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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立刻就感觉到了她裙内的湿热,那种感觉非常诱人,让人想要把手放在里面,继续抚摸,继续往上。
她环抱我的脖子,用力亲吻我。我感觉到她柔滑的舌头,我想张开嘴,让她把舌头伸进我嘴里。
「呜••••李老师,等一下••••」
「我等不了了。」
她把香滑的舌头伸进我嘴里,我情不自禁和她纠缠,阴茎不可抑止地勃起,我的手指也摸到她的内裤上。好热,润润的,想用嘴去舔。
她身上的味道好香,香水是水生花香调的,高雅而清新,她的体味却很骚,让人想舔遍她全身。
我亲吻她的脸,寻着香味的源头,一路亲吻到她的脖子上,她就仰起头任由我玩弄。而我的手正在她内裤裆部爱抚,我的指尖能感觉到那里越来越润,有液体正在沁出来。
「啊~~」她的呻吟忘情又催情,我这样的处男无法抵挡,我一手摸她的私处,一手揉上了她的胸部,嘴则亲遍了她香甜而玉白的脖子。
她倒在沙发上,白皙的手臂伸过头顶,玉体横陈,毫不设防绽开在我面前。
我脑中已经没了理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本能地用手抚摸她的大腿,埋头在她胯间闻她勾人的味道,一路向下,滑过她紧实的小腿,抓住她的脚踝,脱掉她的高跟鞋,将她白皙的美足放到面前。
闻到她脚上的味道,失去理智的我立刻亲吻上去,接着把她的脚趾放到口中吮吸,尝到她咸咸的味道,我的阴茎就自己一下一下地跳动。
「锦梓」她媚眼如丝,又浓情似火,「我受不了了,占有我吧•••••」
我已经着了魔,听到她的声音就像被催眠一般趴到了她身上。她身上出了汗,白净的腋下显露在我面前,勾人的性骚味弥散而出,就像催情剂。
我必须干她,我必须干她!
「姚锦梓!你在哪里?!」奚沾雨的声音远远飘来,有些陌生,但就像听到远方列车的汽笛一般,我被猛地唤醒了。
「我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
你不是爱着胡霜儿吗?为什么你在这里和一个刚认识半天的女人做爱?
「锦梓••••」李兰若的声音就像催眠的魔法。
「姚锦梓!你这家伙跑到哪里去啦?!」奚沾雨的声音则像重击,它穿过我的耳朵,一拳打到我的灵魂里。
「锦梓,我们继续吧••••」
「不,不,不行,这样不对。」
「为什么?人生苦短,别错过让你快乐的机会。」她温柔地捧着我的脸,她的容颜精致而妩媚,眼睛晶莹剔透,眼光却浑浊不堪。
真想就这样和她一起堕落。
「姚锦梓!出来啊!!!」奚沾雨似乎着急了,她的语气中竟带上了几分凶狠。
「锦梓•••」她柔软地说着:「我已经受不了了•••帮帮我••••好吗?」
不行,不行!
我一咬牙,伸手到她包臀裙后将拉链拉开,一把将裙子脱掉,看到她紫色的性感内裤。我胸中狂跳,将手用力按在她私处上,然后高频率揉搓。
「啊!」她惊叫起来,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同时继续在她胯间摩擦。很快她全身都扭曲挣扎起来,模样性感得难以言喻。我拼命忍住,继续用同样粗暴的方式对待她。
她不断「呜呜呜」地淫叫,自己本能地把裆部往我手上送。也许这就叫「被调教过」,她对性方面的事情既敏感,又配合。
看着她媚眼如丝的销魂表情,好想现在就和她真正的做爱。
「啊~~!呜!呜呜呜呜呜!!!」有水从她私处喷射出来,迅速将她的内裤打湿,直至沁透。我加快揉搓的频率和力度,她猛地浑身僵硬,紧接着胯部用力前后耸动,全身都抽搐颤抖起来。
她的上半身弹起,又摔在沙发上,接着拱起身子,然后又弹起。我放开她的嘴,但她已经叫不出来了,只是随着抽搐从深喉处发出断断续续的「啊••••啊••••」的声音。
有大量的水从她胯间涌出,内裤根本挡不住,我紧紧把手捂在她胯间,她也用力把私处往我手上顶,接着她猛抖两下,全身都抽搐着瘫软了。
我的手还留在她胯间舍不得离开,她无力躺着,张开红唇娇喘。她满脸幽怨地看着我,轻轻问:「为什么?」
「这样不对••••」我不知该怎么继续说,急急忙忙站起来,「你先休息一下吧,对不起,我先出去了。」
我转身就走,跑下楼,跑出别墅,向着奚沾雨的方向跑去。
第27节
在天黑之前我和奚沾雨被送了回来,不过送我们回来的是那个司机。
我和奚沾雨看着远去的路虎车,她问我:「你和她做了?」
「没有。」
「不用骗我,我能看出来,不,我能•••闻出来。」
「我做了一半,然后就停下了。」
「真的?」
「真的。」
「为什么?」
「我听到你在叫我。」
「然后你就想起了胡霜儿?」
「你这都猜得出来。」
「这很好猜吧。不错,你不错。」
「为什么?」
「我见过厉害的男人,厉害的男人会支配女人,但是不会让女人支配他。你能忍住就是赢了。」
「我刚才也一直在想,如果我做了,我可能慢慢就被控制了。」
「被李老师?」
「嗯,还有,还有她背后的人。」
奚沾雨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说:「你猜得到她背后有人?」
「我还猜得到那人是谁呢。」
我看着她,她脸上正显露出惊讶神色。我又说:「有些人昨天来看过我奶奶。」
「喔,这样。」
「然后他们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总之••••我知道是谁。」
「喔。」她点点头,神情有些异样。
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就说:「我不想回去吃饭,我们出去吃吧。」
「好,晚上有空吗?」
「有。」
「我带你去酒吧。」
「这里也有酒吧?」
第28节
天色已近黄昏,奚沾雨带着我在小巷子里钻,原本我以为她所说的酒吧就在这些巷子里面,没想到我们继续走,路却越来越宽。
渐渐的看到了四车道马路、宽阔的人行道、还有六七层高的小楼。
「这是开发区。」我突然想起了这里的名字,「是吗?是叫开发区吗?」
「对,你很少来这里吧?」
「基本上不来。」
我四处张望,见这里的建筑大多都是以瓷砖装饰外墙,和老城区的青砖房屋、红砖房屋差别很大。
「他们还是尝试过发展这里的。」我不禁说:「这些房子都是九十年代建的……不过最后他们还是决定放弃这里。」
「小时候爷爷给我说,我们这座城是为了防御苏联的原子弹而建的,所以交通不方便。」
「嗯。这里在自然情况下发展不出城镇,更别说这么大的,这一切……」
我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算个笑话吗?一个误会?还是一份保险?但它的确是改变了太多人的一生。
奚沾雨带着我在开发区里转,这里一楼的门面商铺大多空置,抬头往上看,见居民楼的灯火也是零零星星。
「在看什么呢?」她转头看我,「跟上我。」她回过身来,伸手抓住了我的手。
突然碰到她的皮肤让我有些紧张,她的手指很长,正握在我的手背上。
「你对我们这里很感兴趣?」她问。
「嗯。」我点头。
「你如果在这里呆久了,就会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可恨。」
「你如果在上海呆久了,就会觉得上海的一切……,算不上,呃……上海的有些事情很可恨。」
「哈哈哈哈哈~ 」她回头对我笑,样子好甜。
「你们这里又没有上下班高峰。」我说。
「说得好像你要上班一样。」
「那你们这里有什么可恨的?」
「我们这里连上下班高峰都没有。」
「哈哈,你们这里也没有时尚老阿姨啊。」
「那是什么?」
「就是一些烫着卷卷的头发,喜欢穿得很艳俗,而且……喜欢戴墨镜的……
中年妇女。」
「这种我在成都也见过啊,又不是你们上海的特产。」
「你在成都见那个肯定是上海跑过去的。」
「那种时尚老阿姨是不是很贱?」
「哈哈,差不多吧,会经常爆出一些颠覆三观的金句。」
「而且很骚。」
「对。」
「你喜欢吗?」
「怎么可能!?……不过那种中年大叔,五十多岁那种可能会喜欢。」
「胸很大屁股很大。」
「对,对对对,但是腰也很粗,所以并不好看。」
「哈哈哈哈,我脑袋里有画面了,哈哈哈哈……」
我和她牵着手,一边走一边闲聊,聊着聊着就大笑起来,感觉很轻松。如果是胡霜儿的话,肯定说不出某某人很贱、很骚这样的话。
突然想到胡霜儿,心里又下意识地发痛。「咳。」
「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
「你不会……哈哈哈,不会吧。」
「怎么?」
「你不会在拿胡霜儿和我做比较吧?」
「怎么可能!?」
「你没有吗?」
「当然没有好不好,我,干嘛要拿你和她比啊?」
「没有?」
「绝对……那个,没有。」
「好吧。」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有些古灵精怪,接着突然奸笑起来。「喂,姚锦梓。」
「又怎么?」
「我和胡霜儿谁更好?」
「啊?」
「哈哈哈哈,你什么表情?呵呵呵,我问你呢,我和胡霜儿谁更好?」
「什么叫谁更好?什么叫好?」
「综合看啊,来,你给我打个分,再给她打个分。」
「你不要这么物化女性。」
「我自愿的,快评价一下,我和她谁更好,快说。」
「呵呵。」真的不知道怎么应付她,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会提出各种难题。
我想了想说:「你跳舞应该比她好。」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看过我跳舞。」
「对,但是你小腿肌肉很发达。」
「你想说我很壮是吧?」
「不是,你这么瘦,我是说你小腿上的肌肉线条很好,一看就知道是专业练舞的,而且是芭蕾那一类的舞。」
「你猜对了。」
「我也看了胡霜儿跳舞,嗯,我们不说她吧。」
「说啊!怎么不说,快说,她跳舞怎么样?」
「也很好。」
「还有呢?」
「但是我看她跳的舞技术难度不大,比较简单,不需要像芭蕾一样踮着脚尖跳跃啊之类的。」
「你说对了,《山中桔梗》女主的舞难度就是不大,所以历年来选角都不是选舞蹈技术最好的。」
「喔,这样。」
「但是我跳的《昭君出塞》可是中央芭蕾舞团编的舞。」
「就像《牡丹亭》?」
「你还知道这个啊?」
「我在北京看过。」
「喔!我都没看过……」她转过头若有所思,然后说:「《昭君出塞》
胡霜儿就肯定跳不了,她是半路出家,我是从小练的,我的技术比她高出不是一点半点,你知道吗?」
「嗯,看得出来,不过……」
「不过她跳得很美是吧?」
我点点头。
「她气质好,样子也好,那个《山中桔梗》就适合她。……•哈哈哈哈~ 」
她突然又笑了,她一笑起来就带着一种媚气,「你是不是看得出来我在嫉妒她?」
「看得出来,你很嫉妒她。」
「你这个人总是这么诚实的吗?你应该说:『不,你不需要嫉妒,你本来就比她更好。』」
「好吧,如果我真的这么说,你会高兴吗?」
「不,不会,很假。」
「好吧,因为你嫉妒得太明显了,这样很直率,很可爱。」
「哈哈哈!说得好,会说话!哈哈哈哈哈……」她笑着拉住我的手摇晃,看着她这么开心,我也很开心。
「你有你的好,她有她的好。」说出这句话之后我突然愣了一下,我干嘛说这个?
