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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秒钟的猜想,比当日知道雪怡援交的时候更难相信。这位小妹妹一副入世未深的模样,竟然是出卖身体的妓女?
不,我一定是搞错了什么,单凭一个字去猜测太武断,也对这女孩太不公平。
"爸爸你怎么了?都在发呆的。"雪怡见我呆住片刻奇怪问道,我立刻强装平静说:"没事,只是有点感动,蔚蔚这样细心。"文蔚得到赞赏,纯扑扑的脸蛋现出红润,倒是雪怡不满的扠着腰肢:"哦,好啰,人家天天给爸爸泡茶没感谢,别人一包茶叶便感动得想哭了。""这种事也拿来说,你这个人到底有多小器?"咏珊没好气骂道,两个女生又开战起来。
"无论如何,谢谢你。"我微笑跟文蔚点头,她笑靥满脸,谈不上美女,但肯定是善良可爱的好女孩。
"好吧,那么我们开始工作,别耽误世伯太多时间。"小莲像领队般叫大家心拾心情,几个女孩也随即放下嬉闹一面,投入在学校的功课之上。
"爸爸,这一段是先录的,然后再配上后一段。""我明白,昨晚看了一遍,大约知道要点。"这次女孩们的准备功夫比上次更充足,有过一次经验,我的表现亦较上次为佳,但遇上陌生词汇,仍是要不耻下问,请教后辈:"这里的bureaucratic是什么意思?"负责撰写文稿的文蔚解释道:"这是官僚体制或官僚主义。"雪怡不满责备:"爸爸是公务员,算是半个官,连这个字也不会啊?"我腼腆自辩道:"我只是一时看不清楚,爸爸年纪大,最近老花严重了。"四位女孩一同偷笑,我干咳一声继续工作。大约花了不到一小时,负责的一段便告大功告成。
"哗,比上次还要快,世伯你其实不会是专业配音员吧?"咏珊赞佩道,虽然知道是客套话,在雪怡同学前拿些面子感觉还是不错。我脸露笑容,女儿亲昵地牵起我手:"当然了,是我的爸爸耶!""雪怡你跟爸爸感情真的很好呢。"文蔚笑说,雪怡拍着胸脯道:"是唷,我和爸爸是没有秘密的!"我心虚不已,就是感情再好的父女也有秘密,是不可以让对方知道的秘密。
"那么要做的事做完了,我们也要遵守承诺,请世伯晚饭当作慰劳。"小莲微笑道,几个女孩一同举手:"赞成!""我很乐意和大家一起吃饭,但事先声明这一餐是由世伯请客,不准反对。"我对此是半步不让:"上次已经收了你们的礼物,老要讨小女孩便宜,世伯也不心安。""这样啊…"女孩们显得不好意思,雪怡想说什么,立刻被我制止:"爸爸说了,留点面子给我,请几个小女孩吃一顿饭。""那好啰~"雪怡知道我要坚持的时候没人可以动,也便顺意下来。我带着几位女同学到大学附近的西餐厅晚膳,席间大家有说有笑,毫没半点代沟。
"那今天谢谢世伯了!"饭后三位女生有礼向我道谢,我好歹是个长辈,晚饭一顿,也不必她们多礼,笑说有时间到我家里游玩,让妻子给大家做顿家常便饭。
别个众人,我和雪怡一起乘车回家,谈到跟同学们相处融洽,女儿对一班好朋友也十分骄傲:"我们真是玩得很好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什么事也共同进退!"共同进退…这事令我想起刚才的那个想法。
以文蔚和雪怡的交情,如果她真是蔚蓝碧海,那是否她引诱女儿一起去卖淫?
但有可能吗?这样纯情的一个女孩子,说是处女也不奇怪,怎么会引诱雪怡,难道是雪怡引诱她?这更没可能,我的女儿怎会是这种人?我想到哪里去了。
"爸爸你在沉思什么?"雪怡奇怪问我,我摇道推说:"没,明天有个工程遇到点问题,有些烦恼。""有什么问题慢慢想就好了,别太烦到自己。""我知道的,爸爸会…"回到家里,趁着雪怡淋浴的时间,我躲到书房进行查证。为了不让日后穿帮,我多注册了一个QQ帐户,然后依样葫芦地给蔚蓝碧海发出邀请交友的短讯,并留下自己的QQ号码。
援交网站以广告收入图利,算是设计了一个比较方便的平台给客人和女孩们交易,我在等待对方回复间随便看了一遍,征友栏上都是露骨的招徕,相对来说雪怡她们是十分低调的一群,这令我更确信她们背后是另有人作接头。
只有揪出这个人,才可以知道真相,而蔚蓝碧海便是这事的重要线索。
"来了。"对方很快加了我,看来她们对陌生人没什么抗拒,做这种工作,接触不同男人已是习而为常。
"你好,可以交过朋友吗?"我试探问道,对方回答说:"你是谁啊?"有过上次认识女儿的经验,我这次较为冷静,知道援交女认识客人的途径除了网上交友室,也有不少是客人的互相推介,于是找个借口:"是我朋友介绍,她说你很好""这么好,你朋友是谁?"我随便说个比较普遍的名字:"andy""andy?很多人叫andy呢,算啦,反正都没关系""你是大学生吗?""他没告诉你吗?""他说你是,但我不大相信,大学生很少做这个""你朋友没骗你,我今年大二"大二…跟雪怡同年,我的猜测中了一半。
"你呢?"对方反问我,我把年龄调高一点:"我是伯伯了,五十多""五十还是叔叔吧,六十以上的才是伯伯""你很宽容""你朋友有没告诉你我的样子?""有,他说你很美""没啦,才可以吧""你很谦虚""是不想给别人太多幻想最后失望""好有令客人失望过吗?""那倒没有(面红)""就是"我顿了一顿问道:"我朋友说你是直长发,有没剪掉?""没有,我一直是这样""那太好,我喜欢长发的女友,有没染颜色?""没有,不喜欢,也没戴耳环"我想起晚饭时女孩光滑的耳珠,几乎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了。
"你很清纯""做这个会清纯么?"对方自嘲般道。
我巡着正常嫖客的问下去:"你的价码多少?""上酒店三千,两小时算,上限三次""五十多岁做不了三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都爱吃药""这样过份""正常吧,花钱不愿吃亏""你人太好""还好,那个起不了头更烦人,先说清楚,我不做服务的""一点也不做?""手还可以,口会吐""明白了""还有我的胸很小,那里的毛也不多,不想脱光了才说不合胃口""你一向都逐点给客人说明吗?""是,不要浪费大家时间""也对,那你平时是怎样找客人?个人资料页也没贴照片""有的像你朋友介绍,也有人喜欢随便钓"谈到这里,我想起当日在雪怡手机上看到的讯息:"明天的派对,去吗?"派对!我要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继续试探问道:"原来如此,那天andy跟我说有什么派对,我有点兴趣。""哦?我有跟他说过吗?那个比较严格,要经红姐挑选,不是每个客人也可以参加""红姐?""对,红姐联络客人和给我们作过滤"果然背后还有人!我像递住了幕后黑手,焦急问道:"怎样可以找到红姐?""你到底是找我还是找红姐?""不是,只是有点好奇""下次去开房时告诉你""好吧""那什么时候?""我看看,明天回复你""好""那谢谢了,很高兴认识你""再见"离线后,我有种说不出的茫然若失。
真的,真的连文蔚也是援交女…
"我还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一小时前一起吃饭、听到笑话也会面红害躁的小女孩,跟陌生人聊着交易。虽然是只见过两次的女孩,却有种替她心痛的失望。
"现在的孩子,原来都这样可怕…"就在我叹息之际,关上房门响起"碰碰"两声,是雪怡。
"爸爸,我替你泡了茶。"女儿扬起声线,我收拾心情,堆起笑容开门说:"这么乖女。"雪怡别有所指的哼着道:"人家一向都这么乖,不过爸爸还是觉得别人的茶比较香吧?""这样也来吃醋吗?"我苦笑,女儿作个鬼脸:"谁吃醋,要吃也是妈妈吃,一把年纪整晚盯着个小妹妹的。""谁整晚盯着个小妹妹了,喂,别在妈妈前乱说话。""太迟了,已经启奏皇后,今晚大刑待候啦!"
第39章
文蔚是援交女一事令我感到失望,然而冷静下来,她毕竟只是女儿同学,那冲击和痛心是远不及当日知道雪怡在卖淫。而另一个真相的揭开,亦加倍我的思量。我初时以为雪怡只是贪玩,像大部份思想未成熟的女生趁着青春赚些快钱。但当知道她不只一人行事,而且更有幕后主使,事情便复杂得多。
这个红姐到底是什么人,是一般的鸨母?还是卖淫集团的手下?现阶段仍是毫无头绪。
雪怡在这段时间给我的感觉是不太着紧接客,可以做,也可以不做,亦看不出有需要向上缴付金钱的压力,似乎并非受到黑社会等操纵的逼于无奈。我要知道原因,知道她们之间正在发生什么事,才可以找到对?。
而相较雪怡,文蔚是我可更得到情报的渠道。她对我完全陌生,不会有什么戒心,即使穿帮,我也只是她同学一个爱嫖的父亲,其严重性是远较直接和女儿交手为低。
我甚至有一种想法,如果我以嫖客身份,偶然在文蔚面前出现,相信她会告诉雪怡。那么在害怕被父亲发现自己亦有卖淫的情况下,女儿是否便会洗手不干?我不知道,在查清她们做此事的理由前,这个方法风险太高,我不敢轻然尝试。
决定向文蔚方面埋手找寻线索后,我认真地考虑以交谈引她说出真相的方法。虽然跟这个女孩只见过两次,但大家的声线外貌仍是留有印象,我是不可能约她见面。那正如当初和雪怡接触,一个援交女不会愿意花太多时间在一些根本得不到好处的客人身上,多谈两次知道我无心光顾,相信文蔚便会不理睬我。
于是在此之前我要找到答案,她和雪怡卖淫的原因和红姐是谁,还有那个不是每个客人都能参与的派对是什么回事。
这天工作完毕,刚到下班时间我便立刻登入,看到文蔚在线,尝试第二度与她接触。
"你好"对方很快回复了我。
"你好""在外面吗?""刚回家""昨天说的事,星期三上午可以吗?""星期三要上学""不可以跷课?一个上午就好""我不喜欢跷课"我是故意这样问,雪怡跟我提过星期三是她们那份功课的交卷日,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相信文蔚亦一定很重视,不会轻易跷课。加上从当日文稿的水平,我猜测文蔚是一个专于学业、相当用功的女孩子。
"那什么时间比较方便?""晚上可以吗?""我是上夜班,晚上不方便""那要过一段时间了,我的例假快要来"我正中下怀,这样我便可以多拖延时间,问我需要得到客案的问题。
"这么不巧""没关系吧,到时候再约你""要等很多天吗?""嘿,有那么想女孩子?""andy说你很好,我很期待""我到现在也想不起是哪个andy""就是短头发那个""你说了好像没说,不如说是男人""完全忘记了吗?给他知道一定很伤心""没可能每个客人都记住吧""也是,有没印象特别深刻的?""没有,在眼中都一样""这样冷淡""只是交易,不是找男朋友""也对""男人都一个样""会打扰你吗?""没事,在看书""什么书?""莎士比亚""原来是文学派""只是消闲""大学生不是很忙?""还好""介意告诉我为什么做援交?""有必要知道吗?""没,只是随便问问""想了解我?""算是吧""连面也没见过吧""感觉你很有气质""感觉这种事不可信""理性的女孩子""我一点不理性""那是什么?""任性""会吗?我觉得你很爽朗""何以见得?""至少什么都先说清楚""只是不想有争执""有过争执吗?""有""怎样?""客人要我口交,我不肯,吵架了""结果怎样?""可以怎样?不会做的事是怎样也不会做""结果?""只拿到一半钱""真可怜""没办法,什么客人也有""既然这样为什么还做援交?""不知道""不知道?""可能习惯了吧,我没主动找,有人约我便去""愿者上钓吗?""是""很写意的工作""我不觉得这是工作""那是什么?""不知道""你的说话很玄妙""跟男人上床的女生心理是比较复杂""你修心理学?""主修文化管理,辅系环境科学""果然是才女""不用赞赏我,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是什么?""妓女""别这样称呼自己""那可以怎样称呼?""援交吧""即是妓女""我惹你生气了?""没有""说别的吧""随便""不会阻你?""还好""说你喜欢的事吧""会很闷""没关系,我也很闷蛋""我喜欢呆坐""是冥想?""不,只是呆坐""很有品味的嗜好""哈哈,你是第一个说有品味""好像第一次笑了""我是真的笑出来了""有这么好笑?""是""可以告诉我派对的事?""还在意那个?""是有点兴趣""是一起做爱的地方""群交?""是""这种事会有人愿意吗?不会不好意思?""都是一伙人,大家习惯了""大约有几个人?""女孩子三到四个,客人不一定""不一定?""由红姐挑选,会比较严格""只有几个女孩子,如果客人太多怎么办?""上限每个女孩子对两个客人""是3P?""是""应付得了吗?""可以,男人做爱的时间比女人短""有点吃惊,挑选的条件是?""最近一个月的验身报告和个人资料""哪个嫖客会出示个人资料?""不愿意便不要参加,这种事我们也有风险""不愁客源呢""是僧多粥少""有那么吸引?""男人都很喜欢""我是不能想象,女生都是学生吗?""是""难怪""有兴趣吗?""有点,可否给我红姐联络方法?""见面后再说,红姐要求必须是熟客才可以参加""哦""你一定会想参加,女生质素都很高""像你一样?""比我好""你也会去吗?""会""不会很辛苦?""还好""觉得现在的女生很利害""没什么,做爱谁都会""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做吧?""习惯了便好,都是一样的事""佩服""我要下了,同学找我""好的,可以再找你吗?""可以""谢谢""再见"按下退出,我的心脏仍是猛跳得很利害,像听了一件天方夜谭的事。
群交,文蔚口中的女孩一定包括雪怡,那天的询问不会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后一次。
女儿居然参加这种派对,和一个、甚至更多的男人当众做爱,这岂不是比最廉价的妓女更下贱?
经过这些日子,某程度上我是认了命,无奈地接受现实。但现在上天又给我另一个冲击。
我的女儿,到底堕落到什么地步?
可怕,实在太可怕!
拖着游离脚步回到家里,迎门的女儿第一句说话。
"实在太可怕了~~"我冷汗仍没干透,勉强镇静道:"有什么事令天不怕地不怕的马家大小姐也会觉得可怕了?""我是很认真啦,别当我开玩笑。"雪怡把我拉到沙发前,指着电视萤幕说:"电视报导今天印度西北部发生了7.9级地震,超过两万人丧生,三万人受伤,还有一万多人下落不明。""真的很严重呢。"我看着满目疮痍的画面叹气,雪怡跟我说:"宣明会设立了临时基金筹集,这么惨,爸爸,我们也捐钱吧。""没问题,这种事我们应该出一分力,你打算捐多少?""两个月的零用吧,还有我储起的压岁钱也拿一点出来。"雪怡数着指头,我好奇问:"两个月的零用?那你这阵子怎吃饭?""爸爸好过份,你看那些小孩子都快要死了,我还可以只顾着吃么?"雪怡生气说,我连忙赔不是:"是我不对,那你捐一份,爸爸捐两份好了。""两份?爸爸是社会人,就只两份?有没诚意啊?"雪怡质问我,我举起三只指头:"三、三份?""这还差不多,还有妈妈的一份也要付唷。""知道了,一切马家大小姐作主。""反正爸爸的钱都是乱花!""我什么时候乱花了?去游乐园,住酒店,买大布娃娃,这阵子花的全都是为了宝贝女。""哦,在跟我计较了?我是你亲生女耶!""我不是跟你计较,只是想你知道…""呜呜…妈妈,爸爸不要我啦~"雪怡装哭跑到厨房跟妻子投诉,我不满的咕噜咕噜:"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又来撒野?"毫无疑问,雪怡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懂得关心社会,孝顺父母,尊重别人。
"啊…太痒了…不够…我想要…男人…想要男人…我想给男人操…还是有鸡巴操进来才最舒服…"群交吗?这样的一个女儿,会有可能吗?
我不敢相信,但当初知道雪怡在援交时,我又何曾愿意相信?
看着突发的天灾人祸,世界,其实都很脆弱。深信不疑的人和事,往往在瞬间毁于一旦。
第40章
"雪怡,那份功课怎样了?""今早交了,老师看了一下没做声,哼哼,今次是没话说了吧。""这么有信心,回家了吗?""早就回了,刚才还跟妈妈一起去街市,今晚煮大餐庆祝的!""这么好啊,但记住给妈妈来煮,你从旁辅助便好。""爸爸这是什么意思,对雪怡没信心吗?好!我一定要你好看!""这样我回来时唯有去加菜了,你想吃叉烧还是白斩鸡?""爸爸好过份!"得知女儿经已回家,我放心下来。闲聊几句后挂掉电话,继续和文蔚在线上交谈。
"今天心情好吗?""还不错""有什么好事?""跟同学准备一段时间的作业今天交卷,可以松一口气""值得高兴"今天是星期五,自星期二晚首次跟文蔚有接触后,这几天里我都是穿梭在她和女儿之间。不能再以伯伯身份找雪怡,唯有集中向文蔚方面打听。交谈几次后,我发觉这个女孩子和其他的援交女有点不一样,不是那么在乎交易,即使不涉及金钱,她仍愿意跟你聊上半天。
虽然我所谓接触过其他的援交女,其实就只有雪怡一个。
相较女儿的调皮,文蔚是较为文静,与其清澈如水的外型相当匹配。当一个看似全无污染的女孩子也是做着出卖肉体的工作,试问还有什么可以凭外表去相信?
"大学的作业都很严格吧?""还好,老师有点坏心眼,上次给我们零分""零分?""别再提,我们都哭了""小女孩受点挫折是好事""哭的不是你""叔叔也经过不少挫折""例如?""你想知道?""嗯""老头子的唠叨小女孩不会有兴趣""就说来听听"我没想到文蔚这样认真,也便在不暴露身份的范围下,告诉她一些过往生活的苦与乐。那一些连自己也觉得老气横秋的旧事,她居然全部听完,不像在敷衍我这个连一分钱也不曾进她口袋的"准顾客"。
"你即是说当时你有机会自己创业,但最终进了政府机构?""对,当时年少气盛,觉得商家满身铜臭,还是为社会服务有意思,是不是很幼稚?""后悔吗?""也没有,只是可惜,如果那时候把握机会,说不定现在是工厂的大老板了""工厂的大老板很了不起?""总比上班族有意思吧?""有没意思看个人,半杯水的道理你不懂?""喂喂,是教我做人道理吗?我可是比你年纪大""年纪大不一定有道理""那我要小女孩给我指导了""哪里敢,我只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那我就是持老卖老的糟老头""哈哈""咦,又笑了""是被你逗笑的""总算没弄哭女孩""你弄哭过很多女孩吗?""好像没有""就是""实情是除了妻子外没怎么碰过女人""谁相信,忘了我们在哪里认识?别告诉我这是第一次找女孩子"我想了一想,女儿应该不包括在内吧?
"严格上算是""还要严格上""那技术上?""你就继续你的言语艺术吧""你不相信?我发誓,就只跟老婆好过""男人每个上床的都叫老婆""是真正注册拜堂的那种""那你有几个老婆?""什么几个,不就一个""呵""这是什么?冷笑?""你猜""我有什么理由需要骗你""男人就是爱骗女人,不需理由""你这是欲加之罪""要算你们做过的坏事,何患无辞""哈哈,我是说不赢你""到你笑了""我这是苦笑""苦笑也是笑""你几天都在线,不忙吗?""没客人找我,而且明天开始不方便了""你说你不会主动找,如果一个月也没客人找你怎么办?""没所谓""看得这样豁达,不会没收入?""钱也花不多""既然钱没关系,有没想过不再援交?""暂时没有""不怕给男朋友知道?""我没有男朋友""但日后交了,也会害怕给知道以前的事吧?""你看不起援交的女孩?""不是,我只是"我还没有完全输入字句,被对方打断了我:"已经做过的事,一次和一百次没分别,要介意的,即使一次也介意,污秽了的身体,怎样洗也不会变干净"看到这话我眉头一皱,正如她自己形容,出卖肉体的女生,心理上是会比较复杂。
"我问你一个问题""随便""如果有客人给你一张五百和一张十圆,你会要哪一张?""这种问题有必要问吗?谁也会选五百吧""好了,那如果那张五百是被丢到地上,给弄脏了,给弄皱了,你还会挑哪一张?""仍是五百""对,这个很正常,因为那始终是一张五百,即使给弄脏了,弄皱了,它的本质仍是没有改变,仍是比一张簇新的十圆要高贵得多。人亦是一样,你要珍惜自己,相信自己的价值,即使遇上了挫折,也不要受曾经发生的事对自己动摇"文蔚沉默了一会,反过来问我:"那如果我的本质是十圆呢?""别看轻自己,要相信自己""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虽然这个比喻很不伦不类,但我还是谢谢你""别客气,但很不伦不类吗?我觉得是十分有意思""嗯,你说你是公务员,希望不是教育部,不然孩子们的未来会很令人担心""喂,有这么严重吗?""还有要提醒一下,我的公价是二千,给五百是太少了一点""哈哈,我知道""无论如何,谢谢你""明天星期六,去哪里玩?""同学家""约会吗?""是女同学,我们约好了去她家做蛋糕""这么好,祝有个愉快周末""嗯""那先不阻你,再见""再聊"离线后,我长呼一口气,这跟和雪怡时的感觉很不一样,少了一份罪恶感,而是像跟一个真正的红颜知己在谈天说地,毫无压力,轻松写意。这个年纪,原来也可以和小女孩聊得不错。
"红颜知己吗?年龄也相差太远了吧…"我苦笑,有人说男人在年轻时没有风流过,年纪大了意志力便会十分薄弱,少许诱惑也抵受不了。那我过往只有秀娟一个,从没见识过其他女人的妩媚,岂不是不堪一击?
事实上从雪怡抑或文蔚,我是没法否认这个事实。而比女儿更吸引的是,这是一个没有血缘的女孩。
'世伯,你叫我蔚蔚可以了。'闭上眼,是纯朴甜美的笑容,虽然我知道这样形容是很下流,但如果用钱可以和这样清新的邻家女孩一亲香泽,相信没有男人会吝啬。
我在乱想什么?难道我渴望和文蔚有越轨行为?我接触她只打算找出真相,而并非有其他企图。
当然这和雪怡的时候一样,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
收拾心情,离开公司回到家里,和想象中一样,是一团糟。
"真有这样难吃吗?"雪怡瞪大双眼,对这样努力的女儿我是很不想打击她,但额角上的汗水出卖了我:"不错,还不错…"妻子掩嘴窃笑,看来她是放开了手,让雪怡一尽孝道。但现实告诉我们,努力做的事不一定是好,内心感动跟舌头味蕾也不会是同步。
"吃完了!终于!"放不容易把饭都扒光,我像跑完千百米的田径选手放下饭碗,深呼吸一口气。雪怡嘟着小嘴道:"辛苦了,很难为你呢。""自己试试不就知道…"我不满地望着正吃泡面的女儿和妻子,这一顿饭,她们根本早知是不能入口。
"今天是辛苦爸爸了,不过明天会有补偿的。"饭后雪怡故作神秘,我问是什么意思,女儿怎也不肯透露,说要给我惊喜,我忽然想起刚才跟文蔚的对话:"是女同学,我们约好了去她家做蛋糕"女同学,难不成是雪怡?
想到这里,再看看鬼灵精怪的女儿,大概可以猜到是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拜托,地狱厨神,我家一个已经很足够。
"世伯你好!"果然到了次天大约正午十二点,手上拿着面粉鸡蛋等材料的咏珊和文蔚便按响门铃。雪怡揭开谜底的笑道:"她们三个婆娘说今次麻烦了爸爸很多,怎样也要答谢一下,于是约好今天来我家做蛋糕!""都说只是小事,怎么用答谢。"虽然经已经猜到,但我对小女孩们的心意还是十分感动。最爱跟女儿吵架的咏珊不满道:"喂,什么叫三个婆娘?我们可是专诚来给世伯做蛋糕。我们是婆娘,那你又是什么了?""呵呵,这还用说,当然是姑娘,好啦,这是我家,不跟你吵,我们开始吧,咦,小莲呢?"雪怡发觉少了一个奇怪问道,文蔚回答说:"她说这附近卖的芒果不新鲜,去外婆家里拿,等一下再过来。""要她特地跑远路,那怎好意思?"我对女孩们的认真受之有愧。雪怡理所当然道:"爸爸你太不专业了,芒果蛋糕当然要芒果新鲜才有灵魂,这点工夫是不能省的。"我心想你好意思说,是谁昨晚把咖哩鱼蛋弄得咖哩没咖哩味,鱼蛋没鱼味?唯一有的就只是酸苦味!
