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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嗄嗄…」在政府大楼这本应为市民大众服务的地方,我正做著最龌龊的私人事,而当对手是自己女儿,那下贱的程度便更不堪。明知道不可为,雪怡的每个举动却都在摧毁我的理智,把我带到痛苦又快乐的边缘。
「噢…好舒服…愈摸愈爽了…嗯嗯…」直视女儿沉醉於性欲的画面,感觉是很难形容,这无疑是不应在父亲面前展露的一面,可以得见,到底是喜悦还是惭愧?
我不知道,也无遐探究,因为我已经被欲望所支配,正利用最亲的人那美妙身躯,以达到满足自己的兽性。
「嗯…嗯…小豆豆好爽…小屄屄也要的…」慢慢地,指节的位置向下推移,大约可以猜到雪怡的纤细指尖正逐渐从阴蒂移到下方。她像挑逗我的轻轻在裂缝上摩挲游走,动作细腻,使两片唇瓣的轮廓若隐若现地浮视在沾湿的内裤之上。
「咕噜…」我看得情绪高张,巴不得穿过萤幕撕去那碍事的绵布一窥全豹。
女儿撩动人心的手法实在太高超,叫人无法自拔,只有喉乾舌结地隔著内裤幻想当中美境,望梅止渴。
「噢噢…太痒了…要插…要插进去…」沿著小唇儿细抚一会,雪怡的欲望似是被挑至某个境地,溢自嘴角的声线变得浮躁,忽然撑起内裤的最顶点猛地一沉,大半根中指便都没在小屄里. 那得到满足的瞬间,女儿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娇吟,连带整个下体亦彷如抽搐的轻抖了一下:「呀!」
『进去了…』有过唇笔插屄的前科,这一次我相对来说比较可以冷静地面对,始终手指是身体一部份,不会像坚硬的笔杆来得突兀。雪怡插入後没有停下,手指在小屄中旋转翻腾,隔著内裤,也可以听到肉壁中浆液被搅拌的浓郁水声。
「啊…啊…好爽…伯伯…飞雪妹妹好舒服哟…」像是痒极之处得到充实,雪怡哼出快乐而悠扬的妙韵。她的动作不重,手指小幅度地在肉洞中打转. 我身为男人,不会理解女性挖屄时的快乐,但过去和妻子的房事中也曾以手指慰藉对方。
以我所知她的性器是相当敏感,稍加爱抚便淫液横流,与其贤淑个性大相径庭。
如今看著女儿春情荡漾的表现,也许是遗传了母亲的敏感体质.
「啊…好美…舒服嗯…伯伯在看吗…飞雪妹妹的小屄屄流好多水…」雪怡的声线慵懒,整个人轻轻向後仰著,头靠在椅背之上,以完全放松的状态去享受自摸之乐。随著玉指的深入探秘,大量春水被挤压而出,使得纯白色的内裤像尿湿染深一片,直滑落到股沟的位置。
「呜…受不了…愈来愈痒的…」渐渐,轻尝浅酌没法满足愈发贪婪的空虚感,一声欲求不满的娇喘,内裤里的蠕动开始变奏,中指大幅度向内抽动,并有节奏的来回进退。动作间带出的潺潺声响,真切地透过耳筒传到耳边:「啧啧…啧啧…啧啧…」
「噢…好舒服…这样插插很爽…奶子也要…奶子也要舒服…」同时间,一直闲著的左手放在胸脯之上,由於是仰卧姿势,两颗诱人的小蓓蕾以骄傲姿态竖立在乳房的最高点,乳头明显比刚才挺拔泽润,是性兴奋时的充血胀硬。雪怡先以指头轻揉乳豆,继而整只手覆盖在右边胸脯上,把一片软肉使劲揉搓,大小适中的乳房在挤压下显现年轻少女的青春无敌,娇娇嫩嫩的像个弹手皮球。
『太淫荡了…』我的唾液迅速注满口腔,完全被雪怡的美态迷住,男人自渎,永远只会是一个丑陋画面,女人做著同一件事,却是美丽得叫人迷醉。我目不转睛地欣赏雪怡最私人的淫事,手部撸动阳具的动作没有一刻停下,身与心所有官感都投在女儿身上。
「啊啊…好爽…要快的……」从一、二、三慢数著的调子,逐步加上的速度;从慢歌的旋律,发展成激动的摇滚,雪怡撅起的屁股猛摆,手指的动作愈见加快,呻吟转为销魂浪叫。淫靡气氛一瞬间充斥整个萤幕:「噗唧…噗唧…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啊…太爽了…飞雪妹妹要受不了…唷…唷唷…」完全可以用剧烈来形容的指间抽插,雪怡彷佛所有力气都有集中在以高速插屄的手指上。全情投入自我爱抚的快乐。可能因为源源不绝的爱液湿透内裤,贴著下体感觉难受,女儿扭著臀部,两腿夹在一起互相磨蹭,一点一点地把绵质衣物向後挤推,那片沾满湿润的毛发,亦徐徐地从小布的掩盖中逐寸显现.
「唷…湿湿的不舒服……」这明显是雪怡的故意,绵质内裤被推至白嫩细滑的大腿中央。女儿稍稍把腿提高,让整个脱离内裤包裹的下体老实地收到镜头之下。
只见两根手指以掩著阴部的姿势,正不断在阴道来回抽出插入,虽然因为掌背阻碍,无法看到嫩芽和肉洞,但随著手指进出翻过不停的半片小阴唇仍是清晰可见。屄口下方迎著手指抽插裂出一条狭缝,勉强可以看到点点当中粉红嫩肉。
而那被透明晶莹逐点滑落、成菊花褶皱的可爱花蕾亦尽收眼底。
「啊!」终於得见禁地,我有如得尝所愿的又惊又喜,目不定睛地牢牢盯著萤幕,以求可把这最神秘的一吋芳土看过透彻。但雪怡彷佛猜到我的激动,忽地停下动作,以手指掩著阴户,像嘲弄我的奸滑笑说:「都说不给伯伯看。」
本来已经放弃的贪念被再次挑起,这种吊在半天的心痒格外难耐,我放下正撸动肉棒的手,在键盘上输入乞求的字句:「这样伯伯不是更辛苦,就给我痛快一次好吗?」
雪怡装作思考的以指头按在口罩上说:「让本小姐考虑考虑,虽然伯伯对飞雪妹妹不错,但好像很吃亏的。」
女儿的态度完全是在家撒娇时的孩子气,我看到那逗趣模样,加把劲道:「好妹妹做做好心,不要老人家失望好吗?」
「呵呵,伯伯认老了吗?老人家要看小女孩的屄屄,你为老不尊呢。」
「我是个好色糟老头」
「哈哈哈,笑死我了,伯伯好可爱,好啦,就让飞雪妹妹做个好心。」
「谢谢」
「还会道谢呢,好色糟老头伯伯~」
雪怡调侃我一句後,背著镜头把挂在大腿中央的绵质内裤脱掉,重攀坐椅上半张双腿。望著一片雪白无比的肌肤我屏息静气。女儿娇笑一声,缓缓移开捂著秘道的手掌,让两片诱人的花瓣毫无保留地出现眼前。
「嗄…」我长叹一口气,我家女儿竟然拥有一个如此漂亮的桃花源,比她的母亲还要细致优雅,青出於蓝,远胜於蓝.
接著雪怡的另一只手更以倒V手势,用手指掰开小屄,不像刻前的惊鸿一瞥,这一次她的动作很慢。是温柔的,是再无阻隔的,尽情让我欣赏过够。
『好美…』
雪怡的小屄真的很美,经已充血的阴蒂晶莹剔透,色调亮泽;大阴唇旁边连半条杂毛也没有,乾乾净净如婴孩肌肤;唇边好比花瓣娇美,薄薄两片的粉嫩无比,犹如从未经历的处子小屄。当中的肉壁鲜嫩娇红,完全不像曾经给男人进入。
经过一轮指头抽插下沾上甘露,水嫩润泽,彷佛透著阵阵雅香。
『是雪怡的屄…』
我如被女儿的美屄滋润,整个人瞬刻间变得平静安逸,陶醉於亲生骨肉今後为延续後代的性器之上。我只有一个独生女,雪怡就是今後将把马家血脉留下的传承人。
「伯伯,看够没有了?」
静谧的心情,被雪怡银铃般声线带回现实,我稳住情绪,输入了由衷的回答:「没有,看一世也不会够」
「嘻嘻,伯伯好会逗人家,你看便看,人家想要再爽爽耶。」雪怡把指头按在珍珠般的阴蒂上轻轻打转,引得我喉乾气燥。半开的两片唇儿微微张动,像是在对我说著挑逗的情话,。突然指尖下滑,轻扑一声,便熟练地陷入柔软的狭道里去。
这是真正目睹小屄被插入的一幕,没有阻碍,也没有遮掩,直接看到指头插入嫩肉的隙缝之间.
『插进去了!』虽然过程畅顺,可看在眼里,我的心还是不经意揪动了一下。
雪怡发出一声舒适的娇啼,语带销魂的说:「伯伯,我们一起来舒服吧。」
说完这话,中指便开始继续刚才的动作,小幅地在屄口抽动。我像接收到对方命令一样,也同时提起放下了的肉棒,一起跟著雪怡的节奏撸动。
「啊?好舒服?飞雪妹妹好爽?小洞洞好痒?像在被虫咬的?」女儿很快再次进入状态,魅惑之声响不绝耳,我仔细欣赏小屄被不断进出的美景,一面卖力地套弄兴奋莫名的阴茎. 我过往只有妻子一个性伴侣,但从色情影片中亦曾看过不少女人的生殖器,相比之下,雪怡的小屄绝对是属於优美的类型。虽然带给男人无比快乐,但女人性器天生的独特构造,要长得不丑已经很难,要长得美更是万中无一。
「啊…太痒了?不够?我想要…男人…想要男人…我想给男人操…还是有鸡巴操进来才最舒服…」可是当一个如此纯洁的小屄正向著男人进行自慰的时候,那清纯与淫荡的落差带给人无比兴奋,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 情欲高胀的浪叫,更无法跟平日那乖巧伶俐的女儿联想为同一个人。
「飞雪妹妹想念伯伯的小弟弟…伯伯的小弟弟很大…飞雪妹妹要给伯伯操…伯伯好坏…不给飞雪妹妹爽爽…飞雪妹妹恨伯伯…」雪怡简直是到达了忘形境界,欲求不满的叫嚷,直把我的情绪推至高涨. 如果这是假装,那我家女儿的演技未免太好,听到这种淫叫,没有一个男人会怀疑对方是发自内心,是确切需要自己的安慰,甚至是经已爱上了自己的雄伟。
『雪怡…你等我…爸爸在这里…会给你操个翻天…』看到这一幕,我也被掀动了神经末梢,右手加快撸动阳具的速度,口里念著女儿名字,一同把兴奋催谷到突破界限的境地。
「雪怡?雪怡!」我像只我控野兽咆哮著,呼叫著,哀号著。悔恨现在跟雪怡是相隔网路,如果女儿在我身边,只怕犯再大天条,也定要一尝这性感尤物的桃园仙洞,把肉棒操进这迷人的红粉小屄。
「啊…要啊…伯伯要啊…来的…过来给飞雪妹妹满足…」雪怡浑身乱颤,被挥霍而出的晶莹爱液像水珠的在空中弹跳,我再也受不了女儿挑逗,在幻想自己肉棒经已插入爱女小屄。当日在电影院抱著雪怡感受到的体温,隔著衣服冲击性器时的触感,都像立体无比的真实感觉刺激著我的官能。
「雪怡?雪怡?呜!呜?」一种理智和精关一同失守的崩溃,一种突破界限的快感,大量滚烫精液从马眼以急速击势头直射而出,掌心一悟以手接起,不让液体落在铺上毛毯的地板上。
射了,快要五十的男人,多久没有如此畅快的自渎,满足,实在是满足。雪怡的魅力,使我重拾年轻时的生气。这个是我的女儿吗?不,这简直是我的女神。
『太舒服…太痛快…』我感觉达到最高亢奋後落下的疲惫,脑袋一瞬间有种缺氧的空白,勉强把意识稳住,从梦幻般混沌中重回残酷现实。然而男人在射精过後的瞬间清醒,并没因为对手是女儿而有所改变。有过淋漓尽致的高潮,事後的空虚感便更强烈。
『嗄…嗄…我又做了…把雪怡视为发泄工具…』
「啊…太爽了…会丢的…会丢出来的…伯伯?飞雪妹妹快要高潮了?」萤幕里的雪怡仍在浪叫,没有看到这一边的她不知道我已经弃甲曳兵,还在给我那使人兴奋的演出,同一样的怡人美景,心情已经大不相同。
『雪怡…』
《二十七》
事後忏悔,永远无补於事,相反只会显得虚伪。曾令自己血脉偾张的画面,如今有种无法面对的悲凉,我在窥视女儿最私隐的一面,是每个女儿都不希望在父亲面前展露的一面。
看著手上仍有余温的精液,我叹一口气。雪怡现在做的,是对一个客户作性服务,纵然没有真正接触,但出卖肉体这事仍是没有改变。我安静地望著萤幕,雪怡身体以仰卧椅子的姿势扣挖小屄,她的足踝搭在书桌上,让镜头可以纤毫毕现地收录她的下体春光,那本来连配偶也不应看到的私人事,正以取悦顾客的形式上演。
潺滑黏稠的液体,把指头沾得闪耀起湿透的亮光,雪怡的声线变得蹦乱,看似也到达某个欢愉境地:「呵?呵?受不了?要?出?出来了?喔!喔!」
浑身抽起,再彷似欲断难断的猛地搐动几下,雪怡发出舒畅叹息。我的心痛,也随著女儿的顶峰而平伏下来。男人永远无法知道女人的高潮是真个销魂还是演戏假装,但可以看到雪怡得到舒爽,已经十分足够。
完了…终於完了…
「嗄?嗄?太舒服?飞雪妹妹高潮了?」雪怡瘫软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休息,两个娇嫩肉球随著激情过後的呼吸喘气高低起伏,一双乘在书桌上的小腿亦徐徐放回地上。
我没有做声,让女儿好好休息,喘定气後,雪怡扬著仍在发亮的指头,向我炫耀般说:「伯伯你看,流了这么多耶。」
我哭笑不得,没有一个父亲愿意看到女儿落泪,又有多少个想看到女儿流水?