「那我和她谁更好?你还没回答呢。」
「说了啊,你有你的好,她有她的好。」
「你这算什么回答?我问你谁更好?」
「嗯……」
「算了,她更好,我帮你回答了,我们去喝酒吧。」
说着她拉着我走进两栋楼之间的巷道中。
这条小巷里闪烁着紫红色和蓝色的灯光,有些迷幻,奚沾雨转过头看我,灯光映射在她的脸上,看起来特别美。
「你看起来好帅。」她说。
「啊?什么?」
「我说蓝光照在你脸上很帅,很科幻,像甜茶。」
「提莫西•查拉梅?」
「嗯!」她伸出中指摸我的鼻梁,「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坏?」
我摇头:「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
「那好,你记住,你笑起来很坏,我说的。」
「这只是你个人的感觉。」
「就是现在!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喜欢歪着嘴笑,看起来就很坏。」
「我只是不好意思。」
「你又这样笑了,看起来捉摸不透,你一定藏得很深,嗯!……你一定有很多秘密。」
「胡扯。」我转过头不让她看,突然想到什么,又盯着她说:「你知不知道你的样子才坏,像个妖女。」
「对啊,我本来就是。」她拉着我的手走进酒吧里。
这里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光线很昏暗,紫色、蓝色、玫红色的灯光持续交替,音乐很舒缓但很动情,似乎还在暖场阶段。
她带我坐到吧台上,然后叫酒保上了两杯伏特加。
「这是伏特加喔。」她对我说:「你敢干了吗?」
「肯定敢啊。」
「伏特加喔。」
「你肯定对伏特加有误解。」
「那方面的?」
「酒精度啊。伏特加只有40度,是所有烈酒里面度数最低的。」
「这样吗?但是感觉很烈啊。」
「因为它去了味儿,就像喝酒精一样。」我拿起那杯酒一口干掉。
奚沾雨也拿起杯子喝酒,我说:「要说真正的烈酒,那还得说牛栏山二锅头。」
「噗——」她捂住嘴把酒吞下去:「你不要逗我笑!」
「我实话实说好不好!」
「那个有多少度?」
「62度,60块钱卖你一桶。」
「哈哈哈哈,你在上海是不是经常去酒吧?」
「不,未成年人进酒吧是违法的。」
「有人在门口查身份证吗?」
「没有,好吧,我去过,就去过几次。」
「那边的酒吧怎样?」
「嗯……,阵仗很大,门口会有很多超跑,有模特走秀,有DJ打碟。」
「这里也有。」
「会有很多超跑过来?!」
「这个没有,但是等会儿会有DJ。」
「会嗨起来?」
「对,很多人会下去跳舞。」
我向四周看看,人已经越来越多了,好多男孩女孩看起来都和我一般年纪,女孩子大多都画了妆,而且很艳,蓝眼影紫眼影,红唇紫唇,有些还在脸上贴着水钻、亮片。这个酒吧是个闹吧,过了暖场阶段就要开始蹦迪了。
奚沾雨又叫了两杯调酒,两杯酒都是红色的,喝起来全是番茄味。
「这个酒可以用来骗女孩子。」她说。
「为什么?」
「喝起来全是番茄味对吧?」
「对。」
「其实里面加了很多伏特加,女孩子会不知不觉喝很多,等喝醉了你就可以下手了。」
「喔,这样,下次要这样做的时候,叫酒保往里面加牛栏山二锅头!」
「噗——!啊哈哈哈哈哈……捷哥,」她对酒保说:「他叫你调血腥玛丽的时候把伏特加换成牛栏山二锅头。」
酒保陪我们笑笑就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这个时间点客人来得很快。
「姚锦梓。」
「怎么?」
「上海的酒吧乱吗?」
「不乱,看着很高端,其实都是一些很正常的内容。用情商低的说法就是:什么都没有。要说乱的话,我在南宁去过一次酒吧那才叫,嗯……精彩。」
「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所有事情,你能想象到的所有事情。」
「呃……,有人在厕所那个?」
「有。」我点点头。
「有人在跳舞的时候……」
「有。」
「在舞池里面。」
「对。」
「做到什么程度?」
「就差最后一步了,基本上就已经什么都做了。」
「很多吗?」
「算吧。」
「你果然不老实,我就知道你很坏。」
我笑着摇头,把杯里的酒全喝完。这时酒吧的音乐变成了电子音舞曲,灯光变换的频率开始加快,领舞上场领舞。几个男生女生喝得很醉,笑得很疯,立刻上场跳起舞来。
接着人群陆陆续续进入舞池,音响的声音变得震耳欲聋,光线闪烁,却越发昏暗。
我看着人影晃动,他们在笑,在闹,空气中到处是酒精和荷尔蒙的气息,不知不觉,我也变得嗨了起来。
「你醉了吗?」奚沾雨问我。
「有点。」
「那你陪我去跳舞吧。」
「好啊。」
她立刻拉着我进入舞池,敏捷地钻进舞池中央,接着拉着我的手转了个圈,长发飞扬,风情万种。
她舞动起来,动作表情像泫雅、LISA一样性感魅惑。她扭动着胯部,对着我笑,既风骚又甜美,我看着她移不开眼睛,渐渐发现,整个酒吧的视线都聚焦在了我们这里。
我恍然意识到,和我跳舞的是整个酒吧里最漂亮、最性感、最闪耀的女孩儿。
心里有些虚荣,有些上头,她向我伸出手来,我立刻抓住了她的双手。重低音轰鸣,我也跟着摇晃,她扭动着肩膀,偏着头,表情极为勾人。我盯着她的眼睛,就像被催眠了。
我不知道我们到底跳了多久,直到我全身都开始出汗,她拉着我又回到吧台。
我们又喝酒,酒精让我麻痹,喝得很多自己却不知道。
接着她又拉我进场,这回她醉了,舞蹈不成章法但却反而更加妩媚。我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想抱住她。
这时音乐变换,从激昂变得舒缓,灯光暗淡下来只剩一片蓝色,身边的人都在拥抱,她向我贴过来,我下意识地抱住了她。
抱住了就不想放开,我们随着舒缓的音乐转圈。
她的香水很甜,她的汗水更香。我的手控制不住地摸她,摸她裸露的手臂,脸贴在她的脸上,鼻子和她的头发摩擦,感觉到她呼出的空气就在我脖子上。
地面像海浪,连光也弯曲了,音乐里有钢琴的清脆声响,时间开始凝固,空气变成甜的,整个世界渐渐透明,最后只剩下她。
而她的头靠在我肩膀上,鼻尖正抚摸着我的脖子。
「姚锦梓。」
她似乎在叫我,但音乐的声音太大了,我听不清。
「姚锦梓。」
她在叫我,似乎又没有。
我埋下头,嘴唇碰到了她的脸,她抬起头,我们的嘴唇碰到了一起。音乐再次变得激烈,身边的人群又跳起来,我拉着她走出舞池。
坐到吧台边,她探出身子来亲我,我下意识地后倾躲开。
「你刚才已经亲到我了。」她说。
「我不小心碰到了。」
「你现在不想亲我?」
「不。」不,我想。
她又叫了两杯酒,紫红和蓝色的灯光在她脸上交替,她看上去就像狐狸精,她笑,她说话,她侧着脸眯着眼看我,用手指玩弄酒杯里的冰块。
「喂!我问你呢!」她说。
「太闹了。」
「是因为胡霜儿吗?」
「什么?」
「你不亲我是因为胡霜儿吗?」
「是。」
「你这么喜欢她?」
「我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她又笑起来,风情万种。
接着她说:「那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我不知道。」
「这你也不知道?」
「你太好看了。」
「哈哈哈哈……」
我心血来潮,就问她:「我和王涛谁更好?」
「啊?你这是报复我吗?」
「我和王涛谁更好?」
「你更好。」
「呵。」
我摇摇头,她用手撑着脸,媚笑着看我。
我问她:「为什么?」
「我就喜欢你这种。」
「哪种?」
「我就喜欢你这种小帅的。」
这时音乐变换,她从椅子上站起来,随着音乐舞动转圈。她举起双手,露出纤细的腰肢,她的热裤很紧,我能看见她臀沟的轮廓。
「你喜欢我吗?」我问她。
「不敢。」
「为什么?」
「你会伤害我,你会伤我很深。哈哈哈哈~ ,诶,你看。」她指着舞池。
我顺着她所指,看到舞池里一个男孩在和一个女孩接吻,男孩的手伸到女孩屁股上揉捏,女孩则用手搂住男孩的脖子。
整个舞池都处在兴奋和躁动之中,所有人都变得随便起来。
她在耳边问我:「你说这里最漂亮的女孩儿是谁?」
「是你。」
「她们呢?」她又指向舞池。
「你最漂亮。」
「你看都没看。」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很快就看到舞池中央有两个美女。她们都是20岁左右,打扮很时尚。
「她们漂亮吗?」
「没有你漂亮。」
「她们漂亮吗?」
「漂亮。」
「你更喜欢哪个?」
「不要问我这种问题。」
「你更喜欢哪个?」
我看过去,见其中一个美女是深棕色的长直发,穿着黑色抹胸连体裤,裤子很贴身,裆部勒得很紧,勾勒出她那里的轮廓。她皮肤很白,穿着黑色尖头高跟鞋,五官立体,欧美风格棕色系的妆容,很性感。
我说:「深色衣服,直发那个。」
「不会吧,另外一个好些吧。」
「啊?」我又去看另一个美女。见她穿着白色衬衫裙,高腰,深V领,设计很时尚。裙摆在她膝盖之上,露出她修长笔直的双腿。她的脸型很柔和,五官精致,眼睛又大又漂亮,黑色的大波浪长发更衬出她的柔媚。
「喔,另外一个要好些。」我说。
「你根本就没有认真看吧?」
「我看她们干什么?」
「我就要你看她们。」
「为什么?你又要怎样啊?」
「你看不出来她们要出事了吗?」
「啊?什么?」
「哼~ 」她又坐回去喝酒。
我满肚子疑问,就转身盯着那两个美女看。脑袋飞快的运转着,我问:「她们两个打扮好时尚,你认识她们吗?」
「只认识穿连体裤那个,叫吴亚萱,以前我们学校的校花,现在应该在南京吧还是什么地方读大学。她身边那个美女应该是她的大学同学吧,见过一次,可能陪她回来玩的。」
我看着她们两个在跳舞,很多男人在往她们的方向看,直发美女的臀部很翘,白裙美女四肢纤细,胸部很挺拔。
「为什么说她们会出事?」
「你看不出来吗?」
「呵呵。」我不想输给她,又转头去看。
「给你个提示,你说,她们跳完之后会坐到哪里?」
「坐到哪里?……喔,知道了。」
「说。」
「她们穿的衣服不太可能不带包,而她们手上又没有拿包,所以她们原本一定是坐在某个卡座上。……找到了。」
在远处的一个沙发卡座里,只坐着一个年轻男人,桌上还放着一个白色包包和一个银色手拿包。
那年轻男人醉得很厉害,就靠在沙发上,似乎要睡着了。
「找到了,她们肯定和那个男的一起来的,可这又怎么样?」
「等着看吧。」奚沾雨贴到我身后,我能感觉到她的胸部压在我背上。「很快就会开始了。」
「开始什么?」
「她们被盯上了呀。」
「被什么盯上?」我一边问,一边快速扫视全场,立刻看到四五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在闲逛,他们似乎也在跳舞,但是注意力并不在跳舞上。
「是那些男人吗?有纹身的,有一个有刀疤,他们不像是来玩的。」
「不,他们就是来玩的,只不过玩法和我们不太一样。」
「什么意思?别和我说谜语了,到底什么意思?」
「吴亚萱被盯上了,还有她那个朋友。」
「被谁?」
「疯三儿。」
「疯什么?」
「他姓封,叫封山,但是人很疯,所以传着传着就成了疯三儿。」
「是哪个。」
这次奚沾雨没有用手指,而是在我耳边说:「最左边,靠舞池最近的卡座里面,穿迷彩T恤,手臂上有大纹身那个。」
我看了一眼那人,他很壮,头发染成金黄色,一脸不好惹的样子。他正盯着舞池里的两个美女,眼睛直勾勾的。
「那我们快走吧。」
「啊?」
「这里很危险,你也会被盯上的。」
「我不会,我有后台,你没发现这一晚上就没人来找我搭讪吗?」
后台?她说的后台应该就是陈总。
她又说:「疯三儿那帮人永远不会和我说一句话,我在这里就是隐形的,呵呵呵呵。」她在我耳边笑起来。
「要开始了吗?」我看见一个女孩走向吴亚萱她们的卡座,那女孩极瘦、又矮,也许只有十三四岁,也许已经三十岁了,看不出来,因为她化的妆很重,又染了金发,手上夹着一支烟。
「应该是喔。」
那女孩走向卡座里醉酒的年轻男人。
「帅哥~ 」她突然跪到沙发上,骑到男人的大腿上。「大帅哥,快来玩妹妹啊。」
就在这同时,一个和我差不多大,尖嘴猴腮的少年走到那卡座边,神不知鬼不觉地往茶几上的酒杯里倒东西。
「下药。」我小声说。
「对。」
那是一种液体,远远的看不清楚,而这时醉酒男子的视线已经完全被金发女孩挡住了。
「你谁啊?!」醉酒男子叫起来。
「叫你来玩妹妹呢。」金发女孩回他。
「我不认识你,走开!」
尖嘴猴腮的少年刚好下完药走开,他吼了一句「狗儿吃屎,狗儿要吃屎。」
就像在发酒疯。
没人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那金发女孩一听到,弹一般就站起来,同时骂道:「操,叫你玩妹妹你不玩,等着妹妹被人玩。」
「走开,走开。」醉酒男子挥手赶她,他嚼着舌头,话音都搅作一团。
金发女孩大步离开,又回头说:「傻逼。傻逼被人耍老婆。」
