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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吃过早餐,看着白颖那张隐隐憔悴的脸,我维持着清冷的面孔,心里的些许不忍,终究没有说出口。
在满满的负情绪后,内心还是有一个情感的温度,哪怕遍体鳞伤,它还是没有彻底消失。这份固执的爱恋,即便那样微小,但它确实没有消失。也因为它还存在,所以我才更会这样痛苦。因为那至少说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确实是爱白颖的,我是真的爱过,但我的心依然在疼,疼得血液都在呐喊,流淌着复仇的声音。
我的车开得很稳,无论内在是怎样的情绪,我都不会让它主导我的理智,这条复仇的道路虽然有没有我参与都有终结的时候,但我还是希望我能让自己走完。车往郝家沟而去,车上只有我和白颖两个人。其实某个瞬间,我在想倘若她真的悔了,是否安心坐在我这辆复仇大奔上一路奔行,还是在某个节点半路下车,我希望她能有所改变,但我不会开口要求她。我的感性在扪心而问,而理性却告诉了我否定的答案。
郝家大院还是独栋独院的三层小洋房,只是两边又建了侧楼,全部连通主体层,修葺成复式别墅,原本几十平米的大院,现在已经扩大二倍不止,院中还搞了喷泉花园,确实,镇长升到副县长,这郝家大院是越来越气派了,院门正中央的“郝家祖宅”匾额,还是那样刺眼,旁边的两座石狮,仿佛给郝狗看家护院,那凶戾凛凛的样子,像是郝老狗张扬的官威。
最多两个月,郝家将不复存在!我在心里暗自发誓,这里有我深深的屈辱。不只是白颖背着我往来郝家沟带给我的屈辱,还有李萱诗,那年我随行送亲,然后将母亲送到了郝家沟,或许从那时候就注定了,我在失去父亲后,也将失去母亲,郝家沟的那个女人只会是李萱诗。
七年前,郝李二婚也是轰动一时的新闻,一个长沙重点美女教师在前夫去世后,带着一笔丰厚的嫁妆,改嫁给龙山镇郝家沟一个带着拖油瓶的老农民,所有人都要发疯了。其实,我也想发疯,只是当时或许顾念所谓的母子情,盼望她能过得幸福,所有很多事情我就不计较了。父亲的遗产,我任由她带走了,郝家大院的新建,结婚酒店的总统套房,九十九辆豪车送行,再到后来的金茶油公司、温泉山庄…每一笔都是花着左家的钱,打的印迹却是郝家,就连李萱诗也打上了郝家的钢印…我以沉默换来,到底得到什么?
曾经的不理解,为何李萱诗会下嫁给郝老狗这样恶心丑陋的人,即使到了现在,我还是无法彻底了然,空凭想象是不会明白,我唯一的猜测只能归咎于郝老狗的狗屌厉害,不然怎么引得那些女人一个个魂不附体。虽然这是荒唐而不切实,但除此外还能有什么原因?何晓月提到了大补汤,但这岂非更加玄幻?直觉告诉我,药物只是辅助,应该有更深沉的原因,只是现在我还无法判断。
车进了大院,小保姆小快步跑进去通知,等我和白颖走进来,李萱诗坐在餐桌旁,却是将小儿子交给保姆小文,嘱咐她带回房间,瞧见我们,脸上笑道:“这么早就过来了,早饭还没吃吧,坐下一起…”
“吃过了。”我清淡地应了一句。席上除了她,还有吴彤,另一便则坐着郝萱,并没有见到郝老狗和王诗芸。
“颖颖呢?”李萱诗望向白颖。
“我…我和左京一起吃的早餐。”
“一起?”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是么,那很好。”
轻轻摸了摸郝萱的小脑袋,小女娃正夹着一块乳酪棒往嘴里送。
“彤彤,今天我不去公司了,你帮我看好那几条金鱼。”
“好的,李董。”吴彤微微颔首,脸上和善:“大少爷,你送给李董的金鱼,她现在很宝贝,养得好极了,有时间你不妨来公司多看看,反正离得也不愿。”
我不以为意,只当她是意在讨好李萱诗,没有注意到她眼眸里的亮光。或许因为她是李萱诗的秘书,我对她也没什么接触的意愿,却也忽视了一个事实,秘书往往能洞悉老板的心思。
吴彤走后,李萱诗教人在正堂客厅看茶,招呼我坐下聊,却是一手拽着白颖的手,这婆媳俩坐到一起,两个美人却是靓丽,一个美熟妇,一个俏少妇,但身段样貌确实没什么可挑剔的,我端起早茶浅尝一口,微微皱眉,回味甘甜,但入口微苦。
看着这对婆媳话几句家长里短,那亲近的意味怕是比茶更浓。我不禁在想,过去这几年,她们是否也是亲密无间,联手蒙骗我,欺我、伤我、辱我!我甚至在想她们会不会在郝江化面前…
白颖和郝江化的丑事,于我而言是铁一般的事实,看着她和李萱诗这样亲近,再想着过往互相说好话的言语。我眼见过李萱诗伺候郝老狗是怎样的尽心尽力,几乎是颠覆了我对于母亲的认知,那一个颠覆认知的女人,会不会和自己的儿媳一起做那种不堪的事?
这个想法我确实有过,而且不止一次,但我还是在心里否决了它。不是理智告诉我不可能,而是我的情感支柱,无法想象失去承重墙的房子该何以为继。哪怕李萱诗嫁给我厌恶的郝老狗,哪怕白颖和郝老狗背德通奸,我还是希望她们会给我留最后一丝的尊严,她们应该不至于…将我作践到这种地步。
或许,岳父是对的,只要不去证实,那么至少还能保留一丝幻想,理智虽然提醒我做心理准备,但我还是不敢去相信。我无法想象人性至恶会怎样,我也无法想象在一切得到证实后,我的感情世界会崩塌成什么样子,那时候我的理智还能保持绝对主导么?我没有这种自信,就像我捅郝老狗那三刀,我已经失控过一次,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聊了一会儿,白颖提出要去看郝小天,李萱诗似扫了我一眼,确认我没有明显意动,她才缓缓说:“他现在留在房间里,一日三餐我叫人送进去,你去看看也好,不过也要注意点,他得了这种病,难免有情绪,安全第一。”
“要不,我陪你一起过去?”她补了一句。
“不用,还是让左京陪你多说说话吧。”白颖如是说,作为医师,她懂得如何保护。
眼看着白颖轻身往二楼走去,李萱诗收敛目光:“你和颖颖好像比我预想中相处得好。”
“你很失望?”我淡淡道,“难道你不希望我们和好?我记得你先前是劝过我的。”
“如果你真这样想,这样也很好。”她若有所思,“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郝萱,以前你还抱过她呢。”她轻轻地拍了拍小女娃,“萱萱,让你左京哥哥看看。”
说话的功夫,小姑娘已经跑到我身边,七岁的女孩,却有着一张精致无暇的小脸蛋,唇红齿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活脱脱是相片里母亲小时候的翻版。我对郝萱的心情是复杂的,在郝家人里,我唯一愿意亲近的便是她了。
郝萱继承了李萱诗的美貌,也许再过几年就长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要不是她身体里流着郝老狗的一半血液,有一个如此可爱如此美丽的小妹妹,我会有多么高兴。然而,她姓郝,那就是原罪。
我是李萱诗给左家生育的长子,而郝萱却是李萱诗给郝家生育的长女,命运让我们站在对立面。想及她和郝老狗的关系,心里隐隐有些厌烦,想将她推开,但看着这张童真无邪的面孔,我还是生硬挤出一丝笑容,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摸头杀,我对于郝家人确实有一颗杀无赦的心。
房间如牢,郝小天感觉自己仿佛被关进拘留所,时刻都几乎坐牢一般,他虽然可以走出房间,下楼到院里透气,但是一想到下人们那种异样的目光,他便退缩了,将自己藏在房间里,就像是蜗牛,背着一座壳屋,虽然很压抑,但是躲在里面,他才会有一种安全感。
嫂嫂?!当郝小天看到白颖出现,他简直不敢相信,心心念念的颖颖嫂嫂,居然真的回来了。巨大的惊喜感,瞬间填满他的胸腔,他连忙站起身,想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站住!”白颖一声呵斥,郝小天登时就停在那里。
“在那里坐好,再说话。”白颖冷若冰霜。
郝小天只好端坐下来:“嫂嫂,你怎么才回来。”
他将事情的经过说出了一遍,强调自己受到女人的勾引和欺骗,自以为满怀的委屈,能博得美人疼惜,没想到回应只是冷冷地一笑。
“你自作自受,还想怪别人?”白颖有些微忿,“玩了女人,还要甩锅给她们,难道是她们逼着你做爱,裤裆里的东西是你自己的,就图一时爽快,其他就不管不顾,你这也是活该。”
“都是萱诗妈妈,她不让我碰阿蓝她们,所以我才…”郝小天想要辩解。
“幸亏她没让你碰,否则不一定被你祸害成什么样子。”白颖冷声道,“把裤子脱了,我给你看看什么状况。”
郝小天咬着唇,还是乖乖照做,白颖近前,扫了几眼,原本就不堪的小玩意,现在更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在粗粗检查后,她又过问了医院的药物以及郝小天用药情况。
“嫂嫂,医院说我可能会切掉,这是不是真的?”郝小天哀叹道,“没有鸡鸡,我以后还怎么干女人,我还要给郝传宗接代呢。”
“你不是还没切么!”白颖一脸不耐,“传宗接代也不一定要你,你爸还有三个儿子,你嘛,先想想能不能保住命根子再说。”
郝小天犹如被打了一记闷棍:“嫂嫂,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你有命根子才是郝家大少爷,没有那就什么也不是。”白颖冷冷道,“你不想被切,就好好养病,认真用药,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
郝小天看向白颖:“嫂嫂,你会帮我吗?”
“我现在只是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还两说。”白颖白了他一眼,“你先休息吧,我还会来的。”
郝萱坐在我的大腿上,好在不是很闹腾。我没有推开她,暂时还不到翻牌的时候,隐藏情感、控制情绪,偶尔嘴角浅笑,似有所回应。
李萱诗看着我和郝萱在打趣,轻然道:“我去看看颖颖,如果她要帮忙,我叫下人过去。”
“我也一起吧。”我连忙道。
“不用,我去去就回,小天这孩子那病你也帮不上,眼不见心不烦。”
李萱诗扭着身便上楼,我却不免在思虑,摇曳的身姿,女人的心思,确实很难把控。
嘴角突然被摸了一把,我低头一看,原来是郝萱手里拿着一块巧克力,估计是偷偷藏起来,看着李萱诗上楼,她才拿了出来,剥开包装,将巧克力送到我嘴边:“啊…”
我不由笑了笑,原来是要我张嘴,想要喂我吃巧克力。
孩童的有趣,没有大人的心机,让我有了片刻的柔软,我还是张开嘴,一块巧克力入口。
“很好吃的。”郝萱喏喏说,“哥哥,我只给幼儿园的小朋友吃过。”
我不免笑了笑:“怎么,你想和我做朋友?”
郝萱没有说话,一只小手却牵起我的手,将手指搭在一起。
“哥哥,我们做朋友吧,拉勾勾,骗人是小狗。”
我怔了怔,瞧着她扑闪着大眼睛,那认真的模样,似曾相识…
很多年前,我也是如同这般,耍着小孩子的任性,和李萱诗索要某个约定,然后拉勾勾…
“好啊,拉勾勾。”我浅浅说笑,这个约定,终究我会背弃,就像李萱诗对我,白颖对我,所谓承诺,不过是大人以为的玩笑而已。
白颖在房间忙活不停,四处地翻找,从床后,抽屉,衣柜,甚至是地板…心里预想的几个地方,她都找过了,没有找到。
“找到你想找东西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白颖心里泛凉,转过身,果然是李萱诗。
“妈…”被抓个现行,白颖的脸上微微慌乱,“看到你和京京的关系缓和,相处得比我预想要好很多,我是真替你们高兴。”李萱诗看着她,“所以我就在想,你明明不用来的。但你还是来了。为什么呢?”
“我叫你回来的用意,你应该也能猜到,小天的事情只是个理由。你决定回来,肯定不是左京的主意,否则他不会住山庄不肯到郝家,你这么做是要承担风险的,他这次跟着来大概也是不放心,这也说明你们现在的关系很脆弱。”李萱诗叹了口气,“你回郝家,就是为了进我和老郝的房间,想要找那件东西吧。”
“妈,我求求你,你把东西还我吧。”白颖登时跪下身,央求道。
“颖颖,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李萱诗赶忙扶起她,“傻孩子,那件东西要是在我手里,我又怎么不会把它还你呢。”
白颖瞧着李萱诗,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怀疑我,觉得我在包庇他,没错,我是想护着郝家,因为我嫁进了郝家,我的孩子,我的后半生,我只能赌下去。”李萱诗握着儿媳的手,“颖颖,我真的没骗你,那件东西不在我手里,我也不知道它在哪里?”
白颖抿着嘴唇:“你跟他是夫妻,他不会瞒你的。”
“人心隔肚皮,郝江化是什么样的人,我太了解,无耻下作,胆大妄为,可是他不蠢,那件东西干系重大,他又怎么会交给我保管,再怎么说我也是左京的母亲,就冲这层关系,他也会防我一手。”李萱诗吐了一口郁气,“彤彤、筱薇、诗芸还有你…每一个他都是先下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只能想办法帮着善后。明知你爸妈的身份背景,他当初就敢那样干了,他拍了照片还有视频,就是用来要挟,这是他的保命符,他是不会交给别人的。你就算找到,也只是样片,原始底片他早就藏好了。”
“这几年,我几乎把郝家找遍了,始终找不到他把东西收在哪里,我甚至故意让他拍过几段想要钓出来,但还是一无所获。”李萱诗语重心长,“颖颖,我答应你,如果你真心要和左京过下去,我会让他跟你断了,过去那些他也会守口如瓶,但那些东西他是不会交出来的,我只能让他不会泄露出去。”
“我不想让左京知道…”
“放心,老郝不会乱来。”
“照片和视频…就先这样吧。”白颖黯然道,“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再跟他来往,妈…你也替我跟他说清楚。”
“好,我会的。”李萱诗宽慰儿媳。
私下谈话,适可而止,纵然心存芥蒂,但都在一根藤上长着,没必要揪着不放,更何况各自都想着和左京修复关系,在郝江化面前那些破事,还是烂在肚子里。过去又是婆媳又是姐妹的纷乱,希望回归平静,守着秘密,各自安好。
白颖或许还有回头的机会,如果左京能接纳,如果她肯斩断那段孽情,再渺茫总还是个机会。李萱诗心里想着,虽然有些吃味,但自己回不到左京身边,至少能回去一个也不错…只是,白颖还有机会么?左京这孩子真有自己眼看的那样谅解从容?如果他知道那些细节的话,他还会么?
郝江化是个淫性深重的人,自己给他列明厉害关系,他又真能如愿听话,和儿媳断得干净?李萱诗没把握,她只能先稳住白颖,否则引来白家的报复,郝家覆灭也只在旦夕。她可以牵制郝江化一时,但郝江化依仗那些把柄,也不能把他给逼急了。
和白颖说的话,确实是实情,那些照片和视频并不在她手里,她也确实没找到,两人互相捆绑,但也互相防备,她握着郝江化的政途和钱脉,而郝江化也掌控着她的把柄,不只是白颖,郝江化真正的底气恰恰是那些秘密,那是不能被揭开的。
从房间出来,白颖在心里松了口气,虽然被李萱诗抓个现行,但不是没有收获。
那件东西不在房间里,甚至不在郝家,李萱诗以为那件东西是照片和视频的原件、这虽然是她的把柄,但在左京知道她和郝江化的奸情后,它威胁性便降低许多。当然,如果可能,她还是希望一并找到,然后毁掉,这样就不会让郝江化进一步刺激到左京。
她真正在意的那件东西,看似微不足道,但却成为郝江化真正的杀手锏,她已经不要脸了,但不能让那件东西牵扯到白家,父亲对于白家清誉看得很重,那件东西绝不能见光。好在李萱诗并不知情,这说明郝江化确实信守承诺,没有泄露给第三人。
郝萱的眼睛很亮,明亮的眸子像是夏夜朗星,我小时候的眼睛也很亮。有人说,眼睛越亮,眼力越好,我曾经觉得是真的,但其实不是,我看错了郝老狗的恩将仇报,看错了白颖贤妻淫妇,看错了李萱诗慈母败儿…我岂非是有眼无珠?
郝萱应该也是,她看着我的时候,眼睛是又亮又认真,只是她同样看错了,我和她那个约定,是不作数的,她以为我是她的朋友,殊不知我连她的哥哥都深以为耻,又怎么会在意孩子的戏言。童言无忌,而我对郝家决绝报复也将无所顾忌。
李萱诗和白颖从大扶梯下来,又坐了一会儿,我起身告辞,离开郝家,白颖也跟着坐上车。
“我看过小天现在的病况。”她似自言自语。
“医院给他开了些药,我也看过,都是对应的药物。”
“他的情况,有些糟糕,医生的判断是大概率会切除龟头部分。”
“如果照顾好,也可能恢复好一些,有我帮忙,他还是康复的可能。”
白颖看了我一眼,突然冒出一句话:“你想他切掉龟头,还是整个切掉。”
“吱~”我踩了刹车,将车停下来:“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不喜欢郝小天,你也不想我照顾他。但我还是决定过来,只有亲眼看过,我才能确认他的实际情况,他大概率是会切除一部分,但有我照顾,他的情况会改善许多…我的意思是,我也可以让他变得更差,甚至是整个都被切掉!”
我侧身盯着白颖,确认她是不是在说笑。
“你气愤我以前维护小天,现在我可以向你证明,他玩女人得这种病也是活该。”白颖继续说道,“错误的用药,是会加重病情的,我有把握让他更严重,如果你觉得你能出气,我就想办法让他整个割掉。”
我沉默了,车又继续向前开,我没有说话。冒失的回应,会暴露我的态度。而且对于白颖的话,我抱有本能的怀疑和警惕。她回郝家真的只是为了验证小狗的病情严重程度,然后想办法进一步阉割。
是或不是,我都不打算回应,看她后续的行动,如果她的靠向我,她应该能判断该做什么,或者不该做什么,而不是打探我的态度。
陪同白颖去郝家一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我既没有去见小狗,也没看到老狗。我只是要李萱诗看得到我,让郝老狗间接掌握我的动态,无论做什么猜想都是有利的,我只是浮标,随波而动,等待着猎物咬钩。
后来我从岑筱薇口中得知,郝江化赶早是为了先熟悉她准备好的翻译口话,以便在小组讨论上发表意见,当然我更倾向于觉得李萱诗是知道我和白颖会过去,提早打发郝江化先走,否则可能又会引发冲突。
连续两个小时的研讨,上午这个项目会议算是开完,虽然还少不了岑筱薇的提醒和点拨,但郝江化还是将这次会议主持完。接下来就是组员针对细节的讨论和补充,争取在下一次会议形成正式方案,然后送交领导班子,再往市里送,有着郑市长的支持,他是有信心在衡阳县的较量下夺下新区项目的主导权。
岑筱薇将文件摊在郝江化面前,需要他签字,她还要帮忙协调沟通。郝江化闲了下来,这心便有些痒,粗糙的大手往她的臀腰摸去,他还不敢在办公室乱来,但过过手瘾还是可以的,这一碰,圆嫩且有弹性,正要继续,她却像是泥鳅从旁边划开,顺便带走了那份签名的文件。
“筱薇,你这是干什么?”郝江化脸上有些不悦。
“干爹,现在是工作时间,你是堂堂副县长,随时都有找你办事的人,要是被误会,影响不好。”岑筱薇强忍着厌恶,脸上泛着笑意,“而且公务繁忙,这新区项目这么重要,你就当当心疼我,等忙过这阵子,我再好好陪你。”
“行了,真是扫兴。”郝江化只得作罢,好在他也没失望太久,有人敲门。
“请进。”进来一个清丽的女孩,郝江化抬眸,这不是侄子郝杰新交的女友嘛,“寻寻?”
“郝叔叔,你好。”寻寻礼貌的应了一声。
“郝杰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郝江化问。
“他回长沙了,部门有工作,他现在是忙事业的时候,所以我就一个人过来了。”
郝江化轻咳了一声:“筱薇,你先去忙吧,我这里还有点事要谈。”
岑筱薇扫了眼女孩一眼,女人最了解女人,只一眼就知道她还是个雏,然后径直离开。
“郝叔叔,我这次来,还是想问问店面的事情。”寻寻浅声道。
“哦,这事啊,我还在看呢…”郝江化起身,将办公室的门关上,挂了一个外出的门牌。
“这私事还是关起门聊比较好。”对于这样的解释,寻寻表示理解。
“来,坐这里。”郝江化半扶搂女孩,将她按坐在办公椅上,那又滑又嫩的触感,新鲜的气息,对于这个老淫虫来说,那是充满了诱惑,强捺下心里的蠢蠢躁动,他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份地图。
“这是我们衡山县的区域地图,我昨天特意叫人拿来,上午我还在研究呢,哎呀,可把我看得眼都花了。”郝江化一通吹嘘,将地图摊在办公桌上,其实这是岑筱薇针对新区项目特意准备的地图,在几个地段都是用记号进行区分,也进行了一定讲解,否则他一个文盲,地图那些地方他可整不明白。
“寻寻,你看看这几个地方,我都标注了,将来这里都是赚大钱的,这个地方你看怎么样?”
郝江化从后面指着地图某个地段,吸引女孩的注意,而他那双淫邪的眼睛却趁机从高处向低处俯视,嗯,带着胸罩,白色的蕾丝款,露出浅浅的乳沟,目测不大,可能是B+吧,C的话也是有可能,但肯定不及夫人她们大,最好还是亲手验证一下,不过大有大的肉感,小也有小的可爱。
“寻寻,你用着什么牌子的洗发水,真香。”郝江化对着身前这个猎物,他有一种久违的渴望。新鲜感,男人永远喜欢年轻的,尤其是新鲜的。他玩了这么多女人,大院的保姆丫头他也开苞不少,他第一眼就判断到这个女孩还是处女。
新鲜的处女,真是尤物,幻想着从侄子郝杰里截胡,要是能抢下头香,先品尝到小美女的滋味,那真是享受,不过收家里是不行,不说夫人那关,就连郝杰那里也过不去,如果能把这个小美人给征服,再让她嫁给郝杰,让她在县里开店,自己有空去爽一爽,那还是很不错的,侄媳妇他还没尝试过呢。
“郝叔叔,你这样我不是很方便,能不能让开些,我还是站起来看吧。”
这地图比例尺虽然小,但显示很详细,地图铺开几乎铺满办公桌,坐着看确实有些不方便。
“站着看也好。”郝江化帮忙将椅子推开,指了指一个偏上的标注区域,寻寻俯身去看,郝江化却从后面看着,那微微翘起的美臀,虽然不是那种丰满的形态,但肯定很精致。
想着他觉得胯下的水管硬得发烫,他还是上前一步,装作意外的身体触碰,让那根水管壁贴到臀瓣,虽然是隔着衣物,但郝江化还是有了些得意。
他感觉到女孩是有反应的,但她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装作无事,看来她并不是贞洁烈女那种性格,或许是碍于自己的副县长官威,让她不敢反抗。
郝江化觉得还是有进一步试探的可能,他将手落在女孩的腰际,一手指着地图,女孩要是反应明显,他就说怕女孩重心不稳,适时收手就好,如果反应一般,那说明他还是有机会的,权势和金钱能打开多数女孩心里的窗户,这就是社会的现实。退一步,他真要是搞砸了,他还可以摆酒赔罪,至于喝醉会怎么样,那谁说得准,大不了下药拍照,反正那几个女人也是这么上手的。
“郝叔叔,你碰到我了,你这样…郝杰他…”女孩微微皱眉,却没有明显反抗。
“郝杰不是没在么?”郝江化惊喜于事情的顺利,手指不由往下落了几分。
“郝叔叔,我是郝杰的女朋友,将来要是结婚,就是你的侄媳妇,你怎么能这样?”
“这不是还没结婚嘛…你也是郝杰是忙事业的时候,我这不是帮忙照顾一下你嘛。”
寻寻这时一张脸微微涨红,稍微挣脱开来:“郝叔叔,我还是改天再来吧,这里…不适合。”
“对,不适合,那我们再找个机会。”郝江化虽然心痒,却也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有实质的进展。
从县政府行政楼出来,寻寻打了个滴滴,收敛那楚楚模样,然后深呼吸,那个咸猪手真是恶心,还要忍受一口黄牙的臭口气。稍作平复,她掏出手机,敲了一段文字,进行了邮件发送。
下午,徐琳约上白颖去泡汤,也和我打了招呼,也不算征求我的意见。
“如果她同意,我当然没意见。”我虽然这样想,却不认为白颖会答应。山庄住了一个大客户,每天下午要泡汤,这也是徐琳能接近的机会。她是个人利益也好,银行的商务合作也罢,我没兴趣知道,但她拉着白颖去,我心里是有不痛快的,白颖再怎么不堪,她还是我法律上的妻子,徐琳到底在算计什么。
这个女人在瑶妹的事情上已经让我很恼火了,她还敢打白颖的主意,难道她天真以为只凭一张嘴和所谓的小秘密,便算拉拢我?白颖不是不能作为棋子,但作为她的配偶,这种她被别人支配的做法,我确实不喜欢。
我以为徐琳会失败而归,白颖想要挽回我,那她应该知道我不希望她会和其他男人泡汤,虽然这是混浴,但郝小狗和老狗一样,那种揩油的行径也是扎在肉里的一根刺,不是很痛,但肯定不舒服。
然而,我竟然算错了,徐琳竟然拉着白颖过来,白颖竟然同意了。我虽然不爽,却也没有发怒,甚至连不悦的情绪也收敛,我倒是好奇徐琳凭什么能够说服白颖,还是说有什么是徐琳知道而我不清楚的,白颖和郝江化发生关系对我来说已经不是秘密,那白颖为什么会同意。
“徐姨说这个客户很重要,求我帮忙说情,怎么也是校友,我觉得…”白颖勉强给了一个说辞,徐琳也是双手相合,做出请托的姿态。也许,这个客人对她真的很重要,想到我和她也是有灵肉交融的情谊,也就不在这上面为难了。
暖热的温泉池,在午后跑上一泡,确实是一大享受,神风站在浴池旁,随时留意着周围的动向。哪怕不认为会有意外,但他还是一丝不苟。
“你呀,太严肃。”郝留香笑了笑,“泡汤可是一大享受,房间里倒是有,就是小了点,没有意思。”
两个美人适时出现,让准备闭目养神的他来了兴趣:“两位又来泡汤。”
“留香少爷这是不欢迎么?”徐琳探入池内,将白颖拉到身边。
“怎么会呢,我这个人最惜花,尤其是徐琳这样又能干又漂亮的大美人,只是你还拉着白学姐过来,倒是让我有些意外。”郝留香笑了笑,“当然,是意外的惊喜。”
“我听说一上午有很多人想来拜访你,可都是吃了闭门羹,前台的礼物都快摆不下。”徐琳笑着说,“你躲着不见,他们可是心急得狠。”
“见还是要见,但我还是先准备。”郝留香淡淡一笑,“过两天我会在山庄举办一场宴会,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邀请两位美丽的女士?”
“邀请我们?”白颖微微皱眉,“我也要参加?”虽然是在发问,她却在看着徐琳。
徐琳有些迟疑,面上还是保持着笑容:“我能问问,你还打算邀请谁?”
“以琳姐的人脉见识,大部分你都认识,我倒是第一次见面,既然谈合作,总是要保持一个好印象。”郝留香道,“我还会邀请一些特别的客人,比如郑市长,还有郝县长,李姐…当然也包括学姐的那位丈夫左京先生。”
白颖盯着郝留香:“你查过我们?!”
“我没有恶意,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对本市的政商名人还是做了一些调查,所以间接也得知学姐的丈夫是李姐的儿子,哦,他和学姐你一样,也是我的学长。”郝留香饶有兴趣,“我到时也会邀请他参加,能够娶到学姐这样漂亮的美人,我对这位学长当真是羡慕。”
“以你的年纪,应该有喜欢的人吧。”白颖感觉他看自己时仿佛有着莫名的意味。
“嗯,喜欢的人嘛…我也没怎么见过她,听说她生了一对龙凤胎,嗯,很多年前的事了。”郝留香仿佛陷入某种记忆里,随即笑了笑,“说起来喜欢我的女人还是不少,结婚这种事,我还不着急。”
“说的也是,像你这样的高富帅,有的是女孩喜欢。”徐琳笑了笑,将刚才的话题中断了,毕竟是客户的个人私密,还是不要多谈,说者无行,可听者却是有意,她本以为这个大客户只是仰慕白颖,遥想当年白颖少艾,其人如玉,要说被喜欢也是正常。
看着寻寻发来的邮件讯息,我还是决定拨电话过去。
“大鱼已经咬钩了。”寻寻在电话里说,“接下来是要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她会误会,即使是在最初的方案,我也从未想过让她真的付出身体,尤其是在Poy给我那个文件后,我更不可能去毁掉这个女孩。她的不幸足够多,幸好柳暗花明,这结局还是好的。
“先等几天,我要让他的欲望更大。”我还是没有将Poy告诉我的讯息转给寻寻,我担心她会被这个喜讯影响到她的情绪,那样这场戏就不好看了。
杯中有酒,映出人影,人的倒影,随着手掌的晃动,我的心思也在浮动,那波光是否如一旺的池水,激荡着故事的发展。烟在手,我并没有点燃,没有抽烟的兴致,而是将酒杯里的酒呷了一口。
倘若,这是人生的苦酒,我到底该不该咽下去?白颖,我是给了你机会,但你最好不要让我连最后一个理由也无法给自己。
第二十七章 (上)
站在酒店的房间,隔着玻璃窗看着窗外,正是黄昏的时候。
即便是嫁为人妇,生儿育女,她也不过是三十出头,她依然貌美,身材还是诱人,小肚腩既没有赘肉,甚至连妊娠纹也没有,她的身体状态还是保养得很良好,少了些小姑娘的生涩和朝气,却多了一种少妇的丰盈和妩媚。
自古美人叹迟暮,白颖虽然远没有到迟暮的年岁,但她却清楚她的爱情即将走到尽头。也许再滑一步,那将是婚姻的坟墓。她在过去的一年一直踩着刹车,不让自己坠落到欲望的泥流洪浆,但这是远远不够的。重聚的丈夫,眼神里那种厌恨和冷漠,她不是不清楚,但靠着乞求,总算是抓到一个机会,虽然细若游丝,但这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大概也是最后的机会。
十年,恍如昨日,却又漫长到她不敢去回忆,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够遗忘了时光,遗憾的是,她偏偏都记得。她在花样年华的岁月,认识了左京,也在风华正茂的时候,嫁给了左京,然而她却在最美好的人生阶段,将这具丈夫都不曾完全采摘的胴体任由另一个丑陋的老男人肆意玩弄,甚至还恬不知耻地喊着爸爸,而那个老男人还是她的公公,公媳淫乱,肆无忌惮地沉浸在背叛丈夫的偷情欲望,她亲手在糟蹋爱情,落到如今的地步,确实只能恨自己。
整整六年,虽然真正陪伴那个男人的时间不会很多,但每趟疯狂做爱的发泄次数,再怎么精简也绝对是丈夫无法接受的数字,那和一夜情是完全两个概念。郝江化缺女人么?不缺。白颖心里清楚,在这个老男人心里,有两个女人是他最在意的,一个是她婆婆李萱诗,另一个就是她。哪怕她和郝江化做爱机会远远不如其他女人多,但该尝试、该经历、甚至是不应该的某些大胆游戏,她也完全满足了老男人的要求。郝江化对于淫辱左京仿佛有一种执念,而这几年,她确实无比的荒唐。
昨天回房前,左京没有挽留,今天泡汤后的晚餐,他依然不为所动。虽然左京给了自己机会,但表现却像是陌生人,哪怕是提议让郝小天割掉生殖器,他依然没有表示。白颖有一种陌生感,一年的分离,她已经看不懂左京,正如左京在过去的六年看不懂她一样,过去她用谎言欺骗,而现在左京用沉默隔绝。
白颖并没有听到如昨晚情欲激荡的呻吟,但隐隐的直觉却清晰的感到隔壁房间内必然不会只是左京一人,只是陪伴他的女人并不是岑筱薇,这也就能解释为何这样安静,别人没必要故意提高声量去刺激她,至于今晚陪伴左京的人是谁,她猜不到,就算猜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被排除在外,这样的现实虽然无奈却又不得不接受。
白颖心里渐渐生出悲凉,从丈夫对王诗芸的温和,让她以为左京是割舍不下自己,于是才有勇气想要再见,然而在应允机会后,他又和岑筱薇…想到昨晚岑筱薇那放肆的浪叫,一阵阵的呻吟仿佛藤条鞭打在心,尤其早上那挑衅的眼光,她却连直面的勇气也没有。
可是…左京,为什么,明明王诗芸和岑筱薇,她们都…都和我一样,都和郝江化做过…而且比我更多才对…为什么你对她们,和对我,如此的不一样?
这是惩罚吗?换做其他女人都可以,独独我不行,就算我肯补救,想要挽回,甚至是那样的暗示,你还是无动于衷。我可是你的妻子啊,你能不能多给我一些…宽容,两个月,怎么可能在两个月内就能了结…
怀揣着心思,白颖走进浴室,打开了浴缸的控水开关。明明下午已经泡过汤,但她还是想要好好在泡个澡,淋浴,这大概是她过去每晚要做的事情。总觉得身心染着脏东西,不洗就会不自在,可是还洗得干净?洗得白么?
寒颤,即便躲进浴缸,温润的热水漫过大半的躯体,她还是抑制不住身体的抖动。或许是…但不只是情感的悔恨,还有压抑良久的身体渴望,那淫邪的欲念在快速苏醒…忍受一年的罪孽,就像是一条冬眠的蟒蛇,它大概是被昨晚隔壁的激情动荡给唤醒,尤其白天去过郝家大院,虽然没有见过郝江化,但那种禁忌的不堪回忆,又浮现在脑海,刺激着体内的淫蛇蠢蠢欲动,饿了一年,它太饿了!
雪白的乳峰,圆润而坚挺,乳头还是粉嫩,一手揉捏着发涨的奶子,另一手则是探入自己阴户,两根手指合拢,在幽蜜的花瓣间摸到穴口,泛滥的淫液混在浴水,任谁也想不到,在水下她正在以疯狂而激烈地自我开采发掘,治标不治本,远远谈不上有多满足,但在她刻意的自我进取下,终究是让这股邪火暂时得以宣泄。
左京,别不要我…我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你答应给我机会,那就请你给我一些亮光,让我看见希望…否则…我真的会…无可救药…
眼角滑落泪,无声,从眼角划过脸颊,吻过她的唇边,像是情人的吻别,然后无力地坠落,化作浴水里的一滴,再也找不到自己。
欲海的波涛,又迎来浪潮,随着交合处不停的抽插,何晓月忍不住吐出快美的嘤咛声,灼热的蜜液不断地从泛滥成灾的淫穴中涌出,抵在深处的龟头磨蹭着子宫颈的窄口,那种又酥又麻的酸楚感,刺激着她的娇躯酣颤。
强壮的阴茎尽情在对她的屄穴施行强力的进击,胯部一挺,每次抽送进去,阳根尽入,从阴道口开始占据整个阴道的花径抵到子宫颈,每次都将她的蜜穴挤得又涨又满,郝老头也能进到深处,但更多是一种生硬的蛮横,而眼前这个男人,同样是强力的抽插,却不是一味的粗鲁蛮干,阴茎抽插的速度不快不慢,节奏掌握得很好,粗长的茎柱贴着肉壁挺进,将里面肉褶都挤得满满,直到甬道里蜜液分泌能够充分润滑,确认不会因为加速造她的生疼感,男人才会进行提速。
没有高亢的粗言秽语刺激,没有蛮暴攻陷的生硬,只是每次都能以恰当的力度和节奏进行抽插,这种舒适感令她放松而安心,也或许是这样,她明明压抑自己陷入无尽呻吟,但嫩穴被阴茎顶得淫水纷呈,在强猛的磨擦中,把里面的淫水也磨烧干了,随后便有新鲜的蜜液分泌补充,不会干涸而变得生涩。他每一阵抽插,仿佛是海上冲浪,将她送上欲望浪潮后,后面将是更大的逐浪。
一股浓浓的阴精洒在男人的龟头之上,然后是侵润整个茎柱,从子宫处传来微弱的吸力,女性高潮时特有的收缩性,再次把紧凑的阴道变得更加的紧凑,他的阴茎抽送还是很有节奏,持续撞顶着她的花心宫颈,或许是寻觅水源的出处,但她确实已经到了临界点。
「啊…啊噢…」何晓月终于坚持不住了,双腿上的肌肉开始颤动,一波波的高潮侵袭着她的神经,高潮的刺激令她全身无力,前身靠枕在床上,胸前滚动的肉球继续摇摆,俏脸却是情欲桃靥,软软地呻吟:「嗯,顶得真舒服…不行了,我快要到了…」
虽然早已为人母,但她的体形还是很曼妙,虽然不是吴彤那种娇小,但除去丰满乳房和肥美翘臀,该收的地方绝不见多余的赘肉。几次的交合,男人确认她的阴道比较深长,加上生育的关系,宫口的肉瓣被打开,整个通道得到充分润滑,足够容纳他大半长的阴茎,这尽情的抽送,虽然没有完全地进入子宫内,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预想中被郝老狗开掘松垮的状况并没有发生,她的阴道弹性和柔韧还是相当优秀,阴茎被她的肉壁紧紧地包夹着,有说不出的性感,肉欲满足的获取感是真实的,哪怕自己能够控制呼吸,平衡内息,脸上的面部肌肉如常,但头脑的理智还是客观地进行了评判。没有沉浸,而是在过程中观察,从徐琳、岑筱薇再到何晓月,跟这三个人交合过程,除了确定自己养身练气增进了性能力外,更多则是分析这三人的床笫欢愉的反应和时间节点,高潮的状态以及间隔,也是为未来的「欲罚」做准备。
性器进击在她的蜜洞里,没有可以压制体内的欲火,血液的替换速度大幅度提升,勃起在肉棒上的血管,爆成一道道龙脉青筋,像绞结的蔓藤盘缠在褐木之上,然后又以这一根狂胀的阴茎捣入她柔软的屄穴…
让何晓月里面的温润和柔软,紧紧地包夹、吸吮他的阳具……
何晓月媚眼迷离,脸上的桃色更浓,她的呼吸絮乱,秀发也散乱,正在享受最后一波高潮的来临。
男人把她的臀部提了起来,双手抓住她的双腿,她的双手无力抓住床,软趴趴地安放着,双腿被提到男人的腰胯两侧,变成了头朝下脚朝上的姿势,他双手使劲,把她的双腿一拉一送,胯间的大肉棒在她的双腿裂缝里迅速地进出,这最后的时刻里,还是要提速,次次深入,顶到花心深处。
「好爽…又要高潮了…」何晓月情欲已经到达高峰而瘫软,身体被抽拉得离地而起,嫩穴不停地受到肉棒的冲击,她的发凌乱之极,散落下来,不停的飘摇,身体被这个男人抽送得晃动不止,口里只迷糊地喊叫…
男人狂插了一阵,忽从何晓月的深穴里传来一阵犹如吸吮的压迫,随之由她深处涌出一股烫热的阴精,茎柱前端的大龟头敏感至极,情欲高涨,高潮正隐隐欲来。此刻被她的包穴一吸、一烫,龟头阵阵麻夹,会阴急促抽搐,阴茎突然硬涨,全身一阵哆嗦,臀部发抖似地狂烈耸动,一股烫热的精液喷射而出,射入何晓月的屄穴深处,与她的阴精混合在一起,而她被这火热的男性精液一烫,在狂泄一通后,双眼一白,全身软塌,没有半分力气,那檀口一张一闭地娇喘…
其实可以坚持更久,没必要现在便射出,让女人泄身时得到性的满足,但理性的考虑,过犹不及。肉欲可以有,但不能放纵,除了体谅何晓月已经泄了数次,溃不成军外,更重要的是约束自己,必须要节制。肉体的欢愉是一时的,如同烟酒只能带来一丝的舒缓,但过往的屈辱和伤害,终归是要靠郝家的血泪来偿还。
「先休息一下。」男人伸手轻拂她的额发。
「你…只出来一次。」何晓月微微喘着呼吸,胸脯随着呼吸起伏。她已经连续好几次高潮了,但这个男人只是射了一次,他还没有尽兴,眼眸只是一瞥,他跨间的大家伙半点也没有疲软。
「我很满足,而且你需要休息。」男人的笑容已然替她诠释了一切。
「她就在隔壁,你可以把她叫过来。」何晓月提议,白颖会拒绝么?肯定不会,从她现身山庄的时候,就已经说明她的态度。虽然这个男人未必会回心转意,但他只要想要,那个女人肯定会应允。
男人的脸容微暗,先是摇头,尔后起身往浴室走去:「我去给你放热水,出了一身汗,等下你好好泡个澡。」
温柔,这是郝老头无法给予的,哪怕可能更持久更深入,但左京却让何晓月感受到些许尊重,那是在性交过程里考虑女性的隐忍,迁就她的感受,而且他的阴茎是那样的有力,郝老头虽然跟女人们做爱很厉害,但也是汗流浃背大声喘息,而左京在整个性交过程由始至终的呼吸都没有絮乱,即使阴茎抽插的速度在加快,情欲激荡的再激烈,偶尔开口说话的语句却是平稳如常。
私下里,李萱诗曾经向她透露,白颖是不满意左京的做爱表现,暗喻他那里不够强壮。但这两三次的交合,何晓月衡量出左京的性能力是相当出色,这也让她心生疑虑,到底是李萱诗在骗她,还是白颖在说谎?
过往以为左京是真的不行,所以对于白颖委身郝江化,何晓月一直觉得她是性欲得不到满足才被郝江化有机可乘,可是亲身体验,左京的大肉棒就算比不上郝江化,但也相差无几,甚至体能上更强健,为什么她会背叛左京?初始或许可以说身不由己,郝江化玩弄的女人们谁一开始是自愿的,都是后来被一步步沦陷,无非是郝家能够提供的物质外加郝江化的肉屌确实粗大,把这些个女人肏得淫荡如母狗。可是白颖呢,她是白家的大小姐,郝江化凭什么驯服她,为数不多的几次群戏共浴,自己是亲眼看过白颖被郝江化压在身下肏屄的浪态,郝江化性器强悍是一方面,也许大补汤也是一方面,如果、如果还有其他可能,是否意味着她本性就是那种淫贱背德的女人?就像…李萱诗一样?!
浴缸里的水位,逐渐在上升,等待的时间,我朝隔壁房间看着,尽管隔着一堵墙,但我还是在想那个女人。不是不舍,似有些头绪,但转念间又是灵光断线,从郝家大院到泡汤,都透着古怪的不合理。
何晓月的提议,如果我采用的话,白颖肯定会应允,接力何晓月继续这场不算完美的性交,但这绝不是我想要的,至少目前不会。答应岳父的,我会对白颖留些情面,答应白颖的,我也给予机会,但自我立誓的复仇同样不容懈怠,即便是白颖,她也必须有她该承受的,至于情面,我留了,但如果是她自己舍弃的,那就不是我失信于人。
岑筱薇、徐琳、何晓月又或其他女人,都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独独白颖,我是不会和她进行性行为,除了心中没有纾解的厌恨,更加是为了积累她的欲望,她的情感,在不断的压力下,被压抑的渴望,如果到了支撑不下去的地步,她是否会又一次背叛我?