「伯伯有没爽到呢?」然後雪怡问我,我输入回答:「我早射了」
「有那么快?伯伯你不是很利害的吗,忽然变早泄了啦?」雪怡取笑我道,我夸赞她说:「你太漂亮,伯伯控制不了」
「哈哈,老实的伯伯,不过好囉,射了出来便舒服,那你答应我的东西呢?」
「答应你的东西?」
雪怡摊著手掌说:「照片!伯伯刚才不是答应我,射了要发照片给我作证明的吗?」
「我没骗你,真的射了」
「但那是约定,男人不可以食言!」
居然记得那么清楚,我没奈何,只有做那最滑稽的事,拿著手机把擦掉精液的纸巾摊开拍照给女儿作证明。照片以档案方式经QQ发送过去,女儿看了,笑得花枝招展:「哈哈,伯伯射好多,这个年纪还射这么多,啧啧,浪费子孙了啦~」
我又是无言,对著雪怡我总是下风,处处被这小妮子取笑调侃得没法应对。
「呼,好热呢。」雪怡摇著手作透气状,随著欲火燃烧,白?无比的肌肤上早已香汗淋漓,戴著口罩的鼻头和嘴里湿润一片,似是呼吸困难. 女儿把身体攀前,俏脸映在镜头,精灵的眼珠碌碌,撒娇问道:「伯伯,你爱飞雪妹妹吗?你会害我吗?」
我毫无犹豫地输入:「当然不会」
雪怡羞涩涩的说:「这样戴著口罩很不舒服,我脱掉好吗?但你要答应人家一定不准偷拍哦?」
这当然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雪怡现在面对的只是一个曾有一次交易的嫖客,但这亦令我有一种被信任的喜悦,我喜出望地回答:「我发誓,如果偷拍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雪怡笑得可爱道:「那又不用这样严重,以後不得举起便可以了。」
说完此话,女儿便伸手往耳逐把环绕之上的带子拉开,露出那挺直的鼻梁和樱红的小嘴:「当当~这是飞雪妹妹的真面目囉~」
这是我首次真正看到身为援交女的雪怡素颜,没有太阳镜,也不像在电影院的灯光昏暗,是那张完全纯美,完全无垢的动人俏脸。
「伯伯,人家漂亮不?」因为戴了一阵口罩,雪怡的脸蛋两颊呈现著淡淡桃花色的红晕,鼻翼上凝载著几点生亮的汗光,菱角分明的唇儿还轻喘著气,活像刚从天上匆匆下凡的小天使,惹人怜爱,又使人心醉。
『好美…』我由心的赞叹,每天相对的一张脸,原来是可以如此惊艳. 我看得发愣,雪怡见我没有回应,嘟起小嘴道:「伯伯去哪里了?」
「我在」我急忙输入,雪怡不满地以手托著头说:「人家连脸都上镜了,伯伯却还那么神秘,真的很不公平。」
「我有苦衷」
「反正我不理,这是最後一次,如果伯伯还不给我来点老实,便以後也不理你!」
「我知道了」我见步行步的敷衍著,雪怡向我作个鬼脸,表情轻松,似是完成了一次交易後的大功告成。
这个真是雪怡吗?这个真是我的女儿吗?从样貌声线身形,甚至背境座椅摆设,都毫无疑问是我的女儿,但我仍是有种不敢相信,还是不愿相信面前的是雪怡。
女儿离开座位把地上衣物拾起,并披上睡袍,再次回到镜头前时望一望书桌上的闹钟问道:「六点了,伯伯下班没有?」
「下了」
「也是呢,在上班时间打手枪很差劲呢。」雪怡伸舌笑道,然後又好奇的问:「伯伯是什么工作的?」
如果说是公营机关的话,也许雪怡会联想起什么,但我一直隐藏身份,也要找个较好的藉口,我想一想回答:「我是政界的」
「呵呵,果然是公众人物,难怪害怕给我知道是谁,不过你放心,飞雪妹妹很能守秘密的,就是伯伯是香港特首,我也不会说出去。」
「谢谢」
「伯伯不可能永远戴著头套嘛,难道下次去开房也不给我看脸?反正你相信我,男人找个女孩子爽爽很正常呀,怕我威胁你吗?」雪怡没停话的自顾说著,我自知当然是没可能的事,只有唯唯诺诺的拖得一时便一时.
「还有呀?咦,有讯息,伯伯等等我。」就在女儿说得兴高采烈的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提示音,雪怡拿到手上一看,顿时展露欣喜表情:「哗,太好了,明天有客人约我,运气真好,伯伯刚放我鸽子,就有别人找我了!」
我心里一沉,有客人找她?即是说明天雪怡要去?接客?
我一刻间心里慌得象一团乱麻,诚惶诚恐的问道:「你打算答应吗?」
雪怡想也不想回答:「当然答应了!难得客人回头找我,这个叔叔很豪爽的,每次都多给我零用钱. 」
对女儿说话我心如刀割,一种莫名的愤怒涌现,质问道:「你明天是约了我,又怎可以跟别人?」
「是伯伯放鸽子了嘛,那我改约别人也不可以吗?」雪怡理所当然道,我动起怒意:「但你收了我的钱,时间便是我的」
雪怡见我的说话不客气,亦气愤道:「时间是你的?刚才不说是钱是表示歉意的吗?原来伯伯你是用钱买我的时间啊?」
「我不是这种意思,但你既然知道我疼你,就不应该这样」
「我怎样了?钱我没有白拿你的,也给你报答了。是谁刚才射得那么爽?」
我胸口憋闷,没法回答雪怡的话,我自知没有资格责备女儿,我本身亦是享用这副年轻肉体的兽父,十分钟前,我才因为她而射出精液。雪怡说得不错,我只是她众多恩客的其中一个。对她抱有希望,对她没有死心,是我的自欺欺人。
我真傻,竟然会认为雪怡仍然可救,竟然会认为雪怡并未堕落到底,她已经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为了钱没什么不可以做。
我俩沉默了一会,雪怡像後悔说了冲动的话,主动放软态度逗回我:「伯伯生气了吗?不要这样嘛,我知道伯伯很疼我,不想我跟其他人上床,但我现在是做这个哦,而且跟这个人又不是第一次,多做一次没什么啦。」
我没有话说,雪怡的话令我再一次认识到这是早已在发生的事,有多少个男人玩弄过我的女儿,我甚至知道即使现在表露身份,也不可以改变现实。
但即使如此,要我面对女儿接客仍是如被尖锥的刺痛。我尽最後努力哀求道:「你要怎样才可以不去?」
雪怡想了一想说:「除非伯伯不放鸽子,明天出来见我啦!」
「你说什么?」
「你明天和我去米老鼠乐园玩,我便谁也不接,整天陪伯伯。」
「这?」
《二十八》
「你明天和我去米老鼠乐园玩,我便谁也不接,整天陪伯伯。」
「这…」
雪怡的要求我无疑是不可能答应,光天化日下会面,是绝对没法子瞒得过去,我在没有选择余地下回答:「我不是说了跟家人一起,怎可以和你去?」
「哦,我早知伯伯会这样说,那拉倒好了。」雪怡故作冷淡,亏我的道:「那个叔叔小弟弟很大的,明天飞雪妹妹爽死了,要跟他做三次!」
我又是无奈又是无语,做三次?好女儿你真是想气死老爹了吧。
我尝试以金钱解决:「我再给你钱,不要去好吗?」
谁知不说还可,看到我的字句,雪怡又开始生气了,指著镜头哼著道:「哼,又想用钱买我的时间吗?我是很贪心,也很爱钱,但还是有一点点尊严的啦。伯伯你刚才的话太伤人了,我是在援交,也不是什么也拿出来卖的,我现在要的是人,我要人陪我!」
惨了,看来刚才的话是把雪怡惹怒了,当连钱也不能打动她时,我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下次好吗?我答应你下次一定找时间」
雪怡扬起眉毛:「那下次再约好了,我明天陪别人。」
我退无可退,只有黯然放弃:「好吧,那随便你」
雪怡绕起两手,作出一副别多管闲事的表情:「当然随便我,我又不是你的谁!」
看到女儿这个模样,我是心痛得要命,有多么想告诉她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但太迟了,当我一而再做出侵犯她的事,我是没有资格再以爱她的人自居。
我呆望著萤幕良久不语,雪怡见我没有回话,反过来问我:「伯伯还在吗?」
「在」我默默输入。
雪怡一副不满表情:「怎么都不说话了?」
「是无话可说了」
「在哭了么?」雪怡望著镜头,装起好奇表情。
「心在淌血」
雪怡被我的形容逗笑起来:「有没这样夸张?」
「你不相信,但是真的」
「那就出来见我啊!」
「你明知我不可以」
「根本就是没诚意囉。」
「我是有诚意,只是有苦衷」
雪怡眼珠儿转了一圈,再给我另一个提议:「好吧,看伯伯那么可怜,我给你最後机会,一小时,我只要你陪我一小时,不打扰你的家人。」
「一小时?」
「对,我明天叫爸爸带我去米老鼠乐园玩,途中溜开一会跟伯伯见面,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溜开一小时?怎可以找藉口离开这么久?」
雪怡不耐烦道:「伯伯你好笨耶,没去过米老鼠乐园吗?那些热门机动游戏随随便便也要排一小时队啦,我们约好一个时间在哪里等,到时候各自找个藉口溜开一阵不就可以。」
「这?」
「还要考虑吗?我已经是最大让步,如果连这样都不行就什么也别说了!」
雪怡警告我道。
一小时,不要说一小时,就是一分钟对我来说也是足以暴露身份,但雪怡这样坚持我也很难再推辞. 看来女儿对我的过份神秘是已经抱有怀疑,一定想要知道这个从不愿表露身份的嫖客到底是个什么人。
没法子推,但还是要推?等等,既然雪怡把球给我了,为什么我不可以反拋给她?即使我以伯伯的身份答应,只要爸爸那一边不和她去,以她性格还是不会独个去米老鼠乐园呆上半天,就是为了见她的客人一面吧?
对,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反正再无退路,只有死马作活马医.
我按下键盘:「好吧,如果你的父亲答应和你去,我们便见一面好了」
萤幕上的雪怡看到我的说话,失笑起来:「哈哈,伯伯你在试我么?爸爸最疼我,什么地方也给我去的!」
我心想我的确是最疼你,刀山火海也给你走,但这一次要你失望了。
「我立刻打给爸爸,伯伯好好看。」雪怡信心十足地从桌上拿起手提电话拨号码,这边的电话也随即响起。我慌忙把电脑扬声器关掉,以免出现回音,定一定神,按下接听,以最冷静的声线应对:「喂,雪怡吗?」
对面传来女儿开朗的声线:「爸爸,六点多了,还没下班吗?」
「是啊,今天有点忙,要多做一会。」这样拿著电话,萤幕看著并不知道跟自己对话的雪怡感觉非常特别,但一定要小心不可露出马脚.
「对呢,明天周末,星期五是忙一点,爸,你很久没带我去游乐园玩了,不如明天去米老鼠乐园吧。」雪怡没有绕圈子,立刻进入正题.
「米老鼠乐园?怎么突然要去?」我装傻道。
「人家想去玩啊,就陪我嘛。」雪怡使出往常撒娇的语气。
「爸爸明天有点事,下次吧,而且星期六人很多,没意思的。」我按照计画推却.
