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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再聚首,情难忘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哗啦啦的雨声回荡在这间别院,大雨泼洒在园中,衬得院中更加寂静。
沈云笯躺在床榻上,沈林川坐在床头看着她娇颜,窗外是哗啦啦的雨声,屋内是摇曳的烛火,夜色又凉又湿,他坐在床头,手脚冰凉,也舍不得移开视线,沈林川手抚在自己胸膛,那里阿鬼留下的刀痕还在隐隐作痛。
看着沈云笯,沈林川心中一片柔软,他有多久没有再见到沈云笯了,真想把她抱在怀里仔细呵护,又怕沈云笯见到他厌恶,沈林川叹气,若是早些知道云奴不是自己妹妹就好了。
沈云笯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她一双柳眉微蹙,慢慢睁开眼,沈林川手足无措地站起来,他立在床头,呆愣了下,赶紧俯身扶起沈云笯,柔声道:「醒了,饿了吗?」
沈云笯听到沈林川低沉的声音,她抬头见到望着自己的沈林川,沈云笯微怔,她挣扎开沈林川手掌:「大哥,你怎么……」
沈云笯环视周围陌生的环境,失声的望向沈林川。
沈云笯掀开锦被,她要从床上下来:「教宗怎么了,我爹呢!」
沈林川赶紧扶住她,沈云笯大着个肚子他看着都怕,沈林川想到魔教的覆灭,他心一颤。
沈林川眨眨眼,他谨慎地回答:「今日名门正派围攻圣教,我怕混乱中伤着你,便直接去寻你,带你走后,我并不知后面圣教如何。」
沈林川俯身看着沈云笯,他抬手想要摸摸沈云笯,却不敢,只认真真诚地看着她,缓声道:「你不必担心,辜伯父是当今高手,能伤他的人不多,辜伯父不会有事的。」
沈云笯挂怀辜肃,没有发觉沈林川抬起的手,她双手抚在自己肚子上,神情恍惚地点点头:「是啊,我爹很厉害的,他不会有事。」
沈林川看着沈云笯高高挺起的大肚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枯坐一会,沈林川有无数的话想对她说,他以往对她那么坏,若是沈云笯想要,他都可以跪在她脚下把自己心剥给她,只是他却枯坐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大哥,大哥!」沈林川回过神,他转头看向沈云笯。
「夜深了,我想要休息了。」
沈林川站起来:「哦,哦,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嗯,你有事,有事就叫我。我在,我在旁边厢房,你叫我。」
沈林川立在床边,他看着依在床头的沈云笯,夜风送来,烛火摇曳,沈云笯的脸在夜色下柔美温婉,少了些艳色,多了欲说还休,他站着舍不得走,只想再看她一眼。
沈云笯抬眼看向沈林川,秋水长天都在这一眼里溃败:「大哥,夜深了。」
沈林川闭眼,抖着声音道:「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沈林川关上门,沈云笯倚在床头叹气。
北境的早春还是很冷的,不像南方缠如骨髓的阴冷,大雨下的磅礴,沈林川出了房门,他站在廊下浑身绵软得使不上力,靠在门扉上一点点滑落,沈林川双手撑在自己额头,廊下飞溅的雨滴落在他衣摆他也毫无所觉。
沈云笯在房内看着格子门扉间男人映照的身影,廊下悬挂的灯笼被夜风吹的摇摆,男人的影子被拉的忽远忽近明灭黯淡。
沈林川靠着墙坐在湿冷的地上,他失神望着园中磅礴的雨景,高挺的鼻梁被头顶摇曳的灯笼打下烛光,在脸上留下明灭的阴影。
木门「咔哧」一声开了,沈林川转过头,沈云笯立在门下,身后是温暖的烛火,屋外是磅礴的雨声,她穿着单薄的中衣,白嫩的小脚落在深色的地板上,背光站在门下,温暖柔和的让沈林川要落下泪来。
沈林川撑在地上爬起来,白衫落了雨,落拓又悲凉,沈林川走过去,他抱住娇软的沈云笯:「云奴,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欺负你,对不起,弄丢了你,对不起,被仇恨蒙蔽双眼,没有看清对你的心意。对不起,云奴。
沈云笯伸手环在沈林川身上,她低声道:「大哥,我不怪你,你永远是我的大哥。」
沈林川一把抱起沈云笯,红着眼眶道:「可是我不要做你大哥。」
他抱着沈云笯将门踢上。
将沈云笯放在床上,沈林川轻轻覆在她身上,沈云笯大着肚子,不敢压着她。
沈云笯双手护在自己肚子上,她望着沈林川,低声道:「大哥,你不要这样。」
沈林川亲吻在沈云笯脖颈胸膛,他低声道:「好云奴,我不可以吗,凭什么沈敛可以,杨家兄弟可以。」
单薄的中衣被扯开,沈林川覆在沈云笯身上,轻吻着雪白修长的脖颈。
沈云笯伸手环着沈林川,她身无长物,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沈云笯摸到沈林川发顶,他戴着长簪,又长又利。
沈云笯猛然拔下长簪,挥手冲着沈林川脖颈狠狠扎下,烛光下,乌木的长簪闪过暗沉的光芒。
沈林川抬手,鲜红的血滴沿着他手掌滴落,他低头看着衣衫不整的沈云笯,沈云笯仰头看他,握着长簪的手紧得发白,一双眼黑的要吞噬掉所有光芒。
两人在黑夜中对望,像是互相对持的两个野兽。
沈林川终于等到他最怕的时候,他闭闭眼,伸手取下沈云笯手中沾血的长簪,沈云笯死死握住不放,沈林川点点掰开沈云笯手指,沈云笯挥手一把将长簪扔到地上,扑向沈林川:「沈林川,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敬你是我大哥,你还要欺我辱我到什么地步,沈林川!」
沈云笯扑在沈林川身上,猛咬住沈林川脖颈。
沈林川隔着大肚子死死抱住沈云笯,任她在自己身上撕咬,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不松手。
长发没有了簪子,散落下来,披在沈林川身前,面如冠玉乌发如瀑,犹如跌入凡尘俗世的谪仙,为情爱悲凉。
沈林川低头看着怀里的娇人,脖子被咬的鲜血淋漓他也不放手。
沈云笯恨恨地抬眼,她伸手抹掉嘴边的血迹,艳红的血液从唇角抹到颊边,沈林川看着鲜活的沈云笯,他竟然霎时间觉得快活,低头将额头抵在沈云笯额头上,「对不起,不该强迫你。」低声道:「云奴,我爱你。」
沈云笯一僵,去推沈林川:「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沈林川搂住人,长舒一口气,他直起身,看着狼狈的沈云笯,她一身衣裳散乱,沾着他的血迹,还有些屋外的雨滴,沈林川伸手摸摸沈云笯小手,手也是凉的,这么冷的夜,穿着中衣折腾了这么久肯定很冷。
沈云笯用力抽出手,不想看沈林川。
沈林川坐在床边,他拉过锦被为沈云笯披上:「冷不冷?」
沈云笯坐在床头低头不说话。
沈林川手伸进锦被里,摸到沈云笯小脚,沈云笯一惊,用力抽腿却被沈林川死死握着。
方才沈云笯赤脚站在地上,地气湿寒,一双小脚也冰凉,沈林川坐在床边,将沈云笯小脚捂在自己怀里,他大掌捂在柔嫩的脚掌上,轻轻疏通按摩,望着低头拼命收脚的沈云笯:「你饿不饿,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了。」
沈云笯抬眼看他,沈林川披散着长发,低头望着自己,没有了咄咄逼人,没有了可怜可叹,眼中含着深情,像个普通男人望着自己的妻子。
沈云笯低下头,「不饿。」肚子却发出一阵「咕噜噜」声响。
沈林川低笑,他捂着沈云笯小脚,一点点捂热了,起身给沈云笯披件衣服:「我去给你煮碗面吃。」
沈云笯窘迫的很,她抬头看着沈林川,脸颊绯红:「不,不必了,不饿的。」
沈林川俯身为沈云笯系好衣带:「就在这等我吧,很快回来。」
说着低头亲亲沈云笯额头,转身走了。
沈云笯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她坐了会,掀开锦被起身下床。
屋外下着大雨,这是所别致的小院,不算大,夜色里隐约见得几分精致,前面屋内亮着光,沈云笯抿抿嘴,护着自己肚子沿着廊下灯光慢慢走过去。
沈林川站在灶前,一双拿剑的手持着一双长筷,在滚着沸水的锅里捞煮。
沈林川转头看向沈云笯:「等一会,别站在门边,太冷了,过来坐在灶边。」
沈云笯立在门前,她抱着自己肚子看着沈林川,他长发随意扎在脑后,沸腾的烟雾将他面容模糊,灶台旁闪烁的烛光照亮这一间摆满食材凌乱干净的厨房,一切都那么温暖,充满烟火气。
自从沈渊叫沈云笯做了沈家小姐,她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过这种地方,以前她常蜷缩在灶边睡觉,才能挨过寒冷的冬日。
沈云笯轻笑:「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沈林川将煮好的面捞起来:「少时老是饿,不想吃那些糕点,自己摸到厨房随便煮点吃。」
沈云笯仰头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我,我常在厨房的。」
沈林川一愣,他见过,小老鼠一样的沈云笯,偷偷来吃东西,夜里躲在灶边取暖。沈林川还记得见到睡在灶边的沈云笯,当时他犹如见了脏东西一样恶心,本想提起沈云笯叫她滚出去,可是望着蜷缩成一团的小人,他终是什么也没说,自己走了出去。
再后来他没有再去过大厨房,都是在自己院中小厨房随便糊弄下。
沈林川将面条端给沈云笯:「快吃吧。」
碗边是个剥好的荷包蛋,白滚滚的,躺在泛着油光的面条边,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沈云笯接过碗,她是真的饿了也不讲究,扶着自己后腰坐在灶边小凳子上,低头就开始大口吃面。
沈林川蹲在沈云笯身旁,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吃东西,灶中火光映在她脸上,竟然有些稚气,肉嘟嘟的脸颊一鼓鼓的,吞着食物,引得沈林川心头一片柔软。
「好吃吗?」沈林川问道。
沈云笯搁下筷子,她抬头甜笑:「好吃。」
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不记仇不讲究,有口吃的就满足。
沈林川低笑:「我吃点。」
看她吃饭自己都饿了。
沈云笯将碗递给他,沈林川低头吃一口,又将碗递给沈云笯,沈云笯不接:「再吃点吧。」
沈林川端回碗,低头大口吃上几口,将碗还给沈云笯,沈云笯接过,吃他剩下的面条。
两人分吃一碗面,却有些温馨甜蜜的意味,沈林川看着小口小口喝汤的沈云笯,他捏着自己掌心,害怕这一切都是自己在发梦,梦醒来,他还是一个人在临剑山庄,孤独地练剑。
第三十九章:沈林川(一)
两人蹲坐在灶边吃东西,夜里听见响动的下人循着光过来,沈林川偷偷摆手,叫人下去,他蹲在沈云笯身旁,看她认真吃东西的样子。
沈云笯低着头喝完面汤,意犹未尽地看向沈林川,沈林川将碗接过:「好了,吃些垫垫肚子就是,夜里别积食。」
沈云笯扶着后腰站起来,她掩着小嘴打个哈切,吃完一碗热面有些困倦了。
沈林川俯身摸摸沈云笯脑袋:「困了。」
沈云笯眨眨眼,嘟着小嘴点点头。
沈林川扶着沈云笯往房内走,经过廊下候着的侍女时低声道:「打些热水进来。」
两人回到温暖的房内,侍女将热水端进来,沈林川要给沈云笯洗漱,沈云笯羞得很,低着头不要他用热帕子给自己擦脸,沈林川遗憾的看着沈云笯,将东西交给侍女。
两人收拾妥帖,侍女低着头退出房,沈云笯披着乌发坐在床头,穿着绣鞋的两只小脚悬在拔步床边,她仰头看着沈林川,烛光披洒在她柔嫩的小脸上,沈云笯掩着眼帘,小声道:「我要休息了大哥。」
沈林川低笑,他坐在床边,俯身抬起沈云笯一只小脚,为她脱下绣鞋:「你睡吧,我守着你。」
沈云笯赶紧往后收脚,却被沈林川捉着将两只绣鞋脱掉,半抱进锦被里躺好。
沈云笯躺在一堆锦被间,眨巴眼看着沈林川,沈林川站在床边看着沈云笯,慢条斯理脱下外袍。
沈云笯抓着锦被,磕巴道:「大哥,你别这样,我怀着身子,我不行的,大哥。」
沈林川掀开被沈云笯紧紧捏着的锦被,躺进被窝抱着软绵绵的沈云笯,他摸着沈云笯高高挺起的大肚子,在沈云笯耳边吐气:「云奴,你在想些什么,快些睡。」
却伸出舌尖舔着眼前红彤彤的耳尖。
沈云笯小声惊呼,她缩着脖子转身去推外边的沈林川:「你快些下去,快下去。」
沈林川胸膛震动,他低笑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吻着沈云笯额头:「睡吧,肯定困了,我不干什么的。」
沈云笯仰头看着身旁的男人,她打量着沈林川,第一次这样大胆认真地看他,床帏间昏暗暧昧,床头一盏小灯散着温暖暗沉地烛光,轻轻撒在沈林川脸上,他的眼明亮温和,脸颊的轮廓柔和细致,认真地凝视着自己,漆黑明亮的双眼像是天上的星辰,要将她每一分样子都留在眼里,立在心头。
沈云笯伸手遮住沈林川双眼,她低头小声道:「好吧,快些睡。」
沈林川将沈云笯小手拉下来,放在唇边轻吻,夜光暗沉,沈林川看着沈云笯,低声叹息:「嗯,睡吧。」
将人搂在怀里,沈林川轻轻拍着沈云笯后背,要她安然入睡。
沈云笯怀着身子最是渴睡,她半眯着眼望着沈林川,迷迷糊糊点头,嘟囔道:「你可不要乱来。」
沈林川将人搂在怀里,他轻拍着沈云笯后背,低头看着沈云笯软绒绒的发顶,轻声低语:「睡吧。」
沈云笯慢慢入睡,气息平缓安定,沈林川搂着怀里的娇人,心头柔软的一塌糊涂,他一点点小心摸着沈云笯高挺的大肚子,将人搂在怀里仔细摸遍,终于慢慢吐出一口气。
两人一夜睡到天明,雨晴后屋外光亮明媚,叽叽喳喳的小鸟在枝头俏声鸣叫,沈林川支着头看着身旁酣睡的沈云笯,床帏落在身外,清凌凌的晨光透过窗棂透过床帏,洒在沈云笯粉嘟嘟的小脸上,沈林川一只手沿着沈云笯眉角发际轻抚,修长干净的指尖点在她娇俏的鼻头,捏着沈云笯小鼻子使坏。
沈云笯皱着眉轻哼,她闭着眼挥手要赶走讨厌的大手,却被沈林川握着手腕将小手抓在手中把玩,沈云笯蹙眉摆头被捏着鼻头无法呼吸,半醒半着间张开嘴小口喘息。
沈林川看她惹人怜爱,忍不住轻笑,他侧头俯身轻啄沈云笯红润的唇瓣,一点点亲吻沈云笯张开的小嘴,松开捏着沈云笯鼻头的手指,抬着沈云笯下巴舌尖伸进沈云笯小嘴勾着香软的小舌逗弄。
沈云笯摆着头轻哼,慢慢睁开眼来,沈林川支着头看着转醒的沈云笯,柔声笑道:「醒了。」
