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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肉棒在筱薇的蜜穴中抽插,明明只是较为浅缓的节奏,那微微耸动、前行,有条不紊地占据她蜜穴的甬道,在抵达花心深处又后撤几分,然后又前进撞击那花心的柔软处。
我的动作并不狂烈,隐隐的柔情,让我无法用暴力野性的方式去攻陷,但即如此还是感受到交合的快感。
二兄弟抽插阴道时,没有艰辛的阻塞,那肉壁沁沁的淫液充分的润滑,就像是给肉棒上油一般,二兄弟确实精神奕奕,挺进蜜穴里面,别有一番滋味。
尤其是每次抽插,那蜜洞里面好似都有种龙卷风一般的吸力,带着巨大的漩涡,吸纳着肉棒更深入,然后吸吮着龟头,彷佛不舍放手。
这一刻,我不得不确认这个极品的美穴,她给了我一种和白颖肏屄时完全不一样的感受,白颖的骚屄并不像这样的「龙吸水」。
肉棒在筱薇的蜜穴中抽插,搅动着里面的肉壁,带动淫水的泛滥,而我一手搂着她的腰臀,配合这肉棒的抽插,另一手则是探入她的上衣,握着那柔软而圆嫩的乳房,揉捏玩弄。
「筱薇,你这里确实挺大的」我浅声戏言,但也是实话。
岑筱薇难掩羞意,咬着自己的红唇,不让自己发出淫荡的叫声,可是那身体的快感实在太强烈了,她只能在自己的心中浪叫了起来,她感觉到左京的肉棒在自己的肉穴中,插在阴道的深处,令她全身激颤,那快感一波波的袭来,肉穴的快感带动着全身,让沉醉肉欲,只希望眼前这个男人狠狠的奸淫自己!「唔唔…啊…京哥哥…太好了…你终于和我做爱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兴奋死我了,我的小穴好舒服,被你干的好舒服,噢噢噢噢…再用力点…狠狠地肏我吧…肏烂也没关系…」岑筱薇兴奋地叫了一声,我的肉棒在发力插着她的蜜穴,那花心被龟头摩擦得阵阵抖动,淫水连连流出,甚至滴落在我的裤上,我却依旧没有停止,那肉棒的抽插平频率更加的大了。
「呜…京哥哥,我好幸福…嗯,你的鸡巴插在我的小穴里…满满的,很舒服…」岑筱薇强烈地忍耐着自己放肆呻吟,只在低声浅叹,但情陷欲海,却痴迷于肉棒的抽插,那饱含幸福和满足的低低喃语,让我情心一动,为了迎合她的情欲,我的双手抓着那两团美丽的乳房,大力的揉捏了起来,一时间,她的快感如潮,我也体会到了不一样的快乐,这般快速的频率抽插下,我发现岑筱薇蜜穴里竟然交织出了更加强大的吸力,吸扯着我的肉棒更深入!「呜…好美,我好舒服,不行了,京哥哥…噢,又要来了,我又要泻了…」在我又密集地抽插几百下后,她又将迎来高潮,此前她已经泻身两次。
随着岑筱薇的浪吟,我抽插得更快了,然后冲刺到花心,加足马力,迅猛无比地冲击又抽插二十几下,筱薇的高潮就伴随着她那一声呻吟到来,阴道快速的收缩,子宫一麻,大股的爱液泻了出来!而我将龟头抵在花心宫口,肉棒则缓了下来,安静享受着她攀登高峰后那宣泄而来的爱液浇灌龟头,灌溉肉柱和阴壁,这种征服女性后的胜利滋味,是我在白颖身上体会不到的,而此刻,我那快速而又强烈的抽插也终于到了最后阶段!再次猛的插入蜜穴深处的时候,在被连着五分钟平均每分钟近百下的速度操弄的肉屄深刻体会到交欢的快感,所以,在这最后抽插之下,岑筱薇又一次被强烈刺激,全身猛然紧绷,下一刻,那包裹着我龟头的花心屄肉猛的传来巨大无比的吸力,而我索性尽根没入,彻底捅进了花心开放的空间,不只是龟头,甚至连前端的肉棒也彻底插了进去,进入她的子宫,男性最渴望进入的地方,也是生命的栖息地。
「筱薇,我插进你的子宫了…」我轻轻地呼吸,原本难以触及的地方,而现在却真正进入,而且是深入其中,可惜考虑到时间和空间的关系,所谓的友谊赛也该到终点了。
「我也快射了…」我没有刻意压制的的欲望,尤其那阴道和子宫双重肉欲,以及她数次泻身,我也觉得要适可而止,正欲抽身,却是一阵吃力,只见她将臀部猛地下沉,让我原本就深入的肉棒更加夯实,几乎是进无可进,如果肉棒再长些,甚至连最深处的子宫壁都能捅破,当然这是臆想。
「京哥哥,射进来…射里面…」岑筱薇娇喘着气息,神情却很坚持。
事实上,在她这样大力的配合和要求下,我没有丝毫犹豫,或许我本就决意这样做,反正是弱精者,无所谓怀孕的问题。
一股股的浓浓的精液全部都射入岑筱薇的身体,灌在她的子宫,她被这股精液一烫,刚刚缓和的高潮骤然浓烈了,她再次情动呢喃,脸上却是春色旖旎。
「先不要拔出去」岑筱薇一面亲吻我的唇,一面说道,「我要多感受一下…你停留在我身体里的感觉」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
确实,胯下的二兄弟还迷恋这具娇躯的肉嫩屄穴,无论是阴道还是子宫,它不舍得这么快离开。
这或许是欲望的源力,征服欲得到了满足,接下来便是占有欲。
然而,我的理智没有被情欲吞没,相比征服欲和占有欲,复仇欲才是我心里最期待的渴望。
在一段静谧的时光,直到我的胯腿肌肉快麻了,岑筱薇这才从我的身上离开,看着我裤子上那交合后被淫水打湿,她连忙羞涩地扯过纸巾想要擦拭。
「不用这么麻烦,反正还要换装」我不以为意。
岑筱薇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两小时,聊聊吧」自然不可能真做足两小时,毕竟没饥渴到这种程度,而且还有不少事情要应对,时机和环境都不太应景,来日方长。
岑筱薇问了我一些坐监的情况及接下来的打算,而我也予以回答,当然只说能说的,不能说的,我是不会吐露。
信任?连我的亲生母亲,我的合法妻子,她们都能一再欺骗、伤害、背叛我,更不用说所谓的青梅竹马,盲目的信任,只会让自己身处困境,坐监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一个道理;因为真心选择信赖,所以才会遭到背叛,让只要不再去相信,那么就不会遭到出卖。
「京哥哥,我听李姨说过,白颖私下和她抱怨过,说你不太行。
徐琳那时候在杭州和你做过一次,回来跟我说,也说你一般,但原来她们都骗人」岑筱薇叹着气,「明明自甘堕落,选择被郝江化玩弄,却用这样的理由骗人…我本来心生同情,我就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不懂珍惜」珍惜?人永远不会珍惜自己拥有的东西,唾手可得的东西,又怎么会觉得珍贵?只有面临失去,才会后悔,也只有后悔了,才有所谓「珍惜」吧。
「相比我,郝老狗那根东西不是更大,人虽然丑陋,架不住老汉推车,耐力又好」我淡淡一叹,「李萱诗也好,白颖也罢,只怕在她们心中,我这个儿子,这个丈夫,确实不如郝老狗的肉屌珍贵,至少它能让她们身心得到满足,而我是做不到的」「京哥哥,不是这样的,你其实很棒」岑筱薇道,「确实,郝江化那里比你要粗长一些,但他从没有让我得到满足,每次和他做的时候,我都觉得恶心,可是为了掌握他的罪证,我只能想象成是你在肏我,否则我根本忍受不下去」傻丫头。
我抚摸着她的脑袋,相比白颖她们欺骗我,岑筱薇则是自欺,这或许是她没有太沉溺于郝江化的原因,所以徐琳才会找上她,也有可能是她容易掌控,她以为的「忍辱负重和自我牺牲」,在我看来是不可取的事情,倒不是毫无价值,但的确不值得。
「京哥哥,他有一张不记名的银行卡,里面存着他贪污受贿的赃款,而且他花了不少去给那些女人买东西」岑筱薇道,「发票收据还有购买记录,我都存着呢…」「你留着吧,必要时可以当护身符」我浅浅一叹,岑筱薇不会明白,将郝江化送进监狱,从来不是我的目的,贪污受贿无非是关他几年,李萱诗甚至可以给他补上款项,甚至是大罪化小罪,这种惩戒太轻了。
「什么!」当李萱诗接到郝虎的来电,她整个人都惊乍起来,身旁的郝江化不由皱眉:「怎么了?」李萱诗没有搭理,而是沉声道;「你说清楚一点」「婶,是这样的,学校这边说…小天这事确实很难办,关键是抓现场了…」电话里,郝虎断断续续,勉强是将事情做了说明,虽然有些不清不楚,但这事确实不适合完全说开。
李萱诗仔细听完了,一张脸阴沉下来,抑制语气:「好了,我和你二叔这就赶过去,你就别管了」说完结束通讯。
「别躺着了,跟我赶紧去学校」她踢了一脚郝江化,「小天出事了」郝江化连忙腾起身:「到底怎么回事」「路上再说吧」李萱诗不无好气,郝家父子真是一对狗东西,这次自己还要陪着丢人。
眼见夫人这样不给好脸,本文首发第一版主,郝江化心知这事情必然小不了,只能乖乖地跟随。
「老爷,大补汤熬好了…」保姆阿君在院门口提了一句。
「倒了!」郝江化还没回应,李萱诗冷冷道,「再不管着裤裆,早晚坏事」郝江化不敢回嘴,坐上车,李萱诗一脚大油门,看得出心里存着火气。
「夫人,到底什么事?」郝江化不明道。
郝虎过去给夫人当司机,也接送白颖,自打左京入狱后,郝虎便被夫人辞退,郝江化碍于叔侄的关系,给他在长沙拉了些关系,现在也混得不错,每周都往返两地,顺带让他接送小天。
「郝虎本来给你打电话,他不知道你手机摔了,这才打给我」李萱诗冷声道,「他去接你宝贝儿子,学校不放行,校长点名要我们家长去」「凭什么,这老东西长脸了?」郝江化不服气道,「小天这孩子无非就皮一些,用得着整这么一出」「凭什么?就凭校长的职级比你高,你一个副处县长,甩脸给谁看?」李萱诗难掩怒气,「小天就是受你影响,才会惹出大麻烦」大麻烦?郝江化心中一动,连忙低声道:「夫人,这小崽子闯什么祸了?」「他在学校和两个女生做爱,被巡视员当场抓到,这事已经传开了」李萱诗道,「郝虎接不到人,校长讲明必须要我们出,否则这事他会公事公办」「不就是肏屄么,多大点事」郝江化道,「骂两句行了」「你是猪脑子吗,你难道不知道这事有多严重?!」李萱诗气愤道,「这件事要是报上去,小天怎么也要背处分,档案里要是列这一条,他这辈子别想进体制,你以为你一个衡阳副县长唬得了谁」「夫人,这不是有你嘛,你以前是那里的教导主任,总有些情面」郝江化连忙应和,「这事怎么处理,我全听夫人你的」李萱诗心有怨气,却也无奈,虽然阔别十年,总还有些老熟人留校。
当年嫁得风光,拼尽全部去赌一场,还不是想证明自己过得好,结果这几年自己过得什么日子,费心费力教导郝小天,没想到越来越学坏,这次被学校拿住,自己还要去央求老领导,不是求人打脸嘛。
到了学校,郝虎站在办公走廊,学生们也已经离校返家。
李萱诗一再嘱咐郝江化,然后调整呼吸,敲响校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校长扶了扶老花眼镜,抬眸一看,「哟,李主任,来了」「嗯,校长好」李萱诗连忙应声,微微躬身,表示对老领导的恭敬。
郝小天就站在办公桌旁,听到李萱诗的声音,抬起头又马上低下,他更不敢去看郝江化的脸色。
这次他闯祸了,学校甚至通知家长,这件事给李萱诗丢人了,他知道这是李萱诗以前任职的学校。
「事情你应该了解吧」校长出声说。
「嗯,了解」李萱诗应道。
「你也当过教导主任,应该知道这件事的性质是相当恶劣,所以必须要监护人到场」校长扫了眼郝江化,「孩子他爸有这么忙嘛,来不及就算了,怎么把他爷爷请过来了」爷爷?郝江化一愣,随即明白校长这是误会了,连忙道:「校长好,我叫郝江化,是郝小天的爸爸」「不是爷爷?不好意思,闹误会了」校长看似尴尬,只是这眼神有意无意地扫了几眼郝李二人,却是一阵叹息。
李萱诗一直是学校的美女老师,后来辞职嫁人,倒是听说嫁给一个老男人,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货色。
看这年纪,这老男人只怕比自己都还大一些,而且模样还奇丑无比,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可惜了…当年是学校男生和男老师的心中女神,如今却做了郝小天的继母,嫁给这样一个老东西?校长实在很想问李萱诗是不是眼瞎,终究是没说出口,只有叹息聊表惋惜。
郝江化以为校长是因为郝小天的事情叹息,只有李萱诗心里清楚,那种目光就像是刀子,从她的精心粉饰里划过,划破的是她的美梦,划过的却是她的忧伤。
她想让人觉得她很幸福,但这一刻,校长的叹息,无疑给了她一个耳光。
「今天有学生反映听到一些异常的声音,所以巡视员就去查看,结果发现郝小天和两名高一女生正在性交。
据两名女生交代,这两天她们做了好几次,郝小天也承认了」校长看着郝李二人,「今天找你们来,就看这件事怎么处理」「校长您说」郝江化连忙道。
「这件事是我任职校长以来最大的校内丑闻」校长沉声道,「两个女生说,那天晚上她们在学校角落休息,结果被郝小天给堵上了,她们太害怕只能屈从,隔天女生上厕所,他居然跟进女厨所硬上,还有中午,他把女生拉到杂物间…小小年纪,就搞校内强奸,实在太恶劣了!」「狗屁,是她们勾引…」郝小天叫嚷起来。
「啪!」一个干净利落的大嘴巴子,郝小天登时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满是惊讶地看着郝江化,他不敢相信。
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一次被老爹打。
这耳光是真狠,郝小天只觉得眼前有些小金星,耳朵也是嗡嗡地不太清澈。
「老郝,你干什么!」李萱诗连忙阻止郝江化,郝小天该打么?该打,那也该回去教训,现在事情还没解决呢。
「这小子死不认错,我实在气不过」郝江化这样说道,其实他是阻止郝小天再乱说话,否则任由他张口,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勾引?骗鬼呢。
郝小天什么德行,他这个做老子的,还能不清楚。
说喜欢玩女人,父子俩是一样嗜好,可要说勾引?他肏了这么多女人,从来没有哪个主动勾引的,更不用说毛还没长齐的郝小天。
此时郝小天心里是真委屈,一方面是委屈挨打,可是另一方面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那两个小淫娃居然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还强奸…天地良心啊…可是他不敢再坑声。
「这里是学校,叫你们家长来是解决问题,而不是打人」校长沉声道。
「老领导,您说的对,解决问题」李萱诗连忙低眉顺目,「还请老领导指导」「这件性质虽然恶劣,好在不是不能回旋,那两个女生已经年满十四周岁,否则这强奸罪是跑不掉的。
至于她们指控郝小天强奸,算是单方面的指证,没有监控视频证据,而且据教导处调查,那两个女生平时作风就很大胆,在性方面也比较随意,所以主观上我们倾向于这是她们推诿责任的串供」「但是出了这种事,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倾向于保护女性,现在的社会女权盛行,这件事一旦见光,郝小天的主责是赖不掉的」校长沉顿片刻,「副校长是女性,她和两个女生和家人谈过,为了孩子前途考虑,同意和解,不过这件事在学生间已经传来,学校也不能不作为。
女生家里同意申请办理转校,至于郝小天…」「校长您说」郝江化连忙道。
「按教育惩戒来讲,就算是退学也不为过,就算是留校察看,也不利公平。
而且你们应该也不想孩子背大过处分,这种行径写入档案」校长心里有了决定,「这样吧,体学一年,你们自动申请,这样避免影响扩大,还有你们和女生家人必须达成和解,学校说到底还是教书育人,总还要给人机会」「老领导说的在理,我们一定照办」李萱诗拽过郝江化,一齐示好,「那小天的处分」「这次算了」校长叹道,「这孩子,你们带回去好好教育,再不学好,唉…」「您放心,我们回去一定好好管教」李萱诗道。
校长心叹道,如果不是他明年就退休,不想有所污点地离开这个岗位,如果不是李萱诗曾是他信赖的下属,如果不是…唉,实在想不明白,堂堂的教导主任,学校风评最好的美女老师,居然摊上郝家父子这种人,可惜了…忙着低头认错,然后各项保证,郝李二人这才将郝小天领回。
坐在车上,郝小天蔫了,换做以往,如果是李萱诗来接他,他一定兴高采烈,可是眼下…「夫人,这事是不是结了?」郝江化问。
「哪有这么容易,校长不是给了女生家的联系方式,你让郝虎给他们送钱过去,再把和解协议签了,记得让他管好嘴,收起他那套恐吓勒索的做派,不要在乎那一点钱,最重要是把事给办了」李萱诗又忍不住叹气,「怎么说我以前也是教导主任,这次惹出这种事,脸都丢大了,回头还要准备一些高价值的实物,给校长家送过去,这样做也只是尽量止损」「郝江化,你最好求着那些学生别捅出去,否则这事后续还有你受得」啊?郝江化也感到一阵沉闷,瞪着郝小天,不无好气:「回去再收拾你」郝小天眼眶含泪,心里暗暗叫屈:如果不是你们给我禁欲,不让我玩女人,我至于嘛。
郝李回到郝家大院的时候,正是我从茶油公司接走王诗芸的时候。
温泉山庄,宴会厅舞曲悦耳,旁边有山庄专职的厨师和服务员,配有各式的自选菜肴和酒饮,当然有其他要求,他们也可以予以满足。
这场小型的宴会,算是公司开业迎新的最后一个活动,这些欢闹一下午的员工们,居然还有那么高亢的精气神,这倒是让我颇感意外。
应景的曲调,年轻的男女员工,经过下午的喧闹熟悉,索性将这次宴会当成是团建活动,唯我知道,今晚,我欣然向舞,舞动人生。
穿着白色的礼服,雪白的丝衬衫,配上精致的蝴蝶结,钻石领针在灯下闪闪的发着光。
相比一众员工,我的服装打扮末免太过于正式,也过于刻意。
但这本就是我所求,这是我的欢场。
携手王诗芸走入会场,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
虽然上午他们就已经见过王诗芸,但彼时她只是四美中的一人,虽然各有姿色,但赏美难免被均分,而现在,却让人彻底惊艳于她的绝美容颜。
乌黑的秀发,精致的瓜子脸,略施粉黛,眉如弯月、星眸璀璨、不时的眨闪着溢彩,散发着少妇的光芒。
俏巧琼鼻,明眸皓齿,薄薄的朱唇涂着淡淡的唇膏,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娇艳欲滴,极尽诱惑。
王诗芸只是站在那里,却让每个人都隐隐觉得她就是那种艳压群芳的绝色佳人。
在场虽然也有几个姿色俏丽的漂亮女人,可是自觉与她一比,就显得其黯然失色。
尤其在旁配合监场的的何晓月,她本以为自己和王诗芸地位是差不多的,一个管理茶油公司,一个管理温泉山庄,而且自己还是郝李的生活管家,无非只是业务能力上有所欠缺,在相貌上自信不会逊色,但现在她才惊觉自己错得离谱。
或许,王诗芸平时总是在李萱诗身旁,收敛某种锋芒,又或许因为和白颖相像,而被当做一种替代品或者是附属品,但是今夜,她却流露一种展翅凤凰的气质,她不是别人,只是她自己。
「今晚,你很漂亮」我不得不承认,王诗芸有和白颖相似的美,但更具备她独特的美。
无肩的女式礼服,不仅将那雪白的香肩露出来,更是将光滑白润的美背展露,勾勒出她曼妙美好的身材,尤其是少了李徐吴等人绝美容颜的压制,更衬出她超凡脱群的气质,顾盼间,明眸闪亮,美唇微张贝齿轻露:「谢谢」「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小礼物」说着我变戏法似地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串钻石项链,今晚王诗芸没有佩戴黄俊儒送她的铂金项链,或许是彼此的情分已不够说服自己,也没有佩戴郝老狗送给她的钻石项链。
「这不合适吧?」王诗芸迟疑道,女人说到底还是爱美,她看得出这串钻石项链远比郝老狗那串价值成色更好。
「也不值钱的物件」我微微笑着,「我给你戴上」纤细如天鹅般的玉颈上,佩戴着一条精致的钻石项链,在宴会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星星奕奕的光芒。
「王主任,能否陪我跳一支舞」我看似询问,实则已经牵握她的手。
「叫我诗芸好了」王诗芸欣然同意,她本就是应邀而来,自然是免不了跳舞。
舞曲悦耳,但美女动人。
一手攀在她的腰际,只是寻常的交谊舞,节奏不是很快,员工们各自组队,也在会场舞了起来。
夜色,破碎,夜曲,清幽,夜酒,醉人,夜舞,倾情。
「大少爷,你的手…」在无人留意的背后,王诗芸却有些羞红,「好像有些不老实」是的,我的手的确不老实,攀在她的腰际,时不时会无力下落,按在她的臀肉,甚至转身的时候,我还会搂得更亲近。
「这年头,做老实人很吃亏」我淡淡一笑。
「我一直以为你是翩翩君子,想不到你会是狼」王诗芸不明白为什么那晚左京明明拒绝自己,而现在却又如今亲昵,是掩饰得很好,还是在男人看来,送上门不值得要,得不到才是好的。
「你说我是狼,那是色狼还是财狼?随便了,你就当自己是在与狼共舞」我如是说。
我确实是狼,一头在绝望挣扎,在内心哀嚎的孤狼。
囚徒归来,因何而舞?舞一曲复仇,舞一曲毁火,但舞一曲,与佳人赏,送仇敌葬。
搂抱着王诗芸,跳着我复仇的舞步,今夜的舞曲彷佛是一种丧歌,撬动我的心门。
在隔远众人的角落,何晓月举着手机,将我和王诗芸的举动都拍摄下来,甚至还有好几处着重特摄。
直到我在王诗芸背后那只手,摆出一个OK的手势,她才结束这些。
何晓月明白我这样做的用意,但她不敢拒绝我,只能乖乖地配合我。
「你今晚心情好像不错」王诗芸似有觉察。
「和你这样的美女跳舞,我总不能哭丧着脸」我这样回答。
我以为这些都在我的算计中,只是我终究还是算错了一些事情。
王诗芸和我讲过她的故事,却隐瞒了一个秘密,以至于我有了误判,今夜的行动虽然有所收获,但后来证明意义不大。
郝李二人,本以为郝小天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他们没想到,后续的事端远不是他们所能预料的。
在安排郝虎给女生家送钱,顺便签署和解书,郝江化想当然以为搞定,打发郝小天回房闭门思过。
「夫人,今天真是辛苦你了」郝江化给李萱诗按捏双肩,「小天的事情忙完了,我们也该办我们的事了」说着,便想将李萱诗给抱上床,不料却被一把推开。
「别碰我,我现在没心情」李萱诗不悦道,郝小天这事搞得自己在学校领导面前丢了脸面,而且隐隐心有不安,总觉得这事不算完,自己毕竟做过老师和教导主任,那些学生什么德行不知道,从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尤其是这种爆炸事件,说不定私下还会流出去,毕竟现在网络发达,微博、头条、抖音…各种渠道很方便。
「那我找别人…」郝江化讪笑道,「我去找诗芸…」他看着李萱诗,倒不是真想着王诗芸,而是希望李萱诗改变主意。
「她去山庄参加左京的宴会,而且还是他今晚的舞伴」李萱诗冷声道,「你如果想再挨几刀,有胆你现在就去」什么,王诗芸这臭婊子去参加左京这小王八蛋的宴会,难不成真把我当绿毛龟。
郝江化心里愤恨不已,却不敢在李萱诗面前吐露出来,却在心里对左京更为憎恨。
又过了些时辰,李萱诗掏出手机浏览当地的新闻和时讯,没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在进入一些学生交流论坛又或贴吧一类,果然,郝小天的事情已经有人在讨论,虽然发帖人对于内幕不是很清楚,却指明了一男两女在学校性交被抓的事实,而且又胡乱地添油加醋,这种校园桃色很快吸引了不少人跟帖,很快热度便起来,更有甚至即兴创作,写出了一篇绘声绘色的肉欲小说。
「你赶紧联系郑市长,这件事很可能会暴雷」李萱诗阴沉着道,「论坛和贴吧已经有学生在讨论了,再不行动,这件事热度起来,教育部门就被逼得不得不介入,而且媒体再加以报道,可能把你也扯出事来,你那些事根本禁不住查,只有靠郑市长动员,把这件事尽量压下去」郝江化顿时一慌,怎么还能扯到自己身上,可是就像夫人说的,如果被媒体盯上,说不定真挖出自己的黑料,不说贪污受贿,就自己这个老农民文盲,能当副县长就经不住细查,还只能找郑市长。
「喂,郑市长,是我…我是郝江化…对,事情是这样…」拿起座机,郝江化拨号过去,就是一通说。
「郝江化,你个老王八,怎么管教儿子的,尽惹这种事」电话里,郑市长一面听着郝江化的「工作汇报」,一面赶紧让儿媳上网打开当地几个知名的论坛和社区新闻站,果然相关热帖已经有十几条,跟帖者越来越多。
郝江化连连赔不是,郑市长只能道:「电话里说不清,你到我这里来,大晚上还要给你擦屁股」郝江化现在才知道,看似郝小天只是和两个女生肏屄,这件事背后却很容易牵扯到自己身上,自己一旦被盯上,不说自己的政治前途,就算是郑市长也被惹连累一身臊。
夜风乍起,能火星火?不能,它只会让火越烧越旺。
就像是我心头的渴望,越来越旺,期待着将所有都吞没…房间内,郝小天一阵后悔,双手却忍不住在胯下刺挠,怎么又痒又麻,越来越难受?他莫名的不安,却不敢去找郝江化,怕再挨打,也不敢面对李萱诗,他知道自己给李萱诗丢人了。
郝小天这时想起白颖,如何颖颖嫂子在这里,那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越想,就越想挠,越挠却越痒,直到挠得破皮,挠出血来,他才觉得稍微缓解。
第015章
共舞一曲,人生写意,是得意还是失意,抑或是源于恩仇的快意?我的嘴角保持着微笑,尽量让自己保持某种绅士的仪态,尽管我的举止远远谈不上。
微笑,是一种最好的掩饰,容易给人一种无害的心安,我是在微笑,却也可笑。
我明明感受不到快乐,却不得不流露愉悦的表情。
「你跳得很好」王诗芸犹如风曳翩然的林中仙女,虽然我知道郝老狗让她蒙尘,她也并不如别人以为的那样白洁无垢,但今夜她确实有一种出水芙蓉的清丽。
「谢谢」我微微颔首,其实我并不喜欢跳舞,只是由于职业需要,过去十年经常性的商务出差,也不乏很多商业活动,所以交谊舞是必须要掌握的。
和王诗芸闲聊的时候,闫肃走了过来,做了一个自以为帅气的邀请动作:「美丽的女士,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这个恐怕不行」王诗芸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却先回应了,「你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吧,今晚她是我的舞伴」「是么,那太遗憾了」闫肃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而是摊手表示遗憾。
「你怎么这么霸道」王诗芸看着我浅笑道,人却站起身来,朝着闫肃搭手,「说好了,就一支舞」她知道闫肃跟我是合伙人关系,我们之间只是在玩笑,所以她答应跳这一支,其实还是卖面子给我。
看着闫肃牵起王诗芸,在会场跳起舞,我并不觉得有丝毫被冒犯的不悦,焦点集中在会场,不管是谁身上都好,客观上会给陈墨创造有力条件。
他那台超级电脑,在外面虽然能硬侵入山庄的防御系统,但进入山庄内操作,无疑更便利,不仅串联内网所有主机及服务器,甚至还能搞些植入程序等,虽然目前还不需要什么实质且明确的获益项。
其实让何晓月协助无疑会更便捷,但我不以为拿住她的把柄便安枕无忧,她为了自保可以靠向我,末来也可以为了自保出卖我,盲目的信任,或者是自信,往往都是致命的。
郁闷,烦躁,在郝江化前往郑市长家后,李萱诗却不由陷入一种悸动的情绪,甚至还有些许的厌恶。
厌恶?是的,厌恶郝小天,厌恶郝江化,也厌恶自己。
过往鲜少有这样的情绪,但现在自己的心却静不下来。
即便是冲了个凉澡,依然无法冷静。
李萱诗清楚,今晚她将孤枕难眠,不是因为郝江化不在,更不是因为欲火焚身,而是过往精心粉饰的幸福,在学校领导面前现出了原形。
其实她是知道的,这些年她过得到底幸不幸福。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否定句。
当初堵上一切地嫁到郝家沟,事实证明她是错的,错的离谱,只是想着尽量装扮,维系人前的光鲜亮丽,所以她不得不费心力地扶助郝江化,照拂这个郝家。
在校长办公室,郝江化打郝小天那记耳光,何等响亮,但何尝不是打在自己心坎上。
这十年的辛苦,到底换得了什么,编织再好的虚幻,镜花水月,不过痴梦一场,可惜她堵上了一切,就算明知会输,但只要没彻底掀牌,那至少还可以安慰自己。
李萱诗在心里找着各种理由说服自己,然后换上一身旗袍。
横竖睡不着,还是去那边看看吧。
她看了下时间,山庄那边的舞会还没结束,赶过去应该也来得及。
说起来,今天是儿子的公司开业的好日子,自己也不应该缺席,诗芸发来讯息,不过因为郝小天这件事,还是无法成行。
左京。
想到这个大儿子,李萱诗不由浮动着难尽的愧疚,这十年编织梦境。
心里那座情感的天平,是否太过偏狭,只想着赌上一些就不可以输,所以就淡忘了他的存在,尤其在为郝家生下几个儿女后,彻底滑向郝家。
情感的天平,被自己一手玩成了跷跷板,而当她不断倾注在郝家,左京那边却无能为力,中间的支点也被撬走,就连白颖他也失去了。
能不愧么?李萱诗确实后悔过,尤其在左京入狱后,她是有所醒悟的,也希望能予以补偿。
好在左京出狱后和自己的关系缓和不少,但末来呢…她真的没底,左京似乎还在意她这个母亲吗?虽然没有恶语相对,但总觉得彼此隔阂,他也一直不曾松开称呼妈妈,反倒是和王诗芸的关系亲近不少,而这隐隐让她吃味。
直接从大院开车赶往山庄,李萱诗走到宴会场,她看到左京和王诗芸正在翩然起舞。
明明只是普通的交谊舞,但在灯光的照射下,她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眼前的两人彷佛是一对金童玉女。
不对,李萱诗随即醒神过来,不是左京和王诗芸,而是依稀多年前的景象,曾经左京也这样牵着白颖的手,搂着白颖的腰际,两人亲昵而默契地踏着舞步,他们曾经确实是金童玉女。
只可惜,这一切都回不去了,刚刚的恍神,其实是从王诗芸身上看到白颖的淡淡影子,在灯光绚目下形成的错觉。
王诗芸的确很白颖很像,这也是自己当初挖角她的原因,但即便再像,她也不是。
李萱诗忽然冒出另外一个念头,左京忽然对王诗芸转变态度,或许就是因为赌人思人。
看着和白颖相似的王诗芸,所以他才有所亲近,白颖躲了一年,这夫妻俩这么久没见,难道左京把王诗芸当成白颖,哪怕是个替代品?他不是应该怨恨白颖嘛,为什么对王诗芸如此亲近,难道他真的放下了,决定和白颖重归于好?如果这样,自己心里这块石头也能落下,可是…就在李萱诗心里充斥着各种想法,我和王诗芸也跳完了这支舞。
王诗芸瞥见李萱诗,连忙走上前:「董事长」我也跟上前:「你怎么来了?」「诗芸能来,我就不能来?」李萱诗故意表露些许醋意,眼神却看了王诗芸一眼。
雪白精致的无肩礼服,细嫩白皙的颈部,那串闪耀夺目的钻石项链。
心里不由一紧,王诗芸是她的心腹,而且同为郝江化的女人,王诗芸确实有一串钻石项链,那是郝江化买的,事前就在她那里报备过,但今晚王诗芸佩戴的确实一串崭新且更昂贵的钻石项链,虽然算不上顶级奢侈,但比起郝江化送的那串显然要璀璨很多。
「当然能来,山庄是你的产业,你随时都能来」我缓了口气,「他不是回来了,你不用陪他?」「他有事要忙,不用管他」郝小天的事情实在不光彩,不适合在这个喜庆的场合讲,说出来就是触霉头,不吉利,也闹心,李萱诗以为我没兴趣听她提及郝家的事情,殊不知现在任何和郝江化及郝家有关的事情,我都有浓浓的兴趣,尤其是郝小天的这起事件,根本就是我计划中的一环。
「不介意和我跳舞吧」李萱诗看着我。
我略显迟疑,特意看了王诗芸一眼。
细节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大少爷,你就陪董事长跳吧」王诗芸道。
李萱诗闻言嘴角不经意地微微抿了一下,由于是转身的关系,王诗芸看不到,我却看得真切。
于是,我牵起李萱诗的手,踱步入场,又一曲,伴随着舞步,演绎开始了。
曾经我也轻搭着她的后腰,共舞一曲母子情深,如今的心境却大有不同。
刻骨的不是深情而是仇恨,何等地讽刺。
囚者归来,我化身复仇的豺狼,渴望吞噬仇人的血肉,而她掩藏在美丽外表下的肮脏,却是恶毒的蛇蝎,满嘴的母性言语,实则是致命的毒液。
三十而立,我确实该站立起来,五十知天命,而她又是否知道自己的天命?这一支舞,是豺狼和蛇蝎的组合,披着画皮的人面,在灯光下却又翩翩然。
明明不再年轻,岁月却似不忍夺走她容颜的美丽,保养得宜的脸依然红润有光泽,嘴唇涂着鲜红色的唇膏,艳丽却不俗耐,她穿的是一件紫色底的旗袍,主色却是惹眼的鲜红,一朵朵绽放的牡丹花娇艳欲滴,包裹着她的身躯,人与花相映,越发显得李萱诗的雍容,质地柔软细薄的丝绸旗袍紧贴在她曼妙的身上,更衬托出她玲珑丰满的身材,多年的养尊处优,确实让她有了某种雍容和端庄的气质,看起来给人一种惊艳震撼的感觉,又有一种摄人的威仪。
近距离的接触,我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相比她唇彩和旗袍的鲜红,香水的气味却淡雅很多,不是那种浓郁扑鼻的刺激,闻起来不会让我太抗拒。
眼角鱼尾纹隐约可见的面容,没有影响到她身上洋溢着成熟美妇的丰韵和风情。
「这间旗袍是我请老师傅做的,正宗的湘绣工艺,好看么?」「嗯,好看」旗袍是个很考究女性的身材,不是美人就可以,清瘦的女人是撑不起旗袍,相反李萱诗这类体态微胖的女人,穿旗袍才能撑起来旗袍的美感,将她丰腴的身材玲珑展现,胸脯高耸圆润,腰际处收窄,肥臀在旗袍里面包裹得紧紧的,看起来十分浑圆挺翘。
转换舞步的时候,浑圆肥大的屁股一扭一扭的,我自然看不到,但原本搭在腰背的那只手,有时会「不经意」地滑落,手掌落在她的臀肉,即便是隔着旗袍,依然能感受到她的美臀肥嫩。
老实说,她今晚会赶来参加这场宴会,我确实没想到,她应该知道这样做会令郝老狗感到不悦,但她还是来了…所以,必要的试探还是需要的吧。
我心里这样猜想,也可能是隐隐的欲念作祟的一个理由。
没有刻意地调整,手掌隔着旗袍,随着舞曲的节奏,我甚至还轻轻地捏了几下。
看似大胆的举动,也是我测试的项目,她是选择阻止我,还是继续容忍我。
「喜欢么?」李萱诗忽然这样问。
我微微一怔,没有说话,我不确定她是在说旗袍,还是暗指我这种无礼地「揩油」行径?瞧着她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自然我也没有停止继续试探。
她这身旗袍裙摆到小腿处,脚底穿着一双暗红色高跟鞋,旗袍两侧却开得偏高,伴着舞步的移动,两条雪白的玉腿从旗袍的开叉处露出来,若隐若现,幸好现在是节奏缓慢的交谊舞,而不是像探戈这样动作激烈的舞蹈,否则这两条大腿白肉不知要诱惑多少人。
我虽然痛恨她在郝老狗身边的淫荡,却绝不愿别人看到她的放浪,这是种矛盾的心理,亦令我踌躇间竟将手掌从她开叉处探入,落在她的肥美的臀肉,这次不是隔着旗袍。
「唔…」李萱诗断然没想到我如此突兀地探手进来,虽然只是抚摸着屁股,但…些许的羞耻混杂着紧张,让她忍不住激荡出一声浅浅的呢喃,这声呢喃却令我也有些口甘舌臊的波涛…我微微吞吐,调整呼吸,确定心绪处于平静,同时也很快将手抽回,彷佛无事发生。
所谓试探,一试一探,一呼一吸,存于一心。
她也很有默契,彼此浑然不知的模样,安静地跳完这支舞。
我的手虽然不再探入,但重新落在她的大屁股上。
丰腴肥美的臀瓣旗袍里面,包裹得紧绷绷的,更加浑圆翘挺,舞步移动,丰腴圆润的身体在旗袍下摇曳韵味十足。
连着跳了两支舞,趁着舞曲结束,我缓声道:「休息一下,要不吃点东西?」郝小天的事情,王天一直在跟进,所以我也是一清二楚。
「不了」李萱诗叹了一声,「还是喝酒吧」郝小天的事情,让她哪还有胃口吃东西,这心里气闷,就像是童话里国王被人戳破没穿衣服一样,明明知道了真相却又不得不在人前继续遮掩,当然心里铁定是不好受。
「好,我陪你喝酒」我轻声应道,今晚的心情挺不错。
美酒,美人,说不定还会有个美梦。
而对于郝江化来说,今夜却是一个烦恼夜。
匆匆赶到郑市长家,噼头盖脸就是一通骂,郝江化却是半句话也不敢回嘴。
不说这件事确实是他教子无方,即便他一点错没有,只要郑市长骂他,他还必须受着,谁让郑市长是他的大靠山呢。
虽说平时,两人也算得上哥俩好,说到底无非是利益捆绑,蛇鼠一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再加上臭味相投,尤其在女人和金钱上有不少话题聊得来。
但郝小天的事情显然比想象中恶劣,只看郑市长这破口大骂的神情,郝江化确信李萱诗的判断很准确。
「坐吧」郑群云发了一通牢骚,心气似有所平复,这才当着郝江化的面打了七八个电话。
通话的时候,郑群云彷佛换了人一样,或和颜悦色的平易,或指点江山的气派,针对沟通对象的不同,这位衡阳市长却能做到八面玲珑,游刃有余。
「老陈啊,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对了,有朋友送了我几罐茶叶,知道你爱喝,找时间给你送过去…是不是好茶…肯定是好茶,我送的包你满意…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品品…」又闲扯了几句家常,郑群云打完电话,从柜台的雪茄盒取了雪茄:「要不要来一支?」「不了,雪茄我抽不惯」郝江化赔笑道,他以前抽旱烟,后来搭上李萱诗后,就开始抽华子了,现在更是改抽九五之尊,可是雪茄这玩意太招摇也不对味。
「麻烦归麻烦,享受归享受,做人呢,最重要是务实」郑群云用雪茄剪剪去圆头圆尾,然后开始享用,口中缓声道,「这件事我给你平了,你出一张」一张就是100,当然不是100块,还要加上W。
「这么多?」郝江化忍不住道,儿子这事确实有些影响,但几个电话需要花这100W来平事?倒不是拿不出,但总觉得肉疼,这钱肯定不能让夫人输,又要动用小金库。
「网监的肖科长,文化局的王局长、教育局的陈主任,还有信息办等等…打点的地方不少,想要收尾干净,这钱不能省…你儿子的事情说大不大,但却是个由头,射人先射马,保不齐会扯到你,以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我爸是李刚’那个案子,不就是被儿子牵连连公安局副局长的职位都被撸了」「肖科长已经在查了,最开始在网上发帖的几个ID,经过核实确定是学校的学生,帖子和谐处理了,社区、贴吧、微博、朋友圈这些网络平台,也已经以造谣传播进行删撤,不过小范围的传播是不可免的,好在没具体的指向人。
初步来看就是学生凑热闹,王局长也跟社区媒体还有报社沟通过,这件事不会报道出来,教育局陈主任也打了保证,你儿子这事不会处分,但保险还是先在家休息一段时间」郑群云若有所思。
「别以为我是衡阳副市长,长沙那些人就乖乖帮你事办好,官场上的阳奉阴违还少么?花一张能保平安,你就偷着乐吧」郑群云道,「我给你三天,你准备好东西,这些人可以帮你盖住这件事,他们也能把盖子掀开」「好吧」郝江化叹了口气。
「老弟,我们这个年纪,差不多就到这个位子了」郑群云看着郝江化,「我还有几年就退休了,你好像不到一年了吧」「是啊」郝江化道,「我这才提副县长没几年,马上又要退休了,还想请你老哥帮忙想想办法」「办法?你是副处级,六十周岁就退休,这是规定,也是规矩。
你想赖在不走,到时候就有人把你拉下来,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已经改过年纪了,总不能再改吧,谁也不是傻子,你那个成大文凭还是买的吧,字也没认识几个,我听说这次去参加交流会,还是带个小姑娘帮忙记录和翻译…」郑群云轻笑道,「也就你老弟命好,娶了一个好老婆,硬生生用钱给你砸出一条路出来,你如果不当个村长,哪有今天的成就」「六十岁荣休是规定,虽然必要可以延后五年,但你只是副处级,不符合规定,你不想今年退休,倒还有一个办法」「什么办法?还请郑老哥指教」郝江化连忙道,这几年他虽然过了把官瘾,也顺带捞钱,但人要是从位子上下来,谁还拿自己当回事。
「大老板跟我透了个消息,省委决定推行新经济区的计划,算是响应中央经济政策的调整,衡阳市就是首个试点,整合衡阳、衡山两个县,先搞个经济圈试点,这是省委特批立项的重点工程」郑群云沉声说道,「这是个大项目,土地增值、招商引资、项目审批,还有财政款项…这每个环节都是大肥肉,几位大佬也很有兴趣,跟着随便啃两口,不比喝汤强…具体到地方开展,地方政府负责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时候谁会让他退」「多谢郑老哥,兄弟我真是感谢…」郝江化话还没说完,却见郑群云伸手示意。
「先别忙着谢,我说了这是个大工程,我虽然是衡阳市副市长,上面还有书记和市长,不能搞一言堂,衡山县的县领导班子也想抢这个功,所以你想占便宜还不是那么容易」「郑老哥…」郝江化的语气一滞。
不会又要送钱吧,这几年他捞了不少,但花钱也不少啊,否则他这个文盲副县长在县班子里也撑不住。
「别多想,老哥能要你钱嘛,以你我的交情,这件事我一定帮忙」郑群云轻咳了一声,似乎被雪茄烟呛到:「对了,郝老弟,弟妹最近还好吧?」郝江化一怔,随即明白了,这个老杂毛敢情是又惦记自己夫人了。
「郑老哥要是能帮兄弟敲定这件事,萱诗那边,我肯定让老哥你满意」郝江化没有太迟疑,又不是第一次,都是知根知底,无非是一桩交易,只要好好哄哄夫人,问题应该不大。
毕竟事关自己的官运,能够再当五年官,如果能做好这个新经济区试点项目,副县长说不定还能混个副区长干干,最次还能多当几年县官大人。
「好好好,那就说定了」郑群云和颜悦色,和原先破口大骂浑然不似一人,「晚上开车也不安全,老弟你今晚就住这里,正好再帮我一个小忙」小忙?很快郝江化就知道老杂毛要他帮忙的是什么事情。
跟随郑群云到卧室门口,郝江化却听到了一声声呻吟浪语,门是半掩的,从间隙观察,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敞着睡衣,露出一对丰满的奶子,身下却没有遮拦,手持着一根按摩棒正往屄穴里抽插,按摩棒拔出来的时候,甚至能看到淫水光亮。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郑群云的妻子范云丽。
「郑老哥这是…」郝江化低声询问。
「今天是交皇粮的时候,老哥是有心无力,只能请老弟帮忙了」郑群云拍了拍郝江化的肩膀,「我就睡隔壁,家里隔音还不错,你就放心大胆干」说着,手上一使力,他便将人往房间里一推,然后关门了事。
「郝大哥?!」范云丽抬眸,看到郝江化,眼眸不由一亮,「是老郑让你进来的」「嗯,他说他睡隔壁」郝江化应声。
「这个混蛋,就知道陪隔壁的小狐狸精」范云丽不由气闷地哼了一声。
郝江化这才恍然,怪不得郑群云要睡隔壁,原来另有女人要陪,就是不知道是他儿媳还是女儿。
郑家的淫乱关系,在他和郑群云的交流性得体会的过程也是足够了解。
郑群云和自己一样,也和儿媳有一腿,不过自己是先迷奸白颖,而郑群云却是和小狐狸精搞上后,等狐狸精怀孕后才转手嫁给他儿子,名为儿媳实则情妇,他更是连亲生女儿都开苞肏弄,甚至也觊觎白颖,不过当他知道白颖是白家千金,顿时吓得几乎缩阳。
