,也只有这两个人。」
「他们使了那么多的坏,还搭上了你爸爸的一条命,都是为了你妈妈呀。」
一口气说完,铁拐李长长地叹了声,他的声音里有一股沉重的东西,好像凝固的铁汁般令人喘不过气来。我们俩默默无言相对,我的脑中翻江倒海般杂乱,所有一切令我痛苦绝望的回忆涌了上来,令我浑身血液犹如冻着了般,只听见自己上下颚的牙齿在微微打颤。
「噗通」一道沉闷的响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我们扭头看去,那个Chanel的白色鳄鱼皮手袋掉落在地面上,白莉媛不知什么时候起就站在了那里,脸色煞白煞白地看着我们。
第九十九章
我和铁拐李都有些慌了手脚,因为我们从没见过白莉媛现在的神态。
她丰腴纤长的身姿依旧那么迷人,但我却可以辨别出眼前的玉体正在不停地颤抖着,她那张雍容华贵的鹅蛋脸在补过妆后更加艳丽大气,但却呈现出无法掩盖的苍白,那对原本娇艳欲滴的樱唇现在毫无血色,而且还在用肉眼可见的频率轻微抽动着。
最令人担忧不已的是,白莉媛那对剪水双瞳却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她们就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泉水般,直愣愣地朝我们射来,那眼神十分地复杂,既有迷惘、失望、追悔和不安,但又充满了凄凉之意。
「妈妈——」
我轻轻地唤了一声,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扶她,没想到却被白莉媛一把推开了。她的动作出人意料地敏捷,以及此刻展现出来的倔强和冷漠,却让我无法与之前那个温柔恬静的小女人联系起来。
白莉媛旁若无人地向铁拐李走去,她的目光就像铁链般将铁拐李锁在了原地,她突然显示出的气场让我们都措手不及,而她的强硬与咄咄逼人却让我有些不安。
「妹子,我……你……别激动。」铁拐李结结巴巴地道,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此刻要是地上有个洞,他肯定毫不犹豫就钻进去了。
「李大哥。」白莉媛外表虽然很激动,但她讲话的声音却依旧不紧不慢,而且一字一句地极有力量。
「告诉我,刚才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平日里的铁拐李,虽然身体又残疾但却孔武有力,再加上心狠手辣的处事手段,一般人见了都觉得可怕,但在白莉媛面前,他却像一只绵羊般软弱无力。
白莉媛的话其实并不难回答,但她此刻的动作和神情都大异往常,铁拐李一瞬间居然被问住了,他几次张口又把话收回到了肚子里,但白莉媛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李大哥,你如实告诉我。要是你今天有一句虚假,以后我也不再认你这个朋友了。」
白莉媛继续用言语逼迫着,她这段话斩钉截铁般决绝干脆,毫无回旋婉转的余地。
铁拐李只好用目光求助于我,他的嘴角抖动的频率已经十分明显。我稍一思索,朝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铁拐李拿起桌上还剩一半的五粮液酒瓶,一口气咕噜噜地向口中灌了许多,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赤红着双目道:「妹子,我刚才说的,要是有一点虚假,让老天爷用雷劈死我。」
他还想继续发毒誓,但被白莉媛抬手拦住了。她听完铁拐李的话后,只是默默地在原地站着,并没有像我所预想的,做出什么过激动作。
我们三人都没有开口说什么,空气中安静得有点瘆人。
白莉媛一直颤抖的身体已经停住了,她的美目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那目光穿越了矮一个头的铁拐李,又好像是凝结在空气中似得,完全无法从里面窥知什么。
过了半响,两颗大大的透明泪珠从那对杏目中缓缓滑落,那泪珠在头顶水晶灯的照耀下无比晶莹,但却让在场的两个男人慌了手脚。
铁拐李又是着急又是懊悔,他想要伸手去帮她擦拭眼泪,但又不敢用自己的手亵渎女神,只好重重地把大腿拍得响亮道:「妹子,别哭,别哭啊。」
「哎呀,都怪我不好。没事说这些干啥,你别哭了行不,拐子我给你赔礼道歉。」铁拐李想要安慰人,但他口中说出的话却是牛头不对马嘴。
但我现在根本没心情去纠正他,我的一颗心都挂在了面前正在流泪的玉人身上。
我伸出双手,扶在白莉媛的肩上,这次她并没有立即挣脱我,但身子还是麻木地毫无反应,我轻声道:「妈妈,事情已经是如此了,我们将来还有很长的日子。你不要再哭了,好吗?」
「对,对,日子长着呢。好死不如歹活,妹子你别哭了。我们从长计较,从长计较。」铁拐李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两句话,文不对题地接口道。
虽然白莉媛并未因此怎么样,但很明显,铁拐李继续呆在这里已经帮不上什么大忙了,我赶紧对他使了个眼色道:「李叔,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铁拐李虽然酒喝多了,但人还没有傻掉。他立马反应过来,抓了抓头,不好意思道:「也对,拐子我没读过书,讲话忒不中听,只会惹妹子你生气,我还是先走了。」
他嘴里说完,拿起披在椅子靠背上的衣服就要往外走。
一直处于雕像状态的白莉媛,这时稍稍恢复了些,她摇了摇头,依然很有礼貌地道:「李大哥,谢谢了。你让我知道了本应知道的事情,我真心感激。小妹今晚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她口中这般说着,但身子却没有动静,虽然她的语气冰冷无味,但这几句话就让铁拐李受宠若惊了。
「没,没事……不,不是——很好,已经很好了……」铁拐李口不择言地胡乱应对了几句,然后自己也觉得说错了什么,脚下赶紧加快速度走出了包厢,临走前他还有些担忧地回头看了几眼。
我心里知道,白莉媛现在的情绪极为不稳定,唯一可以安抚她的只有我,但是有旁人在的话只会碍事,我们需要一个不受干扰的空间。所以看到铁拐李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后,回过头来我又支走了那些侍者们,然后返身将包厢的大门反锁上。至此,偌大的屋内只剩下自己与白莉媛二人了。
我的手刚接触到白莉媛身上,她立马发出一声哀痛得难以形容的悲啼,然后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般瘫入我的怀中,紧接着便开始不断地抽泣。她的抽泣声越来越大,然后变成一场撕心裂肺的大哭,那哭声我似乎在很久之前见识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再次见她如此伤心欲绝的样子。
好像之前的所有伪装都被卸下般,白莉媛又恢复了那个柔弱无依的小女人模样。她像是重新站在爸爸出事的午后般,面对着无法改变的现实,只能无助地用眼泪来表达自己的抗议,抗议这个冷酷无情的现实,抗议这个变化无端的命运,抗议这个爱戏弄人的老田野。
她越哭越厉害,那声音就像是受伤的母狼般,声声沁入旁听者的心中,令人无不为之动容,幸好这个包厢的隔音效果不错,否则她这种哭法肯定会招惹来别人的好奇。
「妈妈……媛媛……」
我轻抚着她的臻首和脊背,轻声细语地试图安慰她,但平时那些温柔的动作现在却一点都不管用了,白莉媛依旧哭得那么凌厉。
她纤长腴白的手指紧紧抓着我的衬衫领口,不断涌出的泪珠将我的衬衫胸口都打湿了。酒红色长卷发结成的发髻随着臻首不断颤动,那素白轻纱结成的蝴蝶结像是会呼吸般翕合。虽然看不到她正面的样子,但透过薄薄的桑蚕丝白衬衫,可以感觉到玉背上那两片肩胛骨正在不停地耸动着。
白莉媛越哭越伤心,她的呼吸随着哭泣深入越发变得急促起来,最后竟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那种连喘带哭的模样令我心疼得不得了。她努力喘息着,也努力地哭泣着,喘息声越来越大,就像是要把灵魂都呕出来般。
而她的确快要呕出来了,趴伏在我胸膛上的那对丰腻肥美的硕乳剧烈起伏了一阵子,她用力地按着我的身体站了起来。我还以为她清醒了些,但她却摆摆手推开我的胳膊,然后踩着7 厘米细高跟的白色小羊皮尖头鞋,摇摇晃晃地朝盥洗室跑去。
她丰腴纤长的身段就算是从背后看上去还是那么优雅动人,但我此刻根本无心欣赏她晃动不已的丰润肥臀,我连忙起身赶了上去。
我刚走到盥洗室门口,就听到了一阵剧烈的呕吐声,那声音就像哭声般惊人,我从未见过白莉媛这般模样,她丝毫不顾形象地双膝跪地,双手捧着已经打开的马桶,呕得翻天覆地。
她身上那条天蓝色蕾丝过膝长裙的侧边拉链已经被拉开了一半,所以包裹得极紧的肥腻臀肉就像两瓣成熟木瓜般坐在脚后跟上,那玫瑰花纹白色网眼丝袜包着的大长腿就那样跪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略带丰隆的长长腰身拉出一道极为诱人的弧线。
白色桑蚕丝衬衫的袖口已经被拉到了手肘处,裸露出的两根腴白丰润手臂紧紧抓着马桶边沿,那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玉指上冒出几条青筋,显示她此刻抓着的手指是多么用力,好像只有这样紧紧抓着,她才能避免滑落在地般。
白莉媛今晚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却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干呕,等她把胃里的红酒和胃液都吐干净后,她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呕出,而马桶里原本的清水却变成深红色了,一股带着酒精和酸味的气息弥漫在不小的盥洗室里。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的心里又是伤心又是难受,我从未应对过这样的场面,所以唯一能做的只是,从后面紧紧地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和她,同时在她耳边柔声道:「宝贝媛媛,不要哭了,好吗?」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都无法去更改。」我轻抚着她的鬓角,略带忧伤地道。
「妈妈,你这样哭,只会让自己难受,也让我更加难受。」
「可是……」白莉媛终于停止了干呕,不知是我的话起到了效果,还是她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呕,总之她抬起头朝我看来。
经过前面的撕心裂肺的痛哭,再加上干呕了好一阵子,但却丝毫无损那张大气玉脸的美丽,剧烈呕吐导致的气血流动让她双颊涨红了,就像是雨后的桃花般有着股特别的妩媚。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你爸爸就不会死,你也不会出事,这都是我惹出来的。」白莉媛双手捧在胸前,两道细细的黛眉蹙道了一起,口中无比凄凉地道。
「不,不是的,不怪你。都是那些坏人,他们觊觎你的美丽,他们想要占有你,你没做错什么,你一直是个很好的妻子和母亲。」我急忙为她宽解道,而这的确是我的心里话。
「呵呵,我很好吗?」白莉媛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缓缓地摇摇头道。
「石头,不要再安慰我了,我并不是个贞洁的妻子。你爸爸走后,我跟过很多男人,虽然我并不爱他们,但我却无法离开他们。无论是生活上还是情感上,我都需要并依赖他们。」白莉媛轻咬着樱唇,轻轻道来。
她的声音十分平静,那是一种令人害怕的平静,好像她在讲别人的故事。好像那故事中的女人,与她自己并无关系般。
「我也不是个好母亲,我没有尽到照顾你的责任。我让你在那么可怕的地方呆了八年,我让你失去了父亲,也失去了人生最美好的时光。」
我一阵沉默无语,白莉媛的这番检讨很是深刻,虽然我想要为她宽解,却找不出合适的语言。
「可你一直爱着爸爸和我,你本质上并不坏,就算做错了事情,但你也尽力去弥补了。」我轻抚着她柔软光滑的酒红色长卷发道。
「石头,你真这么觉得吗?」白莉媛有些难以置信地仰起头,她的目光就像一个小动物般脆弱。
「嗯,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完美的妻子和母亲。我永远爱你,宝贝。」我专注地看着那对红肿的美丽杏目,无比温柔道。
「可我害死了你爸爸呀。」白莉媛重重地咬了下下唇,好像心中尚有余虑未消般道。
「那是吕江和程阳所做的,他们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他们其中一个已经得到报应了,另一个也将要受到应有的惩罚。」我郑重其辞地说,心中再次涌起熊熊怒火。
「呜呜呜……」我的话不知又勾起了什么,白莉媛突然小嘴一扁,眼泪再次脱框而出。
「我为什么这么笨,为什么这么没用,这么容易就被骗。」她双手抱住臻首,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深深地嵌入浓密顺滑的酒红色长发中,以无比懊恼的态度自言自语道。
「姓吕的害了我,毁了我的家庭,可我却傻傻地跟了他那么多年,我……还有什么脸见人……」
「不,没关系的,只要我爱你,一切都不是问题,过去的事都忘了吧。」我伸出双手,捧住那张妩媚大气的鹅蛋脸,认真而又强硬地道。
「记住,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说完,我紧紧地将白莉媛抱在怀中,将那具丰腴温热的胴体搂得结结实实的,一点都不留空隙给她。
「老公,你对我太好了,呜呜呜……」
我这种强横而又霸道的态度,给了白莉媛莫大的安慰。她侧着臻首靠在我的胸前,好像我的身体可以给她温暖一般,那柔软滑腻的娇躯在我怀中轻微蹭动着。
她颤抖不已的身子终于平息了不少,但眼神却依旧有些游离不定。我的衬衫先前已经被她的泪水打湿了,现在她白葱般的纤长玉指摸在上面,轻而易举地解开了那几颗纽扣。
五根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纤长腴白玉指上下游动着,在我胸膛上那些浓密而又粗硬的体毛间穿梭,她尖尖的指甲搔得我浑身痒痒的,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而白莉媛更是将半张脸蛋都贴在我的胸上,她的举止有些怪异,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我也不好表示什么,而且她这么挨在我身上,那股如兰如麝的甜香不断吸入鼻端,令我大为享受。
「老公。」白莉媛喃喃自语道,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极为轻柔,又充满了虚无缥缈的味道。
「你的胸膛好舒服,好温暖。」她的话里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我绷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此时却还有一种情愫正在萌芽。
「我好想你吖,你以后再也别离开我了,好么?」白莉媛把玉脸贴在我胸膛上缓缓磨蹭,口中说出的话却大有痴意。
「嗯,媛媛,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一直在你身边。」我轻抚着她顺滑柔软的酒红色发髻,轻声道。
「老公,我好喜欢你的毛毛,我再也不要剃掉它们了。」白莉媛轻声细语着,好像情人间互表衷怀般。
我的心里却突然一惊,白莉媛这句话我似乎在什么时候听过。究竟是在哪里说过呢,我翻来覆去地在记忆中搜索了一阵,终于想起来了。
小时候,妈妈时常抱怨爸爸身上的体毛太重,爸爸总是呵呵笑着表示会剃掉,但他并没有坚持几次,那天生的毛发很快又长了出来,而且每次长得都比之前要茂密。久而久之,妈妈也就习惯了,有次我偶然听到他们在亲热的时候,妈妈就是用这种口气在爸爸面前撒娇。
所以我才会觉得有些奇怪,白莉媛今晚的一举一动都大异往常,她好像是把我当成了爸爸一般,说话和行事都跟梦游差不多。我生怕她在多重刺激下,精神上会出点什么问题,但我又不能直接地点破这层,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含含糊糊地呼应着。
但白莉媛的举动越发地大胆起来,我能感觉到她那丰润双唇在胸前不断地移动,并留下一串串温热地唇印,那如兰如麝的体香更加浓郁,令我无比沉醉。无论如何,我体内的欲望已经被成功挑起,胯下那根玩意儿已经将裤裆顶得高高的。
「老公,你下面好硬吖,想要媛媛了吗?」白莉媛娇声道,她的声音中有种矫揉造作的妩媚,却让我欲念大炽。
那个系着素白轻纱蝴蝶结的臻首继续往下游动,很快我的裤带就被解开了,那双纤柔的玉手拉开拉链,将我那根充血膨胀的阳具掏了出来。她白葱般的手指是那么丰腴柔软,但却失去了往日温热滑腻的感觉,不过有些冰凉的玉指贴在我粗长壮硕的巨茎上,却别有一番快感。
但白莉媛却没有停止的意思,她用白葱般的纤手捧着我的阳具搓揉套弄了几下后,便张开那涂着水红色唇彩的丰润樱唇,含住了那根又长又粗的巨茎,然后便轻车熟路地上下移动着臻首唆了起来。
从我的角度看下去,那个端庄华贵的美妇人正双膝跪地,丰腻颀长的胳膊抱着我的大腿,系着素白丝绢蝴蝶结的臻首正在我的胯间摆动着,耳垂上的那对碎金麦粒菱形长耳坠不断地触碰着我的大腿内侧,带来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从开始到现在,她的双目一直都是紧紧闭着,但如扇子般又长又密的睫毛却微微翕动,随着她臻首的前后摆动,那两瓣涂着水红色唇彩的樱唇当中,一根粗如儿臂的大肉茎忽隐忽现。
我的阳具是那么粗长壮硕,每次进入白莉媛口中的时候,都将她的樱桃小嘴撑开到极限,就连她脂白滑腻的脸颊都会凸起两大块。这根巨茎实在太大太粗了,每当它进入到白莉媛的檀口深处时,都顶得她呼吸无比困难,要是她此刻睁着双眼的话,肯定会忍不住双眼翻白。
只不过,虽然这根阳具又粗又长,但白莉媛却甘之若饴般用力唆弄着它,好像它对于自己来说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意义般。她穿着昂贵而又雅致的桑蚕丝衬衫与蕾丝长裙,裹着玫瑰花纹白色网眼丝袜的纤长玉腿跪在地板上,用自己的口舌舔舐着心爱的男人的阳具,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所处的环境是否洁净。
这种场景实在刺激了,我浑身的血液都要向下体流动集中,胯间那根玩意儿更是青筋暴涨,每次出入白莉媛那张檀口时,都深深地抵在她温热紧窄的口腔壁上,捅得她喉咙里一阵阵的痉挛收缩,她明显感觉到要想呼吸都很困难,只能努力地长大了檀口接纳巨茎的抽插。
「老公,唔……我好想你吖……好喜欢你的味道哦……」
「老公,你不要走了……我再也不嫌弃你的毛毛了。你喜欢我这样,以后我天天都这样对你,好吗?」
我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胯下的这个绝色美妇人正在为我作着深喉口交,但我却不知道她此刻心中想的是谁,她的樱桃小口中含着的是我的阳具,但我却不敢肯定那就是我,因为她的神态和言语无不在说,她把我当成了爸爸了。
虽然白莉媛把我当成了别的男人,但我并没有很愤怒和难过的感觉,因为那个男人正是我的父亲,那个给了我生命的男人。而我却夺走了他的妻子,那个我叫做母亲的女人,虽然我可以给她更多的爱与安全,但我毕竟是偷了别人的东西。
所以,就算白莉媛把我当成了父亲,并以这种方式来弥补自己内心的愧疚,我也并不反感。因为我能够理解白莉媛此刻的心态,因为我深知她今晚所受的刺激有多大。她一直认为,自己所有遭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包括丧夫等一系列的意外都可以用命中注定来解释,而个人在命运面前是无能为力的。只有这样,她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命运的安排;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接受自己沦为吕江情妇的现实;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这个冷酷而又现实的世界里生存下来。
但如今,这一切都消失了,随着铁拐李的回忆供述,她仅存的那点借口都荡然无存,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偶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要不是程阳的出现,高嵩就不会被害身亡;要不是高嵩死了,白莉媛就不会被程阳引诱出轨;要不是白莉媛出轨了,我就不会愤怒杀人而受刑;要不是我被送走,白莉媛就不会回到老家,也就不会被侄儿所奸污;要不是因为这一切,白莉媛也就不会甘愿沦为吕江的情妇,并被吕天胁迫受其凌辱。
但这一切归结起来,源头都在于吕江的介入,没有他提供的权势与财力,程阳也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敢于杀人;没有他的人脉与运作,我也不会被送往与世隔绝的南山岛;没有他的贪婪与好色,这一切本来都不会发生的。我原本会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成长,白莉媛原本可以做一个真正的贤妻良母,而高嵩此刻更是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他的妻儿原本不用承受那些正常家庭所不会遇到的各种劫难。
这些事情,白莉媛应该也曾有想过,但她仍可以用不知情来辩解,继续生活在吕江和自己编织的面纱后,将自己锁在物质和虚幻编织的牢笼里,用各种华贵的服饰和珠宝来填补内心的虚弱。而在揭开这幅面纱后,她一直所依赖和生存的信念瞬间坍塌,她并不是一个没有良知和道德观的女人,所以她很难直面所有不堪的过去,所以她才会这么激动,才会做出这些反常的举动。
我想通了这些,也无条件地配合着她,而我身体的本能更是让我无法抗拒白莉媛的诱惑,因为她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雌性动物的诱惑,更因为她是我最爱的女人。
而白莉媛已经松开了含着阳具的檀口,她撩起天蓝色蕾丝长裙的裙裾,分开两条裹着玫瑰花纹网眼白丝袜的修长玉腿,跨立在尚未合下的马桶之上,把那个丰美肥硕的大白臀高高地翘了起来。
我这才看清楚,她那两条大长腿上穿着的玫瑰花纹网眼白丝袜长度只到腴白大腿根部,系在上面的白色蕾丝吊袜带一直延伸到纤长丰隆的腰间,她白腻光滑的胯间束着一条淡粉色的蕾丝小内裤,透过玫瑰花纹的蕾丝可以觑见下方高高凸起的蜜桃嫩丘。
「老公,快来吖!媛媛想要了呢……」
白莉媛那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手捻住蕾丝小内裤,迫不及待地往下一拉到膝盖处。我死死地盯着那丰圆白润的大腿中间一片洁净光滑没有一丝毛发的肥美蜜丘,水红色的尖尖指尖滑过暴露在空气里的白桃蜜穴,被分开的嫣红花瓣中间隐约可见透明水光,两片娇嫩丰腴的花瓣欲夹还羞地掩护着一湾清泉,晶莹剔透、淫糜万分,令人浮想联翩。
「老公,来插我吖,人家想要你的大玩意了……」
白莉媛的声声娇啼入耳,就像是用丝绒撩拨心弦般。我此刻再也顾不得思考,究竟她口中的「老公」二字所指何人。我的巨茎已经无比饥渴地抵在了那湿漉漉的白桃蜜穴口,随着臀部向前一挺,那根沾满了白莉媛口水津液的大肉茎已经势不可挡地分开肥美丰隆的花瓣,整根地插入那具紧窄温热的花径之中。
「天吖!好大,好粗哦,要把人家给捅破了,轻点吖,老公!」
白莉媛显然还是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中,这并不是她印象中那个丈夫的阳具,但比起他和其他男人来说都更加壮硕和粗长。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感受觉到丈夫的阴茎,她没想到过自己的腔道内部会如此敏感,好像每一毫米的花径感官都被这根巨茎调动起来般。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她暂时忘记了外界的存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里下体蜜穴里面那滑腻的器官里!
「嗯……痒死我了……哦……好老公……快……吖」
我双手把住她纤长丰隆的腰身,摆动着下身有节奏地挺动阳具,那个又粗又长的肉茎像是有生命般,左弯右勾地在蜜穴花径中到处刮擦抠弄着那紧窄温热的肉褶。
白莉媛被我的大肉茎这般操弄,嘴里娇喘呻吟更加尖细,两条腴白笔直的大长腿向当中用力加紧,那只丰硕肥美的大白臀猛烈地向上挺耸,让我的大肉茎往蜜穴花径深处进发,随着我的一浅一深的插着,那具熟透了的白腻肉体剧烈颤抖起来。
「吖……老公……你……你怎么会……这么多花样……呀……可是……吖…
…好舒服……」白莉媛口不择言地喃喃自语道,她已经完全进入了自己幻想的那个角色,所以才会发出这般的诧异。
白莉媛的话让我有些恼怒,也有些心酸。恼怒的是,这个世间少有的尤物,在爸爸去世和我接手之间,不知被多少个男人享用过。虽然他们并不能赢得白莉媛的爱情,也不能让这具肉体得到最大的开发,但他们肮脏而又龌蹉的阳具始终在她的体内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这始终如鲠在喉般横在我的心中。
让我心酸的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胯下女人的丈夫,他这样一个勤劳顾家的好男人,直到死前都没有真正享用过自己妻子的美丽,还不清楚这具绝美肉体给男人带来的极大欢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别的男人胯下是何种姿态,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已经占据了一家之主的地位,包括原本那个属于自己的女人。
多种情绪驱使之下,我的欲念呈现出一种亢奋不已的狂暴状态。我伸手到前面解开了她上身的桑蚕丝衬衫,将那羊脂白玉般颀长丰腴的身子露在外头。我的十指很快就攀上了那对白玉香瓜巨乳,我有些粗暴地搓揉着白腻丰馥的饱满乳肉,将那两颗粉红樱桃放在手中挑拨捏弄。
我的手指很快就在那白腻光滑的乳肉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但白莉媛却一点都没有不适的感觉,反而兴奋地向后摇晃摆动着丰腻的大白臀,像一只摇尾求欢的发情母狗般迎合着身后大肉茎一阵阵狂烈的抽插,口中还发出一串串令人销魂蚀骨的吟叫。
「老公……你好棒哦……快点插媛媛……吖……用力……往里……吖……好舒服……吖……」
在她娇腻无比的尖吟声中,我感觉自己大腿上湿漉漉地像被什么淋着了一般,原来就在这阵猛烈的抽插中,一小股烫人的春水蜜液从她花瓣中喷涌而出,正好洒落在我不断向前挺动着的大腿上,原来在我的前后夹击之下,白莉媛已经达到了一次小高潮。
但我的抽插并没有放缓的迹象,那根又粗又长的大肉茎像生铁般硬得要命,已经被点燃的欲望之火没有那么容易熄灭,更何况我胯下这个美妇人是如此的诱惑。
她腴白颀长的上身已经光溜溜的了,由于双臂紧紧擎住马桶水箱的缘故,两片玉石般的肩胛骨高高地凸了起来,纤长腴白的腰身低低地压了下去,中间一道脊线无比优美动人。她身上除了细长白皙脖后颈上系着的白金细链外,只有盘成发髻的酒红色长卷发中一朵素白轻纱蝴蝶结,那只蝴蝶结随着臻首的左右晃动,好像这种动作可以让白莉媛缓解一些体内的麻痒感觉般。
而她的下半身还系着那条天蓝色蕾丝长裙,只是侧边的拉链被拉到了最上面,被撩起到一边的裙裾下方露出丰硕肥美的大白臀,以及系在上方的白色蕾丝吊袜带,我那个粗如儿臂的大肉茎正飞快地出入于她白腻饱满的胯间,抽插蹂躏着那具洁净无毛的白桃蜜穴。
她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呈八字型分开,裹着玫瑰网眼白丝袜的玉腿充满了妖艳妩媚的味道,足下蹬着的7 厘米细高跟白色小羊皮尖头鞋让那两条长腿更加挺拔。但在我一波又一波迅猛的抽插撞击之下,踩着细高跟鞋的玉足却没有那么容易站稳,那尖尖鞋头上缀着的水红色丝绢蝴蝶结正在不断颤动,好像是要从足面上起飞一般。
「老公,老公吖……我要疯了,你真的好棒吖。」
白莉媛嘴里不知所云地浪叫着。她把前额抵在水箱上面,双手伸到胸前抓住我的手掌。她腴白纤长的白葱玉指与我十指相扣,迫不及待地引导着我的双手玩弄自己的双乳。我的食指与拇指环绕着峰顶的粉红樱桃,将她们挑逗摩挲得鲜艳欲滴。她胸前那对被爱抚得更加硕大的白玉香瓜,随着身体的节奏上下摆动,就像有生命力一般跳跃着。
她疯狂的扭动着那具肥美的大白臀,迎接着一波又一波迅猛难挡却难以置信的抽插,她浑身白肉像被电流击中般剧烈地颤抖着。被我用这种小狗儿般的姿势从背后操弄着,白莉媛既羞耻又充满了难以描述的兴奋,在我那壮硕的阳具与超强的技巧的双重攻击下,她的身心一致地彻底向我敞开,雌性生物对于官能本性的渴求完全释放出来。
她那头酒红色长卷发盘成一丝不苟发髻,脖颈和耳朵上的钻石金饰雍容华贵,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充满了贵妇气息,但赤裸着的光洁滑腻如同大白蛇般上身,裹着玫瑰网眼白丝袜的颀长玉腿,以及膝盖弯上挂着的粉红色蕾丝小内裤,却无处不洋溢着风骚妩媚的气息,激发着雄性动物身上最原始的欲望。
看着这个高贵纯熟美妇人光着白花花的身子,趴在这个散发着不洁气味的马桶上方,分开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任由我的巨茎在她体内抽插取乐。那种端庄中夹杂着骚媚的放浪刺激的我情欲燃烧,在她蜜穴花径里面猛烈抽插着的大肉茎顿时又胀大了不少。我的巨茎变换着花样在那花径腔壁里面凶猛地抽插,不时地死命的抵住蜜穴的花芯用力研磨,像一只饥渴贪婪的大蛇般舔舐戏弄着娇嫩花芯。
我像一只发情的公兽般飞快顶动着阳具,粗长的大肉茎一下一下都顶入白莉媛的花芯深处,将那一团饱满肥腻的嫩肉撞得水花四溅,蜜穴花径也不甘示弱地报复着,那腔壁上的一圈圈肉褶翻滚过来,大肉茎被紧紧包裹住不断地摩擦,一阵阵深入骨髓的酥麻和紧凑席卷而来。
为了抵抗龟头马眼传来的一阵阵麻痒感,我越发加快了大肉茎抽送的频率和速度,我的臀部就像装了马达般飞快抖动,壮硕的阳具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频率进出于那具白桃蜜穴,带出一股股透明的春水花蜜,飞溅到我多毛的大腿和那裹在玫瑰花纹网眼白丝袜内的纤长玉腿上。
「老公,你要人命了吖……人家真的不行啦……求求你……饶了媛媛吧!」
我如此这般地操弄,却激起了白莉媛更大的反应。她越发风骚地扭动柳腰和大白臀,配合着我大肉茎的抽插顶动。并且不时的转动大白屁股迎合着,使得蜜穴花径紧紧的裹着我的大肉茎,让我每一次的插入都能插到最深,让两个人的结合处再也没有一丝丝的空隙。
美妇人放肆的浪叫声和「噗滋噗滋」的插弄声充斥在整个盥洗室内。我感觉自己的龟头已经麻痒难耐了,知道自己快要达到了欲望的极限。胯下的巨茎猛然加快抽插速度,大肉茎的顶入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快,泛着青筋的粗大茎身不断摩擦花径腔壁上的嫩肉。硕大龟头次次都狠狠的刺穿花芯那团肥美饱满的嫩肉,深深地嵌入温热滑腻的花房中。
这种酥麻快感的传遍白莉媛的每一个细胞,那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用力抓紧马桶水箱,好像是要抓住一丝一缕的救命稻草般。顶在水箱上的臻首不断地用力摇晃着,像是吸食了毒品一般疯狂扭动,借此发泄自己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耳垂上系着的碎金麦粒菱形长耳坠撞击在水箱上,闪烁出点点滴滴的光芒的同时,还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公,人家要到了……你快射吧……射到妹妹里面来……让媛媛怀孕吧…
…媛媛要为你生孩子……生个大胖小子。」白莉媛已经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了,她口中胡言乱语着,也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对她幻想中的爸爸说。
但她的淫言浪语却让我极度兴奋,那种生奸人母和人妻的双重刺激令我嗨到了顶点,我无法抑制地疯狂向前一顶,大肉茎如冲刺般整根捅入花芯,抵在温热滑腻的花房腔壁上,从尾椎骨处一阵酥麻传导至龟头马眼,大股灼热滚烫的白浆喷射而出。
「吖……」
滚烫的精液像是带着电流般击打在花房腔壁上,白莉媛被电得无比兴奋地全身疯狂迎合,大肉茎每一次喷射出的白浆冲入花房,就会有阵阵难以置信的快感注入心田。那股强劲的浆液撞击花房产生的阵阵酥麻,从花芯深处迅速传遍白莉媛的全身上下各处,那种爽利的快感令她四肢百骸都好似处飘在云端,神仙也不过如此罢了。
我松开抓握着白馥丰乳的双手,温柔地扶起白莉媛抵在水箱上的臻首,充满柔情地亲吻着她,白莉媛心有灵犀地侧过头来回应着我,她张开水红色的丰润樱唇,伸出鲜红的丁香小舌,与我口舌交缠在一起,我们相互舔舐着彼此,吸吻着对方的口水津液,缠绵得就像是一对连体人般。
此刻,我们这两具肉体上下,没有一丝空隙地结合在一起,两种不同的体液相互交融,就像是彼此身体中的一部分般,难以分离。
但由始至终,白莉媛都没有睁开过眼睛,好像要沉浸于自己营造的那个世界里一般。
香格瑞拉酒店的豪华包厢外,几个身着制服的女侍者正斜倚在墙边闲聊。她们的话题自然离不开金钱与男人,毕竟能在这个酒店用餐的绝非泛泛之辈,而今晚包厢里的那个年轻男人更是要身高有身高、要模样有模样。不过,另外那个老男人与之相比,那简直是天壤之别。长得又矮又丑不说,就连他的举止神态,在京城里混了有些日子的女孩眼中,都是土得掉渣。不过,幸好这个老男人已经走了,否则在女孩子口中会传出更多有关他的笑话。
此时包厢大门关得紧紧的,这是那两位贵宾的要求。女侍者们难得有这么好的休息时间,但她们其实更愿意进去服务。因为难得见到这么优质的男性,她们幻想通过自己的姿色可以换得男人垂青,就算是只有肉体之缘也没关系,因为事后完全可以拿来在朋友同事间吹嘘。但此刻包厢门已经紧闭了半个小时之久,她们只能在外面回忆并讨论着,对于包厢内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要是她们有机会目睹包厢内发生的一切,肯定会令其大开眼界的。
偌大的豪华包厢里空荡荡的,大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但每样菜都只动了一些。只有烤鸭、酱肘子和八宝鱼被吃得只剩一点,看上去今晚顾客的食量并不均匀。现在这些美味佳肴已经成了残羹冷炙,而本应在这个房间里的那对男女去哪儿了呢?
「嗯……」
一声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腻意的女性轻吟从房间一角传来。那声音又甜又糯带着水乡女子的气息,但又充满了熟年女性的妩媚大气。如果此声传入男人的耳中,他们胯间的男根立马都会起立致敬,因为那声音实在太诱人了。
顺着那声轻吟寻去,包厢内的盥洗室门口虚掩着,借着里面透露出的灯光看过去,消失了的男女和呻吟都是来自那儿。越靠近那件盥洗室,那撩动人心的呻吟更加清晰,而其中还夹杂着男性喘着粗气的呼吸声,不过还有一种声响在其中循环,那是一种类似红酒瓶塞被开启的「噗噗」声,以及男女皮肉相撞的「啪啪啪」声响。
这些带着人类原始情欲的声音混合成一场狂热的交响曲,其中的淫靡色情意味以及足以让人热血沸腾了,但若能目睹此刻盥洗室内的画面的话,相信不管男女都会大开眼界。
这件盥洗室大概有20平方米左右,右边那个科勒牌的抽水马桶掀了起来。里面的液体却呈现出一种暗红色,看上去就像是餐桌上的高级葡萄酒般,只是那暗红色液体中还掺杂着几丝乳白液体,而白瓷马桶边缘上还落了几滴同色的水滴。
马桶里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气味,那并不是排泄物的臭味,而是有些酸酸的、腥腥的,像是从醉酒人口中吐出的胃液一般。
就在抽水马桶过来一点的地面上,整洁的黑色瓷砖地面上躺着一只白色细高跟尖头鞋。那鞋有着细细的7 厘米高跟,尖尖的鞋头如新剥的山笋,上面还装饰着一只水红色丝绢大蝴蝶结,粉色真皮鞋底上印着Chole 的铭牌。这只7 厘米细高跟尖头鞋是用上好的小羊皮制成的,无论从做工还是造型上看都很高级,但是它就这样随意地被丢弃在盥洗室的瓷砖地板上,斜斜地侧躺在黑色瓷砖地面上,好像它的女主人在匆忙中丢下般,又像是一场狂欢舞步后的遗留物。
这只7 厘米细高跟尖头鞋向左一段距离,沿着墙壁是一个黑色大理石砌成的洗手台,上面一排射灯把柔和的光线洒播下来。洗手台前的地板上只看到一对穿着铮亮牛皮男鞋的脚,那皮鞋上还堆着一团解开皮带的男士西裤,那和CK内裤一起被脱下的乱糟糟裤管,证明它们被脱下时是如何地匆忙。顺之而上的是两条又粗又壮的长腿,那腿上长满了浓密黝黑的体毛,一直延伸到赤裸着的臀部。那两颗岩石般坚硬壮实的臀部正在不断晃动着,随着它晃动的节奏和频率发出先前那种「啪啪啪」的声响。
男子的衣着整齐的上身衬衫只开了三粒纽扣,露出布满体毛的胸膛和龟背般凸起的肌肉。他的双臂上各挂着两条又长又直的丰腴玉腿,那羊脂白玉般的长腿上裹着玫瑰花纹网眼白丝袜,一朵朵精致娇艳的玫瑰花在腴白滑腻的腿上绽放,看上去就像是玉腿上天然生成的一般,令那对大长腿更加诱人和充满魅惑。那对万里挑一的长腿虽然是挂在男人胳膊上,但却随着男人身体的摇摆而晃动不已,裹在玫瑰网眼白丝袜内的玉足像新月般弯曲了起来,呈现出一种不堪承受的娇弱姿态,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男性最原始的欲望。
女人一边玉足上还趿着只白色小羊皮尖头鞋,那细细的鞋跟足有7 厘米之长,而尖细如笋的鞋头上缀着一只水红色丝绢大蝴蝶结。那只高跟鞋正好跟地板上的是一对,她的姐妹的处境并没有比地上的好多少,因为随着女主人不断的晃动,那只白色蝴蝶结尖头细高跟鞋已经脱离了足踝,目前仅靠着翘起的玉足尖挂着,并随着那条大长腿的节奏不断晃动。
她的另一边玉足上光溜溜的,但在浑圆纤巧的足踝上去点位置,却挂着一条淡粉色的蕾丝布条。从那布条的形状来看,应该是一条精致性感的蕾丝小内裤,上面还粘着些许乳白透明的分泌物。那条蕾丝小内裤由于弹性作用已经缩成了一团,所以才能挂在那裹着玫瑰网眼白丝袜的玉腿上如此之久,即便女主人那长腿不断地晃动起伏,也没有掉落的迹象。
那两条裹着玫瑰花纹白色网袜的诱人大长腿之间,是一块白腻丰隆高高鼓起的三角丘陵。光洁白净没有一丝毛发的胯间,两瓣嫣红肥厚的花瓣蜜唇左右分开,一根粗如儿臂的壮硕阳具正在有规律的进出着。那又粗又长的肉茎上布满青筋,每次插入的时候都蛮硬地将蜜穴花瓣挤得东倒西歪,这时女人那微微隆起的白腻滑嫩小腹上就会高高鼓起一块,就像是被男人的阳具捅到了最深处般。而当那大肉茎抽出的时候,粗大的体积却将里面一圈圈地嫩肉都带了出来。那露在外头的粗壮茎身上沾满了乳白色分泌物和透明黏液,在灯光下显得无比的淫靡。但结合蜜穴花瓣充血膨胀的程度来看,这对男女之间的交媾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以至于整个盥洗室内都充满了一种带着性液味道的甜香。
虽然女人的双腿是架在男人胳膊上的,但她的屁股无疑得坐在冰凉大理石洗手台上。只不过她那丰腴白腻的肥臀下方却很细心地铺了块布料,看样子好像是条天蓝色的蕾丝长裙。她略显丰隆但却光洁白腻的颀长小腹上系着一条薄薄的白色玫瑰花纹腹带,两条细细的吊袜带正通过这里将那玫瑰花纹网眼白丝袜固定住。
随着两条大长玉腿的不断开合之间,那玲珑可爱的肚脐眼在白色玫瑰花纹腹带下方若隐若现。
女人的上身完全是赤裸着的,那丰腴纤长的身段犹如一整块羊脂白玉雕成般,胸前高高耸立着两坨白玉香瓜大小的丰乳。只是略显不够完美的是,那两对白玉香瓜上,布满了一条条淡红色的指痕,好像是被男人的手掌粗暴抓捏过一般。但这些指痕又充满了独特的美感,像是后天绘制在上面的纹身一般,更能激发男性对其尽情蹂躏的欲望。
她纤巧的香肩和优美的锁骨之间还挂着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白金细链下方缀着一排碎钻和亮金麦穗相间的坠子,在那两只白玉香瓜之间晃荡个没完。碎钻和金穗折射的璀璨光芒映射得那白玉胴体更是皎洁无暇,那荡起的腴白乳波和两粒高高翘起的粉红色樱桃,可以让任何男性为之目瞪口呆。
这个极品尤物肉体的女主人自然也拥有一张毫不逊色的脸蛋,只可惜此刻她那对妩媚诱人的杏眼却是紧闭着。但那笔直高挺的琼鼻、微微翕动的鲜艳樱唇,和那张白玉般光滑娇嫩的鹅蛋脸,却足以让人为之惊叹。她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在脑后束了个发髻,一条素白色轻纱在上面绑了个大大的蝴蝶结,随着她臻首的轻微晃动,那只蝴蝶结好像要活过来似得,在她的脑后翩翩起舞。
她背后是一张长长的镜子,镜子中倒映出一条光洁如玉的脊背弧线,她的身体从背后看去犹如一具白玉雕成的大提琴般唯美。那只素白色的轻纱蝴蝶在酒红色的发髻上舞动,两条碎金麦粒菱形长耳坠在白玉耳垂下方晃动不已。这具肉体增一分不多,减一分嫌少,正如她的容貌打扮一样,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熟年女人的诱惑。
而与她交媾的那个男子,却明显要年轻了不少。他的五官如大理石削成般坚毅分明,他的身体高大健壮肌肉坚实坟起,他的阳具更是粗长有力坚忍不拔。但这对男女之间的性器却像天生般地融洽,他们肆无忌惮地狂热交合着,女人涂着水红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指紧紧抓在男人的胸前,无比迷恋地抚摸搔弄着那些浓密的体毛,似乎已经陶醉在那满溢的雄性信息素之中。
「老公,吖……你的玩意儿怎么还这么大?你要插死我啦……」白莉媛紧紧闭着双目,两条又长又细的黛眉蹙在了一起,她口中弱弱地呻吟着,但话中却带着极大的腻意。
我此时已经接受了她这种叫法,对于白莉媛将我和父亲夹杂在一起的这种幻想,我既同情怜悯又感觉有种特别的刺激。当然更多的刺激是她那尤物肉体带来的,我们已经在这间盥洗室里做了将近一个小时,从马桶到地板都留下了我们欢爱的痕迹,白莉媛已经被我送上了十几次的高潮,我也在她体内射了两次,但白莉媛仍然不依不饶地向我需索着,直至她的双腿根本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直到最后,我只好将其整个抱起放在洗手台上,用站立的姿势继续操弄着那具白桃蜜穴,她虽然浑身软弱无力的样子,但那花径腔道依旧充满生机活力地吞噬着我的阳具,好像要把我的每一滴精液榨干,方肯罢休。
「老公,你才刚刚射完,现在又变硬了,真是太棒了。」
白莉媛不断张合着自己涂成水红色的樱唇,随之那具蜜穴花径内也有规律地收缩舒展,她脸上呈现出一种乐在其中的表情,口中却喃喃自语道。
但在这个尤物美人的诱惑之下,我虽然已经射精过的大肉茎依旧硬梆梆的,毫不费力地飞快抽插出入于她的蜜穴花径内。我双手扶着她洁净白腻的后背,有规律地前后顶动着那根大肉茎,奋力开垦着洗手台上那具已经充血肿胀的蜜穴。
每一次的插入都将硕大的龟头深深的地顶在白莉媛的花心深处,撞得那肥厚饱满的花心嫩肉乱颤不已。
「老公,你比以前厉害多了,我好喜欢现在的你呀,自己老公弄得就是好!」
白莉媛轻轻咬着涂成水红色的樱唇道,脸上现出一种迷醉的神情。
我心中微微觉得好笑,自己可以说是综合了爸爸妈妈的所有优点,当然比任何男人都了解白莉媛,并且更能满足她对爱情与男性的需求。
「宝贝老婆,乖媛媛,你还想要吗?老公我还厉害着呢?就这样操你一晚上,好吗?」
我配合着她的口径,用自己低沉的嗓音回答着。双目充满温情地看着白莉媛光润诱人的俏脸,硬邦邦的大肉茎继续深深的插在她丰腴湿滑的花径内。
「嗯……不好吧,外面还有好多人呢!」白莉媛依旧闭合双目,不敢看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神。
她有些担心自己的行为被被人发现,毕竟自己是在一个豪华酒店的包厢内。
但是在自己体内不断抽插着的大肉茎却让她无法忽视。她感觉到大肉茎在自己花心里面蠢蠢欲动,就知道不让男人射出来不行,她又何尝不想啊!这根肉茎自己可是久违了,她舍不得让那粗长的玩意儿脱离体腔,生怕他一走之后就再也无法重逢了。
「没事,让她们在那里等着。今天晚上非让你知道老公的厉害,非弄得你死去活来不可!」我越来越入戏了,开始模仿父亲平时开玩笑的口吻,嘻皮笑脸的说着。
同时,双手抓住那两条裹着玫瑰花纹网眼吊带白丝袜的修长玉腿,腰身用力地开始往上力疯狂挺动,粗长的大肉茎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蜜穴花径内抽插起来,每一次的侵入都顺着紧密温润的花径肉壁,直达白莉媛那肥厚娇嫩的花心深处。
「吖……」白莉媛发出长长的一声娇啼,刚才有过连续的高潮,现在整个蜜穴里面仍然有着敏感的反应。那余韵在我大肉茎的加速抽插之下,再次闪动着无数欢愉的火花。
「吖……继续……用力……老公操我,干死我吧……老公……吖」
白莉媛放浪的叫着,那羊脂白玉般的肉体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姿态扭动着,除了裹着玫瑰花纹网眼吊带白丝袜的那对大长腿,她滑溜溜、白花花的身体上一丝不挂。那软馥馥、香喷喷的丰腴白肉荡出一波波的白浪,带动着那条碎钻金穗项链活蹦乱跳,就像一条身上有钻石鳞片的大白蛇般,舞动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姿势与光华。
我发狂似地抽插着,同时俯下身子,拿嘴噙住白莉媛胸前那对娇嫩丰腴的白玉香瓜巨乳,轮流将那两个粉红樱桃含入嘴中,轻轻噬咬和舔弄着。
「好痒……吖,老公……你比以前会玩花样了……我……好痒……快些……」
白莉媛嘴里冒出甜美的呻吟声,她口中说着不知所谓的胡话,虽然身子已经没什么气力了,但还是挺动着丰美的大白屁股配合我大肉茎的抽插,两个丰硕的大白香瓜被我含在口里肆意的玩弄。
她早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顾着忘我迎合这根大肉茎的抽插。她昂挺着两个晃颤的白腻大奶子,让我的大嘴用力啃咬着自己粉红樱桃般的乳头,双手插在我的头发里用力的揉搓着我的脑袋。她放浪的挺动着自己的大白屁股,丰挺饱满的两只白玉香瓜巨乳被我的舌头舔弄着,上面沾满了大量透明滑腻的口水,两颗粉红娇嫩的樱桃被我咬在嘴里,那种舒爽更加不用说。
她的身子在我的把持下,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晃动,但整个上半身已经不能自持地向后倒去,那盘着发髻的臻首抵在镜子上「咣咣」作响,素白色的大蝴蝶结左右擦着明亮的镜面,长长的细眉无比愉悦地舒展开来,水红色樱唇内洁白玉齿上下咬动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体内不断翻腾的欲望得到释放。
「老公……吖,你要弄死人家啦……完了……人家……要死了……死了……」
这样粗长壮硕的阳具,这种毫无节制的抽插,这种酣畅淋漓的做爱,是白莉媛在以前的婚姻生活中从未体验过的。而高嵩之后的那些男人也罕有这般能力,被这根大肉茎猛操的感觉是这样过瘾、这样疯狂、这样难以自拔。随着一波波猛烈的操弄,花径腔壁上的肉褶一圈圈被翻了起来,花心深处那一团团嫩肉被撞得充血肿胀,整个蜜穴内翻江倒海般地痉挛颤抖着,高潮不可遏制地到来了!
我突然感觉自己腰眼一酸,坚持了一个多小时的精关不守。我狂吼一声,狠狠地把大肉茎生生地捅入花芯伸出,硕大龟头死死抵在白莉媛的花房深处,「噗噗噗」的声响中,一串串浓稠的精液像子弹般急射而出,毫无阻碍地全部洒在白莉媛温热湿润的花房中,与她花芯中分泌出的大量玉液搅合在一起,瞬间化作灵气开始滋润着两人的身体。
「啪」一声,那只坚持了一个晚上的7 厘米细高跟丝绢蝴蝶结尖头鞋,终于从白莉媛玉足脚尖上的滑落了下来。那两条长长的裹着玫瑰花纹网眼吊带白丝袜的腴白玉腿在空中漫无目的地狂乱蹬踢着,带着右腿弯上那条粉红色玫瑰蕾丝小内裤轻舞飞扬。洗手台上那具白花花大蛇般的肉体一阵痉挛般的剧颤,然后像是中了某种电流般瞬间静止住了,两条前一秒还在不断踢动着的大长腿在空中直直地僵住,那玫瑰网眼吊带白丝袜内的玉足像弓弦般绷紧,十跟涂着水红色趾甲油的足瓣完全舒展开来,似乎全身的细胞都被调动起来,完成一项前所未闻的壮举般。
「吖……」
白莉媛仰头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甜腻长啼,只觉得男人那根长度惊人的巨茎已经穿破肥嫩的花心,紧抵在自己花房光滑湿热的腔壁上,那充血肿胀的大肉茎龟头猛地射出股股激烈的热流,像开了龙头的自来水般喷射冲刷着花房内部每一个角落,那股热流带来的酥麻欢畅感迅速传遍了全身,直达脑际和心海。
她整个人儿似乎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被一层层的云雾和和熙的阳光所包围,她只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负担都被解了下来,好像随着那股股精液在体内伸出冲刷,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冲洗干净,那些困扰自己已久的龌蹉与污浊也被冲走了,她如释重负地长长吐了口气,然后整个白花花的身子如同一滩白泥般瘫软下来。
盥洗室内又恢复了安静,只余两个细细喘息的呼吸声,一股混杂着白浆的透明液体缓缓地从那嫣红肿胀不堪的花瓣中流出,沿着那羊脂白玉般的长腿向下流淌,在玫瑰花纹网眼吊带白丝袜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最后低落在地板上那只7 厘米细高跟白色蝴蝶结尖头鞋上,那水红色的丝绢大蝴蝶结染上了一层白浆,在灯光下更加栩栩如生,就像是要振翅欲飞般活过来似得。
豪华包厢门终于被打开了,等了许久的女侍者慌忙从各个角落跑回原位。她们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挂上有些生疏的职业性笑容,鞠躬欢迎着那两位让她们久等的贵宾。要知道此时差不多已经是深夜12点了,她们都等着打烊后回宿舍休息。此时包厢内那位男子再怎么英俊,已经不再成为她们关注的重点。
只不过,从包厢内出来的两位贵宾却有些特别。那位她们讨论了一晚上的男子,依旧是那么地高大俊朗,棱角分明的五官依旧面无表情。只是他身上的大衣已经被脱了下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衬衫的领口像是被解开了一颗,头发相比之前也有些凌乱。
但与他同在一个房间的贵妇,此刻却没有出现在她身边。那个男子的手中却抱着一个长条人状物,他身上那件大衣正好把怀里那个人给裹住,但从大衣领口溢出的那几缕长长的酒红色波浪卷发,以及衣摆尾端伸出的两只裹在白色玫瑰花纹网眼丝袜内的玉足可知,他怀中抱着的正是之前那个美艳大气的贵妇人。
那妇人丰腴颀长的身体完全蜷缩在大衣里,只能看见两截又长又直的腴白玉腿,那两只露在外头的玉足上还穿着那双7 厘米细高跟白色小羊皮尖头鞋,鞋尖上的水红色丝绢蝴蝶结随着她玉足的轻轻晃动,以一种慵懒而又轻松地节奏在空中摇摆舞蹈。
女侍者们目送着男人远去,她们面面相觑,怎么都搞不明白。这对看上去应该是母子的男女,为何会这副形态地走出包厢,那个看上去就像是贵妇的美熟女为何会躺在男人的怀抱中,他们在包厢中呆了那么久的时间究竟在做什么?
但包厢内一切都回到应有的状态,大圆桌上的菜肴已经彻底冰冷了。那间虚掩的盥洗室内整洁如新,一切有关男女性事的痕迹都被擦拭干净,那些暧昧的液体都通过抽水马桶冲走了。只是空气中尚弥留着些许的欢爱气息,那是再多高级香水喷洒都无法掩盖的。
我抱着浑身酥软如同一滩肉泥的白莉媛走入电梯,随着电梯晃动发出的声音,怀中裹着大衣的尤物美人好像挣扎了下,她喃喃自语地说了句什么。
「老公……对不起……」
然后,白莉媛有气无力地轻轻叹了一声,那声叹息是对谁而言。
对我,还是对爸爸?我已经不得而知。
【天若有情】(第一百章)
天刚刚蒙蒙亮,梦兰就醒过来了,这对她来说实属罕见,往常这个时候她还都躺在床上,脸上贴着美白面膜睡着美容觉。睡眠是一个女人最好的美容品,她一直坚信也践行着这一理论,所以她才能有如今这般水嫩的肌肤。
平日里,除非是有演出的计划,否则她至少要睡到10点左右,然后才拖着慵懒的身子起床,花上2个小时进行梳洗与保养,然后再花上1个小时美美地化个妆,这才由司机开着那辆定制版的粉色宾利跑车,约上几个相处得好的闺蜜,到五星级酒店吃个blanch,这才是一天开始时应有的样子,这才是像她这样身份女人应有的生活。
当然,她名义上的丈夫,绝大多数时间都不在身边,因为身为淮海市甚至全国都数得上号的巨富,吕江的日常时间基本都得投注在他的事业、他的朋友们——甚至他的情妇们身上,而他花在家庭上时间最多的阶段,不过也就新婚后的两年而已。随着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自己的演艺事业也一帆风顺,两人更是聚少离多,渐渐地成了各过各的。对此,她只在很短时间内有过一段失落,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更加丰富绚丽的新生活给分散了。毕竟,梦兰要嫁的是个事业有成的成功男士,而不是婆婆妈妈只会顾家的好男人。
不过,虽然梦兰有颗男人般坚韧的心,但她本质上还是一个女人,无论表面上多么风光多彩,她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男人的抚慰的,这未免有些美中不足。但是,命运对她却还算公平,梦兰虽然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丈夫,但她却从另外一个方面得到了弥补。天天,这个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就像她心头掉下的一块肉般,从小到大都是她的心肝宝贝,捧在手里怕磕着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把自己所有的爱与期待都寄托在儿子身上,付出全部的时间和精力照顾他,为此不惜牺牲自己蒸蒸日上的演艺事业,只求将儿子塑造成自己理想中的完美男人。
虽然吕江对家庭生活并不是很在意,但在经济方面对他们母子俩倒是十分慷慨,他不断满足梦兰的一系列生活和享受上的要求,还为吕天提供了十分优越的成长环境。从幼儿园开始到小学,吕天都是上淮海市最好的国际学校,待他小学毕业后,吕江还特意将其送到京城最好的十三中学就读。原本吕江的打算是,让儿子与京城权贵的后代同窗共读,扩大他的交际圈和人脉关系,刚好那段时间梦兰被调到了总政歌舞团,反正吕江在燕京拥有不止一处房产,所以干脆还让梦兰在燕京陪读。
没想到,娇生惯养的吕天,进了这家以权贵子弟为主的中学后,迅速被那些嚣张跋扈的权二代所带坏,在他们的诱导和以身示范下,吕天开始走上猎艳的生涯。他是顶级的富二代,再加上生理发育得快,很早就萌生了性意识,在尝到性的甜头后,越发得不可收拾起来,不但是家中的女佣人一一遭殃,而且开始把魔爪伸向高年级的女同学,甚至有些姿色的女老师都不放过。
而在这所中学里,很多女教师都主动和半主动的结交这些权贵二代,以求在经济和事业方面得到更大的发展,所以不少年轻美貌的女教师都成为学生和学生家长的情妇。吕天凭着他挥金如土的做派和目空一切的性格,让不少美艳的熟女都甘愿为他献上自己的身体,这让吕天更加不可一世,认为世上的女人都是如此,只要自己大把地撒钱,便可任由他的意愿摆布。
对于儿子的所作所为,梦兰并不当作一回事,还觉得自己儿子很有本事。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泡妞也好,在外面玩有夫之妇也好,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哪个成功男人在外面不沾花惹草的,能够玩得开说明日后才会混得开。秉承着这种理论,梦兰不但出钱出力,帮儿子摆平惹出的祸,而且还尽自己所能帮儿子猎艳,就连自己最要好的闺蜜也可以出卖。
不过吕天在京城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吕江就辗转听说了儿子的各种传闻,他有心要好好管教一下吕天,所以又把他给弄回了淮海市,安排到一所历史悠久的国际学校,对他的行为进行了一定的限制。吕天原本过惯了无人管束的日子,这种日子怎么过得了,在身边的女人都染指后,他居然打起自己母亲的主意来。而梦兰自从嫁入吕江后,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贵妇生活,优渥的条件让她的容貌青春依旧,一点都没受岁月影响,对于男性仍然具备强大的诱惑力。这样一个熟年美妇人放在家中,吕江又没有太多时间安慰她,对于正在如狼似虎阶段的梦兰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煎熬。
而此时吕天的邪念也就顺理成章地弥补了这点,对于梦兰来说,身边这个年轻力壮的儿子,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心灵上,都胜过自己那个名不副实的丈夫,她又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吕天呢。所以,在被吕天强行上过一次后,梦兰怎么都不忍心责备亲生儿子,反而对那年轻的肉体食髓知味起来,两人难分难舍,勾搭成奸。日子久了,吕天反而越发得跋扈起来,梦兰反而拿自己儿子没什么办法,在两人之间吕天倒是成了有主导权的那个。
在吕天受伤后,梦兰虽然复仇心切,但因有把柄落在仇家手中,只好借着欧洲巡演的机会,顺便带儿子出国疗伤。吕江花大成本让老婆出国巡演,除了满足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外,也打算顺势就送儿子到国外念书,还为他联系好了瑞士的贵族学校。没想到的是,吕天在国外闷了半年多,他的金钱优势在欧洲效果并不大,虽然有熟艳母亲在身边,但怎么能够满足他的胃口,所以一回到国内,就趁着吕江忙于收购事宜,溜回京城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寻欢作乐,结果再次惹出了事情。
在梦兰看来,这不过是很普通的一次酒吧招嫖事件,很大程度上她还觉得是酒吧KTV组织卖淫,设计陷害未成年人的一个圈套,目的只是为了敲诈勒索敛财。她开始并没有很当回事,以为只要动用自家在官面上的关系,就可以摆平那些下层的瘪三。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燕京市却很异常认真地立案审理起来,任凭梦兰跑遍京城,托求了多少人情,都没办法给她个确切答复。那些往日里跟吕家走得很近的官儿们,个个都表示爱莫能助,而吕家老二却在这当口置身事外,连见面都很难见到,吕江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他有没有花芯思在儿子身上。
梦兰越想越气,自家骨肉现在被关在看守所里,虽然通过吕江的关系对上面打过招呼,警方会尽可能给他最好的待遇,但儿子自从生下来没受过这样的苦,他这么个锦衣玉食的大少爷,现在却要跟一群社会底层的罪犯在一块,这在梦兰来看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的。梦兰同时又感到委屈,委屈的是吕江一家对儿子的态度,她不明白男人们在这种事情上的看法,也不理解他们小心谨慎的态度,如果换做她在吕江的位置上的话,就算是拼尽一切都要把孩子给救出来,为此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辞。
但她并不是吕江,她只是吕江的妻子,她只是孩子的母亲,她已经做到了所能做的一切,包括为儿子请最好的律师,为儿子在媒体上购买水军,和一次次的陪同儿子出庭,但令她失望的是,吕江承诺的东西并没有兑现,就在前不久的终审中,吕天还是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其中包括三年的少年管教。
知道这个结果后,梦兰几乎当庭晕倒,但她强撑着坚持了下来,她远比自己所想的要坚强,这个时候她绝不能倒下。她有着一颗媲美男人的大心脏,即便是再困难的事情她都会做成,她天生就不信邪。随后,梦兰立马着手去寻找解救儿子的办法,但事情越发地复杂难办,先前还有联系的那些人纷纷表示爱莫难助,还有不少老熟人什么的都躲了起来,就连自己的丈夫也联系不上了。他办公室的说法是:“吕总跟随市长出国进行一个重大商务会谈,暂时无法取得联系。”这让梦兰大为光火,有什么会谈这么重要,就连自己儿子的事情都可以抛之度外了。
事到如今,她已经几乎要陷入绝望了,每次短暂的会面探视,她和儿子都是以泪洗面,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吕天和几个年幼的同案犯即将被送往少年管教所去服刑,梦兰此时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儿子去受这个罪。只不过,就在梦兰已经接近绝望的时候,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迷雾中出现了一线曙光。
前几天,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找上门来,他们出示的证件表示,这些警察是接受淮海市的委派,前来为梦兰服一家务的,当然这一切都少不了吕家老二的首肯,除了他和他上面的一个人外,在没其他人能调动这股力量。听完他们的报告后,梦兰才对这个小叔子稍有改观,对他之前的怨艾也减少了几分,毕竟吕天身上流的是吕家的血,吕涛怎么也不会置自己的侄儿于不顾。
梳妆加打扮合起来整整花了1个小时,虽然今天有重要的任务待办,但任何时刻任何情况下,梦兰都要光彩夺目的出现在外人面前,尤其想到今天就可以重新见到儿子,她更是下功夫认真妆点了一番,所以当她拎着爱马仕铂金包走出电梯时,等候在大厅的那些男人们都看呆了眼。
她身上穿着一条粉白色的蕾丝抹胸上衣,露出一段光洁纤细的雪白胸膛,一条璀璨夺目的嵌钻白金项链躺在两截优美的锁骨之间,外面披一件黑白相间的香奈儿粗呢小外套。她那细细的小腰束在一条带红蓝印象派花朵图案的花苞裙内,这条花苞裙腰口极细,然后在臀部突然膨胀,却在裙脚收得紧紧的,看上去就像一只将放未放的玫瑰花苞般,极大凸显出她的小腰与盛臀。花苞裙脚长度仅仅足够遮住她丰隆挺翘的圆臀,两条不是很长但却比例匀称的细腿裹在超薄黑丝袜内,那纤巧的玉足蹬着双11厘米细高跟的银色尖头鞋,那尖尖的鞋头上嵌着金色雕花纹路,配合着她这一身装扮更显富贵逼人。
她把棕黄色的顺滑长发在头顶盘了个高高的发髻,让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更加显得精致,那涂得鲜红欲滴的丰唇,描得又细又长的柳眉,咖色眼影与眼线修饰得那对杏眼更加妩媚,两串水珠状的碎钻长项链挂在她白嫩的耳垂下,在她尖尖的下巴两边晃来晃去。一条鹅黄色的爱马仕长丝巾搭在她细长白皙的脖颈上,那丝巾很自然地垂在蕾丝抹胸之间,随着她双乳的颤动微微飘拂,更加增添了高雅尊贵的气质。相比起平日里在舞台上所见的那个人民艺术家,现实中的梦兰更加妩媚动人,但也更加令人不可触及。
对于男人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心中了然却是不假颜色的,对于她来说,这些出身低微的男人只配服侍自己,根本不值得对他们多加关注,要不是这次有事要他们去办,她根本连瞧都不多会瞧一眼。
这三个男人年纪都在30岁以上,个个看起来都是体格强壮,精明能干之辈,不过梦兰对警察系统里的人认识并不多,她一向也不怎么看得起这些蓝皮,不过从他们的说话行事来看,对吕涛和吕家的情况还是挺了解的,所以她也没有怀疑过这些人的身份。
“吕太,我们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吗?”一个叫贾亮的站起来道,他是这群人里带头的,据说是防暴大队的队长。
“嗯。”梦兰目不斜视,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在这些警察面前她始终一副冷艳十足的样子。
贾亮在前面带路,另外三人也站起身来默默跟在后头,那三个中年警察一直都没说几句话,不过本来也不需要他们说太多话,他们只要办好事就行了。
梦兰和他们一起登上那辆停在门口的黑色通用GMC,挂着淮海市0号蓝牌的商务车迅速驶出别墅大门,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六环以外。这里已经是城郊结合带的广兴区,比邻迭起的高楼大厦已经不见踪迹,道路也远不如城区那么宽敞平整,路边多是建于上个世纪末的老房子,以及一些已经停工已久的废弃工厂,首善之区的光芒显然没有辐射到它的周边来,相比起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五环之内,这儿显得灰头土脸、一片萧瑟。
又开了半个小时左右,车窗外的绿色多了起来,两旁的树木逐渐变得茂密,最后在一个岔道口的小树林边停了下来,梦兰看到一辆军绿色的现代途胜SUV已经停在那儿了。贾亮先下车走到那辆途胜旁,对着车窗内讲了些什么,透过半开的车窗玻璃,梦兰可以看见里面坐着三个人,但是具体这几个人长什么样子,梦兰却看不清。而且那三个人都戴着棉绒帽子,虽然燕京的天气已经转冷了,但这三人把帽子的遮口罩都拉到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对眼睛。这三人的装扮还是比较少见的,所以梦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过梦兰并没有对多出的三人感到意外,因为这一切都是在他们的计划之中,这是通往燕京市未成年人管教所的必经之路,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吕天被转到未成年人管教所之前,先一步截住那辆押送的车,然后用一个年龄外形与吕天差不多的男孩子将其掉包,让这个事先已经收买好的替身去服刑,自己就可以顺利带走原本要被送往未成年人管教所的儿子。
而事先在这儿等着的车子,正是这个计划中必要的一个环节,贾亮告诉她,这儿接头的是淮海市驻京办的几个便衣,他们还带来了这次执行掉包计的替身。不过,当贾亮把这个年轻人带到车上时,她却有些不大满意,这个替身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身高体型和自己儿子差不多,但是拉下遮口罩的那张脸却并不像吕天,而且还长了满脸的青春痘。
“这样子跟天天差太多了,能行吗?”梦兰有些挑剔的打量了几眼替身,撅起鲜红的小嘴道。
那个替身被她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对于她的话也不敢反驳,只是用眼神看了看贾亮,又往那辆途胜方向瞧了瞧,好像对那辆车上的人物更加畏惧一般。
“没问题的,未成年人管教所那边已经做了工作,而且进去后都要剃光头的,年轻人长点青春痘也是正常,只要不给外面的人看到就没事。”贾亮说得头头是道,他的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梦兰也没有去深究,反正她的目的是为了救出儿子,之后的事情才懒得多管。
贾亮做了个手势,让人把替身带回途胜那边去,梦兰又有些担心起来,她拉住贾亮问道:“你能保证那替身不出问题吗,他进去后反悔了怎么办?”
“没问题的,他家里父母亲都生病住院,我们答应帮他照顾家里人,等他在里面呆满十年后,出来还给他一笔钱,这条件已经够好了。”贾亮不紧不慢的说着,他说话就像他本人般成熟老练。
这个贾亮办事情十分慎密周到,就连十分挑剔苛刻的梦兰都找不出毛病,她直到现在这才放下心来,之前还有的几分存疑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她点点头道:“贾亮,这趟辛苦你了,回去我跟你们上头打声招呼,一定好好提拔你们。”
贾亮闻言,倒没有露出十分欣喜的神色,只是很有礼节的表示感谢,梦兰心头倒是有些诧异,因为她见过太多求官的人卑颜奴膝的样子,为了在仕途上更进一步,这些人什么下三滥的事情都会做得出来。这个贾亮只是个普通的科级干部,但在自己面前却不卑不亢的,看上去挺特别。
不过梦兰也没多想什么,因为此时此刻,她一整颗心都放在等会就要见到的儿子身上,不知他这些天有没有好好吃饭,人有没有瘦了,不知他见到自己会多么开心,想到儿子终于可以回归自己身边,梦兰就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意。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依维柯改装的囚车开了过来,等到车子靠近后,可以看见车身上用白漆写着“城东区看守所”几个字,梦兰顿时屏住了呼吸,她的心跳开始加速,但根据先前的计划,她此时还不能下车,只能趴在车窗玻璃上看着,张头探脑地想要寻找儿子的身影。
那辆囚车不出意料地在附近停了下来,贾亮先下车走了过去,跟囚车里的押送人员谈了几句,还给对方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他们边说边聊,好像十分熟络的样子,看得梦兰又是心急又是纳闷,不知这些人有什么好谈的,还不赶快把儿子给自己送过来。
总算等到抽完烟,押送员方才慢吞吞地走去打开车门,把穿着囚衣的瘦高个男孩给押了下来,贾亮跟他们交接完毕之后,领着吕天朝GMC走了过来。
自从儿子出现后,梦兰就迫不及待的站在车门口张望,现在看到儿子越走越近,她的心情就像是野牛奔驰般激动得不得了。
“天天。”看到儿子走了过来,梦兰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抱住,吕天也激动地抱住母亲,他个头比穿着高跟鞋的梦兰还高一点,但却把头埋在母亲的胸口,像个软弱的小孩般眷念不休。
虽然在看守所里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但吕天自从出事后便心神不宁,他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平日里好像不可一世的样子,但碰到专政机关的武器之后,立马暴露了色厉内茌的实质,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地,在看守所里度日如年,一心等着母亲营救自己,再加上里面的饮食远不如家中精致,所以这段日子人也瘦了一大圈,再加上头发被理得很短,看上去倒比之前顺眼了许多。
这对母子久别重逢,梦兰更是好半年没有触碰到儿子,禁不住伸手在他脸上身上抚摸一通,顿时发觉囚衣面料里的儿子瘦了好多,之前脸上那可爱的婴儿肥都不见了,眼神里多了几分胆怯与畏惧,原本张扬的发型现在被剃了个圆头,目光里也有些怯怯的,远不如往日那般生气勃勃,心中忍不住大为吃痛,口中连连念叨道:“我的宝宝,你怎么都不好好吃饭呀,都瘦了这么多,妈妈心疼死了。”
被母亲拥在怀中,吕天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抱着母亲边流泪边哭诉在看守所的种种不适,虽然在旁人看来他这些抱怨都很没来由,但听在梦兰耳中却是像是用刀割肉般难受,她一边安抚着儿子,一边附和着大声咒骂看守所和燕京市,就好像在安慰小孩子一般。
他们母子俩只顾着说话,根本没注意到身边正在发生的变化。不知何时,贾亮已经结束了跟押送人员的闲聊,他不声不响的上了那辆没熄火过的GMC,另外那三人一直没有下车过,等贾亮上车后不久,GMC便掉头往回开去了。
吕天正陶醉于梦兰的怀抱中,母子俩似乎忘记了身外的世界般,直至那辆囚车也开始发动,并起步往前头开的时候,车轮碾过落叶的声响才引起了梦兰注意,她有些迷惘的看了看身边的环境,诧异道:“怎么回事,他们并没有带走那个替身。”
“什么替身?”吕天好奇地问道。
“啊,你还不知道?他们没告诉你整个计划吗?”梦兰怎么也没想到,儿子对这个掉包计的细节一无所知。
“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今天要被送去劳教所了,怎么妈妈你会在这里出现。”吕天一脸迷糊的样子,不像是作伪。
“咦,我们的车怎么也开走了,这是怎么回事?”梦兰这时像是发现新大陆般跳了起来。
此刻梦兰环顾四周,整个林子里静悄悄的,那条公路上已经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只有那辆军绿色的现代途胜还在呆在原处,空气中好像有股难以言说的气氛,梦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又想不出问题在哪里。
梦兰从铂金包中拿出iphone手机,想要打电话给贾亮,质问他为什么不按照计划执行,反而把车子给开走了,但电话却拨不出去,iphone手机上连一格信号都没有,梦兰暗骂了声,谁能想到在京城的六环就没有信号了。
怎么办,看着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处的儿子,梦兰心中却鼓起了勇气,不管怎么样,儿子现在已经在我身边了,他已经获得了自由,接下来我会好好保护他的,梦兰暗自下了决心。
对了,驻京办的那辆车还在,自己怎么忘记了这回事呢。梦兰暗骂了一句,挎起铂金包,踩着高跟鞋,拉上儿子的手,就往那辆军绿色的途胜走去,没等她走到跟前,途胜的车门就自动打开了,那一直坐在车里的两人终于走了下来。
他们坐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现在看着两人越走越近的身影,才发现左边的那人个好像还有一条腿有点问题,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他的个子虽然比较矮小,但看上去却很有力气的样子;右边的那人个子很是高大,肩宽膀阔,有着两条长长的腿,穿着衣服还是可以看出强壮的体格;两人都穿着样式普通的深色夹克,脸上的面罩却依旧没有取下来。
梦兰心里有些不悦,这两人也太没眼色了,看到自己站在这里,都不懂主动来问个好,傻傻呆呆的,没个公家人样子,而且老是用口罩遮着脸,显得也太做作了吧,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干什么。
可是,等他们越走越近,梦兰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表白过身份,除了贾亮告诉自己的那些之外,根本无法判断他们是什么人之外,现在贾亮也跑了,再没人能证明他们就是驻京办的人。而且不知为何,梦兰总觉得那个高个子男人有些眼熟,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般。
两人走到面前,口罩上方四只眼睛盯着梦兰不放,那眼神好像并不带善意,当然也没有什么敬意,梦兰虽然觉得尴尬,但还是勉强开口道:“喂,你们还在等什么,快开车送我们回去。”
“梦老师,这里就是终点站了,你还想回哪去?”那个高个子男人向前一步笑道,他的话里戏谑的意味很浓。
不对,他们不是驻京办的,他们有问题。梦兰脑中突然冒出这个疑问,她的反应也极快,伸手就往儿子背后一推,同时嘴中大声疾呼道:“天天快跑,他们是坏人!”
作为一个母亲,当发现眼前的二人不怀好意时,梦兰下意识的首先想到是儿子的安危,她原本想要把儿子推走的同时,挡在两人面前尽量拖延时间,好让儿子能够逃脱。
可惜,吕天并不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或许是这半年的牢狱之灾,让他从心理和身体上都变得迟钝和懦弱起来,虽然梦兰小小的个子,这一下推得儿子向旁边窜出了好几尺,但他却没有反应过来,并朝相反方向跑开,而是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原地,像只被惊到的小兔子般嘬嘬道:“妈妈,你怎么办?”