他长发垂落下来落在沈云笯肩头,屋外的晨光落在沈林川脸上,被晨光勾勒开的俊秀眉眼,眼角漾开的笑意,都击中沈云笯心头叫她软了呼吸。
沈云笯低头埋在沈林川怀里,她轻轻去推沈林川:「快些起来。」
沈林川搂着人不动,耍赖似的将人抱在怀里温存,他从来没有这么抱着沈云笯过,以往他心中藏着爱恨,埋着对亲妹妹不可言说的扭曲心思,他从没有一日快活过,恨云奴,恨沈渊,恨他自己,如今终于放下所有重负,就这么将人搂着,他就觉得自己已经不枉此生,爱恨都随他去吧,无所谓了。
沈云笯抬头,她推着沈林川要起来,沈林川不干,使劲搂着沈云笯不放,两人在床间推闹,床幔随着两人动作抖动,沈林川使劲压着沈云笯手脚,他整个人缠在沈云笯身上,吐着气道:「就躺一会,你急什么。」
沈云笯又羞又恼,两人纠缠在床帏间,床帏昏暗,两人的喘息交织在一起,暧昧勾人。
沈云笯抬头恼怒地看着沈林川,见他衣裳凌乱,中衣敞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沈云笯抬头就看见他修长的脖颈间滚动的喉结,半露的肩背线条流畅,突起的锁骨明晃晃露在眼见,沈云笯羞得闭上眼,不敢看眼前的春光。
沈林川看着怀里低头闭眼却脸颊绯红的沈云笯,他发出朗笑,搂着沈云笯亲吻:「云奴,你睁开眼看看。」
沈云笯不睁眼,也不去推沈林川,就闭着眼红着脸喘息。沈林川坏笑,他蹭在沈云笯柔软的身上,结实的胸膛磨蹭着大奶子凸起的红豆,两人乳首相碰,沈云笯浑身一震,耳朵都红了,就是不睁眼直挺挺地躺在床间只当自己是个死人。
沈林川喘着气缠着沈云笯手脚,低头咬开沈云笯半松的衣带,低头拱在白生生的翘乳间,将松垮垮的中衣拱开,埋在一对大奶子中间嗅着乳香,沈云笯脸颊轰的一声红透了,她扭着身低叫:「别,别这样,大哥,我已经嫁人了,大哥。」
沈林川将人扳过来,面对着自己,贴着沈云笯摩擦,两人肉贴肉,男人结实的身躯研磨在女人柔软的躯体上,沈云笯慢慢睁开眼,带着泪意:「大哥,别这样,我求你了。」
沈林川拉开沈云笯双腿,他挤进柔嫩的腿心间,隔着裤子用勃起的性器碰着沈云笯柔软的腿心。
沈林川低头亲吻沈云笯掉落的泪珠,健腰耸动,大龟头抖着隔着两人中间遮羞的布匹,一点点叩着花门,沈林川喘息道:「你怀着孩子,我不动你。」
大龟头却一挺身陷进柔软的肉穴。
沈云笯一声尖叫,她仰头一口咬在沈林川肩头:「别,别啊,出去,啊!」
沈林川搂着沈云笯,摸着沈云笯后背连声道歉:「我错了,我错了。」
大龟头却抖动着左突右闯把穴口干了个遍才依依不舍地退出来。
沈云笯咬着沈林川肩膀,侧身躺着,一条长腿被沈林川抬着,粗壮的阴茎隔着已经湿淋淋的裤头摩擦,沈林川抹掉沈云笯脸上的泪:「云奴,我不动你,你信我。」
沈云笯打着哆嗦,阴茎隔着柔软的布料摩擦在水润的花瓣间,大龟头一抖一抖点着敏感的淫核,将整个花穴摩擦的红肿充血,淫靡的淫液沿着穴口往下淌,将两人欲盖弥彰的性器打的湿透。
沈林川抬着沈云笯后腰,他小心护着沈云笯大肚子,咬着牙道:「云奴,我撒了谎,我想碰碰你,好不好。」
沈云笯摆着头挣扎,脸颊红成一片:「不可以,不可以,啊!」
沈林川已经扯下沈云笯裹裤,拔下自己中裤,挺胯将自己狰狞粗壮的阴茎贴在湿淋淋的肉缝间,伸手拨弄翘起的淫核,将湿哒哒的花瓣分开,扶着自己阴茎在湿淋淋的肉缝间摩擦。
沈云笯摆头抽泣:「别,啊!不要!」
沈林川撑在沈云笯身前,他胯下激烈摩擦,将流淌的淫液打成白沫,磨得沈云笯软着身推不动他,沈林川低头吻着沈云笯:「云奴,云奴!」
沈云笯急促喘息,「不要,啊!要来了,啊!」
沈林川拉开沈云笯双腿,伏在沈云笯身前喘息:「云奴,让我肏进去,让我肏吧。」
沈云笯闭着眼尖叫:「不,不可以,啊!」
沈林川已经挺身插进肉穴,肉鞭分开层层软肉,直插进花心,大龟头碰着花心突起的软肉,沈云笯一声尖叫泄了身。
沈林川流着汗伏在沈云笯身前,他浅浅抽插几下,吻着沈云笯额头眉心:「我射在里面可不可以,云奴你给我生个孩子。」
沈云笯软绵绵抬手去推沈林川:「不行,不可以啊!」
沈林川搂着沈云笯,扶着她后腰,小心抽插几番,摩不住紧箍的肉穴,抽着气抖着鸡巴将滚烫的精液全射进花壶,烫的沈云笯闭着眼直抖,双腿夹在沈林川腰上尖叫着又泄了身。
沈林川爱怜的吻着沈云笯脸庞的汗珠,他轻轻抽身,将半软的阴茎抽出还在抽搐的花穴,搂着沈云笯摸索着她汗津津的后背,一点点亲吻沈云笯脸颊:「我错了,我错了,我没忍住,云奴,我错了。」
沈云笯闭着眼轻哼,她抬眼看向沈林川,气的说不出话来,沈林川抬着沈云笯小手,轻轻打在自己脸上:「云奴,你打我,我任你打骂。」
沈云笯气的转过身背对着沈林川,不想理他,沈林川整个人缠上来,搂着沈云笯哄道:「云奴,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忍住,你别气了,气的肚子痛,小心肚子里的宝宝。」
说着一双大手抚摸在沈云笯圆滚滚的肚子上,小心摸着硬邦邦的肚皮。
沈云笯背对着沈林川不说话,沈林川死皮耐脸没脸没皮的搂着沈云笯将她转过身:「过来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宝宝。」
沈林川掀开锦被,轻吻下沈云笯鼻尖,低头看着沈云笯肚子,沈云笯一身中衣大敞着,中裙和裹裤早被沈林川脱下扔在床尾,就这么可怜兮兮挂着个中衣,嫣红无毛的腿心间还隐约看见沈林川喷射的白浊精液,沈林川看着赤裸的沈云笯心头一紧,赶紧抬眼仔细看着沈云笯高高挺起的大肚子。
这一细看将沈林川吓得够呛,他摸着沈云笯肚皮上扩散的纹路,惊声道:「这是什么,痛不痛!」
第四十章:沈林川(二)
沈云笯看着一惊一乍的沈林川,也没了脾气,她拉过锦被盖在自己身上:「是妊娠纹,妇人孕育子嗣多半都会有的。」
沈林川眼前全是沈云笯高高顶起的大肚子上骇人的深色纹路,他有些怕,女人太过娇贵,他连忙问道:「要如何办,这会对身子有损伤吗?」
沈云笯不想和他说话,翻身就要起来:「袁娘子说多走动些,再抹些精油就能消除。」
沈林川比沈云笯大不了几岁,一生没碰过别的女人,对妇人的身子毫无所觉,他心中惊惧,搂着沈云笯不要她起来:「你还是别起来了,我去请大夫。」
说着又是一僵,方才沈云笯肚子一动,有个什么东西在她肚子里隔着肚皮踹了沈林川一脚。
女人肚子里活生生的生命吓得沈林川不敢动,他小心摸着沈云笯肚皮,疑惑问道:「方才是不是肚子动了。」
沈云笯看着沈林川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噗嗤一笑,拉着沈林川手掌放在自己肚子上:「是啊,这个月快要生了,胎动的厉害。」
沈林川看向沈云笯,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孩子,可是他对这个肚子里的小孩毫无感觉,只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小生命,被沈云笯孕育在肚子里的生命,他竟然有些感动,看着沈云笯半响说不出话来,又有些遗憾,若是自己的孩子该有多好。
沈林川小心摸着沈云笯鼓胀胀的肚皮,他轻声道:「我去请个大夫还有稳婆,你这个月就要生了,我方才不该那样对你。」
沈云笯低头看着伏在自己肚子边的沈林川,她自小就怕他,沈林川老是欺负她,可是小时候沈云笯分明很喜欢沈林川,她也想要个对自己好保护自己的哥哥,沈林川虽会欺负她却不让别人动她。只是后来沈林川却变了,看她的眼神深沉晦暗,将她抱入自己房中脱她衣裳,她后来慢慢懂事,开始恨他,觉得他欺辱自己,如今再见沈林川,才知道原来他喜欢自己。
沈云笯叹气,真是个别扭的人,她伸出手摸摸沈林川发顶:「算了。」
沈林川握住沈云笯手掌:「如何能算了,我会对你负责,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一定视若己出,一生一世对你好。」
沈云笯抽手,却被紧紧握着,沈林川抬头看她:「云奴,我爱你。」
沈云笯闭眼,「别说了。」
沈林川伏在沈云笯肚子上,他耍赖:「反正你走不掉,我就要赖在你身边,你总有一天爱上我。」
沈云笯无奈,她推着沈林川:「像什么样子,快些起来。」
沈林川刷的一下坐起来,他指着沈云笯肚子凸起的一块,望着沈云笯:「又动了,方才又动了。」
沈云笯噗嗤一笑:「傻瓜,起床了。」
沈林川愣神看着沈云笯笑颜,他有些触动,低头不敢再看沈云笯,怕自己大男人落下泪来,他起身扶着沈云笯起来,为她穿衣,唤来外头的侍女,伺候沈云笯洗漱。
有些日头了,屋外早春落了雨,今日是个明媚的好天气,沈林川坐在一旁,看着侍女为沈云笯绾发修容。
沈林川望向窗外透出绿意的枝头,转头对着沈云笯笑道:「想吃什么?」
沈云笯转头看他,盈盈一笑,「随你吧。」
沈林川捏着自己掌心,他道:「我请的本地名厨,你肯定喜欢。」
沈云笯拿起侍女递给她的金簪,她轻轻插在乌发间,转头笑道:「好啊,我不挑的。」
沈林川叹息,他走到沈云笯身旁,蹲下身搂住沈云笯腰肢,将脸轻轻贴在沈云笯大肚子上,缓缓吐出一口气:「真好啊,你在我身边,真好啊。」
侍女见状低头立到一旁,沈云笯抬着手,她看着半跪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晨光披洒在两人身上,沈林川轻轻吻着沈云笯肚子,垂眼敛目不见一点锋芒,全是如水的温柔,沈云笯僵着手,看着仰头看她的沈林川,她轻轻放下手落在沈林川脸庞,沈林川闭上眼侧头贴着沈云笯小手。
侍女们悄声退出去,沈林川跪在沈云笯身旁,仰头看她:「云奴,我爱你。」
将沈云笯小手拉着,从自己脸上捂到自己胸口:「你摸摸,我的心。」
平稳强健的心跳从沈云笯掌下传来,她看着望着自己的沈林川,明媚的春光撒在沈林川脸上,他眉眼俊美神情温柔,一点点靠近自己,高挺的鼻梁在沈云笯脸颊厮磨,侧头要吻她:「云奴,我爱你。」
沈云笯微微侧头回避,沈林川倾身薄唇点在沈云笯小嘴上,轻轻呢喃:「云奴,我爱你。」
沈云笯双手紧握在自己胸口,她的心软的溃不成军,只能紧紧握着自己,不要她失守。
沈林川跪在地上直起身抬手捧着沈云笯小脸,额头靠在沈云笯眉间厮磨,鼻尖点在沈云笯鼻头,薄唇在沈云笯唇角研磨:「云奴,我爱你。」
沈云笯闭眼:「别说了。」
沈林川却猛然捧着沈云笯小脸,一路攻城略地咬着沈云笯唇瓣,猛烈地亲吻她,沈云笯坐在小凳子上,被沈林川压在镜台边,台面上零碎的装笼被碰得掉在地上,沈云笯惊呼,去推压在自己地沈林川。
沈林川侧头吻着沈云笯,他捧着沈云笯小脸,肉舌伸进小嘴里,缠着沈云笯小舌亲吻,沈云笯睁大眼仰头推着沈林川,却被沈林川压着被亲的软下身来,瘫成一滩水软在沈林川身下,她软软地推沈林川,被沈林川捉着小手环到自己脖颈后,沈林川喘口气,他低头啄在沈云笯小嘴:「抱着我。」
沈云笯恨恨地看着他,她一把环住沈林川猛拉下他,一口咬在沈林川薄唇上,反客为主扑过去亲吻撕咬他,沈林川抽着气,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他搂着沈云笯,顺从地张着嘴任由沈云笯亲吻,舌尖也被沈云笯咬破,满口的血腥味,他也不在乎,将人搂在怀里,两人如同野兽一样互相撕咬亲吻,恨不得将对方吞吃入腹。
一件件名贵精致的发簪掉落在地上,沈林川急切地扒着沈云笯衣裳,他大手伸进沈云笯散落的乌发间,将人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分开沈云笯双腿,将她抱在镜台上,挺身进入她。
沈云笯一声惊呼,她抬手一巴掌扇在沈林川脸上,沈林川被打得侧头,他欺身挺进勃发的阴茎,沈云笯看着他,被肏得在镜台上耸动,她抬手一巴掌再扇在沈林川脸上,沈林川侧头吐掉满口的血水,拉开沈云笯双腿,猛烈地耸动粗壮地阴茎,将肉穴肏得软烂。
沈云笯咬着下唇急促喘息,她被肏得不停起伏,只能一手扶在沈林川肩头,一手无力地扇向沈林川,沈林川脸颊已经红肿,他却还是盯着沈云笯不放,看着沈云笯被自己肏弄不停耸动。
沈云笯恨恨地盯着沈林川,两人紧密想贴,亲密交缠,却犹如仇人一般死盯着对方,沈云笯坐在镜台上,双腿向上抬起,被沈林川架在自己臂弯里,粗壮骇人地阴茎在向上露出的肉穴中猛烈抽插,将淫液插得四溅,两人流着汗互相注视着对方,屋内寂静得只有「砰砰」的肏穴声,两人都闭着嘴不肯说话。
沈云笯眼角慢慢晕染开艳色,她咬着嘴唇不停喘息,身子弓的越来越紧,沈云笯猛然拉下沈林川,一双腿死死绞着沈林川,按着沈林川后脑,将他压向自己,咬上沈林川滴着汗的下巴,扶着沈林川脑袋,猛然亲吻上他薄唇,咬牙道:「沈林川!」
沈林川压住沈云笯,他低头将人按在怀里,张开嘴任由沈云笯亲吻撕咬,胯下不停耸动,将沈云笯肏的直翻白眼。
沈林川将人压着,捧着沈云笯小脸猛烈亲吻她,将她小舌推出自己口腔,伤痕累累的肉舌伸进沈云笯嘴里,缠着她亲吻,两人搂在一起,猛烈亲吻对方。
沈云笯抱着沈林川,指尖抓过他筋肉偾张的后背,在男人结实的背部抓出一道道血痕,她双腿绞在沈林川不停耸动的健腰上,仰头发出一声长吟,软下身来,抽搐着软在镜台上喷水。
沈林川抓着沈云笯后背,将人死命搂在怀里,搂着不停抽搐烂泥一样的沈云笯,用力往上顶胯,将沈云笯肏的不停摆头挣扎:「不,不要了,啊!」
沈林川猛肏几下,抖着腰将爆发的阴茎死死塞在肉穴中,抖着阴茎开始射精。
沈云笯打着摆子挂在沈林川身上,四肢交缠搂着沈林川,被滚烫的精液射的直发颤。
两人搂在一起喘息,沈林川低着头将脸埋在沈云笯发间,从上而下抚弄着她半绾的乌发,沈云笯垂首闭着眼,半滴泪要落不落挂在她眼尾,嫣红一片的媚色沿着眼角晕染开。
沈林川将人搂着,他轻轻退出半软的阴茎,捧着沈云笯小脸亲吻:「云奴。」
沈云笯侧头,他就亲吻沈云笯修长的脖颈,摸着她脸庞被自己沾染的血迹,低声道,「云奴,你咬的我好痛。」
沈云笯抬眼看他,沈林川赶紧俯下身,耍赖似的抬起沈云笯小手抚在自己身上:「你看,全是你抓的血痕。」
一条条指痕抓成的血痕交错在沈林川结实的胸膛,沈云笯侧头不看他。
沈林川又摸着沈云笯肚子:「我看看,我的小宝宝有没有伤到。」
沈云笯低头,看着俯在自己肚子上的沈林川,她错开眼抚上自己肚皮,沈林川赶紧握住沈云笯小手,仰头问道:「没事吧。」
沈云笯神情复杂地看着沈林川,她别过眼低声道:「没事。」
沈林川站起来,他低头亲亲沈云笯,「叫侍女们摆饭,待会叫大夫来看看你。」
沈云笯做不到沈林川这样好像一切都未发生,两人如同亲密无间一般,她别扭得转过头,要从镜台上下来,沈林川扶着她,沈云笯低声道:「吃饭吧。」
侍女们进来,摆上饭菜,沈林川欢欢喜喜给沈云笯布菜,竟全要她尝一口,沈云笯不吃,他就做出怪样子逗沈云笯笑。