"她应该很快便到,我们先去准备,伯母,可以借厨房一用吗?"咏珊爽朗地领着娘子军,浩浩荡荡地去进行她们的伟业,妻子笑笑地走到我身边,说起旧事的问我:"当年雪怡出世前,你老说想要个儿子,现在再给你选一次,你会怎选?"我安慰地搭在她的手背:"当然是女儿,再给我选一百次,也是女儿。""我们分工合作,文蔚负责打蛋,我准备糖和牛奶,雪怡把碗盘、碟子和刀叉洗好。""我洗碗?不是一起做蛋糕吗?""有你参与,可以吃吗?""这是什么态度?这里是我家,就是全家中毒死了,也是我的家事!"秀娟坐在沙发上对我苦笑:"做一个蛋糕,三个女孩,其实是太多了。""完全同意?"半小时后,绕了一个大圈的小莲亦来到我家,看她拿着重甸甸的一袋香芒,我心更不安,气仍未喘定的女孩微笑道:"不重,世伯别客气。""是你们太客气了。"我叹一口气。
"队长来了,所有队员退下!"吵过不停的咏珊扬声道,嚷闹了半句钟,其实三位女孩没做到什么。小莲甫一进去便迅速把场面压住,尽显领导风范:"怎么这样子?你们到底是来做蛋糕,还是炸厨房?""对不起?""重头来吧,大家分工合作,文蔚负责打蛋,咏珊准备糖和牛奶,我切芒果,雪怡把碗盘、碟子和刀叉洗好。""我又是洗碗?"雪怡不满道。
"有你参与,可以吃吗?"众女十分同心,意志坚定。
有小莲坐阵,我和妻子是放心多了。帮不上忙,坐着等吃也不好意思,于是到超市买些纸碟饮料。回来时小莲已经把芒果都脱皮去核,打成灯黄色的一碗浆糊,然后熟练地加入糖和面粉高速搅拌,手法俐落,看得人啧啧称奇。
"好利害?""日后谁娶了小莲,每天都有芒果蛋糕吃了。""你就只懂吃,快来帮忙吧,慕斯都还没准备好!"武刀弄枪花了一个多小时,从焗炉拿出,一个泛出金黄香气的芒果蛋糕大功告成,我和妻子看到色香味俱全,不得不佩服现今女孩也有部份是入得厨房,可惜那个并非自己女儿。
"要放凉一阵,大概半小时吧。"小莲拍拍手上粉末,抹去额上汗珠,似对作品感到满意,虽说四女做蛋糕,但其实大部份都由她一个人去完成。而由始至终都没有碰过蛋糕半分的雪怡也不认输,拿起一张"我爱爸爸"的牌子插在中间:"好啦,辛苦了,画龙要点睛,最重要的任务当然是由亲女儿去完成啰!"几个女生看到快要二十岁的大学生还在孩子气,忍不住翘起嘴角。正如女儿所说,世界上总有些人是"事做最少,功劳最大"。
等着无聊,女孩们也有准备,把完成了的功课短片播给妻子欣赏,以一同分享辛苦成果。
"拍得很不错,比得上电视里的专业节目了。"秀娟是首次看到影片,对女孩们的评价甚高,雪怡还不忘讨好父亲:"妈妈,你是不是觉得影片里爸爸的声音很有磁性,十分性感呀?""有这样的事?我觉得好像差不多。"妻子没什么体会,女儿语气夸张的说:"哪里差不多,简直是超有男人味,我班的女同学都给迷住了,说很羡慕我有这样英伟的爸爸!""喂,够了,取笑也有个限度,你这样是在丢爸爸面子。"被夸奖过头,我是反过来不好意思了,雪怡听了不服气,跳上来拥着我:"哪里取笑,我明明就是在赞你!""好了,是爸爸错怪你,快放开,现在是大庭广众,妈妈也在看。""哪里怕,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抱抱不可以吗?妈妈不会生气的。"雪怡亲昵地缠着我不肯放开,弄得我尴尬非常,难得妻子也跟女儿一起闹玩:"没问题,你们好好谈情,妈妈不做电灯泡,我们今晚换房睡。""好啊!""秀、秀娟!"胡混一轮,我是几乎给女儿当众玩死,犹幸大家焦点始终还集中在精心炮制的杰作上,听到小莲说蛋糕可以,几个女生便一窝蜂地冲了过去。留下我和妻子在沙发上抹冷汗:"你说今天雪怡干么了?"老婆点头道:"我很明白她的心态,女儿都爱向父亲撒娇,但真正和爸爸感情好的其实不多,可以在同学面前秀秀幸福,是女人爱炫耀自己的一种天性吧。""炫耀自己吗?"妻子微笑说:"这不很好?证明你在雪怡心里是一个值得骄傲的好爸爸,可以向朋友炫耀。""好爸爸吗?"我自感羞愧,如果这里任何一个知道我曾对雪怡做过的事,我想没有人会认同,我是一个好爸爸。
"爸爸,来吃蛋糕啦,我切了最大份的给你!""来了,来了?"PS:纸包不住火,次回,终于有床戏了~"是世伯?你是…叔叔…?"
第41章
这回写完一段时间了,但一直不好意思贴,因为实在很闷,我本人最讨厌看拖戏的文,但自己却老是写拖戏的文,这算不算是"己所不欲,却施于人"?
下回仍是过场,跟文蔚的床戏在43,请见谅,谢谢~"爸爸,女儿做的蛋糕还可以吗?"拿着盛载蛋糕的纸碟,我和妻子坐在沙发上品尝几位女孩子的杰作。雪怡一屁股挤在我俩中间,刻意把"女儿"两字的尾音拖长。我堆起笑容赞赏道:"不错,味道很不错。"芒果肉香甜鲜美,蛋糕松软可口,的确是风味甚佳,虽然谁也知道这是小莲的功劳。只是女孩也没计较风头被抢,微笑地坐在木椅上小口吃着。倒是处处爱跟雪怡斗嘴的咏珊看不过眼说:"明明就没做过什么,却变成了主角了。"女儿不服输道:"好吧,我认了,我是没做什么,蛋糕都是小莲一个人做的。但爸爸妈妈可以吃到,还不因为小莲是我的好朋友,所以算起来我的功劳还是最大!"强词夺理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大家也没我家女儿办法了,一同为这长不大的女孩失笑,表情花俏的雪怡从自己碟上扠起一片,嗲声嗲气地递向我嘴边:"爸爸吃蛋糕~""喂,你爸今年多大了,要人喂吗?"女儿孝顺本来值得高兴,但在众人面前我不禁难堪,雪怡撒娇道:"这种事有分年龄的吗?就让我孝顺一下爸爸,快吃掉,我还要喂妈妈。"听到连妻子也有份,我是稍稍松口气,顺意张嘴吃掉一口,雪怡果然也给母亲卖乖:"妈妈,感谢你多年照顾,还把我生得跟你一样漂亮,这一片是女儿孝敬你的。"话是有点做作,还是能逗乐我俩,妻子张口让女儿把蛋糕送上,吃在嘴里,甜在心头。
看到我们一家天伦之乐,三位女生也替好友高兴,文蔚笑着问:"雪怡好幸福哦,我们这里应该以你和家人的感情最好了吧?"雪怡毫不考虑答道:"当然是了,爸妈就只我一个女儿,把所有的爱都给我一个!"咏珊数着指头说:"说来我和小莲都有哥哥,蔚蔚有弟弟,只有雪怡是独生女呢。""这是因为女儿太完美,爸妈说一个已经足够了。"雪怡自称自赞,咏珊揶揄道:"才不,我说是因为女儿太难教,世伯伯母说一个已经受够了。"雪怡瞪大双眼问我俩:"哪里,爸爸妈妈告诉这婆娘,哪个才是真正答案!"咏珊掩嘴笑道:"世伯伯母在大家面前不想打击你,自然不会说真话了,反正答案大家都心里有数。""你这是欠揍吗?在我家说我的坏话,看我会不会狠狠教训你!"雪怡又是从我俩中间跃起追打咏珊,两个女孩在客厅里嬉嬉闹闹。小莲来到我和妻子面前抱歉道:"对不起,咏珊的说话有点过份,她跟雪怡总是闹着玩,你们不要介意。"我俩一同笑说:"没介意,这是年轻人的相处方式,我们很明白。""雪怡有你俩这样明白事理的家长,真是十分幸福。"小莲温婉道。年纪较长的她总是能给人一种很安稳、很懂事的感觉。老婆对她甚有好感,亲切问道:"小莲你的手艺不错,在家里也很爱做菜的吗?"小莲点头道:"对,妈妈要上班,平日晚餐多由我来做。""原来如此,难怪手势这么纯熟。我家的那个连最简单的菜心炒牛肉也煮不好。"秀娟羡慕说。我想起昨晚的地狱菜单,十分同意妻子的说话。
"咦,我听到好像有人说我的坏话呢?"在追闹着的雪怡竖起耳朵,一脸不满的嚷着。
蛋糕鲜美,女孩也爱吃甜,但在最害怕长胖的年纪,女生们只是浅尝即止,一磅多的蛋糕六个人分也吃不完,剩下三分一在碟里。雪怡主动孝敬我:"爸爸还没够的,这些全部都给你!""我够了,这个年纪吃太甜不好。"我推托道,女儿没理我的自行抢去我手上的纸碟,把余下来的蛋糕盛在上面:"又不是每天吃没关系啦,而且这是小莲用心做的,不吃光太不给面子了。"强人所难一向是雪怡的强项,我自然没法推掉,咏珊调侃说:"咦,现在不是女儿做的蛋糕了吗?"雪怡伸舌骂道:"反正都一样啦,我和她是不分你我的,是不是啊,小莲?"小莲微笑点头,雪怡欢欢喜喜地把蛋糕盛好朝我方向跑来过,没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跌了一只纸碟在地上,女儿刚好踏上脚一滑,整个人便像龙门飞扑的向前扑在地板:"哎吔!""雪怡!"当然一个成年女生跌一跤不会有什么大碍,但事出突然,众人还是一同吃惊。只见雪雪呼痛的女儿从地上坐起,那片蛋糕早已抛飞地上,雪怡可惜道:"惨了,都不能吃了。""蛋糕事小,你没有事吧?"我和妻子连忙上前看,雪怡拍拍身体,摇头道:"没事,也没擦伤什么的。"知道同学没事,咏珊哼着说:"怎么在自己家里也会绊倒?"雪怡不服气道:"在自己家里就不可以绊倒的吗?难道一定要在别人家里才可以扑街么?而且是谁放那个纸碟在地上害我?"文蔚拾起"元凶"道:"是不小心跌了的吧,这是意外,你没事便好。"雪怡扁着嘴说:"我没事,但浪费小莲的心思了。"小莲摇头笑说:"不会,世伯伯母喜欢吃,我下星期可以再来,最近从书上学了草莓蛋糕,味道也应该不错。"雪怡的眼里瞬间亮出星闪:"草莓蛋糕,好啊,不过黑森林和芝士蛋糕我也爱吃,还有提拉米苏,不如以后小莲你每天也来吧?我还有很多想试呢。"听到女孩的贪得无厌,举止优雅如小莲也无言苦笑,咏珊教训道:"喂,是谁怕长胖的?"雪怡又是伸舌:"再胖也不及你胖,波这么大,脂肪都比我们多。"咏珊一听,脸红得发紫:"你、你怎么在父母面前说这种话?不觉羞耻吗?"雪怡不以为意摊着手:"我只是说实话嘛,人家爸妈也不是盲的,一看便知你是大波妹囉!""你、你给我站住,别以为在你家便不会打你!"两人又是追打,我发觉她俩做的事是在重覆又重覆。文蔚和小莲早已习惯,也偷理她们,分工合作把地上和余下的刀叉纸碟清理,连焗炉也抹过干净。两个今年十九岁,但行为像九岁的女孩才气喘喘的坐下来:"嗄?嗄?今?今天先放过你,下次再来?""随?随时奉陪?嗄?嗄?"我和老婆哭笑不得,年轻人的相处方式,其实我们不是很明白。
吃完蛋糕,几个女孩在客厅里闲聊着,东拉西扯,又回到那份令大家忙了好一阵子的功课上,小莲道:"昨天我向何老师打听一下,今次应该可以拿七十分。"雪怡和咏珊一起瞪大眼:"七十分?我们做得这么辛苦才七十分?"文蔚安慰道:"别忘了上次是零分,今次有七十,其实已经是很大进步了。"雪怡不甘道:"还好说上次啊?那根本是针对,就是再差也不会零分吧?"咏珊耸耸肩膀:"其实我们分析过,上次应该是内容出事了,明明探讨社会问题,怎么说人口老化其中一个原因是女性婚姻率下降导致?要知道何老师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婆,这分明是刺中了她的死穴,搞不好还以为我们故意取笑她。""那剩女的确是现在最热门的话题嘛,我加上去有什么不妥?"雪怡呼冤道。小莲继续说:"但事后我自己检讨,用词的确是有点过份,好像把她们说成咎由自取,何老师会对号入座也很正常。""还有她认为背景音乐不应该这样轻松,这是深刻的社会问题,却像在看米老鼠动画片,有点不够庄重。"文蔚解释道,雪怡更不满的哼着:"社会问题便不可以开朗地去面对,一定要苦瓜干吗?现在又不是死老爸。"我照照镜,气色还好,应该没这么快领便当。
"而扣分最多的是数据失误,有些数字我们是倒反了。"小莲接上话,雪怡的表情愈来愈难看:"那一部份好像也是我负责的吧?""还有剪接部份和配音,世伯的表现很好,但有几段很明显他是没有把话说完便断掉了。"文蔚点着头,看来大家都对上次的不足并作出检讨。可是我家女儿听在耳里,却像在数落自己:"够了!你们说的都是我做的,你们的意思是,上次拿光蛋全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雪怡,我们并不是这种意思。"看到女孩发难,小莲知道大家说多了连忙安抚。可是我那任性蛮横的雪怡已经大吵大闹:"你们就是这个意思!大家年纪一样,我却什么也做不好,总是连累别人。蛋糕不会做,菜不做煮,就是在自己家拿片蛋糕也绊倒,白费别人的辛劳,你们都想说我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吧!""你说到哪里去了,明明不是在说你。"咏珊对好友的指控脸有愠色。雪怡不知哪里来的火大,愈想愈气的骂着:"你们是在说我,还特意在爸妈面前数落我,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多没用。好心说给我爸妈做蛋糕,其实是告诉他们别人的女儿什么都会,你家那个是最差劲!连饭也煮不好,你们是来表演,是来示威,是来下我的面子!""雪怡你太过份了,小莲是一番心意,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一直表现温驯的文蔚亦忍不住生气起来。雪怡至此已经乱了性子,蛮不讲理道:"我有说错吗?她总是大家姐,什么都由她安排,而我便老是最不懂事的一个,每次吵架都是我不好,每次都要别人原谅我。"本来和谐的气氛忽然一转,我跟妻子也不知如何是好。明眼人都知道是女儿不讲理,但看到雪怡如此激动,插话也只会火上加油。小莲知道这不是能平心静气说话的时候,脸色一沉道:"雪怡你的情绪有点不稳,应该要冷静一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说完从木椅站起,拿起自己的小手袋向我和老婆鞠躬道:"世伯伯母打扰了,抱歉令你们添麻烦。"与此同时文蔚和咏珊亦各自拿起袋子,一同向我们道别。
"没添麻烦,那么今天谢谢你们,回去小心。"我想不到最有修养的小莲会沉不住气说走便走,一时手忙脚乱。怎么变成这样?女生的情绪彷如天气,谁也猜不透这秒天晴,下一秒却滂沱大雨。
众女离开后,我叹一口气,回到独个饮泣的雪怡身边。说实话对女儿的不体面身为父亲是应该教训她,但看她哭过梨花带雨,心也软了一截,只有跟妻子一起安慰她。
"一场同学,这样何必呢,我想她们是没恶意。"我柔声道,雪怡抹着眼泪说:"我知道是没恶意,但我真的受不了这样的你一言我一语。""我明白你这个年纪是有自尊心,但爸爸不是教你,别人说的中听不中听也好,首先捡讨一下自己是否如他们所说,有没有需要改善的地方。"我循循善诱道。雪怡嘟着嘴说:"她们说的都是事实,但不可以找个别的时候说吗?为什么偏偏要在你们面前。""我想她们亦没料到你会这样大反应吧,我家雪怡平日不是很能开玩笑的吗?怎么今天这样容易生气了?"我无奈问道,雪怡憨憨的推着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个到吧,这两天肚子痛,老要上厕所已经很烦了,现在还要受气。"我和妻子面面相觑,这种话题爸爸不好说,你当老母的好好教导女儿吧。
雪怡本来就是一个容易消气的女孩,开解几句,心情已经和缓下来,笨笨的问我俩:"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哪里,我马如城的女儿不知道多棒,忘了自己是大学生吗?是饱读诗书,才色兼备的气质美女。""是容易生气和神经质的美女吧?"雪怡自嘲道。看来她对气质还不敢当,但美女便确实自认当之无愧。
"那明天怎么办,你们同一个班上经常碰面,这样也不好吧。"老婆劝告说。雪怡嘟起小嘴:"她们不道歉是没情讲,谁叫没大没小,到别人家还要撒野。"我心想撒野的如何是你,好端端的一个周末,结果变成不欢而散。可是在几分钟后,门铃再次响起,是小莲三人。
"世伯打扰了。""是你们?忘了拿东西吗?"我莫名其妙地打开大门,小莲进来后看看手表,胸有成竹道:"五分钟,应该足够我家马小姐消气,但昨天她在学校说忘记带卫生用品跟我借,加上那女性生理周期特有的心情浮燥,所以我们特地给了十分钟。"我佩服不已,果然是心思细密的女生。文蔚向坐在沙发才刚哭干眼泪的雪怡问道:"怎么了,可以原谅我们没有?"雪怡作个鬼脸:"才不会这样轻易!"文蔚甜笑地从手上的胶袋拿出武器:"那如果有礼物呢?""噢!是冰棒!"雪怡眼睛再次放光。
咏珊哼着道:"牛奶红豆夹心。"雪怡激动地上前抱着女孩:"还是咏珊最了解我!我爱你啊!老婆!"我和妻子暗自呼笨,刚才还认真地替她们担心,原来一支冰棒便可以摆平。都说年轻人的相处方式,我们是永远不会明白。
第42章
"好味道,所以说冰棒还是牛奶红豆夹心最滋味。"四个女孩一人一支,坐在沙发上分甘同味。她们也有买我和妻子的份儿,但这个年纪对太冷的食品不大感冒,也就放在雪柜留给馋嘴的女儿。
雪怡拿着冰棒吃得津津有味,刚才的吵闹早已小事化无,看着几位女孩又恢复了融合气氛,我和秀娟亦放下心头大石,感谢她们包容我家任性的小公主。
"舔?舔?"我无意猥亵一众小女孩,但坐着无聊,也不经意地欣赏到她们吃冰棒的样子。青春少艾,一举手一投足本身已是一个画面。简简单单地吃着甜点,亦各有美态。
四人中小莲吃得最有仪态,一口一口的细味品尝,以香舌轻舔,舌头不会露出太多,像个大家闺秀的姿态优美;文蔚也是吃得安静,像亲吻的从上啜吃,慢慢把其融化,偶尔含着棒头,意态撩人;至于咏珊则有点特别,手持着冰棒沿着棒身打横啜舔,彷佛吹着横笛,煞是好看。
至于最惨不忍睹不用说是我家女儿,她像个贪吃的小孩子般大口大口地吃着,整根含在口中前后吞吐,吃得嗦嗦有声,半点女儿家矜持也没有。
"嗦嗦…嗦嗦…嗦嗦…"'不用吃得像饿猫吧?刚刚才吃完蛋糕?'虽说子女在父母心中永远是最漂亮的一个,但雪怡的食相实在难看,我和妻子也禁不住大皱眉头。这种牛奶红豆冰棒成圆棒状,这个样子简直就像在吃肉棒。
我不其然想起在电影院内,雪怡替我口交时的画面,当日她便是这样给我吃着鸡巴?不行!现在大庭广众,妻子和女儿同学都在这里,我怎可以想这龌龊的事?
我暗责自己的胡思乱想,老婆亦彷佛看不过眼的教训道:"雪怡,别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你是女孩子,这样怎成体统。"满口牛奶白汁的雪怡傻呼呼问道:"有什么不妥?牛奶红豆夹心要这样溶掉外面的一层,把里面红豆吸出来吃才有意思耶。"吸?吸出来?好女儿你也太挑逗了吧。
妻子咳了两声:"但也不可以这样没有仪态,你这个吃相不会有男生要的。"雪怡咕咕噜噜道:"吃支冰棒也不可以尽情享受,我才不要他呢。"我们没有女儿办法,咏珊搭嘴道:"世伯伯母是叫你别吃得这样难看。"雪怡不满说:"很难看吗?难看便不要看,每个人都是这样吃囉,还不是塞在嘴里嗦嗦嗦,难道用鼻子吃吗?""你还是不明白?你这个吃相简直像在吹?"咏珊忍不住哼道,可说到那个词语,发觉在我俩面前,又硬生生收回:"吹?气球,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吃的。""像吗?我觉得没问题喎,小孩子有什么不好?"雪怡在研究着的再把冰棒吞吐几口,小莲笑着道:"你两个别闹,快吃完,都要溶掉了。""哦~"吃完一根,雪怡还未够,想到雪柜把我们的份儿也独吞,小莲又是提点:"都说那些日子不要吃太多生冷食物,你忘记了吗?""哦、哦?"女儿被打住的气鼓鼓坐回沙发,扁起脸颊含着冰棒剩下的木棍子不愿放。
几个女人说女人事很正常,就是多了我一个男人,我不打扰她们的道:"你们慢慢坐,我回书房处理一些事务。""嗯,那么我们打游戏,咏珊你要挑战玛里奥赛车还是立体网球?"雪怡从柜子拿出家庭游戏机,咏珊耸耸肩:"没所谓,反正都是你输。""好大口气啊,原来刚才不是吃蛋糕是吃大蒜吗?""哈哈,你试试不就知道,输了别赖皮便好。"我和妻子也不阻住女儿和同学交流,分别回到书房和睡房稍作休息。在书房看了一阵报纸,出去时几位女孩已经切磋完毕。
"怎样?结果如何?"我微笑道,看到雪怡以手掩脸一个失败者的样子,其实也不必再问。
文蔚笑说:"小莲第一,咏珊第二,我第三。"女孩刻意没提谁包尾,雪怡掩着脸咽呜道:"你们好过份,人家主场也不给点面子,连续五盘都要我输?""已经是让了的啊,不然赛果更难看。"咏珊像在落井下石道,雪怡装哭的扑向我:"爸爸,有人欺负女儿,替我教训她们。""喂喂喂,愿玩就要服输,帮理不帮亲,这样子爸爸也没办法。"我笑道,女儿回头,斗志昂扬:"好,哪里跌下哪里站起,婆娘们,有没胆量再接受本姑娘挑战?""随时奉陪~"女儿的性格大家很清楚,也便陪她多疯一会,这次我在场观战,结果出人意表,文蔚拿第一,咏珊第二,雪怡第三,小莲第四。
"哗!好耶!终于不是包尾王了!"女儿大喜,咏珊哼着道:"傻瓜,谁也看得出是小莲让你,连续几次跌下山。"雪怡伸着舌:"让又怎样,结果就是结果,爸爸,让我拍纪念照,我要留为纪念!"这女儿,今年到底是大学生还是小学生?
胡闹够了,大家坐在沙发上休息,女生们的聊天我也不好参与,她们却不介意的总嚷着我和妻子留下一起聊。
"惨啦,我一无事处,做什么都失败,连玩游戏也玩不好,将来都不知怎样办了?"雪怡爱逞强,这时候也不禁露出担心,咏珊没好气道:"你今年多大了?人生才刚开始,这么快便说泄气话。""那是真的嘛,自己知自己事,难道不知道我有很多缺点吗?除了长得比较可爱,样子比较漂亮,身材比较窈窕之外,就没什么讨人爱的地方了。"我想大家都想说,你应该是比较自大。
听到女儿的说话,众人都不知道应该安慰她,还是打击她。
这时候文蔚从小手袋拿出一张十圆纸币和一张五百圆纸币,向雪怡问道:"雪怡,我问你,这两张钞票如果送给你,你会要哪一张?"'文蔚?'我瞪大眼,这女孩,难道?
雪怡想也不想指向五百,文蔚点一点头,把那张五百圆放在地上,用脚踩踏,再问:"那现在呢?"女儿仍理所当然地指着五百,文蔚再用力踩,直至整张钞票都皱成一团:"现在呢?"雪怡仍要五百,文蔚点头道:"对,你仍会选五百,因为这始终是一张五百,即使给弄脏了,弄皱了,它的本质仍是没有改变,仍是比一张簇新的十圆有价值得多。人亦是一样,所以雪怡你看得起自己,相信自己的价值,你,就是一张高贵的五百!""然后呢?"雪怡完全没听懂的傻问,文蔚反过来呆住:"没有然后了,已经说完。""你们听懂吗?"雪怡问两女,咏珊摇头,小莲推测道:"我想?应该是在说教吧?""有点无聊呢,蔚蔚你在哪里听回来的?"雪怡好奇问道,文蔚脸上一红说:"很无聊吗?我觉得十分有意思,是我一位朋友告诉我的。"朋友,文蔚说我是她的?朋友?
"朋友?我们认识的吗?"雪怡继续追根究底的问,文蔚答说:"你们不认识的。""我们不认识?在网上认识的吗?你要小心啊,网上很多坏人,最喜欢骗你这种无知女孩的。"雪怡好心提点道。
女儿啊,我想这句话,应该不是你这种随便在网上找伯伯援交的女孩有资格说的吧?
"就是,会说这种歪理的,可能是专找小女孩下手的金鱼叔叔呢。"咏珊也是给好友忠告。
"知道了,我觉得他人很好,不是什么金鱼叔叔。"文蔚嘟着嘴道。
"很难说,十圆和五百,说这种话应该是精神病吧?""我想是心理变态呢!"雪怡和应着道。
我想告诉大家,心理变态的精神病金鱼叔叔就在这里。
"你两个还是管好自己吧,蔚蔚比你们还要懂事,你俩才是令人担心的。"小莲笑说,两女一起伸舌头:"知你最成熟囉,大婶!"说着小莲又向我俩道:"世伯伯母对不起,我开玩笑的,请你们别介意。"妻子笑道:"没介意,你说得不错,这女儿真的很不懂事,小莲你替我们多多教她。""有没哪么差啊,是亲生女耶!"雪怡不满嚷着。
"好吧,时间不早了,也不要打扰人家太久,我们回去吧?"小莲望望钟说,老婆问道:"要走了?不留下吃完饭才回去吗?""不了,我还要回家煮晚饭,那今天谢谢世伯伯母,我们都很开心。"小莲有礼的道,我和妻子一起说:"哪里,是我们谢谢你,蛋糕的味道很好,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没有,雪怡在学校很照顾我,只是一点心意,世伯伯母你们人很好,很高兴可以认识你们,那先告辞了。"小莲带领两位女孩一起鞠躬道。
"那回去小心,有时间再来玩。""一定,雪怡,我们先走了,星期一学校见。""嗯,拜拜,呀,记得把模拟试题带给我,我昨天忘了拿。""知道,拜拜。"众人离开后,妻子感慨道:"真是大方得体的女孩,如果?"话没说完,雪怡已经盯着母亲:"如果什么?如果我家女儿是这样多好,还是如果她直接是我家女儿多好?""当、当然没有,我是说如果我家女儿,可以多多跟人家学习那多好。""我会啦,每天都在跟小莲学做一个淑女,不过这种事不是那么容易啦。什么茶壶冲什么茶,有这样的爸妈,就有这样的女儿囉,哈哈!"我和妻子没有话说,早知道那天不要做,迟一天受孕,也许生下来的孩子会更好教。
小莲的表现固然令人赞赏,但我更在意的是文蔚,这女孩,居然把我的说话记得心里。那天还说我的比喻不伦不类,今天拿来教别人了。
虽然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嫖客,在她心里叔叔只是一个记号,但已足够我乐上半天。
男人是一种容易动情的生物,特别到这年纪,年轻女孩的垂青便更是令自已有种重回青春的喜悦。所以那么多中年甚至老年人,轻易被年龄比自己小一截的少女迷惑,把其包养甚至为其迷失理智,除了是花样年华的美好胴体外,那种被欣赏的目光亦是叫男人无法自拔,纵然明知虚假也沾沾自喜。
这无疑是愉快的一天,周末与妻女享受悠闲的亲子乐,加上三位女同学一番心意为我们而造的蛋糕,没有比这更令人窝心的节目。我心情大好,小休一会,吃过妻子煮的晚饭,洗澡更衣后,回到书房打开计算机。
看看钟,晚上九点,不如文蔚到家没有?