「游乐园人多才有气氛啊,你说有事,是约人了吗?星期六是不用上班吧?」
「对?很早约了,推不掉的。」我吞吞吐吐地答著,雪怡扭著声调:「不要这样嘛,难得雪怡想去的,星期六有特别的花车巡游,还有大型烟火表演啊,其他日子没这样精彩啦,前阵子不是说我最近少陪你和妈妈,明天就一家人去玩嘛。」
「我也想去,但已经约好了。」
「是谁啊?雪怡认识的吗?」
「唷、是?是老林?」
「林伯伯?他就住在附近,随时可以见啊,你明天带我去玩,我星期天和你一起去探他,顺便给他买点手信,我也有很久没探望林伯伯了,他看到我一定很高兴的。」雪怡性格乖巧,不像一般年轻女孩不愿跟长者打交道,这亦使我大部份朋友她都认识,一时间找不著藉口。
「别这样任性,爸爸也有爸爸的忙。」我硬起态度。
「爸啊,去啦,我求你陪我去啦~是用求啦,是真心求啦~」
「但?」
「不要但了,去啦去啦去啦去啦~」
这是女儿自小的撒娇攻势,一连串嗲声嗲气叫人没有喘气空间,更是没有拒绝余地:「雪怡,你先听我说?」
雪怡没有理我,继续以音波功进击:「去啦去啦去啦去啦去啦去啦去啦去啦去啦去啦去啦去啦去啦~」
多可爱的声音当重覆数十次时便是噪音,我是从来没有敌得过雪怡这一招,这次也不例外:「别这样…好、好吧,一起去就是了!」
「哗!好耶!爸爸答应了!不准反口啊!」雪怡把我击倒,高兴得拍手大叫,我一脸无奈,暗骂把自己赶上绝路:『我的天,怎么会答应了,明明是要令她知难而退的吧。』
「那我待会告诉妈妈,你早点回来,雪怡亲自下厨煮给爸爸吃的!」雪怡目的达成,卖乖的说.
「嗯?我做完事立刻回来?」我完全是战败後的叹气。
「一定哦,那不阻你工作,待会见的,爱你哟,爸爸!亲一个,啜~」
雪怡向著电话筒亲了一口,我从萤幕看到那长不大的表情,哭笑不得。
挂线後,女儿立刻向镜头作个胜利手势的向我示威:「伯伯看到没有,人家爸爸答应了啦!」
我有看到,你爸爸答应,伯伯便要食言了。
蠢,我实在是太蠢!
《二十九》
「那约定了,伯伯不得反口啊!」同一句叮嘱,我第二次听到。所谓一子错,如今满盘皆落索,我不但把自己推向了绝路,更是一条死路!
我思想凌乱不堪,在那边欢欢喜喜的雪怡见我又是没有回答,催促道:「伯伯又去哪里了?」
我面如死灰,呆呆然回答:「我在…」
「怎么了?人家说服了爸爸,轮到伯伯想反悔了吗?」雪怡聪明机智,立刻猜到我的想法,我到此是一筹莫展,勉强答道:「不会,是伯伯答应了」
「你知道就好。」雪怡递起指头左右挥著,大有压著我的气势:「如果伯伯爽约,我是以後也不理你!」
「我明白」
「那好吧,明天你保持上线,两点钟我给伯伯发讯息,你要找个藉口卖掉你家人的。」
「找什么藉口?」
「这个你自己想啊!上厕所迷路什么也可以,游乐园人这样多,走失一下很正常吧?别说伯伯连这个也不懂!」
我不懂,我是真的不懂怎么办。
「反正?」这时候雪怡那边响起门响声,女儿惊慌地向外面一望,转头对著镜头说:「我妈回来了,先不聊,明天见,爱你哟,伯伯!亲一个,啜~」说完立刻关掉软体。
同一个吻,第二次收到,讽刺,实在太讽刺。
退线後,我浑身松软地坐在软椅上毫无办法,这种状况怎会有办法?
「我妈回来了。」突然忆起女儿的话,秀娟!妻子是现在的最後希望,我答应了,但只要她不去,一家三口的旅程还是会打消。我二话不说,立刻拨起老婆电话。
「喂,秀娟吗?」
「老公,什么事,还没回来吗?我也是刚进门。」妻子的声线略带喘息,应该是下班後买菜回家。
「公司有点事还没办好,对了,刚才雪怡缠著我说明天要去米老鼠乐园,我早约了老林,但你知那小妮子…」我向妻子救求道,她像已经得知此事回答说:「我知道,回来雪怡便一直在说明天一家人去玩。先说了,我明晚要去看粤曲,没时间和你们去游乐园。」
『太好了,天助我也!』我喜出望外,顺势道:「就是了,既然大家都有约,那不如…」
可话没说完,妻子便说:「你跟雪怡去吧,她不知多高兴,现在还嚷著要煮晚饭给你吃,就不要让女儿失望了。」
「什么?我不是说约了老林…」
「那些朋友可以推掉,是谁说没事情比女儿重要,家庭至上的呢?」
「怎么你自己不去,却说这种话…」我抱怨道,妻子轻笑说:「是你答应的嘛,关我什么事?雪怡现在很兴奋,乖乖做个好父亲吧,女儿大了,珍惜她仍愿意和爸爸去玩的日子。」
听老婆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我满不是味儿,本打算叫她给我脱难,却反过来站在雪怡一边了。
「先不说了,我去教雪怡煮菜,别浪费了材料。」
「好吧,那回来再聊。」我得不到要领的把线挂掉,结果连这最後一个希望也告落空。
完蛋了,事到如今,我唯有放弃伯伯这个身份,从此消失在雪怡面前,这是最好的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
客人爽约,我想对身为援交女的雪怡来说不会稀奇,即使伯伯以後不见了,在她而言亦只是少了一个客人,是不痛也不痒。我当然没可能冒这个险,做那走钢线的事情。理智告诉我,这是顺势把一切了结的好机会,继续伯伯与雪怡的关系,终有天会弄至不可收拾。
『爱你哟,伯伯!亲一个,啜~』但女儿的诱惑却像一种魔力,叫我无法自拔,也许我的潜藏内心已经不单只是雪怡父亲,亦是她口中的伯伯,我不想令她失望,不想背弃许下的承诺。
『到底怎么办…办法…要想办法…』作为一个在政府机关打滚了二十八年的公务员,我处理过的大小事项不会少,自问也有点急智。只是每次在雪怡面前便好像被掏空了脑袋一般,处处败於女儿石榴裙下,现在给我独个冷静细想,种种稍有可能性的方法也逐一思考。
脑内盘旋,我忽发奇想:『面具!最近不是有一些可以伪装别人的彷真面具?
如果用那个的话…』但随即又打消念头:『不行,现在不是拍电影,那种东西是没法可以瞒到雪怡,加上我也不是专业化妆师,是不可能这样完美地变成另一个人,以女儿的聪明,大慨立刻便被她揭穿,事情只会变得更糟糕。』
我苦恼不已,此时锁上的门被敲响,我检查一遍裤子和抹乾精液的纸巾,急忙上前开门,是曾到我家用膳的下属郭健伟。
「科长,还没下班吗?有没什么需要帮忙?」年轻人礼貌问道,看到男孩,我突然灵机一触:『我伪装当然会穿帮,但如果是一个雪怡不熟悉的人…』
「快了,怎么了,你也还没回去吗?」我把郭健伟招入办公房,不动声色地问道:「最近那个计画大家都辛苦了,趁著周末好好休息吧。」
「不辛苦,是我的份内事。」
「对了,上次去我家,觉得小女怎样了?」我微笑问道,男孩听我重提做媒的事,顿时腼腆起来:「令千金很好,是个很优秀的女孩。」
「怎么令千金那样老气横秋?你们年青人,叫名字不就好,怎样?有没追求意思?要不要给你她的电话?」我拍著郭健伟的肩膀,他表情显得甚不自然:「谢谢科长好意,但我实在高攀不起…」
「这样吗?那太可惜了,不过谈恋爱也要合眼缘,有时不可勉强,你别怪我难为你便好,为人父亲的,对女儿的终生大事是会紧张一点。」
「当然不会,科长。」郭健伟像松一口气,作为下属,跟上司女友交往也是一种压力吧。
不过他的推搪正好做就了我,既然没有跟雪怡发展的打算,也许可以帮我渡过今次难关。
雪怡认识的伯伯是快五十岁的中年人,本来我应该找个年纪更相近的替身,但事情来得突然,霎时间是没可能做到,而且我决不能让我身边的人知道雪怡是援交女一事。我不能找亲戚,甚至朋友也有危险,这个以後跟雪怡不会再有接点的下属,便是最佳人选。
我打量男孩一遍,瘦削身型是有点距离,还好身高跟我差不了多少,加上当日在电影院里我一直坐著,雪怡应该没留意伯伯的高度。
「那科长,如果没什么事…」当郭健伟正想离去之际,我作了不情之请:「阿伟,我有点私人事希望你帮忙,你明天有空吗?」
「是什么事?」
我沉默了一会,徐徐说道:「如果不介意,我想告诉你一件,我一直隐瞒女儿的秘密?」
《三十》
「科长隐瞒雪怡小姐的?秘密?」
郭健伟对我的话显得甚为好奇。我叫他坐下,急就章地编了一个故事:「事情是这样,我以前有一位感情很好的老朋友,自雪怡出生便十分疼她,视为亲女般看待,经常带她去玩和给她买糖果,雪怡亦很喜欢他,爱称呼她做伯伯。」
「但在十二年前,那位朋友因为车祸过身。当时雪怡还小,我和妻子不想她伤心,一直把事情隐瞒著,女儿总问伯伯去了哪里,我没办法,於是告诉她伯伯跟爸爸闹翻了,以後也不会来我们家。」
「我以为女儿从此会不敢再问,没想到她跟我朋友的感情是比我想像中好,她从我的联络本上找到了伯伯的电话和电邮位址。电话当然不会接通,但她仍发了很多封信给伯伯问候,我开始不知道此事,是朋友妻子偶然查看丈夫电脑时发现,她把电邮给了我看,我当时心也碎了,更不想女儿知道伯伯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
「我不忍心,於是借用朋友的电邮地址,假装伯伯给她回了一封信,说一切安好。女儿很高兴,回覆即使伯伯和爸爸有什么吵架,她仍是伯伯的好朋友。我本想著事情到此为止,但之後每隔一段时间,雪怡便会写信给伯伯,报告她的生活近况,而我在没办法下,亦只有一直在骗著她。」
「但纸始终是包不住火,可能雪怡也察觉到什么,到了近年她不断说要去探望伯伯,我推了很多次,说跟你父亲有过节,她仍坚持只见一面,要亲口向伯伯说一声道谢. 一个本打算让她安心的谎言,变成了不可收拾的残局。」
我抬起头说:「我知道没法子永远骗她,事情总要有了结,所以我跟雪怡说,下个月将要移居巴西。」
听到这里,聪明的下属猜到我要他帮忙的事:「於是她要在伯伯走之前…见一面?」
「对,这将是一个终结,为了了却雪怡心愿,我要演这最後一场戏。以伯伯身份跟她明天相约在米老鼠乐园见面。」我点头道:「但考虑到由我来扮伯伯的话,雪怡还是很容易发现,到时候知道真相只会令她更伤心,所以我想找人代替。
雪怡最後一次看到伯伯是在七岁的时候,事隔这么久,她当时年纪又小,印象很模糊,我曾试探性的问她,她说已经记不起伯伯的样子。」
「科长你想我做的是…?」
「做一小时…不,是一分钟的伯伯!」
我不知道郭健伟对我这相当唐突、甚至十分荒谬的故事相信多少。但他有否怀疑不是重点,我要的只是一个以後不会和雪怡有接点的人代替我去见她,毋须说话,只要见一面,见一面就够。
「你愿意帮我去圆这一个谎话吗?阿伟。」我诚恳地望著眼前人,郭健伟是个热心纯品的男孩,他不会想到我有其他理由,需要撒一个这样的谎话去欺骗女儿,没有多想便爽快答应下来:「我很乐意,但可以怎样做?」
「那便好,首先我需要你装扮成五十岁的中年人,雪怡见过你一次,或许留有印象,你要掩饰得很好,也不能说话,以免被她从声线听出你是跟她年龄相约的年轻人。」
「但这…」郭健伟显得信心不大,我安慰道:「别担心,你出现的时间只需很短,听她说一声谢谢,给她一件临别的纪念品便可以,我会及时出现,在雪怡心中那朋友跟我交恶,不会想给我知道她跟伯伯有来往。」
「我明白了,科长你尽管安排,我会尽力协助。」
我如给打一口强心针道:「那太谢谢你,我们现在去准备。」
晚上七点,我们可以用的时间不多,上网查了一下,立刻跟他起程到附近商场那些售卖化装道具的商店。
「你样子太年轻,皮肤也太白嫩,如何不像个中年人,扑些深粉底,让肤色看来黝黑一点,加上太阳镜和胡子,明天买一顶在游乐园很多游客都戴的卡通帽,这么短时间不会看出来。」
我再问郭健伟父亲的身形,他表示中等稍胖,我点头说:「那没问题,你借父亲的衣服,尽量穿得老气一点,里面多加两件毛衣。」
为时新历十月,天气渐寒,穿臃肿一些也不会惹人注目,买了必须用品,简单说一次要做的事後,我向下属打点道:「一切拜托你了,明天一点去到游乐园,到时候我会给你电话。」
「好的,科长. 」郭健伟把用品接过,我拍拍男孩的肩,这一场戏能否顺利,就要看他的演出。
别过下属,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九点,两个女人一个扠腰,一个扁嘴,完全是娘子审犯夫的表情。
「爸爸你好过份!都几点了?饭都凉啦!」女儿身上仍是穿著刚才萤幕所见的睡袍,当然脱掉了假发,脸容清秀,完全是另一个人。
「哈哈,不好意思,工作有点打结了。」我陪笑说,雪怡仍不放过我:「骗人,谁都知道政府工最写意,到时间下班便不理市民死活。」
「喂喂,这样说也太侮辱了爸爸的工作了吧?」一个在办公室里看著女儿裸体自慰的男人,是没有资格反驳雪怡的话。
「我不理,因为爸爸太过份,所以明天要买超大米老鼠布娃娃作赔罪!」
「哼哼,原来目的还是这个吗?」
「别这样子嘛,看看女儿亲自下厨的美味菜色,有香煎猪排、清蒸多宝鱼、西兰花带子,都流口水了吧?」雪怡抢功劳地展示色香味美的菜肴.