浴缸里放好水,我将何晓月抱进浴缸,她的体重远没有我预估的重,高挑的身形体重应该还不到50KG。她提议一起洗,我没有拒绝,做都做了,一起洗也就无所谓了。
「白颖今天又去泡汤,还是那个郝留香?」听到我谈到这个,何晓月有些意外。
「是徐琳约她去的。」下午的泡汤应该只是徐琳和白颖两个人去。
「徐琳?先前李董捎上白颖,这泡汤算是公事和私事一起谈,倒也能说通,可是徐琳她这次又是为什么?」
「徐琳在想什么,我倒是能猜到一些,无非是为了讨好这个大客户,至于拉上白颖,你不是说郝留香在北大上过学么,可能她想借此拉些关系吧。」徐琳的小盘算,还是在情理之中,尽管她这样做让我觉得有些反感。
「说是学弟,谁知道真假,也许是信口胡说也说不定。」何晓月这样说。
「北大的学生,能够有十亿存款的人,肯定是行业里的风云人物,郝留香这个人我是真没印象,不过他是宝岛来的交流生,这点也就说得通。」两岸交流生那些年还是有来往的,或短或长,其实只是走个交流形式,十年前的交流生,政宣意义或许更大。
「我只是想不通,白颖为什么会同意徐琳的邀请,答应陪同去跟这个人泡汤。」我琢磨不透,「她应该知道这样做,只会进一步触怒我,除非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何晓月脸色微微一变,低头不语。
「你知道?」我注意到何晓月的异常。
「我…只是有个猜测。」何晓月似有迟疑,「我不确定这是不是白颖答应徐琳的真正理由,我只是怀疑…」
「你怀疑什么?」我追问道。
「白颖明知会惹你不高兴,但她还是答应徐琳的邀请,那只说明比起泡汤她有更要紧的事不想你知道。」何晓月想了想,「而和徐琳有关的话,应该是那件事了。」
「那件事?」我不由抬眸,盯着何晓月。
尔后,何晓月跟我说了一件事,一件我此前并不知道,却又发生在山庄的一件事,而这件事却是由徐琳主导推动。
我本以为徐琳最多不过是知情不报,知晓白颖和郝老狗的丑事,没有告诉我而已,至于她自己和郝老狗的媾和,于我确实没大关系,直到何晓月向我说了这件事,将我对徐琳保有些许的「情谊」彻底碾碎。
第二十七章 (下)
「算起来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何晓月似有唉气,记忆是件很伤神的事情。
「四年前,我应该刚认识你,还有王诗芸和吴彤。」这一年,大抵是我工作生涯里最忙的一年,白颖生下龙凤胎,而我经常出差。12月的时候,我和白颖带着孩子到郝家沟跟她过生日,继而认识了王诗芸、何晓月以及吴彤。
「你来确实是给夫人庆生,但白颖不全是。」何晓月看了我一眼,声音有些沉,「我的意思,你应该懂吧。」
何晓月的欲言又止,我怎么会不明白,无法是白颖和郝老狗的那点破事,借着给李萱诗生日顺便千里送炮,这上门挨肏的贴心服务,白颖还真是「孝顺」公婆,波澜不惊的外表下,内心还是淡淡的寒凉。
何晓月的暗意便是这个,只不过在这点上,我大概比她更透彻,白颖生下的两个孽种,这可真真是给郝家「庆生」,一家团聚,郝老狗是享受三代天伦,如此…
那时候的我,就已经是孤家寡人,而我浑然无知,想想还真是可笑又可悲。
可笑,谁笑我?!可悲,谁悲我?!
化不开的仇恨,抹不开的羞辱,郝家和左家,从恩情到咒怨,注定只能以毁灭来结束。
「继续说。」我看着何晓月,平静道。
「你知道有谁和郝江化发生过关系?」何晓月忽然这样问。
「还有谁不是么?」我淡淡地反问一句。
何晓月一怔,「说的也是。」停顿几秒又补道,「你能这么想,说明心里有准备。」
谁和郝江化做过,郝江化做了几次,我不能一一印证,而且这只是枝节,如果一棵树的树干注定枯败,那枝上还有几片叶芽又有什么关系。
在三百多个日子里,我从郝老狗和白颖的奸情这件事去思考,去反推,不断的设想、猜想、畅想,甚至是狂想…渐渐明了,胡思乱想是无意义的,但把握到主干便豁然开明。
郝江化是什么样的人?他当然不算是人,只是一条只懂交配的老狗,于是我大胆地判断,在郝老狗周围的女人,都是他性交的对象,无法是次数上的差异,除李萱诗和白颖外,徐琳、岑青箐、王诗芸、何晓月、岑筱薇,吴彤…大概也是了吧,郝家那些保姆丫头,以郝老狗表现出来那对女人孜孜不倦的性饥渴程度,是不会有例外的,否则无法融进这些女人群体圈,也就不会被允许出入郝家。
「这件事并不是发生在夫人过生日那段时间,而是在更早的时候。」何晓月幽幽道,「四年前,其实发生了很多事。」
确实,这一年,忙碌的不只是我,郝家也一样。李萱诗给郝老狗生了郝思远和郝思高这对双胞胎,算是白颖生的那两个孽种,郝家一下子又添了四个娃;郝家沟的村支书郝新民偷窥李萱诗被郝老狗打断腿,也因此他跟我一眼憎恨郝老狗。这一年,郝老狗当上龙山镇副镇长,岑青箐却也怀了郝老狗的种,结果却难产而大出血,至死都没等到郝老狗去看她最后一眼,官途和女人,郝老狗选择前者的安稳,至于女人?他确实是不缺。同年,李萱诗用左家的巨额遗产兴建了温泉度假山庄,郝家越来越风光,而岑青箐这个人,却逐渐泯灭众人,反而引得回国寻母的岑筱薇也沦陷了…
「白颖和郝江化之间的事情,原本是很隐秘的,在郝江化得到我之后,有时不经意他也表露了一些对白颖那种淫秽妄想,后来证明那不是妄想…」
一切的幸和不幸都葬在过去,而何晓月却在回忆里翻到某一页。
「正如你想的,郝家大院的女人,每个都和郝江化做过,我们几个里最早是诗芸,她长得和白颖很像,现在想想夫人当初高薪挖她过来,除了诗芸的能力外,也许她察觉到郝江化对儿媳那份淫欲,所以想用来充数吧…关于诗芸那部分,她从没跟我提过,我知道的并不多。」
何晓月沉顿须臾:「郝江化性欲亢奋,哪怕有了诗芸也不会满足,后来我也被他得手了。也许我的顺从让他反而没大兴趣,他偶尔单独找我,或许图个新鲜,多数时候是找我和诗芸一起。他喜欢看我们虚鸾假凤,然后再把其中一个压身下肏屄,然后让另一个给他喂奶,或者是舔…总之,他真是个变态。」
「就算他喜欢看你和王诗芸同性取乐,这和白颖也没什么关系,和徐琳更没什么关系吧。」
「你听下去就知道了。」躺在温暖的浴缸里,浸泡在温暖的热水里,谁能品略到真正的温暖?何晓月叹了口气。
「因为我和诗芸的这种关系,所以比旁人要更亲近,她曾经跟我透露,在和我搭档之前,她和夫人也是互相做过的…但夫人只答应在郝江化面前表演,他如果真要干,那么其中一个就要离开,在我加入没多久,夫人便提议让诗芸跟我搭档,一开始我以为她是恼怒我背着她跟郝江化发生关系,但时间一长,我就琢磨明白了。」
「白颖。」我吐露这两个字。王诗芸和白颖的相似,大大的增加了她的「可玩性」,郝老狗的痴迷和李萱诗的反应也就能揣度了。
「是,不止是夫人,就连郝江化也把诗芸当成白颖的替身,除了诗芸本身的美貌外,他甚至还可以幻想成自己和白颖做爱,甚至让诗芸叫他『爸爸』。夫人和诗芸一开始做表演,或许是想缓解郝江化对于白颖的妄想,但这种扮演游戏,郝江化是相当上瘾,这就像吸食毒品越来越上瘾,饮鸩止渴只会越来越想要,或许是婆媳的特殊性,哪怕只是影射,但夫人还是有些顾忌,于是换成我。」
「诗芸和我亲近,但我能感觉到她其实是排斥的,也许是为了取悦郝江化而迁就,说起来我其实也是在讨好。」何晓月似在自嘲,「无论我们多么迎合,郝江化除了夫人外,真正想占有的却是白颖。白颖是官家大小姐,又是夫人的儿媳,我以为他只是做春梦,没想到他会付诸行动。郝江化托人从长白山采购了一批雪蛤珍稀补品,说是对孕后的女人,有极好滋补养颜功效,希望夫人请白颖来郝家沟一起享用,夫人想着白颖产后产后肾虚气弱需要滋补,于是邀请白颖来郝家沟,而白颖就是失身的。」
不对,时间线不对,孩子的DNA鉴定证明郝老狗和白颖发生关系是六年前,绝不可能是四年前,但我没有打断何晓月,而是选择听完这个故事再说,到底是何晓月在编排,还是她也是被谎言遮蔽,不同的叙事,哪怕是为了骗人,也要增加部分真实性,还是有参考的价值。
「夫人为了防止郝江化对白颖下手,还是做了安排的,特意把郝江化支走,让诗芸陪他去衡山游玩,按照夫人的设想,一来保证白颖的安全,二来也满足郝江化的性欲,毕竟诗芸也是充满诱惑力,而且夫人暗示他可以和诗芸宿夜不归,这等于承诺他接纳诗芸。」何晓月无奈一叹,「夫人千算万算,还是看轻了郝江化,他就是个十足的混蛋,一到衡山住进酒店,就把诗芸从下午干到晚上,等她累得昏睡过去,他又偷偷开车回到郝家,那时候我被抽调负责山庄的筹备,事情是夫人私下转述给我,后来我也从郝江化那里旁敲侧击,他倒是滔滔不绝,得意洋洋跟我说了一通。」
「那天晚上,他打车往郝家沟赶,趁着大家熟睡,用自带钥匙,打开白颖居住的房门,就这样偷奸了白颖,然后又打车赶回衡山的酒店,而诗芸还在昏睡中。本来一切都天衣无缝,但郝江化还是犯了一个错误…」
「那晚白颖睡得很沉,按照郝江化的讲法,他在把白颖全身脱得精光,里外是又摸又亲,然后扛起她的长腿,连续操了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他一直渴望的夙愿终于达成,尽管是在偷奸的情况下,但他还是难忍激动,原本是不准备内射的,而是打算射在白颖脸上,可是他实在太兴奋了,还是忍不住射在里面,不只是阴道,还有子宫里。事后尝试过清洗,但射进子宫的精液,就是他的罪证,第二天白颖还是发现不对劲,直到从里面扣出精液,等到第二天赶回来,郝江化被白颖当面甩了一巴掌。」
听着何晓月提到郝江化玩弄白颖,整整两个小时,哪怕只是简略的叙事,也足够我脑补出场景,我是亲看见过郝老狗玩弄母亲玩弄王诗芸的场景,由此及彼,白颖为遭受怎么样的对待,已经可想而知。虽说她后来和郝老狗的奸情已经变了性质,但如果何晓月说的是真实的,那在这件事上,白颖也有她可怜之处,只是相比这一丝丝的可怜,更多的恐怕就是可恨了,涛涛的恨意,呼啸而来,终有一天彻底淹没我…
看似平缓的吐纳呼吸进行调整,丹田的内息没有乱,理智也不容忍我的情绪失控。复仇的马车,必须要沉静,把缰绳握住,约束自己,否则极为容易车毁人亡。但我终究是人,哪怕再坚强,也不过是强迫自身磨砺的外壳,终究还是有柔软的地方,性格的怂懦,情感还是会受伤,我确实又一次受到了伤害。
浴缸的水位波澜不惊,而指尖箍到大腿肉里,肉体的疼痛让我没有失态。毛道长的传教,确实让我能控制情绪和欲望,但无法左右我的情感,就连再冷静的理智也不行,我的情感受伤了,伤口一直在撕裂,鲜血一直在流淌,然后郝老狗和他的女人们手捧着盐罐,往上面一直撒啊撒啊…心理的疼痛,永远不会麻木,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但随着囚徒计划的推进,我将不再是人,我也准备撕开他们的伤口,我也准备了一罐罐的盐,然后撒啊撒啊…
「白颖提出要验精斑,夫人亲自上阵,拿到郝江化射精,后来还去医院鉴定,结果郝江化眼见败露,直接跑山里躲起来,然后让郝虎带了一件东西回来,说是白颖如果不原谅他,他就永远不回郝家沟。」何晓月沉默了下来。
郝江化至今还混得风光,自然白颖是原谅了他,原谅?嗬,还真是讽刺,倘若李萱诗能够公正对待,哪怕只是中立,倘若白颖能够坚守妻职,哪怕她犯过错误,我未必不能承受,但在我记忆里,这六年来她们是处处维护郝家,任凭郝老狗践踏左家,她们曾经都是左家的媳妇啊,嗯,曾经…
「牛皮纸袋里是一份文件和一些照片,白颖看了照片,然后看了文件破口大骂,直接把它们撕了,夫人想看看文件,但白颖死活不肯,然后用打火机烧了,直到快烧到手指头,东西化成烟灰。」何晓月凝视着我,「照片大概会是什么,我想你应该能猜到,至于文件的内容,夫人并不清楚,郝江化也不肯告诉我太多,但确认白颖看了文件后,郝江化就回到郝家,就像一切都没发生,唯一的变化,就是一段时间后,郝江化和白颖的关系突飞猛进。」
我看着何晓月,眼前这个女人,或许我是小看了她,作为同时受到郝江化和李萱诗信任的人,又不被那些女人所猜忌,看似远离女人争斗的核心,但旁观者清,谁能说她看不透彻,但她真的只是个旁观者?
「说说徐琳吧,你怀疑她知道文件的内容?」我微微皱眉,倒也不无可能,唯一不需要依附李萱诗甚至在她和郝江化之间平衡杠杆的就是徐琳,郝江化不告诉别人的事情,未必不会告诉徐琳,就是他不说,以徐琳的精明,所谓的秘密怕是很难瞒过她的。
「有这个可能,但我要说的其实是接下来的事。」何晓月道,「你应该知道诗芸对于郝江化的诱惑力根源在哪里,透过她可以享受公媳共夫的意淫,但在得到白颖后,白颖确实对他的态度越来越亲昵,怎么说呢,这个少夫人就像是小夫人,她沉沦的速度比我们任何一个都快,我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他的想法越来越大胆,甚至希望白颖和诗芸一起陪他双飞,一个白颖他还不满足,他要一次玩两个。」
「白颖表现得很排斥,那时候她已经和郝江化很亲密…我说的亲密你懂得,该做都做了,唯一就是多人行的群戏,也许自忖官家大小姐的骄傲,她不想表现的太放荡,即便她已经被郝江化玩弄,却始终不肯在外人面前弄,连郝江化也在抱怨,直到徐琳从长沙过来,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何晓月道,「据郝江化的说法,好像是徐琳用了激将法,还承诺了一个条件,我不知道徐琳是怎么操作的,但确实让白颖接纳三人行的游戏,有了这一次的尝试,白颖也不再很抗拒,她和诗芸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有时还加上夫人,一王三后四人行,我也就空闲了下来,专心负责山庄事务。」
徐琳。我的心里又一次镌刻这个名字,我大抵是猜到她附带的交换条件是什么,还以为她将要出卖的是瑶妹这对姑嫂,原来在几年前她就已经出卖了白颖,哪怕白颖先背弃了我,可是她还是我的妻子,夫妻这层关系还在,我可以容忍知情不说,却无法接受她的促成,那何尝不是对我的羞辱,十几年的长辈关爱,也是和她们一样,被郝老狗一根肉屌就征服的烂货,一年多前在杭州那场肉体的安慰,或许也是一种补偿吧,些许的情谊俨然变味。
说到这里,何晓月看似提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上次舞会,你送了诗芸一条钻石项链,其实你不知道郝江化也送过她一条钻石项链。」
我没有应声,默默听着,我当然不能跟她说我曾经偷窥过郝江化和王诗芸肏屄,黄俊儒送她的铂金项链,就算舍不得丢,人却也不被她看重。
「你更不会知道郝江化一共定制了三条项链,夫人和白颖都有,这是有特殊用意的,算是郝江化的专属标志吧。」何晓月别有深意,「这样他在干白颖的时候,无论搭配夫人还是诗芸,都能给他特别的性趣,而这是我给不了的。」
李萱诗和白颖居然也有这样的项链,我确实是不知情,白颖是有一条钻石项链,但却是我送的。
「我没见白颖戴过别的项链,她戴的是我送她的,有特殊的意义,郝江化就算送过,她也可能拒收。」
「不,她收了,也戴了,我亲眼见过。」何晓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她收了项链,只不过交给夫人保管,你当然不知道。她们也没告诉我,但每次在山庄,我只要看到她们脖子上戴了这条项链,便明白郝江化要玩什么把戏。」
徒然,我泛起一种失落感,不是愤怒,不是痛苦,而是抬头望去,一阵风吹,枝上的树叶飘落,明知枯败是不可避免,但眼见它零落,免不了感慨。我曾经惋惜黄俊儒,可是谁又惋惜我呢。
我想过种种白颖被郝老狗淫辱的场景,主动抑或被动,也想过李萱诗不顾母子亲情而为郝白二人遮掩丑事,终究她嫁入郝家,已经不是左家的女人,哪怕我厌憎她维护郝家,但从婚姻的角度,她无非是选择了丈夫,抛弃一个儿子,她还有四个孩子。而白颖却背叛了婚姻,背叛了丈夫,甚至让我对左家的传承破灭了希望。这样的伤害,本就让我的心肠千疮百孔,而在何晓月的口中,李萱诗和白颖,俨然发展成组队给郝老狗淫乐的玩物,不,应该说整个郝家大院的女人,或许山庄还有也不一定,一个由李萱诗把持的淫窝,很多我过往的,熟悉的,珍惜的,都陷在其中,我确实是设想过的,但经由别人证实或者论述,还是不一样的。
热水变成温水,温水变成凉水,但我的心头一种灼热,煎灼着我的骨子里的血泪。
洗完澡,何晓月问她要不要留下陪我,我摇了摇头,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何晓月说了很多,有些不像我以为的何晓月,让我对她有些另眼相看。她说的可能是实话,但我确信她只说了一部分,甚至是遮掩了一部分,没有告诉我的,又是什么呢?
她说白颖是在四年多前才被郝江化得手,这在时间逻辑上存在矛盾,但这是她讲述的版本,真实性有多少需要对比,也许未来可以在李萱诗、白颖、郝老狗等人的身上得到印证,她又提到了徐琳还有项链的事情,进一步加深我对徐琳的判断,但反之何晓月也一样,她也隐瞒了一些事情,说到底人都是利己主义,倒是白颖她毁去的文件是什么,所谓的照片大概率是裸照一类,那文件会不会就是那两个孽种的DNA鉴定结果?如果是,就意味着白颖是知情的,这自然是极大的把柄,手握白家的丑闻就是一个巨大的护身符,所以白颖才不得不臣服郝江化,一步步沉沦到这种境地?
这种假想,暂时是得不到答案,而且这只是设想的版本之一,还是有其他可能性。但真相总是会解开的,也许到了审判日那天,我会让她们亲口坦诚这一切,也给囚徒计划书写终结的收笔,如果、如果我还存在的话…
也许,在我还是婴儿咿语的时候,有人安慰过我,但她消逝了,在时光里,我一败涂地。
我想到了黄俊儒和多多,庆幸他能走出来,庆幸他们还能拥有父女亲情。
我想到了瑶妹和寻寻,庆幸她们在被伤害之余,还能有属于她们的友情。
我想到了我和白颖,悲伤,无声的眼泪,没有从我的眼角落下,却在我心里流淌。
这一夜,无声,我仿佛做了漫长的梦,漫长到记不清梦里的内容,隐约是一个女人的形象,在那浑噩的梦里,我唯一能捕捉到的一丝光亮,在绝望里的星光,我努力想要看清她的模样,在她回头的那一刻。
梦醒了,天亮了,阳光透过窗帘的明亮,我的眼角竟然有一滴泪。
我知道为何会哭泣,那个柔软的声音在乞求我,但理智还是冰冷和冷酷。
沉默一夜后凝结的晨泪,只有一滴。那是我最后的人性温情,弹指一挥,抹掉痕迹。
这是一个抉择的上午,我接到瑶妹的电话,电话里她只说了几句话,她是魔女不是小白兔,兔子急了还咬人,她又怎么会轻易原谅呢,即便是没发生的事情,但伤害已经发生,沉静几天的时间,她还是有她的态度。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等我安排。」我想了想,决定应允她。我不忍伤害的女孩,如果她决定了,谁的方案又有什么关系。
我又给寻寻发去消息,她今天要去衡山县政府,我也要去衡山县,但目的地不同,时间也不同。我是下午去衡山,父亲在衡山县是还有一套房子,八岁前我就住那里,后来搬家长沙,这套房子也没有卖,说是留个念想,附近邻里都是父辈的老熟人,这些年一直有雇邻居大妈帮忙定期打扫。李萱诗没有回去过,她得到左家大部分的资产,这套老房子却是留给了我,那年她改嫁郝家沟,长沙闹得沸沸扬扬,老宅可没少人骂,一帮退休老头老太指指点点,即便是郝老狗当上衡山县副县长,他怎么起家的,在地的谁不知道。
不过在回老宅前,我还是先去了第一监狱,这一次我亲自去见何坤。上次王天替我去见,他不肯,现在我来了,他没有拒绝。肯把我的名字加在探视名单上,就已经说明了态度,非亲属而要求探访,监狱是要背景调查的,顶着白家女婿的身份,当然是特殊特批,一点也不为难。
隔着玻璃窗,看着眼前的老男人,印象里风度伊人的绅士学者,如今发际线很高,鬼见愁秃了大半,戴着眼镜,斯斯文文,谁能想到当年他会胆大妄为到买凶杀人,虽然事迹败露,但他这份胆气,委实算是我的前辈。
「何叔叔…」我取下话机,靠在耳旁。
「不是说了不见,你怎么还来。」何坤似在埋怨,但从眼神里还是能捕捉到久违的亲善。他是我父亲的最好朋友,过去是我敬重的叔叔,绝不是审判词说的恶毒之人。
「我需要一些东西,也许能派上用处,如果叔叔能帮忙,会让我节省时间。」
「你要那份名单做什么。」何坤盯着我,「我凑不出这么多人介绍给你。」
「不一定要那么多,有个约数就行。」我想了想,「事情要是闹大,我还是需要他们帮忙发声。」
「闹大?」何坤眯着眼睛,盯着我,「郝家沟?!」
我微微颔首,不愧是大学教授,区区一个郝家怎么能算得上,我左家失去的,当然要全部夺回来。
「到底年轻气盛。」何坤叹了口气,「我听说你捅了那个畜生三刀,坐了一年牢,我还以为你能就此收心。」
「该做的事还没办完,我收不了心。何叔叔,你帮帮我吧。」
「帮你?我要是真把名单给你,那就是在害你。」何坤沉声道,「需要这么多学者参与,不管你的计划是什么,你都必须停手。」
「何叔叔,你当年买凶杀人,为什么不停手?」我迎着他的目光,丝毫不肯退让。
「你啊,跟你爸一样,脾气又臭又倔。」何坤注视着我,确认我是认真的,这才叹了口气,「我不停手,还不是为了你们母子俩,你真不该引狼入室呀!」
「何叔叔,你说我引狼入室,这狼是不是郝江化?」听到他这样说,我脸色登时变了,看来他当年买凶杀人,确实是有隐情的。
「不是他还能有谁?穷山恶水出刁民,郝家沟养出这头恶毒的豺狼,真是把你左家啃食得干干净净。」何坤苦苦一叹,「也怪我那时候太心急了,没有规划好,倒让你也跟着被这头忘恩负义的豺狼给欺负了,我上次说不见你,是没脸见你。你爸生前早就交代过,如果发生意外,要我帮着照顾你们母子俩,结果我是一个也没保护好,惭愧啊…」
当年的雇凶杀人案,确实是有内幕的,倒不是说何坤无关,他的确是买凶要杀郝江化,从法律上说没什么可争辩的,只是这杀人动机居然是因爱生恨,所以雇凶杀人再行夺妻。真是荒唐,何坤是父亲的好兄弟,他们曾一起求学,工作,并一起疯狂地追求过我母亲。何坤追我母亲失败后,一直没有婚娶,以此兑现他曾对母亲许下的「此生非你不娶」的承诺,这些事情,父亲生前曾跟我提过。
李萱诗嫁给父亲二十年,何坤一直没有不当的动作,真要是求爱不成,因情杀人,他早就动手了,我父亲和我恐怕都不会命长,他又何必空等二十年,二三十岁才容易冲动杀人,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学教授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何叔叔,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确实有所好奇。
「其实轩宇死后,我就应该从上海回到长沙守好你母亲,也不会让这头豺狼有登堂入室的机会,可惜事态的发展太快,远远超出我的预期,我劝说过你母亲,可惜她不听,我以为她是守不住寂寞,想想轩宇的嘱托,我也向她表明心迹,但遭到拒绝。」何坤无奈地叹气,「其实那时候已经晚了,她已经被那头豺狼得手,我却后知后觉,后来萱诗怀孕还和他订婚,我知道这个消息,这一气之下就跟着大病一场,卧床半年,等恢复过来,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孩子也不可能打掉。」
自从证实母亲和郝叔订婚的消息,何坤大病卧床的消息,我是有耳闻的,但那时候我以为他是因为爱慕求而不得承受不了打击,心里还鄙夷他对于友妻的执念,虽然爱慕是真,但真实的原因,却是被气病的,大抵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悲愤,对于友人的愧疚,对于所爱慕者的失望,交错成绝望。
「我劝说她离婚,反而被痛骂,从那时候起,我知道她已经回不了头了,唯一能让她清醒过来的解方,就是杀了这头豺狼,让它不能害人。不只是为了你们左家,也是为了我的私心,我不能坐视我所喜欢的人被糟蹋成这样。」何坤苦涩一笑,「我承认我喜欢她,这不是秘密,你父亲是凭着实力和诚心赢得美人归,我输得心服口服,但郝江化这个杂碎是什么狗东西,久病初愈,我的心太急切了,我找了七八个人,去对付郝江化,没想到他们只是糊弄人的小混混,拿了钱也没办成事,其实我应该计划更好一些,就算真杀人,我至少要准备一把枪。」
「何叔叔,我有个问题,你当初怎么判断郝江化是豺狼。」在和母亲结婚前,郝老狗除了丑之外,并没有明显的恶行,除了性欲过旺以及在父亲坟前他和李萱诗媾和,但那时候他俩已经是男女的关系,所以我无法苛责,而且我内心懦弱的畸恋扭曲而变态的欲望,这是隐秘的事情,但何坤是是怎么判断的,他总不至于也躲在旁边偷窥。
「也许你可以问萱诗,如果她愿意告诉你的话。」何坤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回答我,「京仔,如果你打算挽救她,我劝你放弃吧,你已经救不了她,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左家就剩你一个,名单我真不能给你,那样牵连太广了。」
「名单的事情,就留着下次再说吧。」这一次来还是有收获的,我对于郝江化的认知是狗,而何坤却说是豺狼,这个结论不算是错,但他从哪里得出的结论,还有当年雇佣的七个混混,连凶器都没有,虽然有说杀人,但不是非要办成杀人未遂,郝老狗是诚心坑何坤,那李萱诗呢?她扮演了什么角色,何坤毕竟是父亲的好友,她有没有顾忌情面?何坤劝告我不要挽救李萱诗,虽然我没有这个想法,但以他一个资深的爱慕者这样说,他到底掌握了什么?何坤还是有所保留的,我只能期待以后能得到答案。
「既然你来了,有件事我需要你帮个忙。」何坤的神情有些落寞,「给我女儿带个话,如果有合适的男孩子,早点嫁了吧,我还要坐几年牢,等我出来她再想嫁人也没什么男人要了,这婚礼我是参加不了。」
我倒是吃了一惊:「何叔叔,你什么时候有女儿?」
「我只是没结婚,又不是没人要。」何坤白了我一眼。
这倒也是,大学教授也算是优质股,虽然现在模样不佳,往前几十年应该还是不错的。
「行,我帮你转达,那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班。」
「小名叫囡囡,大名嘛,如果她不改的话,就叫何慧,要是跟她妈姓就是徐慧,她是医院妇产科上班。」
「何慧?!」我心念一动,「你女儿在北京人民医院妇产科上班?」
「你认识?!」何坤也是一怔,这世界很大,但命运愚人,六年前给我和白颖进行身体检查的人就是何慧,她也是白颖读书时的好闺蜜,两人被分配到同一所医院,兜兜转转,往往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帝都,还有我牵挂的人,那里有我的足迹,我还是会回去一趟,到时再问问她吧,六年前的检查报告有没有被做过手脚。
接到我电话,知道我要来衡山县,岑筱薇兴奋不已,直接请假撂挑子,跑来给我收拾老宅,好在邻居大妈几天前才收拾过,也不需要她太操持。
「京哥哥,你以前就住这里啊。」岑筱薇打量房子,「这里挺破旧的,难怪你们搬到长沙。」
我没有说话,不是因为破旧才搬家,而是搬家后才破旧,不住人的房子,一搁就是二十几年,装饰再好也掩不住人气的衰败。老宅是被丢弃的,就像是如今的我,过去我和家人抛弃了它,而现在家人抛弃了我。
缘起缘落,它还在,但我迷路了,没有家人,孑然一身,它是房子,不是家。
第二十八章(上)
看着筱薇那麻利的模样,我不禁有几分感叹,印象里儿时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姑娘,如今是很能干的女人,不只是商务,家务也是一把好手,甚至是床事也比白颖带给我更多的欢愉。
白颖在这方面要保守很多,倒不是真保守,只是将大半的热情去迎合着郝老狗,轮到应付我,无非是一时搪塞,哪里还有什么你侬我侬的情趣。
岑筱薇在我面前表现的那种顺从,是否也是过往白颖在郝老狗面前的姿态?这个疑问,我大抵是知道答案。
那天晚上,出于一种报复白颖的心态配合我的演出,等待她耗尽精力的时候,枕着我的胸膛,岑筱薇用一种玩笑式的口吻问我,如果她上完初中没出国,如果我没有遇到白颖…我从她的瞳孔里捕捉到情意,像极多年前的我,都是那么天真。
其实她应该也清楚,这是没有意义的问题,就像我也曾经想过如果当初没有遇到郝老郝会怎么样,现实就是现实,已经发生的事情,改变不了,那只能接受。
也只有接受了,才能认清,抉择,谋划,反击,然后就是…毁灭。毁灭别人,或者毁灭自己。
「京哥哥,你看我发现了什么?」岑筱薇仿佛找到大宝藏似的,脸上难掩兴奋,扬了扬手里的玩具汽车。
看着那白蓝分明的线条,我微微一愣,迷你四驱车?!
这是李萱诗送给我的一件礼物,应该是六七岁,二十几年前的东西,想不到还保存这么好。
「也不知道有没有坏,还能不能跑。」
「就算没坏也肯定跑不了,电池早没电了。」我有些怅惘,「你从哪里扒拉出来的。」
「什么叫扒拉出来,就是那边的木箱里,还有一大堆东西呢。」岑筱薇一面说着,一面将我拉到了房间。
这是父母的房间,小时候我住在另外一间房。她所说的木箱是立方大小,箱盖已经被打开,里面存放着许多旧物,好几罐的玻璃弹珠,各种收集类的卡牌,变形金刚的模型,还有那只泄了气的小皮球…很多以为早被丢弃,原来是被收好了,搬到长沙后,老宅其实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倒是这个木箱还保留着。
我确实没想到李萱诗没有丢掉,而是收藏在这个木箱里。是保留童年的回忆,还是将它们尘封,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这些都是你以前的玩具?!」岑筱薇饶有兴致,提议将木箱搬出去收拾一下。
「算了,搬来搬去也麻烦,都是过时的物件。」手里拿着一支轻便的竹蜻蜓,将木箱又盖上。
午时的阳光正暖,看着院旁的两棵丹桂,经历多年风雨,两两相伴,真应了那句话物是人非。
手机铃声,打破了小院的清净,在挂断一个来电后,又响了起来,眉头凝蹙,还是接起来,没几句脸色一变。
「是郝江化打来的。」岑筱薇看着我,「他那里出了点事,想要我过去帮忙善后。」
「去吧。」我神情自若。
「好吧。」她并不想走,但在郝老狗的催促下,也只能开车先离开。坐上驾驶位,一脚油门,驰行而去,心里将郝江化一通咒骂。
又是清冷一人,竹蜻蜓在手掌捻动,飞旋到半空,然后…便坠落在泥地,回不去的岁月,就让它埋葬吧。
走进政府大楼,岑筱薇听到一些人在议论,等到了办公室,看到郝江化那张作呕的老脸,听他将事情又叙述了一遍。
「我看你是精虫上脑,早晚死在这上面。」岑筱薇绷不住脾气,从左家老宅回来居然是给郝江化擦屁股,「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这不是找你商量嘛。」郝江化声音放软。
「你玩女人的时候,又和谁商量。她是郝杰的女朋友,大白天在政府大楼,你就敢上手,你是不是疯了?」岑筱薇恨声道,「我看你还是找干妈商量吧,让她给你善后。」
「萱诗不如你好使,筱薇,我一向疼你,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郝江化道,「你也知道我这副县长是个什么材料,底下人都看不起我,这事一闹很多人看到了,影响也不好,这楼里你的人缘很好,你帮忙解释一下,就说是误会。」
「误会?你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绿左京还不够,这次要绿自己亲侄子,真是不要脸!」岑筱薇心里很是鄙夷,事情出在政府大楼,郝江化确实只能靠她沟通,书记和县长前她平时也卖个好,这固然是美女的优势,也是因为这两人不想搭理郝江化这个靠关系硬拔上来的草包,说不定还会恶心一下他。
「她一个美女,这两天老往我这里跑,领口又低,一对奶子顶得我眼睛直晃,一时没把持住,就想着搂过来,摸几下,亲亲嘴…筱薇,你不知道,一开始她表现得不是很抗拒,我以为她只是有些不好意思。」郝江化为自己叫屈,「天地良心,真不是霸王硬上弓。我大小也是副县长,楼里还有小姑娘想傍我呢,我就是揩揩油过过瘾,没想到她突然变卦,还打了我一耳光,人就给跑了。」
「她跑出去的时候,有多少人看到了?」
「应该不少吧。」
「不少?我总不好逢人就解释吧。」
「主要是请你在书记和县长那里说说好,把影响降下来,摆平大的,那些小的也就没人会讲。」
「你不怕她跟郝杰告状?」
「怕什么,郝杰这人我了解,就跟左京一样是个怂货,还不如小天呢,他以前暗恋颖颖还写过情诗呢,这小子惦记我的女人,我这次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郝江化不以为意,「再说了,我是郝杰的亲二叔,这女朋友又不是老婆,我又没给她开苞,她告哪门子状,我还不信郝杰敢跟我闹。」
寻寻并没有跟郝杰告状,而是先行到了一家宾馆,然后给某人发去讯息。一切如预料中的进行,现在她只需要安静地等待。一段时间后,某人出现,一个自然的拥抱。
「京哥。」她轻轻唤我,「你要我做的,我照做了。」
「我去找郝江化,利用他对我的性趣进行诱导,他以为我也有这个意思,甚至等不及在办公室就想沾些便宜,我进去前还将领口扯开,郝江化整个人都懵了,我直接甩了他一个耳光,大喊耍流氓,然后哭啼啼地跑出来。我计算过时间,这是大楼里人最多的时候,我夺门而出的情景,肯定很多人看到了。」
「做的好。」瞧着楚楚怜人的模样,我心有不忍,却还是利用她:「辛苦了。」
寻寻摇了摇头:「辛苦谈不上,但我不觉得这样做可以整治郝江化。其实我们完全可以诱骗他开房,然后提前录下来,这样就能告他强奸…」
「去开房也可以栽到你身上,录下来也能反指诬告,甚至还会把你搭进去,风险太大,我确实在利用你,但不能容忍到那种程度,而且判他强奸坐牢也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实质性的控诉是没有意义的,相比坐实来说,人更愿意相信他们捕捉的信息,而这足够让他坐不住,事实上他们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需要一点风声。」
「老话说,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我想了想,「你还要做最后一件事。」
「我现在就给郝杰打电话」寻寻道。
「等等。」我却先阻止了她,「打之前,我还有一份邮件要转给你。」
在这双既诱惑又疑惑的眼瞳注视下,我掏出手机将Poy发给我的资料转了过去。
虽然是喜讯,但我不觉得寻寻会雀跃,命运的玩笑,愚弄的失落,远不是迟来的生日礼物,能冲淡那段坎坷的过往。
沉默,房间里骤然沉默,异常的安静,仿佛连呼吸声也沉寂下去。
滑动屏幕,浏览着我转发的邮件,一份PDF格式的文件档案,一共几张,上面写着很多专业性的数据和英文词汇,她只能看个大概,倒是结论却很简明,只有一句话。
「我…我没有得病?!」寻寻的脸紧绷着,美丽的眼睛里渐有泪光流转。
「是,你没有。」
「这怎么可能?!」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但它确实发生了。」
报告是真实的,经过科学验证,只是放诸在她身上,过去的人生仿佛是一幕幕荒诞剧。
这种病的平均潜伏期也就九年,如果寻寻小时候意外输错血算起,已经十几年,却一点症状也没有,我以前就怀疑过,但因为关系尚不上熟络,信任还没有建立,一方面也顾忌到她内心的敏感,四年前我通过Poy联系一家在美医疗机构,借口是美企福利,可以提供亲友免费的旅游和体检,暗中由专人采集血液进行专业性的化验,每年一次的复核,然后开具的权威结论。
「这是全球唯二治愈病例的医疗单位,所以结论是可信的。」我换了口气,「如果我没有入狱坐牢的话,这份报告应该早一年能到你手里。」
「第一次检测结果就是阴性,但考虑到你曾经输错血,为了稳妥起见,连续三年检测得出的结论,你确实没得那种病。」很多人还有少量的病毒携带,携带和感染同样不是一件事,而寻寻的情况却是科学意义上的归零。
「输血虽然是传播的途径之一,但这并不表示绝对会得病,你那时候的检测出错,可能血液提供者发生恶性病变,又或许你输血前接种过疫苗,也可能是送检造成的血样污染,所以才导致误诊发生,如果后来能复检的话,你也就不会白白受苦这么多年。不过那时候,没人愿意提这种病,受到歧视也有可想而知。
「所以,这只是乌龙而已?」她的眼眸里弥散着痛苦的雾霭,「但我的爸妈却抛下我跑了,到头来却是我们自己吓自己。」报告的结论是好消息,但过往的伤害已经形成。
我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她却掏出手机,拨给了郝杰。我没有阻止,她的情绪到了。
「阿杰,我们…分手吧…」
「喂,寻寻你怎么了…你、你在哭?发生什么了?」
寻寻没有回答,任凭他怎么发问,除了那种沉默下的压抑和委屈,还有一种复杂情绪的叹息,而这足够他脑补各种潸然画面。
然后她便将手机彻底关机,望着我:「这就是你要的吧。」
假戏不一定真做,但戏假却需要情真,在算计郝江化后,在拨打给郝杰前,选择这个节点告诉寻寻真相,就是进一步利用她的情感。我需要郝杰能通过电话也感受到她的情绪异常,至于郝杰会理解成什么,那就是下一步的事情了。
「接下来,你还要我做什么?」
寻寻看着我,那种令人疼惜的眼神。
「我会给你账户转一笔钱去散散心吧,国内或者国外都行,暂时不要回来,也不要联系郝杰。」
「我不要钱,希望你能给我另外一样。」
「什么?」我微微一怔,尔后,她却猛地扑到我的怀里,不,不是怀里,而是将我扑倒在地。
她伏在我的耳畔:「我…要…你。」
这一刻,我无力了,虽然是逆推,但除了接受,似乎也推不开她了。
而郝杰接到寻寻这通电话后,顿时慌了起来。
他不明白好端端女友要跟自己分手,明明才见过家长,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打电话给她?可是自己还不是担心电话煲多了会惹人烦,可眼下这突兀的分手要求,使得他生出回龙山的心,立刻去请假,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
一路上,他一直在尝试拨通寻寻的手机号码,却一直处于关机。到底发生了什么?!
软玉温香,看着满脸娇羞的俏丽佳人,尤其当她伏在我耳畔说话,我能闻到她的发香,体香,以及淡淡的花香。不晓得是不是开花店经常摆弄花的缘故。
她仿佛化身女骑士,以一个羞愧的体态占据我的上位,低下头亲吻我的嘴唇,这应该是她的初吻吧,只是贴着两片嘴唇,连舌头也不会用。
想想还是该我来,全由着她来这有些为难,于是我趁着亲吻时,用舌头撬开她的唇瓣,舌头深入寻寻的温润的嘴里,她的眼眸一动,感到我的舌尖触碰到她的舌头,身体有些本能的反应,却在舌头的纠缠下,渐渐荡漾开来。
我的舌尖分开寻寻的处女柔唇时,她并无丝毫抵抗的意念,嘴唇很快被我温柔而有力的舌头给征服,那种如胶似漆地碰动,两人的舌头交叠着,彼此喘息着。
一番浪漫的法式湿吻后,我逐渐停下来。寻寻有些不舍,我只好出声:「你不会打算一直让我躺地上亲吻吧。」
寻寻的脸色羞红,从我的身上爬起,等我站起身来,她便轻轻拥着我。
并不像过去我,我主动索取舌尖和美人的细滑香舌触碰纠缠。寻寻不自觉地闭上明眸享受着奇妙的接吻。我享受着她香甜软化的小舌和迷人的嘴唇。吸嗅着她如兰的香气,一面捏弄她柔软如玉的嫩手。
也许过去将女人推开,除了白白便宜别人,而自己一心一意对待白颖,得到又是什么。
相比那些女人,或多或少有所牵连,寻寻是真正的局外人,甘心被我利用,是我引她入局,这种亏欠以及内心的欲望,所以她说出来的时候,我找不到理由去推开。我没有忠诚于家庭和婚姻的负累,同样家人的经受过背叛,这更像是互相取暖的一种形式吧。
情欲相交,寻寻感觉自己像是温水中的冰块,在这样的热吻下迅速融化。我吸啜着娇嫩的耳垂,刺激着她的春情。拉下她的小手,按在胯下那条又硬又热的家伙上。
寻寻明显感觉到那里的硕大和火热,虽然还隔着衣裤,但春梦头一回,不免惊慌失措地想要缩手,却被我按住不放:「想不想摸摸?」她封闭这么久的欲望,需要我的引导。
我尽量用温柔的声音说着,让气氛显得轻松一些,她的芳心似乎也被撩开了一角,碍于女孩的羞涩,没有吱声。
我腾手一掏,那根粗壮的宝贝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一副顶天立地的傲龙雄风,看着充血澎湃的怒涨,滚烫难熬,蓄而待发的大肉棒,寻寻情不自禁的惊叹道:「怎么…这么大!」
大么?或许吧。即使是过去,我也有着十八厘米的长度,在国人里也是引以为傲,但白颖无疑给我一记狠狠的耳光,那就是在郝老狗面前,在这方面我是一败涂地。
在跟着毛道长练养身练气,那里迎来二次发育,不止突破到二十的界限,而且粗壮和耐力也是明显的增长,从寻寻清纯小嘴说出这样的惊叹,让我有一种满足感:「喜欢么,你摸摸看。」
寻寻俏脸绯红,紧咬下唇,看着我跨下昂然雄风的龟头,又是害羞又是好奇。一只柔软的玉手扶滑那坚挺的性器,情不自禁的上下套弄起来,另一只也没闲着,撩拨肉兜处的两颗肉球,脸颊热烫羞娇。
纠缠在那种病的梦魇,寻寻从未交过男朋友,对男女情爱只是通过影视和书籍体会,但也朦朦胧胧。此时感觉到小手里握着一个硬硬热热的东西,她不由得轻轻上下套弄了几下。
她这一弄,我却是心里一爽。虽然手法很生疏,心理上的滋味自然是难以言说。看着她俏丽羞涩、轻抿薄唇的清纯模样,我忍不住说道:「哦…寻寻…你的手…真舒服…」
寻寻脸容绯红,心虚般的瞅着我胯间高耸的肉棒,手中这根坚硬如铁、雄伟万分的家伙,令未经情事的她看得一阵芳心摇曳:这坏家伙又长又粗,比岛国AV里的男优厉害多了…而且用手这样弄,他好像很舒服…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做么?
