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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劫
清晨,天蒙蒙亮,一辆宽大华丽锦缎马车徐徐驶出杭州城。车内,一纤细蓝衣少男,正包着个包袱,头枕软套,一足摊平一足支起,酣睡补眠中。一尺旁,斜倚着一艳丽惊人男子,正散漫把玩手中所执青瓷茶杯,一面打量着酣睡之人,神色有稍许失落和郁结。
男子心想,这女人闭眼着男装,就活脱脱一清秀十七、八的少年。如此容貌,怎么能把不近女色的梁某人迷得数日不出房门呢?莫非,梁某人有断袖倾向,喜好似男色的女子?!值得好好琢磨琢磨。若说是为她的风情……这女子不懂得半点风情!他一大美男在她面前,居然视而不见!视而不见也就罢了,竟然不顾男女之防,在他面前呼呼大睡。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是不把他当雄姿飒爽的男人。
中午,停车用膳。苏瞳很自觉的定时醒来。睡眼惺忪的半眯着眼睛,摇晃着来到草地临时架起的石灶,挨着姚觅飞,一屁股坐下。
「嗯……好香啊,姚公子你好厉害啊。」苏瞳嘴里夸着姚觅飞,眼睛却紧盯着烤得金黄的乳鸽,垂涎三尺状。
姚觅飞苦笑不得,再次把他排在菜肴之后:「是我童子弄的。」
「哦,你家童子好厉害哦~」丝毫不见窘迫之意地改口,托腮依旧目光炯炯注视。
待姚觅飞的青衣童子,将最后一道调料撒上后,烧烤乳鸽大功告成。
「色泽金黄,不焦不生,恰到好处,香气扑鼻……好久没吃烧烤了哦……」
苏瞳在一旁旁若无人的大肆评论。
「姚公子,你吃翅膀么?」苏瞳眼冒红心,讨好的笑着问姚觅飞。
「苏姑娘,若喜欢,请用,没关系。」姚觅飞颇是大方。
「呀,太感谢了。这位小哥,麻烦撕给我那两只翅膀。」苏瞳掉头冲青衣童子,热情亲切的说。
饭饱水足后,苏瞳满意的扯下树叶,擦擦油腻腻的手,单手撑车辕,翻身上车。姚觅飞则懒懒的接过红衣童子递过的锦布,擦净手嘴,潇洒地迈步跨上马车。
苏瞳觉得此时分外有精神,睡足了,吃饱了,脑筋也开始转了。
「姚公子,你可知雷利清除了个盟主之名,靠的什么发家?」总要有些经济来源,才足以矗立江湖。
「严英中父辈是开镖局出身,严英中死后,将严氏镖局传给了独女严婉婉。
虽说是严氏镖局,但实则是雷利清在掌管。武林盟主也颇有些威名,黑道绿林也会忌讳几分,若是黑道高手,也不屑对个小镖局动手,是以严氏镖局倒也少有失镖之事,逐渐势力扩大。」
「唔……这样啊……」苏瞳若有所思地卷动把玩着黑发::「有些时候,应该受点挫折教育的,才能茁壮成长。」
姚觅飞不解地看着苏瞳。
「果树必须要剪掉些许枝叶,才能结出更多更甜的果实。」苏瞳凤眼灵动。
「苏姑娘的意思是……」姚觅飞有些明白了。
苏瞳张着大大的波光流转的凤眼,娇俏灵精,凑到姚觅飞面前,殷切说道:「姚公子,我们去打家劫舍吧!专劫严氏镖局。」
姚觅飞本就是个张狂之人,我行我素,思及从未曾打过劫呢,也兴致勃勃地说:「怎么个打劫法?」
「嘿嘿,」苏瞳盘脚挪前两步,奸笑:「你查查,最近他们镖局可有镖出行。
然后我们顺便就把他们给劫了,我们俩五五分成,如何?」
姚觅飞思索了下:「四六分。我们快意楼要查听消息。」
「五五分,主意是我出的,没我的主意,哪来的银子。」苏瞳紧咬不放。这可是知识产权啊,定要维护。(某绿忍无可忍跳出:知识产权个鬼,你到底懂不懂啊?!)
「呃……」姚觅飞沉吟片刻,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好吧,五五。」
就这样,决定了即将来临的一个月内,严氏镖局各镖师的悲苦经历。
浙西北,秦山脚下。
日已西落,暮色降临,山林密树,犹显阴暗。
严氏镖局红字队,一行二十五人,七人手推镖车,九人两列,各列镖车左右,压尾的是红字队队首—赵鹏。赵鹏并未因为深山密林而让镖车止步,一则是因为前些时日有些耽搁,二则是因为严氏镖局素来威名在外,那绿色旗帜一亮出,少有人敢自找死路。
众人正埋头赶路时,忽听得一似男似女、压低的声音叫道:「劫富济贫,天下安宁!匡扶正义,镖银进我荷包里!」
只见一着绯红披风包裹全身,看不出胖瘦,中等高度身材,头套蒙面,只露出眼睛鼻孔之人,立于前面一巨树高枝上,如同羽毛轻盈一般,随林风和树枝摇摆。
旁边树枝上,立着另一同样打扮之人,只是高大许多。
赵鹏见两人能轻松立于高处,如临大敌,摆手势,停车,红字队一字排开,挡于镖车前,作防御状。
赵鹏提气喝道:「在下严氏镖局赵鹏。阁下何人?意欲何为?」
身形矮小蒙面人,仿佛低低嘀咕了句:「难道我的口号不够明了?」然后再简洁明了地高喊了次:「打劫!」
这次够明了了。
赵鹏心想,莫非他们不知道我们镖局的背景底细不成,再次先礼后兵:「我们是武林盟主雷利清手下的严氏镖局。」
「切,我还天皇老子呢。」不屑的声音。
赵鹏暗忖,看来此二人,是专门找上门的了。打了个手势,动手!十只八棱飞镖向树上二人射去。身形矮小之人怪笑一声,掏出细鞭,挥舞,将飞镖逐一甩落在地。高壮之人则纵身掠下,飞鞭交织成网,铺天盖地向红字队网来。鞭鞭狠戾,呼呼作响,落于人身上,皮开肉绽。
矮小之人则跳至后方与赵鹏,对打。赵鹏举剑劈面而来,蒙面人侧身一闪,甩鞭圈住剑柄,赵鹏自然紧握不肯放手,蒙面人右脚回踢,赵鹏收腹缩身。如此,疾分倏合,剑来鞭往,数个回合,赵鹏便觉得有些吃力了。他伺机左手一挥,抓住去势的长鞭,欲拼最后气力,夺取对方武器。谁知鞭头又来一波,只觉手掌剧痛,几抓不住,似乎有温热液体从手掌流出。剧痛分神之间,右手银剑已被踢落在地,迫不得已,松手放开细鞭,身形后退两步,防止对方杀招。
但只见那蒙面人,欺身而上,伸手点了赵鹏穴位,定住赵鹏,便没再痛下杀手。那矮小蒙面人见收拾好赵鹏,回头望那高壮之人,见其他红字队人皆已被放倒在地。身形雀跃蹦跳至镖车前,正欲打开车上封箱。
「等等,你们到底是何许人也?与我镖局有和恩怨?」赵鹏不甘地怒喝道。
虽性命得保,但眼见着就要到护送地,却出了这纰漏,让他如何交代。
「呵呵,绝世双鞭是也。」矮小蒙面人似乎心情甚好,嬉笑答道:「无恩无怨,只为劫富济贫,匡扶正义。」
「你……你们……等着,我定会向雷盟主禀报。」赵鹏大声叫嚣。
高壮蒙面人听得,浑身杀气四起,正欲转身来解决了赵鹏。赵鹏打了个战栗,立即噤声。矮小蒙面人阻止道:「算了,禀报就禀报吧。快把银子给抬走,好重哦,来帮手……」
高壮蒙面人遂罢手。
浙西北、浙南、闽北、闽西、赣北,十处运镖途中的严氏镖队皆被打劫一空。
严氏镖队重金打赏捉拿「绝世双鞭」。雷利清也以武林盟主之命,呼吁武林正道捉拿此二人。可惜,那二人如同人间蒸发,与那些镖银一起,消失无影踪。
相遇
「哐当」一声,白瓷青茶盏摔在地上,男子暴喝声:「又被劫镖了?!这个月已是第十三宗了,你们数十人还不是两人对手?!养你们是做什么用的?!你们可知劫镖是要我们镖局赔偿一切损失的,整整十三宗镖,你们让我怎么赔?啊?!