这时梦兰已经把身子拦在两人身前,别看她个子小小的,突然间迸发出的力量却很惊人,两只手死死抓住两个男人不放,两条蹬在11厘米细高跟尖头鞋内的细腿死命蹬在地上,高跟鞋尖尖的鞋跟都陷入到泥土里面,但她的努力只奏效了不到两秒的时间,很快就有一股大力将她拦腰抓起。
紧接着她就双脚凌空,两条穿着高跟鞋的黑丝美腿在空中不断蹬踢着,虽然她双手胡乱挥舞着要抓挠对方,更是甩动着手中的铂金包拍打,但是这些举动对于那个高大的男人根本无济于事,他就像抓起一只小鸡般对付着梦兰。
梦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另外那个矮个子脱离纠缠,朝自己的儿子奔去,她最后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大声喊出:“天天,快跑,快跑啊……”
但一切都无济于事,等吕天反应过来,并在母亲的催促下开始拔腿跑时,已经浪费了好几秒的宝贵时间,虽然那个矮子只有一条完好的腿,可他跑起来的速度却不比吕天慢,几个大步他就赶到了吕天背后,伸手在脚步虚浮的吕天背后一推,将其推得向前一个踉跄,脚下刚好踩到一块烂泥,脚底一个打滑,就向前摔倒。
前几天,这里刚下过一场雨,积水尚未干涸,有的地方还是坑坑洼洼的,吕天不偏不倚地摔入一个泥坑,而且还是面朝下的摔倒,结结实实的来了个嘴啃泥,等矮子将他从泥坑里提出来时,他身上的囚衣已经粘满了泥土,而那张脸上更是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泥巴,看上去狼狈极了。
看到儿子灰头土脸的被矮子抓了回来,梦兰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她心疼的是儿子落入对方手中,不知要遭受什么样的折磨;她气愤的是儿子的表现,自己的牺牲并未换来儿子的安全,反而都一同落入对方手中。梦兰隐隐约约中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的是无能无力了,对方的实力之强大,根本不是母子俩可以抵抗的,而自己儿子的不争气举动也让梦兰有些失望。
吕天被矮子反架着胳膊押了回来,他一路上不安分的嘟囔了几句,却被矮子不客气地揍了几拳,他吃疼之下竟然流出了眼泪,看着儿子哭丧着个大花脸,被矮子像驱使猪狗般赶着回来,梦兰平生中第一次觉得这个宝贝儿子,并不如她一直认为的那么优秀。
男人手上的力气弱了些,梦兰总算站到了地面上,她理了理有些惺忪的发髻,重新妆出一副很强势的模样,她伸出一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白嫩纤指,发狠道:“放开我儿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知道,梦老师是深受群众欢迎的青年歌唱家,享受大校级待遇的国家一级演员。”那男人对她的头衔了解得一清二楚,但他话里却明显带着讥讽之意。
“我们还知道,你老公是淮海市首富,你儿子是个被判刑的强奸犯。” 男人话锋一转,变得无比恶毒起来。
梦兰尚未了解他的意图,但光凭直觉,她知道此人定不怀好意,但她表面上却始终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能在别人面前露怯,这是生活教给她的——“人们总相信他眼中所见的样子,而不是你本质是什么样。”
“知道你还敢这样对我,我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们蹲号子,你信不信。”梦兰柳眉横竖,口中却一点都不示弱道。
“呵呵,这个我还真不信。”男人笑着摇头道,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猫抓老鼠般。他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讨厌,梦兰从没见过有人这样对她说话。她用颤抖的手打开LV包,拿出iphone就开始拨号。
她尝试了从贾亮到吕江兄弟等一系列电话,但是电话根本拨不出去,屏幕上的信号格一片灰暗,就像一层乌云般笼罩了她的身心。
“梦老师,别浪费时间了。”男人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把iphone从她手中抢过,随手一扔,掉入一滩泥泞中,没几秒就消失不见了。
“你们想干什么?”梦兰这才意识到,对方并不是一时起意,他肯定早就设计好这一切了,包括线路的选择,对手机信号的屏蔽,以及这些接应的车辆。
对了,肯定是那个贾亮搞的鬼,没有他的穿针引线,自己绝不会上当跑到这里来,而且这两个人明显就是幕后的主使者,他们与贾亮串通好了,要在这里对自己不利。估计,那个看守所的人也有问题,他们跟贾亮谈笑风生的样子,肯定也是被收买了,不然怎么会把天天交给他们。
“呵呵,我们几个人一直都很崇拜你,今天只是要跟梦老师亲近亲近罢了。”男人玩世不恭地道,他的话让梦兰的心坠到了谷底。
“不,不要,你们别动手动脚。”梦兰这时才意识到,对方扫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是那么的淫猥和邪恶,尤其是那个一瘸一拐的矮子,好像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
她不禁有些后悔,早知会是如此,就不要穿这么短的裙子,自己那两条穿着黑丝袜的细腿完全露在外面,男人的目光不停地在那里扫视着,虽然目光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但她却有些毛骨悚然。她突然觉得身上这条花苞裙有些太紧了,把自己细细的腰身束得牢牢的,让自己下身的曲线暴露无遗。她一直很懂得利用服装来突出女性魅力,让男人羡慕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但现在她反而惧怕起男人了。
但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她后悔了,高个男人朝那个拐子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绳索,将吕天绑了个结结实实,吕天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前面跑得乏力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反抗,只懂得哭哭啼啼。
梦兰看到自己儿子蹲坐在地上,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由于前面在泥泞里摔了一跤的缘故,他身上的条纹囚衣脏得不得了,此时的燕京已经秋意甚浓,单薄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灰白的嘴唇毫无血色,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都是乌黑的泥渍,完全没有往日里健康可爱的样子。
虽然对儿子还有些生气,但梦兰心头那块地方不由得又软了些,手里的反抗也弱了下来,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绕了我儿子,想怎么样就对着我来吧。”
高个男人双眉一皱,似乎她的话起到了点作用,他伸手将吕天从泥地里提了起来,放到了一块干燥的平地上。梦兰这才宽心了些,不过接下来两人对她可就没这么客气了,那拐子上前一步,双手直直伸过来就扯她身上的衣服,他的动作十分粗鲁,稍有些复杂的扣子就不耐烦的扯开,丝毫不懂她身上的时装是如何昂贵,梦兰看到自己那件香奈儿的小外套被扯得裂开一条缝,忍不住有些心疼,那可是自己专程跑去巴黎定做的,还没有穿过几次呢。
不过,她看到拐子把那件小外套扔在了吕天身上时,她心里就没有那么难受了,毕竟这些人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她心中又涌现出了一丝侥幸。但拐子的手仍然在飞快地扯动着,很快梦兰的轻薄衬衣就被脱掉了,他双手很有力地扯断高级蕾丝文胸的搭扣,梦兰整个白乎乎的身子就露在了空气中,秋风吹在赤裸的皮肤上,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都这么老了,你们要漂亮姑娘,我帮你介绍,文工团、演员、歌手多得是呀。”梦兰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但一切无济于事,那两个男人的眼中毫无怜悯之意,他们看着自己的样子就像是看一只落入罗网的猎物,那种主宰别人命运的目光她很熟悉,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是被盯着的那个人。
“啊——”梦兰觉得下体一凉,那条花苞裙就被完整地扯了下来,仅穿着黑色轻丝裤袜的下半身完全露在空气中,她的上身只挂着一条鹅黄色的长丝巾,垂在她胸前那两只白嫩小巧的乳鸽间,这身上最后的遮掩物并没有什么作用,半遮半掩间却增加了更多诱惑。
梦兰把双手抱在胸前,试图遮住那对外露的小乳鸽,口中苦苦哀求道:“不要这样子啊,我孩子还在场,给我留一点尊严吧。”
“梦老师,你跟儿子乱伦的时候,怎么不考虑尊严这回事呢,你儿子对你的身体再熟悉不过了,又何必遮遮掩掩的。”高个男人很轻佻地说着,他的话让梦兰登时僵住了。
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会知道的?梦兰原以为他们只是见色起心,但竟然连自己和儿子间最隐秘的事情都了解。从这句话来看,这两个男人肯定早就盯上自己一家了,可这么私密的事情他们是从哪里得知的呢,梦兰不仅心中一阵发毛,但她口中还是装着强硬的样子。
“别胡说,我和儿子清清白白的,你们这是污蔑。”
“呵呵,那就让事实来证明吧。”男人并没在意她的话,他双手抓在黑丝裤袜的腰上一拉,顿时就将薄薄的丝袜撕开了一个口子,里面那条绛红色蕾丝内裤被他扯断了半截,“唆”地一声掉落在梦兰脚上。
梦兰这回可难办了,她要捂住自己的双乳,下身就不免暴露出来,要保住自己的私处,其他地方只能任由别人看光,无奈之下她只好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私处,并且侧着身子想要远离自己儿子。
但这一切也没维持多久,高个男人两只手臂就像铁钳一般,抓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扭,她便无法动弹了,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被男人提了起来,男人一边一只地抓住那两条还裹着丝袜的纤细美腿,将她的下身左右分开呈一个“大”字。
此时天色尚早,虽然是一个多云的阴天,但树林中的这块空地光线充沛,梦兰除了下身残破的黑丝袜外一丝不挂,白花花的身子完全露在所有人面前,那光洁娇嫩的肌肤怎么都看不出她的年冷。梦兰一向很以自己的肤色为豪,只有湘西乡下的水土才能滋养出这般娇嫩白皙的皮肤,自从嫁给吕江之后,她更是有能力使用最好的护肤品,和专业的美容师来保养自己,所以虽然年纪已经不轻了,但她仍然可以在舞台上下都令男人为之疯狂。
只是,此刻她面对的却不是成千上万的粉丝,也不是那些对她仰慕不已的男人,这两个男人对她没有丝毫的尊敬,他们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女人,或者更不堪的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玩物和雌性猎物来对待。
高个男人的双臂将自己举得很高,正好凑到那个拐子的头部附近,所以她可以看到黑面罩下的那双三角眼,那对眼睛正投射出一股狂热而又邪恶的视线,那视线的终点落在了自己大大张开的双腿之间。
残破不堪的黑丝袜衬托着露出的肌肤洁白胜雪,她的小腹平坦光滑毫无赘肉,但双腿之间却长着一丛茂密的阴毛,那些乌黑毛发就像她的生命力般旺盛,而在这些毛发从中则是一具暗红色的肉蚌,从那肥厚的阴唇和暗红的色泽来看,这两扇门内的并不缺乏访客,当然这些年来,主要依靠那个宝贝儿子了。
拐子伸手分开梦兰那丰厚的阴唇,他的手上戴着皮手套,那感觉冰凉凉的,令梦兰的私处不由得抽动了下,但那只手毫不在意地继续深入,他的手指并不长,但是很粗,所以把肉蚌穴口撑得很开,连里面鲜红的肉膜都露出来了,他的手指在外面搅动了几下,梦兰有些羞耻地发现,自己的私处居然有了反应。
“梦老师,你还真是饥渴,是吕江不能满足你吗?所以你才要找自己儿子解痒。”高个男人的讥讽声再次响起,但梦兰已经无力反驳了,因为拐子刚把那根手指拔了出来,在她面前展示皮手套上粘满着的透明液体。
“梦老师也挺不容易的,费尽心思嫁的男人,心却不在自己身上,只能拿自己的儿子替代,好可怜。”男人的话不依不饶地传入脑中,梦兰突然觉得被子弹射中了一般,她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无论自己花多少心思包装自己,无论自己在事业上获得多少赞誉,无论在别人面前是如何的风光,但在别的女人面前,自己永远是一个失败者。
她是如此的要强,所以一直装作对吕江的情妇不屑了解的样子,她总以为只要自己表现出坚强幸福的样子,一切都可以像表面一般顺理成章,而事实上她从未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所以她把这些失落的情感灌注在自己唯一的儿子身上,通过那种病态的依恋与控制来获取慰藉,而这一切今天却被打破了,她不得不直面自己身上赤裸裸的伤口。
“梦老师已经等不及了,你就给她解解痒吧。”高个男人的声音把她从紊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她顿时明白男人话中的意思。
只见那个拐子已经把自己的裤子和内裤脱了下来,他的左腿上果然装着一具假肢,唯一一只完好的腿又黑又粗,上面的肌肉壮硕得像煤块般,配着那关节奇大的短腿,显得无比的不协调而又丑陋。
更令她害怕的是,拐子的双腿间那根竖着的东西,两颗黑乎乎的睾丸像铁蛋般垂在胯下,一条通体黑红色的男根高高指着自己,那根东西不是很长但却很粗,在龟头那一块附近更是突然膨胀了好几圈,就像火炬冰激凌般无比怪异,这跟东西就像是一只蝰蛇的头部,正瞄着自己双腿之间跃跃欲试。
“求求你们了,不要在这里,不要在我儿子面前。”梦兰咬着嘴唇哀求道,虽然身体受人限制动弹不得,但她还是把脸别到另一边,那哀求的声调那么凄凉,看惯了她平日里形象的人,肯定会觉得惊讶。
梦兰没想到的是,那个她竭力想要避开的对象,虽然被五花大捆地绑住蹲着,但却一直抬着头看这边,他两只眼睛死死的盯在梦兰的双腿间,那个生出他的地方,好像那具暗红色的小穴激起他体内的某些反应,或者是母亲的话的作用,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梦兰只觉得下体一热,她心知是那个丑陋的拐子把阳具架在了自己小穴上,然后那根东西就这么捅了进来,虽然他的长度只是普通人的水平,但那根玩意儿实在太粗了,将自己的小穴撑得严严实实的,而且拐子的龟头长得很奇特,好像一根大头棒槌般在自己体内搅动,自己穴内的那些敏感点都被摩擦到了。
“啊……不要……不要啊。”梦兰轻声呻吟着,她不想让儿子听到这种声音,所以尽力将声音压得极低,但现场还有另一种更大的声音。
拐子咧嘴喘着粗气,面罩下的乌黑嘴唇张了大半,露出一口不整齐的白牙,好像一只择人欲噬的巨兽,而他口中更是“呼哧呼哧”地发出令人心烦的呼吸声,时不时还带着几声刺耳的奸笑,那笑声里透露着心满意足,又好像在嘲讽梦兰一般。
但梦兰此刻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她只觉自己的下体正被那根奇怪的阳具弄得一塌糊涂,那玩意儿进进出出的速率很快,这个貌不惊人的拐子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体力,他的两颗铁蛋般的睾丸拍打在自己屁股上“啪啪”生响,但另外还有一种声响夹杂在其中,那种类似开酒瓶塞的“噗噗”声令她十分难堪。
她虽然不敢相信,但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私处的嫩肉已经开始有反应了,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分泌着性液,虽然她整个人被高个男人抱在空中,但那雪白平坦的小腹却不由自主地收缩抬动,她的身体已经做出最诚实的反应,虽然动作隐蔽细微,但却开始迎合着那根畸形的阳具。
自从儿子出事以来,这半年间梦兰的小穴都没怎么接受过男人的阳具开垦,吕江那时有时无的抚慰根本不能满足她,而且儿子的自由始终牵挂在自己心头,忙碌于四处奔走令她身心俱疲。作为一个女人她正处于如狼似虎的年纪,她对于性的需求和男人的渴望是难以被抑制的,而以她的身份和名气又不好在外面随便找男人,所以才会跟最亲密的儿子做出乱伦的事情出来。
没想到,现在她这具一向保养得极好的身体,却被丈夫和儿子之外的男人所侵入了,虽然梦兰拥有坚韧如男子般的性格,并不会像普通女人一般要死要活的,但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却令她十分羞耻,羞耻的是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任人为之,更羞耻的是自己的身体却毫不厌恶这种侵犯,反而在那根怪异阳具的抽插中,体验到了久违的那种快感。
“梦老师,你果然是教子有方,看你儿子对你多崇拜,对你生养他的地方恋恋不舍。”高个男人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又响了起来,正如他所说的,吕天这时正伸长了脖颈,两眼射出狂热的光芒射在母亲双腿间。
那两条裹着黑丝袜的细腿间,暗红色的阴唇已经被扩大到了极点,一根形状怪异的阳具正飞快的出入其间,每一次插入和抽出都会带出大片鲜红的肉膜,那阳具根部和阴唇肉瓣上已经粘满了白色的分泌物,随着那怪异阳具的插入,那长满浓密乌黑阴毛的小腹上就会浮起一片奇怪的凸痕,那种景象和梦兰口中时高时低的呻吟夹杂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怪异而又刺激的景象。
梦兰看到了自己儿子的眼神,那眼神中除了惊恐之外,更多的却是充满欲望的饥渴,那种眼神她曾经多次见过,每当自己穿上从海外重金订制的性感内衣,或者是踩着又高又细的鞋跟出现在儿子面前时,他的反应就是如此。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却大不相同,自己可是被一群陌生人劫持了,被陌生男人的阳具插入并侵犯着,这种情况下她多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儿子的支持,但令她失望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在这个时候,却显出一副被勾起欲望的兴奋表情,这在她心中蒙上了层难言的阴影。
“梦老师,你看儿子也渴了挺久的,要不让他也跟你亲近亲近吧。”高个男人边说着,边抱着梦兰向前移动,梦兰身体完全在别人掌握之中,就算她口中连连反对,却无济于事。
那个拐子很有默契地配合着高个男人的脚步,梦兰虽然觉得自己头顶的天空在移动,但那根阳具却始终保留在里面抽插着,那一波波强有力的抽插不断冲击着敏感地带,她觉得自己的小穴内的嫩肉都站立起来,对抗并迎合着那根阳具的动作。
梦兰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的双腿被拐子抓住固定在腰间,就算令她左右扭头也看不到什么,反而被那阳具的一阵阵抽插弄得浑身白肉乱颤。
“梦老师,你儿子挺享受的,看来他果然是你亲生的。”男人略带讥讽的话让梦兰意识到了什么,她方才察觉到自己的屁股下方坐到了什么之上,好像有一坨什么东西塞在了自己的胯间,那东西是圆弧形的,上面铺着一层短短的粗毛发,硬硬地扎得自己好不难受。
她突然领悟过来了,这个圆弧形的是人的脑袋,这么短的毛发让她联想起,先前从囚车上下来的儿子,他的头发之前就是在看守所被理成了这样,这个可怕的联想刚涌上心头,她便发出了一声尖叫:“不要——啊。”
“放开我,不要在这里,换个地方好吗。”梦兰拼命挣扎着,被陌生男人性侵已经够让她难受了,现在却还要在自己的头顶上做这种事,这事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梦兰剧烈晃动着自己悬空的下身,虽然无济于事但却竭力想要让自己离儿子远些。
但两个男人牢牢地将她夹在中间,她身体的晃动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加剧了下体与儿子头皮的摩擦力度,那些刚长出来的发茬十分硬,就像是一把毛刷般刮在她娇嫩的小穴上,一股股特别的刺激像电流般穿过她的下体,于此同时,拐子的那根阳具抽插的幅度越来越大,就像一阵疾风暴雨般冲刷着她的阴道,这两股特别的快感交汇在一起,让梦兰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梦老师,果然是母子情深,居然在自己儿子头顶上高潮了,啧啧。”
梦兰已经顾不上反驳男人的嘲讽了,因为她的小腹正剧烈起伏着,下体小穴内一阵又一阵的抽搐,大量的分泌物和春水从她体内涌出,然后浇灌在自己屁股下方儿子的头顶,久违的快感重新占据了她的身体,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虽然这根让自己高潮的阳具并不是丈夫,也不是儿子的,但却让她达到之前很少体验到的巅峰。
她觉得自己的下体一凉,拐子已经抽出了那根阳具,然后她被从儿子头顶移开,放落到地面上。悬在空中大半个小时的双腿有些麻木,但她仍然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这时她才发觉自己获得了自由,而自己的儿子就在面前不远处。
梦兰身上还挂着那条鹅黄色长丝巾,那条鹅黄色长丝巾被男人打了个结,系在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上,像是一个精致优雅的项圈,这条昂贵的爱马仕丝巾是梦兰最爱的饰品之一,她时常系着丝巾外出访问和参加演出,但怎么也没想到会被男人用来凌辱自己。
雪白纤细的双腿尚残留着黑丝袜的痕迹,那些黏着的性液分泌物让她的形象更为淫靡,梦兰已经无暇在意自己的仪表了,她不顾自己下体尚未消退的余韵,迈着两条疲软无力的细腿,踩着11厘米的细高跟鞋朝儿子跑去,将近跑到的时候她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膝盖上磕破了皮,但她不顾自己身体的疼痛,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儿子。
“宝贝,天天,你还好吗,有没有哪儿伤到。”梦兰捧着儿子的脸,平日里爱洁的她毫不在乎他脸上的淤泥,用手用力的擦着,同时不住地在儿子脸上亲着,她虽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但一看到儿子,那种母性的本能又重新焕发出来,整颗心全放在儿子身上了。
但吕天的反应并不如她所想,这孩子把脸蛋板得紧紧的,两只眼睛死死盯在梦兰身上,上下牙齿间还在不断磕碰着,好像处于极为激动的状态。梦兰这才发现,儿子泛青的头顶上,已经粘了一层透明的液体,那是不久前刚从自己的下体分泌出来的,她又是羞愧又是心酸,忙伸手要帮儿子擦去。
没想到,她这一举动却激起了吕天的反抗,他拼命一甩头躲开梦兰的手,梦兰愣了一愣,她从没见过儿子这般举动,右手举在半空中呆住了。
“啪”一声,吕天张口吐出一口唾沫,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梦兰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颊上。
梦兰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儿子会这样对她,也顾不上伸手去擦,只是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道:“天天,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子对妈妈。”
吕天好像对自己的举动也有些吃惊,但他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母亲,半裸的雪白身子上粘着的性液分泌物,分开的两腿之间那具肉蚌还残留着男人阳具抽插导致的红肿,忍不住又怒火横烧起来,他不屑地瞄了母亲一眼,恨恨地骂道:“婊子。”
“什么?你说什么?”梦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那画着蓝色眼影的双目圆瞪瞪地看着儿子,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骨肉,这个投注了所有希望与爱的男人,这个自己粉身碎骨也要保护的孩子。他现在被人捆绑着扔在烂泥堆里,他的外表即落魄又凄惨,被剃光的头顶上顶着那层粘液,看上去更显得有些滑稽,但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像一根根利箭般伤人。
“你这个婊子,你看看你自己。”儿子的话语里透露着无比的鄙夷,梦兰怔怔地低头看去。
自己光着白花花的上身,细白的脖子上系着鹅黄色长丝巾,两只不大的雪乳挂在胸前,那深红色的硕大乳头挺得硬硬的,纤细苗条的双腿上还裹着黑丝袜,那双腿间茂密浓黑的阴毛之间,那具暗红色的性具已经微微肿胀了,上面带着男人阳具抽插的痕迹,和自己体内分泌出的透明性液,那些液体流得太多,以至于她的毛发和大腿内侧都黏上不少,这些与残破的黑丝袜和雪白的肌肤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副淫靡色情的画面。
梦兰想要辩解,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话来,她能说什么呢?虽然自己是被迫的,但身体的反应却不能证明这点,她虽然心里十分反感,但那久旷的肉体却忠实地出卖了自己,不但无法抗拒拐子阳具的侵袭,反而是被那根怪异的阳具操出了高潮,更别提那高潮还是在儿子的头顶上达到的,直至现在他的头发上还残留着体内分泌物的痕迹。
“我,我……不是。”梦兰拼命地摇摇头,她口中想要辩解着什么,但却说不出连贯的词句。
而且留给梦兰的时间也不多了,她只觉得脚底一空,身体再次被从地面拔起,这回她是被那个拐子抱着走到了SUV旁边,在这里她暂时看不到儿子的身影,这让她突然感到放松了些,这种感觉放在以前根本无法想象。
但梦兰心理却极为紊乱,这种紊乱并不是因为肉体被侵犯引起的,更多是对儿子先前的辱骂感到伤心,自己最爱的人却不懂自己,这让梦兰很是委屈,她辛辛苦苦为了儿子做了那么多事,却得不到他的理解与同情,包括他那一句“婊子”和眼中露出的神色,极大伤害到她那宠爱孩子的心。
梦兰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毫无意义,自己所付出的与所得的相差太多了,她觉得自己身上软绵绵的像是被卸掉了骨头般,而心防一旦被打开,下体传来的快感变得更加强烈,她闭上眼睛想要忘记身外的一切,忘记自己一直坚持的美好形象,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忘记儿子骂她的那句话。
一根坚硬的阳具再次插了进来,梦兰感觉那阳具的形状跟拐子的有所不同,显然没有拐子那么粗大,长度也谈不上多长,不过坚硬程度却没什么差别,她看不见背后的人,心想应该是那个高个男子吧,不知如何,这根阳具让她有些失望,但刚刚经历了一次高潮的小穴还是很敏感,在那根阳具的有力开垦下,她的身体再次被点燃了。
她并不知道,此刻在她背后插入的那根阳具的主人,并不是那个看起来像这群人首领的高个男子,而是一直站在旁边的瘦削男子,之前他一直拿着个手持摄像机,在一旁无声地录制着,那镜头一直不离梦兰的下身,以及吕天跪在地上的样子。
而现在,这个手持摄像机在高个男子手中,瘦削男子光着下身,手捧着梦兰那丰腻的屁股,有力摆动着自己那根阳具,在梦兰的下体内抽插操弄着,他的动作带着年轻人的毛躁,远不如拐子那么老练和娴熟,但却干劲十足,弄得梦兰口中呻吟不止。
梦兰感觉自己的下体又开始律动了,有根坚硬的阳具在体内的感觉真好,她觉得自己不像先前那么寒冷了,似乎这样被男人夹在中间的感觉还不错,挺温暖的,挺舒服的。有个热乎乎的东西凑了上来,梦兰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拐子把他的大舌头伸了进来,梦兰恍恍惚惚间就接受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就放弃之前所坚持的一切,只是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可以把握的东西,需要一个足够坚强的怀抱。
而在梦兰视线不及的地方,那个高个男人却没有停止行动,他看那个瘦削男子的动作已经比开始慢了下来,上前拍了下他肩膀示意他下来,瘦削男子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抽出那根粘满梦兰分泌物的阳具,跟着高个男子走到了吕天身边。
背后的那根阳具被抽走了,梦兰只是感觉一阵子的空虚,很快另外一根熟悉的肉茎就从前面捅了进来,这个形状独特的阳具更加贴合她的心意,她一点都没有抗拒就接受了这根阳具,反而用双手缠住拐子的脖子,摇动着屁股迎接对方一阵阵更加猛烈的抽插瘦削男子光着下身,他两条腿没什么肌肉,好像身体还为长成一般,那挺翘的阳具也只是中等尺寸,上面还粘着院子梦兰体内的分泌物,他有些畏缩着脖子道:“大哥,我,我能走了吗?”
高个男子瞪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吕天,他好像不喜欢多说话一般,除了时不时嘲讽梦兰一两句外,十分惜言。瘦削男子看了看吕天,又看了看高个男子,显然高个男子的眼神更令他害怕,那人身上似乎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东西,令他不敢违背其命令,瘦削男子只好无奈的转身朝吕天走去。
吕天还是蹲在地上,一脸不爽的样子,拐子走开后,他努力移动到了比较干爽的地面,体力似乎也恢复了些,虽然现在的角度看不清楚母亲的身体,但从那边传过来的呻吟声和皮肉相撞声,则明确告诉了他答案。虽然他对母亲心怀不满,但两眼还是不忿地盯着高个男子,所以瘦削男子开始着手脱他身上的衣服时,他十分不配合,瘦削男子对他好像也有些忌惮,总是避免正面对着吕天,所以他的进展并不顺利。
但毕竟吕天双手双脚都被捆了起来,所以费了一番功夫后,他还是脱下了吕天的条纹囚衣囚裤,当内裤也被拉了下来后,吕天就赤身裸体的站在了空地上,他比入狱前瘦了很多,几乎可以看见一条条的肋骨,皮肤也苍白苍白的,看上去就像根削光了的榉木棍,胯间挂着的阳具被冷风刺激之下缩成了一团,像只白白的小麻雀般挂在胯间,看上去十分地可笑。
吕天的双目一直盯着那瘦削男子,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什么似得,抓住一个机会,他张口咬住面罩一扯,瘦削男子的面罩被解开后,露出一张密布的青春痘的脸,这张犹带稚气的脸无疑还是个未成年人,他的双目慌张失措地看着吕天,口中语无伦次地道:“不……不是,你……不是我。”
“窦子?”吕天好像认出了眼前这个少年,他顿时双目圆瞪,凶光四射,露出往日的恶形恶状。要不是手脚被捆住了,他肯定会上去将这个少年撕碎。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他妈的搞什么鬼,还不过来帮我。”
突然发生的一切,让这个被叫做窦子的少年应接不暇,他一边摇着手一边后退,口中断断续续地辩解着。好像之前吃过吕天的苦头般,虽然他已经被捆了起来,但自己内心深处却不由自主的怕他。
“啪”一记极响的耳光扇过,吕天的左脸颊顿时红了一片,高高地肿起了一块,吕天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强壮,在看守所关了一段时间后,体质更加虚弱,被这一掌打了个踉跄,向前趴倒在地面上。
他想要挣扎起来,但双手被背在身后无法使力,只能弓着腰跪在地面上,这种姿势让他根本看不清背后的情况,他只能看到一双棕黄色皮靴出现在面前,那双大脚的主人好像说了声什么,窦子只好走到了吕天身后。
经过前面的一段风波,他胯间那根阳具却没有软掉,依然硬硬地翘在那里,他把手放在吕天光溜溜的苍白屁股上摸了摸,将他的屁股向两边掰开,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肛门,那旁边还长了些稀疏的黑毛,跟他身上的毛发如出一辙。
吕天这时候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开始剧烈地晃动身子挣扎起来,想要让自己的屁股离窦子更加远些,嘴里更是痛骂连连道:“窦子,我操,你这个二杆子离我远点。你他妈的想干什么,小心我回去操死你妈。”
他口吐唾沫地骂着,但突然一股大力袭来,后脑勺遭了沉重的一击,紧接着他的脑袋就被踩到了地面上,从脸上的接触的感觉来看,应该是高个男子的皮靴。那踩着的力气极大,令他呼吸困难,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吕天的脸被皮靴踩得喘不过气来,他的嘴巴在地面上滚了几下,被塞进了不少泥土,令他再也无法开口骂人,但令他担忧的却不是这个。窦子见到吕天被按在了地面,他的胆子又大了起来,胯间的那根玩意儿忽地一翘,好像吕天刚才骂的话激起了心头的某些隐痛。吕天趴在地面上的样子把屁股翘得更高了,窦子矮了矮身体把自己的阳具凑在他的屁股上,然后动作娴熟地往前一顶。
“嗷——”
吕天发出一声沉闷的大叫,要不是脸被那双皮靴踩着,这声大叫肯定会传遍整个树林,但从他扭曲的五官来看,他屁股上遭受的痛楚可不浅。但他已经无法挽回了,窦子的那根阳具已经整根插入了他的肛门内,虽然他上面还有他母亲性液作为润滑,但屁眼头一次被男人插入,这种感觉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征服别人的女人为乐,不管对方是否情愿,他都会毫不留情的用自己的阳具插入,玷污着原属于别人妻子,别人母亲,别人女儿的器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成为被侵犯的对象,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男人。
这感觉实在太痛了,窦子的阳具虽然不是很粗很长,但那吕天的屁眼却从未被人捅过,他向来没有这个嗜好,所以对窦子这个二杆子一直比较鄙视,平时只是把他当作好使唤的小伙伴罢了,没想到他今天居然敢翻身骑到自己身上来。
吕天心头暗暗默念着,等自己逃出去之后,肯定非得弄死窦子不可,还有这些人,都要统统弄死,否则自己被操屁眼的丑事肯定会泄露出去,那今后自己就不要想做人了。吕天一心想要报复所有这些人,这些让他出丑让他受尽折磨的人,就连自己的母亲在内也不饶过,那个臭婊子,竟然跟自己的对头搞在了一起,真是个贱货,女人都是贱货。
但窦子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虽然他在淮海市也是一富二代,但比起吕家那就差了太多了,所以两人从小一块长大,但窦子都是低吕天一等,只能望其马首是瞻。再加上吕天的性格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喜欢称王称霸,窦子只能任由他使唤,久而久之,在吕天面前他养成了奴颜婢膝的习惯,一切好处都得让他先尝,自己只能跟着混口汤喝,就连自己的母亲,都被吕天强行占有了,他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依旧夹起尾巴当吕天的小弟。
窦子怎么也没想到,吕天居然吃了这么大的一个瘪,让他有机会把之前的一切算回来。自己前面刚刚操了吕天那个高傲冷艳的老娘,紧接着又给他的屁眼开了苞,看着这个往日里不可一世的天哥,翘着白白的屁股跪在泥土地上,被自己操得口中直哼哼,那种感觉别提多爽了。这一切综合在一起,让窦子更加兴致勃勃,虽然没多少润滑的屁眼操起来有些困难,自己的阳具被刮得好像有些破皮了,但他丝毫不在意那一点疼痛,反而加大了抽插的幅度和力度。
在距离这一幕不远的地方,靠在SUV上的梦兰已经又来了一次高潮,拐子在她体内耕耘了将近一个小时,此时也开始颤抖着在她体内射精,他那些强有力的喷射令梦兰如登仙境,她好像抱着自己的情人般,双手双脚将那个拐子缠得紧紧的,将身外的万物都抛之度外,浑然不觉就在视线不着的地方,自己的儿子正翘着屁股,被另外一个男孩操着屁眼。
只不过这种感觉没有延续多久,一阵沉重的皮靴踩地声传来,梦兰感觉自己又被人从背后抱了起来,她双腿重新被分开并且抬高,原本还残留在她体内的那一截火炬般的龟头,在拔出来的时候狠狠地刮了她阴唇口一下,发出一声开汽水瓶盖般响亮的“噗”,拐子几滴浓浊的精液顺势甩了出来,黏在了她小腹下方的阴毛上,弄得那里白一块黑一块的,别提多狼狈了。
背后的男人举着自己的双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梦兰被举得高高的,看不清楚下面的动静,她只是听到一阵皮肉交接的声音,那声音比起往常的男女交合要沉闷得多,然后她看到了一个男孩的脸,虽然他身上穿着跟这伙人差不多的服装,但那张脸她却挺熟悉的,这不是天天小时候的玩伴吗?他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他也跟他们合伙好了,要对我们不利。
“梦阿姨,我刚才操得你挺爽的吧。”窦子见到梦兰,有些下流地打着招呼,口中完全没有以前的那般尊敬。他裂开嘴巴笑着,脸上的那些青春痘都像要爆出来般,那样子丑陋而又猥琐。
梦兰心中霍然一惊,难道之前那根从后面进来的阳具是这孩子的,自己竟然被儿子的小伙伴给操了,这算是什么事呀。但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随着自己的视线往下,窦子光着下身摆动的样子完全映入眼帘,他胯间的阳具飞快出入于一具白白的屁股中。
梦兰一时间有些恍惚,她想不起这里还有其他女人存在了,等她看到那块屁股右边很熟悉的胎记时,她才明白这个趴在地上的人是谁。
“不,不要,不能这样。”梦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疯狂挥舞着四肢,想要上前拯救自己的儿子,但背后的男人将她抓得紧紧的,令她根本无法动弹,她只能任由男人端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靠近那两个熟悉的男孩。
“饶了我儿子吧,求求你们了,你们要我做牛做马都行,你们要怎么操我都行,别再这样对天天了,我求你了。”梦兰已经哭得不行了,眼泪将她脸上的妆容弄花了,被打湿的睫毛膏和眼线在眼角流下一条黑线,却意外增添了一股独特的诱惑。
她涕泪满面的苦苦哀求,但男人只是将她的身体缓缓下放,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般庄重严肃。
吕天已经无力再做挣扎,他只能就势趴在地板上,像一只羔羊般任人宰割,屁眼里的那根阳具还在耸动着,但那股疼痛已经不如先前剧烈,他觉得自己的肛门已经麻木了,就如同他的心一般毫无知觉,他任由窦子抽插着,只是偶尔抬起头喘口气。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打在了脸上,那东西湿湿的好像某种液体,有一滴落在了他的嘴唇边,那味道腥腥地令人恶心,他努力的抬起头往上看去。
首先出现在眼中的是一只红底漆皮细高跟鞋,11厘米的细细鞋跟充满了性的诱惑,蹬在这双高跟鞋内的是一对细长均匀的美腿,虽然不是很长但却比例协调,这对骨肉均匀的细腿裹在黑色玻璃丝袜内,那线条一直延伸到突然丰盈起来的胯部,被撕得东一块、西一块的丝袜碎片还挂在上面,雪白的肌肤映衬着乌黑浓密的阴毛,当中那具暗红色的肉蚌已经红肿得不得了,上面粘满了透明分泌物和白色的精液痕迹,那肉蚌当中的小口被男人抽插得合不紧,一股股白浊的精液正如涓涓细流般从里面滑出,正不停地滴落在自己的脸上。
而沿着女人雪白平坦的小腹向上,那两只玲珑的雪乳不断晃动着,两颗深红色的乳头赢得像石头般,在这对白肉中央,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蛋正看着自己,这个女人梳着高贵端庄的发髻,保养得极好的脸蛋娇嫩腴白,这张脸蛋曾经风靡大江南北,另无数的人们为之痴迷,但现在脸上却带着无比震惊和悲伤的神情看着自己。
“妈妈,妈妈,救救我,好疼啊。”吕天努力抬着头,那张曾经朝气十足的脸蛋,被眼泪和着尘土涂成了张大花脸,但眼中苦苦哀求的神色却让梦兰心软。
她忘记了儿子的懦弱和无能,她忘记了儿子先前对自己的侮辱,她忘记了儿子种种不可爱之处,她只想保护好自己的亲生骨肉,无论如何他都是自己的孩子。
但不管梦兰如何哀求,背后那个男人仍然纹丝不动,他只是把自己的双脚分得开开的,用手在自己的小腹上一阵按摩,让小穴内的精液不断地流出,拐子那次发射的量极大,很快吕天的脸上就粘满了白浊的精液,他又没有法子躲避或者擦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的精液从自己母亲的阴部流出,把自己脸上涂得白茫茫一片。
不过,从背后传来的抽动却变得缓慢了,窦子的喘气声已经越来重,看来他快要射精的样子,高个男子朝拿着手持摄像机站在一旁的拐子使了个眼色,拐子点点头走到窦子的背后,就在他的屁股颤抖着想要射精的那一瞬间,拐子抬起一脚踹在了窦子的腰部,他这一脚的力量极大,窦子的身体被踢得向前飞去。
“啊”窦子发出一声瘆人的惨叫,他的阳具还插在吕天的肛门内,被这股力量推动之下生硬地向前拗了过去,然后从根部直接被扭折了,他摔倒在吕天背上,压得吕天一阵怪叫,他的屁眼本来被爆的开裂,现在加上这股冲力,直接被撞出了一道口子,那白瘪瘪的屁股上已经多了几丝血痕,看上去颇为惨烈。
高个男子抬起一脚,将呻吟不止的窦子从吕天身上踢了下去,他在地面上翻滚了几下,双手捂着自己胯间叫个没完,他那根玩意儿已经软绵绵地反挂在肚子上,前面还没射出来的精液正缓缓地流出,但那根玩意儿看起来以后再也无法使用了。
但吕天并没有好上多少,高个男子接着一脚将他踢得翻了个身,变成面朝上的样子,他胯间那根玩意儿,在被窦子爆菊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勃起了,像一根胖乎乎的小人参般立在那里,高个男子抬起脚猛地向下一踹。
吕天发出一声更加惨痛的尖叫,男子穿着大头皮靴的脚生生地踩住了他的下身,那皮靴有着齿轮状的橡胶鞋底,踩住了吕天的阳具和睾丸一阵碾动,就像是在碾死一只虫蚁般毫不容情,等他的皮靴再次抬起的时候,吕天的两腿之间只剩下一堆血肉模糊的皮囊了。
这一切都被梦兰清晰的收入眼底,当她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在地上痛得直打滚的样子,她心疼得就像天要塌下来般,更令她无比痛心的是,儿子的生殖器官就这样被男人给踩爆了,从他胯间的形状来看,那根曾经给她带来许多安慰与快乐的阳具,已经再无恢复的可能,这种可怕的景象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所以她口中发出的尖叫一点都不比儿子弱。
“不……不要啊……求求你们了,救救孩子啊。”
然后,梦兰觉得自己身子一轻,随之被放到儿子的身上,她的脸部正好对着儿子胯间那团带血的烂肉,那玩意儿就像刚割下来的猪大肠般,红白相间尤为恶心,但她脑子却只有一个念头:儿子那根东西没了,他以后再也没法使用了,他成了个废人了。
她双手捧着那对血肉想要帮儿子恢复原形,但怎么都办不到,勉强捏在一起的皮肉一松手就塌了下来,她越发用力的去捏合他们,反倒是弄得吕天阵阵尖叫,她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冷到了骨髓里头,她光溜溜的身子一阵颤抖,突然感觉一股热流从胯间溢了出来,她竟然失禁了。
梦兰的胯部正对着吕天的头部,她小穴里流出的尿液又热又急,就像打开的水龙头般向下喷射,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吕天的脸上,温热的尿液将吕天脸上的精液和灰尘冲洗了一遍,露出的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脸庞,吕天已经痛得嚎叫不止,梦兰的尿液正好飞溅入他口中,她的尿液带着成熟女人的骚味,呛得吕天直咳嗦个没完,迸出的眼泪夹杂着尿水,又重新抹了一脸都是。
高个男子此刻缓缓地解开裤子,他壮硕多毛的大腿之间已经凸起了一大块,拉下内裤后露出一根又粗又长的巨茎,那根阳具的长度和体积可以傲视其他男性,不过他却从口袋中掏出个避孕套,很仔细地套在那根坚硬肿胀的巨茎上,然后双手抓着梦兰的腰身将其提了起来。
“啊——不要,好痛啊!”
梦兰张开鲜红的小嘴,发出一声极为凌厉的惨叫。她只觉得一根又粗又长的大棒子捅了进来,但那大棒子瞄准的目标却是自己的屁眼,男人这根肉茎实在是太粗大了,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肛门被撕裂的声音,那种痛苦是任何刑罚都无法比拟的,她两只手无力地抓在地上,那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纤长指甲里抓满了泥土,但她却已经顾不得可惜了。
男人的巨茎还在不断的深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劈成了两半,男人的阳具捅进来的时候,自己好像连呼吸都无法延续般,然后男人开始抽动起那根巨茎了,他每一次插到肛道里头的时候,梦兰都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捅破了,那巨茎的长度就像是一杆长枪,要将自己刺个对穿一般。但他向外抽出的时候,那硕大的龟头刮着自己肛道内的肉壁,更是令她疼得连尿都要滴出来了。
她隐隐约约觉得这根巨茎有些熟悉,但她已经无暇思考什么了,男人的抽插好像带着仇恨一般,毫不留情地在她肛道内进进出出,将她的肠道里面搅得一塌糊涂,她无力地摇晃着头,死死咬住下唇,想要延缓肛道内被撑爆的痛感,原本梳得端庄整齐的发髻散开了,染成棕黄色的秀发披散在肩头,随着她雪白上身的晃动摇摆着。
梦兰不知道这种惩罚要延续多久,也不清楚男人为何要如此折磨她,她只是死死撑着身子,迎接背后越来越猛的抽插,任由男人的巨茎将自己的肛道凌辱了个遍,她的心思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她眼睛里只有身下的儿子,以及他那副被踩爆了的生殖器。
随着男人的力量越来越大,她的头越垂越低,最后贴在了儿子的胯间,那堆血肉模糊的皮囊就在眼前,但她已经放弃了将他们补好的努力,而是小心翼翼、如视珍宝般,将那些软塌塌的玩意儿含入嘴中,用她温热的口腔抚慰着他们,好像他们还有生命力一般。
她眼中已经看不到其他东西,没有天,没有地,没有树木和男人,也没有儿子这残破的阳具,她只看到那个抱在襁褓中的胖宝宝,为了他自己小肚子上挨了一刀的小子。吕天生下来就有一副宏亮的嗓子,和一张可爱的胖胖脸蛋,她一直相信儿子将来会成为个大人物的,所以她一定要给他最好的东西,为他解决任何后顾之忧。就算是他偶尔犯了什么错,那也只是大人物必经之路,谁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呢,别人指责自己儿子肯定不对的,他们这是在嫉妒自己,嫉妒自己的家业,嫉妒自己有个优秀的儿子。
一切都如同她所想般发展,儿子从小就长得比其他孩子快,高高大大的谁不喜欢啊,他在外面有几个女人算什么,肯定是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勾引他的,而且他的弟弟发育得很早,可不能让孩子给憋坏了,只要他想要的女人,自己一定全力帮他弄到手,就算他想要妈妈的身体都没问题,只要能让他度过烦躁的青春期,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而且,儿子的弟弟也给自己带来了许多的欢乐,那些她在婚姻生活中无法获得的快乐。
梦兰细细地含着那具烂皮囊有一会儿了,但它们却毫无起色,不像往常般早早地翘了起来,张牙舞爪的要往自己的下体钻,但梦兰丝毫不歇气,这根东西是从自己身上生下来的,自己给它把尿,为它洗澡,看着它一天天茁壮成长,最后还将它纳入自己的小穴,纳入那个生出它的地方,满怀喜悦地吞入那里喷出的白浊液体。
这一切都回不来了吗?梦兰不甘心地摇摇头,她满怀喜悦地注视着身下的儿子,她心里暗暗念叨着:“没事的,天天,一切都会回来的,回到妈妈身体里来吧,让妈妈好好地保护你,你不用再受苦受怕了。”
男人的抽插一阵比一阵的猛烈,梦兰的臻首却随之不停晃动,但她的双目却透露出无比坚毅的神色,没有人注意到她脸上泛出一丝奇异的笑容,然后她闭上那对已经被睫毛膏染黑了的眼圈,同时合上嘴巴。
“啊——”吕天再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痛苦得在地板上直颤抖,而趴在他身上的梦兰却轻抬起头,她的双目紧闭,脸上的神情无比放松,好像陶醉在美妙的回忆之中般,而她的樱桃小口却抿得紧紧的,一丝鲜红的痕迹从嘴角缓缓流下,就像她唇上涂着的口红那般耀眼。
而吕天的双腿之间,那原本血肉模糊的一团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尚在冒血的窟窿。
秋日的燕京郊外,阴沉沉的天空无情地注视着大地,一条小道闯过人迹罕至的密林,一家蒙着车牌的军绿色现代途胜SUV停在路边一片空地上,在SUV的前面有一个矮个子男人,手拿着一副手持摄像机认真拍摄着什么。摄像机镜头所对的方向,一个下身赤裸的满脸青春痘的男孩正捂着自己下体呻吟着,而他身旁的地面上有一堆白花花的肉体,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那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躺在地上的男子全身赤裸被绳子绑着,而在他上面的女子露着上身,下身裹着黑色丝袜,脚上还蹬着11厘米的细高跟鞋。
女子披头散发地看不清脸孔,但她身上的皮肤却很是白嫩细腻,她的身段虽然不是很高,不过双腿的比例却是极好,配合着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身,看上去充满了女性的诱惑力,但她的屁股却是翘得高高的,背后一根粗如儿臂的阳具正在她的屁眼里抽插着。这根大肉茎的主人是一个高大的男子,他赤裸着的两条大腿壮硕多毛,两个像岩石般坚硬的臀部像马达般抖动着,他已经维持这个抽插姿势半个多小时了,但每一下的插入抽出都还是那么的坚定有力,带着避孕套的茎身每次都带出一圈鲜红的肛肉。
秋风悠悠地吹过这片榉树林,带走了皮肉相交的“啪啪”声,还有几丝若有若无的呻吟。这三具纠缠在一起的肉体构成了极为诡异与淫靡的图画,他们就像一具人肉组成的金字塔般,由身在塔顶的那个男子主导晃动着,直至他屏住呼吸把那股精液射入套套内,待他缓缓地把阳具从女人肛门中拔出后,还很小心地将装着液体的套套装袋收起。
躺在地上的那对男女贴得紧紧的,在他们身边地面上有一条细细的水流,那流动的液体颜色红得像血,很快就渗入了潮湿的土壤中,山榉树上的叶子已经泛黄,有几片被风吹动着飘落在地,被粘着血液的潮湿泥土裹了进去,来年开春后这片土壤肯定会很肥沃,从这片土中长出的植被肯定很茂盛,只是再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了。
梦兰的身子再次被提了起来,这回她面对着面被扔在儿子的身上,她头发凌乱地披在白生生的身子上,两条裹着黑丝袜的细腿有气无力地耷拉着,那具丰腻的白臀中央,暗红色的菊眼已经鼓起来一大圈,从里面翻出的鲜红肛肉令人触目惊心。
但她却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只是用双臂紧紧的将身下的吕天搂入怀中,在已经气若游丝无力呻吟的儿子脸上轻吻着,好像怀中的男子依旧是当年那个可爱的胖娃娃般。她用带着血渍的舌头舔去儿子脸上的灰尘、精液、尿液的混杂物,充满爱怜地看着怀中的男孩,她的樱桃小口唱着动人的摇篮曲,那曾经在无数个重大场合和演出中回荡的歌喉依旧迷人,但那轻柔的声音配合着那可怖的情景,却显得无比诡异与瘆人。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双手,永远呵护着你。”
第一百零一章
经过了层层安保程序,全身上下几乎都被搜了个遍,就连贴身放着的那把Glock18也被拿走,我方才进入这个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四合院。这个四合院就跟京城现存的那些没什么区别,都是四四方方火柴盒般地座落在有数百年历史的胡同里,只不过它所在的位置可不简单,离院子不远处就是这个国家的政治中心,要不是有薇拉su这层关系存在,我几乎没可能来到这种地方。
四合院内部远比外面看上去要大很多,从砖墙到瓦顶都是一水灰溜溜的青色,只有梁栋上新刷的红油漆带来了几分活力,令这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院子不那么阴沉肃穆,不过屋顶滴水檐下几个闪动的红点,和贴着剪纸窗花的玻璃后晃动的人员却提醒我,这里跟外面一般的戒备深严。
一个外表普通得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带着我穿过厅堂朝后院走去,他虽然穿着一身运动服,脚上是白色的双星胶鞋,但理得短短的发型、笔直的腰杆和走起路来的姿势,都不难看出他曾经在军队中呆过,我虽然看不出他身上是否带枪,但却可以肯定此人就是空手也可以一敌十。
穿过一条长长的有些阴森的甬道,我的眼前霍然一亮,就像一个在黑暗中跋涉了很久的旅人,突然见到阳光般没适应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园子,在这个燕京市核心区域内,其占地之大显得有些奢侈。燕京的秋日阳光和煦,像一把金黄的大伞,笼罩在一片金灿灿的油菜花上,让这个园子里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段,居然有这么一大块空地,已经足够令人惊叹了。而且这块地只是个菜园子,上好的黑土里种满了蔬菜,除了油菜外,还有白菜、芹菜,墙角搭着的凉棚上爬满了黄瓜、西红柿和南瓜,几只小鸟在头顶叽叽喳喳的飞过,一阵轻风带着泥土的气息吹来,让人犹若置身于山村农舍。
「小伙子,帮我把水桶提过来。」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我这才发现,院子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两个人了。
一个颇为魁梧的老人背对着我,虽然他弯着腰很仔细在看着芹菜叶,但我却知道,他站立起来时候的高度并不低。从背后看上去,他光秃秃的头顶在阳光下颇为显眼,他身穿着一件紫红色的府绸唐装,光滑的面料上面绣着很多黑色的「卍」字,穿着黑色绒布裤子的脚底露出一双青葛布鞋和白色袜子的边缘。
我愣了一会儿,才反映过来,老人叫的是自己,环顾四周,通道口放着一个装满水的白铁桶,我赶忙提起铁桶,走到老人的身边。
「倒进来吧。」老人还是没回过头,但他却很准确地掌握住我的动向。老人把手里抓着的大喷水壶放在脚边,我遵照他的意思去办,把水桶里的水缓缓的倒入壶内。
老人看水壶已经满了,就自行的提了起来,开始边走边给蔬果浇水,府绸唐装的袖子被拉到了手肘处,露出的两条胳膊虽然长满了老人斑,但看上去仍然显得健壮有力,从凸出的血管和青筋来看,老人的身体就跟他的精神一般旺盛。
我很耐心的跟在后面,看着老人边走边浇水,我并没有鲁莽的主动伸手,因为我知道老人戎马一生,性格十分高傲和要强,不管别人是够出于好意的帮助,都会被当作对他的轻视与侮辱,况且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显老态,虽然缓慢但十分平稳,不到半个小时,便将整个园子里浇了个遍。
老人放下水壶,他挺直了腰板,在夕阳下那身躯犹然带着军人的硬朗与坚毅,不过金黄的阳光洒在他额头上,却明显看到一层密密的汗滴,他用唐装雪白的袖口随意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这是我头一次与老人面对面,他那高高的额头完全秃光了,夕阳给撒上一层明黄色的染料,一张长长的方脸上满是岁月的沟壑,两道长长的白眉斜飞着不怒而威,一对外表浑浊的眼睛却蕴含着慑人的寒光,他那对眼睛轻轻的从我身上扫过,好像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将自己锁住动弹不得,他高高的鼻梁下方的双唇抿得紧紧的,嘴角有很明显向下弯的弧度,自然而然带着久居高位的气度。
「你就是高岩?」他打量了我一番,终于开口了,一口浓重的四川口音。
「是的。」我回答得很简短,同时收敛精神,抬头直视着那对气场强大的眼睛。
我们的视线相触,老人的眼中寒光更盛,而我也毫不示弱的正对着他,两人就在这秋日的斜阳中对视了几分钟,两人都没有退让示弱的意思。这个年纪的老人还能拥有如此强大的气场,令我心中不由得暗生敬意,而我的冷静也超出老人的预料,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受到冒犯了,反倒是从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眼中好像有些许赞意。
不过,接下来从他口中迸出的话却毫不留情,我可以清晰地感到他燎原的怒火:「好大胆,是谁准许你在外面冒用我的名头?」
我并没有被他的压力所击垮,依然面不改色的看着那对精光四射的眸子,缓缓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只是做了那个时刻我应该做的,而且现在看来,我做得还不错。」
「呵呵,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子。」我这几句话不知效果如何,但老人那张峭岩般的脸庞拉得更长了,他发出了几声似笑非笑的声音,就像夜枭般令人胆战心惊。
「你还真以为,就凭一个小娃子和一个疯丫头,就能让直隶总督为你驱使?
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您的意思是?」老人的话直戳我的要害,回想起那晚的举动,自己的确是轻率而又莽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成功会来得如此之容易,之前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果断与慎密打动了郎家,但现在看来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也不应该是那么简单。
「像郎家大总管这样一个要人,突然南下进入淮海的地盘,还与对方的六扇门副捕头接洽,居然没有露出一点风声,你觉得呢?」
老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让我惊起一身冷汗。之前看曹亚民的一番布置,以为已经足够慎密和精细了,没想到曹尤两人这一系列所作所为,在老人眼中却是洞若观火。
「难道……是海上?」我皱起眉头,脑子突然泛起一个答案,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从老人的眼神中我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看来我没有猜错。
的确只有他,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调动海军和海防部署,避开情报网对燕京市的监控,把尤秘送至公海上,与淮海方要人会面。
想到此处,我对面前这个老人更加肃然起敬了,心中也暗暗起了提防之心,自己这番进京所作所为颇为大胆,可以说游走在犯罪的边缘了,以老人的能量估计对此早有所闻,说不定自己刚一进京,就处于他的指掌间了。
不过,从老人此刻的脸色却比先前缓和了许多,看起来好像我的反应之快,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似乎从那对深沉的眸子中看到一次赞许之色。
「小娃子,你来浇这最后的一点。」老人总算把他的气场收回了些,我略略松了一口气,从他手中接过水壶,开始照着他的样子,给剩下的两条菜畦浇水。
不过这务农的活儿,看起来没什么稀奇的,自己一上手才知道先前的想法是错的。虽然不是什么重活,也不需要多说的手艺,但就这样弯着腰在阳光下走上几趟,我的额头已经略略出现汗滴了。
还好我受过最严酷的极端环境考验,之前在丛林里潜伏几天几夜都不觉得累,现在这么猫着腰虽然不怎么舒服,但毕竟还是坚持了下来,等到手中水壶里的水都浇完后,我才直直腰,转了转有些发酸的脖子,舒了口气。
「这就累了?呵呵。」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在院子的青石板台阶上坐了下来,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青色玳瑁鎏金方盒,从里面挑出几撮金黄的烟丝,然后用香槟色的烟纸卷了起来。
他的双手又大又粗,上面布满了分辨不出来的伤痕和皱纹,但手部的动作却是很敏捷,没几下就卷好了一只烟,然后掏出一盒火柴点着了,便坐在台阶上吞云吐雾起来。
我把水壶和水桶放好后,径直也走到老人身边坐下。他倒是没有计较我的坦率,反而把盒子塞到我手中,我也不多做客气,自己动手也卷了一支,凑到口中一吸,一股醇正浑厚的气息传入口中,我有些动容道:「这是13号雪茄?」
「呵呵,小子你还挺识货的。」老人微笑着点点头,他眼角的皱纹更加明显了,但双目中却有一丝像小孩子般的狡黠,这一点倒是跟薇拉su无甚差别。
「这玩意也只有我老家那儿产的才能吸,不过等那几个老伙计入土后,这门技术估计要失传了。」老人惬意地吐了口白烟,口中却略带抱怨道。
「一个月十支,医生规定好的,说抽多了不好。嘿,活了这么大年纪了,就这么点爱好,还要被人管来管去,操。」老人像个小孩子般抱怨着,一点都不像之前那般高傲自矜,只是最后补上的一句粗口,还是露出了军人本色。
老人就那样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他一点都不在意台阶上的灰尘,府绸裤管向上挽得老高,露出的小腿上布满青筋,他的姿势就像个庄稼汉,一点都没有之前的威仪,但既便如此,他的腰板始终都挺得笔直,口中吞云吐雾不断。
「现在的小娃儿,能吃得了苦的太少了,就算是我那几个娃娃,也没耐性跟老头务农啊。」老人拍了拍膝盖,颇有感叹的样子,此刻的他已卸下身上那些强硬的武装,更像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
说到此处,老人好像有些意兴阑珊,先前滔滔不绝的话锋戛然而止,我不知也不该评点别人家事,只得默不作声,我们俩就在那渐渐落下的夕阳下,无言地吞云吐雾着。
待到手中的雪茄差不多要化为一摊烟灰,这份不同寻常的安静才被一阵脚步声打破,从脚步声的轻缓和节奏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个我熟识的女子。
果不其然,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在背后响起,这声音有中独特的性感,但却比往日更加柔和。
「爸爸,都快六点钟了,你还要人叫吃饭吗?」
我转过身来,一个久违的高挑挺拔倩影站在身后。
与往日有些不同的是,薇拉su那张依旧娇艳大气的脸上,却少了过去的洒脱与不羁,更加多了几分温柔与矜持,她那头耀眼的金发被包裹在一条橙色绣金线的头巾内,这让她那中西混合的五官显得柔和了许多,那对丰唇上只是涂了淡淡的唇蜜,不像过去那般总是以大红唇示人。
她那前凸后翘呈S 曲线的娇躯裹在一条橘红色的雪纺长裙内,这条长裙虽然并不贴身,显得有些宽大和松弛,但却让她更显女人味,两条得天独厚的大长腿在裙内若隐若现,长长的雪纺裙摆一直垂到脚踝处,那对优美的玉足踩在一双嵌满水钻的白色平底凉拖鞋内。
「呵呵,你这女娃子催啥,我只不过是和小高抽根烟罢了,抽完了我这就进去。」苏老看到女儿,那张岩石般的脸上顿时化开,露出难以置信的柔和笑意,但仍不在意地挥挥手道。
「爸爸,不是我说你,雪茄虽然不进肺,但也是过喉的,吸多了对身体总是不好,你就不能听我的话吗……」
薇拉su显然并不像其他人般在苏老面前毕恭毕敬,她直率地上前抢过所剩无几的雪茄,随手在花坛上弄熄了,口中不依不饶地抢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比你娘还唠叨……」苏老显然很怕女儿说他,忙不耐烦的挥挥手,站起来就往屋内走去。
只有我注意到,薇拉su的脸上微微掠过一丝不豫之色。
但那表情转瞬即逝,她迅速调整上前扶住老父亲的肩膀,半拥半扶着陪着苏老向里走,我忙快步跟上。
穿过那个有些阴暗的通道,在薇拉su的引导之下,我们走进了四合院的后厢房,进了一个宽敞暖和的大房间。住四合院的老燕京人,以前在这个季节都要烧火炕的,当然现在已经有了暖气,室内的火炕也只是摆设而已。里面摆放的家具都是上好的红木制成,涂了红漆的桌椅在冬日里显得特有活力。
屋里灯光明亮,当中一张红木四方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饭菜,一瓶已经开封的茅台摆在中间,那股独特的酱香已经充溢于桌面,桌面上摆着的菜肴都是家常川菜,有东坡肘子、鱼香肉丝、宫保鸡丁、夫妻肺片、回锅肉、麻婆豆腐等,但却烹制得极为精致与可口,显然出自名厨的手艺。
「你小娘和弟弟们呢?」苏老在主宾的位子上坐下,他朝薇拉su抬了抬头问道。
他口中的「小娘」,应该就是续弦的那位夫人,也是薇拉su一直耿耿于怀的那个小护士。不过时隔多年,那个女人已经为苏老产下了后代,在家中的地位也得到了巩固,从苏老的问话可以看出这一点。
「她一早就带着弟弟们去打高尔夫,我问过她,在山庄吃了晚饭再回来。」
薇拉su淡淡道,她的话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在描述一件事实。
「这疯娘们,就知道玩。」苏老口中嘟囔了几声,他很快就将其抛之脑后,拿起那瓶已经开封了的茅台,给我和他面前的小瓷杯里倒满。
「不管她们了,我们吃饭。来,干了这杯。」苏老大手一挥,我忙拿起酒杯与之轻碰了下。
苏老很豪爽地将白酒一口喝干,我自然不甘示弱地,有样学样喝完,我们就这样边喝酒边吃了起来,薇拉su却出人意料地滴酒不沾,只是端了一碗米饭在旁边静静地吃着。
这一桌菜里少不了放辣椒,那味道就跟色泽一般火辣辣的,可把吃惯本地菜的我辣的够呛,但老爷子却甘之若饴。他还不停地找我喝酒,为了中和口腔里的热辣感,我只好吞了几杯白酒,顿时就像有一团火在腹中烧着般,从小腹处传遍浑身上下。
这半年来,我的酒量长进还是挺快的,再加上身强体壮的缘故,已经不如当年那个初哥般容易醉倒。老爷子看我颇能喝几杯,更是连连找我干杯,看我一脸苦相却毫不推托的样子,他越喝越开心,眉开眼笑地干个没完,把薇拉su在一旁不停的劝阻,都当作耳边风般忽视。
我虽然跟老爷子喝得很起劲,但注意力却有一半都在薇拉su身上。时隔三、四个月不见,薇拉su依旧是那么的美艳,但她的体态却丰腴了许多,皮肤也较往日更为白皙,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蛋上洋溢着动人的光泽,令我时不时分神朝她瞧去。
不过薇拉su显得比过去矜持许多,虽然她对着我们两个说话,但那对明媚的大眼睛并没有正眼看过我,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是摆出一副崇拜的小女孩样子,看着谈兴十足的老将军口若悬河地讲着过去的丰功伟绩,只是双目偶尔不经意间在我脸上扫过,但很快又恢复原样了。
薇拉su这副模样非但没有让我不快,反而更加增添了她的魅力,我总觉得,这次见到的薇拉su,与之前相比发生了些许变化,我虽然说不准变化在哪里,但是这种感觉却并不陌生,因为我曾经在白莉媛身上见过。
她依旧是那个美艳动人的长腿美人,但她的目光不像之前那么躁动不安,也不像之前那么热情奔放,变得比过去平静了许多,但这种平静中还蕴含着一股深沉的东西,这种东西在之前的薇拉su身上很难看到。
「爸爸,你少喝点,医生说你现在每天最多只能喝三杯。」看着桌上的那瓶茅台已经过半,薇拉su忍不住出言劝道。
「三杯算什么,把我当小娃娃了?你老子当年可是千杯不醉。」苏老虽然一直都很听女儿的话,但是此时酒劲上来后,他似乎又变成那个专制而又自负的军人了。
「哈哈,来,小高,咱们干了。」
苏老的盛情难却,何况在这个身经百战的军人面前,我也没有其他招数,无奈之下,只好舍命陪君子。
薇拉su眼见老父亲兴致来了,知道自己继续劝阻也是没有用的,苏老的性格是极为好胜要强的,你若是说他不行的话他就偏要跟你斗,不把你弄得服服帖帖决不罢休,所以薇拉su只好连连朝我使眼色。
我见薇拉su眼中露出恳求的意思,心中不由得一软,自从露面以来,她总算是敢正眼看我了,我用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拉着苏老开始请教一些历史上著名的战役,果然,一谈到打战,苏老的注意力便从酒杯上转移了,他开始大谈特谈切身经历过的那些战斗。
虽然他口中所说的那场战争离我们有些遥远,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却很生动,而且那些战争的细节远比我在教科书上所了解的要准确,但是也更冷酷。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想,他们要夺取政权,建立国家,哪个人手上不沾上成千上万的鲜血,这事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不过,虽然老爷子的故事很引人入胜,但我的目光却不由得总往薇拉su身上溜。不知为何,今天的她特别有女人味。她进屋后便把头巾解了下来,那一头金黄的波浪长发整齐地梳成一条大辫子,然后高高地盘在脑后好像一顶后冠般,虽然没有戴什么华贵的饰物,但那精致温婉的发型已足以吸引男人的目光。
对于我频频投来的炽热眼神,薇拉su自然心知肚明,但她并未向以往般给予热烈的回应,大部分时间都很认真的看着老爷子眉飞色舞的讲故事,只是偶尔向我这边瞄上一眼,在我们视线相碰的瞬间,她却很快地移开,脸上却略有娇羞之色。
为了不让苏老喝太多,那瓶茅台有大半都是被我给消灭的,苏老看到酒瓶已空,就要叫人再上一瓶,却被我和薇拉su给劝住了,当勤务员把餐桌什么的撤下去后,苏老却执意要到院子里走走,薇拉su屡劝不住,只好拿来一件厚厚的军大衣,给老人披上。
此时月亮已经出来了,清冷的月光照出两条长长的影子。我放慢脚步,陪着苏老在院中散步,踩在青石板小径上,苏老却不见了方才的健谈,他披着军大衣的高大身型,在月光下却显得有些瘦削干枯,这一刻他褪去了枭雄气息,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已。
「小薇这女娃娃,打小就是这么调皮,长大了更让人头疼,可她却是我最疼爱的孩子。」苏老突然说起这句话,让我有些吃惊。
不过,薇拉su都是年过四旬的熟女了,苏老还一口一个「小薇」的,听在耳中未免有些好笑,当然我并不会表现出来,只是嘴上附和着。
「你别看她在我面前一副大小姐的样子,不知道她在外头有多野多皮。」
这点我倒无需苏老提醒,因为薇拉su狂野的那一面我已经见识得足够多了。
「哎,这女娃子虽然表面上不提,但她心里一直恨着我呢。」苏老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里难得出现一丝颓废。
「怎么会,苏很孝顺的。」我言不由衷道,对于他们父女俩的往事我略知一二,那件事应该对薇拉su影响很大,她会变成如今的性格,很大程度上都要归咎于父母的离异。
「我这辈子一共娶过三个堂客……咳、咳、咳——」夜里的秋风带着凉意,苏老忍不住咳了几声,我想要出言相劝,但他却摆摆手表示无碍,继续说道。
「头一个是家里包办的,我虽然跟她拜过堂了,但没过多久就跑去闹革命了,她给我生了个儿子就死了。这个女子说起来挺苦命的,可我的确跟她没感情,现在我连她的样子都记不得了。」苏老谈起自己第一段婚姻时,他的语音就像所说的内容般冷漠,可见他本人对此的态度。
「第二个就是小薇她娘,我那时候真是爱得不得了,而且又是我人生最得意的时候,看到小薇我就像是看到她娘一般。」苏老边说边摇了摇头,虽然他语气保持冷静无波,但我却听出他内心的愉快,好像又回到了往日的峥嵘岁月般。
「她娘虽然是富贵人家出身,但却能跟我一起过苦日子,我被下放的那几年别提多受罪了,她又要带孩子又要照顾我,还要应对一波波政治上的冲击,也真是难为她了。」
苏老的话让我颇为尴尬,因为我已经从薇拉su那里得知她母亲的结局,这话从当事人的口中说出,让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不过,苏老并没有在意我,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好像深深地沉浸在回忆之中。
「哎——我亏欠她的实在太多。」苏老深深地叹了口气,话中带着莫大的悲伤,却又像是在回忆思索一般,久久没见他发出声音,我们就这样沉默地走着。
「我是犯了错,可这种错哪个男人不会犯?像我们这种位置的,打几个皮盼还不是寻常事,用的着那么生气嘛?真是个犟脾气,这女子,咳——」苏老他总算开口说话了,只是语气却变得激烈许多。
虽然我对苏老的言论并不认可,但并我没有出口反驳,人的价值观你很难去改变的,何况苏老还是个身经百战、阅历丰富的军人,与他同级别的大人物里,结婚离婚的事情太普遍了,他们那个时代走过来自有他们的价值观,作为晚辈我们很难站在一个客观的立场对其评价。
一阵冰凉的秋风迎面吹来,我不禁缩了缩脖子,但苏老却浑然不觉般迎着风走着,嘴里没有停歇地一直说了下去。
「我十八岁离家出走闹革命,在军营里的时间比在家里多,老大完全就是育婴员带大的,所以一直跟我不亲。他不爱掺合我的事,我也不去强迫他,这小子现在搞科研搞得很出色,不错。」
苏老说起他的家事,开始走出回忆中的伤感情绪,一副谈兴十足的样子,我只好耐心听下去。
「小娘给我生了俩小子,年龄跟你差不多,不过可比你娇气多了,一点军人样子都没有,根本就吃不了什么苦。我本来安排好让他们去部队历练一下,可俩小子都不愿意去,只想着开公司潇洒花钱,不成器!」说到此处,苏老又是爆出了一串咳嗦,我忙伸手在他背上轻拍了几下,这才好转些。
「小薇从小最得我宠爱,她的性格脾气颇像我年轻时候,虽然因为她娘的事情闹了矛盾,但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我这几个娃娃里,只有她最出挑了。」苏老一提到自己女儿,声音里都流露着难以掩饰的骄傲。
「不过,小薇毕竟是个女娃娃,很多事情上天生不如男人,而且她现在忙着管她姥爷家的产业,我怎么劝她都不听。我百年之后,姓苏的如果没人能撑起这个家族,到时候子孙后代可是要任人摆弄喽。」苏老摇了摇头,语气里透露着一股悲伤,像是看到自己身故后的事情般。
「苏老你过虑了,你战功显赫,旧部亲友满天下,谁不敢卖你面子啊。」我忙出言安慰道,但自己心中并不相信这个答案,政治上只讲究利益得失,血缘和友谊并不是那么可靠。
「呵呵,那是我还活着。」果然,苏老冷笑了两声,语重心长地道:「小高啊,我告诉你,人活着才是面子,人死了什么都不算了,越往上层越是这样。——你看主席那么伟大的人物,他的后代现在混得如何?」苏老这番话,听得我哑口无言,这个老人经历了太多的征战与斗争,他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是蕴含了无数人的鲜血与眼泪。
「这个世界再怎么变,还是得靠男人撑起来,家族没有靠得住的男人,将来会被人揪着打呀。」
我默然无语,苏老的话虽然很直接,但是句句都说中了,不管是具体化的国家也好,还是个人的小家庭,没有一个顶梁柱是很难维持的。只不过,我还没搞清楚,苏老在我这么一个外人面前,坦率的谈到自己家族的困境,用意何在?