沈云笯用筷子打向沈林川张牙舞爪的手,忍不住被逗笑:「快些吃饭吧。」
沈林川这才松一口气,高高兴兴端起碗,和沈云笯说笑,两人僵着的气氛一松,对坐两边,将一碗白粥喝出滋味。
第四十一章:鬼门关走一遭,定了情窍
沈林川陪着沈云笯坐在院中晒太阳,春晖日暖,这样暖洋洋的日光晒在身上最是舒服不过。
沈林川坐在沈云笯身旁,抬着她一条腿揉捏,沈云笯身子重,小腿有些肿胀,沈林川特意拜了大夫学了这么一手,沈云笯斜倚在靠背间被太阳晒得有些昏昏欲睡。
眼看沈云笯已经合上眼睑,沈林川小心放下沈云笯小腿,他坐在一旁看着酣睡的沈云笯,飘飘扬扬一瓣桃花落在沈云笯眉间,沈云笯毫无所觉,沈林川却怕惊扰了娇人,他小心捏着沈云笯眉间的胭红花瓣,抬指将花瓣拂去。
这小半月里,沈云笯随着孕期临近,夜里开始辗转难以入眠,她大着肚子时常起夜,脚肚子也水肿难受,腰背疼痛都让她难以入睡,半夜里沈林川时常陪着她起来疏通经络,与她聊天,哄她入睡,这会见沈云笯睡着,沈林川只怕吵着她,要她好睡。
沈林川坐在沈云笯身旁,他拿着卷医书仔细研读,沈云笯怀着身子,他就开始研究妇人有哪些讲究,只想沈云笯能好好生产。
沈云笯半躺在靠椅上,她迷迷糊糊间感觉小腹有些坠胀感,沈云笯仰躺在靠椅间,她抱着肚子,感受着小腹的收缩阵痛,沈云笯深吸一口气,抖着声音拉向一旁看书的沈林川:「大……哥……」
沈林川看向沈云笯,他丢下手中的书,紧张道:「怎么了!」
沈云笯抱着肚子,她抽着气:「肚子痛,只怕是要发动了。」
沈林川一下站起来,额头的汗水跟着就沁出来,他手足无措站在沈云笯身旁,俯身要抱她:「我带你回房,我去找大夫。」
往日看的所有医书都忘到了九霄云外,这会他整个人都乱成了一团浆糊。
沈云笯躺着,她小口喘气,抹掉自己冒出的冷汗,撑在后背坐起来,对着慌乱的沈林川道:「大哥,你不要急,扶着我回去,我怕你摔着我。」
沈林川刹时冷静下来,恢复到以往杀伐果决的样子,他俯身抱起沈云笯,沉稳有力的问道:「痛的难受吗?」
沈云笯见沈林川镇定下来,她搂住沈林川脖子,忍着痛道:「还好,痛的轻了。」
阵痛一阵阵的,这会只有隐隐的痛意。
沈林川大步往前走:「不要怕。」
沈云笯靠在沈林川怀里,她将脸埋在沈林川胸怀,被沈林川抱着往房里走,路上的侍女见到沈云笯的模样,赶紧跑出去请大夫。
小院有些紧张的氛围,侍女们穿梭其中,乱中有序还算一切妥帖。沈林川站在房外听着里面一声声痛呼,他捏着手立在门外,一双眼都要把房门望穿,脸上的平稳的神情一点点碎掉,终于在沈云笯一声尖锐的喊叫后,按捺不住推开门往里屋闯去。
屋内端着血水往外走的侍女被沈林川撞个正着,一盆温热的血水泼在沈林川身上,他心头一紧几乎感到突上脑门的恐惧,一把推开躬身抖在一旁的侍女,一进里屋就感觉到一股血腥气合着暖热扑面惹来,屋内的稳婆和侍女见到沈林川进来,全都乱成一团,围在沈云笯床边慌了手脚,稳婆高呼:「主家男人,你进来干嘛,快些出去,快出去!」
沈林川头脑发昏要往一直痛叫的沈云笯走去,一只大手拉住沈林川,他转过头,看到脸色冷峻的林闻谨:「你进来做什么!快出去,别胡闹!」
沈林川感觉周围全是虚幻,耳边只是沈云笯撕心裂肺的喊叫,他脸色虚白:「林伯父,我……我想陪着云奴……」
林闻谨看着沈林川,他半响后点点头:「你不要后悔,去吧。」
说着走向为自己安放的屏风后,不再管沈林川。
沈林川如蒙大赦,蒙了满头虚汗要往沈云笯身边走,稳婆急急忙忙奔过来,一手全是稀释的血水,她伸手要去推沈林川,终是不方便,只能急道:「产房不是你们男人能进的地方,血污之地冲撞了你,你们家还要靠你顶立门户呢,快些出去!」
屏风后传来林闻谨平稳的声音:「让他去吧。」
稳婆这才罢手,她跺跺脚,扭身往沈云笯身边走,背对着沈林川急道:「你莫大呼小叫,在旁看着就是,受不住就自己出去,耶,真是没有规矩!」
沈林川站在床边,沈云笯一身单薄的中衣已经完全湿透,大大的肚皮高高挺着,双腿岔开立在床上,满身的汗一头黑发散着胡乱贴在脸上,脸上痛的没有血色,张着嘴痛呼,狰狞得像是不甘的厉鬼,沈林川看着她,冷汗一下就下来了,他不敢看沈云笯大张的腿间,只站在床头。
沈云笯躺着抓着垂下来的布条,上半身扬起,在稳婆的喊声中尽力呼吸,拼劲全力往下用力,稳婆拉开沈云笯双腿:「小娘子用力啊,产道开了,用力,用力!」
沈云笯下半身痛的麻木,她抓着布条的手已经发白,再使不上劲,汗珠成片往下落,整张脸扭曲,双眼圆瞪,额头脖颈青筋直冒,再美的天香国色也在巨大的痛苦中狼狈难堪。
沈云笯渐渐抓不住床头垂吊的布条,手臂慢慢滑落下来,喊声也只剩细微的呻吟。
稳婆推开沈林川,她扑倒沈云笯身旁,掐着沈云笯人中,转头大喊:「小娘子身娇,没有力了!」
沈云笯悠悠转醒,她双眼微闭,脸色惨白,下半身见红,孩子肩膀却卡着,稳婆塞进一片参片喂进沈云笯嘴里,掐着沈云笯大喊:「小娘子你不能睡啊,孩子头已经露出来了,你再加把劲,不然孩子就得憋死了,小娘子!」
沈云笯转眼看着床边隐隐绰绰的人影,她已经没有力了,眼前发花,整个人虚得像是从汗里捞出来,沈云笯一只手慢慢摸向自己肚子,眼泪流下来:「孩……
子……」
林闻瑾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把催产的药汁灌下去。」
侍女将熬好的药水端来,稳婆扶起沈云笯给她强灌下去,这时候沈云笯如何喝的下,大半都撒在身上,苦涩的药味合着血水腥暖冲得人作呕。
沈林川立在床头,他看着沈云笯大张双腿间半露的小孩头颅,血水夹在孩子湿漉漉的发间,沈林川站立不稳,他不敢再看,扶着床柱低头发呕。
稳婆推开碍手碍脚的沈林川:「快些出去,说过你受不住,别在这待着!」
沈云笯喝了药宫口收缩却没有用,她已经脱力,孩子卡着她却使不上劲,沈云笯双腿岔开仰躺着,一身的汗,喘气声渐渐微弱下去,双眼也失去了神采。她出阁至今还未满双十,脸上还残留着稚气,一辈子困于闺阁,是个娇滴滴的软娇娘,生产这一遭对于女人来说就是走一趟鬼门关,何况她还是个头胎,这简直就要了她的命。
沈林川抬头就看见稳婆扑在床边掐沈云笯人中,他稳住心神看过去,沈云笯已经脸庞发白,出气多进气少了,沈林川如遭重击,他扑过去双手撑在床头,不敢碰沈云笯,浑身发抖地大喊:「云奴!云奴!」
沈云笯如何能应他,嘴里含着参片,黑褐色的药汁沿着嘴角往下流,狼狈得看不见一点容色。
沈云笯仰躺着,她懵懵懂懂将像是回到了幼童,妘姬搂着她给她喂糖,摇着小云奴轻声哼歌,沈云笯眼前开始湿润,场景飞快变化,妘姬一脚踢开趴在地上的小云奴,对着小云奴嘶吼:「小杂种,谁是你娘,小杂种!」
沈云笯眼前发白,她见到桃林中抱着自己转圈的杨余思,又恍惚看到搂着自己轻哄的杨行止,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沈云笯虚抬起手,「娘,娘啊,奴奴痛啊,娘!」
沈林川看着沈云笯,浑身发抖,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云笯,在他眼里沈云笯就是最狼狈最痛苦的时候都是娇美的,沈林川一时不敢直视躺在床上的沈云笯,可是见到沈云笯慢慢弱了声息,他又像是魂魄回到人间,归到他自己的身体,周围一切突然就明朗了,沈林川握住沈云笯手腕,对着沈云笯呼喊:「云奴,云奴!」
沈林川握着沈云笯手腕,眼泪直往下掉,哭得说不出话来。
沈云笯转过头,她终于看到床边的沈林川,张着嘴慢慢吐出声音:「大……
哥……」
她看着泣不成声的沈林川,只能低声叫他,眼泪也跟着沈林川往下掉,沈云笯在最脆弱的时候看到身边的沈林川,被突地击中心窝,她回握住沈林川,眼泪直流。
林闻谨从屏风后面出来:「你们给她拉个帷幔挡着。」
侍女们手脚麻利地拉起一面帷幔遮住沈云笯下半身,林闻谨只一看就知道沈云笯是孕中脱力虚脱,林闻谨掏出银针刺下,沈云笯挣动下睁开眼,神智被银针刺穴激发出来,疼痛也如影随形,汗水跟着就沿着额头下来,她抱着肚子呼痛。
林闻谨淡淡道:「省着些力,你喊得哪有力气了。」
说着将一块软木塞进沈云笯嘴里:「含着用力,别咬了舌头。」
沈云笯咬着嘴里的软木,她恢复了神智,喘口气,伸手抓起身前的布条,拼尽全力往下用力,可是孕中进补太多,胎儿太大,卡在阴道口就是生不出。
林闻谨伸手压着沈云笯下腹宫底往下用力,稳婆在下面尽力往外掏孩子,沈云笯痛的双眼欲裂,拉着身前布条往上倾身,额头青筋直冒,用力往下生产,痛的面目扭曲,狼狈难看都不足以形容。
沈林川扑在床头,他焦急得喊着沈云笯,没有了不适嫌恶,只有焦急心疼,只想孩子赶紧顺利出来,少叫沈云笯受些罪。
沈云笯用力,感觉身下一松,好像有什么东西哧溜就滑出去了,她拉着布条,用力抬头往下望去,见到双腿间有个湿糊糊的东西在蠕动,恍惚中见到稳婆抱起一团东西,提在手上拍打,婴儿发出嘹亮的哭嚎,沈云笯这才垮了劲,整个儿往后倒去。
沈林川赶紧扶住她,沈云笯躺在湿乎乎的床榻间,她微眯着眼喘气,感觉一团东西凑近自己身前,有人在说话:「是个姑娘,小千金呢。」
稳婆擦洗了孩子递给沈林川,沈林川僵着手将孩子接过,林闻谨将孩子抱过去,脸上冷冽的神情也柔和了:「你不会抱孩子,小心伤到她。」
沈林川给睡过去的沈云笯擦擦汗,他站起来看着林闻谨怀里的一团,不由皱着眉道:「这也太丑了,这么丑的姑娘可怎么办啊。」
小孩子脸皱成一团,红彤彤皱巴巴的跟个小猴子一样。
说着丑,沈林川却从林闻谨怀里小心接过孩子,抱在怀里爱惜地说:「算了,这么丑,我得好好养着,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稳婆收拾着产后的东西,她不由瞄一眼沈林川怀里的小孩,笑道:「您恐怕不知道,小孩刚生下都是这个样子,小娘子和您都是漂亮人,孩子也会是个天仙咧。」
沈林川乐呵地抱着孩子,看着怀里的小孩傻笑:「那就好,那就好。」
林闻谨看着小丫头,对沈林川道:「你别抱了,孩子得放在娘亲身边让她吃奶,你不懂,把小孩给稳婆。」
说着要抱过孩子。
沈林川舍不得放,他爱怜地看着怀里丑兮兮的一团,依依不舍地交给稳婆。
林闻谨出去写调养的方子,刚才施针,沈云笯有些伤了元气,得好好养着。
第四十二章:最是多情销魂处,无边风月使人愁
阿鬼倚在墙角看着窗边哄孩子的袁娘子,孩子睡着后袁娘子将襁褓交给卫三敬,卫三敬淡淡扫一眼阿鬼,抱着孩子往里屋走去。
袁娘子抬眼看着阿鬼:「你的盅毒可解,取出母虫寄体心脏,在对方未断气之前,饮她一滴心头血。」
阿鬼指尖一颤,他抚上胸膛隐隐作痛的伤口,眼前浮现出一双含笑的秋水翦瞳,左脸抽搐着伤痕更加狰狞。
阿鬼站立一会,对着袁娘子轻微颔首,转身往外走去,留下一身黑衣佝偻的背影。
杨余思坐在屋顶,仰头看着头顶繁盛的枝丫,枝丫间星星点点洒落的月辉,杨余思提起酒盅仰头痛饮一口。
杨行止在廊下看着杨余思,他提着一把长刀,是他已经收好多年未碰的刀,杨行止喟叹,他提气纵身跃上屋顶。
杨余思看向他,杨行止坐下来,将长刀搁在身前,拿过杨余思手中酒盅仰头豪饮,啪的将酒盅扔下屋顶,拉起杨余思:「来比剑!」
杨余思顿生豪气,提剑而起,两人在屋顶满地银辉中游走,不时有瓦砾被他们踢下房顶,杨余思被横劈砍下的长刀逼退,他向后扬身一脚踩空,杨行止朗笑拉住杨余思:「二弟,你输了。」
杨余思抬手将长剑负在身后,他从屋顶角落里再搬出一坛酒:「来饮酒!」
兄弟二人坐在屋顶对月长饮,杨余思将酒坛递给杨行止,杨行止接过痛饮一口,递给杨余思,杨余思接过,他抬头灌下大口烈酒,哐当跪下,磕头道:「大哥,我对不住你!」
杨行止摆手:「不说这些,喝酒。」
杨余思站起来接过酒坛仰头灌下,月色洒在他身上,少年英豪,英气勃发,他痛饮满怀,对月长啸,转头看着杨行止,沉静安稳:「大哥,我想念云奴。」
杨行止接过酒坛,他抬手饮过,揩拭唇边酒渍,点头道:「我也想她。」
杨余思看着满天星辉,仰头轻声道:「大哥,我不争了,那日我见到那场大火,心都要揉碎了,我再也争不动了。」
杨余思转头:「大哥,若是找回云奴,你愿意接受我吗?」
杨行止抬手看着手中长刀,他将刀如鞘:「找回云奴,不要再折腾了,我们好好生活。」
夜风刮过,枝丫在黑夜中摇摆,乌云遮住星辉,杨行止抱着酒坛在屋顶望月,转头看向杨余思:「别喝酒了,要下雨了,回房吧,还要去找云奴。」
另一边又是一番风月,沈云笯抱着一团肉娃娃,小姑娘过了几日张开了眉眼,粉嘟嘟的十分惹人怜爱,沈林川喜爱的不行,要叫孩子姓沈,沈云笯不应他,只抱着孩子小乖乖的叫,沈林川无奈,歇了做便宜爹的心思。
沈云笯身子弱,额间缠了个抹额,披散着乌发在坐在床头抱着孩子喂奶,她奶水足,时常涨奶,小乖乖吃不完,最后都便宜到沈林川肚子里。
小乖乖小手抓着乳房,小嘴含着乳头一鼓一鼓的吸吮,孩子小吃着奶便开始眯眼睛,含着奶头睡着了。
沈云笯抱着孩子小心将她放到一旁,拿过一旁沈林川递过来的热毛巾轻轻擦拭鼓胀胀的奶子,红宝石一样的奶头挺翘着,白生生的奶子鼓胀着往下涨奶,沈云笯倾身托着奶子,用着毛巾擦拭。
沈林川坐在床头看着沈云笯,哑着声音道:「云奴,我给你吸吸吧。」
沈云笯翻个白眼不理他,沈林川没个节制,将奶水都喝完了,小乖乖没了母乳哭得不行。
沈林川趴在床头,用手指轻轻点着沈云笯孕后愈发丰盈的双乳,指尖滑过两个奶头,粘了些奶水。
沈云笯吸一口气,一手托着奶子,一手去拍沈林川,「别做怪。」
沈林川却一把抓住一对大奶,伸手用力一捏,奶水太足,奶袋子一样的白乳房往外喷出一股奶水,真好激射在沈林川脸上,他一头脸挂满浓香的奶汁,眨眨眼没反应过来。
沈云笯看沈林川傻样,又羞又气,扔个他一张锦帕。
锦帕扔在沈林川脸上,他伸手将锦帕轻轻拉下来,也不擦,就挂在满脸乳白的汁液盯着沈云笯,指尖点着自己嘴角的乳汁上,轻轻揩过,深沉的眉眼盯着沈云笯,张开薄唇,将自己沾着乳汁的指尖含进嘴里,看着沈云笯,伸出舌尖,色情的舔着自己指尖。
沈云笯仰头呻吟一声,别过头不看他。沈林川一手撑在床头,一手抬起沈云笯下巴,倾身靠近沈云笯,托着下巴的手掌轻轻沿着唇角摩擦,他声音沙哑暧昧:「云奴,让我吃奶罢。」
沈云笯别过头不看他,衣领却大开着,方才喂完孩子还未拉拢,一对白奶子颤生生立着,又要喂另一个大孩子了。
沈林川低头,脸颊磨蹭在柔嫩的乳肉上,鼻端全是浓郁的乳香,他侧头含着一只奶头,轻咬在齿间拉扯,沈云笯喘口气,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男人,沈林川一手托着饱涨的乳房,口中叼着一只红艳艳的乳首,抬眼看着沈云笯。
沈云笯脸颊飞过一抹霞红,低头看着怀里的男人,沈林川也抬着眼钩子样的看着沈云笯,他一只大手揉弄着一只大奶子,将奶汁往外逼,含着奶头咕噜咕噜往下咽着浓香的乳汁,来不及咽下的乳白汁液沿着他嘴角往下滴,沈林川看着沈云笯,他托着这只乳房,在沈云笯的视线下,伸舌沿着滴落的奶汁一路舔吮。