要是被阿瑶知道,自己在给左京手淫,不知道会怎么样?寻寻不由想到自己的好姐妹,刘瑶痴情左京,不知道她以前有没有给左京用手弄过…呸,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她的心里嘟囔着,手上不自觉的加大了套弄的力度,殊不知这样反而让男人更受用。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白颖,不是现在的白颖,而是六年前的白颖,也许是更早,那时候她还是纯洁无暇。我是她第一个男人,她的处女膜是我顶破的,她的处女血是我拿下的,但那也是仅有的第一次。她的初吻并不给了我,我是她第二个亲吻的男人,至于第一个是谁,她没有告诉我,同样的,我的初吻对象不是她,也不是岑筱薇或刘瑶。
以真正的性交来说,我和白颖是各自的第一次,本以为我将得到她的另外两个第一次,一个是她许诺给我的后庭菊穴,一个是她的口交。在坐监的一年里,我不断地追溯和回想放风时,从其他监舍一个喜好男风走后门的犯人那里听到颜色和闭合度的描述,基本能确认白颖的后庭大概率是早已献给郝老狗。至于口交,白颖一直嫌弃它脏,死活不肯,我还以为她那样的家世出身,确实很难接受也就不再勉强,还是结婚几年后的某天,她忽然肯给我口交,那时候我乐在其中,反而忽视她的熟练,那时候她已经生了翔翔和静静,所以是谁训练她,让她从生涩到熟练,不言而喻了。
我从寻寻身上有一种捕捉到原生态白颖的感觉,倒不是她模样相似,同样是美女,但是两种不同的风格,引起我共鸣的是那种纯净度。白颖亲手毁掉她在我心里购建的纯洁形象,但是寻寻是真的纯洁,她的一切都没有其他男生染指过。
这么一想,我似乎兴致高涨。也许在白颖身上的遗憾和失落,这次可以得到实现。她她名义上是郝杰的女友,也是郝老狗求而不得的女人,但现在她是属于我的。理性在提醒我,我的想法是畸形的,甚至有些变态,但在欲望燃烧下,我确实感到兴奋,服从本心而已,没必须自我否认去营造圣人心态。
「寻寻,你能用嘴试试吗?」我的欲望似乎更盛。
用嘴?寻寻一愣,瞧着胀大的龟头:「不行,它这么大,会把我嘴撑坏的。」她还没有体会到大肉棒的妙处,处于本能的畏惧。
「不用怕。」我的目光温柔,「就像吃雪糕一样,慢慢来。」
「是么?」寻寻半信半疑,但还是伸出鲜嫩的舌尖,在龟头上轻轻地舔碰了一下。
「对,就是这样,继续。」我鼓励道。
「这样…好羞人…」寻寻神情羞涩,面若桃花,实在是美不胜收,不过她的动作很小心,伸出香滑的舌头,舌尖如蜻蜓点水般触碰马眼,嘴唇缓缓地吻含着龟头。这种温润的口感令她也有些沉迷。
仿佛收到了鼓舞一般,我想要进入她的嘴唇,彻底品味那温润的香靡,但寻寻心里畏惧,那粗大骇人的大家伙侵入自己的嘴里,只是轻轻地点触。这样的做法,虽然给我带来了一丝快感,但无疑饮鸩止渴,反而撩拨我的欲火。
当寻寻正伸出香舌头舔弄龟头时,我的腰部猛的一颤,于是争气的龟头毫无阻力地冲入她的迷人小嘴,好在并未再深入,于是给寻寻的压力没这么大,经过几次纠缠,也适应了龟头待在她的嘴里。
寻寻上手的很快,适应能力很强,她的舌头非常灵活,唾液从嘴唇和肉棒之间流出,左舔右亲,里吸外嘬,不断发出嘴唇和肉棒摩擦的声音,龟头更是在她小嘴里有所冲撞,将她的脸颊塞得鼓胀。
「寻寻,你真是太棒了。」我强烈地感受到,在寻寻乖俏的外表下,内心深处隐藏着对性强烈的渴望和淫荡,一旦被彻底开发,那对男人来说,简直是世上难得的珍品。
寻寻逐渐沉迷在那粗实的肉棒带给她的刺激和新鲜,她那颗搁浅很久的芳心正向我靠拢,身体里产生了某些共鸣的变化,她的目光也越来越炽烈。
虽是第一次做口交,但她看过一些相关的性爱视频,又在我的提点下,寻寻很快便懂得融会贯通,嘴唇从肉棒的侧面吸允着到尖端,再从侧面慢慢的滑下去,然后舌头一边跟着搅动。
寻寻伸出香舌,用舌尖不停舔磨从肉棒一路缠攀到龟头,似云龙攀柱一般,紧紧缠绕。可惜她的小樱桃嘴只能勉强的容纳三分之一的肉棒,好在娇手从旁辅助,轻柔抚摸着睾袋,令我暗暗赞爽。
恰在这时,身上的手机铃声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瑶妹的来电。」
我一面按下接听键,一面示意寻寻继续舔弄,然后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年轻女声:「京哥哥。」
寻寻心中一惊,生怕被刘瑶听到,她本以为我会选择挂断,没想到我却按下接听键,而且还开了免提,这外放的声音确实是阿瑶的。
她不自主地想后撤,但我正在兴头上,哪里会在意。伸手挡住她的脑后,然后将她的头往下一压,成功的阻止了她。
寻寻摆脱不得,只得顺从我的淫欲,嘴里含着我的龟头,边吮边晃,就觉火热的肉棒愈来愈粗,愈来愈大,愈来愈硬,愈来愈烫,颤颤巍巍直往她口腔深处,使得她不得不吞咽起来,那滋味也令她意乱情迷。
「你考虑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对付她?」
「动手前我会告诉你的。」我看了一眼寻寻,「寻寻就在我身边,你要不要跟她说话?」
瑶妹可能想谈徐琳的事情,但涉及她们母女,是她们的私事,我不确定她是否愿意被寻寻听到,所以进行提醒,当然没有切换正常通话模式,也是我的一点恶趣味。
「寻寻怎么在你这里?」刘瑶显然有所诧异。
「我让她帮我一些忙。」我这样解释。
「哦,是这样啊…寻寻,你能听见么?」
「唔…能。」寻寻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那里什么声音,怎么听起来好像在吧唧嘴呢。」
「我…在吃饭。」寻寻口中说着话,「帮完忙…京哥请我…吃午饭呢。」她努力地保持正常的语调,可是我却越来越不老实。
「也对,你帮他忙,就该他请你。」刘瑶补充道,「好可惜我不在,那寻寻你就多吃点。」
「听到了吧,寻寻,瑶妹让你多吃点。」这好姐妹间的通话,反而刺激我的情欲。
寻寻看了我一眼,蹲在我的跨间,一面吞舔着肉棒,一面聊着通话:「我…正吃着呢。」
刘瑶似乎想到了什么,提醒好姐妹:「还有啊,京哥哥有钱,你不用给他省着,你就好好吃,多吃点…最好榨干他。」
嗯,瑶妹这话是深得我心,倒是寻寻有些心虚。一手握着我的肉棒上下套弄,一面则舔弄着顶端龟头的马眼:「你放心,我肯定榨干他。」
「是么?」我扶住她的螓首,忽然猛地一顶,早已坚挺无比的肉棒,竟然一往直前,直抵玉喉,冲她嗓子里面猛顶,并且快速地抽插起来,令她感到一阵灵肉交合的窒息,在迷情欲海里晕眩!
寻寻没想到我会这么做,除了几声「唔,呜呜…」的哼腔,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忽然的进攻,让寻寻猝不及防,忍不住要呕动,那喉咙的异动,产生的压力,令我又舒爽良多,竟再也忍不住也不愿忍,发足马力,快速的抽动起来。寻寻的喉眼被肉棒给侵占,既感到难受又隐隐有种快意。
她无法形容这种异样的感觉,只觉得我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感受到那冲撞的野性,一次次更深入,就在几乎无法喘息,倍感窒息的瞬间,忽然一股热流在她的嘴里爆发出来,刺激着她的深喉,伴着龟头的跳动,这股热流在嘴里积攒,伴随着我的腰身抖动,滚烫的乳白色岩浆喷薄而出,射入寻寻的喉咙里。
「寻寻,你怎么了…」电话里的刘瑶满是关切,寻寻的话音中断,令她隐隐生出担忧。
「咳咳…」寻寻只觉得被呛了一下,本打算吐出来,但不知为什么她没有这样做,尤其是背着阿瑶的情况下,口里含着眼前男人的精液,也许是为了好姐妹的嘱托,多吃点…最好榨干他,这可是阿瑶亲口说的,自己只是执行而已。
粗大的龟头撑住她的舌鄂,她的腔肌紧紧地压迫着那龟头,充实和满足滋润着口腔,股大股的精液从马眼狂涌而出,在她的嘴里彻底爆浆,而她的喉咙被侵也是本能的蠕动,竟然将这些精液混着她的唾液全部吞咽下去,最终将在胃液作用下被身体所吸收。
但我的射精似乎没有停止,如脱缰野马的波动,令我将肉棒对准了寻寻的脸蛋,一股股的精液,射在她的秀丽的长发、额头、眼镜,一脸浓浆的淫荡使她的清纯不在,而是魅惑渐生。
明明是美好的事物,我却有一种凌辱的快感,也许是在王诗芸身上撒尿后,我又一次有种宣泄的火气,不是冲着寻寻,而是想到白颖在给郝老狗含弄,我恼怒郝老狗给我的羞辱,但…我也隐约体会到一种感觉,说不太清楚,这是欲望下的行为,无关我的理性,尽管我清楚发生的这一切。
「没事的…我刚刚吃得太快…感觉噎到了…又喝了好几口汤…被呛了一下。」寻寻白了眼我,这么短的时间里她便想到理由,但愿这解释能瞒过阿瑶。
「原来是这样…寻寻,吃饭别太着急…慢慢吃,不着急,吃饱点…」瑶妹在电话里叮嘱,「我不打扰你吃饭了,有空再聊。」
尽管寻寻的解释,似乎有什么隐瞒,那些古怪的声音,也令她有所怀疑,但是她也没往口交这方面去想。恐怕她做梦也没想到寻寻会为一个男人口交,而且还吞下那么多的精液。
「你太坏了,差点被阿瑶发现。」寻寻似有恼怒,扬起小手欲打,最终只是在龟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算是小惩大诫,要是真把我的宝贝打疼,她反而于心不忍。
「还是你聪明,居然能想出这么完美的解释。」我浅浅淫笑,「寻寻,我们再接再厉,这回没有瑶妹打扰我们了。」
「还来?!」寻寻惊道,网上都说一滴精十滴血,都射了这么多,竟然还这么精力旺盛。
「瑶妹刚才可说了,要你慢慢吃,吃饱点。」我胯下的肉棒一副愈战愈勇的模样,「她的吩咐,我肯定要听,一定会喂饱你,就怕把你吃撑了。」
「我才不要吃呢。」寻寻虽然这样说,身体却很诚实,粉嫩的嘴唇又含住龟头,一双白嫩的纤纤玉手则把握着肉棒上下套弄起来,滚烫的精液似乎蓄势待发…
欲望下的我,和理性下的我,仿佛是两尊迥异的意志体,或许这就是人的复杂性。就像是有好人有时会干坏事,坏人偶尔也做好事,而在我身上,天使魔鬼挤在一具躯体里,而灵魂已经融合在一起再难分不开…很多年后,我再回想,也许囚徒生涯不断的怀疑和推敲,在猜想、分析和推算郝老狗的种种淫行,或许在意识深处也打上某种的痕迹,最终导致我未来的那种不堪。
从出狱到现在还不到两周的时间,却仿佛漫长到很多人窒息,而在这场欲望之后,郝家沟发生的变化正以她们想象不到的速度在进行。
首先是郝杰,从长沙赶回来郝家沟,没有找到寻寻,隔天去衡山县政府,从工作人员那里打听到一些「流言蜚语」,再联想到郝老狗的不良事迹,冲动之下,郝杰直接大闹县政府,还揍了他一拳,结果被关进派出所。最后郝奉化出面说情都没用,甚至是求到李萱诗那里,而郝江化不肯作罢,在岑筱薇的挑唆下,觉得就这样算了,只会坐实他猥亵未来侄媳的传闻,这也埋下郝家大祸的导火线。
在郝留香的私人宴,烦恼女体盛需要一名处女作为盛器,郝江化想到郝燕并达成协议,在宴席上郝燕忍受着男客们在身上取食,其中也包括她的二叔、郝杰关了几天出来,他还不知道他能放出来,是小妹郝燕献身的结果。郝家长房和二房之间的矛盾愈发激化,而郝燕接下来的遭遇,彻底将郝杰逼上绝路,就像是一年前的我,郝家的分崩离析,郝小天的悲惨人生,就是从他这一把刀开始。
第二十八(下)(无剧情,可跳过)
浮躁无边,春色也无边,午后的太阳烘烤着着这座县城。
宾馆的装饰很简约,清凉的空调风,在去洗手间清洁面容后,脸上已经不见先前「精液面膜」的痕迹,虽然是素颜淡雅,但因为重新润过唇膏,樱桃红唇显得鲜嫩欲滴,白里透红的双颊,人生第一次的性接触多少有些涩感,些许生涩,些许羞涩,增添几分可爱。
将寻寻拥抱在怀,嗅到淡淡的处女气息,凑过脑袋低头吻住那薄润的嘴唇。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半点排斥,而是主动伸出藕臂,用一种近乎热情的方式来回应着我,紧紧的吸吮着我的舌头,用力搂着我的脖子,仿佛要将她和我融为一体似的。
情欲,既有情丝如藕,也有欲望攀升,如花枝乱颤,已经到开花的时候。
我亲吻着俏美的嫩颊,伸舌轻轻一吸,只觉口下肌肤柔软鲜甜,还泛着一丝微不可闻的香气,滋味之美,当真令人魂销神荡,年轻女孩的肌肤果然光滑而水嫩。
我的动作愈演愈烈,不仅嘴儿慢慢地在寻寻皙白玉润的嫩脸上不住吻吸,慢慢地向下滑动,左手从她的领口探进去,隔着粉色乳罩轻轻揉搓着,右手则掀起她的长裙,从裙摆处伸了进去,然后探入薄内裤,覆盖在那幽秘的芳草地上,旋转着手掌抚摸揉搓着,在我的挑逗中,渐渐从肉缝里面流出蜜汁,滴落在我的手掌上。
娇躯在欲迎还拒的轻扭着,衣裙滑落大半,她的香肩雪肤,整个慢慢暴露在我的眼前了,尤其胸前那抹充满少女风情的粉色乳罩,既可爱又充满诱惑力,稍加把握,我的左手轻抚测量,应该是34C左右,虽然不属于超级大奶牛级别,但一只手也是勉强抓住,结合寻寻的身材体态,果然恰到好处才是最美。
这对雪乳和白颖有些形似,一样的器型,可能白颖略大一些,最初和白颖做爱,她那时候顶多也就是B罩杯的规格,如今的丰满巨乳,究其原因除了生育哺乳促成的二次发育,我曾经的揉捏抚慰,也许更多是郝老狗的「推挤」作用。
我将她抱抱到床边,她则是害羞闭起眼,任凭我的唇舌,带着温柔的爱怜,在娇嫩的肌肤亲吻,从羞红的脸颊逐步下滑,亲过她的颈上、亲在她肩上。她的肌肤也像是回应着我的动作一般,尤其在她锁骨一处,似变是她的敏感地带,只是轻轻的碰触而已,她不由自主地轻吟出声。
「唔…」一种美妙的清凉感传上身来,寻寻羞的浑身发烫,原本当她修长的颈项和雪凝似的香肩,被我的吻所俘获时,她已经浑身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我也轻松地将她的衣裙脱下,把胸罩稍微的移开了一点,性感诱人的娇躯微微颤栗着,露出白嫩、光润的柔软大半乳胸。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把将那半遮掩着乳房的、碍眼的胸罩拿开:「寻寻,让我好好看你的乳房。」
寻寻羞红满面,微闭双眸,轻柔地说:「想看就看吧!」
我将胸罩移开,坚挺圆翘的美乳仿佛一对雪兔般欢悦地跃出,犹如获得自由般地弹了几下,白嫩的圆润美乳,娇峰随着她轻微的喘息颤动着,伸手触碰到她的乳肉,看到乳峰上的奶头粉嫩如蓓蕾,甚是诱人。不论是徐琳还是何晓月,她们的乳房虽然也很美,但在乳晕的色泽上或是鲜红或是暗红,即便是更为年轻的岑筱薇,颜色也比不上寻寻的粉嫩,只有瑶妹能和她媲美。这种处女级别的粉嫩,在新鲜度上远不是那些女人所能及的。
我的手掌抚摸着寻寻的乳房,轻轻地按揉着:「太美了,寻寻,你的奶子真漂亮。」
眼前的雪乳大小适中,正好能够我的手掌把握,挺立而柔嫩的乳房揉摸起来,这种处女级别的娇嫩,相比年幼少女又发育到成熟,花期正浓也是最好的采摘期,这极佳的手感,令我有些爱不释手,忍不住将脸埋在那两座小巧的肉峰。
那白嫩丰挺犹如玉石雕造的美乳,就在我眼前饱挺丰盈,随着她愈来愈急促的呼吸不住的娇颤,乳尖泛着深红艳色的蓓蕾已热情的完全绽放挺出,美乳随着她的喘息而轻微颤动,而奶头却随着乳房诱人摇摆,使我忍不住口干舌躁,张嘴含住品尝峰上那两颗美味的樱桃,一口芳香,体香、奶香、柔滑、嫩滑…交缠在一起,委实是美味至极。
嘴里含住奶头,舌尖不时刺激着红晕的敏感峰区,然后又将一对美乳亲吻吸允个遍。我呼吸着她那令人陶醉的阵阵乳香,一只手轻轻的握住她的小白兔的底部,然后像爬山似的移上顶端的尖峰,能感觉到她胸前的两团嫩肉软软的又很有弹性,当然,我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依旧有条不紊地在那幽秘的穴口摸索,浅入浅出地穿行在那从未被人涉足的处女圣地。
隐约地,我仿佛回到十多年前和白颖第一次做的情境,相比那时候的生涩和紧张,现在的我不再心急,而是从容不迫地准备好好品尝这朵仙女花的娇嫩。我也希望尽量给她一种美好的体验。
肉嫩的雪兔在我的手掌揉捏下不断变换形状,而乳头传来的强烈的酥麻而美妙的刺激,令她的身体颤抖着,扭动着,她已经迷失在了那一阵阵的快感中。
寻寻微闭着双眼,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显然正在享受我对她乳房的玩弄。
当我用舌尖在她敏感的乳尖上轻挑时,她竟舒服得轻哼起来。显然,她渐渐体会到男女交欢的乐趣。
寻寻轻声喘息着,娇媚地情欲呻吟,此时她沉浸到愉悦的兴奋和快感之中。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香舌,向我乞求索吻,相比以往的内敛,她现在的举动有些大胆,也许是因为得知身上的病魇是乌龙的真相,她卸下了压抑的情感包袱,迸发出想要释放的欲望。
我能感觉到她期待我的慰藉怜爱,她的香舌继续往我的口中伸进去,而我也顺势伸出舌头与她纠缠在一起,搅动着。
在欲望的催动下,我一手拉着寻寻的玉手来握住我的肉棒,一手搓揉她的奶子游移不止,寻寻被抚摸得全身颤抖着,虽然她极力想掩饰内心悸动的春情,但已承受不了我熟练的调情手法,我一再的挑逗撩起了她原始的欲火。
寻寻那握住肉棒的手也开始套弄着,她双眸充满着情欲需求的朦胧美,彷佛向人诉说她的欲念已上升。很快,我们便浑身赤裸,坦诚相见。
寻寻闭目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突然感觉到我正吮吸着她玉乳的嘴向下吻去,并在吻到她的玉脐后离开,感觉到男性粗重的呼气直喷向她的下身要害之处,耳边听到我的一声轻叹:「真漂亮啊。」
寻寻好奇的半睁开眼,见到我正盯住她赤裸裸的下身在观看,不由羞涩的又闭上美眸,缩起嫩白的双腿低声娇呼:「好羞人…京哥…不要再看了…」
我哪里会理会,一双强有力大手把她纤细的双腿按直,然后像是吻她的红唇一样含住了她的两片饱满多汁的蚌肉,那嘴唇用力吮吸着,不时伸出舌头竟然向着她的粉红的嫩穴中舔去,经过与嫩口的肉壁一阵激烈的摩擦,寻寻便感到一阵强烈的麻痒快感从嫩穴深处瞬间传向全身的神经,寻寻剧烈抖动的身体,双腿紧紧地并拢,「啊…哦…那里…太脏了…你不要舔啊…」
脏?就连白颖那被郝老狗舔过、肏过、射过的骚屄,我也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舔过,相比这种屈辱的肮脏,眼前的寻寻可是原生的处女,她的娇嫩阴蒂可比白颖干净太多。我虽然不是很习惯舔弄那里,但寻寻为我用嘴服务过,我又为什么不行。
我看一眼满脸羞意的寻寻,然后用双手抓住她纤细苗条的美腿,强行把她的大腿打开,然后双手托着她的翘臀,低头将她的娇艳欲滴的的粉红阴唇含进嘴里,轻轻的吸吮起来,舌头还不断往温热的嫩穴里挤压。
一次次从她饱满多汁的唇瓣上滑到嫩穴口,舌尖甚至探入穴口里面,尔后又从穴口边缘亲吮她的阴蒂,舌卷到她的每一寸处女地,口水和穴口丝丝的蜜液黏在一起。
寻寻感觉象是有一条爬虫在自己的阴唇内外搔弄着,又是麻庠又是难受,全身软软的毫无一丝力气,当舌头卷向娇嫩的阴唇周围时,猛然伸入微张的嫩穴之际,她都会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臀部扭动着,既挣扎又迎合。
舌头一直攻击着娇嫩的阴唇和粉红阴蒂这两个最敏感地带,让她欲罢不能,无法反抗,一波波强烈的电流撞击在她情欲最深处,嫩穴深处的花蕊的麻痒快感越来越大,忍不住用手抓向男人的后脑,让他能更贴近,让他的舌头能够更深入,她闭上双眼享受这种美妙的感觉,也将自己的矜持抛弃。
继续舔弄一会儿,她那里已经淫水盈盈,差不多该进行下一步了。
「等一下我插进去…可能会有点疼。」我抚摸着寻寻的酮体,温柔地说。尽管心里的欲火在激荡,但必要的提醒还是要的,我需要她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如果你不想做下去,我会停下来的。」
胯下的二兄弟昂首挺立,膨胀得又粗又硬,看起来威武雄壮,龟头沿着湿润的细缝一阵滑动,寻寻的身子不住颤抖。
逗弄了半晌,我调整好龟头,让它在湿润的嫩穴口徐徐打转,若即若离地不住轻轻触碰研磨,弄得她连呼吸都仿佛热了起来,身体的欲求更加炽烈,晶莹的液汁从花径沁出,试图湿润龟头上的马眼。
她的红唇微微颤动,眼神迷离动人,满脸羞纯红潮。大腿内侧的阴蒂蜜穴已经湿成一片,散发出处女的幽香。
硕大的龟头开始入侵她的嫩穴,从未接受过异性开垦的秘道温暖而狭窄,一下子被粗鲁的龟头挤进去,一种特别的滋味迅速传遍寻寻的全身,芳心乱跳,忍不住叫一声,整个身子突然躬挺起来,柔软的肌肉变得绷直僵硬,美眸之中泪水盈盈,两颗大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滑落出来,滚过红玉般的脸庞。
「怎么,我弄疼你了?」我赶紧抽离出龟头,上面湿润滑腻,是寻寻情动的蜜露。
「我…有些怕。」寻寻道,「会比打针还痛么?」
我莫名语塞,不晓得该怎么回应她的脑洞,只能让自己尽量温柔一些。
刚才只是挤进龟头,便感受到那被穴口层层紧缩的美妙快感,单是进入一些就引得我快感连连,要是全进去品尝一下的话那简直要爽到欲仙欲死。
「寻寻,你的阴道比瑶妹还要紧,还要窄,我…真想马上就进去,又怕弄疼你。」
寻寻羞得慌,又是渴望男人的性器进去,又有些惧怕它真的进入,毕竟它太大了,可是网上那些推文好像说越大越爽…犹豫了片刻,她轻声道:「京哥,你进来…要轻点…」
借着肉穴花径分泌那些柔滑的蜜液,胯下的二兄弟开始发力,她的穴径随着我粗壮的肉棒深入而感到阵阵痛楚,寻寻下意识地收紧了阴肌。龟头的前进很快遇到了阻力,我一挺腰身,龟头在推动力的作用下,强行撑开处女的柔软肉壁,变本加厉地挤进更深处…
寻寻的阴道虽然又紧又窄,但并不曲折,只是开始会艰难一些,一旦突破,最适合长驱直入,尽情地享受。
很快,龟头触碰到那层薄薄的膜上,我抚摸着寻寻滑嫩的肌肤:「我现在要进去了!」
我一鼓作气,犹不停顿地冲破那层膜,挺身深插,一下子把坚硬而火热的肉棒插了进去,顺着足够湿润滑腻的春水,我的肉棒彻底占据了寻寻那保存二十多年的处女阴道。这一刻,我进行人生第三次开苞。
只听「卟哧」的一声,寻寻清晰的感觉到她保持了二十多年的处女膜一下子裂开了,男人的肉棒已狠狠插入了她娇嫩夹紧的嫩穴中,她无比紧密窄小的穴径顿时就被彻底捅开,直抵她那从未被人开采的花蕊。
「啊…好痛…」她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痛楚从阴道口传来,全身阵阵颤抖,手指甲深深地刺进男人的臂膀,忍不住尖叫,「啊…京哥…好痛…」泪水在眼角打转。
「长痛不如短痛,这是女人的必经过程。」我的动作变缓,温柔地抚摸她的胴体,「忍一下,后面就不会痛了。」
一丝温热鲜红的液体从肉棒与秘道间慢慢渗出来,她的身体随着处女膜的破裂而一震,全身肌肉绷紧,上身后仰,粉脸高扬,性感而有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拼命咬住自己的一簇长发,秀美的淡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口中不时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哼声。
一丝温热鲜红的液体从肉棒与秘道间慢慢渗出来,两条白嫩大腿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夹住了我的腰,伴随着疼痛和性器官刺激,娇靥动容。
「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我亲吻寻寻的嘴唇,将舌头深入里面,和她的香舌缠绵起来,而胯下的肉棒则在紧密的通道里,轻轻地抽动。
嫩穴里面像是突然被撕裂一般,寻寻感觉仿佛一个大木桩深深的打入自己的嫩穴里面。确实是疼痛,但在这疼痛过后,痛感便逐渐缓下来,她知道那一下是最痛的时候,眼前这个男人以这样霸道的方式占有她,是在宣誓主权么?
这种被贯穿的占据,虽然疼痛,但却深刻,她知道她会永远记住这个男人,心理起伏着一种涨涨的满足感,虽然感到自己的心都要被顶出来一般,但靠着阴道惊人的弹性,滑腻淫水和嫩肉无比的柔韧性,还是将男人粗大炙热的肉棒主动迎进了嫩穴的深处。
荒芜的处女地第一次被男人的性器所开垦,她阴道中虽有了一些湿润,仍然显得十分紧迫,男人爱怜地亲吻她的胴体,这样做应该是配合她尽量放松下来,感动之下,贝齿轻声:「京哥…我没事…你继续吧。」
肉棒停在阴道,缓慢地挺进,在成功攻破处女膜后,选择以九浅一深的方式地抽送起来,控制好力度,节奏也不能太快。
寻寻一面忍耐着阴道那被深深刺痛感,一面又控制阴肌去感受肉棒抽动,男人的温柔亲吻,双手抚摸她娇嫩的奶头,渐渐然,破处的疼痛逐渐消退,取而代之是肉棒摩擦阴道肉棒那种酥麻和酸爽,她逐渐感受到两性交合的美妙。
随着肉棒在嫩穴里深入,寻寻从娇喘转为低吟,那强烈的肉贴肉、阴毛擦着阴毛的舒爽的刺激,被肉棒插进空虚的嫩穴里面的充实感,令她的娇躯轻颤连连,特别是当大肉棒插进了她狭小紧窄的处女阴道口,阴道口那柔软而又弹性的玉壁阴唇紧紧的箍住了那硬烫粗大的肉棒时,娇羞不已的寻寻更是如被电击,柔若无骨的雪白胴体轻颤不已,雪藕般的柔软玉臂僵直的紧绷着,羊葱白玉般的纤纤素手痉挛似地紧紧抱住眼前这个男人。
「啊…舒服…京哥…可以…快一些…」寻寻的俏脸上布满红韵,主动提出要求。
我被她娇容春情弄得欲焰焚身,猛地一咬牙,搂着她的细腰,下身狠狠的向前一挺,开始加速且有力地插了过来。
初尝禁果的寻寻感到了从她的两腿之间,特别是阴道的深处传来的阵阵麻木,还有那花心被龟头浅浅点碰的酥麻,奇妙的快感使寻寻慢慢忘却疼痛,她随着交合的持续,从她的嗓子里发出愉悦的呻吟。
疼痛在减轻,快感在升腾,虽然娇嫩的阴道口被我粗壮的肉棒撑的仍有些酸涨疼痛,那种感觉确实是她渴望的,那肉棒每一次进到里面,她的芳心便仿佛被触到,随着肉棒的挺进和抽离,然后又重复,一下、两下…这种酸酸的滋味,令她逐渐沉迷在这种愉悦的性爱里。
由于寻寻是刚刚破身,所以我的动作不激烈,肉棒每一次的推动,都将她淫湿的阴道摩擦得流出浪水淫液,用适当的力道冲击着,让她全身又酥又麻,不断的从口中荡出淫浪的呻吟。
根据她的适应表现,我逐渐调整抽插的方式,从九浅一深,逐渐是五浅一深,然后是三浅一深,浅进夹杂着深入,那深插则是顶到她嫩穴的深处,龟头更是抵触到她的花心,而她的娇嫩肉唇则紧夹住深入阴道的肉棒,里面的每一寸都被花径嫩滑的肉壁和火热湿濡的粘膜嫩肉紧紧的含住,肉棒在寻寻的阴道里面不断绞动着,在龟头的不断顶撞下,在肉棒的不断肏弄下,很快一大股滚烫的乳白色蜜液从花心处喷涌而出。
「呜…」带着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寻寻接着发出一声娇吟,只觉一股酥酥、麻麻、痒痒、酸酸,夹杂着舒服与痛苦的奇妙感觉,随着火热肉棒的抽插,快感直达嫩穴深处的花心,一下子填满了她体内长期的空虚,她忍不住娇喘呻吟,娇啼婉转,享受被淫液弄得又湿又滑腻的大肉棒一次次挺进她嫩穴深处。
「京哥…好美…好大…啊…好深…」寻寻满足而又淫荡的赞叹。
这对于我是鼓舞,眼见她逐渐适应,我也不再忍耐,选择次次深入,次次到底,而且操穴的逐渐快了起来,力道也进一步加强,务求把她最娇嫩,最淫荡的快感给挖出来。
在我各种舔捏吮掐、吸拉啮扭下,寻寻一方面感受嫩穴被肉棒强烈冲击的欢快,另一方面娇乳承受我双手揉捏带来的快感,寻寻很快地便受不了这从未有过的强烈刺激,阵阵像被雷击般的快感流窜全身,性欲彻底的被解放。
我热吻着寻寻微微翘起的性感红唇,把舌头推进她的嘴里,双手在的娇滑雪白的玉体上抚摸起来她的那对白嫩奶子,快下的肉棒被她处女嫩穴里温热湿滑的嫩肉层层包裹,若有若无的吸吮,异常的舒服,而且她的处女美穴里好像是一个一个的肉环连起来一般,我的肉棒插进去后,好似被无数的肉环紧紧箍住一般。等到向外抽离肉棒,当龟头退到了穴口,又向内急速插进,一直插到最深处,每次插到底时,她的娇躯都会抽搐一下,这样连续又插了几十下后,她就已经双目迷离,浑身剧烈颤动,的确像我这样的插法,初经人事的寻寻根本难以抗拒。
「不…不要…不要再用力了…这…唔…这…这种快感实在是太强烈了…不要动…啊…」寻寻实在忍不住出声呻吟道。
「寻寻,你的穴好紧啊,夹得我太爽了。」她的嫩穴是那般的窄紧,被处女穴紧吸住的快感确实是享受。
我低下头来在寻寻丰满白皙的美乳上一阵疯狂吮吸,肉棒抽送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缓减,在寻寻的处女落红和乳白色汁水的混合物里并且又紧又胀的塞满着处女那狭窄紧小的嫩穴肉壁中不断次次深入。
在我肏弄她的嫩屄,她不由摇晃螓首,秀发有些散落,嘴里却在呻吟:「啊…京哥…我好舒服…里面又酥又酸…」
或许是有别于寻寻以前伪装出来的坚强,此刻那种处女身娇柔弱易推倒的状态,反令我胸中涌起了一股强烈至无可遏抑的冲动,忍不住想尽情侵犯,当然我不是真想恶意去凌辱,以摧残的方式去满足单方面的享受。
不知何时,寻寻的双臂已搂紧了俯在她娇躯上全力冲击的我,浑圆紧翘的小翘臀顺着我的节奏上下挺动,迎合我的攻势,口中更不时发出娇滴滴软糯糯的声音,鼓舞着我的侵犯。
「啊…好…好棒…京哥……好…好羞人…怎么会这么…唔…就…就是那里…弄…再弄得重一点啊…」
快感让寻寻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她沉浸在性欲的无边快感当中,那情不自禁发出的娇媚言语,虽不像徐琳她们那般熟练和诱人,但其含羞带怯更加充满诱惑,我庆幸这次没有像以前一样,而是果断地将这个小美人的嫩穴给操了。
「寻寻,想不到你会浪成这样…屄穴里流这么多淫水…声音又好听,比瑶妹还会叫…这样才像个女人…要叫大声点…叫得更爽…更淫一点…这样我肏你才会舒服…」
我望着寻寻一脸舒服享受的样子,忍不住出言刺激寻寻。
「唔…京哥…你…你好厉害…都插到我…屄里面…好深…我真的比阿瑶还会叫么…太羞人了…」
也不知是寻寻内心深处蕴藏着淫荡的基因,还是我的诱导和引导取得成效,她似乎完全没有被破处的疼痛,扭动纤腰,将臀位向我迎合,或许是为了她的嫩穴和我的肉棒接触更用力,磨擦得更多,滋味也更美妙,那酥爽令她的呻吟声更无法抑制了,什么肉麻至极的话儿都自然而然的叫出了口。
「京哥…你好棒…肉棒全到里面…顶到里面了…好深…又酥又麻…你是不是操得很爽…你不能告诉阿瑶…我会觉得对不起她…可是我又想被京哥你肏…喔…好深…」
我听着她放浪的娇声淫语,心中大感兴奋刺激。
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粉汗,性感而有红润的嘴唇里娇喘吁吁,但她的神情却是无比愉悦,翘臀挺动得更加强烈,配合我肉棒的抽插同时她的嘴也不闲着,不断的发出浪叫声,「哎…京哥…就…就是那儿…再…再用力点…唔…你弄得好深…啊…弄死我了…」
多年被压抑的娇羞显然在在肉棒的冲击,渐渐转为意乱情迷,吟声更媚,纤腰旋扭更疾,如果不是我亲身体验,实难想像她先前还是一名处女。
坚挺而白嫩的乳房被结结实实的揉捏在男人的掌心,手指还捏揉着乳头,在紧密湿滑的处女阴道里,肉棒开始猛插猛捣,每一次抽出,都是抽到嫩穴外面的阴唇上方才推回,而每次插入则是不到嫩穴深处的花蕊上不停下来。在经历了开苞之初的疼痛快感之后,一阵夹杂羞辱的强烈性交快感从她心底里升腾而起。
「啊…京哥…又要出来了…不行了…我又要高潮了…啊…」
肉棒在嫩穴里抽插带来的快乐,深深的刺激着寻寻,她仿佛身处云端,那种随着强烈的抽插而被送上高潮,那种忘乎所以的快乐,令她不自主的呻吟,媚眼迷离,淫态渐生,哪里像是末经人事的处女,简直就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少妇。
肉棒干着那紧膣的浪穴,里面的肉壁一阵痉挛紧缩,我感到强烈的快感,虽然可以强行控制,但从寻寻阴道深处一股热流浪液浇在龟头的马眼时,渴望宣泄的精关确实有了松动,没有刻意的闭气紧守,胯下的肉棒还是忍不住喷抖了几下。
寻寻沉浸在那高潮的美妙中,或许是强烈而激情的持续抽插,让她感觉到了巨大的快感,花心娇柔而敏感,被龟头顶得是淫水泛泛,很快便达到性交的高潮,她同时也感受到了龟头隐隐喷出的灼烫精液,相比先前口交时那种浓密的喷发,显然还没有到真正射精的时候,肯定还有另一波的激情,心想到这,她的脸色满是春情旖旎的潮红。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她双腿撑开成M型,那湿润的阴户看得清清楚楚,猛力地挺着将粗大的肉棒碰撞着她娇嫩的浪穴深处,全力输出对屄穴深处的肉欲渴望,一次次的大力抽插,而她被这波攻势弄得娇喘不停、呻吟连连。
沉浸在性欲的高潮快感中,原本清纯的脸蛋变得特别娇媚:「京哥…你太历害了…弄得我…要快乐得昏死过去了…」阴道中的肉棒越来越有力,抽动也越来越快,寻寻没有任何的推拒,双腿门户反而逐渐舒展,口中嘤咛的说:「我…嗯…好喜欢你…你干得我…好爽…」
「寻寻…你的嫩穴实在太紧…里面又嫩又多水…肏起来真舒服…」我仿佛也感染到这种情欲征伐的痛快,目光落在胯下的交合处,肉棒在她的嫩穴里进出时的情景,带出淫水泛滥的亮泽,确实很淫糜。
寻寻的阴户尽是淫秽浪渍,那淫荡骚浪的模样,我的心理莫名浮现一种猎艳的满足,这是白颖不曾给过我的,她的淫荡媚态自然是表现给郝老狗看。
断加快着大肉棒抽插的速度,坚硬的粗大肉棒密不透风地摩擦着蜜热湿滑的阴肉,火热的龟头顶撞着子宫颈的深处。
「啊…唔…好…舒服…不行,太用力了…会被弄坏的…」寻寻忍不住道,她毕竟是初尝交欢,对于肉棒的不断深入有着本能的担忧。
而我挺动的下身,每次肉棒抽出都带出大量的淫水以及里面鲜红的嫩肉,插入时则将粉红娇嫩的阴唇一起塞进蜜洞。
寻寻阴道壁上的嫩肉好像有层次似的,一层层圈着我的肉棒,每当我的肉棒抽出再进入时,阴道壁的嫩肉就会自动收缩蠕动,子宫颈处的嫩肉也紧紧的咬着龟头肉冠的颈沟,像是在吸吮着我的龟头。
我如登仙境般的,一面低头狂吻着寻寻雪白的嫩乳,一面的在她玉体里狂抽尽情猛插,大肉棒来来回回的操着她那鲜嫩无比的嫩穴,每一次都将龟头顶到阴道的最深处,重重的撞击着她柔嫩的花蕊,几乎次次撑到子宫颈,暂时没有进入更深处,还是给她更充分的适应时间。
「京哥…别进去太深…我怕…」寻寻的阴壁一阵阵肉紧,本能地夹住我的肉棒,「滋滋…滋滋…」的抽插声音响起,这种声音听起来太淫荡了,寻寻知道是自己的淫液涌流的关系,内心羞愧难当,可是偏偏又舒服地要死,让她一身酸软无力无法挣动,只能承受着我的大肉棒在她鲜嫩的嫩穴里驰骋。
「唔…唔…」我的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时,寻寻被那一波胜过一波的强烈的电击般的刺激弄得一阵狂喘娇啼,银牙轻咬,美眸中闪烁着一股醉人而狂热的欲焰,雪白的肌肤渗出一层细细的香汗。
「哎…」寻寻娇躯酸软,浑身哆嗦得一阵阵痉挛抽搐,美丽的脸蛋已经舒服得变了形状:「京哥…我不行了…丢了…好舒服啊…又要流出来了…」就要到来的强烈性交高潮竟然让她不顾一切地大叫舒服,脚趾收缩,腰肢和屁股拚命往上抬,阴道拼命地向上凑,爱液像崩塌了河堤一样,如潮涌出。
我知道她高潮来了,果然一股烫热的阴精很快就随着寻寻的叫床声从子宫颈内猛烈的喷射出来,又浓又烫的阴精如高压水释放,如瀑布暴泻,从子宫颈深处强有力地喷射向我的肉棒,痛快淋漓地打在肉欲满满的龟头上。
高潮泄身,娇声喘息,处女屄里的肉壁紧夹着我的肉棒,她的脸颊羞成桃红,而在经过这一番狂热强烈的抽插、顶入,我也生出想要射精的感觉,突然,我感到龟头一阵麻痒,下身又狠又深地向寻寻的玉穴深处猛插进去。
「嗯…京哥…我不想…离不开你…和你做爱太舒服了…」寻寻动情地将腰臀轻摆,双腿紧紧地缠住我有力的腰臀,她的双眼止不住地溢出莫名的泪水:「我想做你的女人…和阿瑶一样…我们三个一直好下去…我和阿瑶一齐被你肏…好不好?」
「她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以后我要你们一起跪在床上跟我肏屄…」欲望激荡,并没有迷失理性,而是在呼应她的感受,过往忠诚于一人的欲求也不再坚持。
粗大的肉棒在寻寻的花心剧烈抖动,积累了足够的热量和快感,固守的精关也有了反应,我抬起寻寻的下巴,侵占着她诱人的嘴唇,品尝着她口腔里的香舌和津液:「你喜欢我射在哪里,是外面还是里面?」
「射里面吧。」寻寻娇喘道,口交已经颜射过了,这次她想要感受体内被射入浓浓精液的感受。
「那是阴道还是子宫?」我亲吻她可爱的小耳垂。
「阴道和子宫都是给京哥你肏屄…还有射精用的…你喜欢射哪里就射哪里…可是我能不能两个都要…这样阴道…还有子宫…就都有你的精液…」
听到寻寻的真情告白,我更是毫无保留,结实的小腹不停的撞击着雪白的耻丘,发出「啪啪」的响声。
「好,那我就在你的阴道和子宫都射精。」我深吸一口气,挺动腰胯,「但是现在,我一定要射到子宫里,射在里面最深的地方…」在阴道内射精基本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的事情,禁区外虽然也能射门,但是那种带球突破到禁区然后大力进攻得分的快感,才是男人最渴望的。
在一轮密如雨点般的狂插之后,我好像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肉棒上,一插到底,坚硬的龟头肉冠像是钻头一般狠狠的冲破寻寻的娇嫩花心,直抵更深处,那一指的宫口被龟头多次冲撞张大一些,龟头一马当先冲锋到嫩穴的深处,进入子宫柔暖空间,胜利的喜悦使得肉棒不再压抑,马眼如同火山口爆发一样,登时喷出一股粘稠的滚烫的精液,汹涌的生命精髓在海绵体的收缩下奔入了她的娇嫩子宫的深处。
我的肉棒更深的冲刺,随着花心深处的蠕动,寻寻感到了那根被她花心紧紧包裹着的肉棒,深深地抵进宫颈,那滚烫的浇灌使她不由的挺起了下身,用她纯洁的子宫去承受了心爱男人滚烫的精液…在被这股欲情灼热的精液射到子宫深处,那种温烫的感觉,刺激她的嫩穴肉壁也是一阵抽搐,一股股温热腻滑的阴精也迎了出来。
云雨高潮后,她的整个娇躯软瘫下来,只有酥胸急剧地起伏,带动那对浑圆高挺的乳峰颤颤巍巍,娇嫩的嘴唇则不住的张合,吐气如兰,俏美的小脸上呈现着旖旎春意的余味。
「这是我的第一次…但我不后悔。」寻寻靠在我的胸膛,脸颊还有些红韵,身体还有些发烫,高潮过后还残留的情欲,令她遐想不已。她甚至能想象到我那浓浓的精液射在她的子宫里。那种性交的乐趣和满足感,使她焕发出异样的美丽。
「我以为你清纯乖巧,想不到还有浪荡的一面。」我搂着寻寻的香肩,「刚才的叫床声,简直让我兴奋不已。」
「我又不是小学生。」寻寻脸颊红潮动人,「我也看过岛国AV还有性爱音频…你们男人好像都喜欢女人说那种…很下流的话…我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我一直很乖,也是第一次…叫床…我表现得会不会…太浪荡…你不喜欢么…」
「我怎么会不喜欢,好寻寻,我简直爱死你了。」我志得意满道,「我当然喜欢你的清纯乖巧,不过在床上做爱嘛。当然还是越淫荡越好。听你这样说,我的肉棒又硬了。」
「京哥,你还想要?」寻寻脸色一变,她感觉到自己那里都有些粉肿了。
在柔和的灯光之下,我和寻寻已经迷失在爱欲的狂涛之下,如果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我的快乐,郝杰想象不到。
等到郝杰赶到山庄,在何晓月处询问,寻寻既没有退房,也联系不到,他也打电话给郝江化,电话里二叔的声音有些吞吞吐吐,只是含糊地说寻寻上午就走了,自己很忙云云,然后就结束通话。
寻寻能去哪儿呢?郝杰想着干脆报警,但被何晓月劝阻了,只是失联也不算失踪,而且时间也不满24小时,去了也不会受理。
也许是在县里实际考察吧,手机没电,所以才显示关机,可是这突兀的分手,让郝杰感到一种不安,却也只能先回家等着明天再尝试联系。
只是明天,天真的明么?郝杰一夜难眠,手机一直充着电,避免自己错过电话,但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女孩,此刻正依偎在我的怀里。
「你在想什么?」寻寻靠着我,「是不是…阿瑶?」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确实在想一个人,但不是瑶妹,而是郝杰。
郝杰喜欢寻寻,但寻寻却是我的女人,很多年前,我深爱着白颖,而白颖又多少次陪在郝老狗身边呢?