郑群云虽然淫心重,但胯下的物件却小的可怜,当初夫人为了自己副县长的职位,才勉强同意和老杂毛做爱,事后将过程描述一番,形容像是指奸,而且是尾指那种,郝江化心里不无得意,就算是副市长又怎么样,这男人呐,又大又长,并且又硬又持久,这才是无双的宝器。
「郝大哥,你上来吧」范云丽不觉羞耻,她本身是高级知识分子,郑群云能够当到副市长,和她娘家当年的助力大有关系,她向来养尊处优,唯独对性欲需求却极为饥渴,奈何郑群云的物件不顶用,她毕竟是副市长夫人,不好出去找男人,最后勾搭了自己的儿子郑得成,乱伦的禁忌刺激让她欲罢不能,儿子的物件虽然也很普通,但比他老子却强很多,不过这段时间他去外地旅游,自然饥渴难耐,如今见了郝江化,就像是看到珠宝一样。
郝江化没有迟疑,直接开始脱衣,他和范云丽做过几次,自然也知道她对于自己肉屌的喜爱。
碍于身份,只能偶尔尝尝鲜。
范云丽性情豪放,本身是高级知识分子,娘家也有背景,郑群云能当副市长也少不了这个女人的帮助,她向来养尊处优,不过这保养的效果却很自己夫人差距太远,如果把两人摆一起,说夫人是她儿媳辈也说得过去。
这些话郝江化不能讲明,范云丽是郑群云的枕边人,很多事她说话也有用,所以他不能得罪。
范云丽虽然谈不上漂亮,但比他十几年前死掉的原配黄脸婆,那可好看太多,再加上她副市长夫人这层身份诱惑,郝江化顿时觉得自己有了感觉,不只是为了自己官位考虑,如果哪天把她儿媳女儿一起弄上床,把老杂毛家的女人一窝端,那才是人生赢家,他对于自己的战斗力很有信心。
没必要搞什么前戏,范云丽这个淫妇,早就自己弄得淫水潺潺,郝江化直接就提枪开战,肉棒对着骚屄洞穴就插了进去。
「喔,好大…郝大哥,你真厉害…鸡巴…比我老公大多了…嗯,再深一点…」淫妇大声呻吟,双腿缠住郝江化的腰部。
郝江化也不客气,身体压着她,将她的骚屄当成枪靶子,那根长枪一顿狂轰乱炸,手里更是揉捏那对奶子,哼哧个不停。
而在隔壁,同样是干柴烈火,又一对狗男女,正上演着戏码。
温泉山庄,似乎有了些温情。
宴会已经结束,众人都散场。
李萱诗拉着我喝了不少酒,微微酣醉时,徐琳却过来了:「今晚到我房间,和我一起睡,正好我可以看着」于是,我搀扶着她跟随徐琳来到房间,她并没有很醉,舞会虽然喝了点酒,但处于刚好的状态。
王诗芸提出要回去,她没有喝酒,自然可以开车回去。
「你要不再开一间房,今晚住这里吧」徐琳道。
王诗芸摇了摇头:「大院还有几个娃,我还要回去帮忙照看,这样也安心点,让李姨安心休息,晚上留意下室温,别着凉了」徐琳道:「我送送你」看着两人离开房间,我心里有些奇怪。
徐琳为什么要特意去送王诗芸,又不是贵客来临,她们也算熟悉,又都是郝江化的女人,还需要这么客套。
这两个精明的女人,或许是特意给我和李萱诗留出独处的时间和空间?我只能这样以为。
「京京…」李萱诗轻轻地喃语。
「在呢」我浅浅道。
「有些难受,扶我到床上」「你不是没喝醉么?」「可是我喝酒了…软绵绵的…人没力气」她有些撒娇似的语气。
我只好将她扶到床沿,在帮她抬脚的时候,她忽然手上一拉,却是将我带上床,「别起来,就这样躺一会儿」她这样说。
我没有起身,安静等待她的下文。
一张柔软的大床,躺着一男一女,别误会,没什么羞耻的姿势,就是平躺着,甚至看不到对方的样子。
「今晚我没喝醉」「我知道」「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问吧」「你和王诗芸是什么关系?」「她是多多的亲妈,我是多多的干爸」「就这么简单?」「难道很复杂?」「你不觉得你们关系太亲近了么?」「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把她当成白颖了?虽然她们很像…」「她是他,白颖是白颖,我不会弄混」「那…那你对白颖她怎么想…其实我和她通过几次电话…」「这个问题是你帮她问的,如果她想知道,你让她来找我。
还有什么要问?」「那串钻石项链,是你送给她的吧」「嗯,觉得好看,顺手买了,买了才发觉不知道该送给谁,晚上跳舞,顺手送她了」很憋足的理由,反正只是搪塞的话。
「你就没什么顺手给我什么礼物?」她的声音似乎有些醋意。
「给你的礼物怎么可以顺手」我浅浅一叹,「我会精心给你准备一份大礼」「真的?不骗人」「嗯,不骗人」我这样回答,的确,我会为她准备一份大大的「惊喜」。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最后一个问题,刚才在跳舞的时候,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想摸就摸了」「什么叫想摸就摸,你什么意思?」「你的最后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明天见」说完,我仰卧而起,走出了房间。
今晚的试探结果,我已经摸索到接触的界限,我会好好利用,在和郝老狗正面交锋的时候,我可以加以运用,但我现在必须要先离开,再待下去就轮到她试探我了。
晚上,凉风,吹得额发。
王诗芸同样不明白徐琳为什么会特意送她。
「你是有话跟我说?」王诗芸问。
「今晚的气氛很好,虽然今天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徐琳浅浅一笑,「我一直不明白,像你这样精明的女人,为什么会一步步陷到这种地步」「我们这些人摆脱不了郝江化,除了性欲以外,其实都有各自的原因」徐琳叹了一声,她何尝不想摆脱郝江化,可是等她从性欲的求欢回过神,多少有些迟了,有些事态已经不在她的掌控。
「你学历高,能力强,而且有留学背景,相貌身材都很出挑,如果单纯是因为那方面的需求,国外的帅哥可不少,而且他们的能力也很可观,不是么?」徐琳似有所思,「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其实你留下来,一直不肯走,是因为她吧?」王诗芸身体一震。
「我本来没往那方面去想,但是刚才…你不该说那样的话」徐琳这样说。
站在凉风中,王诗芸有些寒意:「徐琳,你想要什么?」「我们联手吧」徐琳笑了笑,「作为交换条件,我帮你保守这个秘密」「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有许多小秘密,筱薇的,你的,还有…左京的」徐琳笑意更浓,「你们的小秘密,真有意思」痒,好痒。
即使是睡梦中,郝小天依然不自主地将手探入胯下。
他不是在打飞机,而是似狼爪,挠抓着一片血痕。
血?血一样的颜色?仇恨的颜色?囚者的复仇,需要一场祭祀的仪式,也需要一个献给地狱恶魔的贡品。
(16)
房间里还残存着旖旎艳色,李萱诗微微睁目,柔软的床上,还躺着另外一具娇躯。
「醒了?」浅浅的呢语,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对方却已经亲吻上她的嘴唇,甚至将嫩滑的美人舌伸进她的唇腔。
李萱诗无法躲避,美人舌就像是蛇舞一般,带有侵略者的欲望,窃取着她口中分泌的津液。
丝丝黏蜜的口水,竟然被美人舌一卷,吸纳到对方的口中。
彼时两人的唇贴唇,两条嫩舌却触碰到一起,甚至两具雪白滑嫩的娇躯也贴到一起,直到几近窒息,彼此的嘴唇才分开,一丝黏丝中断。
「唔,唇膏味道不错」徐琳忍不住赞道,「接吻的技术也越来越厉害」「还说我呢,都快喘不过气了」李萱诗白了徐琳一眼,「都一晚上了,你还没折腾够啊」「我是够了,这不是担心你还不满足嘛」徐琳浅笑了一下,郝江化的战斗力她可是一清二楚,李萱诗被他滋润这些年,瘾头只怕比任何女人都来到大。
李萱诗没有说话,这不是第一次和徐琳做这样的亲密游戏,但确实很久没有这样了。
二十几年的姐妹情,其实一开始是很纯粹的,两人也不是蕾丝百合。
只是委身郝江化后,偶尔为了助兴,增加些娱乐情调,便有了同性嬉戏的开始。
郝江化的性欲很盛,男性的器物固然强硬,耐力也很惊人,但毕竟周遭有这么多女人,想要雨露均沾是不可能的,即便体能允许,也免不了分身乏术,于是让女人们彼此亲吻,抚摸,甚至磨镜,除了宽慰女人的情欲,同时也给他的淫乐有戏提劲。
不过李萱诗毕竟是正妻,她掌握着优先交配的权利,只有郝江化有特别输出对象时,她才会找人纾解一二。
也不是任何女人都有资格和她玩这样的游戏,李萱诗自忖主母的地位,只和三个女人玩过鸾凤合欢,首当其冲便是徐琳,其次是儿媳白颖,最后一个则是王诗芸,当然玩得最大胆最放得开的,无疑是徐琳。
瞧着李萱诗没有接话,徐琳不以为意,而是拿起旁边的按钮,轻轻一摁。
「嗡嗡嗡」伴着一阵震动声,李萱诗脸色忽然变了,眉头微蹙:「你、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她想要伸手从肉穴里抠取出来,但徐琳哪会让她如愿,一手直接将开关按钮调到第三档,然后扣住了她的双手。
「嗡嗡嗡」的声流清澈入耳,跳蛋在阴道里的震动反应更强烈,刺激着小穴里的阴壁和嫩肉又麻又酥,由于这个跳蛋尾部带着一条细绳,可以把它从阴道里轻松拉取出来。
「萱诗,舒服么?」徐琳浅浅一笑,「是不是又想要了?」「你、你胡说什么?」李萱诗轻咬着嘴唇,她还想保持些主母的仪态,至少不能太浪荡,总不能让一个小跳蛋就给收拾了。
但她显然低估了肉穴深处的敏感性,这款跳蛋虽然看似小巧,但粗度也接近3.5厘米,原本只是主攻外阴和进口处的内壁,但现在它却深入到最里面。
这种异物突入的怪异感,让李萱诗忍不住并拢双腿,想要依靠肉穴的排挤性将它寄出来,但是阴道内壁的收缩,却反而将它卡得严实,而跳蛋的震动却进一步刺激着她。
短短地几分钟,便刺激着阴道内壁分泌出汁液,而这又痒又麻又酥的感觉,让李萱诗抗不住求饶:「琳姐,你把它拿出来吧,太深了,会卡住的…」「没关系的,这是食品级材质,安全可靠,我都还没用过呢」徐琳亲吻着李萱诗的唇颊,她不想太依赖郝江化给与的性满足,但自身确实有性欲上的需求,所以特意准备些小道具带过来,必要时候也能自我纾解性饥渴的程度,虽然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这次给闺蜜先用上,正好可以测试一下效果。
「嗯…太深了…又麻又酥…很难受…」李萱诗呻吟道,「这么短的东西…震动太强烈了…流、流出来了…受不了了…这么里面…又痒又深…你这是折磨我…琳姐…求求你,拿出来吧…换根按摩棒也行…」「换按摩棒?」徐琳似有几分恶趣味,「你是不是想要挨操?」「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可不会把它取出来」徐琳似在挑逗。
李萱诗不想轻易服输,实在阴道深处那玩意太磨人,刺激着她七上八下,但它又短又卡得深,反而让她在酥麻和瘙痒间徘徊,花心上璧甚至都涌出爱液,但她反而却觉得空虚起来。
「是的,我想挨操,我想要大鸡巴操」李萱诗这样吟道。
「真乖」徐琳浅浅一笑,「那我就把它取出来,你张开一点」李萱诗乖乖地听话,将大腿张开,任凭徐琳将跳蛋的细绳轻轻拉扯,她确实感到那震动的小玩意逐渐从阴道深处往外移,直到完全脱离,这才松了口气。
但很快,她感到看到湿润的阴户,似乎有个硬物抵在那里,怎么…这么像龟头?李萱诗忍不住一紧,想要起身。
只是,迟了一步。
徐琳双手将李萱诗分开的两条大腿,往旁边一按,然后挺身向前,「扑哧」一声,胯下的彷真肉棒便直接插入阴道,重新填补上跳蛋造成的空虚感。
刚才虽然来不及,但身体微微上起,却让李萱诗看得很清楚。
那是个彷真的硅胶肉棒,居然是前后两端,一头扎根在徐琳的蜜穴,一头现在则捅进了她的阴道口,而且深入其中。
双龙头!李萱诗本以为自己只是虚应而已,没想到徐琳不是再开玩笑,她是真的想要操自己。
在要求自己将大腿张开,将湿润的阴户面向她时,自己就已经中计了。
徐琳一面在缓慢拉取跳蛋细绳,另一面则是将这件彷真的双龙头穿戴起来,只需要将一头插入肉穴固定,然后用环扣在腰际,宛如丁字裤一般,然后她便化身女战神一般,将李萱诗压在身下。
「萱诗,我要开始操你了」徐琳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然后挺着彷真肉棒。
「嗯啊…」李萱诗也没有多做反抗,横竖已经进来了,而且跳蛋确实刺激她里面又麻又痒,确实需要某个大家伙进去,哪怕只是彷真的,也带给她强烈的刺激感。
跳蛋能放到阴道深处,应该就是用它给慢慢顶进去的。
「萱诗,你里面果然又肉又多汁,难怪老郝总是偏爱你」徐琳当然不能感受彷真肉棒插到李萱诗蜜穴深处的滋味,但她可以从推进的状态加以判断,跳蛋刺激过肉壁分泌汁液,所以这粗壮的彷真肉棒进入时,不会显得很艰辛,而且另一头的彷真肉棒同样插在她自己的肉穴里。
肉穴里的大家伙,虽然是硅胶彷真,但也具备一定的柔软性,充分照顾到阴道的娇嫩,不会因为抽插的关系而伤到肉壁,尤其这彷真肉棒设计一种肌肉凹凸的层次感,并且还有青筋设计,同时还具备伸缩功能,所以不必担心过长造成的不适感。
徐琳稍微调整呼吸,一面享受着自己蜜穴里被彷真肉棒反向抽插的滋味,一面则继续地往李萱诗阴道里大力抽插。
「啊…」李萱诗的身子一下子变得僵直,一声呻吟似乎甜蜜。
原本蹙起的眉心舒展,俏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
她的蜜穴是名器「莲花穴」,里面的温湿嫩肉像生了无数张吸盘,层层迭迭的纹理肌把彷真肉棒紧紧套住,贪婪地想要将它迎到更深处。
而随着彷真肉棒的进进出出不停地蠕动着,她一声长呼:「哼嗯…慢点…会受不了…喔…」性感的小嘴中传出淫荡的呻吟声,彷佛她的肉体渐渐的淫浸入快感的肉欲世界了。
胯下的双龙头彷真肉棒,随着徐琳的抽插节奏,彼此都享受着大肉棒进出的滋味。
徐琳在主导这场情欲战场,自然不会仅止于此,一面操着美人穴,一面则把玩着李萱诗胸脯的乳峰。
在一众女人里,李萱诗的乳房却是最傲人的,明明生育多胎,但乳房还是坚挺圆润,没有下垂走形,而是让她越来越羡慕。
「萱诗,我操的你爽不爽?」徐琳便操便问,能不爽么?作为发力方,尚且感受到双龙头的威力,作为受力者的李萱诗,感受无疑更深刻。
一声高亢的呻吟在徐琳耳边响起:「喔…爽…」在又被抽插数十下后,李萱诗感到阴道深处一阵收缩,伴随着一种阴肉痉挛,一股爱液喷流,然后如一潭泥一样瘫软。
徐琳将彷真肉棒从李萱诗阴道内抽离,只看见茂盛的阴毛之中,露出两片蚌肉,略带暗红色的大阴唇边缘的区域都被淫水染得湿答答:「换个姿势,我要从后面操你」李萱诗脸红着,却如狗爬船跪在床上,极力地翘起她的大屁股,而美乳在前方一荡荡地晃动着,活像是一条淫荡的母狗,正等待着再次挨操。
萱诗这是被自己操服了?徐琳心里一动,随即便推翻了这个想法,极大可能是自己这样的操弄,激化了李萱诗被郝江化调教出来的淫欲。
察觉到身后迟迟没有动作,李萱诗渐渐她有些忍不住了,轻轻扭动着腰肢,然后将肥臀翘起,用两片鲜嫩的阴唇摩擦着徐琳的彷真大肉棒,性感的红唇微微的张着,发出一阵诱人的呢喃:「好琳姐,快来,别折磨我了…」「不要叫我琳姐」徐琳忽然道。
「那要叫什么?」李萱诗不解。
「叫我儿子」徐琳淡淡道。
什么?!李萱诗一愣:「这怎么可以?」「啪!」徐琳直接往李萱诗的臀瓣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少废话,想挨操就听话」不可以?自己才不会信,被郝江化驯化的那种淫态,彼此谁没见过,更不用说自己是知根知底,李萱诗曾经的臆恋,自己怎么会毫无察觉,就如她冷眼旁观洞悉别人秘密一样。
徐琳扶着彷真肉棒,一手拨开李萱诗的阴毛,将它抵在那两片湿湿的阴唇,上下来回,却绝不进入。
郝江化如何挑逗她说出那种不堪入耳的浪语,如何同意和儿媳白颖一起承欢胯下,自己不过是照方抓药。
「好儿子,快来操我」李萱诗很快就妥协了。
徐琳心里一叹,唉,萱诗终究是沉沦太久。
既然你想挨操,我就替京京给你个小惩罚,谁让我已经下注赌他赢,而且还知道他的小秘密呢。
心念转换间,将彷真肉棒的龟头一推入,便被温暖湿濡的肉紧紧包住,李萱诗的阴道很润滑,而她不时摇晃屁股迎合彷真肉棒,直到彷真肉棒完全插入。
享受到胀实的感觉,扭动屁股配合肉棒抽插的动作,李萱诗更是扭着腰肢,将美臀往后撞击,这样促使往肉棒往湿透的肉穴深处抽插,这样徐琳更轻松,因为不用太刻意,彷真肉棒便能冲抵到李萱诗的花心,甚至通过她臀部的反作用力,也让自己肉穴的彷真肉棒同样也深入,磨合阴道的肉壁也是分泌出蜜液。
「妈,你的肉穴好温暖…好紧喔…夹得我的鸡巴舒服极了…」徐琳半个身子贴在她的玉背,俯首在她耳旁浅浅道,「夹得这么紧,是不是喜欢儿子操你的小穴…」「喜欢…我喜欢儿子操我…啊…好儿子…妈的小穴给你操…儿子的鸡巴…喔…好棒…你的鸡巴操得妈好爽…」李萱诗浪荡地回应。
「你真是淫荡的母亲…想被儿子操的骚女人」徐琳恶趣味似乎更盛,「早知道…母子操屄这么爽…我早就找来操你了…」「好儿子…喔…妈也早就想被你操了…嗯…以后…啊…妈妈的小淫穴…随时让你操…嗯…美死我了…」李萱诗随着徐琳激烈的抽插而不时摆荡,阴道的褶肉时而收缩时而套弄,妈妈、儿子…她不由想到左京,尽管只是那一闪的念头,心叹无力抗拒,后便索性闭上眼睛,享受这种异样的快感,反正只是角色扮演而已,也不是第一次。
「哦…妈…儿子的鸡巴怎么样…是不是把你的小骚穴插得满满的?」徐琳亲吻李萱诗的耳垂,「喜欢京京的鸡巴么…京京的鸡巴粗不粗…被亲生儿子用鸡巴…插进生出他的地方…感觉怎么样?」「啊…好棒…京京…妈的好儿子…你的鸡巴好粗…喔…舒服死了…京京操屄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点操妈妈呢…」李萱诗忍不住呻吟,「喔…母子做爱的感觉好刺激…啊…京京…妈妈的小穴…爽不爽…以后每天都给你操…好不好…啊…」随着李萱诗的挺动,她那对坚挺饱满的乳房也跟着晃动起来,让徐琳也忍不住抚揉着那对美乳,嘴上继续挑逗:「继续说!」「京京…我的乖儿子…喔…你的鸡巴真棒…嗯…妈妈爱死你的鸡巴了…啊…操得妈爽死了…喔…妈要做大鸡巴儿子的性伴侣…啊…儿子的大鸡巴…操妈妈的小骚穴…喔…又顶到花心…喔…再来…」李萱诗身为女人的淫荡本能,今晚全被徐琳用彷真鸡巴给引发出来,尤其在她诱导的母子淫情的戏码给刺激到,爆发的春情得到宣泄,迎合著彷真鸡巴猛烈摇晃着她的屁股,淫水更像洪水般的流得床单湿了好一大片。
「宝贝儿子…你又顶到妈妈的花心了…啊…好爽呀…爽死小穴了…喔…京京…快…再用力顶…操死你这个淫荡的妈妈吧…」看着闺蜜原本美艳的脸庞,如今却呈现淫荡的满足模样,徐琳又看着粗长的双龙头肉棒,在两个的蜜穴里进出,不由心神一荡。
虽然是她安排的母子肉欲戏码,但不由想到和左京一夜缠绵的那根大肉棒,实战的表现远超预期,那晚的性体会确实很难忘。
「喔…京京…你要操得我爽死了…啊…我快要泄了…妈妈的小浪穴要泄给…大鸡巴儿子了…啊…妈妈要泄给亲儿子了…啊…」「萱诗…我也快来了…一起吧…」徐琳直接发力,在数十下猛烈抽插的强力输出下,两人先后迎来高潮,肉穴里的嫩肉一阵阵的紧缩,里面冲出一股股热烫烫的淫水。
待到平缓呼吸,李萱诗淡淡地说道:「琳姐,以后玩闹的时候,尽量不要提左京」刚才的母子同欢演绎,她虽然配合,却是屈从于情欲,而在得到满足后,对于左京的愧疚便又卷土从来……「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尽量避免」徐琳看了她一眼,「问你一个问题,除了性和心理需求外,你还有什么摆脱不了郝江化?」李萱诗有些诧异,想了想:「孩子」郝小天的事情虽然让她以为的幸福有了一丝裂痕,但她已经是郝家的媳妇,已经为郝江化生下四个孩子,除去性和心理需求,孩子才上她最难舍的存在。
徐琳听了,安静了下来,沉默了七八秒,才说道:「我和左京做爱了」李萱诗:「最近?」「嗯」徐琳轻应。
「这也没什么,你们以前就做过」李萱诗微微蹙眉,「你情我愿,我不会介意」徐琳没有继续说,她没有告诉好闺蜜左京现在的性能力和以前是判若两人。
她本想着一丝丝可能,如果两人联手的话,那么郝江化就会被打回原形。
但现在她清楚绝不可能,不是李萱诗在郝江化和左京间做了选择,而是她的注码早就下光了,那四个孩子已经让她无法抽离。
如果李萱诗不重视亲情,那么她不会站到左京这边,如果她重视亲情,那么她不得不顾忌郝江化,重点还有四个孩子,人数早已决定了情感的天平。
徐琳联手岑筱薇,拉拢王诗芸,甚至和李萱诗弄这一出,其实是想自我增值。
既然下注左京,只有她的价值足够,才会得到重视,尤其掌握到左京那个小秘密,她知道身旁这个闺蜜才是最大筹码,无论是郝江化还是左京,李萱诗有着无可取代的特殊性。
「你这次来,打算陪老郝多久?」李萱诗道,「需要我来安排么?」徐琳轻笑着:「我这次来,不是冲你男人,是有商务上的事情要处理。
而且,我大概也不会再和老郝做那种事了」有个岑筱薇潜伏在郝江化身边就够了,以左京如今的性能力,虽然长度有所不及,但持久耐力并不见得逊色,年轻又帅气,找他进行性交流不香嘛,而且不提早和郝江化划清界限,只怕她也会受到极大牵连。
作为金融领域的从业者,银行副行长,对于风险管控有着独到见解,她隐隐嗅到了郝家存在某种「大厦将倾」的危机。
「不再和老郝做,难道你去找黑鬼了?」李萱诗有种抗拒感,如果不是找黑鬼做性伴侣,被郝江化玩弄过的女人,可能会得到性满足?自己不会间接被染病吧?将一包鱼饲料倒入鱼缸,几尾金鱼便游聚在一起,拼命地嘬食。
「真是有趣,只是一小包鱼料,便能让它们蜂拥着去吃食,人类的贪性还真是被它们诠释得很到位,只不过这鱼缸的世界…终究还是太小了」办公室里,我似乎很松闲,令一旁的王天也难以理解。
在坐监的时候,他见过我那种被仇恨折磨的痛苦,知道我从绝望中磨砺的恨意,为何到此时反而不慌不忙,甚至报复欲远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强烈。
「你有话想说」我淡笑道,虽然微笑,但语气却很清淡。
在没有啃食郝家人的血肉前,我确实觉得人生无味。
「只是有些疑问」王天道,「郝小天的事情,我本以为你会大做文章,其实已经有人捅出去,我们完全可以趁机添上几把火,为什么你没有这样做?」「确实,如果操作的话,郝小天肯定会社死,甚至郝江化也会惹一身臊,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太无趣了么?」我浅浅一叹,「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能只着眼一时,你看看网络,只是隔了一晚,这件事不说被彻底抹去至少也掩盖了,这说明什么?与其在传播和舆论上针锋相对,倒不如测试郝江化人脉的动员力量」从目前来看,李萱诗以金钱开道为郝江化编织了一个颇大的官场网络,曾经色诱媾和的郑副市长,怕是郝江化最大的靠山,即便是长沙地界,依然还是能平息这件校园丑闻。
「看似失去一个契机,但收获却很大。
如果借机推波助澜,末免斧凿痕迹太重,到时候我就会成为箭靶」虽然握有郝小天丑行的视频、照片等各种证据,但心知还不到曝光的时候,而且这些最多只是佐料,只是在上菜时有所增味。
「而且我还需要时间来培养我的贪婪」「贪心?」王天不明所以。
「性情使然而已」我有些无奈而苦涩,「但现实给了我响亮的耳光,其实我所遭遇的不幸,有相当一部分因素是我自己」「明明是个聪明人,却在面对她们编织的虚言时,愚笨得近乎可笑,其实我过去有不少挽回的机会,至少不会让事态演变到现在这个局面,但…」我不由叹了口气,「归根究底,我是个一个软弱的人」「正因为软弱,让我不敢去表露,不敢去怀疑,甚至不敢去面对…」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痛苦,「像我这种人,可以被称为情感阳痿者,如果想要勃起,将是很艰难的事情」「所以你想强化你的报复欲,以此来突破你情感上的软弱,这样她们就不会成为你的软肋,而你可以尽情地享受复仇的快感,这就是你所谓的贪婪吧」王天有些理解。
「记得刚工作的时候,和同事们去吃自助餐,他们总是先饿上两顿。
食欲和报复欲,其实也是一回事,都是渴望得到满足」我的眼眸渐然凝亮,「我渴望复仇,但我必须抑制这种渴望,因为我很贪婪。
只有郝家父子是不够的。
我要将整个郝家连根拔起,就必须想得更长远」「不动如山川,动时天地变!」郝江化这趟商务交流行程,还没有去县政府进行销注,所以还能享受空闲。
相比较之下,郑群云这位副市长就没这么空闲,虽然是副职,但分管着税务和组织,重要性不言而喻,更不用说这市政务和县政务完全不是一个量级,所以早早地领着儿媳驾车去市政府。
晚上干儿媳,白天儿媳干,干得当然是政务,但还是有空荡的时候。
至于郝江化,陆续操弄范云丽一晚,更是又多停了大半个上午。
范云丽模样虽然差些姿色,但体态丰腴,水分也多,关键也算耐干,郝江化操屄大半宿,直到将她下面阴唇操得又红又肿,后面直接进行了肛交,早上又重新温习了一遍,直到她几乎要肛裂,这才不得不作罢。
郝江化是铁了心要驯服这位副市长夫人,官场从来是人前笑面虎,背后下刀子,郑群云贪财好色,自己不得不留个心眼,如果把这个女人收归胯下,岂不等于埋了一个眼线。
而且范云丽对于郑群云的影响力还是不小的,有时候枕边人几句话,远比他只晓得送钱更实在。
一夜昼明,彷佛无事,些许风波也在这郎朗晴空下消散不见。
每个人都如往常按部就班,维持着工作及生活节奏。
唯独郝小天,却在辗转反侧中入眠,却又在睡梦中因为瘙痒而醒来。
乍一醒来,郝小天便感觉胯下难以忍受,掀开被单,原本的睡衣内裤早就因为昨晚的痒痛刺激给脱掉。
伸手挠痒,甚至带着指甲尖划过肌肤,将大腿左右两侧挠抓得惨不忍睹,不止破皮,红肿,而且血丝拉痕赫然入目,两胯旁还不知怎么地冒出一些半黑半红的小点,用手轻轻抚摸创处,似乎有些粘液在上面,不是遗精,也不是尿液,而是那种皮表组织破损,如水泡破裂那种分泌类液物质,抹些到眼前,还有腥腥恶臭,令人闻之想要呕吐,就像是抠脚大汉抠脚后的足汗臭,又有些隔夜臭鸡蛋的气味。
还不算完,相比胯下两侧,他那根短小阴茎却像是蔫了一般,毫不见生气。
他几年前便进行包皮切割手术,所以包皮前端完全搁去,后面只余孱薄的表皮,保留在柱体的部分,而龟头和上前柱部分,就属于光秃秃肉质阳具部分。
原本在这龟头上没了少年嫩红的色彩,最多只是马眼附近有些黑,那也只是性交次数影响所致,但现在却整个呈现暗黑色,阴茎的柱体隐隐一些小肉疙瘩的突出物,而龟头处,马眼似乎流泪半,带着同样难闻的腥臭,手指只是轻轻的触及龟头的嫩肉,顿时便感到一阵明显的疼痛,有些类似褪去包皮进行清洁时,第一次接触龟头及前端部分那种疼痛,只不过现在的刺痛感更为强烈,并且伴随着一种异常灼热感,哪怕小指轻轻一碰,便疼的受不了。
郝小天连忙跑到房间全身镜前,看到镜子里清楚映照出来的模样,他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然。
这副模样,实在是太骇人了,心里这么一惊,彷佛又觉得一阵强烈痒痛感,忍不住便想去挠。
咬牙忍着,他赶紧穿上衣物,直接就奔行下楼。
彼时,郝江化还在郑副市长家用他的肉屌伺候范云丽,而李萱诗则和徐琳则还处在山庄,王诗芸则去公司上班,郝家大院就剩下几个保姆丫头。
郝小天无比想念白颖,白颖是专业的医护人员,如果她在郝家,郝小天一定会私下询问,而白颖必然会惊讶事态的严重性。
龟头潮红,局部烧灼,阴茎瘙痒感伴随微痛、两胯存在水肿、水泡现象,并且轻度糜烂…这是典型的淋病病症,必须要马上就医。
奈何,白颖因为和郝江化通奸,有感丈夫入狱而心存愧疚或其他原因,她躲藏了一年,现在自然无法解答郝小天的困惑,郝小天想到了一个地方,他只能去那里试一试,那是村里的小药店,说是药店其实不太精准,只是个看暗病的土大夫,搭着些自配的药物。
他还记得,在遇到李萱诗一家前,老爹是一贫如洗,家里没个女人,实在忍不住,老爹就和前门王老太搞过几次,有时候老爹还打发他去买过些药物。
如今王老太死了很多年,但他知道,那个小药店还开着呢。
郝家沟其实也有一些本地的正规药店,但卖些个感冒发烧药还行,真要让自己描述,郝小天总觉得不好意思。
那里以前就是给人治暗病的,总是好沟通一些,大不了往老爹头上推,反正以前也替他买过。
打定主意,郝小天就直接往那里赶去。
郝小天或许不知道,当他走出郝家大院,远处的天空,一辆装有高清摄像头的无人飞机早已锁定了目标。
这就是时代的进步,科技的力量,人物识别,无人机的实用性可是不小。
即便是足不出户,我依然可以坐在办公室,欣赏着无人机回传在电脑屏幕的实时画面。
直到看到郝小天走进一家暗房小药店,我浅浅一叹:「天哥,一会找人去那里探一探,最好弄清楚小狗买了些什么药」王天表示会找人跟进,只是语气有所停顿:「你怎么会猜到小狗会出来买药?」「那两个女生不是特意找的人选吗,做了这么多次,又没有保护措施,小狗不中招才怪」我如是说道,「小狗从贫穷到富二代,这种膨胀的性格养成,从自卑膨胀到自大,自己给自己设置所谓自尊的性格牢笼,就算什么都不懂,也想表示自己懂,至少不像让人看轻自己,哪怕实际上确实不太懂」「小狗喜欢玩女人,但不是玩女人多,就会了解女人,更不用说那些女人病。
十六岁即便是性知识也不是很全面,更不用说相关的病状」我继续娓娓道来,「小狗母亲死得早,等他长大,郝家已经发际,郝家那些女人虽然被老狗玩弄,但很注重身体,自然不会得什么暗病,而且她们本能地以为郝家父子爱玩女人,实操经验丰富,所以也不会太在意这些。
而且小狗被郝家施行禁欲,目的自然是希望他不要玩乐丧志,等考上名牌大学,彻底光大郝家。
他们不会知道,就是这禁欲才给了我们这个计划的执行性,原本我是准备了其他计划,算了,开胃菜不必太讲究」「十六岁是个很敏感的年纪,我也年轻过,所以小狗的心态可以理解,一方面觉得惹出这种事不光彩,再要说染病,那还不更让人看轻。
而且老狗现在大小也是副县长,他如果去医院或者大药店,万一被人议论,这后果,小狗显然会衡量」我浅笑道,「先让他自己去折腾吧,到时候我给他准备一个大礼」「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王天问。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眉宇不免皱了一下。
「走一步算一步,计划要根据情势调整」我想了想,「说不定郝家会好戏连台,站在旁边看戏也挺好」王天不知该怎么搭话,我又补充一句:「有两个人,你有空帮我去先见一见,谈一谈,后面会用得上他们」「哪两个人?」王天道。
「郝新民」我轻笑道,「一个和我一样痛恨郝老狗的郝家沟村前村支书,我想他会很乐意帮忙的」「还有一个呢?」王天道。
「何坤」我说道。
「何坤?」王天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看着我,「第一监狱好像有个犯人就叫何坤,还是个大教授」「怎么你认识?」我问道。
「不算是,但也能扯到点关系」王天解释道,「当年有个何教授,花钱雇凶杀人,受雇的就是我当年的小弟。
人虽然没杀死,但还是判了十几年,大教授买凶杀人,这件事事情闹得挺大的」「嗯,就是他」我点了点头,「他现在还关着呢」「他也和郝家有仇?」王天道。
「何坤当年雇凶想杀的人就是郝老狗」我叹了口气,「一个学者教授,确实比我要果决得多」「想不到这郝江化得罪人倒不少」王天应道,「那我什么时候去见他们?」「有空再去吧,现在还不急」
第17章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成为了社会闲散人员,在长沙和衡阳两地往返,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干。
确实给闫肃和陈墨拉了几笔业务,有些是高中的校友,有些是商务上的朋友。
虽说生意归生意,谁也真不会把那些孱薄的情谊当一回事。
但如果本身有足够实力,价格公道,这时候所谓的人情关系就会凸显出价值,哪怕它只是形式上的借口,双方也会懂得客套,毕竟互利互惠才是合作的基础。
期间,我甚至还跑去钓鱼场钓了两个小时鱼,王天这种粗壮有力的汉子,要他开车打架那没问题,但要他坐下来安心钓鱼,那简直比要他命还难,哪怕只是静静地陪钓,他也受不了。
钓鱼,有人享受乐趣,有人却觉得是折磨。
「附近有个拳馆,你去打会儿拳吧」我浅笑道,「过两个小时,你再来接我」王天迟疑了一下,还是听取了我的建议,钓鱼真真是要他命。
在他离开后,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惋叹以为的友谊。
放好鱼线,我下了些饵料,然后静静地看着浮标,水面平静,水下暗波随它。
复仇的欲望在燃烧着,理智告诉我要冷静,心浮气躁往往会坏事,一旦燃尽那点欲望,我又如何寻找支点。
「终究,还是有些水分」我莫名地感慨,看着风波末起的湖面。
彷佛是退休老干部的生活模式,我一面垂钓,一面却回忆往昔的闲事,脑海里浮现岳父的形象以及我们为数不多的聊天。
其实这十年我和他好好坐在一起聊天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不是他忙着公务就是我忙着商务。
「岳父,您要是退休,以后想去哪里,做些什么?」我曾经这样问过。
「想去的地方挺多,不过去国外比较麻烦,以我的级别,就算退休,旅游出境也会受到限制,还是在国内走一走吧,祖国名山大川,能玩的地方也不少。
但最重要还是陪伴佳慧,平时真是太忙了,总是她迁就我,挺对不起她」岳父若有所思,「至于做些什么?喝茶、下棋、养花、钓鱼…还有帮佳慧做家务,以前她要我帮忙,我都是能躲就躲。
你和颖颖呢?」说来奇怪,岳父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得,但我当时是怎么回答岳父,我却忘记了。
依稀说了很多,可能有太多的地方想去,有太多的事情想做,但现在真是想不起来了。
白颖…一想到妻子,是的,她目前还是我的妻子,我的心里确实有些烦闷,明明模煳了言语,却在意识海镌刻着她的身影,即便是一年末见,依然是那么清楚。
穿着一身洁净的衣裙,宛如一朵圣洁的白莲,但白莲的根茎却深扎在布满淤泥的池塘,污浊且腥臭,就像是郝江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扑!」我忽然提竿,然后将鱼竿头砸进水面,一手按抚在胸膛,深做呼吸,直到强烈的情绪宣泄感恢复到平静。
望着惊起一池水纹,徐徐展开,波荡是否如心绪。
本以为不爱了,本以为不在乎,但在呼吸间的转念,我终究是藏不住心里的声音。
女人会说谎,但男人也能欺骗,我可以骗人,却无法自欺。
想念,从何而来?在心里流淌的声音,只有我听的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终究是食言了。
「迟早…会再面的,不是么?」我的眼眸有些迷离,嘴角微微地苦涩。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既然无法相濡以沫,那么相忘于江湖?相忘?我能忘记?忘记过去发生的一切?不,不可能,而我…也不愿!「我会等你回来」怀着一种柔情的期许,我重新握持鱼竿,「我…不着急」确然是无法相忘,明明怨恨,却难以割舍的爱?还能有爱?真是荒唐可笑,真实的讽刺。
所以…倘若相爱,那么相杀吧。
两个小时,在种种思忆里渡过,我一条鱼也没钓上来。
不晓得是饵料不行,还是垂钓技术太差,又或者连鱼也感受到我心里的悲凉?我隐隐自怜,却也自恨。
当王天回来看到我钓箱空空的样子,眼中有些笑意彷佛在说:「看吧,就知道钓鱼是瞎耽误功夫」我不以为意,收好渔具。
离开时老板表示要送几尾鱼,他喜欢我这种钓不上鱼的钓客,但又担心会没有鱼获而不愿再光顾,赠送几尾是留客的做法。
我婉言谢绝,只回了一句下次再来。
坐回车上,王天忍不住道:「你下次真还来钓?」我浅浅一笑,没有说话。
钓鱼,愿者上钩。
如果不愿呢?囚网既然撒下,又怎么会有漏网之鱼。
相比我闲来钓鱼,郝家大院却有些不太消停。
当着李萱诗和徐琳等人的面,郝江化把王诗芸叫到面前,冷哼一声:「左京在山庄举办的宴会,你不只参加,而且还是他的舞伴,你是不是跳得很开心?!」王诗芸抬头看着郝江化,她不是很明白,她其实是向李萱诗报备过,按理说郝李二人应该沟通过才对。
「不说就代表默认,这也难怪,收到一串钻石项链,心情肯定很开心」郝江化说到这里,忽然扬起大手,狠狠地扇在王诗芸脸上。
「啪!」结结实实的耳光,以郝江化的气力,这巴掌打得王诗芸发懵,人几乎站立不住,脸颊很快便肿胀起来。
由于太用力,原本白嫩的脸上,迅速在皮表现出痕迹。
这一巴掌实在太出乎众人意料,唯独何晓月却平静地看着一切。
她将在会场拍下来的视频和图像,打开给郝江化看过,并且将过程进行了说明。
当然是在我的授意下,何晓月在针对王诗芸进行详细的描述,甚至还添油加醋,刻意地引导郝江化往某个方面联想。
而涉及到李萱诗的部分,她没有吐露半分,否则极为容易引火烧身。
如果只是跳舞,郝江化不会动怒,尽管他确实不爽快。
但当何晓月将视频和特别抓拍的图像给他看时,他又怎么会不生气。
尤其何晓月故意强调那串项链如何漂亮,比他买来送给王诗芸的项链更昂贵更好看时,郝江化就已经坐不住了。
「老爷,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何晓月这样说着,却又做出欲言又止地模样。
「说吧」郝江化沉声道。
「我在想她和大少爷…啊不,是左京…」何晓月连忙纠正自己的「失言」,「他们两个会不会有猫腻?」「猫腻?什么意思?」郝江化眉头一凝。
「老爷,您觉得左京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年前他胆敢捅了您三刀,现在出狱了,真的不会有什么想法?」何晓月继续地说,「或许碍于夫人的关系,他不再极端,但心里总会有些不痛快,就算开公司,也没必要特意在山庄办宴会」「左京这小子心里巴不得我死,但选这里也在情理,他的公司离山庄最近」郝江化应声道,心里却想着没有真凭实据,他很难去动左京,否则夫人又会跟他闹个没完,而且郑副市长那桩交易…总之,尽量别惹怒夫人。
「老爷说的是,但…左京和诗芸不是第一次见了,忽然送这么贵的项链,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何晓月迟疑了一下,「左京是不是想拉拢诗芸,好一起对付您呢」「拉拢?笑话,诗芸被我肏得欲仙欲死,都快和她老公离婚了,又怎么会背叛我…」嘴上虽这么说,但郝江化心里一琢磨,倒也不是没可能,黄俊儒肯定也没想到妻子会背叛,自己可不能太自以为是。
「我也不相信诗芸会背叛,我只是太担心老爷您的安危,左京毕竟是北大毕业的高材生…唉,说起来,诗芸好像也是北大毕业的才女…这两个北大的学姐学弟,要说有联系也不是没可能啊」何晓月顿了顿声,「对了,左京从北京回来,好像还请她吃牛排…奇怪,他连和夫人午餐都推掉,却特意请诗芸,这…」「行了!」郝江化生气地打断她的话,她果断地选择闭嘴,差不多适可而止,剩下就看郝江化自己怎么想。
事实证明,郝江化确实做了一定的猜想。
他不相信王诗芸会背叛,毕竟被他玩弄的女人,就算是身心也会选择臣服。
王诗芸为了他连丈夫都可以背叛,左京又凭什么?但…郝江化想到自己安排王诗芸去陪左京的那晚,本意是想拿住左京玩女人这件事,能让白颖彻底死心,根据王诗芸事后反馈是失败了…但,真的失败了么?如果她成功的话,她已经睡了左京,或者左京睡了他,那她就是在隐瞒甚至是欺骗自己,那意味着什么?郝江化不由有些心惊,又想到隔天,确实,如果事情是失败的,那她和左京之间应该有嫌隙才对,为什么左京隔天就请她吃饭?而且还又是礼服,又是项链,左京对其他人有这么上心?!对呀,晓月说的对,王诗芸和左京都是北大毕业,为什么不能勾搭在一起?比起自己,她和左京应该有更多的话题,而且她和白颖七八分相似,左京又被关了一年,真能把持住?不太可能。
至于王诗芸,她心里其实是不愿意去勾引左京,但谁知道真假,女人骗男人,从来是一套一套,自己在肏这些女人的时候,她们一个个表现比那些女明星演技还好。
会不会,王诗芸其实乐意去陪左京,一直以为自己只是白颖的替代品,所以更想勾引左京证明自己。
或许她成功了,又或许是左京睡服了她,左京这个王八蛋好歹也有十八的尺寸,虽然远远比不上自己,但自己需要雨露均沾,在王诗芸身上确实有所敷衍,一部分原因也是她给自己的乐趣越来越少,在郝江化看来,左京和王诗芸,一个痴男,因为痴情白颖,所以把王诗芸当成替代品,一个怨女,埋怨逼她做这件事,恰好左京满足她的性需求,所以他们是有可能联合的,这样也能解释左京给她买钻石项链的事情,因为物有所值!虽然这只是可能,但不得不警醒,郝江化决定敲打王诗芸,哪怕这同样可能是左京故意在挑是非,但他也决定这样做。
所以郝江化按照计划,重重地扇王诗芸耳光。
李萱诗微微蹙眉,郝江化打的这记耳光,确实出乎意料,等回过神,王诗芸已然挨了这一击。
心里难免有些不悦,却没有说什么。
任谁都清楚,王诗芸是她最得力的属下,郝江化这记耳光同样也等于扇了她,但她没有斥责。
在郝家,郝江化就是一家之主。
李萱诗为了维系所谓大家族,立了不少规矩,其实也是为了宣誓她的正宫地位,自然要照顾郝江化的脸面,这也是作为妻子的责任,说到底郝江化是她的丈夫,而王诗芸最初只是她找来作为白颖的替代物而已。
倒不是说王诗芸不重要,相反对于公司甚至郝江化,她的价值其实是很高的。
如果是平手,李萱诗肯定会第一时间维护,但最近王诗芸和左京实在太亲近,甚至让人觉得吃味,既然郝江化要做恶人,索性乐观其成,等差不多再充当和事佬。
王诗芸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相反是一脸平静,只是淡淡地看了某人一眼,眼里有些微的落寞。
这份落寞,别人只以为是她觉得委屈,唯独徐琳却了然这份落寞,那真真是寒心啊。
「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这是干什么呢」徐琳轻然说道,「老郝,诗芸妹子要是做错了什么,我代她向你陪个不是。
再大的不痛快,打也打了,实在不行,回头你狠狠肏她,往死了肏我都不拦着…就是别打脸,打坏了,你不心疼,我可心疼」郝江化心里一堵,眼见徐琳这么横插一杠,有些不明所以。
徐琳一向不会替人出头而违逆自己,但她这样说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徐琳的重要性远比王诗芸更大,甚至和夫人也能掰一掰手腕,联想到如果新经济区计划自己要经手,最能帮忙地恰恰是徐琳。
「差不多行了,老郝你是要甩脸色给我看么?」李萱诗被徐琳这番截胡,原本的盘算也落空,只好补了一句,也算给郝江化一个台阶。
「夫人说笑了」郝江化连忙应声,「到此为止,吃饭」一众女人连忙又谈笑应和,粉饰郝家大院的太平,在一场各怀心思的餐叙,似结束了风波。