把你们的家当全当了也不够!!」
下面站立之人,辩驳道:「那两人武功实在太高,我们毫无招架之力啊……」
「啪!」男子右掌重击八仙桌:「你们这些个废物,还不下去给我好好练功。
平日里就知道吃喝嫖赌,占着镖局名声大,便疏于练功,现如今终于给人打得如此狼狈了。还不给我滚?!」
那站立之人叫洪京,年已五旬,是自严英中时,十岁起便在镖局效力的,年纪虽与雷利清相仿,但辈分却也算得上比雷利清高的。若不是这次劫难,他也不会带队出镖。没想到临老失手,被雷利清骂了个毫不留情面,心中恼怒,怒哼一声,甩袖扭头冲了出去。
「哼,居功自傲,不知所谓。」雷利清气得青筋暴起。
「我看,定是那爱媛门搞的鬼……」一直坐在右侧太师椅的严婉婉皱眉说道。
「还不都是你,」雷利清怒气十足:「非要惹是生非,找人端她们的店铺,这下好啦,报复上门了……」
「你若不留着那贱人的手帕,我会这么作么?」女子高八度的尖锐声音:「你阻三阻四的,还说不是对她有情?!好你个雷利清,看我爹不在了,就这么对我……」
雷利清一脸烦躁不耐:「好了好了,吵什么吵,还没吵够啊。爱媛门没有使鞭的武功路数,应该不是她们,你就少在这添乱了,哼!」说完起身就走,不愿再多留片刻,他真是受够了。
「你!!」严婉婉见雷利清如此,满腔怒气无处可撒,「啪~」狠狠把茶杯扫落在地。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在雷府西南九条街巷外的庆香楼里,大啖美味佳肴。蟹黄鲜菇、夜合虾仁、酥炸鲫鱼、玉簪出鸡……四荤一素一汤。苏瞳正喝完最后一口汤,长舒口气:「嗯~~用别人的钱,吃起来果然美味啊,人生欢愉无限啊~~」
早已用完的姚觅飞坏笑:「现在那雷利清怕是在家中暴跳如雷呢,呵呵。」
「哼,他活该,敢来砸我店面,让我损失了上万银两。」苏瞳提起尤忿忿然。
「呵呵,苏姑娘莫气,现如今,你那损失早已补回,而且还远远超过呢。」
姚觅飞笑道。
「哈哈,我们各自得五万两,姚楼主也赚得不少呀,无本生意。」苏瞳与姚觅飞相视一笑。
「听说雷盟主正呼吁武林人士,大力追击绝世双鞭呢。只要穿绯红披风的人,都被盘查了。」姚觅飞这些时日从手下得到的消息。
「哈哈哈哈,怕他找一辈子都找不到了。真是人头猪脑,穿个绯红披风就是绝世双鞭了么,他们有这么高的功力么?!」苏瞳满脸鄙视。
「苏姑娘,所思谨慎周全,爱媛门少门主,果然不同凡响。」姚觅飞最初没使过鞭,本不同意苏瞳的做法,是苏瞳力劝,并说她也本不善,两人一起练了两日鞭,才出手的。虽说那鞭使得并不如判官笔样娴熟,但以他们两的功力,对付那些严氏镖局仗势欺人久不习武的花拳绣腿,是绰绰有余之绰绰有余。
「那是~我可是苏某人啊。」苏瞳摊开折扇,得意轻扇:「虽说我们并不惧怕他们寻上门来报复,但耍弄他们团团转,更加有趣。况且,那雷利清若知道是我们两派所为,不知道会使出什么阴险招数,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说得有理。」姚觅飞白白得了五万两银子,心情正好,也不觉得苏瞳这个小女子的语气比他还狂妄了。她的武功他也见识过,若与她对打,他应该能胜,一则她尚年幼二则女子力道本就比男子弱,但是他仍然会胜得吃力。而且这个女子行事十分谨慎,从不妄行,无十成把握,她是不出手的。所以他对自己选的这个同盟十分满意,他完全不希望将来有天会与她成为对手,那必定是件令人头痛的事。
此时隔壁包厢似有一席人饭足酒毕,正走出包厢,经过苏瞳他们包厢房间门口。一个声音洪亮的男子声:「雷兄,你不用担心,我等必会为你抓获那绝世双鞭,打得他们爹娘都不认得。」
苏瞳和姚觅飞意味深长地对望一眼,同时噤声,聆听门外之人所言。
「那就有劳各位了,若能追回那些镖银,家父必会重谢,并引为上宾。」一听起来到颇是悦耳的声音,含着一丝喜悦。
姚觅飞压低声音:「看来是雷利清之子—雷严苗了。」
苏瞳满是兴味地的挑眉,望着门外,嘴角邪笑,站起,理了理衣襟,走出门去。
门外那一行人,有六人。为首的头上戴束发紫簪,一件牙白剪袖,外罩青缎排穗褂,好一付贵家公子打扮,只可惜眉窄眼细,失了一分清秀。想那雷利清年轻之时也是个俊秀少侠,儿像娘女随爹,这雷严苗只有身形随雷利清,样貌儿全随了严婉婉。
其他五人皆是江湖简便装束,只是布料剪裁显然不如雷严苗了。其中一人浓眉落腮胡,身材粗壮如野熊,想必是那口出狂言之人了。
苏瞳一眼扫过各人后,佯装着忘记了物事,又折回头。待那群「江湖侠少」
下楼后,苏瞳眼珠子一转,仿佛打定了什么主意,对姚觅飞说:「我们待会儿,傍晚时分,让绝世双鞭露下面吧。」
「你有何主意?」姚觅飞已经习惯了苏瞳不时的机灵念头了。
「别管,我们回去准备吧。」苏瞳想着即将上演的好戏,兴奋异常,拽着姚觅飞的胳膊就往外走。
姚觅飞未用力抗拒,只看着拉着他胳膊,超级自然无任何异常的苏瞳,暗忖:若不是了解她,必定以为她在勾引他。但有这样如拽着木头似的勾引法么?
待出了包厢门外,食客们见一清秀少年拉着一绝美男子,纷纷投以注目礼。
但清秀少年似是满脸期待,不曾察觉。而绝美男子接收到众人目光,冰冷眸光流转,一一回扫过去,众人忙收敛回视线,低头各自用膳。绝美男子这才望着他身前的少年,那目光似乎回暖隐约含有温柔笑意。
(三)兄妹
夕阳落于赣州城大庾岭顶峰上,霞光披靡,云彩艳染。雷严苗刚与一批江湖少侠分手,正要跨入家门,听得身后熊孝仁急切的声音:「雷兄、雷兄……」
「熊公子?有何事?」雷严苗转身疑惑而问,中午方与他分别的呀。
「雷兄……」熊孝仁跑到跟前,微喘气:「我见到那绝世双鞭了。」
「什么?在哪?」雷严苗着急问道。
「在大庾岭附近。我亲眼所见,二人穿着绯红披风,一高一矮,必定是他们无疑。」熊孝仁得意邀功。
「好,待我通知我爹……」雷严苗抬腿便欲往里走。
「雷兄,等等,还是先暂时不要告知令尊大人,如果不是他们,不是让令尊更加不快么?」熊孝仁知道雷利清为了此事十分不悦,他可不想得罪盟主大人,更何况,若是能抓得那二人,他也可领个头功。此人虽一心想巴结武林盟主,但也不是无谋逞强之人,雷严苗的武功是雷利清亲授,十分不错,叫上他便不怕斗不过那身份不明的双鞭了。
雷严苗想了想,也是,爹最近的心情十分糟糕,他还是不去添乱的好,待有了确切消息再说也不迟。于是与熊孝仁向赣州城西大庾岭奔去。两刻钟后雷熊二人,到达大庾岭山脚,雷严苗道:「熊公子,你往南,我往北,若是寻到,便响哨通知。」「好!」于是两人分头抄上山去。
不多时,雷严苗便听到哨响,立即掉头分奔过去。只见远处熊孝仁偕同二人走过来,一惊,难道熊孝仁被二人抓住?!但见那样子又不似,提气扬声问道:「熊公子,你可好?」
「无事,绝世双鞭已下山而去。而这兄妹二人曾经亲眼见得那绝世双鞭。」
熊孝仁答道。
雷严苗走到三人跟前,立即被那袅袅婷立之女所倾倒。只见那女子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粉红斜排襟衫,下着翡翠淡雅绉裙。一双细长丹凤眼,如秋水宛转晶莹,尤带泪光。身姿如弱柳,纤腰不盈一握。她身旁的男子也是一双凤眼,容貌相似。
「这位小姐是?」雷严苗彬彬有礼揖手问道。
「小女子是姚氏玲儿,这是家兄姚飞,」女子怯怯地微抬头对雷严苗解释道:「方才我们正行至山脚,有二人穿着大大的披风,突然跳出,抢了我们的包袱,说是什么劫富济贫,然后便扬长而去了……可怜我和哥哥的全副身家……皆在其中……」女子仿佛仍在惊吓当中,香肩微抖,惹人怜爱,说到最后竟有些许的哽咽。
「姚姑娘莫要怕,我们就是来抓那绝世双鞭的,定会为姑娘寻回包袱。」雷严苗拍胸脯颇为豪壮地说道。
「真的?!」女子展眉一笑,如朗月霁风,如出云艳阳。
「自然是真。」雷严苗如同拯救了全天下般满足。
「只是……」姚玲儿复又颦眉,愁云笼罩。
「姚姑娘还担心何事?」雷严苗见她如此,只觉得她把自己的心也皱成了一团,巴不得以任何代价换得她展颜。
「如今……我和哥哥……身无分文……如何是好?!」姚玲儿泪眼汪汪望着雷严苗。
「不必担心,姑娘若不嫌弃,可住在寒舍。」雷严苗大力邀请。
「真的?」姚玲儿惊喜,既而又低落下去:「公子的家人可会答应?我与哥哥两人……毕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怕是吃白食的……哥哥自幼有口疾,不会说话……」
「姚姑娘,可就小看雷兄了,雷兄的父亲是武林盟主,素来大方好客,定不会有所不满的。更何况,你们是唯一见过绝世双鞭的人,应该能帮到雷盟主抓住那两个胆大妄为之徒。」熊孝仁见雷严苗神态,知他对这女子有意思,便帮腔说道。这女子真是倾城倾国之色,只是他很有自知之明,不与那雷严苗相争。
「如此,我与家兄便打扰了。」姚玲儿冲雷严苗一笑,如春晓之花,娇艳欲滴,却尤带晨露。
雷严苗如同饮了上等好酒,微熏舒畅,雷严苗领着姚玲儿和姚飞踏进了朱门高墙的雷家宅。亲自吩咐管家安排二人到客院的主房,并亲自带二人过去。
「姚姑娘,你便在此歇息吧。今日你受到了惊吓,我让下人煮两碗定惊茶送来给你与令兄。晚饭我会让人送过来,你便早些歇了吧。」雷严苗怜惜说道。
「不用与令尊令堂打声招呼么?这是否不太好?」姚玲儿抬着娇俏小脸仰视雷严苗。
雷严苗真想伸手抚抚那可怜的小脸蛋,强忍住:「无妨,明日再见也不迟,你想必累得紧了。我会与爹爹说的。」
「那好,就麻烦雷公子了。」
「恩,不用如此见外。我……走……了啊……」雷严苗恋恋不舍。
「恩……雷大哥慢走~」姚玲儿俏颜欢笑,挥动绢帕,凝视雷严苗目送。
雷严苗即刻如喝了蜜般甜蜜……她叫他雷大哥……呵呵……一路傻笑回去。
「好了,人已经走远了,不用再望了,都要变成望夫崖了。」压低的声音,竟然是那哥哥姚飞!他原来会说话。
各位看倌,自然猜到此二人正是那苏瞳与姚觅飞。
姚觅飞不知为何,见到苏瞳如此巧笑倩兮,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虽然知道她是在假装……但仍然忍不住……口出讽刺。
「嘻嘻,哥哥……」苏瞳顽皮地挤弄眼眉,扮妹妹样撒娇,晃着姚觅飞的胳膊:「你可是哑巴哦。」
「少来~」姚觅飞斜瞥苏瞳一眼,却宠溺地随她晃来晃去:「别说,你这易容之术,还真不简单,有了我三分的姿色。」苏瞳昨夜将一层白汁涂在他脸上,风干后,撕下一层变为皮肤颜色的面具,然后今早,她在脸上抹抹弄弄,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所以把雷严苗给迷得头晕脑涨的,哈哈。」苏瞳倒是很大方地承认姚觅飞的美色:「幸亏他不是喜好断袖之人,否则哥哥比我美丽几分,他还不得看上你?」
促狭笑道。
「你……」姚觅飞气结,他貌美如此,但绝少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肆意说起断袖之事。
苏瞳见姚觅飞正有些气了,吐吐舌头,蹭蹭:「好啦好啦,我负责把他迷倒,别生气了。」
姚觅飞被苏瞳少见的女人作风弄得有些昏昏然:「你也别太过分,让他占了便宜就不好了。」
「呵呵,我知道啦。以他那武功怎么可能占到我的便宜呢。」苏瞳安慰道。