曾经,我也如郝杰一样,喜欢的女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陪在一个男人身边。但郝杰比我还是要幸运的,他还没有拥有,所以疼痛也不会很强烈,再难受也不过是一夜而已,而我却是无知好几年。
兜兜转转,我和郝家的恩恩怨怨,仿佛是命运轮回,而我所失去的,也将是他们所失去的,而他们所拥到的,也将被我剥夺。
第二十九章(上)
我还处在将醒未醒,意识却感觉到一种温润的舒畅感,仿佛昨夜缠绵尚在持续。尽管美人不堪久战,早早溃不成军,但梦中这种在玉穴抽插,享受春壶水润和娇嫩,龟头被娇嫩肉壁包裹,然后深处又夹又吸,确实让人回味…
胯下的蠢蠢欲动,但在一片温润的柔嫩空间,即使在迷迷糊糊的状态,我也依从本能在挺动。
「呜呜…」几声低低的呓语,像极在和寻寻做爱时那种靡靡之音,这是在肏屄么?她的花径应该不堪再蹂躏才对,果然,是在做春梦,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随时要射精…
隐约地,好像听到女人的喘息,还有胯下传来的爽快感,在某个节点爆发了,龟头处射出浓浓的精液…
伴随着射精,我忽然苏醒,这算是梦遗了么?不,不对,这是真实的射精,有人用她的娇嫩刺激着将睾丸和精囊,将我尚未耗尽的欲望又一次释放。
我连忙睁开眼,映入眼眸,是一张俏丽的美颜,迷人的眼睛,看到我已经醒来,浅浅一笑。她没有说话,而是张开檀口,吞进肉棒前端,一寸寸地吃进,两颊被顶得鼓起,直到龟头快到喉前,末端的窄紧空间,仿佛是屄穴口,伴随肉棒轻微的抖动,马眼喷出一股精液…
在经过昨晚的疯狂,精液还算浓稠,但射精量确实不多,她有条不紊地咽了下去,然后用舌头卷过马眼,嘴唇亲吻肉棒,将残留的液渍舔净。
「早安。」亲切的问候,多了一种情人的温柔,一夜缠绵,她的精神比想象中好。
「我以为是做梦,原来是你在口。」我没想到自己有幸享受到早安咬,在睡梦和苏醒交换的时段,确实人控制力最差的时候,尤其经历昨晚的疯狂输出,我的意识似乎有所延迟。
「我醒来时看到它还立在那里,你肯定是没弄痛快,可是我下面真的肿得不行,只能用嘴想办法让它射出来。」
「傻瓜,只是晨勃而已。」养身练气唯一的副作用,大概便是不受控的晨勃现象,时有发生,「你口就口吧,怎么又咽下去了,你喜欢吃精液?」
「味道不怎么好,但因为是你的,我就喜欢吃。」寻寻的脸容有些娇羞,「我看那些岛国AV里很多有吃精液的桥段,男人是不是很喜欢看女人吃精液?」
「岛国AV是演出来的,怎么能相信。」话虽这样说,但心里其实是乐意的,也许男性欲确实渴望女人的臣服。
「我先去冲洗一下。」寻寻从床上起来。
「一起洗吧。」我有些意动,倒不是又起欲念,而是因为赏心悦目。
寻寻却摇了摇头:「快天亮了。」
「那好吧,你先洗。」我懂她的意思,消退欲望,还是要回归理性。
放荡是男欢女爱的性欲调情,基于情感的基础,可以放肆,但不能放任。欲是一时的,而情感却是长久的。
对于昨晚的疯狂,确实是情不自禁,只能说在条件达到后的一种情欲解锁,用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炮友关系来形容似乎也不是很精准,但我无法有所承诺,寻寻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在提醒我,而她也有所规避。
肉体再亲近,还是要划出一条界限,不僭越,不逾矩,一旦想要的多了,便很难维持下去,于我,于她,不见得是好。
在各自洗漱后,她还为了整了衣装,我不记得白颖上次帮我整衣是什么时候,但我一定会记得有个女孩也为我整衣。
「你不关心问我怎么利用郝杰么?」在离开前,我看着寻寻,「我还以为你会问我。」
「我以为我会在意,但其实并没有。」寻寻想了想说,「他确实对我很好,但他是郝家人,你和郝家是对立的两个圈,我想站在你的圈子,就不能让自己去同情郝杰,连一丝动摇也不行。」
「我始终相信,我所认识的京哥,不管做什么,都是正确的。」
凝视着寻寻的目光,没有躲闪,没有回避,而是清澈和透明。
「好了,我的戏份杀青了。」她缓了口气,「走之前,能不能让我好好抱抱你。」
相比在花店重逢时,她只敢从背后抱我,现在她枷锁已解,真诚的拥抱,离别的相拥,或许也是又一次的相聚。
人和人的关系,就像是一个个的圈子,可能隔很远,也可能相交,瑶妹和寻寻都坚定地站在我这边,在我和郝家的交集里,那几个女人,她们是会怎么选择呢?是又一次跳进郝家的火圈,站到我的对立面,被我复仇的火焰吞噬,还是想要乞求能够挤到我身边?但不到终局,谁又能预料最后的收场?
回到老宅,重拾木箱里的玩具,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无论好还是坏,其实都回不去了…或许,让老宅就这样安安静静留待倒下的某天也挺好,而我们左家也将在某天彻底消亡于这个世界,无论囚徒计划的最后怎样,左家的绝户几乎是必然,左家的受辱始于我,也将终结于我。
岑筱薇过来了,跟我说起郝老狗和寻寻的事情,她不知道郝老狗其实是被寻寻算计的,一切朝着铺设的剧本演绎。她想当然地认定是郝老狗垂涎郝杰的女朋友,冒然上去伸出咸猪手猥亵,结果闹得县政府工作人员议论纷纷。
「郝江化希望我帮他在书记和县长那里说说话,我在楼里的人缘倒是不错,但我怎么可能真心帮他。京哥哥,你是不知道,我故意在县长和书记面前添油加醋,好好数落他,他们早看不惯郝江化,也想找机会整整他,不过郝杰女朋友这事一闹,直接给跑了,联系不到的话,没受害人,这处分还不好下。」「郝杰打了好几个电话给郝江化,询问女朋友的去向,被郝江化糊弄过去了,这人没回山庄那边,也不知去哪里了。」岑筱薇有些气恼,「郝杰这个蠢蛋,也不知道打电话给我,要是打给我,我肯定装作说漏嘴,把郝江化猥亵他女友的事情说出来。现在他绕过我这个顾问秘书,搞得我不好说了,这样太刻意了。」
「郝杰是他亲侄子,能直接联系干嘛还要经过你,行了,你就别跟着掺和,省得他知道来龙去脉还迁怒你身上。」我随口敷衍,「大上午你就到我这里来,不担心他疑心。」
「他去见郑市长这个老色鬼,带了关于衡山衡阳两县联合新区的项目草案,但这个也不需要他亲自送,而且也不符合公务流程,肯定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岑筱薇轻哼一声,「要不是考虑在适当的时候,方便给他使绊子,我才不给他做这个秘书。」
「你刚才说郑市长是老色鬼,你是怎么知道的?」
郑群云确实好色,这是我亲眼所见,也是在郝家大院,我偷窥到他和李萱诗做爱,一开始是不肯,直到姓郑的拿出短信给她看,应该和郝老狗达成什么协议,然后李萱诗便从抗拒转为顺从,任凭郑群云玩弄她丰满诱人的身体。
确实是诱人,虽然是难以启齿,但当时我也是被诱惑住,即便见过、触摸、肏过白颖这样的娇躯,但我还是被吸引到了,哪怕她是我的母亲。可耻,龌龊,甚至是恶心,然而少年春梦,人生第一个意淫女性的对象,恰恰就是李萱诗。
她是我今生无法得到的女人,这种血缘禁忌的不伦,让我选择躲在旁边偷窥,而不是冲过去制止这场交易…我不能正大光明的去欣赏尤物的性感,只敢躲在阴暗里意淫着这个女人,相似的场景,其实在多年前父亲的坟头也上演过一次。
我看着郝老狗当着亡父的墓前,和李萱诗进行了一场「夫前犯」的淫荡交配。我本该冲上去狠狠殴打这对狗男女才对,但…我最终却是藏着阴暗里,看着郝老狗玩弄母亲的身体,那具雪白而丰满的躯体,我甚至能看到她的大奶子在晃动,她的屄穴被狠狠地肏弄,喷溅淫水…我对母亲的畸恋,让我漠视了人子的责任和为人的道德,想着郝老狗和母亲已经是恋人关系,也是给自己窥视母亲肉体一个「借口」。
我是左家的不孝子,贪恋母亲的肉体,却不敢去占据,而是任凭郝老狗玩弄我的母亲,所以我失去了母亲。我漠视郝老狗淫辱父亲妻子的事实,也让我品尝到如父亲一样的苦果,我的妻子白颖也被郝老狗玩弄,甚至连孩子也是两人的野种,果真是报应。有了坟前的第一次,也就有了郑群云的第二次,后来则是白颖…
坐牢这一年,我想过很多,其实是有很多次挽回或者止损的机会。然而无形中的放任,满足欲念臆想的我,是否也有直面的勇气?这是我绕不过去的肮脏和罪孽,我有我的责任,不止郝叔,不止那些女人,我也是这场人性沉沦的元凶之一,等到尘埃落定,我也会给有所交代,该谁的过错,谁都别想逃。
我思过,思考别人的过错,也思考我的过错,在脑海汇成人物图,涉及其中的人,都在脑海用红笔勾勒出名字。然后,一份囚徒计划渐渐生成,一场由囚者打造的囚局,应该可以将所有人都拉入其中,天使魔鬼,皆为劫灰…
作为郝老狗的靠山,作为性淫母亲的人,哪怕李萱诗已经不配拥有这层身份,但我必须重新拾起应为人子的作为,我的过错无法挽回,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郑群云也打进黑暗的深渊。
但,筱薇是怎么知道郑群云好色?和郑的权色交易,郝李二人是不会让局外人知道,除非…
「京哥哥…你、你别误会…」岑筱薇慌忙解释,「不是我…是何晓月…是她告诉我的…郝江化这几个女人里,她算是不怎么排挤我的,我们也能说上一些话。」
「郑市长是郝江化的靠山,除金钱行贿外,还有性贿赂,但性这方面必须要谨慎,最佳人选就是何晓月,郑市长到访地方就住在温泉山庄,也是便宜行事,事后郝江化都会私下给何晓月钱,看似各取所需,其实郝江化根本不把她当人,就是一个性玩具而已。郝江化给何晓月的钱是从他的小金库支取,有两次他还是交代我转交,我这才从何晓月那里知道内情。」
这解释合乎情理,郝老狗玩过的女人虽然不少,但大院保姆和山庄女技师肯定是要排出,郑群云肯定不可能看得上档次太低的女人,无关相貌而是性贿赂也是要有门槛的,何晓月是山庄行政主管,这样的身份倒也能入眼了。王诗芸嘛,基于和白颖的相似,郝老狗未必舍得跟外人分享,吴彤是李萱诗的贴身秘书,岑筱薇需要帮着郝老狗处理公务。权衡之下,何晓月近水楼台,再加上钱给到位,也没有她们的高傲心气,确实比较好拿捏。
「京哥哥,我说的是真的,我绝没有和第三个人做过。」岑筱薇省生怕我误会她,伸出手指欲发誓。发誓这种话,是最无用的承诺,多少人在婚礼上的宣誓只沦为虚言,白纸黑字尚且能毁约,现今的发誓不比鬼话值得信任,我不认为她在骗我,而是她这种发誓的方式显得幼稚可笑。
「有或者没有,都没关系,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没有立场苛责。」
「那…白颖呢?」
我扫了眼岑筱薇:「你想说她有?」
郑群云能做到副市长,说明他不是政治蠢材,哪怕心有色欲,也绝不敢接受白家大小姐的性贿赂,这种「高规格」的待遇,那就是在政治上「以下犯上」的「僭越」!
「我不是说她跟姓郑的,而是…」岑筱薇咬着牙口,「以前你出差,白颖也来过几趟郝家沟,她住在郝家大院,可是郝家不是只有郝江化一个男人。」
「你想说郝小天,他现在也只是个孩子,好像还不满十六周岁吧。」
「人小鬼大,你真觉得他还是孩子?郝家每个女人,他都在心里惦记,阿君、阿蓝、春桃、阿文…她们都被郝小天下药上过,和郝江化一个德行,满脑子想着玩女人,有一次他还想爬上我的床,结果被我扇了一巴掌给跑了,可是当着郝江化面,他还是没少占便宜。」
郝小天是什么货色我很清楚,过往他对于李萱诗和白颖等人没少揩油,而且仗着孩子的名头,让我恨得痒痒,却又不好发作。郝家父子淫性深重,但要说白颖会被郝小天干,我却是不太信。
郝老狗好歹占了一个「大器老成」的优势,但我不至于还输给郝小天。或许是爱屋及乌,讨好小狗的根源还是老狗,最多是让小狗得到些小便宜。如果我还被蒙在鼓里,相信给白颖足够时间腐化,郝家父子同穴未必不可能,但目前她应该还没到那个程度。
「我不确定白颖有没有和郝小天做过,但她是有这个嫌疑的,郝家父子对白颖的占有欲比其他女人要强烈太多。」岑筱薇沉顿道,「从郝杰女朋友这件事上就能看出,郝江化这个畜生就喜欢绿人,尤其是你左京,你妈、你妻子,你的徐姨,还有我-你这个青梅竹马,他们父子俩就是吃定你了。」
「他们吃下去的,我会让他们加倍地吐出来…但在这件事上,你没有证据。」看似清清淡淡,但我还是一丝犹豫,如果白颖又一次说谎,那就说明她真是无可救药了。
「证据我是没有,但你妈应该有。她和白颖是婆媳,又都跟郝江化做过,这关系比谁都亲,白颖和郝家父子的那些事,就算郝江化有瞒着她,她也知道比我们任何一个都多。」
「你觉得她有可能告诉我?」即便岑筱薇说的对,那又如何,李萱诗在我看来已经不配称为「母亲」,她配合郝老狗将我耍得团团转,一次次给白颖的背德通奸打掩护,但凡她对我这个亲儿子是在意的,何至于此,想要从她口中证实什么,难如登天,即便是说了,谁敢说是真的。
「也不一定要她说,你知道你妈有写日记的习惯么?」岑筱薇这样说。
李萱诗确实有写日记的习惯,在她们那个年代的女性,尤其是受过高等教育,最喜欢写写东西,只不过日记这种涉及个人隐私的东西,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去偷看她日记的想法,因为曾经的我很在意她的感受。
「她当老师的时候,倒是会经常写日记。改嫁郝家沟,又开公司,又建山庄,生儿育女,还要操持郝家,我以为她没那个心力。」我若有所思,「你想说日记是证据?」
「没错。」岑筱薇颔首,「在郝家有一间书房,郝江化小学还没毕业,根本不需要,在家无非也是肏女人而已。嫌弃郝江化肏屄太闹腾,你妈就去书房在看报表。有一次,他跟我做完,又和王诗芸搞到一起,我反感这个女人,因为她长着一张我讨厌的脸蛋…」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讨厌王诗芸,归根究底,还是冲着白颖去的。对于我和白颖结婚,她显然耿耿于怀。
「我不想留在房间,郝江化便要我去书房叫你妈过来,说婆媳一起弄才有意思。我到了书房,她正在低头写什么,或许是太投入,没注意到我靠近,我轻咳一声,她还生气我怎么不敲门,等我把话带到,她就把本子一收,然后打开保险柜放进去,我看了一眼,里面还有很多本子。」
「我不知道那些本子上记录了什么,但你妈在写那本,我在靠近的时候,还是扫了几行,你猜她在写什么?」岑筱薇看了我一眼。
「说。」这时候骄还打哑谜。
「她在写白颖的事情。」岑筱薇冷声道,「郝江化把王诗芸当白颖干,我原本还以为他只是觊觎儿媳,龌龊的性趣味,但我看到那几行话,却是提到白颖和郝江化肏屄时的情形,白颖还喊着‘郝爸爸,肏我…使劲肏…’,我那时候还没有亲眼见到,但已经可以想象。郝江化能把王诗芸这个替代品操得浪荡不堪,那作为正主的白颖也就可想而知…」
我没有说话,脸色不太好,从身上摸出烟盒,叼出一根烟点上,似乎在困扰。同时,我也是在琢磨。
岑筱薇见我不说话,她也选择沉默,靠在我身边,是出于暖化的企图?
在抽完大半根烟,我吐了一口气:「你是觉得李萱诗把白颖那些脏事都用日记写下来。」
「那么多本,不会只是白颖,应该还有我、王诗芸、何晓月她们,甚至是你妈自己,想要知道写什么,必须要把它们弄到手才行。」
「筱薇,你有办法弄到么?」郝家保险柜里的东西,靠我基本是不可能弄到手。
「我可以试试,但不能保证成功。」岑筱薇想了想。
李萱诗的日记,这是我从未想到的环节,是啊,如果她真的把郝老狗跟那些女人的丑事都写下来,尤其是涉及到白颖,涉及到我,那就是有力的罪证,同时也能验证我在过去一年的种种假定和推论,即使她们狡辩,但寻摸到线索或轨迹,我相信可以牵扯更多的细节。等到最后的审判,我要她们一个个哑口无言,认罪招供!
车辆一前一后,开往温泉山庄。
「京哥哥,如果白颖后悔了,你会不会原谅她?」上车前,岑筱薇问我,「如果日记上写了她很多淫荡丑事,你、还会爱她么?」
她的眼波在动,眼神里似有期待,但我没有回应。
带着一种苦涩的淡笑,坐上驾驶位,苦涩,是为白颖,还是为我,抑或是岑筱薇?
她想获知的,其实连我都不清楚,情感和欲望,感性和理性,善良和罪恶,天平到底会倾向何方?
一路而行,摇下些许车窗,隐约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我的内心也在呼啸,却喊不了声。
岑筱薇在「提醒」我白颖的不堪,我相信她站在我这边,我也相信她不会害我,很大可能也说的是事实。但终究是不同的。她不是瑶妹,也不是寻寻,岑筱薇做不到她们的纯粹。
在收拾郝家后,李萱诗的日记陆续解密,那些女人的秘密也逐渐被挖掘,这也印证岑筱薇的说法。岑筱薇坦白了很多,但有一处遮掩,她说没有亲眼见到,其实不是很精准。在更早前,岑筱薇说她知道白颖和郝江化的丑事不告诉我,因为那时候白颖已经弥足深陷,而这一刻她又说看日记才知道白颖被郝老狗搞上…而实情却是岑筱薇在被郝江化第一次下药得手后,便被李萱诗用白颖的照片给说服,没有及时告诉我,让我失去挽救白颖的可能。尽管那时候的她已生下孩子,但从情感上白颖还没有背叛我,我其实是可以「止损」的,但岑筱薇选择了隐瞒,针对白颖的情绪,也间接在白颖的堕落上有所推动。这是后话。
回到温泉山庄,在前台接待处看到郝杰。
见到我和岑筱薇一起,他也迎来上来,原本落寞的眼眸,有些意动。
「京哥、筱薇姐…」郝杰脸有倦态,显然是没休息好,「你们有没有见过我女朋友。」
岑筱薇本想回答,我却抢先轻咳了一声,她便没有吱声。
「见过,还是你介绍给我的,很漂亮,怎么了,惹她不高兴了?」我嘴角微微一笑,「女孩子多哄哄就好。」
「寻寻她失联了,手机一直关机,突然跟我说分手,我都带她见过家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没做好。」郝杰沮丧道,「她跟我分手前,还好好的,想让二叔帮忙落实店铺的事情,也许谈不下来吧,所以她不高兴,我倒上想哄,现在人找不到啊。筱薇姐,寻寻去县政府跟二叔谈怎么样,你知道么?」
「我最近在筹备小组忙一个重点项目,人不在场,不是很清楚。」岑筱薇道,「你有干爹的号码,打给他问问。」
「问过了。」郝杰道,「二叔说谈完事,寻寻就走了,昨天没回来,我以为她在县上实地考察环境,找个宾馆留宿,现在都第二天快中午了,手机还是关机,我来这里一问,人没回来,房也没退。」
「你你女朋友会不会回去了?」我搭了一句,「房你还是退了吧。」
「先留着吧,我打算赶回长沙看看,她是不是在花店。」郝杰向我们告辞,失望地离去。
上了电梯,到了楼层,我的房前站着一个女人,不是酒店保洁,而是白颖。她靠在墙边,低头望着地上,像极在大学约会时靠在银杏树的模样,曾经的她,确实是纯洁而美好的风景线。
心里微微的感慨,回不去的,总是好的。
看到白颖在堵人,岑筱薇眼眉一挑,却是牵起我的手,十指相扣。我留意到白颖的眼眸闪过一丝难受,显然,岑筱薇的小策略,确实是奏效,不是惩戒,但小小的吃瘪,我还是乐见。
「进来说。」刷卡进房,白颖显然有话要跟我说,是她下定决心,准备要和盘托出么?
「你昨天不在山庄,现在才回来,而且是和她…」白颖瞥了眼岑筱薇,目光却落在我身上,「你们昨晚在一起?」
「是啊,我和左京在一起,你想怎么样。」岑筱薇故意挑衅地将我们紧握的手又扬了扬,「如果受不了,可以选择离婚,我想他一定会签字。」
白颖的脸上不自然,仿佛挨了一鞭子,她抿了抿嘴唇,似乎找不到说辞,依然看着我。白家大小姐,过去在我面前展露的傲气,现在面对岑筱薇的挑衅,却显得无力,这种翘盼乞求的眼神,不是第一次见。偶尔也有不欢而散的冷战,在确认是她的错误后,她只要投来这种「脉脉不得语」的「无助苦兮」,我就一点法子也没有,心疼地抢先认错。
人在岑筱薇偏后位子的我,默默地摇了摇头。仿佛被触及一丝的柔软,希望被白颖「察觉」,更重要的是,我不能让岑筱薇主导这个节奏。
看到我的「提示」后,白颖浅白脸颊有了气色,眼眸也亮了起来,侧目望着岑筱薇:「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离婚的。」
「白颖,你这样拖着左京又有什么意思,你要点脸吧。」岑筱薇寒着面,「事都挑明了,你好意思做他妻子么,别忘了他是被谁害得坐牢!」
「我…我没忘,我会为我的错承担代价,同时我也会想办法挽回,至少不想现在就放弃。」白颖直视岑筱薇,「我现在还是左京的妻子,他还是我的丈夫,只要我们一天没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就算左京不原谅我,我们还是离婚了,他也不会娶你…岑筱薇,你比我能干净多少。」白颖吐出一口闷气。
岑筱薇心里一沉,白颖说的何尝不是实话,左京如果忍不了白颖,又怎么会接纳自己,但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而且,我和左京,我们还有孩子。」白颖咬牙道,「我们是一家人,这个家还不能散。」
话音重重地敲在岑筱薇心口,是啊,孩子,哪怕白颖和郝江化做过,但她给左京生了儿子和女儿,看在孩子的份上,左京还是有可能心软原谅她。
「筱薇你出去吧,让我和白颖单独聊聊。」我这时候开口,中断两人的谈话,「你先去郝家,跟那边说,我们中午过去吃饭…知道该做什么吧。」
岑筱薇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该做什么,去郝家还能做什么,找机会拿日记啊,对呀,白颖有孩子,自己也可以找证据啊,日记里找找白颖那些淫荡下贱的罪证,就不信京哥哥能忍这口气。
「京哥哥,那我先走了。」说着还不忘在我脸颊亲一口。
等到岑筱薇离开,白颖的精气整个一泄,勉强维持合法地位的态势已经瘫软下来。
「怎么,脚软了?」房间里只剩两人。
「站了一上午,现在腿有点嘛。」白颖想要撑起来,但小腿肚麻意正浓,只好用手锤打小腿肚,企图消缓麻痹。
「过来,如果走不了…」我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冷淡,「你也可以爬过来。」
白颖闻言,娇躯微微一晃,抬眸,确认我不是开玩笑,惩戒么?
低下艳绝群芳的脸蛋,双掌撑地,膝盖作脚,竟然真的俯身爬行,一步步爬行。
看着妻子从过去高贵的凤凰,堕落成如今低贱的鸡犬,爬到我的脚边,不知岳父岳母看到这种景象该会心疼成什么样,而我却生出愤恨和恼怒。
白颖啊白颖,我叫你爬,你就爬,你怎么这么听话?你过去的姿态去哪儿了?还是说你真的被郝老狗驯化成母狗,所以不需要挣扎,心安理得地做狗,你怎么就变成这样。
那种楚楚怜人的眼神,极易勾起人的怜悯,我将双腿分开,呈三角开放,白颖会意,又往前爬两三步,精致的美颜,停在我的两腿胯间。换做以前,白颖扮小猫撩人,我就忍不住想把她压在床下蹂躏一番,但经过这一年多,我却能不起波澜。到底是练气后的神控制,还是我渐渐淡漠了情感。
「老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白颖像母狗一样摇尾乞怜,想要乞求我的原谅。
「游戏规则别忘了,除非你想犯规。」想要「作弊」过关?不存在的。
「可是你也犯规了,不是么。」白颖用脸面隔着裤管摩擦我的腿肉,「你说过不躲我,但我已经一天多没看到你了,你和她昨晚睡一起了吧,不用狡辩的…你身上有沐浴露的香气,上午肯定冲洗过,其实你不隐瞒,我也没介意的资格,可是你刚才摇头就说明你不想我伤心,好让我以为筱薇是在讲大话刺激我。老公,你骗我,是因为你还在乎我,你还爱我…」
我眉头一蹙,细节决定成败,倒是在这里疏忽了,我没晨洗的习惯,除非是不得不洗,白颖现在以为岑筱薇和我做爱了,其实这个人是寻寻。但这也让有所警醒。我也不好反驳,这样说不顶会曝露寻寻,既然白颖「栽赃」筱薇,筱薇先前也「认罪」了,那就将错就错。
「做个小测试吧。」我饶有意趣,「有人帮我口交过,现在我想试试你嘴上的功夫,看看你做得怎么样。」
白颖脸色微红,口交的话,她确实会,给郝江化也含过几次,现在一年没做,可能会生疏一些,但很快会熟练,左京能够放下芥蒂,让自己口交,那不是说明他心里还是愿意自己给他含么,如果把他弄舒服了,他一高兴,这死结是不是就解开了么?
这么一想,她的嘴角浮起娇柔,正欲伸手打算拉开拉链,掏出腰胯里的家伙。
「等一等,不是那里。」在白颖错愕的目光中,我伸出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就这样停在她面前,「你含这个就好了。」
白颖有些懵,是要测试自己的技术水平?也许被拿来和岑筱薇比较吧,比较那个小妮子比自己玩的次数多,不行,待会儿要好好弄,一顶要把左京弄舒服,这样他才会原谅自己,不过这算指交还是口交?算了,不管了,先这么着吧。
她张开嘴唇,伸出娇嫩的舌头,先用舌尖轻点指肉,然后用她香滑的口舌和红润的唇瓣含住手指头,吞进一个指关节,口水润滑着手指,两颊压挤嘴腔里的空气,想要营造一种紧致的感觉…
即使是被动的感受指节传递来的温润,心里还是有些五味杂陈,过往白颖从未含弄这么好,温润又面面俱到,又舔又吸,甚至将这两根手指全吞含到嘴里,不留一丝缝隙,我感到指尖已经触及到她近喉的舌后端,那里极为敏感,白颖几次作呕,还是忍了下来。
「先停一停。」这时,我选择叫停,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去小解?!白颖心想,也许是自己弄得太好,虽然含的是手指,舔的是手指,但他的鸡巴同样感到刺激,就像是条件反射,所以他去小解,其实是憋不住了吧。可是,这进度会不会太快,如果左京出来待会儿想要跟自己做爱,该答应么,他还没承诺不离婚呢。
水流唰唰,洗手?好像也没小解。狐疑间,她看到我出来。我顺手从柜上摸了个小玩意。
坐回原位,我将小玩意的外包装一撕,然后把它取出来,往这两根手指上去套,活像一个小气球。
白颖脸色骤变,这一刻,她忽然明白,左京为什么起身,为什么没有小解,而是在洗手,为什么他会用这个东西往手上套。
「抱歉,没有冈本,将就用这个吧。」我浅浅一叹,「继续舔吧。」
白颖心里涌现一股强烈的羞耻,眼泪从眼角落下:「你这是在羞辱我么?」
「羞辱?」我摇头否认,「这才哪到哪呀。」
白颖的眼眸泛起水雾,眼泪几乎并排落下,这是她感受到莫大的羞辱。
左京刚才的起身,并不是被她舔得爽了,而是…嗬,去洗手间也不是去小解,而是洗手,甚至是现在,用杜蕾斯戴在手指上,三次都是同样一个原因:嫌脏啊。
「舔啊,怎么不舔了。」我继续道。
白颖忍泪,张开口,却再也没有刚才那熟练的技巧,生硬地像块木头。
「不行,我、我做不到!」泪流夺目,梨花带雨,确实令人心碎。白颖的心碎了,最后的遮羞,被以这样的方式给捅破了。
「很遗憾,你的小测试成绩是不及格,所以不能通过。」
「但我觉得你还是该庆幸,到底还剩一些羞耻心。」
「你呀,还不算无可救药。」
所谓羞耻,只不过是指尖触及而已,便已经承受不住,那么,我所受的耻辱,心里深深几近绝望,你能体会么?你只是从天堂掉在地上,滚进泥潭,而我却是从地狱归来的囚徒,我的心走不出去,你…真的…还能走进来么?
「去洗洗脸,补补妆,等下还要去郝家。」我叹了口气,白颖不算无可救药,而郝家那个女人,她还有救么?我想到何坤对我的告诫,救不了她了…
第二十九章(下)
满以为白颖会起来,但她却还是瘫跪着,看来还真是发麻了。
心叹一气,俯身将她搀扶坐到床沿,在她怔怔的眼波里,我又将她的高跟鞋脱下。
把两腿伸直,让血液循环顺畅,抓着脚踝,抬起她的脚放在我的膝上,双手成握状,指节按压小腿肚两侧进行施力。先让麻痹的腿肉放松,再稍加按摩后,变更为连续的高频轻度拍打。
这是什么意思,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也许白颖会有类似的腹诽,猜测我这么做的原因,若是错误理解为余情未了的不舍,那只能说明她的愚蠢。
换做以前,在家里我也是时常给白颖捏肩捶腿,她作为帝都的医师,工作压力不小,做一些基础按摩,这是我呵护妻子的一种表现形式,即便从外地甚至是国外出差回来,身上也带着一路的疲倦,但是指望白家大小姐服侍我,那几乎是种奢望。
当下依然给她做起腿部按摩,不是疼爱,也不是不舍,而是基于现实的策略。从山庄到郝家不过几分钟的车程,我总不能当着李萱诗面搀扶或者抱着她进去,以那张姿态进入郝家,我只会更丢人。况且,在没有离婚前,哪怕这情薄如丝,毕竟藕断丝连,做不到一念碎之,隐忍无疑是最佳的方式。
感情是双刃剑,而我在承着白家的情,刀剑相向,谈何容易?一刃两面,一面涂满毒药,一面却抹上解药,我清楚横在我和白颖间的这一刺,伤人心肠。
恨为毒,爱为解,何去何从,其实选择在她。倘若连呼喊都做不到,谁又能苛责站在某人不去挽救。过去的几年,她一次都没有开口呼唤,而是沉默…不,是沉浸在欲望和谎言里,难以自拔。所谓的悔悟,也许是回光返照的惊醒,而这最后的机会,她能不能把握住,我其实不抱希望。
「有没有好点。」我保持一种不冷不热的语态。
「嗯,这只好多了。」白颖的声音低喏,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能不能把另一只也按一下。」
我沉着心气,抬起她另外一条腿,也是这样操作。不得不说,她的这双腿还是和过去漂亮,修长的流线,均匀的腿肉结实却很柔美,充满水嫩嫩的弹性,肌肤是乳白色的,就像是鲜牛奶一样。
很难想象,看似白嫩无垢的美腿,却被郝老狗那丑陋的大手摸过,也许他还用满是黄牙的臭嘴亲吻过。我不认为以他的好色程度,能够忍住放着白颖的白嫩修长的美腿不把玩,极可能用那根污秽的狗屌在白颖的腿肉摩擦,在她的脚弓足穴和腘窝腿穴进行抽插,然后把又腥又臭的狗精射在大腿的肌肤上,再往上深入便是大腿内侧的禁区…各种不堪,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却已经推想无数遍。
我曾经拥有的美好,已经被郝老狗侵占掠夺,甚至是我还没有品尝到的,而他大概全都享受到了…这种情形,仿佛是岛国入侵的殖民统治,白颖在遭受蹂躏后还是臣服。但,先烈们尚且知道奋起反抗。白颖,你流着白家的血,却被打上郝老狗的精神烙印,整整六年,沆瀣一气,悔?你真的悔么?
「以前,你也这样给我按腿…」按压了一会儿,白颖抿唇低叹:「我明明是学医的,却从来没给你按摩过…我这个妻子一点都不称职…」
「老公,我们和好,好不好?以后换我给你按…你相信我,我可以做一个好妻子…我、真的舍不得…」
「舍不得?应该是舍不得他才对吧。」我阴沉着脸,「别跟我说,每次都是他强迫,你是被逼的。在你眼里,我这个丈夫是不是傻瓜,任你怎么骗都行。你骗了我多久,你自己知道…别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如果你受不了就搬回郝家住,你们不是玩得很嗨么?」
「别这样,好不好?我过去是猪油蒙了心,我和他只是肉欲,根本没感情…发生那些事,我是大错特错,可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走到这一步,是我咎由自取,我也不能怨她…老公,我的身体虽然背叛了你,可是我的心里,确实是爱你的呀…」
如果不是自己深爱左京,也就不会听从婆婆李萱诗的说教,顾念自己的夫妻情分,顾念她的母子情分,还被郝江化捏住软肋,想着隐瞒就不会伤害左京,在半推半就几次后,接受她的论调,家和万事兴。
「颖颖,你要是说出去,我可就没脸活了,郝江化是该死,但他现在是我的男人,你让京京怎么看我这个妈?你真的想看到我们母子失和么?到时候,这个家就散了,这真是你想看到的么?」
「这件事千万不能闹大,要是被京京知道,他肯定恨郝江化,就是抓进去坐牢枪毙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颖颖啊,你该怎么办呢?万一京京想不开,要跟你离婚怎么办?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妻子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你真想和他离婚么?」
「好儿媳,我就知道你不想离婚,你舍不得京京,所以这件事必须瞒着他,老郝那边你放心…我保证他不会再犯…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你骂他、打他,怎么出气都行…可是,颖颖,老郝现在大小也是干部,而且和你还是公媳关系,这事真不能往外传。要是传出去,他这么个老东西,无非被打回原形,可是你白家的名声也不会好啊,你总不希望那些个政府领导在背地里说你们白家出这么一档事…公媳淫乱,亲家公、亲家母都是政界的大领导,你这个做女儿的,难道要他们以后抬不起头么?」
「所以啊,这事真不能硬来,只能先忍着,妈帮你收拾郝江化,咱们婆媳一起联手,他翻不起浪来。」
那时候,失去了思考,不晓得如何做,又被郝江化留了把柄,浑浑噩噩,只好忍了下来,想着不让左京知道,夫妻继续恩爱,父母也不会因为自己招致非议,而且婆媳以后也不会有矛盾,可以好好相处,这样左京也能省心,最多以后躲着郝江化这个畜生好了。
只是,吃过荤的豺狼怎么会安心窝在角落,随着后续的演变,他再次伺机下手,又顺利得逞,而她渐渐迷了本心。也许在几次三番的推进后,身体某个隐性的开关被打开,仿佛潘多拉盒子释放出欲望,她确实在半推半就中体会到不一样的滋味。
左京真的什么都好,但和郝江化一比,那里确实差太多了,忍着恶心却生怕郝江化将秘密曝光,忍耐,往往难耐,被大家伙闯进几次,那种被填满的充实感,让她有了反应,明明觉得恶心作呕,但在他的强行抽插过程,身体却被带到一次次的高峰,这是左京所不能带给她的。她感觉自己有了动摇了。
「颖颖,京京最近是不是老是出差…十天半月不着家,这可怎么行,你们这小夫妻俩,正是喜欢做的时候…他人不在,还真是委屈你了…你说你嫁给他,这不是守活寡么,这孩子,家里这么漂亮的媳妇,怎么就留不住…京京他那里是不是不行…有十八?半个小时?倒是比他爸强…」
「可是,和老郝比就差远了…颖颖,你说呢…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也跟老郝做过几次了…他有多厉害你不清楚…我特意量过了,有二十五哦,时间又持久…老郝那里太强了,我也有些吃不消,你就帮我分担一些…京京这孩子忙…以后你就多来郝家沟几趟,也算替他尽孝了…」
「肿了…上次顶到子宫里…老郝这混蛋…没事,他戴了套,别担心…就说你爽不爽…你怕京京怀疑…放心,我帮你说话…唉,颖颖…这几天你郝爸爸一直念叨你…现在是喜欢你多过我了…他还跟我说想你做他小夫人…真不知道害臊…对,你是京京的老婆,才不给他郝江化当小老婆…」
脑海里浮现往昔某些破碎的片段,虽然不是很确切,但大体应该是这样吧。白颖这样想着,自己就是在婆婆李萱诗的引导下,逐渐走到这种境地,这绝不是她想要的,可不知怎么搞的,她在被郝江化几次得手后,欲望确实难以自控,想着得到满足,可是左京每次回到家,工作上的劳累似乎让他在这方面越来越无力,即使撩拨后也很快便自我满足了,而她的空虚却更为瘙痒…公婆拿着她的把柄,好赖话全给说了,而欲望又能在郝江化那里得到满足,虽然自己是犯了大错,但她李萱诗才是推手啊,说好的同一战线,后果却只能自己背负。
「行了,这种争论没意义。」一声冷语,打断白颖的翩然思绪,「游戏规则,你很清楚,能做到再说。」
爱是什么,是克制,而不是放肆。爱是不能放任自己去伤害所爱的人,就像是童佳慧,我相信她是喜欢我,甚至有可能爱上我,可是她同样爱着她的丈夫,她忠于自己的感情,没有放任内心的私欲,而我也是没有强行推倒,我应该有机会去占有她甚至进入她,但我没有去违背她的意愿,同样也是基于爱的尊重。我爱过白颖,即便知道她背叛了我,但我不能否认过去的存在,可是,白颖爱过我么?她信赖过我么?或许,她从来只爱自己。
「你明明知道我和郝江化做过,为什么还要再问?」白颖轻咬红唇,「一点意义也没有,不是么?」
怎么会没意义,那是我耻辱所在,杀人判死尚且要讲究作案动机,完善细节,可是白颖呢,她欠我一个解释,难道她以为能够一语带过?真正的答案,并不是那些冰冷而作呕的数字,而是她的态度。坦白从宽,我和老白的共识,再恨,终究给予从宽,可是她能够坦诚说出一切,有所交代么?