「为什么要帮我说话?」王诗芸盯着徐琳。
「我说过我想和你联手」徐琳回答很坦白。
「你觉得我会背叛郝江化?」王诗芸问道。
「先有信任才有背叛」徐琳别有深意,「不是你背叛郝江化,而是她背叛了你,不是么?」王诗芸没有吭声,因为这的确是事实。
「你这几年的努力,付出,值得么?」徐琳叹了口气,「她没有维护你,是不是很失望?」「谈不上失望,只是有些失落」既然被洞悉秘密,王诗芸也没有否认的必要,「不太甘心而已」「郝江化那巴掌确实很突然,但刚才那句话原本也轮不到我来说」徐琳停顿片刻,「我以为她会出来缓颊,但她并没有这样做」「她也有她为难的地方」王诗芸轻喃道。
「连我都可以帮腔的话,以你们的关系,她本该给你护航的」徐琳似有感慨,「为难…到底谁在为难谁呢?」王诗芸又沉默了,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
徐琳离开后,又过了一会儿,李萱诗走了过来。
「董事长」王诗芸连忙道。
「这是在家里,不许叫董事长,要叫姐,或者姨也行」李萱诗微笑盈盈。
但王诗芸不会真傻乎乎地叫姨,哪怕辈分上这样没错,但女人总不喜欢被人叫老。
「萱诗姐,老爷他…」王诗芸有些犹豫。
「提他干什么,这个老混蛋,下手没轻没重的」李萱诗抚摸她白颊泛红的肿胀地方,然后将带来的水煮白鸡蛋敷面,虽然是土方子,但对于面容淤青确实比较有效。
「我、我自己来吧」王诗芸连忙接手,微微的羞韵藏在红肿的脸颊下,很难被察觉。
「其实,他是心里憋着火,郝小天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还要给人赔礼道歉,你最近又和左京走的这么近,他能不更生气」李萱诗叹了口气,「左京是我儿子,他不好在我面前发作,就拿你出气了。
诗芸哪,姐姐让你受委屈了」王诗芸没有说话,委屈?怎么会不委屈,几年的付出和忍受,哪里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她无法说出口,感受鸡蛋敷面那温温的触感,彷佛多年前那道吹进她心田的春风。
只是,她同样也明白,面前的李萱诗,再也不是当年那位温柔可敬的美女老师,而自己也不再是那个心怀憧憬的小女孩。
最初的想法,或许是怀着一种感恩,又或许是那隐隐的感情,所以才义无反顾。
而在被郝江化算计后,本想着报警将他送进监狱。
但当郝江化跪地求原谅,李萱诗在旁苦苦求情的时候,她心软了。
不是为了郝江化那一跪,那条老狗就算说再多的话,做再多的事情,自己也铁了心告他强奸,可是当她开口,自己的喉咙却再也说不出话来,眼泪却模煳了视线。
「诗芸,我一开始看到你,就觉得很喜欢,你和我儿媳白颖很相似,所以很有亲切感…」「我没想到老郝会这样对你,他只是太喜欢,所以才选择下药…」「我知道我没脸给他说情求原谅,但他是我丈夫,如果你报警抓他,那我…」那时候,自己其实就应该想明白才对,从再遇老师的那一刻,她就打算把自己献给郝江化这条老狗了吧。
确实,和白颖一样拥有绝美容颜,却成为老师供献的礼物,明明还是那张漂亮的脸庞,为什么内心如此的肮脏不堪?「董事长,你就没想着离开郝江化吗?」曾经自己不止一次地问过。
「想过,但已经太迟,我离不开了」李萱诗的眼角泛着一抹酸涩。
离不开?只要像离开,哪有什么离不开?!就是怀抱着这种念头,自己想要拯救她的心,如同老师当年照拂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只是,终究想得简单了。
就像是规劝亲人不再吸毒而以身试法表示可以戒掉一样,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自己也如她沉沦。
尽管心里是在厌恶和唾骂,但身体有了一种依赖。
无法摆脱的,并不是郝江化,而是自己给予的枷锁。
救不了她,只能陪着她沉沦。
哪怕最终被欲望吞噬,至少还是想帮着她,护着她,所以自己渐渐地也没了回头路。
一开始迎合郝江化,只是想着分担她的负荷,而后来角色扮演起白颖,已然是畸形的情感沉沦在欲望,自己也无法自拔。
只有郝江化开口,她便答应,她既然答应,自己只能顺从。
如果她离不开郝江化,自己也离不开她,自然也离不开郝江化,也就再也走不出郝家大院,走不出郝家沟了。
老师啊,你说的对,你离不开了,而我也再走不出去了。
作茧自缚,自困樊笼,如此而已。
「想什么呢?」这时李萱诗的一句话,将王诗芸的思绪打断。
收到王诗芸被打的消息,何晓月或许还暗自得意,我却不以为意,徐琳的及时控场,局面不至于闹得太难堪,但谁都看得出王诗芸接下来不会很好过,至少有段时间受冷落,而这却不代表何晓月能够崛起。
腾空去了郝家沟金茶油公司,当然是趁着李萱诗在的时候,顺道去王诗芸那里刷了一波存在感,表示将其卷入我和郝江化不合中的歉意。
满口的虚言,和言不由衷,王诗芸浅浅一笑,即便是落寞,她依然是精明的人。
「你是故意的」王诗芸道,「你是存心刺激郝江化」「一半一半」我不予否认,「刺激到他是我能预料到的,但不是我主要的目的,我没那么无聊」「但是有机会恶心他,你还是不会放过」王诗芸道。
「反过来,他也会这样,比如白颖、比如你、又比如她…你不能否认,在他的性趣味里,有相当一部分因素是为了恶心我」我冷冷淡淡,「他以羞辱我为乐趣,相比他过去用在你们身上的手段,我顶多只是开个小玩笑,不过分吧」「不过分」饶是王诗芸也不得不承认,郝江化确实喜欢玩女人,但他更喜欢玩左京的女人,或者是和左京有关的女人,这种羞辱特定人而自我满足,郝江化也不算太遮掩。
「不说他了,还疼么?」我提了一句。
「敷了鸡蛋好很多」王诗芸道,「得了一串项链,挨一巴掌,我也不是很吃亏」我浅浅一笑,将慰问品放在她面前,我当然不是用手来的:「特意买的护面霜还有遮瑕膏,你王大主任,可是茶油公司的门面担当,形象很重要」「谢谢」王诗芸没有推诿。
或许因为郝江化这一巴掌,我和她的关系似乎反而又进了一步。
出来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老熟人,说是老熟人,其实也谈不上深交。
「左京哥」看到我,她自然不能当没看到。
「你是…」我故意做出狐疑的神色,「我们认识么?」她的脸色僵住,却不知该怎么回答,看得出这个有些内向腼腆的女孩,正处于一种尴尬的氛围。
「开玩笑的,我怎么会不认识」我忽而又笑道,「你是郝奉化的小女儿郝燕吧」「左京哥,你还记得我?」郝燕扑闪着眼睛,有些诧异。
「很久没见,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你了」我打量郝燕一番,明亮的大眼睛,扎着尾辫,一身青碎花的小套件,女大十八变,和当年在郝家沟婚礼见到的土气丫头不同,现在的郝燕倒也婷婷玉立。
其实只是五官端正,但显得匀称,身材发育也算将就,郝家人那些丑陋的基因,她彷佛半点没沾上。
郝家人说来也是奇葩,从郝老太爷,到郝奉化、郝江化,再到后面几个小辈,全都是丑出翔来,也就郝萱和郝思凡继承李萱诗的美貌基因,算是改良的产物,而郝燕大概是郝家的异类,虽然不能太较真,但也勉强够得上美女的及格线,如果再刻意化妆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好。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随口一问。
李萱诗一直不让郝家人进她公司做事,哪怕郝燕人好,这口子一样不能开。
「我三哥…就是郝杰,你还有印象吧」郝燕解释道,「他最近处了一个女朋友,是在长沙开花店的,她想着在龙山找个地方再开个分店,我三哥很上心,就想着让我来找二婶」「我明白了,八成是人家姑娘有心再搞个分店,可能也就这么一说,郝杰怂恿她在龙山开店。
一来是因为开在衡阳县,更容易把关系给定下来,毕竟离家也近。
这二来也是因为郝家如今也是有能耐了,在衡阳县也能照拂一二」「郝杰这小子,脑子倒是挺活的,明明是动笔杆的文青,倒也挺会算账的」我不由轻笑道,「在龙山,店面好解决,花销也小,说不定借着郝江化的关系,以后还能在衡阳市再增开分店,那他应该找郝江化才对,怎么让你来这里」「三哥的想法是先问问二婶的意思,而且二叔在政府上班,不一定能见到,就算见到也不一定好说话」郝燕继续说,「我们一家只有我和二婶亲些,能说些话,所以我来问一下」这倒也也是,郝奉化一家确实不太讨李萱诗的喜欢,郝虎和郝龙都不是善茬,郝杰委实是个文青,但他曾经暗恋白颖,尤其写那些文绉绉的情诗表白,在几个女人里因为笑谈,而郝江化及郝小天,却是大为不满。
在他们心中,白颖大概是除李外最看重的女人,能容忍郝杰?至于李萱诗,则不想白颖再被其他人盯上,郝家再有风波就不好了,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
「我记得你不是在外面打工吗?」我又问了一句。
「已经辞了,我爹身体不好,还是在家近些好」她这样回答。
「这样啊,正好我的公司新开业,还需要招个办公室助理,你有没有兴趣?」我抛出橄榄枝。
「办公室助理?我可以吗?」郝燕一时犹豫,她是辍学打工,太复杂的工作她处理不了。
「只是个叫法而已,平时也就跑跑腿,打印文件、整理档案之类的」我解释道,「你可以考虑一下,待遇虽然不算高,但还是比较轻松」「那我能不能每天看到你?」郝燕连忙接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每天的话,很难,我也不是经常去」我微笑回应。
郝燕想了想,还是同意了,看了我一眼,然后小跑着离开,瞧着那轻快的步伐,哼着小调,她的那些小心思,不必太在意。
一辆黑色大奔驶来,那呼啸而至,没有停止的意思,而是径直朝我冲来,直到快到我身前才猛打方向盘,在一声尖锐的摩擦声,轿车终于停了下来。
门口的保安立刻跑过来,郝燕脸色都吓傻了,甚至连办公楼也惊动了,实在是这猛打方向盘,一个漂移摆尾的极速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巨响划破了茶油公司往昔的宁静。
这时候,有人从车上下来,手提着鳄鱼皮公事包,整个人人正冷眼横目,一个女人也从车上下来,她正是岑筱薇。
岑筱薇紧张地看着我,却没有走上前,她没有忘记我的教诲,还不到时候。
尤其在郝江化在场的时候,她更不能到我面前。
而此时,我关注的重点,也不是岑筱薇,而是面前这个手拿公事包的老男人:郝江化!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我现在却出奇的平静。
这种平静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我确实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平静地审视这个男人。
一年末见,似乎没什么大改变,只是戾气有些更重,当然还有那改不掉的土气。
到底是农民出身,穿龙袍也不像太子,都已经是副县长,拿包的气度却还不如个村长,还有那一口烂黄牙,真不知道是怎么接人待物。
当然,这也不少很重要,不会影响我对他的报复。
「轮胎打滑,没吓到你吧」郝江化冷嘲道,「看你闪都不闪,还以为你会尿裤裆」「我不闪,是给你留机会,但你不中用呀」我冷笑道,「捅你那三刀,滋味怎么样?」「小兔崽子,你是存心气我」郝江化瞪着我,「还敢到这里来」「为什么不敢来,这里也不是你家,而且就算是郝家大院,我要去你也没资格拦我」我淡淡一笑,「别忘了,郝家大院是用我左家的钱建的,你就算当上了副县长,说到底也不过是她养的一条老狗而已」「你!」郝江化跨步上前,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有种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弄死你!」我只是浅浅一笑,不必回应他,有人会替我解围的。
刚才的漂遥那甩尾,轮胎摩擦地面的巨大声响,她不可能坐得住。
「郝江化,你干什么!」李萱诗果然出现了,寒着脸,凤目怒瞪,「快放开我儿子!」「夫人,你听我解释…是王八蛋气我…」郝江化赶紧松手。
「王八蛋骂谁呢?」我浅浅一语。
「王八蛋骂…」郝江化猛地回过神,这是拿话挤兑他,更是咬牙切齿。
「行了,都散了,凑什么热闹」李萱诗娥眉剑挑,一句话就打发了众人。
郝江化和左京,两人的矛盾根深蒂固,她也深知这一点,目光却落在地上,那条深深的刹车痕,眼眸里的怒意更浓。
「夫人…」郝江化露出那口标准性的大黄牙,脸上堆笑.「啪!」一个响亮的巴掌,郝江化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不久前他才扇了王诗芸一耳光,现在他却挨了李萱诗一巴掌,登时就懵了,就连那点疼痛也几乎忘了反应。
我也微微一愣,这确实是意料之外。
「京京,你去忙吧」李萱诗忽然道。
打发我离开,郝江化迎到她面前,轻捂着脸颊:「夫人,你下手还挺重」「不重,你会长记性?!」李萱诗指着地上的那深深的刹车痕,「说吧,这个你怎么解释?」「夫人,我只是想吓吓他而已」郝江化叫屈道。
「吓他?能这么吓?有点控制不好,那就成真了!」李萱诗盯着郝江化,「平时,你怎么玩、怎么疯,我都配合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我是你妻子,却要给你养着一大家的女人,甚至连白颖也…这些我都可以忍,但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我嫁给你,还为你生孩子,自问也算对得起你了,你做的那些事,就算杀十次头也不为过,你还想怎么样!」李萱诗一扫往昔的柔弱,「如果左京要对付你,念我们夫妻一场,我会尽我所能保全你,这是我的承诺。
但你别忘记答应我什么,否则后果绝对是你不想看到的」郝江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夫人,你这是威胁我?」「我不是威胁你,相反,是在救你的命!」李萱诗沉声道,「左京出狱后去了一趟北京,他见过白行健和童佳慧。
我只想告诉你,如果左京真要出什么事,以白行健的能耐,你经得住查?别忘了,左京还是他们的女婿,而你现在可没有白颖这张护身符在身边用来保命」「就算白颖不在,我还有…」郝江化有些不服气。
「就凭你手里的东西?」李萱诗冷笑道,「你也就拿来吓唬白颖而已,这东西你敢曝光?信不信白行健第一个就要你命!白行健是在乎女儿,但更在乎白家的名声!」郝江化不吭声了,他知道夫人说的是事实,以白童两人的能耐,不要说他区区副县长,就算是郑群云无非也只是一只强壮一点的蚂蚁而已,只有做官才明白权势的可怕。
「夫人,我真只是想教训左京一下而已」郝江化只能讨好,「他捅了我三刀,又故意气我,我能不做点反应」「那也是你活该,你就得受着」李萱诗呼出一口浊气,「虽然一开始是被你拿住把柄,但时至今日,我们已经绑在一条船上,只能同舟共济。
你如果完蛋,我也跑不掉,所以我会护着你,而且你还是我的丈夫,几个孩子的爹」「左家就剩他一个,我要他好好活着,这是我的底线」李萱诗的眼眸隐隐坚毅,「如果你敢动左京,我一定会跟你拼命,哪怕是同归于尽!」「那,要是他不肯放过我呢?」郝江化问。
「你是我的丈夫,是孩子们的父亲,如果左京执意对付你,那我也不得不做出选择!」李萱诗抬眸眺望远方,她的视野里什么都没有,如她望不到的希望,如梦幻泡影,于风中,却无声。
人生有很多选择,有些可以多次选择,有些却只能选一次。
有些选择错了,可以再重新来过,有些选择错了,却追悔莫及。
但无论如何,选择一旦做了,那确实只能各自承受,哪怕再悔,再恨,再怨…又能改变什么呢。
郝小天在悔,在恨,在怨。
他想到那两个女生,想到彼此那些淫乱性爱,心里便万分的憋屈。
如果不是那两个贱货,自己怎么能被抓现场,居然把责任全都推到自己身上,而且自己下面这样又痒又刺痛,肯定就是被她们给传染了,真他妈的烂屄货色!郝小天越气越恨,抹了从小药铺买的那些药膏,据说是中药熬制去痒膏,抹了几次,确实感觉一些清凉,好像是不怎么痒痛,虽然过段时间又会恢复,不过没事大不了再抹就行。
郝小天实在是太轻忽,太乐观,相比在买药时那遮掩的语态,他不会知道土大夫也是想歪了。
主要在郝小天语意不详,又是借口给别人买,这土大夫寻思应该是家里长辈不注重卫生导致的部位瘙痒,所以只拿了些万灵药敷衍了事。
所谓的万灵药就是甭管那种肌体异常的病,擦擦抹抹确实让人觉得清凉,症状缓解,其实根本没有治疗效果,相反会延误治疗。
土大夫做梦也不会想到,这药其实是郝小天给自己买的,如果郝小天坦白一些,他至少也会提醒赶紧上医院。
郝小天一连抹了几天,情况也反反复复,虽然没有先前那样的瘙痒,但抓破那些地方会分泌一些液体,有些腥臭。
他在房间浴室冲澡,给胯下来了一个大清洗。
他用的是凉水,因为抓破伤口,热水会更要命。
虽然两胯有些狼藉和不堪,但郝小天却生出一切都在好转的错觉,尤其当他的小鸡鸡翘起小脑袋还抖几抖时,他还不忘感慨一番。
郝江化和李萱诗制定的「禁欲」真真是憋死他了,这种年纪本来就是最痴迷性事的年纪,只要身体吃得消,谁不是想每天肏屄然后射七八次。
身体行不行两说,主要是对于性的热衷和渴望。
「小天少爷,你的房间需要打扫么?」阿蓝走进房间,听着浴室的喷水声,几个保姆在分别照顾郝李那几个小孩,她闲太闹腾,便来这里看看。
「阿蓝,你来的正好,赶紧进来给我吃鸡巴」郝小天这边瘙痒减轻,又听着阿蓝柔和的声音,不由淫心渐起。
「小天少爷,老爷和夫人交代过,罚你禁欲,不让我们几个跟你肏屄」虽然说她们几个都和郝小天玩过,但她们也不敢违背郝李两人。
「怕什么,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郝小天道,「这样好了,我不肏你屄了,就玩玩你奶子,你再给我舔鸡巴,让我射里面,不然我就跟爸妈说你坏话。
你自己看着办」「那好吧」阿蓝其实并不愿侍奉郝小天,主要是他还只是个小屁孩,虽然喜欢玩女人,但他的小鸡鸡和郝老爷的大鸡巴根本没法比,勉强也就三分之一。
姐妹们也经常抱怨,每次被郝小天缠着没办法才答应弄,总是不上不下,一点也不痛快。
但架不住他是郝家太子爷,她们不可能直接跟何晓月、岑筱薇一样在郝老爷面前争宠,除非是郝老爷玩选妃点到她们中的一个,所以只能想着法子从郝小天那里入手。
阿蓝一走进浴室,郝小天便挺了挺胯下,摇晃他的小鸡鸡:「蓝姐,快过来给我舔,要好好舔!」他正幻想被人性服侍的滋味。
阿蓝呼吸一促,眼睛骤然睁大,上前两步,瞧得仔细,确定自己没看错,连忙大步后退,显得惊慌失措。
「怎么了,蓝姐」郝小天诧异阿蓝的反应,打算上前。
「你别过来!别过来!」阿蓝大声喝止,再保持安全距离后,她才强忍着不安和厌恶,「你就在房间里待着,我先去跟晓月姐汇报,等夫人来处理吧」一面说着话,一面人就往外疾走。
不久后,何晓月接到了阿蓝的电话,将她亲眼见到的一幕,告诉给何晓月。
其实以这事的严重性,应该第一时间向老爷夫人汇报,但李萱诗一手炮制的郝家规矩,身处共生链末端的阿蓝,只能先汇报给生活总管何晓月或者是夫人的秘书吴彤。
「什么?!能确定么?…你看仔细了没有?!」乍听到阿蓝的汇报,身处山庄某处的何晓月,她不由大吃一惊,在通话里又进行询问,仔细听取阿蓝关于郝小天那部位的症状描述,心里其实也和阿蓝预判的结论差不多。
「好吧,这件事我会跟老爷夫人反映,你就不要再乱…对了,给姐妹几个露个风,离郝小天远一点,别为了争宠,把自己给折进去」何晓月交代阿蓝后,搁下手机,然后叹了口气,「郝小天他…好像得了坏病」坏病,过去隐喻不好描述的男女病,现在的各种淋病、梅毒以及艾滋等涉及性交的病类都能算在坏病的范围。
「应该是吧,他在学校搞的那两个女生好像比较滥交,这件事有学生发到群里,学长群也有收到风」我随口应道,自然没有说这件事是我安排的结果,扫了一眼何晓月,「继续按」阿蓝打电话前,何晓月正在给我按摩双肩,我特意点拨了她在山庄抽利环节的疏漏和错误,这位受益匪浅的学生,出于感恩的心情,给劳苦的讲师按摩按摩,舒展筋骨。
「这件事我应该马上汇报给李总」何晓月道。
「按完再打,事情已经出了,着什么急」我冷冷淡淡地说道。
何晓月没有反驳,而且听话地继续给我按摩肩膀,直到半小时后,她才给李萱诗去了电话。
电话里李萱诗一阵错愕,然后什么也没说,而是挂断了电话。
郝家大院里,郝小天不知所措,只好先穿拾好衣物,路上遇到几个保姆丫鬟,还来不及发问,她们却像是躲瘟神一样地远远闪开。
郝小天不知道,阿蓝已经跟大院里的女人通了气,这种时候必须要抱团,但凡隐瞒不提醒,以后怕是遭人恨,而现在她却轻易收割一波人情,自此再也不会有人上赶着去讨好郝小天。
这就像是路上遇到一艾滋病人,哪怕他只是携带者,只要周围人知情,立马第一时间躲远远,这和传不传染都无关,而是自我保全的本能反应,排斥、排挤、排他性…本质就是保全自己,谁会甘心把自己置放在危险的地方。
「妈妈」郝小天看到李萱诗回来,连忙对他的「萱诗妈妈」问好,随即遭到了冷遇。
往昔亲昵的和善,继母和继子间亲密无间的温情互动,此刻在她寒如冰霜的脸上看不到丝毫情感的温度,相反眼神依稀和哪几个女人一样,排斥,并且…厌恶!「你就待这里,别乱跑,等你爸回来,听他安排!」李萱诗阴沉着脸。
过了几十分钟,郝江化风尘碌碌地赶了回来,他刚忙乎完为摆平郝小天事件造成扩散影响而交付给郑群云的款项,还打算进一步商量新经济区的事情,结果又接到了李萱诗的电话。
「啪!啪!啪!」郝江化上去就是给郝小天几个耳光,又踹了几脚。
「爸,你干什么?」郝小天在地方打滚,吃痛道。
「别叫我爸,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一天到晚尽给你擦屁股!」郝江化怒意然然,「叫你别想着玩,好好学习,你不听,就知道肏,你才十六岁玩得染上性病,传出去我郝家还怎么见人,你个王八蛋,看我不打死你!」「行了,打骂以后再说,想想看怎么善后」李萱诗沉声道,「你给县医院打电话吧,一定要保密」「路上我已经打过电话了,院长亲自安排」郝江化也知道轻重缓急,这小崽子惹再大祸,也是郝家的种,是他的儿子,他就得管,就得善后,擦屁股。
抵达医院后,特殊病房,主任医师仔细检查过郝小天胯间及阳具的情况。
「柯主任,结果怎么样?」郝江化在内房低声询问。
「可以确定的是,他得了淋病,而且是复合型淋病,综合病症情况,恶化很快,已经有化脓、糜烂的重度症状,必须马上进行治疗」柯主任扶了下眼镜,「通过询问,他应该就是被性交对象给传染的,应该是尿道外阴的腺炎病体传染,现在病人的尿道炎症已经向阴茎海绵体扩延,并发淋巴管炎、单侧或双侧腹股沟淋巴结炎,包皮腺也已经发炎脓肿…而且他还还私下错误用药,反而加重病情」「那,能治么?」李萱诗在旁问。
「淋病虽然没有梅毒那样要命,但也属于严重的一种性病,尤其像他这样,应该及时就医,而他却自己瞎用药,耽误病情」何主任叹气道,「可以安排他入院做个详细检查,我在给他用些药,最乐观的结果,他可以恢复,但因为是复合型再加上错误用药,最坏的结果…你们能不能接受切除手术?」切除手术?!郝李两人惊住了。
「柯主任,你是说要切命根,那我儿子不是成太监了么?」郝江化哭丧着脸,「他才十六岁啊,我儿子不能做太监啊!」「别激动,不会是全切,所以命根还在,他不用做太监」柯主任道,「除非全面坏死才需要整根切除,从检查状况来看,药物可以有效治疗,但他的尿道附近的糜烂症状,为了保护阴茎海绵体,必须的时候,还是要切除」「龟头切了,和整个切了有什么不一样,都不是完整的男人了呀」郝江化心急道。
「龟头切了,至少还了一半,还能用不是嘛,全切就就是没有了」柯主任心里有些厌烦,十六岁的官二代真他妈恶心,染上这种病就是活该,但作为医者的职业操守,他还是保持平和,「如果全切的话,还需要再植入人工排尿系统以及随身携带尿袋用来排尿,这身上的味道就很难闻了,如果留一半,除了做爱收点影响,不会很和谐外,排尿什么都不会有问题。
当然我这说的只是一种可能,也许药物治疗效果好,他不要到这一步」虽然这可能性…很低很低,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从维护医患和谐的角度讲,还是要给家长们留些希望。
柯主任这样想。
第18章
胸口说不出的沉闷,一种压抑的不安,却又和往昔格格不入。郝小天又一次重新怀抱这种孤独的滋味。不是孤单的落寞,而是孤寡的独处,仿佛听见骨血里那不堪的声音在呐喊,却难以得到更多的回应。
久违的情绪,几乎都快被自己遗忘的感觉。有多久了呢?三年?还是五年?不,是在更久远的岁月。
曾经,那瘦弱的小身板,在他懵懂不觉的幼童记忆里,跌跌撞撞,想要和周遭小伙伴亲近,但每个人都会躲得他远远。远远地看着同龄的小孩子,想要靠近却会被人丢泥块,用一种嘲弄的呓语,扑打他的可笑。
病孩。没有人愿意和他这个患了白血病的小孩亲近,从来没有母亲的概念,跟着一个可以当爷爷的老爹,在生存线挣扎。忍受着病痛只想着活下去,直到后来遇到左京一家,然后是白血病得到救治,自己有了萱妈妈,还有颖嫂嫂…她们身上那种香香的味道,和老爹的恶臭味不同,让自己心生向往,想要扑在她们怀里。
傻瓜,这是女人的体香,等你长大有了娘们就知道了。印象里老爹好像这样说过,女人的体香?于是,对女人有了一种憧憬,在心里也有了一种渴望,渴望有一天能让萱妈妈和颖嫂嫂成为自己的女人…十年,十年的时光,接触了许多女人,她们开始迎合自己,脸上挤满了讨好,和那些过去打骂的人不一样,渐渐忘却何为孤独。
但是现在,他又重新感受到这种痛苦,甚至比过去更强烈。医护眼中那种冷漠,让他坐立不安,医院的消毒水和机械味令他感觉周遭的气氛,实在太逼迫人。
「我想回家。」郝小天还是开口道。
「医院人多眼杂,住家里也好,熟悉的环境会让他安心一些,不过还是要及时来医院检查。」柯主任道,「等做完检查化验后,我给他开药,你们一起带走,先看看用药情况,再决定是否需要手术。」
郝江化也只能接受,不然还能怎么办,只希望他的运气好些,服药可以治愈那就最好,如果不能…好在夫人给自己生了三个儿子,自己这一脉也不算绝后。
郝小天觉得委屈,他觉得明明是自己被两个女生勾引,而从染上病,他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得不到安慰。他想喊李萱诗「妈妈」,以为他只要一喊,这个女人就会抱着他各种温柔的安慰,话到嘴边,他说不出口了。
坐在后排座,依然感受到冷漠,不需要言语,那是一种冷淡。李萱诗虽然没有说话,却仿佛在拒他千里之外。
回到郝家大院,一众人都等在那里:「老爷,夫人。」
李萱诗下了车,寒着脸,郝小天跟在后面不敢啃声,他甚至低着头,总觉得那些人正在眼光在打量他,而那种目光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夫人,我还要去郑市长那里一趟。」郝江化扫了郝小天一眼,将车里的一大袋药品丢了过去,「你就给我回房间待着。」
郝小天的事情,虽然是一团糟,但已经到这一地步,他心急也没用,而且还是有治的希望,还不到绝望的时候。可是郑市长那边,如果不抓紧跟进,他的官途也就快到尽头,他如果不能做官老爷,郝家的威风史就到此为止了,以前还希望小天能够上不错的大学再毕业进入体制,从此扭转郝家的未来,如今看这事还是他自己撑着吧。
眼看着郝江化一脚油门,绝尘而去,李萱诗声如冰霜:「你爸的话,你已经听到了,回房待着,看看药物说明书,照着来就行,有什么需要跟她们说,不许你偷跑出去,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郝小天轻轻应了一声,心里羞愧难当,垂着头往房间走去。
「晓月应该跟你们说了吧。」
「晓月姐已经交代过了,让我们留点心。」
「小天的事情,也就那么一档事,让你们知道,也是为提个醒,千万别乱嚼舌头。」李萱诗眼波流动,「老太爷那里暂时瞒着他,不能漏风,你们暂时和小天保持些距离,这也是为你们好。饮食方面,我会交代晓月,她会安排好膳食菜单,你们找人照做给他送去,还有换洗衣物尤其要注意。」
每个人都安静地听着,面上看不出来,但任谁都清楚,郝小天仿佛从天堂到了地狱,摊上这种事,过去的香饽饽,现在却是烂番薯,尽量注意点吧。
温泉山庄,我赤裸着上身,下半身用浴巾包裹着,不久前刚泡了圣女汤,又冲了热浴。何晓月提出要让技师按摩,我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还是你来吧。」
何晓月微微一怔:「我?我不太懂。」
「没事,随便按按就行。」
我卧伏在床上,将背后展现,那一身在监狱俯卧磨砺出来的肌肉,算不上大块但足够结实,不会让人觉得文弱。
真的只是随便按按,连精油也没有抹,何晓月以骑坐的方式蹲在我的腰际,她不敢真的坐实,即便我能承受,她也不敢造次。她不是专业的技师,手法更是生疏,其实她完全可以用踩背或者泰式跪压进行按摩。
而这种上下不得的半蹲,更像是一种如厕蹲坑的一种状态,时间只要一耽搁久一些,便觉得腿脚麻木的那种感觉,她不敢在坐实,只是让自己沾着我的身体,重心全靠她的两脚在支撑。
「大少爷,我、我还要去郝家大院。」何晓月又补充道,「是李总交代的事情,我还是安排其他技术过来给你按摩吧。」
「你拿她来压我?」我冷声道。
「不,不是的,我只是…」
「那就好好按,缺乏说服力的事情还是不必说了,要是急事,她自然会打电话催你,作为山庄的主管,难道不是以服务顾客为第一准则?」
李萱诗或许有事交代给她,但绝不是要紧的事情,连郝小天的事也可以打电话沟通,难道还会有更严重的事情?联想到何晓月原本是李萱诗特聘的生活管家,无非是落实郝小天接下来的生活起居事宜。
何晓月犹犹豫豫,勉强着揉按我的后背,又过了一段时间,只觉得两条蹲撑的脚一阵酸麻,这种变相的体罚,她又不得不忍受。
「你这样不觉得麻么?」我忽然这样问。
「大少爷,你知道…」何晓月有些错然,「确实很麻。」
「既然觉得麻,为什么不坐下。」我淡淡道,「技师要是像你这样,恐怕她们早残废了。」
「我…」何晓月还是迟疑。
「你在郝江化面前是什么样,我大概能猜想到,这时候你又矜持什么。」我不免嗤笑,「觉得不好意思?那还真是虚伪。」
一想念,何晓月还没再坚持,而是轻轻地将屁股下沉,坐在我的腰股,原本支撑的小脚算是得到解脱,不至于那么吃力。
「瞻前顾后,有点小盘算,却藏不住心思,这就是你的毛病。」诸如徐琳、王诗芸这等精明人,她们做事沉稳,不会在小地方把持不定,而何晓月总是有很多顾忌,做不到果决的地步,而我曾经也时常犯这样的错误。
「还不是还要请大少爷你这位老师多指导。」何晓月手上按压的柔劲增了些许力道,「你接下来打算何时对付郝江化?」
「你打探我的口风,是不是打算回头把我卖了。」
「你们一个是老爷,一个是大少爷,哪边我都得罪不起,我不想做被殃及的池鱼,只想生活得安稳一些。」何晓月声音柔和,「既然上了大少爷的船,我只能乖乖听话不是吗?你让我办的事,我也全部照办了,你还怕我反水?」
「上我的船?」我淡淡一笑,「恐怕你的船不止一条吧。」
说着,我将旁边的手机划开,打开相册,腾手给何晓月:「你自己看看吧。」
何晓月接过一看,顿时花容失色:「大少爷,你放过他吧,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相册里是个小少年,正是何晓月的孩子。孩子是她的软肋,是她生存的希望。
何晓月的婚姻并不算幸福,但作为母亲,她的确很尽职尽责,她之所以贪财,更多是为了孩子的将来,甚至是出国留学等等,她都有着长远的考虑。她尽可能地疼爱孩子,从这一点上,她远远地胜过李萱诗。
很多时候,我在想那个女人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长大后得不到她的疼惜,反而是屈辱和伤害。难道说年少时那些温柔的慈爱都是她的虚伪?我不知道,这个疑惑被我锁进心房,如果放任它无端地猜想,结果只会是两种,忍受不住去毁灭或者于心不忍去原谅。应该有那么一天,我会和她直面对决,才能揭开这个答案。
「我没想利用孩子威胁你。」我叹了口气,「看来孩子确实是你的软肋,所以你才慌乱地失去判断,你为什么不继续看下去。」
何晓月闻言,又划动相片,看着手机屏幕,脸上的神情却变了又变,目光却暗淡下来,瞳孔已因痛苦而收缩,过了很久,才黯然道:「你都知道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她的人,而你又成了郝江化的女人,确实没想到你会和郝虎还有联系。」我缓缓道,「如何不是在调查郝虎的时候,意外发现他和一个孩子走得近亲,还真发现不了。」
「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何晓月咬牙道,那个人渣是存着想法,但她还没有妥协到这种地步。
「他即便想和你发生些什么,郝江化又会怎么对他?他不会去赌这个风险,所以不会硬来。但等郝江化退下来,你以为你还躲得掉?」我顿了顿声,「继续按,发什么呆。」
何晓月又垂首按压,由于体位关系,我是不可能回头去看她的神情。
「我原本还奇怪,你是生活管家又兼任山庄的行政管理,薪资待遇不会比王诗芸差,就算是贪钱,也没必要这么毛躁,搞半天全喂了郝虎这条恶虎。」
「一开始,我只是托他帮忙而已,孩子在学校受了点欺负,郝虎发展不错,我请他帮忙照顾一下。」校园霸凌是个难以断绝的现象,必要的暴力威慑远比官面更有效果。
「我给过他一笔钱,但他说什么也不收,然后说他在长沙和一位大哥搞项目,回报率很高,这钱就当投资,差不多一个星期,他就连本带利还给我,比原来多了30%,他还说如果想继续跟投,他那里随时欢迎。」
「所以你就傻傻地上套,又把钱投进去了?」我有些嗤叹,这种高利为诱饵的戏码,永远不缺乏上当者。
「原本我还有些犹豫,每次都是几万块投,前后差不多二十万块,他也全部还我了。就这样我动心了,想到孩子未来要读书留学、娶妻生子、房子车子…我很想抓住这个机会,郝江化总不可能帮我养孩子,我必须靠自己。」何晓月叹了一声,「后来我一次性投了一百多万,结果被套住了。」
「郝虎说他的项目是个人融贷,我投入的钱也算是出借金,现在整个项目盘有些卡住,还需要一笔钱进来盘活,用新融贷业务的款项归还先前的款项,只要整个大盘资金能流动起来,我投入的钱也就能拿回来了。」
「然后你有傻乎乎地继续投钱,等到你账户也没钱了,你就开始动山庄的脑筋。」
「差不多这样,其实我有想过郝虎在骗我钱,但前面那么多钱砸进去了,如果我现在退出,那前面的钱就彻底拿不回来了。」何晓月低语道,「我只能相信他,继续搏一次,他毕竟也是郝家人,应该也不会往死了害我,如果大盘资金能盘活,我的钱就能抽回来,至于其他人,跟我没什么关系。」
「郝家人是什么德行,你到现在还看不清?你以为凭你和郝江化的关系,郝虎会把你当自己人?他不过是把你当成郝江化身边的一条母狗,等哪天郝江化退下来,他郝虎说不定还想骑一骑。」我嗤笑何晓月的幼稚,「你知不知到什么叫杀熟?你知不知道这两年P2P的平台贷相关公司倒闭多少家?不要说他这种非法的小额融贷,就算是大平台也不是说砍就砍,现在是壮士断腕的时候,你投再多钱都只是打水漂而已。」
「他吞了你的钱,拿捏你的孩子,诱骗你从山庄下手,所以他那批低价劣质酒水,你也同意采买,而你在山庄挪用的款项你也全给了郝虎。你以为你买个心安,其实是他温水煮青蛙,还想借你侵吞山庄,这叫借壳发财,等那天事情败露,你就是替罪羔羊,而你拿不出一点证据,你甚至不敢,因为他可以用孩子要挟你。」
「大少爷,你帮帮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越听我分析,她越慌乱,连忙恳求道。
其实这道理很浅白,任何一个成年人细细想,都能摸清脉络,但很多时候,人又偏偏喜欢自己骗自己,哪怕自己上当受骗,自我的意识也不愿去戳破谎言。现实里那么多高学历的精英分子,有不少遭受诈骗,即便是警察去劝阻也不会信任。一叶障目,遮住的恰恰是本心。
「慌什么,郝江化现在还是副县长,他有足够的威慑力,郝虎不敢乱来,现在他是绝不会和你翻脸的。」我若有所思,「你挪用山庄的款项,我可以借给你先填上,把和郝虎往来的单据整理出来,等时机到了再把这些给李萱诗,她最痛恨郝家人插手她的生意,就看郝江化怎么抉择,你投下去的钱我保证他全部吐出来还你。」
郝虎作为郝家男丁,又曾经接送白颖来郝家沟给郝江化淫乐,自然就是我打击的对象之一,他虽然没有在金茶油公司和温泉山庄任职,但却得到李萱诗的资金帮助,否则也很难在长沙打开局面。
「我听说郝虎认了一位大哥,背景很深,我担心…」何晓月还是有些隐忧。
「我知道,长沙文三爷,靠高利贷起价,后来主攻企业贷款,也进军本地房地产,也开设赌场、洗钱等非法业务…郝虎以为搭上大靠山,所以才敢算计你。」我不以为意,「郝江化做梦也想不到他培养了一头恶虎,等着他退休后反客为主…郝虎这人,野心倒是够,就是蠢了点,看不清形势。」
岳父说的没错,研究政策形势,确实很重要。一个国家的崛起,必然要进行整肃,一方面要打贪,一方面要除恶,这两只手就是如来佛的五指山,郝江化这样官,文三爷这样的涉黑分子,不懂得看清风向,下场也就可想而知,只不过我不会让郝江化进监狱养老。虽然我更不介意狗咬狗,但我有我的复仇方式,没有人可以先动郝江化。
相比人的心浮气躁,金鱼却游得悠闲。
李萱诗手里拿着一包鱼料,一点点倒洒在鱼缸。
看着鱼儿们游荡在水中,张嘴在觅食,心头那些烦闷暂时被搁下了。
年轻的时候,她也是个有童趣的人,也有过喜欢花花草草,养养小动物的时候,只不过操持这些都需要静下心,需要很多时间去打理,后来她从英语老师做到了教导主任,需要应付的事情自然更多,也就没那个心思了。
左京送她的金鱼,勾起了她久违的饲养感。其实她有段时间,是可以享受这种静谧时光了。那是在丈夫左轩宇死后,儿子结婚也和儿媳留在北京,心里顿时觉得孤单寂寞,如果那时候养养花草或者乌龟什么的,可能也不会那么难以自处,以至于被郝江化趁虚而入,尔后便是这长达十年的人生赌局,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这样不顾一切选择孤注一掷呢?
太久远了,久远到根本想不起来?还是不愿去想,不愿去触碰内心深处的私密,尽管如今的肮脏不堪,至少让它不要再被打开吧。
如果这是一条错误的路,横竖已经走了这么久,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还会不会有下个十年?所以,没必要太纠结最初迈步的心声是什么。既然没了退路,那就走下去吧,不到最后一步,谁知道是不是绝路,万一走对了呢?
李萱诗这样想着,只是终究有些难以释怀的纾解。其实当初能和郝江化走到一起,有相当一部分因素是因为郝小天。
那时候的郝小天,只是五六岁的小孩,模样长得丑不说,还患有白血病,不免让她有些心疼。母爱?不,不可能,如果她有母爱,又怎么会让白颖入坑,忍心伤害左京呢,那是她亲儿子啊,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应该是饲养欲吧。」李萱诗心叹一声,彼时的郝小天像是左京小时候一般,总想赖在她身边,或许是把他们都当成宠物在看待,所以才会容忍小坏蛋各种揩油的行为,左京小时候也曾经做过那些事,甚至信誓旦旦地说过…算了,总是长大了嘛,看着左京和白颖结婚,儿子成家立业,和儿媳幸福美满,不应该是她心里的愿望么?
或许是左京长大,内心那股饲养欲觉得无趣了吧,就像宠物狗一样,小小的才讨喜,一旦养大反而不可爱了。左京的生活,似在远离自己,所以当郝小天出去,才觉得找到另一个替代品,为了不让这个新宠物从面前跑掉,所以不得不和这小宠物的监护人亲近,一来二去,拥有照顾的名分,可以饲养郝小天这个宠物,再后来便是被郝江化伺机得手,这当中还有些其他的因素,但那时候的心房,隐隐也有打开的痕迹,房门并没有上锁,至于是郝江化强闯进来,还是自己打开故意留了条缝,真的记不清了。
十年的时间,发生了很多,她失去很多,做错很多,但也多了很多,比如她和郝江化的四个孩子,比如她的资产在不断增长,但是,快乐呢,真的快乐吗?或许只有做爱时的些许欢愉,但肉欲的麻醉品,真的可以填补情感的空洞?淡漠的情感,即便是生育下的四个孩子,还保有多少热忱和温暖?除去应付郝江化的的关系里摆荡,又有多少在左京身上停留?
伴随郝小天得病的现实问题,李萱诗有些怅惘,其实这十年每个人都在改变,只是过去沉溺其中,鲜少真正思考,虽然有时在夜深人静自怜,却是遮掩自己的堕变,郝小天也不是五岁幼童,他依仗着自己的疼爱,肆无忌惮但玩弄女人,郝家大院那些保姆丫头玩了不少,就是郝家化的女人,他也是得寸进尺,现在这根肉屌怕是要完了,没有命根的郝小天还担得起别人的疼爱?
房间内一片凌乱,在宣泄一肚子怨怒邪火,将家具推到,水壶杯子砸到角落,乐高星战系列积木被摔得七零八落,原本备受疼爱的郝家少爷,现在仿佛被打入冷宫,不需要别人说明,他自己就已经深深感受到,那种异样的氛围,仿佛空气中都弥散着冷淡的嘲笑,在嘲笑谁?就是他这个可怜虫!
「啊…啊…」在一番歇斯底里地痛苦喊叫后,郝小天只能乖乖地服药,在认真地阅读药品说明单,他遵照医嘱,内服药物后还需要外服的涂抹,脱下裤子用棉棒沾药在两胯内侧的感染地小心擦拭,还有阴茎的病变区域,一连好几种药物,他却只能靠自己独自去涂抹,又是委屈又是气愤,眼角甚至抑制不住落泪,滚滚而下的憋忿,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涂抹。
「少爷,你的膳食准备好了。」春桃先轻敲房门,然后推门而入,看着屋里狼藉,郝小天正在胯下涂抹药物只得收敛目光,不想刺激他,将膳食放下,「这些是晓月姐特意交代的营养膳食,忌口的食材我们都没有用,你可以放心食…」
话音未落,便觉得被一股力量强拽,赫然是郝小天抓过她的手臂:「春桃,你给我吧…」
「你、你放开我…」春桃急了,想要挣脱。
「春桃你忘了嘛,我们以前是做过的。」郝小天想把春桃往床上拽,那股怨火仿佛转化为欲火,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干得她连连求饶。
不救是鸡巴染了病么,怕什么,你们这些女人怕什么!以前全部一个个嘴里喊着「小天少爷,好爽啊」的呻吟,现在个个在看笑话。看个鸡巴!这么想看,我就让你们吃鸡巴,我要让你们看看我郝小天的鸡巴还能肏屄,它还能肏屄,肏你们这些女人的骚屄!医院给开了药,我的病能治,医生都说不一定要手术,不一定会割…对,不会割,一定不会割!
龟头还在抖动,鸡巴还能勃起,我还有反应!这是想肏屄的渴望,我不是太监!我郝小天他妈不是太监,这肯定能治好!女人就该乖乖躺下让我肏,我真的还能肏,你们到底在笑什么,躲什么!去你妈的,你们这些骚货!征服,我郝小天要征服你们,像老爹一样,肏得你们服服帖帖,看你们还敢不敢对我!