这时音乐切换,两个美女跳完舞走回卡座里。
我赶紧问:「现在怎么办?」
「什么都别做。」
「又是什么都别做?」
「你只要做了什么,今天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为什么有个『又』?」
「操。」
「原来你也会说操啊。」
第29节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美女已经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下去。她们很兴奋,坐在沙发上一边扭动身体一边唱歌。
和她们一起的男人醉醺醺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向厕所。疯三儿对身边的几个混混比了个手势,又说了几句,三个混混就站起来,跟在那男人身后走进厕所里。
之后那个男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而那两个美女则摇头晃脑,似乎越来越兴奋,却又越来越迷糊,就像醉得很厉害。
这时疯三儿向DJ打手势,DJ开始大喊一些扇动气氛的话,音乐变得极度激情,灯光闪烁不定,领舞脱掉皮衣跳起艳舞,所有人都涌向舞池。
白裙美女招呼她的同伴:「亚萱,起来……我们再去跳。」
「呜……跳!」吴亚萱则似乎丧失了意识,坐在沙发上摇晃。
疯三儿站起来,四个男人向他围拢过来,其中有一个眼睛眯成一条缝的胖子,似乎也是带头的。
他指着两个美女向胖子说了几句,接着几个男人就急迫地走了过去。
「美女,一起来跳舞吧!」疯三儿对白裙美女说着,同时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起来,然后两个混混围了上来,三个男人就带着白裙美女往舞池里走。
而胖子,和刚才下药那个尖嘴猴腮的少年,则坐到了吴亚萱身边。
「喝酒,来喝酒。」胖子拿着小玻璃瓶直接往吴亚萱口中灌药。那美女摇晃着脑袋瘫到沙发上,胖子便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向她胯间,他肥胖的手隔着裤子在那美女的整个裆部摸。
「啊……」吴亚萱叫起来,声音很淫乱。她的身体扭动不止,胯部也自己向前耸,胖子就正好把大手按到她裆部上。
猴腮少年则伸手去摸她的胸部,她穿着抹胸连体裤,胸口勒得很紧,勾勒出她乳房的轮廓,刚才很多男人都在盯着她的胸部看。她皮肤很白,露出的香肩、锁骨和微微的一点乳沟就更显得诱人。
「你们……」吴亚萱喃喃地说,有气无力。
「谁?……你们……」
「美女,我是专门来让你爽的。」胖子说着,手按在她胯间猛地向上提。
「啊!——」吴亚萱突然爽得闭上眼睛,口成O形,表情都脱力了。
「这女的味道好骚。」猴腮少年伸手到她腋下,然后抹了一把香汗放到自己鼻子上闻。「骚,是香的,香得骚得很。」
「她下面都出水啦。」胖子说着,手继续在吴亚馨裆部用力揉。
「你们……是谁……,王子晨……呢?……杜薇…………」
胖子和猴腮少年根本不管她说什么,继续在她身上随意抚弄。
灯光越来越暗,闪烁越来越快,胖子说:「你来给她搓胯。」
说着,猴腮少年便伸手进吴亚萱双腿间,用手指在她下裆玩弄。「喔,她下面好热啊。」
胖子则俯身抓起她的脚放到茶几上,然后脱掉她的高跟鞋。他迫不及待把高跟鞋放到脸上,鼻子伸进去闻。
「喔操!」他惊呼:「这回搞到极品了!脸美脚骚。」
「青瓜哥,别在这里闻啊,搞得谁都知道你是变态!」猴腮抱怨。
「给你。」胖子把高跟鞋扔给他,「给你闻。」
他抓住高跟鞋就把鼻子塞进去闻,「喔操!骚得要死,好酸啊!」
「等下慢慢搞。」胖子拿过高跟鞋又给吴亚萱穿回去,然后用肥手抓住吴亚萱的脸,借着闪烁的灯光观看。「漂亮,她以前好像还是个校花。」
她的口红是暗红色的,又艳又勾人,胖子看了几眼就对着她的嘴亲了上去。
此时猴腮还在揉她的裆,胖子的手则在她一双长腿上到处摸,她张开嘴叫,胖子就把舌头伸进去搅。
在药物作用下,她已经没什么理智了,立刻自己伸出舌头和胖子纠缠起来。
胖子亲得很用力,不断吮吸她的嘴唇,舔舐她的口腔,肥手也移到她的胸部上,隔着抹胸揉她的乳房。
而在舞池里,疯三儿和两个男人正在围着白裙美女跳舞。
「美女,你叫什么?」疯三儿问。
「杜……薇。」白裙美女已经有些癫狂了,动作轻佻放荡。她把头高高仰起,随着音乐不停地跳。
三个男人围在她身边,但除了疯三儿外,另外两个不敢碰她。疯三儿则贴在杜薇身后,把自己胯部顶在她屁股上,同时手在她身体正面到处摸。
「啊……」杜薇呻吟起来,但在剧烈的音乐声中根本没人能听到。疯三儿撩起她的裙子,把手伸进裙子里面去摸她的一双美腿。
「呃!啊……」男人粗糙的双手在她光滑的大腿上爱抚,因为药物作用,她兴奋异常。
「操你妈妈的,滑啊。」疯三儿似乎极为享受,他用嘴在杜薇脖子上亲,双手把她的大腿摸了个遍,鸡巴一直在她屁股上耸。
杜薇被药迷得很厉害,仰起脖子把头靠到疯三儿肩上,同时自己配合疯三儿,一边跳舞一边耸动屁股,让屁股和男人的阴茎摩擦。
男人在她大腿上摸,她就不断呻吟出声:「啊……啊……好胀……啊……亚萱……」
「美女你爽死了吧?我给你吃的药很贵啊!哈哈哈哈!」疯三儿说着,手又移到她的内裤上揉她的屁股,接着顺着股沟向前滑,摸到她的私处上。
「操,你已经湿了啊,喔操,湿得厉害啊。」
「啊——!啊……」
场内的气氛达到了高潮,舞池内有人笑,有人哭,有人在叫喊,不知有多少人是喝醉了,又有多少人是吸了毒。
汗水、荷尔蒙、酒精、香薰的味道混在一起,就像催情药。
「操,让你爽一把。」疯三儿一把脱掉了杜薇的内裤,让它挂在大腿上。
「啊!!——」杜薇本能地去抓,疯三儿却从正面把手插进她的胯间。
粗糙的手没有任何阻隔摸到她的裆部,她又「啊!」地一声叫出来。男人在她私密处上大力揉弄七八下,就把手指插进了她的阴道里。
「喔操!你湿成这样,水帘洞啊!」疯三儿快速抽插起来,远远就能看到,在杜薇白裙的裆部位置上有一大坨隆起,那隆起正在激烈地耸动,可以想象疯三儿的手正在她的胯间怎样激烈的活动。
很多人都发现了这一幕:一个娇柔的美女大学生,正在舞池内被一个强壮野性的男人乱搞,男人的手就在她裙子里面,在她胯裆的位置疯狂地运动。而她连站都站不稳了,头靠在背后的男人身上,挺拔的胸部不断起伏同时被男人用手揉,她身体似乎无法动弹,任由男人摆弄。
男人持续这样搞了她一分多钟,突然她全身都抽搐起来,漂亮的脑袋大幅度狂抖,一双美腿不住地左右晃。她站不稳了,男人就用左手揽住她的腰,但右手在她裙子底下的运动却持续不停。
「啊!!!!——」她白皙的双手抓住自己的裙子握成拳头,很多的水从她裙子底下洒出来,在她一双白色的高跟鞋中间,洒作一滩。
疯三儿的手继续动,美女大学生惨叫出来「不!」,她的大腿并拢夹紧,手也伸到自己胯间阻止疯三儿。
疯三儿这才停下,抽出右手甩了甩,他的手上已经全是水。
那些水还在从美女的裙下滴滴嗒嗒地滴出来,还有些沿着她美腿的内侧往下流,流进她的高跟鞋里。
她晃晃悠悠地要走,一边用手隔着裙子拉内裤,一边在疯狂舞动的人群中移动。
「美女去啦儿啊?」疯三儿说着,把手伸进她裙子底下,突然将她的内裤拉下来,拉到她小腿上。
「啊!」她立刻就走不动了,又弯下腰要去拉内裤。
「你自己爽过了就想走吗?哥哥还憋着呢。」
三个男人围上去,架着她就走出了舞池。
此时胖子和猴腮正夹着吴亚萱搞,时尚的美女大学生在沙发上侧着身子,猴腮在她正面与她舌吻,同时手在她胯裆里玩她私处。而胖子在她背后,左手穿过腋下揉她的胸,右手手指插进她的臀沟里面玩弄她的肛门。
她的裆部往前躲就送到猴腮手上,往后躲就送到胖子手上。她一手推猴腮,一手抓住胖子玩弄她后庭的手,但没用,她仍然扭动着双腿和腰肢,张开香口任由丑陋的挫男舔舐。
「猴子,别舔啦,转场啦!」胖子说着。
「啊?走啦?」
「疯子得手啦,带她走。」
两人站起来,裤子上都顶起一大坨。他们拉着吴亚萱纤细的手臂,然后一左一右把她架着,疾步离开。
第30节
「你看得兴不兴奋?」奚沾雨问我。
「不。」
「真的?!」她突然作势要把手伸进我胯间。
我一把抓住她,「不啊!」
「你想不想接着看?」
「你想看也看不到啊。」
「看得到啊。」
「看得到?什么意思?」
「你跟我来。」说着她拉着我的手就走。
这间酒吧似乎是由很多单独的商铺连接而成,它到处都有后门,在各种奇怪的地方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楼梯。
奚沾雨带着我在酒吧深处绕圈,然后走上暗处的阶梯,盘旋向上,竟然一直上了五层楼。
「这是什么地方?」我小声问。
「别问。」
她带着我走进一个漆黑的走廊,我拿出手机照明,她打开了走廊尽头的一扇木门。
「这又是••••?」
「快进来。」
我跟着她穿过门,进入一个黑暗的房间。
「开灯。」我说。
「不行!」她小声回我,然后拉着我的手走向窗户边。
「嘘。」她在我耳边小声说:「悄悄的,往下看。」
我从窗户边向下看去,见下面是一个正方形的平台,平台四周都是其他建筑的墙壁,这里就像一个天井。在墙上装有灯,发出白色的灯光,把平台照得清清楚楚。
仔细看,见平台内放着一张床垫,还有一些柜子、椅子、杂物。就在这时,平台的门突然打开了,疯三儿走了进来,在他怀里抱着那个叫杜薇的美女大学生。
我心里一惊,但还好没有发声。
紧接着胖子和猴腮架着吴亚萱也走了进来,然后两个美女都被放到床垫上。
「加药!」疯三儿说着,一个混混马上递上来一个小玻璃瓶,就像装口服液的小瓶,疯三儿拧开瓶盖,立刻往杜薇口中倒药水。
奚沾雨在我耳边小声说:「这些是毒品兑的药,能吃出人命。」
「快架摄像机啊,你们傻着站着干什么?」胖子呵斥着,两个混混和猴腮立马拿来两个三脚架架好,又拿出两台摄像机装到上面,那些设备看起来相当高级。
「快他妈打开!想憋死老子吗?」疯三儿骂起来。
胖子说:「老子先搞着了。」说着他伸手进吴亚馨胯间又摸起来。
「呃啊~~!」吴亚馨立刻呻吟起来,就在同时,杜薇在没有受到任何刺激的情况下也「啊~」一声娇叫出声。
「药起作用啦。」疯三儿说。
第31节
那白裙美人立刻将手伸到自己胯下,隔着裙子就开始抚摸自己的裆部。
「喔操,这美女都等不及啦。」
「疯子,你给她吃药吃多啦。」
「就是要多下点才搞得爽。」
杜薇一边自慰一边扭动修长的胴体,一双白皙的美腿在床垫上不停地动,苗条的身体时不时拱起,红唇微启吐出诱人的呻吟。
「喔操你妈逼!」胖子惊呼起来,眼睛直勾勾盯着杜薇,肥胖的手还在吴亚萱湿热的胯裆里揉捏不止。「喔操!太她妈性感啦。摄像机开了没有?」
「开了,开始拍了!」猴腮回应。
他刚说完,胖子就把吴亚萱穿着长裤的双腿大大分开,然后埋头进她的胯间,把自己丑肥的脸按在美女的裤裆上,接着就呼呼呼地开始嗅闻。
「喔操,这美女下面味道也骚得很。」他一边说一边扭动着肥头,用力把脸往吴亚萱裆部按,「操,太她妈骚啦,酸的•••••这她妈骚啊••••爽死!」
他急迫地跪起来,脱掉吴亚萱的高跟鞋,立刻将她白皙的脚往自己脸上按。
他用鼻子闻美女的脚趾,用舌头舔脚心,嘴里不停「喔操!喔操!」地叫,似乎爽得不行。
猴腮在一旁说:「青瓜哥,你慢慢搞脚,我来帮美女搓胯。」
「好好好。」
听到胖子回应,猴腮立马伸手进吴亚萱裤裆下揉,同时埋头下去和她舌吻。
时尚女郎在药物作用下立刻张开嘴,自己伸出舌头和这尖嘴猴腮的丑男纠缠。因为猴腮在上面她在下面,他们激吻中流出的口水就全流进她口里,她只好不断地吞下男人的臭口水。
她在快感中扭动性感的身体,本能地耸动胯部。当猴腮抽出在她胯间的手去摸她的胸,她自己的手就立刻补上,在自己胯裆里抚弄自慰。
另一边,疯三儿也脱了杜薇白色的高跟鞋,他把美女雪白的脚放到鼻前闻了闻,然后说:「青瓜,青瓜!叫你呢,你来闻闻这个。」
此时胖子正把吴亚萱的脚趾放在嘴里一个一个地吸,听到疯三儿叫他,他立马放下吴亚萱的脚,又捧起杜薇的脚放到脸上。
「喔操!」
「怎么样?」
「酸的!」
「哈!」
「喔操!这个酸爽!她妈的够酸!」胖子把杜薇的脚放在自己脸上不断摩擦,「这个酸味够爽,还她妈有点臭•••••她妈的这个看起来这么纯,竟然还是个臭脚,喔操!太爽。」
与此同时,杜薇正在激烈的自慰,全身扭曲不止。
胖子眼睛视奸着她,嘴把她的脚趾含在嘴里吮,又把舌头伸进她脚趾间的缝隙里舔。
「好她妈多汗啦,又咸又香,真她妈是个极品。」
在他搞杜薇脚的这片刻,猴腮已经迫不及待压到吴亚萱身上,他抱着身下的美女激吻,同时不断耸动胯部,在她身上顶。
「滚!你排后面!」胖子一脚把他踹开。
「啊~」迷乱中的美女突然失去了奸淫她的男人,她张开腿,呻吟着说:「做,和我做~做~~~~」
「操!你这么骚的吗!?」胖子扑到她身上,手按在她裆部疯狂搓动七八下,性感的女郎立刻淫叫不止。
