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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内衣
时光飞逝,转眼间又过了几年。莫声谷或是心如止水,江湖事却是纷乱难平。这一年少林、武当、峨嵋、昆仑、华山、崆峒这六大门派,决定围攻明教光明顶,誓要殊奸灭邪,剿灭魔教。
武当五侠分途出击,各自上路。莫声谷孤身一人,专觅小路前进。年逾三十的他俊俏依然,温纯未减,与往日最不同的,当是那随年月而增的仁侠风骨。至于柔目隐带那三分哀伤,则是他情路坎坷留下的印记。
这天黄昏莫声谷来到一个小镇,看见明教教众与另一批人在街头交战。他没多犹疑,加入战团猝击明教一伙。他斗了一会,听到一人笑道:「有武当莫七侠帮忙,这场仗太易打了吧!」语声清雅之余带著三分轻狂。莫声谷心头激荡,答道:「晚辈能尽绵力,正是多得前辈教导!」随即以昆仑剑招击倒数人。之后他柔目眺望,目光尽处一人抱琴握剑,从容破敌,正是昆仑派掌门,铁琴先生何太冲。
不一会,昆仑一众和莫声谷联手把明教弟子全数击退。莫声谷跑到何太冲跟前,抱拳致礼道:「莫声谷向前辈问安。」
一别十余年,何太冲仍是潇洒俊逸,气轩不凡,只是黑发尽白,显得有点沧桑。他扶起莫声谷,笑道:「武当名侠如此多礼,本座受不起啊!」
莫声谷忙道:「前辈受得起有余呢。」顿了一下,柔声续道:「夫人离世,晚辈未有致意,实在无礼,请前辈见谅。」何太冲的妻子班淑娴在两年前因病去世,莫声谷知道消息,却不敢前去吊丧。
何太冲微笑道:「不必介意。若你来吊丧,恐怕我娘子会破棺而出,跟你胡闹一番,到时本座倒是为难了,哈哈哈。」他虽在说笑,却难掩面上黯然之色。
莫声谷回想前事,俊脸隐隐发红,轻声道:「前辈别乱说嘛。」
何太冲摇头苦笑了一下,突然握著莫声谷的玉腕,大声道:「甚么?你带来张真人的密函?」转头吩咐昆仑派的一众道:「本座有要事要跟莫七侠商讨,你们先行上路,本座自会跟你们会合。」昆仑众人齐声答应,莫声谷愕然怔住了一会,才跟随何太冲离去。
两人远离其他昆仑派弟子后,莫声谷轻笑道:「前辈,家师这一次,还是没有密函……呢。」何太冲哈哈大笑道:「你果然还记得这个!本座若不重施故技,倒是不易跟你好好说话。」莫声谷道:「人家也好想跟前辈聚旧。」
两人到客栈用膳,何太冲望著酒壸,满带深意的道:「莫七侠已不会喝醉吧?」莫声谷取了酒壸,添满两人的酒碗,娇声道:「前辈总是要取笑人家。」喝光碗中美酒,俏脸略增红霞,却是毫无醉意。何太冲笑道:「也不是想要取笑,当日之事是本座生平一大乐事,时常都会想起。」也干了酒碗,低吟道:「春风一度虽无痕,伊人倩影记终生。」莫声谷芳心荡漾了好一会,突然说道:「前辈不会每个初一十五,都是这样留字吧?」何太冲大笑道:「哈哈哈!你就猜一下好了!」之后他收起笑容,温言道:「十几年前分别时,本座把你打得受伤吐血,你不会怪本座吧?」莫声谷立时摇头,柔声道:「若然人家仍在怪责前辈,就不在这里跟前辈喝酒了。」何太冲为莫声谷斟酒,笑道:「小娃儿还是如此乖巧……好,喝了这杯,算是本座向你陪罪!」莫声谷依著之前何太冲的话,轻笑道:「昆仑掌门如此多礼,人家受不起呢!」
两人说说笑笑,一顿饭吃得很是窝心。之后何太冲道:「张真人的密函是假,但本座确是有要事跟你说,我们要个房间详谈,如何?」莫声谷玉颊生红,柔声道:「就、就依前辈的。」两人到了厢房,莫声谷怦然心动,静待何太冲的抚慰,何太冲却道:「小娃儿,你的倩女剑,练得还好吧?」莫声谷咦了一声,心里失望:「原来真的是详谈吗?」顿了一下,答道:「全都练熟了,多得前辈慷慨送赠剑谱,人家才能学到如此厉害的武功。」何太冲微笑道:「不过这剑法,你用得不多吧?」莫声谷幽幽的道:「没办法啦。若然人家身穿女服在江湖上走动,纵是做尽好事杀尽奸人,武当派亦会颜面无存,遭人窃笑吧。」何太冲道:「本座就是为了此事,才来跟你商讨。」从包袱中取出一物,递给莫声谷,说道:「你看看这个。」
莫声谷见到那物是一条漂亮红缎,长约两尺,阔不逾半尺,布料柔韧顺滑,织制刺绣的手工都相当精美。他想了一下,把这东西放在腰间问道:「是腰带……吗?」
何太冲摇头道:「这宝物是『决胜内衣』。」莫声谷奇道:「决胜内衣?决胜人家知道,甚么是内衣?」何太冲笑道:「这是何太师叔取的名字,古怪不解也是想当然。内衣甚么的,该是指穿在里面的衣服吧?」莫声谷娇容发光,说道:「是何太太师叔的东西?」何太冲道:「之前本座执拾本派物件,找到这件何太师叔的遗物,想来会对你有帮助,便带在身上。」莫声谷柔目如水,感激无限的道:「人家与前辈今天只是凑巧相遇……前辈把这东西放在随身包袱里,即使如此与人家凑巧相遇,也能把它送给人家。前辈对人家太好了,人家真是受宠若惊……呢。」他心里激动,跪倒想要拜谢。何太冲扶起莫声谷,放任不群的笑道:「本座就是要宠你,有甚么不对?说起来若非想到能与你相遇,可以把这宝物交给你,本座也懒理甚么围攻光明顶。」莫声谷心动不已,娇羞浅笑道:「是吗?会变成五大派吗?」
何太冲拿了决胜内衣,说道:「依何太师叔留书所言,这红缎是一个肚兜。」莫声谷犹自心迷意醉,本是没听清楚何太冲的话,但最后二字倒是如雷贯耳,登时惊醒答道:「肚兜?」何太冲点头道:「这肚兜精致小巧,只能封住胸脯,却算是女子衣服。把它穿在男装里面,既不易被人察觉,又能助你发挥倩女剑的真正威力。当年何太师叔与一个武艺高强的采花贼决战,心想倩女剑或能制敌,但又生怕穿著女服万一战败会被采花贼凌辱,便在里面穿上这小巧肚兜应战。决胜内衣的名字,就是如此得来。」
莫声谷想了一下,柔声道:「何太太师叔始终是男子,决战在即,那会轻易找到女子亵衣?依人家猜想,这是何太太师叔一直随身带著,希望能凑巧遇到郭二小姐时,送给她的礼物,就如……就如前辈一直随身带著它一样吧。」何太冲一愕,笑道:「小娃儿就是会胡思乱想……嗯,你就试试穿上它吧。」
莫声谷点头说好,脱下上衣,雪肌娇躯未受年月消磨,嫩滑如脂,没半点疮痕瑕垢。何太冲啧啧笑道:「小娃儿的身体,就如十几年前一般美。」莫声谷羞道:「才……才不是呢!这决胜内衣该怎样穿上?」何太冲道:「本座来帮你穿上。」走到莫声谷身后,把决胜内衣绕在他胸膛。
莫声谷举起玉臂,红著脸任由何太冲在身后整理,但觉对方的手指在自己王背移来移走,心头满是遐想。不一会,他听到何太冲在耳边沉声道:「长发碍事了,拿起它。」莫声谷呀的一声,连忙整理马尾长发。正是习惯成自然,他如同平时束发一般,左手握著束发的发带,右手从头到尾的拨弄一下,才把长发握在脑后,美丽秀发随动作晃荡,在何太冲面上胸前拂拭了一把。何太冲一愣,低声道:「小妖精。」轻吻露出来的雪白后颈,才继续为莫声谷穿衣。
不一会,莫声谷觉得胸膛一紧,红缎已围在胸前。他低头细看,又在红缎上按压抚摸,但觉这决胜内衣色彩鲜艳,质料纤薄,穿起来贴身舒适,更带著女儿家抹胸的样式,令玉躯另添丽色。他很是高兴,欣然欢呼道:「这决胜内衣,人家喜欢,好喜欢!」何太冲笑道:「你喜欢就好。这决胜内衣由云南血蚕蚕丝所制,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冬暖夏凉,更有护肤嫩肌之效。它配备西域珍矿磁石精制的扣子,穿戴除下都很方便。」莫声谷侧头道:「很方便吗?刚才前辈为我穿衣,好像很慢,似乎很难穿上。」何太冲摇头道:「当时本座给小妖精迷惑,动作都慢了。」莫声谷又喜又羞,握拳就打。何太冲闪身一让,笑道:「小娃儿先别发骚,试试运起倩女剑的内功。依何太师叔留书所言,这决胜内衣另有神效,想来你会更是喜欢。」莫声谷跺足道:「才没有发骚!」他好奇何太冲所说的宝衣神效,也没再多扭捏,收拾心情默运倩女剑功。
他运功一会,便觉绕著决胜内衣的胸背血气流转比以往快得多,不禁诧异。之后他察觉胸膛微热微痒,娇躯皮肉抖动。正当他满心惊疑,不知应否停止运功时,胸膛又是一阵猛烈震荡。他低头一看,登时惊骇娇呼:「奶、奶子!怎么长了奶子?」
被决胜内衣包围的胸脯本是平如静江,此刻却微微隆起,更是随著莫声谷的急促呼吸不停颤动。莫声谷双手在胸前一按,然后又绕圈揉了两下,但觉手心胸脯的触感虽然稍有不同,仍是十分熟悉,不禁喜极叹道:「真的!是人家的身体,人家的奶子啊!前辈,人家在做梦……吗?」
何太冲一直笑看莫声谷喜极忘形的娇态,这时才道:「看到你这样子,本座千里迢迢把这决胜内衣交给你,还真是值得有余了。」莫声谷一边搓胸,一边问道:「人家怎会长了奶子?」何太冲道:「决胜内衣的西域珍矿磁石,不单是用在扣子上,亦附在红缎的周围。你运行倩女剑功时,内功会引发磁石发出异力,依位置贯进胸前各处大穴,使你衍生胸前软肉。你既有肚兜,又有胸脯,倩女剑必能发挥更大威力了。」莫声谷倒是没在想倩女剑的威力,他没再抚胸,支颐沉思片刻,突然恍然大悟的道:「人家知道了!何太太师叔应该是觉得郭二小姐的胸脯不大,所以想把这东西送给她。」何太冲叹道:「小娃儿,你想得太多了。」
莫声谷嘻嘻一笑,又道:「前辈,人家想看看自己的奶子,你要留在这里一起看,也可以……呢。」何太冲笑道:「本座怎舍得离去?」莫声谷轻声道:「这么多年了,前辈还是坏坏的。」他伸手在玉背摸了几下,找到扣子,很容易便解下这决战内衣。玲珑玉胸束缚骤解,轻轻摇曳弹动,彷如自有灵性。一泛软肉薄薄的,未必比壮健男儿的胸肌更厚,可是软肉白滑,红晕如印,美艳却不逊女子玉乳。莫声谷叹道:「真的……是人家的奶子……」他轻轻搓揉,登时异感乍现,忍不住啊的一声,既在感叹,又在享受。他摸了一会,忍不住走到何太冲面前,得意洋洋的道:「人家的奶子,很好吧?」
何太冲叹道:「唉!小娃儿你真是的,竟走过来炫耀……好或不好,本座要试试才知道。」双手一伸,按著面前的小巧美乳,搓了两把。莫声谷浑身一震,但觉衍生的殊异感受比自己抚摸时大得多了。他娇声呼道:「前辈……」他羞于叫好,也不愿叫停,一声「前辈」却是姣媚邪荡,诱人至极。何太冲一边搓揉,一边问道:「怎么了?」莫声谷曼声道:「前辈是……是第一个……第一个碰人家奶子的人……啊……」他仰头闭目,尽情享受这从未尝过的快慰。何太冲嘿嘿笑道:「那么本座还要品尝更多。」抱著莫声谷的腰,把头贴在他的小乳上,开始又舔又吻,尝这新鲜乳香。莫声谷愉快得连连扭腰,娇呼不绝。
何太冲吻了一会,放开莫声谷,开始宽衣脱裤。莫声谷也脱下裤子,默默站在何太冲身前。两人裸裎相对后,何太冲引指拨弄莫声谷的玉茎,略带惊奇的道:「你已是成熟多姿,这小东西倒是长不大。」莫声谷玉颊一红,说道:「当然远远不如前辈了。」何太冲笑道:「若你的鸡巴比本座的大,恐怕就轮到本座翘起屁股吧?」莫声谷弯腰捧腹,娇笑不止。但见他长发摇晃,小乳抖动,这成熟风韵与往日的清涩纯真,可谓大异其趣。
何太冲一边继续把玩莫声谷的小玉茎,一边绕到对方身后,用另一只手再次搓弄软胸,他的挺拔玉棒也没闲著,连连磨擦前方的如月美臀,算是久别重逢,打个招呼。莫声谷多年不尝情味,不时刺激得急扭玉躯,猛仰头颈。这时何太冲道:「小娃儿的长发,又碍事了。」莫声谷格格地笑,娇嗔道:「就……就是要碍事……人家……要碍事……」更用力摇头,使马尾长发在何太冲面前摆个不停。何太冲笑骂道:「小妖精,干死你!」玉棒一挺,插进莫声谷菊穴。莫声谷娇吟一声,停住摇头扭腰,嗲声叫了「前辈」。何太冲没有摆腰,却搂著莫声谷一起坐在床上,玉茎不自已地把菊穴刺得更深。莫声谷啊了一声,甚是满足。何太冲却没看到那畅快的表情,温柔地道:「受得了吗?要本座快点完事吗?」莫声谷转头与何太冲热吻了一会,然后柔声道:「这次……由我来……服侍前辈……」按著床边借力,令娇躯在何太冲身上起起落落。
何太冲在错愕之间,享受到和以前不一样的乐趣。莫声谷玉洞或未如当年狭窄,却仍是肉嫩身软,洁净温香。此刻他主动逢迎,自是把何太冲逗得激情勃发,亢奋无匹。莫声谷一上一落,都是闷声低哼,娇躯抖动。别说他已非少年多尝云雨,如此强自奉迎,仍令他股间难受。可是他仍要坚持,显是既想享受苦尽甘来的欢愉,又想藉合欢向何太冲尽吐思念之情,表达浓浓爱意。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那新生胸脯上下跌荡,又是另一与之前不同的艳色。何太冲沉声道:「小娃儿,小妖精,雏菊,莫雏菊……」附和莫声谷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动身加力。莫声谷但觉胸脯股间开始麻软丛生,忍不住叫道:「啊……来了……」这时何太冲抱著莫声谷纤腰重新站起来,狠狠连插几下,两人的至极快感,在同一刻到来。
良久之后,两人相连的身体终于分开。莫声谷伏在何太冲胸膛,静享交欢后的余韵。他满心甜蜜,轻声道:「这天是四月初八,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呢。」
何太冲沉默了一会,摸著莫声谷的长发,温柔地道:「我娘子临终时,说本座不必再遵此约定。今夕和你合欢,倒是他过世后本座第一次胡闹。」
纵是何太冲胸膛热暖,莫声谷却骤觉如堕冰窖。
(十五)牛儿
第二天清晨,莫声谷苏醒时,看见何太冲正在穿衣。何太冲在他颊边亲了一下,微笑道:「雏菊要和昆仑派一起上路吗?魔教妖人神出鬼没,我们一起走,可以互相照应,本座也放心一点。」
莫声谷摇头道:「不行,人家累了,恐怕要睡一两天……呢。」其实他多承雨露,已不如往日孱弱。昨夜他知道何太冲深爱亡妻,自己绝难替代。他暗自神伤,无心与对方同行,便说了此话。
何太冲倒是不明白,沾沾自喜的道:「与本座同渡春风,确是要多加休息。」
莫声谷勉强一笑,撑起娇躯,突然叫道:「呀!奶子不见了!」胸膛依旧白滑,但再没有隆起来。
何太冲笑道:「过了这么久,你血气平复,自然不会再有奶子了。」
莫声谷扁著嘴道:「人家好失望。」
何太冲道:「你再穿著决胜内衣运功,奶子便回来了,不必太过失望。若你想长期挂著奶子,倒是要练『武林三大歪功』的另外两种才行。」
莫声谷奇道:「武林三大歪功?」
何太冲道:「何太师叔的『倩女剑』,男儿身女儿服才能发挥最强威力,你已学会了。只知名称却未见在江湖出现的奇功『葵花宝典』,据说神威绝顶,可敌千人,亦能改变仪容体质,易男易女,在武林三大歪功中排名第一,不过练者却要自宫才能修练。」
莫声谷原是听得颇有兴趣,可是听到最后一句,立时摇头道:「不!人家不要!」
何太冲笑道:「这传说神功,你想练也找不到。」顿了一下,续道:「武林三大歪功之末,是崆峒派的『伤阳聚阴诀』,练者未能提升功夫,却有胀胸嫩股之效。据说崆峒派的祖师木灵子要俊美弟子学此邪功,再行奸淫。」
莫声谷皱起秀眉,叫道:「好坏!太坏了!」心中却想:「伤阳聚阴诀……不就是无忌懂得的功夫吗?唉,无忌这可怜孩子,现在大概连骨头都化了吧?」
他可不知道张无忌不但没死,此刻更是与他同路,正在前往光明顶。
几年前张三丰带著无忌离开武当,几经波折后,终于找到蝶谷医仙胡青牛,把无忌留下来接受治理。然而玄冥神掌其毒无比,胡青牛无法医治,无忌倒是学会一身医不了自己的绝顶医术。之后无忌独自出走,想要觅地待死,闯入深山绝谷。正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在绝谷中竟找到九阳神功的秘笈,苦练数年,不但把玄冥神掌的寒毒尽去,更练成一身绝世神功。
不过身负绝世神功亦未必事事如意,张无忌想要走出绝谷时意外堕崖,腿骨折断,呆在荒郊躺著不能走动。几天后一群正要前往光明顶的峨嵋派弟子路过,把他救走。他得知武当亦会围攻光明顶,希望能遇见师伯师叔,便假称自己名叫曾阿牛,是正想觅地居住的野地山民,希望随峨嵋弟子同路前往。峨嵋弟子慈悲为怀,见他俊秀和善又有伤在身,便应允带他上路。
走了十多天,这队峨嵋弟子与另一队同门会合,峨嵋弟子都是尼姑和女子,新到的却有一个英伟少年。张无忌看见了,登时心头荡漾:「啊!是……是……官人!青书师兄,青书官人!」
这英伟少年正是几年前与张无忌初试云雨的宋青书。当年宋青书与莫声谷相处得如胶似漆时,宋远桥突然把他送到峨嵋派学艺。宋青书猜疑之余,心知不宜反对,遵命前往。他天资聪敏,说话乖巧,容貌英俊,体格健硕,很是讨人喜欢,峨嵋山的尼姑女徒,都待他如珠如宝。长辈们传功时都是倾囊相授,年纪较轻的更是明爱暗恋,佛门清静地变得甚是热闹。宋青书练功交友,忙个不停,倒是没空想起他的娇美师叔了。
宋青书和这天遇见的峨嵋一众打过招呼后,走向张无忌抱拳道:「曾兄你好,在下宋青书,是武当派弟子,寄名在峨嵋派学艺。峨嵋弟子都是女子,要照顾你未免不便,今后就由小弟照顾曾兄吧!」他没认得张无忌,皆因对方的样子已是截然不同。几年间张无忌依旧温纯俊秀,但他长高了,稚气亦大大退减,以前的短发更是长至腰间,样貌举止都与当年有别。再者宋青书以为张无忌已死,自是不会料到眼前的美少年,竟是曾与自己同床共欢的故人。
张无忌腿伤已愈,但仍是装作不能走动,静观形势。他听到宋青书的说话,心知对方没认得自己,暗暗失望,但他也没有自揭身分,只道:「如此就有劳宋兄了。」
这一晚峨嵋一众在荒郊过夜,众弟子在草地睡觉,却为张无忌找来一个小帐篷,更燃了油灯,生怕他怕黑难睡。张无忌在帐篷里默想当年与宋青书的亲昵玩乐,不禁羞红俏脸,芳心怦动。就在此时,他听到步声渐近,往外一看,见是宋青书缓缓走近,惊喜交集:「咦?青书官人是认得我,要过来相认吗?好高兴!我该怎么办?嗯,如果弄错就不好了。还是先装睡,听听他说些甚么,再作打算吧!」赶紧闭上妙目装睡。
宋青书走进小帐篷,蹲下来默默凝视张无忌的玉颜好一会,突然出手如风,连点对方身上数个大穴。张无忌大吃一惊,想要运功解穴,却无法提起半分真气。宋青书的点穴功夫已集武当峨嵋两大门派所长,为了制住江湖上的俊男美女,他确是潜心苦练,造诣超凡。强如身负九阳神功的张无忌被他点穴后,真气亦无法在一时三刻间聚回。
依宋青书预计,不懂武功的曾阿牛此刻不单沉沉睡倒,被点要穴后更是耳不能闻。他摸著对方暖暖面颊,哼哼笑道:「山野少年竟会这么美,好可爱的小牛儿!」随即俯身吻下去。张无忌无法动弹说话,但有九阳神功护身,仍是超乎宋青书的设想,可以听到声音。他耳闻淫笑称赞,嘴面又遭舔吻,只觉心慌意乱,难以自持。
宋青书吻了好久才觉满足,之后又急不及待地把张无忌的裤子拉下一半。他搓揉面前的短小玉茎,啧啧赞道:「看到这小家伙,才可说定这小牛儿是男非女。嗯,好久没干过娘儿般的男子了!真不错!」峨嵋弟子不缺美女,宋青书偶尔亦会窃玉偷香,一解苦学的闷气,但这几年间他倒是没与男子交合。他逗玩良久,把张无忌的小玉茎弄至微硬,又低头用嘴舌耍弄,终于令小玉茎吐出精水来。张无忌不能郁动,感觉却未失去,这发泄苦乐参半,教他虽是不能说话,亦嗯的响了一声,犹如梦呓。
宋青书舐舌尝味,喃喃的道:「果然样子美,精水的味道也好。」他把张无忌翻转,令他俯卧,然后脱了裤子,骑在张无忌背上,前前后后的猛烈郁动,正是用自己的玉棒淫辱张无忌的乌黑长发。张无忌不明情况,只知背上有炽热异物磨擦,秀发郁动似遭轻扯,觉得很是奇怪。不久他听到宋青书低喝一声,之后天降甘霖,发上背上都沾湿了,帐篷内满是异味。他隐约猜到是甚么一回事,暗叹无可奈何。
宋青书把张无忌的美发沾污,很是兴奋,更是想要捉弄。他用手指沾了一些黑发上的精水,塞进张无忌口里。张无忌尝到腥咸,又不能吐出来,很是难受。之后宋青书使张无忌屈膝跪伏地上,抚摸翘著的圆臀。美臀又白又滑,鲜嫩得似能捏出水来。宋青书又搓又捏的,渐渐摸至股沟,看见菊穴细密如蕾,赞叹一声,便合拢两指插进去。张无忌幼嫩玉洞受狎,纵是口不能动,仍是痛得嗯的低声惨叫。宋青书嘿嘿一笑,旋动手腕,张无忌菊穴如遭钻挖,又是另一种痛楚,不禁再次闷哼。如此这般,宋青书不停引指百般狎弄,张无忌新伤旧痛交织,连连哀呼,苦不堪言。