怀着怨念和欲望,郝小天渴望进入,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他虽然是个男性,却终究只有十六岁,身材一向孱弱,以为只是大家迁就他,而现在关乎自身安全,春桃哪里还能忍受,冲着他脸上就是一顿狂抓血挠,疼得郝小天龇牙咧嘴不得不松手,她直接冲着跑向门外。
「君姐、蓝姐。」春桃还是有些后怕,看着门口站在的阿君阿蓝,有些委屈落泪,而站在她们面前正是岑筱薇,「筱薇姐…」岑筱薇作为李萱诗的干女儿,在郝家也有专属房间,虽然被郝江化最亲近的那几个女人排挤,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她反而和大院的保姆丫头们关系更融洽一些。
「以后送东西,不要一个人进去,两人一组,或者三人一组,你们几个商量一下,看怎么安排轮班。」岑筱薇冷视着房内的郝小天,「千万小心别被这条疯狗给咬上。」
「岑筱薇!」郝小天不是聋子,房门敞开,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他妈说谁是疯狗?!」
「你不是疯狗么?也对,疯狗再疯,那根玩意还是好好的,可你就…说不定会被割掉哟。」岑筱薇冷然一笑,看着郝小狗如今的落魄样,心里便觉得一阵舒爽。想想往昔隐忍着侍奉郝江化这条老狗的厌恶和作呕,她其实更期待郝老狗也会有那么一天,只是现在确实还不是时候,她还必须查清楚母亲的死因疑云,更重要是不能影响到左京的计划,虽然不清楚具体内容,但肯定是针对郝家父子,所以暂时当个看客也不错,至少看着郝小狗这副模样,其实蛮解气。
「岑筱薇,我草你妈!」郝小天气急败坏,随手便将膳食打翻在地,将餐具丢掷过去,力有不逮,在半空便掉落,距离门口还有一大段距离。
「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否则没你好果子吃。」岑筱薇沉声道,「你以为你还是郝家少爷,没有屌的少爷还是少爷么?那就是太监,连男人都不是!你最好老老实实地服药,祈祷上帝或者菩萨,保佑你的小玩意能够不被割。回头我会找人弄条锁链从外面锁上,省得你发疯,我想干爹干妈能体谅我的用心。」
「还有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你就算能保住小鸡鸡,郝家的希望也不会是你,你也别再仗着身份欺负春桃她们。」岑筱薇面若冰霜,「别觉得她们是保姆就任你欺负,你已经不行了,干爹还是很生猛的,要是她们有谁怀了干爹的孩子,那郝家又多几个小少爷。对了,郝家现在还有几个少爷来着?还有三个,以后可能会更多,你最多只是挂名而已。」
「滚!你们都给我滚!」郝小天抓起枕头就丢,岑筱薇的话像一把刀子刺在他胸口,以前他还被夸张是郝家的希望,考重点大学,然后当大官,怎么转眼间就成了人人唾弃的存在。
「东西随便砸,随便丢,等你发泄够了,会有人过来收拾的。」临走前,岑筱薇冷嘲一声。领着阿蓝她们几个离开,她又不忘再提醒,郝小天现在就是颗毒瘤,至少在他的病治愈前,谁要是被沾染上,那郝家是绝对不会容她待下去。这厉害关系,她们几个人都懂。
再大的怨念和不甘,郝小天还是懂得认清现实。岑筱薇说的没错,一个没有屌的少爷,还是少爷么?郝家又不止一个少爷,那三个还是李萱诗亲生的。以前得白血病的时候,他至少还是老爹唯一的儿子,而现在,老爹有其他选择,他还有三个儿子,以后可能更多,而他呢?谁在乎?
只有治好这个病,只要不割掉,自己就还能得到老爹的疼爱,自己还会是郝家的希望。可、可是…能治好么?郝小天心里其实没什么底气,但还是给自己一个安慰,当初的白血病不也治好痊愈么,没事的,没事的…
「小天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公司的会议室里,徐琳首先开口。
「走一步算一步吧。」李萱诗叹了口气,郝江化是不可能不管儿子,只怪郝小天太不懂事,麻烦是一茬接一茬。
王诗芸也没说话,她不久前才被郝江化修理了一通,这事也不好多评论。
吴彤则给三人沏好茶水,有些话在郝家大院还是不好公开谈论的,所以在公司会议室碰个头,何晓月在顾着山庄那边,就没让她过来,等有结果了,再告知她一声就好。
「真有这么严重,还需要切掉?」徐琳瞧了眼李萱诗。
「先用药物试试看,不过听柯主任的意思,大概率还是会切,切也不是全切,还能保留一部分。」
「保留一部分?话是这么说,切一半和全切有什么不同,除了留着看,那可是一点指望也没有。」徐琳感慨道,她丈夫刘鑫伟也是胯下那玩意不行了,好在他只是缝合,而且还是因公受伤,而郝小天那就真真是自己作,只顾着肏屄最终招致苦果。
「这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李萱诗饮了一口热茶,「小时候虽然长得丑,至少挺灵气,长着长着就学坏了,满脑子都是女人,坏事也是迟早的,就算能留根,郝家也指望不上他。」
「他不行,你不是还有三个小少爷吗?慢慢养着就是了。」
李萱诗默然,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这份心气再去照顾那几个小鬼长大,心里一时怅然,抿着嘴唇:「这茶好像有些苦。」
「良药苦口,苦茶清心。」吴彤轻声道,「我倒上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讲。」
「说吧。」李萱诗道,她这位秘书也是个玲珑剔透的可人。
「如果白颖姐能回来…」吴彤只说了半句话,适可而止。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戏却被吴彤的半句话给点破,彼此脸色皆变,她们谁都没往这上面想,反而是吴彤最先想到。这或许就是旁观者清,反而看得真切。
王诗芸眼眉微皱,吴彤挑起的这个话题,其实她不太喜欢,不由想到了左京。白颖和左京还是法律上的夫妻,正如她和黄俊儒,还还处在婚姻的边缘,绕不开的郝家,都是横在彼此心里的那根刺。
她忽然有些心疼左京,或许源于那些许两人相谈融洽的情谊,又或者是相似处境,尽管彼此的角色不同,吴彤确实撕开了一个口子,但她还是希望李萱诗能够中止这个话题。
「颖颖…她是专业的医护,如果她回来帮忙,对小天的病情倒也有好处,这样小天也不会太抵触。」李萱诗想了想,显然她并不如王诗芸希望那样。
「你…真的想把颖颖叫回来?」徐琳微微皱眉,「你有没有想过,她现在回来,遇到左京怎么办?」
「她想和左京和好,总还是要见面,我问过左京,他也是这个意思。有些话还是要见面说的,我可以帮忙说好话,但还是要他们夫妻自己解决才行。」李萱诗不以为意,「颖颖如果回来,其实对大家都好。」
白颖回来…真的会好?徐琳并不这样以为,确实白颖和左京迟早是要见面,白颖回来对郝小天也是有帮助的。可是,时机不对啊,尤其当左京准备针对郝江化的时候,萱诗如果把白颖叫回来却是为了郝小天。
这将是又一次伤害,哪怕左京怨恨白颖,唾弃白颖,但目前还是夫妻,萱诗你这何尝不是又一次推儿媳到郝家的火坑,而把左京放在火上烤…男人的尊严,儿子的尊严,你是否半点都不在意?
李萱诗似乎没想那么多,或许是左京营造母子关系缓和的假象,让她信以为真地觉得理所应当,或许还在奢望合家欢。既能母子温情,又可以郝家和睦,唯独徐琳和王诗芸心知,左京注定站在郝家的对立面,而帮助郝家的人,恐怕都会成为他的敌人?
「妈?」李萱诗拨出号码,没多久电话被接通,对方微微迟疑,「是不是左京他…」白颖想当然地以为婆婆打电话是为了告知左京的态度。
「我问过左京,他还是想和你见面说,所以成不成我也不确定。」李萱诗话锋一转,「其实打给你,是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小天他…」
她将郝小天的事情大致给白颖叙述了一边,电话里白颖不时似有惊叹,却始终一言不发。
「我的意思是,你不妨回来,先看看小天,如果能帮忙最好,当是帮我分担一些。」李萱诗道,「你放心,老郝那里,我给你保证,他现在绝不会乱来…」
「妈…你有没有想过…」白颖沉默半晌,「如果我为了郝小天回来,那左京…他怎么想我?」
「左京那里我会去解释,趁这个机会,你们夫妻和好,这不是皆大欢喜。」李萱诗信誓旦旦,「只有你能帮到小天,老郝肯定不会再缠着你,正好让他断了念想,你和左京以后踏踏实实过日子,一家四口和和美美,这样不好么?」
沉默,又是漫长的等待,白颖还是开口。
「妈,我可以回来,小天我也可以去看…但我不想见他…还有,我不会住在郝家。左京那里,你一定要好好解释,我真的不想失去他,翔翔和静静还小,如果离婚,我真的撑不下的…」
「明白,妈都明白,放心。」李萱诗宽慰道,和白颖算是达成意见。
会议的结果,李萱诗发给了何晓月,徐琳和王诗芸心里思绪不宁,一开始提出方案的吴彤则在三人茶饮后收起茶具,浑然未觉自己的主意,将会再次点燃某人心头的怒火。
彼时,正在给我按摩的何晓月手机忽然震动,来了一条微信消息,内容谈的便是劝白颖回来,帮忙照看郝小天,何晓月作为生活管家在饮食和卫生上可以和白颖再做交流。
「我收到了一条消息和白颖有关…」何晓月犹豫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她实在不理解,李萱诗为什么会这样安排,如果换做是她,她是绝对不会这样。她疼爱自己的孩子,这些年的作为,她都是为了孩子而忍气吞声,甚至起身迎合,可是,李萱诗为什么能这样心安理得,左京可是她的儿子,但凡她有站在左京的立场去看待这件事,都很难接受,可是她居然还是那样做了,还把消息发了过来。
白颖?听到这个名字,我心里隐隐的悸动,伴随着丝丝的疼痛,面上却没有流露,故作轻松:「说说看,什么内容。」
何晓月把手机递过来:「你还是自己看吧。」要她当着我的面,把上面的内容读出来,她不敢想象我会做什么。
接过手机,看着微信上的内容,寥寥几十字,还不到一百,却像是满屏的飞刀,插入我的胸膛。我的拳头不由握紧,我的脸颊肌肉在颤动,我以为我可以忍受,将情感控制的很好。
我将手机还给何晓月,直起身子,没有说话,但何晓月已经看到我眼脸的青毅,手臂上凸起的青筋,我就像是一座巍巍高山,沉默得不说话,但她却觉得这是一座火山,而且是随时爆发的火山,情感的积累,早已超出负荷,一直在忍受,但、可以忍受多久?
何晓月伸手落在我的肩上,想要说些安慰的话,我却一把将她压倒,扯开她胸前的纽扣,敞开衣料,露出一件颇为诱惑的胸衣,只是现在我没有细细欣赏的闲情。
我像是一头凶猛的野狼,将她扑倒,狂吻她的唇和玉颈,仿佛下一秒就露出獠牙,狠狠地咬破她的血管,鲜血淋漓,或许是我最初复仇的渴望…积压的情感,让我想要变身暴君,释放我身体的狂躁。
何晓月原本想要推开我,虽然她没足够的力量反抗,可是看到我眼眸的那一刻,她忽然不动,顺从我那破坏者的戾气。她只是将手落在我的额发,轻轻地抚摸,像是很多年前,母亲落在我头上的那只手。
我的瞳孔应该是放大的,我的血管应该喷张的,我甚至感觉我的毛孔都在扩大,我知道我将何晓月压在身下。她也是郝江化的女人之一,我就算拿她当报复对方或者宣泄的替代品,也没什么可愧疚的,只是,我仿佛已看不清楚她,我的眼前泛起水雾,视野变得模糊…
嘀嗒、嘀嗒、嘀嗒…像是暴雨前忽然落下的雨滴,不是绵绵细雨的小雨点,而是如黄豆般大小的泪珠,从眼角滚落,砸在她的面容,化成一朵朵泪花,似有苦涩滑进她的嘴唇。
谁说男人不会流泪?只不过未及伤心处罢了。本以为所有的悲伤都在过去一年哭泣完,本以为我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选择直面,本以为性格的软弱和无力已经被尘封在内心的深渊…
李萱诗,你又一次践踏了我的尊严,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可以心安理得地伤我、践踏我…」
「到底,我做错了什么?!」
一连数问,却不会有答案,我知道身下的女人不是李萱诗,而是何晓月。
她是另一个人的母亲,却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已经死了,是在我的记忆里。
李萱诗不是我的母亲,她只是我仇人的妻子,是我囚徒计划里的目标,只是…我的心终究还是在颤抖。
我是一座爆发的火山,如果再抑制我的累积的负面情感,那么我最终也将自我毁灭。我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而她却提供了这样的出口,她引导我的进入。
火山喷涌着滚烫热流,却沉浸在海水清凉的深渊,再汹涌的热浪,也惊不起海面的波浪,只是在情欲的海潮,我仿佛攀过一个个浪头,浪板划着海浪,而我不断的前行,直到一次次胜利的呼喊…
后背似乎有些抓痛,但我却没有理会,除了那海底隧道的穿行,将我满腔的怨念和热情,化作数以亿计的繁星,在那生命的禁地,留下了我的印迹,我又一次闯入生命的禁区。
另一个女人的禁区,可是谁又触及了我的禁区呢?
在一阵低浅的呻吟和喘息里,我的思绪渐渐滑落…我不是不清楚,我的理智还很清楚,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我有我的痛苦,我想要呐喊,呐喊内心的义愤难平!无尽的绝望和悲痛!
「没事的,都会过去的。」依稀,有个温柔地声音在我耳畔这样说,而我却在一番狂躁后渐渐睡去…
(19)
我醒来的时候,何晓月已经不在床上,旁边的座椅垫上搁着我的衣物,叠得很整齐。
抬手看了下腕表,临近午后三时,除去发泄的几十分钟,睡了还不到一个小时。在我入睡后,她便离开房间,即使不回郝家大院,她作为山庄的行政负责人,还是有很多事要跟进的,这也关于李萱诗对她的工作评价,尽可能还是不要脱岗太久。
穿好衣服,我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其实我睡得并不很死,而是处在浅层睡眠。毛道长传授的吐纳法,除了呼吸导气外,也让我能够控制自己的睡眠状态。浅层睡眠既保证我得以休息,同时也容易察觉外部的动静,所以何晓月离开房间时,我只是装作睡得深沉。
这也是避免尴尬的一种应对方式,事实上她确实和我进行了性交。虽然谈不上做爱,没有爱或情的成分,只是我单方面的发泄,显然她充当了我泄欲的工具。这样的交合,单一且带着强迫,很难说她会得到什么快感,多少有些事后歉意。
在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因为李萱诗让白颖回来照顾郝小天的事情而愤怒,但我并没有丧失理智,其实是可以控制的。只是我不想而已,我不想被压抑到发疯,所以选择释放,出乎意外地,整个过程,何晓月很配合我,甚至还主动引导我的二兄弟进入。或许她是想用身体讨好我,至于是我掌握她的把柄,还是她希望我解决郝虎的事情,这就不得而知。
李萱诗…清水洗面,我不得不正视这件事。这个来接我出狱的女人,数次表达歉意,想要和我缓和母子关系,虽然我不见得会原谅,但心里确实还存着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而现在证明这只是我的幻想而已。她难道不知道白颖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哪怕我们已经分居,爱情几乎消磨殆尽,但这依然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而她就这么满不在乎地践踏过去,碾过去,一点温情都不给我留。
坐监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一条狗和两个人。郝老狗恩将仇报,不仅夺走母亲,还侵吞左家财富,更是淫我妻子,如此恶行和畜生无异,而这两个人却是李萱诗和白颖,之所以称她们为人,是因为她们跟我的情分,虽然她们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我确实…确实想过找寻一个答案来为她们开脱,不为宽恕和原谅,但终究意难平,我不想承认自己情感的失败,败得一败涂地。
一年前在杭州,我没有抓到郝老狗和白颖现场通奸,但他们被我堵到宾馆是事实,半夜公媳开房在一起,怎么都说不过去,所以郝老狗才连夜逃走,也就有后来的事情。郝老狗和白颖通奸已久,翔翔和静静的DNA鉴定报告已经证实他们是郝老狗和白颖的野种,这是任何男人都难以承受的痛苦。即便是这样,我依然等待着白颖出现,等待着她的解释。虽然婚姻难以维持下去,夫妻情分也将缘尽,她还欠我一个说法!
李萱诗和郝老狗的淫乱,我是亲眼所见。她和郝老狗在父亲坟头的媾和,在家里更是淫荡不堪,但已经死了,她最终也嫁给了郝老狗。无论我多么憎恨郝老狗,她们夫妻间的事虽然违背道德,却不是我能过问的。但白颖的沉沦,李萱诗定然是知情的。她是郝老狗的妻子,又是白颖的婆婆,我的生母,她怎么可能一无所知,那几年白颖往郝家沟跑也该是这个原因,明知却不告知,眼睁睁看着我——她的亲生儿子被戴绿帽,这出公公和儿媳扒灰的淫情大戏,她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在照顾郝小天的事情上,婆媳竟然又站在统一战线上,何曾考虑我的半分感受?!似乎想要将我关进情感的囚牢,或许以前她们就经常这样联手糊弄我,所以郝老狗才能遮掩这么久。
「一年前是这样,一年后也是这样,为什么你们永远都是这样…」
「母亲不在意儿子,妻子不在意丈夫,那我为什么还要在意你们?」
一年的囚徒生涯,我设想很多,猜测很多,却无法得到证实,哪怕我推敲后几乎笃定的真相,除非她们亲口承认,否则那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对这两个女人充满怨恨,怨恨她们对我无情的屈辱和伤害,她们确实伤我最深,但我依然残存着爱,哪怕这爱卑微如萤火,却又渴望得到回应,得到解释。但,她们连最后一丝幻想的机会也不曾给我!
拨出一个加密电话,很快便得到回应:「决定好了么?」
「嗯,开始吧。」我深沉呼吸,「我准备一支上好的香槟等你庆祝,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宝贝,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这人呵呵一笑,「你亲手制定的计划,怎么这么没信心?」
信心?无关信心,只是近乎绝望,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但我却又一次被她们给伤害,将手按在胸膛,捂不暖我的寒心。
郝老狗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我坐监的时候,让我死在里面,现在我出来了,囚局被她们唤醒,结局便注定了。
虽然中间的剧本桥段可以更迭,我的生死悲欢也不重要。我知道我的性格缺陷,我的情感远没有我想象那样坚定,复仇的决心或许会因为她们动摇甚至坍塌,所以不得不提前将这条路堵死。
一个圆,可以很大或者很小,也可以各种方向的移动,但不能改变的就是圆心,圆心就是我复仇的执念。圆弧随心,却找不到一个缝隙,甚至不清楚哪个是原点,哪个是终点,这就是闭环的力量!一个连圆心也走不出的空间,一个囚徒走不出的囚局!
抱歉,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将军了!而你们…死棋!
「李萱诗疯了吗,她怎么可以做?!」听到徐琳的复述,岑筱薇先是震惊,然后便觉得愤怒,「她凭什么把白颖叫回来,而且还是为了照顾郝小天!」
徐琳看着岑筱薇,她是闺蜜岑青箐的女儿,却也和她一样成了郝江化的女人,如今结盟成为合作者,只是她终究还是太年轻,不是年龄,而是心智,她还是不够沉稳,比起王诗芸来确实欠缺不少。
「你好像很不喜欢白颖回来。」徐琳抽出细烟点上,「是不是担心她会抢走左京?她如果不回来,你还有机会,但她只要回来,左京还是会选她,所以你才这样失态?」
岑筱薇叹了口气,接过徐琳递来的烟:「我确实很讨厌白颖,因为她嫁给了左京,抢走了我的京哥哥,但我更恨她,为什么得到了却不知足,为什么和这条老狗搞在一起?」
「我见过白颖被郝老郝压在身下肏屄的烂货样,一开始很震惊,但还是很有报复的快感,这个看似白莲花的女人,居然被一条老淫狗给肏得嗷嗷叫,这对公媳肏屄的画面真让我解气又觉得恶心…可是,我真的很心疼,我心疼京哥哥,他知道白颖背着他做的这些事么?」
徐琳没有吱声,李萱诗是沉沦最深的人,但要说沉沦最快最彻底的,恐怕还是白颖。她也没想不通一个千金大小姐,父母都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她却甘心委身郝江化,唉,左京…确实值得惋叹。
「白颖害得京哥哥做了牢,我为了保护京哥哥,甚至还要违心陪着郝老狗,可是她呢,她居然躲起来,她把京哥哥害成这样,一走了之,现在李萱诗只是嘴巴一张,她就同意回来。她不是想言归于好嘛,她现在还是京哥哥的妻子呀,有没有想过京哥哥的感受,她到底是照顾郝小天,还是舍不得郝江化这根大烂屌!」
「还有李萱诗,枉我一直叫她干妈,她也是个烂女人。不只是坑我,还坑儿媳,坑儿子…为了她的狗老公,她可真是尽心尽力,坑起人来一套套的,现在她又准备坑京哥哥了。天下有这么当妈的嘛!」岑筱薇忿气难消,却是有些落寞,「我可怜的京哥哥…我不敢把那些事告诉他,我很怕他会受不了。」
「萱诗同意把白颖叫回来,我和王诗芸都很意外,在我们看来,这是个无比愚蠢的决定,虽然白颖是专业的医护,但不一定要她回来,完全可以花钱请专人招呼,但事后一想,我好想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了。」徐琳若有所思,「说到底,她也只是自保而已。」
自保?岑筱薇微微一怔。
「左京坐牢,郝江化出具谅解书,换取他保密,所以白家不会知道内情,但左京出狱,情况就不一样了。他还去了北京一趟,见过他的岳父岳母,所以她会担心,会防备。」徐琳幽叹道,「她和白颖保持通讯,却没能把白颖叫回来,白颖应该是真的后悔,所以能够坚持躲一年,某种程度上她确实摆脱对郝江化那根大鸡巴的性依赖。但她如果一直不回来,这不会是萱诗希望看到的结果。」
「郝江化色胆包天敢染指白颖,而且奸淫成欢,先不说左京,如果白行健和童佳慧知道内情,只怕整个郝家都会赔进去,而萱诗也很难逃脱。比起郝江化这条老狗,萱诗知道白家意味着什么,白行健如果出手,别人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徐琳嘬了口烟,「郝江化拍下白颖的那些性爱视频和照片,用来威胁白颖还可以,但想用来对付白家,那是痴人说梦。但萱诗知道,白颖是白家的软肋,也是她保命的王牌,所以白颖必须要回来。」
「因为害怕白家报复,所以把白颖叫回来,那她早干嘛去了,她又把左京当什么,这亲儿子还不如郝小天这个狗东西!」岑筱薇恨声道。
「白颖被郝江化偷奸不是萱诗能料到的,她知道白家的可怕,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但她没有选择,只能遮掩这件事,结果越陷越深。」徐琳继续说,「白颖确实想和郝江化断了,她还想着和左京和好,所以萱诗也没有合适的理由,但郝小天这件事一出,反而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契机。」
「郝小天如果能得到照料,那也是好的,而且把白颖叫回来,她在郝江化面前还能卖个好。凭着手上的视频和照片,再加上白颖帮衬说好话,即便是白家最终知情,碍于面子和白颖,或许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徐琳开始揣摩到闺蜜的用意,「她劝说白颖回来,或许也有借她缓解和左京关系的可能,如果他们还能继续夫妻生活,那就是雨过天晴。如果左京和白颖最终过不下去,那白颖也就自由了,她可以…」
「她可以借花献佛,把白颖献给郝老狗,继续婆媳共侍一夫的把戏?!」岑筱薇冷声道。
「这只是我的猜测,她未必…这么坏。」徐琳迟疑了一下,她能想到的便是如此,只希望萱诗不会如她所想。只是徐琳不会知道,她还是把李萱诗小看了,李萱诗所想远比她想得更多,错得更多,弥足深陷!
绿地的园林,长椅上,两人宛如情侣,看起来亲近,但总有些不和谐。
郝杰浑然未觉,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一些工作上的小琐事,碎碎念,寻寻没有丝毫不悦,安静地听着,只在适当地时候做些回应,而这足以让他心喜。
「对了,开花店的事情,我让我妹和二婶聊过,二婶应下了,等有时间,我再找二叔一趟,他现在是副县长,又负责衡阳县的招商业务,好地段好铺子他有很多门路,到时候让他帮忙安排个好点的。」郝杰兴高采烈的模样,仿佛为他帮到女孩而得意。
「谢谢。」寻寻微微一笑。
「你和我客气什么,应该的。」郝杰道。
寻寻将头靠在他的胳膊肩,那软软的身体,即使隔着衣物,也让郝杰感到自己的肾上腺素飙高,脸颊微微害羞,想要亲近却又抹不开脸。
「那个,寻寻,我昨天又写了一首诗,我念给你听…」
「你这么会写诗,是不是为了哄女孩子?」
「只是爱好,我喜欢文学。」
「那你有没有给别人写过情诗?」
郝杰微微一怔,有些不自然。
「不要骗我,我要听实话。」
「有…我以前给一个女人写过一段词。」
「给我念念。」寻寻又说。
郝杰僵了一下,轻叹一气,开口道:「单纱杏花衣,云髻月下容。纤纤白素手,皎皎流星瞳。托腮眉宇舒,顾盼双靥红。脉脉竟无语,寂寂待郎归!」
「寂寂待郎归…一首相思一段情。」寻寻想了想,「这首词什么名?」
「《美人吟》。」郝杰回答。
「既然是美人吟,她一定很美。」寻寻忽然凑到她面前,「初恋女友?」
「不、不是的,她是我嫂子。」郝杰有些心慌,仿佛被人道破心事。
「逗你玩呢。」寻寻笑盈盈。
郝杰也是一笑,眼眸却难掩落寞。同为郝家人,哪怕平时往来的少,但从大哥郝虎口中,也不是没提过一些私密,当然是为了敲打自己,那时候郝虎可是负责接送白颖,那里会全无所知。
美人吟,可不是美人吟嘛,他心心念念的梦佳人,本该美玉无瑕的白颖嫂子,却会在那丑陋的二叔身下放荡呻吟…他们可是公公和儿媳啊,哪怕是名义上,这在古代都是该进猪笼的淫行,一首词破碎了他的殷勤…
或许也是这样,当大哥郝虎、二哥郝龙巴结着二叔然后陆续发迹,郝杰却耻于这样做,既然无法改变,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如果不是这次想在寻寻面前有所表现,他也不会拜托郝燕去找二婶帮忙。
「你说要是去见叔叔的时候,我穿什么衣服好看?」寻寻忽然问。
郝杰一愣:「你穿什么都好看,等等,你要见谁?」
「郝叔叔…」寻寻微微皱眉,「怎么,你不打算带我见你家人?」
「见,必须见!」郝杰喜上眉梢,这见家长还能什么意思,这下关系还不给敲定了。
赶在夕阳前,郝杰将寻寻送回花店,「再见。」彼此挥别,寻寻准备转身回店内。
「他是谁?」一个熟悉而突兀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
寻寻身体一颤,转过回身来,美人瑶琼玉无暇,只是凤目微微,还是影响里那个可人儿。
「阿瑶,你舍得回来了。」故作轻松,「说说,都去哪几个国家玩,有什么好玩好吃的。」
「少转移话题,我不会上当的。」刘瑶盯着寻寻,「这个男人是谁?」
「我新交的男朋友。」寻寻这样回答。
「扯淡,你骗鬼呢,还男朋友?你什么情况,我会不知道,能交你早交了。」刘瑶并不相信,凝望着这个密友,「寻寻,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不要骗我。这个理由一听就很假,你糊弄不了我的。」
寻寻沉默,还想着如何应对,确实她不想欺骗这位好姐妹,但…
「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也会去查,相信我,我有能力查到真相!」
「好吧,到我办公室说。」寻寻心知这是瞒不过去。
进入办公室,刘瑶开口道:「说。」
一字废话没有,寻寻如果真心谈恋爱,她当然不会反对,相反还会支持,如果对方真的不介意,愿意照顾寻寻,她从心底为好姐妹开心,但以两人的关系,寻寻一点口风都没吐露,这怎么可能,尤其寻寻还是那样的特殊,不可能不谨慎,肯定会找她商量…除非这所谓恋爱,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寻寻无奈,只能将左京交代的事情说出来。
「混蛋,他怎么可以!他知道你的病,他知道的呀!他怎么忍心…」刘瑶忍不住破口道,「他伤害我一个还不够,还要利用你…」
「不是这样的,是我自愿的,我…我想帮他。」寻寻道。
「你想报恩,这是能报恩的事吗?寻寻,听我的,停下来,这事不能干!」刘瑶道,「这事太肮脏了,你那么美好,他居然忍心…这个王八蛋,我和他没完!」
「阿瑶!」寻寻想要叫住她,但刘瑶已经冲出办公室,坐上那辆玛莎拉蒂,一脚油门而去。
瑶妹这种魔女性格,天不怕地不怕,她要是认准的事情,谁也拦不住,寻寻只能想着先拨电话给左京,把事情交代一下,也只有左京还能平息这件事。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一连数遍,电话始终打不通,寻寻索性用邮件发过去,随便将和郝家的进展也做了汇报。
而在另一边,当我接通刘瑶的电话,一个字都还来不及说。
畜生、王八蛋、无耻…她用各种形容词问候我,十多分钟的时间里,她几乎没有停嘴。我就算停了,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在这件事上,她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无耻,卑劣,肮脏。
电话里,我甚至听到这个倔强的小魔女边骂边哭,那种哽咽确实让人疼惜,而她却是为另一个女孩在难过,或许也为她自己而难过。因为伤害她们感情,利用她们感情的人,是同一个男人,这个人就是我。
「坏蛋,我要见你。你听到了吗,老娘要见你!」
「好,长沙见。」出来混迟早要还,我的确不能躲。
暂时不去想李萱诗和白颖的窝心事,由王天开车前往长沙,即便是走高速也要两个多小时。坐在车上,趁着空档翻手机,有寻寻的未接电话,她应该是为瑶丫头的这件事。果然,在邮件信息得到证实。
她和郝杰的关系发展很快,这样的推进速度是符合我的预期,但现在瑶丫头知道了,我只能微微叹气,这部分的计划未必能继续推进,其实是委屈寻寻,瑶丫头要是胡搅蛮缠也头疼。
到达定位所在,一下车,我便看到佳人的身影。人约黄昏后,没有诗文里的缠绵,刘瑶一上前,朝着我就是「啪」结结实实地一巴掌。
王天想要阻拦,却被我伸手示意,他立刻便懂了,退在一旁。
又是两个大力的嘴巴子,扇在脸颊上,其实还蛮呲疼,她虽然是女生,但不是娇柔千金,从小学习跆拳道,手劲比想象中还大上一些。
相比先前在电话里不间断的谩骂,此时的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我只好将她轻轻地搂在怀里,抚拍着她的后背,像极了从前。
「你随便打,我绝不还手。」在这件事上,我确实有错,寻寻受了委屈,但最难以接受的反而是瑶丫头。
刘瑶的眼睛又涩又红,显然她已经哭过一场,她伏在我的胸膛,肉拳锤在我的胸口:「混蛋,你怎么可以…」
「对不起…」道歉或许无用,我只能认错,「寻寻的事情,我处理得不够周到,没有考虑到你们的感情。」
「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刘瑶哽咽道:「你知道我喜欢你的,你知道寻寻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也知道她…这一切,你都知道的,可你怎么忍心利用她,你怎么变得这么卑鄙,这么无耻,你还是我认识的京哥哥么?!」
「我确实变了。」我坦诚。人生早已崩坏,曾经的渴望都成了一种痴梦般的笑话,我又怎么能不改变?
「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聊聊吧。」我这样说,「你就算判我死刑,至少也该听完我的自辩吧。」
刘瑶仰头看着我,没有做声,但没有刚才那样的抗拒。
「天哥,你自己找地玩吧,消费算我的。」我浅浅道,「我坐她车,明天再找你。」
王天看着我,又看了眼刘瑶,以及那辆玛莎拉蒂:「行吧。」也不废话,坐上车便驶离。
「去哪里?」刘瑶问。
「找个酒店,开个房间。」我这样说。
她忽然一怔,用奇怪的目光盯着我。
「别误会,真没那个意思。」我叹了口气,「反正要说,也不只是寻寻的事情…先找地再说吧。」
虽说一男一女去酒店,多数是为了开房做那啥,但这真不是我的目的。确实有些话题,需要找个独处安静的地方,我不知道聊开后这个魔女会怎么发疯,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比邻的两间房,没多余空房而要挤在一间的狗血剧情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
「说吧,大坏蛋,你的自辩。」瑶丫头看着我,她迫切地希望能有个答案。
「先等等吧。」我打了电话给总机,过了一段时间,服务生推着餐车,上面有一个器桶,里面搁着三红三白,还有专用的酒器和酒杯,牛奶和冰块,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放一些。
「先生,这是您要的酒。」服务生往刘瑶瞧了瞧,「女生,你没事吧?」显然是注意到刘瑶眼睛的红肿,再加上我要了这么多酒,酒店方还是需要确认,只要不是强迫且意识清醒,那其他的就和酒店没什么关系了。
「我没事。」刘瑶回答,服务生离开:「两位如果还有需要,我们酒店24小时提供优质服务。」
将小费搁在餐车上,服务生很识趣地离开,我先将酒打开,倒入酒器醒着。在酒店喝酒虽然无趣,但喝醉里可以休息,难受可以嚎,再也没有更适合的地方了。
「你不会打算把我灌醉,这事就算翻篇了吧?」刘瑶看着我,「这事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先说寻寻的事吧。我想对付几个人,所以打算利用寻寻,因为她有那个病,所以我才能安排一个计划。其实这个计划并不严谨,存在很多变数,我让她自己决定目标,自由发挥。」我继续道,「虽然是利用,但我没有欺骗她,我讲得很清楚,她最终也同意了。」
「这就是你的自辩?她同意就完了?你难道不知道她为什么同意?」刘瑶道,「寻寻这个傻丫头,你不只是在她伤口上撒盐,还把她的伤口撕得更彻底,你用情感捆住了她!」
「你想让她和男人发生性关系,把那个病传给别人,这就是你的狗屁计划!」刘瑶道,「寻寻还是个处女啊,她就算得了病,至少她里面是干干净净,而你用她病去害人,这种肮脏龌龊的事情,你居然能让她干,你到底把我们的感情当成了什么,垃圾吗?!」
「并不是这样的,我很珍惜过去的感情,所以我把选择权留给她,她随时可以终止计划。」我吐了一口气,「由始至终,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她和别人性交,然后传播给人,即便这样做了,你也知道这种病潜伏期很长,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我只是想要利用她得病的事情,或者说是一种情感投入。」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我看着刘瑶,「我在情感遭受到的痛苦、打击、折磨、欺骗、绝望…我只希望那些人能够感同身受,尝试一下什么是切肤之痛,用感情去摧毁那些人远比病痛更彻底。」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寻寻,她一直以为…」听了我的话,刘瑶没有说下去。
「我知道她会这样想,她确实是误会了,但我不会去解释。」我叹声道,「虽然是安排的戏码,但是戏假情深,只有她当真了,她自己都相信了,这样的效果才会达到最佳效果。」
「你这样大费周章,到底是为了什么?和你坐牢有关?」刘瑶问,「说来话长,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酒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就将我从遇到郝家父子开始讲起,省去了那些枝节,比如郝老狗和我母亲…不,是李萱诗,在我父亲坟头淫乐,极尽羞辱,而我却躲在旁边偷窥,这样的事情我是不能提及的。哪怕郝李人神共愤,但我当时或许是精虫上脑,居然就这样放过,枉为人子,这些不堪回忆的部分,我只能压抑在心里。
但即便是这样,也足够令刘瑶气愤了。
「李阿姨怎么可以这样,她居然嫁给了一个老农民,还把左伯伯的遗产当陪嫁,她有没有当你这个儿子?」
「不算郝小天,她还给郝老狗生了四个孩子,哪里还把我当一回事。」我浅浅一笑。
刘瑶沉默了,或许她从未想过这些年我会生活得这样不堪。
等到我说妻子白颖也被郝江化沦陷时,瑶丫头寒脸却掩不住流泪:「你说的没错,他就是条老狗,如果换做我,我一定杀了他。白颖嫂子,她怎么就…」
她已经说不去,她和岑筱薇一样,她们是理解不了的,其实我也理解不了。除去我的性能力不如老狗外,这些年我自问是疼她爱她宠她,但她却没有眷恋。
「我虽然没有铁证证实,但在宾馆堵到她和郝老狗,再后来我赶到郝家沟捅了他三刀,所以我就入狱了,现在是刑满出狱。」我没有跟刘瑶提到岑青箐和岑筱薇其实都是郝江化的女人,岑青箐是她的长辈,筱薇和她也算得上相识,小时候跟在我屁股后的两个丫头,其实一直存着较劲,只不过我后来选择了白颖。
而关于翔翔和静静的DNA鉴定报告,我也没有说出来,这关乎我最后的尊严。
「京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原来…」刘瑶开始理解我利用寻寻企图想要报复郝家人的用意,她忽然扑进我的怀里,像是一只犯错的小猫希望乞求原谅。
「你没有错,站在朋友的立场,你维护寻寻的做法是对的,我能理解。」我宽慰道,「但我想要复仇的决心,也希望你能体谅。」
「知道你坐牢的时候,我问过我妈,但她说的很含糊。」刘瑶道。
「她当然不敢说清楚。」我冷冷一嘲,哪怕如她所言是刘鑫伟默许她和郝老狗的关系,但在她家人面前,她又怎么敢轻易吐露。不是谁都有勇气在人前暴露和郝老狗的关系,李萱诗当初嫁给他就引发地震,一旦徐琳这层外衣被扯下,那她也就掀不起风浪。
「什么意思?」刘瑶有些慌乱,「你是说,我妈她…」
关于我和徐琳发生性关系,我也跟瑶丫头说了,最初是诧异,但很快便接受了,她表示理解,以当时那种情况,如果她在我身边,或许也会想办法安慰我,一时擦枪走火也没什么。
「连白颖都能被拉下水,更何况是她。只不过她的私事,我原本无意多说什么。」我掏出手机,将里面一段加密的音频播放出来,「但她踩到我的底线,牵扯到你,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这段音频,是我和你妈说话时录下来的,原版很长,所以我做了一些剪辑。」
几声断断续续呻吟,她听出来这分明是母亲徐琳的声音,很快,刘瑶便变了脸色,紧接着一股愤怒之气便涌上来。
「你以为我是背着鑫伟勾搭郝江化,不,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明白。」母亲的声音似有落寞,「我是坏,是下贱,是肮脏…但走到今天,不该只是我一个人的错。」
「十年前,他在海关查缉走私的行动中受了伤,那里被人用铁器狠狠地砸过,后来进行治疗,但是丧失了性能力,除了排尿外,更像是一种象征物,仅此而已。」
「这十年,我和他没有任何性生活,不是没有尝试过,但很遗憾他做不到,就算勉强进入也没有反应,缺乏性趣,夫妻间的感情也就逐渐冷淡。我们有三个孩子,我们有体面的工作,我们有家庭需要维系…所以,我们决定保持夫妻关系,哪怕只是形式上的。」
「一种平淡却不得不持续的相处模式,一开始我并没有当真,只想着寻些安慰,你一定不知道,那时候我和萱诗总会玩一些很大胆的游戏。
「那次她用眼罩蒙住我,说是有一种高仿真的大家伙让我尝试一下,当那家伙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感受到久违的快感…等我察觉到不对劲,摘掉眼罩的时候,我看到了郝江化。」
「开始我不太适应,郝江化确实太丑了,所以我都必须戴眼罩。几次交合后,形式就逆转了,郝江化提出我必须摘下眼罩才会肏我,而我最终妥协了,再后来他越来越过分的要求,我都会迎合他,只是为了让他肏我…果然,性欲的腐化,让我越来越沉沦…」
「和郝江化在一起的时候,他提过一个要求。他想让我把瑶儿和晴秋也拉下水…」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音频里我的确说了这句话。
「郝江化他想上瑶儿和晴秋。瑶儿是我女儿,我记得她小时候和你很亲近,现在这么多年没见,你应该不记得了吧,这丫头比筱薇还小两岁,晴秋是我大儿媳妇,她…」
眼泪止不住地从刘瑶眼眶涌出,滚滚而落,这些都是伤心之物。
「瑶妹…」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想要把音频关掉,她却阻止了,她要把这段音频给听完。
我和徐琳几段对白后,我又问了一个问题。
「那你同意了?」
「我以为只是做爱时的玩笑,可是郝江化反复提过几次,我就知道他是认真的。王诗芸的女儿,好像是你干女儿吧,郝江化好像还抱过她。你一定不知道,郝江化早就视她为禁脔,也说过好几次,找机会给她开苞破处…王诗芸也是一拖再拖…」
「耳闻目睹,我看着和郝江化有染的女人,她们也是从反抗排斥转变为欣然接受,甘愿被郝江化玩弄,堕落不堪…我努力了,我尝试过摆脱,但是不行,靠我自己根本做不到。」
「我尽可能地远离郝江化,但隔一段时间,就会不自主地想回来他身边,供他玩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距离,却无法做到断绝…情欲就像是毒药,一旦中毒就是无可救药,我迟早会妥协…」
几分钟的音频到此时戛然而止。
「瑶妹…」我看到原本无法无天的魔女,此刻享受无助的小女孩,蜷缩起来。没有想象中愤怒,狂暴地去摔东西,我却懂了。这只是因为她已经出离了愤怒,这是一种难以言说悲愤,是羞于启齿的怨恨。
「她怎么会这么下贱,她怎么能够…我是她女儿啊,晴秋姐是她儿媳妇,她居然想把我们送给姘头奸淫,那个老淫狗,她就是条下贱的母狗,她…」刘瑶忽然语塞了,她本该能抛出一长段恶毒泼辣的词汇,就像骂我十几分钟一样,可是耳闻母亲坦白的放荡,心中气质冷艳的母亲顷刻不复存在。
「想哭就哭,想骂就骂,别憋着,我陪你。」
「我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多酒了。」刘瑶看着我,眼花泛着悲凉。
三红三白,六支酒,我喝了很多,但魔女喝得更多,显然比上次的状态要更好。
我将刘瑶抱上床:「酒喝差不多了,好好睡个觉,我回房间,有事打电话给我。」
「不要走。」刘瑶拉着我的手。
我想把手抽回来,她却攥得更紧:「我没喝醉。」
我知道她没喝醉:「但你需要休息。」
「留下来。」刘瑶看着我,「你说过陪着我。」
「只是陪你喝酒。」我这样说。
「不要拒绝我,十年前你就拒绝我一次了。」刘瑶的眼眸似悲似怨,「京哥哥,我、我没妈了…」
这句话,击中我的心坎。是啊,她没妈了,我也没妈了。我们心里的妈妈,其实都已经死了。
很多年前,我食言,拒绝了她,很多年后,我还能再次拒绝这个没妈的女孩?我终究不忍。
我只能搂着她,像是儿时大哥哥搂着妹妹一样,我疼惜这个女孩。
「上来。」夜深,她忽然这样说。
我在犹豫,瑶妹确实是个美人胚子,欲望再加上酒劲,借酒行事理由也很充足,但我不能放任自己,我对她的情感应该大于对她身体的占有欲望,我还在说服自己坚持。
「你不想她把我送给那个老农民玩吧。」刘瑶轻飘飘地一句话,彻底点燃了我的野望。
她已经给我让出了一个身位,在沉默中,我上了床,亲吻上那瓣或许早该采摘的香唇,亲吻她脸颊上的泪痕。
这是个缠绵的夜,不会很激情,只是两个受伤的人,试图温暖自己而已。
夜幕下,王天进了房间,那是我在长沙租下来的房。
「你说的那台玛莎拉蒂,车牌已经核实过,车主刘瑶,是徐琳的女儿,她和左京是青梅竹马,应该是叙旧,或者他打算利用刘瑶针对徐琳做些文章,随他吧。」
「我现在在他租的房子里,看看有什么发现。」王天找到了一封档案。
这是两份DNA亲子鉴定报告,而结论…
这真是一个惊人的发现,王天不由吸了一口凉气。
第二十章
「有没有找到什么?」
「有一台笔记本电脑,需要密钥口令才能进入。」
「先不用管它,还有其他发现么?」
「屋里还有几样东西,我检查过没什么特别。」王天回答。
「离开房间前,记得清除痕迹,把现场恢复,不要被他察觉。」
「我会注意。」电话那头挂断前又一次提醒王天隐藏身份。
对于找到DNA亲子鉴定报告,王天心里有些犹豫,还是没有说出来。
一年前接受那人的委托,以转监的方式接近左京,目的有两个,一是保护左京的人身安全,二是看住左京,防止他踩过线,做出极端不理智的事情,尤其是在白颖的问题上。
按照委托时的约定,王天应该将发现DNA亲子鉴定报告的事情说出来,但他不愿这样做。郝小天染病虽然是设计的结果,但如果不是他自己爱玩女人,也不会遭这种罪。目前还看不出左京有什么出格,这说明他还是可控的。
相处的日子里,王天亲眼所见左京是何等痛苦,他虽然没有将故事完整地说出来,但囚友们谁不知道这个男人的隐痛。作为男人,王天本能地同情左京,并且在一定程度上理解,所以暂时还是先拖一拖。一旦那人知道真相,这后果也未必是左京所愿意看到的。
而另一边,我正在欣赏着刘瑶的玉体,在这张大床上,脱下所有遮掩的衣物,呈现给彼此是最赤裸的自己。我原本打算恪守我的道德,但瑶妹说了那些以后,我还是选择直面这一刻的内心。
反倒是素来不惧挑战的魔女,此刻却害羞的一手半搭在鼻眉,一手横在胸前两座玉峰上,将两颗樱桃给全然盖住。
「如果你没决定好,现在还可以中止。」感受到胯下二兄弟的蠢蠢澎湃,理智却给予优先提醒。
「我、我只是有些害羞…我还是第一次嘛。」瑶妹将头偏向一侧,「你弄你的,我尽快调整好。」
纯洁的女孩,第一次的羞涩,我想起和白颖的第一次,那时候她也有些害羞,而我也是生涩得不像话,所以体验很糟糕。这是个失败的教训,所以这一次,我不能操之过急。
我亲吻她的小腹,瑶妹是那种富有活力的女孩,她的马甲线很诱惑,但小腹却很柔韧。一手抚摸她的大腿,一手则靠近她的私密处,那里居然光洁一片,是修理过还是先天白虎现在不是研究的时候。
瑶妹的身体微微僵硬,她确实有些紧张,我只能用轻柔地抚弄缓解,一面轻声地宽慰。我能感觉到她阴蒂饱满且微微凸起,显然内在的海绵体也因为性欲而被刺激,两侧的大阴唇肥美娇嫩,小阴唇还紧合着,像是花苞朵在守护着这片幽地。
伸手在附近触碰和爱抚却没有冒进,我需要缓解瑶妹不自主的抗拒感,让她的阴户熟悉异性靠近的异样,手指摸索着小阴唇花瓣的肉缝,尿道外口以及那窄小的阴道口。
我将她雪白的大腿往左右分开,她的私密处彻底展露在我面前,将脑袋埋在她的两胯间,张嘴吻在她的阴户,一股女人的气息涌入鼻间,或许是处女的关系,加上护理还不错。没有想象中微微腥味。
其实我很少舔弄这个地方,白颖不太情愿给我口交,所以过往小小的抗议情绪,我也不太去舔她那里。之所以亲吻刘瑶那里,我还是希望尽可能给她留一些美好,不过她的反应还是刺激我的情绪,尤其在我伸出舌头舔弄她阴蒂头和阴道口的时候,她的身体微微寒颤,一股爱液沁出来,伴着「呼哧、呼哧」的吸允声,让这一切显得纵欲横流。
「京哥哥,你别吸…那里脏…啊…好舒服…」刘瑶虽然没做过爱,但她见闻可不少,她认识一些女性友人,也在私密群组里发过不少和男友性爱视频,以前只是觉得舔那里很脏很反感,但现在被左京这么又舔又吸,自己居然感受到快感。
仿若身处云端的仙鹤,掠过千山暮雪,那柔软雪白的云朵在天上激荡,那现实却是我俯首在云溪处舔食那玉女妙处的芬芳。
明明觉得有些羞恨,但被人这样连吻待吸的性捉弄,却又让她不由自主地将双手下滑,抱住我的脑袋,用力向挤压在胯下私密处。而我舍身品尝她的处女穴,却是她颤栗的更为厉害,修长的双腿死死的夹住我的脑袋,几声低低的语气词,说明她其实被我的唇舌弄得很爽。
原本紧闭只剩一条肉缝的阴唇,此刻如花开一般,终于将它最宝贵的神秘彻底呈现,鲜红的阴唇像是情人的唇瓣一样诱人,那娇嫩花蕊下方却是个极窄的肉洞,仿佛金鱼的嘴唇在一张一合,是在呼吸空气,还是渴望深入?