姚觅飞暗想,不怕雷严苗强行,就怕你自己送上门,再次嘱咐:「你莫要太接近了。」
「恩恩,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快进去吧,有人来了。」苏瞳胡乱应着,就推着姚觅飞进了里屋。
美人
雷家议事大堂。雷利清与严婉婉端坐前首太师椅,下方站着三人。
「爹、娘,这是姚姑娘,这是她兄长。姚姑娘这是我爹娘。」雷严苗柔声介绍道。
「姚玲儿见过雷伯伯、雷伯母。」姚玲儿行福礼,声音极低,几不可闻,仿佛对着高高在上的二位有些畏惧似的,「家兄不能言语,莫要见怪。」
还不待雷严二人有何表示,雷严苗立即扶起姚玲儿:「姚姑娘,莫要害怕,我爹娘都是明理之人,绝不会见怪的。」
姚玲儿缓缓站起,微抬螓首,对雷严苗感激一笑。
雷严苗面微红,裂嘴乐呵傻笑。
此时,严婉婉看出了自家独子的心思了,细打量了下方女子一番,恩,果然颇有几分姿色,配得上儿子。只是不知道家世如何?问道:「姚姑娘是何方人氏啊?」
「祖籍九江。祖祖父去到关外做生意,祖父、父亲、我们兄妹都在关外出生。
家中父母因病去世,本想着与哥哥回老家,但谁曾想……」姚玲儿似有难言之隐:「九江城有个恶霸,觊觎我的……想要强娶了我,于是和哥哥逃走,至此……但祸不单行,又遇见了那两人……」
雷严苗义愤填膺:「那个恶霸真是可恶之极,居然敢觊觎姑娘的美色,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耻可恶!!」
雷严苗很自觉的把那恶霸列为了癞蛤蟆级别,他这等身份—堂堂武林盟主之子都不敢对姚姑娘如此,他小小个恶霸居然敢如此,哼,若是在赣州城内,必把那人恶揍一顿。
「那恶霸叫何名字?」雷利清若有所思问道。这二人虽然看起来,脚步虚浮,不似有内力,但来历毕竟不明,查清楚的好。
「叫王九……」姚玲儿害怕的瑟缩肩膀,低声答道。心里却暗忖:哼,你个老狐狸,以为我是吃素的么,我这么多侦探小说白看了么,九江城中的王九确有其人,就算你去查姚氏祖籍,祖祖父那辈的人,都见如来去了,看你怎么查。
雷严苗见姚玲儿如此神态,心疼万分:「姚姑娘,你以后就在我们家住,再也不用怕那些人了,我会保护你的。」
「恩……」羞怯的低哼。
「咳咳……」雷利清见儿子已经完全对这女子入迷了,清嗓打破二人见的暧昧氛围:「姚姑娘,可是见到了那两个绝世双鞭?你怎么见到的?」
「是。那小个的人说:这二人原来是完全没有武功的,真是浪费我们如此打扮,弄得我浑身汗热。说着便把披风和斗笠取下。那高个劝阻,但小个满头是汗,不愿听从,高个便随他而去。后来高个见我和哥哥害怕的样子,也觉得我们无所惧,就夺了我们的包袱,慢悠悠的扬长而去。」
「真是太胆大妄为了,想是他们觉得你们是平常百姓怕事,不知江湖事,便放松了警惕。」雷严苗忿忿不平。
「那,那小个子的样貌是怎样的?」雷利清问。
「我……当时太害怕,没敢仔细看,就偷偷瞄了一眼,那人嘴角有颗黑痣,留着山羊胡子,其他……就没看清了……」姚玲儿很是惭愧的说道。
雷利清点头,没看清就对了,她怎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有这两个特征,也算是有所收获了,可以有的放矢了。」
「恩,对,姚姑娘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来,苗儿,你带姚姑娘下去,好好陪陪姚姑娘。」严婉婉见问得差不多了,便为儿子制造机会。雷严苗是她成亲后六年,才得的独子,向来宠溺有加,有求必应。虽然这个女子无丰厚家底,但他们雷家也不缺这个,苗儿若是实在喜欢,也无不可。
「是的,娘。」雷严苗喜形于色:「爹,若没什么事,孩儿先带着姚姑娘、姚公子下退了。」
「恩,去吧。」雷利清点头,等雷严苗走远了,随即吩咐心腹:「你去查查九江是否有王九这个人?」
「是。」下人退下。
严婉婉问道:「你怀疑他们兄妹?我见他们无武功,应该无碍。而且我看苗儿好似动了真心,苗儿长大了。」
「谨慎点好,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武林大会即将举行,他们又来历不明……」
雷利清答道。
「恩,也是。那就快些儿查吧,免得苗儿不开心。」
另一厢,雷家后花园。雷严苗正领着姚玲儿和姚飞,介绍各色风景。但姚飞好似不愿多听,指着客院方向,好象是在表示要回房。
「姚兄可是要回房?那我让人带你回去,姚姑娘再走走如何?前面有个小瀑布,风景很是不错呢。」雷严苗巴不得与美单独共游。
姚飞似乎不愿,看着姚玲儿。姚玲儿温柔笑着,挽着哥哥手臂:「哥哥若是累了,便先回去吧,我还想再看看。」
在雷严苗看不到的角度,瞪着姚觅飞,嘴角作着口势:你别捣乱,回去!手还掐着姚觅飞的肉,暗暗旋转拧着。
姚觅飞皱眉,无声说了句:小心。便扭头回客院了。
「姚兄,好象不怎么高兴?」雷严苗小心翼翼地问,这可是姚姑娘唯一的亲人了,可不能得罪了。
「呵呵,雷公子不用担心,家兄因口疾,自小便脾气不好,雷公子多担待。」
姚玲儿安慰道。
「没事没事,呐,那便是我家特意从山上引水而来,从这假山上流下,形成了个小瀑布。」雷严苗颇为自豪的说道。
苏瞳在现代什么没见过,别说小瀑布,大喷泉也是屡见不鲜的,但还是装作佩服状:「哇,好厉害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呵呵,以后姚姑娘住得久了,见惯了,就不会觉得希奇了。」雷严苗被美女夸得有些郝然了。
「若是我家有这个就好了,怎么看都不会看腻的。」苏瞳仍然痴迷样子望着那小瀑布。
「姚姑娘……若是愿意……可以一直住在这里……」雷严苗双颊染红,低声说道。
「啊?」姚玲儿同学也迷眼朦胧状,羞怯地抬头望着雷严苗,一直望着,没看脚下,水浸石子路上,滑腻地很,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跌倒。
说时迟那时快,雷严苗矫捷长臂一伸,搂住女子细腰,揽在怀里。雷严苗低头看怀里的女子,微醉地问:「可有摔到?」
女子眨巴着细长凤眼,娇羞细声道:「没有……」
雷严苗望着那口吐香兰的红樱小唇,脑中把那男女之防早丢到了十万八千里外,只觉得受了蛊惑般,低头再低头,直到自己复上了那梦寐以求的润泽红唇。
「唔……」女子轻轻嘤咛一声,并未推拒。
雷严苗受到了鼓励般,更加辗转摩挲。正在陶醉之中,突然听得一阵咳嗽声:「咳咳~」雷严苗连忙放开姚玲儿,转头一看,居然是心上人的哥哥姚飞。只见姚飞阴沉着脸,拽起姚玲儿的手转身就走,雷严苗着急说道:「大哥,莫要怪罪玲儿,都是我……」
姚飞充耳不闻,怒气冲冲的往前走。
雷严苗正欲跟上前去搭救心上人,却见姚玲儿摇手示意他别跟上,就满眼焦虑的定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怒意
「哐当」一声,姚觅飞粗鲁推开房门,把苏瞳拉进来后转身把门关上。「你干什么呀,把我手腕都拽红了。」苏瞳皱眉揉着右手腕。姚觅飞逼近苏瞳,苏瞳背靠着雕花木门无处可躲,紧拧着眉,瞪着姚觅飞,心想,他在发什么神经啊。
姚觅飞低沉不悦声音质问道:「我不是说过不要和他这么接近的么?!!你居然让他亲你?!」他不知为何心中十分不快,刚才见到那一幕,让他想把那雷严苗给鞭打一顿。他都没有吻过苏瞳,居然让雷严苗那丑男人给吻了。(飞飞同学的心中非丑人的没几个,人家雷严苗还是能拿得出手的—某绿伸张正义。)
苏瞳莫名其妙地瞪着姚觅飞,双手推着他的肩膀:「亲怎么了?一个吻而已啊,美人计中最小意思的一招了……」
姚觅飞阴鹫的眼睛中怒火在燃烧:「一个吻而已?!恩?!」
说着猛低头封住那让他看着很不舒服的红唇,要把那丑人的痕迹给抹灭掉。
伸出舌头撬开女子牙关,在里面翻山倒海,勾住那丁香小舌,吮吸不放。
苏瞳被突如其来的激烈之吻,弄得措手不及和腿软,不得不承认姚觅飞是个接吻高手。气喘着推男子的肩,但姚觅飞丝毫不松手,左手揽腰,右手托螓首,极力地汲取着甜蜜小嘴。
「恩……」苏瞳全身力气被抽走,攀附在姚觅飞身上,嘤咛着。
姚觅飞把里里外外都印满了他的气息,才放过苏瞳,低头看她,只见她双颊红云染透,眸中水气氤氲,雾眼迷朦地看着他,忍不住再俯首用舌描绘着已经有些红肿的唇线。
「你做什么呀?」苏瞳稍微清醒过来,声音低哑性感。
「我……我讨厌雷严苗亲你,他……太丑……」姚觅飞也理不清头绪,只知道讨厌。
苏瞳晕倒,什么叫太丑就讨厌亲她:「反正你也说过我不漂亮,有什么所谓。
丑人对丑人……」
姚觅飞把苏瞳揽进怀里,头埋在她长发里,含糊地说:「你……不丑……很聪明有胆识……」
苏瞳促狭道:「姚大楼主,绝世大美男,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姚觅飞不见羞涩或恼怒,歪头思索了一会,直勾勾地看着苏瞳,然后若有所思的慢慢一字一字说道:「好象是的。恩~原来如此~」
苏瞳见他研究事物的眼神和平缓的语气,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双手用力推他:「好啦,别闹了,这次我可以无视,下次别这样玩了,被雷利清看出什么来,就不好了,他也是个老狐狸。」
姚觅飞剑眉紧锁:「我不是在玩,我是对你有了不寻常的想法。」
「啊?」苏瞳张口结舌:「你……你……」
「别再让他亲你了。」姚觅飞认真地说。
「喂、喂、喂,什么呀,你莫名其妙,你管得我那么多啊。」苏瞳才不领情,她才刚刚把雷严苗钓上手呢,不玩个够本怎么对得起她,怎么对得起她师祖。
「他若再敢碰你,我把他给杀了。」姚觅飞眼露杀气,他素来都是随心所欲的,更何况,他现如今看那雷严苗十分的不顺眼,就算和雷利清对上他快意楼也不怕。
「你发什么神经啊,告诉你,别给我乱来啊,如果打破了我的计划,我和你没完!!」苏瞳急了眼了,食指戳姚觅飞的胸膛,戳了又戳。
「那你不许让他再轻薄于你。」姚觅飞抓住苏瞳小手。
「咦?你凭啥管我呀?我没父没母,师傅也不管我这么多。」苏瞳才不妥协。
「我,堂堂快意楼楼主姚觅飞,容貌出众,风流倜傥,武功不俗,看上你了,你……你难道不高兴?!」姚觅飞十分郁结不满。
「切……谁稀罕呀……谁稀罕你找谁去……」苏瞳气死人不偿命。
「你!」姚觅飞再次气结,双臂夹住苏瞳双手,再次封住气得他肝痛的小嘴。
良久,他才松开她。
「你……你欺负我武功不如你!」苏瞳怒瞪着姚觅飞,只可惜水气朦朦、声音沙哑没什么威慑力。
「呵呵……是,我就是欺负你武功不如我。」姚觅飞很满意这个效果,也从来没有如此满意过他功力高超。
「你……」换苏瞳咬牙切齿了。
「嘘……雷严苗来了。」姚觅飞抵住红唇喃喃道。
苏瞳此时也听得雷严苗的脚步声,在院子外徘徊。想必是他担心姚玲儿,却又不敢不听从姚姑娘的话,是以徘徊踱步。
苏瞳不看也知道现在的样子见不得人,她觉得嘴唇都充血肿胀了,不禁又瞪了姚觅飞一眼,却不敢出声。
那雷严苗在外面竖起耳朵听了半晌,也不见有任何动静声响,于是轻轻试探叫道:「姚姑娘?」
姚觅飞轻哼一声,搂住苏瞳就是环攀帧?