以叔叔的账户上线,女孩不在,半小时后她才登入。
"晚安,在忙吗?""还好,刚刚跟同学去买东西。""同学,对呢,你说约了同学做蛋糕""嗯,今天去了""怎样?""很好,很开心""那便好""同学的父母很好,我们玩得很高兴""这很好,可以跟同学的家长打成一片不容易""他们没有架子,很亲切""替你高兴"跟文蔚的聊天是写意的,和雪怡那时候不一样,我们完全没有聊到性,她亦不急于要收取她的报酬,而是无偿地跟一个陌生人在网上聊天。
是她称为的?朋友。
当然这一切只是一厢情愿,我们是在那种地方认识,是从交易开始关系,始终有天要进入正题。而我是没法如当初所想,在见面之前可以从她口中找到线索,甚至连联络红姐的方法也毫无头绪。
我是刻意躲避援交的事情,跟文蔚天南地北都可以聊,却总不愿听到这样一个清爽女孩谈及那肮脏一面,彷佛怕沾污她在我心里的印象。这无疑是本末倒置的一件事,文蔚的表现纵然如何纯洁,她是援交女一事仍然无法否认的事实,而我在他眼中亦是一个早晚要跟她上床做爱的客人,掩耳盗铃,根本只是在自欺欺人。
几天之后,如想象一样,她主动提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今天例假完了,你想约什么时候?""我想想,这段时间有点忙""前阵子不是等不及的吗?(取笑)""现在还很期待""我可以将就你的时间,快圣诞节,学校不忙""我看看""二十四小时都不可以?真有那么忙?""也不是,要考虑地点""我可以到你附近,香港不大,到哪里也可以""好的,我看看""你在敷衍我?""没有""我觉得你很奇怪""奇怪?""对""哪方面?""跟一般的客人不一样""会吗?""是,你好像只找人聊天,没打算出去""男人都爱泡小女孩吧,以前没人跟你聊?""有,但至少是见过面,很少愿意花时间在不知样貌的对手身上""这是因为andy告诉我你是美女,所以我很有信心""但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吧?""我跟他口味很接近""这样"文蔚考虑一会,输入字句:"我们视频好吗?""视频?""嗯,给你见见我,我也想知道你的样子""现在有点不方便,明天吧""好""你生气我不找你?""不会,找女孩子是寻开心,这种事方便时才去便好""你很会体贴别人""只是觉得没必要勉强大家""我会尽快找你""等你"离线后我头痛不已,终于来了,跟雪怡一样,她们还是要拿到她们要的东西。
这个女孩不比雪怡,不是用钱便可以瞒天过海。其实当没法从文蔚身上找到线索,我继续跟她接触已经是没意义,反而更容易露出马脚。但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愈是不可做的,便愈不舍得放手,令人矛盾。
"有什么办法?"
第43章
文蔚的要求令我苦恼了一整个晚上,作为一个嫖客,与援交女孩在在线视频可谓求之不得。谁也希望在交易前确认对手质素,衡量是否物有所值才决定上马。就正因为太合情合理,使我找不到推却理由。
而另一方面,我亦反省这一段时间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按照现时跟文蔚的对话模式,只怕就是再过一年半载也找不着缺口。当初接触她是为了找出制止雪怡卖淫的方法,但现在却变成纯粹的私欲,我是一个没有从失败中得到教训的男人,总在做那什么也改变不了的事情。
不能再拖下去,事情需要了结,我不能看着女儿和她的同学继续那令人痛心的工作,要尽快把真相弄清楚,并给划上句号。
犹记得当初知道文蔚亦是援交女时我曾有一种想法,如果我以嫖客身份在她面前出现,那会有什么后果?相较雪怡,文蔚与我的关系是简单得多,她始终只是女儿同学,就是知道我的身份,那冲击还是比雪怡要少很多很多。
她知道我身份,相对来说亦是我知道她身份。说实话像我这样的一个中年人,寻花问柳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即使被发现,其严重性亦远不及一个大学生被揭开是援交女的秘密为大。
文蔚是必定比我更震惊,相信她会通知雪怡,那在害怕被知道自己也有卖淫的情况下,也许女儿会从此洗手不干。
这是一石二鸟的方法,一方面可以吓倒文蔚,另一方面也可以间接警告雪怡,虽然有一定风险,但总比什么也不做为好。
"不会错了,这是现阶段最可行的方法,亦是我唯一可以用的方法!"鸵鸟政策不会令任何事情改緫,我决定孤注一掷,以客人的身份在文蔚面前出现,而且不是视频,是一个她在短时间不能逃脱的地方,以防她在慌不择路下转身便跑,我需要一个密闭空间,让我有足够时间向女孩盘问我所要知道的事情。
要跟援交女独处十分简单,只须以客人身份召唤她们便可。拿定主意后我不再犹豫,接着一天晚上向女孩提出:"我想过了,视频还是没什么意思,我想留点新鲜感,不如出来见面吧。""哦,怎么突然又可以了?""其实是老婆明天有事回娘家,可以偷到一点时间。""呵,原来是趁着妻子不在去找女孩子""难道在妻子面前找女孩子吗?""但可惜了,我明天和后天也有约。"我如被槌子晃了一下脑门:"这么巧?是客人吗?""嗯,今早才约的,他包了两天玩。"我看看日历,今天是星期五,周末周日的确是援交女孩的热门日子。听到文蔚将要接客的事,我有点不知从何而来的不是味儿。明明只是女儿的同学,也明明早知她在做这种勾当,却象是舍不得她跟别人上床的感觉。
"两天?跟他过夜?""嗯,我骗家人说去女同学家里留宿(害羞)""可不可以推掉?""都答应了,做人要有口齿吧?""也对""过些儿我们再找合适的时间。""好吧""你不开心吗?""没,只是有点失望""谁叫你昨天不早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老婆外出""那不巧了,下次吧,机会多的是"接下来我没什么心情跟文蔚聊天,她从冷淡字句间看出我的不悦,也没多说什么。男人对女人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愿意花大钱把风尘女子私有化,明知道对方是为了求财没有感情可言,也明知道对方是人尽可夫,却仍是不能自拔地自寻烦恼。
"那先不阻你了""嗯"离线后,我嗟叹一声,幼稚,这个年纪为这种事困扰简直是幼稚,什么把你视作朋友,什么不是那么重视钱,结果还不是一个样。天下乌鸦一样黑,我居然会对这种女孩抱有期望。
'很无聊吗?我觉得十分有意思,是我一位朋友告诉我的。'文蔚当日在众人面前替我辩护的表情重视脑海,这像百合花一样的清纯女生,终究还是一个妓女。外表看似乖学生,其实不但出卖肉体,更瞒着家人跟男人睡觉,实在叫人难以想象。
"呼,我在想什么了?自己的女儿管不到,还有空管别人的家事吗?"关掉计算机电源,不让自己为事不关已的事情苦恼。得知雪怡在做援交时我感到的是痛心、震愕,然而当面对这个其实只有几面之缘的女孩接客,却是另一种令人失望的苦涩。
拖着没趣的心情离开书房,来到客厅雪怡正在打电玩,看到我立刻欢喜叫嚷:"爸爸忙完了吗?跟我一起玩玛里奥赛车!""爸爸没心情,你自己玩吧。"雪怡拍着沙发说:"别这么扫兴啦,人家在努力练习,下次一定不会输给那些婆娘!"对了,她们感情这样好,如果雪怡邀约,也许文蔚会放弃接客来跟大家一起。我灵机一触问道:"上星期你的同学不是说…今个星期六也来玩的吗?""你说小莲她们?那是随便说说啦,你的宝贝女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叫别人真的每星期来做蛋糕吧?她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也对…"我语气带点失落,雪怡自告奋勇道:"爸爸你还很想吃吗?不如明天让乖女给你做吧!""不、不用了!玩、玩赛车,爸爸也有很久没玩这种了!""你这个是什么态度耶,怕我毒死你么?"雪怡面露不爽,我不怕女儿下毒,但她确有能力炸掉厨房。
"爸爸是新手人家才不会输,看我苦练的成果…哎哟,怎么又掉到山下去!"打电动这种事很讲究脑和手的一致性,眼见的要立刻反映在指头动作上,很明显我家女儿是没有这方面的天份,苦练大半天还是一下子被我这新手追过,难怪每次都包尾大班,对着这种对手要输实在有难度。
"呜,又输了!爸爸怎么老是欺负人家!"雪怡输得慌了,惯例的不认帐,我为自己开脱道:"其实已经很让了,你一定要输我也没办法。""哦,爸爸即是说是我太蠢啦,别忘记我是谁的女儿,就是动作迟钝也是遗传你的!"雪怡指控我道,我心想这小妮子动作明明很灵活,那舌头速度简直是马达级数了,怎么会迟钝?难道她的天赋才华都在那方面去了?
老天爷,我又在想什么!
说起来雪怡这阵子是非常乖巧,每天放学回家跟妻子学做菜烧饭,完全不用家人操心。当然我知道她上星期跟文蔚一样是月事来潮的例假,休息几天也许便故态复萌。
'不能拖了,听到蔚蔚要接客尚且难受,假若是雪怡,那心情更肯定是不可想象。'我装作不经意问道:"明天星期六,有约朋友吗?"雪怡傻呼呼道:"没呢,小莲她们各有各忙,我也只有呆在家里陪爸妈了。""喂,原来是逼不得已下的没法子吗?""当然不是啦,爸爸,听说中环开了一间千层蛋糕很好吃的,我们明天一起去吃囉?"女儿卖乖道:"周末当然是亲子同乐日嘛。"和欺骗家人去卖淫的文蔚相比,雪怡的说话无疑使我感到安慰,本来低落的心情也顿时给和缓下来。外面的女孩我没权管,唯独女儿是永远属于我和妻子的公主。
"爸爸妈妈起床啦!太阳都快要下山了!"接着一天雪怡果然没有食言,一早便拉着我俩去喝早茶。大学生愿意牺牲假期陪伴家人的已经很少,我和妻子虽然打着呵欠,也乐得享受一家人的天伦之乐。
"山竹牛肉,烧卖,叉烧肠粉,小笼饱,蒸排骨,西米露布丁也要!""点这么多你可以吃完吗?不是说怕胖?""谁说我吃?都是孝敬爸妈的!""部长,麻烦全部取消。""不要!我认啦,都是我吃的!难得星期六吃饱一点不可以吗?人家可是发育期呢!""十九岁还发育期?""谁说不是,我今年就比去年高了一寸,连胸杯也升级了!"女儿顽皮,父母是十分无奈,这边忍不住馋嘴,那边要买减肥药,女人的钱就是这样好赚。
吃过早点,顺道到附近的百货公司逛逛。快到圣诞节,各界也抓紧这零售的黄金档期推销产品,雪怡跟妻子两个女人尤其投契,看到什么也互相品评一番,发挥女仕爱购物的天性。我一个大男人虽然无聊,但看着母慈女孝,也是乐上心头。
而偶然地,在百货公司的文仪部我们碰上了小莲和咏珊。
"喂,前面那两个婆娘站住!"女儿看到同学,不顾仪态地大叫,两位女生回过头来,一脸愕然:"雪怡?世伯,伯母…""你们好哦,说有事忙,原来独个逛街街,在搞同性恋吗?"雪怡质问道,咏珊脸上一红的反指责道:"你乱说什么?我们在准备派对的事!"派对!这个字眼使我心房猛然跳了一下,犹幸雪怡立刻否定了我的胡思乱想,女儿拍拍手道:"对了,我们答应当班上圣诞派对的搞手,怎么都忘记了?你们也是的,这种事也不叫我!"咏珊没好气说:"是你自己很孝顺地说周末要陪家人,难道我们这样残忍说不可以吗?"小莲微笑道:"其实只是预先比较一下价钱,到买的时候一定会叫你们帮忙来搬。""嗯,那蔚蔚呢?你们没叫她吗?"雪怡好奇问,小莲继续答道:"她说今天有约。"女儿扬起眉毛:"有约?不会去泡男生了?说好认识男朋友,要经大家同意的耶。""蔚蔚才不会这样,而且人家也有自由吧,什么时候到你管!""谁说的?蔚蔚是我老婆,没经我同意谁可以搞她?""够了,你老在父母面前口没遮拦,世伯伯母对不起,不打扰你们共聚天伦,我们先走的。"咏珊掩着脸不想跟雪怡胡诌下去,拉着小莲便走,女儿不忿气的作个鬼脸:"有宝么?回到学校才教训你!"我和妻子苦笑无言,这里最需要教训的,怎样看也应该是你。
不过从雪怡的表现看来,她并不知道文蔚今天在接客一事,换句话说她俩平时是各有各卖,只有派对时才一起?
派对,拜托,不要再给我想起那种可怕的事。
"爸爸又在想什么了?神不守舍的!""没、没事,你不是说想吃蛋糕?我们去买吧。""哼,果然是看到小莲便想起她的蛋糕,妈妈,你老公要搞婚外情了啦!""喂喂喂,告状也至少在爸爸背后吧?"我被女儿诬告对她的同学色迷迷,要以日式自助餐来作补偿。无可否认我心里是有着雪怡同学的影子,只是那个不是小莲而是文蔚。
"爸爸你饱了没有?我还想多要一份三文鱼,但又怕一个人吃不完,想跟爸爸分甘同味。""别卖乖了,你根本就可以全部吃完,我家大小姐的肚子简直是个黑洞,是自助餐老板的恶梦。"这天一家人在吵闹声渡过,有女儿和妻子在身旁,基本上我是没太多空间想那别人女儿的事。只是晚上回到家里,仍不禁忆起文蔚那清纯的脸。
这种时间他们在做吧?还是已经做完一次,又在开始第二次?包玩两天的玩伴,那种嫖客一定不会白白浪费,尽情玩弄女孩身体的每一寸,也许一整个晚上都不愿放开。
嫖客,我有资格说吗?我在文蔚甚至雪怡心里,何尝不是嫖客?
想到这里,本来给女儿逗乐的心情稍稍下沉。苦笑两声,忽然案头的手提电话响起一下讯息音,我惊觉昨天在分神下竟然忘记登出QQ,幸好秀娟正在洗澡。慌张溜进书房看看讯息,是文蔚!
"叔叔在干么了?"我又惊又喜,她不是在陪客人吗?怎么有空给我发讯息?连忙回了一句。
"在家,闲着""还在生我气吗?""为什么要生你气?""还在装,昨天听我说今天陪别人便立刻哼声走了""他爽约吗?怎么可以发讯息?""没啦,我们在酒店,他去了洗澡"看到这话我心里一沉,原来还是出去了。
文蔚好像猜到我的想法,故意问道:"你猜我们刚才做了多少次?""这种事怎猜得到?""是没有啦""没有?现在才开始?""我想不会了,我们在吵架""吵架?""他要我给他用口,我不肯,他便生气了,一直没再理我""不怕开罪客人吗?""才不管,事前已经说明不做这些,反正睡一觉,明天钱一样拿""他会给吗?""他可以不给吗?不过我想他明天不要我陪了"听到文蔚的买卖不顺利我竟感到喜悦,女孩问我:"明天你老婆回来没有?""应该没吧""那要不要见面?""好""色叔叔"在跟文蔚说这话的时候,我完全没想过接着一天是怎样面对她,只很单纯地有种失而复得的兴奋。
男人,实在是一种单纯而愚蠢的生物。
"那先不聊了,他快要出来,明天给叔叔发讯息""嗯"终于答应了,我将要在文蔚面前暴露身份,不再是叔叔或伯伯,而以雪怡父亲的身份。
次日清晨,我是家里第一个起床。我很紧张,是比当日相约雪怡在电影院见面时更紧张。我猜不到后果如何,也无法想象文蔚知道是我时,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反应,更不敢假设透过文蔚的口告之雪怡,最终落得是喜还是悲的结局。
我只知道今天,就是把一切了结的决定性时刻!
"爸爸,今天要去哪儿吗?"雪怡是家里最赖床的一个,在我和妻子连早餐也吃过,她才抱着软枕头发蓬松的赤脚从睡房步出。我点头道:"对,今天约了老周聚旧,你在家里陪妈妈吧。""哦,那难得星期天,我继续睡的。"星期天每星期也有一次,其实不算难得,不过女孩贪睡也随便她了。我预计不到文蔚在什么时候可以摆脱客人,为了不显得太着迹,才中午已经离家在外面游荡。
'要不要先到酒店开个房间?这种日子不会爆满吧?'这是我人生首先跟妻女以外的女孩子开房,虽说只是为了查找原因,仍是有种不可言喻的绷紧,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绷紧逐渐变成焦虑:'已经五点了,怎么还没发讯息来?难道和客人争执脱不了身?'文蔚昨天的话令我有种不好想法,要知道嫖客中不会每个都是善男信女,花钱寻开心却换来一肚子气,发泄在女孩身上亦不稀奇。我多次想发讯息给文蔚询问情况,又怕打扰了她,结果到了七点实在没法按捺,发出了简单的一句话:"好了没有?"等了十来分钟,对方没有回覆,文蔚是个很有交带的女孩子,只要在线就是再忙也会回一句。这使我更担心,半小时后再发一条:"怎么不回覆,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没有,仍是音信全无,我知道事情不简单了,发出第三条讯息:"你没事吗?报个平安也好"可这次有回音了,但不是讯息,而是响起了视频的音乐。这叫我手忙脚乱,接吗?还是不接?明明说想留点新鲜感,怎么会用视频打给我?
只是在这种情况也顾不了什么,唯有硬着头皮按下接受,刻意把镜头不映向自己。没想到拨过来的不是文蔚,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向着镜头破口大骂道:"干你娘!不知道老子在操女人吗?老吵的吵什么!召妓也要排队好不好!"突然出现想不到的陌生人我吃惊不已,慌乱间不自觉向对方问道:"你是谁?那女孩子呢?""女孩?你说那只鸡,老子在操!"中年人把文蔚手电的镜头映向下方,只见全身赤裸的女孩趴在其跟前,表情恍惚,半张的小嘴不断吐吞男人肉棒。身子摇晃不停,镜头一拉,另一个人正以后入式不断猛轰她小屄,就是透过视频,也可以清楚听到肉与肉拍打的撞击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中年人得意洋洋道:"老子最讨厌女人装模作样,收钱还要讲条件,以为自己是圣女。什么说过不会用口?老子偏要操爆你的嘴!当个婊子还吊高来卖,现在就找人轮你大米!""呜…呜呜…"我心如像一瞬间被揪起,浑身捏一把冷汗,禁不住吐出女孩名字:"蔚蔚…"
第44章
"呜…呜呜…""蔚蔚…"纵然早知道文蔚甚至雪怡是在干着什么的勾当,但当目睹跟女儿同龄的女孩被嫖客蹂躏,我仍是感到头皮发麻。镜头里除了该名中年人和从后干著文蔚的年青人外,还有另一个在淫笑的男人,正如那嫖客所说,他们是在轮流奸淫女孩!
我激动不已,对着镜头吼叫:"你们这是在轮奸!"中年人轻佻笑道:"什么轮奸?这可是谈好条件的明买明卖,就是鸡巴,也是她主动要我们给的。"说着他把肉棒抽离女孩嘴巴,文蔚立刻像心痒难耐的向前乞求说:"叔叔,别拿走,给我,我要吃棒棒…"这种迷离的眼神绝不会是我所认识那个乖巧聪慧的女孩,是药,他们一定是给文蔚吃了催情药!
看到这般情况我大慨可以猜到是怎样一回事,因为文蔚不肯向其提供服务,嫖客在心生不忿下向她作出报复,给她喂食药物以满足自己的兽欲。
太可恶了!付出肉金,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援交女收钱除了出卖她的肉体,还要出卖她的尊严?