居然是名器蛤蚌穴,玉蚌含珠,难怪鲜美多水,双眸凝视着这个美穴,轻轻伸出手指,缓缓插入中指,立刻便感到穴内的肉壁似有一股吸力紧紧裹住我的手指,那肉壁好似如同千层壁一般,让我忍不住想要深入稍加施力,手指便深入其中,然后很顺利地触碰到一张张薄薄的屏障,那是瑶妹的处女膜。
「嗯…痛…」瑶妹轻轻呢喃一声,她虽然是二十五六的大姑娘,但终究还是处女,那里还是紧致而敏感。
我只能先起身,那还沾满着清亮的滑腻美汁的舌头亲吻她的红唇,她或许没想到我会这么做,脸色有些不自然。
想起嘴里的感觉,那种滑腻的东西,那酥麻的亲吻,脸颊不禁愈发红润,突然有种荒唐的感觉,哪里会不清楚那滑腻的东西是她自己体内分泌的!但很快就在我的亲吻下,迷失了自己!
我凝视着瑶妹那绝美的面容,她和徐琳完全两种性情,但却完美继承母亲的外貌:「瑶妹,把手放下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瑶妹忍耐着羞涩缓缓放开手,然后两只饱满的巨大的白兔跃在面前,我咕噜一声,吞了吞口水,双目紧紧盯着这一双娇艳的雪白乳房。
白颖的乳房算得上丰满,尤其是在哺乳期后更可观,但瑶丫头的乳峰却似乎还要大上一些,如同两只熟透的水蜜桃晃人眼球,我一时欲动伸出手抚摸那饱满的乳房。
瑶妹眼见我伸手抚摸她的乳房,一阵阵酥麻而又慌张的感觉袭来:「京哥哥…我…我好紧张哦…」
「瑶妹,你的奶子真漂亮。」我的话顿时令她娇羞不已,但这确实是实话。无论是白颖还是徐琳、岑筱薇,她们的乳房也很美,手感也不错,唯独在乳头的色泽上,虽然保养得很好也还维持在粉红阶段,但和瑶丫头这个处子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这就是处女的优势。
我一面揉着她的一边乳房,张口把另外一边乳头含在嘴里,用力的吸允了起来。
「啊…京哥哥…你…你把我…吸得…好舒服…哦…京哥哥…你轻点揉…我有点…痛…唔…这个的感觉…轻点吸…」
我伸长舌头在瑶妹那饱满的乳房上又舔又吸,揉捏挑拨,让她体会到乳峰被玩弄的快感,却又隐隐有些酸痛。她是处女又不是孕妇,自然是嘬不出奶,我只是联想到李萱诗被郝家父子玩弄她的乳房,想到白颖为郝老狗生下那两个孽种,她处在哺乳期那二次发育的奶子,让野种嘬她的奶水,甚至连郝老狗也不知吃了多少次。白颖生育后有大半年时间往返郝家沟,以郝老狗的淫性是断不可能放过白颖的美乳奶水不去吃。已经证实那两个野种的身份,我笃信郝老狗会那么做。这只是一瞬间联想的念头,但依然感到愤怒,伴着呼吸转换,将这种怒火压制下去,灵台清明。
放开乳房,我又将刘瑶的双腿分开,然后摆成M型,这样可以让整个阴户呈现在我面前,那里淫水泌泌,我继续肆意吸吮,瑶妹不停地扭动身躯,鼻端发出沉闷的呻吟,湿黏的爱液弄得阴唇汤汤水水,闪耀出淫荡的光芒。
差不多是时候了,胯下的二兄弟早就发硬发烫,丹田的欲火也在升腾,一手抚摸她那圆润的粉腿,将肉棒抵在她的阴唇间,挤开两瓣蚌肉唇瓣,龟头已经抵在微微张合的肉穴入口:「瑶妹,你现在还可以后悔,否则我就要进去了。」
「京哥哥,这次不要再推开我。」刘瑶看着我,仰面叹道,「我一直等着这天,你要你用力肏我。」
我没有多说什么,虽然蛤蚌穴娇嫩多水,但她的穴口还是显得窄小,好在经过先前的磨合,她对异物靠近不再排斥,所以龟头顺利进入穴口,并且继续往里面推进,狭窄紧凑的快感,很快充斥在我的胯间。
或许是内心的肉欲作祟,又或许是回应她的要求,我没有多停留,而是在触碰到那薄薄处女膜时,轻声说了句「忍着点」,然后一瞬间,龟头便狠狠地撞破她的处女膜。
「呜…好痛…」在肉棒突破处女膜直抵花心的时候,刘瑶忍不住喊了一声,可是痛苦中夹杂着极度的兴奋愉悦之感,蛤蚌穴能随着男性的荫茎大小,自由自在地伸缩,适应性极强。
掺杂一抹鲜红的蜜液从小穴里顺着肉棒抽插而流出,望着瑶妹娇媚的面容,我的心情有隐隐的怜惜。她是一个纯洁的女孩,很多年前的白颖也是纯洁的,后来她堕落红尘和淤泥为乐,十年的婚姻走到如今,未必没有我的责任,我没有守护好白颖,更不想瑶妹成为第二个白颖。可是徐琳…终究是她人生的毒刺,正如李萱诗于我一样,我必须帮她把这根刺给拔了。
一阵「嗡嗡」的震动声突兀响起,不是电动跳蛋的声音,但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应该是、是我嫂子的电话…」瑶妹的手机就搁在枕边。
「接吧。」趁着瑶妹翻身接电话的功夫,索性换个体位,我要她双手撑着床,膝盖跪着,后翘起她白嫩的玉臀。那如白瓷般发出光泽而丰硕浑圆的大肥臀,臀下狭长细小的肉沟暴露无遗,穴口湿淋的淫水沁润得阴唇闪着晶莹亮光。
瑶妹伸手在屏幕按下免提:「嫂子。」
「阿瑶,你在哪儿呢?」通话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女人声。
「在外面呢,喝了点酒。」瑶妹回应道。
「你不会又喝多了吧,需要我去接你吗?」女人问。
「不、不用…我在酒店定了房间,没事的…哎呀!」瑶妹忽然娇哼一声。
「怎么了?」女人关切道。
「没、没什么,不小心撞了一下。」瑶妹凤眉一皱,可不被撞了一下嘛。
扶着她的雪臀,我将下半身用力一挺,粗硬的肉棒突袭式地插进她又窄又爽的小肉穴!
看着她雪白的玉背,腰胯顶撞地抽送着大鸡巴,一手捏揉着她晃动不已的丰满乳房,一手抚摸着她白晰细嫩、柔软有肉的臀瓣,我持续地用力抽插。
刘瑶则竭力往后扭摆迎合!此时的她春情激昂、淫水直冒,大龟头顶撞她的穴心阵阵酥麻,快活透顶,她艳红的樱桃小嘴频频发出令男人销魂不已的娇啼声。
「阿瑶,你那边什么声音?」女人似乎狐疑。
「啊、没呀…嫂子你别担心我…没事的,那挂了吧。」刘瑶忍不住了,只觉得蜜穴里的激荡滋味,已经让她无暇应付嫂子了。
「卜滋!卜滋!」的交合声更是清脆响亮,刺激着我和瑶妹的情欲高涨,这时候没必要矫揉做作,而是需要全身心投入。
「喔…好舒服…京哥哥…你差点还我露馅…嗯…你真厉害…哎哟…」瑶妹动情地呻吟,明明第一次,但她的表现却娇媚动人,调整着美臀配合我的抽插,光滑雪白的胴体前后摇摆。
我心里隐隐升起了一股征服的成就感。我能确信这次的性爱,应该是让她满意的,这是灵欲结合的满足,十八公分的肉棒虽然算不错,但应对白颖那种春水玉壶的名器,我往往是先溃败的。性欲得不到满足,是否也是她背叛我的原因,如果我多忍耐几年,当初选择岑筱薇或者是刘瑶,结局是否会不一样呢?
遗憾,这种假设性的念头,是永远无法证实,过去的,不必执着留念,我俯身亲吻她的玉背和肩膀。
肉棒抽插享受着阴道内壁的嫩肉,前进后出,顶磨她的花心不时分泌爱液,鸡巴也浇了一层黏呼呼的水光。
「哦…啊…好麻…顶得我好麻…京哥哥…你坏死了…鸡巴…好有力…受不了…啊啊…就是这样…啊呜呜…呜…啊啊啊…啊!」
看着瑶妹香汗淋漓、娇喘吁吁的样子,我抱着美妙香臀更加大力地抽送。白颖带给我的挫败感,让我明白再温柔再体贴的性爱,在进入实干阶段,永远抵不过猛烈地抽插来得有用!
淫水溅湿了大腿,阴囊敲击着阴唇,空气中充斥着淫荡的「啪滋、啪滋」下体亲吻声。
欲念游走到最顶端,呼吸却没有丝毫紊乱,大力地将肉棒插到小穴的最深处,次次顶撞着花心,如同老僧撞钟一般。
「喔…啊…啊…啊啊…好爽…受不了了…哎…唔…不行了…啊啊…不行了…我控制不了了…哎呀…要出来了…」
刘瑶浪言浪语,阴道紧缩,她感受到那粗壮的肉棒强而有力地冲刺、冲刺、再冲刺…那种肉穴深处的美妙滋味,二十几年波澜不惊的欲海,现在被激起阵阵涟漪,荡漾她心肝美死了。
一股股热热的激流浇在肉棒上,顺着紧密结合的下体缝隙渗露出来,刘瑶的额头沁出香汗,发丝凌乱,脸颊虽然晕红,却洋溢出幸福的笑意。
我拔出肉棒,看着瑶妹香臀颤动,双腿深处溪水潺潺,我再次用力的插入了进去,在她娇羞的惊呼声中用力地抽插了起来。
女人和男人在性感受存在差异,男人往往在一次高潮后需要较长的时间恢复,而女人的高潮却可以接续好几次,所以一次性高潮其实是无法征服一个女人的性欲需求的。
经过一轮强力的抽插,我感觉瑶妹的阴道被完全的涨开,花心被被坚硬的龟头撞击也松开了口子。子宫,那是生命的禁地,也是男人梦寐以求渴望的战场,只有抵达那里,才是真正的勇士,能够佩戴上强悍的荣誉勋章。
抓住刘瑶的两个美臀瓣,向两边分开,挺动腰杆使劲的抽插起来,虽然肉穴里有很多的爱液,肉棒已经可以自由的进出。
但是十八公分的长度,对于蛤蚌穴来说还是太勉强,刘瑶感觉仿佛阴道都已经被肉棒挤占得很满,又涨又美,只是抽插地这么猛烈,次次深入,冲撞花心,使她在畅快中带着疼痛,有些吃不消,阴道中也发出剧烈摩擦的「吱吱吱」的声音。
听着刘瑶带着的呻吟,我仿佛得到鼓舞而更加用力…想把肉棒完完全全的塞进去,必须突破这层限制,破处固然是值得欣喜,但肉棒能够做到开宫,进入女人身体的最深处,同样值得骄傲,我也希望我能够重拾一些作为男人的尊严。
带着些许占有欲的戾气,我猛地挺直,龟头狠狠地挤开花心软肉,突破子宫口,生硬地突破进去了,我终于到了禁区!
刘瑶感到一阵疼痛,但还是咬牙忍受,她敏锐地感受到男人那股渴望,他渴望进入,渴望占据自己的身体,这也是她希望的,只是觉得京哥哥的动作太用力太猛烈了,真担心那里会被干坏掉。
爽。从阴道突破子宫口,插进子宫颈,龟头整个触碰到子宫腔的区域,胯下的肉棒尽根深入,完全地插进瑶妹的体内,我却先平复下来,享受这一刻的静谧。仿佛很多年前,还是学生时代运动会田径赛场上成为第一个冲线的人,那种青春活力的无比兴奋,仿佛在我的身上逐渐苏醒。
缓缓抽出肉棒,然后又一次冲线。我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渴望,速度也越来越快,先前只是深入阴道花心,而现在则是次次突破,一定要进入子宫里才再抽离,然后又是次次深入,这种滋味确实让我身心雀跃。
其实阴道的嫩肉挤压再加上淫液润滑,做爱就已经很享受了,但突破子宫这种心理上的满足却更让人欲罢不能,毕竟每个正常男人都能把生殖器进入阴道,但要进入子宫,那是绝大多数男人实现不了的梦想!
我持续的抽插,或许是蛤蚌穴特有的恢复性,刘瑶破宫的痛感并没有持续多久,经过我数十下的抽插,她已经沉浸在这波冲击带来的快感。
很快她又迎来一次高潮,阴道快速的收缩,子宫一麻,大股的淫液泻了出来…而我也不再坚持突破,已经到禁区了,也是时候该射了,又不是国字头没必要撑着不射。
伴随瑶妹的肉穴又一阵痉挛,我也迎来了我的临界点,将精液全部射在她的子宫深处,在放开对内息的控制后,我毫无保留地进行射精,仿佛无数的子弹滞留在子宫深处,不晓得这样的场景是否会像科幻里的星辰,无垠的宇宙有数不尽的星体,只不过瑶妹的子宫无法像宇宙一样孕育生命。
这不是瑶妹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我患有弱精症,其实是很难延续后代,在结婚第五年,白颖曾经领着我去她闺蜜何慧那里做过检查,她也是这方面的专家。何慧告诉我们回去安心备孕,之后没多久白颖便怀孕,后来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女。我以为我见证了奇迹,但结果却是愚人痴梦。
我亲吻瑶妹的额头,作为男人也是不满足于一次,但我懂得应该适可而止。欲望可以适当发泄,但我决不允许自己无节制放纵,如果不是她说的那句话,我们曾经的情感基础以及感同身受,让我无法一再拒绝,我是不会和瑶妹做这样的深入交流,而她确实也很疲惫,不只是身体,更严重的还有心灵,那是徐琳带给她的伤害,是情感的背叛,而我只是让她提前知道。
当我想要拥抱着她静静睡去,她却推开了我:「你的房间在隔壁。」
我微微一愣,该做都做了,这时候才赶我?
她看着我,嫣红的脸颊,带着丝丝倦意:「谢谢你,京哥哥,我会记得刚才的一切。」
「但…我没有妈妈了。」她的眼神有些落寞,神态却是平静的,「我想一个人静静,想想该怎么办。」
我没有说话,乖乖地收拾衣物,确实,情欲过后,我们还是有各自的问题要面对,有些独处的空间,冷静想想也好,回到我的房间,将房卡插上,进了洗浴室,给自己狠洗了一把脸,或许是饮过酒,又或许是情欲余波,让我的脸颊微微发烫。
镜面里出现一个头像,熟悉却又陌生。熟悉,是因为这是我的镜像,陌生,是镜面呈现的我有一种迥异过去的变化。
镜像的我,嘴角泛起一抹邪性的冷笑,仿佛一种嘲弄,「刘瑶的处女屄,你是不是干得很爽?这就是你复仇的手段?」
清水洗手,水流唰唰流着。「不是的,我跟瑶妹是有感情的,我没有利用她复仇。」仿佛另一个心声。
「虚伪的男人,以为上了刘瑶就能报复徐琳?可笑。」镜像又在邪性而不屑,「真正的报复,就应该把郝家人一个个整死,那些女人也一样,最好全都死光光。」
「不行,她们也许有苦衷,应、应该听听她们的解释,该死的是郝江化,她们罪不致死,而、而且…」
「而且,你还想留着她们?还不是想肏她们,舍不得那几个烂货,有本事把她们驯服成性奴,不过你的鸡巴比得上郝老狗么?有贼心没色胆的怂货,顶多躲在旁边偷看,自己撸啊撸,一辈子当绿毛龟!」
「杀人是犯法的,难道还要继续坐牢,你忘记岳父怎么跟你说,他要你功成身退…」
「那干脆躲起来,一辈子当怂货,看奸夫淫妇逍遥人生,还屁个复仇…」
争论持续着,但不会有结果。将双手烘干,我充耳未闻。
我不是精神病,也不是人格分裂,这个虚幻的心灵沟通,只是我理智控制下的情绪思考。
迷之自信的忠实,实则对美女充满各种臆想,却又怂得一逼的贱人左京,极容易被美色魅惑,我称他为怂人京。
标榜真善美,喜欢做滥好人,以自我道德的优越感体现价值,却又容忍他们不适当的行为,劝人大度理解,我称他为圣母京。
内心怀疑、怨恨、充满戾气,却又极端不理智,生性冲动,不喜欢动脑思考,而是用暴力捅人,被关进小黑屋,我称他为黑暗京。
他们都是我,却又都不是我。他们不是我的分裂人格,只是我审视自我内心后将情绪分离赋予的定位。他们的对话,当然只是我的情绪思考在进行模拟的情感训练,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不同角度下的我,在情感思维逻辑存在的漏洞和不足,我必须有规避以及调整。一年的时光,我确实有太多的时间来沉静,来审视自己。
花洒淋浴的温水,清洗完身体,然后用手机拨向了一个太空号码,隔了几秒,那边便接通了:「京?」
「是我,Poy。」我应声道。
「按照你的计划,我已经在准备了。」Poy停顿片刻,「这时候,我们还是少些联系比较好。」
「我知道,我只是…」我叹了口气。
「你不会是后悔了,打电话告诉我放弃?」Poy沉声道,「我这边已经在安排了。」
「你继续执行吧,计划不会停止。」我轻叹一声,「我只是想你了,我的朋友。」
「我也是,还有你答应的香槟。」Poy浅笑道,「你我合作,你的计划一定成功。对了,有份文件,我发email给你。」
这是实话,这些年和Poy的每次合作都很顺利,他是我最好的搭档,也是我囚徒计划的中坚力量。
寒暄几句,我们结束了通话,确实,在计划成功前,还是减少这些不必要的通话。不过他到底给我传什么文件呢。
怀着好奇,我进入邮箱,果然看到了一份文件,那是PDF格式的文件档案,一共几张,满满的数据和英文说明,而结论…
我的眼眸不由凝视,这确实是个惊喜,但有些不合时宜,想到瑶妹她的魔女做派,正好也算了她一桩心事。计划随着情势变化而改变,在复仇甜品的部分,还赶得及做出调整。
夜深人静,我静坐在一旁,点上一根烟。
一个人如果没有困倦,那很容易联想些什么。
手指在另一台iPhone手机屏幕上滑动,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联系人,白颖。我和她的爱恨情仇,在囚徒计划了解前,我们终究还是要联系的。
在和瑶妹做爱的时候,我不自主地想到白颖。我只性交过两个处女,一个是瑶妹,另一个则是白颖。无论我多么怨恨白颖,她确实在我生命里占据过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这是无法抹灭的。
幽静的房间里,我吞吐着烟云,脑海里浮现一副画面:郝老狗端坐在那里,仿佛是一个土财主,然后一大帮女人便以他为中心,围成一个圆形,每个女人一丝不挂托举着她们的乳房,等待着宠幸,而郝老狗便随意地在玩弄她们的奶子。恍惚间,郝小天领着六个孩子钻进圈子,这六个孩子有四个是李萱诗和郝老狗生的。那另外两个则是白颖给郝老狗生的。他们蹦蹦跳跳呼喊着‘爸爸’,爸爸?多么刺耳的称呼。然后李萱诗和白颖托着雪白巨乳,挤到郝老狗面前,任由他含住乳头,吸食奶水。奶水?哺乳期?她们又给郝老狗生孩子了?
这个画面当然是假的,但谁能保证它一定是假的,如果我不作出改变,不去为我的屈辱有所作为,那这个画面就是未来的噩梦片段。
恍惚间,我的手指挑动了一下,等我回过神,已经拨了过去,迟疑了两三秒,赶在接通前挂断了电话。
睡觉前,我又点上一根烟,没有再抽,而是将它搁在烟灰缸上,让它静静地燃着,然后到最后湮灭成灰烬。
与此同时,在长沙的一套租住的住宅房,白颖刚冲了个热水澡。忙着照顾翔翔和静静这两个孩子,连哄带骗地总算等着他们安然入睡。
坐在沙发上,白颖这才稍微懈了一口气,这一年她都是这样过来的,每当夜深人静,她才敢一个人回想自己不堪的过去,有时流着泪,扯过纸巾擦干,从不在孩子面前流泪。
回想起当年结婚,她和左京结婚,那时候是怎样的甜蜜。可是,这些都被她自己给亲手毁了,在被郝江化得手后,她仿佛被迷住心窍,从此一去不回头,期间左京不是没有怀疑过,但她还是想办法遮掩,一方面期盼左京,一方面却在郝江化胯下淫荡得像条母狗,配合他各种性趣味的要求。手、足、口、乳、穴、肛…所能想象的性交方式和那些淫乱的姿势,郝江化都在她身上尝试遍了,而她却不愿让左京享有同等待遇。
左京是她的合法丈夫,也是她以为的挚爱,而她却宁可和那肮脏下贱的老淫狗媾和,也不肯迁就左京,这是妻子该做的事情?有时从沉睡中惊醒,过往的场景惊得她不断冒冷汗,但彼时她为什么却甘心在郝江化身边迎合?是埋怨左京无法满足自己的性欲,所以肆无忌惮地被人玩弄?白颖不明白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仿佛是一场漫长的春梦,其实是人生的噩梦。但她只顾着被郝爸爸肏得浪叫,而那时候,左京要么工作赚钱养家,要么在家里照顾儿女,如今回想这些,白颖只觉得悔恨,如果不是左京抓奸捅伤郝江化而去坐牢,那自己会觉醒,会从这场幻梦里醒来?
这一年,和郝江化断绝联系,也躲着所有的朋友亲友,只有和李萱诗还有通讯往来。是因为婆媳关系?这无非是自欺的说法而已,所有的关系早已变质了,但白颖需要李萱诗帮助她挽回左京,她还想恳求丈夫的原谅,那么就必须和李萱诗维持关系。
母子连心,如果婆婆能帮自己说好话,自己再跟左京道歉,再加上两个孩子,这个家不至于散了吧…白颖这样想着,她天真地做着痴梦,她以为她醒了,其实还是躲在自己的世界不肯出来,以前是寄生在郝江化身上,现在是活在她编织的梦里。
拿起手机,一个未接来电,白颖的眼眸猛地一瞪,这是左京的来电?!他什么时候来电,自己怎么会错过呢,看一下时间,对了,是自己刚才冲澡的时候,所以才没听到。白颖不由懊恼自己为什么去冲澡,错过这个电话。
其实这个电话,甚至是在讯号接收那一秒的呼入,连提示铃声都来不及响便被挂断。但白颖却自顾自地脑补起来。
左京为什么会打电话过来呢,萱诗姐…啊不,婆婆肯定劝说过,难道他心软了,决定和我重新开始…应该是这样没错的,自己虽然做错事,但现在是真心后悔了,想要回归家庭,这一年自己都没见郝家人,足够表示决心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还是舍不得这段婚姻。
一定是这样,否则他不会打电话过来,没错,左京是爱我的,所以他宁肯受委屈坐牢,也没有把那些事告诉我爸妈,不然郝家早就垮了,那些视频照片肯定也会曝光,既然没有,那说明左京确实隐瞒了,他这样做,肯定顾忌到我,不想闹得太僵,老公,你真是对我太好了,都怪我以前不知道珍惜,以后肯定不会了。
白颖思绪翩翩,很想马上回拨过去,但想想时间确实太晚了,万一左京已经睡觉了,自己这样冒失地打电话过去,反而让他生气,万一厌烦不肯和好,那就连最后一点补救措施都没有了,还是明天再打过去吧。
第二天,我去找刘瑶,这丫头一早就退了房,打电话过去,死活躲着不见我,只能先不管她了。通知王天,让他过来接我。
「今天要去见何坤,探视的排期已经定了。」上车后,王天跟我说。
「那你就先去吧,如果他愿意见我,安排一下,我再去见他。」我随口回答。
「其实你坐牢也不过一年,他已经坐牢七年了,还有好几年才能出来。」王天道,「你让我见郝新民,他好歹是郝家沟的人,又是郝江化以前的对头,这何坤虽然是教授,但又有什么作用。」
「你说一个官员和一个学者,哪个重要?」我忽然问道。
「这个,不好比较吧。」王天不理解。
「换个说法,一百个官员和一百个学者,哪边的影响力更大?」我又问道。
王天怔住了,我浅浅一笑。
「如果他能见我,我应该能拿到这一百个学者的名单。」
到了长沙的暂住地,王天便赶着去见何坤,不大的房间,我一目了然。
电脑还在那里,床和椅子没有移动,角落那份装有DNA亲子鉴定报告的档案袋。
牛皮袋的线圈三圈半,其中半圈是反向环绕,这是我过往的习惯,公司档案如果经过我手,一些特别的小细节以防被人偷看文件。
显然这份档案被人动过,然后恢复到原位,只是他忽略了我那半圈的特别记号。
一年的铁窗情谊,终究还是他人的一场算计。能查看档案却又会放回原位,会这样做的只有王天,那他是谁的人,其实也呼之欲出了。能够在大半年前把王天调到我所在的监室,应该只有岳父白行健有这个人脉能办到。或许是为了保护我,但更多恐怕就是提防了…确实,岳父没有去证实白颖的人伦丑事,但他既然心有猜测,那么从我这里做文章也就可想而知。虽然我和岳父有君子协定,但我不敢去赌,也不能赌,女儿和女婿间的选择,哪怕白行健是公平正义的大法官,我依然不会盲目相信,人性自私,我吃得亏够多了。
Poy传给我的文件,让我不得不思考下调整方案,虽然只是甜品环节,但我不是很看重,郝老狗才是我的这场囚徒盛宴里的正菜。
恰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我拿起来一看,只觉得呼吸略有变化,眉头一皱,我在迟疑,是否改接听。
这应该是个回拨电话,因为昨晚我不小心误触的拨出,虽然很快就断掉,但可能已经有讯号被接收。而现在,她还是回拨过来。
接还是不接?看似一个犯难的抉择提,但需要犹豫?我不是早已决定面对一切?
于是,我按下了接通键,在一阵彼此的无声沉默后,我终于听到那头传来久违而熟悉的声音:「老公。」
龙凤配已经不成局,那就该是龙凤斗,明里暗里,都在囚徒计划里,埋葬所有的一切。
第二十一章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轻柔,却更像是秋冬的寒风,令我感到生冷的刺骨。
「你不觉得这个称谓从你嘴里说出来很虚伪么?」我忍着怨怒,寒声说道,「还是直呼其名吧,否则我会因为觉得恶心而挂断电话。」
停顿了几秒,她有了回应:「对不起…对不起…,我…」
「白颖,如果你打电话是为了说废话,那我们没必要浪费时间了。」我几欲中止这无聊的谈话。
「别挂断,求求你别挂断,我好不容易才有勇气打来,求你别这样对我。」电话里白颖的声音微哽,「左京,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好好谈谈,行么?」
淡淡的哽咽,隐隐的哭腔,如果是以前,我会很心疼,而现在我不会了。在过去几年,白颖名义是我的妻子,但论演技却比明星花旦可要厉害得多,面不改色地在我面前装扮着好妻子的形象,暗地里却和老郝狗淫乱,这样的女人,她真的会悔悟?还是哭泣也只是她的另一种伪装?
「你说。」我不会天真以为白颖如此幡然醒悟,我更不会轻易原谅,一年的牢狱生涯打醒了我,我其实并不了解白颖,所以才会错信。曾经的恻隐,如今已经是绝情,倒也不必歇斯底里地谩骂,这个女人能骂醒?还是省些力气。
「昨晚…你打电话给我,我去冲澡了,没看到,我不是存心的。」白颖的语气有些低落,「这一年,我躲着不见人,其实我很去看你,又怕你生气。我一直和妈保持联系,向她打听你的情况。我看到你最近发的朋友圈,你和王诗芸好像很亲近,我就忍不住想打给你了…」
「白颖,别拿王诗芸说事,就算我和她亲近又怎么样。」我冷淡道,「就你做的这种丑事,你还有立场指责我?」
「不、不是的,左京,我没有责怪的意思,我知道我也没这个资格。」白颖连忙解释,「我只是有些难受,我们毕竟还是夫妻…」
「夫妻?我们还是夫妻么?!」我冷笑道,「你和郝老狗做爱的时候,有把我当丈夫吗?对,你是把我当丈夫,这样才能给你们公媳淫乱增加情趣嘛…」
「不要说了好不好,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都不会了。我这一年都没有见他,我和他已经断了,真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
白颖说得斩钉截铁,我却嗤之以鼻。真是死性不改,还在满口谎言。
「白颖,你是真拿我当傻子,觉得说什么我都会相信。断了?你和他怎么可能断!」我心里隐隐作痛,即使到现在,白颖还是在骗我,就凭两个小野种在,她能和郝老狗断了?断不掉!就当她一时糊涂,孩子的事情也揭过去,可是六年呐,这整整六年,她什么时候想过断了!如果不是被我堵到她和郝老狗开房,如果不是我捅了郝老狗而坐牢,这淫妇肯定还继续让我戴绿帽,给郝家养孩子!
「左京,你相信我,是真的断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相信你?就凭你准备回郝家?」我嘴上冷笑,心里却恨意甚浓。
「你怎么知道?」白颖微微一怔,随即辩驳起来,「你听我解释,是妈打电话过来说小天他得了病,想让我帮忙照看…」
「她叫你去,你就去,你有没有脑子?」我心里窝着火,「你这么听她话,难道你和郝老狗肏屄,也是她叫你去的吗!」
一阵沉默,或许是切中重点,白颖无话可说。虽然李萱诗不配做我的母亲,在白颖和郝老狗的事情上,她肯定是知情的,甚至帮着隐瞒全然不顾及我这个儿子的立场,但我还是不爽白颖把责任推诿给她。
但我终究还是想错了,白颖的沉默并不只是为自己,而在李萱诗的事情上,我还是误判了。即使在监狱翻来覆去想了很多,我还是把人性想得太浅薄,人心叵测,其险其恶,远超乎想象。白颖的种种淫行,固然有自身堕落的问题,但确实有李萱诗在保驾护航,甚至是推波助澜。
随着囚徒计划的后续推进,我越来越接近真相,在李萱诗的日记曝光后,我才终于明白这一切。彼时反驳白颖的这句气话,原来早已一语道出实情。而那残酷的内幕,也是压垮我情感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我再也无法脱离出来,这是后话。
我曾经试想过和白颖再次联系的种种可能,无论是通话还是见面,原本以为是解决过去的事情,没想到李萱诗的一通电话,却让郝小狗又横在我们之间。李萱诗是真敢打,白颖是真敢应,亏她们一个想「母子修好」,一个想「夫妻重聚」,这两个女人真是无可救药!
「左京,我知道你很生气,随便你怎么骂我都行,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白颖在沉默后,还是先开口,「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不然你昨晚就不会打电话给我…」
「自作多情,我只是误触而已。」
「你是特意打给我的,误触只是你的借口,这证明你心里还有我。」白颖并不相信,「你的手机那时候被砸坏了,是妈重新给你补的,你还存着我的号码,你的微信朋友圈也没有拉黑我,所以你还是爱我的,你只是不敢承认…」
「左京,我们快十年的夫妻,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你肯定还是爱我的…」她仿佛沉浸在臆想里不可自拔,「你只是怨恨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这伤害了你作为男人的尊严…所以你就算还爱我,想要原谅我,心里还是堵着气,所以才会不承认。」
「没事的,我可以等,等你这口气出了,我们重新开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真怀疑她是不是患了痴呆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说完了么?」我压着火气。
「说完了…啊,还没有…」白颖说道,「嗯,还是你先说吧,我听你的。」
「我发现我做错了一件事。」我吐出一口气,「我怎么还会花精力跟你掰扯,真是浪费时间。」
「你、你什么意思…」
「昨晚打给你只是手滑按到,但要说误触,确实也不精准,我本来就想打一个电话,既然你打过来,索性说清楚。」我沉顿一气,「找个时间,我们离了吧。」
「离,离婚?!不、不会的,你骗我。」白颖的声音登时高了几度,「左京,你是吓唬我,对不对?我知道是我做错,你肯定是生气,所以用离婚吓唬我,那我认输了,好不好?」
没意思,真没意思…谈恋爱的时候,她好像也会这样胡搅蛮缠,直到我不得不屈服,她才会展颜一笑。如今再搞这一套,是不是太可笑了?
「夫妻一场,还是给彼此留些颜面吧。」我叹了口气,「离了婚,无论你和郝江化是断了还是继续,都和我没有关系,你也不是左家的媳妇。虽然你可能更乐意做郝家的媳妇,不过无所谓,反正你我缘尽了。」
「不,我不要缘尽,结婚的时候,你说过要对我好的,左京你还记得么?当着我爸妈的面,你是怎么跟他们保证的,你说过要一辈子永远对我好,不离不弃!」
那时候的承诺,我依然记忆犹新,也刻在心里。从长沙到北京,哪怕北大毕业,我依然算是个外乡人,而白颖顶着白家的光环,自然算是下嫁,所以这十年我一直都疼爱她,宠着她,哪怕她在家庭照顾上的缺失,我依然容忍,但她还是不懂珍惜。
「算我食言了吧。」十年的婚姻,我尽力了,走不下去不是我的原因。
「在杭州宾馆事发前,我们就已经分居,后来经过律师又补签协议,你爸妈那里我也答应瞒着不说。」我接着说道,「一年刑期满我们办理离婚,即便你现在反悔,我也可以根据协议,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
通讯还在继续,白颖却沉默不做声,在半分钟的沉默后:「你是认真的?」
「是的。」我坦诚道。
「那…孩子呢?」
「你什么意思?」我双眉微皱,难不成她还想着让我养野种?!哪怕我确实是弱精症,我左家绝户,我也不可能拿来滥竽充数。
「真要是离婚,那孩子抚养权总还是要谈的,你就算是离婚诉讼,法官也会问到孩子的问题,是跟你还是跟我,教育和探视怎么定…这些在我们的协议里也没有,那只是分居协议也不是离婚协议,还有财产处置…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能不能见面再说。」
白颖这话说的还在情理,这确实是要解决的问题,但我离婚的决心不会改变。
对我伤害最深的三个人,首当其冲是郝老狗,他这个人恩将仇报,夺我生母,占我左京财产,还淫我妻子,并生下小野种,郝老狗是大恶之徒,对他的恨是强烈而纯粹,郝家也是我最大的目标,而李萱诗和白颖这两个女人,她们对我的背叛和伤害,原本郝老狗更甚。郝老狗说到底是外人,而李萱诗和白颖算不上大恶却更不可原谅,因为她们于我本该有责任和伦理。
和李萱诗血亲关系,我在实质面无法断绝,法律也不会认可,但白颖这层妻子的身份,我确实可以解除。也只有去掉这个情感联结的枢纽,我才能针对她进行报复,我对岳父做出承诺,但不意味着我会容忍白颖「无罪释放」。
「好吧,见面再说。」我同意了。
和白颖见面是不可避免的,或早或晚,也不会是只见一次。既然话已经说了,离婚也在事项里,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白颖在孩子上的反应,我确实有些困惑,难道她是真不知道孩子是她和郝老狗的野种?要说她不知情,这也太匪夷所思。以日子计算,白颖在怀孕前确实和我做爱过,但DNA的亲子鉴定报告已经证实孩子不可能是我的,这也意味着她和别人在此之前发生过关系,这人就是郝老狗。我几乎可以这样认定。至于为什么是几乎?如果白颖没有丝毫怀疑,坚信孩子是我的而不是郝老狗的种,那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郝老狗偷奸了白颖,而她对偷奸行为不知情,所以她怀了孕以为孩子是我的,确实这两孩子长相随母,很难把孩子跟丑陋的郝老狗联系到一起,所以她从来没有起疑。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郝老狗是故意设计,他存心隐瞒,对左家及我的恶意更加昭然。
第二种可能,孩子就是我的,虽然DNA的亲子鉴定结论很清楚,但也有不少案例是DNA鉴定机构做出错误结论,我只在一家机构做过,确实不能排除结论错误的可能性,我隐隐有些后悔,哪怕这概率无限趋近于零,但最好还是想办法再复验一次。
无论是探虚实还是复验,我都要跟白颖接触,考虑到岳父岳母,针对白颖的排序还是先放一放。
通话中断,望着手机屏幕,白颖恍然失神,原来是自己想错了。以为左京昨晚那个电话是打来和好,以为他对自己还有感情,以为时间能够冲淡过去,昨晚她一遍遍的冲洗着身体,以为能冲洗得掉过去的污垢,而刚才的通话打醒了自己,这些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眼角有些酸涩,嘴角的哽咽低叹,在打这通电话前,白颖看了无数遍存在手机的丈夫照片,回想着过往那些夫妻情话,她才鼓起勇气打这通电话。心里一顿懊恼,她后悔打这个电话,却更加后悔和郝江化那些破事,本该幸福的婚姻,即将走到尽头。当然之所以会同意分居,其实也是采纳婆婆的建议,这只是一种策略,给她和左京一个冷静期,以拖待变,等那件事淡化下来,等左京的气消了,她好好道歉,哪怕是跪地乞求原谅,再加上婆婆帮忙说和,总还是有转圜余地。
一只白嫩小手这时摸在她眼角,将一滴尚未落下的泪珠抹去,那是她的女儿静静,儿子翔翔也靠了过来,轻轻牵起她的手,没有说话。
五岁半的孩子,虽然不懂大人们的事情,但不代表他们不会感觉。这一年,爸爸去哪儿了?妈妈却经常地流泪,带着他们躲着不见人,孩子的心其实是敏感的,至少能理解眼泪和哭泣,那至少意味着不开心。
「不哭。」儿女的稚嫩声音却仿佛给了白颖些许希望。
「妈妈不哭。」白颖勉强挤出笑容,「今天不去幼儿园了…待会儿,爸爸会来见我们。」
爸爸?!两孩子忍不住兴奋,人的记忆通常是从四五岁开始,爸爸的形象一直存着孩子的脑海里,虽然一年没见面,但他们渴望能再见爸爸。
孩子是自己最后的底牌了,如果连他们也唤不回丈夫的心,那自己就彻底失去了左京。白颖掐着大腿肉,让疼痛平复纷乱的心绪。左京,原谅我吧,虽然我的肉体背叛过你,可是我的心是爱你的。
十年的时间,白颖一直浑然不觉,尤其在和郝江化苟合的时候,她几乎忘却了左京,除非是郝江化刻意提起。想到自己沉浸在郝江化带给她的性感受,从最初的厌憎痛恨,以及害怕事情败露的恐惧,到后来的麻木和欺骗,最后更是沉溺其中,主动配合。这一切如同噩梦,她希望这是一场噩梦,现在她醒了,但这不是噩梦,它是真实的,那些事情都发生过!
左京,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不想离婚…就算只有一丝可能,我也不会放弃!哪怕是穷尽一切,我也会留住你…即便是不折手段!
此时的我不清楚白颖心里的执念,只以为她还是鬼话连篇,企图用言语乞求原谅。在用微信发送文字消息后,没多久我收到了白颖现在的居住地址。没有语音,刚才的话已经说了不少,余下还是见面再说吧。
王天去见何坤,虽然确定他是岳父的人,但不会影响囚徒计划的实施,能交给他办的事情,我本就不打算瞒着岳父,甚至是那份DNA亲子鉴定的文件。虽然我答应不会将白颖和郝老狗的丑事告诉岳父母,但岳父既然猜到六七成,那孩子的秘密「被动」地被他知道,就和我无关了,我也可以借此试探他的底线。无论孩子是姓左还是姓郝,至少有一半血缘是来自白家,所以岳父的态度很重要。
白家真正掣肘我的,从来不是权势地位,而是岳父岳父对我情感,难解的是在我和白颖间,在白家和白颖间,岳父和我都有着一道选择题,各自退了一步算是达成初步的共识,但这共识里不包含孩子。
打车到了白颖所在的小区,一个破旧小区,连物业也运营不下去跑了,只留着一个门岗室的老大爷,走进这幢七层高的住宅楼,前后几幢都是这幢小户型的破楼房,走在楼道里依稀能闻到不知从哪家飘荡的饭菜味,嗯,临近中午了,这时候也是饭点,味儿也越来越浓密,湘菜少不了辣椒,辛辣气还是有的。
上了三楼,我按了下门铃,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我面前,她就是我的妻子白颖。
「进来吧。」她的声音很轻,目光似有些躲闪,不大敢看着我,她的眼眶有些红,显然却是哭过。
一身居家服,还是那个美少妇,只是和过去有些不一样。过去的她懂得精心装扮,从不像现在这样素颜朝天,白颖底子不错,素颜也好看,但确实一点美妆都没做,那一头秀发显得随意且微微凌乱,找不到姑射群芳的女神傲气。
走进房来,我想象过很多场景,但还是有些感触。一室一厅的小户型,算上厨卫,面积顶多四五十平方,这样的房间还要三个人住,对比我租住的两室一厅还要缩水一半。作为部长家的大小姐,我很难想象她能够租住在这里。
「翔翔、静静,爸爸来了。」伴着白颖的呼唤,两个孩子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我的眉头微皱,其实白颖这么说,是让我觉得厌烦。一想到DNA亲子鉴定的结论,我对翔翔和静静就没了热情,哪怕过去几年曾经倾心疼惜过,但只要一想到他们是郝家野种的事实,我能够强忍着火气暂时不迁怒,已经是很克制了。
或许是感受到我的冷淡,孩子也没有表现得更亲近,白颖想象的丈夫和儿女热情拥抱的场面没有出现。
「先回房玩吧。」白颖显然看出我的心气不高,只好吩咐孩子回房。客厅只剩下我们两个。
白颖给我倒了温茶,没有放茶叶:「抱歉,我没有买茶叶…我给你弄点苹果吧。」说着人便往小厨房里去,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想想也就作罢了。总归夫妻一场,没必要事事针对,等离了婚,解决郝家之后,再慢慢清算也不迟。
由于空间关系,小厨房只做了一个落地的玻璃隔窗,从我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着她,她在水槽认真清洗苹果,每一个都洗得干干净净。
我忽然有了一种错觉,眼前的人好像化成岳母的形象,像极我去北京时看到岳母在洗碗的样子。想到岳母,那个疼惜我的女人,我不免感叹,幸好在北京我没有真的跨出那一步,否则夹在我和白颖间,未来她该如何自处,到底白家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我的对立面,说真的,我一点把握也没有。
心中浮想着,白颖端着苹果出来,我以为就这样带皮吃,她却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起皮来。
「不用这么麻烦。」我尽可能平缓道。
「我记得你不喜欢吃皮。」白颖看了我一眼,苦涩一笑,「嫁给你十年,我好像从来没给你削过水果,想想我这个做妻子的确实很不称职。」
她不称职的地方,哪里是削水果,彼此心知肚明,没必要再掰扯。说到削水果,她拿得了手术刀,却几乎不碰水果刀,在家也是我负责削皮。现在她能削苹果确实出乎我意料,或许她有所成长,只是这改变来得太迟了。
「为什么不租大一点的房子?」我岔开话题,「在长沙那两套房,你随时都能回去。」
「左家的房子,我没颜面再住,至于郝…他送的那套房,我更不会再住了,左京,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知错了…」见我没有回应的意思,白颖没有再辩驳,继续说道,「附近有个幼儿园,翔翔和静静在那里上学,我在旁边的超市找了个兼职,每天接送也方便。其实租这里也够用了,房租还便宜。」
「我去过北京一趟,见过岳父岳母,如果让他们知道你现在住这种地方,估计要担心受怕,睡不着觉。」我若有所思,「这个小区连物业都没有,就一个老大爷,你们娘仨住这里不安全,最好还是换个地方。」
「行,我听你的,你说了算。」白颖一副乖媳妇看着当家男人的表情。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白颖你现在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覆水难收,冲着白家的情面,我没有再多说难听的话。
「我过来是想我们有个了断,如果你肯离婚,房子、车子我都给你,另外我再给你一千万,商业保险和理财也转给你。」以白颖的背德行为,净身出户也不为过,但夫妻一场,我曾经的许诺无法兑现,那就当折价处理,这样就算离婚,白家那边我也算有了交代。
「我不要钱,我也不要离婚,我只要你,左京,求求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白颖央求道,「我们可以回北京,或者听你的去哪里都行,再也不回郝家沟,我们一家四口一起生活…」
一家四口?真是痴人说梦,即便翔翔和静静是我的孩子,那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个家已经被她亲手给毁了。
「回不去了,白颖,我没有家了,从她嫁入郝家,从你跟郝老狗搞在一起,左家,我左京的家就已经完了。」我看着她,「你其实是知道的,否则你就不会躲一年了。」
「对不起,我不想的…」白颖眼眶含泪,沉默须臾,「还有两个月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能不能过完这个纪念日再离婚…我想多做一年你的妻子,行么?」
两个月…我估量了一下,只要她肯同意离婚,这点时间我还是等得起。
「那我先走了。」我起身欲离,却被她叫住了。
「等等,吃了中饭再走吧。」白颖强撑到,「我还没给你做过一顿像样的饭菜,给我个下厨的机会。」
我诧异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学会烧菜?」
「这一年学的,我真的想学怎么样做个好妻子。」她看了我一眼,这一眼,我看到她眼眸里的痛苦。但,怪谁呢?