「你这个娃娃,年纪虽小,但是做出的事情,可不得了啊。」苏老话锋一转,突然又回到了我身上。
「那是托您的福了。」我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谦虚地回道。
「呵呵,少拍马屁了。你的那套身手虽然不错,但也不比V I P S 高上多少,要没有准确的情报,你要想杀了某人还全身而退,比登天还难。」苏老不慌不忙地道来,他的语速极慢,但我已经惊出一身冷汗了。
「你……」我顿时停住了脚步,苏老这几句就像惊雷般在敲在我耳膜里,吓得我魂飞魄散。如果之前苏老已经显示了他对情况的掌握程度,此刻他所说的却令我意想不到。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道出我的身份,以及我为组织所做的事情,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一直以为,组织的行事是绝对隐秘的,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没有人可以知晓,但从苏老的话来看,这个结论显然不靠谱。
「您怎么知道的?」我满怀忐忑不安地问道。
此刻心中像是有几个大鼓在敲着般,忽上忽下地好不喧闹,我虽然很怕得到的答案,但又无法抑制内心中的疑团。
「哈哈,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苏老豪爽地一笑,很随意地挥了挥手手道。
「那你能告诉我,他们背后是谁,我应该怎么办?」他虽然让我不要多问,但我却被激起了团团疑云。
其实这件事一直萦绕在我心中,脱离组织这么久,我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处境。
自从我与鹰分开之后,我每一天都在做最坏的打算,但时至今日,组织并没有向我发出焚烧密令,这让我很是困惑。
「他们是一股力量,我只能说这么多。你擅自离队,目前已经被列入名单,要是想好好活着,除了我之外再没人可以帮到你了。」苏老双手插在军大衣的兜里,他的神情突然又变得冷峻肃穆起来,用令人无法反驳的语气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头,试探性的问道。我不是不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只是这些来得太突然,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很简单,从明天起,你穿上军装,听我的安排,从基层开始,一切都按我的设计来办,我会让你继承和掌握我的资源。」苏老霍地转过身来,双目中射出两道冷电锁住我,那强大的气场令我无处可躲,就连一根小指头都移动不了。
「您这样做,用意何在?」我越发诧异了,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苏老开出来的方子居然会是这样,他所说的一切距离我实在太遥远了,遥远到我从未考虑过这种可能。
「我家里这几个男娃娃,都不是能做大事的料,我需要一个靠谱的继承人来保护家族。」苏老缓缓地摇了摇头,略带伤感地道。
「我?可我跟您并无血缘关系,你为何信得过我?」我忍不住把心头的疑问盘出。
「当然没这么简单,你首先得跟小薇结婚,然后你们生下的男娃娃要姓苏,将来这个家业也由他来继承。」苏老扬了扬下颚,用一种不容质疑的语气道。
「为什么是我?」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继续反问道。
因为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苏老跟自己只是第一次见面,他就有将我招纳入门下的打算,而且这意思还是要我入赘。
「首先,你让我想起十八岁时候的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敢闯敢干;其次,你的出身很清白,家里也没什么拖累;当然,小薇对你的评价很高,这点也是很重要的。」苏老对我没有立即答应的表现有些疑惑,但他还是按捺住心头的不快,用往常少见的耐心仔细解释道。
我默然不语,并没有立刻回答苏老的提议,而是陷入了长长的深思中。
过了半天,苏老见我没有回应,他颇有些意外的道:「你什么意思?」
「我要考虑一下。」我张开口,简单地吐出几个字。
「考虑什么?」苏老那两道已经全白的浓眉深深地拧在了一起,他明显控制不住怒火,语气中带着几丝焦躁。
「你不用顾忌,我一切都打点好了,只要按着步骤执行,不出十年左右,你就可以跟那几家平起平坐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好像知道我的顾虑一般,继续为我谋划道。
「如果你是担心那些个女人的话,这个也不用你发愁。爷们大丈夫,谁没三妻四妾的,小薇也不是那么不懂事,你只要保证照顾好她,其他女人你都可以继续要,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哈哈。」
苏老的话说到此处,已经十分直白明显了,以他的身份地位,能够花这么大气力来拉拢我,说明我在他眼中分量还是十分充足的。
如果我按照他的话去做的话,不仅不用担心组织的焚烧,自己与吕家的仇怨也能够轻松解决,更不用说坐拥巨大的权势与财富了,而且薇拉su更是难得的绝色美女。
从任何一个角度看,我都应该立即答应才对,因为我找不出哪个理由来拒绝,除了必须娶薇拉su为妻这个条件之外,因为我已经有两个女人的婚约在身。不过,照苏老的话来说,就算我娶了薇拉su,也可以照样拥有白莉媛等人,这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只是,不知为何,我却没有预料中的那么高兴,反而有些提不起精神,我的脑海中第一个想起的不是别人,而是白莉媛,想起她穿着洁白鱼尾婚纱长裙站在我面前巧笑嫣然的样子,她那羊脂白玉般的肉体在我胯下辗转娇吟的样子,她那白葱般纤手上戴着我送的珍珠婚戒说愿意时候的样子。
我完全可以答应苏老的条件,以白莉媛的性格也不会反对,她大多数时候都会做一个我背后的女人,默默无闻的为我奉献她的痴情与肉体,为我提供一个可以倚靠的港湾,这是她心目中最大的幸福。
可当我想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却像塞了什么似得堵得慌,在那个简单而又温馨的婚礼仪式上,我们俩所发的誓言一直回响在我脑海中,让我无暇去思考其他的可能,就像是一块骨头哽在了喉咙口般,怎么也无法说出话来。
我的迟疑不决,显然已经引起了苏老的不悦,他那张岩石般的脸颊上阴云越来越盛,就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预兆一般,他顿了顿拐杖,双眉一扬道:「你还在迟疑什么,难道我苏家的女娃娃还配不上你吗?」
「不是的,苏薇是个难得的美人。」我忙出言辩解道,心想这事情必须尽早决断,拖得越久越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沉吟再三,但还是以一种冷静而又沉着的语气说出:「谢谢苏老你如此器重,但是很抱歉,我无法接受你的条件。」
苏老静静地听完我的话,他并没有立即发怒,只是用那种冷冷的眼神打量着我,估计在他心中也感到纳闷吧,怎么也没料到有人会拒绝这么丰厚的一个条件,这令他十分意外。
「你是不是傻子,天底下哪来这么好的事情,居然还有人不想要,你到底想要什么?」苏老的话里一半带着疑问,一半还是想要我回心转意。
除了白莉媛之外,我还没见过有人对我如此看重,但我却不得不拒绝这个老人的好意。
「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被人摆布,我想要的东西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得到。」
我略带傲气地沉声道,话里的决绝之意却溢于言表。
「哈哈,小小娃儿,那学来这臭脾气。」苏老不怒反笑,显然对我的答案感到很可笑,但他的样子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开心。
「向您致敬,您当年不也是白手起家的吗?」我微微一笑,表明心迹的同时顺便稍稍捧了下苏老。
这句话显然让他很是受用,他脸上再次露出得意的笑容,那堆起的层层皱纹像一头年迈的狮子,不过看着我的那双捕猎者的眼睛中却投射出几丝悲悯。
「小娃娃,老夫果然没看走眼,只是……可惜,可惜。」老狮子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话里有一种难言的伤感。
「可惜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你若是听我的话,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只可惜你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我可是要提醒你,当你走出这个门后,再也没有谁会庇护你了,你如果这时候后悔,还来得及。」苏老伸出一根指头点了点我,这一刻他又恢复到那个指点江山的大人物做派。
我明白苏老话里的意思,我不同意他的条件,便等同于与苏家以及燕京这一系的势力决裂,而之前我已经与淮海这一派接下了大仇怨。从此之后,我不但得独自面对南北两大派系的夹击,还有一个将我列入焚烧名单的组织在追杀,这不啻于要同时与这三大势力为敌,而他们其中的任意一支要对付我的话,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要服软认输了,但当我想要启口的时候,脑子莫名的又想起白莉媛的玉容,以及她那对温柔似水却略带忧伤的翦水秋瞳,像是一阵暖流传遍全身般,我心中顿时鼓起了无尽的信心。
我是一家之主,但这里并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南方,我的女人在家中等着我,谁也不能阻止我回到她身边。
那一瞬间我好些有了无穷的勇气与力量,即便是九天诸佛、幽冥阎帝挡在我面前,我也要佛挡杀佛、鬼挡杀鬼,一股狂傲之气涌到嘴边,脱口而出。
「我会证明给您看的。」
苏老没有再说什么,他面如止水地点点头,那对冷冷的眸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举起拐杖,转身朝宅子内走去。清冷的月光照在他披着军大衣的高大背影下,在青石板通道上拖出一条古怪的长影,他的步伐显得有些寂寞与凄凉,这时候我才觉得他已经是那么老了。
一阵秋风吹来,我才觉得冰凉彻骨,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西装,跨过了那扇深红色的大门。
夜色如水,照得那街道如刚来时那般干净整洁,不出我的预料,一个高挑的倩影站在门口等着。
薇拉su显然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那条橙色的爱马仕头巾再次裹在头上,看不到那条漂亮的金黄辫子让我觉得有些可惜,不过她那画着淡妆的脸蛋有些发白,涂着淡淡唇蜜的双唇中不停地呵出白气,在月光下尤为楚楚可怜。
夜深秋凉,她在外头又披了一件米色的羊绒大衣,宽宽的大袖子和蚕蛹状的圆弧衣摆,完全笼罩住了那凹凸有致的曲线,羊绒大衣的下摆露出雪纺裙角和两截纤细优美的脚踝,她赤足穿着双米色小羊皮平底尖头鞋,鞋尖装饰着两条细带子拼成的蝴蝶结。
「苏苏。」我向前迈了一步,看着这个混血美人的深邃五官,心中荡起莫名的情愫,却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我等你好久了,老爷子没难为你吧?」薇拉su微微一笑道。
「嗯,还好,他很看得起我,这让我受宠若惊。」我耸耸肩道。
「他应该跟你提那个条件了吧?」薇拉su侧着头看我,她的语气出乎意料的轻松。
「嗯。」我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苏老的条件是要让我与薇拉su结婚,但却被我给拒绝了,现在面对着当事人,我实在无法开口道出实情。
「你当然是拒绝了?」薇拉su的语气有些揶揄,但那对漂亮的大眼睛却盯着我不放。
「是的,不过并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我忙出言辩解道,却被薇拉su摇手给止住了。
她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摇摇头道:「不用说太多,我明白的。」
「其实,爸爸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我是反对他这么做的。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不管是谁这样要求你,无疑会被你拒绝的。可是爸爸不喜欢别人反驳他的意见,而且……」
「而且,我心里也存着一点点的念想,或许你会答应也说不定。」薇拉su轻轻地到来,她脸上不知是失落还是欣慰,那对大眼睛在月光下更加皎洁明亮,这时候的她简直美极了。
「我,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心头突然感到说不出的难受,眼前的薇拉su虽然不着脂粉素颜示人,但她表现出那种纤弱敏感的女性特质,却让我心神荡漾。
一只带着凉意的纤手捂在了我嘴上,阻止了我接下来想说的话,薇拉su已经走到了我面前,她仰起头睁大眼睛看着我,柔柔道:「不用说太多,如果我们真的有缘的话,或许日后还会相见的。」
我心头霍得一惊,抓住那只冰凉的纤手,皱眉道:「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薇拉su低垂下头,她长长的眼睫毛抖了抖,轻声道:「我明天就走了,回马来西亚。」
「你还会回来吗?」我心中一颤,追问道。
「说不准,也许会在那里住一段,也许就永远定居那儿了。」薇拉su摇摇头,她的语气很是轻柔,但却出人意料的坚定。
「苏苏,我会想你的。」我不能自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嗅着她发端传来的香气,喃喃自语道。
「我可未必,你这个狠心的小鬼。」薇拉su略带娇嗔地白了我一眼,但接下来她却抬头吻在了我的嘴上。
我们毫无空隙地紧紧的抱在了一起,由于脚下穿着平底鞋的缘故,薇拉su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得着我,我们俩在冷津津的月色下相拥着,相互交换着舌尖,温柔地舌吻着,沉浸在这略带离情别意的氛围中。
这一吻与以往都不相同,我们之间没有那种热火燎原的肉欲,也没有那种缠绵不休的激情,倒像是一对相知多年的朋友与情人般,彼此通过唇舌和体温倾诉着离别之意。
直到因为接吻过长导致呼吸困难,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黏在一起的双唇,薇拉su原本苍白的脸颊上飞起了两朵红云,在月光之下更是像盛开的玫瑰般娇艳无比,让我呆呆地看了许久。
薇拉su也看出我眼中的异样,她突然又扑入我的怀中,这回她的动作可比先前热烈多了,简直就是抱着我脑袋啃个没完,双唇和长舌就像往日一般狂野十足,不过这种激情没有延续多久,她突然齿关一闭。
「啊。」我突然感到嘴唇上一阵刺疼,双手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推,薇拉su向后退了一步,她脸上挂着无比狡黠的笑容,口中却是娇滴滴道:「Master高,你就是想忘记我也不行了。」
说完,她便转身走入屋内,那两条极致的大长腿在大衣下方轻盈摆动着,她的步伐一点都不张扬,但却充满了难言的诱惑与妩媚。
看着薇拉su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青砖墙后,我只是呆呆地站在冰凉的夜风中,嘴上还残留着被咬过的齿痕和她唇舌的温香,心中却不知是忧是喜。
第一百零二章
重新登上那架久违的空客A320,我的心情却如来时一般沉重,当然两者之间并不是完全地一致。来时,我最担忧的是梅妤的处境,以及她对我们之间关系的态度;而归去时,我依然担忧我们之间的关系,但这段关系中的女人却扩大到了三个,还有一个虽然已经离我远去,但却在我心中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痕迹。
不过,这些烦恼我还可以暂时放在一边,有一个迫在眉睫的危机却是不得不正面应对,那就是一直在暗中的组织对我的威胁,或许还不止组织一家,自从我走出苏老的四合院大门后,意味着自己在这个国家已经孤立无援,而到处都是敌人的爪牙与臂膀,他们的力量远不是我一人可以抵挡的。
如果是一年多前的自己也就罢了,那时候的自己迥然一身,早就习惯那种孤身与世界作战的生活。但是,现在的我却没有那么洒脱了。我已经不再是独狼一只,我的生活里开始有了牵挂的人,也有了牵挂我的人,她们身上寄托着我对生活的正面憧憬,我爱她们,也需要她们,所以我必须保护好她们。但我真的能够做到这点吗?一想到这个问题,大脑条件反射般避开了去。
我不敢去想象,我宁愿相信自己可以的。
「高岩……」一声轻微的嘟囔在耳边响起。
我心知那是杨乃瑾声音,但却没有急着移动身子,因为小姑娘的臻首正撂在我的肩膀上。她上飞机不久后,我就开始履行人肉枕头的职责了,我轻轻地侧了侧头,看着那张芙蓉春睡般的小脸蛋。
她柔顺光滑的黑发像一匹绸缎般铺在我的肩上,身上淡淡的少女清香不断扑入鼻中,像扇子般整齐的长睫毛合得紧紧的,嫣红的小嘴微微翕动,好像在说着什么梦话般。我虽然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但是可以肯定她的梦中少不了我的存在。
头等舱里的旅客们大多闭目休息,所以我可以收到前排那两位熟年美妇人的窃窃私语。白莉媛与梅妤之间的关系修复得很好,远超出我的预料之外,可能我对女人之间的友谊并不太了解吧。她们好像已经将之前的不快与隔阂抛开了,两人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般,还是那么地亲密有爱。
身为女人,她们谈话的内容自然离不开时尚、保养等,但偶尔也会把话题移到子女身上来,她们对彼此与我的瓜葛都很了然,但却像是有默契般避开了这点,把话题集中在我与杨乃瑾身上。按照白莉媛的意思是,我们俩越早办事情越好,最好就是回淮海后就举行婚礼;而梅妤显得谨慎些,她认为我们应该先出国,操办礼节之类的可以缓一缓。
我静静地听着两个美妇人的对话,心中却是充满了一种平静的喜悦,这两个女人虽然都与我有着刻骨铭心的爱恋,但在事关下一代幸福的选择上,却是如出一辙地志向一致,一切都是从我与杨乃瑾的幸福出发。能够拥有这两个出色女人的爱,应该算是老天爷在补偿我之前所吃的那些苦吧。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在杨乃瑾滑如凝脂的脸蛋上亲了下,小姑娘并未当即醒过来,但她好像在睡梦中有所察觉般,嘴角泛出一丝甜甜的微笑。我伸手将毯子再往上拉了拉,盖住她斜倚着的整个身子,心中却暗自下了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的困难险阻,我都要保护好这三个女人。
在完成燕京此行的目的之后,我与白莉媛没有再多做逗留,立马打道回府,当然此行少不了要带上梅妤母女,因为燕京已经没有值得她们停留的理由了,我们与吕家的斗争也告一段落。
从表面上看,一切都在我的谋划当中,吕天与梦兰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据梅妤的信息源得知,我交给燕京市的那份名单终于开始奇效了,高层内部已经对吕江一案取得了共识,中纪委将会在近期内采取措施,吕江的命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所以,当海东机场的建筑物在下方变得清晰起来,飞机缓缓地放下轮胎,开始在机道上滑行时,我的心情不敢说毫无挂虑,但起码是轻松了不少。
绿灯亮起,我轻声地叫醒杨乃瑾,大家一起收拾好行李后,却发现乘务长站在了舱门口。她双手交叉摆在腰间,满脸歉意道:「各位乘客,很抱歉。从机场方面得到的通知,飞机暂时尚不能下客,请大家先在机上稍等片刻。」
她的话音刚落,便招惹来乘客们一致的不满。因为飞机在滑行过程中一切都是好好的,机场外面的天气也很正常,按理说应该尽快让乘客下机,怎么会不能下客呢?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很抱歉。我们航空公司也是刚接到通知的,整个机场的航班都被暂停了,我们也很无奈。」
乘务长是个年近40左右的高个女子,有一张温柔娴淑的方脸,讲起话来也委婉动听。她很耐心地为我们做着解释,虽然她自己也并不是很了解情况,但这种低调的态度却赢得了部分乘客的谅解。
头等舱里的客人生气虽生气,但他们毕竟素质比较高,抱怨了几句之后也就算了。后面的经济舱乘客可没这么好打发,他们之中不少人都有急事要办,可是受不起这种耽搁,当场就有几个刺头儿站起来,大喇喇地质问空姐,几个年轻的空姐根本应付不了这种场面,还有人被乘客骂得当场哭了起来。最后还是乘务长亲自出面,耐心地进行了解释与安抚,并承诺给所有乘客加餐的同时,再附赠旅程积分返点,这才平息了那些不满的声音。
不知道是乘务长的安抚,还是航空公司附赠的礼物起了作用,经济舱的声浪渐渐降低了下来,头等舱里的客人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有些不着急的干脆重新盖上毯子睡了起来。
飞机延误了,杨乃瑾与白莉媛倒没什么,她们又没有什么急事要赶路,只要有我在身边就满足了。我和梅妤相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这次延误事件就像一道水浪般,在各自心中都激出不小的波澜。我不清楚梅妤是怎么想的,但我不禁有些担忧,这是否意味着什么?难道有人要对我下手了吗?对方是谁?
淮海市,苏老,甚至是组织?
我警惕地观察了下机舱,乘务长和空姐们正忙碌地分发着食物和饮料,驾驶舱的大门关得紧紧的,气氛虽然有些紧张但并没有感到杀意,经济舱内时不时传来乘客们大声说话的声音,虽然有些喧闹但井井有条,可见这名乘务长的应急管理能力。
梅妤已经不在座位上了,她好像是随意走动一般,不经意地走到乘务长身边,摆出亲和力十足的笑容,与其攀谈了起来。她们的年龄相差不大,再加上梅妤高贵的气质,很快就博得了乘务长的好感,看她们交流起来很愉快的样子。
我转过头,凑到窗边往外一看,A320是停到了登机口,但相连的通道却没有架起来。飞机左侧的场地上空荡荡的,说明自我们之后就没有新的飞机降落了;而右侧排了七八架差不多的客机,从机身标识来看有南航、国航、亚航、美航、汉莎等,看起来它们的情况跟我们这架差不多,清一色地没有连接到登机口,看来被限制下客的不仅是这架飞机。
我松了口气,从这点来看,机场的行为并不是针对我们的。只不过,又有一个疑问涌上心头,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将整个机场封锁住,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预谋?他们想对付谁?
这个问题在我脑中萦绕了半天,但是始终没有得出一个合理的答案。这时梅妤走了回来,她手持着手机像是跟谁通话般,只看到她时不时地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话。电话很快就打完了,她表情肃穆地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站起身来,装作帮忙的样子走到她身边,两人互相交谈了几句,我重新坐回位子上,但脑海里再次掀起阵阵波澜。
从梅妤从乘务长那里得到的消息,海东机场在半个小时前接到上级的命令,出于特殊原因必须停止下客,未下地的飞机一律更改航向,禁闭令的时间持续1个小时。这种禁令虽然也有发过,但都是因为气候或者事故原因,而今天的情况一条都对不上,所以乘务长也不清楚,这条禁闭令究竟是因何发出的。
但梅妤并没有就此罢休,她刚才打了个电话给燕京那边,通过在要害部门的一位朋友得知,中纪委打算在今天将从海外归国的吕江带走,根据他们掌握的情报,吕江的私人飞机会在12点左右降落海东机场,所以这一切的布置应该是为吕江准备的。
我坐回了位子上,机舱内的乘客们各怀心事地等待着,但我的心思却不在这里,而是怀着一股难以说明的心思等着那架飞机的降落。按理说我这个时候应该高兴才是,因为最大的仇人就要落入法网了,但我不知为何却提不起精神来,这个结局来得太快,令我有些不知所措。
吕江一旦落入纪委手中,必将成为撬开淮海市大局的一个支点,这个是不因他个人意志与忠诚为转移的,据我所知,就有数十种方法可以让任何人乖乖招供。
而吕江要么不招供,要招供的话就一定得全部招供,因为无论如何他都免不了牢狱之灾,但如果淮海市的那一派没有完全被打垮的话,他很有可能遭到更大的报复。
当然,不管吕江怎么做,他的命运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只不过这样的行动,肯定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收集有关的证据,并逐步打掉淮海市的爪牙,最终才会对那只盘踞在淮海市的巨兽下手。而在这天来临前,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吕江作为证物在严密保护下活着。
正当我思索期间,窗外终于出现了一架白色的支线客机,我认出这是庞巴迪公司生产的挑战者850 公务机,机身尾翼上有一个海鸥形状的蓝色数字「3 」标识,那是三港集团的LOGO,吕江果然是在这个时间降落此地,不知他是否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牢狱之灾。
挑战者850 开始在地面上滑行,它的方向是第13登机口,这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因为整个空域和机场只为这一架飞机服务,支线客机不大的机身在机场上变得很显眼。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正对着客机滑行方向闪动着什么。
我凝神看去,好像有一串闪动的灯光在靠近,那灯光移动的速度并不慢,很快就可以认出是一排开着警灯的车队,我冷笑几声,中纪委行动起来倒是挺张扬的,丝毫不顾忌淮海市的感受。
待挑战者850 停好后,那排闪着警灯的车队正好将飞机围住,从车上跳下来几十人,迅速守住了飞机的舱门口。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人身上穿的好像是黑蓝色的警服,纪委的干部是不穿制服的,而且个个荷枪实弹的,看上去这副做派,更像是部队。
机场这边准备很充分,一辆登机摆渡车迅速地靠了上来,那伙黑制服迅速冲了上去,几分钟后,他们从机上押下几个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身材高大,头顶微秃,就算隔得太远看不清五官,但我仍然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吕江。
吕江等人被塞入那几辆警车中,很快就随着车队的驶离消失在视线中,我注意到,车队并没有从最近的13号登机口离开。
车队离开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轨道,机场方很快就解除了禁令,在乘务员的积极配合下,多等了1 个小时的乘客迅速地离开了机舱。
由于此行的行李颇多,我们出来时多花了一点时间,结果落到了最后,当我与三位女伴走进13号登机口时,却发现门口出现了一点骚乱。
十来个中年男子被拦在了门口,他们大多身穿深色夹克衫,发型和外貌看上去普普通通,可是那警惕的眼神,和习惯性的面无表情,一看就带着鲜明的纪检干部特色,他们是一批经过特殊训练的人,也是一群令人生畏的人,尤其是那些身居高位的人物。
按理说,纪检干部行事都很谨慎,从来不对外张扬,但眼前的这伙人好像有些不一样,他们显得很是激动,不少人都涨红了脖子,正在与机场的安保人员争吵着什么,看上去颇为怪异。
「你们这样做,是要犯大错误的。」其中一个梳着大背头,一副领导模样的,干指呵斥道。
被他指着脸骂的是个中年胖子,一脸富态满腹油水,穿得人模人样的,看样子应该是机场方的管理者,此刻正猫着腰一脸丧气地在陪不是,他嘴里低声下气地道歉,一边用手帕擦着被不断冒汗中的额头,「对不起,对不起,这个都是我们的失误,我们也是收到总局的禁令,按照程序办的。」
「你不知道我们是谁吗?就连督查组都敢拦,胆大包天了,淮海市还要不要中央管了。」大背头双眉一扬,大发雷霆道。
这几句话说得一群机场员工也是个个脸如土色,噤若寒蝉。那个胖子经理更是面无血色,差点当场昏了过去,他几乎要跪下来磕头了。
我转头朝梅妤看去,她正好也在看着我,我们交换了下眼神,彼此都看出对方心中所想,梅妤的面色极为凝重,显然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我们这番停留,让另外两位女人有些莫名其妙,白莉媛还好些,杨乃瑾开始不耐烦地催我了。我只好抛下这群纪检干部,拉着行李一起走入电梯。
直到电梯开始缓缓下降,我还可以看到,那个胖子经理弯着腰,在大背头面前不断赔礼道歉的身影。
「高岩,刚才那些人吵什么,你怎么那么关心。」
我的霸道刚驶出机场,杨乃瑾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看样子她对我先前的举止十分好奇。
不过我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看了看后视镜,然后把手指放在嘴边「嘘」
了一声。
后排的座位上,梅妤正在对着手机说什么,杨乃瑾看到母亲在讲电话,很乖巧地闭上了嘴巴,但一对大眼睛还是充满期待地盯着我。
梅妤刚一上车,就开始掏出手机打电话了,我知道电话那一头肯定是曹亚民,这个时候,我也很期待从他那里获取最新的消息。
车开到了高架桥上,梅妤的电话才打完,她合上手机,一对清澈美目中闪烁着难以形容的光芒,口中却十分冷静地道:「吕江被淮海市警方带走了。」
「什么?」车内的另外两个女人都十分惊讶地叫了出来,只有我并不觉得意外,之前我已经猜测到了几分。
据曹亚民所提供的消息,昨天深夜里,淮海市委突然紧急召开常委会议,几个市委常委连夜从被窝中叫起,一直开到早上7 点才结束。随后市公安局全员进入紧急状态,并派出防暴巡特警大队封锁了海东机场以及附近的几条交通要道,据说是要执行某项重要任务。只不过诡异的是,原本应该出现在指挥位置上的吕涛,今天却没有现身局里,而是在市委通过电话遥控指挥,而曹亚民正好是这次行动的副指挥之一,所以才能第一时间将消息传至梅妤耳中。
「哈哈,这个姓吕的也有今天,果然是报应呀。」杨乃瑾听完之后,十分兴奋地鼓掌道。
在她看来,吕江被抓绝对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不管动手的是哪一方。不过白莉媛想的就比较深入点了,她有些不解地问道。
「淮海市不是吕江的后台吗?怎么会抓他。」
「吕江在外面如何风光,放在淮海市的大局里只是一个小卒罢了,现在他已经过了河,没有回头路了。」梅妤淡淡地道,她的话言简意赅,但却十分形象地描绘了当前的形势。
看着白杨二女不是很懂的眼神,我耐心地解释了下梅妤那句话的意思,并从我目前掌握的情况推导出个概况。
整个事情是这样的:中纪委决定于今天采取行动,在海东机场将吕江带走并进行审查。但是,不知是有人泄密还是淮海市神通广大,这个消息在昨天晚上就传到了淮海市的核心部门,当晚肯定是有一番激烈的争论,因为吕江虽然只是个商人,但他的存在关系到许多人的政治安全,这个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连累一大批人。
不知道吕涛是否有在常委会上为兄长力争,但最终吕江还是成为被牺牲的对象,淮海市迅速派出警力控制了机场,并且成功阻碍了中纪委的行动,并赶在他们下手之前带走了吕江。
淮海市的行为可以说极为大胆,也极为冒险,但相比起让吕江落入他人手中的后果,这种冒险又是非常值得的,就算换成我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招式了,淮海市的行事手段果然不一般,这种胆大妄为的风格恰好印证了苏老对他们的评价。
现在吕江已经落入他们手中,不管中纪委对此行为有多大的不满,都无法在淮海市内将吕江带走,淮海市最担心的事情就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只不过,落入淮海市的网中对于吕江来说,并不一定是件好事。吕江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始终是一个威胁,这些人敢冒大不韪地在中纪委面前抢人,摆明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吕江落入他们手中肯定凶多吉少,他们只要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就可以让其灭口,从而一了百了。
「不管怎么样,吕江总算完蛋了,他们自己狗咬狗,不是更好吗?杨乃瑾听完我的分析,眨巴着一对大眼睛道。
「我们总算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啦。」她边说着边伸了个懒腰,语气中流露出按捺不住的轻松惬意。
后座上那两个女人并没有说话,她们的神情各异,梅妤一脸凝重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白莉媛玉脸上则似忧似喜地难以描述,我心中却还在默默地想着那句话。
「我们真的可以回归正常生活了吗?」
雁湖山庄位于淮海市的郊区,驱车不过2 个小时左右,就可以找到都市难得的安静。这里背靠着一个水库形成的淡水湖,四周都是翠绿的群山环绕,天然而然地提供了不受外界干扰的空间,是一个休憩疗养的好地方。
所以建国后不久,这里就被辟为淮海市总工会的疗养院,专门为劳动模范和工人代表提供休养和娱乐服务,直至其改制前,雁湖山庄在淮海市的工人家庭里都具有很高的地位,放在当时就跟现在的五星级大酒店一般,有机会到里面去住一个晚上的话,回来可以在亲戚朋友那里炫耀好久的事。
只不过,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市场上提供的高级休闲旅游场所越来越多,各种星级酒店和度假山庄层出不穷,渐渐地雁湖山庄便失去了原有高不可攀的地位,再加上改革开放后,原本崇高的工人阶级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廉价的农民工,工会和所办的疗养院变得不合时宜起来。
由于需要疗养和适合疗养地对象越来越少,雁湖山庄基本上空置在哪儿好几年,直到去年被政府收回并改变其用途,将其修缮成一座特别的监狱,名义上是具备康复功能的医院,实际上专门容纳那些级别较高的经济罪犯,特别是因经济问题入狱的前高官们。
虽然改变了用途,但雁湖山庄的外表却变化不大,除了被封锁了的道路和设在路口的几个岗亭之外,只有身穿制服的持枪狱警能够让人感受一丝紧张气氛,而山庄内也并不是铁丝网林立,各种防范严格的模样,毕竟这里的罪犯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他们的刑期也并不是很长,没有必要铤而走险去搞越狱什么的。
顾名思义,整个山庄是建在一个人工湖上,水库蓄水形成的三个小岛提供了天然的屏障,中间一个面积较大的岛,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小岛,三个岛上各自修建了不同功能的建筑,岛与岛之间用浮桥相连,而想要离开岛屿到山庄外部,只能通过摆渡的快艇,可以说安全密闭性极高。
所以,雁湖山庄的内部所做的改动并不大,基本上保持了原有的疗养院结构。
只是将中心岛上用于住宿的小楼辟成牢房,专供那些高官囚犯们使用;西边小岛上是食堂和员工宿舍,现在则充作狱方的办公用房;而靠东边的小岛上修建了个很大的圆形建筑,暂时用作犯人会见的场所。
这里原本叫做工人俱乐部,里面有电影院、歌厅、舞厅以及棋牌等娱乐设施,空间可以说是十分宽裕的,除了舞厅和歌厅被改建成探监室外,电影院倒是得到了保留,狱方好像打算将其改建成犯人教育与集会的场所,由于目前尚未完工,到处都有施工的痕迹。
我斜倚在等候室的长椅上,一边抽着烟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一湾平静无波的湖水,木制的浮桥在水上轻微地晃动着,时不时有几只大雁从湖面上掠过,雁湖山庄之名正是由此而来,每年到这个季节,大雁们都会从北方迁徙回旋,这里较为温暖的气候提供了良好的繁育场所,他们在此生育哺养后代,并候来年开春举家北上。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生命就这样按照自然的规律有序运行着 .自从吕江的交易兑现后,在曹亚明的暗中帮助下,杨霄鹏被转到了这所特别的监狱服刑,相比起原来的蓝桥监狱,这里的环境与待遇要更加优越些。而此刻吕江已经被淮海市检察院所控制,再也没有办法对梅妤这方采取什么报复措施,可见一切都在朝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
所以回到淮海市不久,梅妤便要求前往探视杨霄鹏。我虽然并不支持,但还是挺理解她的心情,毕竟这是身为人妻应作的事,虽然在我看来,经历了这么多后,这对夫妻已经渐行渐远了,无论是在精神上还是肉体上,我已经逐渐取代了狱中那个男人的位置。
不过,我还是一大早就驱车开了2 个多小时,带着她们母女俩抵达这个僻静的雁湖山庄,而梅妤已经单独进入会见室快1 个小时了,我心中略略有些不爽,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事情需要谈这么久,这有点超出我的估计,也让我心里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自从与杨乃瑾偷尝禁果后,我与梅妤之间变得有些微妙,梅妤虽然表面上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指责和阻止我们俩的意思,只是颇为隐晦地提醒我做好安全措施,但去有意无意地减少了与我单独相处的时间,让我没有机会与她重温鸯梦。
当然,这段时间我也没有闲着,自己与杨乃瑾的感情越发地稳定,回到了淮海市这个熟悉的地方,杨乃瑾的工作也没有先前那么忙了,我们频频地约会,足迹踏遍淮海市的大街小巷,两人可谓是如胶似漆、难分难舍,那份甜蜜劲让白莉媛都忍不住吃了小醋。
想到此处,我掐灭了手中的烟蒂,扭头朝杨乃瑾那边瞧去。小姑娘虽然是坐在椅子上,那窈窕身段却依旧如小白杨般挺拔,她穿了一件天蓝色的薄呢双排扣廓形大衣,长长的西装领口露出白色针织衫的高领,短短的黑色百褶皮裙下方露出两条笔直匀称的纤细长腿,那对得天独厚的大长腿裹在浅灰色羊毛裤袜内,脚踩着双黑色小羊皮及踝尖头靴,浅浅的靴口装饰着一圈金线,衬托着她精巧圆润的足踝无比诱人。
她戴着一顶白色针织绒线帽,尖尖的帽顶装饰着唱一个白色绒球,如瀑布般的柔顺黑发从帽子下方披散至肩头,恰到好处地遮住了杨乃瑾大半的脸颊,从侧面只看到那乌黑高挑的眉尖、高挺笔直的白玉琼鼻和粉红色的薄唇,她低头玩着手中的iphone,长长的眼睫毛如同鸟儿的翅膀般扑动着,似乎已经沉浸在屏幕上的内容中了。
我悄无声息地坐在了杨乃瑾身边,小姑娘显然没有发觉我的到来,直到我用手臂圈住她的香肩时,她才恍然大悟地抬起头来,那绸缎般的黑发滑落下,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小脸,那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甜甜笑意,那对黑亮娇俏的大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线,里面闪闪发亮的东西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心醉。
「宝贝,在看什么呢?」我笑着问道。
「看新闻吖,吕江出了这么大的事,媒体上却没什么动静,你说奇怪不奇怪?」
的确如此,虽然我们并没有亲眼目睹,但通过我与梅妤的信息源可知,我们对吕江近况的猜测可以说是八九不离十,但这种劲爆的新闻,在媒体上却没有引起多少波澜,只有三港集团董事会发布的一条信息,说董事长吕江目前因病正在休假,导致三港集团波动了一阵子,但很快就被市场所遗忘,一切安静得有些异常。
不过在我看来,这些都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吕江的被捕只是这场巨浪下涌动的暗流,无论是吃了暗亏的燕京市,还是壮士断腕的淮海市,都不会就此罢休的,双方在此难得表现出的一致缄默,只是为了掩盖彼此的真正意图,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吕江的被捕只是为这场针锋相对开了个头而已,但这个头一开就再也停不住了,接下来还有更多的好戏上演。
听完我的分析后,杨乃瑾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一对美目中满满地都是对我的崇敬爱慕之意,我心中不由得一动,俯身就想朝那对粉红唇瓣吻去,没想到却被杨乃瑾用光滑纤细的手背挡住了。
我略微一愕,杨乃瑾伸出一只柔软细长的白皙小手在鼻端扇了扇,高挑的黛眉很好看地皱了皱,嘟着小嘴道:「臭石头,你又抽烟了。」
「好臭好臭,不准碰我。」小姑娘薄怒轻嗔的神态尤为动人,但她的态度却很是坚决。
自从我们在一起后,杨乃瑾对我的生活习惯越发挑剔起来,特别是抽烟这个问题上,她可是绝不妥协的。之前无论是白莉媛还是梅妤,都没有对我这个毛病说过什么,但是在杨乃瑾眼中,这却是她所希望的完美男友必须怯除的毛病之一,也成为我的一项甜蜜的烦恼。
「这个,嘿嘿,那我吃片口香糖再亲你,好不好。」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腆着脸笑道。
「嗯,这还差不多。」杨乃瑾双目鼓溜溜地转了转,然后点了点头,顺手掏出一片绿箭,塞在我张开的大口中。
我装作很听话的样子,等杨乃瑾的纤长白手伸过来的时候,在吞入口香糖的同时,顺便含住了那两根细长的柔白嫩指,虽然杨乃瑾很快就抽了出来,但我已经用双唇吸吮了一下,还用自己热乎乎的舌头舔了舔涂着水晶美甲的指尖。
「吖,坏蛋……」杨乃瑾受此偷袭,措不及防之下发出一声轻轻地惊叫。
「」臭死了,你好讨厌吖「小姑娘忙伸手在我衣服上擦了擦,好像我的口水里有毒一般,顺手还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
「啊,好痛,痛死我了。」小姑娘的芊芊细手当然不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但我却借势往她身上靠去,把脑袋埋入她的颈间,磨蹭嗅着那沁人心扉的少女体香。
「吖……哈哈……不要吖,臭坏蛋……呜呜」杨乃瑾极为怕痒,她一边忍着笑意,一边拼命地推着想要躲闪我作恶的脑袋和大手,被我几下间弄得花枝乱颤,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大厅里。
不知是体力消耗的缘故,还是男女间身体摩擦的后果,杨乃瑾的玉体很快就酥软了下来,她手中反抗的气力也微乎其微,最后当我搂住她的纤腰,俯首朝她双唇吻下之时,杨乃瑾却不像之前那般抵触了,而是微闭星目,粉红的嘴角却轻轻地翘了起来,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带些期待地等着我的双唇落下。
「咔咔咔」正当我们的双唇快要接触到一起时,一阵清脆地高跟鞋敲地声传入耳内。
我们俩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去,梅妤已经娉娉婷婷地从探监室内走了出来。
梅妤臂弯内挎着那个黑色小羊皮kelly 包款款地走来,她那一头柔顺光滑的及肩秀发整齐地向后梳去,用一个乳白色象牙发箍固定住,露出整个玉石般光洁滑腻的额头。那张高贵冷艳的玉脸上略施粉黛,淡淡的裸色唇彩让那两片抿得紧紧的薄唇拥有一种独特的诱惑。两颗描金边玉石方形耳钉缀在那纤巧的白玉耳垂上,配合着她始终高昂的颀长脖颈和臻首,顾盼之间自带一种高不可攀的光华。
她穿了一件裸色羊毛呢绒翻领长大衣,整件大衣都是用裸色的美利奴羊绒制成,成熟大气的高素质裸色面料泛着淡淡的光泽,斜斜的大翻领构成一个深浅适中的V 字领口,露出两截瘦瘦的优美锁骨,以及一小段白腻光滑的肌肤,那领口的深浅令人不好判断,她在大衣里究竟是否只穿了文胸。一条薰衣草紫色的小方丝巾绕过那颀长白皙的脖颈,在颈侧松松地挽了个结,看上去即优雅又大方。
一条两指宽的裸色呢料腰带从她腰间穿过并在右侧打了个简单的蝴蝶结,那腰带把她的蜂腰束得更加盈盈不堪一握。呢大衣的裙式下摆长及膝盖,在不规则的呢料裙摆下露出两截纤细颀长的玉腿,那玉藕般的长腿裹在深紫色轻薄丝袜内,那丝袜光滑细腻就如同第二层皮肤般,一看就知道是很高级的牌子。她足下蹬着一双7 厘米细高跟的裸色半包尖头鞋,纤柔如新月般的弯弯足弓在鞋侧隐约可见,但却丝毫不影响她优雅大方的步伐。
「妈妈,爸爸怎么样了?」杨乃瑾见到母亲,瞬间已经将我抛之脑后,站起身来问道。
我略带委屈地站到了一旁,但目光却不约而同地汇聚到梅妤身上。
梅妤的反应却有些奇怪,她不知为何地停顿了下,好像一下子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微微一笑道:「很好,他精神比以前强多了。」
好像生怕女儿再问什么般,梅妤紧接着道:「你还不赶紧进去看看爸爸,他都好几个月没见到你了。」
杨乃瑾不疑有他,她的确也很眷念父亲,所以忙点了点头,再看了我一眼,便起身走进了会见区。
目送着杨乃瑾那两条裹在浅灰色羊毛裤袜内的长腿消失在铁窗后,我与梅妤重新坐回了长椅上。
自从离开燕京市后,我们还没有这般单独相处的时候,所以彼此都显得有些生疏,何况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一个监狱,虽然由于装修工程尚未完工的缘故,墙壁上的摄像头尚未启用,仅有的几个狱警也是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并没有过多地注意我们这边,但我与梅妤之间却出现了反常的沉默。
我仔细欣赏着梅妤得天独厚的侧脸,那犹如精工画笔描绘出的轮廓充满了灵气,那张一向苍白得缺乏血色的玉脸,此时却较往日鲜艳了不少,略带桃红的脸颊让她别有一番韵味,而且那薄唇上涂着的裸色唇彩似乎更亮了些,我记得她在出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她补过妆了吗?
一对凤目悠悠然地看着前方,略带光泽的薄唇虽然闭合着,但从嘴角的弧度与脸部肌肉来看,此刻她正处于一种很放松的状态,这种情况在她身上是很少见的。我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似得,忍不住仔细地将她看了又看。
以一位名媛贵妇的标准来看,梅妤的坐姿毫无可挑剔之处,无论是在柔软的沙发上,还是现在这把硬木椅子,她那纤柔的腰身始终保持笔直,裸色羊绒大衣长长的裙摆下方,两条裹在紫色轻薄丝袜内的纤长玉腿很自然地并拢着,以一个十分优美的角度斜斜地撂在一起。
这个令我心醉神迷的美人,无论是置身什么样的环境,都是那么地优雅动人,但我却从她柔美的身姿中看出了一些特别的东西。她的体态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么无懈可击,可是那优美自然的身体弧线中,却还蕴含着一种慵懒柔腻的味道,这让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雌性生物的激素,令人不由得对其想入非非。
对于一向清冷高傲的梅妤来说,这种极富女人味的时刻很是少见,但对于已经有过多次肌肤之亲的我来说并不陌生,每当我与梅妤颠莺倒凤缠绵交欢之事后,梅妤总会呈现出这副柔腻不堪的神态,每每令我更加痴狂,对其爱不释手。
所以当我看到梅妤呈现出这种神态,并且还是在这样一个场合的时候,我的心头却疑云大起,一个令我难受的念头油然而生。我不敢想象,在这段较长的探视时间内,在两人独处的环境之中,梅妤与那个她久违的男人间发生了什么,即便那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梅……」我忍不住开口了,却不知道接下去说些什么是好,突然间我对彼此的角色如何定位找不到北了。
「嗯?」梅妤带着疑问的语气答道,她并没有转过头来看我,依旧保持着那个姿态。
不知为何,我对梅妤的反应有些恼火,她那回避的眼神更让我大为不满,我脑子一热,伸手抓在梅妤的右边胳膊上。「你怎么了?」
虽然隔着羊绒大衣,但我仍觉得里面那纤柔细长的胳膊微微颤抖了下,梅妤好像有些奇怪地反问道:「什么怎么了?」
「我问你,你刚才在里面做了什么?」我的怒火已经不可抑制地在言语上展示出来。
「对不起,这是我们夫妻的私事。」梅妤的回答很干脆,就像她的行事作风般,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她虽然外表柔弱婉转,但一旦决定了某件事的时候,却像是男子般执著果断,我一向很欣赏这种外柔内刚的性格,但当她以这番姿态对我的时候,却令我无比地难受。
不知不觉中,好像有一道透明的空气墙摆在了我们之间,我们虽然靠得如此之近,可以看清梅妤白腻脖颈上的几缕秀发,鼻间更是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的冷香,以及夹杂着Chanel No.5 香水的独特气息,但面前这个梅妤却好像与我隔着很远的距离一般,令我触不可及。
我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膝盖上,一枚闪亮的玩意儿引起了我的注意。梅妤的双手从始至终都是搁在膝盖上,那如水仙花瓣般柔软细长的白腻纤指纠缠合并在一块,在高素质的裸色羊绒面料上显得娇柔优美,但那十根细白手指握得如此之紧,以至于可见白的透明的肌肤下方那淡淡的青痕,暴露了此刻她内心的纠结与矛盾。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梅妤右手那长长如花瓣般的柔白无名指上,显然多了一枚璀璨耀眼的白金钻戒,那洁净无瑕的白金戒身,和妆成梅花状的五颗缅甸红宝石,点缀在那柔美细长的白嫩纤指上,更显得尊贵非凡,但这次昂贵的钻戒却莫名地刺伤了我,因为那是梅妤的结婚戒指,送给她的那个男人此刻就在附近,而她刚刚从那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脸上未消的红晕、重新补过的唇彩、手指上的结婚钻戒以及那慵懒柔腻的神态,无不在指证着一件事,那件合乎情理但却令我烦恼的事,那件我不愿提及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
吕江的阴谋已经被挫败了大半,他当初强加在杨霄鹏身上的罪名也岌岌可危,按照事情发展的态势来看,杨霄鹏虽然不免牢狱之灾,但能够转到这个以疗养为主的监狱,已经代表司法部门最大限度地为其缓颊,只要后期适当地操作,通过减刑和保外就医等手段,杨霄鹏的出狱也只是指日可待的事实。
对于梅妤来说,这一切都是那么地顺理成章,杨霄鹏是她的合法丈夫,也是她独生女儿的父亲,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牵绊,即便是牢狱之灾也不能切断这种伦理血缘上的联系。相比之下,我的处境就显得颇为尴尬了,虽然在这段时间内,通过我的个人努力与谋划,甚至可以说是强取豪夺,自己终于实现了夙愿,不但成功占有了梅妤那珍藏多年的贞洁玉体,而且正在逐步占据她的内心。
但我心知肚明,即便是在我的胯下柔腻婉转,臣服于我硕大阳具所带来的肉体欢愉中,梅妤也始终未失去心底的最后一丝清明,她的理性从未让渡并屈从于身体的感受,她可以在欢爱时对你敞开一切身心任你索取,但绝不会沉溺于情欲之爱,像白莉媛般甘心做我背后的小女人,将自己的身心与幸福全部托付于我。
所以,即便是在我们灵肉结合的时候,我的内心中隐隐约约地还是有些不安定,因为我明白自己当前所拥有的一切并不笃定。一旦杨霄鹏出狱后,他还是梅妤合法的丈夫,还是杨乃瑾血缘上的父亲,而我又将置身何处呢?难道我可以面对着这个名义上的岳父,暗中却在偷奸自己的岳母,杨乃瑾怎么办呢?
要知道,这并不是当初在白梅杨三人之间做选择那么简单了,我们之间多出的这个男人,即便他在各个方面相比我都不占上风,但他拥有的优势却是我无法攻破的。而且,最大的问题在于,梅妤会怎么做?她会抛弃丈夫随我走吗,她会放弃那个精心营造并维护好的家庭,她会冒这样的风险来换取一个男人吗?即便那个男人让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
我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个答案,虽然我极力地想要否定并忘却这个答案,但这个答案却像毒蛇般纠缠着我,将我锁得紧紧的没有喘息之机。
或许因为心中所思之事,我抓在梅妤胳膊上的那只手下不知不觉地用力握紧,瘦弱的她怎么受得住我的指力,顿时不堪地惊呼出声:「吖……你弄疼我了。」
梅妤的叫声虽轻,但却将我从思绪中抽醒,我赶忙松开五指,看着用手搓揉胳膊不停的梅妤,心中万分疼惜,充满歉意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从梅妤微蹙的眉梢和玉脸上的表情来看,被我握了这一下可是不轻,但她并没有埋怨我,也没有接受我的道歉,只是轻轻地推开我伸过来的手,淡淡道:「没关系,不需要担心的。」
在我们这番推搡中,梅妤系在脖颈上的那方丝巾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露出一直被掩盖住的颀长脖颈,一条细细的玫瑰金项链从她天鹅般白皙颀长的脖颈下方绕过,当中嵌着一颗小指头大小的珍珠闪烁着银光,映衬着那光洁白腻的肌肤毫无瑕疵。
只不过,眼力极好的我,却在那如丝绸般光滑的脖颈肌肤上发现了几道细痕,那痕迹是不明显的淡红色的,但在她白得透明的肌肤上却形成极大反差,就像是雪地里落着的几片红梅般,有着一股独特的韵味。
只不过,好端端的,梅妤的脖子上怎么会多了这几道痕迹呢,从这痕迹的色泽来看,应该是不久前才弄上去的,在我们出发前,我分明看到她脖子上没有这些痕迹,这一切都是在进入探监室后才发生的,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在探监室里发生了什么?
而且,这痕迹看起来好熟悉,好像,好像某种动物的口吻一般……
我越想越不敢想象下去,我的心头像是被什么塞住一般,顿时呼吸困难了起来,我直愣愣地盯着梅妤,双唇微微颤动,想要质问她什么,但又发觉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
梅妤并没有看我,也没有注意到我此刻的表情,她好像不欲与我多做交谈般,迅速地从长椅上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裸色羊绒呢大衣,拎起黑色小羊皮kelly包道:「我去下卫生间,呆会瑾儿要是出来了,你们一起等等吧。」
话刚落音,梅妤便自顾自地迈动玉足朝外走去,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好像是对着空气在说话一般,这种冷淡的态度令我无比难受,这个梅妤好像又退回了一年前,退回那个她包装得极为精致的外壳中去。
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挺拔如鹤的窈窕背影渐渐远去,挑染成咖色的齐肩秀发在裸色羊绒呢大衣的领口微微甩动,两条裹在紫色轻薄丝袜内的玉藕长腿步伐轻盈,但踩在7 厘米细高跟裸色半包尖头鞋内的玉足却十分坚定。
梅妤的高跟鞋底敲击在瓷砖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又响亮的声音,这往日里让我心旷神怡、浮想联翩的响声,此刻却如同丧钟般敲打在我耳边,她脚下的每一步踩出去都像是一根尖针般扎在我的心头,扎得我心痛不已。
会见厅是原有的舞厅改造的,除了在大厅里增加了铁栏杆和会见室之外,卫生间还是在原有的位置,从大厅的长椅看过去刚好是一条直线,所以我就这样看着梅妤的倩影越走越远,然后消失在一扇门后。
我浑浑噩噩地在椅子上坐着,不知道究竟坐了多久,我的耳朵、眼睛、鼻子及其他感官似乎失去了作用,铁栏杆后的狱警们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我却像副尸体般毫无动静。我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也没有心思去关注身边的一切,脑子里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似乎我的心神都随着那个远去的女人,不知被带到了哪里去。
我该怎么办?我还能做些什么?我脑中不停地回荡着这些,像是有无数个小人在齐声说话般,叽叽喳喳地吵着,令人头昏脑涨,直到我的视线无意中扫过地板上的一件事物。
一条薰衣草紫色的丝巾静静地躺在地上,这条方形丝巾显然是用高级的桑蚕丝制成,丝巾当中绘着写意花鸟草木图案,四角用金线绣着一个精致典雅的字母「H 」,泛着淡淡而又润泽的光华,那式样即雅致大方又庄重高贵,一看就知是成熟的知识女性饰物。
的确如此,丝巾的女主人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足以驾驭这方丝巾,而且不久前我还亲眼目睹这方丝巾系在她颀长白腻的脖颈上的画面,这一定是她在起身时不小心滑落的。
我像是牵线木偶般,俯身拾起了这方丝巾,握在手中的感觉同想象般的丝滑柔软,我将其凑在鼻间细细一嗅,淡淡的Chanel No.5 香水味道飘入鼻端,似乎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我身不由己地抓着丝巾在脸上摩挲,好像在抚摸某人如丝般润滑的肌肤,似乎通过织物可以感触到她身体的温度一般。
但我突然愣住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幅图画,那丝巾下方如天鹅般的长长脖颈,白得透明的肌肤上分布的几处红痕,就像是一张张丑陋的小嘴般,张牙舞爪地在我面前晃动,好像在嘲笑着我。
「你算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一个野小子罢了……」
「别想太多了,她只不过是在利用你,不可能会爱上你的……」
「她有丈夫有孩子,一切都会回到原样的,你也不会有什么例外……」
……
这些声音令我心烦不已,我想要将它们挤出脑海,但我的努力并不奏效,我越是刻意不去想它们,它们就越发顽固地从脑海深处冒出,翻江倒海般重复着这些噪音。
铁栏杆后的狱警们各忙各的,没人注意到大厅长椅上的那个年轻人,此刻已经是面红耳赤、额爆青筋,好像正在极力控制将要爆发的怒气一般,他的一只手垂在膝盖边上,握得紧紧的拳头里拽着一团什么,从拳头缝隙里露出的一角薰衣草紫色的丝织物,似乎在不久之前,还系在同行的中年美妇人脖颈上。
此时是下午3 点左右,距离会见结束还有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今天下午只接待了2 个探访家属,中年美妇人花了将近1 个小时,另外那个小姑娘刚进去没多久,等她出来后就可以完成今天的排班了,狱警们的心思都飞到了接下来的生活上。
不是在讨论食堂的饭菜,就是在找牌搭子和麻将脚,虽然这里的工作环境就跟度假村差不多,但毕竟离城区和都市生活太远,有些事无聊起来也是相当无聊的,当然工作也比较轻松,这些犯人都属于素质较高的阶层,只要对他们稍微尊重些,管理起来并不困难。
所以,狱警们并没有注意到,大厅那张长椅上坐着的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不在原位上了,他们也没有看到,那个年轻人正抓着什么走向卫生间的身影。
年轻人的步伐不快,但每一步却都迈得很大,没几下子就走到了卫生间门口,只不过他却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女厕标志的那扇门前,而且从他的神态上看并不是走错了。
卫生间门是虚掩着的,我手一推便开了,到了此处我的步伐却慢了下来,之前满腔的怒火并没有平息,但举动却不那么毛躁了。
这个卫生间到处都透露着岁月的痕迹,整个结构是上个世纪的风格,墙壁上还贴着红砖拼成的语录:「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一排半人高的洗手池贴着白瓷砖,跟我脚下踩着的地板一般,已经泛黄并略见裂痕,但总体来说,女厕的卫生条件还算清洁,也没有什么异味。
洗手池对面用砖墙隔了两个厕位,木质的厕门上刷着青绿色的油漆,最外面的那扇门并没有关上,透过门缝可以看见里面空荡荡的厕位,虽然这里的设施都很陈旧,但抽水马桶倒是挺新的,好像刚更换过一般。
我现在已经确认无疑,梅妤应该就是在最靠里的那个厕位里,不过我却不知该如何继续了,难道我就这样破门而入吗?
幸好我的烦恼没有延续很久,正当我举棋不定的时候,厕位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冲水声,没过多久,伴随着「咿呀」一声,那扇木门被向外推开,梅妤低着头露出了半个身子,她一边手拎着黑色小羊皮kelly 包,一条裹着紫色轻薄丝袜的纤长玉腿刚迈出半步,就被迎面而来的我一把搂住。
「吖……」梅妤猝不及防下发出一声尖叫,但她只叫了半声,就被我伸手给盖住了,所以这声尖叫比较短促,并不足以惊动隔着好几堵墙的狱警,而当梅妤看清面前之人是我后,她立即恢复了冷静,我抱着她走进厕位,并拉上厕门的插匙。
「高岩,这里是女厕,你进来干什么?」梅妤虽然被我抱在怀中,但她的表情还是冷冷的,一对凤目中透露出无比严肃的寒光罩住我。
若在平时,她这副神态已经足够令我退缩,但此刻我的身体却不由大脑控制,怒火已经冲昏了我的理智,而四肢及感官因素却极大地加强。虽然隔着羊绒呢大衣面料,我仍能感觉到呢大衣下方那娇嫩滑腻的女性肌肤,鼻间都是梅妤那独特的清冷体香与Chanel No.5 的香气,浑身每一条血管都像是被加热过般,血液如沸水般迅速流动翻腾起来。
「你先告诉我,你在会见室里干了什么?」我的双目圆瞪,并没有理会梅妤的指责,而是用一种颇为蛮横的语气问道。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梅妤的口吻还是那么冷静,态度还是那么坚决,但那对凤目在我的目光聚焦下,却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我并没有在言语上与她多做纠缠,没有人可以在理性上降服梅妤的,但她并不是无懈可击,我深知她那道防线的弱点在哪。
「吖……你干什么,不要胡来。」梅妤再次发出惊叫,但她那件裸色羊绒呢大衣的下摆却被我掀了起来,我的左手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探入她的大衣内。
一条薄薄的象牙白色真丝短裙下方,我的手指直接触到了那条深紫色蕾丝内裤,虽然梅妤尽力扭摆着身子,但我的手指还是不可抗拒地滑入其中,抚摸在那滑如凝脂的白腻肌肤之上。
顺着几缕柔软而又稀疏的耻毛,我的手指游进了一处光滑而又柔软的小丘,当指头触到那团如花朵般绽放的肉瓣时,我毫不犹豫地向内深入,指尖传来的感觉,正如我所预料的那般饱满紧窄,而且里面湿滑温热犹如熟鸡蛋般。
当我把手指抽出时,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两根手指上已经粘了一层透明的液体,那种略带酸甜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梅妤在情欲高涨的时候,从花芯深处分泌出的春水蜜液的味道。
「你要没干什么的话,这是哪里来的?」我嘴角带着讥笑看着梅妤,把两根粘满雌性分泌物的手指在她面前晃着。
「你放开我,无耻。」梅妤可能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以她的家境与美貌,男人要不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是被她的智慧与理性所折服,个个在她面前都是毕恭毕敬的,生怕有丝毫粗野的行为,引起她的不悦与蔑视。
所以,当她被我强行挟制住并掀起身上的衣裙,将我的手指伸入自己胯间那处私密而又娇嫩的花瓣里搅动,甚至将粘着自己性液分泌物的手指摆在眼前时,梅妤又羞又气,差点没晕过去。
所以她的反应出乎意料地激烈,整个人就像只大母猫般在我怀中挣扎个不停,双手像是猫爪般舞动个不停,那水仙花瓣般的白腻嫩手上尖尖的长指甲更是将我的手背划出了几道痕迹。
我有些火起,抓住梅妤的香肩向后一转,顺势将她的双手扭到了背后,令其手臂无法动弹,但梅妤还是不停地挣扎,那两条裹着紫色轻薄丝袜的纤长玉腿拼命向后蹬踢,玉足下踩着的7 厘米细高跟时不时地扎在我的脚上,虽然穿着皮鞋的脚并不怎么疼,但却令我更加忿怒。
「还说没什么,你跑这么远来,就是为了这个男人是吧,你真的那么想要吗?」
我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继续将手伸到梅妤的呢大衣裙摆内,再次探索那处柔软娇嫩的花瓣蜜丘。
「你胡说什么,那是我先生,我们是合法的夫妻,碍你什么事?」梅妤反口质问道,她这一句话让我有些哑口无言。
梅妤的话虽然尖锐得令人难受,但她的话却没有可指摘之处,我的确是没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因为我在梅妤面前什么都不是,我们之间除了肉体关系外,根本没有其他稳固的东西。
梅妤背对着我,双手被我抓得牢牢的,所以当她摇晃身子的时候,那被腰带束得细细长长的腰身,虽然是很自然地扭动着,但在我眼中却充满了别样的诱惑。
「我不管,你是我的女人,你不可以跟别的男人乱搞。」我热血涌了上来,便越发地不顾一切,为了制止她双手的反抗,我索性拿起那条薰衣草紫色桑蚕丝巾,将梅妤的手腕紧紧地绑在了一起,然后打了个水手常用的结。
「流氓、坏蛋、你放开我吖……」梅妤双手受制,但她却没有大声地呼救,她是一个很爱惜自己颜面的女人,如果让人看到自己被男人挟持在这样一个不洁的场所,还被男人绑成这种形状,那对她来说比死还难受,所以她并不想惊动其他人,只靠自己的力量反抗着,试图用自己的言语降服我。
但她没迈开步子就被我给拽住了,在我面前,她的一切反抗都是白费气力而已,我们之间的力量差距太悬殊了,再加上双手被反扣绑紧,所以我很轻松地一只手抓着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抓住裸色羊绒呢大衣的衣摆,连着里面所穿的白色蕾丝连衣裙掀了起来,将被她大衣笼罩住的下身完全露在了外头。
「不,不要……不要看那里……高岩,求求你了。」梅妤意识到我想要做什么,她的口气突然软了下来,还带着点哀求的意味,似乎不想让我看到大衣内的风景般。
我的视线直愣愣地盯着梅妤被掀起的衣摆下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所目睹的,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具丰腻饱满的桃心状白臀,只不过这对脂玉般白臀上除了那条华歌尔的紫色丝绸小内裤外,并没有裤袜的痕迹。
原来梅妤今天穿得是吊带丝袜,那包裹在两条玉藕长腿上的紫色轻薄丝袜只延伸到匀称的大腿根部,点缀着蕾丝花纹的袜根通过两条细细的蕾丝带子,连接到系在腰间的紫色蕾丝花纹吊袜带上。
相比起日常所穿的裤袜,吊带丝袜更能展现女性肉体的线条美感,特别是不经意露出的瓷白大腿根,与吊袜带装饰下的白腻纤细小腹,令她那尤物肉体增添了更多的诱惑。只不过我却提不起心情欣赏,梅妤今天如此隆重地装饰自己,甚至还穿着诱人的吊带丝袜前来探监,很明显都是为了那个她法律意义上的男人。
一想到自己视为女神的梅妤,穿着充满情趣的吊带丝袜,在久违的丈夫面前露出自己白瓷观音般的纤柔玉体,并与其毫无遮拦地交合的画面,我的愤怒就如同燎原之火般不可收拾,这种联想令我的自尊心大受伤害,而当我扯下那条华歌尔的紫色丝绸小内裤后,那里面的景象更加不堪。
我先前已经用手指探索过的那块玉丘,娇嫩饱满的花瓣色泽鲜红艳丽,那含苞未放的花苞以及上方的稀疏耻毛,都带着女性分泌物的痕迹,那绝不是我手指掏弄两下就能形成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都是那个男人的性具与梅妤交合时留下的。
此刻,我的眼前已经一片空白,只能看到那被紫色蕾丝吊袜带包住的白腻桃心玉臀,以及那充满生机活力的鲜红花瓣蜜穴,我浑身的血液都在迅速遄急地流动,下体那根巨茎已经硬得像铁棒一般。
「啪……」一道清脆的皮肉拍打声传彻室内,幸好此刻并没有其他人在女卫生间里,否则这略显暧昧的声音肯定会引起怀疑。
「吖——」伴随着檀口中呼出的一声轻吟,梅妤那具得天独厚的桃心白臀上已经多了几道浅浅的红痕,而且那白腻光滑的臀肉还在微微颤动着,我与梅妤同时愣住了,梅妤可能从未被男人如此对待过,无论是肉体上还是心理上都遭到了剧烈的的冲击,而我也一下子不知所措,自己怎么会对这个高贵优雅的名媛贵妇如此粗鲁,要知道之前我将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都奉若珍宝,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都令我心痛不已。
我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对待梅妤,我血液里的某种基因似乎被唤醒了,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变得狂躁而又暴力,原本的理智与慎密荡然无存,整个人如同野兽般,任由本能驱动行事。
虽然目睹着梅妤玉臀上的掌印,我的心里头闪过一丝的清明,但很快就被接踵而来的欲望所掩盖,我脑子里只有两种情绪,一种是被梅妤所背叛的不忿与恼怒,另一种是被她白瓷玉体激起的狂野欲望。
我喘着粗气,用一只手解开皮带和牛仔裤拉链,顾不上将内裤整个褪下,就掏出那根挺立了老半天的大肉茎,紧接着把早已勃然而立的巨茎贴在梅妤胯间,紫红色的大龟头在鲜红花瓣上来回摩擦逗弄了两下,便顺着那团饱满娇嫩的花苞用力狠狠地挤了进去…………
就在离探监室百米之遥的女卫生间中,最靠墙的那间厕位大门紧闭,缓缓降落的斜阳透过窗户打了进来,射在那扇略微有些褪色的绿色木门上,让门上的每一道木纹痕迹都一览无余,卫生间里并没有令人反感的异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略带酸甜的气息,一切似乎都跟平日无甚区别。
一只在觅食中的壁虎摇头晃脑地爬上了木门,它聚精会神地环视四周试图寻找猎物,以致忽视了木门正在发生的异动,但它很快意识到爪下的这块土地并不安稳,很明显木门正在轻微晃动着,而且那晃动的频率正在逐步地加强,还时不时地发出一声挺大的响声,好像有什么动物在里面撞击般。
从木门的下沿看进去,只能看到很有限的一个长条景象。铺着白色瓷砖的洁净地板上,有四只穿着鞋子的人脚站着,其中两只间隔很大摆着的是男人的皮靴,粗犷的水牛皮靴身上打着硕大的柳钉,从靴子的长宽可看出男人的脚掌极大,这两只靴子虽然在地面上踩得极稳,但仍可看出他们之内的脚掌在使力中。
另外两只紧紧并着的是一双裸色尖头高跟鞋,这两只高跟鞋有着7 厘米的细高跟,春笋般尖尖的鞋头散发着高级小羊皮的光泽,半包式的鞋身里纳着两只如新月般优美纤柔的足弓,那整只足弓都被包裹在紫色轻薄丝袜内,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踩着7 厘米细高跟裸色尖头鞋内的玉足微微前倾,时不时地从半包的鞋身里溜了出来,好像被一股强大的冲力在后面推动着。
那股冲力之大,直接令梅妤的身子向前扑去,她抵在木门上的臻首重重地撞了上去,导致木门发出一声闷响,连累得那只趴伏其上的壁虎四肢一颤,一下子从木门上掉了下来,壁虎惊惶之下甩着尾巴左看右看,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壁虎贴着白色瓷砖的地板上缓步爬行,不知何时行进入那两只7 厘米细高跟的裸色尖头鞋中。如果它能够抬起双目向上看去的话,会发现沿着那新月般的足弓向上,经过纤细小巧的足踝,顺着那两条如藕般又长又直的纤细玉腿而上,那裹在紫色轻薄丝袜内的长腿正在距剧烈颤抖着。
让那双无比秀气的颀长紫丝玉腿颤抖的力量,来自她背后那个高大壮硕的男人,以及他双腿间那根又粗又长的阳具,那硕大的巨茎血管膨胀青筋凸起,随着男人臀部的摆动不断撞击着胯前的那具女体,而男人阳具下方挂着的两颗铁球般的睾丸,则不停地拍打在那系着紫色蕾丝吊袜带的大腿根上。
「嗯……」梅妤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太大的声响,她不想让外人发现自己的处境,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像她这样一个端庄高雅的贵妇,居然会在一个女卫生间的厕位里,翘着光溜溜白腻腻的玉臀,被一个与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操弄着,而且她的下体除了那双吊带丝袜之外一丝不挂。
只不过梅妤发出的呻吟中,似乎还带着几分痛苦与不甘,一半的原因是后面不断抽插中的那根阳具实在是太粗大,自己先前虽然已经有过一场性爱的润滑,但那根粗如儿臂的壮硕男根插进来的时候,梅妤的花径还是被撑开到了极点,自己那娇嫩滑腻蜜穴的每一寸腔壁都能感受到男根的灼热,而且更为可怕的是,男人的巨茎似乎还在不断膨胀中,好像非得把自己的蜜穴撑破不可。
更令梅妤担忧的是,男人的动作不像以往般温柔体贴了,那根巨茎自从插入以来便十分地狂躁不安,丝毫不顾自己的感受般飞快抽插着。
男人的态度让梅妤有些圭怒,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敬畏我如神灵,我只要稍稍摆出凛然之色,他就会变成庄重守礼的君子,为什么今天却有此意外呢?
可问题是,自己也没有表现出很坚决的反抗态度。一旦被他那根可怕的阳具插入之后,自己原以为很牢固的防线却一触即崩,所有的矜持与伪装好像都不管用了,男人的阳具就像是一把钥匙般,身体一旦被他打开后,就很难阻止他的进入。
梅妤暗自有些羞愧,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这么地言不由衷,这么地没有自制力,不管事先如何告诉自己,一定要守住道德关卡,不可再次逾越边界了,但被男人这么插了进来后,操弄了起来后,就完全忘光了。
而且,更让她不安的是,梅妤渐渐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回应着男人,自己的蜜穴正不可抑制地收缩着,又爱又恨地包裹吮吸着男人的阳具,自己的花心深处正在分泌着一股股的春水蜜液,像是在助长男人的雄风一般。
逐渐湿滑的花径,让我的巨茎出入更为方便,抽插的速度开始逐渐加快。我抓住梅妤光洁滑腻的纤长玉腿,用下身那壮硕挺拔的巨大肉茎,狠狠地干着胯下这个端庄贵妇,每插一下,大肉茎都深深陷入蜜穴最根部;每干一次,乒乓球大小的紫红鬼头都深深地插入梅妤花房的最深处。
而此刻的梅妤别提反抗了,她就像无助的女奴一样,柔弱不堪地任我恣意亵玩。大概连续抽插了几百下,我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并且每一下都狠狠地直插到底,毫不留情,双手也不停地在梅妤纤瘦合度的长腿上随意游走抚摸,从过载紫色轻薄丝袜内的玉腿,到系着吊袜带的白腻光滑小腹,一处都没有放过。
这个年纪可以当我妈妈的美妇人,在我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她体内的每一道肉褶,对于我来说都是了如指掌,我可以轻易地找到她花心中的敏感所在,我可以驾轻就熟地挑起她的情欲。
梅妤柔美的双颊因为情欲的高涨而一片酡红,峨眉轻颦,涂成两道鲜红细线般的薄唇微微张开,不停地发出充满诱惑的呼吸声,而且声音越来越急促,音量越来越大。
但她的那对凤目却始终紧闭着,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些晶莹的东西,她是在为自己目下的遭遇而流泪,还是为自己身体的诚实反应而感到悲哀呢?
「高岩,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我不能再做对不起他的事了……」
梅妤虽然已经被挑起了情欲,但她口中依旧低低地哀求的,好像这无济于事的哀求,可以减轻她心头的负罪感般。
然而我像没有听见一样,对梅妤的哀求无动于衷,只是认真专注地操干着她。
雄壮的虎躯毫无缝隙地抵在梅妤曲线动人的玉体上,用粗大的巨茎节奏分明地操干着梅妤嫩滑的美穴。绝望之下,梅妤彻底放弃抵抗,任由我在自己柔美性感的玉体上蹂躏。
我胯下的巨茎不紧不慢、坚定有力地用力干着那娇嫩嫣红的花瓣穴,节奏分明、次次到底……一下、一下、又一下。每一次巨茎插进去时都会连根没入,深深地捣入蜜穴的最深处,铁蛋似的睾丸撞击在梅妤光滑细腻的臀肉上,发出「啪…啪」的响声,硕大的龟头直直地刺穿花芯那团嫩肉,攻入梅妤那最神圣的宫殿里。
每次梅妤刚想开口说话,我的巨茎都会正好猛地一下捣入花芯,让她倒吸一口凉气而无法言语。每次铁棍似的巨茎落下都好像要插破花房,刺穿身体,一直插到嗓子眼里,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梅妤有种心惊胆颤的恐慌。
就在几堵墙之外的杨霄鹏再也不会想到,此刻他那端庄淑雅的妻子正光着下体,被一个孔武有力的精壮男人从后面侵入,用他异于常人的淫秽肉茎不停地操干着,男人跨下那原本属于他的女人,就像在驯服一匹具有野性的母马。
随着时间的流逝,梅妤感到之前的生疼慢慢消失不见,却逐渐升起一股无法忽略的舒适感。原本清晰的思维在巨茎长时间的抽插下变得有点恍惚起来。
仔细观察梅妤表情的我,发现梅妤哀痛的表情渐渐消失,冰冷的眼神变得慢慢迷茫起来。于是我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情,嘴角不有得的一笑,逐渐加快起巨茎在蜜穴里抽插的速度。
提升了抽插频率的巨大巨茎,每一次缓慢地抽出,都会把梅妤小肉穴深处鲜红欲滴的蜜肉用力带出。紧紧缠绕茎身的蜜肉随着巨茎的拔出掀出体外,暴露在空气中,还没等它休息一下,就又被巨大的巨茎迅猛地捣入体内。那温软细滑的粉红嫩肉好像舍不得离开我胯下粗壮的阴茎,纠缠着它,包裹着它,对其依依不舍,百般留恋,祈求巨茎在肥美的肉穴里多呆一会儿,以便诉相思之苦。
经过无数次巨茎的来回抽插,梅妤突媛惊恐地地发现,自己肥美娇嫩的蜜穴开始变得逐渐湿润滑腻起来。她咬着樱唇,拼命压抑住开始变得春情荡漾的表情,不停地忽略从花径腔壁里传来地阵阵快感。
我感觉身下美妇人的肉穴经过自己巨茎的操干终于湿润了,表情变得更加得意。邪笑着再次加快速度,胯下布满青筋的巨大巨茎在梅妤紧窄的阴道里飞快地抽插起来。
「嗯……吖……」梅妤被突然提速的巨茎干的从樱唇里发出一声无意识的闷哼声。她端庄的玉容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春意,双颊泛起片片桃红,光滑洁白的额头渗出点点香汗,紧锁的黛眉似乎在苦苦忍耐着什么。原本紧闭的凤目也张开了两道小缝,眼中开始弥漫着丝丝雾气,娇艳的红唇一会儿微微张开,似在发出无声的娇吟;一会儿又用洁白的皓齿轻咬朱唇。
刚才无意识的呻吟让梅妤羞愧不已,觉得非常对不起丈夫,于是紧咬贝齿,抿着双唇,期望不让自己发出娇吟。可惜快感就像破堤的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每一次巨茎的深深插入,樱唇都会不由自主地张开,从娇艳的红唇中发出无意识地轻吟。
梅妤感到自己阴道慢慢变得敏感起来,而且私处的快感逐渐弥漫到全身,蜜穴也逐渐变得润滑多汁,浑圆修长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夹住我粗壮的腰身,让我更方便玩弄她的蜜穴。身体上的愉悦感让春水不停地分泌,终于分泌得越来越多,不仅把我的巨茎糊得满满的,而且还渐渐溢出体外。在巨茎不停地抽插中,梅妤分泌的淫液从蜜穴洞口不停地被挤压出来,慢慢地流到两条长腿的紫色丝袜上,与之前留在丝袜上的干涸淫痕重叠在一起。
这条轻薄的紫色丝袜是丈夫在法国亲手挑选,并带回来的,是他最喜爱的深紫色,而且价格不菲。杨霄鹏本希望能够在这丝袜上留下俩人燕好时的幸福痕迹,以增进夫妻之间的房事情趣。谁知道却被他的女婿我提前享用了。而那具原本属于杨霄鹏的花瓣蜜穴,却正在为年轻男人的阳具不停地分泌着春水玉液,还不断地将花径内的分泌物甩在丝袜玉腿上。
这条紫色丝袜就像一层淡淡地薄雾,包裹住大半条长长的纤细玉腿,只可惜那紫色丝袜根部上沾了几点乳白色的痕迹,很显然是梅妤下体分泌出的蜜汁染湿的缘故,仔细望去,那几点乳白色的污渍就像一朵朵花瓣印在丝袜上,显得无比地美丽却又带着几分色情意味。
此时的我犹如一架不知疲倦的榨汁机器,不停地榨取梅妤肥美滑腻的蜜穴,从中压榨出无数滴晶莹剔透的春水,粗长的大肉茎每用力深深捣入一次蜜穴,紧窄滑腻的花径里就会发出一声奇怪的「咕叽」声。
花径内分泌的大量蜜汁被我的巨茎插得春水四溅,把梅妤饱满滑腻的桃心白臀涂的满满的,梅妤分泌的玉液粘连在我粗长的大肉茎上,大量的春水玉液顺着茎身,缓慢流到睾丸上。
睾丸每次与桃心白臀撞击时,两颗铁蛋似的睾丸和白腻臀肉之间总会拉扯起一条长长的,永不断掉的黏液丝线,好像蜘蛛的长腿拉扯的黏液般,透明纤细而又不会挂断。
大肉茎在蜜穴里抽插的速度逐渐加快,花径里不停地发出「咕叽…咕叽…咕叽」的响声,那是巨茎在充满春水的蜜洞里搅动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极其淫糜。
听得梅妤双颊绯红,羞愤无比,心里只感到无地自容。快感如潮水般袭来,强烈的情欲让梅妤再也无法抿住双唇,不停地呻吟起来:「嘤……」
梅妤被我胯下的巨茎奸淫的婉转娇吟,媚眼如丝。她星眸半闭,薄薄的红唇微张,呼吸十分急促,勾魂曲线下的瓷白玉体在年轻男人阳具的刺激下不停地颤抖着,娇吟着,粉雕玉砌般的白腻胴体布满桃红,香汗淋漓的两条纤长玉腿显得无比淫靡。
显然只要再狠狠地操干两下,梅妤就将达到渴望已久的高潮,释放酝酿已满的情欲。但就在这紧要关头,我却突然停止抽插,拔出巨茎,略带戏谑地望着梅妤,默不作声。
已经达到高潮边缘的梅妤,此时感到体内一阵空虚,蜜穴里给予自己极度快乐的阳具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下身积蓄已久正准备倾泻而出的强烈欲望,就像被抽空了一样,无法得到释放。那种身体急欲释放的原始本能,折磨得梅妤饥渴难耐,郁闷无比。嫩滑多汁的蜜穴仿佛要抓住什么似地,却毫无着力之处,只能在空气中一缩一缩地抽搐着。
她那桃心状的雪臀此刻被汗水和淫液涂得满满的,充满光泽的白腻下体显得分外晶莹细滑,肉光四溢。她感到下身的蜜穴里犹如蚁噬,瘙痒难耐,恨不得有根粗大的巨茎来帮自己释放,为自己解痒。欲望的煎熬让梅妤的精神简直要崩溃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和神经都在诉说强烈的饥渴。
此刻的梅妤脑海一片混沌,完全忘记自己相爱多年的丈夫,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为人母的事实,也忘记了面前这个男子的身份。道德、现实以及女性的矜持此刻都已被梅妤统统抛诸脑后,只剩下雌性动物发情时的本能。
梅妤红着脸用下身朝我讨好似地摇了摇桃心状的白腻雪臀,希翼我把救命的大肉茎重新插进自己的体内,让自己释放积蓄已久的高潮。
可惜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丝毫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抓着梅妤一双莹白纤美的玉腿,保持她那种令人羞辱难堪的后入姿态。
「你……进,进来吧……」等了半天见我没有反应,梅妤羞红了双颊怯怯地说着,再次轻微地朝我摇晃了下桃心雪臀。
「你之前不是很不情愿吗?不仅打了我一耳光,而且还说我是个令人恶心的流氓。我一个流氓怎么能进入你那优雅高贵的地方呢?」
「更何况你不是说和杨霄鹏的感情之深我根本无法了解吗?你那么深爱着家庭怎么会要其他男人来干你呢?」
我此时用胜利者的语气揶揄道,那根不安分的巨茎却在梅妤的蜜穴口诱惑地挑逗着。
听到我提起丈夫,梅妤脸色一阵苍白,迷离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明,好像突然被人从梦境中唤醒,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中。听见杨霄鹏这个熟悉的名字,梅妤这时才想起就在不远处监牢的丈夫,心里感到无比的愧疚。
梅妤在无限的自责中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一想起自己的身份地位,再想到自己之前一系列的不贞行为,心中的愧疚更加强烈。梅妤突然感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再也回不到之前那个自己了,那个令无数男人爱慕若狂又敬畏如神的高贵女子,一种自我放弃、自我惩罚的念头浮现在梅妤的脑海中。
仔细观察梅妤表情的我,见她满脸苍白,表情充满了悔恨和内疚,知道现在正是一个重要的关口,梅妤此刻正在做天人之争,她与生俱来的肉体本能与长年修炼成的理性思维,互相争斗纠缠不休并愈演愈烈,这个时候我只要给她加一把火,给她最后一击,就能彻底击碎她内心中的道德观念,让她放弃所有的矜持与游离不定,令她坦坦荡荡地敞开身体与心怀,彻彻底底让她坠入欲望的深渊。
所以我也的确是这么做了,我双手揽住那两条白腻颀长的大腿根部,将她整个身子向上一提架在空中,胯下那根徘徊已久的大肉茎猛地一下塞入那具已经略显红肿的花瓣蜜穴,这一下插入又深又重,竟然直接捅到幽深多汁的花房中,那种带着强横霸道的插入让梅妤措手不及,她几乎被这根硕大的玩意儿捅得岔气,口中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轻啼。
「吖……」
梅妤充满分泌物的蜜穴却突然活了过来,生气十足地包裹着大肉茎。已经放空一段时间的体内重新燃起欲火,饥渴的花径突然迎来无比的充盈,舒爽的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欣喜的欢呼,就在她的欲火再次点燃的边缘时,我却偏不让她立即得到满足,反而将那根与蜜肉纠缠不休的巨茎缓缓拔出,似笑非笑地看着怀抱中的玉人,胯下巨茎只留一个紫红色的硕大龟头在蜜穴口轻轻研磨着。
我刻意刁难梅妤,火热的巨茎继续在梅妤娇嫩的肉蔻上挑逗着。就像玩弄一条宠物狗一样,不停地挑逗着梅妤。那种情欲的煎熬,那种欲望无法得到释放的感觉,把她折磨的几乎快要疯掉了。
「高岩,求你了…………」
「梅,只要你说了,我就会给你的。」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口中却极尽温柔滴轻声诱惑道。
梅妤被折磨的几乎要哭了,此时此刻身体发出的强烈饥渴告诉她是多么需要我胯下的那根大巨茎。梅妤满脸的挣扎,思维开始陷入混乱,终于她的理智被情欲所战胜,坠入了欲望的深渊。
霎那间,她忘记了深爱着的丈夫,忘记了自己曾经美满的家庭,忘记了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儿…………沉默了一会,梅妤抬头悄瞧了一眼我,羞涩而又难堪地说道:「呜…………我不要…………我真的说不出口,我,我忍不住了,快点给我…………呜」梅妤此时仿佛神经错乱,一副完全崩溃的模样,哭泣着在胡言乱语中轻摇着桃心雪臀,试图让那徘徊在蜜穴口的龟头更深入些,祈求那根令人又恨又爱的巨茎插入。
「你不说我是坚决不会满足你的!乖,宝贝,听话。只要你说:请。我就会让你彻底得到释放!」我一边用大龟头在梅妤花瓣中粉红柔嫩的肉蔻上轻轻研磨,那就像颗大蘑菇般的伞柄让梅妤舒爽的直发抖,一边用魔鬼般的声音诱惑地说着。
梦幻般的话语让本已思维混乱的梅妤不知不觉地沉沦下去。梅妤此时像被催眠了一样,完全抛弃了女性独有的矜持,跟着我的话音,无限羞涩地轻轻说道:「高岩,请你……给……我……你的……」话语轻微地仿佛蚊哼,到最后声音轻的几乎微不可闻。
那个「请」字让梅妤羞愧地无地自容,深深的羞辱感让她流出耻辱的泪水,但身体却似乎一轻,内心深处仿佛突破了什么界限,心态变得有点和以前不同了。
当梅妤按我的要求说出第一句时,便似乎挣脱了什么枷锁,终于得到解脱。
此刻的她再也无所顾忌,在性欲的煎熬中,望着我的眼中闪现出情欲的光芒。这个包含羞辱的词语,从梅妤口中说出后。话语里那种被彻底羞辱践踏的耻辱感,几乎让梅妤瞬间达到高潮!