「喔操你妈!让你死啦!」胖子似乎突然愤怒了,手在吴亚萱裆部高频率地大力揉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啊啊啊啊嗄!呀——!!!」吴亚萱突然全身狂抖起来,她上身拱起,香脚伸直到极限,裆部涌出大量水来。温热的淫水穿透裤裆涌出,随着胖子的揉搓发出潺潺水声。
胖子一直不停地搓,吴亚萱就一直不停地高潮,直到这场绝顶高潮持续了几乎一分钟,吴亚萱翻白眼了,胖子突然把手抽了出来。
性感女郎瘫倒在床垫上,裤裆上湿了一大滩,像失禁了一样,淫骚的气味飘散出来,到处弥漫,就像催情药。而几个男人的胯间,则全部支起了帐篷。
「喔操,你味道骚得像什么一样。」胖子将吴亚萱抱起,美艳的女大学生已经软得像条湿毛巾,胖子亲舔她白皙的脖子,吮吸她的锁骨和香肩,模样就像猪在吃饲料。他把鼻子顶在美女腋缝处闻,还赞不绝口:「你妈,全身都在出骚味,真他妈生来就是勾引男人用的。」
在胖子猥亵吴亚萱的同时,疯三儿脱掉了杜薇的内裤,再把头伸进了她的裙子底下。他将杜薇的双腿分开,在她诱人的整个胯间又亲又舔,搞得美女大学生淫叫连连。
「喔操,她B好像还没黑!」疯三儿惊叹着抬起头,一把将杜薇的白裙掀起,让她的整个下半身暴露出来。「没黑完,果然没黑完。」
杜薇的小阴唇外侧是深棕色的,但内侧仍然是粉色,现在因为下体高度充血而变成深红。
「红的!」正在旁边视奸的一个混混说道,语气颇为下流。
疯三儿说:「果然他妈的脸漂亮穴也粉!」说着急忙脱掉自己的裤子,一根又黑又粗的大鸡巴立刻弹了出来。
他把杜薇的双腿大大分开,扶着鸡巴,把龟头顶在她的阴道口上。
「我操!」他用力前耸,鸡巴立刻插入杜薇的阴道,大大的鸡巴一下进去了三分之二。
「喔操!」
「怎么样?」胖子问。
「还是紧的。」
「爽啊!」
疯三儿抓着杜薇的胯部继续往里捅,直到他的龟头顶在女大学生的宫颈上,然后被圆滑的宫颈导偏,插进宫颈和阴道间的缝隙中。他继续用力,将杜薇的阴道推到拉伸,他长粗的大鸡巴也终于齐根没入。
杜薇饥渴的阴道终于被满足,舒服得叫出来。她吃了太多药,几乎失去了自我,已经很难再有廉耻心了。
「漂亮••••,穴粉脸美。」疯三儿抓着杜薇的脸,近距离欣赏。美貌的女郎此刻媚眼如丝,神色迷离,大波浪长发勾勒着她的容颜,几缕发丝贴在脸上,更显诱惑。
一个混混在旁边应和说:「B是一样的B,脸上分高低!日这种女的太他妈爽啦!」
「你懂什么?这女的B都比别的爽,她妈又烫又滑,还是紧的,还她妈自己在夹,我日尼玛的!」说着疯三儿耸动胯部开始抽插起来。
杜薇在药物刺激下被男人性交,立刻呻吟起来,「啊~~啊~啊~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意识丧失只会本能地啊啊叫。
「操!这女的怎么叫这么骚啊!」小混混惊叹。
疯三儿似乎受到那呻吟声的刺激,立刻加速抽插,他和杜薇交合处发出啪啪啪啪的声响,越来越快,且连绵不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下体传来的快感很快就将杜薇推向高潮边缘,一切来得太快,她这辈子从没这么快过。过激的快感让她受不了了,她本能地开始求饶,「不要!不不不不!啊!啊啊啊啊啊阿嘎!不要!我不行!啊!不!!!!」
疯三儿愤怒地说:「操死你个骚货!」同时下体插得又快又狠。
杜薇全身狂抖,上身猛地拱起,阴道抽搐着握紧了,大量淫水从她尿道口和阴道内一起喷出,以至于在她裆部有大量淫水随着抽插飞射出来。
她的乳房高高隆起到极限,模样性感得难以言喻,接着她的上半身弹了起来,又摔在床垫上,循环往复,她双眼翻白,裆部还在自己耸动。
「高潮了!喔!」一个混混怪叫起来。
「喔操尼玛!」疯三儿说:「这女的刚才下面夹得,像要把你鸡巴夹断一样!
喔操她妈爽死老子了,差点给老子夹得射她一逼!日你妈哟。」
他抱着杜薇让她侧过身子,把她修长白皙的左腿扛到肩膀上,然后突然伸出自己的左脚踩到杜薇漂亮的脸蛋上,「小婊子你是真会夹呀,喔日,差点直接给哥哥夹射了。」他一边说,一边不断用自己的臭脚拍打杜薇潮红的美颜。
接着他收回左脚,跪在床垫上继续开始肏。
而在他旁边,胖子脱了吴亚萱的衣服。
吴亚萱被翻得背朝上,胖子拉开她连体裤背上的拉链,接着整个脱掉。
「日!你没穿奶罩的吗?」
这件抹胸连体裤有胸垫,不需要穿文胸。胖子把她翻过来,正面朝上,她的一对美乳就暴露在众人眼前。
她的乳头勃起了,硬得很厉害,而雪白的乳房正因性欲膨胀到极限,高高挺起。
「你她妈奶头翘得像什么一样,肏,哈哈哈哈•••••」胖子笑起来。
猴腮和在一旁视奸的两个混混也跟着笑起来。
「哈哈!这女的咪头硬得要射出来了吧?」
「她乃乃都胀得要爆了啊!」
吴亚萱的乳房青春而饱满,乳头因性兴奋而高高挺起,看得胖子鸡巴硬得发痛。他赶紧脱了自己的裤子,接着又脱掉吴亚萱黑色的性感内裤。她没有除去阴毛,但阴毛不多,很规整。胖子将她阴毛分开,手摸到她发烫的私处,不禁骂了一句:「骚逼。」
说着他分开女大学生的一双长腿,急急忙忙将鸡巴插进阴道中。
「呃~~!」吴亚萱爽得呻吟起来,全身跟着扭动。
「我操你妈!」胖子狠狠抽插起来,他每一下都非常用力,每一下都发出非常响亮的声音。
他以这样的力度干了两分钟,吴亚萱就又要高潮了。而在她身旁,杜薇正被疯三儿高频率狂肏,两个美女并排躺着被干,一齐淫叫不止。
很快,两个美女的叫声都变得夸张起来,胖子把吴亚萱的双腿架到肩膀上,她看着自己性感的双脚就在男人的头两侧,胖子从上往下肏,每一下鸡巴都会把她的小穴彻底捅穿,龟头操击在她的宫颈上,把她的阴道肏得拉伸。
突然一股极大的快感在她生殖器里爆开,她全身疯狂颤抖,却因为肌肉的痉挛而发不出一点声音。
但杜薇却叫了,「啊!」一声尖叫出来,声音很惨,紧接着她全身僵硬了,漂亮的容颜扭曲,看起来似乎痛苦至极。然而实际上,她正被巨大的快感包裹着,以至于宫颈口都自己张开了。
疯三儿和胖子爽得不行,一边操着身下的美人,一边看着两个美女高潮时的性感模样,鸡巴被湿热的阴道用力地夹,他们两个一齐把阴茎捅到底,然后爽快地射了出来。
胖子的精液立刻将吴亚萱的阴道填满,因为她的阴道斜着朝上,因此精液就全部沉积在深处。而杜薇的宫颈张开了,疯三儿的精液直接从宫颈口射进去一些。
她今天正在危险期,精液直接灌进子宫内,吃避孕药都可能来不及。
两个男人都射了很久,胖子射爽了,就抓着吴亚萱性感的双脚按到自己脸上。
他的鸡巴还插在美女阴道里,闻着美女脚上的味道,还没来得及软下去的鸡巴就又开始勃起。
而疯三儿同样把鸡巴留在杜薇身体里,同时趴到她身上,压在她身上和她舌吻。
白皙纤细的女体上,趴着一个黝黑强壮的身体,两人偏着头让嘴尽量深的交合,疯三儿的舌头将杜薇的檀口舔遍,直到里面全是他的口水味。他的胯部又开始耸动,鸡巴在美女阴道深处慢慢揉,两个人都爽得不行,很快,杜薇的胯部也自己动起来,迎合他,简直就像情侣做爱。
胖子也肏起来,一边闻吴亚萱的香足一边抽插。疯三儿的动作则越来越激烈,杜薇的嘴被他堵着,就发出「呜呜呜」的叫声。
两个男人又干了十来分钟,把杜薇和吴亚萱再次送上连续高潮,然后他们又内射了。
「爽!换人!」疯三儿说着,他和胖子交换了。他抱着吴亚萱翻了个身,揉捏把玩她的美臀之后,就从后面操干起来。
胖子则又把杜薇的脚架到自己肩上,然后一边闻脚一边操。
两个人都没有带安全套,都是直接捅,直接内射,也不知他们有病没有。
旁边三个男人看爽了,也憋死了,猴腮差点当众脱了裤子撸管。摄像机一直开着,将这一切全部记录下来。
等疯三儿又射了,他把自己的黑粗大鸡巴插进吴亚萱深红的性感美唇中,用美女的檀口来清理自己鸡巴上的污秽。他让鸡巴在在美女口中一圈一圈地搅,最后拔出来,又在她美艳的脸上擦拭。
胖子则把鸡巴上的污秽都涂抹到杜薇雪白的脚上,放进她口中捅了两下,最后用她的大波浪长发擦干。
「猴子,该你啦。」疯三儿指着吴亚萱说。
猴腮立刻扑到吴亚萱身上奸淫起来,另外两个混混忍不住了,就一前一后一齐强奸杜薇,一个插嘴,一个插阴道。
杜薇的衣服也被扒光,两个美女完全赤裸,她们的乳头仍高高勃起,且不断被玩弄,她们的小阴唇也勃起得厉害,已经发肿了。
猴腮没几下就射了,然后他就趴在吴亚萱身上和她接吻,接着搞第二次。
另外两个混混则连续变了几个姿势,把杜薇的腿M形地大大张开,把她搞到连续高潮好几次。
疯三儿在旁边抽烟,胖子拿起一台摄像机,近距离给两个美女拍特写。
第32节
我喝了太多酒,脑袋内一片混乱,看着窗户下的一切,我简直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我••••」我摇摇头:「我不想看了。」
奚沾雨在我耳边悄声说:「这么快就不敢看了?」
「不想看了。」
「太刺激了?」
我摇摇头,转身就走。听到下面发出疯三儿的喊声:「都搞快点,搞完老子还要搞。快点,等下还有个超级美女要伺候!」
胖子说:「那还不节省点体力?」
疯三儿说:「那个超级美女我们不准搞,只拍视频。」
「要老板先搞吗?开处吗?」
「问这么多,想死啊?」
「那老板搞过了我们可以喝口汤吗?」
「那就不知道了,嘿嘿,说起来那个妞啊,真她妈是个仙女••••••」
我走出房间,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就听不到了。
我在走廊中摸黑前行,奚沾雨跟上来抓住我的肩膀,她说:「喂,走这么快干什么?你怎么啦?这么不喜欢?」
我不想回答她,继续走。
「你装的吧?让我看看你•••••」说着她把手伸到我胯间。
我一把抓住她,说:「你有完没完?」
「你这么严肃的吗?你没看过黄片儿?嗯?就像看黄片一样呗,你至于吗?」
「呵,这不是黄片,这是强奸啊。」
「这也算强奸?她们两个不是叫得很爽。」
「别跟我玩文字游戏,他们下了药的,那两个女的吃了药,人都不清醒了,你还能要她们怎么样?」
「下了药,所以她们是无辜的?呵,那好,我问你:她们两个到这里来干什么?」
「啊?什么?」
「她们两个到这里来干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酒吧啊。」
「对,酒吧,这里就是个不三不四的地方!你长了眼睛就看得到啊。一群男的女的喝得醉醺醺的,然后乱耍的地方。」
「那又怎样?」
「怎样?你到这种地方来,穿得又这么骚,你还想不出事?」
「你这些话是女人说的吗?酒吧开着就是接客的,女人可以穿得性感,那不代表别人就可以强奸她啊!」
「胡霜儿会到这种地方来吗?」
「什么?」
「胡霜儿会到这种地方来吗?」
「你又提她干什么?我给你说过了不要提她!你提她很爽吗?」
「我问你胡霜儿会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肯定不会啊。」
「那就对了啊,那她就不会出事啊。你自己到这种地方来乱耍,会被人整不知道吗?你自己当个好人,像胡霜儿一样就不会出事啊。到这种地方来乱耍,又穿这么性感,就活该被男人搞啊,怪谁啊!」
「哈,奚沾雨,我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种话。」
「哪种话?」
「你少装!你自己也是女的啊!你也到这里来了,你也穿这么性感,你也活该被人搞吗?」
「对,」她点点头,「对啊。」
「什么?」
「对啊!我活该被人搞。」
「你在说些•••••••」
「我活该被人搞,我也被人搞过了啊,我给你说过的,你不知道吗?」
「什么?」
「你已经听清楚了。」
「是他们吗?」我指着那个房间的门,一股恶气在我心里升起,「是他们干的吗?」
「有什么区别?」
「是他们干的吗?!」
「这有什么区别?反正已经发生了。」
「我要杀了他们!」
「这不关你的事,这不关你的事!」她抓住我的手臂,「这不关你的事。」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都是过去了的事情了,已经发生了,我无所谓的,无所谓的。」
「他们是不是对你做了一样的事情?」
「别问了,求求你别问了。」
我们都沉默了,在一片黑暗中相顾无言。远远能听到下面传来的音乐声,除此之外,这里寂静无声。
等了很久,她小声说话,像在自言自语:「这都是我的错,我就是比不上胡霜儿,现在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是否该询问,她突然说:「姚锦梓,你可以杀了我吗?」
「什么?」
「•••••没什么,我乱说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永远不会喜欢我对吧?」
「什么?」
「我不像胡霜儿一样是个好女孩儿,我也不是处女。」
「别说这个,也别说她。」在黑暗中我能看见她的眼睛,大而明亮,「我不在乎。」
「不在乎什么?」
「处女的事情。」
「你骗人,不,你是骗自己。」
我在骗自己吗?