「卖相很不错,但真都是你做的吗?有没请枪手?」我取笑问道,女儿脸上一红,吐著舌头:「爸爸就不要管,反正经过我手的便是我下厨,快点吃吧,试试雪怡的手势。」
「好好好,先让我放下公事包…」
这个晚上雪怡彷佛远足郊游前的小学生,心情兴奋得说过不停,我和妻子看到已经成年的她还一副小孩子模样相对苦笑,没这小妮子的办法。
「我明天一定要玩过够!玩过痛快!」
「别这样激动,好像爸爸妈妈从来没带你外出的样子。」
这个顽皮女儿,带给我很多烦恼,但更多的是欢乐。
我不想令她失望,更不能让她伤心。明天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三十一》
「爸爸起床啦!」
次日清晨,一早雪怡便锣鼓大作催我起床,我拿起床头闹钟一看,莫名其妙:「七点?米老鼠乐园不是十点开门吗?」
雪怡连珠炮发的生气道:「爸爸你太久没带人家去玩了,不知道刷牙洗脸吃早餐搭车买票排队也是需要时间的吗?我们早点去,要第一个入场!」
「第一个?不用了吧,只是去玩,不是应该轻轻松松…」我搔著头抱怨,雪怡也不跟我多说,直接就过来拉我下床:「别偷懒囉,一起去吃早餐,有气力才可以玩过疯啊!」
我没法子,看看身边以枕头掩著耳朵的妻子,也懒理我俩父女胡混,继续睡得舒服。
「难得星期六就让我多睡嘛…」我打著呵欠,也没女儿办法,不情愿地入洗手间梳洗更衣,出来时雪怡已经携起背包,连鞋子也穿好的在等我。
「雪怡你带这样大的一个背囊干什么?」
女儿没好气说:「布娃娃不用背回来吗?」
不是认真的吧,米老鼠布娃娃?雪怡你是大学生了啊。
去附近的餐厅吃过早餐,两父女便浩浩荡荡向目的地出发. 我早有车牌,但因为和妻子都希望储多一点钱作日後雪怡升学等备用,不必要的花费可免则免,故打消买车念头,出入均是乘搭公共交通工具。
「爸,快点,火车要开了!」
「开了不就下一班,火车是五分钟一班的吧?」
「怎么爸爸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啊?」
「去游乐园要紧张感的吗?」
被雪怡拉著走,到达米老鼠乐园是九点半,买过票後吹著冷风在门外排队。
我跟女儿说你年轻力壮,可爸爸快五十了,就体谅一下可怜老父好吗?
「爸爸,开门了!冲进去的!」
「不、不用冲吧?」
我被回到了十九岁年纪的雪怡拉著跑,明明只是来消闲游乐,却变成了兵慌马乱的宾虚场面,大小游客如水银泻地,放眼望去全部是人:「哗,超多人啊,冲天摇控车灰熊山谷飞碟世界星际历险,爸你先玩哪一样?」
「我想先回家!」
多年在办公室的刻版生活,早已令我体能大不如前,加上中年发福,要在这种地方跟小朋友较劲就更是苦差。正如雪怡所说,一些热门机动游戏往往一排就是一小时,绝对是苦多於乐。
「爸,别这个表情,陪女儿去玩,不是很幸福吗?」雪怡看我被冷风吹至呆口呆脸的样子,亲昵地捉起我的手,一阵又暖又滑的感觉由掌心渗透,什么辛劳也一扫而空。
「没什么,你老爸还支撑得住。」我勉强说,可当好不容易终於排到我俩,坐了那不到三分钟的机动游戏後女儿大呼痛快,要多坐一次时,我是禁不住如给雷电击中:「哗,好刺激,爸,我们再玩一次的!」
我望向那比刚才更长的龙尾,心想供书教学这么多年,怎么读到了大学,你还是不明白用一小时换三分钟,是一件十分不划算的事情。
「别这样囉,再玩啦再玩啦~」
「好好好…」
然而被雪怡缠著虽然也是一件乐事,但在解决难题前,我还是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能否顺利过关,是如今最关系我俩父女的事。
『快到一点钟了…』
到了差不多相约时间,我不动声息看看手表,盘算郭健伟应该已到园内,乘著雪怡上厕所的时候,把握时间拨他电话:「喂,阿伟吗?到了没有?」
「到了,科长,我现在在幻想世界的许愿洞附近。」
「那太好,怎样?打扮可以吗?」
郭健伟仍是自信不足道:「应该还好,这里有装扮米老鼠的鼻子售卖,我买了一个。」
「聪明,那告诉我你现在的服饰。」
「深蓝色羽绒外套,黑色长裤,棕色皮鞋。」
「不错,待会我决定相约地点後再打电话给你,东西买了没有?」
「买了。」
「好的,你办事我可以放心,那等我消息。」
「知道,科长. 」
挂线後,雪怡亦从洗手间出来,假日挤拥,女人如厕工夫也多,厕所是大排长龙,女儿嘟著嘴说:「上个厕也要二十分钟。」
我取笑道:「是谁说游乐园人多才有气氛?」
雪怡鼓起脸蛋儿,对我不理不睬,看著这个孩子气表情,也为一乐。
时间愈近,我的情绪也愈显蹦紧,果然快要接近两点时,雪怡跟我说:「接著我们去玩飞越太空山好吗?」
女儿明知道我不爱太刺激的机动游戏,料到我不会说去,这样她便有藉口去跟伯伯见面。我也顺势道:「这种吓怕人的就不要算爸爸一份了。」
「别这样啦,没坐太空山跟没来过米老鼠乐园有什么分别啊,为了宝贝女儿牺牲一次不可以吗?」雪怡强人所难,我坚决不从:「你是要老爹壮烈牺牲,我怎样也不玩。」
「那没意思啊,好吧,不强迫你,我一个人去玩!」雪怡装作生气,其实正中下怀,两父女在玩著心理攻防战。
「真要去吗?要不要先吃午饭,这么多人要排上一小时吧?」我提议道,雪怡推著说:「人家还不饿,而且谁会在坐过山车前吃饱饱,爸爸你饿的话找个地方,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吧。」
「那好吧,我是骨头也酸了。」我拍著骨盆,向溜进队伍里的雪怡道别:「我坐完了打电话给爸爸。」
「哦哦…」
别了雪怡,便是飞雪飘飘上场的时间,走了没多久,确定我不在视线范围,雪怡给我发了讯息:「伯伯在哪里了?」
我顿了一顿才作回覆:「在和家人排队机动游戏」
「在排队?伯伯好过份,明明约了人家两点,我刚卖掉爸爸了!」
「抱歉,比想像中花时间,快到我们,等我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我才可以溜一小时啦」
「别生气,待会找你,在妻子旁边不方便发讯息」
「伯伯衰人!」
骗了雪怡,我四出选定适合地点,二十分钟後去到探险世界,首先打电话给郭健伟:「到哪里了?」
「在美国小镇大街附近。」
「好,你现在去探险世界的森林商店,站在里面售卖帽子的一栏,雪怡十分钟後会去到那儿。」
「明白,科长. 」
「拜托了。」
挂线後,我立刻再给女儿发短讯:「终於下来了」
「伯伯在哪里啦?」字里行间可以看出雪怡很不耐烦,我回答说:「我在迷离庄园」
「那我过来找你」
「不要,我的家人就在附近,怕碰上他们,去探险世界的森林商店吧」
「探险世界?有点远啊,好啦好啦,我现在去」
「辛苦你了,我身穿深蓝色羽绒外套,黑色长裤,棕色皮鞋,有胡子,戴太阳镜和米老鼠帽」
「嗯嗯」
看到女儿的回覆,我的心跳一口气加速,这样一场只有一分钟的戏,到底会否顺利?
是一定要顺利!
《三十二》
我用的方法十分简单,我害怕被雪怡发现,同样道理,她更怕给父亲知道援交的事,在互相制衡的情况下,只要我在现场,她是如何不敢跟伯伯相认,那么伯伯便可以在不爽约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我进入店内,站在一处不起眼的暗角监视,首先出现的是郭健伟,只见他一身打扮天衣无缝,活像一个中年男仕,就是每天对著的我,也不是一时间可以认出是他。
『太棒了,我没有挑错人。』我今次会选择拜托男孩,也是知道他平日工作认真,是个可以信赖的部下,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接著我看到雪怡气冲冲从远处跑近,女儿从门外望了两遍,终於找到正在挑选帽子的男人,欢喜地向其挥手:「伯伯~」
由於店内人多,雪怡声浪不高,但郭健伟也随即注意到,并望向她方向微笑摇手,雪怡高兴走近男人身旁,喘著气说:「伯伯好过份,迟到还算了,挑这么远的地方,跑得人家累死了。」
郭健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雪怡抬头,指著男人头上的老鼠耳朵帽和老鼠鼻笑说:「伯伯好可爱,这么老还扮老鼠吗?岂不是老老鼠了。」
下属又是傻笑,从头至尾不作一声,这时他按照计画从口袋拿出一件包装精致的礼物递给雪怡,女儿一看,高兴得大叫:「是送我的吗?谢谢伯伯!」
「殊~」郭健伟作了一个这里是公众场合的姿势,雪怡脸上一红,望望四周,伸舌道:「是我太兴奋了,嘻嘻。」说完伸手想把对方的老鼠鼻拿下:「伯伯别戴这个,让我看看伯伯帅不帅。」
『是时候了!』我看准机会,知道这是最好时机,猛地从不远处走向两人,一脸惊奇的呼唤女儿名字:「雪怡?」
「是爸爸?」听到我的声音,女儿惊讶转过头来,看见我突然出现,脸色一瞬间吓得发青,手迅速把礼物塞到背後,我走上前去,惊奇问道:「你不是去玩过山车吗?刚才在跟谁在说话了?」
「才才才没跟别人说话啦,是看到东西太漂亮,忍不住叫了出来,是爸爸听错了!」雪怡慌张解释,我仍不相信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会跑到来这里?」
「就就就是刚才排队时突然肚子痛,忍不住要上厕所,那边人很多,於是来这边看看会不会空一点. 」
「上厕所,不是刚刚才上完?」我狐疑问道。
「爸爸讨厌啊!你不知道女孩子很多事都要上厕所的吗?不跟你说这种!」
雪怡脸红大叫,我不作追究道:「好吧好吧,爸爸不问这个,但既然没在排队,就打电话给我嘛,害我无所事事四处流连. 咖啡厅里人很多不好找座位,後来看到一个很像你的女孩子在路上跑,跟上来看看才知道真的是你。」
「人家本来打算上完厕所才找你,经过看到这里的东西蛮漂亮,便被吸引进来了。」雪怡在我面前不敢回望身後人一眼,而郭健伟亦醒目地乘著我俩说话时从後溜走,不留痕迹.
「我也觉得这里的东西不错,这种探险帽子手工蛮精致,像真度十分高。」
我拿起架上的帽子细看,同时奇怪问道:「但不是说要上厕所的吗?怎么还在这里打混?」
「呀!都忘记了!人家看到漂亮东西便什么也记不起,我去上厕所,爸爸在这里等我!」
说完雪怡一缕烟逃离现场,不一会儿,便收到她的讯息:「倒大楣,给爸爸逮住了(泪)」
「现在怎么办?」我装傻问道。
「不知道,可能找不到藉口偷溜了,要是给爸爸知道我跟男人乱搞,我死定!
(怕怕)「
「那不见了吗?伯伯很失望」我反客为主,雪怡生气回话:「我也不想啊,都是伯伯不好,挑这种地方,好啦,你没碰上家人,我却遇到爸爸了(怒)」
「是我不对,也没想到这么巧,今天就这样吧,下次再好好见面」
「嗯嗯,不过我总算见过伯伯了,没我想像中丑呢,嘻嘻(偷笑)」
「那好好跟家人享受假期吧,愉快」
「我知道啦,伯伯也是,谢谢你的礼物,亲一个的,啜~(飞吻)」
看到这一句,我有如放下心头大石,成功了,没有穿帮,雪怡全没怀疑,实在太好了。
我大概一辈子也没像现在那么想欢呼狂叫的时候,也不忘向帮了大忙的下属致谢,立刻给他发喜讯:「很顺利,女儿很高兴,谢谢你」
「别客气,我先回去,好好跟雪怡小姐享受假期」郭健伟给我回话,我心里感叹,如果有这样的男孩当我女婿那多好,可惜经过今天的事後,他俩是再没可能。
「呼,都舒服了~」上完厕所,雪怡回到店里,我提议道:「挑好东西没有?