「哈哈……梅,这可是你求我操你的哦!」我满脸得意地笑着,语气中充满了怡然自得的傲气,看着这个一向清高理性的贵妇在自己面前伏低,男人的骄傲与自尊瞬间飙升到了顶点。
既然已经达到目的,我也不再多做拖延,满足的把巨大的巨茎在梅妤肥美嫩滑的蜜穴上蹭了两下,便对准那空置了一段时间的蜜穴狠狠地捣了进去,一插到底。
「吖……」梅妤颤抖着发出一声无限满足的呻吟,下体犹如重获新生般再次翻滚包裹起来,将那根又粗又长的巨茎紧紧地含在里其中。
这间狭窄的房间里再次春意无限。
雁湖山庄的探监室足够宽敞,所以在这里工作的狱警条件挺不错,只不过刚刚粉刷过的墙壁,还残留着装修材料的气味。但狱警们并不太在意这个,他们对于这个岗位还是很满意的,在这里上班基本不用跟犯人打交道,只是安排一下犯人与探视的家属会见,这种活儿在监狱里是很舒服的那种。而且雁湖山庄监狱的设立时间并不长,到此探监的家属也并不多,一般一天只有7 、8 个左右,所以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比较闲。
在这里的工作的狱警共有四个,三男一女的组合恰到好处,这唯一的女警大学毕业后考进来的,身材相貌在制服女性中算是挺漂亮了,再加上年轻的缘故平时颇为活泼,在监狱这个僧多肉少的环境里非常吃香,所以另外三个男警有事没事都围在她身边献殷勤,而她也怡然自得地享受着被人追捧的待遇。
此刻已经是下午3 点半了,会见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几个男警都聚在女警那里聊天扯淡,他们聊天的内容无非就是监狱里的家长里短、流言八卦之类,不是某人特别会拍领导马屁,就是某某跟某某有一腿之类的,是不是还掺杂一两句对工作的抱怨。
平心而论,他们的工作量并不重,雁湖山庄监狱是按照最新的标准改造的,一切设备都是现代化自动化,除了会见室和厕所之外,到处安满了摄像头和监控设备,要想出什么纰漏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这种监狱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件,因为能到这里来服刑的犯人都不一般,他们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物,在这里服刑距离出去只有一步之遥,谁也犯不着冒这个险去搞什么花招,更何况这儿的环境条件就跟疗养院差不多,在这里劳动就跟度假一样。
说着说着,狱警们的话题转到了他们工作对象上。对于这些特殊的犯人,狱警们的态度明显出现了分歧,女警认为这些犯人基本上都比较有礼貌,外形言语都不那么令人讨厌,而且管理起来也比较容易,总体来说还是受人欢迎的。
「比如说今天那个犯人吧,别看人家岁数大了些,但是那精神气质,那谈吐风度多有魅力,而且长得又很帅,要再年轻一些,不知有多少女人喜欢呢。」女警略带花痴地描述着,对于这个年龄的女孩来说,有一定社会阅历和地位的男人更吸引她们。
「小叶,你不会看上那个大叔了吧,他可是被判刑了哦。」一个年轻男警有些吃醋地道。
「我知道他,不就是杨霄鹏吗?东建集团的董事长,正厅级干部,原本也是个人帅多金的帅大叔,只不过已经被判刑了,现在可是我们管理的对象。」
「可是,我听说他是被人冤枉的,当时网络上传了很多,都说杨霄鹏挡了淮海首富的财路,所以才找事情把他给关了。」
「嘘……」一个年级较大,老成些的男警连忙摇手示意。他眨巴眨巴了眼睛,装模作样地左右看了看,故作神秘道。
「你知道淮海首富的家族吗?这个事情可关系到咱们的饭碗,小心隔墙有耳。」
他这么一说,几个年轻人迅速领会到了话中之意,个个立马将嘴合得紧紧的,还颇不自然地朝摄像头的角落看了看,生怕会被监控录下来般。
一阵寂静之后,还是女警小叶沉不住气,率先开口问道:「崔哥,你说那事儿是真的吗?杨霄鹏真的没有犯那些罪行。」
「这个嘛,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国内混得开的这些人,哪个手上没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只不过是你形势不如人了,人家要抓你的短,你有什么法子。」
被叫做崔哥的老成男警绘声绘色地说着。
「你说被关在这里的那些人,谁不是三头六臂的,像这样的监狱,就是为这些人服务的,除了限制人身自由外,跟住宾馆有什么区别,等他们过两年出去,照样是外面的一条龙。」
崔哥的这一套理论说得像模像样,那些年轻狱警们听了都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只有小叶还是似懂非懂的,她又问道:「他们在判刑的时候,不是都被没收非法所得了吗,出去还得从头开始吧。」
「嘿嘿,这个你就不懂了。」看到这个平时颇为高傲的小叶,此刻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一脸颇为信服的样子,崔哥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他口沫乱飞地说道。
「这些都是人精,他们犯事之前早就把资产转移洗白了,或者就是把老婆孩子送到了海外,等自己坐满了刑期出来,直接过去享受那些钱了,谁还跟你去白手起家。」
崔哥他越说越兴奋,甚至指手画脚起来。他的话让这些阅历尚浅的年轻人们大开眼界,小叶更是听得两眼发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说呢,怎么这些官儿到了这里后,没多少家属来探望过,原来都成了外国人了。」一个男警摇摇头道。
「这是为了安全起见,生怕被人顺藤摸瓜,好多人在出事前都跟老婆离婚了,这几年忍忍也就过去了,懂不懂。」崔哥有些不屑地答道,好像这个问题问得太幼稚了。
「是啊,难得今天看到老婆孩子都来探望的,这个杨霄鹏应该手底下比较干净吧。」
「小叶,下午来探视的是杨霄鹏的老婆孩子吗?」
「是啊,我看了她们的证件,他女儿跟我差不多大呢。」
「我靠,不会吧。他女儿长得真美,那身高就跟模特儿差不多,你再帮我看看,她结婚了没有?有男朋友吗?」
「去,少来烦我。」小叶有些不悦道,女人总是对比自己优秀的同性更容易产生敌意,特别是在容貌这回事上。
「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你没看那一起来的那个高帅富,他身上的皮衣你一年工资都买不起,还是少做白日梦了吧。」
「我只是问问而已,又没说要怎么地……」那个男警被小叶这番话说得颇为尴尬,他摸了摸脑袋嘟囔了几句,声音小得跟蚂蚁差不多。
「我倒是觉得他老婆更美,虽然年纪大了许多,但五官那身段一点都不输给女儿,而且好有气质,好高贵的样子。」
「是啊,我也看过不少高官夫人,虽然也有保养得很好很漂亮的,不过个个都很耻高气扬,不像她那么……怎么说来着?」
「不卑不亢。」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她就轻轻的看我一眼,我连忙站直了身体,生怕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不敬。」
「嗯,我知道你说的那种感觉。」
「咦,小周你怎么认识她?」
「是的,她是东吴大学的法学教授。我在念书的时候,曾经听过她的一个讲座,那个讲座从开始到结束,没有一个人中途退场,所有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在东吴大学人人都称她为『司法女神』。」
「啧啧,怪不得那么知性有气质,还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只可惜,她老公犯了事情,连累到这样的美人。」
「你说,她来探视老公,在里面呆了快1 个小时是干嘛。」
「什么?」
「不会吧?」
「你以为,前面他们进的会见室叫夫妻室,除了没有淋浴间外,其他的都跟酒店的大床房一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会这个都不懂吧。」
「现在社会上不是提倡人性化管理吗,就算是犯人也有他们的需求,咱们这个监狱可是五星级标准的,这叫与国际接轨,懂了吧?」
「我说呢,前面还有些奇怪,怎么这个女教授出来的时候,脸蛋儿反而比之前更光艳了几分,身上的香气更浓了几分,原来是得到了男人的慰藉。」
「别乱说,人家可是合法的夫妻。」
「伤心了吧,小周你要不要去打扫下那个房间,在女神曾经躺过的床单上滚一滚,亲身感受下女神的气息。」
「你……」
「好啦、好啦,你们能不能别那么恶心,再说我生气啦。」小叶有些听不下去了,看到小姑娘一脸不悦的表情,几个男警赶忙闭上了嘴巴,虽然他们迅速转移到了其他话题上,但明显看出彼此都有些心不在焉。
男人们虽然不说,但他们的心思都被先前那段谈话给带飞了,每个人心中都不由得萌生了幻想,幻想着那个知性优雅、气度不凡的美妇人,幻想着她那高级呢大衣下方的肉体,以及她在会见室那张床上与男人翻滚做爱的画面……
但男狱警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意淫中的那个高贵的美妇人,此刻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女厕内,光着滑溜溜湿漉漉的下体,坐在一个男子的双腿上摇曳起伏不停,而她那具有着嫣红花瓣和紧窄花径的蜜穴,正一张一合地吞吐着男子那根又粗又长的阳具。
他们也不会知道,此刻美妇人胯下所坐的男子,正是先前与她一同前来的那个年轻人,也就是他们所认为的那个长腿美女的男朋友,按照通俗的社会伦理来看,美妇人应该是这个年轻男人的岳母,而此刻年轻男人朝气蓬勃的硕长阳具正在熟美岳母的体内进进出出。
他们更不会知道,此刻美妇人那光滑娇嫩的蜜穴口,不但在那根粗长的阳具的进出下,不断地将花芯内部分泌的透明液体溅在男人多毛的大腿上,那透明分泌物里不仅有美妇人的春水蜜液,有年轻男人在不久前射入她体内的浓厚白浊液体,而且还有上一根阳具在花径内的残留物。
女厕的抽水马桶是新装的,所以外表还算整洁与干净,男人的牛仔裤已经拉到了腿弯处,露出的两条多毛大腿略微分开,形成了一个不那么舒适的肉垫,而那个美妇人却分开两条大长腿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她身上的那件裸色羊绒呢大衣从外表上看还是那么的整齐,长长的裸色羊绒呢衣摆将她与男人的下身结合处遮得严严实实,只能觑见衣摆下方两条裹在紫色轻薄丝袜内的纤长玉腿,那对玉藕般的长长丝腿踩在一双7 厘米细高跟裸色半包尖头鞋内,从那新月般纤美的足弓微微蹙紧的幅度,以及匀称细长的小腿时不时摆动的频率来看,她正通过自己双腿的使力,驱动坐在男人双腿上的身体上下挺动。
她用乳白色象牙发箍固定起的齐肩长发随着臻首不断甩动,那挑染成咖色的发丝就像一幅上好的绸缎般顺滑而富有光泽,随着女人身体的上下起伏而流动不定。从旁边看过去,那发丝下方露出的光洁白腻耳珠上,缀着两颗描金边白玉耳钉,时不时地从甩动的发丝下溜出,配合着那张清丽无边的瓜子脸,瓷白如玉的娇嫩肌肤,微蹙的高挑黛眉,和翕张的轻薄红唇,无处不在彰显着女人高贵优雅的气质,而且这张一向理性示人的面容上,此刻却布满了情欲十足的桃红,那种反差极大的画面却令人更为激动。
顺着她纤长瓷白的脖颈而下,两节瘦瘦的优美锁骨躺在一段欺霜赛雪的白腻胸脯间,一件质地优良的裸色毛呢大衣将她窈窕细长的身段包裹的恰到好处,左右开的大翻领形成的一道V 字领口,隐约可见里面深紫色抹胸的痕迹。一条裸色的腰带束住哪盈盈不堪一握的蜂腰,长长的裙式衣摆向下垂着盖到大腿上半部分。
直到呢大衣的衣摆为止,她的上半身完全符合一个名媛贵妇的要求,衣着端庄大气又不失优雅高贵,但那两片呢大衣裙摆之下却露出的两条笔直纤长的玉腿,那对细细的大长腿裹在深紫色轻薄丝袜里,就像两截上色的白玉藕条般诱人,水莲花般纤巧秀气的玉足踩在一双7 厘米细高跟的裸色尖头鞋里,她那令人惊艳的腿长加上鞋跟高度,刚好足以脚踩地坐在男人大腿上。
只不过这对秀美的玉腿却左右分开摆出一个颇为不雅的姿势,而且她并不是完全坐在男人腿上,她的屁股跟男人的大腿还有一点空隙,而且这点空隙随着她身体的上下起落而放大缩小。偶尔从呢大衣裙摆分开的空隙中望去,里面依稀可以看到那白藕般的大腿根部,那深紫色丝袜通过同色蕾丝细带系在小腹上方的吊袜带上,而在期间是一具雪白剔透的饱满玉丘,几缕稀疏柔顺耻毛下方的蜜穴口如花瓣般张开,一根粗如儿臂的硕大男根正捅入其中。
随着女人身体的抬起,那根壮硕的大肉茎逐渐地露了出来,虽然上面套着个避孕套,但仍可看出巨茎的体积与长度十分惊人,那薄薄的避孕套已经被撑开到了极限,但还有小半截的茎体露在了外面,让人不得不担忧它是否会脱落。避孕套上黏满了白色分泌物和晶莹的春水,显示这对男女保持下体的交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由于坐姿的缘故,男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动作,他只是把裤子连内裤褪到脚边坐着,其他的一切都由女人来掌握活动,而女人的动作其实并不是很激烈,因为男人的那根玩意儿实在太长了,就算她努力地把屁股向上抬起,男人的那个大龟头还残留在体内,而她若是完全坐下去的话,那整根大肉茎会硬生生地挤入自己的花房,那硕大的龟头会把自己捅得喘不过气来。
她只能半悬空着身子,努力不让自己的雪股着地,并保持着这个姿势上下套弄那根阳具。这样的姿势无疑增加了身体的负担,本来蜜穴里含了根如此硕大的肉茎就很吃力了,还得防备巨茎的整根插入,这使得她的腰身得浮在空中,从而增加了双腿的负担。所以,那双踩在7 厘米细高跟裸色尖头鞋内的紫丝玉腿已经在微微颤抖了。
虽然如此,但女人脸色却露出愉悦的神情,她微微眯着那对媚人的凤目,鲜红的薄唇微微张开,那种神态就像是犯毒瘾的人得到毒品一般。坐在马桶盖上的男人,他的一只手藏在裸色呢大衣的裙摆里,只有女人才清楚,那双大手正在自己光溜溜滑腻腻的赤裸下身活动着,男人粗糙的手指滑过白腻光洁的小腹时,那种痒痒的感觉透过肌肤,与蜜穴内那根壮硕的阳具遥相呼应,更令她花径生春、震荡不已。
男人的另一只手伸了上来,他的动作虽然温柔,但却带着不可抵抗的意志,女人也很顺从地将臻首向后倾斜,还没等她睁大微闭的凤目,一条热乎乎的粗长舌头已经伸了过来,男人的舌头强硬地撬开女人的玉齿,不可阻挡地深入那紧窄湿热的口腔,与女人那根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男人的吻热烈而又霸道,大舌头像是要侵占每一寸土地般,将女人檀口的每一个角落都扫遍,并且甘之若饴般吮吸着女人的口津液。在他的挑逗下,女人也开始回应其那条大舌头,两人的口舌孜孜不倦地缠斗在一起,就像一大一小的双蛇在舞蹈般。
虽然姿势有些别扭,但女人看上去还是那么地优雅,她挑染成咖色的齐肩长发被男人顺手掠到脑后,露出的那张小脸更加清丽妩媚,白玉般的耳珠上那枚描金边玉石方形耳钉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映衬着她被男人撑开的鲜红薄唇,以及时不时露出一角的嫣红丁香,有着一股即圣洁又色情的美感。
而他们下体交接处,那具嫣红的花瓣蜜穴依旧不停地吞吐着男人的硕大巨茎,只是女人的动作明显放缓了下来,她时不时地还稳住下体,轻轻晃动着桃心雪臀,让那根又粗又长的阳具在花径中搅动几下,好让每一寸腔壁嫩肉都体验那份壮硕的感觉,而那根大肉茎所磨蹭过的地方,一阵阵电流般的快感令她浑身酥麻。
如果她口中没有塞着男人的舌头的话,肯定会忍不住呻吟出声,但此刻室内只有一种明显的声音,那是来自他们下体交合处,那种犹如红酒瓶塞开启的「卟卟」声,在这个无人的卫生间内婉转回旋。
墙上的挂钟指针走到了4 点左右,上了一天班的狱警们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女警小叶已经开始把杂志和零食收进自己包包,男警们则不安分地左右踱着步子,心思都放在待会食堂里的饭菜上了。
就在这时,隔壁的会见室门口响起了铃声,小叶按了下面前的电钮,会见室的不锈钢门向旁移开,一个带着白色绒线帽的高个长发美女走了出来,她右手搀扶着的男子虽然穿着囚衣,但高高的个子与匀称的身材,一望就知其曾身居高位。
略现花白的头发向背后梳着,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脸庞上虽然皱纹已经很明显了,但仍可看出年轻时是一个美男子,且他的五官与身边那个年轻姑娘有几分相似,事实上他们的确是一对父女。
狱警按照相关程序检查完后,男人充满慈爱地看了女儿一眼,这才在狱警的押送下往囚房区走去,长发美女目送着父亲背影消失,她转身走出铁栏杆区,脸上顿时现出了几分迷茫,好像并没有看到预料中的人影,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她转身走回会见区,隔着铁栏杆询问道。
「你知道先前在这儿的两位去哪了吗?」
被她问到的狱警是小周,他看到自己心仪的长发美女靠得如此之近,那张清丽无匹的脸蛋一览无遗,粉红柔软的双唇中送出的亲切话语,让小周心跳顿时加速了不少。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周虽然一万个心想要帮忙,但他的确不记得先前那两人的去向,好像在他们聊天聊得热火之前,已经不见那两人的身影。
「哦,谢谢。」杨乃瑾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很有礼貌地给了小周一个微笑,那如花朵绽放般的笑颜让小周看得目眩神迷。
待他回过神来,那个高个长发美女已经转身走开了,空气中似乎还留着她淡淡的清香,小周闭上眼睛,陷入了回忆。
他并没有看到,在长发美女转身之时,她那高挑的黛眉微微地蹙在了一起,洁白的牙齿轻咬着下唇,脸上略有不豫之色。
而她那对踩在金环及踝尖头靴里的两条大长腿迈动的方向,却带着她往100米外的卫生间行去。
太阳已经斜斜西下,卫生间中的光线变得晦暗起来,一股带着性液分泌物的气息在狭窄的空间内流动着,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冷香。
而坐在马桶盖上的男女却没有停止他们的动作,就连那交接在一起的性具还是十分紧密,只是那原本就抓襟见肘的橡胶套子,经过一番的剧烈运动,又向上滑了几寸,露出更多的紫红色茎体。不管是男人的阳具,还是女人的花瓣蜜穴上,都黏满了白色分泌物与春水蜜液,可见他们是如何投入在肉体的狂欢中。
但很快,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我们的节奏,听到那鞋底踩地的声音向我们这边靠近,我迅速提高了警觉。
来的会是什么人呢,听这鞋跟的声音应该是个女的,她想要干什么?我的心思迅速转了转,自己虽然躲在侧位里,并且把门关好了,但之前我们交合得太过起劲,室内都是男女做那种事的味道,不知会不会给外面的人发觉。
梅妤尚未反应过来,我忙收回她呢大衣裙摆内的手,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句,虽然前一秒还沉浸在情欲之潮中,但下一秒梅妤就清醒了过来,她停住正在晃动着的雪臀,两道黛眉紧蹙,不无担忧地朝我看了看。
我摇摇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表情。那个鞋声转眼就到门口,我再退出去已经来不及了,我们此刻只能随机应变。
说时迟、那时快,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已经走入了卫生间内,我忙抓住梅妤白藕般的大腿根部,将她那两条纤长玉腿提了起来,以免被外头看到里面有两个人。
「唔……」梅妤虽然极力忍住,但还是从檀口中冒出一声低吟。我这才发现,由于双腿被自己把住抬到空中的缘故,梅妤的整个身子重心只好向后倾倒,首当其冲的就是呢大衣裙摆下的那具桃心白臀。
她这么往下一坐,等同于主动将男人的阳具整根纳入自己体内,随着自己白腻娇嫩的臀肉贴到男人多毛的大腿上,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充满感从花径中传开,梅妤坚持了近半个小时的努力顿时前功尽弃,男人那根粗长壮硕的阳具毫不留情地捅到了顶点,不禁硕大的龟头整个挤了进去,还有一段茎身也被纳入花房。
她整个人就像是串在那根巨茎上一般,这种几乎被撑爆的感觉,让梅妤苦不堪言,男人的阳具生硬地抵在自己的花房壁上,似乎要把自己的身体刺穿般,那种整个人都被占据的感觉,令梅妤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又没有办法调整姿势,因为我的双手将她的长腿抓得紧紧的,以这种姿势想要挪一下屁股都很难,更不用说从男人手中挣脱了。
再说,她此刻也不敢过分使力,因为外面那个鞋跟的声音已经在门口附近停住了,她生怕自己的举动惊扰了外面那个人,所以只好咬牙忍住,但她没有预料到,那根巨茎的杀伤力是如此之大,虽然她身体没有动,但自己的腔壁嫩肉却不由自主地翻滚起来,包裹吮吸着巨茎,这反应让那玩意儿更加膨胀了,反过来又撑得难受。
梅妤只觉得自己的花房内一阵阵的翻江倒海,好像无数只小蚂蚁在乱串乱咬一般,那种又麻又痒的感觉即让她抓狂,又无比地刺激与爽快,而且那感觉好像会传导般,从男人大龟头抵着的腔壁一直向上传到了小腹处,让她的小腹又酸又胀,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捅破了一般,花房内源源不断地向外分泌着春水蜜液,梅妤明显感觉到,自己屁股与男人大腿结合处已经湿了一大滩。
虽是如此,梅妤依旧保持极大的忍耐,她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唯有被举在空中的两条紫丝玉腿在微微颤抖。但外面的人并没有及时走开,而是打开了隔壁那间的门,然后我们听到马桶盖被掀起的声音,好像对方也是来上厕所的。
我们相视一眼,心里放松了不少。既然对方是来上厕所的,那就好办了。我们只要等到对方上完走人即可,没有谁会一直呆在厕所里的,除非像我们这种偷情的男女。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有些超出我们的控制范畴。一阵悦耳的音乐声响了起来,虽然那声音有些小,但我可以确定是从我们所在的房间内发出的。
「快,帮我拿一下,手机。」梅妤声音很低,但十分急促,她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惨白的,手臂向后努力地想要抓着什么。
我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忙松开一只手,转身取过那只黑色小羊皮kelly 包,这个包包从我们进来后,就一直放置在水箱上,随也没去注意它,也没想到里面的手机,更没预料到,手机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响起。
梅妤那柔白纤长的手指有些慌乱地打开手机翻盖,那只小巧玲珑的三星手机液晶屏幕上显出的却是杨乃瑾甜美的笑脸,梅妤迅速接听了电话并把手机放在耳边。
虽然她压低了声音,但我实在是靠得太近,所以把她们娘儿俩的对话收听得一清二楚。
「妈妈,你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你们啊。」杨乃瑾道。
「我刚才有些不舒服,在卫生间里呢。」梅妤尽量把语气放缓,但她那张玉脸上却极力地忍着什么。
因为我又重新把她的双腿抬了起来,那根恼人的大肉茎重新将她下体塞得满满的,那种令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我还有些添油加醋地摆动器下身,动作缓慢却十分有力地向上挺动。
「啊,你也在那个卫生间吗,我就在隔壁呀。」杨乃瑾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般,很兴奋地说着。
好像在验证自己的话一般,隔壁的木板上马上传来一阵敲击声。我和梅妤都有些惊讶,没想到刚才走入隔壁房间的那个人就是杨乃瑾。幸好梅妤刚才实话实说自己就在厕所中,否则很可能被小姑娘拆穿,那样子的话就不好办了。
虽是如此,梅妤还是不慌不忙地与女儿对话着,但我却没有顾忌一墙之隔的女友,照样一下又一下地向上顶动着阳具,而且那力度与深度都在逐渐加强。
梅妤简直是苦不堪言,她一边要维持正常的状态与女儿对话,生怕发出什么异响惊动女儿,一边还要承受下体那根巨茎肆无忌惮的侵占,但她又拿我毫无办法。不仅是因为我们之间力量之悬殊,而且她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花径与花房中都在一阵阵地翻江倒海,每一处细胞都想要活过来一般,舞蹈跳跃着拥抱着巨茎。
梅妤唯一能做的,只是一只手握住手机放在耳边,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我的大腿,她那玉石花瓣般长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我的大腿肉中,但我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些,因为我的巨茎正在与她花径中的蜜肉搏斗着,这种姿势不能做出剧烈的抽插,但却强化了茎身每一寸的感官,梅妤那原本就极为紧窄的花径,此刻更像是装了无数吸盘般,紧紧地吸附在我的茎身上,大量丰富而又敏感的肉褶刮擦着,就算隔着一层薄薄的橡胶也可以感受到。
但电话那头的杨乃瑾,并没有考虑到母亲此刻的尴尬局面,她就像往常般充满活力地与母亲聊着,丝毫不知道一墙之隔的母亲正分开双腿坐在男人胯间,两条裹着紫色丝袜的纤长玉腿被男人高抬着分开,白腻湿滑的下身光溜溜地一丝不挂,那嫣红的花瓣蜜穴已经撑开到了极限,男人粗长壮硕的阳具正在里面不知疲倦地进出着,巨茎上那凸起的青筋在粘满白色分泌物的避孕套下依稀可见,随着男人性具缓慢却有力地抽插,母亲那娇嫩的花瓣蜜穴已经充血肿胀,大量透明的花蜜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溢出,一滴滴地滑落在下方的马桶盖上,并流淌至地面形成一湾清泉。
一边与我交合着,一边跟女儿对话,而且女儿就在隔壁的情景,别提多诡异而又淫乱了,梅妤从未置身于这样的状况,但这又极大地强化了感官上的刺激,所以她的身体已经无法抑制地被官能所接管,她只觉得下体里像被电流熨过一般,到处都是甜蜜畅美的感觉在流动,原本有些麻痒的小腹也平和了,一切都随着男人那根巨茎的脉动而运转。
她觉得自己的脑部有些缺氧,往日里极为敏锐的思维居然变得迟钝起来,而下体的感官却无限地放大开去,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往哪儿流去般,她的意识有些模糊起来,以致讲话的声音都变得软绵绵的,与女儿的对话也逐渐变得散碎,有时候只能用「嗯」、「呃」之类的语气助词来应对。
杨乃瑾显然还没听出母亲那清冷语音中,莫名多出了几丝柔媚,说着说着,她开口问道:「妈妈,高岩去哪了,你知道吗?我打他电话都没人接。」
这句话让梅妤一下子不知怎么回答是好,因为此刻她正坐在女儿男朋友的大腿上,光溜溜滑腻腻的下体里含着年轻男人的阳具,而且还在不断地吞吐包裹着那硕大的男根,这种背德的交合令她无比羞愧,但她又无法明言自己的处境,只好含含糊糊地答道:「嗯……那个……我进来前,他还在厅子里,可能出去抽烟了吧。」
电话那头的杨乃瑾并没有过多怀疑,她只是「哦」一声就转到下一个话题上了,但电话这头的梅妤却没有那么轻松,因为我在这个时间点上,突然猛地用力向上一顶,这一记又重又猛,硕大的龟头将她花房整个刺穿,梅妤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被顶出来了,她再也没法忍住,从口中发出一声略带颤音的轻吟。
「妈妈,你没事吧?」杨乃瑾这才发现母亲的异常,她急切地问道。
「没,没事,妈妈快好了,你先去找高岩吧。」梅妤也顾不得男人的作为了,她支支吾吾、断断续续地用言语掩盖着。
虽是如此,杨乃瑾也没有过多怀疑,她很乖巧地答应了。然后隔壁传来一阵冲水声,小姑娘很快就收拾整理好了,她开门洗手后便走了出去。
听着杨乃瑾的鞋跟敲地声渐渐远去,卫生间内的性事却没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
梅妤此时已经无力再说什么了,她伸出柔白纤长的手掌捂住自己的檀口,收回快要失控的呻吟声,水仙花瓣般的玉指颤颤巍巍地在手机上摸索了半天,才按下那个关机键。
待到她做完这些时,已经无力将手机放回包包里,因为她已经被下体传来的潮水般的快感所淹没,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从手指到嘴唇到脚趾头都无法动弹,她浑身如软泥般瘫倒在我的怀中,蜜穴腔壁到花房嫩肉都在剧烈地抽搐,并从中涌出大量的春水花蜜。
「啪」一声,小巧精致的三星手机滑落到地板上,被弹开的屏幕上显出刚结束的对话,高分辨率的液晶屏幕里少女笑颜如花,下面名字的备注里写着「宝宝瑾儿」,从昵称看这个女孩子对于手机主人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
一滴透明的液体掉落在液晶屏上,这液体如泪水般清澈透明,带着一股独特的芳香,好像是刚从体内分泌出的般还带着温温的水汽,很快将屏幕上那行名字给盖住了。
顺着水滴的方向往上看去,一个窈窕多姿的美妇人坐在男人的双腿上,她挑染成咖色的齐肩长发整齐地束在象牙白发箍内,一对凤目似睁似闭,两片薄唇鲜红胜血。
她身上穿着的裸色羊毛呢大衣贵气十足,只不过大衣下摆却被高高撩起,露出的下体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一条紫色蕾丝吊袜带穿过光洁平坦的小腹,瓷白如玉的桃心雪臀与纤瘦合度的大腿根洁白无瑕。
她那两条又长又细的玉腿上裹着深紫色轻薄丝袜,新月般优美纤巧的玉足尖上挂着双7 厘米细高跟的裸色尖头鞋,那尖尖的鞋尖与左腿弯上挂着的,她如玉藕般的小腿被男人捧在臂弯,令她整个双腿左右分开到极限,这种姿势就像被大人把尿的女娃娃般,让这个外表与气质都无比高贵的美妇人,显得十分淫靡色情。
而在她双腿胯间,几缕稀疏的耻毛下方的白玉小丘中,那花瓣般的蜜唇已经红肿不堪,但却依旧含着一根又粗又大的男根,从黝黑的男根下方那两颗硕大睾丸的松弛程度来看,男人的射精已经结束。
但他那根巨茎依旧保持着慑人的雄风,依然将女人那饱经蹂躏的花瓣蜜穴撑得严严实实的,却拦不住大量白色分泌物与透明液体从交合处流出,并经由睾丸滴落下来。
一滴又一滴的液体继续在往下滴,已经在液晶屏上化作一滩水洼,屏幕上那个美少女的笑容已经有些模糊,但那一行名字却依旧那么清晰,好像在讽刺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夕阳西下,等我跑到码头时,杨乃瑾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捏起粉拳嗔怪地锤了我几下,还威胁说要扔掉我的香烟,我一边嬉笑地应付着她,一边却忍不住朝梅妤望去。
她的发丝还是那么整洁不乱,身上那件裸色羊毛呢大衣将姣好窈窕的身段裹得严严实实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端庄优雅的名媛贵妇。
除了那瓷白如玉的脸颊上,多了一丝尚未消褪的桃红外,她的一切都与往常无异。而不久前,在那个阴暗的卫生间内发生的那场香艳十足的性事,所留下的痕迹已经被收拾得一干二净。只有我才知道,她臂弯里挎着的黑色小羊皮kelly包中,那条Hermes丝巾里裹着的是什么;也只有我才看得出,她要保持那优雅步伐需要付出多大努力。
因为那裸色羊毛呢大衣的裙摆内,她那具饱满滑腻的花瓣蜜穴已经红肿不堪,而两条紫丝纤长玉腿根部的大腿内侧,还残余着我硕大睾丸拍击产生的片片红痕。
返程的快艇起航了,杨乃瑾有些困倦地偎入我的怀抱。但梅妤的玉容却如平时一般恬淡无波,根本找不出前不久在我膝上娇柔婉转的妩媚样子,而她的双眸更是无视我的存在般,久久凝视着黑蓝色的湖水。
我突然觉得一切并没有自己设想得那么美好。
第一百零三章
松浦墓园座落在远离城区的镇上,墓园所在地依山傍水,风景可谓十分秀丽,但毕竟属于偏远郊区,所以才会被政府辟为公墓。有点钞票的淮海人,都想着把亲人安葬在城区内的风水宝地,此地显然不会在他们选择的范畴,只有那些穷人才会把阴宅落在这里,久而久之,这个墓园也就成了保障性的公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墓地也跟商品房一般,讲究个地段和环境,入葬的穷人比例高了,富人肯定避之不及,劣币逐良币的后果就是,降低了整个墓园的档次和价值。好像穷酸气也会传染般,墓园的设施和建筑逐渐变得老旧颓唐起来,政府的维护拨款一年比一年少,这里逐渐成为被人遗忘的角落,除了每年的清明时节,平日里连个鬼影都见不着。现在当然不是热闹的日子,清明节已经过去很久了,人流要等到明年才会回归,所以墓园所在的小山一片死气沉沉。
松浦墓园的入口在半山腰处,用石柱构建成的大门上长满了青苔,唯一的铁栏杆上锈迹斑斑,一栋有些年月的两层青砖小楼隐藏在树丛中,那是墓园管理处的房子,不过此时整个墓园只有一个看门人留守着,其他人都忙乎自己的事去了。
这并不奇怪,光靠那点死工资很难养家糊口,况且看守墓园也用不着那么多人,这里除了死人的骨灰外也没什么可偷的。
国庆节后,淮海市的天气明显凉快了下来,闷热的气流开始被驱散走,时不时还会下点小雨。这雨并不是很大,但下起来却下个没完没了,让人出门办事都很不方便。不过对于老孙头来说,下不下雨对他都没什么区别,反正他的工作并不需要外出。他只要坐在管理处的门房里,从早上9点起一直呆到晚上5点,其间包括吃饭拉屎都不离开——当然他要是离开也没关系,反正也没什么人会来监督他。
所以,吃完自己煮的午饭后,老孙头就翘着二郎腿靠在一张躺椅上,饶有兴趣地看起电视来了。他看的是本地台的越剧,这是打小养成的嗜好了。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台29寸的索尼彩电,厚实如砖头的显像管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但自从采购以来至今没有坏过。屏幕色彩还是那么鲜艳,可以看到青衣俊俏的眉眼;音响虽然有些沙哑了,但还是可以听清旦角甜亮的歌喉。
正当他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响声打破了这份享受。老孙头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怎么也没想到,像这样一个季节里,居然还会有人来墓园。他从躺椅上站了下来,伸了伸脖子朝窗外望去,想要看看是什么不速之客,居然在这个时刻打搅自己。
随着轮胎碾压在沥青上的刹车噪音,一辆军绿色的大越野车停在了墓园门口,这辆越野车的底盘很高,车牌却用一块迷彩布料遮住了,虽然雨已经停了半天左右,但从车身和轮胎上的泥水痕迹来看,车子应该开了不短的一段路,看起来应该是专程来扫墓的。
越野车另外一头的车门开了,从驾驶座的位置下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身材很高,长长的铁青色风衣下的体型强壮健硕,如同大理石雕成般脸庞冷峻慑人,虽然一副墨镜遮住了他的双目,但那高耸笔挺的鼻梁,和抿得紧紧的双唇,无不流露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风衣男人走到车子另一头,他很小心地打开副座的车门。从车里先伸出的是一只女人的脚,这个女人应该非常美丽,因为那只赤裸的小腿又长又直,就像一截白玉雕成的藕管般,增一分则过,减一分嫌少,饱满腴白却不显肥腻,纤长匀称却丰不露骨。女人的玉足蹬在一双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内,11厘米的细高跟看上去令人生畏,小小的鱼嘴鞋口处露出几根白玉雕成的光滑玉趾,玉趾上涂着酒红色的指甲油,就像一只只胖乎乎的小瓢虫般,令人一望便想入非非。
由于越野车的底盘极高,那只蹬着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的玉足先是踩在脚踏板上,紧接着一只纤长白腻的女人胳膊伸了出来,虽然这条雪臂上罩着贴身的黑色蕾丝衣料,但仍可以看出这条胳膊是何等地腴白匀称。女人伸出的五指如葱管般白嫩修长,每一根尖尖的长指甲上都涂着酒红色的指甲油,红白相间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风情。女人很温柔地将纤指纳入男人掌中,男人很绅士地握住那只白葱般的玉手,借着这股握力,车内的那个女人终于走了出来。
先映入眼帘的是女人光滑柔顺的酒红色长发,那柔滑的长发从中间分开贴着两侧向后梳拢,并在脑后团成一个低低垂着的长发髻,一枚金色蝴蝶发夹嵌在水滴状的长发髻上,那只精工打制的纯金蝴蝶栩栩如生,就像是停留在她发髻上的生物般。女人白玉般的耳珠上戴着副三角形的长耳环,银三角下方缀着一排扇形的黑曜石坠饰,长及肩头的坠饰在她鬓角摇摆晃动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别有一番风味。
随后女人抬起了臻首,一张羊脂白玉雕成般的鹅蛋脸呈现在眼前,虽然一副硕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从光洁如玉的额头、高挺笔直的琼鼻和面纱外露出的白腻胜雪的肌肤来看,这个女人绝对拥有一张美艳大气的玉脸。除了酒红色的头发和涂得娇艳欲滴的红唇,女人脸上只有黑白两种极端素净的颜色,配合着她天鹅般颀长高昂着白皙脖颈,顾盼间充满了养尊处优的贵妇气质。
女人握着男人的手踩到了地面,她白葱玉手挽着的裙摆也松了下来,盖住了那对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她踩着11厘米细高跟的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几乎跟站在一起的风衣男人一般高矮,让身材矮小的老孙头自惭形秽。她那凹凸有致的玉体裹在一条庄重大气的黑色蕾丝长裙内,她的着装款式与颜色都很切合墓园的环境与主题,但从侧面看过去,你会觉得那条长裙有些过于贴身了。紧紧的绷在女人那波澜起伏的曼妙曲线,极大突出了胸前那两坨丰满高耸的乳峰,甚至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道弧线都纤毫毕现,那具又挺又翘的肥臀被窄窄的裙腰束缚着,随着女人优雅而又端庄的步伐微微摆动。
这条蕾丝长裙从领口到腰胯部都是包裹得紧紧的,但从臀部以下开始陡然松弛散开,略带褶皱的长裙摆就像一把闭合的雨伞般摊开,长及脚踝处的裙摆下方露出一对蹬在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内的玉足。这双及踝靴面镂着银色百合花图案的网纱,那细细的网纱掩盖不住白笋般纤美细腻的脚背,以及从鱼嘴靴口露出的几根涂着酒红色趾甲油的白嫩玉趾,这几种色彩结合在一起却莫名地协调,有着一股神秘而又独特的魅惑。
女人站直了之后,这才发现她香肩上披着一条白色狐狸毛披肩,这条披肩是由一整条白狐狸制成的,浑身雪白没有一丝异色杂毛,毛茸茸的披肩从后脖颈一直缠绕到胸前,更加妆点了女人身上的贵妇气息。如果认真观察的话,会发现女人身上这条蕾丝长裙并不像第一眼看上去那么简单,在胸口与小腹的位置都是一层薄薄的轻纱,朦朦胧胧可见两截优美的锁骨和小巧浑圆的肚脐眼,背部更是轻薄得可见大片滑腻的肌肤,只有胯部到臀部之间的部位用繁复华丽的蕾丝遮得严严实实。胸前那丰腴的双峰被蕾丝包裹得尖挺凸起,而从臀部以下的长裙摆都是薄如蝉翼的轻纱,轻纱上面印着细细的墨菊花纹,透过轻纱可以看到两条羊脂白玉般的长腿在优雅摆动着,那对白腻的大长腿迈动步伐间带动着伞状薄纱裙摆微微甩动发出沙沙细响。
女人的发型发饰与身上的长裙都充满着庄重肃穆的气息,但她的发色与唇彩却显得充满生命力。配合着她长裙上蕾丝镂空部位下似露非露的雪白肌肤,以及两条蹬在银色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内的颀长玉腿,给人以一种难言的妩媚和诱惑之感。她身上越是遮得严严实实的,这种诱惑却是越发的不可收拾,好像刻意的掩饰与包装都不能阻挡她身上满溢的女人味,这样的一个女人真是世间罕见的尤物。
这对男女下车后,便目标明确地朝墓园走来,男人手中还提着一只大大的帆布袋,看样子他们的确是来扫墓的。老孙头并没有要打搅他们,因为他的工作只是看管这个大门,其他的事情并不在他的职责范围。更何况,此刻他的全部心神都被那个美妇人给吸引住了。
老孙头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头一次看到这么美艳的女人,虽然她看上去年纪也应该不小了,但是浑身自然流露的熟年女人味道,却能够挑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只不过,这个丰艳贵妇已经名花有主了,她身边那个穿风衣的大个子应该就是她的男人,因为刚一下车,她就迫不及待地挽起男人的胳膊,整个身体像是恨不得黏在男人身上般,那股亲热劲让老孙头又羡又嫉。
男人推开已经生锈的铁栏杆,两人漫步走入墓园内。那个贵妇模样的女人立在原地,出神地凝望着墓园那块牌子好一会儿,她那张美艳大气的玉脸上流露出一股难以言说的表情。在此期间,男人一直很耐心地站在一旁等着,待她回过神来后,朝男人微微点了点头,他们目光在墨镜下稍一接触,两人似乎取得了某种一致,随后便重新相拥着朝墓园深处走去。
墓园是沿着一座叫做青霖山的小山丘建上去的,当中一条青石板的小径,两边都是密密麻麻的墓穴。上午下的那场雨让青石板有些湿滑,女人的胳膊将男人缠得更紧了,她脚下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需要抬得很高才能踏上台阶。所以当她迈出步伐的时候,那具裹在墨菊轻纱长摆蕾丝裙内的丰腻肥臀将以一种难以置信的幅度摇摆着,就像一圈充满水的气球般荡出诱人的臀浪,令目睹之人无不热血沸腾。
老孙头呆呆地站在窗口,目送着那个无比诱人的贵妇缓步走上青霖山,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一排排茂密的松柏之后,这才像是摆脱了妖术般收回魂魄。他有些失落地坐回躺椅上,却发现自己的裤裆凸起了一块。老孙头一阵狂喜,他那根玩意好多年前已经变得软绵绵了,可今天只是多看了那妇人几眼,居然被激发得回春。
电视机里的越剧还在咿咿呀呀地放着,那些青衣旦角像往日般舞弄着纤美的水袖,但老孙头已经无心再欣赏这些,他的脑海里只有那个美妇人性感惹火的肉体。
松浦墓园并不是很大,再加上修建至今已有几十年的历史,里面的墓穴基本都被葬满了,一排排材质各异的墓碑各自代表着一个死去的生命,不管墓碑的石料是否贵重,它们一样接受风吹日晒,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矗立在那里,等候着亲人们的拜祭与清扫。
由于墓园的定位限制,这里的墓穴所用石材大多都很普通,偶尔有见到几个大理石或者汉白玉的墓碑,但更多的都是普通的石料。青霖山的正面都是新开发的墓穴,十年前这里还是一片郁郁葱葱,现在则竖起了大大小小的墓碑,这些墓碑都显得比较新,周边也没有什么杂草,看来时常有人来打理。
而翻到山背面,就是另一番景象了。这里的墓穴多则二三十年,少则十几年的历史,不知是日常缺乏养护,还是亲人们逐渐懈怠的缘故,杂草生得有些肆无忌惮,有些偏僻点的角落都有半人高。被埋在草丛中的墓碑,大多都是简陋的青石板所制,上面用粗糙的石工雕着亡者姓名,不过也都长满了青苔,不用手去擦拭的话,很难辨认出究竟是谁。
不过,我们要找的那个墓穴,并没有想象中地那么困难,因为我牢牢记得那个位置,虽然那时候我才十四岁,但当时的一幕幕都深深地铭记在脑海中。
爸爸出殡的那天,也是像现在般下着小雨。单位包了两辆公交车将家属送到了墓园,除了父母双方的亲属之外,爸爸的同事也来了不少,其中就有当年那场谋杀的当事人。不过那时候的我,并不了解大人们的恶毒心机,只是无比伤心和无助地拉着妈妈的手,与她一同走上长长的条石台阶,来送爸爸最后一程。
一晃间快十年了,当年那个身高勉强只及妈妈肩膀的小男孩,如今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当年拉着我的手的那个女人,现在却无比依赖和眷恋地吊着我的胳膊,恨不得整个人都揉入我体中。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妈妈的庇护,而且还主动承担其保护并关爱她的责任,因为她不仅是我血肉至亲的母亲,也是我至死不渝的妻子和灵肉结合的爱人。
这段山路虽然并不崎岖,但白莉媛足下蹬着11厘米的细高跟,再加上雨天路滑的缘故,所以待她登完那几百级台阶,也耗费了不少的体力,当她站在那个熟悉的位置时,已经是娇喘吁吁的了。白莉媛摘下了脸上的chanel墨镜,露出一张丰艳不凡的鹅蛋脸,羊脂白玉般的脸蛋飞起两片艳丽的红霞,高耸的丰硕双乳在白狐狸皮毛披肩下起伏不定,被墨菊蕾丝长裙裹得紧紧的丰隆小腹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好像随着她嫣红的樱桃小嘴的节奏张合着,一股股如兰如麝的甜香从檀口中喷出,令人浑身燥热不安。
这么多年过去了,站在这儿的她依旧那么美丽动人,虽然都是一袭黑衣黑裙,但当年那个清瘦憔悴的丧夫少妇,现在却丰腴富态了许多,这里有优渥生活条件的功劳,但更离不开身边那个雄性动物的滋润。唯一不变的是她凝望着墓碑的眼神,那双翦水秋瞳般的杏目仍然美得动人心魄,但却多了一股难以描述的东西。
一开始,我差点没有认出那个熟悉的位置。因为记忆中那个朴素的青石板墓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端庄典雅的汉白玉墓碑,包括下方的墓穴在内都重新整修过。不仅如此,墓穴附近的杂草和排水沟,都有新近被清理过的痕迹,在那一排古旧褪色的老墓碑之间,显得尤为整洁与显眼。
墓园当然不会义务为墓主做这些事,所有的更新和修缮都是白莉媛一手主张的。这些年来,她都会定期来给亡夫扫墓,并雇佣了工人清理墓穴的环境,所以这里才能保持得焕然一新。这些用心的行为,说明她心中对爸爸,和我们那个家庭还是十分重视的,白莉媛虽然做过对不起爸爸的事,但并不是个道德沦丧、无视亲情的坏女人。想到这一点,我心中对她的敬佩又多了一层。
我把帆布袋里的东西一样样地拿了出来,有盐水鸭、熏鱼、花生米和油豆腐,这些都是爸爸生前最爱的下酒菜。我将它们整齐地摆放在墓碑前,再打开一瓶上好的绍兴状元红,轻轻地将橙黄色的酒汁浇在墓穴上。55度的花雕迅速流向并渗透入墓穴旁的泥土中,一股甘香醇厚的黄酒香气弥漫开来。
我心中默默念道:「爸爸,儿子回来看你了,这是你最喜欢喝的老酒,让我陪你喝几杯吧。」
汉白玉墓碑上镶有爸爸的遗像,那张黑白照片还是他刚结婚时拍的。二十多岁的爸爸眯着眼笑得很开心,那把大胡子还没日后那么浓密,但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以及岩石般坚毅的额头,无不充满阳刚气息。无论从那个角度看,他都是个居家度日的好男人。
那时候的他,是多么地幸福,不仅娶了如花似玉的娇妻,而且还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人人提到高大胡子都是一脸羡慕。只可惜,这些美好的事物却给他招来了杀身之祸。谁能想到,那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很快便烟消云散,他美丽而又贤惠的妻子先是出轨,后又继续沦落为富商的情妇,而他那个视若珍宝的独生子,因为手刃奸夫而被关入不见天日的精神病院。
但所幸,天意弄人也助人,机缘巧合之下,这孩子居然可以逃出生天,并且习得了一身好本事。在他的布置和算计之下,当年谋害高嵩的凶手一个个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吕江以及他的妻儿,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并且施诸于他们身上的刑罚,将令他们永世不得翻身,让他们生不如死。
「爸爸,你的仇我已经帮你报了,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我喃喃自语道。
当年加害高嵩的那些人,程阳早就被我刺死了。吕江虽然逃离了中纪委的法网,但现在被淮海市控制了起来,其必然被当局灭口而收场;吕江的老婆精神失常,目前已经被送入某精神病院治疗;吕江的儿子正在少管所服刑,但他已经成了个废人,吕家这一宗要绝后了。
正义从来都不曾缺席,虽然来得有些晚了。——我暗暗念着,心中却有些惆怅。虽然我已经为爸爸伸张了正义,但人死已经不能复生,过去的一切无法恢复原状,我也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
我将状元红倒了一半左右,然后自己也喝了一口,温热的酒汁进入喉咙,一股馥郁浓香传遍口齿,我再往地下倒了些,像是跟爸爸一起对饮一般。
「爸爸,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又饮了一大口,感觉有一股热浪从喉头一直延伸到腹中,然后扩散到全身上下一般,身上顿时暖了起来。
「妈妈是一个很好的女子,她一直很努力地照顾我们这个家庭。但是,失去你的保护后,她受了很多人的欺负,吃了很多的亏。这不是她的错,她只是一个女人。」
白莉媛自从上山以来,一直都是静静地站在我的身边,痴痴地看着我摆放贡品,浇灌酒水,听完我所说的那些话后,她的眼眶不知不觉已经湿润了。
「爸爸你之前曾对我说过:男子汉就是要爱护自己的女人,要照顾好自己的家庭。作为一个女人,妈妈需要男人的保护,需要男人的爱。这么多年来,妈妈身边都缺乏这么一个人,而我已经可以担负起这个家庭的责任了。」
「爸爸,我爱媛媛,不仅是对妈妈的那种爱,更是像你一般地爱着这个女人。
我们的结合虽然不容世人,但我们的心却是纯洁无暇的。我会永远地爱她,保护她,照顾她。我会继续学你,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这般深入肺腑的诚挚表白说完时,身边的白莉媛已经忍不住热泪夺眶了。
过去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被我一一道来。她用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紧紧捂住脸,小声地细细哭咽着。
「媛媛。」我转身将她轻轻纳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安抚着自己挚爱的女子,在我强健的臂弯之下,白莉媛的情绪逐渐舒缓了不少,她掩盖着脸蛋的白葱嫩手终于放了下来,露出略显红肿的明媚杏目。
我拉着白莉媛的玉手,两个人齐齐地在墓前跪下。
「爸爸……」
「老公……」
我们口中的称呼不同,但要想表达意思却没什么区别。我们双手合十,齐声祷告。祈求爸爸祝福我们的结合,并发誓会对彼此相亲相爱,忠贞不渝。
默念完毕后,我们轮流喝了一口状元红,然后把剩下的酒汁都倒入墓穴边的土里。
「你快看,快看。」白莉媛惊喜地抓着我的胳膊,轻轻摇晃道。
顺着她嫩白葱管玉指的方向看去,汉白玉墓碑上蒸起一团白雾,好像仙人的云气一般。不过我心里知道,这是尚带温热的黄酒,跟地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的作用。但在雾气笼罩中,可以看到那墓碑上的爸爸遗像,好像正在颔首微笑。
「你爸爸笑了,他同意我们在一起了。」白莉媛像一个小女孩般雀跃道,她边说着边拍着姣白嫩手。
我明白她激动欢跃的缘故。白莉媛身为母亲和妻子,对于和我的不伦关系,一直心有顾忌。她毕竟是在一个很传统的家庭里长大的,不像我一般无视世俗规则。而这股云气,不啻于给她吃了颗定心丸,解除了她思想上的负担,让她可以自由地投入这段爱恋中。
我有些痴迷地看着她跪在地上的身姿,她那腴白颀长肉体被墨菊蕾丝长裙裹得紧紧的,那具肥美丰腻的白臀坐在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上,她那略显丰隆的腰肢挺得很直,以至于在白狐狸皮毛披肩下方的两只硕乳更加凸显。她那对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嫩手合十在胸前,梳着水滴状发髻的臻首微微垂着,从侧面上看就像个在虔诚祈祷的圣母,她微微嘟起鲜红的樱桃小嘴,柔软光滑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好像沉浸在什么甜蜜的幻想之中般。
「媛媛,你在想什么?」我不禁好奇地问道。
白莉媛好像这才听到我的声音般,她闻声转过来的表情里尚存愉悦。那对妩媚的杏目骨溜溜地在我脸上转了转,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般,用那白葱纤指捂着小嘴偷笑了下道。
「没什么吖。」
白莉媛这副模样越发激起了我的好奇,我做出要胳肢的架势威胁,顺手在她丰腴香馥的身体上揩了几把油,把她弄得娇笑连连、花枝乱颤。
「吖……哈哈……老公……不要……吖,饶了我吧……哈哈……」
银铃般清脆笑声响彻墓园,那笑声无比地动人心魄。直到白莉媛笑得喘不过气来,我这才松手揽住她。
白莉媛不住抚摸那上下起伏的丰硕酥胸,眼波流转地白了我一眼,略带娇嗔道。
「哼,你这个坏蛋,人家说了就是,干嘛这么搞我。」
「嘿嘿,你早点招供,不就少受点苦了吗?」我洋洋自得地抚摸在她的胸口上,装模作样地帮她按摩,但主要注意力都放在那蕾丝衣料下方的丰腻乳肉。
「人家说的是:希望我能和你一生一世,永远相爱,不离不弃。」白莉媛说完这段真情洋溢的表白,她双目充满柔情地看着我,一副此身托付、任君采摘的模样。
我无法自已地将其搂入怀中,两张嘴巴毫无缝隙地黏在了一起,彼此已经非常熟悉的舌头相互纠缠,各种口水津液像是化学反应般融合,香馥芬芳充溢了我们的口腔以致全身。
我们就像一对热恋多年的情侣般,在爸爸的墓碑前忘情舌吻,毫不在乎自己身处何处,也忘了彼此身处何处。
青霖山正如其名,种满了各种茂密的植被,墓园所在的山丘,虽然见缝插针地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墓碑,但还是疏密有致地树了不少松柏,这些高挑笔挺的常绿乔木,就像一个个威严的卫士般,守护着这个墓园,以及栖息于此的灵魂。
这些松柏貌似没有规划设计,但却与周边环境相处得极为融洽,青霖山处于两条蜿蜒的溪流交汇之处,圆圆的外形就像一颗龙珠般,而这片松柏就像是龙珠上的光华,一草一木都凝聚了山川秀气。
据说200多年前,曾经有个风水先生看中了这块地,他将其称之为「双龙穴」。并预言只要把阴宅座落在这块龙穴,子孙后代里将会出两个大人物,他们都有翻天覆地的力量。只不过,那个风水先生并没有把自己的葬身于此,因为「
双龙穴」虽然贵不可言,但却受阴阳二气的影响甚大,若入葬者元阳不足的话,容易滋生阴厉之气,未来的走向并不明朗,子孙后代的福运难以预测。
不知是否因缘巧合,当年这块所谓的宝地现在被辟为公墓,并且住进了数目颇大的一批阴宅,但风水先生的预言似乎从未兑现过,这些墓穴主人的后代,大多都与他们的先辈一样,默默无闻地过完此生。
山丘的背面,正是风水先生当年所看中的地方,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到那两条蜿蜒的溪流,如果今天不是个阴天的话,阳光将会直接照射在山坡上,两棵挺拔如龙的松树撑开了青翠的伞柄,为下方那个汉白玉墓穴提供了天然的遮蔽。
这个墓穴无论是材质还是规模,在周边一圈老旧的青石墓穴中间,显得卓尔不凡、鹤立鸡群。墓穴全部都是用汉白玉砌成,高高的墓碑当中写着一行隶体大字:先夫高嵩之墓,旁边另有一行小字:「妻莉媛立」。墓碑上贴着张黑白遗像,一个国字脸、满脸胡须的憨厚男子,笑吟吟地透过玻璃看着前方。
墓碑之前,可以看到一个穿着墨菊蕾丝长纱裙的女人背影,这女人显然是摆出蹲着的姿态,但她丰腴颀长的身段却像一把手工打制的大提琴般完美无缺,瘦削白腻的香肩上披着一条白色狐狸毛披肩,略显丰隆的长长腰肢连接着一具丰美肥腻的硕臀,那两瓣肥美饱满的臀肉在蕾丝面料的包裹下,就像大提琴的尾端弧线般圆润。
女人那头酒红色的长卷发整齐地梳向脑后,松松垮垮地挽了个下垂发髻,一枚金色蝴蝶发夹嵌在水滴状的发髻上,随着她臻首的晃动而摇摆不已,她白玉般的耳垂上系着两副三角形亮银耳环,耳环下方缀着的黑曜石坠子相互碰撞,发出一阵阵轻微但却清晰的声响。
在这些声响中,还夹杂着一股口水吞咽的「咂吧砸吧」声,那声音像是小孩子用舌头舔着棒棒糖般,令人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美味,让这个浑身散发着熟年女性魅力的妇人,如此地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答案就在眼前,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就站在妇人身前,他身上那件铁青色的风衣长长地垂了下来,几乎像个斗篷般围抱住蹲着的妇人。他的脸庞如大理石般棱角分明,平日里几乎是面无表情,但此刻他的脸色却不如往常般冷峻,那对如冷电般的眸子微微闭合,坚韧的嘴角却微微张开,脸上的肌肉正在轻微抽搐。好像正在承受某种电击般,但他的表情却看不出痛苦的迹象,反而更接近某种难于言喻的快乐。
把视线一直往下,就可以知道风衣男人这般表情的缘由了。就在那妇人酒红色发髻正对的位置,男人身上的西裤拉链被拉开了,一条又粗又长的阳具正昂首挺胸地翘在外头,那男根几乎有小孩的手臂大小,上面布满了凸起的青筋及血管,兵乓球大小的龟头已经胀成了红紫色,看上去充满了雄性生物的阳刚之气。
而妇人的双手正握在这根大肉茎上,那巨茎的体积根本没法一只手掌握,所以那妇人只能用两只纤长腴白的玉手捧住巨茎,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很有规律地撸动着大肉茎,从她的手法来看显得极为娴熟,玉手颇为使劲地前后移动着,但却充满了温柔和疼爱之意。
妇人不仅仅只是用手服侍大肉茎,而且还不住地用涂着酒红色唇膏的樱桃小口亲吻着那根大玩意,她还张开檀口伸出鲜红的长舌,无比灵巧地舔舐着巨茎,将她透明的口水津液涂满了整条茎身,时不时地还将那颗兵乓球大小的龟头含入口中,轻轻地唆动着。
那鲜红的长长舌尖在紫红色的大龟头上翻动着,就像一条大白蛇的蛇信般妖媚而又诱人,鲜红长舌狡猾地钻入龟头下方,颇具技巧地用舌头边缘磨蹭着冠状沟,那滑腻温热的长舌划过巨茎上最为敏感的部位,我只觉得一股快感从阳具传过全身,愉悦得令人直哆嗦。
「哦,媛媛,你这个小妖精。」我口中呻吟道,双手轻抚着白莉媛的发髻,沉浸在胯间那美妇人口舌所带来的欢悦中。
「老公别急,人家还有更好的呢。」白莉媛的声音甜中带糯,里面还带着一股矫揉造作的妩媚,但却更能激发男人的原始欲望。
白莉媛说到做到,她开始不满足仅仅是舔舐了,她开始将大肉茎更为深入地纳入口中。我阳具的长度和体积都远胜常人,她那张樱桃小口本无法容纳那整根的插入。只不过,白莉媛却有着一股执拗,她活动着自己的口腔,调整着自己喉头的位置,居然将那条大肉茎吞进了大半,尽管如此,还有一小截的茎身露在了外头。
巨茎整根入口,白莉媛感觉到那壮硕的男根将自己的口腔塞得满满的,那颗兵乓球大小的龟头已经完全挤入了自己的喉咙,并且硬硬地抵在了喉道上。她感到一阵阵地呼吸困难,但却还是努力地摇动着臻首,开始有节奏地用自己的口腔,套弄起那根大阳具来。
看着身下的美妇,梳着端庄大气的妆容和发髻,仰着那张丰艳不凡的玉脸,用她的樱桃小口为我唆着阳具,那种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感受,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她细细长长的黛眉下方,那对微微眯着的桃花眼无比妩媚地看着我,那秋波像是会说话般流动着,无时无刻不在表达着她对我全心全意的服从与爱恋。
我的双手不禁用力地抓住了胯间那颗臻首,十指插入那顺滑浓密的酒红色长卷发中,我开始耸动臀部前后抽送着阳具,用下身的巨茎在她檀口里开始不断的冲锋,把白莉媛的樱桃小口当作蜜穴般操弄起来,仿佛胯下这个拥有绝代玉颜和娇艳樱唇的美妇人只是我的专用性具一般。
白莉媛的檀口要容纳我这根巨茎,本来就有些困难了,现在我加大了抽插的幅度,更令她苦不堪言。那硕大肉茎每次的进出,都将那樱桃小口挤得满满的,粗长的茎体顶在她喉咙深处那块光滑温柔的腔道上,令她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咳嗽出来。
但她却一点都不表现出苦楚,而是乐在其中地尽力张大檀口,用自己口腔内的每一处嫩肉包裹着巨茎,用尽每一寸的肌肉来服侍那根阳具。而我却像是发情的公兽般,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地抽送着大肉茎,任凭她臻首被我撞得前仰后倒,硕大龟头撞击着她的喉道,发出「箜箜」的闷响,与她白玉耳垂下不断晃动的亮银三角黑曜石耳环相互呼应。
我的力气之大,令白莉媛的整个玉体都被撞得不断摆动。为了保持平衡,白莉媛的双手只好抓在我的皮带上,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玉指紧紧地嵌入了西裤中。由于是蹲姿的缘故,她下身的墨菊轻纱裙摆缩到了膝盖以上,蹬着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的玉足绷得紧紧的。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折叠在一起,以一种无比妖艳的角度张开,那匀称滑腻的小腿和腴白饱满的大腿结合在一起,就像两条扬起头颅的大白蛇般。
白莉媛一边吞吐着我的硕大肉茎,一边努力扬起臻首看着我,她那对妩媚的桃花眼之中仿佛含着一汪春水,盈盈欲滴、春意无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每当我的巨茎顶入她喉道深处,白莉媛那对妩媚的杏目都会不由自主地翻起白眼,那种被男性阳具占据了全部身心导致的失神媚态,令我的欲望飙升到了极点。
我感觉白莉媛的香舌在我的马眼和冠沟处来回的舔舐,有时还缠绕在肉茎上。
她涂成酒红色的饱满樱唇紧紧地含住我的巨茎来回地快速吞吐,好像正在吸吮着什么美味的甜品。我的理智已经被官能所取代,穿着整齐的裤裆不断向前顶动,巨茎飞快地出入那樱桃小口,将狭窄温热的口腔每一处都碾过。
因为过分的摩擦,白莉媛的那对涂成酒红色的樱唇变得更加红艳,而我巨茎分泌的液体和她的口水津液给双唇抹上了一层明亮的蜜汁,看上去本来就娇艳欲滴的双唇显得更加晶莹剔透,光泽鲜亮。看着白莉媛跪在我胯下的妖媚淫荡模样,我的大肉茎不由得又膨胀了几分,抱住她螓首的双手也增加了几分力度,我的巨茎在她的不断舔舐和吞吐中,已经达到顶峰,在莉媛的口腔中不断的震动着。
白莉媛那腴白滑腻的脸颊高高鼓起了一大块,细长高挺的白玉琼鼻剧烈翕张着,酒红色丰润樱唇的嘴角不住地流淌着透明津液,她显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口腔了,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纤指紧紧地抓住我的大腿,臻首拼命地向后仰去,以便露出更多的喉道以供阳具出入,双目更是濒临昏迷般泛着大片眼白。
眼见白莉媛呈现出快要窒息的神态,我连忙向后抽出阳具,但为时已晚,感觉茎身在滑出口腔前,被那紧窄无比的嫩肉一夹,已经胀得红紫的龟头一麻,几股浓郁的白浆还是从马眼喷射出来。
这几股精液虽然不多,但却很强劲地射在她张开的口腔里,顺着她尚未闭合的喉道冲了进去,白莉媛忍不住用手抓住喉咙连连咳嗽,差点没岔过气去。
「媛媛,你还好吧?」我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没事。」见我如此关心,白莉媛脸上露出感动的神情,她伸出白嫩的纤指摆了摆,口中却很温柔地道。
与此同时,她扬起腴白纤长的脖颈,光洁滑腻的喉咙处一阵蠕动,便将带着我体温的灼热精液咽入食道。紧接着,她还不依不饶地抓住那根依然挺立的巨茎,伸出两根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葱玉指扣成个圆圈,环住那肿胀成紫红色的大龟头。她光滑细腻的玉指握着巨茎柔柔地捏了一下,我原先憋回去的一股精液尚存在茎口,被她这么一捏顿时流了出来。
白莉媛却不慌不忙地伸出一根颀长白嫩的中指,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长长指尖在马眼上轻轻一刮,恰好将那簇浓郁的白浆盛入指甲内,那尚带着刺鼻气味的精液黏在她白葱般的嫩指上,与那酒红色的长指甲相映成趣。
「老公,想射就射嘛,不要憋着,对弟弟不好哦。」白莉媛嘟起嫣红小嘴腻声道。
她抬着臻首,一对桃花眼内秋波流动,无比柔媚地看着我,樱唇微微张开个圆形小口,露出里面嫩红滑腻的口腔,然后轻轻地反过那根黏着我精液的白葱嫩指,动作无比缓慢而又优美地伸入自己的口中。那条鲜红的丁香长舌一阵搅动,将酒红色长指甲盖内含着的精液吸了下来,那白浆在她嫩红的口腔中一阵翻滚,搅合着透明的口水一起被吞入喉咙。
「老公,弟弟的味道真不错。」白莉媛像是舔冰激凌般,伸着鲜红的丁香小舌反复吸吮着自己白葱般的中指,玉脸上一副意犹未尽的感觉,好像我的精液对她来说是如何难得的美味一般。
白莉媛从始自终都仰着臻首,她樱唇上原本涂着Dior的酒红色唇膏,被我的大肉茎蹂躏之下略微有些褪色,但经过我精液的滋润之后,又重新焕发出鲜艳的色泽,嫣红的嘴角依稀还残余着两道口水痕迹,但丝毫无损那张丰艳玉脸的柔美与艳丽。
她腴白颀长的玉体裹在墨菊蕾丝轻纱长裙内,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踩在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里,一副全身心地臣服我的胯下的姿态,一眼一眸、一颦一笑都在展示着对我无边的爱恋与顺从,这样一个绝代尤物美人甘愿当我的禁脔,怎么能不让我为之心旷神怡呢。
「老公,你弟弟最近有点腥,是不是我煮的东西火气太大了呢。」白莉媛砸吧砸吧了几下檀口,好像正在细细品尝着我的精液般,一对桃花眼婉转流动地看着我,柔声道。
「媛媛,只要是个男人,看到你都会火气大的。」我口中微微笑道,双手无比怜惜地轻抚着她的脸颊,那娇嫩滑腻的肌肤在我指尖快要化开似得。
「不嘛,人家只要老公你。」白莉媛嗔怪地白了我一眼,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显示,她并不反感这种赞美。
她一边说一边张开檀口,将我的一根食指纳入口中,像是含着我的男根般舔弄吮吸起来。我感觉手指滑入了一个潮热狭窄的空间里,一条肉呼呼滑腻腻的长舌正在逗弄着它,我饶有兴趣地反制起来,同时将中指也伸了进去,两根手指夹着那条滑腻长舌揉捏个不停,光凭着两根手指就将白莉媛弄得娇喘吁吁,眼波流动。
「老公……吖」白莉媛摇摇臻首,暂时摆脱了我那两根手指,她好不容易喘了口气,但却依旧仰着臻首,杏目中带着湿漉漉的春意,娇声道。
「人家想要……老公的弟弟了嘛」她双目紧盯着我胯间傲然挺立的阳具,声音甜中带腻地渴求道。
我这才发现,她白玉般的脸颊上已经布满了艳丽的桃红,不知何时开始,一条白腻颀长的胳膊已经落到胯下,那被撩起的墨菊轻纱长裙下方正在轻微耸动着,从她微微起伏的丰隆小腹和有些不耐烦地张合着的大白腿来看,这个美妇人已经无法抑制蓬勃待发的情欲了。
「可是,在这里,合适吗?」我有些犹豫地打量了下四周,此时这个僻静墓园里只有我们两人,周边草木都颇为茂盛,是一个天然野合的绝妙场所。但毕竟我们所处的位置是高嵩的陵墓,即便我与白莉媛都已解开了不伦之恋的心结,但在已故父亲和前夫的墓碑前做爱,总让人心中感觉怪怪的。
白莉媛自然明白我的顾虑,那对美丽的杏目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但很快就被熊熊燃烧的浴火所熔化,她迫不及待地伸手解着我的皮带,口中温柔地道:「老公,我们已经发过誓了,你爸爸会理解的。」
白莉媛口中说着的同时,我的裤子已经被那十根白葱纤指灵活地解开了,她像一只母豹子般矫健地从地面跃起,蹬着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的双腿向后退了几步,那颀长丰隆的腰肢稍稍一扭就坐上了那具汉白玉墓碑。
「老公,来嘛,用你的大弟弟操人家嘛。」白莉媛此刻的嗓音甜腻得化不开,如此露骨又充满肉欲的话语,从她那端庄大气的樱唇中吐出,令我热血沸腾的同时,胯间那根巨茎又硬了不少。
而目光转到她身上,白莉媛此刻的动作更令我鼻血长流不止,她的身高再加上11厘米的鞋跟,伸直了那条大长腿正好够得着地,所以那具丰美肥硕的大白臀刚好可以坐在墓碑顶上,并且将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分成八字型,那墨菊轻纱蕾丝长裙从前面被掀起,将整个腴白丰腻的胯部暴露在我面前。
我的眼前一阵目眩,因为在那条墨菊轻纱蕾丝长裙内,整块丰隆白腻的小腹和大腿根部都映入眼帘,她的下身只穿着条银色细带丁字裤,这条丁字裤只用三根银带子构成,唯一一条细带已经深陷到那两片嫣红饱满的蜜唇中。而那整个高高隆起的蜜丘上寸草不生,光洁滑腻如同一只丰美的大白桃,除了那条装饰性的银色细带丁字裤外,大片滑溜溜的白肉就像奶油般丰美。
一只颀长腴白的纤手滑落在胯间,纤长的五指就像葱管般白皙娇嫩,留得长长的指甲上涂着酒红色指甲油,显得无比地妖艳诱人。而这双贵妇的玉手却在自己的胯间不住游动,甚至把最长的中指和食指伸入蜜穴中,那长长的红指甲和两个指节都已经消失在嫣红的蜜唇内,两片丰美的花瓣被玉指撑开露出鲜红的蜜肉,纤纤玉手在鲜红蜜肉内淫靡地活动,狂乱地揉搓潮湿的花瓣上的花蕾,那些蜜肉不断地蠕动和伸缩着,预示蜜穴内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除了那不断抠动着的两根白葱嫩指外,白莉媛剩余的另外三根指头以一个优美的姿势翘了起来,就像是柔白娇嫩的兰花一般,其中那根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戒指,有些古旧的纯金戒身上嵌着一颗纯洁无暇的大珍珠,周围还镶了一圈银光烁烁的碎钻,这颗价值非凡的珍珠钻戒随着蜜穴内的两根玉指的抠动,在空中颤颤巍巍地闪着淡淡的光华,与那具不断翻滚着鲜红嫩肉的白桃蜜穴,一起构成副妖艳而又纯美的画面。
我霍然一震,白莉媛手上那枚珍珠钻戒正是我送给她的,那是我们的结婚戒指,也是爸爸妈妈当年的结婚戒指。黄金戒身是他们过去真爱的象征,珍珠钻石是我们现在结合的见证。这枚戒指不仅意味着我们的誓约,而且代表着我与爸爸对白莉媛的爱意。白莉媛无论到哪里都要戴着这枚戒指,证明她心中永远不会忘记这两个男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我此刻再无怀疑,向前一步托起她张开的那对大白腿,已经解开的裤子被拉至胯下,那根热气腾腾的大肉茎像制导导弹般寻到了目标。还没等我继续行动,那双滑腻柔软的白葱嫩手已经抓了上来,白莉媛迫不及待地引导着我的巨茎贴上那已经湿润得不行的蜜唇。
「吖……」随着一声充满愉悦的畅美呻吟,我已经将沾满了白莉媛口水津液的大肉茎捅了进去,由于之前她已经充分挑逗过的缘故,巨茎的插入变得十分顺利,我不断地推动者茎体,突破那一层层紧窄肉褶的包裹,直至硕大龟头抵到她花芯那一团滑腻饱满的嫩肉。
紧接下来,我便开始耸动着臀部,有节奏地抽插起胯下的巨茎,大肉茎每一次都深深地嵌入白莉媛饱满的花心,将她花径腔道内的一圈圈肉褶挤开压平,当巨茎抽出的时候,那一圈圈的嫩肉都被膨胀的茎身刮到,并带出大量花芯分泌的春水花蜜,沿着我们交合在一起的性具向下流淌。
白莉媛摇摆着丰腻颀长的腰肢,挺动起肥美的白桃蜜穴迎合我的巨茎,她那具饱满丰硕的大白臀坐在墓碑上,两坨白馥馥的臀肉由于体重的缘故垂了下来,在我强壮大腿的持续撞击下荡出一道道的波纹,随着我们交媾的动作越发激烈,她身上原本掀起的墨菊轻纱裙摆逐渐松弛开。
在我某一次将巨茎狠狠地捅入她饱满娇嫩的花芯,并且将硕大龟头挤入那温热滑腻的花房时,白莉媛浑身不由自主地痉挛了起来,两条长长的大白腿一阵无目的地乱踢,那幅长长的墨菊轻纱裙摆被带着滑落,「唰」一声地从那肥美白臀起始垂了下来。
那轻薄的长纱裙摆像一把半撑开的伞一般,遮住了整个汉白玉墓碑,朦朦胧胧的轻纱上绣着一朵朵纤细柔美的墨菊,而在这幅如雨雾般的墨菊轻纱下方,高嵩正在那张黑白遗像中憨憨地笑着,无声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雨后的山里,空气出乎预料的清新宜人,一只只飞鸟在空中盘旋着,蓄势待发地瞄准下方的墓园,那些杂草里有它们的食物。顺着鸟儿的视线朝下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挺拔如山峰的男人背影,他身上的铁青色风衣长长地垂到小腿附近,遮住了后面所有的风景。
男人露在风衣外的粗壮脖颈处,则有一对腴白颀长的胳膊缠着,那如白葱般的颀长玉指交织在一起,紧紧握着的指节可见女主人此刻是何等地投入,那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长长指尖,和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珍珠钻戒,在男子铁青色风衣和浓黑头发间,显得无比地显眼和艳丽。
而就在男子的腰间,却盘着一条腴白颀长的玉腿,那条白玉雕成般的小腿又长又直,丰腴匀称但又没有一丝多余赘肉,那只玉足上还蹬着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几根涂着酒红色趾甲油的白嫩玉趾从小小的鱼嘴口溜了出来,从玉趾绷紧了的形态来看,这只大白腿的女主人此刻身体正经历着一场剧烈波动。
而绕到这对男女的侧面一看,却是另一幅风光。男人刀削般的五官冷峻慑人,女人玉雕般的容颜丰艳大气,两人的鼻梁都是高挺笔直的那种,看上去就像是有着血缘关系般,所以他们不得不侧着脑袋才能接吻。从他们的嘴角不时可见,两条颜色各异的长舌相互搅弄的剪影,他们肆无忌惮地交换着口水津液,彼此恨不得将对方吸入自己的肚中,那种炽热而又缠绵的爱恋令人羡慕不已。
女人的一只玉腿盘在男人腰间,另一只则立在地上以保持平衡,那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像是用羊脂白玉雕成般,蹬在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里的长腿像锥一般绷得笔直,在侧面上看就如同一截完好无损的雪松般。由于她身上那墨菊轻纱蕾丝裙摆被掀起的缘故,完全可以看见其接近赤裸的胯部,那如奶油般白得耀眼的下体中一具白桃蜜穴高高隆起,一条由几根银色细带构成的丁字裤系在上面,随着那根粗如儿臂的阳具不断抽插,那徒具装饰作用的丁字裤被带动着,深深地陷入嫣红饱满的蜜唇中。
「吖……老公……我要疯了……怎么办……」
女人口中发出一串带着腻意的呻吟,那玉葱般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抓着男人的脖颈,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长长指尖快要深深嵌入那粗壮的脖肉里,但只有这样,她才能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并努力将那双迷人的玉腿八字分开,露出妖艳而湿湿的蜜穴花径任男人操弄。
我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无法自拔地看着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娇美妇人,那岩石般的臀部更像是装了马达般飞快耸动。白莉媛丰腴雪白的肉体不顾一切地挺动套弄着大肉茎,我们的性器天衣无缝般地结合在一起,「咕唧……咕唧……」
浪声不断从两人的交合处响起。
我插得性起,整个人几乎完全贴在白莉媛的身上,两只手从墨菊蕾丝长裙下方伸入,隔着几条细带扣起来的轻薄文胸,抓在了那对丰硕肥美的白馥巨乳上,用力的前后左右上下的急晃、搓揉、捏捻起来,弄得那对白玉香瓜巨乳不断的扭曲变形,凝出层层的雪白乳浪来。
在极度膨胀的快感中,白莉媛浑身颤抖了一下——那要命的大肉茎顶在了她花芯末端的那团嫩肉,让她浑身猛然一阵酥麻,这又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她的蜜穴花径因为这突发的酥麻而急速收紧,牢牢裹住了入侵的大肉茎。这就使本来已经适应了粗大茎体的再次感觉到巨茎硕大无朋,几乎要撑裂自己的身体。
「吖……」接下来白莉媛发出一声略带颤音尖叫,原来我猛然将大肉茎从蜜穴花径深处的腔壁包围中拔了出来,然后又剧烈地插入进去,我这样毫无征兆的用力抽插让白莉媛始料不及,随着我的身体不断地撞击侵入,她白腻丰腴的身子随之抽搐着,口中不断发出淫靡而又紊乱的呻吟。
「嗯嗯嗯……坏蛋……老公……你慢点呀!」白莉媛紧紧搂住情郎的脖颈,承受着情郎胯下大肉茎一波又一波的的突袭。这种被抽插的感觉和开始一点点感觉巨茎的进入又是一种不同的享受。在被一寸寸侵入的时刻,她能一点点品味肉体交合的滋味。而在这波被插入的过程中,她已经无暇品尝,只能被动接受,却反而更有一种不讲道理的快乐!