她看着我说:「你能像喜欢胡霜儿那样喜欢我吗?」
「你们不一样,你不要拿自己和她比。」
「我比不上?」
「没有什么比不比得上,你们只是不同。」
「哼哼,你真好。」
即便在一片黑暗中,我也能看见她眼中的落寞。
「奚沾雨。」
「谢谢。」
「奚沾雨。」
「谢谢你这么说。」
她转过身就走,一种难以言明的感情在我心里爆开,我觉得很难受,突然追上去抱住了她。
「你干什么呢?」她说得很平静:「别这样,你会害死我的。」
「为什么?」我缓缓放开她。
她转过身又面对我,我的心咚咚地跳,她靠近我,轻声说:「我本来可以活得麻木,但是你会让我看清自己。」
她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心里感到一阵悲凉,我的理智所剩无几,我的一切似乎都被情感支配着,不可抑制地,我抱住了她。
这次她也抱住了我。我用力地抱,想把她塞进心窝里,她也用力回应,就像昨天一样,我们要把对方的骨头抱碎。
我感觉到她胸口的起伏,听到她急促的呼吸。
「姚锦梓,你可以吻我吗?」
「嗯。」
我松开手,试探着用鼻尖碰到她的鼻尖,然后,我尽量温柔地吻她。
她的嘴唇很热,很软,有些湿润,微微颤抖。她回应我,然后开始抽泣,她把额头贴到我的额头上,又哭着不停亲吻我的脸。
我又抱她,又亲她,但心里的感觉还是没有丝毫减弱,我就把她按到墙上,把舌头伸进她嘴里,用力吻她。她在哭,全身都软了,我抱住她纤细的腰,埋头在她肩上,用力亲她的脖子。
我不知道这样和她做了多久,也许有二十分钟,也许有半个小时,直到我们都累了,就相互靠在一起。
我们一直在接吻,甚至连嘴和舌头都酸了。她的嘴唇在黑暗中亮晶晶的,我捧着她的脸,忍不住又亲上去。
「今晚你会和我做吗?」她说。
我摇摇头。
「不会?」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觉得这样不对?」
「嗯,这样不对。」
「不对••••••我也不怪你。」
「嗯。」我点点头。
「你想喝酒吗?」
「想。」
「我也想。我们下去吧。」
我们沿着来的路走回去,一路上我都握着她的手,她拿出化妆镜检查妆容,然后我们又手拉着手走进酒吧。
第33节
伏特加让我有些快乐。
「真的很神奇。」我说:「只要把这些透明的水喝下肚,立马就能让一切的烦恼变得无所谓!」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奚沾雨把杯里最后的酒倒进嘴里。「你还想喝什么?姐姐有钱,今晚你想喝什么姐姐都请你!」
她醉了,说话的语气变得很狂,我也醉了。
「我想亲你。」我说。
「你想喝姐姐的口水?」
「你别这么恶心。」
「哈哈哈哈哈••••••」
「对。」
「你说什么?」
「我说:对!」
她探过身子,我们接吻,我把舌头伸进她嘴里,舔到她香香的口水。
我就直接这么做了,我觉得无所谓。灯光闪烁,音乐轰鸣,酒吧里到处有人在哭、在笑、在怪叫。
「奚沾雨。」
「怎么?你不满意?」她笑着说。
「哈哈哈哈哈哈,不••••满意。」
「好喝吗?」
「哈哈哈,你能不能别问这种问题?」
「我要做用户反馈,好喝吗?」
「好喝。」
「哈哈哈哈哈,你给我打几颗星?」
「十颗,满分!」
「哈哈哈哈,你还想要吗?」
「要!」
音乐震耳欲聋,她又亲过来,我摸着她的脸和她接吻,似乎除了她以外,别的事情我都不在乎。
她勾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你陪我去跳舞。」
「好。」
「你想和我在厕所做吗?」
「什么?!」
「和我在厕所做!」
「那太疯狂了!」
「你想吗?」
「哈哈,我想。」
「你白想了。」
「你耍我。」
「没有,但是现在是下半场了,厕所到处有人吐,臭得不行。」
「哈哈哈哈!」
「到时候你能做得吐出来!」
「哈哈哈哈!」
我坐在吧台的高台椅上,她站在我面前,我就抱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胸口上。我闻到她甜甜的香水和好闻的汗水味道,就不想离开。
她用手摸我的头发,对我说:「等下你陪我回家。」
「啊?」
「放心,我家里没人。」
「你家里也没人?」
「为什么有个『也』?」
「别在乎这些细节。」
「你以为我猜不到吗?」
「猜得到,你永远猜得道,请你不要说出来。」
「哈哈,好,这次答应你。」她转头对酒保大声喊道:「捷哥!捷哥!」
酒保回她:「小雨,还来点什么?」他说话很娘。
「那个••••••这样,你最厉害的是什么酒?」
「那肯定是马丁尼啊,调酒师的试金石。」
我抬头问:「但是其实没有客人点这个吧?」
「没有,」他摇摇头:「从来没有,我在成都做的时候经常调。」
奚沾雨说:「两杯马丁尼。」
「好!但是没有橄榄。」
奚沾雨问:「那是干什么的?」
「呃,做装饰的。」
「哈哈哈哈,你调酒的东西都没有了吗?」
「哎呀,这里没有客人点嘛。」
「好,不要橄榄,两杯马丁尼。」
酒保调好了酒,奚沾雨喝到嘴里,然后和我接吻,把冰冷的酒液又送进我嘴里。她太会玩,太会撩,我已经神魂颠倒。
她在我耳边说:「你等下陪我回家。」
「好。」
「你陪我睡觉。」
「好。」
「你还要陪我洗澡。」
「好•••你是说一起洗吗?」
「对呀。」
「好。」
「我还要你••••陪我••••••」
「奚沾雨。」
「嗯!你要什么?」
「我想让其他男人都离开你。」
「啊?什么?」
「今天,那个李兰若,她想搞定我对吧?不,她背后的后台想搞定我,对吧?
不用告诉我那是谁,我知道那是谁。••••••我可以向他提一些要求对吧?李兰若给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你想干什么?」
「我要你。」
「什么?」
「我要你!我明天就给他说,我要你。以后就没有人再骚扰你了,你就自由了,然后•••••你可以重新来过,没关系的,你可以重新来过。」
音乐太吵闹,我只有把嘴贴在她耳边说话。
她愣住了,什么都不说,我只好又说:「重新开始吧,没关系的,以后还很长。」
她突然抱住我,紧紧抱住。她把我的头按在她胸口上,不停抚摸我的头发。
她埋下头在我耳边说:「姚锦梓,我喜欢你。」
「但是你说我会伤害你。」
「对,但是我还是喜欢你。」
我觉得很开心,就抱住了她的腰。天旋地转,灯光闪烁不定,远处有人在唱生日歌,有女孩儿在怪笑,我心里很开心,什么都不去想。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突然感到她在拍打我的背,我继续抱着她,她就用很大力气拍打我,同时大声叫:「姚锦梓!姚锦梓!!」
「怎么了?」
「快看!」
「什么?」
「快看!」她的手指着舞池,我顺着她的手看去,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
「你看啊!」
「什么都没有。」舞池里有很多人跳舞,和刚才一样。
「你没看到吗?!」她好像有些激动。
这时灯光很昏暗,又闪得厉害,我也不想去看。
「又有什么?我们别管了,走吧。」我站起来,去牵她的手。
她用力甩掉我的手,激动地说:「胡霜儿!」
「什么?!」我几乎瞬间酒醒了,瞪大眼睛往舞池里看。
「胡霜儿,对!就是她!」奚沾雨的眼睛也死死盯着舞池,「蒋青涵?她怎么和胡霜儿在一起?她们在搞什么?」
我眼睛飞快地在舞池中扫视,「找到了!」
找到了,胡霜儿正在舞池里,她显然醉了,醉得非常非常厉害,连走路都走不稳。两个女生架着她往舞池中心走,把她留在人群中,接着放开她快步离开。
她晃晃悠悠地站在舞池中央,似乎想弄清楚自己在哪里。
「糟了。」奚沾雨说:「疯三儿!」
我看见疯三儿、胖子、猴腮,还有那两个混混正走入舞池,直直走向胡霜儿的方向。
第34节
好多好多的事情在我脑海中串成了一条线。「她就是目标,他们是冲着她去的。」
我猛地站起来,忽然听到一个年轻的男声在喊:「胡霜儿!胡霜儿!我看到了,她在那里!」
我转头看,立刻看到了那个瘦高帅气的男生——吴涛。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短发女孩儿,一米六几的身高,身形轻盈,容貌甜美。
在昏暗的酒吧里他们根本没有看见我,径直从我身边穿过,疾步冲进舞池中,向着胡霜儿的方向走去。
「太好了!」奚沾雨说道。
我和她想得一样,但心里又突然涌出好多寂寞。
「吴涛会保护她•••••••」我百感交集,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三个。我看着吴涛艰难地分开狂舞的人群,那女孩儿就跟在他身后,吴涛很关心她,转身拉住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赶到了!」奚沾雨在我身边大喊,我们看着吴涛赶到胡霜儿身边。他抓住胡霜儿的肩膀摇晃,看着她的脸,关切地询问着什么。而胡霜儿则昏昏噩噩,似乎正在努力分辨面前的人是谁。
那短发女孩儿抓住胡霜儿的手,大声地对她说话,但声音仍然被音乐掩盖。
「那是谁?」我问。
「王萌。」
「她是什么人?」
奚沾雨没回答我,却大喊起来:「快走啊!他们还在里面干什么?!」
疯三儿已经离他们很近了,人群跳得很疯,他有些不耐烦,大声嚷嚷着把挡住他的人推开。
「不行不行,」奚沾雨说:「他们没搞清楚状况!•••晚了。」
疯三儿一行五人已经走到他们身边,他们熟练地将三人围在中间,疯三儿立刻贴到胡霜儿身后,怪叫着开始跳舞。
「来呀,美女。」他喊着:「跳啊!」
胖子则走到了那个叫王萌的女孩儿身后。
吴涛似乎有些慌张,他很高,比那五个男人都要高,他环顾四周,应该已经发现自己被围住了。
他抓住胡霜儿的手臂,向疯三儿他们说了两句话,然后招呼王萌,要拉着胡霜儿离开。这时一个混混突然从侧面推他,他本能地往后躲,同时拉着胡霜儿往后退。
同时胖子一把抱住了王萌,吴涛变得很愤怒,一手拉着胡霜儿,一手去拉胖子的手臂。
我远远看着胖子反手就扇吴涛耳光,他反应很敏锐,猛地向后躲开。但他身后有混混突然大力推他,胖子又一挥手,就打到了他头上。他很愤怒,伸出双手,一手拉住王萌,一手推开胖子,把王萌拉到他怀里。
但就这么一瞬之间,胡霜儿被他放开了。
我的注意力集中得像一根针,舞池里的一切似乎都变慢了,我看着猴腮抓住胡霜儿的手臂,动作就像他下药时一样隐蔽。他把胡霜儿拉到身边,然后迅速交给疯三儿。
而胖子和另外两个混混围住了吴涛,胖子不断扇他耳光,另外两个混混用力拍打他的头部,他右手抱着王萌,只能用左手不断抵挡。而疯三儿抱着胡霜儿,正快步离开。
「我操你妈!」我突然大吼起来,血管里像在燃火。靠着最后一点理智,我大声向奚沾雨喊:「报警!快报警!」接着我翻身在吧台里拿了两个酒瓶就冲进舞池。
我以最快速度在舞池里冲,用最野蛮的动作将面前挡路的一切人推开,无论他们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想杀人,我想杀人,我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想杀人。
我看着一个混混用手臂勾住吴涛的脖子,胖子顺势一推就把他推到在地,他想爬起来,他们就用脚踹他。但我没空去帮他,我只能直直冲向胡霜儿和疯三儿。
疯三儿正抱住胡霜儿在前面走,猴腮就跟在他们身后。我看着猴腮的背影,心里就想杀了他。
他竟然敢欺负胡霜儿!他强奸过奚沾雨吗?