为顾及男女之防,这小帐篷离峨嵋一众甚远,所以张无忌虽然不停低唤,宋青书也不惧淫行会被发现。他见张无忌的菊穴已是蓬门半开,自己的玉棒也是雄风再现,便贴近张无忌压低声音道:「美美的小牛儿,乖乖当只小母牛吧!」按著他的嘴,把玉棒插进菊穴。事隔多年,宋青书的玉棒已是完全成长,坚挺粗硬,非比寻常。张无忌娇躯欲裂,泪如雨下。宋青书只想尽快得到满足,也没怜香惜玉,猛烈压腰蹂躏身下玉人。他一抽一插都是用尽蛮力,惟恐快感不足,乐意稍逊。可怜张无忌纵是一身绝世武功,此刻就如砧上美肉,眼泪流尽,呼喊无声,苦苦承受自己一生中第一个朋友的奸污。
第二天清晨醒来时,张无忌穴道依然未解,仍是半脱裤子翘臀伏地。隔了一夜的阵痛和晨早的冷风,令他倍觉凄凉。过了一会,有人打开帐篷,宋青书的声音响起:「曾兄……咦?曾兄怎么了?」语声甚是惊惶。
张无忌暗觉奇怪,心想:「『怎么了』?还不是给你搞成这样?」却是不能言语。宋青书扶起张无忌,解开他的穴道,悲叹道:「唉!曾兄,你看来是被……被人污辱了!」张无忌神情惊讶,自是不因为知道自己受人污辱,而是因为宋青书竟如此说话。他不知该指正还是责骂,已凉掉的精水却正好在此刻趁他跪直身子,从他股间流出来。宋青书道:「曾兄受苦了,我先带你去洗身。」横抱张无忌到旁边的小河,为他脱衣,洗发抹身,张无忌又累又痛,也没阻止宋青书。
宋青书趁此机会,再次摸遍张无忌的娇躯。他边洗边道:「我想曾兄是被魔教妖人加害吧!这些魔教妖人神出鬼没,连男人也不放过,真是可恶!曾兄放心,我会保守秘密,不会把此事告诉他人……」他认定这不懂武功的纯朴山民曾阿牛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便花言巧语来哄骗。
张无忌听得愣住,叹道:「这样就好……」心里却道:「青书师兄,你又来跟我玩家家酒吗?」
(十六)暗算
峨嵋一众继续上路,与掌门灭绝师太率领的主队会合,其他不同派别的个别门下亦陆续加入,人数逾百,声势越来越大。这一天午后斜阳初现时,独自上路的莫声谷,亦在一个小村落里与这一拨人马相遇。
宋青书看见莫声谷,立时喜形于色,上前请安道:「七叔,青书好久没见你了。」这几年来他一半时间在峨嵋学艺,一半时间回武当修行。他每次回到武当,想找这关系不浅的七师叔相聚时,莫声谷都已是一早听到风声,离开武当山避而不见。这天重遇,可算是多年不见,久别重逢。
莫声谷望著这冤家师姪好一会,叹道:「青书你长高了,亦更健硕了……呢。」
宋青书见到师叔的带愁娇容,听到那柔声软语,不禁心动,移前在他耳边道:「七姑姑,要不要我跟你……」这时旁边突然有峨嵋女弟子叫唤宋青书,宋青书也没说完,便急急离开。
莫声谷心头荡漾:「青书想跟我怎么了?」望向宋青书的一方,看到他跟几个峨嵋年轻女弟子谈笑风生,只觉郁郁不乐。
莫声谷凝望宋青书,没留意自己也被他人注视。张无忌撑在担架上,暗带泪光地凝望这个最亲切的师叔,心情激荡:「是莫七叔!最美的师叔莫七叔!甚么都可以说的莫七叔!太好了!好想跟他说话!若然跟他说青书师兄欺负我,他一定会帮我……嗯,不过他呆呆望著青书师兄,好古怪……」他被宋青书奸污后,本来在担架假躺又变为真躺,最近几天总算是复原了。宋青书没再施袭,只是偶尔在照顾他时上下其手。张无忌心系旧情,不但没介意,反而有一点喜欢。
莫声谷见宋青书远去,茫然转身时,看到撑在担架上的张无忌,跟宋青书一样没认得那是相识的人。他心头与张无忌一般动荡,原因却不一样:「啊!这少年好美、好美!比我……更美吧?真不好受,年轻真好,不过我以前一定比他更美……咦?怎么他也一直在望著我?」他有点好奇,迳自走近张无忌。
这对艳丽叔姪各自胡思乱想时,数十尺外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但见尘土飞扬,地面裂成一个大坑,数十黄衣汉子持著铁铲从大坑里走出来,击杀措手不及的六大派门下。莫声谷心里一凛:「是魔教厚土旗部众?」他正想参战时,离他们不远处的荒废旧屋中亦涌出一群白衣汉子,各人或持短斧,或挺标枪,更有一些人弯弓搭箭。莫声谷又是一惊:「还有锐金旗!」一声喝令之下,长箭已离弓朝群雄激射。莫声谷心念急转:「我自能脱身,可是这小朋友卧在担架……」没待想完,已是闪身挡在张无忌身前拔出长剑,一式「弱质纤纤」,把射向两人的一轮急箭击落。他暗暗抹了额角香汗:「侥幸逃过了……」原来他的倩女剑功仍来不及运起,这「弱质纤纤」只是次货。
短斧和标枪均未见,莫声谷心知自己不能留力。他娇叱一声,急运倩女剑功,被决胜内衣包著的胸膛渐生异变。说时快那时迟,第二轮的急箭挟著掷出来的短斧标枪,亦在此刻攻至莫声谷面前。莫声谷生怕身后的美少年受伤,继续使用防守最强的「弱质纤纤」挡驾。这真正的「弱质纤纤」和刚才招式一样,莫声谷神情动态却变得娇怯可怜,剑法看似比之前更柔弱无力,莫声谷却在扭腰跺脚间,打落了更多掷过来的兵器。单看本来站在周围的六大派高手不是远远避开就是倒地不起,便知这倩女剑招何等厉害,情况是何等凶险。
此刻「弱质纤纤」剑势已老,锐金旗部众掷出最后三柄短斧两根标枪,这五件兵器去势或快或慢,却夹著呜呜风声,贯满内力,显然是高手投出。兵器数量虽少,莫声谷却知道此刻形势比之前两次更是凶险,心里暗觉悔恨:「若我把那『哎哟』和『不要啦』也叫出来,定能维持弱质纤纤的剑势,把这些东西都挡了,不过众目睽睽之下要我如此叫嚷,又是不敢……」危机在前,他先掷出手中剑,打落最接近的一根标枪,之后他侧头甜笑,双手玉指分开,在身前连连起落,犹如梳理秀发。倩女剑法固然可以以指代剑运用,但这一式「对镜梳妆」反其道而行,不能用剑施展,算是指掌招式。这「剑招」突然弃剑用手,既能扰乱对手,又方便近身对打,很是厉害,此刻却是在危急关头用作击落兵器。登登登连环三声响起,短斧都碎成废铁,最后一根标枪却是沿下方攻击,未被打落,更已近在咫尺。但见莫声谷就地一跪,要挡住标枪的去路,这倒不是倩女剑法,而是要用刀枪不入的决胜内衣挡住标枪,可是这决胜内衣是否真正刀枪不入,位置是否正确,在这千钧一发之间,莫声谷为守护身后少年,倒是全没想过。
只听到「当」的一声,长枪没刺到莫声谷身上,而是完完整整地陷入他身前的地面,深逾两寸。莫声谷惊讶万分,回头一望,看到自己跪下来舍身守护的「受伤」美少年气定神闲地站在身后,右掌斜斜伸向标枪所在的地上,掌中热气未散,白烟隐隐飘荡。莫声谷呆了半晌,竟是没有感谢救助之恩,而是突然气道:「小兄弟你这么厉害,就、早、说、嘛!」心头亦有说不出口的愠怒:「已是比我年轻、比我美了,想不到连武功也比我好……」张无忌目定口呆,不懂答话。这时另一边厚土旗和峨嵋派一众已在交战,莫声谷担心宋青书的情况,亦知道自己不必顾虑这个比他年轻比他美武功也他好的美少年的安危,丢了一句「失陪了」,就跃到另一方去。
平静的小村落已是兵荒马乱,除了厚土旗和锐金旗外,整个村落的居民原来都是明教中人乔装,他们打算尽歼峨嵋派一众,令六大派到达光明顶前就少了一派,重挫对手的士气。莫声谷一边交战,一边找寻宋青书的身影。他连败数人,仍没看见宋青书,不禁心乱。这时一个三十余岁的灰衣僧人指向一方,说道:「莫七侠,那边似有异状,我们一起去探,如何?」莫声谷见那僧人指著的是离村落较远的丛林,若然前往那边,这里就少了两人助拳,不禁犹疑。他没答允那僧人,却问道:「这位大师,你可有见过我师姪宋青书?」那僧人道:「宋师姪就是随敌人跑到那丛林里,没有出来。」莫声谷登时一栗,立刻走进丛林,那僧人亦紧紧跟随。
莫声谷在丛林里找了一会,暗觉林中并无打斗痕迹,心生怀疑。这时那僧人突然望向远方喝道:「谁?」莫声谷不自已的沿僧人的目光望去,可是他妙目没看到甚么,腰肢却是猛然一寒。他心知已中了暗算,也没多加细想,施展武当绝顶轻功梯云纵,蓦然急升十余尺,但见下方那僧人指风啸啸,都是点向他本来站立之处。
莫声谷停在树桠,隐隐觉得腰间隐隐作痛,寒气凝聚,暗叫不妙。那僧人抬头拍手,朗声笑道:「能得见莫七侠施展武当绝技梯云纵的英姿,小僧今日眼福不浅啊!」莫声谷叫道:「只懂暗箭伤人的魔教奸徒,无需多言,上来受死!」那僧人摇头道:「魔教奸徒可不敢当,小僧少林圆真。」莫声谷冷笑道:「你是少林僧人?骗谁啊?」圆真道:「少林功夫,莫七侠一试便知!」他飞身莫跃向莫声谷,出爪攻击,身法矫若游龙,爪法凌厉多变。
莫声谷失声娇呼道:「少林龙爪手?」他正觉惊疑,爪风已至,连忙借力凌空打了个筋斗,那树桠却已被抓得稀烂一片。莫声谷头下脚上,疾指连点,犹如天花乱坠,招如其名,确是「美若天仙」。他心急找寻宋青书,连佩剑也未曾拾回,然而以指代剑,仍是剑气纵横,天仙般的剑招连连刺中圆真指掌,尽破爪招。
两人落在地上,圆真皱著眉连挥手腕,似在舒缓痛楚。莫声谷虽是胜了一个回合,心头却更是不安:「这剑指原该可令他掌破指断,此刻却是皮肉不损,腰间寒气越来越烈,连倩女剑功也开始压不住了,少林怎会有如此邪门指法?可是这龙爪手,却是货真价实……」当下问道:「你既是少林弟子,今日我们一起围攻光明顶,你却来暗算我,意欲何为?」圆真笑道:「小僧有要事,恳请莫七侠效劳。」没待莫声谷追问,再次挥爪进攻。莫声谷暗想此人即使是出自少林,却鬼鬼祟祟的暗箭伤人,看来必非善类,自己不必留手。他使出实而不华的「含苞待放」,简单一式贯劲疾点圆真的掌心,打算重创对手。江湖上的爪功,掌心一般都是弱点,龙爪手亦不例外。
纤指正要碰到掌心时,圆真突然化爪为指,登时寒气大盛。莫声谷吃了一惊,来不及变招,本是强招直击弱点,骤然转为绝技直接比拼。两人指尖一碰,引发「呜」的一阵沉声,教人耳间嗡嗡作响。圆真退开三步,又是连连扬手,指腕剧痛欲裂。莫声谷没有退后,看似技高一筹,其实阴寒气劲已从指尖贯入,先是锁住脉门,从而沿臂而上,一时之间他满身僵硬,连动也动不了,自是欲退无从了。
过了一会,莫声谷蹙眉问道:「少林名门大派,那有此等阴邪武功?」圆真合什道:「莫七侠武艺非凡,若然只用少林功夫,小僧必败无疑,只好使出入少林前所学的雕虫小技『幻阴指』。」莫声谷问道:「幻阴指?」圆真突然朗声大笑,一边绕著莫声谷踱步,一边笑道:「莫七侠你无谓白费心机了,你已中我两下幻阴指,其中一下更打在腰间,现在寒气该已聚于气门,你两三天内都未必能回复功力,又何必说这说那来争那一点时间呢?莫七侠既已落在小僧手中,我们办正事要紧。」莫声谷被圆真揭破想法,不禁俏面一红,说道:「你说你有事相求,可是武当弟子不惯与暗箭伤人的奸徒共事,恕我无能为力。」圆真笑道:「莫七侠正气可嘉,可是这件小事,你不做是不行了……」这时圆真正好绕到莫声谷身后,他停下脚步,嘿嘿一笑道:「……旅途寂寞,小僧要借莫七侠解闷。」说这话时,他大手一抹,把莫声谷的马尾长发摸了一遍。
圆真虽然偷袭在先,但总算是说话温文,彬彬有礼,不料到了最后他竟以此话作结,更突然摸发轻薄,莫声谷自是大大愕然。直至圆真的淫手从头至尾摸完长发,落在那娇美圆臀上,莫声谷才乍然醒觉,急步跑前几步,回头叱道:「淫僧停手!」圆真微微一笑,合什道:「小僧吓怕莫七侠了。」
莫声谷大力吸气,强自镇定心神,骂道:「我是堂堂男子,你不可胡来!」圆真笑道:「莫七侠虽是男子,可是玉颜娇肢,婉柔艳丽,远胜不少女子。刚才小僧在外面寻人解闷,峨嵋女徒多不胜数,却尽是庸脂俗粉,不屑一望,小僧眼里,就只看到莫七侠的娇姿!再者莫七侠贵为武当名侠,武艺不逊小僧,此刻更自命堂堂男儿,不能沾辱。能得如此侠气的莫七侠委屈侍奉,小僧必登极乐!」缓步走近莫声谷。
圆真语气平和有礼,莫声谷却是倍感心寒。他秀嘴一扁,突然夺路狂奔,想要走出丛林向六大派同道求援。圆真稍微错愕,随即挡在莫声谷身前,搂著他的纤腰用轻功跃至丛林深处,才把他放在地上,合什道:「此际莫七侠即使是大声求救,恐怕亦无人听到了……想来莫七侠待会儿亦必定呼喊连连,留在这里就不会打扰他人了。」他慢慢解下僧袍,露出带著一身结实肌肉的壮躯,胯下巨棒如杵,威猛有劲,声势骇人。
莫声谷不禁掩嘴低呼:「天啊……」又娇声骂道:「淫僧!你想怎样?」圆真抓住莫声谷的衣襟,把那娇小玉躯整个抽起来,狞笑道:「事到如今,莫七侠还不知道吗?」随即吻在对方唇上。莫声谷扭头躲避,连连娇叱道:「淫僧……不……嗯……呀……不要……嗯嗯……」纵是知道无力脱身,他仍是不停反抗,避过几下强吻。圆真哼的一声,从后搂住玉人纤腰,抓衣襟的手改为按著后脑,把莫声谷抱紧再吻。莫声谷无法逃避,面颊嘴巴都被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他终于放弃挣扎,任人鱼肉。他眼眶发红,粉拳捉紧,娇躯阵阵抖震,显得满心不忿。圆真却是初尝兽欲,很是乐意。
不知吻了多久,圆真突然推开莫声谷,满面疑惑地盯著对方胸前。莫声谷一怔,随即花容变色,用双手掩著胸膛。圆真倒是更有兴趣了,他左手握著莫声谷右腕,一起推撞莫声谷左手。莫声谷受制力弱,遮胸的双手渐渐失守。他衣襟本已被拉松,颈肩雪肌微现,此刻和圆真纠缠,上衣乍松乍紧,胸前更是赫然有物,既神秘,又诱人。圆真看得既讶异又兴奋,空著的右手伸出来就摸。莫声谷哀声喊「不」,已是太迟,小巧柔软的左胸已被圆真的淫手紧紧按住。
软肉在手,触感奇佳,却不该是出在男儿身上。圆真错愕万分地咦了一声,又用力揉了两下,莫声谷痛极哀呼,甚是可怜。圆真兴奋之极,急欲解开真相,双手一分拉开莫声谷上衣。殷红绸缎囊著娇小胸脯,女儿家一般的美躯再也遮不住。圆真急欲一窥全豹,把决胜内衣推高,小小酥胸弹了出来,摇来摇去,动态迷人。
圆真又是一怔,奇道:「是女的?莫七侠是女子?」立时左手拉腰带,右手拉裤子的,急急把莫声谷的裤子脱掉,小得可怜的玉茎躲在腿间,正好映照此刻莫声谷羞怯害怕的带泪娇颜。
圆真见尽莫声谷娇躯隐密之处,倒是没有立刻施袭。他沉默了一会,恍然大悟道:「女儿胸,男儿身,难道刚才的剑法是倩女剑?」莫声谷一手盖胸,一手掩著玉茎,抿嘴点头。圆真笑道:「能练成倩女剑的都是娇俏男儿,难怪莫七侠如此绝色!今日小僧先败倩女剑,后奸倩女剑传人,妙极!妙极!」莫声谷不甘倩女剑名声受损,娇叱道:「阴险偷袭还是要洋洋得意,果然是无耻淫僧!即使你毁我清白,仍是永远不能胜过倩女剑!」圆真一愕,然后大笑道:「好!好!小僧就是喜爱莫七侠如此侠气,就看看小僧把你奸得魂飞魄散时,你是叱骂还是求饶!」往前一扑,把莫声谷按倒地上,抓住一双美胸,用力搓捏。莫声谷自知无法脱身,也不挣扎,只是苦苦忍痛,尽力不叫出声来。可是圆真的淫虐又怎会如何太冲的爱抚?玉乳的疼痛难受,受辱的羞耻感觉亦渐深,莫声谷眼角滴泪,不时轻呼饮泣。圆真狞笑道:「这『抓奶龙爪手』如何?用你的倩女剑反击啊!」莫声谷叹道:「无耻……」如此弱躯,自是无法还击了。
圆真把胸脯弄得一片瘀红,才觉满意,要折磨其他地方。他把莫声谷的美腿摸了几遍,然后把它们大大分开,一手抓了中间的玉茎粉囊,又是用力搓捏。莫声谷哼哼的忍住呜咽,手边的野草都被握得碎烂了。圆真嘲笑道:「倩女剑吗?用这小东西使倩女剑啊!用啊!用啊!」他每说一句,就引指把小玉茎弹了一记,莫声谷连声惨叫,甚么「无耻」、「淫贼」,都骂不出来。圆真弹得够了,又低头用口含著玩弄,舔舐吮咬,尽情狎戏,终于令这饱受摧残的小东西流出精水来。莫声谷百般无奈,羞愤难言。
圆真喝了精水,嘿嘿笑道:「射得快活吧?轮到小僧快活了!」抓住莫声谷的腿跟,把腿推到上身,露出美臀菊穴。圆真淫笑道:「莫七侠玉洁冰清,小僧功德无量!」他可不知莫声谷已是多经风雨,虽是温婉柔美,要说玉洁冰清还是有点过誉。无论如何,圆真兴奋万分地挺起胯下巨杵,朝著雏菊美穴门前一点。莫声谷心惊胆战,突然又奋起余力,在圆真身上又推又抓,想要脱身。圆真心感烦厌,骂道:「还要闹?」腾出左手用力拉扯莫声谷长发。莫声谷吃痛,没多想就举手要阻。这时圆真突然熊腰一沉,巨杵登时塞进菊穴。
莫声谷剧痛入心,哀声哭喊,举起的玉手亦软软跌下来。圆真满意地狞笑一下,之后一边扯发,一边动腰。棒大洞小,圆真最初只能插入一半,他密密摆腰按压,连连浅探玉洞,偶尔又深插一下,渐渐越戳越深。莫声谷受尽煎熬,头和腰腿随圆真扯发抽插不停摇来摇去,不久已是浑身伤痛无力,声嘶难辨的哭叫亦渐渐微弱,圆真曾说的「是叱骂还是求饶」,两者都无法做到了。两人一动一静,一个精力无穷急急摆腰,一个软躺地上似死犹生,既残酷,又淫猥。
(十七)偷袭
圆真和莫声谷在丛林留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圆真一边穿上僧袍,一边道:「莫七侠,外面该已打完,我们出去吧!」看他满脸红光,露齿淫笑,当知道他昨日如何尽兴。
莫声谷一怔,凄然笑道:「出去?你不是要杀了我吗?」他声音沙哑,玉躯既有瘀痕,又满是精水,楚楚可怜。
圆真摸著莫声谷玉颊,淫笑道:「杀了你?小僧怎舍得?」
莫声谷道:「你不必装傻扮呆,你武功是好,恐怕亦难敌少林戒律院的高僧。你不杀人灭口,他日难逃一死。」
圆真哈哈大笑道:「好!好!小僧就看你如何在旁人面前,哭诉自己堂堂武当名侠惨遭少林淫僧污辱,小屁股怎样被大鸡巴干烂!从此武当山人来人往,香火鼎盛,人人都争看绝色莫七侠那小肉包一般的奶子!能得见如此风光,小僧一死何妨?」
莫声谷又羞又怒,气道:「你……你……」哭了出来。
圆真摸著莫声谷的头,哄道:「别哭,别哭。既然莫七侠不愿,只要你以后乖乖顺著小僧,小僧也不会说出来。」
莫声谷颤声道:「你这淫僧……想要要胁人家?」
圆真狞笑道:「别这样说,常言道『少林武当本一家』,莫七侠侍奉小僧,正是一家人中为妻之道,可喜可贺!莫七侠今日受苦,自是伤心难过。可是几天后小僧单人匹马大破光明顶,威名响遍武林之时,莫七侠就该庆幸曾与小僧结缘了。小僧大事在身,先走了,后会有期。」在莫声谷脸上亲了一下,独自离去。
莫声谷哭了一会后,终于平复心情。他抹去身上的污垢,穿好衣服,撑著身子离开丛林。外面村落的交战果然已经完毕,魔教一众败走,正派人士休息了一晚后,亦准备再次上路。
宋青书看见莫声谷,惊喜交集地上前道:「七叔!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了意外,担心死了!你回来就好了!」他虽然好色无行,但担忧师叔亦是真心真意。
莫声谷心里安慰,轻声道:「我还好,没有甚么……呢。」
宋青书打量师叔的语气神情,皱起眉头,按住师叔的手,沉声问道:「七……七姑姑吃了亏吧?是魔教妖人吗?谁?我杀了他!」他与莫声谷是何等关系,一下子便看穿对方曾受狎玩。
莫声谷低声叹道:「别说了……这阵子伴著人家就好。」他游目四观,看到之前张无忌躺过的担架空著,又指了一下那边问道:「那个人,不在吗?」
宋青书神色一变,略带惊惧的道:「昨晚魔教青翼蝠王曾来偷袭,屡次捉人吸血,逃走时那曾阿牛追上去,两人都失去影踪,没有回来……原来他的武功这么厉害。」
昨日正邪两路打得天昏地暗时,张无忌一直都没有主动参战,只是闪躲逃跑,后来他找到宋青书,倒是多次施展神功解救挚友的危难,宋青书原本以为曾阿牛只是一般平民,毫无顾忌地施加淫辱,此刻突然知道对方竟是绝世高手,心里忐忑不安,自不待言。
魔教败退后,宋青书发觉莫声谷芳踪杳然,十分担心,四处找寻。张无忌亦是一样担心,但这心情却是说不出口,他又没有借口帮助寻人,只能暗自著急。
当晚明教青翼蝠王来袭,这人轻功高绝,多次捉人吸血,连武功最高的灭绝师太,亦无法追赶救人。张无忌担心莫声谷是被青翼蝠王带走,施展九阳神功把他打倒,青翼蝠王受伤逃跑,张无忌全力追赶。两人走了一日一夜,张无忌即将追到青翼蝠王之际,中了明教布袋和尚的埋伏,被困在「干坤一气袋」里,无法脱身。