「姚姑娘?你没事吧?」雷严苗又叫道,稍微提高了声音。
苏瞳怕他一直叫下去,于是清嗓答道:「雷公子,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别担心我。」
「哦,好的好的。」雷严苗大喜,听姚姑娘的声音还算好,毕竟是亲兄妹应该不会过于苛刻与她:「大哥,你别生气了,都是在下的不是……」
「好了,你别说了,等我哥哥过了气头再说。」苏瞳怕他不识相惹恼了姚觅飞,姚觅飞可能真的会杀了他。
「哦哦,好的好的,那我先走了啊。」雷严苗迭声说道。
「恩。」
雷严苗渐渐走远。
「哼,人丑,脸皮倒不薄。」姚觅飞尤不解气。
「再厚也不如你厚。」苏瞳推开他,坐下。
「我是何等人,他又是何等人,能相提并论么?」姚觅飞不屑说道。
「我不管,总之,你别坏我的事就行。」苏瞳再次强调。
「你若不让他亲近,我就不管。」
「我不亲近他,我怎么骗得到他,不骗到他,我怎么报复他爹对我师祖的辜负之事。」苏瞳扭眉很是不爽,怎么事情会弄到这个地步,她真不明白。
「呵呵,原来你是要报复他呀,你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姚觅飞心情突然开朗,笑盈盈问道,这一笑那极美样貌,更显得天地失色、心神俱迷。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苏瞳也有一瞬间的被迷惑。过了一会才说:「当然,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情?」
姚觅飞见苏瞳为他美色所诱惑,十分得意,更加眸光流转递送秋波,笑容更甚。凑前女子,轻啄嫩唇。
这次苏瞳不再抗拒了,如此男色在前,何乐而不为?遂微张嘴,迎他而入,又是一番温存。
没有名字
「禀告盟主,九江城内确实有名恶霸叫王九。而姚氏一家因年时已久,属下查询不到。」议事堂内雷一正向雷利清禀告他从九江飞鸽传信得到的消息。
雷利清沉吟:「如此的话,这二人若不是隐藏甚深便是一般平民了。雷一,你觉得那二人如何?」
雷一恭敬回答:「属下看那二人脚步,不似有内力之人。属下悄然经过之时,也不见他们有所察觉。」
「嗯。如此甚好,苗儿对那女子甚是倾心,也可稍微放心了。如今各大门派之人,将要到达城内,住宿安排等各项事宜你要多费心。」雷利清对唯一的儿子虽表面严厉但溺爱之情不下于严婉碗,但盟主选举乃是江湖盛事,家中儿女私情如何比得。
「属下必会尽力。」雷一至雷九,九人皆是雷利清在严英中去世接掌镖局后培养的心腹,完全效忠于他一人。这雷一是最早一位追随雷利清的,也最得雷利清信赖。
「另,你让雷二负责会场的安排,雷三负责对手下场安排,务必让苗儿进入最后三局,若是些实在棘手的,便安排他们事先强强相碰,淘汰一个另一个也会元气大伤。此事我最后会亲自监督。」雷利清严肃慎重交待。
「是,雷一明白。」
而此时,议事堂后十丈花园林荫处,苏瞳正躲在荫处,手持一木制物,状如喇叭,后面还系着一绿色细线。此时她正将此物贴着耳朵,咧嘴无声笑。在旁边凝气耳听八方放风的姚觅飞,见她如此表情,按耐不住好奇心,嘴贴上苏瞳右耳,极低的声音问道:「真能听见么?到底说了什么。」
苏瞳冷不丁地被耳边温暖的鼻息弄得发痒,瑟缩脖子。姚觅飞见状,越发放肆,张嘴含住小耳垂不放。苏瞳颤抖一下,好痒,伸手推紧挨在身边的男子,却怎样都推不开,不禁扭头怒瞪姚觅飞,压低声音责备道:「闹什么?!莫让人见到了。」
姚觅飞耍赖一笑:「谁叫你就一个人自己听,我无聊得紧,只好找点事做了。」
「行了,他们说完了,我们走。」苏瞳把那喇叭状事物埋入地里,铺上草掩饰好。这是她用上好制琴木材做的听筒,用的金缕线串接,昨天夜晚潜入议事堂藏好,线沿路藏在瓦砾和屋梁上,延伸到花园隐秘处。这样凝神聚气便能偷听到议事堂的谈话了。
正想往雷家安排的院落走去,却被姚觅飞拉住,往外走:「我们出去,那雷严苗必在院子那等你,说话不便。」
苏瞳想想也是,这几日被那雷严苗缠得好紧,遂与姚觅飞正大地从雷家大门走出,对守门之人说了一声,便走上了赣州城大街。绕了几条街,不见有人跟踪,来到家中等大小的客栈,开了个房间。
「刚才他们说了些什么?」姚觅飞环抱着苏瞳坐于椅上。
「他们果然去查了九江城的王九,雷利清能走到今天,也不全靠裙带关系。」
苏瞳思索着:「他果然希望雷严苗接任盟主之位,还要靠场次安排来淘汰其他高手。」
「哼,场次靠抽签,他必是在签上做文章。」姚觅飞耻笑。
「嗯。你觉得雷严苗武功如何?」苏瞳扭头回望姚觅飞。
「外家拳招式犀利,内力一般,必须得速战速决,方能获胜。」姚觅飞把玩苏瞳披肩秀发。
「嗯……就要看有什么人来参加这盟主之争了,若是来个真正高手,再怎么抽签作弊都没用。」苏瞳撇嘴不屑。
「呵呵,」姚觅飞有些幸灾乐祸喝吃味:「雷严苗这些日来,送你珠钗脂粉,百般讨好,却落得个如此评价,若他知道了,不气死才怪。」
「事实嘛!」苏瞳反驳道,然后盯着姚觅飞坏笑。
「笑什么?」姚觅飞被看得不自在。
苏瞳凑前鼻子,在他身上来回嗅啊嗅。
「做什么?小狗么?」姚觅飞哭笑不得。
「唔……好酸的一股味道哦……」苏瞳促狭说道,手肘捅捅姚觅飞:「是在嫉妒了么?」
姚觅飞眼神一暗,抓住香肩,猛吻下去。启开粉唇,勾住小舌,来回前后逗弄,听得女子喘气渐急,身子也软软无力地依偎在他怀里,才餍足地放开。
看苏瞳轻阖双眸,睫毛微颤,小嘴张着喘气,脸颊红润,姚觅飞不禁下腹一紧,眼睛变得深邃黝黑:「瞳……」低哑难耐的声音。
「嗯?」苏瞳靠着结实精壮的胸膛懒懒答道。
「我……我想……要你……」姚觅飞缓缓说出。
苏瞳立即清醒过来,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有个热烫事物贴着她的大腿:「不行!」
「为何?」姚觅飞不满,皱眉。
「会被人发现的。」苏瞳解释:「而且这也不干净,我不喜欢。」
姚觅飞头埋进香颈,呼吸有些不稳:「但我想……」
苏瞳拍小狗似的拍他的头:「下次,下次……有哪些人会来参加武林大会?」
转移话题。
姚觅飞头仍是埋在香颈,一动不动,双手紧抱着。
过了良久,才闷闷地答道:「那些所谓名门正派,一般都会派人前来。」
「有哪些?」苏瞳此刻乖得像个好学生,不敢乱动。
「华山派、青峒派、庐剑派,是最大的三个门派,严英中便是庐剑派出身,雷利清也是。因此近年来庐剑派势力大涨。」姚觅飞终于冷静了下来,慵懒地靠着,仍是手抱软香,徐徐道来:「像你爱媛门和我快意楼、还有黄鸢派等门派,一般对此等事宜,不热衷,并不派人参加。」
「没有什么反面人物么?」苏瞳好奇问道:「什么魔教邪教之类的。」
「呵呵,我快意楼素日也被那些道貌岸然之人不耻,说是正邪不分。」姚觅飞嗤笑。
「哦……这样啊,原来你是个反面人物啊,嘻嘻。」苏瞳俏皮取笑。
「是啊,你完了……」声音消失在白玉耳垂。
苏瞳耳垂最是敏感,被姚觅飞发现后,便频频被袭击,此时又如此,她不禁颤抖,有些情动了。
「嗯……不要……」苏瞳娇声推诿,但仍是无效,不禁有些生气:「姚觅飞!」
却叫得有气无力,没点气势。
姚觅飞不是青涩小子,哪会听不出看不明苏瞳已情动,得意微笑,这次就放过她吧,和刚才扯平了。
苏瞳嗔怪地瞪他一眼:「再不老实,下次不和你出来了。」她为了打听点消息容易嘛她,豆腐渣都被吃光了。
「还有榈隽楼,十分神秘,素来不插手江湖之事。行事狠戾,但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类型,江湖人一般不去惹他们便相安无事。还有个碧莲教,做的杀人买卖,高手云集,近日里杀了庐剑派的一个弟子,此次武林大会,雷利清怕是会提出讨伐碧莲教之事。」姚觅飞对雷利清没什么好感。
「哦……」苏瞳若有所思:「那现在风头最劲的有哪些人。」
「有四大公子,含玉公子、残剑公子、和风公子……和艳飞公子。」姚觅飞似乎有些不自在。
「哦,他们都很厉害么?那女的呢?」
「都不错。女子便是你们门最多,其他门派,青峒派倒有几个,但并不出色。
我看女子中,你应是佼佼者了。」姚觅飞含笑夸奖说道。
「我与男子比也不会差到哪去。」苏瞳斜瞥一眼。
「哈哈,那是那是,小生看上的人怎会差呢?」姚觅飞大笑,随带自夸下。
苏瞳扮害羞状:「讨厌了啦……谁是你看上的呀……」
「哈哈……」姚觅飞觉得此刻的苏瞳真是可爱透了,忍不住又偷了个香吻。
两人温存缠绵了半晌,才回到雷府。
吃掉吃掉
待回到雷府,已过午时。
未到居住的院落,便看到雷严苗在那来回踱步。两人故意放重脚步,雷严苗听见,欢喜抬头,奔过来,二步前止步,先讨好大哥:「大哥,你回来啦。」姚觅飞冷哼一声,走进房去。雷严苗尴尬一笑,随即转向美人:「玲儿,你到哪去了,让我好找啊。」
姚玲儿同学浅笑:「我见大哥心情不好,便陪他去外面走了走。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
雷严苗哪舍得责备:「没事没事。大哥他……仍是怪我么?」
「大哥因为在九江城的事,有些草木皆兵,雷公子莫要见怪,待时日久了,他自然会知道雷公子的为人。」有些害羞地低头。
雷严苗心都软了,比蜜还甜,握住凝脂小手:「玲儿……我会努力让大哥接受我的。你可有用过午膳?」
「不曾,走着看着,就忘了时间。」女子似是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
雷严苗心疼死了:「我给你些银两可好?这样下次找个酒楼用膳就好了。」
女子感动:「雷大哥……你对我真好……」
雷严苗宠溺道:「傻瓜!」
姚玲儿不依状:「雷大哥取笑人家。」
雷严苗见女子撒娇的样子,不禁把手心中的小手,握得更紧,低头凑前……
欲亲上那小嘴……
「咳咳~~」屋内传来咳嗽声。
姚玲儿即刻推开雷严苗,细声说:「大哥该不高兴了,我回去了。」
雷严苗遗憾地放开手,依依不舍说道:「明日,去游湖可好?」
姚玲儿为难地说到:「我明日再看看大哥的意思吧。」
「唉,好吧。」雷严苗心想,要快点搞定他这个大舅子才行:「那我吩咐下人,给你们送饭过来。」
「不用了,都这个时候了,不必麻烦了。」她推诿道,其实是他们已经吃过了,但他们身上不应该有钱,所以才谎称没吃。
「听话,不吃身寤岵皇娣?摹!崩籽厦缛崆樗扑??