「算了,还是出去吃吧。」我看得出她的状态并不适合下厨。
白颖嘴角微微抽搐,有些不甘愿。
「还有两个月,会有机会的。」我叹声道,「叫上孩子出去吃吧。」
就近找了一家京菜馆,白颖吃不惯辣,这家菜馆谈不上地道,但也能将就了。
半个小时的就餐,结账后出来,白颖又问我能否再给她一个机会,我皱了皱眉,正当我以为她要胡搅蛮缠的时候,她却忽然做了一个举动。
她赶了几步,横在我面前,在我惊疑的目光下,她直接跪在地上。
「白颖,你干什么!」我顿时讶然,她这一跪,确实太意外了。
正是中午就餐的高峰期,往来不少客人,立刻被吸引了,白颖这样漂亮的美少妇,本就在颜值上容易博人眼球,尤其她还在大庭广众下向我下跪。
我感到周围人的目光,全部都向我齐刷刷地投来,深深的不怀好意。白颖这一手,令我措手不及,不要说责骂,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有人已经在旁边指指点点,猜测起故事线,更有好事者直接掏出手机,或拍照或直播,这下等于将我摆在台面上烧烤。
「老公,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知道错了。」白颖看向我,一脸楚楚动人的委屈,「我们别离婚好不好?翔翔和静静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
我的脸色骤然铁青,咬牙没有说话,这时候任何辩解都是无力的。白颖这一跪,她已经占据群众的怜悯同情,我如果急于反驳而粗暴应对,事态只会更糟糕。漂亮的女人再配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在围观者眼中,单我站在她面前就已经是一种亵渎,一种犯罪。
「不是吧,长这么漂亮,这男人还想离婚?」
「还有两孩子呢,长得和妈妈一样,他怎么忍心?」
「肯定是外面养了个小的,所以想离婚,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越年轻越好?」
「什么叫我们男人,就他一个好不啦,一看就知道是渣男,败类。」
「抛妻弃子,老婆这么漂亮,孩子这么可爱,还想离婚,咋想的?」
「管不住裤裆呗,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动物。」
围观者议论纷纷,彼此交流吃瓜心得,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社死!我握紧双拳,原本是我对付郝江化身边那几个女人的预案之一,没想到却被白颖抢先用到我身上。无论她是无心还是有意,我确实落到舆论的下风口,任何说辞只怕都被被引申为渣男的遮羞词。
能够解释清楚的只有白颖,强忍着不悦,我跨了两步。
「喂,他要打人是不是,你们看,他拳头握这么紧…」
「兄弟,千万冷静,打老婆可不光彩啊。」
「姐妹们,赶紧分享朋友圈,抵制渣男,捍卫女权…」
听着入耳的聒噪声,我却只能无力地松开拳头,只好上前想要搀扶白颖。
「老公,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想离婚。」白颖可怜兮兮,眼泪在目,在真还是假,女人心,我确实看不透。
「先起来再说。」我沉着脸,不管我对白颖有何怨气,这个场合不对,更重要是因为事情不能放任发展。明明是白家的女儿,她却不考虑如果她和郝江化的丑事被曝光会造成什么影响,反而我却不得不顾忌,岳父岳母对我的恩情不允许我漠视。
污名,我可以承受,但白家不行,我无法坐视白行健和童佳慧因为我和白颖的事情而被泼上污水,处在他们那种位置,名声太重要了。
「老公,你答应我不离婚,好不好?我知道我做错事,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白颖坚持跪地不起,看样子是准备挟「民意」以令我。
我盯着白颖,那梨花带雨的楚楚泪痕,心里的怨气还是淡了下来。确实我不能判断她是故意把我架在舆论对立面。她应该是真的有悔意,和郝家一年不来往,而且在外面租房独自照料孩子,至少说明她是有这个心,这突兀的一跪也许只是脑子一热想要挽回,乞求我的原谅,但确实让我感到为难。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只是机会。」我看着白颖,「这是我的底线,同意你就起来,不同意你就跪到天黑,我也不会再退一步。」
白颖还想多作争取,但看到我的目光锐利而坚决,只好站起身来:「有机会总比没有好。」
「唉呀,散了散了,没戏看了。」眼见白颖挽着我的胳膊,好事的围观者们似乎感到无趣,很快便各自散去。
回到住所,安排孩子午睡后,我和白颖坐在客厅。
「你刚才是故意用他们逼我才下跪的?」我看着白颖。
白颖嘴唇一动:「我是实在没办法,除了跪求我想不到还能怎么做。」
「我说过给你一个机会。」我用手指戳着自己的心房,「在它彻底死心前,你还有最后一次赌博的机会。」
「赌博?」白颖愣了愣,「赌什么?」
「赌你有没有办法说服我回心转意;赌我对你是否会因为心软而不忍心。这个赌博,每个人都只有两种结果,所以也是公平的。」
「这算哪门子赌博?」
「但是不赌,你连最后一个机会也没有。」我淡淡一叹,「还有两个月时间,你可以好好想想,能怎么做,该怎么做,或许会影响到我的决心。」
「那这两个月,我们还是夫妻,你不能躲着我,故意避开我。」白颖想了想,否则这赌根本没有实践的可能性。
「当然。」我回答,连郝老狗我都不打算避,又怎么会躲着她。
「你刚才说在它彻底死心前…」白颖指了指我的心脏位置,「所以你心里还是爱我的。」
「爱,但更恨。」这是我理性衡量的结果,我很多次从怂人京、圣母京以及黑暗京的视角解析内心,不可否认如果没有心里那种爱存在,对于白颖、李萱诗的恨就不会那么强烈,爱已经不包容,容不下她们的背叛,但恨却纯粹而炽烈。
白颖的脸色惨白,又一次直言对不起,我不免有些倒胃。
「如果你只知道道歉,那这个赌,你是输定了。」哪怕过去残存于心的牵绊和性格软肋,我依然不觉得她能够动摇我,「在我坐牢的时候,你除了躲一年,还做了些什么,只知道道歉说对不起,希望我原谅,你到底是凭什么?」
「别觉得你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年的悔罪表现?扯淡,你完全在浪费时间。」我冷淡地盯着白颖,「我在坐牢的时候,很清楚自己要想什么,做什么,要什么,而你呢?嘴上说着了断,但其实就是躲起来自保,郝老狗继续当官玩女人,他身边的女人各个围着他转,那你做了什么?你连个解释都没给我,就敢跟我道歉,希望我能原谅,你哪里来的自信?」
白颖语塞,她确实无法回应。
「再换个角度吧,你既然能躲他一年不见,如果你是真心想和他断并且能做到的话,那么你以前为什么不能断?如果以前不能断,你又凭什么说服我能和他彻底断绝往来?」我继续打脸着白颖,「你说你爱我,其实你只爱你自己,原谅?宽恕?你只想着从我这里得到,却从不去思考我想要什么,你给我什么?也对,你连解释都不想给我,要求你做出补偿确实难为你了,就像是刚才的一跪,也只是拿来和我谈条件换取你想要的,不是么?」
白颖没有做声,只是头埋得更低。
「扯这些其实挺没劲的,横竖两个月时间,随你自己衡量。」我起身道,「走之前我有几个疑问,如果你能够不说谎话并且全部回答的话,或许就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你问。」白颖从牙根挤出两个字,仿佛花了她很大的心力。
「你和郝江化在一起多久了?你们一共做了多少次?你们尝试了几个姿势?每次要玩多长时间?他一共在你身体射多少次?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是他没有碰过的?是和我做舒服还是和他做舒服?你和他做一起你会喊什么?以儿媳的身份被他肏是不是让你性欲更高涨…」
「先问这些吧,别忘记前提,不能谎话,只能说真话,那你能全部回答吗?」
白颖张开欲言,却忽然掩住口鼻,大哭起来,没有哭声,但却泪奔。而我则走出房间下楼,不再去看房里的她。
一连问了很多问题,有些她记得清,有些她记不清,记不清的那些,她回答不上,记得清的却说不出口。原本她可以继续编织谎言,但当我设置只能实话实说的前提后,她必须要面对内心真实的声音,所以她哭了,她也只能哭。
杀人诛心,最大的绝望不是绝望本身,而是给人希望,她却无能为力,那种油然而生的痛苦最是折磨人心。她和郝江化在一起多久,她不知道么?知道,但她能当着我面说真话?
「对不起,老公,我和他在一起六年了,做了无数次,解锁全部姿势和体位,每次他都射在我身体里,我全身被他玩遍了,和他做爱跟你舒服多了,每次我都爽得喊他郝爸爸,我最喜欢公媳扒灰,这样性欲会更高涨」?!
这样的答案,白颖就算心知,她也说不出口。或许这时候她才明白,我在心里没堵死的缝隙,早就被她堵得严严实实,再也照不进一丝光明。
眼泪从泪腺开始,便再也止不住,悲伤弥漫她全身的血液和细胞。
「对不起,左京,对不起…」房间里,白颖不断地轻喃着。
或许这时候,才是她真正认清自己的肮脏,而那对不起,才是真正的悔恨。
这一串问题的背后,答案却是无解。无解也是解方程,但从实践角度来说,这题她解不了。
唉,走出小区,我不由叹了一声,看似抛出不少问题,但归纳起来就只有两个字:坦白。
坦白才是赌博的基础,白颖如果连这都做不到,那机会也就无从谈起,但想做到坦白,确实很难,那意味着要撕开她的伤口,让鲜血直流,让丑陋和污秽全部暴露出来,她有这个勇气么?
我花了整整一年的世界,撕开了我的伤口,直视我内心的欲望、肮脏、畸恋、变态、软弱…然后独自舔弄伤口,镇静、麻痹,然后缝合伤口并且包扎。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才能有足够的恒心毅力制定并进行囚徒计划。
李萱诗。我想到了这个女人,从她让白颖回来照顾郝小天,这个看似愚蠢的决定,在一番推敲思考后,我才明白了她深藏的用意。
「真可惜,白颖这张牌,废了。」
第二十二章
人生有八苦,白颖渐渐明白,原来求不得最苦。
或许是心蒙了尘,明明唾手可得,却不知珍惜,视作敝履弃在一旁,等到梦醒悔悟,想要找回时,却怎么也找不到。
越是能轻易得手的东西,往往越会得不到,而越想渴求的,蓦然回首,欲求,却求而不得。
她想要乞求一个原谅的机会,但在左京应允后,她真的能把握住?左京说的几个疑问,没有丝毫的咒骂,而是轻描淡写,却字字如泰山压在心口。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左京能够这样轻松地说抛出这些问题,这怎么能是丈夫对妻子的问话,他仿佛毫不在意,可是作为妻子她怎么能说出口,虽然事情她确实做了,但能做不能说啊,那些话一旦说出来,任何男人都会愤怒到爆炸,她是再也不可能挽回丈夫的心。
所以…只能欺骗,但左京会猜不到?他特别强调要讲真话,那他自己是不是真心,还是故意敷衍?不说,机会肯定没了,说真话,丈夫肯定受不了,但要是说假话,只要被左京抓到,那结果还是无法挽回。天呐,自己到底该怎么选?
白颖浑浑噩噩地靠坐着,捂着脑袋只觉得难以抉择,左京说这是一个赌博。的确,她确实有这样的感觉,现在就是下注的时候,任何一个选择,结果可能赢,也可能输,她不敢赌!但她又不得不赌,这是唯一的机会,是她跪下乞求而来的机会,她不想失去。
白颖会怎么想,怎么选,我都不意外,那是她判断后的结果。正如她和郝老狗的过去,又或隔绝郝家的这一年?靠向郝家,或者靠向我,其实是一样的。她如果无法认清自己,即便靠向我也会随时再靠回郝家。
我抛出的问题就像是病症,白颖作为医师,当她自己成为患者,是否还能判断症结,规划治疗方案。我不觉得她能治愈,最多是自我抢救,结局就看人心和天意了。我用了一年时间找到了出路,而她只有两个月时间。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这就是郝杰此时的心态,自从向寻寻表明爱慕后,两人的关系似乎是男女朋友间的相处。之所以是似乎,是因为郝家每次开口都难以尽用言语表达,而这时她淡淡的一笑,却让他忘记在心里排演良久的词句。
或许是缺乏一种正式感,总觉得这段感情有些轻飘,像是飘在空中,随时会飘走。郝杰忍不住想念,开口提议想带她去见见自己家人。
好啊。寻寻爽快地答应了,这让郝杰喜出望外,连忙父亲郝奉化。
那边郝奉化也是心喜,隔着手机通话聊几句,他又给自家儿女郝虎、郝龙、郝燕三兄妹去了电话,要他们赶回来,特别交代郝虎去接送。
「虎哥,怎么又让你接人。」身边马仔忍不住道,「他们还真拿你当跑腿使唤。」
「屁,你知道什么,这次是接我弟弟,一个妈生的亲弟弟,能一样吗?」郝虎敲了马仔一个脑壳。
以前依附二叔郝江化,只能委身给李萱诗当司机,还时常接送她的儿媳白颖,一想到那个北京俏美人,郝虎便感到窝火。自己干得全是跑腿的活,忙前忙后,而二叔却享受公媳乱伦,虽说是给左家大少戴绿帽,但自己这接送干久了也火气躁,李萱诗和白颖这对漂亮的婆媳共侍一夫,好白菜全被猪给拱了,而自己只能强颜欢笑,压抑欲望,真不是人干的事。
后来自己还要负责接送郝小天,名义是堂兄弟,实际上就是司机兼保镖,还得跪舔受气。郝虎不由一阵火气,如今这小子玩女人出事,活该是报应,自己这边攀上文三爷这棵大树,等二叔退休,自己就是郝家最有权势的人,到时候也该是翻身做主,郝家大院那一大帮的女人,就凭手下这近百号小弟,她们哪个敢不听,少不了尝尝鲜。
「虎哥,那文三爷那边你还去不去喝茶。」马仔。
「喝茶?你真以为喝茶?还不是去交规费。」郝虎道,「找个机灵点的兄弟,把钱送去就行,跟雅姐说一声。」
一场茶叙都是百万打底,这钱出得令他心疼,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琢磨是不是要在何晓月那里再下点功夫,文家父女可是对温泉山庄很有兴趣,自己要是能拿下来,好处也绝不会少。
交代马仔做事,郝虎询问郝杰位置,开车到了地方。
「大哥,她就是我的女朋友寻寻。」郝杰连忙介绍道,「寻寻,我大哥郝虎,也在长沙做事。」
「做点借贷和租赁的小生意。」郝虎道,「先上车,路上再聊。」
驱车几小时到了郝家沟,郝奉化在自家等候,郝龙夫妇以及郝虎媳妇,郝燕都在身旁。
「爸。」郝杰将寻寻领到郝奉化前。众人不由眼前一亮,好个标致的姑娘。
「伯父好。」寻寻落落大方,没有扭捏造作,语气亲和让人好感倍增。
「好小子,行啊你。」郝奉化拍着郝杰的肩,笑道,「别站外面,进屋聊。」
身为郝家兄弟里的老大,地位被郝江化碾压不说,连长子序位都有些名不副实。在郝江化的大院,门口悬着郝家祖宅的招牌,家族聚会上南主位是郝家太爷,北主位是郝江化,而身为郝家长子的郝奉化却只能坐在侧主位,这让他一直郁郁寡欢。郝虎郝龙都是依仗郝江化起家,就连各自媳妇也是李萱诗帮忙张罗,否则当初还打着光棍,反倒是郝杰郝燕有些心气。
从郝虎口中知道郝小天的不堪事情,这让郝奉化舒畅不少,这下郝小天成不了事,郝杰还是郝家孙辈里学历最高的一个,而且现在郝杰还带回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友,一点都不虚郝江化那些女人,等以后结婚这基因改良,郝家的希望还得是他郝奉化这一支,至于郝江化…等他从副县长位子退下来,凭郝虎郝龙如今的能耐,自家也不用看他脸色,郝家谁当家,以后还两说呢。
王天从第一监狱回来,带回一个意料中的消息,在王天转达我想要探视的想法后,何坤先是沉默,然后拒绝了。
「他沉默了多久?」我若有所思。
「大概一分钟。」王天估算了一下。
「他让你带什么话给我?」我又问。
「你怎么知道?」王天有些诧异,「其实也没什么,就让我告诉你两个字。」
「哪两个字?」
「小心。」
我的心口隐隐有些沉闷,抽出烟点上:「天哥,回郝家沟。」
王天走这一趟并不是毫无收获,何坤虽然拒绝和我见面,但是沉默本就说明了他的态度。思考、犹豫、衡量、决定…沉默本就是预留着空间,他并不排斥和我见面,而拒绝的其实是我见面后的意图,这种以退为进的提价法,我曾经听父亲说起过。
可是他要我小心,这是要我提防,小心谁呢?他关在监狱服刑,知道不会很多,难道说他是要我小心郝老狗?也对,他在郝老狗身上吃了大亏,或许是希望我以此为教训,还是说他要我小心的,其实是…不,应该不会。
我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暂时不去无端猜测,以免影响理性判断,吞云吐雾,眼前仿佛有些迷离。
车继续行着,王天驾驶技术很沉稳,途中我收到白颖的讯息,她用微信发了段文字,大意是在回郝家沟这件事想听听我的意见。
白颖并不是蠢女人,应该清楚我不喜欢才对,但她还是询问我的意见。我微微蹙眉,算是示好么?看似顺从我的意见,如果我不同意,便有理由回绝郝家,如果我同意,她既不得罪我又能在郝家卖个人情,这当然是我揣度白颖的用心,实情未必这样,不过她懂得咨询至少有所进步,之前直接应承李萱诗的决定,着实让我恼火。
不过她并不知道我这部手机是受到监控的,这段文字发来的同时极可能被获悉,所以我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去不去都行,自己拿主意。这不是随意敷衍,而是我真实的想法。
我恼怒的只是李萱诗和白颖不顾及我的感受,而现在白颖听取我的意见,不回郝家沟,自然是情理之中,如果她决定回郝家沟,正好让她见证郝家的覆灭。我甚至隐隐觉得白颖猜到我针对郝家,向我询问无非是想跟我示好…这当然是一种可能,但也仅仅只是可能,随她吧。
郝家大院,主卧室,在李萱诗收到白颖的答复后,郝江化却掩不住心喜。
「夫人,颖颖真的答应要回来,太好了,这一年没见,可是想死我了。」
李萱诗皱眉:「我警告你收起那些花花肠子,颖颖是我的儿媳,她和你那些破事也该过去了。这次让她回来,我们已经约法三章,你和她彻底断了,这也是她回来的条件之一。」
「也就说说而已,等颖颖回来,我再上她几回,你看她还会不会想断。」郝江化不以为意。
「颖颖是存心和左京修好,能够躲着一年不见你,足见她的决心。」
「决心?」郝江化嗤之以鼻,「她要真有这个心,又怎么会和我在一起六年,六年啊,哪这么容易断了。」
六年。李萱诗一阵气叹,是啊,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六年,真是作孽。
「儿媳妇这一年吃素,你这当婆婆的也不知道心疼,等她尝过我的肉鸡巴后,她那里还舍得断,夫人你可是过来人。」这女人越压抑欲望,里面的欲望反弹便会越强烈,郝江化深有体会,当初以退为进只是冷落夫人一段时间,她便忍不住主动求欢,更不用说憋了一年的白颖。
李萱诗心里凝叹,小天就坏事在女人上,老郝更是不堪,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个道理他怎么就不明白,明明挨过左京三刀,居然还是贼心不死,他不可能总是这么好运的。
「夫人这是信不过我?」郝江化上前去搂美妻,「为夫这根肉屌战斗力怎么样,你可是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
「你别乱来,她还是左京的妻子,除非他们离婚了,你要是敢硬来,怎么死都不知道。」李萱诗沉声道,「左京已经出狱,你以为白家一无所知,如果他们要是知道你对颖颖做的那些事,你就是九条命都不够填的。」
「白家又怎么样,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还不信白家手这么长,敢明目张胆介入地方。」郝江化有些不满,他搭上郑群云这根线,而郑群云背后能通到省政府,按过去的说法,一省要员便是军阀诸侯,那中央要员顶多是个特使,「真要撕破脸,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就算鱼死,白家也绝不会网破,你这种想法真是不知死活。」李萱诗冷声道,「总之,颖颖如果不肯,你敢霸王硬上弓,别怪我翻脸。」
「女王大人有令,我怎么敢不听的。」郝江化赔笑道,「对了,颖颖这次回来,会带上翔翔和静静吗?」
「应该会吧。」李萱诗道,「一年没看到左翔和左静,我这个当奶奶的也很想他们。希望左京能看在孩子份上,原谅白颖,小两口还能生活下去。」倘若能这样,这是最好的结果,既能隐瞒白家不必担心坏事,又能稍微弥补以减轻自己身上的罪孽。
「说的是,我也很久没见孩子了。」郝江化随口一句,并没有被李萱诗放在心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小天的事情虽然难过,但不是无法承受,曾经也有过亡妻丧子的经历,余下二儿子郝小天,而现在自己不仅女人多,儿女也多,除了郝小天外,自己还有六个儿女。除了夫人生下的一女三男,事实上白颖所生的龙凤胎也是他的孩子,这个秘密连夫人和白颖也都不知道。
郝江化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心里,白颖若是和左京和好,那就让左京给自己养儿子,坐实其绿毛龟的身份。此外,他也是不得不防备,遥想当年的岑青箐,也就是岑筱薇的生母,她可是夫人的闺蜜,也是早年被他征服的大美女,后来怀孕难产而死。
岑筱薇就是为了调查母亲死因才回国,后来在夫人的协助下,他得偿所愿收了左京这个青梅竹马,也算是母女同收,只是多少有些难以释怀。岑青箐的死,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不止是他,徐琳也怀疑过,岑青箐的死,是否和夫人脱不了干系,毕竟怀的是他的孩子,再联想到阿蓝怀孕也被逼着打胎,实情恐怕也就能揣度一二了。
这几年,郝江化玩了不少女人,在她们身体里射精也不知多少次,却始终没有谁再怀孕,自然也不会有人动摇夫人的地位。如果被夫人知道,白颖的两个孩子是他的种,难保夫人会做出极端的事情。他喜欢婆媳共夫,可绝不愿意见到婆媳反目,到时候他可难做人了。
「夫人,还有件事,还需要你帮忙。」郝江化转移话题,「以我这个年纪,还有几个月就退休了,再加上小天出事,郑市长不好再操作提拔。」
「姓郑的真要你退?」李萱诗蹙眉,「他钱可不少收。」
「倒也有个法子,他说上面准备在衡山衡阳两县规划整合一个经济区,也是省重点项目,我正好负责招商一块,如果交办给我,那我的官位子就能保住,即便年龄超标,原则上也不会同意地方负责人中途更换。」郝江化继续说,「而且我要是做出成绩,说不定还能混个副区长什么,就算不能提拔,也能延后五年退休。」
特别状况是可以将超龄干部延用五年,但既然是特别状况,那自然不是轻易能操作的…李萱诗看着郝江化:「他要多少钱?」
「不是钱的事。」郝江化应道,「老郑他想你再陪他一次。」
李萱诗脸色一变,有些青紫,嘴角抹过一丝冷意:「郝江化,你他妈混蛋!」
「夫人,你听我解释…」郝江化连忙道。
「解释?解释什么?」李萱诗冷声道,「难道你不想我去陪他保你的官位?!」
「这都是为了郝家。」郝江化道,「你是郝家的媳妇,牺牲一下色相而已,我不会介意的。」
「不会介意?是啊,你怎么会介意,不在意自然就不会介意。」李萱诗心里一时寒凉,眼前这个老男人,还真是凉薄寡情。
「郝家的媳妇?你有把我当媳妇看待?哪个男人会把老婆给别人玩。」
「夫人,老郑又不是外人,而且你们也不是第一次…」
「所以你觉得无所谓是吧?」李萱诗恨不得扇他两耳光,「郝江化,我是你老婆,不是出来卖的!」
怨忿不平之外,满腔的委屈,想到当年嫁给左家,也算是风光一时,那里会收这种鸟气,即便是结婚后爱慕者也不缺青年才俊,然而二婚嫁给郝江化,自己反而落得这种地步。郑群云,她确实不是第一次陪。
那时候,白颖透露左京隐隐有些怀疑,为了以防万一,郝江化更要积累政治能量,决定攀上郑群云。郑群云虽然只是副市长,但背后有省府大佬作为靠山,具体到地方事务,只要弄成一窝案,哪怕他只是一只老鼠,也不是白家能随意拿捏的。虽然李萱诗对于这个计划不太认可,但惧怕白家的势力,她也有只能这样,多一分助力总是好的。
于是郝江化用短信回应,而她装作不知,半推半就陪了郑群云一次,除了保住郝江化,也是为了他的政治前途,不得不违心讨好,此后郝江化便正式任职副县长,郝江化更透露郑家淫乱,郑群云女儿和儿媳怀的都是郑群云的种,郝江化也搞过他老婆和儿媳。彼此双方互有把柄,再加上金钱利益,郝江化和郑群云早已捆绑在一起。
她这一生,只和四个男人发生关系,除了郑群云和那个人各自一次,前后只有左轩宇和郝江化两任丈夫。李萱诗没想到,今时今日,郝江化还想着让她出卖肉体,去伺候郑群云。
「郝江化,你还记得我陪完郑群云那次,你答应过我什么。」李萱诗语气冷淡,「你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夫人,我这也是没办法,不然我也不会开这个口。」郝江化的声音软了下去,「这不是商量嘛,夫人不同意,我回了老郑就行,这官能当就当,不能当就算了。」
「不过万一白老头出手的话,我们就算有东西能够交易,起码也有人帮忙撑起来。戏文里说过,如来佛祖五指山压孙猴子,没有唐僧把封帖给揭了,孙猴子再大能耐也跑不出来,这老郑就是能揭封帖的人,我们还需要他在前面先撑着呢。」
「说这么多,还是要我去陪他。」李萱诗冷嘲道,「这一身老肉,他至于嘛。」
「夫人瞧你说的,这哪是老肉,这是仙女的美肉,又香又嫩,百玩不腻。」郝江化道,「说实话,我也觉得吃亏,先观望观望,他想空手套白狼可不行。今晚他约了我聚聚,也是为了新区的事情。」
忙完公务回到家,童佳慧专心准备着饭菜,虽说只是两口人。但还是不能马虎。
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先抓住男人的胃。男人不会因为女人会做饭而娶她,但懂得做饭绝对是个加分项,除去满足食欲,也会柔化男人的心。
结婚三十年,这漫长的婚姻,除了物质和性欲,真正能维系的恰恰是情感。彼此珍惜和体谅,而非苛责,这样生活才能继续。
「你今天回来有些早。」童佳慧有些意外。
「多些时间陪你还不好?」白行健淡笑道,在白颖面前他要庄重严肃,但在妻子面前,他从来表现得亲和。
「你要是每天都能早回家那就好了。」童佳慧微微一笑。
「都怪我太忙,冷落你了。」白行健有些感触,妻子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也是实情,这么多年忙于公务,虽然彼此都是体制官员,但财政一向是提前规划,而政法事务却多数是实时整理更新,工作属性决定他在家庭上是存着亏欠。
「说笑的,你的工作我还不了解,我是担心你太忙,不懂着保养身体。」童佳慧笑着打趣道,「老白同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是至理名言,你可不能忘记。」
白行健微微一笑,没有接话,这话没忘,只是这本钱消磨得太快。
晚饭后,白行健放起了舞曲,然后牵起妻子的手。
革命人永远是年轻?童佳慧微微一愣,浅笑不语,这首舞曲是几十年前的曲子,漫长时光却沉淀着他们年轻的爱情。
两人身居高位,出席过不少公务舞会,交谊舞是必修课,只不过现在却是独属于他们的静谧时光。
伴随着舞曲,踏着舞步,白行健搂着妻子是腰肢,佳慧的身体还很柔软,容貌还是那样漂亮,岁月几乎没留下多少痕迹。
佳慧,谢谢你的陪伴,真希望这支舞能够继续跳下去。白行健心里惋叹,不晓得以后会是谁陪着妻子跳舞,只是希望她能幸福下去。
小情调落幕,白行健泡了杯热茶,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个蓝色小药片,呷了一口茶咽下。
「钙片?!」童佳慧拿起药瓶看了看,「你缺钙?没听你说。」
「我这个年纪,缺钙也正常。」白行健轻描淡写。
「也是,我也尝两片,甜不甜。」或许是跳舞勾起童佳慧少女的活泼属性,她也想倒两片尝尝。
「你又不缺钙,乱吃什么,多大的人了,还甜不甜。」老白抢先收回钙片瓶,「我现在就这一瓶,明天出差还要带着,你要是想吃,去医院咨询后再说。」
「你又要出差?」童佳慧不免郁气,「你是大法官又不是商务部长,这半年出差好几回了吧。」
「公务安排,总要有人执行,反正都要有人去,何必要特殊化。」老白淡笑道,「你这个财务部女财神,全国各地也没少去,我可从来不过问。」
「你明天要出差,那今晚…」童佳慧缓了缓,看着丈夫,有所期待,「我们很久没有…」这半年来丈夫几乎没怎么回应过自己,害得她以为自己魅力不足,今天被丈夫撩拨心绪,她还是有所提醒。
「今晚我会睡书房,抱歉。」白行健的神情难掩歉意,直言晚上还有个线上的交流会,以及针对公务事项还要探讨,忙乎完也要后半夜了。
「公事要紧。」童佳慧体谅地回道。
浴缸放着热水,温暖的水温,打着浴液,她抚摸自己的肌肤,唔,应该还算不错吧,没有那种松弛,虽然比不了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但以她这个年纪,身体还是很有诱惑才对,可是行健这半年来却是性趣缺乏…
如果说丈夫外面有人,童佳慧是绝不可能相信,但要说公务繁忙那更不可能,以前也没见他有多闲,在性需求上他一向比较旺盛。还是说他力不从心?也是,行健这个年纪,再加上公务压力,等他这次出差回来,自己不妨休个假,给他好好滋补滋补。
温暖的浴水,温润着这具胴体,浴缸里泛起泡沫,恍惚间,童佳慧想起了左京,想起上次她和左京,就是躺在浴缸里,在泡沫下,发生了一些看似荒诞却又真实的事情,不能言说,却是两个人间的小秘密。
天呐,怎么想到左京了。童佳慧只觉得脸颊微烫,呼吸有些凝重,这明明不是女儿房间的浴室,但她还是联想到女婿。
那时候也是在浴室里,自己还给左京用手撸过,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提醒,居然就突然射精,不只是自己的手上沾染,有些落在地上,但更多则是碰到自己的脸上,真是小混蛋。
想起左京,童佳慧虽然有些羞怒,倒也不是真的恼火,原本是母代女职想要补偿左京,以此促成小两口和好,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去探监时左京也是闭口不言,反而女儿躲着不见人,左京这孩子的品性自己能不了解么,倒是颖颖从小娇生惯养,也是难为他了。
今晚被丈夫撩拨起来的情绪,却在浪漫舞曲后戛然而止,身体微微激荡的欲火不由哑然,想用泡浴进行抒发,只是脑海不由浮现那一幕,身体仿佛有另一种躁动。
水位线上泛起泡沫,水下不知不觉,一双玉手却搁在雪白的大腿上。这是一双白嫩的美腿,即便和年轻女孩比较也绝不逊色,大腿没有赘肉和疤痕,还是很有弹性,而且敏感…
那天,自己让左京躺在浴缸,在白沫泡泡的掩饰下,自己用玉足给左京按压过,只是京京这孩子,好像禁不起这样的刺激,到后来伸手把自己的脚掌给握住,贴着他那根硬挺的阴茎柱,用脚弓的空隙合拢成一个足穴,然后左京便挺着那根粗硬的肉棒套弄起来。
每一次摩擦,自己都觉得脚底酥麻,想要抽回来,但是左京的力道太大,自己根本无力办到。随着他力道越来越大,套弄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那脚底足穴被他肉棒摩擦的强烈刺激,在自己快要无法克制喊出声时,他忽然惊坐而起,带着一股欲望的热浪,在空中喷射一股浓浓的精华,然后落在水面,落在自己的双乳,也落在自己的脸上,落在自己的头发上。
这么羞耻的景象,本以为会暴怒,但自己却没有那种冲动,只是感叹他的粗鲁,没想到左京这孩子自己扇了几个耳光,然后乞求道歉,心里那一抹被觉得冒犯的不悦,也在顷刻荡然无存。
再后来左京离开,其实自己是有些不舍的。
命运就是喜欢愚弄人,童佳慧清楚自己对左京是什么感觉,也相信左京对自己,那是种彼此心知的淡淡情愫。不在年纪,不在身份,只是心里真实的声音。或许是左京太像左轩宇,又或者左京像极她儿子,内心渴望这样一个孩子,还是他若有若无地在回应她的情感?
温泉度假山庄,前台登记处,几个年轻男女正在办理登记入住手续,我一进来就瞧见郝杰,郝燕以及一个我很熟悉却假装作不相识的女孩。
「郝杰、郝燕。」我上前打了招呼。
「京哥…」郝杰有些不自然,不过比起以前那个腼腆害羞的样子已经好很多了,郝燕倒是爽直叫了声「左总」。
「又不是在公司,没必要这么见外。」我浅声道,「你们这是?」
「我们给未来嫂子办理入住呢。」郝燕白了郝杰一眼,本来可以把美女嫂子留家里住,顺便生米煮成熟饭,没想到三哥就是轴,说什么也不行,推脱说不能怠慢,而且太着急会吓到她,什么鬼理由,说白了就是怂,有色心没色胆,估计还有得磨。
「未来嫂子?郝杰,不介绍一下?」我淡淡打趣。
「噢,这是我的…女朋友…寻寻。」郝杰说话还是没什么底气,瞧了瞧身旁女伴,继续介绍,「寻寻,这位是我二叔的继子左京哥。」
「京哥。」寻寻浅浅地应了一声,既不生硬也不热络。
「行啊,郝杰,女朋友这么漂亮,可得看好了,别让别人给撬走了。」
「那不能。」郝杰连忙道,虽然是玩笑话他也上心,起码听者有心,他必须要「重视」。
只是他不知道,从一开始这就是局,美人心,从来不属于他,天上的浮云,抬头可见,却不是他能拥有的。
客套几句,我没有多停留,郝家三兄弟原本是这场复仇盛宴的甜品,但我现在改主意了,在看了Poy发给我那份文件后,再加上瑶妹这个因素,我决定在适当的时候让寻寻撤出来,但不是现在,我也没有告诉她真相。
原本的计划里,寻寻将是我对付郝家的武器,但现在我觉得让她成为磨刀石。我需要她去打磨另外一件武器,这件武器就是郝杰。我从他身上依稀看到了一个身影,那是我过去的影子,腼腆、好色、胆怯并且专情…
郝杰是郝家沟第一个大学生,身上其实有不错的品质,但性格却一目了然,他很像过去的左京,而还不够,我更希望他成为一年前的左京。一年前那个血气上涌敢于捅郝老狗三刀的左京,现在的郝杰没有这样的血性,他需要寻寻磨砺出他的血性。我因为白颖而愤怒,那么郝杰呢,他是否也会因为女人而愤怒。一年前,我举刀对付郝老狗,而现在我不会再这样做,因为我有更好的办法。郝杰,他将会成为那个仇恨的「左京」,然后举起他的屠刀,狠狠砍向郝家人。以敌制敌,用郝家人对付郝家人,自相残杀,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走过甬道的行政办公室,一个争吵声吸引了我,我过去一看,是何晓月还有郝虎。
「我没钱了,你别想骗我…」何晓月强忍着,「你什么时候把钱还我。」
「还你?我跟你说过,继续投钱盘活,我才能把钱还你。」郝虎阴嚼着槟榔,沉着脸道,「一百万,你再给我一百万,资金盘就能盘活,到时候我连本带利还给你。」
「你还想骗我,我说了我没钱了。」何晓月哀求道,「我求求你,把钱还给我,这些都是我留给孩子的钱,看在你二叔的份上,你把钱还给我吧。」
「你没钱,可以去借,或者是骗,你也可以去跟我二叔要,反正他喜欢玩女人,你多让他玩几次,给他伺候舒服了,他难道不给你钱。」郝虎脸上肌肉跳了一跳,「你别想着跟他告发我,你挪用山庄的钱也是职务侵占,说出去你是要坐牢的,和我没关系。你要是进去了,孩子出什么问题可就不敢保证了。」
「不、不要动我孩子,求求你,他还小,钱、我不要了,都给你…」何晓月只能屈服,孩子是她的软肋。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别觉得我是是诈你,我这钱是投在资金盘,等文三爷的项目成功,你的钱我绝对不会少你的。」郝虎上前欲摸何晓月的脸。
「别碰我。」何晓月连忙架开他的咸猪手。
「还不让摸?」郝虎火气上来,自己的妻子王红是个泼辣农妇,膀大腰圆,二弟郝龙媳妇倒是柳眉细腰,颇显几分姿色,但哪里比得上何晓月这样的美女,郝江化的女人个个是美女,想着自己拿住何晓月的软肋,钱既然榨不出来,这色不妨享受享受。
正欲用强,「笃笃笃」响起敲门声,两人脸色变了变。
「谁呀?」郝虎问道。
「笃笃笃」门继续在敲,却没人应答。
郝虎扫了眼何晓月,何晓月只好将门打开。她惊讶门外人是我。
「大少爷。」郝虎脸上堆笑。
「啪!」我直接一个巴掌扇在他脸上,然后正面踹了他腹部上,他登时摔在地方,捂着腹部,只觉得里面肠子疼得厉害。
「既然叫我大少爷,这顿打你就该受着。」我冷冷道,「给你两分钟,给我爬起来滚出山庄。」
「左京,你找死,你信不信老子(啪!)…」话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个嘴巴子,这回他是没声了。
「要是你不服气,有本事就冲我来。」我盯着郝虎,这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身腻肉,中看不中用,甚至还不如郝老狗,「你从她那里骗了钱,也算你有本事,不过你要是敢再来招惹,相信我,我真的…会要你的命!记住了么?」
「记住了。」郝虎这才想起左京身后站着白家,那不是他能招惹的,捞偏门能干过官家?别开玩笑了。反正二叔会和左京掐,让他们去斗吧。心里虽然有着怨气,但他还是乖乖地滚出山庄。
「谢谢你大少爷。」何晓月道。
看着这个楚楚妇人,我从桌上撕下一张小便签,写下王天的号码,递给何晓月:「如果郝虎再威胁你,可以打这个电话,他会帮你搞定。」
其实,这样直接介入郝虎和何晓月的纠纷,并不明智。但我还是这样做了,当这个女人因为孩子而委曲求全,我很难不作为。何晓月无论好坏,她确实是位称职的母亲,与之相反的是李萱诗,一个我难以释怀的女人。
第一会所的壹号包厢里,灯光和春光交错,酒美,美人更美。
六个妙龄婀娜的女孩,陪坐在三个男人身旁,一男二女,左右在怀,倒也情色旖旎。
郝江化虽然家里女人玩不少,但出来玩的经验不是很多,这回是郑市长带他出来,很快便在两个大奶妹的甩奶波摇里乐不思蜀。
「郝老弟,我来给你介绍,这位可是我的大贵人。」郑群云笑道,「你要是负责新区项目,可少不了他帮忙。」
郝江化来了兴趣,这人大腹便便,叼着雪茄,脖子上带着一串价值不菲的大珠,手腕带着金表,十指上带着好几个琥珀戒指,一副暴发户的派头。
「我姓吴,名字嘛,缺德的德。」这一声肥肉的中年人,一面摸着女人的奶子,一面吐着雪茄烟,「听说郝县长喜欢玩女人,我正好也有三好,不妨切磋一下。」
「吴老弟除了赚钱外,有三个爱好,就是喝酒,抽雪茄,玩女人。」郑群云搂着女人上下起手,口中道,「我家的雪茄和酒都是吴老弟送的,就连玩女人的嗜好,也是他时常点拨,受益良多啊。」
「原来吴兄弟是同道中人。」郝江化连忙举杯敬酒,「改日我一定当面请教。」
「说的好,那就改日!」吴德放声笑道,「这里就我们三个,却有六个美人,想怎么日都行。」
「吴老弟的意思是…」郑群云道。
「我吴德读书不多,以前是混黑道的,也拜关公,关公他大哥就是刘备,戏文里不是说刘备和曹操论英雄嘛。」吴德笑言,「咱们三个干脆也论一轮,就来个日屄大赛,看谁日得时间久,谁是英雄谁是狗熊。」
「这个…不用玩这么大吧。」郑群云脸色不太好。
「唉,老郑,我觉得吴老弟这个提议好,我赞成。」郝江化对自己的男根可是相当有自信,这吴德的战斗力如何不得而知,但老郑那鸡巴玩意几斤几两还不清楚,想到他对夫人的色心病狂,害得自己受到埋汰,这里恶心一下他也好。
一场三国群战,拉开了帷幕…
第二十三章
胯下的女人是会所的红小姐,服侍男人很有一套,将腰间的皮带扣解开,半脱下裤子,露出一根长不过三寸的黝黑肉屌,耷拉着脑袋,实在软弱无力。
轻轻握住可怜的肉屌,大拇指挤挤马眼,脱下包皮,专业的素养,面对这短小物件没有流露丝毫鄙夷,而是俯下螓首,伸出香舌,蜻蜓点水地舔了舔龟头。郑群云不由爽吸一口气,身下肉屌隐隐有了反应,虽然是中规中矩,但确实粗了一些。
「老板,舒服吗?」女人抬起下巴,柔声询问,同时单手缓缓撸动鸡巴,尤其手指还托弄着卵袋,换做平时郑群云恨不得立马将她压在身下,但现在他却不敢激进。
「不要急,慢慢来。」郑群云嘴上淡笑着,实则却在暗示女人不要进取,尽量在前戏上磨蹭,否则他恐怕撑不了多久。今晚有两位战力彪悍的家伙在场,他心知自己必然会输,只是还是尽量把落败时间往后推一推,否则他堂堂一个副市长,脸上实在无光。
郑群云自忖是政治老狐狸,但在这种日屄大赛,他把自己算成选手才是荒唐。郑群云确实玩了百多个女人,而在吴德眼中就是孩童把戏,今晚真正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同样有着一口大黄牙的郝江化。
别看吴德一身肥肉,动作倒是干脆,三两下便将衣裤扒个精光,然后直挺着胯下的肉棒,一个小姐轻轻撸动他的包皮,将那颗紫黑色油光透亮的大龟头暴露出来,小姐的两只手并在一起,也只能堪堪握住它的一半多点,仿佛是下战帖一般,他朝郝江化看了一眼,这根肉棒可是足足有二十公分长,绝对是少有的大杀器。
郝江化看似不慌不忙,也脱了干净,胯下裸露出一根肥硕的狰狞肉屌,却让吴德也不由惊叹。情色调的灯光算不上明亮,但目测比划,这人的鸡巴,长度怕是比他还要长一些,实在是匪夷所思。
惊叹的也不只是吴德,郝江化也是诧异,本以为自己的肉屌天赋异禀,想不到还会遇上对手,吴德的肉棒长度有所不及,但在粗壮上更为胜出。自己的肉屌相当于婴儿手臂,但吴德的肉棒更有青筋突兀,血脉喷张,龟头居然比鹅蛋还要大上一些。
郝吴两人没想到会棋逢对手,就是不知道战力如何,如果中看不中用,充其量只是装饰品而已。两人的污秽凶恶之物,被几个小姐看在眼睛也觉得莫名心慌,一想到到等下要被这两根大家伙给肏屄,心里隐隐害怕,她们宁可遇到像另一位老板那样,短小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不会伤到她们,这要是被肏坏了,可是影响业绩。
郑群云莫名感到几道目光,脸上有些尴尬,只好苦笑道:「今晚,就看两位老弟谁技高一筹。」
小姐俯首给两人肉屌含吮一会儿,另外两个小姐妹也不闲着,在她们的私密处按抚,手指探入骚穴抠挖,不想办法先预热,等下被大肉屌插入肯定会火辣生疼,其实也可以上油,但不是每个客人都喜欢,有时候她们越难受客人越开心,只好想办法让自己好受一些。
许是看郝吴两人的生殖器太过骇人,小姐们相视一看,取出安全套,却不是给客人戴上,而是往自己的下阴穴内放置。这是女用安全套,比男用要宽松一些,平时也很少使用,虽然会保护性更好,但对于多数男人来说性体验会差不少,也只有郝吴两人这种生殖器又长又粗,就算是女用安全套也能填得满满,在内壁抹了一些润剂,便将他们的大肉棒给迎了进去。
会所实在是个很享受的地方,美酒美人,秀色可餐,确实是美妙滋味。
布置豪华的包里,充满男女的欢乐,酒香中混合着沁人的香气,几人胯下发出躯体碰撞的交合声,伴着女人旖旎的艳语,却让男性心神鼓舞,世间几乎没有任何一种音乐能比得上。
郝江化喜欢听这种声音,就像世上大多数男人一样,他喜欢美女,更喜欢和她们做爱。食色性也,好色本就是男人的天性。如今他身为副县长,对女人的渴望也不断膨胀,虽然还不及郑群云玩女人的数量,但在质量上绝对会胜出。
或许因为玩得久,多少有些腻,家花再美总不及野花香,这会所小姐比起那几个女人伺候人的花样可是不少。轻摇着臀部,却配合大肉棒的深入,更是控制着括约肌将阴茎夹得紧致,不用客人多发力,自己便提臀起落,宛如电动马达,刺激着人性欲激荡。
「郝县长,兄弟我是相见恨晚,这杯酒我敬你。」吴德身前挂着女人,腰胯「噗嗤」地继续抽插,一手则从另一个小姐接过酒杯,小姐则俯身亲吻吴德的臀瓣往上,清凉的手掌轻抚后背,和前面的女人遥相呼应。
「吴老弟客气,我们走一个。」郝江化也举过酒杯,碰杯示意,酒入口,妙龄女人似猫儿妖娆缠在腰际,淫水盈盈,「啪啪」声不绝,那卵袋拍在女体迸发的声响,更像是回应吴德。
观音坐莲,我敬如来,蚂蚁上树,周游列国。今夜的大戏也才开始呢。
「这样喝未免乏味了一些。」吴德伸手操起红酒,酒早已打开,却是将酒举上一倾,酒水落在他和女人身上,洒在脖颈。洒在胸膛,流淌过两人交合处。
「吴老弟,这是…」郝江化不明所以。
「用酒淋过的女人玩起来这样才入味,只会越肏越香,绝不会有汗臭味。」吴德笑着将身前女人换了个身位,从后面抱着她的腿分开,像是长辈给女童把尿一般,那粗壮的肉棒狠狠地没入骚穴,肏得淫水连连。
汁液在女人身上滑过,汗水、酒水、淫水汇聚,交融…
郝江化虽然器大,在外面玩的次数可不多,毕竟夫人给他养了十来号女人,他玩得不亦乐乎,但现在他也学着吴德样换了身位,这两个意趣相投的人,仿佛两位大家长给爱女把尿,只是女人撒不出尿,他们却是真真实实把鸡巴给插入骚穴里,直干得女人呻吟不止。
「好女儿,爸爸干得你爽不爽?」吴德忽然大声问。
「爽,爸爸的大鸡巴,干得我爽死了。」挨肏的女人也大声回应。
这声淫乱的浪语,却仿佛敲打在郝江化的心上,不由想起了白颖,想起她在胯下挨肏时,也是喊着「郝爸爸」,这分别一年,那一身雪白嫩肉,确实很久没品尝过了。
「颖颖,你嫁给我吧,我跟夫人说说,你做我小老婆。」彼时,他这样要求过。
「瞎说什么呢,我是左京的老婆,再说妈也不会同意。」白颖一手托弄他沉甸甸的卵袋,一手套弄着他的屌柱。
「你不是叫她萱诗姐嘛,怎么这会又叫妈了,叫声郝爸爸来听听。」他爱抚着那头乌亮的秀发。
「郝…爸爸…」白颖应了一声,然后张开小口,舌头舔弄鹅蛋般大小的龟头。
「舒服…颖颖…你这嘴上功夫也是越来越厉害…左京可是有福气了…」他有些感叹。
「我还没给用嘴给他弄过…以前他想要…我觉得脏,拒绝了…没想到还是给你用上了…」
「是么,这么说,我算拿到你口交的第一次,哈哈,左京虽然破了你的处女穴,但我还拿了你的后庭,算起来我还是赢。」他不由心喜道,「颖颖。给郝爸爸好好含含,吃进去…我要顶到你的喉咙…」
「才不要,你的太大了,每次都进去,还喉咙,也不怕捅怀…要是嗓子哑了,他怀疑怎么办?」
「大不了离婚呗,你做我二夫人,萱诗是大夫人,我们可以正大光明…」嘴上这样说,心里其实也知道不现实,白家是不能容忍的,哪怕白颖和左京离婚。
「郝爸爸,你太贪心了,别的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是不会和左京离婚的,这是我的底线。」
底线?这些女人哪个不是信誓旦旦,还谈底线?脱裤子放屁,难道就不臭?反正睡了左京的妈,还玩着左京的老婆,就连儿子女儿…嘿嘿,不离就不离,这样也挺和谐,就让左京继续当王八,拼命赚钱不是给我女人花,就是给我儿女花,就跟他死鬼老爸一样,辛苦一辈子就是给我老郝家打工。彼时,他这样想着,然后将大肉屌插进白颖的屄穴里。
「啊…爸爸…大鸡巴爽死了…嗯…好深…」吴德肏得女人大呼过瘾,时不时冒出的淫语,也将郝江化的思绪从记忆拉回来。
「行啊,郝县长一心多用,肏屄还能分心,我是自愧不如啊。」吴德又狠肏了几下,一面打趣道。
「吴老弟说笑了。」郝江化收了收心,难得对手在前,肏屄这种事,除了女人,有时候旗鼓相当的男人也能刺激他的欲望,没有男人想在女人面前泄气,更不想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落败。
郝江化不认为自己会败,但如果不用心,显然也说不过去,一把搂着小姐,便是一顿火力输出:「说,爸爸干得你爽不爽?」
小姐哪里不明白,连忙会意:「爽死了,爸爸的大鸡巴…肏得女儿爽死了…啊…又长又硬的大鸡巴…爸爸肏死我…小穴要被肏坏了。」
「叫郝爸爸。」郝江化沉声道,他幻想白颖归来,便似这样挨他肏。
「好爸爸…舒服死我了…又粗又撞…插得好深…好爸爸的大鸡巴…顶到里面了…嗯…」
情色声声,郑群云却坐在旁边,自我苦叹,确实没想到吴德会来个肏屄PK,也将他一番盘算延后再议。不是谈的时机,却是做的时候。
忙碌的夜色,污浊不堪,却在欢笑里遮掩着卑劣。繁华如梦,终究是烟云,如星月的迷雾,朦胧却又令人清醒。
坐在酒店的房间,我抽着烟,思考着什么。其实,不思考的时候,我也喜欢坐着,即便只是发呆。
我很久没有踏实地睡过一觉,哪怕是合眼,也不敢真睡死过去,不是我不需要休息,而是不希望做梦。过去一年多,我做的每一个梦都是噩梦,不是报仇失败被郝江化阉割,将二兄弟拿起泡酒留念,就是他面玩弄李萱诗和白颖,而我却无能为力,直到我从噩梦惊醒…所以,我不敢沉睡。
一双温柔的手,从我的颈后搭在我的胸膛,手掌轻抚着胸膛,有些清凉,却不觉得冷,一种淡淡的温暖,那是一个女人的体温,也是一个母亲的温暖,只有哺乳过的女性,才能具备这种温柔的爱抚。
她当然不是李萱诗,也不是徐琳。今晚郝江化并不在家,徐琳留在郝家陪她。现在陪在我身边的女人是何晓月,一个比王诗芸还要小两岁,却已经是一个初中少年的母亲,母性或许是她为数不多的可取之处。
不久前,我和何晓月做过,她的身体里应该还残留着证据,那一股股浓稠的精液,我确实毫无保留地射在里面。和徐琳做爱,我没负罪感,却有些不自然,说到底她是长辈,而岑筱薇或着刘瑶,难免情感的牵绊,反而在和何晓月做爱却最是轻松无压力。
「其实你不用这样。」我轻轻吐出一口烟气。
「是我自愿的,除了这身皮肉,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何晓月柔声道,「你帮了我,我伺候你,天经地义,算起来还是你吃亏,我值不了那么多钱。」
我淡然一笑,这笑有些无奈:「你不怕郝江化知道看轻你。」
「除了孩子,别人怎么看我,我根本不在乎。」何晓月不以为意,「郝江化不缺女人,他对我的兴趣不是很大,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她虽然是郝江化的女人,但比起来并不得势,所以郝虎才敢威逼利诱。
何晓月或许不得势,但也是相对的,否则她是做不得这个行政主管,自徐琳以下,王诗芸是李萱诗的心腹又和白颖相似,过去自然更得势,岑筱薇是干女儿,吴彤则是贴身秘书,比起来确实何晓月落些下风。
「如果不看重你,又怎么会让你做这个行政主管。」
「看重?那只是我没有威胁性,她们成天勾心斗角,却从不必提防我。」何晓月幽幽一叹,「夫人觉得我没争宠的野心,所以才会信任我,安排我做行政主管,她只是没想到我不争宠但却贪钱。」
「你贪钱也只是为了儿子。」
「是啊,儿子是我以后的希望,其他都不重要。」
「你是个好母亲。」我笑得浅白,心却很沉,「我很羡慕…你儿子。」
何晓月的故事很简单,随便一查便有了结果,赶上重男轻女的年代,年纪轻轻便抱养给别人做了童养媳,不到二十岁便生下儿子,但夫家并没给过好脸色。后来出来做家政,再加上进取报读专业课程,成功被聘任郝家的生活管家,当然那是在美貌的前提下。后来和丈夫离了婚,但还要定期交钱给夫家,而郝江化玩得女人不少,绝不可能花钱给她养孩子,所以何晓月只能靠自己去赚取钱财。
何晓月不算是个好女人,但在照养儿子的事情上,她确实做了很多,虽然方式未必良善,但初心是好的。她把儿子看得很重,远比她自己更重要。
李萱诗啊李萱诗,就连何晓月都这样重视孩子,你却…我的心倏然一痛,嘴上重重的吸了一口烟,这才渐渐消弭。
「我知道恨夫人。」何晓月在旁边坐下,「作为母亲,她确实做错很多,但也全不是她的错。」
「你是她的人,以你的立场,帮她说好话也合情合理。」我微微蹙眉,倒也谈不上生气。
「我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仇恨会让你先入为主,左京,你隔得太远,看不清楚,而我站在她们的边缘,看到里外是什么样。」何晓月道,「外表靓丽内心却肮脏的淫荡女人,郝江化的女人哪个不是这样,夫人是这样,我也是这样,就连你的妻子…白颖,她只是姓白而已,里面不见得比别人干净。」
「换个话题吧。」我还是出言道,其实何晓月说的不错,白颖同样是肮脏不堪,她背叛结婚的誓言,但…她终究还是我的妻子,在离婚前我都必须要维护,不是维护她,而是我作为男人的尊严,尽管苍白而可笑,甚至是毫无意义。
何晓月也不恼,从我的烟盒里抽了一根烟,见我微微诧异,解释道:「徐琳喜欢抽女人烟,有时也会让我抽几口,我不敢得罪她,也就学会了。我其实没有烟瘾。」
「夫人觉得我听话,执行力又不错,让我做这个行政主管也是为了封郝江化的口,原本他提议郝龙的媳妇过来,但夫人一直防着郝家人。」何晓月继续说道,「她让我管理山庄事务,郝江化也表示认同…」
「你是郝江化的人?」我稍加琢磨,王诗芸能够管理公司是因为她能力够,但说到管理山庄,吴彤和岑筱薇明显都比何晓月更适合,她们都有高等的教育背景以及一定的管理经验,何晓月又是凭什么坐稳这个位子。
「听话。」我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李萱诗是因为何晓月听话才用她,那么郝江化呢?