「我操你妈!!!」我全力踹在他膝盖后侧,他突然就跪了下去,我看着他的头,就想打他个粉碎。于是全力挥动酒瓶,以最大力量砸到他头上。
那手感和我想的不一样,真的酒瓶,装杰克丹尼的方酒瓶,可比电视剧上的道具硬多了。酒瓶爆开,猴腮立刻抱住头跪倒。而我像疯了一样,似乎世上只剩下我和这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我竟然不顾胡霜儿,扑上去,把手中剩下的半截酒瓶又砸到他头上。
感觉到玻璃在我手中爆开,我站起来把左手的酒瓶换到右手,然后弯着腰,用方酒瓶的角往他头上的伤口上砸,连续砸。他就抱着自己的头,整个人缩成一团。
音乐轰鸣,灯光闪烁。我抬起头,就看见疯三儿已经转过身正对着我。
他左手还抓着胡霜儿,满脸惊讶神色,但仅仅过了半秒,他的表情就变得凶神恶煞,这个强壮的男人露出牙齿,整张脸都扭曲了。
「哈哈哈哈哈!!!!」我突然就笑了,我肯定是疯了,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所有压抑的感情都在爆发。
疯三儿向我走过来,怒吼着:「你他妈的是谁?!!!」
「我操你妈!我操你妈屁眼!」
「你他妈说什么?!」他右手指着我,左手还抓着胡霜儿。
我控制不住地笑,迅速跑到胡霜儿一侧,我大声地吼:「我操你全家死绝!!!
!!」同时全力挥动酒瓶,横着打向他的下巴。
这时胡霜儿已经完全瘫倒了,疯三儿还用左手抓着她,我的酒瓶挥过来,他只好用右手来挡。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酒瓶已经打到他的下巴上。
酒瓶没爆,他的右手紧接着就碰到了我的手腕,几乎在同时,他像滩烂泥一样倒到地上。
——我打中他下巴,他脑震荡了。
「哈哈!我操你妈的傻逼!!!」我心中怀着扭曲的狂喜,弯腰狠狠将手中的酒瓶砸到他额头上,嘣一声酒瓶爆开了。我紧紧握着手中尖锐的玻璃碎片,站起来,根本来不及去扶胡霜儿,我以全身重量狠踩到疯三儿肚子上。
现在该停手了吗?
我向下看,疯三儿额头正在涌血,因为脑震荡,他的身体不住狂抖,似乎挣扎着想站起来。我看着他,看着他染成黄色的头发,突然想到了「黄毛」这个词。
「你他妈搞我的女人?!!!」
我向前一步,全力踩到他面门上。一种欣快感传遍全身上下,我的脚能感觉到他脸上的皮肉,还有他的骨头。
就像做爱一样,有了第一下就停不下来,我抬起脚,又踩,又踩,又踩,又踩,连续不断,每一下都用上全身的重量。
音乐震耳欲聋,紫红的灯光闪烁不定,我看着胖子和两个混混向我跑来。我握紧手中的酒瓶碎片,缩着手臂,把它藏在腹部。
「我操你!!!!」我冲过去,以最快速度将玻璃碎片捅向最前面的混混,直直向他眼睛捅过去,那人下意识缩头,酒瓶就捅到他额头上。
我能感觉到玻璃刺穿他的皮肉,这种感觉让我好兴奋。
「操你全家!!!」我把酒瓶捅向他的脖子,他疾步往后躲,一屁股坐到地上。
「围上来,围上来!」胖子在大吼大叫,双手不住地挥动。至少十个男人围了过来,有些人身上有纹身,有些人身上有刀疤。
「快点快点快点!」胖子双手不停地挥,就像在跳舞一样,我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滑稽,突然噗嗤一声就笑出来,紧接着,我突然没来由地想:他强奸过奚沾雨吗?
「啊!!!」我几乎是哭着喊了出来:「我日你妈!我日死你妈!!!!」
我向他冲过去,就想着把他杀了,和他同归于尽。
「喔操!」胖子看着我,一边退,一边向我踹过来。他的脚踹在我腿上,我却本感觉不到痛。左手护住头部,右手全力把玻璃碎片刺向他胸口,他后退躲避,退得太急,突然就摔倒在地上。
「我日你妈全家!!!!!!」我冲上去就全力往他裆部踩过去,第一下我就能感觉到自己的脚后跟踩到他的鸡巴和睾丸上了。
我抬起脚要来第二下,这时一个椅子向我飞过来,砸到我头和肩膀上。我即便是现在这种状态,也立刻感到身上剧痛。
紧接着就是酒瓶和玻璃杯,我赶紧抱头转身后退。酒瓶和玻璃杯纷纷落到地上,到处都是霹雳啪啦的声音。我突然想起了胡霜儿,她正躺在地上,玻璃杯就在她身边爆开。
我冲过去抱住她,全速冲向舞池边缘,但我立刻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至少十几个男人,全都面相凶恶,看起来不三不四。我不管往哪边走,都会有人迎上来拦我,他们口中大喊大叫,还不断地互相下命令。
「打死他!!」
「右边空档,别让他跑了!」
「拦住!打死他!」
「你他妈是谁?!」
「操你妈蹲下!」
死定了。我心里想,这回死定了。我下意识地去看怀里的女孩儿,她没事,她的身体好轻盈,只用左手抱住也不费力。
我得救她,得想办法把她送出去。
音乐没有停,灯光还是那么昏暗,到处有人在尖叫,有人在昏暗的光线中乱跑。
我听到奚沾雨的声音,但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紧接着就看到她穿过那些男人的包围,跑到我身边。
在她手上拿着一把匕首,不是水果刀,是真正的双刃匕首,看起来像81步枪的刺刀,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种东西。
她看着我,犹豫了一下。
「给我呀!!!」我大吼,她吓得立刻把刀刃递到我面前。我管不了这些,用手指捏着刀刃拿过来,然后抛到空中,反手握住刀柄。
「不不不,」她说:「别用这个。」
「抓住他们!」有个瘦子在吼。
「我操你妈!!」我把刺刀指着他喊:「我操你妈你他妈来呀!!」
奚沾雨站到我身边,「快抱着她。」我赶紧把胡霜儿递给她,接着我大步向那个瘦子走过去。
「你他妈要抓我是不是?」我举着刺刀让所有人都能看见,「你他妈抓我,我操死你!」那瘦子转身就跑,脚上滑了一下,然后爬起来又跑。
「有刀了不起啊!」有人在对我大喊:「把刀放了!」
「他动刀了,砍死他!」一个壮汉在吼,声音又大又凶。
「砍他!」
「砍他!」
「拿刀!砍他狗日的!」
一个二十来岁的宽脸男人向我走来,手上拿着一把狗腿刀,他气势汹汹,大跨着步子,不住把闪烁着银光的大刀指向我。
我赶紧拿起地上的金属椅子,双手全力将椅子向他扔过去。
那个男人笑了,扬起刀横挥,以一个很酷的姿势把椅子打飞,同时他大喊:「你他妈••••」
我冲过去全力撞到他胸口上。
他被撞得后退,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想去踢他拿刀的手,但立刻就有两把椅子向我飞过来,紧接着就是十几个玻璃杯和酒瓶,我赶紧后退,拿狗腿刀的男人趁机就站了起来。
「砍死他!」
「一起上!」
「围住!围住!先围住!」
不时有玻璃杯飞过来在我脚边爆开,双拳难敌四手,我不可能赢的。
我拿刺刀指着他们,向他们大喊:「谁他妈上来谁死!」
「你妈逼把刀放了!」
「弄死他!」
「一起上!上啊!」
我向着叫得最厉害的人喊:「操你妈!你他妈上啊!我操你全家!」
那人还在喊:「一起上!」
「你他妈来啊!今天我就杀你!我操你妈,今天就杀你!!」我在他身边游走,但没法冲上去,我一旦冲上去就会被围。
我持续地走动转身,同时环顾四周,尽力让任何人都无法从背后偷袭我。
「你他妈干什么!」我看到有人在接近奚沾雨和胡霜儿,我刺刀指着他走过去,他立刻往后退回去。
我用手摸刺刀的刀刃,摸上面的血槽,音乐已经停了,但灯光竟然还在闪烁,整个酒吧一片混乱,不时有手机的闪光灯在闪烁。有少年在起哄:「打呀!哈!
打呀快打呀!」有个男人一脚飞踹到他身上,把他踹倒在地,一动不动。
接着我听到那男人在喊:「不准拍照!手机!你!」
他抓住一个女孩的手机,猛地砸到地上,砸成几大块。
他大喊:「不准拍照!看到有闪光灯,把他的手机砸了!灯别开!音乐开了!」
他向我的方向走来,我看见他身材极为高大,头发很短就像光头。在他手中拿着一只钢管,钢管的一头被削尖了。我知道这东西,它叫「管儿插」。它和砍刀不一样,砍刀是吓唬人用的,「管儿插」只有真杀人时才会用。
「今天不能让他竖着出去!」他说话有北方口音,拿着管儿插走到我面前。
他一点都不怕我,我看得出来,我唬得住其他人,但绝对唬不住他。
他手中的钢管尖得像锥子,又长,如果他捅过来,我手中的刺刀绝对挡不住,我会被捅个对穿。
但他既不怕我,也没有冲上来,他紧紧盯着我,他在等待。
我看见他手上戴着手套,管儿插上缠着胶布,我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打算——他打算杀了我。只要等音乐响起,他就会冲上来杀我。到时候灯光昏暗,也听不到声音,管儿插上没有他的指纹,也没有人敢拍照,这件事情会不了了之。
灯光只剩下紫红色在闪烁,我能看清他的脸。
「小子。」他对我说话,声音很平静:「等下老子就要杀了你。」
「嗯,」我的声音平静得能把我自己吓到:「我知道,没什么,来吧。」
「我等下还要搞你的女人。」
「不可能,警察很快就来了。」
「你以为我就搞不到了?等你死了,我会搞你女人。」
「你什么意思?」
「过了今天,我会去找你的女人。」
「哼•••••哼•••••••」
「我会搞死她们。」
「哼••••••我操你妈!!!!!!」
「我,操你妈!!!!!」
「我保证今天不会让你活。」
「你不让•••」
「我保证杀你!!!我保证杀你!!!你他妈来,我保证杀你!!!」
「我,杀你!」
「你他妈倒是杀啊!你他妈倒是杀啊!我今天保证杀你!!!你他妈贱种!