爸爸肚子饿了,去吃饭吧?「
「好啊,我拉完肚子也很饿,东西待会才买,去吃汉堡吧!」
接著两父女进了附近的一间餐厅,雪怡挑了食物後先去找位置,我排队付帐。
把两份套餐拿到女儿面前,看我表情轻松自在,雪怡扬起眉毛问道:「爸爸干么这样子了?」
我满意笑说:「没事,刚才独个闲逛时有位女游客说我长得像她初恋情人,邀请我跟她合照,哈哈,想不到这个年纪还有艳遇,总算有点魅力。」
雪怡作个发冷的表情:「哎,没吃便饱呢,爸爸你今次死定,我向妈妈告状你偷情。」
「喂,拍一张照留念不算是偷情吧?」
「淫笑已经是犯罪囉。」
「谁淫笑了?这是跟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跟女儿说自己的风流史,这又是身为人父的态度么?」
顺利过关,我心情大好,两父女一老一嫩说著调侃话。饱餐一顿後继续冲刺,可是午後时间人比早上更多,普普通通一个机动游戏动轨也要排上九十分钟以上,而雪怡每每看到漂亮商店又总要进去逛一会,结果去到晚上七点天色全黑,也是没玩到一半。
「惨啦,还没有去探史迪仔,巴斯和小熊维尼啊~」知道时间无多,雪怡急得想哭,我乘机说教道:「谁叫你挑最挤拥的日子来,而且早上人没那么多的时候你一个游戏玩两次,现在是活该了。爸爸不是经常教导你,做事要有计划,否则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爸爸别说了,我以为晚一点人会散去,怎知道愈来愈多。」
「你以为很多人像你早上七点出门的吗?大家都是轻轻松松地来玩乐。」
「那现在怎么办?」
「多排一个吧?你有什么是非玩不可的?」
「但八点有烟花表演,而且我连给同学的手信也还没买啊!」
「那随便你。」我没意见,这时候前面走著一家似乎是内地游客,两个孩子跟雪怡一样嚷著没全攻略,那父亲笑说:「没事,买了两天票,明天可以再来玩。」
雪怡像被一言惊醒道:「对了,还有星期天,爸,我们明天再来!」
我冷汗直冒:「开玩笑吧,都说你爸爸这个年纪,没连续两天七点起床来拼老命的魄力。」
然後手拖著手的姐弟欢喜说著:「我们今晚住这里的酒店,待会还可以跟米老鼠一起晚餐,听说房间很漂亮,像当上了公主一般。」
女儿听见,流露出羡慕神色:「跟米老鼠一起吃饭,真好耶。」
我摇头道:「跟老鼠一起进餐,是很不卫生吧。」
雪怡明显心动,但亦知道自己家在这里,是没道理浪费金钱住酒店,加上父亲跑了一天,体力也是到了极限,没有勉强的说:「那我们下次和妈妈一起再来。」
「还要玩些什么吗?」我问道。雪怡看看手表,摇头答说:「不了,我怕看不到烟花和巡游,去找个好位置。」
「好吧。」
我们提早占位,走到一个全无遮挡的位置,等待时间来临. 直到灰姑娘城堡响起呜放烟花的响号,一条条直冲夜空的花火在天空爆发成如花卉散开的不同颜色,缤纷夺目。
「哗~好漂亮,爸爸有看到吗?」
雪怡欣喜大叫,情不自禁起牵起我手,我心头一暖,无言望著我这唯一的小公主。
「碰!碰!」
「好美哟!」
催灿的烟花耀亮满天,各种色彩幻变从上空映照在女儿脸上,犹如动人心弦的一副美丽图画。
「雪怡…」
「唷?爸爸什么事?」
「真的想吗?当一晚公主…」
我不经意问道,雪怡把目光移向我,星眸闪亮,隔了半秒後,手握得更紧的点一点头:「想啊!爸爸!」
《三十三》
每个父母都希望满足子女的要求,无论那些要求是多么不合理,亦无论那些要求是否自己能力范围,只要孩子提出,便一定想给他实现.
「抱歉,请问有没双人房,我们没有预约. 」米老鼠乐园相连有两间酒店,我们到了其中一间询问。游乐园的人客众多,但住宿还不算爆满,以没有折扣的正常价格拿了双人房间.
「二千五睡一晚,会给妈妈骂惨啦。」雪怡脸露担心,我满有信心笑说:「没事,我跟别个女人去酒店你妈肯定生气,跟宝贝女就没问题. 」
「爸爸跟别个女人开房就只是生气?是剪你啊。」雪怡把手指作较剪状,然后又在我耳边问道:「一场父女老实告诉我,爸爸有没跟其他女人睡过?」
我给女儿的不检点问题弄得尽失父威,呛着骂道:「你又乱说什么?我当然没有!」
「呵呵,爸爸好乖哟,今晚雪怡跟你睡的。」雪怡挨在我身边,语气风骚.
「小姐,麻烦把房间取消,谢谢!」
「不要啊,开玩笑!是开玩笑的!!!!」
拿到房间,因为已经九点半,距离餐厅打烊只有一个小时,为节省时间,我把雪怡带来的背囊寄存在前台,便和女儿先行去餐厅晚膳,享用那和老鼠一起用膳的奇妙晚餐。
「哗,是米老鼠!可以跟他拥抱,爸爸快给我拍照!」
「好好好,笑一个,老鼠先生麻烦不要抱那么亲热,这个是我女儿,还没出嫁的。」
「哗,爸爸你看,壁图中隐藏着很多卡通人物,我们一起来找找。」
「不如先吃饭吧,我们是来吃饭的。」
「哗,原来厨房可以进去参观,我们去看米老鼠厨师煮东西。」
「其实我是来吃饭的!」
结果这顿精美的自助晚餐我们只吃了二十分钟,承惠每位港币468圆正,是我人生中吃过最贵而时间最短的一餐。
「完全没有吃饱…」我狼吞虎咽也是吃得不多。只是一切怨言,都随着雪那喜悦声线而变成满足:「我好开心唷,谢谢爸爸!」
作为一个新时代年轻人,大部份这年纪的女孩都爱洋化地称呼父亲为爹地,但雪怡从牙牙学语的第一声,到今天也一直没有改变地叫我爸爸。令我窝心之余,也倍感女儿仍是当年那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
「哗!好漂亮啊,连床单和镜子也是米老鼠的,爸爸,我可以哭吗?」吃完晚饭,去前台拿回暂存行李。我俩来到酒店房间,开门一看,雪怡又是那个感动得在擦眼泪的表情,原来可爱的卡通人物对女孩子真是那么大感染力的吗?
雪怡兴奋得摸遍了房间里的一事一物,更一扑到我怀里:「太幸福了,我觉得好幸福哟。」
被女儿那柔软的胸脯一压,我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不用那么激动吧?别像个小孩,快十一点,妈妈看粤剧也回家了,我打电话给她说一声。」
「不!我要爸爸抱抱!」雪怡不肯把我放开,更在我脸上亲吻一口:「我爱你,爸爸!」
我尴尬得脸上涌起一股热流,勉强装笑道:「那我岂不是要多谢那老鼠,逗得好女儿说爱我了。」
雪怡放开缠着我的手,转身一抱床上的软枕:「是啊!我爱爸爸,但更爱更爱米老鼠!」
我不满哼着:「原来还及不上一只老鼠吗?」
雪怡回头笑说:「谁叫他那么可爱,如果爸爸这样可爱,我也会很有爱的。」
「哈哈,那算了,我宁可当一个人也不想做老鼠。」我从口袋带出电话致电妻子,听到我说要在游乐园的酒店留宿,老婆像早有所料的笑说:「就知道那顽皮女不会轻易放过你,那好好看着她吧。」
我望着忙着给房间内布置拍照留念的女儿苦笑:「不用我看,也有很多老鼠鸭子的看着她。」
交待两句后挂掉了线,谁也不会怀疑一对亲父女一起是会发生些什么状况,我想妻子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和雪怡曾做过那些出轨的行为。
对我来说,那亦是极其内疚的事。但对今晚将要跟女儿同房我没有太多想法,始终现在不是飞雪飘飘和伯伯的交易,她是我女儿,我是她父亲,大家都知道自己位置,是决不会做出超过的事情。
雪怡看遍了房间,坐在睡床上问道:「爸爸,你有没听过,大家都说米老鼠乐园有一个咀咒,情侣来玩过之后大多会分手,我以前不相信,现在终於明白了。」
「有这样的事吗?」我不明道,雪怡点头:「对,因为来这样的地方,根本就很考验耐性,排队啦,买东西啦,找位置吃饭啦,都是很容易出意见的吧?如果任何一方不肯迁就,便很可能乐极生悲,小事便吵成大事了。」
「也对。」我对雪怡分折得头头是道表示佩服,女儿继续说:「就像我这么任性,突然说想多玩一天,换别人可能已经生气了吧?还好是爸爸才会忍受我,所以我决定了,日后交了男朋友,也决不会跟他来这里玩。」
我不相信道:「你那么喜欢这里,会舍得不带小男友来当公主吗?」
雪怡再次缠着我手:「不,我是只属於爸爸的公主!」
我老怀安慰拍着女儿的肩,雪怡伸舌笑道:「因为可以容忍我的公主病的,就只有爸爸一个嘛。」
「哈哈,还好,你的病情还没太严重。」我哈哈大笑,父女间的天伦,乐也融融。
「那我先去洗澡,爸爸不要偷看哦!」闲话说完,雪怡从衣柜拿出浴袍,回头嘻笑说道,我没好气哼着:「不要把爸爸说得那么变态好不好?」
我是变态,是一个连女儿也不放过的变态.
「嘻嘻,我说笑的,雪怡是爸爸生的,人家哪里没看过了,才不稀罕啦。」
「别闹,快洗完,爸爸也累,想早点休息。」
「知道啦,我以最高速度,四十分钟洗完的!」
「四十分钟?那让我先洗,我要睡。」
「不要!三十分钟就好了,没还价!」
这个女儿,实在没她办法。
到雪怡关掉浴室的门,我独个儿坐在床上安静下来,总算松一口气,女儿说得不错,除了妻子外,我是没跟其他女人住过酒店,更是这样有王子公主气氛的漂亮酒店。
雪怡无疑是公主,而我?不就是那总是害公主遇险的昏庸老国王。
叹一口气,忽然静谧的空间响起一下提示音,我慌忙从口袋拿出手电话,百密一疏,居然忘记了登出QQ。我从来不用这种通讯软件,幸好雪怡刚上了厕所,不然被她听到惹起怀疑,可能会前功尽费.
但回心一想,这个帐户就只是为了跟女儿联络才开启,哪有谁会发短讯给我?
拿起一看,竟然是雪怡。
「伯伯,回家了吗?我今晚跟别人在酒店睡,哈哈,吓你的,是爸爸啦,是不是很羡慕呢?今天真的好开心哟!其实我开始时候是打算难为伯伯啦,但结果伯伯没有骗我,还给我和爸爸有愉快的一天,所以我要感激伯伯。我觉得伯伯真的很疼我,人也很好,是喜欢上伯伯了,下次见面会好好报答(害羞)。那先不聊了,再找伯伯的,爱你唷,啜啜~(红唇)」
看到女儿给另一个我的道谢,我但觉一阵说不出的暖意和喜悦。
『雪怡…』
当然谁也知道,这一切温暖,都是以谎言和欺骗换取。
34
「沙沙…」
浴室里响起「沙啦沙啦」的水声,我无所事事,扭开电视看新闻报导。心里没有什么杂念,更无想起女儿身体的淫思。感觉上雪怡就是雪怡,和那妖野诱人的飞雪飘飘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我在安慰自己,这阵子做的事全因为对方是一个从未认识的女子,而并非每天相见的女儿,才会使我失去理智,被眼前美色所迷惑。
互联网络的可怕之处是它可以隐蔽自我,做出平日不敢放肆的事,亦把一些熟悉不已的人变成陌生,包括自己。
『只要回到现实,我便不会对雪怡有非份之想…』正如雪怡所说,她是我所生的,身上流着马家的血。养她育她十九个年头,女儿身体哪里没见过了,在我心中她还是往年抱在怀里的小女孩,又岂会使我动摇?