「你答应给我机会,我也不想瞒你…可是这些问题,我真不想回答…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说出来?难道说出来你就会开心…不,你不会的…」做都做了,追问高潮几次又有什么用,如果说了,只会被嫌弃更脏,哪个男人会喜欢听这些,那才真的无法挽回。
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妻子,我选择了闭嘴,沉默是最好的回应。火山爆发前的宁静,总会安静得出奇,让人在触不及间承载地狱的怒火。
郝江化手里攥着那份项目草案,没有往前递,也不好放在桌角,郑群云正提着毛笔在纸上书写,生怕打搅他的雅兴,倒是旁边的吴德,笑容可掬,眼睛微眯,不时露出几分浅笑。
一笔收尾,郑群云搁下笔,笑道:「郝老弟,看看老哥这幅书法如何。」
郝江化面露尴尬,他一个文盲,拢共认识不到一百个字,更谈不上评论书法,总算瞧见一个「日」字:「我觉得这个字好,哪里好,我倒上说不上来。」
「这就叫眼缘,慧眼识珠,老弟和我是英雄所见略同啊,这首《悯农》字字珠玑,我最满意的也是这个‘日’字,堪称全诗的神髓。」郑群云呵呵一笑,「吴老弟,你觉得呢。」
「郑市长是书法协会的荣誉会长,这诗意好,字也好。」吴德朝郝江化一语,心里却忍不住吐槽,看那字姓狂舞,跃然纸上却是春蚓秋蛇,一塌糊涂,就像是小学生涂鸦,搞得还以为狂草,嘴上还不得不恭维,「我也钟意这个字,郑市长笔力强劲,功底不错,那…裱起来。」
「行,裱起来,我再补个印。」郑群云掏出一枚小印章,在空白处印泥加盖,「那吴老弟,这幅字就交给你了。」
吴德笑了笑,心领神会。郑群云转向郝江化:「带来了么?」
郝江化将草案递过去,郑群云粗略一观,然后合上:「不错,比衡阳县的草案要好一些,但还需要调整,我待会儿给你介绍一个人,你要是把她伺候好了,这新区项目铁定能成,她如果帮你说说话,比我管用多了,保管你捞个区长干干。」
郝江化心里一动,这又是哪位大人物,他一个副县长,就算做好也不一定能扶一个副区长干,依着郑群云的意思,这人有办法把他扶正,这该是什么能耐,就算是市委书记也做不到,难不成是省里的大领导,有这个可能,毕竟这项目是省重点项目,要是韩书记的话,那就是大靠山驾到。
「跟我来。」郑群云领着郝江化进了一个楼阁包厢,里面坐卧着一个美人,乌黑亮丽的长发,一袭过膝的黑丝长裙,小腿微微搭弯着,没有伸得很直,透着一股慵懒,像是黑色的小懒猫,细跟浅口鞋搁在地上,她没有穿黑丝袜,蕾丝的裙摆正好到小腿肚,露出的她滑溜的小腿肉,在黑丝长裙的衬托下,没有黑丝袜遮挡的腿肉,凝如白玉、「咳…缅娜小姐。」郑群云轻咳一声,「这位就是衡山县副县长郝江化。」
「衡山衡阳两县经济新区项目落地,你就是地方实务的负责人,是不是?」女人抬眸凝视着郝江化。
「应该…是吧。」郝江化有些吞吐,莫名感到一种压力。
「郑市长,吴老板,请坐。」缅娜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目光一动,「郝县长,你就坐这里吧。」
郑群云眼眸一凝,将目光压低一些,他虽然是副市长,但若是县政府在项目上的实务管理,还真是郝江化这王八蛋好运,自己顶多是喝汤,却要把这锅极品肥肉推到他嘴里,真是不甘心,奈何这女人背景雄厚,走得是上层路线,韩书记都下指示,想着还要从郝江化那里拿到白家的把柄,就当是预支给他好处了。
郝江化瞧了一眼郑群云,确定是这女人主事,这才坐了过去,屁股才坐下,她却是将小脚轻轻靠过去。
「你进来的时候,应该在看我的小腿。」缅娜的嘴角带着一种淡淡的笑容,「好看么?」
「嗯。」郝江化不敢否认,心里吃不准她的意思。
「喜欢看,就大大方方看,我不喜欢偷偷摸摸。」缅娜将裙摆上提,丝裙卷起,露出一双修长结实美丽充满了弹性的腿,就这样翘在他面前。
每个人都有腿的,郝江化看过很多双美丽的腿,夫人、徐琳、王诗芸、何晓月、吴彤…她们每一个都是大美人,她们的腿也都很好看,只是和眼前这女人的腿相比,似乎欠了些许,也许白颖那双同样白皙的修长美腿可以媲美,但她们不是同一类人。
白颖很白,初见的清纯少妇形象,让他一见倾心,有强烈占有的欲望,而这个缇娜,却像是黑夜的尤物,她的腿也很白,却藏在黑色的丝裙里,她虽然懒散浅笑,但透着一种平静下的野性,这种类型的女人,他确实没接触过。
「想不想摸摸看,如果你没胆的话…」她盈盈一笑,仿佛男人贪婪注视的目光不足以影响她平静的心情。又或者,她享受这种男性荷尔蒙的觊觎,觉得理所当然。
「有什么不敢的。」郝江化大概猜到她是哪一类的女人,野性、贪婪、甚至是危险,女人的外表,却有男人般的向往,不能用女强人形容,而是女王,她享受她的乐趣,只有强大的男性才能征服她,软弱顺从只会让她鄙夷。
打发郑群云这个副市长到角落,却让自己坐身边,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自己有她需要的地方,极大可能就是这个新区项目,根据项目评估这个计划未来的前景是很大的,谁想掺一脚,从实务上来说,绕不过自己这一关,郑群云总不能把项目推给另一拨人,那无异于资助政敌。
粗糙的大手,摩擦在她滑嫩的小腿肌肤,那滑嫩的触感,带着一种温润。眼前这个女人也许是自己的新贵人,就像当年的夫人一样。
夫人确实帮助自己很多,但横在两人间,不,还有白颖,横在三人间的,却是左京这个眼中钉,她们要是站到左京那边去,那自己目前所有的一切,几乎化为乌有,尤其是左京现在出狱,肯定挖坑心思想报复,老话说女人善变。虽然过去她们一个个被自己肏得服服帖帖,但现在怎么样真不敢保证,夫人还不是死死护着左京,要不然自己早想办法找人进去修理他。
夫人是郝家的支柱,但现在并不稳当,从她提前公证非正常死亡状态遗产尽归左京继承,至少说明她心里还装着她那个大儿子,既然她当年从左家改嫁郝家,也可能抛弃郝家回到左家。如果能够搞定缅娜小姐,那么自己的官途应该更稳定吧,只有大家族的底蕴,才能养出这种黑色的女王诱惑,起码郝家沟是养不出来。
想念间,郝江化的大手突然往内侧一探,从膝盖处往大腿内侧探寻,快到胯裆部便停下来,没有再往前,而是在腿肉附近摩擦,来回抚摸。
「你比吴德还大胆。」缅娜浅浅一哼,身体有轻微的反应,「他看见我的时候,连大气也不敢出。」一旁的吴德,只能讪笑,还真不敢流露不服气,再横的人,还是有得罪不起的人,碰巧这女人就是。
郝江化双眼一动,接著不由自主地跪坐下来,颤抖地低下头来亲吻起她的脚尖。他疯狂地对着嫩白的裸足又吸又舔,指缝都不放过。
缅娜似乎被他整的发痒,轻轻皱了眉头,忍不住想把纤足抽回来,又觉得口水有些恶心,只见他爱不释手地亲吻着自己的脚,好像人世间最宝贵的礼物,心里忍不住的嘲弄与好笑,想看他还能变出什麽把戏。
郝江化表现如公狗般兴奋地喘息著,舌头绕著她每一根脚趾上玉贝般的指甲,舔得晶莹发光,又是吮吸,又是亲吻脚面,丝毫不顾及郑吴两人。
「想不到你不仅大胆,还无耻。」虽然这样说,她却并不太在意。
郝江化一只手仍抓着她的脚,嘴里亲吮这脚趾,另一只手却握着她另一只脚踝,将她的脚底悄悄伸向自己的裤裆,即使隔着衣裤,依然能感到一根又硬又烫的狗屌,缅娜脸色一变,发狠直接踩中狗屌,然后将他一脚踹开。「郝江化,你想找死么?!」
这突兀的变故,令郝江化有些慌乱,虽然胯下卵蛋被踢得一痛,但第一时间还是低头认错:「对不起,冒犯缅娜小姐了…您的脚太美了,我一时乐昏了头,没控制住,请原谅。」
「我不介意和你玩,但别想玩我。」缅娜沉声道,「我…你玩不起。」
郝江化心中暗恼,把以前对付夫人那套照办到这女人身上确实没把握好度,舔脚是女人在玩他,用脚底摩擦阴茎,那就是他在玩女人。虽然想着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但现在他还不敢,找合适的时机,打探清楚,再好好炮制她,他连白家大小姐都敢动,这女人难道真惹不起?!
「玩笑开过了,应该聊正事。」缅娜扫了眼郑群云,「郑市长,把我的情况做一下介绍。」
「缅娜小姐是美泰双国籍,也是国外多家医药大机构的亚洲区代理人,尤其在进口药和特类药有很大的话语权,她名下有几家大公司,现在准备进国内的医药市场。」郑群云道,「她也是韩楚炎韩书记的大恩人,韩书记的女儿能够得到世界顶级医疗的救治,全靠缅娜小姐的帮忙…所以,缅娜小姐也是我们的恩人。」
「新区项目如果敲定,规划的优质地,缅娜小姐打算成立医药联合集团,郝老弟,你要知道,医药也是最赚钱的行业之一,那部《我不是药神》电影你知道吧,国人多少人吃不起药,阿三的仿制药来源又不卫生,所以通过缅娜小姐,如果能把进口药在地化,从而纳入医保甚至是平价销售,赚钱外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郑群云继续道,「韩书记会想办法说服其他省委,所以这地方上的实务,还是需要老弟你的协助,好处嘛,我想缅娜小姐是不会亏待我们的。」
「我最近拍了一块上好的鸡血石,已经找师傅做印章,也给郝县长留一块,算是我的小礼物。」缅娜小姐懒懒起身,「对了,郝县长,听说你夫人开了一家温泉山庄,能不能也给我开间房,有时间我也想去泡泡。」
「好,没问题。」郝江化应了一声。
「义拍会快开始了,你们留这里看吧。」缅娜幽幽地叹了口气,「今天好像没我想拍的,先走一步。」
三人连连陪送,吴德还要多送几步,这是他牵头参与的义拍会,形式上算半个主人。
楼下的会厅在举办一场慈善义拍会,是衡阳市慈善会举办的义拍会,大多是政府单位各级干部的一些涂鸦之作,雅俗共赏,拍卖也就是几十、几百,所得款项全部捐给慈善会,分文不留,像这样的义拍会,规模不大,但每季度会办上几场。
「郑老哥,我这不识字,印章也没什么用吧。」郝江化开口询问。
「你懂什么,缅娜小姐送你的印章会是普通的印章么,市场价也不算低了,等你连怎么用都没弄清楚。」
在拍了几幅书画字帖后,郝江化又看到了一幅字,准确是听到,活动拍卖师已经喊出郑群云市长的名字,三次义拍喊价,成交价是1800。
「郝老弟,你知道刚才那幅字值多少钱么?」郑群云这样问道。
「1800呀。」
「不,不是1800。」郑群云回过神,「你懂了么?」
郝江化摇了摇头。
「其实,1800还是18,都只是个掩人耳目的数字,只需要保证最终是特定的人拍回印章署名的字帖。当然考虑到捐出人的职务和义拍行情,尽量选择一个合理的区间,整个义拍是真实而有效,并且进行视频保全,绝对经得起调查。」郑群云进行解释,「我写的这幅字,拍卖1800是给慈善会的捐款,有人会在另外的平台标价,而出价者会存入实价委托平台托管,这幅字有印章和笔迹,算是交易确认凭证,整个交易过程,不会直接产生费用,也不会接触关联人,寄存参与义拍作品一经拍出,即代表款项转入托管,平台托管的款项可以随时支取,也可以用合法合理的方式汇入指定账户,平台费会收取10个点的手续费。」
「等你去领印章的时候,会有专门人跟你解释,如果不是缅娜小姐送你印章,我也会找个机会帮你帮入会。」郑群云一本正经,「你只有入了会,才是真正的自己人,政治这条路就是上面有人拉,下面有人垫,否则我们怎么上得去。还有,你那个小金库停了吧,不记名也不一定安全,等平台经理人找你,以后别人找你办事,转过去会有人专门接洽安排,就算你违法乱纪顶多就是个失职,定不了你受贿。只要你没死,钱随时都能提出来。」
「那缅娜小姐也是我们的人?」郝江化好奇道。
「算是互利互惠吧,她需要我们,我们需要她,千万别得罪她,这是韩书记千叮咛万嘱咐过的。」郑群云顿声道,「如果哪天风头不对,缅娜就是我们最后的退路。」
「她是美泰双国籍,是跨国大医疗机构亚洲区代理人,能够参与跨国药企医保准入和议价会议,据说和驻地外馆的大人物相当熟…直白点讲,她的背后站着美利坚,必要的时候,她能帮我们逃到美利坚,当然去泰缅也行。」郑群云叹了口气,「虽然我不希望有这么一天,但以后谁能说得准。」
抵达郝家大院,我从车上下来,稍微靠近些白颖时,她却闪到更远一些,原本我是希望能够在李萱诗面前,和白颖表现不那么生疏,但显然,白颖的心情有些低落,也就作罢,不强求。
岑筱薇却笑颜着上来想要挽着我,下意识,我却错开半身位,不是很明显,却保持一个距离。白颖暂且不说她,而是在李萱诗面前,我和岑筱薇不宜太亲近,岑筱薇可以这样对我,我却不能这样。
进到厅堂,李萱诗依然坐在主母位,郝江化不在,她就是一家之主。她的一侧坐着徐琳、王诗芸、吴彤。
「颖颖…」李萱诗慈母般和善地打了个招呼,令她诧异的是,白颖似乎充耳未闻,又或者是听到了,只是不想搭理。
李萱诗眉心凝蹙,不明白儿媳忽然的冷遇,过往还没发生过不理会她的情况。她狐疑地看着我,等到目光看到岑筱薇牵攥着我的手,脸色一变,「京京,坐妈这边…」
妈?听来真是刺耳,但我还是选择坐下,否则和那些女人坐一边,不成同一战线了?确实如李萱诗所言,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颖颖,你也坐。」她又开口,一副后宫正主的做派,我想起以前在郝家参加餐聚的时候,就是这张又大又长能够容纳二十多人的餐桌,两边男女分明,而现在却只有我一个男人,期待不久的将来,这里上演一出《王子复仇记》,届时我将以主宰者的身份端坐在首位,睥睨这群腐烂肮脏的女人,宣誓郝家的一切,将终结在我手上。
白颖也坐下了,出乎女人们的意料,她选择坐在我的身边,也就是第二席位,但原本她应该坐在徐琳旁的位子。就连岑筱薇也是愣了愣。
郝家自从李萱诗设计聚餐的餐桌礼仪,从来没有人敢反驳,即便是郝江化也没觉得不妥。
印象里,岑筱薇曾经有过异议,结果被郝老狗直接一通数落。我依稀记得,我和白颖来郝家沟,当着郝老狗的面,我们相望而坐,这是否早已暗示夫妻日后的渐成对立,白颖坐在李萱诗身边,第三席是空的,徐琳夫妇要在第二天才过来,基于我面前,李萱诗或许为了彰显岑姨好姐妹形象,要筱薇去坐第三席,岑筱薇那时对白颖便有很深的成见,原因如今想来也是了然,多少有些为我不值,哪怕是隐瞒不说,她也表达某种形式上的抗议,提议要王诗芸补上位,自己宁可坐第四席,结果郝老狗直接指责她不懂规矩。规矩,可不是他郝家的规矩,大概是眼看岑筱薇使性子让白颖难堪,郝老狗更看重白颖,岑筱薇为我不值,郝老狗自然也为白颖撑面子,暗地显然是在提醒那几个女人孰轻孰重。
彼时的场面很僵硬…岑筱薇低着头,咬紧嘴唇,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最后还是李萱诗走到她身边,笑着扶起她,岑筱薇还是挨这白颖坐了下来。那时候,我百思不得其解,区区一个家宴,母亲为何那么较真,非得安排岑筱薇坐在固定位置上,这里面到底有何用意?还有,为什么郝叔一开口,原本兴高采烈的岑筱薇,就像一只斗败的母鸡,没了生气?如今的我,大抵已经能通透里面的秘密。
古来君王宴,群香饕鬄,吃得哪里是家宴,但争得确实是排位,内心的算计,早已斑驳,腐烂的气息…
而现在,白颖却坐在我旁边,而不是坐在她们中间,她是想以这种方式表露自己的立场?
李萱诗的脸颊微微一抽,仿佛被被扎针一下,多年的权威被当众挑战,似乎让她有所不悦,语气倒是显得平常:「颖颖,你坐错位子了。」
「我没有坐错。」白颖看了她一样,语气平静下,透着一丝冷淡。
「这不合规矩。」李萱诗略显生气。
「这是郝家的规矩。」白颖抬眸道,「我是左家的媳妇,您说呢。」
李萱诗眼眸里流露一抹复杂的眼神:「行,你想怎么坐就怎么坐吧。筱薇,你呢?」
岑筱薇虽然愣了一下,人却在王诗芸边上坐下,明明是相似的模样,她对王诗芸没什么反感,但要她坐在白颖身边,她确实很难忍受。
氛围骤然变得有些沉闷,李萱诗冲着郝萱招了招手,郝萱便飞快跑到母亲怀里,耳畔传来母亲几声低低碎碎的耳语。尔后,郝萱的小脑袋点点头,人确实从桌沿穿到我两脚间,然后挤在我怀里,幼嫩的屁股却坐在我的大腿上:「哥哥,你可不可以夹东西给我吃呀…」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那小女孩呀呀的语调,带着些许的撒娇,小时候我也是利用孩童的纯真向父母各种央求,纵然再恨,她确实是我的妹妹,她也没对不起我,但她姓郝便是原罪,想到不久后她作为郝家的一份子将要看着郝家分崩离析,散于一夕,隐隐地不忍,让我提起筷子,给她夹菜,尽管于后事无补。
吃完饭,我也是抽不开身,郝萱仿佛粘人的娃娃,赖在身边,李萱诗和徐琳跟我聊着天,王诗芸只是偶尔看了我一眼,便低下头掏出手机忙起来,作为主任,公司的实务还真离不开她,部门群组她也必须关注。白颖起身去郝小天那里,她说过会想办法让郝小天更恶劣,不知道会如何,岑筱薇也是走开了,希望她能把握机会,尝试弄到日记。
眼前的情势,我很难有独自行动的机会,索性和他们虚与委蛇,给岑筱薇争取一些时间,略微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吴彤,她除了安静得站在李萱诗身后,一句话也没有,但眼睛却一直打量我,然后又瞧瞧郝萱,无聊的木头人?可能吧,秘书这个工作有时确实蛮无聊的。
郝杰赶到寻寻花店,并没有找到寻寻,店里两个女孩倒是在,只说老板娘转告分手,老板娘说放两个月带薪假,暂时要歇业关店了。她要开始环游祖国名川大山,要郝杰不用再费心。
女孩用同情的目光看看郝杰,「帅哥,你和老板娘分手了,要不要考虑我们呀?」
郝杰想礼貌地笑一下,只是苦笑比哭还难看。这时另一女孩道:「说来奇怪,老板娘这次走得很急啊,也不回店里一趟,反正是带薪放假,带我一起旅行多好。感觉特意在躲人一样。」
躲人?郝杰心里一动,寻寻要躲什么人?想想去衡山见二叔的变化,他忽然想到一个念头,身体莫名地有了凉意。
人生第一个爱慕的对象,是左京哥的妻子白颖,六七年前的少男情梦,只是这梦渐渐成了噩梦,是左京的噩梦,却也破灭了他的美好,直到遇到寻寻,那种曾经渴慕的纯净,本以为得到,转瞬却又失去,绕不开的却是同一个人。
这一刻,郝杰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早该有这个防备才对。难怪先前打电话给二叔,还一直吞吞吐吐,还说什么去见领导了,这根本就是再躲人,二叔,不,这个老淫棍,肯定说做什么了,坑了左京哥,现在又吭自己。回衡山县,去县政府,一定弄清楚!
郝家,明明是我最厌恶的地方,我却不得不在一群女人堆里上演戏码,没有特别的压抑,我知道我不会忍耐太久的。
陪着郝萱在院里玩一阵子,岑筱薇趁着庭院里没人留意,在经过我的时候,偷偷塞了小纸块进我的手里,我随手先收好。
「对不起,京哥哥,我找不到保险柜的钥匙,电子密码我也不知道,我只能从她现在写的那本小心裁了前面两页…不好意思,我不敢栽多了,怕被干妈发现。」岑筱薇似乎有些挣扎,「京哥哥,你看的时候,别生大气,气大伤身,不值当。」
我其实很想赶紧回到山庄,到房间把那两页纸打开,看看上面写了什么。这是渴望的心情。白颖还在抗拒,我只能靠自己去寻找。
白颖坐在车上,从车内后视镜看着她,还是那张美颜,多了些清冷气,不知在想什么。想想,还是不问了。
「我昨天去了老宅,不是长沙的老宅,是衡山县的老宅。我八岁以前就住那里…突然想着去看看。」这是一句实话,也是无聊的废话,但我很难找寻到话题可以聊。
回到房间,一屁股坐在床沿,掏出岑筱薇塞给我的小纸块。确实是两页纸,正反页,只有一张,叠成一小块。
当我浏览着纸上的内容,我以为我的心应该痛的不行,我用手去摸了摸,胸膛没什么感觉,我以为我的眼里满是悲伤的眼泪,我用手去摸了摸,眼睛干干的,只是有些涩,我以为我的嘴里能喊出哀嚎,但我的嘴巴张了张,却吐不出一个字。
这页纸,从我的指尖滑落,我以为我能夹住的,其实我已经握不住了,我想起身去捡,但浑身仿佛透支了气力。也许,强撑一口气,以为的承受,终于迎来能压垮骆驼的稻草,我的理智很清醒,我的情绪也没有崩溃,只是我的情感,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一个空荡的躯壳躺在床上,躺着,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
不知道躺了多久,精神还很清醒,人却一动不动,仿佛被鬼压床一样,除了思考,什么也做不了,也许,我也打算停止思考。
漫长的沉闷,我像是一堆腐烂的尸体,等待着自己恶臭…
突兀的铃声,在宁静的时空,我听到手机在响。但我已经直不起身来,手倒是勉强还能动,从身上摸出手机,放在耳畔:「出事了,郝杰被抓了。」何晓月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
「你,有在听么?」何晓月。
我挂断电话,我听见了,郝家的第一把火很快会烧起来。
但,我的情感掉进冰湖深处,我以为一年的时间,各种臆想足够多了,但其实不是的。
原来,还有我没想过的事情,原来,我远没有我想象的强大。
原来,我还是会被感情击垮,遍体鳞伤,绝望至死。谁、谁能救我?
如果没有,那就…毁灭吧。。
第三十章(毁灭篇-前奏01)
回到县政府,从车库出来,接待室的实习生过来报告,郝杰来了,就在办公室里等着他。
行了,我知道了。郝江化嘴边啐一口,这个二愣子。要说郝杰来找他,倒也也不会意外,毕竟闹了这事,他女朋友跑了,能不过问嘛。电话都打了几次,人找不到那还好,要是找到,姑娘把事情添油加醋一说,这不是影响叔侄关系嘛,想想也怨自己,吃豆腐也太急色了一点,结果把人吓跑。
走到办公室,郝杰正坐在他办公桌旁,背对着门口,坐姿端正,比起另外两个侄子郝虎、郝龙成天招摇嘚瑟的样子,委实好太多。行,这小子到也规矩,看样子底下人也没人乱嚼舌头。
郝江化走了进去,从他身边经过,坐到自己的座椅:「不是跟你说过,这两天我很忙嘛,你女朋友店铺选址这个事,还要缓一缓…我到时肯定给找个好地段,都是自家人,我不会亏待的。」
自家人?郝杰微微抬眸,看着眼面前这个老男人,十年前还是个穷得几乎要乞讨的老农,虽说是妻疾子病的缘故,但穷也是真穷。郝家沟穷,郝家穷,而二叔最穷,原配还是同村的老姑娘,也算是上门女婿,文盲一个。
作为郝家第一个大学生,从心里真心看不起这种没文化的人,文化是文明的基石,而畜生不知礼义廉耻,和他讨论人伦道德,无异于对牛弹琴。郝杰心叹,如果不是遇到左京一家,郝江化根本不可能有翻身的一天,靠着李萱诗从左家带来的巨额嫁妆,这个女人用财富和手段打造了一个威风的郝家,郝家沟的村民大部分多姓郝,但是郝家只有一个,那就是郝江化的郝家。就连自己的大哥二哥也是跟着鸡犬升天,独独自己和妹妹郝萱还有几分骨气,都是靠自己谋生活。
郝家风光的背后,藏着多少肮脏,郝杰不清楚,但他知道二叔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从郝虎那里听闻的皮毛,原本在内心只能用诗文渴慕的纯洁女神,在一夕间幻灭了想象,听着郝虎当面用粗言秽语描述时,脸上洋溢出淫邪的欲望,久久不能平静。作为左京哥的妻子,嫂子白颖明明是那么美丽动人,怎么也无法想象她会和肮脏丑陋的二叔联系到一起,但大哥信誓旦旦说他是亲自接送过几次,甚至还在长沙的别墅,他在房门外听过,那种呻吟声想想就销魂,更不得冲进去代替二叔干上一炮。
郝虎当然不敢,他只是想想而已,而郝杰却连想都不敢。以为最美好的东西,结果却被最污浊腐化,郝杰确实心凉,直到一年多前,左京哥冲到郝家捅那三刀,石破天惊,这自然也明了,二叔和嫂子白颖必然存在那不可描述的关系,否则左京哥何至于此,可是,现在,这是要轮到自己了么?
郝杰紧了紧手,藏在腿下的手中,手里攥着它,但愿等下不会手滑,能够一击即中。
「寻寻她…她要和我分手。」
分手?郝江化有些心虚:「她有没有说分手原因?」失联这事,郝杰在通话时说过,分手却没有提到。
「没有。」郝杰摇了摇头,「我一直联系不到她,不明白做错了什么。」
「你呀,别瞎想。」郝江化松弛下来,枕了枕肩颈,从抽屉取烟盒,叼上一根烟。
「二叔,问你一个问题,左京捅你那三刀,有什么感觉?」
「好端端,提这件事做什么。」郝江化颇为不悦。左京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呼吐烟气,「咦,我的烟会缸呢?」
「在这里呢。」郝杰手里果然拿着烟灰缸,推举过来。
伸手去接,忽然扬起烟灰,全扑在脸上,迷住了眼睛。
「郝杰,你干什么!」郝江化目不能视,愤然道。
郝杰没有回答,但人已经扑了过去,郝江化也已经得到回应,一个硬物重重地砸在他脑袋。
突兀的一击,在迷糊后,他感到晕眩,人从座椅后仰,但郝杰也从桌这边扑过去,将他按在下面,手里扬起玻璃烟缸,又是重重一砸。
「来人啊,救命呀!」郝江化虽然盲乱的颓丧,用力大喊,诚然他过去还很能打,但这几年被酒和女人消磨凶戾,而且郝杰这突然的攻击早已预谋,故意等到他坐到椅子上,被烟灰这一撒,人会本能往后撤,所以等到人扑过来,那高举烟灰缸却砸了个结实。
疼痛,脑袋的剧痛,让郝江化忍不住呼叫,这时候哪里顾忌自己的面子,命要紧啊。一面呼救,一面轮着胳膊尽量防护,虽然躲了几下,但无法目视的情况下,郝江化的脑袋又挨了两下。
血,鲜血从额头崩出,郝江化感到血正在流出,那种液体滑过鼻梁的脸面的感觉,眼角和颧骨处疼地厉害,这下逼得他死死抱着郝杰,郝杰这是打算跟他拼命呀!
在翻滚起来,强烈地扭动,让郝杰暂时也无法再砸下去,手臂也被箍住。
很快,大楼的安保人员闻声赶来,将两人分开,然后控制住郝杰。郝杰心知已经不能做再多了,倒也配合,不再做反抗。
「郝县长,这人怎么处理?」本来按规定,应该将人带到安保科室,然后报警再扭送县公安局,只是这层叔侄关系在,又是事出有因,原因嘛,大楼里已经传开,郝杰也是在一帮嘴碎里听到了,这才有了这个冲突,该怎么办,还得郝江化拿主意。
「报警。」有人抱来医疗箱,用医疗止血纱布先给捂上,郝江化勉强能睁目,「小崽子,下手这么狠。」脑袋疼得厉害,还是晕沉沉,但架不住飙升的气性。
「怎么样,想起挨三刀是什么感觉没有!」郝杰恨声道,「王八蛋,左京那三刀就该捅死你,猥亵侄子女朋友,郝江化,你还是人么!你不是,你连你儿媳都敢勾搭,你又什么不敢的…」
「住嘴!胡言乱语!快把他带走!」郝江化连忙大声喝道,绝不能让郝杰再讲下去,这种事要是现在被曝光,这是逼着别人对他下手,想想白家的政治资源,捏死他就和一只蚂蚁一样,手上的东西虽然能威胁白颖,可是它不能见光!
「报警、报警,我要告他杀人,我要他死!」
「知道我为什么用烟灰缸?」郝杰冷声道,「你不只是文盲,还是个法盲。」
「带走。」安保队长一面示意两个队员将郝杰先押走,一面让人送郝江化去附近的医院。
办公室血迹滴滴,烟灰缸还在,但没人动,这些都需要等着公安局过来拍照取证,电话已经报警,书记和县长也知道了,第一时间严禁外传讨论事,否则一律处分!本来这是打击郝江化的好机会,但郝杰提到了儿媳,郝江化的儿媳是谁,他们还是知道的,那是决绝不能碰的地雷,无可奈何地给郝江化擦起了屁股。
郝江化被烟灰缸砸进医院,郝杰则被公安局拘留,消息传回郝家大院。郝杰怎么会打伤老郝,李萱诗不清楚其中内情,但还是第一时间赶去医院,路上给岑筱薇等人去了电话,过了几分钟,岑筱薇回电,她并不在大楼,和几个要好的姐妹聊了,这才知道,至于这起因,自然也是跟李萱诗说了。
何晓月在接到通知后,虽然很诧异,但还是打电话告知我。彼时的我,仰躺在床,郝杰的冲动不意外,老实人被欺负了,不代表不会反抗,无非是程度的差异。郝杰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像极十年的我,但不止于此,他还是文青版的左京,文青往往也容易愤青,愤怒,是内心燃烧的一把手,而现在只是第一把火,想要燃烧郝家,还不足够。
我的决绝,似乎也还不够。
我的思维很冷静,我的情绪很平静,我的呼吁也很稳,理智也可以理性的分析,但,我的情感…坍塌了。
还没有尘埃落定,但显然又塌了一角,内心的柔软仿佛被抽离了良善,整个身体空荡荡的,不真实却又无力。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漂浮在电闪雷鸣的黑幕海域,身上有一个救生圈,我不会马上沉下去,但这个救生圈好像被戳了一个细细的针孔,气一丝丝地被拍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空荡荡,然后…我会彻底沉下去。
一张两页,左右分离,每一面都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这是李萱诗的字迹,熟悉却又陌生,陌生得令我心寒,躺在情感失衡的境地,我努力地看了很久,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每一面都写满一纸的谎言…
颖颖很久没有来郝家沟,这让我有些挂念。母子的隔阂越来越深,每次见面,明明一肚子的牵挂,却没勇气当面坦露。心里的负罪感,让我将关切都隐藏起来,反而和颖颖卷入不伦的关系,让我们似乎更亲密,更信赖…渐渐地,我习惯从颖颖口中得知京京的近况。
几天前和颖颖通过电话,聊起家长里短,她说京京又要去南非出差,话里不无抱怨。老郝正在上海考察,打电话的时候,我不经意一句『怎么你们男人都在出差』让他心里一动,说想要去北京看儿媳。我知道,他又想着肏颖颖,比起老夫老妻,男人谁不喜欢更年轻更白嫩的。我心有不满,但想到颖颖说起儿子出差那种空虚。
我知道颖颖已经沉迷老郝的大屌,她一定很想要,女人的欲望越压制,只会越渴望。我更清楚,以老郝的淫性,就算反对,他也会偷偷去见白颖。他和颖颖正处于热奸期,我心疼京京,却没能力阻止,甚至…我还必须…维系…这种脏脏的平衡。
老郝飞去北京,颖颖给他在西郊安排入住四月天花园酒店。
老郝在电话里跟我说,他其实想去儿子家,在挂有京京和颖颖结婚照的房间里,在那张他们睡过的大床上,狠狠肏弄颖颖,不仅要她喊『郝爸爸』还要喊『老公』,只是白行健去参加特别会议,童佳慧和颖颖住在一起,他只能作罢。
颖颖忍耐了两天,第三天终于忍不住在上班空档,从单位溜出来,结果被大肆蹂躏两个小时。
老郝春风得意,我却担惊受怕,北京是什么样的地方,只要有一点风露出去,那就是灾难。我决定飞往北京。要是他舍不得回来,那风险就太大了。
第二天赶到酒店,到了房间,老郝一边用后入式肏颖颖,一边给我开门,我的到来似乎令他们更加淫荡。
颖颖的脸色潮红,娇喘不止,老郝居然没戴套就在干颖颖,气不过冲上去想甩他耳光,却被轻松握住手腕。我破口大骂,没想到颖颖却会维护,说是套套太小,戴不上去,就算勉强戴上去,『郝爸爸』干起来也不舒服,很容易磨破,干脆不戴,到时候体外射精。
老郝答应和儿媳做爱必须戴套,现在明明无套进入,颖颖却在维护,难道老郝比京京更重要,重要到连一层层薄薄的守护都要丢弃…这一刻,我的手掌心很疼,是被我自己用手指甲嵌入皮肉的疼痛。
白家势力太大,事情闹大,会怎么对待京京,女婿和女儿会选谁,很明显吧。我心疼京京,却无力改变,竭力想要平衡,只能妥协这种关系。
一番云雨,颖颖已经高潮,老郝还不满足,要求颖颖给他口交。我希望儿媳拒绝,但她张嘴含住那颗鸡蛋般大小的龟头。
正在舔吮,京京打电话过来,是国际长途,老郝要颖颖接起来,边通话便含鸡巴,她居然真的接通了。电话里,京京问颖颖在吃什么,颖颖说是时鲜樱桃,一口咬下去,蜜汁横流,香甜爽口。
颖颖吃鸡巴很起劲,通话难免口齿不清,尤其咂嘴吃东西的声音,确实不像吃樱桃,京京似乎也有了怀疑。颖颖一面舔食老郝的鸡巴,一面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她要我帮忙欺骗京京。我心里不愿意,却无法拒绝,一旦曝光,后果会怎么样,我无法想象,颖颖终归是白家女儿,老郝有她的把柄,这种丑闻,白家容不下的,最省力的解决方案就是处理掉我和京京。
隐瞒,甚至是欺骗,我只能这样对待京京。是的,我配合儿媳又一次欺骗儿子,为了怕声音引起怀疑,颖颖要我一起给老郝含鸡巴,这样接力通话,听着她和京京一面打情骂俏,一面给老郝舔鸡巴,还说要跟我全吃完,内心的羞耻感,让我轻微作声,颖颖生怕露馅,便挂断电话。然后,老郝便压到我们的身上…
有我做掩护,借口看望儿媳,童佳慧不待见老郝,却不好赶我走,只能皱眉回白家去了。她绝对没想到,她的车子才离开,老郝便搂着颖颖到卧室,在醒目的结婚照前,他将颖颖脱光,颖颖却过来牵起我的手,说樱桃还没吃完,我笑了,心却在哭…
不能和老郝彻底翻脸,也得罪不起白家,委曲求全,至少保留京京他以为的美好,哪怕只是假象…
写到这里,戛然而止,所谓日记,更像是回忆录,忏悔?他,她们,都不会。
没有露骨的色情,但我的情感遭到重创了,生不出愤怒的情绪,而是厌倦,对藏于心里抹不去的感情深深的厌倦。
郝老狗曾经飞到北京和白颖在酒店做爱,即便没太多描述,但我已经足够想象甚至脑补出丰富的画面,这两人的淫欲肉戏不是重点,李萱诗赶到北京同流合污也只是增色而已,但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却是在两年前。
那一次,我去南非出差,整整一个多月。南非是非洲最发展也相对最安全的地方——我确实是这样告诉白颖的,她们便真的相信了。谁在乎我是不是真的去南非,她们在乎的只是我不在国内,这样她们能尽情地享受跟郝老狗肏屄,而我是绝对不会妨碍她们的。
她们不会想到,我在打这通电话的时候,人躺在非洲的一家医院,不久前做了腹腔手术,右下腹有一道10公分的切口缝合。一个月后回国,白颖问起我的伤口,我笑着说,饮食不当诱发阑尾炎急性发作,只能做切除手术。她又相信了,明明是外科医生,与其说是信任,倒不如说不在乎。
在国内,她们享受和平,觉得和平与生俱来,却没有见过战争的可怕。我不仅见过,而且几次被战乱波及,武装冲突和暴力抢劫时有发生,即便公司在地驻有雇佣兵,但外出的时候,我还是被抢劫了,华人在战乱地是最好的目标,我的现金被洗劫一空,我的腹部被捅了一刀,划了一大口,肠子也流出来。
醒来的时候,Poy就守在我身边:「京,回国吧,我不希望下次看到的是你的尸体。」
过去的十年里,我最信赖的伙伴,携手熬过岁月,互相扶持的源动力是什么,Poy有强大的事业心,而我是为了家人,嗯,我以为的家人。
父亲在我十九岁那年空难,他给他的妻子留下一大笔的财富。我希望我也能给妻子留些东西,谁也不知道意外会何时来临,结婚时的誓言,我是当真的,整整十年,努力奋斗,希望能在三十五岁前实现财务自由。
恋爱的女生,憧憬着童话的浪漫,城堡、庄园、牧场、岛屿…她每一个梦想,我其实镌刻在脑海,曾经在岳父岳母前允诺给她幸福,她不会知道我为那一天准备多久,我的人生却宛如痴梦一场。
忍受着下腹的隐隐作痛,强撑着给白颖打国际长途,只是希望她安心。她确实安心了,李萱诗的日记已经说明她那时候,是如何的心安理得,我记得电话里她确实说在吃樱桃,郝老狗的狗屌头,她吃的津津有味,还拉着李萱诗一起吃…时鲜的樱桃,郝老狗还真是来的又『及时』又『新鲜』…巧言令色,满口谎言,甚至在我们的卧室里,还上演了一出家庭伦理大戏!
我以为白颖只是肉欲的背叛,虽然嘴上不原谅,心里也厌恨,但瞧着她这几天的楚楚模样,真以为她想悔改…或许是又一种欺骗的把戏吧,想想也是,同为北大的高材生,她不应该是傻白甜,在明知无法抵赖的情况下,到底是在挽留我,还是为了用一纸婚姻隐瞒岳父岳母,好保住她的『郝爸爸』?!当着岳父岳母的面,她不止一次地维护过郝老狗!
李萱诗笔下的白颖,和我看到的白颖,存在着迥异形象。一叶蔽目,过去被遮蔽的视野,渐渐明了,开始勾勒她的形象,天使是她,魔鬼也是她!在这三人的混乱关系,我以为处于主导地位的李萱诗,居然会是弱势,看似不可思议,但她唯一的依仗,的确只有钱,钱虽然重要,但永远比不上权实在。
白颖,你在我面前楚楚可怜,心里在算计什么。你和郝老狗的奸情我已经知道,为什么却始终不肯坦白?除了难以启齿外,到底还有多少不可告人!就像是这张纸,生活里我以为的常态,隐藏着无尽虚言!
情绪没有波澜,没有发火,只是情感在发问,扪心自问。回答它的,是我的理智,我依然理性,在整理和消化,加以分析。
时光在流逝,仰躺的姿势,像是海上的一截浮木,空荡荡的领域,而内心充满孤寂。这一刻,我真的感受到孤独。
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电光似箭,雷声轰响…我像是挣扎求生的落难者…深渊即将吞没我,谁、谁能拯救我…
「嗡嗡…」身旁的手机震动,又有电话打进来,没注意去看,而是滑屏接听,入耳是一个女人低浅的声音:「京京…」
我的眼眸骤然一亮,不知哪里涌来的气力,直接仰卧坐起:「妈…」
「京京,你的声音怎么有些怪怪的…」按下免提,只是为了岳母亲切的声音更响亮一些,荡漾在空虚的心房。
「没什么…刚才在吹风,可能有点戗风…」我迅速调整呼吸,「妈,你继续说。」
「行健去出差了,他跟我说,颖颖她…好像人在郝家沟…」
「唔…她现在住山庄。」
「那你和颖颖…」岳母小声试探。
「她住在我隔壁。」我知道岳母的意思,「最多两个月,我们就会离婚。」
「京京,真的不能原谅颖颖么?女婿是半个儿,一个女婿半个儿,妈舍不得你。」
白家对我一直很照顾,我这个女婿确实被她当儿子疼爱,但这层关系是从女儿的,如果我和白颖离婚,不管她将来嫁给谁,白家不能有两位姑爷,所以…我也不能再叫她妈了。
沉默片刻,我还是说了:「妈,我有给她机会,就看她自己怎么把握,总之,我尽力了。」我终究不忍伤害这个女人。
「你肯给她机会就行,京京,你是好孩子,妈是支持你的。」岳母似乎送了口气,却有些倦态,「过两天,安排好事情,妈就过去找她说清楚,妈要她给你好好道歉。」
道歉?怕是难了。如果她真心悔悟,其实不需要岳母劝说。
「妈,你早点休息吧。」聊了几句,我结束通话,原本乏力的状态似乎好了一些。
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温热的感觉消减了许多,抬眸看着洗手台的明镜,镜中人似在冷视着我,而我是否又能看清。
强提起精神,理性不允许我的感性肆意下去,终究只是一张纸,信息量太有限。李萱诗和白颖,或许我了解得还不够,虽然她们带给我的伤害确实无疑,但没有理清来龙去脉,就算囚徒计划成功,而我的心依然难平,我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解释,这是她们欠我的公道!
不对,不对…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很多像是很多断裂的线条,无法连接上,也许拿到全部的日记,可以找寻到答案,但不能再依靠岑筱薇。清水的凉意让人冷静,我想到先前被忽视的地方,岑筱薇有问题。
在郝家的时候,岑筱薇既然能拿到这张日记,为什么不用手机拍下来,相比裁下来,拍照的效率更高,同等的时间内,能拍更多。也许她一时忘记或者没带手机,又或者为了增加说服力,毕竟白纸黑字远比照片更可靠。时间应该是充足的,她完全可以再裁一张,而且这张日记记载内容是在我们迁居长沙前,也就是一年半前。我在坐牢,白颖躲起来不见人,或许李萱诗这一年也没怎么写日记,另一种可能,岑筱薇这看似随机裁下来的一张纸,其实是她特别挑选的结果。
郝老狗飞到北京私会白颖,后面再搭上李萱诗,三人的淫乱戏码,虽然刺痛我,但更不能忍受是白颖的背叛——筱薇试图强化我对白颖的恨意,尤其这张李萱诗侧面「指控」白颖的日记,确实是最好的攻击武器。
我不能容忍白颖的欺骗,但是筱薇是否也在欺骗我?所谓情感,只是报复的手段,谁会在意我的伤口。
能确定的是郝白李三人在北京发生过淫乱,但主观的表述是否真实就是另一回事,我恨白颖,却不能以此单方面论断,这样会让我在审视其他人的时候,抱有反向的认同感—即便我要否定白颖,也不会因为岑筱薇的否定而去否定。
围绕郝江化的女人,绝不会是白莲花,或许曾经是,但现在也肯定染了颜色。岑筱薇身在局中,她真的是因我受罪,还是另一朵黑色曼陀罗?!
「郝江化被安排在县医院,头上挨了好几下,额骨可能有骨裂,泪骨也有伤,眼角缝了五六针。」
「夫人也在医院守着,检查报告明天才能出,郝江化要在医院待两天。」何晓月进来跟我谈及,「如果构成轻伤,郝杰可能还要判刑。」
「会和解的,郝老头还在,他不会看着孙子坐牢,郝家两兄弟还不到翻脸的时候,郝杰只是吃些苦头而已。」或许基于郝家人的厌恶,不愿对他们的遭遇多费心神,头脑还是昏沉,我的思考似乎有所延宕。
「白颖和李萱诗,她们是什么样的人?」我向她抛出这个话题,「我问的,是你眼中的她们。」
「我眼中的她们,无非是她们觉得能给我看的,她们不给我看的,我也没办法了解。」何晓月想一想:「在我看来,她们没有我想得那么坏,更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你过去就是把她们想得太美好,所以才会很受伤。」
我沉默了,将这张纸递了过去。
何晓月不明所以,接过浏览,掩不住的诧异,直到看完,微微蹙眉,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从哪里拿来的?」
我没有回应,岑筱薇拿来的这张日记纸,我就这样坦诚地给她看,虽然突兀但值得。这也是一种测试,验证何晓月的可控性,如果她告诉李萱诗,意味着她不会成为我的人,结果就是打草惊蛇,好在不涉及囚徒计划,就算被怀疑也无所谓。如果她选择隐瞒,那么说明处于我的控制下,在女人的戏码里,我需要一个暗探,但岑筱薇和何晓月,这两个人谁更可靠,我还在观察。
见我没有透露来源的意思,她也不再多问:「如果不是你拿给我看,我是一点也不知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你觉得这上面写的是真的么?」
「你什么意思?」何晓月瞧着我,「难道你对白颖还抱有幻想,觉得她和郝江化是清白的?夫人的字迹,你比我们更熟悉,她既然写了,说明这件事发生过,难道你觉得夫人在造假?」
「我不是质疑这件事本身,即便她们是婆媳3P,我也不是很意外,虽然很难释怀,但我不会天真以为是假的。」
我叹声道:「以你的了解,白颖真有可能那么配合吗…按这上面写的,白颖甚至是主动的…而她把自己塑造得委屈…」
「我懂你的意思。你觉得他们就算真这么做过,也不会是纸上写的那样,你怀疑夫人在刻意丑化白颖。」何晓月继续说,「这事发生在北京,我没在现场,所以不清楚内情,他们也没告诉我。」
「郝江化虽然喜欢群戏,但分身乏术,当着我的面,他和白颖只有过一次,白颖是不可能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太多,说到底她仗着白家大小姐和夫人儿媳的身份,自然看不上我们,除夫人外,徐琳和诗芸了得多些,原因你也清楚。但以我对郝江化,还有我亲眼看到他在玩女人时,她们表现的那种放荡,绝对是你想象不到的,当然也包括夫人、筱薇…所以,白颖表现更过分,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何晓月吐了口气:「我跟你说过,郝江化的汤药有古怪,我尽量不喝,就算喝了我也想办法催吐。每一个喝了汤药的女人,她们看郝江化时,简直把他当皇帝,我觉得这个补汤就像是鸦片,郝江化就是药引子,他把女人心里那个魂给迷了心窍。」
郝江化的补汤确实有问题,但绝不会唯一因素,甚至是不是主因我都怀疑,何晓月一直往这上面推脱,但她没有更有力的解释。想要进一步思考,但思绪却陷入一种飘忽,精神似乎很难集中,想要冷静下来,但脑海还是折腾不出什么。
身体似乎莫名燥热,是被压抑的欲望在激荡么?或许日记引起我的郁气,在何晓月强说汤药的同时,我其实更倾向于女人的淫贱,这是情绪上的判定,原本我应该加以控制,理智去分析,但不晓得为什么,心里莫名的烦躁感,理性的思绪失去了方向,也许,现在并不是理智的时候…
我将何晓月拉到床边,欲望么?也许吧,越深入复仇的核心,心里的炙热感便更为强烈,曾经倦怠的性需求,似乎变得旺盛,明明出狱没多久,发泄的欲望却在增溢,难道也是练气的副作用?