音乐不响你他妈不敢杀人吗?!啊?!我今天保证杀你!!!!有人看着你不敢杀人吗?!!!我今天保证杀你!!老子今天不死就杀你全家,你最好杀了我!
我操你妈!!!拿管儿插啊?你一下捅不死我我今天就杀你!!!!」
我决心和他同归于尽,右手紧紧握住刺刀,收着手臂将刀收到胸侧。我侧着身子对着那个男人,左手护住脖子和头,不断游走,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情——不要被他一击就杀了,然后我会用刺刀捅他的肝。
他指着我又说:「小子,老子今天就杀你!」
「我说了我操你妈呀!!!你他妈是听不懂吗?!!!!你个鸡巴!!我他妈操你全家死绝!!!」
「你他妈说什么?」
「听清楚。」我盯着他说:「我死了你搞我女人,你死了我杀你全家,听清楚了吗?所以你他妈最好杀了我。」
那男人看着我,像在看什么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露出这种表情,但是我好兴奋,情不自禁,一下就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音乐要起了喔,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等一下!」他莫名地叫起来,就在这时音乐响起。
最后的时刻到了,一瞬之间就像时间静止了一样。我等待着他冲过来,等着把刺刀捅进他上腹部。
但没有,他没有冲过来。
没有任何人冲过来。
所有人都站着不动。
紧接着响起枪声。
「嘣!」枪声在室内响起,瞬间就压过了音乐。
「警察!!不许动,全部不许动!」黑压压的人影冲进酒吧。
我游走着环顾四周,发现警察是从四面八方进入的,人数之多,粗略的看就超过四十人。
「干什么!把武器放下!」警察指着那些男人大喊。
「我操!」拿管儿插的男人转身就向后门冲去,他没有观察环境,没发现后门正有警察冲进来。他跑得太快了,转瞬就跑到警察面前,手中还拿着管儿插。
最前面的警察穿着防弹衣,拿着警棍,看着他这么冲到面前,瞬间扔了警棍,只用半秒就拔出手枪,同时拉枪上膛,对着他胸口就是一枪。
「嘣!」地一声,我能看到他背上喷出血来。子弹从他背后飞出,变得很慢,远远撞到墙上,把墙上的大镜子打碎。那男人倒在地上,两个警察立刻扑上去按住他。
「不许动!!!」全部警察都在大喊,声音直接将音乐压制住。
我看着包围我的男人们,我笑了,缓缓蹲下,把刺刀压到地上,但仍握在手里。我对他们说:「继续,你们继续,继续握着刀,来砍我啊!」
那些男人不再管我,纷纷蹲下并把手中的武器扔掉。我看着他们全部扔掉武器,这才放开了刺刀。将他们扫视一偏,发现那个外号「青瓜」的胖子、还有跟着疯三儿的两个混混,都已经不见了。
「胖子你可真奸诈啊。」再看那中枪的男人,他躺在地上还被戴上手铐,我不禁说:「你他妈绝对是个逃犯,这种时候还跑。」
向四周眺望,见警察还在不断地走进来。至少三十个人带了枪,同时还陆陆续续走进来几十个没带枪的协警。
「不对劲,这不对劲。」人太多了,不管刚才奚沾雨报警时说得多严重,也不可能来这么多带枪的。「你们是来抓毒贩的吗?」
我回头看奚沾雨,她正蹲在地上,怀中紧紧抱着胡霜儿。
霜儿。
她没事,她没事就好。
她像是晕了,就瘫倒在奚沾雨怀里。
我怕有人趁乱袭击我,又转头扫视那些男人,他们倒是乖乖的蹲得很好。
警察控制局势的速度快得惊人,很快音乐停了,灯也打开了,整个酒吧却仍有些昏暗。环顾四周,整个舞池一片狼藉。
「不许拍!按住她!」又警察在大吼,一名协警立刻冲上去抢了一个女人的手机。
不许拍吗?这违法了吧?
「搜身!她可能吸毒!」
那个人在吸毒吗?或者只是不许拍摄的借口?
「全部人蹲下!手放到头上!!!」
我也按照他们说的把手放到头上,脑袋也清醒了,我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我没杀人,但伤了人——疯三儿和猴腮,不知道他们到底伤得多重,但肯定够我进少管所了。
无所谓,我真的觉得无所谓,我救了霜儿,够了,太够了,只要她没事,怎样都好。
他们会在少管所里干掉我吗?疯三儿认识少管所里的某些混蛋吗?
无所谓。
我回头去看奚沾雨,她好像快哭了,我对她笑:「你真好。」
「什么?」
「没什么。没事了。」
警察在对我大喊:「不准说话!!」
我不说话了,只是对她笑笑,希望能安慰她。
第35节
六个警察走到我们身边,还有更多警察在远处盯着我们这个方向,任谁都看得出来,这里是战场中心。
他们开始挨个给这些男人戴手铐,我也乖乖举起双手,等着手铐拷上来。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警察径直向我走了过来。
「刘局。」
「嗯。」那警察向现场扫视一眼,就走到了我面前。「你,站起来。」
他是对我说话吗?
「我吗?」我缓缓站起,并举起双手。那警察盯着我脸看,我也趁机观察他。
他身高至少一米八五,肩宽体壮,四十多岁年纪,面色冷峻。
他戴上手套,拿出一块手巾,弯腰捡起地上的刺刀,小声问我:「你刚才用了这个?」
「是。」我点头,并仍然举着手。
他用手巾将刺刀包住,转手就交给身边的一个年轻警察,那警察穿着作战服,拿着刺刀转身就向后门走去。
他们干什么?我可没杀人啊。
接着,那被称作「刘局」的高大警察对我说道:「你现在出去。」他指着酒吧大门的方向。
「喔,好。」我回头看了一眼霜儿,她仍在昏迷之中。
「快走!」他语气威严,不容置疑。
「这个•••警察叔叔,我朋友得马上送医院。」我指着霜儿说。
他向霜儿看了一眼,然后对我说:「你带着她出去。」
啊?什么?让我这个嫌疑人带着一个人直接出去吗?
我死死闭住嘴,就像奶奶说的,不说话也不要说错话。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赶紧走过去,从奚沾雨手中接过霜儿。她昏迷了,全身都是软的,我只好用公主抱的方式抱她。
她好轻,她的身体好柔软,我抱着她,就闻到她身上香香的味道和酒味。
我对奚沾雨说:「你也跟我出去。」
「不。」她摇摇头,然后贴在我耳边对我悄声说:「我留下,当你眼线。」
「嗯。」我点点头,抱着霜儿转身就走。我尽可能地走得快些,那个刘局就跟在我后面,好像在押着我。此刻整个酒吧里到处在拷人、押人,除了警察外几乎所有人都蹲在地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走到酒吧门口,立刻看到警车上的警灯在闪烁,走到人行道上,才发现路边已经停满了警车,至少有十几辆,而且到处是警察。
怎么这么大阵仗?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小姚!」有人在喊我。
我转头看,立刻看到一个面相极凶恶的壮汉。
我见过他,在昨天晚上,在奶奶家里。他就是那个被奶奶称作「虎子」的男人。
「快过来!」他挥手招呼我,我立刻向他走去。
「伯伯,我们这是•••」
「快跟我走。」他一边对我说,一边向我身后的「刘局」点头示意。
他在前面走,我就快步跟着,奇怪的是,身边这么多警察,竟然没有一个叫住我们,甚至没人看我们一眼,就好像我们是隐形的。
我们畅通无阻地在人行道上穿行,走到这一长串警车的末尾,那里停着一辆绿色的猎豹越野车。那车极不起眼又老旧,看过就会忘记,若是混进车流,认也认不出来。
「没事啦,」他说:「现在就送你去奶奶那里。」
「伯伯,我朋友需要送医院。」
他转身看了看霜儿,点点头,打开那越野车的后门说:「好,快上车。」
紧接着他开门坐上副驾驶位上,我坐到后坐上,把霜儿紧紧抱在怀里。驾驶员启动车子,疾速前行。
此时已是深夜,借着不断滑过的路灯,我能看清她的脸。她的眼睛紧紧闭着,头无力地瘫在我的臂弯里。我的手出血了,但并不觉得痛,可我心里好痛。
第36节
霜儿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这个病室有三张床,却只有霜儿一个病人。
我的手包扎了,就坐在床边,一刻不停地看着她。
真想永远这样看着她啊。
病房的窗户开着,能看到天上的月亮,或许因为空中有水气,月色有些朦胧。
晚风吹得窗帘缓缓地飘,窗外树叶沙沙地响。我看着她,想去握住她的手,她真美,但我不能。
我不能碰她。
「呵。」我笑了,我为她感到高兴,因为今晚吴涛去救她了,我知道有人在保护她。
「真好。」吴涛应该没事吧,如果知道疯三儿的来历,他能及时带霜儿走的话,他就救到她了。
「但这件事情没完。」这件事情不简单。
霜儿为什么会出现在她从不去的酒吧?疯三儿当时直奔她而去,就像知道她会来,这一切都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圈套。
「不会这么简单结束的。」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在我去少管所之前,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了结。
吱嘎一声,病房老旧的门打开了,我听见外面有不少人在说话,我向门外看,看见至少五六个警察。
他们来抓我吗?
可紧接着奶奶走了进来!
那个刘局就跟在她身边,弯腰对她说道:「奶奶,锦梓只受了轻伤,已经处理好了。」说着一边引她向我走来。
奶奶?他在叫奶奶作「奶奶」?
「辛苦你了。」奶奶回应说。
「没有,都是伟民应该做的。」
我站起来,看着奶奶向我走来,却看也不看我一眼。
在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一个就是那个「虎子」,面相凶恶的矮壮男人;另一个我也见过,是那个六十岁左右、被称为「海子」的巨汗。
「奶奶」我说。
她不理我,径直走到霜儿床边,就在我对面。她斜着眼,盯着霜儿的脸看。
「奶奶?」
「难怪。」
「啊?」
她抬起头看着我,说:「难怪你被迷得神魂颠倒。」
「什?•••么•••?」我有些不敢看她。
她转头说:「虎子。」
「干妈。」
「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您是说,我们刚才商量的•••••」
「告诉他。」她用下巴指我。
「好。」那男人点点头说:「今晚在开发区的一家叫菲芘的酒吧发生了恶性斗殴,挑起事情的是一个叫张全的人,他在逃跑的过程中已经被警方击毙了。当时小姚正好从酒吧门口经过,几个酒瓶飞出来,就把他打伤了。」
啊?他在说什么啊?
奶奶又说:「伟民。」
「奶奶。」刘局回应道。
「是这样吗?」
「是的,有目击证人已经为锦梓作证了。现场光线昏暗,看清全过程的人极少,我们搜查了现场所有手机,没有留下任何视频和照片。」
「嗯,」奶奶点点头,又说:「一定要小心。」
「奶奶放心,伟民一定亲自处理每个细节。」
「那就好。」奶奶转头盯着我,说:「锦梓。」
「嗯。」
「听清楚了吗?」
「听••••••嗯。」我点点头。
「切,」奶奶摇摇头,似乎对我失望至极。她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向我介绍说:「这是你雷伯伯,叫雷虎。这是你刘叔叔,叫刘伟民。这是你海子伯伯,叫陈海。向他们道谢。」
我赶紧向他们鞠躬道谢。
「大姐,」陈海搬过来一张椅子:「您先坐,有什么坐着慢慢说。」
「不用了,」她摇摇手:「我马上就走,锦梓,你跟我回去。」
「不,奶奶,我想在这里••••••」
她看了一眼霜儿:「你想在这里陪女人?」
「我•••我••••」我该怎么回她呢?
「算了,你自己决定吧。伟民。」
「奶奶。」
「后续的问题一定要处理好。」
「是。」
「咳。」
「奶奶不用烦心,伟民一定亲自去处理妥当。」
「好•••••伟民,你还记得周根吗?」
「嗯?•••您是说,当年那个周根?」
「就是那个。」
「伟民记得,九几年的时候食品厂破产,他纠集一些年轻的下岗工人组成黑社会团伙,抢劫、勒索、强奸、胁迫卖淫都干,还晚上翻进机床厂的宿舍区去打人,在城里成了一霸。他有一次骑着摩托车追砍一名工人,从菜市场追到厂区,闹得满城风雨。」
「后来那个周根怎么样了?」
「伟民记得清楚,那次是勇哥亲自提着冲锋枪,把他逼到长江边上打死的。」
「好,」奶奶点点头,又抬头看他说:「你勇哥现在已经在保卫全省人民的安全了,你说,犯罪分子不消灭,治安能好得起来吗?」
刘伟民脸上突然一惊,立刻说:「都是伟民平时工作没做好,奶奶说得是,伟民一定谨记!」
啊?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奶奶做了个手势,说:「叫那些孩子进来吧。」
「是。」
刘伟民打开病房的门,向外面说了两句,紧接着,我看到吴涛和王萌走了进来。
什么?!他们••••••吴涛头上手上都有伤,做了一些包扎,王萌却没事,看来当时被他保护得很好。
他们两个走进来,神色有些尴尬,看着屋内的人支支吾吾却又什么都没说。
「没事。」奶奶向他们招手:「你们来吧,我们马上就走了。」
她对他们笑,神色慈祥,和刚才判若两人。
「嗯。」吴涛和王萌都向奶奶点头鞠躬。
「走吧。」
他们走向门口,陈海转头,手指对我点点,说道:「锦梓,长点心吧,今天晚上出动一百多把枪,可全是为了你。」
啊?什么?