都是梦,这段时间发生的都是一场梦,一场不真实的梦。
「卡擦!」
浴室木门发出的响声,把我从反覆思量中带回现实。我望望表,不悦的向里面教训道:「真的整整洗了三十分钟,都说我也很累,想要早点洗澡休息…」
可是话没说完,雪怡从里面伸出头来,表情鬼灵精怪的说:「爸爸,给你看点东西。」
我错愕了一下,只见女儿满脸通红地从浴室踏着还没乾透的足踝而出,身上没有衣服,只围着一条浴巾。
我被这光景吓了一跳,满面尴尬的掩着半边脸说:「你、你这是成何体统,今年多大了?还不穿衣服。」
雪怡没有理我,只把手按在浴巾接叠的部份,像要随时脱去的娇声问我:「要不要看?」
我是真的被吓得慌了,难不成女儿要引诱我?我坚守着最后防线骂说:「别乱来,我是你爸,别捉弄我!」
雪怡扁起小嘴道:「爸还没答我,要不要看?」
「看…看什么?」我被呛着了,却说不出一个不字,雪怡踏出一步,指头扣在浴巾前,我吞一口唾液,女儿像是下定决心的数了一、二、三下,勾着浴巾的两手突然一起拉开,整个人成大字形的站在我面前。
「当当!」
「这…」我看呆了,浴巾下是女儿晶莹剔透的身躯,但更触目的是那一套鲜红色、印上了很多老鼠耳朵图案的胸罩和内裤。
「是不是很漂亮呀?我下午在米老鼠内衣店买的,本来打算过一阵子学校旅行时才穿,没想到这么快就大派用场了。」雪怡欢天喜地的展示着那一身新置的内裤胸衣,我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口气,表情无奈的道:「你成年了,做事检点一些可以不?」
「嗨,哪里不检点,是爸爸嘛,都说你不会稀罕的。」雪怡不以为意的道,我看她扭着小蛮腰浑身不自在,从睡床上拾起睡袍抛向她:「穿好衣服,爸爸不喜欢这样。」
「哦。」女儿没意思的扁起小嘴,是一贯被教训的不满表情,我不跟她胡混,自行拿起浴巾溜入洗手间,临进去前听到一声「古板老爸」,皱眉回头,雪怡立刻卖乖道:「我爱我爸!」
「哼!」我闷哼一声的关上浴室的门,收拾心情别要胡思乱想,可是当看到两条并挂架子的毛巾,一双一对的牙刷面巾,突然感觉好像是跟妻子渡蜜月的那个年头。
渡蜜月?我在想什么了,现在是家庭旅行!
我敲打自己的头,再一次警戒自己,这个老胡涂,说了一百遍不可以对雪怡有遐想,却总是绕着这事上转来转去。
叹一口气脱衣沐浴,浴室里有一面大镜子,映照自己年华老去的身体,真的很丑,完全是不堪入目,配在雪怡那轻盈娇美的身躯,简直是美女与野兽,不,是美女与禽兽。
扭开水龙头,一股冷水从花洒喷出,我习惯无论哪个季节也以冷水洗澡,不但强健身体,亦有令整个人清醒的功效。
可是一闭上眼,雪怡刚才那柔嫩身体便出现眼前。虽然并非裸体,但胸罩内裤仍是暴露出大部份肌肤,加上女儿家婀娜曲线和一双白滑无瑕的条长美腿,也是诱人至极。
『唉,我又在做什么了!』肉棒蠢蠢欲动,欲望这种事就如潘朵拉的盒子,当打开了就很难合上,更何况那是最亲最爱的人。
『没事,今晚一定可以煞过去!』本来打算让女儿还个心愿的晚上,怎么会变成一种考验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要做这种不必要的事还好!
穿上雪怡挂在门后的睡袍,刷完牙后抹一抹脸,我吸一口气,如临大敌,决定要以最正常的父亲心态面对女儿。
扭开浴室的门,电视节目的吵闹声仍在响着,我以为雪怡又会看到什么都呱呱大叫,没想到是出奇的静。
「雪怡?」我有点意外,上前一看,发觉女儿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傻孩子,是很累了吧?」我心一安,替雪怡盖好被子。这样还好,万一小妮子又用什么来作弄我,还真不知道怎办。人生就是这样,没预备的事突然发生,困扰的问题有时候又会自然迎刃而解。
「好吧,今晚应该可以做个好梦?」捶捶自己酸痛的肩膀,我扬起另一张床的被单,钻进去打算就寝。这时候「哗呼」一声,大半张被单被雪怡踢到床下,这女儿白天时老爱顽皮,就是做梦也睡姿不佳。
「唉,怎么都不像个淑女。」我皱着眉头的从床上站起,再次替雪怡盖被,没想到才刚盖上,她又一脚踢开,活像个捣蛋的小孩。
「就是热也要盖着肚?」我咕咕噜噜地重新拿起被角,没想看这时看到一个光景。雪怡睡袍缠在腰间的结没有绑好,这样大动作两手一伸,系起的带子便告松开,把一片雪白肚皮暴露出来。
不单是小腹,就是刚才给我展示的内裤也一同出现,不一样的是刻前是个调皮女,现在是海棠春睡的美人儿。
「雪怡…」
我本来要替女儿盖被,却反过来把被单掀起,从那闭起双眼的悠然睡姿,直落至柔若无骨的娇嫩足踝,无一不是美得出尘。最吃惊是沿着小肚而上,半掩的睡袍间找不着阻隔,那片雪肌是一直延伸到颈项。大部份女孩子睡觉时都不爱受束缚,雪怡也不例外,在睡前把胸罩脱下,以免被吊带缠着不适。
我猛力吸一口气,女儿上身现在就只被两片布料盖着,只要轻轻一提,便可以看到那完美的胸脯。不是相隔荧幕,而是伸手可碰的近在咫尺。
『不可以!我不可以这样做!』欲念在我脑内丛生,但作为人的最后一点良知,使我没勇气做这简单动作,可是一切防线,随着女儿一个动作,而溃不成军。
「呼呼~」雪怡身子向外翻侧,那盖着左胸的袍边稍一移位,整个像水蜜桃的乳房便弹跳而出,透过窗户映照,皓月有如水银般洒落在洁白的肌肤上,好比披上一层冷霜,从里透外的现出亮光。那散聚着柔和色调的乳尖清幽亮丽,骄傲地耸立在饱满的白玉之上。
「雪怡?」
我是看得痴了,你是不会相信世间上可以有如此天使下凡。我凝望着女儿,欣赏她每一寸美,每一分柔,每一刻舒解心灵的动人神韵。
《三十五》
「雪怡…」
女儿的美态,完全勾住了我的心灵. 我可以肯定如果没发生最近的事,我是绝对不会以这种目光去看雪怡。但当尝过了女儿的娇美,那如蜜饯的甘味使我无法忘怀,亦不能自拔。
叮嘱了自己无数遍不可以有的欲念,随着看到女儿身体如倾倒纸上的墨水般蔓延,迅速染成漆黑一片。血液在体内翻腾,直流到那早过了冲动年纪的海绵体里.
我勃起了,是为着雪怡的睡姿而兴奋;是为着女儿那脱俗而动情。
这样的一个天使,是我的女儿,她把我从她的父亲,变成一个男人。
我像被魔鬼怂恿,无言地走到雪怡身旁。我知道是绝不能做的事,但当看到那连毛孔也几乎不见的雪白肌肤,青春无敌的曼妙身体,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抗拒。
我坐到床边,眼睛没法离开那一只裸露睡袍外的乳房。雪怡的胸杯不算很大,但因为本身纤瘦,背肌也薄,烘托起来便有份外丰盈的效果。胸脯上肌肤有如其名,雪腻香酥,春盎怡人。我看着美如初芽的乳头,忆起当日在电影院里亦曾摸过这对乳房一遍,那种温软触感缱绻心间,至今未能忘怀。
不一样的是那时候隔着衣服,如今坦荡荡暴露眼前,只要手一伸,便可以感受到她的柔软细腻;只要掌一握,便可以体会到她的温香暖滑。
「雪怡…」我的情欲被提升至最高点,世界上最不可为的事,偏偏又是最诱惑动人。我受不了引诱,打震的手慢慢伸近,徐徐落在那一只散发着乳香的胸脯上。
「啊!」触碰到的一刹那,酥融脂凝的触感使我情不自禁地由心内抖颤,真的好软,好滑。我不敢用力,更不敢搓揉,只是轻轻盖上去,感受其年轻的弹性和嫩滑。有如绽放桃花的乳尖刚好顶在手心中间,犹像甜美绵花糖的软软绵绵,叫人垂涎欲滴。
『这是雪怡的…乳房…太舒服了…这种手感简直是无可比拟…』
拥雪成峰,无疑是不忍释手,但始终乳房是敏感部位,我亦怕惊动雪怡,稍稍触碰一阵,便不舍地放开溢发着醉人肉香的酥乳。
「嗄…嗄…」离开女儿身体后,我但觉心跳突然加快,好像做了一件惊险万分的事情,这和以伯伯身份接触雪怡又是另一种感觉. 彷佛我就是我,是正式以父亲做出亵渎女儿的事,是比过往任何一次都更可耻,更下流。
『不可这样,我不可以这样,要摸的已经摸过了,要放肆的,亦放肆过了。』
我警戒自己,但人的贪念是如此可怕,得了甜头,便不愿放手。我刚要把目光抽离,却随着雪怡的一个懒腰,把视线移到下方。
「嗯嗯…」
睡袍的两幅早已被踢开,一双修长美腿,以摆着毫不做作的姿势安躺床上。
那小巧的脚丫洁而亮白,十根并排的脚趾秀气挺直,就连趾甲亦整整齐齐. 这一双称得上精雕细琢的完美玉足,对男人来说是具诱惑力的致命武器。
『是雪怡的腿…』
我提起雪怡的足踝细心欣赏,脚底的皮肤甚薄,加上女儿怕痒,被我一握,五根趾头登时本能地微微内缩. 我对女儿反应柔柔一笑,忆起她婴儿时每次吃奶,总是腹部胀气打嗝不停,医生教我们弹她脚心,让她哭两声便可抑止。妻子疼爱女儿不忍去做,於是这个「残忍」工作便每次都由我去实行。十九年过去了,这一双脚仍像当年细嫩,就连脚跟也完全没有半点角质厚皮,彷佛是从未踏在尘世,不曾吃过人间烟火。
『好美的一双腿…』
迎着上去,两条纤细小腿更是好比嫩藕晶莹剔透,没一条汗毛的白壁无瑕,足踝彷如羊脂玉颈瓶般形状优美。膝盖以上的大腿圆润滑溜,光滑得有如丝绸.
中国人的腿大多是上长下短,雪怡这双便是小腿比大腿长,看起来笔挺纤直,比例均称,宛若青葱,倍觉高挑修长.
『快到了…』
越过一双美腿,无可避免来到那被米老鼠图案包裹的私处。我叮嘱自己这是不可踏足的禁地,可是目光始终无法抽离那勾划出阴户形状的内裤,脑海中不断浮现昨天在视频上看到的那诱人小屄。
是女儿的小屄。
不再是相隔千里,不再是可望不可及的网络视频,而是真真切切,摸得到,亦触得着的真人实物。
「不可以…够了…到此为止了…」我知道不可继续,把眼光拉上,今天晚餐较迟,雪怡在饭后肚皮略显微胀,却无损不足盈握的杨柳纤腰,反倒添上几分可爱。
点缀当中的小脐眼如酒窝凹陷,在小腹间划成一条细长海蛇,把视线引导到那三角处之下。
「太性感了…」一个真正美女是身体任何一个部份都可以挑起男人性欲,雪怡就正正是其表表者。本想回避,却又被带到禁地,这一次是从上而下,凭藉昨日记忆,那一束可爱毛发的范围仍是历历在目。
是雪怡的阴毛。
「骨碌…」我吞一口唾液,思绪凌乱不堪。要看吗?就在眼前了,很简单,没有人会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看一下,就像刚才,只是看一下,不会伤害雪怡,不会伤害到我的女儿。
这是跟之前完全的另一种感觉,睡袍摊开,我可推说雪怡自己的睡姿不佳;看她的脚,也能解释出於父爱关怀。但当要脱她的内裤,就无论如何没有藉口,纯粹是对她的侵犯。
我发誓,只看一眼,雪怡你相信我,只是看一眼,爸爸便立刻停止。
「嗄…雪怡…」我的呼吸加快,嘴着低吟着女儿的名字,手像被牵引着一样,缓缓落在那内裤的边缘上,逐点把裤头褪下。
谁也知道这是一种禽兽行为,但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所做的一切,随着那洁白的肌肤上渐渐出现由稀疏变成浓密的毛发,那气氛更是一触即发,就像一辆开动了的火车,再也不能阻止。
「嗄…嗄…看到了…全部看到了…」直至整个逆三角展露眼前,我仍是没有停下动作,微微抬高大腿,让内裤完全脱离臀部。我骗了雪怡,也骗了自己。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不单只要看到阴毛,还要欣赏整个小屄,要亲手掰开屄口,深入她的肉壁,采摘她的宝物。
「脱下来…继续脱下来!」我知道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那条紧闭的裂缝出现,是性器!是我女儿的性器!好香!是阵阵足以令男人发情的女儿芳香!
看到小屄同时,雪怡自慰的说话也一同在听边响起,太诱惑了,虽然那不是向我的话,但却每句都彷似是冲着我来说.
「飞雪妹妹想念伯伯的小弟弟…伯伯的小弟弟很大…飞雪妹妹要给伯伯操…伯伯好坏…不给飞雪妹妹爽爽…飞雪妹妹恨伯伯…」
雪怡啊,我就是伯伯,要吗?你真的想要吗?但我们不可以,因为我们是父女,是绝不可以超越这道界线,你永远只能是我女儿,而我亦永远只能是你的爸爸。
我像入了魔一样,脑里不断盘旋制止自己的说话,身体却反道而行,内裤已经拉到膝盖,我知道我在自欺欺人,什么只看一下都是假的。女儿太美,我太冲动,我有种不顾一切地掏出肉棒,完全占有雪怡的恶念。
我不能这样,我不可以这样,我要停下来,不能做出违背伦理的事。但我真的很想,我停不了,这是可一不可再,人生也许只有一晚与女儿独处,这是不可以做的事,但这亦是不做就永远也没机会去做的事。
脱裤间手不经意碰到屁股,很滑,比乳房肌肤更要滑溜,女性下体一向是最幼嫩的部位。我知道更粉嫩的还不是这里,是小屄,是那可以把人带上天堂的小屄!