沈林川秀雅端正,他提剑端立不语时如同方从云端下界的剑仙,现在他却眉眼挂着奶水,托着沈云笯乳房,抬眼勾引般看着沈云笯。他黑沉的双眼如鸦羽轻掠过娇人心尖,水润润的眼角勾着沈云笯心神,红润的舌尖勾着奶头打转,眨也不眨地看着沈云笯。
沈云笯仰头叹息,男色啊,她挺起胸,喘着气:「这边,这边也要,啊!」
沈林川轻笑,低沉沙哑,挠得沈云笯又是一颤,沈林川吐出嘴里的奶头,红艳湿润的奶首俏生生立着,在白生生的奶子上颤抖,逗人怜爱,沈林川低头亲亲小红豆,俯身大口含住另一只乳房。
沈云笯发出叹息,她抱着怀里的男人,难耐的挺身,手指插进沈林川乌发里,将自己饱涨的乳房往沈林川嘴里送。
沈林川捧着这只沉甸甸的奶子,口中吸吮,浓香的乳汁爆发在沈林川嘴里,他迷醉的舔舐吸吮,大掌捏着奶袋,将白生生的软肉捏的变形松软,贪婪地吞咽溢在口中的奶汁。
沈林川高挺的鼻梁磨蹭在这堆软肉里,口中品咂得啧啧有声,沈云笯扬起脖颈喘息,沈林川却突然断了动作,沈云笯低头看他。
沈林川勾起笑,他握着沈云笯小手来到自己发间,握着沈云笯捏着自己发簪,乌木的长簪被一点点拔出来,黑绸般的乌发流水般泄落,长眉剑目,白玉面庞,乌发泄落遮落一半,眉尾眼角的风情散乱在突如其来的骚乱里,沈云笯看着妖孽般的沈林川一时忘了呼吸。
沈林川凑近沈云笯,他看着沈云笯轻笑,脸颊沿着沈云笯嫩脸磨蹭,冰凉柔顺的黑发掠过沈云笯颈间,残留下莫名的心悸,又转瞬即逝。
沈林川起身跨坐沈云笯身前,双手撑在自己腿边,陷腰倾身凑近沈云笯,九天之上的仙人挂着妖精的神魂,拿眼一点点扫过沈云笯朱艳,勾着唇角,荡着笑意:「云奴,你喜欢我吗?」
沈云笯伸手去捉流连而过的乌发,沈林川却抓住沈云笯小手,放在自己衣带上,带着沈云笯缓慢抽离掉自己衣带,剥开交领的衣襟,月白的深衣掉落在身下,沈林川跪跨在沈云笯身前,他握着沈云笯小手来到自己腰间,抓着沈云笯解开中衣的细带。
雪白的中衣滑落下来,沈林川披散着乌发,他靠近沈云笯,将沈云笯小手捂在自己跳动的心脏前,气息吐在沈云笯颈间,男人的呢喃响在耳边:「云奴,你喜欢我吗?」
沈云笯仰头闭眼,不回答。
沈林川又是笑,他跪直了身子,跨在沈云笯身前,拉着沈云笯小手沿着自己结实紧致的肌理缓慢抚摸,大手抓着小手,沿着胸膛向下,摸过硬邦邦的腹肌,又向上流连在结实的胸膛,沈林川抓着沈云笯小手,用指尖揉搓着自己赤色的乳首,他发出喘息,「云奴,云奴。」
沈云笯睁大眼看着沈林川,沈林川揽过黑发披在身后,他眼角红成一片,眼神直直扫向沈云笯,毫无掩饰,男人低沉的喘息在床帏间回荡:「云奴,云奴。」
沈云笯抬起手抚摸在沈林川腰腹间,结实的健腰随即暗示般向前耸动,男人的性感不必言语,沈林川抖着健身,结实的腹肌上蒙着一层薄汗,那是他隐忍的欲望,沈云笯沿着腰腹间层层肌理抚摸,突起的耻骨,块状的腹肌都引得沈云笯小手流连。
沈林川倾下身,他喘息着低声道:「喜欢吗,再摸摸别的地方。」
沈云笯抬眼看他,沈林川随即闭眼叹息,沈云笯沿着腰腹的肌肉往后向上抚摸,窄窄的健腰向上是背部肌理,男人难耐的喘息,肩胛骨随着突起,后背紧实的肌肉随之起伏,沈云笯迷醉于纯粹的男色里,她爱不释手的抚摸手下蒙着薄汗的肌肉,蓬勃的生命力,勃发的欲望,雄性毫不遮掩的展示自己魅力,只希望能勾引心仪的雌兽能为他打开自己,为他折腰。
沈林川日日厮摩,沈云笯对于这样的沈林川毫无办法,被步步紧逼,快要溃不成军。
一日沈林川外出,沈云笯一人在房内小憩,她还在月子中,不便于行,多半都是待在房中。
沈云笯睡梦中突然惊醒,她睁开眼,看到床边一身黑衣的阿鬼。
沈云笯翻身坐起来,她唤道:「阿鬼。」
阿鬼佝偻着身子上前一步,沈云笯柔声问道:「你是怎么找来的?」
阿鬼低着头不说话。
沈云笯环顾四周,她指着镜台上的装笼:「阿鬼,你去拿一只簪子过来。」
阿鬼站着不动,森然的鬼气拢着他,左脸隐没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沈云笯睁大眼歪头看着阿鬼:「阿鬼,你怎么不动,快要月底了,你不喝血吗?」
阿鬼一颤,他抬头看一眼沈云笯,见她水润的大眼困惑的弯起,像极了递给他糖的女孩,阿鬼已经不记得她的样子,只记得她可爱的大眼时常这样困惑地看着自己,为什么阿鬼不肯吃糖。
第四十三章:沈林川搂着美人肏穴,奶汁四溅
阿鬼站立半响,他转身沉默地递给沈云笯一只发簪。
沈云笯坐在床沿,她握着阿鬼给她的长簪,在自己手腕间比划半响,泄气般将簪子抵还给阿鬼:「阿鬼,你来吧。」
阿鬼却是拉起沈云笯手腕,一口咬破沈云笯指尖,浅浅吮吸一口,温热的血液扩散在口腔,阿鬼无时无刻不被抓挠的心得到片刻安息,阿鬼抬起手用衣袖将沈云笯指尖擦拭干净,自己往后退一步。
沈云笯害怕的往后别过头,这会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指尖浅浅的伤口,问道:「阿鬼,教宗怎么样了?」
阿鬼低哑的声音响起:「教宗覆灭,还有些残部。」
沈云笯一惊,她猛地站起来,「我爹呢,他怎么样了!」
「被妘姬救走了。」阿鬼低哑平稳的声线诉说着整个江湖都知道的事情。
沈云笯呆站着,她自小就知道世事无常,人若浮萍,她却怎么也想不到辜肃有朝一日会一败涂地,沈云笯坐下来,她仰头望着阿鬼,抖着声音:「阿鬼,现在怎么办?」
阿鬼却突然间掠起,鬼魅般贴近沈云笯,沈云笯只感觉手中一紧,阿鬼已经不见了踪影,沈云笯唰得站起来,她看着阿鬼飞跃出去的背影,赶紧低头看自己掌心,见掌心有一只铜哨,拇指大小,质朴无锋,沈云笯还未来得及细看,沈林川已经踏进屋来。
沈云笯心尖一紧,她捏着铜哨,抬头看着进来的沈林川。
沈林川进来见到站在床头的沈云笯,他止住脚步看着沈云笯,然后挂出笑:「怎么起来了,是来迎我吗?」
沈云笯心脏砰砰地跳,她紧紧捏着手中小哨,勉强扬起笑脸来:「我醒过来不见小乖乖,我心中发慌,乖乖呢?」
沈林川上前搂住沈云笯,他低头亲在沈云笯额头,盯着沈云笯双眼道:「我看你睡了,怕乖乖醒来吵着你,叫乳娘抱出去了。」
沈云笯一点点把掌心的铜哨往手臂上推:「叫乳娘把乖乖抱过来,我想见小乖乖。」
沈林川盯着沈云笯,他点点头,「我去叫乳娘过来。」
沈云笯松口气,她顺势坐到床边,显出些惊魂未定的惶恐:「你快去吧。」
沈林川看着沈云笯,他站了一会,然后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沈云笯见沈林川出去,她赶紧取出铜哨压到枕下,沈林川却突然转过身来,沈云笯吓得发慌,她一僵接着顺势往床上躺去。
沈林川站在里屋与外屋的交接出,屋外的光影在这里交汇,沈林川身后是满室光辉,身前是一室暗淡,沈林川往后退一步,窗外春光打在他脸上,明媚辉煌,沈林川勾起笑,阳光下有些悲凉的意味:「云奴,你若是有事,可是告诉我。」
沈云笯看着沈林川,她捂着自己胸口,终是开口道:「没事的,大哥。」
沈敛披好蓑衣,抱着怀里短剑,「多谢,往日恩怨一笔勾销。」
坐在木椅上的断腿男人抽着旱烟,他取下烟杆将烟头磕在桌沿,平淡道:「还你救命之情,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已经是个死人,管不了你沈家那么多事。」
沈敛看着断腿男人,他扶好帽檐,不言语转头消失在雨幕里。
过了几日,阿鬼没有再出现,沈云笯不知道他隐在何处,也不敢随意吹那铜哨,日日提心吊胆就怕阿鬼被沈林川发现,孕中养出的莹润身子都有些消瘦了。
沈林川和沈云笯并排坐在桌前,沈林川端了碗羹汤,一勺勺喂给沈云笯,沈云笯喝了小半碗别过头:「不喝了,饱了。」
沈林川再喂给沈云笯一勺:「再喝点,人都瘦了,我瞧着心疼。」
沈云笯无法,勉强再喝点,只摆摆头不想再喝。
沈林川摸摸沈云笯小肚子,胃袋鼓鼓的,也不勉强她,对着四周的侍女点点头:「都收了吧。」
侍女们上前将饭菜都收拾后鱼贯出去,沈林川坐在沈云笯身旁,他倾身亲亲沈云笯:「是不是闷了,生了小乖乖也有月余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沈云笯听了有些意动,她又想到自己身子,气的掐沈林川一把:「你到哪里找的这些玩意,我这奶水怎么这般多。」
沈林川低笑,他将沈云笯抱过来,搂在自己膝上:「好奴奴,我吃你那奶水吃上了瘾头,你怎么舍得叫我挨饿,我特意请的方子,叫你这奶子日日流水好叫我吃个够。」
沈云笯羞极,她推着沈林川:「你快用药把奶水停了,这般多太羞人了。」
沈林川低头埋在沈云笯柔软丰盈的胸前,闷声道:「不要,这么好的奶子,我得日日含在嘴里。」
说着拱开沈云笯衣领,一对大奶子挺立出来,沈云笯奶水多又要喂这两个孩子,便没有穿胸衣,白生生的乳房翘着,荡着乳波,看的沈林川暗了眼神。
沈林川低头含着一只嫩乳,沈云笯急促地喘息下,她生了孩子修养身体一个多月没有行房,沈林川还日日撩拨她,身子早就敏感如水,男人一碰就要瘫软下来。
沈林川捧着一只嫩乳吸吮地啧啧有声,大手捏着乳肉揉弄,口中包着奶头乳晕,就算天天吃着这嫩乳,他也急切地恨不得将整个奶子含进嘴里。
沈云笯仰头呻吟,抱着怀里的男人,手指插进他乌发里向前挺身,腰肢难耐地扭动。
沈林川吐出嘴里乳肉,用舌尖暧昧地轻舔可爱的乳首,沿着乳晕打转,沈云笯惊呼,抱着沈林川更加用力往自己怀里带。
沈林川搂着怀里的娇人,他看着半裸的沈云笯,哑声道:「昨日月事是不是过了。」
沈云笯别过头不想回答,这浑人,每天都要查看嫩穴,他还不知道月事有没有过。
沈林川低笑,他手伸进自己衣袍,掏出裤子里勃发的阴茎,搂着沈云笯将她裙下裹裤扒下来,搂着人往自己高挺的阴茎上放。
巨大狰狞的肉棒挺立在男人胯下,沈云笯搂着沈林川脖子,双腿大张跨坐着他身上,被大鸡巴从下往上一点点分开肉缝,沿着紧致的花穴往里钻,沈云笯仰头喘息,被大龟头入得受不住,不住摆头。
沈林川绷着青筋,他流着汗,拍打着沈云笯肉嘟嘟的屁股:「怎么生了孩子还怎么紧。」
沈云笯低头咬着沈林川肩上,泄愤地磨牙,她怎么会知道。
沈林川喘口气,终于将整根阴茎都插进去,他搂着怀里的沈云笯,前后耸动健腰,喘着气道:「以后你在屋里就不穿衣裳,我想肏穴就插进来,到哪都带着你,大鸡巴日日插在穴中。」
沈云笯听了害怕,她被大鸡巴整个贯穿,沈林川怜惜她生产不久,并不猛干,就是搂着她轻摇,可是粗壮的鸡巴就这么直直插在穴中,就像是在腹中搅动,也肏得她受不住:「不行的,不可以,啊!」
沈林川喘着气:「如何不行,你这骚穴就做我尿壶,我要撒尿了,你就撅着屁股,掰开骚穴,我尿进来你接着。」
沈云笯听他说着这些淫靡场景,不知为何身子竟然有些兴奋又害怕,却抱着沈林川被肏的淫液直往外流。
沈林川察觉到沈云笯被他逗得情动,更荤的话从他谪仙般的嘴里吐出来:「我还要找根狗链子将你拴在屋内,不让你穿衣服,也不让你出去,就让你四肢趴在地上,我回屋了就牵着你过来,母狗先把我鸡巴舔硬,自己掰开肉穴插进来,若是母狗穴不够软不够水就吃我手上鞭子,把小母狗肉穴干湿。」
沈云笯听得又害怕又情动,她抖着身子,奶子高高挺着,奶汁沿着乳晕往下滴,她羞得浑身发抖,沈林川还抱着她大鸡巴次次捣到花心,肏得她心肝乱颤。
沈林川搂着人耸动,大鸡巴在肉穴中贯穿,两人交缠的下身淫液四溅,沈云笯被肏得耸动,她越是动情,奶汁涨的越多,竟然被她晃动着甩出来,在空中甩出乳白的弧线粘在沈林川脸上。
沈云笯哀叫一声,她一手搂着沈林川脖子,一手搂着自己涨奶的胸脯:「哥哥,哥哥,你快吸吸吧,奶水丢出来,啊!哥哥!」
沈林川咬牙插穴,他偏不吃这嫩乳,饶有兴致地看着沈云笯被自己肏的不停喷奶,将沈云笯转个身背对自己抱着,分开沈云笯双腿,站起来肏穴。
沈云笯被肉鞭样的大鸡巴在穴内转动厮摩,尖叫着被摩得泄了身,沈林川还在她身后捧着她屁股干她肉穴,沈云笯如何站的住,被肏的往前扑几步,一对大奶子挺在胸前,甩出更过奶水。
沈林川在沈云笯身后喘着气轻笑:「日后就这么插穴,你也不穿衣裳,下面肉穴让我干着,上面奶子喷水,我一路肏,你一路喷。」
说着捧着沈云笯屁股肏着肉穴往前走。
沈云笯勉力点着脚尖,她边哭边走:「哥哥,别这样,哥哥,奴奴受不住,啊!哥哥!」
大奶子被肏的上下起伏,奶水一鼓鼓的往外喷,好多竟然甩到了沈云笯自己脸上,她被沈林川肏着走动,身下留下一滩水渍,淫液合着奶汁流在两人脚下,淫靡非常。
沈云笯走几步就走不动,她向后撅着屁股,整个人往下滑,却被沈林川抓着屁股肏干,要不是被大鸡巴挂着跌不下去,得软成泥瘫在地上去,只能上半身扑在地上,屁股还是高高扬起,叫沈林川肏得兴起。
沈林川站着肏穴,兴奋地怕打着手下被肏得不停抖动的肉屁股,沈云笯双手撑在地上,双腿大张将屁股高高翘着,从后面看就只有一个圆鼓鼓屁股和两条长腿立着,男人捧着着屁股干得起劲,沈云笯撑在地上,奶子不停摇晃,奶汁四溅,沈林川就爱看她淫乱模样,也不顾惜奶水,只将她肏得直喷奶。
沈云笯站不住,一个劲往下滑,沈林川非要站着肏她,就要看她不能自己提着屁股哀叫的样子。
沈云笯站起来,她半转过身来,搂着沈林川脖子,口中哀求:「好哥哥,换个花样吧,累的慌,啊!哥哥!腰好酸啊!哥哥!」
沈林川看她可怜模样,将人搂过来抱在怀里,亲吻沈云笯汗津津的小脸,「乖云奴,我不弄了,哥哥抱你到榻上去。」说着搂着人边走边肏。
沈云笯搂着沈林川脖子,挺起胸膛到沈林川嘴边:「哥哥,你快吸吸吧,我涨的慌,啊!」
她扭着腰肢被沈林川肏得耸动,还不忘把奶子往沈林川嘴边送,胸口又涨又痒,只恨不得男人时时都含着吸着叫她舒展。
沈林川低头含着一只娇乳,胯下肏干着将人往床榻上抱,将人平放下来,沈林川覆在她身上,分开沈云笯湿淋淋的腿心肏进去,含着一只奶子咕噜噜往下咽往外喷涌的奶水。
沈云笯手覆在自己被冷落的另一只乳房上,自己揉弄着鼓胀丰润的白乳,沈云笯扭着腰被沈林川肏得尖叫,奶水也被她揉着全喷到沈林川脸上。
沈林川抹一把脸,他阴鸷地拉下沈云笯小手,俯身抓着沈云笯两只大奶大力揉搓,还胯下猛干,将沈云笯干的软成一团,是上身奶汁也喷,下面淫液也喷,被肏得躺在床上哀叫抽搐。
沈林川抓着手中白生生湿乎乎的奶子,他咬牙肏穴,被沈云笯抽搐的肉穴绞得直抽气,揉捏着一对白乳,低吼着挺身,将狰狞的阴茎整根塞进肉穴,抖着腰嘭嘭射精。
沈林川仰着头低吼,他覆在沈云笯身上,半响后摸着沈云笯小脸,将她半湿的黑发撩开,亲吻沈云笯额头鼻尖:「舒服吗?」
沈云笯被干得失神,她搂住身上的男人,缓了半响,侧头亲吻沈林川下巴,喘着气不回答。
沈林川拔出阴茎,他感到身下淌出的温热液体,吻着沈云笯脸颊:「你要是不喜欢我就给你煎副药,奶水慢慢收了,不会像今天这样。」