在袋子里的张无忌被带到明教总坛光明顶,听到明教的几个首脑议论争执。过了一会,他听到打斗和呼喝声,原来圆真突然闯入,以幻阴指打倒众人,张无忌亦中了一记幻阴指。圆真得意洋洋地诉说旧事,他的师姐竟是明教前任教主阳顶天之妻,他和师姐曾在明教秘道私通交欢,所以这次能从秘道走上光明顶偷袭,希望一举歼灭明教首脑,以泄师姐被抢走之恨。他对莫声谷提过会单人匹马大破光明顶,绝非随口乱说。
说完旧事后,圆真又开怀大笑道:「你们不必浪费气力想要逼出寒气了,小僧的幻阴指,即使是少林神僧武当名侠都要俯首称臣,你们这些魔教妖人,自是不能力敌。」张无忌心头一凛:「武当名侠?七叔失去踪影,难道是被此人袭击?」他心里著急,鼓足九阳神功内力想要脱身,不一会,他的刚阳内功和所中的幻阴指寒气互相冲击,真气充溢,令干坤一气袋胀满起来。他再运功一逼,干坤一气袋终于爆开。布絮飘散之间,张无忌惊疑未定,憨态可掬,更是身无寸缕,原来他一身衫裤就如干坤一气袋一般,都被内力轰碎了。
圆真心里暗赞:「好一个美少年!」他色心大起,连施几下幻阴指,想要制住对方。张无忌不闪不避的受了,刚阳内息尽化寒气,竟是毫无损伤,更顺手击出一掌,轰碎圆真身旁的墙壁。圆真指尖如遭火灼,心知不妙,连忙转身逃到明教秘道里。张无忌心系莫声谷安危,不顾自己一丝不挂,急急追赶。
秘道内处处镶有发光异石,又挂满波斯水晶镜,无灯无火亦不觉黑暗,岔路亦不多。张无忌在一个岔路看到一只僧鞋,留步弯腰细看,希望发现足迹。就在此时,张无忌身后一道暗门打开,赤身露体的圆真挺著胯下巨杵急步冲前,张无忌惊觉之时,股间菊穴已被巨杵戳中。
圆真曾与师姐在这秘道偷情,对秘道极为熟悉。他知道这岔路有暗门可供埋伏,便留下僧鞋,躲在暗门后伺机偷袭。他阴邪至寒的幻阴指被张无忌刚猛如火的九阳神功所破,一般人该会保命为先,急急逃遁,圆真却是异类。他不忿大破明教的计划被张无忌打乱,又垂涎他的美色,竟以胯下巨大阳物为兵器,直击这神功盖世的美少年菊穴。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护体神功即使是如何厉害,眼晴、口里、男女菊穴、女子阴穴等体内软肉,始终都是无法完全保护。少林四大神僧中的空见是圆真的师父,金刚不坏身和童子功两大奇功练得登峰造极,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六十多岁仍是貌如少年,不愧神僧之名。金刚不坏身可算是武林第一护体神功,可是空见被圆真以幻阴指插进菊穴后,仍是登时破功受制,惨遭奸杀。圆真所言的少林神僧在幻阴指下俯首称臣,就是在说此事。
此刻圆真不能使用幻阴指,竟用阳物袭击张无忌,可谓既大胆,又淫邪。张无忌幼嫩菊穴被插入寸许,痛得失声娇呼。他用力挣脱刑具一般的巨杵,跌倒地上。圆真心知此刻生死一线,若待这美少年回气出招,自己瞬间即死,思量至此,一双龙爪手已是左右开弓,紧握美少年蛮腰把他拉起来,又挺腰使巨杵再贯菊穴。这一下插得甚深,张无忌哀声惨叫,双掌不能自控地胡乱击出,把秘道石壁轰得飞沙走石,尘土飞扬。圆真这次没再让张无忌脱身,又使力抽插几下,张无忌乱轰的神掌威力渐敛,呼喊的声音却越见凄凉。
圆真虽见张无忌开始受制,仍是未能放心,希望再加压制。他把张无忌双手反扣背上,用龙爪手紧制脉门,张无忌有神功护体,仍觉阵阵酸麻,他想稳住心神运劲震开圆真时,菊穴又开始被急急抽插,狠狠狎辱。疼痛麻软之间,张无忌渐渐真元涣散,血虚气浮,再也无力逃离淫辱。
圆真探得张无忌脉象,知道对方再难运功,终于放心地大笑起来。他停了抽插,森然道:「你这不知由来的小子坏我大事,现在知错了吧?知错了吧?知错了吧……」他每说一句「知错了吧」,熊腰就是一挺,把张无忌撞得苦吟不绝。张无忌虽曾受宋青书淫辱,但宋青书总算是少用暴力,玉茎较幼较短,又是他心里挂念的人,交合并不难受。他身负奇功,但始终是十余岁的纯真少年,那曾经历被玉茎如杵的奸徒强行凌辱的伤痛?他不停摇头哀呼,只想此刻发生的只是恶梦。
圆真见张无忌摇头荡起秀发,又生歪念。他一手抓住长发,用长发把张无忌双手绑在背上。张无忌登时惨呼失声,尽力仰头缩臂来减轻痛楚,圆真却哈哈大笑,又再拿著蛮腰抽插折磨。张无忌年纪小,菊穴本是窄小,却在不停受苦中被撑大了。
圆真玩了一会,望著侧边石壁镶著的水晶镜,淫笑道:「你看看你那……」这时他突然怔住,瞪目望镜,状甚惊讶。但见镜中美少年的残弱身影中,胸前竟挂著两团肉球,犹自缓缓摇荡。圆真目瞪口呆了一会,随即伸手去抓,果然捏到一双盈盈美乳,柔软嫩滑,教人爱不释手。这副既有酥胸又有玉茎的妖魅娇躯,才是张无忌身子的真正模样。他与峨嵋各人同行时,一直以九阳神功把伤阳补阴诀的影响抑制,这刻他受苦受虐,真元难聚,不能压制伤阳补阴诀,胸脯又慢慢隆出来。
圆真用力搓揉张无忌玉胸,嘿嘿笑道:「这抓奶龙爪手好受吧!你这小子竟然跟莫七侠一样有奶子,实在是好干极了!」张无忌虽是痛极,听到此话还是苦忍淫虐问道:「你……你对莫七侠……做过甚么?」圆真淫笑道:「就跟现在做的差不多!」张无忌哭道:「你……你这淫贼……」圆真哈哈大笑道:「莫七侠也是这样说……我不会偏心,现在就好好狠干你!」他抽插良久,快感亦已渐近巅峰,想要发泄,便加快那抓胸刺捅的动作。被绑受制的张无忌号哭惨叫,亦只能身不由己地接受这更激烈的最后煎熬。
圆真享尽淫乐后,独自离开秘道。至于之后他如何在光明顶既奸污明教光明左使妻女侍婢,又淫辱峨嵋掌门大小弟子,其结局是精尽人亡还是逃去无踪,全都是另一个故事了。
(十八)绝招
过了几天,六大派终于云集光明顶,与明教决战。明教高手大多被圆真所伤,未能康复,打了半天后,只剩下白眉鹰王殷天正孤军作战,可是他已是筋疲力尽,受伤不轻。正当殷天正要被击杀之际,自称曾阿牛的张无忌赶到现场,救了外公殷天正,更为明教出战。崆峒、少林、华山、峨嵋先后落败,昆仑掌门何太冲本已打倒张无忌,却又突然呼痛认输,六大派就只剩武当仍未出手,张无忌却已是伤疲满身。
武当五侠见这武功高强的少年,胸襟宽博,谦恭仁厚,都是十分敬佩。
莫声谷柔声道:「这曾阿牛,之前救过人家……呢。」
宋远桥叹道:「可是大局为重,我们亦不能停手罢斗,教六大派从此被江湖耻笑。」转头对儿子道:「青书,就由你先来与他一战。」
宋青书躬身接令,昂首上前,浑身却是冷汗直冒:「天啊!到底这小牛儿是否知道我曾插过他的菊花?若然知道的话,他一定轰死我……别怕!别怕!村落一战中他救我好几次,倒是不似有怨……不!也许他当时是不知道,但这几天可能就想到了……哇!要死了……」
胡思乱想之间,终于他走到张无忌面前,朗声道:「曾小侠,你若非明教中人,尽可离去,自行下山养伤。六大派只诛魔教邪徒,与你无涉。」他心头慌乱,说话仍是从容不迫,确是奇才。
张无忌此刻已是伤得迷迷糊糊,他见宋青书站在前方大声说话,也没听清楚对方在说甚么,就哀声低叹道:「青书官人……你在骂娘子吗?」
宋青书一听「青书官人」这称呼,心头大震。他凝望张无忌,但觉这「曾阿牛」倒是和故友有几分相似,便低声道:「你……你是无忌娘子?」
张无忌泪目如雾,轻声道:「青书官人……无忌娘子……时时……想念你……」他伤重力尽,娇躯一软,倒在挚友身上。
宋青书眼红红的搂住张无忌,回头叫道:「爹!师叔!是无忌娘……无忌师弟!他是无忌师弟!」
武当五侠闻言一拥而上,围在这以为早已死去的师姪身边,都是喜极而泣。
莫声谷一边拭泪,一边怨道:「呜……不是说过甚么都会告诉人家吗?怎么不和人家相认……呜呜……」
张无忌也哭道:「七叔,无忌知错了……」
宋青书默然不语,心想:「无忌娘子长大了,越来越美,武功又好……他竟然还是叫我官人,而我又要了他一次……」他心里七上八落的,既兴奋又混乱。
这曾阿牛既是张无忌,武当派自是不再动手,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一事以失败告终,各派陆续离去。张无忌伤势不轻,宋远桥决定让他留在光明顶养伤。
武当派一行人正要离开时,武当七侠中排名第六的殷梨亭突然挺剑走到明教光明左使杨逍面前,戟指骂道:「姓杨的,你这猪狗不如的淫徒,污辱我未婚妻纪晓芙,连累她自杀,我现在就为她报仇。」
杨逍尚未回答,一个少女走出来道:「休伤我爹爹!」容貌神情,都与纪晓芙相似。
殷梨亭惊讶不已,失声叫道:「晓芙妹子,你……你没……」
那少女很神气地道:「我是我爹爹杨逍和我妈妈纪晓芙的女儿杨不悔,名字是娘改的。」
殷梨亭大受打击,颤声道:「晓芙妹子她……她对此不悔?假的!一定是假的……」
这时一个妇人跑出来道:「由我自己来说,没假了吧!殷六哥,求你念在我俩旧情份上,别伤我们一家三口!」正是纪晓芙。
殷梨亭又是惊讶不已,叫道:「晓芙妹子!妳没死吗?妳不是羞愤自杀,尸骨无存吗?」
纪晓芙满面错愕,搂著丈夫女儿道:「我这么幸福,怎会去死?殷六哥,你……你是不是搞错甚么了?」
这句亲切慰问,殷梨亭听了如遭雷击。他放声大哭道:「是我搞错了……甚么都搞错了……十多年来都搞错了……」突然狂奔下山,再不回头。
杨不悔一脸同情,低声叹道:「这个怪叔叔,哭得好可怜啊!」
其余武当四侠见到殷梨亭如此情况,都是担心不已。莫声谷深受情伤,尤觉感同身受,为师兄难过。他抹了眼角珠泪,说道:「人家去找六哥。」沿师兄离开的方向下山。
莫声谷找了一会,突然听到一方响起剑器交击之声,连忙沿响声处走。他走到一个偏僻草原,看见殷梨亭与一个精干枯瘦的老者对剑。殷梨亭心伤未止,剑招紊乱,那老者则是出招奇快,剑风嗤嗤,极为厉害。莫声谷正想帮助师兄,那老者已是长剑一拨,把殷梨亭的剑挑走,之后连消带打,一掌把殷梨亭打倒。
莫声谷一边唤「六哥」,一边上前查看,见到殷梨亭受伤不重,只是昏倒地上,才稍觉安心。那老者皱眉叹道:「还道殷梨亭武当剑法第一,会有点看头,特地到这里挑战。岂料他名不符实,竟是如此窝囊,实在令老夫好失望。」
莫声谷娇叱道:「你敢轻蔑我六哥?」
那老者眉也没扬,说道:「你是莫七侠莫声谷吧!你在武当七侠中排名最低,不值老夫一斗。」长剑回鞘,似是打算离去。
莫声谷嗔道:「不、敢、和、我、打、吗?」他玉腿微蹲,侧头羞望地上,长剑却往另一方上扬,姿势优美娴雅,算是邀战之礼。
那老者叹了口气,有点不耐烦的道:「你是后辈,先出招吧。」
莫声谷道:「谢了。」踪身使出「含苞待放」,直取那老者中路。那老者拔剑随手一挡,长剑被「含苞待放」的后劲荡开。那老者咦了一声,快剑连挥,总算挡开「含苞待放」剑招的几下后著,衣袖却已被割破。
那老者狼狈之色一闪而过,欣然点头道:「原来是倩女剑,倒是配得起老夫留名。老夫方东白,领教莫七侠剑招。」
莫声谷花容失色,目光在惊讶之后变得敬慕不已。他满心兴奋地娇呼道:「竟是『八臂神剑』方老前辈?你出剑又快又准,就像有八条手臂一般,更是未尝一败,可算是江湖里的传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人家……人家好仰慕你!」
方东白温言道:「莫七侠谬赞了,甚么未尝一败,都是虚名罢了。」长剑一荡,续道:「今日你既已向老夫出手,我们不得不战,亦正好让老夫好好领教你的倩女剑。」
莫声谷轻声怨道:「讨厌!一定打不过方老前辈……呢!」这「呢」声未完,他已是跃到半空,舞起团团剑花,往下直刺。方东白凝神挥剑,招招打在莫声谷剑花力尽之处,「美若天仙」瞬间被破。莫声谷芳心害怕:「方老前辈认真起来,可真厉害!」方东白挡招之余,刹那间更是反守为攻,快剑连挥。莫声谷无暇退避,娇呼「不要」,倒不是投降认输,而是以「弱质纤纤」挡架。这一招十多年来挡尽强敌攻击,这一次却是最为凶险,每每扭腰封剑,方东白的剑气都是只离娇躯寸许。莫声谷正觉抵挡不住,方东白突然停手,望向他方道:「莫七侠衣衫破了。」莫声谷低头一看,只见上衣右边已被划破,决胜内衣封住的酥胸赫然外露。
莫声谷脸上一红,抚胸说道:「谢谢方老前辈手下留情,人家破你衣袖,你破人家上衣,人家还没有输。」方东白点头道:「当然。何足道所创的剑法,岂止如此?再来吧!」莫声谷娇叱一声,双手持剑而上。他抿嘴蹙眉,神情顿变冷艳,四周登时寒风啸啸,旁边的嫩草更是隐隐结霜,一式「冷若冰霜」,随著莫声谷手中剑由下而上如雷劈出,不单是攻击方东白,更似要划破远方的山岗。方东白高声赞好,以极浑厚内力连挥快剑,青光荡漾之间,剑招在前方彷如舞成一个大雪团。凌厉如「冷若冰霜」,劈进这雪团剑网后,竟是如小河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冷若冰霜」被破,方东白所舞的剑网亦已是越逼越近。莫声谷秀颜闪过一抹惊骇之色,随即转成娇羞笑颜。他原地持剑急旋,又把倩女剑功注满剑身。不一会,长剑蓦然发出淡红剑气,可比日落红霞。这红光随莫声谷的旋转,绕著他一身玉躯,竟似是为他穿上嫁衣裳。方东白惊愕之间,淡红剑气已与雪团剑网互缠互击,但见红光越来越盛,雪团青锋渐敛,不一会方东白长剑飞脱,被倩女剑最后一式「委身下嫁」打败。
莫声谷功成收招,脸带羞涩地吁了口气,问道:「方老前辈还要打吗?」方东白颓丧摇头,说道:「莫七侠不负倩女剑清名,老夫五体投地。」跪在地上向莫声谷拜倒。莫声谷连声喊「不」,上前要扶方东白,说道:「方老前辈太……」就在这时,他手腕一紧,脉门已被方东白扣住,登时半身酸麻。他惊惶失色,想要挣脱,气门又中了方东白一记重拳,登时真气涣散,软倒地上。
方东白的声名远播,刚才对战时更是谦和有礼,此刻却突施偷袭,莫声谷只觉难以置信,颤声道:「方老前辈,你、你……」他想问想骂,都是说不出口,不忍亲口破坏这自己敬慕多时的前辈的美名。
方东白神情如常,只道:「老夫始终是未尝一败,是莫七侠输了。」突然引指一弹,把一颗药丸送进莫声谷口里。药丸入口即化,莫声谷想吐也吐不出来,气愤问道:「这是……毒药?」方东白道:「要杀你一剑刺下就行,不需浪费这宝药。」莫声谷终于忍不住骂道:「你……你好卑鄙!」方东白微微一笑,说道:「是吗?现在才知道吗?」说罢他拉开腰带,脱下裤子。莫声谷心里一惊,叱道:「你怎么脱裤?你想怎样?」方东白没答此话,脱裤后上前抓住莫声谷破衣内的胸脯,说道:「刚才老夫就想捏一下了,现在终于可以捏个够。」他拉开莫声谷衣襟,脱下决胜内衣,继续搓揉,又道:「这生在男儿身的奶子,确是特别软嫩柔滑。」莫声谷泪目凝眶,骂道:「你这禽兽!哎哟……枉我如此敬佩你……禽兽……呀……好痛……」方东白大力捏压乳尖,莫声谷的叱骂顿变呼痛。方东白一边狎弄,一边理所当然的道:「甚么禽兽?胜者为王,败者为奴,你的倩女剑败于老夫手中,自该任人取乐。」莫声谷忍著胸脯痛楚,红著眼叱道:「是你卑鄙暗算……我才没有输,倩女剑不会输!」
方东白嘿嘿冷笑,说道:「倩女剑不会输?倩女剑是厉害,练剑者却都是无知小儿。何足道和你竟败在老夫同一巧计之下,可算是无独有偶。」莫声谷登时动容,惊呼道:「甚么?何太太师叔……他不会落败!不会!」他心情激荡,忘记自己身处险境,连声反驳。
方东白道:「反而时间还多,老夫就告诉你一些旧事。」他没再狎玩莫声谷嫩胸,却站在他身前抚摸自己胯下衰老短软的玉茎,缓缓说道:「四十几年前我三十余岁,在江湖上只是薄有名声。我一心想要胜过绝顶高手,想要得到剑法冠绝江湖的美名。当年昆仑派为争掌门之位内斗,昆仑三圣何足道赶回昆仑平息斗争。我闻得消息,又正好在昆仑山附近,便四处打听,终于寻到何足道的下落。当时他平息昆仑派纷争后,在昆仑山西边一个隐闭绝谷静养。我找到那绝谷要与他比剑,他起初是不愿,我跪地不停哭求,又说了不少好话,他终于心软,愿意和我比试。他在昆仑一战后已是元气大伤,可是剑法仍是远胜于我,不出三十招就把我打倒。之后我跪倒拜服,他就如你一样扶起我,如你一样著了我的道儿。」
莫声谷泪眼汪汪,骂道:「你这老匹夫……你好卑鄙!」
方东白冷笑道:「我方东白未尝一败,即使是武林奇人何足道,我也不会输给他!」他继续揉著渐硬的玉茎,满怀回忆的道:「当年何足道想来该已是七八十岁,外表却一点都不老,雪白的长发配上娘儿般的面,贵妇的罗裙掩著瘦弱的身体,真是又美又骚!我制住他,把他当是女人一般干了三日三夜,他呼天抢地的哭叫不停,一定是从没被人干过……」
莫声谷哭道:「你这禽兽……别说了……何太太师叔……呜呜呜……」他哭得满身发热,俏脸泛红,悲哀中竟是有几分异样艳色。方东白轻摸莫声谷娇红玉颊,笑道:「看来药效到了吧?这副样子,还真和何足道吃药后一样。」他另一只手搓揉的玉棒,在这一刻亦总算挺立起来。
莫声谷但觉闷热难抵,不自已地拉开衣襟,之后又觉臀软腿痒,要稍为挪动才觉舒适。他摇头叹道:「你给何太太师叔……和人家……吃了甚么药?」
方东白笑道:「这药俗名『屁股摇』,看你现在的模样,还真是名符其实。」莫声谷连忙停了摆动玉臀,骂道:「老淫虫……」他强自收敛心神,却是浑身不舒服,不一会又缓缓移腿。
方东白又笑道:「当年我奸污何足道三天后,喂他吃了这『屁股摇』,又教他贴贴服服地服侍了我三天。这六天他老人家享尽未尝过的乐事,能跟年青力壮的我干个够,该很快活吧!武林奇人昆仑三圣何足道,就在我八臂神剑方东白胯下含笑而逝,我算是对他很好吧!」
莫声谷不停低声饮泣,已是伤心欲绝。方东白挺著总算是撑起来的玉茎,站在莫声谷面前,托著他的下巴淫笑道:「莫七侠如此难过,真是我见犹怜啊!」
莫声谷娇声骂道:「你这老淫虫,想……想对人家怎样?」在淫药影响下,这话倒是说得似是有所期待。
方东白摸著莫声谷的头,用玉茎揩擦他那火红面颊,嘿嘿笑道:「不是我对你怎样,是你对我怎样。」莫声谷闭目抿嘴,连连转头避了几次后,终于忍不住道:「看人家……咬死你……」一口含住那老丑玉茎却没有咬,而是舐了起来。他一边舐一边流泪,暗骂自己不能自控。
方东白赞道:「莫七侠做得不错啊!你这小辈,果然是很仰慕我吧!」莫声谷斜目瞄了方东白一眼,唔唔的表示不忿。方东白嫌享受不够畅快,双手扶著莫声谷的头前后摆动,莫声谷头昏颈倦,嘴僵舌麻,心头却是稍安,皆因这动作是被逼施为,而非自愿献媚。
方东白大概是害怕精力一去不返,没在莫声谷口里泄精。他拔出玉茎后,扯脱莫声谷的裤子,淫笑道:「莫七侠,乖乖献上你的屁股吧!」莫声谷半躺地上,娇声道:「老淫虫!人家才不要……呢!」但见他两腿大大分开,右腿平放,左腿屈膝竖起,右手支地,左手则逗著自己半硬半软的小玉茎,这「人家才不要」,可说是口里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方东白嘿嘿一笑,蹲下来捉住莫声谷右腿,把他翻转过来。莫声谷呀的一声,娇呼道:「不……人家玉洁冰清……不可以……」跪伏地上似要逃走,却只是摇著玉臀,没有挪开身子。方东白笑道:「吃了『屁股摇』,就算你玉洁冰清,也会摇著屁股要人干,就如当年何足道一样!」莫声谷怨道:「要干人家又提起别人,老淫虫可真无礼!」方东白笑道:「莫七侠等得急了吧!看我如何干得你死去活来!」捉住莫声谷的腰,把玉茎插进菊穴。
莫声谷菊穴一紧,被淫药影响的心神倒是稍为清醒。他微微一怔后,满是惊奇的道:「咦?已插进来……吗?」方东白眉头一皱,使力连插几下。莫声谷呀了一声,娇笑道:「啊……插进来了吧……哈!原来已插进来了……哈哈哈……」方东白登时老羞成怒,连连加力抽插。莫声谷忍住股间不适,继续笑道:「前辈……嘻嘻……这个老当益壮……厉害厉害……哈哈哈……笑个不停……我会被干得含笑而逝啊……哈哈哈……」方东白眼里冒火,扯著莫声谷的长发,又不停拍打他的玉背软臀,莫声谷眼角淌泪,仍是娇笑不绝,随口嘲讽。不一会方东白已是兴味索然,泄了淡淡精水。
交合过后,莫声谷「屁股摇」药力渐散。他虽然受辱,却因为狠狠嘲弄了方东白,自觉为何太太师叔出了口气,心里暗觉欣慰。他看见方东白持剑步近,又轻蔑笑道:「方老前辈是因为自己短小精悍,要杀人灭口吧?」