「嗄…雪怡…雪怡!」
我是疯了,血液的翻腾使我疯了,有如脱缰野马,不受管制地往前狂飙. 每个人都有放纵自己的时候,我循规蹈矩做了四十八年人,现在就是放纵的时候。
什么枷锁,什么禁忌,再也阻不住我。
「要做…我要和雪怡做!」
肉棒已经硬得不能再硬,是比过去的每一天,每一次都要更硬!我要用这坚硬的阳具,去满足我心爱的女儿!
「爸爸,和我一起…坐太空山…」
可是就在内裤穿过小腿的时候,雪怡的一声梦呓,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刃,重重在我心房割了一刀。
「雪怡…」
雪怡在叫我,女儿在做梦,和她的父亲一起在游乐园.
她的父亲是谁,是我吗?我还可以说是她爸爸吗?
我整个人如堕冰窖,完全呆住,包括心跳,包括呼吸,包括思想,一同静止。
当我这样对你的时候,你在梦中想起我?
当你梦中想起我的时候,我在这样对你?
「雪怡…」
我看着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女性下体. 活色生香的场景,再也无法兴奋.
我在做什么了?我要强奸自己的女儿吗?如果这时候雪怡醒了,我可以怎样解释?没法解释,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法解释。
我浑身发抖,把褪至小腿的内裤拉回原位,替雪怡掩起身体,盖好被单。
做完这一切,打震的手仍是没法停下,脑里不断回问自己。
我把雪怡当成什么了?因为她在援交,因为她是人尽可夫,於是作为父亲的我也想要分一杯羹,享用女儿的身体. 如果给她知道信任的父亲在一直欺骗自己,一直把自己视为一种发泄工具,雪怡会有什么感想?
相较任何一个男人,雪怡是最不希望被我知道真相,我是最不可以触碰这一道禁忌的人,但结果我触碰了,非但触碰,更是沉迷其中。这样的一个游戏,难道我不知道将以悲剧告终?明明知道却仍旧在玩,是不顾后果,不顾雪怡死活地继续去玩。
今天骗得过雪怡我沾沾自喜,但其实我在做什么?我只不过在把事情推向更无可拯救的地步,我在引火自焚,是足以把一整个家庭烧毁的熊熊烈火。
我认为郭健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却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利用他,抹煞了他跟雪怡今后发展的可能。我口口声声说为了不想令雪怡失望,但其实所有都是为了自己。
躲过得今天,那明天,明天我可以怎样做?当伯伯已经在雪怡面前出现,下一次我还可以用怎样的藉口推搪女儿?我没想过,因为我根本没有明天。
我这是爱一个人吗?我只是在害一个人。
害一个我最爱的人。
我错了,是错得很彻底。女儿援交我没有想办法救她出去,反而自陷其中。
以客人的身份,让她继续堕落。
想到这里,无比内疚使泪水夺眶而至,双腿一软,咽呜的跪在床边,向着女儿忏悔。
「对不起,雪怡,你原谅我,原谅我这样的一个父亲…」
泪水一滴一滴落在绒地毯上,我悔恨自己,亦明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不可以继续以伯伯身份找雪怡,甚至再也不能登上QQ,就是千万份之一会给雪怡知道真相的险,也不可以再冒,之前做的事已经太多破绽,也埋下太多炸弹,随便一个引爆,我和雪怡的关系,女儿的人生也会毁於一旦。
完了,伯伯和飞雪飘飘的关系,到此都要完了。
「呜呜…雪怡…雪怡…」
然而在老泪纵横之际,静谧房间中一下微音惊醒了我,是QQ讯息的提示音,我刚才已经登出了,那这一下声音是…
我把眼泪汪汪的目光投在案头女儿的手提电话上,雪怡倦极入睡,也是没有登出帐号。我知道这是她的私隐,仍是上前查看。
雪怡用的是苹果五代,上锁的电话我没法打开,但因为她设定了讯息提示机能,讯息会出现在荧屏几秒后才自动消失。内容很简单,只短短几个字。
「明天的派对,去吗?」
我心里一寒,一种无法言喻的可怕感觉笼罩内心。
「发件人是蔚蓝…碧海…」
三十六
「爸爸,要去了。」
雪怡脸带兴奋,娇嫩无骨的掌心搭在我的手背上,我却无心享受女儿温柔,只如临大敌地牢牢握紧前方把手。
「早知道不要答应,所以就说所有后悔事,都是由心软惹祸。」我喃喃自语,身为男人,自问虽未至胆小如鼠,但对太刺激的玩意实在没什么好感,要知道这个年纪可能有什么暗病也不自知,因为贪图一时快乐,而留有后患是十分不值。
更何况我根本从来不认为搭乘过山车是快乐!
从公主式的梦幻客房渡过了安祥一夜,晨曦初现,精神奕奕的雪怡已经急不及待把我叫醒,一起继续享受畅游乐园之旅。
「爸爸,起身啊,今天超忙呢。」
「忙什么忙,不就是去玩,呵欠?」
敌不过女儿急躁,刷牙洗脸,到酒店的餐厅用过早点. 价钱是否物有所值是另一回事,但不得不佩服美国人做生意的手法高明,很多小环节都显得花了心思,把经已成年的女儿逗得笑得不拢嘴:「爸爸,原来还有纪念品,好可爱,这次真是太完美了。」
「只是小礼物,要么这样高兴?」
「是第一次和爸爸睡酒店的纪念品啊,怎么不珍贵?」
「你就不会用别的形容词?」
「那我们现在去坐太空山吧,我今天学乖了,早上人比较少,不用排多久。」
「太、太空山?」
「是啊,你昨天答应了的!」
「什么时候答应了?」
「明明有的!一定有的!」
「才刚吃完早餐,我想会呕吐。」
「没事啦,我对爸爸有信心!」
「这应该不是信心的问题吧?」
雪怡的说话,令我想起昨晚她的梦呓,当女儿连做梦也想要跟你坐过山车,哪怕是九死一生,也只有奉陪。
「开动了,爸爸捉紧啊!」
「已经捉得很紧!」
「呼…呼…开始快了…哗…好爽耶!」
随着过山车开动,「勒勒勒勒」的声响令人心跳加速,然后一下子速度突然急增,雪怡发出女生乘坐高速游戏时独有的尖叫。而我在漆黑一片的轨道里飞驰,除了懊悔,还是懊悔。
「爸爸,你怎么都不叫?过山车要尖叫才有意思!哗~哗~~好爽~~~」
雪怡兴奋地拍着我手,我没有照她意思,因为劲风扑面,五官被吹过东歪西斜,哪里还有气力发出声响。
「要叫啊,要叫才不害怕,像我放胆大叫的,哗~~~~~~~」
「恶~~恶恶~~~~~」我咬紧牙关,两分钟的旅程,足够带我去另一个世界,是也许跟妻女生离死别的另一个世界。
「嗄,终于完了,没有死,祖先保佑。」从过山车下来,我犹有余悸,雪怡则仍喋喋不休的教训着说:「爸爸怎么这样差劲,都好像快要死掉的。」
「我没你们幸福,你爷爷嬷嬷是很少带我来游乐园玩?」
话没说完,女儿已经牵起我手,微笑道:「这么惨,那让雪怡以后多和爸爸去玩吧。」
「雪怡?」那种暖入心脾的感觉,叫人瞬刻间忘掉所有烦恼,有的只是一片甘甜。
「那么我们下一次,去日本的米老鼠乐园!」雪怡举起双手兴致高扬道。
「日本?是谁请客?」我心一惊,慌忙确认是谁作东.
「就这样决定了,是日本!」
「不如先说清楚谁请客?」
玩了痛快一天,雪怡没有忘记要买米老鼠布娃娃,进了几间商店挑了又挑,大件小件,满载而归.
「哗,真的好大,背囊也放不下,要委屈你一会了。」雪怡摸着塞了大半个身子进背囊的米老鼠耳朵,活像几岁孩子,我没她好气,提起背囊想替她拿,没想到被女儿制止:「爸爸不要动,这个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我扬起高低眉。
雪怡亲热地抱紧布娃娃:「以后他陪我睡,不就是男朋友,呀,是老公啦!
亲亲老公~」
「这头亲事爸爸是不会承认的!」我坚决摇头.
接着雪怡又细心挑选各种包装精致的饼乾糖果,我莫名其妙问:「买这么多干么?」
女儿反问道:「不是说去探林伯伯吗?难得来了总要带点手信吧。」
对了,本来骗雪怡昨天约了老林,这孩子玩得兴高采烈,也没有忘记给长辈探望的事。
「对呢,我先给老林电话,星期天,他可能在外面。」我拿起手提电话,雪怡自信笑道:「说我去探他,多忙也赶回来。」
我对雪怡的信心满泻哭笑不得,事实上这个年纪还有细侄女这么有心来探望,我想就是有天大要事,亦不愿辜负小女孩一番心意。
「他说没问题,在家里恭候我家大小姐光临. 」挂线后我跟女儿道,雪怡早有所料的得意洋洋:「都说了嘛,今天我还穿了裙子,林伯伯总说人家的腿好看,待会他一定很高兴. 」
我低头一看,一双美腿白滑得耀眼。明明天气寒冷,爱美的女孩们却还爱穿短裙。老林是个长腿控,雪怡这身装扮肯定吃亏,我二话不说再次拨起电话:「
还是推掉他,下次有空再约. 」
「爸爸干什么耶,是人家答应了的啊!」
「那老家伙很色的!」
「还不是跟爸爸一样!」
我心虚道:「爸爸什么时候很色了?」
「哼,爸爸不好妈妈美色,又怎会有我,石头爆出来的吗?」雪怡揶揄我道。
我没话反驳,女儿挨过来掩嘴偷笑:「话说你们是好了多少次才怀上我?是意外,还是有计划?」
我不作答话,直接揪起她背囊的巨大布娃娃:「货物还没有拿出店门,可以退款。」
「已经出啦,这个是我老公,爸爸你棒打鸳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女儿拼命抱着她的陪睡老鼠不肯放手。
胡混一轮,连花车巡演也欣赏完,两父女满心满足地离开乐园. 去到老林的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老朋友看到雪怡笑逐颜开. 而女儿亦乖巧地披上外套,不让老父操心。
老林跟我家的距离不远,我本来说先把笨重的老鼠先生安顿,雪怡却坚持背在身上,给大家秀秀她的「好丈夫」,这小妮子真是毫无她办法。
「那我们回去了,改天再来探你的。」坐了半天,我们向好友道别. 老林育有一子,自立家门后少有探望父母,余下两老孤零,所以谁说女不及子好,懂考心的便最好。
「哗,这么晚还有大餐啊!」回到家里已经是十点半,妻子替我俩准备好夜宵,雪怡怕胖,可面对至爱仍是忍不住大快朵颐,还要一面吃一面唠叨:「妈妈好过份,都说九点后不可以吃东西的嘛,万一我长胖了,老公不要我就惨啦。」
「老公?」妻子一脸讶异地望着我,我无奈指着那只露出耳朵的背囊:「是老鼠。」
妻子知道真相忍不住失笑,雪怡不满道:「怎么在笑?我是很认真啰,今晚洞房的!」
我俩一同无言,现在的大学生脑袋怎么都是奇怪念头?
吃过老婆的手艺,大家也各自沐浴更衣,准备迎接新一星期工作的开始。我洗过澡从主人房的浴室步出,正在床上看书的妻子微微一笑:「这两天辛苦了。」
我心一阵内疚,勉强回笑道:「也不辛苦。」
「雪怡跟我说好不容易把你拉上过山车了,你是最害怕这种的吧?」
「为了唯一的宝贝女,再怕也要顶上去。」我搔着头,顺势钻入被窝,妻子屁股一移让出位置,两个人并肩半躺床上。
「感觉怎样了?这么久没跟女儿独处,新老爷。」妻子取笑道。
「不知道怎样说,好像长大了,又好像还是往年一个模样。」我有感而发道。
「不是很好吗?永远是我家的小宝贝。」
「是呢,雪怡永远是我家的小宝贝。」
说到这里,我不禁默默望着秀娟。妻子比我小五岁,在我认识她时还是年方十八的少女,不知不觉,当年的女孩便陪伴了我二十五个年头.