"尊严?这种为钱替男人吃鸡巴张腿给人操的的婊子会有尊严?"中年人扬一扬手,那名站在不远处欣赏的男人亦走到文蔚面前挺起肉棒,女孩没有细想,立刻把其握起贪婪地舔吃龟头。
"怎么了?前面一根后面一根还没够吗?"中年人明知故问地嘻笑问道,文蔚吃得津津有味地回答:"不够,碧海妹妹最喜欢男人鸡巴,多给我几根也不够。""哈哈,那你喜欢老王这根小的,还是我这根大的?""都一样喜欢,只要是鸡巴我都喜欢!"女孩口中的淫声浪语叫我心疼不已。本来以文蔚青春少艾的姿色,加上四人群交的淫靡是最能刺激性欲的画面,可此刻我半点兴奋也没有,只把文蔚当作自己的亲女儿一般,为她所受的狎玩感到凄楚。
"你们这样玩也太超过了吧?只是一个小女孩,有必要这样对她吗?"我知道没办法拿下嫖客,只有央求他们对文蔚留点慈悲之心,给女孩吃着肉棒的中年人哈哈大笑:"老兄你心痛吗?难道是包养她的姘头?我告诉你这种援交妹玩玩便好,千万不要对她们付出感情,所谓留精不留情,不要当她们是人才是出来玩的基本常识吧?"不要当她们是人!这个人不但在侮辱文蔚,也在侮辱雪怡,侮辱我的女儿。援交是一条歪路,但不代表她们便没有人格,不代表她们可以任人践踏。
这句说话触起我的怒火,我顾不了什么的向电话怒吼:"我不许你侮辱她!""哦,这样吗?"中年人把手机递给旁的男人,自己转到床尾处去,那正在抽插女孩小屄的青年也配合地让出位置。肉棒甫一抽出,饱受催情药折磨的文蔚立刻没法忍耐的猛摇屁股:"好哥哥不要拿出来,里面痒得要命,碧海妹妹还没有舒服够。"中年人倾侧身子懒洋洋问道:"但有人说我们在侮辱你啊?""没有,我是自愿的!我是一只鸡,天生是婊子!生下来就是给男人吃鸡巴,最爱给男人操屄。""嘿嘿,听到没有?是这骚货主动求我的,没话说了吧?老兄。"中年人一副胜利者的表情向着荧屏嘲笑,我没有跟他争吵的余地,因为泪水,已经不自觉地从眼眶溢出。
我是一只鸡,天生是婊子,这说话彷佛是我的女儿在跟我说。
在连把我都羞辱过后,中年人好整以暇地把肉棒插进文蔚小屄,透过视频彷佛亦得听到"噗唧"一声,女孩口中吐出满足呻吟,直把我的脑门都要闭上。
"老兄,我跟你无仇无怨,也不是要跟你争执什么,只不过见大家都是来玩,给你一点体会了吧。多少人为了这种小嫖子弄得妻离子散,真是蠢得要命,其实只要别人付一点钱,便可以把你视作如珠如宝的女人操过痛快了,看到这种女人,难道你还觉得值得为她们伤心吗?"中年人一面操一面以一种识途老马的态度教训我,作为一个嫖客,他有这种想法也许是十分正确。男人寻欢就是为了发泄一时之快,不要对妓女留下感情是最为聪明。
但他的说话亦是我一直刺痛的地方,他们不当作是人的妓女,在别人心中往往是如珠如宝。可悲是为了利益,她不惜放下尊严,做出伤害最爱自己的人的事。
包括最爱她们的父母。
"老兄你慢慢反省吧!这小妮子是个极品,我们还要操过痛快,待会爽完便给你酒店名字,你好好接回你的心肝宝贝吧,哈哈!"中年人带着轻蔑的态度挂线。随即文蔚的叫床声一同消失耳边,我的思绪亦犹如给沉淀下来。垂着头,慢无目的地拖着阑珊脚步,沿着刚才等待文蔚的公园去,坐在一只小秋千上。
我可以怎样做?文蔚虽然在做援交,但刚才明显就是被迷奸。我应该报警吗?但会有怎样下场?万一文蔚卖淫的事被揭发,也许连雪怡也被牵连,甚至把事情进向无可挽救的地步。
不,我什么也做不了,就如知道雪怡是援交女一样,我一直是什么也做不了。
心有如被巨轮绞痛,但也只有默默等待,等待男人们把文蔚的肉体尽情玩弄,等待他们把最后一滴精液都泄过够才放过女孩。
那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漫长得有如没有终点。我很担心,担心文蔚是否得抵受如此粗暴的对待。纵然这肯定不是女孩的第一次接客,但替她的担忧仍是不可遏止。
夕阳从西边降下,直到天空完全入夜,八点多公园用作照明的街灯亮起,才终于收到讯息。
"玩够了,来收尸吧,日东酒店506室。"中年人守诺地告诉我文蔚的所在。虽然知道他口中的"收尸"不会真是一条尸体,但我还是怅惘不已。也不细想,立刻从公园跑到大街截下一台出租车,直奔到讯息上的酒店去。
我没考虑中年人是否在捉弄我,也没想过待会看到光境会是如何残忍,亦全没方寸思量怎样面对文蔚,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没事,你一定要没事。
"钱不用找了!"到达目的地,我把一百圆塞到司机手上便夺门而去。来到升降机前,那闪耀亦各楼层数字的光线异常耀眼,使我感到眩晕,几乎不能直视。
"五楼?506?"我从来不知道等待升降机是一件这样难受的事情,急躁地猛按按钮,该死的电动门却迟迟没有关上,短短几十秒,有种心脏就要爆炸的剧烈跳动。
"到了!是这里!"我没有酒店房卡,亦不知道文蔚有否力气替我开门,万一那三个男人仍在淫辱女孩,更是不知如何面对。
但门没有关上,象是引君入瓮的轻掩半开,里面毫无半点声音,安静得不似有人。我咬一咬牙,屏声静气地推开房门,眼前看到的,是一个凄绝光境。
男人们都走了,只剩下被淫玩过后的可怜女孩。文蔚一丝不挂,以疲惫不堪的姿势躺在睡床。双腿微张,小束耻毛下被操得微肿的唇口半张,点点湿泽润液未有干涸,雪白肌肤上尽是被粗暴对待后的红印瘀痕。整个房间内散布着精液的膻臭,女孩的脸上发上,也浑是沾满白浊体液。
"蔚蔚…"那是一个叫人沉重的场面,虽然我跟文蔚认识的时间并不太长,虽然我跟她的关系只是女儿同学的父亲,但当面对一个曾把自己当作朋友,愿意倾诉心事的女孩受到如此遭遇,还是感到莫名难过。
文蔚的身体很美,饱受摧残,仍是溢发着女性处于最美好年纪的青春魅力。肌肤白嫩剔透,身段玲珑有致,有种叫人无法抗拒的摄人魅力。但现在并不是欣赏的时候,我全副心思只放在她的安危之上。我不敢惊动女孩,放轻脚步来到床前。探身细看,只觉她鼻息均匀,应该只是倦极入睡,顿时稍稍松一口气。
那三个嫖客是好色之徒,只为发泄欲望,不会真的把女孩杀死,加上今天文蔚不是首次接客,还告诉我在那个叫红姐办的派对上连3P也可以应付,对性本来便不陌生,断不会被活活干死,看来事情没我想象中坏。
确认女孩平安,我放下心头大石。想过有否需要带文蔚去医院检查,但相信她不会愿意被知道自己在援交的事,而且这种情况我亦不好解释,还是待事情过后再找机会跟文蔚见面。
"我是白忙了,但没事便好,好好休息,今天的事日后再找机会…"可是就在我替女孩盖上被单,打算离去之际,迷迷糊糊的她竟突然拖起身子,从后把我拉住:"好哥哥别走,碧海妹妹的屄屄好痒,想要男人!"我冷不防文蔚会有此举动,失措下不自觉回头,那张被别人吻过千百遍的朱唇准确地迎上来:"啜~"那是一个避无可避的动作,或是说根本没一个男人愿意躲避,带着热情的火吻使人忘形。刻前替男人吞吐后的口腔残留着浓烈气味,却不恶心,反像有种诱发性欲的爆炸力。我像被迷惑般抵挡不了女孩的挑逗,嘴角瞬间被她的巧舌撬开,重重叠叠地交缠起来:"啜啜~啾啾~"'不?不可以这样?她是雪怡的同学?'我心乱不已,同一时间,那娇若无骨的身躯亦无力地挨在我胸前,印像中乖巧温柔的女孩此刻变成千娇百媚的尤物,扣人心弦,销魂夺魄。
"鸡巴?碧海妹妹要鸡巴?好哥哥给我鸡巴?"文蔚猴急地在我的裤档上乱摸,隔着布料抚摸我的肉棒。显然她吃下的是一种药性很强的催情药,在经过三个人的交合仍未能消耗体内的火炎。也许那些嫖客只顾满足自己的欲望,根本没理会女孩感受。作为一个有经验的中年人我很清楚,满足一个女人的性欲,并非单靠阳具的插入可以做到。
"啊?好硬?好哥哥的鸡巴好硬?给我?我受不了?要男人的鸡巴?"文蔚一面跟我舌吻,喉头间一面泄出渴求的盼望。我知道这不可为,但在无法挣脱女孩缠身的情况下,男人本能带领我到异性的禁地,手伸到不断主动磨蹭我大腿的阴部,指头熟练地向温软的沟谷一扣,滑顺地进入女孩的缝隙之中。
"噢!"文蔚猝不及防,猛地发出一种满足的喊叫,很湿,湿得不成样子,是全身触感都聚焦在一个器官时的压抑。我不能侵犯这个女孩,她是女儿的同学,我是她信任的长辈,我不能背叛她们任何一个,但我可以给你慰藉,平息你现时所受的折磨。
"啊…啊…啊啊……噢噢!啊啊……啊……"我的中指在文蔚的屄里抽插,节奏徐疾有进,以时插时挖的动作交互刺激女孩的性器。大量淫液有如海浪泄过不停,本来已经无力的娇躯完全攀附在我的身上,瞬间受制在我指头的骨节上。
"好哥哥别挖了,人家的心都给挖出来了,给我鸡巴,我要鸡巴插,像刚才一样插我!"文蔚的哀救声中带着娇吟,过去和妻子多年的性生活中我掌握了不少男女间的窍门,我知道一根手指的威力不会比一根阳具小,甚至更强。
"不!真的不行!会去的!呀!停!停下来!去?要去了!"听到文蔚的嘶叫我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快动作。文蔚不断有如心跳的肉壁突然几下"噗!噗!噗!"的抽搐,更大量的液体好比江河堤缺洒遍一地。
"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去!去了!啊啊!"这是我最快一次使女孩子高潮,催情药本来就像一包埋藏体内的炸药,一点星火,已经可以爆炸一切。
"嗄?嗄?嗄?"从高峰堕下的文蔚伏在我胸前喘气,我从没碰过服食药物的异性,不知道这样是否就可以平服对方体内欲火,但我可以做的,便只有这么多。
我把软瘫瘫的女孩放回床上,我以为神智不清的她不会知道我是谁,可文蔚确实是一个洞察力强的女生,在意识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她还是察觉到面前的并非陌生人:"你…是谁…"我错愕下无法答话,文蔚喘定了气,缓缓抬起头来,当从房间昏暗光线中看清我脸容时,本来迷乱的眼睛瞪得很大,似是不相信看到的,是同班同学的?父亲。
"是…世伯…?"这句话叫我无路可逃,躲不了下只有坦白地点一点头。文蔚的表情诧异,奇怪我怎会在这种地方出现,然后象是忽然清醒的察觉自己全身赤裸,连忙找紧被单遮掩身体:"啊!我在…"那无疑是大家都非常尴尬的一刻,到底应该由谁去解释情况?不知道,两个人都变得安静,彷佛在等对方先揭下底牌。
我不知道在这种环境下让文蔚知道一切会有什么后果,但实在想不出别的借口开脱,既然这是上天安排,便让一切在此时了结吧。
我带着沉稳声线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想侵犯你的私隐,但因为实在太过担心,才没多想的跑过来…"双手把被单盖着胸前的女孩狐疑问道:"太过担心?世伯你…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没有答话,默默点头。文蔚的脸色一瞬间发青,被知道了,自己是援交女的秘密,自己在出卖肉体的真相!
犹如猜想一样,她是被我更惶恐的一个,为什么同学父亲会知道,为什么同学父亲会在这里出现,是自已的接客现场。
我明白这绝不是一个揭露事实的最好环境,但别无他法,唯有尽量以一种不刺激她的态度面对文蔚。聪明的她很快知道这不是偶然,同学父亲决不可能偶尔路过这里,她眼珠一转,似是忆起刚才中年人拿着她的电话跟某人说话的片段。
文蔚伸出白皙手臂,伸到案头压着嫖客留下肉金的手提电话查看视频纪录,双眼一直没有移开的牢牢盯着我。
再一秒,她已经肯定自己的推测没错,嘴巴微微颤抖的问道:"世伯…你是…叔叔…?"
第45章(修改版)
「世伯…你是…叔叔…?」
我缓缓点一点头,文蔚的眼神带着吃惊,脸色在呈着黄色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为苍白。一直以为是人客的叔叔竟然是同学父亲,那之前自己所说的话,岂不全都被看在眼里?
知道真相后,文蔚把盖着自己身体的被单拉得更高,静了几秒,低头向我道:「世伯…可以让我先去洗澡和…穿衣服吗?」
「喔,当然可以,抱歉…」我慌忙转过身去,文蔚从床上下来,把散落地上的衣物逐一拾起,不作声地步进洗手间里梳洗整理。
呼,偷看女儿同学的电话被捉个正着,我的尴尬其实不会被女孩少,但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去面对。
文蔚藉词洗澡,也许是想给自己时间思索应该要如何面对我,找些藉口来为自己做的事作开脱。虽然以我俩的关系她什么不说我也没她奈何,始终只是同班同学父亲,我是没有权利管她的任何事。但我想她亦猜到我找上她不会是偶然,是跟我的女儿有关。
在文蔚躲在里面的这段时间我亦在尽量思索,我到底要以一种怎样方式诱导她说出真相。在今日之前我曾打算以一种较婉转的方式去问她,但经过刚才的遭遇,令我知道问题必须要立刻解决。雪怡继续做援交的话早晚会碰上同样卑劣的嫖客,不,甚至是更危险的性变态,我不能让我的女儿遇上同一惨痛。
我决定不再转弯抹角,直接告诉文蔚我知道雪怡亦有卖淫一事,即使有如何后果,亦总比放任给两个女孩站立在危墙之下为好。
我要知道实情,她俩是否被迫?红姐是什么人?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们要出卖身体?我必须知道这些,才可以知道下一步应该怎样做。
文蔚是个乖巧女生,相信她一定亦理解自己在做的是错事,一定想有机会让自己的人生重回正轨。我不但要拯救雪怡,亦要让这女孩离开这种生活。
「已经半小时了…」我在外面乾着等,脑袋空转了无数次,文蔚仍是未从洗手间出来。我开始感到不妥,尝试轻轻拍着木门:「蔚蔚,你没事嘛?」
女孩没有回应,浴室内继续响着花洒的水声,我再次拍门问道:「应我好吗?蔚蔚。」
里面仍是没有答话,我担心她会否因为服食过量催情药晕倒,情急下向里面扬声道:「你没事吧?我要进来了!」
没有,仍是没有回音,没办法了,我扭动门较,轻轻推开木门。入住这类型酒店的人客又大多是情侣或夫妇,为了安全浴室一般不设门锁,以免住客在浴室内发生意外而被困里面。
「蔚蔚…」我试探性地把木门逐寸推开,沙啦沙啦的水声响遍整个浴室,文蔚没有应我。直至木门完全打开,我看到全身赤裸的女孩蹲在淋浴池里,手握着花洒头不动一动地向自己冲射,大量水花在一头及肩的长发上如弹珠跳动。
「蔚蔚?」女孩垂着头,打在脸上的水花犹如泪痕沿着脸庞滑落,文蔚没有半点表情的喃喃自语:「没用的…污秽了的身体,怎样洗也不会变乾净…」
「你在乱说什么?我不是告诉你一个人的价值是看其本质,这只是人生的一点挫折,五百圆和十圆的道理,你不是听懂了吗?」我在安慰女孩,文蔚抬头望我,幽幽的问:「如果那张五百圆被撕走了一半,那它还有价值吗?」
「蔚蔚…」面对一个钻入牛角尖的女孩,什么道理都很难说服。我先不跟文蔚争论,替其扭停花洒,赤裸的背嵴和手臂早张起了鸡皮疙瘩:「洗冷水?你一定很想感冒了!」
女孩仍是蹲在地上不肯动,我没法子,只有抓下一条毛巾替她抹乾身上水珠,再用另一条乾的大浴巾披在她肩膀,绕一圈围着身子。
「没事了嘛?还冷不冷?」我关心问道,文蔚像个木娃娃的摇摇头。我怕她会着凉,小心翼翼地沿着被毛巾包裹的部位把女孩抱起,回到寝间安放在睡床上,盖好被单,再调较空调让她身体和暖:「暖气…暖气是哪个开关键?」
弄好一切,文蔚还是不响一声,我不想打扰,坐在旁边的沙发安静等待。房间沉寂了一段时间,女孩的头徐徐转向我这边,一双杏眼儿牢牢盯着我,审视一会,那没表情的嘴角终于吐出说话:「世伯你是否…有事想问我?」
文蔚是个聪明女孩,自然猜到我今天以叔叔身份相约她的目的。女孩眼里现着苍凉,不待我回答,便自行说出答桉:「你大概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做这个吧?这个问题叔叔…即是世伯你之前也问过一次…」
女孩叹息般吸口气,默默道:「这阵子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一个连我样子也不知道的男人,会愿意花时间跟我聊天,我以为还有一些人愿意听女孩说心事。原来那个是世伯,原来跟我聊这么多,全是为了在调查我,全是为试探我。」
文蔚的说话间透露着一种失望,也许她亦真心视这个素未谋面、连半分好处也没拿到的叔叔是朋友,所以当知道原来对方是另有所图,她是感到失望。
我内疚不已,向女孩解释道:「对不起,蔚蔚,我知道我的方法是有问题,但也是没其他办法…」
文蔚轻轻甩一甩头,嘴角略带苦涩笑容的望向我:「你是叔叔,即是那天大家在你家做蛋糕时,你已经知道我在做援交,表面对我亲切,但其实心里在嘲笑我是一个婊子吧?」
「没这回事!蔚蔚,那天我很高兴,庆幸雪怡有一班好同学、好朋友,我绝对没有嘲笑你!」
文蔚以一种质问的语气反问我:「世伯,你看不起做援交的女孩子吗?」
「没有,每个人有自己的际遇,我不会对别人的选择…」我希望女孩给予我为自己辩护的机会,但她没有,文蔚像是没听到我的话,继续倔强的问道:「你觉得为钱跟男人做爱,很下贱吧?」
「蔚蔚,我没有这样想,你先给我说完…」
「你有这样想!因为我很贱,所以像我这种人,用什么方法对待也没所谓,也完全不用理会的我感受。」文蔚的声气很冷,毫无抑扬顿挫,我急忙道:「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文蔚的头完全垂下,右手揪着遮掩胸脯的被子说:「我的心很痛,比今天的所有遭遇都要痛,这段时间我很开心,以为认识了两个很亲切的人,一个是世伯,一个是叔叔。没想到你们两个是一起戏弄我,看我这个援交女,人前人后两张不同的脸有多可笑。」
「蔚蔚…」
「我是一个婊子,也希望在长辈前留下最后一点点好印象,但现在没有了,连最后一块遮羞布,你也给我撕下来。」说到这里,一直强忍嘴边抖震的文蔚终于按捺不住,眼角溢满两条晶莹的泪水:「世伯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你问吧,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沦落成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吧?」
我如堕冰窖,文蔚的话让我明白自己是伤害了她,是比任何一个侵犯她的男人更伤害了她。她说得不错,一个认识的人掌掴自己,是比陌生人掴的要痛上十倍。
这段日子我不断安慰自己所做的事,都是为了雪怡甚至文蔚,希望可以帮助她们脱离火海,但我做的事、所用的方法根本就是比她们在做的事更下流百倍。纵然有着冠冕堂皇的藉口,仍无法掩饰这是一件卑劣无耻的事情。
文蔚的反应,亦是我在知道雪怡援交后一直不敢直问女儿的原因,我不知道她被揭发丑事会有什么反应,甚至害怕因为承受不了做出错事。
我不敢对雪怡做的事,结果对文蔚做了,只因为她是别人的女儿。
「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吧?大慨你也觉得我是活该的吧?对,我是活该的。连自己也不珍惜自己,试问还想谁去珍惜我?」文蔚没有在意我的表情,自顾自落着泪说:「我在卖淫,为钱出卖自己,就是受到怎样对待也是自找的,但不代表我愿意在认识的人前公开这一切。」
今天发生的事被一个自己认识的人知道,对文蔚来说是一种不小打击,当娼的女孩总不希望被身边的人发现,更是这样难堪的事。
「蔚蔚对不起!我明白你的心情,刚才是担心你,所以情急之下才没考虑这么多,你受到伤害我也替你难过,我知道这是侵犯了你私隐,但…」我看到女孩哭成泪人慌乱不已,靠近床边向文蔚道歉。女孩愈哭愈激动,扑到我怀里拼命敲打我的胸膛:「私隐?我这种人还有什么私隐,拿一点钱已经可以脱光我,已经对我做什么也可以!」
「蔚蔚,别这样,冷静下来,有话慢慢好说…」
「不要说了!我不会再跟你说,你没有一句是真说话!你骗我!从一开始便在骗我!骗了这么久!」
「蔚蔚对不起,世伯是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好吗?」
「不会!我永远不会原谅!」
文蔚伏在我的胸膛痛哭,豆大的泪水流过不停。我不懂怎样安慰,唯有不住重覆「对不起」三个字。女孩在我怀里哭了很长时间,几乎要流乾所有眼泪。
「呜呜…呜呜…」
「蔚蔚,对不起…对不起…」
过了不知多久,文蔚的哭泣声逐渐安静下来。我不敢惊动她,继续轻轻抚扫着她的秀发,像女儿小时候犯错,在我的怀里哭累入睡的光境。
房间里一片安静,再过一段时间,泪水把我整个胸前沾湿一片的女孩缓缓抬起头。清丽脸蛋上交汇划着无数泪痕,叫人有种于心不忍的无比怜惜。
「蔚蔚…」
我伸起姆指在其脸庞上轻抹,温湿的感觉使人份外心疼。嫩滑肌肤触碰在手,是无可比拟的吹弹可破。
和天生丽质的雪怡相比,文蔚的样貌也许并不特出,像个普通的邻家女孩。但无疑处于女性最盛放年龄的她亦有自己魅力,是一种让人感到平易近人、如呼吸般毫无压力的舒适。
「好美…」我心神一荡,默默看着这个年纪跟女儿一样的女孩。乌亮眼光中倒影出自已的一张脸,使我犹被慑去魂魄,竟不自觉地吻向她红润小嘴:「蔚蔚…」
「啊!」可甫一接触那湿软的唇瓣,我立刻彷如雷贯耳般惊醒过来,我在做什么?这个可是女儿的同学啊!
我对自己的失控惊讶不已,眼前女孩的表情亦是跟我同样吃惊,大慨她也没有想过我会在这种时间占她便宜。我慌上加慌,不知道怎样解释这无法开脱的事。
「蔚蔚,我…」
文蔚牢牢盯着我,神情倔强,忽然眼珠一转,不作一声地向前扑上,把两张嘴唇再次紧贴一起。
「啜!」
那是一个避无可避的动作,或是说根本没一个男人愿意躲避。我冷不防女孩会有此举动,惊讶之馀那唯一防线亦被瞬间击破,大脑活像当机,只随着本能跟一个可以当上自己女儿的女孩享受唇边温柔。
「啜啜…啜啜…」
文蔚的嘴唇很软、很湿,经过泪水冲刷后带着咸味,落在唇间却只觉清甜。这是一个不相称的画面,如花美好的青春少艾跟一个年届中年的男人接吻,是如何不能令人信服。但我俩没有在意这一切,像一对恋人疯狂吻着对方,鼻头间吐着急喘气息,不知是由她还是由我以舌尖撬开对方唇角,两根舌头展开交迭缠绵。
「啜啜~啾啾~」
带着热情的火吻使人忘形,刻前替男人吞吐后的口腔残留着浓烈气味,却不恶心,反像有种诱发性欲的爆炸力。我被刺激起男性欲望,吻着对方的同时手亦没法抑制地探索眼前身躯。以卷束包裹的浴巾松脱床上,露出那雪白无比的肌肤,向前伸手一摸,那犹如少女嫩滑的乳房落入掌心。
很软、很富弹力的胸脯,文蔚身材娇小,乳房亦相应小巧玲珑,但摸在手里仍有一种份量感。澹红色的乳头好比雏菊幼嫩,皮肤特别滑熘,恰如其外表般可爱,使人爱不释手。
「啊…」被我触摸胸脯的刹那文蔚浑身一抖,那娇若无骨的身躯亦无力地挨在我胸前,香软在怀我心乱不已,知道自己正在做不可以为的事。
「不…不可以这样…她是雪怡的同学…」
但我实在控制不了,与年轻女孩的身体接触有着无比刺激,使我像被迷惑般无法抵挡,理智被欲望蚕食,贪污地摸索文蔚上身的每一吋细致娇嫩。她的背肌很薄,犹如小鸟依人地抱在怀里亦毫不觉累。在抚摸下一对玉乳尖端逐渐如花蕾盛放,两个微凸的乳头完全勃起,这使我更为兴奋,放肆搓揉软中带硬的一双娇嫩胸脯。
「嗯…嗯嗯…」文蔚喉间不住发出急速的咽哽,像是忍受,像是挑逗,更像是对异性的渴求。小手儿不经意在我胸膛游走,滑过腹部,不经意落到裤档。早已勃起的阳具一柱擎天,把裤子撑起一个帐篷。女孩轻摸一下,便开始隔着布料细抚当中硬物。
「喔!」被女孩抚摸阳具的激动,不比当日在电影院中给雪怡手淫为小。文蔚像是确认整根肉棒长度,五根纤细从头至尾仔细抚摸,再轻揉阴囊,手法细腻,温柔体贴。两条白嫩大腿骑在我的膝盖上轻轻磨蹭,动作媚惑。印像中乖巧良善的女孩此刻变成千娇百媚的尤物,扣人心弦,销魂夺魄。
「啾啾~啾啾~」在互相抚摸的期间我俩的脸一刻没有分离,吻完再吻,以脸颊磨蹭对方,以舌尖舔逗耳朵颈项,两个人都是那么贪心,两个人都是那么激动。室内温度随着身体烧烫变得炽热,汗水和唾液早已溷成一体。渐渐女孩的动作变得肉紧,五根手指从最初的轻轻细抚变成牢牢抓紧,隔着裤子把整支笔挺的阳具握在手里。
「喔喔!」这是激动人心的一刻,被用力握住的肉棒像对抗般再硬一圈,急速流动的血液不但充满了阳具,更充满了我的欲火。我如被一同燃起,驱使我要闯入一直不敢侵犯的禁地。
这时候文蔚已经是全身赤裸,看过一遍的青春肉体再现眼前。不一样的是刚才只有悲伤,如今春情泛滥。我放开手上的一双嫩乳,轻抚一遍没有半点赘肉的平滑小腹,继而伸向那女性私处。文蔚本来是骑在我膝盖,感觉到我的下一个动作稍稍抬起下身,这个举动使我再无顾忌,放胆把手伸到目的之地。
「是蔚蔚的…屄…」
稀疏毛发下是一个散发着湿润的凹陷,阴边两旁肌肤比身体任何一个部份都要幼嫩,连汗毛都没有半根,乾乾净净的媲美初生婴儿。当指头接触到那一片软肉,我是被冲昏了头脑。我有多久没有碰过如此娇嫩的年轻小屄,虽然曾在视频上欣赏过女儿的性器,但直接触摸的实在并非眼见可以相比。
指头甫一碰触肉唇,我心里一抖,本能地向温软的沟谷一扣,半根手指顺滑地进入女孩的缝隙之中。
「噢!」文蔚猝不及防,勐地挣脱被我吻着的小嘴,让喉咙可以舒出那满足的喊叫。很湿,湿得不成样子,是全身触感都聚焦在一个器官时的压抑。指头向里面一挖,紧,真的很紧,纵是全湿仍是感到当中紧窄,跟曾经生育的妻子不可相比。而且不但紧,更是如火烫般热。这样的一个小屄只是插根手指已经叫人心动,更难想像插入肉棒将有多么美妙,是飞到天上去的畅快淋漓。
我喉乾舌结,触碰禁地的破坏力远远超乎想像,带着无比吸引力的性器官把一切理性都通通摧毁,再多的枷锁也锁不住这片刻的冲动。中指本能地在文蔚的屄里抽动,节奏徐疾有进,以时插时挖的动作交互刺激女孩性器。大量滑液有如海浪泄过不停,本来已经无力的娇躯完全攀附在我的身上,瞬间受制在我指头的骨节上。
「啊…啊…啊啊……噢噢!啊啊……啊……」
犹如嘶叫的呻吟加速了我的动作,密不透风的阴道中可以清楚感觉到肉壁的蠕动,我抽插一会再也没法忍耐,勐地把湿漉漉的指头拔出,粘稠的爱液诱发出情欲气味,使我像野兽一样奋然站起,粗暴地把骑在身上的文蔚抛在睡床:「吼!」
做!我要做!我要插入!我要占有这个女孩!
被勐力抛到床上的文蔚浑身软瘫无力,显得弱不禁风,这更是刺激了作为雄性征服异性的欲望。我不顾一切地拉下裤链掏出阳具,整个涨成紫赤色的龟头朝天而立,是不曾有过的无比坚硬。
我要来了!蔚蔚!
文蔚看到我暴露出性器,把头侧向一面,双腿微微张开,洁净阴唇间闪耀着点点水光,是女性作好迎接男性的动作。
你也准备好了吧?你也希望得到慰藉吧?让我来满足你!
可是当正面目睹文蔚的全裸,这副美丽动人的漂亮胴体,这个春光明媚的旖旎时候,不知怎的我被性欲挖空的脑袋却突然出现当日穿着整齐、在学校里跟雪怡有说有笑的那个清纯女孩。
「世伯,你好,我叫朱文蔚,今天要麻烦你了。」
「我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
「很无聊吗?我觉得十分有意思,是我一位朋友告诉我的。」
「嗄…嗄…蔚蔚…」
一段段片段使我如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般清醒过来,我在做什么了?我要跟文蔚做爱?她是一个比我年轻三十岁的小女孩,我怎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如果真的做了,我以后可以怎样面对妻子,可以怎样面对女儿,可以怎样面对这个女孩?
我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怎可以做出这种不顾后果的事情,为的就只是一刹那欢愉。那短暂的快乐将破坏今后的人生和家庭,更破坏女儿跟她好友的关系。
不!我不可以这样!绝对不可以!
当日对女儿的冲动使我后悔不已,今天却来重蹈覆切。马如城,你到底要错多少次?
第46章房间里的声音,随着两个人的喘息逐渐平稳而沉静下来,直至完全死寂,散漫目光毫无焦点地投在陌生的天花板,射精过后的清醒使我感到那一种没法挽回的懊悔,知道自己已经把一切推向绝路。
我做了,我居然跟文蔚做了这种事,她是雪怡的同学,一个可以当上女儿的小女生,我怎可以跟她上床?
我该怎么办?抑或说,我可以怎么办?