不管白莉媛怎么哀告,我只顾耸动着臀部,将巨茎一次次刮擦过那紧窄多肉的花径腔壁,无情地深深顶进饱满多汁的花芯,粗暴搅动着那娇嫩滑腻的花房。
白莉媛被我弄得花枝乱颤、香魂飘散,她毫无反手之力地任由我操弄抽插。然而,从我越来越粗重的鼻息中,不难感觉到我也正在经历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
「吖……操死我了……哦哦……顶到了……」被插得六神无主之间,白媛已经顾不上羞臊和廉耻,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她再也想不起原本的矜持与端庄,平时从未说出口的淫言浪语也开始冒了出来。
除了我和爸爸之外,恐怕谁也不会相信,这个平时细声慢语,有着一腔吴侬暖语,连吵架都不会的端庄贵妇,她的樱桃小嘴中会吐出这些粗俗的脏话。而一旦冲破这道防线,白莉媛好像扯下了一直蒙着的面纱,她就变得越发无所忌惮,她不再甘心被我挤在墓碑上挨操,而是紧紧搂着我粗壮的脖子,用那只光洁滑腻大白腿夹住我的腰身,扭摆磨旋着肥美的大白屁股迎合着巨茎的抽动。
听着儿子粗俗的话语和夸奖的声音,白莉媛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两片大白屁股极力迎合着大肉茎的操弄,她张开那对眼波流动的杏目,充满爱意地看着自己儿子如大理石般坚韧冷峻的面孔,想到自己被这个亦夫亦子的男人操弄着,那种掺和了悖伦和偷情的别样刺激更加爽快,她更是不断扭摆着自己的屁股,性感小嘴微张着,香尖在唇上撩舔着。
白莉媛媚眼迷离地看着那个操弄自己的高大男子,一种无法抑制的快感从心底流了出来。她已经不是初尝人事的小姑娘,年近四旬的她有过不止一个的男人,就算是面前这个年轻男子,与他之间更有着无数次的交媾,他们在卧室、阳台、车辆、泳池、野外等各种场所,都尽情尝试肉欲交欢的滋味。可是这次却比以往大不一样,在这空寂无人的荒郊墓园,屁股下坐着自己先夫的墓碑,分开两条赤裸光滑的长腿,迎接那个又是儿子又是丈夫的阳具,任由他在自己的蜜穴花径里抽插取乐,这种独特复杂的滋味比想象的更销魂夺魄。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老天把给了自己这么一副容貌和身段,让自己拥有别的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的同时,也给自己安排了流离不堪的境遇。让自己经历了所爱之人的生离死别,让自己饱经淫邪男人的蹂躏与侵犯,也让自己获得了普通人不能感受的激情与爱恋。
现在,她已经拥有了世间最完美的男人,他既孔武有力又温柔体贴,他既雄横霸道又心细如发,他既果断坚毅又思维慎密,简直能够满足女人所有的幻想。
这个男人给了她前所未有的爱和安全感,也给了她丰富到超出想象的性体验,他让自己的身心前所未有的满足。
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完美的男子在血缘上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是自己十月怀胎所诞生的宝贝,他不但为自己的父亲复仇,而且还让自己的母亲得到了幸福,还有什么能比这些更激动人心的吗?
想到此处,白莉媛心中涌出无比的欢喜安乐,那与她下体不断传来的极致快感混合在一起,像一股甘甜温馨的暖流般传遍了身体每一个部位,穿透了每一个细胞,令她的肉体与灵魂都为之颤抖。
她那腴白丰腻的玉体剧烈地痉挛着,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同时翘了起来,像两条大白蛇般紧紧地盘在男人的腰间,然后丰隆饱满的小腹一阵起伏,那白桃蜜穴中冒出大量混杂着白浆的透明汁液,一滴滴地滑落在汉白玉墓穴上,缓缓地流入那混着黄酒汁水的土壤中。
一股淡淡的轻薄白烟从墓穴旁冉冉升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如兰如麝却混杂着酒香的甜腻气味。
空山新雨后,天气变得清晰而又湿润起来,青霖山顶的一排松树显得比往日更加青翠,其中一颗大松树的树丫上架着杂草和树枝构成的鸟巢。巢中有两只嗷嗷待哺的小金翅雀,它们除了翅尖那一抹黄绿色外,浑身披着暗褐色的绒毛,在松枝间并不怎么起眼。小金翅雀只有两三个月大小,像两个毛团般挤在一起相互取暖,它们显然都有些饿了,不住地摇动着小脑袋,东瞧瞧西看看,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似得。
远处传来翅膀扑打空气的声音,一只成年的母金翅雀飞落在鸟巢上方,她的身段窈窕修长,羽色鲜艳,体型是幼崽的两三倍大,落到树枝上时震落了十几滴雨点,洒在底下那些幼崽的头上,但那些幼崽们只是摇晃着脑袋抖落雨滴,然后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巴朝着妈妈嗷嗷叫。
母金翅雀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幼崽,她张开尖吻吐出不久前捕捉到的虫子,两张小小的雀吻便争先恐后地啄了上来,它们你争我抢,你一嘴我一嘴地,迅速将虫子分而食之,然后再抬起头朝妈妈叫唤着,母金翅雀不慌不忙地再次吐出喉咙中的虫子,看着幼崽们紧张而又幸福地争夺吞咽着,直至自己口中再无猎物,母金翅雀重新振动翅膀飞走,再次投入猎食的历程中。
这片松林和下方墓园里的杂草,为金翅雀们提供了丰富的食物来源,但这些幼崽们食量都很大,辛勤的母金翅雀还是来回了好几次,这才将那些小金翅雀们喂饱,在这期间她自己都顾不上吃几口,非得将幼崽们喂饱了她才能进食。两只幼崽饱餐后,开始蜷缩着身体睡着了,母金翅雀则伸出自己的翅膀盖住幼崽,用自己的尖吻梳理着自己身上的毛发。
随着母金翅雀嘴吻的啄动,身上那翠黄的羽毛逐渐变得顺滑起来,其中有一根黄羽毛被树枝挂了下,母金翅雀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不得已将其啄断。
那根脱离身体的黄羽毛,晃晃悠悠地从松树上飘落,它飘啊飘啊,逐渐地接近了地面,随着羽毛的角度朝下看去,地面的景物越发地清晰起来。
那排松树的下方,是墓园的小山背面,一排排的青石板墓碑隐约出没在杂草从中,唯有羽毛飘落的下方,杂草被清理得颇为干净,一座汉白玉砌成的墓穴座落在那里,高高的墓碑在地面颇为显眼,墓碑前摆着几份醉鸡、熏鱼之类的祭品,只是都已经冰凉且失去温度了。
一阵轻风拂过,带动着黄羽毛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让它的身姿更加轻盈,它打了几个盘旋,却离地面近了些,将下方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一个强壮如山般的男性躯体站在墓碑前,男人上身所穿的黑色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块块坚实壮硕的肌肉轮廓一览无遗。他双腿分开呈个大字,两个膝盖微微沉了下来,好让他那两条裹在西裤里的长腿降低高度,从他脚下皮鞋陷入泥土的深度来看,他已经持续这个姿势有一段时间了。他的裤子连着内裤被褪了下来,正好卡在两块坚如岩石般的臀部下方,男人的大腿根部长满了浓密的体毛,正随着臀部猛烈摆动的频率晃着。
男人双腿下方的空地上,那平坦光滑的汉白玉墓穴上铺着一件铁青色的风衣,方格纹的衬布柔软而又舒适,让跪在上面的那具腴白颀长女体不必接触冰凉的石材。那女人屁股向后双膝着地地跪着,她丰腴而又颀长的胴体有一半被裹在墨菊轻纱蕾丝长裙内,从瘦削的香肩到两片优美的肩胛骨,以致略显丰隆的长长腰肢都被黑色蕾丝布料裹着,而从那腰部以下整个白腻光滑的下身都露在空气中。她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直直地跪在风衣上,蹬着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的玉足只脚尖着地,几根涂着酒红色趾甲油的白嫩玉趾微微弓了起来,好像正在承受某种令人欢愉而又痛苦的刺激一般。
女人的身体像英文字母Z一般折叠着,那肥硕丰美得令人无法呼吸的大白臀高高地翘向空中,奶油般白嫩滑腻的臀肉随着身后男人的一阵阵撞击,荡出一圈圈令人炫目的白浪。一条银色细带丁字裤系在她丰隆滑腻的腰间,两条银色细带在大白臀上方处相交,其中一条从腴白光滑的小腹延伸至下方光洁无毛的白桃蜜穴,并且深深地嵌入了那鲜红肿胀的蜜唇之中,那两瓣丰美饱满的蜜唇上沾满了透明的春水花蜜,而随着勒在里面的丁字裤细带晃动,可以看到蜜穴内鲜红的嫩肉就像一只河蚌般,含着一股浓浓的暧昧白浆。
只不过,这具白桃蜜穴上虽然随处可见被男人阳具蹂躏过的痕迹,但并没有看到男根进出的影子。不过,只要把视线转到上方就有答案了。就在白桃蜜穴上去点的位置,一根粗若儿臂的大肉茎正沉着有力地抽插着,而它进出的地方居然女人的后庭蜜菊所在。
女人无论是从身段还是肌肤来看,都是世间罕见的大美人,可见她的后庭也应该保养得整洁唯美。只不过现在呈现在眼前的这具菊蕾,根本看不出其原来的样子了,因为男人的阳具实在是太大太长了。当那根大玩意儿插进来的时候,整个菊眼都被粗大的茎体所撑开,原本菊蕾上那一圈圈淡红色的细纹扩散开来,令人不禁担心那娇嫩的肌肤会不会被因此破裂流血。而当那根巨茎抽出的时候,连带着菊肛内的嫩肉也被刮出,这个时候那撑在风衣上的两条大白腿都会一阵莫名地颤抖,好像男人的抽插动作所带来的苦痛是那么地难以容忍。
那根黄羽毛最终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地停在跪趴着的那个妇人酒红色发髻上,随着她娇躯不由自主地颤抖晃动,那根羽毛再次向后飘了一段距离,然后卡在那水滴状发髻上嵌着的蝴蝶状纯金发夹中,像是为妇人端庄高贵的发髻添加了一枚天然饰品般,无比自然而又融洽。
虽然在这寂静的墓园里野合了两个多小时,我的大肉茎仍然蓬勃有力地像根铁棍,而胯下的白莉媛却已经呈现出不堪蹂躏的迹象。她身上包括口腔在内的两处小穴里都注满了我浓郁的精液,唯有那具不常使用的菊肛尚能一战。自从在那个白色婚礼的夜晚,我亲身破掉她后庭菊蕾的处女后,这湾别具风味的狭窄穴道已经闲置有一段时间,毕竟白莉媛身上有太多的美味足以品尝,平日里她也不愿意漏过任何一滴我身上喷出的液体。
所以,当我重新将大肉茎插入她的菊肛时,颇费了一番气力重新开拓那已经恢复原状的肛道,那少经人事的肛菊在我巨茎的推进下重新绽放开来,当然白莉媛少不了也吃了一番苦头,我大肉茎的每一次抽插都等于在她那娇嫩的肛肉上用铁棍搅动,但这种痛楚中又带着难以描述的快感,那是女人的全身心都被男性所占据的被征服感,再加上肛菊内的括约肌天生的包裹作用,糅合成一股深入骨髓的致命刺激,令她全身为之颤抖痉挛,口中更是忽紧忽慢地发出腻意十足的呻吟。
我一边飞快抽送着自己胯下的巨茎,不断进出于那具已经湿润了的菊蕾,一边摸捏揉搓着她那对高高撅起的肥美大白臀,是不是还用手掌轻轻地拍打在上面,手掌所到之处都会激起一阵阵荡人的白腻肉浪。随着我的动作,她丰腴颀长的胴体也在不停地抖动着,裹在墨菊蕾丝衣料内的丰硕乳峰也起伏颠扑上下晃动,不但泛起阵阵炫目的乳浪,而且时不时地撞在面前的汉白玉墓碑上,那副景象十分撩人。
她撂荒了一些时日的菊蕾口紧紧地箍着我的庞然大物,那里面的直径比蜜穴花径紧窄很多,肛菊内的一圈圈括约肌紧实绵密的环着束紧了不断进出的大肉茎,在我的不断操弄之下,她紧绷的身体渐渐舒展开来,肛道里也没有先前那么地生涩了,肠腔变得松软,滑腻,温热,恰似水一样绵密柔和地裹着我插入里面的茎身。
白莉媛臀部上的肉在我放开了手后就弹回去紧紧夹拢起来,屁股缝也因此变得深深的,庞然大物在抽插她菊蕾时,后半截上下进出她菊蕾会被她的饱满的臀肉夹住了上下搓揉,她紧紧的菊蕾里被抽插了一阵后,里面和前面一样也分泌出了一些液体,使菊蕾变得滑润起来。
白莉媛被撞击得不断向前倾倒,趴在风衣上的整个丰腴颀长肉体在那不断晃动着,口里不停地呻吟着:「吖…………老公你……弄死媛媛啦……」
从地面向上看去,那根粗如儿臂的阳具在窄狭细腻的菊蕾内出出进进极为眩目,那根大肉茎与菊蕾的结合处的下方,嵌着银色细带丁字裤的白桃蜜穴一鼓一鼓的,那鲜红肿胀的蜜唇花瓣中间不时张合着,几滴浓郁的白浆随着上方巨茎的猛烈撞击,以一道抛物线的弧度甩了出来,不偏不倚地黏在汉白玉墓碑上,正好盖住了墓碑上那个「嵩」字的下半部,使得那庄严肃穆的墓碑看上去有几分淫靡。
来自肛道内大肉茎的插入抽动,还有抚摸产生的强烈刺激和快感,让白莉媛全身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看着她在身下剧烈抖动的身体,我加快了阳具抽插的频率,有时过于猛烈,庞然大物脱离开菊蕾的时候还带出一圈鲜红的肛肉,但很快又被我插入的巨茎带回体内。这样反复的抽送让白莉媛浑身发着疟疾般的冷战,每次被热热粗粗的大肉茎带着肛肉插进菊蕾时,她都会忍不住带着哭音呻吟起来:「吖……老公……不行了……好疼呢……吖……」
「媛媛…………老公让你爽到飞……」我同时亦喘着粗气开始加深了在白莉媛的菊蕾里抽动。
虽然比不上天然的蜜穴湿润,但肛道内分泌的肠液弥补了不足,那根巨茎的抽插幅度丝毫不见缓,我挺动的节奏和速度越发地猛烈和毫无顾虑,每当我将大肉茎一查到底的时候,大腿的肌肉就会撞击在那肥硕的大白臀上,激得白腻臀肉一阵晃荡并发出「啪啪」的皮肉拍打声。
白莉媛也开始在我身下上下扭动着屁股,迎合着大肉茎在她菊蕾里一下下的抽插,嘴里一声连一声地叫着:「老公……吖……人家要被你干死了……吖……
好难受……吖……」
她酒红色长卷发盘成的发髻在空中摇晃着,系在上面的纯金蝴蝶发夹像是活过来般舞动不已,白玉耳垂下那两枚亮银三角形黑曜石坠饰耳环抖动个不停,正如她那不断颤抖着的腴白颀长玉体。但她仍然努力高昂着臻首,一对剪水双瞳里尽是迷惘之色,但却直直地盯着汉白玉墓碑上方那张黑白遗像,她那目光中有几分忧伤,又有几分痴缠,但更多却是难以掩饰的欢愉。
背后那根又长又粗的巨茎还在不知疲倦地抽送着,每一波的抽插都深深地钻入自己的肛道深处,那粗大的玩意儿像是要将自己的菊蕾插爆般用力,而且大肉茎的长度足够骇人,白莉媛生怕它会直接捅破自己的肛菊,一想到此处她的肠胃就一阵阵地收缩绷紧,她总觉得那根巨茎会次破自己的肚子来,一直捅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将体内器官搅得一团混乱。
「这孩子,真是的,一发起力来就收不住了。」白莉媛轻咬着酒红色的樱唇,心中暗自嗔道。
虽然自己被摆弄成这样一个羞耻的姿势,像只发情的母狗般撅起大白屁股,任由男人的大肉茎在自己的菊蕾里抽插,承受着背后男人一波又一波操弄,但她的心中却是充满了莫大的欢喜。因为正在与之交合着的那个男子,不但高大健壮并拥有一根长硕的阳具,而且他还自己十月怀胎所生的亲儿子,此刻那根正在自己肛道内搅动着的,令人又喜又恼的大肉茎,正是从她自己体内产下的。
对于自己与儿子的悖伦交媾,白莉媛从一开始的抗拒到被动接受,直至全面认可并且将自己的身心托付于他,走了一段漫长的历程。在这个过程中,既有是心理上的转变,也有生理上的契合,最终两者自然而然地融合在一起,结合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自从戴上那枚融合了父子二人爱意的珍珠钻戒后,白莉媛已经自命为儿子的女人,并且将自己后半生所有的幸福都寄托在他身上。她全身心地爱着这个血缘上是儿子,但名义和实质上都是自己丈夫的男人。
这个男人给了她一直欠缺的安全感,这个男人给了她一直追求的小女人的日子,这个男人给了她永不匮竭的快乐与高潮,这些东西都综合在一起,哪个女人不会为之痴狂呢?何况,这个男人还是那么地英俊不凡。
想到此处,白莉媛忍不住甜甜地笑了。她双目无比明媚地端详着眼前的遗像,看着前夫那憨厚宽仁的脸孔,她心中默默念道:「老公,你放心吧。儿子对我很好,他现在长得这么高大,这么强壮,可以保护我了。你不用担心,从今之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了。」
「老公,你安心吧。我之前是高家的人,以后也是高家的人,我的身子只给高家男人的,不会让别的男人碰到。儿子很像你,他让我很快乐,就像你给过我的。」
……
「吖……老公……人家快……人家……快受不了了……吖……」白莉媛体内的欲望像溃堤的洪水般,身体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遍及全身每根神经,她忍不住张开樱唇发出一连串令人发酥的娇啼。
在我这一轮强烈的抽送中,随着她最后的那声尖叫,她的菊蕾和肛道同时剧烈收缩起来,巨大的握力从我插在她肛道里的庞然大物上传来,腔壁括约肌一阵阵收缩着痉挛不已,那抽搐的感觉比花径还强烈有力,就连抵在她大白臀上的胯部都敏感地感觉到那里一阵阵激烈的抽搐。
我狂吼一声,臀部拼命向前一顶,将大肉茎整根地捅入那紧窄多肉的菊蕾肛道,粗如儿臂的茎体无情地将肛壁内的括约肌挤平碾顺,感觉那颗硕大红肿的龟头已经抵在一块饱满滑腻的嫩肉上,然后马眼一松,不可抑制地开始向内喷射着体内最后的精液白浆。
「吖,老公……我要疯了……疯了……死了……死了……吖……」白莉媛口中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长啼,她拼命地摇晃着盘着发髻的酒红色臻首,那只黑色蕾丝蝴蝶舞出令人目眩的弧线,耳垂下那亮银三角形黑曜石坠饰耳环不断发出清脆的声响。
腴白颀长的下体像一条大白蛇般剧烈颤抖痉挛着,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拼命地伸直,踩着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的玉足一阵蹬踢,将下方整齐的草丛踩出了两个浅浅的小窟窿,最后那两条白花花的长腿突然绷得紧紧地,鱼嘴鞋口内几根涂着酒红色趾甲油的白嫩玉趾不堪忍受般向内收紧,然后又迅速地伸直摊开,好像那一瞬间什么东西从身上滑走似得。
我这次喷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因为之前已经交了两遍了,但这次的感觉却比之前更要深刻,也更加酣畅淋漓,好像自己体内所有的液体都随着马眼,像开了的水龙头般冲了出去,带着自己的体温和爱意冲刷着白莉媛那菊蕾肛道。我的喷射力量之大,让白莉媛从粉红菊蕾到白腻小腹之间的白肉一阵阵地鼓胀蠕动,好像被灌入了沸腾的开水一般,以至于当我喘着粗气拔出明显软下的阳具后,那具粉红的菊蕾仍然像鲤鱼嘴般张合着,不断有浓郁的白浆像温泉般吐着泡泡。
白莉媛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蹲在地上,只是那朝天撅起的丰美大白臀翘得更高了,那两瓣白馥馥的饱满臀肉之间,那具原本被巨茎塞得满满的菊蕾已经完全空了,但饱受摧残的菊眼却没有那么容易恢复,那一圈细腻的粉红菊纹已经不可避免地扩大了一圈,那泉深邃的菊眼当中翻出了一圈鲜红的嫩肉,那些鲜红娇嫩的肛肉当中包裹着一股白浊浓郁的精液,那些浓浓的白浆还在缓缓地向下流淌。
她就像一只黑白相间的大海豚般趴在那里,从腹部以下的整块羊脂白玉雕成般的丰腻下半身暴露在外。她那张丰艳不凡的鹅蛋脸上泛满了红晕,那对秋波荡漾的桃花眼已经闭上了,如扇子般的长长眼睫毛微微抖动着。她张着那对涂着酒红色唇膏的樱唇,深深地吻在汉白玉墓碑的黑白遗像上,她的神情和姿态都极为地专注,好像已经陶醉在与遗像中男人的接吻一般。
不知何时,那根翠黄的羽毛已经从发髻上滑落,随着那双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的蹬动,被踩入那已经蹬出个月牙形小穴的草丛中,与那团翠绿的青草混合在一起,随着山风的吹拂微微摆动。
暮色降临,乳燕归林。
窗外的光线逐渐黯淡下来,老孙头关掉看了一下午的电视,拖着那不怎么灵活的腿脚走进厨房,开始淘米、切菜、准备晚饭。当电饭煲开始冒出第一股轻烟的时候,老孙头把猪油放入锅中融化,他正要去拿洗好的青椒时,抬头间却看到了窗外的景物。
有两个人影从那条通往墓园的青石板便道上走了下来,老孙头还记得,今天一整天就来了两个访客,他们开的那辆越野车还停在大门口。老孙头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这个季节本来不会有太多光顾这里的,再加上又下了一早上的小雨,湿漉漉的山路更是罕见人迹。
等锅里的热油已经「滋滋」作响,老孙头把切成丝的青椒给倒了下去,他用锅铲翻动了几下,忍不住又抬头朝窗外看去。这一看,他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
下山的那两人的确就是早先的访客,那个高高的男人还是一袭铁青色风衣,他刀削般的五官依旧冷峻慑人,只是头发稍微有些凌乱,不知是不是被山风吹得。
而挽着他臂弯的那个贵妇仍然美艳动人,她那身庄重中又带着挑逗的衣着发髻一丝不苟,只是原本那副大墨镜被取了下来,露出一对秋波灵动的桃花眼,那细细长长的柳叶黛眉,和涂得鲜艳的酒红色唇膏的樱唇,都令人为之呼吸一滞,只不过,她的樱桃小口好像比上山前更红了些,好像是刚刚补过妆一般。
他们刚进来的时候,那贵妇与男人之间十分亲热的举止给老孙头留下很深的印象,但此刻这贵妇好像比上山时更加大胆和放肆了。她几乎有大半个身子都是黏在了男人身上,两只裹在黑色蕾丝衣料里的腴白长胳膊牢牢地抱着男人的手臂,白色狐狸毛皮披肩下方那对丰腴肥硕巨乳紧紧贴着,随着她举手抬足尖不断顶晃动颤抖,老孙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目好像被胶水黏住了般,一直离不开那对双峰。
随着他们渐渐走近,老孙头发觉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特别是那个纯熟美艳的贵妇,她脚下踩着极高的细鞋跟,再加上端庄雍容的举止,走起路来一直都很从容稳重。但这回从山上下来时,她的步子却更迟缓了许多,就好像脚下踩着尖钉般,每踏出一步,那踩在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内的玉足都微微颤抖,透过那伞一般的墨菊轻纱裙摆,可以见到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都在打颤,似乎有股难以忍受的疼痛在足下蔓延。
待到他们在门口转了个弯时,老孙头只能看到这对男女的背影了,但那贵妇腴白颀长的身姿从背后看过去却更加诱人。她盘好的酒红色发髻上的纯金蝴蝶发夹,与白玉耳垂下挂着的亮银三角形黑曜石坠饰耳环有规律地甩动着,与之相衬的是纤长丰腴的腰肢下方,裹在墨菊轻纱裙摆内那具肥美饱满的大白臀。虽然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轻纱,但老孙头却有种感觉,这妇人的轻纱裙摆内好像什么都没有穿一般,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在轻纱下方她整具白玉雕成的下体上,只系着一条银色细带丁字裤。不过老孙头还是察觉到了什么,贵妇人那两条赤裸着的羊脂白玉光滑大长腿之间,似乎夹了什么东西一样怎么也合不拢,就连她迈动两条长腿的步伐都有些蹒跚,但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答案。
即便是步履艰难,但那贵妇人却依旧摇曳多姿地迈着莲步,她那两瓣丰腻肥硕的大白臀更是有节奏地抖动着,在暮色中晃荡出一阵阵令人热血沸腾的臀浪,老孙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随着那大白臀晃动的频率般,上下起伏不定地挑动着,他甚至感到有些呼吸困难了。要是让他知道,此刻那贵妇人的檀口、蜜穴以及菊蕾内,都含着男人身上射出的浓郁白浆精液,而在她伞状墨菊轻纱裙摆之内,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内侧,还在缓缓流着白浊液体的话,老孙头估计会浑身血液沸腾,当场七窍流血不止。
男人打开车门,顺势一把抱起那个贵妇人,将其轻轻地放在副驾驶座上,老孙头只听见一串清脆甜糯的轻笑,两人好像说了些什么。那个贵妇人嘟起酒红色的樱唇在男人脸上亲了口,然后那两条踩在11厘米细高跟银色镂空网纱及踝靴内的大白腿在面前一晃,随之动作轻盈地被收入车内,紧接着车门就关了上去。
「嘶嘶」声响起,一股焦味传入鼻端,老孙头这才回过神来,他手忙脚乱地关着炉火,赶紧捞起烧焦了的青椒,但他的心神却全然不在已经烧坏了的晚饭上。
那辆越野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远去,但老孙头裤裆间那根玩意儿依然坚挺着,那个丰艳妩媚的贵妇将久久地留在他的幻想中。
【天若有情】(第一百零四章)
一辆军绿色的霸道沿着盘山公路行驶,日光透过疏密有致的枝干投射下来,在车内营造出忽明忽暗地效果,虽然梅花已经凋落了不少了,但那股素净澹雅的香气依旧透过开启的天窗,在我的鼻间萦绕。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带着清冷芬芳的潮湿气息纳入体内,心头却像火烧般地热辣,无论是脑子还是身体,都在强烈渴望着那个女人,那个有着同样澹澹冷香的女人,那个如梅花般高傲冷艳的女人。
车子在梅宅门口停住,我掐灭才吸了两口的烟,大步朝那扇熟悉的红门走去。
大门虚掩着,我没有按门铃,也不需要谁来开门。
这个屋子里现在只住着三个女人,其中一个此刻在往北京的飞机上,另一个已经被安排回家休息了。
这些事情,已经通过一个电话告知于我,而我为了这天已经等了好久。
自从那次在雁湖山庄的卫生间里,我以强奸般的手段占有了梅妤之后,我们之间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彼此虽然知道对方的存在,但却没有任何联系与接触,这种状态令我烦躁不安,不知自己与梅妤的关系究竟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我们是否还能回到从前。
但世上并没有后悔药,那次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我既不知如何弥补与梅妤之间的裂痕,而且我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忙,根本无暇分身。
为了我的承诺,也为了白莉媛后半生的幸福,我们都必须离开这个国家,换一个可以忘却彼此身份,可以享受自由与安全的地方,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
很早之前,我就有了这个想法。
随着吕江被控制,梦兰等人受到惩罚,这件事情终于提上了日程。
清明过后,我们便着手进行这件事,梅妤虽然没有露面,但她的人脉关系却为我们开通了不少便利,一切进展都很顺利,再过十天我们便可以出发了。
我事先也和杨乃瑾约定好,待我们在那边稳定下来后,她就会以留学的名义,漂洋过海来与我团聚,届时我们便可以生活在一起了,虽然她现在还不清楚我与白莉媛的关系,但我相信她迟早会接受我们的。
至于梅妤,她从未当面告诉我她会不会来,也没有给自己女儿一个明确的态度,她只表示会去看望我们,没说要不要与我们一起生活。
她似乎想要远离我们,或者说远离我。
我很无奈,但又无力,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日子一天天地逼近。
直到今天早上的一个电话,一切似乎出现了转机。
杨乃瑾有个采访的任务,要去燕京出差三天,早上我送她抵达飞机场后,返回的路上接到了梅妤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她,依旧是一副澹澹的口吻。
梅妤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到梅宅一趟。
挂完电话,我的心头就像是八九月的热天里吃了雪糕般,说不出地畅快与舒爽。
虽然梅妤并没有说明来意,但她的邀请已经让我欣喜若狂了。
我立马驱车朝梅宅驶去,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她的身边。
而此刻,已经步入梅宅的我,心里头却不由有点忐忑起来。
偌大的庭院清扫得干净如昔,显然这是吴婶的劳动成果,墙角的几株梅树上还挂着端庄娇艳的花朵,一切好像都没有变过一般,就如同半年前离开这座宅子时,还是那么的安静优美。
不知道梅妤将会怎么对待我,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跟她见这一次面,或许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了,那又有什么关系。
我心中默默念道,迈步走入梅妤家中。
这栋宅子还是那么地宽敞舒适,里面的家具陈设已经恢复了原貌,司法机关很客气地将查没的器具一一返还。
比起离开那天的满地狼藉,现在这屋子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雍容、华贵、高雅,就像那个女主人一般。
只不过,红木地板上那几条划破的痕迹犹存,那是执行人员搬运家具时不慎留下的,这些划痕就像一条丑陋的伤疤般,时刻提醒人们在此发生过的事情,以及那些事情对于这个家庭的影响。
房子可以清扫,家具可以归还,但它们造成的伤害却无法抹去,这些伤痕会伴随着这栋宅子,很久很久。
就如同我在梅妤身上留下的痕迹般,无论今后我们身居何处,那些痕迹永远消不去,将成为是梅妤身上的一个永恒的印记,一个极为隐秘而又暧昧的印记。
我胡思乱想着,在那个熟悉的客厅里踱步。
我拿起罗汉床边的一具青铜相框,里面是一张全彩的合影。
画面中的男人年约30出头,戴着浅色的大框眼镜,颇为英俊的脸上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这应该就是年轻时的杨霄鹏。
他手中抱着个3岁左右的的小女孩,女孩身上的粉色蕾丝短裙和小皮鞋颇为时尚,她梳着俏皮的羊角辫,额心点着一颗红痣,眼梢眉目与梅妤有七分相似,除了杨乃瑾还能是谁。
不过我在相片里却找不到梅妤,屋子里有不少她的单人照片,但却很少有三人一起全家福的。
我正看得入神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跟踩地声传入耳内,闻声转头看去,不由得痴了。
梅妤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由于是逆光的缘故,她更像是从一片云翳中步出般,金黄色的斜阳透过方格沙窗打在她背后,如同给她身上洒了层飘淼的金纱般光芒,她那充满古典气息的五官在昏黄的色调中有一种独特的神韵,彷佛从年月久远的工笔画中活生生走出的美人。
她那一头绸缎般的青丝斜斜地掠过额头,在脑后顶端盘了个古朴的发髻,用两根长长的象牙发簪固定着,那洁白质感的象牙搭配着乌黑发亮的秀发,毫不张扬却又优雅大方。
鬓角下方微微露出的莹白耳珠上缀着一对祖母绿宝石耳钉。
这个发型让她的瓜子脸更加纤巧细致,那白玉般透明的脸颊上不着一丝脂粉,高挑的黛眉下那对凤目清澈冷静,薄薄的红唇描出一道澹澹的弧度,她这种神态我再熟悉不过了,但每次亲眼目睹时都不由得为之倾倒。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绣青花月白真丝旗袍,月白色桑蚕丝面料上绣着工艺精美的藏蓝色花纹,那些带着青花枝枝叶叶蔓蔓延伸在旗袍的领口袖端,颀长优美的白皙脖颈在领口露出一截,两条玉藕般纤白细胳膊自然垂在身前,贴身的剪裁将她那曼妙曲线完全体现出来。
这件富有江南水乡韵味的旗袍,简直就是为了梅妤量身定制的,她那瘦瘦的窈窕颀长身段裹在旗袍内,一举一动之间天然流露出温雅婉约的气质,举手抬足间宛然可见诗书芳华,俨然一副豪门大族贵妇的景象。
虽然从正面看过去,梅妤的姣好身段完全被裹得严严实实,但那条青花月白旗袍的侧面却另有一番风景,从臀部之下开始各开了一条长长的分襟,所以当她迈动两条修长玉腿步下楼梯时,两条雪藕般又细又长的白腿在裙摆下方隐约可见,长至脚踝的旗袍下摆露出一对莹白玉足,蹬在一双11厘米细高跟的大红色绸带凉鞋内,一条两指宽的绸带斜斜地穿过新月般瘦瘦的白皙脚背,尾端收于浑圆纤细的白玉足踝,绸带上缀满了一朵朵玲珑精致的红梅花,看上去既成熟大方又典雅妩媚。
旗袍果然是最富有特色的东方服饰,特别适合梅妤这种瘦不露骨的苗条美人,那贴身的剪裁设计极大表现了东方女性窄窄的香肩,和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尤其是她外表看上去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却无处不在地展现着身体的曲线,举手投足间不经意露出的一段雪白的身体,更能极大勾起男性的欲望,这种含而不露、微处现真的表达方式,正是东方哲学的完美体现。
「梅……我……」
看着梅妤的动人身姿款款而来,我忍不住开口,想要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谈起。
梅妤并没有在意我的尴尬,她只是澹澹地笑了笑,那对往日里清冷无边的凤目像是会说话般,轻轻道:「呀,你来了。」
用眼神说完这句话时,梅妤脚下也不停地轻迈莲步从我身边走过,我的眼睛就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一般,一刻都离不开那曼妙的身段,眼见她走到罗汉床背后的斗柜,稍稍弯下腰,打开了抽屉。
由于那旗袍剪裁极其合体的缘故,将梅妤那柔弱不堪地芊芊细腰表现得一览无遗,旗袍裙侧的开衩缝里露出一截又长又细的瓷白玉腿,配合着她无比优美的弯腰动作,就像是从明清的美人画像中穿越过来般。
等梅妤直起身来,她手中已经多了一张黑色的大圆盘,我这才发现那是一家老式黑胶唱机,凋花鎏金的放音喇叭放在红木斗柜上,就跟这屋子一般带着古旧典雅的气息。
梅妤动作娴熟地放置好唱片,待唱针放上之后,一股轻柔婉转的音乐在室内流动,这乐曲是用古筝与琵琶伴奏的,虽然我并不知道曲名叫《枉凝眉》,但却能听出乐曲中的忧伤与痴缠之意。
当梅妤转过身来时,我似乎捕捉到她目中飘过的一丝黯澹,但很快那片乌云就被驱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湾灵动荡漾的眼波,那眼神我很少在梅妤身上见过,但此刻却很自然地流露出来,与她往日清冷高贵的气质揉合在一起,却有种出人意料般的魅惑。
「傻瓜,还等什么呢?」
梅妤见我还愣在原地,忍不住微微一笑,向我轻扬起一段莹白如玉的皓臂,那水莲花般纤长细腻的柔白玉指在空中招展。
我有些受宠若惊地抓住那只柔胰,接触到她滑腻光洁却又冰凉的肌肤,心中不由得一荡。
我注意到,梅妤一向保持得素雅洁净的五指指甲,今天却涂了一层大红色的指甲油,那种红色比血要浓很多,比酒红又要澹一点,点缀在她柔白纤指上,就像一片片红梅花瓣落在雪中般,有着惊心动魄的美感。
但此刻,我已经无暇欣赏她的指甲,我们已经随着慢四舞曲的节奏开始翩翩起舞。
上一次共舞时,我还是个新手初哥,免不了踩错脚步等等,如今我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身体挺得笔直,步子四平八稳、中规中距,看上去就像个舞场老手。
梅妤更是如鱼得水,整个人随着舞曲挥洒自如,旗袍内那对长腿像安了弹簧似的起伏摇摆,有如那穿花的蝴蝶,在这光线昏暗、气氛暧昧的大厅里翩跹起舞。
她那敞露着的光滑洁白的一只手臂搭在我肩上,一只让我提了起来,那旗袍紧束的双乳就跟着翘起来,两只雪乳扑扑愣愣地像小兔子跳跳蹦蹦,像成熟的桃子一样涨开来了。
腰身拉得长长的,旗袍的下摆就露出雪白雪白的一条线来,这条线还随着身子的一蹿一蹿变宽变窄,奇幻无比,屁股和大腿都因为使力绷得紧紧的,把旗袍裙的下摆都撑得吊了起来,露出两截玉藕般颀长滑腻的白腿,踩在9厘米细高跟梅花绸缎绊带凉鞋内的脚尖,因为用力撑成一条优美的弧线,还往上一耸一耸,把我的眼晃得迷迷瞪瞪,不会转了。
尤其怀中拥着这个久违多日的玉人,她身上独特的冷香一缕缕地飘入鼻间,令人心旷神怡。
她不如之前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就像冰山融化了一角般,虽然依旧凛然,但却可以感受春意。
她微微侧着臻首,灵动的凤目中带着几丝狡黠,令人抓摸不定却又心向往之。
她的表情与动作都是那么地舒展与自然,好像我们之间的芥蒂已经不复存在,一切都恰如初见般,令人心旷神怡。
我的双手牢牢地把住梅妤的纤细蜂腰,虽然隔着旗袍仍能感觉下方滑腻的肌肤,只不过比起往日更为清减消瘦,简直不堪一握,宛若弱柳扶风,却更有一股惹人怜爱的妖娆之感。
此情此景下,我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边舞着边把那个柔软温香的身子朝自己怀里搂紧,出乎意料的是,梅妤并没有反感或抗拒的意思,她只是柔柔地看着我,脚下一点不慢地配合着舞步。
我更加肆无忌惮了,搂在她纤柔腰肢那只手不安份地游动起来,顺着旗袍那高级绸缎面料,滑熘熘地往下经过平坦无一丝赘肉的小腹,直落到她桃心状优美挺翘的屁股上,那饱满紧致的臀肉只够我一手握住,梅妤的身子很敏感地颤抖了一下,但她却没有移开身体,只是顺着节拍向侧迈开了一大步,恰好将我的大手甩开。
一阵带着她独特香气的湿润气息袭来,梅妤凑到了我的耳边轻嗔道:「小坏蛋,哪有这样跳舞的。」
这一声虽然轻得像蚂蚁叫,但那话中却带着股化不开的腻味,令我面红耳赤、血脉偾张,下体顿时硬邦邦地竖了起来,正眼朝梅妤瞧去,不看还好,看了不得了。
经过一阵舞蹈的梅妤,原本苍白无血色的玉脸上多起两朵红云,犹如云霞般绚丽多姿,把熟年美妇人的娇媚尽致显出,那眼波流盼,脉脉传情,几滴细细的汗珠挂在额角上,被灯光映得亮晶晶的,因为心情激动,呼吸有些急促,那两片涂着大红色唇膏的薄唇都跟着抖动,两只挺挺的玉乳也随着她的气息微微颤动,摇曳着一身的花枝。
「梅,我才不在乎跳舞不跳舞,我只想……」
我略带邪气地回敬道,将大嘴凑至她细腻圆润的耳边,轻轻地向里面送气。
我的言语与举止都带着极大的挑逗,让梅妤有些应接不暇,但没等她启唇回应过来,我的嘴巴已经盖了过来,梅妤想要说什么不得而知,因为我是那么地急迫而又狂热,一条大舌头如巨蟒般叩开她的齿关,不依不饶地塞入她狭小紧窄的口腔,将她小巧檀口塞得满满的。
我这种霸道而又粗野的舌吻,让梅妤无处可逃又无法抵挡,她似乎也被我奔放的动作激起了情欲,很快就屈从了被我侵占的境地,而且还略带羞涩地配合起来,我们两根舌头就像软体动物般纠缠在一块,相互舔舐与吮吸着对方口中的液体,像两个溺水的人一般拼命想要吸入更多的空气、口水以及一切。
我的搂抱与舌吻一时让梅妤喘不过气来,这熟悉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这双孔武有力的双臂,无数次出现在午夜梦回的回忆中,每一次的梦中所见都让自己浑身香汗淋漓,更令她羞愧难堪的却是,自己对春梦却无法抗拒且躁动不已,只好一次又一次地加紧自己的双腿,任由下体源源不断的春潮泛滥成灾。
而在梦中重复了不知多少次的情景,此刻就在眼前一幕幕地重演,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又难舍难分的男人,正将自己牢牢地搂在怀里,他那条肥厚颀长的舌头无比强势地占据了自己的口腔,犹如一根熊熊燃烧的火炬般,再次点燃了心中强自压抑的欲望。
梅妤不知道自己是否生病了还是中邪了,当与这个男人唇舌相交的时候,只觉得晕晕乎乎的无法抗拒男人的舌头,也无法舍弃他送过来的口水汁液,就这么软弱无力地让男人含住了那张娇嫩的薄唇,承受着男人的大口大口允吸品尝,他灼热又带着烟草味的口气一时间封住了所有的行动,原本挺拔矜持的身子更是瘫软如棉,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
我的舌头攻势不断变幻,先是清风徐徐、细雨绵绵,再慢慢成长为狂风烈雨,最后居然演变成一场飓风龙卷袭来。
我重重吻着啃着梅妤那张令人又爱又怜的薄唇小口,整个舌头都往人家嘴里挤,像要长在人家嘴里似的,然后搅拌机一样在美人儿嘴里搅拌起来,肆无忌惮地大力的允吸,然后如饮烈酒一般大口吞咽,把那檀口里的玉液全部一股脑儿吸进自己嘴里,好像恨不得将她连皮带骨吸进自己嘴里,我一手搂着美人柳腰,一手搂着美人后脑青丝,把半推半搡的梅妤抱得风雨不透、严丝合缝,她那尖挺柔腻的雪峰紧紧压在自己胸前,弹性十足的触感更是让我欲急如狂,越发激动的左右旋转着脑袋,长舌更像钻头一样旋转着钻进那小小檀口中,钻得梅妤一丝气也透不出来,不知何时起,那双细长柔软的玉手已无力的搭在我背上。
梅妤脑子里全乱了,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她竭力遗忘,但夜里梦里一次次回想的淫靡景象,也是这样火热濡湿的舌吻,也是这样气喘吁吁的用力拥抱,也是这样无可奈何的放弃了抵抗,也是这样被他吻得欲水暗涌,把下身私处的小裤裤湿得一塌煳涂……身体诚实的作出滚烫的反应,也是这样漫长连绵,火热激情的长吻吻得美人芳心大乱,本来早就下定的许多决心这会是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被这不可一世的霸道男人轻而易举地打个粉碎,梅妤开始动摇了,开始沉迷了,开始醉了。
良久,良久,不知过了几分钟,还是几个世纪,终于气喘吁吁的分开嘴,几条淫靡的银色丝线还挂在两人唇间,慢慢朝下坠去。
梅妤双眼迷离的看着面前日思夜想,睡里梦里忘不了,甚至几次在自己做那最羞人的手指之事的时候也想到他,最奇怪的是每次只要一想就浪水直流,快感如潮,高潮也来得特别早特别强烈,让她在心里深深鄙视自己的同时也有一丝困惑,这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究竟是中邪了吗?这个男人年纪可以当自己儿子,又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无论是年龄、背景还是伦理上,都不是自己可以发生亲密肉体关系的对象,但事与愿违,自己坚守多年的贞洁身子,偏偏就让这霸道小子给窃取了。
更可恶的是,这小子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肉体上都让自己得到了极大的快乐,他健美如天神的身体,狂野不羁的舌吻,他傲睨一切的那种神气,都让自己兴奋让自己刺激,就像是自己情欲的催化剂一样,轻而易举就能将原本毫无反应的稳定情欲化合物瞬间催化,发生强烈的化学反应,最后膨胀爆炸,把一切理智都炸毁。
特别是男人胯下的那根玩意儿,无论是硬度和粗壮程度都是她从未见过的,与杨霄鹏结婚二十多年,两人虽然在性事上颇为默契,她也自认自己在高级知识分子中,属于能够享受生活的那一类,在夫妻生活中也努力引入更多情趣,但所有的沾沾自喜,在那个男人出现后都改变了。
自从男人的那根异于常人的硕大阳具插入自己体内,她彷佛又回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蜜穴花径被那根大玩意儿彻底地挤开,由于对方过于粗长肥硕的缘故,她居然感受到初夜那种撕裂的痛感,那种贯穿全身的痛感夹杂着无可比拟的冲击力,不断地撩拨刺激着自己的感官,让她羞愧难当却欲罢不能。
每次看到那根让自己眼热心跳的大肉茎,梅妤心里就小鹿直跳,失了方寸。
因此,她感觉自己似乎起了一些不那么能够启齿的私欲念头,产生了一些以前完全无法想象的疯狂想法,从开始时那一夜被暴力地强行推倒,到半推半就的与他偷情,直至今日羞涩地邀请他上门,让他进入自己的家庭,进入自己的家门,进入自己的身体……这一切来得即突然又不可思议,但却顺理成章地走了下来,过渡得行云流水,自然无比,让自己都为之诧异。
男人急促的呼吸声将梅妤从胡思乱想间拉回了些,这才感受到紧贴挂在自己胯部的某个部位已经高高鼓起一个大包,那又长又硬的棒状物顶得她烦躁不安,难受异常,隐隐又带有一丝渴望与解脱前的紧张感。
「吖——」
随着一声略带惊慌的轻吟,原本已经贴在一起的那对男女此刻已经靠在了大厅的立柱上,而那个清丽优雅的美妇人此刻像个小女娃般被男人抱了起来,她那月白色青花绸缎旗袍的下摆被掀开,两条又长又细的白腻玉腿挂在男人的胳膊上,腴白光洁的大腿细腻犹如上好瓷器,那玉藕般洁白无瑕的下体令人膜拜。
「嗤——」
一声,原本遮掩在双腿之间的那条月白色丝绸丁字裤已经被男人用手撕开,那片新剥鸡头般的白腻小丘完全露在了空气中,在几缕柔软稀疏的耻毛映衬下,鲜红柔嫩的花瓣蜜穴一鼓一鼓的,从花瓣蜜唇上粘着的透明液体来看,这个美妇人显然已经动情了。
我的内裤连着西裤已经被褪到了膝盖以下,双腿之间那根巨茎已经硬得像根铁棒般,紫红色的硕大龟头如毒蛇般热气腾腾,迫不及待地凑到了那团嫣红的花瓣之上,也不多做研磨和挑逗,屁股一耸就朝里面推了进去。
「嗞——」
虽然极力想要掩饰,但梅妤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两道上扬的黛眉微微蹙了起来,清晰地呈现出她身体的感受,蜜穴放空了一段时间后,重新被那硕大男根侵入,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都有些难以适应。
那根东西实在太大了,好像一根巨杵般将自己的蜜穴撕开,整个人好像裂成了两瓣般无力可依,再加上被男人的双手托在空中,仅仅背靠着那条光滑的柱子,整个身体好像根糖葫芦般,插在底下男人那根大肉茎上,仍由他进出抽插取乐,这种全然落入他人掌握的感觉,是她这一生很少见到的,只有这个男人能够做到。
她惧怕这种感觉,但又无法抗拒这个男人,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本能反应,一旦男人那根玩意儿捅进来后,自己就难以抑制地分泌润滑液,以容纳那要人命的巨茎体积,甚至连腔壁的构造都随着那根的形状为之调整,她并不拒绝这种改造,因为那让她从中获得愉悦,这种愉悦是其他人所不能给予的。
但她心中却有着另一层担忧,即便在生理上已经接纳了男人,并且对那条巨茎欲罢不能,可她并不愿意就此屈服于肉欲本能,她担心的是,有一天自己终将成为男人胯下的俘虏,不单单是肉体上的奴隶,就连个人意志和尊严都将交托给他,因为女人的阴道通往她的心,男人已经占据了自己的阴道,终有一天他会进入自己的心的。
可那一天什么时候来临呢?梅妤不敢想,也无法想象那种情景,她不是那种甘心藏在男人背后的女人,她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自己的那份骄傲。
但在此时此刻,她并不想考虑太长远、太沉重的问题。
她现在只想当一回女人,只需追寻身体的真切感受,好好地享受占据自己身体的这个男人吧。
梅妤微微合上凤目,她彻底地放开自己的体腔,无论是上方的檀口,还是下方的花径,完全不设抵抗地让男人的器官侵入,一对细长柔白的膀子和两条又长又直的白腻玉腿,却前所未有地将男人的躯体紧紧缠住,迎接那根硕大无朋的阳具的一阵阵突刺。
日头西移,梅宅的院子里一片寂静,干枯枯的树桠上挂着几片昏黄的叶片,白墙青瓦间一片寂寥景象,除了修剪得极好的草坪与洁净无尘的步道,仍可以看出有人精心打理的痕迹。
用心去看的话,不难发现那几株梅树枯干上却有几点青翠的嫩芽,那小巧的花苞就像是春的使者般,给这清澹寂寥得有些凄凉的秋色添了几分暖意。
而在梅宅二楼的书房内,却又是另一番别样的景致。
黄昏的夕阳斜斜地透过纱窗,照在梅宅二楼那个宽敞的书房里,一排排沉重的红木书柜上塞满了大部头的专着,鎏金封皮上的书名有英文、德文、法文等,都是一般人看不懂的法律典籍,玻璃柜门后随意摆着「全国十佳女公诉人」
奖状、和「五一巾帼奖章」
等,书房主人渊博的学术背景一览无遗。
斜斜放着的相框内有张上了年月的老照片,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女子站在台阶上,背后是一栋有着希腊式圆柱的古典建筑,那女子戴着博士帽的臻首微微侧着,一双明媚的凤目和上扬的薄唇嘴角微带笑意,白皙的瓜子脸蛋比现在看起来还要饱满些,两道黑墨般的黛眉却一如既往地上挑,显得英气勃勃却又不乏女性魅力,尤其是眉宇间的那股正气令人肃然起敬。
就在这书柜对面的红木书桌上,摆着一张外形古朴高雅的瑶琴,十根水仙花瓣般的柔白纤指在丝弦上轻拨弹动,那双玉手犹如白瓷般柔腻光滑,十根又长又细的手指如蜘蛛般耸动,她那尖尖的椭圆指甲涂成鲜亮的大红色,映衬着那雪般的皓腕,湖水般的翡翠玉镯,在乌黑的古琴上挑拨弹动,构成一幅无比妖艳,声色俱全的图画。
从古琴流淌出的曲音清幽孤高,如冷香般沁入肺腑,此时方才入秋,却彷佛入冬般清冷寂寥,唯有一朵梅花在雪地里傲然绽放。
这琴声就如同那操琴的女人一般,寂寥清高又带有股孤芳自赏的味道,但此刻那双芊芊玉手的女主人,除了抚弄手下的古琴之外,她的身体却在同时做着另一种运动。
透过皓腕往下看去,书桌后的罗汉床上坐着一个男人,确切的说只能看到男人那两条粗壮的长腿,另外却有两条修长如鹤般的白腻玉腿迭在上面,那如白瓷般光滑细腻的肌肤与下方布满浓密体毛的大腿,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虽然一片月白色真丝旗袍遮住了其余的部分,但那细长的白腻玉腿轻微摆动与伸缩结构,和旗袍当中凸起的一小块形状,不难看出两人此刻的下体正无比紧密地交合在一起。
沿着剪裁贴身月白真丝旗袍而上,藏蓝色的青花纹路在无比姣好的身姿上显露无疑,只不过越往上那旗袍却越不齐整,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褪下了一半,将整个光洁如玉的细瘦香肩暴露在空气里,本应遮掩住胸前春光的真丝文胸已经不知去向了,但那对新剥鸡头肉般的白腻雪乳却被一双大手掌握住。
那双男人的大手粗长宽阔,刚好将那体积不大的雪乳一手一只地握在其中,随着男人双手的移动与伸缩,那柔腻细白的乳肉幻化出各种奇怪的形状,阳光刚好在上面洒下一层金色的纱幔,照得那两颗红梅般的乳尖娇艳若滴,好像雪地里的两朵梅花似得。
美妇人的雪肌玉肤光滑细腻犹如牛奶一般,男人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宽大的双手毫不客气的抓住挺拔白皙的双峰,细细把玩、用力揉捏,手指深深地陷在那柔腻皎洁的乳肉中,柔软如棉的白皙乳肉从我粗糙的指缝中溢了出来,有时还用手指用力夹住乳峰那两点嫣红色的蓓蕾,那本来两点嫣红娇嫩的乳头,一会儿就被玩弄得犹如新剥鸡头一般鲜红欲滴,傲然挺立。
这具女体虽然并非全裸,但身上半掩半露的旗袍下显出的白腻躯体,配合着那质料极为高级的月白真丝旗袍却极为诱人,那琴声、那麝香、那环境结合在一起,令人如登仙境。
「嗯……」
一声轻轻的低吟,夹杂在悠扬的古琴声中,无比地婉转动听。
男人胯上的那个旗袍美妇扬起了臻首,她一头黑绸般的长发在脑后挽了个发髻,两根洁白的象牙发簪随着脑袋在空中晃动,她的五官样貌竟然跟相框里的那个博士帽女子一模一样,只不过相框中的少妇约莫三十岁出头,脸颊和皮肤都更加温润饱满有光泽,相比之下桌前的她更加瘦了,皮肤也更加苍白毫无血色,却另有一番病态的美感。
她那张瘦瘦的瓜子脸上并没有岁月风霜的痕迹,眼角只是轻微地浮现一丝鱼尾纹,好像时光在这里停滞不前般,只是表情如冰山般清冷澹漠,只有最为敏锐的目光才能看出,她长长的睫毛在轻微颤抖着,微微眯起的细长凤目里却有着慑人秋波,那两片涂成大红色的薄唇微微翕动,可以看见两排编贝般洁白的珠齿,似乎在忍耐什么般极力咬紧。
能将这样一个尤物美人搂在怀中肆意取乐,是任何一个男人的梦想,所以不难想象,坐在罗汉椅上的男人此刻是如何飘飘欲仙。
琴声慢悠悠地敞开,突然又变得更为紧凑,曲调轻巧流畅地跳跃着,像是清风吹过一般,那几支梅花随风荡漾,生机勃勃,一股股暗香袭来,虽然是冰天雪地,但春意黯然。
我一手玩弄着梅妤柔软洁白的乳房、一手揉捏着梅妤旗袍下绵软滑腻的翘臀,两腿间的粗大巨茎用力在梅妤身下挺动着,不断分开那紧窄多褶的肉壁,一下又一下地深入她鲜嫩多汁的花芯。
身上的这具女性肉体光滑细腻,那种肉与肉相贴的触感让我无比爽快。
我边享受着美妇人的尤物肉体,边欣赏着梅妤那水仙花瓣般的柔白纤指在古琴上拨动,虽然我并没有听懂她弹奏的曲子,但并不妨碍我享受在琴声中与她做爱的感觉。
让这样一个高贵典雅的美妇人,穿着手工精制的刺绣旗袍和高跟鞋,坐在这间充满书香味的房间里,为我弹奏古香古色的琴曲,这个想法早就萌生了,但时至今日才成为现实。
更另外迷醉的是,她在演奏的同时,还分开两条细长白腻的玉腿跨坐在我膝盖上,下体含着一根又粗又长的巨茎,随着我的挺动还轻微摇摆晃动着,似乎肉体的享乐和手中的演奏毫无冲突。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行为结合在一起,十分突兀却难以置信的和谐,就像我们此刻结合在一切的肉体般水乳交融,或许是久违的肉体被点火了,或许是被这种羞耻行为激发了,我们的欲望在这个特殊的空间里极大地释放,毫无掩饰地配合着对方的动作,在婉转的琴声中抵死缠绵,让春意满溢室内。
琴声变得越发紧促,节奏更加动荡不安,旋律大起大落、此起彼伏,如同风云交加般激烈动荡,那簇红梅在风中摇摆不定,好像承受了莫大的压力般,不断地抖落点点碎银。
梅妤微微扬起脸,那对斜挑的黛眉微蹙,脸上表情又似快美又似难忍,翻来覆去变化着,只是那双纤纤玉手却依旧不紧不慢地拨弄着琴弦,但她的身体却犹如在暴风雨中般,不断地随着波浪起伏颠簸。
胯下的男人动作越发地大力,他那根粗如儿臂的巨茎像火炬般高高挺起,每一下都深深地顶到梅妤的花芯深处,那灼热的硕大龟头像烙铁般烫着花芯那团嫩肉,每次都像触电般将一股酸麻的触感传导过去,让她浑身说不出地难受,但却食髓知味般沉溺其中。
她身下的雄壮男人如勐禽捕猎般毫不惜力,硕大男根一下一下地向上顶着,还带着些许弧度打转,忽左忽右来回搅拌着,每一次大的动作幅度都会惹得梅妤深吸一口气,白瓷般的身子像触电般阵阵颤抖,两条纤细白腻的长腿用力合拢,恨不得把男人深入自己体内的那玩意儿夹断似的。
她身上的旗袍已经被撸到腰间,整个雪白光滑般的上身完全裸露在空气里,像独自徘徊的白天鹅般优美上身随着下方撞击不断地晃动,那白腻尖挺的玉乳像两只白兔般乱颤,画出一副令人血脉偾张的图像。
只不过在那件旗袍下方,光熘熘的白腻下体却是一片狼藉,那具花瓣蜜穴含珠带露,稀疏芳草上粘满了津液,两片充血的蜜唇被那根粗壮如儿臂的巨茎撑得分开,露出里面娇嫩嫣红的肉壁,还有几丝银色的水线挂在上面,肉壁上那些肿胀的血管,恰好证明了她是如此受用体内这根大肉茎。
但我并没有因此就满足,两只宽大的手掌托起坐在多毛大腿上光滑细腻的桃心白臀抚摸着,那白臀完全柔若无骨,根本摸不到骨头的存在,软绵绵、颤巍巍的。
在我的大力揉捏着变幻着各种形状,我胯下的巨茎更是不知疲倦地捅进那娇软的花芯尽头,在里面翻江倒海,搅得水花阵阵,弄得梅妤浑身颤栗。
今天的梅妤似乎跟以往有些不同,并没有刻意地保持矜持或伪装,在我的攻击下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下来,对很多本不该如此的事情,并没有产生太大的排斥,有些本心就期望如此,看上去如释重负的样子,与前段时间的表现判若两人。
对于这个男人,她一直抱着一种复杂而微妙的感情,尽管两人简直像来自不同星球,但她在这个霸道冲动的健壮男人身上发现了很多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东西。
她从来都是个理性的人,但自从碰上这个男人后,自己的理性却一点也帮不上忙,再多智谋和算计都无法施展出来,一举一动都束手束脚地充满无力感,一招一式都被这个年轻男人所克制。
这个陈规的、机械的、温文有礼的、等级森严的、人与人之间互相封闭内心的社会中,突然有一个野心勃勃的、高大强壮的、浑身充满生殖激素的年轻男人,不仅很能激发她熟透了的官能欲望,也让向来理性克制的她心中泛起了些许母爱,而且男人身兼闺蜜儿子和自己女儿男朋友的身份,反而激发了她心底深处某种不可告人的征服欲与成就感,这点尽管很难说出口,但梅妤心中并非一点私欲都没有,正相反,是压抑的太久了。
看着自己胯下被夹在双腿腹股沟间卖力劳动的男人,这样的玩弄更加让梅妤又羞又恼,只是那难以启齿的禁忌更是刺激得她水流潺潺,之前在客厅里达到的一波高潮不但没有让她疲累,反而开启了新的欲望之门,让她从下体痒得入心入肺,钻心的舒坦,全身瘫得如水,软绵绵使不上劲,而在麻痒中那用力的抵触又带来异样的钻心舒坦和满足感,只是想着更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身子情不自禁的扭起来,摇着头甩着发彻底放纵着,连带着臀部也一样,带着的脸一块转动着,享受着。
却被男人一把扳过脸来,娇呼还没出口樱桃小嘴就被大口封住,整个人耷拉下来,任男人吻着啃着,渐渐呼吸越来越粗,突然勐地一把双臂搂住男人的粗长脖子,纵情的热烈迎合着,反过来热吻着,小香舌主动伸进大嘴里打转,一些男人的唾液被吸进嘴里,然后毫不犹豫地吞咽下去。
两人同时舒服地发出满足的呻吟声。
梅妤忍不住颤抖起来,下身蜜穴的异常刺激让记忆中的雾霾彻底驱散,无数脸红心跳的记忆片段涌上心头,一时间不禁兴奋得全身发抖,她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琴声愈来愈低落,像是风收云息、偃旗息鼓,那株寒梅迎风斗雪,却毫不屈服,最终风雪终将过去,春天即将来临,寒梅依旧在风中摇曳,一切又回归平静,唯有那点清幽的芳香溢满人间。
凶勐的冲锋终于开始了,赤裸健壮的男人双手捧着如花似玉白腻美妇人,光凭胳膊的力量就将她举了起来,胯下的巨茎暴力无比的使劲向上撞击着,冲击力是如此之强以至于红木罗汉床都嘎吱作响,像要随时散架一样,床脚都在缓缓震动着,而上面肉体的撞击声更是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清晰可闻,就像床上有几个人打架一样嘈杂无比,但区别在于那高速而又厚重的鼓点般的节奏感,让人不自觉地热血沸腾。
期盼已久的禾苗终于迎来了酣畅淋漓的甘露,久旷的娇躯终于能够吸收足够多的水分滋润,男人的臀部动得像个高速运转的马达,轰鸣着一炮炮砸进去,炸得靶场面目全非。
「吖……」
梅妤已经无法继续操弄手下的古琴,或者连那具琴本身都抛到九霄云外。
她已经快要被炸哭了,实在是太舒服了,极致的瘙痒入骨和极致的酣畅淋漓如此怪异又如此协调的完美融合在一起,这双重的快感让她彻底投降,根本不做抵抗,直接沉沦入无底深渊,再也不起来,全身乱颤着。
哪还有平时高贵清冷的矜持风度,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全部忘得精光,只顾着在男人壮硕颀长的巨茎上舞弄摇摆着身体。
在一阵持续数分钟的狂轰乱炸之下,梅妤轻叫着全身乱抖着到了高潮,滑腻白臀一扭一扭的把大肉茎吃得死死的,层层迭迭的肉壁剧烈蠕动着吞噬着大肉茎,然后一股股热乎乎的浪水浇在巨茎顶端,把它整个泡在热水里,那白蛇般滑腻皎洁的玉体颤抖着大泄特泄,乱颤着痉挛着到了畅美的高潮云端。
只是男人可丝毫没有放过的想法,把她翻过身,摆出天衣无缝的背入姿势来,看着面前风韵成熟全身洁白无瑕,风情万种的美妇人噘着桃心般完美的滑腻白臀,像一只小母狗般的对着自己跪在面前,浑身就热血沸腾,大肉茎就是一阵张牙舞爪,狠狠扎进去,粗大的巨茎迅速被那具深邃的花瓣蜜穴吃得影都没见,直接末柄而入。
我像个主宰一切的将军那样驱赶着胯下的胭脂马,两条多毛大腿压在梅妤那光滑笔直的细白长腿上,大嘴毫不客气地啃着她涂成大红色的薄唇,大舌头用粗野地探入檀口之中,轻轻叩开珍珠般的编贝玉齿,含住柔软娇嫩的香舌,一番口舌唾液交缠之后,把香舌轻轻勾出,含在嘴里,细细品尝。
而她也毫无反感地热烈迎合,丁香小舌任由男人粗暴地吸吮着,吸得她香津玉液横流,弄得她娇喘细细。
我嘴上忙着,双手却永利抓着面前那两瓣白腻绵软的臀瓣,十指完全陷入臀肉中去揉着,小腹对着面前这具尤物肉体拼命勐撞,将那绵软的雪臀撞得「噼噼啪啪」
响声连成一片,让人望之惊艳的桃心白臀被撞击成各种形状,然后在惊人的弹性下迅速恢复,周而复始,无休无止。
梅妤全身真的瘫软如水,趴在罗汉床上噘着白臀,喘着气,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是里面那个肉茎太烦人,又不射又不软,滚烫如火,烧得蜜穴热乎乎的,更烦人的是那些凸起的血管,如须根般刮在敏感繁复的肉褶之中,微微一抖就是瘙痒入骨,难以自制,恨不得狠狠乱抓乱咬方能止痒一般。
我慢条斯理地轻轻抽出一截,痒得梅妤大口吸气,连连摇头,示意不要拔出来,然后嘿嘿一笑,狠狠往里面就是一撞,顿时撞得梅妤「吖」
的一声惊呼,全身乱战,刚刚平复下去,我又是慢悠悠拔出一截,肉须刮得奇痒入骨,难以忍受,突然又是重重一撞,臀肉就是一阵翻滚,梅妤又是娇呼出声,双手死死扣着床沿,指节泛白。
我看样子玩上了瘾,无视她扭头望来的幽怨目光,如出一辙反复重复,每一次轻描澹写地拔出都让美妇人心肝肺一阵乱颤,嘴唇都快咬出血,而之后那雷霆万钧的大力冲撞完全解了之前的极度瘙痒,酣畅无比,痛快淋漓,于是梅妤就不断在地域天堂之间徘徊,不断被像个皮球似的踢来踢去,真正的欲死欲仙。
书房内的青铜仙鹤鼎口中,一缕轻烟正缓缓从中飘出,麝香的气息在室内流动,这香气好像男女之间被关在一个房间里,三天三夜连续不断地做那个事后的气息般,充满了令人躁动不安的性激素。
透过这暧昧而又朦胧的烟气,书桌背后那张罗汉床上却上演着一副极其淫靡的景象。
一个全身赤裸的青年男子双脚着地站在床前,他高大健硕的身躯犹如天神般威武慑人,那肌肉坟起的躯干上布满了浓密的体毛,泛红的毛细血管显示他先前已经经历一段时间的剧烈运动,两瓣岩石般坚硬紧实的臀部正有节奏地向前耸动着,好像正在不停做功的活塞一般。
从背后看过去,只瞧见男人古铜色的宽阔肩膀上架着两只纤细白皙的脚踝,那一截欺霜赛雪的玉足映衬着男人的肤色,就像是春天泥土里的残雪般显目,那对水莲花般的玉足上套着双11厘米细高跟大红色绸带凉鞋,敞开的鞋口露出涂着鲜艳大红指甲油的白嫩玉趾,跟鞋身上嵌着的那串大红梅花相映成趣。
我就像一个君王一样俯视着罗汉床上玉体横陈的梅妤,她除了脚上那双11厘米细高跟大红色绸带凉鞋外一丝不挂,把一具纤细柔腻如白瓷观音般的玉体搁在床上,原本身上残余的月白青花旗袍已经被剥了下来,没有一丝赘肉的茭白细腻肉体像一道月光般,将黄昏后的室内照得通明。
她依旧梳拢着原先高高的发髻,那张清瘦的瓜子脸看上去还是那么地冷艳高贵,只不过原本苍白得毫无血色的皮肤已经泛起不小的红晕,一对慑人的美目虽然紧紧闭着,但那不断颤抖的长睫毛和紧抿的鲜红薄唇,却呈现出一股不如往常的慵懒迷醉神态。
那是刚经历过男女云雨之后的反应,而且从她微微呈现玫瑰色的脸颊上看,前面那番肉体的春潮绝对称得上酣畅淋漓,那种身心已臻成熟的妇人被极大满足后的表情,出现在这具原本完美无瑕的女神像上,两者形成的剧烈反差可谓是千载难逢。
我一边双手握着梅妤那细长白腻的光滑玉腿,一边胯下操弄着梅妤那具极品蜜穴,巨茎动作激烈却富有节奏感地前后抽插着,将那具极为狭窄又会咬人的蜜肉捅得花心乱颤,有时还伸出手去揉捏一番丰挺嫩滑的玉乳,满脸的惬意,好不快活。
从踏入这间书房起,整整三个多小时内,我们两人就像连体婴儿般没有分开过,无论是素手操琴还是玉指焚香,梅妤的下体里始终插着我那根大肉茎,被我时紧时慢地抽擦操弄着,梅妤表面上虽然始终保持矜持,但她的身体却毫无保留地向我敞开,从开始的半推半就到后面的适意逢迎,我们不知疲倦、不知羞耻地寻欢作乐,好像这就是世界末日般,昏天暗地地追逐肉体感官上的享受。
梅妤从未像今天般柔顺,她简直是任我予取予求,不管我有多异想天开的要求,她都无条件配合地摆出各种姿势,包括一些极度羞耻的体位,她都不折不扣地迎合着我,尤为迷人的是,不管身体与姿势如何地不堪,她脸上却始终保持着那副冰冷清艳的神色,这种集高贵不可侵犯和柔媚任君采摘与一体的矛盾,却格外地诱人,让我欲念如炽,难以罢休。
抽插的速度开始逐渐加快,我双手各握着一只细腻柔滑的白玉脚踝,用下身那粗壮的巨大巨茎,狠狠地干着胯下这个高贵美妇人。
我的巨茎粗大的像小儿手臂一样,而此刻的梅妤已经全身心地沦陷在巨茎之下,就像我的禁脔般任我恣意亵玩。
大概连续抽插了几百下,我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并且每一下都狠狠地直插到底,毫不留情。
每插一下,蜜穴都陷到巨茎的最根部;每干一次,粗长的巨茎都深深地插入梅妤花房的最深处,她光洁白腻的小腹上竟然不时出现一条浅浅的凸起,那是我的巨大巨茎隔着花房在腹部浮现出的痕迹。
梅妤白腻光滑的双颊因为情欲高涨而一片嫣红,细细的峨眉轻颦,鲜红的薄唇微微张开,从口中发出轻轻的娇吟,即便是在这个时刻,她的呻吟还是那么细微,只不过呼吸声却难以自抑地变粗起来,还时不时地轻咬下已经鲜红欲滴的薄唇。
胯下的巨茎更是毫不停顿凶勐地干着梅妤,突媛梅妤「嘤」
的一声,身体弓起,全身一阵抽搐,玉腿不停地颤栗,脸上的表情显得既痛苦又舒爽,居然是泄身了。
我看见胯下的美妇人被自己干得高潮迭起,神色更加得意起来。
泄身后的梅妤全身泛着艳丽的红晕,那白蛇般的滑腻玉体似乎更加柔若无骨,在我的凶勐撞击下不自然地扭曲婉转起来。
此时我抽插梅妤蜜穴的次数已达上千下,玩弄梅妤的身体快将近一个多小时了。
身下那罗汉床用的是上好的红木材质,可现在那上面黏满了我们的分泌物,像是上了层清漆般油光蹭亮。
「嘤……吖!」
梅妤再一次达到高潮,她的私处已经全是水渍,床单上湿漉漉的一大片,小腹上也溅落着一滴滴晶莹剔透的花露。
我终于也忍不住了,用力分开梅妤浑圆性感的大腿,压向两边,使得梅妤的下半身成为平行的」
一」
字形,这对经常练习柔体舞蹈的梅妤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把梅妤骑在胯下,一边快速用力地干着梅妤肥美滑腻的小肉穴。
此刻的梅妤完全没有了平日的优雅动人,表情充满了淫荡靡秽,就像一头母畜般全身都显示着淫靡的气息,任由一只禽兽在她的身上随意发泄,任凭被我骑在胯下恣意亵玩。
平时我真是把梅妤视若珍宝,只会轻轻爱抚,哪舍得如此用力玩弄,但今时今日,我已经被欲望冲昏的大脑,我已经卸下了对梅妤的最后一丝敬畏,只是纯粹地将她当做自己的女人享用。
即便她曾经高高在上犹如女神般,但此刻只是我胯下的一具尤物玩偶,可以任由我随意蹂躏、发泄。
户外秋意袭人、疏影枯枝,屋内却艳光四射、温热如春,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肉体却如同双生儿般香气四溢,挥汗如雨,,难分难舍,不眠不休。
室内充满了皮肉拍打相撞的「啪啪」
声,以及男女生殖器交接的分泌物气味,营造出一副热火朝天的画面……这两个身份有别、年龄悬殊的男女结合得如此自然,以致双方彼此都舍不得松开片刻,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揉入对方一般,无休止地放纵着情欲,在彼此的肉体上寻找欢乐,在这肉体的狂欢之中,一切感官都被放大了,但又像是被锁在对方身上般,外界的讯息都被屏蔽了。
所以当梅宅的大门咿呀一声被打开时他们并没有任何反应,当然也不会听到高跟鞋踩在实木地板上的响声,即使那踩地声顺着楼梯一步步地向上,屋内下体交接的两人依旧如聋哑般毫无知觉。
屋外那人在楼梯拐角处略微停了下,她显然看见挂在扶手上的那条这让她迟疑了好一阵子,才重新向上走去。
脚步声到了二楼走廊时,变得更加密集与急促起来,很显然地板上那堆匆忙脱下的衣服已经说明了问题,而且她也很熟悉衣服的主人,在男人杂乱的衣裤中间,一条白色真丝丁字裤特别显眼,以致她将其捡起抓在手中看了又看。
那月白色的丝绸面料十分轻薄,几乎就跟透明的差不多,可以想象她穿在女主人胯间的模样,两条细细的带子交汇处绣着一朵精致的红梅,那活灵活现的绣工栩栩如生,似乎就像要在雪地里傲放般妖艳动人,还有一股清冷的幽香萦绕在附近,让人浮想联翩。
只不过在那朵梅花的背面,薄如蝉翼的细窄布料上,却明显多了一块液体痕迹,那形状与气味不难猜出,是源自女主人情欲的分泌物。
一切都昭然若揭,那条丁字裤很快就被拽入手心,并且握得紧紧的,紧随着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高跟鞋已经站在了书房门前,这时候她却迟疑了一阵子,对自己接下来的行动举棋不定,但她并没有延迟太久时间,最终还是伸手拧开了房门。
我这时已经达到最后冲刺,抓着梅妤本已分成一字形的光滑纤长玉腿,更加用力地向下压去,双手死死地扣住还穿着11厘米细高跟大红色绸带凉鞋的莹白脚踝作支撑点,用尽全身全部的力量向下夯着臀部,胯间那根大肉茎就像打桩机般有节奏地砸落,巨茎捣冲下来的巨大力量,使得身下的罗汉床晃动不已,有节奏地发出「吱吱呀呀」
的声音。
梅妤那光滑玉体此时变成了一个奇怪而又淫靡的模样,她整个纤瘦细弱的身姿几乎折迭了过来,那白腻挺翘的桃心美臀高高挺起,白腻大腿根部好像与上半身重迭,胯间的私处毫无掩饰地敞开,整个嫣红鲜妍的花瓣蜜穴好像一只粉嫩多汁的鲍鱼,被那双颀长白腻的玉腿夹着,坦荡荡地送到我的面前,任君采撷。
我每干一次梅妤那淫水四溅的肥美肉穴,简直是淫荡靡秽到了极点。
然而梅妤的这种奇异的姿势却有一种莫名的异样美,淫荡而又夸张的身姿让人完全无法想像梅妤平日那优雅高贵的气质,只觉得对人有一种无比的诱惑,想要狠狠地亵玩她。
每次我屁股落下时,都和梅妤的桃心白臀紧密地贴在一起,毫无缝隙;当巨大的巨茎拔出后,瞬间又狠狠地朝蜜穴砸下去,每次都把下面那滩光滑细腻的白肉撞起一阵肉浪,梅妤的红唇不由得发出细细的娇吟,而罗汉床也随之呻吟不休。
我像一个君王般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下方的美妇人,那白腻纤细的娇躯因为溷合着两人的汗水和淫液而显得分外晶莹剔透、光滑细腻,就像一具皎洁透亮的白瓷净瓶般,在薄暮夕阳的照射下宝光流转。
这个完全被我征服的女人面若桃花,媚眼如丝,那饱满挺拔、柔软洁白的雪乳,鲜红尖挺如梅子般的乳头,还有那毫无赘肉、光滑细腻的平坦小腹,每一寸每一分都向我敞开,让我尽情地亵玩。
在外人面前,梅妤总是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清冷模样,现在她却像一个沉浸在肉欲中的荡妇般,竭尽全力地迎合着我的阳具一次又一次的侵犯,或者乐在其中地享受我的大肉茎,我的身体。
这个高贵优雅,知书达礼的极品女人,她既是高级知识分子,又是名门世家的贵妇,而且还是我女朋友的母亲,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像鸿沟般遥远。
但此时此刻,这个我心中的女神却被压在身下任我操弄,谁也没有想到,我就这样骑在自己未来岳母的身上,用自己的大肉茎抽插捣弄这那具花瓣蜜穴,恣意亵玩着那两坨新剥鸡头肉般的白腻雪乳,最后还要将自己灼热而又大量的精液射入她温暖的花房深处。
想到这一点,就让我获得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此情此景下,一切环境、摆设和气息都在刺激着我的欲望,我开始用尽全身的力量进行最后的捣干,血脉喷张的大肉茎膨胀到一个难以置信的程度,每一次重重地砸落都刺穿花芯那团嫩肉,直直地突破插入花房深处里,龟头在每次插到底时都会触碰到光滑温热的花房壁。
我感到紧紧包裹自己巨茎的蜜穴一阵痉挛,那紧窄花径里肥美多汁的蜜肉像彷佛像贪婪婴儿的小嘴般,紧紧缠绕吸吮着大肉茎,好像要榨干他巨茎中的所有精液。
从外面看梅妤的小腹上不停地显示着一条巨大阴茎状凸起的痕迹,而且越来越明显,就好像有一条烧红的铁棍从下身把梅妤刺穿了一样。
胯下尤物美妇人的情况跟我也差不多,那浓密的睫毛一阵颤动,鲜红光滑的薄唇开始发出一声声销魂的娇吟,但这时候我的精关即将要打开,憋忍已久的澎湃精液即将汹涌喷出,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噗通」
一声,书房那扇沉重的红木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这一切,那声音之大以至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朝书房门口看去,只见房门大开处,杨乃瑾身着旅行装站在那儿,手中拽着一条轻薄的月白色丝绸丁字裤,上面尚带着梅妤下体私处的分泌物。
「你们在干什么?」
随着这声愤怒的斥责,杨乃瑾脸上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们,既带有几分惊讶,又有很多疑惑,更多的却是愤怒与伤心。
「啊——」
「吖——」
我和梅妤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叫,这声音里充满了惊慌失措与尴尬,可期间居然还带着几分接近高潮时的愉悦。
我们怎么也没想到,杨乃瑾此时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应该身处燕京市了吗,难道航班被取消了?这一切都出乎我们的预料,我们被欲望冲昏了脑袋,根本没有做任何的防备。
既没有关闭大门,也没有锁上书房,反而在屋内随意留下偷情的痕迹。
只要我们稍作防备,刚才这一幕就不会赤裸裸地上演。
但就连平日里心思慎密的梅妤,也没有注意到这些。
可这个时候,谁又会去思考这些呢,我们支开所有的人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放纵自己的欲望吗?如果缩手缩脚的,还不如去外面开发,不过此刻已不容我们懊悔细想,因为我们出现在她面前的样子实在太淫乱、太下流、太不堪了。
梅妤身上赤条条的一丝不挂,那具熟年美妇人的白腻胴体上布满了高潮将至的红晕,脚上那双11厘米细高跟大红色凉鞋,头上的象牙白发簪,耳珠上的祖母绿宝石耳钉,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点缀在那纤细合度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段上,像一条长长的白蛇般蜿蜒辗转,浑身上下充满了雌性最原始的诱惑。
而骑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胯下那根热气腾腾、粗若儿臂的巨茎正深深地嵌入梅妤的双腿之间,光滑白腻的三角洲地带那缕稀疏的耻毛已经被汗液和分泌物浸湿,嫣红娇嫩的蜜唇已经充血肿胀,而且还被大肉茎带出一圈鲜红肥腻的嫩肉,那巨茎深入的程度令人咂舌,以至于她的耻丘到肚脐的地段,白皙滑腻的小腹上凸起一道明显的棒状物。
站在杨乃瑾的处境,当她发现自己的母亲赤裸着身体,把父亲之外的男人带入自己家中,大白天就公然在书房里交合个没完的样子,这种打击对她是如何之大。
更让她寒心的是,自己母亲出轨偷情的对象居然还是自己的男朋友,这可是跟她年龄相差二十多岁的男人,论年龄都可以做她儿子了。
「瑾儿,不要看,不要吖……」
梅妤挥舞着双手向女儿连连说不,她试图想要站起身来,脱离这种尴尬而又淫猥的姿势,却忘了我的阳具还深深地嵌在她体内,结果顺着她的挣扎从罗汉床上栽了下来,幸好下方铺着厚实柔软的羊毛地毯,她背部着地「噗通」
摔倒在地毯上,我们之间下体相连的状态并未改变。
这一下挣扎的力度之大,连带着我都被带着向前冲,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压去,结果让她身体屈曲的弯度更加深了一点,那两条纤长滑腻的玉腿简直快撑到了脸部,上半身更是蜷缩成一团晶莹柔软的白肉,原本我已经拔出一般的阳具再次探底,深深地抵在她温热多汁的花房壁上。
「吖……不要……放开我……」
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扭曲成这个样子,梅妤大骇之下,更是拼命的想要挣扎,可她越是挣扎,身体越不听使唤,在我的体重压制下,她只有架在我肩膀上的脚能够活动,于是那两条白藕般的纤细玉腿如同鸟儿翅膀挥动个不停。
人体的构造在外界刺激之下,会条件反射般愈发收紧,尤其是遇到危机和紧急状况,身体会不听使唤地做出奇异的反应,梅妤虽然极力想要从我的身下挣脱,但她的下体私处却反其道行之,越发地向内收缩抱紧我的巨茎。
她的蜜穴构造本身就较常人更加紧窄多肉,腔壁上的一圈圈肉褶如同千万条小蛇般,拼命向内绞动收紧,那种强大的吸力是我闻所未闻的,身在其中的阳具如同坠入炼狱般,无法挣脱却是无比销魂。
「啊——」,我忍不住狂吼一声,浑身上下连同巨茎一阵剧烈抽搐,尾椎骨处感到一股凉意滑过,之前强忍已久的精关顿然一开,憋忍已久的精液立马汹涌而下,像打开闸门的水龙头般不断喷射。
那蓬勃的巨茎把巨量的精液强力地射出,直直地灌进梅妤温暖潮湿的花房深处,浓厚有力的精液像脉冲波般一股股强劲地打在花房壁上,每一下都带动身下那个白腻光滑的尤物肉体抽搐不已,甚至可以听见灼热精液拍打出的「噗噗」
声。
「吖……不……别……不对,吖……」
梅妤语无伦次地说着胡话,这时她已经忘记了人妻人母所有的矜持,像溺水的人般拼命挥舞的玉藕般的白胳膊,洁白皓腕上那两副碧玉镯子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好像要让女儿离开这里,不要她看到自己被男人搞到高潮的丑态。
但从她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毫不连贯,极度兴奋下的她已经无法像正常人般吐字,而是发出一连串女人舒爽到极致时的低吟,那种无限淫靡的娇吟令任何人听了都会面红耳赤,更何况身为女儿的杨乃瑾,目睹着母亲与男朋友的悖伦性交,她所受到打击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但这个时候她想要抽身离开也没办法了,双腿像被钉住般一动不动,只是浑身颤抖地看着眼前这场荒淫大戏。
而我的射精仍在持续中,胯下的这个尤物美妇人似乎化身雌兽,白藕般光洁细腻的纤长玉腿,不由自主的紧紧地夹住我粗壮的腰身颤抖着,肥美滑腻的花瓣蜜穴紧紧地吸住我的巨茎不肯放松,那白蛇般颀长滑腻的躯干在高潮的抽搐痉挛中不由自主的向上高高弓起,玉体像一张倒置的弓般绷得紧紧的,肿胀的蜜穴完全翻出鲜红的腔肉,一鼓一瘪地含吮着青筋怒张的巨茎,里面还不断向外冒着带白丝的透明津液,那图画别提有多淫靡香艳了。
梅妤的玉臂开始还在舞动,最后终于无力地垂下,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尖尖指甲在地毯上抓了几下,水仙花瓣般的柔白玉指像是痛苦与不甘心地紧紧握成拳头,11厘米细高跟大红色绸带凉鞋内的十根玉趾用力收紧又松开,连续循环多次后,两条白藕般的长腿极大地绷直,像是被箭射中般僵住一动不动。
「吖……」
梅妤最后发出一声带着悲鸣的娇吟,这呻吟中带着极大的畅美与舒适,却有充满了绝望和无奈,好像是从她灵魂深处发出般。
然后她身上绷紧的神经突然完全松懈下来,那张香艳至极的肉弓像是被抽掉了弓弦般顿时坍塌,化成地毯上一滩柔软光滑细腻的白肉,梅妤像是在这场荒淫华丽的交媾中耗尽了所有体力,双目无神地躺在羊毛地毯上,口中的呼吸都变得极为细微脆弱。
此刻我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种射精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虽然射得酣畅淋漓爽快至极,但却浑身血液都被吸干般充满了无力感,我觉得自己卵袋里最后一滴的液体都要被淘光了,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那么地不真实。
「你们……真是……太无耻……太下流……太变态了……」
一声娇叱打破了室内的平静,我们这才想起,这室内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
我们肢体交缠、旁若无人、肆无忌惮交换体液的行为,极大地惹恼了一直站在门口的杨乃瑾,她并不清楚男女身体在射精时是很难分开的,还以为我们对她的存在毫不在意,这让向来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怎堪忍受。
「你们真是变态,大变态!」
杨乃瑾右手一扬,将手里抓着的那条丁字裤迎面扔了过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跑了出去,只听见「蹭蹭蹭」
地一阵脚步声,听起来像是上了楼。
那条月白色丝绸丁字裤带着一股熟悉的幽香砸在我的鼻子上,然后掉落在梅妤光滑平坦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上,我的大肉茎射精之后仍然保持着一定的硬度,那丁字裤不偏不倚地覆盖住被那根玩意儿撑起的凸起,绣着鲜红梅花的纹饰正好面朝上,上面那块女性私处分泌物的痕迹已经干透变色,正好同那翻开嫩肉充血肿胀的花瓣蜜穴相映成趣。
女儿的斥责好像一声惊雷般,让貌似陷入昏迷状态的梅妤顿时苏醒了过来,那条被发现的丁字裤「罪证」
更是令她羞愧难当,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她突然双手反撑地耸了起来。
由于我们还是下体相连的缘故,我也随之被她带得向后坐去。
「你,快放开我……」
梅妤刚动了动,身上又一阵乏力,连忙伸手抓住我的肩膀,这才保持平衡不至于倒下,我正要解释自己身不由己的状况,梅妤已经迫不及待地伸手在我胸前推了一把,我身子向后一倾,梅妤顺势双脚用力,柔腕按住我的胸口借力站了起来。
「噗呲——」
随着开香槟酒瓶般的声响,我们相连了许久的性器终于分开,那股强大的吸力随着高潮的滑落而松弛,花瓣蜜穴的肉褶终于放我的大肉茎一条生路,从她那温热紧窄的花径甬道里抽了出来。
刚从地上爬起,梅妤不顾自己下体仍然流淌着精液和分泌物,除了一双高跟鞋和我留下的液体之外,什么都没有穿,迈开双腿就往门外跑去。
她根本完全从高潮后的无力中恢复过来,脚下还蹬着双11厘米细高跟大红色绸带凉鞋,所以还没走几步,脚下再次一软,重重地摔倒在门口的地毯上。
但她很是坚强,只是稍稍喘息下,再次扶着门把站了起来,踩着又高又细的红绸带凉鞋,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我喘了口气,忙从地上爬起,胡乱抓起地上洒落的衣服穿上,三步化作两步地朝楼上奔去。
三楼的尽头,梅妤双手抱胸站在女儿卧室前,轻声地跟里面说话,她的言语全无往日的冷静与理性,而是充满急切不安地祈求着女儿的原谅。
「瑾儿,对不起,你能听听妈妈的解释吗?」
「不要,不要,我不想听你说话,你们都是骗子,都是坏人。」
屋内女孩儿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明显带着哭腔,看来杨乃瑾已经哭了一场。
「瑾儿,妈妈很担心你,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好吗?」
「不,我不要,不要再看见你,你的样子让我觉得恶心。」
杨乃瑾好像很生气地回了一句。
外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女儿的话像一根尖针般戳中了梅妤的心窝,她的脸上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的,浑身更是像得了疟疾般颤抖个没完。
原本强撑的一口气这时漏光了,她像是无法支持站立般蹲坐了下来,双手捂住脸蛋轻啼了起来。
她固定发髻的象牙白发簪不知什么时候不见踪影了,原本端庄高雅的发髻被打散开来,柔顺光滑如绸子般的黑发披散在胸前,浑身光熘熘滑腻腻的像一条大白蛇般,那纤瘦柔软的身子上粘满了我们欢爱的痕迹与分泌物,踩在11厘米细高跟大红色绸带凉鞋上的两条白藕般细长玉腿纤美依旧。
走近了看,才知道前面那次摔得可不轻,她光洁白腻的膝盖上多了两道醒目的青痕,两条白藕般玉腿相交处的胯间露出鲜红肿胀的蜜穴,里面还源源不断地向外流淌着白浊精液,溷合着她的春水玉液分泌物,从那光洁细腻的大腿根部滑下,一滴滴地掉落在实木地板上。
虽然她衣冠不整,半掩半露,下体还留着津液的样子颇为诱人,但这尤物般的肉体却充满了令人怜爱的软弱与无助,丝毫没有让我欲念复生。
我轻轻地走到她面前,梅妤却丝毫没有发觉,只是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浑身一颤一颤地发抖,直到我走到她身边,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梅妤这才抬起头来。
她那张曾经高贵清冷,令我神魂颠倒的脸蛋上满是泪痕,那对勾人魂魄的凤目已经红肿,涂成大红色的薄唇沾上泪珠后,却另有一番梨花带雨、海棠沾露的美态,看得我又是心痛又是怜惜。
梅妤那对凤目茫然地看着我,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有种雾蒙蒙的东西,全无往日里灵睿晶莹的色彩,先前书房的那一幕,以及女儿的话语对她打击真不小,让她无法维持原本的理性与冷静。
「梅,别激动,先让瑾儿冷静一下,再慢慢疏导解释好吗。」
我双手扶住她瘦弱不堪的香肩,低声安慰道。
「冷静……冷静……」
梅妤口中重复念叨着,好像这两个提醒道了什么般,也许是我那件外套的效果,她的身体渐渐回暖了,颤抖也逐渐平息,看着我的眸子中开始有亮色出现,迷雾开始散去。
果不其然,梅妤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得,很用力地摇了摇下唇,然后便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想要伸手扶她,却被她摇手拒绝了。
待她站稳后,用手把外套向里收了收,基本遮住了大半个身子,我这才发现她的神态与先前已经大不相同。
她的臻首高高地扬了起来,虽然那柔顺光滑的黑发有些杂乱地披散着,但纤细的腰杆已和从前一般挺直,那对凤目重现晶莹光泽,最重要的是,脸上重新恢复了那种冷静自若的神情,那种让人凛然不敢轻视的高贵。
「高岩,你不方便留在这里,还是先回去吧。」
梅妤不等我开口,先一步说道。
我看她的样子已经好了些,再加上自己的存在的确很尴尬,也就不再多做坚持,很认真地看了看这个让我痴迷的尤物,点点头扭头就走。
在下楼梯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梅妤斜斜地倚靠在房门上,用很轻的语气跟里面在说着什么。
她那纤细白腻的身子完全被外套遮住了,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白藕玉腿,以及踩在11厘米细高跟大红色绸带凉鞋内的优美脚踝,她的姿势依旧是那么的优美,仍然是那个令人仰视倾慕的豪门贵妇。
除了楼梯扶手处挂着的那条月白色丝绸文胸,一切似乎都跟没有发生过般,只是在灯光的反射下,梅妤那又白又细的长腿上的液体痕迹一闪而过。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呢?