没有去解裤带,而是将裆部的拉链下滑,二兄弟便从底裤跃出在眼前。粗壮的茎柱,昂纠纠地挺着,卵袋虽然还藏在里面,但这杆枪却显露威武,那青肉玉茎盯着紫红的大龟头,气血充盈。
何晓月心里咋呼,似觉比上次更壮实,甚至还有所增长,伸手一摸,温温发烫,顺着茎柱上下套弄起来。
丝滑的舌头亲吻茎柱,留下芳唇的水润,舌头从侧面舔到龟头,顶端的敏感处,舌尖舔弄马眼,刺激着前列腺,舌头在龟头上打圈,然后唇瓣进一步打开,将龟头纳进去,只能含大半尝试舔吮,然后小嘴一嘬。套弄的同时,另一种手则抚摸卵蛋,在那颗睾丸来回抚摸,尤其指尖那轻轻一挑。
「嘶…」我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但却并不是爽的,而是当龟头在她的小嘴里穿行时,牙齿刮到了敏感处,一种又痛又痒的奇异感觉让我有些略感失望。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何晓月看起来手势熟练,但口交技术很一般,甚至还不如寻寻。
她还没有发现她弄得我不太舒服,还以为我是很享受,吮吸吞吐的动作更是加快起来。现在让她这样弄着,虽然也有些快感,不过我更多的还是无奈:「先停下来吧。」
「是要射了么?」何晓月吐出龟头,「其实你可以射嘴里。」
我指着胯下被她弄得有些发红的龟头,「你的牙齿刮到它了。」
何晓月这才知道是自己弄错了,俏脸上不由一红:「这是我第一次口交,没控制好。」
「你没给郝江化含过吗?」我微微皱眉。
「我只用手给他撸过飞机,没有用嘴口过。」何晓月说道,「他下面又腥又臭,我怕含了之后,和孩子说话会有臭气。他也没在这一点上为难我,反正院里那些个小保姆换谁都行,我看过她们怎么做,照样子学而已。」
「那你现在给我含,不怕有臭气。」
「你…不臭。」何晓月低着头,「你是个好人,嗯,好男人。」
这是颇具讽刺的评价,也许我曾经是,但我清楚,这个标签已经不属于我。
倒是没想到我是第一个享受到她口交服务的男人,轻叹一声:「慢慢来就是了,先伸出舌头,垫在下面,然后再含进去就行了。」
何晓月照着我说的办法,重新含了进去,果然没有再次用牙齿碰到我的鸡巴,开始卖力得吮吸起来。
热烈地吮吸着我搏动硬挺的肉棒,舌头在龟头附近来回舔动。『啧啧』的吮吸声声入耳,她的右手紧紧地握住我肉棒的根部,同时用力来回套弄,配合着嘴巴的动作,由下向上捧起我肉袋,在热吻龟头后,她用脸颊和鼻子摩擦棒身,舌头亲舔茎柱,然后将龟头又吞进嘴里吸吮。
我闭目享受何晓月的口舌服务,虽然技巧生疏,但她适应地很快,含得越来越深,没有敷衍的意思。她很热情,也许在形象上我比郝老狗更让她易接受,我们又做了几次,相比她被郝老狗安排去跟某某陪睡,她对我的印象应该算不错,一方面我掌握了她的把柄,另一方面我又能提供她援助和庇护,所以她的迎合和讨好也就在情理之中。
在郝江化核心的几个女人里,何晓月大抵是我最无压力的性欲输出者,我对她一样没感情。郝江化把她当肉便器,我也是把她当泄欲工具人,唯一的区别是,我拿她当个人,不见得好女人,但至少是一个好母亲,她守着心里的柔软。
昂立挺硬的阴茎,被湿湿热热的口腔包围,何晓月就像真的要吃掉肉棒似的,阴茎顶着龟头吞入喉咙,虽然有点呼吸困难,她还是竭力打开喉结,膨胀的龟头和喉咙摩擦,这种强烈的快感使我产生射精的冲动。
「晓月,我要射了!」我下意识地抓住她的头往跨间下压,体内升腾的燥热,让我不愿去可以压抑,也许是日记里郝李白三人吃樱桃的戏码,让我觉得有所怨忿,我确实有一股火气,似交错在欲望里,强力地往何晓月的嘴里冲刺几次,等到某个节点,精关一松。
我的肉棒不住地痉挛着,精液一发接一发的狂射。浓稠炽热的精液顿时如同山洪爆发般汹涌而出,直射入何晓月的喉咙深处,甚至想要侵入她的喉管。何晓月慌不择食地吞咽精液,用力地吮吸着我的龟头,连续多股的射精,她勉强吞咽下,腮帮子都被灌得鼓起,更是用手在唇下抵住,就怕溢喷出来,也不嫌味道如何,随着波多死命地吞咽,好在喉管打开,被灌了几口精,剩下的嘴腔勉强撑了下来。
疲倦,袭来,在射精后,我感受到倦态。胯下的阴茎还是一柱擎天,即便是射精,依然不满足,但我确实感受到一种深深的疲惫。欲望,并未得到满足,但我仰躺在床,却没有折腾的气力。
何晓月俯身解脱我的衣物,似乎察觉到我的心气不高:「我在上面,可以么?」
「唔。」我漫口一应,伴随着疲倦,思绪昏沉,身体却滚烫,欲望燃烧,仿佛激情的炭火,不到时候似乎熄不下来。
何晓月也脱掉衣服,站到我的腰胯位置,双脚分开伸直,然后慢慢蹲坐下来,挺立的阴茎顶到她温暖潮湿的两腿间,龟头对上了软绵绵突起的肉丘。
滚烫的大龟头摩擦幽谷溪地,她也是心痒难耐,伸手捉住阴茎,将它对上阴蒂莲瓣处那个蜜穴,大龟头顶在她湿润的骚屄口,几下接触,便似来到湿地,润润的清凉,渴望着火热的大家伙进入探寻。
龟头已经瞄准她的肉屄口,何晓月一咬牙坐了下来,粗大的肉棒顺利地进入她紧紧收缩、温润多汁的屄穴里。
「哦,好涨…好大…」她摆动着屁股,好让龟头能够从肉穴嫩肉的蠕动寸寸进入,而不是生硬地捅入,「噢…舒服…爽…啊…」
何晓月的呻吟很低,没有像岑筱薇那样的高亢,但她的身体却有明显的反应。我感到她温暖的肉壁紧紧地包围着我的茎柱,刺激得我的鸡巴以一种肉欲本能地方式在抽插,不是很强烈,配合她屁股的起落,或许是觉得粗长,她还不敢坐实。
扭动着丰满的臀部,透明晶亮的淫液从肥美的蜜穴伴着抽插起伏而沁出滴落。粗长的阴茎一下下戳在她的浪屄,她的美臀微微上抬,龟头仿佛察觉到失去花心地,强烈想要迎合,茎柱不自主微微向上,而她的臀瓣这时候又落下,撞个正着!
何晓月沉浸在女骑士的畅想,被插得粉颊绯红,阴户里一阵阵的颤抖,股股的淫液不断的流。
「啊…居然…顶到子宫颈…大鸡巴…插的好美…」
女骑士不好当,虽然很痛快,但骑了几十多分钟,她娇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她一边扭动屁股,一边不停地战颤。
阴道已经开始剧烈地收缩,紧紧得箍住男人的已经,身体几乎是本能地上下疯狂地套弄着茎柱。
「啊…要…泄…了…」一股灼热的热流突然涌出,迅速包围着阴茎,被热浪冲的一颤,抵在子宫口的龟头被这股阴精灌溉,刺激着阴茎根处的阴囊传来一阵剧烈抽搐,卵蛋里好象爆裂似的喷洒出火热的岩浆,浓密粘稠的精液跟着冲出马眼,一股脑儿全部喷注入她的子宫内,一股又一股…
「天哪,射进来这么多…」强烈的快感让何晓月全身乏力,抚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她知道那是里面子宫被灌溉的结果,只是这么多的射精量还是出乎她意料,从身上爬起,她忽然一愣:「居然睡着了?」
身体在本能的配合,但人却在一阵难言的疲倦里睡了过去…
「其实,你…真的很好。」何晓月看着眼前男人睡去的模样,饱满的额头,挺括的鼻梁,和白颖确实很登对,可惜那个女人不懂珍惜,而他…想想也很可怜,那样的母亲,那样的妻子,那样的遭遇…
心里有些疼惜,忍不住去抚摸这张脸庞,触手剑,却感到异常的温热。
「怎么这么烫?」原本以为是情欲造成的体热,直到摸到脸庞,再伸手额头一摸,何晓月一惊,「发烧了?!」
不由惊坐而起,很快穿好衣物,将男人盖好被子,简单地收拾,也将那张纸收好,然后出门。
「有事?」白颖微微蹙眉,她没想到何晓月会过来。
「左京他发烧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发烧,一种体温失衡下的发热症状,人在这种状况下,会有昏沉和无力感,脑神经反应也会迟缓,精神不够集中。而在发烧状态下,进行强烈的做爱,虽然能增加散热,却会让人更加疲倦和无力,昏睡是最主要的表现。
这场突兀的发烧,让我陷入昏睡,结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事态有了超脱控制的衍变,这是我预料不及的。
第三十一章
看着床上昏沉入睡的左京,腋下体温计显示39.5℃,确实是高烧了,伸手又摸摸他的手脚,却隐隐冰凉。
不像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发烧,很可能是呼吸道细菌感染引起的急性发热。他的身体发烧,但手脚清凉,应该还处于升温期,最好给四肢部分进行温擦散热,局部高热可以用冷敷。
山庄有应急的医疗品,像体温计、退烧药这类是不缺的,何晓月接了温水,也取来冰袋:「真的不用上医院?」
「郝家沟只有卫生所,龙山镇医院也是常规处理,去县医院路程太远。」白颖扫了一眼何晓月,「我也是一名医师,只是发烧而已,我会处理。」
「我会用湿毛巾擦拭他的全身的皮肤,对于退烧也散热也比较好。」见她没反应,加以提醒,「我是说我要给我丈夫擦身体。」
「那我出去了,有事可以打电话。」何晓月明白过来,没有坚持留下。虽然清楚左京对她什么态度,但她毕竟是左京法律上的妻子,白颖的主张确实合情合理,她是一名专业医师,比起自己这个生活管家,在护理病患上更为专业。
给左京喂服退烧药以及消炎药,掀开被子他几乎裸着身体,只余一条底裤。不用说,这应该是何晓月脱的,确实有利于散热,但也证明了她就是那个女人,没有岑筱薇的高亢浪语,但肯定和左京做了,如果没有发生关系,她凭什么能够及时发觉左京高热。
虽然心知肚明,但白颖没有点破,何晓月不是岑筱薇,左京是宣泄欲望而已。白颖并不恼怒,一来基于目前的关系,她很难理直气壮地宣誓「主权」,二来她忽然觉得这不见得是坏事。
岑筱薇、何晓月…都算是郝江化的性伴侣,论性交次数她们绝对比自己多,如果左京连她们都能接纳…想到他曾经对自己身体的迷恋,白颖觉得左京谅解自己是迟早的,相比身体的背叛,他真正芥蒂的应该是感情的伤害,自己确实做错了,所以只能努力补偿。
想念间,白颖有些感激何晓月过来告知,否则很难有这样的机会照顾左京。如果不是发烧昏睡,只怕左京会狠狠斥责她,或者是冷冷退开,漠然隔绝着距离,而这绝不是她想要看见的。
温毛巾擦拭着左京的手脚,湿毛巾包裹着冰袋擦拭他的颈部,双侧腋下及腹股沟等位置。
擦到腹股,白颖脸上涌现一股红热腹股本就是连接腹部和大腿的重要部位,由于离外生殖器很近,常常被看作是隐私部位。左京虽然穿着底裤,但那藏在其中盘踞的阳勃巨物却突显出形态,让她有一种久违的悸动。
丈夫的性器有18cm长,以男性而言已经算得上很出色,只是…白颖黯然,明明已经有这样的尺寸,为什么还觉得欲求不满,如果说最开始是被动者的沉默,那么后来在那个丑陋老男人身边恣意放纵的姿态,又是为什么?只是老家伙多出那几公分?几公分的落差,真的有这么重要?!
过去的一年,不是没有回想过去,越发觉得那是一场噩梦,醒来才发现那梦魇照进现实,一切都是真实的,曾经的种种不堪,历历在目。丈夫的入狱,让她如梦初醒,想要从漩涡抽离,恐惧着逃避。现在她不用逃避了,却无法直面内心。她就像是温水里的那只青蛙,享受着性爱承欢,却在欲望迷失,一步步滑向深渊…
曾经有所鄙夷的阴茎,此刻就在眼前,尽管它藏在底裤里,却掩不住阳气蓬勃。丈夫的阳器,有多久没有把握过,白颖只觉得嘴唇有些发干,和印象里不同,从凸起的形态看,好像比过去更粗大。
伸手去脱底裤,只是轻轻下拉,大蟒登时就弹出来,赫然入目,白颖惊住了,脸上挤满诧异。这、这怎么可能…不科学呀!
但见大蟒撑开包皮的围裹,露出红紫发亮的大龟头,差不多有鸡蛋大小,皮下是一根粗壮的龙茎,茎柱正处于勃胀状态,几条神武非的青色龙筋暴起,分布在茎柱上,就像是缠绕雕柱的龙纹,而在茎柱根部,那毛茸茸的阴囊卵袋,左右两侧藏着大如鹅蛋的睾丸,盘踞如虎,不怒自威!
白颖不由恍神,应该有七寸左右,男性成年后生殖器会停止发育,眼前的性器似乎是个例外,怎么隔一年竟会二次发育,而且就算是发育,这增长2寸左右也太反科学了,不仅仅是长度,甚至连直径也粗阔雄壮,难道是做了阴茎延长手术?!
手握着粗长壮硕的茎柱,凤目环顾,阴茎根部并没有切口,所以这是货真价实的大家伙。
琼鼻闻到生命精华的气息,淡淡的激情残留,是男性精液和女性淫液混合的淫糜气味,那个女人虽然清理过,但掩不住的痕迹…
即便和何晓月做过,即便是高烧发热,男人裆跨间的这根龙茎虎棒却还是傲然不息,微微的晃动,像是某种情欲的信号…
白颖情不自禁地张嘴,「渍!」地一声,就把左京的大龟头含进嘴里,柔嫩的舌头舔卷弄着龟头上的马眼,点、挑、压、拨等技巧耍个遍,嘴腔的颊肉更是夹吮着龟头,温润的口唇,舌尖触及敏感,引导进入更深处。
那逾于常人的阴茎,在葱白手指的逗弄捏抚下,此时更是硬涨得吓人,前端像颗鸡蛋般顶在鸡巴上,此时已被吸吮得火红而发紫,整根肉棒也一抖一抖的在她的小手儿里颤动着,这根又粗又长的大鸡巴,看得她更是欲火焚身!
相比郝家那根满是腥臭污垢的肉屌,左京的性器却像是丑小鸭变成白天鹅——蜕变,不,是重生,像是凤凰浴火,而这根粗壮的巨蟒也在欲火磨砺中迎来再生。虽然不清楚左京是怎么做到,虽然不太科学——正如世界上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不代表不存在,至少它就在眼前。
以前看轻的阴茎,现在却充满了诱惑,她渴望能够再次把握,她知道它也在渴望…
一年的禁欲,看似在悔恨中的自我惩戒,但百般节制,回到郝家沟,回到山庄,体内某种欲念仿佛正在苏醒。强行压抑,并不代表欲念会消失,尤其在见到这根焕然一新的阴茎,就像是扣响欲望的心门。
白颖很快就脱掉衣物,一丝不挂的赤裸,她全身雪白、丰满滑嫩的胴体,挺翘的乳房,肥凸的臀部,无一处不美,而她那双眉目迷离,漾着浅浅秋波,正柔柔的看着左京。
脑海一闪而过,那极尽侮辱的小测试,即便是跪在膝胯,即便愿意口交,而左京只是淡淡地伸出两节手指,即便百般讨好,但他依然觉得脏了手指,特意去清洗,还在手指上戴套套…最终抵不过心里仅存的羞耻心,结果是她做不到。
「我知道你嫌我脏,但这个机会我不想错过。」
白颖俯下身体,娇面埋进左京的胯下,然后用手轻轻握住粗长的肉棒,张开娇唇,努力含着那涨大的大龟头,再次伸出舌头舔着肉棒上的马眼,嘴腔两颊、唇齿互相配合套弄着茎柱。
「我不想再被推开,然后等到无法挽回。」
白颖吐出左京的肉棒,用手握着鸡巴,把左京的睾丸吸进小嘴里用力的用小香舌翻搅着。
「你给她们的,我也想要,你不给我,我只能靠自己。」
螓首蛾眉,曾以为的高贵娴雅,如今却淫荡、风情万种的不顾一切,像一匹发情的母马,对肉棒有着强烈的渴求,想要获得满足。
白颖『咿咿唔唔』地吞吐着,时不时用那碎玉一般的小银牙轻轻噬咬着左京枪头和枪身连接处的那到沟痕,刺激昏沉状态下的敏感度,然后用那灵巧的舌尖钻弄着左京的枪嘴。
口灿莲花,虽然昏沉未醒却感受到舒爽,似乎在深层睡眠依然梦到某种妙不可言,不时哼出几声。沉闷的喘息,胯下的二兄弟却感染几许兴奋,在她的放纵下,甚至贯入她敏感的喉咙深处。
阴茎被白颖一寸寸的含进去,那红润溽热的唇瓣吞吐时发出那『嗯嗯咿咿』的娇浪竟然是如此惹火。丁香甜舌,爽得海绵体是愈发膨胀愈发火热,把她那娇艳的樱嘴塞得满满的。
白颖已经陷入了肉欲的深渊不可自拔,过去于左京面前的高贵舒雅的形象俨然荡然无存,就连仅有的羞耻之心亦开始瓦解。
此刻卸下那份官家明珠的矜持,卖力地替舔吸吻吮着左京那根粗大的性器,并努力地挤起那对傲人的雪白肥嫩的乳房来夹住坚挺的茎柱,如同三文治夹热狗一般夹着磋磨起来。露出来的大龟头则她那娇艳的性感唇瓣含住吮吸舔吻…
左京曾抛出的那些问题,不是碍于羞耻,而是不想幻灭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哪怕左京已经知道她逾越伦理的偷欢,但终究还会把她想得美好。一旦说了,那便意味结束。
但,至少让这结束能够延后一些,至少这一刻,左京还是属于她的。
白颖握着那涨得粗长壮大的阴茎,迅速地套弄着丈夫的肉棒,让推脱到龟头肉沟下的包皮在她的嘴里一吐一露间忽现忽隐着,怒张的马眼也像在回应她狂烈的勤般,正在分泌舒爽的前列腺黏液。
置身于性欲狂潮的前奏,荡漾着销魂蚀骨的媚态,那是不曾在他面前展露过的风情。
艳红的樱桃小嘴含着龟头吸吮,那种娇媚骚荡的样子,即便是沉沦老男人的苟且过去,哪怕表现得在浪荡,也不会有这么积极。
从未有这么强烈的渴望,渴望他的进入,渴望左京的进入,那是一个丈夫进入妻子的真实。
敦实的龟蟒顶到喉咙,顶得她几乎难以呼吸…
不够,不够,再深一点,还能再深一点,含得再深入。欲望也好,惩罚也好,请再深一点,进到他也没有进入的地方…
即便顶到喉咙深处,她还是努力控制喉结,将喉咙通往食道的隘口竭力张开。
不必理会是否疼痛,不必理会是否损伤,只想好好地、认真地,含一次,更可能多的,吃得更深,一寸寸,直到整个嘴腔甚至是喉管都承受不了…
颈喉一阵阵的抖颤,濒临窒息的难受,那种深入带来的强烈反应,眼眸模糊视线,泛起阵阵眼白,喉嗓被顶撞的生疼,眼角沁出一滴泪,无声无息,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感到满足。
感受到丈夫的阳具伴随她喉舌的节奏深入,龟头在喉腔处跳动着,还是第一次吃得这么深,嗬呃…
马眼一松,浓烈的精液狂喷而出,新鲜的精浆,精子和前列腺液,混着她嘴腔的湿润,龟头死死顶在喉隘,一股全被灌在里面。射在嘴里,射进喉管,流入食道,流进胃里…尽可能进入身体吧…
双手紧握阴茎的根部,手指托举着精囊卵袋,好似榨取最后一滴精液。这波精液来得又急又多,浓烈,带着滚烫的热意,喉管被打开,温暖的浓精,是否能她敞开的心扉?至少,每一滴她都吃下。
并没有因射精而停止,相反的,嘴唇继续舔着左京那直冒阳精的肉棒,直到她将左京的肉棒舔净后,才张着两片湿黏黏的美艳红唇喘着气,弹去泪灰,然后爬上床,爬上他的身体。
白颖半坐在左京的腰胯,她的阴阜饱满,因为这一年的禁欲,没有刻意修理毛发显得有些浓密,好处是能有效保护交合时的摩擦。
即便是射精后依然还挺拔的大屌,显然它能进入战斗状态,但白颖并没有让它马上进入。压抑一年的欲火,现在被激活,怎么可能不想要,只是它实在太大了,超乎意料的强壮,通过刚才的口交,体验到那种勃动的硬实、坚韧和力度,以她一年没被进入的肉穴不能直接纳入。
没有衣料的阻隔,白颖用雪白的臀股落在左京的腰胯,用大腿内侧的肌肤和性感的大阴唇剐蹭着茎柱,前后推动着摩擦,素股让彼此熟悉身体的摩擦,与此同时,她灵巧的手指轻轻地按抚着穴口子,手指伸到两片阴唇里…
一想到股沟下这根火热滚烫的大阳具,等下就会进入肉穴,作为妻子欢迎丈夫回家,这久违的渴望,令她全身都在颤抖。她的手指顺着穴口轻轻地探入,抠挖,很快便有明显的湿透,白颖感到肉穴里面变得湿润起来,大量淫水正在涌出,小穴口也张开了。
还没真正进入,但里面出水已经很多,显然这屄穴也是饥渴难耐,骑在丈夫身上,这种毫不避讳什么的感觉实在是很好!
「老公…里面已经出水了呢…把我的手都弄湿了…颖颖的骚穴…很想你…忍不住又流水了…」
肉穴饱满肥厚,一番拨弄之下,变得泥泞,肉穴内淫水不住涌出,随着手指的滑动,拉起了一片片滑腻的粘液。
随着花瓣被不断磨蹭茎柱传来的滚烫热意,情欲的快感侵蚀着白颖敏感的神经,让她燥热难忍,体内积压的欲望竟要喷涌而出。
白颖拨弄她那两瓣早已湿润的花瓣,两瓣湿润的阴唇之间,入手是粘稠的淫液,知道是时候了。
她调正身位,抬高着屁股,看着被素股按摩的大肉棒弹起,昂挺着勃起,青筋缠绕,龙精虎猛。
握住肉棒,巨大的龟头在阴缝间摩擦了一阵,撑开两片淫水横流的花瓣,「扑哧」一声整根的插了进去。
「啊!」白颖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娇躯一颤:「进来了…好大…撑得好满。」
即便是有了淫水润滑,但左京的鸡巴还是几乎把阴道都撑得慢慢,这种紧密贴合的感受,让她更加渴望。
仿佛置身在性欲大草原,白颖化身女骑士,准备策马奔腾。初次上马,她不敢骑得太快,也不敢坐实。左京的性器,远比过去更粗,更长。
曾经承受被老家伙蹂躏的肉穴,现在吞纳左京的大肉屌,委实有些勉强。或许是一年的休战,让她的屄穴受宠若惊,只敢一寸寸地迎进去,即便是顶到花心,那茎柱还有一大截没有进入,如果完全纳入,就不是顶到子宫颈口,而是挤进子宫颈里,抵达子宫腔,甚至到最深处。这是过去左京做不到的。
白颖抬着肥美丰臀,一起一落吐纳着肉棒,层层递进,娇喘呼吸,丈夫那毛茸茸的阴囊紧贴在她浑圆雪白的屁股下面,跟随她坐落的节奏似在击打着臀缝间溪谷。
粗大的男根被阴道的肉褶撩拨而勃动,进一步把她的阴部都顶得鼓鼓的,两片粉红色的娇嫩阴唇大大得迫开,竞然没有一丝缝隙,粗阔的茎柱完全挤占肉穴的花径。
白颖的鲜嫩小阴唇被摩擦得翻进翻出,一股又一股白色的闪着淫光的汁水象泉水一样从她的臀股之间不断挤出,床上已湿了一大片,随着大肉棒的「被动」抽送,螓首跟随者节奏轻晃,不安分的双手抓住自己那对白嫩丰满的乳房,细腰摇曳,口中轻呢,显然正处在极乐当中。
「哎…老公…你的鸡巴…怎么会这么变得大…插得…颖颖…爽死了…哎…哎哟…舒服…哦…呀…噢…」
「小穴…都被你干翻了…又流出来了…老公…你干颖颖的骚穴…好多水…忍不住…」
「喔…好厉害…明明昏睡了…还这么会操…又粗又长…顶到子宫了呢…喔…你以前很难碰到…现在每一下…都顶到那里,这感觉…太强烈了…就快…丢出来了…哎…呀…老公的鸡巴…大鸡巴…呜…嗯…哦…」
霞飞双靥,满是春色,左京的阳物竟然这样壮伟,在肉穴的迎来送往的时候,即便没有意识,只是本能的配合,但抽插、研磨、顶撞、扭转,样样不落。
白颖经他天赋异禀的阳具一戳,这一年的封禁被打破,当真是久旱逢甘霖,一股股酣爽畅快,简直让她飘飘欲仙,如在云端,忘记了一切。
粗大的阳具,像是顶到了白颖的心坎,又酥又痒,又酸又麻,撑得小穴感到强烈的膨胀,她全身不停地颤抖,就如触电一般,感觉极为充实甘美,愉悦畅快,而乳房也在双手的蹂躏下愈发肿胀麻痒。
敏感的身体在她主导的奸淫下达到前所未有的舒畅境地,淫水源源不断流个不停,尽情享受这男女性交的快感,不时地向前耸动自己的屁股,索求着丈夫更有力的顶击,一时间,娇媚淫荡。
「老公…你顶我…好不好…唔…再用力点…啊…涨涨的…进去更里面…你要比他进的更深…就算操坏也没关系…喔…大鸡巴老公…好会肏…爽…舒服…嗬…老公,颖颖的骚屄…是不是很紧…一年多没用了…」
「现在你又进去了…而且鸡巴还变得这么厉害…啊呀…老公…你在里面也憋坏了吧…所以才憋得…又长又粗…哎…就让颖颖好好服侍你…不会输给岑筱薇…也不会输给她们…以后颖颖的骚屄,只让老公你一个人肏…」
在一阵淫浪叫声中,白颖骚荡像发情的母畜,疯狂地扭动腰肢,前挺起屁股前后耸动,主动容纳大阴茎,然后再狠狠地落下,务求肉棒进入更深入。也许进入到更深处,进入到那个人都不曾进入的地方,或许这样。
就这样,在左京身上起起伏伏,记不清肥美雪臀翘落多少次,记不得大鸡巴抽插多少下,白颖只知道她现在很舒服,舒服得全身快要飞了起来!
粗阔的大阳具顶在屄穴里,那强而有力、长驱直入的插拔,每一挺都直捣进了白颖花心深处,将那大龟头重重地撞到子宫颈上,令她媚态百生。
白颖已经完全忘我,她承受着左京粗壮阳具的插弄,正在欲火旺盛、淫浪汹涌的兴头上,叫床声越来越淫荡:「哎…唷…不行了…又要泄了…老公你好厉害…顶到里面了…哦…快要…丢了…子宫颈又顶到…又麻又酸…」
那很会「磨人」的硕大龟头不断亲吻着花心,弄得那肉穴深处的花心无比骚痒,情不自禁,淫水狂流。
这磨合的酥麻酸爽,虽然涨得舒服,但更是火烧浇油,她反而想要更多,提臀让玉门吞纳更多,屁股扭动,柔韧的骚穴被撑得满满。每一次肉棒的深入,连带将她的娇嫩小阴唇时而陷入穴洞,时而又被带出来…
由于粗阔的茎柱将肉穴撑满,只有在快要抽离的短暂时间,才能看出带出来的不只是小阴唇的娇红嫩肉,还有许多白浆淫水。
淫靡的「啪,啪」肉体撞击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快,白颖的脸颊沁出汗,女骑士确实不好做,骑马是很耗体力的运动。
又做了几十下,阴道一阵阵肉紧痉挛,那包住大龟头的娇嫩花心突然猛烈地张缩,居然产生出像涡旋般的吸引力,将正在用力顶磨花心的大龟头,紧紧箍住,似乎要把它挤干似的。
白颖的子宫在左京的大龟头一次次的用力顶磨下,简直舒服到了极点,花心拚命吮吸着大龟头,随着高潮的来临,她的花心象八爪鱼一样抓住左京的大龟头,猛烈地吮吸几下,强烈的快感,令她的高潮得到爆发。
「啊、啊、…好舒服…不行了!要丢了,丢了!啊啊!」
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扫过她全身,令她浑身剧震,一股又浓又烫的阴精如瀑布暴泻,从花心深处喷了出来,冲向被花心包夹的大龟头,浑身一抖一抖地持续喷出阴精达好几秒钟。
左京的粗大阴茎在她那夹紧热润的阴道中,享受着到被花心强烈地吸吮和嫩肉挤压,又品尝到股股热热的少妇阴精猛烈地浇喷,大鸡巴顶在花心上,大龟头马眼被这又多又浓的阴精猛烈地烫击着,居然往前又突进一大步。
「怎、怎么会?」白颖整个人软瘫下来, 这波泻身再加上体力透支让她的屄穴酸软,谁能想到她瘫软一坐,居然让大龟头挤到更深处。也许是这波高潮来得太强烈,宫口变得宽松,所以在龙茎虎胆的推波下,大龟头深插子宫颈,不是停留那伸展的甬道,而是堂堂正正地闯到她的最核心处,穿过子宫颈,进入到子宫腔,甚至隐隐快够底。
「老公,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白颖酥胸急剧地起伏,那个地方从来没有被进入这么深,大高潮的短暂瞬间,连内宫口也被攻占,除非身心愉悦到极点且不含心理排斥,否则子宫真正的内禁区,是难以进入的,整个子宫肌层也忍不住收缩痉挛,像是一种生命的鼓舞,那几乎是触底到子宫壁。
不仅能抵到子宫颈,还能进入子宫,甚至是穿过内宫口,进入到子宫腔深处,这确实出乎意料,这是否意味着左京对领地又一次的主权宣誓?
那对浑圆高挺的乳峰颤颤巍巍,白颖媚眼迷离,粉颊潮红。她能感到左京的大阴茎在子宫的最深处竟然更加胀硬了。
不只是摩擦阴道蜜肉的快感,还有它在子宫腔,被子宫肌层挤压空间,那内膜的子宫壁接触到大龟头,那一跳跳的勃动,这滋味又袭上心头。
想到左京还没有在阴道和子宫射出来,白颖还是强撑着身体,不断摆动的纤腰,配合阴户的一迎一送。每一下都深入洞穴,直顶子宫尽头。很快淫水再次奔泻而出…
持续又坚持一阵,下体喷出一大片清亮的蜜液,而且伴随着潮吹时的全身痉挛,被这次高潮丢得死去活来中,感觉到阴道里从未有过的充实,以前左京耗尽气力只能勉强满足她一次,而现在她耗尽体力,左京却还是顽强的坚挺着,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挺高自己的阴部,放纵地享受左京的大鸡巴带来的阵阵快感,确实很舒爽,但也真的到极点,一个小时里不知泄了多少次阴精,叫床声从呻吟变成了喘息,透支了体力,她现在连叫床声都发不出了。
意识渐渐迷糊的白颖喃喃:「射吧…老公…我尽力了…」
她真的撑不住了,再最后一次将阴茎整个吞纳进肉穴。
仿佛是在回应,把肉棒尽力挺入子宫,最后一下重重的撞击在子宫的肉璧,大龟头确实也心满意足,马眼喷出一大波的热浆,射在子宫的最深处,一股股灼热的精液接二连三地喷射在子宫底的肉壁,浇灌整个子宫腔,长达近半钟的射精,直到子宫腔被精液撑满,才抽离到子宫颈抵住花心口,余波则是在阴道里静静顶着,刺激得她的肉穴也再次剧烈地收缩,花心夹紧大龟头,在他爆射的同时也泄出射出了大股阴精…
白颖「嘤嘤」一声,被这滚烫无比的大量精液填满了整个子宫和阴道,只烫得她翻起了白眼,象烂泥一样几乎昏死过去。
旖旎如梦,在躺了一段时间,恢复些气力,白颖起身给左京又测了一次体温,39℃,有所下降,更换继续冷敷。在没有完全退烧前,可能存在反复。
望着左京,似哀怨,似幽愁,似悔恨,却又一言难尽,道不清。
「如果你以前就有现在这么粗壮,如果你不是经常出差,或许会变得不一样吧?」
「也可能不会改变…真希望只是噩梦一场…」
「你知道么,左京,其实你…」
「一点都不了解我!」
白颖低叹一声:「你呀,把我想得太好了。」或许她也不了解自己,也以为曾经美好。哪怕掩饰得再好,骨子里的,总是藏不住,哪怕埋得再深,也在不经意流露痕迹。
休憩一阵,白颖又爬上床,又骑在左京的身上,他的茎柱还没有软下去,虽然没有先前那样的坚挺,提臀又扶着阴茎,却是将龟头对准另一个穴口。那里曾经是她允诺留给丈夫的地方,只是被别人攫取了。
做爱虽然有助于发烧散热,但会加重人的疲惫,再加上左京服了退烧消炎的药物,持续性交会让他更虚弱无力。
但,这是她难得的机会,如果不趁现在,未必还有以后…而且,疲惫会让他昏睡更深,就算做了,他也不会觉察,于自己也是廖补遗憾。
不平静的一夜,我却睡得平静,也许身体很诚实,但意识在深层睡眠里,对这一切茫然无知。
翌日醒来,艳阳高照,早已过了清晨,我的生物钟第一次失效了。
脑袋还有些昏沉,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疲倦,然后我看到白颖,她就挪了椅子,趴枕在床沿,像是医院里的陪护员。
「你怎么在这里。」一手按着发胀的脑袋,一手支撑起身子,我唤醒她。
「醒了?」白颖柔媚中略显沙哑,「昨天何晓月过来通知我,你发烧了。」
何晓月,对,我昨天确实和她一起,好像还…但后面发生什么,就一点印象也没有。可能真是发烧了,现在脑袋还有些昏沉,浑身提不上劲。
「最高的时候有39.5℃,给你吃了退烧消炎药,再给你做了物理降温,烧总算是退了。」白颖说道,「我担心可能会反复,所以就留在这里…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有点昏沉,疲倦,提不起精神。」
「这些都是发烧后的后遗症,需要一段恢复期。」白颖道,「我判断你可能是细菌性引起的发热,最好去医院做个化验。」
「刚才听你的声音有些沙哑,不会是被我传染了吧。」
「没,没有,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咽喉发炎。」
白颖有些吞吐,瞧脸色隐隐可见憔悴,可能晚上没休息,虽然心里存在厌恨,但这个情我也不能视而不见。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的语气少了些针对,也许确实是有气无力。
「那好吧。」她强颜一笑,然后离开房间。
我的脸色倏然一变,这个突兀的高烧,让我陷入被动,现在还处于昏沉,精神难以集中,好在理性思维还在线。
之所以让白颖离开,是因为我发觉自己犯了两个错误。
一个是我——除了一条底裤外,薄被下几乎是赤裸。错误不是因为赤裸,而是昨天陷入昏沉的那段时间,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掀开薄被,床单有些湿漉漉,发烧散热排汗也是正常,但集中在某个区域,稠腻痕迹也足以说明一些问题,那绝对是做爱的迹象。模糊的印象,何晓月应该给我口过,但我们是否做过呢。我希望那个人是她,否则那就意味着余下的另一人,而这却是我不想要的结果。
第二就是那张日记纸,但床上清晰可见,那张纸不见了。我起身去翻衣物以及抽屉柜,也是找寻不到。白颖有没有看到日记,她是否把日记拿走?这是最坏的结果,但应该不会,她能够陪在这里,说明她还不知道。不,不能盲目下结论,她很会演戏,以前就把我骗得团团转,现在一样也可以。
我甩了甩耳朵,努力想要驱除脑海里的昏沉,我的思维还在,但精神不集中,无法冷静思考,断断续续,无法连贯,这种情况下,任何猜想判断大大影响误差值,还是先洗个热水澡,身上那种怪腻的感觉,莫名让我有些烦躁。
洗完热水澡,疲气渐消,脑袋的昏沉也缓解不少。这两个错误,能进行验证的,只有两个人。但我不能去白颖,她的欺骗让我刻骨铭心,现在也不是翻牌子的时候,只能询问何晓月。我握着她的把柄,也能提供给她钱,相比较而言,何晓月的答案能够参考。
「白颖是我去通知的,她是医师,也是你的妻子,不论公还是私,她都有知的权利。」何晓月道,「昨晚她给你量体温,我找了冰袋,然后就把你交给她照顾,她毕竟更专业一些。」
「那你找她之前,我们有没有…做了?」我不免沉叹,「你知道我问的,不是用嘴。」
「做了。」何晓月想了想,「确切地说,其实是我主动…你那时候躺在床上,我是坐在上面,做完我才发现你发烧了。」
乘骑位?嗯唔,差不多也是这个区域,想想也是,大概是何晓月在做完后发觉我出现高热,然后找了白颖过来。高烧发热,这种状态很不适合性交,而且白颖应该不会这么饥渴,她就算饥渴第一人选也应该是郝老狗才对。
「你知不知道那张日记纸…」我话还没说完,便见何晓月从身上掏出那张纸,塞到我手上。
「我不确定你要不要让白颖看到或者知道,你发烧昏睡,我又不好问,就先替你收起来了。」何晓月这样解释。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总算有惊无险,没有往坏方向恶化。
我这样宽慰自己,而后来的事情证明我确实犯了错误,而错误的结果,远在我预想外,虽然确实又在情理之中。
想了想,还是要去一趟医院,正确地诊疗,会让我尽快从这种负状态清醒。
「弟妹,江化他怎么样了?」豪华的单人病房外,郝奉化老两口、郝燕等着那里,拉着李萱诗连忙询问。
「他头上缝了好几针,颧骨也有骨裂,有没有颅内出血或者脑震荡,还需要进一步检查。」李萱诗叹了一声,「不会这么快出结果,大哥大嫂,要不你们先回去吧。」
「弟妹,你帮忙跟江化说说情,郝杰他年轻不懂事,他犯浑劲了,你就让江化跟公安说说,先把郝杰放出来吧。」郝奉化老婆说着,人便往地下跪。
「大嫂,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李萱诗连忙去扶,「这事我说了不算。」
「弟妹,你就发发善心,郝杰他还年轻,他不能留案底,不然他这辈子就毁了。」郝奉化恳求道,「郝杰是咱郝家沟第一个名牌大学生,江化虽然遭罪,但他毕竟是做二叔的,能不能…」
「大哥,这故意伤害致人轻伤,检察院是可以提起公诉的,公诉就不是老郝能决定的。」李萱诗叹气,「按理说是叔侄的家事纠纷,可是老郝毕竟副县长,郝杰又是在县政府大楼动得手,光天化日,公认殴打国家机关的公务人员,这性质就不一样了。别人报警了,公安局立案,现在就等着双方口供,还有伤情报告,后面才是移送起诉…要不,你们去公安局问问。」
「问了,我们去了,不让我们见郝杰,我们打听了,像这种情况,只要江化肯谅解,这事能够协商解决,这案子就能撤。弟妹,要不,你让我们进去见江化,我们当面求他…」
「这恐怕不行,你们虽然是亲戚,但这事已经进了程序,你们这样会被说是暗箱操作,老郝就快退休了,又接了省里的大项目,这个当口多少人盯着他,就等着他出错,江化就算想谅解,可和你们见了,万一被说是串供那就没办法了。」李萱诗看了郝燕一眼,「燕子,你扶大哥大嫂先回去吧,我进去跟老郝再说说,争取让他在公安局活动,看看怎么把这事了了,他再生气,郝杰总归是他亲侄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呀。」
在郝奉化一家感谢声里,李萱诗进了独立VIP专护病房。
看着床上郝江化啃着苹果,悠闲自得的模样,不禁摇头叹息:「你真不见你大哥大嫂?」
「不见!」郝江化一口咬着果肉,嘎巴脆,「郝杰这小兔崽子,下手这么狠,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是现在见他们,那我这顿打不是白挨了。」
「要我说,郝杰打你都算轻的,就该再狠一点,省得你这么多鬼心思,连自己家人也算计。我问过筱薇才知道你这顿打,一点都不冤枉,郝杰多好的孩子,他谈个女朋友,你居然还惦记上。」
「夫人这是心疼郝杰,怎么也不知道心疼为夫。」郝江化一抹头上的缠带,伸手便去摸李萱诗的手。
「那你想我怎么疼你?」李萱诗浅浅一笑。
「夫人,你要是真心疼啊,那就帮我做件事。」郝江化眯眼道,「你说我都受伤住院了,你能不能让颖颖过来…陪陪我,如何?」
沉默,冷漠,没有回应,手上握着的美人手已经被抽回去。
郝江化一愣,抬眸:「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三十二章
李萱诗凝视着郝江化,目光清澈而明亮,心头浮现一种奇怪的感觉。
结婚八年,她忽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本以为只是贪财、好色、想做官,没想到他比自己所想更不堪,并且更愚蠢。也许不只是愚蠢,而是利欲熏心,色胆包天,他的欲望远比自己估算得更加贪婪!