文蔚跟我并排躺着,大家默不作声维持了一段时间,她独个起来,把刚才包裹自己身体的浴巾拾在手上,小声跟我说:「我…去洗澡…」
这声很平静的语气使我更不知道可以怎样面对她,我没有答话,连眼睛也不敢跟她接触,有种犯罪后的恐惧。
「沙…沙…」
浴室响起水声,文蔚没有把门关上,令声音份外响亮,清楚听到花洒的水正打落在女孩的肌肤上。
独留一人,我终於勉强支撑从睡床上弓起身子,射精过后垂软的阴茎从裤裆露出,显得特别丑陋,沾在上面的爱液早已乾枯,像是在铺上一层薄薄的软膜。
我懊恼地抓了一抓头发,空荡荡的脑袋找不住半点思绪,对着房间里的一面镜子呆望自己倒影。忽然浴室的水声倏然停下,雪白肩膀上仍挂满水珠的文蔚从浴室半掩的木门伸出半个头向我问道:「世伯…你不洗吗?」
「我?我…不用了…」我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种问题,慌乱地应了一声。文蔚没有说话,几根指头按在门边上,眼珠儿定定地望着我不发一言。
「唷…对,还是要洗…应该要洗一下…」我像无法拒绝的改变决定,文蔚这才把头缩回去里面,并再次响起花洒喷出水柱的声音。
「呼…」我叹一口气,水可以清洗身体的污秽,却不能洗去犯过的罪孽。今天做的事,肯定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永不磨灭的污点.
我本以为等待文蔚出来后便去清理,可是经过一段时间她仍没有出来的动静,这使我突然发觉刚才那话的含意,她是叫我…一起洗?
我简直不敢相信女孩会有这种提议,发愣一刻,战战兢兢地靠近木门偷看,只见手上拿着花酒头的她把水洒向自己另一只手不动一动,是在等候什么. 这更确定我的想法,头感到一阵眩晕,猜不透小女孩的想法。
「唉,现在的年轻女孩到底是怎样心态?」我莫名其妙之余甚至有点气愤,我现在连面对你的面目也没有,还怎么有心情跟你共浴?但看着洒过不停的温水把女孩的皮肤都要泡得起皱,又不知怎样收拾局面,唯有硬着头皮脱下衣服。脱光后从镜子映照看到自己快将半百的身体,实在是觉得荒谬。
「死就死吧。」咬一咬牙,鼓起勇气步进浴室。正愣愣望着急激水柱打落自己左手的文蔚见我进来,立刻收起心情的回一回神。她提起花酒头把暖水洒在我的小腿,柔声问:「水温可以吗?」
「可以…」我抑制心情答道,这是我第一次赤身露体跟妻子以外的女孩共处。
虽然刻前有过性接触,但这时仍是感到浑身不自在。倒是文蔚像是比较习惯,没有刚才的激动,默然不语地握着花洒沿我的身体冲洗一遍,使我整个人和暖起来。
「嗄…」温水有和缓心情的功效,绷紧稍稍放松下来,接着文蔚扭停水龙头,手在瓶子挤按出沐浴液替我涂在身上,我大感意外,连忙说:「我、我自己来可以了…」
比我矮上一截的女孩抬起头,嘴角儿带上倔强道:「世伯不喜欢女孩子给你洗吗?还是不喜欢我给你洗?」
「不、不是,都不是…」我茫茫然答道,文蔚没说什么,再挤一口沐浴液,给我涂上略微冰凉的白色泡沫,然后以纤细得好比嫩芽的十只指头逐吋清洗,力度适中,不轻不重,使人感到一阵舒适畅爽。
『实在太舒服了…』我不敢直视文蔚的裸体,只好把眼光别向远处任由她给我洗擦,她把胸前颈项洗了一遍,再细心地清洁腋下毛发,洗完上身来到小腹之时,我惊觉女孩要替我清洁下体,连忙叫停道:「这里我自己可以。」
可文蔚没有理会,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地伸手把我的阴茎握住,满是沐浴液的手儿瞬间把肉棒都沾上泡沫。我敏感处落在他人手上,禁不住浑身一抖。女孩开始细心地替我清洁阳具。手向根部轻推,使半露包皮外面的龟头完全冒出,指尖在冠状沟轻轻抚弄,清理性交后残余的污垢,动作温柔,体贴入微。
『我到底…在地狱…还是天堂…』
这肯定不是享受温柔的时候,但如此柔情似水的贴身服务,无疑是没有男人可以抗拒。文蔚洗得很仔细,不但阳具肉囊,连阴部毛发也给悉心清理。从那熟练手法可以知道她是早已习惯,聪明女孩亦猜到我内心所想,语气平淡的解释道:「很多客人都会要求一起洗澡,这样也可以顺道看看他们的器官有没什么毛病。」
文蔚的说话令我想起当日雪怡亦要我以视频检查性器,看来她们有一定程度上的自我保护意识,我关心问道:「但有很多病,从外面是看不出来。」
「做这种事,本来就不会绝对安全吧。」文蔚以审视目光反问我:「世伯你还是嫌我脏,害怕被我传染性病?你一定很后悔吧?连套子也没戴,便跟我这种人做了。」
「不!我不是这种意思!」我连忙否认. 文蔚摇着头,自虐般道:「你有这种意思也没关系,这是很正常的事,谁也知道妓女是最脏的,污秽了的身体,怎样洗也不会变乾净. 」
我心里一沉,知道女孩仍然困在死胡同内,她现在做的,是在向我展示她是一个援交女的自暴自弃。继续以雪怡父亲的身份面对文蔚,只会令她更对我疏远,我必须要换个方法。
既然她一直强调自己是妓女,那我亦应该把自己当成一个嫖客。唯有站在同一台阶上,才有机会与她沟通。
跟年轻女生交手肯定不是我的强项,但家里有着一个任性公主,对安抚小女孩仍是有一定经验。我转个态度,不烦耐的说:「你一个小妹妹,就不要老是重覆同一句对白,连我这老头子也觉得烦人了。」
文蔚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语气去跟她说话,顿时错愕起来,我看到有点奏效,知道找对了方法,继续带点轻佻道:「世伯一个大男人,工作应酬也多,以为就真的没玩过女人吗?刚才只是因为你认识我家人有点顾忌,现在不做都做了,大家也不需要装模作样。」
「世伯…」
「这种事很平常,也不需要解释什么. 不过你实在很烦人,过去我一直以你是她们当中最文静一个,原来是最啰嗦,比我家雪怡还要缠人,明明十九岁,怎么唠唠叨叨像六十九岁?」
文蔚听我说得过份,气得脸颊胀红. 我继续口不择言,故意惹火她:「别这个样子,我只是说事实,而且刚才还真失望,干得这样卖力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玩过这么多女人,没一个跟你这样像只死鱼…」
「说够没有?你才是死鱼!」文蔚忍无可忍,握着肉棒的手忽然以指甲用力捏在龟头上,痛得我登时怪叫一声:「呜呀!」
女孩教训了我,气仍未下的扁起小嘴狠狠盯着我。她的力气不少,指甲都几乎陷在肉里去,我痛得眼泪直冒,败阵下来投降道:「是我错了!蔚蔚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世伯计较!」
主动求饶,女孩这才肯放过我,我雪雪呼痛,犹有余悸的抹一把汗:「命根子在你手,什么也要听你了。但别的可以拿来要胁,就不应该拿鸡巴作人质嘛。要知道这家伙很脆弱,很容易玩坏,虽然已经快到使用限期,可世伯也想多用一天便一天吧。」
文蔚听见我咕咕噜噜的自我嘲讽不禁「噗哧」一声失笑出来,我看女孩终於重现笑脸,什么痛楚也一扫而空,调侃问道:「会笑了啊?心情好了一点吗?」
女孩立刻收起笑容,别个头去不理不睬,我故作出奇道:「原来还在生气吗?
都不肯原谅世伯?「
文蔚哼着小嘴道:「你休想!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你!你这个骗子!」
口里说不,但态度已经大有改变,我顺水推舟哄笑说:「我不但是骗子,还是精神病,是心理变态,是金鱼叔叔。」
文蔚想起当日在我家三位女孩对我的形容,惊奇问道:「你还好意思提起?那天她们这样说你,你在旁边听着岂不是很生气?」
我耸耸肩,不以为意道:「没事,也许说的都是事实,我是在欺骗小女孩的心理变态精神病兼金鱼叔叔。」
文蔚被我逗得合不拢嘴,两手掩着小嘴说:「世伯有自知之明了啊。」
我点头认同:「活了一把年纪没什么得着,就是自己知道自己事,那蔚蔚见世伯这样可怜,应该不会跟老人家计较吧?」
「我才不会上你当!什么老人家,其实都不知道多年轻,刚才还那么…」文蔚跟我斗嘴,可说了一半知道自己说错话立刻叫口。我难得给女孩称赞年轻,装无耻的笑问道:「老伯伯耳不灵光,你说刚才什么?」
文蔚通脸通红,拼命挥着粉拳敲打我身:「讨厌!世伯很讨厌!」
「哈哈,我就是讨厌,才惹哭小女孩,你尽管打,拿花洒头狠狠轰在头上也可以,但打完便要原谅了哦?」
「才不!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原谅骗我的人!」
「小女孩要敬老,绝对不会原谅,也得要原谅呀?」
「不会不会不会!」
花拳绣腿,一老一嫩在浴室里嘻闹着。我平日总在女儿同学前装出长辈模样,如今放下架子,倒也像回到年少轻狂调戏女生的那个时代。
闹够了,女孩忽然挨在我身,小声说:「谢谢你,世伯…」
文蔚知道我是故意逗笑来开解她,语气中带着感激。我感觉她的情绪已经放缓下来,轻轻抚摸着女孩秀发,柔声道:「没有,今天是我不对。」
接下来两人默然无语,让时间沈淀心情。好一会儿文蔚抬起头来,再一次小声问道:「你真的…不觉得我脏?」
我没好气,爱看书的女孩果然都是非问明答案不罢休,於是装作搞气氛的取笑说:「哪里会脏,都洗得很乾净,白雪雪的十分滑溜。」
文蔚脸上一红,以双手掩着胸脯,身体向后缩了一下,嘟着嘴责怪道:「你在看哪里了?我是你女儿的…同学…」
「哈哈,别怪世伯为老不尊,只是开玩笑,好了,那么我们快点穿回…」我正想打完场,可文蔚却道:「没好,我还没跟你洗完。」
「还要继续吗?」我大呼意外,文蔚柔柔一笑,往瓶子挤了一手沐浴液,蹲下来替我洗擦双脚. 要女儿同学跟我做这种事着实很难为,但男性本能却不愿我推却这最高享受。
「太舒服了。」文蔚从大腿洗起,沿着膝盖,小腿而下,连五根脚趾也没嫌弃地逐一洗净. 之后转到后面去从下到上,最后更替我擦背,就是股沟没有半分遗漏给我搓洗,整个人像涣然一新,污垢尽除。
「呼…」做完了全套陪浴服务,女孩略显疲惫的呼一口气,扭开花洒替我冲走身上泡沫。温水洒在小腹,文蔚轻叹说:「世伯你这个年纪,身体也蛮壮健呢。」
我不好意思的自嘲道:「哪里,中年发福,裤头比以前阔了两圈。」
「你是很好了,我爸爸比你要胖得多。」文蔚一面把涂在我腹间的乳液冲走一面说. 听到她把我跟自己父亲比较,我顿时有种正跟别人女儿做那龌龊事的惭愧。
大慨女孩亦有同一想法,表情一瞬间腼腆起来,难为情的喃喃自语般道:「跟认识的人做这种事,还真的…有点羞…」
然而更令人难堪的,是此时文蔚目光正落在我那垂软的阳具之上。虽然不但摸过更做过,但这时女孩的表现明显比刚才羞涩,耳根微赤,脸颊泛红,样子可爱娇俏,看得人心神荡漾。要知道文蔚不但是雪怡同学,同时也是花样年华的漂亮女孩。个子纤细的她看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少上几岁,一身肌肤晶莹剔透,白晢间显得细腻平滑,隆成小丘的嫩乳上两只乳头如肌肤般淡红,小小尖尖比好美味樱桃,惹人垂涎三尺。
『蔚蔚,好美…』我对文蔚这般女儿家美态看得痴了,一阵热潮从胯下涌起,射过一次的肉棒逐渐有种血液奔流的势头,开始徐徐膨胀起来。
『该死!怎么在这么时候?』我暗责怎可以在女儿同学面前露出丑态,尽力希望平息。可肉棒却像跟我对抗般愈发坚硬,直接在文蔚眼帘下完全勃起。
「世伯,你怎么…」文蔚像是责怪我的嘟起小嘴,我腼腆不已,只好推说这是天下间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抱、抱歉,看到像蔚蔚长得这样美的女孩,男人有反应很?很正常?」
「哪里长得美?人家奶子那么小,连毛毛也不多,像个国中生。」文蔚扭着身子,那带着稚嫩的表情更是好看,我不同意道:「不,这样才最可爱、最诱人。」
「你骗我,男人都爱胸脯丰满的女孩子,我一直以为世伯人很好,今天才知道原来跟其他男人一样都喜欢骗人。」文蔚装作不满的扁起小嘴,可教训的同时,小手儿却伸向我的肉棒,不经意地轻轻握起。
「啊…」敏感之处再一次掌握在纤纤玉手,我不禁心内一震。刚才气氛使然,纵是贴身服务也没什么色欲感觉,可现在却有种旖旎之情。女孩脸蛋红上一圈,握着肉棒的手儿开始徐徐撸动,给我最温柔的体贴呵护.
『这样…好舒服…』文蔚的手法也许没有当日雪怡熟练,但柔若无骨的娇嫩掌心撸动阳具,那软绵快感仍是非常强烈。瞬间替我把肉棒硬度推上更一层楼,有如铁柱般涨在女孩手里. 文蔚一面摇着肉棒,一面叹息的道:「好硬…世伯你体力真的很好,这么快又硬了,一般你这个年纪没这么快回气的。」
这话使我更为兴奋,下体不其然向前挺起。文蔚不是第一天做这种事,知道男人都是贪得无厌。她默声不语,乖巧地替我进行那另一种的性服务。,两只小手交互在肉棒上撸动和抚摸,力度适宜,偶尔更并拢一起以掌心包裹整个龟头,刺激快感不比真正做爱为少。
『太舒服了…』这是比刻前更撩动心弦的一刻。
第46章(最终版)
房间里的声音,随着两个人的喘息逐渐平稳而沉静下来,直至完全死寂,散漫目光毫无焦点地投在陌生的天花板,射精过后的清醒使我感到那一种没法挽回的懊悔,知道自己已经把一切推向绝路。
我做了,我居然跟文蔚做了这种事,她是雪怡的同学,一个可以当上女儿的小女生,我怎可以跟她上床?
我该怎么办?抑或说,我可以怎么办?
文蔚跟我并排躺着,大家默不作声维持了一段时间,她独个起来,把刚才包裹自己身体的浴巾拾在手上,小声跟我说:「我…去洗澡…」
这声很平静的语气使我更不知道可以怎样面对她,我没有答话,连眼睛也不敢跟她接触,有种犯罪后的恐惧。
「沙…沙…」
浴室响起水声,文蔚没有把门关上,令声音份外响亮,清楚听到花洒的水正打落在女孩的肌肤上。
独留一人,我终於勉强支撑从睡床上弓起身子,射精过后垂软的阴茎从裤裆露出,显得特别丑陋,沾在上面的爱液早已乾枯,像是在铺上一层薄薄的软膜。
我懊恼地抓了一抓头发,空荡荡的脑袋找不住半点思绪,对着房间里的一面镜子呆望自己倒影。忽然浴室的水声倏然停下,雪白肩膀上仍挂满水珠的文蔚从浴室半掩的木门伸出半个头向我问道:「世伯…你不洗吗?」
「我?我…不用了…」我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种问题,慌乱地应了一声。文蔚没有说话,几根指头按在门边上,眼珠儿定定地望着我不发一言。
「唷…对,还是要洗…应该要洗一下…」我像无法拒绝的改变决定,文蔚这才把头缩回去里面,并再次响起花洒喷出水柱的声音。
「呼…」我叹一口气,水可以清洗身体的污秽,却不能洗去犯过的罪孽。今天做的事,肯定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永不磨灭的污点。
我本以为等待文蔚出来后便去清理,可是经过一段时间她仍没有出来的动静,这使我突然发觉刚才那话的含意,她是叫我…一起洗?
我简直不敢相信女孩会有这种提议,发愣一刻,战战兢兢地靠近木门偷看,只见手上拿着花酒头的她把水洒向自己另一只手不动一动,是在等候什么。这更确定我的想法,头感到一阵眩晕,猜不透小女孩的想法。
「唉,现在的年轻女孩到底是怎样心态?」我莫名其妙之余甚至有点气愤,我现在连面对你的面目也没有,还怎么有心情跟你共浴?但看着洒过不停的温水把女孩的皮肤都要泡得起皱,又不知怎样收拾局面,唯有硬着头皮脱下衣服。脱光后从镜子映照看到自己快将半百的身体,实在是觉得荒谬。
「死就死吧。」咬一咬牙,鼓起勇气步进浴室。正愣愣望着急激水柱打落自己左手的文蔚见我进来,立刻收起心情的回一回神。她提起花酒头把暖水洒在我的小腿,柔声问:「水温可以吗?」
「可以…」我抑制心情答道,这是我第一次赤身露体跟妻子以外的女孩共处。
虽然刻前有过性接触,但这时仍是感到浑身不自在。倒是文蔚像是比较习惯,没有刚才的激动,默然不语地握着花洒沿我的身体冲洗一遍,使我整个人和暖起来。
「嗄…」温水有和缓心情的功效,绷紧稍稍放松下来,接着文蔚扭停水龙头,手在瓶子挤按出沐浴液替我涂在身上,我大感意外,连忙说:「我、我自己来可以了…」
比我矮上一截的女孩抬起头,嘴角儿带上倔强道:「世伯不喜欢女孩子给你洗吗?还是不喜欢我给你洗?」
「不、不是,都不是…」我茫茫然答道,文蔚没说什么,再挤一口沐浴液,给我涂上略微冰凉的白色泡沫,然后以纤细得好比嫩芽的十只指头逐吋清洗,力度适中,不轻不重,使人感到一阵舒适畅爽。
『实在太舒服了…』我不敢直视文蔚的裸体,只好把眼光别向远处任由她给我洗擦,她把胸前颈项洗了一遍,再细心地清洁腋下毛发,洗完上身来到小腹之时,我惊觉女孩要替我清洁下体,连忙叫停道:「这里我自己可以。」
可文蔚没有理会,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地伸手把我的阴茎握住,满是沐浴液的手儿瞬间把肉棒都沾上泡沫。我敏感处落在他人手上,禁不住浑身一抖。女孩开始细心地替我清洁阳具。手向根部轻推,使半露包皮外面的龟头完全冒出,指尖在冠状沟轻轻抚弄,清理性交后残余的污垢,动作温柔,体贴入微。
『我到底…在地狱…还是天堂…』
这肯定不是享受温柔的时候,但如此柔情似水的贴身服务,无疑是没有男人可以抗拒。文蔚洗得很仔细,不但阳具肉囊,连阴部毛发也给悉心清理。从那熟练手法可以知道她是早已习惯,聪明女孩亦猜到我内心所想,语气平淡的解释道:「很多客人都会要求一起洗澡,这样也可以顺道看看他们的器官有没什么毛病。」
文蔚的说话令我想起当日雪怡亦要我以视频检查性器,看来她们有一定程度上的自我保护意识,我关心问道:「但有很多病,从外面是看不出来。」
「做这种事,本来就不会绝对安全吧。」文蔚以审视目光反问我:「世伯你还是嫌我脏,害怕被我传染性病?你一定很后悔吧?连套子也没戴,便跟我这种人做了。」
「不!我不是这种意思!」我连忙否认。文蔚摇着头,自虐般道:「你有这种意思也没关系,这是很正常的事,谁也知道妓女是最脏的,污秽了的身体,怎样洗也不会变乾净。」
我心里一沉,知道女孩仍然困在死胡同内,她现在做的,是在向我展示她是一个援交女的自暴自弃。继续以雪怡父亲的身份面对文蔚,只会令她更对我疏远,我必须要换个方法。
既然她一直强调自己是妓女,那我亦应该把自己当成一个嫖客。唯有站在同一台阶上,才有机会与她沟通。
跟年轻女生交手肯定不是我的强项,但家里有着一个任性公主,对安抚小女孩仍是有一定经验。我转个态度,不烦耐的说:「你一个小妹妹,就不要老是重覆同一句对白,连我这老头子也觉得烦人了。」
文蔚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语气去跟她说话,顿时错愕起来,我看到有点奏效,知道找对了方法,继续带点轻佻道:「世伯一个大男人,工作应酬也多,以为就真的没玩过女人吗?刚才只是因为你认识我家人有点顾忌,现在不做都做了,大家也不需要装模作样。」
「世伯…」
「这种事很平常,也不需要解释什么。不过你实在很烦人,过去我一直以你是她们当中最文静一个,原来是最啰嗦,比我家雪怡还要缠人,明明十九岁,怎么唠唠叨叨像六十九岁?」
文蔚听我说得过份,气得脸颊胀红。我继续口不择言,故意惹火她:「别这个样子,我只是说事实,而且刚才还真失望,干得这样卖力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玩过这么多女人,没一个跟你这样像只死鱼…」
「说够没有?你才是死鱼!」文蔚忍无可忍,握着肉棒的手忽然以指甲用力捏在龟头上,痛得我登时怪叫一声:「呜呀!」
女孩教训了我,气仍未下的扁起小嘴狠狠盯着我。她的力气不少,指甲都几乎陷在肉里去,我痛得眼泪直冒,败阵下来投降道:「是我错了!蔚蔚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世伯计较!」
主动求饶,女孩这才肯放过我,我雪雪呼痛,犹有余悸的抹一把汗:「命根子在你手,什么也要听你了。但别的可以拿来要胁,就不应该拿鸡巴作人质嘛。要知道这家伙很脆弱,很容易玩坏,虽然已经快到使用限期,可世伯也想多用一天便一天吧。」
文蔚听见我咕咕噜噜的自我嘲讽不禁「噗哧」一声失笑出来,我看女孩终於重现笑脸,什么痛楚也一扫而空,调侃问道:「会笑了啊?心情好了一点吗?」
女孩立刻收起笑容,别个头去不理不睬,我故作出奇道:「原来还在生气吗?