沈云笯伸手轻轻点在沈林川额间,软声道:「再不要这么孟浪了,太羞人了。」
也不说停奶的事,就说沈林川孟浪。
沈林川轻笑,他抱着沈云笯转身,将她搂着自己身上,轻啄沈云笯小嘴:「好,都听你的。」
说着话手上却不老实,又沿着恢复紧致的腰线往下抚摸,停留在肉嘟嘟的屁股上,抓在手上把玩。
沈云笯软叫一声,去推沈林川:「有些累,歇息些吧。」
沈林川哄着她:「好好好,我不动。」
手却并不老实。
不多时,红帐轻摇,隐约见到女人坐在男人怀里被肏的起伏,女人的娇呤和着男人的轻哄,拔步床嘎吱嘎吱响了半宿。
第四十四章:他若是不嫌弃我,我给他做小
过了些时日,沈云笯总有些提心吊胆,她担忧着辜肃,也不知道阿鬼躲在何处,沈林川对她千般好,她又心软难受,觉得自个下贱,是个男人便叫她软了身子,杨家兄弟被她藏在心里不敢想,想想更是不堪这样的自己。
沈林川是将沈云笯捧在手心,日日含在嘴里,就怕她磕着碰着,爱怜地不行,就是在床榻间上跟那些男人一样,恨不得将人肏死在胯下,干的沈云笯哭喊受不住。
床帏里,沈云笯趴在床上,她满身的香汗,被肏得软成一团,沈林川覆在她身上,掰开两瓣红肿的臀瓣,露出嫣红泥泞的肉穴,挺身插进去。
沈云笯细小的挣动,被大鸡巴带动往前耸动下,翻着白眼哀叫:「哥哥,哥哥,啊!别插了!啊!奴奴受不住!啊!」
沈林川仰头喘息,乌发半绾着散在脑后,眼角红成一片:「奴奴且受着,让哥哥再插插穴,最后一次了好奴奴,啊!」
胯下耸动,将烂泥一样的沈云笯干的直翻白眼,肏得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沈云笯趴在床上,身下是湿成一片凌乱的锦被,她一身白软皮子布着浅色的红晕,沈林川大手流连在细软白嫩的肌肤间,拂开黏在雪背上的湿发,抱着沈云笯起来,跪在沈云笯身后肏她。
沈云笯半软着身子靠在沈林川怀里,沈林川跪在她身后,一手揉着她耸动的奶子,一手搂着人,胯下猛干,沈云笯歪着头呻吟,抓着沈林川搂着自己的手臂软叫,被肏得腰肢扭动,雪背靠在沈林川胸膛厮摩缠绵。
沈林川低头轻吻沈云笯肩头脖颈,胯下耸动不停,手中揉捏着一对大奶,粘了满手的奶汁,将手指抹过沈云笯唇边,伸进湿润红艳的小嘴逗弄。
沈云笯尝到一嘴的奶味,她不喜欢,摆着头拿舌头抵嘴里的长指,沈林川触到暖湿的小舌,他喉咙一紧,胯下猛干几记,将沈云笯干的受不住。
沈林川抬起沈云笯下巴,侧头亲吻她小嘴,沈云笯回手环住身后的沈林川,她被肏弄的耸动,搂着沈林川脖子,回首与他亲吻。
屋外已是斜阳,昏黄的光辉洒满庭院,梧桐叶下滴落春寒的湿雨,屋内暖意融融,男女喘息混合在一起,影影绰绰的床帏内,沈林川将人搂着转过身,他凝视着怀里的沈云笯,胯下耸动着将人搂在怀里。
沈林川看着怀里乌发雪颜的沈云笯,低沉干净的声线在帷幔内回荡:「云奴,我爱你。」
沈云笯仰头看着沈林川,她双眸移不开沈林川脸庞,总是回避低垂的眼睑睁开,看着搂着自己的男人,红晕扩散开她眼角,眉目有些哀意,沈林川搂住沈云笯,伸手捂在她嘴上:「别说。」
沈林川搂住人,脸埋在沈云笯肩上,胯下肉鞭耸动,闷声道:「别说。」
沈云笯抱住怀里的男人,她仰头喘息,低头轻吻沈林川发顶:「我也爱你。」
沈林川抬起头,他看着沈云笯,沈云笯回望着他,两人在昏黄的光辉中,在纠缠的床帏间就这么看着对方,笑纹从沈云笯眼角嘴角一点点扩散到她整个面庞,柔软啊甜蜜呀就像一束光打在她心头,如同褪下所有重负,搂着沈林川看着他咧开嘴笑得像个傻瓜。
沈林川愣愣看着沈云笯,他慢慢咧开嘴,星光在他眼里绽放,快意与柔情涌上心头,无边的笑意从他眼里荡开,两人对视着傻笑,沈林川捧着沈云笯脸庞,他笑着看着沈云笯,沈云笯也看着他,床帏间甜蜜暧昧的气息要将两人淹没。
夜里就寝前,沈云笯抱着孩子喂完奶,小乖乖喝了母乳,这会精神,睁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水汪汪地四处望。
沈林川从沈云笯怀里接过小乖乖,他看着怀里软乎乎的一团,笑着颔首逗弄小乖乖,小孩子渴睡,被逗得咯咯笑了半响,眯着眼抿着小嘴打哈欠。
沈林川哄着孩子入睡,沈云笯偎在他声旁,看着沈林川侧脸,沈林川回头对她笑笑,将孩子交给乳母,转身打横抱起沈云笯,低头咬着沈云笯侧颈,低声道:「看着我干嘛?」
沈云笯笑着环住沈林川脖子,她繁复的衣袂垂下来,洁白的手腕露出来,沈云笯环住沈林川,看着沈林川,抬头轻吻下他下巴:「总是看不够。」
沈林川含笑看着怀里的娇人,他低头吻吻沈云笯额头:「我也总是看你不够。」
沈林川抱着人往床榻上走去,两人滚落到床上,不多时,娇娇弱弱的女声软声淫叫,男人哄着她,不知道又有些什么花样。
夜里,沈敛立在屋外,面前是漆黑无言的阿鬼,沈敛握着怀里短剑,剑锋无光,他用这把剑为沈家杀过很多人,沈敛屏息敛目,只等剑出鞘。
阿鬼垂着眼,哑着声音道:「你是沈敛?」
沈敛浑身紧绷,他轻轻点头,双目紧盯着阿鬼。
阿鬼轻笑,「你进去吧,我不拦你。」说着侧开身。
沈敛上前一步,他警惕地盯着阿鬼,阿鬼却悄无声息隐没到黑暗中。
沈敛小心地往前走,他太熟悉沈家的部署,就是再搬到别院,他都熟练得如同自家后院。沈敛不敢带人,他不知道自己手下哪些是沈林川的人,沈敛打探到沈云笯的消息,一人孤身前来,小心避开四周暗哨,隐在浓密的树冠里,合拢着掌心捂在嘴边发出低哑的虫鸣。
沈云笯躺在沈林川怀里,她突然惊醒,听着外面隐约的虫鸣,那是她和沈敛幼时便约定的暗号,沈云笯挣扎了会,她咬着嘴唇推开环着自己的沈林川。
沈林川迷迷糊糊醒来,他拉着人亲亲额头:「怎么了?」
沈云笯心砰砰地跳,她捂着自己胸口,勉强道:「我去小解,你睡吧。」
沈林川眨着眼要跟着起来:「我陪你去吧。」
沈云笯按着沈林川,她手心全是冷汗,暗沉的烛光下沈林川半眯着眼,侧颜干净俊秀:「不用了,我自己去,你睡吧。」
说着俯身亲亲沈林川,掀开锦被自己下了床榻。
沈林川扬手遮在眼帘上,低声轻哼,沈云笯回头看他一眼,向着里间走去。
沈云笯立在屏风后,她回首打量四周,才小心捂着嘴发出微弱的鸣叫,不多时,窗户被无声地推开,一道黑影翻了进来。
沈敛立在窗下,他看着披着外袍的沈云笯,沈云笯手持一盏烛灯,微弱的灯火下盈盈而立,她披散着长发,赤足站着,一双眼望着自己。
沈敛喉间一哽,他上前一步抱住沈云笯,捧着沈云笯小脸热烈地亲吻她。
沈云笯一手持着灯盏,一手去推沈敛,摆头躲避沈敛,沈敛拉住沈云笯手腕,低声道:「跟我走!」
沈云笯这一生不敢正视任何人,此时她握着拳头,抬头看向沈敛:「我不走!」
沈敛看向沈云笯脖颈,那里布满暧昧的红痕,他闭闭眼,再睁眼,咬牙道:「是沈林川逼你吗?」
沈云笯后退一步:「沈敛,你走吧,随你到哪里去,你自由了,你不必再效忠我。」
沈敛呼吸一窒,他看向沈云笯:「你不要我了!」
沈云笯心中一痛,她别过眼不敢看沈敛:「沈敛,我想了很久,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是大郎的妻子,我却与你跟二郎偷情。」
沈云笯低下头:「反正夫君也不要我了,我与二郎,我与二郎……」
她掉下泪:「我与二郎有违人伦……」
「我会找夫君要一纸休书……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不配做杨家的媳妇……
大哥,大哥对我好,他若是不嫌弃我,我给他做小,不玷污他……」
沈敛打断她:「我呢,云奴,我呢!你就毫不在乎我吗?」
他看着沈云笯,一贯寡言冷峻的男人红着眼眶要滴出血来。
沈云笯捂着嘴摇头:「对不起,沈敛对不起,我淫荡,我坏,对不起……」
沈云笯捂着嘴哭倒在沈敛脚下,她拉着沈敛手臂打在自己脸上:「你杀了我罢,我还你恩情,沈敛,你杀了我罢。」
沈敛面色惨白:「我对你就只是恩情吗?我自小就喜欢你,将你护在怀里,对你这些都只是恩情吗?」
沈云笯哭得肝肠寸断,她望着沈敛心痛得如同刀绞,「对不起,对不起……」
沈云笯泪如雨下,哽咽着不敢说出其他言语。
沈敛蹲下身,他扶着沈云笯,注视着沈云笯:「云奴,我只问你,你爱我吗?」
沈云笯抬起头,她望着沈敛,眼泪往下掉,一双眼看着沈敛爱意无法掩埋:「你走吧,或是杀了我吧。」
眼泪顺着沈云笯脸颊往下掉,爱又如何,只是伤人,她将自己分不成两半,不若做个了断,不再耽误他大好男儿。
沈敛搂住沈云笯,他抱着人往外走:「我爱你的,云奴。」
屋外站着沈林川,他提着剑,看着抱着沈云笯的沈敛:「沈敛,将云奴放下,我放你走,就当你今天没有来过。」
沈敛抱着沈云笯,他摸出短剑,冷笑道:「少主,得罪了。」
话音未落,已经闪身攻上。
沈云笯搂着沈敛脖子尖叫,沈林川伸手来拉她,被沈敛短剑划来,将沈林川手臂留下一道见骨的伤痕,沈林川还拉着沈云笯不放,只扬剑劈来。
长剑穿胸而过,沈敛将沈云笯抛出去,她却还是被泼洒了一脸温热的血迹。
沈云笯捂着脸尖叫,她跌在地上,跌跌撞撞爬起来,向着沈敛跑去。沈敛揉身上来,沈林川抽出剑向后退去,沈敛半边胸膛全是浸染的血痕,剑痕从胸膛划到腹部他也不在乎,手中短剑平稳送出,毫无锋芒掠向沈林川脖颈。
沈云笯扑过去,她尖叫着哭喊:「住手!别打!别打了!」
沈林川推开她,侧身躲过短剑,颈子的薄皮被划破,血液停顿下从伤口渗出,他再稍微躲避浅些,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沈林川双眼微眯,毫不停留,长剑翻转,闪念间肉掌递出,沉闷的肉体击打声响起,沈敛被击飞出去。
沈林川扬剑,挥向地上的沈敛,沈云笯扑过去,她抱着沈林川哭喊:「大哥,你别杀他,大哥,我求求你!大哥!」
沈林川搂住沈云笯,他遮住沈云笯双眼,面目沉静,长剑挥下。
沈云笯挣扎着哭喊:「阿鬼,阿鬼,你在哪里,阿鬼!救救沈敛,阿鬼!阿鬼!」
黑影闪过,沈林川手腕剧痛,他闪身躲过脸侧的刀锋,搂着沈云笯向后退去。
方才在周围待命的侍卫,见到莫名出现的阿鬼,提剑围攻过来。
沈云笯看着挥刀攻来的阿鬼,她拼命去推抱着自己的沈林川,对着阿鬼大喊:「阿鬼,你带着沈敛走,阿鬼!求求你,阿鬼,我放你自由,你带他走,阿鬼!」
阿鬼在人群中抬头看一眼沈云笯,他提起捂着胸口站起来的沈敛,沉默地点头,带着沈敛向外突围。
沈敛提着剑,他看着沈云笯,眼眶欲裂,终是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门人剑客,再认真看一眼沈云笯,狠心向外退去。
沈云笯看到沈敛没了身影,她软着身子站不住,向后跌去,却被一双手臂扶着,沈云笯抬头,看到低头看着自己的沈林川。
沈云笯白着脸,她看着周围影影绰绰的人群,熙熙攘攘的火把,还有明晃晃的刀剑,沈云笯露出惨笑,包藏的事情,总有一日会露出。
沈云笯抬头看着沈林川,他会怎么整治自己呢,只盼他不要太难过,还是伤了他心。
第四十五章:沈林川搂着美人舔穴,奶汁激射
沈林川低头看着怀里的娇人,明灭的火光下,容颜深沉。
沈林川疲惫地叹气,他挥挥手,叫所有人下去。
沈云笯瑟缩下,她缩着身子,仰头看着沈林川,咬着嘴唇拉住沈林川衣袖:「大哥,你生气了?」
沈林川侧头看着门人们收拾庭院,隐约的火光映照在他侧脸,他薄唇抿着,细碎的火光在他眼里闪烁。
沈云笯咬着嘴唇,她鼓足勇气踮起脚亲吻在沈林川下巴:「大哥,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阿鬼的事情,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沈林川低下头,他看着沈云笯不说话。
沈云笯看一眼周围,见所有人都低着头在忙,她捂着自己胸口,小心拉着沈林川往后走,两人站在廊下,身旁是庭院的花墙,枝繁叶茂的蔷薇探出朵朵花骨朵,深深浅浅的花苞翘立在枝头。
沈云笯咬唇折下一束花枝,她仰头将花枝递给沈林川:「大哥,不要生气了好吗?」
沈林川不接,沈云笯咬着下唇迟疑着,她垫着脚,鼓足勇气将花枝别在沈林川发髻,沈林川垂首看着沈云笯。
沈云笯扶着沈林川肩膀,她看着眼前簪花的俊美郎君,忽远忽近的火光透过层层墙帷,映照在沈林川干净清澈的眉眼,沈云笯望着这样犹如九天之上毫无动容的沈林川,抿着嘴忍不住的傻笑:「大哥,你真好看。」
沈林川喟叹,他抱起沈云笯,拍打着沈云笯肉嘟嘟的屁股:「你怎么敢折这花,仔细扎了手。」
说着牵起沈云笯小手捏在手中查看。
见沈林川和缓了颜色,沈云笯酝酿起勇气:「大哥,对不起,瞒着你阿鬼的事,他是爹爹给我的暗侍,几日前找到了这里,我一时没了分寸,将他瞒了下来。」
沈林川握着沈云笯手掌,低头看着她:「云奴,你还有其他事瞒着我吗?」
沈云笯摇摇头,仔细看着沈林川:「就只有一个哨子,是阿鬼给我的。」
沈林川捏捏沈云笯小手:「阿鬼是辜伯父给你的,我便不管了,哨子你自己好生保管着。」
沈云笯闻言双眼大大地睁开,她望着沈林川,笑容在她脸上慢慢绽放,身旁那些热烈开放的蔷薇花,就像是她现在蓬勃绽放的内心。
原来世上有人会这样包容她,不顾她的任性,容忍她的隐瞒,将所有的爱意都捧到她面前,沈云笯此刻真的很快活很快活,她抬头凝望着沈林川,觉得今日就是死在这里她都甘愿。
沈林川捏着沈云笯小脸:「笑的像个痴儿,你当我不生气,阿鬼这不过是个小事,若是其他事情,小心你屁股。」
沈云笯拉下沈林川大手,她嘟着嘴:「你刚才要杀沈敛,我才要生气。」
沈林川气得要打沈云笯屁股:「沈敛这个狗东西,他要带你走,自然该杀,作为我沈家暗卫,常瞒着我做事,还肏过你小逼,我再见他就是不杀他也要他去刑堂领罚。」
沈云笯羞红了脸,她抬着手去打沈林川:「你说什么啊。」
沈林川搂起沈云笯,他抓着沈云笯屁股揉弄:「我说他肏过你小逼!」
沈云笯气得要打他,两个小儿女打打闹闹的声音传的老远,庭院的剑客侍卫们抱着剑扫一眼花墙后,挤眉弄眼互看一眼,赶紧收拾好退出去。
沈林川将人抱回房,夜也深了,他却没了睡意,扒开沈云笯衣领,埋在她怀里吃奶,手伸在裙摆下揉弄柔嫩的肉缝。
沈云笯仰头喘口气:「别弄了,今夜里才弄过,这会腰还是酸的。」
沈林川亲亲一对嫩乳,他抽回手,「好吧,不肏穴了,给我吃吃奶。」
沈云笯跪坐好,她捧着自己一对沉甸甸的大奶喂沈林川。
沈林川跪坐在沈云笯面前,捧着一对大奶子吃的津津有味,沈云笯抱着怀里的脑袋,白嫩绵软的乳房埋着这么个男人,心软成一滩水恨不得融化在他怀里,挺着胸膛将自己乳房往沈林川面前送。
沈云笯低头看着吃奶的沈林川,见他含着奶头吸吮,脑袋在自己怀里耸动,抱着沈林川仰头喘息。
沈林川手中握着乳肉揉弄,口中含着左乳吃的啧啧有声,大手还揉弄这右乳挤得奶液横流,床帏间弥漫着乳香,沈林川吃了这头咬那头,就是再多的奶水也被他吞尽了。