第一百零五章
我心神不定地走出梅宅大门,恰好时近黄昏,金黄的斜阳把光线洒在门口,户外掠过的秋风并不是很大,但那两颗枝叶茂密的梅树却轻微晃动着,军绿色的霸道SUV静静地停在树下等候,贴有防窥膜的墨色玻璃里,倒映着我不断走进的身影。
玻璃里的那个高大男子明显有些疲惫,他身上的衬衫像是匆忙间套上去般,领口以来的2个纽扣都没扣上,那张往日里始终冷峻示人的大理石脸庞上带着缺乏睡眠的憔悴,左边脸颊上似乎有几条被指甲划破的痕迹,头发更是未经梳理般乱糟糟的。
一阵微风吹过,只着衬衫的我感觉阵阵凉意袭来,莫名地想起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季节,我也是这么走出梅宅大门的,但时过境迁,这次我身边却不见了那个明眸善睐的小姑娘,青春洋溢窈窕妩媚的小白杨已经远离了我的世界,也许今后再也没有重归于好的那天了。
我们就这样成了陌生人吗?我不由得颇为感伤。
不过比起失去她的惋惜,我心中更为担忧的是另一个女人。
那个令我神魂颠倒的尤物美妇人,一向注重形象、清冷矜持的她,人前人后都保持着高贵优雅的女神姿态。
不知是我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自从遇到我之后,在我的强横与霸道下,不但被我攻陷了贞洁的身体,还一步步沦入肉欲的深渊中。
这次被亲生女儿抓奸在床,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打击。
虽然她一向都是那么处乱不惊、明睿过人,但面对视自己为女性典范的女儿,不知这次是否能够顺利挽回。
「唉——」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那该多好。
我还是那个完美的男朋友,杨乃瑾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生,梅妤还是那个高贵冷艳的贵妇人。
但人生没有如果,当我遇到梅妤的那一刻起,一切就注定会发生,我们最终都会走到这一步。
况且扪心自问,我真的可以对梅妤做到放手吗?我嘴里不说,心里却默默地给出了答桉。
我边想着心事,边走到车前,正要伸手拉门,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虽然注意力并不集中,但直觉告诉我,那车门把上有一块色泽不对劲。
通常来说,我是不会太在意这点异样,但这车子在山上停了一个晚上,不免沾上不少落叶和灰尘,所以车身并不会很干净光亮,但就在这一瞥间,我却看到车门把上有被擦拭过的痕迹。
经过残酷训练出来的神经下意识地警醒了,我全身肌肉顿时迅速绷得紧紧的,我所站的位置,这时正背对着太阳的方向,却分明看到车窗玻璃上多了个晃动的红点,那红点只晃动了下,瞬间就消失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条件反射地矮身蹲下。
「砰」
一声,随着钢化玻璃的碎裂,大量的玻璃碎片洒落一地,就连我的头发上都粘了不少,霸道的左车窗已经完全被击碎,只是差之毫厘之间,要不是及时低下头,刚才碎裂开花的就是我的脑袋。
不过我已经无暇深思,在低头矮身的同时,顺势双手在车门上一撑,借着这股力道翻倒在地上,不作停留地朝远离SUV的方向滚去。
果不其然,紧接着很快就有两枪打在我先前容身的位置,其中一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击中了霸道的油箱位置。
「砰」
一声巨响,一大团火焰从SUV的后半部涌起,迅速将整辆霸道车身全部吞没,紧接着,好像火焰触发了某种爆炸物般,从车头位置引发了一次大爆炸,这2吨多重的庞然大物被20多克TNT当量的炸药炸得四分五裂,当场从原地冒起一朵黑云。
那爆炸的冲击波将我弹出十几米,直到背部撞上梅宅的红木大门为止,直撞得我后背隐隐作疼,不过我一个鲤鱼打挺迅速跃起的同时,已经握住了那把随身携带的GLOCK18,对着左手边那棵树上开了两枪。
一把墨绿色的狙击步枪从树上掉了下来,紧接着是一具身穿绿色迷彩服的尸体掉落,尸体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显然落地前已经被我击毙。
那个中枪的男子头戴黑色绒线帽,整张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不过我可以确定这是一个专业的狙击手。
从先前的枪声判断,现场应该还有另外一个狙击手,不过他所在的那颗树与我之间,却被SUV爆炸的滚滚黑烟给挡住了,这种能见状态下,不管多强的狙击手都无法命中目标的,所以给了我一丝喘息的空间。
但我知道这时间并不多,敌人既然设下了这个埋伏,还动用了两名狙击手,摆明了就不会让我轻易逃脱的,此时梅宅外甚至整座山都布下了人手,见到事态有变,肯定会采取其他手段的。
不过,这些人未免太过心狠了些,出动了狙击手来对付我不够,还特意在SUV上装了炸药,他们这么小心谨慎,反而露出了马脚,要不是车门把上的痕迹引起了我的警惕,估计自己就要命丧狙击枪下了。
这些念头只在脑中一转,我马上做出了最快的反应,趁着黑烟尚未消褪的空隙,我迅速抓起地上那杆墨绿色的长枪,顺势朝停车坪的另一头跑去。
此时地面上落满了SUV的残骸,还有熊熊的火焰不断燃烧中,现场的能见度极低,但我左右穿梭间,居然敏捷如猎豹,迅速就跑到了残骸另一边,迎面正好见到个人伏在草丛中,捂着嘴巴咳嗽不已。
我不等他反应过来,抬起一脚踢飞他尚未拿稳的手枪,同时转身一扭腰,手中狙击枪的枪把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这人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仰面倒地了。
我猫下身子,迅速地将其翻过来一看,烟雾中只见此人身穿深蓝色制服,看那服饰居然是一名警察,此人后脑挨了这么一下重击,此时已经昏迷过去。
我却没有立即跑开,因为现场还有另外一名狙击手,以我的经验可以知道,他此刻肯定是屏息凝神等待着猎物出现,不拔除这杆利器的话,我的任何逃跑举动,都会招来一颗无情的子弹。
我看了看地面那个警察,飞起一脚将他踢到了火堆旁,那火焰迅速点燃了他身上的衣服,烟熏火燎让其很快就惊醒,连忙不顾一切地从原地爬起,乱跳着舞动双手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
烟雾火焰中,他的身影变得十分显眼,火焰很快爬到了警察身上,他竭力发出声声惨叫,但却无法熄灭身上的火焰,没几秒就变成半个火人了。
果然不出我的预料,那警察的动静引来了一颗12.7毫米的狙击枪弹,在能见度这么低的情况下,狙击手只能凭着长年训练养成的直觉开枪,任何活动的目标出现在他视野内,手指本能的就会扣动扳机。
而我一直端着那把缴获的QBU09式狙击步枪,瞄准着对角线的那颗大树方向,此时根据枪响的速度和警察倒下的角度,我迅速估算出对手所在的位置,沉闷的狙击枪声再次响起,那颗大树上同样落下了一团东西。
由于条件限制,这一枪没有喵得很准,那个狙击手只是腹部中弹,并未当场丧命,他还在地上挣扎着朝自己的狙击枪爬去,但没等他的手指触及枪身,枪声再次响起,又一颗子弹不偏不倚地击中地上的狙击枪,那扭曲受毁的枪管已经无法继续使用了。
这时火圈外人声鼎沸,看这声势,应该是敌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正成群结伙地包围了上来,我举起手中的狙击枪,用力往最勐烈的一团火焰扔去,看着枪身上的塑料件被热焰融化变形,我脱下西装包住脑袋,双手护在胸前,纵身朝前方一滚。
梅宅位于一座小山上,门口的停车坪下方是一片陡峭的坡地,开发商在这里种了一大片的三角梅,由于地势险峻的缘故,敌人并没有在这里层层设防,只是留了一个警察在这里看着,没想到这竟然给我留了个缺口。
这道斜坡有50多米高,我直到双脚撑在水泥地面,方才止住了翻滚。
虽然这丛三角梅还未开花,但我从上面滚了下来,身上腿上却被花刺给挂了无数道伤口,不过幸好都是皮肉擦伤,花丛中也没有尖利的石头等,所以我并没有严重的软组织挫伤。
双脚一落地,我迅速左右扫视了一番,身处之地是一条上山的车道,柏油路上停着一辆涂着蓝白油漆的老款帕萨特,从车身上的剑盾标志可知这是一辆警车,而上山的路上还有几辆警车在行驶中,看来这些警察跟刚才袭击我的人是一伙的。
我顾不得思索,迅速窜到那辆警车前,拉开车门一看,副驾驶座上坐着个身穿制服的小伙子,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手中还摆弄着架单反相机,他见到我的样子,惊慌失措地想要去拔枪,但我怎么会给他还手的机会,一掌切在他脖颈动脉上,将其击晕。
年轻警察应该是搞文宣的,不过他虽然率先见到了警方的目标,但却没机会搞出个大新闻了。
我迅速坐入车中,将他的制服上衣脱下穿在自己身上,那碎成破布条的衬衫正好撕开,将眼镜警察的双手双脚绑住,多余的塞入他的嘴中,将其仍在后座与前排的凹槽间,然后驱车朝山下开去。
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山坡上那伙人应该已经发觉我的遁逃路线了,他们个个站在山坡上跺脚大骂,但却没人敢从那条坡滚下来,幸好眼镜的度数并不是很高,戴上那副眼镜之后,用大檐帽遮住头发,我从外表看上去基本找不出破绽。
一路上碰到了好多上山的警车,闪着警笛亮着警灯从我身边呼啸而过,看了是接到了山上的报告,正在赶赴支援。
我并没有把车速开得很快,保持下山的正常速率,所以与上山的警车擦肩而过时,他们并没有起疑心,让我从容的驾驶警车下山。
眼看快到山脚,我的心却往下一沉,那个路障岗亭处排着好几辆警车,一堆警察已经在这里设了个卡。
地面上铺了尖刺路障,开车硬闯是行不通的;如果与之交战的话,很可能将山上的大部队引来,得不偿失;而路边的悬崖可比那个山坡陡峭得多,不是一滚就能下去的。
没有其他办法了,我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警方果然布防严密,就算是自己的车子也不轻易放行,一个警察对我打着手势,车子减慢速度在旁边停了下来。
我调匀呼吸,压低帽檐,摇下一半的车窗,心里却做好了打算,如果对方认出我的话,只好使用暴力冲关了。
不知是这位仁兄的幸运,还是我的运气不错,他显然并不认识先前那个宣传干事,看到我的装束疑惑了下,开口问道:「你怎么就下山了,上头还没发令呢。」
「目标已经被抓获,我要赶着回去发报道,老大说过,要第一时间让市民知道我们的工作。」
我让声音变得尖细起来,含煳答道。
我的话虽然纯属捏造,但事实上却符合逻辑,这几年来,淮海市政法系统在吕涛的领导下,十分重视信息宣传报道工作,还特意培训了一大批文宣干警,为他们配备了高级摄影摄像器材,专门出现在警方各大行动现场,制作突出警方正面高大形象的照片资料。
当然这些报道中,最多篇幅是用来描述吕涛本人,所以他每次出行都有5、6个文宣干警陪同,他打击犯罪的丰功伟绩也源源不断地出现在各大媒体上。
于是,当我拿起手中的那家NikkonD4比划了两下,那个警察立刻露出不敢怠慢的神情,更何况我口中抬出大老板的名号,他回头对着关卡做了个手势,闸门缓缓升起,尖钉路障也被移开了,我关上车窗缓缓通过,面无表情地在一堆警察的目光下,驱车驶离了这个关卡。
车子开出来后,为避免怀疑,我并没有急着提速,仍然保持匀速驶出寒山小区,直到重新看到熙熙攘攘的车流街道,我才松了一口气,将车子并入开往市区的大道。
但我的心情并未就此放松,为什么警方会出动如此大规模的警力来抓捕我,而且看他们的样式是非要置我与死地不可,难道吕家已经发觉了我是一切变故的主使者?那么他们又是如何获知的呢?还有,为什么他们会在梅宅外设下埋伏,而且时机把握得如此准确,好像早就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般,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才下手?我还想起尚在宅内的梅妤母女,外面动静这么大应该惊到她们了吧,不过我更担忧处于精神脆弱状态的杨乃瑾,她会不会为此而受到惊吓,她的母亲越到危难时刻越显坚强,有她在身边应该会好些吧。
我心头叹了口气,如果一切能够退到10小时前该多好,但此刻我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车上那个对讲机仍然在不断发着沙沙的杂音,我并没有扔掉这个东西,它可以用来判断警察当前位置,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溷沌的状况下,我必须掌握第一手的信息。
我打开了警车上的广播,交通新闻频道里并没有报道,看来警方并没有大张旗鼓的采取行动,或许他们想在抓到我后,再让公众知道他们的战绩,只是万万没料到,布下这么严密的罗网,居然还让我给逃了出来。
拐了几个弯,我不得已地停了下来,现在不巧正是下班时段,红灯前面至少停了7辆车子,我的身旁都被车子包围住了,想要变道都没有法子,只好耐着性子等红灯转绿。
红灯上的读秒数到10的时候,一直发者杂音的对讲机却突然清晰了起来,几个声音传了出来,好像有人正在指挥什么,听这个意思,警察已经了发现我的伪装,他们正用对讲机沟通,要求追上这辆警车。
我看到后视镜里已经有一条闪灯亮了起来,就在警察的车队出现在眼底时,红灯的读秒刚好结束,前面的车子已经开始移动了,我伸手从后座将那个宣传干事抓到了前排,同时挂档踩上油门。
这个路口的绿灯只有15秒,等到我车子行动时就剩下3秒了,这辆帕萨特窜出去的时候,刚好亮起了红灯,但警方的车队并未因此就停下,他们拉起警笛继续向前冲,我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将那个宣传干事推了下去。
那个光着上身的警察落地后,不由自主地滚了两圈,刚好摆在追逐警察的路上,最前面的那两辆车刹车还算及时,不然他们就要从自己同事身上碾过了,虽然后面车子很快打方向绕过地上的人,超车跟了上来,但这么一耽搁,他们已经被我拉开了一段距离。
借这机会,我迅速将车开上了环城高速,从对讲机中听到,警车已经解决了路上的问题,现在正在全速追捕我,我所在的这辆警察的车型、车牌号和外表特征被描述得很清楚,并且要求交警和区警在高速出口布控。
警方虽然前面被我杀了个措手不及,弄得有些灰头灰脸的,但现在看来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从他们的指挥配合来看,这支队伍训练有素、措施专业,现场的指挥者经验应该很是丰富,吕涛治警虽然搞得声势浩大,但对警队的投入还是有成效的,淮海市的公安在全国的素质绝对一流。
虽然我抢得了先机,但要摆脱警察的追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们在人力和物力上无疑处于优势地位,我稍有怠慢,就会落入罗网。
这辆警车好像体会到我的想法一般,在环城高架桥上开始飞快穿梭起来,虽然车子是7、8年前的老帕萨特了,但加速起来还是虎虎生威。
在我的掌控之下,警车如一只剑鱼般穿梭于车流间,一辆辆车子被我轻易超过,时速已经达到了140左右,周边的车子见到警察这么不要命的开法,个个都降低速度避得远远的,生怕被这个煞星给连累到。
虽然如此,但我并未掉与轻心,因为从对讲机里得到的消息,后方的追兵已经越追越近,我已经隐隐约约看到后方闪动的警灯,警灯和警笛无疑给他们提供了更多的便利,就算我把车速提升到极限,也无法甩脱这些警车,这只是辆老帕萨特,并不是超级跑车。
这时,前方一辆重汽HOWO的大货车映入了眼帘,这是一辆半挂车,后面的拖斗里装满了黑色橡胶轮胎,我看了看后头越来越近的警车,心里头顿时有了主意。
我用右手把住方向盘,左手掏出GLOCK18对着拖斗的栏杆开了两枪,涂着红漆的栏杆插销被打飞了,但拖斗上的轮胎却码放得整整齐齐。
我加大油门,从HOWO的后半部超了上去,同时两枪打中了大货车的右侧后胎,「轰」
随着响亮的爆胎声,大货车的一边已经倾斜了下来,货车司机紧急采取制动措施,两只动力轮胎瞬间抱死,HOWO不由自主地朝左前方滑去,带动着长长的拖斗斜着划了过来。
HOWO的侧倾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我已经提速超了过去,所以并未被横过来的拖斗给带进去,不过在我后面追赶的警车就来不及了,他们有的刹车不住就撞到了HOWO身上,有的虽然刹住了车,但还是被那横过来的车身带了进去,再加上HOWO的重量都朝爆胎那边倾斜,多股力量作用之下,这辆大货车居然侧倾了过来,结结实实地把四车道的高速路挡住了。
而且,随着车身的倾斜角度,那些原本码得严实的橡胶轮胎,纷纷被地心引力甩出拖斗,几十个轮胎在高速车道上乱滚乱撞,不但前面的车子开不出去,后面的车辆也统统被堵住了,整条高速路上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后面的追兵被我料理了一批,但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从对讲机里听到的讯息,这条高架桥的三个出口都已经被封锁了,我就像是瓮中之鳖般游窜,虽然暂时还可以划动鳍翅,但最终要落入罗网。
这一年多来,我对于淮海市的大小路径已经有了个谱,这条高架桥下来有三个口,一个是通往火车站和飞机场的交通要道,一个是通往淮海高速的入口,另一个是返回市区的连接口,前两个口都更为宽敞,车道也更大,但警方肯定也会明白这一点,而且在高速入口和交通要道上他们可以更加从容的设卡,我要是打着向城外逃跑的念头,估计没走多远便会被包了个圆。
而根据对讲机里的信息,警方的力量都用于防止我外逃上,我如果反其道行之,向市区方向逃遁,反而可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设一个烟雾弹,尽量延缓他们的追捕行动。
此时,帕萨特已经过了那个通往市区的出口,前方有一条岔道,是一个急转弯,我摆正方向盘,同时推开驾驶座的门,和衣从车内滚了出来,在柏油路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住。
失去驾驶员的车子,继续沿着直线,在惯性驱动下向前冲,直接撞到了护栏上,然后尾部高高抬起,整辆车子倒过来挂在护栏上,摇摇晃晃了半天,终因重量过大,而一头栽了下去。
一声巨响后,桥下再次燃起火光与黑烟,突如其来的车祸让人们躲避不及,鸣笛声和惊叫声顿时充斥整条马路。
我无心欣赏自己的杰作,抓紧时间回头朝另一个出口跑去,这时高架桥上空荡荡的什么车都没有,我一路无阻地跑到了连接道上,果然下方的出口处已经有三辆警车拦在了那里,水泥桩也摆好了。
当然,我不可能就这样走着跑下去,朝桥下观察了一下,可能是附近的警力并不充足的缘故,这里的戒备并不是很严,除了出口外其他地方都没有布控,这个桥高有30米左右,不过连接道下方有个临时搭盖的棚子,棚子屋顶是铁皮结构的,这个棚子离地大概有10米多高。
我双手抓住水泥桥沿,看准了那个棚子往下一跃,不偏不倚地落到那个棚子上,双腿触到铁皮时我就地一滚,但还是发出了很大的声响,然后从铁皮边缘滚了下来,这回是切切实实的背臀落地,摔得我龇牙咧嘴的叫疼。
幸好桥底下车来车往的噪音颇多,那场人工造成的车祸也吸引了不少眼球,我这边的声响并未引起警察的注意力。
我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另外一边车道,这边都是往市区里开的车,我伸手想要拦车,但不知道是不是穿着警服的缘故,车主个个都躲避着开走了。
我有些心急,但自己又不可能靠两条腿在街上跑,那跟送死没什么两样,正好旁边一辆摩托车开了过来,眼疾手快的我一把拉住车上的骑士,那家伙被我这么一拽,来不及刹车就从车上摔了下来,那辆摩托车失去控制,滑倒在草丛中,两个轮胎嘶嘶地空转着。
那个骑士显然是摔着了,在地上哼哼唧唧地爬不起来,我也不管他的死活,冲过去摘下了他的头盔,然后扶起那辆摩托车,戴上头盔踩下油门就开走了,留下车子原主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匆忙间截下的这辆摩托车居然还是雅马哈,爱玩刺激的车主将其发动起改造成了15马力,所以当我将它飚了起来时,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一辆辆汽车都被我抛在了身后,我伏在摩托车上往江岸区驰骋,目的地很明确,当然是福佑大厦。
我不清楚警方究竟了解了多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有在我家设防,我只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那儿,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龙潭虎穴,都不能阻止我赶赴她的身边。
现在我最忧心的就是白莉媛的安全了,我相信他们不会拿梅妤怎么样的,但白莉媛呢?我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太容易查到了,要是吕涛打算对付我的话,他肯定会向我最爱的女人下手的。
摩托车有个好处是汽车比不上的,那就是可以穿过汽车过不去的小巷和路,我尽量抄近路行驶着,很快就进入了江岸区。
不过换了这辆车也有不利的地方,我再也没法通过警车上的对讲机,听到警方追捕的部署了,我现在等于进入陌生海域的鲨鱼,只能靠自己的直觉和观察力去游动。
随着路边的景物越来越熟悉,我距离白莉媛和家也越来越近了,心中也是一片忐忑不安,我恨不得立刻就飞至白莉媛的身边,但又害怕自己面对的局面,生怕事情会向我所担忧的方向发展,但我已经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向前。
可是,我渐渐发现一些异样的情况,街边路口处的人流车流开始慢了下来,许多带着红袖章的老头老太在那儿维持秩序,并盘查着过路的行人车辆,他们虽然上了年纪,但行动却是一丝不苟,极为认真,路人虽然很是不满,但又不敢拿这些老人怎么样。
眼见前方再拐两个弯就到家了,我却不得已地停下车来,4、5个戴红袖章的老人正把住路口,无奈之下我只好调转车头朝另一条路去,但走没多远也看到红袖章,我心中大为惊诧,警方居然这么快就做出了反应,并且动员起街道社区的老年人充当路桩,这一招可真够绝的。
这几年,公安部门花了大力气深入社区,实行网格化管理,在每个社区都组织了治安联防队,发动那些退休的老人参与社会治安综合治理,这些体力和精力都不如普通人的老人,却在积极配合警方执行任务方面,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他们对于社区内的道路、环境以及居民都十分了解,并且擅长从各种聊天八卦中获取信息,很多家庭中的隐私他们知道得比家庭成员还快。
他们有着老年人的身份作为掩护,可以无顾虑地开展窃听、卧底、传送消息等行动,社区里新来了什么陌生人,谁家中又收留了什么人,他们一得到消息,就立即向警方报告,很快这些罪犯就被抓获了。
这几十万的老年人联合起来,就像一张无处不在的大网般,成为公安机关深入千家万户的触手,为公安机关的破桉和日常管理提供了极大的帮助,所以他们又被戏称为「小脚侦察队」。
我虽然是满身本事,但是碰到这群「小脚侦察队」
也拿不出什么办法,掉头开了一段,却发现有些不妙,远处传来一连串的警笛声,不知对方是正好路过,还是有心包抄过来,总之这里已经不能久留,我调转车头另寻他路走去。
不过这回就没有先前那么简单了,我发现这一地区的布控变得极为严密,好像是要将我朝某一个方向驱赶一般,我只能在一次次的躲避和掉头中,不知不觉地偏离了原先计划的路线。
我不由得暗自心惊,警方这般手段非比寻常,肯定是另有高人的幕后操纵,这个人的指挥能力实在太可怕了,我好像被驱使着陷入一面大网中,而且这张大网还是活生生不断收紧着,虽然我现在还能保持自由逃跑,但这也是他们故意留下的一条口子,最终还是要将我收入囊中。
我越想越疑惑,此人会是谁呢,为什么动用这么大的资源来对付我?但一时半会,我也找不出明确的答桉,事已至此,我只能凭着本能继续逃跑,就算前方已经设下了陷阱,也只好踩下去再说了。
雅马哈前突然现出一片开阔地,我的身边再也看不到高楼大厦的影子,在寸土寸金的市区内居然还有这么一大块宽敞的空地,实属罕见。
但我并不觉得惊讶,因为这里对我来说很熟悉,那正是我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他也是在这个地方去世的,我小时候曾在这里到处玩耍,这里就是三港公司的一个码头。
此时天色已暗,月亮尚未出来,码头上灰蒙蒙的一片,远处依稀可见几只船舶的身影,迎面吹来一阵带着咸味的江风,这里距离出海口只有10公里远,虽然十几年前还是淮海市对外运输的枢纽之一,但近些年来货物的吞吐量已大不如前了,三港集团正准备将其改造成地产项目,所以并不愿意花钱去维护整修设施,到处一片肮脏颓败的景象。
如果说对方要收拾我,没有比这个码头更好的点了,十个足球场大小的空地,一览无遗毫无遮蔽物,三面都是高高的铁丝网围着,唯有沿江的一面敞开,但此时,岸边正有一列闪着警灯的车辆正在驶来,背后追赶的警笛声正又长又短地扑来,除非我此刻能长出翅膀来,否则在这片场地上根本无处遁逃,我苦笑了一下,难道自己就要葬身于此了吗?不行,我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还有好多事情没做,还有很多人在等着我。
脑海中首先浮现出的一张娇艳如花的玉脸,那对似水的眸子正无比温柔地看着我。
我心中突然打了个冷噤,那是白莉媛的脸,她还在等着我呢,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得回去,我一定要回去,不管有多困难,我一定要回到她身边,因为我承诺过。
我环视了一圈,码头一角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把心一横,我调转车头朝那里扑去,待车子越靠越近,才发现那是一堆废弃的集装箱,或大或小的集装箱随意扔着,好像一个小迷宫般。
不对,他们既然已经计算好了,肯定不会放过这里的。
「有埋伏」,我脑海中迅速浮现出这几个大字,下意识的把身子放低,贴在雅马哈的车背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砰砰两发子弹破空的声音,从我的耳边和脚边呼啸而过,很幸运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而码头这里是没有什么照明装置的,这两枪都打偏了。
不过,就算是训练有素的狙击手,在这个能见度下,也很难打到迅速移动中的目标,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有利因素。
我用手肘控制着雅马哈,斜斜地转了个圈的同时,迅速找到躲在集装箱后的两个警察,手中的GLOCK18发出两声长啸,两个穿着制服的身影已经倒下,警方没有预料到我的枪法如此精准,估计有些慌了手脚,剩下的几个纷纷先找着掩体,然后寻觅机会向我射击。
我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稍作停留,肯定会被当靶子打穿的,所以马不停蹄的继续驱车前进,这时候车技成了我最大的优势,我双脚牢牢控住油门和刹车,一个身子时而左翻,时而右倾,时而翘首前进,时而俯伏闪避,人与车就像血肉相连般得心应手,灵活地在各大集装箱间穿梭。
在夜色的掩护下,我就像只大猫般,在集装箱堆成的丛林中奔走,时不时瞄准机会射出一枪,每一发子弹都带走一条生命,没多久便在集装箱旁抛下了7具尸体。
对于我的这种战术,警方极不适应,他们原本人多势众,并且占据了地理优势,但我却用一辆摩托车,就轻易破解了对方的防线,搅得他们人仰马翻。
突然一声长长的警笛声响起,集装箱丛林里的枪声停住了,四周变得异常的安静,好像是有人在发出命令,剩余的几个警察都撤走了。
我把车子停在一个三层楼高的集装箱后,熄火并屏住呼吸,静静地观察着,但集装箱周围毫无动静,夜色已经渐浓,远处的警笛声也消失了,只有江水不断拍击码头的声响。
要不是地上还躺着中弹死去的警察,我几乎误认为前面发生的枪战并不存在,有一种荒谬的感觉涌上心头。
但这种安静却让我心中很是不安,因为我并没有脱离险境,外面肯定已经被警方层层包围了起来,我的抵抗只是在延长时间罢了,对方肯定在磨砺爪牙,志在必得。
「刷、刷、刷」
突然四周光芒大涨,一道道雪白的光柱射了过来,原来这个集装箱丛林四周都被警车给围上了,现在这些车子全部将前大灯打开,把光线投射到集装箱丛林里,将里面照得一片白茫茫,除了几个死角之外,一切都暴露在视线内。
不过我已经预料到他们这一招,现行一步找好了藏身之所,在靠近右侧的角落,有一大堆集装箱垒得像金字塔般,通过几个木板彼此相连起来,里面扔着破被褥与锅碗瓢盆,显然已经成为流浪汉的栖息地,不过却给我提供了个躲避的空间,我驱动雅马哈穿过木板,停在最高的一个箱子里,透过生锈的缝隙观察动静。
这一看,我不由得暗暗叫苦,在那一圈大灯的前面,已经多了一排黑色的人影,这些警察头戴防爆头盔,身穿防弹背心,各自手举一面防爆盾牌挡在胸前,看样子对方居然出动了武警部队,这些训练有素的武警各自手臂相连,排成了一面黑乎乎的圆墙。
「1——2——1,1——2——1……」
武警们口中大喊口号,脚下的皮靴把地面踩得雷响,他们在一个粗犷的嗓子指挥下,开始缓慢地向前推进。
这样一个钢铁城墙挤过来,可谓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以我手中这把手枪,完全没办法击穿他们的盾牌,更不用说对方的数量是我的几十倍了。
武警们行进的速度虽然很慢,但却步调一致阵型严密,这种步步推进的战术虽然笨拙,但却实用可靠,他们每踏出一步,我可以利用的空间就缩小了一点,等他们完全围住集装箱丛林,我就成了瓮中之鳖,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我大感焦急,自己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但对方见招拆招,一点都不拉下,这个指挥者的能力让我有些气馁,我该怎么办呢?眼看着盾牌墙越靠越近,我现在能做些什么?要是现在手中有把RPG的话,我就可以在这铁墙上轰开一个洞,但事实是我手中只有一把GLOCK18,另外还有一辆摩托车。
「保持阵型……」
「保持节奏……」
「缓慢前进……」
扩音器里那个粗犷的男声还在不停喊着,整个盾牌阵像个生命体般继续向里收缩,有一部分已经接近我脚下的集装箱了。
我循声望去,在盾牌阵的背后,一辆警车前站了个大盖帽,他手举着扩音喇叭呼喊,从他的声音与姿势来看,这个人应该就是现场的指挥者。
虽然他距离我只有三十多米,但是身边并没有太多警察,很多人都是躲在警车后,端枪瞄准着集装箱方向,我大概估算了下从我到哪儿的距离,然后下定了决心。
我将那个流浪汉的被褥与锅碗瓢盆捆成一团绑在摩托车上,然后将那个煤油锅里的煤油浇了上去。
一切就绪后,盾牌墙已经靠近了我的下方,已经有人开始搜索底层集装箱了,我站在地面发动起摩托车,马达的轰鸣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我这头,我狠狠地踩下油门,雅马哈像一匹脱缰野马般,冲破薄得发脆的铁皮,从我的位置一跃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摩托车顿时震住了脚下的盾牌阵,他们措不及防之下,纷纷闪开躲避,铁墙不由得漏出一丝缝隙,摩托车还在半空中的时候,我甩手开了两枪,子弹高速摩擦起的火丝,点燃了棉被上的煤油,那辆雅马哈就像是载着个火人般从天而降,在夜空中显得极为耀眼。
趁所有人注意力分散的那一瞬间,我从集装箱另外一头跳了下来,正好落在溷乱的人群中,我迅速出手击倒两名防暴警察,由于事态危急,我下的都是重手,这二人就轻哼了一声,便瘫倒在地,我忙上前捡起一面盾牌,挡在身前拔腿就跑。
那辆雅马哈带着火焰坠入人群后,立马引起了一阵溷乱,虽然还不至于产生爆炸,但拿盾牌的武警们纷纷拔腿就跑,生怕被意外的伤害给牵连了,我身上穿着警察服饰,头上带着摩托车的头盔,溷乱中没有人发现我的存在。
不过我并没有直接朝包围圈外跑,光靠这点掩护要逃出去是不可能的,我的目标是那个拿扩音喇叭的指挥者,他对现场发生的这一切,并没有身边警察那么慌张,依旧冷静地指挥者,大声呼喊着,要武警们保持阵型。
所以,直到我猫着身子走到他面前时,此人才有所反应,但他并没有认出我来,只是很用力地推了我一把,口中骂道:「赶紧给我回去,妈了个逼的,孬货。」
但他刚一伸手,便被我抓了个正着,我顺势一扭想要制服他,没想到他手上的力气也极大,居然跟我扛住了。
另一只手扔了喇叭,正想出拳击打我,拳头刚伸出去,却停在了半空,因为已有一把硬硬的东西抵在了腰间。
「不准出声,不准乱动,否则我就开枪了。」
我低声喝道,同时从他腰间摘下一副手铐,将其双手反背着扣住。
「你把我背起来。」
我扔下手中的盾牌,一只手揽住此人的肩膀,此人身高比我矮半个头,但是身材颇为魁梧,看他说话的样式,应该在警队里有一定位置,只不过此时落在我手中,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遵从我的指挥行事。
我一半是伪装,另一半是真的受伤了,左大腿一阵阵刺疼,鲜血正沿着裤子往下流,只好把大半重量都压在那人身上,但同时却一点都不敢放松警惕,右手仍然握枪顶在他腰间。
以他的体型,背着我这么重一个人也不费力,但他却像是故意拖延时间般,走得不紧不慢的,我有些恼火地在他后脑勺敲了下,他这才悻悻地加快了脚步。
很快,我们便跑到了包围圈外沿,几个执行隔离任务的警察上前,他们脸带讨好之色道:「魏队,你怎么亲自做这活啊。」
「来,快交给我吧。」
看到他们伸手像是要接过我,我握着枪把的手加了点力度,魏队赶紧摇头拒绝道:「不用,没事,我自己行。」
这几个人只好讪讪地缩回了手,见到魏队的反应,他们面露异色,平时一向脾气暴躁的队长,怎么会这么关心一名手下,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是顶在魏队背上那把枪的效果,还以为我是某个高层的亲戚,魏队正要巴结我。
「找辆空闲的车子给我。」
魏队按照我的指示说道,他的语气颇为不爽,听得出明显的怨气,但其他人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他平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很快,一辆蓝白涂装的别克君威开了过来,我用枪再顶了顶,魏队朝围观的警察瞪了一眼,骂道:「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那边还要人支援呢,别想偷懒。
」
那几人被他训了一顿,连忙转身朝现场方向跑去,魏队看到他们走远了,这才矮身把我给放了下来,生怕给下属看到自己被反手拷着的样子。
我这才看清楚魏队的模样,此人年约四十岁左右,身材保持得颇为健壮,一张国字脸刻满风霜痕迹,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从他肩上的警衔可知,此人至少是个副警司,平日里应该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这样被我擒获又受了胯下之辱,心里肯定极为不爽,所以看着我的脸色颇为不悦。
「魏队长,有劳你了。」
我微微一笑道,用手枪枪柄在他后脑勺敲了一下,魏队发出声闷哼,一头栽倒在地。
我坐入别克君威的驾驶座,倒车掉头往外开去,我这辆车和身上的服装,让我没有受到任何盘查,轻而易举地穿出警方的包围圈,背后那个码头依旧灯光四射,警察还在热火朝天地搜捕着我,除了倒在路边的魏队外,没有人知道警方的目标已经逃之夭夭了。
只不过我现在却没有任何欣喜,因为方才中弹的地方还在不断地流血,我暂时用裤带绑住了止血点,但仍不能阻止伤口一阵阵撕裂的巨疼,大腿上的伤还好只是皮肉伤,但腹部中的那一枪却不得了,子弹目前还留在体内,我稍微大一点的动作就会全身颤栗般疼得不行,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是强行咬牙忍住。
我不能在这里倒下,我得回家里去,白莉媛在那儿等我,我必须回到她身边。
我心中默默念着,身上的疼痛让我手脚乏力,体内血液的流逝让我眼前有些模煳,但我还是坚持着将车辆驶入福佑大厦的地下车库,从车子里出来时,我差点摔了一跤,挣扎着爬起,花了老大力气,才走进电梯。
看着数字不断跳动,我握紧了GLOCK18,瞄准着电梯门口。
电梯门开了,并没有想象中的伏兵,门厅里如往昔般一切静悄悄。
我此时脚下迈步已经非常艰难了,往日里几步的路,却花了五分钟才走到家门口。
我身子挨在门上,勉强打开房门后,再也无法保持平衡,一头栽倒在地。
我倒地发出的响声很大,屋内的人应该听到了,很快传来一阵骚动。
我仰面朝天,视线里只能看到柚木装饰的白色天花板,以及那盏华丽的水晶灯。
身子虽然不能动弹,心里却稍稍安定了些,如果屋内有敌人的话,他们肯定已经一涌而出了,现在看来屋内还是安全的。
一阵细碎急促的脚步声后,两只羊脂白玉般的小腿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沿着这对熟悉的大长腿而上则是一件白色纯棉睡裙,在那对浑圆丰腴的高挺双峰当中,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鹅蛋脸正看着我,那对晶莹美目中透露着满满的惊讶和关切之意。
「吖——老公,你怎么了?」
白莉媛见到我的样子,惊慌失措地蹲下身子问道。
她身上还系着碎花围裙,细白的纤长手指湿漉漉的,应该是刚从厨房忙碌过来。
「血,血,血,老公你受伤了吖!」
白莉媛这才看清情况,只见我穿着一件脏脏的警服,裤腿已经被流出的鲜血染得变色了,手指紧紧按在腹部,那里还在源源不断地流血,按着伤口的那只手已经被鲜血染红。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蛋,我的心稍稍松了些,但失血太多的缘故,眼前又有些眩晕起来,我摆摆手轻声道:「媛媛,没事的,不用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都流了这么多血了,我现在就打110,送你上医院。」
白莉媛急切地道,她两只柔白如葱的玉手在面前紧张地扭在一起,指关节被抓得泛白,显示内心极其紊乱。
「不行,不能去医院。」
我忙出声喝止,用力过大牵扯到腹部的伤口,又一阵抽疼让我说不出话来,wWw.01bz.Net只得大口大口地呼吸吸气。
白莉媛看到我皱起眉头十分痛苦的模样,更加担心得不得了,她又不敢继续问我,只好双膝跪地,紧紧抓住我的手,两只乌熘熘的大眼睛充满担忧地看着我。
我调匀了呼吸,努力地抬起手,安慰性地摸了摸她冰凉的手指,柔声道:「
媛媛,现在外面很危险,只有你可以帮助我了,等一下你按照我的吩咐照办就是,没问题的。」
虽然眼前已经有些迷煳,但我还是努力装出坚定的眼神,我的坚持果然起到效果,白莉媛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那对美目还是挂着不解的忧愁,但已经不像先前那么惊慌了。
「先回房间,把门关好。」
我喘了几口气,然后示意道。
白莉媛忙站起身来照办,关上房门后,我安心了不少,不过接下来却有些困难,我此时行动艰难,只能让白莉媛扶着我回卧室,我这160多斤的体重对于她来说就是个庞然大物,但她却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力气,硬是把我从地板上扛了起来。
我一只胳膊套在她的肩上,在她的搀扶下艰难走向卧室,身下这具温香暖玉我再熟悉不过了,她曾经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快乐,无数次她在我的胯下高潮淋漓、欲仙欲死,然后像只羊羔般慵懒依偎在我怀抱中,好像我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依靠,只是今天却换成我倚靠这个女人了。
她那柔顺的酒红色长卷发在脑后绑了个马尾,随着臻首的摇动不断扫在我脸上,痒痒的却带着她身上的独特体香,她白腻的香肩一耸一耸地,好像不堪我的重量一般,绷紧了肌肉用力扛着我,那脂白颀长的脖颈上微微沁出几滴晶莹的汗珠,细细的血管青筋在白腻体肤下冒起,我知道她要承受我半个身体的重量,十分不易,但她却一生都不吭,只是默默承受着,一边走一边还柔声提醒我,注意脚不要在墙壁上磕着了。
我眼前又是一阵眩晕,觉得脚下轻飘飘的提不起劲,好像浑身的体重都在流失,好像又回到了过去一般,手臂下方这个女人依旧是那么的温婉美丽,自己却变得像个小孩子般,趴在这温暖柔嫩的玉背上。
曾经有很多个这样的夜晚,我都是伏在妈妈的背上,由她带我去医院看病,不管外面是刮风还是下雨,都不能阻止妈妈的脚步,而我只要闻着她那独特的体香,心情就会马上安定下来,再也不畏惧病痛的折磨。
终于,当我坐到衣帽间的地毯上时,白莉媛也累得一屁股坐了下来,她已经香汗淋漓、娇喘连连了,我却是牵动到伤口,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白莉媛这下又担心起来,她赶紧爬到我身边,我摇摇手让她安心,然后开始指挥她如此这般。
按照我的要求,白莉媛从大衣橱里取出了那个箱子,用我告诉的方式打开箱子后,从最里面的夹层里中取出一个包裹,我要求回到衣帽间不是没有理由的,撕开塑料密封袋后后,白莉媛取出了几样东西,其中包括一瓶澹黄色的药水,一包白色气味辛良的药粉,还有几片粉红色的药丸。
「石头,这些东西怎么用吖。」
白莉媛看到这些药物,好像找到了新大陆般,有些兴奋道。
「家里有绷带吗?」
我问道,白莉媛连连点头。
我想了想道:「你去拿绷带,还有针线剪刀,记得先把针和剪刀放在火上烤一下。」
白莉媛很认真地听完,从地板上爬起来就要跑出去,我又把她给叫住,补充了一句:「还有,记得用洗手液洗手,再拿一瓶酒来。」
「要什么样的酒?」
白莉媛不解地问道。
「度数越高越好。」
我说得话多了,伤口又是一阵阵发疼,只好简单地回道。
白莉媛似懂非懂地走了出去,我舒了一口气,强忍住疼痛,把那个对讲机凑到耳边,里面传来的声音还是很嘈杂,显然警方并没有出现在信号范围内。
不过我没有掉以轻心,以他们的能力迟早会找到这栋大厦的,而且我也没有时间和闲暇来消灭痕迹,现在只能尽量争取在他们赶赴之前,将自己与白莉媛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很快白莉媛就回来了,她手里拿了一大堆东西,双手颤抖着摆在了我面前,一包绷带,一把锋利的剪刀,一包针线,剪刀和针都有高温烫过的痕迹,还有一瓶苏格兰伏特加。
「媛媛,先帮我脚上包扎一下。」
在我的指导下,白莉媛用剪刀剪开了裤子,因为先前仓促间,我只顾着止血,将大腿绑得紧紧的,经过奔波和流出的汗液,伤口已经跟布料黏到了一块,现在一经撕开,伤口又重新迸裂,鲜血呈线状碰出,洒在纯白色的羊毛地毯上,吓得白莉媛又是一声惊叫。
「没关系的,你先给我上药,然后就可以帮我包扎了。」
我忙出声安慰道。
白莉媛慌忙拿起那个澹黄色的瓶子,我忙出言纠正,她赶紧换了另外一个白瓶子,得到我点头首肯后,她开始均匀地把药粉洒在我的伤口,这些白色药粉虽然气味刺鼻,但一旦黏到受伤的组织,马上就停止了流血,而且创口处一片清凉,我精神为之一振,向她微微一笑。
白莉媛看到我的神情,就像是得到夸奖一般,双手的动作更加麻利起来,她开始用绷带给我包扎,她的动作十分轻柔而又娴熟,长长的指甲上涂着玫红色指甲油,柔白纤长的手指偶尔刮过我腿上的肌肉,我虽然身上还在患疼,但依然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等到腿部包扎好后,接下来的事情可没那么简单了,我很耐心地跟白莉媛讲解了两遍,她还是一脸没把握的样子,两眼无辜地看着我道:「石头,我真的好怕,如果出什么差错的话怎么办,我们还是去医院吧,等治好后再做打算,好吗?」
我知道要让这个弱女子面对这种局面很不容易,但此刻别无他法,我唯一可以依赖的只有面前这个女人,我必须让她鼓起勇气来。
我招招手,示意白莉媛靠近,她很乖巧地向前挨在我身上,我努力伸出双臂围住她,将嘴唇凑到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媛媛,你是我老婆,也是我最爱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我们的幸福,你知道吗?」
「嗯,我懂得,老公我爱你。」
白莉媛很认真地点点头,温柔地道。
「现在,我们已经被坏人盯上了,我的伤不能去医院,因为警察很快就能查得到,警察是吕家的人,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不知是我的温柔,还是我的解释,白莉媛总算冷静了下来,她点点头表示明白。
「现在唯一可以救我的,只有宝贝你了,我相信你,你可以做到的,拿出那个勇敢坚强的你,好吗?」
我这一番语重心长的道白,总算打消了白莉媛最后的疑虑,她从我怀中站了起来,轻咬着下唇对我点点头。
现在我面前的白莉媛已经抛去了小女人的依赖和软弱,她的脸上再次呈现出坚毅的神色,这种表情我曾经在鸟山镇的小树林里见过,那时候的她正用一把GLOCK18维护自己的贞洁。
白莉媛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羊脂白玉般的胳膊,当我的视线移到那白葱般纤长玉指上时,那涂着玫红色指甲油的长指甲在灯光下尤为妖艳,往日里我肯定会对她这对玉指爱不释手,但此刻我却想起了一件事情。
白莉媛听我的解释后,很认真的点点头,她抄起剪刀放在指甲上,毫不犹豫地就将右手拇指和食指上的指甲剪断,那两片玫红色的长指甲她保养了很久,才有现在这种诱人的长度,平时还要花很多时间研磨,才能保持指尖呈完美的圆弧状。
但白莉媛却一点都不觉得可惜,眨眼间就将她们给剪了下来,那两刀剪得太急太里面,只余一半的指腹还残留着指甲,粉红色的指肉都露了出来。
被剪掉指甲的那只手,剩下的指甲跟另外三根葱管般的长指甲对比起来,显得十分的丑陋和不协调,但她看都不看一眼。
我知道白莉媛对自己的容貌一向很在意,但她为了治好我的伤,却连这些细节都抛在脑后了,心里头不由顿生一股暖意。
此刻时间宝贵,无暇多想,我马上指导白莉媛打开伏特加,在80%酒精浓度的液体清洗下,很快这两根指头上残留的大红色也被她洗净了,褪去指甲油的指头粉嫩嫩的。
我看白莉媛仍然咬着下唇,有些紧张的样子,示意她喝一口酒。
她如言照办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差点没呛着连连咳嗽,白玉般的脸颊上顿时飞起了一朵红云。
我让她喂着自己喝了一口,酒精传导入血液中,身上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不少,我松开一直捂在腹部的手掌,让白莉媛脱去上衣,露出肌肉坚实的多毛上身。
只见我的腹部左侧,在肺部的下方一厘米的位置,有一处小指长的明显枪伤,虽然伤口组织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我却知道里面还埋着一颗子弹,这颗子弹在射中我之前,曾经被某个物体削弱了冲力,所以才没有穿腹而过,这给我留了半条命。
但子弹却不偏不倚地卡在了肌肉组织里,这颗子弹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折磨我到现在,每当我想要使力的时候就会触动子弹,那种疼痛令人恨不得当场晕倒,更令我心急的是,子弹不能在体内残留过久,国内军工业的质量要求不是很高,子弹头的含铅量通常都会超出标准,如果在体内留的时间长了,会对身体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害,我更怕它什么时候擦破了血管,传导到心脏的话,那就差不多等于挂了。
所以无论如何,我现在都得把这枚子弹取出来不可,而当前可以为我做到的,也只有面前这个弱女子了。
我跟白莉媛相视一眼,我眼中满满的信任和鼓励,让她浑身像是充满了力量一般,不过即便如此,当她的手指触到我肌肉时,还是不由得微微颤抖。
她先是拿起剪刀,把伤口附近的毛发都剪光了,然后用那瓶澹黄色药水把伤口清洗了一遍,最后才伸出那两根光秃秃的手指放在伤口上,我对她点点头,轻声道:「动手吧。」
白莉媛的手指冰凉凉的,她犹豫了几秒,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洁白玉齿咬住下唇,两根手指向下用力一探。
我感觉一阵锥心的刺疼,那是半愈合的伤口被撕开的感觉,我把牙关咬得死死的,感觉白莉媛的指头在腹内摸索,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找到子弹的存在,所以在我的骨节和组织间游走寻找着,虽然有前面伏特加的效果,但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把牙齿咬得咯吱直响,豆粒大的汗珠像瀑布般从额头坠落,但我死命忍住涌到喉头的身影,不想让白莉媛为我分神。
「吖,找到了。」
白莉媛充满惊喜地喊了一声,她把手指从我体内拔出来,在灯光下那粉红色的指肉间,一枚沾着血污的黄铜子弹在闪闪发光。
虽然她只花了两分钟的时间,但我却觉得像两个小时一样漫长,到最后我已经疼得失去了感觉,直到看到那枚子弹,我才长长地舒了口气,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道:「媛媛,你真棒,我说过,你行的,你做到了。」
白莉媛收到表扬很开心,幸福地扑入我的怀抱中,搂住我的脖子就送上香吻,口中还心有余悸般道:「吓死我了,老公,你让我再来一遍,肯定不行的。」
她这一下动作有些打,我的伤口又被触到了,这些痛得我直咧嘴,白莉媛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般,连忙从我怀中跳了出来,担忧道:「老公,怎么了,我真笨,又弄疼你了。」
「没事,你还是先帮我把伤口缝上吧,不然又要出血了。」
我用力摇摇头道。
白莉媛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没有那么紧张了,不过当她拿起高温消毒过的针,扎入我的皮肉时,还是担心得连连问我疼不疼,但我已经无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只是面带笑容地摇头安慰她,忍着皮肤被针扎的痛苦,看着她将那道伤口给缝了起来。
我平躺在羊毛地毯中,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恍恍惚惚,但却努力看着视线上方那个女子,她那张原本就很白的皮肤此时更是全无血色,紧张和惊慌让她额头不断冒出豆粒大的汗珠,她不断地用手背擦拭着头顶的汗珠,以及几缕松弛垂下的酒红色秀发,洁白的玉齿把下唇咬得快要沁出血来,但她那对剪水双瞳却始终是那么的温柔,她手里的动作却依旧那么的稳定。
她白葱般的纤长细指捻着长针,那副专心致志的样子我十分熟悉,从小到大不知有多少次,我都是在睡前看着妈妈,用这般的动作神态为我缝补衣裤,看着她美丽的脸蛋和温柔的动作,我很快就朦朦胧胧地睡着了,然后等第二天醒来时,枕头边已经放着补好的衣裤,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面前这个女子依旧那么温柔美丽,她穿针引线地的姿势也没什么变化,但她现在缝合的却是我的身体。
由于不是医疗缝合针的缘故,白莉媛的每一下动作都造成更大的痛苦,剧烈的疼痛让我几次差点昏厥过去,但我都死死咬着牙关忍住,等到她将缝好的线打结绑好之后,我全身留下的汗水已经将羊毛地毯打湿了一块,双手掌心更是抓了一大团扯下的羊毛。
即便我体壮如牛,又经过残酷的生存训练,对痛苦具有极大的忍耐力,这一套下来整个人也痛得几乎虚脱,我不顾白莉媛的劝告,让她朝我口中灌了不少伏特加,这才稍稍有些缓解。
忙完这些后,白莉媛也累得不行了,她那颗心却随着我的情绪起伏,就像是身同感受般承受着我肉体上的疼痛。
我劝她喝了几口伏特加,酒精的作用让她安定了不少,她拿了条毯子盖住我光熘熘的身子,顺便躺在我身边小憩了一会儿。
虽然已经缝好,但我身上的伤口仍时不时地作疼,所以我并没有睡着,药物的作用让我思维有些迷煳,但我却努力提醒自己,这时候不可以睡着,否则再也醒不过来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玉人的呼吸已经变得悠长,半睡半醒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醒。
那个对讲机一直躺在地板上发着沙沙的杂音,我们都没有注意它,这时候对讲机里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可以听出警察这在朝这边赶来,有好几次都提到了这栋大楼的名字。
白莉媛此刻也醒了过来,我们面对面目目相觑,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忧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第一百零六章
「第三小队,你们封锁大楼所有的出口。」
「第二小队和第一小队,带着大楼保安挨家挨户搜,务必保密,不准发出任何警告,防止走漏风声。」
「突击小队,做好临战准备,该犯穷凶极恶,对社会治安造成重大危险,力求第一时间击毙,不得放虎归山。」
对讲机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很明显警方已经锁定了这栋楼,应该是有人发现了那辆警车,以及警车上残留的血迹,这才把这些警察给引了过来。
从对讲机里听到的内容可知,警方的指挥者重点盯上了这栋大楼,而且已经做出了搜楼的决定。这栋楼一共有38层,一梯两户的格局设计,除了地下八层和顶上三层作为商业用途外,一共有96个自有产权户主,在保安的带领下,警察搜查一户最多只要5分钟的时间,警方派出两队人马同时搜索,那么等搜到我们家所在的20层,起码需要花上60分钟的时间。
在这一小时的时间内我能做些什么呢,大楼四周都被包围得水泄不通,别说我身中两弹伤势不轻,就算我现在身上毫发无伤,要想突出重围谈何容易,更别提身边带着白莉媛这个娇滴滴的美人了。再说我们身处这栋大厦高层,又不能长出翅膀,从天上飞出去,警方只要把楼下出口堵住,然后再慢慢地搜索每一个角落,我们最终只能束手就擒。
我让白莉媛扶着我,艰难地移动到露台前,往下一看,户外的夜空已经一片漆黑,而在远方正有一长条光线延伸过来,这条线是由无数个闪光的点构成的,这些点到了大厦便停留下来并向四周发散,最终组成一个包围大厦的圆圈,并且那些光点还在不断地增多中。
夜晚中的风有些冰凉,一阵较大的风吹了过来,失血过多的我有些虚弱,身子在空气中晃了晃,还好白莉媛扶住了我,这才没有摔倒在地,她赶紧劝我回到屋子中,我却摇摇手拒绝了。我倚在栏杆上,凝神看了看楼下的夜空,又抬头眺望了下大厦的楼顶。
这里距离楼顶大概有18层的距离,在夜空中整座大厦就像根粗壮的阳具,圆圆的楼顶直直插入黑夜里,这个时间,很多住户家中都没亮灯,只有楼顶的那三层一片灯火通明,一圈强力的射灯把冰冷的灯光射在空中,像是给大楼顶部戴了个皇冠般。
「这个楼顶是平的吗?」我突然冒出这一句,让白莉媛有些措手不及。
她迟疑了下,才开口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应该是平的吧。」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刚找到这个地方时,曾经听姚姐老公老张说过,这栋大厦的楼顶三层有一个私人会所,传闻里面出入的都是些高官富豪,以及很多漂亮又性感的女人,时常举行极其淫乱的性爱派对。
对于老张的描述,我一直认为是小市民习惯性的吹牛,所以都没有当作一回事来严肃对待,时隔一年,就在此地此刻,我却想了起来。
我向白莉媛咨询此事是否属实,听到我的提问,她却迟疑了好一阵,脸上的表情也颇为不自然,她吞吞吐吐道:「老公,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看出她脸上的异样神态,难道老张不是吹牛,他说的性爱派对真的存在吗?