都不肯原谅世伯?「
文蔚哼着小嘴道:「你休想!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你!你这个骗子!」
口里说不,但态度已经大有改变,我顺水推舟哄笑说:「我不但是骗子,还是精神病,是心理变态,是金鱼叔叔。」
文蔚想起当日在我家三位女孩对我的形容,惊奇问道:「你还好意思提起?那天她们这样说你,你在旁边听着岂不是很生气?」
我耸耸肩,不以为意道:「没事,也许说的都是事实,我是在欺骗小女孩的心理变态精神病兼金鱼叔叔。」
文蔚被我逗得合不拢嘴,两手掩着小嘴说:「世伯有自知之明了啊。」
我点头认同:「活了一把年纪没什么得着,就是自己知道自己事,那蔚蔚见世伯这样可怜,应该不会跟老人家计较吧?」
「我才不会上你当!什么老人家,其实都不知道多年轻,刚才还那么…」文蔚跟我斗嘴,可说了一半知道自己说错话立刻叫口。我难得给女孩称赞年轻,装无耻的笑问道:「老伯伯耳不灵光,你说刚才什么?」
文蔚通脸通红,拼命挥着粉拳敲打我身:「讨厌!世伯很讨厌!」
「哈哈,我就是讨厌,才惹哭小女孩,你尽管打,拿花洒头狠狠轰在头上也可以,但打完便要原谅了哦?」
「才不!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原谅骗我的人!」
「小女孩要敬老,绝对不会原谅,也得要原谅呀?」
「不会不会不会!」
花拳绣腿,一老一嫩在浴室里嘻闹着。我平日总在女儿同学前装出长辈模样,如今放下架子,倒也像回到年少轻狂调戏女生的那个时代。
闹够了,女孩忽然挨在我身,小声说:「谢谢你,世伯…」
文蔚知道我是故意逗笑来开解她,语气中带着感激。我感觉她的情绪已经放缓下来,轻轻抚摸着女孩秀发,柔声道:「没有,今天是我不对。」
接下来两人默然无语,让时间沈淀心情。好一会儿文蔚抬起头来,再一次小声问道:「你真的…不觉得我脏?」
我没好气,爱看书的女孩果然都是非问明答案不罢休,於是装作搞气氛的取笑说:「哪里会脏,都洗得很乾净,白雪雪的十分滑溜。」
文蔚脸上一红,以双手掩着胸脯,身体向后缩了一下,嘟着嘴责怪道:「你在看哪里了?我是你女儿的…同学…」
「哈哈,别怪世伯为老不尊,只是开玩笑,好了,那么我们快点穿回…」我正想打完场,可文蔚却道:「没好,我还没跟你洗完。」
「还要继续吗?」我大呼意外,文蔚柔柔一笑,往瓶子挤了一手沐浴液,蹲下来替我洗擦双脚。要女儿同学跟我做这种事着实很难为,但男性本能却不愿我推却这最高享受。
「太舒服了。」文蔚从大腿洗起,沿着膝盖,小腿而下,连五根脚趾也没嫌弃地逐一洗净。之后转到后面去从下到上,最后更替我擦背,就是股沟没有半分遗漏给我搓洗,整个人像涣然一新,污垢尽除。
「呼…」做完了全套陪浴服务,女孩略显疲惫的呼一口气,扭开花洒替我冲走身上泡沫。温水洒在小腹,文蔚轻叹说:「世伯你这个年纪,身体也蛮壮健呢。」
我不好意思的自嘲道:「哪里,中年发福,裤头比以前阔了两圈。」
「你是很好了,我爸爸比你要胖得多。」文蔚一面把涂在我腹间的乳液冲走一面说。听到她把我跟自己父亲比较,我顿时有种正跟别人女儿做那龌龊事的惭愧。
大慨女孩亦有同一想法,表情一瞬间腼腆起来,难为情的喃喃自语般道:「跟认识的人做这种事,还真的…有点羞…」
然而更令人难堪的,是此时文蔚目光正落在我那垂软的阳具之上。虽然不但摸过更做过,但这时女孩的表现明显比刚才羞涩,耳根微赤,脸颊泛红,样子可爱娇俏,看得人心神荡漾。要知道文蔚不但是雪怡同学,同时也是花样年华的漂亮女孩。个子纤细的她看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少上几岁,一身肌肤晶莹剔透,白晢间显得细腻平滑,隆成小丘的嫩乳上两只乳头如肌肤般淡红,小小尖尖比好美味樱桃,惹人垂涎三尺。
『蔚蔚,好美…』我对文蔚这般女儿家美态看得痴了,一阵热潮从胯下涌起,射过一次的肉棒逐渐有种血液奔流的势头,开始徐徐膨胀起来。
『该死!怎么在这么时候?』我暗责怎可以在女儿同学面前露出丑态,尽力希望平息。可肉棒却像跟我对抗般愈发坚硬,直接在文蔚眼帘下完全勃起。
「世伯,你怎么…」文蔚像是责怪我的嘟起小嘴,我腼腆不已,只好推说这是天下间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抱、抱歉,看到像蔚蔚长得这样美的女孩,男人有反应很…很正常…」
「哪里长得美?人家奶子那么小,连毛毛也不多,像个国中生。」文蔚扭着身子,那带着稚嫩的表情更是好看,我不同意道:「不,这样才最可爱、最诱人。」
「你骗我,男人都爱胸脯丰满的女孩子,我一直以为世伯人很好,今天才知道原来跟其他男人一样都喜欢骗人。」文蔚装作不满的扁起小嘴,可教训的同时,小手儿却伸向我的肉棒,不经意地轻轻握起。
「啊…」敏感之处再一次掌握在纤纤玉手,我不禁心内一震。刚才气氛使然,纵是贴身服务也没什么色欲感觉,可现在却有种旖旎之情。女孩脸蛋红上一圈,握着肉棒的手儿开始徐徐撸动,给我最温柔的体贴呵护。
『这样…好舒服…』文蔚的手法也许没有当日雪怡熟练,但柔若无骨的娇嫩掌心撸动阳具,那软绵快感仍是非常强烈。瞬间替我把肉棒硬度推上更一层楼,有如铁柱般涨在女孩手里。文蔚一面摇着肉棒,一面叹息的道:「好硬…世伯你体力真的很好,这么快又硬了,一般你这个年纪没这么快回气的。」
这话使我更为兴奋,下体不其然向前挺起。文蔚不是第一天做这种事,知道男人都是贪得无厌。她默声不语,乖巧地替我进行那另一种的性服务。,两只小手交互在肉棒上撸动和抚摸,力度适宜,偶尔更并拢一起以掌心包裹整个龟头,刺激快感不比真正做爱为少。
『太舒服了…』这是比刻前更撩动心弦的一刻,暂且解决眼前困局心情放下,我陶醉在这无法比拟的天国般温柔。如果说做爱是一种欲望的发泄,那手淫无疑就是一种纯粹的享受,虽然最终为的都是射精,但过程一个征服对手的如狂风巨浪,一个却好比秋阳和暖,湖风送爽般舒爽和谐。
「世伯…要…射出来吗?」文蔚替我手活了一会,轻声细语的问道。我给如慢火烹调了一段时间,也有要一泄而快的需要,没有拒绝理由的点点头:「要…要…
好蔚蔚…给世伯来个痛快…「
没想到这话却惹来文蔚一笑,她掩着小嘴道:「世伯好可爱,还说跟很多女孩子玩过,其实应该没几次吧?」
我被一语道破尴尬万份,文蔚继续满有经验的说:「其实我刚才已经猜到了,一般中年人做那种事都爱慢慢来,世伯却像小伙子的一口气做到最后,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很少找女孩子。」
竟然会是这个原因,刚才初次接触妻子以外的小女孩的确是冲动了一些,连姿势也没有换过便直接完事,难怪会给文蔚看出来。
文蔚此话没什么特别意思,却使我有种在她面前出丑的自惭形秽。女孩也知道自己说多了,连忙补充说:「世伯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做得差,其实已经不错…」
这种安慰的说话完全不能使人信服,我脸色又红又绿,长辈、甚至男人尊严都一刻掉进谷底。忍不住伸手捉起文蔚的肩膀道:「蔚蔚,你可以给世伯一个讨回面子的机会吗?」
这回轮到文蔚变得满脸通红,吃惊的问:「你意思是还要…做?」
我坚决地点一点头,文蔚偏起小嘴,不满的嚷着说:「世伯好过份…」
「蔚蔚别误会,其实我只是…」女孩这一声抱怨,使我顿觉自己出言不慎,面前是女儿同学,我怎可能提出这种要求?可在手忙脚乱辩解的同时,文蔚却向我伸直双手:「我冷,抱我…上床…」
「上床…」我猛吞一口唾液,完全无法招架女孩的欲拒还迎。当了四十八年人,还像小伙子般战战兢兢地抱起仍滴着水珠的玲珑娇驱。文蔚带点难为情的向我问道:「会不会比雪怡重?」
我支吾以对:「雪怡这么大,我已经很久没抱她了。」
文蔚嘟着嘴道:「哪里,那天在你家做蛋糕,明明看到她跳上你怀里。」
我就没说错,文学派女孩子的观察力,普遍是比较强。
「大概差不多…蔚蔚你这个年纪,体重50kg左右很正常…」此话一出,文蔚顿时瞪大眼纠正道:「什么50?才44!」
抱歉,对十九岁的女孩子来说,6kg可以要了她们的命。
我作投降状:「那你赢了,虽然我不知道雪怡体重多少,但肯定超过44。」
文蔚以手掩着小嘴,故意把目光放到别处自言自语道:「雪怡是52…」
原来这么清楚吗?那你又问我干么?
女儿骨肉均称,作为父母绝对觉得发育良好,但在现今瘦身时代,对女孩子来说少一斤便是美一分,也没什么好争论了。我抱着文蔚从浴室步出回到房间,这里不像浴室灯火通明,昏昏暗暗倒使人没那么尴尬。
往睡床轻轻放下女孩,望着早已一窥全豹的娇嫩胴体我竟会绷紧起来,不懂得下一步如何是好。文蔚乖巧伶俐,知道我的困窘,轻轻闭起双眼,让我可以放胆的为所欲为。
『呼,说是给机会讨回面子,结果还是由小女孩来作主动吗?』我对自己的无能苦笑摇头,徐徐往那张微微嘟起的樱唇吻去,再一次品尝别人女儿的甜美。
「啜…」接吻从来是一种很奇妙的举动,当一个女孩愿意吻你,便大慨等同她那一刻间把心交给自己。我的绷紧一瞬间如像被安抚的和缓下来,全程投入在这诱人的温柔乡里。
「嗯嗯…啜啜…」有过一次接触,这回我们可说有种默契,甫一合上,大家都本能地张开唇瓣以舌头侵入对方。经过梳洗,文蔚唇间没残留半点替男人口交后的气味,只满载那女儿家芬芳。唾液中带着香甜,像是蜜饯叫人一试便被迷住。这种来自味蕾的冲击如一秒燃起的火种,把我俩的情欲迅速烧起。
「蔚蔚…蔚蔚…」我双手抱着女孩的脸庞,略带燥热的肌肤细致而粉嫩,是任何护肤品也无法比拟的年轻独有触感。文蔚的皮肤很好,脸上没有一颗青春期的痘痘,整张脸蛋有如豆丁花般平滑,叫人爱不释手。
此时我俩均是全是赤裸在床上拥吻,身体亦很自然碰在一起。两个人的肌肤互相磨蹭,那肉体间的刺激使大家的鼻息逐渐剧烈。把抚摸脸颊的手移到胸脯位置,是一种脸部皮肤更娇嫩的触感。文蔚的乳房不大,即使站立姿势也只成两个犹如发育不久的小山丘,躺下来更显得平坦。但当以手去摸,你会发觉确实是有两团柔软的脂肪,手感绝不会差,反而有一种青涩的魅力。
我跟文蔚有过一次交合,但刚才那失控式的插入根本没有好好欣赏女孩一切,此刻细心欣赏,更令我赞叹年轻的美好。离开甜美的嘴角,我急不及待爬到一双娇嫩胸脯之上。两颗粉红色、已经完全成奶嘴形状的小乳头在微微形成小丘的乳房上份外夺目,轻轻伸出舌头往青涩樱桃上舔一小口,一肌女儿乳香溢上鼻头,使我情欲大动,禁不住张嘴把整个乳豆含住吸吮。
「嗯…嗯嗯…」文蔚被我一亲,身子也不禁开始摆动。在今日之前,我从未把一位这样外表清纯如水的女孩和性联想一起,故此当文蔚因为自己的爱抚而产生反应,是更令人感到莫名兴奋。我贪婪地搓揉舔弄女儿同班同学的两颗乳头,让她们在自己的口中勃起,让她们在自己的摆布下展示女性的一面。
「啊…啊啊…啊…」文蔚的身体很柔软,在给我亲奶时小腰不住往两边摆动,犹如无骨生物般所碰到都是软绵绵的十分好受。我开始时的避讳渐渐被性欲取代,肆意享受女孩的身体,两手往女孩的背脊一托,轻易把整个腰肢抱起,头继续往小腹下亲,直到那毛发稀疏的小裂缝。
「好美…」再一次近距离欣赏女孩的性器,我仍是禁不住再一次发出赞美。稚嫩的阴唇无法使人相信这是一个曾经过男人耕垦的器官,而是像从未给开发的纯美阴户。
我被这美景吸引,以姆指和食指掰开紧紧闭合的肉缝,当中是呈淡红色的湿润嫩肉,缝壁紧窄,即使掰开小阴唇亦没张成肉洞,只保持一条直缝。
「好精致的一个小屄,难怪这样紧,连小阴唇也是薄薄的…」我曾一入花径,知道个中美妙,文蔚脸颊泛红,稍稍恼怒的盯着我,像在说「看你便看,可不要形容!」。
这个表情极为可爱,刺激了大男人戏弄小女孩的恶作心,我把文蔚的屁股抬得更高,故意仔细研究其小菊花说:「看,连屁眼也粉粉的十分可爱,惹得世伯流口水了。」
「你变态!」文蔚用力扭腰想要摆脱我,有过刚才的戏闹我自觉与女孩的距离接近了很多,无耻到底的取笑道:「怎么了?蔚蔚替世伯洗屁股可以,世伯欣赏一下就不行吗?」
「讨厌!我不跟你做了!」文蔚脸红大叫,我知道女孩脸皮有点薄,也不戏弄下去,安抚两声,继续更重要的事。刚才一时冲动,给了文蔚不好印象,这回一定要好好施展功夫,拿回长辈尊严。
我把目标再新放在小屄上,文蔚仍有点生气,并拢两腿不肯依我,可毕竟她性格顺人,多哄一会,又乖乖地张开大腿给我玩弄。
我没怠慢立刻开动,先以中指在阴唇周围按摩和探索,轻轻拉动一边,接着另一边,温柔地摩擦和挑逗,给女孩一点心理准备,再往顶端翻开包皮,冒出那晶莹剔透得有如宝珠的阴蒂,用姆指指背轻轻搓揉。
「啊……」小豆豆是女人最敏感之处,就是再清纯的女孩亦难抵其被爱抚时的痕痒,文蔚登时打了一个冷颤,浑身像活鱼般抖了两抖。我乘胜追击,没给她停下来的一口气展开攻势,左手姆指在阴蒂上轻力搓揉,以两指掰开屄口的右手则伸出中指,直插在肉缝里面去。
「呜!」这记直接而粗暴的插入使文蔚高叫一声,但中指所感到的充份湿润使我明白这不但没有为其带来不适,相反是一种畅快,於是开始各种抽插和扭转动作,以高速在娇嫩的小屄上肆意侵犯,大量洋溢着情欲气味的淫水被强行挤出。文蔚的反应亦由开始时的强忍变成双腿乱踢:「世伯不要这样…这样不好受…人家受不了…」
女人口中的「不要」分为「真不要」和「假不要」,我活了半辈子当然能够分辨。看到江水滔滔流过不停,谁也知道是畅爽无比,当下加把劲,先用指头来收复失地。
「啊!世伯你怎么不停下来?这样太痒了!真是受不了!真是受不了的!」文蔚被我插得花枝乱颤,多次哀求不果,像是给我交换条件的半哭着说:「世伯你先停下来,我跟你做爱,给你插进来,先放过我好吗?」
我装作没有听到,作为一个有经验的中年人我很清楚,满足一个女人的性欲,并非单靠阳具插入可以做到,要淋漓尽致,手口共用是十分重要。
「好哥哥别挖了…人家的心都给挖出来了…太刺激了…我受不了这种…噢……
噢噢……「文蔚的哀救声中带着娇吟,过去和妻子多年的性生活中我掌握了不少男女间的窍门,我知道一根手指的威力不会比一根阳具小,用法得宜甚至更强。
「不!真的不行!会去的!呀!停!停下来!去…要去了!」听到文蔚的嘶叫我当然不会停下,反而更加快动作。文蔚不断有如心跳的肉壁突然几下「噗!噗!
噗!「的抽搐,更大量的液体好比江河堤缺洒遍一地。
「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
「去!去了!喔!喔!喔……」高潮了!这是我最快一次使女孩子高潮,那无比的成就感比自己射精还要痛快。我放慢速度,让她好好享受高峰堕下后的余韵。
插在小屄里的手指清楚地感觉到阴道在剧烈抽搐后逐渐放松下来,直至只余软瘫瘫的喘气声:「嗄…嗄…嗄嗄……」
文蔚的反应令我感觉她不是太习惯前戏,照理作为一个援交女她的性经验不会少,就连服侍洗澡也那么周到。显然过往那些嫖客只顾满足自己的欲望,根本没理会女孩感受。而正如文蔚所说,嫖客一般会嫌援交女不乾净,大多不愿以身犯险,做那有机会让自己染上性病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沉,默默无言地看着女孩。文蔚喘息了好一阵子,才虚弱无力地张开眼帘。我扬着手指道:「你刚才不是总说我嫌你脏?现在我就用行动证明我没有。」
说完张嘴把自己的手指含住,吃了两遍,一脸满足的道:「味道很清甜,简直比高山泉水还要美味。」
文蔚初时不明意思,忽然满脸通红,拿起床上软枕用力掷向我:「讨厌!」
第47章
「世伯好坏…」在床上休息了好一阵子,文蔚仍是眼带幽怨的向我咕咕噜噜,我无辜道:「是你说我刚才像个小伙子没技巧做得不好,所以世伯才下点功夫,怎么反而怪责我了?」
「但我叫了很多次停你都没有停,你不知这样是很难受的吗?」文蔚不满的责怪道。到了这时我自觉跟这女孩已经没话不能话,取笑道:「女人总爱口是心非,刚才你明明是很舒服吧?」
文蔚对我的无赖瞪大双眼,勉强咽一口气嚷着说:「我就最讨厌别人强迫我,今天才给三个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现在连世伯也欺负我了。」
我没想到她会把刚才的惨事重提,立时不敢开玩笑,抱歉道:「对不起,世伯只是跟你说说笑,蔚蔚别认真…」
文蔚以手掩脸,咽呜的说:「太迟了,世伯你跟别的男人一样都是看不起我,觉得像我这种女人怎样玩都可以,不用理会我感受!」
「没有,我不是这种意思,蔚蔚你听我说…」好不容易安慰下来的情况被我搞砸,我暗责自己得意忘形。文蔚没有放下掩脸的手摇着头说:「刚才我跟他们做的事你都看到了吧?你是打从心底看不起我这种援交女吧!」
「你又乱说什么?都说只是跟你开玩笑的,蔚蔚…」我乱作一团向女孩解释,忽然掩着脸的文蔚拿开双手,伸着舌头道:「真的信吗?我也是跟你开玩笑啊,傻世伯。」
喔,我是完全跟不上文蔚的节奏,这女孩外表乖巧,原来要刁蛮起来时,是可以跟我家女儿较劲。
「原来在嘲弄我吗?这不是对长辈的应有态度吧?」我知道被摆了一道十分不满,文蔚教训我说:「谁叫世伯这样坏欺负小女孩,而且你现在不是长辈,是…」
「是什么?」
「色狼…」文蔚挨在我怀里,羞涩涩的垂头道:「刚才世伯不是说要讨回面子吗?不会…只是用手吧?」
我再猛吞一口唾液,谁都知道女人是一种千变万化的生物,但当一位外表清如泉水的女孩娇滴滴地说出这种挑逗的话,哪个男人会抵抗得了?
「蔚蔚…」
文蔚事先声明道:「先讲清楚,我的上限是三次,不可以超过的!」
我吞了几口,口腔仍是湿过不停:「世伯这年纪,应该做不到三次…」
「我不会相信你的,世伯是个骗子,最爱骗小女孩。」说完此话,文蔚那柔若无骨的轻盈娇躯慢慢地压在我身上,那吻过两遍的嘴,也令我不再有发言的权利…
《床戏烦人,先行跳过,找天补上》
梅开二度,我拥着怀里娇小的文蔚不舍得放开,射精过后的空虚使脑袋份外感慨。这真是一个太好的女孩,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子是应该得到爱她的人去呵护,而并非供人发泄的工具。
但我没资格说这种话,因为我亦是不配占有她的男人。
「蔚蔚…」
「什么事?世伯…」文蔚侧过头来,我轻叹一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做援交?」
女孩鼓起脸庞不满说:「还是问这个,世伯你今天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这个吗?
这种问题你叫人家怎答你?贪钱吗?爱玩吗?还是自甘堕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有没人强逼你,有什么可以帮助你而已…」
我为自己解释,文蔚摇头道:「我不会答你的,莎士比亚说过:如果要别人诚信,首先要自己诚信。世伯你用这种手段骗我,休想我告诉你什么!」
「文学少女又来抛书包了。」我应付不了的搔着头,文蔚从我身上爬起,站在床沿道:「不跟你说了,时间已经很晚,我们洗澡回家吧。」
「那好吧…」我自知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有无奈接受,文蔚脸颊泛红的嚷着说:「警告你,洗澡时不能再坏。」
我低头望着软垂垂的阳具,着小女孩可以放心,马世伯的能力,从来不是这么强。
「喔,怎么又硬了,世伯还说不会坏,怎么又骗人?」
「蔚蔚你太可爱,乖乖的,再给世伯痛快一次。」
「哎,你这个骗子,噢,怎么这样子,要在这里吗?噢!轻…轻点…呀呀…好深…这样太深了…」
「蔚蔚…蔚蔚…呼呼…蔚蔚…」
文蔚两手按着浴室墙壁,被我抬起一只腿从侧身插入。到连最后一滴也全部奉献,我是再没多求了,洗乾净身子回到房间,各自穿好衣服,文蔚来到我的面前,难为情问道:「世伯…你会给我钱吗?」
我愕一愕然,连忙从口袋拿出钱包:「对、对不起…是多少?」
「二千…」
我抽出两张钞票交到女孩手中,文蔚接过,不好意思道:「谢谢…世伯你别生气,如果不拿你的钱,我会觉得很对不起雪怡和伯母。」
文蔚的意思是今天跟我做的事只是一场交易,她可以接受以援交女的身份跟我做爱,但不想以同学身份跟好友的父亲上床。
「世伯明白的,不会生气…」
「还有,你要答应我今天的事是我俩的秘密,不要跟任何人说…」文蔚叮嘱我道,听到那特别强调「任何人」的语音,我知道她是不会告诉我关於雪怡援交的任何事。
「好的,我答应你…」
离开酒店,一老一嫩在街上保持距离地慢步走着。我心里有种鬼混后的胆怯,彷佛迎面而来的每个路人,也猜到这对年纪不相称的男女是刚刚做完那不道德的交易。
「我在这里乘公车回家…」来到一个巴士站,文蔚停下脚步。我显得不自在的道:「那、那小心一点。」
正想说再见,女孩突然把头垂下,低声问我:「我以后无聊时,还可以跟叔叔聊天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对文蔚以叔叔称呼我愣住一下,这时候个子比我矮上一截的她突然提起脚跟,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我来不及反应,女孩已经转头登上那刚靠站的巴士上。
「蔚蔚…」我摸着彷佛仍带着嘴角温暖的脸颊目送巴士离去。不知道怎样形容今天发生的事,是痛心,是兴奋,还是一次满意的交易?做了对不起妻子和女儿的事,居然没有怎样内疚,就是再来一次大慨也是同一选择。背叛家人的罪恶感,抵不上年轻肉体的温柔乡,我实在是无可救药。
看一看表,快十二点,呼,怎样向秀娟解释?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背着妻子跟其他女人上床,害怕东窗事发的心虚仍是会有,但因为过往纪录良好,纵是夜归妻子仍是没怎怀疑。回到家里她经已在床上安睡。
我来到床前,妻子擦擦眼睛道:「回来了?」
我语带歉意的撒谎:「对不起,到老黄家聚旧聊晚了。」
妻子微笑道:「没关系,雪怡也没回来。」
「这么晚雪怡还没回来?」我有点意外,回头望向女儿房间,秀娟点头说:「嗯,她打电话来说今天去蔚蔚家里玩,晚一点才回来。」
「蔚、蔚蔚?」
「明天星期天不用上学是会玩晚一点吧?雪怡很有分寸,你不用担心。」妻子着我放心道。
一条冷汗自背脊流下,我生怕被看出端倪的强装镇定:「没担心,这个女儿一向没叫父母操心,那我先去洗澡。」
「嗯,睡衣放了在架子上。」
混混沌沌进浴室洗今天的第三个澡,胸口慌乱仍是未能平复。雪怡去蔚蔚家玩?蔚蔚不一个晚上都跟我一起,为什么她要说谎,难道…
「不会的,雪怡不会这样的…」我安慰自己,但知道其实是在欺骗自己。
从浴室出来时妻子已经再次睡着,我脚步浮浮地走到客厅,坐在沙发拿着手提电话想致电雪怡。手却始终没有按下去的勇气,父亲关心女儿夜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一件这样平凡的事,此刻却拿不出勇气来。
『我以后无聊时,还可以跟叔叔聊天吗?』忽然间,脑海中浮现出蔚蔚的说话,对了,自米老鼠乐园回来后,我便再没以伯伯身份找雪怡,不知她是否会感到奇怪。
不会的,伯伯只是一个嫖客,两人关系建立在金钱上,就是突然消失雪怡也不会当作什么一回事。
想到这里心血来潮,拿起手机输入久没登入的QQ号码,是曾每天跟女儿聊天的帐户。企鹅模样的头像跳动,刚才登入,立刻出现一大堆留言字句,发出人全部是飞雪飘飘。
「雪怡…」我心一凉,查回第一条未读短讯,是自乐园回家后当晚女儿发给伯伯的道谢。
「伯伯,我到家了,今天和爸爸玩了一整天很累啊,不过也没忘记伯伯啦,你送的那只手表我拆来看了,好喜欢,谢谢伯伯!下次会好好给伯伯报答的(亲亲)」
「伯伯,今天忙吗?飞雪妹妹今天方便,要不要去爽爽?(面红)」
「伯伯又不在线,是不是出差了?」
「哗,有多少天了,再不出现我要报警有位伯伯失踪人口啦(笑)」
「不会是有什么意外了吧?多忙也留一句话好吗?(担心)」
「伯伯很没礼貌,人家跟你说这么多都不回一句!(怒)」
「我真的担心了,就说一句平安不可以吗?」
「我到底有什么惹怒你了?都不理我(骂)」
「哼,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没你想的漂亮,所以不找我了,好啦,我去找别人便好(揪头)」
「喂,真的不睬我吗,这是最后机会,你会后悔的!」
「我放弃了,说什么多喜欢飞雪妹妹都是假的,我讨厌伯伯!」
「再不出现我就要陪别人睡了,是做一整个晚上,气死伯伯的!」
「不在乎我了吗?算啦,是我自己傻了,明晚约其他客人」
「我和客人上酒店了,笑吧,反正只是援交女,你根本是看不起我吧,我就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再见了」
一段段叫人沉重的说话,令我的冷汗流过不停,原来伯伯对雪怡来说是比我所想的重要。这段日子我只沉迷跟蔚蔚接触,完全没有想过女儿。我实在太蠢,以为雪怡这阵子生活正常便没留神在她身上,也没理她的感受。我凭什么说关心女儿,我有什么资格当她的父亲?