「呃……好吧。」苏瞳无奈答应:「但别太麻烦厨子了,简单些的就好。厨子刚刚休息,不好太打扰。」
「你呀……就只会为别人著想。」雷严苗心中更加疼爱她。
「好不好嘛,三个馒头就好了。」苏瞳拽着雷严苗的袖子摇啊摇。
「好好,知道了。」雷严苗被美女的撒娇弄得头晕晕脑昏昏,觉得都要飘到天上去了。
「咳咳!」咳嗽声更重了。
「好了,我回去了,待会你别过来,让下人送过来就好,免得哥哥生气。」
苏瞳压低声音,赶紧走,姚觅飞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惹了。
苏瞳一进到门内,便被拽了进去,门被关上,她被紧紧地箍在两条铁臂中。
苏瞳皱眉:「轻点,你弄疼我了,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姚觅飞双眼危险眯起:「那雷严苗懂得怜香惜玉?嗯?握着你的手,好温柔啊!」
苏瞳被这醋味十足的话给逗乐,这男子生起气来,五官更加的鲜明和绝艳,惑人心神。
姚觅飞气结,她居然还敢笑?!再也不客气的含住笑笑的嘴唇,大手不老实地探入女子衣襟内,摸索探寻。
苏瞳只觉得呼吸困难,那乱搅的舌头弄得她无法思考,晕晕乎乎。身上被人摸来摸去,抽去了她的气力,无力地双手攀附着男子的脖子。
腰间绣花带被解开扔在地,露出浅绿荷叶肚兜和白绸亵裤。大掌探入肚兜下,揉捏着右边的柔软,力道不重不轻恰到好处,让苏瞳说不出的滋味,难受得要死,她拱起背,如猫般嘤咛了一声,乞求的眼光望着姚觅飞。
姚觅飞得意一笑,变本加厉地掐住那小樱桃,拔捻。
「唔~」苏瞳整个瘫倒在姚觅飞怀里。
姚觅飞将她抵在墙上,把碍眼的肚兜和亵裤统统褪下,压上去,嘴含着女子敏感的耳垂舔弄,右手往那神秘草丛处探去,找到了那温热的甬道人口,来回拨弄。
苏瞳被逗弄得两腿发软,无力支撑,全靠姚觅飞左手扶住她的腰。男子伸一个手指进入甬道试探,左右转圈。「啊!」苏瞳双手紧抓住姚觅飞双肩。再伸入一指……苏瞳难奈地睁开雾气双眼,娇咛了声:「快点~」
姚觅飞不禁笑了,她真是直接大胆,于是不客气地把早就站立的欲望,对好入口,长驱直入。
「唔~」好涨啊,苏瞳在迷糊中想到。
姚觅飞则难受得不敢动,好紧的甬道,仿佛处子般。过了一会才开始抽动起来,戏弄女子一般,徐徐一抽一送,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女子似痛苦似快乐的表情。
苏瞳见姚觅飞如此动作如此表情,反击地猛地一收缩甬道,把男子欲望紧紧夹在内里。
「啊~!」姚觅飞不禁叫出声,只觉得欲望被紧紧的紧紧的包裹住,一份快感疾驰而出,那份快感使下腹一紧,充斥了全身。
这下换苏瞳好整以暇地欣赏美男激情中的绝美容貌和表情了。
姚觅飞咬牙猛地□起来,一下接着一下,接连不断。
「嗯……嗯……嗯……」苏瞳如狂风巨浪中的小舟,摇晃~~正在两人大汗淋漓奋斗之时,突然传来叫声:「姑娘,少爷吩咐送餐过来。」
苏瞳一窒,立即清醒过来,压抑住呻吟声,拍拍姚觅飞示意停下。
但某人却完全不理会,仍是埋头撞击那柔软深处。
敲门声:「姑娘?」
苏瞳被撞击得无力贴在墙上,压抑呻吟声已经费尽力气,哪有气力再去回答。
使劲掐了掐男子手臂,姚觅飞抬起湿汗的头,边撞击边凑前要亲苏瞳。苏瞳死命捏他的脸,低声艰难地说:「停下~」
同样嘶哑的声音:「不要~」还恶意地在里面转了个圈。
「啊~~」压抑闷声而出,本就紧张着,偏被某人一弄,弄得苏瞳快感爆发全身,脚趾颤抖蜷缩,头颅高仰,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好像要死了……要死了……
甬道蠕动,如吮吸着姚觅飞的欲望,如欲汲取其中的精华,姚觅飞一个不守阵地,也全力倾泻出来。
「呼~呼~」姚觅飞头埋在苏瞳颈处,深喘着气。
敲门声越来越急「叩叩~」
门外的小翠半天不见人开门,想是午歇了吧,正欲转身走,却听得门打开,出来的是那哥哥,平日里大家便躲着看这俊美男子,今日见他似乎头发有些凌乱眼神有些凌厉,但却更增添了几分美。但他此时却表情不耐烦地端过小翠手中的饭盒子,「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小翠一点都不介意,仍在回味那冷艳无双的容貌。
姚觅飞将饭盒子扔在桌上,看都不看一眼,来到里屋,女子正侧身对墙躺着。
俯身依偎过去,手搭细腰,细吻着女子螓首。
半天不见女子说话,这可不像她,「累了么?」轻声问道。
半晌才听见苏瞳因情事仍有些沙哑的声音:「嗯~要睡会。」
姚觅飞将她转过身来,揽在自己怀里,亲了亲脸颊:「睡吧。」
苏瞳不动声息地,默默运转内力,运转全身筋络。如果姚觅飞搭住了她的脉,便能发觉,只是此刻他的双手正环抱在她背后,察觉不了。
运行了整整五周,才停了下来。
姚觅飞低头蹭蹭苏瞳额头:「怎么还不睡。」
「唔~~」苏瞳呢喃一声,便渐渐入睡了。
四公子
第二日,苏瞳没能和雷严苗去游湖,中的三公子已到赣州城,雷严苗于公于私都要随他父亲去应酬。
「他们三个关系很好么,怎么一起结伴同行呢?」苏瞳把玩着一支毛笔问道。
「不会,许是路上偶遇,便一起了。」姚觅飞好似不大愿多说似的。
「含玉公子、残剑公子、和风公子……他们的封号有什么来由吗?」苏瞳好奇问道。
「含玉公子,本名水玉涵。为人儒雅有礼,被誉为含玉公子。残剑本名林独,为人冷酷无情,一柄万残剑,横扫北方三省。和风本名甘和,出身青峒派,是青峒派新一代中最杰出的,对此次的盟主之选,志在必得。」姚觅飞娓娓道来。
「哦……听上去好像都很厉害嘛……那还有个公子呢?」
「咳……艳飞公子比较神秘少有人见过他容貌,只知道艳丽无双……」姚觅飞有些滞顿。
苏瞳眼珠一转,盯着姚觅飞:「难道艳飞公子是你?!」
姚觅飞有丝尴尬,拉过苏瞳坐他腿上,一口咬上苏瞳耳珠儿:「怎么?有异议?」
「啊!痒……」苏瞳被袭击了个猝不及防:「居然真的是你?哦呵呵呵呵…
…」
笑得姚觅飞浑身起战栗,低头向女子讨了个深吻,待女子快要呼吸不过来,才放过她。
「呼~呼~」苏瞳喘着粗气。
「含玉和残剑,你莫要去招惹。」姚觅飞低声告诫道。
「哦?!」苏瞳怪叫:「那和风公子就可以招惹了咯?」
「休想!」
又是一番缠绵温存……
苏瞳很快就「偶遇」见到了传说中的「三大公子」。雷严苗正亲自领着三位公子去他们给安排的院落。水玉涵不愧是含玉公子,优雅有礼,风度翩翩,不同于姚觅飞的邪魅艳丽,温和如玉,淡定自如。而林独,寡言少语,面无表情,手抱剑怀胸而立。甘和则带了分名门大派顶尖弟子的一份隐约的高傲。
「这是姚姑娘及她大哥,便是她告知了绝世双鞭的消息。」雷严苗对另外三人介绍道。
「姚玲儿见过各位公子。」苏瞳柔柔曲膝行礼。姚觅飞则无表情地一拱手。
「玲儿快起。」雷严苗虚扶一下,苏瞳顺势而起。
「嗯,有所耳闻,姚姑娘真是胆识非常,在下佩服。」水玉涵温和目光看着姚玲儿,彬彬有礼地说道。
林独不置一词。
甘和则不知何意的笑道:「雷公子,真是懂得怜香惜玉,姚姑娘得雷公子收留,必定感激不尽啊。」
雷严苗如被踩到了痛处一样:「甘公子何出此言,姚姑娘也是为武林除害而出了一份力,我们习武之人就是要扶助弱小。」
「哦?呵呵。」甘和皮笑肉不笑的。
「姚姑娘莫要害怕,在雷府必是安全的。」水玉涵出言缓和气氛。
姚玲儿对水玉涵展颜一笑,表示感谢。姚觅飞在一旁心不在焉。
雷严苗见心上人对水玉涵展颜娇笑,心中有些不舒服:「玲儿,此处无遮阳,你还是早些回去屋里吧。」其实也没多大太阳啊……
苏瞳从善如流点头:「好。哥哥,我们回去吧。」
「今日晚上不是有晚宴么?姚姑娘和姚公子可会参加?」水玉涵款款相约。
「这个……」姚玲儿询问的眼光望向雷严苗:「若是商讨要事,不便打扰的话……」
「呵呵,没事,只是普通宴席而已,姚姑娘姚公子一起吧。」雷严苗自然是不愿意貌美如花的姚玲儿出现在众多江湖俊杰的面前,但此时说破了,再不相约就显得小气了。
「那玲儿恭敬不如从命了。」姚玲儿俏皮对雷严苗笑道。
「呵呵。」雷严苗心里开了花儿,怎会有如此可爱美丽的女子呢。
水玉涵就落住在苏瞳院落旁的院子,林独与甘和依次排开。寻常的武林人士都是住城内客栈,只有出类拔萃之人才能得到盟主青睐,入住雷府。
姚觅飞一路沉默寡言,若有所思。
「怎么了?他们三个有什么问题?」苏瞳未见过他如此,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姚觅飞淡淡说道。
苏瞳奇怪地瞄了他一眼,太不寻常了,他在瞒着她什么呢?但并不继续追问。
百无聊赖的下午,苏瞳坐在紫藤架下,望天。没有消遣,连账册都没有,无聊到死。「无事可干么?」姚觅飞见苏瞳那瘫软在椅子上的身姿,好笑地问道。
「嗯……你有什么主意么?」苏瞳有气无力的说。她开始后悔进到雷府了,在外面她至少可以喝喝酒,逛逛青楼,买买珠花。现在可好了,装个没钱有气质的女人,什么都不能干。
「我为你抚琴可好?」姚觅飞问道。
「啊?!你还有这本事?!快弹来我听听!」苏瞳有些惊喜,平日里看他不屑世俗的样子,没想到他还会如此雅的消遣。
「哼,小看我!」姚觅飞曲指敲了敲女子额头,转身回屋拿琴。那琴是本就摆在屋里的。因为某人有口疾,脾气不好,所以院子里伺候的人都撤走了,只剩下一两个,来送送洗漱的水,和浣洗衣物之人。
姚觅飞将琴取出,坐于架下案几前,拢袖拨弄。苏瞳托腮期待。
琴声悠扬,缥缥缈缈,如细丝萦绕……
但……太悠扬了……苏瞳听着听着,觉得好似催眠曲,好困啊……
半晌,待姚觅飞舒气收音,按住轻颤的琴弦,转头等待苏瞳的赞赏时,发现某人已经睡着,脸颊抽搐,气结。她……她居然给他睡着了!!!!!!有多少人,想要听他弹曲,她……!!!!