沈林川抬头,抓揉着沈云笯沉甸甸的嫩乳,哑着声音:「没奶了。」
沈云笯仰头呻吟,推着沈林川:「那便睡了吧。」
沈林川舔着嘴角,眼神深沉,他盯着沈云笯意犹未尽:「不要。」
沈云笯别过头不敢看沈林川露骨的眼神,她挺着胸,俏生生的奶头立着,还挂着奶白的乳汁,埋着脸问道:「那你还要怎样?」
沈林川低头看着沈云笯小脸,他慢条斯理拉开沈云笯跪坐的双膝,沈云笯羞红了脸,也仍由他将自己双腿拉来。
沈林川双手流连过沈云笯大腿根,隔着裙摆勾着鼓胀湿润的花瓣逗弄,拖着低哑暗沉的声线:「你知不知道这药水是要淫欲催的,你若是动情,奶水自然源源不断往下淌,就像……」
隔着裙摆裹裤的手指摩挲着穴口,「就像这淫液一样。」将充血鼓胀的花瓣勾得更加湿润。
沈云笯浑身一颤,她抓住腿心作怪的手,「别!」翘起的奶头却摇摇欲坠滴下奶珠来,淫欲盎然。
沈林川低笑,他用手指勾起往下滴落的奶汁,送入自己嘴里,俯身到沈云笯耳边呢喃:「甜的。」
沈云笯耳廓一麻,她酥软了身子,淅淅沥沥的乳香奶汁沿着奶头细缝往下滴,沈云笯挺着胸哭喊:「哥哥,快吃吃奶吧,涨得慌!」
沈林川低头盯着哭兮兮的沈云笯,他勾起沈云笯裙摆,露出沈云笯一双玉腿。
裙摆被一点点撩开,湿透的裹裤慢慢暴露在男人视线下,充血的花瓣在半透明的裹裤下无所遁形,可怜兮兮的发抖往外吐着蜜液。
沈林川手上撩着沈云笯裙摆,薄唇吐出叫人难堪的言语:「真是淫荡啊,上面下面都流着水。」
沈云笯羞极了,大股的淫液却涌出来,在臀下留下小摊水渍,奶水也不受控制往下滴。
沈林川阴鸷地盯着半裸的淫乱美人:「把裹裤脱下来。」
沈云笯咬着唇哀兮兮看一眼沈林川,她羞得慌腿心又痒的慌,淫液一股股往外冒,直恨不得有个什么对象捅进来煞煞痒。
沈云笯可怜兮兮地看着沈林川,沈林川拿手指勾着透明的裹裤,摩擦在鼓胀的小淫核上,捏着淫核逗弄,逗得沈云笯腰肢瘫软,却不给她得趣。
沈林川衣袍被大鸡巴撑起可怕的轮廓,他咬着沈云笯耳垂,哑着声音:「乖乖,自己把裹裤脱了。」
沈云笯喘息着,她瞪一眼沈林川,眼角带媚,看的沈林川呼吸一窒,沈云笯红着脸,她捏着自己裹裤边,微抬起下身,拉着湿哒哒的裹裤慢慢往下扯。
沈林川屏着呼吸,看着半透明的裹裤被拉扯下来,鼓胀胀的肉包子先露出来,慢慢的嫣红湿润的肉缝羞嗒嗒探出头来,沈林川呼吸变得粗重,眼睛移不开这一张一合往外冒水的淫穴,沈林川摸着这流水的嫩穴,长指勾着花瓣拉扯,扶着沈云笯坐立起来。
衣裳已经被沈林川褪尽了,只剩被褪到脚踝的裹裤与罗袜,真是又淫荡有可怜。沈云笯羞红了脸,她别过头,半跪在床榻,双膝被沈林川把着大大拉开,她羞极了,不敢看盯着自己嫩穴的沈林川。
沈林川望着眼前往下滴水的粉嫩美穴,他咽着口水,摸着肉穴低笑:「总是要云奴伺候我,今天哥哥伺候奴奴一次好不好。」
沈云笯羞着脸,她咬着下唇,支支吾吾想要又羞得开口,沈林川低笑着搂住她,抱着沈云笯屁股,凑近眼前湿哒哒美穴,含住小淫核逗弄。
沈云笯惊呼一声,感觉在下身作怪的肉舌,半边身子都软了,她跪坐不住要往下滑,却被沈林川抱着肉嘟嘟的屁股挣不开,感觉肉穴里舔弄的长舌,她低头看着埋在自己下身的沈林川,抱着沈林川脑袋扭着腰肢:「别,不要,啊!哥哥!
不要了!不要了!啊!」
沈林川揉弄着手中软肉,抓着两瓣臀肉揉搓,抱着沈云笯不让她挣扎,口中含着鼓胀的淫核吸吮,长舌有力的舔弄让沈云笯淫液横流,她抱着沈林川脑袋仰头呻吟,双腿岔开跪坐着要往下滑,被沈林川吸得长咛一声泄了身。
沈林川沿着水润殷红的肉缝舔弄,勾着滴答答的淫液往下咽,沈云笯肉穴抽搐着喷出大量淫液,沈林川按着高潮中挣扎的沈云笯,他掏出自己阴茎握在手中套弄,口中激烈舔弄着眼前嫩穴,长舌伸进紧致的肉穴不停进出,将沈云笯入的要死要活,抱着沈林川脑袋不停摆动身躯。
沈云笯仰起头尖叫,高潮的余韵还未褪去又被沈林川入的送上高峰,软着身子不停喷水。
沈林川抬起头,他舔着嘴角的淫液,扶着自己勃发的鸡巴捏着沈云笯下巴,「含着。」
沈云笯已经没了力气,她柔顺地张开嘴,含着滴着透明腺夜的大龟头,沈林川吸一口气,挺腰往小嘴里入:「含着舔。」
沈云笯被肏得翻白眼,大鸡巴将小嘴撑的大开,她还怎么能舔,只能被沈林川抱着脑袋肏弄,沉甸甸的卵袋拍打在她嫩脸上,大鸡巴在她口中进出,插的她呜呜叫。
沈林川在温暖的口腔抽插了百来下,腰关一麻,拔出狰狞的肉棒,精关大开滚烫有力的精液射了沈云笯一脸。
沈云笯闭着眼惊呼,沈林川怕呛着沈云笯才拔出的肉棒,他看着被自己精液射了满脸的沈云笯,却生出淫念,压着沈云笯后脑,将精液全射给了沈云笯。
沈云笯推开射精后的沈林川,她擦着自己小脸,气呼呼地看向沈林川,沈林川看着头脸都挂着自己精液的沈云笯格外兴奋,感觉就像标记了自己领地的雄兽,恨不得压着沈云笯再来一场。
沈云笯气得扭头躺在床上,拉过锦被背过身不理他,沈林川跟着躺下抱着人哄了半响,也只哄得喝了几口奶。
话说这头,沈敛离了别院,阿鬼将他扔在一家客栈,沈敛忍着伤,第二日联系了属下,他写信叫人带去杨家,自己在客栈修养,注意着别院的动静,等着杨余思杨行止二人找上门来。
几日后,带着满身风尘,一对人马来到了这个北疆小城。
第四十六章:怎么办,我把命赔给你吧
沈云笯趴在小床边,看着熟睡的小乖乖,她侧着头俯在自己手臂上:「就这么看着小乖乖,我都看不够。」
沈林川抱着怀里的沈云笯,他低头亲吻下沈云笯后颈,「小乖乖快要百日了,总要取个大名,你想过没有。」沈林川捻起一缕秀发挠在沈云笯脸颊,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沈云笯咬着唇,她转过头为难地看着沈林川,鼓起勇气仰头吻在沈林川下巴:「大哥,小乖乖姓杨,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给她取名。」
沈林川呼吸一窒,他眨眨眼,在沈云笯耳边低语:「姓沈不好吗?」
沈云笯扭过身子伸手抚在沈林川脸颊:「对不起。」
沈林川叹口气,拉着沈云笯手掌放在唇边亲吻:「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谁,是我对不起你。」
沈云笯心口一软,她将头埋在沈林川怀里,沈林川搂着她,窗外探出点点新绿,春辉映满堂,两人就这么静谧安静地抱在一起。
这头杨行止与沈敛带着人立在别院外头,门房出来看到沈敛,沈敛拱手:「劳烦通报一声大少爷,姑爷来探。」
门房是个沉默的剑客,他看一眼沈敛,点点头,关上门去给沈林川通报。
剑客立在厢房外,沈林川出来,他侧头听着门房的话后点点头,叫人下去。
沈林川走进屋内,俯身亲亲沈云笯脸颊:「我有些事,要先出去,你待会自己用饭吧。我叫人置办了些小乖乖的小玩意,你要是喜欢,就去看看。」
沈云笯站起来,她仰头甜蜜地吻在沈林川嘴角:「你去吧,我自己去看。」
沈林川回吻她,拥着人往外走,沈云笯回过头看着小床里的女儿,她心口空荡荡的,有些不安,沈林川拥着她,侧头看她:「走吧。」
沈云笯笑笑,跟着沈林川一起往外走去。
门房请杨行止一行人入内,不多时沈林川出来,他扫一眼杨行止身后的沈敛,对着杨行止颔首,请人坐下,端起茶盏饮一口热茶:「有什么事?」
杨行止端坐:「我来接云笯回去。」
沈林川放下茶盏,「杨兄,你写封休书吧,我是不会让云奴跟你们回去的。」
杨行止看着沈林川,上次他也是这样来找自己,今天也轮到了自己,杨行止脸色冷肃:「我不会休妻,云笯是我杨家的夫人,为我杨家生养子息,我如何要休她。」
沈林川冷笑:「那便和离吧,总不能你杨家兄弟奸淫我沈家姑娘,我还再把云奴推进你家火坑。」
杨行止闻言动怒,他按在刀柄边,忍着怒气:「你也是个腌臜东西,云笯跟着你能有什么快活。」
沈林川勃然变色,咬牙道:「我年少无知,是我对不住云奴,如今我爱她敬她,如何不能对她好,只怕是你这个龟孙,兄弟奸淫了自己夫人都忍得下气。」
杨行止一拍桌面猛站起来,他向来寡言慎重,杀人拔刀从不迟疑,念在沈林川是沈云笯大哥,他才好言相对,如今被戳了痛处也忍了下来,大掌按在刀柄上,怒道:「不必多言,让云笯出来,要不要跟我回去云笯自己决定。」
沈林川闻言眼神闪烁,他不敢断言沈云笯肯为了自己抛下杨行止。当初云奴痛哭挣扎不愿成婚,拼死去找杨二郎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只想到便心痛难止,只怕云奴对他委屈求全,心里念得全是杨余思,连孩子都愿为他生,自己在云奴心里没有几分爱意。
沈林川抬眼,眼角红成一片,他看向杨行止,咽下心头哽意,手按在剑上:「只怕是不行!」
说着长剑出鞘,银辉泼洒而出,光辉满室,长剑破空而来,锐不可当。
杨行止大怒,长刀横扫逼近,朴重的刀锋携着奔雷般气势,山峦般当头喝下。
转瞬之间,两人已经缠斗在一起,刀锋冷剑带着铺面的杀气,别院的护卫闻声而动,团团围攻过来。
沈敛提着短剑格挡开攻向杨行止的剑客,剑客眼也不眨得继续闪身揉进,大喝:「沈敛,你要背叛临剑山庄!」
沈敛不言语,游走间挑开剑客,将攻来的护卫全部拦下。
里边内院被人仔细护着,全感受不到外边半点动荡离乱,沈云笯毫无所觉地把玩着一只小鼓,她幼时没有器物玩乐,如今看着琳琅满目的小东西新奇的不行。
沈云笯拿起一只木雕的小兔,精致可爱,她捏在手中把玩摆弄得爱不释手,渐渐的院中悄无声息静了下来,沈云笯还毫无所觉,又翻看一本小话本,看着逗趣的图册笑的不行。
沈云笯放下话本,她笑的开怀,端起一旁的茶水浅饮一口,突的看到一旁站立的身影。沈云笯手一抖,茶盏掉在地上摔个粉碎,热茶滚落了一地。
杨余思抱着剑,他倚在墙边,看着沈云笯,带着喟叹:「吓到你了?」
沈云笯一眼望过去,惊喜涌向心头,她提着裙摆想要奔过去,却止住脚步,半响后扯出笑:「你来了。」
杨余思走上前,他看着沈云笯,眼中爱意汹涌,却还是咽下太过深情的话,「我见你看书入迷,不想打断你,却不想吓到你了。」杨余思一寸寸贪婪地看着沈云笯,只想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抱着,却见到沈云笯面上畏惧忐忑的神情。
杨余思心口一痛,他抬手抚在沈云笯脸庞,缱绻却小心:「你还好吗?」
沈云笯仰头看他,她心中愧疚,不敢直视杨余思望着自己的眼神,沈云笯垂下眼睑,喏喏道:「蛮,蛮好的。」
杨余思长叹,他将人拥进怀里:「对不起,把你弄丢了。」
抬起沈云笯小脸,亲吻在她嘴唇,杨余思低喃:「我好想你。」
沈云笯别过头,躲过落下的亲吻,沈云笯推着杨余思,低着头细声道:「别这样。」
杨余思低头看着怀里的沈云笯,他将人紧紧抱着,哑声道:「怎么了?」
沈云笯退开,她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想要抬头将人看个仔细,又不敢抬头面对,心口乱成一团,密密麻麻的疼。
杨余思走一步上前,他拉着沈云笯小手,尽管对于这样的场景已经有所预料,杨余思却还是忍不住心中绞痛,杨余思压下心头翻涌的情感,仔细看着沈云笯:「云奴,跟我回杨家吧,我们带着孩子,好好生活,云奴。」
沈云笯抬起头,她眼泪涌上来,看着杨余思的面孔,水光潋滟中爱意与悲凉浓得化不开,沈云笯抬手捂住嘴,咬住自己掌心,半响后说道:「二郎,你走吧,你走吧,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人……」
泪水滚滚,沈云笯哭得泣不成声:「我这样的女人,玷污你们杨家,你再娶名门闺秀,我配不上,我配不上。」
杨余思拉下沈云笯手掌,放在嘴唇边亲吻,哽着声音:「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走的。」
沈云笯愧疚难当,她心中痛极,抬眼看着杨余思,眼泪断了线往下掉:「我配不上你!」
沈云笯看着杨余思,她抬手猛扇在自己脸上,眼泪滚滚往下掉,「我这样的人就该沉塘下地狱,我配不上你和夫君,我配不上的!」一巴掌一巴掌扇在她自己脸上,沈云笯崩溃大哭,哭得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杨余思一把抱住沈云笯,低头吻着她眼睑额头:「别这样,云奴,别这样,不是你的错,云奴,这不是你的错!」
杨余思捧着沈云笯小脸亲吻,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沈云笯脸上,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沈云笯推开杨余思,她终于崩溃大哭:「余思,你还不明白吗,我是个淫荡的女人,我爱上沈林川了,我爱他!」
杨余思抹一把眼角,哽着声音道:「我知道,我知道啊,可是云奴,我爱你啊,明明说好嫁给我的。云奴,你不要我了吗,云奴!」
沈云笯看着杨余思,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断了,她哭得浑身颤抖,语序混乱的呢喃:「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么偿还你!」
沈云笯抬头,看到杨余思手中佩剑,我把命赔给你吧。
沈云笯扑过来,拔出杨余思手中长剑。
杨余思抬头,他眼看着沈云笯拔剑,横颈在侧,他扑过去,伸手抓住剑锋,鲜血蓬勃而出,沈云笯却猛得转身,撞向身旁横柱。
杨余思抬手,衣袖滑落,人若翩飞的蝴蝶从他手中溜走,「嘭」的闷响,杨余思看到沈云笯跌落在地上,血迹在地面慢慢扩散开。
杨余思抬着手僵直,他呆站在原地,脑袋嗡的炸开,眼前一片白芒,杨余思撑着手慢慢坐在地上,抬手摸在沈云笯鼻息,大片的血迹晃得他头晕,杨余思摆摆头,缓缓抱起沈云笯,站在原地茫然四顾,半响后如梦初醒,抱着人往外拔步狂奔。
待在别处的阿鬼心口一紧,他遥望着远处嘈杂混乱的别院,冷静地放下手中利剑,揣上短刀,离开这间逼仄暗沉的小屋。
沈林川与杨行止挂着满身血迹缠斗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解。阿鬼沿着檐角摸进大厅,众人混战,他隐匿在人群中,一点点靠近杨行止。
阴影中横贯出一柄漆黑短刀,杨行止在杀气与剑意中悚然惊惧,堪堪折身而过,短刀如影随形,带着微不可查的光芒割裂开成片的血肉。
沈敛察觉到杨行止的险境,他猛地转身,电光石火间将手中短剑掼出,击中沈林川此时向前刺出的长剑,长剑被击偏,穿透过胸膛的利剑避开了心脉,杨行止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一刀横砍,将逼近的沈林川逼退,他捂住胸口,带着浑身血迹向后跃出,喝道:「退!」