「雪怡…」内疚和心痛一下子涌在胸前,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最后一条讯息是今天傍晚发出,即是现在雪怡正…在卖淫…
不会的…不会的…雪怡一定是在我跟我开玩笑,我的女儿不会做这种事,她在恐吓我。也许她没有说谎,她是约了蔚蔚,一直在她家里等她回家。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世上最愚昧的事,是明知道不可以做的事,是明知道会让自己心死的事,却无法自控地去做,我脑袋像被掏空一样,两手打震,不自觉地拨起女儿的号码。
「叮叮…叮叮…叮叮…」听惯的铃声从听筒响起,接吧,接电话吧,雪怡,我求你接电话,我求你告诉爸爸,你正在女同学的家里。
但结果直到电话断线雪怡仍是没接,一分钟后电话响起,是女儿的号码。
「雪怡!」我如获大释地按下接听,是雪怡的声音。
「爸爸,你回家了吗?我在蔚蔚家和她们打桥牌…玩得很高兴…今晚可能不回来睡了…」
听到女儿的声音本来很令人高兴,但我隐约感觉什么,雪怡的声线好像有点?断断续续。
我强行按捺心情,一面细心倾听,一面关心问道:「这样打扰别人不好吧?你的声音怎么了?」
「嗯…有一点感冒…没事…再玩一会便回来…明天跟爸爸妈妈去喝早茶…」
不会有错,是床榻摇动的声音和男人的喘气,雪怡在被其他人压在身上。
「爸爸…那不说了…你早点睡…晚…晚安…」
「晚安…雪怡…」
我装作挂线,在对方按下挂断前的一秒,清楚听到雪怡发出抑压已久的一声呻吟:「呀!」
毫无疑问,那是叫床。
再怎样自欺欺人,也是没法找到藉口安慰自己,女儿正在卖淫的事实。
「雪怡…」挂掉线后一段时间,我仍是没法从空白中抽离,脑里不断是女儿跟嫖客做爱的画面。我很清楚这场面,因为一小时前,我才跟别人女儿做过同样的事。
『呀!呀!好舒服…蔚蔚好舒服…世伯再用力一点好吗…好深…都要插到最里面去了…』
我深深明白插入这种年轻女孩小屄时的痛快,因为一小时前,我才操过别人女儿的小屄。抬高她的腿,插入那粉嫩的性器。抱她的腰,亲她的乳房。以金钱消费她的青春,以物质侮辱她的肉体。
以肉棒,插穿每个爱她的人的心房。
我坐在客厅中摇头苦笑,我玩人家的女儿,别人也玩我的女儿,剃人头者,人亦剃其头。
「哈,这是…报应吗?」
第48章(初版)
「部长,有关这份计划书,你认为…部长?」
「唷?抱歉,刚想得入神,请重覆一次。」
政府大楼的办公室内,我深皱着眉,完全没把下属的话听入耳里。今天是星期一,在一周工作的开始我已经无法集中精神,为的是家中那叫人担忧的女儿。
那天雪怡半夜四点才回家,想到女儿正在接客我有如锥心之痛,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转辗反侧,一直等待外面响起打开家门的声音。
「卡擦。」
终於等到,但我没有出去见她,我不敢面对雪怡,不知道对着刚出卖肉体的女儿可以作一个怎样的表情。只是知道雪怡回家已经再没苛求,我是她的父亲,即使她做的事再错再坏,一切也愿意原谅,只要女儿平安回到我们的身边,我什么也可以不去计较。
发现雪怡是援交女一事算起来已经有两个多月,虽然某程度上心态是屈服了,但当直接面对女儿卖淫,那冲击仍是较所想的大。我后悔没继续以伯伯身份再拖延一阵子,至少在之前那段日子雪怡看来是没有胡来。我选择逃避,甚至和文蔚发生关系,最终把自己推进一个万劫不复的位置。
但向好的一方面想,从雪怡对伯伯、甚至文蔚对叔叔的态度,我感觉她俩仍是入世未深,对陌生人容易交心和信任,不似一般妓女眼中只有利益。我确信她俩不是打从心底的变坏,压根儿仍是好女孩,只要找到方法,一定可以令她们脱离这个世界。
「部长,差不多是时间起行了。」下属郭健伟看一看墙上的大钟提点我说,我自知私人事不能带到公职上,收拾心情处理自己岗位的工作:「好吧,那出发吧。」
我所负责的部门是审批和处理私人企业向政府申请资助的工作,有时候为了解对方提出的计划书是否真确,需要到现场实地视察,今天就是相约某个非牟利组织商讨有关保育社区基金的会议。
「呼,多得健伟你准备妥当,会议才一小时已经开完了。」从对方公司步出,我拍拍下属的肩膀赞赏道,郭健伟一贯的谦虚:「份内事,这间公司过往的纪录良好,也不太费工夫。」
「三点半,现在回去也不上不下,今天就这样,文件明天拿回去可以了。」
有赏有罚,工作表现优异,也不妨给下属一点休息时间,前阵子每天忙过翻天,今天提早让其下班。
这时候郭健伟突然向我问道:「我记得雪怡小姐是在这附近的大学上课,部长你不顺道去接她?」
我料不到男孩会提起女儿,表情变得不自然道:「大学的课堂时间不定,而且她这么大了,也不想老爸接放学那么没面子吧?」
前些儿郭健伟曾代替我以伯伯身份接触雪怡,可以的话我当然不希望他们碰面以免穿帮。可郭健伟笑说期间忽然望向不远处道:「雪怡小姐会吗?我觉得她跟部长你的感情…咦?那个不是她?」
我心里一惊,暗想世界不会这巧吧?回头一看,果然是雪怡和小莲、还有文蔚三个女孩,她们手上各自拿着肩包,看到我亦是一起走近。
「世伯。」两女向我点头问好,雪怡奇怪问道:「爸爸?你在这里干嘛?」
我强装镇静,反过来问女儿:「应该是我问你,怎么缺课来逛商场?」
雪怡扬着手表说:「现在几点了?下午没课啦。」
「是这样吗?爸爸今天到这附近开会,才刚完。」我理直气壮道。
「於是便提早下班了?难怪政府部门的效率那么差劲,都是偷懒鬼。」这回轮到雪怡哼着嘴,我一把扭向女儿的耳朵:「这是跟爸爸说话的态度吗?今个月不想要零用钱了?」
「哎哟哟哟…反对暴力,反对克扣零用,反对打压市民监督公务员权利!」
在跟雪怡打混的同时,我偷偷望向文蔚一眼,女孩脸稍红的咬一咬下唇,我立刻转个话题问道:「怎么只得你们三个?你们和咏珊不是四位一体的吗?」
女儿摸着耳朵雪雪呼痛答说:「她跟我们不同科,下午还有课…喔,你是那天来我家吃晚饭的…?」雪怡这时候才终於发觉我身边有另一个人存在,想一想拍手道:「我记得了!你姓林!」
郭健伟微笑道:「雪怡小姐,小姓郭。」
雪怡脸上一红,再拍一下手道:「我知道!是郭志伟!」
「是郭健伟。」
「也差不多啦,三个字中了两个,算很不错了,人家记性还好吧,哈哈!」
雪怡傻笑道,我还担心女儿会否认出什么,原来已经忘个一乾二净。难得郭健伟毫不介意地还说「谢谢」,这男孩的待人态度实在没有话说。
「那逛完没有,要不要跟爸爸一起回家?」我向女儿问道,雪怡伸个懒腰,不满的说:「逛完了,今天三楼那名店新开张,本来打算拾便宜货,谁知道那么小器,开张大吉也没打折,这么贵买不起啦。」
我家女儿并不追逐名牌,但青春少艾总爱装扮自己,有时候也会留意一些潮流产物。郭健伟听了,好奇问道:「三楼?雪怡小姐你说的,是否那日本品牌的新店?」
雪怡态度不好说:「就是!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那种款式,只是没事做随便看看吧。」
「这样吗?我姑母在那集团当经理,也许可以替你办一张贵宾卡。」
雪怡一听到有好处,立刻双眼放光的欢喜道:「贵宾卡?那不是可以打六五折?」
郭健伟搔一搔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问问,要上去看看嘛?」
「去!当然去!」雪怡兴奋地牵着身旁两位女孩的手,小莲推却说:「我不用了,你和蔚蔚去吧?」
「蔚蔚,我们去吧,反正办张卡不花钱,真要用时也可以作后备。」雪怡拥着文蔚游说,女孩不懂推人,顺意的答允下来:「那…好吧。」
「爸爸,那我们先上去,你和小莲去那边喝杯咖啡等我们吧。」也不待我答应,女儿已经推着连名字也记不起的男孩和文蔚兴高采烈地去拿好处,果然是爸亲妈亲不及名牌亲。
「这就跑了…」女儿顽皮,作为父亲也没办法。留下我和小莲气氛尴尬,虽说大家算是熟稔,但毕竟是两个世代的人,这样呆站也很那个。我四周张望,指着另一边的咖啡店提议道:「不知他们要弄多久,到那边坐着等吧?」
「好的,世伯你决定。」小莲甜甜一笑,落落大方。
还未到下班时间,咖啡店客人也不多,我点了两杯饮料,和小莲坐在一角等待。为了不那么死寂,随意找些话题说:「最近功课忙嘛?」
「还好,今年是大学第二年,总算习惯了,没之前那么大压力。」小莲呷一口咖啡,态度和悦的回答说。刚好碰到肩膀的微翘发尾随着点头动作在衣领上轻轻摆动,散发出一种时尚女性的独有韵味。不施脂粉的俏脸一直保持微笑,和睦有礼,犹如大家闺秀般大方得体。
『这女孩真的很有教养…』这是我第五次看到小莲,每次碰上,总觉得其举止优雅,思想成熟,和我家那长不大的丫头不可相比。
我自问口才差劲,没什么好话题,东拉西扯的随便说着:「上次谢谢你们,那蛋糕味道很好。雪怡妈妈现在还经常挂在口边,说什么时候我家女儿也能造出这样美味的蛋糕。」
小莲亲切道:「世伯你喜欢吃,我什么时候也可以再给你们做。下一次我教大家一起做,方法很简单,很容易上手。」
「要我家的地狱厨神学会吗?好像有点难度吧?」我不是看小自己女儿,但事实不容争辩。小莲微笑说:「天国和地狱其实就在旁边,只要努力,魔鬼也可以变天使。」
「只怕在雪怡变天使前,我已经上天国了。」我打趣道,小莲掩嘴娇笑,温婉的道:「世伯和雪怡的感情真的很好呢,这个年纪的女生和爸爸相处已经不容易,感情好得像朋友就更难得了。」
「没办法,有这样的刁蛮女儿,也只能认命。」我自嘲道,小莲不同意道:「有可以撒娇的爸爸,才有可以刁蛮的女儿。生活富足是一种幸运,父母疼爱才是幸福啊。」
我感叹不已,这样聪明慧黠的一个女生,实在令人佩服。
「是谁为刁蛮的女儿认命了?」就在我感慨别人女儿的得体之际,那给诽谤的女孩在背后响起不悦之声,我回头笑问:「怎样?卡办好了吗?」
说到欢喜事,雪怡立刻不再跟我计较,扬起手上的卡片眼泛星闪的兴奋道:「办好了,原来不是六五折,是六折!我觉得好幸福啊!」
我向小莲苦笑,看到没有?对女孩子来说,朋友在名店当经理才是幸运,名牌给打折方为幸福。
「不过爸爸你真是有一位太优秀的伙计,我觉得你应该给他加薪升职。」雪怡对早已忘记名字的男孩赞不绝口,弄得郭健伟一脸腼腆。父亲好意安排相亲没有看上,结果一张贵宾卡便正中红心了。
「别用伙计来称呼,健伟是我的好帮手,而且他的加薪升职也不是由我来决定的。」我一本正经道。女儿嘻皮笑脸说:「那你尽量给他多一点轻松工作,迟到早退也不要算进去吧!」
「你把爸爸的工作当是什么了?以为公务员真是你说的偷懒鬼吗?」
「不是不是,公务员也是官,好大的官威,请饶过贫女一命。」女儿心情美极,鬼灵精怪的装模作样,叫人哭笑不得。
胡混一顿,雪怡看到小莲的饮料,好奇问道:「小莲,你这杯是什么?」
小莲提起杯子说:「榛子咖啡,味道不错,要不要试试?」
女儿老实不客气,接过喝一大口,大呼美味,递给文蔚道:「这个好喝,蔚蔚你也来试。」
文蔚也是接过杯子轻呷一下,女孩子感情要好分甘同味并不奇怪,但看到三个女生轮流喝着同一杯咖啡,我突然有一种奇怪感觉。
她们亲同姐妹,自在大学认识后便如影随形,见面时间比家人还要多。那雪怡和文蔚援交的事小莲会否不知情?以她的机灵,总不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吧?
我自己亦曾年青过,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往往是朋友比家人亲昵。有秘密、有困难亦宁愿跟闺密商量,也不愿给父母知道,也许她俩有告诉小莲自己在做的事,甚至情况更坏的是…她亦是同流合污。
『不可能,这样秀气的一个女孩,又怎会是…』看着面前端庄秀丽的小莲,我如何不会相信这一秒的荒谬想法。但再望向旁边清纯如水的文蔚和活泼开朗的雪怡,又有谁猜到她们背后做着那背叛灵魂的事。
这个世界,我已经分不清看到的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好了,也不要只顾着玩,下星期有另一遍论文要交,现在不准备,别拿零分又哭了。」女孩们嘻嘻哈哈之际,小莲不忘提点她们注意学业,雪怡挨向我撒娇道:「爸爸,如果雪怡今次的论文拿八十分以上,你给我擦卡唷?六折真是很划算耶。」
「你真的拿到才说吧,爸爸不是教你做事前不要先谈条件?」我教训道,女儿向我作个鬼舌,拉着文蔚研究哪一个包包最漂亮。
说实话,只要你不再做援交,就是要爸爸耗尽家财,全部给你买下来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你变回,我家当日的女儿…
闲聊一会,到了下班时间,咖啡店的客人开始逐渐多起来,为了不打扰店子我们也不碍着座位。雪怡表情花俏地向「新」认识的郭健伟和两位女生说再见后便随我一起回家。
这是令人安心的一天,经过那天的惨痛,现在我对雪怡可说是杯弓蛇影,害怕她不知在什么时候又跟嫖客交易,只有伴在自己身边时才能松一口气。
但一个父亲要整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女儿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我只可以尽力而为。用各种方法把雪怡留在身边,用各种方法给予女儿家庭温暖,用父母的爱,让她忘记自己是一个援交女,让她明白援交是一种多么伤害家人的事。
吃过晚饭,洗完了澡,我回书房读一会报。偶尔忆起下午时小莲的笑容,那怀疑没有平息。但我知道猜测也没意议,这女孩始终跟我无关,我是无权过问,而且以她们的感情即使真是一伙人,只怕亦跟文蔚一样不会吐出一句半句。
当日因为集中文蔚而冷落雪怡的教训,令我明白不能再把注视放在其他人身上,我没有余裕去拯救所有人,我连自己的女儿也拯救不了。
想到这里,案头的手提电话突然响起一声提示音,刚想起谁谁便来了,是文蔚。
「叔叔在做什么了?」
跟这女孩聊天也是乐事,或许更能套出什么,在互相知道对方身份的此刻,文蔚始终是最有机会突破缺口的关键人物。
「在烦恼」
「是擦卡的事吗?(掩嘴笑)」
「你知道不是」
「那就不关我事了」
「别装笨」
「我是笨的所以才给骗子骗」
「喂,要一直提着吗?」
「要,这个可是要提一世」
看到文蔚跟我说笑,我感觉她的心情应该还不错,尝试回到那话题上。
「有没打算做个乖女?」
「现在不乖吗?叔叔要做三次我也依你了」
「我是说不令家人担心那种」
「没担心,他们不知道」
「但有天总会知道吧?」
「你再绕着这话题,我便以后不理你」
「我是关心你」
「是关心飞雪吧?」
看到这句话我愣了一愣,这是文蔚首次在我面前提到雪怡的援交名字,她是一个聪明女孩,大慨已经猜到在茫茫人海中,我会找上她不是偶然,而是因为我发现了女儿的秘密。
好吧,既然大家不再掩饰,我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可以更直接了当。
「都一样关心」
「那怎么不自己跟她说?」
「我跟她说,会有什么后果?」
「天晓得」
「你知道我不敢赌这一局」
「你拿我作赌注没所谓,自己的女儿便不敢了(白眼)」
「是我错,别拿这个讽刺我」
「那乾脆不要管好了,你找你的女孩,她接她的客人」
「你认真吗?」
「你没找吗?是谁做了三次?」
「就别老抽我后脚」
「那你也不要老问同一个问题,以不诚实的手法,是永远不会得到诚实的答案」
「这又是谁的名言?莎士比亚?达文西?」
「蔚蓝碧海」
「我败给你了」
「叔叔还会约我吗?」
「你跟我开玩笑吧?那种事不可能再有下次」
「你玩厌了我」
「别用这种形容词,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不会,金钱交易,各不拖欠,其他人在的时候我装作没事发生」
「拜托,我已经很头痛」
「我给你医好(听诊器)」
「你来真啊?」
「我们这行回头客很重要,何况跟叔叔做也蛮舒服」
「这么恭维,我应该值得高兴吗?」
「我不理,反正一定要再找我,我看看,这星期除了星期六其余都可以」
星期六,看到这个日期,我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
今天是星期一,有什么嫖客需要这么早便预约周末?直觉告诉我那不是一个人的约会,而是一个有特定日期的聚会。
『明天的派对,去吗?』
脑门叮一声响起那可怕的字句,派对!是文蔚曾提及的群交派对!
我顿时觉得整个心如被揪起般透不过气,无法想像女儿在那种淫乱场所的画面。战战兢兢的试探式问道:「是去派对吗?」
文蔚沉默下来没有回答,她知道自己说多了,这也使我确定自己的推测没有错。是派对,她们将在今个星期六举行派对。
我得到答案,没再苦苦相逼,主动撤回问题:「你不想告诉我没关系,这两天再约你」
「嗯,那我先睡了」文蔚似乎也害怕泄露太多,没有跟我聊下去。
「再见」
「拜拜」
跟女孩离线后我沉浸在思绪中,群交派对,那无疑是一个地狱,我不知道雪怡有否曾经参与,但无论如何不能再给她踏足这种地方。
「一定要想办法制止她们…」我脑内盘算着。
第48章(续)
「一定要想办法制止她们…」我脑内盘算着。
我不能管束雪怡不让她上学,她要翘课接客我也无可奈何,但至少在自己可以制止的情况下要尽力不让它发生。我决心以父亲的权力,在这周末把女儿留在身边。
「星期六全家去渡假?」
次日晚上在家中吃晚饭时,雪怡听到我这突如其来的提议瞪大双眼。
「对,你不老说要去伯父的别墅屋玩?爸爸这星期有时间,可以带你和妈妈去渡周末。」我边吃边不经意道。
家兄早年居住在郊区的一间独立洋房,后来因为全家移民加拿大,屋子和座驾一直掉空,只偶尔回来探亲时才小住几天。因为位置近海风景也好,过往雪怡总说要去渡假,但总因我工作忙碌找不着时间,今次正好大派用场。
「怎么这样突然,也不早说的?」雪怡莫名其妙,我没好气说:「星期二约星期六也不算是早吗?是谁星期五说星期六去米老鼠乐园爸爸也奉陪?而且是你经常说要去,我才特地抽时间的。」
「但现在是冬天,又不可以去沙滩游泳,没什么意思啊,而且我今个星期六已经约了别人。」一如所料女儿推却,我故意问道:「约了谁?」
雪怡愕住半秒,结结巴巴说:「是…蔚蔚和咏珊她们…去打桥牌…」
果然雪怡也是打算参加派对,我装作若无其事道:「那不更简单,叫她们也一起去不就好?伯父的家什么也齐全,不但可以打桥牌,唱KTV,打游戏,晚上更可以烧烤和去岸边看夜景,想玩沙滩排球也没问题。」
「但、但她们星期六不一定有空呢。」雪怡仍在找借口,我不明问道:「不一定有空?你们不是约好打桥牌?」
「唷…那…那好吧,我明天试试问问她们…」推无可推,雪怡勉强应付我。
我意志坚定,就是用什么方法,也一定要把女儿带在身边。
晚上乘着雪怡洗澡,刚从厨房洗碗出来的妻子问我:「喂,怎么突然说去渡假,还好像一定要去的?」
这回轮到我被查问的吞吞吐吐:「刚、刚才不是说了,是雪怡自己说要去,我才特别迁就时间,亲子活动嘛,对一个家庭来说很重要…」
「真的?」秀娟扬起高低眉,对我这个解释不是很信服:「我看…是另有原因吧?」
「哪里会有别的原因…」我拿起报纸掩饰心虚的表情,妻子取笑说:「一定是前晚听雪怡不断称赞健伟,有人吃醋了,怕女儿给别人抢走了吧?」
「老婆你乱说什么了?」我没想到她会想到那边去,扁起额上皱纹,妻子笑得开朗道:「不是吗?雪怡一向最疼爸爸,现在她说其他人好你便慌起来,想多点陪伴女儿力保不失。」
「拜托,秀娟你看太多七点半,别把那些烂情节搬到家里去。」
「还说没有?看老公你面都红了,岳父女婿一直都是世仇,想抢走我的宝贝女,没那么容易!」妻子装起我的声线嘻闹着,我想说老婆你今年四十六,更年期都要来了,没有本钱装可爱。
要一个年轻女孩放弃周末陪伴家人是一件困难的事。但正如小莲所说,我跟雪怡的关系比一般父女好,孝顺的她不想令我失望,故此虽然进退两难,还是没有敷衍地认真考虑。
对我而言这亦是一个考验,当日飞雪飘飘肯为伯伯不去接客,今天雪怡是否又愿意放弃派对陪伴家人?说实话我对这个答案没什么信心,始终到此一刻我还不知道雪怡做援交的原因。一家不缺钱,二父母亦算疼爱,那推动她去卖淫的动力到底有多重,我是毫无头绪。万一她是被逼去做,那我无疑是在落井下石,把女儿推上一条两难之路。
接着一天雪怡没有回覆,我也不逼得太急,结果到了晚上却被文蔚斥骂。
「世伯你好过份!」
可能因为太生气,文蔚连叔叔也没称,直接把我叫世伯了。
我在QQ装傻输入字句:「发生什么事?」
「还在装,今天飞雪跟我说了,你在我这边收情报,那边来搞砸!」
「喂喂,老人家还是不知道你说什么」
「好讨厌!你明知道我们星期六有事,却说去渡假,不是故意为难?我们早答应了,现在爽约会给红姐骂惨的!」
文蔚个性温驯,少有如此动气,我用心良苦地相劝道:「我也是出於无奈,作为亲人,难道可以眼白白知道你们去那种地方也不制止吗?」
「我觉得你是很无聊,就是避得这一次,那下一次怎么办?这根本是自欺欺人!」
我以心底话对女孩说:「你还没有子女,不明白为人父母的心情。孩子在爸爸妈妈的心里就像最宝贵的瓷器,不想被划上任何伤痕,即使那伤痕是别人,或是他自己划上也不希望。就是知道明天会被摔破,也努力守护到摔破前的最后一刻」
文蔚看了,情绪似乎冷静下来,隔了一会才再次发言:「你没想过要解决事情吗?」
「当然有想过!每天都在想,我需要帮助,你会帮我吗?」我求之不得的说道。
文蔚再次停顿,五分钟后才回答说:「我帮不上,我也是病人,我连自己也救不了」
「蔚蔚…」
「别在这里唤我名字」
「好的,那你会来吗?」
「不会!」
文蔚的生气,令我明白雪怡真是很努力去央求她,冒着背信红姐的风险来陪伴我这个父亲。
雪怡,无论你变成怎样,永远也是我的女儿。
结果在接着一天下班回家,雪怡告诉我一个喜出望外的消息。
「文蔚和咏珊答应了?」
雪怡笑着点头:「本小姐出马,到她们不来吗?这是开玩笑的,我说有玩有吃有风景,她们是求之不得啦,还说拿泳衣来游冬泳。」
女儿说得轻松,我知道其实是花了不少功夫,感动之余好奇问道:「这么热闹,但怎么没叫小莲?你们不是总一起玩吗?」
「小莲她说约人了,这次时间碰不巧。」雪怡耸耸肩膀。
「那太可惜,我还打算给你们四位小美女在沙滩上留些倩影。」我拿起久没使用的照相机,雪怡脸红红的问道:「爸爸你说小美女,你觉得我漂亮吗?」
「当然漂亮,有你妈妈的优秀遗传,不是小美女,是大美女。」我没有犹豫的肯定道,雪怡被我哄得心花怒放,飘飘然的傻笑说:「嘻嘻,那我再游说一下小莲,四美图少了一个的确是有点失色。爸爸,你替我们拍一辑裸照好不好?现在很流行的。」
「裸、裸照?你想爸爸流鼻血而死吗?」我掩着鼻孔,雪怡笑道:「不是真正裸照啦,是不露点和不露毛,很有艺术气息的那种。」
听到女儿又点又毛,我尴尬得要命,雪怡没放过我的取笑说:「爸爸你害羞啊?好可爱,雪怡今年几岁了?早便有毛有翼啦,我们有时间去浸个温泉,给你欣赏自己的杰作发育有多好。」
「够、够了,你不是找小莲吗?去打电话吧。」
「嗯嗯。」雪怡捉弄了我,坐言起行地拨起同学的电话努力游说:「喂,小莲吗?是雪怡,嗯嗯,回家跟爸爸说你去不了,他不知多失望,说再想吃你做的蛋糕,伯父那里有大烤炉,可以一起做…嗯嗯…我知道你晚上有事,那星期六早点去,傍晚回去不就好吗?伯父那里有车,爸爸可以送你出市区,去啦去啦,我们去沙滩拍照,快圣诞节了,拍些漂亮的来做圣诞卡送给亲戚…谁会要这种圣诞卡?是全裸圣诞卡,爸爸亲自操刀,一定漂亮…哈哈,开玩笑的,那当你答应了哦,一定要来啊!」
雪怡的嗲声嗲气撒娇攻势还是相当有力,就是同为女生的小莲也推辞不了,结果以星期六晚把女孩送出市区为条件,四位娘子兵团总算齐人。
对於女儿的孝心我自然感动,文蔚愿意推却红姐参与更是叫我惊喜,至於小莲和咏珊,我想在这天里亦可更了解这两个女孩子。
「好吧,那爸爸去准备吃的玩的,一起有个愉快周末!」
「嗯!拍辑五美全裸照!妈妈站前面!」
可以制止雪怡参加派对我是相当振奋,纵然如文蔚所说,躲得了这星期,还有无数的下星期。但我有信心她俩是有救,迷途的女孩们,总是会回到父母的身边。
一转眼,便到星期六当天。天公做美,这天阳光普照,我心情愉快,提早一日便先行往别墅屋拿车到车房清洗。我早年取得车牌,但为节省汽油费和车位高昂,一直没有购置座驾代步,这天正好练习一下荒废已久的驾驶技术,以作接送一众女生的司机任务。
「哗,屋子很大,很漂亮啊!」车子是四人座,为了安全驾驶五女一男的人数分了两批,第二转到达时已经是早上十点,小莲和咏珊下车后对宽敞的大屋赞赏不已,比她们早到达的雪怡亦欢天喜地跑出来迎接好友:「很不错吧?伯父移民前我来过几次,之后求爸爸带我来他总是偷懒。」
「今天不是来了?就不要老在朋友面前投诉爸爸。」我边笑边抗议。屋子置空一段时间灰尘甚多,雪怡三人到达后一直在打扫四周,也是忙了一个早上,但为大家有个愉快假期毫无怨言。
「看,房间也很漂亮吧?我们三个今晚便一起在这里睡聊一个晚上,爸爸妈妈在邻房补渡蜜月,替我添一个弟弟。」雪怡笑着向大家介绍,俨如自己家里。
独立屋的好处是环境优雅,房间宽阔,跟一般的住宅楼房多了一份开扬写意。
连厨房也参观了一遍,雪怡便带领大家到屋后的沙滩逛逛。时为冬天,但在暖化效应下天气还不觉得寒冷,加上日照挂天,更是暖洋洋的感觉舒适。女孩们早有准备,一一换上轻便的沙滩鞋,方便在沙滩走动也不怕弄污。
说到众人服饰,小莲没打算留宿,穿着一套灰衬蓝的休闲套裙,色调清素,简朴轻松;文蔚则是白衫棕裙再加一件粉红色外套,一贯的清纯学生形象;咏珊身材最好,刻意穿上深色夹克外套以作遮掩,可那圆滚曲线仍是惹人注目,露出整条小腿的及膝裤下闪耀着健康肤色,映照在阳光下特别出众。
至於我家雪怡以衫作裙,加大码米老鼠图案印花T裇从头盖下,几乎把整条短裤也盖住,远处看来便好像下身真空的性感撩人,女儿最满意自己一双修长美腿,就是来渡假也不忘炫耀一番。
「都冬天了,还露出整条腿,你不冷吗?」保守父亲看到女儿不检点当然要教训,雪怡一脸轻松,还故意掀起衣领道:「这么好太阳一点也不冷,爸爸你看,里面是那时候跟你在米老鼠乐园买的内衣,这样衬是不是很好看?」
从领口空隙看到那雪白胸脯被胸罩以优美线条包裹,我几乎要喷鼻血,慌忙别个头去,雪怡吃吃笑了两声,追上前跟女孩们嘻戏游玩。
「都是漂亮女孩,老公你今天大饱眼福了吧?」拿着太阳伞跟在后面的妻子揶揄道,我像个小太监的退后一步护在皇后身边,恭恭敬敬说:「最美的那位我二十三年前已经娶了回家,其他的都看不上眼。」
「哪里,别以为我不知道,多少岁的男人都喜欢年轻女孩,老夫老妻,不用在我面前卖乖。」妻子口里这样说,心情看来还是十分漂亮,我调戏道:「女人就如美酒,经过酝酿才更浓郁,刚才雪怡不是说要添一个弟弟?不如今晚…」
话没说完秀娟已经用力扭我大腿,为老不尊,你不要脸我也要脸。
「爸爸,在这里替我们拍照!妈妈,你坐在中间!」来到沙滩中央,雪怡没忘记拍照留念,女仕们摆出各种甫士,拍出来的照片张张赏心悦目,唯独文蔚,喂,怎么老是对着世伯扁起小嘴?