待苏瞳醒来,脖子有些痛,头歪在一边太久了。哎??她怎么看到水玉函从屋里走出来,姚觅飞跟随在后??他们怎么……是认识的么?看不清姚觅飞的表情,但肯定不是平时的狂傲飞扬状。
水玉函远远和苏瞳点头示意,翩翩离去。
还真是个温润如玉之人,周到礼貌。得找个机会问问姚觅飞,他隐瞒了她什么。
……
夜色暮沉,赣城一片寂静,偶有犬吠声。唯有雷府前庭,灯影摇曳、人声沸扬、一片热闹喧哗。
宴席已经进行了半个时辰,众人皆有点微醺,放开了怀恢复江湖本色,惬意地大块吃肉喝酒。
苏瞳和姚觅飞坐于宴席最下方角落地方,两人都默契地不言语,观察坐于上位的各人。华山派出席的是,掌门下第一代和第二代弟子,有四人。青峒派以其掌门师弟林确为首,和风公子甘和及其师弟师妹六人列席。庐剑派的新生代则是雷严苗了,及雷利清的其它弟子。还有些小门小派,那熊孝仁也在席,言语间颇是讨好顺从着雷严苗。
相互间虚伪吹嘘推崇的话不断,听得苏瞳好是无聊。只有那甘和偶尔会言带讽刺,高傲地展展孔雀尾巴,真是浪费了「和风」公子,这二字。
姚觅飞兴致也不高,只是默默喝酒,转眼已是大半瓶杜酿醉下肚。
一个时辰后,酒冷席散,众人纷纷回各自院落和客栈。苏瞳与姚觅飞低调地在众人散去后,静静往落住院落走去。苏瞳心想,在这儿待了将近十天,也没能探听到什么,现在左右前后院落住的都是武林中人,就算深夜乔装夜行,也多有不便,得想个借口搬出去才行。
苏瞳拍拍姚觅飞肩膀:「你先回去,我出去转转。」
姚觅飞皱眉望着她,正欲张口说话。
苏瞳握住他的手紧了紧,安抚道:「我去去就回,有事,不用担心。」
意外的,姚觅飞没有阻止,点头。
一袭素色白裙,绝色忧郁面容,在银色月光照射下,惑人心神。
「呦?!这不是雷大公子心爱的美人么?」甘和阴阳怪气的声音:「怎么在这闷闷不乐呢?」
美人蛾眉微颦,轻声责备:「公子莫要胡说。」
甘和面色阴沉,想他在青峒派掌门、师叔都对他赞誉有加,出来江湖半年,也赢得了和风公子称号。他们青峒派有什么不如庐剑派,他有什么不如雷严苗,得处处让着他?连雷严苗看上的普通女子都敢对他出言不逊,真是岂有此理。
「哼,胡说?!那日雷大公子好像不顾男女之防,握着姑娘的玉手啊……」
甘和冷冷邪笑道:「是啊,武林盟主之子,雷大公子的青睐啊,多令人羡慕啊,金银不用忧,锦衣不用愁啊,前扑后继啊~~」
「你!!」美人怒急攻心,泫然欲泣。
苏瞳挤不出眼泪来,正想来个,被侮辱愤而转身离去的戏码时,背后传来脚步声,正想低头躲开那人,那人却堵住去路,拉着她的手,急切问道:「玲儿,怎么了?」原来是雷严苗。
苏瞳用力甩开雷严苗的手,冷冷说道:「明日我就搬出雷府。」
「为何?!」雷严苗双手紧紧握住香肩,盯着那低垂的螓首,呼吸紊乱。
「虽是一介穷苦女子,却也不是攀附权贵之人。」女子清冷幽怨的声音,在微凉月夜中,显得分外惹人怜爱。
雷严苗闻言,怒瞪甘和,喝道:「你胡说什么了?!」
甘和本就心有不服,再加上喝了点小酒,胸中火力十足:「哼,难道说错了吗?你看人家貌美,她看你家势不凡……」
未待甘和说完,便脸上中了一记拳。甘和一愣之后,随即被满心的愤怒如排山带海般充斥,提气纵身而上,两人拳脚相加打斗起来。
苏瞳见状,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提裙摆,缩肩害怕状,踏着碎步,一溜烟地回到了落住院落。
回到屋内,并不见姚觅飞身影,那家伙不知道上哪去了。自己洗漱过后,上帐幔木床上躺着,思索着明日提出离开雷府的说辞和表情,思索了半天有些迷糊,渐渐浅眠。
不知过了多久,苏瞳觉得身边有人掀锦被钻入,带着一丝露水的湿冷,搭着她的腰,贴身过来。不满地呢喃了一声,想转身躲开那份清冷,却被人牢牢压住半身,动弹不得。无奈只得依偎进那微凉的胸膛,得到的是脸颊、青丝处轻如蝶翼的缱绻细吻。
雷府,雷利清书房「盟主,属下在城北发现了一群不明人士,行踪诡秘,武功不凡。曾试图跟踪他们,却被发现摆脱。」雷一平板无波的声音。
「可知是敌是友?」雷利清眉头紧锁问道,今年似乎是多事之秋。
「对方无甚大动作,只是进出城频繁,才被属下等发现。尚不知是敌是友。」
雷一也微许皱眉,不知所以。
「密切紧跟,莫要让他们生什么变故。」雷利清指示道。
「是。」雷一恭敬答道。
「那劫镖二人,可有消息?」雷利清又思及这件令他颇为头疼之事。
「盟主恕罪,属下无能,未曾抓获。」雷一惭愧低头拱手请罪。
「是何原因?!」雷利清厉声问道,此二人让他损失巨大,说倾家荡产也不为过。为了保住严氏镖局的信誉,他不得不从各处筹集金银,赔偿给托镖之人。
还有镖局兄弟的伤药费等,足足损失了十五万两银子有余,让他如何能姑息放过此二人?!
「城内和周边地区属下都有派人明里暗里搜索,但都未曾见过有类似的两人。
很有可能已不在赣南地区,已经逃离。」
「加大人手搜寻!」雷利清咬牙切齿。
「但是……若如此……人手会不够,安排大会和监控各门各派,已经派出了九成人手。」雷一迟疑答道。
「哼!难道就此放过他们不成?!」雷利清烦躁怒道:「好了,你退下吧。」
待雷一退下后,雷利清在屋内踱步,半晌,仿佛做了个重大决定般,决然走进书房暗室换装,身影随即隐入了暗室内的暗道中。
搬离
「玲儿,你莫要走,休理会那个杂碎之言,我……我待你如何……你不知道么?」略哀求缠绵话语断断续续从雷严苗口中吐出,他也是个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何时如此低声下气过,只因年少慕少艾,初偿这心动情爱滋味,不可抑制。
原本铁青面色的女子,轻叹口气,放缓脸色:「我自是知道……只是这雷府我断断不能住下去了,否则流言不知该如何飞溢了。你给我的那些银两,足够我落脚生根,届时,你来找我不就好了,你个傻瓜……」说到最后,带了份嗔怪,及娇羞之态。
雷严苗心情翻了个个,喜形于色,抓住女子红酥手:「玲儿……你……我…
…」欢喜到不知说什么好,结结巴巴。
「噗嗤~」女子被那傻呆状逗笑:「好了,我该走了,哥哥还在等着呢。」
说着把小手从薄茧大手中挣脱而出。
「玲儿,我陪你们去,你们对赣城也不熟悉,你一个女子怎么去置屋置地呢,还是我陪你去罢。」这下雷严苗恢复了正常说话功能,倒是十分体贴周到。
女子略思索一番,点头答应。
雷严清领着姚氏兄妹,在赣州城觅了处,环境幽静,地段安全的小院落。本来雷严清是要在地段繁华处找家大院落的,被苏瞳坚持否决,心中更加觉得这样不爱慕虚荣的女子十分难得,对她又更加倾心了几分。
雷利清帮苏瞳打理了半天,总算能够入住了,拒绝了女子留下用晚膳的好意,今日出来了一整日,在父亲招待众江湖人士繁忙的日子中,必定会被父亲斥责一番。而且姚氏大哥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善,任他怎样讨好低头,都无法得到一丝动容。
「雷大哥,慢走~」女子俏丽浅笑,立于门前,目送。
「玲儿,叫我的名字。」雷严苗火热的目光围绕着那如春花初绽、娇俏无比的白皙面孔上。
「严……严苗……」女子低头几不可闻的声音。
「哎!」雷严苗重重应道,嘴快咧到耳朵根了:「玲儿等我,忙完这些时日,我来找你。」
「好,你去吧。」
雷严清三步一回首,终于走远了。
苏瞳长舒了口气,将两扇木门关上。
「你会下蛊么?」早就闷了一肚子怨夫气的姚觅飞,从身后紧紧抱住女子的细腰,撩开青丝,嘴唇贴上白玉脖颈,毫不怜香惜玉地大力吮吸、啃咬。
「啊~做什么……」苏瞳觉得有丝刺痛传来,曲肘想挣脱开来。却不料,那男子不顾天色未全暗,也不顾在露天院落之中,禄山之爪竟轻易挑开她的衣襟,伸入里面来,准确无误地擒住了胸前左边的柔软。
「你……」苏瞳想拍开那不老实,引起她欲火渐渐燃烧的大手,却毫无成效,艰难地扭头看男子,却被干脆地在男子怀中转了个身,小嘴也被擒获了,吮吸、舔舐,无所不用其极。
迷糊中的苏瞳,后悔中,早知道不让雷严苗来帮她安置房屋了,又让某人醋坛打翻,受罪的还是她啊,悔不当初。
被吻得七荤八素,只觉被人抱起,自然而然的,大腿夹住某人的腰,双手搂着男子脖子,神智尚余一丝清明,喃喃道:「在……在外面呢……啊!」带了几分痛楚的叫声,神智完全清醒过来。