沈敛定眼扫过全场,他咬一口牙,闪身跟进,击退鬼魅般游走来的阿鬼,扶着杨行止往后退去。
转瞬间潮水般的人群退去,一群持剑的剑客立在满目狼藉间,阿鬼转头问道:「小姐呢?」
沈林川捂住身上的伤,「在后院。」
阿鬼闻言脸色微变,他提着刀往后院跑去,沈林川看他神情,心中跟着一紧,提剑就往后院跑去。
院中安排的侍卫都横倒在地,沈林川一看就脸色大变,他赶忙往厢房跑,却什么人都没有,除了地上的血迹,沈云笯不见了。
沈林川冷凝着脸站在屋内,寡言的剑客抱来大哭的小乖乖,小孩哇哇大哭的声音打破一室寂静。
沈林川抹一把额头,从剑客手中接过大哭的小乖乖,轻拍着小乖乖哦哦地哄。
肃立的剑客们看着沈林川带着一身的血迹,抱着小孩在屋里转圈轻哄,哇哇的哭声慢慢收了,咯咯的奶笑传出,屋内肃杀的气氛慢慢消散,只听到小孩咯咯的笑声。
阿鬼扫一眼周围,提着刀就要往外走。
沈林川叫住他:「你要去哪?」
阿鬼看着抱着孩子的沈林川,并不理他,转眼就没了踪影。
第四十七章:你不言语,那便和离吧
夜里林闻谨赶到一处小院,他被人连夜请来,挎着药箱匆匆穿过庭院,见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沈云笯,他猛然一惊,再看到一旁焦急的杨家兄弟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长叹一声,林闻谨把脉看诊后给沈云笯写药方,杨余思急道:「林伯父,怎么样了!」
林闻谨将写好的方子摔给杨余思:「半只脚已经入了鬼门关,再晚来一步,就是神仙也无法了。」
杨行止接过药方,转头吩咐人去抓药,他闻言终于心定下来,拉着杨余思给林闻谨道谢:「多谢林伯父了,劳烦您这么急的赶来。」
林闻谨看着杨行止,见他一身的剑伤颇为痛心:「你是大哥,你得稳重些,你的婚事怎么落到这个境地。」
杨行止无颜面对林闻谨,只能请人下去休息。
杨余思趴在床边,看着包着额头的沈云笯,他红着眼眶,双手撑在床头,头埋在掌心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送走了林闻谨,杨行止回来,他看着床头的杨余思,默默叹一口气,伸手拍在杨余思肩上。
杨余思抹一把脸,他抬头看着杨行止:「大哥,我是不是错了。」
他少年成名,一生不识愁滋味,只想练最决绝的剑,做最快意恩仇的江湖事,就是热血抛洒,也不负少年英豪,只是这一次,遇见这样的云奴,他剑也钝了,兄长也辜负了,却是摸爬滚打也没有情有所得。
杨行止拍拍杨余思,他声音疲惫沙哑,「不怪你。」杨行止伸手抚在伤口上,低声道:「只是造化弄人。」
杨余思撑在床沿摇摇晃晃站起来,挺拔利落的肩背垮了下来,一柄剑没有了锐气,迟钝得叫人心疼,杨余思仰头止住掉落的眼泪,带着呢喃:「我不该强求,没有缘分的,我不该强求。」
他俯身亲吻下沈云笯惨白的嘴角,转身跌跌撞撞出了房门。
沈敛抱着短剑坐在廊下,他看着失魂落魄的杨余思慢慢消失在视野,抱着剑长吐一口气,望着头顶檐角滴漏的雨滴出神。
林闻谨每日诊脉,一点点将沈云笯从鬼门关拉回来,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多日,才慢慢恢复了神智。
杨行止坐在床边,他端着小碗,一点点给沈云笯喂药,沈云笯哇的一声呕出来,大片的药汁漏了出来,沈云笯头脑昏沉,渐渐的感到些光亮,如在混沌中破出水面,整个人转醒过来。
沈云笯睁眼便看见跪坐在床边为自己擦身的杨行止,她慢慢抬起手放在杨行止背上,「夫君。」
杨行止浑身一震,他转头看向沈云笯,小心握住沈云笯手掌,一点点握进自己怀里,眨着眼哽声道:「你醒了。」
沈云笯如大梦初醒,恍惚中还以为自己在杨府与杨行止恩爱甜蜜的时候,迟钝地问道:「几时了?」
杨行止小心扶起沈云笯坐起:「酉时了。」
沈云笯靠着枕被坐着,她喘口气,摸向自己额头,仰头看向杨行止,沉默半响:「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杨行止坐在床沿边,为沈云笯拉好锦被,低声道:「别这样说。」
屋内昏昏沉沉的,全是些药味,这会太阳西沉,透过窗棂也是些昏黄暗沉的微光,沈云笯望着窗外发呆,半响后转过头来:「大哥呢,他还好吗?」
杨行止坐在床边,他小心抚上沈云笯额头伤口,微叹口气:「还好。」
沈云笯转眼看向杨行止:「你还好吗?」
杨行止拉开衣领,给她看包扎的伤口:「受了些伤,不碍事。」
沈云笯抚上杨行止宽阔的胸膛,她静默半响:「我真是个祸水。」
杨行止拉上衣裳,他为沈云笯端来一碗热汤:「别这样说,喝点汤吧。」
杨行止喂她,沈云笯顺从的一勺勺喝完,杨行止搁下碗后,沈云笯抬头问他:「小乖乖呢,我的孩子在哪?」
杨行止扯过锦帕为她揩嘴:「在沈林川那里。」
沈云笯微不可见的轻声道:「嗯。」
杨行止取过干净衣裳为沈云笯换好,他坐在床头,沈云笯低着头,两人无言对坐,杨行止叹口气,他抬手摸摸沈云笯发顶:「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叫大夫,有事你叫沈敛。」
杨行止出了房门,沈敛立在屋外,杨行止对他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
沈敛抱着剑倚靠在门扉,他听着里面辗转叹息的声响,面容沉静的如一把钝剑。
沈云笯修养了几日终于可以下床,杨行止搀着她在院中走动。
杨余思立在廊柱外远远地看她,「你是如何受得住的,这样看着她却不能靠近。」杨余思抹一把脸,他憔悴落魄,低着头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杨家二郎的风采。
沈敛抱着剑,远远看过去:「时日久了就受得住了。」
沈云笯一日日的好转,杨行止待她无微不至,杨余思躲在暗处,有时叫她发觉了,沈云笯叫他,他又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沈云笯叹气,她生死大病一场,倒是看开了很多事,只想痊愈后与所有人当面摆谈,将这一场荒唐事做个了结。
夜里晚膳时,沈云笯对杨行止道:「夫君,明日叫余思出来罢,我有些话想与你们说。」
杨行止手一颤,他向来手稳心狠,此时却乱了方寸,杨行止眨眨眼,他为沈云笯添一筷菜:「什么事,这会不能说吗?」
沈云笯平静地放下碗筷,她日日绸缪,心中将自己与众人的关系细细掰开,仔细思量,虽是心痛难止,如若刀割,她也将自己鲜血淋漓的刨开,一遍遍拷问自己究竟要走向何处,竟然也能做到面若止水:「是与我们婚事相关的。」
杨行止狼狈的打断沈云笯:「不要说这些,吃饭吧。」
沈云笯端起碗继续吃饭,杨行止却端起碗却食同嚼蜡般毫无滋味。
第二日,沈云笯早早来到厅堂,她跨进门却见到端坐的杨行止。
杨行止干净深沉的眉眼沉沉地看着沈云笯,沈云笯心一痛,她福身行礼低喊一声:「夫君。」
杨余思修了面换了衣裳,他忐忑的站在厅外半响后咬牙跨步进去。
沈云笯站起来,不敢看杨余思热切的眼神,沈云笯垂着眼,对着外面喊道:「沈敛,你也进来罢。」
沈敛从屋外进来,他面容冷峻,比怀里的剑还要冷。
见人到了,沈云笯后退一步,她看一眼这些纠缠的男人,心中钝痛如若滴血,沈云笯退一步不再多想。
沈云笯站在杨行止面前半响,所有人都看着她,沈云笯浑身颤抖,却还是缓缓抬起手,左手按右手,缓慢抬至额头。
广袖垂落下来,遮住沈云笯面容,杨行止双框发红的看着沈云笯,他僵坐着,捏着椅背说不出话来。
沈云笯再屈膝跪地,拱手于地,头缓缓至于地,跪拜在地上。
杨行止眼也不眨地看着沈云笯,这一拜大礼他若是受了,他们夫妻情分便要就此终了,他却僵坐着手掌要将椅背捏碎,心痛得半点不能动弹。
杨余思睁大眼,他低喊:「云奴。」
杨余思焦急地转向杨行止,喊道:「大哥!」
却只见到咬着牙眼眶发红的杨行止。
稽首跪拜后,沈云笯慢慢站起来,她抬起头,看向杨行止,眼泪在眼眶里,终是没有落下来,望着杨行止,沈云笯死死捏着掌心:「夫君,我在杨家与人私通,无论是沉塘还是休弃我都毫无异议。」
杨行止捏着椅被,他头脑发昏看向沈云笯竟然连起身都做不到。沈云笯别过头,眼泪砸在地上,低声道:「你不言语,那便和离吧。」
杨行止上前握住沈云笯手掌,慌得六神无主:「不,不和离的,我们,我们好好生活,就在杨家,没事的,不要和离,不要和离!」
沈云笯缓缓抽出手,她抹掉眼泪,抬起头来看向杨余思:「借你佩剑一用。」
杨余思捂着剑后退一步。
沈云笯眼泪掉下来,她望着杨余思缓缓露出笑来,「余思,我对不起你,你在危难中救我,让我免于囹圄,我谢你爱你,却是对不住你,嫁给了你哥哥,此生也是孽缘,愿就此终了,你一生宽裕喜乐,再无痛苦。」
沈云笯倾身拔出剑,她望着杨余思,青年剑客英姿勃发,却在遇见自己后痛苦潦倒,沈云笯握住一头黑发:「上次以命还你,谢你相救,今日割发代首,就此别过。」
鸦羽般的乌发倾泻在地上,满地的青丝散乱开,落了一地。
杨余思望着削发的沈云笯,他痛哭出来一把抱住沈云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强求,你留在杨家,我求你留在杨家。」
沈云笯抱住杨余思,她拍着杨余思后背,在哽咽与决绝间下定决心:「余思,好好练剑,娶一位淑女,你不该这样被我耽误。」
沈云笯推开抱着自己的杨余思,她再看向沉默的沈敛,沈敛看着她,沉默如利刃。
沈云笯叹口气,「我爹已经不在了,我也亏欠过你,沈敛,你自由了。」
沈敛望着她不说话,沈云笯捏捏掌心,虽然心痛,更多的却还是释然,她抬起头,对着所有人福身微蹲行礼,转身往外走去。
「你要去找沈林川吗?」杨余思站在厅堂,红着眼眶大声问道。
沈云笯转过身,她露出笑,「不了,他也是个好人,我不去找他了。」
沈云笯摆摆手,「余思,好好生活。」
沈云笯往外走去,杨余思拔腿要追,杨行止叫住他:「让她走吧。」
他捂着脸:「在杨家她也不快活。」
慎言寡淡的男人说着话终于落下泪来。
沈敛却是抱剑而去。
跨过杨家大门,沈云笯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她顺着人流往前走,街边吆喝热闹的摊贩,人潮中看着她的路人,沈云笯捂着断发,泪流满面,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人群中穿行,刺目的阳光晃得她昏昏沉沉。
站在分岔口,沈云笯茫然望着人群不知往何处去,她转头喊道:「阿鬼。」
一旁的小巷中走出位鬼脸青年,沈云笯捂着头发低着头:「对不起,我食言了。」
阿鬼点点头,没有关系,我也食言了,我本是来取你心头血的。
第四十八章:干脆杀了好了,他的刀很快
阿鬼递给沈云笯一张方巾,「包着头发。」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这如花似玉的削发小娘子,髡发的女人,除了被羞辱的妓女便是败坏了门风的妇人。
沈云笯手一抖,她低着头接过方巾,默默包好断发,一个人站在路边发愣。
阿鬼抬腿往前走:「走吧。」
沈云笯茫然道:「到何处去。」
阿鬼抱着短剑看着她。
沈云笯渐渐缓过神,她勉强扯出笑来:「抱歉,说好放你自由,却还是再唤你出来。」
沈云笯强打起精神:「阿鬼,我想去找我爹,只怕是还要再劳烦你护送。你身上盅毒未解,也是不得自由,待我找到爹爹,求他为你解了盅毒。」
阿鬼低头看着沈云笯抠着自己手指,一点点挤出些只言片语,末了还抬头勉强露出笑来望着自己。
阿鬼看着失魂落魄的沈云笯,他扬眉,原来她与那恶狗毫不相同,除了甜美的笑颜。
阿鬼抬腿往前走:「那走吧。」
沈云笯从未出过沈家和杨家,望着熙熙攘攘的长街有些惧意,爽快话好说,真到了自己生活的时候,又一筹莫展。
沈云笯打起精神,紧跟在阿鬼身后,仰头问他:「我们到哪里去?」
阿鬼抱着刀晃晃悠悠走过人群:「明云宫。」
沈云笯捏着裙角努力跟上阿鬼,她性子和软,并不觉得阿鬼是仆,指使他是理所当然,只还当自己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小云奴,心中对阿鬼充满歉意,说好放他自由,却还是要再麻烦他。
阿鬼止住脚步,他转头看到后面气喘吁吁的沈云笯,他晒着太阳低头看着愁眉不展的沈云笯,心中再次确认,沈云笯和那个小恶狗确实不像。
阿鬼抱着刀暗自思量,干脆杀了好了,他的刀很快,在沈云笯断气之前肯定能饮到她心头血。
「阿鬼你生气了吗,我走快些。」阿鬼低头看着怯生生望着自己的沈云笯,软乎乎的,感觉有些像糖,阿鬼扫一眼身后跟着的男人,他抱着短刀歇了心思。
「我教你习武吧,你这么体弱。」阿鬼想想,对沈云笯说道。
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大概是那条恶狗总能与自己斗得旗鼓相当。
沈云笯望着面无表情的阿鬼,他左脸的伤痕在说话时更加狰狞,沈云笯歪着头:「阿鬼,我发觉我爹不在,你对我没那么尊重了。」
想到辜肃,阿鬼心中一凛,警惕地望着沈云笯眼中闪过杀意。
沈云笯叹口气,都是受尽欺辱在人前求饶乞怜的可怜人,对于委屈隐忍她都感同身受,虽看不出阿鬼暗生的杀意,沈云笯却明白他在辜肃面前伪装做出的样子,沈云笯眨眨眼:「阿鬼,这才是你吧。」
沈云笯想想,她抬头看向阿鬼:「阿鬼,你本来是叫什么名字的?」
阿鬼闻言转过头,他往前走:「没有名字。」
沈云笯咬着嘴唇跟上去,「我招你厌了吗?」
「没有,我给你买辆马车。」
沈云笯小心翼翼跟上去:「你还是教我习武吧,若是你走了,我还能自己去找爹爹。」
「你年纪大了,过了练武的年龄。」
沈云笯委屈:「可是你刚才说要教我练武啊。」
阿鬼拿过一旁摊子的麦糖堵住沈云笯的嘴:「给你吃糖。」
沈云笯推开麦糖,她望着阿鬼抿嘴笑,「你吃吧,我发觉你最爱吃糖了,每次看我吃糖你都很想吃的样子。」
阿鬼脸唰的红了,幸好他有伤看不出来。
摊贩老板说道:「小哥,你再买一只吧。」
沈云笯接过麦糖,她推着阿鬼给钱:「阿鬼,你应该有钱吧。」
阿鬼默默付了钱,捏着麦糖和沈云笯走过人潮汹涌的长街,他苦大仇深的抿着麦糖,算了,不杀了。
明云宫在江湖中神秘莫测,阿鬼倒是知道些消息,传闻是在琼海,沈云笯与阿鬼两人走了几日都还未出北疆。
夜里住店,两人对坐吃饭,沈云笯看着烛火下的阿鬼,她端着碗犹豫半响开口道:「阿鬼,我们是不是走的慢了些。」
阿鬼端起热汤慢慢喝上一口,烫呼呼的汤水滚过喉咙,熨帖得阿鬼微眯起眼,阿鬼将碗放下:「你走的慢。」