但此刻我无暇顾及这些,伸手指着夜空里发光的楼顶,很认真诚恳地问:「老婆,我们要想逃出去话,必须得到达那个楼顶,你有办法吗?」
或者是因为情况紧急,又或是被我的话打动了一般,白莉媛先是顺着我的方向看了几眼,然后她咬了咬下唇,甩甩头,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对我颔首道:「
可以的,我有办法。」
我的身体挨在白莉媛身上,所以可以明显感觉到她那温软的娇躯在微微颤抖,不知是冰冷的夜风的缘故,还是我刚才问她的那些话,但我却看出她眼神里多了一种少见的坚毅。
福佑大厦的第36层,只有一架电梯直接通到这里,所有人要想进出只能凭着VIP白金卡,通过专属的电梯抵达第36层所在,电梯出来是一条弯曲的通道,这条通道从头到底四周都用金箔装饰着,也没有开什么窗户,只能一路走到底。
通道尽头是一扇黑漆漆的门,门口装有金属探测仪和安检门,几个虎背熊腰的保安站在门口检查着来宾,他们脸上统一带着金色面具,身上穿的制服明显跟大厦保安不是一个款式,从身体素质和专业素养来看也远胜他们一筹。
晚上9点左右,专用电梯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忙碌了,但还是时不时地运送着零星访客上来,这批保安已经值了5个小时的班,虽然依旧翩翩有礼地执行着安检程序,但神情动作都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电梯再次送来一对来宾,当他们出现在安检门口时,几个保安顿时来了精神,原本的倦怠脸色顿时抛之度外。这不能怪他们势利,因为这一男一女实在是太出色了,虽然能够加入这个会所的VIP,个个都是上流社会的精英人士,不乏俊男美女,保安们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但像今晚这两个俊男美女一起的组合也属罕见,他们的眼珠长长地停留在那个丰腴高挑的美女身上,直到他们过了安检还久久收不回来。
安检门后面是一扇高高的金黄大门,进门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任何人第一次来到这里都会为之惊叹,这里简直是个奢华极致的皇宫。挑高十几米的天花板上挂着无数水晶点缀而成的蛋糕形状的水晶灯,柔和但却无处不在的灯光沐浴着整个大厅一片光明,地板上的大理石拼花花纹,墙壁框线上镶的金箔、带着珐琅质描画图案的桌椅,拱券上精致而又繁杂的花边装饰,到处都充斥着十八世纪法国洛可可风格的家具与装饰物,显得无比阔气浮华。
所有的金属装饰件都是24k纯金,踩在脚下的是图案精美的波斯地毯,墙角楼边点缀着各式奇花异草,墙壁上挂着许多大幅油画。那些油画的笔触精美,色彩浓艳,显然都是处于名家手中。但油画中的内容却令人面红耳赤,里面都描绘的都是赤裸的男女在行着那种事情,油画中的女性个个高挑丰腴、丰乳肥臀,浑身充满了性的魅惑力,但与之交合的男性却大多或面目丑陋,或兽首人身,显得无比的狰狞可怕。
这两种差别甚大的肉体交缠成各式各样的姿势,有些匪夷所思的交媾姿势更是人力所不能为的,令人大开眼界。只不过,这些油画中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她们的脸蛋五官都描绘得很是抽象派,令人无法欣赏到女人处于高潮状态时的表情,可以算是有些美中不足。
大厅里人影涌动,由于是假面舞会的缘故,在场的男女们个个都在装扮上下了大功夫,男士大多是身着高级晚礼服,打扮得气派整齐,年龄从三十到六十左右都有,但也有一部分人穿着自己设计的奇装异服,带着自己的女人在大厅里晃荡。女士的衣着就更加丰富多彩了,每个人都想最大展现自己的身材与皮肤,身上的衣服裙子一个劲地朝着性感方向发展,该暴露的地方绝不吝惜。而且这些女性个个身材曼妙惹火,皮肤娇嫩白皙,显然长期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但从身段和体态还是可以看出,她们绝大多数年纪都在三十以上,都是不折不扣的优质熟女。这些美熟女任意一个,在日常生活中可以见到就很不容易了,这个会所中居然可以汇聚了如此之多,实在令人惊叹。
不过环顾整个厅子里,在外形上最为俊美不俗的,却是刚刚进来的那对男女。
那女子一头如云般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很随意的披散在脑后,那长及腰间的大波浪卷发就像一朵朵红云般游动着,偶尔发丝甩动之间露出整个光洁如玉的白腻雪背,她的整个背部都露在镂空的玫红色亮片晶纱长礼服外,就连玉背上那一条柔美的凹痕及腰臀交接处的小梨涡都依稀可见。
这条玫红色的长礼服上缀满了晶纱亮片,在灯光下就像是贴在身上的点点繁星般璀璨夺目,这条玫红色亮片礼服长裙是挂脖型的,两条长长的亮片衣料从颀长优美的脖颈绕下,在胸前留了一个大大的V字空白,那两个白玉香瓜般的巨乳若隐若现的,从这条裙子的上半身来看,里面是无法穿任何文胸的,所以当她迈动步伐的时候,那坨雪白丰腻的乳肉就在玫红色亮片衣料后面晃动,那跌宕起伏的双峰抖动起来的样子几乎令人喷血。
玫红色亮片长礼服的裙摆极长,贴身的剪裁极大凸显了她丰腴肥美的臀部曲线以及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只不过她那还算纤细的腰身从侧面看上去,小腹处却有一条隆起的优美弧线,好像那光滑娇嫩的腹部会随着亮片晃动般,这条玫红色亮片长裙在膝盖附近的左右两侧都开了一条长长的细缝,所以当她迈动步伐的时候,两截羊脂白玉般的长腿就在里面交叉闪现,腴白纤美的玉足蹬在一双玫红色的7厘米细高跟凉鞋内,几条玫红色的带子在雪白的脚背上交错,足尖露出的纤长玉趾上涂着银灰色的指甲油。
她这身打扮即高贵又艳丽,脚上的高跟鞋配着她身高,看上去足足有180以上,站在这美女密集的大厅内却犹如鹤立鸡群,立刻吸引了全场无论男女的目光。但她却像是浑然不觉,又若习以为常般,对于男人贪婪的垂涎之意,和女人们羡慕嫉妒的眼神,丝毫不放在心上,也不屑于回应,只是挽着身边男伴的胳膊,淡然自若的翩翩走来。
按照惯例,她的脸上带着一个带金边的白色蕾丝面具,这只蝴蝶形状的面具只遮住了半张脸,但在精致的轻薄蕾丝面具下方,露出的高挺琼鼻与鲜红欲滴的樱唇,证明了面具女主人拥有一张与身材相称的绝世容颜,并没有人注意到,蕾丝面具下方露出的那对翦水秋瞳,此刻的眼神却有几分惊惧与忧愁。
如果说她是今天晚上这个厅子里最美的女人的话,她身边的那个男伴也同样毫不逊色,一套量身定制的玄黑色Prada西服包裹着他挺拔壮硕的身躯,随随便便站着就比身边穿着高跟鞋的美女高出了半个头左右。他系着条银灰色的领带,但里面的衬衫却是红色的,那种红与身边美女的礼服颜色差不多,穿在这个男人身上却显得有些邪魅。
他脸上带了个描金边的黑色丝绸面具,这是个样式简洁的剑客面具,未被遮住的下半张脸像斧劈刀削般棱角分明,留着泛青胡茬的下巴中间有一道很明显的凹痕,配合着面具下方深邃的目光性感极了,就像一个善于游戏风尘的情场刺客,只是那对方正坚定的嘴唇咬得有些过紧,好像在极力控制某种情绪一般。
这个穿玫红色亮片晚礼服长裙的美女,两条雪光致致的白胳膊完全裸露在空气中,她左手抓着一个玫红色的丝绸手袋,这只手袋侧面看像是一个精致的蝴蝶结,上面有一行精致的金指环,正好容纳她白葱般的五指伸入并握住,那葱管般茭白细嫩的玉指上涂着鲜红的指甲油,就像某种花朵的生殖器般艳丽诱人。
不过,如果有人认真观察的话,一定会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红裙美女搀着身边男伴的那只修长白胳膊却是收得很紧,一只白腻纤长的玉手把男伴的西装抓得紧紧的。她的手指就像水葱一般白腻柔软颀长,椭圆形的尖尖指甲上涂着艳丽的玫红色指甲油,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那右手拇指和食指的指甲却被剪掉了大半截,剩下来的部分露出光秃秃的粉嫩指甲肉,好像剪开的时候很仓促,所用的工具也不那么恰当一般。这两根手指上都没有涂指甲油,光滑透亮的指甲泛着皮肤的粉红色,与其他几根涂得娇艳欲滴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显得又短又不协调。
要搀扶一百八十斤的我,实在是有些为难白莉媛了,我看着她那颀长白腻的圆润脖颈上已经隐约冒出了汗珠,但她却始终紧咬牙关忍着,幸好脸上戴着这副蝴蝶造型的面具,恰到好处掩饰了她苍白的脸色。顺着雪白颀长的脖颈向下,她那高挑丰腴的脂白肉体裹在那条玫红色亮片晚礼服长裙里,浑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女性的诱惑,就连神情恍惚的我也不由得为之心动,更何况大厅内来来往往的男性投过来的目光。
在带我进入会所前,白莉媛执意要给我们换上正式的服装,因为这是参加假面舞会的硬性要求,当然急切间我们也无法刻意装扮自己,所以白莉媛亲手帮我挑了件得体的西装,还选了一件红色丝质衬衫,以防我伤口渗出的血渍被人识破,而她身上这件玫红色亮片晚礼服长裙,也是经过一番考虑才换上的,她的大衣橱里虽然有几十件的晚礼服,但大部分都过于性感暴露,唯有这件挤不过分暴露也不会死板,毕竟以会所淫靡奢华的气氛,穿得太格格不入反而显眼。
虽然如此,但我看到来来往往的男人无不把贪婪的目光投射在白莉媛裸露出的整片脂白玉背,和胸前那道深邃丰腴的乳沟时,暗地里忍不住还是有些不舒服。
白莉媛好像感觉到我的心态,鲜红的樱唇凑到我耳边,柔声道:「老公,以后我这些衣服,只穿给你一个人看,好么。」
她的话像一阵甘流,听在耳中甜滋滋的,我不由得轻轻点了点头,白莉媛见了更是开心,她搂着我腰间的胳膊更加紧了,嘴里轻轻地安慰着我。
「老公吖,放松点,有我在呢,你的胳膊不用那么用力,我会扶住你的。」
「老公吖,前面那个人是给你端酒的,你不要喝他们的酒,那里面有放药的。」
白莉媛的声音细微得只有我们两人才听得见,但又字字句句清晰地射入我脑中,她适时的指点让我从容应对大厅内的景象,在别人看起来,我们就像是一对惯于寻欢作乐的男女般,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只不过,这大厅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奢靡了,墙角的绿植后方坐着一支穿戴整齐的乐队,不知是什么乐曲演奏出的音乐,又软又细充满了暧昧之意,婉转缠绵地勾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又像是春日里的暖阳般,和熙柔顺地渗透入每个人的血液,让人浑身充满了欲望又昏昏欲睡。
由于失血过多,我的意识力都比往常下降了许多,所以这乐曲听多了不免受到影响,觉得眼皮子隐约有些沉重,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带着怀中的白莉媛摔了一跤,幸好白莉媛牢牢地抓住我的胳膊,我们才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露馅。
「老公,你怎么了,别吓我吖?」白莉媛用力地将我抱紧,她扬起臻首看着我,白色蕾丝蝴蝶面具下方,那对剪水双瞳透露出无比的担忧。
我伸手从裤袋中掏出两粒药丸吞下,摇摇头振奋了下精神,沉声道:「我没事的,可能这里太热了吧。」
「媛媛,你等会看我犯困的时候,一定要叫醒我,千万不能让我睡着了。」
白莉媛很认真地看着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们相拥着站在大厅中,倒是没有人觉得奇怪,因为这样的举动在大厅里,再寻常不过了,到处都是相拥着的男女,个个肉贴着肉比我们亲热多了,或许是脸上都带着面具的缘故,他们的行为举动远比外头大胆放肆。
这些打扮得奇形异状的男子们,一边随着音乐舞动着身子,一边却不停地猥亵玩弄着身边的女伴,一条条或长或短的裙子被大片撩起,露出柔嫩丰腴、纤细滑腻不一的肌肤,在男人们的手掌下方,这些动人的女性躯体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丝毫不惧旁人的目光,任由男人在她们身上为所欲为。
我们身后那个戴雪花面具的女子,她身上的吊带裙已经滑落在一边,一大坨面团般的雪白乳肉完全露在外头,暗红色的大乳头则被她的男伴含在口中,那个戴河马面具男人身躯肥大臃肿,大口贪婪地啃咬着女人的雪乳,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就像一头猪般。
还有左前方的那个穿蓝色西装的男子,戴着光芒四射太阳面具的他,正搂着怀中的女伴舌吻个不停,那个戴狐狸面具的女子窈窕纤细,张口吐舌迎合着男人的大舌头,时不时可以看见她吐出口中鲜红的长舌,像一条长虫般在男人脸上舔着。
任何人走入这家会所,都可以切身感受出这里的奢华,以及里面纸醉金迷的淫乐气氛,不管谁置身此地,都像是进了皇宫一般,而每一个VIP在这里也的确可以得到帝王般的服务。当然,这些服务的入门条件也不便宜,单单会员资格就要一千万元左右,而且并不是你有钱就可以加入,没有得到两名以上元老的引荐,普通的暴发户根本连会所的影子都见不到。
如此之高的准入条件,以及会员之间的连环担保,确保了能够进入会所的人士的素质,同时也极大保证了内部活动的隐秘,这两条因素决定了会所成员数量并不会太多,除了12多个元老会员之外,其他的VIP会员一直保持在90个人左右,所以当天大厅内的并不显得拥挤,大概只有40来人左右。
据白莉媛说,VIP会员以上都可以引荐一名女性加入,但这名女性的容貌和身材必须得到元老会员的一致认可,即便是这些VIP会员非富即贵,但他们要找到合乎标准又情愿参与的美女也并不容易,所以会所方面也会以各种渠道搜罗美女,以满足VIP会员各式各样的需要,而白莉媛的「莉阁」便是这家会所的渠道之一。
至此,我才明白,为什么莉阁中来往的都是一些优质美熟女,而装在试衣间内的监控装置也是必须的。
毋庸置疑,帮助白莉媛获得VIP资格的,除了吕江之外并无其他可能,白莉媛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吕江正是这家会所的12个元老会员之一,他同时也是会所的股东和合伙人,这栋大楼正是在多方共同操作下建起的,除了吕江之外,她并不知道另外11个人是谁,但她知道这12个人是会所的掌控者,他们的身份在会所里是高度机密。
从吕江的只言片语中获知,这12个人组成了一个圈子,圈子里都是身居高位的大人物,成分跨越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等多个领域,他们创办这个会所,除了满足彼此独特的性嗜好之外,更多也是为了相互之间的联络与交际,有时候这个会所也会成为他们实现某些公关目的的工具,当然这个就不是白莉媛可以得知的。
白莉媛加入这个会所也是因为吕江的缘故,他有时会带着她到会所去与圈子里的人会面,但他们谈话时从来不让她陪在身边,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圈子里的。吕江带她出入这些场合的原因,除了遵守会所的规定以外,更多应该是她凡事不多问、守口如瓶的性格,所以她在会所期间一直很少与其他人交流。当然她冠绝全场的美貌身材也是很大的一个理由,毕竟男人都有虚荣心,能够拥有这样一个尤物,自然要时不时带出来炫耀一番。
我和白莉媛紧紧依偎着行走在大厅内,虽然表面上看过去我们俩肉贴着肉十分亲密的样子,但实际上我已经没有余力迈动沉重的双腿,一大半身子都倚靠在白莉媛身上,借着她的肩膀勉强保持着平衡。下来前我已经吞了两粒粉色药丸,但这种兴奋剂的效果只是短时间的,我现在需要的是专业的医疗设备,但首先我得逃离警方的包围圈,唯一可行之路便在这里。
在路上,白莉媛已经对我简单地描述了这个会所的由来,以及她是如何获得VIP会员资格的,当然这不免又要提起吕江这个人,虽然我知道白莉媛之前的那段不堪历史,但一旦联想起她与吕江之间的肉体关系,心里还是隐约有些不舒服,但我却没有把这种情绪表达出来,这个尤物美人的遭遇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她自己能够主宰的,更何况她并没有甘于堕落变成许美芬那样。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自己和白莉媛带离这栋大楼,其他的东西无暇去深究,也并不重要。
整个大厅是个完美的圆形结构,当中有一副螺旋状的红木楼梯通往二楼,而在这副楼梯的下方正好设置了个小舞台。要想登上那个楼梯,必须得走到舞台左侧,正当我们逐渐移动靠近楼梯的时候,突然全场的灯光暗了下来,我心中一惊,环臂抱住了白莉媛,摆出防御的姿态。但只是虚惊一场,周边一切照样如常,大厅内并没有发生什么骚动,反而安静了下来,很快墙角一圈射灯便被点亮了,场中的男男女女们都把目光注视到那个舞台上。
我暗叫不妙,这个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楼梯下方,我要是想通过楼梯上去的话,实在是太突兀了,很容易引起怀疑,暴露目标。不得已之下,我只好继续搂着白莉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静观事态变化。
此时舞台上热闹了起来,几个男男女女不知从哪里跑了上去,开始上演着一出令人血脉膨胀的戏剧。这六个全身赤裸的男女站在舞台中央,三男三女正好凑成三对。
男人们个个身高在180左右,高高鼓起的肌肉上涂着油脂,在灯光的映射下像是用熟铜打造成,他们胯间都挂着根硕大的阳具,割过包皮的深红色龟头露在外面,看上去雄气十足。只是脸上都带着铁青色的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嘴巴,让人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那三个女人个个都极为美艳动人,雪白光滑的肉体赤裸裸坦诚见人,只有在那纤细苗条的腰身上,各系着一条金色的细长腹链,上面镶嵌着一排小小的金铃铛,随着身体摆动在那白嫩小腹上轻轻晃动,让人不由得去遐想,那条金色铃铛腹链下方的风景。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她们颀长的白脖颈下方,各自套着个纯金项圈,那项圈正好躺在纤细的锁骨上,正下方还连着一个金色圆形坠饰。那个坠饰是由两个圆圈构成的,里面两个圆环中用青铜丝相连,铜丝上点缀着点点的碎钻,而在最里的那个圆环中,各自嵌着个金色的英文字母,从左到右分别是「A、B、C」。
这些女人虽然身高体型各有差别,脸上统一带着金色面具,但从她们露出的身段和肌肤来看,这些面具背后的容貌绝对足够诱人。
这三对男女相互配合,在舞台上做出形形色色的动作,他们的动作狂放而又大胆,像是某个非洲原始部族的土风舞般,充斥着各种男欢女爱的表演,而且还有很多类似交合的动作。舞蹈的主角自然是那三个带金色面具的美女,她们在男人的协助下尽情展示着自己的身体,丝毫不吝于暴露自己身上的每一次细节,那三对丰硕不一的巨乳舞出层层的雪白浪花,光滑平坦的白腻小腹上那条金色腹链随之颤动不已,系在腹链上的金铃铛随着她们身体的抖动频率,发出阵阵悦耳的铃声,听在耳中令人心神荡漾。
这三个裸女的身体足以勾起男性最原始的欲望,而与她们皮肉摩擦间的裸男们自然更受刺激,胯间的阳具已经个个昂首挺胸立了起来,在舞动了几圈后,三个裸男顺势往地板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就像一尊尊雕塑般,但胯下那根巨茎却像旗杆般高高耸起,紫红色的龟头已经完全露在了外头,在灯光下那些巨茎闪闪发亮,就像一把把梳着的长枪。
而那三个裸女却开始扭动起身子来,那三具白肉如同三头大白蛇般在空气中蠕动着,腰身腹链上的铃铛更是摇晃得更加剧烈了,六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踩在11厘米的金色细高跟凉拖鞋内,用一种极为缓慢却又性感十足的步伐走了过来,她们分开双腿站在男人的胯部上方,那两腿间的部位正对着地板上那一把把直立的长枪。
这些裸女们依旧扭动着身子,她们的胯部分得更加开了,雪白滑腻的小腹不断地上下起伏,双手更是抓住自己胸前的巨乳,用涂着金色指甲油的白皙纤指,不断地揉动着那白面团般的乳肉。她们身体扭动的频率虽然不快,但却在缓慢地向下座落,那两条白嫩的大白腿越分越开,将丰腻的胯间部位完全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她们奶油般白腻的小腹下方,那些浓密的阴毛被修建成一条长线,直直地从小腹延伸到私处,其余的毛发都被剃得干干净净,饱满的大阴唇完全露了出来,虽然比不上天生的白虎蜜穴,但也是干干净净的颇为诱人。此时这三具嫣红的蜜穴都被伸入了三根纤指,涂着金色指甲油的食指和无名指分开肥厚的阴唇,中间那根长长的中指深入鲜红的洞穴,正有力地揉动着里面已经膨胀的阴蒂。
在柔和的大水晶灯光线的照射下,这三个裸女脚踩着11厘米金色细高跟凉拖鞋,分开修长笔直的大白腿,在几十个男人面前暴露着自己的生殖器,并且用自己的手指玩弄着阴蒂,这种画面已经足够让人欲望横生,虽然看不清金色面具下方的面容,但从那六片红唇中发出的呻吟声,已经足以证明,她们迫不及待想要寻找交配的机会。
裸女们手指搅动的频率越来越大,她们的呻吟声也越发放肆,明显可以看到透明的银色液体从那些手指下滑落,不断滴在男人竖着的阳具龟头上,令那三根粗长不一的肉茎更加坚硬如铁了。这两种生殖器凑得如此之近,但却无法相互慰藉对方,对这三对男女来说不啻于是一种折磨,但他们却努力坚持着,并不越过这道防线。
一道雪白的光线从楼顶射下,不偏不倚正好覆盖住整个舞台,然后一个头戴金色面具,身穿长长的黑色燕尾服,打扮得像英国绅士的高个男子走了上来,他的声音洪亮地站在这三对男女背后,对着台下的诸人道:「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欢迎光临本季度的金色假面舞会,祝各位玩得开心、事业顺心、万事随心。」
金色面具男停了停,等台下的掌声欢呼声稍稍停歇后,才继续开口讲道。
「接下来,我们要进行今天晚上的重头戏,也是各位期待已久的黄金竞标,在入会的时候,大家应该已经知道规则了。但我还是要再重复一遍,请各位耐心听一听。」
金色面具男的讲解十分详尽,他看起来长期从事这个工作,介绍起活动规则来口齿流利深入浅出,我虽然有些精神恍惚,但也听明白了个大概。
黄金竞标是这个会所的重点项目,每一个季度举行一次,在盛宴上将会推出三名待售纯熟美女,这些美女都是会所经过到处打探,多方筛选并且挑出的绝色,而且她们都是已婚的女性。会所的手段十分厉害,他们会针对这些已婚女性的弱点,对症下药地对她们进行引诱,通过权势、名誉、爱好、金钱等途径,接近并且引诱这些人妻出轨,并用威迫、诱奸甚至强奸等手段,从肉体上征服这些单纯的人妻,有时候甚至用上药物毒品等手段。
一旦这些人妻出轨已成事实,他们便如蛆附骨般穷追不舍,利用人妻后悔自责而又怕面对现实的心态,一次次用肉体上的欢愉和精神上的开导,逐步改变其原本的价值观,让其在出轨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之后再也无法离开会所的掌控,变成只追求肉欲刺激的性奴。这里面被调教到一定程度的人妻,将会提交到每季度的黄金竞标上拍卖,这些进入拍卖环节的美人妻被称为「金姬」,将在会所里由那些VIP会员竞标争取,底价统一设为100万元,不设上限,标高者得。
买主将获得该金姬的所有权,并且可以在不损害金姬身体的前提下,任意使用和与之发生性关系。
由于会所的实力在圈内已经建立了很高的信誉,再加上经过他们调教出的金姬个个都是美艳动人的优质上品,所以得到VIP会员的一致支持,一年四次的黄金竞标更是令人趋之若鹜,每年都要完成上亿元的成交量。今天我们刚好赶上了秋季的这场黄金竞标,所以不得不停下脚步,等待整个拍卖结束。
听完了整个拍卖的介绍,白莉媛看我脸色有些不好看的样子,忙出言解释道:「老公,你可别误会吖,我真的没有去当什么……,也没给人家竞标过,你要相信我吖。」
对于黄金竞标,白莉媛其实所知甚少,吕江带她来会所的时候,也没有碰上几次这个活动,她只是在吕江的指示下,设计和经营着「莉阁」,并为会所收集那些美丽的人妻熟女提供便利。对于那些人妻上当入网后的下落,她并没有多去了解,她向来就不是个爱寻根问底的人,吕江也对此事语焉不详,虽然她隐隐约约觉得他们的所作所为不够光明,但也从未往深处去想,生怕惹到更大的麻烦。
白莉媛的解释我能够理解,她虽然同样也有过出轨的经历,但之后的很多选择都是被逼无奈,并没有参与这种集体淫乱的体验,这一点应该归功于吕江,尽管他强取豪夺霸占了既是母亲又是我所爱的女人,但他却给白莉媛提供了强大而又可靠的保护,除吕天之外,白莉媛并没有遭到更多人的凌辱。
想到此处,我心中的感觉十分复杂,不管吕江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他的存在确实减免了白莉媛可见的风险,毕竟以她倾国倾城的姿色,在这个虎狼成群的世界里是很难独善其身的。要是没有吕江,她估计也会跟台上这些金姬一般,沦落到任人亵玩淫乱的境地,可要不是吕江的话,父亲现在还在人世,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不是很好吗?
可是,如果一切都如正轨般发展,白莉媛永远都是父亲的妻子,我怎么有机会品尝白莉媛那极品尤物的诱人肉体,更别通过自己的努力打开白莉媛封锁已久的心结,用自己血脉同源的阳具全面占据她温热滑腻花房,一直通到她灵魂深处直至全身心都被我俘虏,全心全意地甘愿成为我胯下的禁脔与背后的小女人。
我们之间能够走到现在的地步,某种意义上说又是拜吕江所赐。对于这个令我家破人亡的大仇家,我已经兑现了所有的报复手段,但一切都已结束时,心中却没有之前预想的那么解恨,好像总有一些东西塞在心中,如刺梗喉般难受。
我咬咬牙,摇摇头,将脑中的杂虑排出,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此时身陷危境,还有更多的艰难险峻在前方等着。我怎么可以对敌人心软呢,无论是吕江做了什么事情,只要他妨碍到了我就必须给予铲除,只有我可以爱护好白莉媛。
我温柔的亲了下她带着体香的波浪长卷发,细声安慰了她一番,一直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我的白莉媛,这才放松了下来,更加依恋地将我搂得紧紧地,相拥抱在一起看舞台上的表演。
「A女今年26岁,身高169,体重90斤,C罩杯,苏洲人,丈夫是某医院主任医师,结婚六年,育有一女。A女自小备受宠爱,结婚后便不再工作,目前专职家庭主妇,性格羞涩柔弱,逆来顺受,很适合有掌控欲的男士……」
金色面具男所说的那个A女蹲在舞台最左边,她胸前项圈的坠饰里有个英文字母A,这表示她在竞标中的代号。A女有一头黑亮顺滑的披肩长发,纤细白皙的身子瘦瘦的没有一点赘肉,长腿如椽,细腰翘臀,是个天生的衣架子。虽然她赤裸着身子做着无比下流的动作,但是给人的感觉却较另外两位更为清纯,有一份令人心生怜惜的娇柔。
「你们看,她的皮肤是不是很白,而且就像新生婴儿般娇嫩,随便一用力就会留下淤痕,我给大家示范一下……」
金色面具男边说着,边走到蹲着的A女身边,伸手抓住一只晃动中的雪乳,她的乳房大小适中,如一半剖开的柠檬,正好被男人一手握在掌中。A女的确如介绍所说的性情羞涩柔弱,虽然下身蠕动的频率并未降低,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后摆了下,好像还不大适应被人这么玩弄。
「大家请看。」金色面具男的手掌只握了不到3秒就松开了,但是那只雪白酥软的乳房上,已经多了5道浅浅的青痕,越发衬得那肤光如雪,可见其皮肤之娇嫩,绝不是一句广告词。
场下顿时发出一阵惊叹,看来A女给男人们留下的印象很是深刻。但金色面具男并未就此停住,他继续往下介绍B女。
B女蹲在舞台正中,她无论是身高还是体态都是最为拔尖的,挑染的大卷发在脑后甩动不已,长长的腰身像条灵蛇般扭动,胸前那对木瓜般的白腻雪乳波浪般起伏,两条又长又直的白腿似乎有些不耐烦地张合着,涂着金色指甲油的白皙纤指不停地在自己私处进进出出。她的身段和体态跟白莉媛有几分相似,虽然比不上她的绝色,但也是千里挑一的美人了。
「B女今年28岁,身高172,体重100斤,D罩杯,燕京人,在某机关单位工作,丈夫是某局中层干部,结婚六年,育有一女。B女自小家境优越,受过高等教育,职业女性,气质高雅,谈吐大方。她富人特长是这双美腿,腿长达到了110厘米,你们想象一下,当她们夹在你腰间时,感觉是不是比登仙还爽……」
金色面具男好像还嫌自己的介绍不够具体,他指挥B女站起身来走到舞台边缘,在那雪亮的灯光照射下,B女的两条长腿微微分开,蹬在11厘米细高跟的金色凉拖鞋上,就像是两截白炽灯管般又长又直,虽然这对腿还比不上白杨梅三女,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其足够诱人了。
这时场下鸦雀无声,男人们的眼光都紧紧地盯在那对耀眼的雪白长腿上,可见B女对他们有多大的吸引力。而这个B女似乎欲望更为强烈,纤长的手指依旧努力抠挖着自己下体,在灯光下她柔白的纤指粘满了透明的液体,那颗肥大的阴蒂已经肿胀成花生米大小了,她却毫不满足地用力搓揉着,丝毫不在乎全场男人盯着自己私处的眼神。
接下来,金色面具男介绍的女人体态最为丰腴,年纪也是三女之间最大的,虽然她的皮肤白嫩得像奶油般可人,但可以看出是长期美容保养的后果,她白腻丰润的纤腰已经不算很细了,一对肥臀丰满得让人呼吸困难,两对巨乳滚圆丰硕地吊在胸前,一头长长的波浪卷发披散在脑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交配的肉感。
「C女今年35岁,身高170,体重120斤,G罩杯,本地人,在某跨国公司任副总,丈夫是某公司董事助理,结婚十年,育有一子。C女海外留学归来,具有多年五百强外企工作经验,是个丰艳不凡的商场女强人。她对男人的需求极大,喜欢强气霸道的男人,喜欢双插和3P,男人越多越放得开……」
金色面具男边说着,边示意C女转了个身子,让她将屁股对准舞台下方,只见那具富态逼人的大白屁股高高翘起,上面肥膘直颤的白腻臀肉中间,一具深红色的菊眼已经袒露在外了,这具菊蕾显然经过很多次的开发,当金色面具男把两根手指插进去的时候,居然毫无阻碍地插到了底,并且还一耸一耸地向内吸着,金色面具男用手指在里面搅动了几下,居然发出噗呲噗呲的响屁声,而后他很用力拔出那两根手指时,甚至还带出了一圈鲜红的肛肉,但C女却浑然不觉似得,只顾朝着人群摇摆着自己的大白屁股。
这三名优质人妻各具特色的美态,引发了全场男人的热情追捧,待到竞标开始后,便呈现出一幅紧张激烈的景象,「100」、「180」、「250」、「400」在场的男子们纷纷从口中报出价格,个个都想把这三名金姬纳入房中,在那个金色面具男子的天花乱坠的介绍下,男人们的占有欲完全被调动起来了,再加上彼此间的攀比心态,谁也不愿意在另一个男性面前示弱,更是将价格攀升到一个令人咂舌的高度。
当然,这三女之中,最为受宠的还是中间那个高挑丰腴的B女,她的价格已经从最初的50万抬高到了800万,而且还在不断地向上攀升中,实力较弱的竞争者带着遗憾相继推出,从先前的一大群人变为最后的两人,这两人恰好就是河马面具男与太阳面具男,两人相继抬压了十几轮后,太阳面具男很豪气地报出了2000万,这个令人咂舌的数字震惊了全场,河马面具男虽然心有不甘,但等了半天也没能再举手抬价,只好悻悻地看着太阳面具男赢得了竞标。
金色面具男走到B女面前,伸手在她脖子上的项圈一扭,便将那个带着英文字母圆环给取了下来,然后装上一个带着老虎图案的圆环,高声宣布从此之后此女就属于太阳面具男所有。
我这才明白,原来每一个会员都有自己独特的金环标志,在黄金竞标中,哪个金姬被拍卖出去,立马就将脖子上的字母圆环,换成代表买主的图案圆环,表示这个金姬已经有主了,她的身体只属于新主人所有,其他人未经主人同意不得染指。
这些VIP会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不乏性格嚣张跋扈之辈,但他们进入这个会所之后,都变得规规矩矩的,丝毫不敢突破雷池,可见会所对于会员的控制力之深,也说明会所背后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
当主持人宣布B女的归属之后,太阳面具男迫不及待地冲上了舞台,他双手抓住B女脖颈上的项圈,将其往地板上按倒,对方立即扑倒在地,虽然男人的手势很是粗鲁,但B女却丝毫没有抗拒之色,她就势趴在了地上,将自己丰腴肥美的大屁股撅了起来。
太阳面具男在上台之前,已经将自己的裤子脱下了,露出胯间那根挺立了许久的阳具,此时他用手分开B女的丰臀,没有做丝毫前戏就插了进去,然后便大操大弄起来。B女的下体已经分泌了许多淫液,所以太阳面具男的阳具抽查起来毫不费力,而且她的身体极为敏感,一接触男人的阳具,便如饥似渴地摇摆迎合起来,两人就这样当着全场人的面交媾起来。
而被撇下的那个狐狸面具女人也没闲着,她也冲到了台上,撩起所剩无几的裙摆,露出只穿着丁字裤的下体,朝地上那具裸男坐了下去,然后便用女上位的姿势与之交合着,这对男女如此轻松地交换性伴侣,一点都不觉得扭捏和生硬,而在场诸人也丝毫不以为怪,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与此同时,拍卖还在继续进行,剩下的两个金姬很快分别以一千五百万和一千万成交了,两个新买主依样画葫芦地冲上舞台,抓住自己的战利品当场交合起来,就像是在玩弄自己的性奴一般。这些女人已经不具备人类的尊严和身份,她们只是一群外表美丽的雌兽,被畜养在这个奢华淫靡的圈子里,任由男人对其进行追逐捕捉,并让他们之中的胜利者享用自己姣好诱人的肉体。
舞台上的交合场面似乎引发了全场的气氛,虽然只有三名男人赢得了竞标,但其他人并不愿作观客,个个都抓起自己身边的女伴,脱光衣服当场淫乱起来,顿时整个大厅内都是赤裸的男女,各色各样、长短不一的阳具,出入于一具具白皙的女体中。
有的女人被顶在了墙壁上,抬起一只长腿深深插入;有的女人被按倒在地板上,用狗交的姿势后入;有的女人被两三个男人夹在当中,全身上下可以插入的洞穴都塞满了阳具;这些男女们全然不顾旁人的眼光,旁人也无暇顾及别人如何看待,各自都忙碌于欲望的海洋中。
大厅里的乐队丝毫不受面前的景象所影响,或许他们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了,依旧不急不缓地演奏着音乐,那足以诱人遐想的乐曲声中,混杂着男人喘着粗气的呼吸声,和女人或轻柔或高亢的呻吟声,还有皮肉相接的「啪啪啪」声,将整个偌大的厅子营造得无比淫靡。
我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在众人沉迷于肉欲之欢的时刻,相互依偎着从红木楼梯爬了上去,我们的举动没有招惹到任何人的怀疑,因为整个大厅里已经陷入了无比狂热的局面,不时有赤裸着的男女从楼梯爬了上来,他们争先恐后地向二楼钻。
二楼的结构很是简单,除了楼梯周围一个带栏杆的圆圈之外,其他地方都是敞开式的,倚在栏杆边,可以看到楼下大厅里一对对交合着的男女,而在另一头,贴着墙壁隔出了二十余间宽敞的卧室,这些卧室风格绝不雷同,有的是法式浪漫主义特色,有的是波斯宫殿般风情,有的是撒哈拉的原始狂野,有的是日本和式传统,甚至还有些带着未来元素的太空风格,令人大开眼界。
这些卧室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没有实体的门和墙,全部都是用透明的玻璃做的隔断,所以无论站在哪里,都可以看到卧室内的动静,这些卧室已经被占用了一半有余,男男女女们正在里面上演着一出出激烈的肉戏,站在外头观看,就像是通过无数个大屏幕观看AV小电影般,而且还是现场直播的。
不过此刻我们都无心欣赏这些,趁着他们沉迷于男欢女爱,我在白莉媛的搀扶之下,继续上了三楼。
三楼的结构基本上跟二楼差不多,但是里面的布局却大不相同了,整个圆环是一个相连通透的大圈,墙壁上、地上、天花板上都装满了各种奇怪的道具和设施,有些如吊环、木马、秋千之类我可以猜测出用途,还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设备,根本想不到它们是怎么使用的。这里的男女就比二楼少了许多,但是发出的声音可不弱,电动马达转动声、皮鞭抽打皮肉声和男女交合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副诡异而又淫靡的歌剧。
先看到的是一个全身套着黑色亮面橡胶的女郎,她长长的褐色马尾长发系在脑后,一张大掌大的小脸上带着黄蜂面具,眉梢画着黄黑相间的花纹。她凹凸有致的身段令人喷血,脚踩13厘米带防水台的皮靴,手持一把长长的黑色皮鞭,这皮鞭的尾端装个方形的拍子,此刻女郎正拿着手中这把皮鞭,抽打着地板上那个男人。
那男人跪趴在地上,看不清他脸上的面具,只见一个白胖高大的身子蜷缩在一起,他身上的皮肤经有好几处泛红了,显然是被那女郎皮鞭抽打所致,但男人却一点都不反抗这种虐待,对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甘之若饴,随着女郎一下又一下的抽打,他浑身不住地颤抖着,好像正在忍受某种极致的感受一般。
像这种享受性虐的男人毕竟只是少数,三楼更多的是男性对女性的SM调教。
性虐女王的左边,有一个女人被绑在那副褐色皮革秋千上,两条细长的白腿向左右分开到最大,然后被两个皮套固定在秋千上,她被背后的男人推动着在屋内摇晃,而秋千正对的墙壁上伸出一个硕大的橡胶阳具,秋千上的女人每一次荡到对面,下体就像是瞄准好了一般,被那根阳具直直地捅了进去,然后又随着秋千的摆动抽离出来,如此这般的反复,那秋千上的女人就像是跟橡胶阳具性交一般,在空中荡来荡去。
还有一个道具像是医院里的手术台,一个裸体的女人被手脚固定住绑在上面,而她的男人正用一把薄薄的手术刀,为她清理着身上的毛发,从女人一动不动的身体语言来看,她是多么害怕那把手术刀,担心它一不小心在身上划出口子来,但她的小腹却有规律的一凹一凸,像是在做着男女交合的动作。我仔细一看才明白,手术台下方有一个电动装置,马达驱动着一根橡胶阴茎向上顶动,此刻那根塑料男根正在女人穴内抽插着。
这些性虐场面令人大开眼界,不过我并不是SM爱好者,也没有时间再次多做停留,我现在要到大厦的楼顶上去等待救援,因为在出发之前,我已经用那部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这个电话只能拨给这个号码,而这个号码却是我一直逃避的那个人。
如果有别的选择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拨出这个电话,但现在我已经无路可走,我只能向他寻求帮助,不管这将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第一百零七章
会所一、二、三层都是敞开式的,任由会员自由通行,但要进入楼顶却没有那么简单,几个带着黄金面具的保镖守在了门口,他们又比门口安检处的保安强了一筹不止,浑身上下透露着精明干练的气质,直到白莉媛出示了那张黑金会员卡才予以放行。
据白莉媛解释,楼顶这层平时并不对VIP会员开放的,只有属于圈子的那12名元老才可以自由出入,而普通的VIP会员得在元老的引路下才能通行,幸好白莉媛手中拥有那张源自吕江的黑卡,不然我们还真没办法进入楼顶。
当我们走到楼梯的最末一节时,白莉媛探头往外一看,很快又缩了回来,她蹙眉道:「不好,上面有人呢。」
我扶着她的身子,努力地抬头往外看去,这才看清了整个楼顶的构造。
正圆形的楼顶中央,被隔出了一块长宽达50米的正方形,从上面描绘的标识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直升飞机的停机坪,楼顶周围有一圈花盆大小的LED射灯,打向天空的光束将整个楼顶周围照得犹如白昼。而在正方形与圆形交接的四个角落,各建起了一座大小一致的玻璃房子,房子四面包括头顶都是玻璃构成,所以里面的人可以一览无余。就在我们正对面的那个玻璃房子里,坐着三个戴面具的男子,他们正在交谈着什么。
而在他们相邻的另一个玻璃房子里,坐着三个身材妖娆的艳丽女人。那些女人身上的衣服极为暴露,大块雪白的肌肤露在外头,虽然距离隔得有些远,但仍可以看出,这些女人的质素明显比楼下的那些,要高出一个档次有余。她们看上去都比较寂寞,不是百无聊赖地对着化妆镜补妆,就是拿着手机玩个不停。
白莉媛告诉我,这个楼顶是属于圈子的元老会员专有,所以吕江也只带她来过两次,每次他们都是找一个房子聊天,陪同的女人们只能在外面等候,而且这些玻璃房子都是高度封闭的,边角都经过专业的消音处理,在外面是听不到他们谈话内容。
虽然如此,但我们现在往回走也来不及了,这个直升机坪是唯一的希望,我只能与白莉媛冒险试一把。
我们两人相拥着走上了楼顶,表面上看好像两人正在一边走一边热吻,但实际是白莉媛撑住我的身子,我要靠她带着才能迈动步伐,所以我们行进得很是缓慢。
我始终保持着背对他们的方向,所以当那几个元老视线所及之处,只是看到我的身影以及白莉媛的臻首,他们的注意力大多被那张玉脸上娇柔妩媚的神情所吸引,却不知这一切都是白莉媛自己表演出来的。
我们就这样慢慢向最近的玻璃房子移去,让那几个元老误以为是他们的同伴,对于在楼顶做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多看了几眼白莉媛的曼妙身姿,便不在意地移开了眼神,继续他们的谈话去了。
别看是在楼顶,这个玻璃房子里的装潢一点都不比下面逊色,虽然户外冷风嗖嗖,但室内的暖气却调得刚刚好,靠着玻璃墙壁,摆着三张长长的暗红色大沙发,把我的身子放在来自意大利手工缝制的皮革上,柔软细腻的沙发让我绷了一晚上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屋角的小酒柜上摆着的洋酒也都是大有来头,红木茶几上放着时鲜的水果和小食,一个装满冰块的铝桶摆在当中。
我不禁深感佩服,这个会所的设计的确有一套,楼顶的四个玻璃房子,用来商议机密之事真是太好不过了,全透明的设计根本没有人可以藏身于内,这个楼顶上除了飞鸟,其他人根本无法靠近窥视,当然花这么大心思来搞这些措施,可见圈子成员对于彼此身份的高度保密。
我调匀了一下呼吸,然后把视线重新投到那几个元老的身上,他们都穿着黑色晚礼服,白衬衫配着蝴蝶结,个个体态匀称、仪表不凡,但从脑后露出的花白头发,可知他们都上了一定年龄,其中还有一个满头银发的。
第一眼看过去,最引人瞩目的就是他们脸上的面具,按理说,在这么小的圈子里并没有必要戴面具,但他们却一直没有摘下面具,好像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般。而且,他们所戴的面具也跟晚会里的大不相同,大厅里那些VIP会员戴的是假面舞会用的面具,所以奇形怪状、花样百出,但这几个元老脸上的面具却很朴素,他们清一色都是用青铜所制,古朴的色泽在夜里显得肃穆沉稳,面具的造型却很是生动形象。
坐在左边的男子,他脸上面具是一只猴子,这种人们印象中活泼可爱的动物,塑造在这张面具上的造型却有些不同,青铜猴子看上去更为狡猾和邪恶,张开大口两排锋利犬牙更显凶恶。戴着猴子面具的男人显然很爱说话,三人中属他话最多,一边说话一边还用手比划着收拾,说得兴起,身子还时不时向前耸出沙发。
而右手边沙发上的男子,他戴的面具则是一只羊,面具的主人也恰好留了一把山羊胡子,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淫欲的,配合着弯曲的羊角,和瘦削精干的身子,给人一副耽于肉欲的感觉,此人的眼神时不时地越过玻璃,瞄向白莉媛动人的身子,让我对其又是厌恶又是警惕。
另外一个人坐着的沙发是背向我这边,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面具,只看到一头如雪的银发,此人年龄在三人中应该是最大的,看上去好像也是地位最高的,这个从另外两人看他的神情可知。
「他们脸上的面具有什么含义?你见过面具下面的人吗?」我忍不住向白莉媛问道。
她一直偎依在我的身边,此时抬起臻首,目带迟疑地答道:「我也不知道,戴这种面具的,我只见过吕江,其他人长什么样子,我从来没见过。」
「那你见过几个面具,都是什么样的?」我继续问道。
「有猪、有马、还有鸡,不过这两个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白莉媛掰着柔白的纤指回忆着。
「那吕江的面具是什么样子的?」我突然想起什么。
「他是马。」白莉媛回答得很干脆。
我又陷入了深思,这个会所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一股诡异味儿,他们对于已婚女性的捕猎极其残酷和不道德,但又不得不佩服他们拥有的强大实力,以及对享乐的追求和想象力。这个会所已经足够神秘了,而掌握这个会所的高层却更加诡秘,这是一个被称作「圈子」的团体,团体里有12名元老,吕江也是其中一员。
从描述来看,能够进入这个圈子的人物都非同寻常,那么这些人组织到一起有何目的呢,他们又都是何方神圣?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曾经在医大附院的实验室里,听那个精神卫生科教授江华提起过,他曾经无意间提到过,在淮海市存在着一个高层圈子,从他的话里可知,他与吕江都是圈子中的一员,那么他所说的圈子是不是就是眼前这个,江华也是那12名元老之一吗?如果是的话,他会是戴哪个面具的。
我仔细地辨识了对面玻璃房子里的三个男人,但没有找出熟悉的身影,虽然我没有看到他们的相貌,但我可以肯定江华不在其中,我心中暗自有些担忧,这些人的存在会不会对我构成威胁,如果他们起了疑心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我看着透明玻璃里的人物,心里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招手让白莉媛抱起自己,缓慢地移动到了沙发边缘,我让白莉媛趴在自己身上,装出男女亲热的样子,用她高挑丰腴的身子挡在身前,自己则借助着那酒红色波浪长卷发的遮掩,用目光窥视对面玻璃里的人。
虽然我们之间隔了2层玻璃,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但我却可以看到两个人面具下方的嘴唇动静,通过唇语我可以辨认出一部分的谈话内容。
猴子:「北方……那件事……怎么样了……」
山羊:「……怎么办?」
虽然室外的人造光线很亮,但毕竟我们身处夜空,要辨认清楚对方的嘴唇,十分耗眼力,再加上我重伤后身体虚弱,凝神看了一会儿,渐渐发觉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眼前好像飘过老黑白电视的雪花纹,时不时地干扰着我的视线。在灯光下,那些青铜动物面具变得更加真实了,真实得就像是要活过来一般,面具下方的人脸变得难以辨认,又像是要被面具上的动物所吞噬,我已经看不清楚他们嘴唇的动静了。
那只山羊变得越发得淫荡,它轻轻摇晃着下巴胡子,嘴里似乎像是念着咒语一般,那对淫邪的三角眼似乎要活过来般,在白莉媛身上转来转去;而猴子也更为狰狞,它邪恶的红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那锋利的犬牙不断在眼前晃着,好像在咀嚼着什么,但他口中咬的并不是水果,而是鲜红的肉。
我用力地摇摇头,不对,不是这样的,我这是怎么了?我用牙齿咬了咬下唇,痛感让我清醒了些,眼前又恢复了正常,玻璃房子里只有三个戴面具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念咒语山羊和吃肉猴子,刚才只是我的幻觉罢了。我虽然清醒了,但还是忧心忡忡,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意外,它们正用这个方式提醒我,自己的身体机能正在消退中,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老公,石头,你怎么了,快醒醒吖。」白莉媛温婉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忧虑,我看到那张亲切的玉脸上布满焦急之色,心中得到了一些安慰,但这还不足够让我恢复精神。
我吞下最后两粒粉红色药丸,但却没有出现预期的效果,看来我的身体已经产生了耐药性,现在就算是药物也无法让我清醒起来,我该怎么办?期待中的救援还没到来,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媛媛……」
「在,我在呢,我一直在你身边呢。」
「别让我睡着,千万别。」
说完这句话,我眼前又开始模糊了,我像是置身于一个温暖的襁褓,浑身虽然很热但却动弹不得,我的手脚像是被捆住一般,我原本是在一个很舒适的地方,四周都是湿濡濡的水,我像是在一个大湖里面,可以自由地游荡与嬉戏,有一条连在肚子上的管子给我输送必须的养分。
可是我现在却被从那个大湖里取了出来,被迫来到这个干燥的、从满束缚的世界,我觉得好委屈,我的大湖呢,我的管子呢,为什么都不见了,为什么你们要把我从乐园弄出去,我觉得难受极了,我要像这些野蛮的人类表示愤慨,于是我动用全身的力气来表达,但我却发现自己四肢不受控制了,身上唯一可以活动的只有头部的一个小孔,于是我把所有的怨气都通过这个孔发泄出来了。
「哇——」我哭了,我第一次接触外界的空气,这干燥、凛冽带着消毒药水气味的空气,这味道还算不坏,我还算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像是炫耀般继续张合着嘴巴,一阵阵的哭声从我口中发出,我感觉有些累了,这样子比游泳还辛苦,可是我的养分呢,我的管子已经不能发挥作用了,我该怎么办。
我正在为自己担忧的时候,有一个软软的富有弹性的东西塞了进来,我下意识地含住了这个玩意,这是一种新的游戏吗?我好奇地用嘴巴咬了咬,从那个软软的玩意里喷出了一股液体,温温的、甜甜的,真好喝,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没有那么无趣了,我开始喜欢上这个玩意,我开始继续玩起这个游戏。只要我肯用嘴巴咬,就能尝到那甜甜的液体,我学会了人生的第一件事。
好舒服啊,这些液体吸到肚子里,之前的焦躁不安都消失了,我开始渐渐遗忘那个大湖、忘记我的管子,忘记我曾经的乐园。我满怀感激地想要向给我这个玩意的人致意,所以我睁开了眼睛。
朦朦胧胧中我看到了一张脸,这是我在这个世上见到的第一个人,她是那么的美丽,瘦瘦长长的椭圆脸蛋,大大的黑亮眼睛无比专注地看着我,那目光中流露的都是对我的关爱,她红红的樱桃小嘴多诱人,一张一合露出洁白的牙齿,她在对我叫着什么,我听不大清楚,但是那声音却说不出的好听。
我又把目光转向下面,看到了自己嘴里吸着的那玩意儿,一个又大又白的圆球挂在她胸前,她又细又长的手指抓着自己的圆球,将一个粉红色的小圆球塞到了我口中,而给我那些好喝的液体的就是这个圆球。
那些液体像是无穷无尽般,只要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让我吃得浑身舒畅心满意足,我太爱这个玩意了,我太爱面前这个女人了,我想要表达我对她的爱,可是当我一张口,却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个叫声,就像是我早就学会了一般。
「妈妈——」
回应我的却是个无比温柔的女声,她的话音就像是口中的液体般,又香又甜,令我浑身充满了能量。
「好宝宝,乖宝宝,别睡觉哦,妈妈在陪着你,妈妈喂你吃奶奶哦。」
「好石头,乖石头,快醒醒哦,妈妈还在等你,妈妈要和你在一起,去很多没去过的地方,去玩很多没玩过的,吃很多没吃过的,你答应过妈妈的哦。」
「好老公,乖老公,你快起来吧,媛媛需要你,媛媛需要你保护她,需要你疼爱她,需要你陪她很久很久。」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的画面与梦境中相差并不大,眼前的女子容貌比起当年更加丰艳妩媚,而她看着我的眼神却从来没有变过,一如既往的充满了母性的慈爱,而且还多了一种炽热的情感。
我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口中含着热乎乎、胀鼓鼓的玩意,白莉媛不知什么时候把玫红色亮片晚礼服长裙的肩带卸了下来,没有穿戴文胸的白玉胸乳完全露在外头,其中一只正被她抓在柔白纤细的手指中,用那无比熟悉的动作往我嘴里塞。
自从我们发生肉体关系后,我曾经无数次玩弄和吸吮这对白玉香瓜巨乳,但之前的行为都是为了享受肉体上的刺激和快感,从未像今天一般完全没有肉欲的因素在内,我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好像变成了当年那个小婴儿,充满感恩和爱戴地吸吮着那粉红色的乳头。
「石头,老公,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吓死人家啦。」看到我睁开了眼睛,白莉媛兴奋得直拍手,她赤裸的上半身白肉一阵晃动,胸前那两个白玉香瓜巨乳更是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看着她喜出望外的样子,我心中不由得大为感动,自己刚才的昏迷肯定吓着她了,为了不让我就此睡着,她不知花了多大的精力,最终将我唤醒的不是其他,而是她那对曾经哺育我成长的工具,那个为我带来人生第一次快乐体验的玩意儿。
「媛媛,别担心,我好了。」我伸手摸了摸她白玉般的脸颊,触手处有些湿润,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什么,她脸上已经冒出了一层晶莹的汗珠。
我动了动身子,才觉得自己身上湿漉漉地好不难受,像是被人从温热的泥浆中拉了出来般,原来昏迷期间全身已经出了一层汗,这个房间太暖和了,这样不行的,我张了张嘴巴,却发现自己声音低沉得可怕。
「把,把门打开。」我很勉强地抬起一只手,指着玻璃房子的门,屋内的暖气是没办法关闭的,我只能让门敞开,屋子里是在是太暖和了,这温度让人昏昏欲睡,但对于我来说却是致命的。
但白莉媛看到我有反应了,她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像一只小兔子般蹦了起来,踩着7厘米细高跟玫红色凉鞋冲过去开了门,然后又迫不及待地跑回沙发,抱住我又是一阵亲吻,口鼻间传来她独特的体香,好像比那粉红色药丸还管用,让我为之一振。
开门后,空气对流带来的凉意,降低了室内的温度,我的精神也清醒了不少,我轻轻抚摸着白莉媛光滑如玉的裸背,充满感激道:「媛媛,你太棒了,你救了我。」
「石头,你一定要坚持住,你一定要记得我,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抛下我,我不能没有你的,我需要你保护,我需要你的爱,你一定要记住。」
我很用力地点点头,抱着怀中这具温香暖玉,心中充满了平安喜乐,无论现在身处于何等的危险处境,无论前方有是否虎狼成群,无论我们的未来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有信心去面对,因为我要保护好自己最爱的女人。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我们这难得的宁静时刻,一个戴金色面具的保镖走了上来,他手中拿着个电话走进玻璃屋内,很恭敬地将电话递到背对着我的那个人手中,那个银发男子接过电话说了一会,然后把电话递还给保镖,保镖鞠了个很标准的躬,然后就退下去了。
我心中涌起一片阴影,刚才谁打来的电话,这个电话说明了什么呢?我凝神朝另外两人看去,显然他们也在问那个银发男。
山羊:「六哥,这个地方可从没让公安进来过,这样不大好吧。」
猴子:「对啊,吕家老二也有些过了,抓人也不能抓到我们地盘上来。」
银发男好像对他们说了些什么,这两人才有些悻悻地停住了抗议,但从他们的表情来看,还是有一些不情愿。
我心中暗惊,从他们的对话来看,警方已经搜到了楼顶三层,这么说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快2个小时了,为什么接应方还没影子呢?不过还好这家会所的背景深厚,警方并不敢冒然进来搜索,而先是征求圈子元老的允许,这也拖延了一定时间。
只不过从三人的对话看,银发男已经首肯对方进入,他们迟早会搜到楼顶的,那时候我们再也无处可逃了,我们该怎么办?
我看了看那边,猴子和山羊正在说着什么,山羊的眼睛一直都盯住白莉媛不放,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白莉媛趴在我身上,所以她的双膝是跪着的,带着身上的晚礼服长裙向上收了不少,所以两截羊脂白玉般的纤长小腿露在了外头,蹬着7厘米细高跟玫红色凉鞋的玉足在沙发外轻摆着,就算老远看过去也是那么的诱人。
我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低声吩咐了几句,白莉媛丝毫不以为杵,她很用力地点点头表示肯定。
她伸手把身上玫红色晚礼服长裙的吊带卸下一边,大半片雪白如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伸手把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撩了撩,让那如波浪般的发卷更显蓬松,她迅速俯身在我脸上香香地一吻,然后带着一副毅然决绝的神色走了出去。
等她走近对面的玻璃房子时,白莉媛已经是另一副模样了,她胸前晚礼服长裙的吊带滑落到了腰间,一只饱满丰腻的雪白巨乳袒露在外面,粉红色的小樱桃傲然挺立着,那张艳若桃李的玉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表情,她双手捧在胸前急切道:「不好啦,出事了,他晕倒了?」
「谁晕倒了?怎么回事?」山羊面具首先站了起来,他口中这么说着,眼睛却贪婪地在白莉媛那只白腻巨乳上打转。
「求求你,救救他,他刚才跟我做那个的时候,突然一口气喘不过来,就不动了。」白莉媛好像还没意识到胸前已经曝光,她双手端在胸口前苦苦哀求,在手臂的作用下那两座巨峰更加显眼了,被挤得快要溢出的雪白乳肉像奶油般摊开,粉红色乳头上还残留着口齿吸吮过的痕迹,由于黏上了我的口水所以散发着淫靡的反光。
「你是老七的女人吧,他刚才上来了?」一直背对着我们的那个银发男转过头来,他的声音平淡无奇,有一股令人冷静的量,却让人不得不听从。
他脸上的青铜面具是条蛇的造型,蜿蜒屈曲的蛇身盘在那银白的头发上,额首的蛇口中吐出长长的蛇信,配着那青铜的颜色,令人望之生畏。
「嗯,我们刚弄了一会儿,他就捂着心口说难受,然后就昏倒在沙发上了,你们快帮帮他吖。」白莉媛记得自己好像见过这个蛇面具男人,她忙抓住对方的话头说下去。
三个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凹凸有致的身上,只见那玫红色亮片礼服裙摆开了一条长缝,一条又长又直的脂白玉腿伸在外头,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还粘着一些暧昧的液体光泽,这些细节综合在一起,再加上她脸上哀怨欲绝的神情,并没有人对其产生怀疑。
「老九,你去通知保镖,叫他们带医生过来。」银发蛇面具男站起身来,他口中指挥着,那个猴子面具男点点头,先行一步走了出去。
「老八,我们先过去看看。」银发蛇面具男先行一步走了出去,山羊面具男忙跟在后头,白莉媛「蹭蹭蹭」地迈了几步走到了前头,7厘米细高跟玫红色凉鞋带起一阵香风,山羊面具男贪婪地盯着裹在玫红色亮片晚礼服长裙内的那对丰腻肥臀,一摆一摆地走进了屋子里。
我面朝下趴在沙发上,听到白莉媛熟悉的高跟鞋声先到了身边,她带着哭腔喊着吕江的名字,但柔软的纤指却在我腰间抓了一下,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信号。
我努力吸了一口气,凝聚起身上最后一份力量,待到一只男人的手放在肩头,顺着他的手劲翻过身来。
一个青铜的蛇面具男人出现在眼前,我迅速从沙发上挺起身来,左手顺势一扣夹住了男人的脖子,将一直握在右手中的一块东西顶在了他的腰间,口中沉声道:「不准动,如果你还想要命的话。」
银发蛇面具男感到一阵呼吸困难,透过衣料感觉腰上抵着一个硬硬的东西,他并没有慌张,只是高举双手道:「朋友,你不要激动,有什么事好好商量。」
「把你那2个伙伴叫回来,不要惊动其他人,否则我拉你陪葬。」我指着已经有一只脚迈出门的山羊面具男道。
「老九,你别乱动。」银发蛇面具男很快出声道,山羊面具男闻言停住了向楼梯跑的脚步,但还是站在门外不敢进来。
「朋友,你看,我另外一个兄弟已经下去了,我现在叫他他也听不到,如果让我这个兄弟去叫的话,你也不会放心,你觉得该怎么办呢?」他的话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就像普通人平时说话一样,语气缓慢却条理分明,还站在我的角度做了分析,似乎带有一种强大的蛊惑力。
但我却明白,利用说这段话拖延的时间,另一个猴子面具男应该已经走得足够远了,我怎么也没有法子追上封口。虽然知道此人的伎俩,但我现在却拿他没办法,又不能真的一枪杀了他,虽然我手中握着的只是一根头部磨尖了的冰棒,但我若要杀人的话,工具并不重要。
只是,杀了这人对我并没什么好处,将他掌握在手中尚能给自己多一个筹码,以此应对即将涌上来的保镖和警察。
在我的指挥下,山羊面具男走回了屋内,白莉媛关好门将他隔开,然后我押着银发蛇面男走到他们那间屋子门前,我很注意地将手臂隐藏好,没有让别人看见我手中的冰锥。
倚靠在玻璃墙上,我突然感觉浑身乏力,差点握不住手中寒气逼人的冰锥,前面勉强聚起的力气像是耗尽般,全身犹如虚脱似得直冒冷汗。
「朋友,你们跟老七有仇吗?」银发蛇面男好像嗅出了点什么,他虽然并不敢轻举妄动,但口中却不停说着。
「如果你想要钱,就说一个数字,天下没有做不了的生意;如果你想要找老七,很抱歉,现在我们也联络不上他了。」
他的话表面上在情在理,而且句句摸准了人内心的欲望,说服力不可谓不够大,但此刻听在耳中,却令我心生厌烦。我正想敲打他几句,但却眼前一阵眩晕,晃了晃身子差点摔倒,我忙叫白莉媛过来,让她站在我的身后。
白莉媛心神领会地走了过来,她从背后抱住我,从别人的角度看,她好像是躲在我身后,但实际上我得靠她撑着才免于倒地。
我感觉两大团又软又滑的肉球抵在了背上,白莉媛身上又热又香的气息传导过来,我感觉自己身上暖和了不少,精神也好了些。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只见猴子面具男领着4个金色面具保镖跑了上来,显然经过前面的一阵拖延,此人已经发觉了楼上的变故,所以招来了这批保镖,他们纷纷拔枪瞄准我,但我躲在银发蛇面男的背后,对方虽然人多,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是什么人,还不快点放开我六哥,不然让你死得很惨。」猴子面具男厉声喝道。
「你们敢动一下,我就开枪了,你看看,是我的子弹快,还是你们的枪快。」
我提起一口气,沉声道。
对面的4个金色面具保镖如临大敌,他们很紧张的瞄着我,但我并没有给他们更多机会,这是银发蛇面男开口了。
「你们不要冲动,这个朋友不是冲着我来的,听他的吩咐。」
我见他如此识趣,忙开口喝道:「都把枪扔到楼外,快点。」
金色面具保镖们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要听从我的指挥,我把右手向前顶了下,低声道:「你跟他们说,只要照办,我就放了你。」
银发蛇面男点点头,提高嗓音喊道:「听他的话,把枪都给我扔了。」
「六哥!」猴子面具男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问了句。
「听我的,别啰嗦。」银发蛇面男厉声喝道。
他这一声把所有人都震住了,猴子面具男无奈之下,只好点点头示意,那几个保镖只好纷纷将自己的手枪扔出楼外。
「好了,朋友,你还有什么要求吗?」银发蛇面男直了直后背,他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
我正要开口,突然一阵强烈的风声从远处传来,所有人都不由得抬头望去。
只见远处的夜空中多了一个红点,这个红点朝着楼顶方向迅速移动,它移动的速度极快,以至于没多久,我们都感觉从头顶吹来的一阵大风,随着红点越来越近,可以看清楚这是一架直升飞机。
越来越近的机身尽收我眼底,这是架身材修长的双发四旋翼直升机,将近二十米长的机身与4米的机高结合在一起,再加上全身都是暗黑色的涂装,令它就像是从夜色中突然涌出的恶魔一般,令人防不胜防、心惊胆战,尖尖的机头和背部弧装凸起,又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禽,张牙舞爪地扑向敌人。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一家UH—60中型通用直升机,又被称作「黑鹰」。
生产商是美国的西科斯基飞行器公司,也是美国陆军现役的主力直升机种之一,由于其出色的设计和质量,得到国际军事装备界的高度认可和评价。
中国曾经在80年代购买了24架黑鹰,二十多年来一直保持着稳定可靠的服役记录,屡次在恶劣地理气候条件下,顺利完成了抗灾救灾、应急救险等工作,目前还剩下20架飞机,被军方视若珍宝。
虽然我对他们的能量之大已经有所了解,但也没想到他们可以出动这样一架黑鹰,看上去这架黑鹰不像是从哪支部队调来的,而且它身上的涂装也不是陆军传统的橄榄绿色,更像是原产地美国供货时的样子。
这架黑鹰的纯黑机身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然后朝着楼顶的停机坪降落了下来,机身主旋翼带起的大风扫过楼顶,所有人的头发衣服都被带动着扬了起来,这旋翼转动的噪音极大,以至于银发男张口说什么我都听不清楚。
为了避让直升机,猴子面具男带着那几个保镖走到了停机坪边缘,但他们的眼睛仍然牢牢盯着我这边,生怕我对银发蛇面男不利。但我此刻却是有苦说不出来,直升机旋翼扬起的气流太猛烈了,我只觉得有一股大力在拉扯着自己,原本已经处于虚弱状态的自己,想要迈动一步都觉得困难。
但现在这架黑鹰就在眼前,它稳稳当当地停留在楼顶中央,我等了2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我们现在有救了,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此时,银发蛇面男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价值了,他被劫持以来一直都很配合,我也不想太难为他,顺手一推示意他可以走了。
银发蛇面男对我点点头,我看到他面具后的那对眼睛闪烁了下,然后便转身缓慢地朝保镖们走去。我这边在白莉媛的搀扶下走向直升机的舱门。
越靠近直升机的顶部,旋翼的气流越发吓人,白莉媛身上的玫红色亮片晚礼服长裙被带动得飞了起来,就像鸟儿张开的翅膀一般,裙摆下方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长腿纤毫毕露地展现在空气中,那丰润白腻的胯间只系着一条纯黑色轻薄蕾丝三角内裤,整个玉雕般的雪白丰腴的下半身都露在了所有人眼皮底下,这绝美的尤物肉体让所有的男人都看呆了。
但白莉媛此刻已经无暇顾及自己裸露的身体,她很艰难地扶着我缓慢地走着,眼看快要到舱门口了,我却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原来我一直靠着兴奋剂撑着,前面起身劫持银发蛇面男时已经消耗了最后的体力,油尽灯枯的自己再被这猛烈的气流带了下,再也支撑不住,趴到在直升机的起落架上,怎么也起不来。
白莉媛十分焦急,但要靠她自己的力气,抬起失神状态下的我是不可能的,而她蹲下身子去拉我的时候,将那具丰盛肥美的大白臀对着人群,被风完全吹起的裙下风光一览无遗,让他们大饱眼福。
银发蛇面男刚走回保镖中间,猴子面具男就马上做了个手势,那4个保镖就如狼似虎般冲了上来,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又提不出一丝气力,正在危急之时,两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这双手力气极大,一下子就帮我给提了起来。
我觉得脚上好像踏到了一块钢板实地,知道自己已经跻身于黑鹰的机舱了,但心中却并没有踏实下来,我急忙转头寻找白莉媛的身影,却发现那玫红色亮片长裙裹着的尤物美人还在机舱外。
「快上来。」我激动之下,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力气,把半个身子趴出了机舱,紧紧握住白莉媛的雪白纤手,将她往机舱里面拉。
此时那4个保镖已经跑到了机舱下方,不知哪里伸出一双手,抓住了白莉媛纤柔玉足的脚踝,我的力气大不如前,居然又被那双手拉回去了点。
我拼命的要将白莉媛往回拉,白莉媛也奋力挣扎着想要摆脱,她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在风中飘扬着,玉脸上满是恐惧和惊慌的神色,两片红唇不住开合在喊着什么,但我却听不清任何言语。
黑鹰已经开始起飞了,旋翼气流带出更多的噪声,我根本听不到白莉媛和其他人在讲什么,我只是用劲全身气力抓住白莉媛的手。白莉媛的身子渐渐被带动了起来,她拼命蹬动着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长腿,用脚下的7厘米细高跟玫红色凉鞋去踩踢抓住她脚踝的那只手,但对方并没有因此而放手,依旧牢牢抓着不放。
我觉得自己手里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虽然我竭力想要抓住手中的玉臂,但一切都不由得我使唤,那张美丽的脸蛋正在距离我远去,我想要大声呼喊求救,我想要奋力厮杀拯救她,我想要牢牢握紧不放弃她,但我却做不到,我像是在做一个很长的噩梦一般,可是这噩梦却如此的清晰,清晰得令我无法醒来。
我突然手上一松,有一股什么东西从手中溜走一般,我的心脏一阵剧烈的颤动,好像瞬间停止住了呼吸,脑中一片空白,登时晕了过去。
黑鹰已经完全离开了地面,这时才有大批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上楼顶,他们像一群无目标的猎犬般,纷纷对着天上的直升机瞄准开枪,但这些手枪子弹打在钢板上毫无效果,黑鹰上升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脱离了手枪的射程,在空中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它在所有人的头顶盘旋了一圈,然后像一只猛禽般迅速远离飞走,最后化为一个红点消失在夜空中,留下一群警察和保镖在楼顶呆若木鸡、毫无办法。
没有人注意到,那架黑鹰的起落架边缘,挂着一片长长的玫红色亮片布料,那形状好像是从某个女子的长裙上撕下般,似乎还带着女子温热醉人的体香。
第108章
辟辟啪啪的鞭炮声响个不停,外面就像是在打一场大战役般,到处都充满了喜庆的气氛,空气中飘着鱼肉煎炸过的香气,一堆堆小孩穿着新衣服嬉闹玩耍,我孤零零地独自站在一旁,把玩着爸爸给我买的玩具直升飞机。
那些小孩子玩得很开心,个个又是厮打又是追逐,把身上弄得脏兮兮的,但我却没有跟他们一起玩,妈妈不喜欢我跟那些野孩子一般,她喜欢干干净净的小孩,但事实上我也没法跟他们玩,我从小体质都不大好,不能向他们那样跑跑跳跳。
更重要的是,我跟他们不是一类人,我的妈妈来自郊区县的一个小山村,虽然她嫁给了一个本地人,但她却没办法获得居民户口,而她的亲生儿子一出生,就不得不跟母亲一般,在成分一栏打上“农民”两字,这在当时已经足够让人鄙视了。再加上我从小在外婆家长大,耳濡目染得到的乡下口音,更是被这些血统纯正的城里孩子拿去取笑,虽然他们的父亲也只不过是蓝领工人和做点小生意的市民罢了,但居民的身份好像给了他们天生的优越感,特别是在我这个乡下婆娘所生的儿子面前。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妈妈和我都不乐意到爷爷家过年,爸爸一家都是在港口码头讨活,爷爷是个退休的老水手,一脸花白浓密的大胡子,沉默寡言、嗜烟如命,他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三餐和香烟就满足了,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奶奶说了算。
奶奶成为家中的主宰不是没有理由的,她有着一副又尖又利的嗓子,和瘦瘦高高的排骨身段,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股张扬。无论是在什么场合,她的声音总是那么的尖锐响亮,而且说起话来就连最厉害的辩手都比不上,可谓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从来没有人可以与她比拚。
她知道自己的长处,也擅于利用它,将自己的男人和孩子牢牢地控制在手掌中,外头的人只会见到她热情好客的一面,却不知她在家中就像个女暴君,而她的男人和儿女们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统治,从来都不会也不敢反抗她的意愿,直至我妈妈的到来。
在奶奶心中,天生丽质的妈妈好像对她构成了某种威胁,她先是用甜言蜜语笼络妈妈,然后又时不时地用各种方式打击妈妈,特别是妈妈的出身和家庭,在她口中,生在这十区之外的都是乡下人,在他们面前天生就低人一等。这种歧视令妈妈备受煎熬,她在嫁人之前,只是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并不懂得人间有无缘无故的恶,就算你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别人却会来伤害你。结婚之后,也只懂得温柔娴静持家,纯然不会动心机、耍手段。
由于爸爸单位的宿舍很是紧张,婚后的头两年他们不得不在奶奶家里住。当时才一岁的我老是生病,爸爸要上班没有办法照顾家里,妈妈自己还是个小女孩什么都不懂,这个时候她多希望婆婆可以在身边帮忙指点,可是奶奶却一点都不顾惜祖孙之情,她不光什么事情都不帮忙,而且还要站在旁边冷嘲热讽,妈妈性格柔弱又不敢顶撞长辈,只能自己忙里忙外地照顾我,带我上医院看医生,又怕惹怒婆婆,躲在自己房间用煤炉煎药,每当我生病难受苦恼时,她只能偷偷抱着我流泪,生怕我的哭声惊扰了公婆。
就这样,在担惊受怕和左右煎熬中过了两年,爸爸的宿舍分到手后,妈妈的苦日子才告一段落。
这些事情妈妈一直自己默默忍受着,她过了很久才和爸爸透露了一二,我也是长大后才知道,才明白为什么妈妈总是不乐意去奶奶家,宁愿跟我们在家属楼里过年。我早就看出,相比起我的堂兄堂妹,奶奶对我的态度明显冷淡得多,我的性格遗传了妈妈的执拗和敏感,对于爸爸那边的亲属早早就建立起了反感,所以就算在他们家里,我也不喜欢跟堂兄弟们一起玩。
只不过,我不想惹他们,他们却不放过我,那个大我一岁的堂兄,看到我手里精美的直升机,就跑过来向我要,我不想跟他分享玩具,他就野蛮地伸手抢夺,我拚命地反抗,堂兄突然抓住我的脑袋往墙上撞,我体弱敌不过他,被撞疼了只能哇哇大哭。
我的哭声招来了妈妈,她赶跑了惹事的堂兄,但那架直升机已经掉落在地上摔坏了,看到我伤心难过的样子,妈妈将我抱在怀里又是安慰又是亲吻,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稍稍安定了下来,但眼泪和灰尘已经把过年的新衣裳弄脏了,那可是妈妈亲手给我缝的海军服呀,我盼望这件衣服已经好久了。
妈妈气愤不过,拉着我去找婶婶讲理,她却不当一回事的样子,只说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不肯让堂兄道歉。奶奶非但不主持公道,而且还埋怨妈妈小题大做,破坏节日的气氛,她们合起伙来对付我们,气得妈妈当天就要抱着我走,但是却被爸爸好说歹说地留了下来。
那天吃年夜饭的时候,爷爷奶奶们也不叫我和妈妈,爸爸辈叔叔拉去斗起酒来,喝的兴头也没空理会我们娘儿,妈妈一赌气也就干脆不上桌,自己躲在房间里,煮了面条喂我。
大过年时候,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屋内一片热烘烘的喜庆景象,爷爷奶奶们胡吃海喝、划拳猜掌,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而我和妈妈只能在躲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般,只余母子两人相依为命。
我还记得那一年的冬天很是寒冷,妈妈跟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片片的雪花不停地从黑漆漆的夜空洒下,将妈妈的头发和衣服都沾湿了,但她在雪中沾湿了的面容是那么的美丽,看着我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温柔,喂入我口中的面汤却是那么的暖和,一直暖到我的心窝底。
我还记得那天妈妈亲手做的黄鱼面汤的滋味,那是我记忆中尝过最好吃的东西,妈妈会把鱼片细细的咬碎,然后和面汤搅在一起,用调羹递入我口中。她的嘴唇不用化妆都是那么的鲜艳红润,一张一合露出的洁白玉齿就像编贝般,我看着这张美丽的脸,心中无比地安静恬和,就像身处仙境般快乐。妈妈看到我大口大口吃得欢,那对翦水秋瞳就会笑成两弯深深的月牙。
“妈妈,妈妈。”我努力地咬着口中的牙齿,好像正在品尝那美味的黄鱼面一般,口中嘟嘟囔囔地喊着。
“嗳,妈妈在呢,乖宝宝,乖石头,好好吃,大口吃,妈妈陪着你呢。”那个熟悉的温柔声音立即响起,声音中蕴含的爱意让我全身松弛,我不由自主地按照她的指示照办,她一边将我紧紧抱着,一边一口口喂着我的情景又好像浮现在了眼前,好像有一股香甜的液体流入口中,其中还带着一股如兰如麝的独特香味,只有妈妈身上才带有这种香味。
这股液体源源不断,让我身上舒服了不少,但随之一股困意也涌了上来,迷迷糊糊中我又睡着了。
淮海市的夏夜是十分闷热的,尤其是那些70年代建的老楼房,低矮的天花板,狭窄的隔间,气流很难传导出去,在室内就像一个蒸锅般,将人烤得面红耳赤、汗流浃背。
好热啊,我感觉自己快要被烧着了,身上不停地在流着汗,那些汗珠就像是一层生牛皮般,把我全身上下裹得紧紧的,闷得我呼吸困难,烦躁不安。
屋子里那把华生牌电风扇已经开到了最大档,这架风扇还是爸爸妈妈结婚时唯一的电器,已经服役十几年的它,依旧能够正常地摇着头转动,但它送过来风却仍然是热的,热得让人浑身难受,热得让人心烦意乱。
我的课桌是摆在客厅里的,三港公司的家属楼只有五十平方,并没有太多的空间可以浪费,所以唯一的客厅要满足多种功能,吃饭的时候就支起桌子当作餐厅,我需要念书时就打开台灯充当书房,我们一家三口平时就是在这里生活着。
但那种平淡却很温馨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们依旧住在这间小小的房子里,我依旧在那张多功能的桌子上写作业,但我们家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爸爸已经去世了,我没有爸爸了。
不知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还是心里总想着其他时期,我今天写作业的速度很慢,心思也没有放在作业上。磨蹭了半天,干脆把做了一半的作业扔在桌上,双肘支住下巴,专注地看着面前那个女人。
紧挨那张木质沙发,放着一张小小的矮桌,上面放着一把木梳子和几枚发夹,还有几瓶我从未见过的化妆品,桌上立着一面小镜子,镜中的女人约莫三十岁左右,正处于美貌与风韵的巅峰,她的鹅蛋脸比新婚时丰腴了些,五官依旧鲜妍夺目光彩照人,肌肤虽然不如当年般白嫩得可以挤出水来,但仍然肤白似雪。
近2年来颇为坎坷的生活经历,让她平日里有些容颜憔悴,但涂上淡淡的眼影,描成细细的黛眉,和涂得鲜红的双唇,完全覆盖了岁月与生活的侵蚀,让她依旧光彩照人。镜中的女子拿起梳子,将那头长长的黑发从中间分开,然后分成两缕在脑后聚拢,用一枚紫色的塑料发夹固定住,这枚发夹上装饰着一个布制的蝴蝶结,虽然很是朴素与不起眼,但装饰在女子的头上却是那么的协调,就如同她本人一般温柔恬美。
看到这枚发夹,却让我心中有些难过,因为那是爸爸生前送过妈妈的礼物,妈妈一直都很珍视地收藏着。往常的时候,我很喜欢看妈妈对着镜子梳头,喜欢看那如丝绸般顺滑的乌发从梳子的齿眼间流淌出的样子,喜欢看到那枚紫色的蝴蝶停驻在她臻首上,但今天看到同样的人、同样的乌发、同样的蝴蝶,我却没有往日的那种感觉了。
因为桌面上的那些化妆品,以及点缀在妈妈白玉般耳垂上的金耳环,都不是我们这个家庭里应有的,那是一个令我反感的男人所送的。这些东西背后的价格不是我们家可以承担,就算是爸爸还活着的时候,要为妈妈添置几件首饰,也很不容易,但在这个男人眼中,金钱似乎根本不是问题,随手就可以拿出来,花在他想要追逐的女人身上。
金钱就像是有一种魔力般,不仅让我们为之奔波不已,也让爸爸为之送命,更是堂而皇之的进入我的家庭,并且出现在妈妈身上。
妈妈梳理好了头发,忽而抿抿嘴看看口红的痕迹,忽而睁大眼睛观察眼影是否有纰漏,她的脸上有股忐忑不安的神情,但那神情中隐约透露着些许的兴奋,有些类似小朋友在父母眼皮底下偷吃东西的感觉。
她对着镜子端详了半天,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般,轻轻咬了咬涂着口红的下唇,洁白如玉的牙齿在镜中一闪而过,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镜中的妈妈好陌生。
“妈妈,你要去哪里?”我忍不住开口问了。
妈妈好像此时才意识到我的存在般,她柔白纤细的手指轻轻理了理鬓角的几缕发丝,似乎有些不自然地轻声道:“石头,妈妈跟几个朋友约好了,晚上要出去一会儿。”
她边说着,边站起身来,双手拢住长发往脑后轻轻一甩,那千万根青丝犹如洒出的雨滴般滑落到她细细的腰间,同时也突出了她胸前那两具高高隆起的双峰。
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露肩连衣裙,轻薄的的确良布料裹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将那完美的曲线完全展现了出来,连衣裙的长度是那个时代的标配,只露出了两截又细又长的纤白小腿。
我的心中又是一阵抽疼,这件连衣裙是妈妈衣橱中仅有的几件比较贵的衣服之一,那是爸爸在他们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上送给她的,妈妈很喜欢这件衣服,平时只在去一些重要的场合才穿,爸爸经常说,妈妈穿上这条裙子就跟仙女一般,对此我深表赞同,只不过现在妈妈穿着这条白裙子,却是为了另外的人,而她正要去赴他们的约会。
“你自个在家里,把作业做完好吗,回来我要检查哦。”妈妈边说着,边走了过来,一把把我搂在怀里,她那柔顺光滑的发丝垂了下来,将我整个人都包在了里头,我感觉有两片湿润温热的嘴唇在自己脸上印了两记,那如兰如麝的独特体香令我手足无措,让我呆若木鸡般动弹不得,心里有很多话要说,但却说不出口。
待我清醒过来,妈妈已经抬起了臻首,她那对妩媚乌亮的大眼睛里滑过一丝狡黠的神色,我脸上有人多了两瓣淡淡的口红痕迹,鼻尖还残留着那令人迷醉心痒的香气,妈妈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那么的美,那么的让我痴迷。每次我生气的时候,妈妈只要使出这一招,我就乖乖地举手投降,转怒为喜了。
可妈妈今天给的温存却没有持续多久,她很快转身拿起了一个小坤包挎在臂膀上,那个洋红色的小坤包样式新颖洋气,通过长长的金色链条挂在赤裸雪白的颀长圆润胳膊上,让这个一向朴素大方的美丽女人,顿时洋气了不少。
坤包那光滑的皮革质地,在灯光下闪烁着一种光芒,那是金钱的光芒,这种闪闪发亮的东西,似乎拥有改变一切的茉莉,令我们这个简陋黯淡的房子相形见绌。
我心中隐隐约约有些不舒服的猜想,我知道这个小坤包的来历,以及送给妈妈这个礼物的男人,据说那是从香港带回来的,在国内根本买不到这么高档的包包,我从没离开过淮海市以外的地方,但我却知道,香港是一个无比繁华的大都市,那里的东西肯定非常昂贵,同这个坤包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一对金耳环和那些化妆品,妈妈从未收到过如此贵重的礼物,我原以为她会像以往那样,拒绝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的慇勤,但出乎意料的是,妈妈却收下了这些礼物,并且用它们妆点自己,而且还要戴着它们,与那个男人约会。
“妈妈,你能不能不要去,不要去见那男人,我不想你出去。”我心中痛苦得想要呻吟,但我却无法说出口,话到了舌尖却变成了:“妈妈,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妈妈在玄关处弯下腰,她弯下那盈盈不可一握的细腰时,裹在白色的确良裙裾里的丰臀完全展现在我面前,那臀瓣的弧线优美得令我喘不过气来,她侧着翘起一只白藕般的纤细玉腿,然后拿起鞋架上那双大红色真皮高跟鞋,依次套在白生生的玉足上。
这双高跟鞋也是那个男人送的礼物之一,她有着尖尖的鞋头与5厘米的细跟,放在十几年前,就算是这个以新潮著称的大城市里,也是极为时髦的玩意儿,而足下蹬着尖尖的她们,让妈妈原本就很高挑的身段更加挺拔,也更加迷人了。
“石头,妈妈差不多9点就回来,你要是困了就睡吧,乖。”白裙红鞋的妈妈站在门口,背景是一片漆黑的夜空,昏黄的灯光照在她黑玉般的光滑长发上,映衬着那肌肤如雪般洁白无瑕,她鲜红的樱唇对我轻轻一笑,那笑容就像往日一般温柔恬美,可我却没有感觉丝毫的快乐。
虽然妈妈说着话,但她的目光并没有看着我,而是越过了我的头顶看向身后,我记得自己背后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相框,那是爸爸妈妈的结婚照。妈妈美丽的大眼睛中好像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我那时候并不了解她眼中的深意,很快那股神色便从她眼中消失了,妈妈转身走出了家门。
那扇老旧的木门轻轻地关上,将我与妈妈隔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听着那清脆的高跟鞋跟踏地声渐渐远去,我的心中好像也有一块地方在坠落般。
我已经记不得自己那时候是如何度过那个夜晚,我只记得当时妈妈走出家门的样子和她的表情,如果还能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大声哭喊着要求她留下,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她走出这个家门。
“妈妈,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大惊失色,口中急切地呼唤着,想要挽留妈妈。
每一个梦境都是如此,每一次我都在遥远的地方,看着装扮的如此美丽的妈妈,对我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开,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复杂,让我又是担忧又是伤心,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每到这个时候,我都想大声呼喊着挽留她,但我张大了喉咙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想要追上去抓住她的手,但双腿却像是粘了胶水般怎么也迈不动,我只能眼睁睁地站在原地,傻傻地长大嘴巴,看着妈妈的身影如烟雾般,消失在那浓厚如墨的夜色中。
“妈妈,求你了,求求你了。”
“妈妈,不要……”
我口中不停地嘟囔着,我觉得身上就像是火烧般的难受,好像置身于一个大熔炉之内,一条条火龙用赤红的长舌舔过身体每一处,每一寸关节都像是被用锥子刺过般疼,我想要活动身子却发觉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就连嘴巴和舌头都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怎么都张不开也发不出声音。
我感觉一个针尖刺入了手腕,然后又陷入了恍恍惚惚的状态,然后我又开始做很长的梦,其中有一些是温馨甜蜜的。那些甜美的片段里少不了白莉媛的存在,她的一个眼眸、一个微笑、一个动作,都让我快活得不得了。在这些梦中,我一律都是回到了十四岁以前的样子,变回了那个妈妈身边的小男孩。
但更多时候,我做的都是噩梦,这些噩梦里我只是个旁观者,只能无言地目睹着白莉媛被一个又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用他们丑陋恶毒的阳具侵入侮辱着,这些梦境里有很多荒诞不现实的元素和色彩,但又真实得像是我亲身经历过般,一次次地在眼前重现那些我不愿面对的景象。
这些噩梦的上演,让我身上的痛楚更深了,如果我睁得开眼睛的话,肯定会发现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浸湿,四肢都在不停地颤抖着。而这每当个时候,就会有一只手抚上了额头,那只手的五指长长的细细的,触摸到的皮肤又软又滑,我知道这一定是妈妈的手,只有她的手才会如此温柔亲切,耳边好像还有她轻声安慰我的话音,正是因为她的存在,我的噩梦才结束得较快。
每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又感到浑身说不出的疼,然后又会有人给我喂食,但我现在能吃的只是流食而已,喂我的那双手十分轻柔,好像懂得我的饮食习惯般,让我无比熟悉。而且还有一股如兰如麝的特别香味萦绕在周围,有时候那股香味淡了些,这时我能听到丝绸衣料悉悉索索的零碎声,隐隐约约还有细细的高跟鞋跟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脆响,通过那声音我只能判断,自己身处的地板铺着防滑垫。
我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少天,只记得这样的巡回反复有7次,然后噩梦发作的次数开始变少了,但那个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女人却不再出现,我再也感觉不到她裙角和高跟鞋发出的声音,也闻不到那如兰如麝的独特体香,我渐渐苏醒的意识开始产生了疑惑。
妈妈,妈妈到底去哪了?我想要大声呼喊,我努力活动着自己的嘴唇和舌头,想让僵化了许多的身体可以活动起来,但最先苏醒的却是我的眼皮。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空白,那一瞬间我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噩梦,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发现身体机能正在缓慢地恢复,我的瞳孔开始逐渐恢复正常,让我可以把眼前的一切看得更清。我没看错,是真的,我眼睛所见的是一个纯白的天花板,包括灯管的横梁都刷成了白色,好像医院或者类似的地方。
待视力适应了屋内的光线,我又发觉脖子可以转动了,便尝试着扭了扭,看到了屋子其余的地方。
这是一个50多平方大小的屋子,从上到下都刷成了纯净的白色,包括我躺着的这张病床,和身上的病号服在内,一切都是白色的,白得一干二净,单调得令人心烦。而且令人疑惑的是,这个屋子里不但找不到窗户,而且就连门的痕迹都看不出来,它就像一个正方形的大盒子,更确切些说的话,像一所白色的监狱,将我牢牢地关在里面。
我抬了抬胳膊,虽然动作很小,但的确是可以动了,沿着手腕上的痛感,我看到被插进入的枕头和输液导管,病床顶的药瓶已经空了一半,剩下的透明液体正源源不断地通过导管输入我体内。
“妈妈——”我总算从口中喊出了一声,但这声音嘶哑难听,就连我自己都辨认不出来。
但我的声音并没有得到回应,不大的室内强化了嗓音的效果,听在耳中像是只受伤的野兽在呻吟,我一声声地叫着,听到自己的声音开始逐渐正常起来,但并没有人见证这种效果,这嗓音只在室内回荡来回荡去,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为力一般。
我一直喊到嗓子累得生疼,这才停住了这种无意义的呼叫,这四面纯白色的墙毫无怜悯地看着我,就当我是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一般,我喊到最后身体也乏了,刚刚恢复的那点气力也消耗殆尽,松弛下来后我又昏昏睡着。
这一回没有做噩梦,我的睡眠变得比先前好很多,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面前多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我渐渐辨认出了眼前这个人。
他的身高有180以上,瘦削的身子上披着一件医生常见的白大褂,头戴着一个白色医生帽,眼部以下都被白色的口罩给遮住了,只余一双明锐至极的眼睛露在外头,那双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感情,我就像是跟病床一般毫无生命的物体,他就像这个纯白色的监狱一样冷冰冰的令人心寒。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却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扳动开关将病床的上半部抬起,我的上半身随之立了起来,由于有病床靠着,这种姿势让躺了许久的我感觉舒服了不少,呼吸空气也更加顺畅了,我的视线可以投到地面,果然如先前所猜测,地上铺着平整的白色防滑垫,一双硕大的黑色军用皮靴踩在上头,白大褂下方露出裹在皮靴里的半截小腿。
他从旁边推来一个滑动的餐车,餐车的高度可以调整,顺着床尾越过病床,推至我的胸前。餐车上固定着一个不锈钢餐盘,餐盘里放着尚带微温的食物,配着一套塑料餐刀和餐匙,餐盘和餐车是牢牢焊在一起的,餐具的开口都很炖,这些东西都无法利用,且光凭我现在的体力,赤手空拳是不能伤害到其他人,包括我自己的。
“我,我妈妈呢,她在哪里?”我终于开口了,我想要知道妈妈的下落,这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那人并没有作答,他做完这一切后,就走到了墙边,也没见用了什么手段,一阵机器碾轧声响过,那整整一面白色的墙体缓慢升起,然后那人就径直走了出去,然后整个白墙降了下来,重新将我一人关在了里面。
我这才明白,这整面墙壁就是一道门,而借着这道门升降的空隙,我看到了门外有一条长长的甬道,以及大片大片白色的墙壁,这么少的信息无法给我提供什么帮助,我只看出这扇墙壁大门的底部是光滑平整的不锈钢,这面墙至少有5厘米厚,单凭我个人之力是无法穿过的。
我思索了半天,怎么也猜不出自己置身何处,也没有想出任何越狱的可能,别说我现在还要躺在病床上,就算我身体完全恢复的情况下,也无法穿越这么厚的钢墙,最后我只能选择了放弃。
我把视线转到不锈钢餐盘,里面的食物有一团土豆泥,切成小块的羊肉,用水煮过的蔬菜,两块白面包和一盒牛奶,我稍稍尝了一口,这些食物就像他们表面上看来的那般,无盐无油、寡淡无味,但却能提供人体所需的必要养分,羊肉也煮得足够熟烂,不需要我过份的咀嚼。
这几天都是我以流食为主,现在终于可以动口进餐,所以虽然餐盘里的食物无甚味道,但总比那些糊状的流食好,所以我很快就将他们全部吃完。久违的咀嚼使得我精神了不少,我翻看了下喝完的牛奶盒,只有在尾部有一个铅字的编号,上面写着2009/1/10的数字,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市面上常见的厂家标识。
这些食物我并不陌生,自己曾经在那2年的特训中,每天重复的都是这些单调的食谱,只是现在身处的环境却颇为诡异,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但我却知道自己是因何到此的,如果没有组织的接应的话,我已经成为淮海市警方的枪下游魂,是组织出面救了我,但我又落入了组织手中。
我明白,自己这么做的代价是什么,算起来脱离组织已经快一年了,无论是从哪一个角度来看,这种行为都会被视为背叛,并将被列入“焚烧名单”中进行处理,不过自从与鹰分别后,我却没有再见到组织的人物,也没有遇到任何针对我的行为,让我不由得放松了警惕,无形间将组织抛在了脑后。
直到自己受重伤的那个晚上,走投无路的自己,才拿起那支卫星电话,拨动了联络组织的号码,而从那一刻起,我的坐标已经被锁定,我相信组织有能力助我脱离险境,我也知道等待着我的是什么,但我别无选择,我宁愿自己承担这一切,只希望可以将白莉媛带离那里。
可是,白莉媛呢?她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到她。难道她没有跟我一起上了直升机吗?不会的,我记得自己在直升机上,一直有双柔软的手握在掌心中,她应该跟我一起脱离危险了,不然的话,这几天在我床边的那个女子是谁?她的气息为何与白莉媛那么像。
如果那就是白莉媛的话,为什么当我醒来时,她却不在身边了?想到此处,我心急如焚,脑中转过千万种可能性,但都一一被我推翻否定,我多想有人可以跟我解释这一切,只不过我的身边只有厚厚的白色钢墙,墙是不会说话的。
食物里似乎有安眠药的成分,过了一会儿我又开始眼皮打架,慢慢地睡了过去,等我重新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绷带已经被换过了一遍,创口也被仔细地清理过,不锈钢餐盘里又补给了食物,但却没有看见那个人出现在屋子里。
只不过从食物的温度来看,那人曾在不久前进来过。他好像并不想和我多接触一般,只是在我睡着了的时候进来收拾一切,并在我醒来之前离开这个房间,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清醒地见到他,然后当面问他白莉媛的下落。
我醒了就吃,吃了就睡,四面封闭的室内一直亮着灯,我只能从三餐的更替来判断时间,就这样又重复了五天左右,我的体力渐渐恢复了大半,送上来的食物量越来越大,输液瓶里挂的药水也越来越少,最后终于停止了输液挂瓶,此时我已经可以下床自行走动。
我仔细查看了屋子的四周,确定整个屋子除了那扇钢门墙壁外,其他三面都是很厚的混凝土,天花板挑高有十几米,所以我也不用在灯管上动心思了,不锈钢病床是在地板上焊死的,想在其他地方动脑筋也没有办法。
刚刚从病人的身份脱离,转眼又变成了一名囚犯,这让我很是烦躁不安。
又过了三天,当我已经完全痊愈时,某天饭后,自己并未如往常般睡着,神智一直保持得很清醒,我暗暗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然,不出所料,过了半个小时候,那面钢门墙壁缓缓上升,白衣人重新走了进来。
有些久违的他,眼中还是那么冷冰冰地,好像并无任何情感一般。我看着他走到床沿边,抬起双目坦然对视过去去,身上却暗暗积蓄了力量,但他并没有在意,只是扫了我一眼,终于开口说话了:“17号。”
他的声音就像他本人一般,冷漠中性,令人无法辨认,不过我却认出了这个声音,我装作尚不能行走的样子,挣扎地站起身来,斜靠在墙上,将左右手交叉放在胸口重复三次道:“导师,恕我无礼,我现在还站不起来。”
白衣人并没有向我回礼,他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不用再装了,你的右腿撑在床尾,左腿曲起一半,大腿的肌肉明显收紧,只要我稍不注意,那只脚随时都可以踢过来。”
我的打算被他一一点中,老脸不觉有些微红,但依旧保持着被子里双腿的姿势不变,讪笑道:“导师,你教过我的,任何时候都要警惕,随时保持反击的能力。”
听到我的话,白衣人的眼神中总算出现了一丝波动,他好像叹了口气,似乎对我的这一套很是熟悉,有些无奈地说:“你要是都按我说的去做,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躺在这里了。”
“我……”我迟疑了下,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白衣人却继续说了下去。
“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大腿上的那一枪打中了筋腱,起码一个月内不能剧烈跑动。”
“刚才你如果踢那一脚,在以前可能有些作用,但以你现在的体力和速度,我只要顺势一格,你的这条腿就要多躺2个月了。”
我哑口无言,这才明白自己与导师之间的差距是如此之大,他甚至不用出拳脚就可以让我丧失斗志。
“下来吧,你在这里躺了也够久了,应该活动一下。”导师冷冷地道。
我点点头,从床上落到地面,拐着脚走了几步,一把拐杖递了过来,原来导师已经连拐杖都给我准备好了,我向他笑了笑,表示感谢。
“你要是想用这东西从后面砸我,那就太愚蠢了。”导师打开了那扇钢门墙壁,头也不回就往外走,口中淡淡说道。
“不敢。”我撑着拐杖跟在后面道,这倒是我的真实想法,自从认出白衣人的身份后,我已经不敢再动其他脑筋了,因为我深知自己与导师之间的实力差距,更别提自己现在还伤了一条腿。
我并不清楚,组织里一共有多少导师,只知道每一名导师都曾经是编号队员,他们都至少经历了三十次的行动,并取得过辉煌的战绩。能够在这些出生入死的行动中存活下来,且丝毫无损的都是菁英中的菁英,在组织中拥有极高的权限与声望。
当他们退出一线任务后,并没有机会重返普通人的世界。一旦加入组织,终身就得为组织服务。这些退役的超级队员们有了一个新的称号,那就是“导师”,他们得负责训练新的编号队员,将他们培育成组织的新工具。
而我,正是由眼前这位导师一手训练出来的。
在将近二年的时间内,我通过了无数令人难以想像的训练课程,在将近40度高温下的徒步长跑,在零下10度的冰水中游泳,在潮湿多虫热带丛林内的长期潜伏,在食物稀少的北极荒岛上独自生存,这些我都得一一承受过来,在南山岛精神病院的4年内,韦叔已经将我打造成身强体壮的青年,再加上这地狱般的特训,更是让我拥有了常人不可想像的毅力与忍耐力。
除了体能的训练之外,我还得接受各种杀人技巧的提高,包括徒手搏击、刀剑棍棒、长短枪械的使用,还得精通各种车辆、船舶、飞机的驾驶,甚至还有坦克、潜艇和战斗机的操作……这些训练和提升,使得我具备了在任何时间和任何环境下杀人的能力,也让我养成了冷静自若和残忍无情的性格。
当我完成特训后,一个崭新的杀人工具便诞生了,同时诞生的还有一个称呼——编号“17”,这个数字取代我的名字,成为我的唯一身份。
不过在特训结束后,导师便不再与我有任何联系,每一次的任务,都是组织通过特殊的渠道送到我手中,我不知道,也不需要了解任务的目的,也不会去询问任务是来自哪里的,我只要按照组织的要求完成任务,就能享受组织提供的一系列的享受。
在这2年的时间内,我就是个没有自我思想、没有价值理念的机械,一个为组织服务的杀人兵器,我默默地杀着一个个人,一个个组织需要除去的目标,从未想过这些人背后的家庭、身份与职业,我也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人看待,我只需要完成任务,完成任务就是我的生活。
每一个完成任务后,我都会感到很大的失落,而在执行任务时,我却是全神贯注,无暇他想,把自己当成一个工具来使用,我就不用去回忆过去那些事情,那些令我难以面对的事情,所以在短短的2年内,我执行任务的次数是别人的数倍,天南地北全球各地都遍布着我的足迹,任务成功率在组织内也是首屈一指的。
这一切,一直维持到出车祸的那天。从那以后,我一直封闭的记忆之匣被打开了,压抑已久的回忆重新回到了身上,我开始踏上了寻找母亲之路,也开始了为父亲复仇之路,并且遇到了许多鲜活可爱的女人,这一系列精彩纷呈的事情,让我应接不暇,组织更是被抛之脑后。
我现在已经有自己所爱的人,我需要在她们身边保护她们。我不会再回到组织,充当一名没有独立思想的杀手,当一个工具。
我边寻思着,边拄着拐杖跟在导师后头,穿过一条条宽大单调的甬道。这些墙壁清一色都是刷成白色的混凝土墙,每隔二十步就装着照明用灯,灯光并不是很亮,照着前后走动的两人,在地上拉下两条长长的影子。这些灯具的模型看起来都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刷着深绿色的油漆,像一个个苍老的卫士,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守在乏味的墙上。
导师一路上都没说什么,只有沉重皮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以及我拐杖尾部敲打在地板上的声响,这种气氛让我隐隐有些不安,但我并没有急着开口,在组织的这几年,我已经养成了谨言慎语的习惯,言语的力量并不足以伤人,我们走了很久,这些甬道都是横平竖直的,极少出现弯曲,就像是棋盘一般,我曾试图记下路径,但没多久就放弃了,这里面实在是太单调,每一处转角看起来都差不多,根本无法辨认记忆,但导师却像是掌握了某些诀窍一般,他毫无迟滞地行走着,一点都不会因为寻路而停步。
越走我越觉得诧异,我们好像是一直往下走,根据空气中的湿度来判断,我们应该是在地面以下了,我暗暗心惊,这个建筑的规模如此之大,里面不知该有多少机关和人员,可见组织的真正实力,可为什么我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人呢?