姚觅飞居然就这么硬生生地插了进来,干涩的甬道一时疼痛难当。苏瞳眼中积聚暴风骤雨,一掌用力推开姚觅飞,用了八分内力。
姚觅飞猝不及防,被猛地推开,倒退了三步,见到苏瞳暴怒的脸色有几分心虚,轻声哄道:「瞳儿,是我不好,太心急了,别生气。」说着上前想要握女子的香肩。
「滚!」苏瞳怒视与他,厉声道:「我不是你去青楼狎玩的妓女!」
姚觅飞见苏瞳这样,只她是动了真怒,怕是刚才弄疼了她:「瞳儿,我只是看那雷某人不顺眼,你又对他如此巧言欢笑,憋了我整整一日,所以才那么鲁莽的,我以后再也不如此了,可好?」
「有本事你便向那雷严清挑明身份,单挑独斗,最好将他老子一窝给端了,我还用去装什么装。」苏瞳怒气十足地吼道,随即转身入屋。
姚觅飞被吼得更加内疚惭愧,她好像骂得有些道理,自己吃醋吃的有些过分了,连忙随身紧跟下,更加放柔了声音:「好,是我一千个一万个不好,刚才弄疼了你,你打回我好不好,让我也疼回来……」知道她素来是睚眦必报的,若不让她出了这口气,怕是以后要分道扬镳了。
苏瞳本怒极,闻言,闪过一念,嘴角浮上一丝狂佞邪笑,转回头来确认:「让你痛回来?任我处置?」
姚觅飞没来由的打了冷战,硬着头皮说:「是……」
「好……」苏瞳拖长了音,忽然来到他身旁,出手点了他身上三大穴位,让他即时动弹不得,更遑论发起内力了。
姚觅飞苦笑:「瞳儿,手下留情啊。」
苏瞳不置可否,把他抱起,放在了七尺床帏上,面无表情地将男子身上斜襟长衫褪去,仿佛眼前的不是魅惑至极的绝美身体,而是一条摆在砧板上的红杉鱼,利落不停顿地剥了个精光。
饶是姚觅飞这早就经历无数情事之人,如此光滑无遮拦的,大剌剌的摆在人前,也觉得颇是不自在,但他错在先,又撂下了话语,自是无法后悔收回,只好眼睛往上翻,躲开,仿佛如此便能忘了现下的处境。
苏瞳把鱼鳞收拾完毕,颇为满意地看着白滑细腻的肌肤,之前几次情事,都没认真仔细看过,现在要好好补回来。
想了想,点穴太久会气血不通,而且,男子若如死鱼般,一动不动,也无甚乐趣。于是下床,把刚才扔下地的衣裳又拾了起来。撕碎成几条细长布条,将男子双腕分开系在床头,绕了一圈又一圈。再把修长精壮双腿大大拨开,脚踝系上布条捆在床尾木柱上。
苏瞳整置完毕,居高临下地,看着姚觅飞,出言警告:「我解你穴,你不许用内力,否则马上点你全身。」
任人宰割的姚觅飞还能说什么,都到这地步了,无奈微点头:「知道了。」
「嘻嘻~」苏瞳总算心情有所好转,眉开眼笑了。
小□
苏瞳低头审视被敷在木床上,呈现大字状的美色酮体。头发散乱地披于枕上,凌乱中透着一丝性格。那平日里眸光流转的美眸,此时微阖,那长长的睫毛象是展翅欲飞的蝴蝶翼,巍巍颤颤。总是挂着丝狂傲神情的脸上,如今有一点红晕,这男人居然害羞了。
「呵呵。」苏瞳轻笑着,吻上那俊朗眉宇,浓密睫毛更是颤抖不停。
亲亲微张的红唇,伸舌在男子唇齿间探寻搜罗了一番。诱惑得男子不由自主地张开,想要得到更多。苏瞳却不加理会,一路往下。
唔~~姚某人的胸膛还是很宽厚的,许是习武之人,那胸肌腹肌都隐约可见,但也不会过于夸张,略略成形。苏瞳伸右手食指,戳了戳那厚实的胸部,很是有弹力啊,再戳再戳,戳着戳着,不小心就戳到那暗红的茱萸上。姚觅飞微微皱眉,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苏瞳见状,好整以暇地趴在男子胸口上,围绕着红晕划圈圈,越划越小,圈圈越来越小。只觉得身下的躯体,渐渐紧绷。细长玉指按在红晕上,用指甲轻轻刮刮。苏瞳瞄一眼姚觅飞,没反应?!猛然双指捏住茱萸,毫不心软地大力捏揉。
「啊~!」姚觅飞突然受到这巨大刺激,猛地睁眼,大叫一声。那狭长凤眼瞪着苏瞳,欲语还休。
女子满意地邪恶一笑,低头含住另一边红色茱萸,温柔地用舌头轻舔,似乎在安抚男子。男子上身渐渐放松,甚至喉头还滚动出细微舒适的呻吟。苏瞳坏心眼地咬住红果,往上扯,扯啊扯。
「唔……瞳儿……痛……」姚觅飞皱眉微抬头,细碎呻吟求饶。
「哼!痛?你也知道痛。」苏瞳冷哼。但还是高抬贵手地放过了那红肿挺立的小红果。
湿漉的小红舌,慢慢滑到男子腹部。男子不由地绷紧了腹部肌肉。苏瞳轻笑,气呼出在那微热的肌肤上,让男子觉得有些痒痒的。舌头从那肚脐旁滑过,男子一个战栗。
哦?敏感地带?
苏瞳本欲离去的红舌,返回,描摹着那小小圆形。
「嗯~~」姚觅飞难受地扭动着精壮细腰,想要躲开那黏人难缠的调皮舌头。
听到那呻吟声,苏瞳更带劲地舔咬起来。
那草丛中的小家伙居然微微站立了起来。姚觅飞自然也感觉到了,干涸的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下。
苏瞳心情愉悦地轻笑,放过了他的肚脐,打量了打量那小家伙,比起腹部和大腿,显得有些深色。
魔爪在那挺立根部摸了一把。
「喝~」只听得姚觅飞倒抽了口冷气。一股热潮冲上脑,把脸颊染了个粉红。
苏瞳更起劲地抚摸起男子大腿内侧,左腿内侧,右腿内侧,但就是不碰那越来越精神的挺立。
「瞳儿……瞳儿……」姚觅飞只觉得自己的那个地方,快要炸开,却没有导火索,火辣辣的感觉总是卡在那,不禁开口叫道。
「嗯?」苏瞳抽空应到。女子低头,细细地啃噬着男子娇嫩的大腿内侧,咬咬复舔舔。
「啊~~」姚觅飞很受不了的叫起来,腹部一股燥热直冲□。
「呵呵~」
苏瞳的脑袋从大腿内侧游移到大腿根部……
姚觅飞仿佛呼吸不够,张大口,大力的呼吸。腰肢也晃动起来,似乎是想挣扎开来,又似乎是想要更多。
「呃~~唔~~」渴求的呻吟。
苏瞳终于善心大发地抚上了那寂寞难耐的挺立。
「嗯~~」姚觅飞终于觉得那燥热得到了缓解,舒适地长叹。但那可恶的小手,在那一动不动,随即让他又觉得难受到了极点,微微抬高臀部,来回摩擦着。
苏瞳见状,把那微抬的身躯压下。右手开始□起那高高站立的欲望起来。
「啊~~啊~~」姚觅飞随着手的速度呻吟起来。他全身的感觉仿佛全集中在那个点上,让他欲生欲死。
正在他爽快之际,小手突然停止了动作,让他不禁艰难抬头看向女子:「瞳儿~~」
苏瞳笑得奸诈:「在,想要么?」
姚觅飞难耐的点头。
灿烂一笑:「好啊。」
白玉手指点了点欲望顶端的铃口,转圈圈。姚觅飞不再压抑呻吟,大声叫着:「嗯~~瞳~~儿~~」
那铃口渐渐有泪液分泌出来。
苏瞳拾起床上脱落的几根头发,捏好,慢慢插入男子铃口内。
「呃……」姚觅飞虽然看不到,但仍是感觉到了异常,那狭小细嫩的地方,有异物,产生了一丝生痛。
越塞越进,越塞越进……
「啊~瞳儿,停手……」姚觅飞厉声喝道,额头上满是冷汗。
可惜苏瞳并不理会于他。
「啊……」男子好不痛苦的叫声,那欲望也渐渐低靡了下去。
苏瞳这才放过了他,将湿淋淋的头发抽出。
打了一棒,再给颗糖。苏瞳用手□垂头丧气的小家伙,见姚觅飞颓废地四肢无力地平摊床上,于他作对般,越发大力地摩挲起来。
姚觅飞心中虽生气,不想随了苏瞳心愿,但身体受不了控制,仍是渐渐喘息声长,欲望复又起立,直直地高高的耸立。
这次苏瞳不再折磨男子了,扶着欲望,跨坐上男子腹部,对准,渐渐坐下。
苏瞳玩弄这许久,早已是□大动,湿漉不已,轻易便进入了。
姚觅飞终于松了口气,小魔女放过他了。
苏瞳上下款摆起立,那□之处渐渐传来水渍糜烂声音。
姚觅飞忘情地扭动起腰肢来,手脚捆缚处渐渐勒红,也不觉得痛楚。脑中只有下面那快感十足的地方。
苏瞳撑着姚觅飞的胸膛,越发激动快速地摇摆。
男子女子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似嗔似怨,似痛似乐。
苏瞳已分不清,只知道下腹有股痒痒的快感,在积聚,越积越多,她还要还要,大力地来回摆动,快感越来越多~~「啊~~」终于,脑中一片空白,快感充斥了全身,脚背蹦直。
男子挣脱开敷住手腕的布条,一手搂住苏瞳臀部,「啪啪」地快速□起来,几个大力□后,猛地一个急扎,「呃~!!」喷射在女子体内。
探府
翌日上午。
苏瞳被刺眼的阳光呼唤醒,翻身发现枕边人已经不在。昨日压抑良久的某人,猛烈持久的又来了几回,让她全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早上居然就消失不见?!