方东白面色阵红阵白,森然道:「今日老夫算是败给你的倩女剑,但你死后,老夫仍算是从无败绩。」
莫声谷哈哈大笑道:「老淫虫还要找借口!早知你会杀人灭口,刚才人家就不停喊痛好了!」
方东白骂道:「你找死!」长剑含怒刺下。
莫声谷到最后仍能嘲讽方东白,但觉心满意足,欣然闭目待死,却听到「当」的一声,娇躯竟没受痛。他张开妙目,登时喜形于色,叫道:「六哥!」
刚苏醒的殷梨亭持剑守在莫声谷面前,怒目狠狠盯著方东白,语带哭音道:「你竟辱我七弟?」
方东白耻笑道:「手下败将,还要再来烦扰?」犹如八臂齐舞的快剑随即击出。
刚才殷梨亭情伤难抵,瞬间即败,此刻他一来知道对手厉害,二来为了救助师弟,自是心无杂念,专心应战,一手太极剑浑圆无缝,柔韧连绵,不辱武当剑法第一之名。方东白虽强,一时之间殷梨亭仍能与他斗得旗鼓相当。
方东白见殷梨亭不如刚才容易应付,亦开始使出真功夫,殷梨亭渐见败象,手脚溅血。莫声谷喊道:「六哥别理人家!快走!走啊!」热泪徐徐落下。殷梨亭当然没有离去,可是再斗一会,他已是伤疲满身的蹲在地上,似是无力再战。后面方东白一边狞笑,一边举剑要刺。这时殷梨亭突然双足一蹬,以背直撞方东白身体,方东白没见过如此怪招,被撞个正著,胸口与殷梨亭的背贴在一起。
莫声谷观战至此,突然大声哭道:「六哥不要!」说时快那时迟,殷梨亭手腕一转,竟是回剑刺向自己小腹。这一招「天地同寿」,正是殷梨亭为与杨逍同归于尽而自创的绝招。当年殷梨亭以木剑初演此招,莫声谷登时放声哭道:「人家不要……人家不要六哥死……」他对这招式印象深刻,故此一见殷梨亭背部贴著方东白胸口,已是号哭不止。
只见殷梨亭手中长剑直刺没柄,他和方东白齐齐堕地,方东白双目圆瞪,一动不动,名符其实的死不瞑目。殷梨亭凝住好一会,突然按著小腹道:「哇!好痛!痛死了……」他神情虽然痛楚,倒是不似被利剑透腹而过。
莫声谷既是不解,又是惊喜,嚷道:「六哥!六哥!」
殷梨亭一边揉著小腹,一边走近莫声谷,蹲下来哀声道:「是六哥连累了七弟……」他一向多愁善感,柔弱易哭,这时见到莫声谷受辱后的残弱娇躯,不禁又要哭起来。
莫声谷见师兄似无大碍,登时欢容满面,说道:「六哥吓死人家了……你用这『天地同寿』,怎么会没事?你先别哭,告诉人家!」又难以置信地揉师兄的小腹。
殷梨亭抹了泪痕,徐徐说道:「我本来的确是想使出『天地同寿』,要与这家伙同归于尽,可是我听到七弟你哭喊,知道若然自己如此牺牲,即使成功,七弟终此一生亦必定伤心欲绝,所以在那电光石火的一刹,改了剑招。」他扬了一下手中只剩剑柄的剑,续道:「我剑刺小腹之际,一边运劲震碎剑身以免刺伤小腹,一边运起太极玄功使腹间虚无若绵,令剑气穿透小腹而不伤,直刺后方那家伙……这武当剑法第一的殷梨亭临阵独创的剑招,很厉害吧!」满脸笑容,很是得意。
莫声谷连连点头道:「好厉害!六哥好帅!太帅了!六哥武当剑法第一!武林剑法第一!」
殷梨亭又皱眉道:「不过我小腹还是很痛!七弟你别揉了!」
莫声谷连忙缩手,怔了一下,终于伏在师兄肩上,呜咽道:「人家不揉了,人家不揉了……呜呜呜……」受辱的伤痛和害怕师兄殒命的恐惧,都在此际宣泄出来。
殷梨亭摸著莫声谷的头,柔声安慰道:「怎么了?七弟说了我是『武当剑法第一』,却要抢我『武当易哭第一』的名头吗?」
莫声谷又哭又笑的退开,然后低头轻声道:「六哥,你别告诉大家人家有奶子,别告诉大家人家被欺负了……」
殷梨亭点头答应,给师弟穿上裤子,抱起他柔声道:「其实七弟所有的事,大家不多不少都知道一些吧……我们武当七侠情同手足,可不是吗?」
(十九)小纯
静夜茫茫,一身黑衣的小纯从第三条经过的后巷小心窥探,确定外面无人后,突然身子一翻,跃上富家大宅的屋簷。他没弄出一点声响,就如一只猫儿,留在屋簷好一会后才踏出一步、停下、再一步,更像一只猫儿了。这猫儿要的不是鱼,而是大宅里的宝物,前朝尚书方正仁所绘的名画「状元献花图」。
他用猫儿一般的蓝眼睛仔细打量,大宅里后园无人,正是跃下的好时机。就在这时,大街突然响起微弱琴音。琴音断断续续,似远还近,难扰梦中人,小纯却有猫儿一般的疑心,觉得这琴声甚是刺耳,试问三更时分,怎会有人突然有雅兴抚琴?小纯从屋簷跳到对面房子的屋顶,又飞快跃至另一屋簷,像猫儿般逃跑,直至不闻琴声,才觉安心。
他一边思量该移居至何地,一边返回暂住的无人破庙,正要入庙关门,却听到旁边突然传出断续琴音,登时心里一沉。他回头一望,见到一个二十出头的俊朗儒生低头抚琴。这儒生一身白衣,动作温文,月色之下清高秀逸,犹如仙人下凡。
小纯知道此人必是为自己而来,无需退避推搪,哼了一声道:「鬼鬼祟祟,小人所为。」
那白衣儒生抬头微笑道:「倒是没有偷东西。」这时一曲已终,他按著琴弦道:「在下何太冲,在昆仑山学艺,姑娘有礼。」
小纯皱眉道:「何太冲?没听过!你找我何事?」
何太冲道:「何某受人所托,取回之前姑娘拿去的『西域黄玉』,特此告知。」从身旁的包袱里取出一块古玉。
小纯一望,瞪著碧目道:「这是『东夷红玉』,可不是『西域黄玉』!」
何太冲一愕,说道:「不是这件吗?」又往包袱里找。
小纯一阵愠怒,大声问道:「姓何的,你不是把我的东西都拿走吧?」
何太冲奇道:「不行吗?反正你也是……」他说到这里,小纯已如黑猫扑跃出,双爪直插何太冲胸腹。何太冲抱琴站起,避开攻击,续道:「……偷来的。敢问姑娘芳名?」小纯没有答话,继续追击,何太冲一边从容躲避,一边说话:「姑娘不说,何某就叫妳小黑猫。」他在格开小纯爪招时弄脱他的头巾,令小纯的金色长发散下来。何太冲微微一笑,补了一句:「原来不是小黑猫,是小黄猫。」
小纯把秀发拨后,俏脸满是怒色,叱道:「甚么猫?是狮子!」他再上前扑击,招式更快更狠,确是犹如雌狮猎兔。何太冲难再潇洒应对,白袍添了几度爪痕。他跃开两步,摇头叹道:「小黄猫抓破何某衣衫,何某只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得罪了。」他端立抚琴,指弦相撞之处随著琴音响起,射出嗤嗤剑气,直取小纯娇躯。两人距离太近,即使小纯翻腾闪避,还是胸腹还是中了两记剑气。
小纯中了剑气,以为自己会受重伤,忍不住「哎哟」的娇呼。不料他定过神来时,玉躯倒是未被剑气射穿,只是微痛。他正觉惊讶,突然胸腹阵阵阴凉,连忙低头一看,上衣竟是破如乱絮,随风飘散,丰满玉胸登时露出来。小纯历练虽多,此刻还是不禁娇羞呼喊,手忙脚乱地遮掩胸脯,犹如少女。
何太冲笑嘻嘻的走到小纯面前,边看边道:「小黄猫刚才很害怕吧!何某的『琴剑』尚未练成,只能碎衣未能伤人,今夕正好为小黄猫宽衣。」小纯双手掩胸,自是不能再战,只是骂了句「淫贼」。何太冲道:「小黄猫要何某当淫贼,何某却之不恭了。」搂住小纯,低头就吻。小纯抿嘴摇头,左闪右避,最后还是躲不了,被何太冲堵嘴吮唇,温柔亲吻。过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把掩胸的手抽出来,想要推开何太冲,何太冲却趁此刻搓揉小纯软胸,小纯登时酸软无力,任由狎弄。
何太冲细望小纯,见他虽是一脸不忿,却没反抗,羞怒俏脸配上异邦金发,艳色醉人。他又在小纯玉颊轻吻一下,柔声道:「何某很想知道小黄猫的名字,还望相告。」小纯一怔,说道:「逊……纯,小纯。为甚么想知道?」何太冲道:「就是因为想这样说……」顿了一下,情深款款的道:「小纯,我好喜欢你。」小纯又是一怔,秋波如水的静了一会,突然满脸不屑的道:「姓何的,你以为自己是甚么痴心情郎吗?你现在是对我强施凌辱,我不反抗是为了少受痛苦,别再惺惺作态了!反正一会儿你就会落荒而逃,或是愤然出手把我击杀!」他越说越大声,到最后竟是语带哭音。
何太冲错愕不已,停了抚胸,怡然笑道:「甚么落荒而逃,愤然击杀,何某从没想过。但你说何某强施凌辱,何某亦难否认。不过小纯你可知道,若是谈婚论嫁,依礼亦需问名?何某为取回『西域黄玉』,已尾随小纯几天,日夜窥看,竟是越来越爱,不能自已,此情是真是假,日月可证。」这话挚诚无比,小纯却是毫不受落,冷笑连声道:「好啊!还要跟我谈婚论嫁吗?好多情的何大侠!」突然拉下裤子,露出胯间玉茎阴囊,大笑道:「看到这个,你还会跟我谈婚论嫁吗?」
何太冲吃了一惊,退后两步。小纯惨笑道:「怕了吧?我其实姓谢名逊,是个男子,是个有大奶子的男子,是个吓怕人的怪物……何大侠还要跟我谈婚论嫁吗?哈哈哈……你是要落荒而逃,还是想杀人灭口以免招人笑柄?」这时何太冲突然又再上前,紧紧搂住谢逊。谢逊一愕,又狂笑道:「对了对了,还有一个选项,就是始终见色心起,把我狠狠奸污!这是不少人选过的选项呢!何大侠也要选这个吧?哈哈哈……」何太冲没有说话,却开始爱抚亲吻,这动作比谢逊以前遭遇的都温柔千倍万倍,过了好一会,谢逊终于没再放声狂笑,却变成低声饮泣。何太冲才道:「对不起,谢逊,是我伤了你,对不起……谢逊你好可怜,我想著就觉得心痛了……我何太冲还是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你愿意相信吗?」语声既悲哀又深情。谢逊轻声道:「叫我小逊就好。」
何太冲抱著谢逊走进破庙,把他放在长长祭桌上,再次低头吻嘴。谢逊瞇眼抚发,甚是受落。何太冲继续热吻,渐渐落到胸脯,咬吮之间,谢逊乳晕竟流出清甜奶水。何太冲尝了几口,奇道:「小逊……有奶水……生了孩子?」谢逊娇笑道:「怎会?我误练邪功伤阳补阴诀,身子就变成这样可怕。」何太冲柔声道:「一点也不可怕,我好喜欢。」谢逊俏脸一红,轻声道:「喜欢就好……冲……冲哥,喜欢就好。」
何太冲听到谢逊叫他「冲哥」,不禁亢奋起来。他脱了裤子,挪动谢逊娇躯,令他玉臀刚好置在祭桌边缘,之后他托高谢逊的美腿,伸手轻揉玉臀菊门。谢逊嗯嗯低呼,风韵迷人。何太冲轻抚谢逊金发,微笑道:「小黄猫发情了?」谢逊姣媚笑道:「甚么猫……我是狮子……吃了你!」何太冲笑道:「我就让你吃!」挺腰一送,把玉棒插进谢逊股间美穴,连连进出。谢逊喊道:「冲哥……呀……这……太好了……」他一手轻扯金发,一手胡乱急摆,玉腿则是绕著何太冲,甚是缠绵。何太冲大力挺进,更令谢逊玉胸摇荡,大展艳色。两人情浓似蜜,共享最快慰的激情。
何太冲本是在附近一间小木屋独居,和谢逊定情后,两人开始一起居住,日日抚琴练武,谈情交欢,过著神仙般的生活。半个月后的一天,谢逊醒来时,听到何太冲在门前与女子说话,不禁好奇心起,留神凝听。
「死鬼!里面是不是藏了狐狸精?你死定了!」
「哈哈哈……当然没有狐狸精,倒是可能有只狮子!呱!」
「嘻嘻……哼!别逗我!没狐狸精的话,怎么不让我进里面?说!」
「唉!师姐是黄花闺女嘛!怎能随便进我的房间?」
「都数不清进过几多次了,现在却突然来这一套……算了,就依你的……你可别骗我,里面真的没有狐狸精吗?」
「我跟师姐发誓,我房间里若有女子,我就被五雷……」
「别说了别说了!我又不是不信你……唉!死鬼……咳、咳、呜呜……你这死鬼……呜呜呜……」
「呀!怎么了?别哭!师姐……好师姐,好淑娴……别哭,乖乖的别哭,我好疼妳……怎么了?怎么哭了?」
「死鬼……呜……你都不知道,你走了这个月,我想你想得好苦啊!而且爹已病得糊涂了,他……他要把掌门之位传给大师兄,更……更要我嫁给他……呜呜呜……」
「……」
「这段日子大师兄常常借意走近我,对我毛手毛脚,几天前更诈醉走进我闺房……我用发钗指著自己说要自杀,他才气愤离去,我告诉爹爹又不理,只好连夜跑来找你……呜呜呜……」
「……那畜生……我杀了他好了。」
「不!不!千万不要!我知道你生气,但若你对他动手,成为昆仑叛徒,你叫我怎么办?你还是依我以前所说,回来争掌门之位就好!我会支持你,你的武功,亦一定胜过大师兄和其他师兄弟。」
「当昆仑掌门是大事,我要好好考虑一下……师姐妳先回去,若然那畜生要胡来,你就用我教你那招『马儿蹬』,踢爆他的鸡巴……」
「咿……我是黄花闺女,死鬼你说甚么鸡……鸡甚么的!死鬼好讨厌……不过我是会踢的,嘻嘻。」
「我再教妳一次……嗯,这样踢……踢这里效果最大,就是这里……哎哟……」
「死鬼!没踢痛你吧?死鬼……」
「没……没事……踢得好……就是这样踢,要运起内力这样踢……」
「死鬼,你对我真好……你做不做掌门也不重要,若你不愿做掌门,也要快回来带我一起走……」
「这样……真的好吗?」
「我不管!若你这死鬼不回来,你就死定了!」
那女子离去后,何太冲呆立良久,如在回味那七分刁蛮三分柔弱的倩影。之后他关门转身,看见谢逊已醒,登时怔住,谢逊亦见到何太冲脸上从没出现的愁容。
两人对视一会,谢逊叹了口气道:「她是你师姐?有这种爹和大师兄,真惨……你很喜欢她吧!」
何太冲沉默了一会,叹道:「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互相都没说过甚么喜欢不喜欢,就是这样子了。我说过喜欢的,只有眼前一人。」
谢逊愠道:「她是黄花闺女,刚才却连你鸡巴都摸过踢过,你居然还说这话……你说过我可怜,但我觉得她是更可怜吧。」
何太冲无言以对,只道:「是吗?」
谢逊眼望他方,又道:「我呢……其实想到其他地方看看,一直住在这里太闷,不习惯……那个甚么明教好像想找人才,加入了倒好,不愁三餐……还有呢,据说有柄武器叫屠龙刀,刀里藏了大秘密,我想看看那秘密会否治好我伤阳补阴诀的遗患,反正这对奶子,以后未必有人想要了。」
何太冲嘶声道:「小逊……你说这些干么?」
谢逊没答此话,却轻笑道:「『好淑娴』……同门就是好,知道名字,谈婚论嫁的话,问名这些俗礼都省了!甚么房间里有狮子,甚么房间里若有女子就被五雷轰顶,你就是不想对她说谎……」
何太冲铁青著脸,沉声道:「你好多话!」冲上前压著谢逊,紧抱亲热。谢逊曼声道:「冲哥……这一次……把我弄痛、弄哭就好……求求你……」可是他未待何太冲施力狎弄,已哭了出来。
第二天何太冲起床时,谢逊已不见影踪。后来何太冲回到昆仑山,得知他的大师兄遭人暗杀,满身爪痕,现场留下几根亮丽金发……
……
往事如烟飘过,昆仑派掌门何太冲独坐在一幢雅致宅院中,回忆旧事,静待客人。
(二十)归途
婢女通报何太冲贵客已到,何太冲上前相迎,却是蓦然凝住,苦笑道:「张教主如此装扮,实在令本座意想不到。」
来者云髻粉妆,翠裙花鞋,娇颜秀美,青春逼人。他听到何太冲的话,俏脸一红道:「昆仑掌门与明教教主密会,可不能给人知道。我想来想去,只好扮作女子掩人耳目。这副丑样子,很怪吧。」用这温婉声音说话的,正是月前力克六大派的张无忌。
张无忌解救明教的危机后,被推举为明教教主。他推却不来,只好接受。他养好伤势后,接到何太冲邀约的书函,这晚正是应约而来。
何太冲哈哈大笑道:「怎会?张教主娇容艳丽,本座目不转睛!」张无忌又是一阵羞涩,说道:「何掌门过奖了。」
何太冲引张无忌进入偏厅,八仙桌上尽是美酒佳肴。张无忌喜孜孜的道:「这里庭院雅致,酒菜精美,真是好地方。」何太冲笑道:「这『苑宁轩』是本座秘密消遣之地,从无江湖人出现,张教主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多来。」他为张无忌斟酒,又道:「明教和六大派恶斗刚止,张教主竟不怕本座设下埋伏,单人匹马前来,实在太瞧得起本座了,本座敬你一杯!」两人干了酒碗,张无忌柔声道:「何掌门光明磊落,怎会设下埋伏?当日交手时何掌门手下留情,已是胜卷在握却又突然认输,我还未多谢你呢!」他想起当日之事,突然满脸飞红。
何太冲摇头笑道:「当日本座打中你时,摸到你那软软酥胸,尝尽温柔,自是应该认输了。」张无忌按著玉胸,柔声道:「我曾听人说过何掌门有情有义,是可信之人,果然如此。」何太冲突然变色,立时问道:「真的?是谁?嗯……是你的七师叔,莫七侠莫声谷?」张无忌神色诧异地摇头,说道:「不是七叔,原来何掌门跟我七叔是好朋友?」
何太冲又是一阵动容,然后急急干了两碗美酒,叹了口气道:「本座自知性情放浪,这『有情有义』四字,与本座相差岂止百里。但若有人真心说本座有情有义,本座只想到两人,一是你七师叔,二是……」
张无忌插口道:「你妻子吗?」
何太冲苦笑道:「这些说话,亡妻从不会说出口。唉!是本座胡思乱想也好,本座约张教主前来,正是为了那人。」
张无忌秀眉一颤,说道:「是吗?何掌门还记得他吗?」他看似平和,在桌子下握著拳头,很是紧张。
何太冲高声笑道:「当然记得!本座怎会忘记?」他站了起来,转身看似要凝望窗外月色,实则是不想张无忌看到自己感触波动的表情。他稍为定神,续道:「他跟张教主一样,身为男儿身,却带著女子胸脯,所以本座才会想到透过张教主,或会获知他的音讯。他金发碧目,时而冷艳,时而激情,孤傲不群但又多愁善感,乖僻叛逆却会暗行好事。他姓谢名逊,人称金毛狮王,可是本座就唤他小逊、小黄猫!」
张无忌听得眼眶尽湿,点头道:「何掌门果然记得我义父!义父说过,我在中原如有危难,只要在你面前提到『小黄猫』,你有情有义,不论何事都一定会舍身帮忙。我相信何掌门,前来赴约,都是因为这分渊源。」
何太冲恍然大悟道:「小逊原来是你义父……」叹了口气,续道:「本座其实是对他有所亏欠,他竟还愿意把你如此交托,是太看得起本座了。」
张无忌突然格格娇笑,摇头说道:「不瞒何掌门,义父提到你时,也不是全是好事,有时是满脸羞意,笑谈旧事,但不时又会怨恨哭泣,叫我在中原时最要提防何掌门好色无行。但在我临走时,他始终还是说你有情有义,是可信之人,无论何事都可以找你帮忙。」
何太冲哈哈大笑道:「小逊知我至深,说得好!」随手拭了泪光,转身回到八仙桌道:「你义父过得好吗?」
张无忌点头道:「他身体健康,过得很好,跟爹也没多吵架。」
何太冲一怔,说道:「他跟你爹……」
张无忌笑嘻嘻的道:「想来就跟以前何掌门跟他一样。」
何太冲又是一怔,随即展颜笑道:「小逊终能遇上有心人,本座应该高兴!」干了一碗酒当是庆祝,又笑道:「张教主把这些隐密之事告诉本座,未免太坦率了吧!」
张无忌侧头道:「义父提过甚么都可以跟何掌门说,无需忌讳,难道何掌门觉得不好吗?」说到这里,他心里暗觉有趣:「爹偷偷叮嘱我任何事都可跟七叔说,义父偷偷叮嘱我任何事都可跟何太冲说,两个都是这样,好巧!不过娘嘛……就没甚么可以叮嘱吗?」
何太冲开怀笑道:「好!好!想不到张教主竟比本座更是言行由心,不受束缚,本座觅得知音人了!来!今夕我们一老一少,一正一邪,就毫无顾忌地谈天说地,消解行走江湖的庸俗闷气!」
两人谈笑风生,甚是融洽,不经不觉过了一个时晨。一个婢女走进偏厅道:「何大爷,张姑娘,浴池厢房都准备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祝两位恩恩爱爱,永记今夕。」她未待两人回答,已是带笑躬身,后退离开。
那婢女一走,何太冲随即轰笑不停。张无忌满脸不解,皱眉支颐想了一会,问道:「何掌门……是甚么一回事?」
何太冲笑道:「这『苑宁轩』并非一般晚膳之地,本座常携女伴到此行乐,侍婢们都习惯了。这次见到本座和如此娇丽的张教主相约共膳,自是依样准备一切,方便我们夜宿了。」
张无忌粉脸通红,说道:「原来如此……义父说何掌门好色无行,我算是见识了。」
何太冲摇头笑道:「本座的无行好色岂止如此?若然当真与本座夜宿,才能把本座那好色无行一窥全貌。张教主够胆一试的话,就没浪费侍婢们一番功夫了!哈哈哈……」
刹那间张无忌神情变来变去,一时深思,一时羞怯,一时慌乱,一时妩媚。何太冲吓了一跳,正容道:「张教主失礼了,本座只是随口……」张无忌却抢著道:「今夜就由何掌门作主!」何太冲怔住了一会,说道:「张教主喝多了吧?」张无忌小嘴一扁,然后豁出去道:「『小黄猫』!『小黄猫』!『小黄猫』!我张无忌就是『小黄猫』的义子!义父说我事事都可拜托何掌门,难道是他看错了?」说罢登时涨红了脸,神情青涩可爱。