「你还敢让颖颖来,是嫌郝杰砸你不够,非要左京再捅你三刀!」
「夫人这是误会了,我就算有这个心,也不敢胡来。」郝江化目光一闪,「只是这一年没见,怕是生疏…公公住院了,做儿媳来看看也正常吧。」
「你觉得我会信么?」李萱诗寒着脸,「你对颖颖的心思,我还不清楚么?你干的那些事,坑我儿子还不够,难道真要他们离婚才心满意足…还是说,你巴不得颖颖离婚,要她安心给你做小夫人…」
「干脆,也别小夫人,我们也离婚好了!颖颖肯嫁给你,我绝不拦着你做白家姑爷!」
「夫人,你想哪去了。」郝江化连忙缓声,「我是喜欢颖颖,你也知道我喜欢美女,但我最爱的一直是夫人你呀。你是正宫皇后,颖颖也就太子妃,怎么跟你比…」
「颖颖躲了一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你说我能不想么?真就见一面,我也没说其他,她要是真想跟左京好好过日子,我也只能放手。」
「放手?你舍得放手?」李萱诗不太相信,「这几年,我劝过你多少次,你哪次听进去了?」
「夫人这是责怪我,我不是挨了左京三刀了么,就算是犯错,我也还了吧…强奸犯也还有个刑满释放,你别给我判死了呀。」郝江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要说舍得,我确实舍不得。但她要是能和左京重归于好,也是好事,说到底是一家人,总还是要走动的。」
「自打挨了那三刀,颖颖也躲了一年,这态度摆明和我划清界限…我憋了这么久,你总不至于连见一面也不肯吧,这一年你都不让我碰,就这么干拗着,我不也没硬来嘛。」
李萱诗没有说话,但目光渐渐和缓。确实,郝江化很多次想要,都被她拒绝了,左京入狱这件事就是横在两人间的一根刺,即便是同床而眠,也没让他再僭越,她将这视作一种惩戒,儿子坐牢一年,她便剥夺「夫权」一年,只是她也没阻止郝江化找其他女人发泄,大院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至于自己,除去房间里的小玩意,偶尔也有徐琳帮忙,虽然还很难熬,但真挺过来才惊觉,其实性也就那么一回事。
「就算你真这样想,颖颖也不会来看你,别忘了,她肯回来是为了左京,她想上岸,怎么可能还会登你的破船。」李萱诗叹了一气。
「要不,夫人你跟咱儿媳说说,她要是执意不肯,那我就死心了。」
郝江化贼心不死,这让李萱诗不悦,眉头微蹙:「好吧,我就让你死心。」
当着郝江化面,她给白颖去了电话,还特意打开了免提。
将郝江化的意图略显婉转的表达,电话那头转而沉默。
虽然没有挂断,却是得到没有回应,静如死水。
「颖颖,妈不勉强你,那,就先这样,挂了吧。」
李萱诗瞧着郝江化,嘴角浮现一抹冷讽,但愿他能就此死心,不要再起波澜。
「等一等…」
沉默终于有了反应,原本垂丧的郝江化眼中骤然一亮。
「妈,我晚点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白颖的声音,熟悉而陌生,熟悉的语调,陌生的荒诞。草草地挂断通话。
李萱诗茫然了,她看不懂郝江化,不合时宜的欲望,她也看不懂白颖,不该许诺的应允。
看着老男人那丑陋脸庞洋洋作态,,心头渐渐暗叹,郝江化,真的愚蠢?
李萱诗忽然觉得,她仿佛一个小丑,活成别人眼中的糊涂女人。也许,愚蠢的,其实是她自己。
午时,阳光正浓,暖暖的光泽,荡漾在她行走的角落,淡黄的槐花,枝叶绿荫,一袭半膝的白裙,夏季清凉,长发飘逸,转身的背影,青春婀娜,四分之一的侧颜,微微一笑,迷人眼。
画架上放置着画框,画笔在画布移动,闲手落笔,凝神几分,虽然只是素描的形态,但已经初具轮廓。勾勒出这样一幅美女图。
徐琳瞧得有些出神,很难想象一个如此身家的阔少爷,居然也有这样的美术功底。她不动品画,但至少能瞧个好坏。
「琳姐,觉得我画得怎么样?」
郝留香轻描淡写地一句。
「很好,也很意外。」徐琳浅浅一笑。
「意外?是觉得一个生意人不该学画画?」郝留香继续挥动铅笔,「如果不是因为家族事业,我可能会做一个画家,而不是商人。」
「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投资一个绘画工作室,说不定以后还能办个画展。」
「偶尔无聊时画一画,兴趣和生意还是不同的。」郝留香目光柔和下来,搁下铅笔,「很久没画,有些生疏,不是很有把握,所以先素描打底再上色。」
「这几天有不少人想要结识你这位大少爷,前台礼物都快挤满了,你却躲在房间里画画。」徐琳笑道,眼神落在画布上,全景素描几乎完成,眼神一怔,忽然生出一种错觉,不,不是错觉,而是感觉。
画中的妙龄美人,有一种淡淡的熟悉,和印象里还是有些许差别。她更年轻,更青涩,但确实很像她。
「你是准备在上面画油画。」徐琳看着画布上的女孩。
「嗯,是写实油画。」郝留香应声,素描稿基本完成,后面就是颜料配色。
「确实很写实…」徐琳抬眸,「你画得是她,对么?」
郝留香一愣,似尴尬一笑,倒也不否认:「琳姐,认出来了?」
「虽然只有四分之一的素描侧颜,虽然更青春气一些,但感觉很真实。」徐琳若有所思,「你画得是十年前的她,但…」
「你怎么能画这么好,恐怕不是匆匆一瞥,就能这么到位吧。」
「画画嘛,除了天赋和技巧,也需要用心。」
「不会别有用心吧。」
「哈哈,琳姐,你在敲打我。」郝留香面色温和,「在做交流生的时候,我加入过校园的摄影社团,有幸见过她的侧身照,印象很深刻,也因为深刻,所以我能够认出她,变化不是很大。」
变化不大?外表或许是,但骨子里…徐琳沉默,眼神落在画布,再美好终究埋葬在岁月。
「要说别有用心,也不算错。」他展颜一笑,「琳姐总不会以为,我真的只是来泡汤吧,我说了,我是个生意人。」
不难理解,郝留香能接手家族事业,说明他的商业敏锐性,来山庄泡汤或许一开始就盯上新区计划,亲身入局,所谓的吊高卖,隔绝有心人的示好,待价而沽,以获取最优化的利益,也是人之常情。
奔驰开往县医院,车开得很稳,开车的人不是王天,他正在忙我交代的事情。
高烧虽然退了,人还是有些乏累,这种状态下,我不宜开车,只有白颖代劳。
山庄有代驾,但她主动请缨,昨晚得她照顾,没必要过多纠结,也就随她愿。
这一幕,像极在北京,她开车送我去机场,曾以为美好,如今褪去颜色,主副驾驶,人生间隔,一左一右。
「郝江化被郝杰砸伤住院,妈在陪护…你、会去看么?」白颖问。
「唔。」我淡淡一应,虽然不觉得郝杰会造成多大伤害,但火烧浇油才最挠心。
到了县医院,「我去趟厕所。」白颖搭了一句。
我也懒得理会,任她离去,些许不悦,不晓得是冲她,还是医院那股气味。
签到挂号,排队抽血化验。过去每次不得不去医院,都是她哄着我,勉强忍受。
而现在,我安静地等待,一个人如果经历过绝望,便不再惧怕扎针的疼痛,有的只有复仇的执念。
住院部,病房区外的走廊尽头,李萱诗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言不发。
「妈…」白颖。
「不敢当。」李萱诗。
「你是怪儿媳,怪我不该来。」
「原来你还知道是我儿媳。」李萱诗冷声,「你不是想左京和好么?还是你和你郝爸爸一样,想大小通吃?!」
「不,不是的。」白颖脸色浅白,「妈,我真的知错了,我只想跟左京在一起。」
「那你就不该来!」李萱诗面似寒霜,「我为了郝江化死心,才打这个电话,你居然同意了,特意跑来看他。」
「郝江化是贼心不死,你呢,到现在还舍不得断!你把左京当什么,你还想作践他?!」
白颖连忙摇头,却听李萱诗继续说:「嫁给郝江化,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但这个事实无法改变,我注定跟郝家绑在一起了,但你不是,你不该呀…你嫁给左京,你就是左家的女人…你想上岸,就必须彻底了断,否则一点机会也没有!」
「我知道。」白颖抬眸,「妈,我来就是想和他说清楚,我要做个了断!」
李萱诗沉顿片刻,似在思考这话的真实性,良久:「你专程过来,真想和他断干净?」
「也不是专程,我是陪左京过来的。」白颖缓声道,「既然要了断,有些话还是说清楚好。」
李萱诗蹙眉:「你陪左京过来?他人呢?」
「应该在排队等抽血化验吧。」白颖解释道,「他昨天发高烧,现在烧已经退了,过来做检查。」
「京京病了?我去看看。」李萱诗心念一动,瞧着儿媳,「我给你争取些时间,有什么话,你就跟老郝说清楚,当面了断,他要是为难你,我给你撑腰。」
「谢谢妈。」白颖勉强一笑,人往病房走去。
推门而入,甫进病房,病床上的老汉,一瞧日思夜想的俏儿媳,登时就惊坐而起。
「颖颖,你来了。」郝江化一脸兴奋,「快过来,郝爸爸想死你了。」
白颖走了过去,隔着三尺左右距离,他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丑陋,额头包裹着几圈绷带,眼眶似有清淤浮肿,瞧他那欢跃的做派,终究还是按捺下来。
「站那么远干什么,坐这里…」手掌轻轻拍在床沿。
白颖的眼眸闪过厌恶,她太清楚这个老男人轻浮笑容的背后充斥着欲望,如果真坐过去,只怕他会一手拽搂自己到怀里,另一手势必极尽猥亵,里外摸个遍,甚至还会恶狼扑食。
羊入虎口,当初就是这样一步步被吞掉,真要出点事情,再想回到左京身边,那就是奢望。
郝江化的笑容渐渐淡去,倏然而过却是一抹冷戾,他觉察到曾经温顺听话的奶羊,现在似乎有些不太听话。
他并不担心,小猎物会跑,她要是真能跑,又怎么会过去几年甘愿被玩弄,想来是一年前的事情让她产生了几分动摇,再加上一年的空窗期,确实没以前那么乖巧。不过没关系,只要重新调校几次,这俏儿媳还是会乖乖回到他身边。
「萱诗妈妈给我打电话,是你要她打的吧。」白颖盯着郝江化,「这次过来,有些话,我们最好说清楚。」
「哦,说清楚?」郝江化咧嘴一笑,「你觉得我们的关系,能够说清楚么?」
一口标志性的大黄牙,崩出一团恶臭的口气。
白颖心里一叹,老混蛋话里有话,无非是暗讽自己的过去,作为儿媳和继公公苟合,这注定是她抹不去的黑历史,但今天她必须了断。
「那就说到你听清楚。」白颖沉声道,「郝江化,我跟你的那种关系结束了,你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我的过错,我会努力争取左京原谅。看在萱诗妈妈的情分上,你以后好好待她,过去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就当…」
「就当被狗给日了,是吧。」郝江化接话道,「只要能日你,当狗也无所谓,反正我们也是狗男女。」
「你…」白颖脸色青白。想骂无耻,却说不出口,确实,狗男女实至名归,都是没良心的烂货。可是、她不想再烂下去…
「你让我不要抱有幻想,那你呢?」郝江化一股嘲弄味,「抱有幻想的人难道不算是你?」
「你幻想得到的那个男人,你永远不会得到,所以你选择了左京,你幻想你得到完美丈夫,但当你发觉他满足不了你,所以你还是倒向了我,现在你幻想左京会原谅你,然后你可以做回一个好妻子,但应该知道你做不到!」
「颖颖,别骗自己了,左京不会要你的,他也满足不了你,等你回到他身边,你就又会幻想我的好。」郝江化继续说,「我跟你做爱,次数肯定没他多,但你嫁给左京十年,除去他坐牢一年,整整九年,有六年我都得到过你,这说明你根本离不开我!」
「你渴望性,渴望我的大肉屌狠狠干进你的骚屄,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想要,每次你夹得我那么紧,就是舍不得我这根大肉屌!」
「别说了,别说了!」眼前有些模糊,看不清人,声音却很清晰,回荡在耳。
「不是要说清楚嘛,好呀,那就说清楚。左京一直以为你清纯,所以他才被你骗得团团转,只有我清楚,你的身体里藏着一个婊子的灵魂!你骨子里就渴望性,想要又粗又长的大肉屌狠狠干你的嫩屄,你以为你在幻想左京,但你错了,你真正想要的丈夫,是我!是我!」
「我叫你别说了!」白颖喝声,眼眸里有些闪光,泪痕,也是伤痕。
「颖颖,认清现实吧,你不是离不开左京,而是需要一块遮羞布,过去几年,这布能遮得住,所以你无所谓,现在这布破了,你却要跟我断了!」
郝江化趁热打铁,他要一口气瓦解儿媳的警戒线。
「颖颖,我太了解你了,我了解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看过、摸过、亲过…只有我能发掘你身体的魅力,你应该是属于我的,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说话间,他伸手探前,这美人触手可及,几乎就要拉上,倏忽,她却往旁边退开几步。
抬眸望去,她俏艳容颜仿佛披上寒霜,带着一种倔强。
「你,又想给我洗脑了。」
郝江化一僵:「颖颖,我…」
「你想办法让我表现各种淫荡,时间一长,连我也觉得自己肮脏下贱,甚至到后来觉得理所应当。你利用我的淫荡形象,裹挟我,让我在潜意识里接受一种观点,只有你才能带给我性解放和满足。」
白颖并不愚蠢,愚蠢的人又怎么能上一等学府呢,一年的隔绝,有些事渐渐回过味来。
「我们仿佛患了性瘾症,配合你的玩弄。郝江化,你让我们每一个都陷入你的圈套,让我们上瘾的,根本不是那根狗玩意,而是你成功地让我们以为自己上瘾了。
「就像有一种冷,不是真的冷,只是以为很冷,所以怎么穿都不够暖和…你把这一套用在萱诗妈妈她们身上了吧,让我们对你形成性依赖。」
「你让我们接受自己的淫荡,并且强化这种洗脑灌输,你让我们以为那才是真实的自己,你确实很会玩女人,但不是非你不可,更不是不能摆脱。」
四目相撞,以为的胆怯,这一次出乎意料。一个沉溺欲望的女人,明明被他驯化的专属物,阔别一年,难道她真的幡然醒悟,以为能够重获新生?
「也许你说的对,我的身体里藏着婊子的灵魂,所以才会错得离谱,但我不会一错再错。」
没有人生来就是婊子。既然不是与生俱来,那就意味着改变。
郝江化心里震惊,脸上却凝重:「先冷静,我们好好谈谈。」
化验中心,采血室,护士给我绑上止血带,并在扎针处消毒,心里虽然不慌,但脸色确实不好,小时候的扎针后遗症,即便克服恐针但排斥的情绪还是存在。小臂胳膊被穿刺,静脉采血导入真空管,很快便采血完毕。
起身才惊觉李萱诗来了,心绪更加不好,但脸上没有流露更多。就在廊道的座位区,我们坐了下来。
血常规的化验报告单,差不多半小时出结果,等待的空档,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两三言。
「你小时候很怕扎针,都是拽着我不撒手。」
听她掰扯着过去,我没什么反应,只觉得肩膀一沉,她轻轻地叹了一气,带着某种疲倦。
郝江化昨天住院,李萱诗作为妻子,整晚陪护,难免休息不好。
我微微侧目,瞥到她胸脯澎湃,好在今天她的着装算是保守,不至于春光外泄,只是,她枕在我肩头。
或许是为了寻求靠枕姿势的舒适度,她甚至拽过我的一条臂膀,生怕我逃跑一般。
我确实想要抽离,但很快便放弃,我感觉尝试抽离的过程,肘臂总是会触碰到软肉的边缘位置,确实很澎湃,即使是边缘,依然能很有「感触」,所以我只能一动不动。
退烧后依然残留的些许昏沉,恍惚间,我嗅到一种淡淡的香气,淡淡的香水,淡淡的发香,淡淡的…在医院那种独有气味的环境里,这种清香气有些特别,以至于我忽略白颖,她去厕所的时间似乎有些长。
衡阳市的一家茶室包厢,一个俏丽少妇点了一壶茗茶,不过她的心思显然不在咖啡上,正在环视四周,寻找某个家伙。
不久前她正从一家会所做SPA,一个突兀的短消息,使她不得不赶过来,原本她约了婆婆范云丽去购物,只能找借口改期了。
「聂女士,你比我预想来得早,看得出你路上没有耽搁。」几分钟后,一个魁梧壮汉坐在她面前,「这很好,说明你确实有诚意。」
「少废话,东西呢!」女人低沉着声音。
男人将一个牛皮信封放在桌上,推了过去,女人扫视周遭,然后拿起信封,抽出里面的物件。一叠高清的相片,拍的人物是她进出会所前后,以及出入酒店的场景,要命的是,同框出境还有另一个男伴。
「说吧,要多少钱?」女人咬牙道,被人抓包,只能花钱平息。
「我不要钱。」男人不以为意,「聂女士如果想要照片,可以直接拿走,放心,没有留底。」
女人皱眉:「你到底什么人?」
「我叫王天,负责给人跑腿办事。」他笑了笑,「我没打算用这些照片要挟聂女士,只是我老板想和你谈妥一笔交易。」
女人冷声:「既然交易,为什么还要拍照,还说不是要挟。」
「如果是要挟,也不一定非要照片,比如你在酒店的开房记录,在会所的消费记录,或者给郑市长打个电话,提醒他给孩子验一验DNA。」
「不要!求求你,千万不要。」女人脸色骤然惨白,这是她最大的秘密,居然被人知道了。
「别紧张,这不是威胁,而是交易。」王天从里兜掏出足以证明的凭证,放在她面前。
汇丰银行的不记名本票?女人疑惑。
「这张本票上的金额,任何时候都能兑现。」王天道,「你如果接受,就表示同意交易。」
「那…我要做什么?」
「具体做什么,我老板会亲自打电话给你。」
「我可以拒绝么?」
「你有选择权。」王天道,「选择合作,或者选择被郑家父子报复,他们可以跟你淫乱,却绝不会接受你生的孩子不属于他们其中一个。」
人生两难,进退得失,需要各自衡量。郑家儿媳要想清楚,而白颖同样陷于两难。她虽然下决心了断,但这番沟通并不尽如人意。
「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提议。」郝江化忽然道,「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白颖没做声,她不清楚这老淫棍又要出什么妖主意。
「你想和左京继续过日子,老实说,我也不反对,我甚至还能让夫人居中调解,夫人是他妈,徐琳是他姨,诗芸是他干女儿亲妈,还有筱薇跟他从小长大,她们都可以帮忙说话,尤其是筱薇,我知道她一向跟你不对盘,但我有把握让她跟左京说情。这么多人一起劝和,你再摆低姿态,他只要心一软,你的愿望就能达成。」
「但有一个条件,你不能跟我断了。」郝江化继续说,「左京做你的丈夫,你也可以跟他做,但你也清楚,左京满足不了你,而我可以…颖颖,只要我们做的隐蔽一些,不会被发现,就像过去一样…你觉得呢?」
白颖从嘴里崩出两个字:「做梦!」
和魔鬼做交易,永远都是黑暗契约。郝江化所谓的两全其美,赤裸裸就是他自己的欲望,但如今的左京脱胎换骨,过去唯一输给郝江化的那个短板,也已经焕然一新,甚至突破限制,深入到郝江化想不到也达不到的地方。
郝江化眉宇一挑,本以为白颖会答应提议,没想到她根本不愿退让,沉声道:「你说,左京如果收到那些照片,会怎么样。」
「你…你威胁我。」白颖咬牙道。
「颖颖,我不想这样做,但我更不想失去你。」郝江化话锋一转,「左京虽然知道我跟你做过,但细节,他肯定不会知道,你应该也说不出口。这样吧,我帮你把照片交给他,啧啧啧,这照片我还想着收藏,真舍不得给他。」
「就算你手里有照片,也别想再逼我就范。」过去就是被这些照片拿捏,结果被郝江化一步步算计,越陷越深,随着两人的丑事被左京察觉,如今这照片虽然还是个把柄,也能进一步刺激左京,加深他对自己的恶感,但它的威胁性已经大大减轻。左京抛出的那些问题,迟早是要答的,回答后,这些照片也将毫无价值。
「看样子,你想好要跟他坦白。」郝江化眯着眼,「也包括『雅室』里发生的一切?」
白颖身体一颤,如同遭受重击,抿着嘴唇,却发不出一个字。
郝江化笑了笑,幸好他的底牌足够多,一张牌失效而已,手里握着一手炸弹,随随便便,就能收拾她。
威胁虽然下作,但搞上那些女人,一开始全是下三路的法子,卑鄙,但有效!
原本还在抗争的白颖,这一刻,忽然失去气力一般,眼眸里满满的不安和恐惧。
看着她的如羔羊的无助感,郝江化心里稳了下来,小腹升腾起一股热意。
这种挣扎求存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委屈模样,让他隐隐生出欲望,想要蹂躏一番。
雅室不雅,相反的,它很幽暗。在郝家大院某个幽秘阴暗的地层下,有两三间很特别的房间,那是郝家大院扩建后的产物。
最初是郝江化和李萱诗探寻情致的地方,毕竟老夫老妻,偶尔想尝试下新花样,又不想太引人注意,瞒着大院的女人们,就有了雅室的存在。
雅室的名字是李萱诗取的,像是一种闺房暗语,雅室寓意雅致,别有情致,性趣也可以情趣。
雅室只进过五个人,一个男人,四个女人。除去郝江化和李萱诗,徐琳也进去过,后来郝江化带岑青箐进去过,再后来,岑青箐难产而死,雅室便闲置下来,几人闭口不言,仿佛谁都不想再提及。即便是寻母而来的岑筱薇,也是不知道雅室的存在。
白颖是第四个进过雅室的女人,四年半前她应李萱诗的邀请,又一次到了郝家沟。距离上次被郝江化借酒醉霸王硬上弓过去一个多月。虽然只是进去一两寸,胡乱插几下,但毕竟是事实强奸,在李萱诗苦口婆心的劝导下,在郝江化写下保证后,也为了不让左京知道,她隐忍下来。
美丽是一种原罪,郝江化又怎么能把持住,在雪蛤汤下了药,那晚郝江化又一次偷奸,而且还是迷奸了她。事后,发现下身的异常,毕竟有精液的残留,郝江化知道恶行败露,便逃去山里。看着婆婆哭求的模样,想到丈夫,想到孩子,她终究还是心软,又放过了郝江化,也是为了隐瞒这个秘密,三个人都烂在肚子里。
那时候,还在心里暗暗发誓,此生不再踏入郝家沟半步。直到四年前,她和左京的六周年纪念日,郝江化和婆婆飞到北京,左京也在家,她不得不见,以免秘密被曝光。他们住了七天,打着山庄开业的名义邀请再去郝家沟,不知情的母亲和左京都同意她出席,最后她还是去了,真正的原因却是郝江化私下说的一番话。
到了郝家沟,婆婆将她领到雅室,看着戴上枷锁的郝江化,她吃了一惊,这时候婆婆往她手里塞了一件东西,是一条黑色皮鞭。满腔的怨恨,在雅室里得到宣泄,只是做梦也想不到,今后她也在雅室里不得不接受各种凌辱和调教,并且被郝江化洞察到心里隐藏的秘密,渐渐催生出一个歹毒的阴谋,那时候她还茫然不知,直到左京开始怀疑两人关系,她想要结束孽缘的时候,郝江化淡定地拿出那件东西,她才惊觉郝江化的阴谋,但已经太迟了。
那件东西的威吓力,远远大于照片,循循善诱,这条豺狼的歹毒,竟然利用她的秘密,将它转变为武器,足以威胁白家,甚至是毁灭白家清誉的大杀器,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亲生女儿的『指控』更有说服力,哪怕它是虚假,但没人会怀疑一个女儿会『指控』她的父亲,甚至…生命中最重要最不想伤害的两个男人,偏偏郝江化都掌握了她最要命的把柄,亲情、爱情…她不得不屈服,渐渐迷了本心。
「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郝爸爸不会那么做。」郝江化丑陋的脸上满是淫邪的奸笑,「谁让我最心疼你这个好儿媳,好女儿呢。」
说着,想上前拥她入怀,满以为这次能抱得美人,只是愿望美好,却又落了空。
白颖又退了几步,隔着距离,眼中不只是冷漠,更多了几分憎恨!
「你不怕我曝光那件东西?!」郝江化生气了。
「怕,但你不敢!」深吸一口气,白颖平复不安,「你知道那样做的后果。」
「你以为有那件东西,就吃定我了,过去也许是,这一年我渐渐明白,你拿它要挟我,只是想保命而已,这说明你害怕白家,害怕我爸我妈!」白颖眼睛里聚着眸光,「这是你唯一的底牌,但你不敢用它…用了,你也完了。」
郝江化胸口翻腾着郁气,却也无可奈何。白颖说的是事实。明明手握着大小王,没有比它更大的牌,但他只敢恐吓威胁,却不敢真用,因为打了,王炸也就没了。没有保命底牌,他也就到头了。
「这张底牌,我确实不敢轻易用。」郝江化想了想,又笑了起来,「但谁告诉你我只有一张底牌。颖颖,你虽然是白家大小姐,却不懂政治,我当了官才明白其中的道理,手上的牌只要够多,随便凑凑也能成为炸弹…你还记得四年半前,我托郝虎捎回来的东西吗?」
白颖的身体一僵:「你…」
她忽然明白过来,郝江化确实不止一张底牌。
「除了那些性爱裸照,里面还有一张纸,听说你后来还烧了它。」郝江化笑咧着嘴脸,「夫人后来问我,那张纸到底是什么…你说,我该不该说出来。」
「不,不要!」白颖心肠颤抖,她怎么会忘记呢,当初拼命不让众人看到,直接用火烧掉,甚至快烧到手也不肯撒手,为的就是不让这个秘密曝光。
「像这样的牌,我还有很多,你觉得你还能赢么?」郝江化沉声道,「认清现实,你就知道你该怎么做了,我不介意你和左京和好。我呀,其实还是很希望你们和好,这样我玩起来才觉得有意思…先叫一声听听。」
「…」白颖唇齿微动。
「什么?」
「郝、郝爸爸…」
「大点声,听不见。」
「郝爸爸!」
眼中噙着泪花。
「哎哟,叫到我心坎了去了,声音又温柔又好听。」
郝江化笑了,知道白颖再也翻不出他手心。因为这张牌,他随时都能打,但白颖却不行,她不会坐实左京被毁掉。
如果说,那件东西能威胁到白家,让白行健百口莫辩,那过去被烧毁的纸上记载的内容,却足以让左京被千夫所指!
「颖颖,我真不明白,何苦呢。」郝江化小人得逞,「左京认为你背叛了他,而你希望得到他原谅,这不讽刺么!明明是左京先背叛了你,明明你才是受害者,却要忍受他的刁难。」
「纸虽然被你烧了,但内容你知道,从时间上看,是左京先背叛了你,这口气,你能忍,我可忍不了。」呼出心胸一口闷气,「他夺走我的,我就要夺走他的。是他先对不起我,我选择报复难道错了嘛…说真的,我真想把这个秘密公布出去。」
「不能公布,你这样会毁了左京,毁了她…」白颖的心志摇摇欲坠,「你那时候答应过,这个秘密不会泄露出去。」
「我可以不公布,继续装不知道,但我现在火气很大。需要有人帮我泄火,你说怎么办?」。
「放心吧,这间病房的隔音很好。」
白颖听到了,但这一次,她似乎退无可退了。
到时间,拿了化验单,还好,医嘱吃一些抗炎药。
我表示要去看郝江化,李萱诗微微诧异,没有多说。
乘电梯上楼,进到所在的病房,我看到躺在床上,脑袋缠着绷带的郝江化,也看到了白颖,她的样子,似乎有些慌乱。
收敛目光,视若无睹,尽管奇怪她为什么在这里,但我不会去问,尤其当着郝江化的面,问就意味输。
「左京。」郝江化眯着眼看我,我也在看他。
我们的目光对视着,彼此都解析到对方眼中的恨意,那是化不开的恨。
「听说郝杰打伤了你,过来看看,到底是读书人,没什么气力。」我笑了笑,「比起我那三刀,他差远了。」
「你…」
「气大伤身,好好养着吧。」我的拇指指了指自己,然后食指冲他一指。我等你。
只待了一分钟,除了彼此心知的战前宣言,不是只为刷存在感,而是我需要老狗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别人也许怀疑我可能会报复,但郝江化笃定我会报复,他在等我出手。而这才是我要做的,我要吸引仇恨的火力,这样他,还有她们才会毫无防备掉进我的布局。
从医院出来,白颖跟在我后面,快到车前,她忍不住说:「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去见他?」
「我问了你很多问题,但你好像一个都没回答。」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既然你不说,我又何必问,问了也白问。」
「化验报告出了,结果怎么样?」
「还行。」
「车还是你来开。」白颖的眼眶似乎有些湿润,有些发红,说完,她直接坐进副驾驶位。
回去的路上,白颖一直别着头,看着车窗外那些留不住的风景,我感觉她在哭,不是流出来那种,是心里那种。
但那又如何,我不是过去的左京,不再安慰,也不值得疼惜,我不在乎我的疼痛,又怎么会在意她的。
「我去找他,是想跟他说清楚。」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没有回应,没必要。她解释了动机,但没有提到结果。嗯,这是一句没意义的废话。
我盯着前方,一个路口,又一个路口,如同我的复仇,只剩下一路前行。
病房里,郝江化叫过李萱诗:「夫人,有件事,需要你落实一下,山庄不是还有总统套房嘛,整一间最好的,有位贵客这两天会住进来,事关前程,马虎不得,本来这事明天就跟你说,结果被郝杰这么一闹,差点给忘了。」
「这件事,我会交代晓月。」
「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反正我这里也没什么大碍。」郝江化道,「家里孩子要照顾好,几天不见郝萱,有点想她。小天要是有她这么乖巧,那就好了…等我出院了,我回去看她…对了,大哥他们要是过来,你别给应了,郝杰这事不能这么轻易了。」
「行吧。」李萱诗应道,她确实有些累,就算不累,待在医院也总归不喜欢。
这一夜,夜深人静,我坐在房间的座椅上,抽着白沙烟,除我之外,他还有她们绝不会意识到这将是最后一晚的宁静。很快,郝家将会鸡犬不宁。
浴缸里放着热水,白颖站在明镜面前,看着镜里的成像,伸手触碰,指尖有些清凉,是心疼自己么,还是…
雪颈挂着一串项链,那是左京赚的第一桶金买的,不贵,但很有意义,因为左京向她告白了,项链就是最好的见证。
老公,原谅我好不好,就像我原谅你一样,能不能也原谅我…
热气升腾,镜子上渐渐起雾,看不清模样。
这一夜,李萱诗回到郝家,换上睡衣,她却久久难以入眠,她在想白颖,在想左京,也在想她自己。
在她睡不着的夜晚,病房里的郝江化却在病床里睡得安稳,他还做了一个梦,梦到她长大,梦到他十几年的隐忍,那种凌辱左家人的快感。
这一夜,各人心思,各怀鬼胎,只有我知道,这一夜,便是开始。
第三十三章(上)
即便沐浴时加了香薰,甚至用抹过浴液和乳液,依然觉得手上沾染着难闻的气味。抹不去的厌恶,只得又抹些手霜上去。
望着纤细玉手,依然柔嫩,只是说不出的恶心,今天就在医院,又一次的屈服,哪怕只是用手,哪怕身为医护对人体生殖有理性的看待,依然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过去的肌肤接触,本以为驾轻就熟,如今再次上手,心理却异常的反感,也许内心某个声音也在提醒她,屈从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是左京入狱在心门敲响警钟,可能依然还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恢复冷静,却无法平静,看不到曾经的骄傲,身上只有过去的肮脏,以及伴随婚姻的谎言…
绝望便涌上心头,确实找不到借口,也无法解释,那些错误,几近无法原谅,更无法面对,所以躲着不见任何熟人,也不去探监。
一年的抽离,渐渐找回某种迷离的心志,审视自身,悔恨、陌生、恐惧…理清种种,白颖陷入思考,随即想起一个人。
很多年前,两人先后推棋,火炮冲头,金戈铁马、飞象而起、纵横车行…往往自己下得飞快,他却慢一些,「将军」、「再将」…脸上洋洋得意,想着很快便分胜负了,却见他不慌不忙,士者挺身,化险为夷,反而逼得自己无以为继,最后竟是一枚过河的小卒把她将死了。
「不算、不算、再来…」又摆了几盘,结果还是输,气得她把棋给掀了,只听淡淡一声:「想不想知道为什么输?」
「为什么?」迎面,还是好奇,终究不想一直输。
「你一味进攻,根本不考虑后果。想要赢,必须先想着怎么不输,不给别人留空子。不能太急,要沉稳,还要隐忍,有时甚至还有付出被吃子的代价,让对方觉得吃定你,这样才能反败为胜。」
「炮、马、车虽然重要,但未必是取胜关键。就像我刚才这个卒,看起来很容易被拿捏,但楚河汉界,过河的小卒子,就是深入敌营的战士,伺机而动,一样可以取胜。」
道理浅白,但做到不易,很多年后的现在,白颖知道,接下来的局面远比象棋输赢复杂得多。
一年前,左京捅郝江化三刀,也让她惊觉自身的错误。过往无法改变,只能承担苦果,尽力去弥补。在反思和悔悟后,她便决定这样做。
那三刀代表血性和态度,左京和郝江化是化不开的仇恨,而郝家的种种荒淫迟早也会真相大白。左京应该还想着复仇,但孤立无援,单凭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对付郝江化,所以她必须要帮他。
但时机不对,心太急往往不能成事,必须要隐忍,这一年躲着郝家,一方面是吊着郝江化的胃口,另一方面时常联系李萱诗,提出给她和左京说和的请求,这虽然是真实的愿望,但也是一种麻痹,然后,她还需要等一个契机。左京出狱就是契机!
左京不会马上原谅这是可预期的,但他的意外来电,也让她有了触发计划的借口。真情演绎,左京虽然抛出很多难堪的问题,她现在还无法回应,这是抹不去的污点,但还有两个月,两个月后不管成功与否,她都会告诉左京,只是目前还不行。
借着重修旧好的名义,接触左京,没发现他的复仇行动,但从利用王诗芸、岑筱薇的举动判断,除去刺激她,惩戒她之外,心里肯定存着复仇的想法,彼此不谋而合,但殊途同归,迟早左京会明白她的用心。她知错,而这两个月就是她改错的时机。
郝江化和左京是楚河汉界的两个阵营,郝家兵强马壮,还有李萱诗的倾力扶持,他们毕竟是夫妻,左京虽然是李萱诗的儿子,但李萱诗又不只是一个儿子,再加上徐琳、王诗芸她们,左京这边势单力孤,根本没人能帮他——所有人都以为左京孤家寡人,那么她就可以做那个过河的卒子,潜伏在郝江化身边,出其不意地解决到这头人面兽心的畜生!
只是,想做到出其不意,很难。冲着她和左京的关系,难保不会防备,必须要对方觉得她不惧威胁,甚至可以被拿捏,只有这样,郝江化和他的女人们,才会放松警惕,而她就可以作为暗手,发挥奇兵的效果。
所以,当李萱诗邀请她回郝家沟,她同意了,知道对方是拿她当护身符,但这也让她的归来有合理性。徐琳要她去泡汤见郝留香,她也同意了,只为表现被屈服,她要这些人都低估她,看轻她。今天在医院也一样,太轻易的屈从,也许会被怀疑,倒不如以退为进,这一年的分别,吊足老家伙的胃口,他又怎么会答应了断呢,自然就会中套,先是表现强硬,再挣扎,直到后来,郝江化提到被烧毁的那张纸,觉得火候差不多,几近崩溃的屈服,会让老家伙生出征服感。
确实,还是付出了一些代价。白颖给双手里外清洗护理好几次,依然觉得污浊,眼眸微动,也许下次,就是扼断它的时候!
原本不需要这么复杂,郝江化是体制内的官员,左京无法撼动,但对于白家来说,根本微不足道,凭借她爸妈的官场能量,加上郝江化又是贪财好色,摧毁他轻而易举。只不过郝江化手里掌握的那件东西,确实对白家有很大的影响,现在是信息的时代,一旦露出去,政敌足以利用它对白家发难,白家三代名声,毁于一旦,郝江化固然难逃一死,但后果也无法改变。
郝江化怕死,他当然也不敢爆出那件东西,除了保命,一旦传出,他就不再重要,累累恶行,死不足惜。鱼死网破。这是一种不对称的恐怖平衡。郝江化拼死,白家的网会破,但也只是破。但白家不能忍受网破,而郝江化不想死。东西虽然在郝江化手里,但等于互相威慑,所以,她还是有机会取回销毁,如此白家再无后顾之忧,她可以充当左京的后盾,护他完成复仇。而如果不能取回,那么两个月的期限,她会把一切告诉左京。
至于那张被烧毁的纸,上面的内容确实很令人难以置信,但还是烂在心里吧。哪怕确实如郝江化所言,左京真的做出那种不可愿意的事,无非是一如她当年的渴望,只不过她失败了,而左京成功了。将心比心,她能理解,而当时选择烧毁,一方面保护萱诗妈妈,不能让这个真相曝光,另一方面也是想保护左京,否则爸妈一旦知情,左京便是万劫不复。
山雨未来,但愁云已经浓得散不开,郝奉化的老人眉拧到一起。
家庭会议,家人却谈得甚是不欢,郝杰在县政府把郝江化打伤,人已经被拘留。
对于郝杰为何打人的事由,县政府那边是三缄其口,一点风也不肯泄露。但家里出大事,作为儿子,郝虎、郝龙还是不得不关切。
郝虎更带回一个消息,总算让自家人明白个中原委,这怨气却是如鲠在喉。
「事情就是这样,那姑娘已经跑了,我问过何晓月,山庄那边房也没退。」郝虎叼着华子,「要说二叔也是不地道,家里娇妻美眷,居然还这么好色。」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二叔他…」郝龙媳妇说了一句,看到丈夫瞪来目光,便不吭声了。
「那姑娘模样真漂亮,唉,老三没福气,到手的媳妇飞了。」郝龙搂着娇妻,颇有感慨。
「郝江化这个畜生!」郝奉化咬着老牙根,双手紧握锤在桌上:「太欺负人了,阿杰这么好的孩子,不是被逼到这个地步,他怎么可能动手。」
「当家的,还是想想阿杰这事怎么办吧。」郝奉化老婆唉叹道,「姑娘飞就飞了,再找就是,先想法子让阿杰出来啊,他可不能留案底。」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和我一起去医院,郝江化根本就不见我们,她李萱诗能见,我们就不行,这不诚心嘛。」郝奉化一口怨气,瞧着两个儿子,「阿虎,阿龙,要不你们出出主意。」
「爸,我能有什么主意,就看二叔他愿不愿意放阿杰一马了。」郝虎吐着烟圈,「二叔是副县长,儿媳家还是大官,老话说民不与官斗,郝杰在政府机关殴打二叔,虽然是那什么,但这故意伤害事实摆在眼前,想要了事难呢。」
「要我说,还是得求二叔,甭管怎么样,得把老三先捞出来。」郝龙道,「捞人的钱,我和老大可以出,但关键还是要二叔松口呀。」
「老二说的对,钱,我们俩可以出,但这事,爸,真不好去说。」郝虎道,「我们俩都是靠着二叔起家,要是去求情,一上去就矮一截,底气也不够啊,老三这事占理也说不清呀。」
「就是,爸,要我说,这老三得自己服软,我们再想办法让二叔把这口气给顺了。」郝龙接话,「要不,还是去找二婶吧,她吹吹耳边风,比我们都管用,谁都知道郝家就是二婶当家。」
话是这个理,但李萱诗向来不太待见他们,郝奉化又将目光转而两儿媳。
「爸,我们兄弟俩老婆还是二婶帮忙娶进门,她们去求情,也是矮一截。」郝虎道,「这事还是得燕子去。」
郝燕抬头,看家人都看着自己,便点了点头:「我明天再去求求二婶。」
啊嚏!李萱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房间里明明很暖和,这喷嚏好似没来由。
「董事长,是有人在想您了。」吴彤正在给她捶背捏肩。
「你呀,就是嘴甜。」李萱诗笑道,「打喷嚏不还有被骂这一说,你尽捡好话说。」
「董事长,您这么漂亮,又操持这么大家业,谁不念您的好,又怎么会骂您。」
李萱诗笑了笑,骂她的又怎么少,不说逝去的,就是她亲儿子,难道心里不骂?这郝家上下,明里暗里,咒骂她也不少,郝江化风生水起,看不惯他的人也会牵连咒骂她,无所谓,她只是希望,儿子能够原谅,如果…可能的话。
「让你叫干妈,你老是改不了口,不想筱薇,她叫得可欢。」李萱诗不只岑筱薇这个干女儿,她也认了吴彤,只不过仗着岑青箐这层关系,人前岑筱薇更亲近一些,而吴彤多数时候还是称呼她为董事长,只有在需要的时候,她才会喊干妈,自然也是不愿坏了干爸的雅兴。
「筱薇姐,她喊您干妈的用意,您还不清楚嘛,她巴不得直接喊您妈呢。」
李萱诗无奈一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岑筱薇做梦都想嫁给左京,取代白颖,就像她那个妈一样。岑青箐是她的闺蜜,也是郝江化的女人,但为了争宠不惜怀孕争宠,结果难产而死,至于那个孩子也是胎死腹中。她和郝江化还有徐琳,都选择避讳,如果不是岑筱薇的加入,岑青箐这个名字恐怕不会被人提起。
「您在医院陪护一天,肯定累了,我的手法比不了晓月姐,要不让她过来给您按按。」
吴彤是个懂分寸的人,不会问郝江化怎么样,只关心她的辛苦劳累。相比岑筱薇那个丫头,吴彤才是最贴心的。如果抛开其他不谈,单凭善解人意、会照顾人,吴彤或许更符合她心目中儿媳的标准,听话、乖巧、可靠…
「山庄要有人看着,有贵客,左京和颖颖也住那里,晓月在那边,我能安心些。」李萱诗享受吴彤的巧手按压,「彤彤,要是颖颖和左京离得话,你做我儿媳好不好?」
吴彤微微一愣,脸颊一红,很快消了下去,继续给李萱诗按摩。
「大少爷要不要和颖姐姐过下去,我觉得还是得看他的想法。大少爷要是不想离,您帮忙劝和,两边都念您好,他要是想离,您也不用太拦着,让他自己决定,母子关系也能缓和,筱薇姐要是真成了,也不见得不好。」
「我呀,就这样待您身边,挺好,您收我做干女儿,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吴彤浅声道,「再说,颖姐姐就算做不成大少奶奶,她也是老爷的心肝宝贝,董事长您说呢。」
李萱诗笑道:「真是能说会道。」
「这不是跟董事长涨本事,要不然怎么能做好秘书呢。」吴彤停顿一会儿,「今晚,您要彤彤留下,还是…」
李萱诗一怔,脸上浮现一抹异色,确实贴心,连这也想考虑到了,果然还是女人懂女人。
「我一会儿叫诗芸过来。」
在她拨通电话不久,房门被轻轻敲响。
吴彤去开门,门外站着王诗芸,穿着一身吊带睡衣,好身材一览无余。
「彤彤,你先回去休息吧。」背后传来李萱诗的声音。
吴彤笑了笑,让出一个身位:「晚安。」在王诗芸进去后,她带上了门把。
房间里,王诗芸接力给李萱诗按压,只是变换了姿态,李萱诗懒散地躺在床上,而她则是轻柔地按在几个特别的穴位,不多时,李萱诗的面颊便浮现些许潮红。
匆匆玉指,却是抚弄她的私穴,那薄薄的布料,很快便有些湿润,往旁边轻轻一拉,露出缝隙,没有强行分开,只是一截手指探到蜜洞,在穴口处轻轻地抠挖。
唔,轻轻的呢语,王诗芸望着面前丰满而诱人的躯体,只觉得唇舌有些蠢蠢而动,即使接触多次,但每每还是觉得心慌,隐隐…兴奋。
右手的手指在抠挖,左手却按抚着肚腹。即便不再年轻,即便生育五个孩子,但触碰还是倍感嫩滑,仿佛处于三十来岁的肌肤状态,胸脯和臀部丰满诱人,倒是肚腹平摊,没有多余的肥腻,也没有妊娠纹,腹直肌很有弹性,肌肤还能很Q嫩,医美保养确实很见效。
肚腹并不是李萱诗的敏感点,但她喜欢被抚摸。那种按抚的感觉,像是抚摸母亲的肚腹,让她找到某种身为人母的感觉。
「舒服么?」王诗芸轻轻口吐香兰。
「嗯。」李萱诗闭目,她享受这片刻的温情。
美人唇动,淡红色的舌头舔在小腹,舌头在肌肤上滑行,两片唇瓣配合亲吻。
手掌抚摸,能够感受她身躯处于放松,淡淡的欢愉。
王诗芸很清楚,她的这种欢愉并不是因为自己,但没关系,正如她以为自己只是充当工具的配合,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抱着一种什么情感。恨?当然有,恨她害自己,只是更多的情愫,化不开,她给了自己春天,如今处于寒冬,相互取暖。自己藏着一种情感,她也藏着一种情感,不同的人,却一样羞于见人,唯有埋葬在各自的心里。
「萱诗妈妈…」性欲嬉戏,这算是亲近的昵称。
「嗯。」低喃一语。
「妈妈…」王诗芸更为简略,「哦。」李萱诗忍不住应声。
王诗芸喊了这声『妈妈』,感受到李萱诗的反应,她的情绪渐渐高亢。
「妈妈,舒服么?」左手从肚腹摸到胸脯,镂空的蕾丝胸衣,完美地衬着一对丰满巨乳。雄兴圆挺,娇嫩乳肉在黑色镂空的蕾丝带的半裹下,煞是诱惑。
「妈妈的奶子,又大又圆,摸起来好嫩…」
她攀上一座肉峰,在揉捏一番,将镂空带往下一拉,硕大的乳房便完全裸露在面前,手指围绕着红艳的乳晕,指尖则挑拨那颗豆大的奶头。
「妈妈的奶头…很敏感哦…还发涨了…要大力才行哦…」说话间,手指增了气力。
李萱诗凤眉微蹙,奶头被大力捏得有些痛,但她没有阻止,而是在这微微的痛楚里享受蹂躏的快感。
「妈妈,儿子要吃你的奶子…含你的奶头…吸你的奶水…摸你的奶子…好不好?」
「好…儿子要吃妈妈的奶…妈妈的奶子给宝贝儿子吃…嗯…」
王诗芸凑上脑袋,张嘴便叼住奶头,又吸又吮,舌头打着乳晕,牙齿却微微切咬奶头,既动情又惩治。
「儿子吸妈妈的奶…奶头好涨…慢慢来…别吸这么快…妈妈的奶水都给你…都给宝贝儿子…没人跟你抢…都是宝贝儿子的…」
李萱诗当然不可能真有奶水,但沉浸在某种情景里,所谓欢愉,无非是情欲催化下的渴求。肉欲的满足,存乎一心,然而情感的渴求,是否真能如意?