沈云笯尴尬将碗放下,埋着头低声道:「哦。」
阿鬼夹菜慢慢吃,他倒是很喜欢这样闲闲散散的度日,没有明日必死的杀局,也没有提刀在颈的危机,阿鬼吃着菜看着沈云笯埋着头有些可怜的样子,他夹着菜手一顿,慢慢夹给沈云笯一个鸡腿:「琼海很远,况且也不一定能找到教主。」
沈云笯闻言果然被安慰到,她抬起头打起精神:「恩,那我们慢慢找吧。」
沈云笯给阿鬼夹菜:「阿鬼,你多吃点,这些日子麻烦你了。」
阿鬼看着碗里堆着的小山,他抬头看着双眼亮晶晶望着自己的沈云笯,慢慢将饭菜送进自己嘴里,这么傻的人,若是进了圣教,只怕活不长,就跟那个小奶狗一样。
夜里沈云笯刚刚躺下,就听到外面有些打斗的声响,她赶紧翻身起来,紧张地望着外面。
不多时,夜里恢复了寂静,沈云笯披着外袍站在屋内不知所措,她小心摸到门边,侧耳听着外面的声响。
「没事了,睡吧。」阿鬼平淡低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沈云笯松一口气,她拉开房门,「你没事吧。」
阿鬼随意地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
沈云笯站在门边,她咬着唇,半响后提步跟上,拐过屋角,看到坐在院中石桌边喝酒的阿鬼。
沈云笯坐过去,她低着头,「是我引来的人吗?」
阿鬼放下酒盅:「你生的美,不怪你。」
沈云笯有些挫败地捂着脸,她削过的断发垂下来,没有头巾包着,凌乱散落开也还是很美,这样代表羞辱的割发也最是吸引宵小浪荡子。
阿鬼想了想,开口道:「你没有力量保护自己,美貌只是祸患。」
阿鬼停顿:「妘姬就不会。」
沈云笯坐下来,她撑着头望着夜空的星星,转头看向阿鬼,她开始笑起来,额头还能看见隐约的伤痕:「我知道啊,可是还是要活下去嘛。」
阿鬼仰头喝一口酒,他点点头:「没错。」
阿鬼将酒盅递给沈云笯:「喝酒吗?」
沈云笯接过酒盅,仰头小心抿上一口,再将酒还给阿鬼,「你喝吧,我不会。」
阿鬼坐在石桌前自顾自喝酒,沈云笯看着他,「阿鬼,找到爹爹后解除了盅毒,你有什么打算。」
阿鬼眯起眼,他提着酒盅,白瓷的酒瓶挂在他指尖要落不落,阿鬼吐出一口气:「我不知道。」
若是主人不杀背叛的恶狗,恶狗也不知道离了主人应该去向什么地方。
沈云笯仰头望着星空:「我也不知道去哪里诶,我想去找爹爹,看他平安就好,可是娘不喜欢我,我不想打扰他们。」
阿鬼坐着,他慢慢开口:「我隐约记得我小时候,家中开着私塾。」
沈云笯看向他,阿鬼不禁有些紧张,他抿一下嘴:「我大概,想要开家私塾。」
沈云笯惊讶地望着阿鬼:「阿鬼,你好厉害啊,开私塾要很有学问的。」
阿鬼脸悄悄红了,他别过头,所幸夜色深看不见,阿鬼掩着脸低声道:「那不开了。」
沈云笯察觉到自己说错话,她眨眨眼,张着嘴结结巴巴半天:「抱,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嗯,我是说,我是说。」
沈云笯一拍手掌,突然想到个好主意,望着阿鬼兴奋道:「阿鬼,你这么厉害,你可以开家武馆啊,都是传道受业解惑,很棒啊。」
阿鬼转过头看着沈云笯,他看着兴奋的沈云笯,低声称道:「是吗。」
沈云笯坐直了身子,她掰着手指为阿鬼盘算,严肃的看着阿鬼:「阿鬼,你有钱吗,开武馆开销很大的。」
阿鬼点点头:「有点。」
沈云笯咬着嘴唇:「啊,那我们以后不要包这样的小院了,一路要节俭,攒着钱呢。」
阿鬼望向小老太婆般皱着眉盘算的沈云笯,他心口微烫,望着沈云笯低声道:「无妨,这些年在教宗有些钱款。」
沈云笯这才放下心来,她又有些失落:「真好,你还有自己的打算,我却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活法。」
阿鬼看着沈云笯,他转头看向身后,然后问道:「你要择一处安身之地,杨家兄弟或是沈林川沈敛,不然你要如何生活。」
想到他们,沈云笯心口一疼,「阿鬼,你觉得我该去找他们吗?」
阿鬼望着沈云笯:「你放不下他们,为何不回去。」
沈云笯咬着嘴唇:「可是,我是个祸水,我若是跟他们中的一个在一起,其他人打起来,我又要如何自处。」
沈云笯看向阿鬼,她带着深刻的自我厌弃:「况且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他们呢。」
阿鬼看着沈云笯,他轻笑,或许局外人就是这样,隔岸观火,总是笑人看不穿,他喝一口酒转头低声道:「那你到我的武馆来吧。」
沈云笯惊喜地看向阿鬼:「可以吗?」
她咬着嘴唇认真看着阿鬼:「阿鬼,我很会算账的,我偷偷翻过杨家的账册,我算账很厉害的,我不会白吃白喝,我可以给你管账,为你打杂,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阿鬼看着这样认真的沈云笯,好像那个并不存在的武馆已经在眼前一样,阿鬼笑笑,他放下酒盅伸出手:「那我们击掌吧。」
沈云笯抿着嘴笑,她欢快地与阿鬼击掌:「若是安定下来,那我很快就可以把小乖乖接过来了。」
如今她自己都身若浮萍,不知要去何方,孩子先暂养在沈林川那里她也放心。
阿鬼点点头:「我陪着你去。」
「不要不要,到时你肯定很忙,我自己去找大哥就是。」沈云笯连忙摆手,不想再麻烦阿鬼。
阿鬼低头咳嗽,含糊道:「有什么关系,我当你是朋友嘛。」
沈云笯闻言抬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阿鬼,她眉眼弯弯,认真地点头:「嗯,阿鬼你也是我遇见的所有人之中,唯一的朋友,我真的很感激你呢。」
阿鬼别过脸,他低声道:「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除了已经死掉的恶狗,你是唯一带着暖意与香甜的人,可是轻声的低语散在风里,不知道对面的人有没有听到。
第四十九章:可我总是想她
阿鬼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他失笑的看着趴在石桌上睡着的沈云笯,两人聊的开怀,沈云笯竟然还要他酒喝,却浅饮几口就醉倒。
沈敛从暗处走出来,阿鬼看他一眼,提着空了的酒盅,慢慢站起来,摇摇晃晃往院内走去。
沈敛坐在沈云笯身旁,看着酣睡的沈云笯,伸出手拂开她脸颊的碎发。
沈云笯嘟囔着挥挥手,转过头向着另一边埋在臂弯里酣睡。
沈敛小心抚上沈云笯断发,鸦羽般的黑发曾经倾泻在他掌中,他一点一点将幼小的女孩养到亭亭玉立,一头长发也曾经在他掌中流连,现在却成了散乱的断发。
沈敛为沈云笯披上外裳,他俯身将沈云笯抱起,沈云笯迷迷糊糊眯着眼,她嘟着嘴摸在沈敛脸颊,抬手环住沈敛后颈埋进他怀里。
抱着怀里娇软的佳人,沈敛心化作一团,他将人搂在怀里,将脸埋在沈云笯黑发里,半响后抱着人往房内走去。
将人放在床上,沈敛拨弱烛光,他绞湿巾帕为沈云笯擦脸,低声问道:「要不要喝水。」
沈云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手抬在眼前遮住烛光,痴傻傻望着沈敛,「沈敛。」沈云笯伸出手,嘟囔道:「你来了。」
沈敛俯下身,沈云笯搂住他,两人静静抱着,沈云笯迷迷糊糊问道:「你怎么来了?」
沈敛转头吻在沈云笯额头:「想你了。」
沈云笯咯吱咯吱笑,她回吻:「我也,我也想你。」
沈敛搂着她,「别喝酒了,以后。」
沈云笯环着沈敛傻笑,「不喝了,不喝酒。」淡淡的酒气缠着软香吐在沈敛耳边。
沈敛搂着沈云笯,轻轻拍着她后背,「快睡吧。」
沈云笯将脸埋进沈敛怀里,她抬头吻着沈敛下巴,结结巴巴:「睡吧,睡吧。」
沈敛将她搂在怀里,喟叹一声,心软做一团。
第二日清晨沈云笯睁开眼,她趴在床上,半响后才小心翼翼坐起来,拥着被子打量着房内,屋内安静宜人,除了屋外清脆的鸟鸣。
沈云笯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她捂着脸,轻轻扇在自己脸上,沈云笯打起精神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裳,随手绾上头发,洗漱后去找阿鬼。
阿鬼坐在桌前喝粥,见沈云笯来了,给她递个碗然后继续夹个小汤包轻轻咬破喝汤。
沈云笯坐下来,她接过碗,无心吃饭,直接问道:「昨晚沈敛是不是来了?」
阿鬼微眯起眼,汤汁浓稠鲜亮,滚烫地滑过喉咙,美味得他叹气,阿鬼将包子吞进嘴里,点点头:「吃个本地的汤包吧,仔细着烫嘴。」
沈云笯心不在焉的盛粥,嘟囔道:「真不该喝酒的。」
说着夹个汤包,一口咬下去,沈云笯哇的叫出声:「哇,好烫!」
阿鬼用筷子点着她:「叫你仔细烫嘴,吃饭便好好吃饭,哪里还去想些别的事情。」
沈云笯张着嘴哈气,泪眼汪汪地看着阿鬼,卷着舌头委屈道:「你怎么不叫我啊,沈敛都来了。」
阿鬼懒得理她,还不是看你可怜,不想看你以后孤苦终老。
别院中,杨余思提着剑往外走,杨行止问他:「你到哪里去?」
杨余思回头:「大哥,我放不下云奴。」
杨行止仰头灌下大口烈酒,转头道:「别去了,放她走吧。」
他深沉的眉眼凝聚成落魄失意全都化在酒里,杨行止再抬头猛灌下一口烈酒。
杨余思头也不回地跨过拱门:「我还是放不下,我去找她,若是真的没有缘分,我不会再纠缠。」
院中没有了声音,杨行止一个人坐着,他指尖抚在酒坛边,沿着坛口摩挲,杨行止抬手将坛中烈酒灌尽,提着刀起身而去。
沈云笯和阿鬼赶路,她是个娇滴滴的小娇娘,阿鬼嫌她慢,买了辆马车,自己坐在车头赶车。
沈云笯坐在马车里,她剥开杏子往嘴里喂,剥开几颗递到马车外:「阿鬼,你不是不爱吃杏子吗?」
阿鬼慢悠悠的赶着车,伸手接过剥好的杏子,他把杏子扔进嘴里,皱着眉头细嚼,满口乱钻的渣子吃的他难受,要不是有人眼巴巴送来,他才不吃。
沈云笯含着一枚蜜饯,又酸又甜吃得她直眯眼:「阿鬼,你怎么尽买些我爱吃的。」
沈云笯将蜜饯递给阿鬼,阿鬼皱着眉摇头,甜的倒牙,他不要。
沈云笯喜滋滋数着阿鬼新带回来的零嘴,全是她爱吃的,阿鬼不吃这些,她不好意思开口要,没想到阿鬼自己买来了。
到了第二天,阿鬼突然对沈云笯说道:「我带你去买些衣裳,你每天都穿这一身,洗了换换了穿,太寒碜了。」
沈云笯提着自己裙摆,她看着阿鬼:「可是你每天也只穿这一身衣裳啊。」
阿鬼暗自点头,没错,一身就够了,不懂他们为什么还要叫人去买衣裳,马车不大,带着也不方便。
阿鬼僵硬道:「你不一样。」
沈云笯乐滋滋看着阿鬼:「阿鬼,你突然这么贴心,我好不习惯。」
阿鬼扬眉,每日供你吃喝,还不够贴心。
阿鬼将人带到杨余思指定的铺子,他不懂什么女人花样,听杨余思说这是杨家产业,掌柜的会仔细招呼沈云笯,他不必操心。
掌柜的一见沈云笯进来,他看到包着头巾的小娘子跟着左脸狰狞的男子身边,赶紧低声对伙计吩咐道:「你在这招呼着。」
说着向着沈云笯迎去。
「小娘子来看成衣还是选几批好布?刚进的新货,小娘子快请进来看看。」
掌柜迎着沈云笯进来,叫伙计拉开几匹锦绸让沈云笯仔细相看。
沈云笯一匹匹看过去,全是她喜欢的花色,沈云笯依依不舍地移开眼:「我选几套成衣,布匹不看了。」
掌柜看沈云笯脸色:「好嘞,您这边请,都是上好的针脚,锦绣庄最好的绣娘做的呢。」
那边伙计却把那几匹沈云笯看过的锦绸包起来,待会送到二爷那去。
沈云笯捂着嘴笑,天下一绝的锦绣庄怎么会来做这样的成衣,掌柜的惯会夸大。
掌柜将一条蟹白绞压青襦裙取给沈云笯,沈云笯看着喜欢,掌柜的又取来一套禙衣,沈云笯一件件瞧过去,竟无一不喜欢。
沈云笯忍痛挑了两条素净简单些的,又给阿鬼挑了男子衣裳,沈云笯偷偷看过去,见阿鬼望着街外,她转头羞涩悄声问道:「可有柔软透气些的布匹,我拉上两尺。」
掌柜闻言,知她是要做女子贴身衣裳,他不敢细问,只低声道:「稍等。」
转身去为沈云笯取来轻薄透气的细棉,展在手中给沈云笯相看。
沈云笯羞得慌,她匆匆扫眼后囫囵点头,含着声音:「包起来吧。」
还在哺乳期,不用奶孩子,也还是要涨奶的,沈云笯只能自己偷偷捻了帕子垫着,可总是不方便。
选了衣裳,阿鬼与沈云笯出了布庄,他在心里盘算,还要买些什么东西,胭脂水粉是要的,首饰头面也得有,女儿家的东西真是繁琐,却突的迎面掉落一件东西。
阿鬼一把扯过沈云笯,避开脚边粉碎的酒盏,阿鬼仰头望上去,面前酒楼富丽堂皇,二楼空荡荡的,也没人探头出来,他手伸进怀里,摸着短刀,警惕地望着四周。
沈云笯伸出小脚扒着地上粉碎的酒盏,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好险。」她毫无所觉地拉着阿鬼:「走吧,再买些针线就够了。」
阿鬼慢慢放下手,他点点头,跟着沈云笯:「再买些胭脂首饰。」
沈云笯走在热闹的大街,她提着包好的衣裳,望着四周喧闹繁华的店铺,被街边小摊吸引,她拿起一把小木梳在手中把玩,转身放下东西往前走:「不了,每日赶路都是灰头土脸,不要埋汰了东西。」
阿鬼困惑,可是杨余思说女人爱那些东西,叫我给你备好,他跟上四处看热闹的沈云笯,帮她提过手中的包裹,跟着她沿街走过去,两人慢慢淹没在长街汹涌人潮。
杨余思从酒楼二楼的立柱下转身出来,他撑着栏杆,望着远处渐渐消失的沈云笯,从怀里掏出一盒脂粉,小心捏在掌中,他竟没有沈云笯一件物品,只有这盒她遗落在妆台的胭脂,他曾用来为沈云笯点唇勾眉。
见到沈云笯从布庄出来,杨余思放下手中酒盏,隔着亭台楼阁喧闹人潮一点点看着跨步走来的沈云笯,她包着头巾,有些断发漏了出来,穿着走时的旧衣,没有施妆,一双眼灵活地看着周围,轻灵地如同小燕,沈云笯往前走,她带着笑,抬头向着这边望来。
杨余思扫到沈云笯眼角的尾风,他心砰砰直跳,不由后退一步,手中长剑绊倒栏杆的酒盏,杨余思心惊,看着酒盏掉落下去,「啪」得砸的粉碎。
杨余思赶紧扑过去,看有没砸到沈云笯,见她毫发无伤,低头望着地上酒盏,他刚松一口气,就见到沈云笯抬头望楼上望起胭脂,看着掌柜行礼。
掌柜是杨家立在此处的暗桩,这里是北方要地,杨行止过来此处,自然要召见他。
汇报了江湖形式,掌柜退下去,留下一堆沈云笯喜欢的锦缎。
杨行止摸着柔软光亮的布匹,低声问道:「见到人了?」
杨余思低头看着手中酒盅:「我真想她。」
杨行止轻声道:「或许我们不该来,我看云笯这样快活,比在杨家好。」
杨余思别过头,他喝掉酒盅剩余的酒液,望向远方繁华热闹的街道:「可是我总是想她,我想与她一起走过这样的长街,亲手为她挑选衣裳,为她画眉绾发,与她生儿育女,一生在她左右,不论是山河大川还是江海湖泊,我总想与她看遍。」
杨余思往外走去:「若是她肯甘愿,我来生变作牛马,也毫无怨言。」