「夫人的话,我要听,郝江化的话,我也听,所以他们都觉得我是自己人。」何晓月顿了顿声,「郝江化有几个补汤的方子,很多时候是我处理。」
「说是补汤,其实是壮阳汤吧,确实有些效果,但过后会让人更乏力。」李萱诗曾经给我喝过,我和白颖的性体验确实得到提升,但副作用还是很明显,身体反而要虚弱好几天。
「那是因为你喝的大补汤少了几味药材,这个秘密夫人也不知道,她以为她掌握的是完整补汤方子,其实每次熬制的时候,都是我按照郝江化的吩咐,偷偷加了几味药材进去,只有这样才不会有副作用,不仅增强性欲,而且还能壮大阳具。」
「你是说郝江化在补汤动了手脚?」是药三分毒,我确实没有在这方面起疑过。
「我曾经问过他,如果不加那几味药会怎么样,他说服用后还是会对性事有帮助,但那只是表象,越用身体会越差,还会降低精子活性,让人折损甚至丧失生育能力,如果一直服用,不仅不能壮阳反而会萎缩,甚至连勃起也做不到。」
「你怎么确定李萱诗不知道,郝江化不是把祖传药方给她了,她还把方子教给白颖。」如果李萱诗是知情,那她就是存心害我。
「郝江化既然说补汤是郝家祖传,夫人不可能不跟他打招呼就给你用。这件事我确实不知情,郝江化没有通知我加药材,说明他从一开始就打算加害你,甚至是为了让白颖对你彻底死心…」
「在你坐牢的一年,郝江化也让我加过几次药材,可见补汤的秘密他确实是瞒着夫人。」何晓月小小地吐出一口烟气,轻轻淡淡,「在郝虎找上我后,他跟我打听了一些事情,我也在他身上旁敲侧击,他对大补汤一无所知,我又在老太爷身边套过话,郝家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祖传秘方。」
「不只是你喝的壮阳大补汤,还有给女人喝的养颜大补汤,说是能养颜滋阴,郝家大院的女人,个个身材水灵,但我不敢喝,最多是几口,能吐就吐,我总觉得这养颜汤同样有古怪。」何晓月沉默片刻,道,「左京,你有没有想过,她们之所以这样,可能和补汤有关?」
「瘾君子也会说是毒品害人,可是没人逼他们一直吸!大补汤就算是毒品,她们自身难道没问题,戒不戒得掉是一回事,但从心里已经放弃,说再多也没有意义。」我看着何晓月,「而且这也只是你的推测,不见得就是补汤的问题,也许她们是自甘堕落,舍不得郝江化那根大屌,李萱诗也好,白颖也罢,又或是其他人,说到底是自己的选择。」
何晓月没有吱声,或许她也明白,大补汤即便有问题,也不代表她们是无辜者,或许是破罐子破摔,又或者真像左京所说是被郝江化的大屌给肏服了,她还真不敢保证,她是为了儿子,为了赚钱才选择留下来的,但…这真是理由,还只是自我说服的…借口?!
「那郝江化大补汤的秘方从哪里来的?」我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郝江化说过,他有个云游的僧人师傅,大概是从他那里求来的吧。」何晓月想了想,「他最近好像想办法在联系那位师傅,应该是为了小天的事情,说不定还能求些灵丹妙药。」
灵丹妙药?就算真有,郝小天他也留不住!郝江化,你还真是歹毒,这大补汤是存心要绝我左家,为了女人,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那就等着看吧,你要左家绝户,我也要你郝家绝户,天道轮回,就看苍天饶过谁。
「不要!」伴着一声呼唤,白颖从睡梦中惊醒,额头冷汗凌冽,她做了一个噩梦,一个相似出现过的梦魇。
幸好翔翔和静静没有被她吵醒,从床上下来,披上外套,她踱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就放在手心捂着。
仿佛这种热热的温度,能带给她些许温暖,这大概是她仅存的一丝安全感。
梦里,她又一次看到左京,不是过去那副温情的好丈夫形象,而是一副怒气狰狞的模样,手里高举着匕首,就顶在翔翔的脖颈,然后一刀下去,鲜血四流。儿子口里喊些疼,她跪在地方苦苦哀求,但左京还是一手抓起翔翔,将他丢下搂。
她想要冲上前,但已经来不及,左京的匕首同样割破静静的脖子,看着女儿的眼神,她心碎几近绝望,等到抢到女儿时,她已经咽气。
「杀了我,你杀了我吧…」梦境里,她搂着女儿的尸体,抬眸看着可怕而陌生的丈夫。
「杀你?呵呵…」左京将匕首一扔,手上染着儿女的鲜血,嘴角一笑,仿佛一个恶魔,「白颖,这是你自找的,是你把这个家毁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跪在地上,磕头谢罪,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儿子和女儿都死了,等到她抬头,眼眸却看到左京已经站上窗台,回头朝她一笑,嘴里说了一句话,什么话,她听不见。
然后丈夫便一跃而下,空荡荡的窗台上再也没有人影。
「不要!」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白颖从这场噩梦里醒来。过去的一年,她做过不少恶梦,有些比这个梦更恐怖,更血腥,她甚至还梦过左京化身成雨夜屠夫,将郝家大院连同她在内,每个人都砍翻在地,然后一刀一刀…直到恶梦惊醒。
只是做梦而已。白颖这样安慰,眼泪从眼角滑落,无声,却沉重。她明白为何流泪,不必怜悯,本就活该而已,只是她不希望现实真如恶梦一样。左京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他已经捅过郝江化,自然不会再用极端的报复方式。
重新开始?白颖心里渴望,却毫无底气,左京的话让她心如刀割,那几个问题看似轻描淡写,却令她无地自容。左京答应给她机会,那些问题就是考题,但她有信心能作答么?那些答案,她敢写出来么?她敢让左京知道么?那样肮脏的她,左京还容得下么?!
白颖感到一阵寒颤,明明已经披着外套,她却还是瑟瑟发抖,恐惧,从心里的恐惧,仿佛在吞没着她,越清醒,就越害怕。为什么过去做那些事,自己就不会恐惧,反而乐在其中呢?
她不敢细想,不是因为疼痛和恐惧,而是过去几年的自己,忽然让她觉得恶心。她好像做了一个荒唐的淫梦,现在从梦中惊醒?这明明就不是梦,无论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的,到底该怎么办?
破晓耳闻鸡鸣,夜色散去,天渐渐亮了。郝家大院又有些热闹。
餐桌上,丰富的早点,几个女人正在吃着早餐。
李萱诗坐在主母位,徐琳靠着旁边,王诗芸和吴彤也在,岑筱薇不住郝家,何晓月留宿山庄。
期间言语,李萱诗不忘问候王诗芸,她现在郝江么面前受了些委屈,但公司还是离不开她的,而且李萱诗还有需要她的地方。
王诗芸淡而一笑,表示没放在心上。李萱诗吩咐阿君腾空把少夫人的房间收拾一下。
「白颖真决定了,她什么时候回来?」徐琳微微诧异,「她还住在郝家?」左京都出来了,怎么还这么安排。
「只是先收拾,住不住随她,如果不愿意,让她住山庄也行,我主要还是担心他们还过不去这个坎。」李萱诗淡淡地应了一声,是否真如她这样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彤彤,今天公司那边我就不过去了,办公室的金鱼,你可得给我照顾好。」李萱诗提了一句,吴彤连忙应承。
「小家伙是越来越帅气了。」徐琳瞧着李萱诗怀里抱着的郝思凡,四岁半的小男孩,唇红齿白的模样,还是有些可爱的。
「随他爸嘛。」李萱诗随口应道,端着手里的蛋花羹,用小勺给孩子喂食,抬头看着几人僵硬的表情,笑了笑,「开个玩笑。」
李萱诗给郝家生了四个孩子,长女郝萱,老幺郝思凡,长相都随她,和郝江化是一点也不像,倒是老二老三这对双胞胎继承了郝家貌丑的特色,骨子里也是懒得不成形,赖床严重,李萱诗也不勉强,交代保姆将餐点送到房间照料。
七岁的郝萱,粉雕玉琢,仿佛一个精致的瓷娃娃一般,正夹着一块葱油粑粑,小嘴吃食的模样很是童趣,徐琳感叹道:「京京好像也喜欢吃这个。」
「你好像很了解他?」李萱诗淡雅一笑。
「怎么说也是我看着长大,怀我家老大的时候,我还打算定个娃娃亲,结果你跟我生的都是带把的。」徐琳浅谈道,「一晃就三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对了,老郝一晚没回来,你不问问?」
「他是跟郑市长去的。」李萱诗不以为意,「估计是玩疯了,随他吧。」
郝江化躺在会所的房间,鏖战大半夜,和吴德的连番较量,将这个女人都干得受不了,然后在会所的客房休息了一会儿。郑市长就睡在隔壁,他其实没怎么玩女人,估计是不好表现,反而酒喝了不少,反而醉睡过去。
想到昨晚的疯狂,后面的花样确实不少,用光了一盘的果冻和两筒子冰块,用吴德的话说只要玩不死人,钱给到了怎么都行,于是一边肏屄,一边享受后面的服侍,汉堡包的对垒,再加上包厢里还有小姐连番上演才艺,尤其那种倒立夹杯,双手撑地,蓬门迎客这种方式,找机会让夫人她们也试试,冰火两重天,还有海底捞月和沙漠风暴,最特别就是百无禁忌,神仙帝王,那些滋味确实是享受,即便是他耐力再好,也确实快被榨干了,还好是摆平那几个女人。
「老哥实在厉害,全当吴某人输了。」估计吴德也差不多了,他笑着认输,所以这场论战也有了结果。但郝江化不这样想,吴德显然还没有尽全力,虽然自己也有所保留,但拉不开差距,赢得也就不是理所当然,想着回去熬几服大补汤补补,等养精蓄锐后再找吴德比一比,一定真正胜过他。
将郑群云和郝江化安顿好,吴德买单离开,直到天亮,他才驱车去见一个人。
钢琴声像是清扬,随着她手指灵活在琴键飞舞,曼妙的曲调,吴德不懂音乐,只觉得好听,美女弹得曲子总是好听,起码赏心悦目不是。
「缅娜小姐。」直到一曲完毕,吴德才躬身表示问候。
「好听么?」女人穿着件纯黑的柔软丝炮,长长的拖在地上,漆黑的头发披散在双肩,脸色却是苍白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也黑得发亮。
「缅娜小姐不仅长的人美,还是多才多艺,实在我老吴是个粗人,只能听个响儿,曲子好听但好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吴德连忙道。
女人静静地凝视着他,一双眸子清澈得就像是春日清晨玫瑰上的露水。
「吴先生,你很诚实,我喜欢和诚实的人打交道。」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是风,却透着一股高不可攀的气质,「说说结果吧。」
「这郝江化啊,玩女人确实厉害,昨晚六个小姐,都是我特意挑选的凤后,他居然能连着干几个小时,我已经事先服了您给我的药,进一步提升持久力,但最多也只能打个平手,所以我提早认输。」吴德道,「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是不服气,可能他也有药物能够提升性能力吧。」
「你的意思是,他在不服药的情况下还有可能赢过吃药的你。」女人微微诧异,随后嘴角浅笑,「郝江化这个人,我对他越来越有兴趣了。」给吴德的药虽然是上代产品,但也是效果很强,居然还赢不过这个人,看来那家伙说的没错。
「吴先生,谢谢你。」女人抿了抿嘴,笑道,「绝佳的素材,不是么?」
吴德不敢回应,这个女人,她可惹不起。
吃过早餐,王天过来找我,他以为我有什么交代,随便走走吧,我这样说。
真的就在山庄里随意地逛逛,这座山庄建造还是很漂亮,主打温泉度假,没有建成一个度假村式的特色景点,还是有些可惜。
只能说投入和回报是极度不合理,不要说在龙山这么一个小镇建造温泉山庄,即便是在衡阳市也很难做到盈利,耗巨资打造的度假酒店,如果没有稳定的客源支持入住率,那么装饰再好也注定亏损。
何晓月虽然不如王诗芸那样能干,但实务也是做到有条不紊,除了假账和挪用款项外,酒店运营方面还是正常的,亏损总体还是处于可控,也说明她的管理还是不错的。或许李萱诗当初想着用山庄作为经营郝老狗官场交际往来的场所,靠着政府各种公款吃喝的进账也能收回运营成本,但中央文件的高压推动下,公务财政受到了严格的管控,自然也不方便操作,所以持续亏损也就能理解。
「天哥,你好像比我还心急。」我笑了笑,「这里是度假酒店,你也给自己度个假吧。」
童佳慧给丈夫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叠好放进箱内,瞥见里面还有两罐小药瓶,却不是见过的钙片瓶。
「收拾好没有,我还要赶飞机。」白行健轻问道。
「这是什么?」童佳慧拿起药瓶,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母,不是标准英文,而是德文。
「是维生素C,老陈的女儿去欧洲留学,送给他的礼物,他分了我两瓶。」白行健看着妻子,「怎么了?」
「一会儿钙片,一会儿维生素C,你有这么虚么?」童佳慧嘀咕道。
「我都这个年纪了,吃点钙片维生素才正常,要不等我回来,你给我熬个王八补补…」白行健浅笑道。
「没个正形,还王八,馋就馋了。」童佳慧白了眼丈夫,回房继续收拾。
司机小涛开车过来接送,将行李放好,白行健坐车前往机场。这不是公务出差,而是他的私务,在总院开具的材料病假,这是飞往港岛的飞机。登机前,有些不放心,还是先拨了一个电话。
王天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然后按了挂断。
「怎么不接?」我漫不经心。
「没什么,是广告推销的。」王天回道。
平静的一上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直到何晓月打电话告知我,白颖到了山庄。
我微微诧异,她从长沙回到龙山,我以为她会去郝家,反正她已经答应李萱诗,没想到她却先到山庄。
「你怎么来了?」我还是去见她,她从前台已经取了房卡。
「我还是想听你的意见,去还是不去,你说了算。」白颖仰着面,嗯,素颜朝天。
「就算你同意我去,我也不会住郝家,我就住这里。」她又补充道。
「孩子呢?」白颖并没有把孩子带过来。
「我给转全托了,幼儿园人翔翔和静静也熟悉,让她们带着也没事。」白颖犹豫道,「有些事,还是不要当着孩子面。」
重新回到郝家沟,那就意味着她也要重新介入我和郝家,只是这一次,她能否把握,还是又一次令我失望?虽然我对她不抱希望,但她或许这样以为。
山庄忽然又热闹起来,却不是因为白颖的到来。
两辆轿车一前一后行驶到山庄,前面是辆商务车,挂着市政府的车牌,而后面那辆车,看似也是很低调,只是在车头两侧插着小旗,在空中飘扬,显露着五角的星星。
「红旗L9?」何晓月忍不住惊呼,这是一款近千万的国产豪车,作为阅兵车的商务款,依然有着严格的购买条件,不知是哪位大人物的座驾。
从商务车上下来一个圆脸胖子,正殷勤地赶到红旗车附近,司机将车门打开,这个人才从车上踱步而出。
雪白的丝衬衫,配上绅士的蝴蝶结,看似有些做作的做派,饱满的额头,脸色却有些苍白,戴着金丝眼镜,眼睛深陷下去,典型的花花公子,声色犬马,精气神难免会差上一些,倒是脸上带着浅浅笑容,倒也不显得高傲。
「郝先生,这里就是衡山县最好的温泉度假酒店,那我…」圆脸胖子小心道。
「许科长辛苦了,替我向解主任问好。」青年笑了笑。
「一定、一定。」圆脸胖子应声,总算将这尊财神爷护送到了,赶紧开着商务车回赶。
青年走了过来:「请问哪位是负责人?」
「我是山庄行政主管何晓月。」何晓月连忙上前道。
「听说你们这里是衡阳最好的泡汤酒店,希望不会令我失望,因为是临时起意,所以麻烦何主管帮我办理入住手续。」
「那请您出具相关证件。」何晓月道。
「当然。」青年将递来一本台胞证。
何晓月微微一愣,居然还是一位宝岛客人:郝留香?这人也姓郝?
「我听说这里是郝家沟,好像大部分也姓郝。」青年谦笑道,「何主管,麻烦你给我开两间总统套房。」
「两间?」何晓月一愣。
「对,我带了司机。」他彬彬有礼。
入住总统套房不需要前台登记,虽然不是预约但也有快捷入住。山庄确实有几间高规格的总统套房,原本是招待某些高官预留,几乎没客人入住,没想到这位客人居然一下要了两间,居然还是给司机开的总统套房。
郑群云被一通电话给吵醒,原本是打算发一通火,但看到打电话的人是招商办的副主任解婧。
「解主任,有什么事?」在电话里听着女人那轻柔而有磁性的声音,郑群云的眉头却一凝,「你确定…是么…那太谢谢你了…放心,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在大意了解事情后,郑群云结束通话,又拨给了郝江化:「郝老弟,我们的财运来了!」
第二十四章
接到郑群云的电话,郝江化不明所以,听到电话里他一番说明,才渐渐明白过来。
「郑老哥,这人什么来路?」原来是一尊大财神入住到温泉度假山庄,这可是他郝家的产业。
「说是宝岛台胞,一直在东南亚做生意,现在打算在大陆投资,开始是市台办的同志接待,按规定他这种情况是要转到省台办的关系,得亏招商办的解婧副主任果断,硬是从市台办接过这关系,咱们这新区项目要是落实,这招商就是一大难题,他一来不是正好对口嘛。」
电话里郑群云洋洋得意:「我可是听解主任说,这人刚在银行存了十亿,这还只是考察项目的预启动金,我们整个衡阳市怕也没几家有这个实力吧,要是把他拿下,新区项目的业绩指标能冲到多少。」
郝江化虽然是个老农民,但也懂得算个帐再加上这几年耳濡目染,又加上李萱诗的点拨,各种政商活动也参加过不少,衡阳市那么多大企业确实没一家有十亿流动资金,就算有也早投在项目里,省里那些大企业或许能调拨,但也不见得会把钱投进新区项目。
既然是试点,谁也吃不准政策的下放扶持力度会有多大,越是大企业越不会贸然进场,估计调研什么的前期准备至少也要一年半载,但那时候他郝江化可就退休了,这样一想,这个人的出现还真是及时雨。
「说来也巧,这人说想要找个地方泡汤,解主任可是知道你那家温泉山庄,星级规格也是不错,就让人领过去了。老郝,你等下和山庄那边打好招呼,可要把这人服务好,说什么也要把他拉进这个项目。」
「山庄那边我会交代,不过郑老哥,这人真要是大财神,省里不可能不过问,我们也未必留得住吧。」郝江化虽然文化低但并不蠢,全省各地都在招商,好项目也不少,单靠政府财政推动是不现实的,一个还没影的新区项目,又能有多大吸引力。
「这你放心,我会找韩楚焱韩书记出面,他现在是省委,这件事他有能力摆平。」郑群云信誓旦旦,「新区项目是省里的重点项目,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别人就算眼红,也挑不出刺来。」
「那我现在就给夫人打电话。」郝江化挂断电话,随即便拨给李萱诗,虽然目前山庄是由何晓月负责,但显然知会夫人更好掌控。
在和李萱诗沟通了几分钟,强调了这个人的重要性,郝江化便回县政府找人参谋,事关新区计划,那也不是他一个人能玩得转,书记、县长谁的背后没人,更不用说还有衡阳县政府,都想着往里掺一脚,这功劳谁都想揽,不过有尊财神爷可就住在山庄,有道是天降财神好运来。
李萱诗微微皱眉,不久前何晓月用微信发消息过来,有人入住总统套房而且还给随行的司机也开了同样的总统套房,这件事本没太引她注意,毕竟偶尔某些二代的特立独行也算不了什么,她更在意的是白颖已经回来了,而且在山庄和左京见面了。而现在,郝江化的这通电话才让她回过味。
「老郝说的好像也是这个人。」李萱诗看着徐琳,「你那边也是?」
徐琳呷了口咖啡,慢慢咽下:「嗯,就是他。」她也接到了行长的电话,能够一下子存入十亿的大客户,也只能她这个副行长出面了。
「十亿是从汇丰银行汇出,走到是香港渠道,考虑到他宝岛背景,不想直接对接大陆的银行倒也合理。让我奇怪的是,他怎么会把钱特意存到我们东海银行。」徐琳也不无好奇,东海银行虽然发展不错,但也只是地方性银行,完全有更好的选择,「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也许他是对新区项目感兴趣。」衡山衡阳共同推动的新经济区计划,也是响应中央经济新政的省重点项目,虽然还没有正式对外宣布,但还是有风声露出来。
「去山庄一趟,看看能不能摸个底。」李萱诗这样说,摸底,除了那个有些神秘的住客,她更想摸白颖的底。原本的设想,让白颖来郝家,只要把她留在身边,无论左京对她是什么态度,自己进退都有余地,即便她不住在郝家,至少也该先和自己碰面,但白颖居然先去见左京,明明都躲了一年,之前还央求自己帮忙在左京面前说好话,怎么这时候突然超车跑在前面,更、更像是反客为主?!
何晓月的心情有些凝重,原本平静的山庄,仿佛有了种别样的氛围。虽然和她看似无关,但身为行政主管,她却感受到一股压力。对于白颖的归来虽然早有预知,却没想到她会先到山庄,而且要求房间必须在左京的隔壁。作为同被郝江化玩弄的女人,何晓月的心里其实有些看不起白颖,换做她如果有个幸福家庭,根本不可能委身郝江化,而这个女人不仅不珍惜反而公媳通奸,即便是在农村这种扒灰行径也是被人唾弃,不过她的脸上还是保持亲和,绝不会有丝毫不善的情绪。
至于那位突然入住总统套房的郝留香,何晓月更是大意不得,尤其接到李萱诗的电话后,亲自给客人送去了两瓶品质上佳的红酒。既然这位客人可以给司机开总统套房,自然也要比照办理,绝不能怠慢。
「谢谢你,何主管。酒的话,你还是拿回去吧。」郝留香笑了笑。
「郝先生,这酒是我们赠送给您的…」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请拿回去吧。」郝留香似笑非笑。
「那好吧。」客人已经两次表明谢绝的意思,何晓月也不觉得尴尬,「如果您有其他要求,我们会尽量满足。」
「我是听人介绍这里的温泉浴不错,所以才决定住这里。」郝留香道,「我不希望有别人打扰我,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您的要求很合理,我们酒店也会保障你的权益。」何晓月道,「我们会在楼层加强安保,确保不会有人骚扰到您。」
「谢谢。」郝留香回以微笑。
关上房门,郝留香坐在沙发上,抬眸看着司机:「怎么样?」
「检查过了,一切正常,房间里没有监控设备。」作为曾经的特攻成员,神风熟练掌控的不仅仅是开车。
「那就好。」郝留香喃喃道。
「为什么把酒退回去?」神风道,「你的嘴有这么叼?虽然免费,但酒应该还不错吧。」
「酒倒是还能入口,但明知有更好的,为什么还要将就。」郝留香笑了笑。
有人笑,有人悔,有人愁。王天很识趣地离开了。白颖或许真的悔了,我却隐隐有些愁绪。
从那双眼眸里能够看到流露的悔意,可是她悔什么,为什么悔,悔了又能如何。悔从来不是答案,而是题目,这是白颖需要解答的考题。这世上悔不当初的人实在太多,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尽管我只给了一丝的机会,尽管我不认为她能够唤回我人性近乎绝望的零星恻隐,这不是我的怜悯,而是我的理性无法否定我情感上的感性。
白颖有别于郝江化其他女人,她的身后站着白家,这是我无法忽视的存在。我答应岳父的条件,对于白颖无法狠下心肠,这固然是个赌局,更重要的是我需要这两个月,用以对付郝家,向他们进行报复。
同时这两个月是她答题的时限,其实我不认为她会给我满意的答案,但这两个月是她在溺水后我丢过去的稻草,稻草能救命?不能,如果她不明白,一味抓取只会沉得更快,她想要得救,真正该做的便是向岸上的我呼救,所谓机会便是赌博,赌我会不会救她,而我却在赌,赌她是否会向我求救,赌我是否会心软救人。
「你不会以为住我隔壁房间,我就会心软吧。」我看着她,冷冷淡淡。
白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眼眶楚楚欲泪的模样,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看到她这副样子,我其实有些火气:「你是不是觉得委屈?这表情情是摆给谁看,装可怜?白颖,你还以为我是过去那个大傻瓜,你只要装腔作势,我就立刻哄着你,别做梦了!」
「我不是…」白颖欲解释。
「不是什么,难道你不是在博同情?你最好收起这一套,否则这个赌博,我随时可以中止。」我冷冷道,「现在是我坐庄,别以为能讨价还价。」
「你说了算。」白颖的语气一软,「但你说过我有两个月时间。」
「游戏规则你很清楚,还是说你已经想好答案?」
「没有。」白颖如是说。
「我住你隔壁,只是想离你近一些,你要是想找我,也很方便,如果不想见我,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烦你。」
「你愿意住哪里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提醒你,小花招是不会让你如愿的。当然,如果你愿意尝试,那是你的事情。」
「不说这个了,我现在住山庄,何晓月肯定会跟婆婆说的,郝家那边…」白颖看了我一眼,「婆婆叫我回来,说是为了照顾小天,我猜她是有意的。」
我没有吭声,任她继续讲下去。
「婆婆知道你和郝…郝江化不对付,这时候让我回来照顾小天,肯定会惹你不高兴,但她还是这样做。」白颖咬了咬牙,「她是想用我来动摇你,一年前你能答应我隐瞒,她以为我对你还有影响力,她不希望你对郝江化进行报复。」
「所以她一说,你就答应了。」我冷笑道,「看来你也舍不得老狗,怎么,害怕我又捅他三刀?」
「没错,我是害怕。但我不是为了他,而是担心你。」白颖似情真意切,「你已经做了一年牢,应该知道冲动是没好处的,你就算再对付他,也于事无补,事情已经发生了,过去确实是我们对不起你,你怎么做都不过分,我只是不想你再被关进去。」
「说的真好听,觉得我会信?」我一声轻叹。
「我答应还有别的原因。」白颖知道我不满意这个答案,「我不是一个好妻子,和自己的公公做出那种丑事,你生气想要离婚也没什么不对…可是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我不想离婚…我央求婆婆帮我说情…一年前你能选择和解,除了我以外,也只有她对你有影响力。」
「那时候你铁了心要离婚,我就知道想要说服你不离婚,只靠我自己是不可能的,只能寄希望在婆婆身上。」白颖顿声道,「婆婆答应帮我劝和,虽然她不能保证,但我如果不努力去争取,就连这可能性都不可能有。」
「可是我给了机会,你还是决定来,不是么?」嘴角微微苦涩,「虽然你去不去郝家,我都无所谓。」
「我决定来,是因为我想明白了,逃避不是办法,我已经躲了一年,就像你说的,我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改变。」白颖深吸了一口气,「我一直害怕和你见面,害怕你和我离婚…但我们还是见面了,也不是不能承受,剩下的就是郝家…我说过要了断,迟早还是要去的,而且我还可以帮你。」
「左京,你是不是打算向郝江化报仇?」白颖抬眸凝视着我,「如果是,我可以帮你,我们一起对付他…这也是我唯一为你做的。」
为我做?原来是为我而不是为她自己?那她一声声的对不起,到底是对不起谁?是我,还是她自己?