「宝贝儿子好会吸…把妈妈的奶头都吸肿了…嗯,牙齿硌到了…吸得好舒服…宝贝儿子,好好捏妈的奶子…把奶水榨出来…哎,嘴里嘬妈妈的奶头…真淘气…喜欢么…妈妈呀,只让儿子吸奶…别只顾一边,另一边也要吸…妈妈的另一只奶子,也是宝贝儿子的…」
王诗芸含糊地应声,手攀上另一座乳峰,张开含住那颗饥不可耐的奶头,继续吮吸…
「好儿子…京京…妈妈的好儿子…好好吸妈的奶子…妈妈的奶子是属于你的…你好好吃…哦,吸得妈妈好舒服…好满足…」
「妈妈满足了…儿子还没有满足哦…儿子吃了妈妈的奶…妈妈也要吃哦…」王诗芸不忘在肉穴阴道抽动的手指,屄洞里湿润润,分泌着淫水。她将手指抽出,只见指身一片湿润,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便将手指贴在李萱诗的双唇间,轻轻地滑入。
葱白的两节指,进入温润的嘴腔,便感到一股挤压的吸吮力。舌头舔着她的手指,将手指浸染的浅浅淫液全给席卷,唇合幽闭,含着那两节指肉,舌尖抵着手指,嘬住便不欲撒手,小幅度的含咽,吞吐,前后抽动…
忽然手指抽离,嘴腔骤然空虚,李萱诗不由睁眼,却说不出话,王诗芸用嘴堵上她的嘴,伸出舌头挤开她的唇瓣,进入里面和她的舌头触碰,纠缠。
旖旎情吻,手却拉开床柜,从里面摸出一个粗壮的震动棒,三十厘米的规格,比起郝江化还要粗壮,虽然只是道具,但双头按压,三个强力马达,仿真的软体硅胶,慢慢放在阴谷蚌穴,在穴口和娇嫩的豆豆摩擦起来…
「想要么?」王诗芸抚摸着她的肌肤。
「想要。」李萱诗动情道。
「要什么?」王诗芸继续问。
「鸡巴。」她浪哼回应。
「谁的鸡巴?」王诗芸用震动棒在穴口挑逗。
「儿子的鸡巴…」李萱诗忍不住道,「妈妈想要儿子的大鸡巴进来…干妈妈…」
「萱诗妈妈还真是淫荡…居然想要儿子的鸡巴…」王诗芸生冷道,手上一挺,便将震动棒全根插入李萱诗潮湿炙热的淫腔之中!
「哦......」李萱诗长长地呻吟了一声,这是幸福的呻吟,这是极端充实的呻吟,这是久旱逢甘露的呻吟!
按下震动开关,选择震动模式,王诗芸心里有些酸意,确实在吃醋,相比老混蛋得到她的肉体,更妒忌某个人在她心里的位置。但只要她快乐,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同性嬉戏,但跟在郝江化面前不同,这是独属于两人的时光。尽管,李萱诗只以为自己在配合她,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喜欢儿子的大鸡巴吗?」
「喜欢…妈妈喜欢儿子的大鸡巴…」李萱诗红靥娇媚,「儿子的鸡巴又粗又大…比郝江化大多了…嗯…再用力点…再快一点…妈妈是个淫荡的女人…操妈妈的骚屄…哦…顶到了…舒服…」
王诗芸适时切换震动模式,然后抚摸她的身体,亲吻她的肌肤,欣赏她情欲红霞的妩媚。畸恋,扭曲而变态,但她能理解。
渴望得到,而无法得到,失落、失望、绝望…转而痛苦,生出嫉恨…嫉妒儿媳,怨恨儿子·而根源却是内心深处不可遏制的渴望…
佛有八苦,求不得最苦。爱而不得,欲罢不能,李萱诗的堕落,让她心生怜悯,就像很多年前,李萱诗对她的怜悯一样。
震动棒在强力马达的催动下,在生育过左京的阴道拖进拽出,随着粗大的仿真龟头一遍又一遍地研磨着肥穴,李萱诗如哭啼般低声唔咽呻吟着,一股异常满足的念头在海升起,仿佛那个英俊脸庞的宝贝儿子正在尽情肏弄。
屄穴里淫水泛滥,她不知道这些是幻想吗?她知道。她知道左京不可能用这么粗大,白颖丈量过勃起有十八,但常态疲软却松软短小,连郝江化一半都比不上,她也知道左京心里存着恨意,他是不可能也不敢如此放肆对自己,白颖有胆和公公媾和,但左京却不敢淫母…儿时的约定,终究只是孩童戏言。
这是清醒却充满幻想的欲念,就是这股欲念,才会让事态一发不可收拾,无法挽回。
震动棒抽插好一阵子,王诗芸将它拔了出来,一口对着阴户便吃了起来,大股淫水流淌,李萱诗也情难自控,将她的头按在胯下,伴着她的巧舌,浪荡呻吟,身体不由抖动,淫液如花洒,她来到高潮…
休息一阵,李萱诗忽然翻身而起,将王诗芸压在下面,让她如母狗趴着,翘起美臀,然后冲着臀瓣便『啪啪』扇起来。
「说,你回来是不是为京京…」
「不是,儿媳妇是舍不得郝爸爸…」
「贱人!」李萱诗又是狠狠拍打她的雪臀,很快便红粉一片。
「你是京京的媳妇,是左家的女人,不能再跟郝江化搞在一起,明白么?」
「明、明白。」王诗芸。
「你明白?不,你不明白。你明白就不会和郝江化鬼混,京京就不会坐牢,你和我一样,都是贱女人,坏女人!」李萱诗一面喊着,一面却越发来气,甚至张嘴朝她的臀瓣咬了一口,牙印可见!
「你是个骚货,肯定舍不得郝江化那根大鸡巴,我必须要惩治你。」说着,她抄起震动棒,直接掰开王诗芸的双腿,对着粉嫩屄穴插了进去,「我宝贝儿子的大鸡巴…大不大…干你爽不爽?」
「大…老公的鸡巴大…爽死我了…」王诗芸呻吟不已。她确实舒爽,一想到自己正被干过李萱诗屄穴、被她淫水和阴精灌溉过的震动棒插弄阴道,她便莫名地兴奋起来…
夜色,春色,女人,美人,交错于情感,扮演于角色,孰对孰错?不过一场欲而已。
她的欲望,注定她回不了头。能够冷落郝江化,从左京入狱便不再交合,这几乎是她的极限,她需要性,离不开欲,只能以这样的形态渡过,至于搭档,也许是徐琳、也许是别人,只是和王诗芸有些不同。她太像颖颖,徘徊情绪,有愧疚,也有妒忌,自然也有恐惧…
喘息,在几波灵与肉的激荡,李萱诗和王诗芸得到了满足。
李萱诗趴在床上,莫名地说了一句:「我的腰上,有两个旋…帮我亲亲那里。」
人心难测,人性复杂,高尚和卑劣,善良和邪恶,往往只是一瞬,一念,难回头。
房间外的走廊,吴彤靠着墙体,听着屋里各种动静,直到一切变得静悄悄。
李萱诗做梦也不会想到,她的贴身女秘书会在听她和王诗芸的墙根。
一小时十七分。吴彤看了看腕表,确认二人嬉戏时长,然后转身而去。
她的身体清瘦纤细,脚步很轻,轻到不会发出声响,没有人知道她听到什么。
她不会写日记,她只会记载脑子里,补足她对每个人的认识。
回到房间,脱衣、上床、睡觉,她必须尽快睡眠,养足精神,确保良好的状态,迎接新的一天。
她记得明天还要喂金鱼,左京送给李萱诗养的,她还记得自己跟左京说过,要他来看金鱼。
左京似乎忘了,但没关系,总是有机会的。
翌日,李萱诗正在吃早餐,同席还有王诗芸、吴彤,徐琳也从山庄赶了过来。郝家的早点比酒店餐来得更好吃,厨娘对每个人的口味很了然。
除了她们,郝家的少爷小姐自然也能列席,老太爷腿脚不便,非必要又或中午要晒太阳,一般是不会下来吃饭。郝小天等若是在隔离状态,双胞胎一样也有保姆在房照顾,郝萱已经独立进食,倒是小幺郝思凡则被李萱诗抱在怀里,喂着熬制的膳食。
吴彤看着李萱诗喂食时那种仪态和细致,想起上次她不经意地那句话,虽然笑说开玩笑,但也许未必。再联系昨晚她那种渴求,这种角色扮演她可不会当着旁人这么放肆,同样是郝家少爷,郝思凡却比双胞胎哥哥更漂亮。如果说郝萱是继承她的美貌,那郝思凡会不会…
「怎么了,彤彤,你发什么呆?」
一声发问,让吴彤回过神。
「抱歉,董事长,我…我只是看您喂小少爷很好看。」吴彤喏轻叹,「想起小时候我妈妈给我喂饭的场景。」
「想家了吧,也是,你是我秘书,平时也忙…这样吧,改天给你放个小长假,回家探亲。」李萱诗道,「放心,带薪,还有补助,给家人礼物我也报销。」
「谢谢董事长。」吴彤连忙道。
「要我说,这小妮子哪里是想她妈,她分明是自己想当妈妈了。」徐琳在旁笑着打趣。
几人一笑,却羞得吴彤脸上微红,不过这个年纪也确实可以考虑生孩子。
聊着闲话,小保姆快步过来,说郝燕过来了。
李萱诗微微皱眉,心知这是大伯家派来给郝杰说情的,要说自己也不想为难,但郝江化有心敲打,确实轻易和解,这对他在县政府的威望也会受打击,进一步坐实那些传闻。
「请她过来吧。」李萱诗用纸巾擦拭小儿子嘴角,吃得也差不多,让保姆阿文抱回房。
很快郝萱被小保姆领来,几句问安家常,便是正题。
「二婶,你帮帮我三哥吧,他也是一时气…」郝燕其实不认为郝杰做错什么,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
「唉,燕子,该说的,我昨天也跟你二叔说了,但这事影响太坏。」将心比心,相比左京捅三刀,郝杰这砸几下还真算不上什么。
「说来不怕你笑话,咱家的情况,你多少也该知道,左京捅了你二叔三刀,你二叔到现在还气恨我呢,郝杰现在也是有样学样,我还真劝不了。」李萱诗话锋一转,「这样吧,二婶给你支个招,兴许能成。」
「二婶,你说吧。」郝燕连忙道。
「就是你颖嫂子。」李萱诗道。
「她?」郝燕一愣,「能行么?」左京哥和二叔的矛盾,那是心里扎根的那种,捕风捉影也听了一些,而且还牵扯到颖嫂子,她夹在其中,现在要她帮忙求二叔放过郝杰,那左京哥会怎么想,这对他也不公平,毕竟这…
「就因为左京这事,我和你二叔都怄气一年,不过你嫂子不同,你二叔理亏,加上你嫂子娘家强势,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她要是肯帮忙,你二叔还能不松口。」李萱诗如是说。
「这事确实要白颖帮忙,但不能是她找老郝谈。」徐琳这时接话,「她要真找老郝谈,左京肯定不高兴,这夫妻俩还能好妈,你说呢,萱诗。」
李萱诗微微一愣:「说的也是,依琳姐的意思?」
「很简单,要白颖找郝留香。」徐琳道,「他现在是财神爷,老郝的新区项目要成事,少不了这个富贵公子的帮忙,他开口,老郝会卖面子,左京和白颖也不用闹太僵,两全其美。」其实还有第三美,她在郝留香面前也能得个人情,只是这话却不好明说。
「理论可行,但郝留香凭什么帮忙。」王诗芸不解。
「试试吧,也许会呢。」徐琳笑道,她见到房间里的那幅素描油画,心里自然有把握。
「这样吧,燕子,你颖嫂子等下会过来,把找个机会,你求求她。」李萱诗想了想,「别当着左京面,你颖嫂子求另一个男人,就算不是你二叔,他一样不喜欢。」
「要不,把大少爷支开。」吴彤浅浅道,「交给我来办。」
带上白颖,我们从山庄开往郝家大院。几分钟的车程,彼此寡言。
虽然厌恶,但不妨碍去郝家,白颖曾提及她会想办法恶化郝小天的病情,结果怎么样,随她自己,这是她的权利,虽然我还是乐意事情朝那个方向发展。而我陪同而来,一方面是麻痹她们,也是为了进一步观察郝家,李萱诗的日记,如果可能,我还是会找专人想办法弄出来,这将是我日后的参考依据,即便它是片面主观,但必然有一部分的真实性,更重要的是囚徒计划正在推进,我要局中人都关注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到了郝家,这个女人都在,除了岑筱薇外,郝江化住院,他的工作只能让岑筱薇顶着,郝燕也在,我不觉得意外,想想也知道她是找李萱诗求情。
寒暄一时,郝萱跑过找我,却给我塞了巧克力,她显然是把我这个哥哥当朋友了,可惜,她不会知道我只是虚与委蛇,只为不久将来覆灭整个郝家。
「大少爷。」虚伪的亲昵,我闻声抬头,却见一个娇瘦美人。
「吴秘书。」我礼貌道。
「大少爷,我等下要去喂金鱼,你要不要去看看?」
看着她盈盈笑容,我微微蹙眉,不久前她好像说过一次,现在又邀请,是巧合,还是有意?我看着屋里的女人,李萱诗、徐琳、白颖…
「好吧。」我有一种感觉,这个决定不会让我后悔。
在吴彤上车后,我们驶离郝家大院。郝燕见状,便来到白颖面前,说起郝杰这事。
「先不去公司,找个地方聊聊。」
在开了一段后,我的心忽然一沉,沉稳,我的判断没错,吴彤确实是有意的。
「她们要我支开你,方便郝燕求白颖帮忙,郝家人的事,你肯定不会高兴。」吴彤浅浅一笑,「正好,我也想和你谈谈。」
找了一个地方,车停,我看着面前这个女孩,那人畜无害的脸上,依然看不出什么:「你想谈什么。」
「交易。」吴彤吐出两个字。
「其实,郝江化,还有我们,都怀疑你出来,会不会继续报复,当然,到目前为止,我们找不到任何证据。」吴彤笑道,「真不愧是北大高材生,一点马脚都没露出来。」
「我不想听废话。」我沉声道。
「行,那就入正题。」吴彤点头,「如果你还想报复郝家,我可以帮你,这就是我所说的交易,如果你放弃报复,那么交易作罢,就当没这回事。」
「你想套我话?」
吴彤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大少爷,我没这么幼稚。」吴彤道,「单凭你一个人,很难扳倒郝家,但我能帮你,这就是我跟你交易的底气。」
「你觉得我会信?」我冷声道,郝江化身边的女人,我怎么敢轻信。
「为什么要信?你要是说相信,我反而怀疑你在反套路我。」吴彤脸色变得严肃,「我和你谈的是交易,生意讲究各取所需,只要你能确定我给你的,是你想要的,而你能给我想要的,难道不是顺理成章。信任?你和我一样,都被出卖,都被背叛过,再谈信任,不觉得虚伪吗?」
「郝江化和他的女人,都不值得相信,你的母亲、你的妻子、你的青梅竹马…你过去肯定很信任,结果还不是遍体鳞伤,你把她们想得太好。」吴彤沉声道,「给你一个忠告,不要相信郝江化身边任何一个人。」
「也包括你?」
「也包括我。」吴彤说了肯定句。
我不免意外:「那你还来找我交易。」
「我说了,交易无关信任。你只要确认我提供给你是不是你想要的。」吴彤叹了口气,「我先给你一个见面礼,李萱诗送你的那部手机装了监控,她和王诗芸都能监控你的行踪还有通话跟短信。」
「我知道。」我淡淡地回应。
吴彤一愣,随即笑道:「看来我没找错人。」
执笔落,画布的素描渐渐有了颜色,原本流线美人,仿佛生长出灵肉,活灵活现,美人颜,红骷髅。
赠人玫瑰,手留余香,看着自己不久将完成的作品,他在考虑要不要增几朵玫瑰情致。
神风却将手机递了过来,脸上淡漠:「找你的。」
郝留香扫了眼屏幕,加密来电,只得放下画具,接过来:「你好,Poy。」
第三十三章(中)
「既然是交易,你提供我需要的,那我要给你多少钱。」
「钱?我不要钱。」吴彤不以为意,「我又不是何晓月,她贪财,但我不是。」
「李萱诗碍于婚姻,白颖泥足深陷,岑筱薇想取代她,徐琳寻求性欲,何晓月是为钱,王诗芸…我以前不明白她为什么留在郝家沟,现在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她们每一个都有各自的理由离不开。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离开郝家沟?」
「我不如王诗芸,但也不算差,同样名校毕业,还有一个心爱的男朋友,我本来可以很幸福的。」吴彤语气一沉,「但在四年半前,我选择跟他分手…亲手埋葬我的爱情。」
「是因为…郝江化。」我淡淡道,「他给了你不少钱吧。」
「确实不少。在这之前…」吴彤惨淡一笑,「他把我迷奸了…」
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抱歉。」我以为她出卖爱情,换取财富,没想到却是给她的封口费。
「在被迷奸前,我还是处女,原本我想把最好留给男朋友,那是我的初恋。」吴彤仿佛陷入某种追忆,「他家是书香门第,家世清白,他最大的愿望是做外交官…他太美好,美好到我只能放弃他了。」
「郝江化毁了你, 你选择留下,就是想找机会报仇?」
「是,但也不是。」吴彤深吸一口气,「我是想报仇,但我不蠢。我知道凭我一个人是无法报仇的,尤其他还有白家这个亲家。如果不是你,我会放弃报仇,就这样生活下去,失去爱情起码有钱拿,寄给家里也让家人有保障,日子久了,这恨虽然还在,但不像一开始那么强烈,应该说,我变得现实。」
「郝江化贪财好色,整个郝家更是个淫窝,要是有一天他被抓,我会提供郝家的罪证,算是我的报复。如果他一直得势,那么我就继续待在郝家,这份秘书的薪水也还不错。」吴彤继续说,「我以为我会这样下去,直到你一年前捅了那三刀,我就知道你是我报仇的契机,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我们里应外合,绝对可以斗垮郝家。」
我没有做声,一时陷入沉默,确实,如果吴彤是被迷奸,她也想报复,这在逻辑上成立,哪怕她先前是隐藏意图,无非也是她没有能力进行报复。
「那,你能提供给我什么。」良久,我才开口。
「公司的各种报表数据,比如偷税漏税,诈领补助,再比如郝江化贪污受贿…李萱诗不愿沾染,郝江化又不太懂,有时也会让我帮忙梳理,我随时能整理出一份相关的人员名单…当然,如果你想了解郝家的一些内幕,也许我知道还不够全面,但可以供你参考。」
「你做了这么多准备?」我惊讶于吴彤比岑筱薇掌握更多,她确实用心了。
「你不知道女人的好奇心很可怕么?」吴彤淡笑道,「因为某件事,我发现不同的人口中得到的说法从存在差异,甚至截然相反,于是我就产生了好奇。,我发觉她们在很多事情上都有隐瞒或诱导,真相往往不如所说那样。所以我便开始留意郝家的人和事,加以记录和整理,经过筛选和过滤,匹配可能性最高的序列,就像是办公档案分类一样…然后,我得出一个结论,郝家大院住的不是人,而是鬼。」
「一群自私自利的魑魅魍魉,各怀鬼胎…郝家就像是电影里的兰若寺,别人总以为里面住着美艳的仙女,其实她们是披着画皮的女鬼,最擅长蛊惑害人。」
「那你呢,你不要钱,难道要学女鬼索命?」
「我没女鬼的手段,也不想变女鬼,至于要什么,两个条件…」吴彤微微靠近,笑道:「第一个条件,我要你。」
我微微皱眉:「你什么意思?」
「昨晚李萱诗问我,如果你和白颖离婚,我愿不愿意做她儿媳。」吴彤呵呵一笑,「你说,她有多看不上岑筱薇。」
她虽然在笑,眼神却黯然。
「你和我男朋友有点像,不是长相…而是那种老男人的感觉,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和他一样,很疼惜女人。」吴彤一声叹气,似在哀悼她的爱情,又似惋惜我的遭遇。
「第二个条件呢?」我又问,这第一个条件纯粹是扯淡。
「日后再说。」
「…」
我额头冒起着抬头纹:「正经点,行不行?」
「我很正经啊,今天只是确定交易意愿,合作还是要慎重,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吴彤扑闪着眼睛,眼眸流露狡黠,「那…日后再说?」
「行吧。」吴彤今天给我还是有些冲击,让我需要好好想想,她作为李萱诗的秘书,又是郝江化的女人,掌握得确实不少,但价值几何,我需要衡量。我不认为她是李萱诗故意抛出来引我上钩的棋子,哪怕岑筱薇都更合理一些,毕竟我和吴彤谈不上信任,确实,有交易意向就很好,合作的基础并不牢靠。
「刚才说给你见面礼,既然你早就知道,那我再告诉你一个讯息。」吴彤沉顿道,「徐琳、岑筱薇、王诗芸、何晓月、我还有白颖,某种程度上,我们都算是郝江化的女人。」
「这我也知道。」我应了一声,郝江化有哪些女人,一目了然。
「我说的是顺序。」吴彤别有深意地看着我,「等你想明白,我们才能谈进一步的交易。」
「走吧,去公司看金鱼去。」我还在体会这当中的意思,她却反而催促起来。
车开得稳当,但我的心却跳得骤快,思绪纷飞。
该死!我忍不住想骂自己愚蠢,过去一年却从未想过这一点,气愤白颖的背叛,怨恨李萱诗庇护郝江化,我被仇恨眯着双眼,哪怕自以为理智,居然还存在着这样的疏忽。
顺序!吴彤说的没错,这确实很重要!它让我将一些未解的疑惑,串联在一起,散乱的线球,它就是我忽略的线头!
所谓顺序,应该就是她们被郝老狗得手的顺序,徐琳和死去的岑青箐作为李萱诗的闺蜜,早早失身给郝江化也在情理,而后面却是岑筱薇,这令我出乎意料,虽然她是因为母亲的死归国寻来,从时间来说也符合条件,但这里存在巨大的矛盾!
从DNA的鉴定报告,可以推导白颖在六年前就和郝江化有了关系,如果是这样,那么白颖就不会是这顺序里的最后一个,而是除去徐琳外的第一个。虽然我只鉴定过一次,也考虑到出错的极小概率,但我不认为有谁能算到我会去验DNA,还是以乳牙的方式而提前替换,即便替换了,我可以再鉴定一次,验证结果。如果两个孩子是我的种,那么白颖出轨的历史可以缩短到四年半,当然我不认为六年和四年半有什么本质区别。
如果白颖六年前就和郝老狗发生关系,那么岑筱薇说她当初发现郝白二人关系时,关于白颖早已泥足深陷的说法就是对的,但她又说看了日记才白颖被郝得手,四年半前又怎么会写六年前的日记,肯定是同时期的事情,既然是这样,那郝白很早就发生关系的说法就值得商榷,这是第一个矛盾;其次,假设六年的时序才正确,也就证明何晓月的说法存在出入,同时吴彤所说也是错误。
如果白颖的时序是在四年半前,那么何晓月的说法是对的,那么吴彤的顺序也很有合理,这样就有另一个冲突,那就是同样是四年半甚至是最后才沦落的白颖,岑筱薇明知白颖的遭遇却反过来指摘。也就是说,无论白颖的时序是六年,还是四年半,岑筱薇都有她无法解释清楚的地方,我大概能想到她的动机,但她是否真做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是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悲凉,年少情深,也未必能够信赖。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白颖确实在六年前被郝江化得手。想到吴彤说到她被迷奸,想到何晓月说四年半前的偷奸,还有岑筱薇也说她被下药,可想而知郝老狗的手段有多卑劣,他完全可以在六年前用同样的方式对付白颖,而白颖,她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但在孩子这件事上,她应该并不清楚,否则她凭什么以为一再提及让我看在孩子份上。最大可能,是她那时候是无心遭了郝老狗的算计。
在何晓月的说法里,白颖确实又一次被偷奸,而郝江化拿出所谓威胁,大概就是先前被偷拍的照片一类,郝老狗这种不入流的做派,往往很有效。何晓月和吴彤她们得出四年半的时序,说明前面一年半郝白关系没见光,这样也解释白颖的沉沦,也许她变心屈从郝江化,确实是在她们之后,是最后一个。同时作为四年半前被得手的岑筱薇,也许郝江化有一套关于白颖六年时序的说法,用来说服她。毕竟岑筱薇和白颖的矛盾,是很不错的利用点。
郝江化瞒着所有人,但李萱诗肯定有察觉,甚至她还是后续的参与者,她甚至有可能把实情写在日记,想来想去,还是要拿到日记才行。
吴彤所说的顺序,很重要,并不只体现在这里,而是我不禁浮于脑海,一个有些毛骨悚然的想法。
那几尾金鱼确实被养得不错,正在鱼缸里游来游去,似乎很恣意。
「你把它们养得很好。」
「那当然,她交代了,我就得照办,要是养死了,影响你们母子情,这信任就要减分了。」吴彤笑着将鱼料洒在浴缸,鱼儿登时就活跃几分。猎食者的本性。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想想也是,有吃有喝,这样也未必不好,虽然它们再也游不出来。」吴彤微微侧目,露出精致的脸庞,「郝家就像是大鱼缸,我们就是养在里面的金鱼,好看但贪食,不过是供人欣赏的玩物罢了。」
「但,明知道有一个打破鱼缸的机会,我还是不想放过。」
「人和金鱼还是不同的。」我淡淡地说,金鱼能够因为贪食而被撑死,说明它愚蠢,但郝老狗身边的女人,真要愚蠢的话,他又如何风生水起。
「所以,我才提醒你,别轻信她们。」吴彤目光咄咄,「都在猜你还会报复郝江化,但是你一直没动作。你越不动,她们就越不安。你能够利用,但要小心两头押,真要把她们当做自己人,说不定最后又会被出卖。」
吴彤这些话,也就听听而已,不用她提醒,早在心里隔绝一切。
观鱼结束,我开车回郝家,下了车,李萱诗领着郝萱在院里嬉闹,好一幅母女情深的景象。
「哥哥。」郝萱看到我,人便蹦跳着朝我扑来。
随即脸上堆满笑容,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过段时间小天要做手术,颖颖上去去看看,给些医护意见。」李萱诗道,「京京,你陪萱萱玩会儿,我跟琳姐说些事。」
我浅浅一笑,暂时接过郝萱的监护权,在庭院里嬉戏。
庭院深深,深几许,唯我人心,暗恨生。
这些女人先后沦落郝家沟,不管后续如何,最初多半不是主动迎合郝老狗,但截至一年前郝白奸情被我察觉,期间这些偷奸迷淫的恶行都被掩盖下来,凭郝老狗根本不可能,唯一既有能力又有动机,并且还不得不给郝老狗善后的女人,只可能是她—李萱诗。
我无数次猜想过她在郝白二人的关系里扮演何种角色,但我终究没有把她往极深极恶里去想,我知道她替郝白两人遮掩,我甚至想过她和白颖一起被郝老狗淫欢,但郝家藏污纳垢,始终维系着风平浪静,最大的功臣会是谁?想想不言而喻。郝家大院这些女人,包括那些保姆丫头也是年轻漂亮的村姑娘,一个老妈子都没有,为什么?
这不是疑问句,我心里一直有答案,但在证实前,只能停留在猜想。
吴彤说郝家就像是电影里的兰若寺,确实这里不乏美艳女鬼,郝老狗就是高高在上的黑山老爷,他有很多侍妾,电影里的黑山看中了聂小倩,而郝老狗则是惦记上白颖。但有一个存在被忽视,吴彤没有说,我也没有问,那就是树妖姥姥会是谁?
能够掌控一众美女,源源不断给黑山老妖选送侍妾的树妖姥姥,早已在郝家扎根,用从左家获取的财富,滋养着罪恶。想要将郝家摧毁,就必须连根拔起,而这根却是她。
郝江化躺在病房里,心思却很活泛,趁着负责小护士给挂上点滴,粗糙的手掌便在屁股上摸了一把。
小护士连忙退了几步,眼神里又羞又气,扭身便跑开。她不是不清楚,这个老色鬼是副县长,得罪不起。
郝江化既得意又不满,占便宜虽然爽,但不能真枪实弹干一番,自然是不够爽,要是有哪个美女护士给自己做一胯下护理,岂不美滋滋。当然,他也知道,这就是想一想而已。
等回郝家,让她们换上护士服,对了,颖颖算是本色出演,换上医师大褂,到时让夫人扮演院长、徐琳扮演主任、保姆们整个陪护,来个集体制服诱惑,这一想,郝江化便心神荡漾。
不是因为意淫而荡漾,而是他确实看到一个大美人。美人旁边还跟着两个老男人,正是郑群云和吴德。
郝江化连忙直起身:「缅娜小姐。」
「躺着吧。」女人懒散一笑,「受伤就别勉强。」
郝江化连连点头,眼睛落在女人身上。
靓丽的黑发飘洒下来,露背的黑色长衣裙,香肩外露,白皙雪臂,手上戴着黑色蕾丝手套,V型领几乎快开到腹部,露出大半酥胸,枕着一只纯黑的猫儿,遮挡乳沟的同时,仿佛猫儿还蹭了蹭两座巨峰。
郝江化心下痒痒,却不好多看,将目光下移,长裙是开叉的,从腰部便一路开叉到地,踏着一双细高跟,让她身材显得更高挑,步行间免不了裸露出一双白嫩大长腿。
「喜欢看就正大光明看。」缅娜不以为意,「在我面前不需要遮掩。」
「你们中国有句话『女为悦己者容』,女人打扮再好看,也是给别人看的。」缅娜拍着宠猫的小脑袋,「听郑市长说,郝县长家里娇妻美眷,您看一眼就低头,该不会是缅娜入不了您的眼吧。」
「这…」郝江化不知该怎么辩驳。
「误会,误会。」郑群云连忙打圆场,「缅娜小姐,您美丽动人,哪有男人不喜欢。」
缅娜忽然回过身,盯着他,一双眸子看来比秋星还冷。后者心生冷汗,不敢再多言,这个女人可是韩书记的座上宾,一不小心容易拍马蹄上。踱步到床沿,淡淡一笑:「还是郑市长会说话。」
说话间,她坐下来,就挨着床沿,把玩着小猫儿:「那郝县长,您喜欢么?」
「喜欢。」郝江化坦诚,这个女人虽然高挑,但坐下后也不怎么显,胸前的小猫儿被移开,那赫然入目的乳沟,傲人的巨胸即使不能窥全貌,但也绝非一手能丈量,说真的,这个女人摆明在撩她,恨不得压身下狠狠肏弄一番,可是他现在还不敢。
初见白颖,那种白嫩到极点,让他忍不住想要得到,心里时刻嫉妒左京,正如第一眼见夫人时嫉妒左轩宇一样,对于她们,郝江化满脑子渴望占有她们的身体,把她们蹂躏甚至是摧残,但缅娜这个女人,尽管一样白,但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拿捏的嫩,冰肌玉骨,炯娜身影。渴望,但又令人心生畏惧,神秘而诱惑,像罂粟一样令人兴奋,却又害怕沾染。
「郝县长,您这伤不碍事吧。」她将猫儿又挤到胸前,遮住半露的春光,也令郝江化收回心生。
「要是不碍事的话,我觉得您还是早点出院,公务要紧,您说呢。」
公务?郝江化随即明白过来,这女人指的是新区项目,现在他住院让岑筱薇代办,这项目筹备组要是被别人接了可就坏事了,衡阳县政府也想主导,说起来郑群云作为衡阳市长,那边关系在行政归属上更近,他也没理由拦着,省委重点项目,郑群云和他一样,都是副职,这项目还真不稳定。
「明天,我明天就办出院。」郝江化连忙道。
「那就好,郝县长心系公务,早点出院也是好事。」缅娜笑道,「这样吧,明天我来接您出院,正好去拜访一下您的娇妻美眷。」
白颖没想到郝燕在郝家,是特意在等她。在吴彤支走左京后,当着李萱诗和徐琳的面,郝燕说出她的请求。
郝杰的事情,何晓月早已告知,现在则了解得更具体一些,郝江化猥亵郝杰的女朋友,以至于被郝杰殴打入院,郝杰则被公安局拘留,如果郝江化不肯和解,只要拿到伤情报告,下一步就是移送检察院起诉审判了,毕竟人证、物证齐全。
这个情景,像极郝江化对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家伙这是把郝杰当左京坑,只是这次瞒不住,被郝杰堵在办公室给打了。但郝江化伤情没那么重,故意卡着不和解,至于弄成轻伤等级的伤情报告也很容易,他存心为难的话,李萱诗也没法子,尤其这当中还隔着左京,但求到她头上,却有些意外,转念一想,这也是情理之中的无奈了。
能够在郝江化面前卖个面子,除去李萱诗,也确实她更有把握,但白颖清楚,如果她真去求了,无疑给她和左家目前并不牢靠的关系再添裂痕。
「我知道你想什么,徐琳有个主意,想你去找郝留香,就是你那个学弟,他不是大财神嘛,老郝现在筹备新区项目,这时候肯定求着他,他要是肯开这个口,老郝也就不好拒绝了,再加上郝杰是自家人,这样老郝也能有个台阶下。」
「就算郝留香出面,郝爸爸会答应和解,但郝留香又凭什么会帮这个忙呢,就因为他是我所谓的学弟?」白颖不确定徐琳的态度,但李萱诗作为郝家女主人,丈夫和儿子她又选谁,当着她们的面,忍着还是沿用『郝爸爸』这个过往称谓,以免被察觉她对郝江化的恶意。
「去试试,失败也没关系,再想其他办法就是了,但万一能成呢…」徐琳道。
白颖想了想:「好吧。」
「嫂子,谢谢你。」郝燕连忙感谢道。
白颖宛然一笑,心里没多想。郝江化不想郝杰出来,那她就帮着郝杰出来,反正没什么坏处。起码,不会让郝江化顺心。而且,她隐约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一些不对劲,至于哪儿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还是决定去郝小天那里,在医院她迫不得已,用手付出了一些代价,那她肯定要想办法找回「损失」,首先就是在郝小天身上讨点利息。他要是真被阉割了,哪怕去个头,郝江化都得难受要死,而这肯定是左京乐见的,郝小天揩油这事左京能记得清清楚楚,说明他心里存着气,现在她就要想办法给他解气。
油画上色接近九成,这余下的一成,他却越来越慢。
神风有些看不懂:「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吃力,要不你别画了。」
「你懂什么,画画是个精细活,越到最后越要小心,否则就砸手里了。」郝留香淡淡道,「我可不想到最后功亏一篑。」
「说的你好像艺术家一样。」
「宾果!我就是艺术家,不知是语言艺术家,还是行为艺术家。」
「你还真是不要脸。」神风冷冷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骗子吹嘘自己是艺术家。」
「不要脸可是骗子的必须课。」郝留香道,「而且,骗子和艺术家并不矛盾,诈骗也是艺术的一种,和表演艺术家没什么不同。」
「好吧,就算你说的对,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画这幅油画。」
「你最好收起不必要的好奇心,因为那跟你的人设不符。」郝留香淡淡一笑,「当然,我还是愿意回到你这个问题。」
「有局老话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戏要是想演下去,而且还要出彩,那就必须要当一回司马昭,好让别人知道。」
「但愿你别演砸了,否则你知道后果。」
「谢谢提醒,司机先生。」郝留香收敛笑容,「也请你别演砸了,否则你知道后果。」
「那你等下还要去泡汤?」
「当然,人设很重要,习惯也很重要。」
温温的热水,郝留香靠着,享受着难得的舒适,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在思念,阔步多年,他想念她的身影,想念她的气息,也想念她的两个孩子。
「今天怎么一个人?」一个清浅的成熟女性声音,「没见你的那位司机保镖。」
郝留香睁眼,笑道:「事实证明,山庄的安保很好,我很安全不是么?」
「给他放个假,在房间休息吧。再说了,和美人共浴,他要是傻站着,也比较煞风景,琳姐,你说呢。」
徐琳笑了笑:「你是我们银行的大客户,行长送一瓶酒过来,就在前台,希望您不要拒绝。」
「这酒…」郝留香微微皱眉。
「这酒算不上好酒,但味道还不错。」徐琳道,「不介意请我一起喝吧。」
「美人相伴,不管是泡汤还是喝酒,都是一桩美事。要不然,我一个男人独饮,太无趣了。」
「不是有您的保镖?」
「一个男人喝酒是无趣,两个男人喝酒,那可就是无礼了。」
徐琳一笑:「你我要是带给美女过来,算不算无礼?」
「美女?」郝留香道,「是李姐?」
「不,是你的学姐,白颖。」徐琳饶有意味,「也就是那位画中人。」
郝留香浅浅一笑:「这酒,我还没喝,好像已经醉了。」
人生如局,命运弄人,人生如酒,滋味几何。
回到房间,将那块油画布给盖上,然后静候佳音,果然,不多久,徐琳便领着白颖登门。
「你好,学姐。」没有玩世不恭,着装整齐,礼貌,彬彬有礼。
白颖颔首问好,跟着徐琳进入房间,她带了一瓶好酒,说是借着喝酒,把郝杰这事说了。
喝酒总是比较容易成事。徐琳解释,这是经验之谈。
白颖看着画架,画板被盖住了,不知道画什么。
「你喜欢画画?」白颖随口一问,她需要找些话题,以便进入状态。
「嗯,闲下来的时候,偶尔会画上一幅。」郝留香道,「我喜欢画画,总想着能把美好的事物留住。」
白颖眼神一默,是啊,可以的话,她也想把过去的美好留住,可是左京,是否还会给她这个机会呢。
美酒美人,并没有任何香艳,但喝酒往往品的是深意,别有深意。
听着徐琳和白颖的讲述,郝留香轻晃着酒杯,小饮一口,良久,他缓缓开口;「我可以帮忙,但…」
「你有顾虑?」
「那倒不是,琳姐和学姐开口,我怎么会拒绝,但我还不认识郝县长,他也未必会答应,这毕竟是郝家私事。」郝留香一脸平静,「不错,这新区项目,我是有兴趣,也可以投资,但这不代表他会卖这个人情给我。」
「只有你肯帮忙,他那里你不用担心。」徐琳很有把握。
郝江化想延迟退休,那这个新区项目就必须要搞好,郝留香这尊大金主,他怎么会得罪。
这次乔定这件事,既拉近白颖,又在郝留香面前得人情,银行业务也有望达成。
翌日,郝江化出院,李萱诗等人得到通知,没有赶去县医院接出院,而在在郝家准备。
郑副市长亲临郝家,这当然算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只是一想到他和郝江化说到那个交易,李萱诗心里很不是滋味。
确实,她曾经陪过郑群云一次,但也就那么一次。那是为堵住这家伙的嘴,郝江化酒醉睡了郑家儿媳,这把柄逼着郝江化在她面前跪求,再加上他博取副县长的当口,她只能妥协,却还不得不装作不知道,让郝江化在郑群云勉强演一出戏,也算保留些颜面,为了县长夫人这个头衔,也也因为返税金和企业补贴,她是咬牙忍了,后面郝江化再求,也只让何晓月去陪,大不了事后给钱补偿。
大领导来访,李萱诗特意让人收拾一番,尤其是郝小天,直接缩在屋里,染那种病,是不宜在这种情况下出现,最好的办法就是杜绝这种可能性。
但,令李萱诗有些诧异,随着郝江化回来,前后几辆车,除了郑群云,还有些生面孔,但最令人侧目,是那个穿着一袭黑衣裙的女人。
她的怀里抱着一只猫,郝江化殷勤地陪着她,一步步走来。
伴着一声猫叫,四目相对,她的眼神却比猫叫更锐利,像是一把尖刀划在胸口。
「缅娜小姐,这位就是我夫人。」郝江化连忙道。
缅娜笑了一笑,没有出声,却是怀抱着黑猫,走进了郝家。
郝家最夺目的便是那张做工考究的长方形餐桌。那是李萱诗向能工巧匠,亲手定做的梨花木餐桌,为显庄重,设计许多规矩。
「梨花木,够气派。」缅娜抬眸一看,「有谁介绍一下,这有什么讲究么?」
郝江化一拍脑袋,别看缅娜一副亚洲面孔,但她是美泰籍,对中华古制传承并加以改良的规矩自然不同,连忙上前好好解释一番。
「我听明白了,南北席位固定由郝太爷和你坐,东边是女眷…」缅娜踱步到紧挨着北座的首席,「根据旧制王朝的规矩,这应该是家里地位最高贵的女性的座位,我没理解错吧?」
「没错。」郝江化点头,这是他夫人李萱诗的座位,规矩也是她亲手设计,从来没人敢僭越。
「谢谢。」缅娜微微一笑,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她坐了下去。
李萱诗的脸上仿佛被抽了一鞭子,她看着那个端坐在那里的女人。
缅娜似乎浑然不在意,将怀抱的那只黑猫放在桌上。
「喵儿!」一声猫叫,叫破了郝家的沉静。
仿佛,也打破了什么。
注:想想还是把肉戏搁三十四章吧,也算小小庆祝一下,报复会有成功的。从下一章开始,会在每章结尾加小篇幅的人物传,以方便读者理解囚徒归来这本书的一些暗线,无关正文,权当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