他们走出病房,嘣一声将门关上了。屋内只剩下我、霜儿、吴涛和王萌。
我知道我会尴尬,但我来不及尴尬,因为不对劲,很多不对劲。
今晚出动一百多把枪是为了我?这是不可能的。陈伯伯,我可不笨啊。
我脑袋很清醒,现在正疾速运转着。
警察冲进酒吧的时候是从四面八方涌入的,而且人数太多,根本不可能是紧急出动,你们本就埋伏在那里想干什么对吧?
但你为什么要说刚才那句话呢?而且是在吴涛和王萌面前说?你本来就是说给他们听的吧?你们想通过他们传达这样一个信息?传达给谁?为了什么?
掩护!对,这是个掩护,我就是掩体,用来给某件真正重要的事情做掩护。
奶奶啊,你到底有多重要的事情,需要用我来做掩护?
「姚锦梓•••」
我抬头,看到吴涛正在看我。
「啊•••嗯。」
「胡霜儿没事吧?」
「啊,她没事,酒喝多了。」
「喔。」
他们两个走到床边,我又说:「医生说,睡一觉输点液就好。」我往后退到另一张病床上,坐到上面。
往窗外看,也许晚风吹散了水气,月色变得清晰起来。我情不自禁走到窗边,看着整座空城正在沉睡。看着看着就有些出神,过了许久,听到吴涛在叫我。
「嗯。」
「那•••姚锦梓,我们就走了,明天我们再去霜儿家里看她。」
「•••••喔。」什么?你要走,还把她留在我身边?你放心?等一下,你•••我迷糊了,问也不知怎么问:「这个•••••那个••••••」
「还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吗?」他问。
「那个•••••」我该怎么说呢?问他到底和霜儿是什么关系吗?「没什么。」
「好,那我们先走了。」
他们两个转身离开,王萌突然停下来,对我说:「姚同学,你••••就不能不去加拿大吗?或者••••你去了还可以回来的啊。」
「嗯?」
「我是说•••,嗯•••霜儿她很难受,因为你的事情••••••」
「啊?那个••••」
「我叫王萌。」
「喔,我听说了。」
吴涛说:「我叫吴涛。」
「你们好,我是姚锦梓,梓是一个木一个辛苦的辛。」
「你好。」
「你好。」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呢?我试探着向王萌问:「嗯•••请问,你是•••?」
「我们都是霜儿的同学。」她说。
我又问:「那你们•••」
吴涛指着王萌说:「我是她男朋友。」
王萌突然打了他一下,佯怒道:「谁准你这么说的!」
「你昨天不是答应我了吗?」
「那是,但是!•••暂时还是不准这么说!」
「啊?」
「你真是的,哼,昨天竟然还要霜儿来帮你说,有你这么胆小的吗?」
「喔。」
「不过今天晚上你表现得还可以,就放过你了!」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秀恩爱,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那姚锦梓,我们就先走了。」
「嗯,好的,路上注意安全啊。」
我送他们走出病房,关上门,走回来坐到霜儿身边。
「我就是个傻逼。」
第37节
我看见天是蓝的,云是白的,风一吹,云便随着它飘。
树叶是绿的,树干是棕色,百日菊有红、有白、有黄。
睡莲是香槟色,杜英是香槟色,国槐花在清晨的阳光下,也是香槟色。
我想起了桔梗,它们开得正好,有紫色,有白色。
霜儿的手就在我手里,我拉着她,走在苍老的水泥路上。
我回过头对她笑。阳光正照在她身上,照得她的头发微微地发光,就像戴着一顶光做的冠冕。
这世界真好!我情不自禁地这么想。
我们走进小巷里,这里的地面是用石板铺就,墙壁是灰砖砌成,在墙顶上放着花盆,里面开着橘红的小花。围墙的另一边种着树,它们正被风吹得摇晃。
沙沙沙,沙沙沙,树叶的声音伴随着清脆的鸟叫。
「可能要下雨了。」霜儿说。
「下雨?我看天好晴呢。」
「可能下太阳雨。」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这里经常下太阳雨?」
「不,不过每一次我都会很在意。」
「你喜欢太阳雨吗?」
「喜欢,很神奇,雨点会变得亮晶晶的,就像一颗一颗的珠子落下来。」
又走了一会儿,路边出现了一人多高的杂草,它们被风吹得摇来晃去。继续往前,看到一座废弃的厂房,这里曾经生产过56式步枪和69式火箭筒,现在它已被常春藤布满,在晨光下慵懒地蜷伏着。
真不敢相信,在十个小时前,我正在一间酒吧里和人拼命。
我们走下斜坡,斜坡的左面是被巨大树根蛀穿的城墙。
霜儿对我说:「你真的不去加拿大了吗?」
「不去了。」
「为什么?是因为我吗?」
「我不想去了。」
「你家里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
「那都是因为我成绩不好,我没心思读书,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不走,我寒假还会回来,明年暑假我也会回来,只要你还在这里,我一有时间就回来。」
我回过头看她,看见她眼角下的痣。她总是美得让我认不出来,却每每又还是那么熟悉。
「就像做梦一样。」她说:「前天你突然出现在练功房里,然后说要离开了,我当时••••••」
「嗯,都是我的错。」我看着她,她穿着白色的针织衫、灰色的百褶裙,轻盈得像一片云。
「没什么。」
「你•••那时候难受吗?」
「就像要死了一样。」她说。
「这样吗••••••」
「你别在意。」
「••••••我真蠢。」我真蠢,真后悔。
她想了想说:「有的时候人就是很难把握自己的命运。」
「嗯?」
「我前天最难受的时候就在这么想。」
「嗯。」
「我想,爷爷从辽宁来到这里的时候,不也是只能随波逐流吗?人在命运面前或许真的很无力,所以这不是你的错。」
「这•••」这就是我的错。
我无端地怀疑她,因为我自己心里龌龊。我伤害她,她却原谅了我。即便现在,我仍然在欺骗她。
她说:「我昨天想,你去加拿大是好事,我应该为你高兴才对。」
不不不,我骗了你。
风越来越大,其中夹杂着尘土,突然吹得她睁不开眼睛。
「沙子迷到眼睛了吗?」我问。
「嗯。」
我停下来,轻轻触碰她的脸,小小心心地帮她擦。她握住我缠着绷带的手,说:「我才对不起你,让你受伤了。」
她眼里进了沙子,便不停流出眼泪来。
「没事没事,都是我自找的。」我说。
她握住我的手紧贴在脸上,我的指尖能感觉到她脸上凉凉的。
「霜儿。」我这么近地看着她,能感觉到她呼出的香香的空气。
「嗯~」
我情不自禁亲到她嘴上,轻轻碰到她柔软的嘴唇,然后又放开。接着我便不能自已地抱住她,她也抱住了我,很轻,很温柔。
我的身体感受到她的温度,手臂感受到她的柔软,我埋头到她脖子上,就闻到她身体的香味。
这种感觉让我有些兴奋,就像压抑之后的释放,我的身体变得燥热起来,心跳加速,胯间在微微地胀起。
她的乳房很挺拔,就紧紧贴在我的胸口上,她的胯部也贴了上来,似乎有些温热。她的体温在升高,身体的味道越来越清晰,很性感。我想摸她,想亲她,我想和她缠绵,和她做爱。
但在这之前,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向她坦白才行。
「霜儿,」
「嗯~」
「有些事情•••关于前天那件事,我•••要和你说••••••」
「嗯,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只是••••••」
就在这时天上忽地下起了雨,此时阳光正好,豆大的雨滴落下来,像一粒一粒闪闪发光的珠子。
「真的下太阳雨了。」我抬起头,看到空中以惊人的速度出现了彩虹。
「我们快走吧,先回家去。」
「嗯!」
我拉着她的手就跑起来,但她的鞋有矮跟,跑不快。
「我来背你。」我把她背到背上,她很轻,我背着她跑起来,一点也不累。
走上点缀青苔的楼梯,我在小巷里快速穿行。窜出小巷,走上那条苍老的水泥路,抬起头,远远就看到那片桔梗花丛。
「锦梓。」
「嗯。」
「快到了,放我下来吧。」
我放她下来,拉住她的手继续跑。此刻雨下得很大,我们两个身上都湿透了,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们突然就笑了。
心里好快乐,那种快乐无法用言语形容,抓着她的手,一辈子都不想放开。
忽地雷声大作,天变得阴暗起来,雨点也变成了银色。我们跑进那灰色的小楼,抬头向上望去,见空中黑压压的,阳光已被严严遮住。
我转头去看她,她突然就抱住了我。我心里有冲动在爆发,我就用力在她身上磨蹭,双手不断爱抚她的背和打湿的长发,我的脸和她贴在一起,然后用嘴亲吻她的脸。
「霜儿•••」我喘着粗气,说话都在发抖。
「锦梓。」
「霜儿•••我•••」
「嗯•••」
她的胯部自己贴了过来,就顶在我的胯部上。我的阴茎已经有些勃起了,压在她身上,她肯定能感觉到。这时她的胯部耸动起来,我也耸动起来,我们就这样抱着互相磨蹭,我的心脏跳得好快。
「锦梓,我们回家吧。」她的声音有些脱力,身体也软了。
「嗯,好,霜儿•••霜儿•••我有事情先给你说,不然•••等会儿就说不了了•••」
「嗯~,」她用自己的裆部摩擦我勃起的阴茎,隔着内裤和裙子,她的阴蒂抵在我隆起的下体上,很热。而她的声音有些脱力,「什么•••事情?」
「霜儿•••,我做错事了•••前天•••我•••我在怀疑你•••」
「•••什么?」她轻轻放开了我,脸上带着不解的神色。
「对不起。」
「?•••我,没听明白•••」
「我•••」该怎么说呢?但无论怎样我得向她坦白,不然我心里不安。
我想了想,说道:「昨天下午,我,我在兵工厂看到你了。」
「你看到我了?」
「嗯,对,我当时远远看到你,我看见你和吴涛在一起。」
「嗯?」
「然后我误会了,我当时看到他送了你礼物,而你又收了,我就误会了•••我以为,我以为你和他有什么••••然后••••,然后我就跟踪你们进了俱乐部大楼,却又迷路了。后来就听到一些女孩子在说你的事情,她们说你和吴涛在交往。我知道这是误会!我知道!但是•••但是我当时竟然信了。所以•••所以我••••后来在练功房看到你,我就••••,我就想••••••然后•••我就对你说了•••••那些•••••反正••••••」
突然间,啪地一个耳光就打到我脸上。
我一下就懵了,恍恍惚惚抬起头看着她。
接着她举起手,又一个耳光扇到我脸上。那耳光好重,打得我脸上火辣辣的。
「霜儿•••」
「是因为我没有给你吗?」她的眼睛红了。
「霜儿•••我•••」
「因为我没有给你吗?」
「什么?」
「你不相信我,是因为我没有给你吗?」
「不,不•••我•••这都是因为,因为我自己•••」
「姚锦梓。」
「霜儿•••」
「你真可恶。」
「霜••••••」
她抓住我的手,我不知她要干什么,就任由她控制。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拉着我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面。
「霜儿,你在做什么?!」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按在了她的胯间,她拉开内裤的裆部,用力把我的手指顶到她的阴道口上!
「霜儿!」
「啊——!嘶——!」
「不不不!」
我吓傻了,她却双手抓着我的手,往自己阴道里捅。我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把她的阴道粘膜撕开,那里很湿很热。我的指尖碰到一层薄膜,她突然用力,我的手指便将那薄膜捅破了。
「呃!•••哈啊~哈啊~•••」她大口呼吸着,眉头紧蹙,露出痛苦神色。
接着她把我的手拿出来,放到了我面前。
她浑身都在发抖,声音也在发抖:「姚锦梓,我给你了。」
我看到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上——沾着血。
「霜儿,我•••」
「再见!」她扭头就跑,我不敢去追。
我听着她的脚步声不断往上,接着她打开门,咚!一声,门关上了。
「霜儿!」
我不知该怎么办,只好跑出小楼,又站到雨中的水泥路上。我望向阳台,希望她能出现在那里。
但没有,直到这场暴雨停止,她也没有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