唉,我在心里不免一丝凉意,她还是不明白。确实,我本就没抱有希望。时间对于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我在一年里想明白很多,可是她连为谁而悔都不知道,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想套我的话?」我失望地叹声道,「你不想我因为报复再被关进去,却又说和我一起对付郝江化。白颖,到底是我傻,还是你疯。」
「我希望你放弃报仇,但我知道你不会,所以我才说我帮你。」白颖沉声道,「他们会提防你,但不会提防我,我去郝家可以做一些事情。郝家以为我会照料小天,他得这种病根本就是活该…」
「活该?我记得你以前说他天真活泼,亲近女人是天分,怎么现在又成了他活该?」
白颖脸色一变,她大概想起那时和我的争辩,那时候她维护郝小天的一番的辩词,巧言令色,说得滔滔不绝,头头是道。
「想起来了。」我一脸地冷淡,「你说我是你老公,他只是个外人,可是你过去一直在维护他,李萱诗也一样。我以前还不明白,为什么我是她的儿子,是你的丈夫,却反而更像个外人。后来就明白了,你们确实是一家人,我输的不冤枉。」
「那次在清蒸房,看着你跟郝小天的亲热劲儿,我事后还说他是你小老公。我以为这是我一时气话,现在来看,大概也是事实了,你既然能跟郝江化睡,跟郝小天睡也没什么大不了。」
「原来、原来你是这样看我?!」
「你想我怎么看你?你告诉我。」一语冷声。
白颖动了动嘴角,欲言又止。沉默半晌,她方下定决心,咬了咬嘴唇,毅然说道:「左京,我和小天没有那种关系。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是,我承认,那时候我是在维护小天…但不是你想的那样…这确实是我的错…作为一个妻子,我却忽视你的感受…我也是鬼迷心窍,对不起…」
柔情似水的话语,熟悉却又那么陌生,只不过时至今日,我不会再上当,这一番对话,远没有她所说那么坦诚。
「别说对不起,那没意义。」我话锋一转,「你决定去郝家,应该有别的原因吧,所以你不得不来!」
白颖脸色惨白,仿佛失去气力:「是。」她还是回答了。
「很好,你终于说了实话。」
「左京,我希望你不要逼我…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白颖的声音有些孱弱,「我有两个月时间…时候到了…我会把一切告诉你。」
「你会么?」我扫了她一眼,「随便你。」
「除了最后说实话,前面你说那些都是废话,虽然不是假话,但也算不上是实话,你还是在遮掩,不是么?」
「如果你抱着这种心态,无非只是多拖两个月,何必呢?」
我确实不明白这女人的心理,明明是名存实亡的婚姻,为什么就不肯把这名索性也散了,反而用言不由衷的虚言去搪塞。
房间里的气氛很沉默,有些凝重,我甚至感到烦闷,打破沉默的不是别人,而是李萱诗,她身旁还跟着徐琳和何晓月。
「颖颖,你回来了。」李萱诗一进来就亲昵地给了白颖一个拥抱。
「妈。」白颖笑得很勉强,神情落寞。
「是不是京京欺负你了?」李萱诗轻声说道,看了我一眼,她显然也察觉到我和白颖闹得有些不愉快。
「没有。」白颖连忙道,似生怕再惹我不悦。
「颖颖这么久不见,你也不知道让让她。」李萱诗似在给她打抱不平,这手操作令我也有些愣神,难道是我之前营造的「缓和」戏码使得她信以为真。
「这样吧,先和妈去泡汤,正好可以说说话。」李萱诗不容分说地决定了,「琳姐,晓月,你们也一起吧。」
「这…」白颖又一次看向我。我装作视而不见。
徐琳这时开口:「颖颖,去泡泡也好,松弛一下精神血气,聊天想事情也都比较通达。」
「好吧。」白颖见我没有反对的意思,想想徐琳说的也不无道理。
「京京,你也一起来吧。」李萱诗也发出邀请。
「你们去吧。」我淡淡一叹。
眼见这几个郝江化的女人又抱团去泡汤,我却了无兴趣,独自落坐,有所思量。
在雅室,女人们换上泳衣泳裤,往温泉池走去。
「颖颖,你怎么先来见左京,不觉得这样欠考虑么?」李萱诗忽然道。
「我…」白颖欲言又止。
「妈知道你想早点跟他和好,但心太急容易坏事,应该想办法慢慢来。」
「好了,颖颖好歹和左京见面了,他没有当场翻脸不是很好嘛,这最难的一步已经跨过去了,后面慢慢来就行。」徐琳笑道。
山庄有数十个温泉池,最好的一个自然就是香盈袖楼台的温泉池,三十几平米的室内温泉池,翻腾着热气,鼓鼓作响。池子中央七八张大理石桌子上,用竹篮盛放着,一篮篮供人取食的新鲜瓜果,还有产自点心、饮料和冰块等等。
走到温泉厅,白颖不由一愣,这里已经有人在泡汤了,一个年轻男人闭目靠在池边,池岸有一个壮汉正伫立在后面,正巧眼神瞥来,予人一种冷冽的目光。
「妈,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白颖道,她想及左京意指曾经泡汤被郝小天占便宜的事情,现在如过再和男人混浴,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妥,「没事的。」李萱诗不以为意,大温泉池一向是混浴,都是穿着泳衣泳裤,又有什么关系。却是侧身朝着何晓月问道,「是他么?」
「没错。」何晓月应道,「他就是郝留香先生,旁边是他的司机。」
「司机?看样子更像是保镖。」李萱诗想了想,「等下叫人把我的两瓶酒送来。」
香盈袖,一般不对外开放,只接待重要的客人,以往只有县市领导,知名企业家等才会被接待,当然入住总统套房客人也被视为贵客,自然能够享受这个温泉池。
听到女人的细语,青年微微睁目,瞳眸随着视线所及而睁大,不远处那四个风韵不同的美妇,饶是他见过形色的美人,也不得不感叹群芳争艳,确实要高看一眼。
「何主管。」他微微一笑,表示礼貌问候。
「郝先生,这位是我们董事长李萱诗李总。」何晓月介绍。
「郝先生,不知道你是否介意我们入池泡汤呢?」李萱诗微微一笑,「如果你觉得被打扰,我们会换其他温泉池。」
虽然这样询问,但她不认为这个男人会拒绝,一个血气方刚的男性,面对四个大美人,只是混浴泡汤而已,不是很过分的要求,谁会忍心拒绝呢。
「我听人说这里的温泉浴是全衡阳市最好的,确实没让我失望。」郝留香道,「有四位美女一起汤泡,这么赏心悦目,不会是贵酒店的特色服务吧。」
「郝先生,说笑了。」李萱诗笑着领着女人进了温泉池。
「郝家沟这么多郝先生,李姐还是称呼我留香吧。」郝留香淡笑道。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很温柔的名字。」李萱诗淡淡道,「只是这声姐,我还真是受之有愧,我大儿子的年纪可能比你还大上一些。」
「是么?还真是看不出来,李姐保养得挺好。」郝留香嘴上客套,李萱诗和徐琳虽然保养得宜,处在风韵犹存的梯队,但和白颖、王诗芸的年龄差异还是能够一目了然的,毕竟保养再好,总会留下些岁月的痕迹。
「四大美人我已经认识两位,不知能够结识另外两位?」脸上淡淡的温柔笑容,毫无觊觎的欲望,能够坐拥庞大财富的贵公子,家教素质确实不错。
「徐琳,东海银行副行长。」徐琳自我介绍。
郝留香一愣:「东海银行?长沙的东海银行,我在那里开了个账户。」
「你现在是我们银行的优质客户。」徐琳点到为止。
郝留香没有表态,然后将目光转向白颖,仿佛有了些许的愣神,微微蹙眉,又多看了一眼,然后沉默,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抬眸,盯着白颖,说出一句话。
「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几个女人也是一愣,这是一句略显突兀甚至有些老套的问话。像是过时搭讪女生的一句话,可是瞧着他那种狐疑又不确定的神情,没人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白颖也是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没有结果,她对这个人没有印象,微微摇了摇头,算是回应。
「她是我的儿媳白颖。」李萱诗嘴上这样说,却用一种奇怪地眼神瞧了瞧白颖,只是她并没有留意到。
「抱歉,是我认错人了,我想我们应该是不认识才对。」郝留香想了想,「可能我对这里的人有种本能的亲近,虽然是第一次回郝家沟,但我不觉得疏离。」
「回郝家沟?」李萱诗奇怪道,「你不会是郝家沟的人吧?」
对了,郝留香可不姓郝么,可是郝家沟是什么地方,过去一直是贫困村,也有她嫁到郝家沟,凭借左轩宇的遗产在这里办公司投资,然后在国家政策扶持下带动村民发家致富,郝家沟富裕也是这些年的事,不可能会有这样一尊大财神。
「确切来说,这里应该是我的祖籍,我的爷爷生在郝家沟,那时候还是内战状态,他作为军眷被带到了台湾,成年后在南洋经商,也就是现在东南亚,我出生在宝岛,这还是第一次回郝家沟。」郝留香缓缓道,「其实十年前我就来到大陆,那时候已经三通了,我是作为交流生过来,那时候我就想着以后回来投资建设,等到我接手家族生意,可以将愿望实现,已经过去十年。」
「你十年前在大陆读过书,是在哪一所学校?」白颖问道。
「北京大学,艺术学院,美术系。」郝留香道,「我曾经想过当一名画家。」
「难怪。」白颖这才了然,「十年前,我还在北大读书,你可能那时候见过我,不过我对于你确实没印象。」
「这就是缘分。」李萱诗笑道,「你的祖籍是郝家沟,你又和颖颖是校友,现在又在郝家沟遇上,这说明你这趟来对了。你不是想要投资嘛,最近衡山衡阳两个县有个新经济区项目,你正好可以建设家乡。」
「李姐,我是商人,生意和感情不能混为一谈,都是建设祖国,那里也都一样,国内的政策还是欢迎我们这些台商投资的,你说的这个新区项目,其实我也听过一些,暂时还不急。」郝留香和颜浅声,「我们还是先泡汤,你说呢?」
「说的也是。」李萱诗心知不能操之过急,这时候有服务员将酒送了过来,「这两瓶李奇堡酒庄园的康帝酒年份还不错,你既然叫我一声李姐,这两瓶酒就当是见面礼。」
郝留香倒也不再坚持,话里表示了谢意。
李萱诗觉得这买卖划算,如果能把郝留香谈下来,那郝江化的政治生涯还能再多些时日,再加上白颖回来,她有了依仗,也不见得要和那姓郑的虚以为蛇。
李萱诗和徐琳在心里盘算着在郝留香身上有所着墨,白颖只是感叹能够遇到校友,说起来左京也是她的校友,而且还是更亲近的关系,那段美好青春的记忆…倒是何晓月,她只是有些奇怪,但奇怪什么,她也不知道。
结束泡汤的时候,李萱诗又一次询问白颖的意见。
「再说吧,妈,至少今晚不行。」白颖坚持道,「山庄离郝家大院也近,我可以抽空过去,但我不会住那里,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过你,所以你自己决定好,最重要的是你人在就行,左京如果让你不开心,你可不能再躲起来。」李萱诗叹了口气,「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左京需要时间,你和我可能也需要时间,千万不要急,他是不会容忍我们犯错的。」
白颖脸色有些浅白,确实,她不能再犯错,无论是哪一边。
飞机落地香港,白行健便被接待到港办的商宿,他收到了王天发来的消息,当初将王天安排在左京身边,就是在提早预防。虽然他没有去验证心里的猜想,但对于白颖和左京这两个孩子,他看得很透彻。这对夫妻中,看似左京当家,其实存在着不公平的平衡,左京一直在压抑自己,用容忍换取平静,白颖并不是如她母亲一样贤惠持家,她清纯的外表下其实透着野性,那种骨子里的放肆,很多年前他这个做父亲的就体会过。
左京坐牢前,捅了郝江化三刀,三刀是什么概念,那绝不会是误伤,但郝家出具了谅解书,左京坐了一年牢,白颖就躲了整整一年。这几件前后发生的事绝不是孤立的,妻子更是去探过监,左京什么都不肯说,很多次妻子都吐露,她怀疑白颖是否做了对不起左京的事情,谈及左京经常动不动出差,白颖正是新婚少妇,会不会一时把持不住,做错了事情。
每当妻子胡思乱想的时候,白行健只能宽慰,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么多年的法官经验,见过太多的人伦惨剧,女儿做错的事哪里只是妻子以为的一夜情,她只怕是累犯,甚至仍然不知悔悟。这对于白家来说,简直是羞辱,就像是很多年前,她那时候大胆放肆的疯狂…白行健只能自我安慰,这些都是自己胡思乱想,但他还是做了一些准备,将王天调监就是为了保护左京,监狱里的不可告人,他不是不清楚猫腻,他不会容忍别人动到女婿头上。
在北京这次谈话,其实已经打碎了白行健对于白颖的美好的想象,可是他依然沉稳,作为丈夫,他不希望妻子因为女儿的不堪而受到伤害,如果、如果白颖能回头的话,如果左京这孩子还能给白颖一个机会,这对小夫妻还能维系婚姻,白行健觉得自己的心血便不会白费。对于左京的报复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他也年轻过,年轻人总是有热血的时候,可是到了这个年岁,白家的存续对他至关重要,他更不希望左京走到无路可退,所以他必须把女婿的后路准备好。
女人到底错成什么样,他已经无法改变,只是从父亲的角度,他要有所承担,哪怕左京不谅解。没有一个父亲可以坐视自己的孩子发生不可逆的意外,虽然左京这孩子念情,但白行健同样有所准备。他不允许任何人动到左京,也不能容忍左京对白颖下死手,但如果是惩戒的话,左京有权主张,随他去吧。
至于郝江化那个畜生,如果不是身体…如果不是这件事牵涉到白家。也怪自己对女儿的教育不够,等到自己有所猜测的时候,大错早已铸成。无论白颖如何想法,她从开始到现在都不曾向父母坦白求救,除了左京这个因素外,极可能郝江化拿住了白颖的把柄,犯罪分子的下作,太多的案例可以参考。仅凭那些证据是无法威胁到白家,可是政治权力的变革近在眼前,那些人痛恨自己把持这个位子,随时等着清算白家,郝江化以及他背后的那些人不可能,可是他掌握的东西,只要能给白家泼脏水,只要有人把这个盖子掀开,白家的政治也就到头了,最多是拖着某些人陪葬。这是一种恐怖平衡,谁先动谁先完蛋,这就是政治。
所以,还是把郝江化,把那些肮脏的丑事交给左京这孩子去解决吧,而那些背后的暗箭,就让他来抗。白行健清楚,只要他还活着一天,那些跳梁小丑就不敢动,他白行健还没死呢,他要左京功成身退,他要童家不被卷入,他要女儿…能够回头,所以这次香港,他必须要来,有一些事情,他必须要安排好。
「白先生,大小姐回郝家沟了,她现在住在温泉山庄,和左京也见了面。」王天这样报告,至于孩子DNA的事情,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你是说颖颖出现了?好,我知道了,还是那句话,只要左京不动她,只要左京不犯大错,你一定要保全他们。」白行健又一次重复了过去的角度,王天这个人值得信任,他是这样以为,所以他没想到王天会隐瞒这件事,这也导致了后续的一些变化。
从秘密安排,白行健见到了军总院介绍的香港专家。
「白先生,军总院其实已经给过你建议了,强心药和救心丸虽然能延缓你的症状,但还是治标不治本,效果也会越来越差。」
「我知道,他们跟我说了,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你的心脏已经有萎缩的征兆,心血管又堵塞,并且你还有心心绞痛和心肌梗塞,服药可以将你堵塞的地方暂时重开,但这种药物通管会造成压力变化,进一步对你的心脏进行冲击。老实说你的心脏一部分出现钙化,同时又在萎缩,心血管又堵塞,心脏的负荷压力太大了。」
「这么说吧,你的心脏一半是老年人,像是枯树,随时就腐朽了,你的另一半处于萎缩退化状态,如果发展下去连小孩都不如,除了换心手术,没有别的办法,拖得越久,对你越没好处。」
「军总院说过,如果我做换心手术的风险同样很大。」
「没错,你的身体状况其实都不太好,和正常的换心手术不同,成功率在25%左右,并且不能排除换心后出现排斥等问题,如果你同意换心的话,我可以帮你弄到合适的心脏,这是军总院无法给你保证的,但还是那句话,越早做成功率越高,如果你不做,你最多只能撑三个月,你连搏一搏的计划都没有。」
三个月,白行健犹豫了,就算真要搏,还是要把事情交代清楚,现在他还不敢搏。
回到商宿,白行健给妻子拨去电话:「佳慧,是我…是啊,我到地方了…我跟你说个事情…颖颖她在郝家沟…温泉山庄,她和左京见过面了…嗯,就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衡阳市招商办不远处的一家酒店,吴德已经订好了房间,肥胖的身体,却显得悠然自得。
「宝贝,你怎么了?」吴德一手按抚在女人丰满的臀部,「不开心?这不是来陪你了么。」
「把你手拿开,我觉得恶心。」女人虽然语气不满,身体也没见真有反抗,「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做了,我从市台办手里给接了关系,那是要担责任的,一尊大财神你让我转到衡山县,我这是里外白忙活,为了那个女人,难为你吴总这么劳心劳力。」
「我和她不是你想那种关系…这个人不是你跟我能惹的,她后面可是通着DS馆,这些牢骚话,你当我面讲可以,绝不能漏出去。」吴德叹道,「这也是给我们留退路,万一哪天出事了,攀上这棵大树,我们也能全身而退。」
「你就骗我吧,你这些女人,哪个不是被你几句话给骗过去了,还是你又要硬来。」女人不信,转身欲走。
吴德哪里肯,连忙上去将她推到床上:「婧,别走,我是特意来见你。」
「特意来见我?韩警官已经收到风了,你和那位郝县长在会所可是玩得很嗨,还搞什么日屄大赛,把几个小姐搞得都不成样了。」解婧道。
「冤枉啊,这郝江化他就是个牲口,那日屄是往死了肏,我吴德从来最惜花,特意提前认输,就是为了留出精力来满足你。」吴德一边说着话,一边攀上女人的玉胸。
「你…说真的?」
「真不真,你试试它不就知道了。」
白沙,我在坐监抽的烟,出来后,这习惯保留下来。
点上一根烟,看着烟头的星火,看着它慢慢地燃着,烟云袅袅,我知道一切都朝着我预想中在进行。
不需要我亲自去做,而是复仇的巨轮滚动,这张囚网张得足够大,当猎物惊醒时,已经收网了。
烟,被点燃,仿佛我在父亲的碑上,我向他告祭,连同我的悲伤。
第二十五章
衡山县政府小组会议众人忙着商讨,围绕着经济新区的筹备工作,作为挂职组长的郝江化,躲在旁边打着哈欠。别人也是见怪不怪,更多是将目光聚焦在岑筱薇身上。名义上是政府的临聘人员,不在编制内,负责协助郝副县长处理事务,其实是干女儿这种裙带关系,在大楼也不是秘密。不过岑筱薇学历高,精通商务英语,又有国际贸易背景,在招商项目确实很有能力,所以别人也没什么不服的。
郝江化本身就是老农民一个,除了官场交际外,实务方面他真没什么才能,索性就当个甩手掌柜,等着岑筱薇将规划方案以及众人的意见整合后,用通俗易懂的白话再翻译给郝江化,如果有什么文件签署,要他签字就行,名字他还是会写的,还是夫人找的书法老师设计的签名,硬逼着他学了一个星期。
开完会议,郝江化本想接岑筱薇会郝家,但岑筱薇拒绝了,理由就是她晚上还需要办公,实在腾不出精力。
郝江化叹了口气,倒是无法反驳。何晓月要长留在山庄,毕竟那位财神爷入住,再加上该死的左京,确实要有个自己人在那里盯着。王诗芸最近和左京走得太近,才给她一点教训,时机也不对,听着夫人的意思,徐琳也是接到行长的吩咐,住在山庄想要再和那人谈谈,毕竟是存入十亿的大客户。倒是夫人和吴彤,晚上应该有空,要不来个一龙二凤?
从会议室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抽完一根烟,提提精神,忽听有人轻喊了一声:“二叔。”
抬头一看,门口正在侄子郝杰,旁边还站着一个水灵灵的女孩,婀娜的身姿,却是很文静。
“阿杰来了。”郝江化起身,“这位是?”
“寻寻,我女朋友。”郝杰有点腼腆,但还是做了介绍。
“行啊,你小子,居然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郝江化咧嘴一笑,露出满嘴黄牙,一手拍在郝杰的肩膀,却在打量着女孩,只是那眼神飘忽的着落处,透着他不安分的心思。
“郝叔叔。”女孩浅浅一笑,脸颊上的小酒窝,煞是好看。
这一声“郝叔叔”,真真是叫到他心里去了,想起白颖叫他“郝爸爸”,如果哪天能把她们摆一起,一个叫“爸爸”,一个叫“叔叔”,那滋味想想就觉得舒坦。
“坐。”郝江化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两杯热茶,虽然县政府严禁一次性物品,但他作为副县长,也是少不了接待群众,办公室还是留着纸杯。随手将门给带上了,郝杰连郝家大院都不太去,这次来县政府,只能是为了私事,所以他才自己接水,而不是让人泡茶过来。
“说吧,有什么需要二叔帮忙。”郝江化看着郝杰。
于是郝杰将女友想要在龙山开店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个开花店,除了品质服务,最重要的就是地段,人流多的商业地段,都是旺铺,很少有人会转让,就算是承租,那租金也不会便宜,所以想找二叔您帮忙,看看哪里龙山有哪里合适的好铺面,装潢什么寻寻可以负责。”
“原来是这样,这事情说来也简单,不过地段嘛也是要打听看看,为什么想到龙山开分店。”郝江化瞧着寻寻,唔,这小脸还真是挺好看的。
“阿杰说龙山的租金便宜。”寻寻如实说。
便宜?郝江化扫了眼郝杰,那点小心思还不清楚么,在龙山开店,那等于是家门口的营生,迟早也是郝家的女人。至于是郝家谁的女人,那还是两说呢。
郝杰补充道:“二叔你不是在龙山干过镇长,以后也能照顾点。”
“能一样嘛,我还做过郝家沟村长,你怎么不干脆在村里开点得了。”郝江化笑了笑:“开店是为了赚钱,龙山只是个镇,租金是便宜些,但买花的人也少。我的意思呢,还是在县里找个好地段,反正县里回郝家沟也有二十多分钟车程,也不算远。”
郝杰有些犹豫,看向女友:“你觉得呢?”
“那就听郝叔叔的。”寻寻浅浅一笑。
“这才对嘛。”郝江化停顿片刻,“不过这两天县里有大项目忙,这样吧,找个时间我再研究一下,找几个旺铺,让寻寻你挑着看。”
帮忙找店铺的事情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喝茶聊家常。谈了一会儿,郝杰和女友起身告辞,郝江化坐回办公椅,手里却是端起寻寻喝过的纸杯,杯里还有茶水,呷了一口:“真不错。”
“郝叔叔。”那一声轻柔的称呼,虽然不如“郝爸爸”好听,但还是挺不错。说来奇怪,看着郝杰和寻寻,仿佛十年前看到左京和白颖的时候。久违的一种情绪,那种内心的渴望,郝江化蠢蠢欲动,家花虽然好,但经常看到很容易审美疲劳,反而外面的野花,既好看又香甜。
这边郝江化做着他的春梦,那边郑群云却紧张而忐忑。原本想着明天去见韩书记,希望能够得到对方在经济新区这个重点项目上的支持。虽说省政府决定了在衡阳市试点,无论是衡山县还是衡阳县主导,他作为地级市的常务副市长,功劳簿上肯定有一笔,甚至还有可能再往前一次,否则明后年他也要退下来,只能在政协谋差事了,但如果赌对了,这副职说不定还能扶正,哪怕外调也行。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在他还没有将郝留香这个潜力股汇报给韩楚炎,对方反而先通知他来见面。电话里一点口风都没透露,直言见面再说。郑群云马不停蹄赶了过去,丝毫不敢耽搁。
郑群云混迹官场数十年,凭借着范家的支持再加上苦心专营,才登上了副市长。反观韩楚炎不到五十岁便坐上市委书记的宝座,这还不算什么,几年前他被一个极厉害的女人给斗倒,所有人都以为韩书记的政治前途完了,结果他最后只是降级处分,外调到长沙,不到两年时间就被重用,甚至进入省委领导班子,成为最年轻的常委。单这份能耐,郑群云便自愧不如,于是便拜在这座大山脚下,韩某人就是他的靠山,而在韩某人背后却有更大的靠山,这也是韩书记能狗东山再起甚至崛起的真正原因。
政治从来不会是单打独斗,维系平衡的不会是个人,而是派系!这是个庞然大物,就像是金字塔,很多人拼命地想加入,只有加入才能往上爬,下面的人会拖着你往上爬,上面的人会拉着你往上爬,派系想要长久,就一定要爬到更高的山峰!韩楚炎就是派系选中未来能登顶的人,他还很年轻,还有成长的空间,郑群云知道自己到不了山顶,但是只要跟着韩书记,他就能站在山腰看风景,然后等着时间到了,安全下山。
独栋的别墅里,进门就是宽敞的大客厅,郑群云却大气不敢出,看着眼前淫靡的气氛,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整个人有些不安。
艾博尼的大沙发,韩楚炎端坐在那里,嘴角浅笑道:“老郑,坐吧。”
郑群云勉强一笑,然后坐在一侧的小沙发,头微微低垂,只是眼角还是能偷偷地瞥见那个跪在面前的女人。她穿着一件纯白的雪纺衬衫,A4纸宽的窄腰,美臀婀娜挺翘,及膝的职业套裙下面,一对薄如蝉翼的肉色半透明丝袜,虽然是跪在软垫上,但还是能看到她的雪白腿肉。
真是个尤物。郑群云在心里感慨了一下,这个女人他是老相识。慕容清秋,省台民生新闻的节目主任,一张俏脸的瓜子脸,柳叶娥眉,化着浓妆,并不令人觉得艳俗,反而将她这种人妻的成熟妩媚给衬托出来。
慕容清秋原本是市电视台的主持人,一次韩楚炎来衡阳市主持会议,她负责新闻采访,郑群云明锐地捕捉到韩书记眼神不经意流露的野望,那种目光他在吴德和郝江化身上都看到过。
其实,郑群云也不是没有觊觎的心思,美女谁不喜欢,只是慕容清秋毕竟是地方知名的公众人物,顾忌玩火会殃及政治生涯,始终不敢染指,这也让吴德笑话了一阵,原来他一早就将这美女主持人给拿下,而且玩了不少花样,吴德甚至还拿出性爱视频分享,郑群云这才信服,后来更在吴德的点拨下,才有了肏过百名人妻的战绩。
在美人和权力的取舍下,郑群云果断地选择后者,将慕容清秋献给韩楚炎,为此他也是花了大功夫将吴德安抚好。凭借着献女有功,他正式成为韩书记的心腹大将,而慕容清秋攀上韩书记这样的高枝,自然也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那些黑历史自然会烂在肚子里,没多久她就被调入省台,并且升任主任,一些盛大晚会还是能看到她主持。
后来郑群云才从韩楚炎口中得知,原来他在当海东市市委书记时,有过几个在电视台工作的红颜知己,其中就有主持人,所以看到慕容清秋时有一种怀念。他不只是怀念曾经的女人,也怀念曾经的权力在握以及后来的屈辱。“迟早是要回去的,那个女人,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韩楚炎当着他的面说出了埋藏在心里的话,政治的斗争,没那么容易结束!
枭雄。这是郑群云对于韩楚炎的评价,此刻的他只是随意的坐着,女人如母犬,却又似在服侍尊贵的帝王。那柔嫩的玉手握着粗硬的肉棒,而她正在上下套弄。
一股浓烈的滚烫的感觉,在慕容清秋的手心中荡漾开来。四十多岁的男人,即便欲望未衰,但身材大多会走形,比如啤酒肚一类,但这个男人有着健硕的体格,肚腩上没有多余的肥肉,这根大肉棒更是巨大。
妩媚的眸子看着的巨大的大肉棒,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中,闪烁着情欲不由的露出了几分渴望的神色,伸出柔软的香舌,在大龟头上轻轻地舔了起来。
“唔唔唔唔…”女人时而舔舔韩某人的龟头和马眼,时而在划过龟头舔舐着他的阴茎体,甚至还用舌尖围着龟头和肉棒棒身中间的小沟渠打转舔弄,耳闻着这种舔食鸡巴的声音,郑群云心里不免被勾起火,这个妖精,舔就舔呗,还故意发出这种声音,他再怎么样也是个正常男人,这种奇异的冲击,让郑群云甚至起了反应。
“韩书记,你找我来有什么吩咐?”郑群云道。
“老郑,找你来确实有事知会你,不方便在电话里讲。”韩楚炎丝毫不受慕容清秋的影响,声音平静,“你手底下有个姓郝的副县长,他的儿媳好像是叫白颖吧。”
郑群云连忙应声:“郝江化和他夫人是二婚,白颖在他继子的媳妇,原先是一名医师,人长得也是漂亮。韩书记,你这是…”
“她是白家的人!”韩楚炎话音一沉。
“啊,对,我知道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郑群云道,“谁能想到他会是白院长和童部长的亲家。”
“他玩女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这个…老郝在外面玩的比较少,家里倒是养着几个女人。”
“那他和白颖呢?!”韩楚炎语气骤然变得深沉,“他色胆包天,你也不知死活吗?”
“冤枉啊,韩书记,我只是听他提过一嘴,指不定是他就是吹牛而已,再说他又不缺女人玩。”郑群云道,“这事我们没有证据,不好下结论。”
韩楚炎冷声:“郑群云,少在我面前装糊涂,你跟他好得什么样,连你老婆都可以让他玩,以为我就一点都不知道?”
郑群云不敢辩驳,只是将头压得更低。
“一年前他挨了三刀,白家的姑爷坐牢,白家千金躲着不见人,连我们大老板都有所耳闻,白家居然息事宁人,一时争吵而伤人?这种理由你觉得有说服力么?能够让一个男人失去理智想要杀另一个男人,最有可能还是因为女人。这里面的内幕,但凡不是蠢货,也能猜测一二,白行健是资深的大法官,这种人伦惨案他经手那么多,肯定能猜到内情。”
“不会吧,白家要是知道,这老郝还能活到现在。”郑群云难以置信。
“你算是说到点子上。”韩楚炎按着女人的头往自己胯间阳物压了下去,在微微一颤之后女人明白男人的渴望并且顺从的张开红唇,他将身子一挺,那硕大的肉棒大半部都噗嗤一声塞进了她的樱桃小口中。
“呜呜!”慕容清秋娇哼了两声,感受着男人粗大的肉棒将自己的小嘴塞得满满,而且那滚烫的刺激让她既难过又兴奋。可是,终究抵抗不了那肉棒之上浓烈的男人的气息,忍着顶到喉咙的那种不适感,慢慢地移动着脑袋,用那红润的小嘴内口腔吞着的肉棒,一会儿裹吮一会儿吞吐,发出啧啧的淫荡的声响。
“白家隐忍不发,这背后的原因就值得深究了,大老板也是很感兴趣。”韩楚炎一面享受着美人品箫,一面继续说道,“这种丑事白家不想被人知道,这可以理解,但要说放过那位郝副县长,坐视自家的女婿坐牢,只能有两个原因,要么因为这位白大小姐,要么…就是这郝副县长,掌握了什么要害的东西。”
郑群云道:“白家的把柄?!”
“或许吧,如果有的话,你能想办法弄到手么,嘶~”美人的唇腔挤压着他的肉棒,韩楚炎确实有了一种被撩拨的快感,“再过几个月就要召开会议了,几大山头肯定会要求重新洗牌,有些老家伙也要动一动了,大老板的吩咐,一定要弄到这东西,这样大老板就能得到白派的支持,还有童佳慧的财政照顾,未来十年就是我们这一派壮大的时机。”
“就算真有这东西,郝江化也不会交出来的,只要他交了,他就失去庇护。”郑群云道,“我们也不能硬来,他有白大小姐这张牌,白家不想掀底牌,我们也不能掀,否则就是同归于尽。”
“姓郝的肯定想留着保命,白家想保全名声,其他几派想着整垮白家,大老板的意思是,用这件东西交欢白行健手里的东西,我们和白派合作,这将是双赢。”韩楚炎正色道,“这件事如果办成,大老板会亲自接见你,他许诺我可以进京,也少不了你的好处,姓郝的要是聪明,给他一个正职也不是不行,不过他要是不肯,怀璧其罪,我们也不能留他。”
“明白。”郑群云想了想,“韩书记,其实我也有事情得到您的帮忙。”当即他将郝留香的事情简明说了一下。
“能够在长沙东海银行存十亿,这个人看来不简单,如果他肯投资你们的新区项目,那么也是一件好事。不过这人是宝岛背景,按规定确实应该由你们市台办报到省台办,国家对于台胞的扶持政策也是很优惠的。不过省里大项目好几个,想要找投资的各级政府也不在少数,真要按规定办,他也不见得会选你们。”韩楚炎权衡一二,“不过你是我的人,我没道理不帮忙,省台办那帮人我会打招呼,他的关系你们招商办接就接了,没什么大不了。新区项目要是真能成,倒是可以让清秋给你们做几期专题报道,多宣传宣传。”
“那就谢谢韩书记。”郑群云连忙感谢。
韩楚炎没怎么在意,他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女人身上,或许是事情做了交代,他可以松弛一下。嘴腔温润的快感让他心里一阵舒爽,双手落来在慕容清秋的脑袋两侧,把她的脑袋紧紧的按住,然后堂而皇之地挺动屁股,挺着那巨大的肉棒在她的小嘴里快速地抽插起来。
“清秋,你的嘴和你的小穴一样又紧又窄…两边的腔肉夹得我真爽…”大肉棒在慕容清秋的嘴里快速地抽插,就像在肏屄一样,那一波波快感冲击着韩楚炎的大肉棒和那充满欲望的心灵。
仿佛几年前,他还是抱着她们做过同样的事情,如今虽然调到这里,妻离女散,但韩楚炎并不灰心,他还有孩子,他还年轻,他还有再来机会,这一次他要爬得足够高,爬得谁也打不垮,那个地方,他迟早要杀回去的!
韩楚炎兴奋地呢喃了一声,随即双眸猛然爆发了浓烈的欲火,双手抱着慕容清秋的脑袋,狠狠的在她的小嘴里抽插了起来,插得她“唔唔唔”浪叫着摇摆,秀发飞扬之间,韩楚炎每一次抽出大肉棒可以清晰的看到棒身上到残留着她嘴腔里带出来黏稠的唾液,银亮光滑看起来很淫糜。
心神一动,又将肉棒重新纳入她的嘴唇,看着女人那被自己的大肉棒插的小嘴满是口水的淫荡样子,韩楚炎的心中好似燃烧着一把熊熊的火焰,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次都干得慕容清秋娇哼不已,尤其是数次的前刺,好几下都深深的插入了她的喉咙之内,让她的呼吸都显得有些艰难了起来,可是更加情动的娇吟着!
“唔唔唔唔…嗯嗯嗯嗯…”那种被欲望憋闷的感觉就快要发泄出来的时候,韩楚炎自然更加忘情的挺动着屁股,狠插猛抽,尽情的享受着女人紧密的樱桃小口。
郑群云是坐立不安,艰熬了十多分钟,韩楚炎终于在女人的嘴里射出精液,他只听到几声“咕噜、咕噜”地吞咽声,应该是肉棒堵在嘴里,女人只好将将精液混合着口腔的唾液吞了下去。
韩楚炎拔出棒身的时候,肉棒还是很坚挺,上面还残留着一些粘稠地白浆,也被母亲清秋用舌头给全数舔干净,然后她自己从手包里取了漱口水进行清理。
这应该是韩楚炎自己追求的结果,所以没有特别将口舌之战升级为肉搏战,郑群云虽然也尝试过快餐服务,但一来本钱没韩书记雄厚,二来他的女人也没慕容清秋那样会来活,这女人被吴德调教太好,韩书记也是个享受人。
郑群云原本以为事情到此就完了,没想到韩楚炎却说要他跟着去商总会一趟,并且还要给他引荐一个人,那人对衡阳市经济新区的项目似乎有很浓的兴趣。
到了商总会,慕容清秋陪在韩楚炎身边,郑群云也跟着,谁也看不出这位衣着鲜亮的女人,不久前还跪在韩书记面前给他忙口活呢,瞧着他们和商会的人谈笑风声,直到那个人出现时,韩楚炎才收敛了言谈。
她是个女人,是个极美的女人。这份美丽,甚至将男女通杀;盖因男人们看她的目光里流露出野性的贪婪和留恋,而女人们的眼神除了妒忌,更多的是惊羡;惊羡上天为何情有独钟,独独给了她这样的美貌。慕容清秋当然是个美女,可是和她一比,也是有所逊色,她的肌肤吹弹可破,确是有一种别于寻常女性的美轮美奂。
“韩书记。”女人走到韩楚炎面前。
“缅娜小姐,我来介绍,这位是省电视台的慕容清秋小姐。”韩楚炎介绍道,“这位是郑群云同志,衡阳市常务副市长,你关心的经济新区项目,就是在管辖的两个县区。”
“郑市长,你好。”女人微微一笑。笑有种难言的特质,她微笑的时候,就仿佛满园春花在面前开放。这一刻,郑群云不免痴了。
山庄的餐厅里,客人并没有预期的多,或许是因为山庄客人入住率不高的缘故,但这样也有一个好处。相对幽静的环境,最适合二人世界,虽然作为晚餐而言,略显得有些早。
“阿杰,谢谢你。”寻寻为开分店选址的事情,向郝杰表示感谢。
郝杰腼腆一笑,直言自己没帮什么忙,还是要二叔帮忙,只是对于二叔提议寻寻在县里开店还是有些歉意,这样的话,装修和广告等前置作业成本会提高不少,这和原先节省的打算还是有些出入。
“在县里开店虽然贵一些,但收益也会更高,再说也比长沙要便宜很多。”寻寻不以为意,将菜单推到郝杰面前,“想吃什么,我请客。”郝杰随便地翻着菜单,在心里思考着她会喜欢什么菜品。
“我明天就要回长沙了,要一起回么?”
“我还是多留两天,郝叔叔不是答应帮忙嘛,我还是等这件事定下来再说吧。”寻寻道,“放心,我一个人能行。”
餐饮部的助理看到我时微微躬身,由于用餐的客人少,动静一大就会吸引注意,郝杰也在第一时间看到我。
“京哥。”郝杰向我打招呼,我也上前回应,郝杰提议道,“京哥也是来吃饭的,要不一起吧。”也就这种二愣子才会煞风景,不过本来就是戏,也就随他了。
“会不会不方便。”我浅浅地说,看了眼寻寻、“怎么会呢。”寻寻微笑了一下,只是眼角微微地眯了一下,那个狡黠的个人趣味,以前她帮着瑶妹整蛊我,也是这样。
原本是想看看再给郝杰上些眼药,坐下没多久,白颖却走了过来。我的心微微一沉,不是怕她坏事,我不确定白颖是特意找来,还是凑巧,确实现在适宜晚餐的时间段。
“嫂子。”郝杰有些不自然,起身招呼道。
“我能坐这里么?”白颖这样说。
“这…”郝杰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不方便吧。”
“一张桌子能坐四个人,不是还有一个空位么?”白颖看着郝杰,“你讨厌我和你们拼桌?”
“怎、怎么会呢。”郝杰搪塞道,“嫂子说笑了、”
他多少还是为难,左京在这里,这两口子的事情,又牵扯到他二叔,实在不好办,可是前面邀请了左京,这时候不邀请白颖似乎说不过去,一张桌能坐四个人,可是她也没必要硬拼桌在一起吧。
“坐吧。”我开口了,白颖听话坐下。
“寻寻,我给你介绍。她是白颖嫂子。”郝杰道,“嫂子,她是我女朋友寻寻。”
“你好。”白颖淡淡地应了一声。
“嫂子好。”寻寻的语气也有些清冷,这是第一次见面,但得知面前的美少妇就是白颖时,心里隐隐有些波动。就是这个女人从阿瑶身边抢走了左京。
“还是京哥来点菜吧。”郝杰拿不到主意了。
我也没有推辞,选了几个地道的湘菜,然后也点了几道北菜。寻寻和白颖的口味偏好,我都是了解的,尤其是白颖,看到我点的几道菜是她喜欢吃的,她仿佛轻松了不少,至于她是怎么理解的,随她吧,女人总是会自我安慰。
这顿饭平静地出奇,除了寒暄几句外,几乎没什么交流,郝杰整个人都坐立不安,直到寻寻表示她吃饱了,郝杰连忙起身,表示他会买单。
“这是郝家的山庄,你是郝家人,还买什么单。”我打趣道,郝杰尴尬一笑,还是拉着寻寻先走了,他可不希望我或者白颖会牵扯出他过去那些糗事,或者是郝家那些不堪的丑事而降低寻寻对他的印象。
“你真觉得这是郝家的山庄?”白颖忽然这样说。
“这不重要。”我淡淡回应,“他以前给你写过情诗。”
白颖沉默了:“是我妈来的那次。”
“真是个傻小子。”我停顿了片刻,“当时你也是这样看待他的吧。”
白颖的嘴唇微微一动,欲言又止。
“老实说,我挺讨厌他的,他居然当着我的面传给你情诗,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我应该理解他才对。”我若有所思,“他是傻瓜,我也是傻瓜,而且比他傻的多。”
白颖脸色一白,默不作声,我的意思,她是明白的。
那年岳母来郝家沟,郝家春心蠢动,给白颖写了好几篇古风情诗,我也跟岳母抱怨过妻子的变化。我们都把白颖想得太好,可是那时候,她其实早已沦陷在郝江化的胯下,也不知被玩弄了几次。
“对不起。”她又说了一次,这是句废话,我不值得回应。
回房间的路上,白颖跟着我后面,她讲了下午泡汤的事情,讲到了一个叫郝留香的人,说了一些啰嗦不清的废话,好像还是北大校友。
“我又不认识郝留香,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这个人我确实不认识。
“我只是怕你会误会。”白颖谨小慎微的模样。
“两个月,随便你做什么,别妨碍到我就行。”我不冷不热。
到了房间门口,白颖还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某种意思,她只是叹了一声,刷了房卡回她的房间。
自从我出狱,在这个房间还是发生了不少事,先后有王诗芸、徐琳以及何晓月来过这里,而且还躺在这张床上。
我清楚白颖刚才在门口磨磨蹭蹭的用意,如果我的决心不够坚定,甚至给她一丝暗示,我想她都会乘势而入,但我做不到回应她的期待。
但,这间房还是迎来了第四个女人。
“筱薇?”打开房门,门口站着一身职业套装的岑筱薇,看样子她是忙完工作再赶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我不由道。
“她过来了,我当然要来!”岑筱薇看着我,这就是她的理由。
“她只是住在隔壁。”
“旧情复燃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岑筱薇看着我,“京哥哥,我不想失去你。”
我沉默了,旧情复燃在理论确实可能,虽然我内心无法接受,但感情谁能一言论断,情感上的软肋本就是我的弱项,否则我也不会将答应给白颖的机会视作一个赌博,我是否真的没有被软化可能?
“不管怎么样,她是她,你是你,”我有所思虑,“她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就算离婚了,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我只是,只是不想输而已。”岑筱薇上来抱住我,亲吻我的脸颊,“我可以输给别人,却不能忍受输给她,她从来不知道珍惜…而且她也不比我干净…”
“京哥哥,如果要找个女人肏屄的话,你是选她,还是我?”
我眉头微皱,想要推开她,岑筱薇轻轻地说了一句:“她就在你隔壁,你不想报复她么?”
这句话切中了我的要害,我确实想报复她,伴着岑筱薇的这句话,我想起了一件事。那次我和白颖,徐琳夫妇,还有郝老狗和李萱诗,加上保姆小孩一行人住在山庄,晚上我听到徐琳房间那“啪啪啪”肏屄的声音,虽然现在我已经知道那晚是郝老狗在玩女人——但,这个现象,说明了山庄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于是,我还是让岑筱薇留下。当着我的面,她脱了精光,表示要先洗个澡,工作一天,身上多少有些味。
我却将她直接抱上了床:“反正等下还是要出汗,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我用最短的时间内,将身上的衣物脱光,然后上了床,一手拍了一下岑筱薇的大腿肉,示意她用翻过身,我要从后面干她。
岑筱薇愣了一下,原本她以为我是正常体位,女下男上,或者女骑士也行,没想到居然一上来就用后入式,不过她也不丝毫情愿,毕竟能够被我玩弄才是她最想的事情,这或许也是她被郝老狗调教的后遗症。
看着筱薇肥翘的美臀,在她的臀瓣又拍了几巴掌,然后雪白颜色便渐渐便得红润,像是害羞的模样。
“京哥哥,你不是要报复白颖嘛,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报复我。”岑筱薇有些吃痛,却没有躲避我的打击。
我没有性虐的偏好,只是一时的玩心而已,然后用手滑上她细腻的玉背,触手处只觉娇躯香滑软热,一手则是去摸她的私处。岑筱薇虽然心里厌恶郝老狗,但从被郝老狗肏过后,身体就变得很敏感,很快就在我的玩弄之下烧起了欲火,双腿之间的骚屄湿腻暖滑,显得淫荡狼籍。
我一手玩弄她胸前垂挂的肉球,一手玩弄她的骚屄,那阴道地湿滑的感觉一下子让我感到兴奋,伸出手指在她的小骚屄上恣意玩弄,勾得筱薇的骚屄淫水不断,玉腿轻颤,被侵犯的小骚屄蜜汁泉涌,不住涌现她热烈的情欲。
这一刻,岑筱薇的娇媚更加完美的展现了出来,呻吟着说道:“唔唔…噢噢…京哥哥…好舒服…骚屄好爽…唔唔唔…”
感受着我的大手轻薄,岑筱薇身心愉悦,玉腿娇柔地夹着我的手,拼命地迎合我的玩弄。她的迎合让我的手在那骚屄玩弄更加顺畅,手指侵袭她那美妙的骚屄敏感娇柔的地方,给她带来了更加浓烈的挑逗和快乐。
岑筱薇早已决定,自己一定要做左京的女人,不一定要夫妻的名分,但一定要有鱼水之欢的现实。
“京哥哥,你快点进来吧…已经很湿了…小穴又骚又痒…我想要你的大鸡巴…你快点肏我…”
伴随着她的呻吟,我的欲望增温了许多,这也是我没有可以压制的结果。我挺动着胯下的二兄弟,那粗壮而滚烫的肉棒却始终只在洞口磨蹭,除了刺激岑筱薇越来越渴望,却是怎么也不进去。
“筱薇,你是不是很想它进去…如果你想要的话,就大声地喊出来吧…”
“啊…京哥哥,你真要白颖听见啊?”岑筱薇没想到我是当真的,可这种报复,有什么用呢?
“少废话,不喊的话,信不信我打你屁股?!”我作势要打,岑筱薇连忙点头答应。
“啊,京哥哥…筱薇好喜欢…好想要你的大鸡巴…把它插到小穴里…嗯,插进筱薇的…小骚屄里面…里面去…”
上次其实并不是很尽兴,而这一次是在床上。岑筱薇明白在床上愈是放浪愈能享受被男人肏的快感,尤其还是在白颖那个贱人的隔壁,这种优胜感刺激她的情欲彻底爆发,有些冲破理智的束缚,她想要彻底的癫狂一次了!
“京哥哥…肏筱薇吧…筱薇好想被你肏,用你的大鸡巴狠狠的插进筱薇的骚屄里面,奸淫筱薇的身子,京哥哥,筱薇是你的,你想怎么肏就怎么肏,京哥哥,快,快来肏我,好不好?”
岑筱薇的声音确实又提高了声量,甚至连调子也升了几阶,丝毫不在意被人听到,对,她就是要被人听到,最好让所有人知道,她是左京的女人,因为她在被左京肏,而白颖没有,她不配!
仿佛得到鼓舞,我也有些忍不住,轻轻地分开幽谷口,早已经淫水泛滥泥泞不堪的骚屄车都暴露出来。
岑筱薇一脸似忍耐又似期盼的神态,她感受在感觉到京哥哥的肉棒挤开了自己的肉唇的一瞬间,只听噗嗤一声,那巨大的鸡巴插动小屄里面的浪荡淫水的声音预示着京哥哥的鸡巴插入自己饥渴以待的骚屄里!当下体终于交合时,狂乱的刺激在她的脑中炸开。
“唔唔唔…进来了…京哥哥的大鸡巴…又插进…筱薇的骚屄…唔唔唔…好大…好硬…太充实了…太棒了!”
隔壁房间内,此刻的白颖嘴唇上已经咬出了一道牙印,那一声声淫乱的欢叫,就像是鞭子一样打在她身上。
岑筱薇,是岑筱薇的声音!这个贱女人,和郝江化这个所谓干爹通奸的贱女人!现在又在勾引自己的丈夫,她此刻就在和左京做爱,还叫得这么大声,她这是故意的,是在示威和炫耀!
可是,又能怎么样,现在自己能跑过去砸门吗?不能,哪怕自己还是左京的妻子,却没有砸门叫骂的勇气?自己和郝江化的那些事,岑筱薇就是接触不多,也就在群欢时见过一两次,但她知道的也足够多,足够毁掉自己想要挽回的爱情。
老公,对不起,我是真的错了。白颖在心里呼喊着,或许只有亲身经历,她才明白当初左京独自煎熬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受,那时候自己大概正和郝江化媾和,也许就像左京和岑筱薇现在这样,毫无顾忌,而现在自己只是个挂名的妻子,就连挨肏的权利都被岑筱薇给夺走了。
其实她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就是想给左京一个机会,如果他开口,自己一定会答应。不管是用口,还是菊穴,以前不愿意给他做的事情,自己都愿意干,甚至是舔他后面也行!
眼泪,除了自我垂怜,终究是无用,白颖忘了,她想着弥补的那些方式,早已不知在郝江化身上实践了多少次,而这样的方式,又能否被丈夫所接受?
岑筱薇仿佛得到巨大的满足,在左京的鸡巴插进来的那一瞬间,不由的双眸猛的一阵痴迷,身体微微颤栗,轻声的呢喃了起来,这种快感,实在是让人欲仙欲死,那是一种身心都得到的满足,以前郝江化只是征服她的身体,却无法让她心服。
“唔唔唔…京哥哥…好厉害…肏得我…太爽了…你想怎么肏…就怎么…肏我这个…小穴里面…唔…好深…”肉棒又一次深入她的骚屄,满满地充实岑筱薇那紧窄的阴道,她是打从心底发出满足的呻吟,骚屄卡着肉棒,微微收缩,分泌出一股股的淫水。
虽然玩弄岑筱薇这样的美人,确实是一种享受,但我的理智并没有沉没在欲望的海洋,它始终保持在绝对的高度。其实我有些担忧,白颖会不会真的听到,如果她听不到,我这个自我意淫的小报复,岂不是失去了作用。想到这里,我索性抓起旁边的手机,给白颖拨了过去…
想要躲避那磨人的浪语,白颖还是能听到这种声音,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不由一愣。
左京的来电?!他不是在和岑筱薇做爱么,怎么会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是不是他觉得岑筱薇不行,所以要自己过去?也许是被她勾起火了,觉得还是自己好,毕竟老夫老妻,总归是妻子更窝心一些。
“喂…”白颖接起电话,想要表明态度,她是愿意的,她…
电话那边,确实有人在说话,却不是对她说的,更像是做爱时的误触,而现在那个女人的声音却喊叫更清楚了。
“唔唔唔…噢噢噢噢…京哥哥…好美妙…你肏得我…竟然…这么爽……唔唔唔…哦哦哦…嗯…让筱薇来伺候你…你…你好好享受…筱薇的小穴…是不是比白颖更紧更舒服…我还没过小孩呢…里面肯定比她紧…啊…京哥哥的大鸡巴…又全部…插进来了…插死我了…花心…好酸…京哥哥…我要…被你肏死了…”
岑筱薇只觉得自己的小骚屄里,变得更加的湿润了起来:“京哥哥…我的亲哥哥…肏妹妹的…骚穴…我…好兴奋…好刺激…呀…插得好深…不行…到子宫了…唔唔唔…好厉害…京哥哥…筱薇只想让…你的大鸡巴…狠狠的…肏我里面…肏死…让京哥哥这样肏…京哥哥你很兴奋…对不对…一定是我的里面…比白颖更紧更舒服…所以京哥哥的鸡巴…才会又大又粗…肏得我骚屄…又流了…好多的水…”
多久了呢?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白颖记不清了,她的脑海全是左京在狠狠肏弄岑筱薇的画面,还有岑筱薇被肏时发出阵阵淫荡的呻吟,那本该是她才对,喊那些声音的本该是她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白颖茫然了,眼泪又一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其实她不是不懂,只是明白得太晚。
她不是恨左京玩女人,与其说嫉妒岑筱薇,其实是一种羡慕,同样和郝江化有染,岑筱薇得到左京的宠幸,因为岑筱薇只是岑筱薇,而她却是左京的妻子,只是她过去没有好好珍惜,现在,她还能找补回来么?
第二天,趁着岑筱薇在洗漱的时候,我给白颖打了个电话:“你今天要去郝家?”
“嗯。”她只是简单地回了一个字。
“我和你一起去。”我想了想,还是这样决定。
“好。”她依然如此。
岑筱薇整好妆容,她是先出门的,打开房门,白颖就站在外面。
岑筱薇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洋洋而去。
“怎么了?”我不由问道。
“没什么。”她强颜一笑,想要掩饰眼里的落寞。
我问的并不是筱薇态度这件事,我看到白颖的嘴角,那红唇上有些浮肿,她的手臂上有着几行牙印。
“先吃早饭,吃完再去吧。”我这样说。
今天,我将和白颖一起去郝家大院,时隔一年,这是我和她再次踏足郝家,我们的爱恨屈辱,都绕不过郝家大院,囚徒的这把火也该燃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