何太冲笑了起来,说道:「张教主率性放任远胜本座,本座甘拜下风。」突然凑前吻了张无忌桃红玉颊。张无忌轻声娇呼,虽是得偿所愿,亦是忐忐忑忑。何太冲沉声道:「听到这娇媚叫嚷,现在张教主要反悔,就轮到本座闹起来了!」牵著张无忌的手,走出偏厅。
两人来到一间宽大厢房,左边是大床软褥,红艳薰香,右边则是一个石砌浴池,热水长流不息。张无忌犹在观看,却被何太冲按著玉颊令他转头,秀嘴随即与何太冲嘴唇相接。他少尝热吻,被何太冲嘴舌连连带引,逗得芳心猛窜,意乱情迷。
情深一吻过后,张无忌似已抵受不住,伏在何太冲胸前连连低喘。何太冲轻抚张无忌玉背,叹道:「本座还道张教主淫荡败礼,才想与本座同床共欢,但此刻看来你应该少尝云雨,何必作贱自己,委身相就?本座若随便要你,就对不住小逊了!」张无忌幽幽的道:「我曾遭凌辱,每次都是身不由己,苦多乐少。何掌门既是可信之人,该可让我尝到合欢之乐。之后我见到心上人时,也会安心一点。」何太冲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能不能逗你开心,本座倒是无甚把握。」张无忌嘻嘻一笑,说道:「刚才何掌门亲我,我已很开心了。」他抬起头来,笑得天真无邪,眼角却带著三分春意,显得满心期待,跃跃欲试。何太冲情心大动,又跟张无忌吻了几遍,然后帮他脱下罗裙。殷红肚兜未能尽掩身段,酥胸似鞠浑圆挺立,玉茎如芽羞垂胯间,非男非女,亦是男是女,绝艳绝美却是无需置疑。
何太冲脱光自己的衣服,和张无忌一起坐在床上,隔著肚兜轻揉张无忌玉胸几下,怡然笑道:「真是回味无穷!张教主你可知道当日一战时本座揉过你这宝贝后,可得苦苦忍住,才没在众人面前继续摸个不停?」张无忌嫣然一笑,想要回嘴,但说了「何掌门」后,已被何太冲按住嘴巴。何太冲道:「张教主,本座要你像小逊一样,唤我『冲哥』。」张无忌心里一动:「就跟青书师兄一样,总是要人叫些别的。」他乖巧地叫了声「冲哥」,又道:「冲哥也别叫我张教主吧?」何太冲却道:「不行!叫张教主就好!能把力克六大派的明教教主压在胯下,本座连神仙都不愿做了!」这刻张无忌没被触碰,听到这话却是娇躯一颤,如受狎弄,更是眼望他方柔声道:「冲哥这话……这话好坏……我却喜欢得很……」
何太冲嘿嘿一笑,把掩著酥胸的肚兜也脱掉了,更压住张无忌吮吸胸前红晕。张无忌先是快慰的扭腰摇头,浪声娇呼,之后却突然脱力,只剩叹息,原来是奶水流出,郁动呼喊的气力都沿沿散失。何太冲抬头赞道:「好喝好喝,跟小逊的不分上下!」张无忌微嗔道:「我是我……义父是义父……冲哥别再说了……」何太冲笑道:「张教主在光明顶一战不时以德服人,想不到原来还是会吃醋!」张无忌又是一颤,轻笑道:「冲哥……又来了……真好……」
何太冲吸过两边玉乳的奶水后,移前身子跨坐在张无忌胸前,把玉茎放在对方胸脯中间。他一边用双手搓揉玉乳,一边缓缓动腰,玉茎被丰胸软肉包围,进进出出,如在交合。张无忌满脸羞涩,失声道:「怎……怎能这样……奶子……痛……奶子会坏……」他口中「会坏」的玉胸却在疼痛中透出麻软异感,教他身心焕发,其乐无穷。不一会,何太冲玉茎射出精水,张无忌发髻俏脸粉颈玉胸,都是混浊处处,腥味浓浓。
何太冲泄精后,见张无忌目瞪口呆,心里既觉好笑,又是怜惜。他柔声道:「本座吓怕张教主了吧?」又不停轻抚对方脸颊。不一会,张无忌吁了口气,轻声道:「冲哥……我全身都怪怪的……都没见过爹娘义父,像你这样胡来……」何太冲很是得意,说道:「这玩法本座以前未曾学会,小逊可没试过。本座见张教主吃醋,就跟你来点小逊没试过的。」张无忌叹道:「何掌门果然好色无行……我堂堂明教教主,被玩成这样子,好可怜啊……」何太冲笑道:「张教主你说这话时,心里很高兴吧?」张无忌玉颊泛红,轻轻嗯了一声。
何太冲半躺张无忌身边,合指如剑,说道:「本座还要令张教主更高兴!」剑指轻点张无忌桃红梨涡,沿沿下滑,在斜斜的锁骨抹了几下,又溜到胸脯,绕著颤抖乳晕绕了几圈。张无忌阵阵激荡,叹道:「冲哥……这……这又是甚么玩法……」何太冲笑道:「不是玩法,是剑法,专门对付张教主的剑法!」张无忌满嘴笑意的怨道:「要输了……输定了……」剑指划过小腹,拨弄胯间玉芽,把小东西翻来翻去,彷如格剑。之后何太冲坐到张无忌腿间,拉起左腿,剑指在玉茎和菊穴间来回点按。张无忌已是词不达意,语声迷糊。剑指在菊穴越点越深,张无忌更是只懂娇叹。
何太冲见菊穴已是开门迎客,自己精力亦已复原,才停了逗弄。他压前张无忌一双玉腿,沉声道:「张教主,得罪了。」张无忌媚眼如花,娇声道:「何掌门……有请……」那期待之色配著未干精水,纯真俏脸也变得淫荡起来。何太冲倾前一压,两人开始合体。张无忌本来是在闭目忍痛,但这次他娇躯久经逗弄,满足的感觉远超疼痛,与以前受辱时截然不同。他惊喜万分,不禁张目叫了声「好」。何太冲嘿嘿一笑,似在回答这是理所当然,才开始摆腰抽插。张无忌秋波荡漾,嘴角春意难散,娇肢乱摆,玉乳抛来抛去,左摇右摆的小玉茎不一会便撒了精水。在连绵不绝的冲击下,他的秀嫩菊穴痛楚渐增,但更强烈的异感不久便盖过不适,教他心里期待更猛烈的抽插,叫得媚荡风骚,婉艳诱人。何太冲暗暗会意,一声虎吼,玉棒全力一刺。张无忌玉躯被捅得激烈抽搐,登时乐极登天,他口里娇嚷「冲哥」,蜜穴已满载热烫精水。明教教主张无忌武功盖世,曾在光明顶大破六大派,这一晚却在苑宁轩失守,成为昆仑掌门何太冲胯下之奴。
第二天清晨,张无忌和何太冲一起浸浴。张无忌柔声道:「冲哥让我知道如何找到合欢之乐,义父说我有事可以求你帮忙,果然没错。」羞人答答地倚著何太冲,甚是依恋。
何太冲微笑道:「你是小逊的义子,本座怎会不帮你?再者本座昨夜,亦是其乐无穷。」他轻抚张无忌湿透的长发,柔声续道:「是时候要离开了,张教主你先走吧。」
张无忌轻声道:「我要和冲哥一起走。」
何太冲道:「你我正邪有别,要一起走始终多有不便。本座想坐在这里,看张教主梳妆穿衣,回味昨夜温馨,你就先离去吧。」
张无忌甜甜一笑,说道:「冲哥总是有点子。」两人深深一吻后,张无忌依著何太冲的意思,走出浴池,在他面前理妆穿裙。
何太冲一直笑望张无忌的娇姿,心里却在叹息:「连站都站不起来吗?嘿,真想不到,有趣有趣……这小子虽然武功盖世,却是纯洁无邪,很傻很天真的。若他知道我此刻的情况,定会伤心难过,日后每次交欢都会想起这憾事吧。若然如此,我就愧对小逊了。」
浴池氤氲水气中,何太冲面前的倩影渐渐蒙眬,缓缓变更。不久,在他眼前的,已不再像是张无忌,而是他的挚爱,彷如故人音容苑在。
……
「死鬼!又找了新的狐狸精?你死定了……」
死定了吗?这样就好,太好了……不过师姐妳得再等一下,让我回复气力,走完最后一段江湖道。我想回到昆仑山铁琴居,取出只有妳知道的檀香古琴,在妳坟前再奏妳最喜爱的「青梅娇」。妳就再等一下吧!我会很快回来,很快与妳再聚……嗯,除非在路上再遇上小逊、小娃儿、张教主、何太师叔……
(二十一)出走
过了一个月,武当一众远征明教后返回武当山。莫声谷却没有回到星菊观,而是在山下暂住。宋青书返回武当,莫声谷亦继续那避开师姪的惯例。
贼老天爱开玩笑,他要你见的人,你怎样避也避不了。某天夜里,莫声谷在街上走时,见到宋青书独自在街角徘徊,神色阴晴不定,似是有所思虑。过了一会,宋青书似是下了决定,翻身跃上一间客栈二楼的屋簷。
莫声谷登时一阵战栗:「这客栈……不是峨嵋派留宿之地吗?青书若是探望旧识,不必如此鬼鬼祟祟!天啊!这小淫贼的恶癖又来了!」三天前峨嵋派新任掌门周芷若带领门下到武当山拜访,敦睦两派情谊,今夜就在这客栈留宿。
莫声谷没多犹疑,也跃到屋簷蹲在宋青书身旁。宋青书惊骇不已,失足从屋簷堕下。莫声谷玉臂一搂,抱著师姪飞身离开,在一个僻静后巷停下来。他掴了宋青书一把,正容骂道:「你是想死吧?又想干甚么坏事?」他疼爱宋青书以致逆乱师门是一回事,可是贪图美色冒犯同道女子,绝对是江湖黑白两道都不容的大戒,故此这时他掌掴痛骂,丝毫不念旧情。
宋青书摸著红肿面颊,满面惊慌的道:「不!不!师叔!我没有想侵犯周芷若……」人总要重复同样的错误,他说完后虽是立时惊觉,已是太迟。
莫声谷勃然大怒,又是一掌,把师姪另一边面颊也打肿了,之后他气极嘶声道:「你竟连峨嵋掌门也想要轻薄?」霍的一声,他一式「含苞待放」,剑指轰得宋青书跟前碎石乱飞,然后悲声续道:「这就是你曾想见识的倩女剑,我今日就用这倩女剑为师门除了你,再在大师兄面前自刎谢罪!」
宋青书登时跪在地上哭道:「不要!七叔不能自刎!我罪大恶极,死不足惜,但七叔不能死!七叔不能死!」
莫声谷稍觉安慰,但立刻又硬起心肠骂道:「别装了!你不要我死,还不是想乘我心软,又来胡闹?」
宋青书哭道:「谁在装了?我好色无行,七叔都知道了,就只有七叔知道,我甚么也不瞒七叔……我要过峨嵋上上下下不知多少人,连灭绝师太也舔了我鸡巴,那周芷若偏偏总是手指都没给我碰过,这两天她来武当作客,总是望著我笑,弄得我心不在焉。我不停猜想她微笑的意思,醒觉时已是刚才站在客栈外发呆……七叔你骂得我很对,我确是会趁七叔心软就胡闹,想改也改不了,但无论我怎样坏,怎么改不了,都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要七叔死!就是不要七叔死!就这件事,我一定不会装!」他一口气说完后,忍不住伏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莫声谷一怔,心头感慨万千:「这小淫贼、小冤家,他会这么坏,其实也是我的错吧!若我当初不是轻易的给了他这么多次,他或许可以改过呢!事到如今,已是坏得我放不下来了……」他叹了口气,柔声道:「青书,你就是只会想要自己得不到的吗?」宋青书听到师叔语气有异,抬起头来。只见莫声谷眉目哀怨,幽幽叹道:「已忘记七姑姑了……吗?」拉开发带,让长发垂在左胸前,续道:「这……是你这武当小淫贼最喜欢的长发,事隔几年,你就不想摸了吗?」
宋青书与莫声谷亲昵多时,从没见过师叔如此主动献媚,不禁惊惶失措,颤声道:「七叔……你没事吧?」他确是担心师叔大受打击,心神错乱。莫声谷嫣然一笑,叹道:「七姑姑心软了,你可以胡闹了……与其见到你要奸污江湖同道,不如就由七姑姑来让你开心,反正这亵渎长辈的大戒,你这小淫贼早就犯了。」宋青书既受诱惑,又是忐忑,说道:「这……七叔……七姑姑……那么……」他这这那那的,却说不出甚么有意思的话来。
莫声谷拉开衣襟,露出决胜内衣包著的胸脯,娇声道:「人家有奶子了,是你未碰过的奶子,不来玩玩吗?」宋青书咬著牙上前搂住师叔,用力摇头道:「别这样,七姑姑别这样……」莫声谷柔目晶莹,昵声道:「青书要七姑姑怎样,七姑姑都依你。」
宋青书再难自制,深深吻在多年没亲过的软嘴上。这一吻犹如燃起干柴,登时爱火熊熊,不能熄灭。宋青书把师叔推在墙上,把那乌黑长发摸个不停,又喃喃的道:「好美……七姑姑的头发最美了……我最喜欢了……」莫声谷柔声道:「你喜欢就好。」侧头望向他方,好让师姪摸发摸得更是澈底。宋青书沿著长发摸到莫声谷胸前,揉了两下,神情顿变惊喜,随即拉低那决胜内衣,大力握捏那双之前没见过的柔软胸脯,又连声道:「是奶子!真的是奶子!七姑姑怎会有奶子?」莫声谷叹道:「别问了……就当是……给你玩的……好痛……呀……不要咬……」宋青书那会理会?他用力搓捏,肆意吮咬,尽尝美乳馨香。莫声谷娇躯渐软,终于被推倒了,裤子也给脱下来。
躺在地上的莫声谷自行举起玉腿,用手按著大腿后方,展露美臀菊穴,然后羞望墙壁柔声道:「来啊!武当小淫贼!」宋青书拉下裤子,应道:「来了!来干七姑姑了!」在低吼中挺腰一插,把玉棒刺进菊穴。莫声谷「哎哟」的娇呼,闭目抖眉,惊叹道:「青书……大了……」宋青书得意地道:「当然了!」久别重逢的兴奋,显示在这最亲密的一刻。宋青书使力进出,享受师叔的身体,他耐力不逊以前,玉茎却是更见粗长。莫声谷即使已是经历不浅,仍是受狎至哀声悲叹,犹如昔日,胸前小乳和腿间嫩茎更随冲击一起舞动,似在为这逆乱亲热打气助兴。低吼、娇吟,和肉体撞击声混在一起,从僻静的后巷传出,响遍街头。夜归路人摇头叹息快步走过,独居秀才丢书脱裤俯伏床舖,邻宅主妇一边掩著小孩耳朵,一边媚眼笑望丈夫。
淫声浪叫乍然消失,叔姪相拥一会后,宋青书抽出软掉的玉茎,精水徐徐流出。莫声谷喘著气道:「青书……你以后别要犯戒……要我就好……」宋青书尚未回答,后巷外突然响起暴喝:「青书!你这畜生……干了甚么?」竟是宋远桥的怒吼。
莫声谷和宋青书都是魂飞魄散,直望响声来处,宋远桥已走到面前。
宋远桥老泪纵横,喝道:「青书你……你竟如此亵渎最痛爱你的七师叔!我今日就废了你这畜生!」重掌轰出,要亲手击杀儿子。宋青书不敢躲避,莫声谷却奋力站起来,以一式「对镜梳妆」拨开师兄的重掌,又叫道:「青书快逃!逃!别回来!」宋远桥痛心疾首,悲鸣道:「七弟,你如此受苦,还要庇护这畜生?」莫声谷没有答话,仍是一边阻挡师兄的攻击,一边叫师姪逃跑。宋青书见父亲盛怒难息,终于就地磕了三个响头,哭道:「爹!孩儿不孝!」随即转身逃出后巷。
莫声谷交合刚完,又竭力阻挡师兄,青书一走,他立时软倒地上。宋远桥见儿子远去,哭出声来,蹲下来嘶声道:「七弟……是大哥对不起你……」一掌击向自己顶门。莫声谷已累得撑在地上,仍是勉力击出一记「含苞待放」,剑气击中师兄气门,教他无力自尽。
莫声谷叹道:「大师兄要死……人家也跟著去死……言出必行……」宋远桥垂泪道:「大哥教子无方,让这孽子一直伤你,你又何苦如此?」莫声谷摇头哭道:「大哥没有错,青书也没有错,是七弟一直媚惑青书,罪在七弟。人家媚惑后辈,再没面目留在武当,请大哥转告师父!」宋远桥一阵错愕,摇头道:「七弟……你怎可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别说你没有错,就是……」莫声谷哀声道:「大哥不知人家在武当是多痛苦吗?三哥遭殃,五哥离去,青书把……受人家媚惑,人家还不可以走吗?」
宋远桥登时怔住,满眼热泪,痛心难言。这时又有声音传到后巷,一下一下的「咚」「咚」响声,慢慢移近,一把慈和的声音响起来:「小雏菊是要走了吧?怎样也好,先别哭,别哭……」
莫声谷一呆,立时奋起伤疲娇躯,跑到声音响处。只见殷梨亭搀扶撑著拐杖的俞岱岩,一步一步走进后巷。莫声谷跪在地上,喜极而泣道:「三哥……你在走……你的身体复原了?太好了……太好了……呜呜呜……」
殷梨亭道:「无忌研制了专治筋骨挫伤的『黑玉断续膏』,派人快马送到武当山。三哥用药逾月,好了不少。我们知道你在山下,这天下山就是想找到你,送你一个惊喜,怎料……」叹了口气,扁嘴就哭。
俞岱岩用垂下来的手轻抚莫声谷的头,叹道:「小雏菊受了不少苦,若是光阴逆转,或许我不带你来武当,你会活得更幸福。」
莫声谷连连摇头,低泣道:「不是的,不是的……反而是假若俞叔叔当日没有救人家,之后未必会受伤!」
俞岱岩微笑道:「即使知道日后会受伤多年,俞叔叔当日还是会救你,何况伤势都开始好转了,不过小雏菊你……你却要离去了……」他一生豪迈不凡,身受瘫痪之伤仍是笑面迎人,此时却是语带哽咽。
莫声谷抱著俞岱岩双腿,哭道:「俞叔叔……呜呜呜……」
俞岱岩望著宋远桥,说道:「大哥,为了七弟好,我们就让他离去,让他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吧!他已不是小孩子,武功亦已有成,我们不必担心他。」
宋远桥叹了口气,缓缓点头。
几天后,武当致函各大门派,公告把宋青书逐出师门,莫声谷离开一事倒是未有提到。江湖人不见莫声谷出现,武当诸侠亦绝口不提莫七侠的消息。众口纷纭之下,宋青书忤逆打死莫声谷的传闻,在江湖上流传了好一阵子。
(二十二)贺礼
宋青书离开武当后,被几年间时常寄居学艺的峨嵋派收留。新任掌门周芷若更是对他青眼有加,两人情投意合,择日成婚。这天正是大喜之日,拜天地之礼在一富绅的厅上举行。
贵为峨嵋新任掌门,周芷若地位显赫,堂上除了把宋青书逐出师门的武当,正道各派都有人出席。拜天地之礼正要开始时,大门外一人娇声喝道:「且慢!」青影一闪,一人已笑吟吟站在庭中。他一身青色衫裙,杏目红唇,长发尽束在左方垂至胸脯,装扮娇俏可人。众人暗赞此女如花美貌,却不知来者竟是男儿。
众人心想这「女子」阻碍婚礼,定是存心前来搅局。几个峨嵋弟子要上前动手,却被一股精纯内劲推开,皆尽骇然。那「女子」微微一笑道:「我跟新郎有话说,说完就走。」来者武艺高强,一时之间倒是未有人再敢阻拦。
宋青书但觉来者有点眼熟,倒是认不出对方是谁,问道:「姑娘有何事要说?」。只见那「女子」取出一物,略带哀愁的道:「你还记得这是甚么吗?」宋青书一看,见是一个小小破旧布偶,登时心里一凛,轻呼道:「无忌师弟,是你!」
这「少女」正是张无忌。他见宋青书终于认得自己,略感安慰地点头苦笑,又哀声叹道:「官人若要另娶,娘子就把这个还给你,当作贺礼。」这布偶是张无忌和宋青书初次见面时宋青书的赠礼,张无忌一直视为珍宝。
厅上众人议论纷纷,有的诧异新郎竟然已有「娘子」,有的则在猜测这「少女」的身分。
宋青书心情复杂,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忽然红影一动,新娘子周芷若已从红袖中伸出纤纤素手,五根手指贯劲向张无忌头顶插下。张无忌神功盖世,对这破脑之祸却是不闪不避,只是忧怨凝视宋青书。
「噗」的一声,周芷若已被宋青书天下无双的点穴手法封住穴道,不能再动。宋青书搂住张无忌,高声笑道:「周芷若,我已有娘子,不要妳了,妳就继续玉洁冰清吧!」他说了这句帅话,随即想要逃跑,可是他武功不高,又要搂人,运起轻功也逃不出大厅,愤怒的峨嵋一众纷纷拥至。这时张无忌已是看得心花怒放,他反手搂住爱郎,施展绝顶轻功一跃,两人随即不见影踪。
一辆华贵马车已在路上等待多时,张无忌与宋青书跃进车厢,车伕立刻扬鞭驱车北行。宋青书惊魂未定,尚在喘息,张无忌凝视身旁爱郎,一脸心满意足。
过了一会,宋青书回神过来,微笑道:「无忌师弟这身女服好美,我刚才都认不出是你。」
张无忌听到爱郎赞赏,泛红俏脸尽是笑意,柔声道:「官人喜欢,娘子天天这样穿。」
宋青书心里疑惑,问道:「无忌师弟,你……你是真的因为要当我娘子,所以今日来带我走吗?」
张无忌倚著宋青书道:「不行吗?」
宋青书怦然心动,但稍作沉思后,却颓然叹道:「不是不行,只是……你神功盖世,人又俊俏,更是堂堂明教教主,我武功不高,品行不好,最近更被逐出师门。你是天上星月,我是地下烂泥,你竟会愿意做我娘子,这样好吗?」
张无忌倒是听得甚是乐意,亲了一下宋青书的面,笑咪咪的道:「官人乖,娘子觉得官人最好就是了。」
宋青书望著张无忌的天真笑脸,更是自惭形秽,按著他的肩道:「无忌师弟你听我说,我可不是普通的坏,而是……是很坏的坏。第一次见面就骗你要玩家家酒,把你欺负了,也没管你哭著喊痛。之后……唉!即使你以后恼恨我,我也全要说了,在进攻光明顶时,你不是曾被魔教妖人污辱吗?其实污辱你的人……就是我啊!我是好色之徒,是个淫贼,不但欺负了你,也伤害过很多其他人……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他语带哽咽,低下头来。
张无忌沉默了一会,附和道:「那次你真的很坏,咬我的鸡巴,弄污我的头发,插痛我屁股,还要『小牛儿』『小牛儿』的叫个不停。」
宋青书抬头瞪目,颤声道:「你……原来你知道了?」
张无忌点头道:「青书师兄有多坏,你不多不少都知道一些。」之后他柔声续道:「青书师兄有多坏也好,你是我在中土第一个朋友,我就是喜欢你,时常都想起你跟我玩过的家家酒,想起你打猎拿肉给我吃。如果你不愿再跟我玩这家家酒,就回去找那个要动手杀我的周芷若成婚,当你的峨嵋掌门夫君,令她不再玉洁冰清吧!」说到最后几句他虽似是说笑,神情却十分紧张,连小嘴都弯了。