「这边,这边也要拍,小莲,拍张我跟你嘴对嘴的。」女孩子的友情不是男人可以理解,牵手拥抱,亲脸亲吻也毫不拘泥,反倒我这个爸爸的十分尴尬,好女儿,这些奶碰奶的闺蜜私拍,应该找妈妈来代劳吧?
「男女真的不平等,两个男人接吻只会恶心,女孩子却这么温馨。」我自问摄影技巧相当一般,可拍摄对象优秀,随便按一下快门已经是上佳杰作。虽然可惜的是,雪怡说得高兴的裸照是没有实践。
沙滩留影拍了一个上午,午饭由妻子主理,四位女生从旁协助,犹幸雪怡仍是负责洗碗。
「我知道大家来玩没心情学做蛋糕,所以在家里做了一点来。」饭后更有甜品,小莲的心思着实细密。吃饱之后我和妻子小休一会,四位女生展开桥牌大会,笑闹之声响不绝耳。
休息了半小时,我出去外面厕所,在转角处刚好碰到文蔚,看看附近没其他人,走上去求小姑娘原谅:「还在生世伯气吗?今天不是玩得很高兴,这更有意思吧?」
文蔚在大家面前装作跟我没过节,世伯世伯有礼的叫,这时候单独两人却扁起小嘴不理睬我,转头便跑回她们房间继续玩牌,小女孩品性温柔,想不到要生气也可以维持一段时间。
回到房间妻子还在看杂志,拍拍她的肩,说女孩们在打桥牌,不如我俩骑脚踏车到附近小路转转圈,怀念一下初相识拍拖时的浪漫场面,老婆一边说女都这么大了,一边给我牵手去拿车,女人爱浪漫,从来不用分年龄。
然而天气不似预期,往往阴晴不定,早上风和日丽,接近傍晚却开始乌云密布,本来晴空一片的蔚蓝天色变成灰暗,我和妻子害怕下大雨,也不敢走远的骑着单车回到屋子,本来以为女孩们的桥牌大战仍在继续,没想到变成真的动武,雪怡和咏珊扭作一团。宽敞的软床上一个压着另一个,看清楚又像一个挟制着另一个,不分上下。
「死雪怡,我就不信打不赢你!」
「来啊,你以为奶大就等於力气大么?」
「你们干么打架了?」雪怡和咏珊在我和妻子以为她们吵架连忙劝止,没想到文蔚说她们在打摔跤。
「打摔跤?」
文蔚笑着向我俩解释道:「嗯,她们一早想玩了,以前没这么大的床,这里刚刚好。」
我俩望向小莲,女孩苦笑作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听说还在当裁判。
「那…怎样算输?」我看到两人互相按着对方的腿,咏珊的乳房被雪怡压到变形,女儿裤子也给拉下三分一露出橙色的米老鼠内裤无言问道。文蔚笑笑说:「谁先投降便算输。」
投降吗?我想再缠上十天八天,也不会分出胜负。
年轻人的相处方式不是我们可以理解,反正拍拥吻照也好,床上摔跤也好,不是真的交恶便没有问题。之后雪怡一个翻手把咏珊的领口揪住,整个大奶胸罩跳弹而出,咏珊也不输她的擒在女儿腰间,露出大片雪白肚皮,几乎连阴毛也看到。我本想亲眼目睹这场世纪大战谁胜谁负,结果还是给老婆拉了回房,无缘欣赏这活色生香的女子大战。
到了五点左右,屋顶上响起淅沥淅沥的雨点洒落声,天上污云化成水份,逐渐加大的变成滂沱大雨。
「怎么会下雨了,真扫兴。」给摔跤弄得头发像鸟巢的女儿从房间步出,看到外面落着大雨脸露失望,我笑着安慰道:「没事,只是过云雨,很快便停。」
「嗯…」
可是我这个预测并不准确,雨势不单没停,反而愈下愈大,到了七点也完全没有停雨的势头,小莲向雪怡道:「看来一段时间也不会停雨,我想我先走了,不然待会更难回去。」
雪怡看到雨势颇猛,提议道:「这么大雨,不如留在这里吧?」
小莲一脸难为的道:「但我的事很重要…」
「好吧,那我叫爸爸送你。」雪怡也没勉强,小莲笑说:「不用麻烦世伯,今早进来时我看到外面小路有巴士站出市区,我去乘公车可以了。」
「这怎么行?这样大雨怎可以让你一个人去乘公车,而且从这里走去也有一段距离吧?说好是晚上送你回去你才来,又怎可以食言。」我着妻子道:「我送小莲出市区,你们把烧烤炉拿去帐篷那边,晚上一起吃烧烤。」
「哦,老公你小心一点。」妻子叮嘱道,我回头笑说:「只是下雨,一会儿便回来。」
「但世伯…」小莲显得不好意思,我不介意道:「没事,从这里出去也不到半小时,一点也不麻烦。」
「那好吧,我先走了,大家玩开心点。」小莲向大家道别,雪怡三人挥着手说:「路上小心,星期一学校见。」
来到停车处我俩登上车子,才刚驶出门口,雨点打在车顶翛翛澌澌响过不停,雨势比在室内看到的还要大得多。我开动水泼,雨水仍不断落在车头玻璃上使视线模糊不清,小莲担心问道:「世伯,这样会不会危险?」
「没事,这条路很好走,不会有问题。」我微笑着女孩放心,踏上油门,车子往小路开动,经过了几条弯路,直来到通往大路的交汇处,我指着前面的马路说:「看,过了这里便是大马路,很快可以到火车站。」
可不巧的是就在交汇处之前有一根大树以横跨倒塌在路中心,看来是被山坡的雨水冲下来。我叹一声倒楣,缓缓把车子向后退,回到可以转方向的另一条小路去。
「呼,这边一定没问题。」超过十年的生疏,其实我的驾驶技术很一般,走熟悉的路还可以,陌生路便不免有些胆怯。特别大雨阻碍视线,就更使我无法集中精神。
「世伯,如果危险,不如回去…」小莲开始担心起来,我仍觉得可以做到,方向盘一转,进入另一条山路,这里的路面没那么平坦,车子摇晃不定,再开一会,看到前面一滩积水,本以为不是太深,谁知踩油一冲,整架车子轰隆一声的向前猛力一晃,原来那是一个下陷路段,我慌忙把车刹停,向坐在旁边的女孩问道:「小莲,你没事嘛?」
「没事,我没事…」急刹车把小莲吓得脸色苍白,幸好没有受伤,我松一口气,再次开动引擎,车子却只发出「撕撕」声的不动一动。
「靠,熄火了。」我再暴躁的连扭几下车匙,仍是没有反应,登时一筹莫展的没有办法。
「呼,真够倒楣…」头靠在椅背上叹一口气,身旁的小莲知道情况不妙,拿出手机问道:「要不要…找警察帮忙。」
我摇头道:「没用,这种小路一辆车进来也难,何况通往大马路的倒塞了,就是召拖车也得等停雨。」
「这…」小莲知道我烦躁得很,也不敢惊动我,只往窗外张望想想办法。我自问脾气尚可,但遇着这种进退两难的状况,还是不禁心烦意乱。
雨势仍然很大,这样子不知要待上多少时间。心烦之际,很自然地把种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的想法。如果刚才小莲愿意留下,现在就不会有这情况。星期六的晚上,好朋友都在身边,到底有什么重要事情要非走不可?就是连雪怡和文蔚也不去派对来陪家人朋友。
派对?会否是因为派对,所以小莲才不能不走?
当日对小莲亦是援交女的假设性再一次飘上来,假设她们真是一伙,那红姐办的派对小莲应该亦有参加,雪怡和文蔚愿意冒着被红姐教训的风险爽约,不代表小莲也愿意,也许是这个原因,所以她才坚持一定要离去。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否有错,但一个人在被困之时往往会把想法钻向牛角尖,不愿承认自己失误的男人往往亦会在失败之时把责任委过於人。
雨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俩坐在车厢里也是束手无策。一直不敢打扰我的小莲向我说道:「世伯,地上的水愈浸愈高,我在学校上课时听说过汽车的发动机进水便很难修理,这样会不会有问题?」
小莲的话使我一言惊醒,对了,这种小车底盘浸水基本上便可以报销了,於是也不理外面雨势仍大,慌忙下车检查。
打开车门,横风横雨扑面而来,我下车细看,水已经快要浸到车底,连忙跟回车上跟小莲说:「还来得及,我现在拉空档和放开手刹把车推上去,你坐到司机位给我控制方向盘。」
「我?我没有车牌。」小莲惊慌不已,我安慰道:「没事,现在只是前轮陷了进去,只要推过去便可以。」
「世伯你一个推吗?要不要我帮忙?」
外面急风暴雨,我怎可以叫一个小女孩帮忙推车,摇头说:「不用,我一个可以,你替我管好方向盘。」
「哦、哦。」临危受命,小莲也没再推辞,我顾不了大雨如泻,跑到车尾深深吸一口气,出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车向前推:「吼呀!」
车身动了一下,但之后便再也推不动半分。一个大男人要推动一辆空档的小车并非不可能,但前轮下陷加上冒着大雨,地面泥沼湿滑,难度便大大增加。我出尽全身力气又推又撞,还是全无作用。
「呼…呼…不行…算了…车子报废就算了…这样会死…」我气喘如牛,浑身湿到连内裤也可以挤出水来,一辈子也没试过这样狼狈。这时候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是跟我一样被大雨淋得全身湿透的小莲。
「小莲,你出来干么?」
「我来…帮忙…两个人可能会好一点…我不在上面车子也会轻一点…」小莲以肩膀抵着车尾,我看一个女孩子湿得不似人形於心不忍,劝告道:「算了,老车不值钱,别弄坏身子。」
「没试又怎知道?我们一起来,世伯!」小莲提高声线喊叫道,我看到她的坚持不再反驳,一起抵着车尾向前推。
「世伯,一、二、三!」
「好!」
「呜……」
「吼……」
我不知道是小莲的力气比我想像大,还是在女孩的激奋下信心大增,本来只微微晃动的车身在两个人的合力下有点反应,开始缓缓向前滑动。
「推动了,再用力!」
「吼…吼吼……」
雨继续倾盆而下,我和小莲甚至连对方的声音也听不见,只用尽进吃奶之力向前挺进。一下不动,两下不动,终於轰隆一声,车子的前轮越过某个台阶,然后便很轻松地直向前滑。
「成功了!」我和小莲大喜过望,继续出力把车身推前,过了前轮,后轮便变得轻易,两人再一起叫「一、二、三」,整架车子便离开下陷的水渊。
「嗄…嗄…成功了…嗄嗄…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大力气…」耗尽力气后我和小莲也顾不了地上都是污水泥泞,像失去动力的人偶一样颓然坐下,深深吸一口气,雨水从张开的口直落喉咙。
太好了,推动一辆车,我们仍活着。
望向旁边女孩,本来时尚高雅的秀发如湿哒哒的地拖一样挂在头上,精致的五官被雨水冲涮得张不开眼,禁不住相互傻笑。
「世伯你的样子好可爱。」
「小莲你何尝不是一个傻大姐?」
「那现在怎么办?回车上等救援吗?」
「不用,车子召拖车公司来处理好了,拿电话看地图,找找附近有没可以避雨的地方。」
我俩一起爬回车上,从外套拿出电话寻找地图,指示距离十分钟左右有一间小旅馆。
「十分钟,冒着大雨跑去可以吗?」
「嗯,反正湿透了,总比在这里好。」
「那好吧,记住捉我的手。」我牵着小莲,一起往地图指示的路线跑。雨路湿滑,加上力气消耗,十分钟的路程跑了二十多分钟才到达。那是一间很小的旅馆,但这种时候也不挑三拣四,有瓦遮头已经很好。跟旅馆的老主人开了一个房间,我和小莲终於可以稍作休息。
「湿…湿得要命…」进去房间,第一时间把满是泥水的湿衣脱去,小莲从浴室递给我一条毛巾抹头发,并说:「世伯你冷了,去洗一个热水澡吧。」
大家湿透的程度不相伯仲,也没可能要女生让我,我着小莲先去洗澡,自己则坐在小沙发上休息一会。
「嗯。」女孩拿着浴巾和浴袍进去,我摊在沙发上时已经浑身无力,连意识也逐渐模糊。
浴室响起水声,跟一个妙龄女子共处一室,但这种情况相信没一个人有心情享受春光旖旎,我只觉得浑身又冷又热,身体像浸在冰水般冷,脑袋却如火烧般热。
有点冷…是很冷…很冷…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睡着还是昏倒,只知道恢复意识时是躺在床上盖着被,面前是一脸忧心的小莲。
「世伯你醒了?」
「小莲?我什么时候睡着了?」
「你是晕了,还在发烧。」小莲把手架在我的头上道。
「发烧?怎么这么没用,才淋一下雨便病倒了。」我一向对自己的体魄还有点自信,没想到原来如此差劲。
小莲摇头道:「没有,世伯你很好,换别人早就受不了。」
我自嘲说:「我就是受不了,所以才发烧。」
小莲柔柔笑道:「懂得开玩笑,看来世伯你没有大碍,我可以放心了。」
「老骨头,不会一场雨便领便当吧?」我想支起身子,小莲把我按下来:「想去哪里,不好好休息。」
「没,我只是…」
小莲拿毛巾把我额上的汗水抹去,转头从小桌拿起一个煲盖,冒出热腾腾的白烟:「你饿了吧?我弄了些白粥,要不要吃一点?」
「白粥?在旅馆怎么可以煮白粥?」我不明问道。小莲无奈解释说:「这里真的很偏僻,附近没几间店,加上暴雨连餐厅也关门了,我问旅馆的婆婆说有什么可以吃的,她说她的煮食炉可以借给我煮方便面,我想着世伯你病了,所以问她借了点米来煮粥。」
「你也是很累吧?怎么还给我煮粥。」我抱歉道,小莲摇头说:「没关系,我自己也要吃,何况洗澡后没怎么累,来,吃一点粥。」
「我自己来可以。」
「世伯不乖,你现在是病人哦。」
小莲拿着汤匙盛了一口,往嘴唇轻轻吹冷递到我的面前,我不好意思说:「这样太麻烦你吧?」
「不麻烦,你当我是护士姑娘不就好了?」
「那…我不客气了。」
小莲笑道:「当然,世伯跟小莲客气,我便要生气。」
说不过女孩,我乖乖张口吃粥,和暖白粥落到舌上,滋味奇佳:「好味道,这是什么粥?」
小莲掩嘴窃笑:「就只是白粥,世伯你半天没东西下肚,现在给你粗粮也觉得是人间美味。」
「半天?我睡那么久了?现在几点钟?」
小莲看一看钟说:「三点。」
「半夜三点?那你不是看了我很多小时?」
小莲摇头说:「没有,我也休息了一会,才刚刚起来。」
女孩如是说,但看到她白晢脸上那不相称的黑眼圈,我想她是一觉没睡。
吃过了粥,再给吃药,小莲扭着药瓶的瓶盖道:「我打了电话给雪怡和伯母,报告了情况。」
「好好一次渡假,要我害大家担心了。」我对事情的弄巧成拙感到自责。小莲正起表情,向我道歉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如果不是坚持要走,也不要弄到这田地。」
「别把责任摃在自己身上,天气的事没人能预料。何况今次是我突然发起,雪怡勉强叫大家来的,要算也应该算在我头上。」
「刚才那车子我也不应该坚持,结果让世伯你生病了。」
「不会,你说得对,没试又怎知道?车是我大哥的,借别人的东西本来就应该好好归还,没尽过力便放弃,是不负责任。」
小莲彷佛被我的说话打动,咬着唇边望了我好一会,幽幽的道:「世伯,你记得当日蔚蔚在你家说,那十块钱和五佰块的故事吗?」
我想不到小莲会提起这话,点一点头,小莲平静说:「我对这个故事的领会是:无论那是一张十块钱还是一张五佰块,它们本身都有自己的价值,都应该同样珍惜,好好让它们发挥自己的价值。而一台还可以用的车,即使已经不值钱了,即使快要进水了,我们还是应该尽量不给它报废,让它继续发挥它的价值。」
然后小莲真挚地望着我道:「就如一个人,纵使他犯错了,纵使全世界人都觉得他没救了,但只要有人愿意珍惜他,也许,他还能继续发挥他作为一个人的价值。」
「小莲…」
小莲微笑说:「伯父那台车,我今早坐时觉得很舒服,它带给我一段美好旅程的回忆,如果就这样报废太可惜了,也许它日后还会载其他人跑很远的路,看更多世界的美好。」
我没有话说,这个女孩的睿智,叫人再一次由心的佩服。同时我也反省是不是冤枉了她,这样聪明善良的一个女子会是援交女?会不会是弄错了什么?
我有种弄清事实的渴求,试探地问道:「对不起,结果你还是赶不及晚上回去,那事情很重要吧?」
小莲脸上显露出遗憾的表情,摇摇头说:「没办法,天气这种事谁也控制不了。」
「是什么事那么重要呢?让世伯来猜猜…男朋友约会?」
小莲连忙满脸通红的嚷道:「世伯你别猜,不会猜中的!」
我取笑说:「这么紧张,好吧,世伯也不为难你,待你什么时候愿意揭开谜底才告诉我吧。」
小莲难为情的点点头,我感慨道:「不过小莲你真的人很好。」
小莲回礼道:「世伯你人也很好。」
「哪里,世伯做过的坏事磬竹难书,只是没让你们小女孩知道了吧?」
「真的?例如呢?」
我不好意思道:「都说坏事,当然不会主动招认了。」
「小器。」小莲嘟起小嘴,那表情极其甜美,我心一动,不自觉说出这话:「你这个表情令世伯想起小时候看的一本小说,里面说主角快要死了还调戏女主角,弄得她哭笑不得。」
小莲有点兴趣的好奇问道:「有这样的小说?那后来怎样?」
我回忆童年时读过的内容:「后来啊…好像说那主角本来就是流氓,临死不忘讨便宜,他跟女主角说只要跟他亲一亲便会不药而愈,哈哈,是很老的书了,当时的小说是这个程度。」
我发誓我说这种话是没什么想法,没想到在我说着老话时,小莲已经趋上前来,在我嘴上深深一吻。
「啜…」
「小…小莲?」
女孩抿一抿下唇,认真的说:「已经亲过,你一定要好哦。」
我如在梦中的不懂反应:「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已经全好了…」
老头子从来不配当男主角,但这女孩,无疑就是女主角。
小莲把手再次搁在我的额头上说:「还有点烫,别多说了,好好休息,明天我要把健健康康的爸爸还给我的好友。」
「嗯,那你也要休息。」
「知道啦,我也睡了。」小莲替我盖好被子,往另一张床就寝。
我眼皮渐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会做梦,梦中四个女孩加一个老婆化身武林侠女,齐齐数落我的不是,还数一项鞭一下,打得我皮开肉绽,全身欲裂。
到再一次恢复意识已经是次日清晨,张开眼精神比昨天好得多,头亦不再痛了,到底是退烧药有效还是白粥有效?我不知道,反正不要是护士姑娘那香吻疗效。
从床上爬起,邻边的睡床空空如也,张眼望望,小莲侧坐在我身边的椅上单手托着头睡,小妮子,原来上床动作还是让我安心的恍子,根本就没好好睡过一觉。
小莲睡得并不深,我起床的声音吵醒了她,女孩缓缓张开眼睛,第一句还是关心话:「世伯你醒来了?有没好一点?」
「全好了,多得护士长。」
小莲微笑说:「只是见习护士。」
女孩动作比我敏捷,从木椅站起伸伸腰,往自己的睡床拿起一叠衣服给我:「衣服我洗好了。」
我啧啧称奇:「这么快乾掉?」
小莲笑说:「旅馆的婆婆借我烘衣机,我把两条乾毛巾放进起一起烘,水份挥发得快,可以缩短烘乾衣服的时间。」
「原来如此,小莲你以后一定是个好的家庭主妇,我家雪怡好像连洗衣机也不会开。」
「那我去洗手间换,世伯你也换衣服吧。」小莲拿起自己的一份进洗手间,昨晚一直没留意她是身穿浴袍,现在看背影婀娜多姿,步姿优美。
小莲进去后我从床上站起,才发觉自己也是被换上浴袍,身体还像给清水拭抹过的乾爽舒适,到底是谁做的?不要问、不要想、不要追究。
小莲更衣出来后我到洗手间梳洗刷牙,步出旅馆时外面阳光灿烂,昨晚的狂风暴雨彷似一场恶梦。多坏的天气,也总会有雨过天晴的时候。
「喂,雪怡吗?爸爸没事,你们那边好吗?」事过境迁,致电向妻女报平安。拿起手机一看,昨天一点半的时候文蔚发了一条「叔叔没事嘛?」的讯息来,我心头一暖,小女孩还是口硬心肠软。
「好了,截一辆计程车送你出市区吧?」我向小莲提议,女孩点一点头,没想到在计程车站等了大半句钟也没一辆车经过。这地人迹罕至,大雨过后路又不好走,计程车不愿进来也很正常。我电召拖车的时候顺道问有没计程车可叫,对方表示只能找到一台。
「世伯你乘计程车回去,我去乘巴士可以了。」小莲主动把车让给我,我看那几乎要掉下来的巴士站,都不知是否经已荒废,於是坚持先载女孩回去。小莲想了一想,突然问我:「世伯你昨天不是问我昨晚约了谁?想不想知道答案?」
我理所当然地说想,小莲脸上一红道:「其实那是男孩子,但不是一个,是一群。」
「一群?」我瞪大眼,果然是群交派对吗?
小莲没有再说下去,直到计程车到达,女孩还不告诉我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故作神秘的把我拉到车上,目的地是一间超级市场。
超级市场?
小莲买了一大堆糖果玩具和巧克力,再领我到另一街道的一间建筑物,儿童助养院。
「小莲姐姐!」在里面玩耍的小孩一看到小莲便一涌而上,女孩把手放在后面向小孩们道歉说:「对不起,小莲姐姐昨天有事,答应你们的蛋糕做不了。」
「没有蛋糕啊。」孩子们面露失望之色,似是期待已久。小莲又举起手上的一袋二袋:「所以我买了巧克力作陪罪,大家会原谅小莲姐姐嘛?」
「会!」小孩子最现实,有吃的玩的,想也不想便说好。
把糖果玩具都分派好,我和小莲挨在一边看小孩子们把得到的分甘同味,我苦笑问道:「原来是这样一回事,你也不必装秘密吧?」
小莲脸上一红说:「你不知道,这种事告诉别人很难为情,好像想给别人称赞才去做的。」
我对女孩的行善而不居功佩服不已:「但的确是值得称赞吧?你昨天坚持要走,就是答应了给他们做蛋糕?」
小莲失望道:「是答应了很久,我上星期还发誓今次一定有,结果还是没做到。」
我说得有点轻率:「也没关系吧,小孩子拿什么也一样开心。」
小莲嘟着嘴抗议道:「意义差很远啊!花三小时做的和花三分钟买的又怎一样?」
「这个嘛,世伯比较肤浅,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你有这份心,还是很值得敬佩。」
在我和小莲聊着的时候,一名大约六、七岁的男童跑到我俩面前,瞪着我眼带敌意,像是质问什么的语气问道:「小莲姐姐,这个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和小莲同时一愣,女孩弯下身来微笑道:「禾仔,这是小莲姐姐的朋友,不是男朋友。」
小孩仍不信服的认真道:「我喜欢小莲姐姐,长大了要和你结婚,你别找其他的男朋友。」
小莲笑说:「好的,那你乖乖听老师话,做个有用的男子汉,小莲姐姐也会喜欢你。」
男童「嗯」了一声,便拿着小莲的糖果回头跟其他小童游玩。我笑道:「这么快便懂得预约了呢。」
小莲脸上一红,不好意思说:「现在的小孩子总是人小鬼大。」
我点头道:「这是证明他们很喜欢你吧。」
小莲没有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在院里乱跑乱叫的小孩子们,看了一段时间,忽然间语气哀伤地向我问道:「世伯你看,这里的小孩子全部是不获父母照顾而成为孤儿。爸爸妈妈,不是应该很爱护自己的子女,不是应该无条件地为孩子尽心尽力的吗?为什么世界上有些人,可以对自己的骨肉那么残忍?」
「小莲…」
「我真的很不明白,世伯你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狠心的父母?」
一条眼泪滑落在女孩清丽的脸颊,我没法回答小莲的问题,内心只感到无比愧疚。昨天我曾怀疑她坚持要走,是为了参加红姐的派对,是为了去卖淫。
我是侮辱了这个女孩的纯洁,侮辱了她叫人尊敬的崇高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