时间飞逝,论姿色当然不可与花样年华的雪怡相比,但在保养得宜下,现在还算是美艳熟女,而且几曾何时,更是不比女儿逊色的美人。
「秀娟…」
我情不自控地亲在她额角,再顺延而下,直落到一张红唇。手亦不安份地伸进睡衣,抚向那一双大小适中的乳房。
「嗯?你干什么?」妻子冷不防我突然发情,放下手上小书,半推半就地迎着我的攻势,我打趣道:「女儿跟新郎洞房,不如我们也来?」
「你为老不尊,快坐好,不跟你疯。」妻子羞涩地把我推开,我下流笑道:「什么为老不尊,今晚要让老婆知道丈夫是老而弥坚。」
「你很老吗?才四十多,白头发也没几条,呀,别坏,房门没有锁,雪怡会推门进来,啊,你摸到哪里去了?」
「老公摸老婆天公地道,没投诉,也不接纳控告。」我摸进妻子的桃花源里,虽没有女儿的紧窄细嫩,但花露充足;肌肤亦也许失去年轻时的光泽,可弹滑依旧,在熟透之年,仍不失为诱人尤物。
「不要这样?雪怡会听到?」妻子声线娇嗲,口说不要,实质开始进入状态. 我愈觉兴奋,微笑说:「女儿长大了,知道父母要房事,你的呻吟大一点,她听到知道什么事,便不会打扰我们。」
妻子脸红如枣责骂道:「你这个人怎说这种话,哎哟,又摸到哪里去了?」
「看你都湿了,来吧,老婆。」
「你今晚怎么了?」
想当年妻子如花似玉,我亦是倾倒其石榴裙下。雪怡遗传母亲优美,青出于蓝. 女儿有的,妻子也有。我是老胡涂了,竟然觑觎亲女,而忘记这个一直忠贞于我的贤淑妻子。
『好美,就连小屄形状,也跟女儿一个模样?』重新认识妻子的美,我赞叹不已,男人总不安现状,明明已经拥有最好,却仍贪恋不可采摘的禁果。
「要进去了,老婆。」
「来啊?」
夫妇间的性是和谐的,是安心的,是无所顾忌的。纵然欠缺偷情快感,但那种放肆享受的愉悦是无可比拟. 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得到世人认同,亦一切都是建立于正常关系.
「秀?秀娟?」
「如?如城?」
我是好一段时间没有和妻子有这样激情的性爱,水乳交融,大家都可以尽情浑发,而毋须隐藏什么,更不用恐惧什么.
我错了,秀娟,你原谅我,从今开始,我发誓不会再以一个男人的目光去看我们的女儿。
「呀呀?来了?要来了?老公?啊啊?老公?」
有过夫妻畅快的房事,我俩有如新婚夫妇般甜蜜,稍休一会,我突然想起什么,站起穿好衫裤,妻子奇怪问道:「你去哪里?」
我回头柔声道:「书房,我忘记了明天有点文件,你先睡,我很快做完。」
「别太操劳。」
「知道?」
推开主人房门,雪怡的房灯亦已关上,我稍稍安心地步进书房,昨晚缠绕了一整夜的名字,再次涌在脑海。
蔚蓝碧海,到底是什么人?
三十七
「蔚蓝碧海,到底是什么人…」
我喃喃自语,答案其实不问而知,雪怡是土生土长的香港女生,一般跟同学朋友通讯惯用WhatsApp或Line等较为洋化的工具,会使用QQ,是因为不用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方便和客人联络.
那会使用QQ来找雪怡的,相信亦是同一路人,雪怡援交的网名是飞雪飘飘,蔚蓝碧海,就更几乎肯定不会有错.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实在太笨。女儿性格清纯,家庭背境也不差,有什么理由需要出卖肉体?不就是受到坏朋友的感染,一时失足误入歧途。
我怒从心起,那些人渣,居然害我女儿当娼,我一定要把黑手揪出,让有份做这种事的人没好下场。
我知道雪怡一定是逼于无奈,甚至有把柄在其手里,要拯救女儿,一定要先查清事情真相。
我打开电脑,再次回到当日发现雪怡援交一事的网站,登入帐户,学着上次输入其中一个字去搜寻,又是出现几百个名字。
「呼,原来这么多女孩用蔚字的吗?」花多眼乱,我不知从何入手,等等,蔚蓝碧海,女性比较少用海字,尝试输入,范围立刻缩窄到三十多个。
「蔚蓝…碧海…有了!果然都是在这里混的家伙!」迅速找到目标,我心神一振,登进其个人资料页,除了性别外,便没什么也没有写上。
看到这里我感到奇怪,和雪怡一样,这个女孩都是连相片也没有,那平时是怎样在茫茫万多个会员中突出自己,还是根本不愁客源?
回想女儿初时那傲慢态度,亦的确是不甚在乎,始终以真正大学生作为招徕,已经叫不少嫖客趋之若鹜,不惜一择千金以其亲其香泽。
我要知道多一些情报,雪怡她们是怎样接客,抑或有没受人操纵,这是十分困难的事,即使我以伯伯身份去问,女儿亦不一定会答我。何况我已经不能再找飞雪飘飘.
我有种一筹莫展的苦恼,如果雪怡只是贪钱那还好办,但如果她是堕入了卖淫集团的魔爪,我的轻举妄动是很容易坏了大事。
『我可以怎样做…』对着荧幕呆坐,我的思想空白一片。得知雪怡并非单独行事,我的忧虑是更多了,有一群狐群狗党走在身边,万一染上毒瘾,便是一条不归路。
「雪怡…」
这天我在困恼中渡过,但即使如何心烦,日子还得过. 我的工作牵涉到市民福祉,更是不可轻率,不能把私人事带到职责里. 次日回到办公室,以马不停蹄的工作麻醉自己,忙过不堪,总算是没有挂念女儿的空间.
「呼,今天可算是够充实。」被一堆大小事务弄过头瘟脑胀,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已经是下班时间,说来今天连午饭也没空去吃,以工作开脱,似乎是有点太过了。
只是如何不想,当停下来女儿的笑脸便会出现,我心痒不已,有种登上QQ以伯伯身份跟雪怡调侃的冲动,但又立刻警戒自己,一切已经完了,不可一,更不可再。
「真傻,不以伯伯,以爸爸还不是一样可以找她?」我苦笑一下,拨起女儿电话,对面传来开朗声线:「忙了一天,终于想起自己其实是有个女儿的吗?」
没有任何事比这更可慰藉一天疲惫,我心一安,和睦道:「现在不是给女儿拨电话了,怎么了,回家没有?」
「还在学校忙呢,明天要重新录音,跟那些婆娘在整理资料,忙过一头烟。」
雪怡满口怨言,我笑道:「那不是很好,大家同心协力去办好一件事,是最有意思了。」
女儿前阵子和同学们一起做报告功课,邀请我替其配旁白,结果惨淡收场,被老师批过一文不值,吃了零蛋,故此需要重做。她们相约在我星期二晚再次录音,今次是卷土重来,只可胜不可败,誓要报被严格老师奚落之仇。
「哪里好啦,她们都蠢得很,哎,不说了,又怪我在说坏话。」雪怡牢骚之余也不忘提点我:「爸爸别忘记明天答应我们录音啊。」
「我知道,女儿的大事怎敢忘记?」我着雪怡放心,她语带不甘说:「今次一定要给老师好看,上次给我们零分嗱!」
「哈哈,淑女报仇,十年未晚,明天就做台好戏,让她心服口服。」
「好啦,我去忙,那先不聊了,晚上回家再说的。」
「嗯嗯,别太操劳。」
「爸爸也是唷,亲一个,啜~」
挂线后,那种窝心使我尽是温暖。你说如果一切是假,女儿仍是过去的乖女,雪怡从没有出轨,援交一事都是一场误那会多好。
可惜发生了的事,往往是令人没法逃避。曾在我面前展现淫荡一面的女孩,的确是我家女儿。
回到家里,雪怡仍没回来,我忍着肚皮,等女儿一起晚饭,终于快到十点,她才拖着脚步浮浮的踏入家门:「晕死了,爸爸妈妈,我决定退学,随便找个人嫁了算。」
我取笑说:「你不是有老公了吗?还说嫁人?」
「呀,对了,忘了米老鼠,对不起啊,要你孤零零一整天,现在来亲你!」
雪怡像小孩子般抛下书袋跳进房间,我和妻子苦笑摇头,女大不中留,爸亲母亲不及老公亲.
待雪怡换过衣服,这严重超时的晚饭才告开始,席上女儿说尽今天忙事,我们边听边笑,一家三口,乐也融融。
「早点睡,明天我下班直接去学校。」我提点女儿早休息,雪怡向我递上一叠文稿:「知道啦,这是读稿,爸爸你有时间看一看,我们准备得很辛苦的。」
我随便翻了一遍,用词漂亮了,分析也更深入,看来女孩们的确是花了一番苦功。
「那我睡了,超累。」
「晚安。」
「爸妈晚安,呵欠~」
女儿关上房门后,妻子跟我谈笑道:「很少见顽皮女这样认真呢。」
「知耻近乎勇,吃了一次光蛋,也会想要吐气扬眉吧。」
「这不服输的性格遗传爸爸。」妻子指着我说,我无辜摇头:「哪里,我一向是每次都输的一个。」
「雪怡大学毕业,有没打算送她去外国进修?」妻子问我,我耸耸肩:「看她意愿吧,年轻人,出外见识多一点是好事。」
为人父母,子女的成就,便是我们的成就。
一宿无话,知道雪怡投入在功课里,我也得到安眠。次日精神饱满做好工作,下班后应约到女儿学校。可能刚好是下班时间,连计程车也截不到,只有乘公车赶去,比预定迟了十来分钟。
「抱歉,我来迟了!」
「没事,我们也是才刚准备好。」
按着上次的路线直接去到录音室,带着友善声线迎门的是…忘记了名字…
「谢谢,你是…」我一脸尴尬,难得女孩子毫不介意的再一次自我介绍:「
我是候咏珊,世伯你好。」
「哦,对,是候同学,老人家胡涂了,一时记不起…」我陪笑道,女孩没介怀的摇头:「我明白的,世伯公事繁多,所以…」
坐在椅上的雪怡打断同学说:「闲杂人等的名字可以不用记啦,叫她大奶妹不就成。」
咏珊虽然活泼,仍满脸通红的回头骂道:「死雪怡又在乱说什么?」
「哦!人家爸爸在,你叫我死雪怡!」女儿像找到痛脚的嚷着,咏珊知道自己失仪,连忙向我赔不是:「世伯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口快?」
「一时口快就即是习惯了这样叫,爸爸,你的女儿给别人咒啦~」雪怡向我撒娇,咏珊手忙脚乱道:「我不是咒她,是平日惯了,不,是因为她叫我什么?
大奶妹!」
「那你的确大嘛,这样不是更容易记住吗?爸爸,你过来看看是不是很大?」
雪怡向咏珊的胸脯指手划脚,女孩生气大叫:「这个是你爸爸啊,就没有一点羞耻心的吗?」
「哈哈,我们两父女的感情十分好,没话不能说的,是不是啊,爸爸?」雪怡要在朋友前逞威风,我只能说女孩子之间,原来真的可以很疯狂。
「世伯,虽然这是很不礼貌,但我真的投诉令千金,她那种态度…」咏珊摇着指头,话再一次被女儿打断:「这个是我爸爸,不会接受向女儿的投诉啦。」
我不想插进女人的战争里,谈吐明显比其他人成熟的杨小莲作打完场道:「
好了,世伯专程过来不是看你们吵架的,有私怨也待做完正事才说吧。」说完看我一遍,好奇问道:「咦?世伯乘公车来的吗?不是走很远?」
「没事,只是几分钟路程,你怎知道我是乘公车?」
小莲指着我的皮鞋解释道:「计程车可以停在学校门外,世伯你的鞋上沾了红泥,是从公车站下来时,经过修路的那一边吧?」
「好利害,这样一点点也留意到。」我对女孩的观察入微赞叹不己,雪怡夸奖道:「当然了,小莲可是班上有名的福尔摩斯,任何事也走不过她眼睛,不像有些人,明明自己大却看不到。」
「你还在说!死雪怡,我不好好教训你不姓候!」
看到两女没完没了,小莲回头向我道:「对不起世伯,她们老是这样子,别看她们爱吵架,其实感情是很好。」
对着落落大方的稳重女孩,我微笑点头:「没关系,年青人都爱这样沟通。」
在两人追打期间,个子矮小得活像中学生的朱文蔚有礼地向我递上热茶:「
世伯喝茶。」
「谢谢. 」我高兴接过,雪怡不忘给我介绍:「爸爸,录音室没有泡茶,是小蔚知道你来,特地从家里带温水瓶来的。」
「哦,这么有心啊?」我受宠若惊. 文蔚笑着说:「上次晚饭时世伯说爱喝龙井,刚好我爸前阵子从杭州回来,说是当地特产,所以倒一点来给世伯试试。」
「原来如此,果然是好茶,你太有心了。」我赞赏女孩心思细密,文蔚反倒向我道谢:「是我们要谢谢世伯帮忙,劳烦你过来两次。」
「哪里,雪怡同学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喝口好茶,心情大乐,女儿们的好友位位正派,个个良善,完全没半点令人担忧.
「我还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文蔚从书包中带出一份包装好的茶叶给我,我连忙伸手接过,可是在正要说道谢的一瞬间,脑门突然像被「叮」一声给敲响。
「小蔚你真有世伯心,小…小蔚?」
前晚在电脑前的自言自语,也随即涌现.
『原来这么多女孩用蔚字的吗?』
文蔚点头笑说:「是啊,世伯你叫我小蔚可以了。」
「谢谢你,小蔚…」我呆了呆,看着眼前清汤挂面发型、笑咪咪的清彻女孩,一阵不可置信的想法油然而生。
小蔚?难道你便是…蔚蓝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