宋青书一阵错愕,然后柔声道:「无忌娘子不用怕,青书官人最疼你了。」搂著张无忌亲嘴。张无忌登时放心下来,温柔迎接宋青书的热吻,两人嘴唇连碰,舌头互缠,都是十分陶醉。
热吻过后,宋青书轻抚张无忌拢在一边的长发,说道:「这长发好香好美,这样束起来很好看。」张无忌红著面道:「很喜欢吧?『小牛儿』的头发都给你玩坏了,我觉得你会喜欢,才把头发束成这样子。」宋青书边摸边道:「好喜欢,好喜欢……咦?」他沿著长发摸到张无忌胸前,登时怔住道:「娘子这……是奶子?」张无忌得意地道:「很厉害吧!」宋青书十分兴奋,拉开上衣,撕破肚兜,使张无忌的玉胸露出来。宋青书惊叹道:「哇!这奶子真好!比七叔的更大更圆!」张无忌奇道:「甚么?你知道七叔也有奶子?知道有多大多圆?」宋青书啊的一声,没再说话,却不停玩弄张无忌胸脯,教他想问下去,亦有心无力。
过了一会,张无忌已是秋波散乱,秀嘴微颤,只能软软瘫倒车厢。他浑圆的胸脯被搓得有点变形,白肉暗带红痕,乳尖发硬,更滴著蜜水。宋青书又搓又吮的玩遍这对酥胸后,忍不住笑道:「娘子的奶子竟有香甜奶水,七叔都没有!」张无忌立时回神过来,瞪目道:「你怎知道?」宋青书做了个鬼脸,索性装聋不答,他掏出玉棒,然后强行把张无忌的头拉到膝上,要用玉棒塞住他的嘴,不让他再问下去。张无忌几次交合,都未曾舐过玉棒,不禁又羞又怕,嗯嗯的哼著不愿。宋青书紧按张无忌的背,不让他退开,又柔声哄道:「官人舔过小牛儿的鸡巴,娘子也要舔我的。」张无忌哼了一声,强忍不习惯的肉腥味道,初尝玉棒滋味。宋青书万分兴奋,不停摸发摸背,算是安抚。摸背的手渐渐越过纤腰,隔著长裙在香臀来回搓揉。张无忌暗觉好受,一边摇著香臀,一边落力舔舐。两人你来我往的互相逗弄,快意急增,不一会热情乍泄,张无忌嘴脸秀发,都是宋青书的浓腥精水。
宋青书扶起呛咳不绝的张无忌,一边抹面,一边笑道:「娘子好脏啊!」张无忌尚在咳嗽说不了话,凤目却是狠狠一瞪,又捶在宋青书胸膛。宋青书装出害怕的样子,说道:「娘子武功盖世,可别用真力!」张无忌心头一荡,怨道:「我武功盖世,又是明教教主,却被你弄得脏兮兮的,真是不忿!」他口里说不忿,语声却是娇嗔动情。宋青书看得高兴,轻捏爱侣面颊,说道:「是吗?」张无忌转头过去,又道:「我是一教之尊,即使是你娘子,也不能随便欺负,别要胡来。」玉颊却是兴奋得泛红。他如此说话,正是与何太冲交合时领悟的取乐之道。
宋青书心里暗笑:「他很喜欢这样说吧!好有趣!倒是跟七姑姑有点不同!」他可不敢再开口提起莫声谷,只是依著张无忌的意思,搂著他道:「明教教主也要听官人的话!」张无忌浑身一震,娇声叹道:「唉,官人这么说,我虽是明教教主,也只好从了……好可怜呢!」宋青书顺势又道:「即使是明教教主,也要被官人干菊穴!」张无忌啊的一声,媚眼连荡,轻声道:「啊!官人、青书官人这话,无忌娘子……受不了……」情不自禁地抬高了一条玉腿,搁在狭小车厢的另一边。宋青书掀起罗裙,撕破小裤,搓揉半硬的小玉茎。张无忌闭目轻叹,甚是享受。宋青书取笑道:「堂堂明教教主,鸡巴怎会这么短?」张无忌一阵抖震,啐道:「大胆!」宋青书玩够玉茎,又玩菊穴,手指钻挖之间,又嘲弄道:「娘子的小穴比之前大了一点呢!很想要吧?」张无忌强忍痛痒,嗔道:「还好说……是大是小,你都是强行插进来……」宋青书一愣,叹道:「我是淫贼嘛!就是喜欢这样。」张无忌哼了一声,红著面娇声道:「你喜欢这样那样都可以……谁叫我喜欢你,是你娘子……」宋青书登时血气沸腾,说道:「好娘子,官人爱死你了!」
宋青书双手从后捧著张无忌大腿后方,把他扶起来,放在重新挺立的玉棒上。张无忌先是觉得姿势奇怪,之后又渐觉菊穴充塞,骤痛难抵,忍不住连呼官人。宋青书在张无忌耳边轻声道:「别害怕,就当这是明教教主的宝座!」张无忌情心荡漾,登时剧痛稍缓,快意暗生。他昵声喊道:「官人!干我这明教教主!」菊穴缩缩放放,似在吮吸下方的玉棒。宋青书双臂使力,连连轻抛张无忌娇小玉躯,使玉棒和菊穴不停互相触碰,乍重乍轻,或深或浅,牵动种种刺激,两人都很是受用,都想得到更多。到了最后关头,宋青书双腿发力,微微动腰,加强交合的劲度。张无忌快感满溢,射著精水娇呼道:「官人……娘子好快活……」同一时间宋青书亦「干」的一声,在张无忌股间补充了精水。
不知何时,马伕已会意地停下马车,让车厢内的情侣忙碌过后好好休息。月光之下,车伕坐在一旁喝酒,异想不断:「天呀!教主真骚,受不了……嗯,他愿意当我们的教主,该不是为了可以喊那『干我这明教教主』吧……之后洗这车子倒是麻烦……」
(二十三)掌门
何太冲返回昆仑山后不久突然去逝,这天办完丧礼,武林同道离开后,昆仑正殿尽是喧闹之声。
「陈大大师兄既是何太冲首徒,接任掌门自是最佳人选。」
「做掌门当然要武功好,陈大大武功不错,却那能逃得过李好马师伯三招?再者李师伯刚直无私,由他接任本派掌门,定可扭转何太冲当掌门时的放任歪风!」
「说到扭转歪风,可得从头开始!四十年前若非何足道搅局,张仁焕太师叔已是昆仑掌门,今日他破关出山,正是要纠正昆仑多年之乱!他德高望重,武功精纯,正是掌门首选!」
「张太师叔闭关几十年,一生从未离开昆仑,仍以为全真教是第一大派,他来当掌门必令本派成为江湖笑柄!黄帮主就不同了!他下山后加入糖帮,几年间已成一帮之主,武功好,手段高,江湖经验老,我推举黄榕黄帮主!」
「昆仑派被江湖小看多时,要重振威风自该推陈出新。何未冲员外虽非昆仑弟子,却是何太冲的远房族弟,算是有点关系。他面子大,银两多,有他当掌门,昆仑弟子从此家肥屋润,不愁生计,大家不妨想想。」
众人争论了半天,还是未能决定谁当掌门,其中有些人更是一言不合,举剑相向,不消一刻已是血光四溅,染满厅堂。
这时一把娇媚声音响起:「前辈好可怜啊!大家太忙了,无人有空助你入土。你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死后却被逼要听不肖同门的无聊叫嚣,前辈好可怜啊!别理他们了,我们再干一杯!」这语声并不太大,厅中各人却全都听到,可见说话者必然是高手,一时之间大家都静下来,搜寻是谁说这刺耳话儿。
众人找了一会,陈大大突然喝道:「妳是谁?」只见一个白衣美妇倚坐何太冲的棺材喝酒,酡红俏脸浅笑盈盈。
那美妇侧头道:「陈大大大师兄不认得人家吗?你教过人家武功啊!」她自干一杯,又倒酒在棺材上,犹如与何太冲对饮。
众人一听,都想:「陈大大教过她武功?是本门后辈吗?」
陈大大稍加细想,摇头道:「我不认得妳,妳是来慰问的宾客吧?失礼了,丧礼已完,宾客该离开了,妳请回吧。」之后他叫了声「送客」,心里沾沾自喜:「大家都见到我如此得体应对,赞成我当掌门的人该会增加不少。」就在他高兴之时,忽觉胯间剧痛,肥胖身躯已被踢飞数丈。他一众师妹都是失声惊呼:「马儿蹬!她果然是本门弟子!」
「马儿蹬」是掌门夫人班淑娴的绝技,由何太冲所创,男弟子普遍不学,但女弟子大多都学会了。这时众女一见如此劲力十足的「马儿蹬」,自是相信那美妇是昆仑弟子。
那美妇望著不停呼痛的陈大大,媚声冷笑道:「还好你没认真教人家武功,不然人家也学不到这『马儿蹬』了!人家该谢你啊!」纤腰一荡,盈盈致礼。
众人惊愕之际,李好马一跃而出,指著那美妇骂道:「大丧之日,何方女子竟来昆仑撒野?」
那美妇又是盈盈致礼,笑道:「是李师伯吧?大丧之日,人家原是来致哀的,可是主人家无视何掌门入土,却在争昆仑掌门之位,蛮高兴热闹似的,人家对这掌门之位不禁兴趣满满。谁能胜过人家,就把掌门之位和人家都拿去吧!李师伯是想夺掌门之位,还是想要人家……呢?」
李好马怒道:「放肆!淫妇是谁?」
那美妇又是盈盈致礼,笑道:「小女子莫雏菊,是否淫妇李师伯大概未曾知道吧?」莫声谷离开武当时间虽短,可是自从回复本名,穿上女装后,生活过得不受约束,言谈举止尽是不一样的风情。
李好马喝道:「多说无益!接招!」连续击出数拳。莫雏菊也没小觑对手,拔剑使出「美若天仙」,当当几声,李好马臂上护腕尽碎。众人见莫雏菊剑法优美厉害,皆尽骇然,静了片刻后,才听到几个较年长的师叔伯先后惊呼。
「倩女剑!是倩女剑!」
「倩女剑?那么他是男的?」
「怎会这样?使用倩女剑,在选掌门之时来昆仑挑战……他是何足道?」
「白痴!何足道该已死很久了吧?」
莫雏菊听到这里,掩嘴笑道:「当年何太太师叔回来教训昆仑前辈为争掌门内哄相斗,想不到多年之后你们还是如此不堪。昆仑门人总要重复同样的错误,可怜可怜!」
这时李好马喝道:「淫妇并非无理,但昆仑自家事,那容外人插嘴?我们还未打完,来吧!」他「咕」的怒吼,正欲上前再拼。莫雏菊跃上横梁避战,叱道:「李师伯要打,人家定必奉陪。但你先好好想一下,刚才到底是你的护腕挡住人家的剑招,还是人家的剑招打在你的护腕上!」李好马登时怔住,想了一会,突然喝道:「算你这淫妇厉害!」昂首退到后方。
之后一人沉声道:「你想如四十年前昆仑弃徒何足道一样,恃著邪功倩女剑,不男不女地来昆仑捣乱,老夫绝对不容!」说话的正是张仁焕太师叔。莫雏菊秀颜闪过一丝怒色,随即娇笑道:「将死老人竟来跟后辈争位,你以为自己又老又姓张,就可比武当张真人吗?」张仁焕白眉一紧,随即抚须正容道:「掌门之位事小,昆仑声名事大。」莫雏菊轻笑道:「你说掌门之位事小,却要和人家动手,就是想要了人家吧!老淫虫好可怕!」
莫雏菊两度嘲弄,张仁焕纵有百年道行,仍是怒从心起。他踪身跃起,挥剑直击莫雏菊,剑法简单直接,朴实无华,招式却隐藏无穷变化,可见他闭关多年绝非浪费时间。莫雏菊却是毫无惧色,娇叱道:「随口侮辱何太太师叔的老匹夫,人家要狠狠教训你!」他一跃而下,亦以简单直接却暗藏后著的倩女剑招式「含苞待放」应战,两人招式相若,本是旗鼓相当,但他们在空中交战,莫声谷身在上方可乘下堕之势,自是稍胜一筹。
两人斗得正酣,莫雏菊忽觉张仁焕眼神有异,立时变招为「弱质纤纤」,护住全身。剑光如墙,前方守住张仁焕凌厉攻击,后方则是挡驾了糖帮帮主黄榕的阴险偷袭。莫雏菊多次被人暗算,可谓尝尽苦果,渐渐对偷袭变得极为提防。这次他单凭张仁焕眼神变化,已警觉有人偷袭,算是成长了不少。挡过夹击后,莫雏菊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式「回眸一笑」,长剑刺进黄榕小腹。
黄榕抚腹惨叫,退到后方倒下。莫雏菊冷冷的道:「黄帮主果然是手段高明,难怪几年间就成为一帮之主,人家绝不容你这种卑鄙小人可以成为昆仑派掌门!」张仁焕致礼道:「能为本门除去无耻之徒,老夫谢了!」莫雏菊眼神更冷,叱道:「黄榕是无耻之徒,那你又有甚么耻啊?有人偷袭,你见而不言,坐等良机,就算是正、人、君、子?」张仁焕面色阵红阵白,暴喝一声,挺剑再上。莫雏菊心情冷峻,正好施展一式「冷若冰霜」,双手持剑贯劲连刺连砍,呜呜破空之声震耳欲聋,凌厉剑气如寒风刺骨。几下交击后,张仁焕急急退后,已是中剑受伤。
莫声谷转头盯著何未冲,侧头道:「何员外也要来吗?也许会得到人家啊!」何未冲已是吓得魂飞魄散,哇的一声转身跑下山坡。
这时张仁焕叫道:「关乎昆仑存亡,大伙儿一起上啊!」他伴著十几个昆仑高手一拥而上,围住莫雏菊。莫雏菊幽幽的道:「欺负人家!才不是关乎昆仑存亡吧!好多男人,全都想要了人家吗?人家会挨不住……呢!」他边说边运功,剑身渐露红光。群雄出手之际,莫雏菊屈膝一旋,倩女剑终极绝技「委身下嫁」立时散出重重殷红剑气,直逼周围的敌人。惨叫声中,昆仑高手纷纷飞退,都是受伤不轻。莫声谷姿势不变,致哀白衣却似换上锦绣喜服,处处染红,尽是敌人的血迹。
莫雏菊轻抹额角汗水血污,嫣然道:「怎样?还要试试更厉害的倩女剑招……吗?」这倒是谎话,倩女剑已没有更强的招式了。他知道自己一人始终难敌昆仑过百之众,杀败争掌门之位的主要数人后,他自觉目的已达,便吓唬厅堂众人,想找机会罢斗。
这时昆仑门下都察觉要争掌门的陈李张黄何,不是难成大事,就是无耻之徒,暗暗庆幸没让这些人当上掌门。可是如果由这不明来历的女子担任掌门,亦是不成体统。众人议论纷纷,难下决择。莫雏菊亦暗暗著急:「怎么大家都没意见?难道真的要我当昆仑掌门吗?我才不要!」
昆仑一些女弟子商议了一会,班淑娴的首徒詹春的走出来朗声道:「大家且听小妹一言。刚才这位莫姊妹一式『马儿蹬』,架式力量尽得要旨,该是出自本门,是我们的师姐师妹。她力克几位本门前辈时,武功德行大家都看到了。我们几位姊妹支持莫师姐当下任本派掌门,虽然她说话行事是有点……有点怪怪的,但之前何掌门已经是这样了,情况也没有差下去吧!」昆仑女弟子都以詹春为首,一众女弟子立时齐声欢呼。
莫雏菊正觉绝望,想要砌词推却时,一个少年在詹春旁边,扯著她衣袖轻声说话。詹春神色一变,难以置信地道:「咦?俞小师弟?你……」两人说了几句后,那姓俞的少年行前几步,面红红的道:「师……莫、莫师姐……我想当掌门,要跟你打……请手下留情。」他紧张畏怯之余,眼眸暗带泪光,竟是有几分异常的感动。
莫雏菊见有人搅局,或能丢掉这掌门之位,不禁十分高兴。他见这俞姓少年俊朗朴实,心生好感之余倒是有点眼熟,却不能确定是否真的见过。围观一众看见这少年走出来,又是议论纷纷。
「咦?是谁?没见过!」
「小孩子也来抢掌门?哈哈哈……」
「连张太师叔也不敌这婊子,他是要去送死吗?」
「我认得他!他是掌门夫人班师姐的关门弟子,叫俞甚么的,倒是不常在昆仑山出现!」
「是班淑娴的小白脸吧!甚么关门弟子!哈哈哈……」
那少年突然跃到说最后一句话的师叔前面,皱眉怒道:「不得辱我……师父!」身子一转,竟用「马儿蹬」掴了师叔一记耳光。那师叔被后辈冲前脚踢,竟是无法闪避,呆立当场。在场众人见这少年的「马儿蹬」快如闪电,力度随心,显是尽得班淑娴真传,又是哗声四起。
那少年先到何太冲棺木前致了一礼,才取剑站在莫雏菊前方。莫雏菊点头嘉许,随即又轻佻笑道:「昆仑弟子,原来亦非全是无礼之徒。你要来抢掌门和人家,或许人家会让招……呢。」那少年涨红了面,不懂回答,只是扬剑示意,又致了一礼,才出剑进攻。他出招动作生硬,显是不常对战,但一手剑法却是昆仑玄门正宗,毫无瑕疵,剑锋更隐现剑芒。在场昆仑门人渐渐止了窃笑,多了赞叹,那少年的剑法亦耍得越来越顺。
两人斗了三个回合,未分胜负。莫雏菊轻轻一笑,啐道:「小弟弟很落力啊!很想要人家吧?人家才不会输!」突然手里加劲,施展最擅长的攻击剑招「美若天仙」。他是欣赏这少年纯朴有礼,可是宋青书在人前何尝不是如此模样?他虽见这少年不如陈李张黄何争夺掌门一般难看,但也不会随意让招,把昆仑掌门之位送给这不知底蕴的少年。那少年剑法虽好,但倩女剑真功夫一出,他已是难以招架,只能连连退后。最后莫雏菊纤手持剑一挑,那少年的长剑登时脱手,跌在地上。
莫雏菊见胜负已分,正拟收剑,那少年却道:「莫师姊留神!」双手突然向外一拨,几度剑气击射而出。莫雏菊见此招式,登时愣住,玉躯中招,手中剑也被打下。在场昆仑门下纷纷喝采:「琴剑!何掌门的琴剑!」琴剑是何太冲自创的独门绝技,铁琴先生之名亦因此而来。这招式从未有弟子学会,此刻竟被这年少后辈使出来,昆仑一众惊喜错愕,自是无需多言。
莫雏菊中招后无甚损伤,也不知是这少年功力未纯,还是手下留情。他惊讶万分,颤声道:「琴剑?谁教你的?」那少年面上一红,说道:「还会有谁?师姊留心了。」他欺身而上,双手成圈,虚无如绵,或快或慢,运转不绝。莫雏菊登时比之前惊讶千倍,皆因那少年用的,竟是武当太极拳。莫雏菊呆呆怔住,被那少年打倒地上。那少年用力极轻,但莫雏菊倒下之后,已是再不想打,再没起来。
昆仑一众十分兴奋,欢呼声响个不停。那少年一脸不知所措,只是微笑搔头。这时大师兄陈大大走过来道:「小师弟打倒这女子固然厉害,但掌门之位还是要……」他话未说完,师伯李好马已气冲冲地走上来动手,陈大大果然逃不过李好马三招,又被轰飞远处。
李好马盯著陈大大骂道:「自己不敌那淫妇,现在却想来妨碍小师弟做掌门,垃圾一件!」之后他大喝道:「俞小师姪打倒这淫妇,该得掌门之位,我心里不服也没办法。今天已闹了很久,还有谁要来打扰俞小师姪,就先打倒我吧!」他虽是鲁莽易怒,为人倒是光明磊落,亦真心为昆仑派著想。
詹春也走出来道:「俞小师姪是掌门夫人的关门弟子,我很清楚他的为人。他虽然年少,但正直纯朴,勤奋练功,可算是才德兼备,我也支持他当本派掌门!」之后她含怒对李好马道:「莫师姐是我们好姊妹,师伯别随口乱说了!」李好马哼的一声,也没答允。
昆仑派要争掌门的人其实大多已被打倒,在场众人亦普遍对那少年心服口服。他们见纠纷平息,心情愉快,齐声叫嚷「新任掌门」,声音响遍山岗。
李好马盯著莫雏菊,沉声道:「嗯……这个……莫师姪,妳服了吧?」
莫雏菊柔声道:「人家早就服了。」之后又补上一句:「谢谢李师伯。」
那少年与詹春说了几句,之后望向在场昆仑门下,搔著头道:「既然大家都这样说,我俞清风……就试试做掌门吧!」昆仑一众欢呼更盛。
莫雏菊听到「俞清风」这名字,登时恍然:「清风!原来是清风!难怪会这么眼熟!」清风是俞岱岩其中一个贴身道僮,孩童时已时常被家人带到武当山上香,总是会溜到俞岱岩的房间嬉玩。他在八岁开始留在武当正殿服侍俞岱岩,现在该已十五六岁。莫雏菊与俞岱岩最是要好,故此也和清风相处甚佳。可是后来他和清风都不时离开武当山,见面少了。此刻这俞清风并非道僮打扮,长大后相貌不同,更懂得武功,莫雏菊不认得俞清风就是清风,一点也不奇怪。他心里既宽心又疑惑:「竟然是清风……清风不同青书,是真正的好孩子,若由他来当昆仑掌门,我可以放心了。可是清风怎会懂得昆仑武功?怎会在这里争掌门?他在武当是不学武功只做杂务的道僮,刚才却用了太极拳,好奇怪啊!」
天色渐晚,俞清风和师叔伯们商议过后,决定明天才让何太冲入土。昆仑一众开始陆续散去,李好马指著地上的莫雏菊,向俞清风道:「掌门师姪,你是掌门,这家伙也由你处置了!」莫雏菊和俞清风都是面上一红。李好马盯著莫雏菊骂道:「你也会害羞吗?」哈哈大笑离去。
正殿厅中再无他人,俞清风迟疑了一下,横抱莫雏菊到正殿内掌门的专用厢房。关门后莫雏菊立时开口道:「清风你好大胆!还不快放开我?」俞清风吓得把莫雏菊抛开,颤声道:「七师叔……原来你认得我!」莫雏菊没好气的道:「最后终于认得了!你怎么抱我进来?想对我怎样?」俞清风道:「七师叔一直撑在地上,我以为你动不了,只好用抱的……你又不阻止我。」莫雏菊点著俞清风额角,怨道:「我要给新任昆仑掌门威风,怎能阻止啊?被其他昆仑弟子看到怎么办?只好由你抱著,但进房关门后你该快快放下我吧?」俞清风低头道:「是我放慢了。」
宋青书和清风都是莫雏菊的后辈,宋青书贵为宋远桥的独生爱儿,向来表现出色,莫雏菊敬畏大师兄,欣赏师姪之余不免过份地宠爱纵容,终致叔姪乱伦。清风则是一般道僮,为人随和顺从,小小年纪却十分尽力服侍俞岱岩,莫雏菊心里高兴感激,当他如姪如甥一般爱护看顾,向来无甚隔膜,两人对话说笑,亦尽见毫无顾忌的亲密情谊。
莫雏菊见把俞清风欺负的够了,笑咪咪的道:「好了好了!我原谅你这『放慢了』,但你得把一切都告诉我,你好好一个武当弟子,怎么会在这里抢昆仑掌门来做?还有很多很多事!」俞清风道:「我就从头说起好了……嗯!七师叔衣衫面上都沾了血,你到那边更衣洗一下吧!你一边洗我一边说就好。」指著旁边一个注满热水的大浴桶,自己却立时背著浴桶坐下。
莫雏菊心想:「清风果然是乖孩子……不过他这副一点也不想望的态度,还真叫人生气!」这时他望到俞清风把拳头握了又握,正是这师姪心情复杂时常做的动作。他有点高兴,柔声道:「既然如此,我就去洗了,你可不能偷看!」俞清风又握一下拳头,说道:「当然不会,为甚么要看?」莫雏菊笑嘻嘻的道:「想看的话,你回头望望,七师叔也不会介意……呢!」俞清风握紧拳头,大声道:「别玩了!不看!」连耳根都红了。