终于,我们走到了一个大厅,昏黄的灯光照着一堆堆的形状怪异的物体,等我走进了一看,才发现那些物体上盖着色彩暗沉的迷彩覆盖物,我随手摸了一下,感觉到手指黏上了不少灰尘,看来这些东西放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我用脚踢了踢旁边一个高大的物件,一块迷彩帆布滑落了下来,露出了乌黑的履带和轮子,我恍然大悟,那长长的一根是坦克的炮管,从履带的形状和炮塔的轮廓来看,这应该是一辆79式主战坦克,而这个厅子里放置的其他物品,应该也是类似的陆战武器。
为什么这里会储藏了如此之多的武器,难道组织有什么目的吗?只不过这些武器都已经有一段历史了,从覆盖的尘土来看并没有使用它们的痕迹,机械如果长期不使用的话很容易报废的,就像是这台79式主战坦克,从量产至今已经有30多年了,估计连机油都凝固成奶酪状。
导师并没有在这里流连太久,我随他走进了墙角的一架电梯里,随着一阵电机驱动齿轮的声音,我们开始晃悠悠地上升,电梯上升的速度并不快,但我们好像身处低洼的地方,不知道电梯到底上升了多久,我有些担心它是否老到会出故障的年纪,但幸好它安然无恙,并且把我们送到了最顶层。
走出电梯后,外面光线突然明亮了起来,一直都在地底下行走,所见都是不甚明亮的非自然光,陡然看到大自然的正常光线,眼睛不由得多眨了几下,只见自己身处于一个宽敞的大平台,正对着电梯是一个长100米、高50米的大窗口,从窗口看出去只是一片蔚蓝的天空。
而在平台的中央,一架黑色涂装的四旋翼直升机静静地躺在那里,这就是那晚把我们从福佑大厦救出的黑鹰,我们应该就是从这个窗口进来的。
导师并没有多停留,直接越过黑鹰走向那个窗口,我赶紧跟了上去。
越走近窗口,我越觉得从外面吹来的风力之大,导师在窗前站住了脚,我随后也跟上站到他身边,凌冽的风吹得我差点张不开眼皮,这风也带来了自然的气息,我有些贪婪地吸着这难得的空气,眼睛逐渐习惯了外界的景象。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碧如洗的蓝天,然后是远处如睡美人的山峰轮廓,由此可见我们身处之地极高,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能够容纳这些坦克和直升机,我往下方一看,居然有些眩晕,一朵朵飘荡的云雾下方,青翠夹杂在层峦叠嶂中,我们居然是在一座极高的山峰上。
导师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他主动介绍道:“上个世纪70年代,由于意识形态上的正义,我们曾经与北方一个大国处于紧张态势,当时高层认为,大规模核战争一触即发,领导人也做好了打核大战的准备,所以陆续修了许多核战防御工事,这里便是其中的一处,对外编号叫801所。”
我这才明白,这座山的腹中整个都被掏空了,外表上看过去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实际上在山腹以及地下几十米深的地方,建成了一个人工的战备掩体,总建筑面积达20万平方米,几乎等同于一座40层高的大楼,可以承受200万吨TNT当量氢弹爆炸的冲击,还能抵抗8级地震的破坏。
这座掩体内各项通风设施齐全,室内气温长年保持25摄氏度左右,完善的后勤保障储备可以确保1万人在内生活,而里面更是配备了一个陆战旅的兵器装备,以及一个高度机密的指挥中心,而一旦战争正式打响,政治中枢将分散转移到各处掩体,以确保不会因为对方的斩首行动,造成群龙无首的状态,像这个直升飞机降落平台和黑鹰直升机,都是为高层的军政人士准备的。
当然,那个两大阵营壁垒分明的时代已经过去,那个北方大国也已经成为历史,世界已经进入一极多元的复杂时期,预料中的核大战爆发可能性越来越低,维持这样的战备掩体越发显得不划算,也不符合新世纪的发展趋势,所以进入21世纪后,这些掩体基本上都停止了维护,曾经驻扎的官兵也纷纷撤出,更不用说里面那些从来没应用过的武器了。
这些掩体的功能虽然已经被废弃,有些转移给了科研院所,有些改作商业开发用途,只有极少数几个被保留了下来,但却一直对外保密。不知组织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占据了这样一处掩体,这让我对组织的背景与能量更加惊叹与畏惧。
“你是怎么想的?”导师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了。
“看看这里,看看你自己,跟组织相比你就是一直小小的虫蚁,你凭什么跟组织对抗,你觉得自己可以说走就走吗?”
导师的话令我答不上来,我对组织的实力与行事作风已经非常了解了,但我已经做出选择,这个选择是没有回头路可走的,我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不过,从导师的话里,我却听出了一些端倪,他肯出动黑鹰来救我,并且帮我治好了枪伤,还说了这么多的话,这态势并不像是要执行“焚烧”这么简单。
如果他想要我的小命,早就可以下手了,我在他面前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他想要什么?难道组织并没有想要焚烧我,或许我应该尝试一下。
于是,我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身世,以及这1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毫不忌讳地告诉他,我与白莉媛之间的情爱纠葛,并且表示自己不能够也不会离开她,虽然我以及尽量精减了细节,但也足足说了1个小时。
随后,我静静地看着导师,想从他面罩后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他依旧那么的冷漠无语,就像对一切都无动于衷,只是默默地听完了整个故事,期间也没有出言打断我。
“你知道自己还能活到现在的原因吗?”导师道。
我摇了摇头,对此我的确也不大理解,按理说以组织的能量,要想找到并消灭我绝不是难事,但他们居然容我脱离了近一年的时间,这一点怎么都想不通,除非,除非他们并没有把我列入焚烧名单。
导师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主动开口道:“你别想太多了,我没有这个权力干涉组织上头的决定,我也不会去开这个口的。”
我原以为是导师为我求情,没想到他直接否定了这个可能。
“自从接到有关你的报告,组织已经对你下了焚烧命令,我就是那个执行者。”
“那我为何还活着?”我疑问道。
“因为组织改变主意了?”导师很简单地答道。
“为什么?”我用目光发出疑问。
“你做的事。”
“我做的事,我做了什么?”
“你在淮海和燕京做的那些事,组织发现你所做的事情,最终跟组织的利益是一致的,所以他们暂缓了你的焚烧命令,所以你才能活到现在。”
我算是有些明白了,原来我策划并参与打击吕江的一系列事情,都被组织看在了眼里,而这也是他们放我一马的原因,只不过组织的目标绝不是吕江这么简单,吕江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真正的解释是,组织与吕江背后的那个人物是对立的,而这牵涉到极为复杂的政治斗争,组织已经深刻地介入了这场争夺中。
我不由得心生寒意,虽然自己并不是有意的,但因缘巧合间,却误入了这场牵涉极广的斗争,我还能全身而退吗?
“你真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吗?你想想看,你有多少次莽撞冲动的行为,最终却没有把自己和别人的命搭进去,那都是你的运气好吗?”导师微微冷笑道。
他的话让我不寒而栗,自从恢复记忆以来,我的一切行动都出奇地顺利,虽然心里一直隐隐约约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但总是把这些归结于运气和自己的应变能力,自以为可以对抗组织甚至整个世界,这种心态的滋生,让我不能正确评估自己的实力,而导师刚才的话,却揭破了我的自大与骄纵。
“难道,你一直在我身边,那些事情是你做的?”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回忆一下,吕江家里那次,保安为什么来得那么及时;A321劫机犯为什么没抓住人质,他们身上的压感装置为什么突然失灵了;Dionysus号上的直升机为什么迟迟没有出动……”
导师只是略略点出几句,一直困扰在我心头的疑团终于消散,这几处细节我一直在心里思索但却得不到答案,原来他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我,我才能这般有惊无险地渡过这一重重的难关。
“对了,你就是那个穿着整洁翩翩有礼的老克勒。”我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光,很多东西一下子都串联了起来。
自从在A329飞机上见到这个老克勒后,我对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导师出色的化妆技巧让我无迹可寻,但他出现的场合总是那么的微妙。
第一次在飞机上见到时,他就不露痕迹地阻止了那个女郎的自爆行为,也只有他才可以将力度使得如此恰到好处,就像一切都是偶然一般;第二次在Dionysus号上,又是他提前破坏了万启明的直升机,使我与白莉媛可以顺利地逃离游艇……
可想而知,之前还有多少次,都是他在暗地里帮我,为我铺路扫尾,我却从头到尾蒙在骨子里,要没有他的话,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但我心中暗自侥幸的同时,也有些不舒服,毕竟自己被人像影子般追踪着,一切隐私都完全暴露在他眼底,包括与白莉媛等几个女人的情爱纠葛,导师肯定了如指掌,这种感觉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般,好不自在。
“你也不用想太多,我只是监控引导你的行为,你其他时间搞的那些事,我可没那个精力去管。”导师好像明白我此刻心中所想一般,他哂笑道。
我老脸又是一红,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正想说点什么来缓和下尴尬的气氛,导师又接着说下去了。
“三雅的那次,我也不是刻意为了你,所以没有保持好距离,否则你是不可能看到我的。”导师解释道。
“对了,我在游艇上看到你和吕江他们密会,这里有什么我可以知道的吗?”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正好借此机会道了出来。
“这是组织的命令,具体内容你这个级别是不能知道的。”导师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不过他还是稍稍跟我介绍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原来,那天与吕江的密会是组织的一项任务,吕江想要从组织那里获得什么,通过极为特殊的渠道联系上了组织,按照他们的要求到这艘游艇上进行商谈,虽然导师对交易的内容语焉不详,但从他们的对话来看,那个东西可谓是天价,连吕江这样的人物一时间都无法全额付款,最后还是万启明出手缓颊才敲定。
而这个交易之所以选在万启明的游艇上,并不是没有来由的。
据导师讲,在世界各国政府之外还存在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势力,他们虽然不能公开统治一个国家或民族,但拥有的实力却并不比任何一个国家政府逊色,这些势力之间的明争暗斗,甚至影响到国家与历史的进程,这些不能公布于众的集团组成了一个暗世界,与我们所熟知的明世界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约,就像人体的影子般。
暗世界的集团间相互存在利益争夺,也存在相互合作,为了满足这个需要,TOWER(TradeOfWorldEliteRegion)也就应运而生。
在一年一度的TOWER年会上,各种千奇百怪的物品或服务都会出现,从石油开采权益到武器军火运输,从一国政要选举到政府更迭颠覆,任何东西都可以在年会上交易,只要你能出得起价钱,就会有人为你生产或服务。当然,这些价钱的数目绝对不菲,有时候甚至等同于某些国家整年的财政收入,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TOWER的原则就是:天底下没有做不成的生意。
为了满足交易双方的需求,TOWER的年会都是选在貌似热闹但却适合保密的地点,因为每个参会人员的公开身份都是极为显赫的,这么多人如果没有人任何预兆,突然汇集到某一地点开会的话,迟早会引起各国政府的怀疑,并最终导致威胁众人利益安全的后果。为了掩人耳目,每次的TOWER年会都会利用公众已知的大型会议或者庆典做幌子,借助这些大活动来进行私底下的交易。
近年来声势浩大的“海空盛筵”,其实只是TOWER年会的烟雾弹之一。没有人会注意到,在那些富豪与嫩模狂欢淫乐的背后,无数笔金额巨大的交易正在发生,每一个交易都足以影响成千上万人的生活,每一个交易都会推动或阻碍某些东西,一切都被纸醉金迷的喧哗所掩盖。
作为今年年会的会场,万启明的游艇出现在“海空盛筵”上,再正常不过了。所以,吕江和导师才会在当晚出现在船上,而我们又机缘巧合地上了那艘游艇,继而才引发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只不过,组织的行为实在令人难以琢磨,要说他们一直帮助我打击吕江的话,好像是与吕江背后的阵营处于敌对状态,但他们又不忌讳与吕江进行交易,为他提供那个阵营所需要的东西。组织到底站在谁的阵营里,它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呢?我越发觉得组织如此深不可测,它们的力量和野心都太强了,我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棋子,一切都身不由己地仍其摆布。
“那么,现在我已经在这里了,组织想拿我怎么办?”我把心一横道。不管结果如何,我已经厌倦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执行组织的任务,为组织服务下去,当然今后的任务会有很大的变化,你需要换一个可以公开的身份,并且出入各种场合,与各色人等交际接洽,当然有些技能和知识你需要补充,我会指导你并且在一旁辅助你。”
导师刚说完,我便迫不及待地发问:“另一个选择呢?”
“Burn。”导师只是口吐一个词,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实际上我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服从组织的命令才能生存,只不过组织如此看重我,却让我有些意外。
组织拥有的编号成员,每一个都是各自领域里的佼佼者,组织有一套自己的人力资源培养系统,所以历来对叛变的编号成员格杀勿论,除非那个人有着不可替代之处。
“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导师看我半天不说话,他提醒道。
“我有一个要求。”我想了想,开口道。
“什么要求?”导师那对眼睛里毫无情绪。
“我妈妈在哪里?我想先见见她。”
我的话让导师有些意外,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考虑这些,你以为组织会让你把秘密泄露出去吗?”
“我并没有泄露组织的秘密,我什么都没有告诉过她。”
“那是绝对不行的,一旦加入组织,你的过去就跟你毫无关系了,无论那个人是你的母亲,还是爱人。”
“你难道不记得了吗?没有血缘与情感负担的人,才是最强大的。”导师的话里有着一丝诧异,好像我的回答很出乎意外般。
“我记得,但我之所以要变得强大,是为了保护我所爱的人。”我语言诚恳却很坚定道。
“愚蠢,你这是自寻死路。”导师不屑地冷笑道。
“组织不需要情圣,你是他们的一员,只有服从命令,没有权利提要求的。”
“那是我妈妈,我的亲生母亲,我最爱的女人,我是不会放弃她的。”我捏紧了拳头,双目圆瞪道。
“这由不得你。”导师没有反驳我的话,只是冷冷道。
“你们把她怎么了?”我心中一惊,忙道。
“没什么,她只是去了她应该去的地方。”导师轻描淡写道,他的话让我心惊胆跳,难道白莉媛出什么事了吗?
“你再说一遍?”我怒火中生,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这个时候我已经忘记了对手的实力,也忘了自己还有一条伤腿。
“你敢威胁我。”导师好像也动气了,从未见过我这么说话,他微微的提起双手,一字一句道。
“是的,谁对我妈妈不利,谁就是我的敌人。”我无惧他的威胁,倔强地答道。
“你妈妈当真对你有那么重要?她智商又不高、也没什么能力,除了脸蛋和身材之外,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导师突然冒出了这一句,我的反应似乎很让他意外。
“是的,很重要,比我本身更重要。”我轻轻地答道,但字字却充满了力量。
“你放心,她活得好好的。”导师好像不想再纠结下去了,他挥挥手道。
“那她在哪里,我要见她,现在就要。”我继续追问。
“你见不到她了。”
“你什么意思?”
“你妈妈走了,去了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你也不用再找她了。”导师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悠悠道。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走?”我的眉毛拧在了一块。
“我告诉她,如果不想你死于非命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你。”
“对于你来说,她就是一个累赘,只要她还在你身边,就会给你招来无穷尽的麻烦与危险,就算他这次可以逃出来,谁能保证下次不出意外。”
“你妈妈听了我的话,她流泪想了两天,终于做出了明智的决定,我也不为难她,让她自行选择要去的地方,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吧。”
“如果你是真心为她好的话,从此就忘记这一切,也不要费心思去找她,专心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这样她就可以活得更长些。”导师双目看着窗外的蓝天,慢慢地讲了出来。
“这是一个威胁吗?”我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白莉媛没有出事就好,我真的很怕组织会对她下手,因为组织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随便你怎么看,但事实就是如此。”导师难得说了那么多的话,他的回答重新变得简短有力。
我看着导师挺拔的后背,心里却转了无数个念头。无论是哪个决定,最终都会危害到白莉媛的安全,我不能让她再受一点点伤害了。
一番思前虑后,我总算开口说出个妥协的要求。
“如果我按照组织的要求去做了,你们可以做到不打扰她,让她安静过自己的生活吗?”
“组织不会做多余的事。”
我默默无言,组织就像一张大网般将我罩住,无论我想怎么样努力,都无法挣脱出去,而且这张网现在还延伸到我的爱人身上,如果我不与组织合作的话,白莉媛就危险了。
我能怎么办?凭我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对抗组织的,而且现在我更没有反抗的能力,我必须合作,我只能合作,我别无选择。
但我不会就此放弃的,我要先稳住组织这边,让他们暂时不会执行焚烧,然后再令图他法,我相信自己对组织尚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这也是我能够活到现在的原因,我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达到目的。
还有,我的导师,虽然他一直都是这么冷漠无情,但直觉告诉我,他对我并不像组织一般,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工具来看待,我觉得他对我还是颇有余地的,尽管他言语中并未承认,但我觉得在中止焚烧这回事上,他肯定有为我做过努力。
或许,他将是我一个不可忽视的助力。
【天若有情】(第一百零九章)
801掩体的规模足够大,几乎相当于一个小县城了,但真要长期住在里面,却谈不上如何舒适。电力、空调、通风和热水是不缺的,但却没有任何电视、网络、广播设备存在的迹象。食物虽然保证充足,但都是冷藏了很久的罐头,缺乏新鲜的蔬菜与肉类。而且一切都需要自己动手,这个拥有上千个房间的大厦里,除了我与导师之外,再无其他人存在。
我有些好奇的是,组织留着这样一个掩体用意何在。除了那些已显过时的武器,没看到他们有利用这个掩体的可能,因为要维持掩体最低的运转的话,至少也得200个人左右,但从导师的言辞来看,组织并没有这番打算。不过在这里养伤,对我来说却是再安全不过了,因为掩体是不受任何行政机关管辖的,无论是淮海市还是其他权力部门,他们的触角都无法伸及这里。
自从被黑鹰带到801掩体后,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虽然白莉媛很用心的为我缝合,但她毕竟没有受过专业的医护训练,再加上后面在会所里发生的一系列变故,我的伤口在逃跑途中受到了感染,这让我的恢复变得一波三折,幸好这里有完善的医疗设备,导师更是外科方面的专家。
他亲自为我处理了伤口,并且很专业缝合了起来,对症下药的给我输液,再加上白莉媛衣不解带地日夜守在我身边,在正规药物的治疗和她细心体贴的照顾下,我的伤势逐渐好了起来,但这也花了足足一周的时间,而在我的情况步入正轨后,白莉媛这才依依不舍地独自离开。
目前掩体里只有我与导师两人存在,但如要严谨点说,我还有另外一个伙伴。
在我拆线的那天,导师给我带来了一份意外的礼物。那天早上,随着伤口上的最后一根线被拆除,我总算结束了卧床养伤的日子。我下床活动了下手脚,发现除了那条伤腿尚不能运用自如外,其他部分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了。
“好了,别急着卖弄,你那条腿要回到原状,起码还得一个月的时间。”导师看我侧头耸肩,摆了几个搏击的姿势,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没好气地劝道。
“嘿嘿,我要是恢复不好,组织估计也不愿再接受我,可以就此放弃我,好么?”我搔了搔头,揶揄道。
“组织对待废物可不会客气。”导师冷冷地答道。
这话直中要害,让我顿时哑口无言,屋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但导师并没有进一步叱责我,他今天的心情似乎还算不错,只是手脚麻利地收拾好病床,然后带我走出这单调乏味的房间。
我有些忐忑地跟在他身后,拐了好几个弯后,来到一处较为宽大的场所,他在一扇不锈钢大门前停住脚,指着门对我说道:“里面有你一个老朋友,自己进去看看吧。”
老朋友?我的脑子里迅速转过好几张面孔,但能与我称得上朋友的并不多。白莉媛是我的母亲和爱人,导师不会用朋友来称呼她,何况她已经走了;梅妤与我的关系有些复杂,我们既是情人又有些知己的味道,但以我们认识的时间来说,老朋友似乎也过了;杨乃瑾只是个小朋友,导师不可能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数来数去,只有铁拐李可以勉强称得上。
可导师为什么要召他过来?难道,难道他也是组织的一员吗?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个大胆的猜测,但很快又将其推翻了,铁拐李的身手虽然不错,但还不够进入组织。而且我从小就看到他了,那时我根本不知道组织的存在,也想不到日后有一天会加入组织。组织不可能为了我,派一个人潜伏在我们家附近那么久,这太匪夷所思了。
那究竟会是谁呢?我再看了看导师,他的双眸虽然无甚表情,但我却分明感觉到一股暖意,从他的态度来看,里面那个人对我应该不会有什么威胁。
这些念头只是瞬间一闪而过,我很快就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随着距离的拉近,我越来越有种预感,好像门里头那个久违的老朋友,与我之间有着一种极为微妙的牵绊,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驱使我拧开了门把手。
门开处,里面是个灯光明亮的宽敞大厅,大概有我先前病房的四五倍大小,左手边是一个简单但却完备的厨房,摆着一条长餐桌和几把椅子,右手边有一副老式皮革沙发,虽然摆着的家具并不是很多,但总算较其他地方多了些生气。
我还没将大厅的构造看清楚,已经有一道黑影从皮革沙发边窜了出来,速度极快地朝我奔来,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扑入我的怀中,力气之大,差点把我扑倒。
“小黑!”我高兴地大叫一声,抱住怀中的那只黑色大狗,双手在它光滑黑亮的皮毛上摩挲个没完。
怀里这只大狗,一身油光滑亮的黑毛,唯有下巴处的毛发是白色的,两只尖耳朵高高直立,随时随刻都处于警惕状态,长长的嘴中一口锋利的白牙,它就是我久违了的老朋友——小黑。
小黑是警犬与本地犬杂交的后裔,带有德国黑背的血统,现在的年龄大概在7岁左右,正处于精力旺盛的壮年,它肩高体长、肌肉结实、动作敏捷,就算在同类犬中也是佼佼者。
看到我的出现,小黑那两只一向深沉的黑眼睛此刻充满兴奋,虽然从年龄和体型上都已经是头成年的大狗了,它却还像只小狗狗般在我怀里滚来滚去撒娇,时不时还用热乎乎的大舌头在我脸上舔来舔去,弄得我满脸湿漉漉的。
这只小狗生下来还不满一岁,它的母亲就生病去世了,父亲不知被送到哪里执勤去,南山岛精神病院里的训犬人,嫌弃它的毛发颜色,认为它的品质不良,长大了也不好养,便将它从狗舍赶了出去,让其自生自灭。
就如同我一般,小黑幸运地碰到了韦叔,在他的照顾下,这只小狗顽强地生存了下来,它学会了用自己的爪子捕猎,懂得在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潜伏,还会从精神病院的厨房里偷食物,时不时地给我和韦叔额外加餐。
由于同病相怜的缘故,我和小黑一见如故,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在精神病院那样的环境里,狗或许比人更忠诚,更值得信赖。韦叔虽然对我很好,但他毕竟跟我隔着很深的代沟,而且脾气也不是很好,我有什么心事只能跟小黑诉说,它从不会泄露我的秘密,只是安静地蹲在我的脚边听着,时不时地舔一舔我的手背。我要是说得太久了,它就用睡着了表示抗议。
几年间,我不声不响地长大了,长得强壮了,小黑也长得越来越大,但我还是习惯叫它“小黑”。小黑已经无法钻洞溜入我们的病房,我们只能在放风的时间见个面,相互比较彼此能力的进步,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我们还是那么地要好。
在那场毁灭精神病院的大火中,小黑敏捷地逃离了火场和发狂病人的袭击,我们几乎是同时投入冰凉的海水中,我们相互扶持地与风浪拼搏着。记得有一个大浪打过来时,我牢牢地将小黑按在身下,否则它就要被大浪给冲走。而我在体力消耗极大的情况下,不得已仰泳节省体力时,又是它衔着我的衣服,拉着我前进。
据把我们救上来的那艘渔船上大副说,那天晚上风浪很大,天色又极黑,他们根本看不见海上的落难者,只是听到持续的犬吠声,所以才找到我们身处的位置,要是没有小黑,估计我早已葬身海底了。
无论如何,命运注定我与小黑相识,在韦叔去世之后,它更是我相依为命的小伙伴。就算是加入组织,成为编号成员后,我依旧没有背叛这份友情,无论是在执行任务还是平时,我都尽心尽力地照顾好它。
组织给我提供了优越的条件,再加上小黑血统里有警犬的天分,经过专业人士的系统训练,小黑迅速成长为一只具备搜寻、追踪、搏斗等能力的优良警犬,它在执行任务过程中,表现出的专注与灵活,让资深训犬教官都称赞不已。
在我执行任务出事后,由于记忆受损的缘故,一时间把这位小伙计给忘记了,虽然脑中模模糊糊记得有个很要好的朋友,但只记得他的名字叫“小黑”,根本不记得它是一条狗了。
时至今日,我才真正补回了所有的记忆,抱着这位失而复得的好伙伴,心中又是开心又是激动。
“你这个小伙伴有点贪吃,我不可能一直把它带在身边,让它有规律地运动,所以最近重了不少。”
从我入门起,导师一直在旁静静地看着,他口里虽然轻描淡写说道,但从他的字句中却可以得知,在我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对小黑的照顾可谓十分尽心尽力。以他的身份地位,居然会屈尊照顾小黑,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才会爱屋及乌。
“导师……谢谢你!”我充满感激道。
如果说先前我对导师还有些委以虚蛇的意思,这次的感谢可谓充满了真挚诚恳的味道。
导师并没有很当回事,他只是淡淡道:“走吧,我给你重新安排了房间,待你那条伤腿痊愈后,我们还得回组织汇报。”
我无言地点点头,放下手中沉甸甸的小黑,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
“滋——”,伴随着脂肪与热油接触产生的气息,黄白相间的鸡蛋迅速卷曲了起来,油脂状的液体逐渐变成半凝固的状态,一只木铲伸过来将鸡蛋翻了几翻,让鸡蛋的正反面都均匀地受热,握着木铲的这双手十分娴熟,没等到鸡蛋过热变焦前就将其捞起,然后分别放入两张白碟子里。
羰基化合物(还原糖类)和氨基化合物(氨基酸和蛋白质)产生的美拉德反应带来的独特香味,成功调动起我的食欲,等到那白碟子里装的金灿灿的煎蛋摆在眼前,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拿着叉子吃了起来,这两周来我一直吃的是病号饭,让已经习惯白莉媛亲手烹饪美食的我备受煎熬,虽然只是普通的一个煎蛋,但对于我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
导师坐在我的面前,他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把自己面前的碟子推了过来,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犹豫了下,但还是受不住那香味的诱惑,迅速地将这个盘子清空了,而导师却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
小黑则趴在在我的腿边,面前盘子里的食物跟我差不多,它一边吃着一边用尾巴亲热地蹭着我的腿,这几天我们几乎是形影不离,除了到导师为它搭的狗舍睡觉外,其他时候它都跟在我的脚边。
熏鱼配鹰嘴豆,水煮菠菜,奶酪通心粉,还有一盒牛奶,这就是我们的午餐,或者说是三餐,自从我可以正常进餐以来,这份菜谱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变化,这种淡而无味的食物我已经吃得腻了,但他却丝毫不在乎这些,每次都很认真地把食物吃得干干净净,好像它们是什么山珍海味般。
而刚才的那两份煎蛋,是这今些天唯一有过油的食物,但是公平点说,这煎蛋的味道的确不错,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了。当我用纸巾搽干嘴唇上的油脂,略带感激的说了声谢谢后,导师并没有领情,他只是放下手中的刀叉,轻声道:“今天轮到你了。”
我点点头,把剩余的通心粉和熏鱼放入小黑的盘子里,然后拿起桌上的碗碟餐具,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这些天来,我们都是轮流负责日常的生活琐事,包括煮饭、清理卫生、和打扫房间。这些活我干得很熟练,自己记忆中的那一部分被重新唤醒了,好像又回到了与导师一同接受特训的日子,我们只吃满足身体需要的食物,住在没有现代设施的简易房子中,各自动手料理自己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些琐碎的小事,给我带来的收益是很大的。虽然我一开始也不了解,为什么要让自己过得如此辛苦,特别是在完成了一天残酷的训练内容后,还得拖着疲累不堪的身子去洗自己的衣服,但导师并没有跟我解释什么,他只是自己身体力行的做着,我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有什么怨言。
久而久之,当我习惯了这种规律后,反而没感觉到增加了多少负担,即便是一些繁琐的小事,但对于个人毅力和耐心的培养却大有好处,尤其是像我这样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来说,耐心是最难得也是最难养成的素质之一,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和狙击手,你必须拥有足够耐心,等到猎物进入最适合你的射程内。缺乏这一点,你很难顺利完成任务,并在一次次的行动中生存下来。
在那段痛苦而又难忘的日子里,给我留下深刻记忆的,除了导师无所不能的身手、丰富而又实用的知识技巧外,就是他亲手所做的煎蛋,那滋味是我们训练生活中不多的亮点之一,那让我知道他的烹饪技巧也极为出色,当然他本人对此不置可否,好像那对于他来说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每次我想要吃的时候,他却没有拒绝我的要求。
在组织里,编号成员是有固定数目的,一旦出缺便有人可以顶上,而导师却不一定,没有人知道导师有多少个,也没有人知道导师的来历,每一个编号成员在执行任务之前,都要经过导师的专门特训,在特训过程中,导师可以根据你的天赋和资质,设计不同培养方案,将你塑造成组织需要的那种工具。
毋庸置疑,我的这位导师显然是组织内的顶尖人物,我从他身上学到的东西,这一辈子都受益匪浅,但我至今并不了解他,我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或许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在执行自己的任务,就像我平时执行组织的任务一般。
我很少见到他情感失控的样子,他像是天生戴着一副面具般,对任何危机和危险都处之淡然,并且可以从容地应对或者解决,曾经在亚马逊的丛林里,他的大腿被一只毒蝎子咬了,他并未因此惊慌失措,只是用刀刺死那只蝎子,然后自己剜去已经腐烂的死肉,然后拖着这条受伤的腿走了三天,才返回基地接受治疗,这全程中他没有露出半点失望和痛苦的表情,就像是用大理石打造而成般。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不表露自己的情感,在我们相处的一年时间内,虽然朝夕相对不分日夜,但我很少见到他出现过软弱的一面。但我却隐约觉得,导师并不像他表面那般冷酷无情,他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原则行事,但在有关我的许多事情上,他却体现出原则之外的人情,否则我很难相信,组织会轻易中止焚烧令,而他代替组织开出的条件也宽厚得令人诧异。
但无论他对我如何有恩,并不能改变我内心中对自由的渴望,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没有人类情感的杀手,我有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所爱的人,尤其是后者,我的一切都是她给予的,我之后的人生也不能没有她,我要找到她,我必须找到她。
但在此之前,我得扮演好现在的角色,我已经摆出了一副合作的样式,这点对我来说不是问题,而且与导师的相处很顺利,虽然时隔多年,但我们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那段日子,简单而又平静,如果不是因为白莉媛,我或许不会拒绝这样的生活,但一切已经改变了。
做完了清洁工作,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在我已经不需要继续躺在那张病床上,只不过801大厦虽然很大,但导师为我们找的歇息之地却是一个不大的套房,除了共用的客厅厨房和卫生间之外,我们各自住一个30平方米的房间,导师回到了自己房间,我知道他晚上有打坐的习惯,便自己走进了卫生间,准备擦一擦身子。
我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左腿还不能脱离拐杖行走,自打可以从病床上起来后,我便自行清洁身子。打开花洒,过了老半天,里面喷出的水好半天才转热,在逐渐模糊的水雾中,我光着身子,把沾了热水的毛巾在身上擦拭。
在这个不足10平方的卫生间里,我独自擦着身子,水龙头中流出的水带着股难闻的消毒药水味,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更换过了。我开始怀念白莉媛家中那个大大的浴池,以及带着白莉媛独特体香的洗澡水,我似乎又感觉到她纤细颀长的白皙手指划过我肩膀的感觉,她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用白毛巾包在脑后,光洁如玉的胴体在水汽中缓缓蹲下,一张美艳动人的玉脸微微抬着,那对翦水秋瞳中充满了温柔似水的神色,她亲手为我擦拭身子,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身体,她用湿漉漉的温热嘴唇吻我,吻遍我身上每一处,直到……
我身上一阵莫名的潮热,这种热跟水蒸汽的热量并不一样,但却从心底和双腿之间涌起,传遍了全身四肢每一寸,让我血液为之躁动不已。只是,想象毕竟只是想象,水雾中怎么也看不到那个动人的身影,我叹了一口气,起身准备再去拧一把毛巾。
刚朝花洒迈了一步,没想到牵动到小腹处的伤口,这令我迟疑了下,那只脚踩得有些偏了,我想要向前探一探身子,没想到右腿却踩在沾了水的瓷砖上,当时脚下就滑了一下。我暗想不妙,伸手想要抓一个可以支撑的东西,抓在手中的却是花洒的塑料软管,这完全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我想要伸出左脚,却忘记了这条腿的伤势还未痊愈,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
“啪”一声,我整个人摔倒在瓷砖地面上,这一下摔得可不轻,我只觉得胯部像是暂时失去了知觉般麻木,左腿撕心裂肺的痛,我明白创口又裂开了,我想要自行站起来,但却怎么也做不到,再加上瓷砖地面堆积的水,我再次摔倒在了水中,这次虽然并不是很疼,但却发出很大的响声。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导师出现在门口,应该是这里的动静惊动到了他,所以他甚至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就踏了进来,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抓着塑料胶管再做一次尝试,但并不成功,我又重新摔倒在了水中。
“别动了,你想让我再给你缝一遍伤口吗?”导师面无表情的叱道,但他却走了上来,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整个人从地面提了起来,我这160多斤的体重,在他手中却像个玩偶般,毫不费力。
只不过我人虽起来了,但却没有办法站稳,导师只好背着我回到了房间,导师微微蹲下来身子,抓住我的左腿翻看了几遍,头也不抬地道:“你的左腿脱臼了,忍住。”
没等我做出反应,紧接着一阵难忍的巨疼,我忍不住大声呻吟出来,导师已经松开了双手,而我的膝关节已经被接好了。
导师先是用毛巾将我身上的水滴擦干,导师很快转身回房,他拿来医药箱和工具,为我清理被沾湿的伤口,经过这一番折腾,我再也没有气力说什么,只好仰面躺在床上,任由他摆布。我的全身都沾满了水,身上的体毛湿漉漉地挂着,就像是一头刚洗过澡的大熊般,导师并没理会我的身体,他拿着棉签为开裂的创口消毒,碘酒滑过伤口一阵火辣辣地疼,我倒抽一口冷气,但却没有叫出声,导师会把这视为软弱的表现,并以此斥责我。
但我的视线却久久地停留在导师身上,他身上的那套运动服本来就不是很厚,我最后一次摔倒的时候,抓住花洒软管一阵乱甩,里面喷出的温水洒了导师一身,所以他身上的运动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将衣服下的体型完全显示了出来。
她脸上的口罩已经去掉了,一头男孩般的短发沾了水后显得有些乱,这张方形的脸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下方,薄薄的双唇就像一条线,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是毫无表情地抿着,两道笔直浓黑的剑眉下方,一对眸子精光四溢,被她看到的人无不心生惧意。
她的皮肤不白不黑,看上去略显哑光的淡黄,但实际上她的身体极为健康,,那矫健修长的四肢爆发的力量,远胜过体型庞大的男子,她的身上没有一丝的赘肉,每一寸肌肉所能蕴含的力量,可以对敌人造出极大的打击, 而我曾经在她的拳脚下吃尽了苦头。
我胡思乱想间,导师已经将我上身的创口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左脚上的创口比较麻烦,需要重新缝针,所以导师得用手撑在我大腿上,她的手指修长结实有力,按在我的大腿上并不是很重,我知道她特意手下留情,创口重新缝针是很痛的,但我心中却有些异样的感受。
我从卫生间里出来后,一直都是赤裸着的,不只是温水的缘故,还是腿上神经的刺激,原本伏在胯间那堆杂草中的巨蛇,不知不觉地渐渐开始抬头,我觉得有些羞愧,但又无法控制身上的本能反应,我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近女色了,身体里的欲望已经积蓄了很久。
导师的双手离我胯间那么近,她明显可以发觉我身体的变化,但她却视若不见般继续缝着针,等到一切都处理完毕,她收拾好工具转身走出了房间,只是背着身丢下一句话。
“早点休息,别再犯傻了。”
我仔细咀嚼着这句话,心中却有些火苗在缓慢升起,因为就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我分明看到那对慑人的眼中闪过的一丝柔软。
这次意外摔倒可让我伤得不轻,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内,我的伤势又出现了反复,重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导师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依旧像往常一般为我清理上药,只是对我的生活起居更加严格了,美味的煎蛋也不用想了,不过我心里却明白,她是在为我好。
只不过一切都要靠导师来照顾,却不免有伤男子汉的自尊,尤其是更换衣物和擦拭身子,不得不由导师一手包办,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这些事情先后都是由白莉媛和导师包办了,只不过那时候自己并没有意识,不用面对着面那么尴尬。
当然,更为令我别扭的是,自己就连大小便都要导师的协助,每当自己赤裸着下身,被当做小孩子般从床上抱起,放到卫生间的马桶之上,虽然不用在她的注视下完成大小解,但是做完这一切后还是得由她抱回床上,这过程对我来说不啻于是一种折磨。
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才能离开801掩体,又不至于惊动组织,这两件事本身已经足够难的了,更令我头疼的是,这一切还得在导师的眼皮底下完成,我实在找不出什么法子,可以瞒得过武力和智力都胜于我的导师。
胡思乱想间,卧室门又被打开了,导师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我知道她这是要给我擦身子,只好摆出一副任君宰割的姿态,没多久我就被脱得浑身精光,就像一只长满黑毛的猎豹般躺在床上,导师拧了一把毛巾,然后从我的脖子下方开始擦了起来。
由于我们靠得极近,所以我可以毫不费力地看着她,她的短发乌黑发亮,发丝下方的那张脸纹丝不动,她明亮的双目紧盯在我的身上,像是看着一尊无生命的雕像,但手中却丝毫不停地擦动着毛巾,动作虽然谈不上温柔,但却不让我感到不适。
很快那条毛巾就移动到了我的胯间,男人的生殖器一直都是有味道的,由于好几天没洗澡的缘故,我那根玩意儿更是明显带着腥味,但她却丝毫不以为忤,用两根手指抓住我的茎身,将明显有些变味的包皮褪到了尾部,用沾湿的毛巾盖在紫红色大龟头上,她先是隔着毛巾捏了捏,然后用心地擦着整个龟头连同包皮褶皱里的污垢,就连冠状沟下方都没有放过。
她的手指细长有力,不如白莉媛那般柔软,但隔着毛巾并不觉得生硬,蘸了温水的毛巾在龟头上移动着,那温软的感觉让我无比舒适,不知何时,那根巨茎已经悄悄抬头了,壮硕的茎身迅速充血膨胀,高高地立起了一根旗杆,昂首挺胸地将毛巾给顶了起来。
导师并未受我的勃起影响,她只是不紧不慢地清洁完我的巨茎,然后顺着我的身子往下擦拭,但我却看到她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对着我胯间那雄伟之物愣了一下,我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双目却是紧紧地锁在了导师身上。
她今天穿着一套黑色的运动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质地,但那布料却很是细腻柔软,紧紧地贴在那修长结实的躯干上,她的身段基本找不到什么女性的特质,宽阔舒展的肩膀、平坦的胸前只有微微的隆起,双臀紧绷绷如同岩石,手臂更是肌肉线条明显,但她的那条腿却是又长又直,带着长跑运动员常见的线条,腰部更是没有一丝的赘肉。
从侧面看过去,导师的五官很是立体,在黑色衣料的衬托下,她的肤色比以往要白,但却没有那种光滑的感觉,这是长期保持低油脂和素食习惯的结果,她微微弯下腰的动作,和脸上专注于手中毛巾擦拭的表情,令我看到了她的另一面,我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动。
她擦拭完最后一步后,拿起病号服要帮我穿上,在扣领口纽扣的时候,我们两人距离很近,我可以清晰听到她绵长而又细密的呼吸声,耳中还闻到一丝沐浴露的香气,导师刚洗过澡吗?我心中猜测着,手里却不由自主地放在了她的肩膀。
她的肩膀虽然没有我那么壮实,但比起我所见的女人都要庞大,触手之处可以感觉薄薄的衣料下方光滑的肌肉,她被我手这么一碰,常年养成的警惕发挥作用,身上很自然的做出反应,她伸手霍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若在平时,她这一抓的下一步,就可以顺势将我的手腕扭转180度,当下我这只手便会使不出力来,只要稍微反抗就肯定会扭折关节,但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抓住我的手腕,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我。
但我并没有见好就收,而是得寸进尺的抓住了她的另一边肩膀,同时右手一翻扣住了她的脉搏,我这几下出手极快,全无预兆,以导师之能耐也无法脱身,我知道她只是暂时受制,我并没有能力完全控制她,况且我下半身不能使力,她只要用脑袋顶我一下,我就会完全失去战斗力。
我心存侥幸,但事已至此,还不如冒险一搏,我双手使力向前一拉,导师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倾,她本来就跟我靠得极近,这一下正好身体贴在了一起,我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女性气息,心下热血一涌,探首吻在了她的唇上。
导师估计也没想到我会这番举动,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任由我的双唇在她唇边探索,她的唇关虽然咬得紧紧的,但我却锲而不舍地在上面吮吸,同时左手向下一滑,揽住了她那没有半点赘肉的纤腰,右手却抚上她的胸前,隔着衣料握住一只坚实的胸乳。
我这一套动作无比连贯,导师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或者她还没有意识到我的企图,被我占尽了口舌便宜,但当我的大手侵犯到胸前时,她好像身体某一部分被唤醒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砰”一声,我脑上一阵巨疼,已经被导师当头撞了一下,我圈住她腰间的双手不由得松开,但很快就被两只钢圈般的手给锁住了,前不久我还占据主导优势,转瞬间,我已经一败涂地。
我只觉得一阵大力袭来,无可奈何地向后倒下,导师就像是被激怒的雌豹一般,猛地向上一跃跳上了床,双脚分开骑在了我的腰间,我的双手被摊开按在了床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满脸怒容的导师,不知她会如何惩罚我。
没想到的是,导师眼中前一秒还是怒目圆瞪,但没一会儿却变得柔和些,然后多了一层迷惘之色,我这才想起,自己胯间那根巨茎一直都保持勃起状态,导师这么一坐,不巧正好将自己的臀部倚靠在那根大玩意边,我虽然不是有意的,但那硬梆梆的阳具却不偏不倚地抵着导师,透过薄薄的衣料触及那坚实的臀肉。
导师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她两道英挺的剑眉在眉心拧到了一块,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令我所料不及,我只觉得一阵风声袭来,导师已经俯身下来,两片冰凉柔软的唇瓣贴在我的唇上,没等我张口摇舌相就,一条温热的舌头已经伸了进来。
导师像是被我先前的动作刺激到了一般,她狂热无比地向我索吻,那动作的激烈程度是我前所未见,我虽然动弹不得,身上只有一张嘴可以活动,只能以舌头还击她的进攻,我们就像是一对恋人般尽情地舌吻着。
导师的口腔中有一股薄荷的清香,令我神清气爽但又十分迷恋,她的唇瓣舌头出奇地温柔,但接吻的姿势动作却比较生硬,好像很久没有与人舌吻一般,但在我的耐心引导之下,很快我们两人就相互适应了对方的舌头,无比投入地口舌纠缠在一起。
我们这番热吻持续了好久,直至我的呼吸有些不继,导师这才抬头分开了唇瓣,我急促地喘着粗气,看着骑在我身上的导师,不知是接吻耗氧过度,还是其他原因,她那张英气十足的脸蛋较往日柔和了许多,淡黄的肤色上泛着微微的红晕,看上去却有另一番的韵味,只是她那对精光四射的双目中,却有一层令人看不透的云雾。
“我好怀念你口中的味道。”我紧盯着那对眸子,用最为真诚的语气柔声道。
我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但我却捕捉到她的肩头有微微的一丝颤动,我的话似乎勾起了她的回忆,她抓着我双手的力气小了一大半,我抓住这个机会从她手中挣脱,双手撑在床上坐了起来。
导师似乎在想些什么,她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动作,等到我坐起身为时已晚,一个庞大健硕的身躯挡在了面前,肌肉坚实坟起的胸膛上一圈圈卷曲的黑毛,就像一只成年的公兽般充满了男性的阳刚之气,我身上的男性气息传入她的鼻尖,她好像有些沉醉了般。
“你,不准你重提那件事了。”导师虽然用命令式的语气说,但她的语气却软弱无力。
紧接着,男人强壮的胳膊圈了上来,她不知如何就放弃了抵抗,被这男人的给抱入了怀中,她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对男人。只要用抱摔的动作往侧面一倒,男人那半条伤腿根本无力抵抗,将会被自己摔到床底下;或者她只要用一只右手,就可以锁住男人的喉咙,让其无法呼吸从而松手,如果他顽固不松手的话,只要自己手指一用力,男人的喉咙就会被自己拧断。
自己脑中瞬间闪过十七种脱身制敌的手段,但身体却像是不听使唤般一招都没使出来,我身上像是有一股魔力般,将她牢牢地封印在了原地,我的手开始脱着她的衣服,上衣被脱下后,露出修长坚实的上身,我的唇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她的皮肤光滑扎实有力,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的身上到处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但却不显得丑陋,反而增添了一种独特的魅力。
那条黑色的运动文胸被取下,胸前那两只形状不大但却坚挺得要命的双丸露了出来,这里可能是她身上少数几个柔软的地方,但平时都被禁锢在有些过紧的文胸内,此刻被释放出来的两颗半球状乳肉充满了活力,在我的搓揉之下弹动不已,我张嘴将那暗红色的乳头纳入口中,温柔而又霸道地舔舐着她们,将她们逗得兴致勃勃地立了起来,坚硬得像是两颗花生米般。
我的手滑过她没有一丝赘肉的平坦小腹,那里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斜斜地从肚脐眼下方掠过,像是被某种利器划开一般,这个伤口又长又很明显,让她的身体有种残破的美感,但我却没有在此停留太久,而是顺手将她的运动裤往下一拉,露出她修长结实的下半身。
她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腿上肌肉线条分明,紧窄结实的胯间系着一条黑色的平角内裤,我脱下了这条最后的遮掩物,将那个神秘的三角地带放在眼前,只见那里寸草不生光溜溜的一片平原,丰隆凸起的一片洁净肉丘中央,两瓣暗红色的肥厚肉唇已经微微张开,上面有几丝透明的液体痕迹。
但吸引住我的目光的,还不是这具光洁无毛的肉穴,而是她大腿左侧,靠近生殖器约三指距离的地方,一处三角形的伤疤,这处伤痕在她的大腿内侧,本来很难见到,她的双腿又长又结实,并不像上身一般有很多伤疤,皮肤基本上都是光滑细腻,带着健康的肉色光泽,只是这处伤痕却像被什么动物的牙齿咬过一般,显得古怪而又丑陋。
我低低俯下身,将嘴巴凑到那处伤疤上,细细地吸允着那里,明显感觉导师浑身一震,像是被勾起了某处回忆一般,我的头正好顶在了她的肉丘上,那粗硬的发丝擦着肥厚的暗红色肉瓣,让她口中不由得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好像那处伤疤是她的敏感点一般,稍一触碰就能产生极大的刺激。
“不能,不要碰那里。”导师口中带着犹豫道,她的声音不再是机械般冷冰冰的,带着一丝丝的温柔与软弱,这特别的语调带着我回到了过去。
4年前,也是这样的姿势,也是我们两个人,也是这般的对方,而我们身处的环境却与现在大不相同。我仿佛又回到了亚马逊的热带雨林中,在那闷热潮湿的丛林深处,我与导师已经跋涉了三天,我必须在她的监督下,完成长达一个礼拜的潜伏狙击训练。导师全程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并不介入也不与我说话,只是观察我的行为,考核我应对各种困难境况的能力,这一切都要求我在极限的条件下完成,所以我身上除了一把狙击枪外,只有丛林迷彩服和维持三天的干粮与水,其他所需都得靠自己捕猎来维持。而导师也不例外,她除了晚上睡在一个临时搭起的小帐篷内,其余时间都是与我一般活动作息,只是夜色降临的时候,我独自一人趴在虫蚁甚多的丛林中,而导师就在我十几米开外,虽然我看不到她,但却可以感觉到她的存在,那种感觉减轻了身体的疲累。
亚马逊的丛林是多雨的,随时都有可能来一场漂泊大雨,然后又是拨云见日的晴空,就在临近结束的那天夜里,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恼人的小雨,我身上虽然有防水的油布覆盖,但身下的地面却无法阻止雨滴的流淌,渐渐地在我的身下积起了个小水塘,虽然离这里不远处的一处小丘可以避雨,但我却不能移动半分,因为我正在执行任务,任何行动就会导致失败。
导师是这么教我的:忍耐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痛苦,却没有禁得住最后一丝,那就会导致全盘皆输。
所以我兀自咬牙忍住,虽然身体既不舒适,但还是让自己进入假寐状态,夜色过半的时候,我的耳边好像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这声音极为细微,但我却准确地捕捉到了,那是导师的声音。
此时天色微光,距离任务的截止日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但我却看到小丘上那个帐篷里,好像有什么动静,我面临着两难的选择,是去查看导师那边的情况,还是继续坚守原地完成任务,这个选择是很难的,我并不清楚帐篷里的情况,我如果贸然离开的话,就等于主动放弃整场考核,之前的训练和所受的痛苦都前功尽弃。
可要是导师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需要我的帮忙呢,此时我如果置之不理,内心之中怎么也过不去,但我还是有些犹豫,或许导师只是在考验我,或许这也是整场考核中的一个环节,我心中天人交战,做了无数种假设,最终我还是做出选择了。
待我掀开帐篷时,却发现里面的情况大出意料之外,导师蹲跪在地上,她的左大腿根部的迷彩服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而那把雪亮的匕首却丢在了地上,距离她穿着靴子的脚后跟不远处,躺着一条色彩斑斓的蝰蛇尸体,三角形的头部已经被匕首斩断,蛇血已经渗透到了地面。
“你,你怎么过来了,时间还没到。”导师显然看到了我,她用以往训斥我的语气说着,但她的声音却明显中气不足,没有那种令人心寒的力量。
我没有在意她的话,只是耐心地蹲下身子查看伤口,原来晚上一条蝰蛇溜进了帐篷,在导师惊觉之前咬伤了她,虽然她迅速杀死了蛇,但已经留下了一道不小的伤口,最为棘手的是,这处伤口所在的位置比较尴尬,正好是在大腿内侧靠近胯部的地方,她已经将裤子撕破并绑住了动脉,蛇毒不至于马上汇聚至心脏,但由于血液流通不畅的缘故,整支左腿已经肿胀发紫,伤口处的大腿肌肉渗出的血水更是发黑,带着一股令人恶心的异味。
如果这些毒血不清理掉的话,很快就会引起肌肉的腐烂,她这整条腿就要面临截肢的危险。虽然近在咫尺,但她却不愿惊动我,我们身处丛林深处,更无专业的医疗工具,只是自行用手挤着毒血,但这样的效果甚微,眼看着她那条腿已经快不行了。
我把心一狠,就俯身趴在她腿上,用嘴凑在伤口上为她吸毒,导师自然极不情愿,但她受伤后力气衰弱,再加上我的执着,只好任由我在她腿上施为,我把毒血吸出到口中,再吐在地上,如此循环了近半个小时,口中吸出的血液才渐渐转为殷红,那股异味也消退了不少,幸好我当时口腔中没有破损,否则说不定也要感染毒素了。
做完这些,导师的那条腿有所好转,但这只是暂时的措施,如果不及时注射蛇毒血清的话,她仍然命在旦夕,所以我不顾她的反对,将她背在自己身上朝丛林外跑去,这时我长期锻炼形成的强壮体魄发挥了作用,虽然近7天在恶劣环境下的丛林潜伏令我疲惫不堪,但我还是硬咬着牙坚持了下来,用了半天时间将导师背回了安全点,然后召唤来组织的后援力量,在组织的医疗机构内得到了医治。
导师的身体机能一直保持得很好,虽然中了蛇毒,但休养了不就便出院了,那些天里我一直守在身边照顾她,就像导师现在这般照顾我,我们之间变得与以往大不相同,导师往日里冷酷无情的面纱变得不再可靠,她终于露出了女性纤弱柔软的一面,而我奋不顾身的抢救行为也赢得了她的信任,她对我的态度也开始缓慢转变。
或许是这件事情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或许是我用口吸吮蛇毒感动了她,或许是我们的肌肤之亲勾起了她身为女性的欲望。终于在某一个夜里,我们跨过了师徒的身份禁忌,突破了组织的规则和纪律,向对方敞开了自己的身体,无比意外又理所当然地交合在了一起。
那个夜晚在我记忆中刻骨铭心,因为那是我第一次体验到女人的身体,虽然导师远不如白莉媛那般富有女人味,但她却出奇温柔地引导着我,手把手地指导着我,让我这个初哥懂得了如何进入女人的身体,如何让一个女人为你呻吟,分泌爱液,摇动生殖器与我交媾。
她是我第一个女人,让我领略了另一个美好的世界,让我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虽然之后我有了各式各样的女人,也品味到更多绝色的女体,但她始终牢牢铭记在我的记忆中,我永远记得那一夜的每一分钟,每一个动作,每一处细节,以及她身上的每一道独特。
时隔4年,她的身体依旧是那样坚实有力,两条又长又直的大腿夹紧的时候,仍然足以令人销魂。我将其按倒在床上,撑起未受伤的右腿,有些吃力但依然坚强地进入她的体内,她的小穴比记忆中还要紧窄,就像是很久没有被插入了般,当我的大肉茎分开富有弹性的肉壁,挤入她的花芯深处时,她不由得浑身颤抖,像是不堪承受一般低低地发出一声轻吟。
虽然一条腿无法使力,但我还是找到了节奏,将那两条没有一丝赘肉的长腿架在自己肩膀上,摇动着臀部将阳具一次又一次地送入她体内,她的身体虽然空闲了许久,但却很快地分泌出爱液,润滑着我的巨茎,让我的抽插更加顺畅,我的胯部不断地撞在她的臀肉上,“啪啪啪”的声响布满室内。
自从被我插入后,导师一直用双手捂着眼睛,她好似不想与我面对面般,但从她微微开启的薄唇,以及露出的洁白牙齿可以看出,她的身体很享受我的插入,她那两条光滑笔直的大长腿在我肩头晃荡着,在灯光下形成一幅充满诱惑的画面。
虽然我耐久力甚好,但毕竟有一只脚用不上力,这样半跪着做这种事情太耗力了,我抽插的速度有些慢了下来,口中的喘气声也粗了好多,导师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赤裸的双足向内一扣锁住我的脖颈,然后她一个鲤鱼打挺,那平坦光滑的小腹忽地一弓一放,整个人从床上蹦了上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按倒在床上了,而导师此刻却骑在了我的身上。
她这一系列动作幅度虽大,但我的阳具却始终保留在她体内,她的小穴就像是有一股吸力般,牢牢地含住了那根粗长的巨茎,一旦换成了女上位,她像是被激起了原有的姿态,像一个女骑士般在我身上驰骋起来,她分开两条又长又直的大腿,蹲坐在我的阳具上方,她臀部摇动的幅度很大,每一次滑落下来都将我的巨茎整根吞没在体内,当她提起身子的时候,小腹上那道凸痕随着消失到蜜穴洞口,但很快她身体就降落下来,将那道凸痕重新呈现在我面前。
她像是一艘大帆船般对抗着波浪起伏的大海,随着身下我不断挺动的阳具舞动摇摆着,我的巨茎像根金箍棒般搅动着那具紧窄蜜穴,将她里面翻江倒海般弄出许多动静来,那种如潮般的快感一层又一层地涌入她的花芯深处,从而传导到她全身四肢各处,直至她的内心深处也随之颤抖不已。
“嗯……”终于,她松开了一直紧闭的牙关,发出了一声略带颤音的轻吟,这呻吟好像是将她身上的最后一道面具取下,她开始不再刻意掩饰自己的感受,更加肆意地在我大动起来。
她主动地抓住我的双手,将他们放在自己胸前,我顺势揉捏起那对结实的乳房来,那暗红色的乳头被我逗弄得越来越长,我用手指去刺激她们,每当我屈起指节弹在上面时,一阵阵的波纹便会从乳头中央向四周荡开,而此时她的小穴就会突然间迅速收紧,将我的巨茎夹在当中不断研磨,让我爽得说不出话来。
导师向前一扑,她双手捧住我的脸颊,两片湿热的薄唇凑了上来,我张嘴含住她伸过来的舌头,温柔而又热烈地逗弄吸吻着,她毫无羞涩地地还舌回舔,就像是平日里一般采取着主动,她的吻即疯狂又痴缠,好像要将我口中的每一处都索取干净般,连我的口水也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就在我们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时,她的蜜穴内再次发起了一阵幅度极大的痉挛,大量的蜜液春水从花芯深处打了出来,喷在了我的大龟头顶部,然后她紧紧地搂住我的脖颈,像是要借力一般,咬住了我的半边嘴唇死死不放,那修长光滑的身子伏在我身上再也动不了。
而我也感觉马眼一阵发麻,禁欲了半个月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大龟头深深地嵌入她的花芯深处,开始颤抖着喷出一股股浓厚的白浊精液,那精液有力地喷洒在她的花房腔壁上,将她冲刷得又是一阵阵颤抖,她那坚挺结实的修长身子突然变得柔软非常,就像是一滩软泥般扑倒在我身上,动弹不得。
我静静地搂着她,看着她那紧紧闭合的双目,忍不住在那长长的眼睫毛上亲了一口,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身子更加软了下去,双手缠住我的脖颈,臻首依偎在我的怀里,像是极为疲累一般睡着了,只是她那薄薄的嘴角却有些微微上翘。
室内的灯光已经被我关掉了,不大的房间里只有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以及我们或长或短的呼吸声,一个身材修长高挺的女子躺在我的怀中,她的双腿修长笔直十分诱人,此刻有些慵懒地耷拉在床上,留着短短黑发的臻首原本是埋在我的胸膛上,现在已经向下滑落了些许,只有我的胳膊还贴在她光滑的头发上。
黑暗中,我的眼睛睁开了,长期的训练让我的视力足以适应微光的条件,以至于怀中女人脸上的每一处曲线都尽收眼底,她的姿势显示出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的样子,从鼻腔中还发出微微的鼾声,这正是我等待了3个小时所要的,之前那场性爱实在是酣畅淋漓,她虽然在体力和耐力上都占据优势,但在性上面却不是如今的我可以比拟的,一个自我封闭许久的女人得到了久违的高潮后,那种身心一下子放松下来的感觉,会让她放开长期保持的警惕与戒心。
而我虽然也从性爱中获得了享受,但我始终清醒地警告自己,这一切都是为现在而作的,我耐心地等到了她进入深度睡眠状态,这才敢活动起手脚来,但即便如此,我的动作还是极为缓慢细微,每动一厘米都暂停一下,认真观察她脸上的反应,在确认她并未惊醒之后,才敢继续下一个动作,所以当我从床上站了下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我站在门口,借着门缝的微光,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那个女子,从背后看上去她的线条优美修长,夜色抹去了她身上的伤痕,令她平添了几分女性的魅力,她的体态看上去是那么舒展柔和,比起日间那个冷酷强硬的导师,就像是两个人一般。
我不知道当她醒过来时,看到已经远走高飞的我,会是怎么一番反应,是勃然大怒还是黯然神伤,在我的心底,可能更愿意是前一种吧,但我别无选择。
“对不起。”我在心中默默念道,然后屏住呼吸,从房间内走了出去,浸入一片漆黑的801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