哼哼……苏瞳略微不爽的起床,双腿有些发软,来到桌前正欲倒水滋润干涸的喉咙,却发现茶杯压着张宣纸。低头皱眉,拿起,见那上面写道:「有事,不日归。
飞留字。」
「哼,吃完就走人,过分,看我下次怎么SM你。」苏瞳嘴里念叨着,将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苏瞳收拾利落,用过早膳午膳( = =起得太晚),练了遍御女神功后,将师傅给她的武功秘籍,拿出来,翻了一遍,咂舌,好厉害的功夫。难怪要到御女神功九层之后才可练习,否则必定反噬。两个时辰过后,苏瞳收功。
日落西山,夜空无月,星子稀疏,正是个月无风高探查夜。
一个黑色身影,在夜色掩饰下,纵跃屋檐青瓦,一盏茶功夫后,眼前赫然是雷府大宅。黑影似乎对府内架构颇为熟悉,驾轻就熟,左拐右弯,来到一间屋上,放轻步伐,摒住呼吸,沿着檐顶猫身前行。行至两间屋子中间,伏身趴俯在屋檐上,夜色中完全不觉是一活物,如同檐瓦,一动不动。
右方屋内,格花窗子中透出微弱灯光,及细碎声音。仔细听去,是雷利清和雷一的声音,似乎在谈武林大会安排之事。距离离得有些许远,听不清楚,但黑影似乎惧雷利清武功,不敢靠得太近,仍趴在原位。
半个时辰后,那黑影—苏瞳全身都经已麻痹,那屋内二人才停止了话语,不一会雷一推门而出。静待雷利清踏出书房的苏瞳,待了半晌,觉得事有不对,屋内无任何动静声响。正想揭瓦窥视下,听得南面回廊传来脚步声,即刻停止动作。
待那脚步声近了,原来是严婉婉带着一丫鬟,端着碗类似汤圆甜品的东西。
严婉婉敲了敲书房门,无人答应,再敲了敲,唤了句:「老爷?」仍是无人回答,严婉婉推门而入,从外室走到内室都不见她家老爷身影。「奇怪了,烛火还点着呢,老爷去哪了,难道回房了?」严婉婉吹熄蜡烛,复又带着丫鬟往后院主院走去。
苏瞳却万分肯定,雷利清绝对没有出过书房。待那严婉婉走远了,苏瞳纵身翻跃而下,轻轻推开书房门,悄声进入关门。
屋中一片漆黑,虽苏瞳夜视无太大问题,但看细微物件仍是不便,苏瞳把早准备好的夜明珠取出(此珠乃是从小飞飞同学身上榨取出来滴),将四壁、书桌、书架等地方细细照了一遍,但怕雷利清返回,不敢妄动。思索了一番,决定采取笨方法,守株待兔。
苏瞳复返回屋檐,掀开一瓦片小角,安静趴伏。又过了半个时辰,听得室内传来「嘎嘎」机关转轴旋转声音,苏瞳凝神定睛,见书架移开一人宽距离,书架后闪出一人影,正是那雷利清。
苏瞳待雷利清走了许久,才从屋檐上翻下,溜进屋内,在书架上摸索了一番,在摸到一装饰的铜炉后,书架「吱呀」又开启开,苏瞳利落隐入其中。听着背后书架自动关上,四周一片漆黑,虽有武艺在身,但仍是让苏瞳有些发怵,掏出夜明珠,四处照了照,周围是土壁……只容一人通行的甬道伸向不知名的前方。
苏瞳一直随着甬道前行,没有岔路,没有太多拐弯,约行了二炷香功夫,终于走到尽头。附耳凝神,无声响,在右边墙壁上有个凸起木阀,苏瞳用力一旋,眼前阻挡之物悄然滑开。握紧手中随身匕首,静待片刻,不见有险情,探脑看察,是个房间,漆黑无人。
苏瞳踏出通道,回首一看,原来是座泥菩萨,看来是个假佛堂了。苏瞳吸吸鼻子,有股难闻的味道,有些像硫磺,却又没那么浓烈。推开假佛堂的门,外面是个小院落,佛堂左右另连着五间房屋,屋内晕黄烛光,人影闪烁,人声隐约。
苏瞳提气,跃上廊下横梁,矫捷攀上檐顶,匍匐至隔壁屋顶,掀开两片青瓦,立即一股怪味,喷鼻而来。定睛往下一看,屋中有个大炼炉,那味道正是从中散发而出。周围有几个穿短衫的汉子,在那闲话。
「老三,你说这次,主子怎么要得这么急啊?以前都怕出事,谨慎得很啊,三月才铸一锅,怎么这回一月就铸三锅了啊。」一横壮大汉嚷嚷道。
「老四,闭嘴,主子的事情,轮得到你多嘴么?」一精瘦矮小男子骂馈?
那老四似乎有些畏惧,稍收敛,低声嘟喃:「现在没外人,怕啥。我听说啊……主子好像出事了,正缺钱呢……所以才急着铸假钱……哎呦……」
那老三「啪」地一掌,劈在老四头上,骂道:「多嘴!!被主子听到,就没命了。你给我闭嘴!!」
苏瞳在屋檐上,大吃一惊,暗忖:难道他们在铸假钱?!一个武林盟主居然做这种勾当?!若是个山贼还可想象……但……莫非是劫镖太多,让雷利清铤而走险?!
苏瞳悄悄离开,来到另间房顶,掀瓦察看,一箱箱的木箱,看不出什么。再去佛堂右方房间,有一间摆了些铸板,仔细一看是铜钱铸板。看来这雷利清甚是谨慎,参别的金属铸铜钱,旁人不会去细究,但若积少成多,其中利益也是不容小觑的。
苏瞳正在思索当中,忽然听得身后有细微声响。回头一看,全身紧绷,居然是个黑衣蒙面之人,离自己不过六尺之远。能如此近距离,不被她发现,此人武功绝对与她不相上下,甚至更高。他是何人?意欲何为?是跟踪自己而至还是巧合?
黑衣人
一股危险气息逼近,苏瞳心一紧,轻放好瓦砾,随即急速沿着屋檐躬身窜跃而出。眨眼间,苏瞳已窜过五六家屋顶,但身后那人依旧跟随其后,其脚步及换气声隐约可闻。苏瞳更加提速,欲摆脱此人,这人能一直跟随在后,说明他的功力绝不在她之下。急行一盏茶左右,仍是无法甩掉,苏瞳略思索便往荒凉之处奔去,不久,来至一竹林处。
苏瞳手抱一竹,借力转了半圈,等待那黑衣人。果然片刻后,那黑衣人随即而至,姿态优美地也抱竹停在对面,身子随竹而动,身形煞是优雅,若苏瞳闲时必然会悠闲欣赏,可惜现在对方是敌是友尚且分不清,自然没有这个闲情。
苏瞳压低声线问道:「阁下跟随至此,意欲何为?」
黑衣人似乎明白苏瞳的防范之心,摆出亲近之意:「姑娘莫慌,在下看来与姑娘有共同的敌人,于是便尾随到此,并无恶意。」
苏瞳听他说得似乎诚恳,稍微放心了一点:「阁下所谓的敌人,不知是谁?」
黑衣人轻笑一声:「想来是在下唐突姑娘了,在下若不坦诚在先,怕是得不到姑娘的信任了。也罢,在下的敌人便是那雷利清,我查至那院子,见到姑娘,于是便想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苏瞳却并不领情,此人出现得没头没脑,谁知他是何底细,冷然说道:「小女子只是无意间去到那里,并无所谓敌人不敌人。阁下与那雷某人如何,小女子并不关心。」
黑衣人闻言,缓缓低沉吐出:「是吗?苏少门主是无意的?那又为何费尽心机,易容近雷府呢?」
如同响雷,在苏瞳脑中轰鸣,此人到底是何人居然知晓她所有底细。强压心中震惊和慌乱,冷厉质问:「阁下到底是谁?意欲何为?」
谁知那黑衣人又轻松一笑:「苏姑娘,在下只是诚心要结个同盟,不想与姑娘绕弯子,是以道出姑娘身份,若有恶意,早去向那雷利清揭发了。」
苏瞳哼道:「阁下知道我的身份,但却仍蒙面、隐瞒身份,叫我如何信你?」
黑衣人闻言,缓缓抬手,优雅地将脸上面巾摘去,露出那面透俊逸、目含流星、薄唇细贝的脸来。
苏瞳吃惊讶异,他,居然是那含玉公子——水玉涵!
水玉涵跃至地面,见苏瞳也跃下,斯文拱手道:「苏姑娘有礼了。」
苏瞳直立不还礼,凝眉直视于他:「含玉公子?水公子?」
水玉涵也不介意,含笑温文回道:「是,正是在下。」
苏瞳暗想,这人前些日子与那雷利清,有说有笑,绝看不出有何恩怨,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况且此人武功高深莫测,还是不要有太多关系的好。开口拒绝道:「水公子武功高深,小女子的本事自然是不值一晒,我们还是各自行事,只要不妨碍对方就好。」
水玉涵更是笑意盈盈:「看来在下在姑娘眼中的形象太不好了,姑娘日后便可知道在下是否可信。那雷利清能在盟主之位十数载,其心机与势力,不可小觑。
即便姑娘财力雄厚,武功高强,怕也是会有漏算。姑娘何不考虑考虑呢?而且在下可以坦诚相告,水某人与他是何恩怨。此世间也只有我一人知晓,从未曾告诉过他人。」
苏瞳倒真是有几分好奇,这个江湖上名噪一时,崭露峥嵘的四大公子之一的含玉公子,能与那盟主有何瓜葛。「苏某洗耳恭听。」
水玉涵面色凄凄,回忆往事:「家母有一妹妹,即是我的姨母,感情极深。
绝色容貌,温柔似水,待人极好。姨母对我也素来是关爱有加,呵护备至。」
苏瞳听到此处,暗想,难道是不伦之恋?甥恋姨母?!
水玉涵继续说道:「姨母偶遇那雷利清,被他甜言蜜语所骗,陷入爱恋之中。
只可恨那雷利清惧内厉害,辜负了我姨母。那严婉婉不知从何处得知此事,将我那不知江湖险恶的姨母骗至一处,将……将她绝世美貌毁去。我姨母身心憔悴摧残,不久便郁郁寡欢而去。家母临终前,唯一的嘱咐,便是要为姨母报仇。」
苏瞳有些不忍,毁去容貌,怕是酷刑加身,千万疼痛。她师祖若不是还有几分本事,只怕也会落得同个下场。那严婉婉还真不是普通的恶毒蛇蝎。
水玉涵望着苏瞳:「我知晓贵派也是相同原因,被那人打击,因此才想和姑娘携手,共惩这负心恶徒。」
苏瞳挑眉,看来他知道得还不少。不过也是,她家师祖与那雷利清认识在先,光明正大得很,江湖中老一辈的人都有所耳闻。
「好。我也看那对狗夫妇极不顺眼,水公子可有何计划?」
水玉涵见劝说得法,释然一笑:「借刀杀人!」
苏瞳问道:「如何个借刀杀人法?」
水玉涵微微一笑:「听说两江总督大人,近日来,会去省府南昌巡视。若知道,有人铸造假币,怕是不会轻易饶恕的吧。」
苏瞳一愣,两江总督?小文子?他要来?他又不懂武功,若是调查中火拼,他哪有抵抗之力。
正在胡思乱想中,水玉涵略带询问之意问道:「苏姑娘?」
苏瞳回神:「是,此计甚好。你我二人,你负责收集雷利清铸造假币罪证,我去与官方通风报信,可好?」
水玉涵点头:「好。」
「好,你若有事,直接去我所住之处找我。只是要注意别被人发现。」苏瞳就怕被那雷严苗撞见,又得费番口舌。
「好,在下省得。夜深了,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歇着。」不愧是含玉公子,温文体贴得很。
「嗯,那苏某先告辞。」苏瞳倒利落得如男子,拱手行礼拜别,转身即走了。
水玉涵一直含笑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