水声响起,莫雏菊已脱光衣服,跳进浴桶,说道:「好啦!七师叔已进了浴桶,你转过来吧!」俞清风没有转身,却把手伸到脸上,似在抹泪。莫雏菊忙道:「哎呀!别哭啦!是我不对了!都是昆仑掌门了,别哭啦!」俞清风回头,扁嘴怨道:「总是要欺负我!」莫雏菊柔声道:「我太久没见清风,今天见到你本来已是够高兴了,怎料你还变得这么厉害,能打倒我,更接任昆仑掌门。我心里实在是高兴得不得了,所以就忍不住要欺负你。」俞清风不禁咧嘴而笑,说道:「一高兴就爱欺负我,这习惯不好,爹也时常这样说。」莫雏菊奇道:「你爹?你爹认识我?」俞清风顿了一下,说道:「我爹就是你的俞叔叔,武当七侠中排名第三的俞岱岩。」
莫雏菊愣住了一会,才醒觉的笑道:「我知道了!俞叔叔认了你做儿子!」俞清风摇头不语。莫雏菊心知俞清风绝不会对自己开玩笑,又怔住好一会,才轻声道:「是亲儿子吧……俞叔叔的亲儿子……」不一会他眼眶已红,开始哽咽道:「俞叔叔有亲儿子……而且就是人家最亲的清风……人家好高兴……呜呜呜……」俞清风啊的一声,想要动身上前,又迟疑了一下,最后终于还是上前跪在浴桶旁,为师叔拭泪,又慌慌张张的道:「别哭,七师叔别哭……」莫雏菊哭道:「人家高兴嘛……呜呜……」俞清风柔声道:「别哭,高兴的话,欺负我就好。」莫雏菊噗哧的笑了起来,止了哭声,说道:「说好了!之后我会好好欺负你……可是,俞叔叔瘫痪十多年,怎……怎能行房……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俞清风倚坐在浴桶旁,说道:「我娘是江湖中人,她在十多岁时一次被坏人捉住,要被淫辱时爹刚巧路过救了她。爹对娘很是倾慕,表露爱意,但娘深爱自己的师弟,拒绝了爹,之后娘和师弟成亲,爹亦决定终生不娶。虽然娘拒绝了爹,她一直对爹还是好生感激。廿多年后爹受伤残废,娘虽然已有夫君,仍是用借口千里迢迢赶到武当,说是来武当学艺,其实是探望爹……」
俞清风说到这里,莫雏菊啊的一声,脱口叫道:「你娘是……是班淑娴!」
俞清风点点头,续道:「娘见爹重伤难愈,自己却不能做些甚么来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很是难过。之后她终于想到了,她要为爹留后作为报答,也不管爹反对,多次夜静无人时走到爹的房间……后来娘有了我,便匆匆离开武当,找地方生了我和托人照顾我,才返回昆仑。」
莫雏菊心里感叹:「当年那班淑娴凶巴巴的要打我杀我,想不到竟是如此有情有义之人,更是清风的娘。前辈风流成性,结果他妻子也依样子胡闹一次,也算是公平吧!」
俞清风又道:「我养父养母受我娘所托,时常带我到武当游玩,我亦开始熟悉爹。我娘每隔数月来看我,八岁时她终于告诉我爹是谁。我惊震过后,决定留在武当山照顾爹。每次有假期回家,则会到昆仑山找娘学武,大家都当我是娘的关门弟子。何太冲知道我是娘的关门弟子后,亦不时会指点我武功,后来竟连绝技琴剑也传授给我。」
莫雏菊回忆何太冲的点点滴滴,叹道:「前辈……何太冲前辈深爱妻子,别说你是他妻子的关门弟子,就是他知道你是他妻子的私生子,亦该会对你宠爱有加……嗯,也许前辈根本就知道吧!」
俞清风一脸纯真,点头微笑道:「也许就是这样吧!他对我真的很好!」
莫雏菊望著俞清风稚嫩俊俏的侧面好一会,突然问道:「清风,前辈没有对你做过奇怪的事吧?例如……有没有晚上睡得很熟,第二天屁股很痛之类?」
俞清风满脸不解,说道:「没有啊!睡得很熟屁股很痛……那是甚么?」
莫雏菊红著脸道:「不知道就好……那你的太极拳呢?谁教你的?」急欲改变话题。
俞清风道:「三年前我终于忍不住告诉爹我的身分,爹好像一早就知道似的,全不惊讶。之后他开始教我太极拳,当然他只能口授,我就在夜里独自苦学。一次夜里练功时,我遇到太师父,他没问甚么就开始指点我,之后他亦不时会在夜里指点我。」
莫雏菊问道:「原来是师父亲自教授,怪不得你的太极拳如此有板有眼。」
俞清风搔了搔头,说道:「七师叔问完没有?我也有事要问七师叔。」
莫雏菊笑道:「掌门师弟要问,我不敢不答。」
俞清风叫道:「又欺负我了!」在地上捶了两下,表示不满,才道:「七师叔怎么穿著女服?」他虽与莫雏菊亲密,倒是未见过对方穿裙插钗。
莫雏菊迟疑了一下,说道:「我犯了大戒,已不是武当门下,就穿自己喜爱的衣服……我既不属武当,其实已不是你的七师叔了。」
俞清风霍然转身,立时哭道:「不会的……七师叔怎会犯戒?你是我的七师叔……呜呜呜……」
莫雏菊很是感动,柔声安慰道:「好!好!别哭!我没阻你叫我『七师叔』……快别哭了,不然昆仑派知道选了个哭个不停的当掌门,又要闹起来了……还是你想承继你六师叔『武当易哭第一』的名头?」
俞清风收了哭声,一脸认真的道:「七师叔一定没有错!我要跟太师父说!」
莫雏菊一时之间也不知怎去开解这纯真无邪的师姪,只道:「我穿女服,清风觉得很惊奇,很难看吧?」他问很随便,心里其实很想知道这师姪的评价。
俞清风道:「是很惊奇,但一点也不难看。刚才你出现时,我就奇怪这漂亮女子怎么如此眼熟,直至你用『梯云踪』轻功跳上横梁,我才惊觉那是穿著女服的你,登时又兴奋又担心。」
莫雏菊听到师姪说他是「漂亮女子」,登时含羞浅笑,很是高兴。他玉指点按俞清风面颊,嫣然道:「傻清风,有甚么好担心的?」
俞清风看著师叔乍露风情,呆了一会,才道:「怎会不担心?你穿著女服,说话又不像平时的你,还说赢到你的话可以得到你甚么的。我既怕你是患病错乱,又怕有人会打赢你得到你,我一旁看著,不知有多害怕!」他又紧握拳头,眼眶再次凝了泪水。
莫雏菊听了,又是感动莫名。他很想安慰师姪,不过隔著浴桶情意不达,便跨出浴桶搂住师姪,柔声道:「别怕!别怕!七师叔没事,没有患病错乱,也没有输给别人,只是输给好清风!」
俞清风被搂得满面通红,挣脱师叔的抚慰,站起来说道:「好了好了……七师叔快穿衣,别著凉了。」再次转身背向师叔。
莫雏菊一边穿回决胜内衣,一边怨道:「我的身体就这么难看吗?」
俞清风立时道:「才不是!我好想看,但亵渎了七师叔就是不好。」
莫雏菊叹道:「清风是乖孩子。」从后摸头嘉许。
俞清风被师叔摸头,竟是浑身一抖。他犹疑了一会,轻声道:「七师叔别打我……我赢了你,除了那掌门之位,是不是也可以得到你?」他说这话时语气真诚,毫无捉弄之意。
莫雏菊登时怔住,惊呼道:「刚才你来挑战,就是想……想得到我吗?」
俞清风搔头道:「一半一半吧!除了想得到七师叔,也是因为我见到七师叔的样子,好像很不想当这昆仑掌门。」
莫雏菊心情复杂:「只是一半吗?太少了吧!不过清风倒是看得出我的心情,而且他纯真挚诚,对我从无虚言,实在是可爱得很!」他虽然如此心思,倒是不想随便犯下「媚惑后辈」的大戒,只道:「七师叔是男子,你得到我也没甚么好。」
俞清风失望之极,轻声怨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七师叔是男子。」他抹了一下眼角,续道:「几年前我还未跟爹相认时,一天晚上我在武当正殿看到七师叔和大师伯好像在吵架,之后你跑进爹的房间,好像哭了。我不敢多看,回房睡觉但怎样也睡不著。第二天我向爹问起此事,他没说甚么,只是叮嘱我要像对哥哥姊姊般待你,当时我顺口就出心里话,说把七师叔当作妻子行不行。爹怔住一会,说若我真的希望如此,七师叔愿意的话,亦无不可。」
莫雏菊芳心乱成一片,不懂回应。俞清风又在眼上一抹,然后握著拳头说道:「七师叔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有事,你不必担心。爹终身不娶,我也可以,他伤残多年也是常挂著笑容,我会好好学学。」
莫雏菊心里感叹:「清风说『一半一半』,原来他的『一半』已是如此厉害,教我挡不了!」他把师姪的身子转过来,微笑道:「看我这样刚才搂著你,把你的衣衫都弄湿了。」伸手为师姪宽衣。
俞清风不敢直望师叔,垂头低声道:「我自己更衣就好,不能劳烦七师叔。」他脱了身上湿衣,想找衣衫穿上时,莫雏菊已捉住他的手,柔声道:「不必穿衣了,穿上衣服的话,要得到我倒是麻烦……呢。」他虽已成长,说这话时妩媚之余还是有三分羞怯。
俞清风登时怔住,抬头颤声道:「七师叔……不要欺负我了……」胯下玉棒倒是蓦然弹起,反映他的真实心情。
莫雏菊柔声道:「才不是欺负你。若然你不嫌人家年纪不轻,又不是真正女子,你就不必终身不娶了。」
俞清风喜极叫道:「好、好啊!我怎会嫌?七师叔……真的吗?是真的吗?」莫雏菊也不说话,深深一吻,就当是回答。
俞清风纯真朴实,完全不懂亲嘴,反而令莫雏菊感受从未尝过的乐趣。他玉舌连拨,带动俞清风学习新知。一双舌头初是轻触,然后互叠互缠,甚是甜蜜。如此教学相长,两人都享尽新鲜趣味,甚是满足。事后俞清风目瞪口呆,神情迷惑,彷如置身梦中。莫雏菊又在他面颊亲了一下,温柔笑道:「清风,你怎么了?」
俞清风叹道:「真好……七师叔,以后可以常常做这个吗?」
莫雏菊笑道:「你喜欢的话我们就多做。嗯,你这时叫我七师叔,倒是怪怪的,叫些别的好了。」
俞清风想了一下,说道:「前辈叫娘『师姐』,很是亲密。我叫你『雏菊姐』好吗?」
莫雏菊从未被人如此叫过,登时芳心震荡,柔声道:「人家……好喜欢……呢。」
俞清风见莫雏菊的娇媚美态,也是心神皆醉。他想了一下,问道:「雏菊姐,要得到你的话,除了脱衣,还要做甚么?」
莫雏菊轻笑一声,与俞清风并肩坐在床上,说道:「你做甚么也可以,不过这次就让雏菊姐教你。首先……」嘟著嘴儿续道:「……你先要正眼望望人家的身子。你再害羞,人家就要生气了。」
俞清风一直都只敢直望师叔的面庞,唯恐看多了会亵渎沾污。这时他听到此话,面上一红,搔头道:「雏菊姐别生气……我这就好好的看。」他吸了口气,勇敢地低头凝望,先是看到莫雏菊决胜内衣包著盈盈玉乳,有点担心的道:「雏菊姐……的胸膛……怎么了?不是受了伤吧?」
莫雏菊道:「人家没受伤,只是长了奶子,你摸摸看。」拿著俞清风的手,放在自己穿著决胜内衣的胸前。俞清风隔著红缎轻抚玉胸,神情由惊讶紧张变得好奇欣悦,他摸了一会,觉得师叔不是受伤,才放心下来问道:「师叔怎会长了奶子?这红布是衣服吗?好特别!」莫雏菊道:「这是女子用的抹胸,人家戴著这抹胸运功,就有奶子了,你喜欢吗?」俞清风道:「雏菊姐有没有奶子,我都一样喜欢。」莫雏菊十分快慰,拉下左边的红缎,要让俞清风和自己都享受不同的触感。俞清风盯著面前的雪白酥胸呆呆出神,过了一会才赞道:「好美啊!这奶子!」他用右手按著这裸露美乳揉了一会后,忍不住用左手把师叔右胸上的决胜内衣也拉下来,然后双手一起抚揉两团软肉。玩了一会,他渐觉心情兴奋,咭咭地笑,很是纯真。
莫雏菊玉乳异感不绝,快慰得嘤嘤娇呼,最后他终于捉住师姪双手,稍作喘息。之后他把师姪的手带到胯间,让他抚摸自己的玉茎。俞清风小心翼翼地触碰,生怕会弄坏师叔的身体似的,又赞道:「雏菊姐的鸡巴还是这么小,好可爱。」莫雏菊嘟著小嘴,皱起秀眉道:「『还是这么小』?清风!原来你以前偷看过了?你不乖啊!」俞清风神色如常,说道:「才没有偷看!你忘了吗?当年我初进武当照顾爹,你带我和爹到澡房一起洗澡,指导我该如何为爹沐浴,当时我就看过你的鸡巴,不是吗?」莫雏菊恍然地啊了一声,说道:「是有这回事!人家都忘了!」他用心一想,突然又微嗔道:「这么多年,你还记住人家的身体,记住人家鸡巴小!」俞清风俊脸一红,支支吾吾的道:「当时我受不了在武当山用冷水沐浴,你紧紧搂住我呵护一番……于是……我就觉得……这个师叔……人很好……比女孩子漂亮……甚么都记住了,甚么都忘不了……」莫雏菊心花怒放,亲了清风一下,微笑道:「好清风,雏菊姐好高兴,要好好奖励你。」跪在地上,吮吸师姪的坚挺阳物。俞清风一怔,随即兴奋得高声喊叫,不一会就泄出精水。少年初尝情味,冲动那能抑止?
之后俞清风满脸歉意道:「很难喝吧?」莫雏菊羞态可人,柔声道:「若是喜欢的人,味道就会好。你……是第一次泄出来吗?」俞清风搔头道:「不。夜里梦见雏菊姐的话,多半就会泄了。」莫雏菊秀嘴一扁,怨道:「清风!你做梦也来欺负人家!」俞清风一脸无辜,说道:「那有?我才要抱怨连在梦里也被雏菊姐欺负,三天两头就要洗裤子!」莫雏菊噗哧一笑,说道:「别生气了!以后人家被你欺负的岁月可长呢!」
莫雏菊拉松发髻,用撒下的秀发绕著俞清风玉棒,搓揉逗弄。俞清风神情迷惑地摸著莫雏菊的黑发,只觉师叔做的每件事都是新奇有趣,又令自己兴奋莫名。不久他看到玉棒再度昂然矗立,有点惊惧地问道:「雏菊姐……还要喝吗?」莫雏菊笑著摇头,把师姪按在床上,说道:「做过接下来的事,你才算是得到人家。」随即娇躯微微后倾地跨坐在师姪身上,把菊穴慢慢降在玉棒上。俞清风很是紧张,握著拳头低呼道:「雏菊姐……呀……好啊……」莫雏菊亦是「呀」的一声和应,然后腰腿用力,使娇躯频频上升下降。两人肉体相交,各有欢愉。俞清风紧握拳头,神情认真,又不时喜极呼嚷。莫雏菊媚目半掩,荡笑连连,玉手偶尔拨发抚胸,要令快感曼延。他娇躯固然尝尽极乐,但令他最快慰的,自是终获痴心情郎。
股间热烫散遍全身,莫雏菊低头望著初登仙境的俞清风,含情脉脉的道:「人家……不就被你欺负了吗?」
(二十四)守丧
第二天莫雏菊醒来时,俞清风还在呼呼大睡,俊秀面庞挂著孩子气的浅笑,该是好梦正浓。莫雏菊默默欣赏师姪的睡脸,但觉心满意足。不久俞清风悠悠转醒,看见师叔,立时坐起来,察觉自己和师叔皆是身无寸缕后,更是惊惶地呀呀呼叫,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莫雏菊佯作生气道:「清风在叫甚么?这副样子,人家会害你吗?」
俞清风满面疑虑,颤声道:「七师叔……我又在做梦吧?刚才你还骂我胡乱做梦,说要欺负我的……我醒来就好……」
莫雏菊乐极轻笑,亲了师姪一下,柔声道:「你已醒来了,这边才是真的……人家已是清风的人了。」
俞清风想了一下,又四处张望,终于醒觉的道:「啊!不是七师叔,是雏菊姐!」回吻莫雏菊,才放心地躺下来,满心欢喜的道:「太好了,是真的……在昆仑正殿见到七……见到雏菊姐,雏菊姐穿女服,雏菊姐有奶子都是真的,雏菊姐亲我,让我摸奶子,吃我的鸡巴……」
莫雏菊涨红了脸,怨道:「好啦好啦……别说啦!你知道是真的就好!」
俞清风满面歉意的道:「我是因为很多事情都跟以前不同,突然觉得自己幸福得太不真实罢了,七……雏菊姐别生气。」
莫雏菊伏在俞清风身边,微笑道:「谁会生气呢?」
这天午后,俞清风集合了昆仑派一些主要的门下,为何太冲的遗体进行入土之礼。何太冲葬在班淑娴旁边,两人的坟墓都离铁琴居不远。俞清风决定留在铁琴居守丧十天以表哀悼敬意,又颁令昆仑派在百日丧期暂停要务,休养生息。
葬礼过后,昆仑门人下山离去。莫雏菊一直躲在一旁,避免干涉昆仑派事务。待其他人离去后,他才回到俞清风身边,赞道:「清风说得很好,这掌门当得很不错。」
俞清风搔头道:「都是詹春师姊教我的,我都不懂。」他站在何太冲坟前,诚诚恳恳的道:「前辈,弟子俞清风,谢谢你时加照顾,无私传功。清风继任为昆仑掌门了,有甚么做得不对的,你在天有灵,要像以前一般指点我。」
莫雏菊站在旁边,心里也在跟何太冲说话:「前辈,人家来了……人家昨天很帅吧!真想听到你赞人家小娃儿甚么甚么的,也想你摸人家的头,好怀念……呢!不过前辈放心好了,清风会摸人家的头,会疼人家。啊!他刚才叫你在天有灵指点他,你可不能教坏人家的清风啊!嘻嘻,开玩笑的……清风刚才谢谢你,人家也要好好谢谢你,你给人家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俞清风看到心上人感触动容,眼眶凝泪,连忙安慰道:「雏菊姐,前辈对你很好吧?别太难过了。」
莫雏菊拭泪道:「前辈确是对人家很好,这些事……人家以后再告诉你好了。」
俞清风点点头,牵著莫雏菊的手一起站在班淑娴坟前,说道:「娘,这是雏菊姐,是孩儿朝思梦想的人。他是爹最宠爱的师弟,对我很好。虽然他有时会欺负我……」
莫雏菊插口嚷道:「才没有欺负!反而是你昨晚欺负人家了!」顿了顿足,望著坟墓,俏面转红,声音转低,说道:「这个……何夫人,人家……喜欢清风,会好好照顾他,妳放心好了。」心里续道:「人家之前跟前辈胡混,现在又和妳儿子相好,妳一定不高兴吧!不过人家是真心喜爱清风的,虽然是昨天才开始,但人家是认真的。希望妳看在清风面上,莫念旧怨新恨,好好看顾我们,守护我们。」跪在地上,行了大礼。
俞清风听到师叔的说话,登时喜上眉梢,满面陶醉的道:「雏菊姐说喜欢我,雏菊姐说喜欢我……」也依著样子跪在师叔旁边往母亲的坟墓拜倒。莫雏菊但觉面红耳热,立时站起来怨道:「清风!这样一起向你娘亲跪拜,人家会害羞……呢。」掩著火红玉颊,转身奔向铁琴居。
俞清风打理何太冲夫妇的坟墓完毕,回到铁琴居,看见莫雏菊换上一身男装,不禁愕然,失声问道:「雏菊姐……更衣了?」
莫雏菊白衣布鞋,扎起长发,回复男子装扮。唯一与之前相近的,就是红霞未褪的羞涩俏脸。他摸著脸颊,轻声道:「今早你说很多事情都跟以前不同,觉得自己幸福得太不真实,现在人家也是这样了……所以我换回男装,平静一下,也来验证一下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俞清风把拳头又握又放的怔住好一会,显得神情不定,喜忧难明。最后他吸了口气,点头道:「我……我也平静一下好了!」走到外面不停练剑。莫雏菊坐在屋前遥看心上人舞剑,心头钟爱欣悦,不时拍掌鼓励。俞清风倒是一直回避直望师叔,纵横剑气与羞怯俊面,恰成对比。
黄昏渐至,俞清风闻到饭菜的香味,乍然停下。莫雏菊叫道:「清风!不准再练!吃饭!」一贯以前在武当山时喝令的口吻。俞清风心头怦动,答道:「来了!」快步回到居室。莫雏菊煮了以前吃惯的小菜,风味一如往日。俞清风很是喜欢,边吃边叫道:「真好吃!七师叔的手艺最好了……呀!是雏菊姐。」莫雏菊微笑道:「你喜欢就好,叫错了也不必改口。」俞清风放心下来,直望师叔满怀回忆的道:「以前你都住在星菊观,偶然见到你回紫霄宫,我都会暗自高兴。若然你留下来做菜,就更是乐透了!」莫雏菊欣然浅笑,柔声道:「清风,你终于望著人家了。」俞清风呀的一声,失神地跌了根筷子,拾起来时又弄跌另一根,显得手忙脚乱。他安顿一切后,低头语带歉意道:「雏菊姐你听好,我不望你,不是不喜欢你穿回男装啊!」莫雏菊佯作惊奇,说道:「咦?原来不是吗?」俞清风抬头叫道:「当然不是!绝对不是啊!我……我最初喜欢的七师叔,就是穿著男装嘛!今天见到你穿回男装,喜欢得不得了,立刻就想亲亲你……可是你说要平静一下,感受眼前是梦是真。我不想打扰,只好不再望你,不停练剑。」
莫雏菊柔目轻眨,说道:「人家听到你这话,是梦是真都不重要了。」他玉手绕著长发,柔声续道:「人家刚才看著你练剑,也是一直好想亲亲你……呢。」俞清风立刻站到爱侣身前,俯身亲吻。两人其实只是没亲近大半天,感受却是如隔三秋,这一吻漫长火烫,尽诉衷情。好一会后,俞清风依依不舍的退开,一脸宽慰之色。莫雏菊瞇目轻叹道:「清风昨天才学亲嘴,今天已反过来欺负人家了。」俞清风奇道:「是吗?我好厉害!」突然呀的一声,有点慌乱的道:「雏菊姐!我们正在守丧,这样做会不会不大好?」莫雏菊瞪目怨道:「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吗?清风你真是的!」他见师姪神情既认真又内疚,只好柔声道:「前辈放荡不羁,那会在意?人家倒是觉得,他可以偷看我们亲热,不知有多高兴。」俞清风登时放心下来,连连点头道:「是啊!雏菊姐说得对!我想娘也一样,希望见到我们快快乐乐地亲热吧!」莫雏菊对此倒是有点保留,但也不便说破,只是娇声道:「那么,清风想怎样跟人家快快乐乐地亲热……呢?」
俞清风迟疑了一下,红著脸问道:「雏菊姐可以跟我一起……洗、洗澡吗?」莫雏菊奇道:「洗澡?」俞清风支支吾吾道:「昨天你教我该如何跟你相好,可是一直以来,我……我甚么都不知道时,就只是想……想和你一起洗澡……很奇怪、很可笑吧!你不愿的话,就……就当我没说……」莫雏菊看著爱侣的腼腆模样就觉欣喜甜蜜,但还是要捉弄一下,板著脸道:「人家不要……」凝望俞清风神情顿变失落,才笑嘻嘻的续道:「……除非你抓得住人家!」站起来转身就跑。俞清风一愕,然后笑著叫道:「雏菊姐不要走!」随即起步追赶。
莫雏菊没有走出铁琴居,而是从大厅跑往居室内部。他走得不快,俞清风越追越近。两人嘻嘻哈哈的跑进铁琴居的澡房,莫雏菊娇呼道:「呀,没路了……」要从俞清风旁边逃出去。俞清风一手搂住师叔娇躯,说道:「雏菊姐好奇怪,好像故意来这里给我捉住似的。」莫雏菊柔声道:「傻清风,这还要猜?」轻轻一蹬,手抱腿绕的整个人缠在师姪身上。俞清风一阵惊喜,连忙抱腰托臀的拥抱心上人,再次深情热吻。
斜阳映照,莫雏菊媚眼送浪,笑颜嫣红,薄唇微颤,长发摇曳,身穿翩翩男儿服,却是如花娇美,不可方物。俞清风抱著师叔一起坐在云石地上,喃喃的道:「七师叔比以前更美了……这样子,我好喜欢!」他伸手要摸师叔的面颊,但又有点犹疑,似是不敢。莫雏菊把头一侧,让顺滑乌黑的马尾长发散在师姪手里,昵声道:「清风,七师叔逃得累了,动不了,你啊!帮人家洗澡!」俞清风眉角抽动,欣然点头道:「好!好!清风这就来服侍七师叔!」摸发的手缓缓落到面庞粉颈,感受嫩滑美肌,然后慢慢拉开白袍衣襟。昨夜玉胸挺凸,今天平坦无峰,然而在殷红的决胜内衣包缠下,这胸膛乳晕隐现,犹如珍珠在囊,平胸薄肉令呼吸心跳引致的起伏更是显得剧烈,带来非一般的诱惑。俞清风忍不住出手按揉,感受嫩躯。莫雏菊很快便觉异样,要莺声轻噫,扭动身子来舒发快意。俞清风让师叔背靠自己胸前,把手指伸进决胜内衣,触摸发硬的玉晕。莫雏菊颤抖不绝,喊道:「清风!呀!先……脱衣……」俞清风不舍得放手,莫雏菊俯前上身不让师姪抚弄,又娇声怨道:「清风!坏!」俞清风只好快快把师叔的上衣尽脱,然后再次搂抱,直接按压无遮无掩的胸脯乳晕。莫雏菊舒怀娇吟,甚是受落,俞清风亦摸得兴奋不已,边玩边笑道:「硬、硬掉了!这小点子好玩!我按!按!」过了一会,莫雏菊又怨道:「清风!你的衣服好硬!你也脱衣!」这次俞清风不理了,继续逗弄乳晕之余,又伸手掏进师叔裤子内,把玩小小玉茎。莫雏菊嚷道:「清风!不准!呀……人家……不好了……」除了乳点玉茎,全身都软下来了。
良久之后,俞清风才放开师叔,喜孜孜地脱下自己的衣服。莫雏菊撑著地喘著气,幽幽的道:「清风……坏孩子……欺负七师叔……」俞清风顽皮地笑道:「当年七师叔教我替爹洗澡时,说过要先为他按压,舒通血气。七师叔刚才说动不了,所以我就依样跟七师叔做了,不好吗?」莫雏菊瞪目道:「人家又不是你爹!而且人家也没教你不停帮你爹按乳晕、揉鸡巴吧!」俞清风跪下来,真诚的道:「昨晚之后,你比爹更亲近我了。」拉掉师叔的裤子,续道:「昨夜你说若是喜欢的人,味道就会好,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说谎。」俯身含著师叔胯下那有点硬的小玉茎,动作却立时凝住,神情变得古怪起来。莫雏菊惭愧叫道:「哎!别、别吃好了……人家骗你的……」玉手一抵想要推开俞清风,俞清风却不愿退开,更开始引舌舐味。莫雏菊顿觉无力,躺在地上呻吟道:「别……别来了……人家……不要射出来……呀……不要咬……」俞清风不理,继续用无师自通的技巧,嬉耍师叔的小东西。终于莫雏菊忍耐不了,在呜咽中泄出精水。俞清风霎时间满口咸腥,不能自已地弹退,随即呛咳不绝。
莫雏菊羞愧无比,带著哭音叫道:「清风你怎么了?很难喝吧?很难喝吧?」俞清风一边干咳,一边走到澡房里长流不息的山水的出水处取水饮用,又灌又吐的搞了好一会,才回复过来。他看见莫雏菊已在啜泣,连忙回到他身旁哄道:「唏!雏菊姐别哭,我没事!我没事!」莫雏菊哭道:「人家都叫你不要了……很难喝吧?味道很怪吧?对不起啊!」俞清风摸著爱侣的头,说道:「的确不易入口,但也不算太难喝,果然是喜欢的话,味道就好。你昨天喝过我的精水,我自然也该尝尝你的。」莫雏菊一怔,红著面望向他方道:「以后别胡来了……还有一件事,你可别要人家用鸡巴插你的屁股!」
俞清风朗声轰笑,然后轻拭莫雏菊脸上泪痕,说道:「都哭得一塌糊涂了!我们洗一下吧!」横抱师叔前往出水处,又取笑道:「这次七师叔倒是没怨我放慢了。」莫雏菊捶打师姪壮胸,啐道:「越来越坏了!」俞清风放下莫雏菊,拿勺子取水先冲洗自己身体,然后又从爱侣头顶倒水,把他一身都淋湿了。莫雏菊闭目抿嘴,玉手抱胸,像小猫小狗一般摇头抖掉冷水,神情甚是可爱。俞清风亲了一下,柔声道:「这雪山流下来的山水,会冷吗?」莫雏菊咭的笑了起来,说道:「清风!人家始终是武当莫七侠,洗澡会怕冷吗?又不是以前的清风!」提高声音,用撒娇的语气道:「七师叔!好冷呀!我不洗澡了!」嘻嘻哈哈的搂著俞清风,正是模仿当年在武当山一起沐浴时的情境。俞清风笑道:「刚不哭,就来欺负我了!」一手取水为爱侣冲身,一手轻揉美躯,洁净身体。
莫雏菊默默享受心上人的服侍,神驰万里:「武当山,洗澡,怕冷……当日在武当山的第一天,五哥曾像清风此刻一样,给我洗干净身体,可是之后……」突然一阵感触,又搂著俞清风,眼眶红红的道:「清风!不要离开人家!不准!」俞清风一愕,随即摸头当作抚慰,温和地笑道:「又在想甚么?看来雏菊姐还是分不清是梦是真呢!不要紧,不管是梦里梦外,我都最爱雏菊姐了!」莫雏菊转忧为喜,心甜如蜜,情欲窜动。他转身跪伏地上,娇声道:「清风!来啊!人家很想要……呢。」俞清风倒是一阵茫然,嗫嗫嚅嚅的道:「这……不是我躺下来,你坐在我身上吗?」莫雏菊嘻嘻一笑,回头道:「要人家的方法可多了,这次教你第二式。依著位置跪下来,挺起你的鸡巴,用力插人家屁股菊穴,你那雏菊姐的雏菊穴!」
俞清风似明非明的点头,轻抚身前翘起的丰满美臀好一会。莫雏菊既畅快又心动,忍不住摇动腰腿,又媚声催促师姪。过了一会,俞清风终于看准位置,挺身一插,坚硬阳物直贯菊穴深处。莫雏菊失声娇呼,惊喜交集,苦乐汇聚。他上身急挺凝住,菊穴紧紧包围心上人的身体,似要尽尝炽热爱火。俞清风快慰之余,心里倒是不安,问道:「雏菊姐,是这样吗?」莫雏菊点点头,竭力叫道:「继续……用力……进进出出……不准停止……也不准……太快射出来……」俞清风有点犹疑,但亦只好依著做,他稍为拔出阳物,登时骤觉身心空虚,忍不住出力插下,醉人快感从阳物传遍满身,又听到莫雏菊娇媚呼喊,顿觉狂喜难抑。他欢呼一声,再次抽插,快感更是重叠扩张,诱导他继续施为。莫雏菊见俞清风采取主动,不禁惊喜连连,他身躯随冲击晃动,娇呼高低不一,却尽带欣悦激情,心头既满足又骄傲:「五哥,清风帮人家洗澡,疼爱人家,跟人家相好……这些事全都比你强得多吧!」
股间异感越来越密,莫雏菊欲情澎湃,再难分心胡思乱想。他享受了一会后,忍不住放声嚷道:「清风!人家……喜欢你!」俞清风心神骤乱,啊的一声叫喊,气力尽化热烫精水,注满雏菊美穴。他倒在莫雏菊背上,满带歉意的道:「射出来了……本来还想多挺一会的……」莫雏菊柔声道:「傻清风……最喜欢你了……」
倦极的有情人在照进澡房的残虹中静享温馨,待在窗外良久的一双晚归乌鸦轮流鸣叫,仿如对答。
「死鬼!你看这狐狸精……清风不能好好为你守丧了!」
「是吗?我可不在乎。」
「你啊!就是宠著这狐狸精!这狐狸精比清风年长,又总是不停欺负清风,怎么清风却对他死心塌地?」
「哈哈哈……说起来,他们就跟我们差不多吧!这不是很好吗?」
「……你这死鬼……真是的。」
(二十五)重聚
俞清风守丧期满后,把昆仑派事务交托给詹春和李好马,自己跟随莫雏菊在昆仑山周围四处游逛。昆仑门人见惯胡来的掌门,詹春又体谅小师弟少年心性,大家都没甚么异议。
这一天,莫雏菊在一个幽谷找到一间小屋,喜道:「难道是这里?」他匆匆开门进屋,只见屋内灰尘处处,已是多年无人居住,床上却躺著一副骸骨。
莫雏菊热泪凝眶,哭道:「何太太师叔!人家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
俞清风吓了一跳,连忙搂住莫雏菊,不停抚慰道:「雏菊姐别哭,别哭,清风在这里,清风疼你……」待爱侣哭声稍止,他才放心下来,柔声问道:「他是谁?可以告诉清风吗?」
莫雏菊呜咽道:「他是昆仑前辈,昆仑三圣何足道何太太师叔,人家的倩女剑就是由他所创,决胜内衣就是他的遗物……他为最喜欢的郭二小姐创了倩女剑,却再没见过这意中人……最后更被奸人污辱破身,殒命于此……呜呜呜……何太太师叔,你好苦啊……」哭著把所知的何足道一生说了。
俞清风默默听完,柔声道:「原来你这阵子随山乱走,就是为了找到他……你别太难过,我们先把他安葬,好吗?」莫雏菊点头同意,在幽谷找到一个可远眺昆仑正殿的位置,埋下骸骨。
两人站在坟前仔细打理过后,莫雏菊盈盈拜倒,柔声道:「何太太师叔,弟子莫雏菊,今天和你第一次见面。弟子有幸学到你所创的倩女剑,得到你的决胜内衣,深深受你恩德。弟子很仰慕你,之前在昆仑正殿剑挑群雄,也是模仿你的事迹。只恨弟子生得太晚,无缘在你生前见你一面,只能在此际叩谢。」再次诚心叩首。
俞清风迟疑了一下,也跪在地上,诚诚恳恳的道:「何太太师叔,我是昆仑现任掌门俞清风……也是雏菊姐的心上人,谢谢你对雏菊姐这么好。」亦伏下行大礼。
莫雏菊微笑扶起爱郎,要他先站在一旁,又望著坟墓道:「弟子仓猝前来,无酒无肉可供祭祀,只好献丑以倩女剑供奉,让何太太师叔得知剑法后继有人。」他蹲下来羞望左方草地,右手二指向右擎天,算是试剑之礼,随即翻身一跃,在凌波碎步中徒手演练倩女剑,「含苞待放」、「美若天仙」、「弱质纤纤」、「回眸一笑」、「对镜梳妆」……翠衣红裙中丽影飘逸,既是舞剑,又是剑舞,风姿绝美绝艳,然而伊人柔目带泪,心头哀怨,又为剑招添上几分愁绪。俞清风握著拳头,看得既是心动,又是心痛。
这时莫雏菊跃上半空,双掌合拢向天一砍,「冷若冰霜」的寒气犹胜昆仑幽谷,之后他旋身落地,淡红剑气随转动的娇躯四处发散,「委身下嫁」原是喜事,莫雏菊却想到何足道一生凄苦,在舞剑完毕后又抽抽噎噎的哭起来。
俞清风扑上前搂住爱侣,哄了好一会后,柔声道:「雏菊姐你先别难过,平定心情听我说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莫雏菊弯著嘴道:「人家……不知道的事?」
俞清风点头道:「对,是一些雏菊姐不知道的事。第一,何太太师叔或许的确是被方东白害死,但破他身子的,可不是奸人。」
莫雏菊咦的一声,妙目满是疑问。
俞清风道:「我听娘说过,是何前辈把何太太师叔破身的。」
莫雏菊惊愕无比,大声道:「甚么!是前辈?」这呼喊响遍幽谷,昆仑正殿和铁琴居或许亦能听闻。
俞清风道:「当年何太太师叔到昆仑正殿平息纷争前,曾在昆仑山附近的丛林裸著身体练功。年纪轻轻的何前辈刚巧见到,深受诱惑,上前亲热,何太太师叔虽被侵犯,但他亦喜爱何前辈年少胆大,率性纵情,觉得志同道合,所以对侵犯不加抗拒,破了守住多年的童子身。这些事情,都是何前辈跟娘成亲前坦白告诉她的,该不会是假话。」
莫雏菊啊的一声,叹道:「原来竟有这样的事!前辈真是的……」心里很是高兴:「太好了!把何太太师叔破身的竟是前辈!居然是前辈!那么何太太师叔临终前的痛苦,该会减了不少,前辈做得好!哎哟!不!这种荒唐事说『做得好』还是不大合适吧……」之后他转念又想:「那方东白说他把何太太师叔弄得呼天抢地哭个不停,但凭他那软绵绵的小棍,即使是几十年前,想必也没这能耐吧!他胡言乱语吹捧自己,可不能相信太多!」他想到此处,心情又畅快不少。
俞清风又道:「还有啊!娘又说过,何太太师叔曾再次见到郭二小姐呢!是娘听何太太师叔亲口说的!」
莫雏菊又是一震,捉住爱郎的手连声道:「是吗是吗?清风你快告诉人家!」
俞清风见爱侣心情转佳,心里宽慰,笑道:「好!好!我会告诉你……不过你得依我一件事!」
莫雏菊倚著情郎,娇声道:「人家不是甚么都依你吗?」
俞清风神神秘秘的道:「你依我就好。让我准备一下,之后才告诉你是甚么事情。」
两个月后的一个下午,俞清风把莫雏菊带到一个雅致宅院。婢女一见俞清风,便躬身致礼道:「俞公子,一切我们都准备好了。」领著两人内进。
俞清风道:「这苑宁轩是何前辈告诉我的好地方,想来你会喜欢。」莫雏菊柔声道:「这里好美,人家喜欢得很。」他左顾右盼,心想:「清风准备良久才带我来,是为了甚么呢?」他到了一个大厅,看到里面披红挂彩,红烛处处,满是办喜事的布置,登时怔住,颤声道:「清风!你……你竟如此欺负人家……」
俞清风搂住莫雏菊,柔声道:「不好吗?雏菊姐既是我的人,总得拜堂成亲,才对得住你。你不愿意吗?」莫雏菊哽咽道:「谁不愿意啊?」
两人分别走进厢房,换上喜服回到大厅,俞清风绛红衫裤,整齐朴实,莫雏菊凤冠绣裙,端丽无双。两人对望良久,都是感动莫名。莫雏菊捉著爱郎的手,柔声道:「今日我俩成亲,虽是无人知晓,人家却是心满意足了。」俞清风俊脸一红,说道:「也不是无人知晓……」只听到一旁咚咚连声,俞岱岩撑著短杖,自行步进喜厅。
莫雏菊又惊又喜,一边上前相扶,一边带泪笑道:「俞叔叔!你竟然来了!人家好高兴!」俞岱岩开怀笑道:「清风和小雏菊成亲,我怎能不来主婚?小雏菊,你得改口叫我爹了。」莫雏菊轻抹泪痕,乖巧地叫了声「爹」,但觉温馨透心。
俞清风道:「爹,可以开始了吧?」俞岱岩微笑道:「别心急,宾客还未到。」俞莫二人都是惊讶莫名,齐声道:「有宾客?」俞清风续道:「爹,孩儿没邀请宾客。」俞岱岩微笑道:「儿子要办喜事,我总可以告诉别人吧!」
这时一个俊俏少年走进喜厅,拱手笑道:「莫七叔,清风小弟,恭喜恭喜!」正是明教教主张无忌。莫雏菊喜道:「无忌!是你!」张无忌小嘴一扁,装作不高兴的道:「还好说?你不是说过甚么都会告诉我吗?怎么办喜事也不通知我?幸好三伯叫我来!」莫雏菊一脸无辜的叹道:「人家也不知道今天会办喜事……」张无忌拉著莫雏菊的手走到一旁,轻声道:「七叔我问你啊!怎么青书会知道你有奶子?」莫雏菊花容惊骇,问道:「青书?他跟你说这些?」张无忌神情得意,说道:「青书是我官人,很多事情都会跟我这个娘子说。」莫雏菊心头一凛,问道:「你官……官人吗?他没……没来吧?」张无忌叹道:「他不知为何被武当逐出师门,那里敢来?他留在光明顶,此刻大概是跟我的波斯婢女鬼混,或是与我那古怪表妹胡闹吧!唉!我也拿他没办法!」这摇头叹息的神情虽是无可奈何,却又似在夸耀。
两人谈了一会,一个少女突然闯入喜厅,一脸好奇地四处张望。之后殷梨亭亦跑进来,气急败坏的道:「杨姑娘,你来这里干么?三哥又没邀你来……」那少女毫不在乎,蛮神气的叉腰道:「你可以来,我为甚么不可以……咦,教主,原来你也在!」向张无忌致了明教火燄手势为礼。
莫雏菊没认出这仅有一面之缘的杨不悔,只是喜孜孜的对殷梨亭道:「六哥也来了吗?」殷梨亭一边哄著杨不悔,一边讪讪的道:「三哥办清风和你的喜事,我怎能不来?只是这杨姑娘到处乱走,竟也不请自来……」杨不悔立刻反驳道:「甚么到处乱走?我就只是跟著你……」莫雏菊打圆场道:「来了就好!欢迎欢迎……」心里暗叹:「杨姑娘吗?可别弄哭六哥啊!」
之后宋远桥等人亦一一到场致贺,莫雏菊感动不已,说道:「怎么……大家都来了?人家……人家实在……」倚著俞清风低泣。宋远桥道:「武当七侠情同手足,你的大喜事,我们六个做哥哥的怎能不出现?」
莫雏菊一怔,颤声道:「六、六个做哥哥的?」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把莫雏菊十多年没听过的声音:「七弟!五哥来迟了!」莫雏菊也没理会他人,一边喊「五哥」,一边冲前与来者相拥。事隔多年,绝迹江湖的张翠山再次出现,武当七侠再次共聚一堂。
张翠山双目带泪,轻声道:「七妹,好七妹,你会怪五哥吗?」
莫雏菊连连摇头,哭著笑道:「若然知道你会出席人家的喜事,人家一早就办了!五哥你怎会回来的?」
张翠山道:「无忌当明教教主后,到冰火岛找我和我妻子义兄回中土团聚,我们都住在光明顶。我已回武当见过师父了,就是见不到你。幸好有这婚宴,我才可以再见到你,亲口跟你说句对不起。」
莫雏菊摇头笑道:「甚么都不必说,五哥回来就好!」他正想再说时,突然惊觉自己已搂住张翠山好久,连忙退到俞清风身边,低声道:「清风,雏菊姐……失仪了……呢。」
俞清风握著爱侣的纤手,轻声道:「你对这个我重未见过的五师叔念念不忘,我怎会不知道?你像我娘一般不忘旧情,我更喜欢你了。」
莫雏菊心里高兴,捏著爱郎暖烘烘的手,低声道:「清风,你啊,恋母。」
俞清风回应道:「雏菊姐,你啊,一高兴就爱欺负人。」
这时俞岱岩笑道:「好了好了,宾客都到齐了,开始行礼吧!」
莫雏菊道:「到齐了吗?」顿了一下,语带遗憾的道:「人家以为大家都到了,师父也会来。」
俞岱岩笑道:「师父说清风和你,总会回到武当山再次拜堂,所以这次他不来了……你们也快快回去和他见面吧!」
莫雏菊登时释怀,连连点头。
晚宴虽只一桌,欢声却是响个不停。俞清风恭送宾客后返回新房,面盖红纱的莫雏菊已羞坐喜床。俞清风心头怦动,说道:「教雏菊姐久等了。」莫雏菊羞人答答地道:「清风……官人。」俞清风一愕,诧异的道:「官……官人?」莫雏菊柔声道:「你不喜欢吗?刚才无忌说过,他和青书总是官人娘子的叫个不停。」俞清风啊了一声,搔头说道:「雏菊姐喜欢这样叫吗?我也来叫一声好了……嗯,雏菊姐娘子。」两人都是起了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俞清风不禁连叫三声「雏菊姐」,算是补偿。
之后俞清风揭开新娘子的面纱,莫雏菊盘著妇人云髻,杏目晶莹,娇容艳红,嘴角尽是满足的笑意。俞清风赞道:「雏菊姐好美!」轻轻亲了对方一下,然后握著拳头,默默坐在旁边。
莫雏菊察觉爱郎的小动作,柔声道:「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你却有心事吗?」
俞清风凝望新娘子,说道:「之前雏菊姐说过,只要我不嫌你年纪大,不嫌你不是真正女子,就不必终身不娶,你还记得吗?」
莫雏菊点头道:「当然记得了,怎会忘记?」突然笑骂道:「清风!你现在是要嫌了吧?太迟了!」他知道夫君有郁结在心,想要逗他高兴。
俞清风微笑道:「我才不会嫌。」叹了口气,续道:「其实我是在想,刚刚我才察觉,自己倒是忘了问雏菊姐,会不会嫌我年纪太小,心思单纯幼稚,对房事一窍不通……」
莫雏菊一怔,随即掩嘴娇笑道:「人家知道了,你看到五哥,就胡思乱想了!人家好高兴!好高兴啊!」
俞清风红著面道:「不!不是的!才没有胡思乱想!」
莫雏菊笑道:「人家就是喜欢你这副样子,最喜欢了!」一手摸著夫君发红的俊脸,一手拉开自己的衣襟,柔声续道:「你啊!总是把人家欺负得不成样子,还算是对房事一窍不通……吗?」
这一夜苑宁轩洞房花烛,自是郎情妾意,春风不尽,不必再加细述。与此同时,明教光明顶一间厢房里,亦是风月无边。
一丝不挂的宋青书抽插良久后,终于把精水注满一个赤裸女子的阴穴里。这女子已被宋青书点穴昏倒,对奸污毫不知情。她容貌秀丽,身材诱人,绝不像年近四十,有一个十多岁儿子的妇人。
宋青书静看美妇的受辱娇躯,只觉回味无穷:「干了这么久,射了这么多,无忌娘子说不定会有弟弟妹妹吧!」他在美妇的面颊再亲一下,然后转头望向大床的另一方,一个满头金发的美丽裸躯跪伏床上,同样是穴道被点毫无知觉,静待不能逃避的厄运。
宋青书轻抚美躯翘得高高的圆臀,兽欲又再升起:「我的漂亮大伯……嗯,该是大姑姑吧!轮到你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